他不由得楠楠道。
“难怪，这条消息，似乎在基金会内部也有些人猜疑，有些报告甚至指出管理员其实是基金会所收容的异常实体。”
根据先前了解到的情报。
管理员一职与O5议会之间的关系尚不明了。
管理员可能和O5议会成员的权力相近，但职权大小根据具体情况决定。
综上，管理员的出现通常像是某种变数，某种平静的变数。
如果从这个角度推测。
那么这一次，所牵扯的基金会本身就是异常。
管理员每一代只有一位，现在看来，也可以被彻底解释清楚了。
“但...为何管理员的本质是什么呢？06”
“如果说它是基金会，又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卡尔文的灵魂中现出了别的什么，像是恐惧但远远超越。
“这不可能。管理员已经被杀了！”
“亚伦已经杀死了他！”
卡尔文的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这条情报是绝对不可能有错误的。
然而。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轻轻地哼了哼：“不，他才没有。他杀死的是叫做Williams的男人。”
“不…Williams就是管理员。”卡尔文下意识否决道
这一刻。
那声音笑了，并非不友好。
“还是不太一样的，看吧，Williams先生只是拉动了一根磨损的弦，慢慢拆开了宇宙，他发现了弦，研究了弦为它分类、分级。”
“最后，他成为了弦。”
“基金会就是如此诞生的。”那声音顿了顿。
“Williams看到了远大于他自己的东西，种下了会让它成长的种子。”
“亚伦为此将他杀死，但有一部分的他还在这里。”
“他在这里是因为亚伦杀的是一个人。”
“但没有杀死种子。”
“你明白了吗？他没有杀掉我。”
听到这些话语。
一时间。
卡尔文感到一阵无力。
“你...到底是什么？”
闻言，那个声音则是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文件上的一个签名。”
“会议室里的一件制服。”
“电话里的一道声音。”
“亚伦先生。发现真相时为时已：虽然Williams是基金会的第一任管理员，但他并不是真正的管理员。”
“我才是。”
“卡尔文先生，我存在是因为基金会。”
“基金会存在则是因为我。”
“那个使命是怎么说的？”
“了解我的本质即是了解基金会的本质，大概是这样。”
声音顿了顿思考一下。
给出答复后，卡尔文陷入到了沉默。
但是，那声音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你真的以为亚伦先生加入基金会是为了权力？”
“是基金会的引诱让他为点小花招就堕落了？”声音嘲笑道：“不。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做了一个决定，以他的理想为代价。”
“他做这些的理由和你今日站在此地的理由完全一样。”
“因为他想做个了断。”
忽然，那话语突然带上了敌意，但转瞬又平静下来。
“然后你就来啦，受了这么多警告你还是决定拿起长矛捅穿他的心脏。”
“这唯一一个拦在我和一切造物之间的男人。”
“然后你接了电话。”
闻言，一丝逆反在卡尔文的胸中涌过。
他沉声道：“要是我不接呢？”
另一头的声音笑了起来。
“别犯傻了，卡尔文。总会有人接电话的。”
“我可以直接走掉。”卡尔文抿着嘴巴，他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面对渐长的重压挣扎着。
他回头看向显示器，看向光标，感觉好远好远。
“是，你是可以。”
“你可以马上走掉，然后你我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来过这里。”
“你还可以把那个按钮给按下去，看看基金会到底会怎么样。”
卡尔文第一次。
感觉的到这个无形的声音，正在露出毛骨悚然的微笑。
“然后，过几分钟，电话又会响起来。”
“一次，又一次。”、
“没有人会应答。没有人会告诉他们要做什么，卡尔文先生。”
“当这些站点全部大开，里面的怪物全都逃出牢笼。”
“要死几十亿人，而且还不止。”
“然后我还在这里。”
它继续说着：“你自己说的：我是癌症，我即是异常。”
“我诞生于第一个人看到第一个奇迹的时刻。”
“整个基金会突然获得了意识。”
“Williams做出此事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亚伦先生搞清楚了，迟早的事。”、
“现在你觉得谁才是阻止癌症扩散的最佳人选呢？肯定不是亚伦先生了他已经给钉在楼上的墙里喽。”
“你还杀掉了他其他的保护者那些由他安排、一旦他死了就继续他工作的人，所以你觉得现在该由谁来收容我呢？”
声音落下。
这一刻，卡尔文咽了咽口水，勉强的挤出话语。
“他们是邪恶的。”
“邪恶？”声音狂吠道：“卡尔文先生，这就是你迄今最大的错误了。”
“以为你们好像在道义上是对的。”
“你用自己在做好事，敌人在做坏事来证成你们的行为。”
“你从来没停下来思考过这些决定，卡尔文，以及为何人们要做出它们。”
这一刻。
属于管理员的声音继续回荡在房间中。
“会计？亚伦先生选中他是因为我的存在会影响市场。”
“他在这是要控制我的行动。”
“他从未伤害过哪怕一个不该受罪的人基金会那些天上掉的钱绝大部分产自专制者和诈骗犯。”
“骗子只是个遭遇不幸的好人。”
“局外人，可怜的姑娘，她就是个职位特别的研究员而已。”
“宁愿死也不让你们得逞，想一想吧。”
忽然。
管理员声音停了停，好像在思考。
“是有几个烂苹果，一般是那些权力最大的。”
“档案员，小孩，漂亮国佬。”
“但就算是他们也各有各的用处，也都被其他几位牵制着。”
“在你插手之前，档案员只满足于待在她的书本间，从来不会烦扰他人。”
“小孩就是个工具而已，卡尔文，而且是强大的工具。”
“你还能责怪一个160孩子太听话了么？”它又停了下：“绿衣。这位可能是最坏的了，但她之外呢？一群人在不可能的境况下各尽全力。”
“有一些为自己的责任走向疯狂，还有一些只是大局里的棋子。”
“然后你来了，站在你那道德高地上管这些可怜人叫邪恶。”
“你就是以此为由将他们正当杀害。”
这一刻。
卡尔文发现自己找不到话来回答。
在很明显他已经无言以对后，管理员的声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