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哭泣、翻滚、大叫，很多人近乎绝望，大声的嘶吼，剧痛让他们的神智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最终，所有人的身体都缭绕上一层血气，像是有血色的火焰在燃烧。
他们有的被夺取寿元，有的被激发出神药之力，一个个昏迷跌倒，逐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两人返老还童，变成小孩子。
北斗旅行团的惨叫声，打破了荒古禁区的安静，也让秦天回神。
眸子流转神光，虚空眸展现特性，“看”到茫然无措的北斗旅行团们。
看著他们被血色火焰覆盖，看著他们露出惊恐的神色，那种生死不由己的恐惧，震撼人心。
秦天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无论这一张脸有何种因果，我都要继续前进，否则一不小心就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无论何种因果，只要我的修为足够强大，就可以抹除一切后患。”秦天坚定道：“我只需要变强，并且不断前进！”
秦天闭目，心中太上忘情刀斑驳不已。
下一刻，秦天挥刀斩道心。
一道透彻晶莹的刀光斩在道心之上，真自己砍自己。
杂念纷扰尽皆退散，刀身重归晶莹剔透。
秦天眸子中闪烁著精光，锐利异常，吐出一口浊气：“还是那句话，不要去想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只需要不断前进即可。”
秦天知道自己在修道上悟性极高，但在智慧上远远算不得太过妖孽。
不过秦天会躺平，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反正想明白了，也无济于事。
这个或许可以叫做大智若愚。
秦天闭目思考：“未知的事情不在少数，祭道之上是否存在，我的穿越缘由究竟为何？这些都是比一张脸更重要，但我都调整过来了。”
秦天自我剖析道：“这一次的因果实际上远小于那两次因果，只不过这一次的因果是真真切切的找上我了。”
“所以我慌了！”
穿越与祭道之上的谜题终究是离他太远，但这一张脸不同，它近在咫尺，每一日都可以看见。
“过去有未来之我留下的足迹。”
“既然我仍旧存在，那就说明我是安全的。”
“这是果，亦是因，代表著我有成为准仙帝的一日，至少在那一日到来之前，我是安全的。”
秦天想道：“到那时候再去追寻这一张脸的奥秘吧。”
“果然啊，我还是太懒散了！”秦天摸了摸脸颊：“关于这张脸，答案无非就是那几个，要么我接触过九龙拉棺，但忘记了，要么就真的只是巧合。”
“最严重的结果不过是与祭道之上有关罢了。”秦天无所谓道。
秦天又想到一个可能：“或许我在穿越之初就遇到过九龙拉棺也说不定啊。”
“灵魂穿越到九天十地，不巧碰上了九龙拉棺，那种气息把我改造了？”秦天脑海中忍不住发散思维。
刚刚纯净的刀身上再添一道斑驳。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秦天摇摇头，抹去那一道斑驳。
“终究是心灵修为不够。”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秦天苦中作乐：“之前吐槽叶凡的长相是大众脸，结果现在倒好，回旋镖落在自身身上，我踏马的就是长这样。”
“不过…大众脸就大众脸吧。”秦天嘟囔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啊！”秦天苦中作乐：“这可是强者标配的脸啊！”
“古往今来四尊祭道之上者，长相皆如此。”
“所以…我也可以说一句…”秦天面露古怪之色，道：“我，秦天，有祭道之上之姿？！”
秦天转忧为喜。
不管如何，至少这张脸，就能够证明自己是天帝一系的人了。
四位祭道之上，都长这个样子！
这算什么，天定的祭道之上资。
天命在我！
“我就是天命！”秦天沉醉的打了一个响指。
秦天怀中的小囡囡一直盯著秦天与叶凡来回看，虽然二者跨越大半个荒古禁区。
但显然这点距离阻挡不了小囡囡的目光，她的小脸蛋上满是疑惑。
很明显，狠人大帝就是这时候才关注到叶凡的。
至于九龙拉棺是狠人大帝派去接叶凡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这个时期的狠人大帝妥妥的宅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处于蜕变阶段，别说远在天边的地球，北斗她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如何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叶凡，并且派遣九龙拉棺去接他。
再者说，九龙拉棺一向神秘，在诸天万界游走，本质极高，有自身预定的轨迹，不是一尊人道天帝可以操纵的了的。
在停留北斗之前，女帝或许知晓九龙拉棺的存在，但绝对没有见过。
原著中跟天帝叶凡交谈中也说明这一点。
她看了一遍九龙拉棺，发现其中的奥秘后，就将其丢出深渊宫殿。
若是早就见过九龙拉棺，那就省略“看”的那一步，直接令大成圣体把九龙拉棺丢出去了。
秦天推测九龙拉棺之所以抵达地球，将叶凡带走，来到北斗，步入修行界。
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天意即为路尽仙帝的意志！
也就是荒天帝的意志。
在完美世界时间线，叶凡多次逆流而上，寻求荒天帝的援助。
这使得荒天帝记下了这一位“未来”的战友，所以自然要将这一位战友，带入修行界。
而过去见过荒天帝也不止叶凡一人，还有女帝。
所以九龙拉棺将叶凡带上正途后，最终选择停留在狠人大帝面前，为她传递某种信息，助她在修行上更加顺利。
只不过，狠人大帝不是很领情，直接令人将其丢出去了。
经历一次次丢出、回归，最终女帝还是默认九龙拉棺留在荒古禁区。
可怜的九龙拉棺，什么时候这样被人对待过。
忽然，秦天止住脚步，看向远处昏迷的叶凡，想到他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面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这一世叶凡估计有好受的了！”
秦天感觉叶凡会因为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受到不小的牵连，会引来动乱，被卷入秦天的因果之中。
至少十二大寇与摇光圣地对他兴趣十足。
秦天转念一想，能闯出叶黑之名的叶凡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于是耸耸肩道：“不过无所谓，反正以叶凡的性子来看，摇光圣地迟早得罪，且摇光圣地也不可能放过一尊圣体，无非是早一点被盯上了而已。”
“如此一来，改变的只有十二大寇了。”
“叶天帝举世皆敌，想必不介意多敌一个十二大寇。”秦天鼓励道。
……
秦天继续迈步，朝著荒古禁区深处前进。
“哥哥！”
小囡囡拽了拽秦天的衣袖，她对这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扑扑直跳，
那九座圣山，巍峨雄浑，一如过去，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异动，像是亘古长存的死渊，又如诸神的安息之地！
“别怕，有我在！”秦天安慰道。
虽然秦天更想说，别怕有你在，但看著小囡囡此刻的样子，他还是安慰道。
小囡囡牵著秦天的手，逐渐安定下来。
一路上，古木参天，崖石兀立，更有一些白色的碎屑，那是枯骨所化，记述了昔日的传奇与无奈。
秦天来到悬崖之上，微风吹拂，道袍飘飘，些许云雾缭绕，仿佛仙人遗世独立，要羽化登仙一样。
秦天低头垂眸，向下望去，并未看到掉下去的九龙拉棺。
那裂缝深不见底，哪怕是秦天的目力都望不到底，有种神秘的力量在阻隔他的目光，
“走，我们下去！”秦天抱起小囡囡，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二人落到一座五色祭坛上，没有掀起一点波动，不知道是什么秘力在庇护这一座残缺不全的祭坛。
忽然，秦天眼前凭空出现一个雄伟的身影，浑身都是金色的毛发，看起来恐怖之极，被浓重的雾霭包裹著，震撼人心。
这是一个高大的生物，能有十丈，金色毛发慑人，血气滔天。
他身上带著镣铐，哗啦啦作响，沉重无比，为神金铸成。
他是自荒古时代活下来的九大圣体之一，也是曾经的荒主，荒古禁区的创建者。
这荒古禁区的荒古二字，指的就是荒古圣体。
他手中持一物，像是一团璀璨的仙光，看不清具体的形态，但秦天推测，那应该是一朵仙葩。
“大帝的道果！”大成圣体先看了一眼小囡囡，又转头看了秦天一眼，将手中之物递给秦天。
“合道花，你要吗？”
大成圣体发出低沉的声音，在金色毛发与混沌气间，竟透出一对鲜红如血的眸子，让人惊悚。
秦天愣神，指了指自己：“我？”
“要吗！”大成圣体说著又将手中的合道花向前递了递。
秦天明白，自己多半是取代了叶凡在狠人大帝这里的地位。
毕竟秦天的行为在狠人大帝眼里简直是绝杀。
不过，叶凡狠人大帝多半也关注著，毕竟同为先天圣体，身为相似的一朵花，也是有一线可能是哥哥的转世。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狠人大帝作为遮天第一富婆，不差这一点饭。
俩都关注著，俩都喂著。
“你修有大帝的经文，虽另辟奇径，但并未超脱大帝的藩篱，魔性依旧存在，难以证道。”大成圣体翁声道。
经过大成圣体提醒，秦天顿时发现不对劲，低头看向大道宝瓶内那唯一的圣体本源道种，原本金灿灿的本源，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红光一样。
像是红毛，像是血雾，在秦天看向它的时候，那红毛血舞微微蠕动。
“吞天魔功魔性当真是深沉无比啊！”秦天在心中感叹。
哪怕没有其他本源的加入，仅此一道圣体本源依旧诞生出了魔性，且极度危险。
在秦天增进修为的同时，这一道魔性也在进化，若不是被大成圣体点出，这一道魔性多半会继续潜藏下去，等待有朝一日反噬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