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日我若为仙帝，当镇压你们俩娘们……”
“啪！啪！”
第126章
“喂，你们俩个太过分了，这次把我衣服都撕掉了。”
空中，人影静立。
其剑眉星目，身材壮硕，看其气势颇为伟岸霸气，言行举止间，显露的力量气机，令人生畏。
与之相反。除了头部，白净肌肤上，道道柳枝状淤青，纵横交错，覆盖全身。衣衫褴褛，化为丝状，原本帅气似谪仙的衣着，荡然无存。
大战停歇，雾霭散开。
三人所立之地，四周残壁断垣已荡然无存，自石恒为中心，地面往下凹陷极深，并且扩散几十里。其下甚至裸露出几条地下水脉，有数道泉涌水柱冲天而起。
这是二女布置场域后，石恒的破坏力形成的。主要是他的攻击太过刚猛，太过激烈，宛如一头太古巨凶，举手投足，威力惊怖。
至于柳神和柳叶，柳条运用已近乎道则，刚柔并存，似羚羊挂角痕迹难寻。它外溢的威能，收敛到了极致，除了在场唯一受害人，再无其他受其波及的痕迹。
两女一男，成犄角静立空中。几丈外，淡青色光晕笼罩三人。
“啪！”右侧袭来一道嫩枝，抽在石恒肉最多的位置。
“镇压谁？”柳神轻语。
她气定神闲，绝代容颜带笑，站立于石恒右侧，有数根翠嫩柳条，从身后彩雾中探出，其中一根柳枝正从石恒身后缓缓收回。
“你们镇压我。”石恒怂怂地回答。
“啪！”左侧也有一道嫩柳枝，抽在柳神抽打的位置，一模一样。
“谁是臭娘们。”柳叶轻呵。
她因为被石恒绾起青丝，显得端庄恬静，风姿绝尘，见之，如沐清风。偏偏眉目带煞，身后也有数根碧绿柳枝，张牙舞爪，在石恒周身穿行。
柳神听到这几个字，看了一眼柳叶。
柳叶则恍若未觉。
至于石恒，他此刻心中既有无力感，又有成就感。自己造的孽，导致柳神如今的战力，不可知，也不可查。
仅交手了两回合，就着了俩娘们的暗算。
转念一想，如果实力没有跳跃式的增长，她们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同自己在这里瞎闹。
这让他痛并快乐着。
“我可没说过，反而闻起来很清新，如置仙境，令人心旷神怡，有时思绪还会更加清晰。”石恒越说，声音越轻，眼睛瞟了瞟二女，鼻子嗅了嗅。
说完，石恒直接做防守状，准备迎接狂风骤雨的来临。
过了一会儿，他预想的柳枝没有临身，这让他满头雾水。
用精神探查，二女所站之地，空无一人。
他挪开双手打量，只见柳神和柳叶，皆双手环腹，柳眉已展，深邃的眸子看着他，没有继续下手的意思。
他想起了，柳神是先树再人。
而植物和动物之间，对于这种临近，不会有太多警惕。
他此番的言语，她们没有多大触动，反而是被石恒的自以为是，惹得心情欢快。
石恒有些疑惑，想了想问道：“你们不来了？”
“来？”柳神声音带着笑意，反问石恒。
“想来，可惜打不赢你们。要不……”石恒有些感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地看向柳神和柳叶。
二女也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丰硕一单薄的柳躯，齐齐一顿，随后有些嗔怒。停在她们身后的柳枝，威势暴涨，似有些择人而噬的架势。
石恒却不虚，对二女挑挑剑眉，开口道：“柳姐姐，叶姐姐，你们就敢以势压我。”
二女气势吓人，如若是旁人或许还会发怵，恐横死当场。而他可不怕，其中内情，只有他们三人知晓。
无它。
打情骂俏尔。
且还是毁天灭地加强版的。
见二女没有回话，似是在思索怎么反驳，他趁胜追击，说道：“这样，你们用尊者境修为，初期或者后期你们自己选，而我则是列阵境修为，往后以此类推，这样也可以助我精进战斗经验。”
二女相视一眼，感觉到了石恒的轻视，以她们举世唯一的才情，如何能忍受，柳神道：“不用，我们也列阵境。”
“那走，我们回村。”石恒挑衅之计得逞，露出满嘴淡淡发光的大白牙，跃跃欲试地说道。
而此刻他在柳神和柳叶的眼中，像极了一个不服输的幼稚鬼。放开手脚打不过她们，想要让她们自缚修为，继续陪他打。
美其名曰，陪他训练。
说完，石恒昂起头，看向繁星漫漫的天穹，运用神曦，流转双足，犹如化为一颗璀璨流星，冲击在穹顶之上。
轰隆声开始响起，氤氲自石恒所处位置，往外扩散。彩霞蒸腾，漫天道符纠缠其中。
“开。”石恒找到了空间薄弱处，以比肩尊者境的修为，催动自创宝术，往身前一拍。
倏地一声炸响，一道符文密布，规则交织的光团扩散开来，随后形成一条门户通道。
他能隐隐感受到自己肉身，通过这条通道，就能到达。
“好了，走吧！”石恒站在高空的门户旁，俯视地上的二女。
柳神和柳叶相视一笑，目露满意之色。
这个男人，她们只教了一遍，他就能找到门户的节点，并且通过与肉身之间的联系，锁定了石村方位。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的确有那么一点点，一丝丝，比她们出彩的地方。
二女飞身向上，身形停在石恒身旁，柳神从容入内，而柳叶则隐入石恒的腹部，也就是第十洞天所在。
世界权柄，玄之又玄，石恒自洞天开辟后，世界权柄皆尽掌握，这是一经开创，他就自然了然的事实。
至于柳叶，她已经化为洞天世界的祭灵，也被石恒赋予了一部分权柄。是以，石恒等同于小世界的盘古，柳叶等同于圣人。
这也是为何连柳神都惊叹，觉得他造化通玄的原因所在。
而没有他幼稚作梗，柳叶是可以随意开启他的洞天世界的。
石恒见二女各自归去，他打量一番自身，看了看自己化为丝装的全身衣物和淤青，再往下看了看。
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俩娘们，也不注意着点，什么地方都敢抽，还贼疼。嘶！！疼死了。”
通道内还有洞天内，二女雍容的姿态，出现了一点愉悦，弯着嘴角，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人记起仇来，一辈子都有可能。
石恒确定此地只有自己一人，他摩挲全身的淤青，运用柳神法化淤。
而他在不知道柳神二女神通广大的情况下，被浑身疼痛，刺激得倒吸着凉气，大吐牢骚话。
“叶姐姐……嘶……轻柔一点，柳姐姐专往要害招……嘶……呼，看来那次被我……嘶……扇得记忆犹深呐。”
这一句，柳神听得黛眉微竖，柳叶只能算半个当事人，没什么变化。
“嘶……也不避讳些，不过想想也是，是我思维太狭隘了，她们都两亿多岁了……嘶……说不定是个超级老司机。”
这一句由于看不见石恒的目光，而且石恒的用词，让她们听得有些疑惑。
“今天总体……嘶……不错，柳姐姐实力强，气场太盛，害得我都不敢给她绾发，当时大气都不敢喘，真是好可惜……”
柳神听来，在通道内愣神。柳叶知道柳神所思，但不是一体，此时有些不置可否。
“嘶……叶姐姐实力稍弱，而且……嘶……会迁就我，或许是易容的原因，今天拉着她的手……嘶！真疼……居然没排斥！”
这一句，柳神若有所思，柳叶有些不自在，不过终究阅历极丰，加上因为是石恒的原因，片刻恢复了平静。
“她们的实力……嘶……超乎我预料的强，但还不够……嘶……这种程度的强，度过那片海，如果我……嘶……出现什么意外，不在了，她依旧会……嘶……有陨落的风险，得想办法提升……嘶……她们的底蕴才行。”
柳神和柳叶，被这一句话，震得道心震荡。
陨落，她早有准备，这是其次。
主要的是，她真的确定，这个男人知晓未来，如同他在聊天群里上传的故事，每一本都对应一个人的一生。
还有一点最重要，这个男人是真的打心里关心自己，他害怕自己不在之后，她的安危，害怕她还不够强......
她有些想笑他的瞎操心，却又笑不出来。
二女思感藏于虚空，彼此交流，最后确定了一件事，暗暗又下了某种决定。
石恒完全都没意识到，他无意之下，发的牢骚，远比他最近所作所为之总和，对柳神心神造成的冲击，都要大。
“呼，终于消肿了，等下去镜湖，非把你屁股抽开花不可，太过分了......”石恒转头看向背后，满意地看了看身上白净的皮肤，还真需要柳神法有所成就，淤青才能自己消掉。
说完，他就迈进了门户，往出口走去。
至于通道内的柳神，本想杀回去抽这个男人，可感觉到石恒跨进了门户，雍容而又霸道的身形一闪而没。
......
正值星河璀璨，家家熄灯之时。空中一前一后，两道意识降落于石村村头，异象被人遮掩，没有惊动任何人。
石恒长呼一口气，站起身，在柳树下舒展盘坐了几天的身躯。
“呼，还是有肉身的感觉舒服。柳姐姐，你说，一个人被定义为自己，是因为肉身还是因为精神。”石恒思维跳跃，因为虚神界的一趟旅途，心生疑惑。
“修道即为修心，随着修为的不断精进，精神和肉身，殊途同归。”混沌雾霭弥漫，柳神的身形出了通天柳树，停在石恒身侧。
“自己的定义，只要你自己不否定自己，那么，你的心在万物，那万物皆可是你自己。”柳神转过首，对石恒耐心地柔声道。
石恒对身侧的佳人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幸好有你和叶姐姐在，要不然我这修炼之路，恐怕举步维艰。”
柳神丰盈的柳躯一僵，她要是没偷听到石恒的话，也就罢了。此刻听到这句话，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男人随时随地，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自己，要把她拉住，别让她涉险。
“只要你努力提升实力，我不会远行。”柳神轻声语。
她再一次表述了几年前那句话的意思，那次是让小梦转达给他的，而这次是她亲口说的。
“欲速则不达呀！柳姐姐，我才修炼几年，你看看我这一身修为，说出去怕吓死别人。”石恒满头黑线。
他没想到，柳神竟然还催他提升实力，也不怕他提升过快，根基虚浮。
柳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道心失守之下，居然吐出了一句心声，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还好，这男人没听出来，要不然又要得寸进尺。
柳神收束心神，向前跨了两步，站在祭坛的边，望向已经熄灯的石村屋舍。
石恒也回过味来了，虽然不知为何柳神会说出这一句话，但还是非常高兴，于是接着道：“时间还很多，再说，我可是能够遨游大千世界的群主，你要把目光放得更远才是。”
柳神点了点头，没有应他的话。
月色如水，银色月光洒下，给柳神披了一层霞光，朦胧似幻，增添了几分缥缈之感。
石恒恍然若失，心中没来由悸动，似乎柳神也要同那嫦娥一般，奔月而去。
一道白光倏地一晃，把他从这种悸动中拉出，他长出一口气，在柳神回首不解之下，来到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