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最大依仗成为对方的了，凌珊现在哪有胆子调皮，吓得像只小鹌鹑，瑟瑟发抖。
“你这样……那样……”石恒将白衣徐娘她们不敢做的事，告诉了凌珊。
“啊？！”凌珊指着自己，颤抖着嘴唇，最后垮着脸，快哭了，“我不敢，那可是柳神大人本体所在。”
“你必须去做，做好了我送你一场造化，做不好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石恒用手拄着脸笑道。
“怎么可以这样。”凌珊哭唧唧了。
石恒没好气道：“别装嫩，好歹是个几千岁的老人了。”
“那好吧，到时候柳神大人怪罪下来，你得救我一命。”
凌珊见天命难违，连称呼都忘记改，应下来，接过石恒递给他的物品，又耷拉着脑袋走出去了。
远处眺望的白衣徐娘见自己孙女带了东西出来，那还不知道她拒绝的任务被石恒交给了凌珊，暗叹一声，朝天际尽头眺望而去，似乎看见了巍峨入星空的柳树，跪地拜了拜，然后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
“你说群主在你那边？”柳神眯了眼。
“是，这是我的身外化身，我真身不敢在群主面前消失，我觉得群主肯定是想出轨我们那边的柳神，所以来知会您一声。”妖妖的分身很认真地说。
“嗯，很好，你做的不错，小小礼物收下吧，记得回去时不要惊动他。”柳神取出几缕本源灵气，打进了妖妖身外化身之中。
“这是？”妖妖是出于好心，善意提醒一下柳神。却没想到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东西，而这东西似乎比大道碎片还要有吸引力，整个人都渴望着它。
“寰宇想要的东西，融合他，会更加青睐你。”
妖妖怀揣激动走了。
柳神将几个各自忙活事的柳神通过聊天群聚拢起来，说出石恒此刻所在地。
“我都还没轮到，为什么会是芷儿先。”大漂亮都没和石恒独处过，听完柳神的话，又开始积攒苦寂了。
“我估摸是小恒觉得柳芷可怜吧？”柳枝猜想。
第478章 仙与凡
“她有大漂亮可怜？我看小恒这是昏了头，直接越过大漂亮去找芷儿。”柳叶毒舌。
“那要搅黄吗？”裙摆染血的柳跃跃欲试。
柳神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轻语：“说这些没用，你们应该揣测得出来，小恒估计是想让芷儿有一个美好，而非潦草的过场。”
“我更觉得是见色起意。”柳枝将裙摆上的霞云唤出来一朵，又取出一个凭几，倚靠起来，像一名慵懒且熟美无双的女帝。
“我更觉得你脑子真被冲没了。”柳叶斜睨丰韵无边的柳枝，彼此一模一样的身段和面容，但气质越发不同，使得她忍不住吐出心声。
柳枝恬不知耻，拉高了裙摆，露出雪白无瑕的大长腿，手指划过冰肌玉骨，笑道：“谁让你们都有名分，而我没有，只能先傻掉了。”
“别跑题。”柳神压下柳叶继续说话的渴望，“我宣布，鉴于枝儿在我们面前发颠，取销下周决战机会，改为我们抽签替补。”
“就该如此。”
“我赞成。”
“凭什么！”柳枝站起身想理论。
柳神摇了摇头：“看来真没脑子了，都长在胸上去了，懒得想事了。”
四位柳神齐齐看向已一跃成为第一凶物的柳枝。
柳枝焉了，不再说话，依靠在霞云上，显得意兴阑珊。
“回归正题，我们要不要过去？”柳神道。
“去。”大漂亮咬牙。
柳叶和柳颔首。
“那好，是去搅黄，还是促成美事？”
“不搅黄了吧，但只能让芷儿美一会儿。”大漂亮醋味十足。
柳神四女莞尔，许是被石恒说了几次，以前安静的大漂亮不复返了，越来越会吃醋了。
“那行，那我们现在过去，看情况行事，枝儿你守家。”
“凭什么！”柳枝没想到自己都不出声了还躺枪。
“谁让你美了这么久。”大漂亮依然醋劲十足。
“……算你们狠，下次我发群里面，气死你们。”柳枝闪人，去了蓝星之上。
“后悔让枝儿摘了头筹了。”柳叶似叹似笑又似酸。
柳神三女沉默，因为彼此想法相差无几。
石恒还不知道妖妖已经告密，随着柳芷出关，已经宣布十年后莅临交流会。
一时间，女大宇（至尊或者大帝）、女仙和女仙王皆从小宇宙各地赶来，于这座硕大的花苑里落座，多达数万。
见人数来的差不多，妖妖适时拿出拥有活性的恶天道碎片，可谓在整个小宇宙造成了地震。
得到消息的修士仙人，无不从各地赶来，想要瞻仰参悟其中奇异道则。
可以说这是一次近几百万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交流会了。
“唉，赏花赏不成咯。”同事老头估摸着是有什么亲属到来，麻溜换上一身行头，和石恒别过后，又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位貌美仙王老妪，小鸟依人。
太骚了……
石恒由衷觉得这老头嚯嚯了不少仙女儿。
“我媳妇儿。”老头指着貌美老妪，“青梅竹马，羡慕吧。”说着，老头瑟起来了。
在老头认知中，石恒没有媳妇儿，而且还喜欢平板凌珊这种类型的，因为他从未正眼瞧过论道的众多绝色丽人仙女。
石恒给他和小鸟依人的老妪竖了个拇指，“你们在一起多少岁了？”
说实话，他挺好奇这些神仙眷侣的婚后生活的，可以不妨听来参考参考。
老头因为知道他的实力之故，算是有意结交，当他取出一壶仙王醉之后，更是无话不谈。
石恒充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听老头和老妪你一言我一句，逐渐完善了一对从遮天时期就在一起的鸳鸯之盟。
老头是来自遮天后天帝时代新崛起的一代大帝，他的妻子也不差，资质与他相右，也当过大帝。两人跟着遮天三人组的步伐，一直路走来，算得上劳苦功高，而且悟性绝佳，最终双双修炼到了绝顶仙王。
其间，两人双宿双飞，在轮回路上打过架，上过魂河战场，觐见过叶凡和狠人，也双双遭受过绝望厄难，若非柳神碰巧经过，救了他们二人一命，恐怕早已身死道消。
“那你们的感情呢，有没有波折，毕竟几千万年下来，沧海桑田，世界都被收割过许多次。”
老头和老妪旁若无人，你侬我侬，就差吻起来了，听石恒的话，老头想了半天，道：“凡人的感情如烟尘，有的落了地，与天地共寿；有的消散无形，一眨眼就消失了。仙人，仙人是山，仙人的侣，就像是两座山，要么老死不相往来，互视如陌路；要么……”他含情脉脉看向老妪，“彼此的根基相连，彼此成就彼此，也彼此牵连彼此。”
石恒会心一笑，言道：“宋大姐，你这老头子是不是在说你拖累他了？”
老妪莞尔，又嫌弃老头推了一把：“成就和牵连是相对的，如福祸相依。好比当初被柳神救的那次，若非他迟迟未退走，我们也不会被诡异围杀。可没有他的牵连，我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哪怕柳神大人出手救过一次，可能我们俩又会因为孤掌难鸣，死在那里。”
“哦？”
“因为被救出之后，我们又遇上了好几次袭击，如果一个人的话，是万万活不成的。”
老头道：“所以说，所谓牵连也好，成就也罢，到头来，追根究底，还需夫妻齐心合力度难关享成果。”
石恒忍不住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没有结合，然后曲高和寡，成就准仙帝，乃至仙帝？”
老头抿酒，叹：“世间谁不想。
有一段时间我们因为此事而暂时分开，可事事不如意，也拷问过道心，是否是因为断的不够彻底，彼此的选择依然是彼此。回想起来，也曾有过许许多多的争执，但到头来还是两人呆在一起舒服，然后诸事顺遂，又有诸多磨难。仔细想想，实则我们早已是同根同源的连理枝、两座山形成的山脉，抵御来自外界的严寒酷暑，享受春回大地，繁花盛开。”
“同林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因为他们只是鸟，不是鲲鹏；也或许有薄情寡义者，曲高和寡，但我确定，那不是他和我，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老妪笑语。
“所谓仙，都是活明白的人，最终觉得和凡俗格格不入而入了山，才成了仙。”老头道。
石恒笑了下，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相爱相杀的那种。”
“多了去了，我和你说……”
“那有没有仙王爱上凡人的？”
“有，但结局并不好。”
“喔？仙王男的女的？”
“女的。我跟你说，这事发生在上苍之上，那个仙王嘛，和花粉女帝有血缘关系，嘿嘿，想不到吧。”
“快说说。”
“阿巴阿巴……然后那男的以帝光仙王的修为，燃烧本源，极境升华，用自己的牺牲，换诡异准仙帝受伤，使得女仙王得以苟活。”
“仙的灵觉很明锐，潜意识也很强大的，如果一方认定了道侣的存在，一般不会错的。反倒是凡人蒙昧，总是一叶障目而选错或者错失佳缘。”老妪笑道。
石恒没想到还真会有仙王选择凡人为道侣的例子，最后听见其结局，不免有些惋惜，开始说起了他和柳神的事：“我当初也是一介凡俗，修炼之初，偶然间受惠佳人，也因此得见倩影，以至情根深种……”
他一直说到耍赖限制柳神，然后殊死一搏，确定关系之时。
“哈哈，我觉得你爱人肯定是放水了，舍不得杀你这个小白脸。”老头指着他取笑。
石恒也不恼，因为老头说错了。
老妪推了老头一下，对石恒笑道：“我觉得没有放水，当时小友爱人可能在权衡。因为你的资质足够高，且你足够坦诚，又因为她看对了眼，以至于她心中天平在左右摇摆不定，被你逼宫，给了你一个以打斗说服她停下来等待你成长的机会。”
“后面呢？”老头追问。
不知不觉，三人周围出现了不少竖起耳朵听故事的仙女和男同事，白衣徐娘和凌珊赫然在列，且听得最是认真。
“后来……”
石恒倒也不建议他和柳神的故事被外人知晓，因为他相信会得到他人的祝福的，若是有异论，打一顿就好。更何况，暂时没人以为是柳神和他的故事。
“真羡慕。”交流会角落里，几名相貌平平的女子并膝而坐，其中两位正在对弈，说话的是围观女子之一。
“不觉得荒唐？堂堂仙王，居然爱上了凡人。”
“有点，但不多。”
“别多嘴了，仔细听着就是。”笑意上眉梢的女子严肃道。
其余几女第一次见她笑成这样，不由得更加羡慕了。
随着石恒陆陆续续掐段来讲，众人无不羡慕，男同事中有人忍不住酸道：“幸福建立在成功之上，若是你资质稍微差上一些，可能就只能被你爱人当情丝被斩了。”
有丽人直接怼：“废话，于修行而言，资质差上丁点，就谬以千里。君不见荒天帝与谪仙准帝、天子准帝和重瞳准帝，当年称为乱古四人组，结果呢。”
一众丽人远离，因为冥冥之中已经有三道意念笼罩而来。
“帝君勿怪！帝君勿怪！”丽人吓得脸煞白，忙敬畏的朝天致歉。
石恒斜睨一眼，盘算了下时间，差不多还有些年诡异仙帝就要开始割草了，醒着的人还真不少。
他笑了笑：“虽说这小美女口不择言，但说的是实话，资质差上一些，那就是天差地别。”
众人深以为然，你一言我一句，凑在这交流会的花苑角落里，聊起了自己的峥嵘岁月。
凌珊小声问：“，那人说的地点是不是乱古之时啊？我在图书馆里，没看过大人与之相配的地点和时间，唯有大人教导天帝时才符合。”
“慎言。”白衣徐娘板着脸训斥，“那人交代的事做完了？”
“嗯，他给的东西很奇怪，能够绕过大人的场域和帝阵！”凌珊惊为天人的感叹。
白衣徐娘脸色不断变化，过了这么些年，她依然对石恒的存在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