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大汉魅魔,开局就造反 第256节

  随后对着刘鸿麾下亲信,笑着开口。

  “诸位大人,一起用餐吧。”

  这时刘鸿才缓缓移过目光。

  抱着一张大碗,夹了点菜,大大咧咧坐在台阶上吃了起来。

  自从长江治理水患过后,刘鸿就习惯性随意应付一点。

  干脆利落,还省时间。

  范若若咬了咬嘴唇,现在连同桌用餐都不愿意了吗?

  史阐立也有模学样,拿起一个大碗,在刘鸿旁边吃了起来。

  递给刘鸿一张纸条,低声开口。

  “大人,您麾下贺宗伟看来是陛下埋在您身边的暗子,这一年你提拔起来的将领文官。”

  “在都察院的弹劾下,贬低罢官的,大有人在!如果不是打入了我们内部,不可能精准掌握这么多人选。”

  刘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继续一声不吭吃着饭。

  贺宗伟是庆帝的暗探,他早就知道了。

  否则当初拜访范家的晚上,贺宗伟高呼自己为义父。

  刘鸿也没必要答应下来。

  自己之后的一路平步青云,不就证明这一点很有用吗?

  要不是庆帝自以为将刘鸿拿捏的彻底,怎么可能每次升官的时候,压都不压。

  痛痛快快地批复了。

  之所以和庆帝起冲突了,还留着贺宗伟。

  那就是刘鸿想看看,庆帝和监察院,还有那些世家,在自己的势力中,安插了多少眼线。

  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饭食。

  刘鸿打开纸条,名单上前后百人左右,触目惊心。

  大部分都是京都春闱中,自己看重的士子,还有几个曾经亲自招揽过的文人。

  这些刘鸿并不惊讶,自己在势力极速发展期间,各方势力安插人手,再寻常不过了。

  刘鸿自己也常做。

  不过是一步散棋,能获取到情报,就是大赚特赚。

  只是刘鸿望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目光仿佛是被吸引了一般,久久无法停止。

  “吴伤啊……他可是当初最先跟随我的老人,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的地方。”

  “我不明白,为什么连他也背叛了我!甚至还是克扣守备师军饷的罪魁祸首。”

  刘鸿收好纸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刘鸿有点明白,庆帝为什么对于背叛他的人,恨不得直接诛三族了。

  被背叛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史阐立也有些悲哀。

  “大人!吴郎中其实一开始并不想背叛的,只是听了几次若若小姐的话,没办法再下船了。”

  这就是后院起火,最难受的地方。

  也就是刘鸿为什么千方百计,抬高桑文的位置,不惜甚至背上宠妾灭妻的骂名。

  像二狗子这种从小接触到大的兄弟,面对范若若的命令还可以置之不理。

  但像吴伤这种,跟随刘鸿参与两国大战时,招募百姓。

  好不容易成为五品兵部粮饷司郎中。

  对于一手提拔自己的大人刘鸿,自然是心存感激。

  但是面对明面上主母范若若的话,他能不听吗?

  范若若可是世家大族范家嫡女,哥哥又是澹泊公范闲。

  再加上河洛郡主,一品诏命夫人的身份。

  吴伤要是敢不听范若若的命令,他就自绝于庆国官场。

  这让从百姓之中,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吴伤,怎么愿意舍弃自己的权力地位。

  可听了范若若的命令,一来二去更加得罪了刘鸿的麾下势力。

  为了保存官位,吴伤只能抓紧抱住皇室和范若若的大腿。

第282章 ,信,背叛者不可恕,的自我疑!

  史阐立望着刘鸿有些心软的神色,当即急了起来,连忙开口。

  “大人!这些人绝对不能饶恕。”

  程巨树大口吃着饭菜,也恶狠狠开口。

  “全部都杀了!”

  因为他们,许多死忠于刘鸿的麾下,不是罢官就是贬到荒郊野外之地。

  要是刘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又怎么和自己的追随者交代。

  张良喝了一口热茶,也斩钉截铁开口。

  “大人,此风断然不可能增长!”

  四人留在台阶上谈话,桑文和范若若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这是赤裸裸地清算活动,朝堂政局斗争的特有产品。

  知道了也没事!

  如今刘鸿在这里,范若若根本没能力阻止。

  刘鸿随意将纸条扔在地上,幽幽叹息一声。

  “让吴伤来见我吧,准备好美酒,我的确很久没有跟他说说心里话了。”

  想当初只有八百人的时候,刘鸿跟着这些人吹牛打屁,好不乐乎。

  好像成为西凉路副将,沛伯,兵部右侍郎之后,慢慢放松了和手下人的管理。

  刘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

  都说资本主义的异化相当可怕。

  但是官僚主义也丝毫不逊色啊!

  曾经多么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成为士卒后,也勤勤恳恳负担起后勤工作。

  但是成为官员后,为了自己的那点权位,毫不犹豫地对曾经的同袍,下起了屠刀。

  范若若听到吴伤这个名字后,脸色白了起来。

  吴伤是在跟随刘鸿的老人中,唯一一个肯听从范若若命令的。

  因此范若若还不惜,利用大都督夫人的身份,让兵部尚书秦恒给了她一个面子。

  将粮饷司副郎中从五品,提拔为正职的正五品。

  秦恒和刘鸿乃是联盟关系,一心一意想要范闲去死,但跟范家说实话没什么太大仇怨。

  自然乐得卖上一个面子,五品罢了,麾下一抓一大把,也就是粮饷司油水有点足,有点惋惜罢了。

  “夫君,吴伤的所为所为都是我指使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范若若忍不住开口为吴伤求情。

  这可是第一个听从她命令的刘鸿老兄弟。

  如果他毫不犹豫被拿下了,从今以后,谁还敢再听她的命令。

  只是范若若不明白的是,她现在求情,除了引起反效果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刘鸿缓缓起身,望着范若若苍白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不会杀他!但是因为他,那么多老兄弟受到委屈,贬官的贬官,罢官的罢官,总得要有个交代。”

  桑文默默抱起刘盈,回到后院之中,顺带吩咐后厨,重新炒几个菜。

  大都督要和曾经的老兄弟,叙叙旧。

  范若若不想走,但是在身边侍女纷纷将范若若,拉走带到后院之中。

  无论是在潜龙湾,定州,还是安东三路,又或者大将军府邸。

  刘鸿的话,那就是唯一的圣旨。

  哪怕庆帝也没办法越过刘鸿行事。

  张良等人打扫了一下餐桌后,识趣离开。

  他们知道刘鸿此时心情不好受,曾经的老兄弟背叛,这对于重情重义的刘鸿,是极大的打击。

  刘鸿轻轻抿了一口酒。

  隐隐约约有些晕眩感传来,缓缓放下酒杯。

  太长时间没喝酒是这样的。

  吴伤一身老农打扮,手掌全是茧子,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寒酸不已。

  完全没有掌握粮饷司官员的大腹便便,满嘴流油,令人作呕之态。

  只是刘鸿知道,吴伤他是装的。

  田亩上千,几年时间捞了上万两银子。

  做出这种姿态,不过是想让自己心软,念及旧情罢了。

  刘鸿看着吴伤,轻轻抬起手,指着对面的椅子。

  “做吧!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外人。”

  吴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重新恢复到以前的口吻,但是心中有愧,又心虚的情况下,怎么也复原不起来。

  “大哥,怎么只有一壶酒啊!根本不够我们两个人喝。”

  “天下都传开了,我也不骗你,我身体确实有恙,最近这些日子只能戒酒。”

  刘鸿将酒壶推到吴伤面前,有些歉意开口。

  “一个人喝寡酒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们兄弟之间,确实好久没说说心里话了。”

  传闻是真的,大都督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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