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同桌在暗恋我 第51节

  坐在办公椅上许晋秋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陆铭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崇拜和狂热。

  在他眼中,陆铭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倒像个精怪,财神爷。

  从证券公司到家有好长一段距离,在这路上,陆铭见到了好多的人,那些人来去匆匆,都在冬天吹着冷风走向要去的地方。

  尽管,他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却知道路过的那些人大多都为钱奔波着。

  知道这些很简单,世上有钱人是少数,从概率和比例来看,显然。从前,我没有重生,自然也是这样的人,出卖时间换钱活着。

  重生,我就拥有未来,赚钱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就像捡钱

  努力赚不到多少钱,如今唾手可得,奇怪也不奇怪。

  既然决定休息,陆铭就不打算剩时间刷题,决定散步回去。浪费半小时又如何,想起了重生前的好多事。

  然而,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重生前,在高考后的每一次同学聚会欣艺都不在,也没听说过她的消息,只从同学口中得知“陶欣艺暗恋一个人失败了”。

  好像高考后,她就消失在了三班同学的视线里,只留下回忆。

  残忍的时间把回忆从人的脑海里划去,越来越模糊,直到把不该忘的也忘了

  忽起大风吹断了身旁干瘪地树枝,砸在陆铭眼前,猛然想起忘却的梦,想起梦里欣艺把柳条送到他手上,想到自己的灵魂飘在空中,听见她的心声“无令长相忆,折断绿杨枝”。

  于此同时,卢美卿正愤怒地敲着陶欣艺的房门,脸黑得要命。

第98章 我的家在哪

  熟睡中陶欣艺被声响惊得抖了一下,嘟囔着“困”,可砸门声不断传来,让眉头不断锁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卢美卿的耐心消融着,吼道:

  “下次把你房间的锁撬了,喊你开门不开嘛!反锁让妈妈站在门外等着吗!”

  这一声把陶欣艺从梦中吓醒,她弹坐起来,把书桌上的咖啡袋摆正齐,又翻出一张写了一半的试卷,把笔放在试卷上,才起身开门:

  “妈,我错了。我刚才在算一道压轴题,就差最后一步。我舍不得停下,就耽搁了。”

  听到这,卢美卿的脸色方缓和了些,道:“好。门不准反锁。没什么事就把门开着,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开着门的话,就是隔音不好。”

  陶欣艺斟酌着,应付道:“下次您敲门,我肯定马上开门。”

  说着,她身子稍微左偏,把书桌暴露在妈的视线里,脸上是虚假的平和,抬眼就是微笑。

  卢美卿最关心女儿的成绩,见书桌上摆着几袋咖啡,神色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地道:“高三了,辛苦是应该的。辛苦读书,别人也辛苦读书。有时候咱们天赋不行就多努力……”

  她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是什么金石之声,希望在女儿的脸上看见醍醐灌顶的表情。

  当然,陶欣艺也是这样演的,她知道怎样让妈满意。

  絮叨良久后,卢美卿忍不住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女儿,长叹一口气。从前,她觉得女儿聪明,对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起初给女儿跳过级,结果成绩一般,就只能转回正常的年级。

  后来也就指着她考个年级第一,结果上了高中只能考到给全班第一,全年级最高也就排过第四,连前三都没进过。

  日子久了,卢美卿也就放弃了,只想着女儿能考个最好的大学,这样才能显出不凡来。

  听着妈的叹气,陶欣艺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道:“妈,我错了,下次不犯了。”

  卢美卿双手抱臂,用高跟鞋带来的些许身高优势,俯视着女儿:

  “刚才和你班主任聊天,她说你这次期末就考了134分。怎么学了一个学期,还越考越低了。”

  陶欣艺看着母亲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失望和讽刺。从逻辑上讲,讽刺不该存在,但她无法控制地觉得母亲在讽刺她的废物。

  一股压抑许久的愤怒燃起来,压不下去,她委屈地道:

  “这次数学很难,考上134已经很高了。这次是我们这个学期数学考得最难的一次,说不定没人考上一百四十分。”

  “考不好不要找借口。全国的高三学生数学考满分一大把。题难不是你的借口。”

  卢美卿失望地剐了女儿一眼,继续道:“泉明请咱们去吃饭,你快收拾一下出来。泉明的儿子期末数学考了满分啊,人家小孩真厉害。”

  “你拿他跟我比?”

  陶欣艺哽咽地说着,瞳孔震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宋泉明的儿子才上小学五年级!小学五年级的数学满分试卷,她考了有一沓,但也没听母亲夸自己。

  见状,卢美卿稍显局促,但为了端着家长的威严,硬着头皮说道:

  “世上的比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就是不如他,不要说什么不公平。你和你三个弟弟的比较,天然不公平,这就是命。谁叫你爸偏心,这是命。

  好了,泉明的车快到了,你收拾一下出来。”

  陶欣艺微笑着,点头说好,请母亲出去,只说自己要换件得体的衣服。

  四面刷白的墙包围着她,空间好像在向内积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肺都要收缩,心脏得跳动,却伴着割裂灵魂的痛。

  她先选了件合适的衣服,机械性的换上,还扎了个平整地高马尾,用着陆铭送她的浅蓝色发圈。

  离开前,陶欣艺下意识地打开电脑,见陆铭给她发的消息,脸上才有了鲜活地表情。

  她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涂了个裸色唇膏,给陆铭发了条消息。

  “我睡美容觉被吵醒了,感觉自己好倒霉。”

  此时,陆铭走在路上,没听见自己房间里的电脑QQ传来的消息声,正想起了那场梦的所有,难言的遗憾,一阵钝痛。

  他单手蒙住双眼,无声道:“还好,我重生了。”

  地平线上,夕阳苍凉残照,将闲云烧得血红刺眼,光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上映出人的形状。

  尽管只是在散步,但陆铭的心脏却跳得极快,就像剧烈运动一般。

  越回忆,他的心脏就跳得越快,就像是在触碰命运的禁忌,汗流浃背,远处忽然响起救护车地鸣笛,声音逐渐逼近,柳条的梦不停褪色,疯狂忘记。

  陆铭扭头看着驰来的救护车,那鸣笛凄厉地响着,像催命的警告,心脏不正常地跳着。

  他低垂双眸,一拳砸在身边地电线杆上,耳畔传来了骨头爆裂的声音。

  疼痛袭来,什么也没有忘记,心跳也随之恢复正常。陆铭看了一眼,发现伤的是左手,松了口气,右手还得留着刷题。

  他走到马路边,招手叫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王强见陆铭的左手滴血,犹疑地道:“去哪?”

  “北斗医院。”

  王强没说话,打了表,忍不住开快了写,也没饶远路,加紧把陆铭送到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到了下午6点14,陆铭挂了个急诊。

  骨科医生看着他的片子,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道:“你这种情况少见。”

  陆铭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处理好后左手被包成了椭圆。他还想做个全身体检,但相关医生下班了,也只得做罢。

  看着自己包成这样的手,他一阵头疼,回去得被妈好一顿骂。

  过几天,欣艺见了估计也得絮叨我。

  不过还好我没忘。但这种玄学的事情说不准,我还是得记录下来,忘了看一眼就行。

  天色已晚,陆铭打了个车回家,在车上不断组织语言,编排解释的话术,刚走到小区,耳畔就响起了电话铃声。

第99章 你在房间吗?

  陆铭拿出手机一看是欣艺打来的,立即接通后,道:

  “你想好咱们在哪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细弱的咳嗽声,伴着陶欣艺小声的啜泣。她的脸不正常地潮红着,泪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却恶狠狠地道:

  “我就……才不会和宋泉明坐在一桌上吃饭!他们一家人吃饭,我去算什么!咳咳……我的脑袋晕晕的,好难受哦……”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陆铭心头一紧,忙道:“你现在在哪?我带你去医院。”

  “在家,在我的房间里……”陶欣艺艰难地说着,呼出热气,仔细思考家庭地址,孤独感淹没了她,沙哑地道:“我家早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家在哪?”

  念完冰冷的话,她在黑暗中笑着勾起唇角,凄凉地笑道:“四海为家,也是家。”

  每个字都包裹着少女的绝望,把陆铭的心烫了个洞,大风无休止地刮进来。他放缓语气:“别挂电话,我马上来找你。”

  上次开家长会,陆国福坚持送陶欣艺回家,陆铭顺带记住了她家的地址。

  他一路跑着,拦了辆出租车往陶欣艺的家里赶,期间时不时跟欣艺说话让她保持清醒。期间还给妈发了条短信晚上去网吧打游戏不回来了,考完放松。

  欣艺病了,要送她去医院,也不知道要陪多久。

  陆铭已经做好了通宵的准备。

  既然通宵,陆铭就没法跟爸妈直说,否则他们得多想。如今,我左手骨裂,两件事夹在一起直说反而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通过欣艺断断续续的哭诉,他知道卢美卿正在和宋泉明约会,带着宋泉明的儿子。

  他继续往下问,欣艺就开始说胡话了。

  出租车司机在陆铭的加钱诱惑下,开到了限速最高,可陆铭依旧觉得慢。但再快就要赌上驾照和命,司机不肯,他也没强求。

  霓虹灯光闪烁着,诉说着城市的繁华,天上之余些许孤星亮着。

  无人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陆铭眼里的繁星比旁人多一颗,那一颗星,只为他亮。

  高档餐馆里,卢美卿亲昵的挽着宋泉明的手,坐在他身旁,讨好地看着对面地男孩,温柔地道:“听说思源这次期末数学考了满分,真厉害啊。”

  宋思源没理她,只光顾着吃碗里的菜,余光看见卢美卿觉得碍眼。

  见状,卢美卿也不恼,温柔地笑着,不断找话题夸宋思源……

  空荡荡的别墅里,陶欣艺躺在床上哆嗦着,开着暖气也觉得冷,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触觉渐渐麻木了。

  尽管这样难受,她却不后悔,这病是她故意的。

  原本,陶欣艺打算忍下去跟母亲去吃这顿饭。毕竟让母亲为自己独身一辈子也太自私了。可是,当她换好衣服后,母亲却说她一天没洗头了,有几根发丝油了,让她洗头。

  顺便还要她去洗个澡。

  走到浴室,压抑的愤怒燃烧着,她直接洗了个冷水澡,在零下3℃的气温下洗了半个小时冷水澡,出来时后成功咳嗽起来。

  卢美卿见她咳得厉害,带她去反而不好,就让她自己在家吃点药。

  可那水太冰,冲到身上就像刀割的疼,霸道的每一寸肌肤的温度夺走。好在只有前几分钟难熬,后面差不多习惯了,反而冷水有些烫。

  母亲离开后,陶欣艺坐在空荡荡地房间里,等陆铭回消息,忘了吃药。中途,她觉得难受也打过母亲的电话,然后没打通。当她想起吃药时,已经烧起来了。

  吃了感冒药,除了让她不停冒虚汗,没什么用。

  迷离间,她下意识的拨通了陆铭的电话。

  听见陆铭的声音,陶欣艺就更委屈了,因为他说,我在他面前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焦急把时间拉得老长,陆铭坐在出租车上听见欣艺的状态越来越差,度秒如年。下车后冲到她家门口,冲着电话吼道:“你还有力气给我开门吗?没力气的话没事,我踹门就行。”

  “别,门不能踹。我母亲很凶的,她会骂人的。”

  陶欣艺说什么都不肯让陆铭踹门,混沌地脑袋撑着身体,趴在栏杆上小心地下楼梯,用尽全部力气开了门。

  见到陆铭后,她积攒地力气都没了,靠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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