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现代,我和女皇陛下都下岗了 第82节

  老张挑眉瞅著他,“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感觉你好像是打算从东南亚买个老婆回来?想提前做做功课?”

  真要是东南亚老婆就好了,听说从那边买的老婆,只要结了婚,基本上能通过正规途径落户。然而皇上这个就很麻烦,唯一拥有的就是一张薄薄的档案对,有档案来著。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比如有张政府给开的档案,但这个档案很简陋,除了证明有这么个人,然后记载著年龄,姓名这些基本信息之外,其它的详细情况一概没有,像这样的黑户,上户口难不难?”

  老张欲言又止,看上去像是憋了一肚子槽想吐,然而话到嘴边则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反问,“我特么就一合同工,甚至还没开始正式上班,这么复杂的问题你问我?”

  “那算了不问了,反正就是随便聊聊。”

  老张盯著他看了看,“话说刚才你跟我扯什么网上的帖子,我还没怎么信,觉得这个乐子人可能就是你自己。不过我现在信了,这么扯淡的身份问题你都能琢磨,琢磨个网上的帖子倒也正常。”

  “哈哈”

  林洛干笑两声,端起杯子,“来来来,喝酒喝酒。”

  “好,喝酒。”

  老张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仰脖一饮而尽,又吃口菜往下压压,这才接著道:“等我回老家上了班,以后想见面就不那么方便了下次坐一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今晚陪你多喝点。”

  “你老家哪来著?”

  “我们那小地方,就一个小镇子烟霞镇,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这名字有些耳熟,林洛抬头想了想,想起来了,何止是听说过,有一年暑假他甚至还去过,“昭陵?”

  老张点头:“对,就是那边,跟天可汗在一块待著。不过和尉迟敬离得更近,他的墓就在我们家门口,隔著条马路。”

  “这不挺好么?过年都省得贴门神。不过你回老家了咱们离得其实也不远,我记得你们那儿也归咸阳管吧?我老家也是咸阳的,最迟明年我就搬回去了,以后咱们想见面还是方便的,再不济去你们那旅旅游也成,参观参观”

  说到这里,林洛不由止住话头,好像没什么可参观的,跑去那里似乎只能看坟头?

  要是外乡人对这些可能还有点兴趣,但他们作为关中人士对于古墓,还真没什么兴趣。

  看的太多了,一个大学里头都能挖出几百座来,哪怕是皇陵也没觉得稀罕。

  甭管哪个县城出来的,要是家门口没个皇陵,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不过姜离应该会感兴趣,不论是彪炳史册的公侯将相,还是创建千秋功业的一代帝王,如今尽做了土,她若去看了想必会生出不少感慨。

  以后等身份证办下来,得领著她去

  去个屁,自个儿整天惦念著人家,不管干什么都想著她,但她什么时候想过我?这会儿恐怕正玩著手机吃著饭,吃干抹净把碗往洗碗池一丢,等著我回去洗呢吧?

  我特么真像个舔狗。

  艹,你狗皇帝罪大恶极!

  有能耐你就永远当个王八,把那层壳好好披著,千万别脱下来。别等我哪天拿下你,真把你拿下了,我特么非得让你给我生一窝王八羔子!

  此时,正在家中洗碗的姜离心里倏地打了个颤,连带著双肩都跟著抖了一下,然而还未有所反应,这股心颤之感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稳了稳心神,正打算接著洗碗,却又皱起了眉。

  似这般心中莫名打颤,好像并不是吉兆?

第123章 难道我真的梦游【二合一】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门被钥匙打开,人未至声先到,一阵乱七八糟的歌声顺著门缝里飘进来,姜离就晓得这狗东西没少喝。

  “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

  林洛哼著歌从门外进来,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姜离,脚步顿了一下,歌声也跟著停住,转而语带惊奇道:“呦,这不是皇上嘛?还没睡?”

  “没有。”

  “皇上该不是特意在等我回来呢吧?”

  “”

  姜离没接这茬,看著他把一个大号酒坛子墩在茶几上,砰的一声脆响,她真有点担心这玻璃的台面会碎。

  林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的酒气引得姜离嫌弃的皱皱鼻子,蹙眉道:“你喝了多少?”

  “好像有点多。”

  林洛仰躺在沙发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晕得慌。”

  晚上的那坛子黄酒,五斤的量,两人喝了一半,他喝了有个一斤多,虽说酒精度数不如白酒,也就十七八度的样子,但量大,再加上黄酒本就颇具后劲。

  回来的路上再被冷风一激,顿时酒意上涌,到这会儿更是觉得头昏脑涨的。

  “不过我虽然头晕,但意识非常清醒。”

  姜离侧头看著他闭著眼睛的样子,没觉得哪里清醒,只觉得那股酒气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钻,熏得她难受,索性把电脑合上,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走到门口,她扭头看看林洛四仰八叉的睡姿,“若不然你回屋去睡?”

  “我没睡,我就躺一会儿有点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姜离闻言没说什么,去饮水机冷热掺半接了杯温水,然后给他递过去。

  “多谢。”

  林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伸长胳膊接过来,递到嘴边一口气喝干,满足的哈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晚饭吃了没?”

  “吃了。”

  话刚出口,姜离又补充道:“碗也洗了。”

  林洛点点头,微微坐起了身子,“那个,我问你个事。”

  “什么?”

  “就是算了,不问这个,这个问题我觉得不用问。”

  “”

  姜离不禁拧起了眉,林洛摩挲著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又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知道这些天就是我为什么沉默寡言的,和你不怎么说话么?”

  这难道不是你换了个策略?眼见厚著脸皮不成,便索性开始装深沉、装忧郁。

  心里想著,但姜离嘴上却顺著他的意思问道:“为什么?”

  “其实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在纠结,想著要不要放弃。”

  “放弃?”姜离神情微怔,有些没太听懂,不明白他说得这个放弃指的是什么。

  “就是在想还要不要接著追求你。这些日子我脑子里面就好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吵架,这个说:她对你已经有好感了,别放弃,不能半途而废;那个说:这世上又不是非谁不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她不见得对你真有了好感,说不定是你自己的错觉,别追了,放弃吧。”

  “两个人时时刻刻不停的吵,吵得我脑仁都疼了。”说到这,林洛皱著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现在感觉更疼。”

  姜离想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但看著他那副皱眉苦恼的样子,又觉得这似乎不是在玩把戏。

  她回忆著这几天林洛的反常行径,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个人并不是在装深沉,而是在为这等事困扰著。

  这样的发现让她只觉得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但具体是什么情绪,却捕捉不到,说不分明。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姜离才出声问道,“那你现在想好了没有?”

  林洛摇头:“我不知道。放弃吧,心有不甘。接著追吧,又觉得没有自信心,毕竟你反正我觉得特累,而且我觉得我踏马就像个舔狗,时时刻刻关注著你的心思想法,整天惦记著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想到你,可不论我怎么做,你基本上都是不作回应,我知道这是你性格的缘故,和你前半生的经历有关,但我确实得不到正面的情绪反馈,厚著脸皮追了一通,没见到成效不说,还觉得自己挺卑微的。”

  “我就觉得这个事儿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以前在大齐的时候我低三下四的舔你,但那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你是皇帝,我尽心尽力的侍奉你是应该的。我可以说咱这是为了前程,为了保住自个儿的地位,让自己永远得势下去,这不寒碜,其他人想伺候你还没这个资格。”

  “但现在不同了啊,你哪还是个皇上?要不是一开始我收留了你,你这会儿指不定混成什么样,说不准连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我没想过要让你如何的,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然后我对你起了心思,但起就起吧,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变成了我在舔你的感觉?我凭什么还要舔你?”

  林洛将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攥成团,表情显得困惑又烦躁,“我想不通,到底是我改不了十几年来的习惯,还是你自持著身份,在我面前端著架子,让我不自觉的这样去做?或者说两者都有?我想不通,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可就算是我馋你,我喜欢你,它也不该是这样,感情这种事至少得平等,但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那个侍奉你的太监,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还是放弃吧”

  这些话一直在心里头压著,此时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被酒意裹挟著,林洛一股脑的将其统统给说了出来。

  “而且如果我真的放弃了,你应该会觉得轻松一些吧?”

  轻松一些?

  应该吧。

  姜离这样想著,却又觉得好像并不是轻松,反倒是一种没来由的不情愿,还有失落,不服气,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些自责?

  这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在那里挤压著。让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嘴张了又张,千言无语涌到嘴边只成了一句,“你酒喝多了,快去睡罢,朕我,朕也要去睡了。”

  扔下这么一句,姜离便转身快步回了屋子,随后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林洛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前些天好像也是这般,随后便是连著十来天的冷战。

  而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他看看茶几上的那半坛子酒,用手揉了揉脑袋,本来想给她灌醉,然后让她酒后吐真言,怎么自己先把真言给吐了出来?

  而且这所谓的真言好像有些过,也似乎没给自己留什么退路,这是不是等于真放弃了?

  回屋的姜离并未睡觉,而是坐在床边出神,目光看向床头柜,那上面摆放著一个兔子抱月的灯笼。

  她盯著看著,又伸手将其按亮,从买回来到现在,几个月来不知被她开了多少次,里面电池的电量即将耗尽,如今所发出的光芒极其微弱,但此时,她却觉得这光芒有些晃眼。

  就像此时的房间里明明寂静无声,但姜离却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在响著,是林洛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些话语在耳畔回荡著,又慢慢形成了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是这些时日来两人的相处经历,然后在脑海中不断的交错播放。

  看著这些个画面,姜离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拉近两人的关系,而自己却没做过什么回应,不仅没有回应,很多时候还都在表示抗拒。

  若将他比作一团火,那自己便是块冰,他努力的将火烧的很旺,但努力了很久,却觉得冰块没有消融的意思,所以就打算放弃了。

  就如他所说的那句“厚著脸皮追了半天,没见到成效不说,还觉得自己很卑微。”

  这种情况,他放弃也是理所应不对。

  姜离蓦地反应过来,若是其余的话也便罢了,可这句话,什么叫没见到成效,朕明明都同你牵手了

  刚才就应该如此的反驳他才是,不过反不反驳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若是放弃,自己本该觉得庆幸、轻松,可为什么会觉得失落和不甘愿?

  还有刚才,自己最后连话都没说利索,便急匆匆的回了屋子,如今想想,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姜离怔怔的坐了半晌,越想越觉得心里头思绪杂乱,索性将那一幅幅画面驱逐出脑海,不再想下去,她伸手关掉灯笼,脱掉脚上的棉拖鞋,把电热毯打开,然后屈腿上了床。

  枕头边坐著一个棕色的大熊,她将其往下拽拽,让大熊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把自己和大熊一起盖在里面。

  电热毯刚刚打开,温度还没上来,被窝里有些凉,特别是脚冻得慌,姜离又坐起身子,记得暖宝宝好像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盯著房门看了看,那个家伙应该已经回屋睡觉了吧?

  暗自想著,她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将门轻轻打开,紧接著便皱起了眉,这人怎么还在那躺著?

  不过好像是睡著了?

  姜离走过去近距离看看,确实睡著了,明明刚才还说不睡觉,只是躺一会儿,现在却睡的跟死狗一般。

  而且睡著的样子倒是顺眼了不少,眉眼和谐,看著很平静,感觉也很平静。

  全然不像平时看著平静,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平静的外表下,谁知道酝酿著什么心思。就像是表面冷却,内心却涌动著岩浆一般,充满了不确定性。

  姜离盯著看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她左右看看,随后压著步子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暖宝宝取过来,抱在怀里,又偏头看了一眼林洛,这样睡一夜会不会著凉?

  应该不会。

  心里想著,她迈开步子正打算离开,却忽的停下步子,随后将暖宝宝放在茶几上,进林洛的屋子把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住。

  做完这一切,姜离抱起暖宝宝这下准备回屋了,然而走出两步,却又是一顿。

  方才自己做的那事,是不是很像那种丈夫醉酒回家,人事不省躺在沙发上,给他盖被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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