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锅汤圆姑且称之为汤圆的东西不是姜姜同学送来的,林洛发誓,就这种玩意儿,他就是饿死也绝对不吃一口。
但这玩意儿又确实是她送来的。
要不尝两个?
他试图说服自己,拿起筷子皱著眉在锅里头挑挑拣拣,最后从里头找了个相对完整的放进嘴里。
咀嚼两下,林洛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别说,还挺香。
电饭锅的内胆自身又没有保温的功能,泡了大半天的汤圆早就凉透了,生态环境也不容乐观。
但只要不看卖相,不去注重温度,也不讨论口感,就光说味道,确实挺香,甜甜的,有股子黑芝麻味。
这可能是废话。
毕竟是黑芝麻馅的汤圆。
而且黑芝麻这东西本就越嚼越香,何况这还是皇上送来的,感觉香味更上一个档次。
什么,啥都不如外卖?
这话我说过吗?
皇上屈尊降纡,既没嫌沉,也没嫌丢人,一路吭哧吭哧的抱著电饭锅给你送汤圆过来,光这份殊荣,岂是外卖所能比的?
要搁在大齐,这会儿都得以死谢君恩了。
然而这里不是大齐,是现代,林洛能回报皇上的只有我踏马吃吃吃吃吃。
当然不是全吃,他只是挑挑拣拣的在锅里找那些相对完整的吃,至于那些个破了皮的,抱歉,没有馅的我不吃。
“你看,他真的在吃诶,没倒。”
“看到了。”
姜离两人说著话往这边过来,通过这么一段对白,林洛推测俩人之间应该发生过如下对话。
姜离:据我猜测,他一会儿就把汤圆给倒了。
顾若兰:是嘛是嘛。
两人走到桌前驻足,姜离瞧瞧锅里的汤圆,旋即把目光收回来,然后把手伸进兜里,从里头掏出一张卡片。
“就一张?”
“嗯。”
“你呢?”林洛看向顾若兰:“你有几张?”
“我一张没有,灯谜早就被人摘乾净了,就这张还是我们在地上捡的。”
别人最少都是两张起步,你们俩人才凑出来一张。
不过没有关系林洛指了指旁边装奖券的桶,“随便抽。桶里的奖券还多得是。”
“多的是?卡片和奖券的数目不一样?”
“对,不一样,奖券能多出来小一千张吧。降低拿到大奖的概率,你们直接抽吧,别猜了,看能不能抽中个电饭锅什么的。”
那会儿听几个排队的人在那儿说,有两人抽中了电脑,还有几个人抽中了手机,估计这两个奖已经没了,电饭锅.也不一定有。
“对了,卡片已经被人摘乾净了是吧?”
“嗯。”
“那等会儿我应该就能下班了,到时候咱们俩去转一转。”
说罢,林洛的目光又看向旁边,顾若兰倒是不客气,把手已经伸进桶子里开抽了,他开口道:“我们一会儿要转转,你晚上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顾若兰怔了下:“我没什么安排啊。”
“那你打算跟著我们一块转?”
“.这合适吗?我去的话你们会不会嫌我是个电灯泡?”
林洛选择反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嫌弃吗?”
“.应该会吧。”
“所以你晚上是不是有安排?”
“对,是有安排,一会儿你们转你们的,我就不去了。”
行,孺子可教。
昨晚码著码著实在撑不住了,脑子都发木,就先睡觉去了,那会儿刚睡醒,把这一章敲完发布,然后今天的更新,接著敲吧
第178章 遇上脏东西了
到了晚上十点出头,下班!
然后林洛就带著姜离回家去了,说是等下班了转转,但也得先把东西放到家里头,总不能抱著个电饭锅转悠。
至于顾若兰则坐公交,抱歉,电动车坐不下三个人。
而且我们俩贴贴,你挤进来不合适。
唯一的遗憾的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厚,哪怕是抱著腰贴贴,仍然什么都感受不到。
如果是夏天的话,那简直.好像也感受不到什么。
听说木瓜雪蛤什么的有效果,要不要买回来忽悠她吃点.并不是为了自个儿,主要是担心以后孩子没得吃。
什么,想的太远了?
那可不,目光要放长远一些,把格局打开。
迎面的风吹来有点冷,姜离把脑袋猫在他的背后,挡著风,出声说道:“现代的元宵节好像就只是猜灯谜,唱歌跳舞的表演节目,怎么没见著有人放灯?”
她抬头看看天空,如果是在大齐,这时的天空早就布满了盏盏明灯,把对来年的殷切期盼寄托在孔明灯上,然后放飞出去。
但现代的夜空却平静似水,只有一轮圆月高挂,周遭衬著点点星辰。
“这东西有安全隐患,容易引起火灾,所以不让放。”
姜离奇道:“要这么说,之前的烟花不也容易引起火灾,除夕的那晚怎么好多人放?”
“.其实往年也不让放烟花的,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放了。”
“那明年说不定就不让放了是罢?”
“说不准。”
回到家里,给胖虎倒上猫粮,把电饭锅里剩下的汤圆皮倒进马桶里冲掉,然后拿水把电饭锅泡上,林洛便又拉著姜离出门了。
其实姜离不大想出门,又不让放灯,这会儿十一点了出门能做什么。
“咱们出门做什么?就只是随便转转?”
“你想放灯吗?想的话我带你去放。”
“不是说有安全隐患不让放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放灯就行了,其它的我来解决。”林洛这话相当硬气,没办法,西北汉子就是这么硬。
“.你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气势。”
姜离由衷的感慨,当初东厂督公、总领尚公监事、内侍省总领大太监,手握大权,她都没见小林子说过如此硬气的话。
没办法,再有权那也是太监,硬不起来的。
“走,跟我来。”
“不骑车?”
“不骑,离得近,咱们走路就到了。”
夜色寂寥,两人一路走出小区,最后在渭河边停下。
虽说不让放天灯,但河灯其实是可以放的,毕竟在河里飘著,也造不成什么安全隐患,除了清理河道的工人可能会骂娘。
记得往年的时候,渭河边上会有很多人在这里放河灯,还会有不少卖河灯的小贩在这里支摊。
但等到了地方,林洛却发现渭河缓缓流淌,岸边看不到什么人,也没瞧见卖灯的小贩,今年连河灯都不让放?
他顺著水流的方向极力远眺,极远处影影绰绰的能看到点点亮光,那应该是放出去的河灯。
所以..来晚了?
“本来想领你放河灯的,但目前看来,咱们来得太晚了,卖灯的都走光了。”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不道啊,要不回去?
林洛挺想这么说,但关键是话都放出去了,还放的辣么硬气,要是现在打道回府,我林某人的面子往哪儿放?
“走,咱们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卖的,实在不行咱们回家自个儿做一个。”
“你还会做灯?”
“不会。但我可以学。”
甭管会不会,至少先把态度摆正,况且,林洛觉得自个儿的动手能力挺强的,做个灯嘛,没什么难的。
要是灯做不出来,那就迭个小船插根蜡烛,能在水上漂,还能亮,感觉也差不多。
半夜十一点多的街道,冷冷清清,偶尔能看到三五个行人,连著问了几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没有卖的,最后林洛选择了路边一家承办阴间业务的商铺。
通俗点来说,就是卖花圈寿衣香烛纸扎的。
在这里头买河灯或许有点晦气,但林洛相信一定能买到,因为河灯除了寄托祝福,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寄托哀思,悼念已故的亲人。
店铺的卷帘门半拉不拉的,还留有几十公分的一道缝隙,昏黄的灯光顺著缝隙映出来,甚至隐隐能听到不少人说话的声音,男男女女都有。
有恐怖片内味了。
但实际上,老板只是在看元宵晚会的电视节目,林洛蹲下身子,朝著缝隙里喊道:“老板,还营业吗?”
“营业营业。”
里头传来回声,然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把卷帘门拉起来,看见是对年轻男女,当先便愣了一下,毕竟他这门生意比较特殊,白天上门的话还好,但这种二半夜上门.那基本都是家里出了大事。
“你们这是要买什么?”老板的声音带著几分悯意,年纪轻轻的,家里就出了这种
“买河灯,就是能在河里漂的那种灯。”
“.你们是要放河灯?”
“昂,河边卖河灯的都走光了,上你这来看看。”
老板刚刚酝酿好的那点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还以为两人是家里头出了事,合著你俩是买不到河灯,所以到我这买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没法说。
一点都不知道啥叫个忌讳。
“我这的河灯不像外头卖的那么样式漂亮,而且寓意也不大好,都是悼念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