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街:孤为人皇帝辛 第16节

“阿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阿渊,抓到鬼符三通那个家伙了吗?”

商渊听着曹氏兄弟的话,没有回应,而是走向化作一片废墟的灵槐树之下的碑墓之前。

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碑墓之上镌刻的字。

在其碑墓之上,刻有几个繁体大字。

显.亚父之墓。

在其下还有曹氏兄弟尊师的后缀碑文。

曹玄亮蹲在地上,挽起袖子不断擦拭着沾满灰烬的碑文。

曹焱兵则立于商渊身后,跟他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墓碑。

显然这座碑墓便是三人共同为比干所立。

“恩师,是我曹家兄弟没有守护好恩师修养之所,还望恩师莫怪”。

曹焱兵直接跪在比干墓前,大声对着比干道歉。

夏玲眼前的碑墓,虽说不知祭拜之人与商渊曹焱兵是何许人也,但可以从诸位的表情中,看出碑墓之主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关于灵槐树之上,亚父和你祖辈的木牌摘下了吗?”。

“嗯,小亮听从你的吩咐,早先一步便摘下来了”。

商渊看着曹玄亮递来的比干木牌。

指尖按压在木牌之上轻轻滑过。

好似在缅怀,好似在....就在商渊等人沉寂在悲痛之际。

忽然,罗刹街上空,竟开始出现一个个扭曲的传送门。

“阿渊哥哥,你快看,天空之上发生了什么”。

商渊听着曹玄亮的呼唤抬头望罗刹街上空看去。

起初天空之上的传送门,通往的地方,还是一些能够认出的镇魂街入口。

直至到了最后竟开始不断扭曲混乱。

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宛如光影投射一般,不断相互投射于众人眼前。

有那施以帛衣灌入鱼肚,丹书狐鸣,高呼王侯将行,宁有种乎的起义农民。

有那施符救生,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黄衣老道。

有那踌躇满志,终不得愿,曾做逆伐之诗,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盐商之后。

有那,敢于反抗剥削,宣以,法平等,无有高下之令,微末之辈。

有那,口呼均田免赋,从牧羊小儿到搅动一个时代的黄来儿。

有那,宣扬,天下一家,同享太平,落榜遗梦造势之徒。

有那以教义为根,教徒为叶,口呼,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的祸乱邪教。

有那,纠纠老秦,共赴国难,秦有锐士,谁与争锋!杀伐军旅之声吟诵整片天际,身着祖龙圣袍,高悬于王座之上的迷人帝王。

有那,以汉为名,荡平四方,直呼,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斩白之皇。

有那,开创盛世,建立不朽圣朝,宣扬,开直言之路,广不讳之门的天可汗。

有那,自建立王朝之初,便立誓,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的英武帝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各种王朝林立,义军逆举,妖魔怪异,仙神异类,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开始不断交汇融合,无数宛如玻璃碎片般的景象,在融合的刹那,瞬间爆炸,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散落于灵域四方。

商渊看着这等诸多异变景象,波澜不起的异瞳双眸,闪过一丝异光。

“世间浑浊,诸王齐降,妖孽尽出,龙蛇并起,乱世终究还是来了”。

商渊看着名为周的碎片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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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圜土酷吏来俊儿

清风化煞,还魂丹。

“可恶,白忙活一场,灵槐树还被毁坏,老师的居所还受到侵扰”。

曹焱兵满脸不甘的跪倒在地,不断自责。

“都怪我,假如我第一时间斩杀王国组织那个家伙,笨女人的守护灵就不会被迫觉醒,灵槐树也不会被毁,就像以前,我亲手放过卢天佑那家伙,让老师,老师..都是我的错”。

曹焱兵讲到最后,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地,语气变得哽咽。

“无碍!”

“这灵槐树可以复活,不过是废些心神”。

曹焱兵听闻,立即抬头对着商渊询问。

“怎么复活?”

心想,自己假如能够复活灵槐树,能让老师的栖身之地再度恢复如初,心头也能好受些。

“根据太古纪事所言,倘若四棵神树中的某棵,受到破坏,只要将灵槐的根,龙桃的果,帝榆的叶以及扶桑的花集齐便可发动复活秘术”。

“那这岂不是要把所有镇魂街走上一遍”。

曹玄亮对着商渊询问。

“嗯”。

商渊回应完之后,把比干木牌放入怀中,踏步朝着罗刹街之外走去。

“阿渊,你要去哪?”

曹焱兵看着商渊离去的身影,大声询问。

可商渊却并未回答曹焱兵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没再回头,直接跨出罗刹街。

只因,在最初之际,为何与曹焱兵纠缠这么久全是因为...斜阳之下,少年王者与忠心老臣,看着正在不断辛苦训练的曹氏兄弟。

“王子,从前老臣不知你为何这般看重这曹氏兄弟,并且还让我教授与他们,现在我知晓了”。

“哦,亚父不妨一说,听听可与我心中所想一致”。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王子这是以曹氏王命之人为镜,观自身,修自我,只是这每位成王之人所走的路都不同,你只需取其一二观阅一番便可”。

“阿渊,谨遵教诲”。

初听不在意,再听已晚矣。

“教授之理,总是拥有某种停滞性,直到某种契机的降临,才会彻底明悟”。

商渊再次抬头看向罗刹街的牌匾,足足停看了数秒,随后迅速转身,眼眸之中最后的一丝温柔近乎散去。

“蹇达,通知余家五子,迅速占领罗刹街四周的镇魂街,保护好罗刹...亚父的墓碑”。

“谨遵王命!”

身穿立体西服的蹇达点头应下。

商渊看着蹇达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再次询问。

“你想问什么?”

蹇达刚想询问,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忙摇头说没有。

“你我主仆多年,不必这般,你不问我也知道,你肯定疑惑,当初各方势力踏入镇魂街,袭击曹家,我为何不派遣手下将士在旁守护,反而等到灵槐树被毁,这才加紧防护”。

蹇达并未回应,而是静静的跟在商渊身后。

“是我把那曹焱兵看的太重,我认为他自幼年之时深受亚父教诲,再加上早早便觉醒了守护灵典韦,守护这一条小小的镇魂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太大,我竟然妄图把我所郑重之人,放手交于他人保护,曹焱兵还是太弱,还是太过于优柔寡断,毫无那魏公之雄姿,他虽身具王命,却无王心,我给予帮助已经够多了,他魏王接下来的路,只能他独自前行”。

“蹇达,今日之言我想,你必不会往外透露半句,是吧?”

商渊此话一出,蹇达好似想起了什么,汗毛林立,急忙跪倒在地,叩头立誓。

“王,今日所言,蹇达必不会往外透露半句,若如有半句虚言,臣不得好死”。

誓言发过,见商渊没有回应,竟直接伸出舌头,欲要割舌立命。

却被商渊出声打断。

“不必这般,你对孤忠如旧臣,随先随我回朝歌,看看那叛逆之徒,还剩几分贱命”。

蹇达听着商渊的话,身体猛地一颤,紧跟商渊其后。

朝歌城,位于灵域其北。

圜土监牢之内。

“啊!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祈求您,求求你,放过我,啊!”

............凄厉哀嚎声充斥这整片监狱,阴冷潮湿,昏暗幽冷。

“哼,枉你世代先祖深受大王恩宠,竟不思报效王命,反而杀兄弑主,竟还想要我赏你一死?”

“哼,简直是痴心妄想,来俊臣,让他见证一下,我来俊儿的地狱盛景”。

“不要,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不!”

天字号牢房之内,一女子,独坐与高凳之上,正满眼炙热的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似人性的男子。

丹凤眼,朱红唇,面颊桃红,身材高挑妩媚,外穿白衣大褂,内穿黑丝紧身诱惑服,胸前雪白只待胸前纽扣一摘,便会呼之欲出,翘着二郎腿,轻撩高跟鞋,私密之地交错与雪白之中,若影若现,惹人遐想。

随着男子哀嚎声宣泄,轻推鼻翼之上的金色眼镜,镜片反光之下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癫狂。

嘴角的美人痣微微扬起。

这般摄人心魄的美人与这恐怖的监牢格格不入,可就是这般美人却是个...“来俊儿”。

“谁”。

正陷入某种高涨情绪的来俊儿,忽然被人打断,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刚想转身发怒。

却见来者是回到朝歌的商渊。

脸色一变,急忙迎着笑脸,躬身上前,跪拜行礼。

“微臣来俊儿,参见大王”。

商渊轻轻摆手,低声回应。

“听闻你又新创什么好的刑罚,供你娱乐,且讲给我听听”。

来俊儿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迈着大长腿,走向黑暗,伸手接住,隐匿于黑暗之中,守护灵来俊臣递来的木牌,开始一一介绍起来。

“醋灌鼻,关押到幽暗地牢中;或将人放到瓮中,在瓮的四周烧火烤炙,并绝其粮食,致使有的人被迫撕衣絮而食之;或者将人投到粪秽之中,备受荼毒。

“十号大枷,冠以叫人听而生畏的名字: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着即承,五曰失魂胆,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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