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香堂上抽出一把大砍刀。
这是香主或者话事人用来执行家法的刀,一直摆在香堂岸上。
大头不仅对帮规很是熟悉。
社团的家法执行也是看的不少。
当他看见阿乐去庵堂上抽出大砍刀时。
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脑海立马闪过一个想法,那就是阿乐要斩他。
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和联胜的事,连一句话都没说。
再说了,三合会那边也没有怎么严刑逼问自己。
确实是吉米仔放话让三合会的人放自己走的。
没做错事,就要面临被斩,换成是谁都会不甘心。
大头跪下来,求饶道:“乐少,吉米仔跟我一起共过事,是他跟三合会的人求情,放我走的,相信我々.。”
“我大头从入了和联胜社团那一天起,就再也没做过对不起社团的事,从来没有。”
阿乐闻言,一脸不屑。
喝下一杯小弟递过的茶,把还未下咽的茶吐到刀面上。
“噗……”砍刀被水泼了一下,显得更加光亮了。
“吉米仔算个什么东西,你当我阿乐是凯子?”
“三合会现在想顶大D跟我抢话事人,别说你被抓住了,就是火牛,也得死。”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上次龙头棍会弄丢了,应该就是你和吉米仔早就跟三合会的串通好了,一起对付我?”
“呵呵,你应该收了不少三合会的好处吧?上演从贼窝逃生,还编造了一个这么好听的理由。”
“吉米仔放你回去?吉米仔在和联胜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
“大头,你也是一样,你别忘了,你大哥高佬在我面前都得客气,我给他饭吃,他就有饭吃,高佬如果有不服,我照样不给他面子。”
大头听完阿乐说的一番话后,心情一下就跌落了低谷。
他现在终于明白,吉米仔为什么断定他回来会被阿乐斩死了。
原来吉米仔早就看透了阿乐的为人。
知道阿乐心狠手辣,不讲一点人情。
当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者怀疑自己有威胁他的时候,他马上就会干掉自己。
跟着疑心这么重的一个大佬,迟早都会死。
想到这里,大头有点释怀了。
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师爷苏。
两天前,还跟着他一起去大a陆找四眼明拿龙头棍。
那时两人都下了赴死的决心。
都是为了阿乐做事。
想起来就好笑。
大头不想师爷苏也落的这样的下场。
于是对着他说道:“师爷苏,我大头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背叛过和联胜。”
“乐少今天要拿执行家法的名号斩我,我认!”
“我一人死可以让你明白乐少是一个怎样的人,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阿乐闻言,眼角一皱。
“¨」你妈,死到临头了,还想离间师爷苏!”
“去死吧,扑街!”
话落,阿乐手起刀落,一刀斩死了大头。
师爷苏在一旁看着,身躯忍不住微微一颤。
其实大头不说,他就已经猜到了阿乐的心思。
从阿乐说要斩死鱼头标的女儿那时候开始。
他就对阿乐的认知产生了很大的改变。
师爷苏不是飞机,东管仔,他是有头脑的。
前一天还为着阿乐出生入死,冒着吃花生米的风险,花钱,找关系联系通哥去大a陆。
虽然龙头棍弄丢了,那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谁能想到中途杀出一个三合会来。
三合会势力在港岛大的很。
继续为阿乐卖命,估计不知道哪天就会在街道上被三合会的刀手斩死。
当然,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阿乐用手绢擦了(赵钱赵)擦刀上的血迹,又重新放会庵堂上纸。
“叛徒大头,犯私自联合三合会的罪名,已经被我执行家法,亲自斩死!”
阿乐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师爷苏,说道:“师爷苏,希望你不要学大头,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师爷苏点点头,挤出一脸恭敬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乐少,放心,我绝不会做背叛你的事,绝不会背叛社团。”
“那自然是最好的,回去吧,休息好,明天随我去荃湾,会会那个白秋然!”
阿乐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吃掉人的模样。
他自信没有对三合会做出什么不对的举动。
白秋然既然带着小弟入住荃湾,公然斩他的小弟。
这根本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和联胜!
三合会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鱼死网破,跟白秋然干到底!.
第99章 这是逮捕令,请你配合!
湾仔,浦华街。
吹鸡从一个茶楼里走了出来。
正要上到停在路边的车上。
只见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
“老大,小心!”
吹鸡的小弟刚喊出来,吹鸡就被这这辆面包车撞倒在地。
这还没完。
面包车撞倒吹鸡后,又加大油门把吹鸡碾压过去。
“啊!”吹鸡发出一声痛叫,昏死过去。
站着旁边的小弟忙掏出身上带着的家伙。
朝面包车追去。
可人跑的速度哪有车速快,不一会,面包车便驶离了事发地点,消失在街道上。
这群小弟只好返回过来。
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吹鸡的伤势,发现气息已经全无。
“老大死了!”
一个小弟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
他们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下撞死和联胜的前任话事人。
要知道湾仔可是吹鸡的地盘。
酒吧,会所,都是和联胜罩的。
吹鸡一死,湾仔的场子一度陷入混乱。
甚至连会所和酒吧都停止营业了。
......
荃湾,狄然会所。
“大D哥,一个小时前,吹鸡在787浦华街被一辆不明车辆撞死了。”
“驾驶车辆的凶手也逃逸了,现在湾仔的场子都关门了,乱的很。”
大D听完小弟的汇报后,眼角不由的微微一皱。
湾仔是吹鸡看守的地盘,势力也是和联胜的范围,根本没有其他大社团能带着人去搞。
至于一些小社团就更没这个胆量做这种事了。
可是谁要冒着得罪和联胜的风险去杀一个已经退位的吹鸡呢?
大D虽然想不太懂,但他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便打电话把白秋然约了过来。
十分钟后。
白秋然带着天养生一起来到狄然会所。
“然哥,来,来坐。”大D一副热情的模样。
白秋然微微笑了笑,坐到沙发上,叼起一支香烟,天养生则是双手背立站在他背后。
“啪嗒。”打火机点燃香烟,白秋然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
“大D,什么事这么急约我过来?”
大D一脸焦急的说道:“刚才不久,吹鸡在他自己的地盘被人撞死了,凶手也逃逸了。”
白秋然点点头,道:“吹鸡死了,你不应该更开心嘛?”
“这样就可以把龙头棍的藏身之地推脱在吹鸡身上,阿乐没有龙头棍,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做和联胜的话事人。”
要是非要按和联胜的规矩和传统来看。
阿乐现在虽然过了内选,成了现任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