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着天空,繁星孤月,皎洁的月光带着别样的圣洁。
远方的密林中,潜伏着数个刻意压低气息的暗杀者,Assassin们并不知道那个黑红的复仇者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发现他们的踪迹的,只能竭尽全力地从各个方面隐藏着自己。
这一次,他们隐藏地很好,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但狂三只是暂时不想搭理他们而已。
···
从深山町的方向,光华夺目的金翠之舟正滑翔而来。那位最古的王者睥睨一切地俯瞰着大地。
“A_venger!?”
鲜红的红玉般的眸子望向了那个月下的精灵,然后岔怒了起来,怒容威仪。
狂三仰起了脑袋,少女淡粉的唇角轻轻勾起。
哟,金闪闪。这就...生气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杂碎,不要以为得到了本王对你赞许,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从维摩那的王座上站起,金色蓬勃的头发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着。
“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于本王。这天地间还没有谁能这样无视本王。”
“杂修。”
金色的涟漪从他背后展开,共一十六面。吉尔伽美什高傲蛮横,但也会给予足够强大的对手以尊重。
从那些虚空间的漩涡中,一柄柄各式各样的炫目宝具缓缓浮出。
那些宝具耀起了金光,似乎要将天空照亮,将维摩那渲染得像是小太阳一样。
狂三仰视着横架在天空上的金色王者。
笑容一点点的扯起,但是却越发得叫人觉得寒冷。“阿拉,你这是...要向我挥剑么。”
黑色的影子一点点攀附在少女的娇躯上,化作黑红相间的灵装,如恶鬼般的憎恶气息冲天而起。
“想要杀__死什么,就要做好被杀__死的觉悟哦。”
哐啷——
伴随着锁链声,燧发枪和短铳滑落,被狂三握着了手中。
“你说是吧,吉尔伽美什。”
···
真名叫破的瞬间,远在深山町的远坂府中,远坂时臣顿时陷入一阵失措之中。虽然吉尔伽美什拒绝了自己借用他的视野,但是通过使魔和绮礼的情报,他还是近乎实时得掌握着现场的战况。
但和一直被诸多使魔监视着的远坂府一样,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结界周围,同样一直徘徊着其他魔术师的使魔。这几乎等同于吉尔伽美什的真名被公之于众。
真名被看破对于圣杯战争的进程影响极大,正如阿喀琉斯,一旦知道其真名,针对性的对脚踝发起攻击,无敌便也不足为惧。
爱因兹贝伦阵营的这两个从者到底具有怎样的能力,是千里眼?还是别的什么可以看破真名的能力。
远坂时臣握着宝石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自己的从者是无敌的,虽然有那么一些不从调度,像是请回来了一个祖宗,但吉尔伽美什是绝对无敌的存在。
是能够一夜荡清所有从者的存在。
只希望Archer不要交出太多的底牌吧,远坂时臣祈祷着。
——
“居然能揣测出本王的真名?”吉尔伽美什重新坐回了王座上,轻倚着。“杂修,你已经有膜拜本王的资格了。”
“但——触怒之罪,就用你的身体去承担一次吧!”
“西内!”
那些闪耀着金光的,具有绚烂装饰的宝具每一件都是毫无疑问的珍品,是唯有拥有所有宝物原型的最古之王才能如此挥霍的宝具洪流。
剑、矛、戟、矢...有无数种类,却又毫无重复。
连风都要被切裂,宝具的洪流轰鸣着,砸向了大地,夜空都将被这烟花照亮。
那恐怖的连环轰击近乎可以将一个从者瞬间撕碎。
“哼嘻嘻嘻嘻。”狂三冷笑着,握着燧发枪的右手竖在脸前,食指抵在樱花瓣似的唇瓣上。“有用么?”
【Zafkiel】
“出来吧!——刻刻帝!”
足以将狂三瞬间切裂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凛冽的刀锋在眼前无限放大。
“Aleph-一之弹。”
短铳抵在少女白皙的下巴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红色,一切的一切在狂三眼中变得无限迟缓。她施施然地回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倒了一杯红茶,然后又狠狠地搓揉了一顿小樱的脸蛋。
满天的宝具洪流已经全部砸在了地上,大地被切裂,掀起了漫天的尘埃。周围满目疮痍,被砸的坑坑洼洼的。
然后狂三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是背对着吉尔伽美什。
时间又重新恢复了流速。
当尘埃散去的时候,Archer看到了狂三依旧伫立在大地之上。
少女雪白的背脊纤细,甚至看不到一点伤痕,就像是完全无视了所有冲击一般。
“有趣,有趣!”Archer开心的笑着。“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啊!”
他似乎已经谅解了狂三之前的不敬之举,吉尔伽美什对于足以正视的对手总是更加宽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