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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包裹,与外界彻底隔离,傍晚的丛林在夕阳的辉映下泛着似火一般的殷红,真如梦幻一般。
只是此刻,这座城堡的会议室里,陷入一片低压的凝重。
已经一天过去了,但是这场战争中,实际却没有造成任何的减员。虽然圣堂教会的征令中要求着御主们短时间内停下争斗,共同追捕Caster主从两人。
但是卫宫切嗣却并不信任他们,他们和远坂家是一伙的,只是又一群狐狸罢了。
在上一轮的轮回中,在Lancer洞穿Caster的心脏不久后,那位可怕的代行者就用手中的黑键斩下了肯尼斯的头颅。
卫宫切嗣抱有着同样的想法。
偷袭御主。
Saber和爱丽丝菲尔站在明面上,由他和狂三来偷袭那些大意的御主们。卫宫切嗣没有人类的伦理观和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一个杀手。
Saber翡翠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卫宫切嗣,不满极了。
这家伙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的从者来看,他的从者一直都是在边上打着呵欠的时崎狂三。
自己只是个诱饵。
每每想到这里,Saber都忍不住的觉得愤怒。即便是出于上次的抗议,他终于率先告知了计划,但是也就仅此而已,只是告知。
“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呢?”Saber的神情冰冷。
卫宫切嗣没有回答。
他保持一副冷淡的沉默,那双漆黑的眼眸落寞极了。
Saber...不过是一个同样的,被理想所诅咒束缚的家伙罢了。
“今天...就散了吧。”卫宫切嗣转身离去。
砰——
Saber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咬着嘴唇,盯着脚下的地毯。
说什么摧毁圣杯也好,说什么此世之恶也好,但是卫宫切嗣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
爱丽丝菲尔将手放在Saber的肩上,Saber望着那个满是担忧的女人。
——如果...如果自己的Master是爱丽丝菲尔该多好。
就当自己是为爱丽丝菲尔而战的,她默默地在心里说着。
···
“我保证...这场战争之后,我会回到爱因兹贝伦,把伊莉雅接出来。”
当爱丽丝菲尔追到天台上的时候,那个无助的男人像是个受伤的孩子,瘫坐在天台的栏杆边,强忍着泪水,对着她说道。
“谁敢拦我,格杀勿论。”
卫宫切嗣的声音走投无路,而又充满了绝望。
他唯一的信条般的目标已经成为了恶魇一般的东西,往昔至今的无数牺牲都已经沦为了铁与血的债。
除了妻女他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可是他现在却被迫得要恪杀自己的妻子。
爱丽丝菲尔只能默默地上去,抱住了他。
她和伊莉雅本来不该卷入卫宫切嗣的人生。
···
锐利的黑发美人望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夫妻,然后转身离去,手臂在颤抖。
卫宫切嗣已经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
会议室内,百无聊赖的狂三跪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渐渐昏暗的景色,整个人软绵绵的。凭什么本体可以出去撸猫,带萝莉,她就在在这里守着。
小狮子一脸岔岔的,一点都没有意思,想要摸摸头上的呆毛都不许。
“A_venger。”Saber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啊咧?”狂三偏过头,整个倚在沙发背上,慵懒的看着Saber。“怎么了?”
“女孩子不要做这么不雅的动作。”Saber严苛的提醒道,示意着狂三。
狂三还是那身冬季制服般的装扮,她整个人蜷在沙发上,蓝色的短裙下黑丝长腿交叠,诱人的风景隐隐若现。
“哦?”狂三的唇角轻轻勾起,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她身体前倾,靠向了Saber,玫瑰般妖冶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手轻轻提在裙边,仿佛要掀起来的样子。“呐,你想看么?”
——
咔沓。
会议室的木门被推开,狂三视若无物的重新坐正,踢踏上小皮鞋。只是那副样子,愉悦极了。
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脸上都带着一种凝重,有人闯入了这片森林的结界中。
透过水晶球,结界所捕获的入侵者影像显现了出来。
宽大的漆黑法衣,不祥而透着鲜血的味道。
是Caster!
他在丛林里行走,身后还跟着一群懵懂如梦游般的孩子,摇摇晃晃的走着。
他走到了结界发力的边缘,然后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