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秘书会穿这么短的裙子啊!”一把抓起床上的黑色布片在手中晃了晃,白慕青一脸嫌恶道。
“裙子短当然是为了方便先生掀起来了,毕竟职场潜规则也是秘书工作的一部分,不是吗?”丽塔微笑着解释道:“想想看,当您站在先生的身旁办公时,先生忽然起身将您压在办公桌上,掀起您的裙子,撕开您的黑色丝袜,这种被先生强迫的屈辱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别说了!”想到那条粗鲁的战争野狗一脸银笑将自己压在办公桌上的画面,白慕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将包臀裙摔在丽塔的床上,然后侧过身恶狠狠道:“我才不会当那条野狗的秘书!有种你就杀了我!”
脸上的微笑逐渐变得阴翳,一根根触手从女仆裙下伸了出来,在白慕青惊恐的眼神中,丽塔站起身,轻笑着道:“真是有骨气啊,白小姐,看来小姐说的是对的,对您的调教,真是任重而道远呢。”
在被丽塔压在床上堵住嘴巴愉快的玩耍了片刻后,浑身酸软的白慕青终于妥协了,半推半就之下,她磨磨唧唧的穿上了这身在她看来寡廉鲜耻的OL装,并在丽塔的拖拽下,将这身装束暴露在了李夜行的视线当中。
感受着周围那一道道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白慕青只觉得越发的羞愤,心中好似要被羞耻感填满,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前半生那么努力,那么认真,最后却落得这种下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像那些站街的女人一般穿着这种用来讨男人欢心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会变成这样,她就该让阿列克谢一枪打死她!与其背着这种耻辱活一辈子,她宁可去死!
羞愤之下,她转动着视线,却见办公桌后抱着和服女孩的年轻雇佣兵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被裙角勉强遮盖住的双腿之间,那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情欲,就好像是在打量着动物园里那被关在笼中的猴子。
瞬间,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白慕青扯着裙角大怒道:“叫你别看了听不见吗!”
猛然间,异变突起!
黑色的液体瞬间濡湿丝袜,从那细密的网眼中渗透出来,然后在裙下凝聚成一条条黑色的蠕虫,它们疯狂的交缠在一起,顷刻间便融合成一条粗壮的触手,然后如拳头一般朝着办公桌后的李夜行狠狠的砸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办公室中的人吓了一跳,缇莉莉丝和喀南猛地丢下手柄同时站了起来,丽塔眉头微皱,狠狠的拽着手中的铁链,想要阻拦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办公桌后的李夜行眼疾手快,迅速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他刚想取出手枪,一道白色的蒸汽猛然在他的怀中炸开,遮挡了他的视线。
热风吹拂身后的窗帘,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目光如剑,她瞬间挣脱李夜行的怀抱,赤裸着的白嫩小脚带着微微张开的红色纹路踩在办公桌上,然后腾空而起,胸口张开,剑柄弹出,在空中旋转着的千岛瞳一把将骨刃抽出胸口,白玉般的手迅速拂过,为刀刃染上熊熊烈火,只听一声刀剑入肉的声响,那几乎有成年人大腿般粗细的黑色触手在抵达办公桌的前一刻应声断裂,落在地上如被斩断的蛇般不断的抽x搐着,最后化成一地黑色的液体。
化解了危机,千岛瞳并没有停下,双脚落地的她眉眼间闪过一道杀意,迈着细碎的步伐,千岛瞳急速前进,瞬间便将骨刃架在了白慕青的脖子上。
突遭变故,办公室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空气中只剩下了电视机里发出的阵阵枪响,被斩断的触手垂在地上,蠕动着缩回了白慕青的包臀裙中,而白慕青则双眼呆滞,满脸错愕,好像是被吓傻了,半晌后,她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缇莉莉丝坐回到了沙发上,只是神色有些阴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喀南则皱着眉头冲着白慕青怒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白慕青慌乱的摇着头,眼神中满是惊恐,对于自己身体的恐惧甚至让她忽视了千岛瞳那把还架在她脖子上的骨刃。
“连控制自己的力量都做不到吗…”片刻后,李夜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他有些烦躁的举起了手枪,对准了白慕青的脑袋,然而就在这时,丽塔忽然拦在了白慕青的面前,神色带着一丝慌乱,丽塔对着李夜行鞠躬道:“抱歉,先生,都是我不好,请再给白小姐一次机会,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将她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秘书。”
看着丽塔那满脸的歉意,李夜行的火气降了下去,而且他也很清楚,仅凭一把手枪,根本不可能杀死与衔尾蛇结合了的白慕青,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将枪丢进抽屉,李夜行对千岛瞳招了招手道:“算了,瞳,回来吧。”
千岛瞳闻言,放下了架在白慕青脖子上的骨刃,玉手狠狠拂过,熄灭火焰,千岛瞳将骨刃顺着敞开的衣领插回进胸口,然后阴沉着脸绕到办公桌后,重新坐在了李夜行的大腿上,而丽塔则再次欠身道:“感谢先生的原谅,我马上将办公室收拾干净。”
说罢,丽塔便站起身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似乎是准备去取清洁工具。
“丽塔,你哪也别去…”李夜行皱着眉头,指着办公桌前地砖上那滩如墨一般的水渍道:“让那条母狗自己擦干净,咱们事务所的规矩,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白小姐是先生的秘书,她的职责是帮助先生处理工作以及人脉交往方面的事务…”丽塔轻轻摇了摇头道:“打扫卫生,照顾先生的生活,这是女仆的工作,应该交给我来。”
李夜行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丽塔的眼神十分坚定,最终,李夜行妥协了,他摆了摆手道:“随你的吧…”
“感谢先生的理解。”丽塔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一丝微笑,说罢,她便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进了走廊。
李夜行轻轻的揉了揉鼻梁,不知为什么,对于将白慕青留在事务所里做李夜行秘书这件事,丽塔出乎意料的执著,甚至有些偏执。
转过头,李夜行的视线越过办公桌,只见白慕青还瘫坐在地上,她倚着墙壁,双眼无神,嘴上不断的小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怪物…”
罢了,交给丽塔来办吧…
……
二更,3K+,老规矩,别等三。
第八卷 Mission.6-97.猛男石碑
阳光自天穹洒下,似乎是想要驱散那片笼罩着伊东尼亚的寒冷,洛普勒斯郊外的土丘上满是树木,唯独土丘的顶部光秃秃的一片,似乎所有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而那土地则被用小块的碎石胡乱铺盖,在那片荒地的中心,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看上去不太规整的石碑,石碑上则刻着些杂乱的文字。
“敬那些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们。”这是用俄语写的。
“敬那些拥有着黄金精神的人们。”这是用意大利语写的。
“敬那些为这座城市战斗过的人渣们。”这是用英文写的。
这块石碑,是墓碑,它纪念着那些在第二次洛普勒斯事件中倒下的战士们,俄语是叶格尔写的,意大利语是乔巴那写的,而最后一句英文,是李夜行写上去的。
石碑前,李夜行盘着腿静静的坐在地上,他嘴上叼着烟,神色肃然。
距离第二次洛普勒斯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在这次事件中,面对来自生化恐怖主义者的武装力量,当地ZF快速反应,统一调动,军民团结一心,奋起反抗,在经历了艰苦的战斗后,淳朴善良的洛普勒斯人民成功挫败了恐怖分子的阴谋。
当然,这些都是写在新闻报道里的,是用来骗那些在太平盛世中过着太平日子的普通人的,真实的情况其实是——老实淳朴的黑色安布雷拉东欧分部武装力量在洛普勒斯遭到了黑帮分子、地方军阀以及老牌恶棍们的暴打,幸存下来的倒霉蛋们在洛普勒斯的小巷子里东躲西藏,胆战心惊,在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猫鼠游戏后,终于成功的等来了接收俘虏的BSAA。
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们一看到BSAA便哭爹喊娘的扑上去求逮捕,其惨相可以说给BSAA的作战人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抬起头,任凭阳光洒在脸上,李夜行望着天空,只见苍穹之上蔚蓝一片,晴空万里,见不到一朵云彩,毫无疑问,这是难得的好天。
“还没走的兄弟们可得抓紧了,今天天上没云彩,路况好,不堵,适合上天堂…”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打开手中的伏特加,李夜行举着瓶子,将瓶中的酒一点点洒在墓碑前,笑着低声打趣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大部分人都上不了天堂,真是白瞎了这个好天气。”
脚踩在碎石上,带起一阵稀松的声响,李夜行微微挑眉,然后转过了头,只见卡西米尔主管走了上来,他身上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拄着拐杖,吊着胳膊,乍一看惨兮兮的,不过仔细看来,他的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而他的秘书小姐嘉丽雅则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眉宇间带着点淡淡的担忧,似乎是在害怕卡西米尔主管的伤势恶化。
“把酒洒在别人的坟前,这是你们天朝纪念死者的方式吗?”站定在李夜行的身后,卡西米尔主管打趣着问道。
李夜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倒着手中的酒,待酒瓶中只剩下一半,李夜行将瓶子摆在石碑前,然后转过头看着卡西米尔主管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对欧洲分部的指控被暂时搁置了,总部的人已经开始陆续撤走了,我们那老部长的假账做的太好了,新来的执行官看不出一点猫腻来…”卡西米尔主管耸了耸肩膀道:“当然,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执行官和我们欧洲分部这边的关系一直不错。”
“第一机关的事情怎么样了?”李夜行问道:“你们搪塞过去了吗?”
“当然,托您的福,洛普勒斯的黑帮分子和我签下了一个大订单…”卡西米尔主管笑着道:“第一机关明面上的作用便是与地方武装合作在东欧开拓BOW的市场,这份以第一机关的名义签下的大订单足以堵死那些老东西的嘴。”
“我要事先说好,这份订单不作数的,只是签下来帮你渡过难关的…”见卡西米尔主管满脸堆笑,李夜行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你要知道,意大利佬可不会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
“放心,我知道…”卡西米尔主管点了点头道:“那些意大利人的预付金过些天我会重新打给你,你替我还给他们。”
“可以…”李夜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声问道:“那个议员怎么样了?我记得有一个一直想要刁难你们欧洲分部的议员来着。”
“哦,你是说萨德尔顿那个老东西啊…”一提到萨德尔顿议员,卡西米尔主管便来了精神,他兴奋道:“那家伙在得知东欧分部作战失利之后直接翻着白眼一口气背过去了,总部来的急救团队足足对他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心肺复苏呢!”
“救回来了?”听到卡西米尔的话,李夜行忍不住皱着眉头道。
“胸骨被按骨折了,当天下午就火化了。”卡西米尔主管耸了耸肩,然后笑着道:“截止目前,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罗奥多.萨德尔顿议员没了,他的派系会直接陷入混乱,可以预见,联合委员会将迎来一场动荡,而欧洲分部能从这次动荡中捞到多少好处,就要看我们那老部长的本事了。”
“那就好…”李夜行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对欧洲分部的指控被搁置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