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脑袋上顶着看上去有些像防毒面具的奇怪头盔,身上穿着黑色的防弹衣以及灰色的作战服,手上拿着认不出型号的自动步枪,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雇佣兵,倒是更像正规军,再加上那副很少说话的样子,让鲁伯觉得这群家伙非常的瘆人。
鲁伯怀疑弗兰克那个混蛋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也许这个岛上埋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稀土矿,天知道他们到底想挖什么。
就在鲁伯准备去撒泡尿然后继续躺着时,桌子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脸上带着烦躁,鲁伯随手抄起对讲机道:“这里是鲁伯,什么事?”
一阵沙沙声后,对讲机的对面的传出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用一种有些莫名的语气道:“鲁伯先生,请告诉弗兰克先生,他们挖到了…””
听到对讲机里的话,鲁伯微微一愣,然后道:“那些泥腿子挖到稀土了?”
“并没有,鲁伯先生…”对讲机对面的男人有些犹豫道:“总之,我觉得还是您和弗兰克先生亲自来看一下比较好,我太不清楚我们挖到了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女马的杂碎…”鲁伯咒骂着挂断了对讲机,他顶着酷热迈出了帐篷,只见在他周围是大片的帐篷,而再往另一侧,便是岛上的村庄。
这个村庄颇具规模,面积不小,据说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岛上,基本依靠打渔为生,他们的生活十分的闭塞,直到上个世纪,一群外来的有钱人在岛上开了间诊所,修了道路,还建起了一座信号塔,岛上的村民们才真正开始解外面的事情。
不过鲁伯根本不会在意这群泥腿子的生活,为了躲避太阳,他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没走几步便钻进了另一个帐篷,帐篷里,一个穿着旧衣服的金发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桌子上的地图,那地图是由当地人提供的,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但依旧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弗兰克…”打断了弗兰克的思考,鲁伯沉声道:“皮特说那些当地人挖到东西了。”
“稀土?”弗兰克没有抬头,只是微微挑着眉毛问道。
“并不是…”鲁伯摇了摇头道:“皮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挖出了什么…”
听了鲁伯的话,弗兰克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他将地图连同纸笔一起卷好放在桌角,戴上了挂在胸前的墨镜,然后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待做完这一切,他才对鲁伯招了招手道:“我们去看看。”
“我们不用找那个叫艾利克斯的女人吗?”鲁伯问道。
“没必要。”弗兰克摇了摇头道。
烈日之下,鲁伯跟着弗兰克坐上本地人那仿佛快要散架的破车,伴着吱吱嘎嘎的声响,慢慢向着山上的矿坑前进。
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机,确认他并没有注意后座,鲁伯缓缓靠向了弗兰克,他小声道:“弗兰克,说真的,我觉得艾利克斯那个女人,信不得…”
浓重的汗臭涌进鼻腔,弗兰克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而这个表情让鲁伯误以为弗兰克铁了心要相信艾利克斯,于是他靠得更近了,同时还有些紧张道:“弗兰克,我知道你急着发财,但仔细想想看,自从我们到了这里,那女人完全不关注矿坑那边的开采进度,她天天在泥腿子中间乱窜,问东问西,就像是个想要拍到总统情妇的记者一样…”
“我听的到你说话,没必要靠那么近…”弗兰克皱着眉头,他伸手推开了鲁伯,然后道:“不管那女人打的什么算盘,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
“因为你带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鲁伯疑惑道:“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群人来?要知道我们可是连开采设备都没运过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半晌后,弗兰克道:“安全承包商。”
“好吧,随你的便…”鲁伯挠了挠头,然后靠着椅背道:“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毕竟你永远都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个…”
破破烂烂的小汽车顺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开了上去,没过多久,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赤裸着上身的本地人,手里拿着铁镐和铲子,躲在路边的树下休息,看向小破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到了地方,推开车门,鲁伯和弗兰克刚下了车,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便迎了过来,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嘴上道:“你们终于来了,弗兰克先生,你必须得看看,我也不知道我们挖到了什么…”
说着,皮特便转过头,带着弗兰克和鲁伯顺着光秃秃的山路,越过帮忙刨地的当地人们,来到了矿坑的下面。只见矿坑的下面是一处空洞,这洞口只有脸盆大小。但足以证明矿坑的下面是中空的。
“我的天,这该不会是个墓穴什么的吧…”鲁伯皱着眉头道:“我们到底是来开矿的还是来寻宝的?”
“我们丢过照明弹了,深度应该不超过五米…”皮特在一旁小声道:“我们不敢做进一步的决断了,您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矿坑底部的空洞,弗兰克冷声道:“挖开。”
隔着墨镜,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
第七卷 Mission.5-2.猛男酒吧
“话说,我好像有些时日没看见你了,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李夜行刚踏进酒吧,坐在柜台里的酒保有些好奇的问道。
“谈不上忙,只是去处理了些事情…”随意的坐在柜台前,李夜行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柜台,然后道:“三瓶精酿勃垦地,我先开开胃…”
“这可不归调酒师管了…”那男人吊着死鱼眼摆了摆手,转过头对一旁个子不高的小服务员道:“蒋,去拿三瓶橡木桶…”
“好的…”耳边传来有些中性的声音,穿着小裙子,扎着马尾辫的服务员站起身来,他快步进了仓库,没过多久便抱着一箱啤酒走了出来,他轻轻将箱子放在柜台旁边的地上,然后取出了三瓶勃垦地,一字排开放在李夜行的面前。
看了身旁那个毕恭毕敬的小服务员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身旁趴在柜台上,穿着白色小背心,嘴上小声骂骂咧咧的红发女醉鬼,李夜行挑着眉毛对那小服务员道:“你和她又吵架了?”
“吵架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小争执…”小服务员有些无奈道:“你知道的,帕格莉斯就是这样,前一秒还亢奋的像快要升天了一样,下一秒就突然一副快要死了似的模样,而且最要命的是,不论亢奋还是低落,她都要喝酒…”
说到这,那个小服务员有些烦躁的挠着头道:“真是的,我都说了我不会和安娜偷情,我甚至还为她穿了裙子,为什么我就是哄不好她呢?”
“这件事我倒是相信你…”死鱼眼的酒保点了点头道:“毕竟安娜从来都是当着帕格莉斯的面上你的…”
“你们烦死我算了…”小服务员自暴自弃的从箱子里取出六瓶啤酒,摆在了柜台上,嘴上道:“我也喝。”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死鱼眼酒保笑着道。
“你们的未成年服务员每天都在被两个涩情狂大姐姐搞得生不如死!”打开瓶盖,小服务员仰着脖子“吨吨吨”了一整瓶后,狠狠的哈了一口气,他擦着嘴角的啤酒沫恨恨道:“这是职场霸凌!”
“怪不得你们的酒吧总是没有客人…”看着眼前好似耍宝似的一幕幕,李夜行忽然觉得心情莫名的愉快,他点上一根烟,然后笑着对酒保和小服务员道:“要知道,洛普勒斯人大都受不了你们这种《生活大爆炸》似的合家欢氛围。”
“他们喜不喜欢不重要…”酒保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说说你吧,李,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哇,盘问我?”李夜行歪着脑袋轻笑道:“这是你们主管的意思?”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自己的好奇而已…”酒保耸了耸肩道:“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只是主管为了方便与你对接而建立的前哨站,不是针对你和你妻子们的监视塔。”
“好吧,看在你们的酒水全都五折卖我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们说说…”片刻的沉默后,李夜行清了清嗓子,他沉声道:“还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家房子让人给拆了吗?”
“略有耳闻…”酒保点了点头道:“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我亲自登门拜访,把他的手下从窗户上一个个丢出去,然后再踢开那家伙的卧室门,把那家伙从他的情妇身上扯下来,然后溺死在了他家的马桶里!”说着,李夜行喝了一大口啤酒,将空瓶子推到一旁后,然后擦了擦嘴角道:“一个不信邪的外地小帮派,招来一群不信邪的同行想要搞我,这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愧是你,脾气臭的可以…”对于李夜行睚眦必报的个性,酒保如此评价道。
“对了,夜行哥…”一旁,喝酒喝的太急,有些上头了的小服务员看向李夜行,眼中藏着化不开的忧郁,他有些无奈道:“夜行哥能教教我怎么哄女人吗?”
李夜行被小服务员的话给搞愣了。
另一边,小服务员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自顾自道:“我好羡慕夜行哥啊,明明身边那么多女人,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身边才两个,我这里就开始鸡飞狗跳了…”
“是吗…”对于小服务员的话,李夜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打开了下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