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吗？还真是第一次听到的评价。”秋隆依旧淡淡地说道。
“说起来，这次叫我来的人是你吧？到底有什么事吗？”冬马貌似随意地问道，如果是式叫他来的，那刚才绝不会是那样的态度。
“只是当主大人觉得，似乎应该告诉您一些事情。”此时的秋隆显得格外恭敬。
“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告诉我？或者说，你们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冬马笑着问道。
“关于式大小姐的……”秋隆一如既往地淡然，只是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显示出他此刻的紧张。
紧张得，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刚才不小心稍微泄露了一些气势，对于他这个修行过一些简单魔术，不，应该是退魔法术的人来说，有点太让人害怕了吧。
冬马这么想着，随即收起了无意识中泄-露的那一丝丝气息。
“你是想说双重人格吧？”
在秋隆惊诧的目光下，冬马随意地说出了答案。
第2037章 两仪家当主的请求
“不愧是神净讨魔，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吗？”一个略有苍老的男人从刚才的道场里走了出来。
苍老的面容，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但实际上冬马却知道，他今年应该才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而已。
“两仪家的当主先生，我这么称呼你应该没关系吧。”冬马笑着说道。
眼前的男人只是个普通人，至少对于退魔四大家族的嫡系来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哪怕他的实际战斗力，可以媲美时钟塔第二阶位【色位（Brand）】的魔术师。
“没关系，您随意怎么称呼吧。”两仪当主笑着说道。
“那么这次叫我来，也是因为式双重人格的事情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算是说完了吧？”冬马一点都不客气地问道。
“当然，今天邀请您过来，也确实有一些为了小女的意思。”两仪当主看了眼自己女儿房间的方向，然后接着说道，“说起来这样的特质，也不知道对那个孩子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对于你们家族的传闻，我多少也听一些朋友说起过。”冬马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感慨，他脸上那欣慰的情感，可是根本骗不了人。
“哦？神净讨魔的朋友？那一定是有趣的人吧。”两仪当主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可没有比你们家族的奇怪规矩更加奇怪的人了。”冬马吐槽道。
当然，实际上这些奇怪的家伙，在魔术师或者退魔家族中比比皆是。
毕竟两仪家的奇怪之处，充其量也就是给每一个直系的孩子，都起两个有着同样发音，但写法却又完全不同的名字，一个代表男性，一个代表女性。
“既然你们一定要让式作为继承人，那么她应该就是这一代，有着双重人格的唯一人选了吧？”冬马笑着问道。
这就是两仪家的传统，因为有着异常高的概率出现双重人格的孩子，而且通常那个孩子都有着对两仪家术式极好的相性，所以通常这样特异的孩子，都必然会成为新一代的家主。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最近几代人中唯一一个有着这样特制的孩子了。”两仪当主叹息着说道。
之前几代以两仪家的血脉来说，自然不可能一个这样的特异者都没有出现。
两仪当主这么说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其他几代的继承人，在成年之前都已经进精神病院了吧。
“超越者的血液，必然伴随着来自人外的诅咒。”
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想要获得力量，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没错，但是式不同，你也看到了，她丝毫没有发疯的迹象！”两仪当主欣慰地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在毫不干涉地互相生活的原因吧？”通过这大半年来的观察，冬马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而之所以一直不太确定的原因，是因为冬马觉得两仪式的人格问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本来这应该是最好的展开，因为这样一来两仪家终于可以在我的女儿手上再次发扬光大了！”两仪当主有些狂热地说道。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已经成为地区总长级别的两仪家还能够在一个女孩手里发扬光大的原因，而冬马也没有傻傻地去问。
因为他很清楚，两仪当主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日本警方那里再次开始流传起来的关于‘神净讨魔’的外号，而是在魔术的世界里，冬马那已经渐渐传播开来的称号。
神净讨魔，冬木市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时钟塔十二领主之索菲利亚家族的庇护者，冬木市的管理人……
这样的传闻，恐怕早就传到了东京来了。
再加上冬马并没有刻意隐瞒，所以恐怕在式和冬马被分到同一个班级的时候，不，应该在那之前，两仪当主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吧。
“你有什么顾虑呢？”冬马笑着问道。
“您这是明知故问啊，上条先生，每天晚上几乎都会陪她出门的您应该很清楚……”两仪当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没错，式的杀人冲动，应该说是另一个人格的杀人冲动，让原本两仪当主美好的预期，变得不是那么美好起来了。
“所以，你找我来是？”冬马依旧笑容不变地问道。
“没有其他的意思，您不用多心……”两仪当主顿了一下，然后神情严肃地盯着冬马，“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关于最近的连环猎奇杀人事件，警方的调查进展到什么地方了？”
“……放心，警察那边还毫无头绪呢。”冬马轻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说着，两仪当主深深地向冬马鞠了一躬，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于是，第一次的两仪家旅行，就这样结束了。
过了一周的周一，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中午的冬马并没有和式一起共进午餐，因为一直以不过分干涉其他人生活为做人宗旨的黑桐干也，突然放下了社团活动，找到了冬马。
“先说好，我只是帮别人问的……”一上来的第一句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冬马却很明确地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说起来，上周那次在教学楼玄关门外的避雨，虽然是在放学后已经几乎无人的时间，但那时候那个白纯里绪的欢送会刚刚举办完，恐怕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当时的场面吧。
果然，干也接下来的话也丝毫不出所料。
“你和两仪同学，在交往吧？”干也一脸期待地问道。
第2038章 圣诞节的约会
“谁告诉你的？”冬马丝毫不为所动地反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吗？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一年级C班的上条，观上高等学园的高中生侦探，平成年代的神净讨魔，喜欢上了那位两仪大小姐！”干也有些八-卦地说道。
“这可真是无聊的揣测啊。”冬马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可是知道的，平时你称呼两仪，是直接称呼名字‘式’的吧？”干也一脸得意地说道。
“嘛，其实我一开始也是叫她两仪君的啦……”冬马缓缓地解释道，毕竟冬马现在的年龄是十九岁，所有高中部的人，他都可以用“君”这个叫后辈的词。
“不过式不太喜欢那样的称呼，似乎对两仪这个词很不满意？大概是有些家庭的原因吧，总是被她无视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改叫式了。”冬马接着说道。
“真是犹如白开水一般的情节啊……”干也失望地说道。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冬马吐槽643道。
“切，上周楼梯口的事情，其实也只是偶然地遇见吗？”干也不爽地说道。
“怎么，是不是期望落空，觉得不如在活动室里和漂亮的学姐们一起吃面包才是正确选择啊？”冬马笑着问道。
“啧，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来我们文学部的活动室？那几位学姐不是在讨论根本让人听不懂的话题，就是在讨论你的事情，这样下去我的高中生活，不也是要单身到结束了吗？！”干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帅，怎么能怪我呢？”冬马轻轻地甩了下头发说道。
“该死！你这小白脸，早晚要死在女人手上！”干也恼怒地叫道。
“那你也要当心了哦，听说你连自己的表妹都不放过？”冬马笑着问道。
“别乱说话啊！被人听到会被误会的！”干也急忙解释道。
“那要不要我帮你啊？”冬马笑着问道。
“鲜花那个家伙，从小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执着。如果你能搞定她的话，我不介意介绍你和她认识一下。”干也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喂喂，听你怎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有些后悔了呢？”冬马古怪地看着干也。
“不，只是因为我们的亲戚关系很近。”干也苦笑地解释道，“放心，一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干也完全属于不负责任地说着，当然他其实也没有说错，因为他很清楚冬马，对于所有漂亮的女性都是喜欢的。
至于性格什么的，那就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干也如是想道。
“看起来，是个喜欢踏入禁-忌的女孩子。”冬马恍然地说道。
“谁知道呢，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干也无奈地摊手道。
“说起来，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和两仪一起避雨的事情吗？”干也奇怪地问道。
“一点都不奇怪，只有你这个平时不怎么关心周围气氛的家伙，才会察觉不到整个学校的中心人物就是我和式。虽然式看起来生人勿进，我也从来没有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有过多余的谈话，但我们两个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是其他人的饭后谈资吧。”冬马很肯定地说道。
“啊，原来学人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啊。”干也后知后觉地说道。
“果然是那个柔道部的家伙吗，除了他这个同样一所初中升上来的家伙之外，也不会有人能够想到通过你来探我的口风了。”冬马随意地说道。
“果然，怪人就是和怪人合得来啊。”干也默默地吐槽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冬马看着自己这个少有的男性朋友说道。
能够自然地和自己讨论各种对常人来说接受不了的话题，同时能够无视式的可怕的人，可不是单纯的普通人能够解释的。
“说起来，两仪也不算是太可怕吧。”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学人跟他说的什么话，干也突然这么说道。
“你这么说的瞬间，就已经证明你也不是正常人了啊。”冬马笑着说道。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干也反驳道。
“说起来，要用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两仪像是什么？”干也随意地说道。
“学人怎么说？”冬马直截了当地问道，因为很明显学人说过类似的话，他才会有这样的问题。
“大概是猛禽一样的生物吧，或者是凶猛的猫科动物也有可能。”干也复述道。
“哈，其实兔子更加合适一点。”冬马笑着摇头道。
“兔子？有那么可爱吗？”干也表示不信。
“不，不是可爱。”冬马站起身，准备结束今天的这个话题，“而是会突然直接砍下自己头的那种兔子啊。”
“那是游戏里的吧……”伴随着干也的吐槽，两人就各自离开回到了教室。
在坐到位子上的瞬间，冬马发现了抽屉里的那个信封。
两仪式的署名，以及那有着明显个人特色的白色秀边信封，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用着类似命令的口wen，邀请自己在圣诞节的当天，去隔壁的商店街游玩。
这个圣诞节将近的日子，冬马却觉得她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这么单纯。
……
“真让人意外，你也会想要过圣诞节吗？”周围已经充斥着节日的味道，在原地等候了一个小时之后，冬马终于等到了那穿着红色夹克马甲的倩影。
和往日略显不同的活泼，让冬马嘴角勾起了一抹恍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