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
“啊，我想起来了，长点上机似乎有个特别教学班，里面都是些有着强大能力的超能力者？”
冬马想了想之后说道。
“不，那只不过是杂碎们待的地方，我的班级只有我一个人。”
百合子一脸自豪地说道。
然而特别班级，说起来也不一定就是个好地方。
“一个教室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冬马很直接地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当时研究员们的说法是：因为我已经是最强的level5了，所以那个班级本身就是为了让我进化成level6的特别班级。好处是平时不用参加无聊的社团活动和运动会，只要接受一定量的超能力课程而已。”
百合子缓缓地说道。
“不，我是问，你寂-寞吗？”
冬马放缓了语速问道。
“真是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觉得强者就必定是孤独的吗？那比我更强的你又是怎么回事？”
百合子丝毫没有迟疑地反驳道。
确实，强者可能是孤高的，但绝不可能是孤独的。
孤独的所谓“强者”，充其量就是没有战胜自己内心的“弱者”而已。
随后，就是一阵冰冷的安静。
“看来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冬马笑着对百合子说道。
百合子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桌面。
“没错，因为最强，因为无聊，或者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压力，所以你试图寻找一个宣-泄情绪的渠道，于是几乎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关于杀掉两万个妹妹的实验建议……但是，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百合子，冬马笑着追问道。
“同样的事情重复了一万遍，再怎么优秀的宣-泄压力方式，都会反过来变成你的负担吧？那么这么沉重的负担，你又为什么会愿意继续进行下去呢？”
冬马紧追不舍地问道。
“没错，这时绝对不正常的心理现象。在整个实验过程中，做出不必要举动的反而是你，循规蹈矩的御坂妹妹们很完美地执行了实验内容，但唯独你却在挑-衅、恐吓、调-笑，虽然看起来非常像是坏人的举动，但实际上却表明了一件事……”
一方通行，试图和作为实验白老鼠的御坂妹妹们进行沟通！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寻求着无敌这件事本身的一方通行，原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因为她和御坂妹妹们之间的关系只有单纯的“屠-杀”而已。
这种关系，有“沟通”的必要吗？
现在看来，至少百合子是认为有“沟通”的必要的。
“啊啊啊！御坂的料理终于来了！御坂御坂用手指着女服-务生欢快地呼喊道。”
因为是是简单的儿童餐，所以自然是上得最快的。
“这时御坂第一次吃到热的食物！御坂御坂兴奋地凝视着餐盘里冒出的热气。”
然而，幼女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动，而是就这么毫不掩饰期待感地盯着冬马和百合子。
“怎么了？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第一次热饭吗？”
冬马笑着问道。
“但和别人一起吃饭，也是御坂的第一次，御坂御坂轻声地回答。”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御坂御坂更加期待地看向冬马。
“听说开饭前需要双手合十说“我开动了”，御坂也想要这么试试看，御坂御坂表达了自己的期望。”
“随便你吧。”
百合子似乎有些烦躁地别过头，看向了什么都没有的窗外。
“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
冬马轻笑着说道，然后便陪着御坂御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待着自己和百合子的料理上桌。
而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
那时御坂御坂的儿童餐早已没有了热气，但幼女还是露出了天真爽朗的可爱笑容。
第2467章 现实版人类潜意识集合体——御坂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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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开动吧。”
冬马轻笑着说道。
“也好……”
百合子说着，便在路过服-务生惊讶，甚至是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伸手抓住滚烫的铁盘。
她点的是铁板牛排，刚端上来的盘子上还在发出“滋滋”的声音，然而高温对于百合子的“反射”能力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只不过在别人看来，这一幕发生得有些让人害怕而已。
然而，也有人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正常，比如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御坂御坂。
“真好吃！御坂御坂激动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过是些冻了几个礼拜的东西而已。”
百合子习惯性地泼冷水道。
“因为跟别人一起吃饭的感觉是不同的！御坂御坂提出了精神层面的论点。”
“所以说，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们做了些什么吗？”
百合子似乎终于忍不住地放下了铁盘。
“嗯，御坂御坂可以连接所有御坂妹妹们的精神网络。”
御坂回答道。
语气听起来有些微弱。
“然后呢？”
冬马笑问道。
“脑波的连接，可以通过电子的波长来完成，简单来说，就像是精神的网络世界一样……御坂御坂加以说明。”
“人类的集体潜意识？”
百合子猜测道。
“显然，不可能是一样的东西。”
因为那样的话，阿赖耶就该直接下岗了，御坂御坂和御坂妹妹们，就将成为新世界的神了。
“是的，御坂御坂就像是中端路由器一样，能够将所有御坂的脑波连接起来。御坂御坂补充说明道。”
“自然，单体的死亡并不会让御坂网络崩溃，就像是脑细胞的死亡会造成某些情报缺失，但除非御坂全部死亡，否则是不可能造成御坂网络崩溃的。”
看了一眼旁边的百合子，冬马发现她现在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满脸恐怖。
看向最后之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
“不过，现在御坂似乎改变了一些想法。”
御坂御坂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御坂的价值，并不在于‘御坂’全体，因为每一个御坂都是有着单一价值的存在，任何一个‘御坂’的死亡都是生命的流逝，都是会让人悲伤的事情。所以御坂御坂再次宣誓，今后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御坂死去！”
御坂御坂高昂着头，满脸神圣地说道。
“哈……”
似乎终于听到了这句话，百合子像是全身是去了骨头一样倒在了后面的椅背上。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痛苦？”
冬马笑着轻声问道。
“是啊，第一次听到当事人的责难，没想到过去只是当做玩偶的那些女孩子，会给我带来这样的痛楚……”
百合子第一次露出了像是普通女孩子一样的柔-弱感情。
浑身无力地躺在那里的样子，让冬马忍不住伸手将她搂住，将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肩上。
“咦？没想到百合子还有这么女人味的一面？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良少女的类型呢。御坂御坂抽空抬起头，就看到了让御坂御坂惊讶的一幕。”
“闭嘴！”
脸色通红地大叫一声，百合子顿时跳了起来，然后低着头回去解决起了自己的早餐。
只是似乎因为慌乱的关系，不小心还打翻了酱汁到冬马裤子上。
“啧……”
似乎还处在恍惚的状态，看到这样的场景，百合子居然一反常态地拿起桌边的shi毛巾，然后弯腰为冬马那沾上酱汁的裤dang擦拭了起来。
“嗯……”
冬马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便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百合子的头……
“混蛋！你够了！”
百合子低声喝到，然后脸色通红地抬起头，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姿势。
而御坂御坂则似乎没看到这些，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但御坂依旧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实验自然不会成立，量产能力者计划也就会搁浅，所以我们的生命，可以说也是你赐予我们的，是你让御坂们有了将灵魂注入身体的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妹妹们，都非常感谢你的。”
御坂御坂很开心地笑着。
然而这样温柔的话语，反而让百合子更深地皱起了眉头。
很明显，百合子很难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大概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难受吧。
“不过，很快就会明白的。”
冬马轻笑着再次搂住了白发少女。
而这一次，少女并没有因为害xiu而拒绝冬马的拥抱。
“这完全不合理啊，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让人诞生，然后又让人去死，这样的我有什么被感谢的资格！我杀你们的目的，可是出于自愿的！”
百合子大叫着。
只是配合着她靠在冬马怀里的柔-弱样子，反而更加让人看到了她内心脆弱的一面4.3。
“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