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红人 第718节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成平在寂寞中学会了熬。

基层工作千头万绪,在无数次的检查、督查、调研、督导中,王成平也学着适应工作,抽烟、喝酒、打麻将,用一切能想到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说到徐婷,王成平说是他的初恋、他的女神,多少个夜晚他做梦都梦到二人见面。

大三的时候,由于担心余震,夜晚到来时,学校安排学生们带上铺盖,按班级次序睡到草坪。

有一天,徐婷有事回来晚了,没带被子,也没空余地方睡,便和同宿舍的小雨挤在一个被窝里。

既然是睡在草坪上,也就没有多少男女相隔的讲究,王成平惊讶地发现徐婷居然和他相隔着睡,当时时间尚早,大家便开始聊天。

徐婷和王成平聊着文学、摄影、戏剧、电影,还有人生,发现二人竟然对社会和梦想的观点出奇一致,马上要实习了,竟然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也是在那晚,二人相约毕业后一起应聘报社,做一个有良知的新闻记者,揭露社会黑暗面,为老百姓发声。

由于相隔相对比较近,她的唾沫星子溅在王成平的脸上,他感觉甜甜的,温暖的气息喷薄在鼻子跟前,带着一丝香气,以致于王成平的心里有些燥热,思维像是不受控制。

那晚起先很热,萤火虫飞在身边,二人用手去捉,双手便缠绕在一起,萤火虫却逃得无影无踪。

头顶的夜空繁星点点,月明如昼。后来,夜深了,徐婷睡着了,王成平却还醒着。

后半夜开始变冷,身材肥胖的小雨一个人裹了被子,把徐婷晾在了外面,徐婷便在睡梦里胡乱拉了王成平的被子,二人挤在了一起。

王成平不由自主地靠近徐婷,故意挪开胳膊,使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青春的躁动让二人都烦躁。不知不觉中,二人渐渐靠近、再靠近,终于,二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

记忆不会骗人。徐婷热烈的身体、丝滑的外衣、清冽的嘴唇、甜美的气息,都让王成平记忆深刻。

后来,王成平与徐婷成为了男女朋友,每天一起上课,吃饭,自习,当然,还偷吃了禁果。

只是,王成平没有料到毕业后,徐婷真的履行诺言,去参加报社的笔试,并成为一名省报记者。

第二天,调研工作正式开始。

本来的话,张峰只要出面接待过调研组即可,根本不用参与具体的调研活动,但张峰一方面想现场看看天水乡各村的发展情况,另一方面想了解王成平的处事能力。

为此,这次调研陪同的规格很高,有东华市委书记张峰、海元县委书记汪其成进行陪同。

本来的话,还有海元县长、天水乡党委书记、乡长等人想陪同,后来被张峰否决了,陪同的人太多,肯定会影响真实的调研活动。

在天水乡里仁村入户调研时,农户们非常配合,基本能将天水乡平时培训给他们的政策知识和工作流程流利地进行回答。

一连五户,在贫困户家庭人均收入和低保发放金的计算上,调研组成员都没有查出问题。许副厅长很满意,在笔记本上做了详细记录。

走访间隙,许副厅长和郑专家一边欣赏山景、一边拍照。毕竟这样的美景,平时在省城很难看到。

这时,山梁后面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声音尖利,惊动着一批乌鸦扑棱棱盘旋不止。

郑专家提议道:“大家听听,有村民在吵架,咱们过去看看吧。农村的事说不清,有时候小事会变成大事。我曾在村里蹲过点,知道一些情况。”

第854章农村人的吵架

海元县委书记汪其成小心地看了看张峰。张峰知道他担心突发村民吵架事件会影响调研情况。当然,他担心的是自己会对他有看法。

张峰虽然对于王成平受到不公正的安排,对海元县委书记确实有些看法,但此时倒是不能流露出来。

一是也许汪其成根本不知道此事,毕竟县委书记不可能事必躬亲,应该是具体负责此事的官员谋了私利。

二是他不能在省调研组成员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低声地对汪其成说道:“汪书记,我们给调研组成员一个真实的农村情况也无妨。”

汪其成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一阵风吹过,崖底下水库的水起了波纹,有了水拍云崖之音,不大,哗哗声听是演奏的乐声,乌鸦顺着水库的边缘哇哇叫着,飞来飞去,像求偶、又像觅食。

“又要死人了吗?今年的指标完成了呀。”一起陪同调研的里仁村支书抬头看了看,嫌乌鸦叫晦气,便吐了几口唾沫。

“死人还有指标?”徐婷听了村支书的话惊讶地问道。

海元县委书记立即阻止道:“老许,你胡说什么?”

这个姓许的村支书指着水库,激动地说道,看似风平浪静的水库,每年都要吃一个人。

听老人说,当年修水库大坝死了许多人,那些死了的人都变成了水鬼,想找替身从而让自己重新投胎。

其它人没有再出言阻止,最年轻的徐婷笑了笑,摆弄着相机,用镜头在水面上来回逡巡,还开着玩笑:“听说相机能拍到鬼,我给你们捉鬼。”

村支书继续说道,每次要死人的时候,乌鸦就会在水库边上盘旋,一旦指标完成,它们就去山后了,现在又出来了,他觉得很奇怪。

听他说的这么玄乎,连徐婷也不敢再说了。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身边,却看不见人影。

张峰一行人跟在村支书的后面爬上地埂,发现面前是一男一女,居然是这两个人,吵出了一群人的声音。两个人现在都吵得面红耳赤。

张峰仔细一看,发现要是打起来,这个男人可能还不是女人的对手,但两人并没有打的意向,只是唾沫横飞地谩骂,声音搅和在一起,又说的是方言,大家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吵醉了。”村支书又说了句惊人之语。他说,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吵的什么事,就是一直在吵,这就是吵架吵醉了。

“吵什么?丢人现眼。”村支书说归说,还是上前把他们拉开,两人的嘴里还在骂着,王成平解释道,二人骂的是山里最脏最恶的话。

男人开始反映问题:“许书记,你看看,她移了我的界墙,麦苗长到我家地里了,占了一大步,这件事情你要管管。”

“我在城里打了两年工,虽然地没种,但这界墙是刻在心里的,我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女人立即回击道:“狗日的才移了界墙。我家的地界一直在这个位置,你说我移了你的界墙,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乱说,你要不要脸?怪不得你女人都跟人家跑了,你看你那怂样子,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你还能记住界墙?”

这个话说的过于恶毒,太损男人的自尊了。不过,在吵架的气头上,这个女人可能什么也顾不得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口里长了狼毒了?都给我站好,驻村干部在这里,让他给你们评理。”村支书指了指王成平。

王成平居然是里仁村的驻村干部?张峰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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