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东的脸微微一热,佯怒道:“你哪来那么多的阴谋论?”
“呃,那是我想多了。”林小冬收起了嘻皮笑脸,“我能不能考虑考虑?”
“嗯,多想想有好处。对了,清漪跟你说了吧?四月底你孟阿姨过生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要不要参加。”
林小冬愕然道:“柳叔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
柳爱东无奈地笑了笑:“小冬,跟我说话不许兜圈子。”
林小冬摸了摸鼻子道:“去,当然去,只是不知道规模大不大,要是高官达贵太多,我还是有点怯场,怕丢了您跟孟阿姨的脸。”
柳爱东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还是不要去了吧。”
林小冬这下是搬石头砸了自已的脚了,赶紧道:“柳叔,我是开玩笑的。”
柳爱东笑了笑,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在自已这个组织部长面前居然一点也不拘束,看来自已还是要摆一摆威严啊,不过随后一想,这小子似乎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以前自已做县委书记的时候,这家伙不一样跟自已顶牛?
从长河大酒店出来,林小冬的心情挺好,看得出来,柳爱东一家是越来越接受自已了,看来老爸说的很有道理,实力决定一切,如果不是老爸有能耐,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只是想到程小青,林小冬的心里就堵得慌,那晚发生了手足相残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找过扬小军,扬小军说成三离开玉林了,应该是把程小青也一起带走了。林小冬不明白程小青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只希望他能够幡然醒悟及时回头。
半个月后,垂钓中心正式开业,镇里年初的时候通过一事一议又修了一条水泥路,交通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至于效益如何那需要时间来验证。
转眼间到了清明,经过这段时间,林小冬心头的伤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只不过别人家都有坟可上,他们家只能向着那遗像上几柱香,心头不免大是黯然。
呆在家里很有些憋闷,林小冬闲着没事,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忘情河畔,此时正是草长莺飞,河边绿草如茵,看上去倒也养眼,河岸下面有一片老坟地,上坟的人络绎不绝,四处纸钱飘散,狼烟四起。
点了根烟,坐在岸边的台阶上,林小冬回想着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实在是如梦似幻,尤其是在抚州的经历,更是九死一生。后来听说季正雄报了警,把季立业投入了监狱,具体怎么判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季立业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估计不会轻,想想季正雄也挺可怜,只是万事皆有因,如果不是他嫌弃糟粕之妻而后娶,又怎么会引来如此之大的变故?
正这么天马行空的想着,身后有一个人笑着道:“帅哥,发愣呢?”
林小冬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人,虽然长相有了些变化,但还是能认得出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叫孙正才,住在前孙组,成绩很差,毕业之后就失去了联系,听说在外地打工,现在做了老板,混得挺不错。
“孙正才?有不少年没见了,现在胖了很多,比以前帅多了。”林小冬站起来笑着道。
“再帅也比不上你啊,你可是玉林一中的校草。听说你现在当官了,以后可得罩着兄弟啊。”孙正才从口袋里拿烟出来散,是软中华。
林小冬接过烟,笑着说:“抽这么好的烟,看来混的不错啊,现在做哪行?”
“开个小电脑公司,我这是绣花枕头,外面光,芯子烂。”孙正才虽然嘴上谦虚,但神情之间还是有着说不出的自得之色,“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上个坟扫个墓,另一方面也是想跟以前的同学在一起聚一聚,我正想去你门上请你,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提前声明,我是很有诚意的,可不是遇上才邀请的。”
林小冬笑着道:“都老同学了,那么生份干嘛,准备什么时候?我一定到场。”
“还是兄弟你爽快。”孙正才笑了笑,“时间就定在明晚,长河大酒店,我已经订了位置,这样吧,明天下午五点,我开车来接你。”
第二天下午,孙正才真开了车过来,开的是一辆宝马,虽然只是二十几万的宝马,不过这牌子够响亮,而且凭着赤手空拳,能达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混的不错的了。
一路上,孙正才都在说他的发迹史,牛逼肯定是要吹的,话语间,一笔生意都是百万上下,林小冬也由着他吹,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一次的同学聚会,恐怕也是孙正才一个人的表演了。
到了长河大酒店,孙正才领着林小冬径直去了二楼的桂丹厅,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有男有女,见到他们进来,纷纷打着招呼,都是有些年不曾见面了,不管在学校的时候有过什么过节矛盾,现在再见面,也都是烟消云散,格外亲切。
164.美女局
连孙正才和林小冬在内,一共十个人,正好坐了一桌,孙正才是主人,为了显露他的财大气粗,菜自然是捡最好的,酒也是最贵的,于是乎同学们都是羡慕无比,奉承话听在耳朵里也是舒服得很。
林小冬是副书记,这个职务在农村人的眼里算不上什么领导,只有书记、乡镇长才是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不过这样也倒好,加上林小冬不装逼,倒是少却了陌生感,几杯酒下肚,大家都是面酣耳热,聊起学校里发生的一些往年趣事,笑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席间有两个女同学,在饭局的尾声,她们不住地被电话催,想来应该是家中的男人,几遍之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告辞,各种借口,孙正才也不多留,在她俩离开后才说:“女生离开了正好,这才不影响我们下一步的活动。吃完饭,我们去威尼斯港湾唱歌去,好好疯狂一把。”
威尼斯港湾是玉林县最有名的娱乐中心,当然,最有名的不仅仅是它的档次,还有它的服务内容,ktv、泡澡以及其他你懂的服务,只要你有票子,一应俱全。
林小冬从同事的嘴里听说过,说这里的消费很高,普普通通的一晚没有个三四千拿不下来,不过价钱越高服务当然也就越好,里面的姑娘都是水灵到了不行,都能掐出水来。林小冬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知道里面的猫腻。其实像这一类的场所,十年之前,玉林县真的不少,不过后来打击得厉害,基本上是销声匿迹了,只因威尼斯港湾是招商引资企业,有这么一个光环,起码县里的警方是不会去查的。
林小冬对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兴趣,不过孙正才的提议得到了众人一致的响应,他也不能世人皆醉他独醒,反正去了也就是唱唱歌而已,别的活动坚决不干,他就不信,孙正才还能让大伙集体表演一下。
本来还在飙酒的几人一听要去威尼斯港湾,酒也停了,嗷嗷叫着立马开过去,要知道那里的消费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难得这一次有这么一个免费消费的机会,还不头打扁了向里面钻?
都喝了酒,车自然是不能开了,打了两辆出租车,报出了地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威尼斯港湾。
在威尼斯港湾门前停下来,闪烁着的霓虹灯显得神秘暧昧,门口没有迎宾的小姐,却能看见透明的玻璃前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位衣着暴露的妙龄美女,既养眼又致命,还没进去,有的人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要了一个大包间,祼包两千八百八,上了水果、饮料、啤酒,又是八百八,跟着八个人每人一个陪唱小姐,又叫了两个公主,孙正才手笔很大,眼睛都不眨一下,刷了卡之后,在一个扭着屁股的美女的引领下,七拐八转地进了包间。
包间的灯光有些昏暗,充满了暧昧,这样的环境下让原本那些有些放不开的大男人也增加了几分胆识,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不过在看到孙正才对着一个公主上下其手的时候,胆子就都大了起来,好在他们还有点谱,也就是摸摸抓抓占点便宜,要是真搞大保健,那是要另外付款的。
几个美眉在唱歌,跳舞,舞姿撩人,纵是林小冬也颇有些心惊肉跳,心头如小鹿乱撞,直接导致他的心理与生理不再协调,而那帮鸟人在孙正才的带领下却是如鱼得水,真是不忍卒目。
怪不得人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就拿眼下来说,稍微有一点不够坚定的就被拉下了水。这时身边的一位公主倚了过来,娇声说道:“帅哥,你挺特别的。”
林小冬的鼻翼间涌入了一股香气,嗅了嗅,想不到这女孩用的香水居然是香奈儿的,平时觉得挺好闻,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像一剂散发着芬芳的毒药一样致命,林小冬向边上让了让,避开女孩的魔掌,看着这个模样清纯的女孩苦笑着道:“我有点困了。”
女孩笑了笑:“那就想睡觉喽?”
“睡觉”两个字,女孩说的柔声柔语,极具诱惑,林小冬心神狂颤,耳边喘息阵阵,真是不堪忍耐。这时,女孩笑着道:“帅哥,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其实我最喜欢像你这样规规矩矩的客人了。我们这一行,要不是实在没活路,谁想做啊。”
林小冬诧异地看了那女孩一眼,这个场合他要直接拂袖而去,显然不现实,如果能跟养眼的女孩一起聊聊天倒也不错,于是微微一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其实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的。”
女孩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今晚我很开心,能遇到一个有礼节又理解我的男人,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又够帅,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虽然这女孩是小姐,但林小冬并没有歧视她的意思,只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女孩在倒酒时的小动作,一颗小药丸无声无息地弹在了一个杯子里,然后这杯酒递到了林小冬的手上。
林小冬不疑有他,接过酒,与女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看着林小冬喝下了这杯酒,女孩笑了起来,开始了她与林小冬的聊天,想不到这女孩的谈吐居然很不错,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虽然谈不上精通,却也挺有自已的见解,林小冬聊得很尽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脑子里渐渐地便有些昏沉。
看到林小冬倚在沙发上揉着脑袋,那女孩向孙正才递了个眼色,孙正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那女孩子扶起了林小冬:“你的酒量真差,我扶你去休息。”
此时的林小冬已经有些不由自主了,脑子里被女孩扶着踉跄地走了出去。
孙正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已经办妥,可以去抓嫖了。”
165.童子尿
林小冬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针对他所设下的一个局,他刚刚被下的药其实是一种让大脑昏沉的药,作用是让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被人扶进了房间,只觉得喉咙像是被烧一样干渴,不住喊着要喝水,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影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一纸药粉倒了进去,摇晃了几下,灌进了他的嘴里,跟着一股烈焰从他的内心熊熊燃起,似乎要将他化为灰烬。
女孩看了一眼林小冬帅气而红润的脸庞,缓缓脱下了衣服,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女孩的神色不由一变,计划中抓嫖的人不会进来这么早啊,起码也得形成事实啊。
门被踹开的一瞬间,进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小冬,跟着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女孩的眼睛里露出极度的厌恶,然后一掌切在了她的脖子上,女孩顿时晕死了过去。
在这男人扶着林小冬离开的五分钟后,一队便衣警察冲了过来,只不过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活色生香的肉搏场面,而是一个女孩如小猫一般蜷缩在地,并没有看到目标人物,不由面面相觑。
林小冬醒来的时候头疼的不行,喉咙也是又涩又痛,而涌入鼻翼的却似乎有一股骚骚的味道。睁开眼来,茫然看了一眼四周,屋子里空荡荡的,很是简单,不远处背向他坐着一个人。
“这是哪儿?”林小冬揉着脑袋,昏沉之极,入手处似乎还是湿答答的。
听到林小冬的声音,那个男人转过头,在看见那男人的脸庞时,林小冬不由微微一怔,失声道:“是你?”
“是我。”这男子正是岑老爷子的警卫员,林小冬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林小冬的脑子似乎迷糊了,问的问题也是乱七八糟。
男子淡淡道:“你中了……一种毒。”
“中毒?”林小冬觉得有些可笑。
“你自已想想都发生了什么。”
林小冬垂下头想了想,去长河大酒店吃饭,然后去了威尼斯港湾,一个知识渊博的女孩,喝了酒,后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严格来说,你中的不是毒,而是药,一种催进**的药。”男子淡漠地道,“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你应该已经上了头条了。”
林小冬呆了一下,他不是傻子,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一次无疑是一个谋划已久的局。
“谢谢你。”林小冬坐了起来,真如这男人所说,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已的确已经上了头条,光是与小姐进行亲密接触这一条就足以令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首长吧,是他让我留下来保护你的。”男子点了一根烟,酷酷地说道。
林小冬呆了一下,心头感觉之复杂难以形容,不管岑老爷子想怎么样,这一次的确是挽救了自已一把,看来自已还是太大意了,只是他又怎么能想到一个看似平常的同学聚会竟是一个阴险的阴谋呢?
“怎么称呼?”林小冬问道。
“我姓熊。”男人报出了自已的姓之后,有些迟疑着报出了自已的名字,“叫熊仁。”
林小冬念了一句,忽然大笑了起来:“这名字,有创意。”
“不准笑!”熊仁有点恼火了。
“不笑,不笑,熊仁,哈哈哈哈。”林小冬倒在了床上,熊仁恼怒之下,向林小冬冲了过来,不过在压到他的一瞬间却如触电一般弹了回去。
林小冬忍着笑坐了起来,熊仁冷冷地看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林小冬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林小冬猛咳了几声,震动了小腹,引发了尿意,爬将起来去厕所,只不过在看到熊仁那副郁结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好笑“熊人”这个名字。
熊仁看着他想笑又忍着的样子,这一次居然没有再生气,只是淡淡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解了你的毒?”
林小冬想起自已服下的是催发**的药,不由冲进了卫生间,检查了一下自已的小弟弟,没有半分有过爱爱的模样,放了水之后才探出头道:“你怎么解的?”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找个女人跟你叉叉圈圈,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熊仁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报复一般的笑意。
林小冬松了一口气,道:“那肯定是第二种方法了,是什么?快说。”
熊仁慢条斯理地道:“你吃下去的这种药叫做千夫指,药性很强,古时候,皇帝为了惩罚太监,会让他服下这种药,可是太监根本没办法跟女人行房事,最好只有爆体而亡。”
林小冬催促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说正题。”
熊仁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一只脚踏出了门外,这才道:“第二种解毒的方法就是……童子尿!”
“童子……尿?熊人,我杀了你!”怪不得刚刚觉得脸上有股骚骚的味道,原来是尿,难怪林小冬要抓狂了。
不过熊仁早有准备,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已经冲出了门,并且从门外把门锁上了,林小冬对着门一阵拳打脚路踢,心头作呕,这才冲进卫生间一阵狂吐,只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偏偏熊仁还在窗外阴阳怪气地说:“淋个尿有什么?又不是喝下去,况且我们求生训练的时候,又不是没喝过。”
“你还说!”林小冬只说出三个字,又是一阵大吐特吐。熊仁在外面幸灾乐祸,过了好一阵子,林小冬才抬起头:“你进来,我保证不打你。”
只不过他的咬牙切齿已经把他的心出卖了,熊仁死活不肯进来,林小冬也是没辄,不过林小冬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扑到窗口问道:“我问你,你刚刚说的是童子尿吧?哪来的?”
熊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期期艾艾,结结巴巴地吐出了几个字:“我……我的。”
只听卫生间轰然一声巨响,林小冬仰天摔倒,不醒人事。
166.对付之策
这个世界上有骨气的人不少,但是没骨气的人更多。
熊仁名字虽然混,但做起事情来却一点也不混,在给林小冬撒了一泡灵丹妙药之后,顺手把孙正才给揪了回来。熊仁只不过展示了一下他所学的其中一种而已,孙正才就竹筒倒豆子,全部交待了。
林小冬的脸沉得就像是外面的夜色,前几天还在柳爱东面前吹牛,想不到这还没几天就阴沟里翻了船,看起来是他大意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他考虑不够周全,对形势的判断有误,想不到有些人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什么卑劣的招术都用了出来。这一次幸好有熊仁在,虽然不至于万劫不复,却将成为他人生中一个永久的污点,怎么也无法祛除。
林小冬沉着脸不说话,熊仁也躺在椅子上,两手枕在脑后,双脚跷在桌子上,斜着眼睛看着一脸青紫跪倒在地的孙正才。粗活他来干,那些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林小冬吧,反正这事跟他有关系,怎么搞由着他来。
孙正才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只是一嘴牙已经被熊仁拆得七七八八,嘴也肿得跟香肠一样,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不过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怎么也想不到为了贪图那点小财惹上了这么个煞星。
孙正才的呜呜声把林小冬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林小冬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孙正才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孙正才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他虽然不是体制中人,但也知道他这种事情被揪住小辫子是身败名裂,所以当林小冬让他走的时候,他真不相信林小冬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已,一直到林小冬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他才反应过来,立马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窜了出去。
熊仁似乎也有些意外:“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然怎么样?杀了他?”林小冬耸了耸肩,“这事你来,他应该还没走远。”
“你这个正主都这么宽宏大亮了,**个什么心呀,不过你可别告诉我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样我就要考虑是不是打道回府了。”熊仁撇了撇嘴。
林小冬冷笑了一声,忽然道:“熊哥,你这是临时执行任务,还是长期守护我?”
熊仁的脸上就闪现出无比悲愤的神情,钉了林小冬一眼才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提前声明,我是保护你的,不是你的打手。我是有纪律的。”
林小冬嗤之以鼻:“孙正才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自已摔的还是撞门上了?”
熊仁翻了翻眼睛,答非所问道:“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