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芳芳有些紧张地问:“这是为什么呀?”
雷鹏飞说:“你来了,我再跟你说。”为了取信于她,他让顾炎平也跟她说一下话,“顾队,你跟她说几句。”
说着把手机送到顾炎平面前,顾炎平对着手机面板说:“韦主任你好,我是顾炎平,为了尽快侦破这个案子,我们需要你配合。你不用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韦芳芳这才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为了保密,雷鹏飞马上将手机关了。然后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待韦芳芳到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韦芳芳才骑着助动车朝他们的车子开过来。雷鹏飞摇下车窗招呼她:“韦主任,你把车子停到竹林里去。”
韦芳芳把助动车停在竹林里后走出来,雷鹏飞推开后排右侧的车门,对她说:“你坐到这里来。”
韦芳芳坐进去,两眼直直地打量着雷鹏飞,动情地说:“雷书记,你怎么样啊?我们都替你担心死了。”
雷鹏飞笑了笑说:“我不是很好吗?不用担心。”
这么多天没看到女人,雷鹏飞觉得韦芳芳特别漂亮,上身也挺得高高的特别迷人。她俏脸红润,肌肤白净,身上又有一股好闻的女人味。视觉与嗅觉的两重刺激,再加上他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就禁不住有些冲动。
韦芳芳怎么越来越漂亮性感了?雷鹏飞有些惊喜地在心里问着自己,以前是没有发现她的美,还是被郭小茹比不去了呢?怪不得谢有财要诱惑她,强占她做情人的。她去专案组揭发他的事,难道被谢有财知道了?他才让柏永兵报复她们的?如果谢有财知道这事,肯定是柏永兵告诉他的。
顾炎平和崔化兵就坐在前面,他们也被韦芳芳的相貌和身材吸引,侧身掉头看着她。雷鹏飞就表现得很稳重,只与韦芳芳深深地对视了一眼,用目光传达心声。
韦芳芳的心情比他更加迫切,目光中充满了对他的关切和情意。
雷鹏飞怕韦芳芳过于激动,不顾场合,说出一些有失分寸的话来,就连忙说:“韦主任,你出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我跟郭书记说,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下,马上就来的。郭书记同意,我才出来的。我骑着助动车出了校门,见没人看着我,我才拐向后山方向骑来,应该没有人发现。”
雷鹏飞还是先关心村里的工作,问她:“这几天,村里情况怎么样啊?”
韦芳芳说:“乡里武书记来给我们开过一个会,让郭小茹代理村支书,周凤山代理村委会主任,祝华兵代理杨前公司董事长,虽然各项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进展不快,大都在原地踏步,所以我们都很着急。你再不出来,美丽乡村建设就真的要受影响。”
雷鹏飞听她这样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看了前面顾炎平和崔化兵一眼,意思是我没有胡说吧,村里真的离不开我啊。离开了我,地球照样转,但前山村的美丽乡村建设就要受影响,小则拖延时间,大则办不成啊。
雷鹏飞又问:“龚乡长没有来吗?”
韦芳芳说:“来过两次,但她来,只是指导工作,又不是来具体做工作的。譬如,修路的工程款,她答应到交通局去催催,可是她真去催了吗?好像没有。而莫总昨天又来过了,他说还是一个星期,路面就全部浇好了,问我们的工程款准备好了没有?郭书记和周凤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一走,他们就急得咂嘴,跺脚,不知怎么办好。”
雷鹏飞心里也急起来。
韦芳芳又说:“美丽乡村建设的修改方案,你不去催,上海那边也是一点信息也没有。上次,郭书记来跟你见面后,回来就给那个设计师打了电话,但他哼哼哈哈的,只是应付,就是不说送过来的确切时间。”
雷鹏飞问:“那申请扶贫补贴和贷款的事怎么样啊?你们有没有去过县农业局?”
韦芳芳说:“还没有。龚乡村前天答应,这几天来带我们去的,却直到今天都没有来。”
雷鹏飞叹息一声,对坐在前面的顾炎平说:“顾队,你听到吗?我们真的要抓紧破案,破了我要出去,村里好多事要我去办啊。”
顾炎平说:“不是一个星期吗?今天不算的话,就只有五天了。这几天,还等不得吗?”
韦芳芳听他们这样说,更加起劲地帮雷鹏飞说话:“顾队,我们村里真的天天在盼望雷书记回来,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回来做,光伏项目的投资商等待他来确定,文化旅游项目还没有一点进展。几乎天天有人来村委会问,雷书记人呢?雷村长回来了吗?有的人见雷书记不在,也不说话了,调头就走。这样下去,我们的美丽乡村梦,真的要泡汤,你说我们急不急?”
顾炎平掉头看了雷鹏飞一眼,意思是你应该要说正事,不能再闲聊了。
雷鹏飞就看着韦芳芳,认真地说:“韦主任,就是为了尽快破案,还我一个清白,让我早点出来,县公安局才同意我提出的一个破案方案,我们才把你叫过来,让你配合我们。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我们要找你好好商量一下,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信任。”
韦芳芳不安地问:“要我怎么配合呢?”
雷鹏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你感觉柏永兵这个人怎么样?”
韦芳芳眨着眼睛,说:“我跟他平时接触不多,但我们认识。我只是感觉他有点那个。怎么说呢?他只要在路上碰到我,眼睛就贼亮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就与他搭讪一声,赶紧擦肩而过。说实话,我有些怕他。”
韦芳芳关下眼皮沉默了一会,才撩开来,忽闪着眼睑说:“我也怀疑,柏永兵就是杀害小芹的凶手。那天晚上,我家屋檐下的那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他。但我不敢把这个怀疑说出来,就只能说是一个黑影,所以才在村里传起闹鬼的传说的。”
雷鹏飞朝顾炎平和崔化兵看了一眼,说:“你的怀疑是对的,我们也怀疑他。问题是他这样做,不只是要强暴小芹,还有更阴险的目的。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在谢有财的指使下进行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就也有危险。”
“是吗?”韦芳芳惊恐地张大眼睛,沉吟着说,“自从小芹出事后,我就一直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就非常害怕,晚上都不敢出门。”
雷鹏飞说:“只有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你才有真正的安全可言。所以,我们才要你配合我们,出面把这只虎狼引出来,我们去抓住它,把它关起来。”
韦芳芳恐惧地盯着雷鹏飞,讷讷地说:“这个,行吗?”
雷鹏飞知道,不做通她的思想工作是不行的,就说:“柏永兵的计谋是很歹毒的,他既奸杀了小芹,又用鞋印栽脏陷害我,可谓一举两得。但他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直筒子人,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毒计。再说,他跟我,跟小芹,都没有这么深的怨恨。也就是说,他没有这样的作案动机。所以我怀疑,他是受谢有财指使的。昨天,我们去监狱探望了谢有财。”说到这里,雷鹏飞注意地观察着韦芳芳的反映。
韦芳芳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眉宇间打起一个怨愤的结。说明他真的对谢有财已经死心,或者就是恨透了。
雷鹏飞说:“昨天,他们了解到,谢有财进监狱后,除了他老婆看过他一次外,就是柏永兵去看了他两次,其余的一个人也没有去看过他,可见他的人缘有多差。”
韦芳芳不安地绞着两手。
“从谢有财与柏永兵的对话嘴形看,他们都提到了你和小芹的名字。”雷鹏飞继续慢悠悠地说,“但因为监狱没有对他们进行录音,只有探头里的录像,就不能作为证据。”
韦芳芳眼睛里的恐惧更强烈了。
第695章 她紧张得胸脯起伏
雷鹏飞喝了一口矿泉水,说:“但他们策划得很周到,一点证据也没有留下来,反而在现场留下了我的鞋印。虽然经脚印专家鉴别,这个鞋印是我的,但脚印是柏永兵的,但他死不承认。这样,只凭一个专家的鉴定,是不能作为定罪依据的。所以到这里,案件的侦破工作就陷入了僵局:我跟他都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我是鞋印在现场,他的是脚印在现场。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偷穿了我的鞋子,到现场作案后,再把鞋子还到我宿舍的阳台上。”
韦芳芳屏声静气地听着。
“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偷穿了我的鞋子,而且有证人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雷鹏飞一步步把案情告诉她,以获得她的同情和支持,“这样,我就成了犯罪嫌疑人,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我就要被关在里面,然后判刑,甚至永久都出不来。”
韦芳芳说:“这怎么行?你是被冤枉的,你出不来,我们村里怎么办啊?”
雷鹏飞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所以我们才要你配合和支持啊。谢有财要报复的不只是小芹一个人,肯定还有你。所以柏永兵还会动手,那天晚上你看到的黑影,就是一个证明。好在你警惕性高,没有开门去拿鞋子。否则,你可能就已经成为第二个小芹了。”
韦芳芳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红颜失色道:“我好害怕,一想到那个黑影,我的心就怦怦直跳。”
“你不用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雷鹏飞轻声说,“今天上午,公安局已经把柏永兵放回来了。”
“啊?放回来了?”韦芳芳惊恐地叫起来,“为什么呀?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顾炎平这时候才插嘴说:“就是要放虎归山,然后再用你这只羊,来引虎出山,抓他个现形,他才抵赖不掉,你懂吗?”
韦芳芳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害怕地咬着嘴唇,垂着头,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