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主任很庄重,很严肃说:“刚毕业那会,我在农村插队,我们那老书记威信相当高,于是很多女人为了得到老书记的关照,便拿出了献身精神,久而久之,村里女人都与老书记有染了。
老书记的儿子仗着其父的权势,也与村里的个别女人有染,一天,儿子问其父:“你猜我今儿个上哪儿啦?”
不想老书记连头都没抬:“不就是张家新娶的三媳妇嘛!”儿子听了惊诧不已,难道父亲跟踪我了?
于是下次便加了万分小心,可到家一问,老书记照样不动声色:“李家老二。”
儿子心想真神了,下次儿子找了个年龄较大的女人,没想到老书记还没等儿子开口,便说上他了:“你真没出息,连40多岁的王柱媳妇你也要!”儿子这回对父亲佩服得可说五体投地了。这天,儿子想同父亲开个玩笑。
于是,他在母牛后面蹭了几下便回家了。见到父亲后问:“你说我上谁家了?”老书记绕儿子转了一圈后,两眼顿时放光:“难道村儿里又来新人了?......”。
一下子,几个人都轰然大笑起来,笑是笑,但夏雨骏知道今天是为什么来的,他看看现在的气氛差不多了,就把要钱的事说了出来。
第四十四章 美女的力量 (3)
孔主任酒喝的不少,但人还是很清楚的,他慢慢的严肃了起来,淡淡说:“这钱肯定是要拨的,只是最近好几个地方比你们县上更紧张啊,所以......呵呵,夏县长是第一次来市里要钱吧?过去都是你们黄县长来的,他就没给你说下什么?”
夏雨骏一听,很显然,这孔主任是暗示自己,有没有过去的那些好处,红包什么的,夏雨骏只能回答说:“说过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县上确实最近困难,在一个黄县长最近很忙,让我来跑跑,也是考验我的办事能力,你放心,东面不亮西面亮,我迟早会给孔主任把这个情补上的。”
听他这样一说,孔主任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端着的酒杯也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搞了半天你还是空手来啊,那这饭还吃什么。
夏雨骏一看这情况,心里就急了,嘴里就继续说起了困难,一边对孔主任旁面那小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说话。
此时这小妹妹知道夏雨骏的意思,明白现在自己要主动出击了,小妹妹就把自己那小手放在孔主任的帐篷上面揉了几下,然后说:“你看我们夏县长多为难啊,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刚才一来看你是个大领导,还说今天不走了,陪你好好玩玩呢,哎。”
孔主任一听这小妹妹如此一说,两个眼睛就亮光一闪,心思就在那红包和美女之间来回的绕了几圈,对这可爱的妹妹他真是喜欢,要是自己就这样断然的决绝了夏雨骏,吃完饭人家都走了,只怕自己在没机会感受到这小妹妹的温柔了。
孔主任有点犹豫不决,同时有想到了夏雨骏和李市长的关系,今天人家又是美女,又是好酒好菜的,自己太过生分,也不大好,他沉默了一会,反问了一句:“夏县长今天晚上还要赶回去啊,天都这么晚了,住一夜再走不行啊?”
夏雨骏有点为难的说:“晚一天回去怕黄县长批评我。”
孔主任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空着两手把钱都要回去了,多住一晚上他还好意思说你。”
夏雨骏一听,知道孔主任是答应了心里那个高兴,连忙说:“你也是领导,我就听你你指挥。来来来,我们在开一瓶......”。
第四十五章 陷害他 (1)
晚上,许老板就在酒店安排了几间房子,等把孔主任和他那个下属送进了房间,也是晚上10点多了,夏雨骏累了一天,明天还要上市扶贫办去办手续,他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夏雨骏到扶贫办去办完了手续,回到了岭南县政府,本来心情挺不错的,但一个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古话说:“一顺百顺”,斯言果然屡试不爽,或许自是如此,古人那是经过了多少的实践,知道世间的事,大抵是“锦上添花”的多,而“雪中送炭”的少,人的命运通常也如此,好的越好,倒霉的也越发倒霉,是一些儿也假不了的,斯言是为至理,所谓实践出真知嘛。
就在夏雨骏昨天在市里要钱的时候,在离县城几十里的上云乡娄乡长,娄乡长正在乡政府安排着工作:“同志们,提留统筹我们的重要收入,我们必须下大力气解决好征收难的问题,对一些有交付能力而拒缴的,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必要采取的处罚措施,以推动征收工作的顺利开展。”
下面坐着乡财政所的几个干部,还有几个乡干部,大家都表情严肃,每年的收费,都是一个难题,有的是确实困难,那还可以减免一点,补助一点,但有的很富裕,他就是耍赖不交,还有的干脆就运用毛主席的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整个是一个游击战术,还得乡村干部,是有一趟没一趟的跑冤枉路。
现在又来这事情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这娄乡长也知道大家的苦处,就继续说:“我们今天搞个突然袭击,就收一户,杀一敬百,肖家寨的肖长贵,去年的提留统筹一直没交,还散发一些蛊惑人心的言论,不抓这个典型,以后我们上云乡的各项收费都会成问题了,去年我们完成的就不好,每次到县上开会,都拿我们做反面教材。”
后来这一行人就杀奔肖家寨去,这次抓了个现的,那肖长贵正在家中,想跑没路可跑,两下里就僵持在了一起,由刚开始的讲道理,到最后的吵闹,在到最后的漫骂厮打,乡上两个干部准备去抢几袋小麦,那肖长贵就拿起扁担抽了几下。
这还得了,这是暴力抗税,乡上的挨打的两个青年干部也是年轻气盛,那里人的住,两下里就干了起来,后来还是乡上去的人多,把几代小麦抢了回去。
那里想的到,这肖长贵也是肖家寨的大族中人,到了下午,就联系了好几百人,有老有小,抬着肖长贵,就把乡政府给围了,那肖长贵也是受了点伤,但不至于如此严重,满身绑的绷带,躺在一个门板上,就把乡政府的大门堵了,县政府很快的到了消息,紧急派去了由常务贾副县长带队的一个工作组,好说歹说,才把肖长贵以看病为由,接到了县城。
这肖长贵更是借助受伤之事,一定要县上给个说法,还要严惩大人凶手。
在劝走了围堵乡政府的群众以后,贾副县长没有急于离开,他把娄乡长叫到了县政府的会议室大骂了一顿:“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情,怎么可以和群众动起手来了,你长个脑袋是摆设吗?我看你这乡长也是白干了这几年,也不合格。”
第四十五章 陷害他 (2)
贾副县长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干瘪的面部,看起来骨瘦凌凌,带付眼镜,在坐着看人的时候,总从眼镜的上方扫视,让人有一种被审查的感觉,鼻子宽阔,嘴巴皱缩,他的相貌有点感觉是很有文化,也很有风度,但城府很深,和他接触一多,你就知道此人和蔼却不软弱,寡言却不手软.。
娄乡长是了解贾副县长的厉害,他也知道贾副县长那是和黄县长有过命的交情和感情,很多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就代表了黄县长的意思,今天从他的话里,娄乡长听出了危险和恐惧,感到了自己这乡长位置的摇晃,他结结巴巴的说:“贾...贾..县长,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我也是担心乡上工作落后了,才出此下策的,还...还请贾县长宽容。”
“宽容,我宽容你,谁来宽容我。”
“是..是,贾县长批评的对,我以后一定改正。”
“问题是光改正只怕解决不了问题,出了怎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来负责吧。”贾副县长冷冷的说着。
“我知道错了,我.....我来负责。”
“你来负责,你负的起吗?”
“那......那怎么办,贾县长要帮我一次啊。”
“听说你们前一阶段开会,夏副县长给你们讲过,要你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保证完成税收和统筹的任务,是这样吗?”贾副县长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娄乡长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他的原话是要我们集思广议,尽量完成各项任务。”
贾副县长脸色就阴沉下来:“你意思是我在乱说吗?”
娄乡长头上就冒汗了:“没有,没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奥,那就是说,夏副县长确实说过要你们不管用什么手段这话了。”贾副县长死死的盯着娄乡长,让娄乡长感到浑身上下一阵的发麻,这不是见了小姐那种热呼呼的发麻,是全身凉飕飕的发麻,他就盲目的点了点头。
贾副县长也就缓和了一下态度说:“你把这情况简单的写个材料,我带回去给黄县长说说,该是上面领导承担的责任,我们也不会把他推到你们基层的。”
本来不是个什么大事情,不过是乡上和村名发生的一点小矛盾,但现在却成了夏雨骏的一道紧箍咒,在他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岭南县,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政府开会的通知,在会上很快就受到了黄县长的进攻:“这件事情说明了我们的干部,根本就没有把广大群众放在心上,我们培养这么多干部是做什么的,就是让他们去耐心的给群众做好思想工作,要靠暴力解决问题,那我们还不如不要干部了,都换成警察和解放军。”
第四十五章 陷害他 (3)
看到黄县长大发雷霆,在会的所有干部都低下了头,没有谁敢于抬头看黄县长的眼睛,很多刚才还神游天外,闲目养神,或者东张西望的干部,现在都象乖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凝神倾听,虽然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但对黄县长的畏惧,让他们都像是自己也犯了错误。
黄县长冷冷的扫了一眼大家,最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夏雨骏,他上次的突袭没有成功,但这次他相信,一定可以通过此件事情让夏雨骏威信扫地:“还有我们个别同志,一点不知道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给下面开会说什么不择手段的收取提留统筹款,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对人民我们难道要用上这样的手段吗?..........。”
夏雨骏明显感到是在说自己了,但人家没提自己的名字,自己也就不好解释和反驳,直到黄县长说到最后,点名问他:“夏县长,你认为一个县上的领导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应该吗?”
夏雨骏不能在装聋作哑了,他是好说:“黄县长,这件事情我感到我也是有责任的,但你刚才说的我在会上讲不择手段那话,我想你是误听了,那不是我的原话。”
黄县长冷笑一声:“夏县长,你该不会说是我给你生编捏造的吧?贾县长手上是有娄乡长自己写的材料的,在一个,我们也不用去为这个事情来回辩解,出了事情就要吸取教训。”
夏雨骏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这话是个原则问题。”
黄县长心里笑了,你还知道原则问题,早干什么去了:“你也不要多想,好好总结一下,明天我们在谈谈,最好我们大家都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要等到上面来处理,在我们内部把他解决掉,那是最好的,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我是不主张一棒子把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