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霞就表现出感激的神情,
但还要客气的说:“那怎么可以啊,你的专车,我坐上是会头晕的,万万不可啊,书记。”
白书记哈哈哈的一阵大笑说:“你晕什么啊,至于我你就不要考虑,为了你能有个专车,大不了我们在买一辆车嘛,现在我们岭南县还是有点家底的,你放心坐就是了。”
莫静霞就又忸怩了一会,最后才欣然而去。
白书记等莫静霞一走,就给县委办公室主任去了个电话,
让他做了一个县委购车的报告,送到了夏雨骏那里。
夏雨骏拿上这报告,就心生疑惑,
这个报告说的事情,自己在前几个月已经否决过,
那时候是秦衍生提出的,现在县委办公室有一次提出,这是什么意思?
县委办公室不可能自作主张写这个报告,
一定是白书记的授意,在两人关系刚刚恶化的情况下,
他这不是明显的来找气受吗?
即然如此,他还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定会有隐藏在背后的原因,夏雨骏就不敢过于草率的做出批示,
他先把报告放了下来,等一等,看一看在说。
没过几日,岭南县狂飙四起,寒流袭来,
接着,大片的乌云又紧赶慢赶前来增援,
于是,岭南县的天空就黑幕重重,羽片似的雪花漂漂又洒洒,
它们从阴沉低矮的天空不间断地纷纷落下,
微微朔风吹起,雪片儿轻松且又广泛的散布开来,白絮纷飞,
只是,在风儿狂躁的旋转里,雪片儿还未落下,便被撕裂得粉碎,
让人们失却了初冬观赏“白雪飞棉”的诗意。
后来地上愈积愈深的雪层上,不消几天工夫,岭南县的大地就被埋在厚厚的雪被里,
便结起了硬硬的坚冰,人们的脚踏上去,不再有初冬瑞雪莅临时那种柔软湿润的快感,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侵掠着他们那一贯保养的娇嫩的脸庞,让人们却倍感了寒冬的戾厉和威严。
几天后,天气有些晴朗了,蔚蓝的的天空上出现久违的太阳。在其惨淡光辉的照耀里,人世间总算感到了那可怜的一丝光明和温暖。
百姓们见面便讲:好冷啊,今年冬天真的冷!
夏雨骏拿着铲雪的铁铲,大摇大摆地走出政府办公大楼,
铲子搭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发出咔嚓咔嚓刺耳的巨响。
这响声向人们宣布,县长亲自参加除雪了。
县长都来了,机关干部们更是一拥而上,
不过,这老天爷也够可以的,天天下、天天扫,膀子累得都酸了,
一百六十四章 一起来抢镜头 (2)
让这些个天天待在办公室的白面书生们可怎么吃得消哇!
雪止了,天空的云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冷艳的太阳俯向大地,倾泻着毫无热感的光明。
冰雪覆盖的地面又硬又滑,顽强地抵抗着铁质器械对它们的碰撞。
也许是在沉闷的办公室里待的时间长了,来到这冰天雪地倒有一种格外的刺激,机关干部们觉得血行加快,神经敏感,沉默了不一会儿,一只只话匣子就打开了:
“咱这地方啊,一到冬天就除雪,太遭罪了!”
“是啊,要是有一台除雪机就好了。”
“咱们省就有不少,除雪机自动除雪,油门一开,咔嚓咔嚓,又快又方便。”
“我们也应该买一台。”
“是啊,要是有那玩艺儿,就不遭这份洋罪了。”
铲完了血,夏雨骏就到几个县办工厂去参加年底的总结和表彰大会,
在儒家文化占了主导地位的中国官场,讲究繁文缛节,推崇形式主义成为至高无上的道德,
具体到了事务开展的层面,因为工作就是开会,是故各部门的会议总是很多。
名目也千奇百怪,什么表彰会啊、总结会啊、调研会、人事决定会啊、党建会啊、工作布置会啊、交流会啊什么的,教人数不过来。
上午跑了三个单位,那单位都是把时间算好的,
等他一去,就开会,看看开的差不多了,夏雨骏把先进个人的奖状一发,
随便说几句虚话,他就撤了。
厂方肯定是不想让他走,那是一个和县长亲密接触的机会,自然就会拼命的挽留,
夏雨骏一个是没时间,在一个看着这破破烂烂,毫无效益的厂,
那里能舒畅的在这吃饭,一个上午什么地方都没留住他,
他是回来到政府伙食上自己随便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