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多少有点意外,扭头看了一眼秦馨的笑脸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感觉累的时候我,我会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表情,现在你的表情就有点像我累的时候。”
车子开进院门,刚刚进屋,杨帆还在关门的时候,秦馨从背后抱住了杨帆的腰。这几年秦馨的名气越来越大,生活空间则越来越小。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们为秦馨的发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反过来又成为秦馨睡觉都要关窗的原因。
明星和娱乐记者之间,就存在着这样一种辩证的关系。多少女孩子在没有成名之前,记者不找她,那还得像办法往跟前凑。假如是某个啥出名的记者,一些女孩在绝对是不惜陪着上床,换取一份报道,或者在某报道中提一下名字。
秦馨这几年以青春玉女的形象出现,出道至今几乎没有传出任何绯闻。清纯,美艳,自律这些字眼是记者们提到秦馨时用的最多的。
有谁会想到,夜半时分,镜头前冷艳无比的秦馨,此刻的欲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发狂的亲着一个男人的脸,两人从楼下一直纠缠着进来卧室时,已经成为两具赤裸的羔羊?
又有谁会想到,夜半时分,秦馨那双演绎了众多清纯少女的脸,此刻正媚眼如丝,目光流转的看着一个男人,然后跪在男人的面前,深深的埋首于胯间。
杨帆能清楚的感觉到,秦馨对自己的感情,从最初的一种依靠,慢慢的演变成了一种依恋。首先这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其次秦馨别无选择。前者是重点还是后者,现在都不重要了。
窗户上紧闭的,屋子里两着一盏暧昧的暗弱的床头灯。将两具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拉的老长,清纯美艳的脸蛋,此刻变换成一种妖艳和疯狂。长期积郁的欲望,在爆发的一刻造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
美妙的几乎没有瑕疵的身躯,伴着一张喝醉酒似的表情,如同醉后骑马一般剧烈的上下前后左右的摇摆。
杨帆几乎没有怎么动弹,秦馨已经自己到达了一次高潮,浑身无力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鱼上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感觉到里头一阵强烈的抽搐和压缩,腰下一阵泛滥,接着就是秦馨软趴趴的俯下身子,然后一动不动的。杨帆能明白秦馨此刻疯狂的源头所在,多少带着一点试探和调笑的语气说:“实在不行,你就找个男朋友好了。”
“瞎说!”秦馨无力的白了杨帆一眼,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身子低声说:“说不经常想这个事情是假的,但是每每遇见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我都会拿你和他比。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怎么难受,我也只能憋着,又不是没有盼头。王宝钗苦守寒窑还十八年呢,我这算个啥?”
杨帆也没想到,看着娇柔无限的秦馨,刚才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现在杨帆有点明白她刚才的疯狂了。从她举的例子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的骨子里还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
秦馨在杨帆这些女人当中,属于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最初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来的,杨帆一度以为,一场交易结束之后,两人之间的交集会渐渐的淡漠。然而事物的发展总是不按照人的主管意识去进行。
秦馨在得到了想得到的事业辉煌的同时,也把感情搭理进去,并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没力气了,你上来好么?”缓过一点劲来后,秦馨发出了继续的暗示。
这一夜的秦馨是个完全颠覆镜头前屏幕上清纯概念的女性,各种体位,各种渠道都主动的去尝试,一个人压抑了太久,爆发出来果然是惊人的。
精疲力尽后的两人,最后的姿势是秦馨平躺着,架起一条腿,杨帆从侧面深入。这个体位是秦馨最喜欢的体位之一,因为能更加的深入,并且方便男人的抚摸。
“就放里面,别出来。”秦馨说罢挪动身子,背对着杨帆紧紧的贴着,整个过程两人没有离开。
“那个欢乐中国行,你准备上什么节目?”杨帆一边拨弄着殷红的一点,一边低声在秦馨的耳边说。
“随便唱两首歌就是了。到时候你会去看?还会在开幕式上发言吧?”说起这个,秦馨不觉有点兴奋的回头,看看杨帆的表情。
杨帆摇摇头说:“我应该不会出席。这次的欢乐中国行,目的是为了给宛陵文房四宝文化节开幕助威。表面上我是演出筹备委员会的总指挥,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文化节的各项公关活动,都是市长在负责,到时候出彩的也是政府那边的人。说实话,我对这种面子上的工程并不赞同,耗资巨大,真实的效果如何未必能看的到。别的不说,就光是你要演出的那个舞台,就花了八百万。虽然这些开支在门票上能收回来,但是最后的收支结果出来,账面上能做到收支平衡就不错了。”
秦馨多少有点好奇的回头问:“这是为啥?”
“为啥?有多少钱在过程中悄悄的流逝,不是你能想的到的。上上下下为这个事情忙碌的有多少人,各种花销的名目,也不是你能想象的。呵呵,算了,不说这个。”杨帆终止了这个话题的议论,秦馨也没有追问。
“不过这一次宛陵之行,不是因为你在我是不会答应来的。”秦馨低声说了一句,接着微微的一声叹息。
“呵呵,这话是怎么说的?现在距离正式演出还有十天呢,你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拒绝。”
秦馨笑着说:“不行,艺人也要有职业道德的。我答应的事情,就必须做大。”
杨帆微微一笑,伸手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慢慢的摸索,找到那一点微微凸起后轻轻的揉动起来。口中则笑着问:“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馨微微的皱眉说:“一个讨厌的家伙这次也来了,人家到哪他死活要跟着。”
“哦,原来是一个追求者。”杨帆明白了,心里并不在意。嘀咕一声,一翻身把怀中娇柔绵软的身子压在底下。
“还有点时间就天亮了,弄完了睡。”娇吟声再次配合的响起。
……
宣传部长聂云岚怀揣着五张票走进杨帆的办公室,自打上次会议后,聂云岚的处境发生立刻微妙的变化。临阵退缩带来的后果是元振最近对聂云冷淡多了,本以为会顺势伸出橄榄枝的杨帆,居然在一次胜利之后没啥动静了。这让聂云岚多少有点失望,心里想着你这个年轻人,怎么硬一下又萎了?
市委副书记虽然排名第三,但是管着党群呢,管着市里一帮子干部的官帽子。一个强势能干而又背景深厚的副书记,随时有可能对上面两位构成威胁,并且取而代之。杨帆和董中华现在也算是撕破脸的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反倒是元振的政府这边,和杨帆的矛盾显得没那么尖锐。
仔细的分析了宛陵政局的局面,联系上最近在筹委会工作上杨帆的放羊式态度,聂云岚合理的分析后认为这是一种释放善意的表示。杨书记是希望能团结大多数的,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
于是聂云岚决定亲自送票到杨帆的办公室。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经历和故事,从政的女人故事往往更精彩。20多年前,聂云岚走进德光市委大院的时候,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
“大院里每一个漂亮或者曾经漂亮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权利的支持存在。”
最初聂云岚把这话当笑话听,当时她还是一个团市委里的小小办事员。后来的经历验证了上面那句话的真实性,一些不干接受规则的女孩子,选择了离开。留下的,本身又没有什么背景的,就只能在规则内艰难的往上踯躅攀爬。想得到就要付出,得到了就不愿意放手,这个圈子里的每一个都是这样的心态吧。
“杨书记,您要的票我给您送来了。”聂云岚看见杨帆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好象不平等条约签字时屈辱的那一方。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聂云岚就清楚无法回头了。官场上有一个说法,叫站队。
聂云岚的事情杨帆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她是李树堂从德光调过来的,显示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干了半年,随后接手宣传部的工作入常。
聂云岚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了,但是称之风韵尤在或者半老徐娘,倒也不算过分。这个女人挺会保养的,看着也就三十三四岁的样子。
“来了,请坐。”杨帆表现的非常客气,但聂云岚能感觉的到这是一种表面上的和谐,这个院子里坐在权利椅子上的人,对于和谐的把握,功力基本都是大师级别的。“和光同尘”“一团和气”之类的字眼,在中国历史上存在的有日子里,大家表面上也确实都这样,暗地里照样斗的你死我活。
聂云岚坐的很正,目光也非常的简单。走进杨帆的办公室,聂云岚心里非常清楚,她这样的杨帆是不可能看重她的肉体的,能拿出手的是手里的那一票话语权。所以,最原始的交易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要是换作下面的一下人,她或许还有点市场,在杨帆这里,谈都别谈。
杨帆简单的问了几句欢乐中国行的准备事宜后,聂云岚笑着主动说:“衷心希望杨市长能下去视察一下,指导工作。”
面对这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女人,杨帆只是平静的笑了笑,面无表情的说:“好吧,你安排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聂云岚心里一阵狂喜,自己的赌博终于成功了。走出杨帆的办公室时,聂云岚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办公室里的郝南总是一副冷脸,即便是最贴身大秘书宋宇,也难得看见郝南的笑脸。但是现在宋宇就看见了,同时看见的还有一份刚刚地上去的报告,一份组织部转呈的报告。大致内容好像是宛陵市下面两个区县的干部调整。
“这个小子,干的不错啊!”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报告后,郝南站起走到窗户前,伸个懒腰后深呼吸一下。
宛陵到底发生了什么?报告上显示的不过是几名干部的正常调动,不过以郝南的政治素养,很容易就看出来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杨帆这个年轻人,在这一次干部调整过程中,居然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这个令郝南太意外了。
身为一把手的郝南,非常清楚一把手话语权的威力。何少华一手扶持起来的董中华,当时是趁虚而入,但是一把手就是一把手,要给下面的人穿小鞋,那个难度并不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宛陵市委一把手董中华,主政一年之后并没有能有效的发挥一把手的威力,较好的整合宛陵市的各种力量。当然,这其中也许有元振这强大的掣肘的存在,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杨帆回宛陵才几天啊?你早都干啥去了?
难怪最近何少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自己不过是放一个杨帆进宛陵,就搅的何少华原本认为已经在握的宛陵鸡飞狗跳。女儿何小梅狼狈而走就不说了,如今在宛陵的人事权上,一手提拔的董中华,似乎也不怎么给他长脸,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是不是下去视察一下呢?”郝南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秘书郑宇接了之后,立刻朝郝南笑着说:“郝书记,应行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