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妖 第94节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玩意儿,李红恼恨地骂道,昨晚刚拒绝他,今天就约上新欢了,而且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哪个大城市来的,这小子艳福不浅啊,身边总有漂亮女人。

“秦风,你这是去哪呀。”李红要下车窗,探出头冲着秦风喊道。

秦风闻声望去,看到坐在警车里的李红,眼角似乎隐现杀气,一张粉脸微寒,不怀好意的样子。余昔也看到坐在警车里的李红,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察到了一股敌意,心中不由一凛,这个女警又跟秦风什么关系?怎么会素不相识就对她充满敌意呢。

秦风淡淡地说道:“哟,红警官,这么巧啊,在执行任务啊,那个飞天大盗抓到没有?”

“哪有那么容易抓到,还在排查呢。”李红虽然冲着秦风说话,但眼睛却有意无意往余昔身上瞄来瞄去,说道:“有个事跟你说一声,昨晚我们抓的狗剩子那些人,今天一早让政法委副书记冯占营给放了,你小心他们报复你。”

“放了?”秦风闻之色变,厉声问道:“为什么放了,那个冯占营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他想干什么?”

李红冷哼一声,同样十分恼火,说道:“这你得去问他,我怀疑狗剩子那批人是跟着他儿子冯迎兵混的。那个恶少搞不好还会报复你,你平时注意点,别让这些人堵上你。”

秦风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无法无天了吗,明目张胆包庇这些涉黑的流氓,这个政法委副书记简直是知法犯法啊。那个恶少不来找他算他聪明,真要找上门来,打断他的狗腿。

“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妈的,我还就不信了,他们真要敢来找我,我一定让他们好看。”秦风握紧双拳冷声说道,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双目中爆射出强烈的杀意。

李红开着警车走了,余昔问起究竟怎么回事,秦风一边诉说昨晚发生的事,一边继续往金鱼公园走去。

“那位警官就是以身做饵诱出杀人狂的李红呀,没想到这么漂亮,刚才你应该给我介绍一下的,我很想认识认识她。说起来我也应该感谢人家的,当年我差点就死在那个杀人狂手里。”两人走进金鱼公园,一边走余昔一边说道,发自内心对李红有一种敬意。

秦风笑道:“刚才没来得及,下次有机会我给你们引荐就是了。”

金鱼公园人很多,都是吃完晚饭后出来遛弯消食的市民,每条通道都人来人往,广场上不少人在锻炼身体,还有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一派温馨祥和景象。

“嗯,真好。等我退休了,就来银城定居,每天晚上也到这里来跳广场舞,呵呵。”望着这番景象,余昔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才是最令人向往的,不无感慨地说道。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秦风的肩膀一下,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小子,领着媳妇散步啊,怎么不去我这糟老头子的家里取坐坐?”

秦风回过头,看到头发胡子花白的欧云飞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外一直手心里还玩着两个铁核桃,眼睛有意无意往余昔身上瞟了几眼。

“是你呀前辈,你也来这里遛弯。”秦风淡淡地笑道,感觉欧云飞这次见到自己变得友善了许多,眼睛里已然没有了那股杀气。

一声前辈欧云飞不乐意了,拉下脸不悦地说道:“什么前辈,你应该叫我大师公才对,叫前辈算什么。我跟你爷爷虽然不对付,可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说都是师兄弟。”

秦风摸了摸脑袋,有点不情愿地喊道:“呃,大师公,这位美女不是我媳妇儿,她是我同学,从江州来银城出差的。”

“大师公好。”余昔倒也大方,很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欧云飞眯着眼,上下打量余昔一眼,点点头说道:“嗯,很标致的闺女,大富大贵的面相。小子,你福气不小啊,跟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夫妻相。你要是能娶了她,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这是第二次有人拿两个人说事了,两人脸皮也厚了几分,只是稍微有点尴尬。

余昔追问道:“大师公还会看相?”

欧云飞抚弄着一把胡须很得意地说道:“当然,麻衣神相是我祖传的手艺,给人看相十有八九是不会看错的。”

余昔一喜,连忙说道:“真的吗?那您老费心,帮我看看如何?”

欧云飞白了秦风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夫虽然精通麻衣神相,但轻易是不会给人看相的。天机不可泄露,说的多了是要遭天谴的。”

对求神问卦这类封建迷信的东西,秦风向来是不太感冒的,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什么泄露天机,我看你是一知半解吧,我爷爷可从来不拿这玩意说事。”

一提起秦明月,欧云飞就有点来火,人也变得像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似的,急赤白脸地辩解道:“小子,你少拿这话激将我。你爷爷那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懂,麻衣神相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能是装神弄鬼呢。你们两个人跟我来,今儿我还非要跟你较个高低。”

说完欧云飞扭头就背着双手往前走去,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大步流星,一点都看不出老态。余昔朝秦风翻了个白眼,坏笑了一下,紧跟着欧云飞往前走去。

193、麻衣神相

193、麻衣神相

欧云飞带秦风去的是他位于东关的大宅院,偌大的院子打扫的很干净,院子里还种植了不少花草,老远就能闻到花香。但却显得缺少人气,平时只有欧云飞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女们有的在白山,有的在江州,偶尔才回来看望他一次,略作逗留就急匆匆赶回去了。

因此欧云飞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生活很孤独,这也是他一再邀请秦风来家里的主要原因。人老了,其实最怕的就是孤单,最喜欢的是热闹,可又有几个年轻人乐意陪着一个糟老头子呢。

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hi,狗德毛宁。”

余昔和秦风都吃了一惊,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一只八哥站在鸟笼的杆子上,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那是我的鸟,调教了几个月就只会说这一句。”欧云飞介绍道。

余昔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可惜文不对题呀,现在是傍晚,应该是‘狗德衣物宁’才对嘛,呵呵。”

“狗德衣物宁,狗德衣物宁。”那只鸟居然跟着学了起来,倒也像模像样,惹得几个人都开怀大笑。

这个大宅院是老宅子了,据欧云飞介绍,这是他家的祖宅,前面几十年他都在全国各地悬壶济世,偶尔也会给人卜卦看风水,今年才回到老家银城安居,将老宅修缮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气象,但偌大的宅院,却只有这只鸟陪伴他。

在堂屋坐下来,欧云飞泡了一壶茶,戴上老花镜,让余昔坐在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给她看面相。秦风闲来无事,认真观摩欧云飞的藏品,堂屋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名人字画,书架和储物柜上更是摆放不少瓷器,仔细观摩,秦风吃惊地发现,这些文玩字画居然大多是真品,明清的古董最多,唐宋的也有一些,这么多的文玩字画的真品居然就这么随意摆放在堂屋里,惊得秦风目瞪口呆。

对古董的鉴定,秦风略懂皮毛,秦明月也有收藏的爱好,闲暇时也会去四乡八县捡漏,遇到中意的老物件都会收购,有时候给人看病的诊金就用他看上的老物件代替,倒也收到一些真品,秦风家门口的两尊望天吼就是收上来的,可根本无法和欧云飞的收藏相提并论。这里的藏品真的是太丰富了,看得秦风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麻衣神相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老祖宗对人体相貌进行系统叙论的相术著作。人的命运本来就不是生而定终身,但能从长相上侦破命运的某种密码,所谓的神奇也就在于此。”

那边厢欧云飞已经开始给余昔看起面相来了,一边看一边讲解。余昔面带微笑聆听着老爷子的诲人不倦。

“大师公,那你看我这面相怎样,下半辈子过得会怎么样?”余昔笑盈盈地问道。

欧云飞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所谓相由心生,姑娘眉清目秀,天生一幅好面相,这样的面相不仅今生注定富贵,而且天庭圆润饱满,光滑明亮,是难得一见的旺夫之象。嗯,我观你眼如丹凤,眼神温和,黑白分明,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唇红齿白,牙齿排列整齐,而且嘴角微微上翘,说明你是一个乐观开朗之人。”

余昔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笑道:“老爷子,既然我这么好,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能成婚,连男朋友都没有呢。”说到这里,余昔瞥了一眼正在观摩文玩字画的秦风,调侃道:“你那位徒孙都离过一次婚了,我反而成了老大难。”

欧云飞抚须微笑,说道:“姑娘,你的红鸾星已动,不久姻缘降临,你可要把握住机会。缘分这个东西也是要珍惜的,人若不知惜福,再好的姻缘也会被拆散,分崩离析。”

“哦,真的吗?”余昔追问道:“那依您老看,我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我家里人天天催,我都快烦死了。”

欧云飞笑而不语,沉默半响道:“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秦风扭过头,一脸鄙夷地说道:“什么天机,我看是你一知半解,故弄玄虚罢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卖弄啥啊。”

欧云飞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吹胡子瞪眼,咬着牙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跟师公讲话的吗?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秦明月那老东西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爷爷可从来不会教我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我学的都是真才实学,哪像你,装神弄鬼的。”秦风故意用话激将,这老头子就吃这一套,你敬着他还他还动不动就端起来了。

欧云飞那个气啊,可是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是镇不住这臭小子啊,一咬牙说道:“谁说我算不出来,姑娘,你的婚期就在两年之内。不信把你的右手给我,我给你再看看手相。”

余昔很乖巧地伸出右手,欧云飞一只手抓住,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没错,婚期就在两年之内,而且是一生的姻缘,只要你自己珍惜,这辈子儿孙满堂,幸福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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