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妖 第400节

“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三木说道。

原来这家伙是三木良野的父亲,那么对自己痛下杀手就在情理之中了,也完全可以理解,面对杀子之仇的敌人,谁也做不到淡定。

秦风继续问道:“这次三木家族除了你,还有谁来了银城?”

“只有我一个人,家主已经下令,今年三木家族的人不许踏足中国半步,我是瞒着家主私自偷渡入境的。”三木解释道。

事实上,三木并非多么的怕死,而是对这个可怕的对手一种深深的畏惧,那是一种让人高山不可昂止的敬畏,这是被秦风打怕了,法子内心的畏惧,因此几乎是有问必答。

秦风感受了一下四周,确实没发现有其它危险,松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算了,我不杀你,被我的三重暗劲打伤,你也活不了多久,现在你可以滚了。不过如果你能活着回去,替我帮你们家主带一句话,如果你们想索回这把宝刀,尽管可以派人过来。但我有言在先,越过了我的底线,我会带领秦家子弟兵杀到日本,扫平你们整个三木家族。”

“秦君,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三木家族吗?三木家族是从不受任何人威胁的,你这句话只是激怒我们家主,给你和你的族人带来灾难。”三木嘶声说道,妄图借此维持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秦风猛然用力一脚踩在三木脸上,厉声道:“秦家庄从来不怕任何人,别说你们一个小小的三木家族,就是你们整个小日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照我的吩咐去做,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个死字秦风咬得很重,冷嗖嗖的,让三木浑身一阵发冷,秦风冰冷的眼神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的软弱和不堪一击,也许三木家族真的很难找到一个人能在武力上战胜他。要想杀掉他报仇雪恨,夺回家传宝刀,要么用枪偷袭,要么请菊花忍者出面狙杀。

三木不说话,秦风也懒得站在冷风里继续跟他嗦,冷声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三木慢慢从泥泞里爬出来,浑身的血管似乎都爆裂了,哇的一声喷出几口鲜血,差点就两眼一黑晕死过去。儿子三木良野受的内伤他是看到过的,没想到这个结果在自己身上重现,被人震碎心脉而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看着三木慢腾腾离去,秦风转身拉着年舒颜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年舒颜大气都不敢出了,她终于见到了秦风的另一面,比她想象中要冷血无情得多。此刻年舒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只能做朋友,绝对不能做敌人,有这么一个敌人,连觉都睡不好,会被噩梦惊醒。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吓着你了吗?”秦风轻声问道。

年舒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是很庆幸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敌人,我永远不要做你的敌人。”

秦风哈哈哈昂天大笑了三声,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做我的朋友是幸福的,做我的敌人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你是个很明智的姑娘。”

“那唐亮呢?他算是你的朋友还是情敌?”年舒颜忽然变换了思路。

秦风不假思索道:“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人品宽厚,我很尊重他,为什么要把他当成情敌?”

“可是他喜欢余昔呀,追了好几年了都没追上,总是不得要领,可至今贼心不死。”年舒颜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秦风苦笑一声,说道:“他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力,这不能怪他。其实大哥人是相当不错的,但是这个……这个撩妹的手段确实不敢恭维,以他的出身和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个花花公子才对,可他偏偏不是,其实难得可贵。”

“你倒是挺能理解人的嘛,心胸很宽广,这才是真男人,不像刘钧那种男人那样小肚鸡肠。”年舒颜评价道。

两个人进了家门,秦风拿出余昔的拖鞋给年舒颜换上,自己也换了一双拖鞋,走进厨房烧了壶开水,回过头对年舒颜说道:“你先洗澡吧,镜柜下有新牙刷,毛巾没有新的了,就用我的吧。”

“哦,好。”年舒颜红了脸,低头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脱掉衣服开始洗澡,心里忍不住想:“这小子一进门就让我洗澡,难道没安好心?这跟他在酒吧说的可不一样呀。看来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想偷嘴吃。”

想到这里,年舒颜再次面红耳赤,身体都滚烫起来。

775、老司机

775、老司机

秦风烧好一壶水,泡了两杯茶,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没什么重大新闻,看着没意思,喝完一杯茶秦风冲着卫生间喊了一嗓子:“老七,茶放在桌上了,你洗完澡口渴的话就喝点,我进书房睡了,卧室留给你了。”

说完秦风端着茶杯进了书房,躺在床上翻看了一会手机,一股困意袭来,秦风打了个哈欠,熄灭灯,钻进被窝里睡了。

年舒颜磨磨唧唧在卫生间里,洗了一遍又一遍,脑子里浮想联翩,总害怕出去后遭遇秦风火辣辣的眼神,听到他在客厅里喊那一嗓子,浑身都颤抖起来。这小子看来还真是没安好心,独处一室就原形毕现了,说不定在茶杯里下了什么迷药,想什么美事呢,才不要呢,人家还是雏呢。

一直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年舒颜才红着脸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茶几上放着一杯茶,已经凉了,而书房和卧室都是乌黑一片,心里忽然特别的失望,这小子居然真的睡觉了,他还是不是男人呀?

一瞬间,所有的期待和纠结都化为乌有,年舒颜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凉,一下子觉得这个地方也是如此的孤单冷清,心中暗恨起来。

坐下来打开电视,故意把声音调得特别大,年舒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经凉透了,心里更加来火,看着电视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可是无人回应的独角戏确实没意思,连个观众都没有,实在是毫无情趣。

“秦风,你给我死出来,这么早睡觉,你要死呀,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年舒颜终于忍不住了,站在书房门口嚎了两嗓子。这个死人,谁这么早,老娘还偏不成全你。

秦风没回应,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你的像是死逑了一样,年舒颜来了火,砰砰敲了两声门,一把推开书房门冲了进去,伸手打开灯,看着躺在床上装睡的秦风,心头火起,怒道:“装,我让你继续装,起来,要不我把冷水浇到你床上去。”

刚眯着的秦风睁开眼,一脸无奈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年舒颜,恼火地说道:“你疯了吗,吃错药了吗?”

“我就是吃错药了,这么早睡觉,我怎么办?”年舒颜兴师问罪道。

“那你想干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不睡觉难道吃药吗?”秦风黑着脸反问道。

年舒颜被问住了,不睡觉还能干吗呢?不就是那个事嘛,难道还要人家一个大姑娘说出来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这点胆色都没有吗?一块好肉送到嘴边,你倒是吃一口啊。

她羞得满脸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来,背对着秦风不说话,还是一个人生闷气。

秦风几乎要被她搞残了,这女人犯起病来真是轴得像一根铁锹,他真后悔当时心软把她带回来,搞得自己连觉都睡不着。秦风很清楚,像年舒颜这样执拗的女孩子觉得是不能碰的,何况还是个雏,一旦发生那种事就再也甩不掉了,脚踩两只船早晚要翻船,余昔和年舒颜都饶不了自己,夹在这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那就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你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我累了一天了,陪了你一下午再加半个晚上,还不够吗?你还非要做点啥咋的,那我可不敢奉陪了,你玩不起,我也玩不起,会出人命的。”秦风劝道。

“谁说我玩不起?我没什么玩不起的,是你玩不起好不好。”年舒颜气鼓鼓地说道,豁出去了,脸也就没那么红了,勇气倍增。

秦风无语了,这女人还是这么生猛,这还是个丫头吗,怎么有一种自己要被人强推的感觉,比俞飞鸿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江州的女孩子就是与众不同,敢作敢当。

你们这些泼妇,秦风心里暗骂,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怒吼一声,老子跟你们拼了。

秦风喊道:“好,你们都玩得起,是我玩不起,我怂,我没用,我承认了,还不行吗?”

看着秦风气急败坏的样子,年舒颜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噗嗤一声笑了,眼睛眯成两条好看的月牙,笑眯眯地看着秦风笑道:“你承认也没用,今晚你说吧,打算怎么过?”

“怎么过?你说怎么过就怎么过,老子跟你拼了。”秦风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年舒颜微微一笑,拉开被子在秦风身边躺下来,红着脸说道:“我们聊聊。”

聊个屁聊,秦风心里怒吼,你躺在我身边老子能睡着吗?当老子是太监还是无能?

秦风叹了口气,躺下来死人一般盯着天花板唉声叹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别这个德性,好像你还吃了天大的亏一样。哎,咱们聊聊呗,你和余昔那个过没有?”年舒颜很八卦的问道。

秦风苦笑,这女人都具备八婆的素质,对男女这点事其实比谁都关心,又羞涩又向往,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这个很重要吗?你们女人其实比男人更色,就知道下半身这点事。谁要再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一定要跟他掰扯掰扯,其实女人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秦风说道。

年舒颜脸色越来越红,低下头沉吟一会,说道:“其实你说得对,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分开,女人是分不清楚的,先有爱,然后再有性,有了性就有了爱,然后就迷乱了,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性,意乱情迷。”

秦风笑了,一个雏儿搞得自己像老司机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听起来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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