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边的大老板说了,将军的信誉一向很好,既然货的成色可以,这次他打算一次性进3200万,不知贵方是否可以安排?”
“哈哈,杨先生给了我一个惊喜啊。3200万的买卖,绝对是大手笔,我就做个主,凡是被你挑中的毛料,统一按照95折计价。杨先生,你觉得如何?”说这话的时候,军阀头子还朝杨烈挤了一下眼睛。
所谓的95折,减掉的05折,是送给杨烈的回扣。军阀头子希望杨烈以后还来采购石料,自然要把杨烈这个中间人的胃口给吊起来。
能省一百多万,杨烈自然开心,于是高兴的说:“将军出手大方,杨某铭记在心。”
两人于是坐下来商议了付款、提货、运输等各方面的细节。
过了两天,等候在国境内侧的十名队员分批抵达老坑附近。在此期间,杨烈已经按照3200万的总价选好了大大小小数百块毛料。本来按照主人的优惠,杨烈只需花费3040万,但杨烈把那160万的回扣也用来买毛料了。
对于杨烈这种赌徒心理,军阀头子欢迎之至。用160万买走的毛料,有可能蕴含着几百万的玉石,也有可能一文不值,既然杨烈愿意花钱买赌,靠卖毛料发财的批发商自然乐见其成。
凌常龙专门派了律师抵达老坑,与所谓的当地“政斧”签署了玉石原料进口贸易合同,然后一次性转给当地政斧银行账户3200万元。在转账的同时,杨烈带队押运着几辆军用卡车,从老坑前往边境口岸。
作为合同的附属条件,军阀头子不仅给杨烈提供了几辆军用卡车,同时还给杨烈提供了十几支AK47步枪和足够的弹药,另外还有一挺班用轻机枪,上千发的子弹,和数十颗手雷。
这些武器弹药属于借给杨烈使用,只要顺利将货物送抵边境口岸,随同护送的缅方人员会开着卡车,运着这些武器返回老坑。
因为杨烈在合同签署之前展示了一招“神出鬼没”的潜入本领,军阀头子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在运输之前严密封锁各种消息,这就大大降低了杨烈他们武装押运过程中的危险。
在上百公里的运输途中,尽管遇到了两拨拦路检查的队伍,但对方看到军用卡车上架着的机枪和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时,也就象征性的问了几句,便赶紧放行了事。
混乱之地也有规则,如果各方势力随便明目张胆的抢劫入境做生意的中国商人,姑且不论各个势力之间会不会因此流血火并,大陆那边的怒火也不是他们轻易能够承受得住。
车队终于顺利抵达入境口岸,真枪实弹的民兵们如释重负,虽然这一路没有真的遇敌交火,但他们还是从道路两旁那些不友好的暗中窥伺者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和威胁。
大家一起动手,将毛料卸下车,接受了边境口岸工作人员的检查之后,一队挂着内地牌照的军车开了过来。只要不是往境内输入违禁品,像石料、木材之类的大宗商货,入境口岸的检查人员很少会刁难国内的商人。原因很简单,花钱从境外往自己家里捣腾各种资源而不是洋垃圾的同志们,都是好同志!
负责接应的刘全顺,招呼军车驾驶员过来一起帮忙,大伙很快将毛料装上车。杨烈一声令下,车队开进关卡,沿着国道向内陆开进。
襄城市,早在两个月前,就有一家名为“玉祥龙”的玉器饰品加工贸易公司注册和挂牌。但不知什么原因,却迟迟没有开张营业,据说内部还在进行装修和上货。
6月12日这天,一队军用卡车驶入玉祥龙公司的后院仓库,卸下货物之后很快离开。
站在仓库里,杨烈对手下三名骨干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十二个人,分成三组,每组八个小时,给我目不转睛的盯这这里,保证这里的石头不能少一个角。明白吗?”
“明白!”
“能做到吗?”
“能!”
山海名邸的别墅内,凌常龙有些不解地看着杨烈:“你说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从缅甸那边弄回来一大堆的石头,万一赌输了,你值得吗?”
成竹在胸的杨烈笑着回答:“我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其实,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当电视直播结束以后,你能不能顶住压力,把那块玉石之王留在手中!”
“不就是一块值钱的玉料吗,难不成还能引来深海中隐藏的大鲨鱼?就算来的是大鲨鱼,我凌常龙也是捕鲨的好手!”
“嘿嘿,我觉得不是大鲨鱼,很可能是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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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直播
1997年的7月1日,除了建党纪念日,同时还是港岛在脱离祖国99年后,重新回归的日子。所以,这是一个注定将会被载入史册,以供人们纪念和缅怀的日子。
作为国内的大小电视台,紧跟中央主流宣传媒体,对港岛回归进行各种宣传报道,肯定是政治正确的。但如何做到人无我有,令广大电视观众觉得眼前一亮,却实在考验电视台领导的能力和水平。
S省副台长周涵最近就在为如何报道港岛回归的大事件而烦恼,因为S省地处内陆,无论从历史渊源和地理渊源方面,都跟歌里唱的香江和港岛扯不上太大的关系。正当周涵看着一大堆资料无从下手时,实况报道类栏目组的负责人兴冲冲地跑来找他报告,说是有个新点子,保证能火!
看完负责人递上来的策划书,周涵的兴趣立即被调动起来。
“《玉汝于成》,嗯,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想象空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港岛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特别是这个‘成’字,暗示着港岛的未来必将更加光明美好。”周涵习惯性的用手指轻叩台板,口中自言自语。“如果把节目分成上、中、下三集,上集主要科普玉石形成过程的漫长不易,中集主要拍摄玉石毛料开采的艰辛,下集则直播玉石从毛料中被解出来时的场面……”
“我看可行,你们栏目组马上去准备!这期专集的重头戏在于直播现场解玉,你可要跟襄城那家玉祥龙公司联系好,千万要在现场解出玉石来!”
“台长您放心,我会跟对方签署一个合同,至少保证要从一块毛料中解出玉料,否则他们不仅要承担节目制作的全部费用,还必须赔偿电视台一笔名誉损失费!”
凌常龙动用自己的社会关系,跟省电视台取得联系,表示愿意出资拍摄这么一档《玉汝于成》的纪实类节目,因为内容新颖,可以满足观众的好奇心,加之还有一笔赞助费,所以很快就搞定了电视台那边。
杨烈本人也没有闲着,他特意去了全国玉器加工最有名的江南省的石城,从哪里请来几位专门负责解玉的大师傅,帮着将解玉的工具也一起运到了襄城。
因为要制造轰动效应,所以节目必须要赶在七月一日之前播出。杨烈用长途电话跟老坑的“将军”取得联系,表示要带一个摄制组进到坑内拍摄几个开采毛石的片段,将军经过考虑,同意了杨烈这个“双赢”的请求。
以往老坑的毛料,主要销往港岛、湾湾岛和东南亚一带。内地商人如今对翡翠玉石的兴趣渐渐提高,如果能通过一档节目,引爆内地商人和普通百姓对于翡翠玉石的热情,这对于提高老坑毛料今后的销售价格,好处不言自明。
节目组兵分两路,一路坐飞机前往和田拍摄,一路赶赴缅甸老坑拍摄翡翠玉石毛料开采过程。
前往内地和田拍摄的这一组,任务比较容易,毕竟是在自己的国土上行动。前往缅甸的那一组稍微麻烦一点,但有杨烈的暗中介绍,老坑当地的势力积极配合,最终也拍摄到了想要的镜头和画面。
《玉汝于成》专辑节目按照计划,在6月23日准时播出了上集《玉之始》,收视率与上期节目相比,略有提升。隔了一天,中集《玉之孕》播出,因为出现了一些现场开采羊脂玉和翡翠毛料的画面,节目收视率明显提升。在中集的结尾,明确提示电视观众,下集的重头戏就是现场分解毛料,让美玉在电视机前呈现出来!
又隔了一天,在不少好奇观众的期待中,《玉汝于成》系列纪实片的下集《玉之成》,准时开始现场直播。为了证明现场直播的真实性,在摄像机镜头左右两个角上,各摆着一台大屏幕电视机,其中一台电视机放映的是央视一套的实时节目,另一台电视机则放映芒果台的娱乐节目。
如果有电视观众对现场直播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可以马上切换到央视一台或者芒果台,立即进行验证。
电视中,节目主持人按照玉祥龙公司提供的解说词,围绕一块硕大的玉石毛料边走边说。
“这块玉石毛料来自于全球翡翠产量和品质最高的缅甸老坑,它的体形之大,实属罕见。但是能否从中解出翡翠,却是连X光照射机也无法提前发现和预知。我们现在只能祈祷玉祥龙公司好运,哪怕是从这块毛料中解出一块品质一般的翡翠,也能降低他们的进价成本。”
美女主持人的话没说完,三个面带口罩,身穿白大褂的解玉师傅直接上场,分左中右站在毛料的后方,正好没有挡住两边的电视机。
主持人手持话筒对准一个解玉师傅,问道:“你的穿着打扮怎么像是医院里的医生?”
玉石师傅隔着口罩回答:“解玉的时候,粉尘较大,所以要戴上口罩。至于穿着白大褂,是导演的要求,听说是为了让直播现场的镜头更加干净,让观众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毛料上面。”
前戏做足,一位玉石师傅手持专用的切割机,对着毛料的一角缓缓压下。
透过电视镜头,观众可以看到纷飞的石屑,可以看到已经露出的切面颜色发生了变化!
《玉汝于成》的收视率正在飞速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