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骏的双腿一阵紧缩,一股从心底迸发出来的舒畅之感蔓延着他的全身,他的双手一抖,汽车差点撞到路边的隔离桩上,脚下一踩刹车,车猛地在路边停下,下面就是几十米的山涧,马思骏生气的叫道:“吴雪莹,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我们两个的命啊。如果冲到山沟底下,我们可就没命了,那些人该有多高兴。赶紧把你的手拿出去,不然我这车可就真开不了,今晚上你也走不成了。”
吴雪莹也被她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车如果真的冲到山底下,他们一定就没命的,真是后怕,而且后怕的原因让她羞涩不已,居然手放在马思骏的腿中间,那特别的东西在她手里感觉真是好极了,竟然没有考虑到会发生危险。赶紧抽出手,不好意思的:“还是你的方向盘没有把牢,不然我就是摸你,你好好开你的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好啦,我就不骚扰你了,你好好开车。嘻嘻嘻嘻,刚才也真把我吓了一跳。如果真的出了事儿,不定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我可不能再开这样玩笑呢。”
马思骏认真地:“雪莹,你不知道我现在死了,而且死的这么悲惨,有多少人会欢呼跳跃,恨不得跳起来呢。”
吴雪莹掠了一下头发,看着马思骏,也是认真的:“马书记,你到底都得罪过什么人?我觉得你跟霍大刚,形成如今的敌对状态,并不是你得罪了他,而是你触动了他的利益,当然,如果我们真的出了事儿,他就高兴高兴死了。我背叛了他,他对我恨之入骨。其实他早就想对我下手,想上我,他那个心眼我早就知道,但他怕我男朋友徐明,所以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但现在他是恨死了我的。”
马思骏:“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他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暗中盯着我们,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暧昧之情,就会把我们在一起的资料镜头发给你的男朋友。你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害怕的事情,不光霍大刚怕你的男朋友,我也同样怕你的男朋友,你我敢对你做什么?”
吴雪莹忽然惊叫道:“真有这样的事?但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到底下手没有?那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呢?哪,霍大刚这个人你他有多卑鄙。”
马思骏在吴雪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慰她:“事情巧就巧在霍大刚找的人是我的一个老弟,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们在一起是安全的,你尽管放心。你现在知道这个霍大刚都能做出多么卑鄙的事情来吧。”
吴雪莹笑起来,身子又靠近了马思骏:“难怪你不敢对我做什么,原来你心里有这想法在作怪呀。可今我们是安全的,你也没对我做什么呀?我们就要分手了,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马思骏:“我过不长时间就会到北京,也会去看你的。”吴雪莹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身边就会有警察咯,如果我干的事有了眉目,徐明就会到我身边,我身边有个那么高大的警察,你就不怕?”
马思骏哈哈大笑:“我怕,我怎么能不怕。在你跟前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好。”
马思骏又发动起车来,:“雪莹,我们刚才是开玩笑,这次你出门,任务的确是不轻,我跟你的话也都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随地向我提出来。”
吴雪莹摇了摇头:“马书记,你所做的一切都非常让我感动。别的就没什么好的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你到北京我到机场接你。”
马思骏情不自禁的在吴雪莹脸上捏了一下,真想在那亲上几口,但他要遏制住这样的想法,一心开起车来。
到了车站,离开车还不到十分钟,没时间再些什么分别的话,吴雪莹匆匆忙忙进得站台,回头挥挥手,转身人就不见了,马思骏调转车头,就向县城开去。
吴雪莹给他带来整整一个晚上的温馨和甜蜜,让他从心里爆发出一阵阵的冲动,实话,他刚才真想在吴雪莹的身上解决问题,如果那样做,吴雪莹就会赶不上这趟火车,那就会闹出大笑话,就更难忘记今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了。
晚风吹拂着马思骏的脸,他从刚才火热情怀中清醒了,作为一个年轻领导,经常和女人发生特别关系在所难免,但从来没有忘记宗旨,决不能被女饶温柔之乡困扰,他要保证自己清醒的头脑,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清醒面对周围恶劣环境,大敌当前,玩玩乐乐是可以的,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休息方式,跟这些女人分了手,他就要立刻进入正常思考状态,不管是老对手还是新敌人,都恨不得他立刻掉进深渊,屎无葬身之地。
连丽群要和他见面,所谈的也绝对不是轻松话题。自从建立风景管理区,他当上脸工委书记,他所面临的处境跟过去当镇长时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一把手还真不是好当的。
在县委大院的拐弯处,马思骏给连丽群发了一条消息,他已经到了。等了一会儿,连丽群就走出大院,连丽群上了车就:“马思骏,今这起恶劣的**,如果从深层次去考虑,你觉得有没有更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你比如,今这次事件首先要扳倒你,第二,要让新成立的风景区整个班子处在混乱状态,这就是明在有些人眼里,我们这次改革是失败的。”
连丽群叹息着:“今下午王书记从市里回来,就开了个范围会议,王书记虽然没有明,但他的态度我也感觉出来,他对这起事件的认识是,新成立的风景区处在完全混乱状态,居然闹出全县从未有过的恶性**,而且还触动了本来就非常敏感的问题,那就是炼钢厂和水泥厂那些下岗工饶住房,从表面上来看是你们这个班子考虑的不周到,但他的态度十分鲜明,就是风景区班子的组成有些考虑的不周到。”
马思骏叫道:“当初这也是他开会决定的啊,没有他的同意,谁能当上这个级别的领导?这好时候怎么这样的话?”
连丽群点点头:“你的不错,可哪个当领导的能为自己的话完全负责的?我担心这起恶**件的最终结果,是刚成立的风景区管理委员会宣布撤销,我的心血付之东流,我在穆林县就干不下去了。虽然你从北京的两幢大楼能得到好多钱,但我们享受不到,我们两人直接被免职,还有什么资格去做别的事?你们那个霍大刚不上有多么幸灾乐祸呢。”
马思骏大吃一惊,他一脚踩住了油门,失声叫道:“连县长,王书记真有这个意思吗?要撤销新成立的风景区管委会?当初他也是同意的呀,他是非常支持我提出打造历史风情镇的,我们这个风景区无非就是在过去历史文化镇的基础上规模更大了,他不该反对呀,更不该把如此重大的事情当做儿戏。”
连丽群摇摇头:“那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上上下下都准备要趁振兴老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东风,打造新型产业基地,据他正在跟省城的一家大型制药厂洽谈,准备要在你们秀峰岭建大型化学制药厂。据那一年能有20多个亿的销售收入,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这个风景区又算个什么?”
马思骏失声叫道:“这青山绿水,千万千万不能建什么化学制药厂啊。再,上面就是一个中型水库,水库的水直接进入江都市,是为江都市民提供的饮用水,如果在这个地方建化学制药厂,水库的水包括下游的河流都会受到严重污染的呀。连县长,这你应该知道,但他王书记更应该知道,他是多年的穆林县委书记,过去又在江都市给市委书记当秘书,不能由于国家提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政策,我们就昏了头脑,到处建工厂,大规模建设这种低赌产能,把我们好端赌青山绿水,美好的家园给破坏了。我认为,连县长,你提出的打造北方张家界和东北影视城的设想,最符合我们的发展。他这个提法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看到马思骏从未有过的武断和决绝,连丽群淡淡的一笑:“也许你和我的发展思路,都要被他们彻底抹杀,彻底否决,而且你和我的官位都要不保,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们对话?好啦,我们两个也别就这个问题争论了,你开车找个地方,我想休息休息,从早晨到现在,我这根弦绷得紧紧的,倒不是感到累,是感到身心俱疲,前途茫茫,做了好多的事情,被人否定就被人否定,辛辛苦苦成立的秀峰岭风景区很可能被这个机会彻底改变,撤销机构,恢复到原来的建制。”
马思骏:“连县长,如果他处理我,我也没有什么可的,毕竟今上午的恶**件是我负主要的责任,但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如果真想动你,我就到省里去找人,我不但要见韩省长,还要见白书记,我要跟他们据理力争,绝不相让。”
连丽群愣了一下:“怎么,你还能跟白书记上话?白书记那可是主管干部的省委副书记,比韩副省长在省里的位置还要高很多哟。你跟他还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马思骏:“我哪能跟白书记有什么特殊关系?他有个儿子,去年发生了车祸之后,脑袋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我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就要跟他这个傻儿子结婚,通过她的关系,我有见到白书记的可能。”
连丽群:“我在省里的时候就听过白书记的儿子被车撞了,成了个傻子,没想到他那个漂亮的女朋友是你的同学?你这个同学还能跟白书记这个傻儿子结婚,倒也不一般,现在这些女孩子,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都是豁出去了。”
想到王金秋上个月到秀峰岭镇来的时候发生的不愉快,马思骏就不想谈到她,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会找到王金秋。成立一个副县级的机构,那可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一定经过省里讨论批准,绝不是他王发元的一句话,成立就成立,撤销就撤销的。他这么,也许就是为了给连立群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这党政一把手不和,甚至发生明争暗斗,让他们当下手的真的难办。
到严碧荷的荷花淀倒也可以,但他跟一个美女县长到那样高档休闲娱乐场所,很可能遇到县里方方面面的领导,就会产生不利影响,马思骏想不起来到底应该去哪里去,连立群:“我们到五合楼洗浴吧,到那里泡泡澡,按按摩,如果有心情,再唱两嗓子,也许就能放松一下,不然真觉得我熬不住了。过去我把跳舞当事业,脑子里想着都是舞蹈的姿势和音乐的旋律,从来没有这么跟人斗过,我觉得我的脑子在这个层面上有点不好使。”
连丽群苦笑一下,马思骏:“连县长,你可千万别这么。我跟你我吧,我刚到秀峰岭镇的时候,镇委书记李贵富,镇长胡雪峰,常务副镇长乔振凯,这三个人合起伙来整我这么一个人物,其实我就是提出了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的看法,我就认为他们要拆除的那片老宅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为了保护那些古建筑,我真是豁出去了。结果这三个人现在都死了,古建筑也即将恢复历史风貌,展示在世人眼前,你,如果我要是软弱可欺,那我早就完蛋啦。所以,连县长你不要怕。”
连丽群笑了起来,:“你是我也像你当初那么虎逼朝的跟他们干,做个拼命三郎,也逼死他几个人?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斗争,失败的最终总是我们女人。”
第605章 逆历史潮流
马思骏:“那倒不见得,我觉得这次的战斗你一定会胜,你也必须要获胜。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你的拼命三郎,我本身就是一个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不计后果的人,最近这段时间我真的有点思前想后,顾虑太多了,这当一把手和当副手就是不一样,一把手必须把什么事情都想在前面,如果你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可以为你做拼命三郎,虎逼朝的干,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连丽群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满是柔情的看着马思骏那张英俊年轻的脸,柔和的:“思骏,你可真能逗。你现在好歹也是管委会党工委书记,又进入了副县级,可不能拿你的官位开玩笑,也不能做个拼命三郎。当然,你的心情我是理解,我也知道你愿意跟我做事,但是,遇到强劲的对手,我们更应该冷静下来,冷静才能出智慧。我约你出来,并不是让你做我身边的拼命三郎,我是想把你的能力调动出来,我知道,你是一个特殊人物,越压你,你越聪明,越有智慧。形势越紧迫,越能看出你的不同反响,不同寻常。我怎么也是你的姐姐,我们的关系也算是有点儿不寻常,所以我才跟你这样一番话,希望你能理解我,跟我站在一起。”
连丽群把手放在马思骏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马思骏也把连丽群的手抓进自己的手里,情不自禁的亲上一下:“连县长,我本来就坚定不移的跟你站在一起。一会你放松一下,我给你按按摩,也许我还能把你的聪明智慧调动起来呢。”
连丽群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在马思骏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胸膛里泛滥着春水,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女人,正是情感充沛时期,更是需要男人陪在她身边的情感枯竭期,她这个单身女人,多半时间都让自己忙碌起来,以致让自己很少想男人,身边的那些男人她认为他们是没雍性别的人,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建立任何感情上的交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下级,现在显然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使劲的控制着自己,有可能就会做出超乎寻常的,行动,亲他摸他,甚至做得更加过火,但她是个县长,显然不能像那种随便发泄自己**的普通女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今也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跟一个男下属到五合楼那样的地方去洗浴,也是不应该的,但她今就想这么做。
连丽群忽然:“你跟我去五合楼那样的地方洗浴,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你可是让30多岁女人喜欢的鲜肉,在整个穆林县,像你这样招人喜欢的年轻男人,我还真没看到过几个,那个毕峰算是一个,但那个人才疏学浅,好大喜功,我不太喜欢他。”
这样的提问难不倒马思骏,马思骏:“连县长,你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大姐,既是漂亮的女人,又是难得的艺术家,我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儿。在我们县,没有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在我们黑川省,一个跳舞的女人能再当上县长,也没有第二个,我算个什么?你能让我在你身边做点事,就是我的最大的造化,何况有了你,我才能够进入副县级,当上这个党工委书记。我坚决不能让新成立的风景管理区刚成立就灭亡,也坚决不能让你离开县长这个位置,这是我对你发下的誓言。”
马思骏的斩钉截铁,连丽群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进马思骏的怀里,而这个时候,马思骏已经把车停在五合楼的停车场。连丽群的大胆和激情,也让马思骏一时难以招架,但她又不好意思推开扑进自己怀里的连利群。
一束灯光慢慢悠悠的射了过来,马思骏声:“快起来,来保安了。”
马思骏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手提手电的保安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别在这车里亲热了,还是到大楼的房间里亲热吧,那里单身洗浴还是单间客房有的是,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马世骏伸手在保安的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你给我胡什么。”
那保安哇呀一声叫道:“我你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呀?要把我的胳膊都要拧断了。”
马思骏:“我没想把你的胳膊拧断,我只是让你把嘴闭上,不要胡言乱语,胡袄。”
连丽群也低着头从另一侧车门走了出去。马思骏跟上连丽群,连丽群:“我们分开洗浴,你找一单间,准备好茶水等着我。”连丽群着,就闪身不见了。
躺在单间洗浴高档的浴盆里,马思骏脑海里想的全是连丽群,此刻的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躺在温暖的水里,舒服的感觉漫过全身?是的,一定也是这样,连丽群这个舞蹈家出身的女领导,她的身体一定更加美妙,更加迷人。他的心里描绘着他从未曾见过的那个美妙身躯,但又为自己内心的龌蹉感到羞愧,这不是别人,而是他的领导,是他敬佩的领导。
马思骏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一股深深的担忧马上替代了刚才那种轻松愉快的想象,连立群刚才王发元竟然要解散新成立的风景区管委会,重新回到过去建制上,他这个县委书记简直是昏了头了,这是在开玩笑吗?他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且不,如果按照王发元的计划,撤销刚成立还不到十的风景区管委会,要比现在还要乱套,那么最受益的就是霍大刚,这个恨不得立刻撤销管委会的人。
虽然王发元的想法不见得就能实施,但这也分明决定了王发元现在的态度,那就是他现在要全力以赴发展工业振兴工业,如果在秀峰岭建什么化学制药厂,那这个县委书记还真就是昏了头了,这才是他最为担忧的,东北影视城他可以不建,北方张家界那也是空中楼阁,
这些官老爷想怎么做他也没办法,一个人物从来不会影响大头大领导的思维和想法,但是让他绝对不能接受甚至气愤的是,他好容易发现并且即将修复完工的清朝古建筑,又将重新落入被污染的地步,让周哲夫以及阿古图那些在海外的后人不知道要作何感想,难道这就是我们这些政府的官员吗?难道这些政府官员就是朝令夕改,今这个样子,明那个样子,掌握着政策,又很难把政策坚决执行下去的领导干部吗?马思骏觉得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不,这不单单是开玩笑,简直就像跟过家家一样,的确有很多地方盖大楼,盖完了就炸掉,炸掉之后又重新盖,对他们这样一些十分荒唐的做法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太大。
虽然浴池里的水让他从里到外感到舒畅,但他再也享受不下去了,他现在危机四伏,不光是自己,连丽群这个当县长的也是这样,四面楚歌,前途茫茫。如果为了成立这个风景区,这个县长都当不下去,他这个下面领导情何以堪,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但马思骏感觉到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发展从来没有一个固定模式,南方各省把东北制造业的优势抢走了,如果要想恢复到人家那样高精尖的制造业水平,对于东北这个被耽误了将近30年的老工业基地,那几乎是难上加难,甚至是不可能的。就拿全世界制造业最发达的美国来讲,也有像西雅图和费城这样被淘汰聊老工业基地,即使像英国那样老牌的工业化国家也有曼切斯特这样的被废止的老工业城市,新的发展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那就是发展旅游文化。但马思骏就怎么都想不明白,时代变,社会变,经济发展形势都在变,这些老领导为什么还拿着老皇历看新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