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长利哈哈大笑说:“于书记,你可别逗了。就你这大美女书记,连有名的陈教授都要你当红颜知己,你有会到我的寒舍,那可要当皇后供着。”
于紫菲冷笑着说:“蓝主任,你才别逗了。不管你的府上是宫殿还是寒舍,我都不感兴。”蓝长利讪讪地说:“那于书记就是看我不顺眼喽。也难怪,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于书记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心里就有老主任。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我们现在还要念着过去的老交情吗。记得有一次于副主任那时喝多了,还是我送回家的。”
于紫菲也不顾有外人,有点撕破脸皮说:“蓝主任,你还有脸说你那次送我回家吗?我的裙子被撕破了是怎么回事?我是喝多了,可我记得很多的事。所以你还是别提我们过去是同事更好一些。”
蓝长利的脸上现出极度的尴尬,没想到于紫菲对他的仇怨这样的深,他干笑着说:“好好,既然于书记这样说,我也就不高攀了。”
车队到达了大岭,于紫菲的车打头,直接向河东村开去。开过那条小桥,忽然,就出现了锣鼓喧天的场面,民族气氛浓郁的唢呐声,伴随着锣鼓声,踩高跷的,跑旱船的,扭秧歌儿的,还有放鞭炮二踢脚的,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场面。几十个身穿满族古老服装的闺女,脚蹬红色绣花儿纳底鞋,个个梳着长长的大辫子,做出选秀进宫的模样,在街道上走来走去。这完全是几百年之前一个乡镇的翻。马思骏高声叫道:“小毛,你爷爷真是太厉害了。你看你看,把这里搞得多么热闹。这就是民俗风味呀。”
于紫菲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转身问:“马思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里的情景,你是事先安排好的?”
马思骏高兴的说:“并不是我安排好的,周小毛的爷爷周哲夫老先生为了欢迎陈教授,特意举办的民族欢迎仪式。这才是民族的风味啊。”于紫菲惊叹地说:“以后我们打造大岭镇为历史化风情小镇,就把小镇搞成这种古朴的样子。我们下车。你看你看。陈教授和王书记都下车了。”
马思骏下了车,走到陈教授和王书记身边。陈教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让林子颖拍下眼前的场面,对王书记说:“难道这场面是早有安排的吗?好啊,一看这样的场面,就是懂行的人精心安排的。”
马思骏对陈邦国和王发元说:“陈教授,王书记,昨天周老先生就对我表示,我们到大岭镇的时候,他要用民族特色的仪式,迎接陈教授的,我也没有想到,他把这里搞得这么热热闹闹,这么具有民族风情。”
王发元显得兴致勃勃,说:“你给我介绍一下周老爷子。这可是我们穆林县的宝贝啊。过去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谁料,周小毛早跑进人群里,把周哲夫拉了过来。周哲夫穿着一身满人的服装,看上去就像一个清朝的猎,拿着弓箭,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看上去更有几分威严和庄重。
马思骏大步走过去,对周哲夫行个礼后高兴的说:“周老爷子,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眼前的场面太震撼人了。陈教授和王书记都高兴的要见你。我给你介绍一下。”
周哲夫满脸笑容,对马思俊满意的说:“小马啊,昨天晚上小毛都已经给我打了电话,把昨天的场面都跟我说了。要讲了不起,你才了不起呢。对于这古宅要想保护好,我只能跟政府硬碰硬。那样就难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可是你不但把陈教授请来了,还说服了县委书记。现在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我就不相信,镇里的那些狗官,连县委书记的话都不听?”
61 历史的遗迹
马思骏说:“周老,我也没想到在省城能遇到王书记,王书记的到来,这一切都变得简单了,所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王书记对这片古建筑非常看重的啊。”周小毛对周哲夫说:“爷爷,你觉得马思骏在大岭镇是个被那些人打压欺负的对象,可是在人家大教授的眼里,他可是个非常看好的人物,是陈教授的得意门生呢。”周哲夫说:“我一开始就看到小马这个年轻人跟镇里那些混蛋不一样,不然我能让你跟他一起去省城办这样事。”
马思骏微微一笑,心里想到周小毛的肚子疼的候,他把这个漂亮丫头的身子看了个过瘾,这是周哲夫绝对不会知道的。
这时陈邦国和王发元已经走到周哲夫的面前。周哲夫这身民族味道浓郁的打扮让王发元很感兴,先对周哲夫鞠了个躬,说:“周老爷子,我是穆林县的县委书记王发元。在这里我先向你表示抱歉。然后向你致以敬意,看到眼前这个场面,这么具有民族风情的场面,我们不是多,而是太少太少了。好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省有名的建筑学的教授,也是马思骏的老师,这次专程到大岭镇来,就是看看我们这片古代的建筑,也看看我们大岭镇的民族风情。”
周哲夫是个走南闯北的人,改革开放之初,他就走出了村子,干起了泥瓦匠,后来在京城包了一个施工队,专门做装修的生意,这几年房地产火爆,他过去用工程款抵押过来的房子,涨了几倍甚至十几倍,他的身价也就跟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在京城跟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混着,他的思想和气质,早就和过去的农民完全不一样,回到家乡,大岭镇乔凤凯那样的乡镇长,并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但眼前这个县委书纪,他却看到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再说,一个县的县委书记,是个地地道道的父母官,他的脸上就浮现出恭敬的神情说:“王书记,这些年,我没在大岭镇,也很少回到家乡来。这次是听到家乡这片老房子要动迁,我才回到家乡来。马思骏到省里要请他的老师到我们大岭镇来,也是为了保护好我们这片老宅子。但我没有想到,王书记你也跟着一起来到我们大岭镇河东村,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已经跟马思骏说了,如果我们这片老宅子得到保护,需要重新翻修一下,保持着原貌,我愿意拿出一千万,为家乡做点贡献,也是为我们的祖先做点实际的事儿。”
王发元说:“周老,我们的乡村里,走出很多经商做买卖的人,如果每个人都能想到为家乡做点事,那我们美丽的乡村建设就不会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事了。我代表县委和我个人,对周老的义举,表示非常的感谢啊。”周哲夫说:“王书记,现在看来,这件事是坏事变成了好事,但是如果没有马思骏这个年轻人大胆果断的支持我们,并且做出这样的努力,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到会是什么结果。”王发元感慨地说:“马思骏本来是县里引进的人才,没有得到很好的使用,不过,他到了大岭镇做出为保护这片古建筑做出了贡献,也是发挥了他的长处,不然还真是没有什么人会对这样的古建筑感兴。”
场面上依旧十分热闹,但陈邦国和林志颖,已经走进了胡同。马思骏把几个人带到周哲夫那所房子,说:“陈教授,这所房子就住着阿古图的后人,也就是百年前阿古图就住在这里。大家都把这里叫做将军府。”
陈邦国一走进这里,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这跟沈阳故宫的古建筑完全是一种风格,那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的住宅,那进出的院落,尤其是展示着武将身份的瓦当和门神,都表示着这是一个清朝初年武将的住宅。
整片住宅有一百多间,以这个将军府为心,分着等级身份。陈邦国为能看到这样整片的老宅而兴奋不已,也为这里的破落感到悲伤,他对马思骏说:“如果这片古宅,即使不拆除,再坚持个年五载,大部分也就坍塌了。所以,周老要投入一千万,我在把省里的物保护资金申请下来,修缮这片古宅的费用也就够了。”
这时王发元在周哲夫的引领下,也走进了这里。王发元问陈邦国说:“陈教授,你感觉怎么样?”陈邦国说:“王书记,不瞒你说,这样的建筑在北京还是有一些,那里经过这些年的保护,很多建筑也都保存了下来。沈阳是清朝最早的皇都,但是那里的保护就非常成问题。像这种成片的住宅几乎是看不到。也就是沈阳故宫还保持着一些原始的风貌。在这大岭镇能发现这样整片的清朝初年的民间建筑,也就说明一点,那就是阿古图作为清朝初年的兵败将军,逃亡到了这里,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所以才出现的这样几百年之前的古宅。在我们黑川省,虽然也是满族历史化的发源地,但就目前来讲,这种成规模的建筑这是第一份儿。如果这里得到保护,把眼前的这这条河流重新疏浚一遍,让这里山清水秀,打造出具有东北特色,有满族历史化风味的特色小镇,那就有着独得天独厚的优势啊。我说过,马思骏不单单是对大岭镇做出了贡献,对穆林县做出了贡献,甚至也对我们整个黑川省的历史化做出了贡献。所以王书记,你任命马思骏为大岭镇的副镇长,一点都不过。”
王发元转身对跟在身边的蓝长利说:“你现在通知大岭镇,一个小时后,在镇里大会议室召开党政干部大会。在家休息的李书记让他必须参加,住在医院里的胡镇长能参加也要参加。这不是光是认命马思骏当副镇长的问题,这是大岭镇领导捧着金饭碗讨饭吃,缺乏足够的战略眼光,甚至缺少必要的化。如果没有马思骏努力保护,如果没有周老先生和这些乡亲们奋力的保护,那么老祖宗留给我们大岭镇的这片历史化遗产,就会成为一片废墟,那样对大岭镇这些领导,枪毙他们我都不解恨。”王发元说到这里,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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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大岭镇党政心办公大楼里,显得异常的寂静,乔凤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审阅着一张效果图,这张效果图上展示的,就是在河东村那片棚户区改造后,建设的木材加工厂的规划图。这片暂时还是图纸上的建筑,一旦展示在大岭镇的土地上,将给大岭镇带来欣欣向荣的风貌。
乡镇的发展和城里的发展一样,都需要对老旧的住宅要改造。在这改造的过程当,在资金周转和人员的流动下,就给一个乡镇带来了繁荣景象,没有对这些破房子的拆迁,没有高楼大厦的崛起,乡村里的村民,就不会走上富裕之路,乡镇破落的局面,也就无法改变,而与此同时,几千万的资金从他们花出去,一些建筑商承包商这些工程,他们这些主管事务的政府官员,背地里所得到的实惠,那都是不说自明的。
就像没有拆迁,一个地方就很难繁荣起来一样,没有拆迁,上项目,建工厂,盖楼房,相当多的政府官员,日子就会很难过,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然后就是慌慌张张地大声说:“乔镇长,事情不好了,事情不好了。”
党政办公室主任刘元大步地走着进来,精力非常集的乔凤凯,被吓得一哆嗦。他有些不高兴地看到刘岩那慌慌张张的神色,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不好的?”刘岩说:“我从镇里回来,看到河东村的人在那个周老头子的带领下,在搞庆祝活动。也许他们在迎接着什么人。”
乔凤凯感到奇怪的说:“迎接什么人?他们能迎接什么人?难道还有什么大人物到大岭镇来不成?”
刘岩说:“马思骏去省城搬救兵,我们没有能够阻止。他能不能把省城的什么人物请到这里来了,不然为什么要搞这么盛大的活动?我看这里的情况有问题。”
昨天没有拦下马世俊到省里去活动,让乔凤凯的确有些郁闷,但他并不相信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有多大的力度。
乔凤凯想了想说:“他们就是瞎张罗,也就是给我们政府拆迁增加些压力。我还是那句话,听拉拉蛄叫还不养孩子了?公告都印完了吗?明天就给他贴出去,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搬家,先搬的每户给五千块钱的奖励,最后搬的在拆迁补偿款上扣除百分之十,我就不明白,镇里给他们多大的优惠条件,他们还是死守那片破房子。”
刘岩说:“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马思骏还真搬来了救兵,这就对我们镇里的正常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62 领导的眼睛是亮的
乔凤凯忽然问:“我今天怎么没看到于紫菲那个**人?今天县里没有什么会议吧。”
刘岩知道乔凤凯其实早就在惦记于紫菲这个漂亮的女书记,也是第一次听乔凤凯把于紫菲说成**人,身边有个这样的美女,如果得不得,还真不是个好事,会让他们这些男人变态一般,他也马上跟着说:“那个**人今天的办公室始终没有开,今天也没到这里来,不会也去省里了吧?我觉得这个搔女人跟马思骏那小子关系不正常,马思骏也是被她带到大岭镇,他们过去……”
乔凤凯摆摆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昨天李贵富书记给她施加些压力,让她知一些,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再说她一个小小的副书记,又是新来的,能翻出多大了浪花?别管她。她不来上班,说明她老实了。”
这时楚云走了进来,眼睛根本就没看刘岩这个自己的直接上司,对乔凤凯说:“乔副镇长,县委办公室主任打来电话,让您接电话。”乔凤凯说:“这个时候,蓝主任打来什么电话?晚上有酒局?”
蓝长利的电话是打到办公室的座上的。乔凤凯从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党政办公室接着电话。笑着说:“蓝主任,你好,你好。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呀?还是到在我这里来吧。我今天还真有个局子,头道河水有人打了几条大白鱼,我们今天可是有好吃的东西。”
蓝长利听完乔凤凯说完这些讨好他的废话,语调有几分冷淡的说:“我说乔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除了吃就是喝?我看你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乔凤凯一愣说:“蓝主任,这话怎讲?我可没犯什么错误啊,难道你听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
蓝长利说:“王书记就在你们大岭镇,可这里没有你们一个镇里的领导,现在镇里是你管事是不是?我看你真是脑子被酒灌迷糊了。”
乔凤凯立刻惊讶地大叫说:“什么,蓝主任,王书记就在我们大岭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听说王书记是在省上开会呢?”蓝长利说:“我能跟你开什么玩笑?王书记就在那片什么古建筑这里,陪着省里来的教授考察呢。”
乔凤凯头上的汗立刻就冒了出来。马上说:“你说王书记是陪省里的专家在考察那片破房子?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呀?”蓝长利说:“别的就不用跟你说了。你立刻通知大岭镇的所有干部,一个小时之后,在你们的大会议室开会。要通知到镇委书记李贵富,镇长胡雪峰必须到会。今天的会开很重要。我还跟你透露个消息,马思骏已经被王书记任命为大岭镇的副镇长了。”
乔凤凯的身子一阵哆嗦:“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马思骏被认为副镇长?蓝主任,这玩笑可没有这么开的。他已经辞职了的人,怎么会被任命为副镇长?”
蓝长利没有耐心在跟他说下去,说:“你立刻准备一个小时后的会,王书记到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蓝长利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乔凤凯还拿着电话,像是遭到巨大打击似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刚才刘岩说的河东村在搞的那个欢迎仪式,就是在迎接王书记和省里的教授?那省里来的什么教授他倒是没放在眼里,可县委书记王发元那是穆林县的老大,而且工作作风泼辣,没几个人不怕的。再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常务副镇长,距离镇长的位置还差一个台阶,要跨上这个台阶,没有王发元的提拔,那是毫无希望的。
更让他震惊的是,马思骏居然被提拔为副镇长,这是让人绝对不能相信,或者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他不辞职,到大岭镇也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世界上被提拔再快,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乔凤凯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马上意识到,马思骏的突然被提拔为副镇长,绝对是跟那片古建筑有关系。也许那片古建筑还真让王发元书记重视起来?乔凤凯是极力要拆掉那片破房子的,盖新楼,上项目,这是他做的正常工作。难道这让王发元不但不支持,而且还成了他的反对派?一个上级领导对自己的做法形成反对意见,那对下级的人,就绝对是一件倒霉的事了。
&nsp;没想到根本没放在眼里的马思骏,还真在省城搞出点儿事儿来。这就是说马思骏在省城已经见到了王书记,而今天于紫菲根本就没在镇里露脸,也很有可能去了省城。这让他感觉到,事情的确是不妙了。
刘岩跟着走了进来,看到眨眼之间就变了模样的乔凤凯,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上问道:“乔镇长,这到底怎么了?不就是通知开个会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凤凯说:“县委书记王发元到了我们大岭镇,陪着省里的专家考查那片破房子。我们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