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说清楚的?”我冷笑着说:“薛老师这意思是拒绝他,还是接受他?叫你过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徐孟达深深地看我一眼道:“陈风啊,说你年轻吧,你还真不服气。女人这个时候,不是需要一个靠山么?”
朱花语微笑着说:“徐哥说的真对。女人啊,在最无助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最信得过,也能托付终身的人。”
徐孟达双手一拍笑道:“陈风啊,你看看,你还没人家小女孩懂事啊。”
我差点就把郭伟的事说了出去。现在我还真拿不准了,万晓提供的消息是郭伟没有出境记录,那么他是怎么出去的?
疑问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在说什么,我已经充耳不闻。
端木在一边怂恿着说:“孟达,我觉得你还是满足薛老师的要求。”
徐孟达就来看我,我茫然地看着他。
徐达夫人端着中药出来,轻轻地吹了吹汤药说:“孟达,你听听小陈的想法吧。”
我被朱花语推了一下,才猛然惊醒过来,继续茫然地左右乱看。
徐孟达皱着眉头说:“陈风,你怎么怪怪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迟疑了一下说:“端木处长的意见,我觉得行。”
徐孟达一听,顿时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陈风,你陪我走一趟。”
我坚定地点点头,徐孟达的意思刚好是我想的意思。我要去会会郭伟!
事情落妥了,徐孟达的心情无比的高兴,嚷着说肚子饿了,要吃东西。徐达夫人像是听到了圣旨一样,赶紧呼喊着保姆准备吃饭。
一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一桌子的人,除了徐孟达在高谈阔论之外,我和朱花语几乎都没开口,只有端木不时答应他几句。
直到饭吃完了,也没见徐达部长回来,我准备告辞出门。
徐孟达叫住我说:“你也不要去住什么宾馆了,你去会所住吧。”
我还想推辞,端木笑道:“陈风,我可是想住孟达也不给住埃”
徐孟达正色道:“人家原道而来,是客人。你天天在,再说,你敢不回家?”
端木嘿嘿地笑,说:“孟达,你还真看死了我,你的那个嫂子啊,我一天不回家,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烦死我呢。”
徐孟达受伤住院后,他的会所照样开着门。
徐孟达的会所是会员制,一般人根本进不了门。我之前与小姨在会所住过一次,知道里面的豪华,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陈风,你准备准备,这两天我们就出发。”徐孟达安排我说:“等我们回来,再把你的位子挪一挪。”
我心里一股闷气,他说的要给我挪一挪,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徐孟达不是干部,甚至连公务员也不是,他凭什么给我挪一挪?但他既然说出来,就表示他一定有办法。
他能将郭伟扶上衡岳市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必定能将我屁股底下的位子挪动。
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能耐。
第六百二十二章衡岳市委的决定
一个星期后,我和徐孟达登上了去洛杉矶的飞机。我们这行人,除了我和徐孟达之外,随行的还有两个人,衡岳市主管经济开发的副市长和市检察院的一位副院长。
多了两个人,一切皆在我。
我从省城回去后,带着老婆黄微微就回了娘家。
我的儿子年年已经能叫“妈”了,这让黄微微母性勃发。除了晚上睡觉她不与儿子在一起,其余的一切时间她都交给了我的儿子。
晚上她要跟我睡,她不喜欢我们在柔情蜜意的时候被儿子看到。尽管儿子还很小,她照样不允许。在她看来,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绝对的私密。
黄山部长听说外孙回家了,他也早早的回家,坐在客厅里逗着年年。
我鼓了几次勇气,才说出来话:“爸,我有件重要的事给你汇报。”
黄山部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有事应该跟你的上级汇报,跟我汇什么报呢?”
说着继续去逗年年,整个形态看不出半点部长的威严,就与我小时候隔壁邻居老大爷一模一样。
我咳了一声说:“爸,这事太严重了。”
黄山部长这才抬起头,摆摆手说:“去书房说。”
一进他的书房,我就将郭伟去了国外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他不是走正常出境途径。因为海关查不到他的出境记录。”
黄山部长的眉头越锁越紧,我告诉他的事,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
衡岳市建市以来,还未出现过这样的事,这让黄山部长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他在屋里转着圈子,转得我脑袋发晕的时候他问我:“还有谁知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人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想说钱有余借款的事,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我的股份从小姨的路桥公司退出来就是黄山部长的主意,他一贯反对家属经商,但顶不住我的丈母娘陈雅致,有时候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我撒了个谎说:“我有个朋友,在工业园区投资,找不到他人,打听过来的。”
“你这朋友是什么人?”黄山部长警惕地问。
“他是我们春山县苏西镇的,一个建筑老板。”我解释说:“这个人原来在我搬迁苏西镇的时候出过大力。”
他哦了一声问:“此事与你没关系吧?”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找陈书记。”黄山部长想了想说:“这事要马上给陈书记汇报。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半点消息。”
我诚惶诚恐地跟着他下楼。司机已经备好了车,我们一上去,就马不停蹄往陈书记家赶。
陈书记在书房听了黄山部长的汇报,我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陈萌照片发呆。
莫阿姨叫老保姆给我上了茶,她喜欢安静,自己回到房间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