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像现在,素雅她们尽管有陈萌在背后撑着,却也是孤立无援。茫茫衡岳大地上,她们除了认识陈萌,举目再无亲人。
因此,陈萌的话,对于素雅来说,绝对的深信不疑。
可是我是个小小的信访局副局长,在官员的序列里,我连根毛都算不上。
不是我不帮她们,而是我根本就束手无策。
自从在澳门看过了光碟以后,我基本绝望。光碟里出现的一个人,岂是我能扳得倒的?就算能扳倒?我又会去扳吗?
陈萌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到现在我仍然一无所知。如果是因为记者的秉性而寻根问底,她的所作所为我尚能理解。如果她怀着正义之心,我并不苟同。
在我看来,这犹如一株大树。树根都烂了,还能盼着生长吗?
我在她们的静静注视下落荒而逃,我知道再呆下去,后果会是什么,谁也说不好。
陈萌没有跟着我出来,我站在楼下街边的树底下抽了一支烟后还没看到她出来,于是上了车,开车准备离开。
车走了不到五十步,陈萌电话追了过来,问我在哪。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要回局里,有事要处理。”
陈萌轻轻笑了笑说:“你们局里能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呢?不如我们去郊外走走,好么?”
我干脆拒绝她说:“改日。”
“改日?”她咀嚼着我这句话,冷不丁丢过来说:“什么意思?”
我顿时反应过来,我极其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包含着其他的歧义。陈萌是做记者的人,对文字的敏感就好比渔夫对鱼的敏感。
我打着哈哈说:“没意思,是真有事。”
说完慌慌张张挂了电话,心里一阵翻腾。
我本来没其他意思,被陈萌重复一遍后,似乎还真含着我们心照不宣的意思了。我必须要清醒过来,她是何家潇的老婆,我的弟妹,我表舅何至的儿媳妇。而且她还是市委书记的女儿,点点的母亲。
还有一层我不敢想的关系,她是黄微微的闺蜜。
我如果再进一步,我对不起所有的人,更对不起陈萌她。因为我深知,我什么都不能给她,除了情欲。
我唯有逃离,心灵才能宁静。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看也不去看。我怕是陈萌打来的,我是接还是不解?接了我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不接,心里又好像空落落的,似乎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终于我狠狠心,扫了一眼尖叫的手机,看到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吸声。
我冷静地问:“谁呀?”
对方还在沉默,我却开始烦躁了。
“是我。”
犹如一阵春风吹过,我本来烦躁的心霎时间安静下来。
“甘市长1我毫不犹豫地喊出来。
“忙吗?”她问。
“不忙。”
“我想带队去你们衡岳市信访部门交流学习。”
“好啊1我满口答应:“什么时候来?”
“就这几天。好么?”
“好!我安排。”
挂了她的电话,我本来宁静的心又开始激动起来。脑海里浮现她美丽绝伦的面容,心里想着她安静温柔的样子。
她胃寒的病好了吗?我默默地想。
回到信访局,还没坐稳,许美丽跟着就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在我办公室转悠了几圈后,突然拍着脑门说:“哎呀,我就说嘛,总记得有什么事要跟你汇报。终于想起来了。”
我笑着说:“许科长,什么事想起来了?”
许美丽嫣然一笑,还在自责说:“你说啊,陈局长,我现在怎么老忘事呢?一分钟前的事,一分钟后就好像想不起来。”
我脱口而出说:“更年期吧?”
许美丽愣了一下,随即瞪着眼看着我说:“我像是更年期的人吗?”
我心里想笑,既然玩笑开了,不妨开大一点。于是我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打量着她说:“我看像。当然,有个地方不像。”
许美丽急了,自己也打量了自己一番,犹疑地问:“哪个地方不像了?”
我指了指胸口,笑而不语。
许美丽顿时明白过来,一张俏脸瞬间飞满红霞。
许美丽是个半老徐娘,身材保持得却能媲美少女。特别是她的一对胸乳,不但是男人的逍遥处,更是女人的梦想地。许美丽也很清楚自身的优势,因此任何时候,她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总是保持一股令人神往的幽深。
“不是假的。”她低声说:“是真的。”
我笑笑说:“真的假的,一检查就知道了。”
她愣了一下,白我一眼说:“你敢1
我确实不敢,许美丽的确美丽,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了诱惑力。我是个愿意爱天下美女的人,我深深地领悟了孔老夫子的“食色性也”的古训。
她见我不做声了,反而走进我说:“你敢检查,我就给你检查。”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在办公室里,我能伸手去摸她的胸吗?就算我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对一个半老的徐娘施以禄山之爪啊!何况,我还不是个饥不择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