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故意傻傻地问:“你的另一半在哪?”
她娇羞地别转头,吃吃地笑。笑了一阵,突然将身子往我怀里一偎,嗔怪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想推开她,但看她已经张开了双臂,搂着我的腰,娴静的一动不动,我没忍心了。
“我不是你的另一半。”我喃喃说道,脑海里浮现薛冰、黄微微、月白和林小溪的影子。心里陡然一痛。
“你就是我的冤家!”她抱紧了我。
“我是你哥。”我拍着她的后背说:“不是你的冤家。”
“就是。”她倔强地说,丝毫不肯松手,她将头贴进我的胸口,娇羞无比地说:“你不是我冤家,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我一愣,多年前的情景霎时入脑。那次她在公司洗澡,我是无意识看到了,当时这事除了小芹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讲过,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辩解,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嗔怪地说:“我当时就知道你在看我。看饱了吧?”
我羞愧交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你能亲我一次吗?”
我踌躇着看着她。
她羞涩地一笑道:“我还没被人亲过。我想尝尝亲吻的味道。”
如此挑逗,纵然我有老僧的入定情怀,也不能阻止我情欲的冲动。
我低下头,吻住她柔软的小唇。
她起初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想要逃开,在迟疑半秒之后,又迎合上来。羞羞涩涩的,欲拒还迎的凑上来。
她的唇齿间有一股甜香,像淡淡的青草味道,又如春天里的花香,幽幽淡淡的,穿透唇齿间,萦绕在脑里。
她紧闭着牙齿,甚至擦破了我的唇。
我试探地伸出舌头,在她唇齿间游走。她迟疑着、颤抖着,像一扇尘封已久的门,想要一缕阳光,又怕阳光炙伤自己。
终于,她敞开了自己,让我的舌,长驱直入。我们纠缠在一起。
良久,她从我的怀里逃出去,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犹豫着想过去,她嘻嘻一笑,摇手拒绝我道:“哥,好了。谢谢你。”
我还想说话,她拦住我,认真地说:“我心满意足啦。哥,你还是早点把嫂子娶回家吧。”
这样的变故,让我一下适应不过来。唇齿间似乎还留有她的幽香,我心怀不轨的想要拥有她。
“好了!”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机,从我身边钻了过去,站在客厅里大声问我:“哥,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
等我从小屋里出来,她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卷出去了。
第447章 小姨,你真香
娘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今年不结婚,以后不许在回家。她当没养我这个儿子,我没有她这个娘。
娘说得无比坚决认真,以至于我想油腔滑调,惹来娘举手要打我。
我只好拍着胸脯表态,保证在两年内,一定让她抱上孙子。我的保证让娘眉开眼笑,在她的意识里,什么升官发财,都不如传宗接代重要。香火大如天,没有香火的人,即便是做了皇帝,一样的对不起列祖列宗。
娘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说我们这条街上,但凡是过去与我穿开裆裤长大的男男女女,男的都成家立业,女的都相夫教子了。只有我,还是如三十年前一样,光着棍一个人晃荡。我晃荡,娘就心里慌。我晃荡得越久,她的心就越乱。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三十岁了还是光身一人,不是有病,就是有鬼。
娘的结论让我哭笑不得,但我不能让她不高兴。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结婚,八年前我就想结婚了。吴倩当年与我,不但谈婚论嫁,而且我们举案齐眉。命运捉弄人,倘若当初我没有去苏西乡,没有踏上一条通向无限欲望的官场之路,或许今天我已经儿孙绕膝,满堂洪福了。
娘看到我带回来几个女孩子,从薛冰到黄微微,还有一直住在我家的奚枚竹。每一个女孩子她都以为是她的儿媳,但每一次我都让她失望。
其实,娘是不懂我!她儿子现在是庞大的一架机器中的一颗螺丝,每日连轴转,根本没空停下来。
一个人只要身处官场,就没办法随心所欲。特别是婚姻生活,是直接决定仕途光明或者黑暗的一盏灯。
做官就像做演员,都会刻意隐瞒自己的私生活。演员会将私生活在需要的时候故意披露出来,以惹得他人的关注。官员却视私生活为雷霆震区,因为一旦生活作风出现问题,将会直接扼杀自己的前程。
就好比我,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有名分的有,没名分的也有。但不管有不有名分,我从来不在任何场合谈论个人生活。因为我知道,女人在花前月下的时候是一只小绵羊,如果一旦中间出现了罅隙,女人就会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会将人撕得支离破碎。
我决定不吃饭要走。娘还在喋喋不休。
娘对我不吃饭就走显得无比的心痛,抓着我的手死死的不放。我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呱呱落地到现在长大成人,我一直就是娘的希望和梦想。
娘从来没奢望我去当官发财,她一心只想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我在我娘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透明人。她能一眼看穿我所有的小动作,但她从来不揭露我。她曾经说过,儿子终归是儿子,只要有娘的一天,儿子就长不大。
这句话曾经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确实,只要娘在,儿子永远也长不大!娘是儿子心目中的一轮太阳,一个避风港,一个疗伤的地方。所有的委屈可以在娘的面前尽情倾诉,所有的抱怨可以在娘的面前尽情发泄。所有的骄傲一定要让娘分享,所有的痛苦会让娘流泪。
我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枚竹买菜回来。她欢天喜地地告诉我,说运气好买到了一条野生的王八,今晚她要炖给我们娘两吃,补补身子。
我抱歉地笑,说公务在身,没办法在家呆太久。
枚竹失望地看着我,眼里浮上来一层水雾。
我不去看她的眼,目光顺着她头顶越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墙上写着的一个鲜红的大大的“拆”字。我惊讶地问:“要拆迁了么?”
“是。”奚枚竹低声回答我。她臂弯里挂着盛菜的篮子,一只手提着屁股朝天的王八,一副典型的居家小女人神态。
“我们家也在拆迁的行列?”
“是。”枚竹淡淡地说:“面积都量过了。”
我哦了一声,并不想继续问下去。衡岳市这几年如火如荼的旧城改造,我家属于解放前的老街了,早就在拆迁之列。只是我们这条街上,涉及的问题太多,政府一时解决不了才拖到今天。
“娘说,政府的人找她谈过,是关于你们家解放前老房子的问题。外公生前留下来的几栋大药房,虽然被政府拿去了,房契却还在娘手里。这次要拆迁,才翻出来。政府说落实政策,要将老房子归还给你呢。”
我心里猛跳一下,我外公有多少房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在衡岳市里,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就能值一个人工作十几年。
难道我要发财了?我心里笑,笑容就从脸上显露了出来。
枚竹奇怪地看着我问:“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