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就红了脸。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就红了脸。我把录像带卡进机里,就进了厨房去倒水。我喝了一大杯,给吴倩倒了一杯,进了客厅。
吴倩一见我就把脸扭到了一边。我看了一眼,她的脸通红。
我说:“你怎么啦?”
吴倩没回头,说:“你看你放了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电视,惊得半天没合拢嘴。
我赶紧关了电视,有点不好意思地申辩说:“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吴倩轻笑了一下:“明明就是你放的还不承认?难道你阿姨给你的?”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姨给我的,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站了一会后,才说:“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吴倩点点头说:“晓月都告诉我了。”
“我是被发配的!”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得罪人,为什么老天爷不帮我啊!”
吴倩捂着嘴巴笑了:“其实这也是好事啊,你去了就做官了,还是秘书。如果你呆在这里,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办事员呢。”
我颓丧地说:“我宁愿做个办事员,也不想去做那个鸟官。”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半天问我一句话:“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怎么能不回来?我不会死在那里的!”我自己安慰着自己说:“这就是个过渡,过完渡了我还会回来的。老子的队伍才开张,一个人,一条枪!”
可是我心里很明白这基本就是句废话,既然他们把我扔到山里去了,谁还会有闲心把我从山里捞出来?
“你呀,一条枪都没有!”吴倩掩着嘴窃笑着。
“是吗?我怎么会没有一条枪呢?”
“不闹了,我告诉你,我要嫁人了!”吴倩显得特沉重,语气忧郁。
“不会是嫁给我吧?”我打趣道。
“不是!”
第7章 小姨卧室里的春光
我的心陡地一凉,这人世间,唯小人与女子最难养也!才分开几天啊!我的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我的唇齿间还留着她的香液。昨夜春宵今犹在,蓬门未开作新人!
“你嫁给谁?”我心急火燎地说。
“你别管。”吴倩的眼里似乎有点湿润。
我心中冷笑,你这个女人别跟我演戏了!我凭什么管你?你又不是我老婆!虽然我们曾经有过约定,可那又能有什么用!
“你别生气!”吴倩真的哭了起来:“其实我最爱的是你,只是我们太没缘分了。”
.我没说话,铁青着脸把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可是我们虽然没缘了,但不一定没份!”吴倩说得很悲壮的样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想笑,这个女人,还能有我的份儿?我眯着眼说:“你不至于要给我献身吧!”
“难道你嫌弃我?”吴倩抹了一下眼。
我没说话,大着胆子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吴倩嘤咛一声就扑进了我怀里,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我们的唇齿交错,吻得满嘴的香。
我们相拥着进了姨的卧室。姨的床很温馨,温馨得有如母亲的子宫。
我把吴倩放到床上,放肆地亲吻着她的,两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抚摸着。吴倩开始很羞涩,有意无意地还在逃避着,可没过多久就放开了,似乎是陶醉在了那种感觉里,激烈地回应着我,两只手也在我的身上四处乱摸着。
虽然我也没什么经验,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她更加慌乱,两只手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偶尔碰到了我的腰带,就吓得立刻缩了回去。她这个举动,到是让我有点相信她真的还是个处女了。
慢慢地,我的手探进了她衣服里,刚一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心里那团烈火就像浇了一桶油,轰然爆发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两手颤抖着解开了她的扣子。
就这样,我结束了自己的童男子的生涯。当我们走出姨的房时,我回过头,看见有一朵美丽的桃花在姨的床上怒放。
告别了父母,我提着很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我没有告诉吴倩,我不想看到她的眼泪。我姨一直跟在我身后,这一天她的话特别的多,有几次还隐隐说了我和吴倩的事,可我却充耳不闻。
我的单位来了两个人送我,大家都很悲壮的样子。好像我就是去炸碉堡的老董和堵枪眼的小黄。我握握他们的手说:“谢谢,谢谢!兄弟还会回来的。”
办公室主任告诉我,乡里已经联系好了,我一到县城就会有人来接我。我一想还真不错,老子下乡也享受一回领导的待遇!我算是市里下乡的干部,在乡干部的眼里就是领导!即使县里一级的也不敢小觑我。
姨送我上了长途汽车,把我的行李放在我脚边对我说:“在外要注意自己身体,山里夜晚冷,记得多加衣服。”
她的眼眶有些红,好像有泪要溢出。我笑笑说:“蒋晓月同志,我是革命干部,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放心!”
姨拿手指点了我的额一下说:“你呀,是不小了,已经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了,就不要我多说了哈。.晚上看书不要看的太晚,那里没电灯,别把眼睛熏坏了。”顿了顿,她附在我耳边悄声说:“山里野花不要采!记着,你还想回来就不要乱搞。”
我纳闷着,我乱搞什么呀!姨所谓的野花我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可是天高皇帝远,远水难解近渴。关键的问题是我连远水都没有,渴了,山溪水解渴可比开水更好啊。
快要开车的时候,姨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忘记吴倩!有姨在。”
她说完就下了车,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她一直没回头,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她的肩头在轻微地抖动,她一定是哭了。
第8章 热情的山民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到达目的地。长途汽车站里的电灯幽暗昏黄,我随着旅客下了车,站在地上我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
这时过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先朝我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您是市里来的陈秘书吧?”
我点点头说是。
她夸张的拍着微微颤抖的胸脯说:“老天,终于等到你了。你的车都比平常晚了三个小时了,我在车站里问了好几次,人家都快把我当神经病了!”
我说:“可惜我不是司机,要是我,可能提前三个小时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