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饱了。”我说,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还站着的小姨,又立即站起来,伸手去扶她坐下。
小姨拂开我的手,笑道:“我还没那么金贵呢。”
我正色道:“必须要金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
说着眼光去看小姨挺起的小腹,居然快与她的胸口并齐。
看着一乐,当即笑出声来。
小姨脸色一沉道:“笑什么?有病啊。”
我指着她的小腹,再指着她的胸,认真地说:“都一样高了啊。”
小姨脸一红,骂道:“没正经的东西。”
扭转身子,留给我一个后背。
我伸手环抱着她臃肿的身子,将头靠在她的小腹上,闭上眼睛说:“我听听,看我的小弟弟在说什么?”
小姨被我一逗,羞得满面潮红,想要挣脱我,无奈身子不便,挣了一阵,只好任由我抱着,不再动弹。
她娴静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像一池秋水,波澜不惊。
这一路奔波,人已经是疲惫至极。
在小姨的温柔抚摸下,我差点就要睡过去。
正沉沉想要闭眼,小姨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柔声道:“小风,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小姨话未出口,羞涩先流露出来,迟艾一会,终究出声:“你们在车上做什么了?不知道危险么?”
被小姨这么一说,我猛地想起这一路来,我们车里的无限春光。
当即羞惭起来,放开抱着小姨的手,走到床边,将身体摔进柔软的被子里,不啃一声。
小姨过来,照着我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说:“下次不可这样了。害得我一路提心吊胆的。”
我从被子里露出半边脑袋,虚伪地笑,说:“我们没做什么呀?小姨你看到什么了?”
小姨脸色再次羞红起来,扭了我一把道:“还嘴硬,你以为我小孩子呀。”
我翻身过来,牵着小姨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掌纹,转移话题说:“小姨,你肚子里一定是个小子。”
“你怎么知道?”小姨惊奇地问我。
“我会看掌纹。”我故意莫测高深,为自己成功转移话题暗暗自喜。
女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只要拿出一个让她感兴趣的话题,女人能立即从另一个话题里脱身。这招我屡试不爽。
“说来听听。”小姨被我逗得心痒难熬。
“天机不可泄露。”我说,放下小姨的手,仰面朝天,看天花板上洁白无瑕。
“说不说?”小姨一把扭住我的耳朵。
“说出来怕不灵验啊。”我叹口气,严肃异常。
“不灵验更好,我是想要一个女儿的。”小姨根本不怕吓。我的这句话,反而让她高兴了:“快说。”她催促着我。
我只好拿过她的手来,对着灯光细细的摩挲。
小姨的手柔弱无骨,整个手掌纤细洁白。手背上,几条淡绿色的血管,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透亮,似乎隐隐能看到血管里流动的血。
指甲上涂着蔻丹,像一朵朵的兰花在盛开。
这样的手,薛冰有,黄微微也有。
女人的手,是女人的另一张脸。
一双手,能绘尽风月。一双手,能送人上天堂,抑能送人入地狱。
多少次,我在一双双的如兰、如荑、如梦、如脂的手下神魂颠倒,也在一双双看不见的手底下苦苦挣扎,痛不欲生。
一双手,能承载一段历史。一双手,能改变一段人生。
我微闭双眼,喟然长叹。
小姨被我的长叹吓了一跳:“干嘛?”
“不干嘛。”
“不干嘛你叹气。”
“我是想啊,小姨你的手,不仅仅是漂亮,而是充满了灵性。”我嬉笑着脸。
“乱说。”小姨抽回手,自己细细端详,良久悠悠叹道:“也不过如此。”
我坐起身来,贴着小姨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上一阵阵温柔的甜香。
怀孕的女人,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我在小姨耳背后轻轻吹一口气,小姨一痒,咯咯笑起来。身子歪倒一边,几乎半偎入怀。
我双手再次绕过她的腰身,她的腰已经让我不能轻松的环抱了。
小姨一惊,拍着我的手嗔怪道:“放手。”
我嬉笑着不肯,伸出嘴来,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姨笑骂道:“长不大的东西,乱亲。”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哦,亲错了呀。”
说完,毫不犹豫张嘴在小姨唇上亲了一口。一口过后,放开小姨,扯过被子盖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