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全想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也好,总比没对子结好,就这样了。”自己乐颠颠的去找老苟家的儿子。
谁知苟不同居然不愿意,说赵德全这人不讲义气,出了事跑得比兔子还快,跟他结对子,自己会雪上加霜。
还是钱有余出面了,说从现在开始,只要老苟家与赵德全家结了对子,他的老婆就立马回家,苟家享受全村人一切的待遇。
这件事就圆满落下帷幕。两个村结了对子,从此就是亲戚,按亲戚的做法互相走动。成了老鹰嘴开村以来,第一次出现大规模的外姓人。
我眼看着化干戈为玉帛的局面,自然是喜上眉梢。正当洋洋得意,突然接到县里的通知,要我和郭伟一起去参加市里的三级干部大会。
这个时候我才回过神来,郭伟自从去了衡岳市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的境况如何。
如今眼看着要开会,缺了他,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交待。
第310章 我们结婚吧
衡岳市召开三级干部大会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当年拨乱反正后召开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三级干部,指的是市县区三级。撤区并镇后,县里原来设立的区级行政架构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镇级规划。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镇,就是原来的区。只是原来的区管辖的地方大一些,镇所属地盘要小很多。
三级干部,光衡岳地区应该在三千人,去掉有级别没职务的干部,实质能参加本次大会的人,最少也不会少于五百人。
如此大规模的会议,二十年后重现,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
突然想起过完年就是千禧之年了,跨世纪的会议,自然要有跨世纪的手笔,心里不由暗暗赞叹起市委领导来。
会议主会场在市委礼堂,参会干部一律入住新林隐酒店。
我到会议接待处报到时,看到春山县报到人员表里,郭伟早已签下了名。
会议规模太大,市里各局委办都抽调了一些人来帮忙,其中黄微微就分在接待组。我签完名,抬头一看,就看到黄微微笑吟吟地站在我对面,递给我一把房间钥匙。
“几个人住?”我问,提着行李箱。会议三天,尽管天气冷,还得换衣服。市里不像乡里,乡里十天八天的不换衣服没人说,但在市里这个讲究的层面里,三天不换衣服,会给别人留下笑柄。
人人都在讲素质,干部都在拼修养。我不能落伍!
“目前就你一个。”她低头嘱咐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做好接待,自己要带我上楼。
“郭伟不跟我住?”我疑惑的问,抓起行李箱,跟在她身后朝电梯走。
“他好像安排在县级干部楼,不跟你住一层。”黄微微面无表情,高跟鞋敲击地面,叮咚作响。
女人穿高跟鞋,方能显出身材的婀娜。潜藏的气质和诱惑的身体,都会在一摇一摆的行走中淋漓尽致地体现。
她穿着冬裙,腿上裹着打底裤,紧紧贴在她修长的腿上,微微翘起的臀,媚惑丛生。
郭伟行政级别与我一样,我们都是副处级。他能住上县级干部楼层,暗示这其间必定有很大的变化。
刚走到电梯口,听到有人大声叫我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毛市镇的镇长毛平,身边站着城关镇的邓涵宇。
“陈镇长,你小子发财了啊,开豪车。”他笑嘻嘻地跑过来,不满地擂了我一拳:“老子跟在你后面,把脚踩到油箱里去了,也没追上你。”
我吃惊地问:“你跟在我后边么?”
毛平笑道:“邓镇长说的没错。你奶奶的就是个二愣子,没驾照开车的主,开车不看周边情况。老子把喇叭都按坏了,你都没减半点速。”
我尴尬地笑,说:“路面还有冰,我得小心嘛。”
“小心个毛,你那速度,是小心的样子?”毛平转眼看到一边站着的黄微微,顿时猥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朋友?”
黄微微不卑不亢地说:“我是接待处的负责人,叫黄微微。”
毛平想伸出手来握,把手在裤边擦了擦,看黄微微没半点要握手的样子,只好将手插进裤袋,自嘲地说:“不好意思啊,领导。”
黄微微淡然一笑,没有出声。
毛平挨近我身边,低声说:“晚上一起玩一把?”
我看一眼没过来的邓涵宇,心里想笑,故意问他说:“邓镇长的意思?”
他认真地点头,转身要走。
走开几步,又回转头问我:“郭书记跟你住一起?”
我摇头,他返回来,神秘地说:“他肯定不跟你住了。人家现在是县委领导了,怎么还会跟你乡镇干部挤一起呢。”
他的话里有话,我正要问,刚好电梯下来了。黄微微轻声说:“先回房休息吧。”
毛平朝我挤挤眼,淫邪地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住十八楼,一个非常吉利数字的楼层。
市委领导不住酒店,市属各区领导也不住酒店。酒店里就住着我们这些县里来的干部。
按照级别分层,县委领导住二十八楼,各县局委办参会领导住二十楼。我们乡镇干部,一律入住十八楼。
黄微微拿着房卡在门上一刷,滴的一声,绿灯亮起,她推门而入。
一进屋,她返身锁上门,靠在写字台边,笑吟吟的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将行李箱往床上一扔,反手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问:“想我不?”
她羞羞地一笑,回避开我的眼光,轻声说:“才不想呢。”
“真不想?”我淫笑着,手上用了一点劲,嘴就往她胸前拱。
她咯咯笑着,使劲要推开我,挣扎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下来,惆怅地说:“你想不想人家呢?”
她的这个“人家”,不知道是指她自己,还是另有所指,我不敢贸然回答,迟疑了半响,我说:“你说我想不想?想死我了。”说着手就不安分地要往她衣服里拱。
她按住我的手,叹口气说:“风,我觉得你变了呢。”
“哪里变了?”我手没歇着,终于突破她的毛衣,摸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你现在很赤裸裸。”她的脸红了一下,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原来你可不敢放肆。”
“是吗?”我言不由衷,把嘴递上去,在她搽着唇膏的嘴上吻了一下,一股甜香穿透而来,直击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