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德全来告诉她办百家宴的事,月白才知道老鹰嘴的人还没忘记她。于是她感动得差点要哭——自己原来还是老鹰嘴人!虽然人在背后说闲话,关键时候,没忘记她一家。她月白今后百年归老,还要埋在老赵家的祖坟地里。
月白是第一个回村操办百家宴的人。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结满蜘蛛网的家彻底打扫了一遍,最终还是没能把那股霉味清除干净。她在拿起抹布去擦赵德亮的遗像时,看着赵德亮炯炯有神的眼光,她心里一颤,感觉下身没来由的一阵痉挛,便觉有东西流出来。禁不住抱着遗像哭了半天,终究没有去拭遗像上的灰尘。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感觉赵德亮在这个屋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自己。因此她用一块破旧的布,似乎毫不在意地盖上去,刚好盖住他的眼睛。
月白是做好了回老鹰嘴过年的准备。她的两个儿子被她送到了娘家,她想在过年前再把他们接回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把钱有余这个胡汉三从看守所提了出来,顺带着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带回了村。
赵德全就决定把百家宴提前,毕竟,这次出事过程中,他赵德全是头领,却逃过了牢狱之灾。他深深地感觉对不起这几个呆在看守所的兄弟,他要用最隆重的方式,迎接他们的归来。
这一切,我都是被蒙在鼓里。
“进来呀,外面冷。”月白招呼着我,自己进了厨房,弄得里面稀里哗啦的响。
我低着头,不敢看墙上赵德亮的眼睛。急匆匆随着月白进了厨房。
月白蹲在灶前,低着头往里面塞干柴。
火苗冒出来,小小的灶房里顿时温暖起来。
“你回来几天了?”我问,眼睛四下看,心不在焉。
“三天。”月白说,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极了少女才有的纯。
在这间灶房里,我曾经进入过她的身体。一切都像昨日发生的一样,眼前的月白,顿时活生生的鲜灵起来。
“过来烤火吧。”她让出一小块地方,从屁股底下挪出一张小小的凳子。自己蹲在一边,眼神迷离地看着呼呼的火苗。
我搓了搓手,蹲下身,把凳子往她屁股底下塞。她一阵慌乱,想要拒绝,我们的手就搭在了一起,互相对视一眼,她的脸就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她侧过脸不敢看我,如瓷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娇艳动人。
我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如棉,这双曾经引导过我几次的手,此时像有魔法般,让我舍不得放开。
突然,她的眉头一跳,直瞪瞪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你是让我叫你陈镇长,还是你叫我嫂子?”
这话就是挑逗!我焉能不懂!
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当然我叫你嫂子。”
她抽回手,羞答答地白我一眼,眼前顿时春光明媚。她的眉毛像三月的柳叶一般,在微波荡漾的水面跳跃,她的眼神像喝了美酒一样,迷离而诱惑。
“没安好心!”她说,转过头,吃吃地笑。
我心里一阵激荡,拉过她的手放在两腿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迟疑了一下,想抽回去,终究没抽,犹豫了半响,轻轻地压下去,随即嘻嘻笑起来。
“笑什么?”我正色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怕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啊?”她斜了我一眼,抽回手,拿起一块干柴,往灶膛里塞。
“我想要你!”我认真地说,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
她微闭着眼,不敢看我。手却不自觉地勾住了我的脖子。
“抱我进房!”她命令着我,媚眼如丝。
我一弯腰,像抱一个婴儿一样将她搂在胸前,大步往她房里走。
我们从来没在她家的床上做过!她曾经很坚决地拒绝过我上床。她说,床上留有太多的赵德亮气息,她怕自己分神,不能投入。
屋子里帐幔低垂,一床粉红色的被子,铺展在床中央。
我轻轻地放下她,盯着她看。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没敢睁眼,嘤咛一声,翻转过去身子,留给我一个蜂腰翘臀的背。
我也侧躺下来,在她背后搂住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了她的胸口。
我没解扣带,直接从侧边摸进去,满手的柔软。她微微地喘起来,使劲地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等到我的手指捻到了她小小的玉峰尖,她再也控制不住,翻转身来,伸出唇,一口噙住我的唇。
她手忙脚乱起来,疯狂地伸出丁香小舌,在我嘴里游荡。
她的手解开了我的皮带,毫不羞涩地伸进去,一把抓住我早已高昂的兄弟。
我身体一颤,差点不能自制。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她胸前两只调皮的小白兔一般的东西,在我的脸前跳跃,晃荡。我伸出嘴,噙住一颗小小的葡萄。
她的身子就瘫软下来,嘴里呢喃着道:“给我,给我。”
我淡淡一笑,慢慢脱下她的裤子,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正中间已经泅出一片湿滑。
她突然翻身起来,把我压在身下,一把掀开我的衣服,低头含住我的胸口,细细地品咂。她慢慢地朝下移去,舌尖在我的身上跳跃,像春水里的一条鱼,惊鸿一瞥。
她停在我的胯间,抬起头,朝我妩媚一笑,突然勾头下去。
天地顿时轰然倒塌!
第308章 幸福来得太突然
月白娇吟一声,扯过被子盖住我。
一股淡淡的馨香袭来,这是好闻的稻草灰洗的被子。乡下人喜欢用皂角、稻草灰洗被子,用淘米水浆一遍,比任何洗衣粉洗出来的被子都要香很多。
这是一股久违的味道!当我们的生活被化学物质填满的时候,原始的东西总会令我们无比怀念。
淡淡的稻草灰香,夹杂着月白身上淡淡的体香,人不觉眩晕起来,仿佛天地之间,都被多样的香味包裹着,让人无端生出幸福的滋味。
我手向下,探寻着她的幽深。她呻吟着,痉挛着,不时敞开自己。
屋外寒风凛冽,雪在屋檐边堆成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檐口倒挂下来几串冰柱子,显示这个冬天已经进入了隆冬。
一阵脚步由远而近,接着就听到激烈的敲门声。
我们都停住了手,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门外的赵德全的喊声:“嫂子,嫂子,大家都来了。”
他似乎用劲推了推门,我们分明听到门栓被他推得吱呀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