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 第272节

她小小的手在我的手掌中扭动,使劲想要挣脱,无奈我握得太紧,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放弃了,盯着我的手,轻声说:“你拉着我干嘛?”

“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重复着刚才的话,丝毫也不放松。握着她的手,就好像握着一团柔软的棉花,我舍不得放开。

“你放开,我就告诉你。”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凄然:“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

她低下头来,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痛得我松开她的手,她自己揉揉,并没生气,反而问我:“痛了吧?”

我摇摇头,茫然地看着她。

朱花语是个美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花解语的人儿。她跟薛冰不一样,虽然都是苏西的山水孕育出来的女儿,薛冰有着知性女人的聪慧,而她,就像一块未雕琢过的璞玉,简单而透明。

“先喝酒,喝高兴了,我就告诉你。”她突然一改往昔的温婉,居然大大咧咧豪爽地要跟我拼酒:“我们一起喝,谁也不许偷懒。”

第256章 胜却人间无数

朱花语的酒量让我暗暗吃惊。一瓶酒下去,居然只是晕红了脸,说话的舌头丝毫不打结,反而没有了过去的羞怯,大大方方的,声音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句句砸在我耳里,如天籁般好听。

她喝下最后一滴酒,声音哽咽起来,泪珠儿如酒般晶莹,纷纷落下。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手足无措起来,她像一朵带雨的梨花,娇柔地垂下俏丽的头,伏在桌子上,快意地哭起来。

我是一个久经考验的男人,见惯了女人的各种表演。但对于她的抽泣,我还是感到心里隐隐的不安。

我起身走到她背后,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说:“花语,醉了吧?”

她抬起头,泪痕满面的脸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我没醉。我还要喝!”

“不喝了!”我说,伸手去扶她:“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她挣扎着,挥手打开我的手:“我真要喝。你不陪我喝,你就走。我一个人喝。”

我无奈地坐下来,叹口气,叫饭店老板送来两瓶啤酒。

“我不喝啤酒,我要喝白酒。”朱花语固执地要白酒,粉红的毛衣被她脱了下来,搭在她坐着的椅子上。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几乎可以看到她粉红色的乳罩。

“不喝白酒了。你要喝,我不管你了。”我吓她,她显然醉了,尽管她故意表现得落落大方,但一个深闺的女孩,在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面前解衣宽带,除了醉了,还能有什么?

“你还没听我的故事。”她看着我笑,是带着微微醉意朦胧的笑。

每个酒醉的人,心里都像明镜般透亮,只是说话不受控制。所谓借酒发疯,其实就是一些人以为别人没醉过!

“你说,我听。”我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眼光不经意溜到她的胸口,又赶紧收回来,正襟危坐。

她莞尔一笑,似乎发现了我的举动,故意漫不经心的抻了抻衣角,把胸前的两座山峰,突兀地矗立在我的眼帘。

“黄书记,我说的是黄书记。”她加重了语气,脸憋得通红,良久冒出一句话:“他就是个流氓!”

这话犹如石破天惊,我被惊呆了!

“我是说真的!”她轻蔑地一瘪嘴:“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侮。”

“花语,不许乱说话。”我喝道,知道再不能让她说下去。尽管我心里想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不管她说出什么来,黄奇善没有帮她农转非,这已经是事实。

“酒量不错。”我岔开话题,欣赏着说。

“苏西的女人,没有不喝酒的。”

她淡淡一笑,伸手撩了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

“确实是。我认识的苏西人,还没有不能喝的。”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就好像中部人都吃辣椒一样。”

“道理呢?”

“哪有什么道理?中部地区气候阴冷,吃辣椒是驱寒毒,不得关节炎。苏西人喝酒,也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啤酒这东西,没酒味。”她扔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张口结舌。

“还喝不?”

“我不喝,要喝你喝。”

“我送你回去?”

我必须送她回去!叫来老板结好帐,我扶着歪歪倒倒的朱花语出了饭店门。

出门拦了一辆三轮摩托出租车,几乎是半搂半抱着她上车。她歪在我的怀里,均匀地呼吸着,她睡着了。

叫了她几声,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抱歉地对司机说:“找家宾馆吧。”

司机暧昧地笑,低头发动车。我一股火窝在心里,要不是怀里抱着一滩烂泥一样的朱花语,老子的拳头早就招呼他龌龊的嘴脸而去了。

还是半搂半抱她进屋,刚把她放倒在床上,她却突然爬起来,趴在床边使劲地呕吐起来。

一股难闻的怪味飘荡在屋子里,我被勾引得也差点要吐出来。

她吐了一阵,虚弱地闭着眼睛,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她的衬衣翻卷了上来,露出滑如腻脂的后背,乳罩的带子深深地勾勒进她的肉里,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难受。

我走过去,把她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污迹,眼角沁出来一滴痛苦的泪水。

她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像木偶一样任我摆布,露出的白肚皮像一条裸露的鱼,却丝毫没有了羞怯,不会去遮掩女儿的娇羞了。

我从洗手间拿来毛巾,端来一杯清水,扶着她靠在我怀里,让她漱口。她仿佛闻到了水的味道,无意识地张开口,喝下了一杯水。

一杯水下去,她睁开虚弱的眼睛,看着我羞涩地笑一下,发现自己躺在我怀里,几乎衣不裹体,吓得赶紧闭上眼,半点也不敢动弹。

我替她扯好衣服,忍着难闻的味道,把她的呕吐物收拾扔到垃圾桶里,直起腰,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下来。

一个人坐在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任白花花的水流去,我抽出烟来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如此美色当前,我自然心情激荡,但外面床上躺着的女孩,是一个不容玷污的圣洁人儿。我苦恼地笑,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哥。”朱花语在外面细声细气地叫我。

我答应一声,拉开门出来,看到她已经躺进了被窝,露出半个头来,怯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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