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1625节

段金宝说:“您还别那么说,分段的时候,的确是按着人头数分的,您没去,自然就是我们干了。”

江帆见他们来了,自然一直是站着,在屋里走遛。等鲍志刚和段金宝走了后,肖爱国说:“我听小邸说您腰扭了”

江帆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才露出痛苦表情,说道:“是啊,刚才我走步腰都疼。”

肖爱国说:“我认识一个正骨的大夫,让他给您看看”

江帆说:“别,昨天电视就播了,全体机关干部参加义务劳动,今天我就跑去正骨,不成笑话就怪了。”

肖爱国也笑了,说道:“那有病还不能治了”

江帆说:“过两天再说吧,也许休息休息就过来了。”

但是,江帆低估了自己的腰痛,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丁一用从新加坡带回来的一种药油,给他涂抹在腰上,反复按摩,当时有所缓解,但下午上班仍然疼。

本来江帆准备下午上班后去新建的乳业制品公司去看看,那里的一期工程已经完成,这是他上任后引进来的内蒙古大草原乳业集团来阆诸建的一个基地,将来这个公司将带动阆诸周边养殖业、物流、配送等多个领域的发展。这也是江帆上任后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目前,这个正在建设的乳业公司,是大草原集团的一位副总和一位工程师在这里督导筹建工作。

但他腰疼得厉害,刚上班到单位,正在想着去还是不去的时候,彭长宜给他打来了电话。

彭长宜说道:“市长,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江帆说:“长宜,方便,你在哪儿”

彭长宜说:“我在党校,刚下课。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叫吴冠奇,也是我同学,现在做旅游地产,想往外发展。以前我跟他介绍过您,也介绍过阳新这个项目,他有些兴趣,他想去阆诸找您坐坐,聊聊。”

江帆听彭长宜说过他这个同学,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也是很有思想的企业家,他就很高兴地说道:“好啊,他什么时候来”

彭长宜说:“他已经到北京了,我下课后,跟他一起去找您。”

江帆想了想,今天是周五,彭长宜明天休息,他就高兴地说:“好好好,太好了,你们来可以在我这里住一宿。”

彭长宜笑了,说道:“住就不住了,可以晚回来。”

江帆一边听着彭长宜电话,一边起身去倒水,他忘记了腰疼,一起身,疼得立刻“哎呦”了一声。

彭长宜听见了江帆的叫声,就说道:“市长,您怎么了”

江帆呲牙咧嘴地说道:“嗨,昨天去阳新参加义务劳动,把腰扭了,一动就疼。是坐不下,站不起”

彭长宜说道:“这么厉害去医院看看去呀”

江帆说:“是想去医院看看,这不拉不下脸来吗”

“为什么”彭长宜不解地问道。

江帆笑了,说道:“昨天全体市民都知道市领导参加义务劳动,我今天就去医院看腰病,你想啊”

“哈哈。”彭长宜笑了,他明白了。

上课时间到了,彭长宜便挂了江帆的电话。

下午,坐在教室,彭长宜脑海里就想象着江帆那一声“哎呦”,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疼。他想着江帆害怕别人笑话,不敢去医院治疗的话,不由得低头笑了。

他忽然想起朱国庆给他介绍过的一位推拿按摩的老先生,就给老顾发了一条信息,让老顾接这位老先生来阆诸跟他们汇合。

老顾接到彭长宜的信息后,就开车来到东关街道幼儿园的对面一处平房小院,找到了这位老先生的诊所。老先生今年76岁,人长得精瘦干练,就是听力不好,据说那个时代蹲牛棚劳改的时候,被红卫兵打伤了耳朵,经络按摩技艺就是那个时候跟一位也是蹲牛棚的狱友学的。一只耳朵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另一只耳朵能听到微弱的声音,但必须趴在他的耳根处还得大声说才能听到。

老先生的家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的楼里住,早先是在家里给大家看病。因为他耳朵聋,每次来了病人都要大声地反复地敲门才能听见,他的老伴儿耳朵也不好,但是比他强。这样,楼上楼下的住户对他就有了意见,找到物业管理处多次反映这个问题。这样,老先生就在外面租了一家住户的两间配房做诊室,每天这里都坐等一屋子的人。所以,如果要想让老先生出诊,只有两个时间,一个是早上从家里把他接走,一个是晚上病人走光了,平常他是根本出不来的。

老顾来的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两间小配房里坐着站着七八个人,外面的槐树下还坐着两三个人,还有人看到人多就扭头就走了的。

老先生认识老顾,因为之前彭长宜右胳膊扭过,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就是老先生给治好的,那个时候,彭长宜开不了车,老顾天天带他来,他们跟老先生定好时间,每天都是六点半准时来,如果晚了,彭长宜只能干等,老先生墙上贴着告示:后到的人请排队,记好你排在谁的后面,不能加塞。不出珍,不受预付款,不接受预约。

所以老先生看到老顾后,就冲老顾咧嘴笑了,他向老顾伸出十个手指头,慢声细气地说:“还有十个。你排在她的后面。”他指着一位大妈说道。

老顾知道老先生耳朵不好使,提前就带好笔和纸,因为每次彭长宜来也都是用笔纸跟他交流。

老顾写道:彭书记腰扭了,疼得厉害。

他都没好说江帆腰疼。

老先生说:“晚上来吧,现在来也捏不上。”

老顾又写道:在北京呢,让我来接你。

老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走不了,这么多人。”

老顾看了看这里等着的人,发现他们都在互相聊天,就写道:那些不重的人,你让他们明天再来。

老先生笑了,轻轻摇摇头。

老顾又写道:给他们捏的时间短些。

老先生冲老顾吐了一下舌头,天真地笑了。

老顾无奈,收起笔和纸,看了看等着的人,故意说道:“这得等什么时候啊”

一个妇女说道:“一个人二十分钟,一个小时捏三个,还得三个多小时。”

老顾看了看表,如果真三个小时能把老先生接走也行,问题是还会不断有人来。

想到这里,他又在纸上写道:彭书记来不了,起不来床,让你出诊给他治。

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了一下屋里的人,说道:“走不了。”

老顾一听还是这话,他算是没了辙。他忽然灵机一动,写道:我在门口给你拦人,捏完这十个就不再捏了行不

老先生笑了,说道:他们同意就行。

老顾一听就笑了,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说着话,他就走出房门,从屋檐下拎起一个空的花盆,走到院门口,将花盆倒扣在前面房子的墙根的荫凉处,掏出兜里的纸,铺在花盆底上,将一扇铁门关上,他就坐在花盆上了。

不一会,就过来一辆骑三轮车的大娘,大娘刚进了胡同,老远见铁门关着,就扳住刹车,跟老顾说道:“老头儿没出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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