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我来帮你吹。”房东说着把身子贴上来,很自然地把上身的波浪蹭到他背上,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替他在后面吹着头发。雷小波感受着身上两个温热的波浪,冲动得口干舌燥,全身绑紧,不知所措。
吹了几下,头发就干了。房东把吹风机关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从背后一把抱住雷小波。雷小波“啊”地惊叫一声,挺直身子站在那里不动。
他嘴里喃喃说:“房东,你不能这样。要是让林珊珊知道,不好。”
房东身子一震,轻声说:“你们,不是,不谈恋爱了吗?”雷小波说:“不谈,也不能这样啊,你是我房东,又可以做我妈妈。”
房东厚颜无耻地说:“你们不谈恋爱,我就可以这样。因为你,不是我女婿了。我们只是互相需要的男女,年纪大小无所谓,只要两情相悦就行。”说着就从后面亲他的后颈,背脊,肩膀,手臂。同时,她伸出白胖的右手,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雷小波吃不消了,但他还是违心地说:“房东,不要,不要啊。”房东则依然无耻地说:“你看到了我的无耻,却说没有看到。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看到。”雷小波还不想承认。房东说:“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我为什么这样无耻?因为我没有爱,我活得像活寡。我跟他,根本没有夫妻生活,可是我又是个精力旺盛的女人,你说我怎么办?”
雷小波觉得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房东还是一边动作一边说:“我反正已经是个无耻女人了,就再做一回无耻女人。小雷,我喜欢你。真的,你一来,我就喜欢得不得了。就想让你做我的女婿,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却不肯。她没有这个福气,我可不能错过。”
说着就要把他往她女儿的床上推。雷小波挺着身子不肯倒下去,却再不憋不住,猛地返身抱住她,什么也不说,就把头埋在她的波浪里,游来游去戏耍起来。最后,他把房东推倒在林珊珊的床上,异常激动地做了一回主动的男人汉。他在房东温柔的包裹里,出生入死地反复运动,最后才登上顶峰。
房东满足后还是不肯离开他的房间,她又倒过来没完没了地缠绵他。她更加无耻地说:“小雷,以后,你只要想我,就给使个眼色,我会随时随地为你tígòngfúwù,好不好?”
雷小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沉默着,心里在想,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看来我还是要早点离开这里为好,否则,我就会迷失在她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从床上功夫来看,房东一点也不比焦卫娟差,甚至比她还要如饥似渴。
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焦卫娟是狼,房东就是一只虎。这只饥渴的虎干脆不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整夜跟他睡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着这种不正常的男欢女爱。
晚上累了,雷小波睡到早晨七点多钟,房东烧好早饭来喊他才起床。房东对他更加关心,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悄悄洗了。
在吃早饭的时候,她有些神秘地对他说:“这种事,要保密。被人知道,就惨了。”雷小波只顾低着头呼饭,不敢抬起来看她。
“我们,不应该做这种事的。”憋了好一会,雷小波才嘀咕了一句。
房东尝到了甜头,兴奋地盯着他说:“没想到你这么棒。”雷小波被她这样一说,越发地羞涩,内疚和不安。他讷讷地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房东开心地笑了,笑得全身波浪起伏。“小雷,你真的太可爱了,我怕我熬不住。”房东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一凌,说:“对了,今晚,老林要回来,你要自然一些,不要让他看出什么。”
雷小波一惊,抬眼看她:“啊?他怎么突然要回来?”房东说:“我昨天在镇上打diànhuà给他,把你的事说了一下,他要回来看看。瞧你吓的,没事的,你不要怕。”
他们正这样说着话,院门口传来响声,有人走进院子来了。
“周玉香,在家吗?”一个中年妇女走到场院上,嗓子响亮地喊,“雷助理在哪里?我们来看看他。”
房东身子震,赶紧对雷小波说:“你不要慌,要沉住气。”她做贼心虚地以为有人发现了她们什么,来探视情况呢。她叫雷小波不要慌,自己的心头却一阵紧张。她连忙站起来朝门口迎出去,绽开笑容说:“唷,是颜红玲,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颜红玲后面跟着一大群人,都是村里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一些东西,有拎着几个鸡蛋的,有捉着一只母鸡的,有拎着半篮桃子的,还有拿着一捆甘蔗的。有个中年农民手里拎着一条足有两斤多重的黑鱼。
周玉香一看,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就像雷小波丈母娘一样,带着骄傲的神情说:“他在吃早饭,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呀?”回头对雷小波说:“雷助理,乡亲们来看你了。”
颜红玲走上台阶,走进堂屋门,看着坐在桌子边的雷小波,有些激动地说:“雷助理,你救了我家侄子小飞,我们来谢谢他。”
后面十多个乡亲也纷纷走进屋。一个头发雪花白的老头走到雷小波身边,细致地看着他,点点头说:“嗯,跟电视里一样。我们在电视里看到他了,电视里还提到了我们前岙村的名字。我们村里出了个救人英雄,大家都很高兴,到处在说呢。”
一个老太也张着多皱的嘴巴说:“听说他救了人,就发高烧,住了医院。我没什么东西,给他补补身子,就拿几个鸡蛋来,给他炖一碗蛋吃。”
有个脸色红润一些的老人说:“我们都指望你,给我们村里修路,办厂,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呢。听说你病了,我们都急死了。”
乡亲们身上都穿着破旧的衣服,肤色焦黑,脸上老气横秋。有人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布料也差。光看穿着,跟城里人相比,就起码落后二十年以上。这个差距实在是太了,唉,这么多年来城乡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拉大啊。
雷小波被面前这些贫穷苍老却善良真诚的乡亲们深深打动,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感激地站起来,对他们说:“乡亲们,我的烧已经退了,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你们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但这些东西,你们一定要拿回去。”
第124章 发现秘密
颜红玲说:“这些都是我们家里的东西,拿回去像什么呀?”说着把手里捉着的一只母鸡往上拎了拎,对房东说:“周玉香,你会杀鸡吗?不会杀,我来给你杀。要炖鸡汤给他喝,里面再加些红枣,枸杞。”
手里拎着黑鱼的汉子,是那天晚上把雷小波用担架抬出村去的村民中的一个。他笑着说:“雷助理还没有结婚,加枸杞干什么呀?”说得大家都笑了。房东脸色一凌,偷偷乜了雷小波一眼,也跟着大家笑。
“钓鱼精,你懂什么呀?”颜红玲掉头唬了一眼,笑着说:“你只知道到水库里钓鱼,偷鱼,别的什么也不懂。”
钓鱼精咧着大嘴说着荤话:“你让我试试,我看懂不懂?”颜红玲红着脸说:“去你的,回家跟你老婆去试。”钓鱼精这才认真地说:“我在水库里弄了十多年的鱼,却从来没有下去过。水库太深,里面还有水怪,谁敢下去?雷助理敢跳下去救孩子,真的太了不起了。昨天下午,我在水库钓到这条黑鱼,就送来给他熬汤喝。”说着走出去,放到房东的厨房间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乡亲们也都跟着去放东西。雷小波对房东说:“快,帮我去还给他们。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不好还。”他感动得眼睛发红,这些村民多好啊,我雷小波不能尽快让他们脱贫致富,就对不起他们啊!
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他坚决不收,只收下桃子和甘蔗等土特产。昨天在医院里,朱亚芳也来看他,送了水果,还塞给他200元红包。说老孟的身体好多了,多亏了他。
出院前,雷小波与房东还去病房里看了老孟和小飞,把他们两家送的东西全部还给他们。老孟感动得老泪纵横,小飞激动得只是傻笑。在他爸爸妈妈的催促下,他才羞怯地叫了他一声“恩人。”
劝走一批乡亲,又来了一批。但这批乡亲中,混着一个特殊人物。他不是真的来看望雷小波,而是来刺探消息的。这个人既是shāshǒu,又是色鬼。他是谁呢?正是一组组长柏就兵。
前几天,谢洪飞与他密谋,要尽快搞到雷小波与郭凤平和周玉香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据,然后把他逼走,哄跑。或者索性把他弄死,但要寻找合适的机会,把他从山上推下去,制造他自己不慎跌下山崖的假像,让他不明不白地在这个世上消失。谁知他们刚刚密谋好,雷小波就因救落水孩子而住院,让他躲过了这次劫难。
那天,谢洪飞让柏永兵动手。他候到了一个好机会:一组的包张两家为土地置换的事闹矛盾,本来是请他去的。但谢洪飞灵机一动,推说在外面有事,让郭凤平去。孙小英和王能龙在卖桃现场,不可能一起去。
有了上次郭江两家调解成功的经验,郭凤平一定会请雷小波一起去的。所以他让柏永兵等候在到一组去的那段必经的狭窄山路上,等郭凤平和雷小波骑着跳板车经过时,用石块,或者木棍,将他们的车子弄翻,栽到十多米深的山谷里去。
谢洪飞凭自己sèyòu方面的经验,感觉雷小波一定与郭凤平有那种关系。他二十刚刚出头,正是最容易冲动的青春期,不可能不为一个一直晃在眼前的měinǚ上司所动。郭凤平这个小娘们又那么漂亮,xìnggǎn,对雷小波又这么关心,尊敬,甚至崇拜,所以他们是最有可能爆发姐弟恋的一对男女。
对郭凤平,谢洪飞早就垂涎她的美色了,无奈郭凤平根本就看不上他。连提拔她的郁启生她也不理睬,何况我这个没权没钱的同事搭档呢?这个小娘们依仗她年轻身材好,又有几份姿色的优势,就骄傲得不得了。哼,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厉害。先把她的小助理搞走再慢慢收拾她,让她服服帖帖地跟着我走。
谢洪飞安排好以后,就躲回家去等待好消息。谢洪飞给柏永兵口头承诺:只要他能当上村书记,就让柏永兵当村长。谢洪飞还答应他,事成之后,就给他两万元钱,让他作为竞选村长的huódòng费用。为了能当上村长,也为了这两万元钱,柏永兵非常重视,十分尽心。他早早就骑着摩托车来到那个地段,等在山上的树林里。他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在那里,只等雷小波骑着踏板车过来,他就对准他的车子把石头从山坡上滚下去,让他的踏板车翻下山谷。
如果有可能,他还要扮濱一个从这里路过的假像,去把郭凤平救出来。对郭凤平,他也是色馋得要命。每当看到她,他的目光就离不开她的身子,特别是俊俏的脸蛋和饱满的波浪。如果郭凤平处于昏迷状态,他要跟她亲热一翻后,才弄她去医院抢救。
没想到他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看见雷小波和郭凤平的踏板车开过来。他只好悻悻然地回,回到家里才听说雷小波跳到水库里救了一个小孩。
第二天清晨,谢洪飞又打diànhuà给他,说雷小波发高烧被抬到医院里抢救去了。要是能把他热死,那就是天助我也。可是天不作美,过了几天,县电视新闻里竟然出现了采访雷小波在病床上的镜头。雷小波尽管躺在病床上,但他谈吐不俗,气色不错,形象很好。谢洪飞看到后,心里一阵刺痛,不住地摇头叹息。
难道真的天要绝我?谢洪飞想来想去不死心,今天一早就让柏永兵来周玉香家探听虚实。据说雷小波生病住院期间,都是周玉香伺候他的,他就想,这个小子是不是真的被风流好色的周玉香吃了去呢?小芹的猜测和怀疑,不是没有根据,完全有这个可能。
柏永兵得到指示后,就拎了一只从山沟里捉到的乌龟,骑着摩托车朝周玉香家驶来。没想到他沿路碰到好几个自发地去探视雷小波的村民,他就混在他们中间一起走了过来。
现在,柏永兵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周玉香家的堂屋门口,异常热情地对站在堂屋里的雷小波说:“雷助理,你是我们村里的大英雄,我代表我们一组全体村民来看望你。”
说着把手里的一只塑料袋往上拎了拎,说:“这是我前天在山沟里捉到的一只乌龟,营养很好的,哈哈,给你补补身子。”
乌龟在民间有绿帽子的象征意义。柏永兵这样一说,雷小波就心虚地想,这个人给我送乌龟,是不是有什么暗示意义啊?他忽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一想就起过来了。
他一拍脑袋,对柏永兵说:“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天在村委会门前偷看过我们吗?你叫什么名字?”
柏永兵一愣,但马上笑着说:“对,对,我是第一村民组组长柏永兵。”笑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心情,他又说:“雷助理,村里的路什么时候开始修啊?到时,让我们去工地做些小工,也让我们挣几个苦钱。”
雷小波说:“好的,到时我帮你跟垫资做的施工队介绍一下。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他们反正要人的。”柏永兵虚伪地笑着说:“那就谢谢雷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