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香皱着眉头,只点头,不说话。要知道,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娇艳冷傲的měinǚ,所有男人都围着她打转的,哪有她伺候男人的时候?现在老了,竟然要这样去伺候一个原本陌生的男人,真的让她受不了。但没有办法,阴错阳差,老天把他推到了我面前,说明我们是有缘份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呢?
她这样理解后,或者说这样给自己壮胆后,就有了行动的理由和动力。女医生告诉她,护士室里病人小便的皮袋,但要帮他套上去。
周玉香厚着脸皮去护士室把皮袋借来,把皮袋系在病床的横杠上。在几个病人家属的注目下,她拉上帷帘,把雷小波的病床圈在里边。她一个人钻在里边,先去看雷小波。他的脸色还是那么火红,额角上烫得很厉害。她用手推了推他肩膀,他还在昏睡。
怕他有意识,在解他裤子带前,周玉香想呼唤一下他,看他有没有反映。但她在病房里没有说自己是他房东的身份,所以不能叫他雷助理。
“小雷。”房东第一次这样叫他,然后故意说,“你要方便吗?你自己弄吧。”
雷小波似乎听到了,眼睛轻微动了动,但没有睁开。周玉香惊喜,用手去抓他的手,雷小波只是手指动了一下,没有更大的动作。
他有意识,但昏昏沉沉的不能动。要不要再等一等?等他醒来自己弄。他私秘的东西,就是亲妈和丈母娘也不能帮他弄,男女受授不亲,何况要弄他最私秘的东西?
可要是他方便在身上,床上,那就更加遭罪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没办法,还是要帮他弄。周玉香鼓起勇气,撩开他身上的被子,伸出手去轻轻解他的裤子带,正解的时候,他发现雷小波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有不让他解的意思。
周玉香想,男人小便都是不解裤子带,从里边掏出来的。她停顿了一下,把他的裤子带穿上,去轻轻拉他裤子的拉链。拉开拉链,她必须把手伸进去,才能将它掏了来,把皮袋上的管子套上去。
周玉香把白白胖胖的右手悬在他裤裆的上面,犹豫起来。说实话,她这生起码看到过十多个男人的东西,也抓过它们,但都是在那种激动的情况下发生的。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不要说这个年轻的外地小伙子了。
帷幕已经拉上,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周玉香狠狠心,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摸到那个东西。它软软的,像只睡着的小鸟,但有温度。
同玉香把它掏出来,要将皮管套上去。这时,雷小波的身子轻微动了一下,手指动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些。似乎在跟她说,你干什么?快放手,太羞耻了。
但他的身体依然躺着不动,手臂也没有抬起来。周玉香不管这么多,一手扶着那个东西,一手拿着皮管头,有些颤抖地要套上去。这时,她手里的小鸟却突然发热,慢慢变大,竟然站了起来。
周玉香吃了一惊,却又不能放下它。她扶着他的生命之根,既为他有了生命体征而高兴,又为自己这样握着它感到脸红。但她这时候非常平静,没有其它的杂念,只是在用心伺候一个病人而已。
它太大了,皮管套不上去。财玉香只得放下它,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等它还原到自然状态再套。为了不让病房里的人产生怀疑,她钻出帷幕,去外面走了一圈才走进来。她埋头钻进帷幕,轻轻撩开被子去看。见它又回到了自然状态,她赶紧把皮管套上去,用被子压住管子,不让它从上面脱落下来。
完成这套程序后,周玉香拉开帷幕,静静地坐在雷小波的床边,注意着皮袋里的情况。只过了五六分钟,皮袋里就来了黄中泛红的尿,很快就注满大半装。
有个病人家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好在你给他套得快,否则,就全部尿在床上了。他是你女婿吧?”
周玉香红着脸微笑,没有说话。丈母娘给女婿弄这个东西,有违人伦习俗。所以她只得回避这个问题,希望雷小波快点好起来,自己方便,然后出院回去,在这里太尴尬。回到家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她要趁机把这块小鲜肉搞定,实现自己的愿望。
没想到雷小波在高烧退了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弄得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尴尬不已。
晚上八点多钟。雷小波在吊第三次盐水的时候,神志慢慢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在病房里扫视一遍,见周玉香坐在他的床脚,就声音虚弱地说:“房东,现在,几点了?”
这时病房里两个病人和三个家属五个人都在,一听雷小波叫她房东,个个都惊讶地掉头看着他们。有个好事的中年妇女对周玉香说:“啊?你是他房东?那你怎么。”她没好意思把下面半句话说出来。
周玉香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也慌得不知所措。她没有回答这个女人的问话,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站起来走到雷小波的头边,高兴地说:“雷助理,你终于醒了。你高烧发到41度,今天挂了一天的盐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你是不是饿了?”
雷小波点点头。下午订晚餐的时候,周玉香给他订了一客饭,放在床头柜上。她拿了那盒饭去开水间的微波炉里转,转热后端过来。雷小波想坐起来,但头晕目眩,身子发软,再加上正挂着盐水,没法坐起来。
“你不要动,我喂给你吃。”周玉香非常乐意伺候他。在众人好奇和不解的目光下,她的神态和动作都能保持自然。她一口口地像喂着雷小波,像喂自己儿子一样亲切。
一天多没吃饭的雷小波实在有些饿了,在水库里救人体力严重透支,不饿才是不正常的。他把一客饭全部吃下去,身体明显感到有了一些力气。人是铁,饭是钢啊。
晚上没地方睡,周玉香一直坐在他的床边。实在困了,她就伏在雷小波的床沿上打瞌睡。这个情景感动了雷小波,他心里暖暖地想,房东其实也是个好人,善良,热心,对我很好,所以你不能排斥她,而应该感谢她。要懂得感恩嘛。这样想着,雷小波在心里也开始接受房东的关心,感激她的付出,对她也亲切了一些。
第二天上午,病房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医生护士来查房。医生和护士都是měinǚ,她们都被雷小波水库救人的事迹感染,对他格外重视和关心,看他的目光也明显不同。
女护士口罩上面的额头眉毛和眼睛都显得特别漂亮。她走到雷小波病床前,拉下嘴上的口罩,微笑着说:“救命英雄,来,量个体温。”
护士拉下口罩,更加靓得晃眼。她把体温表送进雷小波口中的时候,多情地盯了一眼,手背在他嘴上蹭了一下。这一盯一蹭,雷小波感到自己的病情一下子好了一半。他的嘴巴含住体温表,不能说话,眼睛却在这个护士身上打转。她脸蛋漂亮,身材姣好,胸部隆起,脖子玉一般洁白。她身上的一切都让他留连忘返。
过了一会,护士从他嘴里拔出体温表一看,说:“38度6,降下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měinǚ医生走上来,伸出白嫩的手来摸雷小波的额角。然后让他张开嘴,看他的舌苔。最后,她还将丰挺的上身俯下来,用手指扒开他的眼皮,看他的眼睛。
雷小波认真地配合着她,感到自己的病情又好了一半。这个女医生不光白净标致,还温婉高雅,让人看着特别舒服而又温暖。她看雷小波的目光充满了敬意,这让雷小波增加了自信,也让他的心情更加愉快。
第120章 病房里的采访
女医生隆起的白大褂,弯腰时露出来的波沟,她亲切温暖地触着他肌肤的纤手,还让雷小波充满了遐想。
“今天再挂一天,温度就下来了。”měinǚ医生在病历表写着说,“但救命英雄,你不能急着出院,要再恢复几天。你救了人,自己的命差点丢了,真是。”měinǚ医生说得很实在,她边说边脉脉含情地看着雷小波。
雷小波想问她们的名字,要她们的联系方式。但他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问,就憋住了没说。
医生查完房,走了一会儿,被救孩子的家人拿着鲜花,水果和补品走进病房,来看雷小波。小飞也在住院,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人走到雷小波的病床前,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小飞妈妈紧紧抓着雷小波的手,含着眼泪说:“恩人哪,听说你为了救小飞,发高烧,很危险,我们急死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交待?”
小飞的爸爸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放在雷小波的枕头边:“恩人,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一万元钱,就给你补补身子。我们家没钱,这是凑起来的,雷助理,你不要嫌少。”
雷小波伸出手拼命摇,有些发急地说:“快拿去,你们这样做,就把我雷小波看扁了。”“小飞的恩人,千万不要嫌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思。”他们不肯拿回来,摇着手彺门外退。
雷小波连忙对周玉香说:“房东,快帮我把这钱还给他们。一定要还给他们,我一分钱也不要。我救孩子,根本不是为了钱。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
周玉香理解雷小波的心情,把钱拼命塞还给他们。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郭凤平就带着几个měinǚ走进病房,病房里顿时蓬荜生辉,豁然大亮。
跟在郭凤平后面的是乡政府办公室mìshū金玉娇,她后面三个记者模样的人还杠着shèxiàng机。郭凤平一走进来,就走到雷小波身边,关切地问:“小雷,你身体好点了吗?”
说着两眼深情地盯着他不放。雷小波接住,点点头说:“好多了,刚才医生来量体温,已经降到38度6了。”
郭凤平松了一口气,说:“昨天下午,我到乡里开会,把你的事跟金mìshū说了。她先是给郁书记作了汇报,然后就给她同学,县电视台记者打diànhuà。他们知道后,都要来采访你。”
郭凤平说话的时候,周玉香站在一旁注意着她的神情。见郭凤平对雷小波格外关心,心里就有些发堵。郭凤平说完,退后来,对周玉香说:“周玉香,你辛苦了,一夜没睡好。今天,你就回去休息吧,我来伺候他。”
“不不,还是我来伺候他吧,我已经熟悉了。”周玉香连忙说,“你还有村里的工作,怎么能呆在病房里伺候人呢?”
郭凤平退后来,金玉娇走上前去,把手里的一束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弯腰看着雷小波说:“雷助理,你勇救孩子的事迹,太感人了。郁书记和武乡长都不在,我没资格代表他们,但我能代表我个人,来表示一下对你的敬意。”
昨天,金玉娇听郭凤平说了雷小波的事迹后,马上给郁启生打diànhuà汇报请示,乡里对雷小波见义勇为的英勇事迹是不是进行一下宣传,向上申报一个见义勇为奖?对他发高烧住院有所表示,买些补品慰问一下。
没想到,郁启生听了并不热情,只是淡淡地说:“他做了一件好事,应该表扬。但要注意分寸,这是一个大学生村官应该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种场合,他能见死不救吗?见死不救,品德就有问题了。”
金玉娇听了很感意外,却也不能辩驳,她只能委婉地说:“抓住这个机会,请记者进行一下报道,对提高我们的乡知名度,也是有好处的。”
郁启生沉默了一下,说:“你可以给县电视台打个diànhuà,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但不要刻意要求什么。”这样,金玉娇才敢给她的同学打diànhuà。
金玉娇还不知道郁启生对雷小波有看法,要打击报复他,也不太懂得guāng的一些潜规则。金玉娇是个清纯漂亮的大学生公务员,她第一次见到雷小波,就对他很有好感。现在又多了几许敬重和赞许,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同。深情中有了想跟他谈朋友的意思。
这让雷小波大感意外,也十分激动。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金玉娇的起点比他高,一来就当乡政府办公室mìshū,可能有背景,将来说不定比他有出息,所以他这个又土又穷的小村官,根本没有吃天鹅肉的想法。上次对她的亲近,只是出于本能,也是为了以后的工作。
雷小波带着感激的神情对她说:“谢谢金mìshū。不过,你不应该把媒体叫来,我没有什么好采访的,太平常了,不值得报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