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是一个舞厅,顶上的彩灯还在旋转着,给整个大厅内洒下五颜六色的旋转光,舞厅里已经没有跳舞的了,男男女女一个个缩在靠边的角落里,给中间留出一大块地盘。就在这个地盘上,十多个明显身怀武功的壮汉围着靠一边墙的姜云飞,挡在姜云飞前面的司机明显受了伤,身上鲜血点点,但是依然奋不顾身,护着姜云飞。
姜云飞虽然神情很镇静,但是也摆出了拼的架势,他知道今天落了单,被对方算计,让小卒子攻到了老将跟前,弄不好今天要归位。但是,他也不后悔,常年打雁,哪有不让雁眼的,但是,只要让他活着出去,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对方也知道这个,所以这次下了些功夫,趁他人少的时候全力以赴下手,致他于死地。
他们的梁子还是因为争夺建筑用地结下的,在一次械斗中,他儿子被一块砖头拍成了植物人,他知道对方害怕他报复,却没想到他还没报复,对方就打了斩草除根的主意,想在这儿要他的命。
齐日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所以让齐日升过来壮声势。齐日升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围堵他们的人打了一个回合,对方有两个受伤,抬下去了,大个子司机也受了伤。所以,电话再响的时候,就没有接,他怕齐日升上来后再饶上一个,那就亏了,却没想到齐日升接不到电话,心里更着急,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指挥这场消灭姜云飞战役的,也不是等闲人物,他筹划了这么久,就想毕其功于一役,眼看那个大个子司机受伤,姜云飞孤掌难鸣,成功在望,却没想到齐日升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所向披靡。
他知道,围攻姜云飞的十多个人都是精英,手下厉害,守楼梯口的相对来说差点,但是也不是太差,他摆的也是一字长蛇阵,来人就算能闯过一两道关口,也不可能到跟前,他这些守楼梯口的人实际上针对的是姜云飞,就算姜云飞能从这十多个人的围堵中闯出去,强弩之末,最后也逃不掉,谁知道却被一个人闯上来了,这就是说,那些他安排阻挡的人就算活着,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一来,心里就有些慌了。连忙让身边的两个人去阻挡。
按说这两个是他们最后的王牌,一个是保护他,再一个就是最后时刻用的,但是,这已经是关键时候,再不出手,只怕有麻烦,不过,他还是不相信上来这么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他寄希望于身边的两个人一上去就能拿下闯上来的人,姜云飞还不是瓮中的鳖,逃也逃不掉了。
这两个人也是高手,本来不耻于倚多为胜,但是见齐日升能从楼底闯到楼上来,知道他肯定不是从电梯上来的,因为电梯已经停了,没有头的话,谁也不敢合闸。能从楼梯闯上来,绝不会是等闲之辈,所以,两人就一同出手了。
这时候的齐日升就如同一只全身蓄满力气的豹子一般,已经打出了威风,那管对面来的是高手还是低手,一律一视同仁,一体对待。
见两个人配合上来,就来叼一个打过来的拳头,没想到叼了一个空,心里也不慌,以一个诡异的闪避动作躲过踹过来的脚,立掌成刀,就向一个晃在眼前的脖子剁了下去。那个人也是高手,在间不容发之间闪开,指甲还是扫上了肉皮,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那个人吃了亏,虎吼一声,一个旋风脚,就向齐日升扫过来。齐日升堪堪闪过,另一个人的一只脚却踹在他的后背上,齐日升被踹的跃起,约有五六尺远,卸了力量,恰好到了一个围攻姜云飞的汉子身边。
那汉子不知死活,以为是个便宜,叫声躺下,一只拳头就向立足未稳的齐日升打去,齐日升虽然踉跄着脚步,还是躲过了拳头,一只脚同时向那汉子踹去,这一下用了寸劲,虽然是点了一下就收回来,那汉子却觉得如重锤在小肚子上敲了一下,一阵恶心,飞出去的同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样一来,齐日升就闯进了包围圈。
姜云飞见齐日升这样凶猛,也很惊异,他知道对方的心思缜密,齐日升闯上来的不易,心里冒上来一个成语,三人成虎,心里有了生的希望。
其实,三人成虎的故事不是这样解释的,据历史记载,魏国有个叫庞葱的大臣要陪太子到邯郸去做人质,怕有人诽谤他们,就对魏王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人说街道上有老虎,您相信吗?”魏王说:“不信。”庞葱说:“如果两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就有些疑惑了。”庞葱又说:“如果三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可能就信了。”庞葱说:“街道上肯定不会有老虎的,但是三个人说了,你就信了,我和太子走了以后,如果有人说我的坏话,希望大王明察秋毫。”
要说,姜云飞把三人成虎这个话用在这儿毕竟还是很有根据的,两个人的力量显得单薄些,三个人就有力量了,三足鼎立,三条腿的鼎立得很稳当,三个人成为三角形,互相支援,也就有了稳定性。部队上打仗的时候,前面的尖兵搜索,一般都是三个人,前面一个遇了敌人,接火以后,后面的两个就左右包抄上去,一般情况下不吃亏。
增添了齐日升一个生力军,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都是精神一振。
齐日升进了包围圈,自然来不及叙什么交情,立即对姜云飞说:“往外面闯,我已经把路打开了。”
那围攻姜云飞的十多条汉子见有人闯进来,还伤了一个人,知道围着的三个人是三只老虎,神情也很凝重,谨慎。但是,后面的两个人没能阻挡住齐日升,反而把齐日升踹进圈子,还伤了一个人,脸上也挂不住,一同加入了对三个人的包围。并对其他人喊道:“动手。”
还没等那些人动手,齐日升就向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一挥手,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侧身一个高脚,就向面前一个汉子的脸上踹去,因为游刃有余,这一只脚就像条蛇头一样伸缩,无论他怎么躲,都免不了一脚,这一脚揣在脸上,人就像一堵墙一样倒了下去,这一只脚落下,另一只脚起来,又踹在另一个扑上来的汉子脸上,那汉子子和前一个一样,也是惨嚎一声,倒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工程的事
见齐日升动了手,姜云飞和大个子司机自然不能闲着,绝望的关键时刻遇到生力军救援,两人肯定要拼尽全力。
这时候的大个子司机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大吼一声,从齐日升的左边扑了上去,姜云飞则从右边上去。
兽类受了伤是最凶猛的时候,因为拼命,发挥出的潜能比平时大好几倍。人们常说的穷寇勿追也是这个道理,穷寇被逼到死路上,那是肯定要拼命的,这时候的大个子司机就是这样,他受了伤,又被那么多高手包围,在这么多高手面前,就是拼命也是无济于事,一口气窝在心里,眼见得有了机会,冲上去就以性命相搏,招招狠辣。
姜云飞虽然年纪大些,筋骨未衰,像这些高手,平常一个人打两三个不成问题,这时候为了求生,下手毫不留情,威力自然比起平常大多了。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三个人拼命,互相配合救助,呈三角形向前突,打倒了几个之后,就把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个把齐日升踹飞的高手见齐日升挨了一脚之后竟然没事,趁着齐日升又扭断他们一个同伙胳膊的时候,又是一脚偷袭。这次齐日升防着,一错身,哪只脚就踹在他们同伙身上。力气不小,把人给踹飞了。
齐日升就在这一刹那间闪身,抓住那踹了人以后要迅速缩回去的脚腕子,使劲一扭,就听惨嚎一声,那只脚腕子嘎巴一声就断了,齐日升扭断脚腕子的同时,双手往前一送,一只脚抬起,就踹在会阴穴的部位,那高手身子飞起来,头前脚后,空中飞人,如果没人管的话,这一脚本来就够呛,摔下去也够呛。
他那个同伴见齐日升下手快,同伴已经被踹飞,来不及救援,于是飞身跃起,从空中把他的同伴接住,落地的时候打了个滚,卸了力量,爬起来见同伴牙关紧咬,脸色发青,已经昏迷过去,连忙对那个头儿说:“邢总,点子手硬,你先避一避。”
边说边抱着同伴,护着那个邢总退到点歌的机房内,把门关上,看那个同伴,已经是奄奄一息,点穴掐人中的折腾了半会,才哎哟一声醒过来,随即疼得眉头皱到了一块,说:“快看看……我下面,是不是……废了?”
这个人说的下面,就是阴部。除非练过铁裆功,男人的哪儿是很脆弱的,农村人打架,被人攥住了那儿,狠狠地捏几下,疼的像杀猪一样叫唤,一个礼拜也恢复不过来。那东西如果使劲,还可以捏碎,人们发狠,说把别人的蛋黄子捏出来,就是指的那玩意。所以,这人醒了以后,那地方钻心的疼,就怀疑那玩意儿废了。
那玩意儿是男人的宝贝,一辈子就凭那个冲锋陷阵,享受人生,如果废了,那后半辈子活着像个太监一样,还有啥意思。
不过,这个太监是真太监,和中文网上的太监不一样,网上的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自己自愿的,尽管很无奈。
舞厅里打起来的时候,也有几位女士躲进点歌机房,这时候要察看,局面就很尴尬。但是,这时候他哪顾得这些,顺手就把同伴的裤子扒下来了,吓得那些女士面朝墙壁,简称面壁,心里“突突突”跳,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裤子扒下以后,眼见那玩意儿已经肿起来了,轻轻一触,同伴就杀猪似地叫,那个邢总说:“这会儿能看出什么,一会到医院里去,用仪器检查。黑三,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叫黑三的答应一声,给同伴把裤子拉上去,裤子触动了伤处,疼得又叫了起来。
外面这时候已经风平浪静,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只剩下七八个站着的高手面面相觑,五六个倒地高手的呻吟。
原来,就在黑三抱着同伴、护着邢总退走的时候,此消彼长,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其他人见这三个像猛虎一样,尽管人数还占优势,招架不住三个人的联手各个击破,保命要紧,哪敢再找不愉快,眼睁睁看着三个人打出舞厅门去了。
走廊里楼梯道上已经被齐日升来的时候扫清了道路,短时间内还没有人来救护,横七竖八的以各种姿势躺着和歪着。向下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很从容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杰作?”姜云飞有点不可置信的问。
齐日升说:“也没有第二个人上来呀。”
姜云飞感叹说:“当初长坂坡上的赵子龙也不过这样。”
齐日升说:“这哪儿敢比,也是这些人不行,有一个能行的,我也闯不上去。”
姜云飞说:“叔这条命就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和大宏今天就不能活着走出大富豪了。”
出门到车场,由姜云飞开车,把司机大宏送到一个就近的医院,让值班医生给包扎了一下,然后回到云飞酒店,
姜云飞让司机去休息,然后和齐日升来到他办公室,给他和齐日升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坐下,说:“贤侄身手不错啊,今天有万马军中取上将之头的威风。”
齐日升谦虚的说:“哪儿呀,我就是感觉姜叔有难,心里着急,凭着一股气势打上去的,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那么多人,稍微一失手,那就全完了。”
姜云飞说:“是呀,所以,你到酒店门口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敢接,就是怕你鲁莽,闯上去把小命要了……”
齐日升说:“姜叔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没有那样做人的。”
姜云飞说:“没想到还多亏了你,这是大恩,姜叔就不说感谢的话了,以后,姜叔与你荣辱与共,这个公司姜叔分给你一半。”
齐日升说:“我要你公司干什么,照这样分,下一次再有一个人救你,公司不是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