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随着他的谋划开始,刚好正缺人手,对方的到来刚好有所弥补。
至于说会不会被其背叛算计?王清凯却也不担心,玩家之间从来本就都是相互算计的,只有不断的吞并对方的势力,才能够短时间内壮大自身。
如果自己真被算计,那也只能说明自己技不如人。
“别急呀!当猎手,需要的便是耐心与等待!
让下面的弟兄都提起精神来,待他们一到,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全军掩杀而出!”
王清凯自始至终都显得格外平静,有条不紊的下达各项的命令。
“何才之,后面这一群兵卒便都交由你来统领领!
孙雄、陈杏你们各率一支兵马,于左右两边埋伏带喊杀声四起时,便左右杀出,断其首尾,将他们彻底围杀!”
再看向后者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垂涎。
实在是经过前方的几场大战,自己手中可堪一用的将领已经死个七七八八,唯一能用的也只剩个孙雄。
偏偏陈杏身为历史虎将,其实力可一点都不逊色于孙雄,要是能有他效忠自己的实力,就能够壮大一分。
……
一天的时间便在双方准备中,快速而逝。
翌日,征北军早早地便埋锅做饭,在各部将领指挥下,有序的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只。
由于时间仓促,收集到的船只有限,仅能供一半的兵马渡河。
船只有大有小,其中又以渔船,商船居多,仅有的几艘战船上,则是分散的各部将领。
而云尘为了能够更快对接下去的行动进行部署,指挥兵卒,亦是跟随其中居中调度着
旌旗,随着船帆一同飘荡着!
摆动的船桨带起阵阵涟漪。
征北军倒也不愧是精锐,什么都没做,单单只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便已是让河面上充满了肃杀之意。
两岸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仅是一柱香的功夫,当先一排船头,已经行至岸边,在各营将领的指挥下,开始有士卒下船,从船上往下搬运物资。
隐藏在不远处的丛林中的王清凯兵马,看着从船上运送下来的兵器、粮草、战马。
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一个偏将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主公,下令进攻吧!此时进攻,必能胜利,将对方一举歼灭!”
“再等等,等他大军过来一半,我们再行出击!”进行回应的并不是王清凯,而是已经接过统军大任的何才之,死死盯着远处的征北军。
“此战必要将对方一举击溃,众将士没我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何才之已不再是当初初出茅庐,被人给瞧不上眼的文弱书生,多次领兵征伐的他,身上自有一军统帅的威严。
这个偏将当即不敢再言语,哪怕在这之前,他是隶属于征西军的。
这一幕被一旁的王清凯给尽收眼底,眸中有一抹喜意闪过。
何才之相较之前明显成长了许多,只要彻底成长起来,自己麾下就有一名顶尖统帅,加上将这一支45000人军队给收服,再配上几员猛将,一个势力开疆扩土的雏形就已经有了。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征北军已有大半的船只停靠在了岸边,还有一半仍在河中划动着。
而云尘的船只也稳稳的停靠在岸边,云尘正欲下船,突然四面八方,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
“建功立业的时机已到,杀敌灭贼,斩杀贼首者吾亲自向陛下请命封侯拜将!”
何才之骤然从树丛中跳了出来,抽出腰间帅剑,下达进攻的命令,一把跨上战马,朝着河岸边杀去。
早就按耐不住的埋伏士兵,在收到命令后,一个接着一个紧随其后杀出。
此时,征北军在岸边的大约有一万九千左右,他们分散在黄河岸边,有的在船上搬运粮草,有的还因为晕船,在岸边狂吐不止。
“什么声音?”
“这是敌袭?”
“快快,结阵迎敌,是敌军!”
“弓箭手,给我放箭!”何才之在领兵冲出起表率作用后,便逐渐放慢了马术,在后方下达着命令。
虽然只是临时接手这一支军队,但在何才之特性加持下却能很好的对其进行掌控,并且征服麾下士兵的战力。
抛射的箭矢虽算不上密集,但胜在出其不意,且因为常年征战原因,征西军士兵的箭术却也十分精湛,甚至彼此之间的配合更是默契,直接便是三轮持续性的抛射。
征北军虽然也是精锐,且在将领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下达命令的时候,便已是有所应对。
但时间过于仓促,已经登岸的士兵,终究是损失惨重。
“不好,有埋伏!弓箭手在船上给我反射压制!”
早在敌军第一轮箭雨抛射时,常遇春便已经反应过来,这时候被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想要撤退却已是十分困难。
当机立断,高声呼喊下达着命令,骑上追风乌骓马,抖动虎头湛金枪,一边抵挡射来的箭士,一边朝着对方厮杀而去。
如今这般,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要想破局,也唯有擒贼先擒王了。
一同跟随而来的李文忠反应也同样不慢,快速集结着士兵,驱动踏雪驹,舞动七星斗锏槊快速朝另外一边杀去,试图与常遇春形成夹击之势。
然也就在此时,河岸两边响起了更为激烈的喊杀声,陈杏和孙雄领兵从两旁杀出。
经过最初的猝不及防,云尘这时候也已反应过来,他也是身经百战,一条条军令快速下达。
让还在船上的士兵拿着弓箭进行压制,已经上岸的士兵则是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提起刀剑,朝着对面冲杀而去。
“叮!常遇春和孙雄交战,常遇春武力100,奋戈武力加4,常十万武力加3,虎头湛金枪武力加1,追风乌骓马武力加1,当前武力109!
孙雄武力98,勇夫武力加3,削骨驹武力加1,虎眼竹节钢鞭武力加1,狼嚎点钢枪武力加1,鞭枪双绝武力加1,当前武力105。”
“叮!李文忠和陈杏交战,李文忠武力98,破虏武力加3,秦王破阵武力加1,七星斗锏槊武力加1,踏雪驹武力加1,当前武力104!
陈杏武力97,克长武力加3,星落枪武力加1,当前武力101!”
风烨看着脑海中薪火突然所反馈出的信息,仅是吃惊于自己老爹扩张速度太快,随后便也不再过多关注。
毕竟对手的武力都有所不如,这般的小咔啦咪李文忠和常遇春肯定随便就能解决。
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被他给予信心的两位华夏人杰,此刻却是陷入了一番苦战。
一番交锋下来,无论是孙雄还是陈杏,都在常遇春和李文忠各自疾风骤雨的攻势下,开始节节败退。
可是两人虽然悍勇,手下的士兵却没有他们这般本事,一个接一个征北军士兵,在四面八方兵卒的围攻中不断倒下。
最终也只剩下寥寥数人和各自将领,苦苦支撑着。
无论是虎头湛金枪,还是七星斗锏槊此刻,哪怕都已经舞出了残影,却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敌兵围攻上来。
何况对面还有着武力同样是虎将级别的孙雄和陈杏进行牵制,哪怕勇武如常遇春和李文忠,身上也已有数处受创。
随着左右两处战场岌岌可危,正面战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云尘已经极力维持,自身的统兵特性已经加持全军,却依旧难言败退的局势。
何才之持有的特性军势,以其为中心,早在战斗开始前,便已经将它笼罩全军。
此刻于后方指挥着兵卒不断向前压进,随着每一次向前推进,征北军便有大量兵卒倒下,在他们的脚下早已铺满了尸体。
从这简单的对碰中,便也能够看出,云尘所带给军队的加持,明显不如何才之。
“雪杀营的儿郎们,休要贪生怕死,随我一同杀敌,救出其他弟兄!”
云英由于是统帅2000雪杀营,因此跟着云尘同样是第一批渡河的。
如今,这番情况之下更是挺身而出,催动胯下战马组织起剩余的雪杀营士兵,径直朝着对方杀去。
当然,他也并不是没有目的的随便冲杀,先是去帮情况岌岌可危的李文忠解围,待重新杀回云尘身边时。
常遇春也已独骑突围而出,靠拢过来。
只是却显格外狼狈,面上的神色更是阴沉似水,此番他麾下士兵尽数阵亡。
这让一向自诩领十万兵便可纵横天下的他,又怎能不痛心?
当然,这一丝情绪很快便被他隐去,前世的南征北战,早已将他磨砺成为了大明双璧,那于战场之上冷酷无情,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明战神。
于如今的形势,他也立马做出了判断,朝着云尘呼喊道:“云将军,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撤军吧!
趁现在对方还未完全围拢,还有渡河的机会!”
将战场的局势尽收眼底,云尘心中虽在滴血,但身为一军统帅的理智还在,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撤退,雪杀营殿后。”
在其命令下,雪杀营在云英的待定下,迅速顶上接替了前排,让幸存的士兵得以登船。
“雪杀营的儿郎随我杀!为其他弟兄多争取些时间!”云英虎吼一声,鼓舞着士气,面上早已沾满了鲜血,手中的青梅枪挥动的更加快速。
逐渐围上来的敌兵,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就宛若无穷无尽般杀也杀不完。
征北军岸上的空间不断被压缩着,却仍有许多士兵因为混乱,没法登船撤离!
“来不及了,少将军,你快撤吧!这里有我顶着!”李渡大刀接连挥砍,对云英劝说道。
“不!身为一军之将,我又怎可轻易弃袍泽而去!”云英立马就是拒绝,还想继续厮杀之际。
同样顶在前面厮杀,进行殿后的常遇春和李文忠,也已围拢过来,前者眼神一厉,也不给对方反应机会,便是将其擒于自己马背上。
生怕其有何过激反应,更是一个手刀将其敲晕。
身为华夏之将,他们自是知道,云家人在风烨心中的地位,如今这般情况下,自然优先选择保全云英了。
“多谢将军了!我和雪杀营的将士还能支撑片刻,没必要再留下做无谓的牺牲!”李渡松了口气,红黑相间的面庞上露出抹笑容,朝着两人拱手一礼。
“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李文忠星眸中毫无感情,语气却格外坚定。
“哈哈哈~那渡在此谢过了,只可惜没法继续再杀北方幽狗,将军们快快离去,今日只有战死的征北军,没有苟且偷生的征北军!”
言罢,再次提刀砍杀起前方敌兵!
“弟兄们,今日我与你们同生共死!杀一个赚一个,将军们会为我们报仇的!”
听着后方传来的高喊声,李文忠两人马术并未放缓,驱马各自跃上了一条小舟。
第232章 事出反常
岸上的喊杀声依旧,随风不断飘荡而来。
“啊啊啊!”
云尘在将领的护卫下,同样登上了小舟,悲痛的看着岸上一个接一个的弟兄倒下。
“杀杀杀~”
哪怕已经隔有一段距离,依旧能够听到那熟悉的大喊。
李渡领着不断减员的雪杀营,抵挡着对方如浪涛般一轮接一轮汹涌的攻势。
雪杀营士兵也并未因殿后,这十死无生的任务而有所士气衰减,一个个神情坚定,目光中满是杀气,砍杀着一个又一个涌上来的敌兵,心中的念头也只有多拖延些时间,让自己的同胞有机会撤离!
征北军的将士也不愧是常年在塞外与异族交锋的劲旅,深知已是必死之举,战斗起来愈加疯狂。
被敌军砍上一刀,死也要多还两刀回去。
手中战刀已砍到卷刃,干脆将敌兵扑倒,用牙齿啃咬对方脖颈。
这般以命换命的打法,让敌兵都不禁胆寒,有些更吓的已经是畏惧不前。
李渡却不管这些,眼见有可乘之机,手中大刀也是毫不留情,不断有士兵被其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