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模样是内心的写照，布鲁斯韦恩，你心里关着一个疯子，桀桀桀……”
望着艾伦诡异僵硬的笑容，布鲁斯内心顿感发悚，毫不犹豫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桀桀桀……”
艾伦不急着追，反正对方逃不掉，还是需要营造一下气氛。
疾驰在公路上。
布鲁斯心情格外忐忑不安，时不时看向后视镜，生怕对方追上来。
行驶出一段距离，没有发生异样状况，不由得放松下来。
其中有很多科学解释不清的疑点。
他是真有点相信所谓的瓶神了。
“有人要搭车？”
这时，前方远处路旁有人在挥手。
“多一个人说说话，能减轻恐惧感。”
布鲁斯放缓速度，决定载人一程，彼此间可以有一个照应。
距离不断接近，猝然感到头皮发麻。
他看到艾伦面带僵硬微笑在招手。
“啊…，公路幽灵！”
油门一踩到底，恨不得踩进油箱，能有多快就开多快。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已然意识到自己让脏东西缠上了。
“完美。”
艾伦望着汽车背影，依旧保持挥手，自言自语道：“多吓几次就习惯了，前往下一个地点吓他。”
荒野外，公路仅有一条，只需要通过传送门提前在必经之路等候就行了。
当然，考虑到传送门需要看过的景象，艾伦特意化身诡灯侠飞一圈来熟悉地形，避免把人给玩丢了。
不出半个小时。
布鲁斯又在路旁看到艾伦挥手。
“甩不掉了，甩不掉了……”
额头豆大汗珠一颗颗滑落，神情彷徨惊恐，甚至都不敢下车尿尿。
再过一个小时。
遇上相同的场景。
宛如行尸走肉的艾伦在路旁挥手。
“无限循环，我困在恶灵的时间重置空间里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布鲁斯原本油腻且不丝一苟发型，抓得乱糟糟像鸟窝。
脑子里，不断回忆起看过的恐怖电影，便有不少困在公路上，重复经历相同的事情，一直到死亡为止。
本来想着奔向新生活，现在看来不如从事犯罪有前途的职业。
傍晚时分。
布鲁斯记不清在路上遇到对方几次，整个人精神状态陷入麻木了，已然能做到视若无睹，好似被玩坏到没有意识的硅胶玩具。
途径一家汽车旅馆，实在撑不住疲惫的身躯，决定住一晚再走。
现在的布鲁斯不再考虑相遇的问题，唯一想着洗个澡睡上一觉。
趁着洗澡间隙，艾伦透过玻璃观察一下，潜入到旅馆房间内。
啊…
洗漱完毕，布鲁斯惊恐的看到挥之不去的梦魇，正躺在床上摆出撩人姿势。
“你是甩不掉我的，凡人。”
艾伦勾一勾手指，一脸眉飞色舞的表情。
紧裹着浴巾的布鲁斯害怕的贴着墙壁，惊惧的欲哭无泪表情。
布鲁斯蜷缩着蹲下，双手抱着头，哀求道：“不要缠着我，求求你了。”
“你就不能听一听三个愿望是什么，那么急着拒绝干嘛。”
艾伦白一眼，坐起来拍一拍床，示意道：“别害怕，坐过来聊一聊，我要真害你，早就动手了，何必大老远追来。”
眼含泪水可怜巴巴的布鲁斯，一脸无助的望来，坚决不肯坐到床上。
毕竟，对方是人是鬼都没分清，贸然靠近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我的第一愿望需要你拜我为师。”
“啊！？”
一时间，布鲁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拜师是什么愿望？
而且，他并不觉得对方能传授自己什么有用的本事。
“你什么表情？”
艾伦眉毛一挑，如数道出自身能力。
“我集于盗贼、炼金术士、牧师、法师、战士、萨满六大职业于一身，德智体美劳全方面的进步青年，曾经辉煌战绩数不胜数，收你一个弱鸡为徒，美死你了。”
“……”
空口无凭，吹牛谁不会一样。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不过形势逼人，布鲁斯无从验证真实，仅希望尽快送走瘟神。
“算你识相。”
艾伦端起架子来，老气横生道：“本门一脉单传，古昔年间，历任传人于诸天之上，阻断域外天敌，立下诸般万世奇功，天道规则和大道法则皆共鸣尊圣。”
“……”
能不能说人话？
布鲁斯表示言辞太东方玄幻，自己一个西方人听不懂。
“看来你已经震惊于本门列祖列宗的事迹，等有时间我抽空给你讲一讲。”
艾伦掏出夹在胳肢窝的杀猪刀，慎重道：“此神兵随我征战无数岁月，现在当见面礼给你了。”
布鲁斯接过泛着寒芒的杀猪刀，心里百是般抗拒。
老大，现如今流行美式居合。
“师父，给我了，您用什么？”布鲁斯想要借此推脱。
“我随意就行了。”
艾伦自然不会说出来，不可描述部位戴着诡灯戒。
第339章 艾伦发现闪电侠的同位体
“第二个愿望是什么？”布鲁斯问道。
第一个愿望那么简单，觉得第二个愿望应该不是难事。
“等你顺利出师，再告诉你。”
开玩笑，出师有那么容易？
出不出师，全由艾伦说的算数。
“师父，怎么算合格出师？”布鲁斯狐疑的追问道。
“至少成为蝙蝠侠一样的人。”艾伦一本正经道。
“蝙蝠侠？”
布鲁斯微微皱眉，全然没听过什么蝙蝠侠，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艾伦故作深沉回忆道：“他是你的师兄，我曾经最钟意的弟子，一人守护哥谭市，徘徊在黑夜里打击罪犯，一直到遇上断背狂徒贝恩，在一次生死搏杀中，不幸折断脊背，从此坐上轮椅再不能维护正义。”
“……”
这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无法想象守护一座城市的英雄是什么模样，但肯定是非常厉害，心中不免有一点期待。
他实际上从小生活在犯罪家族，但始终向往正义，很可惜父母不允许，只能一直隐藏在心里。
“幸好…”
艾伦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贱兮兮笑容：“他还有灵活的双手，不止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还能做很多妙不可言的事，不像野兽的小爪子连自娱自乐都做不到，就只能用舌头。”
“……”
布鲁斯不禁怀疑其是在开车，只是碍于没有关键证词。
“晚安，玛卡巴卡。”
望着艾伦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浑然没有让出一半的意思。
布鲁斯下意识看向手上的杀猪刀，脑中闪过趁其不备暗下杀手的想法。
好在理智尚存，放弃不切实际的念头，随便两张椅子拼接凑合一晚上。
……
洛杉矶。
阿美莉卡第二大城市。
正是布鲁斯向往的新生活起源之地。
全新的环境，代表着向曾经告别。
不过，看着身旁穿病号服的艾伦，顿感新生活惨不忍睹。
“撸丝，不要灰心，有师父在保证你一天三顿饿不着。”
艾伦一副很自信的表情，已然在规划打野路线。
国际大都市，总归不缺少物资刷新地点，以及地图固定点位的百宝箱。
“你想要怎么做？”
实际上，布鲁斯不抱有希望。
一路接触下来，心中对其的害怕减少，愈发觉得真是精神病，完全没有伪装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