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一个病人是骨折，他的小腿拧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弧度，看上去就疼的要命。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浑身冒汗的他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见病人有同伴一起跟着，纪明就掏出了怀里的手铲，跟他讲述了自己拥有特殊棍法的事。
什么奇葩玩意！
那个脸上长满了麻子的男人一脸震惊，本来想要直接拒绝的，
可在听到纪明一句“这么做能替代麻醉药，你们也不想多花钱吧”后。
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放心，没有那么可怕。”
安抚了一句，纪明举起手铲直接拍了下去。
病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之中。
“过来摸摸他的呼吸。”
纪明抓住麻子脸的手，放在了病人的鼻孔前。
“真的只是晕过去了！”
感受着平稳的呼吸，麻子脸惊叫一声，表情立刻松缓了下来。
“对不起啊医生，我刚刚不该……”
纪明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开始了治疗。
晕倒的病人不会尖叫也不会乱动，处理起来就比较简单了。
不过这么严重的骨折他倒是第一次治，纪明先回现实里翻了会书。
然后才估摸着劲，一点点地拉直了他的小腿，扎好了夹板。
“谢谢，谢谢……”
付过钱后，麻子脸连声道谢着背走了同伴。
“下一个！”
门帘被掀开，一个表情扭曲的冒险者走了进来。
他的胳膊让熊给抓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看着就很吓人。
不过真要治疗起来，也同样是老一套的按部就班。
“血止住了吗？”
冒险者咬着嘴唇。
“医生，您给的凝血散确实好用！”
止血被提前完成，纪明再次检查了一遍伤口，就开始了后续的清理，缝合，上药，以及包扎。
他已经做过这套流程很多遍了，一气呵成地就完成了治疗。
“纪医生，您看起来很熟练啊。”
静静地站在一旁，在纪明缠好最后一圈纱布后，阿黛尔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没有休息，纪明笑了笑，就赶紧把下一个病人叫了进来。
这次是一对卖水果的夫妇，运货的时候丈夫的腿让铁片开了个大口子。
如果只是如此还没有什么，问题是那铁片有破伤风附魔……
看着又深又长，还沾满了各种碎屑的伤口，纪明也忍不住咧起了嘴。
“有些麻烦，我尽力而为吧。”
在开始之前，他瞄了眼已经用的没多少的清水，准备再去打一些。
可医生这么一动，本来就已经心急如焚的患者家属更加着急了。
看着分明也穿着白袍，却一脸若无其事的阿黛尔，她忍不住斥责起来。
“你是医生的助手吧，为什么你会好意思抄着手什么也不干的？”
“啊，我……”
小嘴微张，阿黛尔顿时愣住了。
我靠，你怎么敢对着十六级战士指指点点的？
纪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你误会了，她……”
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里的盆子被抢走了。
“对不起，我是助手，是我太怠惰了！”
“啊？”
给书换了个更符合主题和风格的封面
毕竟纪明也不是什么装逼犯嘛
分明是个阳光善良诚实纯洁的大好人来着
第48章 十六级战士的铁拳，令人安心
眼看阿黛尔已经端走了水盆，无可奈何的纪明张了张嘴，只好给她指了个路。
“洗手间在那边啊，你去那里找清水就可以了……”
坐回到诊疗床前，大概是热血劲下去了，那个病人家属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想要道歉。
“别跟我说这些，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你就去找她道歉吧。”
纪明忙着工作，懒得去管这些破事。
而是从柜子里翻出来了个镊子，放在油灯上烤了起来。
等阿黛尔换了一盆新的清水后，就赶紧沉下心思开始了诊治。
这一次的清创和止血，是他职业生涯里最复杂的一次。
要从伤口里夹出各种各样的破片和碎屑，再用小杯子一点点地冲洗和检查。
如果只有纪明一个人的话，估计得再长出两条胳膊，才能比较顺利地完成操作。
“医生，您是需要水吗？”
可阿黛尔并不是一时兴起，居然真的尽心尽力地开始给他当助手。
站在一旁拿药掌灯，不断地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医疗用具。
纪明忙活地满头大汗，也没有问她原因，而是暂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帮助。
但即便如此，两人也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用回春液和纱布结束了治疗。
“谢谢，谢谢……”
打发走了一脸羞愧的患者家属，纪明看向了一旁的阿黛尔，伸出了大拇指。
“做的好！”
他又不是孙经理那个狗贼，脑满肠肥不说，还屁本事没有，成天净想着打压和压榨公司新人。
而越是亲密的关系，就越要细心维持。
在人情往来上，纪明向来小嘴很甜，从来不会吝啬好话。
因此他挂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开始真心诚意地夸赞起来。
“阿黛尔小姐，你这个助手做的很称职。”
“我能完美地完成这次诊疗，离不开你的帮助，所以……”
他把病人的诊金放在了一旁的托盘里，从中分出了一半。
“这笔钱是你主动帮助我的感激，请拿去吧。”
阿黛尔却没有伸手，而是低声请求道。
“纪医生，我可以一直在您这里当助手吗？”
啊，真想当助手。
是这小姑娘缺钱了吗？
还是怕我噶了下个月没人帮她压制诅咒，想看紧着点？
亦或者是见我生活艰难日常吃瘪，单纯地想要报恩？
总不可能是眼红回春液的治疗效果，想要来偷美味药水祖传秘方吧……
转瞬间，从邪恶到善良，纪明把阿黛尔所有可能的动机全都罗列了一个遍。
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向。
对于自己来说，能有一个十六级战士做助手，都是利大于弊。
至少以后再跟那些老滑头们激情交换意见的时候，不再是色厉内荏，而是底气十足了。
捏着下巴，在一番很明显的认真思考后，医生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觉得你的时间还算宽裕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现在病人还有很多，等诊治结束后，咱们再来详谈吧。”
“嗯。”
见医生表达了合作意向，阿黛尔心头一松，也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比较困难的几个都已经治疗完毕，剩下的就都是一些日常小活了。
甚至都不需要阿黛尔做什么，已经在心里有了一套操作流程的纪明行云流水。
可就在只剩下三个病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哎，这位先生，是我们先来的。”
“滚一边去，先给老子看病！”
喝骂，推攘，来者不善。
纪明眉头一皱，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听到过……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