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马并不是传闻中的红色,而是浅金色、枣红色、白色、黑色皆有之。汗血宝马其身体呈管状,胸部窄、背部长、耆甲高、长且肌肉发达;肩部长,弧度良好,肩内清洁;毛皮亮泽且皮薄。
乌孙马又称西极马,仅次于汗血马,多为乌黑色,枣红金色,头细颈高,一样高大威武,如不细分,很难分出和汗血马的差距。
看完了这几种好品种的高头大马,云蠡再来到其他马群,顿如嚼蜡,尤其是黄鬃马低矮不说,一看就像拉货的骡子,怎么看都不满意了。
在乌孙马和汗血马之间,云蠡当然极为倾向于汗血马,可是杂务官又警告说,一块马牌的时间未必能够拿下汗血马,如果时间一到马牌消失,他就没有机会再抓马了。
云蠡犹豫再三,考虑经济状况,还是向现实低头,选择了一匹色泽不错乌孙马。
就在他准备交钱套马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阵马嘶长鸣……
两人都被吸引到转头望去。
只见刚才走过的名马玄骊正焦躁地用前蹄刨地,在地面上打滚,而旁边的爪黄飞电好像很担忧,不停的嘶鸣,又低头安抚着玄骊。
这是什么情况?
吃错草料中毒了?
云蠡和杂务官过来的时候,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咋办,而那匹爪黄飞电看到两人过来,更是长嘶不止。
“哥哥,这玄骊怎么了?”
杂务官恍然大悟道:“哦哟,好事情啊,这匹玄骊正在产马驹,哈哈,看来这爪黄飞电要当爹了,只不过这玄骊有些难产,似乎需要帮忙!”
云蠡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
“哥哥,怎么做,我们上去帮它!”
“等一下,玄骊的的胎盘颜色正常,应该还行,我们静观其变。”
又等了十来分钟,马膜破裂,马驹的两前肢先出,头部附于两前肢之上,缓缓而出,母马玄骊不停打叱,马驹终于落地。
云蠡心中有些遗憾,看来帮不上忙了……
马驹出生后,杂务官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帮忙清洗!”
杂务官先是将马驹口、鼻和耳骨粘液掏出擦净,母马玄骊转身舔舐着小马驹,可是小马驹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呼吸……
母马似乎很着急,两眼泪汪汪的不停舔舐小马驹,用头轻轻蹭,嘶声哀婉。边上的爪黄飞电也是一样,弯下脖颈,轻声呼唤。
杂务官不慌不忙地说:“不要紧,小马驹应该是吸入马水,缺氧所致。无涯,你快帮着提起马驹后肢。”
“哦,好!”
云蠡照做,双手提着马驹后肢,杂物官则是悬空着不时轻拍小马驹的背部和胸腔。
果真又有不少水从马驹嘴里流出……
杂务官把马嘴擦净后,让云蠡把马驹平卧在地,然后用手有节律地推压胸部两侧。
云蠡照做。
几分钟之后,小马驹终于复苏,活了过来。
中午,云蠡和杂务官一起吃了饭,喝了酒。
临走前杂务官叮嘱:“皇城之内,禁止骑马,爪黄飞电每天都要出城溜达一圈,不能一直收在马牌里。这马牌可不要丢了,这可是价值几千万的名马啊!”
在杂务官恋恋不舍的眼神中,云蠡摆摆手离开……
第67章 铁匠江辰风(上)
一出宫门,云蠡飞快的跑出北门,轻点马牌。
“啾~”
身前的空地上,爪黄飞电落地。
云蠡在无数玩家惊讶、羡慕的眼神中,打马离去,只留下一个白色残影。
“驾!”
春风得意马蹄疾,围着护城河骑了一圈,风驰电掣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爪黄飞电走到哪,惊呼声就跟到哪,云蠡的自豪感爆炸。
无数人询问:“这白马速度好快,那人是谁?”
“不知道,速度太快,残影如风一般就过去,没看到名字……”
云蠡这几天早上起来不再是打太极拳,而是骑着爪黄飞电在外面溜一圈,再回来吃早饭。
上午打铁锻造,下午在比奇城各大商场、交易广场转悠,铲地皮。
晚上只要魂十三几人有空,就一块吃饭,没空就自己混口吃的,俨然习惯了比奇城的纨绔生活。
最近他发现自己无论制造多少普通武器都没法升级锻造师等级,只有打造出极品到超过魔杖、银蛇以上兵器,生活职业等级才有涨幅。
这可就难了,打造极品武器只能拼运气,偶有几把。因为等级限制,拿不了高级武器,很难锻造出超越太多的极品武器。
他也不介意,有钱就买材料打造,普通货色就直接回收,稍微极品的就留着卖。
武器吃得多,不知不觉等级升到了19级,光买材料就花了差不多800万金币。
呆在铁匠铺不出去,他改名叫小江铁匠也挺有意思的,没事就打铁,偶尔有玩家来做武器普通维修,他也接,想要特修武器就拒绝,顺便听到了不少逸闻趣事,关于比奇城白马王子的消息不绝于耳,再就是封魔谷那边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听到最多的就是技能书降价了,以前35级的技能书上百万,现在掉到几十万了,35级以下的书,那掉价就更厉害了,听说30级以下的书,封魔谷的书店都有了……
时间如梭。
第五天的时候,他又借着小江铁匠的名字,在店铺里卖起“老江收藏的最后一批小极品武器”的生意。
这次主要是卖极品半月、海魂、八荒,都是试刀过的武器,明码标价,最低的80万,最高的有250万。
250万海魂和半月都已经赶上了魔杖和银蛇,且需要等级低,自然买家趋之若鹜,瞬间抢空。
这期间还引来一个npc女子观摩,她好奇的打听这些武器的来历,又死死盯着云蠡看了半天,最后悻悻怏怏地走了。
云蠡才不理她呢,又大赚一笔,满心欢喜……
第七天,云蠡终于守了一周的店铺,一早就盼着铁匠归来,可倒好,一直到雇佣的npc柜员下班,江铁匠人影也没见到。
云蠡气得不行,感觉受骗上当,自己守着城门口的铁匠铺,就像一个痴情女子等爱人归来似的。
他调侃自己,玩起笛子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云蠡最喜欢这首《烟花易冷》的曲子,他听过周董的原版,也听过林志炫和周深的两个版本。
周董唱像说书的人,林志炫唱像是书中人,而周深唱像故事正在演绎。
若说哪个版本最喜欢,老男人的他会偏向林志炫,云蠡吹的很用心,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微闭着双眼,完全沉溺其中。
等他一曲终了,吓了一大跳,后院的大门居然开着,老江铁匠站在自己身后仿佛一座雕塑,久久伫立,泪行不息……
“!老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咋了,被人打了?”云蠡定了定神,调侃道。
老江铁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丢过来一壶酒:“谢谢你,陪老哥哥喝一壶。”
这场景,老熟悉了,有故事啊!
云蠡接过酒壶,和老江轻轻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吐气道:“好酒啊,老哥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干干净净、不缓不慢、抑扬顿挫的一首词说出来后,老江听后脸上的忧色尽去,换上了如释重负豪爽。
“是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想当年,我江辰风也是少年英杰。人们都说:烦恼都是因为记忆太好了,忘不了该忘的事,放不下该放下的事。
15岁那年,我武冠比奇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比奇花。我是世袭的将军,祖辈几代人都是比奇王的得力重臣。
幸得师宠,自幼我便练就一身好武艺,善骑善射,骁勇无敌。.z.
皆言好男儿志在沙场,自舞象之年,我遂征战边疆。
铁马金戈、纵横沙场是我执着终生的抱负。
蝶衣是我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
年少得志,征战戍边,让我对她稍有冷落,但蝶衣爱我,从不计较空房之寂寞,亦宠我如孩童般。
我喜饮酒,蝶衣会酿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佳酿供我饮用。每次小酌微醺时,蝶衣皆会为我舞上一曲,翩翩彩袖,袅袅云裳,美不胜收。
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这样的女子我惜、我懂。不须艳羡神仙生活,我常想,有蝶衣为妻,此生足矣!
那年仲秋,王于宫中摆下美酒,召群臣带家眷入宴同庆。我亦携蝶衣赴约而至。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想到,这次宴会于我与蝶衣竟是个噩梦的开始……
仲秋之宴,王竟然垂涎于蝶衣的美色,为得到她而费尽心机,只是这一切当初我竟不知。
记得宴会之后,王遣我出征戍边,虽带几分仓促与疑虑,但王命不可违。简单收拾行装,我在蝶衣的依依不舍中挥泪作别。
经年征战沙场,我非贪恋锦香衾暖之辈。但此次分离,竟也忽的生出许多悲悯来,轻吻蝶衣憔悴的面颊,我嘱她不用记挂,我会平安归来。
是的,我以为我会平安归来。
边关风冷,天高夜寒。我与将士们浴血沙场征讨敌人于玛法边陲。非是自夸,我辰风的骁勇之威常令敌人闻风丧胆、溃不成军。
只是那日,突然王的一道圣旨:辰风蓄意谋反,即刻赐死!令我如堕云里。手捧使臣送来的毒酒,军中群情激愤。
我一向善待手下将士,心如皎月,言我**,怎能平军心?我挥手示意将士们安静:王命如山,何况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咬碎钢牙,我仰头饮下毒酒。”
(今天头好疼,受不了。买不到药,只能熬着……祝各位安好!)
第68章 铁匠江辰风(下)
“非我愚忠,只是我深知祖辈的清白忠贞不可毁于我手。
今日一死,只须天下不乱,终会有洗清污浊之时!
转念心痛的是,可怜了我的蝶衣,竟不知她朝夕期盼着的辰风,已是无定河边骨,将作梦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