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万字,在结尾的时候总有些感慨。
感慨的是,相比起有些杂糅的第一卷,第二卷多少写出了一些我更想要看到的气质和风格。
同样要感慨的是,大纲上的进度,被我这种写法也往后拖了许多。
这一卷叫诸王之劫,可是诸王呢?
对吧,就连我自己梳理的时候,也只能无奈苦笑。
但我还是觉得,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更好一些。
在第一卷感言当中我有讲过,这是我第一本,觉得“我行我上”的书,我对自己的定位也从来都是一个爱好者,并未深耕于市场的那一种。
那么对我来说,尤其在这本书没什么成绩的情况下,写作的第一热情自然就不是恰饭。
那是什么呢?
大家肯定不会陌生,在我们看各式文的时候,总会心潮澎湃,总会在脑海中构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这样的脑补当中,也一定会有自己最为青睐的高潮与名场面。
这样的场景与画面,就是写作热情的核心了。
每个人的精力与情况不同,对我来说,有机会塑造人物,铺垫剧情,最后真正描写出自己期望很久很久的名场面,是一件幸运的事。
小红豆守宫门如是,韩东文斩疴民也如是。
能创造一个故事,来让这些情节登场,就是我想写的了。
一个没什么塑造的人守宫门,不会有效果。
一个纯粹脸谱的反派给主角布下了困境,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
要让这些情节有我想要的效果,就不得不去花笔墨塑造这些人物。
这也算是我这将近八十万字写下来,发现自己时常陷入的一个循环当中。
这样的困境,自然就会有觉得太水的质疑,实在是我技艺不精,很是抱歉。
大家愿意担待我练笔,自然感激万分。
再聊聊书本身吧。
这本书并不是一本精心准备的书这不是说我没有大纲信马由缰,而是在下笔写作之后,我才发现除了大纲和情节之外,或许对于长篇网文来说,设定同样是吸引人的重点之一。
从斗之力三段到斗宗,从占卜家到愚者,一个框架的存在非但是把握情节的利器,同样也能较好地与读者沟通。
如若不然,韩东文现在是个什么水准,打得过谁打不过谁,没个定数。
若是他在文中胜了某人,也难免有机械降神的口胡感,这不太妥。
设定的缺失,是我没有准备好的地方,且让我寻思寻思怎么打个补丁之类,才能更妥。
若是打不出来,起码下一本我能知道并提前做好设定,也是件好事。
至于这一本,四月的意外断更太久,肉眼可见是拿不到什么推荐资源了,或许只能靠爱发电和阅读至今的读者们帮忙推荐一二,才算是个出路。
不过这是我的锅哈哈,再怎么说也得扛着。
换个角度想,搁别人这还不太监了?
所以你看,啤酒海豚写的虽然有注水嫌疑,但还是良心的。
不知道有没有四月后的新读者,也和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本书的,还在上些什么位置的推荐吧?
说到推荐,倒是有件事情值得讲讲。
和一个书友闲聊的时候,他对我的拙作称赞有加,我就厚着脸皮说那你还不推荐一下朋友啥的来读。
他说推了,但是不太好推。
我问为什么,他想了想说,朋友听了推荐,第一个问题是,这本书讲啥的。
嗯……穿越皇帝争霸的?
“哦,权谋之类的是吧,8太行,我想看点爽的。”
这是第一种。
“哦,布局那种的啊,可以,那主角靠什么?”
这是第二种,那么第二种的问题也需要回答。
嗯……靠玩家?
啥?
啊,这个皇帝是游戏的皇帝,等于他进游戏了,然后靠游戏理解和玩家啥的。
“哦,8太行,我想看点历史的。”
这的确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说在这样矛盾的前提下,这本书似乎只能定义为生冷不忌方可入口,也算是设定时没想到的地方。
只能说,但愿我的文字能够有些味道,让这样寒暑交杂的主题堪读。
但愿我笔下的人物能让人觉得真实而有情,可以大言不惭地以群像自称,少许惹人喜爱,有些厚度。
那么,敬请期待《坏了,我是个昏君》接下来的内容,有推荐月票啥的多来一点,毕竟推荐资源已经很难拿到了,就当扶扶贫吧,拜谢啦。
【第三卷:无神之国】
001 传教士
春汛。
冬去春来,自凉州以南的河道,在春天便往往尤为湍急。
寻常五六十个铜板可乘的渡船,每每在春汛时分就能要加一两个银元之多。
即便涨价如此,也只有经验老道的传家敢于承渡。
于是这样的渡船,每每又总是拥挤的。
“行李捆好,前面水急!”
一艘小艇上挤满了人。
船家年纪并不大,却生的皮肤白净,即使初春尚还很有几分寒意,他也仍旧只穿着单薄易干的麻衣,裤脚高高地挽起,显然是一副常在水中讨生活的装扮。
听到了他的张罗,小艇舱中的乘客便纷纷动了起来,将自己行李上的麻绳紧了又紧,牢牢绑在座椅和船舱的栏杆上。
船舱中只有两个人没有动作,一个是金发碧眼,一身西亚传教士打扮的外国人,他正端坐在船舱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泗蒙人的行动。
此地已是泗蒙南部,西亚人并不很多。
他在看泗蒙人,周围的泗蒙人也少不了去看他,眼神里有些好奇,也有些复杂。
毕竟他们前段时间才听说过皇上亲征,虽说是替西亚大公评判,但对更缺信息渠道和常识的底层人民听来,其实基本等同于和西亚打了仗。
于是他们多少有些费解,打了败仗,却怎么还把他们放进泗蒙来呢?
另一个,则是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白衣青年。
自打上船开始,白衣的青年便从未怎么动过,只抱着怀中一件细长的布裹行李,靠在船舱的角落静坐。
“抓稳!”
船主一声吆喝,小艇底部顿时吱呀一声,一个颠簸从浪尖扬起。
乘客们立即抓紧了身边最近的栏杆,没得抓手的,索性直接抱头蹲靠在了座椅旁。
浪涌声起,白涛连天!
变得汹涌的浪头一下接一下拍了过来,整个船舱内犹如下了暴雨一般。
乘客自然多半吓得要死,嘴里哇呀呀地吵嚷着,胆子小些的,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
船头,年经的船家在风浪中紧握船舵,他身上已经湿透,咬紧了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稳住船身。
可是事与愿违,或许是小艇太小太轻,在这样的风浪中颠簸来回,竟被水流推进了一处旋眼当中,如同一片树叶一般不停地打旋。
“我的妈呀!”
船舱里有人已经哭叫了出来:“河神老爷息怒,河神老爷息怒啊!”
那个西亚的传教士虽然也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蹲在地上,仍旧一副强行镇定的面色:“大家,不要怕,神主会保佑我们的,我为大家祈祷!”
“祈祷你娘,全完了啊!”
慌乱的船舱当中,那个白衣的青年却仍旧端坐在角落的地上,一言不发。
“快,我听村里人说过的,河神老爷发怒了要扔宝贝去祭拜河神,快把值钱的玩意扔河里!”
不知道什么这样开了口,在一片哭喊声中,一下子引起了有些人的附和。
“对,对,对,快快,值钱不值钱都行,孝敬河神老爷去!”
性命当头,身外之物便当真是身外之物,有人开始解开自己的包裹,抱出一些大包小包的玩意,半跑半爬地冲出了船舱,要把包裹扔进河里。
“河神老爷啊,这是俺老家产的糖,孝敬您息怒,可别把我收了哇!”
一个人大呼小叫地将包裹举了起来,正要扔出去,身子却被人一撞,径直撞回了船舱。
冲来撞人的是那年轻的船家,他面色又恼又急,大骂道:“妈的,让你们在船舱里躲着,出来干嘛!”
“河神老爷发怒了!要丢东西祭河神!”
方才还是信耳听来的一句话,此刻被乘客们如同真理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喊了出来。
“祭你妈个头!”
船家呸了一句,大骂道:“现在船这么轻,旋眼子出不去,你他娘的还要扔东西减重,找死?!河神河神,老子他妈跑了十多年的船,河个扒皮的神!”
“那、那怎么办?”
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被否决,乘客们乱上加乱。
“啥都不干!”
年轻的船家跺了下脚:“看见这浪头没有?等水灌进来些,船吃了重就能出去!别添乱!”
说罢,他便勐地回头奔向艇前,忙活着稳住船身去了,剩下船舱中的乘客开始六神无主地瑟瑟发抖,惴惴不安。
船身仍在打转,但过了一会儿,竟然果真如同船家所说,船舱中已经被水淹得到了小腿肚,船身的颠簸居然真的平稳了许多。
“稳了,稳了!”
“妈呀,这么多水,俺的东西可要泡烂了……”
再没那么慌乱的乘客一旦安定了下来,便开始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仿佛刚刚那个要把包裹直接扔进水中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但毕竟在浪头中稳住了船,这是好消息。
“这是神主的庇佑,她庇佑了作为信徒的我,也一道庇佑了你们所有的人。”
西亚的传教士露出了笑容,颇为康慨地将手摊开:“我请你们一道加入我,赞美神主吧!”
可惜,此时此刻并非彼时彼刻,大家都忙着拯救自己的行李,再也没人鸟他。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传教士并未气馁,他环视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角落那个穿着白衣的青年身上,便将身子靠了过去。
“我的朋友,在莫恩山入关的时候我见过你,从西亚到现在我们路线都差不多,这是你们泗蒙人说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