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复苏,我神明的身份瞒不住了 第68节

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先前老伯说的那座伏波庙的东西。

若是当年被毁,有人把碑文扔到运河里,倒也说得通。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扔进水库呢?明显水库更近。

值得一提的是,这石碑字体笔锋犀利,宛如刀剑,可见镌刻者本人心性,或许是一位侠士。

不仅如此,这石碑似乎还是一件法器。

嗯,曾经是。

如今早已耗尽灵性,只是一块寻常的有些年头的石碑。

或许文物考古部门会对它感兴趣。

陈景乐惊讶好奇的是,到底是上面的文字使得石碑变成一件法器,还是刻上文字后才被人炼成法器。

二者是有区别的。

后者还好,若是前者,这刻碑之人,绝非一般。

陈景乐只好又去找那位老伯,再次以一根软中为代价,问了伏波庙碑文的相关信息。

然而老伯回忆说,当时的碑文是刻在墙上,而非石板,镌刻者只是镇上的普通工匠。

看来不是水库旁那座伏波庙的东西了。

不知道这源自何处的伏波庙石碑,为何会出现在这运河河底?

其中是否有什么因果?着实耐人寻味。

……

就在陈景乐忙着处理死人湾时,椹川民事局指挥中心再次发现辖区内出现诡异踪迹。

“报告!监测到诡异信号,编号07590088,能量等级B级,正在定位中……”

“定位成功!”

“目标当前所在地为海康附城南澜村邬王庙附近,请附近民事局同志尽快前往收容!”

B级!

又见B级!

这年头B级诡异已经成大白菜了吗?

民事局的同志们忍不住吐槽。

目的地距离指挥中心差不多70公里,开车显然太慢,好在海康本来就有一位B级御诡者驻守。

也是除钟云李耀国外的,椹川局第三位B级御诡者。

……

林南接到任务时,正在看六点半新闻。

“南澜村?B级诡异?”

南澜村他知道,离市区不算远,那边有一座供奉天妃娘娘的超海宫,规模不小,在海康境内颇具知名度。

那地方居然出现了B级诡异?

“麻烦啊。”

南澜村上面还有一条北澜村,规模更大。两村相连,要是控制不好,波及到北澜村,那就大问题了。

林南不敢怠慢,当即带上家伙出发。

相比钟云跟李耀国,林南年纪要大些,今年39,按照椹川人喜欢算虚岁的说法,已经正式步入中年男人阶段。

平时除了喝茶养生看新闻,就是钓鱼跑步盘珠子。

相比普通人,御诡者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因此需要其他事物来分散注意力。

喝茶可以平心静气,看新闻有助于思考,钓鱼培养耐心,跑步养生是为了锻炼体魄,盘珠子纯粹跟风。

这些方法具体有没有用不好说,不过在同事们看来,林南确实是个成熟稳重,值得信任的队长。

此时的南澜村,正在举行举行一项村子里的传统活动。

当地称作选邬王真童。

……

所谓邬王真童,其实是乩(jī)童的一种,也就是常说的灵媒。

民间说法是请神上身。

道门虽然承认有这回事,但禁止门内弟子搞这种。《太上天坛玉格》经云: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不正之鬼。

说得通俗点,真正的神仙,凡人之体根本承受不住,贸然请神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请来的都是什么东西,心里有数好吧。

然岭南一带扶乩之风盛行,遂有南乩北马的说法。北边是出马,南边就是扶乩。

南边的扶乩分很多种,闽地那边相对出名的有官将首啊八家将啊跳童啊,都是扶乩文化的一种。

椹川一代常见的就是游神穿令箭、翻刺床、刀山火海等等。具体过于凶残,不方便描述。(本条评论内有图,胆小者慎点。)

稍微没那么哈人的,就是游神抬轿。

如果游神过程中,突然神轿一沉,沉到四个壮汉憋红脸都抬不动,那就说明乩童要出现了。就会有人翻身爬上神明轿顶,这时候又可以抬起来继续前进,轿顶上的人重量并不会对抬轿者造成影响。

扶乩这玩意儿怎么说呢,有些是家传,有些是突然跑到你身上,你想甩都甩不掉。

虽然属于民俗文化的一种,但是不建议普通人去接触这些东西。

……

南澜村的邬王真童,是特指乌蛇大王座下童子。

乌蛇大王同样是旧三雷地区专属民间俗神,又叫“邬王神”,源于半岛这边多蛇,古人们对蛇的崇拜,认为蛇是神明的坐骑。为取悦蛇神,于民间兴建乌蛇大王庙。

值得一提的是,和其他传统正面的民间俗神相比,海康这边大部分区域的乌蛇大王,都是被赋予邪恶形象。好涩、贪婪、蛮横、无赖等等,遂有“乌蛇公喜欢占别人神庙”的说法。且庙宇多建于村外。

神位通常写着“境主敕赐茗山洞府显赫邬蛇大王”或者“境主敕赐勇猛显赫邬蛇大王”。是比境主还要低级的神明,可见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而对南澜村来说,这可是十年才会出一个的邬王真童,自然称得上盛事。

因此,傍晚时分。

大家吃过饭后,便来到村边的邬王庙集合,围观真童出世。

第78章 起乩

邬王庙旁。

南澜村的青壮们早已敲锣打鼓多时。

这边习俗就是,什么大庆典都好,锣鼓必须响起来,早早预热,隔壁村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种。

村民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时间过得好快,感觉上一次看真童出世,好像也没过去多久。”

“是啊,一眨眼就十年了。”

“十年才选一次真童,太不过瘾了,要我说一年选一次才好。”

“你可以去跟邬王神说啊。”

“算了算了。”

“呵呵,怕什么?”

“我就说说,你想找死别拉上我。”

“诶,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被选中当真童?”

“吃屎啦,真童条件很严的,不是想当就能当。你那歪瓜裂枣样,邬王神看得上才怪。”

“吗的,我看你是找打!”

“行啊,选完真童先别走,留下来练练。”

“其实不是没有过年纪大的人当真童,但是老大人精力没有年轻人好,请神落身很伤的,怕出意外,后面就尽量选年轻人了。”

“年轻人挺好的,年轻胆大不怕事,像我这种老东西就不成了,在旁边看看就好。”

“别吵别吵,开始了开始了!”

“……”

锣鼓一停,各种交谈声音也渐渐消失。

鸡鸭猪烧酒米饭等祭品摆上。

先由负责仪式的村老出来唱诵,主要内容是用本地方言描述的一系列赞美歌颂神明、祈求神明祝福的话。

“神前参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再跪,三参恭诚九叩首~一进明香,二进明香,三进宝香~香插香炉奉嘱请,接请众神回庙堂~公啊,您低头饮酒高头保佑,保佑子子孙孙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咳嗯,大概就是这样。

椹川地区多以姓氏宗族聚居,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每条村子有每天村子独特的祝词。

不过纵观大夏民间俗神,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本地神只听本地话,口诀祝词这些,用另一种方言念就没效果了。

大概是老祖宗们有语言隔阂?

()

村老念了半天,都口干舌燥了,终于停下来喝口水,使个眼色,让等候在一旁的人开始放鞭炮。

鞭炮不停,放足半小时,为地球环境保护做出了相当重要的反贡献。

……

鞭炮放完后,便是正式开始选真童。

南澜村的邬王真童,是由乌蛇大王从众多候选者中随机指定的。

参与候选的,多是一些15岁到25岁的年轻小伙。他们气血旺盛,即便被上身,做出各种不符合科学常理的操作,过后也只会感到疲惫,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换作年纪大的来,怕是会一病不起。

请神上身,又叫做起乩,而整个仪式过程,则叫做扶乩。

通常被选中上身的乩童,本身是被占据了意识的,自己并不知道本身在做什么,一直到退乩,神明离身,乩童才似初醒,且会感身心疲惫。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被夺舍?

林南赶到南澜村,正是鞭炮放完,准备选出真童时。

他把车停在村外,站在人群后面,暗暗观察。

手上的终端泛起红光,提示他,目标就在这附近。

但他并不急。

突然有人动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表情有些扭曲,呜哇呜哇地叫喊着,冲出人群,跑到场上,一跃跃上轿顶。

在场众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欢呼声。其他没被选中的年轻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跟着欢呼。

可能有人问,会不会有人冒充真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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