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由巨城执政官,可敬的亨利兰开斯特侯爵召开。”
“我们也受到了邀请,差不多半个月后出发。
“侯爵大人的小女儿才刚刚成年…”
贝索斯男爵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我的好孩子,用你的英俊和男子气概去俘获她的芳心吧。”
“我将会想办法为你争取机会的。”
“跟神秘骑猪人比起来,还不如去追寻美妙的爱情。”
“一旦你成为侯爵的女婿,博斯邦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里带着些许的蛊惑。
对于哈德罗来说,贝索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父亲。
由敬爱的父亲所说的话,自然不会让他产生怀疑。
在这双重因素下,他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了。
他今年已经25岁了,还没有婚娶。
按这个世界人类原住民的标准。
一般的平民阶层通常在16岁到18岁之前都会成家立业。
而那些贵族子嗣或是富商子嗣通常也会在22岁前解决好婚嫁的问题。
只有成了家的孩子,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独立了。
就像离巢的雏鸟,迈入了人生的新阶段。
像哈德罗契布曼这样的,已经算是妥妥的大龄青年了。
当然以上的标准也并非绝对。
那些身负军职的年轻人通常结婚的年纪也确实要更晚一些。
不过无论如何,哈德罗确实已经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对于他自己而言,心中也有一些想法。
虽然没有正牌的妻子,但是哈德罗可不是纯洁的小雏鸡。
他的性格有些像贝索斯男爵,但是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贵族子嗣一样。
在男欢女爱的问题上,他是持着开放的态度的。
不过,外边的那些野花野草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和鲜花争艳。
侯爵之女才是真正娇艳的花朵。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一把能够让哈德罗进入贵族圈子的钥匙。
在贝索斯男爵有意的转移话题下。
先不说这件事能不能成,但是哈德罗的心思已经飘远了。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我现在就去休息。”
“不知道这段时间里,霍普金那家伙是否弄到了漂亮的首饰。”
“我不能空手去赴宴…”
霍普金是博斯邦内最大的珠宝商人,手下有自己的珠宝工匠。
制作出来的首饰还算不错。
虽然跟巨城中的那些大工匠没法比,也不是什么具有魔法效力的饰品。
但是用来当做见面礼那还是足够的了。
这个世界的人族原住民不缺乏财富。
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纪元中。
相比首饰本身的价值而言,款式和做工显得更加的重要。
贝索斯男爵面带微笑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哈德罗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向自己的父亲告退了。
原地贝索斯男爵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卷。
将它紧紧的攥在手掌里。
“柯蒂斯,一会通知扎克利来我书房一趟。”
贝索斯男爵对着一旁端正矗立的管家吩咐了一句。
这位名为柯蒂斯的管家点了点头。
“好的,大人。”
“我这就去通知扎克利大人。”
贝索斯男爵微微颔首,就迈步走向了城堡之中。
他的右手始终攥着羊皮卷,指节都开始泛红了。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有些挣扎。
他面无表情的摆手拒绝了城堡内侍女的随行和服侍。
自己上了二楼,来到了他的专用书房中。
关上了厚重的木质软包房门。
书房内沿着墙边全都是一排排的书柜。
这里存放着他收藏的一些书籍和过往的探险资料。
其中包括了博斯邦辖内的各种地理日志,遗迹的标注。
甚至还有一些生活在莽野中的异族部落、强大的魔兽栖息地的记载。
这些资料并非是阿瓦隆王国的官方测绘的资料。
大多数都是贝索斯男爵自己带领探索队亲自探查过的。
最近的一次王国级的大规模测绘还是在一千多年前。
虽然人类已然成为了这个纪元中的真正的主角。
但是经历了最初的财富积累之后,他们就丧失了探索欲。
尤其是在这个广袤的世界之中。
既然有老本可以吃,那么谁又有动力去开拓进取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
足够满足人类的繁衍和扩张。
整个王国对于聚居点和流民,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只要不妨碍到那些既得利益阶级,没人会阻止流民们去莽野讨生活。
按照之前的原住民人类的繁衍速度,就算再过上几万年,这片大陆依然能够容纳。
贝索斯男爵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被草原狐那柔软的皮毛所覆盖,在腰部的位置垫着一块靠垫。
他将手中的羊皮卷,放在了桌面上。
双手展开了那被攥成一团的卷面。
盯着它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内心有些矛盾,对于宗慎那堪称生死之交的友谊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思忖了数分钟后,最终贝索斯男爵还是将羊皮卷收了起来。
起身来到身后的几排书架上。
在其中一个书架的某个位置上推动了一下。
一阵滑动铆合的声音出现,这个书架朝着后方整体的位移了数十公分。
然后朝着一旁滑动而去,露出了一道结实的金属符文门。
整道符文门上有淡淡的符文光芒在流转。
只见贝索斯男爵伸出右手,将上面的指环轻轻的碰了一下符文门。
将其激活开启,门后是一间密室。
他快步走进了密室之中。
将羊皮卷给藏了起来。
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虽然神情依然严肃,但是眉眼中的纠结却少了几分。
“其他邦城辖区我管不着。”
“至少博斯邦内,我还是能够压制住的。”
贝索斯男爵坐回书桌上,轻声的喃喃自语道。
这种通缉的事情可大可小。
每座巨城的通缉榜上的凶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算不上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情。
虽然这次讨伐军蒙受了大量的损失。
但是归根结底,这口大黑锅还是得让灾厄渡鸦教会的异端来背。
骑猪神秘人只是一个变数而已。
以那些高层的尿性,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忘了这件事。
“呼…”
“宗老弟啊宗老弟,希望你和那些异端没有什么关系…”
贝索斯男爵在心中默念着。
“咚咚…”
这时候,书房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吧。”
贝索斯坐直了身子,对着门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