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第1052节

“是啊,运走了”智者笑道:“如今已过去了两百年的岁月,那两块残存的石雕地基,怕也已经被风沙所掩埋了吧。”

一听智者这么说,我心里登时哇凉哇凉的。

这特么不完蛋了吗!

石雕被运走,地基被掩埋,我特么还找个屁了!

话说上上代兽人王,应该是这代兽人王的祖父吧,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想要石雕,可以自己托工匠打造,你挖走别人家的石雕算什么事儿啊!

难不成是想借着运走石雕这事儿,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苦恼了会儿,我抬起头,再次望向智者,道:“那么请问智者大人,我该如何才能获取当年石雕所在位置的坐标呢?”

智者沉思片刻,道:“这个有些难度。”

“有难度不怕,就怕没头绪,还望您指点一二。”

智者思索片刻,道:“我的话可能会很长,希望小友不要介意才好。”

“只要与坐标有关,再长也无妨。”

智者颔首道:“既然小友有了这份觉悟,老身便知无不言,也为小友图个方便。”

接着,智者便将她对戈壁的了解大致讲述了一遍。

原来,在距今两百年之前,那块戈壁还不完全是空无一人的荒地,时常会有商贩、游客到此,与两座巨大石雕留影为念。

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一处无人管辖的旅游小圣地。

然而一次偶然的遭遇,却给那块小圣地带去了灭顶之灾。

流寇盗匪,一直是荒野中最难缠的麻烦,无论走商还是游客,都不想遇上他们。

原因无他,这伙人不仅贪图钱财,而且穷凶极恶,变幻无常,前一刻说好了给钱就不杀人,后一刻却在收到钱之后直接灭口。

诸如此类案件不胜枚举。

如果只是一般商贩、游客被他们洗劫屠杀的话,倒还比较容易息事宁人,但偏偏上上任兽人王陛下的某个儿子,同他的女友在前往巨石雕像的途中,遭遇到一伙穷凶极恶的流寇的洗劫。

原本那位兽人王子的实力挺强,他女友也是个不弱的冒险家,还有七八个护卫保镖随行,应该不会出任何意外才对,可偏偏那伙流寇并非一半流寇,而是被打散的某个中型冒险家公会的残余成员。

这些人个个精通战斗,而且下手极狠,还十分贪婪,不仅想要占有兽人王子一行人的物资钱财,还觊觎兽人王子殿下女友的美貌。

兽人王子当时就不乐意了。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愤怒的兽人王子率领一众保镖,与包围他们的流寇展开了殊死搏斗。

开始很英勇,过程很血腥,结局很惨烈。

兽人王子女友的贞操倒是保住了,可小命却丢了,不但是她,就连兽人王子和那七八个保镖的小命也都葬送在了茫茫戈壁之中。

上上任兽人王陛下听闻儿子噩耗,顿时暴怒不止,他命当时的统兵元帅,全力追击这伙流寇,要做到尽量留下活口!

他要亲手斩下流寇的人头,祭奠儿子的在天之灵。

流寇虽然凶悍,但毕竟也只是某中型公会的残余中坚力量,岂能与一国之力抗衡?

没几天,这伙人就被扣押回来,同时,这位暴怒的兽人王陛下还命人将这伙人的身份调查清楚,并弄清楚他们的家庭情况,之后,便向艾瑞城和约克汉城两国君主索要这些人的家人。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觉得单纯干掉这伙流寇并不能解其心头之恨,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对于他的要求,艾瑞城和约克汉城君主表示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失子之痛,犹如切肤割肉,痛彻心扉。

但饶是如此,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们不能接受兽人王陛下的索求。

这种行为直接触怒了兽人王,他命人以最残酷的方式将这货流寇折磨致死,又斩下他们的头颅,挂在旗杆顶端,以此告慰自己儿子的在天之灵。

之后,他又命人拆除了两座石雕,甚至还砸烂了石雕的底座,称这两座石雕为不洁之物。

石雕的下场智者没有说,多半是逃不过被砸碎的命运吧。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只能归类于两点,一是三个国家对于流寇的清剿力度不大,二是上上任兽人王的那个儿子倒霉。

上述两点,无论哪一个,都与石雕毫无关系,然而最后,除去真凶授首以外,最惨的却莫过于两尊石雕了。

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上万年,到最后还背了个锅,被称为不洁之物,真特娘的没道理。

讲到这里,智者道:“正是因为石雕被称为不洁之物而被运走,与它相关的地图等物也被皇家收走,并一一销毁,如今,可能连卷残图也没剩下。”

“连残图也没剩下,那我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把整个戈壁都翻个遍吧?”

“达赛城虽然留不下残图,但不意味着艾瑞城和约克汉城也没有地图”智者道:“那块戈壁,可不是只属于某一个国家,而是属于三个国家的共管地。”

“您的意思是......约克汉城和艾瑞城可能还留存着标有石雕确切坐标的地图?”

“这也只能说是可能”智者道:“毕竟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而且这块戈壁并没有多大的开发价值,那份地图还能不能被保留下来,尚未可知。”

本章完

第1986章 选择

智者所言,话外之意,无外乎这趟行程如大海捞针,运气好的话,一下子就能找到,运气不好的话,怕是真要翻遍整个荒凉戈壁了。

可能有人会说,以你如今地位,想要搜遍戈壁,根本不是难事,只需集合几千上万人,花个几天时间,甭说戈壁了,就算是再大几倍的沙漠,也能走个遍。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但我此行并不想惊动太多人,尤其是几位君主。

艾瑞城城主和我不对付,怕是会派人暗中捣乱,约克汉城城主虽然在本质上是我的亲戚,但谁知道经历过上次的敲诈事件后,他会不会心里生恨,总之,在把一切都挑明之前,能不让他知道我的行踪,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除非我俩能找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但这个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而且我也不打算让兽人王知道我此行目的,几天前的那次盗墓,他获得了一大笔收入,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中,我担心这次盗墓行动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派人干涉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要获得更多的财富。

如果菲蕾德亚历山大真墓中只有金银珠宝也就罢了,可假如要是有神器的话,他肯老老实实把它交给妖精女皇吗?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

别看现在兽人王夫妇对妖精女皇尊敬有加,那只是因为一则妖精女皇是两人的长辈,二则他俩也不希望因为不敬而导致两国发生矛盾。

可一旦拥有了神器,他们的腰杆就会硬起来那可是足以撼动妖精女皇的珍宝啊!

他们可以以此为饵,诱惑妖精女皇帮自己办事儿,譬如说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协助达赛城攻陷艾瑞城或是约克汉城,同时再以战略同盟关系,要求维奇堡出兵援助。

如此一来,和风大陆还算稳定的局面就将被打破,尚未做好准备的无畏公会和新英勇公会也将被迫卷入到战乱之中。

这与我构想的未来场景完全不同。

再者,如果让妖精女皇知道了我这次的行动,她也一定会派遣人手过来,或许这些被派遣过来的人不会对珍宝财富感兴趣,但他们一定会对菲蕾德亚历山大的棺椁及尸身感兴趣的。

这样会破坏我此行的目的。

总之,我宁愿辛苦一些,也不愿徒增麻烦。

微叹口气,我问智者,道:“请问智者大人,您能肯定达赛城的戈壁地图已经被彻底销毁了吗?”

智者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想要知道石雕的确切位置,我只能把重心移到艾瑞城和约克汉城上面了,是这样吗?”

智者再次点头。

沉吟数秒,我道:“我明白了,感谢您,智者大人。”

说着,缓缓站起身,朝智者行了个礼,道:“请问请教费用是多少?”

“一袋顶级葡萄酒”智者道。

我怔了下,继而一笑,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囊,轻轻放在桌子上,接着小心翼翼绕过散落一地的小泥人,离开了尖顶小屋。

出了小屋,我直奔魔法飞艇。

奔走的路上,我陷入到短暂的思考之中。

无论是艾瑞城,还是约克汉城,想要从这两个国家的地图库里偷出地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我目前的身手,怕是还没来得及进入地图库,就会被发现。

我手下的雷恩老板或许能办得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他出现任何闪失,被国家力量擒获,又或者被国家力量围攻至死,那我岂不是就要失去一个得力战将了吗!

不行,盗取地图这种小事还用不上他这样的大才。

让单勇去偷?

或许他不会拒绝这个任务,而且以他目前的身份,想要进入地图库也不算什么难事,但事后若是卡特霍顿问起这件事,他很难找到适合的借口搪塞,就算能一时敷衍过去,卡特霍顿也会对他心生疑虑,那么我安插在艾瑞城的这枚棋子,就失去了实际用途。

看来偷窃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那就只有打亲情牌了。

直面西蒙斯洛克,或许会有危险,但却是目前为止最为稳妥的方案了。

毕竟,他是白云英的伯公。

算起来,我还是他侄孙女婿呢。

为了侄孙女的幸福,他大概不会取我小命吧。

怀着侥幸,我登上了魔法飞艇。

飞艇很快抵达约克汉城首都基地,并成功吸引了一波关注。

并不是这群围观群众见识少,而是今天并非魔法飞艇起飞的日子,纵观整个和风大陆,有权力随意指挥魔法飞艇起飞降落的,唯有杜威大师一人。

他们是想一瞻杜威大师风采。

对于这点,我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在我看来,杜威大师就是个个子很矮的淡绿色皮肤的小老头,没有任何观瞻价值。

有那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看看美女团、美男团的表演呢!

起码养眼。

飞艇降落后,我指派一名管事,拿着一袋金币和几件名贵珍宝,去请西蒙斯洛克登艇,就说有不方便露面的重要人士来见他。

管事应了一声,快步下了飞艇,直奔城主府而去。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钟头,他终于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约克汉城城主本人。

西蒙斯洛克此行,并没有佩戴皇冠华服,只是一般的便服,乍一看,像极了阔绰的大商人。

在他身后,还跟随有四个看起来身手不凡的冒险家,从他们谨慎且冷酷的眼神中,我能够肯定,这四个家伙应该不止是冒险家那么简单,或许还参加过战争。

只有在战场上杀过同类,才有可能积蓄出如此锐利的杀气。

要不要逗一逗他们呢?

蓦然间,我生出一个玩笑的想法,如果我现在释放出杀意的话,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样做,极有可能会害的充当引路人的那个管事丧命,也会将打感情牌的难度加大。

没多大会儿,连接外仓与休息厅的大门打开,在管事的恭请下,西蒙斯洛克一脸恭敬的走了进来,然而在看清是我的一瞬间,他恭敬的表情凝住了,眉头也蹙起了几个疙瘩。

第1987章 活着回来

休息厅内,气氛凝滞,令人窒息。

管事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四个随行者目光如剑,谨慎地打量着我,一刻也不肯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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