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高级技工开始
作者：今夏的
简介：
穿越了，还是穿越到那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世界，杨卫彪感觉有些头疼。 尤其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六级锻工的情况下，更是成了某些吸血鬼中的香饽饽。

第1章 六级锻工
　　已是傍晚时分，京城第三轧钢厂里。
　　工人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就在这时，厂里的广播降龙起来。
　　“同志们，好消息，好消息，我厂杨卫彪同志成功锻造出首批锥形火车轮子，经商议，决定破格提升杨卫彪同志为六级锻工。”
　　等广播内容播放完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这杨卫彪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就六级了。”
　　“可真是个能人……”
　　锻工车间！
　　“杨师傅，还是你厉害，要求的那零件，可是连八级工易师傅都没办法，结果你给造出来了。”
　　“咱杨师傅这水平，在古代那都得被称作神匠。”
　　“杨师傅吃亏在太年轻，要不然得升八级工。”
　　杨卫彪听着这些恭维话，连称不敢当。
　　这年代人可不能骄傲，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各位工友，谢谢大家称赞，得空了我请酒。”
　　正好，下班铃声响起。
　　杨卫彪也没换工装，拿起帆布包就出了厂子。
　　杨卫彪是一个穿越者，是胎穿，但却失忆了。
　　在秦淮茹与贾东旭结婚时，他才想起前世记忆。
　　原本是他家先到秦家村提亲。但贾东旭也看上了到院里来的秦淮茹，让贾张氏买了台缝纫机。
　　那时他当时刚参加工作，父亲病死，母亲也重病。
　　两相对比，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嫁给了贾东旭。
　　他俩大婚的那天，他在医院里送走了母亲。
　　受到刺激之下，他觉醒了穿越前的记忆。
　　一会儿功夫，他就来到城外。捡了三只兔子，又把陷阱布置好，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家去了。
　　转眼，四合院就在眼前。
　　他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世界。
　　当年电视剧，可没有秦淮茹婚前这一段。
　　现在他倒是成了受害者。
　　算算时间，贾东旭应该快要出事了。
　　“哎喂，杨卫彪，这三只兔子，你套的！”
　　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爷阎埠贵就凑了上来。
　　杨卫彪看了一眼，没有搭话，扭头就走。
　　当初家里就剩他一人，阎埠贵给他七十想买他家一间房。
　　要知道市场价怎么也得三百好几。
　　被他当场怼了回去，从此就不来往。
　　“呸，什么玩意，就伱能套，我还钓鱼厉害呢。”
　　阎埠贵看着杨卫彪走远，忍不住叫骂了起来。
　　杨卫彪都懒得搭理阎埠贵，穿过走廊，来到中院。
　　这里住着贾家和易中海一家，以及傻柱户。
　　“真是个绝户命，一个人吃独食，三只兔子怎么不撑死他！”
　　贾张氏突然冒出来，阴阳怪气的骂着。
　　杨卫彪停下脚步，转身开口怼道，“骂谁绝户呢。等着吧，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呸，我有儿子，有孙子，老了有人养老。你虽然升到六级工了，这以后还是跟易中海一样，也是个绝户命！”
　　贾张氏一旦开骂，可不管这人是易中海还是谁。
　　“呵呵，你就等着靠棒梗吧。”
　　杨卫彪都懒得叨叨，就棒梗那样，已经长歪了，那长大了可是个纯正的白眼狼。
　　“三天两天打猎，这是杀生啊！以后指定绝户，生孩子没PY。”
　　贾张氏一直骂骂咧咧，对面房中的易中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回到家，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和面都慢悠悠的，张嘴又骂起来。
　　“你竟然在家偷懒！你是不是眼馋杨卫彪的工资，后悔没嫁给他了？”
　　“我告诉你，你一个农村来的，能嫁给东旭，那是你命好，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妈。”
　　秦淮茹心里正委屈呢，她现在还怀着孕，大着肚子干活不得劲，这怎么就是偷懒了。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加肚子已经三个孩子了，又能怎么办呢。
　　杨卫彪现在见了她，直接当做没看见，这些年俩人就没说过一句话。
　　她真后悔……
　　另一边，杨卫彪来到后院，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娄小娥还没嫁过来。
　　聋老太太节家倒是开着门，但他没去打招呼。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因为院子里有盗圣棒梗，所以他一直有锁门的习惯。
　　他住在后院最边角的地方，有两间房，带一个转角。转角让他搭了个厨房，用起来也方便。
　　现在就想着娶个媳妇，生个崽子，好好过日子。
　　因为他常年打猎，厨房里有不少肉食。
　　这么多年，他存款也有一千五百多，在这个年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富裕人家。
　　之所以打猎是现在肉票有定量。
　　他正在将兔子收拾一下的时候，脑中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叮！宿主成功让上千人羡慕，系统开启。】
　　【新手大礼包，仿制昊天锤（可锻造道具属性），芥子空间（时间冰冻）。】
　　【每日签到，第一次默认地点情满四合院。】
　　【签到奖励，二百钱币，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食用油，一张自行车票。】
　　【票据真实有效，来源正规，请宿主放心使用】
　　杨卫彪高兴了，苍天可见啊，这倒霉系统，虽迟但到！
　　系统是才是穿越者的标配啊。
　　这不，一来就送这么多好东西。
　　意念连接空间，立刻感受到一片浩瀚的虚空，在里面还有一柄带着花纹的大锤。
　　地上乱糟糟的放着刚才的奖励，不过时间冰冻，不担心食物过期。
　　随着他意念一动，昊天锤就到了他手上。
　　这伪昊天锤的用法直接印在脑海。
　　当即抡起大锤，用乱披风锤法对着厨房门就是一锤子。
　　“叮！一破旧房门一块，守护10点，门神附体，守护震慑。每年属性-1。”
　　好家伙！
　　没想到这锤子这么给力。
　　这下不用怕盗圣跑进厨房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了守护属性，省得以后担心被盗。
　　不过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出其他的？？
　　想到这里，杨卫彪也不做饭了，转身回屋里寻找合适的锻造道具。
　　“有了。”
　　他拿出一张纸，抡起锤子就砸了上去。
　　“哐当！一张旧纸，破财+9，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每天属性-1。”
　　杨卫彪对这属性很满意，可这期限是不是稍微短了点？
　　正想着，他感觉有点晕，仿佛一下消耗了大半的力气。
　　原来昊天锤消耗的是他的精神气，每次使用后得蓄力。
　　不过这也正常。
　　拿起这张破财符，心念一动就给使用了。
　　“选择目标，贾张氏，呃，大名张翠花！”
　　话音一落，这张纸瞬间燃烧个干净，连灰都没留下。
　　同一时间，贾张氏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忍不住打了喷嚏，不由破口大骂。
　　“准是杨卫彪那绝户的在背后说我坏话，棒梗你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不让杨卫彪好过。”
　　“奶奶，我记住了，杨卫彪是个老抠，有好吃的不给我，以后肯定是绝户。”
　　棒梗长得虎头虎脑的，可这心肠打小就是黑的，妥妥的翻版贾张氏。
　　甚至还升级了盗术，从去年开始就在傻柱屋里偷东西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旁边，贾家屋子就这么点大，总共一间房。
　　贾张氏见了连儿子也怼，“东旭啊，你现在才到二级钳工，每月工资三十八块六。”
　　“这点钱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这哪够啊。你就不能学学杨卫彪那绝户，也给升到六级，给妈涨涨面子。”
　　按理说，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今天贾东旭窝了一肚子的火，突然也爆发了。
　　“努力，你还要我怎么努力？钳工，这是那么好学的吗？厂里的东西多报废几个都得挨批评。”
　　“家里日子不好过，你就不知道出去找个工作，贴补家用。”
　　贾张氏一听这话，哪里能忍，上前对着贾东旭就是一个嘴巴子。
　　别看贾东旭是年轻男子，但这身子骨瘦啊，就跟竹竿似的。
　　贾张氏一巴掌拍过来，贾东旭都来不及反抗。
　　“啪的一声！”
　　贾东旭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没能爬起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秦淮茹原本在外面洗碗，听到动静回屋一看，贾张氏保持着打人的动作，东旭都在地上躺着，旁边的棒梗已经傻眼。
　　“妈，奶奶把爸爸打死了。”
　　贾张氏也吓到了，连忙呵斥，“你个赔钱货，还不快去叫院里的人来帮忙，我家东旭要是有什么好歹，都是你给克的。”
　　“妈啊，你怎么能怪我呢。”
　　秦淮茹也来不及争辩，转身出了房门，连忙大喊：“快来人啊，我家东旭晕过去了。傻柱、一大爷，快来帮忙啊。”
　　傻柱听到呼喊，都顾不上妹妹雨水，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了出去。
　　“秦姐，出啥事了。”
　　易中海也连忙跑出来，“东旭咋了，下班回来不都好好的吗。”
　　中院其它住户，都陆续赶来，四合院就这么大，刚才贾家吵起来就有不少人听见了。
　　杨卫彪也听到了呼喊，愣了一下，他明明把破财符发动到贾张氏身上了，怎么贾东旭给晕了？
　　等等，这贾东旭出事，贾张氏就得掏钱，效果是一样的。
　　杨卫彪都顾不上吃饭，第一次连门都没锁，兴冲冲的跑去了中院。
　　就这会工夫，贾东旭已经被抬出来了。
　　这会躺在地上，怎么掐人中都醒不过来。
　　“东旭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咱们贾家可就全完了。”
　　贾张氏在那里哀嚎，她不怪自己那一巴掌，就怪媳妇克夫，还有那个绝户。
　　对，都怪杨卫彪。
　　想到这里，贾张氏连忙寻找身影，很快就锁定，几步就冲上前，破口大骂起来。
　　“杨卫彪你个绝户，是你在背后诅咒我家东旭。我可听见了，说我就要过苦日子。”
　　“东旭要有什么事，你也得偿命，现在快赔钱，送我家东旭去医院。”
　　杨卫彪都蒙了，虽然知道贾张氏嘴臭恶毒，可这也刷新了他对人的底线，这特么都能扯到他身上来，还偿命？
　　“老太婆，你嘴巴放干净点。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还想在咱院里搞封建迷信，你这是旧社会的毒瘤，我看该送你去坐牢。”
　　他直接怒怼，而且命中要害，这主要还是有点心虚，那张破财符，看来真有点给力啊。
　　就贾东旭的状态，送医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也是这话，众人反应过来，封建迷信不可取，可别连累大伙。
　　易中海更是连忙开口：“东旭病了，你刚才话大家理解为你关心则乱，以后可不能口无遮拦的。”
　　贾张氏压根不领情，反而对着易中海骂到：“就你会装好人，东旭跟你学了几年钳工，现在才二级，你是不是藏私了。”
　　“你个老绝户，不就是羡慕老贾有儿子有孙子么？怕我家日子过得比你好，东旭现在这样，你也有责任，医药费你得掏一半！”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都吓了一跳，她可不是贾张氏，院里谁能得罪，谁不能，她心里门清。
　　赶忙说：“妈，你别乱冤枉人，一大爷人好着呢，可不是那种人。”
　　“你插什么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等着东旭没了，好改嫁杨卫彪是吧！”
　　贾张氏这嘴一张，谁都不是对手。
　　这话一出，傻柱忽然把目光落在杨卫彪身上，神色不好。
　　刘海中看这局面，知道该刷刷存在感了。
　　“别说这有的没的，快来几个人，先把人送到医院吧，要不然在耽搁下去，说不定耽搁出啥毛病。”
　　贾张氏连刘海中也不放过，“你个死胖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家东旭出事？你也不是好东西，好歹也是七级钳工，之前跟老贾称兄道弟，现在也不知道帮忙。”
　　“够了，先把人送医院。”
　　易中海赶紧点名了几个人，这里面自然有傻柱，将贾东旭抬到板车上，拉往工人医院。
　　“医生，我家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看这阵仗，知道害怕了，要是东旭出了事，这家里可就散了。
　　“命是保住了，可这人废了啊。”
　　“一个肾萎缩坏死了，需要动手术摘除。剩下的那个有积水，得慢慢调养，不能干重活，不能提重物，房事也戒了吧。”
　　老医生啧啧的摇头，一看就是人菜瘾大，都虚成这样了。
　　“东旭啊！”
　　贾张氏听到这儿，立刻嚎啕大哭，忽然转身，啪，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妈，你怎么打人啊。”
　　秦淮茹被打蒙了，这事能怪她么？她也劝不住贾东旭啊。
　　“你这个克夫的丧门星，就图你自己那档子事，害了东旭，我没打死你都算好了。”
　　贾张氏说着又要打秦淮茹，这让众人连忙上前劝住。
　　傻柱冲在最前面，不料也给挨了一巴掌。
　　易中海赶紧让人把贾张氏拉住了，刘海中也趁乱一圈打在贾张氏的腰上，算是报了刚才挨骂的仇。
　　“老嫂子，东旭家以后还得你做主呢，你可不能乱了阵脚。”
　　“就是，这是人家两口子房里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之前对秦淮茹有好感的几个，眼神里全是后怕。
　　贾东旭可以不要命，他们可不能啊。
　　杨卫彪也无语，幸亏当初娶秦淮茹的不是他，要不然现在躺着的可能就是他了。
　　老医生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忙说：“手术费175，完事后观察一周，总共准备个230块吧，明天上班后，把费用交一下。”
　　贾张氏听到这个数字，直接懵了，“我家可是没这么多钱，就是要我老命也拿不出来啊！”
　　“杨卫彪呢，快，赔我家东旭医药费……”
　　杨卫彪直接怼道，“你是失心疯了吧，贾东旭得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赔你啥？”
　　易中海这时候开口，难得帮了杨卫彪一次，“老嫂子，医生也说了，这事跟杨卫彪没关系，你可不能乱冤枉人。”
　　偏偏这时候贾张氏还真找出理由，“咋没关系，当时要是他娶了秦淮茹，东旭能是现在这个样么？这源头就在杨卫彪那里，他必须得赔……”
　　院里人都无语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家抢婚。
　　杨卫彪当时不出彩礼是不对，但也没有让你们截胡啊。
　　“贾张氏，就算说破了天，这事也跟我没关系，我一毛钱不出，你苦日子在后台，等着吧！走了！”
　　杨卫彪甩下这话，直接出了医院，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
　　热闹也看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该死的杨卫彪啊，他这么抠门，活该娶不到媳妇，就该一辈子光棍，一辈子绝户命！。”
　　贾张氏骂的更难听了，众人也劝不住，还是医生出来让不要大声喧哗，贾张氏才住嘴。
　　却说杨卫彪回到家就给炒了个冷吃兔。
　　冷吃兔，顾名思义，就是要凉了才好吃。
　　有了系统奖励的食用油，他也舍得给油。
　　“这是卫彪那孩子又做好吃了的。”
　　聋老太太在屋里絮叨了一句，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一大妈在旁边坐着，“唉，当初这孩子遇上事，我劝老易帮衬点，他不听，这关系就淡了。”
　　“那孩子打小就不讨人喜，抠抠搜搜的，有好日子，别人也沾不了光，”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看得很明白，直接给杨卫彪定性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正疑惑着，傻柱跑进来了。
　　“老太太、一大妈，院里开大会。贾东旭肾坏了，要动手术，二百多，贾家没钱，正让大伙儿捐款呢。”
　　傻柱被贾张氏打了一巴掌，脸上还有巴掌印，但这心里美啊。
　　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秦淮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还担心他会疼。
　　“太太，你们快去啊，我还得通知其他人。”
　　傻柱最是积极，很快就把后院住户通知了一圈，最后才来到杨卫彪屋外。
　　“杨卫彪，快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傻柱也不待见杨卫彪，但院里开大会，家家户户都得来人参加，谁不来那就是脱离群众。
　　“这就去！”
　　杨卫彪出门就看到了傻柱，这可是真正的舔狗中的极品啊。
　　“杨卫彪，你不会对秦姐还有想法吧。”
　　傻柱想起之前贾张氏的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有个屁的想法，我得找个黄花大闺女。”
　　杨卫彪不想跟这舔狗有什么交集，他虽说跟院里的人不来往，但这大会还是得参加，属于集体活动。
　　“得，跟我想法一样。”
　　傻柱在后面乐呵呵的，这一笑就扯到了脸，痛得直抽抽，这贾张氏下手是真的狠。
　　中院，已经坐满了人群，杨卫彪独自坐在一张板凳上，就等着看热闹。
　　三个大爷正打算开口，忽然见有人进来了。
　　“哟，这是咋了，咱院里出了啥大事？”
　　是许大茂回来了，背着个袋子。
　　“大茂，你来得正好，找个地方坐下，这开大会呢。”
　　刘海中开口招呼，这许大茂是他后院的人，是受他领导的。
　　许大茂不知所云，扫视了一圈，发现今儿不仅贾东旭不在，连贾张氏那老太婆也不见了。
　　那秦淮茹独自坐在长板凳上，可怜兮兮的流泪。
　　“我说秦姐，你是咋了。”
　　许大茂说着就想凑过去坐旁边。
　　“嗨，干嘛呢你。”
　　傻柱连忙冲上前把人拦住，“许大茂，你给我一边去，这没你的座儿。”
　　“傻柱，这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气得不轻，但又打不过，只好另外选了个位置。
　　秦淮茹连忙给了傻眼一个感激的眼神，这就让傻柱乐得找不着北，也不坐了，就站旁边，别提多显眼。
　　“咳咳……”
　　易中海咳嗽了一下，示意大伙安静。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关于贾东旭的事，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现在我提议，召集全院给贾家捐钱，帮助邻里之间共渡难关。”
　　这话一出，大伙不淡定了，这年头谁家不困难，有余钱也要攒着应急，不敢乱用。
　　“我先带头，捐二十块。”
　　易中海说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内心来说，这钱他也不想出了。
　　因为就贾东旭的情况，就算要不了命，这以后也干不了活，还谈什么给他养老。
　　但长久以来，他都是当好人，这次也不能缺席。
　　“谢谢，谢谢一大爷，谢谢大家伙了。”
　　秦淮茹站起来鞠躬，看着就让人可怜，好一朵白莲花。
　　“我捐十块，家里负担重就这么多。”
　　二大爷刘海中也只好跟着捐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疼的说：“我就五块，这还是好不容易攒出来的。”
　　傻柱也积极，跟着就说：“那我也捐五元。”
　　“我捐两块。”
　　“我家出一块五。”
　　众人纷纷跟投，但真的没多少，院里就二十多户，哪里能够。
　　“我捐五元。”
　　许大茂难得大方了一次，心中却是有算计。
　　轮到杨卫彪了，他没随大流，直接就表明态度，“我不捐，一分钱也不出。”
　　“你不捐？我说杨卫彪，你这就不地道了啊，东旭跟你那事都七年了，还能一直记仇啊。”
　　出声的是许大茂，可算有机会打击这个邻居。
　　“许大茂，我特么娶媳妇都不出一分钱，你觉得我能捐？”
　　杨卫彪旧事重提，觉得抠门这人设挺好的，他就是抠门怎么了！
　　傻柱正打算开口，但转念一想，这至少证明杨卫彪确实对秦姐没想法了，他这可别好心办坏事，就没怼人了。
　　阎埠贵却抢着数落起来，“杨卫彪，可这是全院大会，咱院里都捐钱了，你不捐，就不是我们院里的人。”
　　“阎埠贵，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家祖屋和户口都在这里，你难道还能赶我走？”
　　杨卫彪觉得要找机会给这位三大爷点麻烦了，不然这老是针对，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既然是院里的人，那你就得捐。”
　　阎埠贵气得不轻，他算计了一辈子，偏偏就拿这愣头青没有办法。
　　刘海中开口了，“杨卫彪，你是后院的人，也是四合院的一份子，那就必须捐钱。”
　　两个大爷都上了，易中海当然不可能缺席。
　　“杨卫彪，帮助邻里，尊敬老人，是我们院里的传统，如今贾家落难，你多少还是应该表示一下，这关乎道德品质的问题。”
　　易中海变相的给上纲上线，你不捐就是坏分子。
　　院里的人也窃窃私语，纷纷感叹杨卫彪这抠门惯了，还真是一毛不拔啊。
　　秦淮茹见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装可怜，“卫彪，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说实话，可现在东旭都这样的，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多少捐点吧，我在这儿给你鞠躬了。”
　　杨卫彪当真给气得不轻，没想到秦淮茹到现在还敢给他泼脏水。
　　“秦淮茹，这七年我没搭理你，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当真好欺负了？”
　　他站起身，扫视全院人，最后盯着白莲花，这才说：“当年，我家凑了二十块彩礼，是你秦淮茹说留着给我妈看病。你说说到底是我抠门骗婚，还是你悔婚。”
　　“当年贾家一台缝纫机让你嫁过去，那东西还在，没钱卖了不就得了。”
　　“要是还不够，就把房子卖给阎埠贵，他当时可是出了七十块整，要买我家一间房啊！”
　　卧槽！
　　现在还没这个感叹词！
　　却让院里众人吃了好大的瓜。
　　就连易中海都蒙了，他真的不清楚当初还有这环节。
　　不光如此，杨卫彪还爆出了另一个大瓜。
　　阎埠贵也太能算计了，十年前竟然想七十块钱买一间房。
　　“秦姐，这是真的吗？”
　　傻柱感觉女神滤镜碎了，她竟然为了一台缝纫机，就污蔑别人，这这这……傻柱不敢相信。
　　“傻柱，你听姐解释。”
　　秦淮茹流着眼泪，“当年我就是不想拖累杨卫彪。他母亲病重，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哪能在那个关头娶媳妇。”
　　“我担心杨卫彪放不下，这才说了这样的狠话，傻柱，你是最相信我的，我那时候真的是为了给婶婶治病。”
　　秦淮茹脑子一转，马上给出这样的解释，立马让自己又站在了孝顺老人的道德制高点上。
　　不管如何，秦淮茹没有拿杨家一分钱。
　　“秦姐，我信你。”
　　傻柱立马信了，就说秦姐不能是这样的人，还是三大爷问题更大，太能算计了！
　　阎埠贵这会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杨卫彪，我说那七十块钱是当时手里就这么多，想让你先娶媳妇。”
　　“等后面我有钱了，肯定按照市价补给你。”
　　杨卫彪看着这两位的表演，让他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秦淮茹，阎埠贵，当年的事太久远了，我懒得在计较。”
　　“那就说说现在，贾张氏天天说骂我绝户，说我抠门。她连孙子都有了，我媳妇的影子还没看见，让我出钱给她儿子治病？当我是傻子么？。”
　　“这大会我听了，以后不管是贾家还是阎家，有事我都不会出钱。但是院里其他住户家里要是出了事，我也会积极参与。”
　　“我就这态度，该说的都说了。”
　　杨卫彪视线扫过众人，一把将旁边的许大茂推开，扬长而去。
　　“我呸，什么人啊，一点同情心没有，也就是仗着是锻工力气大，呸！我懒得跟你计较。”
　　许大茂被推的踉跄一下，心想这杨卫彪真是有一把子力气，刚才他差点飞出去。
　　“这都什么人啊，都脱离群众了。”
　　阎埠贵叫嚷着，想给扣上帽子。
　　直接被易中海打断“老阎，行了！当年也是你做得不地道。卫彪不想捐款我理解，这份我出了，我在拿五块钱。”
　　易中海这是又动了让杨卫彪养老的心思。
　　傻柱跟着嚷嚷着：“三大爷，要说脱离群众，你老想着买房在后院，才是脱离群众呢。”
　　傻柱这也不是为杨卫彪打抱不平，纯粹是后怕。
　　幸亏他有妹妹雨水，要不然阎埠贵肯定也惦记他家的房子。
　　只有十六岁的何雨水，傻愣愣的盯着杨卫彪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行了，我刚才都记下来了，捐款的把自己报的钱数交一下，总共77块3毛。
　　缺口还差150多点，让贾家把缝纫机卖了，原也差不多够了。”
　　“老阎你帮着处理下缝纫机，你会算计，别让老贾家吃亏，散会。”
　　易中海拿着钱起身，停顿一下，把钱给了傻柱，让他帮着张罗。
　　“傻柱啊，这人得助人为乐，你是厨师，空闲时间多，帮着贾家多跑跑，吃亏是福。”
　　“得嘞，一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傻柱很高兴，能帮到秦姐，他乐意啊。
　　秦淮茹这会却还在哭，她舍不得家里的缝纫机。
　　“傻柱，你说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嗨，秦姐别哭啊，大伙都帮衬你呢，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啊。”
　　傻柱急了，他最见不得秦姐受委屈。
　　“傻柱，姐谢谢你。”
　　秦淮茹眼中有光，全院就傻柱一人最信任她。
　　“姐，要不我私下在给你五块钱，你可不能让人知道。”
　　傻柱这一时没忍住，又给破财了。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觉得五块钱根本不够，她想保住缝纫机，不过这钱可以拿来给孩子买点肉吃，尤其是棒梗，正长身体呢。
　　“秦姐，你太见外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说。”
　　傻柱美滋滋的回到屋里，看见雨水还坐在那儿。
　　“傻哥！”
　　“雨水，你这咋了？”
　　何雨水不悦的抿了抿嘴唇，说，“傻哥，我觉得杨卫彪最可怜。”
　　“嗨，他有啥可怜的，秦姐还不是为他着想。他现在级别高了，也有钱了，总不能这点小事记一辈子吧。
　　秦姐那么可怜，就应该多帮衬帮衬。”
　　傻柱下意识王脸上摸了一下，这可是秦姐摸过的地方，但想到贾张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何雨水眉毛蹙了蹙，不太高兴，“傻哥，那我回屋去了。”
　　……
　　另一边三大爷在散会之后，就去联系缝纫机的买家，问了不少人家，终于有一家愿意出一块钱辛苦费。
　　第二天天一亮，就把缝纫机以127块五毛的价格卖掉了。
　　虽然医药费还有缺口，但足够先做手术了。
　　转天杨卫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
　　锅里先煮上粥，他又找来一张纸，抡起大锤就是一下。
　　“哐当！一张旧纸，霉运+1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倒霉。每天属性-1。”
　　“选择目标，阎埠贵。”
　　杨卫彪可不会忘记三大爷算计他家房子的事，这不，刚缓过来就给人送了一张霉运符。
　　没一会，喝完粥，他就关上门准备出去买辆自行车。
　　既然打算娶媳妇，那么三转一响就少不了。
　　“杨哥，早啊。”
　　“雨水，你也早。”
　　杨卫彪有些意外，他刚到中院，居然被何雨水打招呼了。
　　对这个小丫头，他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位受到秦淮茹的影响很深，又是傻柱的妹妹……
　　“杨哥，你是打算出去吗？”
　　何雨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胆，可能是觉得以前误会了人吧。
　　“嗯，出去有点事。雨水，回聊啊。”
　　杨卫彪打了招呼就走，要说十六岁的何雨水，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不像几年后那么瘦，现在还蛮可爱的，但他还是不想多接触。
　　何雨水看着杨卫彪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把人叫住。
　　杨卫彪路过前院，正好听到阎埠贵和院里一位老人吵了起来。
　　“三大爷，我这间房最低415块，你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就卖给别人。”
　　“你三大爷太会算计了……”
　　王老头怕了，这房子要么全款，要不他就不卖了。
　　“老王，你还真信了杨卫彪的鬼话啊，他那是瞎说的……”
　　阎埠贵急了，可任由他怎么解释，别人都不听。
　　杨卫彪在院里摇头，看来这霉运符起作用了，他也没凑上去，转而出了院子。
　　要说阎埠贵家里有两间房，但却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阎解成今年二十了，需要有间房才能张罗娶媳妇。
　　等等，阎解成的媳妇不就是于莉吗？
　　杨卫彪念头一动，当初他被贾东旭截胡了秦淮茹，那他要不就截胡于莉。
　　纵观四合院的剧情，于莉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有头脑的，不仅能吃苦，还会赚钱，关键不让别人占到便宜。
　　找个这样的媳妇，在四合院里才不会被欺负，也不怕人算计。
　　想到于莉那身段，他不由赶紧行动起来。
　　“王婶儿在家吗。”
　　“谁啊，这就来。”
　　王婶儿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高个帅气的男子，不由眼前一亮。
　　这附近有这么一个优质男，她平时怎么没注意到？
　　“哎呀，后生，你是哪个院里的？”
　　“前面四合院，我叫杨卫彪，在轧钢厂上班。”
　　杨卫彪不可能自己去打听于莉，那会出问题的，所以不能免俗，找到了附近新崛起的媒婆。
　　“哎呀，是你啊，快请进。”
　　王婶儿想起来是谁了，这是传闻中骗婚的那个啊，这怎么看着不像啊。
　　杨卫彪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王婶儿，你帮我打听一个姑娘，想办法安排和我相亲。成不成这五块钱都给你，事成之后，我在给十五。”
　　“哎呀，你这给太多了啊。”
　　王婶儿话虽如此，却麻溜的收起了五块钱，你这样扰乱市场，哄抬价格，可真是个好后生啊。
　　“卫彪，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名字叫于莉，她有个妹妹叫于海棠，我就前阵子在街上看了一眼，只知道这些消息。
　　我叫杨卫彪，二十五岁，轧钢厂六级锻工，工资七十二块三毛，四合院里有两间房，父母都不在，家里就我一人。”
　　杨卫彪简单说了一下优势，心里却想着：最好今天就相亲，明天就洞房，三年抱俩，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好，好，你这条件肯定招姑娘稀罕。婶儿这就出去打听，有消息了就到院里找你。”
　　王婶儿是去年出道当媒婆的，最近正风光着，光上个月就谈成了三单，且朋友圈都是大妈，既然知道了名字，要找个人还不简单。
　　“好，那就麻烦王婶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我这正打算去买辆自行车，等人嫁过来，三转一响都不会少了。”
　　杨卫彪觉得他既然条件好，那就给亮出来，不然万一再被截胡一次，他得自己跪着打脸，愧对穿越者的身份了。
　　和王婶儿分别后，他就直接去了供销社，正式成为有车一族。
　　“叮铃铃！”
　　他这大长腿一抬，骑着车就上路了，一时间成了大街上最靓的仔。
　　“杨哥！”
　　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喊，这不能吧。
　　扭头一看，不是何雨水还能是谁，这一上午他居然遇到了人两回，莫非这是有缘。
　　何雨水旁边还跟着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年岁看起来跟何雨水差不多，只是他怎么看得好像挺面熟的。
　　我去！
　　这不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吗，未来轧钢厂的播音员。
　　他这刚让媒婆去打听于莉，转眼就遇到了于海棠，这缘分还真的是天注定？.

第2章 这女人过分主动
　　“雨水，这人谁啊，你哥不是姓何吗？”
　　于海棠觉得奇怪，却第一时间被吸引，只觉得这位哥哥又高又帅，还有财，都买上新自行车了。
　　“我们院里的，叫杨卫彪。”
　　雨水来不及多解释，因为杨卫彪已经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雨水，好巧啊。这位是你同学？”
　　杨卫彪看着这两个丫头，没记错，是在读高中了吧，就算考不上大学，也算高学历了，未来不缺工作。
　　“她是于海棠，不是同班，是我同年级的好朋友。”
　　何雨水给介绍了一下，同时觉得杨卫彪跟平时想象的不一样，竟然挺好说话的。
　　“嗯，于海棠，你好。”
　　杨卫彪已经把车停好了，不然显得不礼貌，关键这位，已经是内定的小姨子，他也别搁这儿装。
　　“杨哥好。”
　　于海棠个子跟何雨水差不多高，这会模样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挺漂亮了。
　　“嗯，伱们这是打算去逛街？”
　　杨卫彪这会不可能找于海棠打听于莉，这事非得经过媒婆不可。
　　“是的呢。我和雨水想去看电影。”
　　“那行啊，你们去玩，不耽误你们了。”
　　杨卫彪准备撤了，他还得去郊外一趟，捣鼓一下陷阱，趁着还有时间，多储存点猎物，等结婚时，可以摆上几桌。
　　没想何雨水却说：“杨哥，你是要去打猎吗？要不带我们一起吧。”
　　“杨哥会打猎吗，我也想去看看。”
　　于海棠是比较逃脱的性子，觉得打猎可比看电影有意思，还不用花钱。
　　“啊，你们要去？”
　　杨卫彪有点懵，这雨水怎么好像是故意来接近他。
　　难道还看上他了？但他没这想法啊。
　　因为牵扯到傻柱，傻柱又是个舔狗，直接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嗯嗯，都去。”
　　两个女生都点头。
　　“好吧，那怎么走，我这就一个后座？”
　　杨卫彪没办法拒绝，虽说他跟院里的人不来往，但也不少能了交际。
　　“我坐前面大杠就好了。”
　　何雨水说着就到了自行车前，她见过别人载两个就是这么办的。
　　“那我坐后面。”
　　于海棠觉得这样好，她跟杨卫彪才刚认识，到前面不好。
　　“出发了。”
　　杨卫彪载着两个人，也丝毫不影响脚力，很快就从安定门出了内城，到了地坛附近。
　　后世的二环外，如今还在种地。
　　这一片猎物多，经常能有收货。
　　没过多久，他把车停放到一个农户家中，就带着两女上山了。
　　“哇，有收获了。”
　　于海棠大呼小叫，因为这才到第一个陷阱点，就逮住了一只大兔子。
　　“杨哥，你可真厉害。”
　　何雨水觉得杨卫彪真有本事，难怪能经常吃到肉，而她傻哥虽然带盒饭回来，但基本都是素菜。
　　杨卫彪谦虚的说，“这其实很简单的，找到兔子经常走的路线就好办了。”
　　接下来，他们辗转十几个地方，都在这一片，相隔不远。
　　收获了四只兔子，三只野鸡，可谓大爆了，运气真不错。
　　只是可惜，他抓捕野猪的陷阱，还没动静，不过他也不急。
　　“哇，好多猎物啊。”
　　于海棠乐呵着呢，野兔野鸡可是好东西来着。
　　“快到中午了，走，去烤两只兔子。”
　　杨卫彪也算是请客了吧，他真不抠门。
　　当即就带着俩人到了他的秘密地点，一个天然的石林，他堆积了柴火在这里。
　　两女都是勤快人，何雨水的厨艺不比傻柱差多少。
　　一起帮着处理，很快就烤上了两只兔子，加上他备有调料，香味就弥漫开来，让人都快流口水了。
　　他这儿储存了一些红薯，也放火堆给烤了。
　　“太好吃了，谢谢杨哥。”
　　于海棠手里拿着一个兔腿，嘴唇上沾着油荤，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吃肉了。
　　何雨水要好不少，一周能见一次荤，但也难挡兔子肉的香味。
　　“谢什么啊，我这经常能打到猎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存货也多。我这把剩下两只兔子也烤了，你们带回去。”
　　“不要了吧，这就够吃了。”
　　于海棠是觉得不好意思，何雨水也连忙拒绝。
　　但杨卫彪很坚持，他得扭转这抠门的人设。
　　就这样，三人吃了两只兔子，四个大红薯。
　　临到下午，他先是把何雨水送了院门口，让其带着一只烤好的野兔，还有一只没处理的野鸡回去。
　　这边，他继续送于海棠回家，也是想认认门，万一媒婆那边失手没找着，他也能提供地点，早点和于莉相亲。
　　“谢谢杨哥。”
　　于海棠利索的下车，手上也提着兔子和两只野鸡，今天真的太高兴了。
　　“谢什么啊，你这都叫哥了。下次有机会在一起去玩。”
　　杨卫彪看着眼前不算大的院子，应该是两进的，可也住了不知道多少户，他就不进去了。
　　“好的啊，杨哥再见。”
　　“再见！”
　　于海棠蹦蹦跳跳的回院里去了。
　　杨卫彪看了一会，也骑车走了，今天还有时间，得催着媒婆去上门，但他却不知关系网强大的王婶儿，已经在于家坐着了.
　　于家屋子里。
　　刚好周末，于父于母都在，于莉自然也在家。
　　王婶儿正在极力推销着手里的优质男杨卫彪，这一单能顶她过去三四单，还不得卖力啊。
　　“于大哥，事儿我都说明白了，杨卫彪就看上了你家女儿，稀罕着呢，那是非娶不可。”
　　王婶儿正说着，于海棠拎着东西，推开门进来了。
　　“啊！家里来客人了啊。”
　　“海棠，你咋呼呼的。”
　　于母念也就假装叨了一句，她就生了两个女儿，所以都宝贝得紧。
　　王婶儿这会眼前一亮，心想这老于家可以啊，大女儿长的是珠圆玉润，大家闺秀，一看就有旺夫。
　　这二女儿也不差，小家碧玉的，也是个优质女，可得拿本子记住了。
　　“海棠，这是王婶儿，上门给你姐说亲的。”
　　于母让女儿打招呼，她家条件是不好，但这礼数不能缺。
　　“是哪个男人，这么好福气能娶我姐。”
　　于海棠调侃，想到就要有姐夫了，感觉也挺奇妙的。

第3章 这对象能处！
　　王婶儿忙开口说：“是前面那一片最大那个四合院里的，人在轧钢厂上班……名儿叫杨卫彪。”
　　于海棠脸色变幻，她刚就觉得越听越不对劲，没想到还真的是杨哥。
　　这让她下意识就说了句，“这事我不答应。”
　　“胡闹，海棠，这是你姐的终身大事，轮不到你发表意见。”
　　于父忍不住呵斥小女儿，心里却在想，你这是抽什么风了，这么好条件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咋还能不答应。
　　“我……我，反正我觉得不好。那杨卫彪都二十五了，跟我姐差着年岁呢。”
　　于海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杨卫彪当她姐夫。
　　不料王婶儿笑着说：“于莉也二十了，人这才大五岁的。这男人啊，年龄大几岁才会疼人。我看要不，这就安排相亲，正好周末时间也方便。”
　　王婶儿也够拼的，为了剩下那十五的尾款，不惜把这单给加急了。
　　“行！于莉，伱这就跟王婶儿过去跟人见个面。”
　　于父一锤定音，这女儿大了，又没个工作，留在家里也是吃长饭，不如嫁了。
　　“嗯！”
　　于莉应了一声，连忙起身，“那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就红着脸回屋去了，这让于海棠看着焦急，连忙跟上去。
　　“海棠，你可别捣乱啊。”
　　于母不放心的喊了一声，这小女儿今天是咋的了。
　　“王婶儿，你别见外啊，他们两姐妹感情好，海棠这是不舍得姐姐嫁了。”
　　于母解释了一句，不然还以为她这女儿有毛病。
　　“不见外，这太正常了。要说于莉这嫁得也不远，杨卫彪有自行车，于莉随时都能回家来看看。”
　　王婶儿这会正高兴呢，要是等会就谈成，她一天就挣二十了啊。
　　这传出去，非得让那些老牌媒婆眼红，也能彻底打响她的名声，把业务扩张到别的区去。
　　……
　　却说杨卫彪在离开后，就去找王婶儿，没想扑了个空，只好先回院里了。
　　等回到家才想起今天忘了签到。
　　【每日签订，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一百六，花生瓜子各一百斤，空白符纸十沓。】
　　好家伙，这还能出符纸啊，爱了爱了。
　　又是一笔钱，把今天的自行车都找补回来了。
　　这会想了想，索性再把家里打扫一下，虽说平时就挺干净的，但这不是要相亲了吗。
　　……
　　前院，阎埠贵坐在屋门前叹气，他算计了一辈子，今儿栽了。
　　“都怪那杨卫彪，怎么就当着全院人的面说当初那事呢。”
　　阎埠贵这给恨上了，让他买不成房子，就没办法给大儿子张罗婚事。
　　原本他连儿媳妇的人选都挑好了，就等着有了房子就找媒婆安排相亲……
　　他这正想着，忽然见到一个熟面孔走进了大院。
　　“王婶儿，你怎么来了，我这没打算找你说亲啊。”
　　阎埠贵意外了，这王媒婆嘴皮子是厉害，但要价高，他中意的媒婆是一个老妈子，虽然六十多了，但价钱低。
　　“你是老阎吧，我今儿来跟你没关系。”
　　王婶儿没给好脸色，只因当初阎埠贵来她这儿打听过，她才说了个七块，好家伙，人转身就走，连场面话都不说了。
　　“于莉，快进来吧，这相亲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婶儿往门外叫了一声，心想，这大姑娘头一回相亲就是面浅。
　　不像她上次那单，别人二十八的老姑娘了，好家伙，进门老熟练了，她在后面跑断腿差点没追上。
　　“这不是……”
　　阎埠贵瞪大了眼，这是惊讶到了极点。
　　只见一个大家闺秀的俏生女子走进院里，穿着一件九成新的衣服，就是衣服显得小了点，但更加衬托出女子的身姿。
　　“于莉，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阎埠贵蒙了，这是他给大儿子挑中的媳妇啊，而且之前他找媒婆打听价钱，就是为了找人上门给儿子提亲，这怎么还被人给截胡了呢。
　　“大爷，我不认识你。”
　　于莉是害羞，可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连忙撇清关系。
　　王婶儿多厉害一人，忽然就想通了关键。
　　“老阎，这没你事啊，我王婶儿是受杨卫彪的托付，带于莉过来相亲。你敢捣乱，我就上街道把王主任叫来评理。”.
　　“哎呀，这事不能这么办啊。”
　　阎埠贵急的跳脚，“王婶儿，明明我阎家先找你的啊，你不是要七块钱吗，我答应了，我大儿子阎解成正在家呢。”
　　说着转头就大喊：“解成，解成，你快出来啊，有大事了。”
　　于莉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去看王婶儿，希望给她一个解释。
　　王婶儿也傻眼了，连忙大喊，“阎埠贵，谁要你七块钱了。来人啊，你们四合院三大爷欺负了。卫彪，杨卫彪在吗，快出来啊，有人抢你媳妇了。”
　　这王婶儿的嗓门不是盖的，这么一喊，直接惊动了院里所有人，甚至连隔壁院的都有人赶过来看热闹。
　　“王婶儿，你不地道了啊，当初说好七块钱，难不成你还想趁机涨价。”
　　阎埠贵也是算计上了，这于莉虽然进了院子，但还没跟杨卫彪见面。
　　现在他大儿子先给见上，没准就看对眼了，说不定连媒婆钱都给省了。
　　“爸，啥事啊。”
　　阎解成一脸睡意的从屋里出来，他这刚参加工作，还是学徒工，平时工作很累，好不容易周天能睡个下午觉。
　　“解成，快过来，这是于莉，你给认识认识。”
　　阎埠贵拉着大儿子就往于莉那边带，却突然被王婶儿给拦住了。
　　“我不要跟他认识，我是来和杨卫彪相亲的，我只认杨卫彪。”
　　于莉赶紧表明态度，这才瞄了阎解成一眼。
　　第一印象就是邋遢，头发跟鸡窝一样，衣服也穿着不得体，里面的汗衫那领口都有好多破洞。
　　这个点居然在睡大觉，肯定很懒惰，还有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老爹，谁嫁谁倒霉。
　　王婶儿这大嗓门也叫喊着：“大伙快来评评理啊。我今天带于莉带跟杨卫彪相亲。
　　阎埠贵这个老不脸的，非得叫他儿子出来想截胡，还小学教员呢，我看是学到狗身上了。”
　　哗然！
　　吃瓜群众一脸哗然。
　　尤其是四合院的住户，已经知道七年前贾家截胡秦淮茹的事了。
　　没想到七年后，场景重现，杨卫彪又被人截胡媳妇，只是这次截胡的人换成了闫家。
　　好家伙，这就算是截胡，也不能逮着一个人使劲薅羊毛吧，这得是多大仇啊。
　　“三大爷，你这不地道了吧，这是给咱们院丢人啊。”
　　“就是啊，三大爷，这是人杨卫彪的相亲对象，你怎么能让阎解成来抢呢。”
　　几个住户纷纷为杨卫彪打抱不平，这也是担心这种歪风邪气蔓延，阎埠贵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啊，下次万一又逮住哪家截胡了呢。
　　“阎埠贵，你特么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杨卫彪赶到了，他刚听到一点谈话，竟然有几个住户帮他说话，这真挺意外的。
　　“卫彪，你可算是来了，你们这三大爷不要脸啊……”
　　王婶儿连忙把事情讲清楚，这次说得更详细，也让吃瓜群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直呼好家伙！
　　阎埠贵当真太不要脸了，这简直就是当面强行截胡啊，连媒婆钱都一分没出，这才是真正的老抠。
　　杨卫彪愣了一下，也直呼幸运了，得亏他这反应及时，不然等过一阵子，说不定于莉就被三大爷给算计进家门了。
　　“阎埠贵，于莉是我相亲对象，跟你家半毛钱关系没有。”
　　“还不赶紧把你儿子带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卫彪都忍不住想动手了，但他如果打阎解成没问题，可真打了阎埠贵，影响也就大了，所以得稍微克制一下。
　　于莉这会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被杨卫彪给迷住了，这人也太帅了吧。
　　而且高高大大的，穿着干净，人也精神，这会站在她旁边，让她感觉无比安全，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仿佛也不害怕了。
　　“杨卫彪，你少在这儿耍横，这怎么就跟我阎家没关系了。”
　　阎埠贵气得眼镜都差点抖掉了，把老婆孩子都叫到身边，给他壮胆。
　　“大伙也听听啊，我上周就开始找媒婆，张罗着找人到于莉家提亲，我都准备给阎解成买婚房了。
　　这杨卫彪今天突然横插一杠，找王婶儿先一步上门截胡，这简直不当人啊。这事必须分个先来后到，让于莉先和我家阎解成相亲。”
　　卧槽！
　　杨卫彪都有点蒙，这也太会算计了吧，合着他花钱请媒婆，给阎解成先相亲，这扯淡啊。
　　突然，于莉从他后面站了出来。
　　“我就是于莉，我只跟杨卫彪相亲，还有，我看上杨卫彪过了，他要是不嫌弃，我现在就是他对象。”
　　于莉也不知道怎么的，胆子突然变得这么大。
　　“哎哟喂，这事成了啊。”
　　王婶儿高兴了，这今天一单，能顶过去一个月，而且这么多人看着，简直太知道她王婶儿的本事了。
　　这不，刚把人带来，就见了一面，男方还没说什么，女方迫不及待要当对象，这是她会说啊。
　　“于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很高兴和你成为对象。”
　　杨卫彪惊喜了，没想到于莉这么给力，这老婆挑得没毛病。
　　没想到阎埠贵还不死心，叫喊着，“这事不成，开全院大会，让大伙都来评评理。”
　　“够了，老阎，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这外院的人都看着呢。”
　　易中海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上前就要把阎埠贵拉走。
　　“老易，这事真不能这样啊……”
　　“行了，人都已经和杨卫彪是对象了，你难道还想截胡，那我这个一大爷也不能答应。”
　　“解成、解放，你们还不快把老阎拉回去。”
　　“卫彪，你放心，老阎这儿我会说道的。你带着对象到后院那儿清静，以后要有什么事，尽快来找一大爷。”
　　易中海这是想要修补关系，因为杨卫彪已经上了他的养老名单，替代了贾东旭之前的位置。
　　杨卫彪这会更蒙了，这易中海怎么回事？怎么还帮他了.
　　愣了一下，杨卫彪就想明白了，易中海这是打算让他给养老？
　　那只能说想多了，而且易中海最看重的始终是傻柱。
　　所以这个坑还是让傻柱去背吧。
　　“那就谢谢一大爷了。”
　　这会他还是说了句场面话，至少在这件事上易中海帮了忙。
　　“好，好，快带你对象去后院吧。”
　　易中海挺高兴的，再次觉得杨卫彪是个好孩子，以前之所以被误会，完全是因为家里没个长辈帮衬啊。
　　杨卫彪就着于莉走了，王婶儿也跟了上来，不是讨要尾款，是她得把人领上门，这才符合业务流程。
　　“哎呀，卫彪，你这屋可真不错啊，两间大房子呢，以后你们有了孩子，这也能住得过来。”
　　王婶儿作为媒婆，那是肯定得说好话，但人这情况是真的不错，妥妥的优质男。
　　于莉也很满意，这就是她理想中的对象，人长得高大帅气，条件也好，能和她处对象，是她走大运了。
　　“王婶儿，今儿麻烦你了，明天我亲自登门拜谢。这里有点花生瓜子，你拿点去。”
　　杨卫彪说着就给装了一袋子的花生瓜子，这可是稀罕货，得四毛多一斤，他给装了五斤的量，一大包。
　　“这多不好意思啊。”
　　王婶儿再次感叹这帅气后生哄抬物价了。
　　“这才到哪儿，等我和于莉结婚，还得请你。”
　　杨卫彪高高兴兴的把人送出门，这年头媒婆的价格不定，大约是随礼的三到五倍，从三块到十块不等，全靠冲量来挣钱。
　　他出高价，就是想要让人知道，他当年绝对不是抠门骗婚。
　　回过头来，见于莉正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于莉，快坐，咱们好好聊聊。”
　　杨卫彪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按四合院剧情开始，是在五年后，现在的于莉更年轻，也更水灵。
　　皮肤白白的，珠圆玉润，这身材也是顶好，一看就好生养。
　　关键刚在外面当众表白，让他很是满意。
　　这对象能处，有事她真能上。
　　在这四合院里，就得找这么一个有战斗力的，才能有好日子过。

第4章 新的考验
　　“嗯！”
　　于莉应了一声，等坐下后，觉得她不能这么沉默寡言，担心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主动说：“杨，杨哥，你真看上我了？”
　　“当然是真的，于……我叫你莉莉怎么样。”
　　杨卫彪拉了一根板凳过来，就坐在于莉对面，就是稍微有点近，这膝盖都快碰到一起了。
　　“好啊！那我们就成真对象的哦。”
　　于莉展现出属于这个年龄俏皮的一面。
　　“那肯定的，对了，你在上班没？”
　　这事杨卫彪不能确定，主要今天王婶儿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于莉的情况。
　　“没上班，我没考上高中，但我数学挺好的，就是文科不行。”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她家条件不好，一直没给联系到工作，一晃就耽搁到了现在。
　　“莉莉，没事儿，以后啊，伱也别想着上班。我们这个院儿这媳妇不上班是传统，三个大妈就没上班，这不得带孩子吗。”
　　杨卫彪这次直接把天给聊死，咱就奔着造人去，最好今儿就洞房，但这是不现实的，太快了。
　　“嗯，我听你的。”
　　于莉有点脸红，她可是黄花大闺女，老是说生孩子，都不知道该什么生啊。
　　“这天也不早了，我这就做饭，等吃了送你回家。”
　　“我来做饭吧。”
　　于莉说着就站起来，下意识的挽起袖口，是个勤快人。
　　“那就一起。”
　　杨卫彪微笑着，心想于莉是真看上他了，也对，就他这颜值和条件，试问哪个女孩能把持得住。
　　杨卫彪这刚准备和于莉吃饭，听见哭声。
　　“呜呜……杨哥，你在家吗。”
　　拉开门就见到哭成泪人的何雨水，这都什么情况啊！
　　“在呢，啊！雨水，你怎么哭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
　　“呜呜……是我傻哥把你送我的肉菜给秦姐了。”
　　说着就把傻柱让她把肉让给秦淮如的事情讲了一遍。
　　以前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但今天何雨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多大事，快进屋，杨哥这里还有呢。”
　　杨卫彪也是无语，别人贾东旭还在啊，傻柱就已经舔成这样了吗？
　　也难怪，何雨水长大了虽然也漂亮，但却太瘦了，这是被傻柱克扣了吃食啊。
　　“这位是？”
　　于莉有些意外，但见是一个小姑娘，跟她妹妹差不多大，就没多想了。
　　“她是何雨水，咱们院里傻柱的妹妹。”
　　“雨水，这是于莉，你杨哥的对象。”
　　杨卫彪一点没避讳，主要他对何雨水没有别的心思，即便现在认识了，也就当认个妹妹而已。
　　“雨水，你好。”
　　“你好！”
　　两女这就认识了，好一会才劝住了何雨水，索性就一起吃饭。
　　有了缓冲，何雨水也冷静了下来。
　　杨卫彪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他把于莉送回去后，回到院里就听说了贾家的情况。
　　“唉，这贾东旭算是完了啊，肾都摘了一个，听说拿出来的时候还没核桃大，真萎缩了。”
　　“可不是吗，年纪轻轻的就是贪啊，我看也是身体不行。”
　　“这下贾家日子难过了，贾东旭没办法上班，又不属于工伤，没办法领抚恤金的。”
　　杨卫彪都没刻意去听，一路上都是大妈在八卦。
　　他不由在想，或许是因为破财符，反而让贾东旭躲过了死劫，不然没准也就这几天就得在厂里挂了。
　　这样也好，活着可比死了难受多了。
　　贾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至少要一个四级工才扛得动。
　　而且得一扛就是几十年，谁都不是傻子。
　　摇了摇头，他就打算回去休息了，明儿还得上班，后面一周还要忙正式提亲的事。
　　谁知道在经过易中海屋外时，都不用他刻意偷听，秦淮茹正在里面哭呢。
　　“一大爷，你就帮帮我吧，东旭这情况，你多少让厂里出点钱，不然我家真过不下去了，光医药费都不够。”
　　秦淮茹虽然觉得婆婆那里还有点存款，可死活都不拿出来，她多说两句就要挨打，只能让易中海想办法。
　　旁边的傻柱也说：“就是啊一大爷，你看秦姐多可怜啊，你说的，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要不，再开一次全院大会，让大家捐点？”
　　易中海沉着脸，心里飞快算计着，无论怎么想，贾东旭都不适合给他养老了。
　　“厂里我会去说的，但希望不大，最多可以让人顶替东旭的岗位。要么是老嫂子，要么就是你秦淮茹。”
　　“至于全院大会就算了，这才隔了一天，总得等到下个月三号，等大家伙关了响再说。”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这事也不能不管，但他自己是不打算出钱了，他的钱，每一分都要花在养老投资上面。
　　“秦姐，就这么着吧，别说大伙了，我也没钱了。”
　　何雨柱其实还有一笔钱，但那是给妹妹攒的，绝对不能动。
　　“那，那我在想想办法吧。”
　　秦淮茹也没辙了，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跟丢了魂似的回到家中。
　　至于贾张氏留在医院照顾贾东旭了，啥事不干，等着一天给送三顿饭去。
　　“妈，我爸是不是要死了，都怪奶奶打的。”
　　棒梗可不会忘记贾张氏打贾东旭的那一幕。
　　“别胡说，你爸好着呢，过几天就能回家，这几天你别乱跑，多看顾着点妹妹，白天一大妈也会过来帮忙。”
　　秦淮茹抹着泪，好不容易把儿女哄着睡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看院里安静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她咬了咬牙，贴着墙根去了后院。
　　“笃笃……”
　　“谁啊！”
　　杨卫彪还没休息，正在写清单，主要是计划结婚用的。
　　另外也在写信，是他母亲娘家那边，当初母亲进了医院，远在外地的娘家人知晓后，凑了十八块五毛给寄过来。
　　现在他要结婚了，也得通知一声。
　　再有，七年来，他每年都给外婆那边寄二十块钱过去，从没间断过，这是替母亲，也是为他自己尽孝。
　　“笃笃……”
　　见敲门的人不说话，他以为又是何雨水，不由无奈的去开门，谁知道是她来了。
　　“秦淮茹，你来做什么？”
　　杨卫彪没想到白莲花会找上门来，而且还是这大晚上的。
　　“卫彪，能进去说话吗？”
　　秦淮茹说着就想往里钻，却被挡下来了。
　　“不行，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杨卫彪猜测秦淮茹这是想来借钱，甚至是讹钱，他得小心点，看来得早点把于莉娶过门了。
　　秦淮茹脸上闪过挣扎，最后一咬牙，就说：“卫彪，我不要东旭了，跟你过日子吧。”
　　听到这话，杨卫彪直接蒙了，“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啊，贾东旭还在医院躺着，你这又要改嫁了？”
　　“卫彪，你听我说，我心里一直有你，你就娶了我吧，我肯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是真的想改嫁，杨卫彪现在什么都好，可就快有对象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秦淮茹，你给我滚，你觉得我能看上你？我杨卫彪不搞破鞋！”
　　杨卫彪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要不是看人是孕妇，他都想甩一巴掌过去，这简直不要脸。
　　七年前悔婚嫁给别人，七年后大着肚子回来找他接盘？
　　“卫彪……”
　　秦淮茹站在门口哭诉，可却没在敲门，她知道没机会了。
　　没敢待太久，担心被人看见，她连忙擦干眼泪，贴着墙角离开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家的房门动了一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第二天趁着上班前，杨卫彪就到媒婆那里把尾款给结了。
　　“卫彪，你院里那三大爷后来没为难你吧。”
　　王婶儿拿着十五块钱，而且还收到了一袋子白面，加上昨天给了花生瓜子，和预付款五元。
　　这一单是她的人生巅峰，恐怕以后很多年，都破不了这记录了。
　　“没了，量他也不敢闹，这不占理啊。”
　　杨卫彪自己也没去闹，他那张霉运符还在保质期内，阎埠贵后面肯定还会倒霉。
　　“卫彪，你放心，王婶儿啊已经发动关系把这事传出去了，我看以后就没人敢给阎埠贵家说亲。”
　　王婶儿这张嘴那是特能说，直接把阎家传成了一分不出搞截胡，连媒婆钱也骗的老抠。
　　“那感情好！对了我打算和于莉尽快结婚，争取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
　　杨卫彪毫不避免，人可是媒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没问题啊，你要快的话，这周末日子就挺好，宜嫁娶。咱也不是搞封建迷信，是看万年历来的。”
　　王婶儿这业务能力真挺强的，还连带算日子了，正常情况，这得单独收费。
　　“那就这周末，一周时间差不多了，我会把结婚用的东西准备好。那你看这上门时间定在哪天？”
　　杨卫彪怕秦淮茹出盘外招，也担心院里其他人来阴的，所以早点把于莉带进屋，很有必要。
　　“后天傍晚怎么样，你提前点下班，我今天就去于家，让那边也准备准备，另外问问彩礼给多少合适。”
　　王婶儿这也是属于加急处理了，既然收了钱，就不怕跑腿。
　　“成，我到时候带肉菜过去，你让于家那边别乱花钱。”
　　杨卫彪也需要点时间去请假，眼看要上班了，赶紧撤了。
　　琢磨着去买块手表，能看时间，不用担心迟到什么的。
　　骑着自行车到了轧钢厂，比走路快多了，到了车间，等了一会才响起上班铃声。
　　现在是朝八晚六，中午有俩小时休息时间，一周就周末休息一天。
　　工资是按天算的，比如学徒工，刚进厂的时候，第一年，每天工资只有七毛钱，低得可怜。
　　一月出勤二十六天，拿18块2毛，如果遇到二月的时候就惨了，都不到17块。
　　“杨师傅，来了啊。”
　　“杨师傅，这你的工具，都擦拭好了。”
　　锻工车间的人纷纷过来打招呼，哪怕是别的小组，或是班头，甚至是车间主任，都得给他面子。
　　因为他在上周锻造出了首批锥形火车轮子，为此才能破格连升两级，成了六级工。
　　“那就准备开工吧。”
　　杨卫彪开始换工装，也不急，因为锻造的钢锭没那么快烧好。
　　一支烟的功夫，烧得通红的钢锭被送来了。
　　也就是一个圆柱形，是用拖车拉过来的，不用他动手，几个小工把钢锭推到锻造台上。
　　然后按照机器设定，根据高度，直接硬锤，把钢锭一边给锤匾了。
　　“好了，我来吧！”
　　杨卫彪出手了，上前就用工具夹住钢锭翻来翻去，而机器锤每次落下都砸在上面。
　　渐渐的，钢锭成型，最后成了一个锥形轮子。
　　他一边工作，也一边讲解，一若光靠他一人，仅一辆火车的需求，就能忙活好几年，所以得大伙一起出力。
　　“好了！”
　　他笑着收工，等下一个钢锭送来，中间相隔十分钟以上，可以出去抽支烟，放个水之类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现在的工人，干活是认真干，但要说拼命，那就扯淡了。
　　“杨师傅，你这可太厉害了。”
　　说话的是厂里的工程师，姓方，大伙都叫方工，且厂里的工程师就这么一个，不过下面的技术员倒是不少，每个车间都有配备。
　　不像后世工厂分化得那么夸张，如今一个工程师就给全给包了，总领技术员就可以。
　　至于工资，按地区分类不同，会有变化，像在四九城，工程师起步100元整，最高可以拿到322块，妥妥的花不完。
　　但像是技术员，也就所谓的助理工程师，起步55元，还没他工资高。
　　“方工，我也就是力气比别人大点，刚好就琢磨透了。”
　　杨卫彪表示谦虚，现在就流行这个，做好事不留名，出了成绩不邀功，伟光正才是主流。
　　“这可不是凑巧啊，是真技术到位了。”
　　方工也快五十了，技术过硬，而且是读过大学的，专业出身。
　　地上放着杨卫彪刚锻造的火车轮子，分为内圆和外圆，而外圆还分了大小，从侧面是一个圆柱形，但边上要从大的一面往小的一边倾斜，这就成了圆锥形。
　　这样设计，能减少火车轮子与轨道的磨损，同时起到减震，以及在火车变道的时候不容易翻车。
　　偏偏锻造台的锤子是平面的，锻造圆柱形简单，这圆锥形，纯粹考验工人的技术了。

第5章 新书启航
　　跪求追读

第6章 杨哥，教我
　　“卫彪，你有没有兴趣转成技术员。以你的工资，刚好对应11级，在往上升两级，比你在车间升到8级工要简单。而且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方工这是起了爱才之心，他很早之前就关注到了这位非常有头脑的年轻锻工。
　　“我？转成助理工程师？”
　　杨卫彪挺意外的，以前还真没想过。
　　像易中海那样的8级工，已经对应工程师了，工资只相差1元。
　　只不过易中海已经到了尽头，升无可升，而工程师才刚起步，从久远来看，肯定工程师更吃香.
　　“方工，我这还是算了吧，就当工人挺好的。”
　　杨卫彪想了想就给婉拒了，主要他这才能是在这捶打上面，而工程师体系需要懂的技术太杂了。
　　他转岗之后，还要学习一大堆的新技术，万一失手了呢，岂不是悲剧。
　　全厂就一个工程师，他不觉得自己能那么快升上去。
　　“卫彪啊，伱这格局得大一点。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的强项是无论什么新订单，你很快就能出合格的成品。”
　　“这是工程师岗位最需要的。你们锻工车间，经常会有磨损，这修缮的工作被你给包了，这可是技术员的活。”
　　“所以啊，只要你点头，我这就去给你打申请，转成11级技术员，下个月你工资还能多一块零两毛。”
　　方工也不避讳，当着工人的面，在这儿劝说，他手下技术员是不少，甚至其中不缺大学生。
　　但要说能力，没一个能比得上杨卫彪，尤其这动手能力，相差太大了。
　　“方工，这事太突然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刚好我谈了对象，也让我那对象帮我参谋一下。”
　　杨卫彪这次没有直接拒绝，别人看重他，总得给面子。
　　但这心里依旧没打算转岗，主要别人觉得锻造车间累人，他却当成了锻炼身体和练锤法，觉得现在真挺好的。
　　再说了，有了签到系统，他不缺钱花啊，甚至都不缺吃食，所以对是否升职，已经不看重了。
　　“成，那你得认真考虑，我非常希望你能加入到技术员的队伍当中。”
　　方工拍了拍杨卫彪的肩膀，这才去下一个车间巡查了。
　　等人一走，工人们纷纷羡慕起来。
　　“杨师傅，那可是方工啊，亲自请你转岗呢。”
　　“谁让咱杨师傅技术过硬呢，我觉得以后肯定能接方工的班。”
　　“杨师傅，你咋想的，那可是技术员啊，以后能升工程师的，平常只收大学生，最差也要中专和高中生才行。”
　　杨卫彪笑而不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现在的短期目标是三年抱俩，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很快，关于杨卫彪的消息又传遍了轧钢厂，工人们纷纷直呼好家伙，这是真走大运了。
　　虽说转岗后，工资就只多一块两毛，但这体系不一样了，以后当上工程师，那可就光宗耀祖了啊，连厂长见了，都得给面子。
　　杨卫彪倒是沉下心继续干活，在午休的时候，忽然想起签到。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红星轧钢厂。】
　　【奖励：金钱一百七，猪肉一百斤，大米一百斤，缝纫机票一张。】
　　这可以啊，准备结婚办酒席，正缺猪肉呢。
　　还有缝纫机票，当年秦淮茹被一台缝纫机截胡，如今他买台新的娶于莉，也有面子。
　　……
　　却说易中海在听到消息后，也忍不住感叹，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这会他正在跟李新民，也就是李副厂长谈贾东旭的事。
　　“易师傅，你反应的情况呢，比较客观。厂里虽然不会出抚恤金，但可以让贾东旭的家人来接替岗位。”
　　李新民手里夹着烟，他虽然是副厂长，但也得给八级钳工一点面子。
　　易中海忙说：“贾家现在就两个成年人，贾东旭的媳妇有身孕。贾东旭的妈，今年五十一岁，这都到退休年龄了，李厂长，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李新民沉吟了片刻，“这样，让贾东旭的妈先来替岗，就按最高27块5的学徒工资来给。等他媳妇生完孩子，再来替岗当学徒。”
　　“成，我这就去说清楚。”
　　易中海觉得这样安排已经很好了。
　　当即，易中海就去了医院，把情况说明后，贾张氏愣住了。
　　“我去当钳工学徒？”
　　“老嫂子，是这么个理。你不去占着位置，东旭的岗位就没了。”
　　易中海真不想管贾家了，可谁让他是院里的一大爷，这包袱怎么都甩不掉，但也要及时止损。
　　“那我什么时候去上班。”
　　贾张氏也没办法，这老贾留下来的工人岗位，不能丢了，以后还指望传给棒梗。
　　“明天一早，这早点上班，早点算工钱。”
　　易中海交代完就想走了。
　　谁知道突然被贾张氏给拉住，“老易，你可得帮我啊，你跟我们老贾可是好兄弟。”
　　“老嫂子，你还要我怎么帮，厂里真不给抚恤金，主要东旭不是在厂里出的事。你说你忍一忍，等到东旭上班自己晕倒，不仅报销医药费，还有抚恤……”
　　易中海觉得不能再说了，他的人设不允许这么算计。
　　“老易啊，东旭住院的钱不够啊。”
　　贾张氏说着就想抱住易中海的胳膊，怎料别人连忙抽了回去。
　　易中海一阵恶寒……
　　“我帮着申请预支东旭的工资，等下个月，看院里能不能捐赠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易中海快步离开，已经排除养老名单的人，不值得在关注。
　　贾张氏还能有什么办法，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轧钢厂，领了贾东旭用过的工装，就开始学习当钳工。
　　这贾张氏平时就没怎么干过活，现在来做学徒工，进厂就帮忙干搬运的活，才半上午，这腰就累得直不起来了。
　　“我不干了，老易你快来啊。”贾张氏大声喊叫。
　　“老嫂子，你这又怎么了。”易中海硬着头皮过来，心里却在想办法了。
　　“老易，你给我安排个轻松活，我看那个就很好。”贾张氏伸手一指那边开机器的。
　　“老嫂子，人那是技术员。再说了，这岗位安排不是我说了算，你得着找班头，找车间主任。”
　　易中海说完就借口还有事，就溜了。
　　贾张氏叫苦叫累，这都影响工人工作了，班头连忙上前来劝说，结果根本没用。
　　“你这人，简直太不讲理。”
　　班头气得不轻，心说贾东旭怎么有个这样的妈，难怪平时阴沉着脸，都不和人交流。
　　没一会，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来了。
　　“张翠花，你对岗位有意见？”
　　郭大撇子看着这胖大妈就感觉胃里不舒服。
　　“我要换岗，这工作不是人干的，你不换，我就去闹，说你们欺负老人。”
　　贾张氏把院里那一套搬出来用了。
　　“你要换是吧，行，等着。”
　　郭大撇子也不跟人闹，转头就去外面找了个扫帚回来。
　　“拿着，你以后就负责打扫卫生，还有外面的厕所，要干就干，不干就走人，你要搞清楚，你只是个学徒工。”
　　贾张氏哪里肯听，当即就撒泼，拿着扫帚就想打人，却被郭大撇子一把按住胳膊。
　　“来几个人，给我按住了。”
　　附近的工人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连忙上前，按住另外一只胳膊，就这样把贾张氏给压住了。
　　“快来人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贾张氏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她家可是世代贫农，怎么能被人在厂里批斗。
　　“张翠花，你不要在这儿给我闹，进了厂子，成了工人，那就得干活。”
　　郭大撇子突然手上又用了劲，直把贾张氏压得快跪下了。
　　“老易，你快来啊，快来救我啊，老易……”
　　贾张氏大声呼喊易中海，这都成习惯了。
　　易中海没有出现，在郭大撇子动手时就跑了。
　　这二车间的动静闹得太大了，立马传出去，车间在搞批斗。
　　一下就把隔壁三车间的人吸引了过来。
　　刘海中居然跑在最前面，仗着身体胖，愣是挤到了最前面，然后就看到了被压成小鸡样的贾张氏，这都蒙了。
　　“老刘，你来了，快，快救我，他们欺负老人了，要打死人了。”
　　贾张氏抬头看到刘海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连连叫喊。
　　“遭了！”
　　刘海中人傻了，第一反应就是他大意了没有闪，这种情况怎么能冲上来啊。
　　刘海中感觉下不来台了。
　　贾张氏才第一天上班就被批斗，谁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还好，这时候保卫队来人了。
　　领头是杨队长，后面跟着五六个人，杨卫彪也跟在后面。
　　杨卫彪是真的出来上个厕所，顺带休息会，跟工人们吹吹牛，然后就听到贾张氏出事，就一起来了。
　　好家伙！
　　他个子高，很快看到了被按住的贾张氏，这真是大场面啊。
　　“这是怎么回事！”
　　见杨队长上前，郭大撇子就示意工人们把贾张氏给放了。
　　谁知道贾张氏脾气是真的大，转身就朝郭大撇子脸招呼，那动作太快了，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个天杀的，欺负老人，看我不挠死你。”
　　“哎呀，你个泼妇，痛死我了。”
　　郭大撇子捂脸惨叫，这手指缝里都冒血了，连忙被工人送去就医。
　　而贾张氏也再次被按住了。
　　“当众打人，带回队里，先关起来。”
　　杨队长也气得不轻，他都来了，还敢当面打人，这不打脸吗。
　　杨卫彪也挺佩服贾张氏这闹事的能力，但这次贾张氏肯定得栽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到中午开饭，厂里的广播就响起了。
　　“各位工友，现在播报一条严重的打人事件。”
　　“二车间新进钳工学徒张翠花，系原二级钳工贾东旭的母亲思想上出了问题，到车间后不到两小时就叫苦叫累，不听安排，不愿劳作，更是动手打了车间主任郭大。”
　　“现对张翠花处以全厂通报批评，罚扫厕所以及车间的卫生，并赔偿郭大的疗养费二十元，下次再犯，做开除处理，并取消贾东旭的工作岗位。”
　　杨卫彪这会正在洗手，准备去食堂打饭了，听到广播消息，也不由感叹破财符的强大。
　　二十元真不是个小数目了，尤其贾家这个情况，根本拿不出来.
　　中午，轧钢厂大食堂。
　　“杨卫彪，你那对象谈得咋样了。”
　　傻柱不知道啥时候端着饭盒来了，他是二灶的炒菜师傅，整个后厨中午能免费吃一顿。
　　晚上还能在带回去一份。
　　“计划这周末就办酒席，正好要请你掌勺，不白忙活，五块钱加一瓶酒，你也在我那儿吃。”
　　杨卫彪的厨艺也挺好的，但他结婚总不能自己下厨，那也太丢面儿了。
　　“那敢情好，你把食材备齐了，我保管给你把菜炒好。”
　　傻柱高兴了，觉得杨卫彪真不抠门，唉，也不怪秦姐，这不误会了吗。
　　他觉得要劝劝杨卫彪，男人嘛，就该大度一点。
　　杨卫彪忽然心中一动，觉得有傻柱这个舔狗在，贾家没准靠吸傻柱血就能过上好日子。
　　“杨卫彪……”
　　“傻柱……”
　　“嗨，你先说。”
　　傻柱觉得两人还真有点默契啊，都想说事儿呢。
　　“傻柱，你听说过王婶儿吗？就是我找那媒婆。”
　　杨卫彪是想把这舔狗给踢出局，要让傻柱忙着找媳妇，不能全搭进贾家的大坑里了。
　　“不太清楚啊，你也知道我这天天忙，没工夫呢。”
　　傻柱心中一动，莫非还有啥好姑娘待嫁？他虽然没见过杨卫彪的对象，但听人说，那可是一看就好生养的，不然三大爷能不要脸去抢？
　　“傻柱，你也得为自个儿考虑考虑了。”
　　“咱差不多年纪，要不是我耽误，早就结婚了，现在也快了，也就这周的事。”
　　“还有贾东旭，这都仨孩子了。他当年不过一学徒工都能找着老婆，这我们还能比他差了？”
　　杨卫彪就是要让傻柱陷入相亲当中，而且傻柱这是老舔狗了，只要是能看对眼的女人，那是真起劲。
　　傻柱这心啊，顿时就火热了起来，“杨卫彪，哥，我杨哥，你得教教我啊。”
　　“得，我就看雨水可怜，她要有个嫂子照顾，日子也好过点。”

第7章 我这是为你好
　　杨卫彪扯了个理由，“我也是最近才琢磨明白，咱俩情况一样，上面没个长辈帮衬，要是自己不主动，就别想等着媳妇上门。”
　　“但没关系，可以找媒婆啊，王婶儿那儿谈成一个收费七块钱，我直接给了二十块，早晨找的她，晚上就把人带来，这效率，一天解决。”
　　“这王婶儿上个月就谈成了三单，在多解决你一个，那还不是太简单了。”
　　“不就二十吗，趁早找个媳妇，这冬天被窝里还不暖和啊，等明年连孩子都有了。”
　　傻柱这心啊，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杨卫彪这番话，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原来找个媳妇居然这么简单，以前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哥，我听你的，等下班，不，我现在就去找王婶儿。”
　　傻柱坐不住了，饭也不吃了，就想场景重现，今儿就谈个对象。
　　“傻柱，听我把话说完，你啊，想要成功，还得准备准备。”
　　杨卫彪连忙把人叫住，这舔狗积极性太特么高了。
　　“哥，还要啥准备，伱说钱是吧，没事，我这就去找一大爷借。”
　　“不是钱的事，是你得包装一下啊，把条件亮出来，直接让人女孩无法拒绝。”
　　杨卫彪决定忽悠傻柱把存款给花掉，不然没准就被秦淮茹给哭去了。
　　“什么包装？”
　　傻柱表示不明白。
　　“当年贾东旭是怎么截胡的，靠的是一台缝纫机，哥哥我是怎么成功的，是一辆自行车。我们哥俩都有房子，怎么就被贾东旭比下去了，那是家里没有值钱的大件。还有三大爷怎么没截胡成功？那是他家啥也都没有。”
　　杨卫彪这番话可谓让傻柱茅塞顿开。
　　“哎呀啊，哥，我杨哥，你分析太对了，原来关键是在这儿，你放心，我这就去买个大件。”
　　傻柱完全坐不住了，已经动了挪用给雨水准备的那笔钱，等他把媳妇娶了，在给妹妹攒钱。
　　“这就对了啊。正好王婶儿今天在忙我的事。我下午就去于家正式提亲了，谈好周末结婚。
　　你的事我跟王婶儿先打个招呼，你今儿就把大件买了，明天找王婶儿摆明条件，就等着大姑娘上门吧。
　　那可是黄花大闺女，一手的，咱老爷们在世上走一遭，就得找个大闺女，不然还算什么男人，这腰杆子能挺直了吗。”
　　杨卫彪原本是在瞎扯，可现在怎么觉得以傻柱的条件好像真能找着媳妇，但前提是不能被秦淮茹给破坏了，这个他就管不着了。
　　至少能让傻柱把存款花掉，买了大件也不亏，多少能保值，还能算固定财产。
　　“杨哥，啥也别说了，周末你结婚，我免费给你炒菜，那啥，我去找一大爷了，让他给我搞张自行车票，我也买车。”
　　傻柱风风火火的走了，连饭都不吃，只要提到找对象，傻柱根本就不会饿。
　　原剧傻柱就很少吃晚饭，带的饭盒全给了秦淮茹那一家子白眼狼。
　　杨卫彪难得点了支烟，这不就妥了吗，他倒要看看贾张氏还怎么闹腾.
　　下午，杨卫彪就提前下班了。
　　他这是正当理由，要去提亲来着。
　　东西也准备好了，两个大口袋呢，作为准女婿也不能小气。
　　随后他去接上王婶儿，路途中就提到了傻柱的事。
　　“卫彪，你这对婶儿也太好了。你放心，婶儿保管给那傻柱找个好生养的。”
　　“那好，你啊，最好找一个性子泼辣一点的，傻柱这人挺好，就是耳根子软，经常当老好人，得找个能把他管住的媳妇。”
　　“也不用找什么小姑娘，他喜欢年龄比他大点的。”
　　杨卫彪真不是坑傻柱，因为就傻柱那舔狗属性，找个面浅根本没用，在四合院待不住的。
　　“卫彪，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王婶儿想到她之前有一单没谈成的，那姑娘二十八了，上门相亲那是老熟练了，她跑断腿都追不上。
　　不过她得先见见傻柱，看人能不能扛得住了，那老姑娘可不简单，胃口大啊。
　　“成，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给他谈的也是二十块，不让你白忙活。”
　　“哎呀，卫彪，你让婶儿说你什么好呢。”
　　王婶儿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要是再谈成一单，这月还不得发啊。
　　聊着聊着，于家所在的大院就到了。
　　王婶儿领着他进去，一眼就瞧见于莉在里面走来走去。
　　“莉莉。”
　　“杨哥。”
　　于莉见到人来，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她这两天在家可是煎熬，就怕出了什么变故。
　　“你咋在这儿等着。”
　　杨卫彪出声调侃，看来他这魅力真不是盖的，这对象能处。
　　“等你啊。”
　　于莉迎了上来，也不忘叫喊，“爸妈，卫彪来了。”
　　很快，就见于父于母走出了屋，当看到杨卫彪的第一眼，这就相中了。这女婿是真挑的好啊，工资高，大高帅气，这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太有精神了。
　　“叔叔婶儿好。”
　　杨卫彪连忙叫人，这都是准岳父岳母了。
　　“卫彪，快进屋，你来就来，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
　　于母眼尖，看到那两大口袋，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没少花钱。
　　“应该的。”
　　杨卫彪说着就把东西递了过去，于母不可能当面打开，但感觉太沉了，等把人带进屋，转眼就把东西提到厨房。
　　“哎呀，这也太多了吧。”
　　于母都傻眼了，家里条件不好，她从来都没去过副食品店买东西，平时就买点白菜，在外面小摊上就行了。
　　这一下子就给晃花了眼。
　　“妈，你这咋呼什么啊。”
　　于莉跟了进来，要拿水壶过去泡茶。
　　然后也傻眼了，只见桌上东西摆放开了，有一袋白面、一大块猪肉得有五六斤重，还有一只鸡，一袋米，另外还有两瓶酒，是贼贵的茅台，好像一瓶就得八块多钱。
　　另外还有一包稀罕的蔬菜，西红柿、洋葱那些。
　　“莉莉，你这对象家里条件也太好了。”于母小声开口。
　　“嗯嗯，我上次到他家，在厨房看了，挂着好多腊肉，米面都有，还有一桶油呢。”
　　于莉这心里骄傲着，等嫁过去，就安心给人生个孩子，才站得住脚，不然真怕哪天被人给抢了。
　　“这女婿好，咱家也跟着沾光。”
　　于母高兴着呢，也没敢耽搁，连忙和女儿一起过去陪着说话，等过会在来做饭，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
　　这边杨卫彪见人齐了，就拿出一个红包来，也就是红纸包着的钱，里面有零有整，厚厚的一迭。
　　是彩礼钱，不过现在的风气彩礼意思一下就行了。
　　他却不能将就，好歹是穿越者的身份，这结婚自然就得风风光光的。
　　“叔叔婶儿，这是我的彩礼，希望你们能答应把莉莉嫁给我。”
　　“卫彪，叔叔和你婶儿同意了。”
　　于父很干脆，示意于母接了红包，这门亲事他太满意了。
　　又聊了一会，他陪着于父喝茶，于母于莉都去厨房忙着做饭，王婶儿晚上也得在这儿吃一顿，这也是媒婆的好处，谈成一单有钱拿，还能有机会开荤。
　　厨房里，打开红包，母女俩再次傻眼了。
　　“莉莉啊，这卫彪对你太好了。你看看这彩礼，八十八块八毛八，妈就没听说谁家女婿这么大方过。”
　　于母这手都在抖，钱太多了。
　　“妈，我嫁过去会好好过日子的。”
　　“那可不，你得把卫彪照顾好了，凡事啊要听卫彪的，还有啊，妈跟你说……”
　　于母越说声音越小，于莉却是越来越脸红，这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
　　“妈，我回来了。”
　　屋外忽然传来叫喊声，然后就见于海棠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屋。
　　“啊，杨哥，你也在啊。”
　　于海棠最不想见到这场面，这两天她都快愁死了，可最终还是成了她的姐夫。
　　“海棠？这么巧，难道你就是于莉的妹妹？”
　　杨卫彪搁这儿装呢，不然他是怎么知道这关系的。
　　“你们认识？”
　　于父有点蒙，这不能吧。
　　杨卫彪连忙解释：“叔叔，是这样的，我们院里有个叫雨水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巧了，那兔子和野鸡是你送的啊，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于父高兴了，瞧瞧，这就是缘分。
　　等等，他好像明白小女儿为什么要闹腾了。
　　现在杨卫彪和大女儿都要结婚了，也让小女儿死心，好好读书。
　　“海棠，快叫姐夫。”
　　于父这是要把关系挑明，别在出意外。
　　“姐夫好。”
　　于海棠这兴致不高，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海棠好！”
　　杨卫彪不知道情况，只是觉得真的巧，跟小姨子相熟，家和万事兴吧.
　　四合院里！
　　易中海到了贾家门口，就停下了。
　　“秦淮茹，在家吗，你出来一下。”
　　“一大爷，我在家呢。”
　　秦淮茹赶紧出来，她很清楚，这院里就属易中海不能得罪了。
　　“这是七块钱，是你家东旭预支的工资，我给领回来了，你先拿去应急。”
　　易中海并不想跑这一趟，但事先答应过了，不能反悔。
　　“谢谢一大爷！我婆婆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唉，你婆婆在保卫科，具体的事你问傻柱，我就先走了。”
　　易中海赶忙离开，不然呆久了，这不合适。
　　秦淮茹顿时呆住了，等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傻柱，可发现傻柱竟然还没回来。
　　也是巧了，刘海中刚好经过就被她叫住。
　　“二大爷，我婆婆她出什么事了。”
　　“唉，这事吧，不太好说啊。”
　　刘海中这会还无语呢，他今儿差点就下不来台。
　　“二大爷，你可得说清楚啊，东旭他还在医院躺着。”
　　秦淮茹下意识的卖可怜，拿贾东旭来说事。
　　“唉，你婆婆跟人打架了……”
　　刘海中当即把情况说明，就在这中院，自然也有其它住户也来凑热闹。更何况，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就不少，等会消息也得传开。
　　“嗯，我婆婆怎么能这样啊。”
　　“贾张氏胆子大着呢，对了，你婆婆赔了二十块钱，已经从东旭的工资里扣了，剩下七块，老易给你了吧，没事我就先走。”
　　刘海中是打算出去上厕所的，再不走，这得尿裤子了。
　　秦淮茹哭了，心想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回到家中，棒梗闹腾着饿了，才二岁的小当却很懂事，坐在那儿不哭不闹的。
　　秦淮茹看着原本放缝纫机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还有家里就那么点余粮，不由得哭得更厉害了。
　　“妈，我爸没死呢，你哭啥啊，快去做饭。”
　　“好，妈做饭去。”
　　秦淮茹抹着眼泪，这在日子再艰难，也得过下去，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
　　却说傻柱那是春风得意，哼着小曲，骑着新买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大院门口。
　　他在外面学了好一阵，总算能骑回来了。
　　之前杨卫彪买自行车，遇到于莉那事，没能引起轰动，再说杨卫彪有钱。
　　现在换成傻柱推着车进门，顿时就让人眼睛都直了。
　　“傻柱，你这是哪儿借来的车？”
　　阎埠贵冲了出来，这几天正受气呢。
　　“什么借的，三大爷你会不会说话啊，这我买的。”
　　傻柱嘚瑟个不行，路上他就已经明白了，这有个车，刚大街上有好几个姑娘对他指指点点，以往可没这待遇啊。
　　“你买的？你哪来的钱啊，这还要票啊。”
　　“你管着吗，我自个儿攒的。”
　　傻柱就不鸟这三大爷，推着车走了。
　　“哎呀，这院里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了。”
　　阎埠贵气得跳脚，感觉他这个三大爷脸面都碎了，就这几天的功夫，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傻柱……”
　　“秦姐，你这洗碗啊。”
　　傻柱推着自行车，到了跟前，那是横刀立马，自认为帅炸了。
　　“啊，你买自行车了？”
　　秦淮茹惊讶了，傻柱平时很节省的，最多弄点花生米喝点小酒，不见穿新衣服，也不从买贵重物品。
　　“可不，秦姐我跟你说啊，那杨哥，呃，就杨卫彪，人其实挺好的，他这帮我呢。”
　　傻柱一张脸上全是笑意，就等明天一早去找王婶儿，说不定明儿晚上他就有对象了。
　　“他帮你？”
　　秦淮茹愣了一下，傻柱和杨卫彪那可是不对付的，以前没少说杨卫彪的牢骚。
　　“那是，杨卫彪心肠好啊，不跟你聊，你忙着吧，我还有事。”
　　傻柱吹着小曲，把自行车提着拿到了屋里，跟着就拿出帕子，好生擦拭了一番，不见半点灰尘，这才更乐了。
　　然后就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还过得去的衣服，还有半块镜子，这又是梳头发，又是擦皮鞋的，恨不得现在就天亮。
　　秦淮茹站在门口，几次想进去，最后都忍不住了，傻柱肯定有啥事，可傻柱不是没钱吗，怎么都买自行车了。

第8章 你咋尿床了？
　　晚上，杨卫彪带着酒气回来，还没等进门就被傻柱给拦住了。
　　“杨哥，你跟王婶儿说了吗？”
　　“当然说了，王婶儿说有个姑娘特别适合你。”
　　杨卫彪刚给吓了一跳，傻柱就蹲在后院走廊边上，这等多久了？
　　“那太好了，我买自行车了，跟你那辆一样，凤凰牌的。”
　　傻柱觉得这一把稳了。
　　“这就对了啊，快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得嘞！”
　　杨卫彪赶紧撤了，不然被傻柱缠上，不知道要聊多久。
　　他刚一走，傻柱也想跑，却突然被聋老太太叫住。
　　“傻柱，伱过来。”
　　“嗨，老太太，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看你蹲半天了，还以为你要打人，怎么你跟卫彪走一块了？”
　　聋老太太有点想不通了，也看不明白。
　　“杨卫彪他帮我来着……”
　　傻柱连忙把杨卫彪让他找媳妇的事说了出来。
　　聋老太太愣一下，忽然冒出一句，“好孩子，傻柱你和卫彪，都是院里的好孩子。”
　　“那可不！”
　　傻柱嘿嘿直笑，跟着让老太太早点休息，他这皮鞋上沾了点灰，得回去在擦擦.
　　杨卫彪到家后，洗漱完就休息了。
　　于莉那边也已经敲定了婚期，两人就算是订婚了，明天换成于莉过来上门，跟着就会住在他这里，一起帮忙张罗结婚的事。
　　现在这嫁人很简单，就男方摆一两桌酒席就成。
　　这会他刚躺下休息，就听到院里闹腾了起来，虽然没手表，但估摸着得有十点过了。
　　“易中海，你个没良心的，看到我在厂里受欺负，你个死人都不知道站出来说句话，你还算什么一大爷啊。”
　　“还有你刘海中，你跟我们老贾可是兄弟，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孤儿寡母吗，你也不是人……”
　　“你们一个个，咱院里在轧钢厂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帮我，天杀的啊，怎么不让老贾把你们都带走啊。”
　　是贾张氏终于给放回来了，直接在站在中院开骂。
　　“贾大妈，你这是干嘛啊，别影响我睡觉啊，我明天还有大事。”
　　傻柱第一个开门冲了出来，他这好不容易才睡觉，一下就被闹醒，这不影响明天相亲吗。
　　“还有你个傻柱，都不知道帮忙，看我不饶你。”
　　贾张氏是一肚子气没地儿发，而且今天还给赔了二十块钱，从东旭工资扣了，她得知后差点晕倒。
　　“嗨，你还真动手啊，贾大妈，你弄乱我头发了，嗨，我打不死你。”
　　傻柱见人冲来，第一反应就是把脸挡住，结果发型不保，这给他气得啊，直接就给了贾张氏一巴掌，把人都给打得摔了出去。
　　四合院战神那是不是盖的，真动起手来，一个贾张氏根本不算什么。
　　“快来人啊，傻柱打死人了。”
　　“婆婆，你快起来，傻柱怎么会打你呢，这一定是误会。”
　　秦淮茹连忙跑上来劝说，这时候其他人也到了，纷纷指责贾张氏无理取闹。
　　“够了，贾张氏，连傻柱这样的老实人都被你搞成这样了，你在这么闹下去，以后你家的事大伙都不管了。”
　　易中海第一时间护住了傻柱。
　　“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别给耽搁了。”
　　有了易中海的招呼，大伙也都纷纷撤了，这冬天呢，可冷，批个外套在屋外呆久了不行。
　　杨卫彪也出来看热闹了，见到傻柱打了贾张氏，这心里痛快啊，就该这么办。
　　回到房间，觉得贾张氏太闹妖了，看来一张破财符还治不了，那就再给加持一下？
　　当即从空间拿出昊天锤，还有一张之前签到得来的符纸。
　　“哐当！一张符纸，社死+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社死，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使用目标，张翠花！”
　　“叮咚！使用失败，目标不能迭加符纸。”
　　杨卫彪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种限制，亏大发了，他这蓄力一天才锤出的符纸，居然没能用上。
　　而且放在手里一天，可得掉属性的，那多亏。
　　“选择目标，棒梗，大名贾梗。”
　　这次没出意外，符纸瞬间燃烧了个干净。
　　睡了睡了！
　　很快，院里又陷入了安静，这年头，都习惯了早睡。
　　但贾家还在唉声叹气，贾张氏气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她居然被傻柱打了脸。
　　“这该死的傻柱，他凭什么打我，不行，明天非得让他赔医药费。”
　　“妈，你在这么闹下去，以后这院里就没人帮我们了。”
　　秦淮茹是从农村来的，属于院里的最底层，加上又没工作，在院里七年时间，早就看清楚了门道。
　　她很清楚，贾张氏这几天已经败光了人品，要是再闹，贾家就真的完了。
　　“什么叫没人帮了，他们有帮过吗。等等，淮茹，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贾张氏突然愣住，她这鼻子灵，发现了状况。
　　“是有什么味儿，哎呀，是小当尿了吧。”
　　秦淮茹连忙去看女儿，小当是腊月里生的，这还没到两岁，有时候难免尿裤子。
　　“赔钱货，一点不像我大孙子棒梗。”
　　贾张氏嚷了一句，对这个孙女，她一直不上心。
　　“妈，不是小当，你快去看看棒梗，别给冻着了。”
　　“哎呀，这不能吧。”
　　贾张氏连忙去看大孙子。
　　就一个屋，中间有个帘子，分了一个里间，平时贾张氏带着棒梗睡里边儿。
　　“遭了，真是棒梗尿了，这床铺都打湿了，没法睡了。”
　　“棒梗，快醒醒，别冻着了。”
　　贾张氏把人叫醒，棒梗正迷糊呢，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张脸涨得通红。
　　棒梗虽然还没上学，可也知道羞耻了。
　　“棒梗，换到这边来睡，妈，你也来挤一挤。”
　　“只好这样了。”
　　贾张氏能有什么办法，自家孙子，还能打吗。
　　好一阵，这一家四口，睡到大通铺。
　　结果没多久，贾张氏抽了抽鼻子，突然惊醒，连忙掀开旁边被子。
　　“哎呀，棒梗，你怎么又尿了。”
　　“奶奶，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这裤子都给换没了。”
　　秦淮茹顶着黑眼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忙活了一天，就这会能睡下，怎么就闹成这样。
　　可还得换地方，让棒梗挪过来。
　　“棒梗，你在尿床，奶奶要打人了啊。”
　　“奶奶，我真没尿，我这次是拉了……”
　　“棒梗，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咱家没垫床的了。”
　　这一晚，贾家就没能睡个安稳觉，棒梗一共尿了四次，拉了两次，最后全家人裹着被子坐在火炉前对付了一宿。
　　快天亮时，才勉强烤干了一个垫子，秦淮茹实在挨不住了，差点睡晕了过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都没办法，最后只得自己去做饭，还得去上班，直呼日子不过了。
　　秦淮茹也没睡多久，差不多贾张氏走了，她就醒了。
　　连忙把被子、垫子拿到外面去晒晒，难得今天有点太阳。
　　家里炉子也在接着烤，满屋子里都是屎尿味。
　　“哎呀，这谁家是不是在煮尿啊，味儿也太大了吧。”
　　“我也闻到了，好像是那边飘过来的。”
　　院里几个大妈凑一块了，都是不上班的主，平时有空就在一起扯家常。
　　很快就寻到了源头，直接到了贾家。
　　“秦淮茹，你们这是穷到煮尿了？”
　　“三大妈，瞧你说的，我这烤被子呢，就稍微有点味儿。”
　　秦淮茹也是脸红，这事说不清楚了。
　　“这是一点味儿吗？棒梗怎么了，怎么这个点还裹着被子。”
　　三大妈说着就上前去掀开了棒梗的被窝。
　　“哎哟喂，棒梗怎么连裤子都没了。”
　　“在这儿烤着呢，棒梗这是尿了多少次，不对，这还拉上了。”
　　“棒梗今年六岁了吧，得要读书了，这可怎么去学校啊。”
　　几个大妈可不会顾忌，直接把棒梗说得无地自容。
　　“我没有，你们不要乱说……啊！”
　　棒梗说着说着，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关键时刻他崩了，整个被窝里到处都是，还给人看见了。
　　“快跑啊，棒梗拉被窝了……”
　　“来人啊，棒梗拉了……”
　　秦淮茹知道坏了，连忙跟出去，“大妈们，你们不要乱说，棒梗是闹肚子呢，小孩子很正常。”
　　“正常啥啊，这都多大了。”
　　“大伙快来瞧瞧啊！”
　　都说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快在院里不上班的都来了，站了一屋子就这么盯着棒梗，直到棒梗再次炸床，才给喷跑了。
　　“妈，是不是我以后都要被笑话了。”
　　棒梗无地自容，连说话都不敢用力了，就怕连家里最后一件大衣都保不住。
　　“棒梗，没事，你是病了，妈这就带你上医院。”
　　秦淮茹抹着泪，她家是怎么了啊，贾东旭出事住院，人也废了，贾张氏上班打人赔钱，棒梗又这样了。
　　这就是再倒霉，也不能逮着她一家人整吧！.
　　另一边，傻柱天不见亮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在王婶儿门前等了快一个小时，把刚开门的王婶儿吓了一跳。
　　“王婶儿，我是傻柱，杨卫彪介绍来的。”
　　“是你啊，你这可够积极的啊。”
　　王婶儿心中一动，看来是真没问题了，她要谈的那姑娘也是个急性子。
　　傻柱连忙把情况说明，连祖上三代就都交代了，那叫一个清楚啊。
　　王婶儿仔细看了看傻柱，身子骨够结识，应该没问题了。
　　“傻柱，婶儿这边有一个优质女，城市户口，人还有正式工作，没结过婚，还是黄花大闺女，就是年龄比你大三岁。”
　　“大三岁？那好啊，婶儿，就这个了，什么时候你给带过来？”
　　傻柱还真就不喜欢小的。
　　“她那边还得上班，最快也得中午了，可你也得上班，要不等晚上吧。”
　　“就中午，我在院里等着，我有两间房，还有自行车，新买的……”
　　傻柱麻利的把钱交了，直接就二十，主要是稀罕这效率，杨哥真没骗他，这媒婆能处。
　　转眼中午到了，杨卫彪积极的到食堂打饭，早点吃完可以睡个午觉多好。
　　“傻柱呢，就是你们何师傅，人怎么不在？”
　　他在窗口往里面瞧了瞧，不见人啊，原本还想打听下情况来着。
　　“何师傅炒完菜就跑了，下午请了假，说是有重要的事。杨师傅，你今儿还是白菜萝卜吗？”
　　“就这两样！”
　　“得嘞！”
　　刘岚拿起勺子直接探底，给舀了满满的一勺子，笑着打到杨卫彪的饭盒里。
　　“谢了啊！”
　　杨卫彪不差这一口，可别人愿意多打，难道不好吗。
　　刘岚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叹息，她下手晚了，等她注意到人的时候，她都结婚了，现在也就过过眼瘾。
　　……
　　四合院里。
　　秦淮茹出来翻晒被子，忽然见傻柱家的门开着，正想去看看，就见傻柱从里面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傻柱，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才出去？”
　　“嗨，秦姐，我这办大事呢，没工夫跟你聊，回头等成了再说，我得防着三大爷。”
　　傻柱这着急忙慌的，要不是得回家擦擦皮鞋，整理下发型，他就直接站门口等着了。
　　秦淮茹想把人叫住聊聊，可傻柱一溜烟就跑了。
　　“傻柱，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也顾不上，棒梗还在屋里，她上午带医院看了，花了四毛钱，医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就开了些止泻药，总算是消停了。
　　却说傻柱在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才反应过来，今儿三大爷上课去了啊，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又是几分钟后，王婶儿就带着一个女人，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带着王婶儿风风火火的来了。
　　傻柱眼前一亮，这女人白白净净的，就是脸盘子稍微大了点，但长得是真不错，耐看，跨宽却不胖，刚合适来着。
　　“傻柱，这就是给你介绍的对象……”
　　“好，好！”
　　傻柱已经挪不开眼了。
　　……
　　下午三点半，杨卫彪也请假了，他不怕扣这点工资，主要是活得干完才好走人。
　　不到十分钟就回了四合院，要准备饭菜，晚上招待于莉一家。
　　等到了中院，就见秦淮茹鬼鬼祟祟的站在窗户下边，这是在偷听傻柱墙根？
　　“咳咳……”
　　杨卫彪咳嗽了一声，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第9章 秦淮茹借钱
　　路过傻柱屋前，好家伙，里面有个女人的身影，傻柱正和人聊得火热。
　　这王婶儿是真能啊，办事效率妥妥的。
　　五点刚过，于家四口都来了，于父是提前下班，于海棠是少上了一节课。
　　这次没出意外，因为约好了的，杨卫彪到点前就在院门口等着了。
　　阎家人这次没出来闹，这也要脸啊。
　　阎埠贵和阎解成两人趴在窗户口，看着外面，脸色都非常难看。
　　“解成，你放心，爸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阎埠贵说着安慰话，可他连房子都还没买到，怎么有姑娘肯嫁过来。
　　“爸，不能比于莉差了。”
　　阎解成很不甘心，他就看上于莉了，可转眼就是别人家的媳妇。
　　这边杨卫彪高高兴兴的把于家人请进屋，拿出准备好的花生瓜子，以及他在副食品店买的一些糖果，甚至还有一盒点心先招待着。
　　尤其他见于莉提着一个大包袱，就更高兴了，没准儿啊，今晚上能成大事，连带他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等等，他这状况，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傻柱，不成，得淡定，这就临门一脚了，不能猴急。
　　“卫彪啊，你这屋是真不错，还是单独的两间房，还搭了个厨房，做饭方便，清静，等有了孩子也能住的开。”
　　于父把房子看过了，很满意，这女儿是嫁对了啊，啥都不缺，以后就安心给生孩子就好了。
　　杨卫彪也觉得这房子挺好，闹中取静，虽然在院里，但相当于一个小独栋。
　　没多久，饭菜上桌了。
　　他穿越前是蜀州人，最擅长川菜，但今儿做的都是不辣口的。
　　麻婆豆腐、红烧肉、梅菜扣肉、还给蒸了一个南瓜粉蒸肉，最后还有一盆西红柿蛋汤。
　　“姐夫，伱这伙食也太好了吧。”
　　于海棠也是个小馋嘴，看着这些菜就挪不开眼。
　　于母也直说：“我们家莉莉以后要享福了，卫彪这么会挣钱，厨艺还好。”
　　“您多吃点，以后家里缺什么，我让莉莉拿过去。”
　　杨卫彪是不缺嘴，以前没系统，他都能天天吃上肉，更何况现在了。
　　而且他工资高，会打猎，吃穿用度好一点，也不怕人说，因为有正当的来源。
　　“那不能够，你们两口子过好日子就行。”
　　于父没有贪心，主要女儿才刚嫁过来，哪能就往娘家拿东西，怎么也得等怀上了，才能母凭子贵吧。
　　大家都快筷子了，纷纷说好吃，现在人胃口大，这么多菜，最后基本给吃光了。
　　于海棠就吃了两大碗米饭，一碗拌着麻婆豆腐，一碗伴着梅菜，这小肚子都给吃撑着了。
　　“姐，我也住这儿了，帮着筹办结婚的事。”
　　于海棠忽然就打算赖上不走了，而且雨水也在这院里，她们可以一起上学放学，还有伴呢。
　　“海棠，你跟这儿凑什么热闹，等会跟妈回家去。”
　　于母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无语，现在留下来，这不是给大女儿添乱吗。
　　“姐，我就是舍不得你。”
　　于海棠拿姐姐说事了，她是早有准备，姐姐那包袱里也装着她的衣服呢。
　　“就让海棠留下来给我做个伴。”
　　于莉主要是还有些面浅，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杨卫彪也只好说：“成啊，海棠现在也是我妹妹了。”
　　“谢谢姐夫！”
　　于海棠高兴了，反过来催着爸妈吃好了，就可以走了。
　　“女大不中留啊。”
　　于母摇了摇头，是得回去了。
　　等到两位长辈走了之后，杨卫彪突然拿出两个红包来。
　　“这是莉莉的，这是海棠你的。”
　　“啊，怎么给我我们红包？”
　　两女都很吃惊，没这规矩的啊。
　　“这是替我爸妈给的。莉莉第一次上门要表示一下，海棠你是小姨子，按理也要给一个小红包，都收着吧。”
　　杨卫彪主要还是现代思维，既然是他结婚，那就按规矩办了，不差这一点，而且，这肉也是烂在锅里的。
　　“谢谢姐夫。”
　　“卫彪，谢谢你。”
　　两女开开心心去收拾房间了，她们住在里边一间，要方便一些。
　　“哇哦，我居然都有两块五呢。”
　　于海棠还是学生，平时身上连毛票都很少，这可是一笔巨款，够交学费的了。
　　“我有十二块，这也太多了。”
　　于莉觉得杨卫彪太大方也不好，有钱得攒着啊。
　　“姐夫对你真好。”
　　于海棠有些小小的嫉妒了，明明是她先认识的……
　　“那可不，你姐夫可是我男人。”
　　于莉小小的傲娇了一下，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美着呢。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好收拾，铺好被子就行，还有一个火炉，晚上就没那么冷。
　　在洗漱过后，就都睡下了。
　　杨卫彪却颇有些无语，这叫什么事啊，原本还以为今晚上就能成，看来非得等到结婚后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这实在是睡不着啊，想了想，干脆到傻柱那里去看看？
　　在四合院的原剧里，傻柱可是被坑得不轻，但傻柱自己也是活该，舔狗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尤其还是遇到白莲花秦淮茹，那就更不用说了。
　　当即就起身，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结果他刚到连廊，就见傻柱从外边推着自行车回来，还没等他上前，秦淮茹不知道哪儿跑了出来。
　　“傻柱，刚那人是谁啊。”
　　秦淮茹从下午到现在，这心里就不踏实，她很清楚，这院里就只有傻柱愿意接济她。
　　但那是单身的傻柱，一旦傻柱有了对象，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
　　“那是我对象，长得水灵吧。人可是高中文化，城市户口，还有正式工作呢。”
　　傻柱嘚瑟着，心里可美了，觉得这钱花的值，就刚见面那会王婶儿就把他给跨上了天，这不就成了吗。
　　“你对象？傻柱，你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秦淮茹一副关心的样子，演技真的是浑然天成。
　　杨卫彪这会也学着听墙根了，他就靠在连廊边上黑暗的地方，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他听力好啊。
　　“嗨，我说秦姐，你这可就瞎担心了啊。我这明媒正娶的，跟杨卫彪那是一个媒婆，人本事大着呢，专门给我挑的优质女。”
　　傻柱心说，就算被骗，他也乐意。
　　也不由感叹，这自行车没白买。
　　“傻柱，姐这不是担心你吗。”
　　秦淮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啥好担心的，我这好着呢，人姑娘还约了我明天逛街，说要给我买衣裳，你说说这人好多啊。”
　　“那啥，没啥事，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傻柱这回满脑子都是对象，就想早点回去躺着，好好回味一下。
　　“傻柱，你先等等。”
　　“秦姐，咋了？”
　　秦淮茹想了想，就说：“就我婆婆的事，她昨儿在厂里跟人打架，赔了二十块，东旭那里还差着医药费，不知道咋办呢。”
　　贾东旭住院要230块，院里捐了77块，缝纫机卖了127块，在算上零头这就是205块。
　　傻柱背地里给了5块，贾东旭工资还剩7块，贾家总归还得有钱点。
　　“那还差多少？”
　　傻柱也是个聪明人，心里琢磨了一下，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杨卫彪听到这里，心想，如果傻柱再跳坑掏钱，那他就忽悠傻柱负债得了，继续买大件。
　　“还差25，原本一大爷昨天给了7块，可你也知道，家里俩孩子都在长身体，需要营养，这又是月底了，我家没粮了。”
　　秦淮茹说着说着就哭了，她那儿到是还有五块钱，可那得留着应急的。
　　就说今天棒梗病了，她要是没钱，可不就抓瞎了吗。
　　她这合着打算一毛钱不出，全靠别人给啊。
　　“姐，我说姐你别哭啊。”
　　傻柱一下就给破防了，他最见不得秦淮茹哭，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开始的。
　　“这样吧，姐，我明儿找一大爷说说，今儿不行，太晚了，一大爷都睡下了。明天让他想想办法。”
　　傻柱也是没辙，主要他没钱了啊。
　　他也是工作七年，前三年工资全上交那不靠谱的老爹，然后人跟寡妇卷款跑了。
　　后面四年，领着27块5的工资，还得供雨水上学，他自个儿还要花费，每月能攒下几块钱就不错了。
　　四年下来，原本攒了有356块，但他给留了100块放在雨水那儿的，让雨水读书开销用的。
　　昨天买了自行车，花了165块，之前捐了10块，媒婆钱20，买皮鞋花了12块……
　　这突然间，他就只剩9块钱了，还有40块都不知道花那儿了。
　　等等，好像他近几个月，都得给秦姐拿点钱，这不就花没了吗。
　　“傻柱，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姐，姐明天想去买点粮食，家里揭不开锅了，棒梗天天喊饿，他打小就跟你亲，你不能眼看着棒梗受苦吧。”
　　秦淮茹再次把棒梗拿出来说事，以往都能起作用。
　　“嗨，你让棒梗留着肚子，过几天我结婚，准让他开开荤。”
　　傻柱说完就溜了，他是还有9块钱，可明天得跟人逛街去啊，看场小电影……
　　再说了，棒梗皮实，这几天留着肚子多好。
　　“傻柱……”
　　秦淮茹叫了一声，可傻柱早跑了，大晚上的，她不可能跟上去。
　　也只好抹着泪回家去了。
　　“得嘞，看来傻柱是真没钱了。”
　　杨卫彪从连廊边上走出来，这忽然感觉又能睡着了。
　　回到屋里，完成了今天的签到，又得了不少好东西。
　　第二天等他醒来，这早饭竟然都煮好了。
　　“卫彪，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你煮了鸡蛋，熬了点粥。”
　　于莉系着围裙，有点小媳妇的样子。
　　“我都行，不挑食。倒是你和海棠，想吃什么自个儿去买，中午我不回来吃。”
　　“对了，这有点钱和票，你别省着。”
　　杨卫彪拿着十块钱和一把票，等于莉嫁过来，落了户，就在他这边领粮票了。
　　“这也太多了。”
　　于莉真有点受不了这大手笔。
　　“给你就拿着。”
　　杨卫彪这语气不容拒绝，他也想好了，以后工资是不会上交的，主要是舔狗都没好下场。
　　但他会给家用，超过标准的给，让于莉不缺钱花就行了。
　　不然万一于莉觉醒了抠门天赋，他岂不是惨了，出门喝豆浆都只能点半碗，还算什么老爷们。
　　“嗯，卫彪，我听你的。”
　　于莉拿着钱和票，心里高兴着呢，但还是想着这钱不能乱花，得攒着。
　　“呃，海棠呢？”
　　杨卫彪这才反应过来，家里差个人啊。
　　“她啊，昨晚就说了这边离学校近，还在赖床，要过会才得起来。”
　　“也好，多睡才长个儿。你也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吃。”
　　杨卫彪洗漱完，才发现碗里就俩鸡蛋，另外还有三碗稀饭，一迭泡菜。
　　“莉莉，我们这三个人，俩蛋怎么分？”
　　没想于莉却说：“都是你的，我和海棠不爱吃鸡蛋。”
　　“我去……你这也太省了吧，五分钱一个的鸡蛋，咱家吃得起。以后啊，别给我开特例，大家都吃一样的。”
　　杨卫彪说着就给于莉拿了一个鸡蛋，然后给于海棠留了一个，他自己就不吃了。
　　“卫彪，我们一人一半。”
　　于莉感觉自己太幸福了，这对象真会疼人。
　　“成啊！”
　　就在两人分吃完鸡蛋后，于海棠也醒了，洗漱过后就大大咧咧的吃了早饭，然后就去找何雨水了。
　　“莉莉，我也上班去了，你一人在家要是无聊，就到处转转。但出去遛弯，得锁门。”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这就怕贾家铤而走险，到处捉摸。
　　他是有空间可以放东西不假，但也不能啥都放里边，那不合适。
　　“好嘞！”
　　于莉初来乍到，自然也得小心点。
　　随即，杨卫彪推着自行车走了，没想在路上遇到了王婶儿。
　　“卫彪，你这上班去啊。”
　　“是啊。对了，王婶儿，傻柱那边什么情况了？”
　　他昨晚上就想找傻柱问问，结果就光听墙根了。
　　“好着呢，那姑娘相中傻柱了，约了今天逛街，还要给傻柱买衣裳。”
　　王婶儿也高兴啊，这月人品大爆发，赚了两个大单，过年都不用发愁了。
　　“那姑娘的情况，方便说说吗？”
　　杨卫彪纯粹是好奇，主要他看情况，傻柱是看对眼了啊。
　　“有啥不方便的，那姑娘叫白晓红，家里四兄弟，就她一个女儿。在纺织厂上班。
　　她眼光高，光我都带她跑了五回。她就想找一个身体壮实，年龄不能比她大，还得要那种……你让我咋说呢，就是能把她伺候好了的男人。”

第10章 鸡毛一地
　　王婶儿还真不好形容白晓红的胃口。
　　杨卫彪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伺候好了该怎么解读？
　　“咳咳……那个，我这也了解清楚了，就先去上班。周末我结婚，王婶儿你可得来吃酒啊。”
　　“那感情好！”
　　王婶儿可是知道杨卫彪的大手笔，那席面肯定油水足，够味儿。
　　到了车间，杨卫彪继续锻造火车轮子，没想方工又来找了他一次，邀请他转岗当技术员。
　　他借口等结婚后再说，就给拖住了，主要觉得这事也该和于莉商量一下，毕竟他不是单身了。
　　转眼到了中午，居然又不见傻柱。
　　“杨师傅，何师傅他今儿炒完菜也跑了，饭都没吃，说是去见对象。”
　　刘岚照例满勺，也找机会聊上几句话。
　　“嗯！”
　　杨卫彪挺佩服傻柱的，这真是够拼的啊。
　　饭后，他去上厕所，居然遇到贾张氏了，而且是在和人吵架，这又怎么了？
　　“大伙快来看看啊，这老太婆简直不干人事，我正蹲号子呢，她倒好，一扫帚过来，都扫我脸上了。”
　　一个工人在哪里叫苦，脸上脏兮兮的，颜色有点不正常。
　　这让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工人差点给吐了，这刚吃了饭啊。
　　贾张氏手里正拿着扫帚，毫不示弱的叫喊着，“扫你脸上怎么了，我都说进来打扫卫生，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最里面坑里有人。”
　　“老太婆，我蹲的是男厕啊，伱那一嗓子，我以为你在打扫隔壁女厕。”
　　工人抓着贾张氏不让走，刚那会太激动，忘了提裤子，让老太婆给看去了啊。
　　“什么男厕女厕，只要是厕所，都归我打扫，这是我工作。”
　　贾张氏倒是学聪明了，今天也不动手，就讲道理。
　　“就是你工作，也不能扫我脸上啊，再说，你还占我便宜了。”
　　“我呸，我会占你便宜，就你那豆芽菜，老娘我不稀罕。”
　　贾张氏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豆芽菜，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侮辱我人格了，我还是单身啊。”
　　工人抓瞎了，抡起手就往贾张氏脸上招呼，这是气到了极点。
　　这么说。以后还有姑娘敢嫁他吗。
　　“大伙都看着的啊，是他先动手的，豆芽菜，老娘还能怕了你。”
　　贾张氏就等着呢，抡起扫帚就打上去。
　　一时间汁水纷飞，吓得看热闹的纷纷躲了。
　　杨卫彪也第一时间转身就跑，这贾张氏也太彪了，也太能惹麻烦了。
　　“老太婆你给我起开。”
　　“豆芽菜，就问你服不服……”
　　那工人和贾张氏打得是难解难分，直到保卫科的人赶到才给拉开了，主要别人也不敢上啊，就怕被扫帚糊身上了。
　　“都别看热闹了，把这俩个人都带到保卫科，在申明一次，厂里不准打架，任何理由都不行。”
　　杨队长呼喊了一嗓子，这性质太恶劣了。
　　他在厂里干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厕所门口打架的事，还是一个老婆婆和年轻小伙……
　　杨卫彪忽然对这个厕所怕了，担心哪天他倒霉遇到贾张氏……
　　到半下午时，关于这次打架的通报也出来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现在播报又一条打架事件。”
　　“二车间新进钳工学徒张翠花，因上次打架被罚打扫厕所，今日在清扫男厕时，因操作不当，把扫帚糊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人脸上。”
　　“最终引了这位工人不满，从而引发争吵，乃至打架。”
　　“现对两位工人进行口头批评，因张翠花是被动还手，故这次不做开除处理，但因张翠花在拉扯中撕烂了这位工人的裤衩，故做出赔偿五毛的处理，限下班前赔偿到位！”
　　“希望广大工友吸取教训，蹲号不躲藏，清扫看清人，遵守规章不打架。”
　　杨卫彪直呼好家伙，这通报有意思啊，这不故意引发八卦吗。
　　果然，没出三分钟，那位被糊脸的工友就被扒出来了，还给人取了一个豆芽菜的外号。
　　算是被贾张氏给毁了名声，这可是大仇啊。
　　同时他也在感叹随着破财符的属性减少，奈何贾张氏还在保护期内，没办法迭加使用符纸，他也只能看看热闹了。
　　转眼就是两天过去，这天周六下班了，明儿休息一天。
　　杨卫彪的婚期也到了，约了傻柱提前帮他筹办，不然明天热菜供应不上。
　　“杨哥！”
　　傻柱来了，人最近三天都是早出晚归，中午不见人，谈对象差点给谈失踪了。
　　而且还大变了样，赶着来显摆了。
　　“傻柱，你这衣服可以啊，老贵了吧，咱院里就没见人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杨卫彪这故意当捧眼，怎么说傻柱也是免费给他做菜，得给面儿。
　　“那可不，我那对象给买的，我都说不要了，她非得送，实在不好拒绝。”
　　傻柱以前都是穿棉衣，还是短款的那种，冬天经常双手插兜里，那是冷啊。
　　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毛呢大衣，还真有点人模狗样，也不哆嗦了。
　　“傻柱，你这是发了啊，找着这么好的对象，哥也替你高兴。”
　　杨卫彪觉得自己也能算半个媒人，要不是他指使，没准傻柱还要等十五年，都熬成中年人了，才能脱单。
　　想到这儿，就觉得秦淮茹当真害人不浅，但这次，怕是没机会了。
　　“杨哥你这也好啊，你那对象也相当不错。”
　　傻柱这也就是来晃悠一圈，聊完就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傻柱这人怎么说呢，反正挺有意思。
　　他这继续处理食材，于莉和于海棠回家去了，明天才过来，这才符合规矩。
　　忽然，傻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已经换衣服了。
　　“杨哥，贾东旭回来了，就抬到了中院里放着，要让召开全院大会。”
　　“这什么情况，他回来就回来呗，开大会干嘛，这不耽误事吗。”
　　杨卫彪挺无语的，如果真有事开大会是好的，但贾家这明显占用公共资源，一天天的尽闹腾。
　　“可不是吗，这都还有三天才关响，谁家能有钱给他捐款啊。”
　　傻柱这突然就聪明了，关键是他这几天连最后的九块钱也没保住，花对象身上了，但他可不亏，就那件大衣得三十八块钱，能换两套棉衣了。
　　“杨哥，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
　　傻柱就一跑腿的，也做不了主。
　　杨卫彪没办法，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跟着就到中院去了。
　　这大会必须得参加，不然就是脱离群众，思想出了问题，除非真不在院里才能躲掉。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家东旭原本好好的成了这样，是不是得有人站出来负责。”
　　贾张氏站在儿子旁边，又大呼小叫起来。
　　今天贾东旭出院，差了医药费，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把小金库给拿出来了，那可是她攒着买止痛药的，现在就只剩八块钱了。
　　要是不找补点，全家下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院里的住户们指指点点，全都面露难色。
　　“贾张氏，你还讲不讲理，这才几天，又要让大伙捐款吗。”
　　阎埠贵首先站了出来，他是三个大爷里面条件最差，也是负担最重的。
　　上次捐了五块钱，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阎埠贵，你还好意思说，我家缝纫机可是你张罗卖掉的，才127块5毛，我家可是买成175块4毛，还有一张票啊。”
　　“这可是我们老贾的抚恤金，用命换来的，你倒好，这就给贱卖了。那你就得赔，赔48块，票就不跟你算了。”
　　贾张氏这是有备而来，这几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把钱找补回来。
　　“贾张氏，你会不会算账啊，你那缝纫机都用七年了，这损耗都不止48块，我都给你卖出高价了，还想让我赔钱。”
　　阎埠贵气得跳脚，最近他遇事太不顺了，这缝纫机就赚了一块钱介绍费，难不成还要倒赔47块，那他直接撞死算了。
　　“反正你就得赔，不赔我就到你家门口躺着，让大伙来评评理，不行就找街道来，让人看看你这个三大爷是怎么当的。”
　　贾张氏火力全开，仗着儿子躺在这里，看谁敢欺负孤儿寡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个泼妇。”
　　阎埠贵都忍不住开骂，见一人顶不住，连忙把老婆孩子全叫到身边，但依旧骂不过贾张氏。
　　这让院里众人好好看了场热闹，关键这时候刘海中蹲号子去了，至于易中海一直没出现，大概率是在躲这第一波的火力。
　　杨卫彪没吭声，但估计也跑不了，最后肯定扯到他身上来。
　　倒也不急，他可是谁都不怕。
　　“王老伯，听说你要卖房子？”
　　杨卫彪找到前院的独居老人，如果没他上次全院大会爆料，估计人这房子就卖给阎埠贵了。
　　“是打算卖了。卫彪，你想卖房？这不对吧，你都两间房了，还能差了住的地方，再说你是后院，我这房在前院，这不搭边啊。”
　　王老头觉得意外，他也为这事发愁，这年岁的房子，要么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街道分配的。
　　真愿意自己花钱买房的不多，他又这一间房，外院的人不愿意进来。
　　“怎么不搭边了，都在一个院。我是准备买，这不明天就结婚了吗，以后有了孩子就住不开，你看阎埠贵不就遇到这问题了。”
　　杨卫彪这是要断了阎埠贵的念头，他不玩低端的算计，直接明摆着阳谋，用钱砸。
　　“王老伯，要不，这就去看看房，跟着你就开个价。这边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没来，开会还早呢。”
　　杨卫彪是看现场一时半会扯不清楚，不如趁机买房。
　　“那成啊！”
　　王老伯也是急着卖房，拿到钱，就去女儿家过年了。
　　随后两人就去了前院，因为贾张氏闹腾，大家伙也都没注意到他们。
　　这间房就在三大爷家隔壁，也难怪会被一直惦记着。
　　阎埠贵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就住在一间房里，摆放了一个双人床，还有一个上下铺，并且这间屋子还有一个饭桌，当客厅用了。
　　就这情况，阎埠成自然找不到媳妇，主要是都没地儿睡觉啊。
　　反观王老伯的房间，倒是不错，挺大的，而且在边上靠墙，还能搭个小灶台，在门口做饭。
　　“卫彪，你要的话就410块，但得全款。三大爷那边，我可是一直要415块，没松过口。”
　　王老伯主要是觉得，他以前也误会了杨卫彪好些年，这心里多少过意不去，就给抹零了。
　　“王老伯，我得感谢你，但该多少多少，就按415块算，您年龄大了，得需要钱养老。”
　　“这样，我现在就给五十定金，后天周一早晨，街道上班了，我们就去过户，我会提前把剩下的钱给你。”
　　杨卫彪就不爱占人便宜，尤其是这样的老人，投奔了女儿，要是没钱，日子也难过。
　　“卫彪，我得谢谢你，你是好孩子，以前这……”
　　“以前的事不提了，我明天结婚了，中午您也过来喝杯酒，我不收随礼的啊，人来就成。”
　　杨卫彪也在琢磨着该请谁，因为计划不收随礼，所以明天一早通知都行。
　　他主要是在这边没亲戚，到时候他一人陪着于家人，得成什么样了，不热闹啊。
　　所以还得请几个人，怎么也得凑个两桌才像话。
　　正说着，又听见中院吵闹起来，两人连忙过去，这大会不能缺席。
　　“老易，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这阎埠贵该不该赔钱。”
　　“还有老刘，他可是二大爷啊，七级钳工，一个月84块5毛，上次就捐了十块钱，亏得和我家老贾还是兄弟。”
　　贾张氏这地图炮，把刚来的两个大爷都给说蒙了。
　　刘海中气得直哆嗦，论体重，他不差贾张氏，主要家里有好吃的，都进他一个人肚子了。
　　平时仨儿子就老大好点，另外两个小的，连一口鸡蛋都吃不上。
　　“贾张氏，我跟你们老贾是个屁的兄弟，他还欠我两顿酒没回请，光占我便宜了。
　　十块钱你还嫌少，这都够我全家一个月口粮了。”
　　贾张氏一听，就撒泼了，“老贾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啊，你都走了，他惦记着两顿酒。老贾啊，你快把这人带走吧。”

第11章 卖惨
　　“贾张氏，你再说这种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刘海中也不是善茬，平时对儿子非打即骂，上次在医院就趁乱给贾张氏来了一下，这会咒他早死，真不能忍。
　　“好了，这吵起来像是什么样子。都坐好了，有事开全员大会，好好说清楚。”
　　易中海站出来阻拦，不能把事情闹大了，不然影响到今年院里评选先进，眼看到年底，院里不能出乱子。
　　“开全院大会了。”
　　“开大会，各家各户都要来人。”
　　有人附和，主要易中海在院里很有地位，说的话，大伙愿意听。
　　贾张氏也只好暂时消停，等各家各户拿着板凳摆好位置，也把属于三个大爷的四方桌给摆放好。
　　至于贾东旭也给扶着坐了起来，其实早就能下地了，就摘除了一个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要不了命。
　　各方就位，唯独少了许大茂，这又下乡放电影了。
　　“这事情呢，大伙都是清楚的。”
　　易中海没有说废话，主要上周才开过全院大会。
　　“现在东旭回来了，贾张氏想要人为这事负责，点了三大爷和二大爷，大伙都发表下意见，看合不合理。”
　　易中海把皮球踢了出去，但如果非要他说，这贾家就真不能管了。
　　一家子的老弱病残，就该老老实实消停，这非得闹，不是找事儿吗。
　　“我觉得不合理，凭什么要我家负责，他贾家要是觉得缝纫机卖亏了，就把127块5毛退回来，我们再把缝纫机给买回来。”
　　阎解成按照老爹的交代，反过来算计了，料定了贾家没钱。
　　“退就退，老易，你先借钱，等缝纫机拿回来，卖出高价在还你。”
　　贾张氏这打的好算盘，借了钱就没打算还。
　　“胡闹！这卖都卖了，还怎么要回来。”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他疯了才借钱，“缝纫机的事不准提了，这是上回全院决定的，下面再说让老刘捐款的事。”
　　刘光军站了出来，“这还捐什么，我家五口人，我靠我爸的工资，能捐十块都不错了，我们三兄弟可还没媳妇呢，那贾东旭都仨孩子了。”
　　这刘光军就是二大爷家的老大，在原剧情里就出场了那么一两回，娶了媳妇掏空了家底，就给跑了，不是孝子。
　　“伱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我看你这样子，一辈子也别想有媳妇，也是个绝户的命……”
　　贾张氏再次开怼，战斗力太强了，但却没脑子。
　　原剧是因为贾东旭在厂里工伤挂了，让秦淮茹接了班，贾张氏因为没了儿子，也没收入，担心没人养老，这才收敛了些脾气。
　　但现在的贾张氏战斗力杠杠的，怼天怼地怼空气，她家穷，她家孤儿寡母就是有理，觉得别人都得让着她。
　　“你，你再说一句试试。”
　　刘光军说着就招呼俩弟弟过来帮忙，结果刘光天和刘光福直接躲了。
　　这俩小子跟大哥可是一点都不亲，家里好东西都没他们的份，挨打却是次次都有，巴不得大哥是个绝户，好把家底省下来分给他们。
　　“够了，这捐款全看自个儿，无论多少，只要捐了就行。”
　　易中海是个玩高段位的，如果他一上来就打压贾家，这仇恨就都拉他这儿了，别人也不会感激。
　　但现在把阎家和刘家，拉出来跟被贾张氏战斗了一番，他在出面调解，这不就成好人了吗，这威望不就又给积累了一次吗。
　　杨卫彪全程看瓜，也是捉摸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去……这一大爷当真不简单啊！
　　“好，捐多少都行吧，那也得捐啊，杨卫彪这绝户上次捐了吗，他凭啥一分钱不出，我家东旭可都是他给害的啊。”
　　贾张氏这忽然间就把火力转到杨卫彪头上了，这绝户有钱，工资高，会捕猎，平时都不花钱买肉吃，七年来，不知道攒了多少，必须得拿出来接济他们家.
　　“贾张氏，我凭什么捐钱，这能关我什么事。”
　　“别再拿你那一套歪理说事，我这都要结婚了，你再提七年前的截胡，谁能给你脸。”
　　杨卫彪可不会惯着，这贾张氏要是不尽快认清楚形势，以后怕是连棒子面都吃不上。
　　“杨卫彪，你是院里的人就得捐钱，一分不捐，你就是娶了媳妇也是绝户。”
　　贾张氏今天非得闹出点钱来，不然家里就别过日子了。
　　“老太婆，你耍横是吧，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卫彪说着就站起身，这是打算动手了，上次傻柱都能打人，他为什么不行。
　　“好了，卫彪，你先别激动，这是全院大会，是讲理的地方。”
　　易中海连忙起身把人招呼住，这是他今晚的第三场。
　　等把杨卫彪安抚住，易中海扭头就呵斥道：“贾张氏，你在闹腾也要讲个理。杨卫彪的那份我上次就认捐了，五块钱。这钱和名单傻柱都给你家了，还要怎么闹。”
　　“对，这钱都我都给秦姐了，看着交的医药费。”
　　傻柱站出来证明，再说了，他跟杨卫彪现在是哥们，就该帮着说话。
　　杨卫彪反倒是蒙了，他不知道啊。我去，易中海这一套手段当真是厉害。
　　还真就做到了做好事不留名，哪怕别人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也能忍住不说，除非真是遇到事了。
　　原剧易中海帮傻柱补了三大爷那车轱辘钱，傻柱就一直不知道这事。
　　贾张氏也蒙了，“老易，你凭啥帮他捐钱。”
　　“你说凭啥，就凭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我能给你家捐二十，就能替杨卫彪捐五块，下次还能给别家捐款。”
　　易中海这一身正气的，全院众人不由肃然起敬，加上易中海没有后代，大家真就当他是无私奉献的人。
　　即便是杨卫彪，这莫名其妙就欠了五块钱人情，也没办法去找易中海说理去。
　　果然不愧是四合院里最厉害的人，也对，要是没点脑子，能当八级钳工？那是能算计到小数点后面去的啊。
　　“一大爷，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家现在困难了，家里连棒子面都没了，揭不开锅了啊。”
　　秦淮茹站出来哭诉，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在不开口，婆婆今晚上就栽了，一分钱也别想要到。
　　如果让秦淮茹当家，贾张氏只要能闭嘴，情况还真就不一样。
　　可惜，贾张氏现在接管了一家之主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形势。
　　“你个克夫的，这没你说话的份。”
　　贾张氏连秦淮茹也给战斗了，觉得这胳膊肘往外拐，都不知道帮她这个婆婆。
　　“妈啊……”
　　秦淮茹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过了这次全院大会，怕是没机会了。
　　“闭嘴吧你，听妈的。”
　　突然间一直装死的贾东旭开口了，他盯着秦淮茹，眼中满是怀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杨卫彪，这种时候还帮他说话。”
　　“东旭，我没有，我这是为了咱家啊。”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东旭会怀疑他。
　　“你没惦记，那就闭嘴。”
　　贾东旭坐在门板上，心中全是恨，恨母亲把他打成这样，恨秦淮茹不知好歹，害了他的身体。
　　秦淮茹嚎啕大哭，她不敢在说话，却想通过大哭来博取同情。
　　院里众人见一个孕妇这么哭，还真就有人动了恻隐之心。
　　这莫名就消减了一部分贾张氏败掉的人品。
　　我去……
　　杨卫彪感觉到原剧那个秦淮茹开始觉醒了，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在四合院立足。
　　可惜，傻柱的情况不一样了。
　　“嗨，我说你们可不能欺负孕妇啊。”
　　傻柱还真就站出来帮着说话了，这哭得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傻柱，这没你的事。”
　　贾东旭看傻柱的目光不善，他觉得这傻子也可能跟他抢媳妇。
　　“嗨，我还就不管了。”
　　傻柱感觉没面子，双手插兜里坐下了。
　　旁边雨水拉了拉他，小声说：“傻哥，你说少两句，看一大爷怎么说。”
　　“嗯！”
　　傻柱虽然觉得秦姐可怜，但他也帮不上忙，这兜里比脸还干净。
　　贾张氏见就这么消停了，可她还没拿到一分钱，那还得闹啊。
　　“老易，你大公无私。你作为东旭的师傅，可不能看着东旭落难啊。你总想办法让我们家活下去啊。”
　　贾张氏这次学聪明了，就想拴着易中海一人出点钱。
　　易中海知道是躲不过的，别的不说，就这师傅的名头就得出点血。
　　“贾张氏，你消停点吧，要是不在厂里打架能赔人20块5毛？”
　　“算了，大伙都凑一凑，给你家捐点粮食钱，把下个月对付过去。”
　　“还是我带头，捐十斤棒子面，记账八毛。”
　　易中海来了一招偷换概念，棒子面能值几个钱，不让贾家饿死人就行。
　　“我认捐五斤棒子面，以后那是真一点不欠你们家老贾了。”
　　刘海中也认了，不就四毛钱吗，就当少吃点鸡蛋。
　　“我捐一斤。”
　　阎埠贵脸色难看，也不得出这八分钱。
　　“我捐两斤。”
　　“我一斤吧，秦淮茹怪可怜的。”
　　轮到傻柱时，却为难了，他一分钱没有啊。
　　“雨水，你借哥一点钱，等过几天还你。”
　　何雨水直接开口：“我家也捐两斤，我哥没钱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泪水更是止不住了，可傻柱低着头，一直没机会跟她对上眼神。
　　“我半斤都不捐，这我上次就说清楚了。”杨卫彪依旧没有妥协。
　　“你个绝户……”
　　贾张氏又要开骂。
　　“好了，卫彪那份我捐了，在加二斤棒子面。”
　　易中海再次帮忙认捐，只要关乎养老，他就舍得投资。
　　杨卫彪无语了，他真没打算让易中海出来当好人，可这也不能拦着。
　　“贾张氏，要是你在因为捐钱的事开全院大会，我杨卫彪就不参加了。”
　　“这全院大会是为了帮助邻里解决院里的问题，总不能给你一家开吧。”
　　“还有，以后在听到你说我是绝户，别怪我动手打人，我这打不了你，还不能打贾东旭。”
　　杨卫彪说完就转身走了，明天结婚，他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耽误办大事。
　　这单身都二十五年了，可不得开开荤啊！
　　“好了，就这么着吧，卫彪说得也有道理，全院大会，不是只解决一家人的问题。大伙都来我这里交钱认捐，我这记着名单的。”
　　易中海再次觉得杨卫彪是好孩子。
　　“好了，这是大伙捐的，拿去好好过日子。”
　　易中海拿着3块5毛2分，这钱能买44斤棒子面，但得扣掉定量。
　　也就是说，除了钱，还要拿出44斤粮票，才能换到棒子面。
　　贾家五口人，都换粮食，够吃了。
　　“老易，这也太少了，要不，你借我十块钱。”
　　贾张氏想到上次都捐了77块多，这次才3块多，心里就不平衡。
　　“不少了，大伙都不容易，拿着吧，我还得去看看老太太。”
　　易中海把钱和名单一递，脚底抹油，走得比谁都快。
　　贾张氏回到家，哀声叹息，就想开骂，可实在没力气了。
　　“东旭，你说这家里可咋整啊，你那儿肯定还有点钱，拿出来，以后妈来管这个家。”
　　贾张氏决定先把她的小金库给填补回来。
　　“我没钱！”
　　贾东旭说完就倒床睡了，他那里还有二十多，却是一分都不敢动。
　　“你这孩子，不活了啊。”
　　贾张氏念叨了半天，最后也得休息了。
　　至于秦淮茹带着小当，一言不发，这家里变天了。
　　是夜！
　　贾张氏轻轻放开棒梗，她自己轻手轻脚的起来，披上衣服出门去了。
　　她口袋里放了一把粮票，是下个月的定量。
　　贾家五口人，一共110斤定量。
　　贾张氏出了四合院，就去黑市倒腾了。
　　等明天就说家里粮本丢了，让全院的人把捐款给换成粮食。
　　“粮票收吗？”
　　贾张氏不是第一次来了，她那小金库就是这么倒腾的，已经属于是投机倒把。
　　“收啊，你那儿有多少？”
　　说话的是一个蒙着脸的中年男子，他是收购的，被抓住是重罪，所以得万分小心。
　　“110斤粮票，两斤肉票，八两油票，你给多少？”
　　贾张氏这是全给清空了，不考虑后果。
　　“14块2毛。”
　　“好，我卖了。”
　　贾张氏就把票拿出来，中年男子用包裹着的电筒照着，每一张都要认真看……
　　忽然，几个黑影快速跑过。
　　“快跑，红袖章来了。”
　　“快跑啊！”
　　顿时寂静的黑市就乱了起来。
　　等贾张氏回过头，眼前的中年男子竟然就不见了。
　　“哎呀哟，我的票，你个天杀的，我的票啊。”
　　贾张氏哀嚎着，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可她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胡乱抓着一个不让走。
　　“你给我起开，哪来的老太婆。”

第12章 阎埠贵的小心思
　　那人急了，连忙把贾张氏推开，结果没推动，最后变成了互殴。
　　“站住，搞投机倒把还敢打架，给我带回去。”
　　红袖章赶到，把贾张氏和那人给逮住了。
　　“是他，就是他骗了我的票不给钱。”
　　“你胡说，我今天钱掉了，晚上出来找钱的，根本不认识你。”
　　男子真蒙了，他是买家啊，自用的，不是投机倒把。好在他手里只有钱，没有票。
　　“带回去！”
　　红袖章大手一挥，把两人给带回去了。
　　却说杨卫彪家这边，也总算忙完了，做了三桌的菜，摆两桌留一桌，他是打算把晚饭一起请了。
　　“傻柱、雨水，今儿真的谢谢你们了，明天还得让伱们帮忙。”
　　杨卫彪原本想拿钱的，但是担心转眼就被秦淮茹坑了去，所以就先记下了。
　　“谢啥啊，都一个院的，咱们还是哥们。”
　　傻柱大包大揽的，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人，就肯不计回报的帮忙。
　　“得，刚好有热菜，咱哥俩就着花生米喝一个，雨水也吃点。”
　　杨卫彪干脆请吃酒，稍微喝点也帮助睡眠。
　　“那感情好！”
　　傻柱就好一口花生米下酒。
　　“要不，把一大爷叫来，我打算请他和二大爷明天来吃酒。”
　　杨卫彪斟酌良久，决定请这两家，在加一个王老伯，最多在多一个聋老太太。
　　也是为于莉着想，他在院里是谁都不怕，但于莉天天在院里。
　　没准很快就会怀上，总得有人帮忙照看，这其中一大妈那是真好人，适合看孩子。
　　“哎呀，杨哥，你这想法好，人多热闹。要不把秦姐？哎呀，算我没说。”
　　以前傻柱还真会劝杨卫彪别那么小气，但这是结婚啊，总不能请前对象来添堵吧。
　　“我这就去请一大爷。”
　　傻柱一溜烟跑了，留下雨水帮着张罗。
　　“杨哥，祝你新婚快乐。”
　　何雨水感觉这心里堵得慌，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雨水，谢谢你。”
　　杨卫彪微笑着，如果当初何雨水没有主动打招呼，估计两人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际.
　　“傻柱，你是说杨卫彪请我过去喝酒，明儿还请我吃席？”
　　易中海这是惊喜了，看来之前的示好没有白费啊。
　　“这当然了，你快过去吧，就等你了。”
　　“得嘞！”
　　易中海这高高兴兴的，虽然现在贾东旭废了，但这不又有杨卫彪吗，他的养老大计，依旧顺利进行。
　　“一大爷，来得正好，酒已经满上了。”
　　杨卫彪起身招呼，对这位大爷，他之前一向是敬而远之，但仔细想想，在院里就绕不开。
　　在他心里最大的仇恨是贾家和阎家，这两家人日子不好过，他就高兴。
　　对其余院里的住户，就当普通邻居相处了。
　　不，还有一个许大茂，这是个真小人，能防着点。
　　“卫彪，你这客气了啊。”
　　易中海见桌上摆着两个肉菜，一大盆炒花生，酒也有两瓶，这是重视了啊。
　　“我这结婚，当然得请一大爷，还有傻柱，咱们走一个。”
　　“那感情好！”
　　傻柱举起杯子，三人碰了一下，滋溜一口，够味儿。
　　“卫彪，你明天结婚摆酒，打算请什么人来？”
　　易中海问了一句，也是想探探口风。
　　“嗯，我是这么想的，前院的王老伯，中院就您和一大妈，傻柱和雨水。后院呢，我打算请二大爷全家，还有聋老太太。”
　　“在加上于莉那边的人，凑个两桌。晚上备了一桌，挤一挤一起吃，也就不超规定。”
　　杨卫彪之所以请二大爷，是因为这家人里，可是有三个狠人，没准以后能为他所用。
　　“这安排好，你放心，这份子钱，一大爷不会少了你的。”
　　易中海连忙表态，觉得杨卫彪这做法没问题。
　　“一大爷，我正要说，我结婚不收份子钱。以前都说我抠门，这次我要大伙看看，所以大伙来吃酒，就是给我面子，钱一分钱不收。”
　　这要结婚了，人设也得改一改不是。
　　“好啊，卫彪，你这想法好。”
　　易中海是想维持这传统，等他老了，能被院里人照顾。
　　杨卫彪就不敢苟同，就说原剧里的傻柱，倒是听进去了这一套。
　　“来喝酒，都夹菜啊。还有雨水，锅里有白面馒头，热乎的，你别客气啊。”
　　杨卫彪这一通招呼，都给照顾到了。
　　最后易中海是被傻柱扶着回去的，给超量了，人却是很高兴。
　　雨水帮他收拾好碗筷，才回去，真勤快人啊，但就是不给傻柱收拾屋子。
　　【每日签订，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二百三，一头羊，豆子一百斤，草鱼一百条。】
　　这可以啊！
　　杨卫彪美滋滋的清点着空间里的东西。
　　这些钱和物资让他直接就跨过了小康，达到了富裕的程度，这小日子，还不得过美了去。
　　上次签到得来的缝纫机票已经用上了。
　　明天上午送到院里，就当是找回当年丢掉的面子。
　　三转一响，两样都有了，倒是手表不打算买，他一个锻工，戴表不合适。
　　这会把昊天锤拿出来，想了想，就砸到了房门上。
　　“哐当！一块破旧的房门，守护+10，钟馗附门，震慑宵小。保质期十年，每年掉一点属性。”
　　是之前的老属性，那会只是用在厨房门上，现在连大门也有了属性，这屋里才安全。
　　这几天来，他每天一锤子，把家里的床，咳咳……以及家里的椅子，咳咳……都给加持了祈福属性。
　　就等着结婚后办大事。
　　“笃笃，杨哥，起了吗，出大事了。”
　　傻柱除了不整理房间，其它方面都是勤快人，早起了。
　　“什么情况？”
　　杨卫彪拉开门，他今儿结婚呢，难道院里又出事了。
　　这不耽误他去于家接人吗？
　　“贾张氏昨晚上跑黑市，投机倒把，被抓了。”
　　“我去……这么夸张，她倒卖什么了。”
　　杨卫彪没想到贾张氏路子那么野，这年头投机倒把是重罪，当然，以物易物是可以的。
　　原剧聋老太太就攒着粮票拿去卖了，还是让傻柱背着去的。
　　“倒卖定量……”傻柱简单的把事情说明了一下。
　　杨卫彪听了，直呼好家伙，这贾张氏是真可以啊。
　　下月定量全卖，就等着全院接济。
　　“走，去看看，贾张氏给送回来了吗。”
　　杨卫彪待不住了，推着自行车，准备看完热闹就去接于莉。
　　“送回来了，可给我们院里丢人了。”
　　傻柱对贾张氏可没好感。
　　两人来到中院，贾家门口已经被围观了。
　　贾张氏一脸丧气的站在那里，旁边两个红袖章，街道王主任也来了。
　　院里三个大爷都在，表情不一，但都被气到了，今年院里的先进没了啊。
　　“情况就是这样了，街道和院里要严厉批评这种行为。”
　　“念在她是初犯，罚她打扫一个月公共厕所，因为打伤别人，要赔偿三块钱医药费，钱已经交了。”
　　红袖章交代完，就离开了。
　　等人一走，贾张氏立马来了精神。
　　“王主任，他们瞎说，我就刚好路过，被人给骗了，我这下月家里定量没了，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王主任是个女的，但可没那么好糊弄，“贾张氏，红袖章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你这是不知悔改，这样，公厕外面的胡同，你也一起扫了。”
　　贾张氏急了，“王主任，我还得上班啊，一大家子靠我养活。”
　　“那你就早点起来打扫，还有下不为例。”
　　王主任看了看三个大爷，叹了口气，走了。
　　等人一走，二大爷就呵斥道：“贾张氏，就因为你一人，咱院先进没了，这事你得负责。”
　　“老刘，你个没良心的，我定量被骗了，那可是110斤粮票啊，还有油票和猪肉票，你得补偿我。”
　　贾张氏这话说得，好像跟二大爷有一腿似的。
　　“你，你简直，贾张氏，要不是才开了全院大会，这非好好批评你不可。”
　　刘海中真记恨上了，贾张氏，还想给他耍赖。
　　阎埠贵也大声呵斥，“贾张氏，以后我家也不会再给你捐一分钱。你这是欺骗大家的同情心。”
　　“哎哟呀，我不活了，我家要饿死人了啊。”
　　贾张氏真的慌了，没有定量，她就算有钱也买不着粮食，何况还没几个钱了。
　　“好自为之吧！”
　　易中海留了一句，就往院外走，尿急。
　　刘海中就知道这样，一到关键时刻，这老易就尿遁。
　　“傻柱，我去接人。家里边，你和雨水帮我看着点，过会有人送缝纫机来，还有帮我请下聋老太太和二大爷一家。”
　　杨卫彪得出发了，早点把人接过来，这不就能……唉！还得等晚上去了。
　　“好嘞！”
　　傻柱也是跑腿跑习惯了。
　　当即去了聋老太太家，把事一说，老太太顿时就乐了。
　　“傻柱啊，太太早年对不住卫彪了，太太也被那秦淮茹给骗了，以后啊，你少跟贾家来往。”
　　聋老太太这几天都在反省，她打眼了，也误会了杨卫彪这么多年。
　　“嗨，秦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跟您说了啊，我还得跑下家。”
　　傻柱溜了，只剩聋老太太叹息，这傻孙子，怎么就被迷住了呢。
　　“二大爷，杨卫彪请你一家子中午到他家吃酒，不收随礼啊，人到了就行。”
　　“杨卫彪，他请我一家？”
　　刘海中高兴了，觉得他这个二大爷有面子。
　　屋里，刘光军还好，没那么馋嘴，可两个弟弟就双眼冒光了。
　　“哥，你说杨卫彪能这么好心，连咱们兄弟也请了。”
　　刘光福这会还小，但在外面已经很闹腾了。
　　“谁知道呢，不过杨卫彪真不是老抠，你听见了吧，人不收随礼。”
　　刘光天在琢磨了，要是跟杨卫彪打好关系。
　　……
　　贾家！
　　贾张氏手里拿着剩下的5毛2分钱，彻底傻了。
　　“妈，咱家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天天煮饭，很清楚家里的余粮，真就够吃一顿了。
　　原本一早就该拿捐款去换棒子面的，可现在，定量没。
　　“还能咋办，这院里还能看着咱们家饿死。”
　　“杨卫彪那绝户，要我说，东旭这病，真就该他负责。”
　　贾张氏还想着美梦，可全院大会上，没人帮她啊。
　　贾东旭阴沉着脸，哪怕手里抱着小当，也没个好脸色。
　　直到棒梗睡醒，“妈，奶奶，我饿了。”
　　“还不去煮饭，光站着就有吃的了吗。”
　　贾东旭呵斥了一声。
　　“嗯！”
　　秦淮茹转身去和面，眼中却有了泪花，要不干脆改嫁算了！可她设不得儿子！
　　“赔钱货，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贾张氏骂了一阵，扛不住，想去睡会，这刚躺下，一阵香味传来。
　　“杨卫彪那绝户，娶个媳妇都不知道请我家，肯定生不来孩子。”
　　贾张氏吧唧着嘴，闻着香味，就这么睡着了。
　　可才刚过了一会，又被吵醒。
　　“这一天天的，谁在外面闹腾。”
　　“奶奶，有人抬着缝纫机进院里来了。”
　　棒梗也没上学，正看热闹呢。
　　“缝纫机，谁这么好心给咱家买回来了。”
　　贾张氏来了精神，起身掀开门帘，就见人把缝纫机抬着往后院去了。
　　易中海居然也在旁边帮忙，还有傻柱，甚至连刘海中都来了。
　　“杨卫彪那绝户到底攒了多少钱，自行车，缝纫机，他肯定投机倒把了。”
　　贾张氏气得差点晕倒。
　　秦淮茹在厨房正垫着脚往窗户外看。她后悔了！
　　“嗨，放这儿啊，就窗户口，正正好。”
　　傻柱招呼工人把缝纫机抬进去，等改明儿他也买一台。
　　他那对象是纺织厂的工人，也会做衣裳呢。
　　就是这钱？
　　傻柱想到他兜里比还脸还干净，这心顿时就凉了，不过他有工资，能攒钱啊。
　　“卫彪这屋打理的是真不错。”
　　刘海中也感叹了一番，他今儿要来吃酒，所以这上午也来帮忙了。
　　院里来看热闹的不少，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杨卫彪这日子是过好了啊，这又买大件了。”
　　“唉，我看那秦淮茹肯定得后悔。”
　　“这事就别说了啊，杨卫彪都结婚了。”
　　人群中，阎埠贵和阎解成，这两父子脸色难看，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老王，你那房子我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买家，不如还是给我吧。”
　　阎埠贵再次打起了算盘，还惦记着那房子。

第13章 棒梗哭了
　　“不卖，你给全款都不卖了。”
　　王老伯已经收了杨卫彪的定金，这年头也不用字据，一个院的信得过。
　　“老王，咱们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这样，我给添到一百八。”
　　阎埠贵其实还有点钱，但不能都砸进去。
　　“都说了不卖，你别耽误我吃酒啊。”
　　王老头说着就进杨卫彪的屋了。
　　“什么人啊。”
　　阎埠贵脸色难看，忽的一拍大腿，“我就说老王怎么就变了，不会是杨卫彪那小子使坏吧。”
　　“爸，我觉得就是。”
　　阎解成恨得牙痒痒，他想有单独的房子，想有媳妇。
　　阎埠贵那个气啊，可也没办法，截胡这事没人肯信啊。
　　“新娘子来了。”
　　“杨卫彪带着媳妇回来了。”
　　忽的院里传来孩童的叫喊声，众人连忙去看热闹。
　　接亲队伍还挺庞大的，杨卫彪推着自行车，旁边跟着穿大红衣服的于莉。
　　后面还有于海棠，于父于母，还有另外几个于家的亲戚。
　　“莉莉，这给你的，撒吧。”
　　杨卫彪从自行车上拿出两个口袋，打开后示意于莉可以开始了。
　　“卫彪，这太浪费了吧。”
　　于莉舍不得，哪怕是她结婚都觉得心疼。
　　“浪费啥啊，我就是要伱风风光光的嫁过来，听话啊。”
　　“嗯，听你的。”
　　于莉这心里就给抹了蜜一样，往一个袋子里抓起一把糖就撒了出去。
　　“哇哦，是大白兔奶糖。”
　　“我也要吃大白兔奶糖。”
　　“新娘子，在撒一把。”
　　于莉又撒了几把糖出去，忽的手抓进另外一个口袋，抓出一把红包就撒了出去。
　　“天啦，这是撒红包。”
　　“收红包了，收红包了。”
　　大人小孩都闹腾了起来。
　　于莉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撒。
　　“真大手笔啊，我都抢了两个红包，十几颗糖。”
　　“我一月工资怕是都不够撒的。”
　　“赚到了，我家孩子就喜欢吃糖。”
　　于莉可谓赚足了面子，跟来的于家人也是无比开心，只有于海棠兴致不高。
　　“莉莉，这是傻柱，雨水的哥哥，咱院里的大厨，今天这席面就是他帮忙做的。”
　　杨卫彪郑重介绍了一下傻柱，让傻柱给乐呵的啊，感觉特别有面儿。
　　跟着又介绍了一大爷、二大爷等人，都是今天来吃席的。
　　这会冷菜已经上桌，还摆上了酒，花生瓜子糖果也是堆着满满的。
　　角落里，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嘴里吃着奶糖，还不忘剥花生。
　　“哥，我刚抢到三个红包了，棒梗那小子还想跟我抢。”
　　刘光福神神秘秘的，这不就攒下一毛两分钱了吗。
　　“我才两个红包，亏大发了。”
　　刘光天悔恨不已，他最开始抹不开面，少抢了一轮。
　　“这杨卫彪是真有钱啊，还超级大方，哥，我想跟他混。”
　　“别说你，哥我也想啊。”
　　两兄弟聊着聊着，趁人不注意，又过去抓了一把花生瓜子，里面还混着糖果，发了。
　　……
　　“奶，我抢到糖了。还有一个红包，本来有两个，被刘光福给抢了一个去，他不是好人，我长大了，要打他。”
　　棒梗咕噜着嘴，这大白兔奶糖真好吃，糖纸也好漂亮。
　　“那天杀的，怎么能抢你东西呢，下次你也抢他的。”
　　贾张氏说着就后悔了，她刚才光顾着骂人，等反应过来，都给抢光了。
　　“这杨卫彪是真是的，有好东西不知道每家送点。”
　　贾张氏愤愤不平，趁棒梗不注意，连忙偷了一颗糖，转眼就给吃了。
　　后院。
　　“开席了！”
　　随着傻柱喊了一嗓子，开始上热菜了。
　　一大妈和二大妈等人都在帮忙端菜。
　　至于大老爷们这就入座了，酒满上，花生剥起。
　　随着一盘盘热菜上桌，大伙都暗自吞口水。
　　于家一个亲戚忍不住小声说：“莉莉真是嫁对了啊，别家过年都吃不到这么好。”
　　“唉！卫彪这孩子，就是心疼莉莉。”
　　于母也觉得今天真是太有面子了。
　　桌上摆着一个大肘子，一盆红烧肉，一道烟熏兔，一盘干竹笋烧野鸡，还有一大盆的萝卜炖猪脚。
　　另外还有一个凉拌鸡肉，一盘凉拌猪耳朵。
　　主食是白米饭和白面馒头，这愣是不见素菜。
　　六菜一汤，全都分量十足。
　　众人以为这就完了，谁想转眼又端着两个大盆过来。
　　一看是蒸鸡蛋和一条焖草鱼。
　　“感谢大伙来参加我和于莉的婚宴，都动筷子，千万别客气。”
　　杨卫彪拿起酒杯，和能喝酒的几位碰了一下，这就开席了。
　　“太太，这鸡蛋和红烧肉都是软口的，还有这鸡汤，多喝点帮助睡眠。”
　　这话是于莉说的，她旁边就坐着聋老太太，人慈祥，又是院里辈分最高的，自然要打好关系。
　　“好，好闺女。”
　　聋老太太高兴坏了。
　　易中海见此，也高兴了。
　　反倒杨卫彪愣了一下，原剧里于莉可是一毛不拔，连剩菜都不让家里人带回去。
　　这怎么转眼就变了呢，不成，他得抽空教育教育。
　　好在于莉也就照顾聋老太太一人吃喝。
　　“奶奶，我想吃肉。”
　　棒梗手里拿着窝头，啃了一小半。
　　“唉！杨卫彪那绝户，他家那么有钱，那么多肉，就不知道给我家捐点。”
　　贾张氏倒是胃口好，都吃三个窝头了。
　　秦淮茹手里捏着半个窝头，没有吭声。
　　贾东旭一声不吭，吃了两个窝头，就去睡了。
　　杨家的席面，一直吃了两个小时这才结束多。
　　刘家兄弟只恨肚子生小了，这真装不下啊，都到嗓子眼了。
　　饭后女人们帮着收拾，男人们喝茶闲聊，这真是个幸福的年代啊。
　　到半下午时，于家人该回去了。
　　杨卫彪给准备了一些东西，每人一个口袋，里面也就两张新的洗脸帕，还有一包糖一包烟。
　　另外就是让人打包了饭菜，这回去也别做晚饭了。
　　“卫彪，这往后啊，莉莉就跟你过日子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来家里说。”
　　于母这会也有点不舍了。
　　“妈，你放心吧，我跟莉莉会好好过的。”
　　杨卫彪这也改口了，昨天他们扯了证，今天办了酒席，这还真就一家人了。
　　“姐夫，等过段时间，我来看你和姐啊。”
　　于海棠倒是想留下，可不合规啊。
　　“那可得来。”
　　杨卫彪笑呵呵的，这小姨子也是小馋嘴。
　　他一路把人送出了院子，这才和于莉返回家中。
　　……
　　“笃笃！”
　　“谁啊。”
　　“雨水，是我，秦姐。”
　　何雨水打开门，果然，秦淮茹正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的样子。
　　“秦姐，你有事吗？”
　　“进屋说。”
　　秦淮茹说这就进往屋里走。
　　“雨水，你哥去哪儿了？我找他来着。”
　　“估计见对象去了吧，他自行车也不在屋里。”
　　何雨水没觉着有什么，她那傻哥最近经常失踪，她有时候都找不着人。
　　秦淮茹搓了搓衣角，只觉得心力憔悴，可还是得说：“雨水，你能借点粮给姐吗？”
　　“啊！我这也没多少的。”
　　何雨水因为还在读书，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直接给粮票，也就回来吃个晚饭，家里真没什么粮食。
　　“姐家里晚上就没得吃了，你有多少，先借一点成吗。姐也是没办法了。”
　　秦淮茹真的快操碎了心，偏偏家里男人就知道睡大觉，婆婆又老是赔钱。
　　她倒是藏了五块钱，可没粮票，也买不到粮啊。
　　“唉，秦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日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何雨水说着然起身去拿粮食了。
　　“秦姐，我这还有几斤二和面。粮本在我哥那儿，下月的粮还没换回来。”
　　“雨水，谢谢你。”
　　秦淮茹哭了，这几斤面能救命啊，省着点能吃一两天。
　　可她又想到后面呢，没有粮票，这咋办啊。
　　“雨水，你说姐该咋办啊，我家下月粮票都没了。”
　　“姐，这也我帮不了你，我每月就二十三斤的定量，得留粮票中午在学校吃饭。我哥也只有二十八斤，他也得吃饭啊。”
　　要说其它的，何雨水或许还能帮着想想办法，唯独这定量的粮票，谁家都没多余的，。
　　秦淮茹也知道这是事实，只好拿着几斤面，满怀心事的走了。
　　一出门，忍不住往后院看了一眼。
　　“看看，这不就有吃的了吗，我就说院里的人不会看着咱家饿死人。”
　　贾张氏见秦淮茹拿着一袋面回来，这一下就不慌了。
　　“妈，这是雨水给的，就这几斤，她也没粮了。”
　　秦淮茹满肚子的委屈，全家人吃饭，却让她这个孕妇想办法。
　　谁想贾张氏却说：“雨水没了，你可以再找其他人要啊，每户出几斤，那不就够吃了吗。”
　　“妈，我还要脸啊。”
　　秦淮茹慌了，真要那样做，她以后在院里就抬不起头了。
　　“要什么脸？棒梗不饿肚子啊，东旭还得要营养。”
　　贾张氏没敢去说儿子，她无数次在想，要是东旭第二天晕倒在车间多好了。
　　“妈，我在想想办法。你以后千万不能在倒腾定量了。”
　　秦淮茹希望婆婆能改过自新，只要熬过去一个月就好。
　　“我还用你教。”
　　贾张氏没给好脸色，这次栽了，不代表下次也不行。
　　秦淮茹把面放好，才说：“妈，去弄点白菜吧，咱家也没菜了。”
　　“傻柱那地窖不是还有吗，拿就成了。”
　　“我不去，被雨水看到了不好。”
　　秦淮茹摇头，反正她怎么也不会去拿，这不做贼吗。
　　“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骂了一句，就把大孙子叫来，“棒梗！”
　　“奶，啥事啊！”
　　棒梗正在玩糖纸，至于那几颗奶糖，已经吃光了。
　　“去傻柱地窖拿几颗白菜。”
　　“好嘞！”
　　棒梗一溜烟就跑了，那是真听话，也爱干这活。
　　却说棒梗出门后，刚要去地窖，忽然见杨卫彪推着自行车和那新媳妇出院子了。
　　棒梗立马就转移了目标，跟小耗子似的，一溜烟就跑去了后院。
　　“哥，你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刘光福正在写作业，感觉好像有个影子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没有吧，这大白天的别吓人啊。”
　　刘光天正躺着消食，中午这一顿，正回味呢。
　　“真的，真有啥过去了。”
　　刘光福不信邪了，连忙出门。
　　然后就发现状况了。
　　“哥，快来，是棒梗！”
　　“棒梗咋了，难不成你抢了他红包，还敢报复你。”
　　刘光天这躺着就不想动弹。
　　“棒梗在杨卫彪门口鬼鬼祟祟的，要干坏事。”
　　“吗呀，我说弟弟，咱哥俩的机会来了。”
　　刘光天一蹦而起，也顾不上回味了，三步并着两步来到门口。
　　“哥，要喊人吗？”
　　“喊什么，这是机会。等棒梗进屋了，再去把他逮住，到时候杨卫彪回来，肯定得奖励咱。”
　　“对。”
　　兄弟俩连忙蹲了下来，就在这儿等着。
　　可怎么越等越迷糊呢，棒梗一手抓着厨房门把手，就那么愣住了，已经好一会了。
　　这兄弟俩这腿都蹲麻了。
　　“哥，棒梗不会睡着了吧。”
　　“胡说，人还能站着睡着。不过也怪了啊，这在研究啥啊，推开门不就完事了吗。”
　　“啊……”
　　突然，棒梗猛的大喊一声，然后就跟疯了似的转身就跑。
　　“追！”
　　兄弟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不对劲啊。
　　然后追到中院就傻眼了。
　　只见棒梗就在院中间，直接就蹲号子了。
　　“砰砰！”
　　接连两声巨响，炸了。
　　“大伙快来看看啊，棒梗拉了。”
　　兄弟俩傻眼归傻眼，反应却不慢，一嗓子就把院里众人惊醒了。
　　“棒梗上次就拉被子里了，这才几天啊，这怎么还在外面拉上了。”
　　“秦淮茹，快出来，把你家棒梗带走啊。”
　　“贾张氏，看好你家孙子……”
　　院里众人看热闹那叫一个积极，快人一步啊。
　　“我没有，我不是……啊！”
　　棒梗想站起来，可实在忍不住，又炸开了。
　　“棒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还不快起来。”
　　秦淮茹来了，她不敢跑动，只大声喊叫。
　　贾张氏也来了，见大孙子居然敢当众蹲号子，也傻眼了。
　　“棒梗啊，你糊涂啊。”
　　“奶，我真没有，我要去上厕所的，可来不及了啊。”
　　棒梗哭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第14章 见义勇为
　　亏得秦淮茹反应快，一把提起棒梗就给抱回了屋里。
　　贾张氏想跑，却被人拉住，让打扫卫生。
　　这次贾张氏也没脸了，这大孙子留下的，还能不处理吗，只能麻利的给收拾了。
　　“我看棒梗是完了，长大了也是个没用的。”
　　“可不是吗，棒梗都多大了，还拉裤子。”
　　“哪怕忍不住，也不能当众吧，什么素质！”
　　院里众人指指点点，把上次棒梗炸床的事也说了出来。
　　“哥，咱还能找杨卫彪邀功吗？这棒梗关键时刻闹肚子，没偷成啊。”
　　刘光福傻眼了，早知道就把人拿下了。
　　刘光天也懊恼不已，“算了，再找机会吧。”
　　……
　　下午，杨卫彪带着于莉到王府井大街去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晚上还得开席。
　　结果刚进院里，就听说了棒梗的事。
　　我去！这不能吧，棒梗不傻啊。
　　他突然反应过来，上次给棒梗捶了一张社死符，这是发挥作用了啊。
　　“杨卫彪，你害我家棒梗闹肚子，你得赔钱。”
　　刚到中院，贾张氏冲了出来，把人给拦住了。
　　“老太婆，棒梗乱拉，这关我什么事？”
　　杨卫彪皱眉，啥事都想讹钱，这贾张氏也太没段位了。还真以为他好欺负.
　　“对啊，这关我们什么事，下午我和卫彪都没在院里。”
　　于莉也出声怼人，刚在路上，杨卫彪已经跟她说了院里的情况，也知道和贾家的仇。
　　没想，贾张氏还真能扯出理由来，“谁说没关系了，你撒的那喜糖有问题，我孙子就是吃了糖才拉肚子的。”
　　“贾张氏，伱这无理取闹吧！”
　　杨卫彪都被这老太婆给说得有点蒙，他那是大白兔奶糖啊，两块五一斤，购买还得要糖票。
　　这还好不容易才搞到几斤，还被讹上了？
　　这时院里也有人赶到了，听到贾张氏的话也纷纷数落起来。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吃了喜糖怎么没事。”
　　“棒梗自己要捡的，还能怪得了别人。”
　　“以前觉得贾家还可以，现在是真处不了，逮着谁就想讹钱啊。”
　　院里住户今儿可都得了好处，这时候也纷纷为杨卫彪说话。
　　结果贾张氏根本就听不进去，依旧嚷嚷着，“杨卫彪，你必须赔钱，不然就别想走。”
　　说着就冲上来，贾张氏打的是如意算盘，今儿非常让杨卫彪出点血。
　　“卫彪，小心。”
　　于莉叫喊着就要上前挡人。
　　但杨卫彪反应更快，他早就想动手了。
　　“啪！”
　　杨卫彪抬手就给了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把人抽得摔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头磕破了，半边脸也肿了，嘴角带血。
　　“打人了，杨卫彪打死人了，老贾啊，有人欺负孤儿寡母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哀嚎，她还从来没被打得这么惨过。
　　“老子打的就是你个老太婆，这院里的风气都是被你带坏的。动不动就讹人，谁家难道还欠你的不成。”
　　杨卫彪这一巴掌可是用力了，结果贾张氏也就受了点皮外伤。
　　“对，打得好，哪能这么讹人的啊。”
　　“杨卫彪也是太气愤了，人平时可不打架的。”
　　“一大爷呢，快来主持公道。”
　　住户们议论纷纷，但都没上前，就等着大爷们来处理。
　　这时，贾东旭闻讯赶来，听到母亲被杨卫彪打了，顿时就想讹钱。
　　“杨卫彪，你把我妈打成这样，不想坐牢就赶紧赔钱。”
　　“贾东旭，你也敢来讹钱？”
　　杨卫彪的眼神瞬间变得锋芒起来。
　　“讹什么钱，你打了我妈就得赔医药费，还有营养费。”
　　贾东旭始终保持着距离，怕也被打。
　　“一分钱没有，贾张氏下次再敢找我麻烦，我特么还打她。”
　　杨卫彪也顾不上什么注意影响了，一个巴掌而已，又没把人打残。
　　再说，打人最多就是影响道德品质，他都娶媳妇了，不慌。
　　“杨卫彪，你打人还有理了，这事三个大爷不处理，我就去街道。”
　　贾东旭气得发抖，他打不过，竟然也说不过。
　　“随你，你也注意着点，敢惹我，照样打。”
　　杨卫彪的战斗力绝对是夸张级别的，天天跟钢锭打交道，又天天练锤法，就院里这些普通人，他一个人就能锤穿。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快来啊，我妈被杨卫彪打了。”
　　贾东旭不敢放狠话，就想找大爷来主持公道。
　　可任他怎么喊，都不见人出来。
　　这时，刘光天说了句，“我爸中午喝醉了，正睡觉呢，一时半会醒不了。”
　　紧接着，一大妈从对面屋里出来，开口就说：“老易喝多了，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
　　“你，你们是看我贾家落难，都好欺负是吧，我，我这就去街道。”
　　贾东旭只觉得脑门子发晕，就快站不住了。
　　“天啦，老贾啊，你快看看啊，院里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贾张氏哀嚎着，她真的没想到院里三个大爷都躲了。
　　“哎哎，这是咋的了，贾张氏你怎么还坐地上了，哎哟喂，头都破了。”
　　是许大茂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串山货，还有一只老母鸡。
　　“这没你什么事。”
　　杨卫彪推了许大茂一把，这小子就在连廊那边站着看热闹，这时候才出来，没安好心。
　　“哎，你怎么还打人啊。”
　　许大茂怂了，被推开也不还手，赶紧躲一边去了。
　　“莉莉，我们走，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杨卫彪招呼媳妇回家去了。至于贾东旭要上街道去告他，随意。
　　“这都什么人啊！”
　　许大茂嚷嚷着，也就做做样子。
　　“大茂，你跟东旭可是兄弟，这是给咱家送好东西来了啊。”
　　贾张氏一个翻身爬起来，就往许大茂跟前冲。
　　“啊，贾张氏，你想干嘛。”
　　许大茂连忙躲避，可还是被抓走了一大半的山货。
　　“大茂，东旭可是你兄弟，不能见死不救。”
　　贾张氏拿起东西就跑，根本不给许大茂机会。
　　“哎哎，这都明抢了啊。”
　　许大茂气得跳脚，可却拿这老太婆没办法。
　　贾张氏回到家中，把东西放好，瞧见许大茂走了，又急急忙忙往外走，她要去街道状告杨卫彪打人。
　　“东旭，你也去。”
　　“我不去。”
　　贾东旭扭头就回家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眼底却全是怨毒。
　　“这孩子。”
　　贾张氏拿儿子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跑街道去了。
　　院里，易中海家中。
　　一大妈从窗户口看到了外面的情况，转身说：“老易，贾张氏出院了，怕是要找街道闹起来。”
　　易中海摇头说：“由她去，贾张氏最近太闹腾了。上次是傻柱，今天是杨卫彪，都是好孩子，都被她闹得不尊敬老人了。”
　　“可不是吗，让她闹得，院里风气都不好了。”
　　一大妈也苦恼，但还是说了句，“她家落难了，咱们能帮就帮吧。”
　　“我会看着办的。”
　　易中海说着就又躺下了。
　　“卫彪，你打了人，这不会有事吧。”
　　于莉担心了，为自家男人着急。
　　“能有多大事，是贾张氏先讹钱。”
　　杨卫彪颇有些无语，这傻柱倒是天天失踪，就下午这一会都出去了。
　　这让贾家没了吸血的对象，只能在院里逮谁讹谁。
　　“莉莉，我先去躺会，晚上还得喝酒。”
　　他找了个借口，准备挥锤了。
　　“嗯，我去洗衣服。”
　　于莉也是勤快人，又是刚过门的媳妇，可不得挣点表现。
　　“莉莉，辛苦你了。”
　　杨卫彪还能说什么，这老爷们娶媳妇，可就不就得歇着蓄力吗。
　　很快，于莉拿着衣服到院里水池去了。
　　这边杨卫彪进了里屋，便从空间拿出一张符纸和昊天锤，心里想了想这次需要什么属性。
　　“哐当！一张符纸，好运+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走运。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杨卫彪。”
　　“目标为宿主，属性加倍。”
　　我去，还能有这好事？
　　这60点属性的好运，我去……
　　杨卫彪忽然瞧见了半年前丢失的一块钱，原来一直在床腿边上。
　　于莉还打扫过，都没扫出来，偏偏，他这会站的角度刚刚好，一下就瞧见了。
　　“这可以啊！”
　　美滋滋的把钱捡起来收好。
　　却说贾张氏出了大院，直奔街道办，到了地方，还没等进门就嚷嚷着起来。
　　“我要告状杨卫彪，他打老人，还不赔钱。”
　　“都死人了，你们街道管不管。”
　　贾张氏见没人回应，气得冲了进去，结果里面就一个小老头。
　　“你找谁，今天周末放假。”
　　小老头就一个值班的，正在听广播打发时间。
　　“我要告状，有人把我打伤了，院里大爷都不管，欺负孤儿寡母了。”
　　贾张氏气坏了，周末就不能留个年轻的值班吗。
　　“那你明天再来。”
　　小老头心想，就你这嗓门，像是受伤的吗。
　　“你个老不死的，还有没有公德心。”
　　贾张氏骂了一句就走，她要去王主任家。
　　“这怎么还骂人了，活该被打。”
　　小老头指指点点，这都什么人啊。
　　贾张氏一路小跑到了王主任住的院子，结果没找着人，王主任开会去了。
　　见还是不行，贾张氏一狠心，跑到差馆，直接冲进去。
　　“我要报官，我们院里有人把我打成这样了，我要他赔钱，赔到倾家荡产。”
　　差馆的张队长顿时脸色难看，他这正陪着领导视察，正在说这一片治安良好，这不打脸吗。
　　“领导，我这就去处理。”
　　旁边的中年人，看了，贾张氏，忽然说：“这老同志心里出了问题啊，张口就要人倾家荡产，先审审她。”
　　“是是，领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来了，先把她带进去，做笔录。”
　　张队长大手一挥，叫了两个差人把贾张氏带走。
　　“我是报官的，审我干啥，好啊，你们跟杨卫彪原来是一伙的。”
　　贾张氏大声叫嚷，但很快就被押走了，还给戴上了手铐。
　　……
　　四合院里！
　　杨卫彪躺了一会，眼看时辰差不多，正准备开火，就见傻柱和雨水来了，时间刚刚好。
　　没过多久，院里中午吃席的也都来了。
　　都没提贾张氏的事，但都惦记着随时可能会被找上门。
　　可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也黑了，也不见贾张氏来闹。
　　众人都觉得这不正常吧！
　　“傻柱，傻柱你出来一下。”
　　忽然，秦淮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好嘞，秦姐啥事啊。”
　　傻柱这醉醺醺的，反应却不慢，跟着就拉开门出去。
　　秦淮茹看着里面桌上剩下的饭菜，也顾不上眼馋，连忙说：“傻柱，我婆婆下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看能不能帮我出去找找。”.
　　“贾张氏不见了，这不能吧！”
　　傻柱回来就听说杨卫彪打了贾张氏，他那天不是没忍住也打了吗。
　　“傻柱，你快帮我找找吧。”
　　“好，你先走，我跟着就去。”
　　就找个人，对傻柱来说跑个腿不费力。
　　两人的对话，屋里基本都听到了，贾张氏这是要闹什么？
　　“大伙都帮忙在附近找找吧，人命关天。”
　　易中海这性格，怕是迟早也会遭难。
　　“我喝多了，就不去了，贾张氏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
　　刘海中就不乐意了，他对贾张氏没好感。
　　随即，易中海和傻柱走了，也把王老伯叫上。
　　剩下的人帮忙收拾了桌子，也都散了。
　　杨卫彪送完人后，见于莉还在厨房忙活，不由走了进去。
　　“莉莉，你还忙活啥啊。”
　　“我把垃圾收一收，拿去倒了，免得明儿冻住了。”
　　于莉是真勤快，现在嫁过来了，往后这儿就是她的家，当然得上心点。
　　“我去吧，你都找不到地方。那啥，你烧点热水，先洗漱一下。”
　　杨卫彪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等到时候了啊。
　　当即就提着一大桶的厨余垃圾出门，到外面胡同口去。
　　提着一个大桶，健步如飞，转眼就到地方了。
　　“哎哟喂！”
　　忽的，他看到有人摔在地，在哪儿叫唤。
　　杨卫彪连忙跑了过去，见是个面生的老头，坐在地上，一条腿动弹不得。
　　“大爷，你别乱动，我去找辆板车送你去医院。”
　　这年头也不会讹人，不是人人都是贾张氏，大环境风气是好的。
　　“小伙子，谢谢你啊。”
　　“小事，你千万别乱动，等到医院让医生给看看。”
　　杨卫彪火速跑出胡同，就见到有拉货的板车师傅，就给叫了过来。

第15章 记傻柱账上
　　“张队长，那就是杨卫彪那绝户，快，抓住他。”
　　“张翠花，你说话注意点，你这样动不动叫人绝户，换谁也得打你。”
　　张队长刚送走领导，这才来得及处理贾张氏的事，人已经审讯小半天了，大概情况他也已经了解，现在只是来例行走访。
　　“走，跟上去。”
　　当即，众人跟着往前走，然后就看到杨卫彪和板车师傅到了垃圾房附近，把一个老人给抬上了板车。
　　“师傅，麻烦伱给送到医院，在通知一下他的家属，这一块钱是路费，还有五块钱帮这位大爷垫付一下医药费。”
　　杨卫彪刚抬人的时候，稍微看了下，大爷的腿还能稍微抬起来，不算严重，有五块钱打底，医院就能救治了。
　　“得嘞，一定给您办妥了。”
　　板车师傅也高兴，多跑个腿，多得一毛钱，划算。
　　“小伙子谢谢你啊，这钱我会还你的。”
　　老大爷感激万分，他还以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等人一走，杨卫彪一回头就看到了贾张氏，顿时给吓了一跳，这难道是要搞偷袭。
　　“杨卫彪，这里张队长，你快赔钱。”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去报官的，结果被关到现在才回来。
　　“张队长好。”
　　杨卫彪倒是很镇定，这打人又怎么了，还达不到治罪的程度。
　　“杨卫彪，刚才那个受伤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张队长大概已经清楚了，只是还要在问问。
　　贾张氏忙说，“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他又打人了，快把他抓起来。”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出来倒垃圾，见那位大爷摔倒了，好心找板车师傅送医院来着。”
　　杨卫彪心想这贾张氏不长教训啊，看来还是吃太饱了。
　　“你会那么好心……”
　　贾张氏还在这儿说。
　　忽的一个差人跑过来，在张队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好了，情况已经了解到了，杨卫彪是做好事不留名，自个儿还掏了六块钱。”
　　“杨卫彪，对于你打了张翠花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张队长对杨卫彪印象非常好，这是个好人啊，连不相干老人都舍得掏六块钱。
　　“事情是这样的……”
　　杨卫彪将贾张氏讹钱的过程说了一下。
　　“张翠花，这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张队长瞪了贾张氏一眼，“一个巴掌不构成犯罪。”
　　“张队长，肯定是他的喜糖有问题，你说那大白兔多贵啊，他能舍得买。”
　　贾张氏还在强词夺理，结果就见杨卫彪拿出了购买奶糖的票据。
　　杨卫彪担心有人会在他的酒席上做文章，所以今天吃的都有正规来源。
　　“张翠花，你现在还怎么说。”
　　张队长都想给这老太婆一巴掌，这不耽误他们时间吗。
　　“杨卫彪，你可以走了。虽说这次你也是事出有因，但下不为例啊。”
　　张队长把事出有因四个字咬得比较重，这是在提点了。
　　“一定的。张队长，那我就回去了啊。”
　　杨卫彪说着就一溜烟走了。
　　他一走，张队长也懒得去四合院调查了，当即把贾张氏严厉批评了一番，这才把人给放了。
　　“天杀的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贾张氏放声大喊，却没人理。
　　只好先回院里去，结果走了几步，忽然就闻到了香味，是酒肉的味道。
　　她连忙闻着味道找过去，就见路边放着一个大桶。
　　好家伙，一眼就看了桶里的大骨头，上面还有肉呢，桶里全是油水。
　　贾张氏只觉得更饿了，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这实在忍不住了，拿起大骨头就啃……
　　“一大爷，你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傻柱脚步一顿，他刚好像听到了贾张氏的叫喊声.
　　“是贾张氏！”
　　易中海的听力也挺好的。
　　“这不就找着了吗。”
　　两人连忙在附近寻找，同时，秦淮茹还求了更多的人帮忙找人。
　　“贾张氏，你在干嘛，天啦，你居然捡垃圾来吃。”
　　有院里的住户率先找到人了。
　　正好傻柱和易中海也到了。
　　众人看到贾张氏正蹲在一个桶旁边，正在哪里埋头大吃。
　　“老嫂子，你就是在嘴馋，也不能出来捡垃圾吃啊。”
　　易中海觉得这太丢人了。
　　那桶他有印象，是杨卫彪家的。
　　“贾张氏，这也太丢咱们院的脸面了。”
　　“这都出来捡骨头啃了，咱丢不起这人啊。”
　　贾张氏被这么多人看着，却还是嘴硬。
　　“胡说，这我家的，我见还有肉没啃完，再啃一啃又怎么了。”
　　这话可没人信啊，就贾家现在的条件，能有这么好的厨余垃圾？
　　偏偏就在这时候，杨卫彪折返回来了。
　　“贾张氏，我不介意你捡骨头，这桶我得拿走，这我家的垃圾桶啊。”
　　杨卫彪其实都是很懵，贾张氏这也太没底线了。
　　他刚走得太急，给忘记是出来倒垃圾的，到院门口才想起，连忙回来寻找。
　　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这还真不是故意的。
　　“天啦啊，我不活了，我家都穷成这样了，也没人可怜，杨卫彪家吃席，我啃点骨头也要被说。”
　　贾张氏直接坐地上撒泼了，她也是要脸的。
　　杨卫彪心想，他没给贾张氏用社死符啊，这怎么就这样了呢？
　　“那个，我也就好心了，这桶连里面的骨头也送你了，就破例一次，谁说我欺负老人来着。”
　　杨卫彪说完就溜了，桶也不要了，这高兴啊。
　　如果是平时，那还得看热闹，但这会于莉还在家等着，谁还不想这冬天里被窝能暖和暖和。
　　“哎哟喂，老贾啊，我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家里粮票丢了，要饿死了啊。”
　　贾张氏这脑袋瓜也灵活，既然都丢脸了，干脆不要脸，总得有人可怜她吧。
　　结果转眼，人都跑了个干净，全不见了。
　　“一大爷，咱就这样跑了，不太好吧。”
　　傻柱忽然想起他答应了秦姐要把人找回去。
　　“傻柱，这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我们在那里看着，贾张氏还好意思啃骨头吗，这叫避嫌。”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里头学问大着呢。
　　“明白了。”
　　傻柱一下就想通了。
　　等回到院里，傻柱来到贾家外面，叫喊着：“秦姐，你婆婆找着了。”
　　“傻柱，你等等。”
　　秦淮茹很快出来，这还没睡下，既等婆婆，也想找傻柱聊会。
　　“我婆婆人呢？”
　　“嗨，这事吧，不太好说。反正她过会肯定就得回来，就在外面不远的胡同里。”
　　傻柱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这样啊！傻柱，你那还有粮票吗，能借我点吗，我家实在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知道傻柱屋里没粮食了。
　　“哎呀，这事我帮不上忙啊。我和雨水一共就五十一斤定量，还得留十斤让雨水中午在学校用。
　　剩下的我和雨水要吃早饭和晚饭，最多我省五斤口粮给你，那也得明天去了，不，后天，我明天没空去换粮。”
　　傻柱也真没办法，能分五斤出去，真就极限了。
　　“傻柱，姐谢谢你，可以换成粮食吗，姐家里也没钱了。”
　　秦淮茹真的太委屈了，全家人一个月的粮食缺口啊。
　　“成吧，但只有五斤啊，多一两都没有了。”
　　傻柱想到还得和对象下馆子，那也得用粮票，他下月才十六斤了，再少，都不敢出门了。
　　等等，这大后天三号才关响，后天他没钱去换粮啊。
　　“雨水，睡了吗。”
　　“傻哥，啥事啊。”
　　何雨水失眠了，没睡着。
　　“你屋里还有粮食吗，借我几斤，我拿给秦姐，等大后天我发了工资就给你把粮食补上。”
　　何雨柱也是没办法，总不是食言吧。
　　“没了，我今天给了秦姐几斤二和面，我那还有不到两斤，就够后面两天的了。”
　　何雨水听了，顿时很不高兴，秦姐真是的，才在她这儿借了，又去找傻哥。
　　她家就这么点定量，自己吃都不够的。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让她对秦淮茹非常不满了。
　　“傻哥，以后秦姐的事你少参合，你都有对象了，啥时候把嫂子娶进门啊。”
　　“嗨，我不是见秦姐可怜吗。我对象谈着呢，等去见了她爸妈，就给带回来。”
　　何雨柱想到对象，顿时忘了说粮食的事，又聊了几句，就美滋滋的回去睡了。
　　……
　　“莉莉，这我准备好了。”
　　“卫彪，嗯！”
　　这一刻，杨卫彪终于得偿所愿，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而贾张氏，这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桶.
　　“妈，你到哪儿去了，都找你半天了。”
　　秦淮茹见贾张氏回来，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出去办了点事。”
　　贾张氏这也是要脸的，今天的事她都不好意思提。
　　“妈，你在哪儿捡的垃圾桶？”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婆婆提了一个空桶回来，里面还有潲水味。
　　“别人送的，这也别管了，早点睡。”
　　“妈，我给你留了窝头。”
　　“我吃过了。”
　　贾张氏下意识抹了抹嘴，也不洗漱，掀开帘子就去了里屋。
　　“真是奇怪了。”
　　秦淮茹皱眉，总觉得婆婆今天有点不对劲。
　　……
　　第二天一早，等杨卫彪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这难道是梦？
　　“卫彪，醒了吗？”
　　于莉的声音传来。
　　“醒了。”
　　他掀开被子，发现今天穿的衣服都迭放在床头。
　　紧接着就见于莉进来的，有些羞涩的帮着他穿衣服，甚至还给穿袜子。
　　“莉莉，你不用这样，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杨卫彪觉得这服侍得太到位了，没挑错媳妇。
　　“我乐意！”
　　于莉低着头，心里高兴着呢。
　　她这日子是真的好过，她只管照料好家里，安心等着生孩子就行了。
　　“嗯！”
　　杨卫彪没有去纠正，时代如此，大老爷们也就这几十年的好日子，到时候就该反着来了。
　　早饭比较简单，蒸了点白面、咸菜，还有俩鸡蛋，足够了。
　　“莉莉，以后我每月给你三十块钱家用。米面粮油肉你都不用管，平时就买点小菜，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着安排。”
　　杨卫彪是想看看于莉的管钱能力，别小看这三十块了，每月能攒下二十多。
　　“三十，太多了吧。”
　　于莉咂舌，就两个人，要这么多家用，太奢侈了。
　　“给你就拿着。”
　　杨卫彪乐呵呵的出门去了。
　　出了院里，等了一会，就见王老伯出来了，随即两人就去了街道办。
　　到了之后，杨卫彪当面就把钱点清了，跟着就是过户，顺带他也把于莉的户口办了。
　　“卫彪，这房子就是你的了，你放心，这几天我就搬走。”
　　王老伯拿到钱也很高兴，这下心里踏实了。
　　“不急，你在住一段时间也无妨，我还得去换粮本，先走了。”
　　【每日签订，此次选择地点东直门粮站。】
　　【奖励：金钱三百五，一头牛，苹果一百斤，全国粮票三百斤，鸡蛋一千枚。】
　　我擦！
　　这奖励属实大爆了啊。
　　钱也比之前的多，还有牛，苹果也是稀罕物，全国粮票虽然不算多值钱，可却是硬通货，比钱还好使。
　　最后今天的奖励还多了一种，鸡蛋也是好东西。
　　这搞得，他都没心思打猎了，跟不上签到奖励啊。
　　但还是得打猎，掩人耳目。
　　快到中午时，就去了厂里，在食堂吃饭。
　　“杨师傅，今天有三个菜，你看要什么。”
　　刘岚每天在窗口，就要看到杨卫彪，这心里才踏实。
　　“就土豆和白菜粉条子，在给拿两个窝头，今天想吃点粗粮。”
　　他还真的是细粮吃多了，偶尔对粗粮还挺喜欢的。
　　“好嘞！”
　　刘岚再次满勺，在接饭盒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杨卫彪的手，这让她感觉被电到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杨卫彪却没啥感觉，端着饭盒，找了个位置就坐下开吃。
　　他刚吃到一半，忽然听窗口那边吵了起来。
　　“唉，你还没给钱呢。”
　　是刘岚的声音传来。
　　“给什么钱，记傻柱账上，他跟我一个院的邻居。”
　　贾张氏端着饭盒，里面有三个菜，俩大白面馒头，手里还抓着两个。
　　“何师傅不在，你说了不算，必须给钱两毛九分，另外还要八两粮票。”

第16章 阎埠贵懵了
　　刘岚可不是大姑娘，哪能让一个老太婆吃白食。
　　贾张氏也没想到傻柱居然不在，连忙大喊：“老易，快来啊老易。”
　　结果根本没人回应，易中海不在这里，今儿让徒弟帮忙打饭了。
　　“老刘，你在就好了，快来，帮我付钱，我今儿忘记带了。”
　　贾张氏一转眼瞧见也拿着俩白面馒头的刘海中，正站在旁边窗口。
　　这二大爷平时对自己是真好，晚上得吃煎鸡蛋，中午打三个菜配俩白面馒头。
　　刘海中这转身都完成一半了，还是没走掉，只叹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付什么钱，我跟你不熟！”
　　刘海中看到贾张氏的饭盒，还有手里的白面馒头。
　　“老刘，你可不能这么说，老贾伱和可是兄弟。”
　　贾张氏又拿这一套说事。
　　“你可拉倒吧！上次捐了钱，我都说了跟你家没关系。”
　　刘海中工资是挺高的，可这还得张罗老大的事情。
　　“咋没关系了，老刘，你可是七级钳工啊，还能差了这点。”
　　贾张氏端着饭盒就想跑，这可把刘岚给急了，这少收了，她可是要赔的。
　　“快来人啊，有人吃白食了。”
　　刘岚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现在工人都很团结，一下就把贾张氏给拦住了。
　　“天杀的，我吃点菜怎么了，我也是轧钢厂的工人，我家老贾还在厂里牺牲了，我儿子也在厂里累出了病。”
　　贾张氏闹腾了起来，反正就是不给钱。
　　“老刘，快来啊，你可是咱们院的二大爷啊。”
　　“陈老三，你也来啊。”
　　贾张氏大喊大叫，可就是没人来，刘海中这次也学聪明了，趁乱给跑了，回车间里吃饭。
　　杨卫彪在座位上没动，看看热闹就好，这不关他的事。
　　“吵什么吵，张翠花，怎么又是你。”
　　杨队长带着保卫科的人来了，见又是贾张氏，在了解到情况后，气不打一处来。
　　厂里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坏分子，三天两头的找事，这都破坏风气了。
　　“张翠花，赶紧给钱，你这是占公家便宜，是严重的思想问题。”
　　“我没钱，也没粮票，我家这月的粮票丢了。”
　　贾张氏不敢闹了，害怕又被关起来罚款。
　　“没钱也不能占公家便宜。”杨队长严厉批评。
　　不料贾张氏竟然说：“我这才几个白面一点菜，那傻柱天天往家里带盒饭，都不说他占公家便宜。”
　　好家伙，杨卫彪听到这话，差点把窝头给喷了，这是妥妥的猪队友啊。
　　要说傻柱从上灶开始一直带盒饭，从来没中过招，今天就这么给卖了。
　　“谁是傻柱？”杨队长愣了一下。
　　“就是何雨柱，食堂炒菜的。”
　　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
　　杨队长反应过来，这不何师傅吗。
　　“贾张氏，你这顿饭钱会从工资里扣，但你得补八两粮票。”
　　“杨队长，我真没有，我的粮票丢了。”
　　贾张氏听到又要扣工资，天杀的啊，她才上几天班，再扣就没了。
　　“丢了也必须给粮票。”
　　“让傻柱给，他是我院里的邻居。”
　　好家伙，这话一出，在场的都想打人了，你刚把人卖了，转眼还让人给你出粮票，这像话吗。
　　“带走，关起来，通知家属送粮票，把饭钱也送过来。”
　　杨队长脸色铁青，只能先给关禁闭。
　　贾张氏一想，这正好啊，她还能休息半天不干活。
　　下午两点，傻柱踩着点赶到食堂，因为现在有自行车了，他中午跑一趟纺织厂不费力，还能给对象送饭盒。
　　这中午都牵他手了，这会傻柱还捂着呢，多美。
　　“何师傅，你才回来啊，出大事了。”
　　刘岚见人掀开门帘进来，赶紧迎上前去。
　　“刘岚，咋了，我炒完菜了啊。”
　　傻柱可不傻，每天只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出去，最多提前二十分钟走，不耽误事。
　　“哎呀，你院里那个张翠花……”
　　刘岚把中午的事情一说，傻柱就感觉完犊子了。
　　“这怎么能这样啊，我又没得罪她，刘岚，这事我不会承认的，你让大伙也别乱说啊。”
　　傻柱精明起来，打死不承认，别人就拿他没办法。
　　果然，下午傻柱出厂子的时候，忽然被保卫科拦下，还好他的饭盒是空的，不然就遭了。
　　“何师傅，我们也是只例行检查，你多担待点。”
　　杨队长也很无语，这没抓着现行，就没法处理。
　　“我担待什么？我从来不占公家便宜，别给我耽误事啊。就算我这盒里有饭菜，那也是我中午省下的。”
　　何雨柱理直气壮，中午食堂后厨都能免费吃一顿。
　　“省下的带走没问题，但菜不能搞特殊。”
　　杨队长这是说不能带私货。
　　“得嘞！”
　　傻柱骑着自行车走了，这给气得不行。
　　却说，杨卫彪这会也换了工装，准备走了。
　　今天请假半天，为了不耽误进度，他卖力干了一下午。
　　等出了车间，外面都没人了。
　　忽然，他脚下踢到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这是一个小荷包。
　　捡起来一看，好家伙，里面装的是钱。
　　总共有8块5毛2分。
　　想了想，他决定上交，主要是不差钱，不占工友便宜。
　　这个点也就保卫科还有人。
　　他顺着道走了过去，就听到了吵闹声，正好，从窗户口往里面一看，是贾张氏在那里闹腾。
　　这竟然还关着啊，这贾张氏才进厂多久，这都关第三回了。
　　“杨队长，我钱真的掉了啊，你快让人帮忙找找，是装一个小荷包里的，有8块5毛2分，那可是我家的救命钱啊，就指望拿来买粮食了。”
　　贾张氏哭了，从来不流泪的她急哭了。
　　窗外，杨卫彪愣住了。
　　他竟然捡到了贾张氏的钱，不会这么巧吧。
　　杨卫彪反应过来，昨天他给自己加了好运属性，然后就在家里捡钱，现在还捡啊。
　　回过神来，他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既然是贾张氏的钱，那就却之不恭了.
　　“杨队长啊，我给你跪下了，你就帮我找找吧，我钱真的掉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这真的给破防了。
　　“算了，帮你找吧。”
　　杨队长也很无奈，遇到这么个老太婆，倒了八辈子霉。
　　当即，让没下班的保卫队成员一起寻找，可能找着啥啊，这丢了一下午，早不见了。
　　“天啊，我的钱啊！”
　　贾张氏在厂里哀嚎，她还是不能离开厂子，必须把八两粮票补上，不能占公家便宜。
　　也就在这时，易中海来了，不来不行啊，厂里都派人通知到院里了，让拿粮票取人。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求到一大爷这里，至于贾东旭，别指望了。
　　“老嫂子了，你这是咋了啊。”
　　易中海已经把粮票交了，找了半天，才在厕所外边看到了大哭的贾张氏。
　　“老易，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你半天了，我的钱丢了，你必须帮我找到。”
　　贾张氏一把抓住易中海，这是救命稻草了，易中海工资高，每月九十九元，也没后代，只要肯接济他们家，这日子就好过了。
　　“你不是没钱吗？”
　　易中海感觉头疼，当初就不该收贾东旭当徒弟，不然哪能有这么多事。
　　“我自己攒了八块钱，还有院里捐的还剩下几毛，都丢了，找不着了。”
　　贾张氏感觉也是自己作啊，这人怎么就一直倒霉呢，咋能让她一个人接二连三的破财啊。
　　易中海皱眉，你这不是有钱吗，还让院里捐款。
　　“老易，你可要帮我啊，你跟我们老贾……”
　　“老嫂子，咱别提老贾了，我都快记不清老贾长什么样了。”
　　易中海跟老贾真的不熟，那时候老贾主要和刘海中混在一起，反倒是跟他不对付来着，还争过一大爷的名头。
　　“你快回去吧，秦淮茹和棒梗还在等着你。那啥，我还先走一步。”
　　易中海连忙走人。
　　贾张氏喊都喊不住，无奈，只好继续在厂里寻找，这找着找着，就到了劳保仓库外边。
　　这让她忽然心中一动，钱丢了，但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啊。
　　趁着四下无人，保卫科也不管她，这机会太难得了。
　　贾张氏鬼鬼祟祟去推仓库门，这给关上了，但问题不大，窗户还留着口，找了点东西垫着，就让她翻了进去……
　　……
　　四合院里，傻柱脸色难看的推着自行车回来。
　　“柱子，柱子你等等。”
　　秦淮茹忽然从家里快步走了过来。
　　“秦姐，啥事啊。”
　　傻柱见是秦淮茹，这脸色也不好。
　　“傻柱，我婆婆在厂里吃白食，还欠着粮票呢，你能想想办法吗？”
　　秦淮茹聪明着呢，已经找了易中海，这又用同样的借口找傻柱，就是想多搞点粮票。
　　“没有，你婆婆贾张氏的事，我以后都不管了。”
　　傻柱说完就走了，没饭盒，他今晚上都没得吃。
　　“傻柱……”
　　秦淮茹想把人叫住，可根本不听她的，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准是婆婆把人得罪了。
　　没过多久，易中海回来了，说交了粮票的事。
　　秦淮茹也就放心了，婆婆晚点肯定得回来。
　　……
　　前院！
　　阎埠贵出来给盆栽淋水，忽然瞧见王老头正在收拾东西，连忙凑上去。
　　“老王，你终于想通了，肯卖房子了啊。”
　　阎埠贵乐呵了，他一直盯着呢，这王老头终于熬不住了吧，那这价格或许可以压一压。
　　“三大爷，你说得对，这房啊已经卖了，我明天去投奔女儿。”
　　王老头正高兴呢，因为买房时机好，他这月定量拿到手了。
　　“卖了，你卖给谁了？老王，这外院的人万一有问题呢，你也得担责任……”
　　阎埠贵脸色大变。
　　“就是咱院的杨卫彪。”
　　王老头就看不起这三大爷，成天的算计，连他都差点给骗了。
　　而且杨卫彪打过招呼，过户之后就不用隐瞒，早晚得让人知道。
　　“什么，杨卫彪买了你的房子。他不是有两间房吗？”
　　阎埠贵彻底蒙了，杨卫彪买这房子能有什么用，留着吃灰吗。
　　“别人买来干嘛，你管不着，三大爷，你这别耽误我收拾。”
　　王老头说着就把房门关了。
　　阎埠贵在门口愣了一会，就连忙叫上老婆孩子往后院而去。
　　“杨卫彪，你给我出来，你抢了我阎家的媳妇，居然连房子也抢了。”
　　“这事必须开全院大会，让大伙来评评理。”
　　阎埠贵觉得天塌了。
　　随着阎埠贵这么一闹，立马让院里众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这三大爷又咋了，怎么又和杨卫彪闹了。”
　　“就是啊，还给扯上房子，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纯粹找事吧！”
　　“我看这三大爷在当下去有点不合适了吧。”
　　住户们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次却站到了杨卫彪这一边。
　　阎埠贵见正主没回应，又大喊着：“杨卫彪，你给我出来。”
　　这时，傻柱赶来了，直接就怼了上去，“我说三大爷，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现在还来闹啊。”
　　傻柱也是怕啊，他也怕三大爷截胡他媳妇。
　　“傻柱，这不关你事啊。”
　　阎埠贵一直看不起傻柱，觉得人傻不拉几的。
　　“嗨，怎么不关我事了，在院里，你这样就是不对。”
　　傻柱可不给惯着，他嘴臭，谁都敢怼。
　　很快，易中海和刘海中来了，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杨卫彪也总算拉开了房门，脸色很难看，他刚关键时刻了，突然被阎埠贵一嗓子给吓到。
　　“阎埠贵，你发什么疯啊，这大晚上的跑后院来闹。”
　　对于这位三大爷，杨卫彪可是一点面子不给。
　　“杨卫彪，你可算出来了。我问你，老王家的房子是你买的吧。”
　　阎埠贵从人群中挤出来，今天这事谁劝都不好使。
　　“是我买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杨卫彪摆明了用阳谋。
　　“当然有问题，我和老王都谈好了……”
　　阎埠贵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三大爷，我们可没谈好，你就给170，人杨卫彪可是给的全款，415块，一分不少。”
　　王老头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可别让院里的人给误会了。
　　“哎呀，老王，我说的170是前期款，剩下的我会给啊，不就先欠着吗。”

第17章 吃大户
　　阎埠贵气得跳脚，“杨卫彪能安好心吗，他明摆着不让我好过啊，没了那间房，我家阎解成还怎么娶媳妇。”
　　“这我管不着。”
　　王老头其实也琢磨明白了。
　　阎埠贵见王老头铁了心不站他这边，连忙把矛头指向了正主，“杨卫彪，你今天必须把房子让出来，你这都破坏院里团结了。”
　　杨卫彪笑了，“阎埠贵，你少给我扣帽子，就许伱买房，我就不能买了？当初你买我家房子的时候，阎解成才多大，十三岁啊。那我现在给未来孩子买间房备着，这有问题吗？”
　　院里人纷纷点头，还真是这么个理，有钱，多备一间，没毛病。
　　“杨卫彪，你少在扯歪理，做什么事都分个先来后到吧。”
　　阎埠贵真给气到了，这人怎么比他还会算计。
　　“这你管不着啊，我买房我乐意。街道都过户了，你难道还能把这房子抢了去。”
　　就这一点，杨卫彪就立于不败。
　　易中海见这争得也差不多了，也开口说：“老阎，卫彪说得对啊，街道不反对，那就是有理。”
　　“老易，你到底是哪边的，我这关系到大儿子娶媳妇啊。”
　　阎埠贵感觉到易中海变了，已经明目张胆的护住杨卫彪了，老易以前不这样啊。
　　“我不站哪边，我讲道理。”
　　易中海一脸正气，他没得过谁的好处，站得住脚。
　　刘海中想了想，也开口了。
　　“我说老阎啊，房子就在那儿，你自己没买成，怎么能怪杨卫彪。再说了，阎解成这不有工作了吗，没准厂里就分房了。”
　　刘海中其实也头疼房子的事，但他儿子还没工作，也没那么急。
　　“老刘，你糊涂啊，等着分房，还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时候……”
　　阎埠贵说着说着，忽然也反应过来，这老刘也叛变了，被那天的席面给收买了。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护着杨卫彪是吧。”
　　易中海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这什么事都得讲道理，不能胡搅蛮缠吧。”
　　这会于莉也收拾好出来了，额头上稍微有点汗，二十岁的年纪，更显得水灵。
　　直接就让阎解成看傻楞了。
　　杨卫彪连忙让于莉回去接着休息，得顾忌着点身体。
　　“好了，阎埠贵，这大晚上的，我也不想跟你吵。房子我已经过户了，你想买房就去找别家，四九城这么大，只要你有钱，哪儿不能买。”
　　这么多人看着，杨卫彪也刚被张队长提点过，根本没办法动手。
　　而且，就阎埠贵那小体格，怕是连他一巴掌都扛不住。
　　“杨卫彪，你，你……”
　　阎埠贵忽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晕了过去了。
　　“那啥，这不关我事啊，我离他三米远。”
　　杨卫彪摇头，他都还没放狠话呢。
　　“阎解成，你们几个还不快把老阎给送医院去。”
　　易中海也摇头，这个老阎是越活越回去了，街道都过户了，哪还能把房子闹回去.
　　三大爷紧急送医，路上就已经缓过来了，到了医院一检查，没啥毛病，就是有些营养不良，医药费也就几毛钱。
　　“老易啊，你说这杨卫彪，他凭啥把房子买了，这凭啥啊。”
　　阎埠贵不愿在医院躺着，那得花钱。
　　易中海跟着来了，他可是道德品质过硬的一大爷。
　　“老阎，不是我说你，你别老是跟杨卫彪作对，你这不占理。”
　　阎埠贵不答应了，“他截胡我大媳妇，抢我房子，我还能让着他，老易你到底是那边的。”
　　“我这是讲道理，媳妇那个，你都没找媒婆上门，还有这房子，老王就没想卖给你……算了，老阎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中海也不多说了，这老阎有仨儿子一女儿，有的人是养老，他操什么心。
　　“唉，这次是我栽了，下次还能算计回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这事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
　　“哐当！一张符纸，守护+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避险。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于莉。”
　　杨卫彪回屋后，到了被窝跟着又完成了下半场，待于莉熟睡后，就锤了一张符，这次用在于莉身上。
　　这也就求个安稳，谁让四合院里算计多呢。
　　掏出烟来点了一支，刚吸了几口，忽然一拍大腿，糟了。
　　算算时间，贾张氏的破财符在今晚上过期了。
　　可他刚锤了符纸，算了，就当给贾张氏放假一天，他这边也按常规蓄力。
　　掐灭烟头，睡觉去了。
　　当天半夜里，贾张氏才鬼鬼祟祟的回来。
　　但还是被秦淮茹给发现了。
　　“妈，你怎么才回来？”
　　“我的事你少管，快睡吧。”
　　贾张氏也不开灯，摸索着掏出一把钱来，想了好一会，最后把钱藏到了鞋底，这天天穿着鞋子，总不能还给掉了吧。
　　……
　　第二天一早。
　　杨卫彪起早了，神清气爽的做早餐。
　　这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冬天里被窝里暖和啊，睡得也踏实。
　　等吃完后，他上班途中，居然看到贾张氏乐呵呵的走在路上，看到他后，也难得的没有骂人。
　　这什么情况，这老太婆昨天明明掉钱了，今天还能这么高兴？
　　到了中午，他照常打俩菜两个窝头，琢磨着今儿去捕猎，晚上吃顿好的。
　　“你今儿还来，我不给你打菜。”
　　刘岚正在偷瞧杨卫彪，回过头就见昨儿的老太婆来了，这是盯着她一个人坑吗。
　　“不就是钱和票吗，我有。三个菜，四个白面馒头，我吃得完。”
　　贾张氏说着就拿出钱和票来，递给了刘岚，。
　　“哼！”
　　刘岚哼了一声，接过钱票，也只好打菜了。
　　今天中午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都躲了，就连二大爷也让工友帮忙打饭。
　　所以院里就杨卫彪看到了这一幕。
　　这不能吧，贾张氏有钱还好解释，但这票，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啊。
　　杨卫彪一时间有点想不通了，难不成是一大爷没抗住，又给捐了？
　　也管不了那么多，吃完自己的饭菜，把饭盒洗干净，就去午休了。
　　下午，突然厂里又想起了大喇叭，他第一反应就是贾张氏又闹妖了。
　　谁知道是关于他的事。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件好人好事。”
　　“一车间六级锻工杨卫彪同志，于上周末在二里胡同救助了一位受伤老人，并自掏腰包垫付了六块钱医药费。”
　　“杨卫彪同志，做好事不留名……”
　　“经厂领导决定，奖励杨卫彪同志三转一响四张票据，并进行全厂通报表扬，并号召全厂工友向杨卫彪同志学习……”
　　这通报一出，全厂工人哗然。
　　易中海听到后，频频点头，再次觉得杨卫彪是好孩子。
　　贾张氏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装什么好人，都不见给我贾家捐一分钱，以后肯定是个绝户。”
　　骂完后，这还得接着扫厕所，但扫着扫着，又跑到劳保仓库那边去了。
　　而杨卫彪这边立刻就被叫走了。
　　接待他的是李新民，也就是原剧里的李副厂长，这也不是个啥好人。
　　“杨卫彪同志，来了啊，这位你认识吧。”
　　李新民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中山装。
　　旁边有一个老人和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男子。
　　没等杨卫彪开口，老人就忙说：“同志，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您不就是那晚摔倒的大爷吗。”
　　杨卫彪也没想到会找上门来，就几块钱的事，他真没放在心上。
　　“是我，是我，同志谢谢你啊。”
　　老人有些激动，可算找到这小伙了。
　　“同志，谢谢你救了我爸，我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他……”
　　中年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名叫张大军，是纺织厂的一位领导。
　　“我这也没做什么，谁遇到的也得帮啊。”
　　杨卫彪不敢居功，他就垫付了几块钱，都没把人送医院。
　　但张大军依旧很感激，聊了好一阵，这才离开。
　　“卫彪同志，以后有事记得到纺织厂来找我。”张大军给了一个承诺。
　　“那谢谢了。”
　　杨卫彪也没多想，他这工作跟纺织厂不沾边的。
　　等把这父子俩送走后，李新民爽快的给了四张票据，够买三转一响了。
　　“卫彪，你可是咱们厂的能人，以后啊继续好好表现。”
　　李新民勉励了一番，倒是很客气。
　　杨卫彪虽然知道这不是啥好人，但也不会甩脸子，没必要莫名其妙得罪人。
　　下班后，他直奔郊外地坛那边。
　　这一到地方，没想到就有了大收获。在他布置的陷阱里，居然有一头野猪，看体型得有二百斤左右。
　　野猪还是活的，只是掉坑里了出不来。
　　杨卫彪跳进坑里，把野猪按住给绑了。
　　他的力气是真的大，按着猪头，就让猪动弹不了。
　　稍微费了点功夫，就把野猪给弄了上来。
　　其它的陷阱，还收获了六只兔子。
　　“嗷！”
　　野猪还在嚎叫，他没绑住猪嘴，就要让人看到他打到了一头猪。
　　他就这样给扛到了放自行车的农户家里。
　　“卫彪，你这是发了啊，这么大头野猪。”
　　农户是熟人了，因为杨卫彪不仅打猎，也从他这里收一些山货。
　　“运气了啊。”
　　杨卫彪现在是明白了好运属性的妙用，运势来了挡都挡不住。
　　“周叔，我自行车先放你这儿了，晚点过来取。猪我就先抗走了，回头给你送块肉过来。”
　　“用不着。就是你这扛回去，要不要找人借一辆板车？”周老伯好心提醒。
　　“没事，我先送食品站，打算卖掉半边猪。”
　　他原本想不卖的，但一头猪的量太大了，一人吃独食，这是脱离群众的行为。
　　一进入城门，到了大街上，立马引发了轰动。
　　“我没眼花吧，那人扛着一头猪，我天，是野猪。”
　　“这是发了啊，肯定是在外面打到的，做成腊肉，吃得两年。”
　　“这人力气好大啊，扛着一头猪还能健步如飞。”
　　对于众人的指指点点，杨卫彪毫不在意。
　　十几分钟后，就到地方了，直接把野猪扛了进去。
　　“同志，这是你打到的？要卖？”
　　食品站的工作人员也有点蒙，主要这猪卖给他们只给钱，但要买肉，就需要票了。
　　“我在地坛郊外打到的，只卖一半猪肉，有些内脏我也要自己留着。”
　　“得嘞，有多少算多少。”工作人员也很高兴。
　　当即就安排人杀猪，杨卫彪在这里要了两个桶，用来装猪血和内脏。
　　回来之后，半边猪上称，足有101斤，这是大猪了。
　　“同志，你这虽然是野猪，但也按家猪算，给你62块6毛2.”
　　这会食品站给他算6毛2一斤，主要是里面的骨头有损耗。
　　“成，就这个价，但我要拿两个桶走，还得给我开票证明一下。”
　　就这样，他落下半边猪肉，半桶猪血，半桶内脏。
　　回到四合院时，都已经快晚上八点。
　　“快来人啊，杨卫彪拉着半边猪肉回来了。”
　　“天啦，这肉也太多了，发了啊。”
　　“卫彪，你这肉哪来的，这都还有内脏，现杀的吧。”
　　一进院子，大伙就围拢了上来，很快于莉也收到了消息赶来，她正担心男人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呢。
　　“杨哥，你不会是打的野猪吧。”
　　何雨水问了一句，她之前见过布置抓野猪的陷阱。
　　“没错，今天运气好，打到了一头野猪，我拿到食品站去卖了一半，得六十多块钱。这还剩了一半，给带回来了。”
　　杨卫彪推着自行车，半边猪肉横着放在后座。
　　“这好多肉啊！”
　　何雨水也馋嘴，却不羡慕也不嫉妒，因为她都不会打猎。
　　“卫彪，你在哪儿打到的，跟给说说吗。”
　　“哎呀，这还有好几只兔子啊，这怎么吃得完。”
　　就一会的功夫，全院的人都来了。
　　人群中阎埠贵脸色难看，他最近老是走霉运，反观别人杨卫彪，这是走大运了啊。
　　贾东旭脸色更加阴沉，他病了，正需要营养，可家里连半点荤腥都没有。
　　秦淮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里的悔意怎么都压不住。
　　贾张氏没在院里，不知道干嘛去了。
　　“卫彪，这猪肉，你打算怎么处理？”
　　易中海出声询问，也只是问问。

单章（更新说明）
　　书是Q阅那边的书，也就是说，作者日更五万跟日更四千稿费是一样的……书在那边就是免费阅读。
　　但为了大家阅读连贯性，作者决定50月票加更一章，日结。
　　有本事让我日更十万我也绝不含糊！！

第18章 贾张氏：我不活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半边猪我也吃不完，做成腊肉也太多了。这样吧，我按食品站收购价6毛2和院里换60斤，但得给我肉票。这不算投机倒把啊，这一来一回，我还亏了呢。”
　　“这处理好，你亏本和大伙换，这不犯错误，还是好事。”
　　易中海觉得杨卫彪真是会做人，这下每家都能换到便宜的肉，还是野猪肉啊。
　　“杨卫彪，我换两斤，给我挑肥点的成不。”
　　“板油卖吗，我家想熬成油，留着炒菜也香。”
　　“我换三斤，屁股肉最肥的那块，得行不。”
　　住户们激动了，这月他们刚换了定量，手上都还有肉票，这就用上了吗。
　　买一斤肉，能省下一毛六，而且还能挑一下，关键大伙都没吃过野猪肉，想尝尝。
　　“都行啊，想买的，都来这排队。”
　　杨卫彪是想拿到六十斤的猪肉票，到时候他家在吃猪肉，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再说了，新鲜肉总归是比腊肉好吃，这样操作没毛病。
　　“雨水，傻柱还没回来吗？”
　　秦淮茹看着大伙开始换肉，不由着急了，她家没肉票也没钱，就想指望傻柱帮忙给换点肉来吃。
　　“没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何雨水不想管秦姐家的事了。
　　“二大爷，这你的三斤肉，都是猪屁股，肥着呢。”
　　杨卫彪刀工很不错，又有大伙帮忙，这换肉的速度很快，于莉站在旁边收钱收票。
　　忽然，他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阎埠贵，这不能吧，关系都处成这样了，也好意思来换肉？
　　“我要一斤板油，两斤肉。”
　　阎埠贵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也来换购买了。他家六口人，每月有三斤肉票，正好都用上。
　　“成啊。”
　　杨卫彪也没说什么，一码归一码，能收三斤肉票还有钱，他这不亏。
　　阎埠贵也没多说，交易完就走了。
　　易中海看在眼里，觉得杨卫彪这事做得妥当。
　　这么一轮下来，院里的住户都来换了，除了许大茂和王老伯，一个是要走了，一个是没在院里。
　　还有贾家和傻柱家，这让杨卫彪手里还剩了四十多斤肉，那就收工了。
　　另外这猪血，他每家送了一碗，这玩意不值钱，多了留着没用。
　　“莉莉，走，收拾回去了，明天你拿点肉回娘家去。”
　　趁着大伙都散了，杨卫彪敲开了何雨水的房门。
　　“杨哥，啥事啊。”
　　“这有两斤肉伱拿着，别跟哥客气啊，这是打来的，没有成本。”
　　他是真不抠门，尤其对身边亲近的人，现在雨水勉强上一个了，稍微照顾点不算啥。
　　“谢谢杨哥。”
　　何雨水也没客气，下次她有好东西也会送过去的。
　　“嗯，早点歇息啊，呃，你吃了没，要不一起过来吃点，我这还没吃饭呢。”
　　他主要是想到何雨水的厨艺挺好，可以帮忙处理下食材。
　　“好啊！”
　　何雨水其实吃过了，但也想去帮忙，当即放好肉，就跟过去了。
　　等到了家，和于莉一商量，干脆做个杀猪菜得了，也方便。
　　没多久，院里就飘起了香味，但这次没引来嫉妒了，因为各家都买了肉。
　　阎埠贵家都在熬猪油，现在不吃，留着炒素菜放一点猪油，那就成荤菜了。
　　唯独贾家这日子不好过了，这是一点没买，自然也分不到一碗猪血。
　　“这杨卫彪不就仗着会打猎吗，早晚得死在外边。”
　　贾东旭这样子，是越来越像贾张氏了。
　　秦淮茹一言不发，装着带小当睡了。
　　骂了一阵，贾东旭也累了，躺下睡觉。
　　倒是棒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闻着味太香了。
　　……
　　前院，忽的传来惊呼声。
　　“哎呀，解成你是怎么看锅的，这都糊了啊。”
　　阎埠贵跳脚了，刚买的一斤板油，这就给熬糊锅了。
　　“爸，我这不走神了吗。”
　　阎解成这心里还在想着于莉，就给忘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
　　阎埠贵叫骂了一阵，不由在他想，怎么倒霉的总是他啊。
　　……
　　杨卫彪家里，这杀猪菜也炖得差不多了，干脆就把锅放在火炉上，三个人围在一起开吃，这气氛是真不错。
　　“卫彪，要不要给老太太送一碗过去？”
　　于莉想到了聋老太太，这是院里的老祖宗，也是孤寡老人。
　　“咳咳……”
　　杨卫彪怎么觉得这于莉跟原剧不太一样呢？但琢磨了片刻，也明白了，于莉这年龄还小，才二十岁，也没学会算计那一套。
　　“算了，都这么晚了，老人家吃太饱不好。”
　　他对聋老太太并不感冒，这坑还是继续留给傻柱。
　　“雨水，多吃点，你这年龄正长个儿呢。”
　　杨卫彪给雨水夹了一块大肥肉。
　　“谢谢杨哥！”
　　何雨水给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心里在想，那天她叫住杨哥，是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嗯，对了，明天你叫海棠放学后到这边来，有好吃的，也不能忘了她。”
　　杨卫彪想到馋嘴的小姨子，这才两三天不见，竟然有点想念，也是怪了。
　　“好啊好啊！”
　　何雨水吃完后，杨卫彪又给装了一大碗回去，让明儿早晨吃。
　　随后和于莉一起收拾完，这热水也烧好了，那还等什么，开整。
　　“卫彪，是这样趴着吗，好奇怪啊。”
　　“不奇怪，教育片里都这么演的。”
　　杨卫彪撤了个谎，他教会了于莉很多，同时也学到了很多，共同进步吧！
　　……
　　“笃笃！”
　　“谁啊！”
　　“雨水，是我。”
　　何雨水皱眉，等了一会才拉开门。
　　“秦姐，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傻柱怎么还没回来啊。”
　　秦淮茹根本就没睡着，就惦记着让傻柱去杨卫彪那里换猪肉。
　　然后在窗户口看到雨水端着碗回屋，肯定是去杨卫彪那里了，就赶忙过来，也没惊动东旭。
　　“唉，我哥说不准的。”
　　何雨水叹了口气说：“秦姐我知道你找我哥干嘛，他也没钱了，明儿才发工资。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这有一碗杀猪菜，你只能在这儿吃了回去。”
　　“雨水，姐谢谢你，那能让姐吃几口，剩下的带回去吗。”
　　秦淮茹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也想着东旭要是能补补营养，没准就能帮着干点活了。
　　“不行，你只能在这儿吃。。”
　　何雨水也是见秦淮茹可怜，这几年也挺照顾她，她真挺感激的。
　　“嗯！”
　　秦淮茹点头了，她很清楚雨水不是傻柱，不会都依着她。
　　何雨水也是大方，把一大碗杀猪菜都给秦淮茹了。
　　“快吃，还是热乎的，杨哥亲手做的。”
　　“嗯！”
　　秦淮茹吃了一口粉条子就流泪了，很好吃，很美味，尤其想到是杨卫彪亲手做的菜，她这心里就堵得慌。
　　何雨水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事啊，谁也帮不了。
　　秦淮茹混着泪水，把一碗杀猪菜都吃完了，汤也没剩下。
　　“雨水，谢谢你。”
　　“秦姐，你多保重吧，以后我要有多余的吃食，你就到我屋里来。我傻哥那里，你少坑他，他日子也不好过。”
　　何雨水说到这里，就觉得可以了。
　　秦淮茹点点头，有些落寞的回去了。
　　是夜！
　　于莉在被窝里熟睡。
　　杨卫彪起身披着外套来到外面的屋，照例点了一支烟，要的就是这感觉，贤者时间。
　　已经过凌晨了，蓄力一天，他拿出昊天锤，又捶了一记符纸。
　　“哐当！一张符纸，破财+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张翠花。”
　　刚锤好的符纸瞬间化为灰烬。
　　杨卫彪决定还是让贾张氏破财，看还能怎么闹腾。
　　尤其今天贾张氏中午能拿出钱和票。
　　掐灭烟头，回到里屋，掀开被子钻进去，热乎着呢。
　　第二天，于莉刚醒，杨卫彪也跟着醒了。
　　“卫彪，你在睡会，我去煮早餐。”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她就起晚了。
　　“一起吧，我这也睡醒了。”
　　杨卫彪对媳妇可是心疼得紧，这才二十岁就跟了他。
　　“嗯嗯！”
　　于莉连忙自己穿戴好，又给杨卫彪找来干净的衣服。
　　随后就去打洗脸水，火炉一直留着点火，上面水壶热着的，刚好可以用。
　　就在两人洗漱的时候，失踪人口突然出现了。
　　“傻柱，你这大清早着急忙慌的，干啥呢。”
　　杨卫彪见傻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不会有出啥事了吧，这院里最近怎么就不消停。
　　但转念一想，貌似源头在他这里，他这几张符纸下去，肯定得闹啊。
　　“没啥，就是听说你打到野猪了，能先给我两斤肉吗，我给对象送过去，下午领了工资就还你。”
　　傻柱这是真穷啊，加上被贾张氏举报，没办法带饭盒，都快山穷水尽了。
　　“多大事，你等着。”
　　杨卫彪跟着就进去拿了一块夹心肉，怎么也有两斤多。
　　“杨哥，谢了啊，你这是真不抠，还大方着呢。”
　　傻柱走了，没敢停留，怕被秦姐把肉要了去。
　　杨卫彪摇了摇头，接着洗漱，完了这锅里还煮着粥呢，忽然见傻柱又回来了。
　　“杨哥，这次真有事，贾张氏住院了，听说昨晚半夜在外面摔断了腿。”
　　傻柱也是被抓壮丁了，还好他聪明了一回，把肉装在大饭盒里了。
　　“这不能吧，贾张氏半夜能在外面干啥？”
　　杨卫彪很是疑惑，按说贾家应该没值钱东西可卖了吧。
　　“不知道啊，那啥，我还得通知其他人，看谁家有空，我不行，今儿关响，食堂忙着呢。”
　　傻柱赶紧往别家跑去了，反正医院他是不去的。
　　杨卫彪摇了摇头，这不关他的事。
　　“卫彪，这院里一直这么多事吗？”
　　于莉还没能适应，主要她家那个院子比较小，平时也没人闹腾，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
　　“也就最近吧，不知道是咋了。”
　　杨卫彪打了个哈哈，吃完早饭，就让于莉带了一大包东西拿回娘家去，不过下午得回来。
　　主要他这一天都不能没了人，正腻歪呢。
　　“卫彪，谢谢你。”
　　于莉很高兴，带这么多东西回去，那多有面儿啊。
　　“谢啥，对了，厂里奖励了几张票，改明儿我也给你买辆自行车，你以后出去啊，也方便多了。”
　　这有钱就得花昨天的野猪，他就到手一百块，还有几十斤肉票，价值都够买自行车了。
　　“不用买，那多浪费钱啊。”
　　于莉咂舌，她从小就节约，可受不了这么大手大脚的花费，花她身上也不行。
　　“那再说吧，我走了。”
　　杨卫彪去了厂里。
　　贾家没了傻柱的接济，易中海可有罪受了，除非愿意崩掉人设，那几乎不可能。
　　……
　　医院里，易中海招呼了一圈，就只把几个大妈给叫来的，其他人不是要上班、上学，就是没空。
　　贾东旭这都没来，秦淮茹倒是大着肚子一起到了医院。
　　等进了病房，贾张氏没醒，一条腿吊着的，打了石膏缠上了绷带，还在昏迷中，看起来挺严重。
　　“你们谁是家属，得把费用给交了。”
　　护士连忙迎上来，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怕遇到跑单的。
　　“护士，这是我婆婆，她到底什么个情况啊，好好的怎么腿就断了。”
　　秦淮茹精神挺好，气色也不错，主要是昨晚上吃好了。
　　易中海也问，“我这老嫂子在哪儿摔的，谁送来的啊。今早晨是有人来院里通知，只让家属赶紧上医院。”
　　护士解释说：“张翠花是巡夜的人半夜送医院的，快天亮时她醒了一次，说是回去晚了，想翻墙不小心掉下来。
　　她的腿不算严重，破骨了，没有完全断，等消炎后，回去休息一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易中海很懵，好家伙，贾张氏都五十一岁的人了，还敢翻墙，就不怕给摔死了。
　　“护士，多少钱？”
　　“今天出院，11块3毛钱。”
　　“一大爷，你能先垫上吗。”
　　秦淮茹只能卖可怜了。
　　“唉，好吧！”
　　易中海来之前就知道，但还是躲不过去。
　　等易中海交完钱回来，还没到门前，就听见贾张氏在嚎啕大哭，这又是怎么了？.
　　“老天啊，我不活了啊！”

第19章 贾张氏瘸了
　　贾张氏是真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老嫂子，你要想开点啊，这腿修养一个月就好了。”
　　易中海上前安慰，院里人都看着的，他必须做好表率。
　　贾张氏见到易中海到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说：“老易啊，我的钱掉了啊……”
　　“老嫂子，你的钱不是早就掉了吗，我还帮你出了八两粮票。”
　　易中海满头黑线。
　　谁知道贾张氏竟说：“老易，不是上次的钱，是我昨晚上钱又掉了，我的钱藏在鞋底的。”
　　众人注意到贾张氏打着石膏的腿，再看地上，就一只布鞋。
　　“妈，伱鞋子在哪儿掉的啊，我去找回来。”
　　秦淮茹急了，她知道婆婆应该还藏着点钱。
　　“对对，还能找。”
　　贾张氏反应过来，“我是在左边院墙那儿摔下来的。淮茹、老易，你们快，回去帮我找找啊。”
　　易中海摇头，“不用找了，就算鞋子还在，也被扫大街的给扫走了。老嫂子，你节哀……就几块钱的事，你想开点吧。”
　　“天啦，这不是才几块钱啊，是……”
　　贾张氏突然说不出话了，这钱是她偷了厂里的劳保，拿到黑市上去卖了。
　　“老易，你必须去帮我问问，一定要帮我把鞋子找回来啊，那里面是我家的救命钱啊。”
　　贾张氏后悔无比，上次她把钱放身上掉了，这次还是。
　　“我这还得去厂里上班，你让大妈们帮你去找。”
　　易中海决定躲了，这能没准就是骗人的，就让想他出血。
　　“淮茹啊，你快去，去给我找回来。”
　　“妈，我这就去。”
　　秦淮茹也急了，连忙央求大妈一起去，可到了地方一问，人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鞋子。
　　“老天啊，这真的没法活了啊。”
　　贾张氏躺在板车上，被拉回了院里，这五毛钱车费还是找一大妈给出的。
　　易中海到了厂里又去找了李新民，把事情说清楚。
　　“易师傅，你说这贾家也是真倒霉啊，儿子才从医院出来，老的又进去了。”
　　李新民都觉得很稀奇，“成吧，那就让张氏请假一个月。”
　　“李副厂长，这不能啊，贾家还等着钱过日子，你看要不让贾家媳妇来顶替工位。”
　　易中海也是好心，秦淮茹到了厂里，可以当正式工，那么像孕检生孩子这些都不用掏钱了。
　　“也行，易师傅，我这可是给你面子啊，下不为例。”
　　李新民也是打预防针，不能为了贾家的事一天天的给他找麻烦。
　　“是是，这是最后一次。”
　　易中海也觉得麻烦啊，一天天的尽给他找事了。
　　转眼到了下午，今天三号，排队领工资了。
　　杨卫彪比较积极，很快工资到手，不白忙活。
　　正准备走，见易中海也来领工资，还把贾张氏那份一起领了，就5块4毛，因为人上月只上了五天班。
　　“卫彪，你刚好在。”
　　“一大爷啥事。”
　　杨卫彪愣了一下，这叫他干嘛？
　　“贾张氏的钱又掉了，她右腿骨头摔破了，要修养一个月。明儿秦淮茹来接班。”
　　易中海也就说一下情况，希望杨卫彪看在贾家都这么惨了，能放一马。
　　“让秦淮茹来上班。”
　　杨卫彪皱了下眉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秦淮茹终于还是要进厂了。
　　“对，贾家这没工资，是过不下去的。”
　　“你是好孩子，一大爷只是希望你呢，可别主动找贾家麻烦了，他家扛不住了。”
　　易中海也就这么一提，他没立场教杨卫彪做什么。
　　“我看着办吧，我也不是主动找麻烦的人。”杨卫彪也没当回事。
　　下班后，易中海就回院里，去了贾家。
　　“老易，我那鞋子没找着，你说该怎么办啊。”
　　贾张氏躺在床上，这腿动弹不得，彻底没招了。
　　“老嫂子，这是5块4毛，你上月的工资。我跟李副厂长谈过了，明天让秦淮茹去接班。”
　　“她在年龄内，去了就是正式工，工资27块5毛，等工龄够了，升到一级钳工就能涨工资。”
　　易中海也只能帮到这里，何况贾东旭已经不能给他养老了。
　　“一大爷，我听你的，去厂里上班！”
　　秦淮茹觉得这是个机会。
　　“唉！也只能这么办了。”
　　贾张氏也没办法，她现在上不了班，那东旭的岗位不能就没了吧，家里也需要钱。
　　“老易，你看我这腿，要不开全员大会，让大家在捐点。今天都关响了。”
　　这还惦记着占便宜，就想让大伙出钱养着。
　　“老嫂子，你这是腿怎么伤的，这也是在咱们院子，不然都成小偷了。”
　　易中海说完，转身就走，这捐钱的理由，他都说不出口。
　　“哎哟喂，我老贾家这是怎么了啊！老贾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看顾着咱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在那儿哀嚎，看着对面同样躺在床上的东旭，他们娘俩这都病倒了啊！
　　另一边，杨卫彪家门口。
　　“姐夫，你回来啦。”
　　于海棠俏生生的站在房门口，可是等着杨卫彪一起吃饭呢。
　　“海棠，你都到了啊。”
　　杨卫彪这挺高兴的，关响了呢。
　　看了今晚上的菜，感觉少了点，做别的也来不及，干脆煎了几个鸡蛋。
　　菜上桌，一个红烧排骨，一个大白菜粉条子，六个煎蛋，还有米饭和白面。
　　“姐夫，你家日子真好菜。”于海棠吃着煎蛋，只觉得太香了，舍得放油啊。
　　“那你以后常来，多陪陪你姐。”
　　杨卫彪这大包大揽的，无它，哥们工资高，还有系统……
　　“嗯嗯！”
　　于海棠在啃排骨了，含糊不清的应着。
　　于莉这会说：“卫彪，我今天拿东西回去，妈可高兴了，就是让你以后别乱花钱。”
　　“这才到哪儿，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今天关响，这是三十块钱家用。”
　　杨卫彪说着就拿出准备的钱和一些票，又说：“家里的吃食你都别管，你就买点小菜就行了。等这周末，带你去买身衣服。”
　　“嗯！”
　　于莉拿着钱，这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却想着攒起来。
　　于海棠看着眼热了，三十块钱啊，还不用管买食材，那得攒下多少。
　　“还有你，以后每月给你三块钱零花，不够在来找姐夫要。”
　　杨卫彪想了想，给小姨子拿了点。
　　“呀，我也有啊，谢谢姐夫。”
　　于海棠高兴坏了，甩着两个辫子，双马尾来着。
　　于海棠已经计划好怎么用了，但也不会乱花。
　　好好吃了一顿饭，两姐妹一起收拾，至于杨卫彪就剩下消食，蓄力，等着晚上办大事。
　　这传宗接代可不能含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得用重锤。
　　“杨哥，在吗。”
　　是傻柱的声音传来。
　　“在的呢，啥事。”
　　等他出来，才知道傻柱是来给猪肉钱的。
　　“傻柱，这钱我收了，肉票你自己留着，以后你对象上门，用得上。”
　　算起来，他上次请傻柱帮厨都没给钱，还是赚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这发工资了，过两天就去我对象家里见她父母，到时候就把对象带回院里。”
　　傻柱说着，又神神秘秘补了一句，“现在我得防着点三大爷。”
　　“是得防着点，你这最好早点扯证，大冬天的被窝里还不暖和啊。”
　　“是这理儿。”
　　傻柱说着就走神了，但这脸都乐出花了。
　　“得嘞，我还得回去做饭，先走了。”
　　傻柱一溜烟跑了，今天关响，可算是有钱换粮，得开火了。
　　杨卫彪也没回屋，就站门外活动活动。
　　……
　　四合院，前院大门。
　　许大茂提着一串大蒜，一溜的山货。
　　昨儿他去了葛家庄放电影，今儿到现在才回来。
　　“哎，这不大茂吗，又打到牙祭了啊。”
　　阎埠贵连忙迎了上来。
　　“三大爷，要不你来点，这有串蘑菇给你。”
　　许大茂拿了一串山货递过去，心里却是想着事儿。
　　“大茂，还是你好啊，咱院里的年轻人，就你属这个。”
　　阎埠贵翘起了大拇指，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今儿不占着便宜了吗。
　　“三大爷，这怕是不能吧，杨卫彪最近才出风头。”
　　“他？就一势利小人，别看现在日子好了，守不住的，就不是好人。”
　　阎埠贵连连抱怨，最近他可是一肚子的火。
　　“三大爷，咱可不能让小人得志，这好人受气啊。”
　　许大茂也是看杨卫彪不爽，都已经当众推了他两回，那是一点面子不给。
　　“大茂，要不进屋聊聊？”
　　“可以啊，我正想歇会。”
　　许大茂正有这打算，现在院里三个大爷，也就这位三大爷能跳出来收拾杨卫彪，那得利用起来。
　　两人进屋后，没一会，旁边屋里的王老头走了出来，径直往后院去了。
　　“卫彪，我那屋收拾好了，过会我就走，今晚上的火车，你去看看交接一下。”
　　“成啊！”
　　杨卫彪本来想叫上两女，但想想还是算了。
　　当即打了声招呼跟着就去了前院，在经过阎埠贵屋外时，忽然就听到了他的名字，不由脚下一顿。
　　他低声说：“王老伯你先进屋，我随后就来。”
　　“好！”王老头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同样压低了声音。
　　就这样，杨卫彪在窗户外听墙根了。
　　屋里，阎埠贵和许大茂正喝着白开水。
　　“大茂，你说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他杨卫彪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倒卖了厂里的物资。不然你算算啊，自行车，缝纫机，娶媳妇办酒席，这怎么着也得花五六百去了。还有钱买房子……”
　　许大茂说得信誓旦旦的。
　　阎埠贵琢磨了片刻，就下了决定，“成，那我明天，不，今晚上就去举报，正好来个人赃并获，他家肯定还有东西没处理干净。”
　　“这就对了啊，这事你出面最合适，你可是咱院里的三大爷。”
　　许大茂说到高兴处，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我去，这白开水不得劲啊。
　　窗外！
　　杨卫彪摇了摇头，还以为多大事，这还是玩举报的那一套。
　　不过他目前用的，都是以前攒下来的工资。
　　等杨卫彪走的时候，许大茂还在里面密谋，这还真是不消停。
　　“姐夫，水烧好了。”
　　于海棠见他回来，这是提醒可以洗漱了。
　　“你们先，我在等会。”
　　杨卫彪这惦记着事，等了一会，屋里没人的时候，他拿出符纸锤了一记。
　　“哐当！一张符纸，诚实+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讲真话。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许大茂！”
　　当即，符纸燃烧了个干净。
　　同一时间，走在院里的许大茂只觉得身体里冒出一股暖流，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许大茂，回来了啊。”
　　有住户见到了，出声打招呼。
　　许大茂一看来人，就忍不住，“这不是王麻子吗，怎么，今儿没去找你那姘头吴婶儿讨食啊。”
　　“许大茂，你咋说话的啊，这事能乱说吗。”
　　王麻子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走了。
　　“嗨！”
　　许大茂也是楞了一下，这怎么还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等到了后院，正好遇到二大爷往外走。
　　“刘胖子，你这又去蹲坑啊。”
　　许大茂说完自己都蒙了，他这说了啥？
　　“许大茂，你刚叫我什么，刘胖子？好哇，连你二大爷都不认了，讨打是吧。”
　　刘海中那个气啊，当即就给许大茂来了几下，就当是在打儿子。
　　“许大茂，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在乱叫，有你受的。”
　　刘海中瞪了一眼，捂着肚子快步走了。
　　许大茂捂着脸，这一边都打肿了，这叫什么事啊。
　　“啪！”
　　他自己打了一下嘴巴，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就管不住嘴了呢。
　　许大茂不敢在说话了，连忙回到家里，把门关上，今儿不出来了。
　　……
　　“姐夫，你睡外边啊，那我可就跟姐睡了啊。”
　　于海棠本来想睡外边一间屋的，结果姐夫已经安排好了。
　　“嗯，就这一晚上，下次你就在外边屋了。”
　　杨卫彪这是怕过会真有保卫队的人找上门。
　　“好嘞！”
　　于海棠高兴的陪姐姐去了，两姐妹在里面嘀咕，说着悄悄话。
　　杨卫彪家两间房子是一个门进去，不过厨房是单独的一间小屋。
　　抽了支烟，想到要应付的场面，家里并没有超规格的东西，那就无所谓了。
　　时辰也不早，他也歇着了。

第20章 生孩子的事
　　屋里，于海棠忽的抱了姐姐一下，低声说：“姐夫是不是这么抱着你睡的啊。”
　　“嗯，天天晚上都抱着。”
　　于莉也不害羞，都嫁过来了。
　　“姐，我听说，结婚了要做点什么，才能给生孩子，能说说吗？”
　　于海棠好奇这事呢，一直都琢磨不明白。
　　“海棠，你这别瞎问，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于莉吓了一跳，那种私房话，即便是妹妹也不能说的。
　　两姐妹这聊着聊着，后来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外边杨卫彪都已经睡了，他的睡眠一直都很好来着。
　　是夜！
　　阎埠贵来到轧钢厂，在门卫那里就说要举报，很快就带到了保卫科。
　　“老人家，伱要举报谁？”
　　杨队长今天值班，要下半夜才能休息。
　　“我要举报我们院里的工人，就是你们厂的六级钳工杨卫彪，我是院里的管事。”
　　阎埠贵按照和许大茂一起谋划的说明情况。
　　“你要举报杨卫彪？举报他什么？”
　　杨队长愣住了，这可是厂里的红人，已经号召两次学习了。
　　“我举报他倒卖工厂物资，占公家便宜，他最近……”
　　阎埠贵也算过了，杨卫彪真有很大嫌疑干了坏事，只要上门突击检查，肯定能找到证据.
　　“你有证据吗？”
　　杨队长不相信杨卫彪会倒卖工厂物资，毕竟他现在一个月领七十多的高工资，花不完的。
　　“没证据，但他肯定有问题，要不你查查最近厂里有没有丢什么，在到杨卫彪家里去搜，肯定能找着。”
　　阎埠贵来之前都计划好了，只要想办法把人带到院里就行。
　　“队长，要不查一查，既然有人举报，就不能不管。”
　　有队员开口了。
　　“那现在就去看看各个仓库。”
　　杨队长也没当回事，觉得不太可能。
　　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有队员跑来汇报情况。
　　“队长，不好了，劳保车间发现了问题，那窗户口有人翻进去的痕迹，我看了下仓库记录，里面少了一批劳保品。”
　　听到这话，阎埠贵高兴了，叫嚷着：“还等什么，我看肯定是杨卫彪干的。”
　　杨队长想了想，劳保丢了，他们保卫队也有责任。
　　“留下两个值班的，其余的全都跟我出发，到杨卫彪家里去搜一搜。”
　　当即，阎埠贵领着保卫科的七个人，浩浩荡荡前往四合院，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转眼就到地方了，时间也来到了晚上九点半，院里的人几乎都睡下了。
　　“咚咚咚！”
　　“杨卫彪，你的事发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阎埠贵直接就敲响了杨卫彪的家门，来个瓮中捉鳖，不让人给跑了。
　　“啊！”
　　“姐，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下就把里屋的两姐妹给吵醒了。
　　“莉莉、海棠，你们别慌，没事的啊。”
　　杨卫彪连忙起身，几步来到里屋。
　　没想到阎埠贵这么无语，直接就大吼了，这扰人清梦啊。
　　“卫彪，这怎么了啊。”
　　于莉伸手拉动绳索，把灯点亮了。
　　这一下就把于海棠给亮了出来，正穿啊小背心坐在那里。
　　“咳咳……没事，就许大茂和三大爷想算计我来着。你们接着睡，别起来，我出去应付一下。”
　　于莉点头，“嗯，那你小心点，等你回来了，我们再睡。”
　　“姐夫，你要小心啊。”
　　于海棠挥着手，那是一点不在意这穿着，没把姐夫当外人啊。
　　等人走后，于莉才发现了不妥，连忙把被子拉上来给妹妹盖好。
　　杨卫彪这边没有立刻出去，慢吞吞的穿好衣服鞋子，等先发酵一下。
　　今天他非得让阎埠贵栽跟头不可。
　　“嗨，你们干啥的啊，这大晚上的。”傻柱率先冲了出来。
　　“傻柱，这你不关你事啊，我们抓的是坏分子，杨卫彪倒卖厂里物资了。”
　　阎埠贵一直看不惯傻柱，平时有东西都给那秦淮茹了，他一点便宜没占到。
　　“嗨，三大爷，你可是我们院里的管事啊，你这是出卖自己人。”
　　傻柱觉得杨卫彪真有可能干了，就像他之前天天带饭盒。
　　“我这是理大于情分，就因为我是三大爷，才要抓出咱们院里的害群之马。”
　　阎埠贵理直气壮的，今晚上不把杨卫彪抓起来，他无法消气。
　　“老阎，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易中海赶到了，直接就大声呵斥。这是人干的事吗，哪有举报自己院里人。
　　院里，贾家！
　　贾张氏躺在床上，等到秦淮茹回来，连忙问发生了啥事。
　　“妈，是三大爷带保卫队的人去抓杨卫彪，说他倒卖厂里物资。”
　　“好啊，老天有眼了啊，终于让杨卫彪这绝户倒霉了。等等，你说倒卖厂里物资？”
　　贾张氏忽然心里一慌。
　　“淮茹，你也别看热闹了，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好嘞，妈。”
　　秦淮茹是想去看的，因为事关杨卫彪。
　　谁知贾东旭忽然坐了起来，“我去看看，不能让杨卫彪日子好过。”
　　等贾东旭都到了，院里住户该来的也来了，就连聋老太太都打开了门瞧着。
　　杨卫彪拉开门出来了，鞋带系紧了，他想踢人。
　　“阎埠贵，你凭什么说我倒卖物资，拿不出证据，你这可就是搞陷害了啊，明儿我就去学校举报。”
　　杨卫彪先声夺人，也给扣上了大帽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说我凭什么？你凭你花钱大手大脚。”
　　“你结婚还撒喜糖，还撒红包了。”
　　“你还给彩礼了，算算，就这些你都花了一千多，你肯定干坏事了。”
　　阎埠贵这是有备而来，细数杨卫彪的罪过。
　　阎埠贵说完，赶紧给许大茂打眼色。
　　可许大茂硬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院里住户已经哗然，议论纷纷。
　　“没想到杨卫彪这么有钱，娶了媳妇都花这么多了啊。”
　　“是不是真像三大爷说的有问题？”
　　“有个屁的问题啊，他单身，存了七年工资。”
　　“对啊，他还会打猎。”
　　杨卫彪笑了，“阎埠贵，我花了一千多怎么了，我娶媳妇，我乐意啊。你说我倒卖物资，可以，拿出证据来，不然说再多也没用。”
　　“瞧瞧，瞧瞧这态度，那肯定有问题，他都心虚了。”
　　阎埠贵有个屁的证据，必须得进去搜查啊，连忙说：“杨队长，还等什么，现在进去搜查，肯定能有收获。”
　　杨队长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丢了劳保，总得做点什么。
　　当即一挥手，“杨卫彪，现在我要进你屋搜查一下，有没有问题，搜了就知道了。”
　　杨卫彪真的笑了，“杨队长，没证据，你进来试试。”
　　“杨卫彪，看来你是真有问题啊，给我搜。”
　　“是，队长。”
　　当即几个保卫科的人都冲了上来。
　　易中海想去拦，却被拉到了一边。
　　傻柱想了想要去帮忙，却被杨队长给挡下来了。
　　“何师傅，你自己都不干净，别给我找事。”
　　“杨卫彪，你小心啊，我帮不了你了。”
　　傻柱叫了一嗓子，他这也被贾张氏举报了，最近得消停点。
　　“姐夫，小心。”
　　于海棠不知道啥时候到门口了。
　　“卫彪，让他们搜吧。”
　　于莉也出来了，知道家里真没什么，就是食材多了点。
　　“你们回去，这里交给我。”
　　杨卫彪摇了摇头，他直接就是一脚踹上去，大不了把事情闹大，看看谁有理了。
　　“哎哟哦。”
　　这人被直接就给踹飞了，弓着身子落在地上，捂着肚子叫唤。
　　“好哇，你还敢打人。”
　　“打人又怎么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杨卫彪主动上前，两拳又放倒两个。
　　说话间，又一个队员被他打倒了，根本挡不住。
　　“杨卫彪，你敢！”
　　杨队长冲了上来，他可是练过的，不然也当不上这队长。
　　“你算什么东西。”
　　杨卫彪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管他是谁，打了再说。
　　只见杨队长上前，结果也没挡住，被杨卫彪一拳打中软肋，一拳击中下巴，直挺挺的晕过去。
　　“我呸，就这两下子，你也好意思当队长。”
　　众人直呼好家伙，保卫科来了七个人，就这眨眼的功夫，就被放到了五个，其中四个都晕了，还有一个捂着肚子在叫唤。
　　剩下两个已经哆嗦了，哪里还敢上前。
　　“你们两个把人带走，看着碍眼。以后谁要来找我麻烦，那就拿出证据来，不然这就是下场。”
　　杨卫彪环顾四周，不给任何人面子。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说这事闹的。
　　“来几个人，帮着给送医院去。”
　　有了易中海的招呼，在轧钢厂上班的，连忙把杨队长几人送走。
　　傻柱凑了上来，翘起大拇指，“杨哥，你这是这个啊，有空教我几招？”
　　“傻柱，我还教你？你都够能打了，那啥，打架不是好事，快回去歇着吧。”
　　杨卫彪笑了笑，又说：“大伙都散了吧，我杨卫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让人搜上门。”
　　“姐夫，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海棠有些担心，却满眼都是崇拜。
　　“能有什么事，别人上门找茬，我就不能反抗？”
　　杨卫彪也不是瞎动手，他这占着理呢。
　　招呼两女回屋睡觉，关上门后，他也睡得踏实，等醒来后天都亮了。
　　跟往常一般去上班。
　　只不过他刚到车间没多久，就有人来找。
　　“杨师傅，李副厂长叫你过去一趟。”
　　“得嘞！”
　　杨卫彪跟组员说了一声，就跟着去了会议室，推开门后，里边的人可真不少。
　　“卫彪，这就等你了。”
　　李新民脸上带上笑意，仔细打量了杨卫彪一番。
　　“杨卫彪同志，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杨厂长开口了，神色肃穆，也跟杨卫彪不熟。
　　“知道，昨晚上我打人了。”
　　杨卫彪顺势拉开张椅子坐下。
　　李新民接过话来，“卫彪，你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杨卫彪明显感觉到李新民这是在帮他？
　　“各位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上正在家里睡觉……”
　　等他说明情况后，又说：“保卫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上门搜查？难道不先算一下，我这七年到底在轧钢厂领了多少钱？”
　　“杨卫彪同志，你先别激动，这事厂里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杨厂长出声安抚了一下，跟着就点了保卫科的名。
　　“陈科长你怎么说？”
　　陈光友站起来说：“保卫科接到举报，查明厂里劳保仓库遗失了一批劳保，经举报人述说，怀疑到杨卫彪头上，上门搜查，也不是没有道理。”
　　杨卫彪笑了，“陈科长，我是锻工，这是小组协作的岗位，我怎么去偷劳保，我没有作案时间。”
　　“那都有人举报你了。”
　　陈光友指着杨卫彪，这人还真是刺头。
　　“那我现在也实名举报你，怀疑你监守自盗，倒卖劳保，那是不是也要去搜查你家。”
　　杨卫彪也站起来，丝毫不退让，一个就快退休的科长，能算个啥。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光友气得不轻，这是一点面子不给啊。
　　“我这人讲道理，保卫科那几十号人，平时训练稀松，连劳保都看不住。
　　厂里养你们有何用？你都这年龄了，当保卫科科长，这合适吗？
　　要是厂里真出了什么事，我看就保卫科跑得最快，是往外面跑。”
　　杨卫彪也毒舌了一把。
　　“杨卫彪，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你别老是扯上我。”
　　陈光友敲了敲桌子，表示很生气。
　　这是锻工车间主任站了起来，“老陈，说就好好说。卫彪是我们的优秀工人，也是厂里最年轻的六级工。
　　连方工那边，几次三番都想让他转岗当技术员，可不能受你恐吓。”
　　车间主任与科长，这可是平级，谁也不怕谁。
　　“我讲道理！”
　　杨卫彪就咬定了这句话。
　　“好了，这事我觉得卫彪没有错，属于自我保护。保卫科受伤的人，医药费由厂里解决。”
　　李新民给了一个提议，他这是要保人了。
　　杨厂长想了想，说：“就这么办吧，排除杨卫彪同志倒卖劳保的嫌疑，限三天内，保卫科找到偷盗劳保的人。找不出来，老陈，你就转岗吧。”
　　“不是，这怎么扯上我了。我这都快退休了啊，还转什么岗。”
　　陈光友没想到最后是他来背锅。

第21章 老规矩
　　“就因为你快退休，就应该把工作做好，再说你这还有一年多才退。”
　　杨厂长对这事很不满意，劳保丢了，就能随便找人搜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杨卫彪也就回车间去了。
　　这事没广播通报，但消息却传得很快。
　　“杨师傅，还是老样子吗？”
　　刘岚在窗口把人给盼来了，想到杨卫彪这战斗力，她感觉都快站不稳了。
　　“嗯，老样子。”
　　杨卫彪递出了钱和票，明显感觉刘岚有意在他手上摸了一下。
　　食堂后厨！
　　傻柱正在喝茶歇息，谁知道秦淮茹就找上门来了。
　　“傻柱，你能借我点粮票吗，我没票打饭。”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她今天来上班，家里什么都不给。
　　“嗨，就五斤啊，可是秦姐，伱要了票，我可就没粮给你了。”
　　傻柱是才发了工资，但他缺定量，有钱也买不到粮。
　　秦淮茹一咬牙，家里边的人都不管她的死活，她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傻柱，给我票吧，能把钱一起给了吗？”
　　“成，但就这一回了啊！”
　　傻柱当即给了五斤粮票，还有一块钱。
　　秦淮茹拿到后，总算松了口气。
　　“傻柱，你那对象咋样了，都不见你带回来，是不是没成了啊。”
　　“嗨，我说秦姐，你可别瞎说，我这好着呢，今儿就去见我那对象的爸妈。”
　　傻柱这心里可美着。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里却无比委屈，这傻柱有了对象，肯定不可能在接济她了，那可咋办啊。
　　“那啥，秦姐你快去打饭吧，这后厨你以后别进来了，让人看到了不好。”
　　傻柱催着人走了。
　　“嗯！”
　　秦淮茹也只好离开，到了窗口，打了一份白菜，还有一个窝头。
　　杨卫彪正准备走，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傻柱肯定又被吸血了。
　　杨卫彪刚出了食堂，忽的有两个保卫队的人上前来。
　　“怎么着，还想讨打？”
　　“不，不，杨师傅，我们是想跟您了解下情况，来，抽烟！”
　　这两人很客气，谁让这位杨师傅脾气大，战斗力强呢。
　　“你们想了解什么？”
　　杨卫彪抽了口烟，他没多大烟瘾，偶尔来一支打发时间。
　　“杨师傅，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怀疑，真正倒卖物资的人，在故意陷害您。”
　　保卫队的这是瞎扯的理由，但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杨卫彪假装了一番，这才说：“前两天晚上，那贾张氏你们认识吧，咱们厂之前那位钳工学徒张翠花。”
　　“她怎么了，不是没来上班了吗？”
　　保卫队听到贾张氏，这脸都绿了。
　　“她前天晚上半夜翻墙，摔断了腿。你说她一个老太婆干嘛半夜回来，还不敢走正门？”
　　杨卫彪琢磨明白了，厂里丢的劳保品，大概率是贾张氏偷去卖了。
　　“杨师傅，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
　　两个队员对视一眼，觉得这真有很大可能。
　　杨卫彪笑了笑，他也希望早点把人找出来，那他打人的事就更有理了。
　　……
　　下午，秦淮茹刚回到二车间，跟着学钳工，但主要是混时间的。
　　忽的，保卫科的人来了。
　　“你就是秦淮茹。”
　　“对，是我。”
　　秦淮茹蒙了，这找她干嘛呢。
　　易中海就在附近，也连忙过来。
　　“同志，这贾东旭的媳妇，来顶班的。”
　　“找她了解下情况。秦淮茹，跟我们到保卫科去一趟吧。”
　　几个队员这语气不容拒绝，主要是上面下了命令，找不到偷劳保的人，他们也要倒霉。
　　“我跟你们去，可是能告诉我，你们要了解什么吗，我今儿第一天上班。”
　　秦淮茹聪明着呢，有一大爷在这里，她不问清楚，不会跟着走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事先保密。”
　　队员可不能瞎说，万一让张翠花引起了警觉，就不好了。
　　“一大爷，你看该怎么办啊。”
　　秦淮茹只能找易中海帮忙了。
　　“秦淮茹，你先过去，我等会来看看情况。”
　　易中海也没办法，他可不是杨卫彪。
　　就这样，秦淮茹在工人们指指点点中被到了保卫科。
　　“秦淮茹，这是我们王队长，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嗯！”
　　秦淮茹这会被吓到了，可还是搞不清楚情况。
　　“秦淮茹，你婆婆最近晚上都在家吗，你得老实回答。”
　　王队给恐吓了一番，也是欺负人不懂行。
　　“我，我婆婆……”
　　秦淮茹心中一突，难道是厂里丢的劳保？
　　“你婆婆前天晚上翻墙摔断了腿，你可想好了回答，机会就这一次。”
　　“我，我婆婆最近都是半夜回来的，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秦淮茹没有顶住压力说了实情，这工作不能丢了，不然全家得喝西北风.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红星轧钢厂食堂。】
　　【奖励：金钱一百五，老母鸡两百只，山蘑菇一百斤，白面三百斤，棒子面五百斤。】
　　我擦，不愧是食堂，奖励的钱少了，但其它东西却给爆了。
　　就是这棒子面，他虽然偶尔也吃，可五百斤的量太多了吧。
　　不过白得的不嫌弃。
　　他这是来找傻柱的，顺便签个到。
　　“何师傅他出去了。杨师傅，要不你在这儿等他？”
　　刘岚眼热的看着杨卫彪，巴不得能在食堂待一下午。
　　“咳咳……他不在我就走了，车间里还有活。”
　　杨卫彪受不了这眼神，溜了溜了。
　　……
　　“秦淮茹同志，劳烦你在这里等着，把你婆婆带回来……”
　　“领导，我婆婆腿断了，带不回来。”
　　秦淮茹连忙打断。
　　“那你先在这里待着，晚点跟我们一起去见你婆婆。”
　　王德发把人留住，跟着就去汇报情况，之后把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找来了。
　　“两位师傅，我们现在怀疑贾张氏偷卖劳保，你们是她院里的管事，希望能配合我们。”
　　王德发吸取了教训，决定以稳妥为主，上门搜查前，先做好工作。
　　“贾张氏，她一个老人，怎么会偷卖劳保？”
　　易中海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但突然想起在医院里，贾张氏非说藏鞋子里的钱掉了。
　　刘海中态度就不一样了，“王队长，你说要怎么配合。”
　　“这事简单，在下班前，把你们院里在轧钢厂的工人都叫上。
　　这事你们负责，然后一起到你们院，当场审查贾张氏。”
　　王德发和那杨队长办事是两个路子，一个冲动，一个稳健。
　　“杨卫彪要通知吗？”
　　“也通知，他能理解的，这也是为了还他一个清白。”
　　……
　　这一下午，把院里的住户都给串联了。
　　两个大爷、杨卫彪、傻柱以及许大茂，还有秦淮茹，另外还有两户。
　　这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足有八户，都快占一半了。
　　“傻柱，我觉得真是贾张氏偷的，跟人杨卫彪没关系。”
　　住户们刚汇聚到一起，许大茂就又管不住嘴了。
　　“嗨，我说大茂，你这可以啊，都觉悟了。”
　　傻柱突然对许大茂另眼相看。
　　“我觉悟啥啊，我就是看贾张氏不顺眼，早想打她了。”
　　许大茂赶紧捂着嘴，不敢说了。
　　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
　　“人都到齐了，出发吧！”
　　王德发一挥手，全都一起行动，不仅秦淮茹在，杨卫彪也在队伍中。
　　“傻柱，你说我婆婆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秦淮茹抓住机会，又找傻柱哭上了。
　　“嗨，这我管不着啊。你婆婆这事吧，差点把杨卫彪给害了。”
　　傻柱对贾张氏那是极度不顺眼，上次还举报他了，忘不了。
　　四合院。
　　“杨卫彪，你这遭了吧，被人给带回来……这不对啊。”
　　阎埠贵看到人群，以为这是杨卫彪遭难了。
　　“三大爷，你可拉倒吧，那劳保是贾张氏偷的，我们那诬陷啊，搞错了。”
　　许大茂这话一出口，就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他刚刚到底说了啥。
　　“什么诬陷，许大茂，你把话说清楚。”
　　杨卫彪连忙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许大茂，他正等着呢。
　　上次给许大茂的真话符，可得发挥点作用。
　　“没，没，我就是和三大爷合计商量怎么算计你，让三大爷去厂里举报你倒卖物资，啊，这不……”
　　许大茂拼命捂嘴，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好哇，许大茂原来是你和阎埠贵在背后搞鬼。”
　　杨卫彪装着很气愤，啪的一声，直接给了许大茂一个耳光。
　　众人已经蒙了。
　　这说好的来审问贾张氏，怎么还提前暴雷了呢。
　　阎埠贵也慌了，“许大茂，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跟你啥时候密谋了，还诬陷？我看是你想陷害我。”
　　“三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最后下决定的是你啊。
　　等他被抓走了，那房子就被街道收去了，你不就有机会得到了吗。”
　　许大茂直接开怼，还能让他背锅不成。
　　王德发听不下去了，合着这背后是这两人带捣乱。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着抓住了，过会一起审问。”
　　跟着转头又说，“杨卫彪同志，看来这事真跟你没关系，你这也是遭到小人陷害了。”
　　“没事，能调查清楚就好。”
　　杨卫彪面无表情，却在感叹真心符的强大。
　　“不是，抓我干嘛啊，这都不关……哎呀，是我和三大爷一起诬陷杨卫彪的。”
　　许大茂这直接就给认了，可这心里急啊，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你是猪啊！”
　　阎埠贵开骂，他没想到会被许大茂给供出来。
　　院里其他的住户听到后，顿时哗然。
　　队伍没有停歇，快速到了中院。
　　王德发在确定房子后，率先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贾张氏，你的事发了，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倒卖厂里劳保品的。”.
　　“天杀的啊，你谁啊，我什么时候倒卖劳保了。”
　　贾张氏靠在椅子上，受伤的右腿放在另外一张板凳上。
　　贾东旭躺在床上，小当自己在地上玩，棒梗不知道去哪里了。
　　“贾张氏，你不要犯浑，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还不老实交代。”
　　王德发正气凛然，人到中年，早就学会了恐吓那一套。
　　忽的门帘被掀开，四合院里的人鱼贯而入。
　　贾张氏这心里也犯突突，但仔细回想，她没有留下把柄啊，忽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杨卫彪。
　　“是他，就是这绝户杨卫彪偷的，他昨晚上还打人了，你们调查他。”
　　贾张氏可算找着甩锅的人了。
　　“贾张氏，老实交代，劳保跟杨卫彪无关，你媳妇已经说了，你最近都是半夜才回来，那你说，大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王德发审讯算是有一套成熟的经验，不信还搞不定一个老太婆。
　　杨卫彪这回没吭声，却觉得贾张氏没那么容易拿下，这捉贼捉赃。
　　果不其然，贾张氏直接就撒泼了，“你管我干嘛去了，我一个老太婆家里没吃没喝的，儿子也病了，我就是去捡垃圾怎么了。”
　　“那你怎么还翻墙，不敢走大门？”
　　王德发忽然觉得棘手了。
　　“我捡垃圾还有脸吗，肯定得躲着大伙啊。天啦，我都落难成这样了，还被你们上门欺负啊。
　　我全家都为厂里做了贡献，这老了，还被人诬陷，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说着还真要挣扎着站起来。
　　“妈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秦淮茹连忙过去把人按住，忙说：“妈啊，我也没办法，我不交代，东旭的工作就没了，我都不知道你为了这个家，都出去捡垃圾了啊。”
　　这也是厉害，一下就解释清楚她背刺的事，都是为了工作。
　　贾张氏一听，也没办法了，东旭这岗位真不能丢。
　　“老嫂子，你千万别激动，把事情搞清楚就好了。”
　　易中海也连忙上去劝说。
　　这时，就连贾东旭也过来了，嚷嚷着，“你们是要把我贾家逼上绝路啊，我动手术掏光了家底，饭都吃不上了，你们还来欺负我妈，这还有天理吗。”
　　“哇，呜呜……”
　　小当或许是被吓到了，忽的也哇哇大哭，这让秦淮茹连忙去把女儿抱着安慰。
　　现场这情况，让众人都傻眼了。
　　贾家如今别看人挺多，可都是老弱病残。
　　王德发一时也无语，心想，这四合院的人怎么都这样，昨天是杨卫彪一打七，顺带侮辱了整个保卫科。
　　今天一个老太婆贾张氏，也让保卫科下不了台来。

第22章 搜查贾家
　　“贾张氏，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你家里。”
　　王德发准备用那一套手段，但已经不抱希望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家连粮食都没了，你尽管搜。”
　　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搜了好啊，正好还可以让大伙给捐钱捐粮。
　　“那就给我搜！”
　　王德发先让众人出去，跟着就让保卫科把贾家搜了个底朝天。
　　然后都震惊了，那是小偷来了得流泪，老鼠来了都得绕道走，真就一点余粮都没有。
　　原本剩下那点粮食还可以省着点吃两顿，结果中午都让贾东旭给煮了。
　　“这贾家也太穷了点吧，真不打算过日子了？”
　　“伱们还不知道吧，贾张氏在厂里打架赔钱了，不过还有点工资吧。”
　　“就是啊，没粮票也可以去黑市啊，没棒子面也能买点白薯。”
　　众人纷纷感叹。
　　贾家可是五口人，这么大缺口，谁都扛不住。
　　“我不活了啊，老贾啊，你快把我带走吧。”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这时于莉拉了拉杨卫彪，说：“贾家看着可真可怜啊。”
　　“别，你这千万别可怜上了。”
　　杨卫彪真觉得，要抽空给于莉上上课了。
　　“老易啊，你可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啊，你可不能不管啊。”
　　贾张氏拉着易中海的衣服，说啥都不松手了。
　　“老嫂子，你别急，这不还有大伙一起帮衬吗。”
　　易中海觉得他一个人也扛不住，就这个半个月时间，他已经在贾家花了三十多。
　　现场这情况，保卫科的人也只好准备收尾，不料棒梗突然从外边回来了。
　　那是蹦蹦跳跳，手里还甩着一只鞋。
　　也不管这么多人看着，就跟小老鼠似的，一溜的跑到贾张氏跟前。
　　“奶，你看这是什么，你的鞋，我给找到了。”
　　“奶，你不是说，找到了鞋就给我钱买炮仗吗，你快给，再晚，小卖部就关门了。”
　　棒梗一脸嘚瑟，这鞋子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跟奶奶家里那只一模一样。
　　“哎呀，我的鞋啊。”
　　贾张氏高兴了，一把接过鞋子，就想去抽鞋底，看看钱还在不在，但也反应够快，手上停下了。
　　却忍不住闻了闻鞋底，哎呀，就是这个味儿，她张翠花特有的脚臭，错不了。
　　“等等！”
　　杨卫彪站了出来，因为他想起了之前一大爷说的话。
　　“贾张氏，你的钱掉了，就藏着鞋底的，就是这只鞋吧。”
　　这捉贼捉赃，厂里的劳保肯定已经被卖了，只要这鞋子有钱和粮票，贾张氏说不清楚来源，那就是有问题.
　　“什么钱？我家就没钱了，杨卫彪你不要乱说。”
　　贾张氏这手有点抖，也埋怨大孙子。
　　“贾张氏，你这就不对了吧。要是没钱，你能这么宝贝这臭鞋。”
　　杨卫彪没继续瞎扯，直接对保卫科的人说：“王队长，这鞋子里没准就是赃款，还不快赶紧搜，保护证物。”
　　王德发虽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是机会啊。
　　“快，把鞋子拿过来给我搜。”
　　“哎呀，天杀的啊，这绝户是在搞诬陷啊。”
　　贾张氏一下就把鞋子塞进怀里，说啥也不拿出来。
　　“这肯定有问题，鞋子里面藏着东西呢。”
　　“对，我那家口子，上次去医院看望了贾张氏，还帮着找鞋了。”
　　“我去了，贾张氏明明说钱掉了，就藏鞋子里的。”
　　那天在医院的事，可是藏不住的，一下就被人给扒了出来。
　　“贾张氏，你这是阻拦调查。还不快把鞋子交出来。”
　　王德发一招手，立即上前两人把贾张氏给按住了。
　　“杀人啦，轧钢厂保卫科的杀人了啊。”
　　贾张氏大声呼喊，“东旭，快来啊，快把人拦住啊。”
　　她知道这鞋子里的东西被搜出来，就真说不清楚了。
　　贾东旭虽然恨老娘，可也知道家里的情况。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怎么抓我妈，我要到街道去告你们。”
　　贾东旭冲上前，却不敢动手，只剩嚷嚷了。
　　王德发可不管这些，转头就问：“来个大妈，把她的鞋子掏出来．々。”
　　“让我这口子来，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刘海中。”
　　这二大爷都这时候了也不忘挣表现，就是想当个小组长。
　　当即二大妈上前，动作麻利的掏出了臭鞋，就给到了王德发手上。
　　王德发强忍着拉开了鞋底，好家伙，这里面可藏着不少呢。
　　当场就把鞋底的钱给倒了出来，这下面还有粮票，几十斤的量，钱也有五十多块。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德发在气愤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今儿可是多亏了杨卫彪。
　　“我，我，这是我攒的，还不许人攒钱啊。那杨卫彪都能攒下一千多娶媳妇，我贾家还不能有几十块钱。”
　　贾张氏这会被松开，又恢复了战斗力。
　　“我说贾张氏，你家这月定量可都已经丢了。那现在你这几十斤粮票哪来的。”
　　出声的是许大茂，这会虽然被保卫科的人看着，却不影响开口。
　　“可以啊许大茂，你这都能明辨是非了。”
　　杨卫彪装着对许大茂刮目相看，这真话符是用对了啊。
　　“贾张氏，说说你的粮票哪来的，说不清楚，这劳保就是你偷的。”
　　王德发也就顾忌着贾张氏断腿了，不然早把人带回保卫科关禁闭去了。
　　“这，这粮票是我媳妇给的，你们想知道哪来的，自己问她。”
　　贾张氏慌乱之下，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妈啊，这哪是我给你的，粮本都不在我这里……”
　　这么大的锅，秦淮茹可接不住的啊。
　　“怎么不是你，你不能找人借吗，上次雨水就借你粮食了，还有傻柱，对，这粮票啊，是傻柱给你的。”
　　贾张氏想到办法了，越说越起劲，“傻柱天天在食堂吃白食，晚上还带盒饭，肯定是他攒的粮票，对吧，淮茹。”
　　秦淮茹下意识就要反驳，却被婆婆狠狠地盯着，还有旁边的贾旭东也看着她。
　　又看了看满身是泥，还有怀里瘦瘦小小的女儿。
　　“对，这粮票是我给妈的。是傻柱借给我的粮票。”
　　秦淮茹最终还是妥协了，把锅甩给了傻柱。
　　杨卫彪直呼好家伙……
　　“不是，秦姐，你这……”
　　傻柱都蒙了。他真要能攒下几十斤粮票，那问题也大了。
　　“傻柱，你就帮帮姐吧，明明是你给姐的粮票啊。”
　　秦淮茹也没办法了，这事就只有傻柱才能扛得住。
　　“哎，我说秦淮茹，你这可不能坑人傻柱啊。”
　　许大茂又站了出来，啪的一声，自己掌嘴，赶紧躲一边去了。
　　傻柱心里很挣扎，秦姐都这么可怜了，他到底要不要帮？
　　杨卫彪看这样子，就知道可能要坏，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傻柱，你可是有对象了，后面要结婚的，身上不能有污点。”
　　他这么一说，易中海也反应过来，对啊，傻柱不能有污点。
　　“傻柱，不是啥事都能帮的，这关乎到公家的财产。”
　　何雨水也在现场，忽的大声说：“不是我傻哥，我家每月定量我拿了三十斤，我傻哥才剩下二十一斤，他自己都不够吃。”
　　“唉！”
　　傻柱叹了口气，“这不关我事啊，也不关秦姐的事，她今儿中午在厂里都没粮票吃饭。”
　　傻柱最终还是否认了，但却想着把秦姐摘出来。
　　“傻柱啊！”
　　秦淮茹哭了，嚎啕大哭，完了，傻柱变了。
　　“秦淮茹同志，你可要想好了，这几十斤粮票是不是你给贾张氏的。”
　　“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作伪证，得把你开除。”
　　王德发抓住机会，这是很好的突破口。
　　杨卫彪摇头，这也就骗骗刚进厂的秦淮茹。
　　“我，我没粮票。”
　　秦淮茹破防了，她原本是想在坑傻柱一次。
　　“哎呀，不活了啊，老贾的媳妇，帮外人了啊。”
　　贾张氏也就是不能站起来，不然非得打秦淮茹一个嘴巴子。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交代到底是怎么倒卖劳保。”
　　王德发感觉胜利在望了，这是大功一件。
　　谁知道贾张氏灵机一动，说：“哎呀，我给记错了，这粮票和钱，都是我捡的。我最近从垃圾里捡到的。”
　　好家伙，这都还能扯，可是让众人开了眼界啊。
　　王德发只觉得有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贾张氏，你这是在胡搅蛮缠，这么多钱票，是那么好捡的？”
　　“反正就我捡到的，跟厂里的劳保没关系。”
　　贾张氏靠在椅子上，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敢把她带走？
　　那正好，她就往地上一躺，这营养费不就讹出来了吗。
　　于莉感觉被好好上了一课，小声说：“卫彪，你们院里的老人都这么厉害吗？”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但都不简单。”
　　杨卫彪都有些佩服贾张氏了，那是真能作妖。
　　“大伙都看看啊，这轧钢厂保卫科欺负孤儿寡母了。我家老贾、我儿东旭，可都是为轧钢厂流过血汗的啊……”
　　贾张氏哭天呛地的，还真别说，她这一家子四个成年人，先后在轧钢厂都干过钳工。
　　王德发没能顶住压力，若换了别人，或许抓回去审问还有用，可这老太婆油盐不进，没辙了。
　　就在王德发打算收队的时候，阎埠贵跳出来，玩了一把骚操作。
　　“老嫂子，你这钱是在哪里捡到的，这总得有个地点吧。”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已经算计上了。
　　“老阎，你这多嘴什么，我就在修车铺那边胡同里捡的。”
　　贾张氏也是机灵，说谎也能符合逻辑。
　　没想阎埠贵一拍大腿，“老嫂子这就对了啊，这钱是我掉的，总共五十三块二毛，还有六十三斤粮票，是这个数吧。”
　　卧槽！
　　杨卫彪简直不敢相信，三大爷还能跳出来截胡。
　　阎埠贵这时候，明显就是想贪墨这笔钱和票，让贾张氏吃下这苦果。
　　“胡说！老阎，你还要不要脸，这怎么可能是你掉的，这绝对不是的。”
　　贾张氏自己最清楚这钱怎么来的。
　　“怎么不是了，这数量都对上了啊，老嫂子，你看，我这还得感谢你才对。”
　　阎埠贵就等着了，他刚悄悄靠近，已经点清楚钱票，分毫不差。
　　这时，不说院里的一百来号人，连带保卫科的十来个人都傻眼了。
　　王德发更是在心里直呼，这院里的人都太难搞了。
　　“老阎，你个不要脸的，这钱就跟你没关系，你信不信我……”
　　贾张氏想冲上去挠人，才想起她腿断了，动弹不得，心里那个气啊。
　　“老嫂子，我家里可是六口人，这定量多着呢，我不还攒了点钱，房子没买成，哪想还给掉了一部分，这真就是我的。”
　　阎埠贵是算计着，没坑成杨卫彪，不如把这几十块钱搞到手。
　　“苍天啊，都来欺负我老贾家了，这是要我的命，要我全家饿死啊。”
　　贾张氏干嚎着。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老阎，你差不多得了，老嫂子这也不容易，你少说两句吧。”
　　“老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我的钱掉了，难道还不许我要回来？”
　　阎埠贵要不是克制，都要自己上前去拿了。
　　“三大爷，你这好不要脸。”
　　傻柱怼了一句，他跟这三大爷不对付。
　　杨卫彪摇头，想结束这场闹剧了，既然贾张氏这次栽不了，那就继续破财吧。
　　他想到这里，就开口说：“王队长，这捡到的钱要充公的对吧。”
　　“对，既然是捡到的，就得上交。”
　　王德发说着就把钱和票收了起来，虽然不够补上丢失的劳保，但也是一份功劳。
　　“不是，这我掉的钱啊，凭什么上交。”
　　阎埠贵急了，这可是属于他的钱了。
　　“天啦，这是我捡的啊，东旭、淮茹，快，咱家这月就指望这钱票过日子了。”
　　贾张氏无比激动，催着儿子和媳妇赶快上前去抢.
　　“把钱交出来，这是我妈捡的。”
　　贾东旭连忙冲上前，虽然不敢动手，却抓着王德发不让走。
　　秦淮茹咬了咬牙，也上前把人抓住，家里这月要是有了这钱和票，日子就能好过了。
　　“哎呀，这是我掉的钱。”
　　阎埠贵不甘示弱，冲上前去，把王德发给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明抢啊。”

第23章 殃及池鱼
　　王德发块头也大，左右晃动了几下，就挣脱开来，赶紧让队员把人挡住了。
　　“这钱先充公，要认领的自己去轧钢厂。还有，阎埠贵是吧，你和许大茂的事还没说清楚，都给我带回去。”
　　许大茂急了，怎么还要带走啊，忙说：“不是，这……这我和三大爷诬陷杨卫彪，这不~能……”
　　“带走！”
　　王德发一挥手，把阎埠贵和许大茂都押走了，三大妈和阎解成几个，赶紧跟上去。
　　“贾张氏，你好自为之，别以为没有证据，你就没倒卖劳保了。”
　　王德发呵斥了一句，也没办法，转身走了。
　　“哎呀啊，我的钱啊。”
　　贾张氏捂着胸口，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
　　“老易、老刘，伱们可要帮我啊。，我家晚饭都没吃的了啊，要饿死人了。”
　　贾张氏只能揪着两个大爷。
　　“这，这关我什么事。”
　　刘海中垫着肚子，也是气得不轻。
　　“老刘，你可不能不管啊，多少接济一点，不能让我家饿死人啊。”
　　贾张氏真没办法了，她这动弹不得，必须要搞点口粮。
　　“老易，，你必须得管啊。还有傻柱，你天天带饭盒，咋不给我家送来。”
　　这话一出，傻柱都气到了，“贾张氏，你上次都举报我了，现在我都不敢带饭盒了。”
　　说完傻柱就回屋去了，也是雨水给拉走的。
　　“天杀的啊，傻柱也不是好人。”
　　贾张氏可记着的，要是刚才傻柱背了锅，承认借了粮票，那钱就不会充公了。
　　“傻柱，你别走，你得赔……”
　　“好了，老嫂子，这事跟傻柱没关系，他才那点定量，怎么解释几十斤粮票来源？”
　　易中海连忙制止，傻柱是他的候选养老人之一，身上不能有污点。
　　“那老易，你得帮我，借我家点粮吧。”
　　贾张氏环顾一圈，刘海中不知道何时已经跑了。
　　这时候能扛得住的就只有易中海了，倒是还有个杨卫彪，但那绝户肯定一毛不拔。
　　“唉，这样吧，我先给你几斤二和面，到时候在想别的办法。”
　　易中海怎么感觉中招的都是他。连傻柱也学会溜了。
　　“莉莉、海棠，我们也走了。”
　　杨卫彪知道没热闹可看了，最终还是一大爷扛下了所有。
　　“姐夫，你们院里可真热闹啊。”
　　于海棠刚全程就一小透明，这会才敢冒头。
　　“呵呵，你要长期住这边，还有好戏看。”
　　这话一出，杨卫彪就想掌嘴，真要是长期呆这边，要影响他发挥啊。
　　“好啊好啊！”
　　于海棠可是巴不得，这边吃得好，也能单独一个房间，离学校近，多好啊。
　　“今晚上吃啥？”
　　杨卫彪岔开话题，这还是聊点别的吧。
　　“蒸好白面了，炒了个鸡蛋，有个白菜。”
　　于莉也是勤快人，基本让杨卫彪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
　　“不够啊，一天最少一顿肉，咱家还有几十斤肉票，这厨房里腊肉也多。”
　　回到家，杨卫彪到厨房看了看，就选了一块腊肉，切好就能炒着吃。
　　没一会，肉香味就飘了出去，不光让院里人馋嘴，也让隔壁院子的叫苦。
　　……
　　“老嫂子，这有五斤二和面，没多的了，我家就两口人，每月定量都省不下来。”
　　易中海也没说实话。
　　“老易，还好有你在，以后我家可就全指望你了。”
　　贾张氏脸上挤出了笑容，可怎么看都有点吓人。
　　“老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还有东旭，以后啊，还有棒梗给你养老，这好日还在后头呢。”
　　易中海可招架不住了。
　　“老易，你等等，咱进屋在聊会。”
　　贾张氏挤眉弄眼的，还真动了心思。
　　“老嫂子，我这正闹肚子，先走了。”
　　易中海连忙闪人，也不敢回家，因为他那屋就在贾家对面，能看到的。
　　……
　　后院里！
　　就在杨家正在吃饭时，傻柱突然找上门了。
　　“快进来，一起吃点，把雨水也叫上。”
　　杨卫彪对傻柱今天的表现，虽然谈不上满意，但至少最后稳住了没有跳坑。
　　“嗨，我就不进来了，说完事儿就走。”
　　傻柱就站在堂屋门口，有些羡慕杨卫彪这小日子。
　　“傻柱，你这啥事啊？”
　　杨卫彪放下碗筷，走到门口。
　　“也没啥，就是我明儿想带对象回来，到时候请你们过来一起吃饭。”
　　傻柱这心里高兴着呢，终于也到这一天了。
　　“不是，你今儿去见你对象爸妈了？”
　　杨卫彪记得是有这么个情况，他去食堂找傻柱都不见人。
　　“见了，她爸妈对我很满意，彩礼也谈好了。我第一次上门，还给我红包了呢。”
　　傻柱说着就把红包给拿在手里，“她妈还说要给我买套衣服。”
　　“等等，你那对象是蜀州人吧，这是那边的规矩啊。”
　　杨卫彪反应过来，蜀州那边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光给红包也给买衣服，是丈母娘买。
　　“可不是吗，正好我最拿手的就是川菜，还真是一家人了。要说王婶儿是真的能耐，我这也解决了。”
　　傻柱这事完全可以明儿再说，但就是忍不住炫耀。
　　“那你可得早点扯证。”
　　“嗨，那必须的啊，不耽误你吃饭，我还得去通知一大爷，就请你们两家了。”
　　傻柱乐呵呵走了，这是真高兴。
　　杨卫彪回屋接着吃饭。
　　“卫彪，你见过傻柱的对象吗？”
　　于莉问了一句，她好奇着呢。
　　“没啊，人就来过一次，我就路过往门里瞧了一眼，应该是白白胖胖的吧。”
　　杨卫彪也不敢确定，当时也就一晃眼。
　　“不过，明儿人来了就知道了。”
　　他在想，傻柱这媳妇，厉不厉害，可别着了秦淮茹的道。
　　被贾张氏的事耽搁了时间，也就不遛弯了。
　　“姐夫，我今儿睡外边屋．々。”
　　于海棠也是懂事，她都来吃白食了，当然不可能霸占着姐姐。
　　“正好，把门反锁好了，要是想起夜，就喊人啊。”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
　　杨卫彪这边是睡下了，但轧钢厂里却还不太平。
　　“王队长，你还让我怎么交代啊，知道的我都说了啊。”
　　许大茂这会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忍不住嘴，不如都交代。
　　“真交代了？你自己就没做点什么，比如倒卖劳保？”
　　王德发还想着立功，看能不能找一背锅的。
　　“王队长，劳保真不关我事，我最近都下乡了，我怎么倒卖劳保。我就跟三大爷商量了怎么收拾杨卫彪。”
　　许大茂是聪明的，别的处罚他都不怕，别影响工作就行。
　　“关你一晚上，明早在放你出去，这种事，下不为例。”
　　王德发没办法，许大茂这最多就是私下里发点牢骚。
　　反观这位三大爷就比较严重了。
　　“阎埠贵，你为了房子，故意举报陷害我们厂的六级锻工，这事我们会通知到你单位，让你单位自己处理。”
　　王德发也拿这位大爷没办法，不是一个厂的，没那权利。
　　“不是，不能通知学校啊。”
　　阎埠贵急了，他才升上来没两年，这要是被学校处罚，以后还想升级就不容易了。
　　“这事你说了不算，给我老实呆着吧。”
　　王德发一肚子的气，忙活一天了，什么都没解决。
　　“那你把钱和票还我，那是我掉的。”
　　“你掉个屁，这钱和票什么情况，谁不知道，也就没证据。你要认领可以，等明天到厂经办去。”
　　王德发气得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借口要放电影，就被放走了。
　　阎埠贵却一直等到半上午，才被学校的人来领走。
　　“唐主任，这真不关我的事，是我们院里的放映员许大茂，他故意框我的。”
　　“阎老师，轧钢厂已经出调查结果了，你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
　　学校领导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去打扫卫生，这学期都不用教书了，什么时候能回教室，看你后面的表现。”
　　唐主任这话一下就把阎埠贵说蒙了。
　　“让我去扫地？这不能啊，我这都教多少年书了。”
　　“怎么不行？学校最近刚好来了一位实习老师，就替你上课了。”
　　“我怎么不知道来新老师了？”
　　“人姓冉，早分配下来了，因为一些原因耽搁到现在才来。本来想等到明年带新班级，也是巧了，正好顶你的班。”
　　唐主任稍微解释了一下，就不在说话，把阎埠贵带回学校后，又是好一阵批评，还给发了通报。
　　当阎埠贵拿着扫帚下楼时，正好碰到一年轻姑娘拿着教师课本上楼。
　　“你就是刚来的实习老师，冉秋叶？”
　　阎埠贵眼前一亮，这姑娘好啊，配他大儿子正好合适。
　　“您是阎老师吧，真对不住了，都是上面安排的。”
　　冉秋叶很不好意思，她都做好了打扫卫生的准备，谁知道就这么巧了呢。
　　“没事，我正好休息段时间。冉老师，你这刚开始上课，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阎埠贵也不是套近乎，就想等熟悉了，就把人介绍给他大儿子阎解成.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东直门修车铺。】
　　【奖励：金钱二百二，茅台一百瓶，香烟一百包，梨子两百斤，棒子面五百斤。】
　　我去，这是跟棒子面杠上了吧。
　　“杨师傅，气加好了。”
　　“得嘞！”
　　杨卫彪掏了一分钱，接过自行车，在风中留下一阵阵烟雾。
　　等到了轧钢厂，随便找了个保卫科的人了解情况。
　　对阎埠贵和许大茂的处理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杨师傅，方工在等你了。”
　　“这么早？”
　　杨卫彪挠了挠头，他感觉被盯上了，非得让他转岗技术员。
　　“卫彪，快来，听说你打架了？”
　　方工昨儿有事去别的厂了，一回来听说这事后，今儿早晨就来等着了。
　　“是打了架，不过都解决了，我那是被诬陷。”
　　杨卫彪大声说出来。
　　“我也相信你是被诬陷的，就你这工资还用得着倒卖劳保吗。卫彪，这会还没开工，到旁边聊会。”
　　方工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到外边去说。
　　“成啊！”
　　杨卫彪也在认真考虑转岗的事，主要他不差钱，车间工人的身份含金量高。
　　但反过来，技术员到工程师这条路，工作也相对轻松，各有利弊。
　　两人到了外边，随便找了个钢架子，就坐下了。
　　“来，抽烟。”
　　“好！”
　　杨卫彪接过烟，拿出火柴先给方工点上，这不是巴结，这是尊重。
　　方工满意的点点头。
　　“卫彪，我知道你是适应了锻工车间，但人啊，趁着年轻就是要敢于拼搏。
　　技术员到工程师这条路，对你未来的发展，对厂里的贡献，都不是你现在的工位能比的。”
　　方工很有谈话的艺术。
　　“哎，我也跟您说实话，我这人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这突然转岗，担心不适应。”
　　杨卫彪吸了口烟。
　　“有什么不适应的，转岗之后，前期主要在各个车间去看，等了解了每个车间的活，熟悉工艺后，在脑海中能串联起来，这就成了。”
　　顿了下，方工又说：“你要把自己当成工程师，眼光放高，格局放大。我听说保卫科的陈科长，杨队长都得罪你了。”
　　“哎，也谈不上吧，都是误会来着。”
　　杨卫彪心说，怎么聊着聊着，又给绕回来了。
　　哪成想，方工笑着踩灭了烟头，“你是我看中的人才，谁整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过会，厂里会通报你转岗的事，还有对他们的处理结果，卫彪，欢迎你加入技术员的队伍。”
　　“这……”
　　杨卫彪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平时和蔼的方工竟然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斗争，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方工拍了拍杨卫彪的肩膀，笑着起身走了。
　　“我去，这一手装得好啊。”
　　杨卫彪就决定转岗了，以前担心方工这人性格弱，顶不住李新民的折腾。
　　但现在看来，方工也不是软柿子。
　　等等，他难道还能怕了李新民不成。
　　当即一脚踩灭烟头，就回车间去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几条消息！”
　　“我厂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因嫉妒同院住户……”
　　“经查明，此事纯属诬陷……现对许大茂同志进行全厂通报批评，记处分一次。”
　　“经厂领导决定，保卫科杨学光队长下放车间。原保卫科陈科长调离轧钢厂。”
　　“一车间六级锻工杨卫彪，道德品质过硬，经研究决定，即日起，杨卫彪同志转岗技术员，对应11级技术员，每月工资73块5毛。”
　　“并号召全厂工友，向杨卫彪同志学习……”

第24章 给杨卫彪出气
　　全厂哗然！
　　这明显是有人在为杨卫彪出气了。
　　跟着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
　　上次杨卫彪救的那位老人，儿子是纺织厂的领导。这是走了大运啊。
　　就是杨卫彪听到后也愣了一下，方工这一手玩得可以啊，一下就把目标给转移了。
　　二车间里！
　　易中海用搭在肩膀上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说：“卫彪这是真出息了。”
　　旁边秦淮茹一言不发，心里更加后悔了。
　　在广播通报完之后，杨卫彪就走马上任了。
　　技术员升级之路与工人是反着来的。
　　杨卫彪现在是11级技术员，等升到9级，才算是初级工程-师，这路还长着呢。
　　“卫彪，这里是技术员的维修车间，这个工作台是单独给你用-的。”
　　方工亲自带着他到了大本营，把其他技术员找来介绍了一番。
　　如果是以往，这些技术员可能会给脸色，但杨卫彪才刚刚一穿七，连保卫科科长都被收拾了。
　　所以没人敢找麻烦，全都客客气气的叫杨师傅。
　　“以后卫彪你只受我一个人领导，给你一个月时间，熟悉厂里的工艺流程。”
　　方工耐心交代了一番，跟着又给了他一大堆资料，里面不少都是毛熊文，不过有翻译注解。
　　这让杨卫彪都想高呼，乌拉！
　　就这样，杨卫彪闲下来了，换上属于技术员的衣服，可以在厂子里随便乱窜。
　　刚响下班铃，他就溜了，从没想过当什么劳模。
　　回到院里，见雨水已经在忙活，于莉和于海棠也在帮忙。
　　“卫彪！”
　　“杨哥！”
　　三女见他推着自行车回来，连忙打招呼。
　　“傻柱呢？还没回来。”
　　杨卫彪可是知道人早就跑了，没在食堂。
　　“没呢，应该快了吧。”
　　何雨水也想见见嫂子到底长啥样，让她傻哥天天失踪。
　　“嗯！”
　　杨卫彪看了看伙食，还真不错，有肉有菜的，还有鱼。
　　“对了，这有只鸡，来得及的话，就给炖了，知道伱爱吃。”
　　这是签到奖励的，两百只呢，拿一只出来，也不占傻柱便宜。
　　“谢谢杨哥。”
　　何雨水高兴了，她就喜欢喝鸡汤。
　　“谢啥，你也是我妹。”
　　杨卫彪倒是觉得何雨水并没有太向着秦淮茹，反而有时候比傻柱清醒多了。
　　“哟，卫彪都来了啊。”
　　易中海到了，还有一大妈，不是空着手来了，手里提着两瓶酒，还有一小袋白面。
　　杨卫彪也反应过来，“我这还给忘了，莉莉，你回家拿点粮食过来。”
　　“莉莉姐早拿了。”
　　何雨水笑着解释，她觉得这才是正常的邻里关系，不占人便宜，要是换了秦姐，不出粮就罢了，还巴不得全给搂走。
　　“这媳妇没白娶，懂事。”
　　杨卫彪夸赞了一番。
　　这让易中海也高兴，他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杨卫彪这小媳妇也是个心善的姑娘，为人不抠搜。
　　有了一大妈加入帮忙，就没老爷们什么事了。
　　“卫彪，这有两包烟，别人送的，我也不抽，你和傻柱一人一包。”
　　易中海说着就拿出两包大前门，三毛五一包，能值半斤肉，或是两斤白面了。
　　“谢谢一大爷了。”
　　杨卫彪虽然空间里有的是中华，可别人送烟，也得客气一番。
　　“一个院的，别跟一大爷客气。”
　　易中海笑呵呵的，他也喜欢这气氛，不像贾家哪屋，他都不愿进门了。
　　闲聊着，忽然就听到了傻柱的大嗓门。
　　“这我对象啊，白晓红。”
　　“对对，是我对象，纺织厂正式工人呢。”
　　杨卫彪这老远听着，都能感觉到傻柱那嘚瑟劲，巴不得让全院的人来围观。
　　等他们出门一看，还真差不多，连前院的人都跟来了。
　　傻柱推着自行车，旁边站着一位个子跟傻柱差不多高的姑娘。
　　白白胖胖的，不，也谈不上胖，就是跨宽了点。
　　但这身形，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人女孩也大大方方的，被人围观那是一点不害羞。
　　杨卫彪觉得这就对了。
　　“一大爷、杨卫彪，这我对象，白晓红。”
　　傻柱带着人上来，就相互给介绍，“晓红，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一大爷，还有杨卫彪，这我哥们啊，还有他媳妇于莉……我妹，何雨水。”
　　“晓红姐！”
　　何雨水对这嫂子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雨水妹妹你好，傻柱可没少跟我提你。”
　　白晓红说着就上前拉起何雨水的手，这是表示亲近呢。
　　很快，白晓红在众人围观中给请进了屋，杨卫彪正想跟着进去，忽然被傻柱拉住了。
　　“杨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傻柱稍微斜着眼，装着一本正经的站那儿。
　　“你这落枕了？脖子有点歪啊。”
　　“去，别跟我开玩笑啊，说正经的。”
　　傻柱不乐意了，这兄弟还能不能好好处。
　　“衣服，你这又是新衣服啊。”
　　杨卫彪早发现了，就傻柱推着自行车，恨不得让衣服给摆动起来，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
　　“我丈母娘给买的，我这是加量款，里面啊全是棉花，暖和着呢。”
　　傻柱这炫耀个没完，根本没留意到外边人群中秦淮茹就站那儿，一脸的落寞。
　　很快，饭菜上桌，众人落座，喜庆着呢。
　　这姑娘算是来上门，也正式让院里人知道，以后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忽的，白晓红碰了下傻柱的胳膊，跟着就站起来说：“我和傻柱谈对象了，以后还会住到院里来，我这个人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好说！”
　　杨卫彪琢磨着，傻柱这家里是要女主外了？
　　“吃，大家吃菜啊，别跟我客气。”
　　傻柱也跟着说了句片汤话，觉得家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这饭菜好，主食也够，一顿饭下来都给吃美了。
　　杨卫彪喝了小三两酒，也差不多了，不耽误晚上办事。
　　“傻柱，今儿到这了，我这都超量了啊。”
　　易中海干了两杯，四两是有的，都上脸了。
　　“成，等下次我结婚，咱在一起喝。”
　　傻柱这是真奔着结婚去的，今儿白晓红就会在院里住下来，和雨水一个屋。
　　饭后，白晓红也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却被傻柱叫去遛弯了。
　　“晓红姐，你去吧，这儿有我们收拾。”
　　何雨水其实也勤快，只是不帮傻柱收拾屋子而已。
　　等人走后，杨卫彪这手里还有半截烟，索性在坐一会，打听点小八卦。
　　“雨水，刚你和晓红姐一直在嘀咕，说啥呢？”
　　这话是于海棠问的，这也是个小八卦。
　　“就聊了点家常，晓红姐在纺织厂上班，比我哥大三岁，没结过婚。她一月工资38块3，比我哥还要高。
　　还说啊，等她嫁过来，她的工资自己攒着，我哥的工资也不用上交，但我哥得负责家里的开支，这挺好的。”
　　何雨水觉得这样，她傻哥每月还能攒点钱，也不会亏待了她。
　　杨卫彪忍不住问了句，“那有说什么时候嫁过来吗？”
　　“过完年的，她家里给看了日子，说过了元宵节比较合适。”
　　何雨水这是把消息都给卖了，但也没啥，都是熟人。
　　“也不错啊，正好让傻柱攒点老婆本。”
　　杨卫彪又听了一会，也带着于莉遛弯去了，结果于海棠也要跟着去。
　　“雨水，在吗。”
　　秦淮茹忽的就到了门口，都没留意到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呢，秦姐。”
　　雨水正在擦灶台，也就收尾了。
　　“家里还有剩菜吗，棒梗闹着想吃肉，我也是没办法。”
　　秦淮茹是不想来的，可家里婆婆和丈夫都在骂人，非得让她来拿菜。
　　“秦姐，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有多余吃的，你到我屋里吃了，但不能带回去。”
　　何雨水蹙眉，又说：“你这还怀着孩子。”
　　“可是棒梗，还有小当，他们也需要营养啊。”
　　秦淮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手心手背都肉，尤其是棒梗还小。
　　“他们姓贾，你婆婆和贾东旭，难道就不知道管吗。”
　　何雨水不高兴了，她的吃食也是靠傻哥来的，可不能拿来接济贾家。
　　“可是，我家真没吃的了。”
　　秦淮茹哭了，想着雨水看她这样，能心软。
　　“秦姐，唉，你这把鸡肉吃了，汤也喝了。这是杨哥拿的老母鸡，他不可能给贾家的。”
　　何雨水最终妥协了，可这家里又不是天天吃肉，她帮不了几次的。
　　“谢谢，雨水，姐谢谢你。”
　　秦淮茹也是饿了，中午就吃了一个窝头和白菜。
　　这会喝了一口鸡汤，豆大的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等擦干泪水，她就拼命吃，把一碗汤和半碗鸡肉都吃了。
　　跟着就端着半盘子剩菜走了，里面还有两三片肉，和吃剩下的鱼骨头。
　　“唉！”
　　何雨水是注意到了，秦淮茹嘴里含着肉没有吞，可又有什么办法。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是想饿死我和东旭，就想着改嫁是吧。”
　　“我跟你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只要我和东旭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必须在我贾家……”
　　贾张氏叫骂着，直到秦淮茹把盘子放到桌上，这才消停了下来。
　　“哎哟喂，这傻柱吃得是真好，有肉有鱼的，就剩这么点，也是没良心。”
　　贾张氏话是这么说，那是一筷子下去就给挑了一块肉。
　　贾东旭没啃声，挑走了另外一块肉，棒梗就更是直接用手抓了，转眼盘里肉就没了。
　　秦淮茹看在眼看，默默的把哭闹的小当抱了出去。
　　“你个克夫的，说你两句，就要跑是吧。”
　　贾张氏注意到秦淮茹出去，又骂了一句，但也顾不上了，那鱼骨头上还有肉呢。
　　屋外，秦淮茹把嘴里的鸡肉吐出来，这就给喂给了小当。
　　“好，好吃。”
　　小当拍着手，就不哭闹了。
　　“嗯！”
　　秦淮茹强忍着泪水，把一嘴的鸡肉都给女儿吃了。
　　“妈妈，还要，要。”
　　“没了，下次妈妈在给你带。”
　　秦淮茹擦了擦泪水，等他回屋时，桌上的盘子早就空了，就剩下不到一个窝头。
　　“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啊，有你这么给人当媳妇吗。等棒梗娶了媳妇，你的好日子才算是来了。快吃吧，都给你留了一个窝头。”
　　贾张氏难得还给安慰了一番，她现在动弹不得，也怕秦淮茹想不开。
　　“嗯！”
　　秦淮茹也不多说，拿起窝头默默咬着，也给小当喂了一些。
　　完了，还得收拾碗筷，等她到厨房一看米缸，里面的面，就只剩不到一半。
　　也就是说，从昨儿晚上到今儿一天，吃了有差不多三斤二和面。
　　“这可怎么过啊，过了明儿又没吃的了。”
　　秦淮茹摇了摇牙，后悔没听雨水的。
　　正想着，就听见院里有说有笑的，是傻柱和白晓红，还有杨卫彪和于莉，在外面遛弯消食，遇见后索性就一起回来了.
　　在后面还跟着一个于海棠。
　　“傻柱，这我们就回了啊。”
　　杨卫彪这喝了点酒，就想洗个小澡，早点在被窝里暖和暖和。
　　“得嘞，明儿见。”
　　傻柱挥了挥手，今儿太有面了。
　　这边杨卫彪三人回到家，于莉就知趣的去烧热水。
　　“姐夫，我这还撑着呢。”
　　于海棠摸了摸肚子，“你看我是不是长胖了？”
　　“这大冬天的看不出来。”
　　杨卫彪打趣了一句，这年代真不容易长胖。
　　天色暗淡下来，杨卫彪这猴急的钻被窝了，借口是有点醉，想早点休息。
　　没等多久，于莉也进屋了，还没等开口就被捂住了嘴。
　　“嘘！天黑请闭眼！”
　　半晌，杨卫彪的手在床头柜摸索着，结果不小心把火柴碰地上去了，罢了，这事后烟不抽也罢，有这功夫，不如再来一盘。
　　大手一身，又把于莉的嘴捂住了。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屋里没人，于莉应该是做早餐去了。
　　他从空间拿出一张符纸，因为三大爷那边的倒霉符过期了。
　　他琢磨着阎埠贵光倒霉，没用，还是得破财才够劲。
　　“哐当！一张符纸，破财+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阎埠贵。”

第25章 抠门的阎埠贵
　　同一时间，正在端窝头的阎埠贵，突然就脚下一滑，这手里的窝头就给洒了。
　　“哎哟喂，这都扫地给闹的，腿脚都酸麻了。”
　　阎埠贵赶紧把窝头捡起来，在手里拍打几下，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爸，你这蒸的什么啊，哪来的黑馍，这能吃吗。”
　　阎解成看着米筛里黑乎乎的窝头，觉得家里这伙食是越来越抠了。
　　“咋不能吃啊！这里边加了南方黑芝麻，营养着呢。”
　　阎埠贵拿起一个窝头就啃了一口，那味儿怪怪的，但也能吃。
　　阎解成因为要去上班，也赶紧拿起一个咬了口，“爸，这怎么有点发霉的味道，这面还更粗糙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南方黑芝麻好着呢，你野猪吃不了细糠。”
　　“爸，有伱怎么比喻的吗，咱又不是猪。”
　　阎解成嚷嚷着，吃完自己这一个窝头，喝了半碗棒子粥，就赶紧去上班了。
　　正好，阎解旷、阎解放，还有阎解娣，也都洗漱完进来吃早饭了。
　　“这里面加了南方黑芝麻，可是好东西……你们年龄小，吃半个够了。”
　　阎埠贵用同样的套路，让一大家子都吃了这滚地馍。
　　随后，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和阎解娣，也赶紧上学去了。
　　等到了学校，他就拿着扫帚到处清扫，混也要把时间混够，那可没少被以前教的学生取笑。
　　“去，没教养的，等我回了课堂，都得好好收拾……哎哟，这咋了，还给闹肚子了。”
　　阎埠贵突然捂着肚就跑，结果正遇到学生下课，这高峰期呢，坑位不够啊。
　　“去，你哪个班上的，赶紧腾个地儿，让老师先来。”
　　阎埠贵逮着一个最好欺负的，就想给拉起来。
　　“我爸是副校长。”
　　“那啥，你好好蹲，别急。”
　　“里面那个，你给起开，让老师先……”
　　“我妈是街道的王主任。”
　　“哎哟喂，这都熟人啊，我和王主任那都是管着大院，大……”
　　阎埠贵这控制不住了，忽然脑海中想到棒梗，他这堂堂教员，可别当着学生的面给崩了吧。
　　还好关键时刻，里面第三位终于完事站了起来。
　　临近中午，唐主任在学校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阎埠贵扫地，这给气到了。
　　“冉老师，你有见到阎老师吗。”
　　“没见到啊，您找他有事？”
　　冉秋叶这正准备上第四节课呢。
　　“我知道，我见到阎老师了。”
　　忽的有学生举手回答。
　　“我也见到了。”
　　“还有我。”
　　班里的男同学纷纷举手。
　　“在哪儿呢？”
　　唐主任觉得奇怪，这不能吧，他找一圈都不见人啊。
　　“在厕所呢，阎老师都蹲一上午了。”
　　好家伙，冉秋叶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唐主任也在心里直呼败坏校风，就为了不扫地，竟然这么拼吗。
　　等唐主任气冲冲到厕所，却傻眼了，阎埠贵都已经晕倒了，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坑里。
　　“出事了，出大事了，阎老师在厕所晕倒了。”
　　“阎老师掉粪坑了。”
　　“阎老师被粪水呛晕过去了……”
　　也就一会功夫，这事是越穿越邪乎。
　　“不好了，这还有一个，不，是两个也晕倒了。”
　　“这不是阎老师的儿女吗，这一家子是吃坏肚子了吧。”
　　……
　　轧钢厂里。
　　杨卫彪到处串岗，不由来到了二车间，是要观看易中海干活。
　　这是厂里唯二的八级钳工。
　　这才刚站了一会，忽然见刘海中跑了过来。
　　“老易，出事了，刚我家那光福小子来找我，说解成和解娣，还有老阎在学校晕倒了，老阎还给掉粪坑里了。我这有生产任务，你可得去医院看看啊。”
　　刘海中这会学聪明了，要给躲着，让老易冲到前面去。
　　就在这时，有保卫科的人找来，开口就说：“易师傅，刚你院里有人传话，说啥三大妈拉晕了，给送医院了，让你抽时间去看看。”
　　“这是咋了，老阎家到底吃什么东西了。”
　　易中海记得早晨都好好的啊，他走的时候还和老阎打了个照面。
　　“成，我这就代表院里去看看。”
　　他是一大爷，遇到这种事，只好去探望。
　　杨卫彪看着直摇头。
　　“卫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易中海就想拉上杨卫彪，顺便给灌输一下，这尊敬老人的传统。
　　“让我去？”
　　杨卫彪愣住了，这不能吧，他跟阎家可是有仇的。
　　就在他想让傻柱扛坑的时候，忽然觉得去看个热闹也不错。
　　“对，你有自行车，载我过去方便点。食堂今儿有招待，傻柱走不开。”
　　易中海不是没钱买自行车，就是觉得年龄大了。
　　“那行啊！”
　　杨卫彪左右也没事，跟着就出发了。
　　等他和易中海到了医院时，正好遇到有人把阎解成给送来，对面还有一辆板车，上面拉着阎解放。
　　“哎呀，这一家人都给整齐了啊，得遭多大罪啊。”
　　易中海觉得事情很严重了，赶紧去医院问问情况。
　　杨卫彪就跟在后面，没有多说，他觉得问题不大，这是破财符，要不了命的。
　　“晓蓉，老阎这是啥情况了。”
　　易中海找到了一大妈，就在一间病房门口。
　　“老阎在学校厕所蹲了一上午，都拉晕过去掉坑里了，是学校门卫大爷用水龙头冲洗了才送过来的。”
　　一大妈跟着又解释说：“初步检查是吃坏了肚子，沾了发霉的东西，要给灌肥皂水什么的。老阎，到现在还没醒来。”
　　“没有生命危险吧。”
　　易中海这嘴角抽抽，心想老阎掉坑了，这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就在一大妈介绍情况的时候，杨卫彪往病房里看了看，好家伙，有四个病床都是阎家的人。
　　“让一让，又有病人来了。”
　　“医生，快来接一下。”
　　却是阎解成和阎解放被抬了上来。
　　路过的时候，阎解放清醒了过来，见是易中海，连忙说：“一大爷啊，我不会死的吧。”
　　“解放，你别担心，你这是吃坏了肚子，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易中海连忙上前安慰。
　　“哎呀，我就说早晨那黑窝头有问题……”
　　阎解放也是从学校被送来的，亏得他人年轻，扛住了，不然也得晕倒在厕所。
　　“别急，快去让医生看看。”
　　易中海跟着过去，找到医生把刚才的话给说了一遍。
　　“嗯，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那窝头大概率是掉地上，沾了霉菌……”
　　医生也没说两句，就急着去抢救了。
　　一个小时后，阎家人陆续都醒了过来，都给安排在一个大病房里。
　　阎解成隔着病床就开骂了，“爸啊，我就说你那黑馍有问题吧，你非说南方芝麻……”
　　“哎呀，我这哪知道，不就是掉碗柜下面吗，我这也是不浪费粮……不成，我又要拉了。”
　　阎埠贵连忙翻身而起，结果浑身无力，直接就给跪地上了，好巧不巧，正面朝着杨卫彪。
　　“咳咳……我说三大爷，这真使不得。”
　　“杨卫彪，你这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笑……哎呀，不成了。”
　　阎埠贵赶紧让易中海扶他起来，冲向茅厕。
　　路上易中海劝说，“老阎，你刚才话就不对了，我好不容易说服卫彪来看你，原本想着你们能化解恩怨。”
　　“这恩怨化解不了，他抢了我大媳妇，抢了我房子，害我被罚扫地了。
　　我要不扫地，今儿早晨腿就不会麻了，腿不麻了，这窝头能掉了吗，这就没现在的事儿，我这可是一家人都遭罪啊。”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这都怪杨卫彪，不然这能算计谁头上？
　　“唉！老阎，你这都让我没法帮你了。”
　　易中海也是为难，好不容易杨卫彪态度略微好转，这老阎还给较劲了。
　　“老易，不说那杨卫彪了，我这全家都住院了，得花多少钱啊。”
　　阎埠贵这会已经蹲上了，隔着老远，跟站在门口的易中海聊钱。
　　“你可别算计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易中海都不想算这事。
　　“不成，我得算仔细了。我和解成是有工作的，那医药费就能省。解放他们三个是学生，也能省医药费。
　　就剩我那口子，交一半的钱。老易，你帮我盯着，别给多收了。”
　　阎埠贵算得头头是道，可转眼一看，老易已经消失了。
　　“来人啊，我腿麻了，谁来扶我一把啊！”
　　杨卫彪见易中海就一人回来，觉得挺奇怪的。
　　“卫彪，回厂里去了，这老阎问题不大。”
　　易中海这月已经垫了太多钱，在留下来也扛不住的。
　　“成啊，也差不多到点了。”
　　杨卫彪这热闹也看了，也得回去点个卯。
　　谁知道刚要下楼，忽然间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来人是冉秋叶，棒梗的小学老师。
　　冉秋叶望过来，两人的眼神对视了那么一秒，又几乎下意识的挪开。
　　“同志，请问您知道病房在那边吗。”
　　冉秋叶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呃，您是来探望病人的吧，往那边走，右边一排房间都是病房。”
　　杨卫彪随口应了一句，却在想，这位冉老师与阎埠贵，怎么早就有交际了吗？
　　“谢谢您！”
　　冉秋叶道了谢，就连忙往指的方向去了。
　　杨卫彪也收回了眼神，转身和已经到楼梯口的易中海一起离开。
　　却说冉秋叶找了片刻，就看到了病房里的阎埠贵，就准备进去。
　　“爸，你这也太能算计了，这灰就是灰，怎么能说是南方芝麻呢，你那窝头可是害了我们全家……哎哟不行了。”
　　阎解成说着就掀开被子急急忙忙下床，结果脚下一软，差点给摔了。
　　可也顾不上那么多，三步并做两步往外冲，快到门口时，下意识夹着屁股。
　　“你是？”
　　阎解成突然看到门口有个年轻女子，很面生，却很漂亮。
　　“哎呀……”
　　来不及了，阎解成侧着身，一蹦就到了外边，赶忙冲向厕所。
　　“冉老师，你怎么来了。”
　　阎埠贵看到门口的身影，这简直，老脸都丢尽了。
　　“阎老师，我来看看你，你这好点了没。”
　　冉秋叶不是空着手来的，袋子里有几个梨，一包白砂糖。
　　“哎呀，您这太客气了。”
　　阎埠贵觉得人是真的好，哪怕顶了他的班，那也不记恨。
　　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就冉老师来看望他了，这还给带东西了呢。
　　“就一点点心意，对了，这里有五斤粮票，您啊，别太省了。”
　　冉秋叶刚在门口都听到了是什么情况。
　　“你这，真太客气了。”
　　阎埠贵话是这么说，手却赶忙接了粮票，跟着就给介绍了一番旁边几个病床的人。
　　冉秋叶有点傻眼，这病房都是阎家人，整整齐齐啊。
　　冉秋叶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当家的，这闺女谁啊，人真好。”
　　三大妈刚没怎么说话，却没少打量别人。
　　“学校新来的老师，暂时顶了我的班，你说，把她介绍给解成怎么样。”
　　阎埠贵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那当然好了，人是老师，有正式工作，而且对咱家也好，配咱们解成那是够了。”
　　三大妈是看上了这个媳妇，一看就知书达理，是好相处的。
　　阎埠贵点头，“好是好，可就是刚解成那样，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啊。”
　　“这倒霉孩子，早不拉晚不拉，你说这，还不是怪你那滚地馍。”
　　“这咋能怪我，我还不是为了省钱给解成买间房，说到底，还得怪那杨卫彪……”
　　阎埠贵又给记恨上了，觉得就是杨卫彪害了全家人。
　　……
　　这边，杨卫彪把易中海送回厂里，他正要去火炉车间学习，忽的被傻柱给拦下了。
　　“杨哥，那三大爷全家倒霉了对吧。”
　　傻柱还系着围裙，这刚炒完菜，过会还得忙活。
　　“话不能这么说，就是走了点小霉运。”
　　杨卫彪笑了，这傻柱和三大爷也是不对付，跟他一个战壕的。
　　“嗨，就得该他倒霉，都举报院里的人了。”
　　傻柱对这种事极度反感。等等，那杨队长都下车间了，没人盯着，他不就又能带饭盒了吗。
　　“傻柱，我先忙去了，回聊。”

第26章 又来奖励了
　　杨卫彪见人在发呆，他就撤了，到了火炉车间，里面温度是真的高，一般人干不下这活。
　　没过一会，下班铃声响起，全厂工人纷纷收拾好离开厂子。
　　他也骑着自行车走人，这一天不就过去了吗，而且明儿又是周末，放假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一百二，猪肉三百斤，羊腿一百根，调料一百袋，土豆五百斤。】
　　我擦，这真可以的啊。
　　看来根据不同的地点签到，会有不同的收获。
　　一条火柴，总共十包，两毛钱。
　　五袋盐，七毛五。
　　一斤白砂糖，七毛八。
　　另外还买了些酱油、醋等必须品。
　　完了还去订了一担煤，大概一百斤重，两块六。明儿给送到家里去。
　　这年头钱是真的值钱，可工资不高，都得省着过日子。
　　为了方便装东西，以及把空间里的东西带回去，他去买了两个帆布包，给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两边，就当多了一个货箱。
　　“叮铃铃！”
　　等他从一个胡同里出来，车把上已经挂上了一个大羊腿，足有六斤多重。
　　这一路上可把人羡慕坏了。
　　到了四合院，阎埠贵一家都不在，反倒没人上前说闲话。
　　进了中院，也不见有什么人，这个点都忙着做饭，或是已经在吃了。
　　“姐夫，哇，这是羊腿吗？”
　　于海棠在门口等着了，主要是饿了，但要等姐夫回来一起吃。
　　“对，今晚上咱们烤羊腿来吃，家里有木炭，点上火就能烤。”
　　杨卫彪之前单身的时候，经常在野外烧烤，今儿索性就在院里烤羊腿。
　　“卫彪，你这多浪费啊，一个羊腿，咱们仨人怎么吃得完。”
　　于莉也嘴馋，可也得过日子啊。
　　“怎么吃不完了，这里面还有骨头呢，肉没多少。”
　　杨卫彪笑着，“对了，都忘了告诉你，我转岗当技术员了，给评了11级，现在工资是73块5毛。以后要是能升工程师，工资得上百。”
　　“啊！卫彪，你这也太能耐了。”
　　于莉觉得自家男人就是有本事。
　　“别光顾着说，一起搭把手，伱看海棠都在外面搭灶台了。”
　　“她啊，就是个小馋嘴。”
　　于莉笑着出去帮忙。
　　至于杨卫彪，已经把羊腿码上盐味和调-料，稍微腌制一会。
　　很快炭火烧红，羊腿也给烤上了。
　　不光有羊腿，还有一些配菜。
　　“姐夫，怎么还要刷油啊。”
　　于海棠看着咂舌，她也觉得好浪费。
　　“刷了油才更有味儿，也不容易烤焦。”
　　杨卫彪摇头，但也能理解，主要现在的食用油很难搞到。
　　不过他没这烦恼，之前签到得了一百斤油，可劲造。
　　“姐夫，我都不想回去了，要不，我也跟你过吧。”
　　于海棠这算是童言无忌吗？
　　“咳咳……你说啥胡话，以后你还得嫁人。”
　　杨卫彪知道于海棠不是那意思，也就说轱辘嘴了。
　　“那还早了去了。”
　　于海棠的注意力都在羊腿上面，也没留意自己说了什么。
　　很快，羊腿就吱吱的冒油了，上面的肉都用刀划开了，容易熟。
　　“这什么味儿啊！”
　　许大茂在家里抽了抽鼻子，眼前摆放着一盘白菜，还有一碗猪头肉，日子也过得好。
　　但闻到这味，一下子就给馋了。
　　连忙起身出去一看，好家伙，后院最里面角落里，杨家那三人正在烤着什么呢。
　　“去，这日子，还带着俩女人，这是旧社会的陋习。”
　　许大茂小声骂了一句，就回去把门关好。
　　“切，神气什么，改明儿啊，咱也找一媳妇回来。”
　　许大茂动了心思，连傻柱这都有对象了，他这一直单着多没面子啊。
　　中院贾家！
　　饭桌上摆着二和面窝头，数量还不少。
　　另外还有一大盆白菜，是从傻柱那地窖寻摸来的。
　　“这，谁家在烤肉，丧尽天良的，也不知道给我贾家送来。”
　　贾张氏狠狠的咬了一口窝头，今天傻柱没回来，棒梗去傻柱屋里寻摸了一番，啥都没有。
　　“妈，你少说两句吧，咱家没粮了，明天还不知道吃啥。”
　　秦淮茹手里拿着一个窝头，也给小当塞了一个。
　　“你不知道想办法啊，吃这么多，今天你都吃俩了。”
　　贾张氏可是注意到媳妇今天胃口大了，可也不敢逼迫得太狠。
　　“我能想什么办法。”
　　秦淮茹真找不到人借了，“雨水，还有一大爷都给粮了，还能找谁。”
　　“你去找杨卫彪，那绝户以前可是对你稀罕得紧……”
　　贾张氏最终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杨家。
　　“不行，淮茹不能去找杨卫彪。”贾东旭开口了。
　　“哎呀，那咱家可咋整啊，这闻着味，没准就是那绝户在烤肉。东旭啊，你说你怎么也不学学怎么打猎。”
　　贾张氏哀嚎着，忽然心里一动，“前院老阎家今天都进医院了，他把咱家缝纫机给贱卖了，还差着48块钱，这得找补回来。”
　　“怎么找补，那缝纫机都卖了。”
　　说起这个，贾东旭脸色更加阴沉。
　　“棒梗，你去，你人小，到阎埠贵家里去找找，弄点吃的回来。”
　　贾张氏动起了心思，她腿脚不便，就棒梗合适。
　　“奶，要是被抓到打我咋办，要不我还是去傻柱那屋吧。”
　　棒梗这脑袋瓜也不傻，偷东西也看人的。
　　“傻柱都被他那该死的对象掏空了，棒梗，听奶的，快去老阎家，晚了没准人都回来了。”
　　“好的，奶，我这就去。”
　　棒梗被说着意动，放下筷子，抓起窝头就想往外跑。
　　秦淮茹忙说：“妈，你怎么能教棒梗偷东西呢。”
　　“怎么不能了，那以前棒梗去傻柱屋，还不是你点拨的。棒梗快去，别听你妈唠叨。”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能教，我这个做婆婆就不行啊。
　　“好嘞！”
　　棒梗一溜烟跑了，猫着腰，就跟个小老鼠似的。
　　到了前院，还真的没人看到。
　　棒梗也是真聪明，老阎家啥好东西都是阎埠贵收着的。他直接通过连廊去了阎埠贵的房间。
　　“咚！”
　　棒梗撞了下门，没开，下面锁上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窗户没有从里面锁上。
　　棒梗挑开一点窗户，麻溜的就翻了进去。
　　到了屋里，棒梗就快速翻箱倒柜，这事他有经验。
　　这找着找着，就找到一大袋子棒子面，还有一袋子白薯，太重了，他搬不动。
　　眼珠子一转，钱和票才是好东西。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吵闹了起来，是阎家六口人从医院回来了。
　　“就三毛，你爱要不要。”
　　阎埠贵跟班车师傅讨价还价。
　　板车师傅不答应了，嚷嚷着：“你们家六口人啊，我一车给拉回来，收你五毛这是行价。”
　　“四毛，最多这个价。”
　　阎埠贵那个心疼啊、。
　　“算我倒霉。”
　　板车师傅冷着脸走了，没见过这样的。
　　“看看，这不就省下一毛钱了吗。”
　　阎埠贵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钱就是这么攒出来的。
　　回到屋，阎埠贵又给算计上了。
　　“解成，今儿花了二十七块三毛，这钱呢，解成，你也给掏一半。”
　　“不是，爸，这是你的问题，怎么还要我出钱？”阎解成感觉摊上这么个爹，也是倒霉了。
　　“等等，先别说话，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坏了，我那屋锁门了吗？”
　　阎埠贵警觉的开口。
　　“锁了，不信你去瞧瞧。”三大妈都懒得站起来，她今天也拉晕了。
　　“不成，我得去看看才放心。”
　　阎埠贵强撑着出了门，到旁边他那屋一看，还真锁了的。
　　这来都来了，去拿点棒子面和白薯，晚上煮个粥就差不多了。
　　谁知道门一推开，阎埠贵就傻了了。
　　“哎呀啊，快来人啊，咱们院里出贼了。”阎埠贵扯着脖子，干嚎了起来，
　　“爸，怎么了，这是。”
　　“当家的，咋的了。”
　　阎家众人听到动静也赶忙的跑过来。
　　阎埠贵都顾不上别的，冲进屋。
　　“哎呀啊，我的钱，还有粮本。”
　　“老易、老刘，你们快来啊。”
　　阎家几人当得知钱和票，还有粮本丢了后，也给吓到了，这是完了啊。
　　“快来人啊。”
　　“院里出大贼了。”
　　……
　　后院里！
　　杨卫彪已经把羊腿肉给片了下来，摆放在铁网上，开吃了。
　　“姐夫，你这撒了什么调料，这么香。”
　　于海棠用馒头夹着一块羊肉，咬了一口，只觉得太香了。
　　“是孜然，用来烧烤最合适，炒干锅什么的放点也香。”
　　杨卫彪也没想到，这烤得很成功啊，几乎没有膻味，主要是羊肉好。
　　“姐夫，你懂得真多。”
　　于海棠有点往迷妹方向发展了。
　　“莉莉，你也多吃点，羊肉燥热，冬天吃了暖和。”
　　杨卫彪自己也吃，还喝点小酒。
　　“卫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好像前边有人在喊什么。”
　　于莉手里拿着土豆正在剥皮。
　　“咦，还真有动静，是前院那边。”
　　杨卫彪心想，不会是阎埠贵回院里，又闹腾了吧。
　　“吃吧，别多管闲事，有一大爷在呢，他会处理。”
　　杨卫彪真心觉得，这一大爷有点扛雷。
　　“嗯呢！”
　　于莉倒是想去看热闹，但还是美食重要。
　　于海棠小嘴已经塞满了，饭量比成年人还大。
　　一个大羊腿，三人吃下来，居然没什么剩余，而且还吃了不少土豆和白面。
　　就这一会的功夫，后院的人几乎都往前边跑了。
　　不过傻柱不在，也就没人来通风报信，却等来了老刘家的俩小子。
　　“杨哥，杨哥，前面三大爷家遭贼了，连粮本都丢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跑了过来，都眼馋的看着，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杨卫彪看了看铁网上，一条羊腿的肉基本都给片了下来，但还能刮下小半斤。
　　另外还剩了几个土豆。
　　“光天、光福，我这还剩了点，要是你们不介意……”
　　“杨哥，我们不介意。”俩人异口同声。
　　“那成，这儿交给你们收拾了，看着把火灭了啊，我到前边看看热闹。”
　　“得嘞，杨哥，您慢走。”
　　这俩小子已经爬窗户口馋了好久，没想到还能落到这好处。
　　等杨卫彪三人一走，两兄弟就冲上前，也不怕烫，都给抓上羊腿，一人一边就给啃了起来。
　　“哥，这也太好吃了吧，都是油来着。”
　　“羊腿来着，能不香吗，肉还不少呢。”
　　俩兄弟可谓打到牙祭了。
　　……
　　“卫彪，你咋那么大方，说送就送了，咱们留着明儿还能吃。”
　　于莉心疼了，这羊肉多贵啊。
　　于海棠也说，“就是啊，姐夫，那二大爷比你工资还高呢。”
　　“咳咳……这你们就不懂了，二大爷家情况比较特殊。那俩兄弟得了好处，以后有事你们尽量找他们帮忙。”
　　杨卫彪也没多解释，他这就当用点剩菜，收了两个小弟。
　　等他们到了前院，好家伙，已经人满为患了。
　　“大伙都说说啊，这到底是谁干的，也太缺德了啊。我这好不容易攒下的钱，180多块啊，还有一百多斤粮票，还有布票、油票……通通都被偷了。”
　　阎埠贵就坐在屋门前，怎么都不愿意起来。
　　“老阎，你先起来，这不是还没调查吗，我看啊，还能在找回来。”
　　易中海也头疼，这还能好好过个冬吗。
　　“还找什么啊，这是出大贼了，我这就找街道，找派出所……”
　　阎埠贵激动了，也回过神来。
　　“老阎别激动，有什么事咱先在院里解决。”
　　出声的是刘海中，跟着又说：“开全院大会，不行再找街道，得按规矩来。”
　　易中海也说：“对，老阎你是三大爷，要以身作。”
　　阎埠贵被这么一说，也就只好点头，他琢磨着，这也是院里人干的。
　　“开全院大会了！”
　　“不相干的都出去，院里关门了。”
　　“来人了，开大会了，各家各户必须都要到场。”
　　不多时，四合院关了大门，大伙全都聚集到了中院，这事连聋老太太也请了出来。
　　甚至把贾张氏给抬了出来，这就得整整齐齐的开大会。
　　……
　　就在这时，傻柱瞪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回来了。
　　车把上挂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空唠唠的饭盒。
　　“这大门怎么关上了，还早啊。”
　　傻柱愣了一下，停好自行车就想去叫门，忽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也就一个不大缝隙，棒梗突然钻了出来。

第27章 盗圣出动
　　“嗨，小子，干嘛了你。”
　　傻柱忽的出声，就想吓吓这小子。
　　棒梗还真就给吓到了，等反应过来是傻柱，连忙嚷嚷着：“傻柱，你敢吓我。”
　　“吓你咋了，伱这偷偷摸摸的，做贼了啊。”
　　傻柱就想逗小孩，好玩着呢。
　　“你别胡说，我这出去玩呢。”
　　棒梗又给吓了一跳，这傻柱怎么今儿变聪明了啊。
　　“玩啥呢，这大晚上了，可别跑太远啊。”
　　“你管不着。”
　　棒梗嚷嚷着一句，就猫着腰跑了，这个子还小，真就跟小老鼠似的，眨眼就不见了。
　　“嗨，这小子，性格像我，爱怼人。不像他那爹，阴沉阴沉的。”
　　傻柱乐呵呵推开大门，回头提着自行车进院里了。
　　……
　　中院，阎埠贵正在大吐苦水。
　　“大伙都说说，有这么做人的吗，你就是来寻摸，拿点吃的就完了，哪能把人往死里逼。”
　　这正说着，忽然见傻柱推着自行车进来，阎埠贵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出气筒。
　　“傻柱，快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阎埠贵站起来大声质问，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我说啥啊，我这刚回来。”
　　傻柱一头的雾水，玩呢。
　　“这不关傻柱的事，今儿厂里有招待，傻柱都在食堂呆着的。”
　　易中海开口为傻柱撇开了关系。
　　“这是咋了？”
　　很快，傻柱了解发生什么事之后，也只能说三大爷太倒霉了。
　　杨卫彪这会全程盯着贾家几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太安静了。
　　难不成是棒梗做的？
　　杨卫彪觉得还真有可能。
　　不过这捉贼捉赃，何况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忽然，阎埠贵还真就犯浑了，嚷嚷着说：“杨卫彪，这是不是你做的？”
　　“阎埠贵，你这拉晕脑子了吧，我今儿可是在医院……”
　　杨卫彪将自己的行程说了一遍。
　　果然，易中海就忙说：“卫彪今下午跟我一起的，还去探望了老阎，这可不能瞎冤枉人。”
　　“杨哥一直在后院烤羊腿呢，我一直看着的。”
　　“还有我可以作证。”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忙站出来当证人。
　　阎埠贵也没辙了，只好说：“就算不是杨卫彪，这也是怪他。”
　　“我说阎埠贵，你这还要脸吗，什么事都能往我身上扯。”
　　杨卫彪直接给怼了回去。
　　院里众人也纷纷出声支援，这就不是一个事。
　　贾张氏依旧没吭声，这让易中海往那边看了一眼，隐隐有些猜测。
　　阎埠贵气得拍桌子了。
　　“那不是傻柱，也不是杨卫彪，这院里还能有谁？谁跟我这个三大爷有仇，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许大茂，是不是你，你这为了打击报复……”
　　“三大爷，你这玩呢，跟我真没关系，我这么大个子，就你家那窗户也钻不进去7啊。”
　　许大茂大叫冤枉，也不怕说错话了，这就是真实想法。
　　然而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了，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阎埠贵一拍手，叫道：“对啊，我那都锁门了，窗口又不大，成年人翻不进去的。”
　　这话一出，一下就把大人给排除了，尤其像是傻柱、杨卫彪这样的大个儿，更是半点嫌疑没有。
　　“老阎，你这话不对了啊，窗户翻不进去，可以撬锁啊。”
　　贾张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这心里焦急着呢。
　　“我回来那锁都是好好的。这事啊，就是孩子干的，这院里的孩子都有嫌疑。”
　　阎埠贵睁大了眼，心里快速琢磨院里有哪些孩子值得怀疑。
　　刘光福率先站出来，“三大爷，这跟我没关系啊，你今天在学校掉茅坑里，还是我跑去通知的我爸。
　　后来，我就跟我哥在一块了，在家写作业，没乱跑。”
　　阎埠贵一琢磨，还真是，但能别提掉坑里的事吗。
　　“这不是你，难道是棒梗啊。对，棒梗有嫌疑，他还没上学。”
　　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棒梗的嫌疑最大吗。
　　“老阎你个丧尽天良的，你凭什么怀疑我大孙子。”
　　贾张氏不答应了，直接开骂。
　　“我怎么就丧尽天良了。贾张氏，你把话说清楚，我这家里遭了大贼，还不允许怀疑几个人啊。”
　　阎埠贵跟这老贾家就不对付，上次帮着卖了缝纫机，差点还给赔钱了。
　　他可是为贾家捐过钱捐过粮的，这是好心没好报。
　　“你怀疑谁都可以，但不可能怀疑我大孙子，谁不知道我家棒梗打小就聪明。”
　　贾张氏也就不能动弹，不然非得把这唾沫飞到阎埠贵脸上去。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啊，棒梗呢，把人给我交出来，我得好好问问。”
　　阎埠贵多精明啊，忽然就感觉到贾张氏不对劲了。
　　“叫什么叫，我家棒梗都睡了。”
　　贾张氏心里焦急起来，但气势上不能输。
　　“这棒梗都没上学，少睡一会怎么了。”
　　阎埠贵愤愤不平，“秦淮茹，你去把棒梗叫来。”
　　“三大爷，棒梗真的睡了，要不你先问问别人吧，肯定是别人偷的。”
　　秦淮茹也急啊，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更担心棒梗。
　　“不成，我现在就觉得是棒梗。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阎埠贵说着就要前往贾家，非得把人抓住不可。
　　“三大爷不能啊，你得吓着孩子了。”
　　秦淮茹急了，就要上前去把人拉住。
　　这让傻柱看不下去了，叫嚷着，“三大爷，你别冤枉好人啊，棒梗都不在院里，在外边去玩了。”
　　“傻柱，你说什么？”
　　“傻柱，你别胡说。”
　　阎埠贵和秦淮茹反应剧烈，可这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同。
　　杨卫彪摸了摸下巴，他这会都有点迷糊了。
　　明明他给贾张氏和阎埠贵，用的都是破财符，这破财对破财，不可能让棒梗得手的吧。
　　“傻柱，你把话说清楚了．々。”
　　阎埠贵几步跨过来，就把傻柱给抓住了。
　　“三大爷，你别动手啊。就我进来的时候，见棒梗跑出去玩了，所以啊，这事跟棒梗没关系。”
　　傻柱这是完全是好心，不想见到秦姐为难，这有意帮忙呢。
　　“傻柱，你怎么这样啊。”
　　秦淮茹哭了，你这不等于出卖了棒梗吗。
　　“傻柱，你别瞎说，我家棒梗明明在家睡觉，哦，他肯定见我们都不在，就跑出去遛弯了。”
　　贾张氏反应够快的，一下就给扯了一个理由。
　　杨卫彪都有点蒙，这老太婆真是难缠。
　　“哎呀，得把棒梗找回来，肯定是他，就是他偷的。”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就是棒梗，不然哪有这么巧。
　　“三大爷，你找棒梗干啥啊，还是先问问别人吧。”
　　秦淮茹想把事情给绕过去，给棒梗争取时间。
　　“没别人了，院里像棒梗这么大的，就他一个。”
　　阎埠贵连忙让自家老婆孩子出去找人。
　　“老易，老刘，你们可得帮我啊，那可是粮本，还有我存了一辈子的家底了。”
　　坚强如阎埠贵，这都快哭了，都开口求人了。
　　“唉，那就找人吧。先说好，棒梗还小，这就算是他做的，这事啊，就在院里解决了。”
　　易中海也基本确认就是棒梗，但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阎埠贵咬了咬牙，说：“只要能把我的东西找回来，我就不追究。”
　　“好，这可是你说的。”
　　易中海有了这话，连忙招呼傻柱等人出去寻找棒梗。
　　刘海中也忙活了起来，“大茂，光军、光天……还不快去找人。”
　　“得嘞，我二大爷！”
　　许大茂上回才挨打了，哪敢反抗，也不敢在叫刘胖子了。
　　杨卫彪也起身了，“莉莉，你和海棠先回去洗漱睡觉，我也出去看看。”
　　“嗯嗯，那你注意点安全。”
　　于莉觉得这大晚上她就不去凑热闹，拉着妹妹回后院。
　　杨卫彪这是单独一个人出门的，见秦淮茹和贾东旭都跑了出去，显然是有猜测的地点。
　　但这事跟他没关系啊。所以就在这附近随便逛逛。
　　这走着走着，见前面胡同里有一点光亮。
　　忽的，他福至心灵，这不就是捡钱的征兆吧。
　　四下无人，杨卫彪连忙跑过去，找到光亮点。
　　这是一个狗洞，洞里边放着一个不算大的金属盒子，他伸手就给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没错，里面放着一迭钱，还有很多票。
　　另外还有一个本，上面写着居民粮油供应证。
　　“我去，这怎么整？”
　　杨卫彪真没想到，这东西最后到了他手上。
　　犹豫了一下，他就有了决定，把盒子里的钱和票都拿了。
　　至于这粮本就没动了，给盖上盖子，放回狗洞里。
　　随后，杨卫彪就去找到了傻柱，总得有不在场的证据。
　　“杨哥，你说这棒梗真偷三大爷家底了？”
　　“傻柱，你这难道不清楚，棒梗不是天天在你那屋寻摸吗？”
　　杨卫彪也是无语，要说这棒梗的偷盗手段，得亏了傻柱的纵容才给练出来的。
　　“嗨，他那是跟我亲，我屋里就没啥东西，粮食都放雨水那儿，钱我带身上的寻。”
　　傻柱真没觉得有啥，小孩子玩闹呢。
　　杨卫彪摇头，“傻柱啊，你这是真傻。”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快来人啊，棒梗找着了，出大事了。”
　　“院里的人快来啊，秦淮茹在吗，贾东旭……棒梗出事了。”.
　　前面有院里的人在呼喊，这棒梗又怎么了？
　　杨卫彪等人跑过去一看，棒梗这趴在围墙上，裤子破破烂烂的，鞋子也掉了，小腿上还在流血。
　　“棒梗这是咋了？”
　　傻柱冲上前，他对棒梗是真不错。
　　“棒梗，棒梗……”
　　有人在呼喊，但棒梗趴在围墙上，已经晕了过去。
　　“这是被狗撵了吧，你们看这伤口明显是被狗给咬了。”
　　杨卫彪猜测棒梗偷了东西，想藏在狗洞，结果被狗追咬。
　　“还真是狗咬的。”
　　大伙都没去动棒梗，怕到时候说不清楚。
　　很快，易中海到了，才招呼人把棒梗从围墙上给抱了下来，又发现棒梗这屁股上还有伤。
　　“棒梗，出啥事了啊，棒梗……”
　　秦淮茹哭喊着来了，看到儿子腿上的血，差点没晕过去。
　　“快送医院吧，这是皮外伤，但要赶紧打疫苗。”
　　易中海比较有经验，让傻柱背着棒梗就往医院跑。
　　这时贾东旭也赶到了，顾不上那么多，也赶紧跟了过去。
　　反倒是阎家人来晚了，之前跑错了方向，不在这边。
　　“什么，棒梗被狗咬，晕了过去，那东西呢，在他身上吗？”
　　阎埠贵急得不行，这可是全部家当啊。
　　“没东西，他裤子都破了。”
　　“没发现有东西，是我抱他下来的。”
　　众人纷纷解释，这让阎家人如丧考妣，都傻了。
　　“不对，东西肯定是棒梗掉了，大伙都帮帮忙，是一个金属盒子……”
　　阎埠贵赶紧让众人帮忙，在附近寻找。
　　却说棒梗被火速送往医院抢救，结果半道上就醒了。
　　“妈，救命啊，有狗在咬我……”
　　棒梗看到秦淮茹，连忙呼救。
　　“棒梗，没事了，马上就到医院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只要儿子没事就好。
　　傻柱飞快跑往医院，后面易中海把杨卫彪给叫上了。
　　到了医院，有值班医生看了后就说：“消下毒，擦点消炎药，在回家趴上十来天就好了。
　　但得打狂犬疫苗，谁是家属去把费用交一下。”
　　一听要交钱，秦淮茹立马看向了傻柱。
　　“秦姐，你别看我，我的工资交给对象攒着结婚用的。”
　　傻柱是真没钱。
　　“一大爷！”
　　秦淮茹只好看向易中海。
　　“唉，我先垫上。”
　　易中海就知道躲不掉，好在，花费不多。
　　没一会，易中海就回来了，“一共七块八毛，后面还要来按时打针，别留下后遗症。”
　　“谢谢一大爷了。”
　　秦淮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这院里现在就一大爷靠得住。
　　贾东旭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抓着棒梗的手，心里也是后怕。
　　“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
　　很快，棒梗打完针，上了药，又让傻柱给背回院里去。
　　路上易中海有意走到后面，忽然问了句，“卫彪，这事你怎么看？”
　　“问我？”
　　杨卫彪全程就是个透明人，这是被裹挟跟来的。
　　“对，你觉得是棒梗偷的吗？”

第28章 贼喊捉贼
　　“应该是了，不过这捉贼捉脏，没逮住人，棒梗也不会有事。”
　　杨卫彪摇头，这阎家人都是傻子吗，很明显，当时棒梗被堵在院里了。
　　没准，当时棒梗就在那间屋子里藏着。
　　“希望能把钱找回来吧。”
　　易中海可是顶级聪明人，这话也相当于是默认了。
　　杨卫彪心说，找不回来了，这下成了一笔糊涂账。
　　忽的，前面又闹起来了，这是咋了？
　　“棒梗，快说，盒子里的钱和票去哪儿了。”
　　阎家人这是半道上把人堵上了啊。
　　只见阎埠贵手里拿着金属盒子，大声嚷嚷着：“大伙看看啊，这是我的储钱盒，是在胡同里那狗洞找着的。里面就剩粮本了，我那180多块钱，还有攒的票，都不见了啊。”
　　“棒梗他遭狗撵了，还被狗给咬了，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棒梗，还不快把钱交出来。”
　　棒梗趴在傻柱背上，也嚷嚷着：“我没有，我没偷你东西，我就出来玩，遇到野狗了。”
　　“你胡说，哪能那么巧，咱们这一片，就那一条野狗啊。”
　　阎埠贵明显不信，这肯定是棒梗干的。
　　“三大爷，你可别乱冤枉人啊，我家棒梗身上没钱，一分都没有，大伙都看着的啊。”
　　秦淮茹站出来维护儿子，可也惦记着那些钱和票，到底放哪里了。
　　贾东旭也阴沉着脸说：“我儿子不可能偷钱。”
　　“伱们，这是不讲道理啊。老易，你怎么说，要是解决不了，我就去街道，去派出所。”
　　阎埠贵也顾不上什么三大爷的身份了，还是家当更重要。
　　易中海想了想说：“捉贼捉赃，既然棒梗说没有偷，那就该咋办咋办吧。”
　　“那好。解成、解放，快去街道和派出所，把人叫来审问棒梗。”
　　阎埠贵现在笃定是棒梗把钱和票藏了起来。
　　等众人回到院里，贾张氏还在中院，没人把她抬回去啊。
　　几乎是前后脚，街道和派出所都来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得尽快处理。
　　街道先是询问情况，派出所的张队长带着两个队员，在阎家的屋子里勘察。
　　“张队长，这查出什么了吗，我家门锁着的，这肯定是小孩干的，就是那棒梗。”
　　阎埠贵这心就没落下过，今天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确实是小孩子干的，你当时进来的时候，人应该还没跑出去，就藏在这床底下的，你看这一片的灰都少了。”
　　张队长也佩服这小贼的胆子大，心理素质过硬啊。
　　“哎呀，我糊涂啊。”
　　阎埠贵后悔不已，他当时明明听到有动静的，怎么就不知道往床底下看看啊。
　　“那能确定是棒梗干的吗，他被狗咬了，我那盒子就藏在狗洞里的。”
　　“确定不了，除非能从他身上找到证物，或是他亲口承认，再或是有人看见了。”
　　张队长觉得这事很麻烦，那孩子他进门就问过了，根本就没认。
　　“那赶紧再问问，院里人都在，一定要审问出来。”
　　阎埠贵都快急哭了，要是真找不回来，他都担心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很快，四合院众人再次聚集到中院。
　　张队长开口说：“棒梗，你要想清楚了，是不是你偷了阎埠贵的储钱盒。”
　　“我没有，我没偷，我都没去过他家。”
　　棒梗平时耳闻目染，早就学会了贾张氏那一套。
　　街道的王主任也来了，也问：“棒梗，好孩子可不能说谎啊。”
　　“我真没有，我就出去遛弯呢，真没偷过东西。”
　　棒梗也不用人教，反正就是不承认。
　　贾家众人都没啃声，只要棒梗不认，那这事就万事大吉了。
　　“哎呀啊，我的家底啊！”
　　阎埠贵如丧考妣，他算计了半辈子，今天就这么栽了。
　　“大伙行行好，谁看到棒梗去我家了，出来说句话啊。傻柱，你是不是看见了。”
　　“三大爷，我真没有，我就只看到棒梗出去。”
　　傻柱巴不得这三大爷倒霉，何况他真没见到棒梗偷东西。
　　“棒梗，你还不快交出来，不然三大爷可打人了。”
　　阎埠贵就要冲上去打棒梗，却被易中海给拉住了。
　　“老阎，你可不能冤枉我家棒梗啊，他可是好孩子。”
　　贾张氏又给护上了，心里正偷着乐，还是棒梗聪明，知道把钱票单独藏起来，这点像她。
　　“屁的好孩子。”
　　阎埠贵气坏了，可却没辙啊。
　　这时张队长也只好说，“阎埠贵，这事就到这里吧，派出所会登记的，有消息了在通知你。”
　　街道王主任也说：“老阎，你也想开点，你那粮本还在，到24号，就能换下月粮食了。”
　　“可那是我的家底啊。”
　　阎埠贵哭了，坐在地上，怎么都拉不起来。
　　派出所和街道也都无奈，只好先走一步。
　　贾家也赶紧跑路，贾东旭抱着棒梗，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快速回屋去了。
　　“哎呀，这不能啊，肯定就是棒梗。”
　　阎埠贵说着就要去贾家闹，又被易中海拉住了。
　　“老易，你什么意思，你这也太护着贾家了。”
　　“老阎，你这上门去闹，没用的，还是想想你家该怎么办吧。正好大伙都在，让大家给你捐点。”
　　易中海虽然猜测是棒梗干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唉，那你说怎么捐。”
　　阎埠贵动了心思。
　　“老刘，你怎么看？”
　　易中海习惯性的拉个垫背。
　　“那啥，我突然……”二大爷想要尿遁了。
　　“你别突然了，这老阎家都这样了，你也得站出来。”
　　易中海一把拉住刘海中，你这想学我，还差了点火候。
　　“那就捐吧！”
　　刘海中没办法了，只能认栽。
　　“大伙，都先等等，三大爷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他家还有棒子面和白薯，这月粮食够了，可这没钱，也过不下去。”
　　“我提议大伙都给三大爷家捐点，这帮助邻里，尊敬老人，是咱们院的传统。”
　　易中海又玩那一套道德绑架了，但首先得自己也出点血。
　　“就从我先开始吧，我捐10元。别看我工资高，这月我工资都快没了。”
　　易中海是真头疼，他给贾家捐了两回。
　　“我捐五元，我这家里负担重，仨孩子，老大还没工作。”
　　刘海中心疼的掏出了五块钱，一百个鸡蛋啊，没了。
　　“谢谢，老易、老刘，我真谢谢你们了。”
　　阎埠贵这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易中海看向傻柱，这是他钦定的养老人之一，道德品质必须得跟上才行。
　　“那啥，我真没有了。哎呀，我认捐两块钱，但得明天给，我钱在对象那里。”
　　傻柱没能扛住压力，这做人啊，不能只想着自个儿。
　　“傻柱，三大爷谢谢你了。”
　　阎埠贵至少这会是真心感谢。
　　“大茂，三大爷可没亏待过你啊，你上次还连累三大爷了，你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阎埠贵瞄准了院里条件好的许大茂。
　　“唉，三大爷，我也捐两元。”
　　许大茂怎么感觉，他干啥啥不成，跟着出血，那是每回都在呢。
　　“大茂，三大爷也谢谢你了。”
　　随后，院里的普通住户也纷纷出声。
　　“我家捐六毛。”
　　“我捐七角，家里负担重。”
　　“我就四毛吧。”
　　剩下的十几户，加起来也给捐了几块钱，三大爷也都一一感谢了。
　　就连聋老太太都拿了五毛出来。
　　到最后就剩杨卫彪了，大伙也没问，主要之前杨卫彪就表过态，不给阎家和贾家捐一分钱。
　　杨卫彪看这情况，知道阎家不会饿肚子，就打算起身走了。
　　谁知道阎埠贵居然来了一把骚操作。
　　“卫彪，你先等等。”
　　阎埠贵直接走了过来，竟说：“卫彪，三大爷以前是跟你不对付，但这事啊，一码归一码。你这，三大爷求你这一回，帮帮忙吧。”
　　我去……
　　杨卫彪都蒙了，这真是三大爷？
　　易中海见这情况，忙说：“卫彪，这帮助邻里，尊敬老人……”
　　“一大爷，你这先别说，让我想想。”
　　杨卫彪还真有点为难了。
　　“卫彪，三大爷真求求你了。”
　　阎埠贵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跟前，他今儿说什么也要找补点回来。
　　那杨卫彪这儿就不能缺了，至少得两块钱吧，那可就是25斤棒子面的钱了。
　　“这样吧！”
　　杨卫彪想了想说：“我当初既然开了口，就不会捐钱，但我可以借，无息借给三大爷你。”
　　“借？”
　　阎埠贵有点蒙，你这是什么操作。
　　“借你一百块，加五十斤粮票，明年的今天还我。有这一年时间，你怎么也攒出来了吧，这钱和票，你拿去应急，日子不就能过了吗。”
　　杨卫彪也就看三大爷当众低头，这放一马了，总归得让人把日子过下去。
　　阎埠贵一琢磨，这可以啊，免息一年，可不止两块钱了。
　　要是再把他的家底找回来，这算计算计，不就有钱去买房了吗。
　　“卫彪，三大爷这次真得谢谢你了。”
　　“得，一码归一码，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这就回去拿钱。”
　　杨卫彪当即就走了，假装回屋去了一趟，再回来就把钱和票给了。
　　这是他自己攒的，以免三大爷耍小聪明，在那家底上做了记号。
　　果然，阎埠贵拿到钱和票，在感谢的同时，都给仔细看了，这钱和票完全不一样的。
　　“好啊！院里就该这样，和和气气的，这帮助邻里，尊敬老人……”
　　易中海又开始宣扬大道理了。
　　“大伙等等啊，我贾家也丢了定量，断粮了啊，大伙也得捐款啊。”
　　贾张氏一脸焦急，她原本以为这次要发了。结果等回家一问棒梗，那钱和票都没有动，都放在盒子里的。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啊。”
　　阎埠贵开骂了，手上有了钱和票，他这腰杆子又挺直了。
　　心里算计着，大伙捐的钱加起来有25块7毛，这是白赚的。
　　另外杨卫彪终于被他算计成功了一回，无息借了100块，外加50斤粮票，这是巨款啊。
　　只要找回他自己的家底，那小日子还不得起飞。
　　这正高兴着，贾张氏还敢出来闹。
　　“我咋不要脸了，就许你三大爷让大伙捐款，我家可比你还惨，院里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我贾家吗。”
　　贾张氏说着就给哭上了，她是见阎埠贵都能搞到捐款，那让大伙再捐一次，也不麻烦啊。
　　“你这，跟我这情况不一样啊，你自己倒卖定量能怪谁。你那棒梗还偷我家底了，你还敢闹，我这都要打人了。”
　　阎埠贵握着拳头，他这当老师的都要动手了，实在太欺负人。
　　“我不管，大伙能给阎家捐钱，凭什么不给我贾家捐。”
　　贾张氏忽的扔了拄着的木棒，给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都老套路了，当众撒泼。
　　“老嫂子，你这快起来，这真捐不了了。”
　　易中海的工资都给掏没了，大伙也顶不住啊。
　　“捐什么捐，一分没有。”
　　阎埠贵严厉拒绝，他就盼着贾家过不下去，好动用藏着的钱和票。
　　“凭什么不捐，你三大爷说了不算。老刘，老刘你死哪里去了。”
　　贾张氏想找二大爷做主，结果刘海中早就不见了。
　　“老易，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没办法，贾张氏只好抓住易中海，这总得可怜她吧。
　　“老嫂子，这真捐不了，大伙也要过日子。”
　　易中海这次没跳坑。
　　“傻柱，快来，把你贾婆婆扶回去。”
　　“得嘞！”
　　傻柱是真听招呼，过来把易中海解救了出来。
　　前院，阎家！
　　阎埠贵把老婆孩子聚集到一块，就在他的屋里。
　　面前摆放着家里剩下的家当。
　　“咱们家遭遇了大变故，好在院里也给捐了钱，杨卫彪那里呢，也终于被我算计到了，咱家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接下来，都给我盯着贾家，我那钱票肯定是棒梗偷的，时间长了，肯定会露出马脚。”
　　阎埠贵这一通分析，还真有点道理。
　　“爸，那杨卫彪今天突然这么好心，会不会是他干的？”
　　阎解成纯粹就是看杨卫彪不爽，谁让截胡了他对象呢。
　　“解成，你这就不懂了，我今儿是示敌以弱，他不就中招了吗。他的钱和粮票我都看了，不是咱家的。”
　　阎埠贵对杨卫彪依旧有怨恨，但一码归一码。

第29章 阎解成哭了
　　阎家这会议开到了半夜，最后阎解成都熬不住了。
　　这让阎埠贵终于抓住机会，直接就说：“解成啊，你们咱家就两个人上班，这损失就一人一半了，我给你记着，到时候你慢慢找补给我。”
　　“不是，爸，这关我什么事啊。”
　　阎解成都蒙了，他这才刚参加工作，就要背负巨额债务了吗。
　　“解成，听伱爸的，那钱还不是给你买房的。”
　　三大妈心里也不好受，她要是今儿关了窗户，就没这事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那掉了186块，至于票呢，给算个30块吧，你补我108块。
　　还有今天的医药费算你一半，一共算你120块，零头都给你抹了。”
　　阎埠贵说着就把儿子赶出去，可这心里更难受，因为这么一算，就今儿一天，家里就损失了二百多。
　　“爸啊，我冤啊！”
　　阎解成在门外嚎啕大哭，这欠债太多了啊。
　　……
　　第二天，杨卫彪起晚了，因为不用上班啊。
　　早餐吃的是红薯粥，饭后，于海棠就回自己家去了，总得回去住一段时间。
　　杨卫彪也没挽留，正好，周末清闲一下。
　　忽的，见傻柱找上门来。
　　“杨哥，你可算是起来了，我都来两回了。”
　　傻柱这着急忙慌的，是个急性子来着。
　　“你找我干嘛，你今儿得去找你对象啊。”
　　杨卫彪拿出烟递了一根过去，傻柱也抽烟的。
　　“哥，你那还有粮票吗？”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杨卫彪攒了那么多钱，还有粮票，他这就一贫如洗了.
　　“你缺粮，这不能吧，我记得你刚换了定量没几天啊。”
　　杨卫彪心说，这难道全都给秦淮茹拿去霍霍了？
　　“那啥，我那家里定量给了雨水三十斤，她中午要在学校吃。我自己就留了二十一斤，还给了秦姐五斤，她中午得在厂里吃饭。”
　　傻柱给解释了一番，他这真是不容易。
　　“所以呢？你自己不够了，那不是现在吧！”
　　杨卫彪吸了口烟，这傻柱就是给作的。
　　“嗨，秦姐家不是困难吗，今早都没粮下锅了，我就想着……”
　　“别，你别想了，我这儿也没粮票了，就攒了多余的五十斤，都借给三大爷了。”
　　杨卫彪给婉拒了。
　　“真没了？”
　　傻柱来之前也觉得借不到的。
　　“真没有了，我之前家里就一个人，能攒多少粮票？”
　　杨卫彪摇头，真想给傻柱来几下狠的。
　　“唉，那没办法了，我就是看秦姐可怜。”
　　傻柱这还是不甘心，没帮上忙。
　　“你这是想多了，那贾东旭从住院到现在，可是一分钱没掏出来吧。他平时不在厂里吃饭？身上就没点小存款，别的不说，二三十块钱，十来斤粮票，绝对是有的。”
　　杨卫彪这分析不会错。
　　“嗨，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明白了，合着是贾家演戏，就想让我们接济啊。”
　　傻柱顿时生气了，这将心比心，连他都给骗了。
　　“就是这么回事。你没看一大爷都没管吗。咱在退一步说，三大爷都知道利用空闲时间去钓鱼贴补家用。那贾东旭不能干重活，还不能钓鱼？
　　他都仨孩子了，咱哥们，这一个都还没呢。”
　　杨卫彪这莫名奇妙就给傻柱上了一课，也不知道人能不能听得进去。
　　“得，是我瞎操心了，杨哥，那我看对象去了。”
　　傻柱转身就走了，回到家就把自行车提了出来。
　　秦淮茹一直在等着的，见傻柱忽然要出门，连忙从屋门口走了过来。
　　“傻柱！”
　　“秦姐，那啥，我还有事，出去了。”
　　傻柱之前是答应了帮忙想办法借粮票，但现在不这么想了。
　　“傻柱，棒梗都饿了，他一直念叨着何叔给他带吃的呢。”
　　秦淮茹这又用上了老套路。
　　“他能念叨我？还叫我何叔？让棒梗找他老爹要吃的去。”
　　傻柱越听越觉得这话太假了，连秦姐都学会骗人了。
　　“不是，傻柱，东旭他没钱啊。”
　　秦淮茹慌了，傻柱这是怎么了，刚还答应得好好的。
　　“他有没有自己清楚，我先走了。”
　　傻柱不想多说了，推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傻柱！”
　　秦淮茹流泪了，这傻柱也靠不住了，可怎么办啊。
　　“妈妈，小当，饿。”
　　小当在床上玩，可到这会也给饿了。
　　“你这当妈的没听到啊，小当和棒梗都饿了，还不快去想办法。”
　　贾张氏冷着脸看着，她也饿了。
　　“妈，我还能想什么办法啊。你那儿不是领了上月的工资吗，我记得是5块4毛，你先拿出来，咱先换点粮食。”
　　秦淮茹记得很清楚，那钱还是一大爷帮忙领回来的。
　　“好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那钱可是我最后的家底了，是我辛辛苦苦在厂里挣来的，一分都不能动。”
　　贾张氏赶紧手捂着荷包，要是连这点钱也没了，她真的想死。
　　“妈啊，再不换粮，咱家就真饿死人了。”
　　秦淮茹哭诉，其实她手上还有几斤粮票和几块钱，都是之前傻柱给的。
　　可也不能动用啊，中午她得在食堂吃饭，还要留着钱应急。
　　“那就饿死算了，到时候全院的人都有责任，街道也有责任。”
　　贾张氏故意大声嚷嚷，就想让别人知道。
　　……
　　“这是真不像话了！”
　　后院，聋老太太念叨了一句。
　　在她对面坐着易中海，这一大爷是躲这儿来了。
　　“太太，你说这贾家，怎么就爱折腾。”
　　易中海这是很不高兴，院里最近全乱套了。
　　“老贾家的人都自认为太精明了，把别人当傻子。”
　　聋老太太摇头，“那东旭手上肯定还有点钱票，张丫头还有几块钱工资。那秦淮茹，手里也有钱票，是我那傻孙子给的。
　　贾家三个大人，身上都有钱，这家里就是没粮下锅，这饿死了也是活该。”
　　“还有棒梗，也是不学好，偷了阎家那么多钱票，也不知道拿出来给家里换粮。”
　　聋老太太这是全给看明白了，也是因为有易中海在，这给分析的。
　　“所以啊，太太，我这一大爷不是心狠。就让贾家饿上一天，看会不会想办法。”
　　易中海心说，今儿才七号，到二十四号，还有大半个月才能领下月定量。
　　“老易，你说卫彪那孩子怎么样。”
　　聋老太太忽然提到了杨卫彪。
　　“卫彪是个好孩子，虽然有时候脾气是大了点，但这心还是善的。”
　　“而且啊，他愿意借那么多钱和票给阎家，这说明做人是有底线的。”
　　易中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聋老太太点头，说：“以前是我们误会他了，你是一大爷，往后这院里多看顾着他点。”
　　“放心吧太太，别的不说，这脏水泼不到他头上去。”
　　这聊着聊着，一大妈也过来了，中午啊，索性就在老太太这儿吃了。
　　后院，刘家！
　　刘海中这一直在屋里打转，收音机也不听了。
　　二大妈忍不住问了句，“老头子，你这都快把我转晕了，你要蹲坑就赶紧去啊。”
　　“这能去吗？我要敢从中院过，就能被逮着捐粮。”
　　刘海中这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啊。
　　时间转眼快到中午了，各家都陆续开始生火做饭，唯独这贾家依旧还是冷灶。
　　“淮茹，要不你去傻柱那地窖寻摸点白菜。”
　　贾张氏这熬不住了，这都快中午了，早饭还没吃。
　　“妈，那地窖上锁了，兴许是雨水发现白菜少太多了。”
　　秦淮茹这一上午都在做思想斗争。
　　“这雨水也不个好东西，吃傻柱的喝傻柱的，还管上闲事了。”
　　贾张氏唉声叹气，院里这一户户的，就没有好人。
　　“妈，雨水和傻柱可是兄妹，我在出去看看一大爷回来没有。”
　　秦淮茹坐不住了，在家里看着棒梗和小当她就心疼。
　　刚掀开帘子出去，忽然见到后院有人出来，顿时眼前一亮。
　　“许大茂！”
　　“哟，这不我秦姐吗。”
　　许大茂这才刚起来一会，正打算去父母那边。
　　“许大茂，能不能借点粮给姐啊。”
　　秦淮茹心想许大茂的条件可不差，要是能帮衬家里，日子就好过了。
　　“怎么，你家东旭没给你粮啊．々。”
　　许大茂这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你就说借不借吧。”
　　秦淮茹忽的就给端上了，懂得该怎么拿捏。
　　“借，怎么不借啊，那明天上班，你跟我到仓库去聊聊？”
　　许大茂动了心思，那贾东旭是不行，但是他可以啊。
　　“行啊，那你先借粮。”
　　秦淮茹管不了那么多，先把粮食到手了。
　　“那不成，你得先去仓库。明儿，对，等明儿了再说。”
　　许大茂可不傻，他又不是傻柱，光拿好处不沾荤。
　　“许大茂，姐这家里真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急了，这人怎么就不上当啊。
　　“那我管不着，我这还得去我爸妈那儿，秦姐，明儿厂里，你记得来找我啊。”
　　许大茂不敢多待，这院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赶紧的走了。
　　“许大茂！”
　　秦淮茹叫喊了一声，最后没敢追上去，院里会说闲话的。
　　中午转眼就到了。
　　院里飘出阵阵香味，还有人在炒肉。
　　杨卫彪家里，于海棠是走了，于莉可留家里的。
　　“卫彪，咱家这每天都吃肉，我都胖不少了。”
　　于莉把锅里的肉片装在盘里，这么好的日子，以前真不敢想。
　　“这胖了好啊，我就喜欢胖媳妇。”
　　杨卫彪帮着把蒸好的白面给端出来，两人到了客厅就开吃了。
　　吃饱喝足，这周末休息一天，一直待在院里也不是个事。
　　“莉莉，我们出去转转，也给你买身衣裳。”
　　杨卫彪见于莉现在穿的衣服有些小，也有可能是最近大了的缘故吧。
　　“买衣服多贵啊，就扯点布，这缝纫机我都会用了，自己摸索着在家做衣裳。”
　　于莉也是节省的性子，而且嫁过来前，于母就叮嘱她要懂得勤俭持家。
　　“衣裳要买，布也买，走吧，正好现在出去消消食。”
　　今早晨他订购的煤就送来了，所以也不用在待在家。
　　“嗯！”
　　于莉心想等到了，她就说不喜欢成衣，就只买布。
　　当即，杨卫彪就去拿自行车，带上于莉就往外走。
　　忽的，二大爷拉开门出来，叫着：“卫彪，出去啊，咱这一起走。”
　　“我说二大爷，你这也出去遛弯？”
　　杨卫彪有点蒙，这不会找他有事吧。
　　“对，遛弯！”
　　刘海中这真扛不住了，他这憋得中午饭都吃不下。
　　三个人，安安稳稳的走过了中院，到了前院也挺安静，今天这院里不太对劲来着？
　　“那啥，卫彪，回见。”
　　刘海中打了声招呼，就快步奔向对面的公厕。
　　“这啥情况？”
　　杨卫彪有些看不懂了。
　　到了百货大楼，里面的东西其实真不少，就是惜售，得要票。
　　但也不是全部，就说这成衣，就只用掏钱，一件在18元左右。
　　“卫彪，这些衣服我都不喜欢，要不还是去扯点布吧。”
　　于莉就是觉得太费钱了。
　　“不，得买。就那件了。”
　　杨卫彪给选了件满天星的棉衣，催着于莉去换上，还真别说，就是好看。
　　“卫彪，这费钱啊。”
　　于莉很喜欢这衣服，但还是想省钱。
　　“给媳妇买，我乐意。”
　　杨卫彪不由分说，给买了两件棉衣，这是成套的，带棉裤。
　　让于莉换了衣服，这就给穿上了。
　　随后又给瞎逛了一番，再给换了不少布，原本想去看电影，去问了没合(李的的)适的场次。
　　这就只好回家去了！
　　回到四合院，蒸碰到三大爷在浇花，看到他们回来，竟然还给打招呼了。
　　“卫彪回来了啊，哟，还去买东西了尽。”
　　“随便买点。”
　　杨卫彪随口回了句，也没多聊。
　　等到了中院依旧安安静静的，贾家今天居然没有闹腾，也是奇怪了。
　　“杨哥，你可算回来了。”
　　忽的刘光天跑了上来，这一直在连廊等着呢。
　　“咋了，我这就才出去俩小时。”
　　杨卫彪想了想，不至于偷到他家里了吧。
　　“下午贾东旭从屋里出来，跑去和一大爷大吵了一架，还说你坏话了。”
　　刘光天这是想在杨卫彪这儿多刷刷脸面。
　　“贾东旭，他闹腾什么？”
　　杨卫彪皱眉，这人原本都该挂墙上去了，结果因为贾张氏破财，才阴差阴错的保了命。
　　这不好好在家躺平，还有脸出来吵架？

第30章 走后门的
　　“他找一大爷借钱借粮，还想找我爸，不过我爸都没在家。”
　　“一大爷借了没？”
　　杨卫彪示意于莉先回去。
　　“一大爷没借给他。然后贾东旭就说你不是人，借给阎家也不知道借点给贾家……以后肯定个绝户。”
　　刘光军绘声绘色的还原了现场。
　　“我特么，借个屁啊。”
　　杨卫彪也是无语，他都没找贾东旭算账呢。
　　“光天，你这消息说得很及时，这有一毛钱，你自己去买点小麻花什么的……”
　　“谢谢杨哥，我就喜欢吃小麻花。”
　　刘光天这真学会抢答了，拿到一毛钱高兴的跑出去了。
　　杨卫彪笑了笑，心想看来易中海也扛不住了。
　　回到家，见于莉正在高高兴兴的收拾新衣服，还有扯的布，他这也不好拉着办事。
　　索性就去了厨房，把符纸拿出来一张。
　　“哐当！一张符纸，勤劳+30，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化身劳模。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贾东旭！”
　　随即，符纸燃烧殆尽，这就生效了。
　　既然贾东旭不想躺平，那就好好干活，给动起来。
　　同一时间，原本躺床上的贾东旭忽然就坐了起来。
　　“东旭伱咋了，这一惊一乍的。”
　　贾张氏看儿子那样，这心里也难受，“要不，你再去跟一大爷好好说说，他怎么着也是你师傅，不可能真看着咱家遭难。”
　　“妈，咱家这被套该洗洗了。”
　　贾东旭说着就开始拆被套，麻溜的拿着就往外走。
　　“东旭，你这干嘛啊。”
　　秦淮茹都蒙了，她还在纠结要不要把钱拿出来出去换粮。
　　结果男人这突然就好像魔障了。
　　“你少管！”
　　贾东旭怼了一句，就到外面去洗被套。
　　“哎哟喂，东旭这是饿糊涂了吧。”
　　贾张氏慌了。
　　“淮茹你快去劝劝啊！”
　　“妈，我能说什么，东旭都不听我的，那被套，上次棒梗尿床才洗了没几天啊。”
　　秦淮茹这要不是现在有工作，她都想回娘家去了。
　　“哎呀啊。他这故意给我脸色啊。”
　　贾张氏咬了咬牙，“淮茹，你拿两块钱去换点粮回来，东旭还是病人，不能饿糊涂了。”
　　“妈，我没钱。”
　　“从我这儿拿，你快去找院里谁换点粮啊。”
　　贾张氏心疼的掏出两块钱，这下就只剩三块四毛了。
　　“嗯！”
　　秦淮茹一下就有力气了，她也饿了大半天。
　　拿到钱后，她就赶忙出去找了院里一个普通住户，用两块钱换了12斤棒子面。
　　“我来做饭。”
　　贾东旭这看着有粮的，上前就接了过去，到了厨房，直接就给倒了三斤的量到盆里。
　　“东旭，省着点，这太多了。”
　　秦淮茹那叫一个心疼啊。
　　“你少管！”
　　贾东旭根本就不听，使劲揉面，没多久就给蒸上了，然后又出去洗被套。
　　那是一刻都没闲下来！
　　“东旭，你这是咋了啊。”
　　贾张氏完全搞不懂了，这不有吃了的吗，怎么还这样啊。
　　贾东旭也不回话，等把家里的活干完，忽然拿起扫帚跑去清扫大院了。
　　“我这没眼花吧，贾东旭在扫大院？”
　　“还真是他，这怎么可能，他平时不干活的啊。”
　　“这怎么还往后院去了，这也太能挣表现了吧。”
　　院里住户纷纷猜测，贾东旭这是想通过干活来得到点什么，可还是不对劲啊。
　　杨卫彪这会正在看书，忽然瞧见贾东旭跑后院来扫地，这也有点蒙。
　　这不是吧？勤奋属性有这么狠的吗。
　　易中海也出来了，之前他被贾东旭找上门吵了一架，这气还没消。
　　现在看到贾东旭闷头扫地，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东旭，回家吃饭了，别扫了啊。”
　　秦淮茹跑来喊人了。
　　“你们先吃！”
　　贾东旭回了一句，又接着干活。
　　这才回家吃了两个窝头，然后又拿着扫帚跑去前院了。
　　“哎哟喂，这是咋回事啊。”
　　阎埠贵这算计了半辈子，这次算计不到贾东旭想干嘛了。
　　前院不大，很快打扫完。
　　可这贾东旭还不想停，直接去对面公厕了。
　　“贾东旭，你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二大爷骂骂咧咧的公厕出来。
　　然后就看到院门口站了一堆人，正盯着他。
　　“哎呀，我说，大伙怎么这是干嘛了。”
　　刘海中这心有点慌，他是蹲坑久了点，但真没掉厕所啊。
　　“二大爷，贾东旭在里边扫厕所？”
　　“对啊，咋了？”
　　刘海中一头雾水，也就一小时功夫吧，院里变天了？
　　“问题大了啊，他把院里全打扫了，现在还给扫厕所，不对劲啊。”
　　“就是，贾东旭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他家都有粮了，跟老张家换了12斤棒子面，怎么也能顶几天的。”
　　院里的住户可谓拜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好散了，总不能冲厕所去专门看人扫地吧。
　　杨卫彪也回去了，等吃了晚饭，就带着于莉出去遛弯，消消食。
　　谁知道在两条胡同外看到正在扫大街的贾东旭。
　　这勤劳属性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一点.
　　贾东旭也注意到了杨卫彪，但只看了一眼，又闷头扫地去了。
　　“卫彪，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于莉都说不对劲了，而且觉得贾东旭有点吓人。
　　“咱别多管闲事啊，没准别人就爱劳动。”
　　杨卫彪这就想走，别过会贾东旭晕倒什么的，就扯不清楚了。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易中海来了。
　　“卫彪，等等，聊几句。”
　　易中海把人叫住，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一直在观察贾东旭。
　　“一大爷，这贾东旭我可不会管啊。”
　　杨卫彪先把话说清楚，而且他也不是啥好人。
　　“不是让你管，就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这东旭，是不是想找个扫地的工作，才故意这样？”
　　易中海觉得只有这样想才合理，不然咋都不对劲。
　　“有可能！”
　　杨卫彪能反驳吗，当然是附和了啊。
　　“嗨，都在这儿呢。你们猜我看到啥了，贾东旭在那边扫地……”
　　是傻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傻柱，你也来聊会。”
　　易中海把人叫到跟前，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傻柱忽的一拍大腿，“对，肯定是这样，贾家现在困难了，贾东旭这干不了重活，还要养身体，这扫地正好。”
　　杨卫彪心想，好你个傻柱，你这大聪明了啊。
　　易中海点头说：“这样吧，我去找找王主任，看能不能把咱们这一片让东旭来扫，每月总得有点钱。”
　　“我看行，这总能补贴家用。”
　　傻柱表示赞成，这样秦姐就不用天天来找他。
　　当即易中海就去找王主任了。
　　“老易，这也就看你的面子。你也知道现在工作岗位有多稀缺，下不为例了。”
　　王主任也拿贾家头疼，最近闹出太多事了。
　　“王主任，贾家太困难了，需要有这份收入，您看，要不你跟我去一趟贾家说清楚。”
　　易中海是觉得贾东旭要是真能变勤快了，没准还可以拯救一下。
　　“成吧！”
　　王主任也是聪明，没直接找贾东旭，怕一个大男子抹不开面子。
　　这就跟着去了四合院，路上遇到了杨卫彪两口子，这也跟叫上了。
　　杨卫彪愣了好一会，这样也可以的吗？
　　他起初是想让贾东旭多干活，别想着躺平享福，结果，莫名其妙让贾东旭得了一工作，这叫什么事？
　　当王主任掀开门帘进了贾家，顿时让贾张氏高兴起来。
　　“王主任，哎呀，老易，你们可算来了，是不是要捐款？”
　　贾张氏这做美梦呢，就想靠着捐款发财。
　　“老嫂子，王主任是来说东旭工作的事。”
　　易中海连忙给说清楚。
　　“什么工作，我家东旭还是病人啊。”
　　贾张氏很意外，这怎么跟想的不一样呢。
　　“是这样的，你们家东旭到这会还在外边扫地，都快扫到修车铺去了，我看他就想找个扫地的活，这离家近，活不累。”
　　易中海这完全是好心，不然根本都不用管。
　　“让东旭扫地，这不能吧。”
　　贾张氏觉得这太意外了。
　　“王主任，那扫地是怎么算的？”
　　“一个月十三块，就扫东直门到你们四合院这一片，每天扫两次，保持街道胡同干净就行了，要是连公厕一起扫了，再加两块钱。”
　　王主任也把事情讲清楚了，先说断理不乱。
　　贾张氏这么一合计，可以啊，东旭总不能一直在加吃白食。
　　“王主任，这活东旭接了，明天就上班。”
　　贾张氏做主给答应了，秦淮茹在旁边听着也很高兴。
　　“成，但贾东旭这只能算临时工，要是干不好，随时可能会被辞退。”
　　王主任又叮嘱了一番，让贾东旭明天去街道报道，要领取扫帚等工具。
　　“王主任慢走！”
　　贾张氏高高兴兴的，这不就遇到好事了吗。
　　“老嫂子，我去送送王主任。”
　　易中海也赶紧躲了，也松了口气。
　　很快，贾东旭要扫大街的消息就传来开来，让院里的住户纷纷诧异！
　　“儿啊，好消息，你一大爷找街道给你安排了扫地的工作，一个月十五块钱……”
　　贾张氏说事情一说，贾东旭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贾东旭才点头，然后又把家里扫了一遍，这才去洗漱了。
　　洗脸的时候，贾东旭忽然摸了摸脸，这一手的血，是流鼻血了。
　　也没当回事，洗干净后，就去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阎埠贵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把院门打开，因为晚上都从里面锁了的。
　　结果，发现院门开着，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不会又遭贼了吧。
　　阎埠贵正要呼喊，就见有人拿着扫帚进来。
　　“贾东旭，你这大清早干啥去了？”
　　贾东旭没回话，闷头往里走。
　　这难道，贾东旭一早又出去扫地了，这不能吧！
　　阎埠贵简直不敢相信。
　　天渐渐透亮，院里住户都陆续上班去了。
　　杨卫彪因为有自行车，所以可以迟一点出发。
　　在经过街道办的时候，正瞧见贾东旭穿着清扫工的衣服出来。
　　他是想让贾家不好过来着，怎么好像还真给帮了忙？
　　不过，贾东旭的勤劳属性，一个月后就会掉没了，每天少一点属性，也会渐渐变回原样，这日子还长着呢。
　　没多停留，跟着就去了轧钢厂，却被二大爷给找上门来。
　　“卫彪，这事你可得帮我啊。”
　　刘海中是直接到了技术员的维修车间，在这儿等着的。
　　“二大爷，你这有啥事？”
　　杨卫彪和这位大爷可不熟啊，现在也就能说上几句话而已。
　　“卫彪，是这样的，我那车间空出了一个组长的位置，我想要争取争取。”
　　刘海中这是想着追求进步，从进厂第一天起，他就想当个小领导。
　　“这是好事，你这去争取就行了啊。”
　　杨卫彪没当回事，主要他都已经是技术员，升级之路不一样。
　　“我这当然想争取，就是我这才高小文化，怕争取不上。卫彪，你能给想想办法吗？”
　　刘海中是想到这点了，他也是今儿刚到厂里，才知道之前的组长终于病退。
　　“我找谁说？就是找方工，也跟你这不是一个体系啊。”
　　杨卫彪不想管这事，纯粹吃力不讨好。
　　“你不是跟李副厂长挺熟的吗？他能管这事。”
　　“不熟，二大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这要干活了。”
　　杨卫彪给拒绝了，让他去找李新民，这有毛病吧。
　　“唉，你这，还以为你变好了，结果还跟以前一个样。”
　　刘海中给气到了，他可是二大爷啊，这是一点面子不给。
　　“我变什么了？我就是我自己。”
　　杨卫彪也给没说什么好话，真要求人办事，就不知道给准备点礼物？
　　“懒得跟你多说了。”
　　刘海中生气的走了，转头去想别的办法。
　　杨卫彪这挺无语的，倒也没想太多，各忙各的。
　　一上午很快过去，到了饭点大家都很积极。
　　杨卫彪拿着饭盒到了老窗口，然后就看到了秦淮茹从外边进来，径直走到许大茂前边。
　　“这是？这两人什么时候有联系了。”
　　杨卫彪挺惊讶的，要知道秦淮茹还大着肚子啊，都能有魅力骗到许大茂。
　　“秦姐，你这还真来了啊。”
　　许大茂最近这心里藏不住事，有啥说啥，也就不打迷糊眼了。
　　“怎么着，不是说好的吗。”
　　秦淮茹看了许大茂一眼，她一个孕妇还能怕什么。

第31章 去仓库
　　“对对，那过会你去仓库等我。”
　　许大茂真动了心思，他还是单身，就想学习。
　　正说着，就到秦淮茹打饭了。
　　“给我拿十个白面，打四份菜。”
　　“这么多，你吃的了吗？”
　　刘岚看人是孕妇，倒是没有怼人。
　　“我带回家慢慢吃，帮我装兜里。”
　　“好吧！”
　　刘岚给装了白面打了菜，结果见人拿着就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
　　“许大茂替我付钱。”
　　秦淮茹回头说了句，就赶紧离开。
　　“对，我替她给了。”
　　许大茂这也心疼啊，但能换来一次约会，那也值了。
　　杨卫彪看在眼里，只能说许大茂这钱算是白出了。
　　却说秦淮茹，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吃了三个白面，把菜也全吃了，才把剩下的白面放好，晚上给带回去。
　　食堂里，杨卫彪这刚吃完，忽的见眼前放下一个满满的饭盒。
　　“二大爷，伱这又咋了？”
　　他也是无语，怎么又找到上来了。
　　“卫彪，算二大爷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吧。”
　　刘海中也是没办法，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能有办法。
　　最后还是得找杨卫彪。
　　杨卫彪心说，怎么都来这招，三大爷才低了头，二大爷又来，这都跟他求上了？
　　“二大爷，真不是我不帮你，就算我去找李新民，可他都不认识你，那怎么提拔？”
　　刘海中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卫彪，早上是二大爷误会你了，那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让领导能认识我呢？”
　　刘海中这饭都顾不上吃了，因为明天就要确认组长人选，时间太紧急了啊。
　　杨卫彪忽的心中一动，小声说：“二大爷，你得做点能让领导注意到的事儿。”
　　“怎么说？”
　　刘海中也压低了声音，感觉有门了。
　　“我刚看到秦淮茹和许大茂在那儿嘀嘀咕咕，完了，许大茂还给秦淮茹买了十个白面，一盒子的菜，你说这事正常不。”
　　杨卫彪记得上次许大茂可是要整他来着，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肯定不正常啊，我这一顿才吃俩白面，十个，撑死了也吃不完。”
　　刘海中好像抓住点感觉来了。
　　“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事了，你忘了，贾张氏可是偷过劳保的……”
　　杨卫彪正说着，忽然就被抢答了。
　　“卫彪，我明白了，你是让我调查他们两个，最好把人给抓住，就证明我的领导能力了，那小组长肯定得选我啊。”
　　刘海中这一通脑补，还真挺合理的。
　　“对，就算没事，你也得闹点动静出来，到时候李新民知道了有你这号人，我肯定帮你。没准都不用我说，组长就是你了。”
　　杨卫彪也没想到这二大爷脑子挺灵活的啊，想得真有点多。
　　“明白了，我这就去找许大茂，那小子最近转性了，藏不住事。”
　　刘海中端起饭盒一溜烟就跑了，为了进步，可不得积极点。
　　杨卫彪笑了笑，拿出火柴点了支烟，这恶人还需恶人磨。
　　“大茂！”
　　“二大爷，你找我有事？”
　　许大茂正在洗饭盒，心里正想着美事。
　　“你老实告诉我，你打算去仓库干什么，是不是想偷劳保。”
　　刘海中也是厉害了，直接就开问，不带半点含糊的。
　　“不能啊，二大爷我偷什么劳保，就去仓库是跟秦淮茹，不，我……”
　　许大茂赶紧闭嘴了，这事真不能往下说。
　　“明白了，劳保不关你的事。”
　　刘海中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许大茂一头雾水？
　　随后许大茂回了办公室，放好饭盒，就坐不住了，赶忙去了仓库等着，心想着能学习学习。
　　谁知道左等右等，都不见人。
　　“这秦淮茹，不会敢骗人吧！”
　　许大茂一阵火大，骗了他白面，那可没有下回了。
　　他正想出去，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大喊，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群人冲了进来。
　　“快，就是他们，给抓住了。”
　　刘海中呼喊着冲了进来，结果只看到许大茂一人，这给气得啊。
　　但没关系，有一人也行。
　　“许大茂，你在仓库干什么，是不是想偷劳保，还不快老实交代。”
　　刘海中直接给来了一个下马威，都没给许大茂先开口的机会。
　　“不是，二大爷，不都说了吗，劳保跟我没关系，我这等人啊。”
　　许大茂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到底怎么了。
　　“你在等谁？”
　　刘海中大声质问。
　　“等秦淮茹啊，我跟她约好了，不是……”
　　许大茂不敢再往下说了。
　　“好啊，许大茂，你这是公然破坏团结，竟然想对孕妇下手，必须给抓起来。”
　　刘海中亲自动手，把许大茂给突突了，押送去了保卫科。
　　“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德发现在看到那四合院里的人就头疼。
　　“王队长，这是我们院的许大茂，他破坏工友团结，躲在仓库里，想对孕妇下手，必须得严肃处理。
　　我是三车间的刘海中，厂里的七级钳工，你上报的时候一定要提我名字，是我把他逮住的。”
　　刘海中大声呼喊，就得在厂里扬名。
　　“二大爷啊，你可害苦我了。”
　　许大茂都快哭了，他居然被二大爷给整了，大家一个院的，怎么能这么坑人啊。
　　好在他这还没能做啥，最多再被批评一次，可算上这次，都两回了。
　　“许大茂，还不快老实交代！”
　　王德发认真起来，看这次能不能拿下一个四合院里的人给立威。
　　很快，秦淮茹也被带了过来，一问情况，直接就哭了。
　　“王队长，这真不关我事啊，是许大茂送我十个白面，说让我到仓库跟他聊聊，我以为他开玩笑的。”
　　秦淮茹也给吓到了，但她天生就懂得避险，立马装可怜，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对对，我找秦淮茹是到仓库聊事情的。”
　　许大茂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聊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思想有问题。”
　　王德发严厉批评，心里却知道这次也不行了。
　　没一会，易中海赶来了，问清楚情况后，狠狠的把许大茂给说了一通。
　　“一大爷，这真不关我事，我不知道许大茂真能有企图。”
　　秦淮茹只管哭诉，心里却知道下次恐怕骗不了许大茂了。
　　“唉！你好好歇着吧，以后啊，就别跟许大茂来往，他就不是好人。”
　　许大茂被关禁闭了，但没全厂通报，主要是没证据，最多就是捕风捉影的猜测。
　　杨卫彪得知情况后，也是摇头，捉贼捉赃，没当场抓到人，说再多都没用。
　　转眼下班了，赶巧遇到傻柱也骑着车出来。
　　“杨哥，许大茂的事听说了吧。”
　　傻柱正郁闷呢，秦姐怎么能要许大茂的白面呢，那就不是好人。
　　“听说了，这跟你无关啊。”
　　杨卫彪看着傻柱，你这别又给可怜上了啊。
　　“是没关系，我就是觉得秦姐吧，太可怜了……”
　　“得嘞，你这就是不长记性，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两人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四合院，正好碰到一对老年夫妇到了院门口。
　　“杨哥，是许大茂的父母来了。”
　　傻柱一下给认出了人。
　　“他们来做什么？”
　　杨卫彪对这老两口子，可没好感。
　　“哎哟喂，这是老许回来了啊，你这还带着行李，是打算到这边过年？”
　　阎埠贵见到了许父，连忙上前打招呼，看能不能算计到点啥。
　　“老阎，你这三大爷怎么当的，上次就害了我儿子。这次又让贾家把我儿子害了。”
　　许利民开口就是质问，不等人回答又说：“我和大茂他妈搬回来了，要是再不看顾着点，我家大茂就给毁了，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你们要回来长住？”
　　阎埠贵意外了，这下院里怕是要热闹了啊。
　　这两口子可是相当难缠，而且很会算计。
　　“对，长住！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家大茂。”
　　许利民环顾四周，就像是在跟院里的住户宣布一样。
　　“这下有热闹看了。”
　　傻柱小声念叨了一句。
　　杨卫彪笑了笑，就连傻柱都知道的事，大伙肯定明白。
　　“管他是谁，最好别惹到我。”
　　杨卫彪也念叨了一句，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回到家，他先是洗了把脸，就等着开饭。
　　“卫彪，我刚看到许大茂家来了两个老人，这是谁啊？”
　　于莉端着饭菜，眼神还在往外飘。
　　“那是许大茂的父母，都不是好相处的。”
　　杨卫彪一直想跟于莉好好说说院里的情况，但又无从说起。
　　“我看他们拿着行李的，是要长住吗？”
　　“对，长住。当初许大茂大了，房子住不开，他们才搬走，现在看来真要回院里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四百六，猪肉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鸭蛋一千枚。】
　　哟呵，又是大收获了。
　　他现在的物资真有点多，消耗不了啊。
　　现在就差一个孩子了，想到这里，他这心里又火热了起来。
　　“莉莉！”
　　“卫彪，什么？”
　　于莉正收拾碗筷，随口回了句。
　　就在杨卫彪要有所行动时，只见刘光福跑了进来，这堂屋门没关。
　　“杨哥，不好了，那老许上门找我爸麻烦了。我还得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啊，哥，你们这吃肉啊。”
　　刘光福是听说他哥上次赚了一毛钱，今儿说什么也要跑前面来汇报。
　　“还剩了点菜，你这不嫌弃……”
　　“不嫌弃，我就喜欢吃剩菜。哥、嫂子，你们去忙，我来帮你们洗碗。”
　　这刘光福说着就跑过来坐下了，见还剩一个白面，拿起就吃。
　　“莉莉，给光福拿双筷子，我那还有花生，也给端一盘过来。”
　　杨卫彪笑呵呵的。
　　“谢谢杨哥，谢谢嫂子。”
　　刘光福见盘子里还有好几块肉，今儿可得打牙祭了。
　　就在这时，刘家那边有吵闹声传来，杨卫彪赶紧起身去看热闹。
　　“老刘，你这不地道啊，我家大茂那是多好的孩子，你怎么能上赶着整他呢，这我可不答应。”
　　许利民就站在刘家门口，这给闹上了。
　　“我怎么不地道了，许大茂公然破坏团结，勾搭院里的孕妇，我于公于私都得把他拿下。”
　　刘海中态度强硬。
　　他今儿晚下班了，因为车间主任找了他谈话，高度赞扬了他今儿的表现。
　　“我家大茂可是未婚单身，能看得上孕妇？”
　　许利民当初是争过二大爷位置的，以一票之差，落选。
　　“我诬陷啥啊，这就是事实，老许你是电影院的，那也属于轧钢厂下属单位，可不能在这儿胡搅蛮缠。”
　　刘海中吨位大，往门口一站，气势上那是一点不输老许。
　　“调查什么，你要是不带人去仓库，我家大茂能被抓了。”
　　许利民的心思是在这里，要开全院大会，以此来宣布他的回归。
　　“开什么大会，你户头都不在这儿，有什么资格开大会。”
　　刘海中抓住了重点，你这都不院里的人了。
　　许利民也是狠人，当即就嚷嚷着：“我明儿就把户头迁回来。”
　　“那也得明儿才能开大会。”
　　刘海中心想，明天他就是小组长了，是干部了，那多美。
　　“你们这闹什么呢，让小辈看笑话了。”
　　是易中海到了，看到这两人闹起来，也是头疼。
　　“老许，你这不地道啊，刚回来就闹，何必呢。”
　　阎埠贵也来了，作为三大爷当然得对外，这事得帮老刘。
　　“天杀得啊，你个老许怎么教的儿子，竟然敢勾搭我儿媳妇，你这得赔钱。”
　　关键时刻贾张氏竟然都来后院了。
　　杨卫彪也没料到突然就成了这局面。
　　“杨哥，你说秦姐多可怜啊，许大茂就该抓去劳改。”
　　傻柱这也到了，这还在打抱不平，旁边还跟着雨水，也来看热闹了。
　　唯独不见贾东旭，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外面扫大街。
　　“贾张氏，你还有脸上门，就是你这媳妇勾引我家大茂，他还是一个小伙啊，哪能经得住哄骗。”
　　许利民立刻把火力转到了贾家。
　　“好你个老许，你这倒打一耙是吧，我儿媳妇的人品谁不知道，再说这还大着肚子呢。”
　　贾张氏让秦淮茹站到跟前，今儿必须得找补点回来。
　　“妈，你别说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许大茂的话，他说送我三十斤粮食。让我去仓库拿粮……呜呜。”

第32章 我是被逼的
　　秦淮茹也不想这样的，可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她必须把自己摘出来。
　　要是能在搞到点粮食……
　　“听听，这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他这是哄骗，必须得赔钱，还得加三十斤粮。”
　　贾张氏是觉得儿媳妇这要得太少了，那得加钱。
　　“你少来了，我家大茂那是要娶黄花大闺女的，能看上一个孕妇。”
　　“贾张氏，是你媳妇想骗我家大茂的粮，伱们家缺粮，我都打听清楚了。”
　　许利民怎么可能认，他这回家可是帮儿子的啊。
　　“打听清楚怎么了，那许大茂就是想利用这点，他就不是好人，许大茂连孕妇都骗，以后肯定跟杨卫彪一样，是个绝户。”
　　贾张氏这口无遮拦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张氏，你在提我一句试试，说谁绝户了。”
　　杨卫彪心说，这真是绕不开了吧。
　　“老嫂子，有事说事，别乱扯到不相干的人。”
　　易中海站出来主持局面。
　　“他怎么就不相干了，他家那么多余粮，宁肯借给三大爷都不给我们家。”
　　贾张氏这嘴是真厉害，一下又给扯到另外一家。
　　这阎埠贵让给气的啊，都跳脚了，“贾张氏，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棒梗偷了我的家底，我能缺粮吗，我都还没找你算账。”
　　“阎埠贵，你个老抠，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没证据的事，你敢乱说，看我不扰死你。”
　　贾张氏也就腿脚不方便，不然早冲上去了。
　　“怎么不是了，就是你家棒梗。”
　　阎埠贵一直盯着贾家的，可到现在也没漏出马脚，他那家底一天不找回来，就一直在难受。
　　“哎呀啊，我不活了啊，这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
　　“贾张氏，你别在这儿闹，现在是说我家大茂。”
　　许利民走上前，有事也分先来后到。
　　“对，就是你家大茂勾引我媳妇，快赔钱。”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还是先搞钱要紧。
　　“这明明是你家媳妇骗我家大茂的粮食。”
　　许利民必须得争个输赢，为了儿子的名声。
　　“老刘，你别走，你是当事人，你给说句公道话。”
　　贾张氏叫住了想尿遁的二大爷，这次不能让人给躲了。
　　“我说什么，那都得按厂里的规矩来办。”
　　刘海中满头黑线，怎么又到他这儿来了。
　　“对，按厂里的规矩，你看我媳妇都给放回来了，许大茂还关着，那就是你老许家的问题，快赔钱。”
　　贾张氏突然就思路清晰，找到了有利的支撑点。
　　“那厂里还不是老刘给整人了，他就是故意陷害我家大茂。”
　　许利民把火烧到了二大爷头上，就别想好过。
　　“这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这是为了轧钢厂的团结，要有集体意识……”
　　刘海中跳脚了，别盯着他啊。
　　“卫彪，这没我们什么事吧。”
　　于莉这会也来了，拉了拉自家的男人的衣服。
　　“是他们三家的事，跟我们无关。”
　　杨卫彪这才刚说着，谁知道火力就来了。
　　只听刘海中大声嚷嚷着：“这事卫彪可以作证，是他在食堂看见许大茂和秦淮茹在拉扯，他是证人。”
　　“我去……二大爷，你这出卖队友啊。”
　　杨卫彪人都傻了，他是军师来着，还能给拉出来上阵杀敌？
　　“好哇，我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人搞事，杨卫彪，你就见不得我家好过啊。”
　　贾张氏死死的盯着杨卫彪。
　　秦淮茹也哭哭啼啼的说，“卫彪，当年是我错了，可都这么多年了，你不能还记恨啊。”
　　许利民忽然也来劲了，他拿不下贾张氏，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家里没长辈看顾的小子。
　　“杨卫彪，你这是蓄意陷害我家大茂，这事必须要解释清楚。”
　　眨眼间，贾家和许家就默契的联手了。
　　住户们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招惹杨卫彪了，这位也不是好相处的啊。
　　傻柱也愣住了，意外的说：“杨哥，这不会真是你故意搞陷害吧！”
　　“我搞个屁的陷害，就许有人不要脸，我就不能说几句公道话。”
　　杨卫彪可是一点面子不给。
　　“对，卫彪是说公道话的。”
　　刘海中也赶忙补救，他这好像说错话了，可不能恶了杨卫彪。
　　“杨卫彪，你今儿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就得赔钱。”
　　贾张氏是三句话不理钱。
　　“好，这非要说清楚是吧，那大伙可就好好听听了。”
　　杨卫彪推开旁边靠上来的傻柱。
　　“今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见到秦淮茹和许大茂在那里嘀嘀咕咕，完了，许大茂就给秦淮茹买了十个白面，那可是两斤粮票。”
　　“许大茂一天的定量才九两，这真不过日子了？这里面肯定有事，那我跟二大爷闲聊，把这情况说出来，也是为了厂里的团结。”
　　“大伙说说，我诬陷谁了？我能知道他们要去仓库？这都他们俩自己约定好的，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杨卫彪也不偏袒谁，谁让这两人都有问题，自己去扯吧。
　　秦淮茹忽的松了口气，这是有意放他一马？
　　不，这是不想让许大茂好过。
　　想到这里，秦淮茹觉得还是让许家赔钱更容易。
　　“对，杨卫彪说的没错，是许大茂故意哄骗我。我每天在厂里都是吃窝头的，他非要给我买白面，还让我去仓库拿粮食。”
　　贾张氏见儿媳妇突然就转了风向，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得跟上啊。
　　“老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都有证人了。”
　　刘海中想了想，也跟着说：“我带人到仓库的时候就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秦淮茹可是不在的。”
　　这忽然间，风向就又变了，贾家、杨家，还有刘家，这三家莫名联手针对许家。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关注着这边，也不知道看明白了没有。
　　易中海没有吭声，阎埠贵也没开口。
　　忽的，易中海想清楚了，说：“老许，你刚回院里，很多事都不清楚，卫彪是好孩子。秦淮茹呢，也一直勤俭持家，我相信他们两人的话。”
　　他这是要让许家低头，一则是看护好杨卫彪，二则是想让贾家得到好处，别成天就想到他这儿来占便宜，那扛不住的。
　　谁知道阎埠贵脑子一转，也想明白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许大茂最近可从不说谎，我觉得，大茂也是被人给骗了。”
　　这时候许母拉了拉老许，低声说了几句，也没听清楚在嘀咕什么。
　　许利民脸色变了变，最后好像下了决定。
　　“这事我看就是误会，大茂呢，是真心想帮助邻里，他这是做好事不愿意留名，就让到仓库去。”
　　易中海反应也够快，跟着就说：“对，这帮助邻里，尊敬老人，是院里的传统。我看大茂也是这么想的。”
　　“可这也没帮助啊，就十个白面，都不够我家一顿吃的。”
　　贾张氏这话可谓拉了仇恨。
　　“大茂答应了三十斤粮对吧，他那肯定是算错了，没那么多定量。这样吧，十斤，我许家出十斤二和面。
　　你让秦淮茹到厂里给说清楚，这事就是误会。”
　　许利民打算花钱消灾，用钱来买回儿子的名声。
　　“不是，这说好的三十斤啊，还得加钱。”
　　贾张氏看到有希望了，立马狮子大开口。
　　“就十斤，家里就这么多，你要觉得行，我现在就拿出来，在加两块钱。”
　　许利民也不是傻子，这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不够，起码得五块，许大茂是放映员，他有钱。”
　　贾张氏一口咬定，不能再少了。
　　“好，就这么个价，但你让秦淮茹现在就去厂里，让人把大茂放回来。”
　　许利民也提出了条件，他现在就要见到儿子。
　　“成，你先给钱！”
　　贾张氏这心里好受了，有了这钱，她的小金库不是又能攒着了吗。
　　“妈，你先站着，我去拿。”
　　秦淮茹咬了咬牙，这钱不能到婆婆手上，不然就是有去无回。
　　“那你快点，看清楚了，是二和面不是棒子面。”
　　贾张氏大声呼喊，下次再让儿媳妇这么来一回，找傻柱。
　　傻柱这时候忽然冒出一句，“我就说吧，这就是误会来着。不过，秦姐你以后啊，别找许大茂了，他就不是啥好人。”
　　“我去，你这是真傻！”
　　杨卫彪算是发现了，傻柱这早就看上了秦淮茹，但傻柱自己并不清楚。
　　或者说，在傻柱心里，秦淮茹可是非常高洁的，那是真不允许有污点。
　　“杨哥，我怎么傻了，我都看明白了。”
　　傻柱挠了挠头，这不就是误会吗。
　　“回吧，这没啥事了。”
　　杨卫彪不想多待了，贾家又混到了吃食，这真的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就在这时，秦淮茹忽然找到了易中海，这又有啥事？
　　“一大爷，这五块钱你能帮我拿去换粮吗，我家没粮这个月过不下去的。”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就慌了，大喊着：“淮茹，你干嘛，那可是我的钱，留着养老的，换什么粮。”
　　“妈，家里没几斤粮了，加上这十斤也远远不够啊。你不饿，那棒梗、小当总得吃啊。”
　　秦淮茹昨儿才换的12斤棒子面，好家伙，才过了一天，就去了一半。
　　“哎呀啊，你总得给我留点，昨儿我还掏了两块钱工资。”
　　贾张氏那个心疼啊。
　　秦淮茹没管了，“一大爷，我求求你了，你给想想办法吧。”
　　“唉！好吧，我明天找工友倒腾一下，低价给你换点粮。”
　　易中海把钱接下了。
　　“谢谢一大爷了。”
　　秦淮茹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还有缺口，但总比吃了上顿没下顿要强吧。
　　杨卫彪看在眼里，知道原剧里的那个秦淮茹要来了，那以后贾家自己都有得闹。
　　“天杀的啊，咱家这媳妇才嫁过来多少年啊，就开始不听婆婆的话了。”
　　贾张氏又在哀嚎，但没人可怜啊。
　　一时间，全都撤了。
　　许利民也催着秦淮茹赶紧去厂里，把许大茂给放回来。
　　“傻柱，你陪我去吧，这大晚上的不安全。”
　　秦淮茹看了一圈，又找到了傻柱。
　　“好嘞，我去拿自行车。”
　　傻柱一溜烟跑去取车了，这是比谁都积极。
　　这让杨卫彪那个气啊。
　　“莉莉，走，咱也回家。”
　　他也还惦记着绝户的事，这一天天的被人诅咒，得早点把孩子给整出来。
　　可突然间，杨卫彪这心里一凉，想起了原剧里于莉好像就没有孩子。
　　这不会吧！
　　“卫彪，别，今儿别捂嘴。”
　　于莉忽的就学会反抗了。
　　“那不成，怕影响邻里关系。”
　　杨卫彪这是为院里住户着想来着。
　　“卫彪，我忍得住！”
　　“真的？那要不咱试试……”
　　半晌，杨卫彪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精准的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火柴盒，又到了人间圣贤的时间厂。
　　“大茂，你可算是回来了啊。”
　　许母见到儿子，就没忍住落泪了。
　　“妈，你哭啥啊，我这不好好的吗，哭得我都心烦了。”
　　许大茂嚷嚷起来，可没说啥好话，他还好是个孩子啊。
　　“大茂，这事你得长点教训，以后啊不许到处勾搭。”
　　许利民一准就确定是儿子动了歪念。
　　“不是，爸，我这不是没把持住吗。”
　　许大茂不敢多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藏不住事。
　　“那你得把持住了。爸给你相中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长的是珠圆玉润的，配你正合适。”
　　许利民提到了正事，也让儿子最近别在犯傻了。
　　“谁家的女儿啊，叫啥，我认识吗？”
　　许大茂眼神一亮，他最近看到杨卫彪和傻柱都有对象了，正着急呢。
　　“是咱们轧钢厂以前一位股东的女儿，叫娄晓娥，人娄家住的是小洋楼，那是老有钱了。”
　　“啊！这个好，爸，你快安排给我相亲。”
　　许大茂激动了，要是把这姑娘娶回家，可不得发了吗。
　　“就你这情况，得缓缓，最近别闹事。”
　　许利民忽的话锋一转，说：“那杨卫彪是怎么回事，有点难搞啊。”
　　“可不是吗，那杨卫彪在锻工车间干了七年，现在都转岗当技术员了，我惹不起。”
　　许大茂是真有点怕杨卫彪。

第33章 许大茂的志向
　　“哼，你这是长他人志气，他当技术员怎么了。你是放映员，以后当了宣传科长，不比他差。”
　　许利民教训了儿子一番，又说：“这几年也怪我，没把你看好。让伱在院里受欺负了。”
　　“爸，你这别没事找事啊，那杨卫彪没那么好对付。”
　　许大茂怎么觉得他这老爸要坑儿子了呢。
　　“这事你别管，还有那贾家，我也得着机会收拾了。
　　还有，这院里现在还能倒腾出空房子吗，你这儿就一间房，等你娶了媳妇，就住不开了。”
　　许利民是打算在院里长住，就得看顾着点。
　　“原本有一间房空出来了，就前院三大爷家隔壁，可却被杨卫彪给买去了，花了四百多，全款来着。”
　　许大茂就没想过房子的事，早年不都这么过的，一家人住一块也没啥。
　　“他倒是有先见之明，那他家都两间房了，还给占了一间，这不合适了。”
　　许利民这心里又有了想法，得把这房子搞到手。
　　“爸，我这都累了，可以睡了吧。”
　　许大茂快扛不住了，明儿还得下乡放电影。
　　“你把饭桌收起来搭个铺，跟以前一样。”
　　“不是，爸，我这认床。”
　　“认个屁，还不快去收桌子。”
　　“得嘞，这就去。”
　　许大茂不敢多说了，他这老爸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这后院总算是安静了。
　　中院贾家，失踪的贾东旭总算是扛着扫帚回来了，一脸的倦意，却还没消停。
　　放下扫帚，就开始扫地。
　　“东旭啊，你这是咋了啊。”
　　贾张氏这是心疼儿子了，也摸不着头脑。
　　“妈，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贾东旭也想歇着了，可就是忍不住干活，忽的感觉鼻子有点痒。
　　他用手一抹，又流鼻血了。
　　“淮茹啊，你有空劝劝东旭。”
　　“妈，我也没办法啊，你快睡吧，家里有吃的，你让东旭多吃点。”
　　秦淮茹都躺下了，她明儿还得上班，不敢熬夜。
　　“唉！睡吧！”
　　贾张氏是靠在椅子上睡的，她这腿不方便，加上棒梗屁股上有伤得趴着睡，太占地方了。
　　……
　　第二天杨卫彪刚到轧钢厂，就见工人们围在公告栏前，交头接耳的。
　　这是出啥大事了吗？
　　“哎呀啊，我这怎么就没选上啊！”
　　人群刘海中一拍大腿，失望透顶了。
　　让车间里一个六级钳工当了组长，那人是初中文化，这还是吃了文化的亏。
　　“卫彪，你来得正好，这什么情况啊，昨天车间主任都找我谈话了。”
　　刘海中看到杨卫彪，连忙跑了过来。
　　“这不对啊，昨天你可是出风头了。”
　　杨卫彪也挺意外的，他原本以为能选上，。
　　“就是啊，这肯定出啥意外了，卫彪，你帮我去问问，我这不甘心啊。”
　　刘海中那给气的啊，啥心情都没了。
　　“卫彪，这事真的求你了，你就帮二大爷这回吧，下次院里要有事，我一定站你这边。”
　　刘海中连这事都给承诺了，他就想当个小组长给耍耍威风。
　　“得，你别坑我就行。那我就帮你问问。”
　　杨卫彪想着这二大爷的战斗力也还行。
　　“那谢谢你了，你快去吧，我这等着的。”
　　刘海中这是真急啊，看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杨卫彪摇头，还是给去了，他是技术员，岗位不同了，也没人管着，可以在厂里乱窜。
　　没一会就去了办公楼，厂里的领导都在这里办公。
　　轧钢厂是一个老厂子，但以前的成分比较复杂，这会当然是属于公有制了
　　“笃笃！”
　　杨卫彪敲响了李新民的办公室门。
　　“请进！”
　　“咦，卫彪，你怎么有空来了，快请坐。”
　　李新民一看来人，跟着就起身了。
　　“李厂长，我也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那院里的二大爷，就是三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他这次竞选小组长，这给落选了，托我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杨卫彪来这里，也不是专程给刘海中带话，他也想来试探下李新民的态度。
　　“你是说刘海中，这我有印象，原本车间主任都提了他当组长，但在杨厂长哪里没通过。”
　　李新民没当回事，区区一个小组长，都算不上干部。
　　“杨厂长没同意？”
　　杨卫彪有点蒙啊，这不是好人吗，怎么还挡了二大爷的路。
　　“是啊，说刘海中破坏工人团结，无心生产。就选了个另外一个老实的。不过要我看啊，刘海中倒是个人才，敢打敢拼，在工人中也有号召力。”
　　这李新民看人的眼光不同，那是对他有用的就是人才，至于人品什么的，一概不管。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给他回话。”
　　杨卫彪这边知道情况，就打算撤了。
　　“别急，卫彪，你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把。”
　　李新民把人叫住，这来都来了，多少聊几句。
　　“挺好的。”
　　杨卫彪点上了烟，看来这人态度还可以啊。
　　“好，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汇报。”
　　李新民这给闲聊了片刻，没别的就是增进一下关系。
　　“有事肯定得麻烦你。”
　　杨卫彪也没多呆，二大爷还等着回话呢。
　　果然他这刚下楼，刘海中就窜了出来，焦急的问：“卫彪情况怎么样了。”
　　“唉！这事吧，你那车间主任都报了，李新民这儿也没问题，但在杨厂长那里没通过……”
　　杨卫彪也是实话实说，心想这二大爷想当领导的梦想，怕是还得再等等了。
　　“哎呀啊，那杨铁刚也太不是东西了，我这是为了维护厂里团结，怎么就成搞破坏了呢。”
　　刘海中那个恨啊，眼看到手的组长就这么飞了。
　　“二大爷，你这想开点，以后没准还有机会。”
　　杨卫彪也没办法，厂长都定了，公告都贴了，还怎么改。
　　“不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给气的啊，就想不通了。
　　杨卫彪忽的灵机一动，说了句，“二大爷，你说是不是因为昨晚上许大茂被放回去了，说是误会。”
　　“哎呀，原来症结在这儿。”
　　刘海中恍然大悟，“许大茂误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大爷总算找到出气口，一溜烟跑去找许大茂，结果人已经下乡放电影去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就得让院里各家牵扯进来。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让刘岚把傻柱叫了出来。
　　“杨哥，你找我？”
　　傻柱也拿着饭盒。
　　“傻柱，你这对象差不多该带回院里了吧，不然你这天天跑的也麻烦。”
　　杨卫彪就觉得傻柱这日子太好了，得让人管着才行。
　　“可是，我们这还没扯证啊，要年后才办。”
　　傻柱倒是想啊，可不还没到时间啊。
　　“没扯证咋了，你们这是谈对象，就让她和雨水住。你这下班回去就能见着人，晚上一起吃饭，多美。”
　　杨卫彪吃了口菜，味道还真不错，主要厂里炒菜放油。
　　“是这么个理儿，那我要不今天就去说说？”
　　傻柱这起了念头，就想办事了。
　　杨卫彪又笑着说：“你这快结婚了，有开始准备东西吗，花生糖果什么的，还有办席面要用的东西。”
　　“哎呀，还没呢，等过年还能关响，我这俩月工资应该差不多吧。”
　　傻柱也挺为难的，没攒到钱啊。
　　“那怎么够，你这得办的风风光光的，要不，你在买台缝纫机。”
　　杨卫彪准备忽悠傻柱在买个大件，学着超前消费。
　　“啊！我倒是想买，这不没钱吗。”
　　傻柱为难了，缝纫机那多贵啊。
　　“多大事，我借给你啊。不过这事啊，你别说出去，我也就这么点家底了。”
　　杨卫彪说着发了支烟，让尼古丁刺激下傻柱的头脑。
　　“你肯借钱给我，那感情好啊。”
　　傻柱高兴了，想到家里能有缝纫机，那多有面儿。
　　“你都叫我哥了，当然得顾着你。以后每月你还十块钱给我。我可听雨水说了，你每月可不用上交工资的。”
　　杨卫彪就是要让傻柱身上没钱，到时候贾家真有什么事，傻柱也只能跟着着急。
　　“可以啊，不过我这没缝纫机票。”
　　“没事，我有，票也借你了。”
　　杨卫彪说着就把准备的钱和票递了过去，这裹在一起的。
　　“一共180块，也好算账，下月开始，你每月还十块钱给我，不算你利息。”
　　“得嘞，那我下班就带对象去买缝纫机。”
　　傻柱这心里火热了，下班铃声刚响就跑了。
　　杨卫彪下班回到家，刚吃了饭，就听见外面热闹了。
　　“杨哥，傻柱带对象回来了，还买了台缝纫机。”
　　这次是刘光天来汇报情况，俩兄弟搁这儿套娃呢。
　　“走，去看看。”
　　杨卫彪随手拿起桌上剩下的一个白面就塞了这小子。
　　“哎，谢谢杨哥。”
　　刘光天拿起白面就咬，在家都没吃饱呢。
　　刚到中院，就见傻柱和白晓红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送货的师傅抬着缝纫机。
　　傻柱的自行车上挂着行李。
　　“傻柱，你哪来的钱买缝纫机。”
　　阎埠贵从前院追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
　　“我攒的，咋了。”
　　傻柱没说杨卫彪借的，这事先也是约定好。
　　“你攒的，不能吧，你那点工资能攒这么多钱。”
　　阎埠贵表示怀疑，这不会跟他的家底有关系吧。
　　“咋不能了，我平时节省啊，这是攒的老婆本，不能让我媳妇嫁过来受委屈。”
　　傻柱那就一个嘚瑟啊，感觉这缝纫机买得太对了。
　　“傻柱，你……”
　　秦淮茹也出来了，看到这情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姐，我对象以后就住院里了，你们年龄差不多，可得亲近亲近。”
　　傻柱乐呵呵的又把对象给介绍了一番，这就美了。
　　“嗯！”
　　秦淮茹不知道该咋说了。
　　“秦姐，你好！”
　　白晓红表现得大大方方的，性格外向。
　　“你好！”
　　秦淮茹强忍着没有流泪，心想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嫂子！”
　　何雨水从屋里出来了，见到这场面也挺意外的。
　　“雨水，快来，给你带礼物了。”
　　白晓红拉着雨水，就给递过去一个袋子。
　　“呀，是新衣服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就高兴了。
　　“嗯，过会你试试，要是大小不合适，还可以换。”
　　白晓红自己每月工资38块3，可是攒着钱的，而且家里面还有三个哥哥，她可是小妹，条件很不错。
　　“今儿高兴，我多做俩菜。”
　　傻柱这买了缝纫机兜里还剩几块钱，加上这月的肉票还在，顺道买了新鲜菜。
　　随即，傻柱这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回屋里了。
　　院里众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但还在念叨傻柱的大手笔。
　　“唉，我这大儿子啥时候能讨到媳妇。”
　　阎埠贵眼巴巴的看着，还得奋斗啊。
　　“唉！”
　　叹息的还有刘海中，他这组长没了，干部没当成，也还得张罗大儿子的工作。
　　易中海这会没在，因为答应了帮贾家换粮。
　　没多久，傻柱家里就飘出了肉香。
　　“天杀的，傻柱也是个没良心的，吃上肉了，也不知道给我家送一碗过来，你看棒梗都给馋了。”
　　贾张氏能站起来了，她那腿就没有断，修养了几天，能使上力走几步了。
　　“奶，等我好了，看我上傻柱家去，把他吃的都给拿光。”
　　棒梗还趴在床上，屁股上的伤没那么容易好，但也快了，都结疤了。
　　“对，就得这么办，还是我大孙子聪明。”
　　贾张氏夸赞了一句，棒梗打小就聪明，学啥都快。
　　秦淮茹虽然觉得不妥，可她在家里都说不上话。
　　“淮茹，去看看东旭怎么还没回来，顺道你到傻柱那里去拿一碗肉，装冒尖点，咱家人多，吃得完。”
　　贾张氏还是惦记着吃肉，她的嗅觉发达，闻着味儿，实在太馋了。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让小当自己吃，她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可要让她上门讨肉，总不能第一天就把白晓红得罪，这往后还怎么相处。
　　她正要往外走去找贾东旭，突然见有个陌生人跑了进来。
　　“谁是贾东旭的家属，快，他在外面出事了。”
　　“贾东旭的家人在吗……”
　　来人焦急大喊。
　　“东旭怎么了，我是他的家属。”
　　秦淮茹脸色大变，这又怎么了。
　　跪求双倍月票，还是那句话每多五十张月票加更一章，日结，上不封顶

第34章 贾东旭要完？
　　“快，你找两个人帮忙，贾东旭在外面晕倒了，流了一地的鼻血。”
　　来人是街道的监督员。
　　“傻柱，傻柱你快来啊。一大爷快来啊……”
　　秦淮茹下意识想到找这两人帮忙，都已经成习惯了。
　　“咋了，咋了！”
　　傻柱放下碗筷就赶紧跑出来，这让白晓红脸色一沉，只好也跟了出来。
　　“傻柱，东旭在外面晕倒了，你快帮我去看看啊。”
　　秦淮茹这才想起一大爷还没回来，只有靠傻柱了。
　　“大伙快来啊，都来帮忙啊。”
　　傻柱这大嗓门叫喊了起来，他一个人也担心搞不定。
　　很快住户们都跑来看热闹，一听说贾东旭晕倒，竟然都不意外。
　　杨卫彪也跑了出来。
　　走了两个胡同，才看到躺地上的贾东旭。
　　“让让，家属来了。”
　　只见贾东旭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那是真的惨。
　　“东旭，伱这是咋的了啊。”
　　秦淮茹上前去摇了摇贾东旭，却没见醒。
　　“还愣着干什么，送医院啊。”
　　刘海中催促着，这易中海不在，阎埠贵又跟贾家不对付，只能让他出面处理。
　　“对对，谁快去找辆板车过来。”
　　傻柱也在呼喊着，但现在就不太积极了，他跟贾东旭也不对付。
　　杨卫彪叹了口气，觉得他还是当回好人算了。
　　当即就叫喊了一句，“贾东旭身上肯定有钱，快拿出来应急。”
　　“对，先拿钱出来应急，光天，你跑得快，去找板车师傅。”
　　刘海中这下不怕了，只要不掏钱，啥都好来。
　　“我来找找看。”
　　傻柱也积极了，上前就在贾东旭身上翻找起来，还真有，那钱藏在里面衣服里，有一个暗扣，要解开扣子才能从小荷包拿出钱来。
　　“这还真不少啊，还有票呢。”
　　傻柱把钱拿出来让大伙看到，免得说他动手脚，这点傻柱还是挺聪明的。
　　“哎呀，我看看。”
　　阎埠贵冲了出来，看热闹怎么能少了他，只是刚他不愿意帮忙。
　　这会怀疑这是他丢的家底，结果一看，这不是啊，上面没有记号。
　　“这有二十多块，还有十几斤粮票，这贾东旭不是人啊。”
　　傻柱大声嚷嚷。
　　“他是工人家属，看病只出一半钱，足够了，这送医院吧。”
　　阎埠贵虽然失望，但人命关天，还是要先救人.
　　等到了医院，值班医生给抢救了一下，贾东旭就醒了。
　　“病人这是劳累过度，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得住院治疗几天。近期都不能干活了，还得吃好的，医院可以给开证明，拿去买大骨头熬汤。”
　　医生这说完，就给安排了病房，这药也用上了。
　　“谁是家属，去把费用交一下，暂定住四天在看情况。”
　　“我去！”
　　傻柱去交钱了，还好只用了八块多，这给省了一半医药费。
　　“秦姐，这剩下的钱和票我可都给你了啊。”
　　“傻柱，麻烦你了。”
　　秦淮茹拿着票钱，这心里也踏实了
　　“秦姐，你明天得上班，这怎么照顾贾东旭？”
　　傻柱想到了这事，这贾家都是老弱病残，还真找不出人来。
　　“没事，贾东旭这不醒了吗。”
　　秦淮茹没打算留下来，又给看顾了一会，就跟着大伙回去了。
　　到了院里，正好碰到易中海回来，等了解到情况后，也是摇头。
　　“淮茹啊，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不有钱了吗，紧着东旭用。”
　　易中海直呼运气了，同时也觉得贾东旭心狠。
　　看来是别指望贾东旭给养老了，再次选择放弃。
　　“这是给你换的33斤棒子面，多给了3斤。加上昨天许家赔的10斤，还有东旭这攒的，你家这月能对付过去了。”
　　易中海这真的是帮忙了，找了好几个徒弟才给凑出来的。
　　“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担心饿死人了。
　　“可是一大爷，东旭病了，还有我婆婆和棒梗，家里三个病人都需要营养，你看能不能让大伙给捐点。”
　　她这又惦记上了捐款，没有什么比这事来钱更快，无本的啊。
　　“这……”
　　易中海为难了，“这还是算了，你先把东旭攒的钱花了，到时候在看情况。”
　　这年头有肉管三天，汤管七天的说法，这大棒骨能炖七次，一个星期，总有点带点荤。
　　“好吧！”
　　秦淮茹不能像贾张氏那样闹，只好先这样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拄着拐杖出来了，高喊着，“天啊，我家东旭都这样了，大伙必须得捐钱啊。”
　　众人一听就傻眼，这怎么还捐啊。
　　“老嫂子，东旭这还攒着家底应急的，交了医药费还剩十几块呢。”
　　易中海连忙解释。
　　“那点钱是我家东旭的命啊，不能动的，淮茹你快拿给妈保管。”
　　贾张氏伸手就想要钱，放到她这里才能安心。
　　“妈，这不能给你，你想想这些时日，钱到你手上还能有剩吗。”
　　秦淮茹原本是随口一说，可突然觉得真是那么回事。
　　“胡说，我天天在家待着，钱就该我保管。”
　　贾张氏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见大伙要走，连忙叫道：“都等等啊，该给我家捐款了，大伙关了响都没捐过一次啊。”
　　好家伙，这是想让全院的人供养？
　　“唉，这真不能捐了，大伙都不容易。”
　　易中海是喜欢玩道德绑架，做啥都想拉着大伙一起，可他自己都扛不住了。
　　“有啥不容易的，杨卫彪那绝户天天吃肉，傻柱也都吃上肉了，明知道我家缺营养，做好了都不知道送过来。
　　要说我家东旭，那都是杨卫彪给害的啊，大家快给评评理，今天必须把事说清楚。”
　　贾张氏这琢磨了好久，院里条件好的就那么几户，家里没长辈看护的，就剩俩。
　　“贾张氏，你再说一句试试。”
　　杨卫彪站了出来，他这都没故意整人了，怎么每次都能把仇恨拉到他这里来。
　　傻柱也连说：“贾张氏，你别胡扯啊，我这对象来家里，总得吃点好的吧，我攒着肉票的，开荤怎么了。”
　　“傻柱，你这也是个绝户，有钱买缝纫机，也不知道接济我家。对，傻柱，这都怪你，你得赔，把缝纫机赔给我家。”
　　贾张氏突然就想到了缝纫机，那可是曾经老贾家的脸面啊。
　　“哎呀啊，贾张氏，你想太美了，这我买给对象结婚的，咋可能赔给你，我呸！”
　　傻柱都跳脚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就在这时，白晓红开口了，“你叫贾张氏对吧，我家的缝纫机你就别惦记了。以前我不知道傻柱对你家咋样，但以后傻柱跟你家就没关系了。”
　　贾张氏见一个外人也敢怼她，这哪能服气，直接就开骂了，“你谁啊，别说你没嫁过来，就是来了院里，那也得尊敬老人，不然就是坏分子。”
　　“你说谁是坏分子，傻柱是我对象，缝纫机是我们结婚用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你这样的老太婆，谁还能尊敬你啊，除非脑子有病。”
　　白晓红也开骂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老人.
　　“你这就是坏分子，都还没嫁过来呢，就敢骂老人了，这还有天理吗，这欺负孤儿寡母啊。
　　大伙快来看看啊。”
　　贾张氏这一下就给闹了起来。
　　“你这老太婆，怎么就不讲理了。”
　　白晓红也算是经历丰富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谁要给她当儿媳妇，那还不得受老罪了。
　　“我咋不讲理了，是你外院的欺负老人。老易，这你可看着的啊，是她，这还没到院里就这么闹了，那以后还得了。”
　　贾张氏也不是蠢人，这院里来了新媳妇就得给打压了。
　　“老嫂子，你这何必呢，你家都有吃的，还闹什么啊。-”
　　易中海觉得头疼。
　　“我怎么闹了，傻柱有钱都不给我贾家，他自个儿倒是好了，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
　　贾张氏想起来就心疼，这钱要是都给她攒着，那多好啊。
　　“贾张氏，我凭什么给你钱啊！”
　　傻柱这都起火了。
　　“怎么不能给，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和东旭一块长大的，他可是你兄弟啊，现在落难了，你可不得帮衬着啊。”
　　贾张氏觉得傻柱还有钱，这闹一闹，没准就给拿出来了呢。
　　“屁的兄弟，我跟贾东旭都不熟。”
　　傻柱跟贾东旭那是不对付来着，怎么看都不顺眼。
　　杨卫彪笑了笑，这情况好啊，让这老何家和贾家闹起来。
　　“杨卫彪，你笑什么，还有你这绝户，更不是好东西，你凭啥借那么多钱给老阎家，这院里你就帮一家，大伙可不答应。”
　　贾张氏这会还把普通住户给扯上了。
　　“我这，真不跟你客气了啊。”
　　杨卫彪闷头就要上前给贾张氏来两下。
　　“卫彪，不至于啊，咱院里是讲道理的，可别打老人。”
　　易中海连忙把人拉住。
　　“一大爷，不是我想打老人，他这一口一个绝户的，我家可是单传啊，这不诅咒人吗。”
　　杨卫彪还真挺在意这个。
　　“老嫂子你在这么闹，那真得开全院大会了。”
　　易中海板着脸，因为他才是真正的绝户啊。
　　“就得开全院大会批判一下，这都不知道尊敬老人了。”
　　贾张氏垮着脸，她巴不得能有机会闹。
　　刘海中站出来说：“就开全院大会，让大伙评评理，这事我站卫彪这边，贾张氏虽然是老人，可骂人绝户就是不对。”
　　“我也赞成开全院大会，贾家最近太闹了，在这么下去，就把这家人赶出去。”
　　阎埠贵可是恨透了贾家，那棒梗都偷他家底了。
　　“我也觉得是要开大会，我老许家也有话说。我户头转回院里了，是院里的人了。”
　　许利民也站了出来……
　　杨卫彪看这场面，到底是谁最开始把水搅浑了，各家的矛盾好大啊。
　　“各家各户都要来人啊。”
　　“除了小孩，那都得到场，带上板凳到中院来。”
　　呼喊声此起彼伏，前院的大门也给关了。
　　于莉也带着板凳过来了，和杨卫彪占了一个右方位。
　　聋老太太也给请出来，这事牵扯真不小。
　　三个大爷也落座了，占了四方桌的三个方位。
　　在看下面，贾家、阎家、许久、杨家、何家……院里总共二十多户，在王老头走了之后，都少了一户了。
　　“卫彪，这没事吧！”
　　于莉有点担心了，感觉他们家势单力薄。
　　杨卫彪正想说没事，可怎么觉得于莉给送了一口毒奶呢。
　　“不用担心，贾东旭晕倒住院，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
　　杨卫彪这正说着，谁知道这首先就被点名了。
　　只见易中海开口说道：“最近啊，咱这院里发生了太多事，今晚上一件件的给理清楚了。
　　首先说杨卫彪的事，这贾张氏一天天的叫人绝户，影响太坏。”
　　谁知道贾张氏完全不听，立马叫嚷起来，“我叫他绝户咋了，他天天打猎，害了那么多性命，那肯定得绝户啊。”
　　“你这真特么找打了啊。”
　　杨卫彪这都给急眼了，生怕又被拦下了，直接脱了鞋子就给砸了过去。
　　“哎哟喂，打死人了，杨卫彪打死人了。”
　　贾张氏动弹不得，也来不及反应，被一鞋子砸到脸上。
　　“哎呀，这怎么还真打上了，使不得啊。”
　　易中海急了，这场面怎么就一下不受控了呢厂。
　　“就得打，这还不讲理了，这全院大会大伙都看着的，她这一天天的叫我绝户，连一大爷的话也不听，那就得挨打。”
　　杨卫彪既然都动手了也不后悔，这再不给来一下，他都心气不顺了。
　　“哎哟喂，这得赔钱啊，我这都流血了。”
　　贾张氏大声哀嚎。
　　“老嫂子，你这快给擦擦，这是全院大会，是讲理的地方，有什么事得慢慢说。”
　　易中海这开始拉偏架了，同时也很生气，这贾张氏是真不给他面子。
　　“卫彪，你也先坐下，把鞋子穿好，可不能再动手了。”
　　易中海说着还亲自把鞋子给捡了回去。
　　“嗯！”
　　杨卫彪把鞋子穿上，坐了回去子。
　　“妈，你先别闹，听大家把话说完。”
　　秦淮茹可是看清楚了，一大爷明显是偏袒杨卫彪。
　　“你个克夫的，这还是惦记上了是吧，你就想帮杨卫彪。哎哟啊，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骂归骂，却没敢再提绝户。
　　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得赔钱。

第35章 打人了！
　　“好了，都坐下了，有话好好说。咱们院里多少年来，一直团结互助，真有事也是全院大会就处理了……”
　　易中海说了些场面话，但怎么听都不对劲来着。
　　“老易，这杨卫彪都打我了，你可不能算了啊。”
　　贾张氏就想让一大爷给她出头。
　　易中海都不想去看贾张氏的老脸，真以为还是年轻那会啊。
　　“老嫂子，你这事先放一边，咱们按顺序来。说回原来的事，你这以后不能再叫人绝户，不仅对是杨卫彪，叫别人也不行。”
　　这话一落，傻柱就站起来说：“对，这贾张氏还叫我绝户了。”
　　“也说我们家大茂了。”
　　老许也站起来，这事啊，必须得制止。
　　“对，不能说是绝户。”
　　“贾张氏这不是连一大爷也给骂了吗。”
　　“就是啊，难怪刚一大爷都没帮她，换了我也想打人。”
　　住户们纷纷出声力挺。
　　贾张氏越听脸越黑，这怎么都不讲理，她骂几句怎么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忽然开口了，“张丫头，以后不许再说人是绝户。”
　　“看看，连老太太都发话了，大伙也都一致同意，老嫂子这次是伱做错了，以后院里谁在骂人绝户，那挨了打也是活该。”
　　易中海一锤定音，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贾张氏一看这情形，知道这事上她闹不起来了。
　　可还是说了句，“那也得是以后，刚杨卫彪打我的事可不能算了啊。”
　　“这事到最后再说，咱们得按着顺序来。”
　　易中海一句话就给拖延住了。
　　杨卫彪心说，这一大爷厉害啊。
　　“现在说贾张氏和白晓红吵架的事，你们双方有什么要解释的。”
　　易中海还真就按顺序来，一家家的给讲清楚。
　　贾张氏一听，抢着说：“这白晓红骂我来着，她这是不尊敬老人。”
　　“我怎么不尊敬老人了，你凭什么让傻柱赔你缝纫机啊。”
　　白晓红连忙辩解。
　　“傻柱有那么多钱，我贾家是他邻居，怎么就不该帮衬了，他和东旭可是一块长大的。”
　　贾张氏是觉得杨卫彪打了她，多少得赔点，这就该傻柱这家出血了。
　　“傻柱有钱是傻柱的，跟你家没关系，以后傻柱都不会跟你家有任何来往。”
　　白晓红给气的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邻居，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这事你说了不算，还得傻柱说。”
　　贾张氏看着傻柱，这傻不拉几的，总不能家里让女人做主吧。
　　“嗨，我说什么，我说也是一个样，这缝纫机是我花钱买的，咋可能赔给你。”
　　傻柱在这点上还是清醒的，关键他这还是借的钱买的啊，咋可能送人。
　　“傻柱，你这就不讲理了，你不能看着我家落难啊。我家里就需要缝纫机给孩子做衣裳。
　　还有棒梗，小当，你这可不能不管啊。”
　　贾张氏见说儿子没用，就给扯到了儿媳妇和孙子孙女，这傻柱平时就对棒梗好，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嗨，我这……也不能赔缝纫机啊。”
　　傻柱这给气的啊，这不是拿话堵他吗。
　　“好了，缝纫机是傻柱结婚用的，哪能随便送人。”
　　易中海再次出声，又说：“老嫂子你这不能无理取闹。”
　　贾张氏还是不服，“那我家三个病人，东旭还躺在医院，傻柱明明有钱，为什么不捐啊。”
　　“嗨，我有什么钱啊，买缝纫机都给花没了，我这后面结婚还得等发工资。”
　　傻柱是真被掏空了，身上几块钱，还是买缝纫机给剩下的，那也是借的啊。
　　“你这肯定还有，你今晚上都吃肉了，我家都好久没吃肉了。”
　　贾张氏一下就卖可怜了，忽的话锋一转，“老易，你这还是让大伙给我家东旭捐款吧，多少捐点，大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旭没了吧。”
　　秦淮茹见着情况，也连忙站起来说，“求求大伙了，给捐点吧。上次都给三大爷家捐款了，我家也真的是太困难了。”
　　“秦淮茹，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家那是遭难了，我家底都没了，这还不是怪你那棒梗，你让他把钱交出来，我这三大爷也给你捐，而且不追究棒梗的责任。”
　　阎埠贵连忙劝说，他就在这里等着，一定要把家底算计回来。
　　杨卫彪摇头，得了，这又成死结了。
　　“老阎你这把话说什么，棒梗啥时候偷你钱了，你要找小偷，那也是找院里日子过得最好的啊，我看没准就是杨卫彪。”
　　贾张氏话锋一转，一下又给扯到杨卫彪头上了.
　　“贾张氏，你这别血口喷人啊！我工作七年来着，现在每月工资都七十多了。
　　就说先前的七年，我一共存了一千五百七十八块钱。
　　这都还没算上月发的工资，三大爷那点家底才多少，我能看得上？”
　　杨卫彪这话一出，众人都傻眼了，瞠目结舌，这钱也太多了啊。
　　“杨哥，你这打击人啊！”
　　傻柱可是跟杨卫彪差不多时间参加工作，虽然他头三年的工资被老爹卷跑了，可后面还是攒着的。
　　“哎哟喂，你个绝……你咋能攒这么多家底啊，明明我家东旭比你早工作三年的啊。”
　　贾张氏深受打击，也对东旭埋怨上了。
　　易中海倒是不出意外，因为他攒得更多，但还是肯定杨卫彪节省的性子，是个好孩子啊。
　　“卫彪，你这咋攒的，咱得算算，让三大爷也跟着学习学习。”
　　阎埠贵还真没怀疑杨卫彪，这就是想给取取经。
　　“成啊！那就给算算！”
　　杨卫彪不惜暴露家底，就是想着别一天天怀疑他偷东西，上次是劳保，这次是三大爷家底，没准还有下次，那就早点把话给堵住了。
　　“这我工作第一年学徒工就算了，全当我自个儿全花没了。第二年我可就拿27块5了。这年攒了120。
　　第三年我就一级锻工了，工资涨到了33元，这年攒了180。
　　第四年第五年，我工资都到45块2了，两年攒了600块。
　　后面两年，我52块8毛的工资，也是攒得最多的，因为我打猎的手艺上来了，几乎不买菜，就给攒了960块。
　　算算，这都1860块了，这七年来我每年都给外婆家寄20块钱过去，在加上，一些过年过节的花费，这还剩下1578，没毛病吧。”
　　杨卫彪之前的钱真是自个儿攒的，这都还没花完，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孩子啊，真是难为你了。”
　　易中海就听到那句每年给外婆寄钱了，这孩子真不抠。
　　杨卫彪笑着说：“再算我结婚的花费，彩礼媒婆钱席面，加起来差不多200。自行车和缝纫机300多。买那前院的房子400多点。
　　这算花了一千吧，我这还剩下大几百，工资还给涨到七十多了，我这还用得偷别人家底？”
　　“哎呀，这真不用。”
　　阎埠贵点头，这真能攒到这么多，主要之前杨卫彪就一个人，没有额外的花费。
　　“杨卫彪，你都这么有钱了，咋不给我贾家捐点啊。”
　　贾张氏回过神来，又给惦记上了，就想着捞点好处。
　　“你说我为啥不捐，当年你这老贾家都抢我媳妇了，我还捐个屁啊。”
　　杨卫彪没给客气，还敢提这事，被截胡可是奇耻大辱。
　　“好了，杨卫彪的事都说清楚了。还是说回老嫂子你和白晓红的事。”
　　易中海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你们这双方都有错，老嫂子你说话难听，白晓红呢也没注意克制，今天就算了，以后千万可别吵。”
　　他这是各打一板，为了不让白晓红跟着闹腾。
　　白晓红没吭声，算是默认。
　　贾张氏也没再闹，这缝纫机看来是搞不到手，那就另外想办法。
　　“现在还有别的事没有。”
　　易中海觉得差不多了，这不就妥了吗。
　　“不是啊，老易，杨卫彪打了我还没赔钱啊。”
　　贾张氏可一直惦记着，她真受伤了。
　　“赔什么，你这不是没事吗。”
　　易中海给打了马虎眼，就一鞋底的小事，还谈什么钱。
　　忽的刘海中站了起来，嚷嚷着，“我有事，那昨晚上老许回来这么一闹，把我的小组长都给闹没了。”
　　“什么小组长，老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许利民也站了起来，他都还没出招，这就被人给找上了。
　　“我怎么血口喷人，明明是许大茂破坏团结，想勾搭秦淮茹，结果你一闹就成了误会。”
　　刘海中直接从座位上走了过去，这必须得说道说道。
　　“这本来就是误会，我家大茂那是帮助邻里，帮助工友。”
　　许利民一点都不虚，他占理的，老贾家收了好处，都跟厂里解释清楚了。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老许，别忘了你住在后院，是受我领导的，你这怎么跟二大爷说话的。”
　　刘海中摆起了架子。
　　“你这什么二大爷，我建议重选，我要争这二大爷的位置。”
　　许利民寸步不让，这两人都快靠在一起，唾沫都能飞到对方脸上。
　　“好啊，你害我没了小组长，还觊觎我二大爷的位置，老许你这不是人，看我不给你长长教训。”
　　刘海中说着就给人来了一下，一巴掌给呼脸上了。
　　老许被打得差点扑倒，回过身来握着拳头也打了上去。
　　“老刘，我还怕你不成，小时候我还打过你。”
　　这老许别看都已经秃顶了，可身子骨依旧硬朗。
　　“来啊，今儿非得跟你好好练练，看看为啥我能当二大爷。”
　　刘海中身宽体胖，在家经常打儿子，手上功夫一点都不生疏，根本就没躲，一手抵挡住老许的拳头，又是一巴掌给呼了上去。
　　“哎呀啊，打死人了。”
　　许母那个心疼啊，自家老头子啥时候遭过这种罪，都给打中两次了。
　　“就打你家老许咋了，这才刚回来就想抢二大爷位置，这是该打。”
　　二大妈冲了上前，把许母看住了。
　　“这使不得啊，快停下，不许动手。”
　　易中海也冲上来了，想把人劝住。
　　可刘海中和许利民都打出了真火，两人已经扭打到一起谁也不服谁，不过差不多都是老许在挨打，已经满脸开花，流鼻血了。
　　杨卫彪看得目瞪口呆，这真看不出来啊，俩老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如此战斗力.
　　“傻柱、卫彪，快来帮着给拉开，这院里不能打架啊。”
　　易中海也没冲太近，他这也怕被打了，最关键的是，他一辈子没跟人动过手，根本就不会打架。
　　“我来吧！”
　　杨卫彪觉得今天二大爷没有坑人，他这好歹也是幕后军师。
　　“住手，院里不准打架。”
　　这叫喊着杨卫彪就冲上去，一下把老许给按住了。
　　“咚咚！”
　　只听沉闷的两声，刘海中抓住机会，又给老许来了两拳，这才被傻柱给了拦了下来。
　　“哎呀，二大爷，你怎么还打，你看老许都快不行了。”
　　杨卫彪感觉这老许要倒了，亏得他给按住。
　　“快，给送医院，老许这都认不出来人了。”
　　易中海觉得这事挺严重了。
　　“老头子，你咋样了，还认得我吗？”
　　许母慌了，她这老头子遭大罪了。
　　许利民都说不出话了，看人都是迷糊的，好在还没晕倒。
　　“这真得送医院，傻柱，快来把人背上。”
　　杨卫彪招呼傻柱过来扛雷，院里还真需要这么一个苦力来着。
　　“不成，我这新买的衣裳，他那满脸血啊。”
　　傻柱躲了，舍不得这毛呢大衣，对象送的。
　　“那就叫板车，躺着送过去。”
　　杨卫彪给支了个招。
　　“对，叫板车，解成你去，谈个好价钱。”
　　阎埠贵又给算计上了，从中怎么也能捞个一两毛的跑腿费吧。
　　“我这就去。”
　　阎解成一溜烟跑去找车，他这欠着老爹巨款，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还完。
　　“回来啊，这都还没把事说清楚，得赔钱啊，得捐款啊．々！”
　　贾张氏在院里哀嚎，这是咋了，人都跑光了啊。
　　秦淮茹还在发愣，一直想着杨卫彪这七年攒了那么多钱，这原本都是她的啊。
　　“二大爷，你这可以啊，老当益壮。”
　　杨卫彪这把人放车上后，就没啥事了。
　　刘海中拍了拍肩膀，“这可不，你二大爷早年也是锻工，身子骨不比你差，就一个老许，我一人能打俩。”

第36章 吃瓜群众
　　还真是，刘海中就肩膀上被打了几下，无关痛痒，但他可把老许打惨了。
　　“你这不跟上去看看，付点钱？”
　　杨卫彪还真是小看刘海中了。
　　“我付啥啊，他有单位的，看病不花钱，光治疗费没几个，他自个儿出。我这也不挨了两下吗。”
　　刘海中可不傻，这属于老人打架，各自负责，他们互殴来着。
　　“得，我这瞎操心了。”
　　杨卫彪准备回了，不能耽搁了，得赶着回去造人。
　　“卫彪，以后还有干部岗位，你也得帮我啊。”
　　刘海中又惦记上当干部了，这一辈子的执念。
　　“那肯定的。”
　　杨卫彪随口应了一句，就回院里，正好看到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回屋，懒得找麻烦，他一溜就跑回后院。
　　“卫彪，今晚上不会有啥事了吧。”
　　于莉这会正烧着水，准备洗漱的。
　　“呃，你还是少说这种话。”
　　杨卫彪还真有点怕于莉这口毒奶了。
　　两人这洗漱完就给钻被窝了，造人要紧。
　　他这倒是休息了，老许还在医院，还是那个值班医生，就给安排到和贾东旭一个病房。
　　检查下来，还挺严重的，牙齿松动了三颗，差点给打掉了，鼻梁骨开裂，还有两边脸都肿了，脑袋也受了重击。
　　怎么着也得住院几天才行，至于钱倒是没花多少。
　　“老许，伱这好好治疗。老刘那里我会回去说他的，你们这不是带坏了小辈吗。”
　　易中海这也不是偏袒谁，可谁让老许打不过老刘呢。
　　许利民没有吭声，都打成这样了，他也没脸，非但没建立威信，还让全院看笑话了。
　　“唉！”
　　易中海叹了口气，正准备走，这才想到了躺在旁边病床上的贾东旭，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东旭啊，你也好好养伤，这有一大爷在呢，会帮你看着家里的。”
　　结果贾东旭都没回话，易中海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起来后，这院里又太平了，就跟昨晚上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杨哥，这起了啊。”
　　傻柱不知道啥时候来后院了。
　　“有事？”
　　杨卫彪手里还拿着洗脸帕。
　　“嗨，真有事，我昨儿给忘了。是这样的，昨天我听杨厂长问起许大茂，说今儿下班带我们仨人外出公干。”
　　傻柱昨晚回来光顾啊嘚瑟，后来就是全院大会，这才想起了大事奸。
　　“不会吧，这还要带上我？可我跟杨厂长不熟啊。”
　　杨卫彪有点蒙。
　　“这我就不知道的，不过啊，今儿肯定得找上你。”
　　“嗯，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你对象呢，还不去送人上班。”
　　杨卫彪打趣了一句，那白晓红还是可以的。
　　“嗨，我这都送完人回来了。”
　　“我去，你这真勤快啊。”
　　杨卫彪还真给佩服了，傻柱这积极性真没毛病。
　　杨卫彪到了厂里，今儿没混时间了，他自个儿研究厂里的订单和交付的产品。
　　等到了下午，也没见杨厂长派人来。
　　“杨师傅，你这可让我好找。”
　　正见着，就见杨厂长的秘书来了。
　　“郑秘书，你找我啥事？”
　　杨卫彪装着不清楚，主要傻柱也没给说清楚。
　　“是杨厂长要带你外出公干，你快去吧，车在门口。”
　　“成，我这换身衣服。”
　　杨卫彪也没问啥事，有傻柱在，遇到事也能扛雷。
　　等他到了厂门口，只见傻柱和许大茂都已经到了。
　　“杨哥，这我没说错吧！”
　　傻柱嘚瑟着呢，他这可是一手的消息。
　　“杨卫彪，你去能干啥。”
　　许大茂就没客气了。
　　“你管不着。”
　　杨卫彪瞪了许大茂一眼，就这小体格，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许大茂一缩脖子，这惹不起，牲口来着。
　　没等一会，杨铁刚来了，见他们都在，就说了句“走，上了车再聊。”
　　“厂长，你这到底啥事啊！”
　　傻柱这大嗓门问了起来。
　　“也没啥大事，带你们去一趟娄家。”
　　听了这话，许大茂心中一动，连忙问：“哪个娄家？”
　　“娄董事长家里，他以前是轧钢厂的股东。今儿我找他有事要聊，你们呢也跟着去帮帮忙。”
　　杨铁刚说清楚了缘由，这三人都是厂里的人才。
　　“那可太好了。”
　　许大茂想起老爹说的那相亲对象，可不就是娄家的女儿吗。
　　这简直运气来了啊。
　　杨卫彪心说，还真就是娄晓娥家里。
　　聊了一会，车里就沉闷了，各自想着事，也没多久，看到一片小洋楼，这就到地方了。
　　“嗨，这地儿真不错，腐败了啊。”
　　傻柱口无遮拦的，有啥说啥。
　　“真好啊！”
　　许大茂就是另一种心情，老爹没骗人，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就是杨卫彪也在感叹，就这小洋楼。
　　“待会啊，说话都注意着点，卫彪，你跟着许大茂，看顾着他点。傻柱你看情况，到厨房帮忙，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杨厂长给交代了一番。
　　“得嘞！我这肯定好好发挥。”
　　傻柱手里提着个网兜，这带着饭盒呢，到时候给漏勺，带回去，对象还不得高兴啊。
　　这交代完，杨厂长就去敲门，很快就有佣人来接待，傻柱去了厨房。
　　杨卫彪和许大茂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大屋子，这儿有个小放映厅。
　　而且路过的时候，他看了客厅，那是欧式的装修设计，真皮沙发……太有钱了。
　　等等，这地方正适合签到来着。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娄家小洋楼。】
　　【奖励：金条10根，一头猪、一头牛、一头羊，维修技能包。】
　　这奖励，杨卫彪惊讶了，居然开出了金条。
　　肉食都还好，以前都出过，只是这次量更大一些。
　　维修技能包？
　　他的意念进入空间，一个蓝色光球，一触碰，瞬间学会了十八般的维修知识。
　　从插座开关，到汽车发动机，几乎涵盖了所有常见的设备和机器。
　　等等，轧钢厂也是有设备的，他念头一起，发现还真能维修，这下还真就技术员了。
　　“杨卫彪，你别发愣啊，也给帮帮忙，这设备是高级货，我有点搞不定。”
　　许大茂看着精巧的放映设备有点抓瞎。
　　“这简单，上面写着的，是毛熊国那边的产品，你别乱动，线不是这么插的。”
　　杨卫彪上前把许大茂给挤开，捣鼓了几下，就开启了设备。
　　“杨卫彪，你这可以啊。你不锻工吗，怎么连这种高级货也能摆弄。”
　　许大茂都给惊到了，这不讲道理了啊。
　　“书上看的，我最近在研究毛熊国的技术。”
　　他给随口解释了一番，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哦！”
　　许大茂不多问了，他赶紧弄好，先播一段试试，别给出岔子了。
　　忽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杨卫彪定神一看，原来是娄晓娥。
　　只是现在的娄晓娥跟剧里的不同，年轻太多了。
　　长发披肩，穿着也好，就跟个小公主似的。
　　一个眼神过来，两人不小心就给对上了。
　　“呀，你是放映员同志？”
　　娄晓娥一下就被眼前的男子给吸引了，真长得太俊了。
　　“我不是，他才是。”
　　杨卫彪没冒名顶替。
　　“那不重要，你口渴不，我去给你倒茶。”
　　娄晓娥往那边看了一眼，见是个马脸的放映员，就没在关注了。
　　“还真有点。”
　　杨卫彪没亏待自个儿，他这是无欲则刚。
　　“那你等会，我去给你倒茶。”
　　娄晓娥转身就走了，这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
　　“不是，姑娘，你等等，我也口渴了。”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这姑娘真好，会疼人……
　　等等，这怎么光注意到杨卫彪了。
　　“杨卫彪，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可千万不能犯错误。”
　　许大茂不敢威胁，只得讲道理。
　　“我犯什么错误，就不能喝杯茶？”
　　杨卫彪对这许大茂可是真看不上眼，就一小人，做事没有底线。
　　“这也对哈。”
　　许大茂无话可说，这要是傻柱，他还能骂几句，但杨卫彪……
　　没等多久，娄晓娥就端着一个杯子回来了。
　　“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大红袍可以吗，小心烫嘴哦。”
　　杨卫彪一听，妹子，你这真败家啊。
　　“谢谢！”
　　他去接杯子，结果不小心碰到别人手指。
　　娄晓娥一下就脸红了，低着头，不知道该往那儿看。
　　偏生许大茂就在一边，那是眼睛都直了啊，心想，完了，这姑娘看上杨卫彪了，不成，他得补救。
　　“杨卫彪，你今儿外出公干，有跟媳妇说清楚吗。”
　　这话一出，娄晓娥感觉这心一下就凉了，“你叫杨卫彪，你都有媳妇了啊。”
　　“对，刚结婚不久！”
　　杨卫彪大大方方承认。
　　“啊，那可真恭喜你了。”
　　娄晓娥感觉自己怎么就晚了一步呢。
　　“你好，我叫许大茂，单身，从没谈过对象。”
　　许大茂赶紧凑上来。
　　结果娄晓娥都没往他这边看，又说：“杨卫彪你好，我叫娄晓娥，这里是我家。”
　　“你好！”
　　杨卫彪给了一个微笑。
　　这娄晓娥怎么说呢，原剧里是被坑的那类人，算起来也是命苦。
　　“快喝茶吧！”
　　娄晓娥就没走，顺势坐到了旁边。
　　“谢谢！”
　　杨卫彪喝了一口这传说中的大红袍，感觉是假的吧，还没花茶有口感。
　　“娄晓娥，你看电影吗，我给你放啊。”
　　许大茂又凑了过来。
　　“不用，这位师傅，你忙去吧。”
　　娄晓娥都不想见到这马脸，跟杨卫彪就不能比。
　　“我真不忙！”
　　许大茂找了张椅子也坐到旁边，他这也口渴了。
　　还好，没等一会，外面就传来说话声，娄晓娥连忙起身。
　　“杨卫彪，我先上楼去了，下次聊哦。”
　　“成啊！”
　　杨卫彪给了一个微笑，还别说，这时候的娄晓娥挺可爱的。
　　杨厂长和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另外还有两个陪同。
　　稍微介绍了一番，就让许大茂开始放映了。
　　放的片子，是毛熊国那边的工业纪录片吧，掺杂了个人传记。
　　饭后，这几人撤了，去吃饭了。
　　而他们俩也得有吃的，给安排在外间和傻柱一起。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同啊，饭厅都还有俩呢。”
　　许大茂打量四周，今儿这杨卫彪坏了他好事了，但又无可奈何。
　　“别等我，杨哥，你这先吃啊。”
　　傻柱忙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盆子菜。
　　吃到一半，娄晓娥又来了，还拿着碗呢。
　　“杨卫彪，我跟你们一起吃吧，那边聊着事。”
　　娄晓娥说着，就来到杨卫彪旁边坐下了。
　　“你谁啊，怎么认识我杨哥？”
　　傻柱愣住了，这不对劲吧。
　　“这娄董的女儿，叫娄晓娥，刚认识的。”
　　杨卫彪给介绍了一番，“这是傻柱，我们院里的大厨，手艺好着呢。”
　　“是挺好的，菜好吃。”
　　娄晓娥觉得这傻柱也挺喜庆的，就是年龄大了点。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这手艺那是杠杠的。”
　　傻柱嘚瑟了，觉得这资本家的女儿也挺有眼光。
　　许大茂再次遭到了暴击，这姑娘都能跟傻柱聊天，咋就是不待见他呢。
　　“娄晓娥，我许大茂，跟他俩也是一个院的。”
　　他得刷刷存在感才行。
　　“你们仨一个院，还都是轧钢厂的？”
　　“我可以去你们院里找你玩吗。”
　　娄晓娥想去看看杨卫彪的媳妇，到底长啥样。
　　“这不好吧，你这资本……我是说，你这大小姐啊，我们那是大杂院，你去不合适。”
　　杨卫彪这差点就说资本家。
　　许大茂连忙插话说：“这有啥不合适的，我们院里多好，那以前是王府的附院……”
　　“好啊，周末我就去院里找你。”
　　娄晓娥就给约上了，不过眼神老往杨卫彪这边飘，就连傻柱都注意到了。
　　许大茂忙说：“娄晓娥，欢迎你到我们院里来。”
　　饭后，杨厂长就让司机送他们回去了，这次座位比较宽松，让许大茂坐前面去了。
　　傻柱实在没忍住，“杨哥，我看那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有这么明显吗？”
　　杨卫彪可是一直觉得傻柱有感情迟钝症。
　　“哎，傻柱你可别胡说啊。”
　　许大茂赶紧扭头纠正，那可是他家里给相中的对象啊。
　　“我咋胡说了，那姑娘明显是冲着咱杨哥来的，可惜啊，来晚了。”
　　傻柱摇头，搁这儿感叹呢。
　　“对，这是晚了。”
　　许大茂这心里好受多了。
　　杨卫彪笑了笑，没在说什么了。
　　汽车行驶到四合院门口停下，阎埠贵连忙跑出来看热闹。
　　看到他们仨人从车上下来，顿时傻眼了。
　　“哎哟喂，你们这是做啥去了啊，怎么还能一起？”
　　阎埠贵觉得不可思议。

第37章 外出公干
　　“嗨，杨厂长带我们外出公干了。”
　　傻柱提着饭盒，回答道。
　　“你们这是都受领导看中了啊。”
　　阎埠贵心里那个羡慕啊。
　　“还行吧，我这迟早得上一灶。”
　　傻柱给嘚瑟上了。
　　“哎呀，我爸还在医院呢。”
　　许大茂突然想起这事，连忙出去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正想走人。
　　“卫彪，你先等等。”
　　阎埠贵忽然把人叫住了。
　　“有事？”
　　杨卫彪这挺意外的，他虽说借钱给阎埠贵了，但那是事出有因。
　　“那个，你能教教三大爷怎么打猎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是惦记着杨卫彪的打猎技能，可比他钓鱼强多了。
　　“伱想打猎？”
　　杨卫彪愣了一下，他都好久没去野外了。
　　“对啊，想贴补点家用。你看，我这还欠着你钱票呢。”
　　阎埠贵用出了这招，如今人可是他的大债主啊。
　　“这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对我有啥好处？教会了你，不是多了个竞争对手，我打到一头野猪，就价值一辆自行车。”
　　杨卫彪也不是开玩笑。
　　“你这么一说，这打猎可真有前途啊。”
　　阎埠贵更加心动了，他闲暇时间太多了。
　　连旁边的傻柱都心动了。
　　“杨哥，要不你也教教我呗。”
　　“我去，傻柱你这没时间啊。要我说，你得把业务开展出去，就找王婶儿，她谈成一单，你就上门去帮厨一次，一年不得百八啊。”
　　杨卫彪这招，还真给傻柱找到赚钱的法子了。
　　“哎呀，我哥，我杨哥，我咋没想到呢。你们先聊，我这就去找王婶儿。”
　　傻柱待不住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哟喂，这傻柱是要发了啊。”
　　阎埠贵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回过神来，就盯着杨卫彪，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啊。
　　“卫彪，你也给三大爷想想法子。”
　　阎埠贵这就把人拉上了，不让走，必须得给他出出招。
　　杨卫彪这挺无语的，咱俩关系也没那么好吧！
　　“你就让我这站着说？”
　　阎埠贵一看有门，这就更加热情了，连忙把人请进家门。
　　“老婆子，快把我那茶叶拿过来。”
　　“当家的，你这咋了，那不是逢年过节才泡的吗。”
　　三大妈不知所云，但还是赶紧把茶叶找出来。
　　“爸，你这是……”
　　阎解成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还把仇人带来了啊。
　　“什么这是，快叫人，这是你杨哥。”
　　阎埠贵瞪了儿子一眼，这咋就不聪明呢，看不出这是在拉拢啊。
　　“杨，杨哥好。”
　　阎解成、解旷、解放，还有解娣，都纷纷叫人。
　　“卫彪，快请坐，今儿你真得给三大爷好好说道说道。”
　　阎埠贵就惦记着一年能挣个小两百的快外。
　　“嗯，这攒钱啊，确实得讲方法。尤其得记住一句话。”
　　杨卫彪发现，他这莫名就成人生导师了。
　　“什么话？”
　　阎埠贵都想拿本子了，记下来了。
　　“法不禁者既可为。”
　　杨卫彪拿出烟来，自个儿点了一根。
　　阎埠贵愣住了，好一会才拍着桌子，叫着：“哎哟喂，这话说得太好了。”
　　“卫彪，你这真是名言啊。这思路一下就开阔了。”
　　阎埠贵觉得他以前就没能想想干点别的，没准早然发家了。
　　阎家三大一小也围拢了过来，听着很专心。
　　正巧，三大妈拿着茶盅进来。
　　“你们这是干啥呢，啊，杨卫彪，你怎么上门来了。”
　　三大妈蒙了，这是啥情况啊。
　　“老婆子别说话，听卫彪讲。”
　　三大爷接过茶盅就给递了过去。
　　杨卫彪要的就是这态度，倒不是真想喝茶。
　　“三大爷，我觉得你想打猎这想法就很好。这民以食为天，又以肉食最贵，这才有得赚。”
　　杨卫彪又给绕了回来，主要他那边打猎的场地，就这么荒废了也是可惜，不如给利用起来。
　　“对，就打猎。”
　　阎埠贵一琢磨，可不是吗，那肉多贵啊，邻里互换东西，不能算投机倒把。
　　这法不禁止的，就可以干啊！
　　“但这话说回来，我教你打猎，能有什么好处？”
　　杨卫彪说到了老问题。
　　“你这不是尊敬老人，做好人好事吗。”
　　阎埠贵打着马虎眼，就想给糊弄过去。
　　杨卫彪笑着说：“唉，我那打猎的地方可是宝地，经常能有收获。我呢，打算转让出去，三大爷你这有兴趣吗？”
　　“转让，这也可以转让的吗？”
　　阎埠贵有点蒙。
　　“怎么不能，别的不说，我那地儿，一年挣个小三百的不成问题。除了野猪，还有野兔、野鸡。这可都是钱啊。我这还带技术转让，包学包会。”
　　杨卫彪也是觉得那地儿可惜，多少能卖几个钱，明面上，他的资金又充裕了啊。
　　“卫彪，你打算怎么收费？”
　　阎埠贵动了心思，一年三百啊。
　　“也不收您贵了，就一百块钱，包教包会。这算是收徒费，合情合理的。”
　　杨卫彪不想留下把柄，所以把这转让改为收徒。
　　“对，这收徒来着。”
　　阎埠贵也反应过来，得合法啊。
　　“可这钱是不是多了点？”
　　杨卫彪忙说：“可以先欠着啊，一年后你还我就行了，不收利息。”
　　“还有啊，我教你一人是教，多教几个也一样，这解成、解放都可以学啊。你这全家出动，那还不得发啊。”
　　这话一出，阎家众人都激动了。
　　“爸，我看行。”
　　“爸，我这也想学捕猎。”
　　“杨哥这技术杠杠的，每次都不落空，学了这门手艺，咱家就不缺肉吃了。”
　　三大一小都激动了。
　　就连同样抠门的三大妈，这一算计，也说：“当家的，我看可以的，这不一年后才给钱吗。”
　　“哎呀。那卫彪，你可得好好教啊。”
　　阎埠贵觉得怎么算计都是赚，就点头答应了。
　　“包教包会，咱写个协议，那块地我只转让给你，不得告诉第三人。你给我写个欠条，不然这口说无凭的，也不成啊。”
　　杨卫彪上次没让人打欠条，是因为在全院大会，这次就肯定不能少了。
　　“成，这样就稳妥了。”
　　阎埠贵觉得杨卫彪这考虑周到，当即就写协议和欠条，签字按手印。
　　“好，这就成了。今儿太晚，明天，你到厂门口等我。
　　那边还留了一些红薯，还有可以躲雨，放材料，搞烧烤的地儿。以后都归你了。”
　　杨卫彪也不是糊弄人，主要他打猎的场地不差那一块。
　　“好啊，卫彪，三大爷这信得过你，你这道德品质过硬。”
　　阎埠贵也高兴了，虽然又欠了一百块钱，但想想就赚大发了。
　　“卫彪，走好啊！”
　　“回吧，不用送了。”
　　杨卫彪挥了挥手，这不就小赚一百了吗，得会过日子啊。
　　他倒是走了，这阎家却关起门来开会了。
　　阎埠贵琢磨着，得把拜师费赚回来，于是三个孩子，一人收五十的拜师费！
　　可是让他算计到了！
　　今天周六，离年关越来越近，等下次关响就放长假了。
　　杨卫彪是走路去的，昨儿自行车给放厂里了。
　　“杨哥，你等等。”
　　傻柱跑了上来，他自行车也在厂里。
　　“咋了？”
　　“嗨，就昨天的那事，我跟王婶儿谈好了，也是巧了，明天就能有帮厨。”
　　傻柱这心里高兴了，以后这小日子就宽裕了啊。
　　“嗯，把你手艺练好了，没准以后啊，我开一酒楼，得请你来掌勺。”
　　杨卫彪这算是提前预约吧。
　　“那感情好！”
　　傻柱乐呵呵的，觉得他跟着杨卫彪赚钱，多美。
　　秦淮茹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中午，杨卫彪照例打了饭菜，就被叫住了。
　　“杨师傅，你明儿有空吗？”
　　刘岚内心挣扎了一下，开始开口了。
　　“呃，你有事？”
　　杨卫彪愣了一下，这都结婚了，还能约？
　　“也没什么，就是我家电路坏了，你能帮忙给看看吗？”
　　刘岚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那我明儿一早去你那儿吧。”
　　杨卫彪觉得刘岚这打菜挺照顾他的，帮点小忙无所谓。
　　“好啊，我家在春桥副食店右边过去第二个院里。”
　　“成。”
　　杨卫彪记下了，也没多聊。
　　下午他继续研究厂里的产品，已经有眉目了。
　　等下班出去，三大爷在门口等着了。
　　“卫彪，下班了啊。”
　　“对，咱们这时候过去正好！”
　　杨卫彪载着三大爷就出发，这一幕正好被院里几人看到了。
　　“我说，这杨卫彪怎么和三大爷混一块了？”
　　许大茂想不通了，难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都是一个院的，有事说开就好了。”
　　易中海觉得这没毛病啊。
　　刘海中也说：“卫彪人挺好的，和老阎也没多大的仇，许大茂，你别捣乱啊。”
　　“二大爷，这我哪敢啊。”
　　许大茂本来想质问二大爷来着，等见面后，又不敢提打他老爹的事。
　　却说杨卫彪带着阎埠贵来到上次打到野猪的地方，正巧他之前设过陷阱，有几天没来取了。
　　这天冷啊，外面就跟天然的冰箱一样。
　　“哎呀，这还真有兔子啊。”
　　阎埠贵这回完全信了。
　　杨卫彪今儿捡到四只兔子，两只野鸡。
　　“三大爷，就今儿这收获就值十块钱，我收你一百，那真是看在一个院的份上了。”
　　“信，全信了，就是这兔子，能分点吗，你也知道三大爷家好久没开荤了。”
　　阎埠贵这也给算计上了，就想占点便宜。
　　“得，见面分一半，这算起来，我才收你九十五了啊。”
　　杨卫彪也懒得计较，主要他这也是无本的买卖，至于说阎埠贵以后能不能捕获猎物，那就凭个人本事了。
　　“卫彪，三大爷真得谢谢你了。”
　　阎埠贵这高兴了，又找补五块钱回来，多好啊。
　　杨卫彪是真的传授捕猎技巧，这里面有些意识流，得学会观察猎物的行动轨迹，不是短时间内学会的。
　　阎埠贵也学得认真，全都给用笔记下来了。
　　“三大爷，我这也不坑你。你想要达到我这水平，还得要点时间。你就照着我下陷阱的位置，都给设套，那怎么也会有收货，不会白忙活。”
　　杨卫彪也是把话给说清楚，免得闹起来。
　　“是这么个理儿。”
　　阎埠贵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但这不是能捡到现成的吗。
　　随后就让阎埠贵亲自下陷阱了，这也算完成。
　　“三大爷，这猎物的活动时间，以下午和晚上最容易中招。
　　你可以每天早晨来查看一次，傍晚再来一次，运气好一天能捡到两次猎物。”
　　“这等以后熟练了，隔几天来一次也行。但千万注意了，这地儿得保密啊，不然别人就来捡便宜了。”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他肯定不会泄露的。
　　“是是，我一定保密，再说你这地儿够隐避啊。”
　　阎埠贵想到以后就靠这片发财了，他们老阎家要崛起了啊。
　　“得，就这么着吧，要是三天之内，没有猎物，你来找我。要是有猎物，那你以后就慢慢琢磨，不懂随时来问。”
　　杨卫彪见差不多了，这还得会是吃饭呢。
　　“我明儿早晨就来看一次。”
　　阎埠贵这给惦记上了。
　　但杨卫彪不放心啊，阎埠贵还在破财期。为了保险，他把每个陷阱都给碰了一下。
　　“老头子，你这就打到兔子了，也太快了吧。”
　　三大妈见阎埠贵手里提着猎物，这一下就高兴了。
　　“这是杨卫彪上次打到的，今儿正式交接，我就给要了一半，怎么也得五块钱，我又给赚到了。”
　　阎埠贵正得意呢，这比买卖是他近些年，最成功的一次。
　　后院，杨卫彪回到家时，发现多了个人。
　　“姐夫，你回来啦。”
　　于海棠今儿放学后就和雨水一起来院里了。
　　“海棠，这次打算住多久？”
　　杨卫彪倒是不烦这小姨子，又不是养不起。
　　“长住可以吗？”
　　于海棠就喜欢这边，吃得好住得好，也不无聊。
　　“当然可以啊！”
　　杨卫彪揉了揉于海棠的小脑袋，笑着说：“刚好打到两个兔子，给加个新鲜菜。”
　　没一会，这后院就飘出香味，杨卫彪给做了一个璧山兔，味道非常好。
　　“傻柱，傻柱，你出来一下。”
　　秦淮茹这会忽的找上傻柱了。
　　“咋了，秦姐？”

第38章 这对象能处
　　傻柱刚想冲出去，但一看对象的表情不对，连忙喊了一嗓子，“那啥，秦姐，你家的忙我可不帮了啊，不然你婆婆还得闹。”
　　“傻柱，姐买了棒子骨和猪肝，可不会做，你能帮忙做一下吗，我好给东旭送过去。”
　　秦淮茹这是买的营养菜，需要在医院开证明才买得到。
　　“去帮忙吧，她也不容易。”
　　白晓红松口，主要这秦姐也是真可怜。
　　“嗨，我也就看秦姐可怜。”
　　傻柱解释了一句。
　　“去吧，我相信伱。”
　　白晓红说着就给傻柱整理了一下衣领，就让傻柱乐得找不着北，这对象能处。
　　“秦姐，走着，去你家吧，这骨头得炖老半天，放我家不合适。”
　　“傻柱，谢谢你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还好，傻柱还能帮忙。
　　“傻柱，今儿杨卫彪和三大爷怎么走到一块了，他们不是有仇吗？”
　　秦淮茹是想打听这事，觉得太奇怪了.
　　“嗨，杨卫彪这是给支招呢，那三大爷想学捕猎，就这么回事。”
　　两人说着就到了贾家，掀开门帘一看，好家伙，贾张氏正垮着脸坐在那里。
　　这把傻柱吓了一跳。
　　“傻柱，你刚说老阎跟杨卫彪学打猎？”
　　要不怎么说贾张氏耳朵灵着呢，在门外说的话都给听见了。
　　“是有这么回事，但后来我就有事走了，也没听他们细说。”
　　傻柱就不想跟贾张氏多聊。
　　“杨卫彪那绝……他昨晚上都打我了，还没赔钱呢。”
　　贾张氏又念叨这事，昨晚的算计，全给二大爷破坏了。
　　“贾婆婆，你这不没事吗。”
　　傻柱可得帮杨卫彪说话了，这任谁被骂绝户也想打人啊。
　　“怎么没事，我这脸还是青的。”
　　贾张氏还真没说谎，脸上一片青紫。
　　“那啥，我去给东旭炖骨头了。”
　　傻柱这就想撤了，不然再说下去，又得给闹了。
　　“傻柱，你说让东旭也跟杨卫彪学捕猎怎么样？”
　　贾张氏这是打的好算盘。
　　“这事你得自个儿去说，我管不着。”
　　傻柱不说了，赶紧去贾家的小厨房忙着炖骨头，也把猪肝给人做了。
　　“淮茹你去找杨卫彪，给说说这事。”
　　贾张氏真就动了心思，要是东旭学会了捕猎，家里不就天天有肉吃了吗。
　　“妈，这不好吧。”
　　秦淮茹虽然觉得这是好事，可她都不敢找杨卫彪说话。
　　“快去，东旭得要营养，你不想以后家里日子好过吗。”
　　贾张氏催促着，又说：“你把一大爷叫上，他会帮着咱家的。”
　　“嗯！”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掀开门帘出去了。
　　“一大爷！”
　　“淮茹啊，有啥事？”
　　易中海这正在修理椅子。
　　“一大爷，是这样的……”
　　等秦淮茹把事情一说，易中海想了想，觉得也是好事。
　　“成，我们这就去找杨卫彪，他这应该还没睡。”
　　随后，易中海就把秦淮茹带去了杨家。
　　“你来做什么？”
　　杨卫彪看到秦淮茹，也是有点蒙。
　　这全院，所有人他都可能原谅，唯独贾家和秦淮茹不行。
　　这会秦淮茹不敢说话，她在杨卫彪面前，根本硬气不起来。
　　“卫彪，是这样的！”
　　易中海把事情给解释了一番，又说：“你看，东旭当年是有错，可他这都快没命了。”
　　“一大爷，你也听我把话说完。”
　　杨卫彪直接就说：“我把捕猎这事转让给三大爷了。”
　　“转让？”
　　易中海听得这一头的雾水。
　　“是这样的，我近段时间要好好学技术员的知识。
　　三大爷昨天找到我说想学打猎，我一琢磨，就把捕猎手艺和那场地转给三大爷了。
　　我跟三大爷有约定的，不能在教别人。谁要是想学，可以去找三大爷，我都教给他了。”
　　杨卫彪，心想，这正好，把这事给挪到阎家，让人分担一下火力。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去问问老阎。”
　　易中海觉得既然都这样的，在说下去，也不好。
　　“三大爷在家呢，你去问吧。”
　　杨卫彪把人给打发走了。
　　秦淮茹倒是还想说什么，最后给忍住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这正吃了饭在收拾了。
　　“老阎，哟，这正收拾啊。”
　　易中海带着秦淮茹上门了。
　　“老易，这啥事啊。”
　　阎埠贵有点看不明白，怎么还把贾家媳妇带来了，他这跟贾家不对付。
　　“是这样的，东旭想跟杨卫彪学打猎，但他说转让给你了，不能在教别人……”
　　“对，就是这么回事。这院里别人不能学。”
　　阎埠贵觉得杨卫彪是真的讲信用。
　　“三大爷，这怎么就不能学了，这好处，不能让你一家占了吧。”
　　秦淮茹这会能说话了，有一大爷在，她也不怕吃亏。
　　“这，这我花了钱的啊！”
　　阎埠贵急了，忙说：“我这给杨卫彪拿了一百块钱，算是拜师礼。”
　　“什么，你花了一百块？”
　　易中海都蒙了，不能吧。
　　就老阎这么抠，还能掏出一百块钱？
　　“打的欠条，这我自个儿愿意的啊，这你情我愿，不违法的。”
　　阎埠贵把事情说清楚。
　　这过了好一会，易中海才给搞明白了。
　　可那打猎场地，也不属于个人，这怎么还能转让呢？
　　“老易，这事你也清楚了，我花了一百块钱。所以啊，谁都别惦记了”
　　阎埠贵现在还真不好继续恨杨卫彪，主要他这都成功给算计了两回，反过来，那棒梗偷了他家底，这贾家跟他才是真正的有仇啊。
　　“那你也可以教教贾东旭，他换个地儿打猎，不就成了。”
　　易中海觉得手艺才是第一，场地那可以再找啊。
　　“那不成，我这花了钱的。就是解成他们三兄弟跟我学，也一人出了五十的拜师礼。
　　贾东旭想学，也得掏五十块钱啊。”
　　阎埠贵琢磨着，要是让棒梗启用家底，这不就能把人抓住了吗。
　　“三大爷，我家哪还有五十啊，都没钱了。”
　　秦淮茹连忙装可怜。
　　“那没钱可以攒啊，等你们有钱了再来找我。”
　　在阎埠贵这里说别的都没用，只谈钱。
　　“三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我家东旭病了，需要营养……”
　　秦淮茹还想试试能不能说通。
　　“是啊，老阎，你看多一个东旭，也没啥吧。”
　　易中海也帮着说话，“要不，让卫彪教教东旭？”
　　阎埠贵连忙反对，“那不行，我跟杨卫彪有协议的。”
　　“哎呀，老阎你可是三大爷，这帮助邻里是我们院一直以来的传统。”
　　易中海又想玩道德绑架，拿身份来说事。
　　“老易，我这花了真金白银，教了贾东旭，不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吗。他想学，就得花钱。
　　没钱可以打欠条啊，我跟杨卫彪都是打的欠条，总不能我一人吃亏，他贾东旭坐享其成吧。”
　　阎埠贵一口咬定了，没钱，说啥都不好使。
　　“唉！”
　　易中海叹气，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掏五十块钱吧。
　　“淮茹，回吧，这事啊，先不急，等东旭回来过完年再说。”
　　“一大爷，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了。”
　　秦淮茹也没办法，连一大爷都搞不定，她能怎么着啊。
　　等回到家，她把事情一说，贾张氏就跟恨上了。
　　“那老阎就该去死，没准他家底就好好藏着，棒梗根本就没偷着。”
　　“妈，你小声点，傻柱还在厨房呢。”
　　秦淮茹连忙提醒，棒梗偷东西这事不能给传出去了。
　　“我说又怎么了，棒梗就没偷着，还被狗给咬了，我没找他老阎家要医药费都是好的了。”
　　贾张氏也不傻，就念叨了这句，也不再提棒梗了。
　　“这老阎想钱想疯了，五十块钱啊。还有那杨卫彪，居然还搞什么转让，收人一百块钱，他这是投机倒把。”
　　秦淮茹一听，就忙说：“妈，三大爷那是给的拜师礼，别人说不了什么的。”
　　“那也不能这么干啊，我看是杨卫彪把老阎给骗了。”
　　贾张氏那给气的啊。
　　“不行，不能让老阎家好过。咱得找个机会，偷偷跟上去，等老阎家去下了套，咱们去捡现成的。
　　对，就得这么办，连让东旭学打猎都给省了。”
　　贾张氏这还真是想到好办法了。
　　秦淮茹想了想说：“这谁跟上去啊，我得上班，你又这样的，东旭还在医院。”
　　“让棒梗去，正好，别人不知道棒梗能下地了。”
　　贾张氏想起了大孙子，做这事熟悉啊。
　　“妈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棒梗说不定要挨打的。”
　　秦淮茹急了，怎么老是教坏儿子。
　　“挨什么打。棒梗难道不知道跑吗。你去看看傻柱忙完没有，给我端一碗骨头汤来，猪肝也来半碗。”
　　贾张氏给惦记上吃肉了，也让这腿能早点好，她才能把小金库找补点回来。
　　“嗯！”
　　秦淮茹不能多说了，起身去了厨房。
　　正好傻柱这边也忙完了，就说：“秦姐，猪肝好了。汤还得一个多小时，明儿喝完，你看着加水就是了。”
　　“傻柱谢谢你了。”
　　秦淮茹想了想，没有开口借钱，怕把傻柱给借跑了。
　　“谢啥啊，那我回去歇着了。”
　　傻柱赶紧撤了。
　　第二天天刚亮，杨卫彪就推着自行车出门，正巧碰到阎埠贵正在洗漱。
　　“卫彪，你这是？”
　　阎埠贵有些意外，这大清早的，也不上班啊。
　　“有个工友家电路坏了，我去帮她看看。”
　　杨卫彪解释了一番。
　　“你这好，帮助工友。”
　　阎埠贵觉得不错啊，就得相互帮助。
　　“我先走了。”
　　等杨卫彪离开后，阎埠贵这边也洗漱完，叫上阎解成也出院里了。
　　阎埠贵去捕猎那地儿看看。
　　就跟杨卫彪说的，跑勤快点，一天能收两次点。
　　两人这一走，都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小尾巴。
　　棒梗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
　　“解成，你今儿得好好学，以后啊，早晨这一趟就该你去了。”
　　阎埠贵又给算计上了，他每天早晨这么早起来，扛不住啊。
　　“不是啊，爸，我这还得上班啊。”
　　阎解成都蒙了，怎么好事遇不到，坏事尽落他头上了。
　　“你年轻，扛得住，每天少睡一会不影响。”
　　阎埠贵没给儿子拒绝的机会，两人边走边聊，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爸，这地儿真隐避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上山的路。”
　　阎解成还真有点佩服那杨卫彪了，居然能找到这种地方。
　　“那可不，宝地来着。”
　　阎埠贵再次觉得这笔买卖赚大发了。
　　十来分钟后，两人到了下陷阱的地方，查看了两个位置，一个诱饵没动，另外一个诱饵被咬掉了一半。
　　“哎呀，这运气稍微差了点，你看，差点就上套了。”
　　阎埠贵拍着大腿，赶紧换上新的诱饵。
　　等到了第三个地方，阎埠贵赶紧扑了过去。
　　“发了，这不就套着兔子了吗，这是我亲手下的陷阱啊。”
　　阎埠贵高兴坏了，这兔子得有五斤多重，这不又回本了一点吗。
　　“爸，这也太容易了吧，这就套着兔子了啊。”
　　阎解成也很兴奋，觉得家里要发了。
　　“宝地来着，不然杨卫彪这些年能攒下那么多家底？”
　　阎埠贵高高兴兴的提着兔子，只是接下来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就套着这么一只兔子。
　　“不急，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等傍晚，咱再来一次。”
　　阎埠贵没有泄气，这都已经赚到了。
　　随后两人就先离开，准备到市场上给把兔子给卖了，换成钱，落袋为安。
　　忽的，棒梗从树丛中钻了出来，这胆子是真的大，阎埠贵都还没走远。
　　棒梗就迫不及待跑去查看陷阱，位置他都给记住了。
　　“那老抠都捡到兔子了，这里肯定还有。”
　　棒梗赶紧在附近寻找起来，期间也发现了陷阱，他没有乱动。
　　这转悠了一圈，忽的，棒梗脚下就踩空了。
　　“救，救命啊！”
　　棒梗掉到一个大坑里，四周都是光秃秃的，他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只能大声呼救。
　　“奶奶，妈，快来救我啊！”
　　棒梗叫了一阵，也给喊累了。
　　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他早晨起来偷偷喝了一碗骨头汤，虽然是凉的，但味儿好啊。
　　谁知道现在就闹肚子了，棒梗坚持不住，只好就地解决。
　　“这没纸啊，妈啊，救命啊。”
　　棒梗蹲了好久，想到了一个绝妙办法，这可以自然风干啊。

第39章 棒梗不见了
　　却说杨卫彪虽然是一大早出门，却没有急冲冲去刘岚家。
　　索性就在春桥副食店附近吃早餐。
　　吃饱喝足后，天也透亮了。
　　他按刘岚说的地址找到了院子，却跟四合院完全不能比，更像是小胡同里的棚户区。
　　“同志，你找谁？”
　　见有陌生人上门，院里的人连忙询问。
　　“我找刘岚，我是她工友，找她有事。”
　　“哦，她住在那边第三间屋子。”
　　这人给指明了一下，正说着就见刘岚从屋里出来了。
　　“杨师傅，您来了啊。”
　　刘岚已经出来看了好几回了。
　　“嗯。”
　　杨卫彪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刘岚热情的把他领进门。
　　这屋面积比较小，房子挨着房子，外面就像是一溜的小平房。
　　“杨师傅，你好。”
　　屋里有一个断腿的男子在打招呼。
　　“陈师傅，你好。”
　　杨卫彪知道这人，也是轧钢厂的，这腿是工伤。
　　“我看下电路。”
　　杨卫彪没歇口气，直接开工，他领了维修技能包，这简直小意思。
　　没一会，发现有地方短路了，给重新接了一下。
　　“杨师傅，快给歇会。”
　　刘岚端来茶水，她没别的意思，就想多看一会儿。
　　“嗯！”
　　杨卫彪坐下后，就给陈师傅发了支烟是。
　　“杨师傅，我这辈子算是废了，以后，还得麻烦伱多照顾下刘岚。”
　　杨卫彪愣了一下，说：“都是工友，有事只管招呼。你这腿有领到抚恤金吗，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厂里提。”
　　他记得这类的事情，是李新民在负责的。
　　原剧李新民就惦记着刘岚，后来又惦记上了秦淮茹.
　　“没什么好提的，刘岚有工作，我也就有吃的，只是苦了刘岚了。”
　　陈卫国倒也算看得开，不然能有什么办法。
　　“成，以后我会帮忙看顾着点刘岚。”
　　杨卫彪心说，至少不能被李新民给霍霍了。
　　待了一会，他就提出要走了。
　　“杨师傅，要不留下来吃午饭吧，我都买菜了。”
　　刘岚工资不高，这家里条件挺困难，亏得食堂包午饭，她也能带点剩菜回家。
　　“我今儿还有事，你就别忙活了。”
　　杨卫彪拒绝了，他来吃饭，这算什么。
　　“刘岚，那你送送杨师傅。”
　　“好嘞。”
　　刘岚跟着送了出来，一直到了院外。
　　“行了，你回吧。”
　　杨卫彪跨上自行车，就当是早晨出来遛个弯。
　　“今儿真是谢谢你了。”
　　刘岚就想多看一会杨卫彪。
　　“谢啥啊，小事来着。”
　　杨卫彪挥了挥手，骑车走了，总觉得今儿有点不对劲来着，可又说不上来。
　　等回到家这才几点来着，忽然觉得没块手表，有些不方便了。
　　“莉莉、海棠，走去逛街，中午在买点菜回来。”
　　难得放假一天，也得开始置办点年货。
　　“家里有菜呢。”
　　于莉心说家里有菜，还有腊肉，真啥都不缺。
　　“海棠不是来了吗，得买新鲜菜。”
　　杨卫彪不由分说，招呼两女就出门去了。
　　到了中院，见秦淮茹一直在门口张望，这看啥呢，他回来时人就在哪儿了。
　　不管那么多，这继续往外走，刚出了四合院，正巧遇到三大爷一家垂头丧气的回来。
　　“我说三大爷，你这咋了？”
　　“是卫彪啊，唉，别提了，亏大发了。”
　　阎埠贵看到杨卫彪，忍不住大吐苦水。
　　旁边阎解成看到于莉，眼睛又直了，这可是差点就成了他媳妇啊。
　　现在想来，都怪他老爹，舍不得那点媒婆钱，才给耽搁了啊。
　　“咋了，怎么亏了，没收获？”
　　杨卫彪心想，不能啊，那些陷阱他都亲自碰过的，怎么也不可能走空。
　　“这倒不是，早晨去就捡到一只兔子。就是拿到市场上，这不小心遇到骗子了……”
　　原来阎埠贵当时带着兔子和家里人汇合，很快就给卖掉。
　　他们想去买点白薯，钱都给了，那摊主突然尿急，让阎家帮忙看摊。
　　谁知道人这一去就没回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那白薯下面全是泥土。
　　这一下就给亏了差不多五块钱，偏生又没法报案……
　　“咳咳……三大爷，你这最近估计在走霉运。白薯是你提议买的吧，我建议您啊，最近别管钱，让三大妈管着得了。”
　　杨卫彪这也是好心来着，这阎埠贵还在破财期，干啥都得破财。
　　“卫彪，你这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这婆子也不行，上次她忘了关窗户……
　　要不这样，你运势好啊，我把家底给存你这儿，我要花钱的时候在找你支取。”
　　阎埠贵还真动了心思，要说这全院，除了一大爷，就属杨卫彪最有钱。
　　存杨卫彪那儿，他也不怕人跑了，都是一个院里的，知根知底。
　　“不是吧，我帮您存钱？”
　　杨卫彪傻眼了，他是债主来着啊！
　　“没错，存你这儿，三大爷信得过你。”
　　阎埠贵决定借运势，发家致富。
　　“那啥，我还有事，你在考虑考虑，等晚点再说。”
　　杨卫彪赶紧撤了，这算什么事，这搞得他都不好坑人了。
　　“卫彪，你也好好考虑考虑，不让你白忙活。”
　　阎埠贵这还没放弃，劝说杨卫彪。
　　“爸，你不会说真的吧。”
　　阎解成傻眼了，怎么有一种全家在给杨卫彪打工的错觉呢。
　　“当然是真的，不光我的钱攒杨卫彪那里，还有你的工资也得上交给他。这事我会在全院大会提出来，就名正言顺了。”
　　阎埠贵也留了个心眼，得让大伙一起见证。
　　“啊，我也上交工资。”
　　阎解成感觉未来的人生昏暗了。
　　转眼，就快到中午了。
　　秦淮茹在门口左等右等不见棒梗回来，到院外也去找了，还是不见人。
　　这下给急了。
　　“傻柱，傻柱你在吗。”
　　“秦姐，啥事啊！”
　　傻柱在家呢，跟对象在合计结婚的事。
　　“棒梗不见了，你能帮忙找找吗？”
　　秦淮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啥，棒梗不见了。快，去找一大爷，让他号召全院……等等，这大白天的，棒梗肯定遛弯去了。”
　　傻柱反应过来，这又不是晚上，找什么人啊。
　　“不是，棒梗他，他……”
　　秦淮茹没办法说棒梗跟着三大爷去了。
　　“秦姐，你别瞎操心，棒梗饿了，自个儿就会回来。没啥事我先忙去了啊。”
　　傻柱刚和对象正牵着手了，这多耽误事。
　　“不是，傻柱……”
　　秦淮茹还想把人叫住，可没用啊，解释不清楚的。
　　无奈之下，只好回去跟婆婆说这事。
　　“淮茹，这不行啊，得把棒梗找回来。你去叫傻柱去找。”
　　贾张氏也急了，棒梗可是宝贝大孙子。
　　到这会贾张氏也有点后悔了。
　　“傻柱都不去，他说棒梗遛弯了，再说傻柱也不知道棒梗在哪儿。”
　　“哎哟喂，那咋办啊！”
　　贾张氏一琢磨，就说：“那找杨卫彪，让他去找。”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杨卫彪的声音，是刚回来了。
　　“海棠，你这明天就期末考试了，今儿还不复习？”
　　杨卫彪惊呼出声，他刚才听说这事来着。
　　“姐夫，我平时都学好了，不用复习。”
　　于海棠放学回来都不看课本的，没那习惯。
　　杨卫彪直接无语了，他记得于海棠都没考上大学，呃，还有何雨水也一样。
　　忽的，贾家门帘掀开，秦淮茹扶着鼻青脸肿的贾张氏走了出来。
　　“杨卫彪，你能帮忙找找棒梗吗。”
　　秦淮茹把人叫住，这都中午了。
　　“帮你找棒梗？秦淮茹，你这说什么胡话呢。”
　　杨卫彪怎么感觉出去一趟，这院里就变天了。
　　“杨卫彪，你给找棒梗，上次你打我的事就不要赔偿了。”
　　贾张氏也开口了，为了大孙子，也只能忍痛了。
　　“不是，你们这啥情况啊。”
　　杨卫彪一头雾水，贾家转性了？
　　秦淮茹挣扎了一下，走上前，小声说：“卫彪，棒梗他贪玩，说去找你打猎的地方了，你能去找找看吗。”
　　“棒梗到我打猎的地方，这不能吧，我今儿都没去郊外。”
　　杨卫彪还是不明白，旁边于莉和于海棠也是懵的。
　　贾张氏忍不住嚷嚷着：“你是没去，可三大爷去了，棒梗跟着他去的。”
　　“哎呀，你们这不是乱来吗，棒梗才多大点，怎么敢让他一人去郊外。”
　　杨卫彪都觉得不可思议，贾家人这是疯了吧。
　　“三大爷，三大爷快来啊。”
　　杨卫彪没给人惯着，直接把当事人叫来。
　　“卫彪，咋了。”
　　阎埠贵来得很快，他正打算找杨卫彪商量帮忙存钱的事。
　　“出事了，你早晨去打猎的时候，棒梗跟着去了，现在人没回来。”
　　杨卫彪这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扯来扯去的麻烦。
　　“贾张氏，是你主意对不对，你简直丧尽天良。”
　　阎埠贵气得跳脚，差点把眼镜给摔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咱院里出大事了。”
　　阎埠贵也给喊上了，他这吃了大亏，必须得要赔偿。
　　“这是咋了，咋又给闹上了。”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他这正准备吃饭。
　　“出啥大事了。”
　　刘海中也到了，亏得这体重也能跑得过年轻人。
　　这院里三个大爷，只要遇到事儿，那是真积极。
　　“大伙都听听啊，贾家这不当人啊……”
　　阎埠贵连忙把这事解释了一番。
　　“大伙说说，贾家这做的是人事吗，我花了一百块钱啊，昨儿秦淮茹上门来让贾东旭跟着学打猎。
　　我都答应了，说出五十块钱，可以打欠条。
　　结果呢，今儿一早，棒梗就跟踪我。
　　这是逮着我老阎家往死里整，就见不得我家过好日子啊。”
　　阎埠贵说着说着，这都快哭了。
　　“老阎，你这可别冤枉我家棒梗啊。我大孙子就是有点贪玩，你都三大爷了，不能跟孩子计较吧。”
　　贾张氏这脑子关键时刻忽然好使了，还能说出这大道理来。
　　秦淮茹也说：“三大爷，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这人不见了，你快带大伙去找找啊。”
　　“找什么找，那地儿别人不能去，那是我花了一百块钱的。”
　　阎埠贵可不傻，让大伙去了，可不就暴露了吗。
　　“三大爷啊，我求求你了，万一他在那儿出事了，可咋办啊。”
　　秦淮茹嚎啕大哭，这真的太急了，棒梗是男孩，是贾家的希望。
　　住户们都不知道该说啥，按说找棒梗是重要，可三大爷这也太惨了。
　　傻柱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最后给忍住了。
　　众人把目光看向易中海，还得是一大爷来做主。
　　“唉！老阎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卫彪，还有你们家的人去找棒梗，还有傻柱。
　　这你信得过吧，我肯定不会打猎的，傻柱也不可能去打猎，就今晚上傻柱都有一场席面忙活。”
　　易中海觉得这么办谁也不得罪。
　　阎埠贵却还说：“那棒梗万一找到我那打猎的地方了，该怎么说。”
　　杨卫彪这会给琢磨明白了，这阎埠贵和贾张氏都在破财期。
　　这破财对破财，中间还有一个社死属性的棒梗，肯定得闹出动静来啊。
　　“还能咋说，棒梗能学到什么，他就是贪玩。”
　　贾张氏这耍无赖了，等找到棒梗，儿子出院了，就让棒梗带着去。
　　“这不行，贪玩就能跟踪我啊，这是想捡我家的猎物，必须得赔钱，没钱就打欠条。”
　　阎埠贵觉得这次不能放过贾家，尤其还牵扯到棒梗。
　　“三大爷，我家真没钱了，我都还没领过工资。”
　　秦淮茹赶紧出声，她家这日子已经很困难了啊。
　　“但你家总归还没欠债吧，我都欠着杨卫彪二百块，五十斤粮票了。”
　　阎埠贵心说，我这算计到了，骄傲了吗？
　　易中海劝说：“老阎你说咋办，得赶紧找棒梗啊。”
　　“打欠条吧，五十块钱，就当是棒梗跟我学打猎了。”
　　阎埠贵觉得这一把不亏。
　　“五十也太多了吧！”
　　秦淮茹咂舌。
　　“老阎，我家都落难了，你还想着讹人，一分钱没有，不给惯着你这毛病。”
　　贾张氏直接开怼，想让她出钱，没门。
　　“不给钱是吧，那就别让我去找人，我这不违法啊，你找街道来也没用。”
　　阎埠贵也耍起无奈了，反正就是得给钱。
　　“天啊，老贾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兄弟啊。”
　　贾张氏干嚎着撒泼了，心里也急啊。
　　“好了，老阎你看五十真太多了，棒梗是小孩，给算半价吧，二十五，但那场地，可就得有棒梗的一份了。”

第40章 讨价还价
　　易中海连忙打圆场，在耽搁下去，没准棒梗就真出事了。
　　“二十五就想要一半？那不行，得出五十，以后那地儿谁下的陷阱，打到的东西就归谁。”
　　阎埠贵是想着地方都暴露了，要是不收钱，棒梗以后也得去，不如先给说清楚。
　　“老嫂子，我看就五十吧，你家也不亏。”
　　易中海就想早点把事解决了。
　　“哎哟喂，那可是五十啊。”
　　贾张氏琢磨了片刻，觉得好像真不亏，到时候她家跑勤快点把猎物都给捡了。
　　“五十怎么了，我还出一百了呢。贾张氏，这欠条你来按手印，别人我信不过。”
　　阎埠贵说着就拿出纸笔，快速写了欠条，然后贾张氏按手印了。
　　“老易，这真太多了，五十啊。”
　　贾张氏快哭了。
　　“老嫂子，这不亏，老阎今儿都套着兔子了，这回本快着呢。”
　　易中海觉得荒唐，就一片郊外的山林，怎么就能转让呢。
　　这不光阎家出钱，现在连穷得叮当响的贾家都要掏五十块。
　　突然，易中海反应过来，合着最后的赢家是杨卫彪，这啥都没做，就净赚一百块。
　　“哎呀，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哀嚎着按了手印。
　　“等等，老易你和杨卫彪可以去，但傻柱就不能去了，那地儿现在是我贾家和阎家的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贾张氏反应够快，这一下就给护地了。
　　“不是，我这还不乐意呢。”
　　傻柱这给气的啊，他给贾家帮了多少忙，居然说信不过他。
　　“我就说让伱别跟贾家有牵扯，别人就信不过你。”
　　白晓红给补刀了，把傻柱给说了一通。
　　“这事我还就不管了，正好去给人做席面，还能赚五块钱。”
　　傻柱气得回屋去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那就赶紧出发吧，那地方虽然不算危险，但万一踩到什么陷阱，也容易受伤。”
　　“哎呀，那快出发啊。”
　　贾张氏催促着，欠条都打了，不能耽搁了。
　　“得，那就走吧！”
　　杨卫彪原本不想去的，可那地方他给布置的陷阱，万一棒梗真出了意外，调查起来，他没准也要受累。
　　“那我搭杨卫彪的车，傻柱把自行车借出来，老阎你骑着把阎解成也搭上。”
　　易中海这给安排了一番，两辆车，快点过去。
　　很快，四个人就在住户们的目送中，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他们这刚走，大家也反应过来，这郊外的一块山林，怎么就给卖了一百块钱？
　　而且转手又给卖了五十，太邪乎了吧。
　　“我姐夫就是有本事，对吧，雨水。”
　　于海棠是去过那地方的，那次还有何雨水一起呢。
　　“是呢，杨哥很厉害。”
　　何雨水刚一直没吭声，她对贾家有很大的意见。
　　“雨水，我姐夫拿了很多鸭蛋回来，说做皮蛋的，可我和姐都不会啊。”
　　“我会啊，我包的特别好。”
　　何雨水真好这一口，就屋里还藏着两个皮蛋。
　　这正聊着，大院门口来了一个陌生女子，骑着一辆带链盒的飞鸽自行车，那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
　　“请问，杨卫彪住这儿吗。”
　　“你谁啊，找我姐夫干嘛？”
　　于海棠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一下就生出了敌意。
　　何雨水也给盯上了，觉得这不是啥好人吧。
　　“我叫娄晓娥，跟杨卫彪认识的，还有傻柱，约好了今天来你们院里来玩。”
　　娄晓娥这自行车上挂着两个袋子，上午出门去买了礼物，结果给耽误到现在。
　　“你还认识我哥啊。”
　　何雨水有点蒙，这什么情况。
　　院里还没散的住户们也诧异的看着娄晓娥，有人已经跑去叫傻柱了。
　　于海棠和何雨水对望了一眼，也只能先把人请进去。
　　“娄晓娥，你真来了啊。”
　　傻柱跑出来了，旁边跟着白晓红，这是给看紧了。
　　“对啊，来找杨卫彪的，他人呢？”
　　娄晓娥大大方方的承认，而且都约好了的呢。
　　“真不巧，他刚有事出去了，要不，你到他家先等会，我带你过去。”
　　傻柱可不敢把人往家里领。
　　“好啊！”
　　就这样，娄晓娥到杨家去了，碰到正在做饭的于莉。
　　娄晓娥第一反应就是，杨卫彪的妻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于莉看着娄晓娥，觉得这是个大威胁。
　　“你好，不介意我在这儿等杨卫彪吧。”
　　娄晓娥性格外向，那是一点都不怯场。
　　“快请进。”
　　于莉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也不能怕了。
　　娄晓娥把自行车停好，也把带的礼物拿进了屋。
　　……
　　却说杨卫彪这边四人到了地坛郊外，把自行车放农户家里后，就跟着去了打猎的地方。
　　易中海是第一次来，也是感叹，这地儿是真隐避。
　　“你看，这里有小孩子的脚印，棒梗真来过了。”
　　杨卫彪可是老猎人了，稍差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了痕迹。
　　“还真是那小子跟过来了，哎呀，我早晨怎么就不小心呢。”
　　阎埠贵说着就给阎解成来了一下，骂道：“你这也是，跟在后面都不长眼睛的啊。”
　　“不是，爸，我这不专心记路吗。”
　　阎解成觉得冤枉，也恨上棒梗了，这是逮着他坑啊。
　　“先把人找到再说。”
　　杨卫彪跟着痕迹，往前面走去，到了开阔的地方也没见到人。
　　“一大爷，根据痕迹判断，棒梗应该没有离开。”
　　“那快分头找找。棒梗，棒梗你快出来……”
　　易中海叫喊起来，这老贾家目前就这么一个男孩，不能出事了。
　　“棒梗，快给出来，你这不学好。”
　　阎埠贵给骂上了，而且他反应过来，这么一闹，那今儿别想在捡到猎物了。
　　“这儿，我在这儿呢，快来救我啊。”
　　棒梗虚弱的叫喊着，那声音就没传出去多远。
　　杨卫彪几人找了一圈，愣是没发现棒梗。
　　“不好，我之前为了打野猪，给挖了一个大坑，在那边。”
　　杨卫彪一下反应过来，棒梗很可能掉坑里了。
　　“哎呀，这好好的陷阱啊，别给破坏了。”
　　阎埠贵心疼了，他知道那位置，可等着还能打到野猪啊。
　　众人连忙过去一看，还没等走进，阎解成就叫喊着：“这好臭啊。”
　　“这味儿我熟悉……”
　　阎埠贵没法说了，这不就茅坑的味道吗。
　　“陷阱塌了。”
　　杨卫彪看到那地儿了，还真是掉东西下去了。
　　“没准是野猪。”
　　阎埠贵眼神一亮，连忙冲过去，“棒梗，你这干啥啊。”
　　“救我！”
　　棒梗虚弱的靠在那儿，坑里是臭气熏天，他都拉一上午了。
　　“哎呀啊，棒梗，你这把陷阱都破坏了啊。”
　　阎埠贵气得发抖，搞得这么臭，那还得给打理，不然野猪能上当吗。
　　“棒梗，你没事吧。”
　　易中海也觉得棒梗这太不干人事了。
　　“一大爷，我闹肚子呢，快救我上来。”
　　棒梗人还是清醒的，就是没力气了。
　　“找绳子吧，这谁敢下去。”
　　杨卫彪无语了，亏得这地儿已经转让了出去。
　　要知道当初为了挖这个陷阱，他忙了一个星期。
　　忙活了一阵，总算把棒梗给拉了上来，这一屁股的屎，简直不忍直视。
　　“这谁带纸了，好歹给擦擦。”
　　“哎呀，擦不了，这都干了。用他衣服裹着，带回去再说。”
　　阎埠贵这给气的，想给棒梗来几下，可这没地方下手啊。
　　“别胡说，我这是泥巴来着。”
　　棒梗嘴硬了，他这还知道要面子。
　　“屁的泥巴，这就是……哎呀。”
　　阎埠贵都不想说了，赶紧把人带回去吧。
　　现场也就易中海能把人抱着，其他人都不想搭理棒梗。
　　“回吧！”
　　杨卫彪摇头，被棒梗这么一闹，这地方近几天别想有猎物。
　　四人这又风风火火的回去，就见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在大院门口等着。
　　“哎哟喂，棒梗啊，你这出啥事了啊。”
　　贾张氏看到大孙子，赶紧哀嚎起来，心里好歹算踏实了。
　　“棒梗，快让妈看看啊。”
　　秦淮茹迎了上来，其他住户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看热闹。
　　“棒梗回来了。”
　　“找到棒梗了，大伙快出来啊。”
　　这自行车才刚停好，住户们都快围拢上来了。
　　易中海这把人找到了，连忙把棒梗放地上了。
　　“淮茹，人就交给你了，我这去洗个手。”
　　易中海赶紧往公厕去了。
　　“谢谢大家了。”
　　秦淮茹赶紧感谢，也赶紧查看儿子。
　　“棒梗，你这咋身上这么臭啊。”
　　棒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阎埠贵直接就补刀了，“棒梗掉坑里了，拉了一上午，你快带回去洗洗，还得让医生开药。”
　　“啊！”
　　秦淮茹傻眼了，这儿子怎么又闹肚子啊。
　　“哎呀，这真太臭了啊。”
　　“刚我站得远，这一靠近，味道太大了。”
　　住户们纷纷捂嘴。
　　“不是，我这是泥巴来着，真没拉身上。”
　　棒梗还想狡辩，感觉丢脸丢大发了。
　　“你没带纸，都发干了，快带回去洗吧。”
　　阎埠贵这心里恨着呢，那陷阱还得他家去给修补，老受罪了。
　　秦淮茹不敢说什么了，赶紧带着儿子进去，贾张氏也没说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杨卫彪这也想撤了，还没吃中午饭呢。
　　“卫彪，你先等等。”
　　阎埠贵把人叫住，路上他就琢磨了，他刚说了把钱给杨卫彪保管，就赚了贾家五十块钱。
　　这么一算，可不得借着杨卫彪的运势。
　　“三大爷，你这还有啥事？”
　　杨卫彪这正意外怎么不见家里人出来。
　　“就我之前说的，把家底存在你那儿，正好老刘也在，过会等老易上厕所回来，给做个见证了。还有贾家给我打的欠条，也放你这儿，我信得过你。”
　　阎埠贵已经制定好了攒钱计划，一切为了买房。
　　有了房，大儿子就能娶上媳妇，到时候他就能收房租，还能收生活费，多好。
　　“不是，我这以为你开玩笑的啊。”
　　杨卫彪觉得这事太荒唐了。
　　“卫彪，你这就帮老阎存着吧，他最近走了大霉运，老是破财来着。”
　　刘海中开口了，而且直接说到了重点，破财。
　　“对，就是破财，我最近老破财了。”
　　阎埠贵赶紧把家当拿出来，就一百多点，这一百，还是找杨卫彪给借的啊。
　　易中海这时候也回来了，得知情况后，更加觉得荒唐。
　　但下一刻，他就觉得老阎这办法太对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只要把钱给了杨卫彪，那他以后可不得负责啊。
　　这念头一起，易中海就给算计上了，他离退休还有十年……
　　“卫彪，这事我看可以。他最近破财，你这也算是帮助邻里……”
　　杨卫彪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无奈收下了阎埠贵的家底。
　　杨卫彪准备了一个账本，以后每次存取，都得双方签字。
　　“三大爷，账本放你这儿。我这就当个出纳，你相当于是财务。这钱该是多少，你心里得有数。”
　　杨卫彪也不担心，他都放空间里的，不怕丢了。
　　“这感情好，大家心里都有数。”
　　阎埠贵拿着账目，到时候多给腾一份，就不怕丢了。
　　“好了，这不皆大欢喜吗。”
　　易中海高兴了，他是琢磨着，到时候确认让谁给他养老，就学着老阎。
　　“那啥，没什么事我得回家吃饭了。”
　　杨卫彪感觉这最终还是他给扛下了所有啊。
　　“卫彪，你去忙吧，以后还得多费心了。”
　　阎埠贵这心里也踏实了。
　　等二位大爷走了，阎解成忍不住说了句，“爸，以后我的工资，真就上交给杨卫彪了？”
　　“对，在我这儿记账，钱给杨卫彪保管。”
　　阎埠贵翻着账目，虽然身上就留了几块钱，但这本子上可是赚大发了。
　　“杨卫彪，你回来啦。”
　　“不是，娄晓娥，你怎么在我家里。”
　　杨卫彪都蒙圈了，这才出去一趟，家里就多了个女人。
　　“杨卫彪，你忘了，我们约好的啊，周末来院里找你。”
　　娄晓娥好心提醒来着，她没记错的。
　　“是有这么回事！”
　　杨卫彪没办法否认，可这还真来啊。
　　“卫彪，我菜都做好了，吃饭吧。”
　　于莉出声提醒，她也没什么好问的，相信自家男人。
　　“好，吃饭。”
　　他这才看到娄晓娥带的礼物，两大口袋，有酒、香烟、糖果点心，都是这时代的奢侈品。
　　“你这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吧。”
　　“没有啊，都是我的私房钱买的。”
　　娄晓娥买这些东西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第41章 这女人不要脸
　　“那谢谢了啊。”
　　很快饭菜拿来了，娄晓娥当然也得一起吃。
　　杨卫彪也给简单介绍了一番，这下于家姐妹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饭后厨房里，于家姐妹给聊上了。
　　“姐，我觉得那个女人好不要脸。明知道姐夫都结婚了，还追到家里来了。”
　　于海棠是将心比心，觉得娄晓娥有大问题。
　　“没影的事，你别瞎说啊。”
　　于莉话是这么说，这心里危机感却很强烈。
　　“什么没影啊，人都来了，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姐夫的。过会我把雨水叫来，一起给看着。”
　　于海棠决定强强联合。
　　她真就这么干的，洗了碗就去找来何雨水。
　　屋里，杨卫彪无语，他没带渣男属性啊。
　　“娄晓娥，伱这没别的事吧。”
　　他这是一语双关，既是送客，也是想提醒。
　　可偏偏娄晓娥就没听明白。
　　“没别的事啊，今儿下午我就在你们院里了。”
　　“咳咳……”
　　杨卫彪不知道该咋接话了。
　　“姐夫，快来帮忙啊，这鸭蛋太多了。”
　　于海棠喊完，连忙给何雨水打眼色。
　　“杨哥，你看这皮蛋包得对吗。”
　　何雨水也看不惯那娄晓娥，真不要脸。
　　“来了。”
　　杨卫彪觉得这两个小女生不太对劲来着，这是给他上眼药还是咋的。
　　“我也看看。”
　　娄晓娥起身了，她吃过皮蛋，不知道咋包的呢。
　　没成想，四个人还挺默契的，这都成流水线了，皮蛋包得贼快。
　　于莉去屋里摆弄缝纫机给杨卫彪做衣裳。
　　“哎呀，娄晓娥，你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的声音传来，他刚从医院回来，就看到娄晓娥靠在杨卫彪身边。
　　这是他内定的相亲对象啊，霎时间，许大茂感觉心都碎了。
　　“你是，那个放映员，我记得来了。”
　　娄晓娥想起了这一张马脸来着。
　　“对，我是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急着都要跳脚，今天大意了啊，明知道娄晓娥要来院里，他就该在家里守着才对。
　　“你们这在弄皮蛋啊。”
　　杨卫彪笑着说：“怎么你想来帮忙？”
　　“可以啊，我反正也没事。”
　　许大茂说着就凑了上来。
　　娄晓娥真就在这儿待了一下午才走，许大茂想送，奈何都没自行车。
　　“杨卫彪，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啊。”
　　许大茂回过头来提醒。
　　“你管不着。”
　　杨卫彪没跟这人客气。
　　“你这，我不跟你瞎扯，记得你的身份。”
　　许大茂说完就跑了，不然留下来挨打啊。
　　杨卫彪摇头，要不让许大茂破财？不过许大茂还在保护期。
　　看来以后要给人加属性，也不能太随意了。
　　“杨哥，你这忙完了，我就回去了啊。”
　　何雨水提出告辞，皮蛋都包好了。
　　“别介，留下来吃饭。傻柱去帮厨了，你嫂子好像也出去了。”
　　杨卫彪把人拉住，何雨水的厨艺挺好，晚上还能给做饭。
　　“好啊！”
　　何雨水没拒绝，她也想待在这儿。
　　烧个红烧肉，炒个鸡蛋，再给炖只鸡，这伙食杠杠的。
　　有何雨水和于海棠在厨房忙活，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很快，饭菜端到堂屋。
　　于海棠有些心不在焉，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姐夫。
　　杨卫彪却是胃口大开，好好给吃了一顿，但最后饭菜还剩了不少。
　　“雨水，你这打包一份带回去，万一你嫂子回来，也别做饭了。”
　　这会时间还早，别家才刚开始做饭。
　　“嗯！谢谢杨哥。”
　　何雨水也没客气，她占了便宜，以后有事会常来帮忙。
　　“谢啥啊，你也是我妹。”
　　杨卫彪对目前的何雨水，观感还是不错的，还没长歪，人也挺可爱。
　　何雨水把饭菜带回去后，想了想，去了贾家。
　　“雨水，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刚回来一会，去给棒梗拿药。
　　“秦姐，我来帮你带小当吧，你这还得去医院。”
　　何雨水说着就去抱小当，她是觉得这小丫头可怜，就跟她当初一样。
　　“雨水，谢谢你。”
　　秦淮茹还真发愁这事，以后她想让一大妈帮着带人。
　　何雨水没跟贾张氏说话，出门前，给了秦淮茹一个眼神。
　　“妈，我去看看，雨水这还没带过孩子。”
　　“去吧，今儿傻柱可是帮厨去了，回来肯定得带饭盒，你跟雨水说，让她给咱家留点。”
　　贾张氏这是惦记上了，她这也需要营养啊。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转眼到了雨水的屋，果然，一进去就见小当正拿着白面在吃。
　　“秦姐，你别多问。快过来一起吃吧。”
　　何雨水最近成熟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傻哥有了嫂子，她一下又成了一个人。
　　“雨水，姐谢谢你。”
　　秦淮茹也没多说，拿起白面就吃，桌上还有半碗红烧肉，一碗鸡汤。
　　“你别说出去啊。”
　　何雨水打了预防针。
　　“嗯！”
　　秦淮茹也不傻，现在棒梗正拉肚子，不能吃油荤。
　　这一餐她和小当都吃好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心里却在念叨杨卫彪的好。
　　“雨水，你说姐还有机会补偿杨卫彪吗？”
　　秦淮茹忽的就问了一句。
　　“难！”
　　何雨水就回了一个字。
　　秦淮茹有些落寞的走了。
　　她刚走，于海棠就来了，叫何雨水过去玩纸牌，正好要四个人。
　　“海棠，我这带着小当呢。”
　　“抱过去啊，我看她挺乖的，是不是啊小当。”
　　于海棠逗了逗小家伙，这冲着她笑呢。
　　“这不好吧！”
　　何雨水考虑到杨卫彪和贾家的关系。
　　“有什么不好的，正好让我姐学学怎么带孩子。”
　　于海棠这就把小当抱起来了，转眼就带回了杨家。
　　“不是，这哪来的孩子？这是小当？”
　　杨卫彪有点懵，啥情况啊，小姨子怎么把秦淮茹的小女儿抱回了家.
　　何雨水连忙解释说：“秦姐有事出去了，我帮忙带一下小当。”
　　“好吧！”
　　杨卫彪对棒梗那是真看不上，妥妥的白眼狼，还是小偷，但小当才多大点，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计较。
　　而且小当也不认生，不哭不闹，很好带的。
　　于莉给抱了过去，她现在就想生一孩子，这家庭地位才能稳住。
　　“玩纸牌了，正好四个人够了。”
　　杨卫彪这是无聊来着，以前一个人的生活也过够了。
　　四个人这开开心心的打牌，小当就坐在于莉怀里，很是乖巧，这一点不影响。
　　“这孩子真乖，以后我的孩子有怎么好带就好了。”
　　于莉抱着小当给亲了亲，真挺喜欢的。
　　“抱抱！”
　　忽的小当伸出手来，要杨卫彪抱她。
　　“嗨，这孩子。”
　　杨卫彪乐了，把小当给抱了过来。
　　“去给她煮点瘦肉粥吧。”
　　杨卫彪觉得应该没毛病，他这也没带过孩子，就当提前学学。
　　何雨水忙说：“不用那么麻烦，她吃过晚饭的，应该不饿。”
　　“那就拿鸡汤煮点稀饭，把鸡腿肉也煮里面。”
　　杨卫彪心说这能不饿吗，就贾家那情况。亲自去给熬煮了一大碗鸡汤粥。
　　“姐夫，这也太香了吧，我都馋了。”
　　于海棠是闻着味来的。
　　“锅里还有，知道你是小馋嘴。”
　　到了堂屋，他把小当抱过来，这就给喂上了。
　　“好吃，要！”
　　小当尝了一点鸡汤粥就喜欢上了，就想去抓勺子。
　　给喂了半碗粥，小当就吃不下了。
　　“别喂太多了，小心吃撑着。”
　　于莉小声提醒，这点常识她是有的。
　　“嗯，差不多了，让她自己玩会。”
　　杨卫彪把小当放地上，在这屋里玩也安全。
　　“爸爸！”
　　小当拍着手，这真给认错人了啊。
　　“我去，你得叫叔叔。”
　　杨卫彪这心情忽然间有点复杂。
　　“姐夫，你真挺能带孩子呢。”
　　于海棠觉得她姐夫哪哪都好。
　　“我会啥啊，等你姐有孩子了，你得帮着带。”
　　杨卫彪先给预定了，这带孩子多辛苦，有人帮忙肯定好点。
　　“让小当自己玩，我们接着玩牌，我这还输着呢。”
　　他带着幸运属性的啊，结果输了不少给于莉，这幸运对守护，居然是守护属性占了上风。
　　一直玩了一个多小时，天色不早了，何雨水才抱着还想玩的小当走了。
　　“爸爸！”
　　小当这还在伸手，想让杨卫彪给抱着。
　　杨卫彪真不知道说啥了。
　　忽的想起今天忘了签到，也懒得找别的地儿，那就签吧。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一百六，猪肉一百斤、母鸡一百只，奶粉一百罐。】
　　刚当了一回奶爸，这就给奖励奶粉？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杨卫彪发现于海棠没吃鸡蛋。
　　“海棠，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蛋吗？”
　　“姐夫，我今天考试啊，吃蛋不吉利。”
　　于海棠喝着稀饭，在搭个白面，管饱了。
　　“姐夫，我吃好了，去叫雨水了啊。”
　　于海棠说着就急急忙忙出发了，早点去还能背一下小抄。
　　“路上慢点。”
　　他这感觉瞎操心啊。
　　看了看手表，推着自行车出去，就见傻柱也出来了。
　　“杨哥，今天贾东旭和老许都要出院了。”傻柱这消息灵通着呢。
　　“得，这院里有得热闹了。”
　　杨卫彪觉得老许回来得找二大爷的麻烦吧，不然以后在院里就抬不起头了。
　　“可不是吗，不多说了，我还得去王婶儿那里一趟。”
　　傻柱这急冲冲的就要走。
　　“不是，你昨儿才去帮厨了，这大早晨去干啥？”
　　杨卫彪有点懵，难不成傻柱还有别的想法？
　　“给回扣啊，她介绍一单，我返她五毛。”
　　傻柱这实诚啊，还记得王婶儿的好。
　　杨卫彪到厂门口的时候，见有工友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他骑着车过去，因为坐得高，瞧见在厂门口蹲着一个人。
　　“谁和秦淮茹一个院的啊，这有人找她。”
　　有工人在呼喊，扭头就看到了杨卫彪。
　　“杨师傅，快过来，你们院里的亲戚找来了。”
　　“我们院里的亲戚？”
　　杨卫彪停好车，走进人群，这才看清蹲门口的是一小姑娘。
　　穿着很是老土，脚下是一双湿漉漉的布鞋，沾满了泥。
　　姑娘蹲在那里，双手抱膝，小脸冻得通红。
　　“这谁家亲戚，我不认识。”
　　杨卫彪着实没什么印象。
　　“她说来找秦淮茹，就那个老太婆的媳妇。”
　　轧钢厂的工人们对贾张氏，那是印象太深刻了。
　　“秦淮茹呢，不是来上班了吗？”
　　杨卫彪这是踩着点来的，秦淮茹是走路，肯定早出发了。
　　“秦淮茹前天就请好假了，今天她要去孕检。”
　　工友打听得够清楚啊。
　　杨卫彪扭头看了看，这四合院里的人，一个都不在，连傻柱今儿早晨都有事。
　　“大哥，你认识我姐吗，她叫秦淮茹。”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牙齿都在打颤。
　　“杨师傅，你先把人给带回院里去吧，别给冻出好歹来了。”
　　“是啊，这姑娘看着怪可怜的。”
　　“这天多冷啊，我们得去上班了，杨师傅，你快把人领走。”
　　工人们正说着，上班铃声就响动了，一瞬间就全都给跑了。
　　“不是，我这……”
　　杨卫彪没想到，他这有一天会被工友们给坑了。
　　“大哥，麻烦你带我去找我姐。”
　　小姑娘也没辙了，就指望这大哥能帮忙。
　　“得，上车，你姐跟我一个院，我先带你去她家。”
　　杨卫彪只是跟四合院里的人有矛盾，这在外面还是好人来着。
　　“谢谢大哥，我叫秦京茹，秦淮茹是我堂姐。”
　　秦京茹说着就站起来，可这蹲久了，一起来，差点没给晕倒。
　　杨卫彪眼疾手快，连忙把人扶住，“你这是低血糖，快，吃颗糖就好点了。”
　　他说着就从兜里拿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等等，你说你叫秦京茹。”
　　杨卫彪忽的反应，这不就是那位嫌贫爱富的么，原剧里本来是跟傻柱相亲来着，结果被许大茂用金钱攻势给撬走了。
　　“对啊，秦淮茹叫我爸三叔。我跟我姐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秦京茹看着这奶糖，只舍得吃了一颗。
　　“嗯，先回大院吧。”
　　杨卫彪这也不好说什么，他就不想跟老秦家有什么牵扯。
　　结果回去后，发现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无奈之下，只能先将人领到自己家，于莉也不在家。
　　找了一套于海棠的衣服先给秦京茹穿着，又给下了一碗面条。

第42章 于海棠甩脸色
　　杨卫彪看了看时间，这于莉咋回事，都不见回来呢。
　　“秦京茹，我先去上班，中午回来吃饭。过会我媳妇应该就会回来，你到时候自己解释就行。”
　　杨卫彪交代了一番，就走了。
　　秦京茹在屋子打量房间里的陈设，都挺好的。
　　有自行车了，厨房里还有那么多东西，那些工人对他都很客气。
　　秦京茹见里面的屋子也没关门，她在门口看了一下。
　　这一下就看到了缝纫机……他那媳妇可真是好命。
　　又过了一阵，秦京茹见还没人回来，就去厨房，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秦京茹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怎么杨卫彪的媳妇还没回来。
　　一直到闻到别家炒菜的味儿，她才反应过来。
　　那杨卫彪说了中午要回来吃饭的啊。
　　秦京茹愣了三秒，就决定先去煮饭。
　　到了厨房，这才敢仔细打量，这也太富裕了……
　　最后一咬牙给蒸了一盆鸡蛋，在给取了一小块腊肉。
　　跟着就是和面……
　　中午下班，杨卫彪风风火火的回到四合院，前后就用了八分钟。
　　“大哥，你回来了啊，菜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端过来。”
　　秦京茹见人回来，连忙迎上去。
　　“就你一人在家吗？”
　　杨卫彪傻眼了，这不对啊，于莉呢？
　　“嗯，伱说的嫂子没有回来。我见快中午了，就给你做了饭。”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
　　“呃，我媳妇可能有事回娘家了，我小姨子今儿考试，下午也回来得早。我们这就吃饭吧，不用等他们。”
　　如果早知道这样，杨卫彪就不跑这一趟了。
　　等秦京茹把菜端过来，就一小盆鸡蛋，还有一小碗腊肉，以及三个白面馒头。
　　“不是，这不够吃啊，锅里还有吗？”
　　杨卫彪可是见识过这妹子的胃口。
　　“没了，这都够吃了，我不饿。”
　　杨卫彪摇摇头，火速又去煮了一盆面条。
　　杨卫彪给人挑了一大碗面条，还给塞了一个白面馒头，再给夹了好几片腊肉放碗里。
　　“谢谢哥。”秦京茹真馋了。
　　杨卫彪笑了笑，他看着也有胃口了。
　　“哥，你家条件真好。”
　　秦京茹感觉是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了。
　　“那可不，就这院里……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杨卫彪觉得还是别吹嘘了，别跟秦家人有牵扯为好。
　　吃完饭，杨卫彪起身到里屋给人拿了一盒点心，还有花生瓜子糖果。
　　“你这下午随便吃着打发时间，我上班去了。”
　　“哥，你忙你的，我这就洗碗。”
　　秦京茹看着这些吃的，眼睛都直了。
　　杨卫彪觉得这得避嫌啊，这孤男寡女的，也多少有些不合适。
　　等人走后，秦京茹麻利的拿着碗筷到水池去清洗，隐约见有人进来，在偷偷打量她。
　　这扭头一看，就惊呼道：“姐，你可回来了。”
　　“你是？京茹，你怎么在这里啊。”
　　秦淮茹都懵了，这不是她三叔家的堂妹吗，怎么么在这儿洗碗呢？
　　“我在给大哥洗碗啊。”
　　秦京茹说着也反应过来，忙说：“姐，我来找你啊……你给我找个工作吧！”
　　“京茹，我这儿没有工作给你，你明天一早就回去。”
　　秦淮茹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哪管的了这个堂妹。
　　“我不，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秦京茹昨晚愣是走了一个通宵才到城里。
　　“不行，姐没吃的给你，也没地给你住。你先回去。”
　　秦淮茹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还能管她。
　　“那我住杨卫彪这儿，他有两间房。杨卫彪可好了，我正好可以帮他干活！”
　　说到这儿，秦京茹想着以后留下的日子，心里美滋滋的。。
　　“你也不能住他这儿。”秦淮茹板着脸，必须要把这个妹妹赶走。
　　“杨卫彪都没说不可以呢，我就住他这儿。”
　　秦京茹麻利的洗着碗，自己好不容易来了，可不会走。
　　“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秦淮茹转身就走，等她这个妹妹被赶出来，自己就知道回去。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不走。”秦京茹把碗洗好后，就回屋待着去了。
　　……
　　下午于莉回到四合院，她今儿回娘家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门开着，倒是给吓了一跳。
　　难道是中院贾家那棒梗偷到家里来了？
　　“啊，你是谁？”
　　于莉看到家里有一个陌生女孩，这完全不认识啊。
　　“你就是嫂子吧，我叫秦京茹，是杨卫彪大哥带我回来的。”
　　秦京茹打量眼前的女人，发现也不是太漂亮啊，可真是命好。
　　“秦京茹？你跟我家卫彪是什么关系？”
　　于莉见还是个小丫头，也没起疑。
　　“我是中院里秦淮茹的堂妹，我今天来找她……”
　　秦京茹又给解释了一遍。
　　于莉恍然大悟，难怪她看人穿着眼熟，这不就是妹妹带的换洗衣服吗。
　　“秦京茹，你不清楚我家卫彪跟你姐的关系。”
　　于莉觉得不可思议，自家男人没那么大气量的啊。
　　“什么关系啊，我姐也没说。”秦京茹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事吧，得从七年前说起，原本你姐是要嫁给杨卫彪的……”
　　于莉把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啊！我姐怎么能这样呢。”
　　秦京茹都想骂她姐了，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悔婚。
　　“于莉姐，那我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回农村了……”
　　秦京茹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我这也没什么办法，你这还不到年龄，还是农村户口，街道不会给安排工作的。”
　　于莉摇头，不说别人，她都在家里好几年。
　　“那我帮你们干活吧，我什么都能做的。”秦京茹就想留下来，在城里过日子。
　　“这事等卫彪回来再说吧。”
　　于莉觉得为难，杨卫彪今儿能带回家里也是遇到事了。
　　杨卫彪回到院里，正好瞧见秦淮茹在洗衣服，也没打招呼，但总觉得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忽的反应过来，应该是他管了秦京茹的闲事吧。
　　回了后院，谁知道秦京茹还在家里。
　　“哥，你回来啦。”
　　秦京茹这眼巴巴的给看着，担心会被赶走。
　　她已经到姐姐家里去过了，那条件真的太差了。
　　“不是，你怎么还在我家啊。”杨卫彪惊愕了。
　　“卫彪！”
　　“姐夫！”
　　于莉和于海棠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了。
　　于莉解释说：“她没地儿去，秦淮茹也不管她，让她明天一早自己回村里。”
　　“不是吧！”
　　杨卫彪怎么感觉他被那工友给套路了呢。
　　“哥，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啊，我真没地儿去的。”秦京茹说的可怜巴巴。
　　“不是，关键我跟你们秦家这关系。”
　　杨卫彪对老秦家可是一点好感没有。
　　“我姐那是傻，哥，你收留我吧，我可以干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秦京茹之前是不懂，现在跟她姐一对比，明白了，这城里人也是有差距的。
　　杨卫彪心说，你这就一豆芽菜，能做什么？
　　关键也没到年龄啊。
　　“秦京茹，你这年龄不够……”他给说了一通大道理，也是想劝人回去。
　　“哥，我真不想回去挣工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秦京茹就盼望着能留在城里，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也真没办法，这样，你先在城里住几天，但之后还得回去。”
　　杨卫彪这也是头疼，不能直接把人赶走，这闹起来影响也不好。
　　“哥，谢谢你。”
　　秦京茹心想能先住几天也好，到时候在想办法。
　　“姐夫，我想一个人睡。”
　　于海棠对这个秦京茹是有敌意的。
　　“没事，我前院不是还有一间房吗，打扫一下卫生就能住人。”
　　杨卫彪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给收留几天。
　　“也是哦。”
　　于海棠反应过来，也就不说什么了。
　　“先吃饭，边吃边聊。”
　　杨卫彪总感觉今晚上可能会不太平，可别耽误吃饭来着。
　　“嗯嗯！”
　　没一会，饭菜就上桌了。
　　这就是有媳妇的好处，回到家就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秦京茹看着这饭菜，桌上放着一盆腊排骨，有一个小炒肉，还有一盆豆腐。
　　主食是白面和米饭，都是管够的。
　　“谢谢嫂子，谢谢海棠姐。”
　　秦京茹比于海棠都要小两个月，所以想找工作，纯粹扯淡啊。
　　“快吃吧！”
　　于莉觉得这妹妹没有威胁，杨卫彪都开口了，也就没有计较。
　　饭后秦京茹就抢着收拾碗筷，去给洗碗。
　　“姐夫，你真打算收留她啊。”
　　于海棠小声问了句。
　　“也就几天，她这样子我要给赶出去，出事了，也得找上我。”
　　杨卫彪心说，我这不还收留你了吗，小馋嘴。
　　“也是哦，但我不喜欢她。她还穿我衣服了。”于海棠这是同性相斥了吧。
　　“你姐不是在做衣服了，让她也给你做一套。你这考得咋样，要是考好了，我这可是有奖励的。”
　　杨卫彪想到昨晚上拉着打牌，万一考差了，这锅就在他这里了啊。
　　“啊，姐夫，有奖励，你怎么不早说。”
　　于海棠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多背一会小抄了。
　　“我这……”
　　杨卫彪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在呼喊了，这果然有事啊。
　　“杨哥，老许找我爸麻烦了。”
　　刘光天冲了进来，这次又给跑到前面了。
　　当他看到秦京茹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哪来的姑娘啊。
　　“走，看热闹。”
　　杨卫彪觉得今儿这火，怎么也烧不到他头上了。
　　虽说打了贾张氏，可都已经帮着找回了棒梗，已经销账了。
　　“好嘞！”于海棠赶紧跟上。
　　于莉也从屋里出来，正想要开口。
　　“莉莉，你别说话，在家歇着。”
　　杨卫彪赶紧制止自家媳妇，就怕给在来一口毒奶。
　　“嗯！”于莉应了一声，不说什么了。
　　于海棠在经过洗碗池的时候，小声说，“秦京茹，你这好好洗碗，别乱跑啊。”
　　“哦！”
　　秦京茹应了一声，心想你神气什么，不就靠着姐姐吗。要是当初我姐嫁给了杨卫彪……
　　这想着，秦京茹都替姐姐后悔了……
　　“老刘，你打了我家老许，这事该怎么说。”
　　许母在二大爷家门口叫喊。
　　“我能说什么啊，这不我也挨打了吗。”
　　刘海中站在那里，一人就堵了大半边的门。
　　许母率先站出来战斗，那刘海中总不能打女人吧。。
　　“一大爷，快来啊！”
　　“后院闹起来了，快来人啊。”
　　这院里消息也灵通，刚给闹上，都纷纷跑来看热闹了。
　　杨卫彪还看到了贾张氏和贾东旭。
　　“老刘，你们这怎么又给闹上了。”
　　易中海跑了过来，说：“上次不都已经解决了吗，这还闹，不像话啊。”
　　“老易，你这可看清楚了，我是被堵门啊。”
　　刘海中气得吹胡子。
　　“是你这二大爷打了我们家老许，不能就给算了吧。”
　　许母今晚上是当了主攻手。
　　二大妈不甘示弱，嚷嚷着：“是你们家老许不对，害我家老刘没了小组长，那不得挨打啊。”
　　“大伙听听啊，我家老许都打听清楚了，老刘没选上，那是因为文化水平不够。”
　　许母这是有备而来，今天非得要出个道理。
　　“你这少胡搅蛮缠啊，这怎么是因为文化，杨卫彪都去问清楚了，就是因为许大茂被放了，杨厂长才误会了我。”
　　刘海中这一下又把杨卫彪给攀咬了出来。
　　瞬间，众人的目光又到了杨卫彪这里。
　　杨卫彪也很无语，他只是想看热闹，都得被点名。
　　“这事吧，跟二大爷说的差不多，但我是去问的李副厂长，说是二大爷原本已经通过了，但后来觉得他太闹腾，就给换成了另外一人当组长。”
　　他这多少也要解释一下。
　　“大伙都听听啊，可不就是因为许大茂被放，我这就成了误抓工友了吗。”
　　刘海中每次想起这事，那恨得牙痒痒。
　　“那就是误会。老刘，你打人就是不对，今天必须跟我家老许道歉。”
　　许母说出了最终目的，只要道歉就可以。
　　“我凭什么道歉，我跟老许那是互殴。”
　　刘海中从门口走了出来，别让人误以为他给怕了。
　　“这能叫互殴吗，老许都住院了啊。”
　　许母说着，大伙又看向这脸还肿着的老许，是真挺惨的。
　　“那我这胳膊都现在都抬不起来，是内伤来着。”
　　刘海中也给扯出了大道理，想让他道歉，没门。
　　许利民终于开口了，“老刘，怎么说我也大你几岁，你打我就是不对，必须得道歉。”
　　“我呸，几岁也算事？我跟你是同辈。”
　　刘海中是什么人，在院里从来没吃过亏。

第43章 出来练练
　　“老刘，你是不是还想给练练，今儿我家大茂可是在的。”
　　许利民把儿子给拉到身边壮胆来着。
　　可许大茂见了二大爷，这就不行了，这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好了，院里要团结，有事得讲道理。”
　　易中海连忙站都两人中间，得给挡住了，不然万一老许又给打进医院……
　　“老易，你起开，这我今天必须给他练练。”
　　刘海中这还真想动手。
　　“我能怕了你，上次是我没发挥好。”许利民这不能弱了声势，全院都看着的。
　　“我还真不惯着伱了。”刘海中说着就往上冲，真的要给来几下。
　　杨卫彪偷偷翘起了大拇指，二大爷这脾性对他胃口。
　　“哎呀，不能打啊。”易中海连忙上前给挡住，结果给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刘海中，你还敢动手。”
　　许利民仗着有人帮忙，这头脑一热也给冲上去。
　　结果易中海刚好转身，这一拳就给打脸上了。
　　“老许，你敢打老易，这可是一大爷啊。”
　　刘海中一把拉开捂着脸的易中海，又给冲了上去。
　　“老刘，别，这是误会。”
　　易中海这时候都不忘拉人，谁知道刘海中是铁了心要冲上去，这用力一甩，就把易中海甩了出去。
　　“不准打一大爷。”
　　傻柱赶忙冲进去，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瞬间场面就乱了。
　　“坏了，我这脚崴了，快给让让。”
　　易中海大喊，他这真伤到脚了。
　　可这场面太乱了……
　　杨卫彪站在边上也是一脸懵。
　　“卫彪，快，老易还在那地上摔着。”
　　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让杨卫彪救人。
　　“一大爷，你别乱动。”
　　杨卫彪连忙挤进去，也趁机给许大茂来了一下。
　　把易中海给拖了出来，这可真不容易。
　　“卫彪，我这脚被谁踩了，这给崴了。”
　　易中海抱着脚，这都没地方说理。
　　“这得送医院啊，傻柱，快来帮忙，一大爷受伤了。”
　　杨卫彪连忙呼叫扛雷的傻柱，这种时候就得让傻柱挺身而出。
　　“一大爷，你这是咋了啊。”
　　傻柱连忙跑起来，自觉蹲下，这得赶紧送医。
　　杨卫彪把易中海扶到傻柱背上，也得跟着去。
　　阎埠贵居然也跟了上来，估计也怕他这个三大爷留在院里处理不了。
　　还有一大妈听到消息，也赶紧跑来。
　　“医生，这情况咋样了？”
　　“崴脚了，有点严重，起码得歇息个三四天，每天都要上药。”
　　医生摇头，怎么感觉这些人的院里老是有人受伤呢？
　　易中海的右脚背肿得老高，这鞋都穿不进去了。
　　“卫彪、傻柱，得亏有你们在啊。”
　　易中海感叹，关键时刻，还是他选定的养老人靠得住。
　　“一大爷，你这得好好歇着，院里的事先别管了。”
　　杨卫彪也不好说易中海了。
　　“唉！咱们院里不能乱啊。”
　　易中海也很无奈，他这劝架来着，又是挨打，又是崴脚……
　　傻柱也嚷嚷着：“这都怪老许，他不回来，咱院里啥时候打过架。”
　　阎埠贵也说：“对，那老许回来就是奔着闹事来的，他就是气不过当初没选上当大爷。”
　　易中海沉默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开全院大会，必须批评老许，他要是在闹下去，就把他赶出大院。”
　　易中海有了决定，这必须维持院里的大团结。
　　杨卫彪这有点懵，怎么连易中海都要下场战斗了。
　　“那现在就回去，院里还乱着呢。”
　　傻柱这就想回去找事了。
　　当傻柱又把易中海给背回了院里，这前后都快一个小时。
　　结果院里都还没散场。
　　“住手，这得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冲了上去，这会该他这个三大爷发挥一下了。
　　杨卫彪第一时间就去看贾家的人，发现贾东旭还在，可贾张氏却不见了。
　　这不对劲的！
　　“光福！”
　　“杨哥，来了。”
　　刘光福听到呼喊，连忙跑了过来。
　　“你快到贾家去看看，要是贾张氏人不在……不，直接到许大茂家，还有你家去看看，我怀疑贾张氏趁机偷东西。”
　　杨卫彪不是无的放矢，那贾张氏妥妥的无利不起早，没准就会趁机偷盗。
　　“啊！这不能吧！”
　　刘光福想到他那攒的一毛两分钱，可别给掉了。
　　“别问，快去，要是见到贾张氏偷东西，你就大声呼喊。”
　　刘光福一溜烟跑了，却是先往自己家，得紧着他那点小金库。
　　还好在家里没见到贾张氏，他干脆把家门给锁了。
　　然后就去旁边许大茂家，这门是关着的啊，但没上锁。
　　刘光福也聪明，赶紧趴窗户口看，正见到贾张氏半跪在地上，在床头翻找着什么。
　　刘光福当场就想喊人，但担心人给跑了，这脑子一转，赶紧把许家的大门锁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
　　“许大茂，你家被偷了，还不快来啊。”
　　刘光福放声大喊，虽然他家正在跟许家干架，可这事是杨卫彪交代的，那是一点不能含糊。
　　“哎呀，谁偷到我家里了。”
　　许大茂坐在板凳上，这都站不起来。
　　“不好，我家忘锁门了。”
　　许利民反应过来，大意了啊。
　　贾东旭顿时脸色大变，他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哟喂，我腰痛，一大爷，救我。”
　　贾东旭大喊着，下一刻就假装倒在地上，顿时引起了众人注意。
　　“快来啊，许大茂、老许，快来人啊。”
　　那边刘光福还在呼喊，心想这次是立大功了。
　　许家人连忙赶过去，刘海中这时候也麻利的站起来，他刚是装受伤。
　　易中海还在板凳上坐着，他这脚受伤了，也顾不上贾东旭啊。
　　“傻柱，你去看看东旭。”
　　“我看啥啊。”
　　傻柱不愿意，他跟贾东旭那是不对付啊。
　　“一大爷，救我。”
　　贾东旭坐在地上叫喊，旁边倒是有几个住户，但没人上前，这怕摊上事啊。
　　“三大爷去看看吧，你是贾家的债主来着。我去看看谁在偷东西来着。”
　　杨卫彪叫了一嗓子，转眼就跑了。
　　“贾东旭，你咋了。”
　　阎埠贵硬着头皮过去，他是债主，贾家应该怕他才对。
　　此时，许大茂家门外面已经围拢了人。
　　刘光福见杨卫彪也到了，这才嚷嚷着：“我刚回家喝水，听到许家有动静，就往窗户口一看，里面居然有人，我一下就给锁里面了，那人肯定是小偷。”
　　“那一定是小偷啊，我家三人口都在这里呢。”
　　许大茂那个气啊，这是觉得老许家好欺负啊。
　　“大伙都看着啊，今天这小偷必须给办了。”
　　许利民叫嚷起来，他这接连两次丢了面子，必须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对，必须给办了，上次三大爷的家底都被偷了啊。”
　　“这小偷就是不劳而获，实在太可耻了。”
　　“大伙别冲动，这事得找派出所的人来，捉贼捉赃。”
　　院里的住户都叫嚷起来，谁家都不容易，就怕哪天被偷了。
　　易中海这会也被人给抬了过来，关键时刻，得让一大爷来主持大局。
　　“大伙先别急，看看里面是谁，万一是光福看错了呢。”
　　易中海还是想把事情在院里解决，他在想这不会又是棒梗吧。
　　“许大茂开门吧，先看看是谁，这么多人也跑不了。”
　　刘海中站出来指挥，这后院可是受他领导的。
　　“好嘞！”
　　许大茂叉着腰，一瘸一拐的上前开了锁。
　　杨卫彪想了想，忙说：“先别冲动，派几个代表进去，别让那贼混进人群中了。”
　　“卫彪说得有道理，我和大茂，还有老许，卫彪你也进去，其他人在门口守着。”
　　刘海中连忙支持，这可是队友。
　　“就这么办！杨卫彪，你走前面。”
　　许大茂虽然跟杨卫彪不对付，可也得承认别人的战斗力。
　　“让二大爷先走！”
　　杨卫彪喊了一嗓子，这也是扛雷的。
　　“对，我走前面。”
　　刘海中觉得杨卫彪这好啊，随时都知道尊敬他。
　　在加上老许，当即四个人冲进了屋里。
　　许家就一间房，进去后，一眼就能看出客厅里没人，这掀开门帘就进了里屋。
　　“这怎么没人呢，难道看错了？”
　　刘海中傻眼了，忙活半天，是他小儿子误会了？
　　“别急，咱不能忘了上次棒梗的教训。”
　　杨卫彪相信刘光福不会看错，也肯定自己的判断。
　　“对，快看床底下。”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了，上次三大爷不就这么吃亏了吗。
　　结果低头一看，床下竟然没人，这都懵了。
　　刘海中去拉柜门，结果没能拉开。
　　“大茂，这柜子上锁了？”
　　“没啊，都在家，锁什么。哎呀，里面有人。”
　　许大茂一拍大腿，这肯定躲柜子里了，难道是棒梗。
　　“二大爷赶紧拉开，看看到底是谁，这都偷到后院来了。”
　　杨卫彪这也是恨啊，他也是后院的住户来着。
　　“对，咱们后院可是从来没出过贼啊。”
　　刘海中反应过来，这不让后院抹黑了吗。
　　当即双手抓着柜门，用力就是一拉。
　　“哎哟喂，这打死人了啊。”
　　好家伙，柜门一开，就见贾张氏抱着拐杖缩在里面，居然还在叫嚷。
　　“贾张氏，竟然是你这老太婆。”
　　许大茂都傻了，他一直以为会是棒梗。
　　“贾张氏，你好大的胆子，都给偷到我家来了。”
　　许利民瞪大了眼，上次他才被贾家给坑了钱票啊，这怎么能逮着一家坑呢。
　　贾张氏没回话，忽的看到杨卫彪，就开骂了，“你个绝户，我这好好的，都是你……”
　　“我擦，你这又骂我绝户。”
　　杨卫彪这忍不了，就想上前给来两下。
　　谁知道有人比他还快，许利民两步就上前，抬手就给贾张氏来了两个耳光。
　　“打死人啊，快来人啊，打死人了。”
　　贾张氏边喊边吐口水，老许打得更狠了。
　　外面的住户听到动静，这都待不住了，纷纷冲了进来。
　　一看这情况，也都傻眼了。
　　“这竟然是贾张氏，真没想到啊。”
　　“怎么想不到，棒梗难道天生就会偷，还不是老人教的。”
　　“我看三大爷的家底，还有厂里的劳保，都是贾张氏干的。”
　　“这得严办啊，不然这老太婆天天在院里，这谁防得住。”
　　众人嚷嚷起来，这不是关乎到一个人，而是跟全院有关了，谁都得引起重视。
　　“给押出去，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叫嚷着，这事要给好好批判。
　　“大伙先出去，让许家看看丢没丢东西。”
　　杨卫彪提醒了一句，他倒是没趁乱偷摸。
　　“对对，我得清点一下。”
　　许大茂眼神一亮，这没丢也要谎报啊。
　　“哎哟哦，老许，你不得好死。我这没偷。”
　　贾张氏清醒过来，必须不能承认。
　　“老嫂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的惨状，这也恨上了。
　　“老易，你得相信我，我真没偷，我就找老许有事。”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这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唉！你这都被抓现行了。”
　　易中海摇头，这事他处理不了了，得看老许的意见。
　　“东旭、淮茹，快来啊。”
　　贾张氏大喊大叫，关键时刻，想让儿子和媳妇来救命了。
　　“别喊了，贾东旭送医院了，秦淮茹也跟着去了，是三大爷给送的。”
　　傻柱这给补刀了，他没跟上去，被对象给拉住了。
　　“哎呀，这欺负孤儿寡母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
　　贾张氏哀嚎着被抬到了中院，但好歹给放在板凳上了。
　　“开全院大会，这事必须得处理。”
　　“正好大伙都在，现在就开会。”
　　“一大爷受伤了，让二大爷主持公道。”
　　住户们也纷纷叫嚷着，把刘海中给推举了出来。
　　刘海中站出来，叫道：“贾张氏，你这都偷到人屋里了，人赃俱获，还不快老实交代。”
　　“老刘，我交代什么啊，我就是去找老许的。”
　　贾张氏根本不可能承认，她知道这后果很严重。
　　“你这找个屁的老许，那会老许在外面和我打架啊。”
　　刘海中这给气的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我也没偷东西。”
　　贾张氏大声嚷嚷，好像还真一点都不怕。
　　“没偷？”
　　刘海中根本不信，又叫喊着：“许大茂，快来，就差你了。”

第44章 许大茂的小算计
　　“来了。”
　　许大茂刚在清点自己的小金库，发现钱居然都在，贾张氏都没找到地方。
　　“许大茂，你这家里丢什么了？”
　　刘海中站在那里，全院瞩目，这会就连老易也得靠边，这是何等的威风。
　　“二大爷，我家丢了二，二十块钱。”
　　许大茂发现可以撒谎了，但不能太夸张，他刚想说二百，发现说不出口，就改成二十了。
　　“天啦，这哪来的二十，我一分钱都没拿啊。”
　　贾张氏哭了，这次是真哭，那屋子里好些地方都还没来得及翻找，就听外面吼上了。
　　“什么叫一分钱没拿，我都亲自把你堵在柜子里了，还不老实交代。”
　　刘海中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见这里说不定，连忙大喊：“老易，你要相信我啊，我真没拿来，我都还没找到钱。”
　　“好啊，伱这不就承认偷东西了吗。”
　　刘海中抓住这话里的漏洞了。
　　“我没偷，反正我没拿钱。”
　　贾张氏再次不承认了，都没偷钱，不算犯事吧。
　　“就是二十，我攒的钱心里有数，真少了二十块钱。”
　　许大茂觉得这怎么也要找回损失，再说上次他家可是赔钱了。
　　“天啦，我这身上总共就三块四毛，哪来的二十，不信可以搜啊。”
　　贾张氏嚎啕大哭，真不怕给搜的。
　　杨卫彪倒是觉得贾张氏可能说了真话，因为还在破财期，不可能真偷到钱。
　　“那就让人搜！”
　　刘海中当即让自家老婆，还有许母，两人把贾张氏带到屋里给搜查。
　　结果还真没找着，反而把小当给吓得哇哇大哭。
　　何雨水赶紧去把小当给抱了出来。
　　谁知道小当出来后，一看到杨卫彪，就拍手叫喊起来。
　　“爸爸，爸爸，抱，抱抱。”
　　“抱抱，小当。”
　　小当冲杨卫彪伸出手，整个人都往这边靠，让何雨水都快抱不住了。
　　瞬间，所有人当场石化，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这是惊天内幕啊。
　　“咳咳……那啥，小当这是认错人了。”
　　杨卫彪感觉到社死场面，好在他有证人，不然就说出不清楚了。
　　但这情况，他也没办法拒绝孩子的天真无邪，伸手把小当给抱了过来。
　　何雨水忙说：“昨晚上我帮秦姐带小当，给抱到杨大哥家里了。杨大哥给小当喂了好吃的，小当就给认错人了。”
　　“对，我可以作证，我姐也在的，就昨晚上的事。”
　　于海棠也帮着说话。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差点就成王炸了。
　　“爸爸，饿，小当饿了。”
　　小当伸手去摸杨卫彪的脸，这是惦记着好吃的了。
　　杨卫彪忙说：“看吧，这是给喂家了，那啥，我先回去一趟，给小当找点吃的。”
　　“卫彪，你去吧，你这也是做好人好事。”
　　易中海出声夸赞，他再次发现了杨卫彪的品德高尚，这虽然记仇贾家，可却没有记恨孩子。
　　“得嘞！”
　　杨卫彪赶紧走了，不然这留下来，小当一直喊饿，扛不住啊。
　　“杨卫彪真是好人啊，连小当都能养。”
　　“是啊，我还以为他连孩子也不放过呢..”
　　“我说，你们这真不会说话啊，你忘了他也不待见棒梗啊，说不定这小当是他和秦淮茹……”
　　易中海见这怎么说着就给说歪了，连忙让众人闭嘴。
　　“哎呀，这我老贾家的孙女啊，怎么让杨卫彪给抱走了。”
　　贾张氏才反应过来。
　　却说杨卫彪抱着小当回家后，发现今晚上没剩菜啊，因为多了一个大胃口的秦京茹，这都给扫荡光了。
　　“爸爸，小当饿，好饿的。”
　　小当看到厨房里挂着那么多肉，一下就给馋上了。
　　“这是生的啊，小孩子吃腊肉也不好……”
　　杨卫彪一时间有点抓瞎了，干脆给煮个鸡蛋面？
　　等等，他忽然反应过来，昨儿签到不是奖励了奶粉吗，正好给用上来着。
　　“海棠，你先把人抱过去。”
　　“好的姐夫！”
　　于海棠一直跟着的，也只有秦京茹在洗了碗之后，就傻乎乎在堂屋待着。
　　“海棠姐，这不是小当吗？”
　　秦京茹见到这小孩，可不是她姐的孩子啊。
　　“是啊，我姐夫带回来的。”
　　于海棠也没解释，她对秦京茹可是很有敌意。
　　没等一会，就见杨卫彪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进来，里面装着像是米汤的东西。
　　“姐夫，这是啥啊。”
　　“奶粉，小孩喝的。”
　　杨卫彪把小当抱了过来，都不用教，小当自己就知道抱着瓶子喝。
　　刚喝了一口，小当就瞪着大了眼睛，卖力的大口喝起来。
　　“慢着点，别给呛到了。”
　　杨卫彪这还是第一次给小孩喂奶粉。
　　小当抓着奶瓶就不放，咕噜咕噜就给喝了半瓶，才给喘了口气。
　　“好喝，还要。”
　　“你这慢点，还有啊。”
　　杨卫彪摇了摇头，这小当生在贾家还真是受苦了。
　　“姐夫，你这哪来的奶粉啊，好喝吗？”
　　于海棠这是馋嘴了，她从小到大都没喝过奶粉。
　　“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喝过。”
　　杨卫彪这还真不好解释，因为如今还真买不到奶粉。
　　“那肯定很好喝。”
　　于海棠看着小当大口喝着，真羡慕啊。
　　“改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聊着聊着，小当把一大瓶奶粉给喝完，就这样睡着了。
　　“我这好像挺会奶孩子的啊！”
　　杨卫彪把小当递给于海棠带着，他这还得回去看热闹。
　　等他回到中院，全院大会都还没结束，正巧遇到秦淮茹和贾东旭回来了。
　　贾东旭本来就是装病，回医院检查了一下，还是老问题，营养不良，身体差。
　　“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见到贾张氏被大家围在中间，明显是遇到事儿。
　　“你们把我妈怎么了，欺负我贾家落难了是不是。”
　　贾东旭也难得硬气了一回，把众人都给质问上了。
　　“贾东旭，你少在这儿倒打一耙啊，你妈贾张氏都偷到我屋里了……”
　　许大茂这还给解释了一番，他这也不能背上欺负老人的污点。
　　贾张氏见家人回来了，赶忙叫苦：“东旭啊，妈真没偷钱，这都搜过了，真一分钱没拿。”
　　“听听啊，我妈没有偷钱。”
　　贾东旭自己身上一分钱没有，棒梗因为跟踪阎埠贵，还给赔了五十。想到这些，贾东旭看向贾张氏的目光有几分阴沉。
　　“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婆婆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哭了，没想到家里居然又出了事。
　　“我不跟你们扯了，找街道，找派出所的人来，贾张氏这都被当场抓到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就来气。
　　“对，这必须给办了。”
　　“这次就算没偷到钱，那是发现得早，可下次呢。”
　　“贾张氏天天都在院里，谁知道又会偷到哪家去。”
　　住户们纷纷叫嚷，这偷东西没抓住现行，不可能就轻飘飘的给放了。
　　“不能找派出所啊！”
　　贾张氏慌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被抓啊。老易，你给说说话啊。老刘，你就看在老贾的面上，好歹放我一会吧。”
　　“老嫂子，这让我说什么，要看老许怎么说。”
　　易中海把这雷扔给了许利民。
　　“老许，你和我们老贾当初可是兄弟。”
　　贾张氏把目光看向许利民，就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贾张氏，我跟老贾都不熟，哪来的兄弟。”许利民没有给面子。
　　“哎呀啊，那你说怎么办，就是你把所长叫来，我这也没偷钱啊。”
　　贾张氏耍起了无赖。
　　“谁说没偷着了，我家大茂说了，你偷了二十。”
　　许利民觉得应该说二百的，这二十也太少了。
　　“那我赔你家二十，先欠着，我给打欠条。”
　　贾张氏认栽了，反正都欠了阎埠贵五十，再给欠二十，这虱子多了不痒。
　　易中海忙说：“我看行啊，就赔二十吧，都是院里的，也别把事情闹大了。”
　　许利民想了想说：“赔二十可以，但得给现钱，还得得给我家道歉。”
　　“天啦，我哪来的二十啊，淮茹，你那还有钱吗。”
　　贾张氏连忙问媳妇，现在家里的钱都没在她这里了。
　　“妈，我哪有钱啊，上次东旭那二十多，他看病花了不少，还有棒梗拿药了，剩下都给东旭买棒子骨补充营养了。”
　　秦淮茹也没说真话，她这还剩了几块钱，可是总不能就赔了吧。
　　“听见了吧，我家真没钱了啊，就让我打欠条吧，我给你道歉。”
　　贾张氏原本脸就是青紫的，现在更是肿得跟猪头一样。
　　“那你这不是还有三块四吗，先给了，剩下的你给打欠条。”
　　许利民是看贾家这情况，怕是真拿不出来了。
　　“老天啊，这三块四可是我的命啊。”
　　贾张氏叫嚷着，这下她可真就身无分文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从哪里搞钱。
　　“拿来吧你。”
　　许利民上前把之前搜出来的三块四给拿到手了，让许大茂起草欠条，贾张氏给盖手印。
　　“这钱给你三个月时间，到期必须得还，否则，就让我家大茂帮你媳妇领工资了。”
　　许利民这是拿捏到了七寸。
　　“哎哟喂，你这老许太不是人了。”
　　贾张氏开骂了，这心里难受得想死。
　　“赶紧道歉，你要是再骂，我还得找派出所的人来。”
　　许利民可不吃这一套，今天硬是把贾张氏拿下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这贾张氏还真是运气好了，居然没有得手。
　　他不由看向阎埠贵，这位也还在破财期啊，不过已经把钱交给他保管了，应该能躲过去了吧！
　　“道歉就道歉，这又不会少块肉。”
　　“我对不起老许，不该到他家寻摸，这就当着大家伙的面给道歉了。”
　　贾张氏还真看得开，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这还差不多！”
　　许利民拿到欠条，见好就收，也不跟刘海中闹了，讨不到好啊。
　　“大茂，我们回了。”
　　“好嘞！”
　　许大茂叉着腰，这到底是谁下的黑手啊，到这会还在痛。
　　许家三口走了，让易中海都不好发作。
　　“哎呀啊，老易，我贾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看着一大爷，就想看能不能给帮点忙。
　　“老嫂子，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快回去歇着吧。”
　　易中海能有什么办法，他这脚伤了，这月还得少几天工资。
　　“哎呀，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啥便宜没占到，挨了打还给赔了二十块钱。
　　“妈，你这怎么去偷啊。”秦淮茹觉得这家快要完了。
　　“淮茹你相信我啊，许大茂讹钱了，这得报复回来啊。”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她居然会栽了。
　　等回到贾家，见棒梗都睡着了。
　　秦淮茹这也得歇会，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看到铺上，才给反应过来。
　　“妈，小当不见了。”
　　秦淮茹急了，这大晚上的女儿不会出事了吧。
　　贾张氏把自己见到杨卫彪抱走小当的事情一说。
　　“小当见了杨卫彪就喊爸，这打小就会要吃的，我老贾家的孙女也是聪明。”
　　贾张氏想得很开，小当过去总能占便宜。
　　贾东旭连忙看去秦淮茹，他这不会被绿了吧。
　　“东旭你想什么呢，我跟杨卫彪清清白白的。”
　　秦淮茹可以肯定，小当和杨卫彪一点关系没有。
　　这事连贾张氏都说：“东旭，你这心放踏实了，小当是你的种。”
　　“杨卫彪可能跟傻柱一样。傻柱喜欢棒梗，杨卫彪喜欢小当。”
　　贾张氏说着忽的就有了想法，“这不正好吗，让他们一人管一个，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贾东旭没吭声，看了贾张氏一眼，心里还在想着事了。
　　“妈，我去看看，把人接回来。”
　　秦淮茹说着就要出去，也想看看秦京茹在那边怎么样了。
　　“你糊涂啊，小当在那边好好的，带回来干嘛。”
　　贾张氏连忙把人叫住。
　　“对，就让小当在那儿。”
　　贾东旭对这个女儿也不上心。
　　秦淮茹一琢磨，觉得这也是好事，说不定能暖和两家的关系。
　　……
　　后院，杨家！
　　时辰也不早了，于莉带着秦京茹去了前院整理房间。
　　于海棠考试完，也彻底放飞了，把牌给拿了出来，要玩升级。
　　没过多久，于莉和秦京茹回来了，这得凑够四个人，至于何雨水那边，就没耽误别人休息了。
　　“京茹，你会玩吗？”
　　于海棠担心遇到猪队友。

第45章 打扑克
　　“会啊！”
　　秦京茹也不傻，读书那会就学会了。
　　当即四个人就开始玩牌了，大门关着，里面有火炉，这还有花生瓜子当零食。
　　这大冬天的，日子好过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四个人才反应过来。
　　“我去，小当还在里屋呢。”
　　杨卫彪这人都傻了。其余三女，也愣住了，都把小当忘了。
　　“爸爸！”
　　小当自己就爬起来了，已经走到了门口。
　　“哎哟喂，爸爸在这儿啊。”
　　杨卫彪连忙过去给抱起来，等等，他这真不是爸爸啊。
　　“她是要上厕所了，给我吧。”
　　于莉还算有点经验，连忙带着去处理。
　　杨卫彪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不是啊，贾家怎么也把小当忘了？”
　　“姐夫，他们估计是故意的，就想把小当给留在这儿了。”
　　于海棠觉得贾家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不能吧！”
　　杨卫彪虽然恨秦淮茹，但她对自家孩子还是很上心的啊。
　　“怎么不能，我看，这就把小当给送回去。”
　　于海棠觉得姐夫就是人太好了。
　　“算了，都这么晚了，外面冷，等明天再说。”
　　杨卫彪摇头，很快小当就回来了，就要他给抱着。
　　当天夜里，杨卫彪带着小当给睡了一宿。
　　于莉也觉得带小孩好，平时在家也不会无聊。
　　早晨小当想要喝奶粉，杨卫彪又给兑了一瓶，吃早饭的时候还给小当喂了一个鸡蛋，喝了一点粥。
　　“我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你们看着做吃的，别给省啊。”
　　他还是想吃食堂，省得来回跑。
　　“卫彪，路上慢点。”
　　“姐夫，注意安全。”
　　“哥……”
　　杨卫彪赶紧摆手，这没事可别给祝福出事了。
　　等到了前院，阎埠贵正等着呢。
　　“卫彪，昨天没收获啊，今早晨我让解成去了，也没捡到猎物。”
　　阎埠贵这给愁上了，怎么就不产出了呢。
　　“三大爷，你这别急，那天棒梗一闹，怎么也要几天才能恢复过来。那动物的鼻子灵着呢。”
　　他这也不是瞎说，经验之谈来着。
　　“哎呀，这都怪棒梗，那就在等等看。”
　　阎埠贵就是想得到点安稳话。
　　“得嘞！”
　　杨卫彪没多聊，得去上班了。
　　今儿他留在维修车间，在自己工位上画图纸，这是在搞设计呢。
　　“杨师傅。”
　　忽的，有个工人跑了进来。
　　“啥事？”
　　他有印象来着，是二车间那工友。
　　“贾东旭的亲戚来了，在门卫室等着。车间里易师傅不在，秦淮茹也去拿药了，这只能找您啊。”
　　杨卫彪这瞪大了眼，“不是，贾东旭的亲戚关我什么事？”
　　“昨儿你不是带秦淮茹那亲戚回去了吗，这还得找您啊。”
　　这工友觉得没做错啊，那秦淮茹和贾东旭不就是一家人吗，亲戚也一样。
　　“得，我去看看。”
　　杨卫彪本来想找二大爷，但别人小组长才没了，肯定不会管。
　　他这一身的幸运属性，不至于被坑吧。
　　“哎，伱您去，就在门卫室，我那还有活。”
　　二车间工友一溜烟就跑了，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等杨卫彪到了门卫室，见到了一个头上裹着汗巾的老人。
　　“杨师傅，这是老张，他是贾东旭的大舅。”
　　门卫给介绍了一下，这已经问清楚身份了。
　　“你好！”
　　杨卫彪感觉这其中有事呢，在他的记忆里，贾家就没来过这位亲戚。
　　“老伯，我和贾东旭一个院里的。你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儿？”
　　张老头开口说：“是东旭托人带话，说我那妹子腿断了，让我们把人带到乡下修养一阵。”
　　卧槽！
　　杨卫彪瞬间反应过来，贾东旭这是不当人子了。
　　居然想甩掉贾张氏这个包袱，把人赶回农村去。
　　“我这就带你去贾家。”
　　杨卫彪觉得应该做一回好人好事。
　　“后生，麻烦你了。”
　　张老伯觉得这小伙子人挺好的。
　　当即，杨卫彪在门卫这儿登记了一下，就不算旷工。
　　“老伯，这就是贾家的屋，你先进去，我去找一大爷过来，就是咱们院里的管事。”
　　杨卫彪觉得这是大事，必须得把易中海请来坐镇。
　　“一大爷，出大事了啊。”
　　他这语气，怎么感觉被院里的人给同化了。
　　“卫彪，出啥事了，你这该在上班的啊。”
　　易中海在屋里修养，一大妈在给他擦药酒。
　　“是这样的，贾家来亲戚了……”
　　等他就事情一说，易中海就怒了，“这不当人啊，贾东旭这是犯大错误了。”
　　就连一大妈都忍不住说了句，“贾东旭怎么能这样，他可是独子。”
　　杨卫彪也说，“我这也震惊了，贾家也不是不能过日子，等秦淮茹领工资就好了。”
　　“可不是吗。不成，我得去看看，卫彪，你把院里的人都给叫来。”
　　易中海感觉到了悲哀，贾张氏这都有儿子……
　　“得嘞，我这就去。”
　　杨卫彪真感觉他给当了一回傻柱。
　　“三大妈，快去中院出大事情了……”
　　“二大妈，你在家啊，快，去贾家……”
　　“咦，莉莉，你怎么还抱着小当，那你在家待着，海棠跟我走，看热闹去了。”
　　杨卫彪这给通知了一圈，连聋老太太都没放过。
　　等他到中院的时候，贾家已经吵起来了。
　　“老天啊，我不活了啊，这亲儿子要赶我走啊。”
　　贾张氏老泪纵横，这真不是装的啊。
　　“妈，你在这儿闹什么，我是让大舅带你回去修养一阵。”
　　贾东旭阴沉着脸，却一点没退让。
　　“都来给我做主啊，老易，你快来啊。”
　　贾张氏大声呼喊，她慌了，要真去了乡下，那不是等死吗。
　　“东旭，你这是做什么啊。”
　　易中海拄着拐杖，总算到了贾家门口。
　　“一大爷，这是我家里的事。”
　　贾东旭脸色难看，他没想到刚好这么巧，大舅一下就到了家里，连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你糊涂啊，这已经不是家事了。”
　　易中海对贾东旭已经彻底失望，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还以为贾东旭能给他养老。
　　“怎么不是我家的事，我家这日子难过，让我妈回娘家修养，有什么不对。”
　　贾东旭觉得他没做错。
　　“你这就是不对，到院子里来，把事情说清楚。要说不明白，就上街道把王主任叫来。”
　　易中海动了真火，这已经触及到了道德底线。
　　“老易，你要帮我啊。”贾张氏拄着拐杖，一把鼻涕一把泪。
　　“唉！会给说清楚的。”易中海叹息，要是贾东旭真铁了心，贾张氏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贾张氏受到了惊吓，等到了中院坐下，这都拉着棒梗不放手。
　　张老头自然也跟了出来，他这都不知道说什么。
　　易中海也来不及让人抬四方桌了，他拄着拐杖，开口就问：“贾东旭，你真要把你妈送到乡下？”
　　“一大爷，我妈留在家里天天闹事。这才多久，她赔了多少钱。她什么活也不干，吃得又多，一天两斤粮食都不够。”
　　贾东旭大吐苦水。
　　“哎呀啊，我这不是腿受伤了吗。我吃得多，就是想早点好了，出去挣钱贴补家用。”
　　贾张氏也赶紧挑好话来说，要说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赶到乡下去。
　　“妈，你可拉倒吧！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
　　贾东旭可没给好脸色，今儿算是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给说了。
　　“大伙知道我是怎么住院的吗，是我妈把我给打了。我这样，都是我这妈给害的啊。”
　　这话一出，众人傻眼了。
　　杨卫彪看了看贾张氏，原来还有这一出，连他之前都不知道。
　　“东旭，妈那是误伤，妈也心疼你啊。”
　　贾张氏自知在这点上，她不占理啊。
　　“你心疼我什么？你管钱票，隔天就把定量全给丢了，你去上了几天班，那给赔了多少？你这还欠着三大爷五十块钱，还有老许家那边十几块钱，这钱谁给你出啊。”
　　贾东旭也是算计好了，等贾张氏一走，这债就没了呢，要钱就自己去乡下找人。
　　“好哇，东旭，你这是铁了心不管我的啊。”
　　贾张氏也知道她这个样子，也就能欺压秦淮茹。
　　三大妈反应过来，连忙嚷嚷着：“贾张氏，你打的欠条可要算数啊。”
　　许母也说：“你还欠我家钱，不能跑了。”
　　“我不跑，我不回乡下，大伙让我留下来啊，我一定会还钱的。”
　　贾张氏忽然发现欠债还有这好处。
　　“不成，你必须走，今儿就走。”
　　贾东旭不答应了，他这好不容易把大舅叫来。
　　“东旭，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啊。”
　　“老太太，是我翠花啊，你可是看着我嫁到院里来的，你不能看着我落难啊。”
　　“杨卫彪，我给你道歉了，我以前不该骂你，你得帮忙说几句啊。”
　　贾张氏这是真急了，把院里在的人都给喊了一遍，就连杨卫彪都给求上了。
　　“我去……”
　　杨卫彪都没想到能一下把贾张氏给逼到这份上了，这贾东旭还真是个狠人啊。
　　“走，你今儿必须得走。”贾东旭冷着脸，不为所动。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贾张氏突然就爆发了，拄着拐杖就往上冲。
　　“来啊，你以为我还怕你啊。”
　　贾东旭以前没少被打，可他妈都这样了，难道还打不过。
　　“不能啊，这怎么能打起来。”
　　易中海都傻眼了，哪有母子打架的道理啊。
　　却见贾东旭竟然主动冲上去，握着拳头就往贾张氏脸上打。
　　“哎哟，看我抓不死你。”
　　贾张氏痛得哇哇大叫，一只手伸出去乱抓，把贾东旭的脖子抓伤了。
　　“你打了我二十多年，还敢打。”
　　贾东旭痛得叫苦，抡起拳头，咚咚又是两拳打中贾张氏的头，直把人打到眼冒金星。
　　“东旭，不能打你妈啊。”
　　张老头赶紧上前，这贾张氏可是他的亲妹妹。
　　“大舅，你少管，今儿必须让我出口恶气。”
　　贾东旭突然就生猛了，一下把张老头给推倒在地。
　　“哎呀，打死人了，老易，救命啊。”
　　贾张氏见自家大哥也被儿子打了，只能喊救命了。
　　“卫彪，快，把人拉住，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易中海看了一圈，这院里就杨卫彪这一个年轻人在。
　　“好嘞！”
　　杨卫彪就等着这时候来着。
　　等到贾张氏被打了几拳，人都摔倒了，他这才往上冲。
　　“住手，贾东旭，不准打老人。”
　　杨卫彪上前就给贾东旭来了一拳。
　　根本不给人开口的机会，伸手啪啪的就是两巴掌呼在贾东旭脸上。
　　“咚！”
　　贾东旭突然就给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不是，你这也太不经打了。”
　　“大伙看着的啊，我这是帮助老人啊。”
　　杨卫彪都不敢相信，他就一拳头加两巴掌，人都晕了。
　　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说：“打得好，我这不孝子就是该打，都不养老人了，打死了也是活该。”
　　易中海也说：“大伙都看到的，也就一巴掌的事，就让贾东旭在地上躺会，冷静冷静。”
　　“卫彪，你去把街道的人叫来，让王主任来做主。”
　　“行啊！”
　　杨卫彪这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贾东旭这次不可能把贾张氏赶走。
　　没过多久，街道来人了。
　　贾东旭也醒了过来。
　　“贾东旭，你这思想出了大问题，怎么能赶走受伤的老娘。”
　　王主任是女的，这将心比心。
　　“主任，您这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哭上了，她不会回村里，回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贾张氏这事你放心，这房子是老贾留下的，没人能赶你走，就是你儿子也不行。”
　　王主任给人安了心，虽然她也不待见贾张氏，但这事必须按规矩来办。
　　贾东旭看了一眼杨卫彪，心里恨上了，却不敢放狠话。
　　“王主任，我妈什么活都不干，一天还要吃两斤粮食，家里养不活她了。”
　　贾东旭不闹了，改为诉苦，大院和街道都不支持，这人赶不走。
　　“家里粮食不够，你不知道少煮一点，每顿都定量，有多少就吃多少。”
　　王主任看了看贾张氏，心想你这太能吃了。
　　“可我病了，天天在家，现在家里不需要她了。”
　　贾东旭就是觉得他这老妈太浪费粮食。
　　“家里不需要就让她找个活来干，她才五十一，又不老。”
　　王主任这给出了主意，想了想说：“你不是没扫地了吗，有三天工钱没给你算，到时候让你妈去接班，一起给算上。”

第46章 棒梗的小心思
　　“真让我妈去扫地，一个月十五块钱？”
　　贾东旭觉得这好像又可以了。
　　“只有十三块，她年龄大了，拿不到满工。”
　　王主任给降了标准，这是按条例办事。
　　“好，让我妈去扫大街，工钱我来领。”贾东旭松口了，他必须攒点钱，防老。
　　“凭什么，我扫地凭啥给你啊。”贾张氏不答应了，她得攒着小金库。
　　“就凭你现在没用了。”贾东旭既然已经动手，就不想在被老妈压制了。
　　“我没用，我把你养这么大，伱就是这么报答的吗。棒梗可看着的啊。”贾张氏这嘴是真毒，连自己儿子都没放过。
　　“这还真没说错。”
　　杨卫彪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棒梗长大后可是妥妥的啃老族。
　　“姐夫，你说什么？”
　　于海棠觉得今儿又看了一场好戏。
　　“我说贾张氏这次说得很对！”
　　杨卫彪笑了笑，贾家这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贾张氏也别想躺平。
　　“棒梗怎么就不给我养老了，我是他爸，他给我养老那是天经地义。”贾东旭可是指望着棒梗长大后，他能有好日子过。
　　“你这都不给我养老了，我是你妈啊。”贾张氏说着又给吵了起来。
　　“是我妈又怎么了，我爸走后，你动不动就对我非打即骂。
　　我工作后，家里可是你当家，可这些年你攒下钱了吗？你这光是赔钱了，以后这家，我说了算。”
　　贾东旭这是要掌管经济大权了，他算了算秦淮茹加老妈的工资，一月得有40块5毛，这就能过日子了。
　　“那你得给我养老钱，每月至少三块。”贾张氏现在只想把人稳住，别把她赶到乡下去。
　　“最多一块，你爱要不要。”
　　贾东旭态度坚决，这次也是铁了心了。
　　“一块就一块。”贾张氏妥协了，等她腿好了再说。
　　贾东旭不说话了，虽然没达到他的目的，但已经能接受。
　　“大伙都散了吧，贾家的事就先这样处理。”王主任也是头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散了吧！”
　　易中海见街道都说了，也不想在开口。
　　“等等，小当还在我家里，这就给抱回来。”
　　杨卫彪想了想，还是不蹚浑水。
　　当即就让于海棠把小当抱回了贾家，交到贾东旭手上。
　　“一大爷，没啥事，我得回去上班了。”
　　“卫彪，你去吧，今天得亏有你啊。”
　　易中海如今对贾东旭彻底失望，这院里就指望杨卫彪和傻柱。
　　“得嘞！”
　　杨卫彪骑着自行车走了，结果回到厂里，愣是没几个人知道他出去了一趟。
　　中午，轧钢厂食堂。
　　刘岚见他来了，顿时眼神一亮。
　　“杨师傅，还是老样子吗。”
　　“嗯。”
　　杨卫彪点头，这就给打了土豆白菜，还有两个白面。
　　“刘岚，这都快过年了，厂里就没说做点好吃的？”
　　在他的记忆里，厂里偶尔还是能见到一顿荤菜的。
　　“没有，仓库就一点肉，全用在小灶了。”
　　刘岚说话也没顾忌，她知道小灶的情况。
　　“这喝工人血了啊。”
　　杨卫彪吐槽了一下。
　　正说着，见李新民的秘书跑了进来。
　　“杨师傅，你这让我好找，走，到包间去。”
　　“王秘书，你这是叫我？”
　　杨卫彪有点懵，他一技术员到包间干啥？
　　“李副厂长有招待，对了，纺织厂的张主任也来了。”
　　“成，我这就过去。”
　　杨卫彪只好把饭盒交给刘岚保管，这吃不了晚上带回去。
　　等他到了食堂包间，里面人还真不少。
　　“杨卫彪，你来做什么？”
　　许大茂意外了，上次在娄家，这人就滥竽充数，没想到今儿还来。
　　“这是我请来的，卫彪快过来坐，张主任刚还说到你。”
　　李新民伸手招呼，这可是轧钢厂的人才。
　　旁边的张大军也跟着说：“杨卫彪，咱们可又见面了。”
　　“见过领导！”
　　杨卫彪麻溜的过去入座。
　　“别客气！”
　　张大军很热情，他一直想表示感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来喝酒，都尝尝咱们食堂地道的川菜。”
　　李新民这时候已经开始让傻柱炒小灶了，就喜欢这个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新民总算说到了正事，原来是轧钢厂缺年货了。
　　“纺织厂那边可以挪一批材料出来。”
　　张大军开口了，别看纺织厂不生产成品，但却管控着源头材料。
　　“张主任，万分感谢，这都在酒里了。”
　　李新民直接就喝了一杯。
　　这吃吃喝喝下来，事情就给谈成了。
　　等把人送走后，李新民把许大茂和杨卫彪都叫到了办公室。
　　“大茂，明儿下午你到纺织厂去放一场电影。”
　　“好嘞，没问题！”
　　许大茂对工作还是很积极的。
　　“卫彪，明天去找张主任交接，拿到批条后，你去把今年厂里的福利给跑下来。
　　这事我会跟方工打招呼，把你暂借到采购部，工资按技术员发，但另外会有补贴。”
　　李新民多聪明的人，酒桌上的事说不准的，让杨卫彪去拿批条，张大军这总得认账吧。
　　“不是，让我当采购员？”
　　杨卫彪这有点懵啊。
　　“这我能花多少钱出去？”
　　杨卫彪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干别的不行，难道花钱还不会吗。
　　“越多越好，但没有批条的部分不能超过五万，有批条的，可以随便花。”
　　李新民知道轧钢厂账上的钱，那可是非常充裕，但能花出去才叫本事。
　　“那这活我接了。”
　　杨卫彪没打算倒卖签到的物资，而是要倒腾别的，把各个厂子的资源给汇总起来。
　　“卫彪，你可是咱们厂的人才，就算谈不下业务，也能全身而退。”
　　李新民也是看中了这点。
　　“另外，你可以随便在食堂里招待客户，报我的单子就行。”
　　“这感情好！”
　　能随便请客，这还不美啊。
　　许大茂眼神一亮，忙说：“李副厂长，我和杨卫彪是一个院的，要不让我跟他一起？”
　　“杨卫彪你怎么看？要不你来当个采购组长，让许大茂当个副组长，也能帮你跑跑腿。”
　　李新民能用许大茂，也正是看中了能放电影这一点。
　　“行，那就让许大茂给我当个小兵吧。另外，我想在要一个人。”
　　杨卫彪想了想，总不能就一个组员吧。
　　“谁，你尽管开口。”
　　李新民感觉杨卫彪胸有成竹，没准能给他惊喜。
　　“二大爷刘海中，也让他当个副组长吧！”
　　杨卫彪觉得不如来个散装铁三角，他一人确实忙不过来。
　　“没问题，我过会就让宣传科贴公告。”
　　李新民爽快的答应了，主要因为这个采购小组是临时岗位。
　　到了楼下，许大茂忍不住开口，“你这把二大爷叫来做什么。”
　　杨卫彪当即就板着脸说：“大茂，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二大爷怎么就不能当个副组长了。
　　要不是李副厂长非得让我当组长，我能把这位置让给二大爷，你这小心眼的，就不怕二大爷收拾你？”
　　“我能怕了他，他就是在这儿我也得说……”
　　许大茂突然就闭嘴了，惊恐的看着杨卫彪身后。
　　“说什么，你这倒是说啊。”
　　杨卫彪催促着，心里却在偷着乐。
　　“许大茂，你这影响我进步了。”
　　刘海中忽的就跳了出来，抡起巴掌就给许大茂来了几下。
　　“二大爷，你这误会了啊，我是说您是组长都没问题。”
　　许大茂连忙改口。
　　“回头在收拾你。”
　　刘海中那个气啊，上回就被许大茂给耽误了，这次差点，回头还得收拾许家。
　　“卫彪，你刚说什么副组长啊？”刘海中着急这事。
　　“二大爷，是这样的……”
　　杨卫彪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他之所以找刘海中，就是为了镇压许大茂。
　　“哎呀，这是大好事啊，虽然是临时，但出去见的都是领导。”
　　刘海中一拍大腿，平时的付出不就有回报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许大茂你可不能掉链子，咱一切以厂集体的利益为重。”
　　杨卫彪直接以大势压人。
　　“明白，这是李副厂长交代的事，得给办好了。”
　　许大茂可不傻，他还想以后当宣传科长。
　　“那好，先去置办行头，明天上午去纺织厂，下午就去制衣厂，先把工装给跑出来，让工人们都能有一套新厂服，那不得感激咱们啊。”
　　杨卫彪先给画了大饼。
　　“这好啊，卫彪，我们要置办啥行头？”
　　刘海中一想到他给全厂工人分发衣服的场面，那得多威风。
　　许大茂也觉得这事出风头，必须得办好了。
　　“我们是去见领导，那不得穿好点。这方面，许大茂就做得不错。”
　　杨卫彪也不是夸人，这院里就许大茂的衣服最好。
　　“那可不，我这衣服三十多，跟傻柱那件料子一样的。”
　　许大茂是因为经常见到领导，所以舍得下本钱。
　　“你俩得买一辆自行车，二大爷，你得买一件中山装，往哪里一站，说是厂长都有人信。”
　　杨卫彪就是忽悠这两人消费，把院里的标准给提升上来。
　　“卫彪，你这说得对。”刘海中是有钱的只是平时不舍得花。
　　反许大茂有些为难：“我自行车票倒是有，可钱不太够。”
　　“不是吧，大茂，你每月工资40块5毛，平时还有好处可拿……”
　　杨卫彪觉得不可思议，这特么还不如傻柱呢。
　　“我这，我……”
　　许大茂还真不太好说了。
　　“回去找你老爹要，这可是关乎到李副厂长的大事。”
　　让许大茂花光家底，他也就做不了坏事。
　　“对，到时候咱仨人出去，你一人走路，这不拉低档次了吗。”
　　刘海中给批评起来，同时也看不上许大茂。
　　“买，我这一定买。”许大茂早就想买了，只是平时没有理由。
　　“那这就出发，我载二大爷回去拿钱。”
　　杨卫彪是个行动派，他这也缺一件好衣裳。
　　“我也马上回去。”
　　许大茂得走路，原本可以找人借一辆自行车，可到时候他买了新的，这怎么给骑回来？
　　三人当即就风风火火行动起来，组队花钱来着。
　　刘海中回到院里，进了屋就开始找钱。
　　“当家的，你这拿钱干啥啊。”
　　二大妈搞不明白了，这老大还没谈对象啊，还没到花钱的时候。
　　“我这得换身行头，回头在跟你解释。”
　　刘海中拿了三百块钱，带着一些票，风风火火又出去了。
　　在中院时，却突然被易中海叫住。
　　“老刘，咱院里出大事了。”
　　“咋了？”
　　刘海中虽然急着去消费，但也不差这点时间。
　　“哎呀，贾东旭要把老嫂子给赶到乡下去……”
　　易中海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到这会都还没想通。
　　“这不当人啊！”
　　刘海中当即就怒了，他可是仨儿子。
　　“老刘，这事虽然街道给解决了，但我们院里也要再给批评批评。”
　　“必须的啊，晚上开大会，我这会还有事。”
　　刘海中也支持开大会，到时宣布当上副组长，正好风光风光。
　　“老刘……”
　　易中海还想给说几句，结果人都跑了。
　　没等多久，许大茂风风火火跑了回来。
　　“我说大茂，你又是回来干啥？”
　　易中海看不上许大茂，却也不至于连招呼不打。
　　“一大爷，我回家取点东西，等会就走。”
　　许大茂这着急来着，到时候三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回来，可不就把傻柱比下去了吗。
　　“这不正常啊！”
　　易中海一头雾水。
　　许大茂到家后，就让老妈借钱。
　　“大茂，这钱妈给你，可你不能想着把妈赶走啊。”
　　许母今儿可是看到贾东旭，这心里也担心。
　　“妈，你这说什么胡话，我赶你干嘛。”
　　许大茂摸不着头脑。
　　“大茂，院里出事了，贾东旭要把他老妈赶到乡下去……”
　　等许母把事情一说，就连许大茂都惊呆了。
　　“他贾东旭敢做这种事？”
　　许大茂这几天因为父母突然回来，是有考虑过让父母走。
　　但也不至于说赶到乡下去。
　　“怎么不敢啊，贾东旭又不上班了。你可不能跟着学。”
　　许母还真担心这事，尤其她这也没工资……
　　“妈，你别多想，我可不是贾东旭。”
　　许大茂这在心里给鄙视了一番，却巴不得贾东旭闹下去。
　　傍晚，采购三人组在百货大楼下面碰头了。
　　三人往门口一站，顿时引得来频频注目。
　　“这还真不一样了。”
　　刘海中跨上自行车，一马当先出发了。许大茂连忙跟上。
　　杨卫彪感觉，他这是找了两个戏精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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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过日子了
　　等到三人回到大院，一起提着自行车过了门槛，直接就让阎埠贵看傻眼了。
　　“哎哟喂，大茂、老刘，你俩不过日子了。”
　　阎埠贵这羡慕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他目前有两个最大的愿望，一是给大儿子买房，二是给自己买辆自行车。
　　“三大爷，这车好吧，凤凰牌的，耐用，我们仨都是同款。”
　　许大茂也嘚瑟上了。
　　“老阎，我这马上当干部了，总得打理打理。”
　　刘海中推着自行车，这感觉真不一样了。
　　“哎呀，改明儿我也买一辆。”
　　阎埠贵待不住了，趁着还有时间，再往打猎的地儿跑一趟。
　　杨卫彪没说什么，他们三人都住后院，得一起进去。
　　等到了中院，就听见贾家自个儿吵起来了。
　　“秦淮茹，赶我走是不是你的主意？”
　　贾张氏不敢拿儿子撒气，只好逮着媳妇破口大骂。
　　“妈，我一天天尽上班了，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秦淮茹已经在上班，发生的事情她确实不知道。
　　“你能不知道，这都要把我赶走了。”
　　贾张氏嚷嚷着，也不敢把人骂得太狠。
　　秦淮茹抹着泪做饭去了，东旭也不帮她说两句话。
　　院里，杨卫彪三人听了一阵也走了，还是各自回家要紧。
　　“卫彪，伱买新衣服了？”
　　于莉看着自己男人，这看着更帅了。
　　“嗯，今天厂里发生了点事，我暂时去当采购组长了。”
　　杨卫彪把情况说明，作为他的媳妇，也有知情权。
　　“这是好事啊！”
　　于莉倒是有眼光，觉得能认识不少领导。
　　“姐夫，那以后我的工作可靠你了啊。”于海棠这未雨绸缪来着。
　　“你这不是要考大学吗？”杨卫彪感觉这小姨子多半考不上了。
　　“不是怕考不上吗。”于海棠终于说真话了。
　　“这还早，没准你以后也在轧钢厂上班。”
　　杨卫彪也没给灌鸡汤，他这记忆没复苏前读书也不行。
　　没一会，吃饭了，小透明秦京茹的存在感也来了，等他们吃好了，直接就把剩菜全扫光。
　　杨卫彪点了支烟，也在考虑秦京茹的事，如果换了别家的妹子，给养着也无所谓。
　　可这是秦家人啊，能收留几天就不错了。
　　“京茹，等明儿你就回家去。你这偷跑出来的，家里人肯定得担心。”
　　秦京茹一听，忙说：“我姐托人回去带话了，我走的时候也留了纸条的，没事。”
　　“这有事啊！”
　　杨卫彪无语说：“你这年龄太小了，在城里待不住，回去吧，等你十八了，再找工作也不迟。”
　　“还要两年啊！”
　　秦京茹想哭了，她真不想回去。
　　“借你十块钱，回去省着点花，等你长大了还我，安心回去吧，这身衣服也给你了。”
　　杨卫彪是真想着把人送走，不然时间久了，别人也得说闲话了。
　　“杨大哥，我认你当哥好不好。”
　　秦京茹在院里这两天，也琢磨清楚了，全院就她杨大哥条件最好，最有本事。
　　“你这尽想美事了啊！”
　　杨卫彪笑了笑，就没答应。
　　秦京茹吃完饭就麻溜的收拾碗筷擦桌子，没活也找活干。
　　“卫彪，这京茹也是可怜，家里姊妹多，她天天吃不饱，干活又累。”
　　于莉这两天和秦京茹相处下来，觉得人还行。
　　“再说吧！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可以找她来照顾你，正好，把咱家的剩菜剩饭给消灭了。”
　　杨卫彪没有吃剩菜的习惯。
　　“那不就成请小保姆了。”
　　于莉心想，他们这家庭是不是太好了。
　　“请小保姆好啊，有人给带孩子不是。”
　　杨卫彪摸了摸于莉的肚子，这都半个多月了……
　　“杨哥，快，开全院大会了，贾东旭他不是人啊。”
　　傻柱风风火火跑了过来，今儿他回来晚了，听一大爷说了这事，当场就火大了。
　　“傻柱，你别急，哥问你个问题啊。”杨卫彪这打算拿捏傻柱一把。
　　“啥问题啊？”傻柱这还记得通知下一家呢。
　　“你那不靠谱的老爹，万一哪天回来了，你给养老吗？”
　　杨卫彪这一开口就是王炸。
　　“嗨，贾张氏又没跑，贾东旭这是不当人了。”
　　傻柱心里也没有底。
　　“咱们是兄弟，我也不拿话呛你。”
　　杨卫彪见好就收，等以后他开一餐馆，傻柱还得给他帮厨。
　　“对呢，我们是兄弟来着。”
　　傻柱乐了，他这也是有哥哥的人了。
　　“全院大会了。”
　　“各家各户都要来人啊。”
　　很快，各家各户都拿着板凳到了中院。
　　最近这一个月，开大会的频率实在太高了，连杨卫彪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雨水，这儿！”
　　何雨水最近也参加了，学校放假，她一天天也没啥事。
　　“大茂啊！我是觉得吧，你今儿应该要站出来。”
　　杨卫彪叫住许大茂，再把二大爷叫上……
　　“我？”许大茂这感觉就是要整他啊。
　　“你和贾东旭站在对立面，这名声不就好了吗？”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接着说：“你想要挽回名声，就得有点动作，百善孝为先。”
　　“是这么个理。”许大茂琢磨了一下，这没错啊。
　　“我今儿把贾东旭打晕了，院里三个大爷都支持，连贾张氏都得感激我。”
　　杨卫彪含糊一说。
　　“我是得想想。”许大茂上心了。
　　来不及多说什么，全院住户到齐。
　　四方桌摆上了，三个大爷就位。
　　这事全院竟然全都站在贾张氏这边，毕竟已经触及了道德底线。
　　“贾东旭这次犯了严重的思想问题，必须严肃处理。”
　　易中海虽然一直都喜欢道德绑架，但下场战斗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这都想打人了，他可是三个儿子，别给学坏了。
　　阎埠贵也说：“这自古以来都是养儿防老，贾东旭这样做，以后谁敢养。”
　　“严惩贾东旭，这都影响我们院里的名声了。”
　　“上次就是贾家害得院里没了先进，这次又来。”
　　“贾张氏不是天天提孤儿寡母吗，这次就只剩寡母了。”
　　院里众人纷纷响应，同仇敌忾。
　　“来两个人。”
　　刘海中穿着中山装，这必须出来，让大伙注意到他。
　　“我来！”
　　傻柱第一个响应。
　　“我也来。”
　　许大茂起身就走了出来，嚷嚷着：“百善孝为先，贾东旭不养老娘，我许大茂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杨卫彪无语，他是让许大茂战斗，不是抢着做事。
　　“你们凭什么，这是我的家事。”
　　贾东旭脸色难看，愤怒的盯着傻柱和许大茂。
　　“什么家事，街道都来人了。”
　　“贾东旭，你不养老人，接不接受错误。”
　　刘海中站到跟前。
　　“我没错，我这样，全是我妈害的。”
　　贾东旭仇视的看着贾张氏，这事还没完，今天的屈辱，以后要奉还回去。
　　“哎呀啊，东旭，你就认个错。”贾张氏忽然就心疼了。
　　“要认错也是你，你要是不打我，我能这样吗。”
　　贾东旭这是人菜瘾还大，如今啥都不能做，觉得这辈子就完了。
　　“这都怪秦淮茹啊，跟妈没关系。”
　　贾张氏一下就给扯到了秦淮茹。
　　“好了，老嫂子，不是让你找理由。”易中海及时制止。
　　“老易，我……”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却没她给机会。
　　“闭嘴！”易中海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一下就给怕了。
　　“妈，你先歇着，听一大爷的。”
　　秦淮茹也知道在这院里能靠谁。
　　“唉，我不管了。”
　　贾张氏真就闭嘴了，心想给儿子一个教训也好。
　　“贾东旭，再问你一次，认不认错。”
　　“认不认错！”
　　刘海中再次呵斥，同时示意傻柱。
　　刘海中满意了，这事还得是二大爷出马啊。
　　“我看就打扫卫生吧！”
　　易中海眼看达到了目的，这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光打扫卫生也太便宜他了。”
　　“就是，要是以后有人仿效怎么办。”
　　这一时间好像真的拿贾东旭没办法。
　　“姐夫，你有办法吗？”
　　于海棠小声问了句，她觉得也不能太便宜贾东旭了。
　　杨卫彪也犯难啊，这明面上整人得有个度。
　　“我看这样，贾张氏和一大爷都受伤了，就罚他给两人换药、洗脚，学学怎么尊敬老人。”
　　最终杨卫彪给出了个馊主意，不算惩罚的惩罚。
　　“我看好！”
　　“我也觉得不错，得学会尊敬老人。”
　　住户们都觉得可以，不然谁还有更好的办法？
　　谁知道许大茂忽然说：“这还不够吧，还得罚他跪一晚上，好好反省。”
　　“大茂，一晚上太久了，贾东旭扛不住，就罚一个小时吧！”
　　易中海给说了情，他真担心贾东旭晕倒。
　　“那就一个小时。”
　　“这可以啊！”
　　事情就这么给定下来了，傻柱和许大茂守着，贾东旭这也不敢起来。
　　“活该！”
　　易中海骂了一句，端着茶盅让一大妈给扶回去。
　　杨卫彪待了一会也走了，只是等他回家不到半小时，贾东旭就直接就给跪倒在地。
　　“杨卫彪，我今儿表现不错吧！”
　　许大茂这才回到后院，专门跑来闲聊几句。
　　“还行，以后多听我的，有你的好日子过。”
　　杨卫彪又给忽悠了一下。
　　“那是。明儿咱们几点出发？”许大茂可是投入了一辆自行车，总得发挥出作用来。
　　“七点半，直接从院里走，我手里有介绍信。”杨卫彪想着懒得在跑一趟厂里，也耽误事。
　　“成啊，到时候我叫你，还有二大爷一起走。”
　　许大茂安心了，就等着明天立大功。
　　第二天一早，三人出发时，贾张氏坐在中院，手里拿着半个窝头，正在哀声叹息。
　　“老刘，东旭就给我半个窝头，这哪够吃啊。”
　　贾张氏这是等着诉苦呢。
　　“老嫂子，这就饿不着了。”
　　刘海中心说，他早晨才两个窝头，半碗糊糊，一个鸡蛋，这也差不多啊。
　　“对啊，贾张氏，你这也不干活，吃多了不消化。”
　　许大茂给补了刀。
　　“杨卫彪，你家还有剩菜吗。”贾张氏满怀希望的看向杨卫彪。
　　“没有！”杨卫彪直接开口拒绝。
　　“哎哟喂，这日子不过了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可没人敢帮忙。
　　十几分钟后，纺织厂到了，结果他们碰到了熟人。
　　“傻柱！”
　　许大茂心想，怎么哪都能遇到这人啊。
　　“嗨，许大茂，你们这仨怎么在一块了。”
　　傻柱刚送完对象，正准备去厂里上班呢。
　　“来谈业务，你二大爷现在是采购副组长了。”
　　刘海中就光介绍自己了，昨晚上忘了说这事来着，可得让傻柱给宣传出去。
　　“你们一起在谈采购？”
　　傻柱感觉这变化太快，他都跟不上了。
　　杨卫彪解释说：“是关乎厂里发年货的，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
　　“成啊，我每次都到门口，还没进去参观过呢。”
　　傻柱也是好奇对象上班的地儿是咋样的。
　　“不是，你叫傻柱干什么，他就一个厨子。”
　　许大茂急了，这怎么还能有人来分功劳。
　　“好了，二大爷还没说什么呢，许大茂你这别乱下决定。”
　　杨卫彪把刘海中给抬了出来。
　　果然，刘海中当即就给许大茂来了一下，“大茂，这听领导命令啊，别瞎捣乱。”
　　“是，是！”
　　许大茂不敢吱声了。
　　“这别耽误事了，现在就进去。”
　　杨卫彪要的不是谈成这一单，而是要建立一个资源整合平台。
　　四个人都推着自行车，也是巧了，傻柱今天也穿着那件三十多的大衣。
　　途中杨卫彪给三人都交代了一番，其中自然少不了骚操作。
　　“杨卫彪，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许大茂都惊了，心想难怪啊，这人办起事来真有一套。
　　“这是策略，一切都是为了厂子。”
　　杨卫彪不置可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三人找到纺织厂的办公楼，问了下路人，就找到地方了。

第48章 胆大的杨卫彪
　　“笃笃！”
　　“请进，门没关！”
　　里面传来张大军的声音，一看来人，不由笑着说：“杨卫彪，你们这是李副厂长叫来的吧。”
　　“是啊，这都瞒不过您。”
　　杨卫彪这进屋后，就把三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等人开口，他又说：“张主任，我们轧钢厂想和纺织厂搞一次大会餐，再给放两场电影。”
　　“这事怎么说？”
　　张大军已经做好了给批条的准备，可怎么说到别的事情了。
　　“这不快过年了吗，搞一次大会餐，提高工人们的积极性，肉食由我们轧钢厂来搞定，到时候场地可以在这边办，我们还支援厨师。”
　　杨卫彪这给绕了一下，听起来轧钢厂是吃了大亏。
　　“卫彪，你这让我听不明白了，那纺织厂要做什么？”
　　张大军拿出烟来发了一圈，这真不懂啊。
　　“我的意思是纺织厂给批一些计划外的材料，剩下的是都由轧钢厂来解决，您看怎么样。”
　　杨卫彪想尽可能的拿到物资，再说下一步的事。
　　“这当然可以，但你们能搞到大批的猪肉？纺织厂也有一千多位工人，加上轧钢厂，这可不简单啊。”
　　张大军自己是跑过肉联厂的，那边不给啊。
　　“这您尽管放心，李副厂长来时交代过的，他会解决。”
　　杨卫彪扯了李新民的大旗。
　　“那成，我给伱双倍的量。”
　　张大军也干脆，这事对他来说也有好处。
　　“那感情好！”
　　杨卫彪也松了口气，这是一个最好的开始。
　　又在办公室待了十来分钟，批条到手，他们就走了。
　　傻柱一头雾水，“卫彪，我这还没发挥出来呢。”
　　“别急，现在我们去找地方。”
　　杨卫彪卖了个关子。
　　“什么地方？”傻柱完全没听明白。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也蒙在鼓里。
　　“边走边说！我们先去拿点样品。”
　　杨卫彪带着仨人到了纺织厂仓库，在出示了批条后，拿到一小袋棉花，以及好几种布料，都是样本。
　　“卫彪，这拿这干啥啊，都是边角料来着。”
　　许大茂跟不上这节奏啊。
　　“别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傻柱，你在丰泽园那边给定一个包间，预定一些拿手菜，好好看看那边的四合院是怎么操作的。”
　　杨卫彪记得何大清就是在丰泽园里学的艺，傻柱也在里面当过临时工。
　　“不是，杨哥，你这好好的要请谁啊，那地方可不便宜来着。”
　　傻柱有点虚，他这没钱啊。
　　“放心，这钱我来解决！你快去吧，定一桌，不能比李新民请客的标准低。”
　　“得嘞，那我这就过去。”
　　傻柱骑着自行车走了，他这去也可以跟着学一下。
　　“杨卫彪，这走公账吃喝，不太好吧！”许大茂这有点虚。
　　“别急啊！我来给你们说个策略，这还得跑几家。”
　　杨卫彪觉得该给两人上上课了。
　　“轧钢厂目前需要布料做厂服，这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对，这都拿到批条了。”
　　刘海中点头，这不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啊。
　　“那纺织厂缺什么？我让雨水找白晓红打听了，纺织厂工人们，馋肉。”
　　杨卫彪这是做了功课的，不然能有这么顺利？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
　　许大茂这恍然大悟，难怪一下就把张大军搞定。
　　“但肉联厂能给咱们计划外的猪肉吗？”杨卫彪吸了口烟。
　　“这肯定不能啊，肉联厂老抠了……”
　　许大茂经常在厂里吃喝，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所以啊，去看肉联厂缺什么，咱们就去给他找来，谈不下来，咱就把能说上话的人请到丰泽园去，把酒一喝，不就打听清楚了吗。”
　　杨卫彪感觉自己就差把饭喂到俩人嘴里了。
　　“没太懂！”许大茂和刘海中都摇头。
　　“跟着走就行了。”杨卫彪无奈，这要两人扛雷的，不能给丢下。
　　当即，三人去了肉联厂。
　　“许大茂你去找宣传科，主动问要不要放电影，打听清楚肉联厂的干部们缺什么。”
　　“二大爷，你呢，去上厕所，找工人唠嗑，打听工人们缺什么。”
　　杨卫彪这就给安排上了。
　　“没问题，不过，杨卫彪，你做什么？”
　　许大茂这愿意听安排，但仨人都得干活吧。
　　“我去搞清楚肉联厂的产量，知道他们有多少计划外的肉。”
　　杨卫彪这任务也重，当即三人分头行动，都发挥出各自的优势来。
　　半个小时后，三人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碰头。
　　“情况这么样。”
　　杨卫彪不想耽搁太久，还得赶去丰泽园吃中午饭。
　　“肉联厂的干部们想要粮食，白面最好。”
　　许大茂挺意外的，他们馋肉，别人馋粮。
　　刘海中开口说：“工人们想要把猪肉换成别的肉，鸡肉、鸭肉这些都行。”
　　“我这也打听到了，这两个月都有计划外的猪肉。”
　　杨卫彪想了想，又说：“我有个大胆的计划，直接以轧钢厂的名义，把肉联厂工的内部福利票给收购了。这肉不就有了吗，差不多够会餐了。”
　　“嘶，我看行，咱这不违规，都给厂里采购来着。”
　　许大茂太佩服这骚操作了。
　　“我去收购，我刚跟几个工人聊得挺熟的。”刘海中决定出风头了。
　　“二大爷，你现在就去请车间主任，中午到丰泽园吃饭。咱们直接通过车间主任就把事情解决了，一网打尽。”
　　“好嘞！”
　　刘海中一溜烟跑了，这可是接触干部的好机会。
　　“杨卫彪，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许大茂觉得这事就成了啊，简直太顺利了。
　　“没那么简单，你跟我去见肉联厂的领导，就谈白面，看他们缺多少，然后咱们再去跑面粉厂。”
　　杨卫彪就是要把这些利益相关的厂子给跑一遍，这资源不就跑出来了吗。
　　“这下是懂了。”
　　许大茂感觉学到了，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不用求人啊。
　　两人见到了肉联厂后勤主任，也算是采购人员对接，聊了一会后，就给谈妥了。
　　只要能拿到白面批条，肉联厂就能出一批计划外的肉来。
　　两人没等刘海中，直接就前往面粉厂。
　　“杨卫彪，你说这面粉厂的人难道就不馋肉？”
　　许大茂有点想不通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肉贵，肉联厂的干部吃肉不花钱，就想多吃白面。
　　面粉厂，在吃上白面后，哪还舍得花钱吃肉？
　　所以还得打听面粉厂差什么，如果我没猜错，那边是想要大件。”
　　杨卫彪觉得应该分析得没错。
　　“大件，你是说缝纫机？”许大茂这大聪明以为明白了。
　　“我擦！”
　　杨卫彪学着二大爷给许大茂来了一下。
　　许大茂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杨卫彪，你怎么打人啊。”
　　“我这是打你太笨。缝纫机金贵，不是谁都买。那边缺的是工业卷，缺自行车票。
　　咱们轧钢厂的优势就是在，能卡出一批不要票的自行车来。”
　　杨卫彪这也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形成回环。
　　到了面粉厂后，还是让许大茂以放电影的名义去打听……
　　“杨卫彪，你这真神了，面粉厂还真就最缺工业卷，尤其是自行车票。”
　　许大茂感觉他翻不了身了，这杨卫彪能脑子居然也这么好使。
　　“我说大茂，你这眼神啥意思啊。”
　　杨卫彪有点懵，怎么感觉有点怕他呢？
　　“没什么，杨卫彪，那现在我们咋办？”
　　“还能咋办，到丰泽园好好搓一顿，把这些都谈下来。
　　回去找李新民把工业卷给搞到，或是搞来一批自行车。”
　　杨卫彪想了想，他还是低声说了句，“谈的时候，你给制衣厂放场小电影，让他们给做几套样板服，就以咱们的身材来做，懂了没。”
　　“我太懂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这不是白要一套衣服吗。
　　“杨卫彪，难怪你能攒到那么多家底，在这点上我不如你。”
　　许大茂这是真心佩服。
　　中午几人到了丰泽园，是一座四进的四合院，古色古香，除了大厅，还有十八个包间。
　　“杨哥，包间都定好了，我预定了几个名菜，乌鱼蛋汤、葱烧海参、糟香桂花鱼，清炖甲鱼。”
　　“嘶，傻柱可以啊，你这真会点菜，尽选贵的招牌菜。”
　　杨卫彪心说，这连海参都给吃上了。
　　“这不来了就得尝尝名菜啊。”
　　傻柱一脸傻笑，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了。
　　许大茂忙说：“今儿咱也得开开眼。”
　　“这当干部就是好啊！”
　　刘海中感觉这身份不同，待遇立马上涨了。
　　今儿还给请了三个肉联厂的十一个干部，一桌也够了。
　　进了包间后，杨卫彪直接让服务员上茅台。
　　跟着又给点了几个菜，在给每人准备半斤主食，这就是得掏粮票了。
　　但他有粮票，所以可劲造。
　　“杨组长，感谢啊，今儿也让我们跟着开开眼。”
　　肉联厂的干部别看每月肉食定量多，但也不敢来这地儿消费。
　　“感谢啥啊，这都在酒里。”
　　杨卫彪学着里李新民那一套。
　　很快菜就上来了，味道真是绝了。
　　一顿饭吃下来，事情就给谈成了。
　　饭后傻柱就想走，他还得回厂里报个到，给解释清楚。
　　“傻柱，等等，一起去制衣厂。”
　　杨卫彪早晨留下傻柱，可不是光为了点菜。
　　“还有啥事呢？”傻柱表示不明白了。
　　“你这傻啊，”杨卫彪拦住傻柱的肩膀，小声说：“一起到制衣厂混套新衣服去。”
　　“还能有这好事！”傻柱眼前一亮。
　　“那当然了，还是杨卫彪有办法。”
　　许大茂当即把这骚操作解释了一番。
　　刘海中乐呵了，“这好啊，咱这不算占便宜，是样板服来着。”
　　“走，咱们四人都是四合院出来的，这以后一起过上好日子。”
　　杨卫彪给灌了一碗心灵鸡汤。
　　到了制衣厂就不用扯了，直接就给下订单，不过要给谈进度。
　　“二十斤大肥肉，唐主任，这能安排到明天开工吗，明儿一早原材料就给拉过来。”
　　杨卫彪也不废话了，明着送礼。
　　等等，今儿忘了签到。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红光制衣厂。】
　　【奖励：金钱二百二，布料一百匹，绸缎一百匹，帕子一千张。】
　　杨卫彪大喜，看来以后不能浪费签到了，要选不同的地点。
　　回过神来，唐主任已经在签字了。
　　“杨组长，明天你这边材料一到，我就安排生产，最多一周就能全部到位。”
　　唐主任心说不是他意志薄弱，实在是别人给的太多。
　　“那麻烦您了，肉明天送到您家里。”
　　杨卫彪笑着开口。
　　“那感情好！”
　　唐主任心说，这年轻人办事老道。
　　“唐主任，这我们厂的放映员同志，让他给制衣厂放场电影，顺便呢，给我们几个量一套样板服。”
　　杨卫彪这才说出了要求。
　　“没问题啊，走，这就带你们量尺寸。”
　　“好嘞！”
　　这下四个人都高兴了，等量完尺寸后，这走路都有点带飘的。
　　“卫彪，咱们今儿这一趟，真是值了啊。”
　　刘海中感觉一切的投入都是有回报的。
　　“二大爷，这才刚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出了制衣厂，杨卫彪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了。
　　“我呢有一想法，你们仨都给参考参考。”
　　杨卫彪拿出烟来发了一圈。
　　“卫彪，你说。啥想法来着。”
　　“我是这么想的，这以后免不了会有很多招待。我想搞一个私房菜馆子，只用来招待客户。”
　　给三人安排了不同分工，许大茂去租场地，傻柱兼任厨师，二大爷找打手！
　　“这能吃喝当然好了，可这花费咋算啊，不在厂里李副厂长也没法签单。”
　　许大茂反应够快，他们缺物资啊。
　　“轧钢厂总共两千六百多人，我订了三千套厂服，这多的三百多套，这一倒手，还不够吃喝的？而且这都是有批条的。”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心说，兄弟，这雷得由你来扛啊。
　　“哎呀，杨卫彪，你这胆子太大了，咱们得赚多少啊。”
　　许大茂激动了，这思路一下就给打开了啊。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这扣掉吃喝，可不得发吗。”
　　傻柱也看着杨卫彪，难怪了。
　　跪求双倍月票，老规矩五十张月票加更一章

第49章 一起发财
　　“这事得咱们齐心协力，谁也不能走漏风声。”
　　“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到时候我把李新民给套进来，就啥都不怕了。有钱大家一起赚。”
　　顿了下，他又说：“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要是谁出去乱说，出了事可就是共同的敌人。”
　　“对，尤其是许大茂，你别乱吹，出了事我第一个把你拿下。”
　　刘海中就觉得许大茂可能出问题。
　　“不是，我敢乱说吗，这得我租场地啊。”
　　许大茂也不傻，这明显他的责任也不小。
　　杨卫彪笑着说：“也不用太小心，比如得了新衣服，就说样板服。但如果赚了大钱，就别突然去浪。”
　　“咱们先干一票，最后根据功劳来分配，谁出力多，谁就拿得多。事先的花费，由我先垫上。”
　　杨卫彪要的不是这点收益，而是这其中的关系网。
　　“一起发财！”
　　仨人都很激动。
　　“那就分头行动，我呢，去找李新民汇报，得把工业卷或是自行车谈出来。晚上，咱在后院给合计合计。”
　　当即就分头行动，仨人回厂里，许大茂去看场地。
　　“笃笃！”
　　“请进！”
　　李新民平时还是很敬业的，除了吃喝，大多都在办公室。
　　“哟，卫彪，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厂长，我这来汇报情况。”
　　杨卫彪宁肯走李新民的路子。
　　“我猜批条拿到了吧！”
　　李新民见人的表情，就猜是好事了。
　　“嗯，批条拿到了！不过情况有点复杂。”
　　杨卫彪把事情大略一说，李新民就给愣住了。
　　“卫彪，你这有点能耐啊！”
　　李新民都是懵的，这业务还能这么给操作的吗？
　　“李厂长，现在就看您的了。”
　　“没问题，一百辆不要票的我这能谈下来。卫彪，伱这次可是立功了啊。”
　　李新民觉得他之前的决定太对了。
　　“另外我还有个事要跟您汇报一下，我打算让许大茂办一个私房菜馆……”
　　他这就开始让人扛雷了。
　　李新民听了后，当即就拍板，“这个好，还是年轻人头脑好。”
　　“到时候，有招待就通知傻柱，签个单就行了，花费我从订单里面跑出来。”
　　杨卫彪直接就摊牌了。
　　“这没问题！没有批条的物资不超五万就行，入库按市场价，可以略高一点。”
　　李新民没提分他好处的事，他相信杨卫彪是聪明人。
　　“那这就好办了！”
　　杨卫彪有信心能发大财，但现在钱太多，未必是好事。
　　当然该赚的部分，也不会放过。
　　临下班时，许大茂回来了，这效率也是高。
　　“杨卫彪，我看了两个院子，一个在钟楼那边，一个在春桥副食品店附近。”
　　“春桥那边，位置偏僻吗？”
　　杨卫彪这觉得以后约人，直接提副食品店，来的人都会懂。
　　“在胡同里边，闹中取静。院子是以前一个资本家的，被街道收回了，我用电影院的名义租下来，每月十五块钱，有六间房带前后院。”
　　许大茂没有自己直接扛雷，给从中加了个跳板。
　　“成，明儿上午去看看，合适就租下来。”
　　杨卫彪对地方要求也不太高。
　　“对了，我这去采购一番，晚上让傻柱做一桌，咱们边喝边聊，钱到时候从经费里面扣，包括中午也一起算。”
　　他只负责垫资，并不是请客。
　　“这好啊！要不到我家去喝，中院那人多嘴杂的。”
　　许大茂还真怕贾张氏跑来乞讨，这影响心情。
　　“行啊！”杨卫彪无所谓来着，只要有人收拾残局就行。
　　接着说道：“我这就出发，你通知二大爷和傻柱，过会我们到小院去看看，合适明儿直接就租了。”
　　“可以啊，这样效率也高点。”
　　许大茂是喜欢喝酒的。
　　“好，回头见。”
　　杨卫彪换了衣服，就走人了。
　　二十分钟后，当傻柱仨人见到杨卫彪的时候，这眼睛都直了，确定今晚上吃的完？
　　杨卫彪那自行车把手上挂着两块肉，一只鸡，几瓶酒，烟，一包花生，一袋子鸡蛋，以及一口袋时令蔬菜。
　　“卫彪，咱这是不是过于奢侈了点。”
　　刘海中工资84块5毛，可也不敢怎么造啊。
　　“李新民那儿可以谈下一百辆自行车，一张自行车票最高得五十，咱给算个三十，算算这是多少了。”
　　杨卫彪这觉得，他就算没有系统，也能走上人生巅峰。
　　“嘶！”
　　仨人倒吸凉气，感觉这特么有点不真实了。
　　“三，三千。”
　　许大茂反应要快一些，他也是初中文化。
　　“二大爷，咱这还奢侈吗？”
　　杨卫彪直接给点名了，这可是团队中的头号打手。
　　“那不能够！”
　　刘海中这声音都哆嗦了，原来当个小组长，就这么能捞。
　　“来，把东西分一分，我这一个人拿着目标太大。”
　　“这法子好，咱四个人工资加起来都超过两百了，吃得起。”
　　当即物资就给分到四辆自行车上。
　　去了胡同里，刘海中看守着自行车，仨人翻墙进了小院。
　　“嗯，这地儿真不错，找人来打扫下卫生就行。”
　　杨卫彪一眼给看上这儿了，要不是他明面上的资金不够，都想给买下来。
　　傻柱跑去看了看厨房，就说：“有灶台来着，可以烧柴火，炒的菜就香。”
　　“是不错吧，哥们可是费了心思的。”
　　许大茂这给嘚瑟上了，他在团队中的功劳不小，那以后还不得多分点。
　　杨卫彪真不怕许大茂赚钱，但如果敢搞小动作……那破财符招待！
　　“那就这么定了，租金是怎么付的？”
　　“一个月一付，十五块钱。”
　　许大茂不敢多报，到时候要见合约的。
　　“直接先交半年，到时候在把街道的人约出来招待一顿。”
　　杨卫彪不怕垫资。
　　“那感情好！”许大茂这就不慌了。
　　“傻柱，回去喝酒再聊，你这边看厨房要差什么，给列出清单来。”
　　杨卫彪没有多说，三人这翻墙进来，万一被逮住了，那乐子就大了。
　　四个人浩浩荡荡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见到阎埠贵那羡慕的眼光。
　　“哎哟喂，这真不过日子了啊！”
　　阎埠贵再次眼睛发红了。
　　“老刘，你这也买肉吃啊。”
　　“不怕，咱这吃得起！”
　　刘海中这给炫耀上了。
　　“大茂，你这都买鸡了，你家不是还养着一只老母鸡吗？”
　　阎埠贵扭头又看向许大茂。
　　“我那鸡养着下蛋的，不差这点，我也吃得起。”
　　许大茂也嘚瑟上了。
　　“傻柱，你咋又买这么大一块肉。”
　　阎埠贵这都流口水了。
　　“我乐意啊，我可是厨师，不缺嘴。”
　　傻柱也好面子来着。
　　阎埠贵无言了，至于杨卫彪，他都不用问。
　　四个人推着自行车鱼贯而入，经过中院的时候，正好碰到贾东旭从家里出来。
　　贾东旭看到他们四人这模样，那眼睛也发红了。
　　二大爷倒也算了，可杨卫彪仨人，凭啥啊！
　　“傻柱，你好好发挥，晚上哥几个得喝美了。”
　　许大茂想到在家做菜，虽说要出点油和调料，但传出去有面儿啊。
　　“我说大茂，你这可别质疑我的厨艺啊。”
　　傻柱依旧和许大茂不对付，但也觉得需要这人去谈业务。
　　说着说着就往后院去了。
　　贾东旭一直看到四人消失，才一脸落寞的回屋。
　　后院，老许见到几人上门，都傻了。
　　“大茂，你这是干啥啊。”
　　“爸，这事你别管，如今我和二大爷他们搭伙了，今晚上在咱家招待。”
　　许大茂这腰杆子挺起来了，觉得可以仗着杨卫彪三人，把他老爹给压制一下。
　　“我怎么能不管……”
　　老许还想说什么，却见许大茂已经招呼人进屋了。
　　趁着许大茂收拾东西的时间，他们三人各回家说一声。
　　“姐夫，怎么今儿回来晚了。”
　　于海棠一直等着呢，姐夫不到家，不能开饭的。
　　“今天出去办事了，我过会去许大茂家喝酒，你们这先吃，晚点我让傻柱送份菜过来。”
　　杨卫彪也没多解释。
　　于海棠没有多问，倒是说了秦京茹已经走了的事。
　　“走了也好，她在这儿呆不长的。”
　　杨卫彪没什么好感叹的。
　　“卫彪，今天小当自己跑家里来了，说要找爸爸。”
　　于莉说起这事，没想到小当就认自家男人。
　　“呃，她要来了，家里有吃的，你就给她点。”
　　杨卫彪这也不好跟两岁的小孩计较。
　　“嗯，知道的。”
　　于莉清楚家里的情况，不缺那一口，但也不会给多了。
　　“我先过去了，晚点在解释。”
　　杨卫彪不选在自己家招待，没别的，就是不想于莉伺候别人。
　　他去的时候，二大爷已经在了，真是够积极的。
　　屋里，许大茂已经摆好了桌子。
　　“杨卫彪，你来得正好，咱先走一个。爸，你这愣着干啥，还不快给帮忙。”
　　许大茂这给端上了，他这身份不一样了，在家里得说得上话啊。
　　“老许，来给满上。”
　　刘海中大马金刀的坐下，端起了领导派头。
　　杨卫彪也跟着坐下了。
　　“唉！”
　　许利民叹了口气，这都上门了，他要闹起来，肯定会被批。
　　“老刘，我这都给你倒酒了，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打人啊。”
　　“那你不能觊觎我二大爷的位置。”
　　刘海中跟阎埠贵待久了，偶尔也能说点文化词。
　　“不能够啊，我这回来就想看顾着点大茂。”
　　许利民也不算认怂，这关起门来说话呢。
　　他给刘海中倒了酒，也不能少了杨卫彪的。
　　“杨卫彪，我这敬你一杯，以前的事呢，今儿给你道歉了啊。”
　　许大茂直接认怂，他脑子不如杨卫彪好使，还得跟着多学学才行。
　　“大茂，这以后就是兄弟了，不过这酒得先敬二大爷，咱都得受他领导。”
　　杨卫彪这是捧杀，每次把刘海中给捧得老高，关键时刻得给扛雷。
　　“卫彪，你这太客气了啊。”
　　刘海中就喜欢跟杨卫彪相处，老尊敬他了。
　　“二大爷，大茂，咱走一个。”
　　杨卫彪举杯，滋溜一口。
　　过了一会，傻柱来了，许母也到厨房帮忙。
　　傻柱的效率很快，没多久，一道水煮牛肉，一盆红烧肉，一个炒鸡蛋，一个小煎鸡，一盘炒蔬菜，还有许家本就准备了菜，陆续上桌。
　　这锅里还炖着鸡汤。
　　开吃前也没忘记给送了两份出去。
　　“傻柱，来，给你满上了。”
　　杨卫彪说话的时候给发了一圈烟。
　　“杨哥，咱这算是奔着好日子去了啊。”
　　傻柱把烟别在耳朵上，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
　　“那可不，以后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杨卫彪也跟琢磨清楚了，与其等到十八年后，不如现在就把事业搞起来。
　　“大茂，这喝酒归喝酒，明儿别忘了正事。”
　　“还有二大爷和傻柱。”
　　杨卫彪也不怕老许听了去，因为许大茂已经入坑扛雷了。
　　仨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老许坐在边上，没听明白，忙问：“大茂、老刘，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爸，这是在搞私房菜，你可千万别捣乱啊，我这担责呢。”
　　许大茂这会还没醉，可这胆量已经上来了。
　　“私房菜，这不行啊，不能做生意……”
　　老许急了，没看娄家都退股拿定息了吗。
　　“爸，这不是做生意，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咱们这是在谈业务。”
　　许大茂还真不知道咋解释。
　　刘海中也说：“老许啊，这事你就别瞎管了，大茂跟着我们，这是在追求进步呢。”
　　老许更不明白了，又不好多问，只能在旁边听着陪酒。
　　杨卫彪剥了颗花生，他觉得老许这个老放映员，或许也可以给利用起来。
　　……
　　中院，贾家！
　　贾张氏这又难受了，她闻到肉味了。
　　现在吃饭，她被限量了，早晨半个窝头，中午和晚上一个窝头。
　　一下就饿得头脑发昏，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
　　“东……淮茹，你到傻柱家去看看，让雨水给省点肉给咱家吧，你看棒梗最近都瘦了。”
　　贾张氏不敢使唤儿子，只能让儿媳妇出去寻摸。
　　“妈，傻柱还在后院，那白晓红在家里。”
　　秦淮茹一直在等机会，可今儿她都没能跟傻柱说上话啊。

第50章 秦淮茹的请求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人还没嫁过来，就是外人，你快去。”
　　贾张氏就坐在窗户口，刚瞧见雨水端着碗回屋了。
　　“唉！”
　　秦淮茹叹了口气，只能出去一趟给看看。
　　贾东旭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别人日子都能过好，他就不行呢。
　　想着想着，贾东旭就看了老娘一眼。
　　却说秦淮茹到了院子里，一直在何家外面打转。
　　最后听到婆婆的咳嗽声，实在没办法，只能走进去。
　　“雨水，在家吗。”秦淮茹这是找个借口。
　　“秦姐，在家呢。”
　　何雨水抿了下嘴，她知道秦姐想做什么，可嫂子还在。
　　秦淮茹借着机会就进屋了，一眼瞧见桌上有一个大碗，里面还有半碗肉。
　　“雨水，棒梗他馋了，你能让姐给棒梗带点吃的回去吗？”
　　“唉，秦姐，这是我傻哥给嫂子送回来的。”
　　何雨水可以在私底下给秦淮茹拿点，但这会就不行了。
　　白晓红没想到这都直接上门来要吃的，一琢磨就猜测以前傻柱可没少给。
　　“秦姐，你要不在这儿吃点吧，这是傻柱的，我也做不了主。”
　　白晓红也是看人是孕妇，跟贾家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
　　“我不吃，让我给棒梗带点吧，傻柱最心疼棒梗了。”
　　秦淮茹是真心疼儿子。
　　“这不行！”
　　白晓红直接拒绝了，她对象跟隔壁邻居的孩子亲，这能算是好事吗。
　　“唉，那我等傻柱回来再来。”
　　秦淮茹待不下去，回头走了。
　　“这人怎么这样，是吃定傻柱了吗。”
　　白晓红很不高兴，觉得能留秦淮茹吃饭就很好了，谁知道人还得寸进尺。
　　“晓红姐，秦姐她也是心疼孩子。”何雨水也不知道怎么说。
　　没一会，傻柱真就回来了，带着酒气，手里端着一个大碗。
　　“晓红、雨水，这鸡汤熬好了，趁热啊。”
　　这大门开着，白晓红看到秦淮茹往这边来了。
　　她一皱眉头，忙说：“傻柱，鸡汤先放下，过来我跟伱说个事。”
　　“什么事儿啊。”
　　傻柱这还惦记着回去再给喝点。
　　“你不是跟棒梗亲吗，是不是想要儿子，那我给你生一个，明儿咱就扯证。”
　　白晓红觉得必须断了傻柱的念想，把人套牢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也想早点要个孩子。
　　“那今晚，我就留这屋。”
　　“晓红，来，喝鸡汤，你这得补补，以后咱孩子才有营养。”
　　傻柱精神大振，莫名想到了杨卫彪那句，这有了对象，大冬天的，被窝里还不暖和啊！
　　“傻柱，你能出来一下吗？”
　　就在这时，秦淮茹到了。
　　“秦姐？啥事啊！”
　　傻柱这有点不高兴了，这人咋没点眼力见。
　　“你能出来一下吗？”
　　秦淮茹就在门口没有进来，她想跟傻柱单独说会话。
　　“晓红，那我先去一下。”
　　傻柱很是为难，万一有啥急事呢。
　　“去吧，那我先喝鸡汤了，我听王婶儿说，多喝鸡汤，以后生的孩子身子骨才壮实。”
　　白晓红今儿非要跟秦淮茹斗一斗。
　　“那得多喝，改明儿咱再买只老母鸡。”傻柱乐呵呵的出了大门。
　　“秦姐，这么晚找我干嘛呢？”
　　“傻柱，棒梗馋了，你能给姐拿一碗肉吗？”秦淮茹知道傻柱心疼棒梗。
　　“那……今儿不行！”
　　傻柱下意识想答应，可突然反应过来，今儿晚上说不定就得有儿子了。
　　“怎么不行啊，你都炖鸡了，给棒梗装一碗吧。”秦淮茹觉得意外。
　　“秦姐，就一只鸡，这么多人呢，晓红现在需要营养，等下次吧。”
　　傻柱坚定了立场，棒梗都那么大了，他这儿子才开始。
　　“傻柱……”秦淮茹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秦姐，就这么着吧，明儿还要上班，我回了啊。”傻柱连忙跑路了。
　　秦淮茹流泪了，她发现傻柱靠不住了。
　　贾张氏看到儿媳妇空着手回来，忍不住又哀嚎了一阵。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就拄着拐杖去了街道，她的腿只是摔破了骨头，之前都是装病。
　　“王主任，我今儿就要开始扫大街，工资我自己领，我要和儿子分家过。”
　　贾张氏想了一宿，分家是最好的。
　　“你要分家？可你家就一间房，怎么分？”王主任也意外了。
　　“房子不分，就分开吃饭。”贾张氏必须要把工资领到手，不然以后就喝西北风了。
　　“这也不是不行，走，这就到你们院里去说清楚。”王主任觉得分家也好，以后免得再闹。
　　当即两人就回到四合院，正遇到杨卫彪准备出门。
　　“王主任，你们这是？”
　　杨卫彪见到街道主任到院里，还跟着贾张氏，这一看就有事啊。
　　“贾张氏要和儿子分家，以后单过。”王主任解释了一下。
　　“嘶，这可以啊！”
　　说实话，杨卫彪都惊讶了，看来贾东旭真把人逼急了，这才一天就主动闹了。
　　“我去叫一大爷。”
　　他忽然就不急着走了。
　　“一大爷，出大事了，贾张氏要分家。”
　　杨卫彪感觉他跟傻柱学到了很多啊，来不来就是出大事。
　　“什么？贾家又怎么了。”
　　易中海头疼了，这就不能稍微给休息一天。
　　杨卫彪连忙把事情解释清楚，又说：“王主任还等着呢，我扶你过去。”
　　“好！这分了也好，贾张氏自己有工资，也能过下去。”
　　易中海也明白了，贾东旭不可能给老娘养老。
　　等他们到了贾家门口，里面就已经闹起来了。
　　“我不同意分家。”
　　贾东旭坚决反对，他都已经计划好了，以后每月他至少攒十五块钱。
　　“你凭什么不分，你不是要赶我走吗，那以后我就单过了。”
　　贾张氏没提不给养老的事。
　　“你不能单过，你以前花了我那么多钱，这必须给补偿回来。”
　　贾东旭昨晚上就想了半宿，他这些年没攒下家底，就因为老娘太能造了。
　　“我补偿你？东旭啊，你是谁养大的？我都没给你算账。”
　　贾张氏觉得这儿子太无耻了。
　　“我工作十年，工资都是上交给你的，可你把这家管成啥样了？你在外面还欠了好几十块钱。”
　　贾东旭也是委屈，他比傻柱、杨卫彪他们多上三年班啊，结果成院里最穷的了。
　　“东旭，你还好意思说，你上了十年班，才二级钳工，人杨卫彪才七年，就六级锻工了，这工资差太多了，你让我怎么攒钱。
　　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又不是我一个人把钱花光了的。”
　　贾张氏更委屈，她就多吃了点粮食。
　　“反正，我不同意分家，要分也可以，以后你每个月上交我八块钱。”
　　贾东旭算了一下，这就不影响他攒钱了。
　　“我凭什么给你八块钱，那是我自己的工资，一分都不会给你。”贾张氏想打人了。
　　“必须得给，不然不准分家。”这是贾东旭最后的底线，少一分都不行。
　　“老易，你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这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王主任，这事你怎么看？”
　　易中海先问了街道，他这个四合院管事也是受街道领导的。
　　“贾张氏要分家，原则上以后是不用再管儿子的。”王主任很清醒，规矩就是规矩，不能乱来。
　　“东旭你听到了吧，连王主任都这样说了。”贾张氏感觉有人撑腰了。
　　“你不交钱，那这家里过不下去啊。”
　　贾东旭叹息，他还想攒钱的，想买自行车。
　　“怎么过不下去，秦淮茹工资二十七块五，这花不完的。”
　　贾张氏很后悔没能留在轧钢厂，那工资多高啊。
　　“你就得给钱，不然我死给你看。”贾东旭说着就咳嗽起来，要以死相逼了。
　　“哎哟啊，这造孽啊，老贾你怎么就不开开眼，这就是你的儿子啊，怎么给养成这样的了。”
　　贾张氏都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贾东旭，这事街道说了算，也你别在这里闹。”易中海说了重话，他已经不指望贾东旭养老了，那就不用给客气。
　　“一大爷，我可是你徒弟啊，你怎么就不帮我。”
　　贾东旭也恨易中海，这师傅就不知道顾着他。
　　“我还不够帮你吗。”易中海上月的工资都给填补光了，这月养伤也耽搁挣钱。
　　“好了，贾东旭，这事不用你同意，现在把你家的粮食分一分，要保证她吃到发工资。”
　　王主任不打算在这里扯，她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对，听王主任的，我去把粮食拿出来。”
　　贾张氏腿脚也变得利索。
　　可这家里真没啥粮了，只剩二十多斤。
　　“这不够啊！”王主任也没想到贾家这么困难了，“你家还有钱吗，在谁手里？”
　　“我媳妇秦淮茹那里，应该有个几块钱。”贾张氏也不能确定。
　　“全家就这么几块钱了？”
　　王主任算是见识到了，那你这一天天还闹腾个啥。
　　“就这么点了，王主任，要不你让院里给我家捐点。”贾张氏这又想到美事了。
　　易中海忙说：“这不能了，这月已经捐了好几回，而且这就快过年，谁家也没有余粮。”
　　谁知道贾张氏直接就说：“杨卫彪就有啊，他昨晚上还吃肉了，还买了老母鸡。”
　　“我不捐，也不解释！”
　　杨卫彪这就看个热闹，又被点名了。
　　易中海开口说：“别提到卫彪，现在是你家的事。王主任，这赶紧处理吧。”
　　“对，把这粮食分了，贾家还有两个大人，两个小孩，按四份来算。贾张氏，你分六斤半的粮。”王主任这就给定了章程，不饿死人就行了。
　　贾家的标准，还达不到贫困户。
　　“哎呀啊，这一天也还是半斤粮啊。”
　　贾张氏哭了，但还是麻利的把她的六斤半棒子面给过称，然后锁到了柜子里。
　　“唉！”
　　贾东旭蹲下，这还得挨饿小半个月，到二十四号时，秦淮茹发了工资，就能先换下月的定量。
　　“就这么着吧！”
　　易中海觉得贾家可以消停了吧。
　　贾家屋里的东西共用，但煤炭要分开。
　　以后水电这些，还是按四个人来算，贾张氏要出四分之一，也不麻烦。
　　“王主任，那我去打扫卫生了。”
　　贾张氏说着就把之前东旭的工作服拿出来，还有工具。
　　“好好扫，你这腿还没好，累了可以歇会。”
　　王主任摇头，已经算是照顾了，街道里这么多户不能只管一家。
　　“一大爷，我也上班去了。”
　　杨卫彪也看完热闹也走了，先去的纺织厂，把批条内的原材提了一半多点，让送到制衣厂。
　　等到了制衣厂后，他下了两千七百套厂服订单，让这边紧急开工。
　　趁着还有时间，他琢磨了下各个厂子、单位的效益，直接就去客运站。
　　“秦京茹，你怎么在这里。”
　　杨卫彪都懵了，这小姑娘不是回村里了吗，这怎么还在客运站外面蹲着。
　　“杨大哥！”
　　秦京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杨卫彪，这一下就哭了。
　　“不是，你昨天就走了啊，怎么还在这里。”
　　杨卫彪昨儿还在说，要是于莉以后生孩子，可以把人叫来当个小保姆来着。
　　“杨大哥，我昨天是回去了。可我爸把我打了一顿，还说要把我嫁了，我害怕就跑了出来。”
　　秦京茹仰起头，这半边脸还是肿的。
　　“唉，你这……”
　　杨卫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怎么老遇到这种事。
　　“杨大哥，要不我跟你回去吧，我帮你干活，我什么都能做。求求你了，杨大哥。”
　　秦京茹觉得这是缘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过，没有回乡下的客车。
　　“等着，晚点我带你去个地方，先安顿下来，过几天再看。”
　　秦京茹一听就高兴了，“好啊，我会一直在这儿等。”
　　“嗯，我还有点事要办。”
　　他这会也顾不上，担心客运站下班了，白跑一趟。
　　“同志，你找谁？”
　　杨卫彪刚到办公楼，就被人发现了。
　　“我是轧钢厂的采购组长，厂里多了一批工作服，你们这儿要吗？”
　　“要啊！同志，我们站长就在办公室。”这人高兴坏了，这是大好事啊。
　　两分钟后，杨卫彪就见到了陈站长。
　　“同志，你那儿真有几百套厂服？”
　　陈站长可是知道这劳保有多难跑。

第51章 卖出去了
　　“是这样的，轧钢厂有三千套原料的批条，但厂里只有两千六百多个工人，这剩了三百套。
　　你们这儿正好司机不多，如果要的话，刚好合适。”
　　杨卫彪这是在试水。
　　“要啊，三百套我们吃得下，但要走公账才行。”
　　陈站长算了下，数量够了，连后勤也能分到工作服。
　　“肯定走公账，正规批条和订单，红光制衣厂出货，十八块钱一套，不赚你们一分钱。”
　　这价格跟百货大楼卖的棉衣一样，但是可以走公账。
　　“好，就这个价，见订单就给钱。”
　　“可以。我这儿有几种布料和样式，你挑一下，写一个大概的尺寸人数，我今天就下订单，大概一个星期就能拿到衣服。”
　　杨卫彪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却特别小心，把该考虑的都给考虑到了。
　　“同志，伱先稍等，我找几个同事来商量一下。”
　　陈站长不是要变卦，是要讨论衣服的颜色和样式。
　　二十分钟后，经过几个大妈的一致决定，给选了白灰色的布料。
　　样式稍微新潮一点。对扣子也有要求，甚至不惜加了五毛钱手工费。
　　杨卫彪多问了句，“要不要给手绘一个标志，可以加上你们客运站的名字，可以选成红色。”
　　他拿出纸笔随便画了一个椭圆，里面在给写上字就行了。
　　“这好啊！”
　　“我看要加上，这就跟贴着小旗子。”
　　“加，必须得加。”
　　杨卫彪微笑着说：“加没问题，就是有点麻烦，要不一起凑个二十块一套。
　　我得赶着下订单，晚了赶不上年前出货。”
　　“好，就二十，我们一致同意。”
　　陈站长爽快的答应了，这事办好，他的位置也稳了。
　　“杨卫彪同志，借一步说话。”
　　陈站长忽的把他叫住了。
　　杨卫彪有预感，这能拿好处，然后就拿到了足足五十斤全国粮票。
　　“陈站长，感谢，真是太感谢了。”
　　杨卫彪自己不需要，但这拿回扣呢，总得说两句好话。
　　“谢啥啊，要不是我这权限就这么大，还得在给你送点。你要有事要坐客车，直接来打招呼，不用买票。”
　　陈站长这票也是自己出的。
　　“那感情好！”
　　杨卫彪见好就收，约好了明天过来送订单，就能收钱了。
　　他这一倒手，只用把原材料的钱交给轧钢厂，从中的差价就出来了。
　　一套衣服的成本价在十三块五，一套纯赚六块五，这一单赚了1950块，外加五十斤粮票。
　　“杨大哥！”
　　忽的，秦京茹的叫喊声让他回过神来。
　　“走，带你去个地方！”
　　杨卫彪让人上了自行车后座，今天可以收工了。
　　“杨师傅，来了啊。”
　　他刚进胡同，就有工人突然站出来打招呼。
　　“我记得你，二车间的那位。”
　　杨卫彪都无语了，二大爷这给挑的什么人，这是个坑货啊。
　　“对，就是我，刘师傅找我来帮忙来着。”
　　二车间工友给说明情况，他是胡同口盯梢的。
　　“呃，好好盯梢，我先进去了。”杨卫彪也无语。
　　“杨师傅，这不是上次秦淮茹的堂妹吗，怎么，你们好上了？”
　　“我去，你这别瞎说啊。她没地方去，我暂时安排在这边收留几天，让她兼顾服务员。”
　　他赶紧说清楚，不然传出去，一旦被举报，下场就得被突突。
　　秦京茹听到这话，大概知道要她做什么了，这服务员好啊，有工作了，就能待在城里了。
　　没一会，就到了这小院，门口有两个工人在晃荡，这守卫森严啊。
　　“杨师傅来了啊。”
　　“嗯，你们好！”
　　杨卫彪打了声招呼就进去，结果见到里面还有俩人在站岗。
　　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茶盅，摇头晃脑的听着收音机，领导派头十足。
　　“卫彪，来了啊，情况咋样。”
　　刘海中连忙迎上来。
　　“下订单了，我谈了三百套衣服出去，详细的等见了大茂再说。”
　　他这还等着许大茂扛雷的，明天去给客运站下订单签字。
　　“好嘞，大茂下午给放电影，应该也快到了，傻柱在厨房忙活，晚上咱也整一桌，先众筹。”
　　刘海中这都给玩熟练了。
　　“成，我先进去看看，大门就交给你了啊。”
　　杨卫彪找二大爷来，这就是当打手的。
　　“卫彪，你就放心吧，我谈了十个工友，今儿才来了五个，到时候可以轮班。”
　　刘海中这效率也是高，其能力，当个副主任都没问题的。
　　“杨师傅！”
　　忽的，刘岚跑了过来，她是被请来帮厨的。
　　“刘岚，你这过来不耽误吧！”
　　他是想到别人家里还有一个病人。
　　“不耽误啊，我家就在附近不远。”
　　刘岚觉得这是美差，原本她下班就要经过外面春桥副食品店来着。
　　“那就好，我去看看傻柱！”
　　杨卫彪跟着就去厨房，秦京茹连忙跟上。
　　刘岚皱了下眉头，有些疑惑这提着包袱的小姑娘是干嘛的呢。
　　“杨哥来了啊，你这怎么把她带来了，人不是走了吗。”
　　傻柱是认识秦京茹的，毕竟人都在院里住好几天了。
　　“唉！我去客运站谈订单，在那儿遇到她了……”
　　等他把情况一说，傻柱也只能说你这太倒霉了。
　　“暂时让秦京茹在这待一阵子，当个服务员，平时管她吃顿饭就行了，不算工钱。”
　　杨卫彪这也是人尽其用，相当于找了一个库管，还是全天待命的那种。
　　“这可以啊，我看她也像是能干活的。”
　　傻柱琢磨了一下，就点头了。
　　“成，秦京茹，你去挑个房间，暂时就先在这儿住下了。”
　　杨卫彪这真感觉他给养了一个外室，还得出资买生活用品。
　　“杨大哥，我听你的。”
　　秦京茹当即去挑了一个最角落的房间。
　　“刘岚，麻烦你跟着跑一趟，钱和票我这儿出。”
　　杨卫彪这给交代上了，等两女出去后，他才给闲下来。
　　没一会，许大茂就回来了，一脑门的汗水。
　　“杨卫彪，我刚进来碰到刘岚带着你家之前那个小姑娘了，怎么，你要给养在外面了？”
　　许大茂也看不上秦京茹，也就杨卫彪好这一口吧，他自然要打趣一番。
　　“去你的……我有媳妇的。”
　　杨卫彪这都无语了，怎么一个个都往这方面去想。
　　“这说正事，你那边放电影情况咋样了？”
　　杨卫彪今天也去了制衣厂，但下午那会就离开了。
　　“放映顺利，工人们反响热烈，我这为了赶会来汇报，连饭局都推脱了。”
　　许大茂在工作上还是很认真的。
　　“好，二大爷，一起过来开个会。”
　　杨卫彪没有叫傻柱，就给安心当个厨师就行。
　　“来了！”
　　刘海中连忙跑过来，三人到了后院，已经摆放了两张桌子。
　　杨卫彪这就说明了情况，“明天一早，许大茂你跟我一起去制衣厂下订单。
　　我带你几回，以后这种下单的事情你要常做，是接触领导的好机会。”
　　“杨卫彪，我这听你的，一定好好学。”
　　许大茂觉得这还真挺照顾他的。
　　“一套厂服的利润是三块钱，今儿赚了九百，钱明天能到手。”
　　杨卫彪含泪先给提了一半的利润走，剩下的在拿来分配。
　　“这么多啊！”
　　刘海中还以为一件衣服能赚个一块就很好了。
　　“这价格谈的好，吃吃喝喝也够分了。”
　　许大茂搓着手，他这会正需要资金。
　　杨卫彪笑着说：“我们在细分一下各自负责的任务。二大爷主要是召集和管理人手，这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我在工人中还是有号召力的。”
　　刘海中也不是吹牛，他在厂里说话比易中海好使。
　　“大茂呢，你除了放电影，打听消息，还负责签订单。”
　　杨卫彪就是要人扛雷。
　　“这可以，反正我也要放电影，正好去签订单！”许大茂就乐意干这活。
　　“至于傻柱，他就安心帮厨，把客户招待好！从明儿开始，轮番请客，一定要注意了，不能让客户碰头。”
　　杨卫彪这赚的就是一个信息差，当然得防着点。
　　“明白！”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想到他之前还想把几个厂子一起请了，这差点犯了大错误。
　　“等人来了呢，大茂你和二大爷，要把人给陪好了。我这谈订单，傍晚未必能赶回来。
　　另外就是李新民有招待，他会通知傻柱。”
　　“这吃喝随便，别浪费，所有的花费都从利润里面出，每月3号，关响的日子，咱们来算账分钱。”
　　杨卫彪这样安排是有着考量的，院里想搞钱的也就这几位了。
　　“杨卫彪，你这说的都没问题，就是我这买了自行车就没钱了，可以先分一点吗？”
　　许大茂穷啊，眼看赚了九百，就想先搞点来消费。
　　“现在分，算不清楚，但可以借，两百以内你打个欠条。”
　　杨卫彪这是要拿把柄了，欠了他钱，这才能更好的拿捏住了。
　　就跟傻柱和阎埠贵一样。
　　“那我先借一百，够花了。”
　　许大茂也没多想，不就欠条吗，以后分到钱就给抹账了。
　　当即就写了欠条，杨卫彪也爽快给了一百块。
　　“大茂啊，以后好好干，早晚得挣出来，不过我很想知道，你这些年把钱花哪儿去了？”
　　杨卫彪真好奇这事。
　　刘海中也说：“大茂，你是不是下乡的时候接济相好的了。”
　　“是啊，大茂，咱是一个团队，就要坦诚。”杨卫彪就想把这消息给忽悠出来。
　　许大茂一个琢磨觉得也对，杨卫彪这都带秦京茹来了。
　　“那个，就是乡下有个寡妇，我有次放了电影在她家借宿，就犯了点错误。”
　　许大茂很不好意思。
　　“你这真可以啊，大茂，你单身，她是寡妇，只要恋爱来着，上面也提倡。”
　　杨卫彪高兴了，既然许大茂喜欢找寡妇，这就等着被套牢吧。
　　刘海中也说：“大茂，你这不丢人，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想当年，咳咳……”
　　仨人都舒坦了，谁都不是啥正经人，反而相互放心了。
　　“那就这样定了，今晚上咱们自己吃喝。顺便选好采购食材的人选。”
　　杨卫彪赶紧把这个提出来。
　　“要不就让秦京茹来办吧，她一小姑娘也不敢拿钱跑了，粮食我们自己换回来。”
　　许大茂自己没时间，而且这菜价摆在那儿，赚不了差价。
　　刘海中也不适合天天买菜，也就同意了。
　　“也好，她是生面孔，不起眼，缺什么，在外面副食店购买也方便，那就这么定了。”
　　杨卫彪这也就拍板了，“明儿周六，我跑一趟面粉厂，搞一批够招待的主食，正好明天的招待，就请面粉厂的人来。”.
　　这商量好后，刘岚也带着秦京茹回来了，傻柱开始炒菜。
　　整了一桌子丰盛的，虽然喝的是几毛钱的酒，也让大伙喝高兴了。
　　尤其车间的几个工友，平时哪有这机会，纷纷表示以后会给看顾好了。
　　“傻柱，多吃点，以后咱这业务上了，也给你找个徒弟。”杨卫彪把一盆肉放在傻柱跟前。
　　“杨哥，你这太客气了。”
　　傻柱是真挺感动的，院里就这哥哥最照顾他了。
　　“客气什么，以后这地儿都得靠你了。”
　　杨卫彪也不是捧人，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厨子，你请客别人都不愿意来。
　　“我这一定好好炒菜。”傻柱这些吃喝起来，最后都给喝美了。
　　“差不多到点了，都推车回去吧，别给摔了。”
　　杨卫彪这也有点稍微超量了。
　　他们先走，院里有刘岚和秦京茹收拾。
　　“成，咱们四人走回去。”
　　刘海中意气风发，虽然一毛钱没到手，但感觉已经赚大发了。
　　路上，杨卫彪想了想说：“二大爷、还有大茂，傻柱。我这一直垫资，没准哪天就超标了。
　　这往后别人问起来，就还是说众筹，这样别人也举报不起来。”
　　“这肯定的，都得相互打掩护。”
　　傻柱也知道今儿赚了九百块，等到3号，他也能分一笔呢。
　　“明白！”
　　刘海中也点头，得注意点影响。
　　“大茂，明天你就在院里放出风，就说这些年攒了一大笔钱，不然你以后有钱也不敢花。”
　　杨卫彪再次点名许大茂。

第52章 跟风
　　“这法子好，别人也不知道我把钱花没了，那我也说存了一千多。”
　　许大茂眼神一亮，这传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杨哥，我也说存了……”
　　傻柱这想跟风了。
　　“你就拉倒吧！你工资最低，还是等过阵子说帮厨赚了一笔吧。”
　　杨卫彪这给傻柱损了一顿。
　　“嗨，杨哥，我听你的。”傻柱没有顶嘴，主要是他真没攒到钱。
　　四合院，前院！
　　四人满身酒气的进了院子，又让阎埠贵眼睛红了。
　　“我说伱们这真不打算过日子了？”
　　阎埠贵觉得这其中肯定事，不然哪有天天喝酒的。
　　“三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些年攒了一千多，不差这一点。”许大茂这就给端上了。
　　“大茂，你攒了一千多？这不能吧！”阎埠贵感觉遭到了重击。
　　“怎么不能，我是放映员来着，在外面吃饭不花钱。”许大茂没敢仔细算账。
　　怕说露馅，赶紧走人，各自回家。
　　“傻柱！”
　　秦淮茹又来了。
　　“傻柱，今儿厂里又有招待吧，你都俩饭盒了，能给棒梗拿一个吗？”
　　“秦姐，最近都不行，我家晓红得需要营养。”
　　傻柱这心里美着呢，因为昨晚他的好事成了。
　　“傻柱，姐知道你心疼对象，可晓红她都是大人了。”
　　秦淮茹不明白傻柱这是怎么想的，怎么能不顾着点孩子呢。
　　“大人怎么了，这大人吃好了，孩子才养得好。不跟你说了，我这得回屋歇着。”
　　傻柱连忙推着自行车进屋，这俩饭盒留的都是好东西。
　　“傻柱……”秦淮茹懵了，这傻柱真就靠不住了。
　　“姐夫，你回来啦！”
　　于海棠也还在等着的，不过今儿打过招呼，让她们先吃。
　　“嗯！”
　　杨卫彪刚坐下，就见于莉递来热帕子给擦脸。
　　“卫彪，在家吗。”
　　阎埠贵这是明知故问，前后脚来着。
　　“三大爷，你怎么来了。”
　　杨卫彪刚说醒会酒，思考一下有没有什么漏洞。
　　“卫彪，你跟三大爷透个底，你们最近到底在忙活啥啊，是不是发财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算计了一辈子，越琢磨越觉得有可能。
　　“这能发什么财，今晚上许大茂请客，我们几个轮着来。”
　　杨卫彪没打算带三大爷一起，因为没价值啊。
　　“哎呀，你这帮帮三大爷吧，也好早点把欠你的钱还上。”
　　阎埠贵觉得没给说实话啊，就许大茂那样的，能请客？
　　“这真帮不了。”杨卫彪摇头，又说了句，“这是轧钢厂的事，你参与不进来。”
　　“哎呀！”
　　阎埠贵大概懂了，这还真是个难题啊。
　　“三大爷，你也还是多琢磨怎么打猎，守着那地儿就能发财。”
　　杨卫彪把人给打发走了。
　　没成想，阎埠贵转眼去了二大爷家里，说了一通，刘海中是闭口不谈。
　　最后又去找许大茂，结果人都已经醉倒睡过去了。
　　“这一个个的，肯定发财了！”
　　阎埠贵急得跳脚，他这真是太羡慕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在门口等着，也是够积极的。
　　“杨卫彪，我们这就去制衣厂？”
　　“成，早点下单，把钱拿到手。”
　　杨卫彪倒不是担心夜长梦多，今儿周六了，早点忙完好歇息。
　　阎埠贵看着两人出去，想着找机会和许大茂套话，看能不能加进去。
　　却说两人到了红光制衣厂，找到唐主任。
　　“唐主任，这还有三百套厂服订单，是客运站委托的，每单可以多加五毛钱手工费。”
　　那边客运站多加了两块，他这只给了五毛，不然也不会那么高的差价。
　　“可以的，三百套的量不多。”唐主任这才刚收了礼，还是会办事的。
　　“大茂，你来签单，然后配合交代一下细节。”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好嘞！”
　　许大茂这都哆嗦了，签字啊，多大的荣耀，他竟然都有这权利了。
　　杨卫彪拿到订单后，就先走了，至于许大茂还得接着放电影。
　　随后他到了客运站，找到陈站长，把订单递了过去。
　　“好，这效率高啊，还写明了一周后交货。”
　　陈站长很满意，他这边也把资金申请下来了。
　　很快杨卫彪就拿到钱了，以轧钢厂的名义收了六千块钱，人客运站也要报账。
　　但给操作成了两个单子，材料费和制衣费，分别是两个三千块。
　　这批厂服，等于是委托轧钢厂代购。
　　出了客运站不久，他就把钱放空间里了，这还需要倒腾一下，不用急着处理。
　　因为最终，不仅钱会多出来，还会多出一批物资。
　　跟着他就到了面粉厂，用一百辆不用票的自行车，谈下了一批不用票的面粉。
　　补偿给轧钢厂的三千块钱运输费，单独走账。
　　至于自行车的钱，等车到了，对接给自行车厂。
　　“赵厂长，批条你帮我写成四份，按八千、一千，还有两个五百来算。”
　　杨卫彪在这儿就不用送礼了，因为手里有面粉厂需要的资源。
　　“好嘞，没问题！”
　　这次的交易量太大，已经由厂长亲自出面。
　　赵厂长也心知肚明，这批面粉会被轧钢厂给挪用，但他只管收自行车就行了。
　　杨卫彪没有即刻出面粉厂，而是去找了几个车间主任。
　　谈好今晚上的招待后，就自己掏钱提了五百斤面粉。
　　跟运输队约定了给送到招待的小院。
　　这时间就到中午了，杨卫彪在外面找了个餐馆搓了一顿。
　　随后就去了肉联厂，这得形成闭环啊！
　　“李主任，这是八千斤面粉批条，找你换猪肉批条。”
　　这是之前就谈好了的，白面换猪肉。
　　“八千斤白面，我换四千斤猪肉给你。”
　　李主任也很高兴，这下厂里可以发一批福利了。
　　别看量不大，但是这是计划外的啊！
　　“没问题啊，不过这批条要分成几份。”
　　杨卫彪再次给骚操作了一把。
　　趁着还有时间，这就到了纺织厂。
　　“张主任，这是两千斤的猪肉批条，大会餐，每个工人能有半斤肉的量了。”
　　杨卫彪把批条拍在办公桌上。
　　“这可太好了。”
　　张大军高兴了，这能让工人们吃饱吃好啊。
　　“别急，张主任，这还有五百斤额外的，您自己看着处理。”
　　杨卫彪没打算自己留太多猪肉，这种批条不能在外面用，相比起白面来，猪肉管控太严。
　　“这么多啊，卫彪，你这真有本事啊！”
　　张大军刚才是高兴，现在就是惊喜了。
　　“不过，张主任，我这也有点小要求。”
　　杨卫彪这会才发现，当初开原材料批条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但也无伤大雅。
　　“你说！”
　　张大军拿着两张猪肉批条，思绪已经不再这里了。
　　“是这样的，您上次批的原材料，轧钢厂一时半会用不完。
　　剩下的两千套材料，暂时存放在纺织厂，还要麻烦您单独给写一个批条。”
　　杨卫彪这是先把材料留着，下次在想办法给用起来。
　　“这是小事，我重新写个批条就行。”张大军也没多想，其它都是虚的，猪肉批条才是关键。
　　“那成，我回头和李副厂长商量一下大会餐的时间。”
　　杨卫彪没多待，抽完一支烟就走了。
　　出了纺织厂，他就掏出本子来记账了。
　　正好，今儿忘了签到，尝试一把在空旷的地方能有什么收获来着。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北海公园附近。】
　　【奖励：金钱三百，大白兔奶糖两百斤，白糖两百包，红糖五百包。】
　　这不是明摆着给发糖了吗。
　　这糖的价值可不低，关键不好买啊。
　　接着算今天的收货。
　　他在客运站拿到六千块钱，其中三千要交给轧钢厂。
　　剩下的三千，只用拿出1050块，给许大茂，支付制衣厂那三百套的订单费。
　　其中有900块他已经给团队报账了。
　　他自个儿先提成了1050块。
　　面粉厂给的三千块钱运输费，这笔钱，是李新民挣出来的，从李新民请客花费里面扣。
　　手里还有一千五百斤的猪肉批条，两千套厂服原材料批条，还有一千五百斤的面粉批条。
　　这些批条都是不记名的了，但没办法以个人名义提取。
　　杨卫彪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这些批条就是积累人脉的敲门砖了。
　　这账给理清楚了，东西都给放在空间里也保险，他看了看手表，这都快五点了。
　　那就直接下班，等周一在到厂里汇报情况。
　　等到了私房菜小院，就见许大茂在等着了。
　　“杨卫彪，刚才面粉厂送了五百斤白面过来，指明让我签的字，说钱你已经付过了！”
　　许大茂真没想到杨卫彪能玩这么大，直接就给存放五百斤主粮。
　　“嗯，你是采购副组长啊，有权利签单。至于那85块钱，我提前给了，从收益里面扣，过会我们也算个账。”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可是五百斤啊，这真没问题？”
　　许大茂目前这胆子真不能算大。
　　“五百斤算个毛，我这手里还有一千五百斤的面粉批条。
　　但你们不能带回去，只有傻柱可以带饭盒，他是厨师。”
　　杨卫彪给打了预防针，谁破坏规矩，别怪他整人。
　　“这我明白的，主粮管控太严，家里不敢超标。”许大茂又不傻。
　　刘海中也说：“卫彪，你就放心吧，这是招待用的，不是自个儿的。”
　　“嗯，明白就好！晚上我请了面粉厂的几个主任，给招待好了，别人才能把白面送到这儿来。
　　但回去就给报备送到轧钢厂了，这懂了吧！”
　　杨卫彪顿了下，“尤其是许大茂，以后都是你签单，跟运输队的人一定要打好关系。”
　　“明白，保管给陪好了。”许大茂给吹上了。
　　“那啥，二大爷，你看顾着许大茂，得给安全送回去。”
　　杨卫彪担心时间长了，许大茂扛不住。
　　“这你放心，这不还有傻柱吗。”
　　刘海中搓了搓手，他饭量大，经常在这儿吃，不就省下口粮了吗。
　　没过多久，傻柱来了。
　　“正好，人到齐了，先算个账！”
　　杨卫彪把人召集起来，“这次总共赚了九百块，哪天在丰泽园请客花了六十七。
　　前两天吃喝花了三十一，今儿白面花了八十五。
　　租这院子半年，花了九十。置办厨房用具、桌椅这些花了一百二十三……
　　总共三百九十六，到时候我垫付的粮票，从白面里面拿，这还剩下五百的经费。
　　我提议用三百块换成肉联厂内部票，这就有四百斤猪肉了，不过要扣掉送给制衣厂唐主任的二十斤猪肉。
　　剩下两百块钱用来买调料、酒水、蔬菜和日常开销。”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不是，这不就给花光了吗，我们还咋分钱。”
　　“别急，我在面粉厂拿到了三千块自行车运输费。”
　　杨卫彪点了支烟，这仨人就老老实实先给干活吧，想从他这儿分到现钱真没那么容易。
　　“嘶，三千啊！”
　　仨人差点给跪了，好家伙，这是要发啊.
　　“别急，这三千块钱，属于是李新民谈出来的，要留着他请客签单，但每月咱们可以分一点出来。
　　等到三号关响哪天，再看情况。”
　　杨卫彪顿了下又说：“大茂，你后面没事就跑各个厂子和单位放电影，多打听一下别人有什么多余的物资，还差什么。把消息汇总到我这儿。
　　咱还有两千套厂服的原材料，一套赚三块，那就是六千了啊。”
　　仨人一听到，还能赚六千块，这都坐不稳了，这钱真那么好赚啊！
　　“杨卫彪，你这放心，我这放映技术妥妥的，保管好好打听消息。”
　　许大茂搓着手，感觉这是在办大事。
　　“差不多了，你们到春桥副食店去等着，准备接待面粉厂的人。
　　我今晚上就先不陪酒了，另外约了人，还有个业务要谈。”
　　杨卫彪打算撤了，这天天喝酒伤身啊，还不如回去陪媳妇。
　　“好嘞！”
　　许大茂和刘海中连忙出去接客了。
　　等人走后，秦京茹连忙跑了过来。
　　“杨大哥！”
　　“嗯，在这儿怎么样。”
　　杨卫彪手里夹着烟，等抽完就走。
　　“挺好的啊，有吃有喝的。”
　　秦京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第53章 刘岚的小心思
　　“嗯，你让傻柱炒菜的时候给你留个大份，那些剩菜让刘岚他们打包。
　　算了这我去说，我先给你一百块钱，这边招待缺什么，伱自己去采购……”
　　他给好生交代了一番，这不是养外室，纯粹培养一个库管。
　　“杨大哥，我都听你的。”
　　秦京茹很清楚她能留下来是靠谁，这一百块巨款，是对她信任呢。
　　“成，平时你要有什么事就让傻柱或是刘岚给我带话。”
　　“就这样吧，小院的物资你记得清楚点，记好每天用了多少，缺什么也要随时补上，今儿我就先走了。”
　　杨卫彪习惯性的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这没点肉啊，还得长两年才行。
　　“杨大哥慢走！”
　　秦京茹一直把人送出去，等看不到背影了，才转身回去。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刘岚。
　　“刘岚姐，你干嘛呢？”
　　“没啥！京茹，刚你和杨师傅在聊什么？”
　　刘岚来了就在厨房帮忙，这都还没能和人说上话。
　　“杨大哥跟我说记账的事。”
　　秦京茹没有多说，她总觉得刘岚对杨大哥有企图。
　　……
　　却说杨卫彪从空间里挑了点东西，装在袋子里带回四合院。
　　“卫彪，你今儿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阎埠贵今下午又去了打猎的宝地，还是一无所获。
　　“下班就回来了啊。”
　　杨卫彪真觉得三大爷挺闲的。
　　“卫彪，你真不能带带三大爷？”
　　阎埠贵眼看着大伙都发了，可他怎么越过越穷啊。
　　“这真不能，你还是多琢磨打猎吧！”
　　杨卫彪赶紧溜了，这还得回家吃饭。
　　“哎呀！”
　　阎埠贵也没办法，只能想着看能不能找许大茂说说情。
　　“卫彪，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
　　于莉看到他突然回家，也挺意外的。
　　“明儿周末，今天不忙了，这给你们带了点东西。”
　　他把包拿了下来，就见小姨子快步跑来了
　　“姐夫，你带什么了啊！”
　　于海棠今天下午回家了一趟，又赶忙回来了，带了十几斤粮票，不能老是吃姐夫的主粮。
　　“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卫彪笑着把东西拿出来，可真不少呢。
　　“啊！”
　　于海棠一下就挪不开眼了。
　　只见桌上放着一袋子黄豆，这真是稀罕物，因为产量低啊，
　　桌上还有一块新鲜猪肉，一只鸡，一袋子苹果，一包新帕子，还有一包糖。
　　“卫彪，这么多东西，得多费钱啊！”
　　于莉再次感叹嫁对了。
　　“有些是别人送的，不打紧。”
　　杨卫彪当即一人给塞了苹果。
　　“这么大这么红的苹果，是哪儿种的啊！”
　　于海棠在课文上只学到了有青苹果，从小到大，从来没吃过这么红的大苹果。
　　“不知道，别人送的，试试看味怎么样。”
　　之前签到得了一百斤，可以吃好久了。
　　“嗯嗯！”
　　于海棠当即就拿去洗，却被于莉挡住了。
　　“洗一个分一下就够了。”
　　“这还有呢。”
　　杨卫彪笑呵呵的，这媳妇就是太节省了，可当初不就看中了这点吗，他可以浪，但媳妇必须勤俭持家来着。
　　很快，于海棠拿着大苹果咬了一口，高兴得眼睛都成月牙了。
　　“真好吃，好甜！”
　　杨卫彪自己也拿着苹果咬了一口，至于说削皮，那多浪费。
　　“莉莉，明儿给爸妈那边也送点过去。”
　　他这也没忘了岳父岳母，回头再给外婆那边寄一笔钱过去。
　　这正吃着，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棒梗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门口，馋得都流口水了.
　　“关门吧！”
　　杨卫彪就懒得见棒梗，这小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嗯嗯！”
　　于海棠连忙去把门给关了，知道姐夫跟贾家不对付。
　　门外，棒梗一脸气愤，想去砸门，可又想到了什么，只好转身跑了。
　　转眼棒梗来到许大茂家门口，见左右无人，一下就把手伸进了鸡窝，不料摸了一把鸡屎。
　　只得苦着脸跑回家去了。
　　“棒梗，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秦淮茹正在做菜，今儿下班她去买了点白菜。
　　“妈，杨卫彪家在吃水果，又大又红。妈，我也想吃。”
　　棒梗已经彻底好了，又天天在院子里瞎玩，昨天还摸到了一个鸡蛋，就是傻柱家锁门了，他进不去。
　　“等你长大了，就有吃了的，明年可得好好读书。”
　　秦淮茹当然知道杨卫彪家日子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啊！那也等太久了。”棒梗苦着脸，一溜烟又跑了。
　　“别瞎跑，要吃饭了。”秦淮茹也顾不上，这得看着锅里。
　　贾东旭也没闲着，他跑外面捡砖头去了，想在院里垒一个兔子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张氏拿着扫帚一瘸一拐的外面回来。
　　进了屋刚坐下，她就想让秦淮茹拿吃的来，却突然想到都已经分家了。
　　没一会，贾东旭和棒梗回来了，秦淮茹这才把饭菜端上桌。
　　这一家子就吃了起来，也没叫贾张氏。
　　“哎哟喂，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
　　贾张氏哀嚎着一瘸一拐到了厨房，锅里还有半个窝头，是她中午留下的。
　　贾张氏拿着窝头，见锅里还有点汤水，沾着窝头，没两口就给吃了。
　　贾张氏唉声叹气，掀开门帘出去。
　　在中院转悠了一阵，闻着味去了后院。
　　突然间就瞧见了许大茂家的那只鸡……
　　贾张氏把心一横，慢慢挪着上前，一伸手就捏住了鸡脖子。
　　贾张氏连忙把鸡给塞到衣服里，小跑出了四合院，融入了夜色中。
　　她一直跑出去很远，到了一个偏僻的地儿，找来柴火就开始烤鸡。
　　是夜！
　　许大茂醉醺醺的回到院里，旁边跟着同样头重脚轻的二大爷。
　　“二大爷，这我可就回了啊，明天好歹休息一天。”
　　许大茂也忙活好几天了，这有点扛不住啊。
　　“回吧！今儿这任务完成得不错，咱们跟面粉厂的有了交情，以后也好办事。”
　　刘海中还比较清醒，这都是奔着进步去的。
　　“好……这不对啊，我的鸡哪去了。”
　　许大茂看着大门旁边那空荡荡的鸡笼，瞬间酒就醒了三分。
　　“估计老许给宰了吧。不对，你这是老母鸡，留着下蛋的。”
　　刘海中也发现问题了，他是后院的管事。
　　“爸、妈，你们快出来啊。”许大茂连忙叫喊起来。
　　“大茂，咋了。”老许两人赶紧跑出来，一看儿子醉醺醺的。
　　“鸡，咱家的鸡呢？”许大茂指着笼子，这真急了。
　　“鸡呢？刚做饭时还在啊。”
　　老许傻眼了，许母也很惊讶，一点动静没听到啊。
　　“这出大事了啊，有人偷鸡。”
　　刘海中一嗓子喊了起来，这好好的院里又出贼了。
　　“快来人啊，院里出贼了。”
　　许大茂也喊了起来，一下就把后院的几户惊动了。
　　“二大爷，你们这是啥情况？”杨卫彪有点懵，怎么又出事了？
　　“鸡，我家的老母鸡不见了啊。”许大茂真急了，他这买了自行车，财产就剩一只鸡。
　　“不是吧，我回来的时候都看见这鸡还在啊。”杨卫彪可以确定，他进出都得从许家门前路过。
　　“我妈也说做饭的时候还在，那就没丢太久，咱这院里晚上不来外人的。”
　　许大茂立马反应过来，是院里人干的。
　　“会不会是贾张氏偷的。”
　　老许冒出一句，谁让她有前科呢。
　　“走，去贾家问问。”
　　刘海中当即就怒了，你这中院的，不能老逮着后院来偷啊。
　　等后院的人浩浩荡荡前往中院，正好遇到前面两院的人来看热闹了。
　　“贾张氏，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
　　秦淮茹掀开门帘出来，“我婆婆不在家啊。”
　　“不在，这更有嫌疑了。”
　　许大茂觉得这事肯定是贾张氏干的，别的住户也没偷东西的前科。
　　“什么嫌疑？”
　　秦淮茹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家的老母鸡丢了，这肯定是贾张氏偷的。”
　　许大茂说着就想往贾家屋里去看看，却被贾东旭给挡住了。
　　“我和我妈分家了，她偷没偷跟我们没关系。”
　　“没关系也要进去看看。”
　　许大茂一把推开贾东旭。
　　“大茂，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清楚。”
　　易中海来了，现在腿脚不方便，冲不到最前面了。
　　“这是得看看。”
　　刘海中站出来力挺，这本来也是后院的事。
　　贾东旭也没办法，只好让人进去，众人这一看还真没有。
　　“一大爷，这许大茂可不能乱冤枉人啊，我妈没准还在外面扫地。”
　　秦淮茹很清楚，家里不能再欠债了。
　　“等等，这什么味儿啊。”
　　许大茂抽了抽鼻子，总感觉很熟悉，忽的一拍大腿，“哎呀，这不是鸡屎味吗。”
　　“对，我也闻到了，就是鸡屎味。”
　　“咱院里就许大茂家有鸡啊。”
　　“别家就是吃鸡，那买回来也没这味儿啊，得是粘上新鲜的了。”
　　住户们虽然都是城市户口，但这年头，这味道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贾东旭，这你还要怎么说。”
　　许大茂连忙质问起来，这差点就给骗了啊。
　　“什么鸡屎，我家没有。”
　　贾东旭可以肯定，他没有碰鸡，最多让棒梗……
　　“好啊，这味道是从棒梗身上传来的。”许大茂一把抓住棒梗。
　　“棒梗，还不老实交代。”刘海中也把人抓住了，这不学好啊。
　　阎埠贵也连忙冲了进来，“我就说啊，我那家底是棒梗偷的吧，你看他又偷上鸡了。”
　　“大伙快看，棒梗这衣袖上还沾着鸡屎。”
　　众人连忙上前，这可不是吗。
　　秦淮茹脸色大变，她之前就闻到味不对。
　　“大伙别乱说，棒梗在外面玩，没准碰到了，他真没偷鸡，他这还是个孩子啊。”
　　“秦淮茹，你少在这儿狡辩，我那家底就是被他偷了的，人派出所和街道都已经确定了。”
　　阎埠贵这都还气不过，攒了那么多年的家底说没就没了。
　　“那也不关棒梗的事，他真没偷鸡啊。”
　　秦淮茹急了，习惯性的想叫傻柱，可又想到傻柱靠不住了。
　　“一大爷，你可得给做主啊，不能因为棒梗袖口上有鸡尿，就冤枉他吧。”
　　“唉！”
　　易中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淮茹，你先别急，先到外面去，问问清楚再说。”
　　“姐夫，你觉得是谁偷的鸡？”
　　于海棠这又好奇了，遇事不决就问姐夫。
　　“这次我还没真不知道了。”
　　杨卫彪却是不好判断，棒梗肯定是有嫌疑的，可贾张氏上次都偷了啊。
　　“反正不是贾张氏就是棒梗，就这两人中的一位。”
　　他说着，没想傻柱也给听到了。
　　“杨哥，我觉得是贾张氏，棒梗还这么小，不敢偷鸡。”
　　傻柱还真挺喜欢棒梗的，这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扭转。
　　“这说不准，再看吧。”
　　杨卫彪也不争辩，就一只鸡，应该能查出来。
　　“棒梗，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偷许大茂家的鸡。”
　　问话的是易中海，他是一大爷，是得出来主持大局。
　　“一大爷，我真没有，我就没去过后院。”
　　棒梗也是撒谎习惯了，都忘了有证人。
　　于海棠立马就说：“棒梗去后院了，我家在吃饭前见到了棒梗。”
　　这话一出，当场哗然，这棒梗撒谎了啊。
　　易中海也是脸色一变，连他问话都不肯老实交代了吗。
　　“棒梗，你现在怎么说？”
　　易中海感到心痛啊。
　　棒梗眼珠子一转，就说：“我给忘了，那杨卫彪家吃好吃的，也不分给我，后来我就跑了，没在后院。”
　　“胡说，你肯定就趁机偷了我家的鸡，这袖口上的鸡屎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大茂感觉破案了，时间刚好能对得上啊。
　　“我没偷，我跑回家了。”
　　棒梗感觉冤枉了，他只是想偷个鸡蛋。
　　“对，棒梗回来我就闻到味了，当时也没多想。棒梗手上没鸡。”
　　秦淮茹连忙给儿子证明。
　　易中海感觉这事很为难，棒梗确实有很大嫌疑。
　　“大伙怎么看，有谁看到棒梗偷鸡了吗？”
　　他这是把问题丢出去，习惯性的有事要把全院拉上。
　　“我看到棒梗跑出院子了，刚好是饭点前，我家正在炒菜。”
　　前院有个住户发声了，他是真看到了。
　　“棒梗，你跑出去干嘛。”
　　刘海中连忙发声质问，这风头不能让老易一个人占了。
　　“我跑出去找我爸。”棒梗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对，棒梗是找我了，我在外面找材料，打算在屋门前垒一个兔子窝。”
　　贾东旭这真可以证明，还是棒梗叫他回来吃饭的。
　　“你做兔子窝干什么。”阎埠贵突然就急了。
　　“养兔子啊，说不定哪天就见到活着的兔子了。”
　　贾东旭直接说了实话，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哇，你这就惦记上了吗。你是不是天天往打猎的地儿跑，那儿只能早晚各去一趟啊。”
　　阎埠贵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收获了。
　　“三大爷，你别乱讲，我就去过两回。再说我家也出了五十块钱的。”
　　贾东旭可没退让，那地方他家占了一半。
　　“不对，你肯定跑太勤了。”
　　阎埠贵急得跳脚，就为了五十块钱，这损失大了啊。
　　“好了老阎，这事先放在一边，现在在说棒梗偷鸡。”
　　易中海连忙把话题给拉回来。
　　“不成，棒梗在这儿又跑不了，现在必须把这打猎的时候给分配好，一天只能去两次，早上和晚上，其余时间都不行。”
　　阎埠贵说完，还觉得不行，又说：“这不对，贾东旭天天在家，有好东西肯定被他捡了。”
　　“三大爷，那我也得去啊，是给了钱的。”
　　贾东旭理由充分，他明天就要开始垒兔子窝了。
　　“哎哟呀，杨卫彪，你给说说话，看该怎么办。”
　　阎埠贵找到了源头。
　　“这，让我想想。”
　　杨卫彪也没想到，这也能给绕到他这里了。
　　“要不这样吧！要么分早晚，要么按日子分。”
　　这事上他也不偏袒谁，反正是收到一百块钱欠条了，怎么都不亏。
　　“谁知道早上还是晚上好，按日子分。”
　　贾东旭可不傻，杨卫彪以前能攒到钱，就是靠那地儿。
　　“行，三大爷，你们两家就分单双数。”
　　这话刚落，阎埠贵就说：“那我家要单数，这是我先转让过来的，我得先选。”
　　因为单数占便宜啊，遇到有三十一号的，隔天就又是一号了。
　　“那我贾家就双数吧！”
　　贾东旭也不争，感觉也争不过。
　　杨卫彪点头说：“既然都定下来了，就不能违规，正好全院的人都做了见证。谁要是违反规定，就得罚款。”
　　“对，得罚款！”阎埠贵很赞成。
　　“那罚多少？”
　　贾东旭脸色难看，他是想着天天去的。
　　“一次十块钱，只要不违规，一分钱也罚不到。还有当天捡到的收获，也交给对方。”
　　杨卫彪说的大义凛然。
　　而且这会他也琢磨着，要不把之前捡到的阎埠贵那家底给还回去？
　　不如坑贾家一把？
　　反正这家底本身就是棒梗偷的。
　　但也不急，在给考虑考虑，看看阎埠贵的态度。
　　“好，就这么定了，十块钱，加当天收获所得。”
　　阎埠贵觉得这好，他在前院会给盯着的。

第54章 谁吃的鸡？
　　“成！”
　　贾东旭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也要把阎家给盯好了。
　　这事解决了，许大茂正想提醒大家继续审问棒梗，没成想，贾张氏这会正好回来了。
　　“贾张氏，你去哪儿了，还不老实交代。”
　　老许连忙质问，他反倒觉得这老太婆的嫌疑最大。
　　“我交代什么啊！”
　　贾张氏可一点都不慌，因为那鸡她还没吃，当时想烤来着，可突味道太大。
　　最后给做成了叫花鸡，这会还在火堆里温着的。
　　而且她回来前，专门去打扫了厕所，保管别人闻不到鸡味。
　　“我家老母鸡丢了，快说，是不是你偷的。”
　　老许说着就上前，还没等靠近，就皱眉，“你这掉厕所了啊，怎么这么臭。”
　　“老许，我现在在街道打扫卫生，外面厕所也是我扫的，这劳动光荣，伱敢乱说我，那王主任可不答应。”
　　贾张氏这会正聪明着，知道拿街道压人了。
　　“这……”
　　老许不敢再说了，诋毁劳动光荣，可是一顶大帽子，他扛不住的。
　　“贾张氏，你真没偷鸡？”
　　易中海也觉得这老嫂子嫌疑最大，这么晚打扫厕所，本身就不正常。
　　“老易，我真没偷，我这腿脚也不方便，怎么敢偷啊。”
　　贾张氏说着就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众人一看这情况，也觉得有道理，可也不对啊，上次贾张氏拄着拐杖都给偷到许家了。
　　老许反应也快，连忙说出了这事。
　　“老许，那上次你家里没人，这次能一样吗。”
　　贾张氏不傻，没说什么时间偷的。
　　“妈，他们说是棒梗偷的鸡。”
　　秦淮茹连忙点破，她也说不准到底是谁，现在也不好单独问棒梗。
　　“棒梗怎么会偷鸡啊！”
　　贾张氏一瘸一拐的走进人群，这才看到棒梗坐在小板凳上，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奶，我这次真没偷。”
　　棒梗毕竟人小，说话总有不注意的时候。
　　阎埠贵忽的眼神一亮，呵斥道：“棒梗，那你上次是不是偷了？”
　　“老阎你乱说什么，可别吓唬我大孙子。”
　　贾张氏连忙挡话。
　　“我是问棒梗，你急什么。”
　　阎埠贵更加怀疑了，连忙上前让棒梗回话。
　　“没，我就没偷过东西。”
　　棒梗这滑头也反应过来了，不能承认。
　　“行了，老阎，这是在问偷鸡的事，你别老是打岔。”
　　刘海中过来把人劝住，得先把后院的事给解决了才行。
　　“哼！”阎埠贵只好退到一边，但是跟贾家的仇，却是更大了。
　　“棒梗，快说，你这衣袖上的鸡屎怎么来的。”
　　刘海中琢磨一会了，发现这是重点。
　　“对，必须说清楚。”许大茂也连忙质问。
　　这时候秦淮茹无助的看向傻柱，傻柱一个激灵，刚想上前，却被白晓红拉住了。
　　“傻柱，事情得问明白啊！”
　　“对，要给问清楚了。”
　　傻柱觉得棒梗没偷，能解释清楚就好。
　　棒梗张口就说：“我在外面玩，也不知道在哪儿粘上的鸡屎，反正我真没偷过鸡。”
　　这下难办了，只要棒梗不承认，还真就没辙。
　　杨卫彪想了想，说：“这丢的是老母鸡，总不能凭空消失。尤其是饭点。”
　　“卫彪，你是不是有办法把贼找出来，快给出出主意。”
　　刘海中现在是真佩服杨卫彪。
　　“对啊，杨卫彪，这你可得帮我啊，我这还欠……总之，你得想想办法。”
　　许大茂差点说漏嘴欠债了。
　　众人都把目光放到杨卫彪这里，贾家的人忽然就担心了。
　　杨卫彪点头说：“鸡很可能不在院里了，就说上次三大爷的家底，不也被人偷到外面给丢了的吗。”
　　“对，是这么个理儿。”
　　阎埠贵再次看向贾家几人，这更恨了。
　　“只要把鸡找到，没准就能查出是谁给偷的，就算查不出，总归不能让大茂遭受损失吧。”
　　杨卫彪看了看贾张氏和棒梗，这两人都跑出过院子。
　　“出去打听，看饭点那会这附近有没有人在外面生火。
　　贾家的人不能动，其余人分成五组，出去找。”
　　等他说完，众人都有点懵，感觉真能把鸡给找到。
　　贾张氏慌了，不由看了一眼棒梗，这可真的要出事了啊。
　　“听杨卫彪的，就这么办，麻烦大伙了，等这鸡找到，过年我在院里放电影。”
　　许大茂想着反正都是放，到哪儿都一样。
　　“放电影好啊！”
　　“许大茂，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家的，你快出去帮着找找。”
　　院里众人纷纷行动起来，这次连于莉都在看热闹。
　　很快，杨卫彪带着老婆孩子，不，是小姨子，就出去了。
　　“杨大哥，等等我！”
　　何雨水也来凑热闹。
　　谁知道自认为福尔摩斯附体的杨卫彪，失手了，他往轧钢厂的方向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原本以为被打脸，不料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二大爷的呼喊声。
　　“快来人啊，找到了，在这儿呢。”
　　刘海中那个激动啊，这终于让他出了风头。
　　找着了火堆，捣鼓了几下，就发现里面有个东西，敲开一看，还真是鸡。
　　等杨卫彪带着仨女赶到的时候，院里住户都到了一半，几十号人把火堆围着。
　　“大伙快来看啊，这是火堆旁边找到的，这不是小孩的鞋吗，这肯定是棒梗干的啊。”
　　刘海中用木棍挑着一只脏兮兮的鞋子。
　　“我就说是棒梗吧，这还不承认呢，走，看回去还能怎么说。”
　　许大茂怒了，得亏找到了证据，不然还真拿棒梗没办法。
　　杨卫彪皱眉，这不能啊，他有印象，棒梗的鞋子穿得好好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忽的，杨卫彪一拍手，他想到了贾张氏还带着破财属性。
　　好家伙，贾张氏居然连宝贝大孙子都坑吗。
　　一行人拿着叫花鸡，还有破鞋回到四合院，凯旋而归。
　　“棒梗，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海中把东西放在桌上，连声质问。
　　“我真没偷鸡。”
　　棒梗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这怎么都冤枉他啊。
　　“那这鞋怎么回事，来人，把棒梗鞋脱了。”
　　刘海中呼喊着，让许大茂出马。
　　“来了！”
　　许大茂上前就脱了棒梗一只鞋，然后一对比，这跟带回来的那只鞋子大小一样。
　　许母仔细看了看，就叫道：“这没错了，针线活都是一样的，这就是棒梗的鞋。”
　　“哎呀，这都人赃并获了，棒梗，你不认也得认。”
　　刘海中也很气，这是不给他二大爷面子。
　　“呜呜……这不是我的鞋，我没偷啊。”
　　棒梗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许看了看叫花鸡，说：“这就是我家的鸡，没错的。”
　　“看来真是棒梗了。”
　　“这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啊，这才多大就偷鸡摸狗，长大了还得了。”
　　“大伙都防着点，要是丢了家底，那不得给三大爷一样日子难过啊。”
　　阎埠贵也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易中海脸色也不好，这都已经算是证据了。
　　“棒梗，你老实交代，只要肯承认错误，改正了，还是好孩子。”
　　事到如今，也只有让棒梗认了。
　　“一大爷，真不是我，我是在鸡窝里摸了一把，想拿个鸡蛋，。”
　　棒梗没顶住压力，老实给交代了。
　　“好啊，我就说咱家的鸡每天都下蛋，可前两天都没有，原来是被你给偷了。”
　　老许那个气啊，他还指望鸡蛋下酒，这就没了。
　　“老许，先问清楚了的。棒梗，你真只拿了蛋，没偷鸡？”
　　易中海很清醒，鸡蛋是小事，可一只鸡就不一样了。
　　“我真没偷鸡。”
　　棒梗就算偷了也不会承认，何况这次真没偷，更加理直气壮。
　　秦淮茹也说：“一大爷，棒梗真没偷，再说了，他怎么会做叫花鸡。”
　　贾东旭也沉声道：“不是棒梗，他出院子来找我了，没那么多时间烧鸡。”
　　杨卫彪这会终于给想明白了，也说：“这次真不是棒梗！”
　　他这话一出，所以人都看了过来。
　　“卫彪，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易中海连忙追问。
　　“杨卫彪，这不是棒梗还能是谁，你可得帮我把贼找出来啊。”
　　许大茂感觉他家老母鸡太惨了，这得给报仇啊。
　　杨卫彪看了一眼，从他们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贾张氏。
　　“棒梗太小了，做不了这么复杂的叫花鸡，时间也不够。
　　但有人可以啊，大家想想，之前全院都在，谁最晚回来。”
　　许大茂眼神一亮，“是贾张氏对不对。”
　　“胡说，我一直在扫地啊，腿脚都不方便，怎么烧鸡。”
　　贾张氏垮着脸，这怎么又到她头上了。
　　“对，就是贾张氏，她之前每天在家，干的最多的活就是纳鞋底。
　　棒梗的鞋是她给做的，我猜测这一只鞋还是半成品，贾张氏明着出去扫地，绝对是在偷懒做鞋子。
　　之前在做叫花鸡的时候，贾张氏担心被发现，就放了只鞋子在那里，故意让人想歪。”
　　杨卫彪觉得贾张氏陷害棒梗不成立，这鞋子多半是不小心掉地上，
　　“奶，原来是你偷的鸡，你还陷害我。”棒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奶奶啊。
　　“妈，你怎么这么狠毒啊，棒梗可是你孙子啊。”
　　秦淮茹哭了，感觉婆婆也靠不住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妈，这分了家，你就逮着棒梗坑。”
　　“棒梗、东旭，我没有，我这真不是陷害棒梗啊！”
　　贾张氏也哭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贾张氏，你还不承认，咱就去找派出所的人来，到时候你和棒梗都得被带走。”
　　刘海中听出了苗头。
　　“老嫂子，棒梗还小，不能有污点啊。”
　　易中海也想让贾张氏给认了。
　　“哎哟喂，这是我偷的鸡，跟棒梗没关系。”贾张氏彻底认栽了。
　　“奶，你怎么要陷害我啊！”棒梗盯着奶奶，到现在都想不通。
　　“棒梗，奶奶没陷害你，奶奶这给你做新鞋子呢，烤鸡的时候不小心掉火堆里了。”
　　贾张氏也没实话，鞋子确实是不小心掉的，可却是有意误导别人。
　　“杨卫彪，这都怪你，要不是你，怎么能发现我在外面烤鸡吗。”
　　贾张氏怨毒的盯着杨卫彪。
　　“贾张氏，你这可就冤枉人了，我要是不说出是你，难道就让你冤枉棒梗？”
　　杨卫彪大义凛然，学着易中海搞了一把道德绑架。
　　“卫彪，这说得对！”
　　“我也赞成，棒梗没偷鸡，那就不能冤枉了。”
　　“贾张氏，你也太不讲理了，你自己偷鸡，能怪得了谁呢。”.
　　院里众人纷纷出声讨伐，关键贾张氏在短时间内，已经偷了第二次。
　　“贾张氏，你这得赔钱，还要严肃处理。”
　　许大茂都想打人了。
　　“许大茂，我上次明明什么都没偷到，你都故意坑我二十块，这只鸡从那里面扣。”
　　贾张氏这还记仇，她那最后的家底，就是被老许家给搜走的。
　　“什么没偷，你都打欠条了，上次是钱，这次是鸡。”
　　许大茂可没那么好糊弄，证据确凿。
　　“这鸡不是还在吗，你拿走就是了。”贾张氏倒是想得简单，鸡她还没吃呢。
　　“我这可是下蛋的老母鸡，这都被你糟蹋了啊，你看看，鸡毛都还在。”
　　许大茂感觉这糟蹋了食材，都能闻到一股鸡屎味。
　　“有鸡毛怎么了，这才正宗的。”贾张氏以前可是烧过一回的，味儿可好了。
　　“贾张氏，这别给扯远了，现在说赔偿的事。”
　　刘海中制止了两人扯皮。
　　“那就赔一块钱。”
　　贾张氏垮着脸，工资还没到手，又给少了一块。
　　“才一块？我这是老母鸡，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许大茂也不是狮子大开口，这就得要这个价。
　　“什么，五块，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一下站了起来。
　　“就五块吧，老嫂子你给打个欠条。”易中海也发声了。
　　“老易，你怎么不帮我啊！”贾张氏哭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你都偷鸡了，就得处理。”
　　易中海大义凛然，全院的人都看着的。
　　“对，就得处理，大伙都说说对贾张氏偷鸡，要怎么处罚。”
　　刘海中叉着腰，院里不允许偷鸡摸狗。
　　“要不送派出所吧，这处罚不了。”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嗓子，看来大家都担心往后偷到自家头上。
　　“老卢家的，你安得什么心，不就一只鸡吗，凭什么把我送派出所啊。”
　　贾张氏把这人也恨上了。
　　易中海也说：“送派出所就算了，那会让贾张氏丢了工作，没工作，以后就没吃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到时候又得让全院捐款。
　　“卫彪，你点子多，你给说说要怎么处罚？”
　　易中海把事情甩了出来。
　　众人再次把目光放到杨卫彪身上，今晚上可是出风头了。
　　“我想想……”
　　杨卫彪这也挺为难的，贾张氏已经身无分文。
　　“这样吧，以后禁止贾张氏到后院，谁发现了，都有权利把她赶出来。”
　　惩罚不了，不如给加点限制。
　　“这可以！以后这后院禁止贾张氏入内。”
　　刘海中觉得这下安稳了，后院少了一个大贼。
　　“这成啊，贾张氏，你以后再来后院，我见到了可就打人了。”
　　许大茂现在还真怕遇到小偷。
　　“不去就不去，我这还不稀罕！”
　　贾张氏盯着杨卫彪，眼神恶毒，可拿人没办法。
　　杨卫彪笑着说：“在加一个小惩罚，贾张氏不是喜欢纳鞋底吗，正好聋老太太眼神不好，就罚她给老太太做两双鞋子。”
　　“这好啊，卫彪，你这主意考虑得周到，咱院里的传统就是尊敬老人。”
　　易中海举双手赞成，这简直说到他心头上了。
　　“凭什么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两双鞋子可得花不少功夫，她天天扫地哪有时间。
　　“张丫头，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也在的，手里拐杖扬了起来。
　　“太太，我是说凭什么才两双，我给你做三双鞋子。”
　　贾张氏可不敢惹老太太。
　　“那就给太太做三双鞋，要一双码子大点的。”
　　聋老太太往杨家那边看了一眼，最后看到了于莉。
　　“好了，事情就这么给定了！老嫂子，以后你这真不能在偷了，就算偷的东西少，这加起来，也够让你坐牢了。”
　　易中海警告了一番，也动了这心思，给送走去坐牢。
　　“老易，你放心，我真不敢了，那往后我要是没吃的，你可得接济我啊。”
　　贾张氏心想，要是有人捐款，她何必去偷呢。
　　杨卫彪感叹破财符的威力真的强悍，属性掉成这样了，还能让贾张氏给栽了.
　　“回了！”
　　杨卫彪提着板凳，正好何雨水也在，四个人回去打牌，多好。
　　“好嘞！”
　　于海棠跟着看完了热闹，觉得还是四合院里热闹。
　　“哎哟喂，这日子咋过啊！”
　　贾张氏这会感觉头晕，忙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得到，还丢了棒梗一只鞋子。
　　“妈，你以后少闹啊，这差点都害了棒梗。”
　　秦淮茹都不想说什么了，这偷东西一次都没成功过。
　　贾东旭没说话，可也没给好脸色。
　　“老贾啊，你怎么都不开开眼！”
　　贾张氏对着空气哀嚎，这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第55章 中毒了
　　许大茂拿出叫花鸡，想着看能不能抢救一下。
　　拿回家后，给洗了洗就给炖了，一家三口都吃了，还剩不少。
　　谁知道，没多久就中招了。
　　“哎哟，我这肚子！”
　　“我肚子也痛，老许你咋样了。”
　　“我这没……不行，我也不好了。”
　　三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呼喊，“来人啊，快来救命了。”
　　这一下就惊动了后院的人。
　　杨卫彪也还带着仨女在打牌。
　　“大茂，你这咋了？”
　　杨卫彪过去就看到许大茂在家门口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
　　再往里边瞧着，老许和许母都瘫坐在地上。
　　“杨卫彪，我这肯定中毒了，快送我去医院。”
　　许大茂连走出大门都没做到，站都站不起来。
　　“是那鸡？”
　　杨卫彪很意外，难道贾张氏的手艺这么差。
　　“对，那鸡有问题．々！”许大茂这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滴。
　　其他人也赶到了，看到这情况，也不知道说啥。
　　“让三大爷去找板车师傅，许大茂你先躺着。”
　　杨卫彪可没那么好心把人背着去医院。
　　阎埠贵听到有这好事，赶紧行动，这从中能赚点差价的。
　　十几分钟后，许家三口都给抬上了板车。
　　“大茂，伱好好治疗，我回头就来看你。你这可是咱们的主力。”
　　杨卫彪还真不是说胡话，周一许大茂要去制衣厂结算客运站的订单钱。
　　“杨卫彪，我一定争取早点恢复。”
　　许大茂也急啊，他这才刚刚事业起步。
　　阎埠贵在坚持要送许家三口去医院，就想趁机打听消息。
　　好一阵，这院里才安静下来。
　　贾张氏站在门口，骂道：“活该，那老母鸡是我的。”
　　她心里也在后怕，得亏没吃啊。
　　杨卫彪这会正在参观许大茂的屋，一点都不敞亮。朝向也不好，这方位才是真绝户。
　　他把窗户关上，正要出去给锁门，忽然想去厨房看看，这就看出了问题。
　　“来人啊！”
　　“姐夫，咋了！”
　　于海棠连忙小跑过来。
　　“海棠，你去把二大爷叫过来。”
　　杨卫彪皱眉，看着盆里的鸡杂，颜色不对。
　　“卫彪，又出啥事了。”
　　刘海中刚准备跑一趟医院，没想被叫了过来。
　　“二大爷，你见识广，来给看看这鸡杂不对劲。”
　　“这老母鸡被火堆里闷了那么久，鸡杂肯定颜色不对。”
　　杨卫彪摇头，拿筷子把鸡胗挑了出来，用菜刀给切成两半。
　　“这是麦子？还带皮的，咱院里没这东西啊。”
　　刘海中感觉抓住重点了。
　　“这麦子可能有问题，走，赶紧带到医院去，我怀疑这老母鸡被下毒了！”
　　杨卫彪倒是不怕，他家房门都有守护属性，可院里不能出投毒的事。
　　“哎呀，快叫上老易。”
　　刘海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易中海看着鸡胗，“这事必须查清楚！”
　　这性质太恶劣了！
　　“傻柱，快来，带一大爷去医院。”
　　杨卫彪把扛雷的人叫来。
　　几人风风火火到了医院，许家三口正在抢救给洗胃。
　　医生在看了鸡胗之后，凝重的说：“这麦子发霉了，应该不是泡的老鼠药。”
　　“发霉的麦子？”
　　杨卫彪无语了，这么说，很可能就是许家自己做的好事。
　　“看鸡胗这颜色，应该是喂了有一段时间了，这鸡下蛋吗？那蛋得扔了。”
　　主治医师比较有经验。
　　“遭了，棒梗之前不是偷鸡蛋吗？”
　　傻柱一下反应过来，这还是惦记着棒梗。
　　“快，把人带医院来洗胃，你得问清楚，还有谁吃了那鸡蛋。”
　　杨卫彪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对，我这赶紧回去一趟。”
　　傻柱急了，来回不到二十分钟，就带来了棒梗，还有贾东旭。
　　“棒梗，快让医生给洗胃，许大茂的鸡长期吃了发霉的麦子。”
　　易中海也不想院里出事，赶紧让棒梗去治疗。
　　“一大爷，这还有我！”
　　贾东旭感觉这很难为情。
　　“贾东旭，你也吃了那鸡蛋？”
　　易中海叹息，当初怎么就眼瞎了，这种人能给他养老吗？
　　“一大爷，我这也需要营养啊！”
　　贾东旭感觉面子全没了。
　　“赶紧洗胃，他们两个是工人家属，只给一半医药费，反正贾张氏都欠钱了，让她一起给许大茂打欠条。”
　　杨卫彪就想看到这父子俩被折腾。
　　“这安排好！”
　　易中海也赞成啊，不然这钱可就得他来掏了。
　　谁知道医生说：“只吃了少量的鸡蛋，过个十几天这毒就排出去了。”
　　“医生，这是小孩啊，大人也病着的，中了毒拖不起的。”
　　杨卫彪说话时，不惜拿出一斤粮票，悄悄放到了医生的手里。
　　医生一看才一斤白面票，小气了啊，可突然看到全国俩字，这就激动了。
　　“你这说得对，必须狠狠洗胃，不然排毒不干净，以后可能得癌症！”
　　一听这话，棒梗还好，贾东旭差点给跪了。
　　父子俩都被送去抢救了，跟许大茂一个房间。
　　正好许大茂正吐得哇哇的，一抬头看到这两人，都惊了。
　　“不是，你们来干嘛？”
　　没人回答，直到许大茂看见这两人也给灌了肥皂水。
　　一个小时后，虚脱的五人给送到了病房。
　　“杨，杨卫彪，这是咋了？”
　　许大茂指了指躺在那里双目无神的棒梗和贾东旭。
　　“偷吃了你家的鸡蛋，医生说了，蛋里也有毒。你家怎么搞的，敢拿发霉的麦子喂鸡，这鸡都中毒了。”
　　杨卫彪上前就给许大茂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刘海中也语重心长的说：“老许，你这差点害了全家啊。”
　　“你们是说鸡吃了发霉的麦子？不是，我家没有啊。”
　　许大茂蒙了，这不会有人故意投毒吧。
　　谁知道老许尴尬的说：“大茂，我和你妈收拾老屋的时候，发现有半袋麦子，那是解放前你爷爷留下的。”
　　“卧槽……”
　　杨卫彪掐指一算，十几年前的麦子啊。
　　旁边贾东旭动了动手指，这想打人了！
　　“爸啊，你害了我的鸡啊，不，你差点害了我的命。”
　　许大茂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茂，这不缓过来吗，回头爸就把那麦子扔了。”
　　老许也怕啊，没想到这么厉害。
　　易中海忙说：“扔了不行，得给烧了，万一别人捡了去。”
　　“对，得烧了。”老许想到这次得亏命大。
　　“大茂，你们这好好治疗，我这得回去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都影响打牌了啊。
　　“我们也走了！”
　　傻柱这也想回去陪对象。
　　谁知道阎埠贵留了下来，等人一走，“大茂，你看三大爷今天都抢救你了，你可得给透露点实话，你和杨卫彪在搞什么发财的事儿。”
　　这话一出，旁边病床上的贾东旭就竖起了耳朵。
　　贾东旭也想攒钱，他想买车，买大衣。
　　“三大爷，我这都是听杨卫彪指挥的，他脑子好使，跟着跑就赚大发了。”
　　许大茂清醒着呢，没敢说出内幕。
　　“你是说赚大发了？”
　　阎埠贵觉得至少听到了一句准话。
　　“哎呀，这我不能说，不然二大爷会打人的。三大爷，你去问杨卫彪吧，我都听他的。”
　　许大茂把皮球踢了出去。
　　“成，那我去找杨卫彪，非让他说出来不可。”
　　阎埠贵一溜烟就跑了。
　　医院里，四大一小都沉默了。
　　四合院，后院。
　　杨卫彪前脚刚回家，发现仨女都没散场，连忙加入进来。
　　“卫彪，你这还没歇着吧！”
　　后脚，阎埠贵敲响了房门。
　　“三大爷，你这啥情况？”
　　杨卫彪意外了，不是留医院了吗？
　　“那啥，能跟三大爷聊几句吗，到我家，我给你泡杯茶。”
　　阎埠贵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前年学校给发的一罐子茶叶了。
　　“不用，我这自己带茶水过去。”
　　杨卫彪想到阎家的南方黑芝麻糊……
　　“莉莉、雨水，你们自己玩，明天咱们做豆腐脑，雨水也来帮忙啊！”
　　“好的，杨大哥你去忙吧！”
　　何雨水就喜欢待在这边，晚上打算和于海棠一个屋。
　　杨卫彪拿着茶盅，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听见白晓红把傻柱叫回去。
　　这院里一天天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阎埠贵把自家房门推开，一看里面，四个孩子这躺下了，但没关灯，还在被窝里瞎聊。
　　杨卫彪看这情况，还聊个屁啊。
　　“三大爷，这样，你让解娣去三大妈那边，咱们几个大男人聊聊就行了。”
　　“这好。”
　　阎埠贵连忙把睡上铺的女儿叫走。
　　阎解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杨卫彪，背过身穿上外套，一溜烟走了，出门前还不忘又看了一眼。
　　“解成，还不快过来给你杨大哥倒开水。”
　　阎埠贵把大儿子拉了起来，就没点眼力劲。
　　“卫彪，你这可以聊几句了吧！”
　　阎埠贵一脸期待。
　　“可以啊！”
　　杨卫彪其实真不想来，可这都找上门来了。
　　“卫彪，你和许大茂他们这是在做啥啊，三大爷能给你帮点忙吗？”
　　阎埠贵就想赚点钱，可实在没途径。
　　“这主要是厂里采购那一块的事，你这不是轧钢厂的，真不太好办。”
　　杨卫彪很清楚这三大爷的能力，但现在不是好时机。
　　“那你能给想想别的法子吗？三大爷不会忘了你的。”
　　阎埠贵也不怕掉面，只要能挣钱，那就不丢人。
　　“你让我想想啊！”
　　杨卫彪既然想做点事，也就需要帮手。
　　“你对城里各个厂子，各个单位的地址，熟悉吗？”
　　他倒是想到点子了，还真能把人给用上。
　　“熟啊，这怎么不熟。”
　　阎埠贵感觉有苗头了，他这真能上啊。
　　“没工资，算分红，愿意吗？”
　　杨卫彪喝了口茶水，多个给打工的也好，反正这利润他都已经事先提过了。
　　“愿意啊！”
　　阎埠贵只要能先入场，那怎么着都可以。
　　“那你就来给帮个忙，等周一你下班后，到春桥副食品门口等我。”
　　杨卫彪先给卖了个关子。
　　“周一太久了，明儿怎么样，刚好周末。”
　　阎埠贵搓着手，这机会不是来了吗。
　　“我倒是想啊，你忘了许大茂在医院啊，这事得他一起商量才行。”
　　杨卫彪也无语，这人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哎呀，这大茂怎么就给耽搁了呢。”
　　阎埠贵都想去医院把许大茂拉回来了。
　　“卫彪，要不，你先给三大爷说说，让三大爷先给准备准备。”
　　杨卫彪想了想，“嗯，我现在是采购组长，二大爷和大茂都在帮我干活。
　　各个厂子、单位，那每月的需求都不一样，你要做的就是配合许大茂给全部记录下来。
　　而且要实时更新，这你能明白吧！”
　　这说直白点，就是一个市场大数据的汇总。
　　“这容易啊，我肯定能干好。”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可是小学教员，可以用家访的借口。
　　“你这先别急，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基本上你这下午放学后，都得忙活。”
　　他想着毕竟这是招的兼职。
　　“忙不怕啊，只要有得赚。卫彪，你跟三大爷透个底，这事不犯法吧！”
　　阎埠贵也就这么一问，就是犯法，他也敢加入。
　　“不犯法，你要愿意，我先借你钱买辆自行车。至于行头就不用换了，你是小学教员，穿太好了反而不像了。”
　　杨卫彪觉得可以让阎埠贵继续欠债。
　　“你这真借钱给我买车？不怕我还不上？”
　　阎埠贵激动了，人生两大追求，买车买房。
　　杨卫彪笑着说：“知道傻柱的缝纫机吗？。这我就不明说了，他好面子，你们几个可千万别提啊。”
　　“明白，明白！”
　　阎埠贵赶紧点头，也让三个小子封口。
　　“嗯，傻柱都敢买缝纫机，那是知道能赚大钱。还有许大茂，你真当他存了一千多块钱？
　　还不是眼看要赚大发了，才给吹嘘上了。还有二大爷……”
　　他这刚说完，阎埠贵就一拍桌子，“老刘这也是知道要赚大发了。”
　　“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三大爷，你这周末可以把四九城里的地图搞来一份，把厂子和单位标注出来。
　　正好，阎解成他们三个也能帮忙，给他们也算一个分子。
　　也就是说，挣一千，你家分两百，我和傻柱他们也都是一家两百。”
　　顿了下，他又说：“当然，这不是固定，如果你这贡献大，没准就拿三百、四百了。”

第56章 阎埠贵眼红了
　　阎埠贵多精明，立马就问：“卫彪，是挣到这个数了？”
　　“这我什么都没说，等你加入进来再详谈。
　　正好，我这手里有钱，借你一百八，自行车票你有吧？”
　　杨卫彪觉得先让三大爷加大负债，这才保险。
　　“有，有票的。”阎埠贵赶紧去找。
　　“写欠条吧！”
　　杨卫彪掏出钱来，看得阎家几人眼睛都红了。
　　“卫彪，这欠条伱收好，明儿我就去买自行车。”
　　阎埠贵激动啊，终于要成有车一族了。
　　“有了车，这就节省时间了。具体怎么做，等许大茂出院了，一起商量。
　　另外就是得注意点影响，别给当成了敌特。”
　　杨卫彪想到这点了，别到时候给一锅端了。
　　“这你放心，三大爷心里有数！”
　　阎埠贵又不傻，没借口他也不敢上门。
　　“成，就先这样。”
　　杨卫彪当即就撤了，看还能不能赶上打几把牌。
　　等人一走，阎埠贵就晃着手里的钱，满脸的笑意。
　　“看到了吗，这不就算计到了，明儿咱家就有自行车了。”
　　“爸，可你这是借的钱啊！”
　　阎解成心痛了，何时才能给他买间房娶媳妇啊。
　　“这你就不了懂吧，杨卫彪为啥敢借给我，那是知道我很快就能赚回来。”
　　阎埠贵觉得已经看穿了一切。
　　“爸，我总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阎解成怎么想，都想不出该怎么赚到钱。
　　“你懂个屁，要是不靠谱，人能攒下那么多家底。”
　　阎埠贵那个气的，这大儿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在观察观察，要不是不行，就换个儿子留在身边，这就不急着给买房了。
　　……
　　却说杨卫彪回到家，发现这都休息了，也就只好歇着。
　　第二天一早，许家那鸡中毒的事已经传开了，大伙都在议论纷纷。
　　贾张氏更是拿着扫帚在骂街，“老许家的人太缺德了，差点没把我毒死啊，还有我家东旭和棒梗，这必须得赔钱。”
　　这理由给扯的，让大伙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杨卫彪洗漱完，就把提前泡好的豆子拿出来，后院有个小石磨。
　　杨卫彪单手推磨，何雨水在旁边添加豆子，忙了好一阵才给磨成了浆。
　　跟着就是过滤，把豆渣给滤出来。
　　“姐夫，你都会做豆腐脑吗？”
　　于海棠觉得姐夫太能干了。
　　“这简单，呃，其实也挺复杂。”
　　杨卫彪还真会，把过滤好的豆浆放锅里煮开，这就成豆浆了。
　　紧接着，把豆浆舀了一半出来，点成了豆腐脑，另外一半用卤水点成了豆腐。
　　一豆三吃。
　　“豆腐脑真好吃！”
　　于海棠和何雨水都端着一碗豆腐脑，这可是稀罕物。
　　杨卫彪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两个小时回来。”
　　杨卫彪忽然想起给外婆寄钱的事。
　　现在寄钱基本都是电汇，要过年了，杨卫彪决定今年寄五十。
　　“同志，是涨工资了？”
　　工作人员这记忆力是真不错，都过一年了还记得他。
　　“对，我转岗当技术员了。”
　　杨卫彪必须得解释，免得被查。
　　“这好，有孝心的，工作也好。”
　　工作人员放心了，这是例行询问。
　　杨卫彪心想，看来匿名捐款的事不靠谱。
　　思考了良久，决定还是把三大爷的家底给还回去。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二里庄邮局。】
　　【奖励：金钱580，一百斤棉花，一百斤枣子，一百斤核桃。】
　　这不错啊，钱来了个暴击，还有三种稀罕物。
　　他这思索着，该怎么把钱和票交到棒梗手上。
　　不过棒梗还在医院里，正好他找许大茂说点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
　　“杨卫彪，你咋来了。”
　　许大茂居然给感动了，他这一生病都来了两回，还发现了他家的鸡中毒的根源。
　　老许也沉默了，他这一直想整杨卫彪，可发现，不好下手。
　　“给你带了点晒干的大枣，补血，好不容易搞到的。咱团队不能缺了你啊。”
　　杨卫彪拿了不到半斤大枣。
　　“你这放心，我在休息休息，晚上就回院里。”
　　许大茂算是明白为什么傻柱那么犯浑，现在却对杨卫彪言听计从。
　　“还是身体重要，不急这一时。”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往后还得接着扛。
　　他趁机看了看棒梗，这会都已经在病房里玩了。
　　这没机会下手啊。
　　他也是无语了，凭运气捡到的钱票，居然还不回去。
　　刚下楼，居然迎面碰到了秦淮茹，真是走了霉运。
　　“杨卫彪！”
　　秦淮茹忽的把人叫住，这是两人第二次单独说话。
　　“有事？”
　　杨卫彪看着秦淮茹，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但今时不同往日，秦淮茹的人品不行，他没给一张符，完全看她大着肚子的份上。
　　“杨卫彪，当初的事，我给你道歉。”
　　秦淮茹知道已经没可能了，但还是想看能不能修复下关系。
　　“用不着，管好你自个儿吧！”
　　杨卫彪扭头就走了。
　　等到了院门口，忽的听见里面人声鼎沸，不会又出啥事了吧。
　　“三大爷，你家底不是丢了吗，怎么还能买自行车。”
　　“这车多贵，可已经是咱院里的第五辆了。”
　　“三大爷，你这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阎埠贵感觉遭到了暴击，“这是杨卫彪尊敬我，借钱给我买的，无息借款。
　　等我把家底找回来就还给他，大伙都看看我这车……”
　　原来是买了车在炫耀。
　　“杨卫彪，你回来得正好，来看看这车选好了吧。”
　　阎埠贵看到正主，连忙给叫住了。
　　“很不错，龙头这些都很标正，载重几百斤都不是问题。”
　　杨卫彪上前看了看，这买了车好啊，这样他混在其中就不显眼了。
　　阎解成也一脸喜色的摸着自行车。
　　“三大爷，我刚去看了许大茂，他今儿晚点就回来。”
　　杨卫彪提了一嘴，别给忘了正事。
　　“那好啊，晚上我找他聊聊，我这就出去转转。”
　　阎埠贵出去摸清楚各个厂子、单位的具体位置。
　　等杨卫彪回到家，仨女已经把豆腐给压好了。
　　“卫彪，我上午给老太太，还有一大妈送了一盆豆腐花过去。”
　　自家男人还是才是一家之主，她必须汇报清楚。
　　“送就送吧，这么多也吃不完，过会雨水也拿点回去。下午我们到你爸妈那边去一趟，晚上在那边吃饭。”
　　这结婚后，杨卫彪还没带于莉回过娘家。
　　“好啊！”
　　于莉很赞成，她带男人回去，很有面子。
　　饭后，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于海棠个子还不算高，坐在前面。
　　……
　　“爸、妈，卫彪来看你们了。”
　　于莉在院门就大喊起来。
　　“卫彪来了啊！”
　　于母还系着围裙，听到呼喊连忙跑出来。
　　于父也很快出门，手里拿着一本三国演义。
　　“爸、妈。”
　　杨卫彪这早就改口了，毕竟糟蹋，呃，是娶了别人的女儿。
　　“卫彪，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于母故意提高声音，生怕邻居听不见似的。
　　这个院里都知道于莉嫁了个好男人，一个月七十多块。
　　“就一点小心意。”
　　杨卫彪说着把车停好，于海棠从二八大杠上跳下来，帮着取挂在车把上的袋子。
　　“姐夫，这可不是一点小心意，好东西多着呢。”
　　于海棠这就给护上了。
　　于母接过两个袋子一看，就惊呼：“这咋又拿这么多肉啊，还有这些是啥稀罕物，都没见过。”
　　于海棠连忙嚷嚷着说，“妈，这是大枣和核桃，有钱都买不到。还有糖和新帕子，给我爸带的烟酒。”
　　“哎呀，这得花多少钱啊！”
　　于母这手有点抖。
　　“卫彪，快进屋歇会。”
　　于父把人招呼进去，差不多得了。
　　没一会，几人都到了堂屋，那带来的东西就给放在桌子上，让外面的人就能看到。
　　杨卫彪竟然心有戚戚焉，这送礼还送出了自豪感。
　　于莉还给带了一盆豆腐回来。
　　“卫彪，下次别带这么多东西，你们也要过日子，海棠也天天住在你那边……”
　　于母虽然好面子，可也知道心疼女婿。
　　“不碍事，我现在兼顾轧钢厂的采购组长，平时别人会送点礼。”
　　杨卫彪也是为这些物资找理由。
　　于父一听，“卫彪，你这都当采购组长了啊，真是有本事！”
　　“也是运气好，碰巧了。”
　　杨卫彪知道这老丈人的情况，工资比三大爷还低。
　　闲着，杨卫彪就在这儿遛弯了，顺便也给跑一单业务。
　　等人一走，于母就把于莉拉进屋子，“莉莉，你和卫彪咋样了？”
　　“很好啊，卫彪很顾着我的。”
　　于莉说起这事就高兴来着。
　　“妈问的是，你这肚子有动静了吗？”
　　于母算着日子的，这嫁过去，都快一个月了。
　　“还不知道呢。”
　　于莉摸了摸肚子，这也说不准。
　　于母忽的低声说：“卫彪那方面没问题吧。”
　　“比妈你说的厉害太多了，算是问题吗？”
　　于莉也拿不准，母女俩说闺房话，这也不用忌讳。
　　“这哪是问题，莉莉，你这是过上好日子了呢。”
　　于母心想这果然没看错人，跟着又说：“也不用太急，你月事刚好在这几天，到时候在看看情况。”
　　“嗯，妈，我知道的。”
　　这正说着，忽然听到房门响了一下，于莉连忙过去一拉门把手，妹妹正贴在门上偷听呢。
　　“海棠，你干嘛呢。”
　　于莉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海棠，等你嫁人了，妈会跟你说这些的。差不多到点了，妈去把肉给煮上。”
　　于母是个勤快人，这才半下午，就想忙活晚饭了。
　　……
　　却说杨卫彪提着一个袋子去了一个居民楼。
　　只有当上干部才能免费分到一间，或是一套居民楼房子。
　　杨卫彪今儿想攻略的是面粉厂的赵厂长，就住这儿。
　　“同志，你找谁？”
　　门卫问询，主要得守自行车这些，院里还有不少小汽车。
　　“我来找赵厂长，我是轧钢厂的采购组长，找他有点事。”
　　杨卫彪没有撒谎，拿出了工作证明。
　　“好嘞，赵厂长住在二单元，三楼靠右边的那套房。”
　　门卫登记了一下就放行了，但还是看着他上了楼，自行车就放门卫室边上了。
　　“笃笃！”
　　杨卫彪很顺利找到地方，敲响了房门。
　　很快，一个中老年妇女开了房门。
　　“同志，你是？”
　　“我叫杨卫彪，是轧钢厂的采购组长，来找赵厂长的，之前和他见过面。”
　　杨卫彪敢来，是因为面粉厂的干部喝酒时说了，赵厂长的儿媳妇一周前刚生了大胖小子。
　　“那快请进，我去叫老赵，他在书房。”
　　“这不用，我就来送个东西就走。”
　　杨卫彪没打算进屋，这送礼是门艺术。
　　“您这拿着，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他说着就把袋子递过去。
　　谁知道人却不拿，“同志，这使不得，我这不能犯错误。”
　　“这是进口奶粉，毛熊国那边这月初新生产的，保质期两年，用温开水勾兑，晚上用来喂婴儿，营养也高。赵厂长已经帮我把事办了，这不算送礼。”
　　杨卫彪早就想好了托词。
　　“进口奶粉？”
　　赵夫人犹豫了，这玩意家里真缺啊。
　　“千真万确，我那院里有个孩子特别爱喝，这有两罐，到时候不够您让赵厂长派人通知我就行。”
　　杨卫彪说着就把袋子塞到到了人手上。
　　“这我就先走了！”
　　“您是叫杨卫彪，轧钢厂的对吧！”
　　赵夫人这得把人名字记好了，万一不行，还得把东西退回去。
　　“对的，你跟赵厂长一提，他就知道我了。”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真就没进屋。
　　等他一走，赵夫人才打开袋子，拿出罐子仔细观看，虽然没有包装，可这品质一看就是高级货。
　　两罐奶粉，还有两个很精致的奶瓶，一打奶嘴。
　　“妈，你在跟谁说话啊。”
　　赵小刚走了过来，见老妈站在门口发呆。
　　“小刚，有个同志给送了两罐进口奶粉……我怕你爸不收。”
　　这话刚说完，赵小刚就嚷嚷起来，“这肯定得收啊，您孙子正饿着，妈，我去找爸说这事。”
　　赵家，书房。
　　赵厂长看着儿子唾沫纷飞讲了半天，最后他才说上一句，“刚子，我这没说不收啊。”

第57章 分好处
　　“爸，这真要……你说啥，你要收怎么不早说。”
　　赵小刚这差点岔气了，这不浪费口水吗。
　　“两罐奶粉，正好孙子缺，就收了。那杨卫彪是个会做事的，不会有麻烦。”
　　换了别人，赵厂长还未必肯收，但杨卫彪，他也就不担心了。
　　“那太好了，我这就兑点喂给豪豪。”
　　赵小刚很积极。
　　等把奶粉盖子打开，发现里面还有封口，上面设计了一个拉环，还要拉开一个盖子，这才看到了奶粉。
　　“这进口的就是不一样，密封得真好，一看就是新的。”
　　连赵厂长都赞叹，这肯定不便宜。
　　等把奶粉勾兑好后，试了试水温，就喂给小宝，这才尝了一口，就舞着小手大口喝了起来。
　　“豪豪爱喝这奶粉。”
　　赵家人都高兴了，这下不用担心饿着小宝。
　　赵厂长也把这人情记下来。
　　……
　　“姐夫，你去哪儿了？我刚在院外都没看到伱。”
　　于海棠刚也出去遛弯了，结果没能偶遇。
　　“去办了点事。”
　　杨卫彪没有多说。
　　……
　　四合院里！
　　贾张氏拖着楠竹枝条编织的大扫帚，一瘸一拐的回到院里。
　　一天就半斤粮食……这都没力气骂人。
　　忽的，她想了个法子，许家……
　　“贾张氏，你到后院来干嘛。”
　　她刚到后院，就被连廊旁边耳房的住户发现了。
　　“我找老太太，给她做鞋要拿材料。”
　　贾张氏这借口是真没毛病。
　　很快，贾张氏到了里面，从老太太门前悄悄走过，直奔许家，不过门窗都锁得好好地，进不去。
　　正要失望的回去，却看到杨家门口有一个桶，这她熟悉啊。
　　没人看见，贾张氏连忙小跑过去。
　　“哎呀，这是豆渣，就给扔了啊，太浪费了。”
　　贾张氏都不用尝，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桶是干净的，豆渣也是新鲜了。
　　贾张氏心一横，就提着桶走了。
　　到中院才有人看到，也没问，因为她家也有这么一个桶。
　　回到家，她就把里面的豆渣给倒进两个大盆里。
　　还顺带把杨卫彪的桶洗得干干净净，又给送回去了。
　　“我这是帮忙倒垃圾，不是偷东西。”
　　贾张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回到家，把豆渣藏了一盆多的，在里面撒了盐。
　　另外少的一盆给捏成一坨坨的，给蒸上了。
　　“妈，你这做什么呢。”
　　秦淮茹带着棒梗和贾东旭回来了。
　　“这你管不着，我这做好了，只给棒梗吃。”
　　贾张氏这美滋滋的。口感是粗糙了点，但是抗饿，营养着呢。
　　秦淮茹一脸疑惑，没多久，贾张氏打开蒸笼，里面放着几十个婴儿拳头大的豆渣团子。
　　她这连忙拿了一个，也不怕烫就给咬了一口。
　　“味好，磨得也细，这一口得多少豆子了，都是营养。”
　　贾张氏感觉终于占到杨卫彪的便宜了，以后就盯着杨家的桶。
　　“妈，你这是豆渣团子？”
　　秦淮茹认出来了。
　　“那可不是，好东西呢，棒梗，快尝尝。”
　　贾张氏给大孙子拿了一个。
　　棒梗拿着咬了一口，只觉得比棒子面还粗，可是香啊。
　　“奶，真好吃，有豆腐味。”
　　“奶奶在给你拿两个，这都管饱了。”
　　贾张氏说着就把剩下的给装到盆里，拿回她床铺边上放着。
　　以后她每天就去收杨家的桶。
　　秦淮茹皱眉，总觉得她这婆婆又做了什么坏事，这豆渣不会是偷的吧。
　　秦淮茹也是聪明，在厨房里搜了一阵，就发现藏在碗柜下边的一大盆豆渣。
　　她一琢磨就舀了一小半出来，混了点棒子面给做成窝头给蒸了。
　　可这心里却不太好受。
　　……
　　刚入夜，杨卫彪带着俩女回到院里，看见干净的桶，里面的豆渣不翼而飞，这啥情况呢？.
　　“卫彪，怎么了？”
　　于莉见他在发呆，连忙走了过来。
　　“没事，谁把豆渣拿走了，正好省得不知道咋处理。”
　　在杨卫彪的观念里，这豆渣真不适合大众吃。
　　“嗯！”
　　于莉也不太懂，她家就没做过豆腐。
　　天色还早，杨卫彪干脆拉上两女玩斗地主。
　　第二天除了于莉，他和于海棠都起晚了。
　　早餐吃的玉米糊糊和鸡蛋。
　　“卫彪，我下课就到春桥副食店等你。”
　　阎埠贵一大早就跑来打了招呼，昨天他找许大茂聊过了，坚定了要加入队伍的念头。
　　“成，我会算着时间过去。”
　　杨卫彪今儿打算在厂里待上半天，到厂里去找李新民汇报下情况。
　　“卫彪，快请坐。”
　　李新民比上次还要热情。
　　“李厂长，面粉厂那边谈好了，两千斤猪肉批条给了纺织厂……”
　　杨卫彪把能说都说了，但扣下的一些没提。
　　“这好，我看就这周六下午到纺织厂大会餐，也不耽误生产进度。”
　　李新民对促成这事很有积极性，这是他的功劳。
　　而且到时候还能发厂服。
　　“李厂长，面粉厂给了三千块的运输费，您以后在私房菜小院请客，只管签单就行了。
　　要是用钱，我这边给送到你家里。”
　　杨卫彪不忌讳收礼送礼这一套，这老祖宗传下来！
　　“我记下了。”
　　李新民没提现在要用钱，他要的是进步。
　　而且今儿他刚上班，面粉厂的厂长亲自给他致电，专门夸赞了杨卫彪。
　　这释放的信号很明显了。
　　“成，那我在想点办法，给厂里采购一批劳保和物资，这是制衣厂的订单。”
　　杨卫彪把工作交接一下，比如该轧钢厂付钱的部分。
　　这账目就对上了。
　　等他临走的时候，又拿到一张自行车票。
　　回到工作间，他继续画图纸，牛刀小试改良现在的轧钢机。
　　如果真能改良成功，他这技术员才名副其实。
　　中午他在食堂吃的，刚打了菜就见傻柱端着饭盒来了。
　　“杨哥，我听说你让三大爷加入了？”
　　傻柱跟三大爷也不太对付。
　　“三大爷有咱们缺少的能力，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兄弟，他是帮忙干活的。”
　　“我打过招呼的，允许你漏勺装满饭盒，但最多两个啊，再多就说不清楚。”
　　杨卫彪这开口就是片汤话。
　　“嗨，还是杨哥你对我好。”
　　傻柱乐呵了，他在团队里的地位杠杠的。
　　“对了，京茹那里，你也预先给她留菜。至于剩菜什么的，你让刘岚他们打包。”
　　杨卫彪上次忘了说这事就走了，正好给提起。
　　“我记下了，小院的后厨会帮你管好的。我觉得你把许大茂看得太重了。”
　　傻柱也看不上许大茂。
　　杨卫彪看左右没人，“你懂什么，咱们干的事多少算有点风险。你想想小院是谁租的？”
　　“许大茂租的啊！”
　　傻柱心说，这谈好的，还用想什么。
　　杨卫彪又问：“那几百斤面粉送过来，谁签的字。”
　　“还是许大茂啊！”
　　傻柱突然反应过来了，也低声说：“杨哥，你是打算让许大茂背锅？”
　　“最好别，他背锅，这就意味着出事了。这是提前准备懂吗。”
　　“咱俩才是真兄弟，以后要是能公私合营了，我开一酒楼，你来帮我带后厨，一起发大财。”
　　杨卫彪这得把傻柱忽悠住了。
　　“懂了，咱们是兄弟，他是背锅的。”
　　傻柱就听懂了这点，这心里一下就好受了。
　　“你这可千万别说漏嘴。”
　　杨卫彪给叮嘱了一番。
　　“我这肯定不敢说出去，不然许大茂反应过来，就没人背锅了。”
　　傻柱可不傻，能看到许大茂倒霉，高兴着呢。
　　“今晚上要招待肉联厂的干部，你得做点有花样的菜。”
　　“好嘞，保管把手艺全拿出来。”
　　两人聊得高兴，远处秦淮茹却蹙着眉头。
　　半下午，杨卫彪就撤了，等到了春桥副食店，三大爷扶着自行车在等着了。
　　“卫彪，这儿呢。”
　　阎埠贵兴奋的挥着手。
　　“三大爷，你这来得真早啊！”
　　杨卫彪看到副食店，之前在这儿签到就赚大发了，那就再来一次吧！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七十，猪肉四百二十斤，食用油五十桶，猪油三百斤，牛油三百八十斤。】
　　我擦，这实属大爆，好久没出五种奖励了。
　　等以后开放了，他非得把这家店拿下不可，风水宝地啊！
　　“这不想早点干活吗。”
　　阎埠贵已经等了快一小时了。
　　“走吧，二大爷在里面呢。”
　　“老刘这也是的，也不知道出来接一下我。”
　　阎埠贵看是埋怨，却高兴。
　　地点就副食店后面不远的胡同里，到地方一敲门，很快刘海中就出现了。
　　“卫彪，你今儿挺早啊。老阎，你这加入进来，以后可得听卫彪的。”
　　刘海中事先知道老阎下午会来，故意给晾一下。
　　“老刘，瞧你这话说的，我都让杨卫彪帮我管钱了，还能闹吗。
　　我那以前没认清楚好人，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阎埠贵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直接就给认错了。
　　“这以前的事不提，现在就等大茂回来。”
　　杨卫彪可是给许大茂安排了不少事，这是劳动主力。
　　“二大爷，你先跟三大爷介绍下目前的情况，我去看看今晚上的备菜。”
　　“对，咱这不能丢面子。”
　　刘海中现在口袋里都放烟了，虽然目前一分钱没赚到，但依旧干劲十足。
　　阎埠贵的情况也差不多，积极性十足。
　　“杨大哥，你来啦。”
　　秦京茹这正摘菜呢，虽然有点枯燥，但比乡里轻松，还能吃上肉，日子多美。
　　“嗯，我看看食材。”
　　杨卫彪这大概看了看，还行，就是缺少点稀罕物。
　　“都是今儿买的新鲜的，我精挑细选的呢。”
　　秦京茹可是一点不敢含糊。
　　“嗯，挺好的！你这平时没招待，也出去逛逛。”
　　杨卫彪一点不担心，秦京茹逗留在城里有合法借口，投奔亲戚来着。
　　“好啊！那我能去院里找你吗？”
　　秦京茹还想着偶尔能去四合院住两天，认杨卫彪当哥哥。
　　“呃，这事先不急。”
　　杨卫彪拒绝了，主要他这跟于莉解释不清楚。
　　秦京茹有点失望，但还是微笑着说：“杨大哥，我听你的。”
　　“以后好好听话，真无聊了，我有空带你出去玩。”
　　这话一出，杨卫彪都想自打嘴巴，他带什么带！
　　“好啊好啊！”
　　秦京茹可记在心里了。
　　“你先忙着，我先出去了。”
　　杨卫彪赶紧走了。
　　直接出了小院，等回来的时候提着一袋子红糖。到时候一人一包。
　　“卫彪，你这拿的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已经知道情况了，只恨没早点加入进来。
　　“二十斤红糖，我让制糖厂的人送来的，花了三十，我们五人每人拿一斤，肉联厂来的人都送一斤。”
　　杨卫彪上次签到得了五百斤，这就得利用起来。
　　“嘶，这就分一斤红糖了。”
　　阎埠贵感觉这是要起飞啊。
　　“淡定！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卫彪给灌了一碗心灵鸡汤。
　　正说着，傻柱和许大茂有说有笑的进来了。
　　“哟，三大爷都到了啊，那我先去忙了。”
　　“傻柱别急，这有二十斤红糖，我们五人都分一斤，你厨房留点，剩下的送客户。”
　　杨卫彪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兄弟都知道帮着忽悠许大茂了。
　　“明白！”
　　傻柱这也学会说内行话了。
　　许大茂高兴的说：“分红糖啊，这好，稀罕物呢。”
　　“大茂，就等你了，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把两千套厂服推销出去。上次的客运站，人数太少，不能再来一次。”
　　杨卫彪这学会制定方针，让别人干活了。
　　“两千套最好一次出货，省得麻烦。”
　　杨卫彪有自己考量，这是冬季厂服，等开春反倒不好处理了。
　　许大茂点头说：“最好这周谈下来，别人能赶到年前能把厂服发出去。”
　　阎埠贵也发表意见，“咱四九城竖着1万4千根烟囱，这得有多少厂子。”
　　还真是这样，四九城如今的常住人口近七百万，两千套厂服扔进去，都溅不出水花。
　　“我先发现一下意见。”
　　杨卫彪跟着就说：“这次的厂服就奔着工资高效益好的厂子，但之后，三大爷这边给我统计一份四九城所有工厂、单位的名单。
　　包括工人的数量，大概工资，出产什么，缺什么，越详细越好。”
　　“我这没问题，也就跑跑腿，动动笔头。”
　　阎埠贵虽然知道这活费时间，但就怕没事可做。

第58章 五人组出动
　　“杨卫彪，你来指定几个厂子，我去放电影打听消息。”
　　许大茂这是习惯性听指挥了。
　　“那好！咱们要找类似于轧钢厂的，比如钢铁厂、机械厂等等，这些厂子工人的工资都不低，如果一个厂子人数不够，可以用两到三个厂子联合出货。”
　　杨卫彪还真不愁卖厂服，他主要还想找一两个有实力的厂子背书。
　　“明白，明天我就到钢铁厂去转转，多跑几家。”
　　许大茂有方向了。
　　今晚上又能吃喝，还能分到一斤红糖。
　　“那就这么定了，三大爷加入进来就负责整理收集数据。
　　我们还是改干嘛干嘛，咱这再接再厉，争取过一个肥年。”
　　杨卫彪这最终做了鸡汤总结，让众人都很激动。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等轧钢厂轮班的几个工人到了后，肉联厂的主任们也到了。
　　这方面刘海中的接待能力很强。
　　“方主任，您这资历早晚还得往上升啊，来，我敬你一个。”
　　刘海中举起酒杯，直接先干为敬。
　　“老刘啊，你这客气了，都是为厂子办事，共同进步。”
　　酒桌上，推杯换盏，菜不够接着炒，食材用完外面就是副食店。
　　招待用的烟随便拆，这谁来了都得稀罕。
　　阎埠贵坐在边上，也插不上啥话。
　　但也吃美了，大白面整了三个，才反应过来要多吃菜，这大肥肉吃了好几片。
　　又是一口酒下肚，阎埠贵竟有些热泪盈眶，这是梦里的好日子啊。
　　许大茂这会一大三小给整完，就差趴桌子上了。
　　关键时刻，傻柱给送了一盆醒酒汤过来，让他竟然又感动了。
　　“大茂，坚持住，缺什么只管招呼。”
　　傻柱学着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傻柱，哥们敬伱一个，以后都是兄弟。”
　　许大茂又给来了一杯，这彻底喝迷糊了。
　　到最后，阎埠贵这个只是跟着举杯的工具人。
　　反倒是刘海中这真是海量，居然能坚持把肉联厂的人送出院子，吆喝几个工人给负责安全送回去。
　　“方主任，这有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杨卫彪把准备好的红糖送了出去。
　　“杨组长，这谢谢了啊！”
　　肉联厂的人不傻，知道这位才是负责人。
　　一场招待下来，宾主尽欢。
　　屋里，刘岚带着两个帮厨已经在忙着打包了。
　　阎埠贵看着那些剩下的好菜，一盘盘倒进盒子里，心痛啊。
　　可他今儿没带饭盒过来。
　　“卫彪，这么多剩菜让人打包了，不带热一热，明儿还能吃啊。”
　　阎埠贵这心痛得有点无法呼吸。
　　“剩菜一概不留，明儿要吃在做新鲜菜。”
　　杨卫彪要的就是这奢侈劲。
　　刘海中这也说：“老阎你这别抠抠搜搜了，咱这是招待领导！”
　　“可这就让帮厨的打包了？那多浪费啊！”
　　阎埠贵想到家里过的日子。
　　“三大爷，别人帮厨又不拿工资，就吃一顿晚饭，外加打包点剩菜。”
　　杨卫彪这觉得反而占便宜了。
　　连刘海中都说：“免费的帮厨，还有那些工人也只管饭，不影响咱们分钱啊！”
　　“三大爷，我这忘了给你说，除了傻柱，我们都不能打包，不然回院里没法解释？
　　你在这里随便吃，但不能带走，除非是分红，比如今儿这红糖。”
　　杨卫彪给打了预防针。
　　“可是，这剩菜真太浪费了。”
　　阎埠贵只恨没有再多吃点。
　　“三大爷你这得早点适应，做大事不拘小节。”
　　杨卫彪不在多说，这方面其他人都没问题。
　　刘海中在家里一直都只管自己吃好，许大茂单身习惯了，而傻柱能带饭盒，所以无人反对。
　　“老阎，你这抠搜的可办不了大事。”
　　刘海中之前有考虑过让老阎管账，可现在不打算提了。
　　“这差不多到点了，等傻柱收拾完，咱一起回院里。”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就在刘海中的躺椅上躺下了。
　　忽的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脑袋。
　　“杨师傅，我帮你按按头。我那口子身体不好，我经常给他按。”
　　刘岚走了过来，就想找机会接近一下。
　　“那麻烦你了。”
　　杨卫彪一听这话就没动了。
　　刘岚高高兴兴给他按脑袋。
　　“呸，不要脸！”
　　秦京茹手里端着茶杯，小声碎了一口，她果然没猜错，这刘岚对杨大哥有企图。
　　“杨大哥，你的茶我给端来了。”
　　“成，放边上吧。京茹，你早点休息。”
　　杨卫彪都没睁开眼，这按得正好呢。
　　“杨大哥，我也在这儿学学”
　　秦京茹说着就在旁边坐下了，仔细观察。
　　“呃，随你。”
　　杨卫彪懒得动。
　　屋里，阎埠贵在窗户口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惊讶了。
　　“老刘，你看外边，卫彪这是咋回事？”
　　刘海中起身看了一眼就坐下了。
　　“多大事，这最多就是养外室了。”
　　“这还不算大事啊。”阎埠贵都懵了。
　　“老阎，你说卫彪要是像老易一样，咱还能放心。”
　　刘海中居然罕见的精明起来。
　　“哎呀，你这说得太对了。这事咱得支持，不过那刘岚就算了。
　　倒是那小姑娘人挺勤快的，买的食材都很新鲜，菜单账本也没问题。”
　　阎埠贵一点就通。
　　又过了一会，傻柱收拾好了，提着网兜出来。
　　“走了，出发了。”
　　杨卫彪拍了拍刘岚的手，表示可以了。
　　“杨师傅，我下次再给你按。”
　　刘岚这心跳得厉害，今儿占便宜了。
　　“杨大哥慢走。”
　　秦京茹有点不高兴，等她学会了，也可以给杨大哥按头。
　　随即，四合院五人组，推着自行车一起出发，许大茂也回过神来，能走路了。
　　“这真是好日子啊！”
　　阎埠贵吧唧着嘴，今儿这一顿，比过去一年都吃得好。
　　“三大爷，咱这统一战线，不能说的绝对不能提。”
　　杨卫彪其实一点都不慌，但得统一口径。
　　“那必须的，这种好日子一直过下去，咱们都得发，谁乱说，就是敌人。”
　　阎埠贵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杨卫彪点头，“咱们五个人，工资加起来都快三百了，这吃好穿好用好，都没毛病。
　　如果真遇到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明白！”
　　几人都点头。
　　五人到了四合院，让阎解成看到，眼睛都红了。
　　他老爹加入了队伍，可他这还在过苦日子啊。
　　“卫彪，那今儿就到这儿了，明天咱接着干。”
　　阎埠贵也端起来了。
　　“得嘞，快过年了，更得努力。”
　　杨卫彪挥了挥手。
　　到了中院。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杨卫彪，我找你说点事。”
　　贾张氏都等好久了，吃了一天的豆渣团子，终于不在挨饿。
　　“你找我？”
　　杨卫彪疑惑了，贾张氏竟然不开骂了？。
　　“杨卫彪，我想给你们后院倒垃圾，你把桶放厨房门口就行了，我帮你拿去倒了。”
　　贾张氏找了个借口。
　　杨卫彪反应过来，昨天那豆渣是被贾张氏给拿走了，还知道帮他把桶给洗干净。
　　算了，自己放着也是发霉。
　　“可以，但你这别进屋。”
　　他这也不想倒垃圾，得跑挺远的，麻烦。
　　“这你放心，我肯定不进你家门，杨卫彪，那我谢谢你了。”
　　贾张氏高兴了，觉得杨卫彪也不是那么坏。
　　旁边许大茂一头雾水，直到后院才说：“这贾张氏有毛病吧。她是想找借口进后院？”
　　刘海中也一脸凝重，“贾张氏肯定不怀好意。”
　　“她要给老太太做鞋子，要打扫院子，怎么也能进后院。以后多注意点，锁门就行了。”
　　杨卫彪也不好提贾张氏捡垃圾吃的事。
　　“莉莉，以后家里的两个桶都用来装垃圾。
　　这个红色的装厨余垃圾，到时候都放在厨房门口，贾张氏会来帮忙处理。”
　　杨卫彪回到家就给交代了一番。
　　颇有些感叹，贾张氏居然走上了自力更生的道路。
　　“她会那么好心？”
　　于莉觉得不太可能。
　　“这事你别多问，晚上吃的什么？海棠，你来说。”
　　“红烧豆腐，白菜，还有米饭。”
　　于海棠老实回答，这都挺好了，汁水泡着米饭，很香。
　　“呃，这每天都得吃点肉吧，家里缺什么就说。”
　　杨卫彪也随时关注着家里的物资。
　　“姐夫，来斗地主。”
　　于海棠这是打牌上瘾。
　　“这可以啊，但别打太晚了。”
　　杨卫彪也有这爱好，当即把门关上，就打开。
　　……
　　前院，阎家！
　　“爸，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么大酒味。”
　　阎解成无比羡慕，他长这么大，就没好好喝过一次酒。
　　“那酒多贵，多喝就是赚到。”
　　阎埠贵这舍得泡茶来喝，以后家里就不一样了。
　　“爸，你这今儿情况咋样，到底靠不靠谱啊。”
　　阎解成觉得拿不准了，他想不明白，咋赚钱。
　　“解成啊，打一开始我就笃定了靠谱。这次真是去对了，今天我都和领导们一桌喝酒了。”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今儿这日子，梦里才有。
　　“爸，那你们到底咋赚钱的啊，能赚多少？”
　　阎解成动了心思，寻摸着，搞清楚，以后能不能自己干。
　　“这是机密，，也就杨卫彪有那脑子。我这跟着干，手指头漏点，就够咱们发家了。”
　　阎埠贵这嘴还是很严的。
　　“爸，你这稍微说两句吧，我想学。”
　　阎解成这心跟猫爪子似的，太好奇了。
　　“这你学不了，好好歇着吧！”
　　阎埠贵端起茶盅回屋去了，这口袋里有花生，还有一块红糖砖。
　　“当家的，你这偷拿的？”
　　三大妈话是这么说，却麻利的给收起来。
　　“什么叫偷拿，这是吃剩下的。”
　　阎埠贵忍不住把桌上的菜给说了一遍，越说越回味。
　　“当家的，你咋光顾着吃白面了，那肉多贵，你这亏大发了。
　　还有你的酒量一直都是六两，今儿怎么才喝四两……”
　　三大妈给数落起来。
　　“可不是吗，明儿应该还有，我得提前琢磨好。”
　　阎埠贵搓着手，很快冷静下来，拿出地图开始认识做笔记，毕竟得立功，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来。
　　一直忙到十一点，这比给学生批改作业都认真。
　　……
　　转眼到了周三，二十四号，可以换下月的定量了。
　　天不见亮，粮站外面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但罕见的院里贾家没有动静，前院阎家也没一早出门，这让院里住户们有点摸不着头脑。
　　贾张氏一大早就给自己蒸了一碗豆渣，吃得饱饱的，才拿着扫帚出门去了。
　　再给坚持一下，就能熬到发工资了。
　　秦淮茹进厨房煮了小半锅玉米糊糊，这几天她偷拿了贾张氏的豆渣，把口粮省了下来。
　　“妈，奶奶是不是吃肉了，她那碗好香。”
　　棒梗喝着玉米糊糊，怎么都不得劲。
　　“别管你奶，等过几天妈发了工资，就给你买肉吃。”
　　秦淮茹算是明白了，还得自己攒钱。
　　“哦！”棒梗也没办法，可还是馋啊！
　　……
　　这一大早，杨卫彪就跟许大茂出门了。
　　“就是这里了，北郊钢铁分厂，厂里一千来个工人。”
　　许大茂昨天跑了好几个地方，下午还得去放场电影。
　　“行，我自己进去，你今天有个任务，去跑一下鞋厂，这鞋子也是劳保。”
　　衣食行，从这方面下手，就能把关系网跑出来。
　　“好嘞，到时候咱也天天穿皮鞋。”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知道杨卫彪有想法了。
　　“今晚上还请纺织厂的人过来，给招待一下。”
　　杨卫彪觉得这厂服生意，可以做成长期的。
　　“明白，我下午抽空去趟纺织厂。”
　　许大茂说完就赶忙先去跑鞋厂了，执行力杠杠的。
　　杨卫彪回过头，看着眼前烟囱遍布的钢铁厂，这环境比轧钢厂差多了，而且还在郊外。
　　杨卫彪出示了采购证明，登记后就进去了。
　　他转悠了一会，忽的一个女工人把他叫住了。
　　“同志，你不是钢铁厂的工人吧！”
　　杨卫彪心想，这好，正好问问路，扭头一看，愣住了。
　　眼前的女工人跟梁拉娣长得一模一样。
　　我去，这世界不会还融合了人是铁饭是钢吧！
　　杨卫彪回忆了一下，四合院是从六五年开始，人是铁饭是钢是从六三年开始的。
　　如今才六零年……

第59章 人是铁饭是钢
　　“同志，我问你话呢。”
　　“呃，你好，我叫杨卫彪，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组长。”
　　杨卫彪心想，先搞清楚人叫什么。
　　“原来你是轧钢厂的，伱好，我叫梁拉娣，是机修厂的焊工。”
　　梁拉娣觉得这人长得真俊。
　　“机修厂？这不是钢铁厂么？”
　　杨卫彪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位梁拉娣，但还是没搞太明白。
　　“我们机修厂是钢厂的下属单位，离这儿也不算太远。我今天是来出外勤。”
　　梁拉娣这性格外向，一点都不怯场。
　　“这样啊。梁同志你知道钢厂办公楼在哪里吗，我找厂长谈笔业务，副厂长也行。”
　　杨卫彪觉得这就对上了。
　　“同志，你要谈什么业务啊？”
　　梁拉娣刚就见这人骑着自行车，穿的也好，一听谈业务，就想给机修厂捞到一点好处。
　　“厂服，轧钢厂多了一批厂服劳保。”
　　杨卫彪也没瞒着，对于梁拉娣这人吧，他不太好评价。
　　“厂服！同志我知道厂长办公室在哪，这就带你过去。”
　　梁拉娣本来打算回机修厂，现在反倒不急了。
　　“这感情好，上车吧，你来指路。”
　　杨卫彪知道对方是虎妞，也没扭扭捏捏的。
　　“好嘞！”
　　梁拉娣坐上自行车，拉着杨卫彪的衣服，给指路。
　　转了几个弯后，总算找到办公楼。
　　梁拉娣带着他上了二楼。
　　“请进！”里面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咦，你是？”
　　方厂长看着梁拉娣，真没给认出来。
　　梁拉娣忙说：“厂长，我是机修厂的焊工，在外面碰到轧钢厂的采购同志，他找您就给带过来了。”
　　“那快请进来。”
　　方厂长这边跟轧钢厂是有业务来往的。
　　杨卫彪进了办公室，先做自我介绍。
　　“方厂长您好，我叫杨卫彪……”
　　“我们轧钢厂在购买劳保的时候，给多了，现在有两千套厂服，你这要吗？”
　　“两千套厂服，我们城北分厂能吃下一千套，你说的是冬季服装，里面有棉花的对吧。”
　　方厂长推了推眼镜框，这捡大便宜了。
　　“对，冬季厂服，棉花都是新的，我这带了点料子，你可以看一下。”
　　杨卫彪说着就把之前带的边角料拿出来。
　　没想梁拉娣一下就接了过去，这还碰到他的手了。
　　“这料子真好，棉花也好。”梁拉娣这番动作，也让两人注意到她了。
　　“女同志，你这可以先去忙了。”
　　方厂长又不傻，别人这么找上门来，肯定会谈点好处的。
　　“厂长，我的活早忙完了。您这可别忘了机修厂还有四百来号人。”
　　梁拉娣抓着手里的棉花，就不松手。
　　“机修厂天天跟机器打交道，用不着这么好的厂服。”
　　方厂长觉得为难，他下不了那么大的订单。
　　“咋用不着啊，我们机修厂可是天天给公司修机器，您这可不能不管啊。”
　　梁拉娣不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可我这批不了这么大的单子啊！”
　　方厂长很为难，却也知道机修厂的情况。
　　杨卫彪开口了，“这事其实简单，轧钢厂要从这儿下订单购买钢坯。这厂服的材料费直接抵扣钢坯订单就行了。只需要另外给一笔制衣厂的订单费。”
　　“杨同志，你这么一说，那真可以啊！具体一套厂服怎么算钱？”
　　方厂长眼神一亮，这采购组长，脑子转得快。
　　“十八块钱一套，料子颜色可以挑选，红光制衣厂定制，质量有保障。
　　其中十块钱走轧钢厂的账，你这边可以抵扣了，另外八块钱轧钢厂先代付，等我把制衣厂订单送来，你这边在给钱。
　　到时制衣厂会直接把厂服送到这边厂里。
　　这价格透明的，你自己到制衣厂谈订单，也是这个价格。”
　　杨卫彪没说假话。
　　“那我要两千套！一千四百套工人服，剩下的六百套要干部服的样式。”
　　方厂长决定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把其中五百套干部服送到总公司。
　　“没问题，干部服多的那点手工费，我都不给你算了。
　　两万块钱抵扣钢材，你另付给我一万六。”
　　杨卫彪计算了一下，这单他能扣下一万块钱，这感觉都有点烫手了。
　　“杨同志，我这可得好好感谢你啊！”
　　方厂长给梁拉娣打了个眼色，你这得回避一下了厂.
　　“方厂长，那我们机修厂有厂服吗？”
　　梁拉娣又不傻。
　　“有，四百套厂服给机修厂，让你们刘厂长明天过来打申请。”
　　方厂长这想着反正都先斩后奏了，拉上机修厂一起。
　　“好嘞，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梁拉娣高高兴兴走了，还不忘带上门。
　　“杨卫彪同志，厂服的事还要多麻烦你。你看我这有一些票，你应该用得着。”
　　方厂长说着就拿出四大件的票，和一把工业卷。
　　这还真是钢厂占了便宜，不然没那么容易买到冬季厂服，现在棉花可是稀罕物。
　　“方厂长，猪肉要吗？”
　　杨卫彪给发了一支中华烟。
　　方厂长再次正视起这位采购组长的实力。
　　“杨卫彪同志，你能搞到猪肉？有多少，钱不是问题。”
　　厂服他不敢乱批，可猪肉他闭着眼睛都敢买。
　　“你们就一千个工人，给你五百斤猪肉，再多就超标了。”
　　杨卫彪不在意的抖了下烟灰。
　　“价钱怎么算的？”
　　方厂长感觉这人气场好强，一点不带怕他的。
　　“不赚一分钱差价，我直接给你五百斤肉联厂的猪肉批条。
　　不过我有一个不违反纪律的小要求。”
　　杨卫彪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什么要求？”
　　方厂长感觉这人能量太大了，直接给批条啊。
　　“您这打电话到轧钢厂找李副厂长，夸我几句就行了！”
　　杨卫彪说着就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了猪肉批条，放到了办公桌上。
　　方厂长拿起来一看，这是真的。
　　“杨卫彪同志，你就坐这儿，我现在就打电话。”
　　方厂长以为是李新民在找杨卫彪的麻烦，想让他站台。
　　“那感情好！”
　　杨卫彪就坐在没动。
　　方厂长拨打到轧钢厂总机，在给转接了一次，那边李新民就接听到了。
　　“方厂长，您这找我有事？”
　　李新民一头雾水，轧钢厂不久前才采购了一批钢坯，最近没有业务来往啊。
　　“李副厂长，你们厂有一位杨卫彪同志对吧。”
　　“对，他是我们轧钢厂的技术员，兼顾采购组长，你这找他有事？”
　　李新民有预感，这可能跟面粉厂的赵厂长情况类似啊。
　　“没什么事，就是杨卫彪同志帮了我大忙，我这也联系不上他，麻烦你替我转达一下感谢，请他下次务必来我们北郊钢厂，我私人宴请他。”
　　方厂长刚听到杨卫彪还有一层技术员的身份，更是高看了几分。
　　“没问题，我一定转达！”
　　李新民就知道预感对了，这好家伙，前天是面粉厂的赵厂长，昨天是纺织厂的张主任，今天是钢厂的方厂长.……
　　等挂了电话后，杨卫彪就爽快的说：“方厂长，你这帮我大忙了。下次钢厂要是缺什么物资，你找李新民，让他转告我，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好，那这猪肉批条，我可就拿着了。”
　　方厂长是真高兴，有了这批条，那厂服的事就更好解决了。
　　“放心拿着吧，随时可以到肉联厂提取，你让对接的人在那里报我的名字，肉会给你们挑肥一点的。”
　　杨卫彪这不是吹嘘，那仓库出货的管事，他给招待过的。
　　“好，我记下了。”
　　方厂长起身把杨卫彪给送到了楼梯口，才回去。
　　这一幕都被楼下藏着的梁拉娣看到了。
　　等杨卫彪下楼，就见梁拉娣站在他的自行车旁边。
　　“杨卫彪同志，你这单赚大发了吧！”
　　梁拉娣是直言不讳。
　　“还行，就一套四大件的票和一点工业卷。”
　　杨卫彪没藏着掖着，这是票不是钱，自己用，一分钱不值。
　　梁拉娣一琢磨，这是一百多块钱。
　　“杨卫彪同志，您能到我们机修厂去转转吗？”
　　她是看出来了，这人能量很大。
　　要是能给厂里带来好处，她也跟着沾光。
　　“我去干嘛，你们那厂子是下属单位，应该很穷吧！”
　　杨卫彪是直言不讳，不过想到电视剧里的人物，能见见也是新奇。
　　“穷是穷了点，但我们厂里领导都很热情，你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帮助呢。”
　　“哎呀，你就去吧，我今儿帮了你的忙，你就当帮帮我了。”
　　梁拉娣直接拉着杨卫彪的衣服，不让走了。
　　杨卫彪也无奈了，“去可以，中午你管饭啊。”
　　“请就请，厂长会招待你的。”梁拉娣给指路，前往机修厂。
　　路上，杨卫彪开口，“我最近有点胸闷，你们厂里有诊所吗，带我去看看。”
　　他也不好明着问丁秋楠，索性以身试险。
　　“有啊！到了我就带你去医务室。”
　　杨卫彪骑了近二十分钟，总算是到地方了。
　　“这里以前是炼钢厂区，废弃之后就改成机修厂了。”
　　梁拉娣给解释了一下。
　　门卫管控还挺严，不过有梁拉娣在，直接就放行了。
　　“杨卫彪同志，我带你去医务室，你先检查身体，我在去叫厂长过来。”
　　杨卫彪骑着车在梁拉娣的指引下到了医务室。
　　这个厂区虽然有些旧，但打扫得比较干净。
　　“杨卫彪同志，这就是我们厂的医务室。”
　　梁拉娣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这儿排队的工人有点多。
　　“你们这厂子病号有点多啊，这能完成机修任务吗？”
　　杨卫彪可是有维修技能包的，知道修机器贼麻烦。
　　“最近天气不好，都是小病，我这就带你进去。”
　　梁拉娣停好车后，她领着人直接进去了。
　　“都让让，让让啊。”
　　“梁拉娣，你这凭什么啊，我们先来的。”
　　“就是，你要看病得排队。”
　　工人们不答应了。
　　梁拉娣骂道：“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来厂里谈冬季厂服的，想要新衣服的赶紧起开。”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都让让，让这位同志先来。”
　　工人们一下就散开。
　　杨卫彪一眼就瞧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绝对是丁秋楠没跑了。
　　这姑娘怎么说呢，是一大号的悲剧人物。
　　“梁师傅，你这是？”
　　丁秋楠搞不清楚状况，等她看了一眼进来的陌生男子，就有些挪不开眼。
　　“丁医生，这是轧钢厂的采购组长杨卫彪同志，他有点胸闷，你快给看看。
　　我这还得去找厂长过来接待。”
　　梁拉娣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她今天立了大功，得和厂长说说升级的事。
　　医务室里，杨卫彪自觉坐下了，他纯粹就是来看看人。
　　“同志，你胸闷多久了？”
　　丁秋楠拿了一个听诊器，略低着头，感觉这手有点抖。
　　“也就这几天。”
　　杨卫彪就是瞎扯，因为装病最好使的就是头疼、胸闷。
　　“嗯！”
　　丁秋楠拿着听诊器按着听了一会，只觉得这不像是病人啊。
　　“同志，你最近是不是松懈下来，就感觉不适应。”
　　“应该是的，我之前是六级锻工，前不久转岗当技术员，又兼顾了采购组长”
　　杨卫彪觉得人说得有道理，他就缺乏锻炼了。
　　“同志，你先别动，我在给你看看。”
　　丁秋楠说着就检查杨卫彪的五官。
　　“你最近没休息好，别睡太晚了，有点上火，我给你开点药，应该吃两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这检查一下，我心里就踏实了。”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
　　“医生，你怎么称呼？我这下次身体不舒服，还能找你吗？”
　　杨卫彪这话一出口，就想打自己一巴掌，他哪有时间跑机修厂。
　　“我叫丁秋楠！”
　　丁秋楠说话时，口罩下的嘴角微翘，有点小雀跃。
　　“这名儿好啊！朗朗上口，好记。”
　　杨卫彪见桌上放着医学类的书，随口问了句，“丁医生，你这平时还看书学习啊。”
　　“嗯，我想读大学。”
　　丁秋楠也不知道怎么的，还能跟外人聊心里话。
　　“这想法好，大学生出来工资多高，还包分配工作。”
　　丁秋楠抿了下嘴唇，不知道从何说起。
　　“同志，你的药包好了。”
　　“好，你记梁拉娣头上。”
　　杨卫彪没提钱的事，因为厂里的医务室是全免，只能治小毛病。

第60章 梁拉娣哭穷
　　正说着，就连梁拉娣冲了进来，“厂长，人在这里。”
　　这会，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上前热情的握着杨卫彪的手。
　　“杨卫彪同志，感谢，感谢你带来的厂服。”
　　旁边梁拉娣赶忙介绍：“这是我们刘厂长。”
　　“呃，刘厂长，你这见外了，也是凑巧厂服有多的。”
　　杨卫彪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卑微的厂长。
　　“那还是得感谢，杨卫彪同志，听说你这身体不舒服？”
　　“小毛病，就最近没休息好。”
　　“那还得多注意身体。杨卫彪同志，您到会堂去一下，这好消息，必须全厂宣布。”
　　刘峰在路上已经了解到情况了。这人人要给捧好了，没准就能帮到机修厂。
　　“我这还是算了吧。”
　　杨卫彪虽然没听太懂，但感觉不是啥好事啊。
　　“哎呀，伱就去吧，说好的中午我请客。”
　　梁拉娣直接拉着杨卫彪的胳膊，不撒手了。
　　刘峰也赶紧说：“丁医生，你也一起去，在旁边照看着点”
　　丁秋楠倒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给厂里送厂服的，难怪厂长会这么热情。
　　杨卫彪这盛情难却，也想顺带试试南易的手艺。
　　只是他没想到机修厂直接把他带到了大会堂，给请到了讲台上。
　　“刘厂长，这夸张了点吧！”
　　杨卫彪感觉有点高调。
　　“一点也不夸张，杨同志，你这先坐下。”
　　刘峰通知人去安排了，一会儿，工人鱼贯而入，一下就把会堂坐满了。
　　“各位工友，这位是轧钢厂来的杨卫彪同志，他给北郊钢厂送冬季厂服订单……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等有了新厂服，大家这日子就好过了……”
　　刘峰这巴拉巴拉的好一阵夸赞。
　　话锋一转，“下面有请杨卫彪同志为咱们说几句话。”
　　“好！”
　　“感谢杨卫彪同志。”
　　“这下我们有新厂服了。”
　　下面工人们纷纷叫好，掌声经久不息！
　　杨卫彪也不怯场，就是感觉被搞了一把。
　　“大家好，我是杨卫彪，红星轧钢厂……能为机修厂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我也感到非常高兴……”
　　杨卫彪也是一阵神吹。
　　“哎，说得多好，没想到他还是技术员，以前还是六级锻工。咱们厂最高才到五级工。”
　　梁拉娣双眼放光。
　　丁秋楠抿着嘴唇，没有接话。
　　“好，感谢杨卫彪同志的发言！”
　　刘峰又讲了一会，才让工人们散了。
　　丁秋楠想走，却被梁拉娣给拉着留了下来。
　　“听听他们说什么，没准有好事。”
　　“嗯！”
　　……
　　杨卫彪这会拿出烟来发了一圈，几人一看是中华，都忍不住咂舌。
　　“杨卫彪同志，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帮帮我们机修厂。”
　　刘峰毫不避讳的主动拿出火柴给点烟。
　　“呃，你们缺物资？”
　　杨卫彪都不用仔细问，这地儿有钱都不好使。
　　“缺啊，啥都缺。”
　　刘峰刚派来这边不久，正是要做出成绩的时候。
　　“资金到位吗？能批多大的单子？”
　　杨卫彪可不是倒卖物资，只是物资的搬运工。
　　“资金不太多，每个工人五块钱，你看能怎么安排？”
　　刘峰这也是无奈，机修厂自己的业务还没怎么展开，每月工人工资都全靠总公司拨款。
　　杨卫彪就知道，这是真穷。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北郊机修厂。】
　　【奖励：金钱五十八，板栗一百斤，茄子两百斤，白菜五百斤。】
　　杨卫彪看着签到奖励，一阵无言，这是最惨的一次。
　　这都开出蔬菜来凑数了，五百斤白菜这才十块钱。
　　回过神来，“两千块钱也不算少了，你们有什么特产吗？
　　光有钱没用，别的厂子不批物资啊。另外，你们最想要什么，我先考虑考虑。”
　　几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能搞到猪肉吗？”
　　刘峰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还能搞到一点油，猪油、菜油都可以。”
　　问题都不大，但对他没意义，赚差价又不忍心……
　　“梁拉娣，你这坐着干啥，过来给卫彪倒茶。”
　　刘峰这直接都变了称呼，也想让梁拉娣给试试。
　　“哎，来了。”
　　梁拉娣赶紧上前，她家孩子也馋肉啊。
　　“杨卫彪同志，你给想想办法吧。”
　　梁拉娣倒完茶水，就挨着旁边坐下了。
　　杨卫彪可没那么好骗，这梁拉娣看着好接近，但真想占便宜……
　　“还是那句话，得有特产，甭管是什么，只要有价值，事情就好办。”
　　杨卫彪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单位。
　　这话一出，干部们都交流起来，最后一个戴眼镜的，弱弱的说：“杨同志，车队算吗？
　　我们厂卡车有十来辆，还有十几辆挎斗摩托车，汽油储备也够。”
　　他就说原剧里为何机修厂那么穷，车却不缺，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真的是优势了。
　　“我征用一辆最新的挎斗摩托车，你们在包汽油，这可行吗？”
　　“这怎么不行啊，我们厂的挎斗车好多是报废后给修好的，挂一个报废的牌子就行了。
　　真要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帮我们机修厂采购，我给开一个工作证明。”
　　刘峰这是不要底线了。
　　梁拉娣动了动嘴唇，最终没开口，她觉得厂长也太卑微了。
　　“先给你们送一头肥猪吧！”
　　杨卫彪吸了口烟，这感觉猪肉不够用啊，但没关系，这次不走批条。
　　“嘶！”
　　众人倒吸凉气，这是真有本事啊。
　　梁拉娣下意识的又靠近了一点。
　　她低声说：“杨卫彪，你能给我匀点猪肉吗，我家孩子多，我可以给钱的。”
　　“十斤！”
　　杨卫彪也懒得扯皮，梁拉娣家四个孩子，不过都很懂事。
　　他以后来机修厂的次数也少，就当留个人情了。
　　“杨卫彪，你真好，这茶烫嘴，我帮你吹吹。”
　　梁拉娣这情况，比刘峰还卑微多了。
　　“卫彪同志，真有一头大肥猪？”
　　刘峰都不敢相信啊！
　　“挎斗摩托车给我，明天给你拉一头杀好的三百斤肥猪过来，算个整价，给二百块钱。”
　　这是生猪，严格算起来他也赚了五十，可这不要猪肉票。
　　“好，卫彪，这就带你去挑车，中午在食堂吃，我们这有个大厨叫南易……”
　　刘峰拉着杨卫彪的手臂，这就不松开了。
　　另外一边，被梁拉娣给拉住了。
　　杨卫彪感觉被架着去选了挎斗车，他选了一辆国产的长江七五零。
　　算起来，这次跑机修厂，杨卫彪隐形赚了三千，还包汽油，赚大发了。
　　“卫彪同志，钥匙给你了，汽油再给你装个五桶，不够再来拿。”
　　“好！”
　　杨卫彪算了下油耗，这些油得使用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我这自行车怎么办？”
　　“绑摩托车上，能拉回去。来几个人，过来帮忙。”
　　刘峰是真积极。
　　还给找来司机指导，也就不到半小时，杨卫彪就熟练上路了。
　　“杨卫彪，吃饭了。”
　　梁拉娣找来了，她说了中午请客，其实是想混一顿招待。
　　杨卫彪这还没过瘾呢，这么多少年了，终于又骑上了摩托车，闻到点汽油味了。
　　等到了机修厂食堂，刘峰等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见到了南易，刘峰介绍了一下。
　　“卫彪，我们厂条件差了点，你这将就一下。”
　　“挺好的，我这天天有招待，就想换换口味。”
　　杨卫彪看着桌上的菜，已经不错了。
　　梁拉娣默默的打开饭盒，趁机就装了俩白面，在夹菜的时候被人挡住了筷子。
　　“我说梁拉娣，你这差不多得了啊，杨卫彪同志还没吃呢。”
　　“王干部，我家不是孩子多吗，我那份给孩子，我就要两片肉。”
　　梁拉娣说的可怜兮兮。
　　“卫彪，这让你看笑话了啊。”
　　刘峰感觉脸上无光，却趁机卖惨。
　　杨卫彪笑着说：“我帮她夹吧！”
　　他还真就给梁拉娣饭盒里夹了不少菜，但也没过分。
　　“嘶，这是大白兔奶糖，两块五一斤，还得要票。”
　　有个干部再次感叹这杨卫彪是真有钱，香烟抽中华，随身带着大白兔。
　　“谢谢你！杨卫彪，你吃了饭我送送你，一定等我。”
　　梁拉娣拿出奶糖，高高兴兴的跑了。
　　杨卫彪摇了摇头，并没放在心上。
　　随后就动起了筷子，菜一入口就知道手艺真好，跟傻柱差不多，但手法用料不同。
　　菜要清单一些，少油，更突然食材本身的味道。
　　“怎么样，还和口味吧！”
　　“嗯，非常好，要是食材到位，跟丰泽园的大厨比，也差不多了。”
　　杨卫彪给捧了一下。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就知道这位吃过丰泽园。
　　“来喝酒！”
　　刘峰亲自下场敬酒，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杨卫彪酒量很强，可也架不住人多啊。
　　这最后都有点超量了，忍不住一把掏出猪肉批条，“这是肉联厂出的一千斤猪肉批条，像这样的条子，我有很多。但你们机修厂人数太少，三百斤都已经超量了。”
　　“嘶！”
　　众人也喝多了，可立马被吓醒。
　　他们费尽心思，都没搞到新鲜猪肉。
　　可杨卫彪，出手就是一千斤猪肉批条！
　　酒足饭饱后，杨卫彪一睁开，发现居然躺在医务室。
　　“你醒了！”旁边想起丁秋楠的声音。
　　“不是，我咋在这儿来了？”
　　杨卫彪感觉有点断片。
　　“你喝多了，刘厂长让我照看一下。”
　　丁秋楠脸上带着笑意。
　　“我这海量啊，哎，估计最近真没休息好，我睡多久了？”
　　杨卫彪感觉身体缺乏锻炼了。
　　“一个多小时，梁拉娣来看过你，她说等会还会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丁秋楠装着无意问了一句。
　　“就今天认识的，我在钢厂……”
　　杨卫彪把情况简单说了下。
　　“原来是这样啊！”
　　丁秋楠明白了。
　　“对了，我明天还得来一趟，丁医生，你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杨卫彪忽然觉得这酒是不是没醒，问这干嘛呢。
　　“我不缺什么，但能麻烦你去我家里一趟吗，我也没时间送钱回去。”
　　丁秋楠惦记着父母都没工作，她这月发了工资还没回去。
　　“这算什么麻烦，我现在有摩托车了，顺带的事。你家住哪里？”
　　“住在德胜门外边，钢厂家属区，边江大桥过去……”
　　丁秋楠说了详细地址，跟着就拿出十五元钱，让杨卫彪代为转交。
　　“成，一定带到。”杨卫彪把钱收了起来。
　　“丁医生，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给分配到这地儿来了？”
　　“我考上了高中，不过后来读的中专。别的地儿没有合适的岗位。”
　　丁秋楠平时不喜欢跟人说这些，但今儿却不太一样。
　　“明白了！”
　　杨卫彪估摸着是因为丁父没了工作，家里负担重。
　　他原本还想问点什么，谁知道梁拉娣又炸呼呼的跑来了。
　　“杨卫彪，你醒了啊。”
　　“嗯，这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他看了看手表，哟呵，这都快下午三点过了。
　　“丁医生，今天麻烦你了。”
　　“杨卫彪，回去记得吃药，这两天先别喝酒了。”
　　丁秋楠叮嘱了一番，因为有梁拉娣在，没提见她父母的事。
　　“好嘞！”
　　杨卫彪拿着药走了。
　　丁秋楠愣了一会，等收拾的时候发现椅子上有个小袋子，这肯定是杨卫彪落下的。
　　她拿起来就想追出去，却忽然发现里面装的是糖，脚步就停下了。
　　“杨卫彪，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孩子们可喜欢那糖了。”
　　梁拉娣就这么把人看着。
　　“你这家里是啥情况，中午还得给孩子送饭？”
　　杨卫彪这假装不清楚。
　　“我男人没了，家里四个孩子，这压力大着呢，中午得亏有你，明天你说的十斤肉，还算数吧。”
　　梁拉娣知道自己的情况，瞒不住的。
　　“算数啊，不过要单独给你，别人看着不好。”
　　“对，你单独给我，多少钱，八块够了吗？”
　　梁拉娣多给了五毛，但还是她占便宜，因为不用票。
　　“不急，到时候再给，那我走了啊。”
　　杨卫彪已经跨上了摩托车，这正打算过瘾呢。
　　“嗯，你慢点开，注意安全。”
　　杨卫彪当即打上火，出发了。
　　梁拉娣挥了挥手，心想，这是第一个给她好处，却没想着占她便宜的男人……
　　却说杨卫彪一路飞驰，好吧，没敢开快了……
　　他这一路把车开到了春桥副食店后面的小院，立时引发了轰动。
　　“卫彪，你这哪搞来的车啊。”
　　阎埠贵小跑着出来，感觉遭到了暴击。
　　“杨卫彪，你这是从钢厂借来的车？厂服谈好了吧！”
　　许大茂和刘海中也在。
　　“厂服谈好了，这车是从机修厂借的。先进去说吧，我这得歇会。”
　　杨卫彪爽快下车，可这仨人却还在观看，尤其阎埠贵。
　　过了十来分钟，三人才到了小院。
　　“厂服两千套一次谈好了，大茂，明天你跟我到制衣厂下单，完了我得给送到钢厂去，就能拿到钱了。”杨卫彪说了一下今天的成果。
　　“杨卫彪，钢厂不是才一千人来吗，怎么全要了。许大茂不解。
　　“钢厂下面有个机修厂，还有干部服。这单赚五千，主要有六百套是干部服。”
　　杨卫彪再次含泪提走了一半。
　　“嘶！”
　　仨人听了，这真要给跪了。
　　阎埠贵手都在抖。
　　“钱到手后，老规矩，先不急着分，等到关响那天具体算账。
　　我们这在努努力，多赚一点。等过完年就是淡季。”
　　杨卫彪也不是舍不得分钱出去，但没那么快。
　　许大茂兴奋的说：“我今儿跑了好几个鞋厂，已经有眉目了，三大爷统计了信息。”
　　“好，我看看！”
　　杨卫彪拿着记录本翻看起来，记录得很详细，上面还有昨晚上招待时，酒桌上的谈话。
　　“不错，继续努力，重点先跑关于穿和吃这两方面，这周收集信息，到周六汇总，下周我再去出单。”
　　杨卫彪看着这本子的厂子太特么多了，以前连他都没注意到。
　　比如肥皂厂，袜子厂，手套厂……一个品类最少一个厂子。
　　随后他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仨人都认真听取，干劲十足。
　　“晚上的招待我就不参加了，中午在机修厂被拉着喝多了。”
　　杨卫彪揉着脑袋装醉。
　　许大茂一听，心里好受了，这不是一个人在努力啊。
　　“卫彪，你要不打包点回去，傻柱应该快到了。”
　　阎埠贵将心比心，觉得杨卫彪晚上不吃，就亏大发了。
　　“用不着，你们多吃点。三大爷，我这摩托车得放在前院，你晚上帮我看着点，这是借的，掉了就完了。”
　　杨卫彪这找了免费的守车人，多好啊。
　　“这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了。”
　　阎埠贵觉得车停他门口，这也得带来好运不是。
　　“成，那我走了。傻柱那里，你们转达一下。”
　　杨卫彪把自行车先放这边，他得去一趟丁秋楠家里。
　　等穿过一条无人的胡同，他那挎斗里的两个袋子就给装满了。
　　等过了边江大桥，这才到饭店。
　　这一片大多是楼房，继续往里走，他给转了两个弯才找到地方。
　　丁秋楠家是平房，他把车直接开到了门口。
　　刚停好车，就见木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老人的身影，戴着眼镜。
　　“同志，你找谁？”
　　丁如山见这人面生，猜想是不是找错门了。
　　“你好，这是丁秋楠家吗？”
　　杨卫彪可是知道这老头，不，这还是中年人。
　　“对，我是她父亲，你找我们家秋楠？”
　　丁如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是这样的，我今天刚从机修厂回来，丁秋楠托我给你们带点东西。”
　　杨卫彪说着就把旁边挎斗里的两个大口袋提了下来。
　　“哎呀，快进屋！”
　　丁如山根本就没怀疑。
　　“老头子，什么事啊。”
　　丁母正说着就见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提着两个大口袋进来。
　　“老婆子，这同志是楠楠叫来的。对了，同志你怎么称呼？”
　　丁如山看着两大口袋，都闻着肉香味了，总算觉得不对劲，女儿没那么多钱啊。
　　“我叫杨卫彪，这有十五块钱，是丁秋楠让我转交给你们的。”
　　“这两口袋东西，是我送你们的。今天你们女儿给我治病来着，这是表达感谢。
　　明天我还得去机修厂，你们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杨卫彪想到原剧里，那崔大可，就用了点大米加红薯，还有点火腿，两瓶泡酒，就把老两口拿下了。
　　他自然不能让悲剧在发生。
　　“哎哟喂，你这送太多了吧！”
　　丁如山想看袋子里有什么，又不好意思。
　　“你们尽管吃，不够，在让丁秋楠给我带话。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杨卫彪这走得也干脆。
　　“同志，我这送送你。”
　　丁如山把人送到了门口，丁母也跟了出来，一直目送人骑着摩托车走远。
　　老两口回屋赶紧打开袋子……
　　“哎哟喂，这，这……”
　　丁如山哆嗦着说不话来了。
　　桌上放着一只老母鸡、一袋白面、一袋大米、一桶菜油、一大块猪肉、一条羊腿，一袋苹果、一袋糖，还有两瓶茅台，一整条中华烟。
　　另外还有一袋子卤菜，里面有荤有素。
　　“老婆子，这太多了啊，得花多少钱啊。”
　　“老头子，这卤菜还是热乎的，你快吃点。”
　　老两口连筷子都没拿，用手抓着就吃了起来。
　　等把卤菜吃完，又一人拿了一个大红苹果。
　　“老婆子，你说这人跟咱女儿是啥关系啊？”
　　丁如山哆嗦着拆了一包中华烟。
　　“老头子，要不你出去打电话问问女儿？”
　　“这问什么啊，我看咱先吃着，给女儿也留点，他们年轻人的事就别管了。”
　　“对对，这安排好，明天煮个羊汤来喝。”
　　……
　　轰隆隆！
　　杨卫彪在院里众人的帮助下，把摩托车骑进了院里。
　　“杨哥，那钢厂真就这么把车借你了？”
　　阎解成小心摸着车龙头，这多带感啊。
　　“是机修厂，暂借的。”
　　杨卫彪把挎斗里的袋子提出来，交到于莉手上。
　　“姐夫，明儿你能骑摩托车带我出去玩吗。”
　　于海棠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车呢。
　　“明儿傍晚吧。”他明儿事情可不少。
　　“回吧，车就放这儿了，解成，你们几个帮忙看着点。”
　　杨卫彪倒是带着家人走了，院里住户却久久没有散去。
　　贾东旭站在角落里，无比羡慕。
　　棒梗见阎解旷已经坐在车上，也想坐上去，却被挡住了。
　　“棒梗，这没你事儿啊，一边去。”
　　“凭什么，我也要骑摩托车。”
　　“你不行，这车是杨大哥让我阎家照看的，棒梗，你只能看，不能骑。”
　　阎解放坐在挎斗里，把棒梗挡住了.
　　棒梗想靠近，可有阎家三兄弟在这儿挡住，最后只好哭着跑了。
　　贾东旭看在眼里，可也没办法。
　　“淮茹，我到打猎那儿去看看，阎解成今天下午捡到了两只兔子。”
　　贾东旭想起这事就气得不轻。
　　“都大晚上了，不能等到明天吗。”
　　秦淮茹担心会出意外。
　　“晚上才逮得到活的，我兔子窝都搭好了。”
　　贾东旭说完就到易中海家里借了电筒。
　　可人这一去，就没见回来！
　　夜里，秦淮茹实在睡不踏实。
　　“妈，妈……东旭到现在还没回来。”
　　贾张氏被吵醒后，可没给好脸色。
　　“没回来就……你是说东旭出去了？”
　　贾张氏清醒过来，等搞清楚状况后，贾张氏也急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快，找一大爷，找傻柱，让他们去找东旭。”
　　秦淮茹也赶紧起来，去敲一大爷的房门。
　　“这都半夜了啊，我这脚伤了去不了。傻柱不知道地方。去找老阎。”
　　易中海赶紧到了前院，把阎家人叫了起来。
　　“什么，贾东旭这是违规啊，说好了，单号归我阎家，到明儿双号才是贾家的。”
　　阎埠贵气得不轻，今儿终大儿子去捡了两只兔子回来，谁知道贾家又搞破坏。
　　“他那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我估计是在那儿守着，想捡活的。”
　　阎埠贵一下就猜到了贾东旭的意图。
　　“老阎，这人命关天，好歹去看看东旭到底咋了。”
　　易中海劝说着，那地方有归属，别人又不能去。

第61章 贾东旭死了
　　“去可以，但贾东旭违规得罚十块钱，捡到的东西也得给我阎家，这是上次商量好的。
　　秦淮茹，你要是认呢，我就让俩儿子现在去看看。”
　　阎埠贵立马算计上了，他估摸着贾东旭没事，在那儿守着的。
　　这下让秦淮茹犹豫了。
　　“一大爷，你怎么说？妈，你也说两句。”
　　秦淮茹想让人帮着拿主意。
　　“哎呀，我能说什么，这都分家过了。”
　　贾张氏可不敢背这个锅。
　　“秦淮茹伱自个儿拿主意。”易中海也不扛雷。
　　“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淮茹也聪明，只要过了凌晨就好说了。
　　大伙都没手表，不过也能判断大概时间。
　　“怎么也有一两点了。”
　　“那好，三大爷麻烦你们去找一下东旭，他不能出事。”
　　秦淮茹下了决定，时间上可以扯皮。
　　“这可是你说的啊！”
　　阎埠贵连忙跟大儿子嘱咐了一番。
　　阎解成和阎解放只好不情愿的出发了。
　　“行了，都歇着吧，等有消息再说。”阎埠贵驱散了众人。
　　后半夜，四合院大门被敲得邦邦作响。
　　阎埠贵披着外套跑去开门，然后就傻眼了，只见阎解成满身是血的在哪儿大喘息。
　　“解成，你这是咋了。”
　　“爸，我没事，是贾东旭出事了，快，叫人去，去医院。”
　　阎解成也给吓到了，快速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贾东旭被野猪咬成重伤，被送往医院，野猪在陷阱还活蹦乱跳，解放在那儿看着。
　　阎埠贵一听就嚷嚷着：“这贾东旭该死。解成，你去通知一大爷和贾家人。我去找杨卫彪。”
　　阎埠贵这睡意全无，就想着野猪，至于贾东旭，都送医院了，仁至义尽啊。
　　“笃笃！”
　　“卫彪，你出来一下，出大事了，卫彪……”
　　杨卫彪这一脸迷糊的打开门，医生说他要多休息啊。
　　“三大爷，这还还没到五点！”
　　阎埠贵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卫彪，这事得你出马，那野猪个头很大，贾东旭都重伤了。”
　　阎埠贵这算是求人了。
　　“你去准备一个桶，猪血别浪费了。我拿点工具。”
　　杨卫彪不想错过这头野猪，正好给送机修厂去，这样他空间里那头就留着。
　　“对对，我回去找桶。”
　　阎埠贵说着就要跑。
　　“在准备半袋盐。”
　　杨卫彪叫了一嗓子，就去厨房拿了工具。
　　他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到了中院听到贾张氏的哀嚎声，还有秦淮茹的叫喊声。
　　他骑着挎斗出了院子，阎埠贵坐在挎斗里，后座是阎解成。
　　“三大爷，北郊机修厂正好在找我买猪肉，这头野猪我帮你卖了吧。
　　食品站生猪的价格最多五毛二。我给你谈个六毛，你看咋样。”
　　杨卫彪这也得事先说清楚了。
　　“卫彪，你办事我放心。”
　　阎埠贵是真的放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
　　摩托车速度就是快，没过多久就到地方了。
　　三人借着电筒光上了山，走了一段，就见到阎解放在那儿守着。
　　“爸，野猪还在坑里。”
　　阎解放一个人在这儿，可是吓得不轻。
　　“好家伙，这猪得有三百多斤。”
　　杨卫彪用电筒光一照，看到坑里的野猪，比上次他打到的那头大了很多。
　　“哎呀，赚大发了，这得小两百块钱。”
　　阎埠贵搓着手，这一算计，就赚翻了。
　　“你们帮我照着光，我这衣服也拿着。”
　　杨卫彪脱了衣服，直接赤膊上阵。
　　瞬间，阎解成眼睛都直了，杨卫彪身上全是腱子肉，难怪战斗力那么彪悍。
　　“卫彪，你小心一点啊！”
　　阎埠贵还算有点良心。
　　“放心，这小场面。”
　　杨卫彪拿着绳子就跳了下去。
　　不到半分钟……
　　杨卫彪麻利的把野猪绑了，双手发力给举起扔出了坑。
　　到这会，阎家父子才回过神来。
　　“哎呀，卫彪，你这太生猛了。”
　　阎埠贵算是见识到了，这不是武松在世吗。
　　阎解放发不出声了，这哥哥太强。
　　阎解成也是震惊的嘴巴大张。
　　“都抓紧点，麻溜的把猪给宰了。”
　　阎埠贵把桶提过来，里面装着水。
　　杨卫彪给指挥了一下……
　　没一会儿就处理完了。
　　他这出了一身汗，点了支烟，正好签个到。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白家庄十里坡。】
　　【奖励：金钱一百七，一头野猪，白面五百斤，大米五百斤，木耳五百斤。】
　　这实属大爆了啊，白赚一头野猪，回过神来，也就镇定了。
　　“三大爷，这猪得有三百斤往上，正好趁着天黑出城，别让人惦记上了。”
　　杨卫彪说的也是实话。
　　“对对，早点出发。”
　　阎埠贵提着猪血，想着回去就给杨卫彪家里送点。
　　“三大爷，我这只能把你送到城门口。”
　　阎埠贵这浑身是劲，正好锻炼锻炼。
　　等到了安定门，杨卫彪把人放下后，他就转道前往德胜门。
　　等快到机修厂的时候，这还没到七点。
　　他在附近找到了一家早餐店。
　　“同志，你这是拉的野猪啊！”
　　早餐店老板眼睛都直了。
　　“我帮忙送机修厂的，来早了。”
　　杨卫彪正说着，见到了梁拉娣从门前经过，看到了摩托车上的大野猪，扭头就跟他对上眼了。
　　“杨卫彪，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梁拉娣也不好直接问她的猪肉。
　　“这赶巧了，大半夜就有人通知我打到了野猪，干脆就给拉过来了。你的东西，都在车上。”
　　杨卫彪看着素面朝天的梁拉娣，虽然是四个孩子的妈，这颜值还是挺能打的。
　　梁拉娣眼神一亮，“杨卫彪，你原本计划送来的不是野猪吧。”
　　“嗯，是另外一头肥猪，正好我先留着，野猪难得啊。”
　　杨卫彪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哥有的是物资。
　　梁拉娣再次见识到了这人的能力。
　　杨卫彪吃完早饭，先把梁拉娣的东西给她送回去。
　　梁拉娣上了后座，很自然的揽着杨卫彪的腰。
　　没一会，就在一处两层楼的地方停下。
　　“我家在二楼！”
　　梁拉娣没有开口邀请人上去，她家里那情况，有什么好看的。
　　“嗯！我这就把猪肉给你。”
　　杨卫彪把挎斗里的野猪挪了挪，就从下面袋子拿出一块夹心肉。
　　梁拉娣接过手就知道不止十斤，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提这事。
　　“这还有一袋子木耳，炒肉好吃。还有五个苹果，别人送的。”
　　杨卫彪是觉得梁拉娣的四个孩子可怜。
　　“谢谢，我给你十块钱吧。”
　　梁拉娣很不好意思。
　　“说好的八块，你这别坐地起价啊！”
　　杨卫彪这么一说，梁拉娣没忍住笑了。
　　到了楼梯上，她连忙回头说：“杨卫彪，你等等我，一起去厂里。”
　　“成啊，我这正好抽支烟！”
　　他也就一说，烟瘾没那么大，坐车上歇会来着。
　　梁拉娣风风火火跑回家，四个孩子都起来了，大毛和二毛站在小板凳上煮玉米糊糊。
　　把肉放在家里，让孩子别出去说，又把苹果给孩子分了一个。
　　梁拉娣才赶紧出门去了。
　　“杨卫彪，谢谢你的苹果，孩子们很喜欢。”
　　“嗯！也谢谢你，这两天我的运气都不错。”
　　杨卫彪原本也就随口一说，但一算计，还真是。
　　“这可不敢说，我不旺夫。”
　　梁拉娣想到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你这扯啥呢，跟旺夫有什么关系。”
　　杨卫彪满头黑线，这不会误会了吧。
　　“啊！我说岔了，走，我们去机修厂，为了你这头猪怎么吃，我们厂里可出了八个方案，最后都没定下来。”
　　梁拉娣说着就想笑，又想哭，厂里那么多人，一头猪这么重视。
　　“来人啊，杨卫彪同志送肥猪来了。”
　　杨卫彪的突然来临，直接打乱了机修厂的计划。
　　在一阵欢迎中，他把猪拉到了食堂外边。
　　一上称，316斤，给算了220块钱，差不多七毛一斤。
　　刘峰倒是想给高点，可这不符合规矩。
　　“可以了，就这个价！”
　　杨卫彪本就是不是奔着赚这一单的钱。
　　“卫彪，中午你在厂子吃饭吧，搞大会餐。”
　　刘峰也他们自然是吃小灶，菜品会更丰富。
　　这会工人们也无心生产了，全都在食堂外边打转。
　　杨卫彪趁机去了医务室，得汇报一下情况。
　　“今儿工人们的病都好了？”
　　杨卫彪走进医务室，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丁秋楠见到人，这都不好解释了，难道说工人们都是为了看她才泡病号？
　　“丁医生，你给的钱我已经带到了，亲手交给你爸的。这有点东西，是你爸妈托我带过来的。”
　　杨卫彪放下袋子，带了两口袋，一袋是梁拉娣的，另外一袋放这儿了。
　　“我爸妈让带的？”
　　丁秋楠根本就不信，家里什么情况她最清楚了。
　　她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两包白糖，两块红糖砖，一大包板栗，一包大枣。
　　还有水果，花生瓜子和一块肉，另外一包是木耳，看了一会才认出来。
　　“这不是我家的。”
　　丁秋楠想说昨天那包奶糖，最终却没提。
　　“那我就不清楚的，你爸妈给的，过来帮我复查一下。”
　　杨卫彪也就这么一送，顺带在这儿休息一会。
　　下午还得给钢厂送订单过去。
　　丁秋楠半信半疑，因为外人也不知道她喜欢吃糖炒板栗。
　　她给杨卫彪检查了一下，“情况跟昨天差不多，你还感觉胸闷吗？”
　　“吃了药感觉好点了，那啥，不介意在这儿补个觉吧！”
　　医务室正好有小床。
　　“嗯！你睡吧，我拉上帘子，也不打扰你。”
　　丁秋楠也没多想，这人跟那些工人不一样。
　　杨卫彪是真的犯困，没一会就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丁秋楠掀开帘子见到人真睡了，不由莞尔一笑。
　　她想了想，到了广播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十来分钟后，电话打回来了。
　　“秋楠，你有啥事吗？”
　　丁如山预感是问昨晚往家里送东西的事，没知道竟然反过来了。
　　“爸，你是不是托杨卫彪给我带东西了。”
　　“什么？”丁如山这感觉都糊涂了。
　　“就是昨天给你送钱那位同志，他给我送东西来了，里面白糖红糖、水果、板栗……还有一块猪肉。”
　　丁秋楠这不问清楚，心里也不踏实。
　　丁如山瞬间就明白了，好家伙，那同志是双边都送啊。
　　“秋楠，对，东西是我和你妈托他带给你的，你放心吃，不够家里还有。”
　　丁如山想着等女儿也吃了，回来知道情况后，也就不好说他们了吧。
　　丁秋楠有点懵，“爸，你哪来的这些东西啊。”
　　“别人送的。具体的等回来再说，我这不好占着电话，就这样了啊。”
　　丁如山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丁秋楠却愣了一会，才放下电话，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
　　等回到医务室，见杨卫彪还在睡觉，她只好把东西先带回宿舍放好。
　　上午十一点，梁拉娣找来，才把杨卫彪叫醒了。
　　“厂长找你呢，中午我就不管你了，我得打了饭回家给孩子们送去。”
　　梁拉娣来打个招呼。
　　“成，我吃了饭就走，下午还有别的事。”
　　杨卫彪这也给说清楚，估计以后很难再见到了。
　　“好啊！”
　　梁拉娣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杨卫彪也跟丁秋楠告辞了，随后就去了刘峰哪里。
　　中午的菜很不错，主菜是红烧狮子头，蘸头调制得非常有味道。
　　饭后，杨卫彪在众人的欢送下走了，在人群中看到了丁秋楠，但不见梁拉娣。
　　谁知道，出了厂子后不久，就见梁拉娣站在路边上。
　　“杨卫彪，家里孩子让我来送送你。”
　　梁拉娣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来了，她有预感，以后可能都不会遇到了。
　　“你也替我谢谢孩子们。你快回吧，我这走了。”
　　杨卫彪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杨卫彪，我会到轧钢厂找你的。”
　　梁拉娣等人走了一段，才大胆叫喊起来。
　　“我去……”
　　杨卫彪连忙停车回头，却见梁拉娣已经跑远了。
　　这不会惹麻烦了吧！
　　算了，他这啥便宜没占，身正不怕影子斜。
　　杨卫彪费了点功夫，最终在制衣厂门口找到了许大茂。
　　“杨卫彪，那贾东旭这次恐怕要完了。”
　　许大茂给发了支烟。
　　“不是送医院了吗。”
　　杨卫彪对贾东旭的观感一直不好，但也没想过直接要人命。

第62章 贾家哭丧
　　“伤太重，到中午都还没醒，厂里有几个工人都去献血了。”
　　许大茂也不关心贾东旭，就是觉得这世事无常。
　　“得了，晚上院里估计要叫捐款。”
　　杨卫彪不用想都能猜到。
　　“要不，咱晚点回去？”
　　许大茂这还欠着债呢，能躲就躲。
　　“看情况，别忘了，咱们团队五个人的工资加起来都快三百了。”
　　杨卫彪能怎么说，院里的大户人家都在他这里。
　　“也是啊。”
　　许大茂觉得脸上有光，他这属于是院里的上层阶级了。
　　“走，下订单，我过会还要跑一趟钢厂。”
　　杨卫彪当即带着人到制衣厂把订单谈了下来。
　　等许大茂签字后，他拿着单子就去了北郊钢厂。
　　“卫彪，钱你点点。今儿厂里已经去提了五百斤猪肉，选的都是夹心肉呢。”
　　方厂长这正高兴，他打的申请，总公司已经批了。
　　“那感情好。钱没问题，我相信您。”
　　杨卫彪提着一袋子钱，快速离去。
　　等下楼后，许大茂在车上等着，杨卫彪随手就把钱扔了过来。
　　“哎哟喂，这得藏好啊！”
　　许大茂手忙脚乱把钱抱着。
　　等到了外面，许大茂清点了一下，总共一万一，除了要给制衣厂六千，这单真就挣了五千。
　　杨卫彪一分都没扣。而且他是看着人从办公室出来。
　　“大茂，我带你去付款，这五千我先收起来，等关响那天在算账。你和三大爷家都不安全，我这儿稳妥。”
　　“是得放伱这儿，我家都被偷两回了，三大爷家底也没能保住。”
　　许大茂甚至想过以后赚了钱，都存在杨卫彪这里。
　　“好好干，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等他骑着摩托车到了前院，阎埠贵就迎了上来。
　　“那头猪重316斤，给算了个总数190块。”
　　总得要点跑路费，在说了，抓猪也有他的功劳。
　　阎埠贵搓着手，这辈子赚到的最大一笔钱了。
　　“卫彪，这钱先放你那儿，等三号关响咱们再算。”
　　“行，你记个账。对了……”
　　杨卫彪压低声音，“下午我和许大茂去钢厂拿钱了，厂服到手五千。”
　　“哎哟喂，这得多少头野猪啊！”
　　阎埠贵忽然明白了，难怪杨卫彪会把宝地低价转让给他。
　　“三大爷，贾东旭什么情况了？”
　　杨卫彪一边停好摩托车，一边开口问。
　　“哎呀，贾东旭还昏迷着，怕是熬不过去了。”
　　阎埠贵说起这事就觉得晦气，这头野猪的归属还得扯。
　　“真那么严重？”
　　杨卫彪也不好说什么。
　　“老易和老刘这会都在医院，我过会也得去。今晚上怕是不太平。
　　要贾东旭真有什么，你让于莉回娘家住一阵子。小媳妇刚嫁过来遇到灵堂不好。”
　　阎埠贵这么说，是因为医生都已经让家属做好准备了。
　　“好，我知道了。”
　　杨卫彪跟着就回家，晚饭已经做好了。
　　三人一起吃过之后，他就说：“莉莉，你和海棠回去住几天，贾东旭这次怕是要遭了。”
　　两姐妹听完就收拾东西，杨卫彪也一起帮忙，把家里好些东西都给带上了。
　　这人回了娘家，也不能过苦日子了。
　　杨卫彪骑着车把人送到了娘家，他这摩托车再次引发轰动。
　　没有在于家多待，杨卫彪接着着就去了医院。
　　医院楼下，他刚把车停好，就见刘光天跑了出来。
　　“杨大哥，贾东旭没了。”
　　“什么，贾东旭这就挂了？”
　　杨卫彪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遗憾，也有些感慨。
　　“东旭啊，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啊！老贾，以后我们贾家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在病房外嚎啕大哭，儿子没了，她怎能不哭。
　　医院走廊里站满了四合院里的人，大伙这心情也比较沉重。
　　傻柱看到杨卫彪到来，低声说：“秦姐这日子，以后更难过了。”
　　“不见得！”
　　杨卫彪就事论事，也不多说。
　　“我先回去了。”
　　杨卫彪没有多呆，难不成还要让他帮着处理丧事？
　　“杨大哥，等等我。”
　　却是何雨水也想走，她留在这儿害怕。
　　“那我们先走。”
　　杨卫彪带着人离去，晚上院里还得有事。
　　“杨大哥，你说秦姐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她以后就是寡妇了。”
　　何雨水也觉得秦淮茹可怜。
　　“看她自己吧，她的工资也够养活仨孩子了，但前提是贾张氏能自给自足。”
　　杨卫彪也不太好发表意见。
　　何雨水算了算，好像也是的。
　　到了院里，留下的住户们纷纷前来询问消息，在得知贾东旭挂了后，也都纷纷叹息。
　　一个多小时后，院里的人陆续回来，贾家人也回来了。
　　“全院大会，各家各户都要来人。”
　　这事大家都有预感，所以都还没休息。
　　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桌，三个大爷就位，傻柱、许大茂都在。
　　贾张氏和秦淮茹坐在一根板凳上，不见棒梗和小当。
　　院里的人满满当当的，大都在现场。
　　“贾东旭没了，治疗费用七十三，这钱我先垫付了，加上丧葬费，总数一共要130块。大伙说说该怎么处理。”
　　这钱如果让贾家来还，猴年马月都还不上，必须拉上全院的人一起分担。
　　杨卫彪就是这点看不上易中海，非得道德绑架。
　　秦淮茹刚想开口，没想到贾张氏率先出声了。
　　“我家东旭在打猎的时候出的事，阎家可是收了钱的，就应该负责。”
　　贾张氏这都琢磨一天，这能多讹一点是一点。
　　“当初要不是棒梗，我阎家能把那宝地分你们一半。
　　再说了，这次贾东旭可是属于违规，在单号的时候就跑去打猎。”
　　阎埠贵也琢磨一天了，总不能让他赔偿吧。
　　“不管怎么说，你阎家收了五十块钱，就得保证我家东旭的安全。
　　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贾张氏也想拉上院里的人给她做主，要是不行，还要去找街道。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事还真不好说。
　　最后还是易中海开口了，“老嫂子，打猎分单双号，出了事是自个儿的，我下午问过街道了。”
　　“听听，街道都说了。”
　　阎埠贵这下不慌了。
　　贾张氏脸色难看，“那野猪过了凌晨，就是双号了。就该是我贾家的，现在被你阎家得了去，这是欺负我家东旭没了啊。”
　　这事还是秦淮茹提点的。
　　阎埠贵连忙说：“怎么是双号了，贾东旭去的时候那还是单号，那该是我阎家的。
　　贾东旭都违规了，按当初的约定，打到的猎物归我阎家，另外还得赔十块钱。”
　　“胡说，你怎么知道野猪是单号掉坑里的。你们见到东旭的时候，这都已经是今天了。”
　　贾张氏这话还是秦淮茹教的，有理有据，必须把野猪拿回来杠。
　　杨卫彪兜里放着190块钱，这事还有得扯。
　　“我怎么胡说了，是秦淮茹说的，贾东旭入夜就去了打猎的地儿，半夜没回来。”
　　阎埠贵气得不轻，这怎么就不讲规矩了呢。
　　谁知道秦淮茹哭着说：“三大爷，东旭出去的时候就很晚了，到了那地儿肯定都过凌晨了。
　　这事一大爷知道，东旭借电筒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他走路到地坛那边得两个小时。”
　　易中海点头说：“东旭找我那会，确实快晚上十点了。”
　　他这其实撒谎了，那会才九点过，只是想着把野猪交给贾家。
　　“老易，你这到底帮谁啊！”
　　阎埠贵觉得这话里有问题，“我昨晚上回来，关前院大门时，贾东旭就已经出去了吧！
　　你们都没有手表，怎么知道时间？”
　　“三大爷，那会院里人都睡下了，很晚了。”
　　秦淮茹很清楚肯定没到十点，可谁知道呢。
　　“我是睡下了，老阎，贾东旭都没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就算贾东旭昨晚上没去，那野猪也跟你阎家没关系，你总不能大晚上去打猎吧！”
　　这也是易中海的心里想法，怎么算野猪都该给贾家。
　　“怎么不能啊，万一我心血来潮，就去了呢。”
　　阎埠贵能感觉到易中海在偏袒贾家。
　　秦淮茹站了起来，哭着说：“大伙都说几句话啊，我家东旭没了，他临走前打到的野猪，该给他用来办丧事交医药费啊。”
　　“好像是该这样！”
　　“就是啊，贾东旭可是为了打野猪这人才没了。”
　　“这野猪给了贾家，咱们就不用捐款了。”
　　住户们这一聊，就说到了重点。
　　贾张氏见这情况，战斗力也上了，“阎埠贵，野猪是双号打到的。
　　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上街道，还上你学校去闹，让你工作都没了。”
　　“贾张氏，我家解成和和解旷大半夜去救贾东旭，还给送医院了。
　　当时秦淮茹可是说了，猎物归我阎家，现在你这都闹上了。”
　　阎埠贵那个气啊，明明谈好的条件，怎么能变呢。
　　“三大爷，我当时也没考虑到过了时辰，今天都双号了，猎物该归我们贾家了。”
　　秦淮茹这会装无辜了，可必须得要野猪，不然家里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老易，你怎么说？”
　　阎埠贵再次把问题丢给易中海。
　　“老阎，我觉得野猪给贾家把，打猎的地儿还在，下次也还能打到野猪。”
　　易中海这次站在贾家这边，也是为了全院着想。
　　“下次哪还有那么好的运气，那地儿都被贾东旭给废了。”
　　阎埠贵说着就来气，他之前刚到医院，就有派出所的找过他了，以后不准再去那边打猎。
　　“老阎，不管怎么说，你们阎家人没事，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要以身作则。”
　　易中海劝说着，这没准是贾东旭给挡了灾。
　　“这不行，野猪就是我阎家的。”
　　阎埠贵根本不可能拿出这笔钱来，190块钱啊，这得多少年才能攒出来。
　　“那就找街道来调节，让王主任说句公道话。”
　　贾张氏闹腾起来，这事贾家占理。
　　当即就让傻柱骑自行车去把王主任找了过来，在了解到情况后也有点为难。
　　“老易，你确定贾东旭找你借电筒的时候，是十点了？”
　　“我确定，我一般九点才睡，那会我都睡了一觉。”
　　易中海坚持了之前说过的话。
　　“那好，野猪归贾家所有。以后打猎那地儿也不要再去了。”
　　王主任这次选贾家，也是根据院里一大爷的意见来定。
　　“哎呀，我这冤枉啊！上次是棒梗，这次是贾东旭，老易，你不当人！”
　　阎埠贵差点就跟易中海闹起来了。
　　“老阎，你是三大爷，我这是为了院里好！”
　　易中海面无表情，这样处理，亏了阎家，全让院里所有人都好过了。
　　“我这不跟你说了。”
　　阎埠贵脸色很不好看。
　　“野猪我给卖了，总共三百斤，生猪算的五毛，一共一百五十块钱，我放杨卫彪那里存着的。”
　　这话一出，杨卫彪不由感叹，三大爷是真会算计。
　　“那就一百五，这也够了！”
　　易中海觉得也差不多。
　　谁知道阎埠贵立马说：“贾家还没给打猎的钱。卫彪，你拿一百块钱，还有贾家欠条。”
　　“行，我回家一趟，欠条没放身上。”
　　杨卫彪装着回去拿欠条，就先离开了。
　　“哎呀，阎埠贵，你凭什么现在让我还钱。”
　　贾张氏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还钱。
　　“怎么不急，这野猪怎么来的，你都还没给过钱，哪能先把野猪钱拿到手了。”
　　阎埠贵说完就给许大茂一个眼色。
　　后者愣了一下才给反应过来，“贾张氏，你这还欠了我的钱。
　　总共欠我21块6毛，这就还钱吧，我这把欠条还给你。”
　　“许大茂，你这是要把我贾家往死里逼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
　　杨卫彪从后院回来，见到这情况，也只能说好家伙。
　　“贾张氏，你有钱那就得还，这偷了东西就得付出代价，王主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许也开口了。
　　街道王主任也为难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阎埠贵和许大茂对望一眼，不愧是队友。
　　事情到这应该告一段落，谁知道秦淮茹又有意见了。
　　“王主任，我婆婆和东旭都已经分家了，她欠的债，该她自己还啊！”
　　秦淮茹这一招厉害了，抓住了关键。

第63章 狗咬狗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对啊，我都分家了，我没钱，这钱是东旭家的。”
　　“不是，这打猎的地儿总要分个先后吧，你不给那五十块钱，贾东旭就没资格去打猎。”
　　阎埠贵气得不轻。
　　许大茂目瞪口呆，居然还可以这样。
　　易中海开口说：“这分家后，老嫂子欠的钱，以后她自己挣钱来还。”
　　“老易，你今天成了心要帮贾家是吧。”
　　阎埠贵今天算是看明白了。
　　刘海中也说：“不管分不分家，这事总要分个先后，打猎的地儿，不能说贾东旭就没有责任，我觉得这五十块钱要先还了。”
　　“那也要老嫂子有钱才行。”
　　易中海也豁出去了。
　　“王主任，这事情你来定！”
　　“我想想！”
　　王主任就不想来这大院，每次都没好事。
　　“按照规矩，分家后，债务也是各管各的，贾张氏也有工作，这钱就由她来偿还。”
　　“哎呀，这事可怎么办啊，我这啥也没捞到，还给赔了。”
　　阎埠贵气得跺脚，心中非常不满，可也没办法。
　　许大茂也更不用说了，谁让贾张氏自己没钱。
　　“杨卫彪，麻烦伱把野猪的钱给我吧，我谢谢你了。”
　　秦淮茹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卫彪，她怕关键时刻杨卫彪又给出了什么主意。
　　“卫彪，给她吧，以后我老阎家跟贾家断绝来往。”
　　阎埠贵认栽了，心里一算计，这怎么算都亏了五十多。
　　要是贾张氏能还钱，这账也差不多也能抹平。
　　“行吧！”
　　杨卫彪没瞎扯，主要贾东旭都送火葬场了，他算计这点钱也没意思。
　　当即就把一百五十块钱交到了秦淮茹手上，至于欠条，这还得放着。
　　秦淮茹也是聪明，钱到手后立马点出一百三交给易中海了。
　　“一大爷，东旭的丧事，还要麻烦你了。”
　　“好，我会看着办的，有剩的我在退给你。”
　　易中海也踏实了。
　　秦淮茹把剩下的二十放口袋里，男人没了，就留下这点财产。
　　“就这样吧，大伙都散了，明天可以到贾家吊丧。”
　　易中海也是心累。
　　所谓吊丧，这年头，给个几毛钱意思意思就是了。
　　众人这都准备起身提着板凳走了，谁知道又出了状况。
　　“王主任，正好你在，我申请不分家了。”
　　贾张氏这心思忽然就灵动了起来，之前她分家是因为儿子闹腾。
　　但现在贾东旭没了，她自信能管住秦淮茹。
　　“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都懵了。
　　秦淮茹也傻眼了，在她的计划里，已经没婆婆什么事了。
　　“我儿子没了，我这得替他照顾儿女，就不分家了。”
　　贾张氏这理由找得没毛病，都是为了家里好。
　　“胡闹，老嫂子，这事怎么能说变就变。”
　　易中海出声呵斥，这要是不分，这立马就得还钱，秦淮茹手里那二十块都保不住。
　　王主任也说：“贾张氏，你想不分也没那么容易，要看秦淮茹的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见，肯定不分啊。”
　　谁知道秦淮茹连忙说：“王主任，我赞成分家，我带着孩子，负担重，不能连累我婆婆。”
　　她是宁愿不要贾张氏那点工资，也要把这包袱甩出去。
　　“好啊，秦淮茹，你个不孝的，你的工作怎么来的，那是我们老贾的。”
　　贾张氏哀嚎起来，她本来想着不分家，就不用扫地，谁知道秦淮茹不同意。
　　忽的贾张氏看了杨卫彪一眼，话都到了嘴边又给忍了回去。
　　这让杨卫彪有些莫名其妙，刚那样子，贾张氏明显想战斗他，这怎么还打住了？
　　“妈，明明是自己要求分家的。”
　　秦淮茹可不敢惦记这婆婆的工资，只求家里不在赔钱，她不欠债就好了。
　　今晚上一直没啃声的傻柱总算开口了，“贾张氏，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秦姐这都帮你贾家养孩子呢。”
　　“傻柱，这没你的事，你个傻不拉几的。”
　　贾张氏可没给傻柱好脸色。
　　“嗨，我这还不答应了。”
　　傻柱也火大，他说句公道话怎么了，这贾张氏，不识好人心。
　　“既然秦淮茹不答应，那还是按原来的算，剩下的事，老易，你们三个大爷商量着来。”
　　王主任赶紧走了。
　　“王主任慢走！”
　　刘海中给送了送，时刻不忘巴结领导。
　　“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易中海也是快刀斩乱麻，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阎埠贵叹息着叫上了杨卫彪和许大茂，这还得算算账。
　　三人去了阎家，杨卫彪自带杯子，就怕被坑了。
　　“卫彪，你说老易怎么能那样。”
　　阎埠贵唉声叹气，转眼没了一百五。
　　“三大爷你这还扣下了四十，不算血本无归。”
　　杨卫彪发了烟，就见刘海中也来了。
　　阎解旷和阎解放，在外面把门，阎解成倒是留在屋里，看能不能入伙。
　　“老易今儿做事是真不地道。”
　　刘海中混了一支烟，这也发表着意见。
　　“要不，换个一大爷？”
　　许大茂也是突发奇想，把院里管事都变成团队成员。
　　这话一出，两个大爷就眼前一亮。
　　“老易在院里很有威望，他是八级钳工，我们级别也不够。”
　　刘海中虽然想当一大爷，可这时机还没到。
　　杨卫彪想了想，“贾东旭今天刚挂，还是别找事了。”
　　“也是这么个理，不然我今天非得闹上一场。”
　　阎埠贵就是考虑到这点，今天才给栽了。
　　“甭管这些了，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在跑几单业务。李新民给了我五万块的采购权。
　　只要是能算劳保的，不管是手套、脸盘、肥皂……能跑的厂子，全跑一遍。”
　　顿了下，他又说：“二大爷，你最近和大茂一起去，先忽悠说放电影，等谈下来，只要事后招待好，放不放电影，这不是关键。”
　　“杨卫彪，还是你有办法！”
　　许大茂高兴了。
　　“但一些大单子，还是得放电影。轧钢厂的劳保，我们一分不赚，这是大本营。但多谈出来的批条，我倒腾到别的厂子去。
　　这五千我们提成就多了，在努努力，争取干到一万块。”
　　杨卫彪说完，看了一眼已经吓傻了的阎解成。
　　“这次解成表现不错，就先当个编外成员，帮着跑跑腿。”
　　多招一个小弟，对他来说也是赚到了。
　　“解成，还不快感谢你杨大哥。”
　　阎埠贵抬手给儿子来了一下。
　　“谢谢，谢谢杨大哥。”
　　阎解成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他听到了什么？
　　“好好干活，只要立功，不会亏待你的。”
　　杨卫彪给发了一碗心灵鸡汤，见差不多，就回去休息了。
　　到了家，冷冷清清的，一时间真有点不习惯。
　　这还是有媳妇好，冬天里被窝还暖和。
　　今天周五了，一大早贾家就在布置灵堂，要摆两天。
　　杨卫彪没多管，吃了早饭就去了厂里，今天暂时没业务要谈。
　　索性继续画图纸。
　　“卫彪，你这是画的什么图纸？”
　　方工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
　　不等杨卫彪回答，他拿起一张图纸看了不到三秒，就兴奋的说：“哎呀，你这是精轧机设计图啊！”
　　“方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卫彪刚才入神了，他签到奖励了维修包，触类旁通，要设计一个落后的轧钢机，并不难。
　　“这图纸是你想出来的？”
　　方工感到不可思议。
　　“是我画的，我最近去了一趟机修厂，发现很多机器都需要用到带钢，我们厂之前的轧钢机太粗糙了，我就想着给改良一下。”
　　杨卫彪给找了个理由，差不多就行了。
　　“你这想法好，图纸画完了吗？”
　　“快了，就剩下这一张，前面七张已经完成。”
　　“好，我先看看。”
　　方工掏出眼镜，坐在一旁认真看起来。
　　杨卫彪继续画图纸，等他这边画完，就见方工猛地的一拍桌子。
　　“可行的，你这图纸完全可行。我先拿到上面去讨论一下，只要有价值，就给你请功。”
　　方工见他画完，当即就拿着图纸走了。
　　这是去冶金部门，找更专业的工程师给看看。
　　杨卫彪信心十足。
　　照例在食堂吃饭，刚找位置坐下，傻柱就跑了过来。
　　“哥，这贾东旭走了，我觉得倒是好事。”
　　傻柱也在琢磨这事来着。
　　“你是觉得少了一个吃闲饭的吧！”
　　杨卫彪拿着一个窝头。
　　“就是这么个理儿。”
　　“呵呵，那你就没想过，这定量口粮也少了一个成人吗？”
　　“哎呀，你这么说还真是，秦姐家的口粮不够吃。”
　　傻柱忽的动了点心思，小院那里的白面可多的是。
　　“你这别动歪脑筋啊，秦淮茹要是聪明，今儿就赶紧去换定量。贾东旭之前是钳工，比你定量还高。”
　　杨卫彪这脑子真不是盖的。
　　“哎呀，我这出去一趟。”
　　傻柱待不住了，必须通知秦姐。
　　杨卫彪顿时无语，他就不该提。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轧钢厂食堂。】
　　【奖励：金钱一百六，老母鸡三百只，棒子面六百斤，红薯一千斤。】
　　上次在食堂还只是棒子面，现在连红薯都开了出来。
　　不成，下次得换地方，这食堂也穷。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晋升消息。”
　　“我厂技术员杨卫彪同志，经过刻苦钻研，独自设计出了新型轧钢机。”
　　“经厂领导一致决定，晋升杨卫彪同志为10级技术员，每月工资86块5毛。
　　另外一次性奖励一百元，并号召所有工人像杨卫彪同志学习……”
　　杨卫彪一下坐起来，他刚还躺着呢。
　　“杨师傅恭喜啊，你平时真熬夜了？”
　　工作间里有其他技术员询问消息。
　　“对，熬夜了。”
　　杨卫彪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熬夜打牌啊。
　　方工还没回来，二大爷和许大茂也不在，就连傻柱都溜号了。
　　不过院里的两个工人还是跑来恭喜他了。
　　就连易中海都来了。
　　“卫彪，你设计的轧钢机是生产什么的？”
　　易中海比较关心这个。
　　“带钢。就是跟皮带一样，可以卷起来。属于百搭的原材料，只要加工出来根本不愁订单。”
　　他这么一说，易中海下一就明白了。
　　“这需要压得很薄才行，要是有了带钢，厂里的钳工也轻松多了。”
　　“对，订单多，赚了钱，工人们也更容易升级。”
　　杨卫彪怎么说也是背靠轧钢厂，厂子越来越好，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杨卫彪再次升级的事，在厂里引发了轰动。
　　傻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杨哥，你这又升了啊。”
　　“嗯，我这刻苦钻研来着。”
　　杨卫彪必须得把这是做实了。
　　“今晚上小院有招待，许大茂请了搪瓷厂的人，二大爷让我转告你。”
　　“行，我也过去一趟。”
　　杨卫彪想起他自行车也在小院，正好去拉回来，到时候给于莉用。
　　傻柱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秦姐一大早就去换了定量，这过年有吃的了。”
　　“她的事我不关心。”
　　杨卫彪真对秦淮茹没想法。
　　“那我少说。”
　　傻柱也不恼，不管怎么说，杨卫彪对他很照顾。
　　等临近下班，方工才回到厂里。
　　“卫彪，你的图纸很精准，最多就是一点小尺寸的问题，影响不大。已经让机械厂投入生产了，先造一台出来试轧。
　　要是成功了，对我国整个生产行业帮助都很大。”
　　方工很兴奋，这可是他慧眼识英雄了。
　　杨卫彪点头，他这很清楚，带钢可是永不过时的。
　　“方工，我最近兼顾了采购组长的活，有时候白天没在厂里，这影响不大吧。”
　　“能有什么影响，你多出去转转，到别的厂子看看，找找灵感。”
　　方工可是留过学的，思维新潮。
　　“那好，我一定多努力。”
　　杨卫彪还真有别的想法，但不能操之过急。
　　下班铃声一响，他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来到小院，本想随便找个地休息一下，秦京茹再三说，才去她房间眯一会儿。
　　杨卫彪发现最近瞌睡比较多，到了屋里一看，里面陈设挺简单的，他把外套和鞋子一脱就倒床上睡了。
　　过了一会，许大茂风风火火赶回来。
　　“三大爷，杨卫彪呢，我找他汇报情况。”
　　“别急，卫彪在那边屋里。”
　　三大爷指了指最靠边的那间屋。
　　“不是吧，这天还没黑……”
　　对这事许大茂一点不羡慕，那秦京茹就一个黄毛丫头。

第64章 孩子的事
　　“别乱说，秦京茹在厨房帮忙，卫彪这一天天的，主要是费脑。”
　　“对，让他歇着，晚点再聊。三大爷，你这也要争取立功啊。”
　　许大茂虽然觉得有三大爷做统计，是省了不少事，可这帮不上大忙。
　　“放心，会有贡献的，我这天天晚上研究，有眉目了。”
　　阎埠贵也着急，他也想多分点。
　　半个小时后，搪瓷厂的人到了。
　　也把杨卫彪叫了起来，这好吃好喝的招待，就算搭上线了。
　　饭后，阎埠贵默默抓了两把花生，还在口袋里藏了半个鸡腿。
　　他这抓紧把酒桌上的消息给记录下来，一点也没漏村。
　　“卫彪，这是搪瓷厂的数据。”
　　“好，辛苦了。”
　　杨卫彪吃喝时虽然听到了这些信息，可很难记全，有了三大爷，他这省事多了。
　　“卫彪，我这没啥功劳，着急啊！”
　　阎埠贵很不好意思，他入伙以来，对业务没啥帮助。
　　“不，你要做的就是大数据统计，这钱是我分配的，你就放心吧！”
　　杨卫彪可是知道大数据的重要性。
　　夜晚，四合院五人组准备回去了。
　　今天就连傻柱都没带饭盒，贾家奔丧，谁也不好在院里大吃大喝。
　　杨卫彪把自行车拉了回去。
　　路过中院是避免不了的，但他不可能是去吊丧，连假装都不愿意。
　　阎埠贵也没去。
　　傻柱和二大爷，甚至是许大茂都跑不了，到了贾家，一人拿了五毛钱。
　　不过傻柱一咬牙给了两块钱，他最近也没有钱。
　　“傻柱，谢谢伱！”
　　秦淮茹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觉得傻柱变了，以前起步都是五块的。
　　“嗨，没事，谢啥啊。”
　　傻柱身上就剩下几毛钱应急。
　　不等秦淮茹在说什么，一溜烟就跑了。
　　贾张氏看了看门外，叫骂道：“阎埠贵和杨卫彪都是没良心的，院里就他们两家没来人。”
　　“妈，你少说两句，别人听到了不好。”
　　秦淮茹很清楚，她现在不敢在得罪人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有想法了？你就想改嫁是不是，我跟你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贾张氏垮着脸，对于分家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妈，你说什么呢，我这还大着肚子。”
　　秦淮茹现在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庆幸、解脱、无奈，但好像真没有难过。
　　“钱交出来。”
　　贾张氏盯着这收到的钱了。
　　“什么钱啊，这是给东旭收的，要攒着给棒梗娶媳妇。”
　　秦淮茹可不敢拿出来。
　　“天杀的啊，这可是二十多块钱啊，还有东旭打野猪剩下的二十，你手里都有四十多块了。
　　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快饿死了。”
　　贾张氏没读过书，可算账却是一把好手。
　　“妈，那是给棒梗留着的。”
　　秦淮茹紧了紧荷包，这钱要藏好了。
　　“那东旭的口粮，你得分一半出来。”
　　总得让她落到一点好处吧。
　　“妈，棒梗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这也是给他留的。”
　　秦淮茹反正不拿出一分。
　　“哎哟喂，这儿子没了，媳妇不孝，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大声哀嚎起来，可却没人上门。
　　傻柱蒙着被子，只觉得院里鬼哭狼嚎的，这都做噩梦了。
　　……
　　于家，趁着于海棠在外边洗漱，于莉把母亲叫进了屋。
　　看到闺女一脸难看，于母也吓到了。
　　“莉莉啥事啊！”
　　“妈，我刚来月事了。”
　　于莉真的没想到，这不是坏菜了吗。
　　于母也慌了，“这不能啊，你来了月事这就是没怀上啊。”
　　“妈，这可咋办，卫彪就想要孩子，可我这肚子都不争气。”
　　于莉不知道该怎么跟杨卫彪解释了。
　　“莉莉，别慌，你这才刚嫁过去，等下个月在努努力，明年也能赶得上。”
　　于母安慰着，可也担心女儿不会身体有什么病吧。
　　“妈，我要不等月事完了去检查一下。”
　　于莉也担心这点，要是真有什么，早发现早治疗。
　　“也好，这事先瞒着卫彪，等检查后再说。”
　　母女俩在房间里说着闺房话，都没发现于海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
　　于海棠蹙眉，她也替姐姐担心。
　　转眼周六到了，上午，红光制衣厂就把厂服送了过来。
　　厂里的大喇叭也响了起来。
　　“各位工友，由我厂杨卫彪同志带领的采购小组，优秀的完成了李副厂长下达的采购任务。
　　为我厂争取到了冬季厂服，已经送到劳保仓库。
　　现由各车间主任有序安排工人认领厂服，每人一套……
　　另外，今下午四点就下班，所有人前往思源纺织厂进行大会餐。”
　　这通知一出，工人们瞬间沸腾了。
　　冬季厂服啊，一套得十八块钱了。
　　“感谢杨卫彪，感谢李副厂长。”
　　“好家伙，人杨卫彪白天出去跑业务，晚上加班还能研究出轧钢机，这是什么精神啊！”
　　“不止厂服，这还有大会餐呢，那猪肉也是杨卫彪采购到的。”
　　工人们奔走相告，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我是采购副组长，是跟杨卫彪一个组的。”
　　刘海中赶紧在车间里吹嘘上了。
　　工人们纷纷询问是怎么采购到冬季厂服的。
　　刘海中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许大茂倒是聪明，早早的就把样板服拿到了。
　　四套衣服的颜色跟厂服不一样，是灰色的，厂服是蓝色的。
　　随后就在许大茂的设备间里试了试，妥妥的，刚好合身。
　　四人都笑了起来。
　　“这赚大发了！”
　　刘海中拿起桌上的小镜子照了起来。
　　傻柱把镜子抢了过去，也是频频点头。
　　许大茂也得意甩了甩头发。
　　“差不多得了，拿回去后，就说是咱们四人组队买的。”
　　杨卫彪给打了预防针。
　　“好嘞！”
　　大家都无心上班了，劳保仓库外已经排上了长长的队伍。
　　等杨卫彪到的时候，工人让他到了最前面。
　　这种光荣时刻，他没忘带上小组成员。
　　“杨卫彪，这咱们赚大发了，还得到了光荣。”
　　许大茂小声说着。
　　“这叫战略，不能让人挑出毛病，而且不能脱离群众。”
　　这其实属于意外的操作，最开始并没有想好。
　　很快领了厂服后，大伙都给换上了。
　　等他们四人抽了一支烟出来，居然看到秦淮茹也来了。
　　“这谁通知的？”
　　“好像是一大爷。”
　　傻柱也想过通知秦姐，可别人在吊丧。
　　“嗯，不用管那么多。今天有会餐，就不搞招待了。”
　　四人拿着衣服分道扬镳。
　　“傻柱，你过来一下。”
　　“秦姐啥事啊，我这跟着就得去纺织厂了。”
　　傻柱要去那边帮忙。
　　“姐把会餐卷给你，你帮姐带回来，给棒梗和小当吃。”
　　秦淮茹虽然知道在奔丧期吃肉不好，可难得的机会。
　　傻柱等了一会，见秦淮茹领了厂服打算回去。
　　“秦姐，你帮我把衣服拿回去，我这就带着饭盒去纺织厂。”
　　“好嘞！”
　　轧钢厂离四合院很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秦淮茹提着傻柱的口袋，还有自己的厂服，回到院里。
　　贾张氏不在家，扫大街去了。
　　屋里棒梗带着小当在玩。
　　“妈，我爸是不是死了。”
　　棒梗琢磨好久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棒梗别多想，以后有妈照顾你，今晚上有肉吃。”
　　秦淮茹说着下意识看了看傻柱的口袋，除了换下来的衣服，居然还有一套新衣服。
　　“这是哪来的？不是厂服啊！”
　　秦淮茹琢磨了片刻，也没想明白。
　　……
　　中午轧钢厂食堂，今天吃饭的工人居然少了很多。
　　杨卫彪吃了饭后，没敢在这儿签到。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思源纺织厂。】
　　【奖励：金钱三百，棉花五百斤，棉被一百张，布料一百匹。】
　　签到越来越给力了，先不说种类，这数量就很奈斯。
　　他这感觉开个副食店都能火爆，奈何不敢做生意。
　　签完到，他出去转一转，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从正阳门出去，到了右安门，这里有一所医科大学，原本是属于北大，现今已经单独建校。
　　“同志，你找谁？”
　　门卫上前给给敬了个礼。
　　杨卫彪发了一支华子，“你们学校谁管采购这一块，我这儿有些多的物资，想要照顾一下大学生们。”
　　“这事得找钱主任，你从这边进去，在办公楼二层，右边第三间办公室，他应该还在。”
　　“谢了！”
　　杨卫彪发现这都没找他登记。
　　到了办公楼，他却溜了个弯，去了招生办。
　　“笃笃！”
　　“同志，你找谁？”
　　招生办的工作人员还在，虽然现在是寒假期间，但随时都可能有学生进校。
　　“找你打听点事！”
　　杨卫彪拿出五斤全国粮票放在桌上。
　　“同志，快请坐！”
　　办事员这态度立马就变了。
　　杨卫彪拿出烟发了一支，人一见是华子，态度更好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现在在工厂医务室当医生，她想读你们学校，有什么途径可以解决？”
　　杨卫彪来这里，一方面是想感受一下大学的气息，二呢也想看能不能谈业务，最后就是顺带帮丁秋楠问问情况。
　　“你那朋友是中专生吧！”
　　“对，是中专生。”
　　“那年龄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二十岁左右吧。”
　　杨卫彪这有点汗颜，主要这也是心血来潮。
　　“没关系，情况我了解了。”
　　办事员看在粮票的份上，忍了。
　　“你那朋友有两种途径可以读我们学校，一是参加高考，二是参加我们学校的单独专科招生。”
　　杨卫彪想了想说：“单独招生怎么回事？”
　　“还是先参加高考，在来我们学校考一次，如果专业成绩好，可以忽略高考分数。”
　　办事员已经说得很详细了，通俗点就是特招。
　　“有第三种方式吗？或者说，你们学校谁管单独招生名额？”
　　这话一出，办事员这眼神不对了。
　　杨卫彪赶紧介绍了一下自己，主要是采购物资这一块。
　　办事员听到这人本事那么大，沉默了一下开口。
　　“这事得我们陈副校长才能决定，他很有能力，为人刚正不阿……”
　　“他今儿在吗？”
　　杨卫彪想见见，何况现在也用不着，只是打听打听。
　　“在的，三楼第二间办公室，他下午刚给留校的学生开了会。”
　　杨卫彪起身，转眼到了楼上，敲开了校长办公室门。
　　“请进！”
　　“同志，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陈副校长戴着眼镜，他是四五年临时补习班毕业，之后就留校了。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
　　杨卫彪把自己的情况说明，忽的话锋一转，“我看医科大里寒假留校的学生比较多。
　　想让我们的厂的放映员过来放场电影，另外就是请这些学生到我们厂搞一次参观，也让学生们知道工人阶级的辛苦。”
　　这理由给扯的。
　　“卫彪同志，你的想法很好啊！”
　　陈副校长认真起来，这个提议太正确了，不花钱，还能起到教育。
　　“我这也是赶巧的，今儿来是因为我们厂正在和纺织厂搞大会餐。
　　刚好我一个朋友很想读你们大学，我呢就想着来看看，是什么学校有这么大魅力啊……”
　　杨卫彪这说话非常有技巧，表现了能力，也点出了需求。
　　陈副校长自然够聪明。
　　“卫彪同志，你那朋友什么情况？”
　　“机修厂医务室医生……”
　　杨卫彪把丁秋楠的大概情况一说，跟着补了一句，“这离下学期还早，我今儿就是顺便打听打听，不影响放电影和参观是事。”
　　“明白了。”
　　陈副校长仔细看了看这人，“卫彪同志，我有个学生，成分有点小问题，她想留在城里工作……”
　　“可以！她想去哪个厂子？”
　　工作名额对别人很难，但在他这儿，真不算个事。
　　陈副校长眼神一亮，最近为这事，他最近可是费尽心思。
　　“祖上是资本家也行吗？”
　　“工作名额没问题，但之后会不会清算，我不能保证。”
　　杨卫彪可是知道，在等几年，这问题就大了，连娄晓娥那样的都得跑。
　　“能有工作就好了，其它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卫彪同志，给找一个跟食品相关的，不用担心挨饿。”
　　陈副校长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今儿突然说起这事，是考虑到别人的要求并不过分。

第65章
　　“那就面粉厂吧，我跟那边的赵厂长还算熟悉。”
　　杨卫彪心说，要换别的厂子，他还得跑一跑关系才行。
　　陈副校长震惊了，这能量真的有点大啊。
　　“这样，明天，您带人，我也带人，我在把赵厂长约出来。
　　晚上吧，丰泽园，我会订好包间，就闲聊考察一下！”
　　杨卫彪还非得把这名额到手了。
　　“好，你订包间，我请客！”
　　陈副校长的工资可不低，缺的是关系。
　　“行啊，我就跟着混顿好的。”
　　杨卫彪没有抢着付钱，真算起来，两边是对等的。
　　“差不多到点了，我还得去纺织厂。”
　　杨卫彪真不能多待，迟到了不好。
　　“卫彪同志我送送你。”
　　陈副校长一直是送到了楼下，见杨卫彪是骑着摩托车来的，这更加高看了。
　　二楼办事员听到动静，到阳台往下一看，好家伙！
　　等到了纺织厂，轧钢厂的工人们都陆续到了。
　　许大茂在广场上准备放电影。
　　今儿会连放两场，这可不轻松。
　　……
　　北郊，机修厂！
　　今天厂里没任务，半下午工人们就放假了。
　　丁秋楠已经提前收拾好，这会正在锁门，准备回家去。
　　“丁医生，你这是要外出？”
　　南易披着个外套过来。
　　“是南师傅啊，我要回家一趟。”
　　“那我送送伱？”
　　南易只恨没买辆自行车。
　　“不用，我联系了送货的师傅。”
　　丁秋楠说完就提着行李走了，搭乘一个老师傅的货车到了边江大桥。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闻到炖鸡的香味，她左右看了看，这味是从家里飘出来的。
　　她上前推门，没想到从里面给锁上了。
　　“爸、妈，我回来了，爸……”
　　“老头子，好像是咱家楠楠的声音。”
　　丁如山连忙去开门，就见女儿提着包袱站跟前。
　　“哎哟哦，楠楠，你回来得正好，咱家炖鸡了。”
　　老两口这红光满面的，这两天给吃美了。
　　“爸，咱家是什么情况啊！”
　　丁秋楠正说着，就见家里多了不少东西。
　　那柜台上显眼的位置居然放着两瓶茅台。
　　还有靠墙的木桌上放着好几个大袋子。
　　“楠楠，那啥，上次给你带的东西你吃了吗？”
　　丁如山这搓着手，才想起上次的骚操作，把女儿给骗了。
　　“吃了一些，还剩了不少肉，我给晾着的，带回来了。”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楠楠啊，爸必须给你坦白一件事！”
　　丁秋楠这两天都在琢磨，这会预感更加强烈了。
　　“就是，你收到的东西，不是爸送的，是杨卫彪自己送你的。还有家里的东西，也是杨卫彪送的！”
　　丁如山上次在电话里就听出来了，女儿哪有本事搞到这么多物资。
　　“啊！他送了多少东西？”
　　丁秋楠就知道是这样。
　　“也不是太多，我和你妈都记着账的。
　　二十斤大米，二十五斤白面，十斤猪肉……”
　　“爸，这还不多啊，光是烟和酒都二十多了，还有这油多难搞啊！这，这你们吃了多少？”
　　丁秋楠感觉有点天旋地转，这怎么能这样呢。
　　“不太多。”
　　丁母算着说：“一条羊腿、一袋子卤菜、六个苹果……”
　　“爸，那上次打电话你怎么不说清楚啊。”
　　丁秋楠被气到了，想到杨卫彪装无辜，还在医务室睡着的画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楠楠，这都记着的，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还。等等，那杨卫彪是干嘛的，你刚说他人都走了？”
　　丁如山这不明白了，他之前猜测杨卫彪是想追求女儿，
　　“他是轧钢厂的11级技术员，也是采购组长……”
　　丁秋楠简单给介绍了一下，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这是个能人啊，那杨卫彪看起来还很年轻，这可是真有本事。他家庭情况怎么样？”
　　丁如山回想起来，杨卫彪长得也好……
　　“爸，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我的一个病人。”
　　丁秋楠是真不清楚，也没问。
　　“病人？他能送这么多东西，他就没跟你说点别的想法？”
　　“爸，真没说，而且人都已经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这是丁秋楠最想不通的地方。
　　“这不对劲啊！”
　　丁如山也想不通，不过闻到锅里的鸡肉味就笑了。
　　“楠楠，你先别想那么多，别人送，咱就拿着，以后有条件了在慢慢还。
　　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感谢你给他治了病呢。”
　　丁如山给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还是吃肉重要。
　　丁秋楠也没办法，她就是想去找人都不行，今天太晚，明天又是周末……
　　谁知道刚吃了饭，她正要收拾碗筷，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啊！杨卫彪，你怎么来了。”
　　丁秋楠万万没想到，她正想着怎么找人问清楚，居然人就到了。
　　“同志，快进屋。”
　　丁如山这表现得就很热情了。
　　“我来说点事。”
　　杨卫彪这会感觉也有点冲动……
　　“杨卫彪，你送的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丁秋楠连忙问起来，可心里却悲哀的发现，问了又能怎么样，自己也还不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替我看病，我感谢你的啊。”
　　杨卫彪往桌上看了眼，这炖鸡呢，闻着味儿还挺不错的。
　　“卫彪，你这吃了吗？”
　　丁如山到这岁数了，过了太久的苦日子，当年的架子、节操，早就放下了。
　　“吃了过来的，今天在纺织厂搞大会餐。”
　　杨卫彪拿出烟来给发了一支，丁父连忙掏出火柴帮着点上。
　　“秋……呃，丁医生，你先别忙，我找你有事。”
　　杨卫彪这没忘记说重点。
　　丁秋楠站在那里，觉得这人虽然看起来很好，却拿这种方法来逼迫她，太败好感了。
　　“是关于你读书的事。那天在医务室，你说想读大学。
　　今天也是巧了，医科大的陈副校长刚好托我办事，”
　　杨卫彪停顿了一下。
　　丁秋楠脑子嗡嗡的，怎么突然就说到医科大了。
　　“你接着说，之后怎么了？”
　　丁秋楠走过来，到旁边坐下了，侧着身子看着杨卫彪，她想知道后面的事了。
　　“就是他托我办事，我就给陈副校长提了你的情况，他说让我带你去了解一下。
　　看到时候能不能走校内单招，但最终能不能读大学，要看学校的考核。”
　　杨卫彪感觉也是心累，这做好事还得扯理由。
　　“这太好了。”
　　丁秋楠兴奋了，没想到能直接见到主考官。
　　丁如山也说，“这是好事啊，楠楠没准就能读大学了。”
　　“杨卫彪，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丁秋楠忽的反应过来，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谢什么，这也就碰巧了。约的是明天晚上在丰泽园吃饭，陈副校长请客。
　　明儿下午我过来接你和丁叔，你这混个脸熟，到时候考核，没准能给加分。”
　　杨卫彪没提内定的事，这多少有点伤人。
　　“卫彪，我这也能去参加这种级别的饭局？”
　　不是丁如山妄自菲薄，虽然是医学博士，可被打击太久了，只剩下自卑了。
　　“丁叔，你当然得去啊。明儿是晚上，我带丁医生过去，这也不方便啊。”
　　杨卫彪也是为了避嫌，他总不能惹得一身骚吧。
　　这话一出，别说丁如山了，就是丁秋楠都看不懂，杨卫彪到底图什么啊！
　　“那我也跟着去见见世面。”
　　丁如山兴奋了，都在考虑明天穿什么衣服。
　　丁秋楠顾不上已经走神的父亲，“杨卫彪，你干嘛这么帮我？”
　　正在擦桌子的丁母，手上一顿，这终于说到重点了吗？
　　“帮什么？不都说赶巧了吗。”
　　杨卫彪这说的也是真心话。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
　　丁秋楠这会越想越清醒，必须要问清楚了。
　　“我打电话到机修厂问了啊，那边说你回家……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杨卫彪手上一抖，这不会真要给误会了吧。
　　丁秋楠不吭声了，屋里陷入安静，丁母拿着桌布，这到底要不要接着擦桌子？
　　幸好，没一会，丁父也从美好饭局中回过神来。
　　“卫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啊！”
　　杨卫彪这感觉要糟。
　　“二十五好啊，年轻，事业有成，跟我们家楠楠……”
　　“爸，你说什么胡话呢。”
　　丁秋楠连忙打断。
　　“呃，那啥，我也得回去了，明天下午四点左右吧，我到这边来接你们。”
　　杨卫彪给算了下，明天要去看媳妇于莉，顺带去找赵厂长，在到这边时间差不多。
　　“杨卫彪，我送送你。”
　　丁秋楠连忙起身，上次人就走得太快，她想问都没机会，今天还得在问问清楚。
　　“这不用了吧，我就到门口。”
　　杨卫彪有点为难，那天梁拉娣感觉就有点问题了，别再多一个。
　　丁秋楠坚持了，还用眼神制止了想跟来的父亲。
　　“卫彪，你跟楠楠好好聊聊。”
　　丁如山是相中这女婿了。
　　“杨卫彪，我们走走吧！”出了门丁秋楠就提出了要求。
　　“呃，行吧，那我过会回来取车，也顺带送你回来。”
　　杨卫彪是看天色晚了，外面不安全。
　　丁秋楠脚下一顿，又是这种感觉，明明也没说什么，可这行为太让人误会了。
　　两人遛弯到了堆放钢坯的空旷场地。
　　“秋楠，呃，丁医生，你想聊什么？”
　　“你要不就叫我秋楠吧，你都叫错好几次了。”
　　丁秋楠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发笑。
　　“这顺口了，秋，秋楠，你要不顺路打点开水回去。”
　　杨卫彪给指了指前面的开水站。
　　“打什么开水，我都没带壶。杨卫彪，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丁秋楠觉得她才不会说话，但杨卫彪在机修厂都能当众演讲，而且是跑采购谈业务，那是特能说会道。
　　“我没怎么啊！”
　　杨卫彪一脸正气。
　　“那你老实说，我读大学的事，你是不是废了很大的功夫？”
　　丁秋楠就想问清楚，这比送家里的物资更重要。
　　“也不能这么说，就是一换一，我帮他解决那学生的工作，他就得解决你读大学的名额。”
　　杨卫彪这也豁出去了，与其被多想，不如给说清楚。
　　“你是说内定名额？”
　　丁秋楠停下了脚步，满脸不可思议，还能怎么操作的吗？
　　“对，名额内定！你这别多想，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
　　对于杨卫彪来说，拉关系，走后门，这太正常了。
　　丁秋楠很纠结，“我去年就考过了，没考上。”
　　“没关系，等你进了学校，在好好学，你比那些学生多了实际经验。”
　　杨卫彪给发了一碗心灵鸡汤。
　　“杨卫彪，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丁秋楠认真看着男人的眼神，想看出点什么来。
　　“不都说了，实话讲，就因为你那天说想读大学，那我就如你所愿，就这么简单！”
　　杨卫彪其实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觉得丁秋楠继续留在机修厂，最终也只剩下悲剧。
　　“就因为我想读大学？”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杨卫彪摇头，“对！别想那么多了，陪我走走吧！”
　　丁秋楠点点头，两人走过开水站……
　　这真没什么好逛的，两人转悠了一会就往回走了。
　　“杨卫彪！”
　　他这正在思考这地儿以后的景象，走神了。
　　“谢谢你！”
　　杨卫彪笑了笑，两人默默回到了丁家门口。
　　他潇洒的骑上摩托车，丁秋楠站在旁边，都没在说什么。
　　“杨卫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和板栗？”
　　丁秋楠想起送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
　　“直觉！走了，明儿见。”
　　杨卫彪打上火，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丁秋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人真的太不一样了。
　　“得嘞！”
　　杨卫彪挥了挥手，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丁秋楠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最后一跺脚，有些懊恼的回家去了。
　　……
　　中院，傻柱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才回家。
　　“傻柱！”秦淮茹还没睡，已经在等着的。
　　“是秦姐啊，这你的饭盒，给你带回来了，三荤三素，还有汤就没法给你装了。”
　　傻柱从车把上取下两个饭盒。
　　秦淮茹拿着饭盒，这心里也踏实了。
　　“傻柱，你的衣服我给雨水了，你怎么多了一套啊。”
　　“嗨，那是样板服，不对，是我们自个儿买的。”傻柱反应过来，不能说真话的。
　　“什么样板服？”
　　秦淮茹聪明着呢，一下就听到了重点。
　　“有吗？我是说买的，秦姐，你快回去吧，这天多冷。”
　　傻柱可不敢往下说，到时候出了状况，就连累到大伙了。

第66章 秦淮茹又动心思了
　　“是不是杨卫彪给你的新衣服？肯定是他。”
　　秦淮茹琢磨好久了，杨卫彪现在是真的太有本事了。
　　“嗨，你别瞎猜啊，我这真得歇着，累一天了。”
　　傻柱赶紧溜了。
　　秦淮茹只好回家去了，到厨房打开盒子一看，荤素各装了一个饭盒，都给打满了。
　　忽然，她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一夜过去，今儿周末，好些人都起晚了。
　　贾张氏天不亮就把灵堂给撤了，等秦淮茹问起就说扔了，但其实是给藏了起来。
　　秦淮茹这心思就早不在贾东旭身上，她让棒梗看着小当，跟着就去了市场。
　　当她到了春桥副食店附近，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京茹，你怎么在这里。”
　　秦淮茹不敢相信的看着堂妹。
　　“姐，伱来买菜啊。”
　　秦京茹看到姐手里挎着菜篮子，看来那个便宜姐夫没了，姐姐的日子反倒好了。
　　“京茹，你还没回我的话，你怎么还在城里？”
　　秦淮茹忽的想到了什么，“京茹，你是不是遇到坏人，把你给骗了？”
　　“姐，你瞎说什么呢，我这好着呢。”
　　秦京茹给了一个白眼。
　　“那你怎么回事？你今儿必须说清楚，不然我送你回老家。”秦淮茹抓着妹妹的手臂。
　　“姐，我不用你管，你凭什么送我回去啊。”
　　秦京茹甩开姐姐的手，一溜烟就跑了。
　　“京茹……”
　　秦淮茹大着肚子，这也没法去追，可这心里着急啊。
　　也没心思在买菜，转而就回了院里。
　　“傻柱，傻柱！”
　　“秦姐，啥事啊。”
　　傻柱这正在屋里擦皮鞋，还不忘对着镜子嘚瑟。
　　“傻柱，我刚在春桥副食店外边遇到京茹了，就是之前住在杨卫彪那里的那个丫头。”
　　“秦姐，我知道这人！”
　　傻柱照完镜子，跟着拿起一只以前的破袜子，对着皮鞋来回拉扯。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傻柱这臭美的样子，肯定是要去见对象，顿时心里也不好受。
　　“京茹她一下就跑了，我担心她被人骗了，你能帮我去找找她吗？”
　　“嗨，这骗什么啊，人好着呢，你别多管闲事啊！”
　　傻柱可是清楚内幕的。
　　“你知道京茹在哪里？”秦淮茹一下反应过来，傻柱这口气不对劲。
　　“嗨，我不知道。”傻柱可不敢乱说，他这别给惹麻烦。
　　“是杨卫彪对不对，他收留了京茹？”
　　秦淮茹突然就想明白了。
　　“你别瞎猜，我不跟你说了，这还有事。”
　　傻柱再次溜了，他可没胡说啊。
　　秦淮茹再次去了副食品外面，却没见到京茹，只好买了菜，换了粮回家。
　　……
　　却说杨卫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外面吃了早饭就去了赵厂长家里。
　　“同志，你这怎么还送东西呢。”
　　“阿姨，这是鸡蛋，又不值钱。赵厂长在家吗？”
　　“在的。”
　　赵夫人把他请了进去，在书房见到了赵厂长。
　　“杨卫彪，你这是找我有事吧！”
　　赵厂长心知肚明。
　　“是有点小事。医科大的陈副校长，他有个学生想进面粉厂医务室。
　　我就牵个头，今晚上在丰泽园，陈副校长做东，请你过去谈谈。”
　　杨卫彪没有卖关子，只要送礼到位了，该直说就得说明白。
　　“医务室，好，晚上我去。”
　　“定的五点，先谈会事。”
　　杨卫彪也没想到别人这么干脆。
　　“杨卫彪，你那奶粉还有吗？”
　　赵厂长有些尴尬的开口。
　　“有啊，不过那边奶粉一生产出来就被抢光了，在等两天我能拿到一些货。”
　　杨卫彪这不能说屯着奶粉吧，那不正常。
　　“有就好，能在均几罐给我吗，我这上面有个领导家也缺。”
　　赵厂长平时是不收礼，可不代表他自己不送啊。
　　“没问题，五罐够了吗，我另外在给你留一罐。”
　　杨卫彪发现奶粉真是好东西，但他总共才一百罐，得省着点。
　　“够了，这钱我得给你。”
　　赵厂长这不是直接要，而是购买的意思。
　　“给我票吧，我这也没花钱，就是以物换物。”
　　杨卫彪也很谨慎，他送奶粉，可以说是正常礼节，要钱就有问题。
　　“好。”
　　赵厂长也不问奶粉价格，拉开抽屉点了一把票就递了过去。
　　“两天后，我给送到这里，晚上过来，就说代买的土豆。”
　　杨卫彪收了票，这以后用得着。
　　“你办事，我放心。”赵厂长是真放心。
　　杨卫彪又呆了一会就走了。
　　准备了一点东西，去了于家，得看看媳妇。
　　今儿贾家撤了灵堂，但最好等几天在把人接回去。
　　“姐夫！”
　　于海棠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就跑了出来，果然见摩托车停在大院门口。
　　“海棠，你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杨卫彪一直惦记这事。
　　“出来了，还可以！”
　　于海棠根本就不说具体成绩。
　　“那就好！”
　　于海棠高高兴兴的拿着杨卫彪带过来的蔬菜。
　　忽的想到姐姐的事，她也跟着担心了。
　　“卫彪！”于莉也出来了，脸色不是太好。
　　“莉莉，你这是咋了？”杨卫彪看着媳妇，有点不对劲呢。
　　“没，没什么。”于莉一直在纠结，本来想坦白，可看到杨卫彪后，她又不敢说了。
　　杨卫彪这会也不方便问，等进了屋，于父有事出去了，于母高兴的张罗做饭。
　　“莉莉，你这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
　　他这可心疼啊，而且这两天家里冷冷清清，还是有媳妇好。
　　“没有啦，就是没休息好，不用去医院。”
　　于莉露出笑容，让男人宽心。
　　“成吧！海棠你可看着点你姐。对了，贾家今天撤了灵堂，在等几天我就接你回去。”
　　“卫彪，这不急，你最近也忙。”于莉还不敢这么早回去了。
　　“是有点忙，今晚上还有个招待。”
　　杨卫彪倒是想说丁秋楠的事，可发现没法解释啊，就不找麻烦了。
　　中午吃了饭后，他一直待到下午两点过才走，本来想找机会和于莉单独聊会，不料于海棠一直都在。
　　他已经托了许大茂到丰泽园订包间，所以时间充足，在外面转悠了一阵，从什刹海到大栅栏，在这个时代留下了他的痕迹。
　　时间差不多了，他带着一盆冰糖莲子羹到了丁家。
　　“你又带什么了？”丁秋楠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人手里的物资太丰富了。
　　“莲子羹，我从什刹海过来，顺带的。”
　　丁秋楠知道已经还不清了，就算她能读书大学，到参加工作，已经是好多年之后。
　　“卫彪，你下次人来就行，别带东西了。”
　　丁如山话是这么多，却让老伴张罗着拿碗。
　　“顺手的事！”杨卫彪自己没喝，在屋里歇会。
　　丁秋楠喝了小半碗，剩下的都被父母给造了。
　　“杨卫彪，现在出发吗？”
　　“嗯！走吧，约的五点，先谈事在吃饭。那边上菜挺慢的。”
　　杨卫彪老是去丰泽园，也是因为教员也在那边打包乌鱼蛋汤，他这沾沾福气.
　　丁秋楠的心情依旧很复杂，可是杨卫彪什么都没说清楚，她自己也开不了口。
　　丁如山今天穿着还不错，头发也专门打理过。
　　等他们到了丰泽园，刚进包间一会，陈副校长就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了。
　　“卫彪，你这等久了吧！”
　　“没，我们也是刚到。”
　　杨卫彪看了看那个女子，没印象，年龄二十岁出头。
　　“卫彪，这是我学生李芸芸。”
　　陈副校长给介绍了一下，毕竟是要请人帮忙的。
　　“你好！”
　　李芸芸倒是大大方方的，看杨卫彪的眼神有些意外。
　　“嗯，你好！”
　　杨卫彪点点头，也介绍说：“陈副校长，这位是我朋友丁秋楠，这是她父亲丁如山，他是医学博士。”
　　“丁如山，我听说过你。”陈副校长还真不是说胡话。
　　“我这老了，没用了。”丁如山有些尴尬，他以前犯过错误。
　　“知识是永久的。”
　　陈副校长也没多说，这事他解决不了。
　　一小会后，正主到了，赵厂长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他有车，也就很方便。
　　“卫彪，我这没迟到吧！”
　　赵厂长一上来先跟杨卫彪握手，表现得很亲切，这是给足了面子。
　　“您这迟到了，咱也得等啊。”杨卫彪笑着给发了烟。
　　这时赵厂长才说：“陈有利，我没记错吧！”
　　“没，赵厂长你认识我？”
　　陈副校长仔细回忆也没想出来。
　　“好多年前了，我到北大交流见过你一面，不过当时人太多。”
　　赵厂长也只是寒暄一下就入座了。
　　杨卫彪张罗着点了菜，随后就进入主题了。
　　他倒是没想到赵厂长是真给面子，开口就说：“卫彪，你这老是给我出难题啊，前不久才让我批了一万斤面粉，今天又给人安排工作。
　　这下不为例啊，不然非得把你调到面粉厂，也给厂里做做贡献。”
　　这话看似在批评，实际是把杨卫彪给捧了起来，也表示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陈副校长真给吓了一跳，一万斤白面啊，这得多大的面子。
　　丁秋楠也震惊了。
　　杨卫彪忙说：“赵厂长，我这还是喜欢待在轧钢厂，不过您要有事啊，随时召唤。”
　　“这可是你说的啊！”
　　赵厂长说完这话，就闭口了，明显今天不止他这边的事。
　　陈副校长接话说：“卫彪，你这朋友丁秋楠我见过了，家学渊源，有大学生的样子。
　　安心准备高考吧，别交白卷，问题就不大了。”
　　这话虽然没明说，可这也表示内定了，只要考了就行。
　　杨卫彪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接下来就真的是闲聊瞎扯，等着开饭。
　　饭局结束时，赵厂长临走前留下一句，“李芸芸，明天上午十点到厂里医务室报道吧，我会打招呼。”
　　“谢谢赵厂长！”
　　李芸芸连忙起身，她也是碰壁太多次了，已经学会了礼节。
　　赵厂长点点头，又和杨卫彪，陈有利打了招呼，就先走一步。
　　“卫彪，麻烦你了。”陈有利这心里也彻底踏实了。
　　“也麻烦你了，陈副校长！”杨卫彪没有托大，这本就是一换一的事情。
　　“那我们也先走了。”
　　陈有利带着学生离去，李芸芸出门前没忍住又回头看了杨卫彪一眼。
　　等出了丰泽园，陈有利就说：“芸芸，你老是去看杨卫彪，怎么，看对眼了？”
　　“叔，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好奇！”
　　“那你别好奇了，你没看出来，别人都没看你。”
　　陈有利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杨卫彪叫来伙计一问，才知道陈有利已经结过账了。
　　丁秋楠扶着有些喝大的父亲，有些不好意思，“我爸苦日子过久了，刚吃相有点难看。”
　　“没事，等以后日子好了，就不这样了，老人嘛，要多理解。”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
　　“走吧，送你们回去，你呢，就安心上着班，在等半年就得高考。你读大学的事就这么定了。”
　　他拿出烟，发现火柴不见了，丁秋楠眼疾手快从桌上拿了，抿了抿嘴，最后给他把烟点上了。
　　“你平时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收到。”
　　杨卫彪也就是不花钱买烟，不过是得控制一下，签到奖励剩下的华子也不多了。
　　回去路上，因为丁如山喝醉了，只能坐在挎斗里。
　　丁秋楠坐在后面，抓着杨卫彪两侧的衣服，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杨卫彪，你，你还会去机修厂吗？”
　　“看情况吧，要是有合适的物资就会去一趟，要不就等下次没汽油了再去。”
　　杨卫彪觉得这边的事告一段落。
　　“你为什么要帮我？”丁秋楠又问起了这个话题。
　　“不都说了吗，赶巧，这刚好有个机会，就这么简单。”
　　杨卫彪心说，这真解释不了啊。
　　“那你下周来一趟机修厂，我请你吃饭。”
　　丁秋楠觉得这亏欠太多了，还不了。
　　杨卫彪没直接答应。
　　“你得来！”丁秋楠就这么把人看着，很认真。
　　“那有时间就到医务室找我，我在给你检查一下。”丁秋楠提到了看病的事。
　　“这可以！”杨卫彪这就不虚了啊。
　　两人再次漫步走过大桥，这次走得稍微远一点，到了钢铁厂的食堂。
　　他索性给签个到。

第67章 没怀上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钢铁总厂食堂。】
　　【奖励：金钱四百六，大鹅两百只，老母鸡三百只，大米五百斤，棒子面一千斤。】
　　这中规中矩，比轧钢厂食堂强多了。
　　“秋楠，你多大了？”
　　他一直没搞清楚这个问题。
　　“十九，等过了年就快二十了。”
　　她工作已经两年多了，转正不到半年。
　　“好年轻啊！”
　　杨卫彪感叹了一番，不过他也是小伙啊。
　　“回吧！”
　　等到了开水站，杨卫彪才得知，原来钢铁厂的生活区是往左边走，那边比较繁华。
　　“那啥，下次我们换那边走。”
　　杨卫彪下意识说了一句。
　　“好啊！”丁秋楠忽然就不那么纠结了。
　　丁秋楠回到家，很久都没回过神，她真的不懂杨卫彪是什么意思。
　　周一，机修厂医务室。
　　南易披着外套，脸上摸了点面粉，看起来惨白惨白的来泡病号。
　　丁秋楠只看了一眼就说：“南师傅，你下次可不要浪费粮食了。”
　　“这是抹的粉笔。丁医生，我给你带了点板栗，还是热乎的。”
　　南易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十来颗板栗放桌上。
　　不等人开口，他又说：“丁医生，今天下班后有空吗，到我家去，给伱做好吃的。”
　　“拿走！”丁秋楠立刻板着脸，全是冷意。
　　“什么？”南易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拿走。”丁秋楠蹙眉，赶人了。
　　“好好，我拿走，你别生气。”南易落荒而逃，不懂今儿怎么这么大脾气。
　　丁秋楠擦干净刚放板栗的位置，再次想到了杨卫彪。
　　杨卫彪今天却没闲着，带着许大茂复盘了一下之前去过的厂子，采购了一批搪瓷用品，以及棉线手套。
　　没捞到啥好处，也就带了几套样品，聊胜于无。
　　当然，他没忘记拿到一些批条，这是基操。
　　许大茂却很知足，白得了一套搪瓷，还有十双手套。
　　“大茂，这些东西在城里没办法倒腾。
　　过几天你到下面公社跑一圈。这些东西在我们厂叫劳保，在公社就是奖品，懂了不。”
　　“那啥，杨卫彪，我没听太懂。”
　　许大茂有点懵。
　　“我说你能不能聪明一点，公社没有批条，但有实物啊。
　　说难听点，咱们吃的喝的，那公社才是源头。”
　　“懂了，你是说拿这些劳保到公社换东西。”
　　许大茂大概明白了。
　　“看情况，每个公社的数量太少了，过几天咱们再定。
　　今儿给你安排一个美差，我这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
　　杨卫彪这打算套路一把了。
　　“啥好事！”
　　许大茂这会正拿着一个搪瓷盆，上面有两条鱼，这多喜庆。
　　“你到医科大去给大学生们放场电影，我跟那边的陈副校长联系好了。
　　那可都是大学生啊，你平时没机会接触的。”
　　“哎呀，这都几点了，你怎么不早说。”
　　许大茂激动了，万一娶一个女大学生回家，不就光宗耀祖了吗。
　　“不急，这才三点过，你回去拿器材过去正好。”
　　“那我先走了，你帮我把盆拿回去。”
　　许大茂一溜烟就要跑。
　　“等会，我送你回去啊。”
　　“那得快点。”
　　许大茂风风火火安排放电影，满脑子都是女大学生。
　　结果等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郁闷，他倒是见到了女学生，可别人没看上他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周五了。
　　杨卫彪给轧钢厂购买不少劳保，但从中没发现什么大的商机。
　　今儿三号，是厂里关响的日子，也是粮站排长队的一天。
　　“吴全友！”
　　“到！”
　　“三十八块六，这你的工资点一点，没问题在这儿签字。”
　　“下一个，秦淮茹！”
　　“到！”
　　秦淮茹上前，心想终于等到这天了。
　　“二十四块七毛八，你这月缺勤了三天。”
　　“对的，我是四号才进厂上班。”
　　秦淮茹拿到了人生中第一笔工资，虽然不算多，可却来之不易。
　　她数了三遍才小心放进荷包。
　　就在她快走出大楼时，忽然听到了在叫杨卫彪。
　　“杨卫彪，杨师傅来了吗束？”
　　郑会计看到这名儿，立马客气起来。
　　“来了！”
　　杨卫彪这在门外瞎聊，听到叫喊，也就赶忙进去了。
　　“杨师傅，这你的工资八十六块五毛，另外还有一百块钱奖励。”
　　“好嘞！”
　　这年头你拿多少钱，大伙全都知道啊。
　　在场的工友们纷纷道喜。
　　秦淮茹在门口看着，之前的喜悦一下就没了。
　　杨卫彪拿着工资，高兴的走了。
　　他骑着摩托车再次到了于家，这之前说好的，发了工资每月上交三十块。
　　今天也打算把于莉接回家了。
　　“姐夫，今天怎么过来了。”
　　“关响了啊！”
　　杨卫彪揉了揉于海棠的小脑袋，跟着就给了三块钱。
　　“啊，我也有吗？”
　　于海棠高兴坏了。
　　“说好的，每月给你三块钱零花，你姐夫我从不食言。”
　　“谢谢姐夫！”
　　于海棠很高兴，也很纠结，因为出大事了。
　　“你姐呢，咋不见人。”
　　杨卫彪有些意外，这都快到做饭时间了。
　　“哦，她和我妈出去了。姐夫，你先进屋歇会，我去做饭。”
　　于海棠最近厨艺也提高了不少。
　　“行，那我去屋里躺会？”
　　他这最近瞌睡比较多，最重要的是得养精蓄锐。
　　快一个小时后，于母和于莉才回到家里。
　　“姐夫来了，在屋里休息，说要接我们回去。”
　　于海棠把自己给加上了，她就想去姐夫家住。
　　于莉慌了，“妈，你说该咋办啊。”
　　“唉！事到如今，你跟卫彪老实说吧，医生都说了，还是有机会的。”
　　于母也办法，这种事还不如早点说清楚。
　　于莉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屋，看着熟睡的杨卫彪，这心里更不好受了。
　　“卫彪！”
　　“呃，你回来了。”
　　杨卫彪一下就醒了，但还是有点迷糊。
　　“卫彪，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于莉还是决定说了。
　　杨卫彪坐了起来，上次他就感觉有点问题，这次见于莉脸色还是很苍白。
　　“你这不会得什么病了吧，不慌，咱好好治疗，不怕花钱。”
　　“不是！”
　　于莉摇头，可突然又点头说：“我前几天月事就来了。”
　　“你是说没怀上？”
　　杨卫彪说实话有点失望，但这事也不用那么急，顺其自然。
　　“嗯，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不易怀孕。”
　　于莉说完就低下头，这虽然没判死刑，可也是死缓了。
　　杨卫彪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吧！
　　“莉莉，先不慌，你这身体其它方面没毛病吧。”
　　“没有，其它的都好！”
　　于莉见男人没有大发雷霆，这也好受了许多。
　　“那就别多想了，放宽心，这事别说出去，影响不好。后天周末，我再陪你去大医院检查一下。顺带我也要检查，积极配合。”
　　杨卫彪确实有点失望，但更多的还是要学会自我安慰。
　　“卫彪，我不该骗你的，上次你来，我没敢跟你说实话。”
　　于莉很感动，杨卫彪对她是真的很好。
　　“那你这是得受罚啊，下次不准这样了，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
　　“嗯，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这可没准，看你表现啊！”
　　“我会好好听话的。”
　　杨卫彪不敢多说了，这犯错误的。
　　吃了饭，他就带着两姐妹回去了，一到家，姐妹俩就勤快的打扫卫生洗衣服。
　　好吧，他这过惯了被照顾的生活。
　　到了晚上，被窝里总算是暖和了，可美。
　　这日子又回到了正轨，院里除了少了贾东旭，一切还是老样子。
　　还有七天就过年了，现在春节就三天假，哪怕倒腾一下周末，也才四天。
　　早晨，等杨卫彪上班去了。
　　于海棠忽然冒出一句，“姐，你去医院检查怎么样了啊。”
　　“你又偷听了是吧。姐这是……”
　　于莉解释了一下，“你姐夫明儿带我去最好的医院在检查，具体看医生怎么说。”
　　“肯定能治好的！”
　　于海棠在心里祷告，不然就真出大事了。
　　……
　　杨卫彪到了厂里没多久，就见话务室的人找来。
　　“杨师傅，机修厂有位女同志找你，说跟你约好的去看病，今天她会一直等你。”
　　传话的人这眼神有点不对，毕竟自己厂里也有医务室。
　　“知道了。我这最近有点嗜睡，那边有个老医生擅长治疗这个，是那位女同志的父亲。”
　　“原来如此啊，明白了。”
　　等人走了，杨卫彪不由苦笑，他没想到丁秋楠居然都把电话打到厂里了。
　　他在工作间思考了五分钟，正好也去送点劳保批条，算是有个借口。
　　“哟，杨师傅你来了。”
　　机修厂卫门一看是杨卫彪，连忙跑出来放行。
　　“采购了一批劳保，让大家过个好年。”
　　“哎呀，你快请进，我这就通知厂长。”
　　“别急，我上次在丁医生那儿开了点药，这次再去检查一下，过会自己去找刘厂长。”
　　“好嘞，那您慢着点啊。”
　　杨卫彪这跟着就去了医务室，结果见门口挂着外出的牌子。
　　“杨卫彪！”
　　忽的，医务室窗户打开，丁秋楠在里面呢.
　　“你在啊！”
　　杨卫彪感觉又有点虚了，这不明摆着是在等他吗。
　　“快进来，门没关。”
　　丁秋楠招了招手，她今天特地挂了外出的牌子。
　　“不是说好的来吗，要是我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丁秋楠已经纠结了一周，结果人一直没出现。
　　“没啊，我本来打算今下午过来的。”
　　杨卫彪自觉坐下，真看病。
　　丁秋楠也认真给他检查了一下，“比之前好多了，不用开药，但也要定期复查。”
　　“那就好！”
　　杨卫彪这本来就没病，不过明儿还得上医院检查一下。
　　“中午我请你吃饭，在宿舍自己做。”
　　丁秋楠放下听筒，说话时没有去看人。
　　“这真没必要吧，食堂有吃的。”杨卫彪感觉这怎么容易让人误会呢。
　　“要去！”丁秋楠忽转过头看着他，眼神肯定。
　　“行吧，不过我得先去见一下你们厂长。”
　　“那我等你。”
　　“好！”
　　杨卫彪落荒而逃，很快见到刘峰，给了几张劳保采购批条，这才说得过去。
　　然后就借口还有事，就先撤了。
　　等回到医务室，见丁秋楠已经换了衣服，没穿白大褂了。
　　“走吧，我宿舍离这儿不远。”
　　杨卫彪骑着车带着人出了厂子，还被几个工人看到了。
　　丁秋楠住的地方离厂子很近，是一个大单间，陈设比较简陋。
　　里面有个张桌子，上面放着新鲜的蔬菜，还有一小块肉，看来是早有准备。
　　“我来帮你吧！”
　　他说话间挽起袖子，这就开工了。
　　中午让他表现了一下，给炒了一份木耳肉片，一盆滑肉汤。
　　丁秋楠也烧了一个茄子，味道也挺好。
　　“杨卫彪，我发现你优点挺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让她觉得杨卫彪的厨艺已经超过了南易。
　　“其实我的缺点也不少。”
　　杨卫彪这不敢吹嘘，总觉得关系有点尴尬。
　　“比如呢？”
　　丁秋楠用勺子喝了一口汤，嘴角挂着笑意。
　　杨卫彪觉得这得把天给聊死，他能有什么缺点？
　　“比如我这人善良、勤劳、不会说谎，反正哪哪都是缺点。”
　　“你现在不就在说谎吗？”
　　丁秋楠一句话就终结了瞎吹。
　　“咳咳……吃菜，你们这儿条件是真艰苦，要不你调到总厂去吧，反正你后面要读大学，也得换工作。”
　　他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找麻烦了。
　　“别麻烦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丁秋楠其实很想去总厂，可不能在难为人了。
　　“也是啊！”
　　杨卫彪也就顺着往下说了。
　　一顿饭吃完，这关系好像增进了不少。
　　丁秋楠抢着去洗碗收拾，他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等等，他今儿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杨卫彪！”丁秋楠给倒了一杯水，看他在窗口发呆，不就叫了一声。
　　“我过会就得走了，还有几天就过年，最近挺忙的。”
　　“那在待一会！”
　　杨卫彪走过来坐下，他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自身的情况，免得误会下去。
　　“杨卫彪，你家里的情况能说说吗？”
　　丁秋楠也觉得要问清楚。
　　“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杨卫彪摸了摸口袋来。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丁秋楠说完咬了咬嘴唇。
　　“已经过世了，我爸是十年前，我妈是七年前。”
　　“对不起！你结婚了？”
　　丁秋楠想来想去，能这么释怀，只有这个答案。
　　“对，结婚了。”
　　杨卫彪吸了口气，笑着说：“所以啊，你这真别瞎想，我呢，单纯就是想帮你。”
　　丁秋楠低着头，突然就不好说话了。
　　虽然有所猜测，可现在被证实，这心里依旧不好受。

第68章 丁秋楠的心动
　　“你为什么想帮我？”
　　丁秋楠又问起了这个话题。
　　“不是，我这单纯想帮啊。等等，你不会以为我想跟你处对象吧？
　　伱这也不想想，等你毕业，那都四年半以后了。我真要处对象，就不会让你读大学。”
　　杨卫彪这也没瞎说，就是这么考虑的。
　　丁秋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真是这样了。
　　“那我们这算是什么关系？”
　　丁秋楠步步紧逼，必须要问出点什么来。
　　“朋友啊，怎么了？”
　　杨卫彪心想，这不摆明着的事吗。
　　“明白了！”
　　丁秋楠不问了。
　　“嗯，你这好好复习，别瞎想。”
　　杨卫彪松了口气，总算是给说明白了。
　　丁秋楠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杨卫彪也轻松上阵，骑着空车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于莉去了四九城最好的医院。
　　在一通检查之后，他给塞了点粮票加急，午饭过后就拿到了报告。
　　他这没毛病，身体杠杠的。
　　于莉的身体其它方面都好，但却有阻塞，医生也不敢肯定能治愈。
　　于莉脸色苍白，跟上次检查的结果差不多。
　　“别慌，这不是还有机会吗，咱在多努努力。”
　　杨卫彪的心态还好，以他现代人的思维，大不了不要孩子就是了。
　　没准哪天签到就能奖励特效药呢。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协和医院。】
　　【奖励：金钱一百三，带肉猪大骨一千根、十年野山参两百根，冬虫夏草一百斤。】
　　好吧，这奖励很奈斯。
　　可这跟他目前的困境不沾边啊！
　　“卫彪，你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吧！”于莉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怎么可能，你是我媳妇，没影的事别瞎想了。放宽心，总会有孩子的。”
　　杨卫彪给安慰一番，索性带着于莉去散心。
　　最后还在百货大楼买了一块女式手表。
　　他这刚发了奖励，高消费是合理的。
　　“卫彪，谢谢你！”
　　于莉很清楚，就算她有工作，要攒钱买块表也非常不容易，而且还得有票。
　　“你是我媳妇，往后把我生活上照顾好了，就是最好的感谢！”
　　杨卫彪不想在回到单身了。
　　“嗯嗯！”于莉重重点头。
　　没在外面下馆子，因为于海棠还在家。
　　到家后，杨卫彪进屋说换件衣服，于莉跟着就去了厨房。
　　“呀，姐，你买手表了啊。”
　　于海棠羡慕坏了。
　　“嗯，下午你姐夫买的。”
　　于莉因为要炒菜，所以把手表摘了下来。
　　“姐夫对你真好，你们检查结果怎么样，是好了吧。”于海棠觉得只有这解释才行得通。
　　“没有，还是老样子，后面吃一阵子药再看情况。”
　　于莉摇头，这也让她觉得更对不起自家男人。
　　“啊，那姐夫是真心疼你。”
　　于海棠对这姐夫真没话说了。
　　房间里，杨卫彪从空间里拿出了伪昊天锤，这好久没动用了。
　　算算日子，贾张氏和阎埠贵的破财符过期了，他和于莉的属性也没了。
　　今儿得来一锤子，别久了之后手生。
　　他是想用昊天锤给于莉加属性，结果念头一起，居然无法蓄力。
　　这也是正常的，他之前就偷偷试过死亡属性，也不行。
　　思索了一会，最终决定还在加在自己身上。
　　念头一起，这次没出问题。
　　“哐当！一张符纸，心想事成+30，使用后可让人持续增加达成好事度，保质期三十天，每天掉一点属性。”
　　“选择目标，杨卫彪。”
　　“目标为宿主，属性加倍。”
　　他呼出一口长气，这应该能行了吧！
　　他心中默念想要个孩子，今晚上再战。
　　这目标有点过大，试试小目标呢？
　　杨卫彪心里想着今晚想吃炒鸡蛋，随后就靠在床上休息了。
　　“姐夫，吃饭啦。”
　　于海棠的声音响起，跟着人就走了进来。
　　“嗯，好啊！”
　　他起身到了外面客厅，一看桌上还真有盘炒鸡蛋，这算巧合，还是心想事成？
　　“海棠，你准备的炒鸡蛋？”
　　这必须得打听一下。
　　“没有啊，是姐临时想的，说韭菜炒鸡蛋好，就是家里没韭菜。”
　　于莉一听这话，就有点脸红，她这打听的偏方。
　　“嗯，这好！以后想吃什么就做，没有就说，我来想办法。”
　　杨卫彪这高兴了，看来加的属性真有点效果。
　　一顿饭给吃美了，还剩了一些残羹，他坚持要给倒掉。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神清气爽的醒来，想着要吃稀饭包子，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谁知道没等多久，于莉就进屋叫他吃早饭，说在外面买了包子回来。
　　“莉莉，你这是馋了，想吃包子？”
　　“没啊，你不是喜欢吃吗，我刚好煮了稀饭，配包子正好呢。”
　　于莉可是拿了家用的，出去买几个包子，这都不算事。
　　“嗯，我就爱吃包子。”
　　杨卫彪这一语双关。
　　吃饱喝足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去工厂。
　　等到了工作间，上班铃声才响起。
　　到下午，杨卫彪抵达小院时，不说阎埠贵，就连傻柱都到了，这就差他啊。
　　“我说，你们等多久了？”
　　杨卫彪从挎斗里随手拿出帆布包，这让许大茂脸上抽搐。
　　“嗨，也就一小会。”
　　傻柱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是中午过后就到了。
　　“行，那咱们就到里面算账，完了傻柱给整一桌，庆祝一下。”
　　“好嘞！”
　　几人都高兴了，但阎埠贵还是很担忧，他这依旧没能立功啊。
　　到了谈事的房间，杨卫彪就把包放桌子，跟着拿出一个本子来。
　　“这账我一笔笔的都算清楚，另外也把明年的规矩定下来。”
　　杨卫彪这就跟着说起：“最开始的九百和三千就不说了，不是花了就是预留用来招待。”
　　“明白，这都之前说好的。”
　　傻柱是炒菜的，知道大概花了多少。
　　其余三人也都点头。
　　“另外有五千，是我和许大茂一起去是收的账，数目是对的吧！”
　　“对的，我亲眼所见。”
　　许大茂赶紧表态。
　　“那好，我们就以这五千来定下分红的规矩。每次盈利留一半作为小院预备开销，由京茹和傻柱一起做账。
　　每次盈利的一半，每月咱们分一次，分成十份。只要是团队成员，没犯错的，每人都先拿一份。”
　　杨卫彪说完就把帆布包打开，捡出四迭钱，每份有二百五十块钱，每人先扔了一份。
　　要想马儿跑，总得喂点草才行。
　　众人虽然还在想分配是否合理，但这钱到手，喜悦之情一下就上脑了。
　　等大伙把钱点清楚，才渐渐冷静下来。
　　“杨卫彪，你说的预留一半当备用开销，这没问题。
　　可这还剩下五份，该怎么分？”
　　都已经这么熟了，许大茂也没客气。
　　“嗯，那我接着说。我要在提一份出来，作为送礼用的。
　　就像现在一份是二百五，就按这钱来，如果有多，我自己垫上。
　　具体礼物清单我就不列出来的，这不能留下把柄。
　　面粉厂的赵厂长、钢铁厂的方厂长，这都送了礼，还请了一次到丰泽园吃喝。
　　到了厂长这个级别，单独请到我们小院，这就超标了。这大家能理解吧。”
　　这话一出，众人琢磨了一下也都点头了。
　　“这另外还剩下四份，按劳分配，谁有功劳谁就多拿一份，甚至两份都行。”
　　杨卫彪这话让众人都睁大了眼，
　　傻柱急了，“我这炒菜啊，怎么立功？”
　　“怎么不能，万一有领导就喜欢吃你的菜，这一高兴就谈成了业务，你就有功劳。”
　　杨卫彪也不是忽悠。
　　刘海中也说：“卫彪，那我这怎么算功劳。”
　　“二大爷你有保底啊，只要把客户陪好，把工人管好，当月小院没人来闹事，你就拿一份走。”
　　杨卫彪需要这打手，二大爷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那感情好！”刘海中不说话了。
　　杨卫彪接着说：“不过，二大爷你这不能吃独食，这一份，多少要分点给工人，如果工人闹起来，你这当月奖励也没了。”
　　“明白，卫彪，你这就放心吧。”
　　刘海中知道轻重。
　　“那我呢？”许大茂问到了他自个了。
　　“你就更简单了，这单你参与了就有一份。如果是你独立完成的，比如从原材料到找到需要的厂子，在到最后签单，那就拿两份走。我跟你一样，都按这个来算。
　　咱们是团队，不能吃独食，最多两份封顶，大伙也跟着过好日子了。”
　　杨卫彪这说得大义凛然，反正每次他都先提走了一半。
　　“这好，我跟你一样，那没话说。”
　　许大茂开始还以为杨卫彪会拿大头。
　　阎埠贵这会不好意思的说：“卫彪，我这该咋算啊。”
　　“三大爷，你也差不多，如果这一单你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就给你算一份。
　　但如果三个月之内，你啥信息都没提供，就先停保底的一份，但会管你吃喝，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这会努力的。”
　　阎埠贵很满意了，三个月时间啊，他就是一头猪也能做出点成绩吧。
　　“成，那就继续分。我、二大爷、许大茂，在拿一份走。
　　这还剩下一份，因为是第一次分钱，不好量化傻柱的功劳，就先给傻柱了。”
　　杨卫彪这还有计划，分钱只是第一步而已.
　　“这就给我了？”
　　傻柱高兴了。
　　“别急，傻柱，你这不是一个人啊。你跟二大爷的情况类似。
　　除了京茹，还有刘岚他们在给你帮厨，你这看情况，多少给人分点。”
　　“嗨，我这知道的。”
　　傻柱琢磨着是要分点出去，好处不能让他给占了。
　　杨卫彪又说：“包括三大爷也是一样的，你那仨儿子，就是你的小团队。
　　咱们五个人，就只有我和许大茂是独立的，但我们两个也经常合作，这才能把事情谈下来。”
　　“对的，我跟杨卫彪分工明确，一起合作。”
　　许大茂这更高兴了，他到手的钱不用在分出去。
　　杨卫彪当即就把钱分了，除了阎埠贵是二百五，傻柱、许大茂、刘海中都是五百。
　　他个人是七百五加事先提走的五千，以及最开始到手的一千多，还有那三千预留款也在他手里，以及两千五的备用金。
　　这一算账，手里都拿到一万多了。
　　“好，那接下来，你们欠我的钱先给还了，以后不够花了再借。”
　　杨卫彪也想清账了。
　　“这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刘海中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没欠债，就是投入有点大。
　　傻柱忙说：“我这就还钱，一百八加缝纫机票，算二百一，成不？”
　　“好，就二百一，我收个成本价。”
　　“那感情好！”
　　傻柱高兴了，点出二百一十块钱递过去。
　　杨卫彪收到钱，退还了欠条。
　　“我这也还一百。”
　　许大茂也点出一百块还债。
　　阎埠贵跟着说：“我欠的就多了，一共三百八，加五十斤粮票。”
　　众人一听，三大爷你这负债累累啊！
　　杨卫彪笑道：“其实没这么多，咱们这就结算一次。你在我这儿存了一百十一八块，另外有四十的抵扣。”
　　“对的，是这个数目。”
　　阎埠贵想起给贾家的一百五，还有被棒梗偷了的家底，就恨得牙痒痒。
　　杨卫彪又说：“这样吧，你还个二百二十二，就只欠五十斤粮票了。
　　这样你呢还剩下二十八，加上你刚发了工资，怎么都够过年了。”
　　“这好，这一下债务就减下来了，等在赚一单，我就有家底了啊。”
　　阎埠贵一琢磨，还真就这么回事。
　　杨卫彪也还了三张欠条，这兜兜转转的，钱又回来了一部分。
　　这也是白天他计划好的，让大伙跟着能赚钱，但不能给太多。
　　以后要是还有厂长级别的大单，他就单独走账了。
　　至于小额订单倒是无所谓，得维持团队的运转。
　　这会算下来，抵消各自前期投入的花费后，刘海中纯收入大概在两百。
　　许大茂有三百，这赚得最多，花费也大。
　　傻柱也有三百，但要分一部分出去。
　　阎埠贵约等于陪跑，但降低了负债。
　　杨卫彪拉了拉衣袖，“我有个提议啊，大伙都买块表，这才符合我们的身份。
　　这平时呢也好对准确的时间，这有了手表，就不用提前赶来。”
　　“这好，我早就想买块表了。”
　　许大茂手上有钱了，敢花啊。

第69章 买手表
　　“我想买两块，给对象也买一块。”
　　傻柱现在还债了，感觉一身轻。
　　“我这二大爷，也要跟上脚步，也买一块表，还要在买套好衣服。”
　　刘海中感觉以前没把日子过好，现在不一样了。
　　阎埠贵不敢说话了，还债之后，他手里就几十块钱，消费不起来。
　　“杨卫彪，这买表没问题，可咱们没票啊。”
　　许大茂纠结了，也没料到有一天会为这事犯难。
　　刘海中倒是说：“我有票，但只有一张。”
　　“没事，我这儿，三十块钱一张票或是同等的工业卷。这是我找赵厂长换的，成本价来着。”
　　杨卫彪手里的票真的挺多。
　　“那我换一张。”
　　“我要两张。”
　　傻柱和许大茂立刻点钱。
　　阎埠贵不好意思的说：“卫彪，我这还能再借钱吗，我也想买一块表。”
　　“没问题啊，就买我这种，加上票一共一百五，你这打欠条吧！”
　　杨卫彪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要让院里再起奢侈风，让大伙把到手的钱给花出去。
　　这没钱了，才有利于奋斗！
　　“好嘞，我这就写，卫彪，还是你对三大爷好！”
　　阎埠贵觉得算计到了。
　　钱票交易完，几人都顾不上吃饭了，立马就想去买块表。
　　之前他们就对杨卫彪的手表眼热，这挣钱了，当然不能落伍。
　　“那就走着？你们去买表，我留下来，先准备伙食，也让大伙尝尝我的手艺。”
　　杨卫彪是真不能去刷脸了，这得低调。
　　“卫彪，那就先麻烦伱了，我们去去就回。”
　　阎埠贵推出自行车，这已经急不可耐了。
　　到了外面，四人相视一笑，都从各自脸上看到了希望之光。
　　到了百货大楼，集体选了杨卫彪那一款全钢防水表。
　　“同志，你们四人都买？”
　　售货员虽然是拿的死工资，但也看人给脸色，同时也兼顾询问。
　　“那啥，我们仨人是轧钢厂的，我是放映员，他是七级钳工，这位是炊事员，这不刚发了工资，过年也给买个大件。”
　　许大茂能说会道，连忙解释一番。
　　阎埠贵也跟着说：“我是小学教员，自个儿攒钱买表。跟他们仨一个院里的。”
　　“那没问题了，都有票或是工业卷吧。”
　　“有，都有！”
　　表买好了，四人各自戴上，不由把衣袖往上卷了卷。
　　“你们先等等，我再去买套新衣服。”
　　刘海中就一套好衣服。
　　“那我也买双皮鞋，这到了乡下，踩在雪地里不湿脚。”
　　许大茂也有钱啊，买得起。
　　阎埠贵就只能羡慕了。
　　傻柱倒是没多想，他买了两块表呢，也不缺衣服了。
　　不过，明儿可以带对象来逛逛。
　　十几分钟后，四人再次相视一笑，露出手表，风风火火回小院去了。
　　……
　　小院里，杨卫彪还真在厨房里忙活。
　　刘岚和帮厨还没到，不过有京茹给他打下手。
　　“杨大哥，你最近很忙吗？不是说好了带我去逛逛吗？”
　　“呃，也不是太忙，明天我带你去逛，快过年了，你总得买点东西回去吧。”
　　杨卫彪想到了这茬，还有四天就过年了，得给人放假。
　　“我不回去，杨大哥，我到你家去过年吧！”
　　秦京茹这是想得太美了。
　　“这不成，你总得回去一趟露个脸，不然还以为我这搞拐卖呢。”
　　杨卫彪赶紧把人劝住，带回家没法跟于莉说。
　　“那好吧！我过年前一天回去。”
　　杨卫彪松了口气，这别给他找麻烦了。
　　不多时，他这边开始炒菜了，秦京茹在旁边看着，觉得杨大哥哪哪都好，炒的菜也香。
　　“嗨，都炒上了啊。”
　　傻柱回来了，露着手腕上的表，防水的呢。
　　“你们还顺利吧！”
　　杨卫彪问了一句，手上不停。
　　“顺利啊！”
　　许大茂几人也进来了，他们自己吃喝，就都来帮忙。
　　刘岚和一个帮厨也到了。
　　最后把菜分了大小份，他们五人吃一桌，刘岚三人在厨房吃。
　　“卫彪，我这衣服不错吧，三十七块五毛。”
　　刘海中显摆上了，三转一响，家里就只差缝纫机。
　　“是真不错，厂长也就跟你一个档次。”
　　杨卫彪也不是恭维，像杨厂长那样的，一个月工资也不到一百五。
　　酒杯满上，明天还得接着干活，看能不能在年前在跑出一个大单。
　　阎埠贵二两酒下肚，突然灵光一闪，“卫彪，我这想到一个单子。”
　　“怎么说？”
　　杨卫彪剥了壳花生，他没多喝，不馋酒。
　　“那建筑材料工业总公司，旗下有六家木材厂，我们可以用劳保谈下一批木材。
　　在到家具厂去下单，制成课桌。
　　我去把咱四九城的学校都跑一趟，把旧课桌给更换了。”
　　我去，这还真可以操作。
　　“杨卫彪，我觉得可行，咱四九城的学生多啊，需求的课桌也多。”
　　许大茂立马动了心思，这可以搞成一个长期的大单。
　　“别急，让我想想。”
　　杨卫彪小酌了一口，最终摇头说：“课桌不要去碰，学校本身没有钱，吃的是财政饭，要更换课桌就得往上报。
　　同一时间很多学校都上报，这就得查到源头上来。”
　　“也是啊！”
　　许大茂也觉得不妥了。
　　阎埠贵顿时失望了，这好不容易想到的点子。
　　“但课桌不行，办公桌却可以啊！”
　　杨卫彪笑着说：“只要是干部就需要办公桌，这次咱们走一次量。
　　每张桌子哪怕挣五块钱，都是好几万了。也给家具厂解决一下订单。”
　　“杨卫彪，你这脑子就是灵光，一下就想到办公桌！”
　　许大茂双眼放光。
　　“不是，现在都有办公桌，别人凭什么一定要换新的呢？”
　　傻柱问出了关键。
　　“很简单，以旧换新。”
　　杨卫彪这见识超前，有了好点子，就能想办法实施下去。
　　“怎么以旧换新？”
　　许大茂是跑业务的，很关注怎么把订单谈成。
　　“一张好桌子，起步价都是二十五了，好的桌子能上五十，甚至更高。
　　我们先调查市场，给制定几个档次的办公桌，比如有用柏木的，松木的等等。
　　另外尺寸也要好几个标准。”
　　顿了下，“至于以旧换新，就是原本二十五元的新桌子，用旧桌子换新的，可以抵扣一点钱。
　　这下别人就愿意换了，觉得占了便宜。而我们拿到旧桌子，有两种处理办法。
　　第一，继续市场下沉，出货给别的小厂子或单位。
　　第二，把旧桌子进行二次加工，制作成翻新的办公桌，做成地板价，十块钱一张，这肯定有人抢着要。”
　　阎埠贵一下反应过来，激动的说：“卫彪，你这发财也是应该的，脑子真好使。
　　而且按你的法子，也是正常采购，咱们的风险也小。”
　　“杨卫彪，这一把干了，好几万的利润，咱这得发啊。”
　　许大茂激动万分，要不是放电影有大用，他都想专门跑单谈业务了。
　　“别太激动，这流程得一步步的来。咱分成两支队伍，一队调查统计办公桌的材料、尺寸，价格等。
　　另一队跑木材厂和家具厂，搞清楚木材的原料价格，成品的价格。
　　我这边呢，看能不能直接找建材总公司的人谈。
　　今年下单是来不及了，但可以展望未来。
　　所以啊，现在手上有钱，该花就该，投资自己，就是投资未来。”
　　他再次给灌了一碗心灵鸡汤。
　　四个人喝大了，但好歹能走着回院里去。
　　杨卫彪没骑摩托车，担心出事故。
　　等出了胡同，经过副食店时，他想起该签到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九十，猪肉六百二十斤，食用油四十八桶，猪油三百斤，家具设计图大礼包。】
　　果然是大爆，他想着家具的事，就出了设计图大礼包。
　　他当即就给消化了。
　　瞬间他成了家具设计大师，这事不就妥了吗。
　　不过卖办公桌，牵扯的范围太广，还是得让许大茂顶上去。
　　众人结伴回到四合院，然后就化整为零散去了。
　　阎埠贵进了屋就把手放在桌上，眼尖的阎解成立马发现了不同。
　　“爸，你这是买手表了。”
　　阎解成眼睛都直了，他们车间主任有一块，还是旧的。
　　“爸，你哪来的钱？不是又欠债了吧。”
　　阎解放也羡慕得不行，凑上来想摸一把。
　　“一边去，这只能看，我这可是新的，别刮花了。”
　　阎埠贵挡着手表，“这是赚到的，杨卫彪特别照顾我。院里几人都买了，我这也不能落伍。”
　　“爸，你这赚了多少？”
　　阎解成只恨没早点加入队伍，这还是编外成员。
　　阎埠贵老脸一红，身上就剩几十，还欠着外债。
　　“甭管赚了多少，反正明年只会更好，我这投资自己，就是投资未来。现在都八点三十六了，早点休息。”
　　这有了手表就是方便，随时可以知道准确的时间。
　　中院，傻柱高高兴兴回到家，他对象见到新手表后，也是一阵高兴。
　　许大茂回家后，就把表取下来放在桌上，目光斜视父母。
　　“大茂，你买的表？”
　　许母简直不敢相信。
　　“那可不，这赚到的，等明年别说一块表，就是十块，一百块都能买。”
　　许大茂这吹嘘上了，还翘着腿，把新皮鞋给露了出来。
　　再说，刘海中回家后就更不得了。
　　把新衣服换上，新手表亮出来。
　　“孩儿他爸，你这又花钱了？”
　　二大妈那叫一个心疼啊，上次就支了三百，这又是小两百出去了吧。
　　“你这妇道人家，花钱怎么了，明年都能挣出来。”
　　刘海中给吹嘘了一把，却不想睡觉，这新衣服得多穿一会。
　　小年已经过了，加上刚发了响，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货。
　　各厂子和单位的招待也变多了，只要不超标准，那请客就不是问题。
　　杨卫彪抽空给赵厂长送了六罐奶粉。
　　对于这些厂长和实权主任，才是他维持关系网的主要对象。
　　但还有些特殊人物，也要打理好关系。
　　这天上午，他敲响了王主任家的大门。
　　“您是？”
　　开门的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是王主任的女儿，怀孕后经常待在娘家，因为这边条件好。
　　“我是那边最大那间四合院的住户，名叫杨卫彪，快过年了，我这给王主任带了点东西。”
　　杨卫彪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帆布袋子，灰不溜秋的。
　　“这不用，我家有粉条子。”
　　孕妇连忙拒绝，她不爱吃粉条。
　　“你这先看看再说，真不要，我转身就走。”
　　杨卫彪把袋子往前一递。
　　孕妇疑惑的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匹布。
　　“杨卫彪，我会告诉我妈的。”
　　“那感情好！”
　　杨卫彪没过多寒暄，转身离去。
　　临近中午，王主任回来给女儿做饭，看到茶几上的新潮布料，这才知道是杨卫彪送礼了。
　　“妈，这布料真好，我算过了，要是一点都不浪费布料，能做十一件上衣，咱家和我婆婆家，都能有新衣服穿。
　　还有我这孩子就快出生了，也得做新衣服，就这料子好。你这可不能退回去啊。”
　　“女儿啊，关键是杨卫彪没找妈说要帮忙啊！”
　　王主任这犯难了。
　　“那我不管，布料都收了。”
　　“好好，妈改天遇到了问问看，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好说。”
　　王主任妥协了，这是她的幺女，不就一匹布，实在不行可以还钱和布票回去。
　　……
　　中午，轧钢厂食堂。
　　杨卫彪刚打了饭菜，就见话务室的王春花跑了过来，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丁秋楠又有什么事吧。
　　“杨师傅，还是机修厂有位女同志找你，她说下午两点过到厂门口，让你去接一下。
　　不过听声音，跟上次那位女同志不是一个人。”
　　“咳咳……春花姐啊，这次是一位单亲妈妈，这不快过年了，她家孩子馋肉，就托我买了点年货。”
　　杨卫彪见左右没人，赶紧递了半斤肉票过去封口。
　　“杨师傅，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名，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王春花麻溜的收了肉票，这半斤票，家里过年包饺子就够了。
　　下午还不到两点，杨卫彪就戴了个帽子，在厂门口等着了。
　　“咦，这不杨师傅吗，你这等人啊。”
　　“我这等许大茂呢。”

第70章 彪悍的梁拉娣
　　“杨卫彪，我这没认错吧，你戴着帽子干嘛，有事？”
　　“没，陈主任，我这等许大茂，天冷……”
　　杨卫彪接连遇好几个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杨卫彪！”
　　“这又来？”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梁拉娣，而且是彪悍的骑着一辆挎斗车。
　　“杨卫彪，我说过会来轧钢厂找你的。”
　　梁拉娣拍了拍挎斗，示意他上车。
　　“不是，你这找我干嘛呢？”
　　杨卫彪这都没法躲，因为别人都找上门来了。
　　“来看看伱啊，谁让你上次来机修厂，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梁拉娣想起这事就来气。
　　“我那是看病。”
　　杨卫彪这有点心虚。
　　“看病？你都把丁医生带走了，要不是丁医生下午就回来上班，我们食堂那南易，得找你麻烦。”
　　梁拉娣可是听了不少八卦。
　　杨卫彪这会已经坐上了挎斗，在这么站在门口聊下去，他就成八卦了。
　　“现在去哪儿，你家？”梁拉娣问了句。
　　“咳咳……去什刹海，湖边转转就行了。”
　　那边说是海，其实就一个大湖泊，不过风景是真不错。
　　梁拉娣稳稳的把车骑到了什刹海。
　　两人找了个石凳子坐下，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杨卫彪，你喜欢丁医生？”梁拉娣这一开口就王炸来着。
　　“那不能够，我才见她几次，谈何喜欢？”
　　杨卫彪摇头，莫须有的罪名，他可不背。
　　“那我才见你几次，就喜欢上你了。”
　　梁拉娣这话简直石破天惊。
　　“你这也不能够啊！”杨卫彪赶紧表态，“那啥，我不是单身，我结婚了。”
　　“知道啊，我在电话里问过了。没想到你这都年龄，还没孩子啊！”
　　梁拉娣猜测这不会真有病吧。
　　“你那什么眼神，我这是新婚。”
　　梁拉娣点头，“我就说你怎么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原来是没胆子偷腥。”
　　“什么叫没胆子，我这是专情懂不懂。”
　　杨卫彪这也摊开了讲，免得一直有误会就不好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梁拉娣忽然扭头，好不容易来一趟，该说的她一定要说。
　　“你这瞎闹了啊，我结婚了，还喜欢啥啊！”
　　杨卫彪摇头，他这辈子第一次被表白，居然是这种情况。
　　“我自个儿喜欢，你别管就行了。放心吧，我带着四个孩子呢，不会拖累你的。”
　　梁拉娣就是来表明态度，却没想过让杨卫彪离婚。
　　“你这话我听懂了啊，那我就当不知道这事了。”
　　杨卫彪松了口气，他就怕梁拉娣经常跑轧钢厂来找人。
　　“等等，你这电话也别打了，容易引起误会。”
　　“没事，下次我就说是你表姐。”
　　杨卫彪很无奈，关键心想事成这点，在梁拉娣这里不管用啊。
　　两人在湖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尽瞎聊了。
　　回去的时候，没敢让人送到轧钢厂，在附近他就下车了。
　　“杨卫彪，下次你来，我给你做件衣裳。”
　　梁拉娣挥了挥手，这次是真走了。
　　杨卫彪这心情挺复杂的。
　　转眼就是几天过去，大年三十到了，这天轧钢厂依旧要上班。
　　“傻柱，你这没事干？”
　　杨卫彪在工作间画着图纸，打算给家里设计一套家具。
　　“嗨，今儿中午就炒了一个菜，没准还卖不完。”
　　傻柱今天也轻松了，大伙都等着回去吃年夜饭。
　　“你这年货备齐了吗？”
　　杨卫彪想到了秦京茹，昨天总算把人送到车站去了。
　　“差不多了，下午在和我那对象去转转，她今年在我这边过年呢。”
　　傻柱这高兴来着，等过完大年就可以张罗结婚。
　　“那感情好！”
　　杨卫彪忽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傻柱，我先撤了，再去准备点年货。”
　　“好嘞，反正你这采购组长时间自由。”
　　傻柱自己就不喜欢讲规矩，杨卫彪这很对他的脾气。
　　就在杨卫彪收拾工位的时候，傻柱又多说了一句，“昨儿你回来得晚，那是没看到小当哭着找爸爸，都跑你家了，拉都拉不住。”
　　“咳咳……大伙没说什么吧！”
　　杨卫彪知道这事啊。
　　“能说啥，贾东旭这都没了，小当跟你亲，这能分清楚谁是好人坏人。”
　　傻柱对贾东旭的意见也很大，人没了也不见说啥好话。
　　杨卫彪点点头，没在接着往下说。
　　出了厂子，去逛了百货大楼、副食店、菜场、供销社等地方。
　　把几个袋子都给装满了，这是腾笼换鸟，把空间里的东西装里面。
　　“卫彪，这你又是大采购啊！”
　　前院，阎埠贵很是羡慕。
　　“过两天于莉要回娘家，可不得带点东西。”
　　杨卫彪寒暄了两句就提着东西走了。
　　“卫彪，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于莉一个人在家，于海棠昨天回去了，不好待在这边过年。
　　“没啥事，就提前走了。”
　　杨卫彪说着就把袋子拿进屋，以往过年都是他一个人，今年终于不同了。
　　“呀，怎么又买这么多。”
　　于莉觉得家里啥都不缺，再多就浪费了。
　　“这不过年吗。”
　　杨卫彪把准备好的年货拿了出来，基本上都是空间签到得来的。
　　“过年也用不着这么多吧，得省着点。”
　　于莉把东西收拾好，就去忙年夜饭。
　　最后等端上桌有四菜一汤，两个人已经超标，主要自家男人不喜欢吃剩菜。
　　“咱家还差一台收音机。”
　　杨卫彪觉得家里安静了点。
　　中院，贾家。
　　今晚上这顿饭，贾张氏总算能一起吃了。
　　她也领了工资，扫大街每月十三元，但她上月只出勤了十一天，拿到五块五毛。
　　要说省着点这也够花了，可贾张氏转眼就去换了二十八斤白面，花了四块七毛六，这一下就只剩几毛钱了。
　　秦淮茹知道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贾张氏摆明了不会交水电煤费。
　　上了桌，贾张氏一口一个饺子，吃得是又快又多。
　　秦淮茹也聪明，家里不敢换多了吃食，就怕婆婆给偷吃了。
　　“妈，你这给棒梗留点，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锅里还有，我这也需要营养。”
　　贾张氏已经拆了石膏，脚已经好了。
　　“淮茹，你说这样一起过日子多好啊，要不，就别分家过了。”
　　贾张氏一辈子没上过班，这扫了十几天地，也扛不住了。
　　“妈，你连粮本都单独领了，哪能说不分就不分，就这样挺好的。”
　　秦淮茹说什么也不敢一起过了。
　　“好什么好，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改嫁？”
　　贾张氏还指望以后棒梗给养老，就不能让秦淮茹跑了。
　　“妈，我这还大着肚子，你别当着孩子的面乱说。”
　　秦淮茹眼中有泪花，她之前是想过找杨卫彪改嫁，可别人不愿意啊，其他人她也看不上。
　　“我怎么乱说了，这都是女人，我也是从你这岁数过来的。”
　　贾张氏直言不讳，这说话间，依旧没忘记吃饺子。
　　“棒梗、小当，快吃，妈出去转转。”
　　秦淮茹吃不下去了，这心里堵得慌。
　　“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不吃拉倒。”
　　贾张氏可不给惯着。
　　秦淮茹掀开帘子到了院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往那里去。
　　她听着傻柱家传来的欢笑声，心里更难受了。
　　这走着走着就到了杨卫彪屋外，要是当初她没有一时糊涂，这里才是她的家啊。
　　杨家的大门关着，但谈话声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卫彪，你说我要是一直怀不上，可咋办啊！”
　　于莉吃了几口，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却没有胃口了。
　　“你这别老想着这事，医生不是说了吗，还是有机会的。大过年的，不要提这事，影响心情。”
　　杨卫彪其实也挺在意的，但在他看来，三十岁要孩子其实也不晚。
　　“那我不提了，卫彪，今天海棠不在，我都依你。”
　　于莉这又有胃口了。
　　“这可你说的啊！”杨卫彪赶紧吃菜。
　　一个小时后，屋外，秦淮茹碎了一口，才挪着步子走了。
　　“你到哪里去了。”
　　贾张氏挎着脸，看着秦淮茹进门。
　　“出去转了转！”秦淮茹没多说，这还得收拾碗筷，锅里的饺子一个没给她留下。
　　第二天天不见亮，秦淮茹就带着小当走了，到前院时跟三大爷说了一下。
　　贾张氏是被棒梗的喊声吵醒的。
　　“奶，我妈和妹妹都不见了。”
　　棒梗醒来就不见人，一时着急了。
　　“不会跑了吧。”贾张氏也慌了，赶紧起床在院里喊了起来。
　　“谁家看到秦淮茹，这天杀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这必须找派出所给抓回来。”
　　贾张氏这哀嚎着，把大伙都给叫出了出来。
　　“老嫂子，你怕是搞错了，秦淮茹能往哪里跑，肯定是有事出去了否。”
　　易中海觉得这不可能，再说秦淮茹都有工作了。
　　“对啊，贾张氏，秦姐可不是你，人好着呢。”
　　傻柱怼了贾张氏一把，“你们都分家了，这你也管不着啊。”
　　“我怎么管不着，她是我家东旭的媳妇，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贾张氏嚷嚷着让大伙赶紧去找。
　　可谁愿意啊，大过节的。
　　杨卫彪也来了，他早起，于莉倒是起晚了。
　　阎埠贵终于来了，“秦淮茹回乡下娘家去了。贾张氏你自个儿带着棒梗过几天。”
　　“她怎么能丢下我和棒梗自己回娘家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本来想着过年放几天假能好好歇着。
　　“老易，我这就剩几毛钱了。你看要不让大伙给捐点。”
　　贾张氏又打起了主意。
　　“老嫂子，今天是初一，你不是有工资吗，钱呢。”
　　易中海也是头疼，这怎么还不省心。
　　“换定量了啊，这过年还不得吃点白面。”
　　贾张氏说的理所当然。
　　“唉！有白面吃还不够，你还要想什么。”
　　易中海这次真不管了。
　　“散了散了。”
　　阎埠贵呼喊着，谁愿意给贾家捐钱，这仇大着呢。
　　杨卫彪摇头，贾张氏的日子是过太好了吧。
　　从之前丢了豆渣开始，他一直知道贾张氏在他家垃圾桶找吃食。
　　不过他准备断了这剩菜，哪能一直捡这便宜。
　　他就是喂条狗都比留给贾张氏强。
　　“老阎你等等，聊几句。”
　　易中海上次知道得罪了阎埠贵，可那也是没办法。
　　“没空！”
　　阎埠贵转身就走了。
　　“这……”
　　易中海也没法，想着让老刘从中调解，可刘海中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跑了。
　　秦淮茹带着小当回乡下，是知道婆婆怎么也会管棒梗，她背了一个包，下了客车后，又走了几里路才到村里。
　　“这不是老秦家的大女儿吗。”一个中年妇女在路边把人认了出来。
　　“唐婶儿，我回家来看看。”
　　秦淮茹这还是去年回来过，主要是回家就得带点东西。
　　“听说你家日子好过了。”
　　妇女也是一个爱八卦的主。
　　“你听谁说的？”
　　秦淮茹就不想往下聊，她男人才没了。
　　“看出来的啊，京茹不是在你家住了那么久吗，这回来都穿上新衣服。
　　还大包小包往家里带东西，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妇女本来是恭维的话，却让秦淮茹尴尬了。
　　没敢再说，路上又碰到几个人打招呼的，好一阵应付，才算是到了家里。
　　“妈，我回来了。”
　　秦淮茹一眼就看到自家老妈在院里。
　　“淮茹，这可盼着你回来呢。”
　　秦母赶忙迎上来，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棒梗，还有东旭，一直就不肯来？”
　　“妈，东旭他……”
　　秦淮茹才想起贾东旭的事没有通知家里。
　　“东旭是发达了吧，这更不愿意来村里了。”
　　秦母自行脑补了一番，“快进屋，你爸刚还念叨你呢，还有你两个弟弟。”
　　正说着，秦家人都出来了。
　　秦淮茹见到家里人也很高兴，也有满肚子的委屈。
　　“妈，我给你们带东西了。”
　　秦淮茹取下背包，带了五斤白面，还有一件衣服。还有一小块肉，一包瓜子，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一咬牙，还给妈拿了三块钱，她总不能被京茹比下去吧。
　　谁知道，她今年的大手笔却没有引起轰动，家里竟然出奇的安静，母亲也没接那三块钱。
　　“姐，我这还是不是你弟弟啊。”最小的秦光友不答应了。

第71章 抠门的秦淮茹
　　秦光明也说：“姐，你对京茹那么好，怎么对我们这么抠门啊。”
　　“我怎么抠门了？”
　　秦淮茹一下反应过来，肯定是秦京茹带更多好东西回来了。
　　果不其然，连秦父也说：“京茹那丫头带了两只鸡，一只鹅，一大块肥猪肉得有六七斤重，还有一匹布能做十件衣服。”
　　秦母跟着说：“可不止呢，还有花生瓜子糖果一大包，她自己还穿着新衣服回来的，还给她妈交了二十块钱。”
　　秦淮茹听到这儿，感觉天塌下来了，“京茹肯定是被骗了。不是骗，就是，我也说不上来。”
　　她之前在副食店外边见过秦京茹，后来傻柱那含含糊糊的说辞，肯定跟杨卫彪有关系。
　　“淮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叫被骗了，那你怎么没被骗。”
　　秦母不答应了，不能乱说人坏话。
　　秦光明一下反应过来，“姐，难道京茹在城里，不是住伱那儿？”
　　“她没住我那儿，不知道她在干啥，那天我碰到她，一下就跑了。”
　　秦淮茹一直想问清楚，突然她想到昨晚上在杨家外边偷听到的大秘密。
　　那于莉居然有病，没准杨卫彪就动了心思，想让京茹给生一个。
　　“那这得问清楚了！她一个小丫头，别在外面给人骗了。”
　　秦父是从安全上考虑。
　　“京茹才多大，谁会骗她啊，我看是遇到好人了。”
　　秦母有不同的看法，就京茹带的那些东西，上门提亲都有多余的了，还用得着骗？
　　“姐，你回来了。”外面传来秦京茹的叫喊声-。
　　“是京茹来了。”秦家人连忙出去，秦淮茹就傻眼了，比起上次，秦京茹今儿又换了一套衣服。
　　“京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为啥跑了。”
　　秦淮茹连忙质问。
　　“姐，你要送我回村里，我当然得跑啊。不过现在不怕了，我爸妈答应我留在城里了。”
　　秦京茹就是来说清楚的。
　　“京茹，是不是杨卫彪收留你了。”秦淮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对啊，杨大哥可好了，给我买东西，还给我钱花。”
　　秦京茹想起那天她和杨大哥去逛街，最后还下了馆子……
　　“他那是对你……”秦淮茹话到嘴边又停住了，这种事不能当众说出来。
　　“京茹，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儿啊。”
　　秦京茹一点都不在乎，现在父母不反对，她就彻底自由了。
　　秦淮茹把人叫到屋里，这才低声说：“杨卫彪的媳妇，她好像有什么病，没能怀上孩子。
　　杨卫彪肯定有想法，说不定想让你给他生一个。”
　　她本来是劝说，谁知道秦京茹竟然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我愿意生啊。”
　　秦淮茹更急了，“他是有老婆的人，你给他生孩子算怎么回事，名声不要了。”
　　“姐，等我有了杨大哥的孩子，没准他就离婚娶我了呢。”
　　秦淮茹看着就跟中邪一样的妹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京茹，你才多大啊，说不定杨卫彪没别的想法呢。”
　　“那不可能，杨大哥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秦京茹不答应了，你怎么还泼冷水。
　　秦淮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就不该提这事。
　　“淮茹，你们说完了没有。”
　　秦母在外面喊了，这什么事非得背着说啊。
　　“大娘，这就来。”
　　秦京茹赶忙出去了，不想在跟姐姐多说。
　　秦淮茹叹息一声，也只好跟着出去。
　　“刚你们提到杨卫彪，我怎么觉得好耳熟。”
　　秦母刚一直琢磨，觉得应该知道这人是谁。
　　秦淮茹不敢说话了，连忙跟京茹打眼色，可是已经晚了。
　　“大娘，你这当然耳熟了。当初姐原本要嫁给杨卫彪的……我在帮他干活呢。”
　　秦京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是老杨家的孩子啊。”
　　秦母回想起来了，这都好多年了。
　　“哎呀，京茹，你刚说杨卫彪的工资多少来着？”
　　“八十六块五啊！他家有缝纫机、自行车、手表，他还有挎斗摩托车呢。”
　　秦京茹说起来就羡慕于莉，不过于莉对她也挺好的，大不了以后等她嫁过去，把前院的房子留给于莉住好了……
　　“这也太高了，我记得淮茹你说贾东旭的工资是三十多吧，这怎么差得这么多。”
　　秦母傻眼了，这都快三翻了啊。
　　秦淮茹不敢说话，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回来。
　　秦京茹可没给面子，“大娘，你别提贾东旭了，人都已经没了。”
　　“什么，人没了，那淮茹你就成了寡妇，可你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秦母感觉天塌下来了，秦父也一脸不敢相信。
　　还有秦光明一家子，秦光友，这全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还以为贾东旭发达了……
　　“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秦父质问女儿，当初他就觉得女儿换一个人嫁不妥。
　　“爸，东旭是没了，我现在在轧钢厂上班，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这日子也能过下去的。”
　　秦淮茹不知道该咋说。
　　谁知道父亲却问：“我是让你说杨卫彪的事，我记得他跟你是一个院里的吧。”
　　秦京茹接话说：“是一个院的，姐在中院，杨卫彪在后院有两间房。
　　他还在前院买了一间房，听说花了四百多块钱呢。”
　　秦淮茹这恨不得把妹妹的嘴给封上。
　　“淮茹，你这当初是怎么选的，怎么就不长眼呢。”
　　秦父气得不轻，可这也没办法了。
　　秦京茹见气氛不对，赶紧溜了。
　　秦家一阵沉默，秦淮茹抱着小当流眼泪，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
　　“杨卫彪，有你的信！”
　　“好嘞，辛苦了。”
　　今天才初二，邮递员就上班了。
　　看上面的字，就知道是外婆那边寄来的，这是舅舅的字。
　　“卫彪，你汇的钱已经收到，你外婆身体还好，经常念叨你。下次别这么破费，你自己省着点花……”
　　杨卫彪看完这封信，却没急着回，知道那边的情况就好。
　　这年代，远嫁其实也挺正常，还有的上山下乡。
　　他的小姨妈李素华嫁到了辽吉春一带。
　　回过神来，他正要把信放回去，这才发现信封里还有东西。
　　是一张照片，还有一个纸条。
　　“卫彪，这是你小姨妈寄给你外婆的，上面有他们一家子，还有名字和家庭地址。”
　　杨卫彪拿起照片，这一看就傻眼了。
　　中间是一对夫妇，上面写着李素华、周志刚。
　　还有仨孩子，左边是老大周秉义，前面是老三周秉昆，右边是老二周蓉。
　　杨卫彪穿越前看过一部叫《人世间》的电视剧，不过背景是在好几年后，在知识青年上山乡下的时期。
　　只是万万没想到里面主角的母亲，居然是他的小姨妈。
　　周秉昆竟然是他的表弟。
　　愣了一下，他才放下照片，要说人世间里最让人心疼的就是郑娟。
　　周家仨孩子这日子也不好过，还有他小姨妈，这眼睛几乎都哭瞎了。
　　杨卫彪想了想，按照上面吉春光子片的地址，写了一封信，再给准备了东西邮寄过去。
　　初二这天，于莉回娘家去了！
　　他这边有事，趁着春节，跑跑关系，早些准备来应对未来的特殊时期。
　　以前他想安安分分的，但等到安稳，他都四十多了，啥都晚了。
　　所以不如主动出击，原剧轧钢厂以后是李新民掌权，但现在可以不是了。
　　“卫彪，你这出去啊！”
　　阎埠贵正在摆弄花草，就这点不花钱的爱好。
　　“跑跑关系，到时候好办事。”
　　杨卫彪随口应付。
　　“对对，你这辛苦了啊！”
　　阎埠贵发现杨卫彪身上有很多优点，聪明，勤奋。
　　“还好！怎么不见许大茂呢？”
　　要说傻柱不在，那是去对象家了，可许大茂不正常啊。
　　阎埠贵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说：“许大茂昨下午就骑着自行车走了，他是去乡下找寡妇去了。”
　　“我去，就上次他说的那个寡妇？”
　　杨卫彪还记得这事。
　　“你这知道啊！”
　　阎埠贵是后加入团队的，并不清楚许大茂曾经坦白过。
　　“许大茂之前说过一嘴，他啊，小心别被缠上了。”
　　杨卫彪在心里给许大茂祝福了一下，要是那寡妇带着孩子找上门，可就热闹了啊。
　　万一许大茂在寡妇家，被人抓了现行，那才是悲剧。
　　“三大爷，不跟你聊了，我这先走！”
　　“好嘞，我这学校里放假时间长，等过了初六，那办公桌的事我会多努力的。”
　　阎埠贵赶紧表态。
　　“成！”
　　杨卫彪发现摩托车被擦拭得贼干净，不由多说了句，“这谁给打理的。”
　　“我家解成，以后都让他擦车。”
　　阎埠贵是让大儿子多挣表现来着。
　　“替我谢谢了。”
　　杨卫彪这心里美滋滋的，阎解成一度还是情敌，这就给他擦车了，岂不美哉。
　　哼着小区，到了边江大桥，他这心里想着不会碰巧遇到丁秋楠吧！
　　“杨卫彪！”
　　好大伙，丁秋楠就站在桥上。
　　“呃，这么巧！”杨卫彪这不知道咋说了，他这心想事成的加成属性，有时候容易犯错。
　　“是很巧。”
　　丁秋楠刚还在发呆，几乎下意识的扭头，就看到人。
　　“杨卫彪，你是要去干嘛？”
　　“北郊钢铁分厂，找方厂长说点事。”
　　他是实话实说，今天先跑郊区，明天再跑城里。
　　“很重要的事吗？”
　　丁秋楠看了一眼挎斗里的大口袋，若有所思。
　　“咳咳……我就送点东西，随时都可以，不忙。”
　　杨卫彪这是不想破坏人心中的形象，这上赶着送礼，不是啥好事。
　　“你就会用这招，要是不忙，陪我去逛逛？”
　　杨卫彪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丁秋楠已经上了后座。
　　之前两次都逛错了地方，这次索性不过桥。
　　经过一片相对荒凉的地段，前面就豁然开朗了，左边有一片建在高处的建筑，属于干部家属区。
　　丁秋楠伸手往上指，说：“我在那儿读的书。”
　　“这学校不错啊！”
　　前面很近就是学校，右边是一些相对破旧的筒子楼，这是钢厂员工住的地方。
　　等过了这一片，就到了生活区，有粮站、供销社、副食店，菜场等等。
　　杨卫彪心态不错，反正上次都坦白了，就当朋友处。
　　两人逛了一阵，最后在河边上停了下来。
　　“秋楠，你爸是怎么回事，好像没上班？”
　　杨卫彪也不知道聊啥，就随便扯了个话题。
　　“他以前在工人医院，因为犯了错给辞退了。”
　　丁秋楠在厂里都不说这事，但杨卫彪还是不同的。
　　“你爸医术现在还行吗？”杨卫彪还真不能确定。
　　“我爸医术很高明的，他才四十多岁。”
　　丁秋楠想读医科大，也是从小受到家里的影响。
　　“那不上班真太可惜了。”杨卫彪念叨了一句，却没主动说什么，不然又容易引起误会了。
　　丁秋楠双手捏在一起，纠正了好一会，“杨卫彪，你能帮我爸解决工作问题吗？能进医务室就可以，他要是继续呆在家里，人就真的废了。”
　　“总厂的工人医院怎么样，你爸以前不就在哪里当医生吗。”
　　杨卫彪这属于放空炮了，他都不认识总厂的领导。
　　“我爸还能回工人医院？”丁秋楠很吃惊。
　　“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要是实在不行，在换成医务室吧。”
　　杨卫彪这也不敢乱吹，没准到时候就给打脸了呢。
　　丁秋楠双手交织在一起，“我欠你的，以后该拿什么来还？”
　　“不用还。”杨卫彪给了一个微笑，跟着看了看手表，“走，我送你回家，你给我做顿饭吧。下午我真得却一趟北郊分厂。”
　　“好啊！”丁秋楠也笑了。
　　两人当即就走，在过了废品收购站后，丁秋楠忽然把手伸向前，抱住了杨卫彪的腰。
　　杨卫彪吓了一跳，这大庭广众啊，好在这一段路没啥人。
　　“让我抱会，就一会。”
　　丁秋楠闭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欠太多了，还是人真的不同。
　　杨卫彪不敢说话了，好在快到开水站的时候，丁秋楠就松了手。
　　到了里面小道，杨卫彪忽的把车停了下来。

第72章 丁秋楠的主动
　　“秋楠，你别觉得欠了什么，这事吧，就跟我去送礼一样，我乐意，跟你没关系。”
　　他觉得还是要说明白，不能耽误别人。
　　“我这样，我也乐意！”丁秋楠没有听进去。
　　“嗨，我说你这……”
　　杨卫彪还想说什么，见有人来了，只好作罢。
　　没一会就到了丁家门口，停好车后，他直接就把袋子给提了出来。
　　“伱把东西先放我家里安全点，过会再带走。”
　　丁秋楠已经知道他是去送礼了。
　　“不用，就给你家了，我那物资多的是，不差这一点。”
　　杨卫彪不由分说就往里走，这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你……”丁秋楠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哎呀，是卫彪来了啊。”
　　丁如山原本在看在外面寻摸的旧报纸，这一看来人，连忙起身迎接。
　　“叔，我这顺带过来看看，给你带了点东西。”
　　杨卫彪直接就把大袋子放桌上了，里面的东西也给换了一些，他这袋子本来就是幌子，方便随时从空间里提取东西出来。
　　这时丁秋楠跟进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爸，杨卫彪他中午在这儿吃，我来做饭。”
　　“这好，陪叔喝一杯。”
　　丁如山的眼神还是往袋子那边瞄，这心就跟猫爪子似的。
　　丁母也赶紧过来，“楠楠你带卫彪进屋聊会，妈来做饭，快去吧。”
　　“对，听你妈的。”丁如山这就想让人到里屋去，这才好看袋子啊。
　　丁秋楠哪能不知道父母的想法，再次觉得丢人。
　　“杨卫彪，我们进去聊会吧。”
　　“行啊，我都可以。”
　　杨卫彪不太清楚状况，有心想说已经结婚，可这解释起来反而有问题了。
　　屋外，丁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把女儿的房门给关上了。
　　这才轻手轻脚回过来打开袋子。
　　里面放着两只鸡、一只大鹅、一大块猪肉，四根带肉的大骨头，还有一袋子白面。
　　“哎呀！”丁母突然惊呼了一下。
　　“你小声点。”丁如山吓了一跳，别把女儿给招出来了。
　　丁母颤抖着手，低声说：“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像虫子。”
　　“什么虫子，哎呀，这是冬虫夏草啊，还有人参，这，这太贵重了。”丁如山手也颤抖了。
　　老两口激动了半天，等回过神来，赶紧把东西又放回袋子里，却拿了一只鸡去炖了。
　　屋里，杨卫彪坐上椅子上，这浑身有点不得劲。
　　“你拿这笔筒当烟灰缸吧，平时少抽一点。”
　　丁秋楠看出他的窘迫，主动开口。
　　“没，我这没想抽烟。”杨卫彪赶紧解释，他已经控制了，身体重要。
　　“那是在我这儿不自在？要不在聊聊你吧，住哪儿，结婚多久了，有孩子吗？”
　　丁秋楠发现她对杨卫彪的了解太少了。
　　“这事吧，说来话长。”最终杨卫彪还是点了支烟，压压惊啊。
　　“我这原本七年前就该结婚了……”
　　他把自己的情况简略说了下。
　　从秦淮茹到于莉，其实也就是两端的事儿，中间七年这都是空窗期，想想，还挺悲哀的。
　　“啊，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啊。”
　　丁秋楠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杨卫彪是高干子弟。
　　“你说要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
　　丁秋楠感叹了一下，只觉得造化弄人。
　　“咳咳……”
　　杨卫彪只是咳嗽没有接话，他这也说不上来。
　　他在这屋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聊到了丁秋楠会歌舞的事情。
　　“我家以前条件好的时候学过，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是学过，我这啥特长没有。”
　　杨卫彪自嘲了一下，他这普通住户出身的啊。
　　“笃笃……”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楠楠，可以吃饭了。”
　　“这就来！”
　　丁秋楠应了一声，忽然回头说了句，“下次你来，我跳舞给你看。”
　　“这，这不好吧！”
　　杨卫彪感觉在这样下去，就得犯错误了，他真没想过离婚。
　　“吃饭了。”丁秋楠没在说这事。
　　等两人到了外边，饭菜都上桌了，炖鸡，小炒肉，还有一个素菜。
　　杨卫彪是正常饭量，陪着丁如山小喝了一杯，饭后再给赔了一支烟，就走了。
　　丁秋楠送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先等等。”
　　杨卫彪一头雾水。
　　一小会后，丁秋楠拿了一条围巾跑出来，给他戴脖子上了。
　　“路上慢点，天冷！”
　　“好嘞，走了。”
　　杨卫彪赶紧跑路，一溜烟摩托车就驶远了。
　　丁秋楠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回屋。
　　路上，杨卫彪感觉不仅脖子缓和，这脸也不冷了，却道了句，最难消受美人恩。
　　北郊钢铁分厂到了。
　　他车上有多了一个袋子。
　　他来找方厂长，这大过年的，别人肯定不可能在厂里，不过已经知道地址，直接去家里就行，离这儿不远。
　　“卫彪，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方厂长亲自给开门的，他家今天还有客人在来.
　　“我这赶巧给您带了点红薯。”
　　杨卫彪把袋子递了过去。
　　“好，我就喜欢吃红薯。”方厂长也是明白人，接过袋子，先放在厨房柜子里。
　　“卫彪，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主任、李主任……”
　　“你们好！”
　　杨卫彪这才知道还有客人，不过都是北郊钢厂的，这是来给领导拜年啊。
　　等介绍过后，知道是他搞定的厂服，这让大伙都很客气。
　　“卫彪，你今儿不是单纯来拜年吧！”
　　方厂长的老婆孩子都回娘家去了，这也是方便他谈事情。
　　“是有点事！”
　　杨卫彪当即就说：“我到机修厂的时候，因为身体不舒服，认识了那边医务室的医生……”
　　接着就把丁如山的情况说了一下，看能不能回工人医院。
　　“丁如山，我这有印象啊。”
　　李主任回忆了一下，“他当年是因为收礼，被总厂的张院长亲自辞退的。
　　如今张院长虽然退休了，可他儿子是总厂的副厂长，这很难办。”
　　杨卫彪这才知道是这么个缘故。
　　方厂长跟着说：“张副厂长那边，我倒是可以帮忙联系，但我这面子未必管用。”
　　“各位，帮我把这事搞定，北郊分厂所有的办公桌，我给你们换成新的，我负责让总公司批单。”
　　杨卫彪这也是提前预热办公桌的事。
　　“你这话当真？”
　　方厂长来精神了，他那张桌子已经用了十几年。
　　“我从不说大话。”
　　杨卫彪这点敢打包票，这也是他的缺点之一啊。
　　“那现在就把张副厂长约出来？”方厂长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拜访一下领导。
　　几个主任纷纷点头，这可以操作。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情况。”
　　方厂长的书房里就有电话，当即起身离开。
　　几分钟后，人就回到了客厅。
　　“张副厂长答应出来，约在总厂那边家属院的街办茶坊。
　　不过我没还提丁如山的事情，等见面再说。”
　　杨卫彪接话说：“好，见面再说，我先走一步，去准备点东西。”
　　“卫彪，那就约在一个半小时后见，具体地址是在……到了后，我们在茶坊外面等你，一起进去。”
　　方厂长这也干脆，他也要准备点礼品。
　　等杨卫彪离开后，方厂长也没避讳，从厨房把刚送的东西拿出来。
　　今天在场的三个主任都是他心腹。
　　“这东西不简单啊。”
　　“是啊，一根人参，这就不好搞了。”
　　“这可是绸缎啊，他居然直接能搞到一匹，这关系强。”
　　众人再次刷新对杨卫彪的态度。
　　杨卫彪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但也要做做样子。
　　正好今天没签到，不过钢厂有点穷，得换个地方才好。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北郊国营药材店。】
　　【奖励：金钱一百六，土鸭五百只、藏红花一百斤、牦牛肉干五百斤，
　　二十年野山参一百根。】
　　看到这奖励，妥妥的也是大爆，可就是不太好说了。
　　毕竟没有达到他要的绝对稀罕。
　　想了想，他就带了一些牛肉干，第一次碰面，还是要谨慎一点。
　　等他到了边江大桥，这次心无杂念，谁知道到了开水站，又遇到了丁秋楠。
　　丁秋楠眼神一亮，她出门前就有想过，会不会遇到杨卫彪从北郊分厂回来……
　　“杨卫彪，你回来啦，我出来打开水。”
　　丁秋楠提着两个水壶。
　　“呃，我帮你。”
　　杨卫彪这没法直接走了。
　　两人打了开水，杨卫彪就顺带把人拉回去了。
　　“秋楠，这有牛肉干，你回家拿个盆出来装点去。”
　　杨卫彪停好车，就交代一句。
　　“杨卫彪，你是在忙我爸的事情吗？”
　　丁秋楠很聪明的，如果没这牛肉干还好，但她刚看到杨卫彪时候，明明是要往学校那边走。
　　“算是吧，等有眉目了，我在通知你。”
　　杨卫彪这也不好说谎，遇都遇到了。
　　“我能一起去吗？”
　　丁秋楠想去看看，这肯定很麻烦的。
　　“这样，你去把你爸叫上，一起吧。让当事人过去，反而好办一点。”杨卫彪也不清楚当初的情况，万一那位退休的张院长非要卡一下呢。
　　丁秋楠脸上露出笑容，她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是天注定，那就顺其自然就好。
　　忽的，丁秋楠上前就给抱了一下。
　　杨卫彪吓了一跳，“不是，你这别冲动啊！”
　　丁秋楠给了一个白眼，扭头跑回去屋里，连开水瓶就给忘了。
　　“我这……”
　　杨卫彪挠头，等这事忙完，得冷处理一下，别犯错误了。
　　没一会，丁如山激动的从屋里出来，这走路都有点踉跄。
　　“卫彪，我真的还能回总厂医院上班。”
　　“过会看情况，我约了张副厂长，就是张院长的儿子。”
　　杨卫彪无论怎么看丁如山都觉得快六十了吧，结果别人才四十多岁。
　　“对对，当初就是张院长非要把我辞退，我那也是冤枉啊，就收了点小礼品。”
　　丁如山这都不好解释。
　　“不急，等到了再说。那啥，先把开水瓶拿进屋。”
　　丁秋楠这才反应过来，刚跑太快了，回想起来有些脸红。
　　没一会，杨卫彪骑车，载着两人前往约定的地方。
　　这次丁秋楠直接就抱着他的腰了，丁如山扭头看到后，也连忙看向别处。
　　唯有杨卫彪心里叫苦。
　　只是他到地方的时候，见那里停着一辆吉普车，方厂长和三个主任眼睁睁看着他到来。
　　等车停好后，丁秋楠才松手，看到有外人在，才顿觉不好意思。
　　“卫彪，难怪你这么上心，原来是这样啊。”
　　方厂长算是明白了，这是帮老丈人了。
　　“您这误会了，这是丁秋楠，机修厂医务室的医生，她晕车。”
　　杨卫彪点到即止，别越描越黑。
　　“丁如山，丁医生，还记得我吗？”
　　李主任当初让丁如山看过病，所以才有印象。
　　丁如山推了推眼镜框，“有点印象，记不清了。”
　　“这正常，你那会病人可多了。”
　　李主任也感慨，这才几年啊，人都老成这样了。
　　丁如山有些尴尬，他不认识这几位，可光看旁边的停着的车就知道是领导。
　　杨卫彪忙说：“这是北郊分厂的方厂长、李主任……”
　　介绍了一下，大伙就一起进去，杨卫彪让丁如山拿着那一袋子牛肉干，这是试探用的。
　　如果这边真不行，他就找张副厂长的上级，左右只是为了一个医生的岗位。
　　几人往里走，杨卫彪忽然觉得手上一凉，还没等反应过来，丁秋楠就牵着他的手了。
　　“这得注意点影响！”
　　他真的慌了。
　　“没事！”丁秋楠反而放得开了。
　　好在也只握了一会就松开了，因为到了茶坊里面。
　　他们在角落里见到了张副厂长，不是一个人，介绍过后，才知道旁边那位是秘书。
　　“方厂长，这是？”
　　张副厂长见这还带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女子，明显不是谈工作上的事情了。
　　“这位是杨卫彪，红星轧钢厂的采购组长，10级技术员。前几天我们分厂发的厂服，就是杨卫彪同志解决的。
　　这位是丁如山，以前工人医院的医生，跟您父亲……”
　　方厂长简略把事情说了一下。
　　可张副厂长依旧不太明白，区区一个采购组长，没这么大的面子吧！

第73章 帮忙
　　见张副厂长沉默，他索性就说：“张副厂长，你看能不能让丁如山回医院上班。”
　　杨卫彪适时说了句，“张副厂长，这有点牦牛肉干，这事麻烦你了。”
　　他这是暗示一下，就看人接不接招。
　　不料，张副厂长摇头说：“不必了，这事我解决不了。”
　　“张副厂长，是因为您父亲？可这事都过去好久了。”
　　方厂长感觉这面子挂不住了。
　　“其他的事都好说，但这事办不了。”
　　张副厂长也不是油盐不进，但这是他父亲当年辞退的人……
　　为了一个轧钢厂的采购组长，这身份也不值得他点头。
　　“一点都没可能了？”
　　方厂长脸色阴沉下来。
　　“这事没可能！”张副厂长说得很坚决。
　　杨卫彪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会失手了。
　　“那我走走别的路子吧，初六说啥也让丁如山去上班。”
　　杨卫彪撂下这句，就牵着丁秋楠，叫上丁如山走了。
　　丁如山眼疾手快，把茶几上的牛肉干也提上了。
　　“张副厂长，我们也告辞了，这以后不敢打扰。”方厂长叫上三个主任也起身离去。
　　张副厂长在座位上摇头，旁边的秘书说了句，“厂长，那个年轻人好像不简单，不然方厂长也不会亲自求上门。”
　　“他就是在不简单，也是轧钢厂的。为这事落了我父亲的面子，犯不着。”
　　茶坊门口，方厂长追了上去。
　　“卫彪，今天真是抱歉了。”
　　“方厂长，这事不怪你。我会另想办法，改天在去拜访伱。”
　　杨卫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要是在丁秋楠面前，这丢脸丢大发了。
　　随即他把丁秋楠和丁如山送了回去。
　　“杨卫彪，去不了工人医院就算了。”
　　丁秋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谁说去不了，等着吧，初六我一定会让丁叔去工人医院上班。”
　　杨卫彪骑着车就走，这边不行，他就另谋出路。
　　他这走得倒是潇洒，冷风吹在脸上，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这事不能冲动，先回去在做打算。
　　回家后，杨卫彪靠在椅子上，没急着做饭，而是思索着要不要敲一张符。
　　今儿失手，让他明白越是宏大的属性，越不稳定。
　　“杨大哥，出事了。”忽的，刘光天跑了进来，他这大门没关。
　　“咋了？”
　　杨卫彪心想，这不能吧，这傻柱、许大茂，还有秦淮茹等等，都不在院里。
　　“我从外边回来，听到贾张氏在中院叫苦，说是她家遭贼了。”
　　刘光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不能够，别是自导自演吧！”
　　他说这话，刘光天没听懂，有点超前了。
　　“走，去看看。”杨卫彪起身，这出去也得把门锁了，别是调虎离山之计。
　　等他到了中院，人已经聚集了不少。
　　“哎呀，是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定量偷了，二十多斤白面啊，我的钱也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这都流泪了，这次是真的。
　　“老嫂子你这别急，这还在春节呢，真要是掉了，肯定能找回来。”
　　易中海觉得不太可能，连忙问大伙，“各家都看看，有谁遭贼了吗？”
　　“我家没有，我这一天都在家。”
　　“我们家也没有！”
　　“没有，啥都没丢。”
　　院里住户纷纷回应，也有不确定的，连忙跑回去看了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咱院里就数你最穷了，这贼能不长眼？”
　　“老阎，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真遭贼了，我可是换了二十八斤白面。这就剩几斤了，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贾张氏抹着眼泪，她不想哭，可真忍不住。
　　奈何，院里住户们还是不太相信。
　　易中海再次出声询问，“大伙今天有见到外人到院里来吗？”
　　“没见到，今儿初二，咱院里没人来走亲戚。”
　　“我也没见到，都是咱们院里的人。”
　　杨卫彪也说了句，“我一早就出去了，刚回来不久。”
　　“卫彪，要不你给看看现场，这个点，街道和派出所也放假了。”
　　易中海求助了。
　　“杨卫彪，你给看看吧，要是找不回来，我这得饿死啊。”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倒霉。
　　“成！”
　　杨卫彪不是想帮忙，是觉得这事蹊跷。
　　现在贾张氏的符可是过期了，怎么还在破财，不科学啊！
　　当即，他和众人一起到了贾家。
　　棒梗坐在椅子上，在玩迭纸。
　　“大伙看啊，我把粮食锁在里面的，还有我买粮食剩下的七毛四分钱。”
　　贾张氏说到分这个单位，这显得更加凄苦了。
　　“嗯！”
　　杨卫彪点头，确实是少了，而且柜子里还撒了一些白面..
　　贾张氏换白面的事，之前大伙都知道。
　　看了一会，他就出了屋，不想待在这里，影响心情。
　　“卫彪，咋样？”
　　易中海低声询问，他猜测这其中有隐情。
　　“估计是棒梗干的，别人也不太可能，这事我不管，你看着办吧。”
　　杨卫彪觉得不会错的，这都没事，那锁还好好的。
　　“哎呀，我就知道！”
　　阎埠贵在旁边听到了，顿时一阵激动，他还惦记着家底，。
　　“老阎，别……”
　　易中海赶忙阻止，这事不能闹大了，影响不好。
　　奈何阎埠贵现在哪里肯听，当即就嚷嚷着，“贾张氏，你这是家贼，肯定是棒梗偷的。”
　　“什么，是棒梗？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上次三大爷家遭贼，派出所都说了是小孩干的。”
　　“棒梗不是在家吗，还不给问问。”
　　住户们觉得有热闹看了，反正他们家里没事。
　　贾张氏也不是没怀疑过宝贝孙子，可这看着不像啊。
　　“棒梗，你老实告诉奶奶，是不是你偷的。”
　　“奶，我没有，我下午出去玩了，才回来呢。”
　　棒梗一阵摇头，这看起来真的不像。
　　“真没骗奶奶？”
　　“我真没偷。”
　　这下贾张氏放心了，“大伙都听见了，不是棒梗。老易，你说我可咋办啊，要不让大伙捐点吧，在给拿点钱，一家给几毛就行了。”
　　她觉得这要求不高，应该可以了吧。
　　杨卫彪皱眉，这下反倒看不懂了，到底是棒梗偷的，还是贾张氏自己把白面藏起来。
　　“这真不行，哪有过春节给人捐款的道理。”
　　易中海这次真不敢了，上回就得罪了老阎。
　　“可我这咋办啊，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又得缺粮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她就是想撒泼，这也找不到人出气。
　　“老易，这肯定是院里人干的，你给问问啊。”
　　易中海摇头，“这怎么问，咱院里人除了你，没谁偷过东西。”
　　就在这时，何雨水拉了拉杨卫彪的胳膊，“杨大哥，我今天看到棒梗在外面放炮仗了。”
　　“棒梗没钱吧，那还真是他干的了。”
　　杨卫彪想了想，就把三大爷给叫了过来，告诉了这事。
　　“哎呀，我就说是棒梗。”
　　阎埠贵一拍大腿，这不就有证据了吗。
　　“贾张氏，有人今天看到棒梗放炮仗了，你给他钱了？”
　　贾张氏愣住了，她才几毛钱，哪舍得给啊。
　　“棒梗，你哪来的钱买炮仗？”
　　“奶，那是我妈给的，就两毛钱，都花没了。”
　　棒梗一脸无辜，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这就不是我大孙子，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这不得好……”
　　这最后一个死字，贾张氏突然忍住了，就怕还是棒梗啊。
　　杨卫彪出声说：“找派出所的人来吧，总有人在值班，把这贼找出来，送去劳改，大过年的，这都偷到咱们院里来了。”
　　贾张氏脸色一变，“这要送劳改啊？”
　　“平时估计不会，但这是春节，属于顶风作案。”
　　杨卫彪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棒梗干的。
　　“那我在找找，实在找不到再想办法。”
　　贾张氏怕了，这真要是棒梗，那就完了。
　　“大伙都散了吧，让老嫂子在给找找。”
　　易中海也琢磨明白了，秦淮茹自己都没啥钱，哪会给棒梗两毛钱买炮仗。
　　“卫彪，等等！”
　　阎埠贵见人要走，连忙跟了上来。
　　“三大爷，咋了？”杨卫彪这还有事呢。
　　“是棒梗对吧！”阎埠贵还在想这个问题。
　　“应该是了，三大爷，你这小心点，别再被偷了。”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他不想在捡到别人的家底。
　　“哎呀，咱这院里要出大贼了。”阎埠贵那个恨啊。
　　杨卫彪想了想，“正好，我有点事跟你商量，到我家喝一杯。”
　　“那感情好！”
　　阎埠贵听到能喝酒，就不想家底的事了。
　　没一会，杨卫彪就拿出花生，还有一盘牛肉干。
　　“你这牛肉干味太正了，有嚼头，香得很。”
　　阎埠贵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肉干。
　　“这是蜀州阿坝那边的牦牛肉，自然风干的，那边的人每天都吃这个。”
　　杨卫彪给扯了个理由，就说到了正事。
　　“三大爷，你这见多识广，帮我分析个事。”
　　“啥事，你说。”
　　阎埠贵感觉到了自身的价值。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之前在工人医院当医生，因为收礼……”
　　杨卫彪把丁如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大爷，事情就是这样，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医院上班。”
　　“这事还挺复杂的，我这想想啊。”
　　阎埠贵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牛肉干放兜里，又立马反应过来。
　　“您老要是给想到主意，我送你一盘牛肉干，这可是赵厂长的战友带来的。”
　　杨卫彪不缺这点东西，要的是找回面子。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这情况，就两种办法，要么找人压住那个副厂长。
　　要么找工人医院的上级单位。”
　　阎埠贵这还是有见识的，就是太小肚鸡肠。
　　“钢铁总厂那边暂时找不到关系。总医院的路子怎么跑？”
　　杨卫彪也没什么避讳了，都是团队成员。
　　“你这找王主任啊，她二叔就在总医院管后勤，我都打听好了，这后面准备往医院卖办公桌。”
　　阎埠贵平时是真努力在做功课。
　　“三大爷，你这把这些带回去慢慢喝，改明儿把盘子给我送过来，我有事出去一趟。”
　　杨卫彪坐不住了，脑海中灵光一闪，就想出了更完善的办法。
　　“这酒也给我了？”
　　阎埠贵觉得他这还没说完呢，这完全可以提两斤花生，在拿一盆花去送礼啊。
　　“都给你，回去慢慢喝，这事要是搞定了，我在请你喝一顿酒。”
　　杨卫彪看天色还不晚，今儿还来得及。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端着盘子和酒走了。
　　两人一起到了前院，正好见到阎解成在给擦车，这画面，简直了。
　　“你杨大哥要用车了，回头在擦。”
　　“好嘞！”
　　阎解成现在是真老实了，服软了，就想早点能到小院吃上招待饭。
　　“解成啊，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回头等许大茂他们回来，在好好聊聊。”
　　杨卫彪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他这心情大好了起来。
　　路上，杨卫彪心想，亏得他有先见之明，之前给王主任家送了礼，不然还真不好贸然上门。
　　“笃笃！”
　　“你是，四合院的杨卫彪。”
　　开门的是王主任的女儿，之前那孕妇，这还记得他的名字呢。
　　“对，你这好记性啊，你妈妈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杨卫彪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不是粉条子。”
　　“你这人真有趣！”
　　孕妇真觉得这人挺逗的。
　　“我妈在家呢，你快请进。”
　　“好嘞，这袋子里是核桃，我听人说，怀孕的人多吃核桃补脑，这生的小孩才更聪明。”
　　杨卫彪这不是瞎掰，这是后世的传闻来着。
　　“那我得多吃。”
　　孕妇双手接过袋子，入手就知道起码有十斤重。
　　“妈，杨卫彪来了，妈……”
　　她直接把人带进了客厅，王主任也从屋里出来了。
　　“卫彪，快请坐，你可是咱们街道的能人啊。”王主任很客气，谁让之前别人送礼了。
　　“妈，杨卫彪人很好，他有什么事，你可得帮忙啊。”陈小艾这一下就助攻了。
　　王主任愣了一下，要不是女儿大着肚子，她都要怀疑女儿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杨卫彪适时说：“王主任，是有个事要麻烦你，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父亲……”
　　他这再次把事情说了一遍，就丁如山那点破事，都快说出老茧了。

第74章 改口
　　“王主任，你能帮忙联系那边的街道主任吗，以街道的名义给丁如山安排工作。”
　　这就是杨卫彪想的办法之一，现在的工作岗位大多都是走街道。
　　“联系那边街道主任没问题，但丁如山是收礼被辞退的，不属于安排岗位的范围内。”
　　王主任为难了，这事真办不了。
　　谁知道杨卫彪说：“那如果当年不是收礼呢？我让送礼那人封口，不，是改口，说那礼物是丁如山花钱买的。”
　　“嘶！”
　　王主任吓了一跳，这路子太野了。
　　“杨卫彪，你这样安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说了，当年是工人医院的张院长亲自办的。
　　伱这样相当于给丁如山平反了，那张院长虽然退休了，但他要阻挠，街道也不好拿到工人医院的岗位。”
　　杨卫彪笑着说：“王主任，听说你二叔是总医院管后勤的，能介绍一下吗。
　　我能搞到毛熊国那边的高档奶粉，面粉厂赵厂长的宝贝孙子，现在天天就喝那奶粉，长得白白胖胖的。”
　　“妈！”
　　陈小艾就在旁边，连忙喊了一声。
　　王主任考虑了一下，“卫彪，你是想让我二叔介绍总医院的领导，让总医院给工人医院下命令吧！”
　　“对，双管齐下。”
　　杨卫彪这既然要出手，就要走双保险，不，是三保险，他还有招。
　　之前在家里，他本来想给那个张副厂长敲一张符，但最终给忍住了。
　　这种事要找回面子，就不能靠作弊。
　　王主任突然话锋一转，“那丁如山的女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咳咳……你怎么知道人是女儿？”
　　杨卫彪有点懵，他只说了是朋友啊。
　　“明摆着的，不然你这么上心。”
　　王主任目光带着审视，你这别犯错误了吧。
　　杨卫彪内心一慌，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我跟他女儿不熟，主要我这身体有点毛病，给介绍了丁如山给我看病。”
　　“什么毛病？”王主任觉得看着不像啊，你这可是棒小伙。
　　“那方面的，我媳妇过门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怀上。”
　　杨卫彪这不惜自污了一把。
　　“你这，唉，是得好好治疗。”王主任不好多问了。
　　旁边陈小艾摇头，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杨卫彪。
　　“王主任，我刚说的，能操作吗？”
　　杨卫彪把话题拉了回来，别老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啊。
　　“可以的，我二叔家离这里不远，这就过去一趟。”
　　“那您稍等，我去准备点东西。”杨卫彪觉得有门了，不就是送礼吗。
　　半个小时后，杨卫彪见到王主任的二叔，总医院的后勤副主任，职位不算多高，却是关键岗位。
　　他就送了一个盒子，王二叔打开一看，瞬间就给盖上了，里面是一根人参，十年份的就够了。
　　“杨卫彪，你先让丁如山平反，等那边街道开始给他安排岗位，我就带你去见我们院长，他还有不到一年就退休，以前不收，现在愿意了。”
　　王二叔管后勤的，对总医院的情况，了如指掌。
　　“好，到时候我会准备好东西。是送吃的好，还是这盒子里的好。”
　　杨卫彪指了指，这也不能瞎送。
　　“盒子里的，还有吗？”
　　王二叔觉得这人路子好野，居然能搞到品相这么好的野山参。
　　“还有一批！”
　　杨卫彪这话一出，王二叔就倒吸一口凉气。
　　“杨卫彪，你这也想好了，就你送的，都能让人进总医院了。”
　　“不，就进工人医院！”杨卫彪这必须把面子找回来。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就出门了，今儿初三，等晚点于莉就要回来了，他就这么一天时间来忙这事。
　　“杨卫彪，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丁秋楠听到敲门声，就有预感，出去一看，果然是他来了。
　　杨卫彪下意识贫了句，“这不你说的，我再来你就跳舞给我看啊。”
　　丁秋楠瞬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可这也太早了点吧！”
　　“逗你玩的，吃了吗，我这带了豆浆油条。”
　　杨卫彪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就在外面不远买的。
　　“嗯，快进屋！”
　　丁秋楠发现杨卫彪的心情好了，“卫彪，快来，刚好念叨你呢。”
　　丁如山是越看人越满意，为了他的事可操碎了心，而且昨天那一袋子牛肉干便宜他了，味道不知道有多好。
　　“丁叔，这豆浆油条趁热，我们边吃边聊。”
　　他出门早，也没吃早饭来着。
　　丁秋楠给他倒上豆浆，吃了几口油条，就说了起来。
　　“你回去上班的事有办法了，咱们这样做……”
　　他把双管齐下的路子说了一遍，直接就把丁家三口人给说愣住了。
　　丁如山颤抖着说：“卫彪，我当年是真收礼了，那人送了半只鸡，一大袋子红薯，我一时没忍住就收了。”
　　杨卫彪直接无语了，你就没有能忍住的时候。
　　“叔，你这以后进了医院，必须忍住了。”
　　“对对，只要能回去上班，我绝对不收礼了。”
　　丁如山这些年过得太落魄了，心里也时常后悔。
　　“你当初是真收礼，但可以变成没收礼啊。那人你知道住哪里吗，必须找出来，谈好后就去街道。
　　我找了我那边街道的王主任，昨晚上就跟你们街道主任打好招呼了。”
　　“能，能找着，他也是个老实人，也不怪他，当初他也不承认的，被吓唬了才说了实话。”
　　丁如山之前还碰到过那人，状况也不是很好。
　　“吃完就过去，秋楠你就别去了。”
　　杨卫彪这还是想保持形象。
　　“嗯！我在家里等你。”
　　丁秋楠是想回忆一下当年学的舞蹈，真快忘记了。
　　杨卫彪载着丁如山，过了十几分钟，才到了那人家里，当场把当年送的礼物钱给赔了。
　　总共也就不到两块钱的事。
　　“老李，这钱你收了，这就到街道说清楚，丁叔回了医院，你这日子也好过了。
　　只要街道认了这事，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直接找街道。”
　　杨卫彪把事情讲明白，如果不听，他也有办法。
　　“成，我听你的。”
　　老李也觉得当年亏欠大发了。
　　这边一切顺利，三人跟着就去了街道+。
　　“丁如山，这边没问题了，你的材料今天就会递交上去，有合适的岗位，你就能去上班。”
　　“谢谢，谢谢！”
　　丁如山这差点流泪了。
　　杨卫彪这也松了口气，“丁叔，我送你回去，我这还得跑一趟总医院那边，你跟秋楠说一声。”
　　“好嘞，卫彪，这真的太麻烦你了。”
　　丁如山可是看在眼里，这真不容易。
　　杨卫彪没进丁家的门，转而去找王二叔，把他带到了总医院康院长家里，送了两根人参，一盒藏红花。
　　老院长这手有点抖，看来是真不熟练。
　　忽的，老院长见藏红花的颜色不对，下意识用手扒拉了一下，下面居然是一根金条，这手抖得更厉害了。
　　“老王，这，这不犯错误吧。”
　　“院长，卫彪是自己人，我外甥女介绍的，我们都收了。”
　　王二叔这得让人安心，不惜自爆。
　　“老院长，丁如山在街道已经平反了，只是恢复原本的职位而已，这不违反规定。
　　就是，那边退休的张院长，估计会阻挠一下。”
　　杨卫彪适时说了句，他这下了血本。
　　“那张平河一个退休的下属院长，凭什么阻挠。
　　卫彪，你这放心，初六我亲自送丁如山去工人医院。”
　　老院长这也是豁出去了。
　　“那麻烦您了，到时候那边的街道主任也会去，我尽量在找一个钢厂的领导一起去，保管万无一失。”
　　杨卫彪还要增加一道保险，决不允许出差错。
　　钢铁总厂可不止一个副厂长。
　　其实也是杨卫彪没法接触到更高层面。
　　他再次反思这职位低了点，下一步准备给自己活动一个主任的职位。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七十九，猪肉三百斤，食用油一百桶，酱油两百瓶，白酒两百瓶。】
　　他到门口逛一下，相当于买东西了。
　　等到了院门口，正好下午五点，于莉应该回来了吧。
　　忽的，见刘海中从后院跑出来，单手提着裤腰带，这是尿急了？
　　“卫彪，你去看看大茂，这栽跟头了，我去去就回。”
　　刘海中不等他回话，一溜烟就跑了。
　　“这啥情况？”杨卫彪心中一突，不会他的祝福成真了吧。
　　这赶忙加快了脚步，好家伙，后院站满了人。
　　这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陌生小孩，站在许大茂门口。
　　许家屋里传来吵架声，有男有女，大伙都在外面围着。
　　“姐夫！”
　　于海棠看到他，连忙跑了过来。
　　“海棠，这什么情况？”
　　“是许大茂，他带着一个寡妇回来了，还带着俩孩子。许大茂父母也都回来了，正在里面吵呢。”
　　于海棠没想到刚到院里，就有热闹看了。
　　“对了，我姐在做饭呢。”
　　“嗯，我这带了点东西，你先拿回家，我这在看看。”
　　杨卫彪这也爱看热闹啊，也是关心组员。
　　住户们也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透露了很多信息。
　　那寡妇是许大茂主动带回来的，还通知了原本在老宅过年的老许和许母，这明显有问题。
　　“大茂，你这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管不着你了。”
　　老许忽然提着包袱到了门口，感觉这丢脸丢大发了。
　　后面跟着许母也提着行李，抹着泪走了。
　　许大茂一脸无奈从屋里出来，旁边跟着一个瘦高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杨卫彪，哥们这栽了啊！”
　　许大茂这叫苦不送，上前就拉着杨卫彪不松手。
　　“这上二大爷家聊几句。”
　　杨卫彪想了想，就那场地合适。
　　“对，到我家去。”刘海中也仗义，却是担心影响到后面的大买卖。
　　阎埠贵连忙跟上。
　　到了刘家，杨卫彪就问：“大茂，你这才出去多久，怎么就栽了？”
　　许大茂叹息，“被堵门了，春草，就是刚那寡妇，她两个哥哥带着人把我俩逮住了。
　　他们大队的人都来了，公社里边的来了小半，几百号人把我看着啊。
　　最后没办法，我这只好答应把人带回来过日子。”
　　杨卫彪感觉许大茂这是被他给毒奶了。
　　“大茂，你这想开点吧，这娶个寡妇也不丢人，还有现成的俩孩子，都是男孩。”
　　他这是说真心话，因为许大茂是绝户啊。
　　“这好啥啊，春草她都已经二婚了，前面还有大女儿，在前夫家里。
　　她这嫁给我就是三婚，我这成捡破烂的了。
　　再说了，我以前那相好的是另外一个寡妇，不是春草。”
　　许大茂感觉悲剧了，等初六街道上班，就得去扯证。
　　“杨卫彪，你这点子多，能给想想办法吗？”
　　杨卫彪摇头，“这能有办法，你都被抓现场了，先跟人过着吧，以后再看情况。”
　　“是啊，大茂，名声最重要，你要是不娶，才是完了。”
　　阎埠贵这也得安慰几句，总算不是他一个人倒霉了。
　　“大茂，认栽吧，人你都给带回来了。”
　　刘海中觉得不是啥大事。
　　“唉，我这就是想不通啊。”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唉声叹气的回去了。
　　杨卫彪见这情况，也说不清楚以后许大茂的日子好不好过，反正是倒大霉了。
　　他这也得引以为戒。
　　回到家，于莉这饭菜都做好了。
　　“姐夫，许大茂怎么说，他真要娶那寡妇？”
　　于海棠八卦起来，这性子也难怪以后当了广播员。
　　“不娶还能咋地，这后院多了俩孩子，以后也热闹了。”
　　这话一出，于莉就低着头，她现在就怕听到说孩子。
　　“莉莉，这两天回去咋样，爸妈那边身体都好吧。”
　　杨卫彪没忘记关心自家媳妇，这得心疼。
　　“都好，还一直念叨你呢。”
　　于莉也不多想了，这事急不来。
　　一顿饭很快过去，正在收拾碗筷，傻柱风风火火上门。
　　“杨哥，我刚回来就听说许大茂栽了？”傻柱一脸的幸灾乐祸。
　　“对，跟你那老爹情况差不多，要娶寡妇了。”杨卫彪这心里也畅快啊。
　　“嗨，要我说许大茂这就是活该，谁让他去招惹寡妇的。”
　　傻柱这鄙视来着，觉得跌了份。

第75章 投机倒把
　　杨卫彪无言了，要不是自己插手，你傻柱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了吗你，回去把雨水叫过来。”
　　“吃了回的，我去问问雨水。”
　　傻柱一溜烟跑了，这还得跟其他住户打听打听许大茂的惨状。
　　没多久，何雨水来了，自带了杯子，知道要打牌了。
　　这日子又回到了常态，第二天那寡妇春草的俩孩子就敢在院里玩了。
　　大的今年七岁，还没读书，小名大壮。
　　小的今年五岁，绰号小壮，都很皮实。
　　杨卫彪今天哪都没去，就待在家里，好歹也是春节，就得歇歇。
　　“姐夫，你教我骑自行车吧！”
　　于海棠这动了心思，姐夫家里空置了一辆自行车。
　　“行啊，反正这自行车就是给伱们用的。”
　　杨卫彪今儿也没别的事，现在还是春节放假期间。
　　于莉已经会骑车，他当即就带着于海棠出去，谁知道遇到雨水，干脆就一起了。
　　一上午过去，两女都会骑车了，让他很有成就感。
　　等回到院里，就听到贾家在吵架，有住户在屋外围观。
　　“秦淮茹，我白面丢了，你得赔啊。”
　　贾张氏挎着脸。
　　“妈，我赔什么啊，我也才那点定量，这还有棒梗和小当，都不够的。”
　　秦淮茹今天一回来，就听说婆婆丢了二十斤白面，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你还拿钱给棒梗买炮仗了。”
　　贾张氏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哪有钱……”
　　秦淮茹反应够快，“我没几个钱，可这不是大过年的吗。”
　　杨卫彪也到门口了，看到秦淮茹的脸色，就知道有问题，还真的是棒梗干的。
　　“那你也得给我分点粮食啊，我那就剩一点了，不够吃的。”
　　贾张氏不想在挨饿了。
　　“妈，真分不了，谁让你全买白面，那贼肯定惦记啊。”
　　秦淮茹就想攒点粮食，不然下个月领不到贾东旭的那份。
　　“你真给棒梗拿钱了？”贾张氏又给问了一句。
　　“真拿了。”秦淮茹这不敢不认，屋外大伙看着的。
　　“老易，快来啊，不是棒梗偷的，这事得着街道和派出所的人来。”
　　贾张氏有底气了，只要报了案，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能让院里给捐款了吧。
　　“唉，老嫂子，要不算了吧。”
　　易中海也在门口，他选择相信杨卫彪的判断，这多半是棒梗干的。
　　“算什么算，我丢了二十斤白面啊，这可是主粮。”
　　贾张氏哀嚎着走出家门。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叫喊着：“傻柱，你去跑一趟。”
　　“好嘞！”傻柱倒是积极，他有自行车啊。
　　十几分钟后，先是王主任，跟着就是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在经过一番问询和调查后，派出所的张所长就皱起了眉头，感觉像是家贼。
　　可又不合理。
　　就在这时，阎埠贵忽然叫喊着：“肯定是棒梗干的，你们得调查他。”
　　“老阎，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易中海下意识的维护，这院里不能再出贼了。
　　“我怎么乱说了，就查棒梗这几天花了多少钱。秦淮茹，你到底给了棒梗多少零花，看能不能对得上。”
　　阎埠贵可是精于算计，这法子都琢磨好久了。
　　张所长当即就问：“秦淮茹，你拿了多少钱给棒梗？”
　　“我，我……”
　　秦淮茹心虚了，她一分钱都没拿啊。
　　她下意识的想要求助，去看傻柱，可傻柱这会正在跟杨卫彪低声说话，都没顾上她。
　　反倒是她和杨卫彪对了一下眼神，想到这几天在村里过的日子，这忍不住哀怨。
　　杨卫彪有点摸不着头脑，秦淮茹这是啥眼神？
　　“秦淮茹，问你话呢。”
　　阎埠贵板着脸，这院里要出大贼了。
　　“一块钱，我给棒梗拿了一块。”
　　秦淮茹不敢说少了，真要是棒梗偷的白面，怎么也要卖个一两块钱吧。
　　“这不对吧，我记得棒梗那天说的是两毛，棒梗人呢，还不给找来。”
　　阎埠贵兴奋了，这出问题了啊。
　　也是赶巧，刚好棒梗从外面蹦蹦跳跳的回到院里。
　　秦淮茹顾不上了，忙说：“棒梗，妈给你的一块钱没花完吧。”
　　“秦淮茹，你这有问题。”
　　阎埠贵大声呵斥，“大伙都看着的啊，这串供来着。”
　　张所赶忙说：“秦淮茹，现在开始，没问你，不许说话。”
　　“我没说什么。”
　　秦淮茹不敢开口了，相信棒梗能明白的。
　　果不其然，棒梗还是有点小聪明，张口就说：“花没了，妈，等下次过年，你再给我一块钱。”
　　“哎呀，棒梗，那可是一块钱啊。”
　　贾张氏心痛了，光想着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去走访一下，看这几天棒梗花了多少钱。”
　　张所长这是按流程办事。
　　忽的，阎埠贵高声叫道：“不用查了，我已经到北新桥百货商店问过了，棒梗这几天起码花了两块钱，那边的售货员可以作证。”
　　好家伙，阎埠贵是真费心了，这盯着棒梗和贾家不是一两天了吧。
　　杨卫彪都很吃惊。
　　“棒梗，你是不是偷拿妈妈的钱了。”
　　秦淮茹反应够快，拿自家的没什么，可要是牵扯到三大爷，就得赔钱了。
　　棒梗眼珠子一转，“妈，我下次不敢了。”
　　“秦淮茹，你别把人当傻子，大伙都看着的。张所长，这事你得做主啊，上次我那家底丢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我怀疑就是棒梗，你得好好查查。”
　　阎埠贵那个气啊，这已经很明显了，棒梗偷了东西。
　　“秦淮茹你再随便说话，就把你带回所里了。棒梗，老实交代，你哪来的那么钱。”
　　张所长可是老资历了，没那么容易糊弄。
　　“我拿我妈妈的钱。”
　　棒梗是真有点小聪明，有了理由，这就好说了。
　　杨卫彪抿了下嘴，这贾家的人都难缠，不行，不能这么给便宜了。
　　忽的，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这下有热闹看了。
　　杨卫彪当即出声，“这事其实简单，现在贾家屋里没人，棒梗怎么拿的钱，再去拿一次就行了。”
　　“没了，我都拿光了。”
　　棒梗这脑子还真的是可以，挺能狡辩的。
　　秦淮茹也说：“我就存了一点钱在家里，留着应急的。张所长，我这是实话，没乱说。”
　　杨卫彪摇头，“那贼就只偷白面，不知道偷钱？连棒梗都能找到的钱，贼会落下了。”
　　“杨卫彪这说得有道理。秦淮茹你先是给了棒梗一块钱，他没花完，就不会拿你留在家里的钱。贾张氏那白面可是前天就丢了，这不合理。”
　　阎埠贵觉得找到漏洞了，这不对劲的地方太多。
　　秦淮茹连忙解释说：“我放的地方比较隐避，贼不容易找到。”
　　张所长眼神一亮，有点子了，“秦淮茹，你现在闭嘴，跟王主任到屋里去。”
　　“干啥！”
　　秦淮茹感觉要出问题了。
　　“快去，王主任是女的，你怕什么。”
　　随即，街道的王主任把秦淮茹带进了屋，而这边棒梗也被带到了角落里询问。
　　一小会后，秦淮茹和棒梗都被带了回来。
　　张所长呵斥道：“秦淮茹，你说把钱藏在抽屉里，但棒梗却说在床底下，你还有怎么可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钱就放在抽屉里的。”
　　秦淮茹没办法了，她刚回来就被婆婆质问，都来不及和棒梗说清楚。
　　“好哇，我就说棒梗是贼，他肯定偷我家底了，花的是我的钱。”
　　阎埠贵感觉有希望了。
　　谁知道棒梗嚷嚷起来，“我花的是奶奶的钱，她放在床底下的。”
　　“贾张氏，你不是没钱了吗？”
　　阎埠贵盯着这老太婆，这次看你怎么狡辩。
　　“哎呀，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了，秦淮茹根本就没给棒梗钱，那钱是棒梗偷拿她的白面换来的。
　　“奶奶，那就是你的钱。”棒梗一脸无辜。
　　“哎呀啊，是我的，那是我攒的钱，我是棒梗奶奶，他拿我的钱没事的吧。”
　　贾张氏流泪了。
　　“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你早就没钱了，哪来的好几块，这说不清楚，你也是小偷。”
　　阎埠贵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步步紧逼。
　　“我婆婆……”
　　秦淮茹想说什么，却被王主任拉了一下。
　　“秦淮茹，你想清楚了，你可是工人身份，说话要负责的。”
　　王主任见杨卫彪参与了进来，就变相把秦淮茹给稳住。
　　秦淮茹不敢说话了，要是这事丢了工作，才是真的全完了。
　　“贾张氏，你倒是说啊。”
　　阎埠贵这都怼到跟前了，唾沫都飞到了贾张氏脸上。
　　“哎呀，老贾啊，东旭啊，你们都看看啊，这都欺负老人了。”
　　贾张氏能说什么，她说不清楚的，只能撒泼。
　　“贾张氏，你这钱是偷别家的，还是棒梗偷了阎埠贵的家底来的。”
　　张所长盯着贾张氏，想给看出点什么来。
　　“哎呀，钱是……是我卖白面来的，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认栽了。
　　“贾张氏，你这肯定撒谎了，是棒梗偷我那家底对不对。”
　　阎埠贵急得跳脚，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就是我卖白面来的，我想让大伙捐钱。”
　　贾张氏也豁出去了，这锅她得替棒梗背了。
　　“王主任，张所长，我这自己的白面，不犯事吧！”
　　“贾张氏，你自己私下卖点也不算什么，但你这报假案了，这就得处罚，王主任，你看怎么处理。”
　　张所长本来想把人带走关几天，可想到还得管饭，太麻烦了。
　　王主任看了看杨卫彪，知道这两家有矛盾。
　　“贾张氏，据我所知，你都已经在院里偷了两回，念在你一个人过，加上老易说情，这才让你扫大街挣钱。
　　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上个月你就卖了一次，这还不知道悔改。
　　这扫大街的工作，你也别干了，这个月有几天工资会给你算的。”
　　王主任当机立断，扫大街虽然只是个临时的活，但由她说了算。
　　“王主任，这不能啊，我没工作，要饿死的，我都分家了。”
　　贾张氏吓到了，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粮食也快没了，这以后咋过啊。
　　王主任说：“贾张氏，你母亲过世后，那老房子还在，你现在的情况，成了孤寡老人，是可以把户口迁回去的，可以回村里挣工分。”
　　这不是忽悠，而是有政策的，上面现在是鼓励城市户口上山下乡。
　　“哎呀，不行啊，我不能再回农村，打死都不回去。”
　　贾张氏吓得瘫坐在地上，她最怕的就是被赶回乡下。
　　“那你自己想办法干活挣钱吧，你过了退休年龄，街道不负责安排工作。”
　　王主任说完就走了。
　　易中海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开口。
　　“贾张氏，你好好反省吧！这次你偷自己的东西，就不抓你了，但如果还有下次，送你去农场劳改。”
　　张所长也是心累，这不是耽误大家伙过节吗。
　　“淮茹，你给说说啊，这真不怪我。我这工作没了，就不分家了吧，以后你得养活我啊。”
　　贾张氏想到要是能不分家，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秦淮茹竟然说：“妈，这家是你主动跟东旭分的，以后你就自己过吧。
　　实在不行，就听王主任的，你回乡下去吧。”
　　“好啊，秦淮茹，你就盼着把我送走，好改嫁是不是。”
　　贾张氏气得差点晕了过去，这一咬牙就大喊起来，“张所长，你等等，那钱不是我的，我没偷卖白面。”.
　　“贾张氏，你这要想清楚了，真不是你的钱？”
　　张所长脚下一顿，没想到还有新情况。
　　“妈，你这不能害棒梗啊，这明明就是你的钱。”秦淮茹慌了，没想到婆婆这么狠。
　　“奶，我看到你拿白面出去卖了换钱。”棒梗开口给证明，这事必须赖在奶奶头上。
　　“我，我这……”
　　贾张氏泪流满面，她说不清楚了啊。
　　阎埠贵见还有机会，“贾张氏，你赶紧说清楚，你要没干这事，兴许还能接着扫大街挣钱，就不用回乡下了。”
　　贾张氏想到回乡下那场面……
　　“张所长，我没倒卖白面，是棒梗偷去卖的，我刚是护着他才说的。
　　我是棒梗奶奶，他拿我点白面，这不算啥吧，我不追究。”
　　她豁出去了，必须把工作保住。
　　“奶，我恨你，你不是我奶奶了。”
　　棒梗哭了，没想到奶奶都不帮他了。
　　“棒梗，是你卖的白面，卖给谁的，老实交代清楚。你还能将功补过，不然就抓你去坐牢。”
　　张所长也是吓唬。
　　“我卖到胡同口陈大头那里的，还有别人也卖他那儿了。”
　　棒梗没扛住了。
　　“快，把陈大头抓起来，这是投机倒把，教唆小孩偷东西。”
　　张队长眼前一亮，连忙带着人冲了出去，这得立功啊。
　　“哎呀，回来啊，这得找王主任说清楚。还有我的白面要找回来啊。”
　　贾张氏松了口气，这没犯错，就还能扫大街了吧，最好再把白面找回。
　　“你不是我奶奶了。”棒梗哭喊着跑了屋，这丢脸丢大发了。
　　“棒梗，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偷我家底了。”
　　阎埠贵在后面呼喊，可却没用，这事牵扯不到他那家底。
　　“姐夫，你们院里真热闹。”
　　于海棠全程没说话，就光看戏了。
　　“回去吃饭，你这少八卦。”
　　杨卫彪真没想到贾张氏最后背刺了棒梗，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但却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这第一次证明棒梗是贼，会偷东西。
　　“姐夫，投机倒把严重吗？”于海棠忽的问到了这个问题。
　　“其实还好，现在只要牵扯到倒卖的，一般都叫投机倒把。
　　不过一般只要数额不大，就没事。但如果严重了会判刑，得送去劳改好几年，留下污点。”
　　杨卫彪想到他目前做的，这要追究起来，也是投机倒把。
　　不过现在大家都缺，也就无所谓了。
　　等到了六六年，估计就得收手。
　　等回去吃了饭，刚收拾好碗筷，雨水就来了。
　　“杨大哥，派出所的人抓到陈大头了，他专找小孩收白面，转手卖到黑市。”
　　何雨水也是听傻柱说的，傻柱专门跑去看热闹了。
　　杨卫彪琢磨了一下，“棒梗卖了差不多二十斤白面，这是给他算的一毛四五吧。那陈大头其实还好，就赚了个粮票钱。”
　　“赚多了吧，白面要一毛七，要是富强粉得两毛五呢。”
　　何雨水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从来不乱花钱。
　　“最后怎么处理的？”
　　杨卫彪把人请进屋，这饭已经吃了，但正好有皮蛋。
　　“给，尝尝味，过会带点回去。”
　　“谢谢杨哥。”
　　何雨水很喜欢吃皮蛋的，就是鸭蛋不好买。
　　“贾张氏的白面没找回来，别人都给卖了，但给补了两块钱，是陈大头的罚款。
　　陈大头要送去劳改，不知道判多久。”
　　“嗯，贾张氏的工作呢？”
　　杨卫彪心想，这相当于贾张氏自己把白面卖了。
　　“一大爷和贾张氏去找王主任了，还没回来。”
　　何雨水咬了一口皮蛋，松花的，味道很好。
　　“嗯，雨水，你自己把定量拿好了，平时记得锁门，贾张氏和棒梗这都是要偷东西的。”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他家还好，于莉都在家里，加上门上有守护属性。
　　“我知道的。”
　　何雨水也是感慨，贾家人怎么都成这样，连棒梗也学坏了。
　　随即杨卫彪就带雨水去厨房拿皮蛋。
　　下午，他主动把桌布盖好，又想打牌，没想易中海找上门来。
　　“卫彪，贾张氏的工作没了，王主任哪里怎么也不答应，你能给想想办法吗。”
　　易中海后面还跟着傻柱。
　　正好，雨水回去放了皮蛋也过来了，手里拿着自己晒的萝卜干当回礼。
　　“一大爷，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说过不帮贾家的人。”
　　杨卫彪对易中海其实也没多大意见，但这位大爷怎么说呢，想要的太多了。
　　“卫彪，这贾张氏没工作，就活不下去，她就会在院里闹，这影响不好。”
　　易中海也不想管，却不得不管。
　　“一大爷，你找别人吧。你看于莉都没工作，我能给贾张氏找一工作？”
　　杨卫彪这没开骂就是好的了。
　　傻柱开口了，“一大爷，我就说吧，这事让你别管。”
　　傻柱只是对秦淮茹没啥招，可对贾张氏却没好印象。
　　“唉！这也只能再看情况了。”
　　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傻柱却留下了，抱怨说：“这一大爷就是瞎操心，刚才他还劝秦姐不分家呢。
　　就贾张氏那好吃懒做的，天天赔钱，秦姐扛不住的。”
　　杨卫彪愣了一下，合着你傻柱看得明白啊。
　　“正好你来了，找你合计点事情。”
　　“啥事？”傻柱顺势就坐下了。
　　何雨水很有眼力见的说：“海棠、于莉姐，你们去我屋里打牌吧。”
　　“好啊！”三女跟着就走了，不耽误这边聊正事。
　　“大茂今儿怎么又不在？”
　　杨卫彪这才想起没见到人。
　　“扯证去了呗，完了，还得去给那春草转户口，不然下个月领不到定量。
　　这可带着俩孩子来的，就靠许大茂那点定量，得饿死人。”
　　傻柱这兴高采烈的，觉得许大茂栽了。
　　“许大茂替别人养俩孩子，你觉得人傻吗？”杨卫彪这给毒奶了一把。
　　“肯定傻啊，妥妥的大傻子。”傻柱想都没想，就给定性了。
　　“那你更傻！”这话是杨卫彪在心里说的，傻柱可是能给人养仨孩子的啊。
　　“说到正事，我看上食堂主任的位置了，你帮我一起想想办法。
　　到时候我封你一个班长，每月能多两块钱补贴。”
　　他这直言不讳，而且直接要正主任，需要这么一个身份，以后出去谈业务。
　　“嘶！哥，你这够野的啊，直接瞄准主任位置了，我们主任这才四十多，还有十几年才退休啊。”
　　傻柱咂舌，要是别人，他得开怼，不过杨卫彪就不同了。
　　杨卫彪摇头，要知道傻柱在原剧里可是接了这位主任的班。
　　他这不能连傻柱都不如吧。
　　还有许大茂，做到了革委会副主任。
　　他现在作为团队领头的，这必须有所追求才行。
　　“我没说让周主任退休，他要么挪位置，要么当副主任，你觉得可行吗？”
　　杨卫彪这是因为之前找阎埠贵商量事情，给了他启发，这才找傻柱聊聊。
　　“不容易的，我这才二灶，就是想帮你整治周主任，也没机会啊。”
　　傻柱这直接就想到整人这一套了。
　　“谁让你整人了，我是让你想想周主任有弱点没有，他是李新民，还是杨厂长的人？”
　　这事杨卫彪真不清楚。
　　“应该不属于哪边的，别看李新民招待多，但杨厂长也不少啊。
　　不过我觉得杨厂长人好，李新民总觉得人不讲规矩。”
　　傻柱这有自己的喜好和判断。
　　“这我当然知道李新民不是啥好人，但他有个优点这是杨厂长没有的。”
　　“什么优点？”

第76章 傻柱的野望
　　傻柱一时间没想明白李新民能有啥优点。
　　“你不是说了吗，他不讲规矩。”
　　杨卫彪没有说详细，毕竟他跟李新民是相互利用罢了，这种事请点到为止。
　　“回到正题啊，周主任有弱点吗？我想让他主动让出位置来，找他弱点，加以利用，这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实在不行，才硬刚一把，逼他让位。”
　　傻柱听了这话，才回想到杨卫彪的脾气大着呢，那保卫科的人说打就打了，就说前几年在院里，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让我想想啊，周主任应该是有弱点的，我怀疑他经常拿回扣，我这虽然是高小文化，但小灶签的单，跟仓库食材对不太上。
　　这里边肯定缺斤短两了，毕竟这可是周主任亲自负责食材采购的啊。”
　　傻柱其实知道很多厂里的内幕，但只要事不关己，就不会管闲事。
　　借用李新民的那句话，傻柱不懂政治。
　　“你这消息很有用，剩下的事伱就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杨卫彪这就有了想法，不过要缓一缓，不能刚过完年，就让别人挪位置。
　　他这威望也还不够，需要在攒攒名声。
　　“哥，我那班长？”
　　傻柱搓着手，想到那两块钱补贴了。
　　“少不了你的。”
　　杨卫彪无语，班长这算追求吗？食堂班长也不算干部啊。
　　转眼初六到了，虽然一直到正月十五，都算是春节，可这得上班了。
　　新年第一天报道，他也得去点个卯，至于丁如山的工作，不用他操心，有人会处理。
　　谁知道他前脚才到厂里，后脚话务室的王春花就来了。
　　“杨师傅，机修厂的女同志找你有急事，你这去回个电话吧！”
　　“咳咳……我这几天忘了去拿药了，她父亲在工人医院上班，主治医生。”
　　杨卫彪感觉必须在给送点好处，上次那半斤肉票不够长期封口。
　　当即就低声说：“春花姐，我那儿有一只大鹅，这吃不了，得空了给你送家里去。”
　　“杨师傅，你这太客气了，我这咋好意思。”
　　王春花同样压低了声音，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脸上满是笑意，毕竟一只鹅啊，那得多重，够全家吃几天的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这跑来跑去的，可不得补补，这往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明白，找你的是位男同志。”
　　王春花一点就通，不就男女间那点破事吗，指不定是别人占了杨师傅的便宜.
　　“秋楠，找我啥事，不都安排好了吗，约了上午十点，让你爸直接去医院门口……”
　　杨卫彪在跟赵厂长谈好之后，就让那边街道通知丁家了，所以这几天都没联系丁秋楠。
　　“我请假了，你能过来陪我们一起去医院吗，求你了。”
　　丁秋楠这心慌，她一个医务室刚转正不久的小医生，还有她爸这个样子，都紧张到发抖了，实在没底气。
　　“出啥事了？你等着，我这就过来，早饭吃了吗？”
　　杨卫彪感觉到那大鹅的好处了，这会话务室就他一个人，说话不用顾忌。
　　而他现在坐的位置，就是于海棠以后上班的地方。
　　于海棠可是广播员兼电话接听员。
　　“还没呢，这吃不下。”
　　“等着。”
　　杨卫彪挂了电话，这不用给钱的，大厂子的福利之一。
　　每月轧钢厂就这一部电话的话费就高达两百多元，比厂长工资还多。
　　邮政，不，现在叫邮电局，负责收电话费。
　　随即他找到方工聊了几句，得知他设计的新型轧钢机再有一周左右就能送过来了。
　　杨卫彪也赶紧说到自己的正事。
　　“方工，我出去有点急事，下周保证不缺勤。”
　　“你去忙吧，轧钢机到了会通知你的。”
　　“好嘞！”
　　没在耽搁，他跟着就骑着摩托车走了，稍微饶了点路，去了皇城西边的老字号“万兴居”。
　　这位置就是后世的“西单”，而万兴居在后世有个响亮的名字，庆丰包子铺。
　　以前是小饭馆，但在几年前公私合营后，才专门卖包子的。
　　“给我装八个素三鲜的包子，四个肉包，四份棒渣粥，带走。”
　　“哎哟，您买这么多啊，票够吗？”
　　“够啊，攒了一阵子过来的。”
　　杨卫彪反正是胡扯，谁让肉包子除了粮票还得要肉票，这家店目前卖得最好的是素三鲜。
　　“好嘞，您稍等。”
　　因为是公私合营，所以态度比公家的好太多了。
　　没等一会，他就带着早餐走了，改明天也带于莉过来吃堂食，热乎的随便造，毕竟这儿于莉还没吃过。
　　等到了丁家，这也才不到早晨九点，有摩托车就是方便，路况是不太好，但路上没啥车啊，畅通无阻。
　　丁秋楠就站在门口的，手里捏着衣角，见杨卫彪到了，这心里才踏实。
　　“你这怎么站门口了，天多冷。”
　　杨卫彪扬了扬手里的早餐，已经凉了，不然不合理。
　　“是卫彪来了吗。”
　　丁如山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穿着还算得体的青色衣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但精神状态却不太好。
　　看到杨卫彪后，紧张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露出了笑容。
　　“卫彪，快进屋，真是太麻烦你了，还让你专门跑一趟，都怪我，是我让楠楠……”
　　“叔，你这不用多说，我理解的。婶儿，这包子和粥，给热一热，先吃早饭，这时间还早。”
　　杨卫彪对丁如山的人品是不敢苟同的，一个大老爷们，没啥担当，可谁让人有个好女儿呢。
　　也就一支烟的功夫，包子就热好了，满屋飘香。
　　丁如山推了推眼镜框，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包子味儿真好，卫彪，你看还让你带早饭过来。”
　　“没事，我这也没吃。”
　　他其实是吃了，但在尝尝也没毛病。
　　正好一人仨包子，肯定是吃不完的。
　　他先尝了尝素三鲜，这是以蔬菜和两种菇做的馅料，非常鲜美。
　　几口吃完，在咬了口肉包，大葱猪肉的，一个字，绝！
　　等回过神来，见丁如山已经吃完两个包子了，这完全看不出有啥紧张的啊，胃口跟贾张氏有得一拼了。
　　丁秋楠才吃了半个，看着父母狼吞虎咽的样子，再次感到丢人。
　　她这几乎所有不好的情况，都让杨卫彪见到了，反而觉得没什么压力，也想开了。
　　“卫彪，这包子真好吃，叔跟着你沾光了。”
　　丁如山其实一直没搞清楚杨卫彪哪来的本事，什么稀罕物资都能搞到。
　　她这女儿真是运气了，待在机修厂那偏僻地儿，都能有这好缘分。
　　……
　　“这算什么，等你回去上班了，这包子还不是随便买。”
　　杨卫彪没多说，吃完早餐，他再把事情交代了一下，之前让街道转达，估计没给说清楚。
　　“这次你回医院绝对万无一失，要是再不行，今儿你就上总医院去，反正能在当上医生。”
　　“卫彪，真的是太麻烦你了，你对我们老两口子是真好，对楠楠更好。”
　　“咳咳……谈不上的。”
　　杨卫彪刚还大气无比，这一下就虚了，不敢在聊这个话题，给扯到别的方面去。
　　等时间差不多，就带着人过去，丁秋楠也一起，都请假了。
　　……
　　南郊钢铁总厂工人医院门口。
　　他们提前了十分钟到这儿，不好让办事的人等着。
　　“丁如山，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你这老太多了吧，都快认不出来了。”
　　忽的，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来。
　　“老杜，好久不见。”
　　丁如山看着眼前这人，感慨万分，他比这人还小两岁啊，可现在外貌看起来都快差辈分了。
　　“丁如山，你今儿是来看病？”
　　老杜看了看旁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人，女的很漂亮，他有印象，是丁如山的女儿。
　　至于那帅气的年轻人就拿不准了，难道是老丁的女婿？
　　穿着体面，还戴着手表，看上去应该是个高干子弟。
　　不过看到老丁闺女的模样，心里也释然了。
　　就这模样的闺女，可不是得找个高干子弟。
　　就在这时，街道主任来了，名叫陈怡桦。
　　“杨卫彪，你今儿也来了啊。”
　　陈主任今早晨上班又接到了王主任的电话，又给她叮嘱了一番，一定要把事办好。
　　“刚好有空！就过来看一眼。”
　　杨卫彪这说话间就挪了挪位置，离丁秋楠远点，毕竟他在王主任那里说的是治病啊。
　　正说着，就见有总医院的车来了，还是王二叔亲自开的车。
　　等车停好后，就见康院长和一个助手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后，连忙三步并着两步过来。
　　“卫彪，你要来，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
　　“赶巧了，今天刚好有空。”
　　杨卫彪伸出手给握了一下，他就喜欢这种收了礼肯办事的人，大家心里都舒坦。
　　“好！好！好！这位就是丁如山吧！”
　　康院长的级别，以前真不知道丁如山是谁。
　　“康院长，您好！”
　　丁如山连忙上前握手，这几天让他学会了低头。
　　“以后好好干！”
　　康院长勉励了一句，就示意可以进去了。
　　这让旁边的老杜看得一愣一愣的，连总医院的康院长都来了，这丁如山是要回来了？
　　王二叔跟了上去，到了杨卫彪旁边，低声说：“万无一失！”
　　“好！”
　　杨卫彪要的就是这结果。
　　这边说完，杨卫彪走到丁秋楠旁边，也低声说了句，“别牵手，注意影响。”
　　“嗯！”
　　丁秋楠还是知道轻重的，今天连康院长也来了，她不敢使小性子。
　　有了康院长站台，直接把人带到了内务科，很快工人医院现任吴院长也到了。
　　街道出示了介绍信，以及当初没收礼的证明，这就符合规定了。
　　“吴院长，这丁如山当个主治医生绰绰有余，就他原来的科室安排。”
　　康院长虽然还有不到一年就退休，但余威还在，加上是总医院院长，安排一个岗位，不要太简单。
　　“是是，丁如山从现在起就是工人医院的主治医生了。”
　　吴院长根本无法反驳，但还是说了句，“就是张院长那里怕是会有意见，您这也知道他儿子是总厂的副厂长。
　　而工人医院的财政，有一部分是靠钢铁厂支持，要是钢铁厂那边从中阻拦，我的压力会很大。”
　　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而且到了几十年后，有些都还没解决。
　　这包含了三个方面，学校、医院、以及划拨土地建的福利房、商铺等。
　　关乎内需三座大山，现在划给国营企业，往后想要收回，很不容易。
　　杨卫彪见此说了句，“总厂的刘副厂长会负责搞定那位张副厂长，您这边不用担心。”
　　吴院长一听，就在心里直呼好家伙，也就是说，为了解决丁如山的岗位，即搞定了街道、总医院院长，以及钢铁总公司的一位副厂长。
　　有这能量，连他这个院长都有危机感了。
　　“老吴啊，卫彪办事你放心，那张平河要是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康院长这收礼的时候手会抖，但现在却是底气十足。
　　“好，既然这样，我马上安排欢迎仪式，宣布丁如山回到岗位。”
　　吴院长不在多想，他担心万一这事办不好，把火烧到他这里，就麻烦大了。
　　康院长笑了，这就对了嘛，就一个主治医生岗位，两个院长都搞不定，传出去，就没人找他办事了。
　　“卫彪，你看这样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康院长，您老就是大气，回头您有空，我再去拜访。”
　　杨卫彪这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以后还会有业务往来。
　　“好，这好！”
　　康院长高兴了，自然知道拜访是什么意思。
　　毕竟，杨卫彪给自己的东西，那可是价值连城，等在过上几年，那都是救命的东西。
　　很快，工人医院安排了欢迎仪式，丁如山换上崭新的白大褂，这激动地落泪了。
　　而那位退休的张院长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儿子。
　　张副厂长接到电话后，半晌无言，那年轻人居然真的做到了，硬是把人送回了医院上班，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不行，这是不能让它就这么成了……
　　就在他刚想出门去找关系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老刘，你有事？”

第77章 适可而止
　　张学功觉得奇怪，老刘从来不到他的办公室，但两人是同学关系。
　　“老张，你是不是要阻拦丁如山回医院的事，适可而止吧，”
　　刘副厂长说话间走进了办公室。
　　“你是说客？”
　　张学功感到了压力，对方居然能量这么大。
　　“不是说客，就是来阻拦你的。是面粉厂的老赵找的我，伱要是出手搅合了丁如山的事，老赵就直接断了咱们厂的额外采购。
　　这可不是说笑话，老赵那人你是知道的，要么不给人办事，要办就一定会办妥。”
　　刘副厂长发给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这特么采购体系里出了一个强人啊。
　　这隔空借力，就是要硬刚张学功一把，连他都有点虚。
　　这对手一个两个还好，要是来三个四个，麻烦就大了。
　　张学功颓然的坐了回去，苦笑着说：“他早说认识老赵，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刚电话里，我父亲气得都快岔气了，让我必须把这事给拦住。
　　丁如山当年明明就是收礼了，我父亲当场抓住的，这怎么还能给平反，这都回去当主治医生了。”
　　“你这想不通了吗？谁让丁如山有个好女儿，又遇到个不讲规矩的年轻人。
　　你信不信，这次就算你把丁如山拦住了，很可能下次人就直接针对你了。
　　咱们厂长是器重你，可万一那压力直接落到厂长头上呢。”
　　刘副厂长抽了口烟，又说：“老赵前几天就找我了，我专门找人问过那杨卫彪的情况。
　　之前只是一个六级锻工，后来转岗成了技术员，然后莫名其妙成了临时采购组长，然后就突然强势了。
　　他不仅跟老赵的关系好，还跟肉联厂、纺织厂、制衣厂等好些厂子的负责人有关系。
　　现在还牵扯出了总医院的康院长，你要知道，康院长那个人，平时可是不会随便给人出头的，
　　更何况，还有街道那边的关系。
　　他的职位是很低，但这借力的手段很厉害，而且不讲规矩，他真要整你，你拿他都没办法。
　　还有李新民那老丈人也不是好惹的，轧钢厂不会听你的意见。
　　所以啊，收手吧！多问一句，你跟杨卫彪是怎么结下梁子的。”
　　张学功半晌才回神，摇头说：“是北郊分厂的方光军当说客找到我，就是提的丁如山的事，我直接给拒绝了。杨卫彪想送礼，我没收。”
　　“这还好，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我帮你请个病假，你回去休息两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副厂长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张学功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能把人叫住，只是无奈叹息。
　　这次他可是碰到硬茬子了。
　　工人医院大会堂里。
　　丁如山站在讲台上，下面坐满了医生和护士。
　　吴院长当众宣布丁如山回来上班，并举行了欢迎仪式，可谓给足了面子。
　　“杨卫彪，谢谢你。”
　　丁秋楠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这心里也跟着高兴，同时也很清楚，这一切是谁给的。
　　“不谢，我乐意！”
　　杨卫彪贫了一嘴，可这好像越陷越深了。
　　这时有人快步走来，在吴院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吴院长顿时高兴的说：“康院长、杨卫彪，那总厂的张学功请假回去休息了。”
　　“这好。”
　　康院长知道这事彻底解决了，不会有人来闹。
　　“那就没事了。”
　　杨卫彪也松了口气，他暂时没后招了，如果张学功还要闹，他只能不讲武德，给人送一张符。
　　现在看来，情况还是好的，他也不想把精力放在整人上面。
　　“秋楠，你爸可以安心上班了。”
　　“嗯。”
　　丁秋楠看着杨卫彪，低声说了句，“我今天也请假了，到我屋里，我跳舞给你看。”
　　“咳咳……不至于的。”
　　杨卫彪虽然有些心动，可这真不至于，这会让他感觉是在乘人之危。
　　丁如山这直接就上班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杨卫彪在送走康院长等人后，也带着丁秋楠离去。
　　路上，丁秋楠抱着他的腰，脸贴在背上，她什么都不去想，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边江大桥！
　　两人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的河水。
　　杨卫彪想了想说：“秋楠，你有你的生活，等你去读大学就会发现不一样了，没必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是一样的，你不一样。”
　　丁秋楠的回答有些矛盾，却很肯定。
　　“你先冷静一下，你这只是感激。”
　　杨卫彪没做好准备，毕竟自己可是有媳妇的，还是想先冷处理。
　　“是感激又不是感激。”
　　丁秋楠忽的扭过头来，“杨卫彪，你不会跑了吧！”
　　“我跑什么？我过段时间还得去机修厂加油。”
　　杨卫彪自问坦荡，根本用不着跑路。
　　“那过段时间你来看我。”
　　丁秋楠高兴了。
　　“好！”
　　杨卫彪没法拒绝这点小要求。
　　下午，他把丁秋楠送到机修厂宿舍，就走了。
　　这得先忙事业，不然还会出现类似这次的无力感。
　　尤其在几年后的特殊时期，没点能力，容易悲剧。
　　……
　　转眼就是一周过去，杨卫彪跑了不少厂子，又签到得了好东西，办公桌的事情还在推进，但没那么快。
　　这天他吃了午饭，准备躺一会，就见王春花跑了进来，这次是丁秋楠还是梁拉娣来电话？
　　频率太高，有点顶不住啊！
　　“杨师傅，这次不是机修厂，你有亲戚找，说是你小姨妈，吉春那边的。”
　　“对对，是我小姨妈来着。”
　　杨卫彪记得春节期间给寄了东西过去，正常情况下，像这种城市对城市，一周左右就能到。
　　但如果偏僻点，就要十几天，最多二十几天就能收到。
　　效率已经很高了，主要现在都喜欢寄信，寄东西。
　　“那你跟着就回电话，那边是在邮局。”
　　“行，我这就过去。”
　　杨卫彪披上衣服就走，到了话务室，里面没人，这好，不用催着他挂电话，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他按照号码回拨了回去，等了一会才转接成功。
　　“是卫彪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我小姨妈李素华？”
　　杨卫彪感觉这声音熟悉，但还得问清楚，别是接岔了。
　　“是是，我是你小姨妈。卫彪啊，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妈走得早，全靠你自己了。”
　　电话那边李素华抹着泪，想起了大姐，这说没就没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
　　杨卫彪心情挺复杂的，既想到了妈妈，也想到电话那边可是“人世间”的剧情人物啊。
　　“卫彪，你咋寄这么多东西过来，太破费了。还有你每年都给你外婆寄钱，你自个儿够花吗。”
　　李素华在知道大姐的情况后，就托二哥给杨卫彪寄过钱，谁知道退了回来，那时候杨卫彪已经开始给外婆寄钱了。
　　“够花，我工作挺好的，工资也还行。小姨妈，以后有事你就打这个电话，要是有机会到京城来玩，带上你那仨孩子。”
　　杨卫彪可是知道周蓉来过京城，这胆子大着呢。
　　“卫彪，你妹妹要跟你说话，就是照片上的周蓉。”
　　“哥，我是周蓉。”
　　电话里传来一个豪爽女孩的声音。
　　“周蓉你好。”
　　杨卫彪也不知道说啥，主要是没见过面。
　　“哥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哥，京城是不是很大，以前皇帝住的地方。”
　　“还好吧，有机会你来京城，我带你去逛逛。”
　　杨卫彪也不清楚周蓉具体是哪年来京城的，这提前打个招呼，到时候能见到人。
　　“好啊好啊！”
　　周蓉高兴了，“卫彪哥，你下次寄张照片，我都不知道你长啥样。”
　　“可以啊，替我向秉义和秉昆问好。
　　要是有机会，我也到吉春来看你们。”
　　杨卫彪这也说不准的，现在采购到处飞，没准就去了外地谈业务。
　　因为不光采购物资，也采购生产资料。
　　电话没聊多久，那边别人还在排队打电话。
　　“妈，卫彪哥说让我去京城玩。这下你同意我去京城了吧，我和蔡晓光他们一起去串联。”
　　周蓉跟过来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你这得让妈妈好好想想，你去也太麻烦你哥了。”
　　李素华这还是不放心，但要是有外甥杨卫彪照顾的话，就好多了。
　　“我哥都说让我去了，他人肯定很好，不然能送这么多东西过来，还每年给外婆寄钱呢。”
　　周蓉劝说着母亲，等回到家又到父亲那里去撒娇，总算是给说通了。
　　“姐，你真要去京城啊，那也太远了。”
　　周秉昆可羡慕了，但他自己知道去不了。
　　周秉义也说：“你才读初中，就敢跑那么远，万一遇到坏人呢。”
　　“不会的，我跟蔡晓光他们一起的，到时候让卫彪哥到车站接我就行了。”
　　周蓉已经想好了，等买好车票才告诉卫彪哥，先斩后奏。
　　杨卫彪刚挂了电话不久，就见方工回来了，他设计的轧钢机送到厂里。
　　好家伙，轧钢机一到，立时引发了轰动。
　　各个车间的工人都跑来看热闹，至于是不是想乘机偷懒，就另说了。
　　轧钢机在众人合力之下运送进了车间，跟着就火速安装，这个机器的图纸结构并不复杂。
　　主要就是四个球，在轧钢里面被称为“辊”，上下各两个大的转辊，中间两个小的辊。
　　中钢胚从转锟的中间挤压过去，被压成厚薄的带钢，就是成品了。
　　两个小时后，新型轧钢机安装完毕。
　　这只是一个机器，而按照配套，需要六个一组，能把二十厘米厚的钢板压到三毫米厚度。
　　“卫彪，要是没问题，现在就试轧。”
　　方工很激动，如果这个产品成功，就可以大批量生产锯子，提高国民生产力。
　　“可以让火炉车间开始了，我这在稍微调试一下。”
　　杨卫彪提着伪装过的昊天锤，这得给轧钢机加点属性，保证万无一失。
　　当即他抡起锤子就敲打了几下，外人只是以为他在做调试。
　　“哐当！一台精轧钢机，合格+10，不易变形，轧制均匀。保质期十年，每年掉一点属性。”
　　这还真的可以，因为无论是乱披风锤法还是昊天锤，源头就是打铁，是做的铁匠活。
　　甚至给他时间，他甚至可以拿着昊天锤，徒手打造轧钢机。
　　“开始试轧！”
　　“开工了，咱们要有新产品了。”
　　工人们呼喊着，火炉车间卖力烧炭，这是热轧，得把钢胚升温到一千二百度以上，烧得通红，才能进行下一步。
　　而如果粗胚的外形不符合尺寸，就得把钢铁熔掉，温度要达到一千五百度以上。
　　所以火炉工很辛苦，每月定量能高达六十斤左右，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并且隔天就要发冰棍什么的给消暑。
　　这次为了试验加快速度，用了标准钢板，在加热够温度后，就送上了传输带。
　　这时要进行去鳞，也就是去掉表面的氧化物，不然杂质融进钢材中，会影响成品的质量。
　　在去鳞之后，就送进粗轧机中，这是轧钢厂之前就有的。
　　这些步骤都没出问题，终于到了新型轧钢机的位置。
　　钢板传输进了转辊中，第一次试轧，肉眼可见极薄的带钢成型，等传输出来一截后，表面均匀，厚度有七毫米左右，这完全达到要求了。
　　“成了，这才一个机器，在加上五个轧钢机，极限能压到不到两毫米。”
　　方工放激动，等到带钢冷却到三百度左右，用卷钢机试了试，没问题，可以卷起来。
　　等到完全冷却后，在测了一下性能，妥妥的合格，甚至超出了设计的要求。
　　“成了，轧钢厂以后有新产品了。”
　　“今年咱们厂的效益至少能翻一倍。”
　　方工大声宣布，轧钢厂又有拳头产品了，这下今年的订单都不用发愁。
　　“厂里有新产品了，这太好了。”
　　“那咱们厂是不是要招人了，这又能解决工作岗位，我那儿子已经在家待了两年了。”
　　“你这没听到方工说效益翻倍啊，那咱们升级就容易了，还有福利肯定能上涨。”
　　工人们都很激动，纷纷奔走相告，厂里领导也在等着的，当场宣布会招收三百个车工学徒。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事关厂里所有的员工，谁家没个亲戚，甚至自家孩子的工作都没着落。
　　而这一切都是杨卫彪带来的，小半天，就让杨卫彪的威望上涨到了顶点，被工人们纷纷拥护。

第78章 新车间
　　“卫彪，我已经通知机械厂继续生产轧钢机了，一个月内就能组建新的轧钢车间。”
　　“这好，咱们厂的发展会越来越好。”
　　杨卫彪自然也高兴啊，这事带给他的隐形好处太多了。
　　这会已经超出了下班时间，但依旧有很多工人没走，大家都在聊着以后的好日子。
　　也有人在行动了，托关系想搞到学徒名额。
　　一般厂里招人的流程是，先解决内部的，比如有儿女顶替老工人的岗位。
　　还有如工伤顶替等，杨卫彪自己，还有之前的贾东旭都是顶替岗位。
　　再有就是厂里工人推荐，这就比较难了，名额不是说给就能给。
　　之后就是把岗位需求发给街道，街道就会安排适龄的待业青年来上班。
　　如果街道还没招够，才有可能把名额下放到公社，由公社推荐合适的人选。
　　“卫彪，你这忙完了吧！”
　　刘海中来了，这一直都在等着的。
　　“二大爷，今天没招待啊，等我干嘛？”
　　杨卫彪这会正在洗脸，轧钢车间温度太高了，热了一脸的汗。
　　“那啥，你知道二大爷的情况，家里仨孩子，老二和老三还在读书，可老大光军这都在家一年多，也没安排上工作。”
　　刘海中的老大，原名叫刘光齐，后来改了名字叫刘光军，是想安排去当兵的，最后没去成。
　　“二大爷，你是想要一个轧钢车间的学徒名额？”
　　杨卫彪倒是挺意外的，原剧里光军，好像是去了外地上班，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没存在感。
　　“可不是吗，伱看这能帮帮二大爷吗。”
　　刘海中就喜欢大儿子，跟阎埠贵的情况差不多。
　　“名额应该不是问题，但车工辛苦啊，虽然没锻工费体力，可里面温度太高了，夏天顶不住的。”
　　杨卫彪也是说的实话，这会别看轧钢工人是荣誉，但等到改革后，那情况就急转直下。
　　不仅工资低，还危险，工作环境差，如果本身不是城市户口，这连老婆孩子的户口都解决不了。
　　而且普通工人干一辈子，几十年后，退休工资也就两千多。
　　“顶不住也要顶，现在工作岗位多难啊。光军班上四十多个孩子，听说有十几个都被动员下乡去了。
　　我看这趋势还得发展下去，光军要是在找不到工作，就得被赶着下乡去了。”
　　刘海中居然还有这见识，也是难得了。
　　“准备一百块钱吧，礼品我来安排。新车间组建要一个月，先送礼搞定名额。”
　　这次只是安排一个普通学徒工，而且刘光军本身就是城市户口，待业青年，在街道申请排了队的。
　　再加上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七级工，所以没难度。
　　“好嘞，我今儿回去就拿钱。”
　　如果是以前刘海中会心疼，可现在感觉一百块钱那就不是个事儿。
　　等刘海中一走，杨卫彪回头就在方工那里要了一个名额，小赚一百块，这得会过日子啊。
　　但刘海中也赚到了，也是正好轧钢厂这次要普招三百人，才能这么容易。
　　杨卫彪想了想，他在工人群体中的威望差不多够了，现在就差契机来搞定主任的位置。
　　刘海中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找钱。
　　“当家的，你这次又想买啥。”
　　二大妈觉得自家男人变了，这花钱大手大脚，都刹不住车了。
　　“给杨卫彪拿一百块钱。”
　　刘海中这把床都移了位置，才把藏好的钱拿了一百出来，院里有贼，这得小心再小心。
　　“当家的，你这花不少了。你不是跟着杨卫彪赚钱吗，怎么还给他钱？”
　　二大妈觉得这事蹊跷，自从老刘当了采购，钱不见往家里拿，尽往外出了。
　　“你懂什么，卫彪那是照顾我来着，这一百块是给咱老大解决工作岗位的，别人杨卫彪还倒贴礼品。”
　　刘海中板着脸，这妇道人家就是不懂大道理。
　　“你是说老大能上班了？”
　　二大妈顿时激动了，这老大的事都快成心病了。
　　“那可不，是进轧钢厂，先拿到名额，等一个月就能上班。
　　对了，老大呢，怎么不见人？”
　　“出去钓鱼去了，这不一天天给闲的吗。”
　　“哎呀，这个不长进的，看我不给来几下。”
　　刘海中跳脚了，当即就跑去河边找人。
　　二大妈却顾不上了，连饭也不做，就去了院里吹嘘，这老大有工作了，还不够有面儿啊。
　　不过一小会，这事就在院里传开了。
　　易中海也听到了，正好见傻柱回来，就把人叫住。
　　“傻柱，还是上次那事，贾张氏工作没了，真不能给想想办法？”
　　“一大爷，这真不行，我就一炒菜的，还是二灶。”
　　傻柱摇头，他哪管得了贾张氏啊。
　　“我不是说你，院里都传开了，杨卫彪帮刘光军解决了工作，能进轧钢厂。”
　　易中海这也是为难，贾张氏已经找了他好多次，这又要断粮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这事你问二大爷吧！”
　　傻柱这也聪明，猜测肯定是二大爷去求人了。
　　恰好，刘海中领着刘光军回来，没到河边，半道遇上了。
　　“老刘，你看光军都有工作了，要不一起想想办法，给贾张氏也找一个活，她这都分家了，不挣钱过不下去的。”
　　易中海觉得刘海中作为二大爷，也要担起责任，维持院里的和谐。
　　“我家光军多大，贾张氏多大，这能比吗。”
　　刘海中有点生气了，老大可是他以后养老的希望，贾张氏能算什么？
　　“是不能比，但路子是一样的，你在找杨卫彪说说，他最近跟你走得比较近。”
　　易中海上次都找过了，但杨卫彪那里说没办法，也不好在上门。
　　“这我说不了，老易，你不会以为这工作白来的吧，得送礼打点。”
　　刘海中相信只要肯掏出一百块钱，贾张氏的工作就不是问题，可问题在于这钱谁出？
　　还有，贾张氏能挣几个钱，这回本太慢了，不值当。
　　“这样啊，那要不我们三个大爷一人给出点？”
　　易中海这又想道德绑架，拉着人一起了。
　　“老易，要出你出，我没钱了，就这样吧，我得回去吃饭。”
　　刘海中赶紧走了，这老易是越活越回去了，贾张氏像是能好好上班的人吗？
　　“傻柱，要不你去找杨卫彪说说看？”
　　易中海见人走了，还是不想放弃。
　　“一大爷，我这说不了，贾张氏没工作，可以去捡破烂啊。”
　　傻柱给想了个法子，现在捡破烂是允许的，还有像拉板车，卖冰棍也合法。
　　一个是挣辛苦钱，一个是从国营店进货，利润清楚，不算投机倒把。
　　“唉，我明儿找厂长问问看，能不能在厂里安排个临时工的活吧！”
　　易中海心想趁着这次厂里普招，没准真的可以。
　　“嗨，您这可以去试试。不过，我觉得你该找李新民，他那人不讲规矩，杨厂长那里肯定不行。”
　　傻柱突然间就明白了杨卫彪上次说的话了，李新民确实不讲规矩，但是不讲规矩才好啊，很多事，就得不讲规矩才能办下来啊。
　　傻柱说完就回屋去了，今天厂里没招待，中午的菜也不行，他这得自个儿做饭。
　　就在这时，贾张氏从屋里小跑出来，紧张的问，“老易，我那工作有消息了吗？”
　　“唉，老嫂子，这事暂时办不了，老刘那里是托杨卫彪给送礼了，光军才能进轧钢厂。”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仿佛就看到了退休后的自己，这没人给养老，日子就不好过了。
　　“那咱也送礼啊，老易你先帮我垫着，等我挣了钱就还你。”
　　贾张氏就是这么一说，她要有钱肯定买粮食买肉，有多的也得攒起来养老。
　　“老嫂子，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事。”
　　易中海宁肯先饿着肚子，也要先出去躲一下。
　　这送什么礼？以为就买点花生瓜子就能解决吗？
　　“哎呀，这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哭了，她那二十斤白面是棒梗偷的，到现在棒梗都不肯叫她奶奶。
　　秦淮茹只肯赔十斤二和面，她这又成每天半斤的量了，吃不饱啊，还有下月的粮食咋整，就剩两块钱，全买棒子面都不够啊！
　　“老贾、东旭啊，你们怎么不开开眼啊，我都快要饿死了啊。”
　　贾张氏在院里哀嚎了一阵，可她名声不行了，偷了老许家两回，如今连儿子也没了。
　　还跟儿媳妇分了家，又到了退休的年龄，没个工作，就没有收入来源。
　　这情况谁敢帮忙，不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见没人搭理，贾张氏这也哭的没力气了，只好回家躺着，晚上就吃了一个二和面窝头，根本就不抗饿。
　　到了夜里，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就跑厨房想偷点粮食来吃，可根本就没有。
　　秦淮茹很精明，每天就换那么点粮食，多了没有。
　　既怕贾张氏偷吃，也怕棒梗偷去卖了。
　　这是真正做到了，不留余粮。
　　“哎呀，这真没法活啊。”
　　贾张氏骂骂咧咧出了屋子，一溜烟去了后院，跑到杨家屋外。
　　可从春节开始她天天跑，就没见过杨家的垃圾桶了，就是想捡点吃剩下的都不行。
　　她这记恨上了，可还不敢叫骂，怕被当成贼，那就更别想找工作了。
　　“这饿啊！”
　　贾张氏东看西看，突然看到许大茂家门口挂着一串菜干，这是拿出来晒给收漏了。
　　贾张氏赶忙过去取走，没等走几步就往嘴里塞，是咸的，腌过后做咸干菜。
　　味儿还不错，就是嚼不烂，她吃了一串菜干，这实在吞不下去，用手一拉，整个菜干又从喉咙里拉了出来。
　　“天杀的啊，要饿死人了。”
　　贾张氏叫骂着也没舍得把这烂菜干扔了，拿回去放水里泡着，明儿用刀切切，蒸熟了还是能吃。
　　……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三百，一头羊，大葱一百斤，小葱一百斤。】
　　杨卫彪看着签到奖励，这都俩葱了，还好一只羊也算大爆。
　　早晨起来后，他就和团队成员一起出去了，办公桌的事前期调查已经差不多，今天要去跑木材厂。
　　这毕竟是一个长期生意，而且有一个隐形的好处，能用得起办公桌的人就是干部，要不就是岗位特殊。
　　像轧钢厂的话务员、放映员、广播员就需要办公桌。
　　建筑材料总公司旗下有六家木材厂，东郊北郊、南郊，这些地方都有。
　　“大茂，你骑自行车跑不了多远，郊外的厂子我去，你和二大爷跑城里的三家。
　　三大爷，你呢，也有个任务，按照这个单子，跑菜市场，把这方面的物价给调查清楚，一定要详细，我这有大用。”
　　他给分配了一下任务，同时行动。
　　“明白！”
　　三人都表示没问题，随即就骑着自行车走了，如果晚上有必要安排招待，会通知秦京茹和傻柱做准备。
　　杨卫彪想了想，也出发了，他给阎埠贵的单据是傻柱寻摸出来的食堂采购单。
　　现在让阎埠贵调查一下，他准备要对食堂的周主任出手了。
　　如果这人只是拿到回扣，证明人品还行，但如果从中吃差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
　　轧钢厂，易中海上班后，忙完手里紧急的活，就擦了擦汗去了办公楼。
　　他没听傻柱的，依旧去找了杨厂长，在易中海看来，这种事得一把手拍板才行。
　　“易师傅，稀客啊。”
　　杨厂长见易中海到来，还是给面子的，因为厂里就没几个八级工。
　　“杨厂长，我有话直说，不耽误你工作。
　　是这样的，之前咱们厂有个工人叫贾东旭……
　　他现在已经过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和老娘，他媳妇秦淮茹在二车间当钳工学徒，老娘现在没工作。
　　人也分家了，这没饭吃，你看能不能在厂里安排一个临时工的活，工资少点也没关系，就给老人一口饭吃。”
　　易中海已经琢磨一宿，这会快速把情况讲明白了。
　　杨厂长皱了下眉头，摇头说：“易师傅，按说我该给你面子，这人也是厂里工人的老娘。
　　但这事啊，不归我管，厂里牵扯到工人的伤病，抚恤等安排，都是李副厂长在处理，你还得去找他。”

第79章 为难
　　“杨厂长，您可是厂长，一个临时工不会为难吧！”
　　易中海怎么不想找李新民，可都已经找两回了，一次是贾张氏进厂，还有一次是让秦淮茹进厂，再去就不行了。
　　杨厂长神色一正，“老易，你这话不对，我们厂里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
　　“这个事情不属于我负责，我不能越俎代庖。”
　　“就算是厂里的临时工也是工人，我不好跨过李副厂长直接给安排，你还是找李副厂长吧，我这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
　　……
　　杨厂长这摆明要送客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种走歪门邪道的人，更何况易中海提的事情还不合规矩。
　　“这，好吧！”
　　易中海只好从杨厂长这儿走人，最后一咬牙，还是去了李新民那里。
　　摸了摸兜里，给准备了三十块钱，多了不敢再送了，这钱就当买院里一个尊敬老人的传统。
　　到时候等贾张氏有了工作，就说是傻柱帮忙安排的。
　　“易师傅，伱这有事？”
　　李新民如今还没那么大架子，这资历不够，能坐上副厂长的位置还是靠着岳父来的。
　　“李副厂长，这还是贾东旭家的事。”
　　易中海硬着头皮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上次李新民已经说了下不为例，可这也是没办法。
　　……
　　说话间把手里卷着的钱递了过去。
　　李新民看到后直摇头，他现在哪能看上这点，而且这种事还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易师傅，你这就不用了，我李新民从不收礼。”
　　“是是，是我这瞎想了。”
　　易中海可不这么认为，只当是这钱少了，或是不敢收他的。
　　“李副厂长，你就帮帮忙吧，随便找个活，就一个临时工。
　　我和杨卫彪一个院里的，这事他也是赞成的。”
　　易中海撒了个谎，因为他知道杨卫彪和李新民很熟。
　　“你说杨卫彪也赞成啊！”
　　李新民还真要照顾杨卫彪的情绪，这人现在关系太硬了，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出，杨卫彪跟钢铁总厂的张学功隔空斗法。
　　最后竟然是张学功败了，这事怎么听着都不靠谱，可传得有板有眼的。
　　虽说轧钢厂是属于冶金部门直管，但还是比钢铁总厂低了级别，连他都搞不定张学功，杨卫彪却能做到，这实在太生猛了。
　　“易师傅，那这样安排吧。让那个贾张氏负责新车间的卫生，还有厂里要再建一个厕所，也归她打扫了。
　　工资算十三块七毛五分，这只是临时工，还有工资永远不会涨。
　　她要是能好好干呢，可以干个四年，到五十五岁，超过这岁数就是女干部都得退休，就真不行了。”
　　李新民也很干脆，当即给写了介绍信，让易中海拿去给贾张氏，明儿就能到厂里来上班了。
　　暂时还干之前的活，打扫二车间和公共厕所。
　　因为年前轧钢厂发了冬季厂服，还有劳保品，又安排了大会餐，这极大的提高了工人们的积极性。
　　导致这月都没人犯错，只能让工人们轮流打扫厕所，已经成了苦差事，正好让贾张氏给顶上。
　　易中海长出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这事是靠杨卫彪谈下来的。
　　为了补偿，他打算把这三十块钱换成东西拿给于莉，不然心里不安。
　　有了介绍信，易中海就回车间了，没找秦淮茹，打算下班回去再找贾张氏说清楚。
　　四合院里，下午！
　　贾张氏在叮嘱棒梗照看小当后，她就出门去了。
　　棒梗都没搭理她，还恨着呢，这就更让她难过了。
　　贾张氏又跑了一趟街道，想要把工作找回来。
　　“王主任，你就行行好吧，我没工作真活不下去的。”
　　“贾张氏，你自己不珍惜，现在已经有人扫地了，以后有合适的岗位在通知你。”
　　王主任没给面子，再说她这片区无业的人可不少，现在扫地的还是个小伙子，待业在家三年了，不想上山下乡，宁愿留在城里扫地。
　　“可是，我之前明明扫的好好的啊。”
　　“之前你也经常偷懒，我只是看你年龄大了，没有明说。”
　　王主任说完就送客了。
　　贾张氏从街道出来，这越想越是气不过，凭什么别人日子能好过。
　　那二大爷都七级工了，八十多块钱工资，现在大儿子马上要进轧钢厂，这工资加起来得上百元。
　　这又是自行车又是手表的，日子不要太好过。
　　还有杨卫彪那绝户，娶媳妇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见有动静，这不是绝户还是什么。
　　每月也是八十几块的工资，都有钱养小姨子了，也不知道接济她，现在更是连剩菜剩饭都不留了。
　　忽的，贾张氏想到昨晚上易中海说的话，刘海中是托杨卫彪送礼，这才让那刘家大儿有了工作。
　　想到这里，贾张氏就去了派出所，找街道没用的，王主任已经不待见她了。
　　“张所长，我要举报杨卫彪送礼，帮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解决大儿子的工作。
　　这是犯法的，我都没工作，就是被这样的人占了名额啊。”
　　贾张氏诉苦起来，既然都不帮她，那就都别想过好日子，最好让杨卫彪丢了工作，老刘也没了工作。
　　让杨家和刘家，都当穷人，大家一起挨饿，她总能好受一点了。
　　“你有证据吗？”
　　张所长都不想搭理，这老太婆前不久才闹了一场，为了掩护孙子偷东西，报案后又自己顶罪，后来又突然改口。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让派出所抓到一个投机倒把的陈大头，给立功了。
　　所以这次别人来举报，他不能不管。
　　“有的，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亲口说的，就是刘海中托了杨卫彪送礼，不然轧钢厂还没招人，哪能这么快就定下工人名额。”
　　贾张氏刚在街道问过的，轧钢厂还没通知招人。
　　“好，这事我们会调查的，有了结果就通知你。”
　　张所长也不能确定了，他对杨卫彪的印象挺不错，上次还见到贾张氏救人了。
　　那也是这老太婆举报杨卫彪打老人，明显是有矛盾，但这跟送礼是两码事。
　　“那得抓紧了，要是晚了，那刘光天都进厂了。”
　　贾张氏巴不得杨卫彪和刘海中今天就被开除，看还怎么过好日子。
　　“你先回去，我们会调查。”
　　张所长让人离开后，思索了片刻，就去了阿钢厂。
　　这个点别人都在上班，应该容易找到人。
　　……
　　轧钢厂食堂，刘海中这提前回来通知傻柱，晚上小院有招待。
　　完了，就想去接应许大茂，在给跑一个厂子。
　　谁知道就被人叫住了.
　　“刘师傅，你果然在这儿，快，有派出所的人找你。”
　　是刘岚过来了，也是熟人。
　　“派出所，这找我干嘛？”
　　刘海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什么事都没犯，这好好办事来着。
　　“不知道啊，是张所长来的，找你和杨师傅，我也跟过去看看，杨师傅不在，中午没来食堂吃饭。”
　　刘岚可是天天关注杨卫彪的，自然清楚人在不在厂里。
　　“我去问问情况。”
　　刘海中着急忙慌的，这不是被人给整了吧。
　　“等等，我也去。”
　　傻柱放下手里的活，也跟了出去，这是出啥事了？
　　谁知道他们出了食堂，不仅见到了张所长和保卫科的人，还见到了易中海过来。
　　“刘海中，你来得正好，你给说说托杨卫彪送礼的事。”
　　张所长直接当面就问了，这不是多大的事，却要调查清楚。
　　“什么送礼？”
　　刘海中心里一咯噔，他昨晚上是拿了一百元给杨卫彪，关乎儿子工作的事。
　　这是被举报了？谁特么这么缺德啊，这种事不是在正常不过的吗，换谁遇到这种机会，也得送礼啊。
　　“这是易中海亲口说的，对吧！”
　　张所长直接就问易中海了，这也是刚把人给叫过来。
　　“我，我……”
　　易中海傻眼了，这怎么还给扯到他这里了。
　　“好啊，老易，你这是要整人啊，我和杨卫彪可是和你一个院里的啊。”
　　刘海中都给气糊涂了，这话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傻柱也懵了，一脸不敢相信。
　　“一大爷，你这不能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傻柱以前可能对这种事不屑，可现在已经习惯送礼这套了，就说上次那红糖，他也分了啊。
　　而且二大爷只是为了儿子的工作，就算送礼也不是大事吧。
　　还有杨卫彪，这是帮忙来着，做好人好事，这居然被一大爷给举报了？.
　　“我没整人啊！”
　　易中海都糊涂了，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他今儿都给李新民送礼了，只是别人没收而已。
　　“易中海，你是不是说过，刘海中托杨卫彪送礼，是为了解决他大儿子的工作。
　　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要是做假供，也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张所长就是要当面问，免得有人撒谎。
　　“我，我……”
　　易中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仔细回忆，有说过这话吗？
　　“好啊，老易，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刘海中跳脚了，他跟老易说了送礼的事，可这怎么能出卖自己人呢。
　　张所长见还真有事，忙说：“易中海，这可是贾张氏亲口说的，她可是证人，你想清楚了回答。”
　　这话一出，众人才明白了，这是贾张氏举报了。
　　“哎呀，这事乱套了啊。”
　　易中海再次傻眼，他上午才借着杨卫彪的名头，给贾张氏要了一个临时工的岗位。
　　可下午贾张氏就把杨卫彪和刘海中给举报了。
　　这内幕要是传出去，杨卫彪肯定不会放过贾张氏，这也会把他也恨上啊。
　　“易中海，你到底说没说过这事。”
　　张所长再次质问起来。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硬着皮头说：“我说了，但那是说谎。贾张氏想让我给找一个工作，我这样说，是为了拒绝她。”
　　“真是这样？”
　　张所长知道四合院里的人都很难缠，居然连这个一大爷也一样。
　　“真的。张所长，轧钢厂还没招人，杨卫彪从哪里去送礼啊。
　　再说了，今儿杨卫彪都没到厂里，他是采购组长，去谈采购业务了。”
　　易中海这必须把杨卫彪给摘出来，不然就结仇了，也会让傻柱看不起他，这以后还谈什么养老。
　　刘海中也忙说：“对，杨卫彪今天没到厂里，我也没托他送礼。”
　　张所长想了想，说：“好，就算没送礼，但这事传出去影响也不好。刘海中，你儿子工作的事，除非街道安排了名额，不然要是进了轧钢厂，就是有问题。”
　　“这怎么有问题了，我儿子怎么不能直接进轧钢厂了，他是钢铁工人的儿子。”
　　刘海中急了，这不是把大儿子的工作给说没了吗。
　　“谁让你们把这消息传出来，贾张氏都到派出所举报了。
　　你儿子要是直接进轧钢厂，她还得来闹，到时候影响太坏，反正我是通知到你了。”
　　张所长又给叮嘱了一番，才带着人离开。
　　至于杨卫彪那里不用问了，别人都没上班，就算托了人送礼，也还没来得及。
　　以四合院里人的难缠程度，就算找到杨卫彪，那也是白问。
　　“老易，你这把我害惨了啊。”
　　刘海中带着恨意，这大儿子怕是很难进轧钢厂了，街道那么多人，轧钢厂能分多少名额出去，轮不到的。
　　不然之前早就给安排上工作了，就算轮得到，也不敢让大儿子进轧钢厂，这传出去，不光影响杨卫彪，也会影响到他以后进步的。
　　“老刘，这真不能怪我，贾张氏让我找工作，我得拿话堵她啊，就提了那么一句，谁知道她会上派出所举报。
　　这好在你和杨卫彪都没事，光军的工作，在想办法吧。”
　　易中海这都想教训贾张氏了，这一天天的，能不能省点心啊。
　　为了贾家他之前已经得罪了老阎，现在又得罪了老刘，不由在想，这到底值不值得。
　　“哼，你说得容易，怎么想办法，现在工作岗位多难得啊。
　　老易，你这不配当一大爷。”
　　刘海中气愤的走了，许大茂还等着的，不能耽搁太久，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晚上杨卫彪回来在给商量，这真把他害苦了啊！
　　易中海见人走了，也只好再找机会解释。

第80章 主动的梁拉娣
　　“傻柱，你要相信一大爷啊，我这真的是无心的。”
　　“一大爷，我是信你。可你也有问题啊，伱要是不答应帮贾张氏找工作，这事能闹成这样吗。”
　　傻柱知道一大爷是好心，可这办坏事了。
　　要是他的工作岗位被人搞没了，这肯定得恨上啊。
　　尤其刘光军都在家待一年多了，没工作就没钱，没钱就娶不上媳妇，这梁子大了。
　　“傻柱，我这也是为了院里的和谐，贾张氏没工作，肯定得闹啊，到时候院里又得开大会，也影响大伙。”
　　易中海希望傻柱能理解他，这不可能影响到养老。
　　“这事我管不着，要看二大爷和杨卫彪怎么看。
　　那啥，我厨房还有活要忙，先走了。”
　　傻柱没在说什么了，他又不是当事人，晚上等到了小院再看情况吧。
　　还好杨卫彪今天没来厂里，不然真就说不清楚了。
　　“这，这……哎呀！”
　　易中海后悔了，他真不该管闲事，可已经这样总要抓住一头吧。
　　这也都是因为贾张氏没工作造成的，等明儿到了轧钢厂上班，应该就不闹了，在等过段时间，院里就能恢复到从前了吧。
　　……
　　却说杨卫彪出发后，先是去了北郊木材厂，这厂子隶属建筑材料工业总公司。
　　这公司旗下有六家木材厂，另外还有水暖器材厂、散热器材厂、螺钉厂，以及锁厂、各种建材零件厂。
　　但就是没有家具厂，这跟钢铁总厂不生产轧钢，而轧钢厂不生产锯子一样。
　　大多数的厂子只生产原材料，或二次加工后的材料。
　　而真正出成品的，如制衣厂、食品厂、面粉厂、酱油厂等等，又不能随便卖产品。
　　这都是计划内管控的，所以想要破局，拿到更多的批条，除了卖关系，就只有从源头上来解决。
　　要搞办公桌，首要的就是解决木材，其它的都是空谈。
　　不然直接到家具厂，能谈下一百张桌子的批条，都算是有大本事了。
　　他在木材厂待了半上午，这地儿跟“人世间”里周秉昆最开始上班的地方很像.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北郊木材厂。】
　　【奖励：金钱二百七，一头猪，全国粮票三百斤，白面五百斤。】
　　这次签到奖励算是不错了，木材工人的工资也不算低，就是露天作业，冬天冷，夏天热。
　　条件艰苦了点，连个像样的厂房都没有，那办公区就一排小平房。
　　“杨卫彪，这厂里你也看见了，木材都是有计划的，挪一点给你这也行，但你要一大批就成问题了。”
　　说话的是木材厂的徐厂长，人也客气，因为杨卫彪带着劳保批条来的。
　　“那就先挪一点，我要一百方上好的木材，这是做办公桌的，不能含糊。”
　　现在的木材是按立方来算，不论平方。
　　一方木材大约能做四到六套办公桌，具体要看桌子的规格大小。
　　而一个大立柜，就要一方木材，成品售价五十元左右。
　　从原材料上来说，办公桌的利润更大。
　　“一百方啊，行，我会挪给你的。”
　　徐厂长想着这是对公业务，批条是拿给轧钢厂，也不违反纪律。
　　“谢了，你刚说从外地能搞定大批的木材对吧。”
　　两人走到了办公室，因为外面不能抽烟，木材厂来着。
　　“对，外地的木材更好搞，价格也低，可以走货运火车拉过来。
　　咱们国，从三十年代就引进了外国树种，以前的老品种可以砍伐，可四九城附近的树木不多了……”
　　这聊着聊着，杨卫彪也了解到许多消息，像本土松树，要二十年才能长到碗大口，这种木材非常好。
　　做成桌面，不怕烫，不变形，现在是可以砍伐的。
　　“这样，过段时间我看情况去趟外地，到时候以你们的名义采购。
　　事成之后，您这块表，还有门口那辆二手自行车也该换换了。”
　　杨卫彪不玩虚的，就这厂长的工资未必有他高，依旧走送礼这一套。
　　“那感情好！”
　　徐厂长平时还真没咋收过礼，关键别人也不要木材啊，这次真是运气了。
　　杨卫彪在拿到批条后，就先离开了。
　　暂时不打算去别的厂子，因为去了也是白瞎，能搞到一点木材就不错了，不如专注这一个厂子，在到外地搞一批大的订单就行。
　　今儿的工作量完成，他看了看时间，这还来得及，索性就跑一趟机修厂，去拿点汽油。
　　十二点五分，杨卫彪到了机修厂宿舍楼，也就小两层，旁边有个铁架子楼梯，上次来过，梁拉娣的家就在楼上。
　　等了一支烟的功夫，就见梁拉娣捂着饭盒走来，看到他后，顿时眼神一亮。
　　“杨卫彪，你舍得来看我了。”
　　“咳咳……你这别瞎嚷嚷，小心引起误会。”
　　杨卫彪这吓得烟都掉了，人是真虎啊。
　　“放心吧，没别人。”
　　梁拉娣快步走过来，说了句，“你跟丁医生有事儿吧！”
　　“有什么事儿？你听到啥八卦了？”
　　杨卫彪心想这不能啊，也就上次他带着丁秋楠出了厂子，但很快人就回去上班了啊。
　　“八卦没有，我猜的。”
　　梁拉娣见人脸色不好，连忙改口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顺道，我去北郊木材厂有事，顺道过来拉点汽油。”
　　杨卫彪想想，这上回见面还是过年前，都有些日子了。
　　“那也是专程来的吧。你吃饭了吗？”
　　梁拉娣扭头看向挎斗车，果然那车里有一个大袋子。
　　“别看了，给你带的，拿上去给孩子们吧。”
　　他就来送点东西，这就打算走了。
　　“你给送上去，让孩子们也见见你，对了，你喜欢孩子吗？”
　　梁拉娣眼神很亮，是真没想到会来看她，看来人还是惦记着的，心里有她。
　　“喜欢啊！不过，我就不去了吧。”
　　杨卫彪这想躲了，上门算是怎么个事。
　　“哎呀，你就走吧！”
　　梁拉娣一伸手你抓住了杨卫彪的手腕，不松开了。
　　“不是，你这手劲挺大啊，行行，我上去。”
　　杨卫彪还真不是瞎说，就梁拉娣的手劲，比一些男同志还强，亏得哥们练过，不然真扛不住。
　　“嗯，进屋，我给你量量，上次说了给你做衣服的。”
　　梁拉娣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因为孩子多，得经常缝缝补补，还有把大人的衣服改小了，给孩子们穿，可不敢买成衣。
　　没一会，两人上楼后，见到了梁拉娣的家。
　　推开门就见四个孩子在看小人书，房间挺大的，有一个上下铺，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角落里还有一个拉上帘子的小隔间。
　　“妈，你回来了。”
　　“妈妈！”
　　四个孩子围拢上来，却小心打量着杨卫彪。
　　“快叫叔叔，上次的鸡蛋和肉还有那大白兔奶糖，就是叔叔你们带的。”
　　“杨卫彪，这都是我的孩子，大毛、二毛、三毛，还有秀儿。”
　　梁拉娣大大方方的介绍，她早就说过自己是寡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叔叔好。”
　　“叔叔！”
　　四个孩子都挺小的，最小的才三岁半，哪怕梁拉娣是四级工，养活起来也不容易。
　　“叔叔给你们带东西了。”
　　杨卫彪其实不太像见到这样的场面，可这都进屋了。
　　当即就把袋子放到桌上，四个孩子赶紧围拢上来，梁拉娣没有制止。
　　“呀，是油条。”
　　“我最喜欢吃油条了。”
　　孩子们见杨卫彪拿出油条，立马拍着手高兴起来。
　　“妈，这能吃吗？”
　　大毛赶紧问了句，妈妈不同意不能拿的。
　　“吃吧，记得你们杨叔叔的好。”
　　梁拉娣往袋子里一看，还有猪肉和别的好东西，这太破费了。
　　“杨卫彪，你跟我进去，我给你量衣服。”
　　“现在？”
　　杨卫彪有点蒙，这孩子们都在屋里你。
　　“有帘子呢，快进来园。”
　　梁拉娣说着就把人拉了进去，一下把帘子拉了过来，这就给遮严实了。
　　里面陈设也简单，就一台缝纫机，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板凳.
　　“把外套脱了，不然量出来的尺码不标准。”
　　“呃，好！”
　　杨卫彪真不缺衣服，但这事也不好拒绝。
　　梁拉娣抬头看着男人，真帅气，身材也好，天生的衣服架子。
　　她认真测量了一番，就说：“你个子高，这得费布料。”
　　“没事，我下次给你带一匹布料过来，今儿给忘了。”
　　他是忘了，就没想到做衣服的事。
　　“那下次你带过来。”
　　梁拉娣本来想说她攒着布料的，但现在就想人在跑一趟。
　　上次杨卫彪说不让她往轧钢厂打电话，她就是真没联系了。
　　“可以啊！”
　　杨卫彪这会感觉有点尴尬，这站着不是个事，坐下吧，就一张板凳。
　　“你哪来的油条，这可不好买，我们领导去总厂开会，完了才给发一根油条呢。”
　　梁拉娣刚看到了，那可是五根油条，明显连她也算上了。
　　“我就是在总厂那边买的，是顺带啊，吃不了，就带过来了。”
　　杨卫彪觉得不能显得太刻意了，不然容易坏菜。
　　“你就瞎编吧，还顺带，油条早晨才有得卖，你中午带过来，是专程买的吧。
　　还有，我刚看到袋子里有猪肉，还有大米那些东西，也是顺带的？
　　你出门谈业务，还带这些东西。”
　　梁拉娣这必须给拆穿了。
　　“咳咳……也差不多吧！”
　　杨卫彪这都不好解释，因为这些东西在空间里，他随时可以拿出来，之前本来没说过来的，真就顺路的事。
　　“你坐着聊吧，你个高，我抬着头看你累。”
　　“哦，好！”
　　杨卫彪这怎么感觉被压制了呢，他堂堂七尺男儿，好吧，坐着就比人矮了。
　　他这看着梁拉娣的双手，有点粗糙，毕竟是焊工的手，怎么都会粘上点火花，真不容易的。
　　梁拉娣下意识就把双手放到背后，“我手粗，刚抓疼你了？”
　　“没啊，我这之前可是锻工，你这点劲才到哪儿呢。”
　　杨卫彪这不能认怂，大老爷们来着。
　　“不是，你这……”
　　忽的，他真怂了，因为梁拉娣突然就坐他腿上了。
　　两人面对面这么看着，全靠一张板凳支撑俩人的体重。
　　“别动，让我看看你。”
　　梁拉娣的手摸着杨卫彪的脸，不让他动。
　　就在杨卫彪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梁拉娣突然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可把杨卫彪吓到了。
　　“梁拉娣，注意影响！我这不是单身！”
　　“我早知道啊，我又不会缠着你，你偶尔来看看我就好了。”
　　梁拉娣很清楚，她在这偏僻的机修厂，又带着四个孩子，还是焊工，性格又这样。
　　这辈子不可能在遇到杨卫彪这样的男人了。
　　“下次，这会时间不够。”
　　杨卫彪悬崖勒马，这真没有想好。
　　梁拉娣给了个眼神，你就瞎编吧。
　　很快，拉开帘子，四个孩子还在吃油条，没舍得一下就吃完。
　　“我带着有熟食，一起吃午饭吧。”
　　杨卫彪走过去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有一块猪肉，一只鸭，还有一袋米和一桶油，这就够了。
　　另外还有个饭盒，打开后，一半是卤牛肉，一办是猪头肉，都是切好的，还有一个袋子，里面有几个白面。
　　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午饭，路上可以凑合着吃。
　　“你这资本家了啊。”
　　梁拉娣开着玩笑，她知道杨卫彪有本事，能天天吃肉，可也不是这么给造的吧。
　　“可不敢说这话，快过来帮着消灭证据。”
　　“那就不跟你客气了。”
　　梁拉娣叫孩子们上桌，一起大吃了一顿。
　　完了，杨卫彪就离开了，这得注意点影响，他也要去加油。
　　“妈，牛肉真好吃。”
　　秀儿吧唧着嘴，她不记得以前有吃过牛肉。
　　“妈，杨叔叔真有本事。”
　　“妈，你和杨叔叔好上了吗。”
　　梁拉娣看着孩子们，笑着说：“杨叔叔是妈妈认的弟弟，你们可别出去乱说。”
　　她看着杨卫彪带来的东西，光那一桶油就太难买了，更别说这么多的肉食，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
　　却说杨卫彪到了机修厂，在装上油桶后，就跑路了。
　　现在可不敢再去泡病号，万一丁秋楠有点啥意思，就更容易犯错误啊！
　　但在回去时，又往丁家去了一趟，同样送了一袋大米，一块肉，还有一袋子土豆。
　　“卫彪，你看你，来就来呗，又带这么多东西，咱家欠你太多了。”
　　丁母一个人在家，丁如山还在医院上班。

第81章 想进步了
　　“没事，你们放心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卫彪是真走了，得到小院碰头，商量事情。
　　他这回得比较早，也能歇会。
　　“杨大哥，你来啦。”
　　秦京茹已经等好几天杨卫彪了，因为一直没招待，所以没见到人。
　　“嗯，今儿有招待没，通知了吗？”
　　杨卫彪也没带东西过来，说着就往二大爷那张椅子上一趟，这日子多好。
　　“通知了，我已经买好菜了。”
　　秦京茹很自然就去给人按头，手法她已经学会了。
　　她心里想着回老家之后，秦淮茹说杨卫彪想离婚娶她的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杨卫彪都睡着了，只好回屋拿了件衣服给人披上，别着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海中一脸气愤的走了进来，开门声把人吵醒了。
　　“卫彪，你这睡着呢，看我，吵到了吧。”
　　刘海中没觉得杨卫彪是偷懒，这估计是跑郊外给累着了。
　　“没，我就躺会。”
　　杨卫彪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盖着秦京茹的外套，这别误会了啊。
　　“京茹，伱给泡两杯茶过来。”
　　“好嘞！”
　　秦京茹过来拿走了外套，却在怪二大爷来得不是时候，让她没机会单独说话了。
　　“二大爷，你这脸色不对啊，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事情不顺利？”
　　杨卫彪没看到许大茂回来，也不清楚状况，但应该问题不大吧。
　　毕竟木材只是原材料，多了没有，但几十方还是能倒腾出来的。
　　“咱们的大事没问题，等过会大茂回来再说。
　　我这是另外一件事，就今儿下午，贾张氏把咱们给举报了啊。”
　　刘海中大吐苦水，他和杨卫彪都成了受害人。
　　最主要的是，大儿子的工作他都已经吹嘘出去，这要是进不了轧钢厂，也没太没面子了。
　　“你是说贾张氏把我们举报了？她能举报啥啊。”
　　杨卫彪一头雾水，要说他们办的事多少有点问题，可那也是许大茂签的字啊。
　　即便是举报，那源头也应该在许大茂那里，怎么他就中标了呢。
　　“是我托你送礼的事，老易昨晚上找我，后来我跟他提了一嘴，谁知道老易跟贾张氏说了……”
　　刘海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这都没处说理去了。
　　“这过分了啊。”
　　杨卫彪皱眉，他一心为了四合院的团结，都没继续出手整人，结果居然敢来找他的麻烦。
　　这好歹贾张氏之前也在他家捡了那么久的剩菜，光是骨头就啃不少了吧。
　　居然到头来还举报他，这是纯纯不当人啊。
　　“可不是吗，你那礼还没送出去吧！”
　　刘海中也不是惦记那钱，是担心拿到名额却不能用，还影响进步。
　　“还没来得及。”
　　杨卫彪这很无语，本来说能小赚一百块的，结果转眼就没了。
　　“这还好，可我家老大这可咋办。”
　　刘海中狠狠抽了口烟，这下要丢面子了。
　　杨卫彪也不想把到手的钱退出去，关键已经在方工那里要了名额，不能反反复复吧。
　　“二大爷，这样，你再加五十，我呢，去走街道的关系，把轧钢厂的名额换到别的厂子去。
　　这五十是给街道的，别人不能白忙活。”
　　“再加五十就能行了？”
　　刘海中立马来了精神，钱没了这不是在挣吗，眼看办公桌的事都启动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也就这次被贾张氏举报了，不然轧钢厂的名额万无一失。”
　　杨卫彪想着再赚五十压压惊。
　　“我这当然放心，回去我再给你拿五十。”
　　“一周之内，名额给你搞定，至于去什么厂子，我这也说不准，要看街道那边的名额。”
　　杨卫彪其实可以想办法指定厂子，但有了上次丁如山的事，就知道会很麻烦，所以没必要啊。
　　“明白，得看运气，能有工作就行。”
　　刘海中还能嫌弃什么，这大儿子找到工作，自己能找回面子就不错了。
　　“卫彪，这事老易做得太不对了。”
　　刘海中正吐槽着，阎埠贵从外面回来了，这也是忙活了一天。
　　“老刘，你们在说老易？”
　　“可不是吗，今儿我和杨卫彪都被举报了。”
　　刘海中这仿佛见到了知己，连忙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之前阎埠贵就被老易坑过的。
　　“哎呀，这怎么能这样啊，卫彪也是帮忙，这差点就给搭进去了。”
　　阎埠贵气愤无比，嚷嚷着：“老易有大问题，他帮贾家不是一两天了。要说贾东旭那会还在，怎么说也是他徒弟。
　　可人都没了，他还怎么顾着贾张氏，把我们仨都给坑了啊。”
　　“你们这是在说啥？”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傻柱，两人在胡同口遇到的。
　　等了解到情况后，许大茂一拍大腿，“不行，这事必须要反击，还有咱们的事得加强保密。
　　不然就这么个小事，贾张氏都敢举报，那要是知道了咱们的招待，岂不是全完了。”
　　“对，是得保密。傻柱，你没拿饭盒给秦淮茹吧。”
　　阎埠贵最不放心就是这点。
　　“没，我这都带回去给对象还有雨水了，以后也不敢拿给贾家。”
　　傻柱这也怕了，亏得这段时间紧着对象，不然也要出事的，贾张氏也太不当人了。
　　而且他马上要结婚了，节骨眼上不能被举报。
　　“杨卫彪，你说咋处理？不能就当没发生过吧。”
　　许大茂是更怕啊，这小院还是他用电影院的名义租下的，经不起调查。
　　杨卫彪想了想，说：“这第一呢，就跟刚才说的，肯定要加强保密。
　　第二不能让贾张氏的日子好过，她就是吃饱了给撑的。
　　以后她要是在犯什么事，直接就找派出所，别跟她客气。
　　第三，想办法把贾张氏赶出大院吧。贾家的房子，她虽然分家了，但是占了一半。
　　房子的面积能算半间屋，顶天了也就两百五十块钱。
　　她缺钱缺吃的，就会犯事，等她赔不起了，就把她赶走，这是个祸害。”
　　“对，把贾张氏赶走。”
　　说话的是傻柱，他也有这想法。
　　“那老易呢，他今儿要是不承认，也不会这么麻烦。”
　　刘海中还在记恨这事，都是院里的大爷，他这还不如贾张氏的地位了。
　　“老易这人有大问题，他现在可是只顾着照顾贾家了。”
　　阎埠贵也还记恨着，那是可是一头野猪啊，一百五十块钱就那么给贾家了。
　　而且至今他还没收到贾家的五十块钱，这么一琢磨，亏了二百，还有他的家底，这都能顶一间房了啊。
　　杨卫彪再次想了想，“以后孤立他吧，主要是为了保密，这次二大爷你就漏了一嘴，差点就出大事了。
　　这以后还跟他来往，没准就都完了，咱们几个人信得过，这么久可是都没出问题的。”
　　他想着易中海不是喜欢道德绑架吗，只要不跟人来往，这就绑架不了，乐得清静。
　　“这行，咱们不跟来往，也不说话了。”
　　两个大爷和许大茂都没问题。
　　傻柱这有些为难的说：“一大爷也挺照顾我的，我这……”
　　杨卫彪打断说：“傻柱，你仔细回忆一下，一大爷给过你钱吗？”
　　“那倒没有！”
　　傻柱摇头，他都是自己挣钱花的，没拿过一大爷的钱。
　　“给你送过粮食？”
　　杨卫彪继续发问。
　　“那也没有！”
　　傻柱回忆过了，真没有，最多过节什么的一起吃饭，那也是大家凑份子的。
　　“这不就结了，这啥好处没给你，成天让你帮忙，这是谁照顾谁。”
　　杨卫彪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有时候傻柱是真的傻，脑子一热，就能不求回报的给人扛雷。
　　原剧里就不提傻柱给秦淮茹养仨孩子，还养了贾张氏。
　　这还给易中海养老了，甚至还养了二大爷、三大爷。
　　再说厂里，那杨厂长从没给过傻柱好处，也没说给涨工资啥的，偏偏傻柱觉得杨厂长是好人，为此还和李新民杠上了。
　　不过这也是傻柱的优点啊，认了他这兄弟，就不会出卖队友，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这，我这……”
　　傻柱居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对啊，一大爷到底照顾他什么了？
　　“算了，懒得说你，但你以后啊，别遇到事就往上冲，你这马上结婚的人了，得为家里人考虑。”
　　杨卫彪也不是要彻底扭转傻柱的三观，只要别给他添乱就行了。
　　“好了，傻柱你先去准备，晚点招待的人要来。”
　　“好嘞！”
　　傻柱跟着就去了厨房，但心里还在琢磨刚才杨卫彪说的话，这很有道理啊！
　　尤其最近一大爷确实有问题，各种事情上都偏帮贾家，这不会跟贾张氏有一腿吧。
　　“三大爷，你先说，事情办得咋样。”
　　杨卫彪往背后靠了靠，翘起了腿，这样舒服点，谈事情就该放松。
　　“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清单。”
　　阎埠贵把这一天的收获交了过去，他跑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吃，节约啊。
　　“嗯，我看看。”
　　杨卫彪拿着单子核对了一遍，就摇头说：“食堂采购的问题大了，周贻海是两边通吃。”
　　“卫彪，这怎么扯到食堂了？”
　　刘海中并不清楚阎埠贵在调查什么。
　　许大茂也问，“咱这事跟食堂有啥关系？”
　　杨卫彪解释说：“我最近出去谈业务，发现级别太低，遇到副厂长那个级别的，就不把我当回事。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利于我们展开工作，所以我呢，想搞一个主任来当。
　　食堂主任就挺合适的，所以让傻柱拿了采购清单出来，让三大爷去核对。”
　　“卫彪，你这太有追求了，一上来就想当主任啊，我这就想当个组长。”
　　“杨卫彪，你是这个，我的目标只是科长，你一下就想当主任。”
　　刘海中和许大茂纷纷佩服，他们俩这格局是真不行。
　　杨卫彪又接着说：“这清单上面，周贻海吃了近一成的回扣。
　　轧钢厂每月光买素菜，就要三四千块钱，另外还有小灶和招待。
　　也就是说，周贻海每月能赚三百到五百元，这还没算调料和损耗。
　　还有，根据傻柱说的，采购来的食材缺斤短两，这从中还得吃钱。
　　他这心太大了，每月奔着五百块钱去，一年得六千啊，这是克扣咱们轧钢厂两千六百多名工人赚来的。”
　　刘海中都懵了，“能赚这么多啊，这太狠了。”
　　许大茂也说，“难怪大伙都说食堂打的菜少，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阎埠贵也气愤的说：“这人算计太狠，这么大的量，每月克扣个几十块钱，算在损耗里，大家伙睁只眼闭只眼，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现在咱们定个章程，我必须要拿下食堂主任的位置。”
　　杨卫彪分析说：“第一，二大爷你在明儿上午，带人直接把周贻海给突突了，抓起来当众批斗，把事情闹大，引起工人们的不满，让周贻海下台。
　　如此一来，食堂主任这位置就成了烫手山芋。”
　　“卫彪，你是让我上？”
　　刘海中这有点懵，他凭什么啊，这可是大事，上次他带人把许大茂抓了，最后还把小组长给搞没了。
　　“二大爷，你这必须的啊。我只要上位了，这采购组长就是你的了。咱们这几个人，就你有能力带队。”
　　杨卫彪带上二大爷不就是为了当打手，关键时刻就得顶上去，他这身份不合适直接下场战斗，那太明显了。
　　“我就快成组长了？”
　　刘海中这心动了，不就带人突突吗，有啥不敢的。
　　“对，你就是组长。”
　　杨卫彪用了肯定的语气。
　　“那我干了，带十个人，不，我自掏腰包，在请十个人，凑二十个人去。”
　　刘海中为了当上组长也是拼了。
　　许大茂这急了，“杨卫彪，我这能做啥？”
　　他也想进步啊，虽然采购组长连正式岗位都不算，可也是头衔，对他以后升任科长很有帮助。
　　“大茂，你这别急，你得说故事啊！”
　　杨卫彪教唆，呃，是分析说：“你得把周贻海犯了什么事给宣扬出去，重点提到我，是怎么发现这其中有猫腻的。
　　具体怎么编，呃，是怎么把事情说清楚，过会你和三大爷合计合计，他是老师，擅长写稿子.
　　一定要突出我的功劳，这工人们就会念叨我的好，二来看厂长他们也会想到我，对我当上主任也有帮助。”

第82章 阎埠贵想立功
　　“卫彪，你放心，我肯定给你编，不，是让大茂给你讲清楚了。”
　　阎埠贵这很快就要开学了，现在得争取立功。
　　“杨卫彪，那伱要做什么？”
　　许大茂问到了重点。
　　“事情出了后，我去搞定李新民啊，这事咱先办，我在打招呼，属于先斩后奏了，我这压力也大。”
　　杨卫彪觉得他这边没啥问题，就也要顾忌李新民的面子。
　　“好，那就这么办了。”
　　许大茂搓了搓手，这次等杨卫彪先上去当上主任，这下次就该轮到他了吧。
　　杨卫彪这时给发了一圈烟，“明天上午行动，切记保密，傻柱那里也先不要说。免得他到了厨房去嘚瑟。”
　　“另外就是今天跑木材厂情况怎么样了？
　　我先说，我在北郊木材厂谈了一百方的批条，能加工五百张左右的办公桌。”
　　许大茂跟着说：“我和二大爷跑了三家，有两家谈了下来，一家五十方，一家给了两百方。
　　今晚上就是请光华木材厂的人过来招待。”
　　“两百方，这可以啊，怎么谈下来的？”
　　杨卫彪意外了，他那一百方都属于大开口了。
　　“我和二大爷用了点计谋，答应了给搞一批计划外的猪肉，这事还得麻烦你去搞点猪肉批条。”
　　好吧，这是学之前老套路，用紧缺的猪肉换批条。
　　“要多少？”
　　杨卫彪这挺无语的，真以为猪肉那么好搞啊，亏得他这里还有剩余的批条。
　　不过只要能把事情办成，就是好的，反正最后是他赚大头。
　　“五百斤有吗？”
　　“行，这事我来想办法，应该没问题。”
　　杨卫彪跟着说：“北郊木材厂那边，我跟那厂长混熟了，他会帮忙牵线，到时候我去外地采购，能搞到一大批木材。
　　这事不急，先把手上这三百五十方木材出货，咱先试试水，能行的话，在进行下一步。”.
　　“这好，就现在的木材就能加工一千八百张办公桌，能忙一阵子。”
　　阎埠贵这次是有功劳的，因为是他最先提前搞课桌，虽然被换成了稳妥的办公桌，但最开始的点子是他分析出来的。
　　“我请了一个设计师，已经设计好了办公桌图纸，明天大茂跟我去家具厂下单。”
　　杨卫彪这得带上许大茂去签字，事情到这里，也就谈得差不多了。
　　“就这么办吧！二大爷去看看光华木材厂人到了没。”
　　“这就去。”
　　没过多久，招待的人来了，杨卫彪本来想走，但看已经过了饭点，回去还得麻烦于莉做饭。
　　索性就在这儿吃，小喝一杯，陶冶情操。
　　还有，贾张氏今儿这事可没完，既然他们没事，那就属于诬告。
　　酒桌上，杨卫彪喝完一杯就先撤了，不能超量，到外边给吃点饭。
　　“杨大哥，给。”
　　秦京茹递来饭盆，这是事先就交代好的。
　　“嗯，辛苦了。”
　　小院房间多，秦京茹住了一间，一间当仓库，两间当招待，都还有空余。
　　这会就在另一间招待房里，有饭桌，挺方便的。
　　“京茹，你也一起吃啊。”
　　杨卫彪对现今的秦京茹还是挺满意的，听话，也不斤斤计较，哪怕是秦淮茹的堂妹，也可以做到不给秦淮茹拿一点好处。
　　“嗯，好啊！”
　　秦京茹也有饭盆，她这胃口不小的。
　　“杨大哥，我过年回去跟爸妈说了，他们同意我到城里来干活。”
　　过年完后，她一直没机会跟杨卫彪单独聊会，可算有机会交代情况了。
　　“这就好。”
　　杨卫彪点头，家里知道且同意，这下放心了，不至于哪天被找上门来，说他拐卖人口。
　　“杨大哥，你和嫂子俩人还好吧。”
　　秦京茹不敢直接说于莉不能生孩子。
　　“挺好的啊！”
　　杨卫彪没觉得有问题，于莉打理好家里，让他能安心出来打拼，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哦！”
　　秦京茹没法说了，再次觉得杨卫彪人好，于莉明明就生不出孩子，这都没说离婚。
　　“杨大哥，下次你有空了，再带我去玩吧。”
　　“行，等有时间就去。”
　　杨卫彪没觉得有啥，就当带个妹妹，年前他就带秦京茹去逛了一下，也给准备点年货，不能亏待了员工。
　　聊着聊着就把饭吃了，那边招待也差不多散场，木材厂的人还得回去。
　　傻柱已经拿着饭盒先走一步，他最近在准备结婚的事，回去还得跟对象商量商量。
　　等傻柱刚到中院，就见秦淮茹迎了上来。
　　“傻柱，今天厂里又有招待了吧，你这都俩饭盒了，能给棒梗吗，他都好些天没吃肉了。”
　　秦淮茹是知道人没回来，这就有饭盒，也有些日子没招待了，这次傻柱总不好拒绝了吧。
　　“秦姐，这不行，往后啊，都不能给你饭盒了。”
　　如果今天没那档子事，傻柱可能还真会给一个饭盒，这有多的，今儿准备充分，他也回来吃。
　　“傻柱这为啥啊，是不是白晓红不让你拿。”
　　秦淮茹现在是怎么看白晓红都不顺眼，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他们贾家日子过得多难啊，都不知道伸手帮一下。
　　更何况，白晓红没来之前，傻柱这些饭盒可都是自己的。
　　现在她来了，把傻柱看的这么严，就没有一点邻里间要互帮互助的优点。
　　“不是，跟晓红没关系，是你婆婆贾张氏，今天都把杨卫彪和二大爷告了。
　　我这可不敢给你饭盒，没准她明儿就去轧钢厂，再次告我偷拿公家财产。”
　　傻柱这想着，这也得也给解释清楚，不能误会了白晓红，他这占着理的。
　　“啊！有这事吗？她告什么啊。”
　　秦淮茹真不知道这事，她白天泡病号了，就没在车间，中午在食堂吃饭也没听说啊。
　　“下午的事，具体告什么，你自个儿回去问吧。
　　二大爷还没回来，过会肯定会找你婆婆麻烦，我先回去了，这还没吃饭。”
　　傻柱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对象还在家等着，他要晚回就有招待，事先通过气的。
　　秦淮茹心事重重回到家里，开口就问：“妈，你告了二大爷和杨卫彪？”
　　“哼，是告了，那张所长办事也不靠谱，说杨卫彪没送礼，这肯定有问题，我都听老易说了啊。”
　　贾张氏这心气还不顺，但也有高兴的事，她拿到介绍信了，明天能去轧钢厂上班，还是老易靠谱，这是疼她了。
　　“妈，什么送礼啊？我知道了，你是说二大爷家那老大工作的事吧。”
　　秦淮茹反应过来，立马觉得出事了，婆婆这么一举报，肯定会被记恨啊。
　　一下子就得罪了两家人，这让院里的人怎么看。
　　“不然还有啥事。秦淮茹，你这不养我，老易给我找到工作了。”
　　贾张氏拿出介绍信来嘚瑟，她也不认识几个字，正好让秦淮茹给看看。
　　“妈，你有工作了？”
　　秦淮茹很意外，这怎么可能，街道那边不是说不行吗，为这事她都找过王主任一次。
　　主要是担心婆婆赖上她，这以后又得过苦日子。
　　这会连忙把介绍信拿过来一看，就惊讶的说：“妈，你居然还能进轧钢厂上班，拿我一半的工资。”
　　“可不是吗，还是老易有办法，这厂长都得给他面子。”
　　贾张氏想起之前易中海来找她，虽然把她骂了一顿，说不该去举报，可这还是把介绍信给她了。
　　这下放心了，不用挨饿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既高兴，却又觉得有问题。
　　要是工作那么好解决，一大爷也不会拖这么久。
　　她琢磨着，大概是因为杨卫彪研发的新型轧钢机，让厂子准备普招工人，这才有临时工名额出来。
　　这算起来，还是杨卫彪帮忙了，可婆婆今儿把人告了啊，这以后肯定会出事啊。
　　不管是二大爷还是杨卫彪，都不是会吃亏的人。
　　正想着，就听外面吵闹起来。
　　“开全院大会了，各家各户都要来人，前院的人都到中院来。”
　　阎埠贵刚进四合院就吆喝起来，先把前院的住户叫出来，他这三大爷，在前院说话还是管用的。
　　“开全院大会了！”
　　“后院的人都出来了，到中院来开大会。”
　　刘海中也赶紧到后院去叫人，至于这中院就交给许大茂了。
　　杨卫彪也先回了后院，得给家人交代一下，不然这显得莫名其妙的。
　　“姐夫，你是说贾张氏把你举报了。”
　　“卫彪，你这没事的吧！会不会影响你？”
　　于家姐妹都很吃惊，真不知道今天还发生了这种事。
　　“我没事，这莫须有的罪名，这会二大爷要战斗贾张氏，我也是当事人，你们看热闹就行了，不用说什么。”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今天的主力是两个大爷，他是有团队的，妥妥的未战已先胜。
　　中院，何家。
　　傻柱这正在和对象还有雨水吃饭，就听到呼喊了。
　　“坏了，是二大爷他们回来了。那啥，你们在吃几口，我去扶老太太，今儿这事老太太也要参加。”
　　他可是看贾张氏不顺眼，今天必须给好好说说，不能随便举报别人。
　　易中海也听到动静了，不由叹息一声。
　　“老易，你看你今儿这事办的不妥。”
　　一大妈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可也听自家男人说了几句，这是把刘海中也得罪了啊。
　　上次阎埠贵那野猪的事都还没说好，这又得罪一个，就为了贾家不值当的。
　　“我这知道，但也是为了院里，贾张氏是老人，要是没人管，等咱们老了以后咋办，院里的风气不能变坏了。”
　　易中海琢磨着，在想办法找街道给刘光军安排工作吧，这事情总能解决。
　　不多时，各家各户都被叫出来到了中院，大伙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杨卫彪作为当事人，这板凳放到了刘海中旁边，这让住户们看着，感觉多了一个大爷似的。
　　住户们都到场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坐在一根板凳上，一人垮着脸，一人显得很担忧。
　　杨卫彪没想到，率先起来战斗的居然是二大妈。
　　“大伙都听听啊，我家光军原本都要进轧钢厂上班了。
　　可谁知道今下午贾张氏把我家老刘和杨卫彪举报了，说老刘托杨卫彪送礼，才解决了光军的工作岗位。
　　这都没影的事，可却把我家光军的岗位给举报没了啊。
　　大伙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见不得人家里好过啊！”
　　二大妈刚听到这事的时候，气得差点晕倒，她这好不容易盼着老大有工作，昨天都吹嘘出去了，今天这一下被打脸，谁受得了啊。
　　“这不会吧，贾张氏能干出这种事来？”
　　“怎么不会，这就是眼红了，往后谁家有喜事可不敢往外说。”
　　“唉，院里的风气坏了啊，贾张氏这一天天的闹出多少事来。”
　　“这得严肃处理，性质太恶劣了，影响太坏。”
　　住户们议论纷纷，这事可都跟大家有关，这谁家都怕被举报。
　　秦淮茹捏着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贾家在院里影响又不好了。
　　没想贾张氏居然还说：“我这怎么不当人，只许人做还不许说啊。
　　这本来就是事实，还是老易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能去举报。”
　　好家伙，贾张氏这一手可是玩大了，直接让易中海背锅，妥妥的猪队友。
　　易中海当场脸都绿了，坐在上首，这都想把茶盅扔出去砸人。
　　“老易，你自己说清楚，是不是和贾张氏合伙来整我。”
　　刘海中这都还气不过，当场质问起来。
　　人群中，刘光军也是一脸气愤，他在得知自己工作没了，这感觉天都塌了，没工作就没钱，没钱就别想娶上媳妇。
　　这一刻，刘光军感受到了阎解成的心情，这都快哭了。
　　旁边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兄弟却在幸灾乐祸，谁让大哥这嘚瑟一天了，这下悲剧了吧。
　　住户们也都看着易中海，居然还有这种内幕，这不太可能吧。
　　“老易，到底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也质问起来，这怎么还整人了，尤其还是针对院里的二大爷和杨卫彪，这不是瞎胡闹吗。
　　“唉，老嫂子你怎么能乱讲。”
　　易中海阴沉着脸，再次后悔了，就贾张氏这样的，谁愿意帮忙啊。
　　“老易，我怎么乱讲了，这明明就是你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贾张氏觉得这占理呢，送礼就是不对。

第83章 瞎编的
　　“我那是托词，根本就没这事，是我瞎编的。”
　　易中海感觉要出事了，他这话别人未必肯信啊。
　　“这怎么能是编的，你怎么不瞎编别人。”
　　贾张氏这战斗力渐渐上来了，如今她有工作心中不慌，又有底气了。
　　“老嫂子，你这别在闹腾了，这事是你不对。”
　　易中海板着脸，这怎么就看不明白，今儿这人心不在他这边啊。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聋老太太这都骂人了，却不知道具体是在骂谁。
　　住户们议论纷纷，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有人相信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也有人觉得一大爷是故意的。
　　这事对易中海的威望打击很大，一旦产生了质疑，就有人没那么相信了。
　　易中海连忙站起来说：“派出所已经调查过了，杨卫彪根本就没有送礼，刘光军也不会进轧钢厂，这事是我瞎编的，我这认个错，不该胡乱编排别人。”
　　他这也干脆，必须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果然这话一出，愿意相信易中海的也有一些，因为没这事，还真就是瞎编。
　　刘海中那个气啊，要不是易中海，他家光军能不去轧钢厂吗。
　　“贾张氏，伱这都听到了，杨卫彪没送礼，我也没托他送礼。
　　你这是诬告，必须严肃处理。”
　　“对，必须严肃处理，咱院里去年的先进就没了，今年不能在失手，贾张氏不仅不帮助邻里，这还搞诬陷，必须处罚。”
　　阎埠贵站出来力挺，他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今天必须让贾张氏栽跟头，还得让人还钱。
　　“这凭啥处罚我，没送礼不代表没这事，老易就是当好人，不想说明白。”
　　贾张氏这人间清醒了，昨儿二大妈到处吹嘘，要不是拿到名额敢说这大话。
　　“老易，你说怎么解决。”
　　刘海中瞪着易中海，源头就是在这里，绕不开了。
　　“老刘，这不是没事吗，光军的工作我会到街道想办法的，要么这事就算了吧。”
　　易中海又想当和事佬，和稀泥的态度，想解决两边的矛盾，不然以后还有得闹。
　　“什么叫没事？你以为街道那么好说话，工作岗位那么容易解决？
　　要不是贾张氏举报，我家光天肯定能进轧钢厂，现在都不能去报名了。”
　　刘海中气得不行，大声质问道：“老易，当着大伙的面，你可要讲道理，难道诬陷就不用担责了？”
　　“对，必须讲清楚。”
　　阎埠贵也大声说：“当初我和大茂诬陷杨卫彪，那可是受了处罚的，我到现在还在学校扫地，大茂也受到了厂里的处分。”
　　好吧，这当初的事也给提了出来，阎埠贵当众承认是诬陷，也是难得。
　　许大茂也站出来说：“咱院里不能搞诬陷，那不然随便去举报，不是全乱套了吗。”
　　贾张氏眼看被针对，却一点都不虚，嚷嚷着：“我怎么诬陷了，这是老易说的，他可是一大爷，从不说谎话。”
　　易中海感到深深的寒意，两边的人都在质问他啊。
　　一时间，易中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杨卫彪见到这情况，开口说：“一大爷胡乱编排这就是犯错，也得处罚。
　　贾张氏不顾邻里关系，哪怕我就是送礼了，也轮不到你贾张氏来举报。
　　这跟你有关系吗？你是当事人吗？你特么连儿子都没了，又没动你的岗位名额，你凭什么举报二大爷，这纯粹就是眼红，不想让二大爷家过好日子。
　　不想让光军有工作，不想让光军娶媳妇，你没儿子，就想看别人绝户。
　　这样恶毒的老太婆，四合院不欢迎你。”
　　杨卫彪顿了下，环顾四周，然后盯着贾张氏说：“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别让我逮着机会，把你赶出大院。你不是大院的人了，我特么看你还怎么举报。”
　　众人都懵了，杨卫彪这话太强势了，摆明了就是送礼怎么了，能奈我何。
　　而且一下激起了二大爷一家的仇恨。
　　刘光军当场眼睛都红了，腾的站起来，提着板凳就往贾张氏那边冲了过去。
　　“你个老太婆想让我绝户，看我不打死你。”
　　“哎呀，救命啊！”
　　贾张氏吓到了，看到一脸狠劲的刘光军，连忙拔腿就跑。
　　刘光军正在气头上，哪里肯放过，快步追上去。
　　“傻柱，快，把人拦住，这要出人命啊。”
　　易中海下意识的呼喊傻柱，以傻柱的战斗力，拦下一个刘光军不要太简单。
　　傻柱也下意识就要去帮忙，可突然间看到了杨卫彪的眼神，这就给忍住了。
　　对啊，他帮什么？他为什么要帮？
　　真要把人拦住，可就把大家都给得罪了，贾张氏这么恶毒，就该受点罪。
　　眼看刘光军就想追上贾张氏，一路上都没人阻拦，这肯定得把人打惨。
　　谁知道关键时刻，刘海中喊话了，“光军，住手！”
　　“爸，为啥啊！”
　　刘光军举着板凳，停住了，不敢违抗老爸的命令。
　　众人也是不解，这不对劲吧。
　　“老刘，你这做得对，你是院里的二大爷。”
　　易中海还以为老刘知道以大局为重。
　　不料刘海中一下站了起来，说：“光军，你这让我来，你动手是打老人，影响不好，我就没问题了，我也是老人。”
　　说话间，刘海中就冲了上去，抡起手就往贾张氏脸上招呼，狠狠扇了几个大嘴巴子，还一脚把贾张氏踹到在地。
　　“快，这真要拦住，要出大事了。”
　　易中海再次呼喊，这才有几个人上前拉住了刘海中。
　　而这时候贾张氏已经满脸是血，被打惨了，那刘海中的手劲多大啊。
　　“贾张氏，我让你去举报，让你想让我老刘家绝户，这事还没完，迟早把你赶出大院。”
　　刘海中本来就喝了酒，刚听杨卫彪那么一说，这简直气得没法控制。
　　要不是理智还在，今儿非得把贾张氏给打残废了。
　　“天杀的啊，打死人了，我要上派出所举报，要告你二大爷打人。”
　　贾张氏嚷嚷着，当真是皮糙肉厚，被打成这样都还有战斗力。
　　“尽管去告啊，你诬陷我，还不允许我打你，我这不怕。”
　　刘海中也放出狠话，他这马上就能当组长了，打了贾张氏也不影响。
　　杨卫彪在旁边点头，这没看错人，刘海中是有战斗力的，也是三个大爷里面，唯一敢动手打人的。
　　这时他给了许大茂一个眼色，后者秒懂。
　　“贾张氏，你去告吧，正好你还欠着我钱，上次偷我家欠的。我这也要告你，立刻还钱，不然你把你抓起来。”
　　许大茂这是打配合，这手里都把欠条拿了出来。
　　“贾张氏，你还欠了我五十块钱，我也要告你欠债不还。
　　上次那野猪可是给你家了，一百五十块啊，你这必须马上还钱。”
　　阎埠贵也嚷嚷着，不过他这欠条还在杨卫彪那里放着。
　　“哎呀，我不告行了吧！”
　　贾张氏怕了，她哪有钱还啊，要是被抓起来，明儿不能去报道，工作不就又没了吗。
　　“贾张氏，认错吧，接受惩罚！”
　　杨卫彪眼神发狠，这老太婆太不知好歹，稍微吃上点饭，立马就闹腾，还敢惹到他头上。
　　“认错，我认错，别打了，也别告我，钱我会慢慢还的。”
　　贾张氏这次是真怕了，就怕再丢了工作，这要饿死人的。
　　相比起来认个错，能算个啥，反正在这院里，她也不要脸了。
　　“二大爷，你来。”
　　杨卫彪示意刘海中动手，这养兵一日就得用兵一日。
　　“大茂、傻柱，你俩上来。”
　　刘海中这是要当众给贾张氏个大教训.
　　许大茂一马当先，麻溜的冲了上去。
　　傻柱犹豫了一下，也上去了，之前他俩就这么押过贾东旭，已经有默契了。
　　“哎呀，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知道这回真丢脸丢大发了，可为了保住工作，她今儿不敢闹。
　　“大伙都看着的啊，贾张氏犯了道德品质问题，眼红邻居家过上好日子，搞诬陷举报。
　　她已经亲口承认，并且已经认错，现在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对贾张氏做出惩罚，打扫一个月大院，自己负责这次的医药费。”
　　刘海中是想罚得更狠一点，但他没那权利。
　　“贾张氏，你认不认！”
　　“认，认了。”
　　贾张氏心想不就扫一个月院子吗，这累不着。
　　“下去吧！”
　　刘海中大手一挥，这感觉太威风了。
　　解决了贾张氏，他看向了易中海，这也得处理。
　　“老易，你作为一大爷，对这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属于犯错，罚你扫半个月大院，排在贾张氏后面，这没问题吧！”
　　刘海中倒是想让易中海下台，但这事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最多就是易中海胡乱编排，八卦了一点，找街道来也处理不了。
　　但可以乘机打击易中海的威望，免得以后老是在院里找事。
　　“我没问题！”
　　易中海无奈点头，这事是他犯了糊涂，让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说事。
　　“那行，就这么办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咱院里有事先内部解决，不能听到点风声就跑去举报，这不全乱套了吗。”
　　刘海中给大伙叮嘱了一番，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卫彪，你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没忘记谁才是领头的，而且杨卫彪这很快就是食堂主任，是领导了。
　　杨卫彪点头说：“我就一个观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我确实在帮忙给光军找工作。
　　但不能因为我给院里帮忙就被举报吧！
　　贾张氏，你最好安分一点，别惹我，你也惹不起！”
　　“好，这说得好！”
　　刘海中也不是瞎吹，是真觉得杨卫彪这话有气势。
　　“没问题的话，这就散会吧！”
　　“大伙都散了。”
　　全院大会结束了，但大伙依旧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杨卫彪霸道，可也有人替杨卫彪打抱不平。
　　就像杨卫彪说的，要是帮忙的人莫名其妙被举报，那以后这院里大家还敢帮助邻里吗？
　　这不是破坏了邻里的和谐关系么？
　　等众人都散了，易中海把傻柱叫住了。
　　“傻柱，你这相信一大爷的吧，真没想搞举报。”
　　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看，今晚上这事对他影响很大，让院里很多住户都有意见了。
　　“一大爷，我当然相信你是无心的。可你太护着贾张氏了，你要是不给她找工作，能有这事吗。”
　　傻柱都不好说什么了，他也是热心肠啊，经常帮助别人。
　　这次杨卫彪明明是好心，差点就栽了，这要换成他，说不定已经栽了。
　　心里一想，还有些后怕，看到易中海，也不在上前了。
　　“傻柱，就这一回了，以后我再也不管贾张氏的事了。”
　　易中海这不敢了，他先后得罪了两个大爷和杨卫彪，发现贾张氏就是个大坑，不敢帮，也帮不起了。
　　“这可你说的啊，得说到做到。”
　　傻柱觉得要是一大爷能改变，这还有得救，不然他都不想搭理了。
　　“得，我这还得回家吃饭，先走了。”
　　等傻柱走了，易中海还在叹息，却见老太太还在边上等着。
　　“老易，你这事办得太糊涂了。”
　　聋老太太是恨铁不成钢，明明院里风气都好了，结果又闹成这样。
　　千不该万不该，这不是拿人工作岗位的事去举报，这可关乎别人一辈子的前途啊。
　　“太太，我这知道该咋办了。”
　　易中海知道老太太是聪明人，看得比他明白。
　　……
　　后院，杨卫彪回到家里，就火速冲了凉，洗掉一身酒味，换上干爽的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于莉已经麻溜把衣服洗了。
　　他家衣服多，所以换得勤快。
　　像有些穷人家庭，整个冬天都不敢洗棉衣棉裤，因为就一件啊，洗了就没得穿。
　　“莉莉，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我就做点家务活，你在外面上班才辛苦。”
　　于莉很知足，而且她这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这就更不敢使小性子了。
　　再说了，杨卫彪对她很好，要什么给什么，也天天回家陪她来着。
　　“嗯，忙完了就早点歇着。”
　　他也没多说什么，现在的老爷们都这样，很多男人都不会做饭做家务，他已经算好的了。
　　“姐夫，我过几天就上学了，到时候能骑自行车去吗？”
　　于海棠这段时间已经学熟练了，正是瘾大的时候。
　　“可以啊，跟你姐商量着用，等你考上大学，呃，或是参加工作，我送你一辆自行车。”

第84章 考大学
　　杨卫彪主要觉得怕是考不上的，真没那么容易，现如今一个县城，一年能考上几十个大学生就很不错了，名牌大学更少。
　　最主要的是，原剧里面，于海棠确实没有考上大学！
　　“姐夫，你太好了。”
　　于海棠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等冷静下来后又羡慕姐姐嫁得好。
　　今晚上没打牌，早早的就歇着了。
　　屋里，在行完周公之礼后，杨卫彪擦了擦于莉额上的汗，这真是辛苦了。
　　两人没有立即休息，而是聊起了家常，这也是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卫彪，你说贾张氏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有一大爷干嘛要护着贾张氏。”
　　于莉有点想不通，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杨卫彪摇头，“这事很复杂，你呢，不用管那么多，咱过好小日子就行了。”
　　“可伱都被举报了啊。”
　　于莉是担心这个，怕自家男人出事。
　　“你就放心吧，我做事都很小心。”
　　杨卫彪可是知道这院里都是算计高手，都防着的。
　　“那你送礼了吗？”
　　于莉很好奇。
　　“收了二大爷的钱，没送礼。那名额我是找方工，呃，就是我们厂里的工程师直接要的，啥东西都没送，白赚一百块。
　　贾张氏这么一闹，明儿二大爷还得送五十过来。”
　　杨卫彪不差钱，但能挣钱当然好啊，不能白忙活。
　　“啊，能赚这么多啊。”
　　于莉无比惊讶，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还好，恰好有多的工作岗位，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心里有数，睡吧，都挺晚了。”
　　杨卫彪想着明天早晨想吃面条，看能不能实现。
　　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是吃的包子稀饭，是因为于海棠想吃。
　　看来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心想事成，不能过于依赖属性加成。
　　早晨吃饱了，今儿可是有大事要办。
　　为此他特地绕了一点路，到了副食店签到，增加运势。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九十，猪肉四百斤，粉条五百斤，牛肉六百斤，辣椒五百斤。】
　　这情况不好也不坏，但比起第一次来，质量已经大大下降了。
　　看来也不能逮着一个地儿使劲薅。
　　等到了厂里，他按部就班的在车间转悠了一圈，到三车间的时候就没见到二大爷了。
　　这么快就行动了？这不是计划的半上午吗？
　　轧钢厂办公楼，干部们这才刚上班不久，有些人的茶水都还没泡好，忽然就听到了跑动的脚步声。
　　有些人不由好奇的出门查看，就见到一群工人冲上了楼。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进了周主任的办公室。
　　“你们想干什么？”
　　周贻海拿着茶杯，嘴上还沾着茶叶沫子，看着涌进来的工人们，瞬间傻眼了。
　　“周贻海，你的事犯了，给我押上了。”
　　刘海中大手一挥，这事他熟，在院里他已经干过两回了。
　　“我来！”
　　“我也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工人赶忙上前就把人给押住。
　　反正这是食堂主任，又不是车间主任，跟他们工人没有直接关系。
　　到时候就算是没事，也拿车间的人没办法。
　　“你们干什么，我犯什么事了。”
　　周贻海大喊，这是谁要整他啊，那也应该走流程，拿到会上去讨论吧。
　　“犯什么事，你自己清楚。给我带到小广场去。”
　　刘海中板着脸，这都动手了，就没有回头路，为了小组长，这得拼了。
　　工人们当即把周贻海给押了出去，有别的干部跑来看热闹也被外面的工人挡住。
　　来了二十个工人，足以应付这局面了。
　　呼啦啦的就把人押走，来去如风，从上楼到下楼，几分钟就完事了。
　　“坏了，快去通知厂长和保卫科，工人闹事了。”
　　“快，这得控制住局面，谁认识那领头的大胖子。”
　　“我好像见过，是三车间的钳工。”
　　“甭管是谁了，先通知厂长。”
　　干部们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事已经发生，就得控制住了，不然传出去影响太坏。
　　“哎呀，那是我们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这其中肯定有事。”
　　许大茂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这是计划好的，就是来得太快了，这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啊。
　　“当当当！”
　　刘海中到了广场，就让人敲响铃铛，这要把其他工人都叫来，进行当众批评。
　　在众人的呼喊下，很多工人聚集到了广场上。
　　杨卫彪也跟着出来了，这有点懵，二大爷也太积极了，来得太突然。
　　但也好，给大伙提提神。
　　“大伙都看看啊，这是咱们厂的食堂主任周贻海。”
　　刘海中垫着肚子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怯场，反而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
　　“还真是周主任，这怎么被人抓了。”
　　“这犯了什么事，不会偷拿厂里粮食了吧。”
　　就在工人们议论的时候，保卫科的人赶到了，却被杨卫彪出面拦住。
　　“王队长，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吧。”
　　“杨师傅，这跟你有关？”
　　王德发这很为难，他得制止工人闹事啊。
　　“跟我没关系，你先听人把话说完，给个面子，下次我给你们保卫科每人采购一双靴子。”
　　杨卫彪低声给了承诺，现在一双靴子很不好搞。
　　“行！”
　　王德发挥手让保卫科的人先给围起来，等待命令。
　　人群中，刘海中还在声情并茂的大喊着，“周贻海的事大发了，他克扣咱们工人的伙食，私拿回扣，缺斤短两，每月至少贪了五百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咱们厂每个工人每月被他克扣了两毛钱，这能吃两顿饱饭了啊。”
　　这话一出，下面就如炸开了锅，要说别的事，事不关己，可现在关乎到大家的伙食了。
　　“你凭什么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克扣伙食了，我这冤枉啊。”
　　周贻海大声喊冤，想要挣脱开来。
　　“给押好了，低头。”
　　刘海中伸手把周贻海的头往下按，也示意两个工人给押狠点，差点让人跪下了。
　　“冤枉，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傻柱，傻柱在吗。”
　　“在呢，在这儿。”
　　傻柱这会都没反应过来，昨儿没说到要批评周贻海啊。
　　倒是上次杨卫彪说了想当食堂主任。
　　“大伙看看，这是食堂的傻柱，就是何师傅，他没犯事。他那里有采购清单，现在选二十个工人出来，跟我一起按照清单去点数，这就知道有没有缺斤短两了。”
　　“周贻海克扣咱们的伙食，赚咱们血汗钱，今儿我刘海中不服，必须得把他给办了。”
　　刘海中示意在把人押狠点，给跪在地上。
　　王德发目瞪口呆，这四合院的人真不简单，随便找个大胖子，这玩得比他们保卫科还熟练。
　　都不带关禁闭的，直接就给突突，分分钟把人给批评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周贻海在厂里都抬不起头了，食堂主任的位置也坐不住。
　　就在这时，厂领导们赶来了，浩浩荡荡的，之前没人敢单独行动，怕过来也被抓住批评。
　　现在可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啊，真闹起来，领导也得靠边站.
　　“卫彪，这咋回事？”
　　李新民有点慌，他也怕被突突，这名声就毁了。
　　“没事，刘副组长发现了一个蛀虫，跟您一点关系没有。”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他来负责搞定李新民。
　　“蛀虫，周贻海？”
　　李新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食堂主任他用得还行，一般情况都会按他的要求备齐招待所用。
　　“您就看着吧！”
　　杨卫彪也没多解释，因为刘海中已经带着选出来的工人代表，浩浩荡荡冲向食堂了。
　　全厂的工人除了一些岗位实在离不开人，几乎全都到了。
　　大伙一起到了仓库，按照清单一清点，果然发现了猫腻。
　　明明写的五百斤白菜，最后称重之后发现只有四百六十斤，这已经不是正常损耗了。
　　“好哇，我就说怎么打的菜越来越少，原来是源头上出了问题啊。”
　　“我得道歉，我这一天天的老是骂刘岚年纪轻轻就手抖，原来是菜不够啊。”
　　“这必须严办，克扣咱们工人的血汗钱啊。”
　　工人们纷纷不答应了，这可是关乎到他们吃饭的问题。
　　刘海中这时候，又拿出一张单子大声喊道：“这上面的采购清单，周贻海中饱私囊，一千块钱的菜，他只买九百。到了厂里还克扣重量。
　　每月下来，至少贪污了五百块钱，一年就是六千块钱啊。
　　这比咱们杨厂长的工资还高，能顶五个八级工了。”
　　“此话当真？”
　　杨厂长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食堂主任一年能赚这么多？
　　“杨厂长，单子在这里呢，你自己看。”
　　刘海中把单子拿了过去，这是阎埠贵调查的，绝对没问题。
　　杨厂长看了看清单，又把食堂里的人叫过来询问了一番，顿时怒了。
　　“周贻海，看看你干的好事。成天叫苦，说食堂招待多，干部小灶花费高，我看都吃进你肚子里了啊。”
　　杨厂长能不生气吗，他为了注意影响很少在厂里请客，一般都带人出去，结果呢，这省下的花费都被贪污了。
　　“这事太严重了，通知派出所的人来吧，厂里已经处理不了，光开除已经不够了。”
　　李新民也开口了，虽然不知道杨卫彪为啥一定要整周贻海，但这事已经暴露，必须平息工人们的怒火。
　　“对，要找派出所的人来，抓住这个大蛀虫。”
　　“严查周贻海。”
　　“让食堂主任下台，彻查食堂，让我们工人吃上饱饭。”
　　工人们呼喊起来，谁不想中午在食堂能多吃上两口，这才有力气干活，晚上回家也能少吃点，节约粮食。
　　没多久，派出所的人来了，立即展开调查，发现事实比实际更严重，不仅是采购的蔬菜配菜，连主食都缺斤短两。
　　这下就不是每月五百块钱的事了，还牵扯到了主食安全，周贻海没法说清克扣的主食去了哪里，这就是投机倒把啊。
　　周贻海被带走了，这还得调查，坐几年牢都是轻的了，弄不好就是十几年，甚至是被直接突突。
　　厂里也紧急发了通报，开除周贻海，并且会追缴贪污，到时候赃款会按人口返给工人，或是用于降低食堂菜价，可谓大快人心。
　　但这事还没完，周贻海是如何被发现的，有没有同伙，这都是大伙关心的事情。
　　傻柱这大嘴巴也开始吹了起来。
　　“大伙是知道的，我经常炒小灶，那食材一过手就知道准不准。
　　就说那老母鸡，上面写的五斤，可那鸡有三斤半就不错了。
　　还有那猪肝写的一斤，最多八两。
　　再说那大白菜，咱们厂两千多号工人，一顿白菜要炒七大锅，白菜缩水严重啊，可炒出来的量还是不对。
　　大伙以为我们后厨的人吃得多，那真没有，都是按规定的，不敢多打菜，这是真不够量啊。”
　　“何师傅，我们知道冤枉你们后厨了，可你发现了咋不早说啊。”
　　有工人询问起来。
　　“我能给谁说，食堂主任可是周贻海。也就上次，我跟杨卫彪说了，他现在是采购组长。
　　我估计这事是他给办的，他那人就是心好，一心为了咱们工人采购办事。”
　　傻柱这也会说话，演技没毛病。
　　许大茂适时接话说：“后面的事我清楚，杨卫彪拿到傻柱给的清单后，那是在外面跑了好几天，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走访了各个市场调查，等看到结果当场就怒了，说这人怎么能这样。
　　心都黑了啊，怎么能贪污咱们工人的血汗钱，大伙都知道杨卫彪工资高，但他每天中午依旧吃食堂，还经常吃窝头……”
　　“在后来刘海中同志，他也是我们采购组的，他坚持要把周贻海给办了，才有今天的事。”
　　工人一听，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顿时肃然起敬，这是真为咱们工人办事啊。
　　之前过年发的劳保，是这些年最好的了。
　　有冬季厂服，每人领了手套、袜子，还有搪瓷杯，搪瓷洗脸盆，还有大会餐，每人半斤肉的量啊。
　　在对比一下周贻海，这简直不是人。
　　一时间各种八卦在厂里传播，在联想到杨卫彪晚上熬夜研究轧钢机，白天这还得跑市场为咱工人调查蛀虫。

第85章 人物全非
　　有时候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到了食堂也经常吃窝头，这是有人证的。
　　一时间把杨卫彪的声望再次推到顶峰，全厂就没人不知道杨卫彪的。
　　“啊呸！”
　　贾张氏这会正在打扫厕所，刚听到几个工人蹲号子都不忘念叨杨卫彪的好，这实在气得不轻。
　　这还好意思说吃窝头？
　　她之前天天捡杨卫彪的剩菜剩饭，那可都是油水啊。
　　隔天就有肉骨头，这能是吃窝头吗？
　　她觉得是杨卫彪这是吃肉吃腻了，中午才想吃点窝头缓缓，这怎么还传出美名了呢。
　　至于说什么熬夜搞研究，那搞个屁啊，明明是为了生孩子天天加班。
　　可这些话贾张氏都不敢却说，就杨卫彪现在在厂里的声望，她要敢提，担心被工人打了。
　　这才第一天上班，她得老老实实的，不敢丢工作。
　　这好歹等到下月三号能领点工资买粮食.
　　秦淮茹也就早从医务室出来了，厂里发生怎么大的事，谁也待不住。
　　婆婆今天居然敢对食堂主任下手。
　　当然这事是大快人心的，谁不想中午能多打点饭菜。
　　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杨卫彪指使，她总感觉这里面充满了算计。
　　轧钢厂办公楼会议室。
　　杨厂长愤怒发声，“周贻海的事影响很不好，虽然最终证明咱们这些干部经得起考验，没有超标招待。
　　但还是出了害群之马，工人们现在很不满，要是处理不好，会影响生产进度。
　　还有，谁来担任食堂主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消除后续影响。”
　　这话一出，罕见的所有人都不吭声，以前要是有岗位出来，哪个不积极啊，就算自己担任不了，也可以为别人争取。
　　但这次，食堂主任成了烫手山芋，不说要处理眼下的事，就是后续也非常麻烦。
　　你要是敢克扣一分钱，都担心突然被突突，那不仅仅是丢工作，还得坐牢啊。
　　“怎么，都哑巴了？”
　　杨厂长难得板着脸，“平时开小灶你们一个个可不见少人啊，就没发现问题？
　　这最后还是二灶的何师傅说漏嘴，让杨卫彪给查出来了。
　　虽说最终出了点问题，让那刘海中抢了风头，但也反应咱们厂有能人。”
　　李新民开口说：“刘海中这人我知道，上回就在厂里把许大茂给抓了，他这人出风头，就想当个小组长。
　　杨卫彪同志一心为了咱们厂长，他本来想今天找我汇报这事，但还没来级就让刘海中动手了。”
　　李新民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杨卫彪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食堂主任。
　　这简直不讲武德，哪能看上别人的位置，就把人搞下去的。
　　不过杨卫彪在他这儿有把柄，那招待的小院他去过两次了，杨卫彪在那儿养了一个外室。
　　这才稍稍放心，不然真怕哪天他也被搞了下去。
　　还有从这事上，他看到了刘海中的战斗力，这要是用好了，今儿敢拿下主任，明儿说不定就敢拿下厂长。
　　杨厂长点头，“上回刘海中想当小组长被我驳回，我看就给他一个闲职，别一天天在厂里搞动作出风头。”
　　杨厂长也是怕了啊，这一次比一次搞得大，就为了一个不算干部的小组长，这至于吗？
　　“要不让刘海中担任采购组长，这连个岗位都算不上，他以工代干，还是工人身份，就是名义上是组长。”
　　李新民这是主动示好，没准哪天就会用到刘海中带人去突突。
　　“这可以！”
　　杨为民点头，对这种工人要安抚住。
　　“现在讨论一下食堂主任的人选。”
　　这话一出，现场再次沉默，这时候推举谁，就会得罪谁。
　　李新民再次开口，“要不就让杨卫彪兼任吧，他这个技术员主要是搞研发，平时也没啥事。
　　他在采购岗位上可是做得风生水起，很有一套方法。
　　这食堂主任说穿了也是采购，而且他这人在工人群体中口碑好，他上去，工人们也愿意相信。”
　　“这合适吗？我是说杨卫彪他会同意？”
　　杨厂长不太确定，因为食堂主任的工资也高不了多少，而且这岗位现在很难做的。
　　“以工代干，他还是技术员，给他一个主任补贴。这样就可以跳过实习期，直接让他担任食堂主任。
　　他是年轻人，肯定还是想追求进步的，也该加担子，这我去说，应该没问题。”
　　李新民再次当了回好人，因为他敢肯定这就是杨卫彪想要的结果。
　　至于说以工代干的问题，也是怕杨卫彪给做大了，威胁到他的地位，现在只是名义上的主任，他就不怕了。
　　“那给三十的补贴吧，这样他的工资每月116块5毛，比之前周贻海的工资还高了。”
　　杨厂长的工资每月是155块5毛；李新民的工资是138块，相比起八级工来说，真不算高，就是福利好，有干部房、配车等等。
　　“我没意见！”
　　李新民表态，其余的副厂长以及主任都不敢说有意见，食堂主任有人愿意干，就是帮了大忙了。
　　散会后，李新民找来杨卫彪交谈，这自然是没问题的。
　　“李厂长，你放心，食堂采购方面，我不会拿一分钱好处。”
　　杨卫彪有自己的准则，他会拿好处，但不会克扣工人，因为他自己也是工人。
　　“伱办事我放心，就是你这是以工代干，算不上干部，很多福利都没有，连住房也没办法分配。”
　　李新民也先说清楚了，以免到时候出现问题。
　　“这没关系，我目前的房子住得好好的，也没想当干部。
　　主要是有了主任的头衔，我出去办事，见到那些厂长，不至于身份落差太大。”
　　杨卫彪也差不多明说了，他就是奔着主任头衔去的。
　　李新民也总算明白了，想想也对，一个临时采购组长，在外面除非是到小厂子，不然谁会给当回事。
　　“卫彪，你是因为钢铁总厂的张学功？”
　　他试探着询问，这事传得太邪乎了。
　　“对，就是他那里，我托了钢铁分厂的方厂长去当说客，结果那张学功一点面子不给。
　　恰好我跟街道主任比较熟，她的二叔在总医院当主任，还有面粉厂的赵厂长，有他们帮忙，这才找回了面子。”
　　杨卫彪也不是示弱，真实情况就这样。
　　“明白了！下次你遇到事可以来找我，我这也是你坚强的后盾。”
　　李新民将心比心，知道杨卫彪是年轻人，争强好胜，就是为了面子，不是冲着他来的，也就彻底不担心了男。
　　“对了，那刘海中有点意思啊，敢打敢拼。”
　　“对，您这适当关心一下，关键时刻，有事他真能上。”
　　杨卫彪不怕李新民把二大爷给哄骗了去，因为二大爷还指望在他这儿挣大钱。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岗位变动消息。”
　　“经厂领导一致决定，调整我厂杨卫彪同志代岗食堂主任一职，以工代干，每月领三十块钱补贴，即日生效。”
　　这消息很短，影响却很大，杨卫彪居然就成食堂主任了。
　　虽然只是代岗拿补贴，可这跟晋升已经没区别了，像厂里的学徒工、临时工，包括食堂后厨，还有一些岗位，每月都没三十块钱。
　　这羡慕是有的，但要说嫉妒，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想，比不上啊。
　　贾张氏拿着扫帚的手在抖，她儿子没了，在这儿打扫厕所。
　　可这对头都当主任了，每月一百多块钱，比老易的工资还高，这咋花得完啊。
　　秦淮茹心中再次升起了悔意，却又很快冷静下来，现如今已经没她什么事了，而且这还大着肚子啊。
　　二车间里，易中海心情复杂，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卫彪，恭喜啊，不，这得叫杨主任了。”
　　“二大爷，不，这得叫刘组长了。”
　　杨卫彪和刘海中两人在这儿套娃，两人都升职了，只是刘海中那采购组长不算正式岗位，就没通报。
　　但会张贴公告，效果是差了点，晋升是真的。
　　到下午，杨卫彪就走马上任，有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是之前周贻海办公室的隔壁屋。
　　中午时刘岚就已经打扫了卫生，直接就可以用。
　　房间里还有一部电话，但只能接听，拨打不出去。
　　陈设也简单，就一张旧的办公桌，一个书柜，一张旧沙发，几张椅子也就完事了。
　　“杨师傅，是杨主任，你看还缺什么，我帮你布置。”
　　刘岚这下就成下属了。
　　“就这样吧，我平时也不待这儿。”
　　杨卫彪很快接手了食堂主任的活，提拔傻柱当了食堂班长，刘岚兼任助理，每人多了两块钱补贴。
　　同时更换了食堂之前的采购员，至于新的人选，他一时间也没想到合适的人。
　　“杨哥，要不让秦京茹来当采购，她办事挺好的，从没缺斤短两。”
　　傻柱提了一嘴，他现在是班长了，正高兴呢。
　　“秦京茹？”
　　杨卫彪想了想，这年龄其实也够上班了，有十六岁就行，何况今年虚岁十七了。
　　“对啊，她反正也采购小院的食材，顺带的事，联系好后，让人送过去就行了，她也不用自己动手，这自己人才放心。”
　　傻柱也是好心，担心用了外人，这又偷拿回扣，工人们都盯着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行，那就让她过来试试。另外，你通知一下，以后食堂窗口打菜这手尽量不要抖，如果菜不够，就舀点汤水。
　　这每个月，我争取给咱食堂搞点肉菜，工人们也就不会闹腾了。”
　　杨卫彪也就做了这么点小调整，只要他不拿回扣，这食材的量就会上去，工人们也会得到实惠。
　　他要的只是这个身份，要说搞钱，克扣工人太低端，迟早玩砸，所以得从外面想办法。
　　下午，他让刘岚跑了一趟，去通知秦京茹过来。
　　“杨大哥，你找我啥事啊。”
　　秦京茹被领到了办公室，她还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厂子，对一切都很好奇。
　　“嗯，你不是想找工作吗，现在轧钢厂食堂缺一个采购，你先干着，看情况再说。
　　你先别急着高兴，这进厂是当学徒，第一年工资只有十七块八毛，第二年二十块，第三年二十二块，等转正后在根据情况涨工资。
　　再加上你是农村户口，在城里又无房，所以你进厂后，只能把户口挂在轧钢厂的集体户，没有户口本，只有一张户口证明，能让你买到定量。”
　　杨卫彪这把情况都说清楚，不坑人。
　　“杨大哥，这怎么着都行，只要有工作就好。”
　　秦京茹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城里人，吃上皇粮，再也不想回乡下了。
　　“那行，让刘岚带你熟悉下环境，明儿就正式上班吧。”
　　对于一个采购学徒名额，他这还是能决定的，回头在打个报告上去就行了。
　　“好的，杨大哥！”
　　秦京茹高兴坏了，没想到她也能到厂里上班，还是采购员呢。
　　就是刘岚好像不太高兴，不过也没啥，这就是嫉妒。
　　秦京茹很认真的跟着刘岚学习，搞清楚每天要采购的食材数量，价钱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京茹，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茹惊讶的看着堂妹居然在食堂后厨，这太不可思议了。
　　“姐，你来食堂干嘛？”
　　秦京茹这会可是清楚了，后厨不能随便进的，尤其是针对车间工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淮茹赶忙追问，她觉得肯定跟杨卫彪有关。
　　“我现在是采购学徒了啊，明儿就正式上班了。”
　　秦京茹神气得不行，等下次回村里，就更有面子了。
　　“杨卫彪安排的？”
　　秦淮茹不知道说什么了，对别人来说无比困难的岗位，杨卫彪居然可以安排农村户口进厂。
　　“对啊，杨大哥对我可好了。”
　　秦京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家里爸妈都不管了，她不怕啊。
　　秦淮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来找傻柱，他在吗？”
　　“不在，他现在是食堂班长，被叫去开会了。”
　　“傻柱也成班长了啊！”
　　秦淮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第86章 得低调
　　“京茹，有空你到姐家里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不去，杨大哥不让我去四合院。”
　　秦京茹可不敢违抗杨卫彪的话，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姐到你住的地方去？”
　　“也不行！姐，你快走着，这是食堂后厨，伱不能进来的。”
　　秦京茹催着把人打发走了，不想跟她这姐有什么瓜葛，之前都不留她吃顿饭。
　　秦淮茹在食堂外叹息，隐约间好像看到婆婆拿着扫帚一闪而逝的身影。
　　杨卫彪也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确认清楚了每月的采购量，这个一般都比较稳定。
　　按部就班下去，就出不了岔子。
　　“杨哥，你知道贾张氏的事吗？”
　　傻柱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支钢笔，这是刚发给他的。
　　刚他还去参加会议了，感觉身份不同了啊。
　　“她又咋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快下班了。
　　“贾张氏到咱们厂里上班了，临时工，打扫卫生的。”
　　傻柱都觉得有点荒唐，之前贾张氏在厂里那可是闹出了大动静的，居然还能回来。
　　“不是吧，她有什么资格当临时工，她年龄都超了。”
　　杨卫彪很惊讶，猜测说：“应该是一大爷找谁说情了，他是八级钳工，厂领导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唉，这一大爷也太不应该了，贾张氏才举报了，让光军没了工作名额。
　　可转眼一大爷自己把贾张氏弄进厂里，这肯定也送礼了。”
　　傻柱现在都已经熟悉了送礼办事这一套，被影响了。
　　“不管了，看一大爷能扛到什么时候吧。”
　　杨卫彪是真没想易中海这么能扛雷，这是要管贾张氏的养老？那可有得受了。
　　贾张氏那人，他算是看明白了，也就落难的时候能老实一阵子。
　　日子一旦好过了，又得闹腾。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人赶走，别在四合院里待着，但这事得看机会。
　　下班后回到四合院，他升职的事引发了轰动，虽说是以工代干，但怎么说也是一主任了。
　　是目前四合院里职位最高，也是工资最高的。
　　“杨卫彪，不，这得叫杨主任了，你一个月可得16块5毛了啊。”
　　“这钱比别人全家都挣得多，那房子车子还不是随便买。”
　　“你这瞎说什么，人杨卫彪房车都有了，啥都不缺。”
　　住户们纷纷羡慕，也说着好话，谁知道哪天就可能求上门呢。
　　刘海中升职的事也被津津乐道，这二大爷终于当上小组长了，不容易啊。
　　还有贾张氏进了轧钢厂当临时工，也让住户们有点怀疑人生。
　　这一天时间，院里就有仨人工作变动，让大伙直呼今儿日子好。
　　“卫彪，这回三大爷算是出了力吧。”
　　阎埠贵就怕三个月内无功劳，就给降低了分钱的档次。
　　“这当然有你的功劳，继续努力，明儿我就带着大茂去家具厂下单，今儿给耽搁了。”
　　杨卫彪没有迷失方向，这得按计划进行下去。
　　“那感情好！”
　　阎埠贵这高兴了，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卫彪，你说贾张氏进厂，肯定是老易出力了，他怎么能这样啊。有这关系，就该帮帮光军。”
　　“谁知道他咋想的，咱以后不跟他来往就是了。”
　　杨卫彪觉得他如果干涉一把，能让贾张氏丢了工作，但这种事要少做，万一贾张氏当众闹起来，影响不好。
　　他刚当上食堂主任要注意点口碑，别大意失了手，所以就不费这劲了。
　　“对，跟老易没什么好说的了。”
　　阎埠贵再次表达了祝福，杨卫彪当上主任，这团队才能走得更远，也更安全。
　　后院！
　　刘海中回到家里，这派头更足了，喝白开水已经不足以匹配身份，得泡茶了。
　　“当家的，你真当上组长了？”
　　二大妈担心出去吹嘘一把，又给吹没了。
　　“这当然是真的，厂里都贴公告了，我是接杨卫彪的班。
　　以后咱家就不同了，这是干部家庭。”
　　刘海中端起茶杯，感觉这阵子的忙活都是值得的。
　　“那给你涨多少工资，我听说杨卫彪都一百多块了。”
　　二大妈就关心这个，她又没工作，得考虑养老，这就得多攒点钱。
　　“你个妇道人家，别光考虑钱，我这也是以工代干，组长有两块钱补贴。”
　　刘海中不太关心工资的事，这眼看着就得赚大钱了。
　　“才两块钱啊！可你最近可花不少了，你给杨卫彪拿了一百五，今儿又花了一笔，都在往外掏家底了。”
　　二大妈提醒了一句，咱这干部要追求，钱也得跟上了。
　　“哼，你懂什么，没眼力劲。这当上干部了，以后还能缺钱吗。
　　快去炒几个鸡蛋，把我那酒瓶子拿来，今儿得好好喝一杯。”
　　刘海中自个儿庆祝，这大喜事来着。
　　中院，傻柱回到家也嘚瑟个不行，他现在是班长了，这结婚的事就更要好好操办，把时间定在了月底，到时候就把对象娶进门。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看到家里的情况，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栽了啊。
　　“大茂，累了吧，快歇着，饭菜已经做好了。”
　　春草看着两个眼巴巴的孩子，但还是得等许大茂落座后才能吃。
　　“唉！”
　　许大茂叹息，先这么过着吧，别影响到他进步，等以后有机会在离婚。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就带着许大茂外出了。
　　……
　　接下来几天，基本都待在家具厂谈订单，这可比加工衣服难多了，牵扯到了办公桌的款式用料等等。
　　得事先谈好，不然成品容易出岔子。
　　随后还要看样品和测质量，都挺费时间。
　　这忙起来，好几天他都没去轧钢厂，而且还每天早出晚归的，总算是把这事搞定。
　　先行定了两款办公桌，分为高低两档，用来区别干部的职位高低。
　　约定十天后陆续出货，他这边才能歇着。
　　这天临近中午他刚到轧钢厂，都还没进办公室，就见王春花跑了过来。
　　“杨师傅，不，是杨主任了，你可算让我好找啊。
　　昨儿就有你电话了，是你吉春那边的亲戚，让我给你带话。
　　我打你办公室，这电话都没人接！”
　　“带什么话？出啥事了吗？”
　　杨卫彪挺意外的，上次跟小姨妈通话也没多久吧，也就才忙了这阵子而已。
　　……
　　“你先别急，不是什么大事。是你表妹周蓉，她来咱们四九城了，是昨晚上七点的火车，要二十七个小时才到。
　　也就是今晚上十点到火车站，也可能晚点，你小姨妈托你去接下人，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下周蓉。”
　　王春花今儿都跑几趟了，实在不行，她都想下班后跑一趟四合院。
　　“行，我知道了。春花姐，以后有什么事，要是我不在。
　　你让傻柱，呃，就是食堂二灶的何师傅给我带话，他跟我是邻居，信得过的。”
　　杨卫彪随手拿了一斤粮票，不能让人白忙活。
　　“杨主任，你看你，就是客气。”
　　王春花高兴的走了，可别小看一斤粮票，到了月底有钱都换不着。
　　等人走后，杨卫彪这才皱眉，没搞错吧，周蓉居然现在就到京城来了？
　　这还是个丫头片子啊。
　　估摸着这才读初中吧，就敢跑京城来？
　　这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属于这时代犯了网恋病的。
　　这要不是他表妹，真的不想管。
　　看了看手表，这距离晚上十点还早。
　　四九城的老火车站俗称前门站，因为习惯把正阳门叫做前门。
　　不过在前年国庆后，启用了新的京城火车站，在原地址两公里外，崇文门附近，靠着东边修建的。
　　从轧钢厂一路往西，一条大道下去，再往右边走一段就到了，距离也不远。
　　所以他这不用着急接人，该干嘛干嘛。
　　到了办公室，看着桌上的电话，也就是摆设。
　　这是分机，除非他一天天的都待在办公室，别人才好联系到他。
　　“叮铃铃！”
　　突然间电话就响了，不会这么巧吧！
　　“喂！”
　　熟悉的开场，现在接电话都这样。
　　“卫彪啊，我是你小姨妈。”
　　电话那边李素华和周志刚都在，这是不放心女儿。
　　“小姨妈，你是想说周蓉的事吧。我晚上一定把人接到。不过她是什么情况啊，这都开学了。”
　　杨卫彪记得周蓉是来过京城，但这时机不对啊。
　　“她和同学一起到京城搞什么串联，好像是什么诗文化，这不是知道你在京城，就非得现在来。
　　卫彪，真要麻烦你了，周蓉她从小就没出过远门……”
　　李素华唠叨的说了一大通。
　　“行，这事我会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你打电话过来，我给你说话下情况。”
　　杨卫彪没觉得多麻烦，就是接待一下表妹，谁家还没几个亲戚。
　　“卫彪，谢谢你了。”
　　李素华挂了电话，说：“志刚，你也听到了，卫彪会照顾周蓉的，你就放心吧。”
　　“哎，这下放心了。”
　　周志刚这人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一家之主。
　　对两个儿子都严厉，唯独对女儿严肃不起来。
　　“咱这外甥啊，是有本事的。我昨儿听他们厂的话务员说了，他现在是食堂主任了，那么多不容易啊。”
　　李素华今儿没问这事，对外甥没别的要求，就想托人照顾下女儿。
　　周志刚点头，“卫彪一个人打拼都能过上好日子，咱家也要努力，把咱家的日子也过好了。”
　　——
　　这边杨卫彪刚抬手看表，就听见铃声响了，中午食堂开饭了。
　　他是可以吃小灶的，但为了视察现今的食堂情况，就稍等了一会，才拿着饭盒去了前厅。
　　这会已经人满为患了，毕竟两千多号工人，除了少数中午回家吃，或是太过节省自己带饭的，其余九成多的人都吃食堂。
　　“哟，是杨主任来了。”
　　“杨主任，你怎么也来打饭啊。”
　　“对啊，你可是食堂主任，想吃啥，让何师傅炒俩菜不就好了。”
　　工人们对他的到来都挺激动的，因为跟其它领导不同，杨卫彪是从车间升上去的，天然的就没有距离感。
　　“大伙可别乱说啊，我虽然是主任，可却是以工代干，我这身份依旧还是工人。”
　　杨卫彪给自己立了一波人设，在厂里不能飘，这是大本营。
　　得把口碑、名声都经营好了。
　　“这往后啊，只要没特殊情况，我还是吃大锅菜，跟大伙一样。
　　对了，最近这伙食咋样，跟以前比有改善吗？”
　　他其实每天都在关心这事，毕竟关乎着能不能把位置坐稳。
　　“伙食好多了，白面、窝头都大了一点，菜也多了。”
　　“对，刘岚的手也不抖了，这还是好同志。”
　　“要是晚点来，还能多打点菜，汤水里也有油水。”
　　工人们纷纷回应，这可是直接和食堂主任谈话，有问题都能及时解决。
　　“杨主任，就是大伙都馋肉啊，什么时候在搞一次大会餐啊。”
　　“就是啊，在让我们吃点肉，我家孩子好久都没吃过荤了。”
　　工人们这是想吃点好的了，其实谁家都馋。
　　杨卫彪立时大声说：“大会餐没有，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不过啊，过几天我给搞一批肉回来，做成肉菜，成本价出售，不要肉票。
　　以后每月，至少保证食堂有一次肉菜出售，平时也会多做一些半荤菜。
　　像是肉沫豆腐、肉沫茄子，猪油烩菜，一定不会亏待大伙。”
　　“好，杨主任咱们可都等着啊。”
　　“杨主任咱们信得过，就等着吃肉了。”
　　工人们都很热情，这不要肉票的荤菜就是占便宜。
　　杨卫彪好一阵应付，这才能去打上饭菜。
　　他这没感觉，量跟以前差不多，谁让打菜的是刘岚呢。
　　下午他找到秦京茹交代下情况。
　　“杨大哥，啥事啊。”
　　秦京茹这一直没能改口，厂里也这么叫。
　　“呃，今晚上小院有招待，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杨卫彪其实不太喜欢招待客户，免不了喝来喝去，失去了小酌的乐趣。
　　“杨大哥，你有啥事啊？”
　　秦京茹也就随口一问。
　　“我有个表妹从外地到京城来，晚点我得去火车站接人，最近晚上估计都没空，有招待都不用等我了。”
　　“好嘞！”

第87章 深藏不露
　　秦京茹没待一会就忙去了，她刚接手采购不久，还没完全上手，每天也挺忙的。
　　杨卫彪也忙了一阵，在到车间去逛了逛，看了看带钢车间的进度。
　　等到点就下班回院里，晚饭在家吃的，顺带把周蓉的事情说一下。
　　“卫彪，等周蓉来了，是住咱们家吗？”
　　于莉挺关心这事的，毕竟是她嫁过来后，家里第一次来亲戚。
　　“不确定，她来搞联谊，应该是住学校吧。
　　不过还是把前院的房间收拾一下。”
　　杨卫彪体会到家里多一间房的好处了，有亲戚来也好安顿，虽然可以送旅馆，但总归没那么方便。
　　“嗯，好，过会就收拾。我隔天都会去打扫的。”
　　于莉还是很勤快的，虽然没上班，却把家里打理得很好。
　　“你做事我放心。”
　　杨卫彪点头，又说：“海棠，你是明儿开学对吧。”
　　“后天啦，明天去报个名就可以走了。”
　　于海棠这没忘记开学的日子，她今年十七，在读高二了。
　　等明年夏天就会考大学，如果考不上要么复读，要么待业。
　　现在的复读生可不少，有些学校全靠复读班来撑着，正常三年高中能考上的没几个。
　　“嗯，好好努力，争取咱家也出个大学生。”
　　杨卫彪在思索，到底找关系让于海棠读大学，还是早早去轧钢厂当广播员。
　　时间过得很快，晚上九点过，他就到了京城站，怕给误点了。
　　这火车站占地很大，教员亲自题词，意义非凡。
　　遥想他可是锻造过多年的火车轮子，这辈子还没做过火车呢。
　　转眼到了十点过，火车晚点了十几分钟，他举着写着周蓉的牌子，关键别人不认识他啊。
　　“这儿，这儿呢！”
　　忽的迎面走来几个背着包袱的学生，其中一个女孩四处张望，看到牌子后就挥着手大喊起来，不是周蓉还能是谁.
　　“周蓉，我是你表哥杨卫彪。”
　　杨卫彪看到周蓉，也看到了旁边的蔡晓光，要说《人世间》里边，要排最惨的人，蔡晓光绝对上榜。
　　“表哥，原来伱长这样啊，真俊。”
　　周蓉到了近前，看着高大帅气的杨卫彪，真有些意想不到。
　　“那不可，咱外婆家出人才，还有咱外公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杨卫彪贫了一嘴，就问：“你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具体啥情况？”
　　“我们是到文学社串联，这是我同学蔡晓光、唐芸芸……”
　　周蓉介绍了几个同学，这年龄都不大。
　　杨卫彪却知道周蓉来京城的缘由，是为了那个冯华成。
　　“表哥！”
　　“表哥好！”
　　几个同学都热情的喊人，路上周蓉就跟他们交代过了。
　　“你们好！先出车站吧，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杨卫彪觉得这几人胆子真大，这么远不带大人就敢来京城。
　　“表哥，我们想的是先找一个旅馆，等明天就去文学社，那边有宿舍。”
　　蔡晓光赶紧解释，他是高干子弟，家庭条件也好。
　　“行，旅馆我帮你们安排，明儿一早我送你们去文学社，这大晚上的别乱跑。”
　　杨卫彪想着怎么晚了，也别带周蓉回院里了。
　　“谢谢表哥！”
　　一行总共四个人，一男三女，都是一个学校的。
　　他带人出了车站，来到他那辆跨斗车前，分两次就能带走。
　　“表哥，这是你的车啊，你混这么好？”
　　周蓉真没想到她表哥这么能耐。
　　“还行吧！你们四人，我先带两个走，剩下两个在这儿等会，十几分钟就回来。”
　　“好啊好啊！”
　　当即杨卫彪先带走了周蓉和唐芸芸，留下蔡晓光和另外一个同学。
　　没多久就去了轧钢厂下属招待所，这自己的地儿方便安排。
　　“哟，这不杨主任吗。”
　　招待所值班的同志赶紧迎上来，这位可是厂里的红人不敢得罪的。
　　“准备三个房间，我有亲戚过来。另外你去看看有吃的没，让人随便弄点。”
　　杨卫彪也没客气，这都成主任了，总得享受点福利，当然这得给钱的。
　　“好嘞，马上安排。”
　　值班同志赶紧忙活去了。
　　周蓉惊讶的问：“表哥，你是主任？”
　　“食堂主任，以工代干的，算不上干部。快进去歇着吧，我这在跑一趟。”
　　杨卫彪交代了一番就走了。
　　招待所里，唐芸芸小声说：“周蓉，你表哥好帅啊，还是主任呢。”
　　“那可不，我表哥可好了，不过我也第一次见。”
　　周蓉开始以为表哥像父亲那样，是很严肃的工人，没想到这么和气，气质完全不同。
　　杨卫彪又跑了一趟，接上蔡晓光和另外一个同学。
　　路上杨卫彪试探了一句，“晓光，你对文学也感兴趣？”
　　“以前没有，现在喜欢上了，都是受到周蓉的影响。”
　　蔡晓光说起周蓉，这脸上就有光。
　　等到了招待所，他让两人先进去，又到外面转悠一圈，其实是把空间里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也就一些白面和一盆子混菜，人来了怎么也要接待一下。
　　“表哥！”
　　周蓉见人回来，可高兴了。
　　“嗯！先吃点东西，你们坐那么久火车，累了吧，吃饱了洗漱完早点歇着。”
　　没多久饭菜都上桌了，除了他准备的，招待所也给张罗了一盆鸡蛋汤，和一盘素菜，加上他带的，这足够了。
　　四个孩子是真饿了，那火车上吃不好的，呼啦啦的就大吃起来。
　　“表哥，你日子真好，这么大一盆肉啊。”
　　周蓉觉得有面儿，她这个表哥真能处。
　　“这不知道你要来，提前准备的，我这怎么说也是食堂主任。”
　　杨卫彪等到几人吃好，又到房间里看了看，都还不错，挺干净的。
　　“周蓉，你们早点歇着，三间房自己看着安排。差什么就找值班的同志，都挂我账上，别给我客气啊。”
　　“谢谢表哥！”
　　周蓉挽着杨卫彪的胳膊，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会撒娇。
　　“谢啥啊，你是我妹，明儿我八点过来，你们别起太早了，歇着吧。”
　　杨卫彪交代完就先离开了。
　　等他走后，四人却一时间没有睡意，那火车上是休息不好，可坐了快三十个小时，一直昏昏沉沉的，现在吃饱喝足，反而不困了。
　　“周蓉，你表哥真好，我看条件也很好的。”
　　唐芸芸再次提及，眼神里感觉有光。
　　“再好也是我表嫂的，他结婚了。”
　　周蓉早熟，一看就知道同学对表哥有好感，这不可行。
　　“哦！”
　　唐芸芸不好说什么了。
　　蔡晓光说了句，“周蓉，你表哥真是工人，我感觉不像啊，气质不一样。”
　　“我觉得也不像工人，打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有文化。”
　　周蓉这身边就是文化圈，只要没文化，哪怕她的亲弟弟周秉昆都进不了她的圈子。
　　“肯定是你表哥平时也爱读书，明天咱们问问。”
　　蔡晓光很积极，他从表哥那里感觉到了善意。
　　“这好，可要记得了。”
　　四人又聊了一会，才去休息，蔡晓光一间屋，周蓉和唐芸芸一间，另外一个同学单独住宿。
　　杨卫彪回到家后已经很晚了，于海棠跟个小猪似的早就呼呼大睡，明儿要起早去报名。
　　于莉却一直等着的，而且锅里还温着饭菜。
　　“睡吧，周蓉改天在过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同学，这分开了不方便。”
　　杨卫彪稍微解释了一番，也很快休息了，这少不得要努力一把。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招待所，至于厂里交代了傻柱，上午十点会帮他接电话跟小姨妈解释，因为怕来不及。
　　“表哥！”
　　周蓉挥着手，这早起来了，也是勤快人。
　　这白天看人才更真切，今儿杨卫彪穿着呢子大衣，脚下是皮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高大帅气，而且气质迥然不同，真的很招人稀罕。
　　杨卫彪也打量周蓉，还是个丫头，模样还没长开，这个年纪的性格其实还能纠正一下。
　　不然按原剧里的性子，实在太自私。
　　如果是现在遇到长大后的周蓉，他都不想搭理。
　　“走，带你们去吃早饭，行李先放这儿。到时候看那边宿舍，如果条件不好，你们就在招待所住几天。”
　　杨卫彪也把挎斗车停这儿了，过会出行可以搭公交车，也挺方便的。
　　“好啊！”
　　周蓉觉得这儿挺好的，关键是有表哥照顾着，感觉很亲切，没有陌生感。
　　不一会就到了一家早餐店，因为过了上班时间，所以没啥人。
　　杨卫彪点了些吃的，没想他就被试探上了。
　　“表哥，你是啥文化啊。”
　　周蓉这年龄还小，问话都不够委婉。
　　“呃，初中文化，家里需要就接班去轧钢厂当工人了。”
　　杨卫彪不想提学历，主要让他再复习去考，这多半也考不上。
　　“那太可惜了，你平时读书吗？”
　　周蓉这一下就问到重点了。
　　“读书啊，我还认识一个朋友，她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考上高中后，只读了中专，现在在医务室上班。
　　一有空就复习，准备今年考医科大。
　　所以啊，你们要珍惜当下，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高中，考大学，以后到京城来，这里有广阔的天地。”
　　杨卫彪转移话题，他这点墨水，可能对付不了。
　　“表哥，你怎么不考大学呢？”
　　在周蓉看来，考大学才有前途。
　　“呃，我今年都二十六了，这还考什么。能见到你们考上大学我就很高兴了。”
　　这读书可是很累人的，他不想在遭这罪。
　　“表哥，我一定要考到京城来。”
　　周蓉信誓旦旦，也很有信心。
　　然而杨卫彪却知道短时间内没可能，因为在过几年，这高考就取消了，算算时间，周蓉会错过高考。
　　然后就要等待漫长的十一年啊，才有机会参加高考。
　　“嗯，表哥相信你。”
　　饭后，杨卫彪把几人送到了文学社，因为这边联系好的，没出什么状况。
　　就是这宿舍的条件一言难尽，现在天气还冷，这被子也不行。
　　“晚点我来接你们还是住招待所吧，周蓉今晚上到我家去。”
　　随后杨卫彪给周蓉拿了点钱和粮票，便离开了。
　　“周蓉，你表哥真大方。”
　　唐芸芸可是看到了，看杨卫彪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刚偷偷问过了，我表哥一月个工资116块5毛，这简直太高了。”
　　周蓉都不敢想象，这么多钱怎么花得完，若且是月月都有。
　　“啊，表哥也太能了。”
　　唐芸芸更心动了，可惜她这还小。
　　……
　　却说杨卫彪下午才到厂里，这就是以工代干的好处，他是主任职位不假，但只是头衔，不是真占了主任的岗位。
　　加上依旧兼顾采购，还是技术员，这身兼多职，导致他的时间无比自由。
　　在这年代，能混成这样，真的不容易。
　　“杨哥，上午我帮你接到电话，跟你小姨妈都说清楚了。”
　　傻柱找上门来汇报情况。
　　“好！今儿周四，这样，后天我送五百斤猪肉，还有一百只鸭子到厂里。
　　你跟京茹协调一下怎么采购配菜，咱们厂工人也一起吃顿好的。
　　明天中午打菜的时候跟工人们通报一下，然后大家提前准备好钱，每人限购一份。”
　　他决定给厂里的肉菜安排上了。
　　毕竟这能继续刷声望，至于这点猪肉和鸭子，直接从签到空间里出，也懒得再去跑批条。
　　“这好！就是限购一份，咋整啊！”
　　傻柱觉得限购这个挺麻烦的，肯定有人想多打两份。
　　上次到制衣厂搞大会餐，大伙是排队的，有人盯着，才没出乱子。
　　“简单！按车间来，让车间主任协调，如果有当天没到的，车间主任证明后，可以给代买。”
　　杨卫彪其实有别的办法，但时间来不及了，所以下次在搞了。
　　“好嘞！这下工人们肯定高兴了。”
　　傻柱才当上班长，也想工人念叨他的好。
　　“另外，关于后厨的管理。如果有剩菜，就让大伙分了。但主食不能动，你给盯紧了。”
　　杨卫彪自己是看不上那点剩菜，但留下来也是浪费，总不能第二天还卖给工人吧。
　　“招待剩的菜也能带走吗？之前保卫科查得严，不允许带招待的剩菜回去。”
　　傻柱也被举报过，已经很久不在厂里带饭盒了。
　　“保卫科敢找麻烦就报我名字，再不行，我让二大爷去走一趟。”
　　杨卫彪是把刘海中当成了保卫科的人来用，而且是一用一个准。
　　“杨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傻柱高兴了，这样他每天也能带饭盒了，漏勺的快乐别人体会不到。
　　“行，就这样吧，注意主食安全，一丁点都不能少。”
　　杨卫彪特别叮嘱了一番，主要现在的粮食管得太严了。
　　轧钢厂是预支的主粮，到时候得拿收到的粮票去支付，当然也有计划外的，但是量不大，主要用来招待，以及损耗了。
　　“明白，一定看好了。”
　　傻柱也清楚上一位主任是怎么下去的，现在大家都盯得严厉。
　　在这个时候，他可能不给杨卫彪找事。
　　没一会，傻柱就回了后厨，下午实际上没什么事了，休息就行。
　　这也是为什么炊事员工资不高，严格说来，只忙半天就完事。
　　但如果晚上厂里有招待，也要准备小灶。
　　“傻柱，傻柱你在吗。”
　　秦淮茹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姐，你来这儿干嘛。”
　　傻柱左右看了看，这会正好没人，但也要注意影响。
　　“傻柱，你能帮姐拿点棒子面吗，十斤就够了。”
　　秦淮茹是想到现在傻柱是班长了，食堂的东西，那不都是他的，拿点东西应该没啥吧。
　　“我说秦姐，这事咱可不能干啊。”
　　傻柱惊讶了，心说你这当厂里是他开的吗？
　　“怎么不能啊，你是班长，咱们厂里每月好几万斤粮食，你偷偷给姐拿个十斤，姐保证不出去说，没事的。”
　　秦淮茹之前都盘算好了，在万斤粮食面前，她这点棒子面根本不起眼。
　　“不行！这不成偷了吗？再说这粮食都是有数的，秦京茹每天都会清点，没人敢拿，也不能动。”
　　傻柱直接拒绝，他只漏勺带点菜回去，从来没偷拿过主粮。
　　傻柱虽然叫傻柱，但不是真的傻，底线还是有的。
　　“十斤棒子面都不行吗？姐家里粮食真不够吃了，你也知道上次棒梗被骗，拿了我婆婆的粮食去卖。
　　我给赔了粮，过年还带了几斤回娘家，这月真不够吃了。”
　　秦淮茹诉苦，但其实没有那么难，她这月还领了贾东旭的定量。
　　不过，想到下月没有了定量，就会不够吃，得提前储备。
　　“秦姐，不管你说啥都不行，你快走吧，这是后厨你不能进来。”
　　傻柱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了。
　　秦淮茹在后厨外边，没急着走，她一天天的也没咋干活。
　　等了一会，终于看到秦京茹从外面回来。
　　“京茹！”
　　“姐，你又想干嘛啊。”
　　秦京茹现在最烦她这个堂姐了，每次找她都想占便宜。
　　“京茹，你给姐搞点粮食吧，家里孩子多，不够吃了。”
　　秦淮茹觉得她这个妹妹有多的粮食，最主要的是管着食堂的采购，漏点就够。
　　“这不行，我都没粮，这周末我才回家把户口迁到厂里，到时候才能领下月的定量。”
　　秦京茹是有粮，可不愿意给，再说凭啥啊，她自己都没占到好处。
　　“那你现在吃的什么？”
　　秦淮茹质问，可随即却明白是怎么回事。
　　“杨大哥给的啊，他攒着有粮票，不是食堂的。”
　　“好了，姐，你快去忙吧，我这也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啊。”
　　秦京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唉！”
　　秦淮茹叹气，又没别的办法，只好离开了。
　　……
　　新的轧钢车间在快速启动，今儿厂里终于放出了招工名额，对外招收二百四十六人。
　　原本是三百个，这少的人数，大家都心知肚明，被内部举贤不避亲了。
　　刘海中听到后，气得跳脚，如果不是贾张氏捣乱举报，他家老大这都能进厂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正好去把事儿办了。
　　他收了刘海中一百五十块钱，这不能食言而肥。
　　还是找老熟人街道的王主任，这街道的权利是真的大。
　　他要不是嫌街道的活太繁琐，这都想进街道上班了，而且还有机会往上升。
　　这会随便给签个到，看看在街道能奖励什么。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东直门街道办。】
　　【奖励：金条二十根，茅台三百瓶，香烟五百包，苹果五百斤，南方点心五百盒。】
　　我去，这不是送礼用的吗。
　　杨卫彪有点懵，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多跑跑街道了，反正每天签个到就当遛弯。
　　但也知道不能逮住一个地儿使劲薅。
　　“王主任！”
　　他随即就进了街道办，正大光明的。
　　“卫彪，快请进，今天来有啥事。”
　　王主任没见外，也没装着不熟，她是街道主任，跟辖区内的住户熟络，反倒证明工作到位。
　　再加上杨卫彪是空着手来的，就更不会避讳了。
　　“是这样的，我们厂的工程师那里有一个工人推荐名额。
　　原本我是打算给刘光军的，就是我们院二大爷的大儿子。
　　可之前贾张氏闹了一场，这就不方便进厂了，所以想找你给换换，把轧钢厂的名额换到别的地儿。
　　这不违反规定吧，工作岗位本来就是你们街道看着安排，我这是一换一。”
　　王主任听了后，略微思索就点头了，“这事可行，我这边先安排刘光军到轧钢厂，他有了名额后，在询问其他人是不是愿意换。
　　但具体到哪个厂子，就要看运气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只要是工作就行，苦点累点也没关系。”
　　杨卫彪跟刘光军不熟，反而跟人那俩弟弟关系不错，所以就不那么上心了。
　　“没要求，那就简单了。你让二大爷等通知，最多三天就能定下来。”
　　王主任确实觉得这事简单，尤其轧钢厂是大厂子，好多人都想去。
　　“好嘞，您到时候直接通知他就行，我就是来传个话。
　　对了王主任，我那儿有点别人送的苹果，多了吃不了，放着容易坏，过会我送你家去，小艾在家里吧。”
　　杨卫彪这次其实可以不送礼，但这不是赶巧了吗，而且和街道打好关系没毛病。
　　王主任听了这话直呼好家伙，这才多久，都能叫她女儿“小艾”了。
　　要不是她知道杨卫彪有病，还有女儿大着肚子，这都要怀疑有什么状况了。
　　“小艾在家，最近正想吃水果，你说这还没开春呢，哪来的有。”
　　王主任也没装样子了，再说也就收点水果，谁不是这样啊。
　　“那真赶巧了，我先去过了啊。”
　　杨卫彪赶紧走了，没一会就到了王主任家里，是被请进去的。
　　“杨卫彪，你又找我妈办事了？”
　　陈小艾看着茶几上的一袋子大苹果，可高兴了，最近正馋新鲜水果呢。
　　“你这侮辱我人格了啊。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你。”
　　杨卫彪适当撩拨了一下，反正俩人也不可能，就嘴贫。
　　“好好好，你来看我，那你得常来。”
　　陈小艾也没觉得有什么，杨卫彪这情况特殊，怪可怜的。
　　“那说好了啊。苹果你别省着，放久了容易坏。
　　今儿我让你妈调换了一下工作岗位。”
　　他把事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看吧，这是正常调岗，我是听说你馋水果，专程给你送来的。”
　　“哎呀，你这人，对我这么好干嘛啊。”
　　陈小艾有些不好意思了。
　　“感谢你上次帮我说话啊！你这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卫彪不敢多待，别真给撩拨出问题，那王主任第一个就得把他给办了。
　　“嗯，你慢走，下次我有好东西也给你留着。”
　　陈小艾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人走了，这才回去。
　　杨卫彪不敢回头，如芒在背，下回说话真得注意点了，他这该死的魅力，不能随便散发。
　　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前往文化社接人，他现在接待周蓉，等哪天要有机会去了吉春，就该周家招待他了.
　　杨卫彪当即就骑车去了文学社，这地儿是作协与图书馆牵头成立的，用时髦的说法就是属于公益性质。
　　类似于读书沙龙，全靠社员的会费支撑。
　　不过作协是有编制的，分为机关和事业编制，也有创建报刊，待遇也算过得去。
　　“表哥！”
　　唐芸芸眼尖看到杨卫彪来了。
　　“呃，你叫唐芸芸对吧，他们人呢？”
　　杨卫彪没见到其他人。
　　“周蓉他们还在里面讨论呢，今儿来了几个作家呢，我看到点了就在外面等你。”
　　唐芸芸其实对读书什么的，没多大兴趣，只是想进入这个圈子，感觉就是文艺青年了。
　　“嗯，进去看看。”
　　杨卫彪跟着就到了社团里面，这地方是以前的旧报社，现在的学生对于参加各种大事，还是很上心的，有很强的使命感。
　　不像以后全靠键盘就已经赢麻了。
　　进了里面的会堂，能容纳上百人，只见讲台上正有一个男人在念着什么。
　　杨卫彪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冯化成，这可不是啥好人，落难的时候一身正气，那都是装的，骨子里其实很虚伪，爱慕虚荣。
　　冯化成这会正声情并茂的念着自己写的诗，还算是那么回事，但像杨卫彪这种被后世网络熏陶过的，对这种现代诗很无感。
　　反倒觉得一些歌词，比诗好多了。
　　但现在的诗人很有地位，尤其在学生群体当中，因为现在的小学在四五年级的时候，老师会教学生写诗，中学时这种风气就更盛行了。
　　杨卫彪记忆里，都写过几首打油诗。
　　回过神来，讲台上冯化成还在瞎扯，这种出风头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再看周蓉，那是听得双眼放光，已经是小花痴了。
　　事实也是如此，周蓉从少女时期就仰慕冯化成，这长大了，义无反顾下乡去跟随被打倒的冯化成，在山洞里结婚，并且住了好几年，吃尽了苦头。
　　关键冯化成还是二婚，这特么找不到地儿说理去。
　　又过了一会，终于冯化成讲完了，下面一整掌声，这场聚会也到了尾声。
　　会堂里有上百号学生，也算规模不小了。
　　“表哥！”
　　周蓉总算注意到了他，小跑过来。
　　“嗯！”
　　杨卫彪点头，却见冯化成走过来。
　　“周蓉，这位是？”
　　冯化成看着杨卫彪，感觉这心里不太舒服，主要是这人太帅气了，气质也很好。
　　“冯老师，这是我表哥杨卫彪，他是来接我们的。”
　　周蓉来之前就和冯化成通过信的，她在报纸上看到冯化成写的诗，就往报社写了信，还得到了回应。
　　“你好！”
　　冯化成伸出手来，显得很有礼貌。
　　“你好！”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卫彪也表现得挺客气。
　　“来了来了，要不一起聊会？”
　　冯化成见杨卫彪穿着不凡，还戴着手表，不是高干子弟就是干部，再不济也是工作很好。
　　“好啊好啊，我表哥也爱读书。”
　　周蓉这是给表哥脸上贴金，却把杨卫彪给害苦了，他最多就是看过类似于鲁迅文选这种书。
　　还好，落座后，冯化成却没问读书的事，反倒说：“杨卫彪，你是在哪里高就？”
　　“我表哥在轧钢厂当食堂主任。”
　　周蓉很积极，却没注意到旁边蔡晓光的目光一直在周蓉身上。
　　杨卫彪也注意到了，不由想到蔡晓光说的那句：“我爱周蓉，周蓉爱冯化成！”
　　真要算起来，蔡晓光就是另一个傻柱，甚至某些方面，还要胜出。
　　“食堂主任，这好啊！”
　　冯化成可是有见识的，轧钢厂可是有名的大厂子，有近三千号工人，在里面当食堂主任可不简单啊！
　　“还行吧！我跟许多工厂负责人都很熟，如果需要什么物资，可以找我。”
　　杨卫彪不是真想帮忙，是想让冯化成崩掉人设，一个沾染了铜臭味的诗人，就没有学生仰慕了。
　　因为严格说来，现在的学生群体才是最纯粹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们最是清高，一群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
　　……
　　“表哥，我们在谈读书呢。”
　　周蓉插话了，不是讨厌表哥，就是觉得现在说这个不太好吧。
　　“对对，咱们聊读书。”
　　冯化成推了推眼镜框，用来掩饰此刻内心的想法，他缺物资啊。
　　随后闲聊了片刻，或许是为了照顾他，冯化成这聊的都是低端话题，没扯到什么名著，让杨卫彪能搭上话。
　　而且很明显能感觉到冯化成在照顾他的面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有点晚了，周蓉，你们先到外面等我，我去上个卫生间。”
　　他这不能聊下去了，肚子里就那点墨水，而且容易说岔了，谁知道他看过的书籍现在有没有出版。
　　……
　　“好的表哥！”
　　周蓉和蔡晓光他们走了。
　　杨卫彪是真的尿急，等出来后，竟然看到冯化成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杨主任！”
　　好家伙，冯化成这就改口了。
　　“冯老师，你这客气了啊，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杨卫彪不是非得把冯化成怎么样，就是想崩掉其人设。
　　“那不行，现在不是在开研讨会，杨主任，您刚说可以搞到物资？”
　　冯化成有些尴尬，他很少做这种事，但今天太巧了，遇到了不想错过。
　　“对！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当上食堂主任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京城所有的大厂子，从钢铁总厂到肉联厂、面粉厂、家具厂，小到手套厂、袜子厂，我都有关系。
　　甚至连一些大学，就如医科大的陈副校长，跟我就是好友。”
　　杨卫彪说着给发了一支烟，中华来着。
　　冯化成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上，但他平时不抽烟，这连火柴都没有。
　　见杨卫彪拿出火柴，连忙低头给点上，这手有点抖。
　　“冯老师，你想要什么物资？”
　　杨卫彪还真拿不准，作协这不差啥吧，光报社都有进项，而且有编制的话还有工资。
　　他们这写人，要啥物资采购不到？而且政府还有扶持。
　　“这，这……”
　　冯化成很尴尬的说：“最近有一场诗歌比赛，我想给评委送点礼。
　　杨主任你是知道的，诗歌写得好是一部分，让评委能加深印象也很重要。”
　　杨卫彪笑着拍了拍冯化成的肩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送的礼比你自己想象中送礼的次数还要多。”
　　这话一出，冯化成瞬间感觉找到知己了。
　　瞬间，也反应过来，对啊，别人是食堂主任，手握物资，比他熟练太多了。
　　杨卫彪抽了口烟，说道：“你想送什么？从名贵的野山参，到俗不可耐的猪肉白面，我这儿都有。”
　　冯化成又尴尬了，“那个，我参加工作也没多少年，手里没什么积蓄。”
　　“小事！我提两个要求，你要能做到，这礼我帮你送了，不用你掏一分钱。
　　知道我每月过手的粮食有多少吗？不低于四万斤。还能差了你这点送礼的。”
　　杨卫彪吐了口烟，他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要求？”
　　冯化成再次认识到这位主任的厉害。
　　“很简单，第一，是关于周蓉的，送礼的时候带上她，我想让她见见世面。省得在学校出来，成了个书呆子，早点了解社会也好。
　　第二，在带上我，我来送礼办你的事，你赢得比赛，我呢，认识了评委。”
　　这就是杨卫彪想办的，崩掉冯化成的人设，他也认识了一些真正的文化人，到时候有大用的。
　　“带上周蓉没问题。就是，您这认识评委做什么？”
　　冯化成有些不明白了，他感觉杨卫彪这种人不会往诗歌文学方面发展的，这身份也不对。
　　“我小姨子高二了，估摸着考不上大学，我要认识几个评委，没准就能解决了，懂吗，大学名额。”
　　杨卫彪直言不讳，就冯化成这样的，没胆子去举报，真要敢，他直接把人送到穷乡僻野去。
　　冯化成算是见识到了，他也就为了想大赛获奖，结果别人直接想要大学名额，这路子好野。
　　“明白，杨主任，那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明天晚上。白天的时候你跟周蓉单独聊一下，晚上我过来就一起去送礼，你负责打听好评委的地址。
　　对了要送几家？大概要什么物资合适？”
　　杨卫彪又聊了一会，确定后，这才离开。
　　冯化成一路送了出来，见杨卫彪居然是骑着挎斗车来的，这就更不简单了。
　　“杨主任，慢走。”
　　“行，明天见。”
　　杨卫彪直接就一车把四个人拉走了，周蓉个子小，坐在前面，这是表妹无所谓的。
　　周蓉看冯化成那样，感觉很意外。
　　“表哥，冯老师对你怎么这么客气啊。”
　　“有吗？”
　　杨卫彪没有说送礼的事，这得冯化成自己开口，才有可信度。
　　没多久，他把四人送到招待所，走的时候唐芸芸居然跟上了，说是跟周蓉做个伴。
　　“表哥，你住在四合院啊，我只在书上见过。”
　　周蓉看着大院很是好奇，因为在吉春可没有这种房子。
　　“嗯，这是清朝时候留下的，现今成大杂院了，我住这个院子比较大，有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呢。”
　　杨卫彪把车骑了进去，就见阎埠贵跑了出来。
　　“卫彪，你这是？”
　　阎埠贵见杨卫彪带着两个陌生女孩，这不会犯错误了吧。
　　“这是我表妹，还有她同学，来京城串联的。”
　　“周蓉，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他是小学教师，你们叫三大爷就行了。”
　　杨卫彪给介绍了一下，这得说明来路，免得麻烦。
　　“三大爷好！”
　　周蓉听到别人是老师，就很尊重了。
　　“好，好！”
　　阎埠贵也很高兴，他就喜欢被人尊敬。
　　挺好车后，杨卫彪就带着人进去，顺道说了句，“我在前院有间房，晚点你们就住这边，我自己住在后院。”
　　他带着两女从中院经过，看到了秦淮茹在洗着什么，这也不可能打招呼。
　　没一会，就把人领到了家里，因为事先有通知到的，所以于莉差不多已经做好饭菜了.
　　“卫彪，回来了。”
　　于莉见自家男人带了两个女孩回来，这也不知道哪个是表妹。
　　“这是周蓉，这是她同学唐芸芸。”
　　“这是你们的嫂子于莉，还有她妹妹于海棠，在读高二了。”
　　杨卫彪介绍了一番，刚把人领进屋，于莉两姐妹就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桌了。
　　这菜可真不少，有红烧肉，腊肠、还有小鸡炖蘑菇。
　　另外有一盘皮蛋，还有一条鱼，妥妥的超标了。
　　另外还有喝的，是汽水。
　　主食有白面和大米饭，都是管够的。
　　“周蓉、唐芸芸，到了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于莉招呼着，觉得脸上也有光。
　　“谢谢表嫂！这伙食太好了。”
　　周蓉在家里的日子不算太差，可也不敢这么造啊，一月能吃一回肉就不错了。
　　至于唐芸芸家里条件其实要好一点，但也有限，也馋嘴。
　　“好就多吃点，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想吃什么就跟表嫂说。”
　　于莉觉得这称呼好，她因为孩子的事正缺乏安全感。
　　杨卫彪也说：“都别客气，快吃吧！”
　　“嗯！”
　　周蓉两女就没客气了，好好造了一顿。
　　于海棠跟她们年龄相仿，很快聊到一起。
　　但很快于海棠就发现在文学方面，她被碾压了，很多书压根就没听说过。
　　饭后，周蓉发现表哥家还有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而且表嫂都戴着手表。
　　家里吃的喝的都好多，好些东西她都没见过。
　　厨房里更不用说了，堆得满满的，这是啥家庭啊。
　　杨卫彪这会出去，许大茂找他有事，就去了老许家。
　　“海棠姐，我表哥平时都读什么书啊。”
　　周蓉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会粘人，尤其是对比她年龄大的。
　　这会就挽着于海棠，已经很熟了。
　　只是于海棠有点懵，姐夫能读啥书啊，平时在家只要有空就光打牌了。
　　“我也不知道姐夫看的什么书，对了，是苏文的。”
　　于海棠记得有那么一回吧，姐夫带着本书回来，就没有下文了。
　　“那一定是苏国文学。”
　　周蓉心想原来表哥深藏不露，还懂外文。
　　旁边唐芸芸也是一脸崇拜，觉得表哥真厉害。

第88章 够意思
　　却说杨卫彪到了许大茂家后，总感觉这气氛怪怪的，大晚上的春草带着俩孩子出去了，为了不影响到他们谈话。
　　“大茂，你这给人当后爸的滋味咋样。”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别提了，这要是自己孩子还好，可这是给别人养啊。”
　　“你这其实还好，俩孩子年龄都不大，不管你以后是不是要离婚，好歹对孩子好点。
　　这说难听点，人长大了，对伱就三种选择，要么不搭理，要么认你这个后爸，要么就得收拾你了。”
　　杨卫彪看得很开，这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大茂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至少别记仇吧，不然这可是俩兄弟，成年后他打不过的。
　　“这不提我了，咱说正事！
　　再过几天家具厂就陆续出单了，一千八百张办公桌啊，咱这还没谈订单呢。”
　　杨卫彪点头说：“确实要跑一下销路了。咱们的价格是定的三十和二十五两款。
　　另外还推出了以旧换新，这得需要懂行的来评估，是一个繁琐的活。
　　这样，先找一个木匠，从公社找，他兼职来干活，这事可以问问秦京茹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这好，到时候这个木匠就负责跑腿跟车，也能省事。”
　　许大茂又问：“订单该怎么谈？”
　　杨卫彪其实也在琢磨这事，之前的厂服是走的大量出货，他从中先提成，可以做得隐避。
　　但现在价格已经透明了，除非他一家家的去签单，不然利润就瞒不住。
　　索性这一波就放权，等利润出来后在想办法。
　　“大厂子我来，我这主要谈大的订单。你们负责跑小厂子，该招待的就招待，该送礼的时候就通知我准备物资。
　　先不要提以旧换新，实在谈不下来在提这个，我们现在还没有处理旧桌子的经验。”
　　杨卫彪接过许大茂发的烟，这都给抽上了啊，也怪他带坏了院里的风气。
　　“好，就按你说的办！”
　　许大茂觉得这样挺好的，杨卫彪肯能解决大部分。
　　“不要怕订单谈多了，办公桌不够可以接着加工，木材也能继续想办法。”
　　杨卫彪觉得这生意真的能搞，而且现在对采购员这一块很放松，上面也知道这情况，都不敢查严厉了，总得让各个厂子和单位喘口气。
　　而且他没忘记当采购的初衷，是为了建立平台和联络关系，现在要多加一条，追求进步。
　　别看他现在是以工代干，但随时都可以变成真正有编制的干部。
　　只是目前需要工人的身份，做到不脱离群众。
　　“还有，第一批办公桌先送到轧钢厂来，旧桌子可以淘汰到车间，那些小组长也高兴。”
　　杨卫彪心想，这订单不就有了吗，再有他兼顾采购，但已经不是采购员的身份，真有事也跟他没关系。
　　两人商量了一阵，留下满屋子的烟雾，杨卫彪就撤了。
　　谁知道回家后，见到四女在打牌，这画风不对啊，都没他的位置了。
　　“姐夫，你来帮我指挥！”
　　于海棠招手，她发现自己居然玩不过另外三人。
　　“行啊！”
　　杨卫彪随即就坐到于海棠旁边，看了一会，算是明白了。
　　于莉自带算计天赋，打牌一直很厉害。
　　周蓉是学霸级别的，未来能从一个小地方考上北大，最后还当了教授，这智商没毛病。
　　唐芸芸也很厉害，看不出一个挺可爱的小丫头，居然也是算计高手。
　　唯独于海棠就跟一个萌新似的，被实力碾压了。
　　杨卫彪不信邪，合二人之力，这才斗了个旗鼓相当，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但还好，不以打牌论输赢，他能把人凑到一起打牌，就已经赢了。
　　夜里十一点过，他叫停了，明儿都还有事。
　　“等等，海棠，你明天开学了吧！”
　　杨卫彪感觉要背锅了，上次于海棠考试头一晚被他拉着打牌，今儿上学头一晚，又和他组队打牌。
　　万一被老丈人知道了，他该如何自处！
　　“没事，不耽误！”
　　不得不说于海棠这心态杠杠的。
　　“海棠，平时你多练练普通话，尽量在说飘准一点，对你以后有好处。”
　　杨卫彪觉得还是让小姨子当广播员吧，这不是读书的料，就算是也会被他给耽误了。
　　“姐夫，是标准不是飘准，你自己都大舌头，还说别人啊。”
　　于海棠捂嘴，相处久了，有时候就会发现姐夫挺逗的，一点都不严肃。
　　“咳咳……都休息了。”
　　杨卫彪发话，随后于莉姐妹就带着周蓉和唐芸芸，一起去了前院。
　　这时候院里早就安静了，也就他家在熬夜耕耘。
　　第二天他把周蓉和唐芸芸送到招待所，就让四人自己去坐车到文学社，他不能一天天给当保姆。
　　“表哥，你去忙吧，我们也想四处逛逛。”
　　“好，如果有事就到轧钢厂找我。”
　　杨卫彪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城里比较安全，再说这几人都挺聪明。
　　等他到了厂门口就见门卫跑了出来。
　　“杨主任，听说明天有大会餐？”
　　“不是大会餐啊！”
　　杨卫彪心说，这谁瞎传的消息，大会餐那是免费，这谁扛得住。
　　“那能吃上肉吧！”
　　“能，具体中午食堂会通知的。”
　　杨卫彪没多说，解释起来麻烦。
　　然而没等到中午消息就传开，连菜单都给泄露了，工人们一片欢腾，这能吃上不要票的肉菜，谁不高兴啊！
　　他这索性就打算到食堂刷刷声望，亲自再给宣布一遍，却没想出了点意外，不得不赶忙出去了。
　　他接到梁拉娣的电话，说是秀儿出事了。
　　杨卫彪接到梁拉娣的电话就急忙赶了过来，谁让电话里梁拉娣都哭了。
　　他这直接就到了梁拉娣的家里，没等推开门就急着问道：“秀儿怎么了？”
　　结果推开门，就发现悲剧了。
　　“秋楠，你也在啊！”
　　杨卫彪尴尬无比，有种被抓住了的感觉。
　　只见秀儿躺在床上，丁秋楠正在给秀儿看病，旁边站着焦急的梁拉娣和仨毛。
　　丁秋楠看了杨卫彪一眼，等诊断完了才说：“秀儿发烧了，有点严重，已经吃了药睡着了，但最好还是送大医院去看看。”
　　“那等会就去。”
　　杨卫彪上前摸了摸秀儿的额头，这是真的烫手。
　　对于发烧，他也没别的办法，按时吃药，多喝水，这得听医生的。
　　“杨卫彪，你怎么着急干嘛？”
　　丁秋楠这都有一阵子没见到人了，结果因为秀儿生病，杨卫彪突然就赶过来。
　　她看了看不说话的梁拉娣，又看了看杨卫彪，这不会有什么吧。
　　“我这不是心疼孩子吗，梁拉娣这不容易，我刚好有空就来帮忙。”
　　杨卫彪觉得这理由真特么牵强，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了。
　　“你是太有空了。”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
　　梁拉娣开口说：“杨卫彪，真是麻烦你了，我也是太着急了，一时间没想到别的人。”
　　“没事，都说了我刚好有空。”
　　杨卫彪心说，你还是别解释了，你已解释，这话也太耐人寻味了吧。
　　“好了，别耽搁了，现在就带秀儿去医院。大毛他们自己在家能行吗？”
　　“杨叔叔，我们会在家里待着，不会乱跑的。”
　　大毛很懂得，应该说梁拉娣这几个孩子都很听话。
　　“那成，现在就走吧！”
　　“嗯！”
　　梁拉娣麻利的抱起秀儿，用棉袄裹着，外面天还冷。
　　“我也去！”
　　丁秋楠这都遇到了，不可能没当回事。
　　“这可以啊！”
　　当即一起上了车，梁拉娣抱着秀儿坐在挎斗里，丁秋楠坐在后边，刚刚好。
　　杨卫彪骑着车，速度不是很快，主要是风大，最后给送到了工人医院。
　　这边的主治医生看过后，跟丁秋楠的诊断一样，是呼吸道感染引发的高烧。
　　现在不流行打点滴，直接就是打一针青霉素，在观察观察就行。
　　原本这种情况是不用住院的，但这不有关系吗，就给秀儿安排了病房，梁拉娣在这儿守着。
　　“梁师傅，我家离这儿不远，你先看着秀儿，中午我给带饭过来，秀儿这得喝点白米粥。”
　　丁秋楠跟梁拉娣也算挺熟的，因为梁拉娣经常会让她给孩子们看病，或是托她搞点山楂丸什么的。
　　“丁医生，真是谢谢你了。”
　　梁拉娣这会松了口气，但看着秀儿，心里还是紧张。
　　“梁拉娣，那我去送送秋楠，中午再过来。”
　　杨卫彪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儿可是医院。
　　“嗯！”
　　梁拉娣点头，她可是很清楚杨卫彪的情况，能这么关心孩子，已经很好了。
　　她可是知道杨卫彪现在是主任了，只是这会不好问情况。
　　一个当主任的，哪能那么有空，她一个电话就能叫来，心里很感动。
　　杨卫彪和丁秋楠到了楼下，没去见丁如山，免得影响别人工作。
　　上车后，丁秋楠很自然的就抱着他的腰，脸贴在背上，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杨卫彪这也释然了，一回生两回熟。
　　“你和梁拉娣是怎么回事？”
　　丁秋楠轻声问了句。
　　“咳咳……啥事没有，我就见她带着四个孩子不容易，帮她带了点物资。”
　　杨卫彪仔细想想，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没毛病。
　　“那她是睡了你，还是你睡了她。”
　　丁秋楠有一句话就把天聊死的天赋，来得太陡了。
　　杨卫彪心想今儿真是大意了，怎么就碰头了呢。
　　但还是赶紧表态，“都没有，你想啥啊，我是那种人吗。”
　　“真的？”
　　丁秋楠眼神一亮。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杨卫彪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等等，他何必解释这么多啊，咱这没犯错误。
　　“嗯，我信你。”
　　丁秋楠又开心了。
　　到了丁家，对于两人突然到来，丁母虽然有些惊讶，却依旧招呼两人进屋歇着，她来做饭。
　　丁秋楠叮嘱母亲熬点大米粥，就带着杨卫彪到了里间。
　　“最近复习得怎么样？”
　　杨卫彪找着话题，不然这能聊啥，谈感情就得出事。
　　“还好啊，到时候应该可以考得不错。”
　　丁秋楠还是有信心的，她空余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了。
　　“杨卫彪，你最近怎么没来看我？”
　　“咳咳……我这工作有变动，我们厂之前的食堂主任因为贪污已经被拿下，我呢，运气好，现在是食堂主任了……”
　　他把这段时间的事简单说了下，是真的在忙工作。
　　“啊，你都是主任了啊！”
　　丁秋楠很惊讶，这升得太快了吧。
　　“运气好，以工代干，我这还是工人身份。”
　　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是些家常话，丁秋楠却显得很开心。
　　“那你以后每周至少来看我一次，要是平时工作日没来，就周末到我家来。”
　　丁秋楠提出了要求，她知道如果不主动，杨卫彪就会躲着。
　　“行！”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这都遇到事儿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丁母就叫他们吃饭了。
　　丁秋楠这才说：“我妈在家我不方便，下次我们去外边，我跳舞给你看。”
　　“这不太好吧！”
　　杨卫彪莫名有些心动，欣赏歌舞，陶冶情操啊。
　　“就下周。”
　　丁秋楠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随后两人就出去吃饭了，饭后，杨卫彪让丁秋楠先把饭盒带去车上。
　　“丁婶儿，这有五十斤粮票和五十块钱，我来得匆忙啥都没带，你自己看着买点啥。”
　　他说着就把准备的钱和票放下，只要不是他自己大手大脚花出去，这就不影响。
　　“卫彪，你这……这让婶儿怎么好意思，你叔下月就领工资了。”
　　丁母已经太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吹。
　　“拿着吧，我不差这点，对了，我升食堂主任了，每月工资116块5毛，以后缺什么就跟我说。”
　　杨卫彪说完就赶紧闪了，到了门口就见丁秋楠站在那里，眼神哀怨的看着他。
　　“你就是想让我一直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丁秋楠念叨了一句，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清楚.
　　“你说什么？”
　　杨卫彪没听清，却赶紧转移视线，“走，去医院，别让秀儿饿着了。”
　　“嗯！”
　　丁秋楠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穷怕了，只要是杨卫彪送的，哪有不收的啊。
　　“杨卫彪，你的目标是当大领导吗？”
　　路上丁秋楠忍不住问了句，因为现在人都是食堂主任了。
　　“呃，其实当主任就够了。”
　　杨卫彪在心里补充了句，“在等几年，主任就最大了。”
　　就说那蔡晓光的老爹，未来就是吉春那边一个部门的革委会主任。
　　然后蔡晓光就进了拖拉机厂当干部，而周秉昆去了木材厂扛木头。
　　“嗯！”
　　丁秋楠也是随口一问，无论杨卫彪想做什么，她都支持。

第89章 厉害的女婿
　　到了医院后，秀儿刚好醒了，人比之前精神多了。
　　“杨叔叔！”
　　秀儿看到杨卫彪，立马高兴起来，这个年龄就只记得谁对她好了。
　　杨卫彪虽然之前只到过梁拉娣家一次，但东西可是送了好几回了，秀儿现在还记挂着牛肉的味道。
　　“秀儿，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杨叔叔在给你带好吃的。”
　　杨卫彪摸了摸秀儿的小脑袋，他也想要个女儿了，贴心小棉袄来着。
　　但是……不过也不急，闺女早晚得有！
　　梁拉娣看了看丁秋楠，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在心里骂杨卫彪的胆子小。
　　多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
　　午饭过后，又在医院待了俩小时，秀儿的烧终于退了，如果夜里没有反复，就只用吃药。
　　如果还发烧，明天还得打一针。
　　丁秋楠在医院拿了针药，到时候她那儿可以给打针，就不用再跑一趟。
　　就在他们准备走人的时候，没想到来了一个意外的人，钢铁总厂的副厂长，张学功。
　　“杨主任，有时间聊几句吗。”
　　张学功在上午就收到消息了，一直纠结了好久这才找了过来。
　　丁秋楠认得这人，也觉得意外，不是结仇了吗？
　　咋还能找过来？
　　“张厂长，这当然可以，到楼下说吧。”
　　杨卫彪不知道这人卖什么关子，上次他硬钢了一把，找回面子后，就把这事放下了，也没打算在继续整人。
　　因为整人不容易的，他耗费的人力物力太大。
　　不过对方居然知道他已经是主任，看来是有关注的啊。
　　到了楼下后，张学功主动给发了烟，声音低沉的说：“之前是我这边有点问题，小看你了。”
　　“这谈不上，换位思考，我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采购员。”
　　杨卫彪说的是事实，都是成年人了，想法得成熟一点，地球是围着太阳转的，不是自个儿。
　　在没有对等实力的情况下，别人凭什么给面子。
　　“杨卫彪，伱帮我一个忙，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张学功说到了正事上面，他不是来闲聊的。
　　“什么忙？”
　　杨卫彪挺意外，这求不到他头上的，即便他是主任，这身份依旧差距挺大。
　　主要是级别不同，轧钢厂本就低于钢铁总厂。
　　“我父亲那里，最近一直在置气，我这日子也不好过。你看，能不能带丁如山拜访一下我父亲，这给说和了。”
　　张学功是个孝子，因为老妈走得走，他是父亲带大的，从小习惯了听父亲的话，这次却被打脸了。
　　“这事啊！带丁如山去不是问题，可你父亲不收礼，让我这突然就不会办事了。
　　明着告诉你，我一路走来，就是靠送礼这一套。”
　　杨卫彪就是直白，你能奈我何，捕风捉影的事，当不得证据。
　　张学功再次觉得这人性格狂野，路子也野，这不讲规矩。
　　“我父亲是不收礼，但好面子，你们肯去拜访，他应该就能消气，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违反大的纪律，能为你办一件事。”
　　话说到这份上，杨卫彪沉思了片刻，就说：“行，赶早不如赶巧，我现在就叫丁如山一起过去。”
　　“好，我家的地址在……丁如山能找到，我先回家等你们。
　　你还是带礼品来，我父亲收不收是他的事。”
　　张学功觉得送礼是态度。
　　“行！”
　　等人走后，杨卫彪摸了摸大意里面的口袋，已经放好东西了。
　　等回到医院，见大厅里丁秋楠他们已经等着了。
　　“秋楠，这很不巧，我这有事儿……”
　　杨卫彪解释了一下，正想说晚点在送人回机修厂。
　　谁知道梁拉娣开口说：“你去忙吧，总厂有到到分厂的客车，等到了那边我在找分厂的师傅送一趟，也挺方便的。”
　　“是啊，你忙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
　　“行！”
　　杨卫彪想了想这样也好，他这边还得回厂里，晚点得把明天大会餐用的东西送到仓库。
　　当即就把人先送到车上，临上车时他往丁秋楠的口袋里塞了一下。
　　丁秋楠当然察觉到了，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等上车后，趁着梁拉娣不注意，她往口袋里一摸就猜到是什么，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钱和票，卷在一起的。
　　这边杨卫彪到医院找到丁如山，把事情一说，两人就出发了。
　　丁如山自从上班之后，精神好了很多，看着比之前也年轻了一些，但想到要见张院长这还是有点紧张。
　　“卫彪，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却走个过场，把矛盾化解了，大家都安心。”
　　杨卫彪也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因为钢铁总厂的员工太多了，这是潜在的消费群体。
　　他以后的规划，绕不开钢铁总厂。
　　而且他想看看那张院长，到底是什么老顽固，多少年前的事了，硬是咬着不放。
　　十来分钟后，两人就到了一处家属楼，这还带着小院，环境是真不错。
　　“笃笃！”
　　“来了！”
　　张学功很快就打开了门，这是约定好的，屋里老父亲这还气不过，不过知道丁如山要来拜访，这脸色总算好看了点.
　　“你是丁如山！”
　　张院长看到人的时候，都给吓了一跳，这怎么给老成这样了。
　　想当年丁如山还是医院的门面，一表人才，可如今看着比他年龄还大。
　　“张院长，是我。”
　　丁如山有些尴尬，毕竟是以前的老院长，这余威还在。
　　“坐下吧！”
　　张院长忽然间这气就消了大半，人都这样了，他难道还能往死里整。
　　杨卫彪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放到茶几上，“张院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这送礼多了，都带习惯了。
　　“哼！就是你在背后操持这件事吧。”
　　张院长当然也调查了，源头就是这个年轻人，今儿能来也是意外。
　　“东西拿回去吧，你知道我的，从不收礼。”
　　“这可不是送您的，想让你代为转交给工人医院，您可以打开看看。”
　　杨卫彪微笑示意，他这是阳谋，如今他做事比之前更成熟了，知道怎么击中软肋。
　　张院长皱眉，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纸，这卖什么关子。
　　等他把纸打开后，顿时脸色复杂起来。
　　旁边张学功也看到了，不由看了杨卫彪一眼，你这早这么办，不就没这事了吗。
　　这是肉联厂开的一千斤猪肉批条，杨卫彪一直没用出去。
　　之前给机修厂、光华木材厂等送猪肉，都是他自己出的。
　　索性今儿就把批条消耗了，这相当于是把功劳给张学功，他要拿下钢铁总厂的关系。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除非真的有大仇。
　　他和张学功真谈不上，最多就是之前被落了面子，也已经找回来了。
　　“唉！这我收了，会给工人医院。
　　我也知道大伙日子都不好过，馋肉，但收病人家属的东西，就是不对。”
　　张院长真没法拒绝，这是正规批条，根本就不是钱，而是从肉联厂购买猪肉的凭证。
　　丁如山尴尬的说：“老院长，我已经不收礼了，以后一定尽责给病人看病。”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会关注你的。”
　　张院长这会儿气就消了，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你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吧，我当年也有点问题，太过偏激，应该给你机会改过自新。
　　今晚上陪我喝一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在医院好好干。”
　　“这好，这好！”
　　丁如山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
　　杨卫彪这也没法走，而张学功连忙去找妻子安排伙食，晚上在家里好好喝了一场。
　　等上了酒桌，杨卫彪才发现这张院长也不是老顽固，就是有精神洁癖，认为医生这职业不应该跟金钱沾到一起。
　　而且人家也做到了，从参加工作到退休，一毛钱礼物都没收过。
　　对于这样的人，杨卫彪还是肃然起敬的。
　　这是高尚的品质，是一个人精神的追求，这种始终如一的人，在社会上，那是凤毛麟角。
　　就是办事太死板，不懂变通，把丁如山害惨了。
　　好吧，其实也跟他没啥关系，如果不是有丁秋楠，他觉得丁如山也是活该。
　　“杨卫彪，你是怎么拿到这一千斤猪肉批条的，我可知道肉联厂那是谁的关系都不好使，你送礼都不行。”
　　张院长提到了批条的事，这太意外了。
　　杨卫彪笑着说：“这一千斤是剩下的，肉联厂给我批了四千斤，联合搞大会餐用了两千斤。
　　我给了钢铁分厂五百斤，制衣厂五百斤，就剩下这一千斤。下次可没那么好搞。”
　　“四千斤，你这好大的能耐啊！”
　　张院长咂舌，忍不住说了句，“你还能给工人医院，还有钢铁厂搞点物资吗，这医生和工人的日子都苦。”
　　“也不是不行。但只能选一样，选了主食就没有猪肉，我做事不喜欢做绝，总得给别家厂子留点计划外的。”
　　杨卫彪也是实话实说，因为总量就在那里，总不能吃独食。
　　就如当初他可是拿八千斤白面换的四千斤猪肉。
　　“你这思想好！也难怪学功在你这儿吃了亏。”
　　张院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杨卫彪能混的这么好，这做事很有一套，最重要的是，有底线。
　　张学功适时说：“杨卫彪，你要是方便的话，请帮钢铁总厂搞一批肉食吧，种类不限。
　　咱们钢铁工人的定量其实已经挺高了，就是馋肉，缺油水。”
　　丁如山在旁边坐着，当起了透明人，对这个准女婿的本事，他又见识到了，这都不敢插话。
　　……
　　想想他当初收的那点礼，跟这比起来，啥也不是。
　　杨卫彪想了想说：“你们都听说过乌鸦喝水的故事吧。
　　呃，就是瓶子里只有半瓶水，乌鸦的嘴勾不到，但乌鸦算是鸟类里面最聪明的之一。
　　乌鸦懂得用石头放进瓶子里，让水位上升，这就喝到水了。”
　　“杨卫彪，你这故事说的很好，很有寓意。”
　　张院长察觉到了这故事的巧妙。
　　张学功忙说：“你是想说，馋肉不能直接去买肉，而是要找石籽。”
　　“就是这个道理！给我预留五十个工人名额，五个小干部的名额。换你三万斤肉食。
　　肉分批给，名额也分批次给，这不为难吧。钢铁总厂还有这么多下属分厂，总能安排下去。”
　　……
　　杨卫彪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他需要这些名额，这也是钢铁厂最重要的资源。
　　别看轧钢厂正在招人，但那名额太显眼，不能动。
　　而且级别不够，没办法直接往别的地儿开介绍信调人。
　　“那些人成分有问题吗？”
　　张学功听到三万斤肉食，这就已经答应了，他敢说除了杨卫彪，没人敢说这种大话。
　　因为这些肉食，得是计划外的，即便是肉联厂都不敢这么干。
　　但他相信杨卫彪，不可能那这种话来跟他开玩笑。
　　“成分保管没问题，有问题的你可以不要。当然如果那人愿意在加量，你自个儿衡量。”
　　杨卫彪这也说不准，万一遇到了呢。
　　“什么时候能提供肉食！我想让钢铁厂搞一次大会餐，至少要四千斤肉食。
　　你刚给的批条，工人医院消耗不了，可以匀出五百斤，这还差三千五百斤。
　　能有办法尽快搞到吗？”
　　张学功刚直接答应，是因为他跟总厂长的关系很好，可以做通工作。
　　“今晚！”
　　杨卫彪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物资，这真没问题。
　　“一个月能解……什么，你说今晚！”
　　张学功都懵了，你到底有多少物资啊？
　　早知道这样，当如你送什么牛肉干，直接说手里有几千斤肉，就没之后的事儿了。
　　“对，就是今晚，一头上两千斤重的牛，还有四百只超过六斤重的鸭子。
　　你按市场价给钱就行了，但没有票，我是找下面公社出的，这不违反规定。”
　　杨卫彪就不爱吃鸭子，至于一头牛也是签到得来，他那还有牛肉，没必要一直留着。
　　签到的物资要利用起来，反正每天都有进项，就是保不准会奖励什么。
　　“好，这真得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张学功激动了，这人能耐太大了。
　　丁如山已经哆嗦了，难怪准女婿能往家里送那么多东西，原来关系这么硬！
　　这直接就是一头牛，四百只鸭子，太夸张了。
　　酒足饭饱后，杨卫彪却突然犯了难，他这该怎么交割？
　　略微琢磨，就有了主意。
　　“张厂长，你把钱准备好，晚上九点到这个地址去提货，也是恰好，轧钢厂需要肉食，这些就先匀给你们用。”
　　“好，我会安排好的。”
　　张学功也跟着出去，他要跟厂长汇报情况，得搞定杨卫彪要的工作名额。

第90章 周蓉的误会
　　随后杨卫彪把丁如山送回家，顺便在这边给轧钢厂打了电话，让傻柱去文学社带话，他今晚上没空。
　　随后就去了轧钢厂的一个中转仓库，他有这里的钥匙。
　　先进去把轧钢厂要的肉食放好，然后就去了厂里，让车队的人来拉走，总共五百斤猪肉和一百只鸭子。
　　售价还不到一千块钱，关键是在外边买不着。
　　等到晚上九点过，钢铁总厂的货车也来了，同行还有不少工人。
　　也没出意外，顺利交接！
　　这两单给他带来了几千块钱的收益，但其实只是卖物资意义不大，他并不差钱。
　　关键是为了以后的发展，前期的投入就很有必要。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一百二，猪肉四百五十斤，白面五百斤，豆子一千斤。】
　　不错，这地儿的羊毛还能接着薅。
　　已经挺晚了，等回到四合院院里发现几女都还没睡。
　　“不是，你们又打牌？”
　　杨卫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亏得如今他在院里的关系还不错，不然早就被举报了。
　　“表哥，正等你呢。”
　　周蓉挥了挥手，随后就没打牌了。
　　“表哥，我找你有事要问。”
　　“嗯，想问什么？”
　　杨卫彪这才想起他叮嘱了冯化成给讲清楚，这是非常重要的环节。
　　“可以单独说吗？”
　　周蓉这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就想问问清楚。
　　“行啊，到前院吧！”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都快十点了，就让于莉她们先洗漱。
　　至于他就带着周蓉到了前面的房间，他们是表兄妹，不用忌讳。
　　“表哥，今天冯老师找我了，他……他说伱要帮忙送礼，还说让我一起去拜见诗歌大赛的评委。”
　　周蓉不知道该怎么想，这件事既牵扯到了她很尊敬的那些评委，崇拜的冯化成，还有对她很好的表哥。
　　“事情是这样的……”
　　杨卫彪把昨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番，也没添油加醋。
　　“啊！冯老师怎么能这样？”
　　周蓉明白了，表哥送礼是不对，可出发点是好的，想认识评委，拜见一下著名文学家。
　　可冯化成就是奔着拿奖的了，动机不纯粹，妄为诗人。
　　“看开点。这世上的人，大抵分为三类，一种是知道送礼办事的，一种是知道但厌恶送礼的，还有一种是不相信可以送礼办事的。
　　冯化成是第一种，你是第二种，更多的人是第三种。”
　　杨卫彪感觉他这可以当人生导师了，忽悠还是少女的表妹，应该没问题的吧。
　　“可是，冯老师他写的诗歌不像那种人啊。”
　　周蓉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是诗不出世，人入世。所以，我给你个忠告，你可以喜欢他的诗，但别崇拜他这个人。”
　　杨卫彪拍了拍周蓉的肩膀，这是习惯性动作，经常这样拍许大茂和傻柱。
　　谁知道周蓉却误会了，连忙给他捏肩膀，好家伙，这地方文化不一样啊。
　　周蓉手上不停，眼神却很飘忽，“表哥，那你说这世上第二种人多吗？”
　　“不多，所以就很可贵。你呢，好好读书，考上大学，专心搞你的文学，这就很好啊。”
　　杨卫彪劝说了几句，这其实也是片汤话，读书累啊。
　　“表哥，如果你是冯老师，要参加诗歌大赛你会怎么做？”
　　周蓉还没想太明白。
　　“我啊！我不会参加这种比赛，因为我不喜欢出风头。
　　冯化成既想要收益，也就是获奖之后，他在作协里可能因此升职，同时也要名誉。
　　而我就比较实际了，直接送礼升职就行了。
　　因为诗歌比赛应该是纯粹的，不能玷污了文学作品。”
　　杨卫彪这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他送礼依旧可以批判别人。
　　“表哥，你还是文化人。”
　　周蓉这次听懂了，他表哥虽然送礼，可对于文学还是神圣的，但冯化成就不同了。
　　“表哥，我以后不崇拜冯老师了，他不值得。”
　　“对，你可以崇拜我，因为我是你哥。”
　　杨卫彪开了句玩笑，见周蓉想通了，就让人早点歇着。
　　“表哥，晚安。”
　　周蓉说着就抱了他一下，这是表示亲昵，很正常的。
　　“晚安！”
　　杨卫彪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周家最受宠的会是周蓉，还有蔡晓光一直念念不忘。
　　那蔡晓光可是眼看着周蓉恋爱、私奔、结婚、生孩子，在到离婚。
　　人到中年后，才等来了接盘，却依旧没得到周蓉的爱，这比傻柱好像还惨。
　　但周蓉确实招人稀罕，尤其成年后颜值在线，气质也很好。
　　第二天一早，他被傻柱堵门了。
　　“杨哥，那猪肉和鸭肉啥时候送到厂里，昨儿菜单都公布了。”
　　傻柱是惦记着这事。
　　“昨晚上送仓库了，你这好好发挥！”
　　这天气放一晚上没问题，再说轧钢厂也有小型冻库。
　　“这可太好了，对了，杨哥，我下周末办酒席，可提前通知你了啊。”
　　傻柱的婚事总算要定下来了，而且年前就已经和对象住一块，若非许大茂已经是团队成员，没准早被举报了。
　　“这好啊，差什么就提，我来想办法。”
　　杨卫彪也是真心祝福，况且傻柱已经变了很多，几乎是在他帮他办事，所以也不能小气。
　　“那我过两天给你一个清单，该多少钱，不能少你的。”
　　傻柱说完，装模作样看了看手表，其实时间都不准，他昨晚上忘了上发条了。
　　现在的手表就是这点不好，不是电池的，得靠手动拧。
　　“差不多到点了，我这得去上班了。”
　　“行，你先走着。”
　　杨卫彪有点无语，这特么才七点二十，傻柱搁这儿装傻？
　　他俩可是一个厂子上班啊，骑自行车五分钟就到了。
　　傻柱走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吃早饭，不慌。
　　半个小时后他才出发，至于于海棠已经先走了，周蓉和唐芸芸也走路去和蔡晓光他们汇合。
　　再过两天，周蓉也得回去了，不然就落下太多课程。
　　中午食堂来了一次不是大会餐的会餐，昨天为了哪个车间先打菜，差点没给打起来。
　　最后采用的是猜拳定胜负，二车间居然拔了头筹，还没等铃声响起，就冲到食堂来了。
　　先打菜肯定占优势，现在刘岚这些人的手已经不抖了。
　　“红烧肉、魔芋烧鸭、白油萝卜、肉沫粉条了您！”
　　食堂也开场唱菜单了，香气四溢，干部们或许没那么稀罕，可工人们太馋了。
　　这每人每月才半斤的定量，根本就不够吃。
　　有些就光买肥肉了，熬成猪油存着，炒素菜的时候放点就是荤菜。
　　那熬了油的渣子也给存着，剁碎了可以包饺子、包包子味儿都好。
　　若且还有攒肉票的，得考虑逢年过节这些问题。
　　所以即便是轧钢厂，工人们也太想吃肉了，今天平均每人差不多有四两肉，这很不容易。
　　“来了，来了。”
　　傻柱叫了一嗓子，就见工人们冲了进来。
　　杨卫彪这次出现在窗口里边，就在刘岚旁边。
　　这得看看情况，最重要的是得刷下脸，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他的风格。
　　“杨主任，您亲自监督啊，放心吧，刘岚的手已经治好了。”
　　二车间那工友居然冲到了第一个，在这儿挤眉弄眼的，已经是熟人，因为这人也是二大爷的队员之一。
　　上次还参与了战斗上一任食堂主任。
　　“你才有病呢。”
　　刘岚念叨了一句。
　　“刘岚，抖给他看看。”
　　杨卫彪直接绝杀了。
　　“杨主任，还有刘姐，我亲姐，我这错了还不行吗。”
　　二车间工友赶紧讨饶。
　　这时刘岚已经打了一份红烧肉，这是模拟过的，每份在一两五的量。
　　跟着就是勺子探底，给勺了一份魔芋烧鸭，这是绝配。
　　粉条和萝卜也受欢迎，都有荤腥。
　　这工友心满意足走了，不敢占着位置，这后面还有人。
　　工人们一个接着一个，杨卫彪看了一会，这也馋了，就拿着饭盆打了菜。
　　他今儿配的是白米饭，泡着汤汁味儿更好，还真别说，这大锅菜其实很不错。
　　目前一灶是位老师傅，小炒不行，但大锅菜比傻柱要强。
　　没多久，轮到易中海了，也每样菜都打了一份，意外的匆忙走了。
　　在之后，秦淮茹来了，看到坐在旁边吃饭的杨卫彪，她这心情很复杂。
　　“刘岚，每样来一份，麻烦你了，能打多点吗，我家孩子多。”
　　秦淮茹必须得说这话，她答应了中午给棒梗带肉回去。
　　刘岚没回话，每一份都是标准的量，不搞特殊。
　　“杨卫彪，小当都瘦了，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秦淮茹知道谁才能做主，却没抱太大希望。
　　杨卫彪愣了一下，别看他天天念叨想要大胖小子，其实更喜欢女儿。
　　想到小当那样，还叫了自己好久的爸爸……
　　“给她多打一份烧鸭，算我账上，我不喜欢吃鸭子。”
　　“好嘞！”
　　刘岚手里勺子探底，舀了一大勺放到秦淮茹的另一个饭盒里。
　　“谢谢，谢谢你！”
　　秦淮茹没忍住流泪了。
　　杨卫彪说了句，“别光顾着棒梗，小当也是你女儿。”
　　说完他就走了，谁让小当见到他就喊爸爸，一份菜懒得计较。
　　刘岚收钱的时候，没收多的那份烧鸭钱，自己掏荷包给补上了，她乐意给杨卫彪出钱。
　　秦淮茹看到了，她就知道惦记杨卫彪的人太多了。
　　刘岚那眼神，跟秦京茹一模一样。
　　工人一个个的跟着来，有些打了荤菜还没等找到座位就边走边吃。
　　有些却盖上饭盒，急急忙忙走了，这是往家里送，谁都不容易。
　　到最后大盆里也就剩了一点，这打菜的量控制得刚刚好。
　　杨卫彪已经吃好了，正翘着腿喝茶，傻柱过来散了支烟。
　　后厨不禁烟的，谁让现在还烧的是柴火，本来就烟雾缭绕。
　　“我今儿好像没看到贾张氏呢？”
　　傻柱多嘴了一句。
　　“她没来？不至于吧，咱这可是几乎不赚钱的价钱了。”
　　杨卫彪反应过来，这月底了，离关响还有几天。
　　虽说可以提前换定量，但钱没了就真没办法。
　　却说贾张氏这会正缠着易中海借钱，她是真被掏空了，上回她那白面被棒梗卖了，找补回来两块钱，已经在二十四号换了粮食。
　　现在又是身无分文，前几天都是自己带的窝头，中午就着开水吃的。
　　谁知道厂里突然搞会餐，卖荤菜了，她买不起啊。
　　“老易，你就帮帮我吧，就一块钱，我发了工资就还你，实在不行五毛就够了。”
　　贾张氏急得不行，在晚食堂就收拾了。
　　“哎哟，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
　　易中海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从昨晚上开始就躲着的，今儿上午也没在二车间。
　　打了菜都顾不上和杨卫彪打招呼又给躲了。
　　谁知道最后还是被贾张氏给找到，还好他自己这份都吃完了。
　　“老嫂子，我这帮你太多次，大伙都很不满意了，不能在帮了。你找秦淮茹啊，她今儿都打了菜。”
　　易中海真不想帮了，不然传出去，他还怎么跟院里缓和关系。
　　尤其这段时间，他感觉被排挤了，老阎和老刘都不搭理他，就连傻柱也不听招呼了。
　　“老易，我给你跪下了，就借我点钱打菜吧，我都一个月没吃肉了啊。”
　　贾张氏哭了，满厂子都是肉味，每个人都打了荤菜，唯独她没吃上，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哎呀，老嫂子这使不得。”
　　易中海绷不住了，这还有工友看着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借了一块钱出去。
　　但这钱得还，不然就成捐款了，院里住户知道了影响不好。
　　贾张氏拿到钱后，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食堂，路上其他人看到了，这都给吓了一跳，这特么真是老太婆？
　　“快，给我每样打一份。”
　　贾张氏见窗口都在收拾了，这还好赶上了。
　　“嘿，这正说着呢。”
　　傻柱听到呼喊就跑窗口去了，念叨了句，“贾张氏，你这时候才来，就剩汤水了。”
　　其实这盆里还有一些，可这肉很少了。
　　“我没钱啊，老易上午不在，这才刚给我拿了钱。”
　　贾张氏说着就把钱递给了刘岚，这是一点都不心疼。
　　刘岚没给好脸色，因为这剩菜按照规矩是给后厨分掉的，关键时刻，这又得卖一份出去。
　　所以打菜的时候用了点手段，看着分量不少，但勺子下面没啥肉。

第91章 又找事了
　　贾张氏也顾不上计较了，主要也不知道之前打的量。
　　拿到饭盒后，又给买了两个白面，总共加起来花了六毛钱，四两粮票。
　　这钱是真的值钱，但六毛也不少了，每顿如果都这样吃，绝大部分人工资都不够。
　　而这次食堂几乎是成本价，也就鸭子肉便宜点找补了回来，不然得亏本。
　　工人们也都会算账，不算主食，就打四份菜五毛钱。
　　如果去市场上买四两肉，在搭上配菜、煤炭、调料等等，五毛钱未必能做出四个菜来，而且味道还不能比。
　　关键在食堂还不用花肉票，所以这一餐下来，大伙都念叨着杨卫彪的好。
　　这食堂主任能处，厂长换了都得把杨主任留下啊。
　　这会贾张氏狼吞虎咽的就站在窗口边上吃着，差点被一块鸭脖子给卡到喉咙，咳出来后，也不舍得扔，直接拿手抓着就啃。
　　傻柱原本还想调侃几句，这都看不下去了，反胃。
　　杨卫彪也瞄了一眼，就摇头。
　　这贾张氏现在好歹还能干活，听工人反应，最近厕所打扫得挺干净的，还真挑不出啥毛病来。
　　但他敢肯定，只要贾张氏缓过来，手里有了余钱和余粮，立马就会变懒惰，开始找事，这狗改不了吃屎。
　　“杨哥，是一大爷给贾张氏拿钱了。”
　　傻柱脸色不好看，因为一大爷从没给他拿过钱，尽让他帮忙了。
　　虽然那话说得也对，这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
　　可一大爷也不能老想着贾张氏吧，这让大伙怎么看。
　　“传出去！一大爷做好事，也要让院里的人都知道，以后谁家有困难，不，是谁家馋肉了，就找一大爷拿钱。”
　　杨卫彪是真不知道说啥了，易中海居然还在扛雷，而且没扛秦淮茹，就光扛贾张氏了。
　　严格说起来，贾张氏也是寡妇啊，莫非，在四合院里真有亲寡妇的传统？
　　许大茂也中招了啊！
　　好吧，他想到梁拉娣，顿时脸上发烫，连傻柱都跳坑了，他怎么好像还中招了呢。
　　“好嘞！”
　　傻柱这大嘴巴可不是盖的，说传消息，那是真的会卖力宣扬。
　　没等下班，首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另外两个普通住户知道了。
　　刘海中知道了，许大茂自然也知道了。
　　等傻柱下班回去，很快阎埠贵听说了，不到五分钟，就传到了后院去。
　　“傻柱！”聋老太太把人叫住了。
　　“老太太，吃了吗您，到我家去吃点。”
　　傻柱这到后院了，忽然想到后院的人应该都知道消息了，正想走呢，就见老太太出来。
　　“你一大爷真又给张丫头拿钱了？”
　　聋老太太眼神犀利，语气严肃。
　　“这还能有假，那贾张氏中午在食堂打了四个菜俩白面，对了，今儿我们厂子卖荤菜呢。”
　　傻柱是回来得早，骑自行车比易中海快一步到院里，但也得闪了。
　　不然被当场看到他在宣扬，这多尴尬。
　　“他怎么就不听劝啊。”
　　聋老太太觉得这事大发了。
　　“太太，你到我家吃点？”
　　傻柱中午漏勺了，但漏的是干部的小灶，没跟工人抢食。
　　“太太吃过了，你快回去吧！”
　　聋老太太多精明，知道傻柱要躲，这不想大孙子为难。
　　“好嘞！”
　　傻柱一溜烟跑了，回到家刚想把饭盒摆在桌上，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给藏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秦淮茹就到了门口。
　　“傻柱，伱出来一下。”
　　“秦姐，啥事啊！”
　　“傻柱，你带饭盒了吗，棒梗他太馋了，中午没吃够，能给姐分点肉吗。”
　　秦淮茹不想来的，可棒梗闹腾啊。
　　“这可没有，中午就那么多，都卖完了，最后剩那点都被你婆婆买了去，大伙都看着的，对了，还是一大爷给的钱。”
　　换了以往，傻柱可能会拿点，可现在不同了，就这两天他对象老说没胃口，这可得顾忌着。
　　再说了，中午秦姐都打了菜回家的，棒梗又不是没吃着。
　　“啊！真没了？”
　　“真没了。”
　　“那好吧！”
　　秦淮茹只好走了，再晚点，白晓红就得回来，看到她在这里又得拿话来堵她。
　　等秦淮茹回家后，易中海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路上，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住户们看到他都不招呼，隔着点距离一下就走开了。
　　易中海正想找人问问是不是出了啥事，就见后院连廊，老太太在那里。
　　“老易，你来一下。”
　　“太太，这啥事？”
　　易中海也是跟着大伙叫太太，不然按辈分得叫婶儿。
　　聋老太太没说话，等易中海到了她屋里，这才开口，“老易，你怎么又犯错误了。”
　　“我这咋了？”
　　易中海心想他才回来啊。
　　“还说咋了，就上回你说漏嘴后，张丫头找到借口去举报，让光军没了工作。
　　回头你倒好，把张丫头安排进轧钢厂了，你这是只许自己办事，不准别人去说岗位啊。
　　好歹事情都过去了，过段时间等光军有工作，也都好说。
　　可你说说，你今儿怎么又给张丫头拿钱买肉吃。
　　再这样下去，你就别指望有人给你养老了。”
　　聋老太太天天都在院里，这后院又是上层住户最多的，傻柱和阎埠贵也老是往后院跑。
　　原本杨卫彪跟易中海的关系已经缓和，但经过上次的事，这又不来往了。
　　就连傻柱都受到影响，已经不听话了。
　　“太太，贾张氏都给快给我跪下了，就一块钱，那么多人看着，我不能不给啊。
　　这是借的，等过几天她发了工资，我会要回来的。”
　　易中海也是有苦难言，今天这钱不给真不行。
　　“那三号你就要回来，太太可看着的。”
　　聋老太太叹息，这老易迟早会栽跟头，就张丫头那样的，难道还能管一辈子。
　　……
　　却说杨卫彪在下午的时候就去了文学社，昨天就耽搁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表哥，你们去吧，我和晓光他们先回去了。”
　　周蓉昨晚上在跟表哥聊过之后，想了很多，她要当第二种人，怎么可能去送礼。
　　“行，明儿周末，哥请你们去下馆子。”
　　杨卫彪揉了揉周蓉的脑袋瓜，还是现在可爱。
　　“冯老师，走吧！”
　　“杨主任您先请！”
　　冯化成显得更尊敬了，因为旁边也没别人，加上周蓉那里他都已经说开了，也就不用顾忌。
　　杨卫彪点头，载着冯化成出发，后者手里抱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他准备的礼品。
　　两人第一站是去了北大的汪教授家里。
　　这人可不简单，是未来周蓉的导师，学贯中西，文学大拿。
　　而且毫无疑问，没有收礼。
　　杨卫彪也没生气，他就是来串个门，认识一下。
　　跟着就去了第二站，一共跑了五家，只有两家收了礼，这情况其实不出预料。
　　现在的学者还是很有风骨的，杨卫彪也因此得到了潜在的人脉，这就足够了。
　　“杨主任今儿真是麻烦你了，有两个评委就不错了。”
　　冯化成话是这么说，却觉得另外三人是在装清高，同时也看不起他。
　　这更加让他坚定了要获得名气的想法。
　　“行，以后有别的事在联系。”
　　杨卫彪这就走了，而且也不打算在联系，冯化成在他这儿已经没有了价值。
　　一个诗人，对他的事业毫无帮助可言！
　　等他回到家已经挺晚了，这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姐夫，你最近都好忙啊。”
　　于海棠给他端来一碗面条，里面有俩鸡蛋，这已经是很好的伙食。
　　“也就这阵子，对了，你上课咋样了，等下半年可就高三了啊，想过读大学吗？”
　　杨卫彪给试探了一番。
　　谁知道刚好何雨水来了，开口就说：“杨大哥，你还没吃饭吗，那我过会在过来打牌。”
　　“雨水，你等等，坐下一块聊会。”
　　杨卫彪感觉他是霍霍了俩人啊。
　　“刚姐夫问我想不想读大学，雨水你呢。”
　　于海棠接上话题，还学会转问了。
　　“我当然想读大学啊，就是太难考了。”
　　何雨水相比之下，每天花在学习上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我也是！”
　　于海棠跟风了一把。
　　杨卫彪心想得了，还是打牌吧，反正明儿是周末，不用早起。
　　第二天他带着于莉姐妹，去叫上周蓉几人一起下了馆子，跟着隔天下午就把人送到火车站去了。
　　“表哥，你会到吉春来玩吗？”
　　周蓉很是不舍，虽然只短短相处几天，她却对表哥产生了依赖感。
　　“会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杨卫彪感慨了一番，这大好山河，现在正富有时代气息。
　　好吧，这几天他也有点受到影响，多了点文艺气息。
　　“哇，表哥你这句说得太好了，我要记下来。”
　　周蓉双眼放光，没想到表哥还有这样的文采。
　　“呃！上车吧，包里给你准备了吃的，钱就不多给你了，路上注意点安全。”
　　杨卫彪宠溺了揉了揉周蓉的小脑袋。
　　“表哥，我会想你的。”
　　周蓉抱了一下表哥，挥了挥手，上车去了。
　　杨卫彪站在原地，一直等周蓉到了车厢，火车启动，这才离开。
　　今天的分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遇！
　　我去，他摇摇头，不能在继续文青了。
　　却说周蓉又是乘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但相比来的时候好太多了，因为杨卫彪给买了卧铺。
　　隔天傍晚，周蓉从火车站出来，这精神还很好。
　　“姐，这里。”
　　周秉昆挥着手，他也来了，就想到火车站看看。
　　同行的还有周秉义，周志刚以及李素华，全家都到场。
　　其余三位同学的家长也有人来，应该说车站人满为患，现在都流行接人。
　　“爸妈、哥、秉昆……”
　　周蓉背着一个大包袱，旁边蔡晓光还帮她拿了一个包袱。
　　“回来好，回来就好。”
　　李素华摸着眼泪，这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是怕打扰到外甥，每天都想打电话过去。
　　现在看到女儿平安归来，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周蓉和蔡晓光几人分别，跟着就随家人回到家中。
　　“姐，京城好玩吗，是不是特别繁华，还有表哥长啥样，人是不是很好。”
　　周秉昆又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等你姐先歇会。”
　　李素华这是心疼女儿。
　　“妈，没事，表哥给我买的卧铺票呢，我都睡一天一夜了，一点也不累。”
　　周蓉说着就把杨卫彪准备的大包放到桌上。
　　“表哥托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表哥人可好了，而且特别帅气。还有啊，表哥升职了，现在是他们厂的食堂主任，每月工资116块5毛呢，可多了。
　　还有啊，他住在四合院，家里有三间房，还有嫂子对我也很好……”
　　周蓉说了很多话，等把东西拿出来，这礼物真不少。
　　给周秉昆的是一大袋核桃，补脑的。
　　给周秉义的是藏红花，养身的。
　　李素华的是一匹布料，周志刚的是一张自行车票。
　　虽然跨区了，但可以兑换，别人也愿意。
　　另外还有不少学习资料，在吉春这地儿还真不好买。
　　“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么大一块腊肉。”
　　李素华觉得外甥儿太破费了，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
　　“妈，表哥非要给，他人很好的。”
　　周蓉也知道她家占了大便宜，心里记得表哥的好。
　　周志刚开口说：“你们仨可要记得表哥的好，以后长大了得报答。”
　　周秉昆点头，旁边周秉义已经在翻书了，这些学习资料太有用了。
　　“表哥说让我们好好努力都考京城的大学。”
　　周蓉去了一次京城，虽然破坏了她心中冯化成的形象。
　　但对京城还是很有好感，尤其知道有三个评委没收礼，这更坚定了她对学术的执着。
　　转眼又到了三号，每月发工资的日子。
　　杨卫彪领到了116块5毛，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高工资，能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能有剩余。
　　今天也是周六，明天是傻柱和白晓红结婚的日子，两人已经扯证了。
　　下午杨卫彪帮助张罗了一下物资，因为有些菜今儿晚上就得提前准备，不然明天来不及。
　　等他回到院里，发现中院正发生吵闹，这又怎么了，发工资都不消停。
　　“卫彪，你回来了。”
　　阎埠贵率先发现他，过来打招呼。
　　“杨哥！”
　　傻柱也跑了过来，这得接东西。
　　“傻柱，你要的都在袋子里，这什么情况？”
　　杨卫彪把物资递给傻柱，眼神却在看贾家的方向，屋外这又引起围观了。

第92章 又吵起来了
　　“嗨，刚贾张氏和一大爷吵起来了，这会还在屋里，我也没听清楚咋回事。”
　　傻柱回家后就在切作料，也是刚出来一会。
　　杨卫彪一听，倒是觉得奇怪，两人的关系不是挺好吗。
　　就上次，易中海还给贾张氏钱吃肉了。
　　正说着，就见易中海板着脸走了出来，对大伙说了句，“都散了吧，这没什么事。”
　　说完，易中海就快步回对面屋里去了。
　　“嗨，这不对劲啊！”
　　傻柱觉得肯定有事。
　　可贾家也没人出来，这就不好问了。
　　忽的有住户低声说：“我来得早，听到了点苗头。是一大爷让贾张氏还钱，谁知道贾张氏不仅不还，还吵了起来。”
　　“我也听到了点，贾张氏最后没还钱。”
　　“一大爷这事做得不对，哪有别人刚发工资就去催债的。”
　　“咋不对了，欠债就该还！”
　　住户们聊了起来，差不多还原了事实。
　　阎埠贵摇头说：“这老易越活越回去了，贾张氏哪有那么容易还钱，就算要还，也该先还给我啊。”
　　他这也恼火，贾张氏欠的五十块，这还没着落。
　　“就是啊，这还欠我的钱呢。”
　　许大茂其实心知肚明，当初贾张氏没偷到他的钱，可谁让偷他家被抓到了呢。
　　杨卫彪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牵扯不到他这里。
　　“傻柱，你这计划都请了谁？”
　　“就你们几个，还有老太太、一大爷两口子和秦姐。我对象父母和她的三个哥哥都会来。”
　　傻柱也不敢大操大办，他手上没多少钱了，即便如此也得摆三桌。
　　“行！”
　　杨卫彪随后就回家去了，没热闹可看。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去了对象家，到上午九点半时，就把白晓红领进了大院。
　　白家可来了不少人，这是在壮声势啊。
　　傻柱按照之前杨卫彪的标准，给撒了喜糖和红包，再次引发轰动，也抬高了院里的标准。
　　等到中午吃饭，杨卫彪和两个大爷，还有许大茂，陪着白家人一桌。
　　于莉姐妹和他们这边的家属一桌。
　　这倒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有秦淮茹凑到一桌子了，傻柱没有请贾张氏。
　　来的人都收了随礼，主要傻柱也不富裕，不能因为一场酒席就给返贫了。
　　席面虽然不能跟上次杨卫彪家相比，但也很不错了，傻柱和白晓红一起给敬了酒，就算礼成。
　　“爸爸！”
　　小当小跑过来，这还真是认准了。
　　杨卫彪多少有些尴尬，但他这脸皮也不是盖的，一把搂起小当，抱着吃席。
　　“我说杨卫彪，你这以后啊，肯定得有女儿。”
　　许大茂调侃一句，别看他现在跟着杨卫彪混了，但其实一直也在较劲。
　　他现在娶了寡妇，就想着杨卫彪别那么快有大胖小子。
　　“女儿好啊，我就喜欢女儿。”
　　杨卫彪说着挑了一块肘子肉喂给小当，要说秦淮茹的仨孩子长大后，也就小当还有点良心。
　　棒梗是白眼狼，槐花也差不太多，不知道惦记着别人的好。
　　唯独小当能说公道话，还能骂棒梗。
　　“伱这想法好。生男生女都一样！”
　　许大茂高兴了，不由多喝了两杯，最后还是春草给扶着回去的，没等人清醒就给战了一场。
　　春草一直想给许大茂生一个，以免被赶走。
　　她都生三个了，可在许大茂这儿却一直没啥反应。
　　……
　　这边继续吃着，忽然白晓红感到胃里不舒服。
　　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起身跑角落里找到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晓红，这咋了。”
　　白晓红的父母都很紧张，这家里的老闺女终于嫁出去了，可不能出状况啊。
　　“晓红！”
　　傻柱也连忙跟了过去，最近对象这胃口一直不好，怎么还严重了。
　　秦淮茹忽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因为她想到了什么。
　　“傻柱，你媳妇这是有了吧，我刚怀上光军的时候就是这样。”
　　二大妈叫了一嗓子，她一天天没上班，加上住在后院，有次起夜经过中院时，就听到了傻柱屋里有动静。
　　……
　　知道这两人早就住在一块了，所以才会这么猜测。
　　“晓红你和傻柱？”
　　白晓红的父母没觉得提前住一块有啥，这是想知道是不是真可能有了。
　　“呕……妈，就年前的事。”
　　白晓红这是承认了，再说都已经和傻柱扯证办酒了，没啥不能说。
　　“哎哟，这是双喜临门啊。”
　　白家人都高兴了。
　　“我有孩子了，我傻柱有孩子了。”
　　傻柱高兴得蹦起来，他没想到自个儿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让对象怀上。
　　真跟杨卫彪说的，今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席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傻柱带着白晓红，还有白家人一起风风火火去了医院。
　　现在这时期刚怀孕，只能依靠把脉，或是利用小动物来测验。
　　不过老中医还是很厉害的，基本上通过把脉就能确定。
　　于莉这会脸色也很不好，因为她和杨卫彪结婚更早，结果她都还没动静。
　　这对比之下，她怎么还坐得住。
　　也是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在等一段时间就该说闲话了。
　　杨卫彪抱着小当，心里感叹，傻柱有一发入魂的天赋，白晓红能这么快怀孕，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这下彻底稳妥了，以后贾家几乎不可能在让傻柱扛雷，就看易中海还能扛多久。
　　约莫一个小时后，傻柱一家风风火火回院里，那大嗓门就嚷嚷起来。
　　“我对象，嗨，是我媳妇真怀上了，我有孩子了。”
　　傻柱乐得找不着北，逢人都说这话。
　　“秦姐，我有孩子了，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笑得很勉强，“傻柱，姐恭喜你。”
　　“同喜，你这孩子也是今年生，到时候可以和我的孩子做个伴，一起玩。”
　　傻柱觉得这好，孩子不孤单，要是再加上杨家也生一个，可以仨孩子一块玩。
　　白晓红看了秦淮茹一眼，她也安心了，有了孩子就有了地位，傻柱的心思就在她身上了。
　　傻柱在院里通知了一圈，这才消停下来。
　　后院，于莉催着妹妹和雨水骑自行车去玩，甚至不惜给了一块钱。
　　等人走后，她就把大门关了起来。
　　“你这干啥，都没亮光了。”
　　杨卫彪正在看报纸，特么的还是青年报，上面满篇的文艺气息，这是周蓉留下的，他这受到了影响。
　　“卫彪！”
　　于莉伸手指了指里屋。
　　“我说，这大白天啊。”
　　杨卫彪话是这么说，却放下了报纸，又念叨了句，“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卫彪，你这话说得真好！”
　　于莉是没上过班，但上过学啊，能听出这小诗很有内涵。
　　半下午，杨卫彪打开门出去遛弯，结果看到许大茂就跟个小鸡似的蹲在后院。
　　“大茂，你这是咋了？”
　　“没啥，醒醒酒。”
　　许大茂这是有点自闭了，听到傻柱这都有孩子，他这还没动静啊，不过还好有杨卫彪一起垫底，这心里才好受了点。
　　“那你继续待着，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就不在傻柱家吃了，你到时候跟他说下。”
　　杨卫彪是突然想到跟丁秋楠的约定，这一周得去看一次。
　　今儿周末了，要是不去，明儿这电话就得打到厂里来，影响不好。
　　“得，你去忙吧，后天办公桌就能出货了，明儿咱们在合计一下订单！”
　　许大茂来了精神，还是挣钱要紧，这孩子迟早会有的。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王府井大街。】
　　【奖励：金钱一千三，张工业卷一千张，男款手表一百块，女款手表一百块。】
　　我擦，这才是真正的大爆了。
　　杨卫彪这会正站在王府井大街，眼前是六层楼高的“京城百货公司王府井百货”，招牌就是这么长。
　　这地儿非常繁华，门口停着好几辆轿车，自行车一大排，还有拉黄包车的，逛街的人就更多了。
　　基本上国内有的零售品，在这条街都能买到，包括很多进口产品。
　　他今儿来原本是想买块手表，结果签到就大爆，以后可以多来薅几次。
　　现今工业卷还没大量发行，不过干部已经在发了。
　　每二十块钱工资，可以得到一张工业卷。
　　他是食堂主任，听到了消息，大概在年底，普通工人也会发工业卷。
　　一辆自行车要十二张工业卷，缝纫机八张，手表五张，搪瓷脸盘半张。
　　这工业卷的用途很广泛，除了购买大件，还可以购买诸如毛毯、铁锅、铝饭盒、毛巾、手帕、皮鞋、箱包……等等，甚至还有巧克力。
　　拿到黑市上，一张工业卷能卖三块左右，对工人来说，这也是一笔福利了。
　　回过神来，杨卫彪就没去百货大楼了，转道去了新华书店，四层楼高，面积很大，也在王府井大街内。
　　他到里边挑选了一些复习资料和医学类书籍，完了还买了两本文艺气息浓郁的读物。
　　好吧，这真打算当文化人了。
　　看了看时间，不敢在耽搁，又往袋子里放了点吃食，就前往丁家。
　　到了桥头开水站，他下意识往桥上看去，结果正好遇到丁秋楠回头。
　　这让他直呼好家伙，难不成真的有所谓的心有灵犀？
　　“杨卫彪！”
　　丁秋楠露出笑容，这不是第一次了，要说不是缘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秋楠！”
　　杨卫彪挥了挥手，就把车骑了过去。
　　丁秋楠熟练的上了后座抱着他的腰，又看向挎斗，忍不住说了句，“你怎么又带东西来，你不打算过日子了。”
　　“这次就一点物资，另外给你买了点复习资料。”
　　杨卫彪心想，这要是再过几十年，谁送这东西那就是坑人，可现在却是真心换真心。
　　“你去书店了？”
　　丁秋楠眼神一亮。
　　“对，王府井那边的新华书店，你要有兴趣，下次带你一起去。”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丁家，恰好今儿丁如山不在，主动申请值班了，这是真的痛改前非？
　　“卫彪来了啊。”
　　丁母看到人来，这可是很热情，有装着埋怨说：“怎么又带东西，家里啥都不缺了。”
　　“没事，存点粮吧，这就不慌。”
　　他打开袋子，里面有一袋三十斤的面粉，这都一个人定量了。
　　另外有一块猪肉，也就这样了。
　　即便如此，丁母也乐得合不拢嘴，是真的穷怕了。
　　现在家里米面肉都有，这还有钱，真就不慌了。
　　“楠楠，到屋里聊，对了，卫彪，你今儿晚上就在这儿吃吧，你叔在等会就回来，让他陪你喝一杯。”
　　“好，晚上就在这儿吃了。”
　　杨卫彪想着今儿家里也没开火，索性就吃了回去。
　　随后他就就进了里间，丁秋楠已经在翻看他买的资料和书籍了，妥妥没毛病，他好歹穿越前也是读书大学的。
　　“杨卫彪，谢谢你，这些都很有用。”
　　丁秋楠拿着书，爱不释手。
　　忽然间杨卫彪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丁秋楠俏脸一红却没有挣扎，只是奇怪怎么不直接抓手呢？
　　“秋楠，我总觉得你这手腕差了点什么。”
　　杨卫彪说着就拿出一块表来给人戴上。
　　“啊，你送我手表？”
　　丁秋楠都懵了，“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都买了，退不了。”
　　杨卫彪不由分说，已经给戴上了。
　　“那送你媳妇！”
　　丁秋楠说出这话就后悔了，这不是找堵吗。
　　“她早就有了，你也不能差了。”
　　杨卫彪这既然决定来，就不想多了。
　　“嗯！”
　　丁秋楠点头，这才愿意看手表，真漂亮，肯定很贵。
　　好一会，丁秋楠才抬起头说：“杨卫彪，我给你跳支舞吧！”
　　“啊，就在这儿？”
　　这下换杨卫彪懵了，在房间里是不是太高调了，要不去外边小树林？
　　“就这儿，我妈不会说什么的。”
　　丁秋楠也豁出去了，上次她说去外面，可时间哪有那么巧。
　　“嗯！”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陶冶情操啊。
　　这下却让丁秋楠有些害羞了，稳了稳心神才开始跳起来，而且还哼着小调。
　　杨卫彪靠在椅子上，这完全就是欣赏。
　　不得不说，这歌很土，这舞也很土，却又一番别样的气息。
　　这让他想起了电影“芳华”里面的“刘峰”也是悲剧人物，所以这时代好人是当不得的。

第93章 生了
　　想要过得好，要么老老实实当工人，还得家庭成分无问题，几乎断绝社交，啥都不追求。
　　这他做不到，所以就追求进步吧，这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也是保护自己。
　　屋外，正在切肉的丁母听到女儿的歌声后，却露出了微笑。
　　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去把大门给关了，免得有邻居来串门。
　　屋里，杨卫彪眼神中有光，真好好欣赏了一场歌舞，完了还使劲鼓掌。
　　“好，唱得好，跳得更好！”
　　“才没有，我都好久没练过了。”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这在家里，还是没能放得开，动作稍稍有些僵硬。
　　“就是好！”
　　杨卫彪拉起丁秋楠的手，十指如葱，就这样握着就好。
　　丁秋楠顺势坐下，两人四目相对，却也仅此而已，随后就看起了复习资料。
　　杨卫彪也拿起他那本文艺青年的书，可这书给不到丁秋楠的点，别人的爱好是学医，真不文艺。
　　鼻息间闻着丁秋楠秀发的味道，有点淡淡皂角香，让他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丁秋楠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问：“你这是什么歌？”
　　“错位时空！呃，我自己瞎唱的，哪天傍晚我骑车经过边江大桥，吹着风，然后就想到了你。”
　　杨卫彪觉得他这是超强发挥，这学会撩妹了。
　　“杨卫彪，唔！”
　　丁秋楠忽的就亲了上来。
　　杨卫彪感觉被偷袭了，这得找回场子……
　　物以类聚，人已唇分！
　　这差点喘不过气来，丁秋楠已经逃了，到旁边坐下，拿出纸笔，把刚才的话写下来。
　　杨卫彪继续看书，陶冶情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母在外面叫吃饭了。
　　他们这才出去，见丁如山也回来了。
　　“卫彪，今儿得喝一杯！”
　　丁如山最近这日子过得好，也有心情喝酒。
　　“好啊！”
　　杨卫彪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吃饭，也没客气。
　　酒足饭饱后，待了一小会，他就和丁秋楠一起出去了。
　　趁着还不算晚，他打算把人送到机修去，不然明儿丁秋楠得迟到。
　　其实下午丁秋楠在桥上，就想搭乘客车走的，还好留下来最后等到了。
　　“秋楠，改天我给伱带辆自行车过来吧。”
　　杨卫彪觉得别人回来这太不方便了。
　　“不要！我才有了手表，要是再有自行车，你让别人怎么看。
　　这样吧，我以后少回家，你到厂里宿舍来找我。”
　　丁秋楠不是拜金主义者，也不贪图享受生活。
　　这块表在她心里更像定情信物，可自行车就不行了。
　　“行吧！”
　　杨卫彪想了想，从机修厂骑自行车回来也贼远，所以就算了。
　　“夜色朦胧，落日余晖却如披在我身！”
　　这话一出，丁秋楠又是眼前一亮，双手抱着更紧了，她就是那一道落日余晖吗？
　　杨卫彪把人送到宿舍外，没有进去，随后便离开了。
　　本来想去梁拉娣哪里看看，但最终一抹嘴，还是走了，给心里留下一点纯粹。
　　……
　　第二天在副食店后面的小院，众人集合，归纳了一下订单。
　　许大茂业绩优秀，跑出了三百二十三张桌子。
　　刘海中居然也跑了一百多张出来，这是靠酒桌上谈的，这等于是客户自己上门。
　　就连阎埠贵都有四十多张桌子的业绩，是从红星小学谈出来的，那教师的办公桌也该换一批了。
　　最后还有傻柱，这一声不响的，居然也有一百多张的业绩，是他的二舅哥帮忙谈的。
　　“不错，这开门红啊，所有的订单，都由许大茂去签字吧！如果大茂实在没时间，二大爷就顶上。”
　　杨卫彪做出了安排，又说：“至于这次桌子的利润，在有保底的情况下，最后还是采用多劳多得来分配，到时候大家一起讨论，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这好，大家都出了力。”
　　许大茂是销冠啊，当然得支持了，他现在也穷，家里开销变大了，父母搬出去后，这也没人帮衬。
　　阎埠贵开口说：“咱们四个人加起来刚好六百五十张桌子，这还剩一千张多点没谈出去。”
　　“别急，最后实在不行，轧钢厂可以吃下两百多张桌子。还有钢铁总厂那边可是大户。
　　不过数量越大，就得让一点利润出去，还得送回扣。
　　所以跑散户小厂子，对咱们更有利。”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找钢铁总公司兜底，因为这是一次性的。
　　主要他没那么急着赚钱，所以让小组成员继续跑业务就好。
　　“好，卫彪，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大伙都高兴了，看到了前景，六百多账桌子啊，已经赚大发了。
　　“对了，木匠来了吗？”
　　杨卫彪想到之前提的以旧换新的事，没有木匠掌眼，这进行不下去的。
　　“这得问秦京茹！”
　　傻柱说着就去外边把人叫了进来。
　　“杨大哥，找我啥事！”
　　秦京茹还住这儿，她除了是轧钢厂的采购学徒工，也依旧兼顾小院的采购。
　　“就上次木匠事，你之前回家去问了吗？”
　　杨卫彪觉得可以把人招来了，办公桌的业务有搞头，养一个木匠跟车送货，他们也省心。
　　“问了啊！明天人就来，今儿得去大队报备，把工分给结算了。”
　　秦京茹还没来得及汇报这情况。
　　“嗯，那木匠什么情况，信得过吗。”
　　杨卫彪手里夹着烟，然后一听秦京茹的话，这差点烫手了。
　　只见秦京茹石破天惊的说道：“信得过啊，那是我爸要来！”
　　杨卫彪赶紧把烟头扶正，这状况让傻柱几人看了，这更加觉得他和秦京茹有什么了，但其实真没有。
　　“不是，我让你找木匠，你找你爸来干嘛啊。”
　　“杨大哥，我爸就是木匠啊，他从小就学的手艺，我家还有墨斗和锯子，我爸什么家具都会做，就是现在不能做了卖钱。”
　　秦京茹回家一说每月十五块钱，还有三十斤粮食，她爸二话不说就把工具找了出来，要来城里务工。
　　“呃，行吧！正好，你爸来也可以住这院里，不用再另外找房子了。”
　　杨卫彪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啥啊。
　　傻柱四人保持沉默，但眼神却在两人之间飘忽。
　　“京茹，你去忙吧！”
　　“好嘞，哥！”
　　秦京茹很快出去了，晚上没招待，他们自己吃，伙食安排得也还可以。
　　“明天我未必有空，谁负责接待一下秦京茹的老爸。”
　　杨卫彪还是决定躲一躲，瓜田李下，别给误会了。
　　“这我不行，我刚结婚！”
　　傻柱也不敢去了，到时候别以为是他。
　　“我也结婚了！”
　　许大茂更不敢了，他都看不上秦京茹这黄毛丫头，再说这可是杨卫彪的外室。
　　两个大爷也不合适，最后一合计，让秦京茹自己去接得了。
　　正好，第二天轧钢厂新车间启动了，杨卫彪要去盯着，可别出什么状况。
　　——
　　转眼就是好几个月过去，这天秦淮茹在医院生了，是个女儿。
　　贾张氏在医院得知消息后就走了，不是儿子就不稀罕，以后别指望给她养老。
　　现在的产假是五十六天，这是有全额工资的。
　　当天傍晚，秦淮茹就回到院里了，现在的人没那么娇气，很多临盆前都在干活。
　　院里诞生了小生命，各家各户还是要表示一下的，但不是拿钱而是送点东西，最主要的就是鸡蛋。
　　贾家沉静这么久，也总算热闹了一把。
　　“秦姐，你这好好歇着，这俩月都不用去上班了。”
　　傻柱带着白晓红给送了五十个鸡蛋。
　　秦淮茹连忙感谢，可这还是发愁，因为等白晓红生了，这鸡蛋她要还回去的。
　　各家各户也都派人来送了点东西，也不都是鸡蛋，也有送布、盆子什么的。
　　“这贾张氏真不像话，上午在医院就走了，她今儿可是请假没上班。”
　　刘海中数落了一句，他跟秦淮茹没仇，但跟贾张氏可是不太对付。
　　易中海的脸色也不看，转移话题说：“秦淮茹，这孩子还没取名，叫啥。”
　　“就叫槐花，东旭在的时候给定下的名字，女孩就叫槐花。”
　　秦淮茹抱着刚生出的女儿，却知道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之前她大着肚子，在厂里也不干活，天天泡病号，可俩月之后，她就得上班了。
　　到时候谁带孩子啊，她也得干活，工资就那么点，还有棒梗要上学了，这也得花钱。
　　一时间，哪怕收到了不少礼品，这也是愁容满面。
　　“一大爷，我婆婆这样，以后谁给我带孩子啊。”
　　秦淮茹叫苦了，这院里现在也找不到个帮忙的。
　　“唉！以后你一大妈会帮你照看，可你一大妈身体不好，你孩子多，也看顾不过来。
　　实在不行，叫你老家的亲戚来给带两年，等小当大点了，就能帮着带妹妹了。”
　　易中海也为难，贾家这样，他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也不能不管。
　　院里其他住户也不好说话，因为带婴儿很麻烦的。
　　还得时不时把人抱到厂里，让秦淮茹奶孩子，谁家也没那闲人。
　　秦淮茹苦着脸说：“我托人给我妈带消息了，看她过两天来不来吧。”
　　她妈就算来了，家里少了一个挣工分，而她这儿也要多出一份口粮，怎么算日子都不好过。
　　有时候她也感叹，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秦淮茹，你这也别急，日子总会过下去的。”
　　易中海不在说啥了，他管不了那么细。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句，“咱这院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秦淮茹生了，白晓红今年也能赶上，还有许大茂家也有俩孩子，倒是杨卫彪那边……”
　　这人说到这里，突然就闭嘴了。
　　大伙其实心知肚明，这事有问题，要说杨卫彪那长得是人高马大的，谁敢说身体有毛病。
　　至于说于莉就说不准了，尤其都这么久了，有人见过于莉去医院，这到底是咋回事，还有说吗。
　　也亏得杨卫彪如今在院里关系好，加上于莉也是本本分分的不和人争吵，这才没有闲话传得漫天飞。
　　可各家关起门来，少不得还是会说点八卦。
　　“嗨，可别瞎说啊！”
　　傻柱冒出一句，可心里也有想法，难怪杨卫彪会养着秦京茹，这是想要个孩子？
　　这话题就到这儿了。
　　可谁知立马有人进屋小声说：“我刚看到于莉提着包袱出去，问了一句，她是说回娘家有事，要在那边住几天。”
　　“唉！”
　　有人叹息，这肯定是怕说闲话，这给躲了。
　　……
　　杨卫彪这天在厂里上班，因为有个会议必须得参加。
　　等回到家，发现只有于海棠，碗筷也只有两副。
　　“你姐呢？”
　　杨卫彪这有点懵，于莉可是从不缺席的啊。
　　“我姐留了个纸条，她回我爸妈那边住几天，我妈身体不舒服。”
　　于海棠这都不知道咋解释。
　　杨卫彪反应过来，“你妈没病是吧，是你姐看到秦淮茹生了，这心里又过不去了？”
　　“姐夫，这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这说开了，于海棠也松了口气。
　　“她这瞎想什么，这都还年轻啊，急什么。吃饭吧，过会晚上我去把她接回来。”
　　杨卫彪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于莉一直没法生孩子，在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大妈可是被人说了好几十年，导致平时在院里也不怎么出来说话。
　　“姐夫，你还是让我姐回去住几天吧。”
　　这是于莉特别交代的，于海棠不想姐姐为难。
　　杨卫彪愣了一下，才说：“也行，那等这周末在接她回来。你呢，这几天住哪里？”
　　“当然住这儿啊，姐夫，我得照顾你啊，给你做饭。”
　　于海棠别看读高中了，放学也早。
　　“好吧，随你。”
　　杨卫彪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于海棠一直住他这儿，院里人早习惯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二百，白面五百斤，奶粉五百罐，鸡蛋一万枚，醪糟一百缸，猪蹄五百根。】
　　看到这签到奖励，杨卫彪都不知道说啥了，这是他在院里第一次这么大爆。
　　可这是奔着孩子去的，他这还没启动啊！
　　“杨大哥！”
　　忽的门口传来秦京茹的声音。
　　杨卫彪扭头一看，还真是人来了，不是幻觉。

第94章 于海棠又来了
　　“你怎么来院里了？”
　　他说了不让来的啊，倒不是说避嫌，就是觉得不太好，因为得跟于莉解释。
　　“秦京茹，你大变样了啊。”
　　于海棠认识的，可回想起来，去年那会秦京茹可不这样，还穿了她一套旧衣服走。
　　可现在不同了，不仅穿着跟城里人差不多，而且个子也高了一些，脸上有肉了。
　　“海棠姐！”
　　秦京茹打量了一下屋里，于莉还真的不在，她就好过来了，不然也觉得有心虚。
　　“杨大哥，我来看我姐啊，我爸也来了。我姐她生了孩子，我们家要看望一下。”
　　秦京茹的老爸到城里也有好几个月了，也住在那小院里。
　　白天就是根据安排去送办公桌在评估旧桌子的价值，人也老实本分，所以就成了固定员工。
　　秦京茹到了四合院，就听说于莉回娘家去了，这就直接到了后院，都还没去贾家。
　　“嗯！吃了吗？”
　　杨卫彪问了句，这手里还端着饭碗呢。
　　“吃过了，杨大哥你们先吃饭，我过会在来。”
　　秦京茹不能待太久，她爸还等着的。
　　“去吧！”
　　杨卫彪心想，这不会又能凑够打牌的人吧。
　　却说秦淮茹到了贾家，她老爸已经到屋里了。
　　她家也没小气，给送了六十个鸡蛋，虽说就值三块钱，但是新鲜的鸡蛋不太好买。
　　另外还送了几尺布，一般近亲也就这样了，别的也不知道送啥合适。
　　“京茹来了啊。”
　　秦淮茹看到堂妹到来，还是很高兴的，却还在问：“三叔，伱什么时候来的，是住京茹那儿？”
　　“这，这个……”
　　秦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看向女儿。
　　“姐，我爸来了有段时间了，他找了一个活干。”
　　秦京茹知道瞒不住的，还不如给说说。
　　“是帮杨卫彪？”
　　秦淮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样。
　　“也不算吧！”
　　秦京茹不想细聊，反过来问：“姐，你婆婆也在厂里上班，这以后谁给你带孩子啊！”
　　“我让人带消息回去了，看我妈来不来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该咋办。
　　秦京茹待了没多久，就让老爸回去，她又去了杨家，晚上打算就留在院里。
　　于海棠已经把碗筷洗了，忽然反应过来，“秦京茹，你待在城里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不然秦京茹穿不了这么好的衣服，人也不能养得这么水灵。
　　秦京茹看了杨卫彪一眼，见对方没给眼色。
　　她这才敢回答说：“对啊，我现在在轧钢厂上班，采购员学徒，平时帮着给厂里采购物资。”
　　“啊！你都在轧钢厂了啊。”
　　于海棠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忙问：“是我姐夫帮你找的工作？”
　　杨卫彪知道得解释了，“咳咳……是这样的，之前食堂的采购有问题，已经调去车间。
　　秦京茹正好在找工作，加上采购员偶尔要乡下，她对公社熟悉，就让她来了。”
　　“这样啊！”
　　于海棠还是有些狐疑，尤其今天姐姐刚好不在，秦京茹就上门，虽说有秦淮茹生女儿的事，可感觉也太巧了。
　　“对啊，就是这样的。”
　　秦京茹不敢多嘴，不然杨大哥就不高兴了。
　　别看她现在户口转到轧钢厂，好像是城里人，但每月就那点工资，要不是有杨大哥，她哪有这好日子过。
　　而且以后能不能转正，还不是杨大哥说了算，这点她还是拎得清。
　　于海棠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姐夫，我以后也去轧钢厂上班怎么样。”
　　“不是，你这还得考大学啊，那大学生出来进厂的不多。再说你一个女孩，得去机关单位。”
　　杨卫彪给灌了鸡汤，好像人已经是大学生了似的。
　　“那我考不上就去轧钢厂。”
　　于海棠替姐姐感到了危机。
　　又聊了一会，都不见秦京茹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于海棠试探着问了句，“秦京茹，你今晚上住你姐那儿？”
　　“不啊，我就住这儿，明天和杨大哥一起去上班，也方便。”
　　秦京茹是带着一个包来的，洗漱那些都有，早有准备。
　　于海棠这更不是滋味了，这是她的姐夫啊，秦京茹算什么，凭什么也到家里来住。
　　“海棠，你去把雨水叫来打牌。”
　　杨卫彪这也不好明着让秦京茹赶紧走，索性就打牌，晚了直接睡大觉。
　　“好啊！”
　　说到打牌，于海棠就不多想了。
　　没过多久何雨水来了，这边杨卫彪已经准备好了瓜子，那就打开。
　　到了夜里十点半才给歇着，各自睡了。
　　第二天于海棠醒来，发现这早饭都做好了，也怪她不仅睡得睡，还想着把秦京茹看好，结果没睡好。
　　“海棠姐，你去洗漱吧，我去叫杨大哥起床。”
　　“我去叫！”
　　于海棠麻溜起床就去了里屋，见姐夫还在呼呼大睡，因为早晨都是姐姐叫起床的。
　　亏得今天她突然醒来，不然再晚就误点了。
　　“姐夫，醒醒，起来了。”
　　“莉莉，在睡会。”
　　杨卫彪正迷糊呢。
　　“姐夫！”
　　于海棠又叫了一声，叫人又睡着了。
　　忽的，她想了想，低头偷亲了一下，却把自己吓得跟小兔子似的跑了。
　　又过了一会，杨卫彪才醒来。
　　等吃饭的时候看了看手表，忙说：“这都晚了，海棠你确定不会迟到。”
　　“我现在就走，骑自行车赶得上。”
　　于海棠真得走了，何雨水都叫了两次了。
　　“海棠姐你早吧，我来洗碗。”
　　秦京茹一点都不急，她跟杨卫彪在一个厂子上班的啊。
　　“快去吧！”
　　杨卫彪帮着把自行车推了出去，又给拿了一点钱票。
　　“该花就花，别亏得了自己。”
　　“谢谢姐夫！”
　　于海棠顾不上再说，赶忙上学去了.
　　早饭过后，秦京茹麻利的洗了碗筷，又快速把屋子收拾了一番，这才和杨卫彪一起去上班。
　　有摩托车就是方便，几分钟就到了。
　　两人都不怕迟到，上班时间都很自由。
　　“京茹，今儿中午有猪血菜，我联系了食品站给送过来。中午食堂定价就收五分钱一份，以后这菜会经常有。”
　　杨卫彪想起了这擦，这几个月他都有想办法改善厂里的伙食。
　　光靠空间签到虽然也行，但那只能用来应急，所以还得走正途。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猪血，这玩儿现在可不好搞，管控在食品站手里。
　　因为屠宰场归食品站管。
　　正常的流程是，食品站从公社收购生猪，然后定点宰杀，跟着在送到市场上去，或是按计划送往肉联厂。
　　当然肉联厂也有收购、屠宰生猪的权利，但对于分配管控很严，不像食品站那么灵活。
　　再有，食品站手里有计划外的猪肉，比如收购了一百头猪，但按照计划只宰杀了五十头，剩下的就先养着，不就长肉了吗。
　　但这部分超标的分散在各个食品站，所以猪肉不好搞。
　　即便是猪血，也是他走了不少关系，才给拿下的。
　　那边答应了每隔一天往轧钢厂送一次。
　　另外一天给送到钢铁总厂，那边还在联络。
　　之前杨卫彪要的岗位名额，还没用上，这是一个长期的路线。
　　“杨大哥，我这就去通知何师傅。”
　　秦京茹也是乖巧，她几乎不喊傻柱这个外号，就是为了多学几个小灶菜，提高厨艺。
　　“去吧！对了，每隔一天都会送一次猪血。”
　　杨卫彪跟着去了车间，他的工资大部分是来自于技术员的岗位，所以偶尔得去车间，尤其是生产带钢的地方巡视。
　　却没想到，没过一会，厂里的大喇叭就响起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今儿中午食堂有酸辣猪血。
　　这是咱们杨主任费尽千辛万苦谈下来的，以后隔天就能吃上一次猪血菜。
　　只卖五分钱一份，先到先得，每人限购一份。”
　　这通知一出，杨卫彪都有点脸红，我去，不至于的，哪用得着专门宣布啊。
　　“杨主任，你是真为咱们工人着想啊。”
　　“就是啊，猪血可不好买，这可是好东西，化粉尘的。”
　　“这才五分钱一份，杨主任，食堂可不能亏本啊。”
　　“就是杨主任，你可别给整亏了，到时候就犯错误了，咱们可得指望你继续谋福利，要不给涨一分？”
　　“对，我就觉得至少得六分吧。”
　　好家伙，这还有工人主动要求涨价的，也算是见识到了。
　　杨卫彪忙说：“大伙不用担心，我算过账的，只要不浪费，五分钱不会亏的。
　　要是真亏了，下次在涨价，这次就五分。”
　　“杨主任，我在厂里三十多年了，你这个食堂主任可是历届最好的。”
　　有位老师傅很是感慨，当初这厂子还是私企的时候，他就在了。
　　“这可不敢当，大伙先忙着，我在到别处去看看。”
　　杨卫彪这给躲了，不然被工人拉着闲聊，这耽搁生产进度。
　　等到了办公室，见里面打扫得很干净，还给泡了茶水，桌上放着今天的报纸。
　　这是真不错，有点当干部的感觉了，一混就是一天。
　　他真有事做，看了看这个月的收支，不说赚了多少，得不亏才行。
　　还好，这几个月以来都没出过问题，甚至比之前赚得还多点，把小灶和招待给抹平了。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就好过了，基本上不用做啥事。
　　“笃笃！”
　　“请进！”
　　一看来人是王春花，他就惊讶的问：“又有我电话来了？”
　　他觉得不对啊，如今梁拉娣和丁秋楠都知道他这部分机号，很快再让人专门找他。
　　“杨主任，是厂长通知半小时后开会，您也得到参加。”
　　“好，我会按时到的。”
　　杨卫彪跟着就拿出笔记本和钢笔，这得有点开会的样子。
　　他提前了几分钟到会议室，发现里边已经来了不少人，最低也是副主任的级别，这肯定有大事了。
　　……
　　“卫彪，你这段时间可是做得很不错啊。”
　　李新民低声和他聊了起来，因为他经过长期观察，发现杨卫彪并没有要夺权的想法。
　　一直安安稳稳的管着食堂，把招待也安排得妥当，这可帮了不少忙。
　　再加上，杨卫彪都把外室带到厂里了，这就更让人放心。
　　“还好吧，就分内的事。”
　　杨卫彪给发了一支烟，如今厂里的日子挺不错的，还没到真正争权夺利的时候。
　　没一会，人都到齐了。
　　杨厂长就开口说：“叫大家来，就宣布一件事，我临时接到通知，冶金部的大领导要来视察，中午还会在这里用餐。
　　无论是车间，还是食堂，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表面上不用太刻意，但心里一定要重视……”
　　这话一出，杨卫彪大概知道是谁要来了，傻柱的贵人，原剧里的大领导。
　　这位算是很好的人了，而且职位也是真的高。
　　轧钢厂别看挺大的，有近三千号工人，但冶金部管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厂子。
　　在级别上是要略高于钢铁总公司的，但不是同一个部门。
　　一个负责炼钢，一个负责各种附属产品加工厂。
　　两个部门加起来，下属厂级单位，包括机修厂这样的小厂子在内，一共有五十六个厂子，总计好几万的工人，市场前景广大。
　　“杨主任，这次任务急，食材能满足接待任务吗？”
　　杨厂长首先问到了关键点。
　　“食材备货没问题，就是按什么规格接待？最多超出多少？”
　　他这得问清楚了，也是他接管食堂后才搞明白的，特么的，连用多少柴火都有标准。
　　“最多不超过五成！尽量让菜品好看一点，大领导喜欢吃川菜。”
　　“那就没问题了，何师傅那边擅长川菜。要不，我现在就去备菜，这都快十点了。”
　　杨卫彪说着就要走，这别耽误事，如果能在大领导那里留下好印象，联络上关系。
　　那以后在钢铁总厂那边就更能说上话了
　　“好，杨主任，你先去忙。”
　　杨厂长对杨卫彪的工作态度很满意，做事不拖沓，而且能力很强。
　　这让他现在都敢在厂里招待了，最后的账出来后，都没有超标，可见上一任主任干得有多差劲。
　　杨卫彪当即离开，到食堂和仓库都看了看，跟着和傻柱商量了一下就出去了。

第95章 亲自下场
　　等回来的时候，袋子里多了茄子和豆腐以及魔芋，还有豆芽和辣椒，这都是便宜的菜。
　　但却不太好买，当然这不是自掏腰包，他顺便多买了一些，回家自己吃啊。
　　还有一块牛肉，这不超标，反而猪肉多了才是有问题。
　　“杨哥，你这菜单可以啊！就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怕影响上菜速度。”
　　傻柱这会的厨艺没到剧里的巅峰状态，还没到迷之自信的时候。
　　“我亲自下场，也做俩菜。”
　　杨卫彪招呼刘岚把他的装备找来，他作为主任也有行头的，其实也就围腰袖套这些。
　　还没机修厂讲究，那厂子的厨师，像是南易居然还戴帽子，不是穷讲究吗。
　　“你来啊，我看行，上次在小院你可炒了俩菜，味道都挺好。”
　　傻柱也就吃过那么一回，但也就知道杨卫彪有几斤几两了。
　　这只能感叹杨卫彪家日子太好，经常吃肉，不就给练出来了吗。
　　当即两人分配了一下任务，至于一灶的老师傅就专门炒大锅菜了，人都五十好几，快退休了。
　　杨卫彪最近也在琢磨着在招一个厨师过来，原本南易也行，可现在都成情敌了。
　　不过这事也没那么急，等遇到了合适的厨师再说。
　　这会大锅菜已经在开炒了，就一个白菜得炒六七锅，才能满足厂里工人的需求。
　　傻柱这还有任务，要做一道酸辣血旺，很快食堂里就传出了香味。
　　而杨卫彪这里，给配了两个帮手。
　　刘岚给他打下手，秦京茹在烧火，这先给做一道魔芋烧鸭。
　　他自己不喜欢吃鸭肉，却会做这菜。
　　魔芋这玩意儿贼便宜，种植不占良田土地，在疏林下边，溪谷两边都适合种植。
　　就是周期长，不是主粮，所以目前种得不多，不是那么好买。
　　但味道是很好的，尤其用来烧烤，比肉还美味。
　　“来个墩子。”
　　杨卫彪呼喊了一声，就来了个专职切菜的，刀工很不错。
　　至于他这所谓的大厨就只管炒菜了。
　　当即把一只鸭子给剁了，魔芋也给切成条子。
　　鸭子相对便宜，是因为好养殖，几个月就能长大，而且可以批量养，不容易害病。
　　这是土鸭子，不用焯水，直接爆炒一番，搭配好调料炒香，跟着加水就用小火闷，等到七分熟在下魔芋就行了，很简单的。
　　十点半左右，大领导就到厂里了，杨厂长赶紧迎上去，这可是顶头上司了。
　　比钢铁总公司的老总还要高一个级别。
　　像杨卫彪接触到的张副厂长，上面还有厂长、副总、老总。
　　若要排序的话，按如今三十级来算，大领导在九级，钢铁总公司老总在十级，张副厂长和杨厂长都是十三级。
　　李新民是十四级，而杨卫彪如果去掉以工代干，就是十六级。
　　看似级别相差不是很大，但到了这种程度，往往一辈子都很难升上去一级。
　　而倘若大领导在进一步，有可能直接就升到四级去。
　　那就吓人了，主要现在的行政级别跟后世不同。
　　杨卫彪其实捡了大便宜，如果不是以工代干，他转正之后，这个食堂主任也最多到十八级。
　　并且又因为这是四九城，级别直接拔高了一个档次，换了在外地，得下滑到二十一级去，工资也就六十二，比大学生办事员转正只高六块钱。
　　还不如当工人，正是因为如此，很多级别高的工人，都不想当干部，因为得反过来降工资，也是悲剧。
　　可谁又能想到，如今工人和干部对等的工资，以后会差无数倍。
　　“不错，这个新的带钢车间非常不错，我专门调研过的，这么薄的单带钢在全国仅此一家。”
　　大领导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看带钢的生产，这让他脸上有光。
　　尤其上次开会的时候，他这可是独占鳌头.
　　“大领导，现在我们厂的带钢供不应求，已经计划在搭建一个新车间了。”
　　杨厂长这也自吹了一把，谁不想追求进步啊。
　　“嗯！可以开会讨论。对了，我听说伱们厂有个能人，就是研究出新型轧钢厂的那位技术员，这人呢？
　　你这个厂长可不能搞官僚主义，把人给藏着了啊。”
　　大领导环顾一圈，这不像有正主在这里。
　　方工连忙说：“大领导，您要说的是杨卫彪吧，他是厂里的技术员不假，这还是我特招的。
　　之前他在锻工车间，是我们厂最年轻的六级锻工。不过……”
　　“不过什么？”
　　大领导急忙追问。
　　李新民赶忙接话，也想挣点表现，忙说：“大领导是这样的，杨卫彪同志现今兼任我们的厂的食堂主任，是以工代干的形式。
　　因为上一任食堂主任贪污被拿下，恰好没合适的人选，就让他先兼顾了。
　　这会他在食堂后厨指导工作，所以就没来接待您。”
　　杨厂长见被抢了风头，也跟着说：“杨卫彪同志在食堂主任的位置做得非常好，深受工人爱戴，同时也不忘车间工作，今上午他还在车间检查过设备。”
　　大领导点头，“听你们这么一说，那我真要见见了，过会中午吃饭，让他坐我旁边。”
　　这话一出，众人都羡慕了，而且明显能感觉到大领导对杨卫彪很上心，来之前肯定是调查过的了。
　　刚才不过是装着不清楚，让众人给个评价而已。
　　事实还真是如此，大领导在跟工人谈话的时候，总是不经意提起杨卫彪，得到的反馈那是真的非常好。
　　比如什么宁愿亏损也要让工人吃上平价菜，白天在厂里工作有多忙，晚上回家还熬夜搞研究。
　　而且当初还锻造出了首批锥形火车轮子，那锻工的技术首屈一指。
　　并且别人在采购工作上也是一枝独秀，总能给厂里搞到紧俏的劳保和食材。
　　这听下来，顿时一个全面型的人才就立体了，而且还是一心为公，任劳任怨那种.
　　“小鸡炖蘑菇了您！”
　　就在后厨小灶唱菜名的时候，大领导突发奇想到了员工餐窗口，见已经摆好了菜盆，不过还没到十二点，工人还没来打菜。
　　“白菜粉条、酸辣猪血、白油萝卜，价格也合适！”
　　大领导点头，三个菜，其中两个都是三分，只有猪血是五分，哪怕再加两个白面，一顿饭下来，花费二毛一分。
　　如果只打两个菜，选二和面的窝头，就更便宜了，工人消费得起。
　　“大领导，食堂都是严格按照成本定价的，只求做到不亏，不求赚钱。”
　　杨厂长觉得脸上有光，这菜炒得是真不错，虽然是素菜，但看着有油水。
　　“嗯！让后厨也上一份酸辣猪血，我也尝尝。”
　　大领导高兴的去包间了。
　　众人落座后，这菜也陆续上来，有小鸡炖蘑菇、泡椒猪肝，这都是傻柱的拿手菜。
　　大领导抽了抽鼻子，说：“我猜下道菜是回锅肉。”
　　正好遇到刘岚端着盘子进来，脚下却是一顿，却没说话，跟着把盘子放到桌上。
　　“咦，这不是肉。”
　　大领导看着盘子里，楞了一会才笑道：“这是辣椒炒苕皮，这好，拿红苕当肉吃。”
　　“同志，去把你们大厨叫来，这菜很好，完全可以在各个厂子推广。”
　　大领导心下更高兴了。
　　却不料刘岚说；“领导，您是要见哪位大厨，我们食堂有俩。”
　　“哦，你们轧钢厂是真出人才啊，说说看，这仨菜都是谁做的。”
　　大领导指了指桌上已经上好的菜。
　　刘岚跟着说：“前两道是我们何师傅做的，这道苕皮回锅是我们杨主任亲自做的，今天忙不过来，杨主任也上灶了。”
　　“你说的是杨卫彪，这真是人才。”
　　大领导又笑着说：“等炒完菜，你把两个大厨都叫来。”
　　“好嘞！”
　　刘岚也高兴的走了。
　　不一会，又有菜陆续上桌了。
　　魔芋烧鸭、鱼香茄子、麻婆豆腐、还有一道水煮牛肉，这是杨卫彪做的。
　　傻柱另外也做了两个菜，东坡肘子、醋溜白菜，再加上酸辣血旺，总共十个菜，五荤五素，不超标。
　　中午开了两桌招待，也足够了。
　　主食平均每人是六两，三个白面，至于酒水就看着来了，先上两瓶贵的，不够就上便宜的。
　　杨卫彪早就收到消息，这会带着傻柱进来了。
　　“大领导您好，我是杨卫彪，这位是何雨柱何师傅。”
　　“你就是杨卫彪，果然是一表人才，来坐下说，何师傅也一起。”
　　大领导今天是真高兴，而且这些菜都符合他的喜好，虽然还没动筷子，可闻着就知道好吃。
　　“嗨，我就不坐了，我后厨还有事。”
　　傻柱就是这性子，甭管你是什么领导，只要跟他不熟，或是觉得你人不行，就不会给惯着。
　　大领导也不恼，笑着说：“有事可以跟你们主任请假嘛，来，坐下喝一杯。”
　　杨卫彪见此，连忙拉着傻柱坐下。
　　这酒杯满上，傻柱也不闹了，他其实惦记着还有一道家常鱼还没做，想着赶忙做了，就能漏勺，晚上给媳妇带鱼肉回去吃，也就这点格局了。
　　“唔，这菜炒得好，两个大厨不相上下，但这手法还是略有不同，都好。”
　　大领导吃高兴了，特别指着其中几道菜说：“咱们的人民有智慧啊。穷的时候想吃肉，可没有肉怎么办？
　　就得从这味道上去下功夫，就像这道麻婆豆腐，比肉还美味。还有苕皮回锅，明明食材是红薯粉，吃起来却像大肉片。
　　还有鱼香茄子，把茄子吃出鱼肉味来。
　　哪怕这道水煮牛肉，也很好，肉没多少，里面的素菜好吃。”
　　顿了下又说：“当然，这猪肝、鸭肉、肘子，还有猪血都好吃。
　　这一桌下来，肉没多少，却感觉吃到了一桌子的席面……”
　　众人连忙纷纷附和，也不是瞎吹，大家都觉得好吃。
　　尤其之前都不知道原来杨卫彪还有这厨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来当这个食堂主任，也更加名副其实了。
　　“杨卫彪，你现在是以工代干对吧！”
　　大领导突然提到了这擦，可就不是无的放矢了。
　　“对，我觉得这样挺好，厂领导也没亏待我，我这工资比原来的食堂主任还多几块钱，不敢要求更多了。”
　　杨卫彪赶紧表态，这得谦虚，何况他也没想这么快解决这个问题，是为了避免过早进入到权力斗争当中去。
　　“嗯，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
　　大领导这种位置，即便想做什么，也不会当场表态的，不然带着秘书干嘛。
　　甚至只需要点一点，能懂的人自然就会去办了，遇到不能懂的，这人也可以换掉嘛。
　　“何师傅，你是几级炊事员啊！”
　　“回大领导，我是九级炊事员。”
　　傻柱也赶忙回答，这喝了两杯，感觉到了大领导的亲善，态度就好起来了。
　　“才九级，我以为至少八级了呢。杨卫彪，你这可不能亏待大厨啊。”
　　相比起一个食堂主任的以工代干问题，一个小小的炊事员级别，就太简单了。
　　“大领导说的是，何师傅现在是班长，也该提一提了，不过我说了不算啊，这事得看厂领导。”
　　杨卫彪打了太极，也表明态度。
　　傻柱也助攻了一把，“我跟杨主任住一个院，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这好。”
　　大领导这看得出杨卫彪不是以权谋私的人，不然早给人提级了。
　　杨厂长忙说：“何师傅的提级已经报了，最快这个月就能到八级。”
　　李新民也不甘落后，跟着说：“是我上周报的，还在走流程。”
　　“不错！”
　　大领导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这顿饭吃了挺久了，完了众人把大领导送上了车，看着人离去。
　　傻柱这才一拍手，嚷嚷着：“我那鱼还没做啊。大领导点了酸辣血旺就多出一个菜了。”
　　“我去，你就这点格局了，快去做吧。”
　　杨卫彪无语，也难怪傻柱没有啥官运，多少机会都是错过的，就说今天他要是不拉着，傻柱直接就不会上桌。
　　傻柱美滋滋的去烧鱼，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要升级了啊。
　　这以后工资就是三十五块五毛，加上两块钱班长补贴，这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第96章 新人
　　这天下午，食堂来了一个新的学徒工，是个小年轻，街道那边安排过来的，总得放出点名额。
　　杨卫彪一眼就认出是马华，这小子算是有情有义，不过也就一帮厨，在食堂呆着就好。
　　等下班回到院里，到了中院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大妈正在清洗衣物。
　　那大妈看到他，愣了一会，突然说：“你是杨卫彪？”
　　“对，我是！”
　　杨卫彪回忆了一下，没见过这人啊。
　　“我，我是秦淮茹她妈。”
　　秦母这心里不是滋味，当初女儿怎么就眼瞎呢，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看不上。
　　“哦！”
　　杨卫彪应了一声就走了，这人以前差点成了他的丈母娘，但如今就是一路人。
　　“唉！”
　　秦母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等一会，就见秦京茹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后，有些惊讶。
　　“大娘，你都来了啊。”
　　“京茹，来看你姐啊！”
　　秦母觉得还是自家人好，知道相互帮衬。
　　“对啊！”
　　秦京茹哪是看秦淮茹，她就想到杨卫彪那里去，今儿也住这儿。
　　可这不是遇到了吗，随后就去了贾家，这会贾张氏还没回来，倒是省得看人脸色。
　　“姐，今儿咋样啊！”
　　秦京茹过去看了看半躺着的秦淮茹，还有在襁褓中的小槐花。
　　小当今年三岁了，已经不用特别带着，现在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
　　特别是农村，一家子有生八九个，甚至是十几个的，哪照顾得过来，适者生存。
　　“京茹，姐这还好，就是伱大娘来了，家里粮食要不够吃了，你是采购，能想想办法吗？”
　　秦淮茹很清楚，这缺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长达两年。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个采购不管主粮，那都是粮油公司直接配送的，这月食堂收到的票，换下月的粮。
　　我总不能从仓库偷粮食出来吧！”
　　秦京茹也不是瞎说，食堂是真搞不到主食，倒是小院那边备着有，可她不敢动啊。
　　“那我三叔哪来的粮食吃？”
　　秦淮茹从昨天知道三叔在城里打工，就琢磨上这事了。
　　“我杨大哥给的啊，他不缺粮。姐，不是我说你，你想要这日子过下去，就绕不开我杨大哥。
　　他可是食堂主任，每月一百多块钱，啥物资没有啊。
　　还有啊，要是我杨大哥在往上升，可就是副厂长了，在厂里可就管着你了。
　　就是可惜啊，你把他彻底得罪了。”
　　秦京茹说这话时候，正好秦母从外边进来也听到了。
　　“淮茹啊，你妹妹说得有道理，你就不能求求他，让他帮帮咱家。”
　　秦母可是很清楚老三家可是过上好日了，父女俩都在城里有工作，有吃有喝，还能攒钱。
　　哪像女儿这过得什么日子，还带着仨孩子，工资也不多，天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妈，哪有那么容易啊！”
　　秦淮茹很清楚，杨卫彪可是一直记着当年的事，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虽然杨卫彪没有直接针对她，可却把傻柱给拉走了，现在傻柱可不会帮她了啊。
　　“就算不容易，你总得再试试啊。”
　　秦母叹息，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等几天妈去找大春嫂子，就是当年介绍你们认识的媒婆，她和杨卫彪的母亲是一个地方嫁过来的，看找她能不能帮帮忙。”
　　“妈，当初都把大春嫂子得罪了。”
　　秦淮茹就不愿意想起当年的事，越想越后悔。
　　“得罪了也得去问问。”
　　秦母还是动了心思。
　　秦京茹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姐姐想得太美了，杨大哥对这事可是很在意的。
　　这还导致杨大哥现在都没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说和。
　　她又待了一会就去后院了，留在这里未必有饭吃。
　　“不是，京茹，你怎么又来了？”
　　杨卫彪一脸懵，于莉昨儿刚走，秦京茹就来，还是接连住到家里。
　　其实也好，不然他和于海棠住在家里，也容易被说闲话。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杨大哥，嫂子不在，我来帮忙照顾你啊。”
　　秦京茹不由分说就去厨房帮忙了。
　　于海棠看到来人，也是惊讶的说：“你怎么又来啊。”
　　“海棠姐，我的东西忘记拿了，刚好来看我姐，还有我大娘也到院里了。”
　　秦京茹找了个好借口。
　　“你大娘，你是说秦淮茹的妈，那贾家住得过来吗，还有那贾张氏可是不好说话的，没准得吵起来。”
　　于海棠这给毒奶了一把，也是学姐姐了。
　　“真的啊，那有热闹看了。”
　　秦京茹双眼放光，这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她这性子，典型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喜欢管家里人的闲事。
　　“你……”
　　于海棠不知道说啥好了，这个小姐妹勤快是勤快，但总感觉有不良企图。
　　杨卫彪无事可做，趁着还没天黑，拿了本书，在屋外靠在椅子上看了起来，这得做点样子，让院里人知道他有多爱学习。
　　但这看的却是现代诗文选，他这一直没搞清楚现代诗有什么格式，感觉就是无病呻吟瞎写的。
　　忽的就见到许大茂家的俩孩子从外面跑回来，这一身的泥，也不知道从哪里野了。
　　跟着就见春草从屋里出来，拿着鸡毛掸子对着俩孩子一顿打，但也没下死手，更多的是做做样子。
　　“还不快去收拾收拾，过会你们后爸回来，又要骂人了。”
　　春草让俩儿子回了屋，见到杨卫彪在那里看书，咬了咬牙，忽的走了过来。
　　“杨，杨大哥！”
　　好家伙，两人年龄相差可不小，这大哥还真叫得出口。
　　“呃，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杨卫彪搞不清楚找他能有啥事，如果是关于许大茂，那他可没办法，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且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也是个会算计的高手。
　　因为许大茂在乡下相好的是另外一个寡妇，结果却栽在春草手里了，这明显是早有预谋。
　　说难听点，这是为了一个城市户口，还让许大茂给养着俩孩子。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一向是敬而远之，关键是春草长得相当一般，年龄也不小了。
　　“杨大哥，我能求你个事吗，你看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工作。我一天天的在家里也没事。”
　　春草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因为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虽说她之前都生了仨孩子，说明身体没毛病。
　　可许大茂还是没给好脸色，觉得是她的问题，年龄大了。
　　“呃，你想找工作？”
　　杨卫彪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担心被许大茂给甩了。
　　但其实不容易的，只要春草没有失德，许大茂强离不了。
　　“是想找工作，杨大哥你能帮帮忙吗，我娘家是南台公社的，我家在公社是大家族，你是食堂主任，要是需要物资，我在公社那边可以想办法。”
　　春草也就这点优势了，如果在公社里，她能叫到很多帮手，可在城里却不行。
　　“南台公社？”
　　杨卫彪忽然想到了这个地方，问了句，“你姓什么。”
　　“我姓崔！崔家在南台公社十个大队里边，占了三个生产大队的人口。”
　　这好家伙，直接占了公社三分之一的人口，说是大家族，真的不为过。
　　杨卫彪基本可以肯定崔大可跟春草是亲戚，那崔大可是他特别想整的人。
　　“你想找什么工作？”
　　杨卫彪放下书，这得缓缓脑子，不能都是诗歌。
　　“什么工作都行，只要能挣钱。”
　　春草也是命运多舛，她第一嫁，是嫁给了同学，还给生了一个女儿，第二嫁生了俩儿子，没多久男人就挂了。
　　现在第三嫁到了许大茂这儿，日子也不好过，关键没能怀上。
　　“这事大茂知道吗？”
　　杨卫彪掏出一支烟点上，这是在室外，不用在意。
　　“我跟他提过想找工作，他没答应。”
　　春草实话实说，她在院里已经这么久了，早已经看明白，院里最厉害的人就是杨卫彪。
　　别的不说，光看职位就是知道了，杨卫彪可是主任，院里最大的官，也是工资最高的。
　　不光养活了不上班的媳妇，还养活了小姨子，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如果让你到公社收购物资，你真能办到。”
　　杨卫彪手里有物资，尤其这几个月基本都存着的，空间里已经堆积了很多。
　　可这明面上还是需要产出，而秦京茹明显不合适，年龄太小了，单独去公社也不合适。
　　但眼前这位可是算计高手，连许大茂都栽了，精明着呢。
　　而且他得防着许大茂这小人啥时候反水，所以需要一个人来制衡。
　　如果春草能为他所用，这许大茂就更加离不了，等着被这三嫁的寡妇给套牢吧！
　　“能，我娘家那边不缺物资。大队的粮仓就在我家祖屋下边。每次收了粮食，到夜里，我娘家那边都会先偷点出来。
　　在好几个大队，我们崔家都是这么干的，家里不缺粮。”
　　好家伙，春草这是真敢说，连这种事都敢告诉杨卫彪。
　　这让杨卫彪倒吸凉气，我去，这是真的坏啊。
　　他还是知道公社大队的分配规则，一个生产大队一起干活，记工分。
　　等有了收获之后，在根据每人的工分分配，而崔家人先给偷了粮食，这等于干了他现在做的事。
　　这难怪在《人是铁饭是钢》里边，崔大可一个村民能搞到那么多物资。
　　经常送大米出去，一送就是三十斤起步，谁敢这么阔绰。
　　“我不是让你偷，就正常采购。你跟许大茂商量一下，他如果没意见，你就到轧钢厂当个采购学徒吧。
　　第一年工资十七块八毛，第二年二十块，第三年二十二块，等转正后在根据情况涨工资。”
　　这工资真挺低的，但本来学徒工就是给待业的小年轻准备的，再加上采购员有油水，等混到转正，加上外快，养活一家子就够了。
　　“谢谢，谢谢杨大哥！”
　　春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呃，就先这样吧，我得回去吃饭了。”
　　杨卫彪见秦京茹两次想过来，肯定是饭好了。
　　“杨大哥慢走！”
　　春草高高兴兴回去了。
　　“姐夫，你跟她聊什么？”
　　于海棠现在对谁都感觉要防着点。
　　“对啊，杨大哥，她那么大年龄了，刚还叫你哥呢，肯定没安好心。”
　　秦京茹隔得远，也没听清楚，就听到这称呼了。
　　“别瞎想，她是想找工作。”
　　杨卫彪当即把事情一说，别给引起误会了，万一他也被套路一把，可就悲剧了啊，这锅还得继续留给许大茂扛着。
　　“啊！杨大哥，你答应她当采购员啊。”
　　秦京茹有点想不通了，这为啥啊。
　　“姐夫，现在这工作多难找。她这个年龄，加上许大茂能养家，街道都不会考虑安排的。”
　　于海棠可是知道姐姐在家待了多久，都没排上工作。
　　还有二大爷家的光军，之前也待了好几年，不过现在到采石场上班去了，听说那工作非常累。
　　上次回来，那双手都磨出血泡了，看着吓人。
　　“她有大用，能采购到计划外的物资，再说如果干不好，只是个学徒工，辞退就是了。”
　　杨卫彪属于是养兵一日就得用兵一日，不相干的人，不会白养活。
　　“嗯！听杨大哥的。”
　　秦京茹就这优点，听话。
　　于海棠就不是这性格了，可在杨卫彪这儿是例外，同样很听话。
　　两女都不说什么，专心吃饭，等收拾好，就催着杨卫彪出去遛弯，想去逛街。
　　正好，他今儿还没签到，就去找个繁华的地儿争取大爆一下。
　　如今他除了给于莉继续加守护属性，跟自个儿加的是幸运属性了。
　　谁知道这才到中院，就听见贾家闹腾了起来，贾张氏哀嚎的声音传得老远.
　　“秦淮茹，你安的什么心，你宁愿跟我分家，也要把你妈叫来。
　　她帮你带孩子吃白食，我就不能给你带孩子了啊。”
　　贾张氏这几个月在厂里天天打扫卫生，这活累啊，每月就十三块七毛五分，还永远都不涨。
　　她今年都五十二了，在干三年，这临时工也没了。
　　到时候养老是个大问题，她又没退休工资可拿。

第97章 分家？
　　而且这还欠着钱，所以哪天在医院，她是故意走的，回来也不帮着带槐花。
　　就是想让秦淮茹开口和好不分家了，好给她养老。
　　可谁知道秦淮茹把娘家的老妈叫来，这下彻底完了，她的养老大计泡汤了啊，怎么可能不闹。
　　“妈，你这有工作啊，怎么带孩子。”
　　秦淮茹也坚决不会在跟婆婆一块过了，那饭量能顶俩，有什么好吃的，从来不给她留。
　　而且还得上交养老钱，关键婆婆还经常赔钱，这日子怎么过？
　　一旦不分家，她也得把婆婆的债务接过来，扛不住的。
　　“我这工作可以辞了啊，只要你每月给我三块钱养老。”
　　贾张氏算过了，这跟她上班攒下的钱差不多，带孩子多简单，放家里自己玩就是了。
　　“妈，你得挣钱还账。”
　　秦淮茹现在想着怎么把贾张氏送走，可这真不容易。
　　“哎呀，伱这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给我养老啊。
　　老易，老易你快来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呼喊着易中海，可人却没来看热闹，偏偏二大爷到了。
　　“老刘，你是二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
　　她和老刘没有多大的仇恨，又没偷到老刘家。
　　“贾张氏，你是自个儿找街道分的家，我能做什么主。”
　　刘海中可记得杨卫彪之前说过，要把贾张氏赶出大院，这要是不分家，怎么能赶走。
　　“天杀的啊，欺负老人了，这可是我老贾家的房子啊，凭什么让外人来住。”
　　贾张氏指着秦母开骂，就是气不过。
　　秦母也不是软柿子，这可得帮女儿，当即也嚷嚷着：“贾张氏，我女儿嫁到你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可给你贾家带孩子，这房子有一半是我女儿的。”
　　“什么叫是你女儿的，这是东旭的，以后要留给棒梗，就连她的工作也是东旭的。”
　　贾张氏大骂起来，这是要抢占房子啊。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起来，或是吵到槐花了，惹得哇哇大哭。
　　院里住户都跑来看热闹，杨卫彪这也到了。
　　“姐夫，我就说得吵起来吧！”
　　于海棠正得意，她猜得真准。
　　杨卫彪无言，于家两姐妹都有毒奶的潜质，一说一个准。
　　秦京茹却跑里面看热闹了，她是亲戚，进去没问题。
　　“一大爷来了。”
　　傻柱叫了一嗓子，这也在看热闹，大伙差不多刚吃了饭，这都有空闲。
　　易中海就住在中院，贾家屋的对面，这躲不了多久。
　　秦淮茹忙说：“一大爷，我妈来给我带孩子，这是天经地义啊，我做月子总得有人照顾。
　　可我婆婆非要在这儿闹，你可要评评理啊。”
　　易中海知道是怎么回事，沉着脸说：“老嫂子，你这又是干什么，有亲家替你贾家带着仨孩子难道不好。”
　　“老易，我也可以带孩子啊，大不了不上班了。”
　　贾张氏这给委屈上了，她心里苦啊。
　　“胡闹，你带孩子，那工作不要了，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来。”
　　易中海气得不轻，为了贾张氏的工作，他可是卖了杨卫彪的面子，这事如果穿帮了，还会有大问题。
　　可现在贾张氏居然不知道珍惜，真是吃上几天饱饭，就分不清楚状况。
　　“老易，我这不都为了孩子吗。”
　　贾张氏觉得自己占理，应该得到支持。
　　“工作不能丢！你都第二次进轧钢厂，没有第三次了。”
　　易中海语重心长，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老易，你说现在咋办，我家住不开啊。总不能六口人挤在一块吧。棒梗这么大，不能老跟我一起睡小床。”
　　贾家就一间屋子，只是面积稍微大点而已，挂了个帘子，在里面放了一张小床。
　　“唉！”
　　易中海叹息，这能咋办。
　　阎埠贵也来了，突然说了句，“这都分家了，就干脆分开过，贾张氏你和秦淮茹看谁搬出去租房住。”
　　“老阎，你安得什么心，是想把我赶走啊。”
　　贾张氏大吵了起来，这房子是她的命，要是没了，这以后得流落街头。
　　“我可没说让你搬走，你这还欠我钱呢。这不是在给你们出主意吗。”
　　阎埠贵也没安好心，这院里就空着一间房，还是在杨卫彪手上，他即便挣钱了，也很难开口说买过来。
　　但如果能把贾家的房子搞到手，可就齐活了，这房间大，在中院位置也好。
　　而要搞到房子，第一步就把房子落到一个人身上，才有得算计。
　　再不济也要把欠他的钱给找补回来吧。
　　贾张氏想了想说：“要搬可以，让秦淮茹搬出去，这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
　　阎埠贵忙说：“你们都分家了，这房子有一半是贾东旭的，他没了，就该归秦淮茹所有，当然这以后得留给棒梗。
　　你想让秦淮茹搬走可以，你给她打个欠条，一人一半。
　　所以你得给她三百二十五块。”
　　这话一出，贾张氏就嚷嚷着：“那我搬走，秦淮茹就得给我这么多钱对吧，以后房子还得留给棒梗。”
　　“就是这么个理！”
　　阎埠贵也不简单，说的每句话，做得每件事都是经过算计的，但也有算计不到的时候。
　　大伙都没啃声，这事真不好说，因为确实是住不过来，而且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了。
　　“秦淮茹，那你给我打欠条，我在屋子外面搭个棚子，这不就住得过来了吗。”
　　好家伙，贾张氏这是真的狠，为了钱宁愿睡临建棚了，也是看现在天气不冷了，这扛得住
　　“妈，我哪有那么多钱还你啊！要不，你给我打欠条，我搬走。”
　　秦淮茹咬了咬牙，觉得分开过也好，大伙总不能看着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淮茹啊，还是我打欠条，你这带着仨孩子，又还在坐月子，不方便的。”
　　贾张氏是为了养老，有了这笔钱，无论秦淮茹能不能还给她，这以后都得管她了。
　　到时候还了钱她就有吃的，没还钱她就搬回去，这多好。
　　易中海看了看阎埠贵，说了句，“老阎，你这办法好，我看就让老嫂子搬出来吧。
　　正好贾东旭在的时候搭了个兔子窝，各家在搭把手，搭个棚子，这就能住人，至于说等到了冬天，再看情况。”
　　“老易，我看行！”
　　阎埠贵这几个月就没跟易中海说过话，今儿终于肯搭个话了。
　　刘海中也跟着说：“既然贾张氏都同意了，就这么办。要分就分彻底，找街道来登记，秦淮茹打欠条，以后这房子就归秦淮茹所有。”
　　“我去找王主任！”
　　傻柱自告奋勇，一溜烟就跑了。
　　这下贾家的房子，就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老嫂子，这几天大伙就帮忙把棚子搭建起来，你呢，收拾一下，到时候就搬出来住了。
　　过会王主任过来，你顺便申请一个炉子，以后单独开火。”
　　易中海总感觉其中有事，但今天他必须支持老阎，不然这关系没办法缓和。
　　贾张氏高兴了，说：“秦淮茹，你给打欠条，当着王主任的面写。”
　　“妈，我这还没想好……”
　　秦淮茹也感觉这其中有问题了，好像被下了套，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有什么没想好的，你好好带着仨孩子，等棒梗长大了，这屋子就是棒梗的。”
　　贾张氏感觉可以高枕无忧了，三百二十五块钱啊，秦淮茹不可能还得起，迟早得给她养老。
　　“妈！”
　　秦淮茹肯定是想贾张氏搬走的，这婆婆天天扫厕所，家里都有味儿，棒梗也不愿意和贾张氏一起睡了。
　　家里住不开了，搬走正好，也就不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许大茂回来了，赶紧跑来看热闹，却被阎埠贵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许大茂眼神一亮，频频点头，表示明白。
　　又等了一会，王主任来了，心想这院里刚消停几个月，又开始闹了？
　　等了解到情况后，她下意识往杨卫彪那边看了一眼，这看不出什么来。
　　“好，既然贾张氏你和秦淮茹都没有疑义，就这么办吧。按照法律，这房子归秦淮茹所有，棒梗是继承人。”
　　王主任也就公事公办了。
　　“秦淮茹，打欠条吧！”
　　贾张氏想到以后养老要着落，这脸都笑开了花。
　　“慢着！”
　　阎埠贵突然站了出来，说：“贾张氏，你还欠着我五十，这事王主任你是知道的。贾东旭从我这儿赚了一头野猪去，那可是一百五。
　　结果现在我这五十都没换回来，现在贾张氏有钱了，总得给吧。”
　　“老阎，说话要讲良心啊，这五十是该给你，可我没收到钱啊，秦淮茹是打欠条。”
　　贾张氏给气的啊，钱还没到手，就被惦记上了。
　　谁知道阎埠贵竟然说：“你是没钱，靠你的工资不知道多久才还得上，那就让秦淮茹打欠条，你把债务转给她。”
　　“对，还有我这里，贾张氏，你还欠着我二十一块六毛，第一次偷到我家里，第二次偷了我家的鸡。两张欠条都在这儿。”
　　许大茂这不是落井下石，他本来就想要账了。
　　也是最近都在忙办公桌的事，不然得去截胡贾张氏的工资。
　　“哎呀啊，这日子不过了啊。”
　　贾张氏哀嚎，可这欠的账，她按了手印的欠条，不得不认。
　　“贾张氏，王主任在这里，你别胡搅蛮缠，秦淮茹既然要打欠条，就把债务转过来就是了。”
　　阎埠贵算计到现在，觉得这样保险一点。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也只好说：“淮茹，就这么办吧，你打三张欠条.”
　　“好！”
　　秦淮茹这心里发苦，可还是只能招办，不然家里就住不过来了。
　　当即就写了三张欠条，一张是给贾张氏的，254块4毛。一张是阎埠贵的50块，以及许大茂的21块6毛。
　　随后阎埠贵和许大茂都把之前的欠条给了贾张氏，这就清账了。
　　到最后秦淮茹欠了325块，就在街道王主任的见证下，拿到了贾家房子的所有权。
　　而在一周之内，贾张氏就得从屋里搬出去，至于家里的东西，能分割的就对半分割，不能分的，就自行商量。
　　“贾张氏，这是你自己申请的，以后不准再闹。”
　　王主任叮嘱了一番就走了。
　　杨卫彪看到这里，其实也不太清楚阎埠贵想干嘛，但也无所谓，贾张氏落难，这可是乐于见到的。
　　这都要住上兔子窝了，以为搬出来还能搬回去？怕是想多了啊！
　　“海棠，走了，去遛弯。”
　　“好嘞姐夫！”
　　“杨大哥，等等我。”
　　秦京茹赶忙跑过来，三人就出去遛弯消食去了。
　　这三个人一起，反倒没人说闲荡了，谁家还没两个妹妹。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六十，猪肉三百斤，大米三百斤，白面三百斤。】
　　看到这奖励，相比之前是真不行了，掉得厉害，下次得换个地儿。
　　“京茹，你都到这儿了，要不回去？”
　　杨卫彪指了指胡同里面，临门的事了。
　　“不用，我还得去看我姐。”
　　秦京茹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也都打听好了，周末杨大哥就要去接于莉回来了。
　　“行吧，那你就继续跟海棠做个伴。”
　　杨卫彪没在多问，这有人监督，他感觉才安全。
　　第二天易中海就张罗着有空闲的帮忙给贾张氏搭棚子。
　　之前贾东旭弄的兔子窝有不少砖头能利用起来，就是这兔子一直没能打到。
　　院里还是有些多余的砖头和木材，只是搭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窝棚，不要太简单！
　　刚好贾家屋子旁边有空位，而隔壁是傻柱家，也影响不到谁。
　　也就三四天就建好了，在第五天的时候，贾张氏就陆续往外面搬东西，连她那张小床都没放过。
　　但凡家里能分的都给分了，还有贾东旭留下的东西，也统统被贾张氏拿走。
　　最后连锅碗瓢盆都没放过，不得已，秦淮茹只能让母亲去买了一口锅才有法做饭。
　　贾张氏到了外面，这就不通电了，夜里只能用上桐油或是煤油灯，当然也可以凿壁借光。
　　可都穷成这样了，还给窝棚装了门板，上了锁。
　　她这不防谁，就防棒梗别在偷她的粮食。
　　刚好到第七天这天早晨，贾张氏彻底从屋里搬走，这天大伙都赶着来看热闹，一直到快上班了才走人。
　　杨卫彪这不急啊，他迟到了也没事，还有傻柱也走晚了。
　　谁知道还有许大茂，这下三个人都在这儿看热闹。
　　“都是绝户！”
　　贾张氏念叨了一句，说得很含糊，就怕挨打。
　　她在厂里请了一个小时假搬家，这不影响工资。
　　众人看到贾张氏的窝棚里堆满了杂物，连落脚都困难，也就只有睡个觉，其实也还好了。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

第98章 闹不完的矛盾
　　贾张氏驱赶着众人，她这是为了养老，别人怎么能懂。
　　就在这时，秦母拿着麻布出来洗刷，也在打扫屋里的卫生，贾张氏搬走，屋里一下就宽敞了，就是还得重新做一张小床给棒梗住。
　　“我们也走吧！”
　　杨卫彪叫上傻柱和许大茂，他今儿也骑自行车，因为摩托车快没油了，得省着点，改天在往机修厂跑一趟。
　　三人出了院子，许大茂就忍不住说了句，“杨卫彪，你把春草安排进厂里当采购，她这都下乡两天了，我还得给她带孩子，唉！”
　　这说起来就是泪啊，许大茂感觉找了个寡妇，还不如自己单过。
　　“你就知足吧，春草好歹能挣钱，她回来也不会空着手。”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他自己日子好过，已经把于莉接回来了，秦京茹也走了。
　　家里又回到了老样子，被窝里还暖和，多美。
　　忽的，许大茂说了句，“贾张氏这住上窝棚了，下一步看什么时候把人赶出大院。”
　　杨卫彪摇头说：“这事我不参与，她只要不招惹我，就由着去了。”
　　他觉得要保持一下人设，表面上可不能和许大茂这小人一个思路。
　　“得，那就先不管她了。”
　　许大茂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毕竟贾张氏在院里几十年了，没有特别好的理由，这把人赶不走。
　　还有就贾张氏这样的，哪舍得钱出去租房子，就算别人租好了，怕也不会去，得守着老贾家啊。
　　两人这聊着，傻柱已经先一步走了，主任可以迟到，他这个班长却不行。
　　尤其他升级了，现在是八级炊事员，这更得卖力。
　　“我说杨卫彪，咱俩可都是大好男儿，这咋就比不上傻柱呢，他媳妇可早就怀上了啊，这都大着肚子了。”
　　许大茂这心里苦啊，还好有个难兄难弟。
　　杨卫彪笑着说：“放心，我这身体没毛病，迟早得有孩子。”
　　“我身体也没毛病！”
　　许大茂也赶紧表态，他觉得春草有问题，于莉也有问题。
　　他俩倒了大霉，这没处说理去。
　　聊了一会就上路，按部就班的去了轧钢厂，至于说办公桌的生意，接近尾声了。
　　之前的桌子就快卖完，这得歇一下，市场消化不了，加上还有一批旧桌子要处理，所以倒是不急。
　　再有就是过段时间该算账了，可是赚了不少。
　　到了厂门口，许大茂突然又说了句，“杨卫彪，我手里那秦淮茹的欠条，要转给你吗？”
　　“转给我干嘛？我对贾家的房子没兴趣。”
　　杨卫彪是说真的，那是贾张氏和贾东旭住过的，他能看得上吗？
　　等过了特殊时期，他就在外面好好挑选几座四合院，没必要一直守在这里。
　　“我知道伱看不上那房子，可秦淮茹当年可是亏欠了你啊，你要不要拿着欠条拿捏一下。”
　　许大茂也是没安好心，他知道三大爷转移欠条，是想谋划贾家的房子。
　　可他这儿无所谓啊，就想杨卫彪参与进来。
　　“我如果想要拿捏，还用的着欠条？”
　　杨卫彪摇头，老贾家和秦淮茹欠他的，这迟早得还。
　　等进了厂后，他看了下今天的菜单，白菜是永远的主题，绕不开的。
　　另外今天有猪血菜，如今在厂里可是大受欢迎。
　　跟着又到车间巡视一圈，就回到办公室喝茶看报，上班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枯燥泛味，但这就是生活啊。
　　不过今儿却没心思看报，因为他在琢磨着要不要釜底抽薪，只要让轧钢厂辞退贾张氏，这下人日子就难过了。
　　但这么做还是有问题，以贾张氏的情况，街道如果不管也说不过去，至少得保证人均五块钱的最低生活标准。
　　尤其贾张氏最近几个月都没怎么闹事，在厂里也没犯错，这就不好操作了。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不是内部找他，就是熟悉的几个人来电。
　　厂内短线是免费的，这点还是比较人性化。
　　“喂！”
　　“表哥，是我啊！”
　　电话里传来周蓉的声音，两人还在经常联系，不过是写信，电话不方便也费钱。
　　“周蓉，找我有事？”
　　现在打电话很少闲聊，每秒都在烧钱，对周蓉来说，难以负担。
　　“表哥你猜得真准，我快末期考试了，完了放暑假，你会到吉春来吗？我想你了。”
　　周蓉可是很粘人的，尤其现在还没有长歪，在光字片很受欢迎。
　　“呃，看情况，要来的话，我给你写信。”
　　杨卫彪也说不准，因为要找木材，就京城这边真不好搞。
　　而上次那木材厂长给他联络的地儿，就在江辽那边。
　　就说《人世间》原剧里，周秉昆上班那厂子的木材可是堆积如山，天天有活干，就知道那边木材很多.
　　“表哥，那你要早点决定哦。”
　　周蓉还是想让表哥来，一是真的想念了，二是想加深一下关系。
　　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考到京城去。
　　“行，就这几天给你回信。”
　　也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说到考试，杨卫彪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于海棠的成绩，得知道考多少分吧。
　　若实在考不上，也早做打算；若分数相差不大，还能抢救一下。
　　“笃笃！”
　　“请进！”
　　听到敲门声，杨卫彪装模作样拿出报纸，却见是春草走了进来。
　　“杨主任，这是我的采购清单。”
　　春草是读过小学的，只是没考上初中，对于简单的书写也够了。
　　“我看看。”
　　杨卫彪接过清单，有两份，厂里和小院是分开的，都是用于招待。
　　“嗯，不错，你们那边的物资挺丰富的。”
　　他对此比较满意，这就省心了。
　　“对了，大壮报名的事怎么样了。”
　　杨卫彪聊起了别的，如果不出所料，春草的孩子大壮会和棒梗一个班读小学。
　　“已经报上名了。”
　　春草说起孩子，这脸上多了些神采。
　　“那就好！以后在这城里好好过日子，只要你不失德，就能呆得住。”
　　杨卫彪之前帮春草找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许大茂，这当然得提点一下。
　　“杨主任，您是站在我这边，大茂不是你兄弟吗？”
　　春草可不是傻子，她故意这样问的，想试探一下。
　　杨卫彪大义凛然的说；“正因为大茂是我兄弟，所以我得站你这边。
　　有道是劝和不劝离，大茂那点心思估计你也懂，但你放心，还是刚才那句，只要你不失德，街道那边就不会同意，厂里也不会答应。”
　　别小看了街道和厂里施加的压力，许大茂顶不住的，不敢离。
　　“嗯！杨主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也绝不在外边乱来。”
　　春草不知道杨卫彪出于什么目的，但对她来说是大好事。
　　“好好把你那俩孩子养大吧，再苦不能苦孩子。”
　　杨卫彪给了碗心灵鸡汤，只要把春草搞定，就不怕许大茂背刺。
　　“谢谢杨主任！”
　　春草感受到了杨卫彪的人格魅力，她是不敢动念头的，但不影响产生好感。
　　“去忙吧！”
　　杨卫彪送客了，他得继续看报纸。
　　谁知道春草前脚刚走，秦京茹却来了。
　　“杨大哥！”
　　秦京茹提着一个水壶，好吧，办公室有水壶，刘岚早晨送来的，这哪喝得过来。
　　“有事？”
　　杨卫彪放下报纸，这道具反复使用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在院里空着一间房，那空着也空着，要不我搬过去住吧！”
　　秦京茹就想住到那大院去，再说于海棠也在那边。
　　“打住，你过去干嘛，这不方便。”
　　杨卫彪总觉得这妮子脑回路有问题。
　　“好吧，那我不去了。”
　　秦京茹暂时不在提了，今儿也就想试探一下。
　　“还有别的事吗？”
　　杨卫彪又拿起了报纸，这是想送客。
　　“没了，我这就帮你换水壶。”
　　秦京茹当即换掉刘岚早晨准备的水壶，跟着就离开了。
　　杨卫彪苦笑了一下，也没在意，哪用管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想法。
　　没多久饭点到了，他自然是吃食堂，随意打的俩菜，不用每顿都大鱼大肉，身体也扛不住。
　　一天下来，相安无事的回到院里。
　　众人又去围观了一下贾张氏的窝棚，也就各自散去，吃了饭早早睡下，明儿还得上班。
　　“都是绝户！”
　　贾张氏碎了一口，现在彻底分家，她都不能进贾家屋里做饭了。
　　好在，申请了一个单独的炉子可以开火。
　　在狭小的窝棚里，贾张氏赶在天黑前把二和面蒸上，将就着开水煮了一个白菜，就这么吃了。
　　晚上，她在窝棚里点了一盏煤油灯，那灯芯燃烧后冒出的是黑烟，有一股煤味，但好歹能照着光亮。
　　贾张氏又骂了一阵就关上门纳鞋底，可这煤油灯光线太弱，穿针都看不清楚。
　　“哎呀，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不由在想，她一分钱没拿到，怎么就从屋里搬出来了呢。
　　可为了以后的养老大计，不得不这样做。
　　入夜了，晚上的风还是冷。
　　这棚子多少有点漏风，门板边上也有缝隙。
　　贾张氏赶忙躺在小床上，把煤油灯放在床头，接着纳鞋底，最后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
　　夜里，秦淮茹睡不踏实，因为得奶孩子，槐花每隔三个小时左右就要哭喊一阵。
　　忽的，她好像闻到了燃烧的烟味，越闻越不对劲。
　　“妈，妈快醒醒，是不是哪里着火了。”
　　秦淮茹说着看了看屋子，没有火光，这才放心，跟着伸手去拉电灯线，把灯点亮。
　　“淮茹，啥事啊。”
　　这一家子都睡在一个大通铺上，还没来得及再做一张床。
　　“妈，有烟味，谁在烧什么。”
　　“是有烟味，这大晚上的谁在烧火，都呛屋里来了。”
　　秦母抱怨了一句，这城里人也不讲究。
　　“不好，会不会是我婆婆的窝棚。”
　　秦淮茹着急了，窝棚着火是小，如果把这屋子也引燃可就完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淮茹，你这还在坐月子啊，我去。”
　　秦母披上衣服刚打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那烟就给黑雾似的往屋子里钻。
　　“不好了，着火了，快来人啊。”
　　“淮茹快把孩子们叫醒，谁家着火了。”
　　秦母大喊大叫，隔壁的何家人立马就醒了告。
　　傻柱第一个冲出来，嚷嚷着：“好大的烟雾，是哪儿着火了。”
　　“不知道啊！”
　　这外面一片漆黑，今晚上还没月亮，秦母也看不清楚。
　　傻柱连忙去拿电筒，这时对面的易中海拿着电筒出来，这一照就见贾张氏那窝棚有滚滚浓烟往上冒。
　　“快来人啊，起火了，院里起火了。”
　　易中海跑过去，见到傻柱出来，忙说：“傻柱，是贾张氏的窝棚起火，快，这得救人。”.
　　易中海也没含糊，上前就去推门，谁知道里面反锁了。
　　“老嫂子，着火了……贾张氏，快出来，着火了。”
　　可任由他怎么喊都无人回应。
　　“一大爷，踹门啊！”
　　傻柱没敢靠太近，这水火无情，何况里面是贾张氏，这怎么往前冲。
　　“哐当！”
　　易中海一脚把门踹开，只见里面浓烟滚滚，角落里已经窜起火苗。
　　而贾张氏正跟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傻柱，快这还有得救，咱院里不能出人命。”
　　易中海也不敢冲太进去，都没落脚的地方，上前抓起贾张氏的脚就往外拖。
　　傻柱也上前帮忙，就在他们刚把人拉出门口，轰隆一声，窝棚就塌了，火苗窜出老高，一下引燃了贾家屋子的房顶一角。
　　主要是那房梁被熏烤了一阵，加上现在的天气，一点就着。
　　严格说起来，四合院的建筑就是青砖瓦房，其中夹杂着木梁、木窗、木门等木制品。
　　“快，把秦淮茹他们叫出来，屋里还有孩子。”
　　易中海大喊起来，“救火，大伙都来救火啊。”
　　到时候，杨卫彪也到了，他的视力不错，人也不笨，一看现场就知道大概咋回事。
　　正好，秦淮茹抱着槐花，秦母抱着小当，还有棒梗都从屋里出来了。
　　“着火了，大伙快来帮忙灭火啊。”
　　秦淮茹也焦急大喊，她在屋里就看到房梁着火，这要出大事啊。

第99章 救火
　　水龙头拧开，各家拿着盆子、水桶接水往窝棚里面泼。
　　可窝棚里杂物太多了，堆积在一起，之前又熏烤发酵了那么久，这火势根本压不住。
　　贾家屋里更不用说了，房梁太高，这水都泼不上去，眼睁睁看着越烧越旺。
　　杨卫彪皱眉，他确定以及肯定，并没有对贾家人敲符，这事就是个意外。
　　应该说是贾张氏自己造成的，那么狭小的窝棚，还不知道注意防火，这肯定得出事啊。
　　“别往里面冲了，房梁说不准就要塌了。”
　　一大妈拉住想进屋的秦淮茹，这太危险了。
　　“就是啊，别进去了，火势太旺了。”
　　“命重要啊，这谁敢往里冲。”
　　住户们愿意在外面灭火，可进去灭火风险太大了，而且浓烟滚滚的，万一晕倒了咋办。
　　杨卫彪想了想说了句，“在门外往里面泼水吧，就算房梁塌下来，至少屋里东西烧不起来，还有得把电给断了。”
　　“对，这话在理，房顶没了可以补，至少东西都保住。”
　　“把窗户砸了，往里面泼水。”
　　“大伙都搭把手，至少把东西保住。”
　　“一大爷，你来断电……”
　　众人不等秦淮茹反应，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一盆盆水泼了进去，直到屋子里的水都往外流了。
　　只听轰隆一声，房梁塌了下来，但还好只是塌了一部分，伴随着瓦砾落下砸到屋里，众人在往里面泼水。
　　到最后真没烧起来，屋里的东西能保住一半，但这大晚上的，也来不及抢救，大伙也担心房梁还会塌。
　　“完了，这下全完了，以后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披着件衣服抱着槐花，满脸都是泪水。
　　这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虽然屋子还在，可修缮起来，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还有，这段时间，得住哪儿啊。
　　“爸爸，抱抱小当！”
　　忽的小当的声音响起，这是看看杨卫彪了。
　　“呃！”
　　杨卫彪摇头，还是把人抱了过来，一看时间，其实也不算太晚，凌晨两点过。
　　“对了，贾张氏呢？”
　　有人反应过来，人去哪儿呢。
　　“在哪儿躺地上了。”
　　众人连忙把电筒照顾去，只见贾张氏满脸漆黑，就跟黑人一样，有人连忙给泼水。
　　“咳咳……”
　　贾张氏也是命大，之前大概是烟雾中毒晕了过去，这一下就醒了。
　　但人还是不太清醒，睁开眼后，好一会才说：“老易，我这是咋了。”
　　“老嫂子，看你干的好事，你的窝棚着火了，把贾家的房梁也烧了，那房顶都塌了一半，短时间内没法住人了。”
　　易中海都不知道说啥了，这惹出多大事了啊。
　　“哎呀，这可咋整啊，这怎么就着火了。”
　　贾张氏彻底清醒了，这都没熏坏脑子，真是耐抗。
　　就在这时，街道和派出所的人来了，是巡夜的人发现状况去叫的。
　　当即张所长带人查看了窝棚，就询问道：“炉子放门口的，这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哪来的明火？”
　　“哎呀，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
　　贾张氏这是想胡乱攀咬，把自己的责任给摘出来。
　　“贾张氏伱可拉倒吧，你那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从里面反锁了，谁大半夜的跑来放火。
　　咱院里从来没出过这种事，肯定就是你那煤油灯倒了。”
　　说话的是傻柱，他是最先赶到现场的人之一。
　　张所长点头说：“那应该就是煤油灯了，里面有油，才能把火烧得这么旺。”
　　“哎呀，这可咋整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家当都烧没了，还有粮食，还有攒的钱都没了，这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满脸漆黑，看不清楚脸色，可人已经瘫坐在地，这全完了。
　　“还有欠条，欠条也没了。”
　　她反应过来，这可是关乎到养老啊。
　　阎埠贵也气得不轻，他在算计贾家的房子啊，可突然就被烧了，这不就完全了吗。
　　“贾张氏，现在是你烧了秦淮茹的房子，你还要什么欠条，该是你打欠条了。”
　　阎埠贵想着损失大了，就该找不点回来，也不能让贾张氏好过。
　　“哎呀，我这赔什么啊，我没钱了啊。老易，你说句话啊，你可得帮我啊，让大伙捐款，一家出点，把房子修好。”
　　贾张氏见易中海不说话，又连忙转移目标，“王主任，你可要管啊，我贾家现在是六口人啊，房子没了，这得住哪里啊。”
　　王主任没回话，反而问：“秦淮茹，现在是把你的房子烧了，你怎么说？”
　　秦淮茹也冷静下来了，看了看房子，开口说：“这房子都塌了，我也没钱修，也不要了。
　　让我婆婆给打一张三百二十五块钱的欠条，再把三大爷和许大茂的欠债转回去。”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秦淮茹，你怎么能不要了，这可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啊，以后还要留给棒梗的。”
　　“婆婆，房子都这样了，还怎么留给棒梗。”
　　秦淮茹都不叫妈了，心里恨得不行，她根本拿不出钱来修房子，就算能借到钱，那以后也要还的。
　　再加上欠婆婆的钱，这啥时候是个头。
　　既然这样，她宁愿另外找房子住，反正户口还在贾家，这也移不走，这烂房子，就让婆婆自己想办法解决。
　　如果修好了，那以后也是留给棒梗，她也不吃亏。
　　“哎呀啊，这可怎么办啊。老易，你说句话啊。”
　　贾张氏又把易-中海给找到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思考了一会，才说：“就按秦淮茹说的办吧，你把她的房子烧了，就得赔。”
　　“贾张氏，就这么办吧！”
　　王主任也发话了，至于张所长倒没说什么，这不属于纵火，只要调查清楚事实就行了。
　　贾张氏没办法，加上有阎埠贵在旁边帮忙起草，趁着夜色就把事情办了。
　　秦淮茹拿到欠条，却丢了房子，还有里面的东西也损失了不少，但都不值钱，明天还能找出来晒干了用。
　　贾张氏欠了几百块钱，但拿回了塌了一半的房子，这可不好修缮了，不是搭个棚子那么简单。
　　得找泥瓦匠来，还要管别人的伙食，另外还要购买木材做房梁，以及购买瓦片、水泥、河沙、石灰等等材料。
　　这时期宁可直接买房，也别个人在城里修房子，太麻烦了，最后算下来，钱只会花得更多。
　　事情到了这里，大伙都扛不住了，大半夜的得回去睡觉。
　　但却还没解决，总不能让人站在外面吧！
　　秦淮茹当即就哭诉起来，“我这怎么办啊，带着仨孩子，我还在坐月子，屋里的东西都打湿了，连条好的被子都没有，总不能睡外边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下意识的都看向杨卫彪，因为院里就那么一间空房，别家住房都紧张。
　　杨卫彪皱眉，这怎么还到他这儿了，不是看热闹的吗。
　　他怀里的小当已经睡了，于莉找了件外套来裹着。
　　“卫彪，你看先给安顿一下，明天在商量怎么处理。”
　　易中海也是硬着头皮说这话，不然真不好安排，主要秦淮茹一家子人太多了。
　　秦淮茹没有吭声，换了别人她会卖可怜，可对杨卫彪，她很清楚，无论说什么，都会起到反效果。
　　大伙也没吭声，这事不好说啊，关键是杨卫彪跟贾家这关系，太复杂了。
　　杨卫彪纠结了一下，在衡量这其中的得失，大伙都看着的。
　　“行，今晚上秦淮茹带着孩子住前院我那屋里去，至于贾张氏就算了，别把前院也给烧了。”
　　秦淮茹顿时大喜，忙说：“谢谢，杨卫彪，谢谢你。”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杨卫彪沉吟了一下，又说：“秦淮茹你准备带着小当和槐花迁户口吧。
　　你和俩孩子，把户口挂到轧钢厂去，这样你就成了无房，就有资格分配宿舍。
　　至于棒梗的户口得留下，老贾家的房子，以后得是棒梗的。”
　　这话一出，众人这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哪怕是阎埠贵一时间都算计不到这其中的深意了。
　　“杨卫彪，我听你的。”
　　秦淮茹也没想明白，但这是杨卫彪第一次愿意管她的事，她看着杨卫彪怀里的小当，觉得就算报复她，也不会故意让小当落难。
　　贾张氏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她在意的只有棒梗，虽然小当和槐花也是老贾家的孩子，可这长大了，得嫁人的。
　　现在让棒梗的户口留下，秦淮茹能另外找到房子，这就不好找她还钱了吧。
　　只要棒梗在，老贾家就有希望，她养老就还有希望。
　　易中海也没能想明白，但为了缓和关系，立马支持说：“那就听杨卫彪的安排！”
　　聋老太太也来了，由一大妈扶着，院里出了这么大事的事，她总得来看看。
　　老太太看了看杨卫彪，若有所思，却没出声。
　　“杨哥，你这安排好。秦姐，你这坐月子呢，赶紧到前院屋里去。”
　　傻柱到这时才说话，就是不想杨卫彪为难，他现在和人可是好兄弟，对于今晚上杨卫彪的做法，他很高兴，觉得有人情味，这能顾着孩子。
　　“就这样吧，莉莉，你去拿钥匙给开门，里面啥都不缺。还有小当，海棠你给抱过去。”
　　杨卫彪把小当递给于海棠，他就先走了。
　　许大茂连忙跟上去，阎埠贵注意到了，也小跑上去，他俩到现在还迷糊，这事情感觉不对劲呢。
　　杨卫彪注意到两个尾随，呃，是跟来的团队成员，索性也聊几句。
　　等到了他家，这门也没关，这次是贾家出事，不用防着。
　　“杨卫彪，你这是咋想的，怎么突然做好人好事？”
　　许大茂想不明白了，他很清楚杨卫彪虽然仗义，对自己人挺好的，但绝对不是啥好人。
　　阎埠贵也说：“贾家的房子都那样了，那房顶得全部修缮，没塌的那部分，最多省点材料，工费却少不了，这花费可不小，已经没有多大价值。
　　有这钱，还不如直接去买一间得了。
　　卫彪，你这不为了房子，干嘛要让秦淮茹迁户口。
　　就算迁户口了，干嘛要留下棒梗的户头，再说现在房子名义上是在贾张氏手里啊。”
　　杨卫彪给发了烟，点上后，这才说：“我要贾家的房子永远修缮不起来，因为贾张氏永远攒不到修房子的钱。”
　　这话一出，阎埠贵和许大茂都打了个寒颤，你这才是真正的算计啊！
　　他们俩的算计都想着怎么捞好处，或是怎么整人。
　　可杨卫彪直接奔着房子去，釜底抽薪了。
　　阎埠贵脑子有点乱，试探着问了句，“你是要趁机把贾张氏赶走？”
　　“不！”
　　杨卫彪摇头说：“贾张氏能到哪儿去？就让她住在这破房子里，夏天淋雨，冬天淋雪。”
　　“没了秦淮茹，这院里也就一大爷愿意帮贾张氏，但他一个人不敢拿出太多钱给贾张氏。
　　贾张氏没地儿可去，再说这是她的房子，她就得守着。”
　　杨卫彪吸了口烟，他没主动算计，可这不是遇到事了吗，还到他头上了，总得出招。
　　贾张氏当年截胡了他，这就别想好过。
　　“那秦淮茹呢，你打算怎么安排？”
　　许大茂多问了一句。
　　“不是看我，是看她。”
　　杨卫彪摇头，有些算计他不打算说，这两人只要知道他在对付贾张氏就行了。
　　谁让阎埠贵和许大茂都和贾张氏有仇呢，这会引起共鸣。
　　“好了，这大晚上的，都回去歇着，明儿还得上班，等过几天咱们算下账，要分钱了。”
　　杨卫彪转移了话题，也确实该分钱了，都已经忙活了好几个月。
　　“这好！”
　　“这能过好日子了。”
　　两人都笑了，很快各自散去。
　　没一会于莉姐妹回来，这也正迷糊着，都想问什么。
　　“都睡觉，有事睡醒再说。”
　　杨卫彪是真困了，把于莉叫进屋，搂着就睡。
　　全院都歇着了，唯独贾张氏还没着落，最后在连廊那儿靠着对付了一晚上，这天气也冻不死人。
　　谁家也不敢收留贾张氏，都担心家里房子遭殃，而且也担心给赖上了。
　　“哎呀，都是没良心的。”

第100章 捐款
　　贾张氏裹着一件破外套，在墙角瑟瑟发抖，可这心里更寒冷，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好不容易撑到天刚亮，她就赶忙跑去收拾东西，看能不能抢救一点什么。
　　也有其他住户想看热闹，一大早就起来，昨天太晚了，看不真切。
　　如今天亮一看，好家伙，贾张氏之前那窝棚已经全垮塌了，而贾张氏正在哪儿翻找，最后找到一个已经变形的铁盒子。
　　这运气居然不错，盒子里还有钱票，是她这几月攒下的，有十来块钱，粮票也有十几斤，她中午得在食堂吃，所以要留票。
　　“贾张氏找到家底了，她还有钱票。”
　　有住户叫了一嗓子，这下好了，可别号召捐款了啊。
　　“胡说，我没找到。”
　　贾张氏想不承认，可这已经被看见了。
　　这时见秦母来了，看到屋顶塌了一半的房子就叹气，而且靠近窝棚的那堵墙一片漆黑，上面还有裂痕，这墙也得推倒了重新修。
　　秦母赶忙进屋抢救东西，这本就是属于女儿的。
　　院里住户也来帮忙，经过观察过后，屋里暂时安全了，就是东西被打湿了。
　　但不幸的是，屋里塌了的地方在厨房这边，这吃食怕是抢救不出来了。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愿意搭把手的人还是很多。
　　等到天彻底透亮，中院地上已经摆放了各种东西，衣服被子，乱七八糟的，基本都得清洗晾晒。
　　院里不上班的大妈也多，连于莉也来帮忙。
　　水火无情，该有的道德底线还是不能丢了。
　　于海棠起来做了早饭，这才去叫姐夫起床，趁人不注意又偷亲了一下。
　　“莉莉，天亮了？”
　　杨卫彪嚷嚷了一句，却不见回话。
　　等睁开眼，屋里居然没人，他不由抹下嘴，叫喊着：“莉莉，这几点了。”
　　就在门口的于海棠这才跑进来说：“姐夫，起来吃早饭了，我姐去中院帮忙了。”
　　“哦！”
　　杨卫彪有点迷糊，于莉不会亲了他一下就跑了吧。
　　等洗漱完，他吃了俩鸡蛋，喝了点粥，早饭就算解决了，还不见于莉回来。
　　“我去看看，你也得去上学了。”
　　杨卫彪随即到了中院，好家伙，这摆地摊啊，东西到处都是。
　　再看贾家的屋子，损坏了一半，一堵墙也要推倒了重建，至于房顶就跟三大爷说的，剩下没塌的也要重新修缮。
　　不敢说全都报废，但确实漏风没法住人。
　　“杨哥，贾家这次遭难了啊。”
　　傻柱其实也在庆幸，这火没烧到他家里来。
　　“这还不是贾张氏自己作的，非得把东西都搬到窝棚，点个煤油灯也放不好，没出人命已经是万幸了。”
　　杨卫彪摇头，这事跟他无关，所以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
　　“走了，得去上班！”
　　随后他跟于莉交代了一番就走了。
　　贾张氏却不敢请假，少上一天班就少一天工钱，哀嚎着也前往轧钢厂打扫卫生。
　　秦淮茹在屋里窗户口，看到杨卫彪骑着摩托车离去，也没出去打招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尽量不说。
　　没等一会秦母回来了，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淮茹，还好你把钱票都带身上的。”
　　她们没慌，也是因为钱票带出来了，再加上秦淮茹之前防着贾张氏，家里就没多余的粮食。
　　加上厨房没塌，之前别人送的鸡蛋那些都还在。
　　随后秦母又接着去收拾，在院里其他人的帮助下，忙活了一天才给整理完。
　　该洗的洗该晒的晒，最后把东西都拿到了前院，炉子也搬走了，跟贾家那屋彻底断了。
　　“妈，咱家被奶奶烧没了，以后住哪儿啊。”
　　棒梗苦着脸，也知道日子不好过了。
　　“唉！再看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别看住在前院了，可这屋是杨卫彪的，也不知道能住多久，这都已经寄人篱下了。
　　“姐，听说你家着火了？”
　　就在这时秦京茹来了，她是厂里的采购，时间比较自由，她不是一个人来了，还带着她老爸。
　　“京茹、三叔，伱们来了啊。”
　　秦淮茹看到亲戚来了，这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老三，京茹，我们这家里遭大难了，昨晚上贾张氏把房子烧了……”
　　秦母连忙把事情说了下，这往后也不知道该咋办，加上槐花还这么小，也没法带到乡下去养。
　　秦京茹和老爹，来之前都听说是怎么回事了，厂里都传开了。
　　“姐，那你现在咋办。”
　　秦京茹问到了关键点，这么多口人，她姐养不过来的.
　　“唉！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叹息，棒梗就快读书了，又多了一笔开支，每月的粮食也不够。
　　秦京茹没有接话，她能倒腾出一点粮食来，可杨大哥没开口，她就不能做。
　　看了看这间屋子，其实也挺大的，她还在这儿住过。
　　加上靠着围墙，也清静，还可以在走廊上靠墙的地方做饭，也能遮雨，屋里还没油烟味。
　　秦淮茹一家几口，暂时住在这里是完全住得开的，就是还需要一张小床。
　　过了一会，秦母带着秦长青到中院去了，看能不能找点木料搭个小床，秦长青可是木匠。
　　这时秦京茹才说：“姐，你可以去求杨大哥，他什么都有。”
　　秦淮茹眼神一亮，但立刻又暗淡下来，摇头说：“我跟他的仇太大了，他肯暂时收留我家，估计都是看在小当的份上。”
　　“姐，那你当初为啥要悔婚啊。”
　　秦京茹一直没想明白，这不是瞎吗。
　　“是姐眼瞎了，当时也是被贾东旭骗了。”
　　秦淮茹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贾东旭是说了很多杨卫彪的坏话，可她当时想着嫁到城里，就要选一户好人家。
　　谁知道最后会成这样，贾家已经这样，杨卫彪的日子却越过越好。
　　“姐，我都懒得说你。”
　　秦京茹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
　　“姐，你先歇着，我还得回厂里。”
　　她当即去了轧钢厂在办公室找到在写着什么的杨卫彪。
　　“有事？”
　　杨卫彪没有抬头，他这正在写诗，找到点现代诗歌的感觉了。
　　秦京茹上前就给他捏肩膀，这是常态，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大哥，我刚去院里了，你真收留我姐啊！”
　　“是秦淮茹让你问，还是你自己问的？”
　　杨卫彪放下笔，这思路都被打断了，只见纸上就写了几个字，秋天是落叶的繁华！
　　“我自己啊！”
　　秦京茹伸手给他揉着后脖子，这儿吃力。
　　“贾张氏每月工资十三块七毛五分，花不完的，让秦淮茹每月帮贾张氏代领工资，会计那里我会打招呼。
　　然后每个月秦淮茹交三块钱房租，她愿意就住在前院，不愿意就搬走。”
　　现在的房租就是这么便宜，主要是不好租，谁家也没有空房，反倒是有整个院子空着的。
　　“啊！”
　　秦京茹有些明白了。
　　“杨大哥，你跟我姐不是有仇吗，怎么愿意把房子租给她啊。”
　　“这你就别多问了。”
　　杨卫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秦京茹不在说话，专心给他按了按肩膀和脖子，这才离开又去了四合院。
　　“姐，杨大哥就是这么说的，你咋想？”
　　秦京茹把话转告到了。
　　秦淮茹沉默了才说：“房子我租了，我婆婆的工资我会去领，每月只给我婆婆五块七毛五分。”
　　“姐，那你不是每月就多了八块钱，交了房租也还有五块，再加上你的工资，这就够花了。”
　　秦京茹因为天天清点物资，算术也变好了许多。
　　“可粮食不够啊，多了我妈，差着一个人的定量。”
　　秦淮茹为难的是这个事。
　　“你把钱给我，我帮你采购啊！你要棒子面还是白面。”
　　秦京茹好像懂了杨大哥的意思，又不是很明白。
　　“京茹你肯帮忙。”
　　秦淮茹很惊讶，她这个妹妹可没大的能量，难道是杨卫彪同意的？
　　“溢价啊，五块钱二十斤白面，或是三十六斤棒子面。”
　　秦京茹也不是瞎报价，这都已经打了折扣。
　　秦淮茹连忙算了一下，白面一斤贵了八分，棒子面一斤贵了六分，这真的是高价粮了。
　　“京茹，就不能便宜点吗？”
　　“姐，我倒是想便宜，正常采购就是这个溢价，你以为别人不要路费和损耗啊！”
　　秦京茹也不从中赚钱，就是要让姐把这多的五块钱给花掉。
　　“京茹帮我换二十斤白面！”
　　秦淮茹很精明，看似白面吃亏，但溢价只是一块多，如果换棒子面，溢价都快一半了，得两块多。
　　到时候她在用自家的定量购买棒子面，做成二和面就够吃了。
　　要是粮票没花完可以攒成，在厂里内部倒腾，就能值一毛钱一斤，算起来比起溢价的八分，还赚了两分。
　　关键厂里的粮票只见有人收的，就没见有人卖。
　　“行啊！你给钱，我就给你带粮食过来。”
　　秦京茹是打算让春草帮忙采购，多搭上这一点不算什么。
　　但回头也要告诉杨大哥，如果不同意，那就只有算了。
　　“那姐给你五块钱。”
　　秦淮茹这几个月攒了一点钱，却也不多，不敢乱用，可也得买粮。
　　“好嘞！”
　　秦京茹又呆了一会就走了。
　　半道上遇到杨卫彪回来，又给聊了几句。
　　“杨大哥，我姐给了我五块钱帮她买二十斤白面，我想托春草帮忙买。”
　　“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卫彪不置可否，就秦淮茹的工资，还带着孩子，很难攒到钱买房，就沦为院里的底层吧！
　　等他回到院里，刚停好车，就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
　　“杨卫彪，这是房租。”
　　“好！”
　　杨卫彪接过钱来，就三块钱，对他来说无所谓，但对于秦淮茹却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秦淮茹给了钱就回屋去了，没有多说什么。
　　阎埠贵看到了，赶忙从屋里出来，小声说：“卫彪，你把房子租给她了，每月三块？这价钱倒是合理，就是……”
　　他是想说，这不是便宜人了吗，现在想租这样的大院单间，可不容易。
　　“三大爷我只有安排，你呢，早点吃饭，过会啊，肯定得开大会。”
　　杨卫彪不是瞎猜，最起码要说一下防火的问题，现在的天气是得注意。
　　“得嘞，你做事肯定有考量。”
　　阎埠贵可是知道杨卫彪有多精明，不可能在秦淮茹这里栽跟头，再说了也不至于，秦淮茹还没那个本事。
　　就是他这儿，怕是很难在院里买到房子了。
　　“杨主任好！”
　　中院，秦长青看到杨卫彪进来，连忙打招呼。
　　“嗯！”
　　杨卫彪点头，看地上的摆设是在搭床，正好把贾家屋里残余的木料给用上。
　　他看到了秦淮茹的母亲，没打招呼，随后就去了后院。
　　“老三，你现在是跟杨卫彪干活？”
　　秦母一直想问这事。
　　“也不算是，我就给帮帮忙。”
　　秦长青不知道咋说，只管埋头干活，这小床也差不多收工，因为是用木料拼凑的，不咋好看，但实用。
　　随后就给抬到了前院，也把中院清理了出来。
　　贾张氏也下班回来了，看着这乱糟糟的屋子，好歹有一半能用，还得接着收拾。
　　可家里的东西啥都没了，就剩一张破床，她的衣服、被褥那些全在窝棚里被烧了。
　　“这以后可咋过啊！”
　　贾张氏看着床板，这晚上都不知道咋睡觉。
　　“开全院大会了！”
　　“开大会了，商讨贾家的事。”
　　“大家一定要注意防火啊。”
　　“各家各户都要来人……”
　　众人早有预感，都尽早吃了晚饭，这会提着板凳到了中院。
　　杨卫彪也到了，这是集体活动，除非人不在院里，不然都得参加。
　　没一会，三个大爷就位，秦淮茹也到了，却是和秦京茹一起来的。
　　贾张氏单独坐在一根小板凳上，旁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昨晚上院里发生了大事，大伙也都知道了，贾张氏在使用煤油灯的时候，不慎把窝棚点燃，最终导致把贾家屋子的房顶烧了一半……”
　　易中海照例做了开场，先把事情讲清楚，他感觉到这几个月在院里的威望一降再降。
　　也想通过这次全院大会，在树立起形象。
　　有助于以后管理大院，还有他自己的养老，到现在也没着落。

第101章 贾张氏后悔了
　　“现在，秦淮茹已经和贾张氏分家，以后老贾家的房子归贾张氏所有，以后留给棒梗！”
　　众人听了之后，都表示没有疑义，这都是知道的事情。
　　易中海跟着说：“这次全院大会，主要是传达街道的宣传，以后在使用油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火，切记睡觉之前灭灯。
　　各家各户也要注意杂物堆放，不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话刚说完，贾张氏就嚷嚷着：“老易，这还有我的事啊，我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
　　现在家里就剩一张破床，一张旧桌子，我衣服被子都没了，你可得让大伙捐点啊。”
　　忽的，院里有住户叫喊着：“贾张氏，你都找到家底了，我和王小二都看到了的，钱票都有。”
　　“哎呀，就不到十块钱，十几斤粮票，是我攒的啊！就这点顶多把这个月过下去。
　　可我总得穿衣服，盖被子吧，现在啥都没有，可咋办啊。”
　　贾张氏哀嚎起来，那屋子里虽然白天大伙有帮着清理，可也只是把烧焦掉下来的房梁挪开，把瓦片堆到一边。
　　可里面因为翻找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秦淮茹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拿走了，啥都没剩下。
　　因为之前分家是分了两次，第一次是分东西，第二次是分房子，所以东西是有归属的，贾张氏自己那份已经烧没了。
　　众人沉默，事实也是如此，贾张氏就身上这套衣服，就连外套还是傻柱顺手从窝棚拉出来给人盖上的。
　　贾张氏的工作服都给烧没了，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发。
　　还有脚下的鞋子也是破的，看起来真有点惨。
　　“老刘、老阎，你们也是院里的大爷，对这事怎么看。”
　　易中海这次没有自作主张，换了以前他肯定就号召捐点旧衣服什么的，可现在情况不明朗，谁知道院里是什么态度。
　　杨卫彪手里拿着茶盅，也当是看戏，却很清楚，贾张氏这次日子真的难过了。
　　因为光一个老太婆，而且还天天骂人，有偷东西的前科，很难博取到同情。
　　阎埠贵当即就说：“谁家有旧衣服、旧被子可以捐给贾张氏，但这事吧，我觉得不能强求。
　　那棉花多金贵，布料也不好买，反正我家是没多的。”
　　刘海中跟着说：“我家五口人，仨孩子就两床被子，也都不够，捐不了。”
　　易中海见此，只好说：“那大伙都想想，家里有多余衣服和被子吗，哪怕是破的也行，先让贾张氏渡过难关。”
　　“我家没有！”
　　“一大爷，我这身衣服都穿好几年了。”
　　“我家也没有，旧衣服都改小给孩子穿了。”
　　其实情况也没这么夸张，院里的住户条件都不算太差，旧衣服什么的肯定能找到，就是被子即便有也舍不得啊，可都不乐意捐。
　　要知道现在的衣服裤子，伱要么拿着布票在花钱买布，然后还得花钱请人缝纫。
　　或是直接买成套的衣服，无论怎么算成本都很高。
　　更别提棉花这种稀缺的物资了，一年到头，一个人的定量才二两。
　　“哎呀，大伙行行好吧！”
　　贾张氏知道自己麻烦大了，现在天气不冷，穿的是夏装，最多晚上搭个薄外套。
　　可等到了下半年，秋冬季节就麻烦了，特别是冬季服，贼贵，也费棉花。
　　贾张氏哀求了一阵，最后还是一大妈给找了一套旧衣服和一床旧被子，也能先将就着用了。
　　“事情就到这里吧，没什么事就散会。”
　　易中海见苗头不对，没人愿意给贾张氏捐款捐东西，就不想在把大会开下去。
　　“一大爷，先等等。”
　　秦淮茹出声说：“一大爷，我家算上我妈，现在是五口人，我一个工资二十七块五毛，平均下来，每人才五块五厘。
　　棒梗马上就要读书了，我现在租杨卫彪的房子来住，还有我妈的口粮，这钱根本就不够啊。”
　　易中海听了这话也是为难，“秦淮茹，你这情况以后在想办法！”
　　易中海现在也不敢随便让院里捐款了，谁家都不好过。
　　让自己赞助，那更不能了，这一段时间贾家出的事，让他的养老金急剧锐减。
　　可不能再出岔了。
　　所以，秦淮如一提这个事，易中海直接和稀泥，说着以后，以后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不料秦淮茹却说：“一大爷，我婆婆一个人过，每月工资十三块七毛五分，她怎么花得完，你看她这几个月都攒下家底了。
　　我是想，以后我婆婆的工资就由我代领了，每月她还我八块钱，我给她留五块七毛五分，这够她花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当即就怒了，“好你个秦淮茹，你安得什么心，那是我的工资，你凭什么拿走八块钱。
　　你把家里都搬空了，我还没说什么，你这是不让我活啊！”.
　　“婆婆，你别忘了，是你把房子烧成这样，我都搬出去了。
　　你可是欠着我三百二十五块钱，每个月还八块，等你工作到五十五岁，就能还上了。
　　你总得为棒梗考虑，他要读书，要交学费，中午还得在学校吃饭，这都要钱票啊！”
　　秦淮茹说着就哭了起来，这让院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这也是秦淮茹厉害的地方，很容易就能博取同情。
　　之前秦淮茹和贾张氏是一家人，还没什么。
　　可现在分开后，就形成了对立，院里人愿意支持谁，用膝盖想都知道。
　　更何况，秦淮如没钱，但是她没有让大家捐钱，而是自己想办法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院里人还是明白的。
　　更何况，秦淮如说的也在理。
　　贾张氏本身就欠秦淮如的钱，每个月还钱那是应该的。
　　傻柱当即就嚷嚷着：“贾张氏，你得为仨孩子着想啊！”
　　“就是啊，贾张氏，秦淮茹这才刚生了孩子，以后日子可不好过，你自己一个人每月花十几块钱，还占着房子，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棒梗是你贾家的孙子，你有工资，就该拿出来，何况这是还债。”
　　众人纷纷附和，都站在了贾张氏的对立面。
　　杨卫彪这是要把秦淮茹和贾张氏分开，这两人合体，战斗力其实很强，一个撒泼一个卖可怜。
　　但拆开之后，加上形成内斗，立马就给瓦解了。
　　“老易，你说句话啊，每月就五块多钱，我咋够花啊！”
　　贾张氏不乐意了，忽的又说：“要不我和秦淮茹不分家了，以后她管我生活，再给我五块钱。”
　　“婆婆，你都把房子烧没了，昨晚上王主任可都定了，哪能不分家。等我出了月子，就把户口迁到厂里。”
　　秦淮茹这会穿得严实，也戴着帽子，在屋外不能待久了，现在也不方便去厂里。
　　阎埠贵呵斥道：“贾张氏，你倒是好算计，要是不分家，你就不用还钱，在管你生活加五块钱养老，这不就把工资拿回去了吗。
　　分，这必须得分，定好的事哪能说变就变，我看就按秦淮茹说的来，以后她来领贾张氏的工资。”
　　“我看行，就这样安排好，贾张氏一个人，有五块七毛多，够花了。”
　　刘海中也表示支持，他才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位，但贾家的事跟他没啥关系，所以也不费脑子了。
　　“我支持秦淮茹！”
　　“我也赞同，贾张氏一个人，秦淮茹这都五口人了，还有仨孩子，正是用钱的时候。”
　　“现在读书花钱可不少，光学费一年就得五块钱，还要买文具，中午得吃食堂。”
　　众人再次纷纷支援，让他们从秦淮茹和贾张氏之间二选一，这不要太简单。
　　易中海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那就这么定了吧，以后贾张氏的工资由秦淮茹代领。”
　　“哎呀，这不能啊！我以后可咋办啊！”
　　贾张氏哭了，回想起昨晚上，还是秦淮茹欠她的钱，她这工资每月还能攒下点，以后有秦淮茹和棒梗养老。
　　可一天过去，情况就变了，成了她倒欠钱，每月就剩五块多，只能吃二和面，而且所有家当都烧没了。
　　等到几年后，她没了工作，就守着这破房子，一点家底没有，这可咋过啊。
　　原本琢磨好的攒钱大计，全都泡汤了啊！
　　秦淮茹脸上露出喜色，她看了杨卫彪一眼，今晚上的全院大会，别人可是一句话没说。
　　但这背后，都是按照杨卫彪的思路在走。
　　但她依旧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算计她，大概是后者吧。
　　杨卫彪对她的恨，不可能就这样突然间没了。
　　秦京茹这会小声说了句，“姐，这下你以后日子能过了。”
　　“每月省着点，暂时够了。”
　　但秦淮茹却想得很远，如今仨孩子都小，可以后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吃得就越多，等小当和槐花也上学。
　　供仨孩子读书，她扛不住的，不过好歹能渡过眼前的难关，不至于饿肚子。
　　全院大会散了，一大妈给贾张氏拿了旧衣服和被子。
　　贾张氏抱到屋里后，因为暂时把电给断了，要等电路检查后才能开通。
　　所以只能又点上煤油灯，她真的是怕了，给单独放在桌上。
　　等把床铺好，裹上被子，就把煤油灯给灭了。
　　没想屋里还有点亮光，那是月光啊！
　　贾张氏躺在床上，抬头就看到斜上方的天空，屋顶没了一半，亏得中间那根横梁管用，才没全塌。
　　可现在这季节，随时都可能下雨。
　　也是倒霉，她正想着，就听见轰隆隆的雷声。
　　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雨，这怎么挡得住，雨水刷刷的落进了房子里，水花都到床头前了。
　　风也呼呼的刮了进来，没多久，屋子里就有了积水，月光没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天杀的啊，这可怎么住人啊！”
　　贾张氏摸索着想去点灯，可这火柴却给打湿了，怎么都点不着。
　　最后只能裹着被子躺着，艰难的对付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看屋子里已经满是积水，床腿都泡在水里了。
　　要是不及时清理，屋里这点家具也保不住，炉子也没法生火，因为剩下那点煤炭也给打湿了，得晾干才行。
　　“老贾、东旭，你们怎么就不开开眼啊！”
　　贾张氏哀嚎了一阵，却还得干活，踩着打湿后的鞋子，先给清理出一条水道，让屋里的水能流一部分出去。
　　好歹这会雨已经停了，不然会更麻烦。
　　跟着把屋里的瓦砾往外搬，若是继续堆在屋里，只能形成积水，这活累人，因为掉下来的瓦片都碎了。
　　等到院里人陆续起来，贾张氏连忙去叫人帮忙，最后还真拉来几个人。
　　好歹帮着把屋里又给清理了一番。
　　贾张氏中午还从厂里赶回来清理，忙活下来，终于贾家屋子彻底清空了。
　　屋里这就还剩下一张破床，一张旧桌子，两根板凳，一个碗柜，一个炉子，以及一口锅，几个碗，两个缺口的盘子。
　　还有一张旧被子，和打湿了的一点煤炭，就连电灯泡都坏了。
　　全部家当就在这儿了，不仅屋顶漏了一半，一面墙开裂，窗户也碎了一半，不防风也不防雨。
　　贾张氏也不傻，看着湿漉漉的地面，这都没法排水，必须得开一个水槽，让雨水能流出去，不然时间长了，这墙根都要泡烂。
　　“秦淮茹，你那三叔我看手艺挺好的，他也会泥瓦活吧，你把他找来，把咱家的房子修一修。”
　　贾张氏到前院找到秦淮茹，就想给找一个免费的工匠干活.
　　“婆婆，我三叔有工作的，他昨天能来帮忙都请假了，哪还有空闲。”
　　秦淮茹已经对贾家的那间房不抱幻想了，因为不是她的，就算以后留给棒梗。
　　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再说那房子如果不大修，根本就不敢住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塌了。
　　“贾张氏，你快走吧，别来打扰我们淮茹休息。”
　　秦母自己没少说女儿，但现在却不允许贾张氏来找麻烦。
　　就是这老太婆在背后使坏，不然当年她女儿能嫁给贾东旭那个短命鬼。
　　这就没享过一天福，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是别人家的，哪能给好脸色。
　　而且回想起来，如果之前贾张氏不闹，都还过得好好的，不至于房子什么的都没了。
　　“哎呀，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大伙快来看看啊，这翻脸不认人了。”
　　贾张氏叫骂了起来，她也没办法，就怕今晚上又下雨，她这就没睡个好觉，已经熬了两晚上，扛不住了。
　　阎埠贵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立马呵斥道：“贾张氏，这里是前院，我这个三大爷还在呢，你在这儿嚷嚷个啥。”
　　“就是啊，贾张氏，这是前院，你在这儿吵，过会旁边院子就该来看热闹，影响太坏，快走吧你。”
　　“贾张氏，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前院几家住户都出来声讨，很快就把贾张氏给骂走了。
　　四合院虽然是一个整体，可却是三进的院子，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在这前院，阎埠贵说话还是管用的。
　　尤其阎埠贵和杨卫彪关系缓和之后，竟然也挽回了不少人心，大伙愿意支持了。
　　“谢谢三大爷，谢谢大伙了。”
　　秦淮茹连忙感谢，忽然发现住在前院居然也不错，大伙愿意帮她了。
　　谁知道阎埠贵没给好脸色，“秦淮茹，看好你家棒梗吧，我那家底是不是他偷的，你心里最清楚。
　　棒梗要是在犯事，我就找杨卫彪说，这房子不租给你了。”
　　秦淮茹都不敢反驳，当初是婆婆和贾东旭教唆棒梗偷的家底，只是最后那家底莫名其妙不见了。
　　阎埠贵也知道说这些没用，只是他很奇怪，那家底到底去哪儿了。
　　但好在过几天就该分办公桌的利润，到时候就有钱了，他也去买一身好衣服，这得跟上团队里的步伐。
　　这个点各家都开始做饭，但迟迟不见杨卫彪回来，因为前院没有停着摩托车。
　　……
　　却说杨卫彪这是去机修厂了，只要没特殊情况，每周他都去一次那边。
　　但今儿是因为得加油，所以不得不去。
　　这会正在丁秋楠的宿舍，今晚上吃豆腐。
　　是真的在做豆腐菜，他给下的厨，做了俩菜。
　　一道麻婆豆腐，一道偏甜口的红烧肉，还有鸡蛋打底，在配上米饭，这能造三碗。
　　但明显今儿丁秋楠的注意力不在吃食上，甚至不在他身上。
　　只见丁秋楠都不顾上夹菜，只扒拉碗里的，一只手按着书，这是抓紧时间复习，因为都已经七月初了。
　　现在的高考还是在七月份，还要等几十年才会调到六月份高考。
　　而且现在的高考时间不确定，去年是七月二十到二十三号。
　　今年已经出通知了，调到了七月十五日至十七日，得考三天。
　　至于其它年级的放假时间各地都不相同，农村的学校暑假只有四十天左右。
　　因为有两周的夏忙假和秋忙假，得放孩子们回去干农活，抢收粮食。
　　“秋楠，你这好好吃饭，复习也不急于一时。”
　　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这辈子是不打算在读书考试了，彻底解放，就是不想在经历高考。
　　“不行，都快没时间了，我还是想争取自己考上。”
　　丁秋楠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内定的名额，只要高考后，再去参加一次医科大的考核就行了。
　　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不然就算进了大学，也会觉得低人一等，是走后门进去的。
　　“呃，好吧！我最近多来看看你，缺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你呢，就专心备考……”
　　杨卫彪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好家伙，人注意力就没在他这儿。
　　说好的跳舞呢？说好的去小树林呢？
　　说好的想听他写的诗歌呢？
　　他可是苦思冥想，一个星期好歹憋出了两句，这居然都没派上用场。
　　这完全成了夹菜的工具人，呜呼哀哉！
　　丁秋楠继续专心看书，不时扒拉一口饭。
　　最后等她回过神来，发现杨卫彪都把碗筷洗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杨卫彪，对不起啦，等高考完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丁秋楠太在意这次考试了。
　　“没事，我能理解，想当年我考……考高中的时候，情况跟你差不多。”
　　好吧，他这辈子就没考上高中，不是不够努力，是当年记忆没复苏，那会脑子真跟不上。
　　这会丁秋楠又在看一下本书，还拿出笔记本记录。
　　杨卫彪无奈看了看手表，准备过会就撤了。
　　不过走之前，还得把带来的东西在规整一下。
　　谁知道突然门就被大力推开了，这没反锁的，有人破门而入，把他给吓了一跳。
　　“快，人就在里边，一定得把人抓住了。”
　　只听一声呼喊声响起，就见好几个人冲了进来，这还带着真家伙，首当其冲的人竟然是南易。
　　可这些人进来后就傻眼了，见到杨卫彪系着围腰，手里拿着抹布，这是在收拾厨房？
　　而丁秋楠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笔，面前放着书本，明显是在学习，两人都穿戴整齐。
　　这跟南易说的情况不一样啊，而且也没说这人是杨卫彪同志。
　　“杨，杨主任，您在这里啊！”
　　机修厂保卫科的人哆嗦了，这可是厂长都要热情接待的人物。
　　而且也是他们机修厂的大红人，全靠这位给厂里找来物资，这怎么就给破门了呢。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杨卫彪反应过来了，我去，这是南易带人来抓他的把柄啊。
　　如果真抓到了，甭管他什么主任的身份，只要拉出去战斗一番，这特么就全完了。
　　杨卫彪盯着南易，这是蓄谋已久了吧，就等着抓他呢。
　　但他和丁秋楠还真没到那一步，就不怕破门，但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南易也被盯得有点心慌，但还是质问道：“杨卫彪，你在丁医生房间里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她替我看病，我做顿饭招待她，这没毛病吧。
　　倒是你，南易，你带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杨卫彪也谈不上有多大的火气，就是被人破门，这肯定不爽，潜在的威胁太大了。
　　“杨卫彪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都结婚了，要注意你的身份。”
　　南易看向丁秋楠，要看人的反应。
　　谁知道丁秋楠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这明显是知道的，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第102章 朋友多怎么了
　　“我结婚怎么了，结婚了难道就不能有几个好朋友！”
　　杨卫彪顿了下说：“其他人都撤了，我就当没发生过，南易你留下。”
　　“杨主任，你们聊，我们先走。”
　　“杨主任，对不住了，这都是误会。”
　　保卫科的火速撤了，还不忘瞪了南易一眼，这叫什么事啊。
　　杨卫彪也不想跟保卫科的人发生冲突，这不是主场，得注意影响。
　　而且这些人继续在这里，很快就会引起围观，现在人一走，就没什么了。
　　“南易，你喜欢丁秋楠？”
　　杨卫彪取下围腰，擦了擦手，拿出烟点了一根。
　　君子不夺人所爱，可惜他不是君子。
　　“杨卫彪，我知道伱能量大，但你也不能骗人，你结婚了，就不该招惹丁医生。”
　　南易确定已经观察很久了，丁秋楠和杨卫彪明显有什么，两人每周都会幽会一次。
　　今天也是他忍不住了，才出此下策，带人破门。
　　杨卫彪摇头，“我跟丁秋楠只是知己朋友，但这事你站在什么立场带人来？
　　正好，丁秋楠马上要高考了，也没时间上班，明天她就会辞去机修厂医务室的工作，安心备考。”
　　“丁医生要辞职？”
　　南易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工作多难得啊，谁敢辞职，就那么敢肯定一定能考上大学。
　　“对，她会辞职。”
　　杨卫彪看了丁秋楠一眼，又接着说：“她不是机修厂的员工，以后跟你也没有任何瓜葛。
　　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送农场改造去，不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南易脸色一变，却还是说：“丁医生，你跟他是没可能的，你不要被他骗了。”
　　丁秋楠冷着脸说：“南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你走吧，明天我就会辞职。”
　　“唉！”
　　南易叹息，埋头走了。
　　杨卫彪摇头，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报复回去，实在是这南易也是个二愣子。
　　“杨卫彪，刚没吓到你吧。”
　　丁秋楠反倒是很冷静，因为什么都没做。
　　“拉倒吧，这能吓到我？不过，你胆子还挺大啊。”
　　杨卫彪笑了笑，跟着就很认真的说：“明天你辞职，我过来帮你搬家，之后你就在家好好复习等着高考。”
　　“嗯！”
　　丁秋楠点头，这工作她也确实没心思干了，占用了太多的时间。
　　杨卫彪又待了一小会，之后就离开了。
　　谁知道骑着到了外面路口，又遇到了南易。
　　“杨卫彪，咱们聊聊。”
　　南易还是想不通，他到底失败在哪里，明明是他先看上丁秋楠的，泡了那么久的病号，却被一个外来的人给骗走了。
　　更主要的是，这个杨卫彪还是已婚身份，丁秋楠明明都知道的。
　　这是为什么呢！
　　“行啊，抽一根。”
　　杨卫彪发了支烟，要知道南易可是《人是铁饭是钢》里面的主角，但也是命运多舛。
　　“唉！”
　　南易不抽烟的，这也点上了。
　　“杨卫彪，你是怎么骗到丁医生的。”
　　“你真觉得我是骗？”
　　杨卫彪摇头说：“还真不是，我跟她就没到你想象中的哪一步。”
　　“真的？”
　　南易愣了一下，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谁知道杨卫彪话锋一转，说：“严格说来，是她追的我。”
　　“杨卫彪，你在说胡话吧！”
　　南易明显不相信了，丁秋楠是什么人？你杨卫彪也不看看自己条件。
　　你这要是没结婚，我还信，你这都结婚了，说这话，大言不惭。
　　“你既然知道调查我，知道我结婚了。你就不知道调查一下丁秋楠。
　　你知道她的家庭情况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她的梦想是考大学吗？”
　　杨卫彪数落道：“我跟丁秋楠也就是在医务室看病认识的，她父亲因为一些问题，当年被工人医院开除了。
　　这导致她没能读高中考大学，这是她永远的遗憾。
　　我呢，出于好心，帮她父亲回到了工人医院上班。
　　然后支持她考大学，结果她对我产生了好感。
　　我是明确告诉她，我已经结婚，所以呢，我们目前只是好朋友关系。”
　　南易听了后，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你没骗我？”
　　“我骗你个毛啊。我也就看你厨艺不错，又是为情所困，才放你一马。
　　不然就你带人想抓我的这事，直接送你去劳改，在加上你的成分多少有点问题，能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杨卫彪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又说：“你有点小聪明，但眼界太低了。
　　以为泡病号，给丁秋楠送点好吃的，就能把人追到手。
　　你这错了，你都没搞清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也别想着还有机会，就你今晚上做的事，已经没可能了。
　　丁秋楠明儿就辞职，过段时间就读大学了，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啊，机修厂太偏僻了，丁秋楠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原因，不可能分配到这里来。
　　你一辈子窝在这里，是找不到好老婆的。
　　给你个机会，跟我到轧钢厂去，到了城里，还怕找不到女人。”
　　“你要招揽我？”
　　南易搞不懂了，我这门一推，咱都成仇人了，你咋还这么好心呢？
　　杨卫彪笑道：“你以为我们就是仇人了？你特么也不想想，丁秋楠马上读大学了，四年之内，不，如果考研的话，六年之内，她都不可能结婚。
　　所以啊，不要在想着丁秋楠了，这日子得往前看。”
　　南易狠狠抽了根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卫彪，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我今晚上确实是做错了。”
　　南易是这个时代的君子，但有时候君子做的事往往不太正常。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然后呢？”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他真的走了，最多在耽搁几分钟。
　　“我跟你去轧钢厂。”
　　南易想着丁秋楠辞职，他待在机修厂也没意思了，不如走出去，到城里去看看。
　　还有他想盯着杨卫彪，看这人是不是说的真话。
　　如果丁秋楠真去读大学了，他也就绝了这念头。
　　“好，明天我带调动书过来，你去了先上三灶。”
　　杨卫彪说完这话就走了，他招揽南易，一则是因为南易的厨艺，二则是觉得能让这位主角也为他所用，这有满满的成就感。
　　之前已经有傻柱了，在加上南易，还有表弟周秉昆，三大主角都得给他干活，这多好。
　　因为他来了，才是绝对的主角。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无名公路。】
　　【奖励：金钱一千八，猪肉九百斤，大米八百斤，白面八百斤，全国粮票一千斤。】
　　我擦，这妥妥的大爆，而且是在连名字都没有的公路上。
　　看来招揽主角也能增加他的运势，此消彼长，没毛病。
　　夜里九点过，他才回到院里，刚停好车就见阎埠贵从房间里出来，这还没歇息呢。
　　“卫彪，今天忙啥了，这么晚才回来。”
　　阎埠贵不是要搞调查，就是随便问问。
　　“去招揽了一个大厨，跟傻柱的厨艺不相上下，以后用得着。”
　　他暂时不会让南易参与到团队中，因为这人的心思还不稳定，但可以在厂里好好干活。
　　0把傻柱解放出来，让傻柱办更多的事。
　　“这是好事！”
　　阎埠贵自己是老抠，可也想吃好的。
　　“卫彪，你今儿回来得晚，可是不知道贾张氏跑前院来闹了。”
　　他当即把之前院里的情况说了一遍，也是聊八卦。
　　杨卫彪听了后，点头说：“好，贾张氏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闹。”
　　阎埠贵斟酌了一下，说：“就是棒梗现在住到前院来了，他可是偷了我的家底啊。”
　　“你那家底就别想了，怕是找不回来。过几天一算账不就有了吗。”
　　杨卫彪一直没找到机会把那家底拿出来，现在决定就算了。
　　就当是给阎埠贵一个教训，当初这位可是真算计过他的房子，总得付出点代价。
　　何况如今阎埠贵的日子能过下去了，不差那点，他也就不冒险了。
　　“是这个理！那要是棒梗下次还偷到我家里呢。”
　　阎埠贵主要想说这个事，因为他拿不准现在杨卫彪的想法了，其中应该有算计，只是他还没能琢磨明白。
　　“棒梗如果还偷到你家，那就赶出大院。”
　　杨卫彪对棒梗没好感，这可是院里头号白眼狼，虽说现在还小，没准还可以纠正，可关他什么事。
　　“这好！”
　　阎埠贵心里有底了，也踏实了。
　　再说他如今的家底，包括大儿子的工资都存在杨卫彪这里，家里就没几个钱，反倒不怕被偷了。
　　“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杨卫彪没有多聊，随后就走了。
　　……
　　第二天他到了厂里，这次是找的杨厂长，把需要调动一个大厨的事给说了。
　　“杨卫彪，你确认了那位南易跟何师傅的厨艺差不多？”
　　杨厂长做事要相对稳妥一些，不问清楚不会拍板。
　　“对，确认过了，他来了先上三灶。后厨的一灶师傅没两年就该退休了，现在炒大锅菜也比较吃力。
　　我觉得有必要增加一个大厨，保持咱们厂食堂的竞争力。
　　南易是机修厂的，也属于一个系统，调动起来比较简单。”
　　杨卫彪解释了一番，他有合适的理由。
　　“既然这样，那好，我这就开调动信。他那边也要打申请，还需要那边放人才行。”
　　杨厂长拿出钢笔和信签纸就开写，这是当干部必备的业务能力。
　　所以会导致很多文化吃亏的当不上干部。
　　“那边会放人的。”
　　杨卫彪拿到了手续，跟着就去了机修厂，还没见到正主，就被梁拉娣给堵上了。
　　“杨卫彪，你可以啊，昨天和丁秋楠幽会被破门了吧。”
　　梁拉娣说着就笑了起来。
　　“你这哪里听到的八卦，没影的事啊！”
　　杨卫彪就知道这事藏不住，这也是他为何要把南易调走的原因之一。
　　只要南易和丁秋楠两人尽快从机修厂离开，加上这穷乡僻野的，八卦就传不起来。
　　梁拉娣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啊，经受住了考验，只是你一个大男人跑去给丁秋楠做饭，咋不给我也做一顿饭啊。”
　　“得嘞，下次给你来个满汉全席。”
　　杨卫彪调侃了一下，又说：“不跟你瞎扯了，我这还有事！”
　　“是丁秋楠辞职的事吧，已经引起轰动了。”
　　梁拉娣手里拿着帽子，她刚从车间出来，这会顺手就戴上了。
　　杨卫彪顿时眼前一亮，别说，这戴上帽子跟平时还真有点不同，看起来就跟小姑娘似的。
　　“对，不光丁秋楠辞职，南易也得跟我走，他会调到轧钢厂去。”
　　这话一出，梁拉娣却起了心思，试探着说：“你还有这本事啊，那要不把我也调走吧。
　　我是四级焊工，等下次考核就五级了，不会给你丢脸。”
　　杨卫彪愣了一下，还真别说，这可以操作。
　　轧钢厂有钳工，自然也有焊工，但焊工人数很少，因为钳工有点万金油，也会点焊工的活。
　　说难听点，人人皆焊工，有手就行，但要焊得好就很考验技术了。
　　梁拉娣见这样子，就觉得有门了，忙说：“杨卫彪，你把我调走吧，也省得你大老远跑过来看我。”
　　“我去，这厂里呢，隔墙有耳，注意点影响，什么叫我来看你，我那是看秀儿。”
　　杨卫彪真怕这虎妞还说出什么好歹来。
　　“对对，看秀儿，知道你胆子小。”
　　梁拉娣给了个白眼，又很认真的说：“杨卫彪，我是说真的，你把我调到城里，孩子们读书也方便一些。
　　我到了大厂子更容易升级，不然以我的技术，早该五级工了。可我们这机修厂待遇差，愣是不敢给我升。”
　　“别急，这事你得让我想想，就算要调动，也不是那么容易。”
　　杨卫彪手里有钢铁总厂的名额，但把人送那边，不是留把柄吗。
　　还不如带到轧钢厂去，不过要操作起来，也有点麻烦，他也要在考虑考虑.
　　“那你真要好好想想，对了，你媳妇还没怀上？”
　　梁拉娣这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跟你瞎聊了，注意影响。”

第103章 新爱好
　　杨卫彪赶紧撤了，但在走之前又看了梁拉娣一眼，这戴着帽子真不错。
　　梁拉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
　　“哎哟，原来你还有这爱好啊！”
　　梁拉娣笑得不行，不过她车间还有活，只得回去了。
　　却说杨卫彪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丁秋楠，这可是八卦中心，他去了反而麻烦。
　　所以就去食堂找到南易，见人系着白围腰、白袖套，还有白帽子，这规矩比轧钢厂还大，不过这可以推广，卫生条件应该放在首位。
　　“杨卫彪，你真拿到调动信了？”
　　南易倒不是想反悔，只是没想到真能这么快。
　　“调动信在这儿，我们杨厂长亲自开的，你现在就写申请吧，跟我去找刘峰签字。”
　　杨卫彪既然要办这事，今儿就要把南易带走。
　　甚至于轧钢厂那边的宿舍他都联络好了。
　　每个厂子都有宿舍，不然怎么安排工人，不然即便工人是城市户口，万一住得很远，这也赶不及上班。
　　但城里的宿舍大多用于过渡，条件不是很好，面积也不可能如机修厂宿舍这般大。
　　“行！”
　　南易就回了一个字，已经说好了的，他也下了决定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找到刘峰，就把这事给办了。
　　“杨主任，伱这可是给我出了大难题啊。一下让我们厂没了医生和大厨。”
　　刘峰也就这么一说，现在的工作岗位多紧张，一下空出两个，很容易找到人。
　　只是水平就说不准了，但影响也不是那么大。
　　“刘厂长，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还上。”
　　杨卫彪也没瞎许诺，他可不是采购员了，轧钢厂食堂主任的身份已经拿得出手。
　　“得嘞，那我这就签字。对了，丁医生的辞职申请也一道签了。”
　　刘峰也很干脆，别看他是机修厂的厂长，可也得给杨卫彪面子。
　　丁秋楠辞职的事直接就办理了，财务那边也给结算了工资，以后就不用再跑一趟。
　　南易的情况也差不多，一切从简。
　　“南易，这是宿舍地址，你什么时候过去，我到时候也去一趟。”
　　杨卫彪言下之意就是尽快办了。
　　“我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上午就搬过去，下午能上岗吗？”
　　南易也不想耽误时间，早点把工作落实为好。
　　“没问题，上午十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顺带中午你也看看轧钢厂食堂的情况。”
　　杨卫彪交代完后，就出了机修厂，在丁秋楠的宿舍外等着。
　　没过多久，一辆卡车行驶过来，是丁秋楠联系的老师傅，这要搬家也不是随便就能把东西拿走。
　　“杨卫彪！”
　　丁秋楠从车上下来，料定他在这儿等着。
　　“嗯！我帮你搬家！”
　　他没多说，直接干活就行了。
　　老师傅也来帮忙，有三个人，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东西装上了卡车。
　　随后杨卫彪就载着丁秋楠出发，等到了地方见丁母已经等着了，事先通过电话的。
　　等把行李卸下来，杨卫彪给卡车师傅拿了十斤粮票，价值就一块钱，却非常难得。
　　“秋楠，你在家好好复习，我也打扰你了。”
　　他还得回去上班，加上就快高考，万一考砸，他可不背这口锅。
　　“嗯，等高考完，我在陪你。”
　　丁秋楠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考试，尤其她没读过高中，若是不努力，也担心考不上。
　　“好！”
　　杨卫彪随后就走了，到厂里已经下午，就见王春花找了过来。
　　“杨主任，上午有你的电话，是面粉厂的赵厂长找你，说你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嗯，我这就去。”
　　杨卫彪挺意外，赵厂长找他干嘛，这个月份不至于缺什么吧。
　　到了话务室，他就拨通了那边的号码。
　　“是我，杨卫彪。”
　　“卫彪，有件事要麻烦你。”
　　赵厂长没有打哑谜，一来就说了正事。
　　“是这样的，我们食品系统的厂子打算搞一次联合运动会，需要准备一批奖品，你门路多，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倒不是说赵厂长搞不到物资，是觉得不够丰富，这次运动会可是上面点名要搞的，必须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具体怎么说？要不我过来面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也不好一直占着话务室。”
　　杨卫彪担心这聊下来，花费超标，影响不好。
　　“好，那你过来一趟，我们详聊。”
　　“半个小时就到。”
　　杨卫彪挂了电话后，心想，他这个平台渐渐开始发挥作用了。
　　不说之前钢铁总厂的张学功找他搞物资，现在食品系统搞运动会，也托他帮忙协调物资。
　　想了想，暂时没有通知小组成员，先看看情况再说。
　　没多久到了面粉厂后，他发现不止赵厂长一人，还有糕点一厂、二厂、三厂、四厂的负责人，就是分得这么细，糕点就有四个厂子。
　　另外还有酱油厂、友谊食品厂、豆制品二厂、信远斋食品厂……的负责人在这里。
　　这些食品相关的厂子全都归二商局管理，至于一商局主要是负责时装，有时候也有一两个机械厂乱入。
　　赵厂长都给他介绍了一番，然后杨卫彪也感觉自己乱入了，他一个轧钢厂的跑这儿来谈事情，总感觉画风不对。
　　“这位就是杨卫彪，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可是位能人啊。”
　　“赵厂长，你这可就抬举我了。”
　　杨卫彪连称不敢当，他还是喜欢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赵厂长也就直说：“严格说来是我们二商局内部搞一次运动会，牵扯到上万人参加。
　　目前定好的项目有跑步、拔河、乒乓球、篮球……奖项也非常多，分团体和个人。
　　我们是这样考虑的，尽量协调一些我们系统内没有的物资，比如糕点厂的，经常发糕点，大家都不稀奇。
　　酱油厂的工人，那家里的酱油都能吃到后年去了，大家也都有内部也在互换。
　　所以啊，想让你用我们这些厂子的物资，去兑换别的东西，等价交换，既不花钱，也能把这场运动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赵厂长，你们这个想法倒是新奇，可以操作。”
　　杨卫彪不假思索就觉得可行，这次是拿着提货批条了，不牵扯到钱，他反而越安全，也能在圈子里打响名声。
　　“我就知道你能行！”
　　赵厂长也想不到第二个有这种能量的人了。
　　“各位准备拿出价值多少钱的物资来办这次运动会，虽然是等价交换，也得有个估值。”
　　杨卫彪没问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放在明面上来谈。
　　“每个工人一块钱标准，除了运动会筹备花掉一千，剩余可以拿出一万块的物资出来。这里是清单，每个厂子按照人数凑物资。”
　　赵厂长说着把准备好的物资单拿了出来，也就是各种食品，这些都要去商店才能买到的，基本上都需要票据。
　　而面粉厂作为源头，其物资以其它厂长来分摊，到时候这边补偿面粉。
　　“卫彪，这里是我们商讨的奖项。”
　　赵厂长跟着又拿了一份单子，也就是各类运动的一等奖、二等奖……优秀奖之类的名额。
　　杨卫彪看了看就说：“都很不错，不过我觉得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糕点一厂的厂长出声询问。
　　杨卫彪回话说：“纪念品，我觉得既然是联合运动会，应该每个人发一个小纪念品，哪怕是一个小旗子，一小块肥皂都好。
　　每人不超过一毛钱，总价控制在一千块钱。”
　　“这想法好，重在参与，也有意义。”
　　“我觉得可行，要不在增加一千块钱，咱们这么多厂子，不为难。”
　　众人都表示赞成，开始讨论发什么纪念品为好。
　　杨卫彪不是要挣这一千块，是要参与感，不然就光成办事的了。
　　半个小时后，大概有了定论，也预设了几个方案。
　　他也拿到了提货批条以及一千块现金，暂时担任二商局运动会的后勤主任，这是个临时的职位，主要是方便去协调物资。
　　“各位厂长，运动会是在一周后举行，给我三天时间，物资就会给你们备齐。”
　　不是他说大话，这真的不难，他现在手上的资源已经贼丰富，小到一根针、大到脸盆，都能轻易采购到。
　　只要稍微加点班，一天就能搞定了。
　　“卫彪，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办事，我放心。”
　　“得嘞，一定办妥了。”
　　杨卫彪很清楚，这次要是办好了，那京城食品系统的资源就到手了。
　　民以食为天，现在吃才是头等大事。
　　不过具体怎么安排，他还要在考虑考虑，等明天在行动。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也不打算留下来吃饭，这事情还没办呢，所以就回院里去了，今晚上在家吃。
　　刚停好车，就见阎埠贵在摆弄花草，人除了钓鱼就这点不花钱的爱好。
　　“卫彪，回来了啊，今天又忙啥了。”
　　阎埠贵是习惯性的打招呼。
　　“谈了个大单，今晚上得找个地儿开会了。”
　　杨卫彪最终还是决定让团队参与进来，这一单别看有一万一千块钱，但利润并不大。
　　与其他一个人劳心劳力，不如他就赚个溢价，还省事了。
　　另外也能参考一下团队成员的能力。
　　阎埠贵眼神一亮，“这好，得是多大的单子啊。”
　　“每人在买辆车不是问题。”
　　就是这么豪横，别以为自行车人人买得起，那是基数大，还要在等二十年，自行车才能普及到农村。
　　现在城里，一户都不能保证能有一辆自行车，属于是大件。
　　“这可太好了，明儿关响，今儿就来大单，多好啊！”
　　阎埠贵激动了，一琢磨就说：“来我家谈，我这还有茶叶。”
　　杨卫彪也不拆穿，不就惦记着一点花生瓜子吗，抠门就是阎埠贵的弱点，能算计到一根针，但算计不到金条。
　　“行，那先吃饭，晚上约，你有空就通知一下。”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不过看了眼前院靠墙的角落，那炉子上放着蒸笼，秦淮茹这家子也在做饭。
　　这以后还有得热闹，他都还没怎么出招。
　　“姐夫，回来了啊。”
　　“嗯，海棠，你是大后天周一考试对吧！”
　　杨卫彪惦记上这事了，这次得知道分数。
　　“对啊！”
　　于海棠随口应付，这忙着摆放碗筷，要吃饭了。
　　杨卫彪看了看屋里，都没见到书包在哪里，得了，就这状况，绝对考不上大学。
　　没一会，于莉从厨房过来，端着一盘菜。
　　三人这就开吃，两菜一汤，其中有一个荤菜，简简单单，却不是别家能比的。
　　“过会我到三大爷家去谈事，要晚点回来，你们先睡。”
　　饭后，他在家待了一会，就见许大茂找来了。
　　“杨卫彪，听说有大订单？”
　　许大茂最近也穷，急切想挣点外快。
　　“嗯，到了三大爷哪里再说。”
　　杨卫彪跟着就出了门，就见二大爷也从家里出来了。
　　三人到了中院，还没等呼喊，傻柱也从屋里出来，都是想挣钱的，谁让生活标准被拉高了。
　　就连傻柱都想着以后能分钱，所以相比以往，平时有些大手大脚，自个儿都知道买肉吃了。
　　此时却见贾张氏坐在屋门口，垮着脸，门外两边堆着瓦片，那屋顶能明显看着塌了一半。
　　众人都没理会，贾张氏如今闹不起来，没了秦淮茹和仨孩子背书，贾张氏其实就是翻版的聋老太太。
　　那老太太可从来没让人捐过东西，至少没成为院里的负担，所以院里没有众人一起照顾老人的传统。
　　等到了前院，正好见到他那间屋门开着，依稀能看到秦淮茹一家正在吃饭。
　　傻柱倒是一点不忌讳，快步走过去，到了门口往里面瞧了瞧就说：“秦姐，吃着呢。”
　　“傻柱，有事吗？”
　　秦淮茹挺意外的，傻柱如今虽然对她也客气，可从来不主动上门。
　　“嗨，我到三大爷家谈事，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吃，我先过去了。”
　　傻柱也就晃一眼，主要是以前秦淮茹住在中院的时候，习惯了每天打招呼，这一下子人搬到前院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嗯，傻柱你忙吧！”

第104章 谁做主
　　秦淮茹见傻柱走了，连忙到了门口，正好见到杨卫彪几人到了三大爷家。
　　她很清楚，这个小队伍是谁做主，两个大爷加上许大茂和傻柱，院里最有本事的几位都跟着杨卫彪干活了啊！
　　而且她还听说许大茂那寡妇媳妇，到轧钢厂当采购去了，那可比工人强多了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说不出的羡慕，她对当钳工一点兴趣都没有，感觉也学不会。
　　“杨卫彪，这次是什么订单啊！”
　　进了屋许大茂就急忙追问，现在就想搞钱。
　　“二商局的，由面粉厂的赵厂长牵头，那边食品系统的厂子联合起来筹办运动会。
　　给我的是一万块钱的物资，以及一千块现金……”
　　杨卫彪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起初他想先从中抽一笔，但认真思考之后，还是作罢。
　　这次明显关系网比利润更重要，何况他也有更好的分配方案。
　　“这么多啊，那我们能赚多少？”
　　许大茂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我明白了，我们赚的是票价，这些物资是实打实不用票就能购买。保守估计有两成的利润，就是两千。
　　至于那一千块钱，也能小赚个一两百。”
　　杨卫彪点头，“跟三大爷说的差不多，我们这儿五个人。我呢正好借这个事立个规矩。
　　以后谁谈下来的订单，就先提走百分之十五。
　　剩下的看谁谈成了多少，就拿多少走，对于这种临时订单，就不按之前的保底算了。
　　另外这一单的物资，我之后就不参与了，只拿一千块钱去采购纪念品。”
　　见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也就是，我提走三百块，剩下的一千七，你们四个人，各凭本事，也可以组队，四人一起平分。”
　　他这是按照后世的规矩，平台提走一成半，他要的是关系网，这就稳赚不赔了。
　　至于说团队成员能赚多少，得看业务能力，总不能啥事都让他来忙活吧。
　　许大茂反应过来，说：“那我不是占便宜吗，我天天到处放电影，认识的人多啊。”
　　杨卫彪点头：“对，这是临时订单，只有三天时间，别人要得急，所以要看大家的本事。”
　　阎埠贵犯难了，“卫彪，我这就吃亏了啊。”
　　傻柱也说：“我一厨师，总不能上门去谈订单吧。”
　　“所以啊，你们可以选择合作，就说许大茂，你不请客，就能让别人轻易给溢价两成？还有请客之后，没准就是三成了。
　　我说的一千七，是按照两成来估算的，万一伱们谈得更多，也多赚啊。”
　　这话一出，四人都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想了想说：“那我作为主力，拿剩下的三成。他们三个每人两成，剩下一成用来招待。”
　　“这好，大家一起努力，咱们是一个团队。”
　　阎埠贵连忙表态，他是最弱势的。
　　刘海中想了想说：“这可以。”
　　傻柱也表示没问题，他反正就是做菜，把客户招待好了。
　　“行，那我再说几句。”
　　杨卫彪发了圈烟，这才说：“这次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等于咱们就和二商局建立了关系，像以后这样的订单是常有的事。
　　三大爷会算计，呃，是会分析，你来定计划，决定这批物资怎么倒腾兑换合适的奖品。
　　二大爷你能跟工人打成一片，适合去打听小道消息。
　　许大茂，你就是主力了，学着直接跟别的领导打交道，把客户陪好。
　　傻柱你不光要把菜做好，也要学到去敬酒。
　　跟那些领导打好关系，没准哪天别人就请你做席面，你既拿钱，也有关系了，以后谈订单不就方便了吗。”
　　“卫彪，你这说得在理，我一定好好分析，把这次的奖品采购得漂漂亮亮的。”
　　阎埠贵决定今晚上熬夜研究了，他那里有数据，各家厂子生产什么，低价多少，有多少库存，需要什么等等，都齐全。
　　其他三人也都点头，表示这样安排没问题。
　　杨卫彪当即就把提货批条拿了出来，让阎埠贵研究，也让其他三人都看看。
　　结果傻柱忍不住说了句，“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平时还不好买，要不我们自己留一批。”
　　“这可以啊，我想要这糕点。”
　　许大茂动了点心思，不是想带到家里，是用来送礼。
　　阎埠贵也想每样留一点，却是想着在学校倒腾一下，没准能赚大发了。
　　刘海中就无所谓了，反正各有各的想法。
　　“这事你们自己看着定！最后的利润我反正总数提一成半。算下来未必有你们赚得多。”
　　杨卫彪这话，让大家都觉得人是真仗义。
　　“对了，还有这一千块钱，等我想好要什么，到时候大茂你去帮我下单，我也懒得跑了。”
　　“没问题！”
　　许大茂想着这又能认识领导，多好啊。
　　许大茂是有不少小心思的，可对于杨卫彪在金钱上的大度，还真没话说，至少别人不坑自己人，这点让他信服。
　　不过他还是想追求进步，不说超过杨卫彪，但也要追求平起平坐吧。
　　“那就这么定了，批条我直接给你们，一定要保管好，这可是一万多块钱，掉了咱都赔不起。”
　　他这话一出，众人连忙摇头。
　　“别，杨卫彪还是你拿着，我们先去谈订单，谈下来，再来找你拿。”
　　“对对，这谁也不敢带身上，就怕掉了。”
　　四人都不敢拿着，就跟杨卫彪说的一样，真掉了，把自个儿卖了也赔不起。
　　“那行，三大爷你抄录一份清单，批条就先放我这儿。”
　　杨卫彪要不是有空间存放，这拿着也虚啊。
　　但其实没那么严重，真掉了，直接让赵厂长那边作废就行了，这能挂失啊。
　　过了一会，等阎埠贵抄录完，他就先走了，让四人自个儿讨论。
　　杨卫彪出了阎埠贵的屋子，顺道把门带了，掏出烟就想点一支，等回家就好洗漱了。
　　他很少在自个儿家里抽烟，免得有烟味。
　　“杨卫彪！”
　　忽的，身后响起秦淮茹的声音。
　　“你干啥呢。”
　　杨卫彪这给吓了一跳，这才想起秦淮茹有听墙根的天赋。
　　“杨卫彪，能聊几句吗。”
　　秦淮茹已经在门外挺久了，但没太听清楚里边在说什么，可也听到了关于钱啊，要赚大发什么的。
　　这也是杨卫彪不怕人偷听，因为是正常采购，这又不违规。
　　“聊什么？”
　　杨卫彪想了想，还是把烟给点上了，这室外呢。
　　这会前院挺安静的，两人在走廊屋檐下，如果有人从前院经过，也未必能看到他们。
　　他原本以为是说房子的事，谁知道秦淮茹突然就跪下了。
　　“杨卫彪，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
　　秦淮茹想不到别的办法，这院里如今已经不是一大爷做主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还有许大茂和傻柱，全都听杨卫彪的，如果她不能让杨卫彪消气，那婆婆贾张氏的下场，可能就是她的明天。
　　趁着现在杨卫彪还能顾着点小当，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不就是跪下吗，她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杨卫彪摇头，说：“你有你的选择，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世上悔婚的人多了去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仇。
　　但问题在于，我妈原本身体就不好，结果被你悔婚给气得更严重了。
　　我妈临走前，说她没本事，这辈子亏欠了我，下辈子要给我做牛做马。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不是我妈没本事，是我当初自己没本事啊！
　　子欲养而亲不待！”
　　秦淮茹愣住了，她第一次听到杨卫彪的心里感受，竟然是这样的。
　　“杨卫彪，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不用说对不起！”
　　杨卫彪打断了她的话，摇头说：“我对我妈承诺过，一定会出人头地，让你后悔一辈子，那么，你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了，杨卫彪，我早就后悔了，是真的。”
　　秦淮茹说着就流泪了，原来杨卫彪想要的，是她的后悔。
　　杨卫彪摇头：“还不够，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杨卫彪，我忏悔，你让我怎么弥补你都行。”
　　秦淮茹不敢想象，要她后悔一辈子会怎样，一辈子太长了，这是要让她过一辈子苦日子啊。
　　“你不是欠我的，是欠我妈的。”
　　杨卫彪狠狠抽了口烟，看着跪在眼前的秦淮茹，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要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记忆觉醒得太晚了，没有机会尽孝。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表妹周蓉特别照顾。
　　等以后有机会，他也想去看看外婆和舅舅，见见母亲的娘家人。
　　至于说父亲那边的亲戚，早在战争中就失去了联系，在这个时代很常见。
　　“不，杨卫彪，我也欠你的。”
　　秦淮茹跪在那里，一直就没起来。
　　“那你打算拿什么还？”
　　杨卫彪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秦淮茹，黑暗中看不真切，却不妨碍他在气势上的压制。
　　“我给你做牛做马，用一辈子来偿还你。”
　　“那你就好好跪着。”
　　杨卫彪再次上前了半步，这都怼人脸上了。
　　……
　　一个多小时后，阎埠贵总算拿出了章程，其他三人也都觉得没问题。
　　那就按计划进行了。
　　明天一早就得去跑订单，因为周六了，周末别人得休息啊。
　　中途还得回厂里或是回学校领工资，这可有的忙。
　　三人从屋里出来，刘海中三步并做两步，赶忙出院子去了公厕。
　　许大茂也很快走了，他还得回去在琢磨琢磨，这笔订单很有搞头，他可是拿剩下的三成，还不得卖力。
　　“嗨，秦姐，怎么晚了，你这干嘛呢。”
　　傻柱正打算走，忽然见到洗手池边有一个人影，一眼就认出是秦姐。
　　“没，没干啥，我刚烧了水洗把脸。”
　　秦淮茹有点慌乱，不过黑暗中也看不真切。
　　“那你可注意着点，坐月子呢，别碰凉水，快早点歇着吧，我这回了。”
　　“等等傻柱，你明儿帮我领下工资，还有我婆婆那份。杨卫彪已经打过招呼了，由我代领。”
　　秦淮茹想到这事，她现在不方便去厂里。
　　“这没问题！秦姐，不是我说你，你啊，找机会跟杨卫彪认错，多说几次，没准他就不记恨你了呢。”
　　傻柱也就这么一说，这事有点复杂，他不方便参与。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
　　后院，杨家！
　　杨卫彪坐在凳子上，任由于莉给他洗脸，至于于海棠早睡着了。
　　“卫彪，怎么谈到这么晚.”
　　于莉一直没睡，等着的，反正她也不上班。
　　“有笔订单要得急，就和三大爷他们商量了一阵，下次我要是晚回来，你就早点歇着。”
　　“不用，我等你。”
　　于莉对生孩子的事依旧无法释怀，要知道今年杨卫彪就二十六了啊，这等不起的。
　　可又没办法，只能多努努力，看运气了。
　　“行，那就歇着了。”
　　杨卫彪想到之前的事，也是够冒险了。
　　第二天一早，他准时去了厂里上班，然后就被叫去领工资了。
　　他好歹是主任，直接就去的财务那边，不用排队，领取了116块5毛，这可是一笔巨款。
　　此外还有不少票据，像是工业卷领了五张，在黑市上能值十五块钱。
　　“杨主任，下月你就能领六张工业卷，每累计二十元工资发一张。”
　　会计解释了一下，别给误会了。
　　“行，我知道了。对了，以后贾张氏，呃，就是临时工张翠花的工资由二车间的秦淮茹代领。
　　她们是婆媳关系，张翠花欠着秦淮茹三百多块钱，所以工资代领，这事街道有备案的。
　　以后只要张翠花还在厂里上班，这工资都给秦淮茹。”
　　杨卫彪之前就提过，现在在专门当面说一次，不能给贾张氏领工资的机会。
　　“得嘞！杨主任你放心吧，已经备注了。”
　　“行，我就先走了。”
　　杨卫彪这还得去接南易，今天也挺忙的。
　　上午不到十点，南易到了，是让挎斗车师傅送来的，带着行李包。
　　因为南易在机修厂那边的房子是自己的，所以不用把东西全搬过来。

第105章 南易要哭了
　　而且南易祖上成分有点问题，家里还有点不值钱的古董，不过如今工人的身份，算是很好的保护了，最多就是被罚去扫厕所。
　　“走，东西先放宿舍，我带你去食堂。”
　　杨卫彪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加上傻柱，他已经凑齐了两大主角，鸿运当头，以后想不发都难.
　　“丁秋楠在哪里？”
　　南易突然问了一句。
　　“呃，她当然在自己家复习啊，就快考试了。”
　　杨卫彪摇头，“你就别惦记了，天下女人多的是，到了城里还怕找不着？”
　　南易没说话，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转移目标，毕竟之前就暗恋丁秋楠好久了。
　　“得嘞，带你去食堂干活。”
　　杨卫彪当即先带南易去了楼上宿舍，离轧钢厂很近，三分钟路程。
　　给安排的是一个单间，带窗户还有阳台，条件已经算好的了。
　　等人放下行李后，锁上门，跟着就和他去了食堂。
　　“哟，这是有新人来了？”
　　傻柱嘴贫，他还不知道来了大厨。
　　杨卫彪大声说道：“这是南易，从机修厂调过来的大厨，他先上三灶跟着炒大锅菜，也炒招待菜，跟何师傅一样。”
　　有外人在，他一般不叫傻柱，好歹留点面子。
　　“南易，伱厨艺咋样？”
　　傻柱现在对自己的厨艺还没到迷之自信的地步，不过今儿领工资已经升级了，加上班长补贴，领着三十七块五毛。
　　杨卫彪接话说：“跟你不相上下，等熟悉了就知道了。”
　　顿了下又说：“南易，你先熟悉一下，有什么事可以找何师傅，他是二灶，也是后厨班长。
　　这是刘岚，有事你也可以找她，或是直接找我也行。
　　今儿你就上班吧，从今儿开始算工钱，你的评级暂时跟在机修厂时一样，表现好，后面在调整。”
　　南易点头：“好
　　，我先看看。”
　　他发现这边工作氛围更轻松，只是大家都没戴卫生帽，也能相互说笑。
　　“嗯，那我先走了，帮你把入职手续办了。”
　　杨卫彪还真是去走程序，过会有人找南易确认一下就行了，一切从简。
　　转眼到了中午，食堂窗口，南易站在刘岚旁边，想看看轧钢厂的工人是什么状况，还有这打菜漏不漏勺。
　　想他在机修厂，也经常给人打菜，但从不多给，谁说话都不好使，得保护公家财产。
　　“岚姐，这是谁啊，看着面生。”
　　二车间工友第一个冲到窗口，今儿发工资，还不得可劲造，多打一份菜啊。
　　“这是南易，杨主任亲自请来的大厨。”
　　刘岚介绍了一下，又说：“杨主任知道今天发工资，特地给大伙准备了一个半荤菜，肉沫豆腐，只要一毛，还有酸辣血旺和炒白菜。”
　　“每样来一份，在拿两个白面。”
　　就是这么豪横，一算账，花了两毛八，外加四两粮票。
　　“好嘞！”
　　刘岚开始打菜，旁边南易注意到每一勺都分量十足。
　　南易刚开始以为这是遇到熟人，但最后发现，每个工人打得都差不多，轧钢厂比机修厂的量要足，甚至还更便宜。
　　而且这边的规矩，是他们后厨先吃饭，才给工人打菜，不用吃冷菜。
　　到最后，豆腐菜根本就没剩的，最后那一小份，都被一个阴沉着脸的老太婆打走了。
　　“刘岚，这剩下的血旺和白菜怎么处理？”
　　南易忍不住问了句，因为这还剩了不少，他倒是觉得意外，没想到连血旺这么好的菜工人都不稀奇了吗？
　　“我们后厨分了，不过没你的份，你是大厨，炒菜的时候可以往饭盒里装一份带回去，跟何师傅一样。”
　　刘岚想着这是杨卫彪带来的人，所以就没忌讳。
　　“分了？我还可以自己漏勺带菜？”
　　南易觉得他的思想被颠覆了，这就是杨卫彪管理的食堂？
　　“对啊，老规矩了！但你也别太过分，装一个饭盒晚上回去吃，差不多就得了。”
　　刘岚说着就把菜盆收进去，到了里面窗口看不到的位置，后厨众人连忙过来打菜，平均给分到了大伙的饭盒里。
　　而这时候，傻柱已经翘着腿在喝茶抽烟，这歇息会，下午他就要撤了。
　　打算找他媳妇那三个哥哥商量看能不能走订单，完了得到小院准备招待。
　　“南易，你也过来歇会，剩下的不用咱们收拾，你没见陈师傅炒完菜人都走了。”
　　傻柱说的是一灶的老师傅，现在基本只管炒菜，谁让别人快退休了，不用挣表现。
　　“何师傅，你们这后厨规矩不太一样啊。”
　　南易在机修厂也泡病号，但那都是把活干完的情况下才去的。
　　“有啥不一样的，待久了你就适应了。
　　对了，今儿我下午有事请假了，要是晚上厂里有招待你就顶一下班，让马华他们几个帮你。
　　你是杨卫彪找来的大厨，我信得过你。”
　　傻柱没感受到威胁，他可是班长，还是杨卫彪的兄弟，不怕。
　　反倒觉得多个人，他也轻松了许多。
　　“行，我会待在后厨的。”
　　南易刚来，可不敢溜号子。
　　“那倒不用，你下午该睡就睡，没事也可以去厂里溜达。到点了没招待，你就下班。”
　　傻柱这都是老油条了，今儿也没带饭盒，抽完烟喝了茶，让马华帮着收拾，他就走了。
　　南易愣了一会，才到傻柱的椅子上坐下，跟着就躺下，还真别说，挺好的。
　　下午杨卫彪反倒来了。
　　“南易，准备一下，晚上有一桌招待，正好呢，也让厂领导试试你的手艺，可得好好表现，到时候关乎到你升级的事。
　　你可是单身，工资越高，有领导器重，以后还怕找不着媳妇。
　　改明儿我让花姐带带你，多跟厂里的单身女职工多接触接触。”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养兵一日就得用兵一日。
　　“好！按什么标准来？”
　　南易听到做菜，也想好好表现表现。
　　“主食按人头算，不超量，菜品别翻倍就行。”
　　杨卫彪自己都是玩招待的，所以从来没小气过，再说也是花厂里的。
　　也因为这样，杨厂长在厂里的招待也多了，倒让傻柱念叨了几句，觉得怎么跟李新民一个样啊。
　　“杨卫彪，你们大厂子就是不一样啊。”
　　南易咂舌，他大概是看清楚了，这食堂就是杨卫彪的一言堂。
　　既让后厨占便宜，也让领导占便宜，不过工人也不吃亏，能吃上分量足还便宜的菜。
　　想让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了句，“杨卫彪，你这样搞，难道食堂不亏本？”
　　“亏什么，我一分钱不贪，这每月还有盈利。知道上任食堂主任怎么下去的吗？一年贪了好几千啊。
　　所以啊，只要我不拿，大伙的日子都好过，我这位置就稳了。”
　　杨卫彪再次拍了拍南易的肩膀，虽然你是主角，但也得跟哥多学学。
　　南易听了这话，就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看来我误会你挺多的，你居然不从食堂拿好处。”
　　杨卫彪笑道：“因为用不着啊，我一个月工资一百多，还有各种福利。
　　不跟你瞎聊，你让马华带你去仓库挑食材，要是缺什么，抓紧时间通知采购。
　　晚上招待一共八个人，是杨厂长的客人，上你的拿手菜，我到时候也会上桌。”
　　“好，我现在就准备！”
　　南易叫上马华和另外两个后厨的去了仓库，他是三灶，地位比帮厨高多了。
　　在看了食材后，南易再次咂舌，里面好多调料和稀罕菜，是机修厂不敢想的。
　　“这还有豆腐，能搞到泥鳅吗？”
　　南易想做一道泥鳅钻豆腐，发挥出他的厨艺。
　　“这没有，不过可以找采购，咱们厂有两个采购都是能人。”
　　马华能说会道，人也喜庆，虽然进后厨比较晚，但早就混熟了。
　　“那麻烦你把采购找来，我还想在准备两样菜。”
　　南易倒要见识一下采购了，因为杨卫彪之前就是采购组长出身，那可是真能耐，还能往机修厂送物资。
　　谁知道却来了一个大眼睛的小丫头，看着绝对没有十八。
　　“你是我杨大哥新请的大厨对吧，你想要什么食材。”
　　秦京茹手里缠绕着辫子，没太当回事，她也早就适应了工作，对城里各个市场售卖点都太熟了，只要说食材她就知道有没有。
　　“活泥鳅、大肥鸭、荷叶，能采购到吗？晚上招待就要用。”
　　南易感觉有点为难人，主要是都下午了，市场上的人散了。
　　“可以啊！你等半小时。”
　　秦京茹说完就出去了，她是采购，配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出去了一趟，等回来时东西就备齐了，前后才二十多分钟。
　　南易看着新鲜荷叶、泥鳅，还有肥鸭，这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采购员同志，你可真有本事！”
　　“这才到哪儿啊，我杨大哥才厉害。”
　　秦京茹没多待，转身就走了。
　　她手里有一批资源，需要什么很快就能办齐，这下线还包括了四合院里的三大爷，有时候钓到鱼，也想让她给采购了。
　　就是那鱼从来没超过巴掌大，炸着吃都嫌费油，换其它的吃法，没啥肉啊。
　　南易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见到了另外一个采购员，居然也是个女的，年龄三十岁上下，面貌普通，皮肤偏黑，这才像是跑采购的。
　　“南师傅，我姓崔，大家都叫我春草。我跟小茹采购的范围不一样，她主要在城里，我跑乡下。
　　你如果需要什么城里不好买的，要提前通知我。”
　　春草也早就适应了厂里采购工作，而且她专门问过杨卫彪的，可以从中吃点回扣，但不能太过分。
　　所以虽然她工资很低，但加上回扣什么的，就比较可观了，也能攒钱。
　　这就更想把工作做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你不是城里人吧！”
　　南易多问了一句，主要他严格说来，也是郊区来的，算是乡下人。
　　“我是南台公社的，嫁给了这厂里的放映员。”
　　春草没什么好隐瞒的。
　　“南台公社啊，我知道，我们机修厂的帮扶范围就有这公社……”
　　南易多聊了几句，也得知了那个小采购员居然也是农村来的。
　　不由觉得杨卫彪这用人有点不讲规矩，但却是选得好，都有本事。
　　时间转瞬即逝，等天黑的时候，招待的客户来了。
　　杨厂长不用亲自谈订单，但也要联络关系，今天来的是机械工业的领导，这个系统里总共有三十九个厂子。
　　像是机床机电、变压器、刀具、开关、阀门、风机等等，都需要用到轧钢。
　　“卫彪，今天的菜品没问题吧！”
　　杨厂长比较重视这次招待，因为别人不光需要轧钢，也需要小零件，对于这些二次加工品，利润比较高。
　　“绝对没问题，我刚去看过的，保管让你有面儿。”
　　杨卫彪今天上桌的原因，也是因为这牵扯到另外一个系统了，认识了领导，以后好发挥。
　　京城的厂子太多了，分属系统也忒多。
　　像纺织业、轻工业、冶金、炼钢、食品、化工、医药、建筑、农业、交通、文化、商业……
　　每个系统，还可能分成好几个不同的部门。
　　拿冶金来说，轧钢厂和钢铁厂，就给分成了两个系统。
　　京城如今可是有七百四十万人口，需要太多工作岗位了。
　　“鱼香肉丝了您！”
　　马华开始唱菜名的，跟着人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第一道菜就是开胃的，用的是青笋、木耳、外加泡椒和瘦肉，炒了一大盘，看着就有食欲。
　　“这菜好！”
　　机械公司来的是一位副总，但比杨厂长的级别还高，是十一级。
　　“蚂蚁上树、红烧狮子头了您。”
　　菜品陆续上桌，还有炒鸡蛋和爆炒腊肠，这都是南易的拿手菜了。
　　不过都还属于是家常范围，跟傻柱的厨艺差不多。
　　但突然间上了一道菜，却让众人有点傻眼。
　　“这是啥菜？”
　　刘副总也算见多识广，居然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杨厂长示意杨卫彪回答，他也不认识啊，而且也看出来了，今天换厨子了，不是何师傅出手。
　　但菜的味道依旧很好，跟何师傅真的不相上下。
　　杨卫彪亏得之前去过后厨，不然也得抓瞎，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了，你可以啥活都不干，但要清楚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

第106章 没见过世面
　　“刘副总，这是宫廷菜荷叶里脊，我们这大厨平时喜欢搞钻研，不过还是第一次上这道菜，您给尝尝评价一下。”
　　“这好，这好！”
　　刘副总夹了一个荷包，本以为要动手剥，谁知道到碗里用筷子一戳就破了，里面的里脊肉颜色很正，吃到嘴里那口感简直了。
　　过了一会，又上了一道宫廷菜，清炖肥鸭，那汤，就连杨卫彪这样不喜欢吃鸭子的都觉得好喝。
　　最后还给上了一道泥鳅钻豆腐，这可不容易，未必有多好吃，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住。
　　一顿饭下来，刘副总吃高兴了，杨厂长觉得倍有面子，杨卫彪也混了脸熟，工作也做好了。
　　等把刘副总送走，杨厂长还专门返回夸赞说：“卫彪，你找来的这位大厨真是不错，以后我在请客，还上这些菜。”
　　“得嘞！下次一定安排！”
　　杨卫彪也觉得把南易找来是做对了，民以食为天，现在这年代，住房动弹不了，车方面，要么配车，要么也就买到自行车。
　　衣服也能看到最高价格，干部都能买得起。
　　唯独这吃，是没有天花板的，往往招待好了，就能事半功倍。
　　杨卫彪想要继续追求进步，就少不了傻柱和南易，虽然也有别的大厨，但人不熟，担心把握不住，还是这两人好忽悠。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轧钢厂食堂。】
　　【奖励：金钱一百二，肥羊五百斤，肥牛五百斤，排骨一千斤，老母鸡五百只，火锅底料五百袋及配方。】
　　果然，运势来了，不管在哪里签到都是大爆。
　　而且罕见的开出了六种奖励，还带附属配方，岂不是美滋滋。
　　明儿周末，也歇息一天，在家吃顿火锅。
　　想到这里，等出了轧钢厂，他那摩托车挎斗的袋子里已经装好了食材。
　　刚到四合院外面，就见二大爷快速跑出来，明显又是去冲击公厕。
　　“卫彪，出事了，贾张氏的家底丢了。”
　　“不是吧，她还能有家底？”
　　杨卫彪都觉得稀奇，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上次贾张氏确实还剩了点钱票。
　　“你进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这还有事，回头聊。”
　　刘海中着急忙慌的跑了，就快憋不住了。
　　杨卫彪心想，难道贾张氏最近确实霉运到头？
　　他都没给人加属性，结果都成这样了。
　　轰隆隆！他把摩托车骑进院里，果然前院静悄悄的，等他到了中院，人都聚集在这里。
　　“卫彪，你回来了。”
　　阎埠贵站在外围，刚还在感叹，以前有段时间他跟贾张氏一样倒霉，不过现在他已经越来越走运了。
　　这差别就在于，以前他跟杨卫彪作对，现在是队友。
　　看来他是借了杨卫彪的运势，这好，这不就算计到了么。
　　“我说，三大爷，这又是什么情况？刚在外边二大爷也没说清楚。
　　还有中午贾张氏还在食堂打了个半荤菜，而且今天关响吧，又掉家底了？”
　　杨卫彪怎么想都觉得时间对不上的。
　　何况就算有小偷，也不至于惦记贾张氏吧，那得有多瞎。
　　阎埠贵也很无奈的说：“应该是丢了，贾张氏昨天去领了这个月的定量，她得吃饭啊。
　　不过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换几斤粮食，都拿的是粮票，然后就给藏到了家里墙角的一个破洞里。
　　这次丢了二十斤粮票和七块五毛钱，我倒怀疑是棒梗干的。”
　　三大爷这是谁家丢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棒梗干的，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杨卫彪点头，也觉得很大可能是棒梗。
　　实际上大多数孩子都有偷过家里的东西，这并不是不能纠正的，抓到了一顿打就完事。
　　或是孩子大了，懂事了，也就不偷了。
　　但也有一些偷习惯就成惯偷了，这不偷就浑身难受。
　　像是原剧里，傻柱家但凡有点花生米，都被棒梗寻摸去了。
　　这会贾张氏正在哀嚎，她都快彻底绝望了。
　　“大伙都说说啊，我接下来该咋办啊，今儿才三号，到二十四号，都还有三周，我咋吃饭啊。
　　这小偷怎么就下得了这种狠心，这是想把我饿死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难怪刚才进来没看到人。
　　院里众人都在围观，全都觉得这事不对劲。
　　“贾张氏，我看报警吧，反正咱院里今年的先进也没了。”
　　“就是啊，就伱们家害得院里两年都没先进，那就报警，把小偷找出来。”
　　“还找什么啊，我看就是贾张氏自己藏起来了吧，要不就是棒梗干的。”
　　好家伙，大伙都这快明牌了，能在四合院里扎根，还能把日子过下去的，可没有傻子。
　　除了贾家自己人，谁还能干出这种事来，风险太大，大抵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胡说，我怎么会自己偷自己。”
　　贾张氏连忙否认，她现在是真不敢闹，还指望过段时间，让大伙捐钱给修房子的。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票就故意闹。
　　“秦淮茹，你说是不是棒梗干的。”
　　贾张氏也不免怀疑起来。
　　毕竟，棒梗偷自家是有前科的，上次就是棒梗偷了她的白面拿去换钱。
　　而且棒梗知道墙角有个破洞，她这锁了门，窗户是坏的，棒梗能爬进去。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却更苦了，宝贝大孙子不能逮着她一个人偷啊。
　　院里这么多有钱人，就不知道换个地方吗。
　　“婆婆，你瞎说什么，棒梗可是好孩子，早就不偷了，这几个月棒梗可都没偷过东西。”
　　秦淮茹连忙为儿子辩解，可心里却不敢肯定，棒梗已经被教坏了，她的话未必管用啊。
　　“哎呀！这可咋办啊！”
　　贾张氏经历了多次，知道现在报警也没用，捉贼捉赃，到现在三大爷的家底都没找回来，更别说她这点了。
　　“婆婆，这是你这月的工资，五块七毛五分，当着大伙的面我就给你了，相当于这月你还了我八块钱。”
　　秦淮茹把准备的钱拿出来，是傻柱替她领回来的。
　　“这不够啊，我没粮票了，家里就三斤粮食，身上还有三斤多粮票。”
　　贾张氏心里凄苦，原本好好的日子，就因为一盏煤油灯全给毁了。
　　如果这次钱票没丢，她也能过下去。
　　可这又有了缺口，就不能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婆婆，你不够我也没办法，我这边也差着我妈的定量，还不知道咋办啊。”
　　秦淮茹也顺带叫苦，虽然她给了五块钱让秦淮茹购买二十斤白面，可那是用钱买的溢价粮，亏大发了。
　　“老易，那你给想想办法。”
　　贾张氏再次找到易中海，刚才就说过一次了。
　　“老嫂子，不行你就想办法借吧，差得也不是太多。”
　　就在易中海说话的时候，大伙居然偷偷的开始撤了，就怕被抓着捐款。
　　虽说很多人也是今儿刚领了定量，可刚到手的粮票，都想吃两顿饱饭，不能就这样借了吧，而且说借跟捐有啥区别。
　　杨卫彪也走了，却不是回家，他把东西给了看热闹的于海棠，跟着就被阎埠贵拉着去了前院，还有傻柱一起。
　　因为刚许大茂回来了，得汇总一下今儿谈的订单，他也要斟酌一下，看合不合适。
　　随后就见到秦淮茹前脚刚回屋，就把门关了起来。
　　“嗨，要不去听听看是不是棒梗？”
　　傻柱突发奇想，上次他觉得不是棒梗，结果真是棒梗偷了贾张氏的定量。
　　“是得听听！”
　　许大茂唯恐不乱。
　　两个大爷对望一眼也觉得可行。
　　唯独杨卫彪摇头，率先走了过去，在门外占了一个好位置。
　　正好听到秦淮茹在质问棒梗，看来她也觉得这宝贝儿子嫌疑最大。
　　“棒梗，你说实话，是不是偷了你奶奶的家底。”
　　秦淮茹觉得要问清楚，这可不是小数目了，在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妈，我没偷，我今儿都没去中院。”
　　棒梗坐在小板凳上，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那你奶奶的门都锁得好好的，钱票怎么就不见了。”
　　秦淮茹还是没能相信，这事太巧了，不像是别人做的。
　　“妈，真不是我，说不定是奶奶骗你的呢。”
　　无论怎么问，棒梗都说没偷。
　　秦母这时开口说：“淮茹，我看啊，真不是棒梗。”
　　“唉！”
　　秦淮茹叹气，只好说：“棒梗，不管是不是你偷的，都不准有下次。
　　你马上读书了，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你是小偷，就没人和你玩了。”
　　“知道了妈，我不偷东西的。”
　　棒梗规规矩矩的，说什么都听着。
　　此时，门外几人也都轻手轻脚走了，毕竟如果被发现，那乐子就大了，大家都要脸。
　　等到了阎埠贵家里后，众人都沉默了一会。
　　“这事还真不太好说。”
　　许大茂心想这棒梗还真是个人才。
　　“确实说不准。”
　　刘海中也摇头，他们都觉得棒梗有点问题，可连秦淮茹关起门，都问不出来，那真没办法。
　　杨卫彪开口说：“不提棒梗了，你们今天谈得怎么样。”
　　“都搞定了！”
　　许大茂略微抬着头，这马脸很长了。
　　“杨卫彪，哥们今天跑了六个厂子，晚上还给招待了一番，都谈下来了。”
　　“我也谈了一部分。”
　　“还有我。”
　　四个人都有出力，走的是把食品溢价卖出去，在找之前联络过的厂子，又以平价采购了奖品。
　　这么倒腾一下，利润不就出来了吗。
　　这会一算账，总共两千一百二十，大伙都有得赚。
　　杨卫彪是觉得这都有好几个月，也该分一次钱，大伙才有动力。
　　虽然钱还没到手，但可以直接进行分配了。
　　他按规矩拿了318元，许大茂这次爆单了，赚了540元，另外三人都是360元，余下的用于招待。
　　这算下来，杨卫彪居然是分得最少的。
　　不过他那儿还有一千块的订单，采购后也有一百多的利润，算下来，也差不多。
　　不过他要的是关系，钱多了也花不出去。
　　好歹这些人都在为他干活，也没开过工资，属于正常分红。
　　“这好啊，可以还债了。”
　　阎埠贵一直还欠着杨卫彪一百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
　　“行，咱们一笔笔的算，等把这次的订单清空，再来算办公桌的钱。”杨卫彪自己手里的钱已经是巨款了，至少从没为钱发过愁。
　　谈到这里大伙就散了，要聊别的还是去小院安全，这四合院里喜欢听墙根的人可不少。
　　这次他很快就回到家里，就见桌子上扑克已经摆好，三缺一就等他了。
　　“等等，海棠你和雨水后天就考试了啊。”
　　杨卫彪一直记得这事，因为之前周蓉给他打过电话，也是说考试。
　　“没事，都复习好了，老师说让我们放松。”
　　于海棠有一套自己的理由。
　　何雨水也说：“明天在看会书就好了。”
　　好吧，杨卫彪心想，合该你俩最后都进了厂。
　　要说现在大学生的待遇是真好，名牌大学还没出校园就被招走了，加上包分配，有些条件好的，甚至一毕业就分配住房，所以根本不愁工作。
　　“那行，这就开打吧！我去拿点花生瓜子出来，糖就算了，晚上少吃。”
　　然后这一打牌就到了夜里快十一点，在这年代已经很晚了。
　　有些人从小到长大，都没熬过通宵，你要真熬过，能在学校里吹嘘好几年。
　　所以到这会时间就差不多了，何雨水回了中院，他们这边也赶紧洗漱。
　　“莉莉，你们先歇着，我去上个厕所。”
　　四合院就这点不太方便，虽然可以用夜壶，但这不是还没睡吗，正好在院里走一趟，看看有没有贼。
　　结果自然是想多了，院里都挺安静的，他拿着电筒出去了一趟回来，刚把前院大门关好，就感觉旁边好像有人。
　　这一扭头就差点给吓了一跳。
　　“不是，你走路没声啊，你要出去？”
　　杨卫彪把电筒往下压，减少光线，即便这样也能看清是秦淮茹在旁边。
　　“我不出院子，就是想谢谢你，让我领了我婆婆的工资。”
　　见秦淮茹这么说，他好一阵都没吭声。
　　最后杨卫彪才无奈摇头说：“我这才刚尿过！”
　　“没事！”
　　秦淮茹表示没关系。

第107章 起猛了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很早就起来了，中午打算吃火锅，所以早点把食材备好。
　　若是差什么，也好出去一趟备齐。
　　“姐夫，你怎么起这么早？”
　　于海棠迷迷糊糊的，这才刚起，打算到厨房烧水就见姐夫在忙活了。
　　“你今天专心复习，中午吃火锅。要不，你再去睡会，早饭还没好。”
　　杨卫彪以前都是自己下厨，昨天吃了南易做的菜，今儿也想发挥一下。
　　“啊！我来帮伱，不困了。”
　　于海棠也是个小馋嘴，虽然不知道火锅是啥，可不妨碍她干活。
　　“行吧！”
　　很快，等于海棠洗漱完，于莉也起来了，真不是起晚，这杨卫彪醒得太早。
　　杨卫彪想了想，干脆把何雨水叫来，让其和于海棠互相监督一起复习。
　　“雨水，中午哥哥我管饭，你和海棠明儿可要考好了，到时候有奖励。”
　　“肯定考好的。”
　　但其实何雨水和于海棠是半斤八两，中等成绩。
　　杨卫彪这边把食材准备了一番，发现还差点意思，达不到后世下馆子的地步。
　　“莉莉，我出去一趟，顺便买点包子回来。你把这只鸡和大骨一起炖了，多炖点汤，其它的都别管。”
　　“好嘞！”
　　于莉点头，跟着就忙活起来。
　　杨卫彪去了副食店，买了一些调料，这是签到空间没有的。
　　又把空间里的东西挑了些放在袋子里，必须得这样，不然家里凭空多了东西，次数多了也解释不清楚。
　　随后就去买了包子，当早饭的，今儿周末可以晚点吃。
　　正打算回去，忽然见到仨孩子从前面胡同窜了过去，如果不是眼花，这就是院里的棒梗和春草那俩孩子，大壮和小壮。
　　我去，这三人什么时候玩到一块了
　　杨卫彪连忙把袋子里的东西放进空间，至于摩托车停路边就行了，一时半会丢不了。
　　他倒要看看，这仨孩子在搞什么，难不成跟贾张氏丢的家底有关。
　　他连忙跟上去，没跑多远就到了北新桥，这只是个地名，目前根本就没有这座桥。
　　但以后这里是分水岭，一边是胡同四合院，一边是高楼大厦。
　　四合院属于东直门没拆迁的范围内，所以要买其它四合院，还想防拆，选地域很重要。
　　回过神来，他就见到仨孩子跑进了北新桥百货商店，也是原剧里棒梗买炮仗的地方。
　　店外人来人往的，地方挺宽阔，他靠近后就在门外附近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见棒梗和俩孩子一起出来。
　　好家伙，人手一瓶汽水，棒梗手里还有两个小蛋糕，是糕点厂出品的。
　　“大壮你和小壮分一个，我一人吃一个，这可是我掏的钱。下回就得你们请我了。”
　　棒梗说着就到门外台阶坐下，递了一个小蛋糕过去，也就四分钱。
　　“棒梗，我那后爸昨晚上说赚大钱了，过几天我搞到钱就请你。”
　　大壮拿到蛋糕后，分了一半给弟弟小壮，这还挺讲义气的。
　　三人就在门口喝汽水，因为得退瓶子，押着一分钱的。
　　杨卫彪算是看明白了，贾张氏的钱还真是棒梗偷的。
　　倒不是棒梗傻，又跑这儿来消费，实在是附近卖零食的就这么一家。
　　要么就得去春桥副食店，那边买菜的人太多，更容易被发现。
　　只是没想到春草这俩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么快就能让棒梗请客了。
　　这还说，等后头从许大茂那儿搞钱……这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只要这仨孩子没偷到他家里来，也就无所谓。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又听棒梗说：“以前我天天跑傻柱屋里寻摸，他就是个傻子，不会把我咋样。
　　现在不行了，傻柱有媳妇了，只能到我奶屋里去寻摸。”
　　“棒梗，你可真厉害，不过我也看到后爸放钱的地方了，这还是你教我的，那天我躲床底下，他拿东西的时候没发现我。”
　　大壮这是想要出手了，这还是棒梗教的。
　　杨卫彪听到这里，转身装着路人走了，到了前面胡同拐了回去，找到停车的地方。
　　“这棒梗可以啊，原来是转移了地方，把贾张氏的屋当成了傻柱屋的替代品。
　　而且还知道教徒弟，许大茂多半要倒霉了。”
　　他把之前的东西重新放到袋子里，想了想，又在袋子下面放了两缸醪糟。
　　这是用酒米泡发后，在给蒸一下，最后撒上酒曲发酵而成的，也叫酒酿。
　　跟绍兴黄酒的做法差不多，但口感不同，区别就在酒曲上面。
　　醪糟的作用很广泛，火锅底料里面一般都会添加，以此来中和味道，代替料酒和白糖。
　　而且还具有开胃、解暑、养身等多种功效，老少皆宜，味道还好。
　　他这是签到得来的，是农家土缸，差不多能装下十斤米，这么一缸大概能卖三块钱，外加十三斤粮票。
　　而且有钱也买不到，因为很多地方都不种糯米，所以要多补贴三斤粮食。
　　轰隆隆！
　　他在院里把车停好了，这还得送早饭回去。
　　“杨卫彪，你回来啦！”
　　秦淮茹在走廊角落里煮早饭，她妈在屋里看着孩子。
　　“嗯，这里有一缸醪糟，三块钱，你下月交房租的时候一起给我。”
　　杨卫彪不是突然发善心，他只是不想跟小槐花抢食。
　　“谢谢！”
　　秦淮茹不敢提别的要求，能让她住在这里，能有现在的工资就很好了。
　　别人可不欠她的，是她欠了杨卫彪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走了！”
　　杨卫彪没多说，提着袋子，抱着一个土缸就走人。
　　秦淮茹见人走后，连忙回屋说：“妈，外面摩托车挎斗里有一缸醪糟，你给抱进来。”
　　“醪糟，这可是好东西啊，你现在奶孩子就需要这个，你经常喝醪糟水，槐花就有得吃了。
　　不是，摩托车是杨卫彪的，他给你带的醪糟？”
　　秦母觉得不可思议，她来院里有些日子了，可是很清楚女儿和杨卫彪的情况.
　　“我求他买的，三块钱，下次一起给，妈，你先拿进来，别让人看见了。”
　　秦淮茹解释了一番，却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当即抱起槐花，这下不用担心女儿挨饿了。
　　没一会，秦母抱着土缸进来，上面有一个木头盖子，打开一看，满满的一大缸新鲜醪糟，闻着就味好。
　　“这醪糟可不容易买到，尤其这季节没人做，三块钱很值，拿到外边能卖五六块，甚至十块钱都有人愿意买，还得要粮票。”
　　秦母高兴坏了，这醪糟也是粮食。
　　“嗯！”
　　秦淮茹点头，她多精明，知道杨卫彪这次是怎么想的，却不敢要求更多。
　　“哇，姐夫，你怎么还带了一个缸回来啊。”
　　于海棠瞧见姐夫回来，这放下课本就跑出了门迎接。
　　“里面是醪糟，以后饿了，随时可以煮醪糟蛋来吃。这天气也热了，平时熬点醪糟水用来消暑。”
　　杨卫彪说着就把东西拿到了客厅找了个阴凉处放好。
　　醪糟发酵需要高温，但储存却需要低温，不然容易坏了，味道发苦。
　　菜场卖的醪糟很多味道不正宗，是因为时不时会往里面掺杂凉开水，这也能保存更长时间。
　　“姐夫，你可真有本事。”
　　“呃，准备吃早饭，然后专心读书。”
　　杨卫彪揉了揉于海棠的小脑袋，跟着把包子拿出来。
　　于莉也把煮好的粥和鸡蛋拿来，简单的早饭不就有了吗。
　　饭后，杨卫彪又到厨房忙了一会，就等着中午吃火锅了。
　　索性就在后院放了张椅子，躺着看书。
　　“杨哥，我这有发现。”
　　不知道啥时候，刘光福跑了过来。
　　现在家里那讨厌的大哥去了采石场，他这日子也没见好过。
　　“咋了？”
　　杨卫彪坐了起来，把书放到一边.
　　“我看到棒梗带着许大茂家的俩孩子，从北新桥百货商店出来。
　　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就在后面跟踪了一阵，听到说什么汽水真好喝，下次要买麻花。
　　杨哥，这仨孩子肯定偷东西了，没准就是贾张氏丢的。”
　　好家伙，刘光福这完全可以去搞情报了，还带跟踪的。
　　杨卫彪心说好险，他要是晚走一步，岂不是也被跟踪了。
　　“光福，你这消息很有用。不过，你别说出去，贾张氏丢了东西难道不是好事。”
　　这话一出，刘光福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了。
　　“对，就得让那老太婆过苦日子。”
　　“行吧，这有一毛钱，你也去买瓶汽水，来根麻花。”
　　杨卫彪虽说已经让二大爷帮他办事，但不介意继续养两个线人，刘家兄弟也是狠人级别的。
　　长大后，那是敢和刘海中硬刚的啊，战斗力也是妥妥的，再不济也能打听到情报。
　　万一哪天刘海中要反水，这俩兄弟有很大的可能会大义灭亲。
　　“谢谢，谢谢我杨哥！”
　　刘光福拿着钱一溜烟跑了，他刚跟踪棒梗，可是羡慕坏了。
　　只是他不敢偷钱，不然非得被他老爹打死。
　　等人走后，杨卫彪刚躺下一会，又见傻柱走了进来。
　　“你有啥事，没跟你媳妇回娘家？”
　　杨卫彪今天把雨水叫来，是昨天听说了傻柱要去白家那边。
　　“嗨，过会就走。”
　　傻柱顺势坐到旁边，有一个石头墩子，很自然的发了一支烟，他在家里也是不抽的。
　　唰的一声，点燃一根火柴，两个人用，这得节约。
　　跟着在甩甩手，把火柴给灭了，瞬间就有那味儿了，时代的气息。
　　“杨哥，一大爷刚找我谈话了，他想让我牵头帮着把贾家那屋给修缮一下。
　　说是现在雨天多，要是不修，迟早要全塌了。”
　　傻柱抽了口烟，翘着腿，装模作样的看手表，今儿时间是对的。
　　“怎么，你这分红还没到手，就想捐出去了？”
　　杨卫彪对傻柱还是挺看重的，主要是傻柱基本不可能反水。
　　而其余三人，无论是许大茂，还是两个大爷都可能横跳。
　　“这咋可能，我都有安排了。你也知道我那工资也就三十多块钱，还要给雨水拿点，平时家里开支完就攒不下钱。
　　那分红我得攒着，以后要养孩子呢。”
　　傻柱还真想着攒钱了，人也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但还是容易炸呼呼，性格如此。
　　杨卫彪笑道：“我都能猜到一大爷的想法，是不是想着从郊区或是公社搞点木材、瓦片、河沙和石灰。
　　在请一个泥瓦匠，剩下的活让咱院里给帮忙。这房子修缮起来，就花不了太多钱了。”
　　“哎呀，杨哥，你说得可真准。”
　　傻柱一拍大腿，他是真心服了，要说院里谁最聪明，还真非杨卫彪莫属。
　　“一大爷想法没问题，换了别家，他不说，我也愿意帮点忙。可贾张氏那里凭什么？
　　帮她把房子修好了，好让她继续闹事？”
　　杨卫彪摇头，他觉得易中海这是魔障了。
　　估摸着把贾张氏代入到他自个儿，担心老了后在院里没人管。
　　可也不是这么个操作法，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贾张氏这样的，只要帮一次就等于败一次人品。
　　“杨哥，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忙我不帮！”
　　傻柱坚定了立场。
　　这没有出乎杨卫彪所料，因为秦淮茹不住在那屋了，已经和贾张氏拆开了，导致贾家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这不就得了，要帮，就让一大爷自个儿动手，他是八级钳工啥都会点。”
　　杨卫彪仿佛能预见易中海的未来，那日子会真心难过。
　　因为易中海退休后，还要等很多年才会调整上涨退休工资。
　　现在的人不愿意退休，工资会降很多。
　　以后的人就想着早点退休，因为单位的退休工资比上班时还高，这没处说理去。
　　“嗯！杨哥，这次许大茂可是赚大发了啊。要我说，你就不该把利润让出来。”
　　傻柱不是觉得他赚少了，是替杨卫彪打抱不平。
　　“这事我有考量，反正你以后跟着我，就不会让你吃亏的。”
　　杨卫彪这是有点在学李新民，不管出身，只要能为他所用，就要有容人之量。
　　杨卫彪想了想，还是低声解释了一下，“许大茂的媳妇春草，已经投靠我了。
　　如果许大茂安心给团队办事，他有能力，多拿一点也是应该，加上他还担了责。
　　但若是他有反骨，春草会教他做人的。”

第108章 后手
　　傻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跟着咧嘴一笑。
　　“杨哥，我就说，你不可能信任许大茂那小子，原来是有后手啊，这我就放心了。”
　　“嗯，你平时跟春草打交道，也稍微客气点，别代入情绪。
　　万一哪天许大茂想整你，春草也会示警的。”
　　杨卫彪这都给安排明白了。
　　刘海中那里有刘光天和刘光福作为他的线人。
　　许大茂这儿有春草盯着，基本上没问题。
　　至于阎埠贵那里，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就阎埠贵那抠搜的格局，蹦跶不起来的。
　　“明白！”
　　傻柱又笑了，差不多烟也抽完，就高高兴兴走了。
　　谁知道刚到中院，就见易中海从屋里出来。
　　“傻柱，伱刚是去找杨卫彪商量了？”
　　“没呢，我找许大茂有事！”
　　傻柱没提杨卫彪，这不能坑人。
　　“那我之前说的事，你想得咋样了，这做人啊，不能只想着自个儿。”
　　易中海又想长篇大论，他已经给傻柱灌输了多年照顾老人，帮助邻里的思想。
　　“一大爷，我琢磨着还是算了，贾张氏都不着急，你也别操心了。
　　你看老太太，就从来没麻烦过别人。”
　　傻柱变得精明了，知道用聋老太太来当借口。
　　“傻柱，这不一样，贾家的房子在这么被雨淋下去就要塌了。”
　　易中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经历了之前的事，他不敢牵头说修缮房子，所以想让傻柱出面。
　　“一大爷，这修缮房子不是小事，就算大伙肯帮忙，也要花一大笔钱，这谁愿意出啊。”
　　傻柱也会算账，材料在乡下是不贵，可找人运送到院里，工钱就不便宜了。
　　还有请泥瓦匠，一个人根本搞不定，得请两个，中午还得包饭。
　　有这花费，再添点钱，都够买一间房了。
　　这不是变相给贾张氏买房吗，谁乐意啊！
　　易中海咬了咬呀，低声说：“你来牵头，钱我可以先垫上，就说是你出的，然后在让大伙适当捐一点。”
　　傻柱一听就震惊了，“一大爷，你这不行，你凭什么帮贾张氏。
　　这真不行，你还是找别人的吧，我攒的钱结婚都花完了，拿出来别人也不信。
　　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
　　傻柱说完就溜了，心里觉得一大爷这是疯了吧，既然要帮，干嘛不拿钱给秦姐买间房，或是交房租都好啊。
　　“唉！”
　　易中海叹息，觉得傻柱娶了媳妇后就变了，已经不那么适合给他养老了。
　　傻柱很快就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走了，今晚上就不打算回来，明天直接去厂里上班。
　　……
　　转眼到了中午，杨家的火锅开吃了，就在厨房，牛油火锅的味儿大，若是放屋子里那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因为要照顾几女，所以锅底调料只放了半包料，在以大骨鸡汤和醪糟中和一下。
　　口感好，也不会那么辛辣。
　　另外蘸水里面多放点芝麻油，把食材涮一下，就能缓解辣味，而且香味更足。
　　“好香啊！”
　　于海棠看着锅里，这都快忍不住了。
　　“杨大哥，这是你熬的锅底吗，比我哥做得还好。”
　　何雨水的厨艺也挺好的，但见到这种火锅就抓瞎了，她都没用过牛油。
　　“呃，算是吧！主要是作料齐全。来，先试试这肥牛和肥羊，烫一下就能吃。”
　　杨卫彪招呼三人都筷子，吃火锅人多才有气氛。
　　等确定可以吃了，于海棠眼疾手快夹了一片肥牛，却是放到了姐夫碗里。
　　这让于莉的筷子停在空中，最后也放杨卫彪碗里了。
　　“自个儿吃，今天的菜管够。”
　　杨卫彪面不改色，作为一家之主，本来就先吃。
　　这陋习家家户户都有，只要上菜一般都让当家的先吃喝着。
　　等菜都齐全了，做菜的妇女这才能上桌，甚至有些还不能上桌，在厨房就吃了。
　　他这会试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儿。
　　火锅的底料看是相差不大，其实吃多了就会发现每家的口感都略有不同，有得偏重香，有的偏辣，有的回甜，有的重麻。
　　只因调料的比例不同，就会有差别，而往往生意好的火锅店，锅底反而没那么突出，更注重大众口味，把心思花在了菜品上面。
　　“杨大哥，这火锅真好吃。”
　　何雨水是能吃辣的，加上牛油的口感，只觉得太香了。
　　“好吃就多吃点，你要在长点肉才好看。”
　　杨卫彪是想到原剧里，何雨水太瘦了，就随口说了一句。
　　“嗯！”
　　何雨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辣到了，好像有点脸红。
　　“鸭血好了。”
　　杨卫彪注意力已经在锅里了，他不太喜欢吃鸭子，但鸭血偏偏是例外，和火锅是绝配，而且也便宜。
　　他们在后院吃着火锅，那香味却传出老远，把隔壁院里的孩子都快馋哭了。
　　中院，贾张氏手里拿着窝头，抽着鼻子，一下就难受了。
　　“这谁家在做什么，也太香了。傻柱不是走了吗。
　　哎呀，这是诚心馋我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贾张氏看着家里漏雨的破屋子，就剩那么点余粮，最多坚持一个星期，还剩下两周，她都不知道吃啥。
　　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几块钱的工资去黑市买粮票，或是买点红薯。
　　可她还想攒钱啊，想吃肉啊。
　　院里其他住户也闻到了香味，原本也有今天吃肉的，因为刚发了工资，也突然觉得碗里的肉不香了。
　　却说杨卫彪四人在厨房里，吃得满头大汗，这天本来就热，吃着火锅，在喝点醪糟酒，不要太美了。
　　醪糟酒也叫米酒或甜酒，都说度数低，但其实是不对的。
　　如果在酿造的时候，加的凉开水比较少，最后的出酒率就很低，十斤米也就出四斤米酒，比粮食酒的成本都高。
　　舀的时候，要把漂浮起来的醪糟往下压，才能舀出混着点醪糟的米酒。
　　直接喝的话，口感非常好，但超过半斤就容易上头略微发晕，但不会头疼，差不多微醺，不能算醉人。
　　杨卫彪喝了一大碗，有点微醺，反而觉得更清醒了，所谓古代诗人就需要这种低度酒来酝酿情绪。
　　“妈，这是什么味啊，太香了。”
　　“妈，我想吃，呜呜……”
　　许大茂家，大壮和小壮闹腾了起来，小壮都馋哭了。
　　也是因为今儿中午许大茂不在，才敢这么闹。
　　春草可是知道那味道是杨卫彪的家里传来的。
　　“你们俩就知足吧，这碗里都有鸡蛋了，还给你们留了几片腊肉。
　　妈好不容易把你们带到城里，就得听话知道吗。”
　　春草之前就嫁了两次，二婚的男人对她还算不错，也心疼俩儿子，可就是走得早。
　　她也这年龄了，就想把俩孩子好好带大，老有所依。
　　“知道了妈，可是太香了，是不是杨叔叔家里在做好吃的。”
　　大壮这脑袋瓜也聪明，猜都能猜到院里谁家日子最好过。
　　“嗯！你们要听话，尤其是对你们杨叔叔，等下午，妈找机会问问看，你们杨叔叔是做什么了，是太香了。”
　　春草自己闻着这味都馋嘴，更别说孩子，但她知道分寸，这时候要是上门，那成什么人了。
　　“妈，棒梗说杨叔叔是坏人。”
　　小壮忽说了一句。
　　“你们少跟棒梗玩，杨叔叔给妈妈找了工作，这是大好人。
　　妈要是没工作，你们能吃鸡蛋和肉么？
　　都跟妈记住了，这院里谁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你们杨叔叔，不然你们就回乡下去。”
　　春草板着脸，她是心疼孩子，却从来不溺爱，只要犯错，是真敢打，也舍得打。
　　“知道了妈。”
　　俩兄弟都点头，可还是馋啊，只好闻着味扒拉碗里。
　　几乎同一时间，前院棒梗也在闹腾了！
　　“妈，这是什么味啊，我想吃。”
　　棒梗都流口水了，馋得不行。
　　“别馋了，咱家就这条件，你爸走了，你奶又把房子烧了，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秦淮茹也打得一手好太极，把仇恨拉了出去。
　　棒梗当即就嚷嚷着：“妈，都这怪奶奶。”
　　“是啊，怪你奶奶。”
　　秦母搭了句话，她跟贾张氏可不对付，之前还想赶她走，结果把房子给烧了。
　　这场火锅香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杨家四人可都吃好了。
　　杨卫彪觉得可以把火锅作为特色招待菜，肯定反响热烈。
　　“姐夫，还有剩菜呢，咱们晚上接着吃。”
　　于海棠都吃撑了，但这味道根本无法抵挡。
　　杨卫彪摇头：“晚上不行，连着吃容易上火，剩下的食材晚上煮个清汤。”
　　“那这锅底呢，还有这么多油啊！”
　　于海棠睁大眼睛，感觉姐夫又要浪费了。
　　果不其然，杨卫彪开口就说：“偷偷倒了，这火锅的油太浓了，吃多了扛不住，等晚上偷偷拿出去扔了。”
　　这属于正常操作，火锅底料第二顿煮，味道就不对了。
　　虽然有些火锅店比较缺德会用老油，那也只取漂浮的油水，在经过大火熬煮提炼后，才会二次使用。
　　这种老油吸收了各种食材的味道会很香，但缺点很明显，大部分人吃了容易肚子疼。
　　“好吧！”
　　于海棠虽然心疼，可还是听话的。
　　“放心吧，我那还有火锅底料，等过两三周，咱们在吃一次。”
　　杨卫彪打算去定制一批鸳鸯锅，或是九宫格，吃起来会更有感觉。
　　饭后，就没他什么事了，由着女人们收拾。
　　大老爷们得感谢这个时代，很多男人到老了，都从来没下过厨，你敢信？
　　每月挣三四十块钱就能扛起一个家，当大老爷，你敢信？
　　哪怕每天稳定十个工分，那家庭地位也是杠杠的。
　　此时此刻，他想赋诗一首，多积累一点，明年没准可以去参加诗歌大赛，独领风骚。
　　半晌，憋出一句，“博雅塔到轧钢厂一万光年，那只是我们失梦之路的起点！”
　　“哇，姐夫，这是你想的吗？也太好了吧！”
　　于海棠刚好过来送茶水，就听到了这句不太像诗的小诗，只觉得太有意境了。
　　杨卫彪笑道：“谨以此诗赠与我心爱，呃，我家可爱的海棠！”
　　“姐夫，这真是送给我了吗？”
　　于海棠声音娇憨，高兴坏了。
　　“呃，你细品，退下吧！”
　　杨卫彪都懒得多说，这诗大有问题，看似积极，实则是一口毒奶。
　　于海棠回屋后，也没琢磨明白，不由念给何雨水听。
　　雨水也震惊了，“这是杨大哥想出来的，也太好了吧！”
　　“就是啊，听起来就振奋人心，积极奋发。”
　　于海棠满眼都是星星，这可是姐夫送给她的啊。
　　何雨水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说：“这首小诗很好，但如果是送给你，就不是那么好了。”
　　“怎么说？”
　　于海棠连忙追问。
　　“海棠，诗里面的博雅塔是指的北大啊，咱们女生的梦想大多都是考上北大。
　　从北大到轧钢厂，失梦之路的起点。不就是说你考不上北大，最后去了轧钢厂，大学梦想破灭了，当工人才是新的起点。”
　　何雨水饮下了这口毒奶，只觉得透心凉。
　　“什么呀，我本来就考不上北大啊，去轧钢厂难道不好吗。”
　　于海棠这脑袋瓜也是可以的，防御力高。
　　何雨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两人收拾好碗筷就坐不住了，一起出去，把这首诗送给了同学们，大有一起恰烂钱，给杨卫彪扬名的架势。
　　现代诗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格式，直接就降低了门槛，有手就行，人人都可以写诗。
　　但想要出彩，犹重意境，其次才是韵律，至少念起来要丝滑，调子不能卡壳。
　　再有就是要有寄托，称为取“象”，比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杨卫彪近几个月都在研究现代诗，最后总结出就是瞎想，不会写难道还不会仿吗，稍稍改改就得了。
　　第二天，杨卫彪在办公室读报的时候，突然就震惊了。
　　上面有一首名为“赠学子”的诗，不就是他昨天送给于海棠的毒奶吗。
　　居然上报了，而作者署名是“卫彪诗人”，这简直一语双关，让他无话可说。
　　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这首诗居然莫名其妙火了，后面几天连续出现在不同的报纸上。
　　还引来许多点评！
　　北大某教授点评：“这首赠学子，巧妙的用到了博雅塔，这是北大最高的建筑，实则为水塔，以水育人，寓意深远！
　　博雅塔的景色美，北大的景色更美。”

第109章 宣传
　　这明显是借机宣传学校，因为一年一度的高考季来了。
　　冶金部某办公室主任，作协成员点评：“此诗用到轧钢厂就很好，地处东直门附近，寓意留在城里，高考失败也不忘大建设。”
　　这位明显也是屁股决定了脑袋，因为如果把轧钢厂替换为钢铁厂或是炼钢厂，更押韵，但谁让别人没用呢。
　　作为冶金部门下属的轧钢厂，这当然得吹嘘一下。
　　还有诸如一些私人的点评，觉得失落梦想的起点用得好，梦想没了，转眼又有新的起点，寓意咱们这一代人艰苦奋斗，不忘追梦的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筛选，报纸上清一色的好评。
　　这让杨卫彪很懵，这可是一首消极的句子啊，还有下半首，如果放出来，就打脸这些吹捧的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想自己被打脸，这时期出风头没毛病，切记不能犯错。
　　又过了几天，杨卫彪居然收到了稿费，刊登过的报纸都要给稿费的，每个信封都是两块八毛钱，特别注明了是一字一毛。
　　他这白赚了标题和署名这七个字的钱，早知道就该自己取个长点的笔名了。
　　一直过了好久，他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得知为什么没有差评，实在是他这署名太膈应人了。
　　别人一看是“卫彪诗人”写的，你敢给个差评试试，难道你敢不卫彪！
　　这骚操作，让众多写诗的同行大呼不要脸，偏偏还不敢当众吐槽，这是政治立场问题。
　　“叮铃铃！”
　　忽的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
　　“杨卫彪，是我！”
　　丁秋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看我，明儿就是高考了，放心，明早我来接伱，送你去考场。”
　　他最近也算不上忙，每天尽关注点评了，浪费大把时间。
　　“嗯！杨卫彪，那首《赠学子》是你写的对不对。”
　　丁秋楠知道杨卫彪之前写过好几首歪诗，也有那首让她感动莫名的“错位时空”，证明人是能写的。
　　“呃，是我写的。”
　　杨卫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不丢脸。
　　“是完整的吗？我感觉后面还有。”
　　丁秋楠是因为之前很熟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确实有，不过你不能传出去，因为有点消极。”
　　“嗯嗯，那你现在念给我听好不好。”
　　丁秋楠难得撒娇了一次，明儿就考试了，她今天想放松一下，不然绷得太紧，明天未必能发挥好。
　　杨卫彪想了想，对着电话念道：“东直门到炼钢厂一万光年，那只是我们失梦之路的起点。
　　妈妈，你善良的孩子还没放弃，他想在今夜的街上爱到死去！”
　　他念完了，结果半晌电话那边都没声音，不会掉线了吧，岂不是浪费表情。
　　就在他想喂一下的时候，丁秋楠的声音突然传来。
　　“杨卫彪，要不然我不考大学了。”
　　“我去，都说了这诗有点消极，你别瞎想，这只是借物寓意，每个人理解的不一样。
　　你得好好考，你想啊，我杨卫彪要是有个大学生的女……呃，是朋友，那得多大的光荣啊。”
　　杨卫彪怎么感觉最近老是说秃噜嘴，都不带把门的。
　　“嗯，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丁秋楠刚也就消沉了一瞬间，马上又恢复了过来。
　　“就这样吧，电话费贵，明早我来接你，绝对不会误点。”
　　杨卫彪这不敢瞎聊，别给毒奶了。
　　电话那边丁秋楠觉得这是杨卫彪在表白，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瞬间就沦陷了。
　　……
　　这边杨卫彪把桌上厚厚的一摞报纸收好，以后有机会装裱好挂墙上，光宗耀祖来着。
　　今天还有正事，之前办公桌的利润该结算了。
　　上次给了团队一点甜头，是因为这次他要提笔大的，不然能拖这么久吗，那是一直在找操作的方法啊。
　　如今终于想明白，所以就该合理分钱，以及进行下一步行动。
　　他的目标渐渐明确，瞄准了革委会主任的宝座。
　　轧钢厂最好，如果实在搞不定，换个厂子也行。
　　这位置不是想上就能上去的，目前他的人脉资源还不够。
　　即便是李新民也是经过多年副厂长的基础，加上特么的有个好岳父，这没处说理去的。
　　晚上，小院里没有招待，却开了两桌火锅，一包料拆成了两份。
　　准备的菜也不算丰富，以素菜为主，可依旧吃美了。
　　“杨卫彪，你这是独家秘方了啊，我敢说就这火锅没有请不来的客户。”
　　许大茂辣得满头大汗的，却不忘接着往碗里扒拉。
　　傻柱也说：“杨卫彪，你在哪儿搞到的秘方？”
　　“花大价钱买的，别人祖上是蜀州那边的大盐商，那边吃的是井盐不是海盐。
　　家里房梁用的可都是金丝楠木，可惜家道中落，能卖的都卖了。
　　我也是赶巧收了这秘方，花了我五套房子钱，以后就指望靠这发家。
　　那人卖了秘方后，回蜀州老家去了，以后这火锅生意，在京城就是我独一份。”
　　杨卫彪瞎扯了一把，不然也不好解释这来源，最关键的是，有时候赚钱，就是卖概念讲故事。
　　“哎呀，你花了两千？”
　　阎埠贵这都被吓到了，这得多少钱啊。
　　傻柱却说：“这钱我看花得值，这可是秘方，独家生意，反正换成我，做不出这味道来。”
　　许大茂再次吃了一口菜，也说：“我看这火锅生意很有搞头，一包底料哪怕赚一块钱，两千包还是不是随便就卖出去了。
　　那之后卖的就是纯利润，几千、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
　　许大茂自从当了销冠之后，人也豪气了不少，都敢喊出几十万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里一算计，这要发啊。
　　“卫彪，这火锅底料的生意，我们能参与进来吗？”
　　“可以啊！不过目前条件不成熟，我们自产自销，就成资本家了。但这秘方，我感觉迟早用得上，绝对能翻几十倍，几百倍的赚回来。
　　反正就两千块钱买的，分成十股，两百块钱一股，你们要有兴趣就认购一部分。
　　等哪天机会来了，反手就能挣上万，把咱们那四合院全买下来都不是事儿。”
　　杨卫彪今儿真没打算用火锅底料讲故事，这也是凑巧了。
　　“卫彪，我认购一股，不，两股。”
　　阎埠贵别看平时抠抠搜搜，一分钱都要算计，但对于做生意，那是真舍得投入，四百块钱啊，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是，三大爷，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得攒钱给阎解成买房。”
　　杨卫彪摇头，他觉得还是坑大茂好了。
　　“不，解成都还是学徒工，哪用得着急着买房，卫彪，你就让三大爷认购两股吧！”
　　阎埠贵是越觉得不能错过这大生意，万一大家都认购，到时候整发了，他岂不是又倒霉催了。
　　“行吧！只要火锅生意启动，秘方你占两成。”
　　杨卫彪无奈答应下来。
　　许大茂连忙说：“杨卫彪，也算我两份，我许大茂吃吃喝喝这么多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火锅。
　　也就现在不能搞私营饭店了，不然咱就卖火锅，也能成大资本家。”
　　“大茂，你是我兄弟，啥都别说了，算你两股。”
　　杨卫彪举起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一切都在酒里了，亲兄弟明算账。
　　“杨卫彪，你这哥们真没的说，我干了。”
　　许大茂一口闷了一杯，要不是惦记着还要谈分钱，这估计得趴下了。
　　“我要认购两股！”
　　“还有我！”
　　傻柱和刘海中都不甘落后，或许是杨卫彪之前表现得太大公无私了，从来没在钱上面占过便宜。
　　而且只要想搞的订单都成了，给大伙造成了盲从，自然不愿意落下。
　　关键上次才刚赚了钱，今儿也要清算办公桌的利润。
　　让大伙都愿意认购这目前不赚钱的火锅底料配方，这还不是生意啊！
　　“行，咱们一起发财，共同进步，那就每人认购四百块钱，过会算完账，我给你们手写一份秘方转让书。
　　三大爷是清楚的，我这人一诺千金，之前转让打猎的宝地，要不是贾东旭捣乱，三大爷没准都赚到一套房子钱了。”
　　杨卫彪这是旧事重提，再次树立人设。
　　“没错，都是贾家人害了我啊！”
　　阎埠贵想到打猎的宝地，这就心痛，他亏了。
　　但跟杨卫彪没关系，别人说到做到，转让了就没在打猎了。
　　“杨卫彪，咱们信得过你。”
　　许大茂这是酒后吐真言了，别的不谈，在做生意上，他认杨卫彪的口碑。
　　“那行，现在就清算一下办公桌的利润。”
　　杨卫彪说着就往锅底下了土豆，这食材经煮，可以慢慢聊。
　　却说，隔壁屋里，秦京茹和老爹，还有刘岚，以及两个经常来的帮厨也是吃得满头大汗。
　　“这火锅真是绝了，素菜煮进去比肉都好吃。”
　　秦长春刚吃了一块茄子，又喝了一口酒，觉得这就是地主家的日子。
　　秦京茹也说：“上次我到四合院里，棒梗还闹着想吃这个呢，我还说棒梗嘴馋，没想到这么好吃，也难怪了。”
　　“我们跟着杨主任享福了啊！”
　　刘岚和两个帮厨也不忘吹捧，今儿真享受到了。
　　……
　　正屋里，杨卫彪已经放下筷子，点了烟，拿出账目在清算。
　　“一共是一千八百张桌子，还有点零头直接抹了，以后有坏的返修的，就当抹账，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算法也简单，咱也不抠搜。”
　　阎埠贵能说出这话，真不容易了，格局比以前大多了。
　　“那好，接着往下算，纯利润包括以旧换新的，一共赚了12600块，这是去掉原材料和加工费的。
　　跟着在除掉必要的开支，主要是秦长春的工资和定量，以及招待客户等等，这部分花了600块，这就还剩下一万二。”
　　这钱已经在杨卫彪这儿放着了，当真是一笔巨款。
　　其实还不止，他已经提走了三千，是从钢铁厂走的账，所以有操作空间。
　　“这好，一万多啊。”
　　“这才半年不到，咱们就整发了。”
　　四人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因为账目大概都清楚，可依旧很激动。
　　杨卫彪接着说：“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分配，已经不合适了。
　　小院的招待费之前也还剩余了不少，所以这次就全分了，不用预留等到年底。”
　　“哎呀全分啊！”
　　“这得多少钱啊。”
　　众人眼睛都红了，这是要买院子的节奏了。
　　谁知道杨卫彪忽然话锋一转，“各位，我有个提议，咱们这生意越来越大，干脆市场化了。”
　　“杨卫彪，这怎么说？”
　　许大茂没听明白，什么叫市场化？
　　“很简单，就是走股份制和岗位制度，正规化了。
　　我先说，你们给参加一下行不行。
　　咱们把这小院当做是场地，我们几人既是股东，也是干活的。根据没人岗位不同，工资不一样。
　　比如秦长春他是木匠，每月就是死工资。
　　比如许大茂是跑业务的，除了固定工资，还有业务提成。
　　最后剩下的纯利润，就按照各自的股份来分红，这样账目明确，也能避免分配不均的情况。”
　　杨卫彪早就想这么干了，这其实就是资本主义道路，是社会的倒退，但才能挣到钱。
　　众人陷入了沉思，在考量这样做的好处。
　　阎埠贵问了句，“那以后谁管钱？”
　　杨卫彪笑着说：“既然要正规化，那当然得做细致了。首先钱放我这儿，大伙都放心。”
　　众人点头，表示没问题，不然换谁也不敢放这么多钱，怕丢啊。
　　“然后三大爷当会计，他来算账。每次要花多少钱，先在三大爷这里进行预算，由三大爷签字之后，在到我这儿来领钱。
　　比如许大茂今天有一桌招待，你先找三大爷，核算之后比如要八十，然后我在出钱。
　　也可以是秦京茹这个采购，先核算这周大概的花费报备给三大爷，就把钱提前准备好了。
　　这样一来，我只管出钱和收钱，而每一笔账都会经过三大爷。
　　最后我在照着签字单在核算一次，账目不就双保险了。”
　　反正杨卫彪只管钱，这才是最核心的，也能拿捏住所有人。
　　“这安排好！”
　　许大茂表示没问题，三大爷算账，那是一根针都能算出来的。
　　傻柱和刘海中也表示没问题。
　　杨卫彪点头，接着说：“岗位工资，咱们就不抠搜了，直接给整数.
　　三大爷是会计和后勤主任，傻柱是食堂主任，二大爷是保卫科长，许大茂你是宣传科长，至于我就当个项目主任，每人都是五十块保底。”

第110章 分红
　　“五十这么多啊！”
　　“每人五十，咱们五个人，每月都是二百五了。”
　　像是傻柱和阎埠贵，还有许大茂，这三人每月本职工作都没五十块。
　　“傻柱别提这二百五了，都是小钱。咱们真正的大头是分红，每半年分一次，好算账。”
　　杨卫彪觉得差不多了，当即说出了重点。
　　“各位，现在说到股份，我提议既然要做大做强，直接以两万块为原始股，分成一百份，每份两百元。”
　　“两万，卫彪，你这没开玩笑？”
　　阎埠贵人都傻了，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众人也都蒙了，两万是什么概念，谁能拿得出来。
　　杨卫彪又说：“两万是真不多，也是为了公平起见，这分红跟工资可就不一样了，不能吃大锅饭。
　　谁出的本钱多，以后分红就多，正好咱们马上都要分一笔了。”
　　“杨卫彪，可是就算这次分了，也凑不出两万来啊。”
　　许大茂觉得这数额有点不太靠谱吧！
　　谁知道杨卫彪竟然说：“可以欠账认购，以后挣了钱再补上就行了。
　　大家先别急，先听我说为什么要两万。
　　首先，小院招待这一块，每年预算得两三千吧，这都是大伙和客户吃了的，有时候还要发点东西出去，谁也不吃亏。”
　　大伙点头，是这么理儿，都在大吃大喝，反倒杨卫彪来这边的次数不多。
　　“再说工资这块，算上秦长春和咱们的，每年就三千六了，这两部分加起来都六千了啊。
　　还有下一步，咱们要采购大量的木材，以及在家具厂下订单，这不要本钱吗？
　　后面还有启动火锅底料项目，以及开拓别的新项目，不说准备两万资金，也差不多多少了。
　　这钱投入进去，很快就能回本，这才半年不到咱们就挣了一万二了啊。
　　还有之前也挣了好几千，这钱来得不要太容易。
　　也就是说你敢投五千，年底至少就能赚回五千，而且股份还在，明年、后年，乃至往后，不就白捡钱了吗。”
　　杨卫彪给画了大饼，在他的计划中，这股份一旦被套牢，短时间内就只能领工资了，即便分到了钱，也得往里面跟投，不就变相给他打工了吗。
　　“况且，只要股份在，这工作岗位就在，每月五十，一年六百块啊。
　　平时还能大吃大喝，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我敢说用不了多久，咱们每人都可以买套四合院。”
　　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要懂得画饼，展望未来，分享梦想。
　　虽然核心就是忽悠，但也得把故事讲好，才能让人信服。
　　“卫彪，你刚说的欠债认购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精明如他，一下算计到这其中的好处，谁出得多，就意味着以后赚得多。
　　而且这明摆着就是赚钱的大生意，仔细算算，先是九百，然后是三千，之后是五千，还有上次的两千，和这次的一万二。
　　这都已经超过两万了，何况这次的两万块股份，是大家一起分摊的。
　　“从今儿开始，到年底分红之前，只要能把钱补上就算欠债认购，到时候补不上，认购的这部分就不算。”
　　杨卫彪自己直接就能拿出两万，可这解释不清楚的，而且也会影响到大伙的积极性，所以还是继续画大饼。
　　“那这次的钱怎么分？”
　　阎埠贵追问，他在飞速算计了。
　　“我刚说了全都分了啊，每人先拿两千，剩下的两千也分。按谈成业务的比例算，我拿六百，许大茂拿四百，傻柱有一百二，二大爷一百七，三大爷伱有两百三。
　　这还剩下五百，隔壁屋里的五个人，每人发五十，别人跟着忙活半年了，也得表示一下吧。
　　最后的两百五，就算咱们这个月的工资，每人再拿五十，这就全部分完，一分不剩。”
　　杨卫彪今儿来之前就给算计好了的，未战就先胜。
　　也就火锅底料是意外，让他圈了一千六百块钱。
　　“这分配没毛病！”
　　许大茂表示认可，这算起来，他只比杨卫彪少两百块，妥妥的二号人物。
　　“没想到我排第三，这好。”
　　阎埠贵别看是兼职，为了谈业务也是拼了，竟然超过了傻柱和刘海中的业务量。
　　“嗯！刚说的股份制，大伙怎么想的，要不是认购？”
　　杨卫彪没问要不要怎么办，直接就说认购，这就跟后世快餐店，直接就问你喝什么，有不少人下意识就点了饮品。
　　不等众人回答，他把身后的包拿了出来，没什么比真金白银来得震撼。
　　“杨卫彪，你把钱都带来了？”
　　许大茂震惊了，这真不怕丢啊。
　　“对！”
　　只见杨卫彪不停的从包里拿钱出来，很快身前就跟堆了一座小山似的，因为最大面值只有十元。
　　“这一堆是一万二，这是李新民招待剩余两千多，这是我们自己招待剩余还有大概两千。
　　这是三大爷放我这儿存的家底，还有一点是我自己的余钱，全都在这里。
　　以后每次分红，我都会把钱都拿出来，证明这钱没有被挪用。”
　　杨卫彪用股份制，也不是要骗大伙的钱，而是想把蛋糕做大，把赚到的钱在进行长期投入。
　　众人这下没话说了，因为所有的钱都在这里，杨卫彪并没有动用。
　　杨卫彪又说：“火锅底料配方，我以两千块钱投入进去，大伙也不用单独再给四百块钱。
　　我呢，也把这次的分红先给你们，至于要不要投入，你们自己决定。”
　　当即他把各自的两千多块钱都发了过去，总得让人过过瘾。
　　如果有人不愿意投钱，其实也正中下怀，他自己不会嫌股份过多。
　　“卫彪，我先投两千，占一成股。”
　　阎埠贵咬咬牙，把两千块钱递了回来。
　　“行，三大爷，你来记账。我以火锅底料配方算两千，另外再投三千，我占两成五的股，基本也把我自己的钱投完了。”
　　杨卫彪最终想要的是超过五成的股份，但现在有两成五也够了，再多，别人也不答应。
　　都不是傻子，谁会卖力替他打工，哪怕每月五十块工资都太少了，因为看得见的利润大啊。
　　“我投三千，这里有两千四，回头我在交六百。另外我欠债认购一千，后面补上，我要两成股。”
　　许大茂也是下了血本，到手的钱一分不留，还把上次的分红和一点工资搭进去，才能凑够三千。
　　而且后面还要攒出一千来补缴，但相比起利润来说，这真不算啥，要不了多久就能翻倍挣回来。
　　傻柱想了想说：“我就先投两千吧，没多的钱，但我也认购一千，后面补上，总共占一成五的股。”
　　傻柱想到后面这边的工资攒起来，半年就是三百了，要是后面真赚大发了，在找媳妇凑钱。
　　再说，他上次分了三百多，这次余下一百多，其实差不多够了，就是想留点余钱在手里。
　　“行，三大爷，都记下，你记账，我收钱。”
　　杨卫彪琢磨了一下，这都总占七成了，就差二大爷，如果不认购，等年底，他一人全给包了。
　　谁知道刘海中一拍桌子，竟然说：“剩下三成，我要了。我交五千，剩下一千，年底再补缴。”
　　“我去，二大爷，你认真的？”
　　杨卫彪都懵了，感觉被上了一课，今晚上发言不够积极的二大爷，居然有这脑子？
　　这突然就夺笋了啊，特么的一举就成了大股东？
　　早知道他还矜持个屁啊，刚起码也该认购三成的。
　　阎埠贵也说：“老刘，咱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哪来那么多钱？”
　　三大爷慌了，他这最少了，才一成，老刘都三成了，以后分红岂不是他的三倍，这敢想？
　　刘海中嚷嚷着：“我咋没有，今儿分了两千二，上次分了三百多，我自个儿这些年也攒了不少，拿出五千来问题不大。
　　剩下一千，我每月厂里工资加上这边五十，都一百多了，在想办法凑凑，半年能攒出来。”
　　“老刘，你这不行啊，别人卫彪才占两成五，你咋能要三成。”
　　阎埠贵急了，本来他就入伙最晚，而且家里条件最差，负担最重，结果这次又被落下了，那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不成，我也要认购，追加一千，年底补缴。”.
　　别以为现在的人不懂股份，要知道轧钢厂以前就是股份制的，那些股东可都是大资本家。
　　也就现在不兴做生意，不然商业早就繁华了。
　　“三大爷，你这再认购一千，总数就超标了。”
　　杨卫彪假装好心提醒，他这也郁闷啊，觉得不能让二大爷夺笋，如果他不能当大股东，那这团队不如解散了，心里膈应。
　　不行，得朝令夕改，呃，是当场修正！
　　“卫彪，我刚说的是先认购一成，还没最终决定好呢，这真得追加一千块钱。”
　　阎埠贵这顾不上吃菜了，非得争论清楚不可。
　　许大茂也说：“二大爷，你这占太多吧，好处哪能都让你得了？”
　　刘海中却说：“我能拿出钱啊，这承担了风险的，做生意哪能只有赚的。”
　　“杨卫彪，你怎么说，这事得你来定。”
　　许大茂郁闷坏了，只叹他自个儿没钱了啊。
　　杨卫彪想了想说：“这样，既然大伙都想要股份，那这个欠债认购就不合适了，本来这也是三大爷之前担心钱不够才临时决定的。
　　但现在算起来，认购不差什么了啊。”
　　几人点头，谁知道冒出二大爷这个不讲理的大款。
　　“一周，给大伙一周时间，要认购股份的就必须拿钱出来，先到先得，凭本事购买。
　　一周之后，如果股份没有认购完，就先搁置，余下的等到半年后在认购。
　　到时候可就不是两百块钱一股了。
　　因为现在的是原始股，假设咱们下半年整发了，挣个五六万什么的，咱们的股价能涨好几倍。
　　那剩下没认购完的，就要按年底的价格了，可能就是一千块钱一股。
　　再有，大伙不要有惯性思维，你现在凑不出一千，难道还凑不出二百，能多一股是一股，买到就是赚到。
　　但凡认购的，先到三大爷那里登记，然后在我这儿交钱才算数，我自己也是一样。”
　　杨卫彪必须得给调整，谁知道二大爷这么猛，这是掏空家底也要上啊。
　　“老阎，你帮我登记五千。卫彪，这有两千多点，先给你了，我现在就回去清点一下家底。”
　　刘海中是真要夺笋，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三大爷，我的五千可都在这儿啊，你登记上了。”
　　杨卫彪把钱收起来，他倒是还想认购，可找不到理由拿出更多的钱。
　　他最初的家底只有一千五六，结婚买房还花了不少，即便工资涨了，加上分红，能算五千，就是极限了。
　　“卫彪，老刘这是不讲规矩啊，咱们怎么办？”
　　阎埠贵急了，他之前还欠了杨卫彪买手表的150块钱。
　　而最近两次分红拿到了2640块，加上这几个月和大儿子一起攒了60块，总共2700。
　　还账之后，如果在认购2400块，就只剩一百多应急。
　　可他前天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皮鞋，所以最后只能余下几十。
　　关键他想认购三千块钱啊，这就差着数了。
　　“三大爷，你可以借啊！但暂时不能找我了，我的钱投了进去，就是属于咱们这公司的，不能再借给你。
　　但你可以找其他人借，咱院里有钱的人可不少，你看二大爷一声不吭的，都攒多少钱了啊。”
　　杨卫彪这正说着呢，就见傻柱起身了。
　　“傻柱，你干啥，尿急？”
　　“嗨，我这不是想回去找钱吗。三大爷你帮我登记三千，这有2170，剩下的我回去想办法。”
　　傻柱想到法子了，他上次还分了三百六，只要再找一大爷借五百，这不就妥了吗。
　　他的心不大，能占一成五的股，当个小股东，每年能分个几千块钱，在领着格外几百块的工资，这日子还不得起飞啊。
　　眼看人都走了，阎埠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不对啊，傻柱这饭盒还没带呢，这肯定有事。”
　　杨卫彪笑着说：“三大爷，你这就算计不到了吧。二大爷能攒下那么多钱，你说工资更高的一大爷的家底得有多丰厚，傻柱肯定找一大爷借钱去了。”

第111章 主动
　　“哎呀，卫彪，你们接着喝，我也先走了。”
　　阎埠贵坐不住了，他至少要认购三千，这还差六百块，得着老易解决难题。
　　许大茂也忙说：“杨卫彪，这钱你收着，我去一趟我爸妈那边，他们攒着有养老钱，我先借出来用，反正他们的钱那也是我的。
　　以后我给他们养老，现在提前给我也是一样的。”
　　“对，大茂，是这么个理，我建议你也认购两成五，咱们兄弟俩加起来就是五成，得占一半啊。”
　　杨卫彪心想，大茂可是个大孝子，没少坑爹的。
　　“伱说得对，我爸工资可不低，肯定攒不少了，你喝着，我先走了。”
　　许大茂这出门的时候脚下都有点踉跄，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杨卫彪看着锅里已经快煮烂的土豆，这火锅吃得好好的，人全跑了。
　　他拿出了多少钱，最后全都收了回去，这都成道具了。
　　他这边想的要是不能当大股东，以后就想办法套现，连股份都不要了，但不是现在。
　　如今还得让四人继续给干活，为他联络更多的关系，以及在用钱这方面打掩护。
　　“杨大哥，你们吃好了吗？”
　　秦京茹走进屋里，还等着收拾呢。
　　“嗯，吃好了。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个事，他们还在吧！”
　　杨卫彪想到发钱这事。
　　“都在呢，忙着打包。”
　　秦京茹老老实实回答。
　　“嗯，那我就过去一趟。”
　　杨卫彪到了隔壁屋，就拿出钱来说：“每人五十块，年中奖励，等到年底过年，奖励还有。”
　　“五十啊，这么多。”
　　刘岚都吃惊了，更别说两个帮厨，这都快有厂里俩月工资了。
　　“拿着吧，年底发一百不是问题，还有今天剩下的食材，想打包的都带走。
　　改天小院里会做一批火锅底料，大家也都有份。”
　　杨卫彪其实想给这几人都算工资，都这不是他一人说了算，所以通过发奖励也挺好的。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拿到五十块钱，也很高兴，这可是巨款了啊.
　　“当家的，你这是做啥啊，怎么把老底都翻出来了。”
　　二大妈见自家男人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就到屋里翻找家底，这不对劲啊！
　　“这有大用！”
　　刘海中翻了几个地方，把钱都找了出来，他只记得个大概，要给数数。
　　“当家的，你不是说今天发钱吗，赚大发了，怎么又突然找钱？”
　　二大妈表示不明白了，平时自家男人也很精明啊，可这是糊涂了还是咋地。
　　“是赚大发了。”
　　刘海中也会算计，最开始采购劳保，他就分了五百，上次倒腾运动会奖品，分了三百六，今天又分了两千一百七，加五十块工资。
　　这总数都超过三千了，还有平时的吃喝。
　　虽然他投入也大，买了衣服鞋子、自行车、手表，可这是落到是实处的，享受到了，大件也保值。
　　算起来，总共就半年多时间，就赚三千，他现在投入五千，甚至是六千，那一年就能赚回来。
　　没准半年就够回本了，到时候还能落下股份，每月还有五十的工资，这肯定得冲啊。
　　“这不够啊，还差八百。”
　　刘海中这里有差不多三千的家底，其中有好几百都是之前分红存下的，此外就是他多年来发工资攒的。
　　“当家的，什么还差八百？”
　　二大妈感觉要出大事了。
　　“这有四十多块钱，你拿着，够咱家这月花费了，其余的我都先拿走。”
　　刘海中把三千块钱收起来，贴身放好，过会要交给杨卫彪的。
　　他还是想认购六千，占三成，年底哪怕办公桌还是赚一万二，他都能回本三千六，加上工资都快四千了。
　　要是业务好，妥妥的分红回本，明年就是纯赚。
　　“当家的，你拿这么多钱干啥，这可是咱家这么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啊。”
　　二大妈急了，必须得问清楚。
　　刘海中压低声音说：“我这投资啊，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咱就成资本家了。”
　　“啊！投资啥啊，你不怕被抓啊，到时候本钱都拿不回来。”
　　二大妈没上过班，这理解不了。
　　“妇人之见！别人都不怕，我怕啥，咱院里的上层住户都参与了，你千万别大嘴巴说出去，上次老大就是被你给害了。”
　　刘海中忍不住数落一番，心里却琢磨着过会就找老易借八百。
　　他都能攒下这么多，老易又不用养儿子，肯定攒得更多，借个八百影响不大。
　　……
　　中院，傻柱先回了家，觉得还是应该跟媳妇商量一下，这不是小事了。等他把事情简单一说，白晓红就忍不住皱眉，她大着肚子的，得为孩子考虑。
　　“傻柱，按说我该相信杨卫彪的，可总觉得不是太靠谱。
　　你们以前不是也没投资吗，那也分红了，这次为啥要投钱？”
　　白晓红这话倒是把傻柱给问住了，对啊，为啥呢？
　　“嗨！杨卫彪说是要正规化，咱这算是公司了，要按股份来算，我觉得挺好的，愿意投就投不强求。
　　关键是不抓紧点，就让二大爷给认购完了。”
　　这才是傻柱最着急的地方，他必须保住一成五的基本盘。
　　白晓红又问了不少情况，琢磨了好一会才说：“傻柱，咱要么一分钱不投，要么就多投点。
　　你想啊，赚一万，按你现在投的，到时候才分一千五。二大爷就是三千，是你的一倍了。
　　那凭什么啊，他干活你不也经常炒菜，有时候还出去跑业务。”
　　白晓红选择相信杨卫彪，觉得不至于拿这事来坑傻柱。
　　加上杨卫彪也不可能卷钱跑路，别人是食堂主任，院里有三间房，还有媳妇和小姨子住这儿，再说了，能跑哪儿去？
　　“可我钱不够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出两千六，按你说的投四千，还差一千四啊。”
　　傻柱是不想投那么多，量力而行。
　　“我这有四百，先拿去用。剩下的，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明儿去找我那三个哥哥，还有爸妈先借点，到年底就还给他们，还给算利息。”
　　白晓红觉得那股份很重要，杨卫彪自己敢投五千，二大爷敢投六千，加上傻柱陆续分到了这么多钱，明摆着要赚大钱的，得为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考虑。
　　“别，先别找我那仨大舅哥，我去问问一大爷，他那儿有。
　　你是不知道，上次一大爷还想偷偷出钱给贾张氏修房子，有这钱不如先借给我。”
　　傻柱回来前就在琢磨这事，本来想去借个几百凑够三千，现在想凑四千了。
　　……
　　前院！
　　阎埠贵要晚一步回来，正打算直接去中院，担心被别人抢了先，怎料被大儿子给拦下了。
　　“爸，我今儿去打听了，咱们隔壁院子里有个老人要回乡下了，能空一间房出来。
　　你看，上次你不是发了好几百，今儿你去开会，肯定也发了吧。
　　要不，把那房子买下来，到时候我就好找对象了。”
　　阎解成一直惦记着老爹给他买间房，好早点娶媳妇。
　　“解成，房子的事咱先不急，你这还是学徒工，谁家姑娘也看不上，爸这要把钱集中起来办大事。”
　　阎埠贵心想现在买房就等于丢了两个点的股份，不值啊。
　　房子价格一直那样，晚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会涨价，所以还是决定投资。
　　“不是啊爸，昨天你自己说的让我打听房子啊。”
　　阎解成都懵了，这不会出啥状况了吧！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关键时刻，咱家以后能不能发达，就看这一把了。
　　你先回去歇着，我有事找你一大爷商量。”
　　阎埠贵不敢耽搁，连忙往中院走去。
　　“爸……”
　　阎解成傻眼了，到底啥情况，怎么还要找一大爷，不是已经不来往了吗。
　　却说阎埠贵到了中院，刚好看到傻柱进了易中海的屋，还好赶上了，不算晚。
　　谁知道等他跑过去跟进屋一看，老刘竟然也在屋里，这是不讲武德啊，是想把股份都包干了吗？
　　“老易，你不能借钱给老刘，他都攒下那么多家底了。”
　　阎埠贵连忙出声阻止，这得给他留条活路吧，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落后了。
　　“什么借钱？”
　　易中海一脸茫然，这是在说什么。
　　“老阎，你怎么说话的。”
　　刘海中那个气啊，他才刚进屋和老易寒暄两句，就见傻柱进来，在跟着老阎就来了。
　　阎埠贵反应过来，索性就说：“老易，我找你借几百块钱-，年底还给你。”
　　“一大爷，我也有事找你借钱，也是年底还给你。”
　　傻柱干脆就跟着说了，他不是非得借，因为媳妇那儿会垫四百出来。
　　“老易，还有我，找你借八百。”
　　刘海中看着这两人，居然想到一块去了，那就看谁有本事。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都来借钱？”
　　易中海自然是有家底的，数目可不小，连杨卫彪之前都能攒下一千五六，更别提他了。
　　哪怕早些年工资没这么高，但他也没有负担，家里连个大件都没有。
　　可这钱是他攒着养老的，不能乱动。
　　“没啥，就是有点用，老易，我借六百，一分不多要。”
　　阎埠贵表明数目，他至少不能比傻柱认购的少，这就不算垫底。
　　“老易，我是八百！”
　　刘海中跟进，他真的差这么多。
　　“一大爷，我借一千，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傻柱是想着只借几百也没啥意思，就想要整数。
　　易中海心里一算，这都两千四了，是巨款啊。
　　“你们都来借钱，必须要说出个好歹来。”
　　他想要问清楚，在考虑要不要借出去。
　　“没啥说的，老易，你就说借不借吧。”
　　刘海中不敢解释，他知道老易是什么人，不会跟他们倒腾生意的。
　　“真没啥，这钱肯定还你的。”
　　阎埠贵也不敢说，却是担心老易这个大户参与进来，那就没他们的份了。
　　傻柱也摇头，这真说不了，原本倒腾办公桌什么的，真没说什么，可让人知道赚了一万多，那问题就大了，属于投机倒把。
　　“不说清楚，我这肯定不能借给你们！”
　　易中海确实不想借，正好用这当借口。
　　“老易，你这是不信任我。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啊，你比杨卫彪差远了。你不借，以后有事也别来找我。”
　　刘海中说完这话就气愤的走了。
　　他突然提到杨卫彪，也是有感而发，因为杨卫彪多次借过钱给老阎，那可是好几百，还有粮票。
　　还借过钱给傻柱和许大茂，他虽然没借，但相信真有事，别人杨卫彪绝对不会含糊。
　　这次也是因为大家都入股，杨卫彪也没钱了。
　　阎埠贵也说：“老易，你可不厚道啊。想当初杨卫彪跟我还是仇人，他都愿意借钱借粮给我，到了你这儿，一毛不拔。
　　可你之前还借钱给贾张氏了，以后啊，你有事也别来找我。”
　　说完阎埠贵也转身走了，这笔账得算到老易头上，害他少挣了多少啊。
　　“老阎，你等等，你借钱，总得把话说清楚吧。”
　　易中海追了出去，可人一溜烟就跑了。
　　回过头来，见傻柱也走了，话都没跟他多说。
　　傻柱这心里也不对付，想当初杨卫彪可是主动借钱给他买缝纫机，人当初还没一大爷有钱呢。
　　可现在一大爷却说不借，偏偏之前一大爷还说给贾张氏捐款修房子，这到底顾着谁啊。
　　傻柱回屋后，把这事跟媳妇说了。
　　“患难见真心，傻柱，以后少跟一大爷来往，他工资再高再有钱，也是他自个儿的，你占不到便宜。”
　　白晓红倒没觉得有啥，不是人人都愿意往外借钱，但也算看明白了一大爷的为人。
　　“傻柱，明儿我回娘家……”
　　“打住，晓红，我是这么想的，我就认购三千，杨卫彪跟我是兄弟，以后真赚大发了，他肯定会考虑到后续认购的，这次我就不添乱了。”
　　傻柱这回是真看得开，关键他没有挣太多钱的想法，觉得如今这样就不错了。
　　“行吧！傻柱，那我这就给你拿钱，你把这事早点定了，免得夜长梦多。”
　　“得嘞，我跟着就去前院等杨卫彪，把钱交他手上。”
　　傻柱也担心二大爷给认购完了。

第112章 入股
　　杨卫彪从小院出来，有意在外面转悠了一会，签了个道，这才回到四合院。
　　“卫彪，就等你了。”
　　阎埠贵这会脸色好了不少，他之后在前院跑了三家，凑了两百块钱出来，认购两千六，也算能接受了。
　　“这都在啊！就差大茂了。”
　　杨卫彪停好车，就去了三大爷屋里，这才了解到这三人在易中海那里吃瘪了。
　　这让他很意外，因为易中海是舍得把钱拿出来的，这次没借，多半是因为三人碰头了，一起去借，加上数额巨大，易中海肯定得犹豫啊。
　　“哟，都在啊！”
　　许大茂在门口停好自行车，这也回来了。
　　杨卫彪说：“既然又碰头了，都说说怎么认购吧！我收了钱，也好拿去放好了。”
　　他手里提着袋子，里面真装着钱，这才刚回来，总不能就变没了吧。
　　“卫彪，我出两千六，按一百股算，就是十三股。”
　　阎埠贵真就这么多了，也找不到其他人借，那三家的两百，他后面陆续就要还，不会等到年底。
　　“我出三千，就是十五股。”
　　傻柱觉得这也好，他不是垫底的。
　　“我出五千二，占二十六股。”
　　刘海中这还气不过，他本来要占三成的啊。
　　“大茂你呢？”
　　杨卫彪在计算着他要不要追加，这事有好也有坏，他如果占多了影响不好，但占少了，他又觉得没意思。
　　“我投四千，这里有一千，加上之前给的，还差五百五，我过会回去就拿来补上。那我就是二十股。”
　　许大茂在老爹那儿搞到了一千，本来要两千的，结果就是他被打出了家门，只给一千，这也不错了。
　　阎埠贵都记录下了，说：“现在认购了九十九股，还剩下一股。”
　　杨卫彪说：“我认购了吧，我每月给于莉交了三十块钱家用，她几乎没咋用，她那儿能拿出两百。”
　　“这好，这样卫彪你和老刘，都是二十六股，大茂二十股，傻柱十五，我十三。”
　　阎埠贵这忽然又想不通了，他还是垫底啊，不过比之前要好，跟傻柱差距不大。
　　杨卫彪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因为这只是原始股，以后还能倒腾到更多或是套现。
　　重要的是公司成立后，就不用稍微挣点钱就拿出来分红，那样才会出问题。
　　这会，几人都在交钱了，阎埠贵还要帮着点数。
　　“杨卫彪，我干脆回家一趟，把钱拿过来，咱们在聊聊怎么发展公司。”
　　许大茂也能接受占股比例，他是跑业务的，到时候额外有业务提成，还能报销一些花费。
　　“行啊！除了办公桌，我想计划一下火锅底料，小范围出货，咱们自己也能用。”
　　杨卫彪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启动，但时间不等人，有资源就得利用起来。
　　过了一会，他们这边把钱点清楚了，是包括他袋子里所有的钱，这包含了之前没用完的备用招待费。
　　也从今儿起开始重新做账，之后的账目会更清晰！
　　忽的，外面传来许大茂焦急的呼喊声。
　　“二大爷、三大爷、杨卫彪，我家遭贼了，我家底丢了。”
　　“大茂，伱家底丢了？”
　　阎埠贵一下站起来去开门，院里这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出事。
　　“我先把钱收起来。”
　　杨卫彪也赶紧把钱都装包里收好，也就做做样子，他的贵重物品都放空间里，不怕丢了。
　　许大茂跑到门口，又嚷嚷着：“我存了六百多的家底，全没了。”
　　“别急，先把事情说清楚。”
　　杨卫彪想到了之前偷听到的情况，棒梗教大壮偷钱，那大壮还说搞到钱就请棒梗。
　　“唉！我刚回去拿家底，发现里面的钱没了，问过春草，她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放她那儿的粮本和粮票没丢，家里俩孩子也都说不知道。”
　　许大茂也是急啊，遇到状况就想让大伙帮忙出主意。
　　“先去看看！怎么又偷到咱们后院来了。”
　　刘海中这是在庆幸，他的家底没丢，也突然觉得把钱投资到公司，放杨卫彪这儿，反而保险，至少不怕丢啊。
　　“出啥事了。”
　　秦淮茹打开门出来，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听不见。
　　“棒梗在家吗？”
　　阎埠贵连忙问了句，只要谁家丢东西，他第一个就会想到棒梗。
　　“在家啊，都睡了。”
　　秦淮茹也没说假话，这都挺晚了。
　　“秦姐，是许大茂家底丢了，我们正要去看看。”
　　傻柱解释了一下，这不能耽搁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后院，中院不少人也跟了过来。
　　许大茂带着几人进屋，又把情况说了一遍。
　　“杨卫彪，你点子多，帮我想想办法，现在咋整。”
　　听了这话，杨卫彪有些纠结，这基本上就是大壮偷的，一旦把人查出来，许大茂肯定会和春草闹离婚。
　　这不符合他的规划，因为单身的许大茂不好掌控，搞不好就会背刺。
　　至于说把许大茂打倒，这太难了，目前来说也犯不着，许大茂做事还是挺有能力，需要这么一个业务员。
　　想到这里，他就摇头说：“我也没办法，三大爷和贾张氏的家底都没找回来。报警吧，看张所长怎么说，街道就不通知了，影响不好。”
　　“那就报警！”
　　许大茂咬了咬牙，心里有几个怀疑的对象，棒梗或是贾张氏，也可能是春草。
　　没多久张所长来了，询问情况后，也是摇头，这四合院里经常出事，他就成功过一回，审出了棒梗偷了贾张氏的白面。
　　“今天贾张氏和春草都在上班，后院也没外人来过，这真不好说。
　　棒梗来后院了吗？今天后院在家的都说说。”
　　张所长怀疑可能是棒梗，这是有前科。
　　于莉也过来了，说了句，“我一天都在家，没见棒梗来过后院。”
　　“我也没见过！”
　　二大妈也一天都在家。
　　很快，后院的人都问了一遍，谁都没看到有外人进过许大茂家。
　　“许大茂，这事我们还会调查，今儿就先这样吧！”
　　张所长准备撤了，这钱真不是小数目，可这会查不出来。
　　“唉！那明儿得接着查啊。”
　　许大茂都快哭了，这可是六百多，大部分是他上次跑出来的订单分红，这不成白干了吗。
　　还有以后家里还怎么敢放钱。
　　现在的人很少把钱存银行，因为存款单就是一张手写的票，总感觉不安全。
　　如果丢了，基本也就没了，因为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取钱就是以这张存款单为准。
　　不过如果家底比较多，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动用，来路合法，倒是可以存银行定期，因为利息还是很可观的。
　　但问题在于，你钱多了也不敢存，万一就被定性为资本家呢？
　　另外还有大把的合作社，你存钱基本等于分红，指不定本都给掀了，最后就分个寂寞。
　　所以现金为王，主流是把钱放在家里，看得见摸得着才放心。
　　这会，很快看热闹的都散了，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卫彪，我这咋整啊，还差五百多的投资啊。”
　　许大茂悲剧的同时也在庆幸，如果他把几千块都放家里丢了，那才是要疯了。
　　“没事，你先欠着，后面再补。我们几个暂时也没钱认购这股份。”
　　杨卫彪给安慰了一番，也没多呆，都挺晚了，他明儿一早还得去接丁秋楠，送人去参加高考。
　　众人纷纷散了，许大茂坐在椅子上抽闷烟，这一时半会想不通的。
　　杨卫彪走得比较迟，出门前给春草递了个眼色。
　　当即春草借口接水，就提着水壶跟了出来。
　　杨卫彪见左右都没人，这夜里天色也黑，等春草一出来，就压低声音说：“这事多半是大壮干的，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真是大壮？”
　　春草心里一惊，她本以为这事是贾张氏干的，谁知道竟然是自家儿子。
　　“九成九吧！你想办法处理干净，我看你面儿上，这次放大壮一马，没有下次了，小时候就偷东西，长大了人也废了。
　　你自己琢磨着，我先走了。”
　　杨卫彪连忙撤了，不然让人看见，也解释不清楚。
　　春草这下为难了，当着许大茂的面，她没办法质问儿子。
　　只好等到第二天许大茂去上班后，她因为是采购，所以不用按时到岗。
　　“大壮，你过来坐好，小壮，你去把门关上。”
　　“好的妈！”
　　俩孩子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却见春草找了一根竹条，这打人可不是一般的疼。
　　“大壮，你老实告诉妈，钱是不是你偷的。”
　　听到这话，大壮懵了一下，赶紧摇头说：“妈，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后爸的钱放哪儿的。”
　　春草板着脸，问：“小壮你来说。”
　　“妈，是哥哥拿的，我没拿。”
　　小壮毕竟还小，哪怕答应了不会告诉妈妈，但小孩的话能算数吗，立马就反水了。
　　“大壮，你都学会说谎了，把钱交出来，”
　　春草始终没有下手打儿子，不是舍不得，是怕邻居往偷钱方面去想。
　　“妈，那钱我花了几块，剩下的藏床底下了。”
　　大壮也没扛住，那么多钱，他就算想花，一时半会也花不出去。
　　“还不快拿出来。”
　　春草松了口气，几块钱就不算什么了。
　　没一会，大壮从床下一个隐避的把钱拿了出来，春草仔细问清楚数额后，自己往里边补了六块多钱。
　　然后就拿着钱去了厂里，这事她也瞒不住，俩孩子没准哪天就说漏嘴了。
　　所以她交代俩儿子，就说在家里帮忙找钱，在屋里里翻出来的。
　　轧钢厂里，许大茂看到春草拿出来的钱，直接就懵了。
　　“大茂，这是俩孩子在床底下找到的，你不会喝了酒自己放懵了吧。”
　　春草敢这么说，是因为许大茂喝了酒真容易断片。
　　“哎呀，肯定是这样，我就说这钱不可能丢的。”
　　许大茂瞬间狂喜，这钱失而复得，等于赚大发了。
　　转眼，许大茂把钱交到了杨卫彪手上，也给解释了一番。
　　杨卫彪点头说：“得了，应该是你自己喝断片忘记藏哪儿了，钱我收着，过会你找时间到派出所撤案。”
　　杨卫彪没想到春草办事效率这么高，而且没贪墨这钱，倒是有些意外了。
　　杨卫彪今儿天不见亮，就去接了丁秋楠，给送到考场去了。
　　因为考场那边有食堂吃午饭，所以只用等下午去接人。
　　他就先回了轧钢厂上班，尽量做到不缺勤，得对得起这份工资不是。
　　“杨卫彪，我中午去撤案。这钱能找回来，我是真踏实了。”
　　许大茂脸上乐开了花，因为接下来不用过苦日子攒钱。
　　“嗯！对于火锅底料，你有什么想法。”
　　杨卫彪仔细思考过，他以代加工的名义，是可以搞这门生意的。
　　就如你拿着布，去找有缝纫机的人，帮忙加工衣服，完了支付一点人工费，就属于正常操作了。
　　相当于请泥瓦匠修缮房子一样，是酬劳，劳动所得，而非买卖。
　　“当然有想法了，一袋火锅底料的成本是多少？”
　　许大茂对火锅的味道赞不绝口，而且大家都觉得好吃，那肯定得火啊。
　　“成本一块，一袋可以分成两次下锅。咱们也可以做成半包的量，就是五毛。这是材料成本，还没算加工费和损耗。”
　　做餐饮没有对半的毛利润，这玩不下去的，迟早得倒闭。
　　除非店铺租金很便宜，人工还是自己家里人。
　　“杨卫彪，你准备卖多少？”
　　许大茂拿出烟来发了一支。
　　“成本大概一块，售价三块，打折到两块钱成本，在收两毛钱加工费。”
　　杨卫彪想了一个骚操作，就要赚对半的钱。
　　说实话，卖火锅底料真不如直接开火锅店赚钱，可惜开不起来，政策上不允许。
　　许大茂笑了，“这定价好，有这利润，咱们可以先搞个两千袋试试。把火锅配方的本钱给赚回来。”
　　“可以！你空了跟他们几个商量一下，这是火锅底料要用到的食材，你们也抽空研究一下好不好采购。”
　　杨卫彪给了清单，不怕配方泄露，因为这方面没有比例，还有熬制方法也很独特。
　　“好，晚上我就找傻柱他们开会，你不参加？”
　　许大茂多问了一句。
　　“我这几天都有事，你们先讨论。”

第113章 考试结束
　　杨卫彪跟着去了轧钢车间，也得关注生产，顺带在工人们那里刷脸卡。
　　下午参加了一个会议，完了就去了考场接人。
　　等到了门口，见到外面等候的人挺多的，各个年龄层的都有，因为现在高考不怎么限制年龄，你敢报名，那就能考。
　　“秋楠，这儿。”
　　没多久，就见人出来了。
　　“杨卫彪！”
　　丁秋楠微笑着小跑了过来。
　　“你这是考得还可以吧！”
　　他载着人赶忙从这儿走了，不然万一遇到熟人，还有点不好解释。
　　“嗯！感觉比去年好多了。”
　　丁秋楠心情很不错，稳定发挥，觉得最后成绩出来后，考上的机会很大。
　　虽然后面还要考两天，但开局是好的啊！
　　“那就好！我先送你回去，等伱考完，咱好好庆祝一下。”
　　他坚决不能背锅，所以接下来两天都让丁秋楠好好考试，他充当工具人，只管接送。
　　转眼两天就过去了，高考结束，这一届彻底解放，之后就是填志愿。
　　如今是先填了之后，才能知道分数多少。
　　也就是完全盲选，全靠自己估算分数，比后世难度大多了。
　　丁秋楠只填了医科大这一个志愿，她自己估分要高于去年的分数线，所以这会脸上都是喜色。
　　“卫彪，你和秋楠聊会，我到医院给你丁叔送饭，他今儿值班，要晚点回来。”
　　丁母说完就提着饭盒出去了。
　　丁秋楠取下围裙，她刚洗了碗筷，至于杨卫彪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已经过了饭点，他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杨卫彪，南易在轧钢厂做的怎么样。”
　　丁秋楠忽然问到了这事，是担心对杨卫彪造成威胁。
　　“挺好的，多了一个大厨，食堂管理起来也更容易。”
　　杨卫彪放下报纸，又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假期还挺久的。”
　　“没什么打算，就是在家看看书，多学点医学方面的知识，你过来，我就陪你。”
　　丁秋楠顺势坐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最终杨卫彪却偏过头挪开了眼神。
　　谁知道丁秋楠捧着他的脸，又给扶正了。
　　“不是，我觉得就这样挺好。”
　　杨卫彪始终觉得他这样有点不负责任，因为情况不一样的，人还是黄花大闺女。
　　“不好！”
　　丁秋楠在考完之后，彻底放松了，不管能不能考上，最终她都能去读大学，也接受了现实。
　　“可是，我大概给不了你未来。”
　　他必须要说清楚了。
　　“我不要未来，我已经有了梦想和你。”
　　丁秋楠说着就亲了上来。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下意识双手就攀了上去。
　　“到我屋！”
　　“好！”
　　两个小时后，丁父和丁母从外面回来，见外面没停着摩托车，看来人是走了。
　　“楠楠，你都睡下了啊，卫彪啥时候走的。”
　　丁母见女儿在被窝里躺着看书。
　　“刚走一会儿，妈我困了，帮我关下灯和门。”
　　丁秋楠放下书，翻身面向里边。
　　“那你好好休息。”
　　丁母把灯和门关好，在外面客厅和老伴嘀咕了好久，这才歇息了。
　　时光无痕，岁月如梭！
　　转眼就是几个月过去！
　　杨卫彪最终还是没有到吉春去，哪怕周蓉后来又打了一次电话，他这边也实在没时间。
　　轧钢厂又新建了一个带钢车间，他需要给新的轧钢厂加属性，同时食堂也需要扩建场地。
　　因为如今轧钢厂的工人又多了，总数达到了近三千三百人，食堂也需要再次增加人手，才忙得过来。
　　再加上团队生意上的事，让他腾不出半个月以上的空档，只好把这次出行推到了明年。
　　至于说办公桌缺少的木材，他通过春草给解决了，直接从下面公社订购，只要不是一次要得太多，就没问题。
　　“快看，贴告示了，食堂招收三名帮厨，工资二十七块五，包一顿中午饭，要求会熟练切菜炒菜和面。”
　　这会正是中午，工人们端着饭盒在看厂里的宣传消息，就看到了招人公告。
　　“刘师傅，这次难道直接在厂里找帮厨吗？”
　　有工人询问刚打完菜的刘岚，觉得这跟之前不一样啊.
　　“是直接招人，现在厂里工人多了，后厨忙不过来，需要直接就能上手帮厨的。
　　大家有合适的亲戚朋友也可以推荐。”
　　刘岚给解释了一下，又说：“这次不走街道安排，是一次招三个人，要是都安排连切菜都要学的小年轻，不是就添乱了吗。”
　　“是这么个理，咱们厂今年多了两个车间，六百多号人，大伙都愿意吃食堂，你们后厨是得赶紧补充人手。”
　　“我二姑妈那边有个亲戚，平时就喜欢做饭，能来试试吗？”
　　“我也有个亲戚……”
　　工人们纷纷回应，觉得这活挺好的，适合那种本身就没工作或是挣不到啥钱的，到了食堂还能学炒菜，干好了也能往上升级。
　　刘岚大声说：“这上面贴着的，有兴趣的，可以直接到我这儿报名，到后厨试工。”
　　公告栏这儿围着不少人，秦淮茹拿着饭盒站在不远处，她已经回厂里上班了，因为产假只有两个月。
　　“傻柱，傻柱你出来一下。”
　　“秦姐，啥事啊！”
　　傻柱正在后厨休息，现在工人多，他中午也帮着炒了大锅菜。
　　秦淮茹站在门口，等人出来后，这才说：“你们招帮厨，我能来吗？”
　　“秦姐，你要进厨房？不是，你在二车间干得好好的啊，等转正评定一级工，你工资就是三十一了，可比这食堂好。”
　　“傻柱，姐不想当钳工，也学不会。你说的转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姐想进厨房。”
　　秦淮茹想到中午可以免费吃一顿饭，她多打点菜，还能往家里带，负担就减轻了不少。
　　再说了切菜炒菜和面，她都会啊，在家自己也得做饭。
　　“秦姐，你这可得想好了，到了后厨很难升级的。”
　　傻柱再次确认了一番。
　　“想好了。”
　　秦淮茹很肯定的点头，她如今已经不找傻柱要饭盒，因为要不到，傻柱都有儿子了。
　　就在前不久，白晓红给傻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何晓。
　　“你等着，我叫刘岚过来登记一下。”
　　傻柱找来刘岚，说明情况后，刘岚就安排秦淮茹明天开始试工。
　　因为下午食堂没啥事，也不能拿食材来乱用。
　　秦淮茹高高兴兴的走了，下午就跟组长说了情况，明天暂时就不去车间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王府井大街。】
　　【奖励：金钱一千二，西瓜五百个，桃子五百斤，苹果一千斤，橘子一千斤。】
　　我擦，今儿居然开了一个水果大礼包，拿来送礼或是自己吃都挺好的。
　　杨卫彪今天跑这边来，是来取几本学习资料，之前在新华书店预定的。
　　这会拿到后，跟着就去了医科大学。
　　“赵大爷，吃着呢。”
　　到了大学门口，见门卫大爷正端着饭盆，他都已经混熟了。
　　“杨主任好。”
　　门卫大爷也不问别人来干嘛。
　　“这有几个橘子，拿去尝尝味。”
　　杨卫彪随手给拿了几个大橘子，虽然这玩意儿便宜，但却不好买。
　　“这怎么好意思！”
　　门卫大爷麻溜的接了过去，还接了一支烟，这美滋滋的。
　　杨卫彪随后骑着车进了校园，一路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跟着按了几下喇叭，这行为其实容易挨打。
　　但现在的学生淳朴啊，且这学校都是学医的，不提倡使用暴力。
　　“杨卫彪！”
　　二楼一处阳台，丁秋楠站在那儿挥手。
　　“给你送东西来了。”
　　杨卫彪叫了一嗓子，就见人回了屋，等了一会，先把宿管大妈等了过来。
　　“杨主任，又来给你妹送东西啊。”
　　宿管大妈这么积极，是因为每次都能有好处。
　　果不其然，杨卫彪随手又送了几个橘子出去，这是几十年后依旧有市场的蜜桔，产量高，有点偏酸，但橘子味非常浓。
　　大概八月底成熟，能在树上挂两三个月不坏，青皮就可以吃，熟透了果皮是黄的，学名叫温州蜜桔。
　　采摘下来后，低温储存能放到过年，已经是这时代非常好的水果。
　　“杨卫彪！”
　　丁秋楠小跑出来了，宿管大妈也识趣的拿着橘子走了。
　　“嗯！你先把东西拿回宿舍，在陪我走走，对了，你吃饭了吗？”
　　他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这还早。
　　“吃过了！”
　　丁秋楠没有问送的什么，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再加上她虽然没有工资，但读大学是有生活补助的，钱票都有，她每月都能攒钱呢。
　　所以偶尔也送杨卫彪小礼物。
　　“我很快就下来。”
　　“不急！”
　　杨卫彪把两个口袋递过去，看着丁秋楠又返回了楼上，而之前那小阳台上，有几个身影在盯着了。
　　都是丁秋楠的宿友，一间宿舍住了六个人，算是条件好的了，有些一间十二个人。
　　没一会，丁秋楠回到宿舍，就见宿友都围拢了过来。
　　这会可都在，因为刚刚吃了饭，都会在宿舍休息一会，离下午上课还早。
　　“秋楠，你哥又来送东西了啊。”
　　有舍友打趣，倒不是讽刺，先不说都是同班同学，单说丁秋楠的父亲是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她们就不敢得罪了。
　　而且别人还有一个很有能耐的表哥，经常送东西来，丁秋楠也愿意分享，所以一个宿舍的关系都挺好。
　　“嗯，我也不知道送的是啥。”
　　丁秋楠打开袋子，她相信杨卫彪敢直接拿给她，就不会有需要保密的。
　　“哇，这是上次教授说的那几本学习资料，很难买到的。”
　　“秋楠，好多水果啊，橘子、苹果、桃子，还有牛肉干，你哥对你可真好。”
　　丁秋楠笑着分了一些出去，剩下的先放好，就说要出去。
　　谁知道舍友陈依依说要跟着去，丁秋楠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杨表哥好！”
　　“呃，依依，你好。”
　　杨卫彪看到多了一个女同学，有点抓瞎，这不是冒出来的点灯泡吗，可谁让他的身份是丁秋楠的表哥，这就没办法了。
　　陈依依的个子娇小，剪着齐刘海的发型，精致的脸蛋只比一个巴掌大点，却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是别人不能比拟的，以后要是当了妈，绝对饿不着孩子。
　　三人在校园里逛了一阵，结果尽听李依依说话了，这妹子是南湖人，能考上医科大。
　　除了本身成绩好，还因为家里老爹有一份稳定三十六元的工作，在加上家里是五个姐妹，也能扛得住培养一个女儿出来。
　　如今李依依的户口已经迁到了学校，却也暂时是京城人，最终户口在哪里，要看最后分配到哪个城市工作。
　　因为毕业后，户口就得从学校迁走，落户到单位。
　　换了以后大学不包分配，户口基本只能落到集体户，或是打回原籍。
　　“杨表哥，听秋楠说，你和我们学校的陈副校长很熟？”
　　这话一出，就知道这妹子没那么单纯，不是胸大无脑的。
　　“对，挺熟的。”
　　杨卫彪没啥好隐瞒的，哥就是这么优秀，他的事业还在上升期。
　　“那你可真厉害！”
　　李依依很有心计，她在寝室里表现得家里条件好像还不错，但她之前却是地道的农村户口。
　　“这算什么厉害！”
　　杨卫彪没有多接话，这多了一个人，没待多久就走了。
　　等他走后，李依依装着不经意的问了句，“秋楠，你以后想去哪个医院上班啊。”
　　“还不知道，留在城里都可以，到时候看杨卫彪的意见。”
　　丁秋楠真没想过这事，她的工作杨卫彪肯定会给安排好。
　　这种事请根本不用她操心。
　　“杨表哥跟医院的领导也很熟吗？”
　　李依依很想留在京城，考出来了，就不想在回到小地方了。
　　“他认识的领导挺多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丁秋楠没有说清楚，不想给杨卫彪找麻烦。
　　“哦！”
　　李依依心里有底了，之前她就试探过几次，发现丁秋楠很可能不是杨卫彪的表妹，那两人的关系就很难说了。
　　而丁秋楠的父亲可是工人医院的主治医生，有这种条件，为什么还要和杨卫彪假装表哥表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除了是真爱，那就是杨卫彪太有本事了。
　　……
　　是夜，杨卫彪冲完凉，换上短衣短裤，天气虽然开始转凉，但他这身体杠杠的，扛得住。
　　“海棠，你可是读高三了。”
　　之前期末考试成绩，他专门看过也分析过，得出的结论是妥妥的落榜生。
　　而且于海棠和何雨水两人只差三分，一起躺平。
　　“知道啦，姐夫，我打算去轧钢厂，你帮我安排一个岗位呗。”
　　于海棠有了退路，对于考大学就更没有积极性了。
　　“行，准备当广播员吧。这工作轻松，加上你的声线好，能胜任。”
　　杨卫彪决定不改变原来的轨迹，让于海棠去宣传科，他也能随时了解厂里的动静。
　　而许大茂虽然也属于宣传科，但基本都在外面忙活，对厂里的消息没那么灵通。
　　“好啊好啊！我有专门学普通话。”
　　于海棠彻底放心了，工作有了着落啊。
　　“行！就这样吧！”
　　杨卫彪也就不操心这事，不然也不是没可能送于海棠去读大学。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找人代考。
　　反正现在也没身份证，考试的时候让于海棠躲起来，让另外一个高手进考场就行了。
　　但风险就是容易穿帮，毕竟于海棠在学校不是小透明。
　　还有种做法就是坑人的顶替，这伤天害理，直接排除。
　　最后就是安排名师给突击一下，大学考不上，争取考个偏远地区分数相对低的大专。
　　然后在给骚操作一把，刚入学大专就转校回京城的普通本科，搞定档案后，等本科过后，在转到名校读研。
　　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愿意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过他这得打住了，因为于海棠自己都不想读大学。
　　过了一会，于莉也冲完凉回屋了，杨卫彪跟着就去休息。
　　等完事后，杨卫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直接就睡，因为于莉想找他聊会。
　　“卫彪，你说白晓红都生孩子了，可我这还没动静。”
　　于莉一直以来压力都很大，没能怀上孩子是她最在意的事。
　　因为眼看今年就要过去，到明年杨卫彪就二十七了啊。
　　“这事急不来。”
　　杨卫彪摸了摸于莉的肚子，这真得看天意。
　　他是后世的观念，三十多岁不结婚的都有，更何况等到三十多岁要孩子，其实一点也不晚。
　　但，生在这个时代，那就必须要有孩子，不然就抬不起头。
　　“卫彪，要不你跟我离了，你在找一个能生的。”
　　于莉已经纠结很久了，她当然舍不得，可不能太自私啊。
　　“不是，你这想法有问题了，没怀上，咱多努力就是了，不要想离婚，我不答应。”
　　杨卫彪有些生气的拍了拍于莉的脸，他难道还能被甩了不成。
　　“嗯！”
　　于莉低头，不敢再提这事。
　　杨卫彪当即放下茶杯，把灯关了。
　　过了好一阵子后，于莉沉沉睡去，杨卫彪却很有精神，半晌才睡着，第二天起晚了。
　　“卫彪，七点四十五了，你今天要赶上班时间吗？”
　　于莉是卡着点的，不能再拖了。
　　“呃，去！”
　　杨卫彪赶紧起来，快速洗脸刷牙，然后拿了俩煮鸡蛋就匆忙到前院骑车走了。
　　没事的情况下，他基本做了八点到厂，得顺应时代。
　　先是照例到车间巡视一下，加强业务能力，跟着就确认今儿的食材安排，完了才会到办公室喝茶看报。
　　本来一切都顺利，却在后厨发生了意外。
　　“秦淮茹，你怎么在这里？”
　　杨卫彪是真的意外，秦淮茹竟然系着围腰，戴着袖套，在后厨切菜。
　　“我，我想到后厨来试试，工资跟我之前一样，这边中午还能免费吃一顿饭。”
　　秦淮茹赶紧解释，她看杨卫彪的样子，看来之前是真不知道她要来。
　　傻柱也开口说：“秦姐是昨天报的名，今儿来试工，今儿还来了一个试工的。”
　　他指了指另外一边，有个中年妇女在削土豆，这季节土豆产出比较丰盛。
　　“行，秦淮茹，你忙完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杨卫彪皱了下眉头，他觉得要整理一下自己这些关系，有些情况超出了轨迹线。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又专心切菜了。
　　后厨其他人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啥事，这会也不好当面问，但免不得事后八卦。
　　果然，才半上午，有人就忍不住了。
　　让马华找傻柱打听，这两人现在是师徒，比较好说话。
　　“嗨，还不是秦姐那婆婆，就是咱们厂里的贾张氏，在院里经常骂人，导致秦姐他们家跟杨家关系不好。
　　不过秦姐已经跟贾张氏分家了，杨卫彪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估计也是问问情况。”
　　傻柱扯谎了，他总不能说秦姐当初跟杨卫彪相过亲，还差点结婚了吧。
　　“师傅，我懂了。”
　　马华一溜烟跑去跟几个大妈碰头，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贾张氏那老太婆那里。
　　贾张氏可是厂里的名人，大伙都知道。
　　这八卦刚刚有点苗头，也就消散了。
　　春草到了后厨，见到秦淮茹后，不由感到意外，她可是知道秦淮茹和杨卫彪的关系，怎么还敢到后厨来？
　　但她也不敢多说，上次大壮偷钱，可是杨卫彪放了一马，不然没准许大茂都跟她离了。
　　但没等一会，秦京茹来了，她今儿要接收一批主食，所以一直在仓库那边，忙完才过来看后厨还缺不缺什么，谁知道见到了堂姐。
　　“姐，你到后厨来了？”
　　“今儿来试工。”
　　秦淮茹已经切好了白菜，在做菜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底子的，刀工很不错，炒的菜也还算过得去，当个帮厨真没问题。
　　“不是吧，杨大哥那里能答应？”
　　秦京茹觉得不太对劲了。
　　“杨卫彪之前不知道，过会我忙完还要找他解释一下。”
　　秦淮茹跟妹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哦！”
　　秦京茹应了一声，转眼就跑去找杨卫彪了。
　　“杨大哥，我姐到后厨，你能答应？”
　　“她走正常流程，只要符合招工条件，后厨班长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杨卫彪放下报纸，最近没啥大事发生，也就打发时间。
　　“啊，可是我姐当初可是对不起你啊。”
　　秦京茹反而替人打抱不平了。
　　“这我知道，一码归一码，你就别瞎管了，去忙吧。”
　　杨卫彪没有解释，却说了句，“管好你自己，别学你姐。”
　　“我和我姐不一样啊，我学她干嘛啊。”
　　秦京茹连忙表态，不等她说完，就被叫出门了。
　　到了外边，秦京茹还是有点不明白，杨大哥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
　　杨卫彪点了支烟，想到原剧里，秦京茹其实也算悔亲了，明明答应了跟傻柱相亲，还见过面的。
　　结果转眼就被许大茂撬走，虽说有其它因素在其中，但还是直指核心，嫌贫爱富。
　　摇了摇头，如今四合院的人物，好多都偏离了轨迹线，再用没发生的事去考量，已经不准了。
　　“笃笃！”
　　“请进！”
　　他没想到秦淮茹来得这么快，他这烟还没抽完。
　　“杨卫彪！”
　　秦淮茹有些拘谨，她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大白天，单独和杨卫彪在一个房里相处。
　　“坐吧！”
　　他示意人坐到对面，随后起身把窗户都打开，散散烟味，随后又翻找了一下文件，最后拿出一迭资料。
　　秦淮茹坐着没动，安静等着人忙完。
　　杨卫彪回来坐下，这才说：“当年我俩的事，四合院里其他普通住户选择冷眼旁观，等他们落难的时候，这态度我会找机会还回去，就算了结。
　　三大爷想占便宜买我一间房子，我会让他很难在买到房。
　　二大爷作为后院的管事，让你中院的人截胡了我，他觉得事不关己，懒得管，那以后就得为我所用，到老了，也得为我干活。
　　一大爷有算计，觉得贾东旭没了爹，又是他徒弟，能为他养老。同时也看中了傻柱这个最佳养老人。
　　但现在贾东旭没了，傻柱也在帮我做事，别的不说，傻柱不可能在给一大爷养老。
　　还有聋老太太，我就当她是普通住户，她的事我不管也不问，也不相处。”
　　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明此时的态度，至于为何要说，是因为秦淮茹能听懂，这可是算计的高手。
　　秦淮茹脸色变化，她没想到杨卫彪这么厉害，而且心思这么深沉，但好在没打算把事情做绝，只是要把当年院里人做的事给还回去。
　　真的变了，八年前，杨卫彪不是这样的，但这一切好像是她造成的。
　　“杨卫彪，我……”
　　“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
　　杨卫彪敲了敲桌子，又说：“至于我所遭受的委屈，源头在你这里。
　　贾东旭已经挂墙上了，我再说他也无用。
　　贾张氏如今的日子只是难过，但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你以为我没办法让厂里辞退她吗？
　　不，我都不用开口，自然会有人愿意把这事办了。
　　我能容忍贾张氏在厂里上班，就是要看到她干活，看她在那破房子里，谁能给她养老？
　　往后的日子还长，我要见到她一步步落难，甚至于我都不用做什么，她一个老太婆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
　　秦淮茹不敢说话，她进门前没料到杨卫彪会说出这些心里话，在关键的是，还没说到对她的态度。
　　“至于你！”
　　杨卫彪看着秦淮茹，略微偏着头说：“捏死你，对我来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如果你想，出了门你就会被辞退，今天你就会被赶出大院，贾张氏会和你再次闹翻，以棒梗为由推掉欠你的债。
　　你一个寡妇，没了工作，没了住处，还因为户口的原因回不了乡下，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带着俩女儿，流落街头，在遇到拍花子的，连女儿也丢了，然后在冰冷的夜里，孤独的去见贾东旭？
　　还有……”
　　“别，杨卫彪，求你别说了，我不想，你说的我都不想。”
　　秦淮茹被吓到了赶紧求饶。
　　同时她也反应过来，从杨卫彪去年升职六级锻工开始，就一直在算计。
　　院里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杨卫彪想做什么，谁都帮不了她，还会反过来为杨卫彪办事。
　　“好，如果你不想刚才我说的事情发生，那我们在接着往下聊。”
　　杨卫彪点了支烟，赶走秦淮茹，那太简单了，他要的依旧是秦淮茹后悔一辈子
　　秦淮茹点头，认真听着，她能猜到杨卫彪不想把事情做绝，不然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但刚才说的话，依旧把她吓到了，一想到丢了孩子，一个人流落街头，在冰冷的夜里孤独的死去。
　　就让她感到窒息，不敢在想象第二次。
　　杨卫彪这时又说：“上次在三大爷家门外，我就说过，我要的是你后悔一辈子。”
　　“杨卫彪我真后悔了，一辈子都后悔。”
　　秦淮茹是说真的，可这世上有后悔药吗？
　　杨卫彪摇头说：“你以为这次你到食堂来，是运气好，还是意外，又或是安排好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忍不住颤声说：“是你安排的？”
　　杨卫彪冷着脸说：“现在工作岗位多紧张，更别说一次三个轧钢厂的岗位，还是后厨中午能免费吃一顿饭。
　　你觉得帮厨这岗位难吗？只要在家里经常做饭，年龄不是太大，就能干这活。
　　不要求学历，不要求技术，就这三个岗位，放出去，有的是人抢破头。
　　没有我的安排，那招工信息能出现在公告栏上？
　　又刚好在中午让你碰巧见到。”
　　“杨卫彪，是你要让我来后厨。”
　　秦淮茹真的很懵，她是会算计，会琢磨人心，可万万想不到还能这么去算计。
　　她之前真的认为杨卫彪不知道这事。
　　如果事先知道，未必会同意她来食堂，结果这一切都是别人在无形中安排好的，她被摆弄了。
　　“对，因为接下来你的人生，将由我掌控，无论是你下班后在院里，还是上班时间在轧钢厂，都得我说了算。
　　你应该庆幸，有个好女儿，如果不是小当跟我亲，我一定会让你流落街头。”
　　杨卫彪狠狠抽了口烟，他当初真打算这么做的，只是后来改变了想法罢了。

第114章 秦淮茹哭了
　　秦淮茹流泪了，也更清楚的知道了在杨卫彪心里的位置，不敢在抱有幻想。
　　“接下来，你就在食堂好好干活，有了贾张氏每月给你八块钱，加上你的工资二十七块五，还有中午可以免费吃一顿，以及带点剩菜回去。
　　这足够养活伱一家人了，别指望我会给你钱，因为你就值三块钱房租。”
　　杨卫彪掐灭了烟头，控制下情绪。
　　“杨卫彪，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松了口气，她不用流落街头了。
　　“过来！蹲下！”
　　杨卫彪招了招手，三块钱房租不白给。
　　“嗯！”
　　秦淮茹赶忙起身过去，知道这一关过了，以后日子就能过下去。
　　……
　　临近中午，秦淮茹才匆匆回到后厨，却见大伙都在吃饭了。
　　“秦姐，你咋去了这么久，都一个多小时了，你的菜我给打好了。”
　　傻柱指着桌上的饭盒，他下的勺子，打得满满当当，另外还有两个白面。
　　虽然标准是两个，但刘岚负责和面，后厨吃的白面个头看着跟卖的差不多，但却更扎实，两个加起来有半斤的量，在加上菜，足够吃饱。
　　胃口没那么大的，还能有剩余。
　　“我去奶孩子了，槐花饿得快，中午我还得回去一趟。”
　　秦淮茹找了个借口，不然传出什么，影响不好，她也不敢让人误会。
　　“是得心疼孩子，我家晓红都请长假了，等何晓断奶再去上班。”
　　傻柱说起这事就傻笑起来，他现在挣的钱完全够养家了，工资加上公司发的，每月八十多块呢。
　　他还能往家里带菜，这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秦淮茹听到这个，不由心里发苦，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杨卫彪，何苦现在这样。
　　没在多说，她默默吃着饭菜，当着大家的面，不可能都给省下来。
　　咬了一口白面，她就发现了问题，这和卖给工人的不一样。
　　饭盒里的菜也更好吃，油水更足。
　　一下明白了，这是后厨的人占了便宜，就是不清楚杨卫彪知不知道这事。
　　另外她很奇怪，后厨的人大口吃着菜，除了和她一起新来的，其他人就没见谁省着吃。
　　傻柱见秦淮茹吃了好一会，连一个白面都没吃完，菜也没动多少。
　　不由小声说了句：“秦姐，你快吃吧。过会没卖完的菜，大伙可以分着打包带走，每天都炒着有多的。”
　　“啊！杨卫彪知道吗？”
　　秦淮茹有点慌，虽然她进后厨，就想着能带饭菜，可这才刚来，只敢省下免费的这份，没想到后厨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菜？
　　“他是食堂主任，能不清楚吗，不过他没让多炒菜，只让我们打包没卖完的剩菜。
　　但是呢，他安排了春草到公社去收菜，价格更便宜，同样的采购成本，分量比以前多出不少来。
　　咱们后厨占点便宜，工人也占便宜，都能多吃。”
　　傻柱是坚定的带菜党，对这事他是一万个赞成，尤其杨卫彪另外找了办法，既不占公家便宜，又能让大伙日子好过，这才是当干部的。
　　而且他也琢磨明白了，杨卫彪聪明啊，就公司那些订单，从来没签过字，还有这事，从来没说过让他们多炒菜。
　　如果事后查起来，杨卫彪一点关系没有，再加上后厨的人都分了菜，谁敢乱说，那就是公敌，以后别想在厂里待下去。
　　“傻柱，姐明白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想到了刚才她临出门前，杨卫彪说的那句不会饿着槐花，原来是指的这个，会让她吃饱，才能接着奶孩子。
　　“秦姐，你好好干活吧！对了，杨卫彪那里，你解释清楚了吗？
　　我上次就说了，你多找他几次，多认错，他如果不记恨你，以后你家日子就好过了。”
　　傻柱扒拉完饭盒里的菜，吃得饱饱的。
　　他已经很少从食堂带菜回去，因为比不上小院的招待。
　　“嗯，姐听你的，会多去求杨卫彪原谅的。”
　　秦淮茹说完就大口吃菜，她得让自己吃饱，不过还是省下了一个白面，主食可没有多的。
　　等到中午工人打完菜，果然，她又分到了大半饭盒的菜，虽然油水没那么足，但是汤水多啊，味道也好。
　　没敢多耽搁，她连忙把饭盒带回了院里。
　　“淮茹啊，你怎么才回来，槐花早就饿哭了。
　　亏得后院那于莉，过来看小当，见槐花哭着，给送了一桶奶粉过来。
　　真别说，这奶粉好啊，槐花喝了不哭不闹的，睡得可香了。”
　　秦母数落了一番，接着就把奶粉罐拿过来，直说这是好东西，没想到杨卫彪那媳妇心这么好。
　　秦淮茹这才真的恍然，这绝对是杨卫彪安排好的，不然哪能有这么巧。
　　“妈，以后中午我都要晚点才能回来，或是不回家了……”
　　秦淮茹放下饭盒，把食堂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她没法早走，不然就不好分这饭菜。
　　而且如果老是打完菜就走，不帮着收拾，时间长了，别人也会有意见。
　　“淮茹，这好，没想到食堂还能有这好处。
　　那这段时间，白天就让槐花喝奶粉，也免得你天天中午赶着回来喂孩子。
　　就是奶粉喝完了，以后你还得回来。”
　　秦母真觉得这奶粉是好东西，可一罐也喂不了太久。
　　“槐花喝完了，还会有的。”
　　秦淮茹心知肚明，这是杨卫彪给槐花的补偿，跟她没关系。
　　她在家里待了一会，就赶紧回厂里去了，等下午见大伙都找地方休息，也没人注意。
　　她又去了杨卫彪的办公室，见人也躺在沙发上睡觉。
　　“不是，你又来干嘛？”
　　杨卫彪坐起身来，这一天来两回，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槐花喝了奶粉，不饿了。”
　　秦淮茹解释了一下。
　　“明白了。”
　　杨卫彪也没什么好说的，槐花不饿，这是让他喝，总不能浪费了，这是以物易物。
　　良久，等人走后，他接着睡觉。
　　“笃笃！”
　　秦京茹敲了下门就进来了。
　　“有事？”
　　杨卫彪也没睡着，就是靠着休息会，见有人进来，也就睁开眼。
　　秦京茹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的说了句，“怎么有小孩子的奶香味。”
　　“刚你姐来过，问工作的事，估计是她留下的味道。对了，你来干嘛？”
　　杨卫彪岔开话题，不想提这事。
　　“没啥事，就是我姐真留厨房上班了？”
　　秦京茹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可又说不上来，只能说自觉。
　　“是！”
　　杨卫彪没有否认，这本就是干活挣厂里的工资。
　　“那以后我帮她买定量，还收溢价吗？”
　　秦京茹一直在帮秦淮茹买高价粮，五块钱二十斤白面。
　　“收啊，一切照旧。这事我不管。”
　　杨卫彪不管秦淮茹家的定量，也不会给秦淮茹拿钱，只是把人圈养起来，在厂里挣到的工资只够一般吃喝。
　　无论秦淮茹怎么算计，都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心，一辈子都别想富裕起来。
　　“嗯！”
　　秦京茹又高兴了。
　　“杨大哥，我帮你按肩膀吧！”
　　“行啊！”
　　杨卫彪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享受着秦京茹的按摩，这班上得也还可以。
　　临近下班，他去了一趟宣传科，在那里待了一会，看了看最近宣传稿，今年真的没啥大事。
　　无非就是商品的种类增多，让更多的偏远地区，能换到更丰富的物资。
　　可整体来说，还是没钱啊，加上什么都要票，这消费潜力释放不出来。
　　等回到四合院，正遇到前院在吵架，众人也是刚下班回来，正好围观。
　　“秦淮茹，你安得什么心啊，你都到食堂上班了，能带饭盒回来，怎么还领我的工资啊。”
　　贾张氏找上门来，她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的苦日子，每个月只有五块七毛五分。
　　不敢请假一天，是要扣工资的。
　　老贾家的屋顶又垮塌了一些，夏天是熬过来了，这入秋了，天气转凉，房顶漏风，她日子难过。
　　后面还有冬天，就那屋子，就算有炉子也熬不过去，她都没余钱去买多余的煤炭。
　　“婆婆，我才第一天去食堂上班，那饭盒都是中午省下的口粮，还不是紧着孩子们吃的。
　　我领你工资，是你欠我的，这是当初说好的啊。”
　　秦淮茹早就彻底不管贾张氏，她现在有人带孩子，怎么可能还管这个婆婆。
　　“是说好的，可你就不能给我多留点吗，每月你拿八块，我才五块七毛五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放声哀嚎，她就是想多要几块钱，日子好过点。
　　今年眼看就要过去，她年龄越来越大，以后挣不到钱，又没家底，这养老可咋办啊。
　　“没法多留，我家五口人，你一个人，我还要租房子。
　　婆婆，我不跟你说了，当初定好的规矩不能变。”
　　秦淮茹没有扮可怜，这事她占理，也不想一直博取同情，因为知道没用。
　　这院里有杨卫彪在，她除了听话，没有第二条路。
　　“秦淮茹，你个不孝的，东旭才走多久，你就不管我这个妈了啊。”
　　贾张氏见说不通，就要胡搅蛮缠，今儿非得要点钱回来不可。
　　她今儿一回院里，就见秦母在热菜，那味不就是中午食堂卖的菜吗，一打听，才知道秦淮茹去食堂了。
　　“我怎么管理，当初东旭在的时候就分家了。
　　三大爷，你可要给评评理。”
　　秦淮茹把三大爷点了出来，她现在是前院的住户了。
　　“对，是这么个理，贾张氏你还欠我五十块钱，我没找你还钱，都是好的了。
　　这前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在闹事，我这个三大爷可不答应。”
　　阎埠贵不是帮秦淮茹，对他的身份是前院大爷，被人叫到了，就要出来说话。
　　“老易，你说句话啊！我那房子都破成那样了，得攒钱修房子啊，眼看就要冬天了。”
　　贾张氏叫到易中海，你可是管中院的，还是一大爷。
　　易中海脸色不好看，自从上次他没借钱之后，在院里又被孤立了，两个大爷不理他，连傻柱也不太搭理。
　　“秦淮茹，你要不就少拿三块钱，就当是给你婆婆的养老钱。”
　　易中海再次提到了养老的问题。
　　“一大爷，我哪有三块钱啊，那钱都拿去买粮食了。
　　我妈可没有定量，她来给我带孩子，也挣不到工分，全靠我养活，这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秦淮茹没给面子，三块钱都够棒梗一学期的学费了，哪能给贾张氏拿养老钱，她又没疯。
　　“秦淮茹，这孝顺老人是院里的传统，贾张氏因为烧了房子，欠了你钱，这也该给。
　　可她年龄大了，你每个月也该给她拿点养老钱。”
　　易中海有点恨铁不成钢，他以前也看好秦淮茹，觉得人孝顺，可现在也变了。
　　“一大爷，我早就分家过了啊，还带着仨孩子，就那么点工资，还怎么给养老钱。”
　　秦淮茹可不是好忽悠的，以前她不管钱，家里日子过成啥样了。
　　现在，她就想把工资牢牢的握在手里。
　　“秦淮茹，你现在能从食堂带饭盒，一个月三块钱总是能省下来的。”
　　易中海还是想说道理，院里养老的传统不能丢。
　　“省不下来，棒梗现在都读书了。”
　　秦淮茹是真攒不下几个钱，绝无可能松口。
　　忽然贾张氏嚷嚷着：“这事要开全院大会，让大伙好好评评理，看该不该给我养老钱。”
　　这会前院虽然人不少，却还没到齐，而且全院大会一般是约定在饭后的时间到中院集合。
　　“好，就开全院大会，大伙先散去回去吃饭，傻柱，你通知了一下各家各户。”
　　易中海安排起来，他还是想趁机给院里人灌输一下道德问题。
　　杨卫彪这才得空把车停好，没说什么，跟着就回去了后院。
　　这会吵起来不算啥，真到了战斗的时候才知道孰强孰弱。
　　“卫彪，今天槐花饿哭了，我把家里剩下的奶粉送过去了，留着放久了也会坏掉。”
　　见男人回来，于莉赶紧把事解释一下。
　　“嗯！送就送了吧，这奶粉我有渠道搞到的。”
　　他没多谈这事，很快于海棠端着饭菜过来，三人就开吃了。
　　只是寻常的一顿晚餐，不至于天天大鱼大肉。
　　也就一份土豆丝，一个萝卜条，还有一小盘腊肉和鸡蛋汤。
　　但却是别家不敢想的，若不是他这房子在后院角落里，真就得关起门来吃饭。
　　“姐夫，你说贾张氏能要到养老钱吗？”
　　于海棠是看热闹了的，也就先一步回屋。
　　“那不可能！”
　　杨卫彪算是很清楚秦淮茹的为人。
　　如果这院里，让秦淮茹看不到希望，都不用别人赶，人自己都会走。
　　不然留下来干嘛，一分钱好处算计不到，日子也过不下去，连房子都没有，还经常被欺负，那肯定会带着孩子跑路。
　　他不会就这么便宜了秦淮茹，而现在，秦淮茹进了食堂，受他管理。
　　加上院里住的房子也是他的，即便人还有什么想法，也蹦跶不起来，只能待在这院里。
　　“姐夫，今天雨水说，她也想进轧钢厂上班。”
　　于海棠装着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换了别人肯定不会说，但雨水跟姐夫也很熟了，就想着给问问。
　　“雨水？”
　　杨卫彪心想，这又是要偏离轨迹线吗？
　　不过何雨水在哪儿上班都一样，只不过轧钢厂适合女人的岗位真不多。
　　因为首先就排除去车间了，好歹也是高中生，这时期街道还是能给安排工作，就是要等时间。
　　“再说吧，这事傻柱都没提过。”
　　很快，一顿饭就过去了，他在院里转悠消食，过会有全院大会，也不好出去遛弯。
　　这走着走着就到了中院，已经有几个人在这里转悠，这是比较积极的，把开大会当成看电影这样的集体活动了。
　　杨卫彪看着贾家的破屋子，这事跟他无关，他是整人，却还是有底线的。
　　但既然已经出了事，有了机会，自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卫彪，你说这老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阎埠贵来了，他现在已经没有打扫卫生，回教室教原来的班级，却不是棒梗老师。
　　“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吧！”
　　杨卫彪有时候是真搞不清楚易中海的想法，经常会做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来。
　　就像之前，明知道钱要不回来，还自愿借钱给贾张氏修房子。
　　转头，却对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傻柱一毛不拔。
　　这是真不打算发展傻柱养老了？
　　“都在啊！”
　　许大茂回来了，看样子是在外面吃的饭。
　　“等着开大会！”
　　杨卫彪应了一声，接着打量贾家的屋子，粗略预估要六十六个工，按一天一块五来算，这就得花105块钱。
　　还没算原材料购买和运输，以及花费的伙食费，如果能拿出近三百块钱，可以连修带翻新一下。
　　有个两百块，也能简陋的修缮，至少不漏风漏雨，也不用担心垮塌。
　　“开全院大了。”
　　“到点了，拿板凳来中院了。”
　　有人呼喊了起来，也把四方桌摆放好，三个大爷先后就坐。
　　易中海知道现在使唤不动另外两位，就率先发言说：“今天叫大伙来，是因为贾张氏现在日子难过，房子也破成这样。
　　想要秦淮茹每个月从她工资里少扣三块钱，当做是给她的养老钱。
　　对这事大伙都发表下意见！”
　　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议论起来。
　　秦淮茹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她妈在前院带孩子。
　　贾张氏也单独坐在小板凳上，没人和她搭话。
　　“一大爷，我觉得吧，这钱不该给。”
　　许大茂跳了出来说话，他对开大会这事，向来是愿意出风头的。
　　易中海问：“是谁不给该给谁？”
　　“当然是不该给贾张氏啊，她有钱就出事，你看这几个月，她没啥钱，咱院里不就好好的吗。”
　　许大茂这话，还真挺有市场的，立马就有人附和他。
　　剩下的众人心一想，这对啊。
　　“许大茂，这是聊正事，不是让你瞎扯。”
　　易中海立马不答应了，难道独居的老人不应该被照顾。
　　他时常接济聋老太太，就是想给院里的年轻人打个样，这不容易。
　　“我怎么瞎扯了，这就是事实，大伙说对吧！”
　　许大茂臭屁了一番，也就坐下了，贾家的事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就是想先露个脸。
　　忽的，一直没出声的刘海中发难了，开口就说：“老易，你作为一大爷，是赞成秦淮茹给养老钱了？”
　　“对，这事我赞成，三块钱也不多，原本就是贾张氏挣的工资。”
　　易中海有想过去找厂里的会计说明情况，让贾张氏自己领工资。
　　但担心闹起来，说不定贾张氏就被开除了，这才只好作罢，另外想办法。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也不回头，就看着大伙说话。
　　“养儿防老，这是传统。可如果家里孩子多了，成家后就得分出去。
　　分了家之后，等到父母退休了或是年龄大了，生活困难，这就得养老。”
　　这话一出，大伙有点听不懂了，你三大爷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啊。
　　只见阎埠贵接着说：“到这时候，就该几个孩子商量看怎么养老了。有的是按月份，轮流照顾父母。有的是分摊，每人每月交多少钱。
　　还有就是如果有没分家的儿子愿意单独养老，别人也不反对，那也可以商量兄弟几个怎么出钱，最后由一人给养老。”
　　“贾张氏家的情况特殊，就贾东旭一个儿子，已经没了。按理，秦淮茹就没有了给婆婆养老的义务。
　　如果贾张氏有在帮忙带孩子做家务，按照咱们的传统，秦淮茹确实应该养老，不然也说不过去。
　　可现在贾张氏分家了，自己一个人过，所以秦淮茹可以自己决定给不给养老钱。”
　　阎埠贵多精明的人，又是教师，可也从来没考虑过让儿媳妇养老。
　　他的计划里，就是老伴陪着，然后在几个孩子参加工作后，每月就给赡养费。
　　而他为啥想买间房，就是想把大儿子拴住不分家。
　　这样即便阎解成结婚了，依旧得交房租和生活费。
　　至于另外两个儿子，以后等交够了赡养费，他在想办法张罗成家的事。
　　杨卫彪也一下明白了，寡妇是没有义务给公婆养老的，即便不是寡妇，这儿媳妇也最多也只有协助赡养义务，所以还真的是要养儿防老。
　　很多时候公婆老是防着儿媳妇，也不是没有道理。
　　“三大爷，我不愿意给养老钱，我自己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再次表态，又说：“我都养着仨孩子和我妈了，负担太重了，就是想顾着我婆婆也顾不上，她这要是没烧房子，我每月就不会拿这八块钱。
　　也不用交房租，这省下的钱，才可能给养老。”
　　她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给解释了一下。
　　“哎呀，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哀嚎，她很清楚，这事闹到街道也没用的。
　　易中海叹息，说：“那这样吧，大伙一起想想办法，把贾家的房子修缮一下。
　　秦淮茹这仨孩子都还小，以后还得有人带孩子，她母亲也不可能在这院里给人带十几二十年。
　　把贾家房子修好了，等过几年贾张氏没了工作，这日子也就过得下去。
　　咱都是一个院里的，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
　　他想的还是想把秦淮茹给拴住了，这中院就有一个照顾老人的典型，他再来想办法把养老人找好。
　　“老易，你这没糊涂吧，就贾家这房子，不是一点点钱就可以修好的。”
　　阎埠贵连忙反对，他依旧没放弃在院里买房子，贾家这屋依旧还是备选。
　　只要贾张氏过不下去了，完全可以把房子卖了。
　　他补中间的差价，在给算计算计，压一下价格，再让老大阎解成交房租，这不就妥了吗。
　　所以贾家的房子不能修缮起来，就由着破败下去，反正那屋顶都要重新修缮，不怕这点损耗。
　　易中海看了看人群，最后说：“这次不捐款，咱们用借，贾家的屋就在那里也跑不了，棒梗可是男孩，以后也会留在这院里的。
　　傻柱，你来牵个头，看借一点出来。”
　　傻柱一听这话，就嚷嚷着：“一大爷，我这真不行，我自己都没钱了，晓红现在带孩子也没上班，负担重。”
　　“老刘，那你来牵个头，你是院里的二大爷，现在出了状况，也不能不管，多少表示一点。”
　　易中海打算挨个点名，再试探一下，怎么着也要把人拉到一起。
　　刘海中一手放在桌子上，直接说：“我这还要张罗大儿子结婚，没钱。”
　　“杨卫彪，你呢。你可是有三间房，现在还收着房租，你工资高，现在也没什么负担。”
　　易中海没有泄气，继续点名。
　　杨卫彪直接就说：“不借，这事跟我没关系。”
　　见他这么说，大伙也不觉得奇怪，人之前就是这态度。
　　“那好，这次我借钱给贾张氏修房子，大伙呢，就出点人力，帮衬一下，总归要把这房子修好，不然咱这院里也不好，外院的人会笑话的。”
　　易中海大一开始就知道让别人借钱不现实，除了这几个，其他住户也拿不出几个钱，不如他来借，让别人出力。
　　这也是在帮助老人，把院里的关系缓和下来。
　　“老易，你要借钱给贾张氏？”
　　阎埠贵一下站了起来，这事问题大了。
　　刘海中也一下转身，嚷嚷着：“老易，你这不地道了吗，当初我找你借钱，你可是一分没借啊。”
　　傻柱也站了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住了。
　　易中海开口说：“老刘，老阎，你们俩之前借钱，可没说用来干什么，再说你俩也不差钱。
　　现在贾家的房子在不修缮就要彻底垮塌了，这钱我借出去，也是为了院里着想。”
　　杨卫彪皱眉，他是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样做。
　　因为这样搞，就把两个大爷还有傻柱都得罪了。
　　最多就是在其他住户那里，再次树立了榜样。
　　不对，这其中还有算计，而这点钱对易中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最多也就三百块。
　　“今儿就先这样吧，也不耽误大伙休息，修房子的事，先找师傅来看看要花多少钱。”
　　易中海快刀斩乱麻，直接就散会了。
　　这让两个大爷气得不行，又不好直接制止，因为从道理上来说，易中海愿意借钱，这没毛病。
　　“卫彪、大茂，咱们几个聊会。”
　　阎埠贵把团队的人叫住，这得商量对策啊，尤其之前杨卫彪可是说过，不让贾家把房子修好。
　　还有他算计贾家房子的事，这下因为易中海，全给打乱了。
　　几人转眼去了阎埠贵家里，在前院反而没那么扎眼。
　　“卫彪，现在咋办，就任由老易给贾张氏修房子？”
　　阎埠贵想不通了，这老易就是诚心跟他作对吧。
　　“这事不好办，总不止阻止一大爷借钱吧，没有这个道理。”
　　杨卫彪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院里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上次公司分配股份，差点被二大爷夺笋，今儿一大爷又搞这么一出。
　　要是没点能耐，在这院里还真只有被算计的份。
　　刘海中还在气愤的说：“上次找老易借几百，那是一毛不拔，结果今儿他主动借钱给贾张氏，看来跟我们真的不是一条心。”
　　连傻柱都说：“就是啊，有这钱，不如借给秦姐买房子。”
　　“你可拉倒吧！”
　　杨卫彪发现傻柱变了，自个儿不帮秦淮茹，却巴不得别人能帮，这是学到了一大爷那一套精髓？
　　自己不帮，劝人心善，就是给别人下套啊。
　　“杨卫彪，就真让贾张氏把房子修起来？她日子好过了，又得闹啊。
　　只要房子在，她一辈子就得在这院里。”
　　许大茂看不惯贾张氏，都偷他家两回了，他是想把人赶走。
　　“先让我想想。”
　　杨卫彪觉得这事真不好破局，因为他们几个都成局外人了。
　　他其实可以给贾张氏在敲一张“破财符”，这符威力贼大，不败光家底不会收手。
　　但他现在更想凭真本事，在这院里活出强大。
　　“有了！”
　　杨卫彪搓了搓手，说：“正好两个大爷都在这里，咱们院里要出一条规定，以后不准私建窝棚，这事也可以找街道来做宣传。
　　上次贾张氏就是住窝棚，要是出了人命，咱这院里脱不了干系。”

第115章 窝棚
　　“杨卫彪，就算不能搭窝棚，跟修房子有啥关系？”
　　许大茂没反应过来，只能说功夫还不到家。
　　阎埠贵忙说：“我明白了，不能搭窝棚，那修房子的时候，贾张氏就得出去租房子住，咱院里没多的房间了。
　　贾张氏现在根本拿不出房租来，这钱只能找老易出。
　　老易说借钱修缮房子，那是房子要垮了，如果连房租也借，院里就该有意见了。”
　　顿了下，阎埠贵又说：“几块钱房租也算小事，但贾张氏自己都不在院里，却让大伙帮忙，还要给工人师傅煮午饭，这事谁愿意答应？
　　总不能让一大妈来煮饭吧，这还得往里面搭粮食。”
　　现在自己修房子就是这么麻烦，不然为啥农村有的是原材料，为啥到处都是破房子，光是工人的吃喝都扛不住。
　　杨卫彪点头，“暂时就这样吧，一大爷要借钱，这事阻止不了。
　　但接下来，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贾张氏这种人赖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好，有了这缓冲，后面就好办了。”
　　阎埠贵也点头，别看杨卫彪这法子好像无关痛痒，但只要把贾张氏赶走，哪怕是短时间的，那就出问题了。
　　都顾不上已经挺晚了，阎埠贵和许大茂，当即就去找了王主任，说明了制止搭建窝棚的事，为了防火。
　　王主任也很给面子，当即就跑来通知了全院，其它院子也按这个规定来，各个院里的大爷要监督到位。
　　贾张氏竟也说：“不搭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搭窝棚了。”
　　她上次差点没命，真不敢住棚子里，所以举双手赞成，她不搭别人也不准搭建。
　　“老易，你院里你多看着点，今年没多久了，可不能再出事。”
　　王主任叮嘱了一番，不仅院里想拿先进，她也想啊！
　　“保证不会在出事。”
　　易中海连忙表态，他也认为棚子不能搭了。
　　等王主任走后，贾张氏忽然反应过来，嚷嚷着：“老易，明天你就找人来修房子，那我住哪里啊。”
　　“伱当然是住……”
　　易中海愣了一下，对啊，贾张氏住哪儿？秦淮茹那里肯定不行，都已经五口人了。
　　别人也没有合适的，修房子可不是短时间，两个工人前后得忙活一个月。
　　就算多找几个工人，因为要拆墙建墙，怎么也要大半个月。
　　阎埠贵搭话说：“这简单，出去租间房，三块钱就行了，这事可以找街道。”
　　贾张氏一听，就说：“我没钱啊，老易，你先给我拿十块钱，算在修房子里借的。”
　　好家伙，贾张氏这真敢想，大伙都还在这里看着的，你这直接就要钱了啊。
　　“老嫂子，你连三块钱都没有？”
　　易中海不是傻子，他是答应借钱给修房子，可不能随便拿钱给贾张氏。
　　“没啊，我每月就五块七毛五分，吃饭都不够，老易，这房租你要管啊。”
　　贾张氏这会无比高兴，家里房子有着落了，她现在也不用住这破房子。
　　“唉！行，等天亮你到街道找房子，谈好了，我先给你垫房租。”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帮人帮到底，这事关修房子，院里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吧。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倒是积极，赶在上班前就把房子找好了，也是巧，就在隔壁过去不远的一个院里就有空屋。
　　是一户人家因为工作去了外地，短时间回不去，就委托了街道帮忙把房子租出去，也是算的三块钱房租。
　　当天中午，贾张氏从厂里回来，就开始搬东西，能拿的全都没放过，其实也没啥了。
　　但她厉害啊，把剩余的煤炭全拿走，火炉到不用，那边屋里有一个。
　　中午，易中海也找泥瓦匠来看了房子。
　　“易大爷，这一面墙要拆了重建，屋顶整个都要换，还有窗户和屋里地面，这都被水泡发了，上面有一根房梁也要换新的。
　　我看屋子里的床也不行，得打一套新的，在把墙面抹上新的石灰。
　　我给你总共算七十个工，一百零五块钱，得包中午一顿饭。
　　你看，是要安排几个工人来干活。”
　　老师傅是泥瓦匠的班头，这属于民间组织，他就是牵个头到乡下去找人来干活。
　　“材料怎么算？”
　　易中海也没有修房子的经验，这次跟平时的小修缮不一样了。
　　“材料不包，你们自己采购，我这可以给你清单。”
　　老师傅嫌麻烦，也耽误事儿，尤其是运输，是个大麻烦，别人不包送的。
　　“那材料你估计要多少钱？”
　　易中海觉得挺麻烦了，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采购。
　　“这一般修房子，只有两成是工钱，剩下八成都是材料钱。不过这屋子有三面墙是好的，能省不少。
　　易大爷，你准备二百块吧，应该够了。”
　　老师傅是实诚人，再说这材料他又不占便宜。
　　“好，陈师傅，你把清单例给我，我这边先准备材料。”
　　易中海算了算，这钱可以接受，只希望不要太麻烦了
　　当即陈师傅给写了大概材料数量，这其中水泥不好买，价格也贵，就少用一些，多用石灰。
　　现在的石灰是整个的石头块，要砸碎了过滤才能用，比较便宜，农村家家户户都备有一点石灰用来防潮。
　　再有就是河沙，也很便宜，包括砖头、木材也一样。
　　贵就贵在运输费，假如一根木头在乡下一块钱，你找人给送到城里，少了三块钱别人都不送。
　　还有就是河沙这些虽然便宜，但使用的量大啊，总体算起来就高了。
　　易中海看到清单，就犯难，如果要节省，就要亲自去跑乡下；嫌麻烦就得出高价，托人购买，托人运输，托人搬运。
　　“陈师傅，你先带工人来砸墙，把屋顶清理了。”
　　“好嘞，明天就开工，我带两个人来。”
　　谈好后陈师傅就走了，这年头也不用签什么合同，口头约定了就行。
　　又过了一天，正好是周末，院里人都来看热闹。
　　有两个工人正在捡瓦，也就是拆房顶剩下的瓦片，如果是好的，先放起来，还能接着用。
　　还有一个工人在拆墙，单独拆一面有裂痕的，是个慢工活，从上面往下敲，好的砖头也能再用。
　　“一大爷这是真做好人好事啊，给人修房子，还包给房租。”
　　“可不是吗，我问过了，这全办下来得小三百，还没算伙食费。”
　　“贾张氏还真是命好，儿子没了，还能赖上一大爷。”
　　“对了，贾张氏人呢，这咋还没来？”
　　住户们聊着聊着，就发现问题了，别人工人都开工了，作为正主居然没到场，你好歹给人烧点开水啥的吧。
　　易中海听到这些，脸色也不好，只好说：“傻柱，你去前面那院子叫一下贾张氏。”
　　“行！”
　　傻柱这次没拒绝，就当遛个弯。
　　等傻柱找到地方，才知道贾张氏还在睡大觉，这都几点了啊。
　　“贾张氏，人给你修房子，你啥都不准备，中午还要管饭啊，还不赶紧到院里。”
　　傻柱吆喝了一嗓子就走了，这边是个大杂院，就跟小平房似的，环境不好。
　　回到院里，傻柱把情况一说，众人都无语，这也太偷懒了。
　　半个小时后，贾张氏姗姗来迟，她吃过早饭来的，又耽误了会。
　　“老易，中午伙食在你那儿煮，跟修房子算在一起，先欠着。”
　　贾张氏多精明，这不光工人在这儿吃，她也打算每天中午吃免费饭，这不就省钱了吗。
　　易中海皱眉，“老嫂子，你让谁煮？”
　　“一大妈啊，她也没上班，正好有空，多做俩菜，不然不够吃。”
　　贾张氏觉得理所当然，一大爷是好人，一大妈也是好人。
　　“这煮不了，云华身体不好。”
　　易中海很为难，这可是个长期活，不是一天两天的。
　　“老易，今天先给煮了，我这来不及啊。”
　　贾张氏只要为了好吃懒做，就懂得算计，先拖过今天再说，明天她又上班了。
　　“好吧，就今天这一回。”
　　易中海算过的，修房子七十个工，一顿算四两，就是二十八斤粮食，这他能拿得出来垫上。
　　……
　　前院，杨卫彪刚从外面放了水回来，早晨在外边吃的，完了于莉和于海棠就回娘家了，明天才回来。
　　他原本也是要过去的，但贾家不是修房子，这种大事，他可不能缺席。
　　“杨卫彪！”
　　秦淮茹把他叫住，这会全院没别人，都在中院看热闹。
　　“咋了？”
　　杨卫彪看着年轻的寡妇，板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贾家能把房子修缮好？”
　　“没，我觉得修不起来。”
　　秦淮茹虽然不知道杨卫彪会怎么算计，但肯定不会让婆婆好过的。
　　“看着吧！有人会出手的。”
　　杨卫彪冷笑了一下，就走了。
　　这院里最厉害的几个住户，就包括阎埠贵、刘海中，以及许大茂。
　　当然也有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茹。
　　贾张氏原本也算，但与秦淮茹拆开之后，战斗力就不行了，因为无法在院里博取到同情。
　　至于傻柱，那得靠边站，属于悲剧男主角，是被人算计的对象。
　　原剧众人联合起来，有意无意对付傻柱，就把人彻底套牢，放着亲儿子不养，去养贾家的仨孩子，还把院里的几个大爷给养了。
　　而这次修房子的事，有他介入，傻柱退场。
　　加上他抛砖引玉，创造了对付易中海的条件，团队另外三人，肯定会出手的。
　　阎埠贵想算计贾家的房子，刘海中气不过上次易中海没有借钱，至于许大茂就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肯定得当小人。
　　杨卫彪自己反而摘出来了，他不用出手，就等着看戏。
　　中午到了，忙活了一上午的工人也能歇着，还有一些被易中海叫去帮忙收拾砖头和瓦片的住户也散了。
　　“你下午还帮忙吗？”
　　“还帮什么啊，忙活一上午了，连口水都没得喝。”
　　“我们在那里搬砖头，好家伙，贾张氏还在旁边看着，你要扔重了，还要被说。”
　　“就是啊，我就不小心摔坏了一片瓦，贾张氏竟然说我缺德。这不干了，下午谁愿意谁去。”
　　帮忙的几个住户，一肚子的火，想到这里，就对一大爷意见很大。
　　等到中午吃饭，在易中海家里，贾张氏一手拿了两个白面，吃得比得都快，让几个工人脸色难看。
　　“一大妈，下次你也买点肉，吃点荤才有力气干活。”
　　贾张氏还给安排上了，没把自己当外人。
　　吃了饭撒手就走，跑去看房子，这还得一大妈落下收拾。
　　饭后没多久，二大妈和三大妈，还有另外两个大妈就找了一大妈聊家常。
　　“云华，你家老易是不是跟贾张氏有什么啊？”
　　三大妈这是按照阎埠贵教的在问话。
　　“这能有什么，老易也是好心。”
　　一大妈刚收拾了厨房，可是好一阵受累。
　　二大妈出声了，“这好心也不能这样吧，合着老易给出钱修房子，还得管工人伙食，还把贾张氏的饭给管了？
　　你也不想想，这传出去像话吗？老易给别人修房子，让你来煮饭伺候，这把你当什么了？”
　　“就是啊，二大妈说得对。要真只是好心，直接借三百块钱给贾张氏，让她打个欠条不就得了，以后还不上，还能用这房子抵。
　　你家可是出了钱的啊，这有收到欠条吗？”
　　又一个大妈打抱不平，要说如果只是借钱，大伙反倒会觉得易中海是好人。
　　就跟之前杨卫彪借钱给三大爷一样。
　　但这哪是借钱啊，都全包干了，等于贾张氏啥都不做，就等着把房子修好，自己还能跟着吃喝，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一大妈其实也难受，只是人好，不愿意说别人，尤其家里是易中海做主，她也没给生个孩子，一直处在弱势地位。
　　“那我能咋办，老易都安排了。”
　　一大妈摇头，表示没办法。
　　“老易安排他的，他愿意帮，可不能拉上你啊。
　　云华，我看啊，你可以到老太太哪里去住一段时间。
　　老易要怎么折腾就由着他去，我可看过了，贾张氏拉煤炭都带走了，她也没钱煮饭。
　　你要不躲，这往后啊，还是你煮饭伺候人，那贾张氏还不得欺负死你。”
　　三大妈祭出了杀招，这是阎埠贵算计到的，把一大妈劝走，彻底把易中海孤立起来。
　　“这能行吗？”
　　一大妈有点动心，她可不愿意伺候别人，尤其是贾张氏，刚中午那样子，就跟女主人似的，她倒成了使唤的丫鬟了。
　　“怎么不行，老太太可是最疼你了，有老太太撑腰，你怕啥。”
　　二大妈也劝说起来，“再说了，我也住后院，平时啊，几步路就到老太太家串门。”
　　一大妈思索了片刻，就点头，“行，我明儿就搬到后院去，不给他们煮饭了。”
　　“哎呀，可别明天了，现在就搬。你看老易，那是掏心掏肺的，就知道给贾张氏修房子，你就是搬走，他都顾不上。”
　　又有大妈给了一记背刺，然后就一起动手帮一大妈收拾东西。
　　在几个大妈的掩护人，也没人注意到，一大妈已经拿着行李走了，甚至三大妈会算计，把易中海家里的粮食也给带到了老太太那里。
　　“你们几个丫头，这是要干啥。”
　　聋老太太看到这么多大妈上门，那是乐得合不拢嘴。
　　二大妈忙说：“老太太，咱云华可被贾张氏欺负了啊，这事您不能不管啊……”.
　　“这是咋了，张丫头还能吃人啊。”
　　聋老太太是院里年龄最长，辈分也是最大的，在这年代，讲究的是尊敬孤寡老人，这是传统美德，也是政治正确。
　　哪怕在农村，对孤寡老人，也是白给工分。
　　而在四合院里，这些大妈当年还是小媳妇的时候，可都是老太太看着过门，并且提点过的。
　　这一个个才能在院里站住脚，所以无论怎么战斗，就没人敢战斗老太太。
　　不然传出去，街道也会过来找麻烦。
　　“就快吃人了。”
　　众大妈连忙把今儿发生的事情说了，而老太太平时的消息就是这么来的。
　　院里不上班的大妈可不少，忙完了家务活，可不得唠嗑啊。
　　聋老太太听了后，拄着拐杖说：“老易是猪油蒙了心，糊涂了。
　　云华，你来这后院是对的，张丫头性格强，你心好，不跟她计较，就会被欺负。
　　往后这段日子，你安心住我这儿，有我护着你，看老易还能折腾多久。”
　　老太太看了看几个大妈，知道贾家的房子怕是修不起来了。
　　傍晚，易中海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发现屋子没人，灶台上也是冷的。
　　“云华呢，人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跟了进来，嚷嚷着：“咋还没煮饭啊，都忙活一天了。”
　　好家伙，贾张氏是真赖上了，晚饭也想在这儿解决。
　　这大门开着，许大茂迈着步子从外面经过，原本是要出去放水，一看屋里这情况，立马加快速度直奔街道，宁肯憋尿，也不错过机会。
　　“王主任，我有个情况向您汇报。”
　　许大茂直接到了街道主任家里，在门口就赶紧说：“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乱搞男女关系。
　　不仅帮着我们院里的贾张氏修房子，那是出钱又出力。
　　中午还让一大妈给贾张氏做饭吃，这都把一大妈给气走了。
　　我刚在院里，看到一大爷把贾张氏都带回家了啊。
　　贾张氏可是寡妇，您说说，这是正常的邻里关系能做出来的事吗？”
　　“真有这情况？”
　　王主任心想不太可能啊，易中海的人品还是过关的，这么多年来，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我还能骗您不成，您快跟我去看看吧，院里都在说闲话了。
　　贾张氏修房子可得三百块钱，她都这么大年龄了，外面还欠了几百块钱的债，这怎么还得上。
　　明摆着一大爷就是白送这钱，我听说都还没让打欠条，还得管工人中午的伙食，连贾张氏都跟着白吃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啊，他俩肯定有问题。”
　　许大茂已经好久没举报谁，但今天必须出手，杨卫彪都觉得为难，办不成的事，他要是能搞定，岂不就展现他有本事了。
　　再说了，许大茂就不想看到贾张氏好过，凭什么能免费住上新房子，他当初都没存下三百块钱。
　　“好，我这就跟你过去看看。”
　　只要有人举报，就必须出勤，街道的事儿就是这么多。
　　但如今街道的权力大，虽然事多但处理起来也很快。
　　当许大茂把王主任带到中院时，易中海没在家，但贾张氏居然在厨房里做饭，锅里煮着肉，都闻到味儿了。
　　“贾张氏你怎么在这里，老易人呢。”
　　王主任脸色不好看，这大晚上的，别人有老婆，你一个寡妇来煮什么肉。
　　“老易去后院了。王主任来得正好，我要跟你反应个情况。”
　　好家伙，贾张氏这还带举报的啊。
　　有院里的住户来看热闹了，这一大妈下午就搬去了后院老太太家里，消息早就传来了。
　　不少人就等着看热闹，尤其今天贾张氏的做法，可是恶心到了大伙了。
　　“你要反应什么？”
　　王主任没有当场发作，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贾张氏大声说：“我要反应一大妈不帮助邻里。老易要出钱给我修房子，这才第一天，一大妈就搬走了。
　　这不是给老易难堪吗，这家里可是男人做主，一大妈连饭都不煮，这就是失德。”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她敢这么举报，就是发现了一条新道路。
　　如今秦淮茹靠不住了，她就算把房子修好，同样日子难过。
　　但老易有钱啊，要是能挤走一大妈，她和老易搭伙过日子，养老就有保障了。
　　王主任一听这话，都给气笑了，“贾张氏，你修房子凭什么让云华给你做饭吃？”
　　“王主任说得对，贾张氏太得寸进尺了，她修房子，一大爷出钱，她搬出去租房子，还是一大爷出钱。”
　　“这还不止呢，贾张氏把锅碗瓢盆，粮食煤炭全搬走了。这工人来了，连口水都没得喝，中午还让一大妈做饭，贾张氏自己也在这儿吃。”
　　“这换了谁也忍不了啊，谁家做好事能做到这地步的。”
　　“一大妈多好的人，在院里几十年从不说人坏话，这是受欺负了才躲了啊。”
　　院里看热闹的住户也纷纷声讨，其中有几个大妈更是起劲。
　　杨卫彪也来了，他今儿一人在家，就是看想热闹。
　　“哥们找王主任来的，这下一大爷要倒霉了。”
　　许大茂小声嘀咕，这可是办成大事了。
　　“大茂，你这可以啊！”
　　杨卫彪夸赞了一句，这真小人，把举报这一套玩得很溜。
　　没有人可以抵抗全院的意志，当院里绝大多数人要针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时候，基本无解。
　　原剧里傻柱就是这么被套牢的，一辈子都帮院里打工了。
　　现在全院基本形成了共识，不想贾家免费修房子，也不想贾张氏占了便宜，还在院里嘚瑟。
　　谁知道贾张氏还敢嚷嚷：“老易都说了帮我，他心疼我，一大妈还不得支持啊。”
　　好家伙，连“心疼”都说出来了，众人只觉得一阵恶寒。
　　“谁去把老易叫来，这事我要当面问清楚。”
　　王主任板着脸，她开始还怀疑许大茂的举报，现在都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了，真感觉像是小三要挤走原配。
　　可这个小三可不小啊，是一个肥胖的老太婆。
　　不过这事说不准，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我去叫人，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感觉机会来了，老易如果失德，这一大爷的位置还不得让出来，让他这个领导来当。
　　没一会，易中海被叫来中院，他刚在老太太屋想把一大妈接回来，结果自然是被老太太挡住了。
　　“王主任，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还不清楚状况，可看到这么多人看热闹，也反应过来，出事了啊。
　　王主任一脸严肃的说：“老易，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是要做好表率的，你说说，你现在做的事像话吗？”
　　“王主任，我没做啥啊。”
　　易中海琢磨一下，难道帮助邻里，我自个儿出钱，也犯错误？
　　“还说没做啥！”
　　王主任都想骂人了，“老易，这大晚上，你把贾张氏领回家给你做饭，把你原配气走，你叫没做啥？”
　　“这，这……”
　　易中海感觉要糟，忙说：“王主任你误会了，我是忙完回家，见云华不在，就去后院找人。
　　这贾张氏可不是我带回来的啊！”
　　“那她能在你屋里做饭，锅里还煮着腊肉，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
　　王主任觉得老易应该没这想法，实在是贾张氏这不值啊，可做的事情太让人误会了。
　　“哎呀，她自己来的啊。”
　　易中海看着人群，他肯定是被人举报了，不然王主任能来？
　　“贾张氏可是说你心疼她，不仅出钱修房子，交房租，还管饭。
　　你说说，有你这么帮人的，你说是借钱给她，贾张氏给你打欠条了？”
　　王主任继续追问，这事必须处理，不然影响太坏，对街道的名声也不好。
　　“没打欠条，这还不知道用多少，最后一起算。”
　　易中海是担心钱到了贾张氏手上就没了，所以想着花多少他先垫上，最后在算总账。
　　“一大爷，你这做得可不妥啊，欠条都没有，万一贾张氏赖账呢？”
　　“就是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好几百块钱啊，贾张氏能还得上吗？”
　　“她修房租，上午都快十点才来，里里外外都是你张罗，这说不过去了吧。”
　　院里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用统一口径，这都明摆着的事。
　　易中海赶忙解释：“王主任，还有大伙，我是怕把钱给了贾张氏，她给掉了，她家底都丢好多次了。”
　　王主任也不想在这儿扯，当即就说：“老易你就算做好事，这方式也欠妥。
　　你要给贾家修房子，帮助邻里这没错。
　　那你借钱吧，让贾张氏当面打欠条，你把钱给她。
　　她怎么修，怎么租房子，怎么管工人的伙食，你都不准在帮忙。
　　还有，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以后尽量不要让贾张氏进你家门，能不能做到。”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后只得点头，“好，这钱我借给她，三百三十块，还有三十斤粮食。
　　她打欠条，修房子的事我就不管了。”
　　好家伙，住户们都不淡定了，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要给钱票，可大伙也阻止不了。
　　就说今天贾张氏做的事，最多就是传出点八卦，不至于真和易中海有什么，捉贼捉赃，没有证据就不算。
　　“贾张氏打欠条吧，为了避嫌，你也不要随便找老易。”
　　王主任真想把这人赶走，可她是街道主任，不能带入私人情绪，不然也有失公平。
　　“打，我打欠条。”
　　贾张氏见能拿到钱票，这可不闹了。
　　等后面有机会在找老易说搭伙的事，一步步的来，不能太急。
　　当即易中海就点了钱票，叮嘱说：“老嫂子，这三百是修房子的，等明儿工人拆完这屋，你得按这个清单购买材料。
　　这三十块和三十斤粮票是工人的伙食费，可不能乱用，你每天中午赶回来煮饭或是从食堂打来都行，不能含糊。”
　　“老易你就放心吧。”
　　贾张氏一把接过钱票，这可得放好了。
　　众人都很无语，本以为能闹出大动静，结果还是让贾张氏占了便宜。
　　王主任又说了几句就走了。
　　杨卫彪摇头，回到屋里，没关门，果不其然，没一会就见许大茂和两个大爷上门。
　　这次傻柱没来，现在这局面，已经超出了傻柱的智商线，处理不了这种高端局了。
　　“杨卫彪，这下咋整，虽说把一大爷踢出局了，可贾张氏还是得了好处，这房子得接着修啊。”
　　许大茂有些懊恼，早知道该找机会把易中海和贾张氏锁在屋里。
　　“这事啊，得三大爷出手了。”
　　杨卫彪起身拿了点花生瓜子和牛肉干，在给开了一瓶酒，小酌一番。
　　他没觉得今儿这事失败了，能把易中海从修房子这事摘出来，就只剩一个贾张氏，依旧无法对抗全院的意志。
　　“卫彪，还是你这日子过得好。”
　　阎埠贵可是吃过牛肉干的，是好东西啊，香着呢。
　　众人都喝了一口酒，这状态就来了。

第116章 怎么办
　　“老阎，你会算计，你说说看咋办？”
　　刘海中擅长执行，有夺笋的能力，却不擅长这种复杂的小算计。
　　阎埠贵吃着牛肉干，这越嚼越香，说：“这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秦淮茹把贾家的房子买下来。
　　让秦淮茹倒欠贾张氏的钱，那这房子就修不起来了。”
　　“这办法是不错，可不是便宜贾张氏了吗，她可就占大便宜了。”
　　许大茂觉得不妥，这心里不通透。
　　“老阎，说说别的法子。”
　　刘海中也觉得不好，这等于贾张氏拿着钱跑路了。
　　杨卫彪摇头，阎埠贵这是想算计贾家的房子，因为秦淮茹反过来欠账后，还不上，就得继续卖房子，不就到三大爷手上了。
　　但这事也不符合他的预期，直接否了。
　　阎埠贵忙说：“刚那是下策，这中策呢，就是不管，贾张氏能懂什么修房子，最后肯定搞的一塌糊涂，不过就怕老易从中帮忙。
　　所以咱得出上策，还是让秦淮茹出马，劝说贾张氏把钱还了，光秦淮茹一人不行，院里得多去点人说服贾张氏。
　　等贾张氏把到手的钱给了秦淮茹，大茂你在去厂里领工资，把贾张氏欠伱和我的钱给领回来。”
　　顿了下，阎埠贵又说：“如此一来，我和大茂的欠债要回来了，还有就是秦淮茹占了便宜。
　　不过贾张氏的工资本来就是秦淮茹在领，这钱迟早也会到她手的，毕竟是房子钱。”
　　杨卫彪听了这话，琢磨了一下，这其中还有算计，贾张氏等于被赶出了大院，阎埠贵还在惦记贾家的房子。
　　“这上策我觉得可以！”
　　许大茂也琢磨了一下，把贾张氏赶出大院，让院里少一个贼，这就太平了。
　　刘海中也点头，“老阎，这法子是不错，可贾张氏不会轻易把钱交出来吧。”
　　阎埠贵见杨卫彪也点头了，这才说：“所以我才说秦淮茹一人不够，先让几个大妈去探探底，过会就去。”
　　“行，三大爷，你看着安排！把这事搞定后，咱们的火锅底料就可以启动了，所有的原材料已经到位。
　　前期先熬制个五千袋试试水，这就是五千的纯利润，能分多少，大伙各自算。”
　　杨卫彪不用做别的，就用公司的股份把人拴住就行，在特殊时期到来之前，他套现离场。
　　等坐上革委会主任的位置，在来成立新公司也不迟，或是潜伏个几年。
　　这也是暂定计划，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哎呀，我这就有六百五了。”
　　阎埠贵搓着手，这可比上班来钱快多了啊，而且每个月还领着五十块工资。
　　“我一千，可以还我爸妈的账了。”
　　许大茂也高兴，火锅底料明摆着赚钱，耽搁到现在是因为食材不足，还有牛油的来源，不过都已经搞定了。
　　“我和杨卫彪都是一千三，傻柱是七百五，都赚大发了。”
　　刘海中可是投了五千二，真掏空了家底，但现在早就不慌了，不说办公桌还在赚钱，这火锅底料也要见到利润了。
　　“来，干了这杯酒，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杨卫彪举起酒杯，又给鸡汤了一把。
　　等大伙都喝了酒之后，他说了句，“等过年，我们都会有巨额分红，到时候难免高消费，猪肉直接就是大几十斤屯着，牛羊肉也不能少，鸡鸭鱼鹅都给提上。
　　把厨房给堆满，鸡蛋随便整，好酒随便开，在整几套新衣服，皮鞋也不能少……”
　　他帮着给幻想了一把，直把三人说得双眼放光。
　　但话锋一转，他又说：“就是咱这日子好过，贾张氏弄不好会举报，这是有前科的。
　　所以啊，趁着这次机会，把贾张氏彻底打压下去吧。
　　正好她搬出去了，最好就别回来，去祸害旁边那院子。”
　　“对，把贾张氏赶走，她这人霉运太大，老贾和贾东旭都没扛住。
　　要知道贾东旭可是被她一巴掌给打出病的，这种人就不该留在院里。”
　　阎埠贵一直很在乎运势，想当初他也是霉运连连，吃个窝头都拉晕在厕所。
　　后来还是加入团队，这才好转，眼看要发了，不能被贾张氏影响到。
　　“这次咱们一起联手，对付贾张氏！”
　　许大茂也逐渐感觉到团队的好处了，不是单打独斗。
　　“贾张氏就一个人，还能斗得过咱们几个，老易要是还要护着，咱们连老易一起对付了。”
　　刘海中想到他错失了大股东，就无比后悔，这事老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没借钱。
　　几人同仇敌忾，又喝了一会，就赶紧撤了。
　　毕竟还得安排几个大妈去试探贾张氏。
　　许大茂回家后，把春草也叫去了，他这三婚的媳妇不是省油的灯，楞是没让他找到理由离婚。
　　十几分钟后，一支五人队伍就去了附近不远的院里。
　　“你们来干啥！”
　　贾张氏看到几个大妈，可没给好脸色，之前在院里可都是在声讨她啊。
　　“贾张氏，我们是代表一大妈来的。”
　　几个大妈还有春草，直接就进屋了，里面是真的挺乱的，贾张氏为人懒惰，平时根本就不怎么收拾。
　　“代表一大妈？你们想干嘛。”
　　贾张氏垮着脸，感觉这几人不安好心，但她不怕啊，难道还能打人。
　　“贾张氏，你占了这么大便宜，就算你跟一大爷有什么，也够本了。
　　一大妈知道这钱你还不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反正啊，等你房子修好了，一大爷也没借口在接济你。”
　　说话的是三大妈，这是合计出来的战术，与其假装好心，不如反着来。
　　“什么叫够本了，老易那是心疼我。”
　　贾张氏动了心思，看来院里真以为她和老易有事，这好啊！
　　“贾张氏，老易心疼你也没用。有王主任看着，一大爷可不敢再给你拿钱了。
　　这次我们来就是要转告你，你最好消停点，等你那房子修好，就好好过日子。”
　　二大妈也嚷嚷着，她可恨死了贾张氏，之前就是因为举报，导致家里老大没能进轧钢厂。
　　“我还能怕了啊，老易肯定还得管我。”
　　贾张氏这是嘴硬呢，却很清楚，她找不到理由找老易拿钱了。
　　“贾张氏，你就做美梦吧！话也带到了，我们走。”
　　几个大妈说完就走，但春草却留了下来。
　　“许家媳妇，你咋还不走？”
　　贾张氏没给好脸色，这院里一个个的都不是啥好人。
　　“张大妈，我跟你一样，之前是寡妇，还带着俩孩子。
　　今天我可没骂你啊，就是见你日子也不好过，这有点想到自己了。”
　　这也是战术啊，春草是唱红脸的。
　　听了这话，贾张氏的态度缓和了一下，说：“唉！你还算有点良心，这寡妇带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许大茂可不是啥好人，你平时得多攒点钱啊。”
　　“张大妈，你也得攒钱，你这还能再上三年班，之后就没收入来源了。
　　那几个大妈说话是难听，可也没错，你要是房子好好的，到时候肯定得逼你卖房。
　　我看三大爷和二大爷就等着呢，他们家都缺房子给儿子娶媳妇。”
　　春草来了一波分析，这是自己琢磨的。
　　“对，你说得没错，他们就是惦记我老贾家的房子。”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张大妈，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多攒钱防养老。
　　还有啊，我看一大爷对你有意思，你就不能让他为难，得找好让他给你钱的理由，争取多捞一点。
　　我听我家大茂说，一大爷这些年起码攒了四五千块钱，那咋花得完啊！
　　就给你这三百多，都不是个事儿，他不到四个月工资就攒回来了。”
　　春草是真厉害，先是用寡妇身份博取好感，跟着就是一步步攻心了。
　　贾张氏眼神一亮，“真有四五千这么多？”
　　“那还能有假，许大茂还说杨卫彪攒了两千块钱。
　　你想啊，杨卫彪之前工资才多少，一大爷工资多高，还不用养孩子，他又没买过大件。
　　说五千都是少的，没准七八千都有，就是天天吃肉吃白面也花不完。
　　得嘞，我不跟你多说，不然那几个大妈要找我麻烦了。”
　　春草也是点到为止，担心说多了起到反效果。
　　“你叫春草是吧，以后多到张大妈这里来唠嗑，以后大妈发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贾张氏觉得这许家媳妇能处，可以帮她打探消息，就一个乡下来的寡妇，就是好糊弄。
　　等人走后，贾张氏也在琢磨着怎么搞钱。
　　她这工作不能丢，虽然是临时工，但在厂里医务室看病不用花钱，还有其它的福利。
　　每月工资虽然不多，可也能吃饭啊，扫地也不累人，还可以偷懒。
　　一直琢磨了半宿，贾张氏才睡着。
　　第二天刚上班，她就在厂里找到了秦淮茹。
　　“婆婆，这是后厨，你一个扫地的不能进来。”
　　秦淮茹挺意外的，昨晚上两个大爷找到她，说了好一阵，劝她去找贾张氏要钱。
　　结果今天一早，婆婆先找来了。
　　“那你出来聊。”
　　贾张氏在后厨门口，也没敢冲进去，怕把打菜的得罪了。
　　“好吧！”
　　秦淮茹跟着就到了食堂外面，这个点附近也没别人。
　　“婆婆，你找我啥事，你都在修房子了，到时候就跟新的一样，院里人人都得羡慕，你日子就好过了。”
　　秦淮茹也是厉害，开始算计了。
　　“淮茹啊，你说这房子要不先别修了。”
　　贾张氏琢磨了半宿，觉得房子修好了，未必是好事，她现在有吃有住，还有家底。
　　但修了房子，又成穷人了，还要被人惦记着房子，这可咋整。
　　“不修了？这不行啊，一大爷都给你钱了。”
　　秦淮茹很惊讶，她都还没说什么，婆婆怎么自己就想通了？
　　贾张氏想了想说：“淮茹啊，我欠你三百二十五，你领了我五个月工资了，每月你拿走八块，就是四十块。
　　你要是发誓，把这钱留给棒梗娶媳妇，我就把剩下的钱还给你。”
　　“婆婆，你是说真的，不修房子还我钱？可一大爷那里……”
　　秦淮茹真有点懵，这到底是谁出手了，能让婆婆产生这想法。
　　“一大爷那里你别管，你给我立个字据，这钱你留给棒梗，我就还给你，这本来就是老贾家的房子钱。”
　　贾张氏也是鸡贼，钱归棒梗所有，这还是老贾家的，以后她还能找棒梗养老。
　　“好，这字据我写。”
　　秦淮茹先不管原因了，把钱拿到手再说。
　　“那你写三百二十五块，之前那四十也得算上。”
　　贾张氏是想着，她先租房子，赖上老易。
　　这钱等于放在秦淮茹这里，那房子以后留给棒梗，有了这笔钱也能修了。
　　正好到时候可以给她养老，而且没准她在老易那里捞到更多的钱，也不发愁养老了。
　　“好，算三百二十五。”
　　秦淮茹哪管那么多，有了这笔钱，她手里有家底，就没那么慌了。
　　“还得当着棒梗的面，让棒梗知道这是我补偿给他的钱。”
　　贾张氏还是心疼大孙子，这都不搭理她了，给了钱肯定就能缓和关系。
　　“可以，晚点回去当棒梗面说清楚。那我现在给你写字据？”
　　秦淮茹试探着问了一下。
　　“对，现在写，我现在给钱。”
　　贾张氏其实也慌，担心这钱掉了，放那出租屋里又不放心，还不如早点给了。
　　这样她还能剩下四十五，外加三十斤粮票，加上自己的定量，以后工资可以自己领，这日子不过好过了吗。
　　“好，我这就写！”
　　秦淮茹连忙回了厨房，没一会就写了字据出来。
　　贾张氏不咋识字啊，就认得一些简单的，担心被忽悠，一溜烟带着秦淮茹去找会计。
　　“贾张氏，这字据没问题，你还了钱，以后工资就自己领了。”
　　会计话是这么说，在人走后，连忙去找杨主任汇报情况。
　　这边贾张氏终于放心了，把字据放好，这东西不容易丢，别人拿去也没用，而且有厂里的会计做作证人呢。
　　当即就把钱点给了秦淮茹，拿回了之前写的借条，秦淮茹也是厉害，把借条带身上的，也担心放家里丢了。
　　就这样，秦淮茹拿到了二百八十五块钱，加上她之前攒下的几十块，家底竟然有三百多了，咬咬牙，不是不能买间房。
　　但她不敢啊，杨卫彪说了让她住在前院就不敢跑，也不敢把家底花光，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事。
　　没了贾张氏每月贴补的八块钱，光靠她的工资，养活五口人，还要买她妈妈的口粮，又捉襟见肘了。
　　“婆婆，你到时候怎么给一大爷交代，工人今天可是在干活啊，中午你还得给人管饭。”
　　秦淮茹拿到钱，这不慌了，有功夫说闲话。
　　“今儿工人就把该拆的拆了，这拆了好，砖头基本都能用，瓦片也还有不少好的。
　　我在找点油布盖起来，就不管了。我不买材料，工人就不会来，能拖一天是一天。
　　到时候老易问起来，我就说把钱还给你，剩下的都花了。
　　他心疼我，就还得替我交房租，反正这钱我打了欠条的，不怕。”
　　这就是贾张氏琢磨的战术，拖字诀，先好吃好喝的过日子，反正老易有钱，大几千呢，不差这一点。
　　“婆婆，你这法子好。今儿中午有荤菜，你记得早点来打菜。”
　　秦淮茹都不知道说啥了，也就一大爷傻，遇到婆婆这样不靠谱的，也是倒霉。
　　“有荤菜啊，我就说后厨门口都闻到香味了，那我得早点来。”
　　贾张氏乐呵呵的走了，这日子有盼头了啊。
　　……
　　却说厂里的会计，一溜烟跑去找到杨卫彪汇报情况。
　　“杨主任，贾张氏还钱了，不欠秦淮茹的，那下月工资就不能让秦淮茹领了。”
　　会计也没办法造假，他只是发工资的，钱就过过手而已。
　　“嗯！之前辛苦你了。今天有荤菜，我会跟刘岚交代，以后只要有荤菜，就给你多打点。”
　　杨卫彪说着给发了支烟，他可是奔着革委会主任去的，在厂里的关系得处好了。
　　“谢谢杨主任！”
　　会计高兴了，他每月工资其实也不多，能当上会计还是因为读过高中，会溜须拍马才落到这位置。
　　“你先等会，我把许大茂叫来。”
　　杨卫彪拿起电话，给宣传科打了一个过去，内部通话免费的，今儿许大茂在厂里。
　　没几分钟人就到了，许大茂看到会计，心想不会这么快就搞定贾张氏了吧！
　　“大茂，贾张氏把钱还给秦淮茹了，你跟康会计说下情况。”
　　杨卫彪扔了一支烟过去，自己喝了口茶，心想贾张氏真以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那还得继续打工还债。
　　“这么快就搞定了？”
　　许大茂很震惊，他本来以为要好几天，这不由见识到了众人联手的好处。
　　不然像他一个人，虽然举报了，却没能成功。
　　“嗯！贾张氏主动找秦淮茹还钱的，你先跟康会计说正事。”
　　有外人在，杨卫彪也不想多聊，不过他也在琢磨，到底是哪个高手把贾张氏说服的？
　　难道是春草？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人，就有资格成为院里的上层住户了，是个算计的高手啊。
　　不过春草的弱点很明显，是投靠在他这边的，也不用多加防备。
　　这会，许大茂说道：“康会计，贾张氏还欠着我十六块六毛，还有我们院里三大爷五十块钱。
　　那五十块今儿就会转移到我这里，接下来你每月给贾张氏发五块七毛五，剩下的八块都给我。
　　我会把欠条压在你那里，她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才领全额工资。”
　　“这，这可以吗？”
　　康会计有点晕，贾张氏这老太婆到底欠了多少外债？这样操作合规吗？
　　杨卫彪开口说：“康会计，你到时候态度强硬一点，贾张氏要是不愿意，就说把她辞退了。
　　她一个扫地的临时工，厂里现在三千多号人，难道还找不出打扫卫生的吗。”
　　“杨主任，我知道怎么做了。”
　　康会计还想抱大腿的，他有自己的会计圈，因为得和其它厂子的会计打交道。
　　有次听钢铁总厂的会计说漏了嘴，说杨主任在那边很吃得开，关系很硬。
　　并且说漏嘴的不止一个会计，杨主任的能耐大了去了。
　　“好，康会计你去忙吧，我很看好你。”
　　杨卫彪一直都是画饼的高手，反正说这话又不用给钱。
　　“谢谢，谢谢杨主任！”
　　康会计激动的走了。
　　许大茂若有所思，“杨卫彪，你这可以啊，越来越像当干部的了。”
　　“大茂，怎么，你有心思了，还惦记着宣传科科长的位置。”
　　杨卫彪也若有所思，他们这个小组，到时候会有争斗的。
　　他想上位，而许大茂和刘海中，也都是执着追求进步的。
　　只要时机一到，都得出盘外招，许大茂喜欢走送礼和举报这一套，至于刘海中就是直接战斗了。
　　到时候就看谁斗得过谁了，不过现在还是积累时期，安稳过日子才是正途。
　　“那肯定的啊！”
　　许大茂搓着手问，“杨卫彪，你有办法？”
　　“暂时没有，你的情况不同，你本来就是宣传科的，升上去就是干部身份，难度很大。
　　我现在别看是主任，那还是以工代干，只是称呼上好听一点。”
　　杨卫彪可没打算扶持许大茂上位，真当上科长，还怎么出去跑业务。
　　“唉！那在等等，你是不知道，我们现在那科长，油盐不进。
　　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犯啥错误，我一直没机会动手。”
　　许大茂有想过学杨卫彪，直接把上司给搞下去，可情况不同啊。
　　“不急，等你手上有了钱，想当科长就简单了。
　　对了，你去找贾张氏，趁着现在贾张氏还不知道要还债的事，早点把借条换了。
　　不然三大爷不是我们厂的，没办法让会计截留贾张氏的工资。”
　　杨卫彪催促了一番，这做事就得要快。
　　“好，我这就去，欠条都带着的。”
　　许大茂也积极转眼就去找人，最后在男厕所把贾张氏找到了，亏得还有其他工人在，不然传出去就是一段长篇故事了。
　　“许大茂，你起开，等我扫完你在尿。”
　　贾张氏直接开怼，这大茂不是啥好人，不过大茂媳妇人还是不错的，还是厂里的采购，以后可以找春草给买好东西，她有钱了啊。
　　“我尿啥啊，来找你的。”
　　许大茂说完这话，感觉真想尿了，这叫啥事啊。
　　“贾张氏，你不是欠三大爷五十块钱吗，他找我借了五十，现在把欠条转我了。
　　我重新写了一张欠条，换成我的名字了，你按手印就行了。”
　　许大茂是有备而来，新的欠条是三大爷写好的。
　　“我看看。”
　　贾张氏心想这许大茂是真傻，她能还钱？想得太美了。
　　她把两张欠条对比了一下，确实就名字不一样，也就给按了手印换了。
　　“许大茂，我手里的钱可是拿来修房子的，老易给的，现在不能还你。”
　　“那你以后有钱再还。”
　　许大茂也不催账，转眼就跑了，另外去找厕所。

第117章 大奖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轧钢厂食堂。】
　　【奖励：金钱五百，茅台两百瓶，香油两百瓶，肥猪两头，羊腿五十根。】
　　我去，他这是中大奖了啊，在食堂都能开出五百，其它的奖励也是好东西，看来最近的运势真的很好.
　　“杨主任来了啊！”
　　“杨主任好！”
　　食堂众人见他到来，纷纷打招呼。
　　“嗯，大家各忙各的，我就随便看看。”
　　杨卫彪只要在厂里，都会来后厨看看，拿了这份工资就得付出点精力。
　　他没管正在干活秦淮茹，而是找到了南易，因为这会菜也炒得差不多了。
　　两人随即去了后厨外边，这地方就没啥人。
　　“杨主任，找我啥事？”
　　南易到这边时间不短了，也适应了。
　　“没啥事，就聊几句，你有对象了没？”
　　杨卫彪也想南易早点脱单，就别惦记丁秋楠了。
　　“还没。”
　　南易真没见到合适的，感觉谁都比不上丁秋楠。
　　“那你这可不行啊，改明儿我让花姐带带你。”
　　杨卫彪提到的是轧钢厂里的虎妞，那是真敢带着一群姐妹看瓜的，南易这样的君子，根本就抵挡不了。
　　南易就不认识花姐，不知道是啥意思。
　　“跟伱说正事，有没有兴趣接活，忙一阵子，就挣一套房子钱。
　　你现在到城里上班了，不可能一直住宿舍，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杨卫彪知道南易还有点家底，可这年头一般的小古董那是真不值钱，南易也不舍得卖。
　　“干什么活？”
　　对于挣钱，南易还是愿意的，谁不想日子好过点。
　　“看来你是有兴趣了，过两天找你，简单，就是炒菜，别的你也做不了。”
　　杨卫彪拍了拍南易的肩膀，跟着就进了后厨。
　　这也是领导的艺术，有好事也不一次性说清楚，把人先给吊住了。
　　中午他在厂里吃的，完了就等着和秦京茹一起出去，有点事要处理。
　　“姐，我吃好了，先走了。”
　　秦京茹也在后厨吃饭的，食堂采购也能免费吃一顿，如果刚好这天出去了，也能有补贴。
　　“京茹，你有啥事啊，这么急。”
　　秦淮茹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
　　“杨大哥找我，回头在跟你聊。”
　　秦京茹跟着就掀开帘子出去，正好见到杨卫彪骑着摩托车过来。
　　秦淮茹跟到了后门，从帘子缝往外瞧，见秦京茹上了摩托车，这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杨卫彪带着秦京茹去接上了秦长青，也就是京茹的老爹，跟着就回到了四合院，是要办正事的。
　　“杨卫彪，你是从厂里回来，路上遇到贾张氏了吗？”
　　有院里的住户跟他打听消息。
　　“没遇到，咋了？”
　　杨卫彪说完就反应过来，贾张氏中午是没回来啊，这也简直了，哪怕不打算修房子，可今天工人是在干活的。
　　秦京茹接话说：“我看到了，她刚到饭点就在食堂打菜了。”
　　“哎呀，她没回院里，工人们饭都没得吃，这传出去，对咱们院影响太坏了。”
　　这住户也不是关心贾张氏，是想到了名声，贾张氏这么干，以后院里还怎么请工人干活，别人肯定不愿意来了。
　　“一大妈没管？”
　　杨卫彪对一大妈没什么意见，就是打听情况。
　　“一大妈还在老太太哪里，没有搬回来。
　　再等会，贾张氏要是不回来，只好院里先凑点吃的，把工人的午饭解决吧。”
　　这住户也是为难，这叫什么事啊。
　　“行，你们看着办吧。”
　　杨卫彪没多聊，带着父女俩到了中院，果然看到三个工人在贾家屋外坐着休息。
　　等今天上午忙完，这屋子也就拆好了，包括电线这些一起，但下午别人还要处理建渣，这搬运起来也很耗费时间。
　　秦京茹忍不住嘀咕：“贾张氏怎么能这样，太没良心了。”
　　当下大伙都自觉地不会亏待下苦力的，而且中午包饭是规矩，不然真让别人去下馆子，那一天活不是白干了吗。
　　“她当然做得出来，甭管了。”
　　杨卫彪虽然觉得不该怎么对待工人，可如果他管了，就会被赖上，还是让院里其他住户解决吧。
　　当即他把父女俩带到了后院，快到家时就见于莉迎了上来。
　　“京茹、秦叔。”
　　“嫂子好。”
　　秦京茹还是挺感激于莉的，因为对她挺不错的。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中午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秦叔，后院这个地方我要改造一下，建一个烤炉，这里建一个桌子……”
　　他是要把屋子旁边的空地利用起来，反正他这屋子在后院最里面，也不影响到别人。
　　同时也要修建洗衣台，茶水间，以及做一下排水等，主要是屋外的小改造。
　　做好了之后，既能纳凉喝茶、也能在外面吃火锅，烤烧烤，以及用炉子烤羊腿等等。
　　相当于多了一个多功能户外休闲餐厅，当然也会有凉亭和遮雨的棚子。
　　这不是搭建窝棚，属于公共区域设施改造，不用来住人，弄好之后，后院其他住户，在他不使用的情况下也能公用。
　　至于屋子里就不装修了，费事，也容易有味儿。
　　但会更换全部的家具，他已经在家具厂订了一批，等在放置一段时间，散散味在给搬过来。
　　“没问题，我多找几个人，一个星期就能弄好。”
　　秦长青可是跟着杨卫彪干活的，现在工资涨到二十了，还有三十斤粮食，还包住，这不比当工人差。
　　尤其小院有招待，他跟着搭把手，连晚饭也解决了，还能经常开荤，这多好，每月能攒不少钱呢。
　　“行，需要什么，要花多少钱，让京茹配合你。
　　至于午饭，我让二大妈和三大妈过来帮忙，要是有空，中午我也回来。”
　　他挣这么多钱，当然得把日子过好了。
　　等改造完，他相当于额外又占了两间房的生活使用面积，住得也舒心。
　　等排水做好后，平时洗浴什么的，就更方便。
　　至于说厕所，他暂时没想法，这很麻烦，得从后院一直挖渠道到外面的公厕，动静太大。
　　再说，多年来去公厕都习惯了，家家户户都如此。
　　哪怕是干部楼，也是上的公厕。
　　所以在等等，一步步来。
　　“杨主任，你放心吧，一定给您改造得漂漂亮亮的。”
　　秦长青到城里挺久了，也变得能说会道。
　　“行，大概就这样，到时候有什么状况，在具体聊。”
　　“好嘞，我先算算要多少材料。”
　　秦长春拿出尺子测量起来，女儿秦京茹给他搭把手，记录一下。
　　秦京茹对这事也非常上心，这可是杨大哥交代的任务。
　　杨卫彪随后就把两个大妈叫来，给交代了一番。
　　“卫彪，你就放心吧，早晨我把家里的活忙完就过来。”
　　二大妈连忙打包票，她之前因为当家的把家底全拿去投资，可没少担心本钱都给赔了。
　　但现在不会了，前两天当家的可是说了，年底至少能分两三千，这半年就能回来一半，以后还不得赚大发了。
　　“卫彪，我一早就过来。”
　　三大妈更是积极，因为阎埠贵特别叮嘱过的。
　　“好，于莉会负责买菜这些的，你们帮着做下饭，收拾一下就行。
　　工人和你们分开吃，到时候在外面也摆一桌。”
　　杨卫彪觉得这样安排挺好的，他也该适当在院里炫一下，咱家日子就是好过，咋地。
　　半个小时后，他把父女俩带走，秦长青要去联系干活的工人，秦京茹也要去订购材料。
　　至于他，今儿还有个麻烦事要处理，是关于梁拉娣的。
　　一直想到轧钢厂来上班，已经跟他说了很多次。
　　以梁拉娣的水平，当个五级焊工没毛病，工资也够养活一家子。
　　他要调一个焊工进厂，其实也简单，但问题在于得注意影响。
　　琢磨一会后，他还是决定找李新民，大家都放心。
　　“卫彪，你这是玩得挺大啊。”
　　李新民听到杨卫彪说的后，这都震惊了。
　　想他堂堂副厂长，连一个外室都没有，可杨卫彪这都已经俩了。而且荤素不忌，让他羡慕啊。
　　“李厂长，我这是做好人好事，跟你想的不一样。”
　　杨卫彪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只要没当场抓住，他就不怕。
　　就算被抓到，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开价够高，总有人扛不住会反水作伪证。
　　“明白！我给你出调令，明天人就可以到厂里上班，她那焊工技术要跟你说得一样，评个五级焊工不是问题。”
　　李新民乐意办这事，因为手上又有杨卫彪的把柄了，这就不怕遭到背刺。
　　“李厂长，这实在太感谢你了，以后你要有事直管招呼，再难我都给你办了。”
　　杨卫彪也给了承诺，只是眼下这两三年还好，等到时候就是竞争对手了。
　　当即，杨卫彪在拿到调令后，眼看时间还早，就去了机修厂。
　　“梁师傅，外面有人找，是杨主任来了。”
　　梁拉娣正在车间干活，听到消息后，赶忙放下焊枪跑出了车间。
　　“你怎么来了。”
　　梁拉娣穿着工作装，戴着帽子，脸上有点脏。
　　“你的调令，明天就可以到轧钢厂报道。”
　　杨卫彪把文件拿出来，又说：“这上面有轧钢厂的盖章，还有钢铁分厂的，不用在经过这边同意，直接就可以过去了。”
　　“这么好啊！”
　　梁拉娣拿着调令，不知道有多高兴。
　　“到时候把你的户口也迁到轧钢厂去，就是住处得重新找，你一大家子住宿舍不合适的。
　　还有孩子们上学，这可是一堆事，你自己忙活。”
　　杨卫彪不可能跟着一起跑，这得出事的。
　　“知道啦，我自己会办好的，那我现在就去找厂长说清楚。”
　　梁拉娣风风火火的就去办了简单的手续，也去跟师傅告别。
　　没有惊动更多的人，她得悄悄的走。
　　杨卫彪到了梁拉娣的住处，又给交代了一下。
　　“明天你自己到轧钢厂，我就不接待了。你报道之后，就去找住处，有合适的房子就直接买下来，实在没合适的，就先租着。
　　然后再把孩子们带过去，大毛可以读红星小学，你到学校找一个叫阎埠贵的老师，他会给大毛安排好班级。”
　　梁拉娣点头，又摇头，“我可没那么多钱，哪买得起房啊。”
　　“这是一千，足够买两间大房子，你就说是自己攒的，再多就不合理了。”
　　杨卫彪拿出一迭钱来，既然决定把人接过去，索性也就别那么矫情。
　　“你要养我啊？”
　　梁拉娣没有拿钱，却盯着杨卫彪看。
　　“你想得美啊，借你的，以后你还不上，就让你这四个孩子来还，甭想跑了。”
　　杨卫彪看了看在门外玩耍的几个孩子，相比起来算是很听话了，梁拉娣也管得住。
　　“那这钱我就真拿了啊！话说，你到底有多少钱啊，随便就能拿出一千块钱来。”
　　梁拉娣觉得杨卫彪就跟谜一样，什么物资都能搞到，偏偏又不是高干子弟。
　　“把你买下来还是没问题的。不跟你瞎扯了，今儿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明天你就得搬走，没其它的事我得走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会回去还能赶得上晚饭。
　　“嗯，我就不送你了。”
　　梁拉娣也没有贫嘴，却依旧把人送到了楼下。
　　“杨叔叔再见！”
　　仨孩子也跟着来送，大毛不在这里，读书去了。
　　“秀儿再见，二毛三毛再见。”
　　杨卫彪挥了挥手，骑着摩托车，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梁拉娣这才把帽子摘了下来，笑着说：“二毛、三毛，秀儿，明后天，妈带你们搬到城里去住了。”
　　“妈妈，城里什么样的啊！”
　　秀儿不记得去过城里。
　　“去看了就知道，城里很大，人也很多，跟咱们这儿不一样。”
　　梁拉娣叫上孩子们回去做饭去了，完了还得收拾东西。
　　……
　　杨卫彪骑着车直接就回了大院，还是比平时下班晚了一些。
　　前院没人，等到了中院，果不其然都这儿呢。
　　“易大爷，我们可是相信你才接的这活，可你看看，这干了活连饭都没得吃。
　　这活我们不接了，把这两天工钱给结了，一人三块钱，一共九块。”
　　陈师傅一肚子的火，出来干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坑的。
　　别人最多只是伙食差，这家是直接没得吃。
　　“唉！实在对不住，我这也是替贾张氏找你们来的，我会跟她说清楚，今儿这事绝对不会在发生。”
　　易中海脸色难看，他下班回来就被工人找上诉苦，可他真的没到会这样啊。
　　“贾张氏来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嗓子，只见贾张氏姗姗来迟。
　　现在人不住这院里，找人反倒没那么方便了。
　　“老嫂子，你今儿中午是咋回事，不是说好了打饭回来吗。”
　　易中海板着脸，这件事做得太不对了，传出去也严重影响到他的名声。
　　“哎呀，中午食堂吃荤菜，每人只能打一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贾张氏也不是说假话，但这借口显然不合理。
　　“打不了荤菜，可还有素菜啊，你多买两个白面，不是给你粮票了吗。”
　　易中海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尽找麻烦。
　　贾张氏忙说：“院里这么多人，谁家帮我照看一下就行了，这不还有一大妈在院里吗。”
　　“贾张氏，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修房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一大妈凭什么管你啊。”
　　“就是啊，昨天王主任来都说清楚了，你的事自己管。”
　　“一大爷可是把伙食费给你了，贾张氏你也太不知好歹。”
　　院里众人纷纷声讨，这影响可不是贾张氏一个人。
　　陈师傅开口说：“易大爷，这活我们真不接了，你看谁把工钱给结算了，你在另外找人来吧，反正都该拆的都已经拆完了。”
　　“唉！行吧，老嫂子，你拿九块钱出来把账结了。”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先结账，他过会送人出去，再给点补偿。
　　后面让贾张氏自己找工人了，他也不想在参合。
　　“老易，这凭什么啊，房子还没开始修呢。”
　　贾张氏可不想把到手的钱在拿出来，九块钱呢。
　　“别人都不修了，你先给钱。”
　　易中海知道劝不住这几个工人，等换一拨人也来也好。
　　“我没带钱怕掉了，老易你先垫上，回头我在给你。”
　　贾张氏也聪明，能坑一回是一回，正好工人都走了，这房子就不修了。
　　“行，我垫上，明天到厂里你还给我，这九块钱是额外的。”
　　易中海只好垫钱，跟着把工人送出大院，一人给补了足足一斤粮票，这才让陈师傅三人脸色好看了。
　　“易大爷，我们也知道这事跟你没关，可我们接这活是看你的面儿，真要是那老太婆，给再多钱我们也不干啊。”
　　陈师傅没有多说，忙活一天了，他还得赶路回去休息。
　　“唉！”
　　易中海叹息，等回到院里，本来想找贾张氏说几句，可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转而去了后院，这还得想办法把一大妈接回来，谁知道却在老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
　　“云华，你先把门打开，听我说几句，这大伙都看着呢。”
　　易中海敲着门，他不会煮饭，是典型的大老爷们。
　　昨晚上亏得有贾张氏煮的腊肉，将就着吃了，今晚上还没着落。
　　吱呀一声，这门总算打开了，眼前的却是老太太。
　　“老易，你先回去，让云华在我这儿住几天。”
　　老太太已经收到了消息，工人都走了。
　　“太太，我都没管贾家修房子了，不让云华煮饭，你就让她回去吧。”
　　易中海往屋里瞧人，又被老太太挡了出来。
　　“你糊涂啊，真以为那房子还能修得起来。”
　　老太太有点恨铁不成钢，上次她就说过了，可老易就是不听。
　　“怎么修不起来，贾张氏天天叫苦，她难道不想住好房子，眼看就要到冬天。”
　　易中海是局中人，加上太想坚守帮助老人的传统，所以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
　　“张丫头不是住上好房子了吗？她缺的是钱，缺的是人伺候，缺的是人养老。
　　你自个儿回去琢磨吧，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犯糊涂了，不然你以后日子会很难过。”
　　聋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吃得少，生活也能自理，平时有老易两口子照看，其实也没啥追求。
　　但偏心还是有的，她看顾着易中海和傻柱，一个是经常照顾她，一个是傻，她叫干啥就帮着干啥。
　　这院里的人，以前她都拿得准，但现在不行了，杨卫彪那里她看不明白。
　　还有秦淮茹和春草，这两个人，她也拿不准。
　　“太太……”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却见老太太已经把门给关了。
　　不由叹息着回到家，这不会做饭，最后找出一个鸡蛋，这还是一大妈特地留下的，不然全让那几个大妈给搬到后院了。
　　最后易中海就用这一个生鸡蛋下酒，就当解决晚饭。
　　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愣是一宿没睡
　　但也忽然给想明白了老太太说的话。
　　对啊，贾家这房子修好了能有什么用？
　　贾张氏还不是欠着秦淮茹的钱，还得继续还账，每月依旧得过苦日子了。
　　还有三年过后，贾张氏没工作了，这谁给养老？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块过……
　　可偏偏贾东旭在的时候给分了家，闹到现在这地步了。
　　“遭了！”
　　天不见亮，易中海就惊醒，一直焦急等待，天亮之后，见院里陆续有住户起来生火。
　　他赶忙去了旁边不远的院子里，去找贾张氏。
　　“老易，大清早的，你来干嘛。”
　　贾张氏也起来了，得上班，她不敢迟到，就担心被辞退。
　　轧钢厂的工作是最后的机会，街道不会给她安排工作的。
　　“老嫂子，我想了想，你那房子暂时不修了。
　　等棒梗在大点，前院那里住不开了，你让秦淮茹来修房子，这可是棒梗的屋，她肯定得答应。
　　到时候你们和好一块过，不就有人给你养老了吗。”
　　易中海这是掏心掏肺的为贾张氏考虑啊。
　　“老易，你真心疼我。”
　　贾张氏高兴了，因为这跟她想的一样啊。
　　昨晚上工人走后，她就去了前院秦淮茹的屋。
　　当着棒梗的面，把字据的事说了，秦淮茹拿到的钱是留给棒梗的房子钱。
　　加上有康会计证明，这钱以后就用来给棒梗修房子，秦淮茹作为当妈的，肯定就一块过了。
　　她是户主，房子在她名下，不搬出去，肯定得给她养老啊。
　　“这不是心不心疼的问题，不对，我不心疼，就事论事。”
　　易中海没睡好，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老易，我听你的，不修房子了。”
　　贾张氏现在有住的，有家底，后面还有工资，至少这几年都能过下去，还修什么啊。
　　“好，那你把钱还我，我把借条给你。那九块钱就当我垫了。
　　晚上到院里把这事说清楚，让大伙知道这事。”
　　易中海感觉这次他败了人品，在院里得罪了不少人，得想办法挽回一下。
　　“哎呀，老易，那钱我昨晚上还给秦淮茹了。”
　　贾张氏心想，幸好她动作快，不然就晚了。
　　“还了，你还了多少？”
　　易中海倒吸凉气，感情他琢磨一宿，白忙活了。
　　“都还了啊，三百二十五。剩下的五块钱正好给我吃饭。
　　粮票我也留下了，我都吃不饱，老易也你不缺嘴。”
　　贾张氏算计好了，五块钱总不能让她还吧。
　　易中海再次倒吸凉气，“秦淮茹之前不是领了你几个月工资吗？”
　　“她是领了，以后会还我。老易，这不跟你说了，我得早点去厂里打扫卫生。
　　房子的事我真听你的，不修了，这边住得好好的，还修什么。”
　　贾张氏说完就着急锁门，然后就跑了。
　　易中海根本就没法去追，这边院里的人已经在指指点点。
　　“哎呀，合着就我白赔了三百多块钱，还搭进去了三十斤粮票。”
　　易中海都懵了，原本好好地修房子，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不行，这得把事情问清楚。”
　　易中海出了院子，在路上边走边琢磨，觉得贾张氏既然搬走了，也就不影响到院里，但这钱得问清楚。
　　他转眼到食堂找到了傻柱，让人把秦淮茹叫出来，还让傻柱在旁边，要避嫌。
　　“一大爷，你找秦姐啥事啊。”
　　傻柱全程是懵的，只知道最开始算计不能建窝棚的事，后面就没参与了。
　　“秦淮茹，贾张氏是不是还你钱了，还了多少？”
　　易中海要知道数额，就怕贾张氏拿钱去乱花了。
　　“还了二百八十五，这钱是留给棒梗的，我一分都不会动用。”
　　秦淮茹也就这么一说，真缺钱了，还是会先拿出来应急。
？”
　　易中海感受遭到了贾张氏的背叛，把他坑惨了啊。
　　“当然确定，原本还有四十，这几个月从我婆婆工资里抵扣了。”
　　秦淮茹当然清楚一大爷来问，她该说三百二十五，可她也不想婆婆日子好过，还有这是杨卫彪乐意看到的。
　　“好，这钱你好好存着，留给棒梗。”
　　易中海转身就走，得把剩下的钱从贾张氏那里要回来，不然传出去，房子不修，就成他掏钱养贾张氏了，这名声还要不要啊！
　　“秦姐，这啥情况啊！”
　　傻柱一脸懵，合着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啥事。
　　“也没啥，就是我婆婆不修房子了，把一大爷给的钱还了二百八十五给我。”
　　秦淮茹也琢磨明白了，这事就算不是杨卫彪出手，也有杨卫彪的影子。
　　这真的太厉害了，连一大爷自个儿掏钱，都没办法把房子修起来。
　　如今这四合院，别看有三个大爷，但真正做主的人，已经不知不觉换成了杨卫彪。
　　“啥，不修了，这不能啊！”
　　傻柱也是这么一说，他可是知道团队在算计这事，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怎么不能，傻柱，这事你别参合，一大爷这次栽了，我婆婆日子也不会好过。”
　　秦淮茹想着傻柱至少没坑过她，也就提点一句。
　　“我参合啥啊，我啥都不管。”
　　傻柱呵呵一笑，接着就进厨房忙活了。
　　早晨这会，大家都别想偷懒，这可是三千多号人中午等着吃饭啊。
　　……
　　却说易中海在厕所门口把贾张氏堵住了。
　　“老嫂子，我问过了，你只还给了秦淮茹二百八十五，还有四十五，你留下五块也行，剩下的四十还给我，粮票也还二十斤。”
　　“老易，不能啊，我得留点家底，你都借了，咋还能要回去。”
　　贾张氏差点跺脚，秦淮茹怎么把她坑了呢，就不知道多说点啊。
　　“这不行，你不修房子，我给你钱，这让别人怎么想？”
　　易中海板着脸，这事性质不一样了。
　　“老易，你管别人怎么想，钱是你的，你愿意拿给我，别人管不着。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打扫厕所。”
　　贾张氏原本要去男厕，现在赶忙去了女厕。
　　“哎呀！”
　　易中海跟着没法去追，只能叹息。
　　谁知道转眼看到刘海中从厕所出来了，这是老习惯了，上班先蹲号子，偷个懒。
　　再说刘海中现在兼顾了采购组长，已经不怎么在车间干活。
　　“老易，刚我可听到了，贾家房子不修了吧。”
　　刘海中昨晚上就收到了消息，正偷着乐呢。
　　看到易中海倒霉他就高兴，谁让之前不借钱给他。
　　“老刘，情况有变，贾张氏把钱还给秦淮茹了。”
　　易中海也没藏着掖着，这事早晚得传来，因为房子就在那里，只是拆了，没修啊。
　　“嗯，这我刚才听到了。她还钱给秦淮茹倒能说得过去，原本就是房子钱。
　　还有，你昨晚上还垫了九块钱，之前还给贾张氏出了三块钱房租，这都可以算了。
　　但那四十五块钱，还是三十斤粮票，你可得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贾张氏可是有工资的，她自己也有口粮，你凭什么拿钱票给她，借的也不行。
　　还得当着大伙的面要回来，不然你就是乱搞男女关系，许大茂肯定还得举报你。”
　　好家伙，刘海中再次发挥了出卖队友的天赋，一下就把许大茂给卖了。
　　“什么，那天是许大茂举报我的。”
　　易中海其实有猜测，这院里爱举报的就三人，贾张氏、阎埠贵和许大茂。

第118章 听我一句劝
　　“不是他还能是谁，老易，咱们多年的老兄弟了，听我一句劝，你必须把剩下钱要回来，不然贾张氏还得缠着你。
　　哪天说不定就把你的名声毁了，伱可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没了名声，你能扛得住？”
　　刘海中哪能真为了易中海着想，就是想让人战斗贾张氏。
　　而且这是团队商量好的，这次一起对付贾张氏，把人彻底打压下去。
　　“老刘，我听你的，今晚上开全院大会，我一定让贾张氏把剩下的钱和票拿出来。”
　　易中海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保住名声才是正道，其它的，可以事后来琢磨。
　　“这就对了，晚上你可不能心软，院里都看着你。”
　　刘海中想着有热闹看了，这次战斗完，让老易和贾张氏决裂。
　　贾张氏也回不到院里，因为连破房子都没得住，还不能搭建窝棚，这总能消停了吧。
　　到时候公司里分了红，团队里都有了钱，置办丰盛的年货，也不怕被举报了。
　　想到这些，刘海中心情就好了。
　　却说杨卫彪这会正在巡视车间，好歹他是十级技术员，还研发出了新型轧钢厂，为厂子带来了大量的订单。
　　还创造了六百个工作岗位，这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但还是要经常刷下脸，为以后上位做准备。
　　“杨主任，好啊！”
　　忽的有人跟他打招呼。
　　“哟，这不我花姐吗。”
　　杨卫彪学着许大茂的口吻，调侃了一下，厂里的女工就吃这一套。
　　“杨主任，我可不敢当，你叫我王花就行了。”
　　花姐是女工里面的积极分子，属于少壮派领军人物，上面还有一个陈姨，是团队的顶梁柱。
　　这一伙女工在厂里的战斗力很强，其实也是一种抱团，担心被欺负。
　　“还是得叫花姐，正好遇到了，有个事要跟你说下。”
　　杨卫彪指了指边上，车间里其实有一些旧桌子板凳的，而且之前还淘汰下来不少旧办公桌。
　　这放车间让工人放水杯饭盒，中午也能坐下吃个饭什么的。
　　“啥事啊！”
　　花姐跟着就过去坐下，也不用避嫌，这就在车间，再说了她不怕啊。
　　杨卫彪斟酌了一下，事到临头，他到底要不要整人，感觉这有点亲自下场，跌了身份。
　　“花姐，是这样的，咱们厂出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分子啊。”
　　最终杨卫彪还是决定出手了，这院里谁帮贾张氏就是跟他过不去。
　　“谁啊，谁敢破坏别人家庭？”
　　花姐心知肚明，这是要找她干活。
　　“贾张氏，就是扫厕所那个老太婆。你是不知道她……”
　　杨卫彪简单把贾张氏让易中海掏钱修房子，从而挤走一大妈的事说了。
　　“原来是那个老太婆，这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一个老寡妇居然破坏易大爷夫妻感情。
　　杨主任，你放心，我这就叫上姐妹把她给好生修理修理。”
　　花姐一摘帽子，就要呼唤队友了。
　　“花姐，这事吧，我觉得也不是贾张氏一人的错，易中海也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杨卫彪打算给易中海一个小小的教训。
　　这院里要帮助其他人可以，唯独帮贾张氏不行，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花姐愣了一下，试探着问：“易大爷年纪不小了，抓去看瓜这不合适吧。”
　　“谁说要看瓜，这能有什么好看的。你把贾张氏带到易中海跟前，让贾张氏当面和易中海撇清关系，这是维护工友，没毛病的。”
　　杨卫彪跟着低声说：“无论你叫多少人，下次厂里开荤，我都请客，连粮票都出了！”
　　“真请啊，那我要是叫上十几二十个姐妹呢。”
　　花姐开着玩笑，这可得花不少钱，关键得要好多粮票。
　　“少了二十个人，你就不是我花姐！”
　　杨卫彪觉得花姐这队伍能处，在厂里可是强大的战斗力，可以和二大爷的队伍硬碰硬，不落下风。
　　关键，像看瓜以及收拾女工人这种事，只有这支队伍能胜任。
　　轧钢厂的卧龙凤雏，都在他手里了，而且今天都会出手，这让易中海和贾张氏拿什么来挡？
　　“贾张氏，你出来一趟。”
　　花姐还真就聚集了二十多号女工，在厕所把贾张氏给堵上了。
　　“干啥！”
　　贾张氏都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按住了。
　　这让她有了不好的回忆，之前可是被批评过的，有这方面的受难经验。
　　“你们干啥，我认真干活的，没犯事啊，也没在厂里偷东西。”
　　贾张氏怕了，被一大群人围着，抵抗不了。
　　“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姐妹们把人带去二车间。”
　　花姐一挥手，就把贾张氏押着去了二车间，一路上有车间主任来劝阻，也没把人挡住。
　　“易大爷，你过来一下。”
　　这一行人径直找到了一脸茫然的易中海，当看到贾张氏后，易中海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啊。
　　“这个人是贾张氏，大名张翠花，跟易大爷是一个院里的。
　　贾张氏公然破坏易大爷的家庭，挤走原配……”
　　花姐把事情简略说了一通，又说道：“易大爷无缘无故拿钱跟张翠花，这不是做好人好事，是动了坏心思啊。”
　　“没有，王花你不要乱讲。我是借钱给贾张氏修房子，她现在不修了，我今儿一早就去叫她还钱。
　　可她不还啊，我正打算下班后在院里处理，一定会让她还钱的。”
　　易中海也吓到了，赶紧表明态度，不然名声就臭大街了。
　　“那贾张氏挤走你媳妇的事怎么说。”
　　花姐也不是要批评易中海，就是不让人好过，得把这事宣扬出去。
　　“我今儿就把媳妇接回来，以后不跟贾张氏来往。”
　　易中海想到反正贾张氏都搬走了，对院里也没影响。
　　“这可是你说的啊。”
　　花姐点头，在看贾张氏，呵斥道：“贾张氏，你破坏别人家庭，拿钱后不修房子，又拒不还钱，是厂里的坏分子。
　　姐妹们，让她长长记性！”
　　“好，这种人是要好好收拾收拾！”
　　“带出去，到外面去。”
　　一群人把贾张氏带走了，过了好一阵，贾张氏在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已经头发凌乱，脸都被抓花了，根本不是花姐这伙人的对手。
　　这让众人也胆寒，这特么也太虎了啊。
　　“天杀的，这就是不想我过好日子啊！”
　　贾张氏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谁踢了她几脚，还好到医务室看病不用花钱。
　　等到中午，贾张氏到食堂狠狠打了双份的菜，白面买了五个，差点没给撑死。
　　可吃完了，又忍不住落泪，剩下的钱她怕是保不住啊。
　　厂里也传得沸沸扬扬，这事影响很不好，杨厂长亲自找到易中海谈话。
　　“易师傅，这件事我不管有什么内情，你一定要处理好。”
　　杨厂长已经算客气了，也就易中海是八级工，不然肯定得接受处罚，少说也要去打扫一个月厕所。
　　“杨厂长，您放心，我下班就开全院大会，一定解决好。”
　　易中海的名声遭到了冲击，这车间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压力太大了。
　　“那我等你的消息，明天来汇报一下情况。”
　　杨厂长想了想，问了句，“我听说，贾张氏进厂，是你找李新民说的情。
　　你帮人帮得太过了，给人找工作、租房子、修房子、拿票钱。
　　还让你媳妇伺候人，把媳妇气跑。
　　你这跟养外室有什么区别，也就是你易师傅，换了别人早出事了。”
　　“是是是，我深刻反省！”
　　易中海回忆起来，也觉得过头了。
　　单独一件事不算什么，联系到一起，今天又闹得这么大，他要是处理不好，问题就大了。
　　“好，你忙去吧！”
　　杨厂长摇头，那个老太婆太能折腾，上次进厂就闹出动静，这次回来倒是老实了几个月，可谁知道把厂里的八级工都拉下水了。
　　这让他产生了辞退贾张氏的想法，但现在不行，这会辞了，影响更坏。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易中海熬到下班，就回院里找人去叫贾张氏，同时通知大伙开全院大会。
　　谁知道贾张氏躲了，就没回去。
　　“傻柱，你跟我带上大伙去找找，得把贾张氏找出来啊。”
　　易中海急了，今晚上解决不了，要出大事的。
　　甚至于易中海都去报了警，拜托张所长一起找人，总算在北新桥那边的饭馆把贾张氏找了出来.
　　好家伙，点了四个菜，正吃着呢，这是没把钱当钱啊
　　“贾张氏，你这是骗钱。”
　　张所长呵斥，这老太婆一天天的尽找事。
　　“我咋骗钱了，老易借给我的，我打欠条了。”
　　贾张氏狠狠的把剩下的菜吃了，今晚上又是五个白面，这撑得难受。
　　她担心钱保不住，干脆就猛吃，撑死总比挨饿强。
　　“易大爷是借给你修房子的，可你呢，你一个人就敢下馆子点四个菜，你家是啥情况，心里没点数。
　　走，回你那大院，大伙都等着的。”
　　张所长叫人把贾张氏带走，这事本来不归他管，可这都牵扯到诈骗了。
　　四合院里，见贾张氏被带回来，住户们都顾不上吃饭，纷纷出来开大会。
　　“杨卫彪呢，今天怎么不在？”
　　许大茂也早早回来看热闹，他现在几乎不到乡下放电影了，每天都回院里。
　　傻柱回话说：“他下午就出去了，确定火锅底料的事，后天就打算开工。”
　　“这好，回头咱们在给他说下这边的情况。”
　　阎埠贵听到是关乎火锅店料，这就高兴。
　　这边很快，贾张氏被押到众人跟前，王主任也来了，狠狠数落了一番，就让其还钱。
　　“王主任，那钱我还了二百八十五给秦淮茹，剩下的也花没了。”
　　贾张氏还想挣扎了一下，就这么还了，她不甘心啊。
　　“带进去搜，看她还有没有钱。”
　　当即贾张氏就被搜身了，还真有钱票，她都带身上的，都不知道放哪里，刚租的那屋，不放心，担心那边大杂院有贼。
　　“还有三十八块，三十三斤粮票。”
　　看到这情况，易中海一咬牙说：“我掏的三块房租和垫的九块钱人工费，也要还。
　　总共三百四十二块钱，还有三十斤粮票。要是还不上，就拿贾家这屋子来抵。”
　　这话一出，众人都吓了一跳，易中海居然想要买下贾家的房子，这反转太大了。
　　杨卫彪正好回到院里，听到了易中海说的话，也有点懵，这不对劲啊。
　　之前易中海有多照顾贾张氏，这是有目共睹的，怎么突然就反过来要算计贾家房子？
　　他下午去办火锅底料的事出去了，但为了看热闹，忙完后就赶紧回来，结果遇到易中海夺笋。
　　这是不甘心，想要扳回一局，再次掌握主动权。
　　“老易，你咋了，咋能要我贾家的房子啊。”
　　贾张氏也懵了，老易不是最疼她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老易，你要想清楚啊！”
　　阎埠贵急了，这是他想算计的房子啊，竟然被老易抢了先？
　　易中海原本想大事化小，贾张氏还秦淮茹的钱就先算了，以后反正会用来修房子。
　　但今儿经过厂里这么一闹，明天杨厂长还等着他汇报情况。
　　还有云华一直在老太太那里，再加上院里住户对他意见太大了。
　　这让他扛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贾家房子拿下，就能把局面反转过来。
　　这时易中海看到了杨卫彪，感叹还是别人聪明啊，杨卫彪租房子给秦淮茹，就一点事没有，还能收房租。
　　他出钱给贾张氏修房子，就出大事了。
　　“贾张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现在把钱给秦淮茹了，这房子就修不起来，放在这里也是烂掉。
　　不如就抵给我，你不欠债，就安心在外面租房子过。”
　　易中海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跟着又说：“王主任、张所长，你们当见证人，贾家这房子我买了。
　　这房子完好的时候值六百五，现在要修好，加上伙食费得三百一十八。
　　那这房子现在就值三百三十二块，贾张氏在补我十块钱，还有三十斤粮票。
　　房子归我，这事就算了结了，谁也不吃亏。
　　再过几天厂里就关响，贾张氏的日子也能过下去。”
　　“我赞成！”
　　“我也赞同，贾张氏就不该在咱们这大院。”
　　“这算起来合理，一大爷没占便宜，就是得把账算清楚了。”
　　住户们觉得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把贾张氏彻底赶走了，也不用再见到一大爷帮贾张氏，这纯粹恶心人。
　　王主任点头，“那就这么办了，刚好张所长也在这里。”
　　“这么处理也好！”
　　张所长也点头，不想在扯这事，这大院他都不想来。
　　“不能啊，这真不能啊，这是老贾家的房子啊。
　　淮茹，你说两句啊，这房子是要留给棒梗的。”
　　贾张氏哭诉，感觉天塌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到最后房子就没了。
　　秦淮茹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都沦落到租房子，寄人篱下了，在院里就是底层，这房子保不住的。
　　好在她拿到了钱，以后在攒攒，等棒梗长大后，再给买一间房。
　　当即，王主任从贾张氏剩下的钱里拿了十块，还有三十斤粮票给易中海。
　　贾张氏这还能剩下二十八块钱和三斤粮票，这日子其实能过了。
　　这钱算起来是贾张氏这几个月被秦淮茹扣下的，原本能攒下四十块，可谁让人花得厉害。
　　“这真不行啊！”
　　贾张氏哭喊着被强行按了手印，协议生效，这房子就过户到了易中海名下。
　　而且也翻不了盘的，全院的人，加上街道和辖区派出所都作为见证人。
　　“完了，这真完了，我怎么去见老贾，怎么见东旭啊！”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本好好地，可怎么就这样了啊。
　　易中海当场把手续和钱票交到了一大妈手里。
　　“云华，这你能搬回来了吧！我跟贾张氏半点关系没有，不是外面传的男女关系。
　　大伙也都看着的，我就是好心帮忙，这还帮出事儿来了。”
　　一大妈点头，答应了搬回来，老易总算靠谱了一回了。
　　“哎呀，老易要这么多房子干嘛啊。”
　　阎埠贵气得不轻，感觉这诚心跟他过不去啊。
　　等到张所长和王主任走后，贾张氏在那儿哭诉也没人理。
　　至于易中海直接去了后院，帮一大妈收拾东西。
　　阎埠贵连忙跑到后院，想说这事。
　　“老易，你把那房子卖给我吧！”
　　“不卖！”
　　易中海直接拒绝，这房子他有用。
　　“为啥不卖，钱我可以凑给你。”
　　阎埠贵这几个月又攒了点钱，公司发的工资一分没花，还有他自己的工资剩了点，以及大儿子上交的工资。
　　全都存在杨卫彪那里的，虽然还不够，但相信杨卫彪可以借给他点，凑个三百多先把这房子买下来。
　　等年底分了红，就有钱把房子修好了。
　　这会刘海中和许大茂也都在旁边看热闹，甚至傻柱也跟了过来。
　　杨卫彪也回了后院，想了想后就补了一刀，开口说：“对，三大爷钱不够，我可以先垫上。”
　　“卫彪，还是你人好。”
　　阎埠贵开心了，看看这才是院里的榜样。
　　刘海中几人对杨卫彪也没话说，有事别人是真愿意借钱，从来没含糊过。
　　谁知道易中海还是说：“这房子真不卖，我打算把房子修起来。”
　　“修房子？老易你想干嘛。”
　　阎埠贵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又要修房子了。
　　易中海回话说：“现在不修，过段时间，剩下的墙也保不住了，我买下来，总不能放那儿烂掉。”
　　“那你卖给我就不怕烂了。”
　　阎埠贵是看上贾张氏的房子，能顶一间半，隔一下，都当两间小房子用。
　　他买过来转手就租给大儿子，这不亏。
　　也能把大儿子拴在院里以后给他养老，这多好。
　　“不卖！老阎你就别惦记了，我真不卖。”
　　易中海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这次他明显被人整了，哪能把房子交出去。
　　“哎呀，这老易不当人啊。”
　　阎埠贵都要气炸了，这次杨卫彪都表示支持了，结果老易不卖房。
　　“一大爷这是想干嘛？”
　　傻柱都想不通了，一大爷不缺房子住啊，买了这房子还要修，到底要做什么。
　　杨卫彪皱眉，他猜测易中海是想算计养老的事了。
　　以后谁愿意给易中海养老，怕是才能得到那房子。
　　不然都不可能交出来，再加上易中海不缺钱啊，这事无解。
　　反正阎埠贵是买不到这房子的，买房之路，任道而重远！
　　“谁知道老易想干啥，发疯了吧！”
　　刘海中也需要买房子，他和阎埠贵都是三个儿子，自然要留一个身边养老，也都选的老大。
　　无论是阎解成还是刘光军，都已经二十出头，有工作，也到适婚年龄了。
　　杨卫彪开口说：“房子都让一大爷买去了，后面再看吧！”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
　　阎埠贵失望的回前院去了，其他人也都各自散去。
　　唯独贾张氏还在破屋前嚎啕大哭，却没人可怜，失去房子后，贾张氏就不能算是院里的人。
　　“这可咋办啊，老易好狠的心啊！”
　　“天杀的，都欺负孤寡老人了。”
　　贾张氏哀嚎了半天，这肚子还是撑得难受，今天吃太多了。
　　见没人理会，只好先回去，可以依旧觉得天塌了，她的养老成了大问题。
　　……
　　“姐夫，贾张氏真不回院里了？”
　　于海棠问了句，这正在吃饭。
　　“应该是回不来了，她都没地方住。”
　　杨卫彪也是感叹，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他想让贾张氏住在破房子里，看着大伙过好日子。
　　谁知道易中海偏要给人修房子，就了出问题，偏僻了轨道。
　　贾张氏彻底被赶出大院，房子却到了易中海手里，这一局也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他也就是看不上贾家那屋，不然早得手了。
　　饭后，他看了下外面的休闲区，今天已经在动工了，却还看不出个啥。
　　稍微在院里里转悠片刻，见洗澡水烧好，冲了个凉，就歇息了。
　　……
　　第二天中午，轧钢厂食堂，秦淮茹已经开始在窗口负责打菜。
　　如今厂里工人接近三千四百人，不多分点窗口，根本忙不过来。
　　好在现在的菜简单，每天最多炒三个菜，有三个大厨，以及众多的帮厨。
　　加上只吃中午一顿，也就能按部就班的忙活下来。
　　忽的窗口来了一个手里网兜提着三个饭盒的女子。
　　排队的工人已经在指指点点。
　　“这人是谁啊，看着面生呢。”
　　“我知道，这是刚来二车间的焊工，技术可好了，听说以前在机修厂。”
　　“那咋到咱们厂了，这都不是一个部门。”
　　“谁知道呢，兴许有什么关系。”
　　梁拉娣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同志，帮我打六份菜，放三个饭盒，在拿四个白面两个窝头。”
　　“好嘞！”
　　秦淮茹还算熟练的给人打菜。
　　“同志，能再多打点吗，我家里孩子多。”
　　梁拉娣是习惯使然，就想孩子们能多吃一点。
　　“不能了，大家分量都一样，每份已经很多了。”
　　秦淮茹解释了一下，厂里的饭菜真的很不错，分量也足，有些单身的工人甚至会打两份，晚上也接着吃。
　　“好吧！”
　　梁拉娣没在多纠结，小心把饭盒装好，赶忙往厂子外走去，她得给孩子们送饭。
　　昨天一早她就到厂里来报道了，却没急着上班，而是赶忙去找房子。
　　也是运气好，在街道王主任那里打听到有间房子出售。
　　原本几个月前就该卖了，说是隔壁院的要买，最后却突然变卦。
　　让这屋的老人又住了一段时间，最后熬不住才搬乡下去了，委托街道帮忙出售。
　　梁拉娣去看过之后就相中了，虽然只是一间房，但面积挺大的，花了五百五买了下来，跟着就是收拾屋子。
　　然后回到机修厂搬家，还有大毛读书的事，先从机修厂那边的小学办转学。
　　昨晚上收拾完已经是半夜，今天让四个孩子在家休息，她得送饭回去，也不远，走路十来分钟，这饭菜还不会凉。
　　“妈妈！”
　　“妈妈，杨叔叔呢。”
　　梁拉娣一回家，四个孩子就围拢了上来，秀儿却惦记着她的杨叔叔。
　　“杨叔叔上班呢，等他空了，就来看你们。”
　　梁拉娣很理解杨卫彪，这肯定要避嫌，她可是寡妇，刚来厂里，大家都在猜测走了谁的关系。
　　这时候她要是和杨卫彪走得近，被人看到传出去，乐子就大了。
　　“都快吃饭，过会大毛跟妈妈去学校报道。”
　　“好嘞，妈妈。”
　　饭后，梁拉娣就带着大毛去了红星小学，找到了阎埠贵。
　　“你是杨卫彪介绍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这事他事先不知道啊，但应该不至于诓骗他。
　　“是啊，他让我找你帮忙，安排我儿子大毛转学。”
　　梁拉娣感觉这人很精明，是会办事的，当即就递了准备的钱票，也不多，就两块钱和三斤粮票。
　　“哎呀，这我不能收！杨卫彪跟我的关系不一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阎埠贵平时连一根针的便宜都要占，但现在却不收礼，他这人也要脸的。
　　还有觉得不能因小失大，杨卫彪只要高兴，随便给他点，都能赚大发。
　　“那就谢谢了。”
　　梁拉娣见人是真不收，只好把钱票收好，不由感叹杨卫彪的面子大。
　　“走，我带你去办转学手续，给大毛安排到冉老师班里。
　　这冉老师教得特别好，人也有耐心，我们院里两个孩子都在她班上……”
　　阎埠贵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带着人把手续办了，然后亲自把大毛送到了冉秋叶教的班上。
　　“大毛，好好听课，还记得回去的路吗？要是记不住，就在学校门口等妈妈。”
　　梁拉娣下午还想回去上班，才刚到轧钢厂不能老是请假。
　　“妈妈，我记得路，我自己回去，保证不乱跑。”
　　大毛很懂事，也很照顾弟弟妹妹。
　　“行，快进教室吧！”
　　梁拉娣揉了揉儿子的头，看着儿子进了教室，这才赶忙离去。
　　阎埠贵琢磨了片刻，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事儿，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啥家庭好的。
　　那么杨卫彪就不是因为走关系才给人帮忙，问题就来了，干嘛要帮一个带孩子的女人。
　　这事他不敢乱传，等回头碰到了杨卫彪在给问问.
　　“爸，出事了！”
　　“咋了？”
　　阎埠贵回家后，正在院里摆弄花草，没等到杨卫彪，却见阎解成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爸，隔壁院里那房子没了，昨天被人买去了啊！”
　　阎解成真急了，几个月前他就看好的房子，现在没了。
　　“谁买去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倒不是很着急，等年底分了钱，还怕买不到房吗。
　　真正着急的是贾家的房子没了，这院里也没别的空房。
　　“不知道啊，好像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爸，没房子我咋找对象啊，你说介绍冉老师和我认识，这都拖了好久了。”
　　阎解成这是想娶媳妇，还有他都这么大了，还和弟弟妹妹一个屋，多少不方便，想要有自己的空间。
　　“没事，房子呢你在接着打听，总能有合适的。”
　　阎埠贵也没办法，那房子要五百五，一分不少，他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也觉得不划算。
　　“附近哪还有合适的房子啊！”
　　阎解成都快哭了。
　　“不慌，等咱家发了，啥都有。”
　　阎埠贵又低声说：“贾家房子才好，能隔成两间使，比隔壁院里五百五那间好太多了，而且是在中院，生活空间大，也亮堂。”
　　“爸，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房子不是在一大爷那里吗？”
　　阎解成也相中了贾家的房子，以后有了孩子，可以在中院玩，地方宽敞，也安全。
　　“想办法买过来啊，你一大爷又没后代，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阎埠贵还是想算计，也想把大儿子给拴在院里。
　　……
　　却说杨卫彪在办公室一觉醒来，发现都过点了，这倒霉催的，怎么都算是无偿加班了吧。
　　锁好门，一路从厂里出去，就没碰到几个工人。
　　在外面过了几个胡同后，突然从转角就碰到了熟人。
　　“杨卫彪！”
　　“梁拉娣，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第119章 走错地了？
　　杨卫彪有点懵，这是他回家的路没错啊。
　　“我住前面，买了一间房！”
　　梁拉娣手里提着菜，这是要买回家做饭。
　　杨卫彪见左右没人，这才又说：“买前面哪儿的？”
　　“就前面过去，往右边走的胡同里，在这边最大那间四合院的旁边院子。杨卫彪，你也住那前边？”
　　梁拉娣反应过来，不能哪有这么巧，能碰到人。
　　“咳咳……我住最大那间四合院里。”
　　杨卫彪真懵了，早知道还不如他给梁拉娣找房子，给找远一点。
　　“我说，这是缘分啊！”
　　梁拉娣动手拍了下男人的胳膊，看你还怎么躲。
　　“没缘分！你这注意点影响，我好歹也是这一片的名人。”
　　杨卫彪还真怕了这虎妞，别啥便宜没占着，惹来一身腥。
　　“知道伱胆小。”
　　梁拉娣认识杨卫彪已经挺久了，知道他的性格。
　　“呃，快回吧，改天有空再聊。”
　　杨卫彪挥了挥手，风紧扯呼。
　　“切，胆小鬼。”
　　梁拉娣瘪了瘪嘴，看着人骑着摩托车跑路，不由笑了，还真的是缘分。
　　没一会，杨卫彪就回了院里，结果阎埠贵赶忙把他拉进了屋。
　　“卫彪，今天有个叫梁拉娣的女人带着儿子转学……”
　　“对，是有这么个事。”
　　杨卫彪想了想又说：“我当初不是在钢铁分厂谈厂服吗，她当时帮了大忙。
　　最近她调到轧钢厂上班了，托我询问转学的事，我就让她找你。”
　　“原来是这样啊！”
　　阎埠贵恍然大悟，这属于还人情，没毛病。
　　“三大爷，明天关响，下班后，咱们的火锅底料就要启动了。
　　我那边除了傻柱，在安排一个大厨，另外有刘岚带着两个帮厨，暂时五个人也够了。
　　另外秦京茹也会来帮忙，缺什么小东西，由她及时采购。”
　　杨卫彪这时候推出火锅底料，除了之前要准备食材，也因为天气转凉，火锅底料更好卖，也更容易储存。
　　“这好，我明天下课后就先过去，把解成也叫上干活。”
　　阎埠贵是公司的会计，清楚账目，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安排。
　　再说了这是为自己忙活，他占着股份的。
　　“行，钥匙你那儿也有，注意保密，虽然咱们不怕，可如果被人举报了也挺麻烦。”
　　杨卫彪敢做这件事，自然有着预备方案，但能减少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等他从屋里出来，就见秦淮茹正在走廊尽头靠墙那儿做饭。
　　两人都没说话，虽然他就回后院去了。
　　还没等到家就被刘光天给堵上。
　　“哥，我有个事跟你汇报，一大爷今天把上次那个陈师傅叫来了，还要接着修贾家的房子。”
　　“我去，这么快？”
　　杨卫彪是真没料到易中海这么彪，这是摆明了要把房子修起来，再次建立在院里的威信？
　　如果换做是他，大概也会这么破局。
　　因为现在房子是易中海的，随便怎么摆弄，别人都没法说什么了。
　　“行，让他修吧！”
　　杨卫彪这次不打算出手，只要不牵扯到贾张氏，就无所谓。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轧钢厂关响了。
　　今天是十二月三号，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元旦，又是新的一年。
　　到时候还得安排大会餐，他这个食堂主任也不是白拿工资。
　　“天杀的啊，我咋才五块七毛五分。”
　　会计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贾张氏哀嚎起来，她明明已经还账了啊。
　　排队的工人也指指点点，秦淮茹也在队伍里，她是和后厨的人一起过来的，厨房里下午没啥活。
　　康会计连忙大声解释说：“贾张氏，你欠了我们厂放映员许大茂六十六块六毛，欠条都压在我这里。
　　以后每月扣你八块钱工资，扣完为止，也就不到九个月的事。”
　　“天啦，这不是把我逼上绝路吗，每个月这点钱哪够花啊，大伙可要给我评评理啊。”
　　贾张氏看着这儿人多，就想闹起来博取同情，可她也不想想自己在厂里的名声。
　　康会计连忙呵斥道：“贾张氏，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你要不愿意，也可以，这月工资都给你，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咱们轧钢厂不欢迎你这样的老赖，你自己说说这钱欠了有多久？都快一年了，也没还给别人。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几十块钱家底，你有钱都不还，只有从你工资里面扣除！”
　　“这，这不能啊！我欠的钱可以慢慢还，不能扣工资啊。”
　　贾张氏怕了，工作要是没了，她就全完了。
　　“快走吧！你想慢慢还可以，自己去找许大茂商量，别在这里耽误大伙领工资。”
　　康会计呵斥着把人赶走，若是真闹起来，他这边也不太符合规矩，也没权利辞退别人，反而麻烦。
　　“哎呀！”
　　贾张氏哭丧着走了，就想去找许大茂问清楚。
　　秦淮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这哪是许大茂，绝对是杨卫彪出手了。
　　这真的太吓人了，哪怕她婆婆已经不在院里，也逃脱不掉被整。
　　甚至她想到了更可怕情况，会不会等贾张氏把钱还完，就会被厂里辞退？
　　那到时候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更别说吃饭，只能流落街头。
　　想到这里，秦淮茹打了个激灵，不寒而栗！
　　没等多久，秦淮茹领到了这月的工资，二十七块五毛，她因为是转岗才能拿到这么高。
　　像另外两个刚进后厨的，最开始只有十几块钱，有实习期的。
　　炊事员是从十级起步，正好是二十七块五毛，最高的一级只有八十九块五毛，比工人低，但能占便宜啊。
　　秦淮茹拿到钱后，就去了杨卫彪的办公室，她得交房租。
　　如今白天的时候，槐花基本都吃奶粉，她中午就不用跑一趟回院里，也能休息好。
　　“杨卫彪，我婆婆的工资被许大茂扣了八块钱。”
　　“嗯，这事我知道。”
　　杨卫彪放下手里的报纸，看报是干部的素养，得从上面理解政策，关心大事。
　　秦淮茹站到跟前，忍不住问了句，“我婆婆，是贾张氏会不会被厂里辞退？”
　　“呵呵，你是想问她还完债之后，还能不能在厂里上班吧！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她五十五岁之前，都能待在厂里。”
　　杨卫彪算了算，也就还有三年多点，一晃就过去了。
　　他给了一个眼神，秦淮茹很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由靠得更近。
　　“杨卫彪，你为啥还要贾张氏留在厂里。”
　　秦淮茹有些想不通，这跟猜测的不一样。
　　“唔，她不在厂里，我怎么拿捏。不该问就别问，你没这资格。”
　　杨卫彪伸手捏着秦淮茹的下巴，又说：“别忘了，你也在还债。”
　　“嗯嗯！”
　　秦淮茹忽的皱了下眉头，忍不住抱住了杨卫彪的头。
　　“笃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把秦淮茹吓了一跳，这要是被破门了，就完了。
　　杨卫彪却很冷静，他没让锁门，因为锁门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请进，门没关！”
　　他喊了一嗓子，就示意秦淮茹藏在宽大的办公桌底下，玩得就是心跳。
　　主要是平时能来办公室找他的就那么几个人，若是厂里其他领导有事，会直接拨打桌上的内部电话。
　　可谁知道今天却出了意外，只见门一打开，杨卫彪就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
　　秦淮茹躲在桌子底下，不知道是谁来了，仰着头见杨卫彪一脸惊讶，这更好奇来人是谁，也更紧张了。
　　“杨卫彪，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秦淮茹觉得很陌生，这不是认识的人。
　　“当然记得啊，娄晓娥！”
　　杨卫彪真有点懵，这妹子怎么来厂里了，而且还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回想起来，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上次还是到他家里帮着做了皮蛋，早吃光了。
　　他示意娄晓娥坐在对面，他这办公桌是特质的，很是宽大，也是卖得很不错的一款，售价三十块钱。
　　秦淮茹原本藏得好好的，正在回忆娄晓娥是谁，忽的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头，顿时来不及胡思乱想了。
　　杨卫彪把报纸放到身前，看不出什么异常。
　　“杨卫彪，我到轧钢厂上班了，今天来报道的，在宣传科当文员，整理资料。”
　　娄晓娥并不是主动进厂，而是她父亲安排的。
　　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到杨卫彪也在这里，就来了。
　　“你进厂了？”
　　杨卫彪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你不信？”
　　娄晓娥瘪嘴，你这反应也太夸赞了点吧。
　　“没，就是挺惊讶的，你可是大小姐啊，不缺钱，干嘛要出来上班。”
　　他也不是吹捧，如今的娄晓娥刚二十出头，就跟一个公主似的，穿着也时髦，跟工厂可谓格格不入。
　　“我爸让来的，他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不过现在每年就退一点本钱。”
　　娄晓娥还是知道家里的情况的，不缺钱，可也不是那么好过。
　　“也好，你到厂里上班，就是工人身份。”
　　杨卫彪倒是想得很远，娄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娄晓娥这情况，以后倒是可以操作一下，留在轧钢厂打扫办公楼，这日子就好过了。
　　“嘶！”
　　忽的杨卫彪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你咋了？我就不能当工人啊。”
　　娄晓娥有点不高兴了，看不起她是吧。
　　“没，我今天腰疼，跟你没关系。”
　　杨卫彪赶紧回神，又说：“对了，你来找我干嘛？”
　　“看看你啊！”
　　娄晓娥真在仔细打量杨卫彪，这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可惜别人都结婚了。
　　“咳咳……我有什么好看的。”
　　随后，杨卫彪就跟人闲聊起来，聊了好一阵。
　　忽的，娄晓娥皱眉，说：“杨卫彪，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没有吧！厂里环境就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他装着看了看手表，“这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工作，反正你也进厂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
　　“好啊！那个明天再来找你。”
　　“明儿周末，你来干嘛，下次再说。”
　　杨卫彪好说歹说把人打发走了，因为真到点了。
　　等娄晓娥走后，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点了一支烟。
　　“你也走吧，记得了，不要有其它的念头，你每月就值三块钱房租。”
　　“嗯！”
　　秦淮茹钻了出来，差点没站稳，刚藏起来，腿都跪麻了。
　　心想杨卫彪的胆子太大了，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
　　杨卫彪抖了抖烟灰，见人离去后，也是摇头，莫名的陷入了回忆，这算是报复回来吗。
　　秦淮茹出了办公室后，赶忙去后厨找到水龙头洗了把脸。
　　“秦姐，这可是凉水，里面有热水壶。”
　　傻柱正好路过，今天厂里没招待，他正打算早点走，要去忙火锅底料的事。
　　“没，没事！我就洗把脸精神点。”
　　秦淮茹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回头。
　　傻柱不由惊讶的说：“秦姐，你是上火了吧，这都浮肿了。”
　　“没事，傻柱你忙吧。”
　　秦淮茹赶紧走了，担心被看出异样。
　　回到后厨后，她也没别的活，正好可以缓一缓休息会。
　　没想到，贾张氏居然找来了。
　　“秦淮茹，你出来一下，秦淮茹……”
　　“来了！”
　　秦淮茹虽然不想见贾张氏，可又怕影响不好，被人说闲话。
　　等到了外面，就见贾张氏哭丧着脸，“秦淮茹，许大茂他不是人啊，让我还钱，每月扣我八块钱工资，要扣九个月，我以后咋整啊。”
　　“婆婆，这我管不着，我跟许大茂不熟，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
　　杨卫彪稍微收拾了一下，见时间差不多，就去叫上秦京茹出了厂子。
　　熬制火锅底料，自然不可能在招待的小院，那是生活区，靠近副食品，一旦那香味飘出，肯定会引起关注。
　　所以选了朝阳门外的地坛那边，有一个废弃的中转站，以前用来堆放过剩的轧钢。
　　现在轧钢厂效益好，这边已经很久没用了。
　　里面地盘大，附近也没有住户，用来熬煮火锅底料刚刚好。
　　如果被人举报，作为食堂主任，他可以用筹备大会餐给糊弄过去。
　　并且后面也打算在厂里出售一批火锅底料，这是成品吃食，不是工业品，管控没那么严厉。
　　“杨卫彪，你来了。”
　　是许大茂早就到这儿了，正在和二大爷闲聊，两人属于是在把门。
　　这事暂时不能让刘海中的工人队伍过来，还属于保密阶段。
　　为此杨卫彪也没有叫上南易，一切都以稳妥为主。
　　“嗯！都谁来了？”
　　杨卫彪直接把车开了进去，就见傻柱在准备材料，不过还没动手。
　　这地方提前改造过的，不敢说无尘厨房，至少也是干净整洁。
　　用具也是全新的，比轧钢厂食堂还好。
　　所有的原材料，也经过他严格把关，食品无小事，他不允许出差错。
　　“卫彪来了啊！”
　　阎埠贵是最早到的，现在就差刘岚和两个帮厨，就没那么快了，普通员工不敢溜号。
　　“开始吧，我也上灶。其他人观看可以，离远点，不准碰食材。
　　这是给人吃的，咱们自己也吃，做食品就是做良心。”
　　杨卫彪严肃交代，随后就换上围腰和袖套，这次连厨师帽都戴上了。
　　大伙都点头，万一吃出问题，可就全完了，在场的都跑不掉。
　　“起锅下油！”
　　杨卫彪叫了一嗓子，他说是上灶，就是指挥。
　　这里给准备了四口大锅，一个大厨可以照看两锅。
　　“好嘞！”
　　傻柱这就动手了，烧火的是秦京茹，当了伙房丫头。
　　锅烧热后，先下了油脂，牛油不够用了点猪油冒充，这也没毛病，真正难搞的是菜油。
　　“好香啊！”
　　阎埠贵闻着这味就要流口水了。
　　“把渣子打出来，这些油炸都给分了，见者有份，留着没用。”
　　杨卫彪是看不上这点边角料，但盖不住别人喜欢啊。
　　“这感情好，公司福利！”
　　阎埠贵高兴了，他就稀罕杨卫彪的大方。
　　“下新鲜香料。”
　　杨卫彪继续指挥傻柱干活。
　　“得嘞！”
　　傻柱把现在有的香料下锅。
　　能找到的，有葱姜蒜和皮牙子，也就是洋葱，另外还有“盐须”，这玩意儿是香菜的老品种。
　　能长到一米高，叶子很细，味道比香菜更香，就是产量没那么高，长老了就只能摘细叶。
　　没过多久，这些新鲜香料都炸干后捞出，油脂里就有了更浓烈的香味。
　　“下糍粑辣椒！”
　　杨卫彪再次指挥傻柱操作，这一步也是火锅底料的灵魂。
　　所谓糍粑辣椒，就是干辣椒泡发，或是煮软之后，打碎了成糍粑状。
　　为了方便熬出辣椒的香味，又因为泡过水，不容易熬糊锅。
　　至于辣椒的选择，最好用复合味，比如新店的朝天椒、以及子弹头、二荆条等等。
　　把香和辣结合起来，下锅熬制一会，这油就亮红了。
　　“下豆瓣酱！”
　　所谓豆瓣酱，是川菜的灵魂，做法其实很简单，选特定的红线椒，这种很便宜的，产量高，基本就是地板价。
　　要想口感好，直接用刀剁碎，然后加上盐，里面加入发酵过的蚕豆，也就是胡豆。
　　在混入新鲜的青花椒，就可以了，然后放到土坛子里，盖上发酵几天就能用，如果天气大起白就加入点白酒。
　　为了口感，里面也可以加入符合口味的大蒜、生姜、白糖，五香粉等。
　　也有往里面加一点菜籽油的。
　　豆瓣酱真正的灵魂是晾晒，晒得越久越香。
　　郫县豆瓣一般会晾晒半年以上才出售，所以口感好，上了食谱。
　　“下花椒！”
　　“好嘞！”
　　傻柱跟着把同样泡过水的花椒下锅。
　　花椒同样有不同的选择，红的叫花椒，不红的叫藤椒，前者味道更麻，产量要低些，所以更贵，后世零售价至少也要一百块钱一斤。
　　而藤椒，五六十块钱一斤就能买到，差价还是挺大的。
　　为了控制成本，自然是搭配着来，以藤椒居多。
　　同样的，相对来说，越辣的辣椒，个头更小，产量更低。
　　“下香料粉！”
　　“来了。”
　　傻柱把配好的香料粉给倒进了锅里，瞬间味道更浓烈了。
　　香料配方在后世基本无法保密，但现在却得防着点。
　　杨卫彪鸡贼的把所有的香料给打成了粉末，只留下小茴香一种能认出来的。
　　而且香料混得比较多，因为比其它食材便宜，像里面的橘子皮，这跟白捡没区别，也不会缩水。
　　在往里面加了醪糟，用来替代白酒和冰糖，也是压缩成本，综合口味。
　　到这儿火锅底料就成了，但要熬煮很久，不停的翻炒和控制好火候，一旦糊锅，就报废了。
　　“可以了，起锅！”
　　杨卫彪也怕翻车，见颜色变了就赶紧起锅，没必要达到巅峰口味。
　　随后火锅底料被装到了土碗里，特别定制的，一碗大概能装一斤的底料。
　　又因为碗口会让油脂上浮，看起来就是满满的一碗油，自然能卖出高价来。
　　装碗之后，再往上面撒上两三根干辣椒点缀，这效果不就出来了吗。
　　这么一碗，里面有一半多都是香料，真正的油脂不到一半，不然怎么控制成本。
　　也就是四百多克的油脂，成本价大概在两毛五，这还是浪费了油渣。
　　其余就是新鲜香料、干辣椒，以及其它各种香料等。
　　再把柴火、运输、人工、返点，以及土碗，等等全算上，这么一碗火锅底料的成本能控制在一块钱以内。
　　售价三块，打骨折到两块，再收两毛钱加工费以及买碗钱，对外售价两块二，含泪赚一块二。
　　其中有两毛是他要提走的，因为购买的各种材料多达三十几种，每一种平均提几厘，这不就赚到了吗。
　　不能忙活半天，不赚点吧，他都不要油渣了。
　　“成了，这火锅底料真好！”
　　“这么一锅能装八十碗，就是八十块钱啊。”
　　阎埠贵感觉太赚钱了，这会也就没外人在，才敢说出实诚价。
　　至于多了一个秦京茹也没关系，他一直觉得这是杨卫彪养的外室，那还不是自己人啊。
　　却不知道秦京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她听到了什么？
　　炒一锅火锅底料就能赚八十，计划是炒六十多锅啊，那不是能赚五千块左右，这也太多了吧。
　　杨卫彪笑着说：“先炒这么一锅，等刘岚他们来着在接着炒一锅，现在煮一锅来试试味道。”.
　　后世各种火锅底料都有，但想要口感好，直接加水煮就不行了。
　　因为需要一点复合味，就是各位口味的综合，让你觉得好吃，但具体里面放了什么又吃不出来，那就对了。
　　杨卫彪亲手动手，另起了一个小锅，刚才傻柱炒底料用的是八零口径的大锅，能装一百斤水，炒八十斤火锅底料没毛病。
　　此时，他往小锅里加了菜籽油，在往里面下了一点豆瓣酱，姜蒜末，以及干花椒，跟着把火锅底料下锅翻炒了一下。
　　不然炒久了，以姜蒜不糊为准，跟着就是加水，再往里面放一点醪糟，几根大葱，几根干辣椒。
　　这就成了，香味妥妥的，如果还要追求口感，就加鸡汤或是排骨汤，但油水太大了，一般人扛不住。
　　因为煮火锅会下各种肉食，里面也有油水。
　　“可以了！在起一锅直接加水的，对比下口感！”
　　杨卫彪说着拿了一个同样特质的盆，往里面加了一碗火锅底料，加上清水，扔了几个葱段，就完事了，水多了盐味不够可以加点盐或是酱油。
　　“杨主任！”
　　“杨主任好！”
　　是刘岚三人到了，正好可以先一起吃顿火锅。
　　当即两口锅底都放到炉子上，同样的菜，两边都尝。
　　“味道都好，不过还是炒过的这边味道更浓更香。”
　　“可以了，直接加水煮这也好吃。”
　　众人纷纷点评，这妥妥的得大卖。
　　杨卫彪点头，“明天我把南易叫来，争取早点炒够五千碗底料。
　　今晚上来的人，每人分一碗火锅底料。
　　然后今儿炒好的底料，明天就开始对外出售，办法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不多讲。
　　大茂，你是主力啊，提成你懂的。”
　　“明白！”
　　许大茂咧嘴，五个点的提成，他能跑断腿，他要是能卖出两千碗，就能先提成一百块，全部卖出就是两百多块了，能顶他半年工资。
　　“其他人也是一样！”
　　杨卫彪自己是不屑去跑单的，呃，除非积压的库存过多，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准会反过来，有人找他采购火锅底料。
　　“还有，京茹你看着采购一点火锅底料，明天食堂吃火锅冒菜，具体怎么做，傻柱知道的。”
　　“明白！”
　　傻柱当然清楚，因为在今天炒制之前，已经试超炒很多次了，只是每次的量很少，最后用来煮了冒菜吃。
　　“那就这样定了！另外炒制火锅底料的时候，刘岚你们几个，每天发一块钱补贴。”
　　杨卫彪也没小气，别小看这一块钱了，很多人一天就挣这么多。
　　而且最后大卖了，还有奖励。
　　“谢谢杨主任！”
　　“杨主任……”
　　刘岚几人当然高兴了，这挣外快啊。他们也经常能分到边角料，可都是好东西。
　　“就这么着吧！吃完了干活。”
　　杨卫彪吃饱后却要先撤了，他可是并列大股东，好吧，差点被二大爷夺笋。
　　“杨大哥，我跟你一起走，去看看我姐。”
　　秦京茹刚一直在烧火，现在有帮厨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行啊！”
　　然后众人见到秦京茹坐在摩托车后座，抱着杨卫彪的腰，消失在大门外。
　　许大茂感叹了句，“我何时才能这么优秀，也养个外室！”
　　“我说许大茂，你就崩做梦了，你家里那春草能答应啊。”
　　傻柱打趣了一句，他没啥好羡慕的，如今都有儿子了。却能理解杨卫彪，因为别人没儿子啊。
　　再说了，秦京茹就一黄毛丫头，指不定是谁吃亏。
　　“哼，等着看吧，哥们也要跟上脚步。”
　　许大茂是真动了心思，也想养个听话的外室，学学杨卫彪，到现在都没翻车。
　　刘岚脸色不好看，暗骂了秦京茹几句，也没别的办法。
　　阎埠贵和刘海中选择了无视，他们虽然不赞同这种做法，可偏偏又觉得这样才放心。
　　要是杨卫彪没有弱点，他们还真不太敢把家底全投进来。
　　……
　　路上，秦京茹把脸贴在杨卫彪背上，刚她借口冷，才坐到了后座。
　　这会见路上没人，趁着机会，大胆的说了句，“杨大哥，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啥！”
　　杨卫彪都懵了，咱能不能别一上来就这么陡。
　　“我说想给你生个孩子。”
　　秦京茹大声叫喊，反正路上没人，这是在城外。
　　杨卫彪一下把车停下，惊愕的说：“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不危险啊。嫂子不能生，但我肯定能行，我们秦家的女人都能生。”
　　秦京茹说着她们老秦家的优良传统。
　　杨卫彪沉默了片刻，这才说：“我给不了你名分，你要愿意呢，就跟着我，不愿意就……”
　　“我愿意！”
　　秦京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都不用过脑子。
　　“杨大哥，当年我姐错过你了，我跟她不一样，我不会错过的。”
　　“咳咳……”
　　杨卫彪不知道他这路子是走宽了，还是走窄了？
　　“生孩子的事先不提，等我三十岁再说，现在是我的事业上升期。
　　我的目标是厂长，至少也要当上副厂长，才考虑要孩子。”
　　瞧这话说得，他自己反正是信了，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啊不对！影响进步。
　　“嗯嗯！”
　　秦京茹反正抱着你说什么都答应的态度。
　　好吧，杨卫彪发现啥都不用解释，只要别把他套牢就行。
　　一阵晚风吹过，让他突然文艺起来，想起了一首诗《山行》。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京茹，这地儿我之前打猎的时候来过，那边林子里能套着兔子，一起去看看。”
　　“嗯嗯！”
　　秦京茹反正就是听话，你说啥就是啥。
　　“那就走！”
　　杨卫彪当即带着人去钻小树林了。
　　摩托车直接就停在路上，要是掉了就报警，这是机修厂的，也不怕丢。
　　一个多小时后，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这儿经过，他也是提前走了，想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去谈业务。
　　“咦，这不是杨卫彪的摩托车吗，人呢？”
　　许大茂刚想呼喊，突然反应过来，以杨卫彪身手，根本不可能遇到打劫的，就算打劫，总不能车也不要吧。
　　许大茂也聪明，一眼就看到前面的小树林，在低头一看手表。
　　我去，杨卫彪离开都快俩小时了，能抵得上哥们好几个月，为何你如此独秀。
　　“姐夫，你去吃火锅了？”
　　夜里，杨卫彪回到家，见于海棠询问，便点头说：“嗯，今晚上熬火锅底料，我带了一碗底料回来，明天在家也煮火锅。”

第120章 接着睡
　　“好啊好啊！”
　　于海棠高兴了，她特爱吃火锅。
　　这时于莉也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说：“我去给你倒水洗澡。”
　　“不用，我自个儿去，这一身的火锅味，你快去歇着，别着凉了。”
　　说罢，杨卫彪就赶紧去冲了个凉，这才精神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正准备起床，突然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好吧，这一天天的上班，都忘记还有休假这回事了。
　　没有双休的日子，适应了也挺好，因为大伙都在上班，谁都没法有怨言。
　　“那就接着睡？”
　　他想了想也没啥事了，后面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出售火锅底料和办公桌，就能保证足够的利润。
　　等到年底，在采购一批劳保，倒腾一下批条，今年就算过去了，赚了个盆满钵满。
　　“姐夫，姐夫！”
　　他闭上眼一会，还没完全睡着，就听见了于海棠的轻声呢喃，感觉就在耳边似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感到脸上一热，瞬间就震惊了。
　　也被吓到了，一动不敢动，幸好也就这么一下，不然得出事。
　　随后他就听到了人离去的脚步声，跟着门外就传来了两姐妹的对话。“姐，姐夫还睡着呢。”
　　“等他睡，昨晚上他回得那么晚。”
　　于莉已经做好早饭了，是个勤快人。
　　屋里杨卫彪已经睁开了眼，摸了摸脸庞，这还沾了一点口水。
　　我去，他居然被偷袭了啊！
　　他真是第一次察觉到于海棠居然对他有企图，这太危险了吧。
　　不过他当做是小女生懵懂的感情，等以后大点就好了。
　　这事没法说，也没法找于海棠聊开，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就接着睡觉，等隐约听到秦京茹的声音，他又一下惊醒。
　　还真是秦京茹和她老爹一起来了，另外还有几个工人，在帮他修外面的户外休闲餐厅。
　　“莉莉，你来一下。”
　　“来了！”
　　于莉赶紧跑进屋，说：“卫彪，伱醒了，早饭给你热锅里的。”
　　“嗯，我衣服呢！”
　　杨卫彪在家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主要是他不知道衣服放哪儿的了。
　　“怪我，这就给你拿。”
　　于莉打开柜子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至于昨天杨卫彪穿的，因为有火锅味，一大早都已经洗完晾晒了。
　　于莉找好衣服后，干脆帮男人穿好。
　　杨卫彪感觉真找了一个会伺候人的媳妇，所以他没有要离婚的想法，家里这日子真挺好的。
　　等穿戴好就去洗漱，跟着把早饭吃了，屋外工人早已经在忙活，也有住户过来看热闹。
　　“杨大哥！”
　　秦京茹挥了挥手，她今天也来了，就跟没人事的。
　　“嗯，周末怎么也不多休息会。”
　　杨卫彪莫名有点心虚，但脸上看不出异样，心理素质是过关的。
　　“不用休息，没事。”
　　秦京茹这话有些一语双关，看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太一样了。
　　“咳咳……那中午就在这儿吃。”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随后就去买菜了，一个人去好操作一点。
　　周末院里少了不少人，团队里的几个都不在，在忙火锅底料的事。
　　而中院里开始送建筑材料来了，易中海还真的是在花钱修房子。
　　他没多管闲事，转眼到了前院，还没走近摩托车就见小当从屋里跑了出来。
　　“爸爸，抱抱。”
　　小当三岁了，腿脚也利索，一下就跑了过来。
　　杨卫彪也只好抱了起来，在小脸蛋上贴了一下，笑着说：“你真是我闺女？”
　　“爸爸！”
　　小当抱着人就不撒手。
　　这时秦淮茹抱着槐花走了出来，至于秦母出去买菜，棒梗也不知道到那儿疯玩去了。
　　“我带小当出去玩会。”
　　杨卫彪还真有点稀罕这闺女，他两世为人，挺喜欢小孩，尤其小当跟他亲。
　　他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更偏爱女孩。
　　“嗯！”
　　秦淮茹很清楚，杨卫彪没有像对付贾张氏那样对她，小当起了很大的作用。
　　“走了，爸爸带你出去玩。得坐好了，别乱动。”
　　杨卫彪把小当放到挎斗里，三岁了已经坐得稳。
　　“好啊好啊！”
　　小当拍着手，虽然不懂这是啥，可是听到能出去玩就高兴。
　　当即杨卫彪就骑着摩托车出了院子，秦淮茹在院门口站了好久都没回神。
　　杨卫彪一路去了副食店，顺带在这儿签个到，虽然已经薅了多次羊毛，但依旧有不错的奖励。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春桥副食店】
　　【奖励：金钱一百三，奶糖两百斤，牛肉两百斤，排骨三百斤，奶粉一百罐。】
　　这奖励已经非常不错了，堪比抢劫，不，比抢劫还来得快。
　　如今空间里的物资也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杨卫彪，这小丫头是谁啊。”
　　“杨叔叔！”
　　好吧，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把车停下，就遇到了梁拉娣牵着秀儿。
　　“这我院里邻居家的孩子，叫小当。”
　　杨卫彪这多少有些尴尬。
　　“爸爸！”
　　小当伸手拉着杨卫彪的衣角。
　　梁拉娣脸色一变，“她叫你爸爸？”
　　“咳咳……这是误会，她老爹去年没了，那会孩子才两岁，错把我认成了爸爸。”
　　杨卫彪说着把小当抱了起来，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先吃着，把嘴给堵上。
　　跟着又给秀儿抓了一把糖。
　　“谢谢杨叔叔！”
　　秀儿看着小当，很是羡慕，却不敢说出来。
　　“那啥，你也买菜啊。”
　　杨卫彪想着梁拉娣都住到隔壁院子里了，怎么都会碰面，如果继续装着不认识，这不现实的。
　　不如就用之前给阎埠贵讲的那一套说词，别人问起来也能说得过去。
　　“还不是这丫头，馋了。”
　　梁拉娣说归说，还是带着秀儿来买菜，看能不能少买点肉。
　　杨卫彪想了想，“也是巧了，我刚好搞了点牛肉，你拿回去烧个青菜，味儿也好。”
　　他说着就从挎斗里的大布口袋中拿出一块约莫两斤重的牛肉来。
　　“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早想着给秀儿送来。”
　　梁拉娣都不好意思拆穿，不然哪有带着这么多牛肉来买菜的，还不是因为秀儿爱吃。
　　“真是巧合！”
　　杨卫彪把牛肉给了梁拉娣，跟着伸手摸了摸秀儿的脑袋。
　　“秀儿，下午杨叔叔来看你。”
　　“好啊，杨叔叔，秀儿想你了。”
　　秀儿是真的想了，因为也没别的叔叔对她好。
　　“哎哟，下午杨叔叔再给你带好吃的。那啥，我得买菜去了没。”
　　杨卫彪不敢在聊下去了，免得被过路的人听到什么惊天秘闻.
　　杨卫彪赶紧撤了，抱着小当溜达了一圈。
　　等回到院里，这丫头也不撒手，索性给抱去了后院。
　　“姐夫，这不小当吗。”
　　于海棠心想姐夫还真挺喜欢孩子的。
　　“她来玩会！”
　　杨卫彪把小当放到屋里，又给拿了点零食，自己就知道玩，这孩子好带。
　　“中午吃火锅，起两锅吧。”
　　他把买来的食材拿到厨房，就等着开饭了。
　　也没拿太多肉食，这不合适的，家里人也不馋嘴。
　　“杨大哥，喝茶！”
　　秦京茹端着茶杯过来，外面工人干活，她帮不上忙，今儿纯粹就是为了看杨卫彪。
　　“嗯！你也歇着。”
　　“没事，我到厨房去帮忙。”
　　秦京茹没把自己当成大小姐，该勤快就得勤快，她想的是以后没准就住到这院里了，自然不能让人说闲话。
　　“呃，行吧！”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他的任务就是喝茶看书，外加溜达。
　　没一会，雨水也来了，本来是找于海棠玩的，被留下来一起帮厨，中午吃火锅。
　　“太太，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半上午，没想到来了一个意外之客，聋老太太。
　　“太太，快过来坐。”
　　杨卫彪从来没主动和老太太打过交道，也没整过这位，因为犯不着。
　　不过于莉因为不上班，倒是偶尔会陪老太太说话，也是打发时间。
　　“卫彪，太太今天是来找你的。”
　　聋老太太只是有点耳背，并不聋，这时候腿脚还算利索，能拄着拐杖在院里溜达。
　　“您找我有啥事？”
　　杨卫彪有点意外，因为即便有事也应该找易中海或是傻柱才对。
　　这会房间里还有于莉，其余人要么在厨房要么在干活。
　　“卫彪，中院那房子，我想让一大爷转给你怎么样。”
　　老太太已经琢磨两天了，觉得这样处理为好。
　　“转给我？”
　　杨卫彪愣了一下，“我要那房子干嘛，我在这后院住得挺好的。
　　那房子三大爷想要，给他也比给我强。”
　　他是真没想法，因为贾家的房子别看到了易中海手里，却是一个烫手山芋，也是矛盾的导火索。
　　“你一大爷可不会给别人，他想给傻柱，但我那傻孙子拿不住。我看就你最合适！”
　　聋老太太其实是想让易中海和杨卫彪的关系缓和下来。
　　她看得很明白，这院里啊，如今当属杨卫彪的话最管用。
　　最闹腾的几家住户，都和杨卫彪关系好了。
　　“我也拿不住，我不缺住的，要是多了一间空房，又是中院那么显眼，就算贾张氏不来闹，二大爷三大爷也都会找我买房。”
　　杨卫彪可不傻，但他觉得老太太不至于玩这么低端的算计吧。
　　“卫彪，你真不要？”
　　老太太又问了一次。
　　“真不能要！”
　　杨卫彪不急着买房，现在就算能买下一个单独的四合院，也不敢住啊，危险时期还没来。
　　“那等房子修好，太太搬到中院去，把后院的房子留给你。”
　　聋老太太出手了，而且直接就是王炸。
　　于莉在旁边根本就没听懂这其中的深意。
　　杨卫彪却瞬间明白了，老太太上门就说让他拿下中院的房子，这其实是想试探他有没有给易中海养老的想法。
　　又说傻柱拿不住，这也不是胡说，傻柱也是两间房。
　　等雨水嫁出去，他那儿子都有得住。
　　况且傻柱也扛不住贾张氏和阎埠贵这些人的买房诉求。
　　老太太见他不答应，就用上了绝招，老太太直接搬到中院，这下那房子别人就没办法了。
　　而后院空出来的房子，说是留给他，但因为老太太住在中院，变相的他就承了易中海的人情。
　　同时多少得照顾一下老太太的生活。
　　又加上老太太到了中院，就跟傻柱来往密切了，时间一长，傻柱没准真能给易中海养老。
　　因为有个巨大的好处，易中海没有后代，如今在中院有两套房子，谁养老以后就是谁的。
　　若真要算起来，他和傻柱也不亏，毕竟房子贵重啊，这地儿以后也是寸土寸金。
　　但他为何要给人养老？
　　这不缺吃不缺穿的，更何况老太太以前也没照顾过他，易中海又经常脑子一抽的去扛雷。
　　“老太太，你搬到中院去，我赞成，但您这房子我不要。
　　你也看到了，我自个儿在后院两间房完全住的过来，前院还有一间。
　　这再多，就遭人记恨了。”
　　杨卫彪委婉的拒绝，老太太有算计，他不接就是了，没必要闹起来。
　　如果他不是穿越者，这其实也可以接的，能赚到一套房子，未来一间就值好几百万。
　　“好，那太太的房子就先空着。”
　　聋老太太明白了杨卫彪的心意，没打算要谁家的房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随后老太太又呆了一会，就让于莉给送回去了。
　　于莉很快回来，问：“卫彪，太太是什么意思啊。”
　　“你啊，自己多琢磨！”
　　杨卫彪也有意培养一下于莉，这媳妇可是做生意的料，得学会算计，至少不能吃亏吧。
　　“是这样的……”
　　当即他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于莉听了后，惊讶的说：“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门道啊。”
　　“那可不！这房子咱们不贪便宜，天下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对不对，小当。”
　　杨卫彪抱起小丫头，这可一直在屋里，这么小也听不懂的。
　　“爸爸！”
　　小当抱着杨卫彪亲了亲脸蛋。
　　“看吧，真的不免费。”
　　杨卫彪笑了，要说秦淮茹的仨孩子，还真就只有小当有点良心，好好培养，不至于长大后背刺。
　　“卫彪，要是我真给你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于莉一直纠结这事，尤其看看杨卫彪这么喜欢小孩，她就更难受。
　　杨卫彪看似开着玩笑说：“那就找个小老婆给我生孩子，你当大老婆。
　　反正你这辈子只能是我老婆，生是我杨家的人，死是我杨家的鬼，别想着改嫁。”
　　好吧，他这是抢了贾张氏的口头禅，其实也是打趣，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旧社会那一套。
　　没想到于莉竟然点头说：“好啊，要是我真生不了，你就找个小老婆，只要你别赶我走。”
　　“咳咳……开玩笑的。”
　　杨卫彪这有点扛不住了，哪能就聊到这种事。
　　“卫彪，我不开玩笑，刚说的话算数的，你不能赶我走。”
　　于莉是说真的，杨卫彪可是单传，又这么有本事，哪能不要孩子。
　　等过了年人都二十七了啊。
　　“肯定不能赶你走，你就安心吧。”
　　杨卫彪没再提找小老婆的事，他借口出去遛弯，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于海棠急忙离去的背影。
　　刚才是在外面偷听？
　　好吧，看来以后说话真得注意点影响。
　　他抱着小当出了院子，打算去趟副食店，给买点汽水回来。
　　那口感怎么说呢，挺好喝的，橘子味，配火锅挺搭。
　　结果又遇到棒梗和大壮、小壮坐在北新桥百货商店门口，人手一瓶汽水，正美美的喝着。
　　“杨叔叔！”
　　“杨叔叔好！”
　　大壮和小壮赶紧叫人，他们老妈可是特别交代过的。
　　“你们好，这喝着呢。”
　　杨卫彪感觉其中有事，不是许大茂被偷了，就是棒梗又出手了。
　　棒梗别过脸去，并没有因为见到房东就给好脸色，他可是记仇的，上次杨卫彪在家里吃大苹果，就没分给他。
　　不过见人抱着妹妹，又看了过来，叫道：“小当，到哥这儿来。”
　　“不，小当要爸爸抱。”
　　小当没听棒梗的，相比起来，她更粘爸爸。
　　“他不是爸爸，他是杨卫彪。”
　　棒梗直呼名字，就没学会什么叫礼貌。
　　“就是爸爸！”
　　小当抓着杨卫彪的胳膊不撒手。
　　杨卫彪赶忙开口说：“棒梗，你哪来的钱买汽水，又偷东西了？”
　　“没，我在外面捡到几毛钱，没偷东西。”
　　棒梗可不敢承认，他已经读书了，而且经历过几次，知道偷东西要倒霉，传出去也没面子。
　　“没偷就好，你们喝着吧！”
　　杨卫彪懒得管，只要别偷到他家就行了。
　　等棒梗再大点，有个十几岁，就给送乡下插队，或是送去北大荒，好好感受一下世道艰辛。
　　棒梗这仨孩子这会也走不了，因为还得退汽水瓶子，压着一分钱的。
　　“棒梗，杨叔叔不会怀疑你吧。”
　　大壮有点担心，他和弟弟之前偷了后爸的钱，可是被老妈打了好几次，之后就没敢再偷了，平时全靠棒梗接济。
　　“没事，我拿我奶奶的，又不是咱们院子。我也没偷杨卫彪的，不怕。”
　　棒梗其实也被叮嘱过不能招惹杨卫彪，就是他妹妹被杨卫彪抱走，还叫人爸爸，让他很难受，觉得小当是叛徒。
　　没过多久，杨卫彪就提着一袋子汽水出来，而小当手里拿着一个蛋糕，上面抹着掼奶油。
　　“啊！是奶油！”
　　大壮惊呼，他们可是馋好久了。
　　棒梗眼睛都直了，他最喜欢吃掼奶油了。
　　杨卫彪却没管这仨小子，抱着小当就走了。
　　现在的掼奶油是真的挺贵，起步价五毛，就一点点，蛋糕钱还得另算，这能顶一斤猪肉钱了。
　　而汽水的价格，各地不一，厂家不同。有些要两毛，有些一毛五，还有六七分的。
　　这边卖的是一毛五一瓶，退瓶子会退一分钱，相当于一毛四，也不便宜了。
　　乡下一个工分差不多一分钱，成年人满工一天十个工分，竟然买不到一瓶汽水。
　　“爸爸，奶油真好吃。”
　　小当也是小馋嘴，第一次吃到奶油，高兴坏了。
　　“你听话，以后爸爸还给你买。”
　　杨卫彪就当提前学会怎么带孩子，这点钱对他都不算事儿。
　　没多久，棒梗仨人喝完汽水也撤了，他就偷到五毛钱，喝完汽水就剩八分，棒梗想攒着下次买两根麻花。
　　却说棒梗一溜烟跑回院里，找到秦淮茹就告状了。
　　“妈，杨卫彪……”
　　“棒梗，妈怎么教你的，要叫杨叔叔。”
　　秦淮茹板着脸打断了儿子的话，她之前有试探过，知道杨卫彪很不喜欢棒梗。
　　要是在让棒梗乱喊人名字，只会出现更坏的情况。
　　“杨，杨叔叔他给小当买掼奶油蛋糕了，最便宜都要五毛四分，他买的是大号的，要七毛钱啊。”
　　棒梗馋坏了，可他没钱了啊，奶奶那里的钱藏得太稳了，越来越难偷到。
　　“那是你杨叔叔心疼你妹妹，这是好事啊。”
　　秦淮茹心想杨卫彪是真舍得，这都一斤猪肉或是四斤白面钱了。
　　“可小当都叫他爸爸了。我们有爸爸的啊！”
　　棒梗不至于忘了老爹叫贾东旭，只是已经没了。
　　“你妹妹在认个爸爸有什么不好的。”
　　说话的是秦母，她倒觉得小当认杨卫彪当爸爸又不吃亏，这不还吃到好东西了。
　　秦淮茹也说：“那是你妹妹的福分，棒梗，你可不许搞破坏，不然妈可得收拾你，听到了吗。”
　　“知道了妈！”
　　棒梗还真不敢跟秦淮茹对着干，家里现在就靠妈妈了，老爹没了，奶奶也穷。
　　“可是妈，我也想吃掼奶油蛋糕。”
　　棒梗馋嘴了，想看妈妈能不能给钱。
　　“吃那玩意儿干啥啊，有这钱不如买肉吃。
　　你不是想吃火锅吗，就是上次在院里闻到那香味。
　　你小姨今儿带了一碗火锅底料来，妈中午给你煮火锅，说是煮大白菜都好吃。”
　　秦淮茹也挺意外的，这妹妹平时可不让她占便宜，今儿居然主动送了好东西过来，说这么一碗火锅底料能卖两块二。
　　“好啊好啊！”
　　棒梗一听有好吃的，就不在闹了，可还是想吃掼奶油。
　　琢磨着下午再到奶奶那儿寻摸一番，看不能在偷点钱出来。
　　至于家里妈妈的钱，他不敢偷，那得给他交学费的。
　　再加上秦淮茹警告过的，棒梗敢偷家里的钱，就给送到乡下去读书，这让棒梗也怕了。
　　杨卫彪这会回到家，把汽水放桌上，可是买了不少，又拿了四个掼奶油蛋糕出来，这玩意儿他不喜欢吃，但别人可抵挡不了。
　　“哇，奶油蛋糕！”
　　于海棠第一时间发现了。
　　“你们一人一个。”
　　杨卫彪给分了出去，秦京茹、何雨水、于莉都有，也就他这家庭条件，敢这么造。
　　在百货商店买的时候那营业员问了三次，就怕听错了，哪有一次买五个的啊。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心里可美了，这有她的份
　　中午煮火锅的时候，杨卫彪拿了两口鸳鸯锅出来，这是在锅炉厂定做的，能满足不吃辣的需求。
　　今天中午院里煮火锅的可不止一家，刘家、许家、阎家，还有秦淮茹，在加上杨家。
　　好家伙，也就中院没煮了，这还是因为白晓红带着火锅底料回娘家去了。
　　院里煮了六口锅的火锅，那香味真能馋哭孩子，大人也扛不住。
　　隔壁院里的孩子就在闹腾，老受罪了。
　　“妈，这是什么味儿啊，太香了。”
　　秀儿本来因为中午能吃上牛肉高兴坏了，可这会更馋这香味。
　　“不知道，好像是别的院传来的，今儿咱家吃青菜牛肉，这都过上了好日子，别馋了啊。”
　　梁拉娣话是这么说，却想着下午找杨卫彪打听一下，这香味不是一家人能煮出来的吧。
　　难道是这边有什么独家做菜的秘方？
　　下午，于莉要回一趟娘家，看看爸妈，于海棠也要回去，不过晚上就会回来。
　　杨卫彪要忙火锅底料的事就没去，但给准备了东西。
　　“莉莉，这月的家用三十块你拿着，还有海棠你的零花钱三块。”
　　“谢谢姐夫！”
　　于海棠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每月爸妈给的生活费都交给姐姐了，她自己能从姐夫这里拿到三块钱，平均每天可以花一毛。
　　“嗯，路上骑车慢点。”
　　“卫彪，你晚上吃饭怎么解决？”
　　于莉得问清楚了，中午的火锅剩下的让工人打包了。
　　“傻柱那边会做饭，你不用担心我。”
　　杨卫彪自己有手，又有钱票，吃饭还不简单。
　　很快，送走两姐妹后，何雨水也回家复习功课了，甚至于连秦京茹都抱着小当去看姐姐了。
　　这莫名的就落下了他一个人，正好骑着车出去，却停在了路边，别人看到也以为他去公厕了。
　　实际上却是到了隔壁院子里。
　　他在这儿住了二十六年了，都是街坊邻居，哪怕叫不出名字，也知道是这儿的人。
　　“杨卫彪，你这是？”
　　好吧，刚进这边院子，就被一个老头认出来了。
　　“你是陈大爷对吧，你们院里来了新住户叫梁拉娣，她在轧钢厂上班，我跟她认识的。”
　　这事瞒不住，不如主动解释，免得传出八卦。
　　“对，新住户是叫梁拉娣。”
　　陈大爷已经在琢磨，你这个认识是什么程度了？
　　杨卫彪跟着说：“她以前帮过我大忙，现在成了邻居，我来送点东西。”
　　“这样啊，你快去吧，她的屋在右边中间。”
　　“好嘞！”
　　杨卫彪提着东西进去了，这边是个一进的院子，面积自然没有他那边四合院大。
　　同样也是被改造过的，前门进去本来该有的影壁和内门已经拆了，显得更宽阔一点，两边各建了一间屋子。
　　而原本的房屋数量是，北正房三间加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南倒座房，也是下人住的房子四间，这都已经十五间房了。
　　在加上改造后多了两间，总共十七间房，住了十几户在其中，不过有些家庭是两间房。
　　而杨卫彪住的四合院，是三进的大院，有三十多间房，住了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
　　还因为不是标准的四合院，改造过后没有南倒座房，不然还得多几户。
　　梁拉娣的屋，在东厢房的中间，屋内面积要大点。
　　但有好也有坏，没办法在屋外搭建小厨房什么的，因为两边是别家的屋了。
　　“杨卫彪，你来啦！”
　　门没关，梁拉娣从窗户瞧见人来了。
　　“呃，来看看秀儿。”
　　杨卫彪说着就从门口进去，里面的陈设还可以，进门左边隔了一个小厨房，这样也不影响屋内的采光。
　　屋内面积比正常的一间房大不少，放了一个大床和一个上下铺，中间是饭桌。
　　角落里放着缝纫机，梁拉娣所有的家当都拉过来了。
　　这不好的地方就是在屋内做饭，不过这是常态，绝大多数城市家庭，都没有单独的厨房。
　　也因为这年头炒菜放的油少，基本水煮，调料也少，所以反而没啥油烟味，即便有，从小到大也都闻习惯了.
　　四个孩子都在，大毛在写作业，二毛和三毛在看小人书，秀儿在摆弄小东西。
　　“杨叔叔！”
　　“杨叔叔好……”
　　见他到来，四个孩子连忙小跑过来，秀儿更是伸出手要抱抱，她可是记得今天杨叔叔抱了另一个小妹妹。
　　“秀儿，有听话吗。”
　　杨卫彪把人抱了起来，这感觉没啥重量，也就二十来斤，还得多吃点才行。
　　“有听话的。”
　　秀儿抱着杨卫彪，不撒手了。
　　梁拉娣刚收拾好厨房，这会取下围裙，擦了擦手过来。
　　“秀儿，别缠着你杨叔叔。大毛，给你杨叔叔倒水。”
　　“好的，妈！”
　　大毛去倒水了，但秀儿却依旧抱着。
　　“这孩子！”
　　梁拉娣念叨了一句，也管不了，谁让女儿粘人呢。
　　杨卫彪腾出一只手，把袋子放在桌上，跟着就坐在椅子上了。
　　“梁拉娣，这屋还行吧，就是一间房有点住不开啊。”
　　他之前给的是两间房钱，不过两间一起出售的情况比较少。
　　因为这能两代人住一起了，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别人不会卖的。
　　“一间够了，我之前住的也是一间房。”
　　梁拉娣却很满足，随后就翻箱倒柜拿出剩下的钱来。
　　“这是五百块，先还给你，剩下的我要是还不了，就让秀儿他们慢慢还。”
　　杨卫彪摇头，“你拿着吧，有事也能应急。不过得放好了，这附近院里有贼。”
　　“那我更得还给你，需要钱的时候在找你借。”
　　梁拉娣把钱塞到杨卫彪手上，她自己也攒了一点，但是不多，养四个孩子可不容易，啥都要花钱，之前工资也没这么多。
　　“那我拿四百，你那儿留一百，掉了也不心疼。”
　　杨卫彪想到了贾张氏，那是住在这边的隔壁院子，不过那边是大杂院。
　　房子改成了倒座房的样子，一间间的连在一起，跟小平房差不多了，生活空间也非常小。
　　“啥家庭啊，掉了一百也不心疼。”
　　梁拉娣打趣，“我可跟你比不了，掉一毛钱我都得心疼老半天。”
　　杨卫彪无语，“行了，你也别捧杀我。下周我安排一下，给你重新评级，定个五级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工资就有六十一块七毛。
　　这可是妥妥的高工资，养秀儿他们几个足够了。”
　　“呀！真能给我升到五级工啊。”
　　梁拉娣真的挺惊讶，因为在机修厂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升上去。
　　“你那焊工技术我看过的，没问题。”
　　杨卫彪也不是瞎说，梁拉娣即便不到轧钢厂，在过一年半载也能升上去的。
　　“杨卫彪，谢谢你。”
　　梁拉娣这会也认真了，别人对她真的很照顾，关键到现在都没占过她便宜。
　　这样的男人别说打着灯笼了，就是到庙里去求也求不来，何况她还是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
　　“你要真谢我，在外面说话就得注意点影响啊，这边可不是机修厂，人多嘴杂的。”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谁让人是虎妞呢，保不齐啥时候就能冒出虎狼之词。
　　“你就放心吧，知道你胆小。”
　　梁拉娣又开始打趣了。
　　“你再说我胆小，我得跟你急啊！”
　　杨卫彪感觉不能忍了，他可是纯爷们，天生大心脏，哪有胆子小了。
　　聊了几句，梁拉娣忽的问：“今天你们院里做啥好吃的了，香味都飘到这边，把孩子们馋坏了。”
　　“你说的是火锅吧！我给你带了一包底料，不过这玩儿是辣口的，给孩子们吃要少放点，每月最多吃两回，不然油水大了也扛不住。”
　　杨卫彪就连吃两顿了，这会感觉都有点上火。
　　“火锅底料跟你有关系？”
　　梁拉娣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嗯，我找人做的。不过出了这门，我可不认啊。”
　　杨卫彪决定反客为主，也给打趣一下。
　　“你认我就行了。”
　　梁拉娣可不是好拿捏的，啥都敢说。
　　“咳咳……我先把东西拿出来。”
　　他把袋子打开，里面放了一些东西，得叮嘱一番。

第121章 秦淮茹献计
　　四合院，前院！
　　“姐，这事你得帮我出出主意！”
　　秦京茹这会在秦淮茹的屋里，她婶儿带着小当出去了，棒梗也不知道去那儿瞎玩，正好可以说说家常。
　　秦淮茹这会一脸震惊，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京茹，你胆子太大了，怎么就敢交代了呢，杨卫彪可是有媳妇的啊。”
　　她是真没想到京茹竟然和杨卫彪有了进展。
　　“我知道啊，于莉嫂子又不能生孩子，但我可以给杨大哥生啊。
　　不过杨大哥说他三十岁才要孩子，他现在要忙事业，要当副厂长，甚至是厂长呢。”
　　秦京茹一脸的骄傲，她选的男人，真好。
　　秦淮茹叹息，“于莉可不会轻易放手的，杨卫彪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那可不一定，姐你当初不就放弃了吗。”
　　秦京茹直接给了一记暴击。
　　“我，我……”
　　秦淮茹感觉凄苦，“伱说话别带上我。”
　　“姐，你说我也搬到这院里怎么样。”
　　秦京茹是想着能天天陪着杨卫彪，这串门也方便。
　　“不行！”
　　秦淮茹摇头说：“你到院里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杨卫彪就完了。”
　　“姐，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杨大哥的嘛。
　　好吧，那我先不搬过来，也没地方住，房子都被你占了。”
　　秦京茹又说：“这事你得替我保密，谁都不能说，不然我以后就不给你带东西了。”
　　她可是依旧在帮秦淮茹买粮食的，没了她，姐姐家里定量不够吃。
　　“放心吧，我不说，也不敢说。”
　　秦淮茹真不敢，杨卫彪有多厉害她可是知道。
　　“姐，我什么都不懂，你教教我呗……”
　　秦京茹越说声音越低。
　　秦淮茹一阵脸红，她这也是杨卫彪教的，却反过来教了妹妹。
　　秦京茹听了一阵，却是双眼放光，最后竟破天荒的放下了两块钱，当做学习费。
　　“京茹，姐问你一句，杨卫彪是不是挣了很多钱？”
　　秦淮茹抓着两块钱，可不会嫌少，她太想多攒点家底了，仨孩子都还小，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那肯定的，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许大茂和傻柱都在给我杨大哥干活呢。
　　姐，我可警告你啊，杨大哥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他还认识很多大领导，比咱们杨厂长大的都有。”
　　秦京茹可不想她姐姐捣乱，到时候就害人了。
　　秦淮茹一听，这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连忙点头。
　　“京茹，你也挣了不少吧！”
　　她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也想帮着干活，多挣一点。
　　就是不知道杨卫彪给不给机会，但先打听一下还是好的。
　　“还好吧，一年有两三百的奖励，加上我的工资二十，还有每月有十来块钱的回扣，这够花了。
　　姐，我可当你是自己人才说的啊，你别传出去。”
　　秦京茹也是想炫耀一下，又说：“昨儿杨大哥告诉我，过几天送我一块手表呢。”
　　秦淮茹立马计算了一下，妹妹一年竟然能挣到六百块钱，每月岂不是都五十块了，这比她的工资高二十多块钱啊。
　　这让她即羡慕又嫉妒，马上还能落到一块手表，难怪妹妹会对杨卫彪死心塌地，什么名分没有就给交代了。
　　“放心吧，姐肯定不会传出去。”
　　秦淮茹动了心思，也想一年挣个两三百的外快，至于手表就不敢奢望了。
　　“姐，不跟聊了，我去看看我爸那边缺不缺什么。”
　　秦京茹跟着就去了后院盯着。
　　秦淮茹抱着槐花，心里想着事儿，半晌没有回过神。
　　直到贾张氏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哀嚎着：“秦淮茹，棒梗呢，快，把他找来。”
　　“婆婆咋了，棒梗不在家，出去玩了。”
　　秦淮茹还想把儿子找回来复习功课，谁知道一转眼就跑出去了。
　　“哎呀，我的家底掉了，藏好的二十块钱，那是用来救急的啊，一分没剩，全丢了。
　　就中午饭后的事儿，有人看到棒梗进我屋了，我都锁门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开锁的。”
　　贾张氏中午没在家，她到郊外左家庄那边换红薯去了，想着以后中午在食堂吃白面，晚上在家就吃红薯，要攒粮票应急。
　　一斤白面能换六斤红薯，因为购买白面用了一斤粮票，加起来能值两毛七，到村里换六斤划算。
　　如果是全国粮票，直接用一斤粮票不带粮食就能换四斤红薯，还不用找钱。
　　贾张氏是想着她啥都没了，老易也靠不住，得自救，就用红薯代替晚上的主粮。
　　谁知道今儿她回来放红薯的时候，顺带想在藏点粮票，突然发现家底不翼而飞了。
　　在院里一打听，听说棒梗来了，便急急忙忙找了过来。
　　“妈，这肯定不是棒梗干的，他中午在家吃饭呢，完了还在家写了作业，刚才出去一会。”
　　秦淮茹撒谎了，她可是很清楚棒梗在吃饱后一溜烟就不见了，时间刚好对得上。
　　“不是棒梗还能是谁，这钱你得赔。”
　　贾张氏根本不相信秦淮茹的话，棒梗早就被她教得会偷东西，就是没想到现在专门偷她了，可谓自作自受。
　　“婆婆，你可不要瞎说，棒梗已经学好了。”
　　秦淮茹也觉得很可能是棒梗，可自己的儿子得护着啊。
　　“我去找老易，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认，只有找别的法子。
　　转眼就到中院找到易中海，把事情一说。
　　“老嫂子，这事我管不了，你都不是这院里的人，还开什么全院大会。”
　　易中海真不敢管贾张氏了，这才消停两天，他在院里的形象还没有扭转过来。
　　“老易，这可是我攒着救命用的家底啊，没了这二十块钱，我的日子就难过了，要不，你再借我五十。”
　　贾张氏也是破罐子破摔，要能借到钱，之前掉的也就不算啥了。
　　“不借，也不敢借！”
　　易中海之前就是掉的这个坑，才刚爬出来，哪能在跳进去。
　　“老易，你能这样啊，老易……”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只见易中海已经回屋把门关上了。
　　“天杀的啊，这还讲不讲理了。”
　　等贾张氏回到前院，发现秦淮茹已经不见了，连房门都锁了。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贾张氏转眼回去找到现在租住那院里的大爷，那边是大杂院，就一个管事的。
　　说明情况后，那边的孙大爷倒是发动了几个住户去寻找棒梗，希望能把钱找回来。
　　“棒梗，你给我站住！”
　　秦淮茹就猜到儿子在百货商店这边，惦记着中午说的那奶油蛋糕了。
　　“妈，啥事啊！”
　　棒梗背着手，把没吃完的蛋糕藏在背后，这次就他一个人，没叫大壮小壮。
　　“快跟妈走，你奶奶找来了。”
　　秦淮茹就知道是这样，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得把儿子藏起来，别被抓到。
　　就这样，她带着旁边一路去了钟鼓楼，然后找了个棵大树底下，附近没人。
　　她这才说：“拿出来吧！”
　　“妈，拿什么啊。”
　　棒梗在路上已经抽空把蛋糕吃光了。
　　“你奶的二十块钱，你花多少钱。”
　　秦淮茹不能让棒梗承认这事，不然她还得赔钱，也影响棒梗的名声，这都已经读书了。
　　“妈，我没……”
　　“拿出来！”
　　棒梗还想狡辩，却被秦淮茹一把揪住了耳朵。
　　“棒梗，你爸没了，你奶奶又这样，现在就妈能护着你，你要是不听话，妈就把你送乡下去，天天吃红薯，以后都买不到零食。”
　　秦淮茹其实清楚儿子的性格，只要没人护着，就规矩了。
　　“妈，我拿，就花了七毛，剩下的都在兜里。”
　　棒梗掏出一把钱来，他就买了一个奶油蛋糕。
　　因为以前有过藏钱丢了的经历，现在只要拿到钱就想花光，暂时没花完的也都放在身上。
　　“这钱妈给你收着，你奶要是问起来，就说妈给了你七毛钱买蛋糕。
　　要是之前还买了啥，也是妈拿的钱，记住了吗。”
　　秦淮茹好生叮嘱了一番，这钱是不会退的，她用来养老贾家的仨孩子，天经地义，贾张氏也应该出一份力。
　　“妈，我记住了，那下次你能给我零花钱吗，同学们都有。”
　　棒梗就想买零食，没钱花就难受。
　　“你只要一个星期不偷，妈就给你两毛五，一个月就是一块钱了。”
　　按秦淮茹之前的性子，一分钱都不可能给，可就怕儿子再去偷啊。
　　“妈，一星期给三毛吧，两毛五买不到两瓶汽水。”
　　棒梗这还学会算账了。
　　“行，给你三毛，咱家穷，妈就这点工资，给不了你多的。
　　你奶之前还的钱，要攒着给你长大了买房子，你得理解妈，知道吗。”
　　秦淮茹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希望儿子长大后能有出息。
　　“知道了，妈。”
　　棒梗也不闹腾了，因为他以前真没从家里拿到过一分钱的零花。
　　秦淮茹考虑了一会，咬了咬牙，说：“棒梗，咱院里就你杨叔叔家条件最好。
　　妈当年本来是要嫁给杨叔叔的，后来因为你奶奶捣乱，才嫁给你爸，这才有了你。
　　所以你杨叔叔不待见你，可你杨叔叔喜欢小孩，你看你妹妹小当，今天吃了蛋糕喝了汽水，还在你杨叔叔那里吃了肉。
　　还有槐花，喝的奶粉也是你杨叔叔给的，他那里好东西多的是，但你不能去偷。
　　你得想法子讨好你杨叔叔，要懂礼貌，他一高兴随便给你点东西，也比你去偷你奶奶强，还不用担心被抓住。”
　　棒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说：“啊！妈，你是说，你本来是杨叔叔的媳妇，因为我奶奶，才嫁给我爸了？”
　　“就是这样的。你要是不懂礼貌，不讨好你杨叔叔，以后在院里啊，没好日子过的。”
　　秦淮茹想得很远，棒梗可是贾东旭的孩子，是男孩，杨卫彪能待见吗。
　　“妈，我知道了。”
　　棒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就好！你奶奶肯定得叫人找你，你先在这儿玩一下午，等晚上吃饭再回来。记住之前妈说的话。”
　　秦淮茹又叮嘱了一番才走了，她这还抱着槐花，放在家里也不放心。
　　谁知道，走了没多远，居然迎面碰到了骑着摩托车的杨卫彪。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抱着孩子。”
　　杨卫彪有点懵，他是打算去丁秋楠家里一趟的，抄近道从这儿过去，居然能遇到秦淮茹，是真意外。
　　“我，我就逛逛。”
　　秦淮茹不好说棒梗的事，要说了，别人肯定更不待见。
　　“上车！”
　　杨卫彪指了指挎斗，他刚在梁拉娣那里，可是被好一阵撩拨，现在既然遇到了秦淮茹，就不让人好过。
　　“嗯！”
　　秦淮茹虽然不知道为啥，可还是赶紧上车了，她还是第一次乘坐挎斗车。
　　刚坐下，就见杨卫彪脱了外套递过来。
　　“给槐花捂着，风大。”
　　“谢谢！”
　　秦淮茹有时候正看不懂杨卫彪，有时候心好，有时候心也狠，院里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她也不知不觉中招了。
　　杨卫彪启动了摩托车，继续往前，秦淮茹也不敢问要带她去哪儿.
　　杨卫彪把人带到了昨天去过的小树林，这地儿偏僻，也能打到兔子，昨晚上他在这儿下了套。
　　秦淮茹在后面跟着，见他很熟练的捡到了两只兔子，这就跟捡钱似的，难怪之前日子能过得那么好。
　　等到了林子里边，发现有一处稍显空旷的地方。
　　杨卫彪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毯子铺在地面上，又拿了些水果和牛肉干，以及一壶水。
　　“坐吧，在这儿歇息会。”
　　“嗯！”
　　秦淮茹刚坐下，谁知道槐花就哭闹起来，这是饿了。
　　她没藏着掖着，赶忙开始奶孩子。
　　杨卫彪把兔子放到一边，又跑林子里，没过多久，就提着一大串山药。
　　真不是运气，他之前就知道这地方有山药，来都来了，不捡白不捡。
　　另外还记得这里有蘑菇，又跑了一趟，在林子另外一边的外面，找到了五朵鸡油菌，还从几根朽木上采摘到了不少木耳。
　　秦淮茹见到男人提着这么多东西回来，有这本事，哪怕没工作，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何况还是食堂主任。
　　“卫彪，槐花吃饱了。”
　　杨卫彪点头，“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套兔子。”
　　“好啊！”
　　秦淮茹把槐花放在毯子上，盖着外套，就不怕冷。
　　“你看，学会怎么套兔子了吗。”
　　杨卫彪出声询问。
　　“嗯！”
　　秦淮茹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听说贾东旭人菜瘾还大。”
　　杨卫彪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没，是。”秦淮茹含糊不清的回答。
　　“到底是，还是不是。”
　　杨卫彪继续追问，得知道一个结果。
　　“是，他瘾大，可都不行。”
　　秦淮茹知道糊弄不过去，便老实的回答。
　　“那我呢？”
　　杨卫彪示意秦淮茹到草丛里下陷阱，观察过的，是兔子的必经之路。
　　秦淮茹跪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绳子在打结，本来也算手巧的她，今儿却怎么也打不好，手抖得厉害。
　　“卫彪，东旭没法跟你比，一点也比不上。”
　　“那肯定的，你赶紧把陷阱放好，把这儿清理干净。”
　　杨卫彪这也差不多了，等布置好陷阱，过会还得回去。
　　“嗯！”
　　秦淮茹连忙安置好陷阱，又过了一阵后，缓了缓，才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至于杨卫彪，已经过去坐在毯子上，拿起水壶倒了水洗手，跟着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没一会，秦淮茹过来，见此他递过去水壶。
　　“谢谢！”
　　却见秦淮茹把水倒在手心窝里，这才低头去喝，却是用来漱口。
　　“喝了，别浪费水。”
　　杨卫彪偏着头，眼神凌厉。
　　“嗯！”
　　秦淮茹不敢说不，只好把漱口水吞了，眼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
　　“怎么，觉得委屈，连一点水都不让你浪费？”
　　杨卫彪拍了拍毯子，示意人坐过来。
　　“没有委屈，就是，就是……”
　　秦淮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会心情很复杂。
　　“吃点东西，歇息会，过会就送你回去。我再去布置几个陷阱，改天再带你来捡兔子。
　　想吃肉，可没那么简单，我以前也不会打猎，这都是自个儿琢磨的，你还得接着学。”
　　杨卫彪拿了一个苹果递过去，跟着又去了林子里。
　　既然还要来，在下一些陷阱正好，总不能白跑。
　　秦淮茹拿着苹果，闻着香甜味，瞬间就不委屈了，她没舍得吃，放兜里藏了起来。
　　上次棒梗就想吃苹果，这次终于得到一个了。
　　其它的东西她都没敢动，规规矩矩坐着等。
　　过了好一阵，杨卫彪才回来，见毯子上的吃食没见少，不由摇头说：“走吧，这些东西都归你，不用我教你怎么说吧。”
　　“谢谢！”
　　秦淮茹没想到跟着来打猎，还能落到这好处。
　　“有付出才有收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杨卫彪把人带出林子，跟着送到四合院附近，就把人放下了。
　　秦淮茹一手抱着槐花，一手提着袋子，今天收货可不小，那剩下的两个苹果、一袋牛肉干，还有两只兔子，一串山药、木耳和蘑菇。
　　“哎呀，淮茹，你跑哪儿去了。”
　　秦母这都着急上火了，终于见女儿从外面回来。
　　“妈，先回屋说。”
　　秦淮茹提着东西赶忙回到屋里，她不用问都知道是婆婆来闹了。
　　“啊，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秦母见到袋子里的兔子，山药这些，一下就忘了要说的事。
　　秦淮茹把槐花放好后，就把东西拿出来放置好，尤其苹果和牛肉干可得省着点，有钱都买不着，何况她也买不起。
　　“我去林子里了，运气好捡到的。妈，你刚要说啥事。”
　　秦淮茹含糊的解释了过去。
　　“哎呀，还不是贾张氏，来好几回了，她带着人找棒梗，说偷了她的家底二十块钱。”
　　“妈，没事，棒梗没偷，我之前出去碰到他了，人在外面玩，晚点才回来。”
　　秦淮茹没有跟母亲说实话，也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没法保密。
　　傍晚，棒梗刚从外面回来，就见贾张氏上门来了。
　　“棒梗，快把钱交出来。”
　　贾张氏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棒梗，然后就搜兜里。
　　“奶，你说什么钱啊。”
　　棒梗装着一脸茫然，虽然年纪小，但这演技真不是盖的。
　　“还能什么钱，你偷奶奶的二十块钱，花多少了，剩下的快还给奶奶。”
　　贾张氏那个急啊，虽然她还有几块钱，粮票也有，家里还放着红薯，这个月的生活完全够了。
　　可下个月开始，她就得交房租，光靠那五块七毛五分的工资，根本不够。
　　“奶，我没偷钱！”棒梗被叮嘱过的，怎么可能承认。
　　“还说没偷，你中午过后，到百货商店买奶油蛋糕了。”
　　贾张氏学聪明了，之前有一次阎埠贵就去调查了棒梗花的钱。
　　“奶，那是我妈给的零花钱。”
　　棒梗把教会的借口说了出来。
　　秦淮茹也过来了，跟着说：“婆婆，那是我给棒梗的，他上午见小当吃了奶油蛋糕，中午吃饭吵着要，我就给他钱了。”
　　“不，你说谎，这可是七毛钱，你怎么舍得。”
　　贾张氏感觉天塌了，要这么说的话就完了，她也没从棒梗身上搜出钱来。
　　“婆婆，我可是领着工资的，食堂中午可以免费吃一顿，攒下钱还不是给孩子们花的，棒梗馋了，我总得拿钱给他买吧。”
　　秦淮茹一点也不怕，院里住户都来看热闹了，她这占理。
　　就在这时杨卫彪也回来了，摩托车先停在外边，到院里听里一会才知道，棒梗竟然又出手了？
　　这连他都替贾张氏感到悲哀，这真是培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不管怎么说，贾张氏对棒梗还是很好的，啥事都知道护着棒梗，但棒梗可没替自家奶奶考虑过啊！
　　这也是自作自受，只有偷到了自个儿，才知道什么叫疼.
　　“可是，有人看到棒梗进我屋了，肯定是他拿我家底了。”
　　贾张氏见人围拢过来，没敢说偷，到现在也还护着棒梗，老贾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
　　她依旧还想着以后棒梗能给她养老，不然等老了可怎么办，流落街头吗。
　　“奶，我去找你了，你没在，我就走了。”
　　棒梗是很有天赋的，之前捡到过一串钥匙，试了几次，居然把贾张氏家的锁给打开了。
　　就是大白天的，那边是大杂院，房子挨着房子，距离对面的房子不到三米，人多眼杂，绝对会被发现
　　但谁也不知道棒梗进屋做了什么，这就不能当做是证据。
　　“哎呀，这可咋办啊，我家底掉了，二十块钱啊，呜呜……”
　　贾张氏嚎啕大哭，还想着能博取同情。
　　但院里人都把她看清了，之前易中海多照顾人，还出三百多给人修房子，结果还帮出大问-题了。
　　如今，只有傻子才敢接济贾张氏，更何况人都已经搬出大院，连户头都落到街道集体户了，不再是这院里的人。
　　“贾张氏，你快走吧，别在这儿闹事。”
　　“对，咱们院里不欢迎你，你掉了钱，到你们自己院里想法办。”
　　“我看这次真不是棒梗。”
　　“我觉得也不像，秦淮茹自己有钱了，中午她家还吃了火锅。”
　　院里住户闹着把贾张氏赶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至于易中海，根本就没露面，就怕被贾张氏拉着帮忙，而院里另外两个大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棒梗，回家去！”
　　“好的，妈。”
　　秦淮茹把儿子叫回屋，等感谢了大伙，又看了一眼杨卫彪，她也回屋去，把门也关上了。
　　“棒梗，你看这是什么？”
　　秦淮茹从兜里拿出一个苹果，这是她省下的，柜子里还有两个，暂时不敢告诉棒梗，到时候得拿一个给小当吃。
　　“哇，是大苹果。”
　　棒梗高兴坏了，拿着苹果就不撒手，闻着味儿都陶醉。
　　“妈，你哪来的，我到百货商店和副食店都看过了，没有卖大苹果的，就杨卫彪……是杨叔叔家里有。”
　　“这是你杨叔叔给的，你得听话，见到了要喊人，懂礼貌。
　　千万千万，不能在偷东西，你奶那儿也别去了，她没家底了。”
　　秦淮茹见儿子高兴，这更加知道该做什么了。
　　“知道了妈，这苹果我能吃了吗。”
　　棒梗快忍不住了，这味儿太香。
　　“吃吧，只要你听话，妈以后还给你找好吃的。”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见棒梗咬了一口苹果，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吃美了。
　　一个大苹果一人吃完，连核都没放过，还把籽给留下了，也没舍得扔。
　　“妈，苹果真好吃！”
　　这是棒梗吃过最好的水果。
　　“听话，下回妈再给你找苹果回来。”
　　秦淮茹想着下次和杨卫彪去打猎，看能不能争取在要一个苹果，至于柜子里的先放着。
　　……
　　却说杨卫彪回到家后，见工人已经撤了，于莉要吃了晚饭再回来。
　　他自个儿也懒得开火了，因为下午去打猎给打乱了计划，一时间没地儿吃饭。
　　索性就去下个馆子，偶尔也过过小资生活。
　　毕竟他是现代人灵魂，消费观念截然不同，不能亏待了自个儿。
　　“杨大哥，你要出去啊。”
　　是雨水在中院水池洗菜，晚上她一个人在家，也是自己做饭。
　　“嗯！出去有点事，你忙着吧。”
　　杨卫彪想了想，没有邀请何雨水，这不合适，让人见到了也是大瓜。
　　“杨大哥慢走！”
　　何雨水挥了挥手，却盯着人背影看了好久。
　　杨卫彪到了前院，没有停留，就打算出去，他车还在外面停着的。
　　忽的见棒梗不知道从那儿跑了出来，直接到了他跟前，开口就喊：“杨叔叔好！”
　　“我去，棒梗，你没病吧！”
　　杨卫彪都震惊了，这真是棒梗？要知道这小子从来都是嘴欠，就没见过懂礼貌的时候。
　　“杨叔叔我没病啊！”
　　棒梗一头雾水。
　　“没病你能叫我叔叔？”
　　杨卫彪猜测是秦淮茹在背后教的，没有贾张氏捣乱，秦淮茹没准还真能管得住棒梗，可这小白眼狼的本质太难纠正了。
　　他也不可能替贾东旭管儿子，再说这棒梗也不用他出手去整。
　　等到时候棒梗下乡插队，回来后也找不到工作，扫个大街，也算子承父业，自然就消停了。
　　“小当都叫你爸爸，我叫你叔叔没啥啊。”
　　棒梗还真能想得通，尤其他刚吃了大苹果，正念叨人的好。
　　“得，你愿意叫就叫吧。我这有事，出去了。”
　　杨卫彪也懒得跟棒梗多说，抬脚就出了院子。
　　棒梗也没在意，转眼去找大壮小壮显摆去了，他手里还抓着苹果籽，要去吹嘘苹果有多么好吃。
　　这院里也就后院的兄弟俩愿意跟他玩。
　　却说杨卫彪最终没去下馆子，事到临头，觉得一个人去那跟贾张氏有什么区别。
　　索性就提着东西去了老丈人家，看能不能赶上饭点。
　　要是错过了就说吃了，晚上在回来做宵夜。
　　“姐夫！”
　　于海棠正端着菜呢，就见姐夫竟然来了。
　　“卫彪，快进屋。”
　　于母听到呼喊，连忙出来招呼。
　　很快于父和于莉都出来了，都没想到杨卫彪这时候上门。
　　“我刚忙完顺道过来，这是别人送的，我也用不着。”
　　杨卫彪把袋子递给了丈母娘，这不能厚此薄彼。
　　于母知道肯定是好东西，但也没好意当然打开，装着提到里屋，只瞄了一眼，就见里面有水果和肉食，这女婿真是找对了。
　　杨卫彪这会已经入桌了，他手里还有饭盒，是买的卤煮，正好加个菜，免得他来了不够吃。
　　“卫彪，下次别带东西来了，这边啥都不缺。”
　　于父当是这么说，可杨卫彪带东西来，他心里高兴着呢。
　　“没事，我东西多也用不了。”
　　杨卫彪端起酒杯，当即就和老丈人喝了起来。
　　等吃完饭，他拿出一迭工业卷来。
　　“爸，我这有三十张工业卷，厂里发的，你拿去添置一辆自行车吧！”
　　杨卫彪不好直接拿钱，这才不合适。
　　但工业卷就没问题，属于是福利，买自行车需要十二张工业卷，剩下的能换五十四块钱，在添个一百块左右，就能买自行车了。
　　“这，怎么好意思！”
　　于父早就眼热自行车了，不过他没自行车票，工业卷这月普通工人才刚发，就到手一张，没想到转眼就拿到了三十张啊。
　　“这有什么，我后面还会发。”

第122章 好女婿
　　很快，这事母女仨人都知道了，都说是好事，于父也表态，跟着就去买辆新自行车，本来之前他是想买二手的。
　　是夜，回去路上，于莉坐在挎斗里，于海棠骑自行车。
　　“卫彪，你对我爸妈太好了。”
　　于莉真的是很感动，别家女婿可不这样，一年到头，别说送东西了，有时候人影都见不到。
　　“说啥呢，那也是我爸妈。”
　　杨卫彪骑着自行车没回大院，打算带于莉去逛逛大栅栏，有道是看稀奇上天桥，买东西就得去大栅栏了，那地儿到了晚上也很热闹
　　“卫彪，把海棠也叫上，不然回来她得闹。”
　　于莉也想去逛逛，可不能落下妹妹。
　　“她明天得读书啊。”
　　杨卫彪有点不想背这口锅，即便以于海棠的成绩，跟大学无缘，可也不能耽误休息。
　　“她还读什么啊，再有半年就高考了，成绩差的，都没心思学了。”
　　于莉也关注妹妹的成绩，知道好坏的。
　　“行，那在院门口等等她。”
　　杨卫彪只好等人，没多久于海棠骑自行车回来，就先把车放到院里，随后乘坐他的摩托车前往大栅栏。
　　从四合院过去，相距八公里，已经挺远了，大栅栏在前门，也就是正阳门那边儿，
　　而从这里到王府井百货，大概六公里，也是在一条路线上，可以两个地方都逛。
　　原剧里，于莉的老姑回来探亲，阎埠贵给安排的游玩攻略就是走路去王府井在到大栅栏，纯粹坑人了。
　　来回得十七公里，纯走路，累死人，还游玩个屁。
　　“姐夫，快看，这边好热闹啊！”
　　于海棠大呼小叫的，她几乎没有晚上出来逛过，没公车了只能走路，很不方便。
　　哪像现在有摩托车，感觉没一会就到地方了。
　　杨卫彪往前一瞧，还真是人山人海的，全聚德总店就在大栅栏这边。
　　大栅栏也是如今四大商品购物点之一，京城七百多万人，就分散在四个主要消费点。
　　再加上大栅栏的东西齐全，相对便宜的也多，更是人气爆棚，据不完全统计，这里每天都能卖出超过五千尺的布，就知道火爆程度了。
　　杨卫彪也是有点考察市场的意思，以后要是能在这儿拿下一些铺面，那也得发。
　　“车就停这儿了。”
　　他把摩托车停在路边，跟着就牵着于莉往前走，买不买东西倒是其次，看热闹是重点。
　　“等等我！”
　　于海棠怕走丢了，赶紧上前抓着姐夫的胳膊。
　　杨卫彪索性一手牵着一个，反正这会人多，别人也顾不上说闲话。
　　起初是他看稀奇，可没多久，就变成他跟在后面护着两姐妹了，那是每个店每个摊位都要去逛。
　　不光看，还拿起东西询问，关键问了还不买，谁让大伙都这样，见怪不怪。
　　最后还是杨卫彪坚持，才买了些东西，花了二十多块钱出去，就这都让两姐妹心疼了半天。
　　“姐夫，也就是你才敢这么给我姐花钱。”
　　于海棠感叹，因为就算高干子弟本身也没啥钱，不敢这么给媳妇花的。
　　“这有啥，又不是经常来。”
　　杨卫彪瞧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吃夜宵的地方，就这点不好。
　　“回了，要是饿了就煮碗醪糟蛋来吃。”
　　随后他就载着两姐妹回到院里，周末一天完美收官，还算过得充实。
　　……
　　第二天到了食堂，杨卫彪才见到傻柱，别人周末一直在炒火锅底料，这就是有大厨的好处。
　　“大伙停一下，我说几句！”
　　杨卫彪拍了拍手，见众人都看过来，这才说：“今天中午准备一个火锅冒菜。另外对外出售火锅底料，这也算是一道菜，菜名就叫火锅底料。
　　定价两块二，不用退碗，具体怎么介绍，刘岚你来安排。”
　　“好嘞！”
　　刘岚满口应下，这也是事先就商量好了的。
　　“就这么着吧！大家好好干，等元旦的时候，我会安排大会餐，好好吃一顿。”
　　杨卫彪说完就离开了，这事得需要时间来发酵。
　　“刘岚，这啥情况啊，什么冒菜，什么火锅底料？”
　　“就是啊，两块二的菜，这都快三斤肉钱了。”
　　“咱们食堂还从来没卖过这么贵的菜。”
　　后厨众人纷纷询问起来，而南易若有所思，之前杨卫彪找他说过干活挣钱的事，难道就是这火锅底料？
　　秦淮茹已经事先猜到了这是杨卫彪的生意，傻柱他们都在跟着忙这事，就是不知道火锅底料能卖出多少来。
　　很快，食堂里就传出香味了，别说工人了，就是后厨自己人都扛不住。
　　“这也太香了吧！”
　　“这就是火锅底料吗？”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火锅的味道飘出了老远，有工人馋得不行，都跑到窗口询问了.
　　甚至有干部跑来问是做了什么菜。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工人就像脱缰的野马，纷纷跑来。
　　“快，秦师傅，今天中午做啥菜了，这么香。”
　　秦淮茹指了指冒着油水的大盆，说：“火锅冒菜，七分钱一份。”
　　“给我来一份，尝尝味。”
　　排在第一的工人没有含糊，如今的食堂很有口碑，卖的菜不仅分量足，还便宜。
　　“好嘞！”
　　秦淮茹拿着勺子，往盆里舀了一勺，里面的菜有白菜、土豆、猪血、莲藕和粉条子，属于大混菜。
　　油水也足，混着火锅底料煮的，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振，至于口感被综合了一下，以香为足，已经是微辣。
　　“哎呀，这也太好吃了吧！”
　　打了菜工人夹了一片土豆，吃到嘴里，感觉味蕾都受到了冲击。
　　这跟外面卖的涮羊肉、卤煮、烤鸭什么的完全不同，是另一种味蕾上的刺激。
　　别说现在的人，就是再过几十年，火锅依旧有巨大的市场，冒菜也有一席之地。
　　“也给我打一份，老早就闻到香了。”
　　“这火锅冒菜是啥啊，以前咋没听说过。”
　　工人们无比积极，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好吃，主要是这味多少有点辣。
　　却没有人说不好，因为油水足啊，那香味更是无敌。
　　辣点也没关系，带回家，加上水混着其它的菜煮一煮不就好了吗。
　　食堂包间里，桌子中间放了一个大盆，今儿吃独角菜。
　　即便如此，干部们这筷子根本停不下来，吃得眉开眼笑。
　　“卫彪，这菜也太好了，里面啥都有，味道也香，实惠方便。”
　　李新民夹了一块豆腐，只觉得太够味了，他本来就喜欢吃川菜，遇到火锅冒菜，简直无法抵抗。
　　“李厂长，这菜吧，主要是靠火锅底料，伱要喜欢吃，以后可以经常做。”
　　杨卫彪并没有急着卖火锅底料，因为根本就不用发愁，反而要担心库存不够。
　　他把火锅底料变成一道菜出售，就完美的避开了不合规的问题，因为食堂本来就是卖菜的.
　　“呲呲！”
　　后厨里传来淋热油的声音。
　　“火锅冒菜了您。”
　　马华开始唱菜名，抬手端了个大盆子过去，这会准备了两个大盆，供后厨的人用餐。
　　里面的菜跟卖给工人的差不多，但多了豆腐块和木耳以及豆芽菜，底料更足，最后还给淋了热油，香味更浓了。
　　“好吃，这也太好吃了。”
　　食堂大妈们早就适应了重口味，加上干部招待菜经常吃辣，所以对火锅冒菜更加无法抵挡。
　　今天没有各自打菜，而是分成两组围着大盆一起吃。
　　秦淮茹吃了一块猪血，这味儿比她昨天在家煮的还好吃。
　　帮厨们筷子也是动个不停，虽然不是吃肉，可这比肉都好吃啊。
　　过了好一会，见吃得差不多了，刘岚开口说：“杨主任交代了一个情况，是谁卖出去的火锅底料，就能提成五个点的劳务费，不让大伙白忙活。”
　　“五个点，这啥意思？”
　　有大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卖十块钱提成五角，一百块钱就是五块。火锅底料二块二一碗，都是这个菜。”
　　刘岚觉得给得太多了，可谁让这是杨卫彪决定的呢。
　　“啊，这还有钱拿啊。那守窗口的，不是赚大发了。”
　　有大妈反应够快，觉得提成很好，就是不太公平。
　　刘岚解释说：“谁带过来的人，就算是谁卖掉的，火锅底料窗口轮流值班，谁也不占便宜。
　　另外可以帮人购买，你自个儿就提成了。”
　　“这好，这就没问题了。”
　　有不少人都心动了，原本偶尔就有人帮街坊邻居从食堂带菜的。
　　秦淮茹也心动了，只需要卖出四十六碗火锅底料，就能赚到五块钱，厂里这么多人，应该不难。
　　主要窗口的火锅底料基本上还没开始往外卖，也就是说厂里三千多号工人，都是潜在的人群。
　　而且还有街坊邻居，都可能购买啊。
　　傻柱这时也开口了，“都先静一静，我来说一下这火锅底料该怎么使用，包括今儿这冒菜该怎么做，都给大伙说清楚，都很简单。”
　　当即傻柱给后厨这些人培训了一下，这也是杨卫彪要求的，不仅如此，过会傻柱还要下车间去吹牛。
　　争取让火锅底料在轧钢厂走红，保底卖出两千碗应该不是问题。
　　等培训完，后厨的人一边收拾一边商量着要怎么出售底料。
　　而聪明的人已经在行动了，秦淮茹偷偷的溜出后厨，转眼去了办公楼，敲开了杨卫彪的办公室门。
　　“你来干嘛？”
　　杨卫彪正喝着茶，这会有点犯困，也没别的心思。
　　秦淮茹坐在对面，低声问：“杨卫彪，火锅底料是你的对吧。”
　　“是，但也不全是，参与的不止我一个人。”
　　杨卫彪对于火锅底料，根本就不怕人说，因为这就是一道菜，只不过价格贵了点而已。
　　“我可以跟京茹一样帮你干活吗？”
　　秦淮茹也聪明，知道跟大伙一起卖火锅底料能赚钱，可哪能跟从源头上比啊。
　　“你能做什么？”杨卫彪摇头。
　　“什么都可以啊，你说做啥就是啥。”
　　秦淮茹想到妹妹一年可是能挣两三百的，有了这钱，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事你参与不合适，过来。”
　　杨卫彪叫了招了招手。
　　秦淮茹脸色一红，也没扭捏，跟着就过去站到跟前。
　　却见杨卫彪竟说：“给我捏下肩膀！”
　　“啊！好！”
　　秦淮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可她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
　　但捏肩膀又不难，有手就行的。
　　杨卫彪靠在椅子上，等人在肩膀上捏了好一会，他才接着说：“你知道傻柱他们投了多少钱进来吗？”
　　“多少？”
　　秦淮茹下意识问了句。
　　“我是让你说！”
　　杨卫彪都无语了，不过秦淮茹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四合院里有胆子挣钱的，都在他团队的。
　　剩下的人都还在成长当中，比如阎家和刘家的几兄弟，还有他媳妇于莉，以及小姨子于海棠。
　　秦淮茹是从头到尾都穷，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投了五百？”
　　秦淮茹想着肯定有一套房子钱吧，不然能这么忙活吗。
　　“算了，你也就这点见识了。”
　　杨卫彪打断了这个话题，说：“火锅底料这事你别参与了，也别去挣那五个点的提成，卖一碗出去才提成一毛一分，这不浪费时间吗。”
　　“这很多钱了啊！”
　　秦淮茹不知道说啥了，公社里挣工分的，一天都挣不了这么多。
　　“你就那么缺钱？”
　　“对，我很缺钱。我家里五口人，棒梗又在读书了，光靠我每月二十七块五，还要花五块钱买粮食，不够花的。”
　　秦淮茹其实已经攒了三百多点，不过那是贾张氏赔的房子钱，她不敢动，要给存着。
　　杨卫彪想了想说：“你来记账吧，食堂卖了多少火锅底料，是谁卖出去的，都记清楚。包括采购了多少火锅底料，都由你来计算数量。
　　只要我在厂里，每天都来交一次账本，每个月给你五块钱劳务费。”
　　“好啊好啊！”
　　秦淮茹听到有五块钱，就高兴了，至少能让家里好过一点。
　　“就这样吧！过会你让傻柱和刘岚来一趟。”
　　杨卫彪把人打发走，就秦淮茹这情况，有仨个孩子拖累，上面还要照顾一个老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也就每月算计着多几块钱了。
　　半下午，刘岚来了，至于傻柱还在车间里吹嘘，当了一个合格的托儿。
　　快下班时，秦淮茹再次到了办公室，汇报了今天的销量。
　　“还行吧，三百多碗。”
　　杨卫彪放下账单，就没发愁这事，但既然启动了，就要把火锅底料炒火，赚一波快钱。
　　下班后，等到了招待的小院，见到许大茂后，终于迎来好消息了.
　　“大茂，你不愧是销冠，这才两天居然谈下了一千四百多单，傻柱那里忙不过来了，明天我就叫南易过去。”
　　杨卫彪也没想到，有一天他集齐两大主角，给他炒火锅底料。
　　“卫彪，我这儿还有六百多单。”
　　刘海中也没闲着，他也发挥了作用。
　　“我也有三百多单。”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也不能落下啊。
　　杨卫彪点头说：“加上今天厂里有三百多单，咱们定下的五千份，这就已经去了一半。
　　不行，我还得继续备货，在备六千份，除掉提成和开支，到年前拿到一万的利润。”
　　“火锅底料就有一万啊，这，这还不得发大财了。”
　　阎埠贵高兴地差点蹦起来，可一想到当初老易没借钱，导致他股份最低，这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今年都要发大财了。”
　　许大茂搓着手，等挣了钱他也想养一个外室。
　　“先把火锅底料忙完，在出一批办公桌，公司的计划是纯利润达到两万，拿一万来分红。
　　另外一万作为公司的备用资金，算上之前的两万，公司资金就有三万了。”
　　杨卫彪见大家不解，跟着又说：“之所以要三万，是为了周转。
　　大伙算算，这次我们加工一万一千份火锅底料，光成本就超过一万块。
　　再加上还要继续备货，以及工资，招待等开支。还有办公桌的备货，这些都需要先掏钱，等后面回款。
　　咱们花出去的钱越多，赚到的才会越多，要是因为资金不足，导致来不及备货，就亏大发了。”
　　阎埠贵点头说：“确实是这样，账上有多少钱，我这边最清楚，要是继续备货，回款不及，咱们公司就拿不出钱了。
　　还是卫彪有先见之明，要是之前不是投资两万，这次火锅底料根本启动不了。”
　　“我明白了，等于咱们把公司做大了，就需要更多的备用资金。”
　　许大茂也琢磨明白了，做生意需要本钱啊，不然别想赚钱。
　　刘海中跟着说：“是不是说咱们的股份涨价了？”
　　“对，涨了五成，算上后面的分红，大伙投入的其实已经翻倍了。二大爷，你赚了五千二，这只是半年，算上之前，一年你赚了有八千左右。
　　以你现在的工资来算，是你八年不吃不喝的工资。”
　　杨卫彪赚得更多，上半年就捣鼓了上万块出来，下半年火锅底料配方赚了两千，出售价两毛零头被他扣下，卖一万份就是两千。
　　再加上各种杂费，以及即将拿到手的分红等等，有超过两万的利润。
　　还没算他捣鼓的签到物资，全年下来，三万块是没毛病的。
　　再加上签到一年奖励的资金，如今他手里属于自己的钱有十几万。
　　公司所有的资金也都在他这里，咬咬牙一共能调动二十万资金。
　　加上他是食堂主任兼采购，能挪用超过五万的资金。
　　也就是说，他能拿出二十五万的现金来，在这个几千块就能买一套四合院的时代，全砸下去，未来都是几十上百亿家产。
　　而这才刚刚起步，远没有到起飞的时候，未来可期！
　　“哎呀，这赚大发了。”
　　刘海中感觉已经到了人生巅峰。
　　许大茂也忍不住狂喜，他赚得也不少啊。
　　阎埠贵也还好，这赚的超出了想象，可他是最少的，还是得怪老易。
　　杨卫彪又说：“我的目标是把公司做到资产超过十万，到时候咱们各个都是万元户，这绝对能达到。
　　不过我要提醒大伙一点，花钱一定要控制好量，不能超过明面上的收入。
　　就如三大爷你，一年就挣那么点工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你要是贸然拿出上千块来花，那肯定有问题。
　　要解决这个问题，咱们就相互打掩护，二大爷你工资高，到时候被查到偶尔超出标准，就说是找你借的。
　　如果你那儿超出了你就说是找我借的，反正一个推一个，都打好掩护。
　　另外就是，如果后面分红实在太多，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减少分红，继续投放到公司，不然这钱拿到手里也烫手。”
　　众人点头，许大茂跟着就说：“唉，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钱太多犯难，过年我要是分到两千，还真不敢花出去。”
　　“我这分两千六，倒是敢花，可后面呢？这咋花，对不上工资了。
　　我看卫彪说得对，分红太多就按股份少分点，就当存在公司，咱们把公司继续做大做强。”
　　刘海中是大股东，当然希望公司越大越好。
　　阎埠贵再次后悔了，等到开完会各自散场，他留到最后找到了杨卫彪。
　　“卫彪，咱公司的股份比例一直不变吗？”
　　“三大爷，你是想追加股份？”
　　杨卫彪点了支烟，他没急着走，得和秦京茹聊会天。
　　“是啊！不过要等分红到手了才行。”
　　阎埠贵现在是没啥钱的，原本这几个月工资高，可他之前投资时找院里住户借了两百，已经还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这事有点难，大茂他们几个肯定不愿意。”
　　“哎呀，这事都怪老易，他有钱都不借啊。”
　　阎埠贵想算计易中海了，这害得他少赚了多少钱啊。
　　“三大爷你别急，到时候分红到手把钱拿好了。
　　反正以你明面上的工资，这钱也不敢花多了。
　　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新成立一个公司，开一个新项目，一人投个几千，这也能赚钱。”
　　杨卫彪目标明确，在特殊时期到来之前套现离场，现在大伙挣到了多少，到时候争取都给套出来。
　　不过这想法实施起来并不容易，先套路三大爷再说吧。
　　他这也不是坑人，因为到时候生意可以继续做，只是他要的是稳妥低调，所以要拿钱走人。
　　“卫彪，你有什么新项目？”
　　阎埠贵心动了，他愿意跟杨卫彪做生意，因为从来没赔过，每次都是大赚。
　　“暂时没有，但之后肯定会有的，先这样吧，三大爷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这还有点事。”
　　杨卫彪指了指里面，不言而喻究。
　　“明白，你也早点歇着。”
　　阎埠贵秒懂，跟着就骑着自行车走了，却在琢磨着成立新公司的事，他还得攒钱啊！
　　“喏，手表给你。”
　　杨卫彪到了屋里递过去一块女士表，这是签到得来的，放着也是放着，送一块表出去，不算啥。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高兴的戴上手表，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她很快就把注意力从手表上挪开，转而投入杨卫彪的怀抱。
　　“不是，你这是跟谁学的？”
　　杨卫彪有点懵，感觉被上了一课，必须吹爆。
　　“我姐！”
　　秦京茹显得大大方方的。
　　杨卫彪心想，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是被套娃了吧。
　　……
　　第二日，杨卫彪找到南易，谈好了让其入伙，但只是当打工人，开出了一块钱一锅的天价劳务费，每天能炒四锅，就是四块。
　　但是能出三百二十碗底料，相比起来这点工资就不算啥了。
　　临近下班，秦淮茹来到办公室，汇报今天的情况。
　　“嗯，六百多碗，这还可以啊！”
　　杨卫彪还是相信轧钢厂的购买力，还能继续挖掘，最重要的是打广告，让更多的人购买。
　　“加上昨天的有九百多碗了。”
　　秦淮茹有些忐忑，这账目上，她造了假，不是数量，而是有十几碗没记提成的，最后给算她头上了，白得了一块多钱。
　　“好，过几天结算提成！”
　　杨卫彪点头，随后就把账本收了起来。
　　至于钱就和食堂收入放到一块了，到时候在进行批量走账，这样也安全，当然前提是账本得对得上。
　　“明儿上班，你跟傻柱他们说一下，轧钢厂只采购了两千碗。
　　没买到的，就只有等下个月去了。”
　　杨卫彪不是要玩饥饿营销，而是担心太高调，需要在厂里冷却一下，让其它地方先分散目标。
　　“货源不够吗？”
　　秦淮茹问了句，她还指望能多挣几块钱。
　　“不是不够，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杨卫彪知道秦淮茹很能算计，可是格局太小了。
　　“那我不问了。”
　　秦淮茹担心惹恼了对方，见好就收。
　　又过了一天，有了南易加入后，和傻柱两人每天能出六百多碗底料，加上之前傻柱一人就炒了九百多碗，已经能顶得住出货。
　　再有十几天，预计的数量就能备齐，完了再看情况。
　　两天后，轧钢厂就卖了两千碗出去，共计用时四天，这跟抢钱差不多了。
　　又过了不到一周，预计的一万一千碗，全部卖光。
　　底料都还没炒够，傻柱和南易身上全是火锅味，两人都炒出黑眼圈了，但还得接着干。
　　“卫彪，这简直太火爆了啊。
　　咱接着在备货，备五千，不，直接备一万。”
　　阎埠贵激动到发抖，除掉各种开支，纯利润得有一万，这才十二天不到啊。
　　那一个月岂不是得挣两万，一年就是二十多万，想想都兴奋。
　　“不，暂时要冷处理一下。
　　卖了这么多出去，得让大伙吃一段时间，发酵一下口碑。
　　另外还要看看上面的反应，等半个月，如果没问题，下个月在出这么多货，一切为了安全，别被盯上了。
　　真查起来，虽然能找到借口，可往后就不敢卖了，得不偿失，咱这生意得细水长流。”
　　杨卫彪别看做事很激进，其实一直都很小心，在范围之内倒腾。
　　“好吧，这事听你的。”
　　阎埠贵虽然还想赚钱，可他做不了主，也能听进去道理。
　　“那就这样，在忙几天，等货款收到后，三大爷你来算个总账。”
　　杨卫彪也没闲着，每天都盯着订单，得清楚火锅底料卖到哪儿去了，还有市场的反应如何。
　　又过了一周，轧钢厂的账目结算清楚了。
　　后厨基本上人人都拿到了提成，总计两千碗的数量，提成就有二百二十块，平摊下来，每人能挣到十来块。
　　秦淮茹挣了十六，加上五块钱记账费，居然拿到了二十一块钱。
　　而且她基本也没干啥活，记账就那几天，感叹这钱也太好赚了。
　　可惜暂时食堂不卖火锅底料了，得等到下个月，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钱不赚。
　　“傻柱，真没底料了吗？”
　　秦淮茹忍不住打听了一下。
　　“真没了，全卖光了。”
　　傻柱也在感叹，这真的赚大发了，按股份，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挣了一千五。
　　回去说给媳妇听，人都不敢相信，回过神来，直说上次投资投少了。
　　“那怎么不接着备货？”
　　秦淮茹真的想不通，要是换了她，晚上不睡觉都得备货啊。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事是杨卫彪决定的，他脑子好使，我们都听他的命令。
　　我跟你说啊，这叫冷处理，试探一下，看安不安全。
　　还有把咱们轧钢厂摘出来，看看别的厂子有什么反应。”
　　傻柱没说到关键点，觉得应该没问题。
　　“还有别的厂子在卖火锅底料？”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赚了多少。
　　“那肯定的，不然你以为许大茂他们在忙什么？
　　你自己想想，有多少天没见到许大茂那小子了。”
　　傻柱喝了口粗茶，他也忙完了，真得歇两天缓缓。
　　“那你们一共卖了多少，傻柱你放心，姐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也不敢乱传。”
　　秦淮茹就想打听清楚，猜测一下杨卫彪的身家。
　　“这个数！”
　　傻柱举起一根手指，脸上尽是嘚瑟。
　　“一千？不对，轧钢厂里都不止，那就是一万？”
　　秦淮茹懵了，反应也够快，“要是一万，那你们备货岂不是都要准备一万多块钱。”
　　“那啥，秦姐你在猜下去，我这就犯错误了。”
　　傻柱也没想到这姐姐脑子也好使啊，一下就想到关键点。
　　秦淮茹震惊了，不可思议的问：“备货的钱是你们几个投的，敢投这么多进去？”
　　“秦姐，你这快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反正你也投不起啊，你没钱啊。”
　　傻柱不敢再说，这事说好的保密的。
　　秦淮茹点头，“姐不问投了多少，能说说你赚了多少吗？”
　　“这也不能说！那啥，秦姐，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傻柱一溜烟跑了。

第123章 猜测
　　秦淮茹愣了一会，想到她之前在杨卫彪哪里猜测的投了五百，也难怪别人是那个反应，说她没见识。
　　秦淮茹正想着，忽然见杨卫彪到了厨房，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但看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要不就是高干子弟。
　　“傻柱人呢？”
　　杨卫彪环顾一圈都没见到人。
　　“来了，来了。”
　　傻柱刚是躲秦淮茹，其实就在后厨旁边。
　　“南易，你也来一下。”
　　“好嘞！”
　　南易也赶忙跑过来，他利用下班时间忙了半个月，就挣了六十块钱，感受到了什么叫快钱，正是起劲的时候。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宣传科的文员娄晓娥！”
　　“嗨，这我认识的。”
　　傻柱当然知道娄晓娥，还是当时和许大茂一起去娄家放电影认识的。
　　南易不解，这是要干啥？
　　杨卫彪跟着就说：“找你们三个，是要商量一件事，我准备编一本食谱，名为宫廷菜！”
　　“食谱？宫廷菜？”
　　三人一脸懵，包括娄晓娥也一样。
　　秦淮茹就站在那边，没赶她走，她就把自己当成了小透明。
　　“对！傻柱，伱是谭家菜的传人，那可是榜眼菜。南易就不用说了，你对宫廷菜了解得更多。
　　还有你娄晓娥，你家学渊源，你妈妈姓谭啊，你是谭家菜的后人。
　　所以呢，你们三人合力帮我编一本食谱，准确的说是菜谱。
　　这事啊，每个人都有酬劳，不白忙活。”
　　杨卫彪也是突发奇想，因为就在刚刚他居然又收到了一笔稿费，是上次写的诗歌，又被一家报社用了。
　　这让他发现了赚钱的途径，不然就现在的环境，你干啥都容易被突突，但偏偏拿稿费就没问题。
　　“杨卫彪，编食谱没问题，但你拿来干啥，你厨艺挺不错的了啊。”
　　南易不解，这到底是啥情况。
　　“到我办公室去说。”
　　杨卫彪想着这毕竟是后厨，人多眼杂，暂时传出去也不好。
　　这下，秦淮茹就不敢跟过去了，这心里无比好奇。
　　这边，到了办公室后，杨卫彪就明说了，“我要拿这本菜谱去出版，署名是写我的名字。
　　你们就拿劳务费就行了，每人五十块钱，童叟无欺。”
　　相当于他花一百五找人编书，这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啊，你要出版菜谱。”
　　仨人再次一脸懵。
　　过了一会，娄晓娥就说：“杨卫彪，我不会做菜啊！”
　　“没事，你有手，咳咳，你能写啊。他们两人说，你来写。
　　不光要写菜谱，还要介绍每一道背后的故事，然后进行批判，指出宫廷的奢侈程度，明白了吗。
　　这是一本政治正确的菜谱，到时候会在我这儿过审。
　　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娄晓娥，你辛苦点，白天在厂里抽空记录，晚上回去加班整理。”
　　杨卫彪是想要更多的合理收入。
　　以他现在的工资，其实也不少了，一年有一千六百多块钱，但依旧还不够，所以真得合理赚钱。
　　或者说是把暗处的钱变到明面上来使用，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别人也没法去举报，因为他的收入合法。
　　“一周应该可以的了。”
　　娄晓娥想到她只是记录菜谱还不简单啊。
　　傻柱和南易也没问题，这能挣五十块钱呢。
　　“那好，一周后我要见到菜谱。”
　　杨卫彪交代完就离开了轧钢厂，到作协去找到了冯化成，这得废物利用。
　　“杨主任，快请坐，你找我有事吗？”
　　冯化成没想到别人能来，那肯定有事。
　　“对了，上次的诗歌比赛最后怎么样了？”
　　杨卫彪之前以为不会在有交际，就把冯化成给忘了。
　　“唉！差了一点，只得了第二名，也还好了。”
　　冯化成虽然很可惜没得第一，但依旧很感激杨卫彪，因为礼品是别人无偿送的。
　　“来日方长，下次你还有机会。
　　我这次是来想出版一本菜谱，你也知道我是食堂主任，需要政绩。”
　　杨卫彪把事情说了出来，出版的事他虽然也能找别的关系，但最后决定让冯化成去解决，这小子看似清高，实则是个不择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帮他办这种事最合适，而且他不仅仅是出版一本，后面还有，得长期靠这个赚钱的。
　　“杨主任，你出版宫廷菜食谱，我觉得是可行的，出版社也好联系。
　　就是我怕不太好卖啊，首印能有五百本就不错了。”
　　冯化成说出了自己担忧，这不仅不赚钱，也提高不了名声，连赔本赚吆喝都算不上。
　　“你把人介绍给我，我要印十万本。”
　　杨卫彪大手一挥，哥哥要靠这个赚钱啊，计划定价三毛，他拿十个点版税，就是三分一本，而一般情况只有六个点，还不到两分。
　　如果三分一本，印刷十万本，他就能拿到三千稿费，会触发交税了，得交两百多块钱。
　　这交了好啊，交了之后，这钱更合法了。
　　“十万本！”
　　冯化成直接就凌乱了，好家伙，你是真敢想，那出版社的人敢答应吗？
　　“你把能做主的人介绍给我就是了。”
　　“好！”
　　冯化成也给了，找了一个能说上话的副主任，是新华社的。
　　他也不知道两人在办公室里到底谈了什么。
　　等到开门出来时候，就连两人都是高高兴兴的。
　　“杨主任，你放心，你把稿子送来，我会安排编辑对接，如果有问题，直接帮你改了。
　　你要的十万册，绝对没问题，我会安排尽快排版印刷。”
　　负责人态度很好，这就差稿子出版了。
　　“叶主任，那就要麻烦你了，你也放心，这都不是问题。”
　　杨卫彪打着哑谜，是不想被别人听到。
　　等到了外边，冯化成都没回过神来。
　　“杨主任，这就谈好了，十万册？”
　　“对啊，不然你以为还能这么着。”
　　杨卫彪没有解释，随后就撤了，冯化成就是一工具人，等想到了就用，忘了就算了。
　　很快，就是一周之后，娄晓娥的食谱写好了，跟着火速被送到了出版社。
　　而这一个星期，杨卫彪也没闲着，把之前的人脉拿来刷了一遍。
　　也是试一试他的面子好不好使，如果遇到不愿意帮忙的，这人脉就放弃，及时止损，减少投入。
　　元旦节到了，各厂子单位，包括下面公社都在举行大会餐，这是有传统的。
　　因为大年三十那天得上班，不是法定假日，再加上那天各家得吃年夜饭。
　　所以元旦这天就显得极为重要，有些人熬了一年，就为了这一顿免费的大餐。
　　杨卫彪也是趁此机会，把他的食谱卖了出去，每个厂子解决一点，十万册看似很多，但只要有一个支点就能撬动。
　　仅仅是钢铁总厂就为他解决了两万册，代价是他给那边搞定了大会餐的物资。
　　钢铁系统、食品系统、冶金系统、劳保系统、机械系统、纺织系统……
　　如今与他有牵扯的工厂，总计已经达到了四百多个，平均每个厂一千人，这就是四十多万工人的巨大消费力。
　　何况人数还不止，就说钢铁总公司目前是巅峰期，相关人员高达八万多人，不过后续收益下降，会减少不少。
　　但目前来说，他卖食谱真不难，而且这样团体采购，折扣是地板价的。
　　就这样，在元旦大会餐这天，不少工人免费大吃了一顿，还白得了一本书。
　　真正的作者是傻柱和南易，这两人都比较能吹嘘，对自己的厨艺也是蜜汁自信。
　　加上娄晓娥可是资本家的小姐，从小过的都是好日子，写的东西更加有代入感，文笔也强。
　　最后杨卫彪还给把关，以及新华社那边编辑给调整了一下，保证政治正确。
　　最终结果就是这本食谱非常有看点，既是菜谱也是皇家秘闻，发给工人后反应很强烈。
　　“荒唐，这皇宫里面吃的菜也太奢侈了。大伙看看啊，就说这道爆炒凤舌，居然用的是一种珍贵鸟雀的舌头，这得费多大工夫啊，味儿肯定好。”
　　“我说得是这一道樱桃肉，做一道菜居然要快马加鞭从南方购买樱桃。
　　书上可是说了樱桃每年就二十天左右的成熟期，这一道菜得跑死几十匹马，动用上千人。
　　最终樱桃送到了皇宫，百斤樱桃只能选出十斤好的来用，炸出汁水后，在用秘法炖煮五花肉，最终才能出一份樱桃肉。
　　想都不想用味儿肯定好，可这也太特么奢侈了。”
　　“还有这佛跳墙，这是咱平头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吗？”
　　“还有啊这烧鹿筋、桂花鱼翅、海参汤……那一道菜不应该批判？”
　　“最绝是红楼梦里面这一道茄子，肯定好吃，不对，是贾府该亡啊！”
　　这本宫廷菜，极大的激发了工人们的食欲，连带着好像大会餐都不香了。
　　大伙一边批判，一边流口水，又叹息这辈子恐怕都吃不到这其中哪怕是一道菜。
　　不出意料，这本书火了，还上了各大报纸，引发了更多的人批判。
　　但你要批判首先得有书啊，所以连带放新华书店的食谱也大卖了。
　　并且这股风气还刮到了四九城之外，外地也要采购这本宫廷食谱。
　　一个多月下来，到过年的时候，这本书居然卖出了十七万册，并且后面还会加印。
　　这让杨卫彪都傻眼了，好像特么的玩得有点大，稿费太多了也是烦恼。
　　这天团队成员在小院吃饭，也是进行年终分红，因为再过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一九六二年来了。
　　“卫彪，那本宫廷食谱是你写的？这赚大发了吧！”
　　阎埠贵所在学校里的老师，买这本书的就不少，定价三毛，以学校名义采购是有折扣的，力度还很大。
　　所以人人都买得起，就看值不值罢了。
　　“杨卫彪，你怎么知道这书能火？”
　　傻柱也傻眼了，这书他才是作者之一啊，虽然是口述的，但上面差不多有一半的内容是出自他这儿。
　　傻柱自己也领了一本，轧钢厂发这本书了，人手一本，这简直是骚操作，属于自产自销。
　　许大茂也说：“这书起码卖了十万本吧，杨卫彪，你能拿多少钱？”
　　刘海中吹着胡子，说：“还是卫彪脑子好使，居然想到用这个也能赚钱.”
　　杨卫彪笑着说：“到现在为止卖了十七万本，预估会印刷到二十五万本。一本书我拿十个点，三分钱，也就是七千五的稿费。
　　不过要扣税，扣完之后还有六千七百多。
　　现在我能到手四千六，余下的回款周期就比较长了。”
　　“哎呀，你这是真的发了啊。”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难道挣钱真的能这么容易。
　　杨卫彪摇头，“这还要扣掉一百五的成本，这书是傻柱、南易，还有娄晓娥编的，我花钱买的版权。
　　最终下来，能赚六千六吧，也算是讨个吉利。”
　　“杨卫彪你这脑子太好使了，要不，我也出本书。”
　　许大茂动了心思，他可是宣传科的啊，出本书没准有利于升任科长。
　　“我说大茂，你可就拉倒吧，你能写什么，下乡放电影的故事？还是那年和寡妇的三天两夜？”
　　杨卫彪直接调侃了一把，让许大茂一张马脸涨得通红。
　　“好了，出书这事属于剑走偏锋，就这么一次。
　　我主要是需要明面上的资金，有了这钱，以后我大手大脚就不怕被人举报。
　　你们呢，花钱也能找到借口，说从我这儿借的，不然我能费这么大劲？不如多卖点火锅底料来得实在。”
　　“对对，是这么个理！”
　　刘海中反应过来，还是他们公司更挣钱，出书这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他只是高小毕业，字都认不全，还写个啥。
　　“就算这样，杨卫彪你也挣太多了啊。有你这脑子，想不发财都难。
　　下次有什么好想法，带带兄弟咋样。”
　　许大茂还是不甘心，他也想挣到明面上可以花的大气，关键是名气啊。
　　出了大火的书，还怕找不到外室吗？许大茂一直在纠结这事。
　　“行，下次有什么好点子，我带你一起，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下次就套路这位。
　　“说回正事，三大爷你来讲一下公司的纯利润，开支就不提了。”
　　杨卫彪发了一圈烟，今儿就招待自个儿。
　　“好！”
　　阎埠贵点头，跟着就说：“截止到今天，咱们公司的纯利润高达二万三千二百元，零头也不提了。另外还有两万的备用金。”
　　作为能把钱算计到分这个单位的三大爷，能这样抹零，实属不易。
　　“这么多啊，比预计的还多了三千多。”
　　刘海中乐坏了，可见他当初的投资是多么英明，这不就赚大发了吗。
　　杨卫彪跟着说：“该分多少钱，按各自的股份来算就是了。之前计划公司备用金三万。那多出的一万三千多，这就分了吧。”
　　这次他不打算小气了，一年到头总得见到钱。
　　这分出去，大伙也花不了多少，他真需要钱的时候，还可以套路回来，所以索性把格局放大一点。
　　他说着就把包里的钱倒了出来，一万多块钱，这可是十几碟，因为最大面值才十块。
　　“今年咱都能过个肥年。”
　　傻柱也无比兴奋，他原本是没有做生意的念头，但跟着杨卫彪，他是愿意的，这不就赚到了吗。
　　“老刘，你和卫彪，都是三千四百三十二。
　　许大茂，你是二千六百四十。
　　傻柱，你呢，是一千九百八十。
　　我呢，能分一千七百十一六。”
　　阎埠贵把钱计划好，分别点了出来，分完后利润剩下几十块零头，大伙一致决定用于今晚上的招待，正好给吃喝了，谁也不吃亏。
　　趁着各自点钱的时候，杨卫彪开口说：“刘岚和秦京茹，还有秦长青，他们三个我都发了一百块。
　　另外两个帮厨一人给的是八十。这个钱已经从利润中扣除了，但还是要给你们说清楚。”
　　“这钱给了也是应该的，半年算下来，每月他们就十几块钱，这不能帮我们白干活。”
　　刘海中自己拿到三千四百多，知足了，对于发出去的那点，纯粹就是毛毛雨了。
　　“那行，另外就是各自需要给的，比如二大爷你总得给帮你干活的十来个工人发点钱。
　　至于我们几人，如果动用了什么关系，找人办事，就各自解决了。
　　但如果遇到比较多的送礼，还是从公司走账。”
　　杨卫彪又给交代了一番，尽量做到雨露均沾，公司才能长久。
　　“明白！”
　　大伙都觉得没问题！
　　“钱点清楚了，就各自放好。也可以先放我这儿，等到了院里，我在给大家，免得过会喝了酒给掉了，那就悲剧了。”
　　杨卫彪也是好心，他没打算贪墨这笔钱。
　　“对对对，先放卫彪这儿。”
　　“还真是这样，别路上掉上。”
　　几人点好之后，把各自的钱包好，写上名字，就放到了杨卫彪的袋子了，这就可以安心吃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基本就是吹嘘，说着要采购什么东西。
　　最后决定每人拿出一百块，让杨卫彪帮着买物资，当然这得溢价了，比如猪肉算的是一块钱一斤。
　　“行，那就每人三十斤猪肉，二十斤牛肉，在搭配一个羊腿，一只大鹅，在配点大枣、核桃、花生瓜子和橘子，紧着一百块钱花。”
　　杨卫彪就当清理了四百块钱的物资，这个年让大伙都奢侈起来。
　　“这么多啊，这咋吃得完。”
　　阎埠贵其实是不想购买的，可担心被看不起，他不能在落下了。
　　“吃不完可以均给邻居，咱们说好的过个肥年，就不能差了。
　　大后天我就把物资给大伙准备好，吃新鲜的。”
　　杨卫彪自己也会有大动作，他那室外的休闲餐厅已经修好了，可以搞涮烤一体，多美。
　　这一顿喝了挺久的，但都没喝酒，因为惦记着回去数钱，还得想法子藏起来。
　　夜里八点半，众人回到院里，在阎埠贵屋里把各自的钱分了，然后就化整为零各自消失，都跟做贼似的捂着。
　　实在是第一次分这么多，不适应，生怕路上掉了。
　　傻柱跑得最快，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人还没停下来，就把房门带着给关了。
　　这把白晓红给吓了一跳，“傻柱，你干啥呢，做贼了啊，别吓到孩子。”
　　“嗨，我这激动来着。晓红，你知道我分了多少吗。”
　　傻柱嘚瑟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报纸包裹的小砖头。
　　“里面都是钱？”
　　白晓红诧异了，她是知道傻柱应该赚了很多，但也没个具体的数。
　　“那可不！你猜猜能有多少？”
　　傻柱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都不带正眼看人的。
　　“有五百吗？”
　　白晓红试探了一个中位数，她心里想的是能不能分一千。
　　傻柱瞬间破防，“哎呀，你能不能有点胆子，什么五百，这是一千九百八，加上我这月的工资，咱家这月挣了两千多点。
　　还有我那股份，能值四千五，咱家迟到能成万元户。”
　　“真这么多？”
　　白晓红接过报纸，打开后，只见里面都是黑花花的钱，直接傻眼了。
　　“傻柱，你才十五个点股份就这么多，那杨卫彪和二大爷岂不是？”
　　“唉！他们分了三千四百多。”
　　傻柱也不嫉妒，他也没干别的，主要就是炒菜炒火锅底料，知足了。
　　“哎呀，咱家亏了，早知道该多投一点。
　　你说一大爷当初怎么就不肯借钱给你呢。”
　　白晓红再次旧事重提，她也不是简单的，隐约感觉到了一大爷想要拴住傻柱。
　　白晓红虽然没有公婆，但自家有老人，有那钱，照顾自家人不好么。
　　这次，一大爷不借钱给傻柱，自己娘家借了，这就是个好借口。
　　这么长久下去，傻柱肯定跟一大爷离心。
　　“嗨，我跟一大爷非亲非故的，他不借钱正常的。不像杨卫彪，跟我是兄弟，我只要开口，他有钱肯定借我。”
　　对此，傻柱还是有信心的，杨卫彪现在都已经是万元户啊，别人稿费都是大几千，加上分红可不得破万了。
　　已经是院里第一有钱人了，这兄弟能处，跟着真能挣大钱。
　　不提傻柱两口子数完钱后发现不知道往哪里藏，一直在屋里纠结。
　　却说许大茂回家后，就没敢提分红的事，一个人偷偷到了屋里，环顾四周，居然不知道往哪里藏钱。
　　虽然上次钱掉了是虚惊一场，可也把他吓到了，就怕一觉醒来家底丢了，那不是跟贾张氏一样倒霉了吗。
　　搂着钱睡也不行，不能被春草发现。
　　这可把许大茂给愁到了，他还得还爸妈那里借的一千，思索良久，给暂时藏在床底下，就是他枕头下放的位置，随时可以看着。
　　刘海中回到家后，也是瞬间就关了门，跟做贼似的到了屋里。
　　“当家的，你又咋了？”
　　二大妈每次见到自家男人这样，一般都会往外掏钱，可现在家里真没啥钱了。
　　“嘘，小声点，别把俩孩子招来。这次咱家赚大发了，之前你不是说我投资的事不稳妥吗？
　　你这是妇人之见，人杨卫彪真敢分钱，账目也是老阎在算，那是一笔笔都出不了差错。
　　你看，我这分了多少，亮瞎你的眼。”
　　刘海中说着把怀里的报纸包拿出来，打开后，真差点让二大妈给吓跪了。
　　“当，当家的，这有多少？”
　　“三千四百多，这是分红，我那股份还涨了，明年能分到更多。
　　都怪老易，不然我能分四千。”
　　刘海中一想到这事就恨得不行，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整老易一把。
　　人都把贾家房子修起来了，前前后后花了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借给他点。
　　“这也太多了，这下老大娶媳妇不用发愁了。”
　　二大妈放心了，还是当家的有眼光。
　　……
　　阎埠贵拿着钱，反复数了好多遍，三大妈也数了两遍，这手都哆嗦了。
　　可最后不放心放在家里，连夜给送到杨卫彪那里代为保管。
　　这让杨卫彪挺无语的，他都还没套路，这钱又回来了啊。
　　他也没怎么清点钱，直接放空间里，只需要计算明面上的花费就行了。
　　第二天醒来，家里少了个人，他真有点不习惯，于海棠回娘家，呃，是回老丈人那儿去了。
　　学校也早就放假，不出意外，考试成绩在及格线边缘试探，拿到毕业证倒是没问题。
　　厂里还要上班，但各家各户都在置办年货，再不济也会换点白面，过年包顿饺子，开开荤。
　　杨卫彪事情也多，吃了早饭就准备出门。
　　“莉莉，我这边要忙两天，晚上回来比较晚，你到爸妈那儿去，后天你在回来，或是后天下午我来接你。”
　　“好嘞！那你少喝点酒，衣服换下来先放着，我到时候回来再洗。”
　　于莉也想回去跟妈妈多聊聊天。
　　“嗯！我这儿再给你拿五十块钱，你看着花，别省着。”
　　杨卫彪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钱递过去，不是舍得不给，而是再多就超标了，五十已经是一笔巨款。
　　“我会看着办的。”
　　于莉收好钱，却从来不乱花，这一年下来，她可是攒不少钱了。
　　“那我走了！”
　　杨卫彪先是去了厂里，确定了一下要用的食材，年关临近，招待也多，不能出差错。
　　到下午，他就找借口走了，也没做别的，只是却看望丁秋楠。
　　“卫彪，来了啊！”
　　丁母打开门，见到是他，顿时大喜过望。
　　“这不过年了吗，顺带了看看。车上有东西，我一人拿不了。”
　　杨卫彪按照团队里的标准带了一份年货，价值一百多块，已经是天价。
　　到时候老丈人那边也会送一份，不过要等初二去了。
　　“老头子，楠楠，快来啊！”
　　丁母这么一喊，没想丁如山还跑在前面，丁秋楠也赶紧从自己屋里出来了。
　　“卫彪，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又让你破费了。”
　　丁如山虽然已经回医院上班，可过惯了穷日子，见到有好东西，就挪不开眼。
　　“置办的年货，这应该的。”
　　杨卫彪也不是谦虚，都已经把丁秋楠给办了，送点吃食，这能算个啥。
　　“杨卫彪！”
　　丁秋楠出来了，虽然已经很熟，但她见到人，依旧显得有些腼腆。
　　“嗯！”
　　他点点头，就先往里面拿东西。
　　过了好一会，年货才全给放到桌上，二十斤猪肉、两只鸡、一只大鹅、一袋花生瓜子核桃，一袋糖，一袋板栗。
　　三十斤大米，三十斤白面，还有一条羊腿，几包火锅底料，两瓶酒，一条烟，以及十个苹果。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丁如山咂舌，这年过得顿顿吃肉，也造不完。
　　“卫彪，真太多了，你拿点回去。”
　　“没事，我那儿还有。我最近出了本书，赚了点钱，这点物资不算啥。”
　　杨卫彪感觉可以吹嘘一把，有实力就要表现出来。
　　“杨卫彪，你出书了？”
　　丁秋楠一脸不可思议，这不可能吧。
　　“咳咳……这就是这本宫廷食谱！”
　　杨卫彪恬不知耻的把书拿了出来。
　　“啊！这食谱是你写的啊，我们学校图书馆里有几十本。”
　　丁秋楠都懵了，食谱还能这么操作吗？
　　“利用空闲时间写的，没想到就火了，我拿到了四千多的稿费，后面还有两千多。”
　　杨卫彪觉得可以把自己包装成文化人。
　　谁知道丁秋楠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你是不是找关系卖书了？”
　　“咳咳……没有的事！丁叔你们先忙着，我和秋楠出去走走。”
　　杨卫彪觉得要先离场，在聊下去，他恐怕要悲剧。
　　“卫彪，你们快去吧，晚上留下来吃饭。”
　　丁如山看着桌上的东西，正好等人走了，在好好清点一下，计划后面怎么吃。
　　很快杨卫彪和丁秋楠就出去了。
　　老两口对望一眼，默契的笑了究。
　　“老头子，这回过年可以吃饱了。”
　　“不止呢，不光粮食，连肉都吃不完！想想去年，现在这才叫好日子。”
　　丁如山一手抱着大米，一手揽着白面，满脸陶醉。
　　只有饿怕了的，才知道粮食的珍贵，比肉食还重要！
　　“秋楠，你放了假就天天待在家里？”
　　杨卫彪也没什么好问的，他就今儿半天时间，下次再来得要初几好远去了。
　　“我看书啊。本来我底子就薄，还要加强复习。等过了年，就去学校找舍友，陈依依她们没回家的，春节留在京城了。”

第124章 羡慕
　　丁秋楠主动牵着杨卫彪的手，两个人站在大桥上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好！你说初几，到时候我也过来，去逛逛新华书店，百货大楼什么的。对了，你钱够花吗？”
　　杨卫彪对于丁秋楠，想的就是谈恋爱，这也挺好的，他有他的生活，丁秋楠也要读大学，距离产生美。
　　“够花的，每月都有补助，我是十六块钱，有些条件差的同学会更多些。各种票都有，还有定量。
　　我们女生胃口小，舍友都攒下钱票了。”
　　丁秋楠读了大学，一点也不后悔，这就是她想要的，每天专心学习知识，家里也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觉得乏了，还有杨卫彪的陪伴，这是以前不敢奢望的生活，对此她很知足，也很感恩！
　　“那就好！不过到时候我给你买东西，伱不许拒绝。”
　　杨卫彪先给打预防针，他挣了钱就是为了花，不然何必要搞出那么多明面上的收入。
　　“太贵的不行！”
　　丁秋楠也追求好的生活，但过得不奢侈！
　　“嗯！”
　　杨卫彪仔细看着丁秋楠，可以说是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
　　即便是素面朝天，这颜值也特别能打，倘若再化个妆，就更不说了，妥妥的女神级别。
　　他的审美已经符合了这个时代，就这样素颜挺好。
　　“我脸上有花吗？”
　　丁秋楠被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比花还好看。”
　　杨卫彪这口才早就锻炼出来了，夸人的话张口就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真的吗？”
　　丁秋楠忽然大胆起来，虽然她对自己的脸挺自信，可能得到心上人的肯定，自然更好了。
　　“比金子还真！”
　　若不是这在大桥上，牵手已经出格，他非得亲下去不可，但要是真亲了，问题就大了，容易被当成流氓。
　　“我想看电影了！”
　　丁秋楠捏着衣角提出了要求。
　　“行啊！这就去买票。”
　　两人随后就去了钢铁厂的电影院，附近不远就有，因为今天还是上班日，所以看电影的人不多。
　　这正好成全了两人，到了电影票就选了后排，也没什么出格的，就是搂在一起把嘴都亲肿了。
　　晚上他在丁家吃的，饭后喝了半杯茶就告辞了。
　　丁秋楠送到门口，说了句，“初三上午学校门口见。”
　　“好，不见不散！”
　　杨卫彪挥了挥手，别人父母都在家，不可能钻房间里，就算去了也不好发挥，索性就早点走人，把这念想留待下一回。
　　这又过了一天，还有两天就过年，他真的还有事，档期都排满了。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他真深刻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北新桥百货商店。】
　　【奖励：金钱九十，食用油一百桶，酱油一百瓶，大米五百斤，白面五百斤。】
　　这奖励也还可以的，不是专程过来，顺道而已。
　　他思索着后面要办的事，外婆那边早已经汇了钱过去，依旧是五十块，这才合理。
　　不然即便他工资一百多，也不能这么造。
　　“杨卫彪，你来了。”
　　梁拉娣的声音突然传来。
　　“不是，咱这是暗中接头，你别见面就喊名字。”
　　杨卫彪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你可拉倒吧，你这摩托车附近别人还有吗？”
　　梁拉娣指了指男人的坐骑，不还是暴露了吗。
　　“那总比你喊我名字好。不过你这伪装到位啊，大晚上还戴着帽子。”
　　杨卫彪打趣了一句，快过年了，他也给这位送点东西，却好不直接送上门，所以约到晚上在外面碰头。
　　梁拉娣凑到跟前，偏着头说：“你不就好这一口吗。”
　　“什么？”
　　杨卫彪没听明白。
　　“帽子啊！”
　　梁拉娣指了指头上。
　　“我去，你是怎么发现的。”
　　杨卫彪都不知道啥时候暴露的，这女人观察力可以啊，不愧是当焊工的。
　　“好了，说正事，给你带了点年货。”
　　“谢谢！”
　　梁拉娣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错过了这辈子都不再有了。
　　“杨卫彪，你要了我吧！”
　　“我去，你是真虎啊，快拿东西回去，这特么是在胡同里。”
　　杨卫彪心说怕了怕了，赶紧把大袋子给梁拉娣，跟着一溜烟跑了。
　　“切，胆小鬼。”
　　梁拉娣双手吃力的把袋子提回去了家。
　　四个孩子都没睡，立马围拢了上来。
　　“妈妈，这带什么回来了啊。”
　　“这是你们杨叔叔送的，妈也不知道是啥。”
　　梁拉娣没有藏着掖着，打开袋子一看，就震惊了，只见袋子里米面油肉都有，还有水果。
　　“哇，有山楂丸。”
　　秀儿眼尖发现了好东西。
　　“一人一个，别多吃了，不然过会又喊饿了。”
　　梁拉娣拿出盒子，给孩子们一人拿了一个山楂丸，心想，这肯定是人专门去买的。
　　她再次清点了一下物资，有这些东西，过年绰绰有余了，她一个月工资都买不到，也没有那么多票。
　　梁拉娣有时候都不知道杨卫彪到底图她啥，所以才显得人不一样。
　　“轰隆隆！”
　　杨卫彪刚好摩托车停下，就见棒梗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帕子。
　　“杨叔叔，回来了啊，我帮你擦车。”
　　“呃，你真是棒梗？”
　　杨卫彪又生出了同样的疑问，棒梗这真不太正常。
　　“我是棒梗啊！”
　　棒梗拿着帕子站在跟前，看样子是真打算擦车，这可是阎解成的活。
　　“行，那你擦车吧！”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啥好处没给，也没许诺什么。
　　“杨叔叔慢走。”
　　棒梗居然没什么不满，当即就卖力擦车了。
　　杨卫彪假装走了，特地藏着连廊那儿偷偷打量，没想到棒梗真没使坏，老老实实的把车擦了一遍。
　　中途还去洗了帕子，反复把车擦了几次。
　　“这不应该啊！”
　　杨卫彪是真懵了，他不信秦淮茹能教得这么好。
　　一直到了家，他都还在琢磨这事，不由回忆原剧里，棒梗这小白眼狼对傻柱那是真的差，对家里人也不好，一路啃老到底。
　　但偏偏对许大茂还可以，都地震了，放着家里人不管，跑去给许大茂修地震棚，要知道许大茂可是棒梗的仇人，这纯粹脑子有病.
　　杨卫彪忽然想到了守村人的传说，每个村子总有那么一个。
　　对守村人的理解，一般就是心不坏，有点傻，五弊三缺，鳏、孤、寡、独、残；缺钱、缺命、缺权。
　　村中红白喜事都知道，还会主动去帮忙。
　　四合院说起来就是一个村子，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呢。
　　而恒定守村人其实就一个标准，脑回路有点不正常，娶不上媳妇，还有一个明显的外号。
　　傻柱其实很符合守村人的标准，少年时老爹就跑了，各家红白喜事都有他的份。
　　娶媳妇的路上也是各种错过，最后还是聋老太太给逆天改命了，才有了后代。
　　至于原剧里傻柱熬到四十多岁终于娶上媳妇，是傻柱第二次逆天改命。
　　杨卫彪怀疑棒梗是四合院的第二代守村人，如果没有傻柱帮忙，棒梗怕是要一直扫大街。
　　加上没有住房，这娶个屁的媳妇。
　　两个守村人组合到一起，倒成了互相成全，都逆天改命了。
　　这中间还因为秦淮茹，如果秦淮茹跑了，棒梗也就是守村人的命。
　　好吧，这是他瞎想的，如今因为他的干涉，傻柱娶了媳妇。
　　但棒梗依旧有成为守村人的潜质，命里无财，帮别人家的忙，无妻，无子，长大后脑子也不正常，有点傻，一辈子待在院里，孤独终老。
　　让棒梗成为守村人，呃，是守院人，貌似也不错。
　　还有棒梗明明叫贾梗，谁特么取了一个棒梗的外号，这不是妥妥的傻柱二号吗。
　　杨卫彪陡然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以他之前普通住户的身份，上面没有父母帮衬，这守院人难道是他？
　　不行，甭管是不是，他也得逆天改命，高低整出一个后代来。
　　不过也不急，等到了三十岁，于莉如果还不能生，只好挑个外室生孩子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情满四合院。】
　　【奖励：金钱一百三，白面二百斤，猪肉三百斤，鱼一百条。】
　　第二天醒来，杨卫彪索性就在院里签到了。
　　这天他有很多招待，跑了三场，中途还去送了礼，这一天下来，当真是累惨了。
　　公司的生意自然是暂时停了，但招待依旧，许大茂几人是天天喝酒，刚开始还一起上，后来只能轮着来。
　　基本上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一天下来，饭都没吃上一口。
　　过年前的一天，杨卫彪也给秦京茹准备了一份物资，让其回去过年。
　　加上秦京茹是采购员，大年三十这天可以提前走，正好合适。
　　“杨大哥，这也太多了，我都拿不走。”
　　秦京茹看着两大包物资，高兴的同时也犯难，因为她老爹已经提前回乡下了。
　　“呃，这还真是个问题了。”
　　杨卫彪没法去送，他今儿还得去接于莉，还差一门时间管理的学问。
　　“你不是会骑自行车吗，骑着带回去，明儿早点走，大白天的才安全。”
　　这年头基本上没抢劫的，没那胆子，加上快过年了，谁也不想进去蹲号子。
　　“我没车啊，那辆二手自行车是厂里的呢。”
　　秦京茹想到有自行车倒是可以拉回去。
　　“没有就买啊！等等，以你的工资，买不起的。你让我想想啊！
　　这样，我去买辆自行车，对外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借的，实际上是送你的。”
　　杨卫彪有点无语，为了带物资回去就买辆车，这有点奢侈了吧。
　　“杨大哥，你真送我自行车啊。”
　　秦京茹眼睛都亮了。
　　“你是我的女人，一辆车算什么。等着，你先收拾下东西，我这就去买车。”
　　杨卫彪不敢耽搁，火速就去提了自行车，在给盖了钢印，这就完事了。
　　他买的是稍微小一号的车，正合适。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扑倒杨卫彪怀里，怎么都不撒手。
　　杨卫彪见还有点时间，索性就跟人聊聊人生和理想。
　　从秦京茹的小院出来，他跟着去接上了于莉，暂时没送东西，得留着于莉回娘家使。
　　于海棠自然不可能跟过来，得在自己家过年。
　　也就是说，明儿过年的时候，只有他和于莉在家。
　　也难怪每年许大茂都回父母那里去了，不然这过年显得孤单啊。
　　这院里家里同样冷清的，还有易中海和老太太，也难怪会搭伙过年。
　　各家各户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他给傻柱几人采购的物资放到了小院，到时候自个儿去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大年三十这天，秦淮茹的母亲早晨就走了，也得回村里过年。
　　槐花和小当暂时让一大妈带着的，这院里要说纯粹的好人，大概也就这一位了，啥福都没享到，还早早的挂了。
　　“小鸡炖蘑菇了您！”
　　中午，马华再次唱菜名，工人们有荤菜，干部们自然也要吃顿好的，不光如此，就连晚上都还有招待，也是坑人。
　　杨卫彪安排南易顶上去了，反正这位也是单身，正好晚上值班。
　　到了年关，他这食堂主任也算完美收官，在岗位上勤勤恳恳，干得很不错。
　　“傻柱，中午在炒一个荤菜，就大肉片吧，算我的账上，量管够，吃不完打包。
　　感谢大伙一年来的付出，明年再接再厉，把我们轧钢厂食堂做成标杆。”
　　杨卫彪来到后厨发表了简单的演讲，没什么比请客更合适的。
　　“感谢杨主任！”
　　“杨主任，我们都支持你。”
　　“杨主任，你是这个。”
　　这时候没法喊出太出格的口号，但大伙都高兴啊。
　　有些在食堂干了好些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主任反过来请客的，还是请了全部的二十多号人。
　　“晚上值班的一定要把后厨收拾好，锁好门！”
　　杨卫彪又叮嘱了一番，就回了办公室。
　　但后厨依旧很激动，只见傻柱从仓库拿了一块大肥肉，起码有十斤重。
　　让几个帮厨一起给切了，其中就有秦淮茹，她想着要是过年有这么一块肉，家里日子可就好过了啊。
　　结果杨卫彪居然随便拿出来请客，虽然她也能分到半斤左右，可跟十斤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哗啦啦！”
　　傻柱的手艺不是盖的，十几斤肉下锅，炒了一个豆干大肉片，妥妥的好东西，油光水滑的。
　　后厨每个人都装了一个饭盒的量，高兴坏了，晚上拿回去，大年三十能加餐。
　　后厨所有人都高兴，杨卫彪这位置也就坐得稳，皆大欢喜
　　“傻柱，你不准备年货吗？”
　　秦淮茹见傻柱这几天都没啥行动，不由觉得奇怪。
　　“嗨，早就托杨卫彪准备了，我下班就去拿。”
　　傻柱一脸嘚瑟，这回可以过个肥年，不仅妹妹能吃好，他还能带好多东西去老丈人家。
　　可谓干劲十足，明年在跟着杨卫彪挣大钱，这可真是兄弟来着。
　　“嗯，今儿怎么没见京茹？”
　　秦淮茹本来想找秦京茹聊会，可都不见人。
　　“嗨，她好像一早就走了，回村里过年去了，咱们厂可是放五天假，比别的厂子多两天，可不得好好过个年。”
　　傻柱也想休息几天，前段时间太累了。
　　轧钢厂因为效益好，前段时间工人都很累，所以决定放五天，当然其中也包含有周末的假期。
　　“好，你先忙着。”
　　秦淮茹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出了后厨，她中午分到的炒肉片，一点没动，打算带回去晚上吃。
　　“笃笃！”
　　“请进！”
　　杨卫彪正在办公室做报表，也是年终工作总结，没点文化还真搞不定。
　　在他上任以来，食堂没赚到钱，也没亏损，这就是最好的状况了。
　　而且他是真没从食堂拿一分钱，连回扣都没拿，因为这是大本营，他不允许有污点。
　　不然以后怎么去争革委会主任的宝座。
　　“呃，你来干嘛？”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他就会下班。
　　“卫彪，你看能帮我搞点年货。”
　　秦淮茹真买不了什么，每月的定量都是紧巴巴的，没攒到粮食。
　　每月的那点肉票也给用了，也没攒下，她还要带年货回娘家。
　　这就导致，她家这个年，跟平时没啥区别。
　　“秦淮茹，之前卖火锅底料，给了你五块钱记账费，你提成也拿了十几块，这都二十了。
　　加上这月才发了工资，你过年没问题啊！”
　　杨卫彪给很多人都准备了年货，唯独漏掉了秦淮茹，因为不值得。
　　“能帮我搞点粮食吗，我家定量真不够吃。”
　　秦淮茹没敢提吃肉，她在杨卫彪这儿没地位的。
　　“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杨卫彪点了支烟，又勾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京茹带着年货回家了。”
　　秦淮茹小心说了一句。
　　“她是黄花大闺女，你能比吗。”
　　杨卫彪直接一句话怼了回去。
　　秦淮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她只是一个寡妇。
　　“你现在有多少家底，老实交代一下。”
　　杨卫彪抖了下烟灰，他得探探底了。
　　“攒了三百二十五块钱，那是房子钱，我不敢动，存银行去了，是定期。
　　另外还有四十五块钱和这月的定量，已经用了一些，就这么多了，我都带身上的。”
　　秦淮茹说着就从小荷包里把钱票都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不敢说谎。
　　别看好像不少，可过年花费大，她没缝纫机，只能找别人给做衣服，要给手工费。
　　还要回娘家，后面棒梗跟着要交学费，家里的水电煤炭都要钱。
　　若不是卖火锅底料挣了二十的外快，过年都不够开销。
　　“过来吧！”
　　“嗯！”
　　秦淮茹赶忙走了过去。
　　日后，杨卫彪抖了抖烟灰说：“年后会继续卖火锅底料，我先预支你二十块钱，给换成年货。
　　十五斤肉，算十五块钱，剩下五块，你要白面还是棒子面。”
　　秦淮茹就知道不可能白给她东西，但能预支换成年货，也知足了。
　　“要白面，可以算便宜点吗？”
　　“这次给你算两毛吧，就这一回，二十五斤白面，十五斤肉，晚点我让傻柱送你家里。”
　　杨卫彪的战略是不让秦淮茹日子好过，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从而跑路。
　　遇到过年偶尔也要开开荤，不白给，后面打工挣钱。
　　“谢谢，卫彪，谢谢你。”
　　秦淮茹这下不用担心了，可以过个好年。
　　“去吧！你把傻柱叫来，再晚，他就下班了。”
　　杨卫彪一看手表，一晃就多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超过了他定的下班时间。
　　“嗯！”
　　秦淮茹不敢耽搁，赶忙去找傻柱，却不忘找水龙头先洗把脸。
　　不到十分钟，傻柱就到了办公室。
　　“哥，找我啥事？”
　　“是这样的，你秦姐托我买了点年货，我呢跟她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不方便送过去。
　　晚点你送到她屋，对外，别提我的名字。”
　　杨卫彪说着给发了一支烟。
　　“好嘞！”
　　傻柱一口答应，这是做好事啊。
　　“行！给她的是十五斤猪肉和二十五斤白面，我现在就去采购，然后放到小院，跟你的那堆物资放到一块。”
　　杨卫彪真好要离开厂子。
　　“明白！”
　　傻柱是真懂了，杨卫彪才是真好人，愿意帮助邻居。
　　傻柱忽然想到一大爷，每次都说尊敬老人，帮助邻里，可也没见行动啊！
　　却说杨卫彪出了轧钢厂就去小院放好物资，直接从空间里提取的，也就走一趟路。
　　随后他又去忙了一阵子，有点事需要单独处理。
　　完了等回到院里，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这是发生啥大事了？
　　“傻柱，你真不过日子了，居然买这么多年货。”
　　“还有三大爷，你不是没钱吗，这次是咋了。”
　　“大茂、二大爷，你俩怎么也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却是傻柱这四人组带着年货物资回来了，这么大的量根本就藏不住，至少也得显露一些。
　　“嗨，我咋不过日子，这不过年吗，当然得吃点好的。”
　　傻柱没解释，他就是这性子。
　　阎埠贵跟着说：“这一年到头了，我家也过回好日子。”
　　“别看我，我家老大春节相亲，用得着这些。”
　　刘海中好歹找了个借口。
　　许大茂也说：“我家孩子多，还得回爸妈那儿，春草要回娘家，当然得多买点。”
　　傻柱跟着就给秦淮茹家送了物资，这是事先和杨卫彪约定好的。
　　“傻柱，谢谢你啊！”
　　秦淮茹也装模作样的，知道杨卫彪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得避嫌。
　　“嗨，这小事！”
　　傻柱不敢多待，一溜烟跑了。
　　杨卫彪的挎斗里也有一大袋子的物资，别人见了反倒觉得正常，因为他一直以来日子都过得好。
　　“杨叔叔，我来帮你拿！”
　　棒梗忽的从屋里冲了出来，要帮忙抬袋子。
　　这让杨卫彪再次直呼好家伙，明明刚刚傻柱才往那屋里送了东西，棒梗转眼主动帮他干活，这脑回路真的有问题！
　　棒梗还真就帮他抬着袋子到了后院，没谈任何条件。
　　这让于莉看到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声问了句：“这真是棒梗？”
　　“是棒梗，我也不知道咋了。”
　　杨卫彪随手摸了几个核桃给棒梗，甭管咋说，别人帮了忙，多少要表示一下，这是他做人的准则。
　　就是真没料到棒梗能这样，不过既然能干活，那以后送到乡下去正好。
　　“谢谢杨叔叔！”
　　棒梗拿到几个核桃，高兴的跑走。
　　却说棒梗一溜烟跑回家，就把核桃给亮了出来。
　　“这是你杨叔叔给的？”
　　秦淮茹也觉得不可思议，杨卫彪可是非常不待见棒梗的。
　　“是啊！这可是核桃，比花生瓜子都好吃，妈你给我砸核桃。”
　　“好嘞！”
　　秦淮茹很快发现这核桃非常好，皮薄肉多，稀罕着呢。
　　“棒梗，你告诉妈，你是咋想的，怎么知道给你杨叔叔帮忙了？”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自家儿子可不是干活的人。
　　“上回我叫他杨叔叔，他就给了我大苹果啊！他都没给大壮和小壮。”
　　秦淮茹听了棒梗的话，才知道儿子是误会了，那苹果是杨卫彪给她的补偿啊。
　　秦淮茹也不说破，她还得做晚饭。

第125章 年夜饭
　　杨卫彪家的年夜饭自然是丰盛的，就是人少了点，俩人吃饭没那个气氛。
　　今年院里出奇的比较安静，没有吵架声，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一回想，才知道是因为少了个人。
　　“莉莉，你今天有见到贾张氏吗？”
　　杨卫彪询问院里的情况。
　　“没有啊，她不是搬到前面的大杂院了吗。”
　　于莉说着给男人又倒了杯酒，今天过年，可以超点量。
　　“这倒稀奇了，平时她不闹，这过年还不想吃点好的。”
　　杨卫彪觉得这事吧，贼反常，尤其之前贾张氏丢了家底，剩下的钱花不了多久。
　　不过因为厂里提前关响，这个年倒是能过的。
　　“她应该有吃的吧！”
　　于莉觉得那老太婆肯定还有家底。
　　“天杀的啊，这不活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啊！”
　　于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贾张氏的哀嚎声。
　　“是贾张氏！”
　　于莉都懵了，这刚说到人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杨卫彪也愣了一下，说：“各家各户都在吃年夜饭，她这时候来闹什么？这不是恶心人吗。”
　　“就是啊！”
　　于莉也很不高兴，这不吉利的。
　　“先别管，咱们把饭吃完，年夜饭中途可别打断了。”
　　杨卫彪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在用手掌心抹了下嘴，没餐厅纸可用啊，这年头都这样，要的就是这感觉。
　　谁知道没吃几口，贾张氏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传来院里人的呵斥声。
　　“这太影响心情了。”
　　杨卫彪忍不住起身到了门口，瞧见刘海中已经在院里张望了。
　　紧接着许大茂也从屋子里出来，嚷嚷着：“这老太婆也不看看时辰，这可是过大年啊。”
　　“莉莉，我去看看，你在家接着吃。”
　　杨卫彪回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够辣嗓子的，就是这个味儿。
　　“嗯！我给你留着，过会在吃点。”
　　于莉没去看热闹，她还得收拾，之前杨卫彪带了很多东西回来，有些是让她带回娘家的。
　　“二大爷、大茂，走，去看看。”
　　杨卫彪招呼上两人，一个团队的，共同进退。
　　“好嘞！这贾张氏咋回事，偏偏选这个时候来。”
　　许大茂都想动手打人了。
　　一行人到了中院，只见贾张氏已经被人围在中间，让人傻眼的是，贾张氏脚下有一个大包袱，还有锅碗瓢盆，这是搬家了？
　　“天杀的啊，我没钱交房租被赶出来了，这往后可咋过啊！”
　　贾张氏抹着泪，对众人的呵斥充耳不闻，反正就是不停的诉苦。
　　“我去，这假的吧！”
　　杨卫彪第一个不相信。
　　也有人质疑说：“贾张氏，这厂里才发了工资，伱咋没钱交房租了。”
　　“就是啊，轧钢厂提前关响了，就为了大伙过一个好年。”
　　“二大爷来了，一大爷呢，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
　　有住户想起了一大爷，到现在都没出现。
　　这时杨卫彪见到傻柱，不由问道：“傻柱，你没和一大爷一起过年？”
　　“没啊，本来一大爷叫我一起的，不过晓红没答应，我也不愿意。”
　　傻柱可是带了那么多年货回去，犯不着跟人搭伙。
　　“对了，老太太在一大爷家过年！”
　　“懂了！”
　　杨卫彪明白了，傻柱是真的变了，已经基本上脱离了易中海的掌控。
　　“老易，你快来啊。”
　　贾张氏呼喊着易中海，虽然之前老易辜负了她，可依旧觉得老易不会见死不救吧。
　　到了这时候易中海也藏不住了，只得扶着老太太一起出来，至于一大妈就留在家里，不是背后使坏，是人一般不看热闹。
　　“张丫头，这大过年的，你闹什么啊。”
　　聋老太太率先开口，也很不高兴。
　　“太太，我没地方住了，没钱交房租被赶出来了。”
　　贾张氏赶紧哭诉，她有理由的啊。
　　“得了吧你，你就算是没钱，也赶不出来。”
　　众人根本不信，就贾张氏这样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不是自愿，真的很难被赶出来。
　　“老易，你看这房子都修好了，空着也是空着，要不我搬回来住吧。”
　　贾张氏这话一出，住户们纷纷明白了，闹这么一处，原来是惦记着房子啊。
　　阎埠贵第一个不答应了，“贾张氏，你都不是院里的人了，怎么还惦记着房子。”
　　“老阎，我咋不能惦记着，这就是我老贾家的房子啊。”
　　贾张氏还真就是奔着房子来的，她一天天的都盯着，眼看房子已经修好，比原来的还好，毕竟花了大几百块钱。
　　这让她动了心思，直接把之前租的房子给退了，她现在没地方住，老易总得收留她吧。
　　等她搬回了贾家，就把房子占着了，这多好！
　　“这房子早就不是你贾家的了，你都卖给了老易。”
　　阎埠贵也惦记着房子，正好他的分红也到手了，正纠结着要不要买房，现在看来不能等了啊。
　　“房子是卖给老易了，但我可以租啊，是不是老易。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贾张氏想的是先搬回来，到时候房租可以耍赖。
　　只要她不搬走，老易也拿她没办法。
　　易中海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突然老太太开口了。
　　“这房子太太住了，太太这辈子都没住过新房子，正好沾沾老易的光。”
　　老太太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久久没有回神。
　　易中海也诧异了一下，因为事先老太太没提这事。
　　其中知道内情的，在场也就只有杨卫彪，她很清楚老太太出招了，这绝对是王炸。
　　“太太，你要住这房子，你后院不是有房子吗？”
　　贾张氏蒙了，她来之前都琢磨好久了，就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说：“后院房子都旧了，我就爱住这新房子。”
　　这时候秦淮茹也来了，她躲不掉的，不过她跟这房子一点关系没有，已经拿到钱了。
　　“老易，你咋说？”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希望易中海能帮她。
　　却见易中海直接就说：“中院这房子给太太住了。”
　　“哎呀这不能啊，太太住了我住哪里啊。”
　　贾张氏哀嚎着，如果是别人她还能闹，可现在是聋老太太，她真的不敢。
　　万一老太太有个好歹，她赔不起，今后也别想再进这院里。
　　“太太，你住了中院，那后院的房子不就空着了吗，那要不，我住后院去。”
　　贾张氏想着去后院也好，那里有几个大户，像许大茂、老刘、杨卫彪，那都是有钱人，她去了总得混点吃的吧。
　　再说了，她现在过得这么惨就是许大茂在后边使坏，把她工资给领了大半走。
　　“贾张氏，你想得太美，你自己说都在后院偷多少回了，我们后院不欢迎你。”
　　许大茂大声嚷嚷，他那钱还不知道藏哪里才好。
　　要是贾张氏到了后院，家里啥东西都不敢放了。
　　刘海中也说：“贾张氏，这后院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他这是挣大发了，不想哪天被贾张氏举报，这人就不能留在院里。
　　“太太，你咋说啊。”
　　贾张氏没管别人怎么想，关键要看老太太。
　　易中海不在说话了，老太太既然管了这事，他已经处理不了。
　　“不给你住，那房子太太留给别人了。”
　　聋老太太这是意有所指，是她和杨卫彪之间的约定，只是别人没要这房子罢了。
　　“留给谁了？”
　　贾张氏连忙追问。
　　“太太愿意留给谁就给谁，张丫头你就别惦记了。
　　那边不租房子给你，你在到别地儿去租。”
　　聋老太太也想把贾张氏赶走，留在院里只会坏事，让老易都差点栽了。
　　严格说来，老太太的养老人就是易中海两口子，这当然得护着。
　　“太太，这不行啊，我真没地方住，没钱了。”
　　贾张氏上次被人偷了家底后，还剩了几块钱，可后来自己交了一次房租，领的工资根本不够花，又馋食堂的好菜。
　　这么一下来，就剩前几天发的工资了，要是交了房租，年关能过，却吃不到下次关响。
　　“你才发了工资，哪能没钱。
　　这大过年的，快把你的东西拿走，这院里不欢迎你。
　　老易，就趁着今天过年，帮太太搬家，太太今晚上就要住新房子。”
　　聋老太太发话了，又说：“傻柱，你也来帮太太。”
　　“好嘞！”
　　傻柱对老太太的话还是要听的，随叫随到。
　　易中海叹息一声，接着就扶着老太太去后院了，眼不见为净，贾张氏这事他真管不了了。
　　易中海当初拿下这房子，还真没想着贾张氏，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养老。
　　这房子是他打算用来钓养老人的，只是没想到老太太突然要住，他还没琢磨明白其中的关键。
　　直到老太太刚喊到傻柱，易中海才忽然懂了，这是在帮他啊，所以就更不能管贾张氏。
　　“天杀的啊，这不活了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哀嚎，这真的出大事了，她真的把房子退了，就是为了不留后路。
　　除了炉子太重，还在那边大杂院里，她所有的家当都拿到了院里。
　　这时刘海中呼喊着：“来几个人，大茂，你们几个把贾张氏的东西给扔出去。
　　她不是这大院的，大过年属于是来闹事了。
　　就算闹到派出所，咱也占着理。”
　　“得嘞！”
　　许大茂也是积极，率先拿起贾张氏的大包袱就往外走。
　　“这有点重啊，贾张氏你藏啥好东西了。”
　　许大茂表示怀疑，正常的行李没这重量，何况贾张氏上次一把火把家当都给烧了。
　　正说着，包袱晃动间突然掉出一个东西。
　　“这是红薯，贾张氏够可以啊，没少藏粮食吧！”
　　院里住户一眼就认出来了。
　　“天杀的，我都吃红薯填肚子了，你们都不知道可怜我。
　　我在院里住了几十年啊，大伙都是邻居，要不给我捐点吧，让我出去租个房子。”
　　贾张氏想着总得找补点，不能来一趟，啥都没得到吧。
　　“你想太美了，大过年的，谁给你捐钱。
　　快把人赶走，把大院的门锁着，谁要出去上厕所，也留一个人看门，今晚上不能在把人放进来了。”
　　刘海中大声叫喊，老易避嫌，他现在就是管理最大的管事人。
　　阎埠贵这位三大爷也是无比赞成，贾张氏到院里对他威胁也大，虽然钱在杨卫彪那里，可家里东西多啊，别被偷了。
　　“秦淮茹，你说句话啊。要不你收留我一晚上，你妈都回去了，这能住下了。”
　　贾张氏想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要不她就跟秦淮茹搭伙，占了那位置，就不挪了，以后还能让秦淮茹给养老。
　　“婆婆，我那里也住不开，槐花晚上老是哭，你来了更睡不好。”
　　秦淮茹刚说着，忽然就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小槐花也是配合，这让秦淮茹赶忙走了，回屋就把门反锁。
　　“妈，啥事啊！”
　　棒梗正吃着呢，今晚上可是有两个肉菜。
　　“你奶奶要上门来住，你可不能让她进来啊。她要来了，咱家又得过苦日子。”
　　秦淮茹赶紧给儿子说清楚，别给骗了。
　　而且她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回乡下，把门给锁了，不给贾张氏找麻烦的机会。
　　“妈，你放心吧，我奶家里啥钱都没了，就剩一点红薯，我不爱吃。”
　　棒梗后面又去了贾张氏屋里好几次，啥都没寻摸到。
　　“你知道就好！”
　　秦淮茹在也不想过以前的日子，绝对不可能让贾张氏进家门。
　　“秦淮茹你开开门啊，棒梗，我是你奶奶啊。”
　　“小当，你记得奶奶的吧，开开门啊。”
　　“秦淮茹你不是人，东旭才走多久啊，你都不认我这个妈了……”
　　贾张氏叫喊了一阵，就被人给拉出了大院。
　　轰隆一声，大院门关上了，贾张氏的东西也都扔了出去，这下好了。
　　“都是没良心的，亏得几十年的邻居啊，你们都不是人。
　　老贾你快看看啊，东旭你怎么就不知道保佑一下我啊……”
　　贾张氏在院子外叫喊，这让隔壁院里都出来看热闹了，那边有不少住户已经吃了晚饭。
　　“这人不是轧钢厂扫地的吗，这啥情况。”
　　梁拉娣也来热闹了，她认得贾张氏，厂里扫厕所的。
　　“拉娣，你刚来，还不知道情况，这贾张氏当初把自家房子烧了。
　　那院里一大爷好心出钱给她修房子，可转眼她就把钱花了。
　　不仅不管工人的饭，连工钱也不给，最后她的房子被那边一大爷买去了，前段时间刚刚才修好，我估计是想回来占房子，被赶出来了吧！”
　　说话的大妈也是一位懂帝，居然给猜了个准。
　　梁拉娣顿时对贾张氏另眼相看，看不出这老太婆有点能耐啊，怎么能作，大过年的被扫地出门。
　　有住户看不下去，叫了街道的人来，不然在这么喊下去，明年没准这附近的人都要倒霉，太晦气了。
　　“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
　　王主任亲自来了，过年呢，不能出乱子，不然对街道影响太坏，也影响她的工作。
　　“王主任你来得正好，我没地方住了啊。”
　　贾张氏赶紧诉苦，这总得管她了吧。
　　“你不是住在前面院子的吗，之前还好好的啊。我记得那房子是放出来长租的，主人家都不在咱们京城。”
　　王主任天天处理这些事，对街道内的情况都很了解。
　　“我退租了，这边房子修好了，我当然得搬回来。”
　　贾张氏真觉得她占理，这本来就是老贾的房子。
　　王主任多精明，一下就反应过来，说：“那房子是老易的，跟你有啥关系？”
　　“王主任，老易不是绝户吗，他要那么多房子干啥。”
　　好家伙，这话一出，其他院的住户都愤怒了，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人是绝户的。
　　顿时有人叫喊起来，“易大爷，你快出来啊，贾张氏在骂你了。”
　　“易大爷，这不能人忍啊，贾张氏说是你绝户。”
　　众人嚷嚷着，必须把易中海交出来对峙。
　　阎埠贵一直在里面偷听，见此就打开了门，让人把易中海叫来了。
　　这一下，四合院住户又出来看热闹，不过把阵地转移到了大院外的街道上。
　　易中海阴沉着脸，他是绝户，可这么被骂，尤其当着外院的人，还有王主任也在这里，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老易，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那房子给我住吧，我给房租，这就给。”
　　贾张氏真掏钱出来，反正要先把房子占着，不然等老太太搬进去，就完了。
　　“贾张氏，你已经不是院里的人，户口都迁走了，你在敢闹事，骂我绝户，我就上派出所告你。”
　　易中海爆发了，第一次跟贾张氏撕破了脸，他是维持院里的传统。
　　可贾张氏已经不是这里的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再说，他要是不翻脸，岂不是以后人人都可以欺负他了。
　　“老易，你咋能这样啊，你不是最心疼我吗。”
　　贾张氏哭了，这真的要完了。
　　“我心疼你什么？做人要讲良心，这都几十年了，我连你手都没碰过，当初我就是看你日子不过好，想着是院里的邻居就帮衬一把。
　　可你呢，也不想想你都做了什么事，先是把贾东旭给打没了，到了厂里还敢打架。
　　放着大门不走，非得翻墙摔断了腿，还倒卖你全家的定量，这前前后后你赔了多少钱。
　　我好心拿钱给你修房子，可结果呢，你修了个啥，那工人可是我请来的，你就那么糟蹋别人，连饭都不给吃。
　　还把修房子的三百多块花没了，你还让我怎么帮你，这帮不下去了。”
　　易中海大吐苦水，也让众人知道他有多冤枉，这一招还是跟杨卫彪学的。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易中海在人心中的形象立马高大上起来。
　　“贾张氏，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你跟这院里没有任何关系。”
　　易中海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受伤的背影。
　　杨卫彪站在大院门口，心想易中海居然找到机会挽回了名声，不过也对，只要跟贾张氏断绝关系，易中海就还是以前那个一大爷。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已经回不去了，易中海不知不觉中，在院里已经得罪了太多人。
　　“这完了啊！”
　　贾张氏没觉得她做错了，之前不是太倒霉了，干啥都赔钱，她也不想的啊。
　　“王主任，那我还是租之前的房子，先搬回再看情况。”
　　贾张氏把炉子留在那边院里，就是想着怎么说也是一条退路。
　　正巧这时候有其他街道工作人员到来，也是被人喊来的，专门管理住房这一块的登记。
　　听到情况后，这人忙说：“王主任，贾张氏之前住的房子，她早晨退租，已经租给别人了，是轧钢厂的厨师，名叫南易。
　　贾张氏的东西已经搬走，就剩一个火炉，已经给抬到院子里了。
　　那南易傍晚就搬了进去，已经住下了，房租交了半年，为人很爽快。”.
　　“南易居然租了贾张氏之前的房子？”
　　杨卫彪还真不知道这事，不过南易之前一直住宿舍，肯定没外面方便。
　　在加上到厂里这么久，也挣了不少钱，搬出来住到这附近也正常。
　　只是没想到和贾张氏有了瓜葛，没准还会惹来麻烦。
　　“哎呀，这可咋办啊！那我另外租个房子。”
　　贾张氏看着地上的行李，今儿可是过年啊，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是踩着饭点到院里闹腾的，想着能有吃有住，可谁知道这么倒霉。
　　只见那工作人员说：“没了，咱们这个街道已经没有房子可租，都已经安排满了，也没有单间可卖。”
　　这是真没有，这年头你就是想投资四合院都找不到房子。
　　不过后面会有的，等资本家被割了尾巴，就能空出不少大院来，还得是独门独户的。
　　杨卫彪想当革委会主任，增加明面上的收入，就是想到时候拿下几套好的院子，还得是不能拆迁的范围内，不然就是亏。
　　他想买四合院既是投资，也是自住，一直在等机会来着。
　　“什么，没房子租了啊，这可咋办。”
　　贾张氏欲哭无泪，这下真的大发了。
　　“你自己想办法吧！去住旅馆也行，等过几天街道上班，在给你调查一下租房的事。”
　　王主任说完就走了，大过年的退租，还让别人怎么找房子？
　　那工作人员也赶紧开溜，四合院也是火速关了大门就怕被赖上。
　　其余人也仿佛约好了一般，分分钟就走了个干净，只留下贾张氏待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回来啊！帮我找个地儿住啊！”
　　贾张氏哀嚎着，忽然听到狗吠声，这大晚上的，天寒地冻，她一个人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最后一琢磨，扛着包袱去了大杂院。
　　“笃笃！”
　　“谁啊！”
　　南易打开房门见是一个老太婆，回忆了一下，想起是厂里扫地的。
　　“你这是走错地方了？”
　　“没走错，我住这里的。”
　　贾张氏说着就想进屋，却一下被拦住了。
　　“你想干啥，这是我的住处。”
　　南易被吓到了，任谁大过年的晚上被一个老太婆找上门也会被吓到，他可是黄花大闺男，这传出去，名声不要了？
　　“南师傅，我之前是住这里的，今早晨才退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要不你让我住这儿，你另外在找个房子。”
　　贾张氏露出微笑，自认为和蔼可亲，心想一个青年人，总得知道尊敬老人吧。
　　“原来是你之前住这儿啊，害我好一阵打扫卫生，这房子我已经租了，房租都交了半年，你自己找别地儿住去。”
　　南易根本不让人进去，他都计划好了，租半年房子，在攒点钱，就在城里买房。
　　为租附近的房子，他都等好久了，怎么可能让出去，让他流落街头？
　　厂里都放假了，他就是想搬回宿舍都没办法，何况为啥要搬家啊。
　　“哎呀，我找不到地儿了，你就行行好，你是大厨又不缺钱。”
　　贾张氏说着又想往里面钻。
　　“不行！”
　　南易赶忙把门一关，不然在这样下去可就说不清楚了。
　　“天杀的啊，你南易也不是好人。”
　　贾张氏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来。
　　可好景不长，就被院里其他住户给赶走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贾张氏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块钱，这月定量但是还在，但这是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一点都不敢乱动，旅馆她住不起啊！
　　寒风刺骨的大年夜里，贾张氏走过一条条胡同，最后还是来到了四合院门口，她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早已经习惯了，犹如老马识途。
　　偏偏这时候，天上还飘起了雪花，天更冷了。
　　不行，在这样下去，她非得冻死不可。
　　贾张氏怕了，她才五十多，往后的日子还长，不能就这样挂了，她都还没享福啊。
　　最后贾张氏一咬牙，到了四合院墙角，先把包袱扔了进去，又把锅碗瓢盆拴好挂在脖子上。
　　跟着找来转头在地上垫得老高，这才踩在上面开始翻墙。
　　之前她就是在这里翻墙摔断了腿，但这次却凭借求生的本能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
　　居然咬着牙爬了上去，就是在翻进去往下的时候，因为太重，一时没踩稳滑了下去，一双手和膝盖都磨破了。
　　但没关系，她终于翻进了院里，不用流落街头。
　　赶紧把锅碗瓢盆藏在角落下，免得闹出声响。
　　跟着捡到大包袱，猫着腰跑到前院连廊角落，就是阎埠贵那屋门外前面的地方，卷缩着靠在墙上，从包袱里翻出被子，这还是当初一大妈送的。
　　贾张氏裹着被子，从包裹里摸出两个生红薯，小心啃了进来，把红薯想成了猪蹄，这味好，这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当家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跟老鼠在啃东西一样的。”
　　三大妈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动静后就停了下来。
　　“没有吧！咱这屋才收拾过，没老鼠洞。”
　　阎埠贵还在拿着账本计算家当，展望明年，从分红到现在，他激动的心就没有真正平静过。
　　亏得把钱放杨卫彪那里，才稍微踏实一下，不然这钱都不知道放哪里。
　　“可我就是听着不对劲！”
　　三大妈已经铺床，她得早点歇息，明儿一早还得起来煮初一的早饭，那得吃好了。
　　“你不放心就打开柜子看看，别把年货也咬了。”
　　阎埠贵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大手笔，购置了这么多年货，为此今晚上煮了一斤肉，好好阔绰了一回。
　　三大妈赶紧清点年货，发现没问题，这才踏实了。
　　“当家的，这么多好东西，这肉都是大几十斤，放过去，我连想都不敢想，咱家真过上好日子了。”
　　“那可不，明年还能挣到更多。”
　　阎埠贵乐得嘴唇都发抖，又研究了一会杨卫彪说的大数据，这才美滋滋的熄灯歇着了。
　　屋外，贾张氏靠着墙根，黑暗中，一双眼睛仿佛有光亮似的，可惜屋门关着，窗户也关了，她这都进不去
　　寒冷孤寂的夜里，贾张氏缩在墙根，裹着一条破被子，看着雪花，渡过了漫长的大年夜，迎来了六二年的开端。
　　明明一年多以前，她还是一家之主，可以随意教训儿子媳妇，有吃有喝的供着，可为什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哎呀，贾张氏，你怎么在这里。”
　　三大妈一觉醒来，推开房门就感觉有状况，定神一看这不是贾张氏吗。“当家的，快来啊，出事了。”
　　“咋了咋了？”
　　阎埠贵从屋里出来，也看到了裹着被子靠在墙角的贾张氏。
　　“这咋还赖上了，人是怎么进来的。”
　　“大伙快来啊，贾张氏进院里了。”
　　随着阎埠贵两口子的呼喊，前院的人纷纷跑来，对着还靠在那里的贾张氏指指点点。
　　秦淮茹也看到了贾张氏，却趁乱偷偷溜了，她抱着槐花，背着一个包袱，让棒梗牵着小当，直奔汽车站。
　　她打定主意，等到初五在回来，眼不见为净，人都走了，后面的事就跟她无关。
　　“贾张氏，你咋进来的，怎么能睡这儿。”
　　“贾张氏，你都不是院里的人了，快出去。”
　　住户们纷纷围观，但也有人顾不上了，得外出。
　　不是所有厂子都放五天，大多数还是放三天假，得抓紧时间走亲戚。
　　“我没地儿去，咋不能睡这儿。”
　　贾张氏一宿没睡好，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就想在院里赖上了。
　　“不行，院里不欢迎你，你大晚上跑进来，万一偷东西怎么办。”
　　众人都一阵后怕，贾张氏现在这样子，明摆着落难，没准就会动歪心思。
　　“把她赶出大院！”
　　“对，赶出去。”
　　有人呼喊，加上阎埠贵作为三大爷在这里，没几下就把贾张氏赶出去了。
　　“这有锅碗瓢盆，贾张氏肯定是翻墙进来的，这得报警吧。”

第126章 赖上了
　　“是得去，不然她再翻进来给摔了，还要赖上咱们。”
　　没一会，张所长就被叫来了，即便是放假，也要处理纠纷。
　　“贾张氏，警告你，不准在翻墙，不让就把你当贼给抓起来。”
　　张所长的警告，居然没起作用。
　　贾张氏当即就嚷嚷着：“好啊，你把我抓回去，正好没地方住。”
　　“贾张氏，伱想好了，这是要坐牢的，你要不怕就翻墙吧！”
　　张所长说了两句也溜了，这事挺麻烦。
　　“这可咋办啊！秦淮茹，你给我出来，你必须要管我，我是你婆婆。”
　　贾张氏再次想到了救命稻草，秦淮茹可是有工资的，有吃有住，不差她这一口吧。
　　“贾张氏，你别喊了，秦淮茹一早就带孩子走了，我问了一句，她说回娘家去了，初五才回来。”
　　“贾张氏，你快走吧，这院里没人欢迎你。”
　　住户们可不敢管贾张氏，要是被赖上就完了，这年头谁敢给外人养老。
　　“贾张氏，你给我滚蛋，再敢来院里，小心打断你的腿。”
　　刘海中发狠了，拿着棍子把贾张氏给撵跑了，他家里可是放着三千多块钱，哪敢放一个贼进来。
　　这下院里总算清静了，但谁也不敢保证贾张氏会不会在偷跑进来，顿时心情都不好了。
　　有人在家的赶紧藏好家底，要外出的，也纷纷把门窗关好，锁都多加了一把，还要叮嘱近邻帮忙看着点，这才敢出去。
　　院里苦贾张氏久矣！
　　杨卫彪这会也准备和于莉回娘家那边，这院里有贾张氏闹腾，年都过不好。
　　到了中院，见原来贾家的门开着，聋老太太已经搬进去了，这绝对是一招无妙棋。
　　虽然并非无解，可要动老太太，阻力太大，所以连阎埠贵退缩了，贾张氏也不敢直接上门。
　　“卫彪，你这是要去于家？”
　　前院阎埠贵打着招呼。
　　“对，过去看看，不过我晚上得回来。”
　　杨卫彪解释了一下，主要是于家就两间房，他去了住不开，也不方便。
　　“卫彪，贾张氏这事咋处理？”
　　阎埠贵想到昨晚上贾张氏在他门外过了一宿，这就后怕，亏得关好了门窗，不然就可能遭贼了，这都还惦记着他的家底.
　　“这样吧，她的户头不是迁到街道了吗，让街道给迁到轧钢厂去。”
　　杨卫彪觉着这样做才靠谱点，不光是把人赶出大院，还把户口迁出街道，那以后贾张氏有事也找不了王主任了。
　　“这可以啊！等放完假，我就去找王主任说明情况。”
　　阎埠贵多精明，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这年头定量是跟着户头走的，也已经过了随便迁户口的时期，尤其城市户口卡得非常严。
　　如果你是集体户，是不能夫妻投靠的，要等农转非的指标，名额极少，这也导致一些老工人退休后就回农村了。
　　不过集体户也有好处，只要在当地有了房产，就可以无视其它政策，直接把户头平移，成为个体户口。
　　“行，这事你看着安排。”
　　杨卫彪也就这么一说，他不会出手的，这太明显了。
　　随后他就带着于莉去了于家，在那边吃的午饭以及晚饭，呆了一整天。
　　一直到傍晚才回到院里，明天他有别的事，所以于莉两姐妹都没跟着回来。
　　“卫彪，贾张氏下午又来院里了。”
　　刘海中找他说这事，总不能每次让他把人撵走，这不好看啊。
　　“她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杨卫彪觉得贾张氏还是能拿出这月房租的，京城这么大，只要愿意跑腿，总能找到住处。
　　“没有啊，她就说没钱。”
　　刘海中犯难，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开全院大会，让一大爷表态，贾家的房子是他买的，现在人要来闹，他总不能躲起来吧！”
　　杨卫彪也不是要针对易中海，这是划分责任，谁惹的事就该让谁来处理。
　　“对，让老易处理！这事一开始就是他惹的麻烦。”
　　刘海中立即行动起来，也把阎埠贵叫上，顺带把大院门关了，以免贾张氏又溜进来，让谁家给遭了贼。
　　“开全院大会了！”
　　“院里的住户都到中院来开会了。”
　　随着呼喊声，各家各户都聚会到中院，春节期间还留在院里的都没别的事，也就不耽误。
　　三个大爷就坐，易中海一头雾水，不知道要讨论什么。
　　刘海中率先站起来说：“今天这个大会，是讨论怎么处理贾张氏的事。
　　她人虽然不在院里，可天天来闹事。昨晚上更是翻墙进来，今天下午又偷偷跑到院里。
　　这时间长了肯定得出问题，到时候谁家丢了东西，可就说不清楚了。”
　　院里住户一听，反应热烈，实在是这个年都快被贾张氏给搅合了。
　　“二大爷说得对，贾张氏事必须要处理。”
　　“可不是吗，没准她今晚上又得到院里来。”
　　“得想个办法，让贾张氏离开这里，咱们不能天天防备吧，白天不可能关大门。”
　　今天这个大会，连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来了，但也缺了不少人，像许大茂家和秦淮茹家都不在。
　　阎埠贵突然发难，说：“老易，你买了贾家的房子，贾张氏现在想搬回来住，这事的起因在你这儿，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你说怎么处理？”
　　刘海中也跟进，说：“老易，贾张氏可是有前科的，她会偷东西。你说昨晚上她在老阎屋外难道就没动心思？
　　你得早点把贾张氏的事解决，还院里的太平日子。”
　　“就是啊，该一大爷处理。”
　　“贾家那房子跟咱们又没关系。”
　　“一大爷，你说咋办吧！”
　　住户们被带了节奏，纷纷向易中海发难。
　　杨卫彪这会和傻柱坐在一根凳子上，两人的媳妇都回娘家去了，他们倒是没开口说什么。
　　易中海知道躲不掉了，只好说：“贾家的房子是我买的，那也是贾张氏自己作，把修房子的钱给作没了。
　　现在房子由老太太住着，跟贾张氏没半点关系。”
　　“老易，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也没说老太太住不好。可你得说说怎么让贾张氏不到院里来闹。”
　　阎埠贵抓着重点不放，因为之前借钱的事，他早就想打击易中海，今天算是找到了机会。
　　“我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要来，我也拦不住。”
　　易中海叹息，这事真要那么好解决，他早就处理了。
　　“老易，你挡不住也要挡，贾张氏今晚上没准还会翻墙进来。”
　　阎埠贵也知道难办，这才好怼人，不过杨卫彪给他出了招，用迁移户口的法子，可也得等到放完假去了。
　　但现在就必须把贾张氏挡住，不然这个春节都别想过得舒心。
　　易中海看向众人，开口说：“大伙都说说怎么办，这是全院的事，大家应该一起解决。”
　　住户们交头接耳，倒是配合着想办法。
　　“要不在围墙上刷桐油，贾张氏肯定就爬不上来了。”
　　有住户想到了损招。
　　“这不行，桐油不防火，还有万一把人摔了，咱们也有点责任。”
　　有住户出声反对，觉得不靠谱。
　　“那就派人跟踪贾张氏，发现她来了，就发暗号，咱们把人挡住。”
　　“你可拉倒吧，谁有功夫去搞跟踪。”
　　“干脆咱们轮流守夜，每户出一人，守一个小时，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也不行，天寒地冻的，小心整感冒了。”
　　杨卫彪听到现在，直呼好家伙，一个贾张氏把院里搞得草木皆兵，都快上演守城战了。
　　不得不说贾张氏还是很厉害的，跑到院里来闹，你要打人就跑，过会又找机会偷溜回来，简直防不胜防。
　　关键还不能把人打出好歹来，那得赔钱的，说不定还得被赖上。
　　就在这时，阎解成突然跑进中院，叫喊着：“贾张氏又来了，在院门外面。”
　　却说阎解成在前院守着，担心谁家有人回来好开门，也是防着贾张氏乘机溜进来。
　　“好啊，你看又来了，今晚上又不得安生。”
　　阎埠贵脸都绿了，就怕年货被偷，那可是几十斤肉，真要掉了，他恐怕得心疼死。
　　“老易，你快想法子，要不是你一路护着贾张氏，她能养成这毛病，都快天不怕地不怕了。”
　　阎埠贵催促着，本来今晚上的全院大会，就是让易中海表态的，别给绕进去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就一个贾张氏，前前后后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早知道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做那些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必须解决当下，不然大伙春节过不好，这怨气得算在他头上。
　　“傻柱、卫彪，你俩是院里有本事的，都说说该怎么赶走贾张氏，这都是为了院里，你俩可不能装糊涂。”
　　易中海还是习惯性的拉上别人，才能发挥出他道德绑架的能力。
　　“嗨，我能有啥办法，总不能大过年的，把人打进医院吧。”
　　傻柱是真没法子，才没开口，不然换了以往早就嘴贫了。
　　杨卫彪却是知道傻柱战斗力下降，是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拆开了，傻柱自然不会再帮贾张氏，也管不了。
　　“卫彪，那你得出出主意，让大伙过几天安生日子。”
　　易中海这几个月来，甚至说过去一年来，跟杨卫彪的关系都不好，现在却只有硬着皮头叫人帮忙。
　　杨卫彪也没想到最后给绕到他这儿，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开这大会，看来所有人都对付不了贾张氏。
　　哪怕是聋老太太，也最多只能保证贾家不失守，让贾张氏不敢偷偷搬回来，谁让老太太腿脚不行，追不上贾张氏的。
　　“唉！让我想想啊！”
　　杨卫彪还是决定出手了，早点解决，也好清静几天。
　　“首先，肯定不能让贾张氏回院里，秦淮茹都不愿意，总不让大伙给她养老，就她那体格，好吃懒做的，谁能一养就是几十年。”
　　众人纷纷点头，是这么个理，贾张氏才五十多，就算只活到七十岁，那都还有近二十年，这谁扛得住，又不是傻子
　　杨卫彪又说：“春节放假还有好几天，不，应该说后面日子还长。
　　贾张氏没住的地方，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回院里。
　　咱这院子好啊，连廊多，即便是在屋外，也能遮风避雨，裹上被子也能对付。”
　　顿了下，他又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她几天，等到初六上班在放她出来。”
　　“卫彪，你说的法子是可以，可张所长之前就来过，要贾张氏再翻墙才给关起来，咱也不能一直等着吧。”
　　阎埠贵之前也想过这法子，但貌似行不通。
　　“那我也没办法了。”
　　杨卫彪摇头，办法其实是有的，派出所不行，可以让轧钢厂保卫科来带人走。
　　只是如此以来，岂不是便宜贾张氏了，给找了个有吃喝的地儿。
　　所以他索性就不管了，这事也不是他的锅。
　　再说他家的房门有守护属性，也不怕被偷，该着急的是大伙。
　　众人见他也没法子，这就更发愁了。
　　关键贾张氏这会就在院门口等着，明摆着今晚上还得进来，这太让人无语了。
　　最后还是刘海中一发狠，说：“咱这院子能翻进来的地方，就前院那边，其它位置都要经过别的院子。
　　只要咱们守好了前院，贾张氏就进不来。
　　贾家那屋子修缮的时候，不是剩下不少瓦吗，都给垒到前院的围墙上去，贾张氏在想翻墙就不容易了，也肯定会闹出动静来。
　　晚上早点关院门，白天大伙也都盯着点，看着她进来就赶出去。
　　等过了春节，再找王主任和张所长解决贾张氏的事，这几天就不给街道添麻烦了。”
　　“这好，就按老刘的法子来办。”
　　易中海第一个赞同，早点解决，不然他这不好受。
　　众人也没其它办法，当即就动手了，人多力量大，找来梯子，把瓦片递着垒到了墙上，一下就给加高了。
　　因为瓦片是松动的没法借力，除非把瓦片给翘掉，但掉下来就有动静。
　　“天杀的啊，这是要绝我的路啊。”
　　“你们都不是好人，几十年邻居了，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全院都不是好人，一院子的禽兽……”
　　贾张氏在四合院门口破口大骂，这天寒地冻的，她在外面溜达一天了，就想回院里找个地儿好好歇着。
　　可现在连翻墙的机会都不给她了，这是要她的命啊。
　　杨卫彪在院里听到骂禽兽，直接无语，他难道也成了众禽中的一员？
　　就在院里有人忍不住要开门的时候，贾张氏就被赶跑了，这都影响到旁边院子。
　　却说贾张氏提着大包袱，身上挂着一口锅，走出了两个胡同，又不甘心的想倒回来，她实在没地儿可去啊。
　　眼看天都漆黑，在找不到地方，在外面得冻死。
　　至于说住旅馆，可不便宜，一晚上得五六毛，而且还不是单间。
　　不过自己单位的旅馆会便宜很多，但贾张氏只是临时工，没这福利。
　　到最后，贾张氏实在熬不住了，只得花上五毛钱去旅馆写了一个床位，编号十三。
　　也意味着这间屋子里，至少有十三张床，条件自然就不用说了。
　　但好歹能遮风避雨睡一觉，又摸出俩红薯啃了，贾张氏躺在旅馆的床上，闻着满屋子的脚臭味，也顾不上别的，眼睛一闭就睡了。
　　而四合院里也落得清静，一晚上都没出状况。
　　第二天上午，院里都不见贾张氏上门，众人松了口气，没想到下午贾张氏又来了。
　　因为旅馆到了退房的时间，贾张氏舍不得再给五毛钱，一溜烟跑到四合院靠在连廊墙角，就赖着不走。
　　“贾张氏，你到底想干嘛，你就不能出去租个房子吗。”
　　“你这样一天天赖在院里，不是办法的。”
　　住户们劝说起来，都有点没办法了，这是大白天，这会把人赶走，过会人又来，不可能白天关院门。
　　“哎呀，这附近没房子出租啊，你们就让我在院里对付几天吧，求求大伙了。”
　　贾张氏哭了，但凡有办法，她也不会这么赖着。
　　昨晚上住了旅店，她的家底又少了五毛，在这样下去，扛不到下次关响。
　　“这附近没有房子，你可以去别的地儿租啊！”
　　“就是，你去其它街道问问，肯定有住的。”
　　住户们纷纷劝说，可贾张氏就是不听，靠在那儿别人拉她就哀嚎，反正赖着不走。
　　最后还是请了二大爷出手，拿着木棒把贾张氏撵了出去，这才又对付了一下午。
　　……
　　却说杨卫彪一大早就出去，到这会也没回院里。
　　他今天又去拜访了几个领导，走动一下关系。
　　不过他跟那位大领导不熟，就之前别人来视察的时候，同桌吃了一次饭，所以也没法贸然拜访。
　　但也无所谓，时间上了，自然会搭上这条线。
　　到了傍晚，他依旧是去于家吃的晚饭，一个在外面下馆子也没啥意思。
　　“卫彪，要不，我今晚上就回去？”
　　于莉想着回去照顾生活。
　　“别，贾张氏这还在闹，你回去也过不好。”
　　杨卫彪摇头，他都没料到春节居然被贾张氏给搅合了，好在他白天都没待在院里。
　　“姐夫，贾张氏真没钱租房子了？”
　　于海棠已经养成了看热闹的习惯，倒是想回四合院住。
　　“应该是有的，贾张氏就想赖在院里，不说她了。
　　海棠，等过完春节，我就帮你在轧钢厂找好工作，宣传科的播音员，你平时在练练普通话。
　　等你高考完，直接就去上班！”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这也是于海棠原来的轨迹。
　　“好啊好啊！”
　　于海棠高兴了，她就想去轧钢厂，早点上班，就能领工资了。
　　“差不多了，我回院里看看情况，明天晚上在过来吃饭。”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得走了。
　　等他到了院门口，好家伙，这大门还关着的，证明贾张氏的事还没解决，不过没见人在哪里。
　　还没等他上前敲门，就见傻柱骑着自行车回来，一脸焦急，好像出了啥事！
　　“杨哥，出事了。”
　　傻柱没等停下自行车就叫喊起来。
　　“咋了？”
　　杨卫彪心想，不会是贾张氏又做什么了吧。
　　“你今天没在院里，下午贾张氏又来了两趟，到饭点才把人赶走。
　　我不是要去老丈人家吗，就顺便跟踪了一下，发现贾张氏翻墙进了轧钢厂。
　　就赶忙回来通知大伙，杨哥，你说现在咋整？”
　　傻柱也是聪明，没有急匆匆的进厂，如今放大假了，厂里只有保卫科的人在，他要进去了，要是有啥就说不清了。
　　“我去，贾张氏也真够可以啊，都成翻墙高手了。”
　　杨卫彪心想，人也快被逼上绝路了，居然敢顶风作案，假期进厂被抓到，可是大麻烦。
　　“走，先回院里商量一下，你不急吧！”
　　“杨哥，我不急啊，明天再去老丈人家就行，贾张氏的事不解决，我也不好接晓红回来。”
　　傻柱也是恼火，春节过成这样，在院里还是头一回。
　　当即，两人敲开了院门，把事情一说，大伙都傻眼了。
　　“贾张氏胆子也忒大了吧，她翻墙进厂肯定想干坏事。”
　　“大伙想起来没有，当初轧钢厂丢了一批劳保，可是好一阵找，都查到贾张氏这儿来了，只是最后没有证据。”
　　“我看劳保就是贾张氏偷了，她难不成又想偷东西？”
　　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可不少，这事牵扯有点大。
　　刘海中出声问：“大伙说说现在要不要去抓人？”
　　“二大爷，这要是把贾张氏抓到，她没干啥，又得想方设法的跑回院里了。”
　　有住户担忧这个问题，这人不是轧钢厂的工人。
　　又有人说：“可我们不抓，万一贾张氏在厂里偷了什么，咱们是不是属于瞒报？”
　　众人点头，这也是个问题，好好的春节，贾张氏尽找麻烦了。
　　“卫彪，你怎么说，你是食堂主任，这事还得你拍板。”
　　刘海中不是要甩锅，他也不好处理，已经撵了贾张氏好几回，不起作用啊。
　　他又不能真打，万一打出好歹，他就摊上事了。
　　杨卫彪就知道二大爷这队友不靠谱，倒是给他出难题了。
　　“一大爷，你怎么说，你不光是院里的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贾张氏可是你推荐进厂了，万一她在里面捣乱，你也要担责。”
　　杨卫彪甩锅了，要收拾贾张氏并不难，难的是没办法把人解决掉，那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麻烦。
　　易中海思索了片刻，就说：“进厂，通知保卫科把人找出来。”
　　“好，听一大爷的。”
　　当即，在轧钢厂上班的都出动了，很快到了厂门口。
　　有杨卫彪这个食堂主任领头，在门卫那里说了一下就进去了，第一时间找到了保卫科，今天是一个姓王的组长带队值班。
　　“杨主任，您这是做啥？”
　　王组长有点虚，这位可是保卫科惹不起的。
　　“傻柱，呃，是何师傅见到厂里的临时工贾张氏翻墙进来了，现在要尽快把人找出来。”
　　杨卫彪稍微解释了一下，就让大伙行动了。
　　轧钢厂挺大的，不过车间锁了大门，根本进不去，其它地方也锁门了。
　　可也保不齐会有漏洞，原剧里棒梗大晚上都能躲到轧钢厂车间，不过棒梗人小，贾张氏这体格，一般的小窗口什么的，也翻不进去。
　　“分头行动，那么大个人肯定能找出来。”
　　“先去劳保车间，那里面的东西值钱。”
　　保卫科有十来个人值班，加上院里来的，分成两人一组，这人手也够了。
　　杨卫彪和傻柱一起，先去了食堂，这也是重要的地方，仓库里可是有粮食的，冻库里也有存货。
　　不过他之前就交代过，做好防盗工作，之前食堂改造也给加强了门锁，一般情况下，人是进不去的。
　　他有钥匙，在和傻柱查看之后，没发现有人。
　　“杨哥，你说贾张氏会偷东西吗？”
　　傻柱也拿不准，他倒是希望人偷，到时候人赃俱获，给送去坐牢，院里就清静了。
　　“不确定，先找到人再说。”
　　杨卫彪觉得贾张氏要是能偷肯定会偷，关键是没那么容易的。
　　两人锁门食堂大门后，又去别的地儿，路上碰到了几组人，都没发现贾张氏。
　　十几分钟后，众人聚会到一起，都傻眼了，没找到贾张氏。
　　“傻柱，你真看清楚贾张氏翻墙进厂了？”
　　刘海中出声询问，不会眼花了吧。
　　“肯定看清楚了，我一路跟着的。”
　　傻柱打着包票，他又不瞎，贾张氏那么大个人，还能看错了。
　　“那就再找，这次找仔细点。”
　　杨卫彪觉得贾张氏绝对在厂里，估计藏在什么地方不动，一时半会不容易找出来。
　　众人再次行动，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把人找着了。
　　“快来人啊，贾张氏在这里。”
　　“找到了，在这边呢，楼梯底下。”
　　听到呼喊声后，众人赶忙跑过去，结果发现贾张氏藏在发工资那栋楼的楼梯下面。
　　这里有一个死角，即便有人从楼梯经过，只要不转进去就发现不了。
　　“贾张氏，你大晚上跑这儿来干啥。”
　　王组长大声呵斥，今晚上可是他带队值班，要真出了啥事，他就倒大霉了。
　　“没干啥，我没地儿去，就想在这儿对付一晚上。”
　　贾张氏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楼梯下面这地儿狭窄，只能猫着腰进去，也亏得想到这宝地儿。
　　“出来，厂里放假了，谁允许你进厂的。”
　　保卫科的人可不惯着，没两下就把人拉了出来。
　　贾张氏这才发现四合院里的人也来了。
　　“老易，你带我回院里吧，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贾张氏仿佛又看到了救星，换了以前，易中海最帮她了。
　　“唉！”
　　易中海摇头，就贾张氏现在的情况，他敢带回院里，就是犯了众怒，怕是他这个一大爷也到头，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贾张氏，你犯了事还想跑，现在跟我们回保卫科接受调查。”
　　王组长大声呵斥，觉得立了功，抓到罪犯了。
　　保卫科的人就这样把贾张氏给带走了。
　　四合院的人欲言又止，但最后谁都没有开口，贾张氏是个大麻烦，保卫科的人愿意接手最好，也好让他们过几天清净日子。
　　“杨主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王组长真觉得立功了，可不得好好表现。
　　“呃，好，你们看着办吧！”
　　杨卫彪能说啥，原本他就想让保卫科把人带走，只是不想便宜了贾张氏，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条路上。
　　这么晚了，他也不想折腾，那就先这样处理。
　　没一会，四合院的人都出了厂子，一时都无言。
　　最后还是刘海中开口说：“卫彪，你说贾张氏能关几天？”
　　“说不准，看保卫科的忍耐力。”
　　杨卫彪笑了笑，就贾张氏这样的，到哪儿都不会消停。
　　保卫科里，王组长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把贾张氏带到了审讯室，外面还安排了人看守。
　　他亲自上阵审问，要是能审出点什么，可不得大发了。
　　“贾张氏，你老实交代，大晚上翻墙进厂到底想做什么。”
　　“领导，我真就只是来睡个觉，我没地方去啊。”
　　贾张氏哭诉，她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偷点劳保，可自从上次她偷过之后，劳保仓库已经加强了防盗，她进不去，这就没偷成。
　　“还不老实交代，这可是春节，才初二，你就没地方去了，那你之前住哪儿的。”
　　王组长根本不信，这借口太特么假的，当他是傻子吗。
　　“领导，我真没骗你，我真没地方住。”
　　贾张氏欲哭无泪，她说真话为什么就没人信呢。
　　“贾张氏看来你是真不老实，那就走着瞧，看谁熬得住。”
　　王组长决定用熬鹰的办法，轮番上阵审讯，不让着老太婆睡觉，最后扛不住总得交代吧。
　　反正他们人多，可以轮番把人守着。
　　他还真就是这么做的，那是一晚上没让贾张氏睡觉，但保卫科却换了五个人。
　　可一夜过去，都扛不住了，依旧没审出个啥来，到最后贾张氏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人也太难缠了，先关着吧。”
　　王组长也扛不住了，先回去睡觉，等睡醒了再过来问情况。

第127章 终于清净
　　四合院里，杨卫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上没有贾张氏来闹，院里众人也终于清净了。
　　他看了看时间，先出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去了医科大，今儿跟丁秋楠约好了的，不见不散那种。
　　“杨卫彪，这儿！”
　　还没到校门口，就见丁秋楠远远的在挥手，旁边还站着个人。
　　“来了！”
　　杨卫彪骑着摩托车过去，他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杨表哥好！”
　　旁边有个妹子也在挥手。
　　“呃，依依你好。”
　　杨卫彪之前有次来看丁秋楠，就被三人行了，这个叫陈依依的有点心计，但跟他这样在四合院锻炼过的，就不值一提了。
　　谁又没点小心思呢，无伤大雅。
　　丁秋楠开口说：“依依要跟我们一起去逛书店。”
　　“行啊，你们吃早饭了吗？”
　　杨卫彪无所谓的，今儿一天他都有空，一年就这么一次春节假期，还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吃过了的。”
　　“已经吃了。”
　　两女既然都吃了，那就直接出发。
　　陈依依坐在挎斗里，丁秋楠在后座，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腰，这让陈依依看到了，更加怀疑两人不是什么表哥表妹。
　　不过陈依依想的只是能靠着丁秋楠认识杨卫彪，打好关系，等她毕业，能帮她留在京城的医院工作。
　　对于别的事，她即便知道些什么，也不敢乱说的。
　　杨卫彪骑着车到了书店楼下，到了这儿也不用担心碰到熟人，就四合院里的，都不是读书的料，谁愿意花冤枉钱来书店。
　　能花几分钱在路边买本小人书就不错了。
　　哪怕阎埠贵那样的，在院里就没看过书。
　　即便真遇到了也没啥，这大白天呢。
　　好吧，还是不要毒奶了。
　　停好车后，三人就进了书店，里面的书种类非常之多，价格从几分到几毛钱不等，来买书的人也不少。
　　有些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也要替别人采购书籍。
　　三人直奔医科类的书，涉及到专业方面的书籍，人就少很多了。
　　杨卫彪之前就来过的，老马识途，呃，是轻车熟路，在两女挑书的时候，他也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打发时间。
　　好歹看起来也是一个知识青年，他也是出版过书的文化人，随便那只是一本食谱。
　　陈依依的心思不在买书上面，今天就书来混脸熟的，所以注意力基本都在杨卫彪这儿，有意无意就在旁边转悠。
　　“杨主任，这么巧。”
　　忽的，有人过来打招呼。
　　杨卫彪抬头一看，笑着说：“还真是巧了，龚厂长你也来买书。”
　　来人是棉袜厂的厂长，采购劳保的时候打过交道。
　　“陪家人来的，杨主任伱忙着，改天再聚。”
　　“行，改天我到你们厂子，可得好好招待啊。”
　　杨卫彪开着玩笑，却也是说真的，采购劳保他是出钱的一方。
　　“一定一定！”
　　龚厂长又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陈依依就忍不住靠过来，说：“杨表哥，刚那人是谁啊，看着像个领导。”
　　她刚虽然在旁边，但也没听太清楚。
　　“哦，他是棉袜厂的厂长。你书选得怎么样了。”
　　杨卫彪略微低头，这都看不到陈依依的脚尖，这年头，能长成这样，身材还娇小，实属罕见。
　　“还在看，我也不知道选哪本，过会再问问秋楠，我可以跟她买不一样的，换着看。”
　　陈依依成绩挺好的，不然也考不上大学。
　　“这想法好！”
　　杨卫彪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忽的又碰到熟人了。
　　“杨主任，还真是你，我在那边就看到了，还担心认错人呢。”
　　说话间，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依旧是领导的派头。
　　杨卫彪扭头一看，就笑着说：“王二叔，您这见外了啊，叫我卫彪就行了。”
　　“卫彪，你这是？”
　　王二叔用眼神示意，看了看陈依依，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换人了呢，连口味好像也变了？
　　“呃，这是丁秋楠的大学同学，我陪她们过来买书，丁秋楠在那边。”
　　杨卫彪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书架，丁秋楠正在专心选书。
　　王二叔点头说：“行，那就不打扰你了。对了，康院长昨天还在念叨你。”
　　“我后面抽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老院长。”
　　杨卫彪秒懂是什么意思，老院长退休了，没人烧灶，但他还需要这层关系。
　　“那敢情好。”
　　王二叔聊了两句就离开了，他今天是来采购一批书籍，还有得忙。
　　等人一走，陈依依又忍不住问：“杨表哥，这位又是谁啊。”
　　“总医院的王副院长，分管后勤这一块的，估计是来书店采购。”
　　杨卫彪简单介绍了一下，这王二叔升职了，在康院长的操作下，当了副院长，可谓迈出了坚实的一步，都在追求进步来着。
　　“啊！这么大的领导啊。”
　　陈依依懵了，没想到杨表哥的关系这么硬，连总医院的领导都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非常好，都叫二叔了。
　　“还好吧！”
　　杨卫彪显得风轻云淡，又说：“我去看看秋楠选得怎么样了，过会中午一起去吃饭。”
　　“好啊！”
　　陈依依随口应答，却久久没有回神。
　　她已经确定了，只要杨表哥肯帮忙，等她毕业就能解决在京城的工作问题。
　　可是别人凭什么帮忙呢？
　　三人在书店待了一个多小时，选了几本书，丁秋楠和陈依依自己结的账。
　　随后就去了王府井百货，里面的东西是真心多，但对杨卫彪来说，有一种在逛夜市的感觉。
　　满目都是廉价商品，但你没票，有钱还买不到。
　　这里不少物资都是外地客买走的，或是托在京城的亲戚购买，尤其春节期间，可谓门庭若市。
　　“秋楠，拿着。”
　　杨卫彪隐晦的塞了一卷钱票过去，里面还有不少工业卷。
　　“我有！”
　　丁秋楠不想要，虽然她想让这段感情纯粹一些，可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接济的一方。
　　“拿着吧！”
　　杨卫彪把钱票放到丁秋楠荷包里，这样就不用他结账，得注意影响。
　　“嗯！”
　　丁秋楠点头，反正她欠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逛了一阵，丁秋楠买了一套衣服和几样小东西，也没花几个钱。
　　随后又去了另外一家店，里面主要是卖女儿家的东西，杨卫彪索性就在门外抽支烟。
　　店里，陈依依碰了碰丁秋楠的胳膊，小声说：“你表哥也太好了吧，给你拿多少钱了？”
　　丁秋楠和这位同学加舍友，相处有半年了，知道陈依依的性格，有小聪明，但人挺好的，不然也不会玩到一块。
　　“没数。”
　　丁秋楠拿卷在一起的钱票拿出来，粗略一看，起码上百块，里面的票还不知道有多少。
　　“呀！”
　　陈依依咂舌，见识到了杨表哥的财力。
　　丁秋楠小声说：“我也不能乱花钱，给他攒着。”
　　“嗯嗯！”
　　陈依依点头，可还是觉得太多了，心想正常的表哥表妹敢这么给钱买粮票吗。
　　“杨卫彪，送你的。”
　　丁秋楠从一间店里出来，递过来一支钢笔，这年头还不流行带包装。
　　“谢谢！”
　　杨卫彪把钢笔别在胸口的荷包上，格调不就有了吗。
　　现在的钢笔可不便宜，两三块钱一支，能换多少口粮了。
　　“好看！”
　　丁秋楠打量了片刻，满意的点头，看人的眼神中有光。
　　“咳咳……走，去吃饭，中午你们想什么，甭跟我客气。”
　　杨卫彪心情真的挺好，算是收到新年礼物了。
　　“你安排吧，我都行！”
　　“杨表哥，我不挑食！”
　　他见此索性去了前门那边的全聚德，他不太喜欢吃鸭子，但生为京城人是避不开的，刚烤出来，热乎的味道还是挺不错。
　　两女都吃得很开心，完了又在大栅栏逛了一阵。
　　丁秋楠今晚上住学校，他就把两女送到了学校门口。
　　“杨卫彪，路上慢点.”
　　“杨表哥慢走。”
　　杨卫彪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跟着就回了四合院。
　　先打听一下贾张氏的情况，如果没在闹，晚上就把于莉接回来住了。
　　“卫彪，你回来了，贾张氏又出事了。”
　　阎埠贵正在摆弄花草，今年年货充足，他也没啥好算计的。
　　“又怎么了？”
　　杨卫彪觉得人应该会待在保卫科的。
　　“贾张氏给送医院去了，昨晚上她被审讯了一整晚，早晨晕倒，到下午都没醒，保卫科的王组长见情况不妙，就给送医了。”
　　阎埠贵跟着又说：“厂里通知了院里，不过贾张氏的户口没在这里了，秦淮茹也不在家。
　　最后通知了街道，王主任叫上我们三个大爷去了一趟医院。
　　贾张氏是因为没休息好，加上吃了几天生红薯，也没啥大病，就是医药费给她算的工人家属，另外要付一半。”
　　“医药费她要出多少？”
　　杨卫彪摇头，贾张氏算是捡了大便宜，这下倒霉的是保卫科了。
　　“也不多，就几块钱，另外有点营养费，加起来不超过十块，只是这钱贾张氏拿不出来，估计得保卫科的人承担了，要不就得厂里付。”
　　阎埠贵也摇头，贾张氏到哪里都坑人，这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让人回院里。
　　“嗯，三大爷，你盯着点，等厂里一上班你和二大爷就去把贾张氏的户口办了。”
　　杨卫彪让阎埠贵出面，是因为别人跟着学生一起放寒假，时间多，跟街道也熟悉。
　　迁户口这种事，不用经过贾张氏就能搞定，因为在街道没了房产，属于正常转移到工作单位，哪怕是临时工也能挂靠集体户。
　　“明白！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先办理流程，初四街道就有上班的了。”
　　阎埠贵也盯着这事的，只要贾张氏户口不在街道，在跑到四合院来，就可以报警赶人，街道也可以进行处理。
　　为了院里的安宁，这事必须尽快处理！
　　“行，等初六上班，我也会跟厂里管户籍档案的打招呼。”
　　杨卫彪这边也要配合，操作起来才更简单，基本当天就能搞定。
　　这会聊完后，他就去了于家，在那边吃的晚饭。
　　“姐夫，总算可以回院里去了。”
　　于海棠已经习惯了四合院的生活，到自己家里住了几天，哪怕是过年，反倒不适应了。
　　“嗯！”
　　杨卫彪点头，他也习惯了，家里多个人，也热闹。
　　三人回到院里，这大门终于不用关了，贾张氏得在医院躺几天吧。
　　两姐妹到家后就赶紧收拾，杨卫彪虽然这两天都没开火，但换洗衣服还是有的。
　　这就是娶了媳妇的好处，不过也要看媳妇人咋样的。
　　若是娄晓娥那样的，就悲剧了，即便有钱你也不能请保姆啊。
　　像丁秋楠那样的也不行，别人的重心是在学习上面，跟家务活什么的不沾边。
　　杨卫彪不后悔选于莉当媳妇，人会过日子。
　　嫁过来这么久从来没给他找过麻烦，也没提过要求，反而对他一直百依百顺。
　　若是能生个孩子就完美了，但这事得看运气。
　　“杨大哥，我回来了。”
　　忽的门口传来了秦京茹的声音。
　　“这么晚你来干嘛？”
　　于海棠或许因为跟秦京茹年龄相仿，所以一直有点敌意。
　　“我来找杨大哥啊。”
　　秦京茹说着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大包袱。
　　“坐，京茹，你这是刚从乡下回来？”
　　杨卫彪面不改色，奈何今时不同往日了，没法直接叫人走。
　　“是啊，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想着你们应该还没歇着，就给送过来。”秦京茹还是很能吃苦的，何况这次回去，她还有自行车，停在前院的。
　　“京茹，你快别破费了。”
　　于莉倒了一杯水拿过来，当初她还想过让秦京茹帮忙带孩子，可世事难料，她都现在都还没怀上。
　　而秦京茹都进轧钢厂上班去了，很快妹妹也要进厂。
　　“不破费，都是自家的。”
　　秦京茹说着就把包袱打开，拿了一大包干竹笋，一大包的咸菜干，还有萝卜干什么的。
　　别看只是点干货，但在乡下要攒下这么多可不容易，礼轻情意重。
　　“嗯，都是好东西，你吃饭了没。”
　　杨卫彪尽量让自己别那么刻意，搁这儿玩谍战呢。
　　“吃了的。”
　　秦京茹带着干粮上路，原本是打算明天回来，但今儿实在待不住了，没等到晚点就骑着车走了。
　　她喝了口喝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杨卫彪见此，干脆说：“都这么晚了，你晚上就住这儿，正好四个人好打牌。”
　　“好啊好啊！”
　　秦京茹和巴不得，她现在的梦想，就是住到这院里来，只是没那么容易。
　　除非她给生一个孩子，可还要在等等了，杨大哥可是说好了三十岁。
　　这会说到打牌，于海棠就来了精神。
　　当即就整理好桌子，花生瓜子摆上，饿了还有牛肉干垫底，家里也备着有汽水，有这条件，打牌能不好吗。
　　一直决战到十一点半，才分出了胜负，赶忙洗漱后歇着了。
　　杨卫彪也难得累了，躺下后啥都没做，沾着枕头就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脸上有点发痒，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于海棠，两人四目相对，相距不到一拳，都能感觉到呼出的热气。
　　余光看见于海棠的头发落到他脸上，难怪感觉痒痒的。
　　“姐夫，你醒了啊！”
　　于海棠立马抬起头站直了，脸上神情有点不自然。
　　杨卫彪已经惊醒，却只能装着迷迷糊糊的说：“海棠，这几点了啊。”
　　“八点过了，早饭做好了，我来看你醒了没。姐夫，你脸好像有个红点，我刚要看看呢。”
　　于海棠找了个借口，她也是好多天没见到姐夫，今儿大意了。
　　“是吗？估计是被什么小虫子咬了吧，你帮我看看。”
　　这话一出，杨卫彪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还嫌不够麻烦啊。
　　“好啊好啊！”
　　于海棠说着就低下头，在他脸上一阵子瞧，还真找到了一个小红点。
　　“姐夫，我看过了，应该没啥的。”
　　“嗯，那我再睡会，早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杨卫彪还真有点犯困，今儿反正没啥事，索性睡个懒觉。
　　“姐夫，那你快睡吧！”
　　于海棠帮着拉了下被子盖好，就见姐夫闭上眼，跟着就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这是秒睡了啊。
　　等杨卫彪醒来，已经快十点了，放在后世根本不算啥，但现在却极度罕见，谁让他的家庭地位在这儿摆着呢。
　　起床后，有于莉伺候着洗漱，跟着吃了俩鸡蛋喝了点粥垫底，等中午在好好吃。
　　厨房里已经在忙活了，炖着肉呢。
　　“京茹，你过年回去还好吧！”
　　杨卫彪也没闲着，在摆弄之前修好的户外炉子，下午给烤一个羊腿，今儿一天都待在院里得了。
　　“当然好啊！家里人可高兴了。”
　　秦京茹如今的家庭地位也不是盖的，在外面能挣钱，也能往家里带东西。
　　加上还解决了老父亲的工作，父女俩一年可挣不少，年货也多，村里别家不知道有多羡慕。
　　“那就好。”
　　杨卫彪点到为止，不再多问。
　　秦京茹也识趣的到厨房帮忙去了。
　　是谁知道人刚一走，就见许大茂小跑过来，低声说：“杨卫彪，你这可以啊，都敢让秦京茹上门。”
　　“我有什么不敢的，正常同事关系。”
　　杨卫彪怼了一句，就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今儿一早啊，春草也是今儿回来。”
　　许大茂初一就回父母那儿去了，倒是躲过了贾张氏之后的闹腾，回来听说后，也是无言。
　　“我刚去打听了，贾张氏赖在医院不走了，那保卫科的王组长也是倒了血霉，不光要出医药费，还得管贾张氏的伙食。谁让他把人审到医院去了呢。”
　　杨卫彪听了后，不由皱眉，之前他不提保卫科抓走贾张氏，就是担心这个。
　　许大茂或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说：“咱不能让贾张氏好过啊。”
　　“你有办法？”
　　杨卫彪给发了支烟，差点忘了，许大茂这人可是院里的第一小人，尤其擅长盘外招。
　　许大茂吸了口烟，低声说：“让厂里把贾张氏开除，保卫科哪还会管她的死活。”
　　杨卫彪愣了一下，果然不愧是许大茂，有够损的。
　　“贾张氏欠你的钱不打算要了？”
　　“我那十几块钱早回来了，贾张氏欠的是三大爷的钱。”
　　许大茂这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真坑自己人。
　　见杨卫彪不说话，许大茂又说：“三大爷当初可是想坑你房子，你还能替他着想。”
　　杨卫彪呼了口烟雾，“我倒不是在乎三大爷那点钱，是正打算把贾张氏的户口给迁到厂里去。
　　如果现在把她开除，她的户口就只能留在街道，这以后还得有事。”
　　杨卫彪想得更远，那户口先从街道到厂里，下一步就是从厂里打回农村了。
　　但许大茂说的也有道理，反正贾张氏难受，他就好受。
　　“哪管得以后，贾张氏没钱没工作，还能闹起来，不惯着她。”
　　许大茂劝说起来，主要他没这权利让厂里开除谁，但杨卫彪可以。
　　“行！正好，我也想去拜访一下李新民。”
　　杨卫彪灭了烟，跟着就出发了。
　　对于许大茂，他可是一直防着的。
　　这人能力是有，但谁都坑，别说什么兄弟、贵人了，那是连老父亲都不放过。
　　不过，还得留着许大茂给自己打几年工，才是人落难的时候。
　　为了回来赶中午饭，杨卫彪加急到了李新民家里，当然也不能空手去，路上在空间里拿了点小礼品就完事了。
　　“卫彪，稀客啊！”
　　李新民见他倒是，很是高兴，这可是厂里的能人，对他上位很有帮助。
　　“李厂长，我这是来叨扰了。”
　　两人就在客厅，李新民的家挺大的，还是上下楼。
　　“卫彪，你来是不是有啥事。”
　　李新民算是比较了解杨卫彪了。
　　“有点小事，我要你把厂里的贾张氏开除了。”
　　杨卫彪倒不是被许大茂给所动，而是觉得贾张氏太闹腾，与其这么闹下去，不如釜底抽薪，断了其经济来源。
　　贾张氏过不下去，如果够聪明，就回农村去，但如果还是蠢，那就住桥洞去吧。
　　“贾张氏，我想想啊，这还是当初易师傅找我说情，原本我是不答应的。
　　但他说是你的意思，我这才答应人进厂当临时工。”
　　李新民记忆力不错，还没忘了这事。
　　“这不可能，我跟贾张氏有仇，哪能管她的工作问题。”
　　杨卫彪脸色不好看，这易中海也太坑了吧，居然扯了他的虎皮，当初他就奇怪贾张氏还能二次进厂，原来其中还有这内幕。
　　“那就是易师傅乱说了。”
　　李新民也沉着脸，他这是被坑了啊。
　　“李厂长，先不管易中海了，你给保卫科打个电话，就说开除贾张氏，这事啊，我欠你一个人情。
　　以后厂里有啥事，我绝对站你这边。”
　　杨卫彪表明态度，李新民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这人做事很小心，给外面的态度是从来不收礼。
　　这事，到时候可能还得靠许大茂这小人才行。
　　“好，好啊！”
　　李新民要的就是这态度，当即就打电话到保卫科。
　　那边收到消息后，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汇报贾张氏的情况。
　　李新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档子事，连忙对着电话说：“贾张氏作为临时工，放假翻墙进厂，被抓了现行，询问过程中晕倒，也是自作自受。
　　现在人已经被开除，你们保卫科不用管了，把人撤回来吧！”
　　“是，李副厂长！”
　　保卫科的人挂了电话后，就连忙去通知了王组长。
　　“时来运转了，终于不用伺候那老太婆了。”
　　王组长这会正在做饭，中午得送医院去，现在听到这好消息，直接把锅铲一扔，但下一刻就悲剧了，媳妇捡起锅铲就打了过来。
　　来通知的保卫科队员，一见情况不妙，赶紧跑路，他们这组长啥都好，偏生是个妻管严。
　　“哎呀，饿死人了，这送饭的怎么还不来。”
　　贾张氏躺在病床上叫骂着，这让旁边床位的病人苦不堪言，可却拿这老太婆没办法。
　　“这怎么还不来，我得去厂里告你们去，王如德，你这个组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贾张氏在病房里破口大骂，直到有护士制止，这才稍微消停。
　　可左等右等，到了下午，别人早就吃了饭，贾张氏依旧没等到王组长来送午饭。
　　她正想找医院领导反应，就见护士来了。
　　“贾张氏，你的医药费用完了。要是还想住下去，就去交钱。”
　　“我交啥钱，这得轧钢厂的王组长来交，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
　　贾张氏嚷嚷着，人已经缓过来了，就是赖在医院不走罢了，每顿还要吃营养菜。
　　“王组长来过了，办理了手续，你之后的住院他不管了。”
　　护士不由摇头，这老太婆一看就不是好人，在病房里闹腾，这下完了吧。
　　“他凭什么不管，我就是他害的，他难道不想干了。”
　　贾张氏有点蒙，这不对劲啊！
　　“贾张氏，你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还要住院就自费，不住就赶紧收拾走人。”
　　护士说完就走了，懒得多说，也不想惹什么。
　　“什么，我被开除了？这不能啊！”
　　贾张氏慌了，顾不上别的，连忙收拾东西，提着锅就跑到轧钢厂去询问情况。
　　“站住，干什么的！”
　　她刚到厂门口就被门卫拦下了。
　　“老陈，是我啊，张翠花，我是厂里打扫卫生的。我来问问，厂里都没上班，凭什么说我被开除了识。”
　　贾张氏一手提着包袱，肩膀上挂着绳子，吊着一口锅，这是吃饭的家当，不能丢了。
　　一口锅可值钱，而且不好买，得要工业卷才行。
　　“你是被开除了，李副厂长亲自打的电话，你工资也发过了，咱们厂是提前关响，以后不准在进轧钢厂，不然把你当贼抓起来。”
　　门卫也是属于保卫科的，提前被打了招呼，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哎呀，这不能啊，不能开除我啊。”
　　贾张氏泪崩了，厂里的工作是她未来几年的依靠，没工作就没工资，虽说不用还钱了，可她也没法过日子啊。
　　“这我管不着，这是上面领导的命令。”
　　门卫老陈直接把门给关了，人都开除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天杀的啊，都不是好人，这下完了，全完了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突然遭受打击，半晌没回过神来。
　　别人是过节，她是受难，这没法过了。
　　……
　　却说杨卫彪已经回到院里，第一时间把两个大爷和许大茂找来。
　　“卫彪，啥事啊。”
　　阎埠贵不解，今天院里已经清静了啊。
　　杨卫彪沉着脸说：“刚我去拜访李新民，为了咱们公司明年的业务开展。
　　谁知道听到一个秘密，之前一大爷用我的名义去找李新民说情，说我要让贾张氏进厂，李新民这才点头了。”
　　“不是吧，老易居然能做这种事？”
　　刘海中有点懵，这可是原则问题，你要用别人的人情，好歹要打招呼吧。
　　而且明知道杨卫彪和贾张氏不对付，哪能背地里帮仇人，这不是乱来吗。
　　杨卫彪又说：“这事说开之后，李新民当场就打电话去厂里，已经把贾张氏开除了。”
　　许大茂听到这里，暗道厉害，杨卫彪这下就把自己摘了出来，不用担心被三大爷记恨。
　　“开除了好啊，贾张氏太闹腾了，留在咱们厂也是个祸害。”
　　刘海中拍手赞成，他实在是看不惯贾张氏的所作所为。
　　“不是，那她咋还我钱。”
　　阎埠贵傻眼了，难道他那五十块钱就这样没了？
　　“三大爷，这也顾不上了，我看这事得让一大爷处理。”
　　许大茂祸水东移，他也担心追问下去，会问到是他出的主意。
　　“对，这得找老易，他要是当初不这么干，那李新民也不能把人开除了。”
　　阎埠贵对易中海有太多的不满了，这五十块钱，源于当初贾东旭遗留的问题。
　　那头野猪如果不给贾家，他早就赚了，何苦为了这五十块心疼，等了一年多都没还上。
　　当即就和几人一起到了易中海家里。
　　“老阎、老刘，你们这是？”
　　易中海正在家歇着，贾张氏的事好不容易解决，他也想缓缓。
　　“老易，贾张氏被开除了。”
　　刘海中把事情说了出来。
　　易中海顿时尴尬了，忙说：“卫彪，你不要多想，我当初也是情急，那李新民也不收礼。
　　后来我让一大妈给于莉送礼，于莉没收，我就不好提这事了。”
　　“一大爷，我不是要说你什么，可这事你办得不地道啊，好歹跟我打声招呼吧！”
　　杨卫彪占理，但现在贾张氏已经被开除，他抓着不放，闹起来也不像话。
　　但这事得宣扬出去，易中海既然做了好事就得出名，别以后在拿事来坑他。
　　“是是，这事是一大爷错了，给你道歉。”
　　易中海态度诚恳，确实是他的问题，杨卫彪没发大火，已经是给面子了。
　　不过这会真正战斗的是阎埠贵，跟着就说：“老易，我那五十块钱当初可是你造成的，现在好了，贾张氏工作没了，我这钱怎么要回来。
　　你是知道我就那点工资，到现在都没攒到钱买房，当初找你借钱你也不借，咱可是几十年的邻居了，你说说坑我多少回了。”
　　“唉！”
　　易中海叹息，仔细想想，确实对不住老阎。
　　“老阎，你看要不这样，那五十块钱，我补偿你。但不是替贾张氏给，是我个人补你的，不是帮贾张氏。”
　　“好，算你个人的，跟贾张氏无关。”
　　阎埠贵能拿到钱就高兴，不管那么多。
　　“你等着，我这就拿钱。”
　　易中海必须得出这钱，不然肯定得开全院大会，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威信，又要崩塌了。
　　没一会，易中海就拿了五十块钱出来，阎埠贵拿到后，终于有了笑容。
　　当初他花一百块钱转让杨卫彪打猎的地方，这算起来才没亏了，可也没赚啊。
　　想想这都怪贾东旭，但人已经没了，他也没法再说，能拿到这钱已经不容易。
　　“老易，你总算是做了件对的事。不过贾张氏没了工作，医院里肯定也待不下去，恐怕又得回院里，你可要坚定立场啊。”
　　阎埠贵现在彻底放开了，贾张氏不欠钱，他就不惯着，要团结起来作战。
　　“我肯定坚定立场。”
　　易中海是真怕了，不敢在沾惹贾张氏，正好他也赔了钱，彻底撇清，以后真不管了。
　　“大茂，你是主力。”
　　杨卫彪点了许大茂的名，之前几天躲过了，现在得站出来保卫四合院。
　　贾张氏没了收入，也闹腾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败下阵来，因为总得吃饭。
　　“放心，贾张氏敢来，我就把人赶出去。”
　　许大茂不敢提打人，这打出好歹，也是麻烦。
　　院里吃午饭了，杨家因为于家姐妹和秦京茹来了，伙食自然就开得好。
　　做了两荤一素一汤，才四个人吃，这日子，你敢想？
　　“都多少吃点，尤其是海棠和京茹，你俩都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杨卫彪给两人都夹了菜，当然也没忘了媳妇。
　　“嗯嗯！”
　　两女正吃得满嘴冒油，虽说日子好了，可还是馋。
　　这年头真找不出啥素食主义者，你不吃荤油，身上就没劲。
　　而且吃猪油，真没啥不健康的，主要是消耗大，谁都得干活。
　　“下午我去一趟银行，把家里多余的钱存一部分。”
　　杨卫彪准备布局了，等到时候条件允许，他就拿下一套独门独户的四合院。
　　或是攒着明面上的钱，在关键时刻拿来做生意。
　　那么放在银行，到时候在取出来，就不用解释这钱的来源，也不怕被查，因为存的时候就已经被查过了。
　　“姐夫，你有多少家底了啊。”
　　于海棠忍不住问了句，就是好奇
　　杨卫彪想了想才回答，他那本纯粹为了搞钱的宫廷食谱，拿到了四千六的稿费。
　　余下的预估还有两千，周期就很漫长了。
　　另外就是婚前攒了一千六百多，但明面上花的可不少，两块手表，一辆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三转一响都凑齐了。
　　另外买了一间房也花了四百多。
　　还有结婚的花费也不少，当然了，也有外快，比如打到了野猪，转让打猎的宝地，厂里给的奖励，加起来都有三四百。
　　再有就是结婚后一年多的工资，有一部分是当上主任后涨起来的，但总共也没有两千。
　　所以他的剩余家底会在七千左右，这是明面上的，也得做实了，在这年春节，他就有这家底。
　　想到这里，他就风轻云淡的回了句，“还好，也就七千多吧。”
　　“多少？”
　　于海棠吓得筷子都掉了。
　　“七千多啊，咋了。”
　　杨卫彪忍不住想笑，现在的于海棠还没完全张开，比剧里清秀，也更可爱。
　　加上在他这儿住了一年多，吃好喝好，显得更水灵，这吃惊的模样，惹人发笑。
　　“七千多，姐夫，你也太有钱了吧！”
　　于海棠一惊一乍的，好歹没掀了桌子，不然才真是大发了。
　　“都说还好，以后有机会啊，能买一套独门独户的大院子了。”
　　他是用来自住，不过他最终是想拿下四合院，这可是主场，拿下这里才代表真正的成功，也意味着他算计赢了所有人。
　　“那太好了。”
　　于海棠想着买一个大院子，就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
　　“咱家的日子啊，以后会越来越好。”
　　杨卫彪有意无意看了秦京茹一眼，这妹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但最大的缺点就是爱慕虚荣。
　　但也不是啥大问题，他有资本，何况只是养个外室，还不容易吗。
　　“我吃好了，先去一趟银行，晚点咱们在院子里吃烧烤。”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这会去正合适，人相对少点。
　　“好啊！”
　　这年头肉都吃不上，烧烤更是稀罕。
　　“记得把雨水也叫上。”
　　杨卫彪招呼一声，跟着就出了院子，就去存钱了。
　　现在的银行只有一家，都是某某人民分行，所以还是靠谱的，就是千万别把存单给弄掉了。
　　至于为啥很多人不存银行，主要还是网点太少了，你让农村的怎么去存取？
　　再说，就那点钱，存个屁啊。
　　一般去的也是大城市，直接存定期，而且有个麻烦的事，没办法约定转存。
　　也就是存的定期到期后，你得自己去转存或是提取，不然就成了活期，那就悲剧了。
　　杨卫彪踏进了东直门分行，这里是有网点的，周围工人多，单位也不少。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东直门银行分行。】
　　【奖励：金条五十根（小黄鱼），金钱一千七百，银手镯五十个（三十克标准），金锁十个（十克标准）。】
　　我擦，这奖励让他震惊了，只恨没早点来薅羊毛，这真的有点夸张。
　　即便后面签到奖励会逐步减弱，但也很强悍，就是钱多了，花不出去啊，金银更不敢随便拿出来。
　　就是明面上挣的，也得拿来存着，空悲切。
　　“同志、同志？”
　　银行里工作人员呼喊出声。
　　“呃，刚走神了，我来存钱的。”
　　杨卫彪赶紧回神，别被当成来抢劫的就完蛋了。
　　他背着背包来的，这会也没人排队，就直接到了柜台这才填单子，效率就不用说了。
　　“同志，你存多少，怎么存？”
　　工作人员估计见他穿着挺好，气质也像干部，倒是比较客气。
　　“存六千，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名叫杨卫彪，每月工资136块5毛，十八岁参加工作，已经工作了八年多。
　　另外我出版了一本书，扣税之后，稿费有四千六百多。
　　这里有一些证明，你可以看看。”
　　他先给交代明白了，毕竟六千可是大数额，别被当成资本家，到时候把老本给掀了。
　　工作人员清点了证明之后，点头说：“没有问题，杨主任，你这六千要存多久？”
　　“两年一存吧，利率多少？”
　　杨卫彪觉得两年差不多，一年不像来存钱，久了到时候支取也不方便。
　　“月息5点25，年息6点3，您这六千，两年后来支取，利息就是七百五十六元。”
　　工作人员说着都羡慕，算下来，每月利息都超过三十了。
　　杨卫彪有点蒙，我去，这么高的利息吗？
　　只能说现在能攒下家底的人太少了。
　　院里的二大爷，也就是刘海中，退休的时候攒下了一万五的养老钱，这里面应该也包含了不少利息钱。
　　等他回去宣扬一下，估计团队愿意存银行的就多了。
　　这也无所谓，花不出去的钱，最后到谁手里，真说不准。
　　至于说利息高，也是正常的，几十年后，都有过五点几的利息，某宝都干到过巅峰的六点几，但后面就遭到滑铁卢了，一直在两个点附近徘徊。
　　“好，麻烦帮我存了。”
　　杨卫彪从背包里把钱拿出来，不多不少正好六千，真拿麻袋装钱。
　　最后拿到了一张稍微用点力就能撕烂的存单，上面注明了日期和到期的利息。
　　等出了银行他就放空间里，掉了就完了，别人拿到也能来支取。
　　当然也没那么容易，因为上面写着有“户名”，别人还是要核对的，就是没有身份号码。
　　这存了一笔大的，还是合法的，交完税的，杨卫彪也是一阵轻松，只要不出超级大的意外，他以后的崛起之路那是妥妥的。
　　“呀！”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他刚还在幻想，突然就被吓了一跳，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虎妞梁拉娣，也没别人了。
　　“杨卫彪，你干嘛呢，看你在这儿发呆。”
　　梁拉娣不是到银行，她只是恰好从这儿经过。
　　“存钱啊，还能干嘛。对了，你人卖吗？我还缺一个使唤丫鬟。”
　　杨卫彪调侃了一句。
　　“卖啊，你能出啥价钱，我可贵着呢。”
　　梁拉娣能怕啥，胆子大着呢。
　　“这够了吗？”
　　杨卫彪从口袋，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了存单，这合法的，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他就越安全。
　　至于说抢劫什么的，他才不怕，正好有机会施展一下锤法。
　　“啊，你抢银行了？”
　　梁拉娣捂着嘴，看着上面的数额，简直不敢相信，六千啊，你敢想？
　　而且两年前后，光利息就是七百多，别人全家都拿不出这利息钱来。
　　也难怪到了要掀资本家老本的时候了。
　　因为这才六千，那些资本家不知道有多少个六千，那日子才不敢想。
　　“攒的，我敢存这就是合法的。”
　　杨卫彪有恃无恐，他年纪轻轻工资就达到了一百多，存款高达六千，你敢想吗？
　　“快收好！”
　　梁拉娣感觉拿着烫手，她一辈子可能都攒不出这钱来。
　　又说了句，“我那儿还借了你六百，你到底攒多少钱了。”
　　“买你肯定是够了的。”
　　杨卫彪调侃了一番，又说：“你这干啥呢，一个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去买山楂丸了，你上次不是送了吗，孩子们就爱吃这个。北新桥那边卖完了，害我跑前面百货商店去买。”
　　梁拉娣看似在埋怨，实则是在夸人。
　　“那我下次多送点。不过你现在的工资也花得起了。”
　　杨卫彪也不是瞎说，梁拉娣现在每月六十一块多，又不用交房租，养四个孩子够花了。
　　就是想吃肉麻烦，都是小孩，没啥肉票。
　　但也不是大问题，至少能把日子过得不错了。
　　“也得多亏你，让我能这么快评上五级焊工，轧钢厂的待遇也好，每月按时发工资。”
　　梁拉娣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更加惦记着人的好。
　　“杨卫彪，你还是要了我吧！”
　　“我去，这是银行门口。”
　　杨卫彪心说怕了，赶紧让人上车，风紧扯呼。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说：“我说梁拉娣，你能不能阳光一点，动不动就提这事，咱就不能交心，追求更高的精神层次？”
　　“你这说的啥啊，我听不懂，我就要你当我男人。”
　　梁拉娣坐在挎斗里，瞄了人一眼，那媚眼，有够可以的。
　　“真注意影响啊！我这还得追求进步！”
　　杨卫彪还得回去整点小烧烤，把人送到胡同口就一溜烟开车跑了。
　　“胆小鬼！”
　　梁拉娣叉着腰，叫了一嗓子，也赶忙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也赶紧走了。
　　……
　　杨卫彪回到院里，就忙活起来，晚上吃烧烤，还给熬一个清汤锅，涮羊肉。
　　今儿初四，明儿还有一天假期，当真难得，感觉时间也过得很慢。
　　锅里早就炖上了大骨汤，他这边也把羊腿给码好了味。
　　几女一起动手和好了面，包了一些羊肉馅的包子。
　　等羊肉放进烤炉，包子也贴在里面了，连带包子也烤了。
　　另外还准备了烧烤架，烤一些别的吃食，非常丰盛。
　　“杨叔叔！”
　　“杨叔叔好！”
　　大壮和小壮站在不远处，这都流口水了。
　　“过来！”
　　杨卫彪招了招手，又叫喊着：“光天、光福，你俩偷偷摸摸的干啥，也过来。”
　　“好嘞，哥！”
　　这俩小子赶忙跑来，虽说今年他家年货超级多，可上桌了也不敢多吃，何况这可是烧烤，不一样的。
　　“在起一个盆，要烤自己动手，管够，甭跟哥客气。”
　　杨卫彪一直培养的两个眼线，虽然人品也不咋地，可战斗力还是强的，关键能背刺二大爷，有备无患。
　　“哥，你对我们可真好。”
　　刘光天和刘光福还真有点感动了，这哥哥比大哥和老爹都强。
　　杨卫彪笑了笑，也让大壮和小壮动手，这兄弟俩是春草的软肋，而春草也是他的眼线。
　　没一会，于莉几女也过来烧烤，何雨水的刀工好，切了很多盘羊肉卷，也起了两个炉子涮羊肉。
　　烤包子也出炉了，众人吃得满嘴冒油，而且是在户外的亭子里，这感觉完全不同。
　　等到傍晚晚点，烤羊腿也好了，从炉子里取出来，用刀片着肉，甭提多美。
　　刘光天年龄要稍大点，陪着杨卫彪喝了一杯酒，感觉这才是大老爷们。
　　“光天啊！”
　　杨卫彪放下杯子，心情当真不错。
　　“哥，您说！”
　　刘光天伸手抓了一个烤串，今儿真吃大发了。
　　“这院里啊，年轻一辈，哥最看好你，你是干大事的，以后发了，可别忘了哥哥啊。”
　　杨卫彪给灌着心灵鸡汤。
　　“哥，你放心，我要是发了，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啊。”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只是他这读书也不行，能干啥大事？
　　“那感情好，在走一个。”
　　杨卫彪又给人倒了半杯酒，也不敢让人多喝。
　　“谢了哥！”
　　刘光天也喝不出这酒的好坏，就是要这状态，吃肉喝酒，还不好吗.
　　最后还是刘光福给扶着回去的，直接喝醉了。
　　“大壮、小壮！”
　　“杨叔叔！”
　　这俩孩子还在呢，不过已经吃不下了，但是馋嘴，在旁边打转。
　　“这过春节呢，叔叔给你们俩一人五毛钱，以后好好听你们妈妈的话。”
　　杨卫彪也不是谁都愿意投资，就如阎埠贵那几个孩子，都是老抠，长大了简直六情不认。
　　真算起来，比白眼狼还不如。
　　“谢谢杨叔叔！”
　　两兄弟拿到钱，这别提多开心了。
　　随后杨卫彪又给拿了几个烤串，俩兄弟就高高兴兴跑出去玩了。

第128章 应付
　　“姐夫，你对他们几个也太好了吧！”
　　于海棠这会才小声念叨，虽说姐夫有钱，可也不能这么造啊。
　　“这叫投资，以后你就懂了，小馋猫，吃饱了吗。”
　　杨卫彪打趣，这妮子打一开始嘴就没停过。
　　“饱了，都走不动路了。”
　　于海棠有些脸红，感觉是不是吃太多了。
　　“那歇会消消食，别撑着了。”
　　说完，他也靠在椅子上，没一会，秦京茹就端来茶杯，下意识就给他捏肩膀。
　　杨卫彪闭着眼，喝了酒有些迷糊，也没在意。
　　可于莉和于海棠，还有何雨水都看在眼里，却又不好说什么。
　　好在没一会，杨卫彪就惊醒过来，察觉到不妥，忙说：“京茹，你也歇着，养精蓄锐，晚上打牌。”
　　“姐夫，五个人呢，怎么玩？”
　　于海棠指了指，多了一人。
　　“当然能玩啊，炸金花。”
　　杨卫彪说着就来了兴趣，索性大伙就一起把这儿收拾了，天色也晚了，到屋里去。
　　之后就是奋战好几个小时，以一分钱起底，最后他大杀四方，居然赢了十几块钱，妥妥的人生赢家。
　　把几女输得脸都绿了，心疼得不行！
　　“姐夫，我这月零花钱都快没了。”
　　于海棠想哭，她一人就输了两块八毛多。
　　“杨大哥，我伙食费也没了。”
　　何雨水也快哭了，她原本还赢了几毛，结果到最后反输了几块。
　　杨卫彪笑了，“好了，这过春节呢，每人发五块钱，下次可别再输了。”
　　他说着就把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里面都装着五块钱。
　　“谢谢姐夫！”
　　“谢谢杨大哥！”
　　这下于海棠和何雨水就不哭了。
　　“天晚了，都歇着，早点休息。”
　　各自洗漱，准备睡觉！
　　等躺倒床上，杨卫彪才反应过来，“莉莉，今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吧，贾张氏居然没来院里闹？”
　　“是没来。”
　　于莉这会准备好明天穿的衣服，掀开被子，钻被窝里来了。
　　“这倒奇怪了。”
　　杨卫彪都有点懵，按理说不应该啊，贾张氏没住处，也没了工作，除了这院里，还能去哪儿？
　　不过，人没来才好，没影响到他这边过节。
　　回过神来，他伸手按下了于莉的头，后者看了他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清晨！杨卫彪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不由问了句，“莉莉，这几点了，早晨别做饭，我们到外面去吃。”
　　见枕边人不说话，杨卫彪睁开眼，这光线都天亮了啊，可是于莉从来不晚起的。
　　“啊！”
　　等杨卫彪看清楚旁边的人时，直接懵了。
　　“姐夫，我姐出去买豆浆油条了，伱昨儿不是说想吃吗。”
　　于海棠红着脸，又埋下了头。
　　杨卫彪默默的把手抽了回来，他就说不对劲，这型号不对啊，陌生了。
　　“不是，你怎么躺这儿了，还有，京茹呢？”
　　他装着没什么的样子，这时候不能慌，再说他确定并没有太出格。
　　“京茹回自己家，她没换洗衣服了。”
　　于海棠埋着头，就不见起来。
　　“那你咋跑这儿了？”
　　杨卫彪这心态还好，天冷，他穿着睡衣的，海棠也是穿戴整齐。
　　“我来看你醒了没，结果你把我当成姐了，把我拉被窝里，抱着不让走。”
　　于海棠抬起头来，依旧脸红。
　　“咳咳……这怪我，那没什么，就起了吧。”
　　杨卫彪这脸皮也锻炼出来了。
　　“嗯！”
　　于海棠掀开被子，一溜烟小跑了出去。
　　杨卫彪摇头，伸出手看了看，跟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得清醒清醒，不能犯错误。
　　等他在院里漱口的时候，于莉提着豆浆油条回来了。
　　“卫彪，你都起了啊。”
　　“嗯，醒了就起了。”
　　杨卫彪吐了口泡沫，早清醒了。
　　“海棠呢？”
　　于莉把早餐拿回屋子里，却不见妹妹。
　　“不知道啊，估计是却雨水那儿了。”
　　杨卫彪装糊涂，谁知道于莉也没去叫喊。
　　等到他回屋里，于莉见外面没人，这才小声说：“卫彪，京茹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咳咳……不至于吧，你别瞎想。”
　　他就知道，昨天秦京茹给他捏肩膀，给误会了。
　　“哦！”
　　于莉不在问了，起身去找妹妹。
　　等了一会，于海棠就回来吃早饭，忽的就听外面闹了起来。
　　“啊！是贾张氏的声音。”
　　于海棠拿着油条就想去看热闹，这院里不闹，她反倒不习惯了。
　　“我也去看看。”
　　杨卫彪也养成这习惯，别看贾张氏现在是很惨，但这老太婆之顽强，也是别人不能比的。
　　“天杀的，不给我活路了啊！”
　　“这真过不下去了，没吃没住的，大伙要帮我啊。”
　　贾张氏坐在中院地上哀嚎，身上都是泥，就差打滚了。
　　今天初五，院里走亲戚的基本都回来了，也就除了秦淮茹，因为隔得远，但下午也绝对会回来。
　　没一会，各家各户都出来看热闹，纷纷把贾张氏围在中间，却默契的没开口。
　　贾张氏看了一圈，没看到易中海，这更加难受了。
　　“老刘，你和老贾可是一块长大的，好歹记得点老贾的好，你可要帮我啊。”
　　刘海中脸色难看，呵斥道：“那都老黄历了，贾张氏你自己作成这样，老易帮你是什么下场，谁还敢帮啊。”
　　“老阎，你行行好，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
　　贾张氏是真急了，逮着谁都问，就想要点好处。
　　“贾张氏，你还欠我五十块钱没还，我都没找你，还怎么帮。”
　　阎埠贵那个气啊，他还敢帮什么。
　　“求求大伙了，我真没办法了，轧钢厂把我开除了，又没房子住，也没钱了，大伙多少捐点吧。”
　　贾张氏看着众人，每人要是愿意出点钱，她的日子就好过了啊。
　　众人纷纷摇头，这捐个屁啊，以前倒是捐了，可也没落得个好。
　　“王主任来了。”
　　忽的有人发现街道来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
　　“王主任，你可要解决我的事啊。”
　　街道的人是贾张氏通知来的，明天大伙都上班了，她今儿必须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老易呢，叫出来一起开个会商量一下。”
　　王主任躲不掉的，贾张氏是街道内的人，现在人这样了，她没法不管。
　　“我去叫一大爷！”
　　傻柱去把易中海叫了出来，这是助人为乐。
　　院里众人都在，把板凳也带来了，开会来着。
　　杨卫彪这次和傻柱坐在一块，光看热闹也不说话。
　　王主任开口说道：“贾张氏今年五十三岁，丈夫早亡，儿子也没了。没有义务养老人，现在临时工的工作也没了，房子也没了。
　　这生活确实困难，她在这院里住了几十年，大伙都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
　　“王主任，这解决不了，她前前后后赔了多少钱，院里还捐了几次款，我们也负担不起。”
　　“就是啊，贾张氏平时又不留口德，谁愿意帮她。”
　　住户们嚷嚷着，都不愿意，贾张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谁能管得了。
　　王主任想了想说：“秦淮茹能管她吗？”
　　这会人不在，阎埠贵作为前院三大爷，开口说：“怕是管不了，秦淮茹现在家里五口人，工资就二十多，在多一个得喝西北风了。”
　　贾张氏忙说：“秦淮茹得管啊，让她妈回去，我替她带孩子，棒梗他们可是我老贾家的孙子。”
　　贾张氏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要和秦淮茹一块过，帮忙照顾孩子，她不就有吃有住了吗。
　　“贾张氏，你别忘了，你和秦淮茹早分家了，她能愿意？”
　　阎埠贵都摇头，换位思考，秦淮茹是愿意自己妈带孩子，还是让贾张氏这个恶婆婆上门。
　　“她咋不愿意，棒梗都是我带大的。”
　　贾张氏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吧，但这事得要街道支持才行。
　　她也是挑了一个好时间，先在院里商量，等秦淮茹回来，这就翻不了天了。
　　然而众人都摇头，有人忍不住说：“贾张氏，你还好意思提棒梗，你把人带成啥样了。”
　　“就是啊，秦淮茹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院里不欢迎你，贾张氏，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好家伙，有住户都直接挑明了，不想让贾张氏待在院里。
　　杨卫彪也摇头，贾张氏是想得太美，秦淮茹还能一辈子替贾张氏养老？
　　“快看，是秦淮茹回来了。”
　　“真是她，这也是巧了。”
　　众人循声往去，正好见到秦淮茹走到连廊那里，手里还抱着槐花。
　　“大伙这是？”
　　秦淮茹刚说着就看到了贾张氏，怎么都好几天了，还没把事情解决吗。
　　“秦淮茹，你回来得正好，快过来开会了。”
　　贾张氏连忙把人叫住。
　　“开什么会！”
　　秦淮茹不解，但还是把槐花交给母亲带着，她妈妈也跟来了，不然谁带孩子。
　　随后她独自一人到了中院，先是看了一眼杨卫彪，见没什么表情，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王主任开口说：“秦淮茹，事情是这样的……”
　　等把事情一说，秦淮茹又看了杨卫彪一眼，之前不是说不会把人辞退吗，这还在春节呢。
　　看来中途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秦淮茹，你愿意跟贾张氏一起过吗，让她给你带孩子。”
　　王主任也只是询问，如果能这样解决当然最好，也最省事。
　　贾张氏也期盼的目光看着秦淮茹，应该可以的吧。
　　“王主任，我不愿意！”
　　秦淮茹直接一口回绝，她不答应，也真的不愿意。
　　“秦淮茹，你凭啥不答应，我带孩子不好吗，你妈也可以回乡下挣工分啊。”
　　贾张氏给气的啊，要不是大伙都在，她都想上前去打人了。
　　“我妈带孩子带得好好的，婆婆，你就别想了，我们就早已经分家。”
　　秦淮茹以前可能要顾忌点名声，现在哪管那么多，她自个儿都要听杨卫彪的，不然下场不知道有多惨。
　　“哎呀，老易你看看啊，这不守妇道啊。哪有这样给人当媳妇的，秦淮茹这工作还是老贾传给东旭，东旭又传给她的啊。
　　她占了我贾家这么大便宜，凭什么不给我养老。”
　　贾张氏气势上来了，感觉又有战斗力了，这事她占理。
　　谁知道杨卫彪突然开口了，“秦淮茹的工作是炊事员不是钳工，贾东旭的岗位，你老贾家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去顶替。”
　　贾张氏眼前一亮，“那我去顶替东旭的岗位。”
　　“贾张氏，你想太多了，你已经超了年龄，何况你已经两次进轧钢厂，不会在有第三次。”
　　杨卫彪既然让李新民把贾张氏开除，就断然不可能再让人进厂，那不是打脸吗。
　　“哎呀，这可咋办啊，我老贾家没人了，棒梗也还小。”
　　贾张氏急了，明明有岗位，她却超了年龄，怎么就这么倒霉。
　　秦淮茹看了杨卫彪一眼，知道还是之前的态度，又说：“反正我不会在和贾张氏一起过日子。”
　　“秦淮茹，你这是不孝啊！”
　　贾张氏都不知道该骂什么，谁让贾东旭在的时候就分了家，让她没办法把人管着。
　　“好了，既然秦淮茹不答应，就不提这事。”
　　刘海中一锤定音，他之前撵了贾张氏好几回，是主张把人赶出大院的。
　　贾张氏没办法，只好看着王主任，希望能给她做主。
　　王主任看了杨卫彪一眼，这才说：“既然院里没办法解决，贾张氏，你以后就不要回大院了。”
　　“王主任，那我去哪里啊。”
　　贾张氏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解决。
　　“你年龄没到六十，没办法申请五块钱的低保，街道这边把你安排到收容所的大通铺去，暂时也没合适你的岗位。
　　你以后就接一些零散活，像是胡火柴盒，给人送煤。
　　再不成，你就去租一辆板车，自己想办法找钱过日子。”
　　王主任这安排是按照流程来的，只要贾张氏户口在街道，就不能完全不管。
　　杨卫彪也没啥好说的，想要把贾张氏完全整倒，这非常难。
　　即便之前贾张氏的户口转到了轧钢厂，最终也能找到人解决最基本的困难。
　　而想要把贾张氏户口转回乡下，也很难，别人凭啥接收一个混工分的。
　　院里的聋老太太就是低保户，城里是没有五保户的说法，老太太每月领着五块钱低保和自己的定量过日子。
　　想要更多的钱，就只有攒着粮票，私下里给卖了。
　　贾张氏沉默了片刻，这才说：“等我六十就能申请低保，每月拿五块钱了？”
　　“只是申请，具体有没有名额，也要看情况。”
　　王主任不敢保证，因为每个时期的情况不同，谁知道七年后是什么政策。
　　“哎呀，这日子可咋过啊。”
　　贾张氏哀嚎了一阵，只得无奈接受现实。
　　最后问了问糊火柴盒和拉煤的工钱，这低得可怕，一天挣一毛钱都难，还不如在乡下挣工分。
　　“王主任，我租一辆板车，在外面拉活。”
　　贾张氏想着这相对好点，没活的时候还能捡的废品，卖了也能换点钱。
　　“好，这会带上东西跟小王去收容所，完了就去租板车，每月一块钱，如果弄坏了得自己花钱修。
　　收容所里的条件不好，每月也要收你五毛钱水电费。等你攒到钱，在自个儿出去租房子吧。”
　　“谢谢，谢谢王主任！”
　　贾张氏松了口气，不管条件咋样，好歹有个容身之所了。
　　当即贾张氏就跟着街道的小王走了，这会也不敢再闹。
　　“杨卫彪，你来一下，我要跟你打听个情况。”
　　王主任忽的把人单独叫到一边。
　　“来了。”
　　杨卫彪不解，这问什么词？
　　谁知道王主任低声说：“这样安排，你没什么意见吧！政策就是这样的。”
　　“没意见，我这边肯定不能影响您的工作。”
　　杨卫彪还是要保持人设的，不能留下喜欢整人，尤其是整老人的不良印象。
　　王主任笑了，也就是杨卫彪这样的人送礼她才敢放心收下，不给她添麻烦。
　　秦淮茹看在眼里，哪能不知道杨卫彪和王主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王主任慢走！”
　　杨卫彪把人送到了院门口，三个大爷也跟来相送。
　　“卫彪，贾张氏的事总算解决了，那收容所里待的都是没有户口，没工作，又没钱的外地人，给提供暂住的地方。
　　位置呢，也比较偏僻，离咱们院得有两里地，贾张氏好歹有住的，应该不会到院里来了。”
　　说话的是易中海，看到贾张氏这样，他更担心养老问题了，难道等到七老八十，还得出去拉板车。
　　那可是卖苦力的活，收入很不稳定，拉一趟货，从几分到几毛不等，还得帮着搬运。
　　而且从早到晚，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都得在外面待着，有没有活全靠运气。
　　“但愿吧！她如果再来闹事，咱们也能找王主任。最后实在不行，贾张氏连这活也不愿意干，就送乡下吧。
　　当初贾东旭就是这么想的，贾张氏可是有兄弟在乡下的。”
　　杨卫彪旧事重提，还有一种解决的办法，就是送贾张氏去吃牢饭，奈何贾张氏这偷东西的本领竟然还可以。
　　要么偷不到，要么就偷点小东西，还达不到吃牢饭的标准。
　　易中海没吭声，他也不好说啥，今儿这事他也看清楚了，杨卫彪和王主任相熟，并没有赶尽杀绝。
　　不然贾张氏可能连收容所都没得住。
　　大伙都散了，最后一天过节，出去逛的也不少，下次有这么长的假期，又得是明年去了。
　　“姐、大娘，你们回来了啊。”
　　秦京茹走进四合院，上午她回去了，得收拾屋子洗衣服什么的，忙到快中午才过来。
　　“京茹，你这是去杨家？”
　　秦淮茹已经知道这妹妹和杨卫彪的关系，但觉得春节这样上门不好吧。
　　“是啊，我前天晚上就住杨大哥家了，今早晨回去换衣服。”
　　秦京茹觉得没啥啊，而且她已经在琢磨搬到院里来了，那后院的老太太的屋子不是空着的吗。
　　就怕杨大哥不答应，这事还得在琢磨琢磨。
　　秦淮茹不得不佩服别人的本事了，想到当初十八岁时的杨卫彪，是那么腼腆，跟她说句话都哆嗦。
　　如今变成这样，性情大变，有大半都是她给造成的，只能无奈叹息。
　　“小姨！”
　　忽的棒梗从屋里出来，这小子在村里呆了几天，可憋坏了，根本就不愿意待在乡下。
　　“棒梗，作业做完了吗，要好好读书啊。”
　　秦京茹摸了摸棒梗的脑袋，跟着就往院里走了。
　　……
　　下午，杨卫彪出来上厕所，居然意外的又见到了贾张氏。
　　但这次别人不是来闹的，而是出来拉活，旁边停着一辆二手的板车。
　　也就是两个轮子，两个扶手，一个板的架子车，即能拉人也能拉货。
　　这在城里也是有需求的，别的不说，谁家要生孩子了，全靠板车能让孕妇躺着给拉到医院去。
　　并且板车的价格还不便宜，贵就贵在那两轮子上面，得三十块钱，加上中间的车轴，以及木材手工费，新的要四十左右。
　　二手的也要近三十块，这玩意儿保值！
　　“杨卫彪，以后有啥货要拉，你找我啊。”
　　贾张氏的脸皮真不是盖的，以前骂得多狠啊，现在还能套近乎。
　　“再说吧！”
　　杨卫彪也是无语，他有挎斗车啊。
　　就算找板车师傅，也得找个像是干活的，就贾张氏这样的，能拉得动啥？
　　“棒梗，快过来，奶奶可想你了。”
　　贾张氏眼前一亮，见到棒梗从院里跑出来，这可是宝贝大孙子。
　　谁知道棒梗只看了她一眼，一溜烟就跑了，头都没回。
　　“这闹的，准是没看到我。”
　　贾张氏自我安慰，可这心里却无比难受，媳妇不给养老，孙子也不认她，咋就成这样了啊。
　　杨卫彪也走了，这急着上厕所，等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贾张氏，难不成还真有财运，这么快就有活了？
　　他索性跑银行外面路过一趟，主要是过来薅羊毛签个到，虽然比不上昨天，可依旧收获满满，那是真不错！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二年的夏天！
　　半年来，公司正常运转，轧钢厂也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杨卫彪依旧还是以工代干的食堂主任，工资还是那么多，但收到了后面的出版稿费。
　　为此，又到银行去存了一笔两千的定期！
　　如此一来他明面上的身家已经高达八千，买一套环境不错的标准四合院，已经完全足够了，只是没得卖。
　　这天他骑车送于海棠和何雨水去考场，每年的高考季来了。
　　“海棠，不要有压力，轧钢厂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
　　杨卫彪给了一口毒奶，平时不好好学习，就得去当工人。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没压力。”
　　好吧，于海棠这心态是真可以，等于被保送进厂了。
　　“杨大哥，那我也要进轧钢厂。”
　　何雨水早在去年就提过的，后来也跟傻哥说了这事。
　　“呃，进厂不是什么问题，就是岗位不太好安排，等你成绩出来再说。”
　　杨卫彪不是为难，而是他往宣传科塞一个人进去可以，但不可能同时空出两个名额。
　　何雨水好歹也是高中生，当轧钢工人就掉价了。
　　“没岗位我就先进厨房。”
　　何雨水这心态也可以的。
　　“再说吧！”
　　杨卫彪没法答应，这事还得看傻柱的意思。
　　他看了看何雨水，早就没以前瘦了，模样也已经长开，比剧里漂亮多了，性格也还好，没在坑哥。
　　等两女进了考场，他就撤了，也就来走个仪式，别人考完就自个儿回去，等下午再来考。
　　他这也还得去厂里上班，谁知道刚进办公室就被娄晓娥给堵门了。
　　“你这是有事？”
　　他没闲着，拿出报表，得统计一下最近火锅底料的销量。
　　相比起最开始，这生意已经渐渐稳定，每月带来的收益也是相当可观，关键没啥风险，可以做成长期的。
　　“杨卫彪，你说我搬到你们大院去怎么样。”
　　娄晓娥这话可谓石破天惊。
　　“不是，你去干啥，你家可是住小洋楼，不是我们那院的条件能比的。”
　　杨卫彪都懵了，难道四合院还有修正力，单身的娄晓娥都想往院里凑？
　　“我家离厂里有点远，平时上班都不方便。还有我现在是工人身份，在住小洋楼就不合适了。
　　我都问过了，你们院里还空着一套房子，要不我买下来，租着住也行。”
　　娄晓娥这理由很充分，其实是家里催婚，她不想嫁，所以想出来躲躲。
　　“你确定想好了？不是脑袋一热，用屁，呃，用膝盖做的决定？”
　　杨卫彪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因为四合院可不是啥好地方，就娄晓娥这样的，去了恐怕扛不住。
　　“你才用膝盖做决定，我真想好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这会不会说话呢。
　　“那啥，你想好就行，我们院里是空着一套房子，在后院，那是聋老太太的……”
　　杨卫彪简单把院里情况说明，结果发现娄晓娥早打听清楚了，看来是早有预谋。
　　“杨卫彪，那我下午这就请假去找老太太，今晚上就住你们大院了。”
　　娄晓娥这风风火火的，也不怕请假扣工资，她从小到大攒下的零花钱就不是别人能比的。
　　“好吧！你自个儿去忙，我还有事。”
　　杨卫彪当然不可能陪着去了，那得让人说闲话。
　　之前京茹还说想搬到院里，看来是不行，这样也好，免得给他带来麻烦。
　　“走了。”
　　娄晓娥也就是来打个招呼，她家里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就要趁着白天老爹不在家好搬走。
　　“这叫什么事啊。”
　　杨卫彪感觉院里恐怕又有热闹了，走了贾张氏来了娄晓娥，也不知是好是坏。
　　至于说娄晓娥能不能租到房子，那都不用想，老太太就喜欢娄晓娥这样没脑子的。
　　“叮铃铃！”
　　忽的桌上的电话响起，杨卫彪本以为是要通知开会什么的，谁知道刚接听就让把他吓了一跳。
　　“表哥，我想你了。”
　　是周蓉的声音，兴许是放假了，攒着钱给他打电话。
　　“蓉蓉，你考完了？”
　　杨卫彪拿出烟盒，他一直说想出差来着，结果到现在都没行动。
　　这日子过习惯了，不想动弹。
　　“对啊，成绩都问过老师了，班上第一名。”
　　周蓉还真是学霸，不带掺假的。
　　“厉害啊，我表妹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
　　杨卫彪这辈子是没机会读大学了，也挺羡慕的。
　　“表哥，你啥时候来看我啊，都想你了。”
　　周蓉还真就是这性格，粘人。
　　“在等等的，我不来，你也可以到京城来，路费我包了，来了就到车站接你。”
　　杨卫彪长话短话，怕那边电话费扛不住。
　　“好吧，我看爸妈同不同意。”
　　“好，你要来，可以把坤儿带上。”
　　杨卫彪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也没多想，跟着就继续做报表。
　　下午没啥事就在办公室睡觉，养精蓄锐，结果等醒过来，发现睡过头了，已经下班半小时，这给闹得，说不是无偿加班别人都不信。
　　门卫可以作证啊，所谓劳模，不就是这么拼出来的吗。
　　已经晚点了，赶忙骑车去了春桥副食店那边，因为今儿跟秦京茹约好了的。
　　正好，因为最近在处理旧办公桌，让秦长青长期待在家具厂那边，他去小院就方便了。
　　“轰隆隆！”
　　把车停在门口，他跟着就推开门进去了，今儿没有招待，正好无人打扰。
　　“杨大哥！”
　　秦京茹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扑到他怀里。
　　于海棠今儿高考，京茹这妮子也算是毕业成年了。
　　“走，先进屋聊会。”
　　杨卫彪不由分说就往屋子走，这都休息一下午了，也不急着吃饭。
　　“杨大哥，先等等。”
　　秦京茹忽的反应过来，这不行啊。
　　“怎么了？”
　　杨卫彪脚下不停，我擦，这不会有事儿吧。
　　想到这里，加快脚步进了屋，结果就傻眼了。
　　“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到了什么，秦淮茹居然在这里，那岂不是说已经知道情况。
　　“杨卫彪！”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也没想到人突然就来了。
　　“杨大哥。”
　　秦京茹也到屋里了。
　　这情况有点傻眼，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卫彪很快镇定下来问：“京茹，这什么情况？”
　　“哎呀，我姐不是想到我住的地方看看吗，刚我在外面副食店就碰到了，谁知道她就跟了进来。”
　　秦京茹也没想会让人找上门。
　　秦淮茹解释说：“我就想来看看，没别的。”
　　“行，这也没什么，这地方就是京茹住的，另外也用来招待。
　　你看过了，就回去吧，我看你菜都买好了。”
　　杨卫彪看到了房子旁边的菜篮子，算算时间，正好秦淮茹下班后过来正合适。
　　这也怪他睡过头了，但这事不算啥，秦淮茹还能翻天不成。
　　秦淮茹已经参观过这里了，多好的地方啊，也看到了妹妹屋里的东西，值钱的老多了。
　　竟然还有缝纫机、自行车，新衣服一大柜子，这些她想都不敢想。
　　“怎么，不想走？”
　　杨卫彪见秦淮茹坐着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他问了句，“我跟京茹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她早知道了。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之前说的，想让我姐给出出主意，帮下忙。”
　　“既然都知道了，要帮忙，那就一起吧。”
　　杨卫彪心中一动，老秦家欠他的，得偿还。
　　“什么一起啊。”
　　秦京茹一脸迷糊，但很快就捂着嘴，一脸吃惊的样子。
　　“姐，杨大哥，你们怎么……”
　　“京茹，过来帮忙，跟你姐一起把菜摘了，过会一起吃饭。”
　　杨卫彪把人拉了过来，又说了句，“你得听话，知道吗，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嗯！我听话的。”
　　秦京茹点点头。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两姐妹都买了菜，索性就一起做了，因为都在食堂上班，这手艺也都挺好。
　　让杨卫彪给吃美了，酒足饭饱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秦京茹犯困，就先休息，他带着秦淮茹离开，大晚上也不怕人看见。
　　但快到四合院时，就让秦淮茹下车，还是得避嫌，这见不得光。
　　“杨卫彪，这下你能满意了吗？这都吃俩荤菜了。”
　　秦淮茹想到之前做菜的事，就觉得荒唐。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好好干吧，明年给你转正，别忘了，你还是学徒工，手艺还得再练练。”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很快把车开进院里。
　　“哟，卫彪，今儿回来得晚啊。咱院里出事了。”
　　阎埠贵听到动静，就从屋里出来
　　“出啥事了？”
　　杨卫彪猜测是娄晓娥的事吧！
　　果不其然，阎埠贵跟着就说：“咱院里多了一个新住户，租了老太太的房子，上午来的，下午就搬到院里了。”
　　“那是娄晓娥，傻柱和许大茂都认识，在轧钢厂上班。”
　　杨卫彪无语，这还没他知道得清楚。
　　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原来你知道啊，我下午后来钓鱼去了。
　　不过，她是怎么回事，干嘛到院里来？”
　　“她老爹是资本家，轧钢厂的股东，不过她现在是工人，估计是不想住小洋楼了，免得人说闲话。”

第129章 招呼
　　杨卫彪随口应付了两句，就去了中院，没有贾张氏，这院里也清静。
　　可刚到后院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
　　“娄晓娥，不是我说啊，你到咱们院是来对了。
　　这附近就属这院里最好，你瞧瞧这环境，搁以前绝对是大户人家住的。
　　还有，这以后有事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
　　许大茂站在水池边大献殷情。
　　娄晓娥听得烦了，就要端着盆回屋，忽然就看到了杨卫彪，顿时眼前一亮。
　　“你回来了！”
　　“呃，回了！伱真搬来了？”
　　杨卫彪走上前，见娄晓娥是在洗帕子，估计刚打扫过屋里的卫生。
　　老太太那屋的大门开着，不过隔着有点远，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那可不，太太把房子租我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娄晓娥顿了下又说：“以后可就是邻居了啊，有事就得找你。”
　　“行啊！”
　　杨卫彪还能怎么着，不过他跟娄晓娥也就普通朋友，光明正大，不怕啥。
　　娄晓娥就没管许大茂，随后端着盆回屋去了。
　　“嗨，她这眼里还是只有你啊。”
　　许大茂感慨当初他和傻柱，还有杨卫彪一起到的娄家小洋楼，结果人就看上杨卫彪。
　　“大茂，这话可不能瞎说，我都有家室的人了。”
　　杨卫彪可不接这锅，他可是正人君子。
　　“你能这么想最好，那哥们还能有机会。”
　　许大茂还真就惦记着娄晓娥，人家太富有了。
　　“不是，我说大茂，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吧，还有俩孩子呢。”
　　杨卫彪心想，这人怕是想多了，有他在呢，娄晓娥又不眼瞎。
　　“唉，我那当初不是被坑了吗。”
　　许大茂想起来就后悔，可春草一直没犯错，他找不出毛病，让他想离婚都办不到，这命苦啊。
　　“得嘞，你自己个琢磨吧，我回了。”
　　杨卫彪已经回来晚了，没在耽搁，径直回到家中。
　　“姐夫！”
　　于海棠正在看书，没错，好歹是高考，能复习还是有必要的。
　　“考得怎么样，得好好休息才行。”
　　杨卫彪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去洗澡，这出了一身汗来着。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如流水一般，一晃就是三年后，来到了一九六五。
　　“咚咚咚！”
　　轧钢厂后厨传来富有节奏的切菜声，后厨之前的一灶老师傅已经退休了。
　　傻柱和南易两人现在都是一灶，不分上下。
　　不过一人是班长，一人是副班长。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大锅菜厨师，在二灶和三灶。
　　再有，后厨有五个帮厨都能上灶炒菜。
　　会和面的就更多了，加上其他的人员，队伍愈发壮大，也富有战斗力。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哪！”
　　长得喜庆的马华开始唱菜名了。
　　但这会盆里是整只鸡，傻柱没有下刀留下半只，他不缺嘴。
　　“杨主任，您来视察工作啊，这菜都好了。”
　　一个胖胖的厨师点头哈腰的，一看就是会溜须拍马。
　　“嗯！招待菜好了，那就在整一桌，安排六菜一汤，多做点菜，大伙晚饭也在食堂吃了，记我的单子。”
　　杨卫彪打了声招呼，正想走，忽然就见一个孩子鬼鬼祟祟的后门进来，定神一看，不是棒梗还能是谁。
　　“我去！”
　　他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那是正式进入四合院剧情的时候，从棒梗偷酱油开始。
　　同时，今儿也是秦京茹二十一岁的生日，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最近厂里太忙，他没法提前下班。
　　索性就到后厨安排一桌，先吃个简餐，晚点在补上生日夜宵，毕竟人都已经跟了他四年之久。
　　“小子，偷公家酱油。”
　　傻柱也看到了棒梗，忽的就大喊了起来。
　　这把棒梗给吓到了，转身就想跑，不料傻柱随手抄起擀面杖就扔了过去。
　　偏生许大茂掀开门帘进来，直接就被擀面杖给砸翻在地.
　　“谁，谁敢打我。”
　　许大茂一溜爬起来，拿起来擀面杖就质问，结果发现厨房里的人竟然挺多的。
　　“我，咋了，我说许大茂，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前门不走，非得走后门。”
　　傻柱还没改掉嘴贫这毛病。
　　“傻柱，你看我不削你。”
　　许大茂拿着擀面杖就想往前冲，可不敢啊，这打不过的。
　　只好求助说：“杨卫彪，这你得评评理啊。”
　　“好了，这事是傻柱不对，你打大茂干嘛，过会去敬杯酒，就算过去了。”
　　杨卫彪也是无语，傻柱这人有时候确实有点毛病。
　　“得嘞，我这失手了，我打棒梗来着。”
　　傻柱不敢闹了，他就服杨卫彪，也清楚人跟许大茂不是真兄弟。
　　“知道就好，傻柱，这次我不跟你计较，记得过会来敬酒。”
　　许大茂嘚瑟上了，又赶忙过来说：“杨卫彪，这厂长叫我呢，我先过去了。”
　　“得，忙着去吧！”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都六五年了，他也要计划从公司套现离场了，到时候还得让许大茂在给贡献贡献。
　　许大茂刚走，秦淮茹听到消息，赶忙过来查看棒梗。
　　“傻柱，你这干嘛呢，差点砸到棒梗了。”
　　“嗨，这小子在倒酱油呢，我就吓唬吓唬他。”
　　傻柱解释了一句，就赶忙去炒菜了，还得准备一桌。
　　“棒梗，你倒酱油干嘛。”
　　秦淮茹质问起儿子，因为她在后厨的缘由，棒梗周六经常来厂里玩，有时候就跑食堂来了。
　　“妈，我没干嘛，就是玩！”
　　棒梗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这孩子！”
　　秦淮茹也没办法，她这还有活，今儿厂里好几桌的招待，她也得帮忙。
　　“秦淮茹，你追出去，看看棒梗在干嘛，要是见到小当和槐花，就给带进来，今儿京茹生日，我刚安排了一桌。
　　至于棒梗就算了，这下子准干坏事了，让他自个儿回家反省去。”
　　杨卫彪说完也走了，今儿招待他也得入座，不能在耽搁，至少得陪几杯酒在出来，得跑好几个包间。
　　谁让轧钢厂食堂早已经出名了，愿意来这儿吃喝的客户太多了.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追了出去，寻了一阵后，在废弃的石拱下把棒梗找到了。
　　“好吃吗！”
　　“好吃！”
　　“哥，真好吃！”
　　三小只正吃着烤鸡沾酱油，可是吃美了。
　　“好吃吧，沾着酱油多吃点，一会广播响了，工厂就该下班了。”
　　棒梗经常来厂里，对这时间点可是门清。
　　“棒梗，这鸡哪来的。”
　　秦淮茹气得不轻，连忙走了出来，她没想到真让杨卫彪给说中了，棒梗做了坏事。
　　“妈，你怎么来了。”
　　棒梗吓得不轻，手里的烤鸡都差点掉了。
　　小当和槐花也都愣住了，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小当，你说，这鸡哪来的。”
　　秦淮茹扬起手，就想给棒梗一巴掌，可还是狠不下心。
　　“妈，哥不让说。”
　　小当还挺讲义气，不出卖队友。
　　“不说是吧，那你也别去杨叔叔那里了，可是有好吃的，比这鸡还好。”秦淮茹一出手就拿住了女儿的软肋。
　　小当慌了，刚想开口，谁知道被小槐花抢了先，“妈，鸡是我哥在后院偷的。”
　　“槐花，你是个叛徒。”
　　棒梗哭了，感觉遭到了背刺。
　　“棒梗，还不快说，这鸡你偷谁家的了？”
　　秦淮茹有点慌，就怕偷到杨卫彪的，那问题就大了。
　　“是许大茂家的鸡，不是我偷的，那鸡自己跑出来，是我捡的。”
　　棒梗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回头在收拾你。”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就把小当和槐花叫了过来。
　　“棒梗你自己回院里，鸡的事谁也不准说。”
　　“知道了妈。”
　　棒梗羡慕的看着俩妹妹走了，可这还有烤鸡，不亏。
　　……
　　食堂包间，杨卫彪让安排的六菜一汤都做好了。
　　秦淮茹带着俩女儿，还有秦京茹都到了，杨卫彪也没请别人，就简单的吃个饭。
　　“京茹，生日快乐。”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很高兴，因为证明人心里真的有她。
　　“杨大哥，你今年也三十了呢。”
　　“咳咳……是啊！”
　　杨卫彪也感叹，时间过得忒快了。
　　也明白秦京茹的弦外之音，是当初他说过的，三十岁要孩子。
　　这三年来，于莉依旧没怀上，他这也没办法了。
　　但这事还有得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今儿是你生日，别的都先不说，吃菜。”
　　杨卫彪岔开话题，也给小当和槐花夹了菜，俩孩子埋头大吃，平时可吃不着这样的好菜。
　　他不是傻柱，秦淮茹得靠自己的工资养活贾家的仨孩子。
　　棒梗今年十一了，再过三四年，等初中毕业，就安排下乡插队，等长大回来后就去扫大街，这路线，他已经给安排好了。
　　“爸爸，我吃好了。”
　　小当放下筷子。
　　“呃，我不是你爸爸，你得叫我杨叔叔。”
　　杨卫彪摇头，小当大小开始就认错，到现在都不改口。
　　“杨叔叔好！”
　　出声的是小槐花，也吃不下了。
　　“嗯！”
　　杨卫彪点头，这俩丫头，也不知道这一回长大后是个什么心性。
　　一顿饭也没吃多久，菜剩了不少，让秦淮茹给打包了。
　　杨卫彪开口说：“京茹，过会你自己到院里，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好的，杨大哥。”
　　秦京茹没问人去哪儿，早就学会了听话。
　　杨卫彪摸了摸小当的脑袋，跟着就走了。
　　既然四合院正式进入剧情，他也要追求进步，在短时间内，把以工代干给去掉，正式成为干部行列，才能在时代来临时站住脚跟。
　　但也不急这一会，他真有别的事要处理。
　　“杨卫彪，你这下班了啊。”
　　刚出厂子他就被人叫住了。
　　都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贾张氏，这声音错不了。
　　只见贾张氏就站在厂门口，旁边停着一辆黝黑的板车，车上有几个旧袋子和绳索，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贾张氏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这大冬天的，双手兜在一起，脚下还不停的来回动着，这才能扛得住天寒地冻。
　　三年了，贾张氏依旧住在收容所的大通铺里，因为房租便宜，每月只要五毛钱，这其中还包含了水电。
　　京城就没这么便宜的地儿，五毛钱到了旅店只能住一晚上。
　　这三年，贾张氏依旧是以拉板车为生，如今已经六十了，却还没申请到低保，街道那边没名额。
　　加上贾张氏是集体户口，还要排在后面。
　　“你这，等活？”
　　杨卫彪不至于见面就开怼，实则是贾张氏自从拉上板车后，居然就老实了，虽说头一年受不了这苦日子，到院里闹了几回。
　　但从第二年开始就没在闹了，到了第三年，仿佛认命了一般，起早贪黑的在外面拉活。
　　“唉，等活。杨卫彪，不，杨主任，你能不能给介绍点活，食堂得要采购拉货吧，你放心，我收费便宜，随便给个一毛两毛的都行。”
　　贾张氏在这儿等俩小时了，就是专门来等杨卫彪的。
　　“这事我不管，你找秦京茹或是春草吧，或是刘岚也行。”
　　杨卫彪都懒得在整贾张氏，因为对贾张氏来说，或许最大的伤害就是棒梗不认这奶奶。
　　还有小当和槐花，因为是秦淮茹母亲带大的，跟贾张氏就如同陌生人，看到就躲，更别说认了。
　　贾张氏如今这样，注定了没人养老，而按照正常的轨迹，贾张氏可是活到八十多岁都没挂。
　　当真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如今贾张氏才六十，未来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唉！那我在等会，她们都还没出来。
　　杨主任，我打听个事啊，秦淮茹是不是带着仨孩子还在厂里没下班？”
　　贾张氏是老实了，不然能有什么办法，她要是挣不到钱，过不下去，就得被赶到农村去。
　　这是王主任亲口跟她说的，所以她才起早贪黑的干活，多少想攒下点养老钱来。
　　平时最大的念头，就是棒梗了，想让棒梗长大后给她养老。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在厂里，棒梗早回院里了。”
　　杨卫彪摇头，不在耽搁，准备走了。
　　“杨主任，慢走啊。”
　　贾张氏点头哈腰的，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怕啊，那王主任和杨卫彪的关系可不一般.
　　杨卫彪这会是去了一趟康院长家里，也就是总医院几年前退休的老院长，他这冷灶烧了三四年了。
　　外人感觉他是傻，但只有他知道，这灶烧得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别的不说，丁秋楠的工作名额早跑下来了，只是如今还在实习期。
　　医科大本科读五年，第五年开始实习，也就是夏天的时候丁秋楠已经去了总医院。
　　到明年夏天拿到毕业证，就进入见习期。
　　他这三年别的事没咋干，就学会了时间管理。
　　不过今儿不去丁秋楠那里，相对来说丁秋楠没那么粘人。
　　“卫彪，还是你好啊！”
　　这会康院长亲自把他送下了楼。
　　“老院长，说这话就见外了啊，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以后啊，有啥事，只管招呼。”
　　杨卫彪也不是客套，他已经通过老院长编织了一张医院的关系网，关键时刻就得用得上。
　　“好，你这话我爱听，路上慢点啊。”
　　“得嘞！”
　　康院长等人不见了影子，这才转身上楼，虽说当初杨卫彪找他送礼是为了办事，可别人一送就是好年，这份心比金子还真。
　　杨卫彪从这边家属院出来，默默计算了一下，他在银行已经攒了一万块钱，其中包含了到期的利息。
　　这足够了，再攒下去，哪怕收入合法，也如灯泡一般引人注目。
　　至于说暗地里的资金，包括两部分，签到以及公司的分红和股份，那就不要太夸张了。
　　只等他风光过后，下海创业，继续风光，不过如今也已经算是人生赢家。
　　在经过隔壁院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梁拉娣还住这里，不过因为孩子大了，住不开，把隔壁一间屋也倒腾买下了。
　　现在是两间房，仨男孩住一间，梁拉娣自己带着秀儿住一间，日子过得也还好。
　　“哎，你倒是进来啊！”
　　梁拉娣刚好从院里出来，一眼就把人瞧上了。
　　“吃了吗你。”
　　杨卫彪坐在摩托车上，一脚踩地，这也算横刀立马了吧。
　　“早吃过了！我家灯泡坏了，你去帮忙修一修啊！”
　　梁拉娣一开口，就是老讲究人了。
　　“我去，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借口，就这月你家灯泡已经坏了三回。”
　　杨卫彪无语了，之前就劝过，让梁拉娣换个地儿买房，结果人偏不走，亏得他找了个强大的理由，不然还真不敢进这院子。
　　就算没有许大茂那小人举报，这院里也有管事的啊，还不得把他给突突了。
　　“秀儿想你了，这可以了吧！”
　　梁拉娣低声说了句，“德行！”
　　“这行！”
　　杨卫彪把车停在路边就径直进了院子。
　　“杨主任，又来看孩子了啊。”
　　一个老人见到他就打招呼，是这院里的管事。
　　“陈大爷，您这还没歇着啊，我这刚从外边回来，顺带给秀儿辅导下作业，这不快考试了吗？”
　　杨卫彪老熟练家了，正大光明的。
　　他之所以敢这么来，是因为梁拉娣的四个孩子认他做干爹了，谁让他名声在外，结婚五年了，愣是没个孩子。
　　这收了三个干儿子，一个干女儿，在外人看来，他是为了防老，也属正常操作。
　　不过他一般到这院里都是白天，晚上鲜少过来，今儿算是例外，刚好被瞧见了。
　　这边就是个一进的院子，几步路就进去到了梁拉娣的屋里。
　　“干爹！”
　　秀儿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
　　杨卫彪一把抱起来，笑着说：“秀儿都大了，干爹快抱不动了。”
　　“才没有呢。”
　　秀儿咯咯的笑着，用手去抓杨卫彪的下巴，有一点点胡渣子。
　　“秀儿快下来，让你干爹歇会。”
　　梁拉娣也不知道是心疼谁，让女儿赶紧下来了。
　　“去，写作业去，这都快期末考了，还不知道努力啊。”
　　她把女儿赶去那边桌子，至于仨儿子在隔壁屋，也都在写作业看书。
　　今儿周六，她的规矩是周六学习，周末才能放肆的玩。
　　“知道啦！”
　　秀儿也乖巧，赶忙去看书了。
　　杨卫彪这才说了句，“我说你家这灯泡也没问题啊。”
　　“兴许是见你来就好了。”
　　梁拉娣给了个白眼，就拉着他往里面走。
　　“秀儿，你看着点啊，妈带你干爹量衣服。”
　　“知道了妈。干爹，过会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秀儿提要求了。
　　“得嘞！今儿给你讲三打白骨精！”
　　杨卫彪笑了笑，这话应景。
　　“切，还三打，你一打都不行。”
　　梁拉娣是真虎妞，直接就激将法了。
　　“怎么说话呢，这我就不爱听了啊。”
　　杨卫彪自认为铁骨铮铮，还打不了白骨精？
　　没等他瞎吹牛，就把拉了进去，梁拉娣麻溜的拉上帘子，里面的陈设跟在机修厂时差不多，就一台缝纫机，旁边有个小桌子。
　　因为大毛他们搬到隔壁屋，这屋里也就宽敞了，能隔这么一个工作间来。
　　梁拉娣没管他，伸手就拿着帽子戴上了。
　　“别，今儿不用，大晚上的，戴着帽子，影响视线。”
　　杨卫彪摇头，这换了谁，时间长了也得换换口味。
　　梁拉娣把帽子一扔，“都听你的，还等什么，你还得回家，抓紧点时间，看你能不能三打！”
　　“你真讨打吧，哪次不是你认输！今儿非得好好教你怎么踩缝纫机，别以为你是焊工，我可是锻工出身，缝纫机比你用得麻溜。”
　　杨卫彪示意可以开工了，快过年了，梁拉娣得加班做过年衣裳。
　　“谁怕谁！”
　　梁拉娣说着就掀开盖在缝纫机上的红布，一手撑在上面，一手就去转动缝纫机的转轮，把线给缠上。
　　“嗨，看好了，把布放上去，今儿教你怎么用来回针。”
　　杨卫彪上前，不能输了锻工的名头。
　　屋内，秀儿惦记着讲故事，飞快把剩下的作业写完，可等了好久都不见忙完。
　　不由叫喊着：“妈，好了没啊。”
　　“秀儿，柜子里有山楂丸，你自己去拿，听话啊，就差几针衣服就快扎……唔！”
　　梁拉娣拍打了杨卫彪几下，这才皱眉说：“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不听。”
　　杨卫彪摇头，“你说的那事，真不成。今儿就到这里吧，衣服你抓紧时间做，得赶在年前给我，这可是过年衣裳，晚了就不算数了。”
　　“德行，你真就不打算要孩子了啊。”
　　梁拉娣起身把缝纫机盖好，又检查了一下，这才拉开了帘子。
　　杨卫彪见秀儿都趴桌子上睡着了，得了，今儿不用讲故事了，但下次也得补上。
　　他低声回了句，“我当然得要孩子，可你不能给我生啊，这传出去，唾沫星子都得把你淹死。”
　　“我不怕，大不了就说在外边找野男人了，不提你名儿。”
　　梁拉娣满不在乎的，她真不怕词。
　　“我去，你别瞎说啊！以后啊，让秀儿给我养老就行了。
　　得了，我得走了，今儿超量了啊！”
　　杨卫彪脚底板抹油，轻轻打开门，趁着夜色，一溜烟就跑了。
　　“切，德行！”
　　梁拉娣见桌上盒子里有剩下山楂丸，赶忙吃了一颗，这得串串味。
　　“卫彪，回来了啊。”
　　阎埠贵听见摩托车动静，就从屋里赶忙出来打招呼。
　　“三大爷，你这还没歇着？”
　　杨卫彪把车停好，一看手表，哟，这都九点过了。
　　“这不快过年了吗。”
　　阎埠贵刚在屋里算账，马上年底，又得分红了，那股份还涨了呢。
　　“明白，好好算，等过阵子咱们开个会。我这回了吧。”
　　杨卫彪跟着就往中院走去。
　　“慢着点。”
　　阎埠贵挥着手，等人走远，赶忙把二儿子叫出来给擦车。
　　“爸，你说啥时候也带带我一起挣大钱。”
　　阎解放可是一直惦记着的，这都擦一年车了。
　　“下次开会，就跟你杨大哥提这事，好好擦车。”
　　阎埠贵说完又回屋算账。
　　阎解放拿着帕子去洗了洗，这才卖力擦车，自打前年大哥搬出去后，他就接下了这活。
　　屋里，三大妈也没歇着，正在用红纸包钱，每个都是放的一分，这也心疼。
　　“当家的，老大这也要成家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花多少都记账上，让解成慢慢还，他都不住这院里，以后不定是他给咱养老。
　　再说了，咱有钱，还怕没人养老。”
　　阎埠贵说着自己就乐呵了，这几年可挣不少啊，放在过去都不敢想。
　　“那老大要买房子的事？”
　　三大妈为难了，老大要娶上媳妇，这就得有房才行。
　　“等过了年，到前面院里找一间吧！他现在住厂里宿舍挺好的，让女方在等等。
　　咱家可不同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家门，要经得住考验才行。”
　　阎埠贵给端上了，老阎家的条件可不一般。
　　“成，这事听你的。”
　　三大妈也没啥主见，说啥就是啥。
　　……
　　却说杨卫彪快步走过中院，这个点了也不见有人。
　　但刚到后院就被堵上了。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是娄晓娥在连廊这儿。
　　三年了，还住在这院里，问题是至今未婚。
　　“有点事出去了一趟，今儿京茹生日，我带了点宵夜，要不过来一起吃点，热闹热闹。”
　　杨卫彪扬了扬了手里的袋子，之前放空间里，回来就带上了。
　　“好啊好啊！我先去看看太太，你先回家，我跟着就过来。”
　　娄晓娥也不是专门等他，是碰巧要去中院。
　　“好嘞，回见。”
　　他跟娄晓娥一直都是朋友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娄晓娥对他的心思，不敢说路人皆知，至少他自个儿是门清的。
　　只是他现在外室都不止一个，要是再加上住在院里的娄晓娥，那乐子可就大了，容易翻车，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啥回应。
　　……
　　娄晓娥到了中院，很快就过去推开了老太太的房门，也就是之前老贾张的房子。
　　“太太，歇着了吗。”
　　“还没呢，人老了，睡眠少。”
　　老太太正在收拾东西。
　　“太太，给你带的鞋，刚想起了，就给您带过来，明儿一大早你好穿。”
　　娄晓娥说着就拿出一双布鞋出来，她那儿会做啊，是从外面买的。
　　“好，好啊！这院里，就娥子你对太太最好。”
　　自从当初娄晓娥来租房子，聋老太太一眼就相中了，这闺女心善，单纯，事实证明没看错人。
　　“太太，我给你试鞋。”
　　娄晓娥说着就蹲下来，给太太穿鞋，刚合脚。
　　虽然是在外面买的，她也是找的一个很好的师傅。
　　“这鞋子真好！”
　　聋老太太高兴坏了。
　　“太太，那你早点歇着，我去杨卫彪家了。”
　　娄晓娥打算过去了。
　　“娥子，你还惦记着卫彪啊！”
　　聋老太太是谁，院里的事鲜少能逃过她的眼睛，早就看明白了。
　　“唉！惦记着又有什么用，他那个人，不说了。”
　　娄晓娥也没办法太主动，毕竟杨卫彪结婚了。
　　“我的傻娥子哦，快去吧！”
　　老太太没多说，心里却有了计较。
　　……
　　后院，杨家！
　　杨卫彪刚到门口，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跑了出来。
　　“姐夫，你回来了啊！”
　　是于海棠，当初高考后，没等成绩出来，人就进了轧钢厂。
　　没办法，她自己预估过后，就知道考砸了。
　　如今已经是厂里的广播员，上了三年多的班，已经转正了。
　　平时大多住在自己家，偶尔才会到他这边来住。
　　“嗯！你啥时候过来的？”
　　杨卫彪伸手揉了揉于海棠的脑袋，稍稍弄乱点头发。
　　“下班就来了。姐夫，我可要来住几天啊，我家那院子有人走了，正办丧事呢。”
　　于海棠说着就拉着杨卫彪的胳膊往里走。
　　“嘶，我说注意点影响，你都是大人了。”
　　杨卫彪感觉到胳膊上的触感，这真的大了。
　　“你是我姐夫！”
　　于海棠根本不在意，就几步路到了屋里，就见了秦京茹、于莉，还有何雨水也在。
　　“杨大哥！”
　　何雨水站了起来，她们都没闲着，正在剥花生。
　　“雨水，让你们等久了。”
　　杨卫彪说着就把袋子放到桌子，“我带了夜宵。”
　　再看何雨水，比里剧里漂亮太多了，个子高高的，脸上有肉，身材也好，如今也是在轧钢厂上班。
　　但比于海棠晚了三个月，主要是安排去报了一个会计速成班，如今是厂里会计部门的一员，这工作可是挺好的。
　　几女张罗着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可丰盛呢，有卤牛肉、豆腐干、鱼干、冷吃兔，还有水果这些。
　　加上家里有刚酥好的花生米和汽水什么的，足够夜宵了。
　　这么晚了，不好烧烤，也怪他在梁拉娣那里三打白骨精，耽搁了时间。
　　“我来了。”
　　娄晓娥进屋了，她住到院里来就没开过火，不是在老太太那儿一起吃，就是跑这儿来，不过都有给伙食费。
　　“晓娥姐，碗筷都准备好了。”
　　于海棠出声打招呼，两人都在宣传科，比较熟悉。

第130章 生日
　　很快饮料和酒都倒好了，先碰了一杯，杨卫彪就拿出了礼物，有好几个盒子。
　　“今儿是京茹的生日，不过呢，见者有份，你们几个也都有小礼物。”
　　杨卫彪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心想，如今这四合院已经跑偏了，变得不一样了。
　　但就这样，棒梗偷鸡也没能纠正过来。
　　“什么礼物啊！”
　　几女都满心期待，特别是还用盒子装着，都不知道里面是啥。
　　“看看就知道了。”
　　杨卫彪把盒子分别递了过去，这不算精心准备的，空间里就有，不然哪可能准备这么多份，他又算不到今儿于海棠要来。
　　“啊！是银镯子。”
　　何雨水率先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礼物，都懵了。
　　“我的也是！”
　　“我也是！”
　　娄晓娥和于海棠的盒子里都是银镯子。
　　都是一样的，标准的三十克银镯，是之前杨卫彪薅羊毛，从银行签到得来的。
　　这镯子可是好东西，放农村，有可能好几个村子都找不出一个来。
　　而且这镯子有一个很好的用处就是给小孩驱寒，办法就是用一个手帕包着银镯，里面在放一个煮好的蛋黄。
　　当然帕子得是热水泡过的，然后放在脸上额头滚来滚去，就行了。
　　于莉打开盒子，也惊呼说：“我的也是银镯子，两个。”
　　没错，她是双份待遇，毕竟身份不一般呢。
　　“京茹，你可是正主，是什么礼物啊。”
　　于海棠有点吃味，这秦京茹就没安好心。
　　秦京茹啪的一下把盒子关上了，“没，没什么！”
　　她心怦怦跳，不敢把礼物拿出来。
　　杨卫彪也忙说：“好了，生日礼物是私密的，就没多问了。”
　　“不对，肯定是什么好东西。”
　　于海棠太好奇了，可秦京茹已经把盒子收了起来，不愿意拿出来。
　　“咳咳，吃菜，咱们聊点别的。”
　　杨卫彪见秦京茹不拿出来，索性就帮着隐藏，那东西目的性太强了，真容易引起瞎想。
　　“哦！”
　　于海棠不好多问了，手里还把玩着银镯，“姐夫，我还是第一次见着银子呢，这得花多少钱啊。”
　　“银子便宜，两毛六一克，这镯子是三十克的，值七块八，不过拿到外面去卖，二十块钱随便出手。
　　都拿好吧，在外面根本买不着，就当是收藏个吉祥物。”
　　杨卫彪心说，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后银子也不值钱，但像这样的正品银镯子也不好买。
　　“嗯嗯！”
　　于海棠把镯子戴在手上，怎么看都喜欢。
　　何雨水也很喜欢，她还是第一次有首饰。
　　至于娄晓娥就不用说了，家里好东西多的是，那传家宝就是顶级的镯子，但这个银镯她一样喜欢得紧。
　　秦京茹却一点也不羡慕，因为她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众人吃了一会夜宵，也就散了。
　　杨卫彪赶忙去冲凉，可不能留下什么味儿。
　　夜里，于海棠一直等到秦京茹睡了，才偷偷起身，把秦京茹那盒子找了出来，打开一看就惊呆了。
　　赶忙捂着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因为盒子里居然是一个金锁，既然是姐夫送的，那肯定就是黄金的。
　　金锁是干嘛的，肯定不是送给秦京茹佩戴，因为这是以前大户人家给小孩戴脖子上的。
　　寓意祈福、健康、辟邪、长寿，可秦京茹都还是单身，哪来的孩子，答案不言而喻！
　　于海棠小心放好金锁，又仔细看了看熟睡的秦京茹，跟着钻被窝摸了摸人肚子，这不像是有孩子了。
　　可是这金锁让她太震惊了，哪怕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准就有了。
　　要是秦京茹有了姐夫的孩子，那姐姐岂不是就危险了，肯定得离啊。
　　一想到这些，于海棠就睡意全无，替姐姐操心了。
　　第二天一早，虽然是周末，但于莉还是早早就起来了，秦京茹也起得早。
　　两人一个出去买早餐，一个在厨房煮点稀粥、准备开水什么的，都忙了起来。
　　于海棠忽的睁开了眼，她一晚上就没睡踏实。
　　见这会屋里没人，就赶忙起来，掀开帘子到了里屋，果然姐夫还在呼呼大睡，这几年早晨都是姐姐或是她给叫起床的。
　　于海棠今儿却掀开被子钻进了人怀里，仰着脸就凑了上去。
　　“唔！”
　　杨卫彪察觉到了嘴唇的湿润，可还是迷迷糊糊的，心想于莉是受刺激了？这是大半夜还是早晨了？
　　他这屋子用的是遮光窗帘，也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疼！”
　　忽的一声呢喃，把杨卫彪惊醒，一睁开就吓到了。
　　“海棠，怎么是你。”
　　杨卫彪蒙了，这能不疼吗，他是锻工来着，劲大。
　　于海棠没说话，一下把人嘴堵住。
　　杨卫彪心中一叹，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海棠，海棠，这人去哪儿了。京茹，伱见着海棠了吗？”
　　于莉回来把油条放桌子，却不见妹妹。
　　“没啊，我一直都在厨房，海棠姐是不是出去上厕所了。”
　　秦京茹手里拿着勺子，她在煮豆浆，顺带把豆腐也点了，中午吃豆腐菜。
　　“估计是吧！你杨大哥还没起来，等他在睡会，中午在炖只鸡，我来帮你。”
　　于莉说着也进了厨房。
　　“海棠，这可是你自找的。”
　　杨卫彪没好气的说了句，却见人不吭声，原来是咬着枕头。
　　这还等着吃早饭，他看手表，这就快早晨九点了，就拍了拍人背后，小声说：“得起了。”
　　“嗯嗯！”
　　于海棠翻身把之前准备好的布给收了起来，这会却知道低着头红脸了。
　　杨卫彪叹息说：“你这咋想的啊！都犯错误了。”
　　“姐夫，我看到你送京茹的礼物了，是那金锁。”
　　于海棠这会也有点小委屈。
　　“得嘞，这事后面再说，别让她们发现了。”
　　杨卫彪摸到烟盒点了一支，于海棠红着脸收拾了一番，就小心出去了。
　　这绝对是意外，难道真不想他换老丈人？
　　可就怕老丈人骑着自行车，提着刀追他几条街啊，不过他是摩托车，跑得快，不怕。
　　回过神来，他也赶紧穿戴好出去了，见于海棠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两人对望一眼，又赶忙错开眼神，装着啥事没有。
　　“卫彪，起了啊。”
　　于莉见他从屋里出来，赶忙去拿水壶给倒洗脸水，又把挤好牙膏的洗漱用具拿过来，一直都是这么伺候着的。
　　“我还有个礼物，晚点给你。”
　　杨卫彪小声说了句。
　　“嗯！”
　　于莉脸上带着笑容，人心里有她，这就很好。
　　“春草，咱家的鸡是不是少了。”
　　许大茂一脸迷糊的看着屋外的鸡笼，昨天厂里有招待，他喝懵了，到这会才起。
　　“没有吧！我看看，昨天我也回来得晚。”
　　春草昨天出去采购了，回来已经入夜，早晨起来就忙着收拾屋子，给俩孩子洗衣服，这会正晾着呢。
　　她过来一看鸡笼，就惊呼，“总共六只鸡，这就剩四只，少了两只。”
　　“哎呀，肯定是被谁给偷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人也清醒了。
　　“这什么味儿，杨卫彪家炖鸡了。”
　　这话一出，春草忙说：“大茂，你瞎想啥呢，杨主任能缺咱家这两只鸡。”
　　“我这自然反应，不存在的，杨卫彪真想要鸡，我把这剩下的四只都送过去。
　　这事肯定是别人干的，棒梗，对，一定棒梗，要不就是贾张氏。”
　　许大茂根本就不可能怀疑杨卫彪，别人是食堂主任，想吃鸡，直接让傻柱和南易做就行了，签个单子就能走账，疯了才偷活鸡。
　　“春草，咱院里三四年没出过贼了吧！”
　　“对，贾张氏搬走后就没掉过东西了。”
　　春草点头，所以她才没天天盯着这鸡，晚上也放外边的。
　　不过春草这心也提了起来，因为她家俩孩子偶尔是偷东西的，不过都被她给圆回去了。
　　“那就没错了，不是棒梗就是贾张氏，你看着家，我去找二大爷。”
　　许大茂想着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许大茂一走，春草赶忙找孩子，结果今儿周末，大壮和小壮早出去玩了。
　　“二大爷，咱院里出大事了。”
　　“咋了？”
　　刘海中正在屋里喝着小酒听收音机，如今家底丰厚，老大虽然工作离得远，那也是经常回来，日子过得真不错。
　　“我家丢了两只鸡！”
　　“哎呀，这可是大事，咱院里有三四年了吧，连根针都没掉过，这是出大贼了啊。”
　　刘海中扔下花生壳，拍了拍手，这得严肃处理。
　　“可不是吗，这得问问，我怀疑是前院的棒梗偷的，要不就是贾张氏……”
　　许大茂把矛头直指老贾家。
　　“走，去看看，把卫彪也叫上。”
　　等两人从屋里出来，杨卫彪拿着油条也过来了，正吃着呢。
　　一听说这事，他就想起了棒梗，可不对啊，一次偷了两只鸡？
　　等到了中院，易中海看到三人，连忙从屋里出来，“你们这是？”
　　“老易，出大事了，许大茂家的鸡丢了两只。”
　　刘海中把易中海叫上，这是院里的事，一大爷也要在场。
　　没等易中海反应过来，就被裹挟去了前院，阎埠贵正好也在，这冬天来着，没法钓鱼。
　　阎埠贵一听就嚷嚷着：“准是内贼干的，不过贾张氏已经好久没来院里，昨天我都在，也没看到人来。”
　　他是小学教师，周六在院里的。
　　“棒梗呢，秦淮茹，把棒梗叫出来。”
　　许大茂叫嚷起来，如今他是有家底，可平白无故丢了两只鸡，要是不闹腾，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而且还剩下四只鸡，这怎么养。
　　秦淮茹听到动静后，从屋里出来，就知道东窗事发了。
　　“棒梗一大早就和大壮他们出去玩了，啥事啊。”
　　“我家丢了两只鸡，准是棒梗干的。”
　　许大茂也想不到别人，而且昨儿周六，棒梗有作案时间。
　　秦淮茹觉得不对啊，昨天她去看了的，明明就一只鸡，怎么丢了两只。
　　杨卫彪没吭声，院里人并不知道他和秦淮茹的关系，所以也不会给他面子。
　　再说了，他想让棒梗长点教训，原剧里棒梗偷鸡傻柱背了锅，这回就跑不掉了。
　　“嗨，这啥事呢。”
　　正说着，就见傻柱从外面回来，一手牵着四岁的何晓，不过何晓就不是什么小西装了，那是棉衣棉裤。
　　而且人跟傻柱一样，打小就皮实，这会一身泥，怕是在外面玩着打滚了。
　　“许大茂家丢了两只鸡。”阎埠贵解释了一句。
　　“嗨，这好，不对，这不好啊。”
　　傻柱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他跟许大茂打小就不对付，哪怕是一个团队了，也经常怼人。
　　许大茂开口说：“秦淮茹，你去把棒梗找回来问清楚。别，还是我们自己找，免得你串供。”
　　也是巧了，棒梗正好和大壮小壮从外面有说有笑的回来，后面还跟着小当和槐花。
　　“爸爸！”
　　小当一见到杨卫彪就扑腾着跑了过来。
　　院里众人也见怪不怪，小当打两岁起就认错了爹，这都好几年了，没法纠正。
　　“哎哟！”
　　杨卫彪没办法，只好把小当抱了起来。
　　小槐花迈着小短腿也跑进来，却跑妈妈秦淮茹那边去了。
　　“棒梗，我问你，你是不是偷我家鸡了。”
　　许大茂连忙质问起来。
　　这让秦淮茹一慌，赶忙把小槐花抱进屋里，这丫头还小，容易说错话。
　　可外面还有一个小当在杨卫彪那儿，她就没办法了。
　　“我没偷鸡，不信你问大壮他们。”
　　棒梗摇着头，他真没偷，那是在后院捡到的。
　　许大茂哪能相信棒梗的胡话，这小子当初偷了贾张氏的面粉拿去卖了，最后还是贾张氏发狠报警，这才查出来。
　　“大壮，你说！”
　　“爸，我也没偷鸡！”
　　大壮这话看是没毛病，可如果仔细一想，就有问题了。
　　春草也跟了过来，她知道情况了，这事儿子有参与。
　　“大壮，你爸没问你，是问棒梗。”
　　“妈，棒梗也没偷，我们一块玩的。”
　　大壮可是棒梗教出来的，已经学会了怎么撒谎。
　　杨卫彪抱着小当，这丫头七岁了，比秀儿小一岁，已经在读小学。
　　忽的小当趴他耳朵边，小声说：“爸爸，是大壮和棒梗偷的鸡，一人一只。”
　　杨卫彪觉得耳朵痒痒，把小当抱到一边，才小声说：“这事你别管，别人问就说不知道。”
　　他不是要包庇棒梗，是因为这事很快就能查出来，小当就别参与了。
　　本来他想让棒梗一个人受罚，谁知道还牵扯出了大壮。
　　好家伙，这偷自家的鸡，还带着别人一起，有前途啊！
　　这长大了还不得坑爹，坑得许大茂找不着北！
　　“三位大爷，这事要不开全院大会吧！正好周末大伙都在，这离吃午饭还有一阵。”
　　许大茂想着院里好久没开会，这都不热闹了，这鸡，他必须找出来。
　　“好，就开全院大会，这事要严肃处理。”
　　刘海中摆出领导派头，别看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依旧富有战斗力。
　　易中海和阎埠贵都点头，院里不能再出一个贾张氏。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脸漆黑的贾张氏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她一大早去给人送了半车煤，挣了一毛二分。
　　拿到钱就想来看看棒梗，她要是再不走动就来不及了。
　　如今年龄大了，身体是越来越不行，这板车拉不了几年就得歇着。
　　“贾张氏，你来干嘛。”
　　有住户嚷嚷着，率先发现了人在门口。
　　“我来看棒梗。”
　　贾张氏可不敢闹，风评不好，也影响到她以后申请低保，每个月要是能有五块钱，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别管她，开全院大会了。”
　　“去通知各家各户，到中院来开会了。”
　　贾张氏已经不是这院里人，没谁会在乎，因为连秦淮茹都不管，再说秦淮茹也自身难保，到现在都还是租房子住。
　　趁着众人都去中院的功夫，秦淮茹连忙走到杨卫彪旁边，眼神焦急的说：“杨卫彪，你能救救棒梗吗？”
　　“不能！他是男孩，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小当我带去后院了，她中午在我那儿吃。”
　　杨卫彪说完就抱着小当走了，他可不吃秦淮茹这一套，装可怜对他无用。
　　“这不小当吗，怎么给抱来了。”
　　于莉话是这么说，却赶忙给人拿好吃的，她因为没孩子，这院里跟她最亲的孩子就是小当。
　　“小当来了啊。”
　　秦京茹从厨房出来。
　　“小姨！”
　　小当被放下了，自己就知道在屋里玩。
　　杨卫彪开口说：“许大茂家的鸡丢了，怀疑是棒梗，这开大会了，我去看看热闹。那个，海棠，一起吗？”
　　“好啊，姐夫，等我！”
　　于海棠回过神来，提着长板凳就往外走，却突然被杨卫彪把板凳接了过去。
　　这让于莉看到有点疑惑，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于海棠跟在旁边，脸颊有些发烫。
　　杨卫彪低声说了句，“今儿在院里好好休息，我们事等周一到办公室再聊。”
　　“好的，姐夫！”
　　于海棠抿了下嘴，豁然想开了，不在纠结。
　　这次的全院大会来得突然，但大伙的积极性却很高，别看都住一个院，但要把各家各户聚集到一起，还真只有开大会的时候。
　　“今天叫大伙来，是因为许大茂家丢了两只鸡，初步预估，事情是发生在昨天。
　　许大茂怀疑是棒梗，而棒梗说没偷，大伙都发表下看法，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咱院里已经连续两年评选上了先进，这事必须内部处理，对小偷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
　　刘海中战斗力杠杠的，率先说了开场白。
　　以往这时候，会有阎埠贵或是易中海进行补充，但今天杨卫彪却站了起来。
　　“我说两句！”
　　众人看向杨卫彪，秦淮茹眼神中有光。
　　却不料，他是说别的。
　　“大伙知道我是食堂主任，哪怕是以工代干，也比大伙更能接触到上面的领导。
　　咱们院里必须保持住先进大院，这关系到以后能否有安生日子，这次是偷鸡，念在是三年来头一次犯事，咱们内部处理了就行。
　　但如果院里还有下次发生偷窃事件，别怪我把人送去农场劳改。”
　　杨卫彪发出了警告，这不是针对棒梗，而是所有人，因为这都六五年底了，他身上不能有污点，包括住的地方也得是先进之地。
　　至于他的出生也没问题，母亲家世代贫农，父亲也工人家庭出生，只要处理好感情问题，就立于不败之地。
　　更何况，他跟李新民的关系一直不错，最开始的冲击到不了他这里。
　　原计划，他是想在一开始把李新民搞下去，但现在考虑过后，决定还是让李新民先战斗。
　　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更稳妥。
　　如果实在不可行，也能跳出轧钢厂，换个地儿，宁当鸡首不当凤尾。
　　“卫彪这话说得好，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院里不能出第二个贾张氏。”
　　阎埠贵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还等着杨卫彪带他继续发财，再说别人这话说得没毛病。
　　“好，现在大家都说说，这鸡是谁偷的，有没有什么发现。”
　　易中海做出了总结，聪明如他，感觉杨卫彪话里话外，恐怕会有什么变动了。
　　连杨卫彪这样的人，都发出了警告和威胁，那就证明很严重，为了院里的安稳，他也要支持，抓出小偷。
　　“昨天下午我看到棒梗去了后院。”
　　有住户一开口就是重击，昨儿是周六，有工作的要上班，但院里不上班的大妈和孩子也挺多。
　　“下午我看到棒梗带着俩妹妹，鬼鬼祟祟出了院子。还有大壮和小壮提着一个袋子。
　　当时我还叫了一嗓子，这几个孩子跑得更快了。”
　　又有住户发出了重击，或许是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没人敢有所隐瞒。
　　“棒梗，你怎么说？”
　　刘海中大声呵斥，如果不是人太小，他都想直接批评一番。
　　“我，我就是玩，真没偷鸡。”
　　棒梗仰着头，一脸诚恳，还真别说，不像是在说谎。
　　贾张氏跟着说了句，“我大孙子早就学好了，不偷东西了。”
　　“贾张氏，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允许你旁听就不错了，老实给待着。”
　　刘海中严厉警告，要是贾张氏敢闹，他就敢把人撵出去。
　　这时，杨卫彪拍了拍旁边凳子上的傻柱，示意人开口。
　　傻柱愣了一下，“我该说什么吗？”
　　“傻柱，你在这儿嘀咕什么，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杨卫彪大声叫喊，给傻柱来了一记背刺，这小子最近日子过得好，太嘚瑟了，棒梗偷鸡这事傻柱得站出来。
　　许大茂秒懂，这明摆着整人呢，虽然不知道是为啥，但得跟进啊。
　　“傻柱，你是不是知道棒梗偷鸡的事，这事你可不能包庇啊，关系到咱们院里的先进。”
　　许大茂直接把傻柱架了起来。
　　“嗨，我这说啥啊！”
　　傻柱懵了，说好的兄弟呢，咋能整人。
　　旁边白晓红也说：“傻柱，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
　　“我知道啥啊，我昨天上班呢，厂里还有招待，就下午那会见棒梗到后厨偷，是倒了点酱油。
　　当时许大茂你也在的啊，我还拿擀面杖打你了。”
　　傻柱情急之下，也只想到这事跟棒梗有关了。
　　“傻柱，让你说棒梗，你提打我干啥，我还能怕了你啊。”
　　许大茂气得不轻这怎么能当面揭人老底，不过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杨卫彪原来是想让傻柱说这事，棒梗到食堂偷酱油干啥，可不就跟偷鸡有关联了吗。
　　“对，棒梗昨下午在厂里食堂偷酱油，这肯定是为了吃鸡。
　　棒梗你老实交代，到底是咋回事。”
　　许大茂站起来，这可算抓到把柄了吧。
　　棒梗瞪着傻柱，气愤的叫喊着：“傻柱，你出卖我，你就是个大傻子。”
　　“嗨，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出卖你什么啊。”
　　傻柱悲剧了，不过他哪能顾得上，如今有亲儿子何晓了，早就跟棒梗不亲。
　　秦淮茹眼中有泪花，儿子偷鸡这事是藏不住了，因为杨卫彪想在院里做什么的话，别人根本挡不住。
　　“棒梗，还不老实交代！”
　　许大茂再次大声呵斥。
　　“我交代啥啊，我就没偷鸡！”
　　棒梗也站起来，一脸硬气。
　　刘海中皱眉，说：“大壮小壮，你们俩小子交代一下，昨下午在后院和棒梗在干嘛，那可是你家的鸡，你们能不知道。”
　　“对啊，大壮、小壮，快说。”
　　许大茂把目光看向俩便宜儿子。
　　春草也知道藏不住了，一发狠，抬手就给了俩孩子一人一巴掌，这是真打。
　　“你爸问你话，还不快交代。”
　　这俩小子都被打懵了，小壮率先扛不住，哭着说：“是棒梗，棒梗让我哥把鸡笼打开，那鸡就自己跑出来。
　　我哥和棒梗一人捡了一只鸡拿出院子，烤来吃了。”
　　“好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就我的好儿子啊！春草，你平时是怎么教的，这都帮外人偷到自己家了。
　　离婚，这必须得离婚，我就没这样的儿子。”
　　许大茂可算找到借口，他觉得娄晓娥之所以对他不理不睬，就是因为他结婚了。
　　就春草这样的寡妇，又不能生，长得也不美，还是第三嫁了，他随便找个都比人强。
　　好家伙，众人见许大茂一下就把事情转到了离婚上面，这可是一出大戏。
　　“大茂，你不能这样啊，大壮他们也是被棒梗骗了，你不能离婚啊！”
　　春草说着，连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杨卫彪，这时候能帮她的也就只有杨主任了。
　　杨卫彪笑了，许大茂想离婚，怕是想吃屁吧！
　　“大茂，你先过来一下。”
　　“啥事？”
　　许大茂不解，但还是连忙走过来。
　　杨卫彪低声说：“昨天我到包间，听到你们宣传科那科长要调走，本来打算周一跟你说，现在也是赶巧，你的机会来了。
　　这节骨眼上，你要是离婚，肯定得政审，到时候查出你是因为儿子偷自家的鸡，好家伙，你连俩儿子都管不住，还想当科长？
　　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兄弟的不帮你了。”
　　“哎呀！”
　　许大茂一拍大腿，既激动又想落泪，好不容易找到离婚的借口，可偏偏事业上又要发了。
　　两相比较下，还是进步比较重要，只要当上了科长，什么女人找不到。
　　许大茂当即话锋一转，就说：“那个，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能怪大壮和小壮，我这两儿子单纯，又是农村来的，这是被棒梗骗了啊。
　　春草你以后好好管教俩小子，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一定得跟你离。”
　　“大茂，我一定好好管教！”
　　春草终于松了口气，同时也见到了杨卫彪的厉害，刚许大茂那样子，明摆着是真要离，可被杨卫彪说了几句，立马改变了态度。
　　这院里能做主的，非杨卫彪莫属了。
　　其他只要是聪明人也都看明白了。
　　秦淮茹感觉胆寒，杨卫彪今天是要收拾棒梗了，这大会，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引起反效果。
　　许大茂又大声呵斥：“棒梗你怎么说？还不承认。”
　　“我，我，那鸡是我捡的。”
　　棒梗还是觉得他没偷，那鸡明明就是自己从笼子里跑出来，他捡到的啊。
　　“胡搅蛮缠！”
　　刘海中气得吹胡子，“棒梗，你这脑子有病吧。鸡是你让大壮打开笼子才放出来的，这跟你捡不捡没关系。
　　你这是教唆大壮跟你合谋偷自己家的鸡，算起来，你的问题更严重。
　　大壮就交给春草管教，棒梗你必须接受惩罚。”
　　“对，这事是棒梗的问题。”
　　“棒梗也太坏了，怎么能骗大壮和小壮呢，见别人是农村来的，好骗啊。”
　　“教唆人偷自己家的鸡，这简直荒唐。”
　　住户们反应激烈，尤其家里有孩子，都怕被棒梗给带偏了。
　　就连贾张氏都傻眼了，棒梗怎么把她那一套给学了去啊！
　　“反正我没偷，是捡的，我要是不捡，那鸡也得跑丢了。”
　　棒梗到现在还嘴硬，但也可能心里真就是这么想的，那才可怕，三观已经被扭曲的，小小年纪就觉得这不是偷，长大了还得了。
　　有住户也想到这点，不由倒吸凉气，院里有这个祸害，以后可不得安生。

第131章 硬气
　　杨卫彪倒是无所谓，别看棒梗现在硬气，等下乡插队吃几年苦头，成了小卷毛，就知道生活不易，在院里啥也不是，依旧是院里的最底层。
　　“三个大爷，现在小偷已经找出来了，你们看怎么处理。”
　　许大茂坐下了，棒梗这样的，他说不清楚。
　　阎埠贵当即就说：“棒梗教唆偷窃，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这是事实，赔钱吧。棒梗还要接收惩罚，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当年我那家底没准就是棒梗偷的。”
　　他到现在还惦记着，那可是攒了多少钱的家底啊！
　　“就这么办！罚棒梗扫三个月大院，还要帮老太太倒夜壶。”
　　刘海中直接来了个狠的，扫院子还好，倒夜壶就厉害了即。
　　易中海支持说：“必须棒梗自己动手，其他人不能帮忙，这院里尊敬老人是传统，不能丢。”
　　好吧，易中海还在宣扬他那一套，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找到人给养老。
　　“我不服，我真没偷！”
　　棒梗还在闹腾，觉得自己没错。
　　杨卫彪皱眉，严厉的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怕了，连忙起身，冲上去就给了棒梗一巴掌，一点都不含糊，直接把棒梗都打傻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妈，你打我干嘛啊，呜呜……”
　　棒梗哭了，连最后的依靠也没了。
　　“秦淮茹，你不能打我大孙子。这是我老贾家的独苗啊。”
　　贾张氏连忙上前护着，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
　　“婆婆，伱起开，棒梗不学好，还不是当初你教的，你听听都已经啥样了，那鸡就那么好捡，那就是偷啊，我今儿非打死他不可。”
　　秦淮茹上前想拉开贾张氏打人，却也只是做做样子，能打那一巴掌，都是顶着压力的。
　　“好了，棒梗你带回家在好好教训，现在说说这鸡怎么赔偿！”
　　易中海见不得婆媳大战，连忙出声调和。
　　“许大茂，你说说怎么赔？”
　　许大茂忙说：“五块钱，当初贾张氏偷我家鸡就是这么赔的，这次是两只鸡，十块钱。”
　　“啊！棒梗就偷了一只鸡啊，凭啥赔二只。”
　　秦淮茹反驳，她可不怕许大茂，再说，她挣钱不容易，虽然已经转正了，可还是十级炊事员，就领着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全家五口人，也没额外收入，供着棒梗和小当读书，钱根本不够花，一年到头到攒不下来钱来。
　　要是赔了这十块钱，就要动老底了。
　　“你说凭什么，要不是棒梗，我家能丢两只鸡，就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是谁，逮着机会还不得坑人啊。
　　秦淮茹下意识就去看杨卫彪，但人根本就不理她，至于说傻柱，根本就不用指望了。
　　咬了咬牙，只好说：“十块钱我赔，但这事你不能在追究了。”
　　“你赔钱肯定不追究啊，但你让棒梗注意点，以后不能在教坏我那俩儿子。”
　　许大茂这次没离成，也不想把俩便宜儿子给整狠了，就像杨卫彪当初说的，万一长大了，反过来收拾他，这拳怕少壮，不得不防着点。
　　“这你不用操心，我现在就拿钱。”
　　秦淮茹不敢耍手段，只得把棒梗拉回家先待着，她拿了钱又跑回来交给许大茂，这下亏大发了。
　　易中海见此，开口说：“行了，这事就这么办了，大家都引以为戒，以后院里不准偷任何东西，散会吧！”
　　全院大会结束了，各家各户也得回去忙着做饭，不过这事还有得八卦，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
　　杨卫彪提着板凳，带着于海棠回家去了，路过老太太那房子时，见大门关着，这才想起娄晓娥今天回自己家了，不在院里。
　　这也好，免得他家人太多，闹腾。
　　这会秦京茹和于莉已经把饭做好了。
　　一道小鸡炖蘑菇，还有一道豆腐菜，再有切了一盘腊肠，还有花生米，这足够丰盛，他家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姐、京茹，你们没去看热闹，损失大了。我跟你们说啊……”
　　于海棠连忙八卦了一番，今儿也是开了眼界，原来偷东西还能这么玩。
　　没想到小当说了句，“我哥说那是他捡的鸡，不是偷！”
　　“哎哟，小当你可别跟棒梗学，那就是偷！”
　　秦京茹连忙纠正，这不能带偏了。
　　杨卫彪也说：“小当你可不能偷东西，捡的也不行。不然就不喜欢你了。”
　　“爸爸，我不偷也不捡的。”
　　小当怕了，同学们都有爸爸，她也有爸爸的。
　　“嗯！只要听话，就是好孩子！给你鸡腿，快吃吧！”
　　杨卫彪给人夹了鸡腿，好歹也是一便宜女儿。
　　“谢谢爸爸！”
　　小当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难得吃上肉，更别说是鸡腿了。
　　不料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
　　“咋了，吃饱了？”
　　杨卫彪疑惑，小当可是挺能吃的啊。
　　“我带回去给妈妈和槐花吃，还有外婆。”
　　小当这还知道惦记家里人。
　　“哎哟喂，这还算有点良心了啊！”
　　杨卫彪笑着说：“快吃吧，过会让你小姨送一碗鸡肉过去。”
　　他也不是要培养小当，因为他有秀儿啊，那干闺女才可能给他养老。
　　我去，他这才三十，放在后世，还是小年轻，谈个屁的养老。
　　一顿饭吃得高高兴兴的，饭后让秦京茹打包了一些，连带把小当给送了回去。
　　他下午也不干别的，睡个午觉，多好！
　　于海棠还是有些害羞，饭后收拾完就去找何雨水玩了。
　　秦京茹半晌也没回来，估计在秦淮茹那里闲聊。
　　于莉见家里也没别人，杨卫彪刚躺着也没睡着，想了想，不由走进了屋。
　　“卫彪，我想跟你聊聊。”
　　“咋了？”
　　杨卫彪坐起身来，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就是，是这样的，你三十了，我一直都怀不上，你不能没孩子吧。
　　我看京茹也挺好的，要不让她给你生一个，不行的话，你让娄晓娥生也行，她到这院里，可不就是惦记着你吗。”
　　于莉又不傻，哪能看不明白，秦京茹只要有机会就跑院里来。
　　那娄晓娥更是住院里了，就因为她没生孩子，多少人都盯着杨卫彪的，巴不得离了。
　　见人不吭声，于莉又说：“卫彪，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离了。
　　我跟你结婚五年了啊，过了五年好日子，这不缺吃不缺穿的，我知足了，要不，我们离了吧！
　　就现在，也别等过年了，你早点找一个，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唉！这事吧！”
　　杨卫彪也是头疼，如果于莉能怀上，他即便外面有女人，大概率也不会要私生子。
　　但偏偏，这五年来，他一直给于莉加守护属性，这就是怀不上。
　　他各种签到，也没能解决这问题，也跑了好些医院了。
　　所以，他是有计划三十岁让秦京茹给生一个，这妹子听话。
　　偏偏今儿早晨出事了，于海棠这一出完全打乱了计划，现在于莉又主动提出离婚，让他这心乱了。
　　杨卫彪想了好一阵才说：“于莉，你能接受我找小老婆吗？”
　　“什么意思？”
　　于莉有些没听明白。
　　杨卫彪拿出烟点了一支，“就是你还住在这院里，住这屋，我找一个小老婆，也住院里。
　　你不搬走，我也不搬走，离婚不分户。
　　你要愿意，我就离，不愿意，我就当一辈子绝户，反正我比你大几岁，你到时候给我养老。”
　　于莉愣了一下，才听明白了，“卫彪，你是说我当大老婆？”
　　“对！除了你的身份成了前妻，其它的一切不变，我每月照样给家用，这房子归你。”
　　杨卫彪这话多少有点无耻，但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我答应你，我也不想离开你。”
　　于莉完全懂了，不就是想多找几个老婆吗，谁让她不能生呢。
　　“真的？”
　　杨卫彪眼神一亮，这么说的话，他就不困了。
　　“嗯！”
　　于莉点头，这对她来说也好，以后还能跟杨卫彪在一起。
　　“过来！”
　　杨卫彪招了招手。
　　“这大白天呢。”
　　于莉一阵脸红，虽然结婚好几年，但还是有点放不开。
　　“你不想努力了，万一你怀上了，我就不找小老婆了。”
　　杨卫彪不由分说把人拉过来，聊了聊人生和理想。
　　……
　　前院，秦淮茹把棒梗好生教育了一番，棒梗也是皮实，吃过饭就带着俩妹妹出去玩了。
　　秦淮茹的母亲周末回乡下去了，要明儿才回来。
　　屋里秦京茹见没别人，这才把盒子拿出来。
　　“这是什么？”
　　秦淮茹有些惊讶。
　　“杨大哥送我的，姐，你打开看看。”
　　秦京茹忍不住炫耀了。
　　秦淮茹打开盒子，就惊呼出声，“这是金锁啊！”
　　“黄金的呢，老值钱了，这金锁是给我未来孩子的。
　　姐，杨大哥肯定是要娶我了，你说我以后给他生个男孩，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秦京茹憧憬着未来，她说不定就是主任夫人。
　　秦淮茹看着金锁，却心里发苦，明明是她先认识的，可现在却留给了妹妹。
　　“京茹，你说于莉她能答应吗？”
　　秦淮茹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咋不能啊，她又不能生，大不了以后杨大哥还养着她就是了。”
　　秦京茹之前有问过杨卫彪到底有多少钱，人直接给她说了一个天文数字，十万块。
　　那是什么概念，买十套这样的四合院都够了，就是不敢拿出来花罢了。
　　但多养一个前妻能算啥。
　　秦淮茹想了想说：“京茹，姐不是泼你冷水，你难道没发现惦记杨卫彪的人很多吗？
　　远的不说，就那于海棠，三天两头往院里跑，就没安好心。
　　还有何雨水，每次跟我提到杨卫彪反应就不同。
　　还有娄晓娥，就是奔着杨卫彪来的，光这院里，你就有三个竞争对手。
　　还有隔壁院里，有个叫梁拉娣的寡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四个孩子认杨卫彪当干爹，那也不是个简单的。
　　还有，我们后厨的刘岚，她男人瘫了，早就惦记杨卫彪了……”
　　“姐，你别说的，杨大哥答应过我的，这都送金锁了，昨天晚上就我有金锁，她们都是银镯子。”
　　秦京茹迷之自信，她老秦家的能生，肯定能三年抱俩，都是大胖小子。
　　“谁都有银镯子？”
　　秦淮茹心里更苦了，她什么都没有。
　　“就于莉、于海棠，还有娄晓娥和何雨水啊。连于莉都没金锁，我肯定不一样的。”
　　秦京茹把金锁拿了过来，小心盖上，这可是给未来孩子的呢。
　　“京茹，你跟杨卫彪约个时间，到你那小院，把姐也叫上，跟他好好聊聊。”
　　秦淮茹动了心思，如果妹妹真能跟杨卫彪生孩子，她的日子也肯定好过点。
　　“嗯嗯，姐，你可要帮我啊！”
　　秦京茹也有危机感，她虽然年龄小，年轻漂亮，可那几个女人可不差，尤其她还是农村来的，文化低，这是最大的短板。
　　“姐肯定帮你啊！”
　　秦淮茹自己是不敢去想嫁给杨卫彪的，也根本不可能，怎么都轮不到她这里来。
　　……
　　杨卫彪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有点尿急，就起身往院外走去。
　　谁知道刚出大院门口，就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同志，请问贾梗和许大壮是住这院儿吗？”
　　出声的人是冉秋叶，原剧里棒梗的小学老师。
　　个子高挑，脸也白白净净的，柳叶眉，鹅蛋脸，梳着两个辫子，戴着红色的围脖。
　　这会推着自行车，估计是来家访的。
　　“同志？”
　　冉秋叶见人不说话，反而一直盯着她看，不由蹙了下眉头。
　　“呃，不好意思，我以前见过你，刚走神了。你是找棒梗吧，他就住这院里。”
　　杨卫彪回过神来，这别给误会了。
　　“见过我？我们认识？”
　　冉秋叶不解，一时间也没回忆起来。
　　杨卫彪微笑着说：“有好些年了，当时阎埠贵不是住院了吗，我在医院遇到你，当时你问我打听病房。”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您穿着工人的制服对不对。”
　　冉秋叶不是记忆力有多好，而是那个工人给她的印象很深刻，这一回想就对上号了。
　　“对了，就是我！真巧啊，你这又找我打听事儿。”
　　杨卫彪说着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没事瞎扯什么。
　　“同志，真得谢谢你，我叫冉秋叶，是贾梗和许大壮的老师。对了，这边院子有一个叫梁大毛的孩子，您认识吗？”
　　冉秋叶特意选星期天下午来了，可以在这边跑三家。
　　“你是说大毛，他是我干儿子，住隔壁院里的，你要找他，回头我带你过去。
　　我先带你去棒梗和大壮家吧！”
　　杨卫彪纯粹是好奇，因为他发现四合院剧情在进行修正，虽然被他改变太多了，变得不一样，但原本的轨迹依旧在运转着。
　　冉秋叶恐怕不可避免的会和四合院有所牵扯，只不过就没傻柱什么事了。
　　“谢谢，同志您怎么称呼？”
　　冉秋叶这才发现还不知道别人的名儿。
　　“杨卫彪，我在轧钢厂上班，这院里好几户都在厂里。包括棒梗和大壮的家里人也是。”
　　杨卫彪说着还帮人把自行车提进了大院，实话说，当初他在选媳妇的时候，他倒是有考虑过冉秋叶。
　　但这妹子有个最大的缺点，脸皮薄，加上成分有问题，这弱点容易被人针对，就被他略过了。
　　“那我叫您杨师傅吧！”
　　冉秋叶忍不住又看了人一眼
　　“行啊，我称呼您冉老师。”
　　杨卫彪正说着，就把人领到秦淮茹家了，进了大院左手边第一间屋子就是了。
　　“杨大哥，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还在这儿了，忽然见到人上门，倒是吓了一跳。
　　杨卫彪介绍说：“这是冉老师，来找棒梗和大壮的，我刚在门口遇到就把人带来了。
　　冉老师，棒梗妈在这儿呢，你们聊。大壮住在后院，我也是在后院，完了带你去找大毛。”
　　“好嘞，杨师傅，谢谢您。”
　　冉秋叶很感激别人这么热情。
　　“杨大哥，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秦京茹见人要走就跟了出来。
　　“好啊！”
　　杨卫彪无所谓的，回家也该准备晚饭了，早点吃了，还能出去遛个弯。
　　冉秋叶看了一眼人离去的背影，这让秦淮茹看在了眼里。
　　“冉老师快请坐，你说真不巧，棒梗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秦淮茹赶忙给人倒水，这可是棒梗的老师兼班主任，也是第一次来院里家访。
　　“没事！你先别忙，我主要跟您说一下棒梗的学习问题，棒梗就快六年级了。
　　以他现在的成绩，要考初中还差了一点，希望你们做家长的也引起重视。”
　　没错，现在的初中是要考的，还不是九年义务教育，这么说吧，农村的升学率大概在百分之十，就是这么惨淡。
　　相对来说，城里还是很高的，但也不是绝对能考上。
　　傻柱和刘海中就是高小文化，所谓高小就是读到了小学四年级以上，到了用钢笔的程度。
　　“冉老师，您说的，我一定引起重视。棒梗的成绩还要多麻烦你……”
　　秦淮茹听了这话也急，要是棒梗考不上初中，这么小的孩子能干啥，还不得学坏了。
　　两人聊了一阵，秦淮茹忽然试探了一句，“冉老师，您跟杨卫彪挺熟的吗？”
　　“您说杨师傅啊！几年前就见过一面，也是刚认识的，他人挺好。”
　　冉秋叶实话实说，脸上带着笑容。
　　秦淮茹却忽然说了句，“他是我们轧钢厂的，住在这后院，五年前结的婚，今年刚好三十了。”
　　“哦！”
　　冉秋叶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的笑容稍减，就不想在聊下去了。
　　“棒梗妈，您看我得去许大壮家了，他的成绩跟棒梗差不多，都是班上垫底的，也得去聊聊。”
　　“哎！我送送您。”
　　秦淮茹心想果然有问题，这冉老师对杨卫彪肯定有好感，为了让京茹上位，她刚是故意说的，好让人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冉秋叶顺着路去了后院，春草在家，两个孩子正在罚跪，偷鸡的事很严重，差点导致离婚，春草可不敢大意。
　　冉秋叶上门后，才得知还有这事，虽然也说了大壮，但不提倡这种惩罚。
　　聊了一会后，冉秋叶忽的说了句，“大壮妈，你们后院的杨师傅是哪一户，我找他有点事。”
　　“冉老师，你说的是杨主任吧，他就住前面，最里边那套房子。”
　　春草挺意外的，儿子的老师怎么和杨卫彪认识？
　　“他不是工人吗？”
　　冉秋叶更意外，难道找错了？
　　“他以前是工人，不过早就是食堂主任了。冉老师，你跟杨主任怎么认识的？”
　　春草非常好奇，大壮都读这么多年小学，她都不知道这事。
　　“以前就见过，刚认识不久。”
　　冉秋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难怪了！杨主任平时很低调的，我这工作也是杨主任介绍的，我在轧钢厂食堂当采购。”
　　春草也没避讳，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冉秋叶见人好说话，就多问了几句。
　　“大壮妈，杨师傅孩子多大了？”
　　“没孩子，要说这事吧也不太好说，他媳妇一直没怀上，不过人感情挺好的，从来没吵过架，也没红过脸……”
　　春草说了下杨卫彪的情况。
　　冉秋叶又待了一会，就前往杨卫彪家，春草给送过去的。
　　“您找谁？”
　　于莉看到有陌生女人上门，不由觉得奇怪。
　　“是冉老师来了啊。”
　　杨卫彪从屋里出来，跟着就说：“这是大壮和大毛的老师，我带她去大毛那边家访.”
　　“冉老师，走吧！”
　　杨卫彪没把人领进门，屋里还有秦京茹，这能聊什么。
　　“杨师傅，谢谢您！”
　　冉秋叶又看了一眼于莉，这才跟上了。
　　到了中院，正好见到傻柱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人是真紧着何晓，只要有空就自个儿带着玩。
　　“杨卫彪，这啥情况啊！”
　　傻柱看到冉秋叶，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也就那么一眼，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跟杨卫彪的情况不一样，可不敢在外面找。
　　再说了，他就一厨子，也没人看得上。
　　“傻柱，这棒梗他们老师，我带冉老师去梁拉娣家。”
　　杨卫彪解释了一句，可别误会了，不过冉秋叶和傻柱，那点小指头尖的缘分，也没了。
　　“那你忙着，我先回去了，何晓这一身泥，还得给他擦擦。”
　　傻柱抱着何晓走了。
　　冉秋叶也只看了傻柱一眼，都没搭上话。
　　没一会，两人就到了隔壁院子，说着很近，但却要转过一个胡同口。
　　“干爹！”
　　秀儿眼尖，看到人来，连忙从屋里跑出来扑腾到怀里。
　　“哎哟，秀儿你这咋了，怎么还哭上了。”
　　杨卫彪一把把秀儿抱起来，这丫头忒粘人，明明比小当大一岁，却比小当还粘他。
　　“干爹坏，昨晚说好了给秀儿讲故事的。”
　　秀儿还记得这个呢，昨晚上她等久了，都睡着了。
　　“咳咳……今儿补上也不迟。”
　　杨卫彪说着反应过来，这还有别人呢。
　　“那个，冉老师，先进屋，这是秀儿，大毛的妹妹。打她三岁起就认识我了，所以比较亲。”
　　“嗯，理解！杨师傅，我看您很喜欢孩子啊。”
　　冉秋叶是真理解，因为刚从大壮妈那儿知道杨卫彪自己没孩子。
　　“那可不！走，先进屋。”
　　杨卫彪就这样抱着秀儿把人领了进去，他得走前面先声夺人，不然等梁拉娣一开口，可能就得出事。
　　“梁拉娣在家吗，冉老师来家访了。”
　　杨卫彪这一嗓子就表明了状况，可别提修灯泡的事。
　　“在家呢。”
　　梁拉娣正在做衣服，昨儿说的过年衣裳也不是假的，听到动静后，连忙拉开帘子出来。
　　“冉老师进请坐，是不是大毛犯什么错了，他在隔壁屋，我这就把人叫来。”
　　梁拉娣没管杨卫彪，都太熟了，顾不上。
　　“大毛妈，你先别忙活，大毛在学校很听话，成绩也是拔尖的。
　　我是去隔壁院家访，顺道过来看看。”
　　冉秋叶表明情况，可别误会了。
　　“那就好！”
　　梁拉娣赶紧给人倒水，也拿了一盘子零嘴出来，有花生瓜子和糖果，她家的日子过得可不差。
　　她工资不低，每月有六十块多点，加上杨卫彪时常会带点稀罕东西，妥妥的算过上好日子的家庭了。
　　冉秋叶和梁拉娣聊了一阵子，不过也得告辞离开了。
　　“冉老师，您看都到饭点了，您要不就在这儿吃吧。”
　　梁拉娣当然得留饭，这可是大毛的班主任，把儿子教得这么好，心里感激着呢。
　　“那不成，我还有事得回去。”
　　冉秋叶也不是客套，她真有事。
　　“我也得回去了，秀儿，我晚点过来给你讲故事，要不，你到我院里来也行。”
　　杨卫彪得回去吃饭啊，不然留这儿也说不过去。
　　梁拉娣也不好留，只好由着去了。
　　正巧，杨卫彪和冉秋叶一起出去，两人都要走几步路才能出胡同。
　　“杨师傅，您是食堂主任，有认识的川菜大厨吗？”
　　冉秋叶忽然想到了一个事。
　　“认识啊，咋了？”
　　杨卫彪愣了一下，不是太明白。
　　“是这样的，我师范学院有个老师，他是蜀州人，家里要办婚宴，可一直没找着川菜大厨，您看，能帮忙联系一下吗？”
　　冉秋叶也是忽然想到了这事，昨天她去探望老师，都拜托她帮忙打听了。
　　“这小事啊！别的不说，就刚在我们院里那傻柱，就精通川菜。
　　还有我，好歹是食堂主任，川菜也是拿手的。
　　你那老师要什么标准，厨师队伍我给你配备齐了。”
　　杨卫彪是想着，他迟早得有孩子，认识相熟的小学老师，以后也好给孩子补课。
　　虽说院里有阎埠贵，可这三大爷不靠谱啊，就怕把孩子给教偏了，眼前的冉秋叶就很不错。
　　师范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汉语言文学专业，要不是家里成分有问题，至少得去教初中，甚至都能教普通高中。
　　就棒梗那样的，在冉秋叶班上，最后都考上了初中，这教学能力，妥妥的没毛病！
　　“那太谢谢您了，我那老师认识的人很多，要办六桌，但现在不兴大操大办，这事得保密。”
　　冉秋叶说这话也是先给讲明白了。
　　“小事！让你那老师对外就说三桌，咱们备六桌，开两轮吃席，别人也说不了闲话。”
　　杨卫彪这脑子真不是盖的，直接来了个骚操作，这叫小型流水席。
　　冉秋叶眼前一亮，“这法子好！就按您说的办。”
　　“行！大概什么时候办酒席，这都快过年得，得抓紧了，不然得拖到明年去了。”
　　杨卫彪不是瞎说，临近年关不办酒，而明年是个什么状况啊，风云突变，还想六桌？三桌你都得偷偷来。
　　“我这就去老师家里问问，快的话，应该是下周，吃酒得是中午，这行吗？”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这很为难人了，轧钢厂得上班。
　　“没问题！轧钢厂食堂有四个厨师，六七个帮厨，员工几十号人，我抽调两三个人出来帮厨，问题不大。”
　　杨卫彪也没神吹，满口打包票，也得表明一下有点小困难。
　　“杨师傅，你说让我怎么谢你才好！”
　　冉秋叶感觉真遇到贵人了，帮她解决了大事。
　　她那老师对她帮助很多，如果不是老师极力推荐，她连小学都教不了，因为原本该包分配的工作，拖了好久才安排到红星小学。
　　“谢啥啊！大毛是我干儿子，你是他老师，关系在这儿呢。
　　这样，那边定好时间，你让阎埠贵通知我就行！我跟阎埠贵很熟。”
　　“嗯嗯，那我明儿就让阎老师给您带话。杨师傅真谢谢您。”
　　冉秋叶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这会天色暗淡，但傍晚了，反而让她看起来眼神里有光。
　　“成，那就不耽误了，这就走着了？”
　　两人已经出了胡同，在四合院门口附近聊一阵子了。
　　“嗯，好！杨师傅再见！”
　　冉秋叶挥了挥手，这才骑着自行车走了。
　　杨卫彪目送人离去，摇了摇头，就准备回院里，没想就见大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去，三大爷，你这吓唬人呢。”
　　“哟喂，卫彪，刚那是冉老师？我没看错吧！”

第132章 表哥表妹
　　阎埠贵有点懵，杨卫彪怎么跟冉秋叶在一块了，当如他还想过把冉秋叶介绍给家里老大阎解成。
　　奈何医院那会阎解成就出了洋相，给人印象太差了。
　　加上后面一直没买到合适的房子，这耽误下来，直到阎解成去了厂里宿舍，反倒自己给找了个女工人谈上了。
　　阎埠贵也就绝了介绍冉秋叶这事，可没想到，怎么跟杨卫彪有关系？
　　“是冉老师没错，她来家访来着……刚托我办点事，就聊了几句。”
　　杨卫彪解释了一番，别给误会了。
　　如今他放在外面的名牌，就是秦京茹，但凡跟他比较熟悉的，都传言秦京茹是他的外室。
　　这牌面是他故意为之，因为可以直接终结，不用担心身上有污点。
　　但对于别的女人，就得保持距离，注意影响，不然到时候操作不过来，影响到他的进步了。
　　“原来是这样啊！”
　　阎埠贵懂了，看来真是他多想了。
　　“卫彪，我看秦京茹最近老跑这院里来，你可得注意着点啊，这院里说不定就有人眼红，会整人。”
　　阎埠贵将心比心，他也是会玩举报的，虽说他和许大茂、刘海中，都不可能举报杨卫彪这事，但保不准别人会出手啊。
　　“三大爷，这事吧，我正想跟你聊聊，走，要不到你屋里，开瓶酒，来点花生米，整俩小菜，咱这也聊公司业务，可以走账。”
　　杨卫彪这是和公司财务串通，薅点公司羊毛，不要太容易。
　　“这感情好，对，聊业务！”
　　阎埠贵乐呵了，伱看，这不就算计到了吗，他在公司股份最少，这占便宜就是赚大发。
　　有道是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这院里三个大爷，阎埠贵的战斗力是最弱的。
　　但有时候也能当个狗头军师，帮他出出主意。
　　这会小菜花生米摆上桌，还给开了瓶酒，等滋溜了一口。
　　杨卫彪这才说：“三大爷，我打算和于莉和离了。”
　　“和离？”
　　阎埠贵手上一顿，他是教语文的，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和平离婚。
　　“对，离了之后，大概率是和秦京茹扯证，我今年三十了，总得要个孩子。”
　　杨卫彪要把这名牌打出来，他就没有短板了，所谓养外室也无从说起，因为合法了啊。
　　“哎呀，这事也不能说不好，就是你这有点对不住于莉了。”
　　阎埠贵有一说一，他是老一辈的思想，劝和不劝离，结果杨卫彪给整了个和离。
　　“房子我给她，她收留我，我和秦京茹住外屋，她住里屋，和平相处。”
　　杨卫彪终于说到了重头戏，他那屋就一个大门，把门一关，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愕然，“卫彪，你这操作可以的啊！”
　　“这不违反规定吧！实不相瞒，我想在年后把以工代干给去掉，这都干了四年食堂主任，也该转正了。
　　另外在今年分红之后，我打算减持公司股份，只留百分之五，要转出二十一个点。
　　这也是为了追求进步，我一个干部身份不适合继续搞公司，先安稳几年，等坐稳了位置，在跟你们一起发大财。”
　　杨卫彪说到了第二个重点，他要套现离场了。
　　真说起来，他们这公司就是个空壳，场地是租的小院，里面啥设备都没有，人员也都是兼职。
　　唯一的好处就是真能赚钱，等他减持之后，许大茂多半会跳出来，不甘人下，刘海中肯定想当大股东。
　　阎埠贵也多半要算计了，这团队要崩，战斗也即将打响。
　　“卫彪，这可是会下金蛋的鸡啊，你真舍得减持？”
　　阎埠贵话是这么说，却动心了，这几年他可是攒了不少，一直都没花出去，连房子都没买，可算等到机会了。
　　“那没办法，我不仅要当干部，还想争取一下副厂长的位置，所以要安稳几年。
　　你也知道我挣的钱够多了，这也花不出去，先安稳找个小老婆，咳咳，是先有个孩子，不然挣再多钱，这有什么用？
　　我不可想当一大爷，成老绝户。”
　　杨卫彪不惜拿绝户说事，这肯定得上套啊。
　　阎埠贵当即就说：“卫彪，你这想法没错。天大地大，得有孩子，这以后才有人养老。
　　那个，你减持股份，转给三大爷怎么样。”
　　“可以啊！你股份最少，本来就不公平。这样，你把账目整理一下，下周就分红，完了我就减持，按分红后计算的价格，三大爷你能吃下多少，我都优先转给你。”
　　杨卫彪要造出一个三足鼎立，坐山观虎斗了。
　　“那感情好！”
　　阎埠贵真动心了，公司的可是连续多年赚钱，从来没亏过，而且也没出过事，这明摆着还能继续挣大钱的，谁股份多，谁就能赚大发。
　　“得嘞！事就是这么个事！
　　下周我就会和于莉离婚，然后分房，等年后就迎娶秦京茹，中间要冷却一下，不然我刚离就结婚，这场面上也不好看。
　　到时候这事，三大爷你可得支持啊，别让人在背后诋毁我。”
　　杨卫彪敢这么做，就不怕人说，这会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卫彪，这你放心，这院里三大爷说的话还是管用的。”
　　阎埠贵打着包票，已经在计算着他能吃下多少股份了，这算来算去，好像不太够啊。
　　谁让公司发展得太好，现如今股份已经老值钱了。
　　不行，他得早做准备，这次怕是唯一的翻身机会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就坐不住了，这事还得去找老易。
　　“当家的，你酒不喝了？”
　　三大妈见杨卫彪离开，这才进屋，就见自家男人火急火燎的要出门。
　　“喝啊，你把杨卫彪的杯子换一个，把菜扒拉一下，摆好盘，我去请老易过来喝两杯。”
　　阎埠贵也是骚操作，就俩小菜，能用两回。
　　没多久，易中海被请到了家里，多少年了，老阎就没找他喝过酒，这得支持。
　　“老阎，你这下血本了？”
　　易中海见桌上有菜有花生米，还有酒，这简直不敢想象。
　　“老易，那是你还不了解我，来，咱们老兄弟走一个。”
　　阎埠贵亲自给倒酒，先陪了一杯。
　　“老阎，你有话就直说！但要是房子的事就算了，老太太住得好好的。”
　　易中海也拿不准老阎这是想干啥。
　　“老易，这你就误会我了，不是房子，就是我想找你借点钱，明年分两次还给你。”
　　提到借钱就伤感情，但阎埠贵也找不到别人，虽说前院有两家住户他能说上话，但顶天就借个两三百，不顶用啊。
　　“你要借多少？”
　　易中海这次不敢拒绝了，他不修复关系，他的养老大计就完了，眼看没几年，他就得退休。
　　贾张氏今年六十，那日子过得多惨，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的。
　　“五千有吗陆？”
　　阎埠贵这一开口就是王炸，五千是什么概念，杨卫彪要是没有骚操作出版那本食谱圈钱。
　　从工作到现在十几年，都没攒下这个数。
　　不过易中海是拿得出来的，也不会伤筋动骨。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斟酌着说：“老阎，跟你说句实话，这钱我能拿出来，可你总得稍微说一下用来干嘛吧！
　　不说也可以，就你当初说的数，一千以下，我啥都不问，明天就把钱给你。”
　　易中海也下血本了，必须争取到老阎的支持，一千他是真舍得拿出来。
　　阎埠贵乐呵了，“老易，我没看错你，这院里没有贾张氏影响你，你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易。”
　　他松了口气，这事有得搞了。
　　“老易，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们几个跟着杨卫彪在做生意，你先别吃惊，这是合法的，你看这些年都没出过事。
　　再说杨卫彪人好啊，不计前嫌，那是真帮我。
　　他这不是三十了吗，担心成绝户，下周打算和于莉离婚在找一个。”
　　易中海打断说：“杨卫彪要搬出去？”
　　“那倒不至于，他和于莉离婚后，房子归于莉，他也住那里，只是分房了。
　　以后他还待在这院里，就是在娶一个给生孩子。”
　　阎埠贵连忙解释，这事可以说的，因为杨卫彪马上就要骚操作了，就这几天的事。
　　易中海愣了一下，点头说：“这也好，他是想把前妻一起养了。”
　　“就是这么个理，卫彪还是念旧的，再说于莉嫁过来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人不忘本，我跟着一起做生意也放心。”
　　阎埠贵这几年一直在算计，不，应该说研究杨卫彪，发现这人绝顶聪明，但却念旧情。
　　“老易，这卫彪呢，打算把他那份股份退出来，他要专心当干部，也要娶新媳妇生孩子，精力不够。
　　我呢，就想把他的股份给吃下来，可我攒的钱不够，就想找你借一笔。
　　这不白借，你存银行损失的利息，我给你补上，不让你吃亏。”
　　如今存银行吃利息，已经是院里的主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杨卫彪。
　　别人都存好几年了，没出过问题，有不少人都跟进了。
　　“老阎，我给你三千，三千五。再多的话，你嫂子那里我也不好交代，还有我之前有一笔钱，存的是五年定期，都三年多了，现在取出来太亏。”
　　易中海已经算是很讲义气了，换了别人谁敢这么借钱。要知道阎埠贵的工资才多少？还养着一大家子人。
　　这钱要是亏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还的上。
　　“成，那就三千五说好了啊！我下周就得要，到时候会把欠条给你打好。”
　　阎埠贵知足了，借到这一笔，他就能从容很多。
　　杨卫彪回到家，吃了晚饭不久，就见秀儿跑来了。
　　“干爹！”
　　秀儿扑腾到他怀里，“我和妈妈说好了，今晚上在干爹这儿睡。”
　　“得嘞！”
　　杨卫彪也心疼这闺女，当然得惯着。
　　晚上真给秀儿好好讲故事，从孙悟空大闹天宫，到三打白骨精，没把秀儿说困，于莉反倒睡着了。
　　翌日，下班后，他去了春桥副食店后面的小院，难得有这么一个独门独户，他有考虑过给买下来。
　　但这地儿用来招待了好几年，已经很显眼，他要是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就作罢。
　　买院子的事不急，再等几年，有大把的空院子，资本家得把占着的房子给交出来。
　　古往今来，这其实是个轮回。
　　这会，他故意晚了一点来，等推开门，发现秦淮茹和秦京茹都在。
　　你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做菜吧，俩荤菜够吃了。
　　日后，杨卫彪点了支烟！
　　拍了拍秦京茹的脸，说：“就这周，我会和于莉离婚，然后分房。”
　　“杨大哥，这不好吧，我是说，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秦京茹差点蹦起来，等多少年了，终于等来了结果。
　　“嗯！不过呢，我跟你的事不能太急，不然传出去，你就真成小三了。
　　等年后，找个合适的时候，我让王婶儿到你家去说亲，然后咱们在相亲。
　　让你父母过来先见个面，最后在确定婚期，办酒席。我得明媒正娶，不能委屈了你。
　　所以啊，现在不能把你肚子搞大了，这传出去，影响就太坏了。”
　　杨卫彪其实没必要多解释，但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他之所以还找王婶儿，一则是因为是熟人，他也算回头客。
　　二则就是要让秦京茹在村里风光，才能体现秦淮茹当年有多愚蠢。
　　“杨大哥，我都听你的。”
　　秦京茹这会已经想不到别的了。
　　旁边正在洗脸的秦淮茹却很清醒，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算计。
　　但杨卫彪这人有个非常大的优点，就是说过的事都会办到，那妹妹这事肯定能成的。
　　“行，这有二百块钱，快过年了，你也去买几身好衣裳。”
　　杨卫彪掏出钱来，他的钱真太多了，自己不敢疯狂花，但像是给秦京茹发点过年钱，真不算啥。
　　秦京茹从十七岁到现在二十一岁，跟他四年了。
　　“谢谢杨大哥！”
　　秦京茹拿着钱更高兴。
　　“谢啥啊，以后我还得给你交家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得去拜访一个领导。”
　　杨卫彪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秦淮茹。
　　想了想，说：“京茹，也给你姐选一套衣服，算是你送她的。”
　　“好嘞！”
　　秦京茹也不在乎这点。
　　“杨卫彪，谢谢你！”
　　秦淮茹心里好受了点，可还是没法给妹妹比，明明她才是更卖力的那个啊。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她再后悔也改变不了别人的态度。
　　“走了！”
　　杨卫彪酒足饭饱，看了看手表，骑着车往前总医院，今晚上丁秋楠值班，他正好去送个夜宵。
　　今儿白天，本来想跟于海棠谈谈的，谁知道年关将近，于海棠被叫去直管部门开会去了。
　　这在去年可没有过，看来是真要起风了，厂里的宣传科是重中之重。
　　希望娄晓娥能看明白形势，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跑还是留。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京城总医院。】
　　【奖励：金钱六百五，猪大骨带肉一千根、十年野山参两百根，冬虫夏草一百斤，糖炒板栗五百斤。】
　　哟呵，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之前也没少在医院签到，发现金钱方面看涨了，这往后还得增加。
　　他拿出一盒子糖炒板栗，丁秋楠就好这一口，空间里常备着，也方便。
　　到医院门口拿出来，这还是热乎的.
　　“笃笃！”
　　“请进！”
　　丁秋楠没抬头，正在写病历报告，过了一会，发现没动静，扭头一看，杨卫彪已经在跟前了。
　　“你怎么来了！”
　　丁秋楠赶忙放下笔。
　　“想你了啊！妹妹。”
　　杨卫彪调侃着把饭盒放到桌上。
　　“带什么了？”
　　丁秋楠打开盒子一看，就笑着说：“我都猜到了，是糖炒板栗。你等会，我去叫依依过来一起吃，她今-晚上也值班。”
　　“嗯，她现在在什么科室？”
　　杨卫彪随口问了句，别看都是实习，但也是大有讲究。
　　每个科室的工作强度不一样，环境不同，甚至待遇也不一样。
　　尤其现在泡病号的比较多，所以有无关系，会直接体现出来。
　　“急诊科！要通宵值班。”
　　丁秋楠不善于熬夜，也替好朋友心疼，可她也是实习说不上话。
　　“嗯，快去吧！过去等你下班，我打个招呼，叫上依依一起出去吃夜宵。”
　　杨卫彪进来之前，已经往挂号那里送了一盒板栗，半个小时内不会有人来打扰。
　　现在医院里的人真收东西，因为是固定工资啊。
　　杨卫彪对于病人自愿送礼表示感激，是认可的。
　　但如果被索要送礼就不行了，性质不一样。
　　等了好一会，才见丁秋楠带着陈依依过来。
　　“表哥！”
　　陈依依看到杨卫彪就甜甜的喊人。
　　这搞得他们俩人才像是表哥表妹了。
　　“嗯，你怎么到急诊科去了，累不累？”
　　杨卫彪随口问了句。
　　“不累，能进总医院已经很好了。”
　　陈依依可不敢叫苦，她这关系不一样。要不是靠着跟丁秋楠相熟，她很难到这里来实习。
　　后面还有一关，就是见习期。
　　你在这儿实习，并不意味着能留下来，要看名额的，很紧张。
　　而且，她深刻感受到杨卫彪的强大。
　　同样是实习，丁秋楠有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也去急诊科，可只轮岗一个星期就完事了。
　　另外，丁秋楠虽然值班，但不熬通宵，这要不是凭关系，什么才叫关系。
　　“嗯！”
　　杨卫彪点点头，不再提工作上的事，跟着就聊了点别的。
　　二十多分钟后，见没有病人，这值班也到点了，杨卫彪就起身到了急诊科，打了声招呼后就把陈依依也带走了。
　　“表哥，你怎么连我们副主任也认识！”
　　陈依依震惊了，要说上面的主任，大领导还好，可副主任有好几个的。
　　“这地儿我熟！走吧，我在丰泽园定了一桌，吃点清淡口的。”
　　杨卫彪解释了一句，就带着两女出了医院。
　　丁秋楠开口说：“这么晚去大饭店，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事儿，那边厨师做好了就下班，留个伙计，别人也愿意。”
　　杨卫彪不由分说把人带了过去。
　　等吃了差不多时，他想了想说：“秋楠，周六的时候你有空吗？”
　　“上午有空，怎么了？”
　　丁秋楠心想一般周末不会约她的啊。
　　“去看看房吧！总医院旁边财政所那家属大院有一套房子出售，我想替你买下来。
　　到时候你上班走几分钟就到了，那周围买菜什么的都挺方便。
　　那套房子是之前分配时剩下的，一直没住过人，买来装修一下，在散散味，很快就能搬进去，比你住宿舍方便。”
　　杨卫彪这样做是有他的安排，年龄不小了，丁秋楠也跟了他好几年，该给人一个交代，也是后路。
　　“啊！我不要房子！”
　　丁秋楠摇头说：“等我成了正式医生，到后面是会分房的。”
　　“那得等多久，再说分的房子，跟财政所那大院环境不一样。
　　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
　　杨卫彪一锤定音，他只是通知到位就行。
　　“可那得多少钱啊！”
　　丁秋楠咂舌，她是实习期连工资都没有，只有很少的一点补贴，另外就是靠着学校里的大学生补贴了。
　　“钱的事还没定，房子是两房一厅的，带厨房和卫生间，七十多平，暂时住是够了。”
　　杨卫彪说了下就岔开了话题，又聊了一阵，这得散场了，九点过了。
　　他把丁秋楠送到宿舍楼下，见人进去后，这才准备返回把陈依依送到医院去，人还得在急诊科值班。
　　“表哥，风大，我坐后面，”
　　陈依依上车的没坐挎斗。
　　“嗯！”
　　杨卫彪点头，这冬天呢，现在也没头盔，全靠帽子和围脖。
　　陈依依靠在人背后，把小小的身子藏着，风就吹不到了。
　　过了一会才到医院，这个点院门口很寂静，一个人都没有。
　　陈依依下车后，没急着走，双脚在地上来回踩了几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表哥，你和秋楠不是真的表哥表妹吧！”
　　“认的，意思差不多！”
　　杨卫彪这会也不怕暴雷了，他还有骚操作，已经在进行当中。
　　既要给人交代，也是为了扫清障碍，身上不能有污点。
　　“那我也认你当表哥，可以吗？”

第133章 冷静一下
　　陈依依眼神中有光，虽然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医院，不乏有追求她的男孩，但她都看不上。
　　“早就是了啊。打你大一起都叫我表哥了，现在都已经大五。”
　　杨卫彪笑了笑，就想让人快进去了，外面冷。
　　谁知道陈依依竟说：“是秋楠那样的表哥表妹。”
　　“我去！依依，你这可别开玩笑啊！”
　　杨卫彪懵了，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女孩会算计，但几次从秋楠那里试探过，几年相处下来，知道这妹子就是追求好日子。
　　那点小算计也不是用来整人，也就没多想。
　　可谁知道，居然想当绿茶？绿了闺蜜？
　　“我没开玩笑啊，秋楠姐可以，我也行的啊！”
　　陈依依觉得没什么不好，看看丁秋楠过的日子，马上都买房了，还是隔壁那财政大院。
　　那地方她天天上班都要路过，里面环境好，修的是干部楼房，四层的。
　　不是一般人能住进去的，因为都不对外出租，更别说买里面的房子
　　“这不一样的，我跟丁秋楠那是两情相悦。
　　快进去吧，以后我还当你是表妹。”
　　杨卫彪这感情的事目前还是一塌糊涂，可不敢在自找麻烦了。
　　“那我也喜欢伱，表哥。”
　　陈依依忽的大胆上前抱了一下杨卫彪，这才转身跑走了。
　　“我去！”
　　杨卫彪摇头，没放在心里，随后就骑着车走了。
　　到了院里，刚停好车就见阎埠贵从屋里出来。
　　“卫彪，今儿回来得挺晚的啊！”
　　“到丰泽园去了。”
　　杨卫彪应付了一句。
　　“卫彪，冉老师托我给你带话，说她的老师后天办婚宴。”
　　阎埠贵昨天就知道这事，没啥奇怪的。
　　“成，三大爷，你也给她带句话，就说后天早晨八点我安排人过去，那边把食材备齐了。”
　　杨卫彪想了想，这不影响他这边的安排。
　　“好嘞，一定把话带到。”
　　“行，您早点歇着吧！”
　　杨卫彪随后就回家去了，因为有提前跟于莉说，所以也没给他留饭。
　　第二天，他按时到了食堂，确认了一下近期的食材采购和招待安排，食堂早就走上正轨，每天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用他操心。
　　这食堂主任当得也就舒心了，以至于他这几年都没有挪地儿。
　　“笃笃！”
　　“请进！”
　　他这会在办公室，有预感是小姨子来了。
　　果不其然，门一开，就见到于海棠的身影，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了。
　　“姐夫！”
　　“嗯，过来坐吧！”
　　杨卫彪示意人坐到对面，像是在谈工作的样子。
　　“那啥，海棠，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该怎么处理？”
　　他不是要甩锅，而是想先听听别人的意见和诉求。
　　于海棠抿了抿嘴，说：“姐夫，我不想失去你。”
　　“说实话！还想什么了？”
　　杨卫彪觉得要聊就得聊清楚点。
　　于海棠沉默了一会才说：“明明当初是我先遇到你的，刚对你有好感，谁知道你就和我姐相亲了。
　　这些年，我都喜欢你，前天的事是我自愿的，我姐不能生，那我给你生一个吧！”
　　杨卫彪懵了，回想起好几年前了，他刚买自行车出来就碰到何雨水和于海棠。
　　那会别人才十六，他二十五，而如今他三十，别人二十一。
　　时光如流水一般，不带等人的，却留下了时间节点可以做出选择。
　　“海棠，你还小。”
　　说这话时候，杨卫彪觉得不对，这不小了。
　　“姐夫，我都参加工作三年了，哪里小了。
　　我有同学都结婚了，还有生孩子的。”
　　于海棠不是说假装，现在十八岁就能扯证，正好是高中毕业的年纪，考不上大学，那不如结个婚，多美。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吧，你这来得有点晚。
　　实话跟你说吧，你姐已经跟我提了很多次离婚，秦京茹四年前就跟我表白过了。
　　人等了我这些年，我都三十了。这周我会和你姐离婚！”
　　杨卫彪决定摊牌，原本他真计划了，偏偏出了于海棠这个变数，有些不好处理的。
　　“啊！姐夫你跟我姐真要离啊！那我姐不得搬出大院了。”
　　于海棠有点想哭，她在院里住了五年了，虽说偶尔也回自己家，但早就把杨家当自己家了，现在想要搬走，一时间真接受不了。
　　“那不能够！是这样的，我呢，打算把房子给你姐，我从里面的屋搬出来，睡你现在的床。
　　你呢，从外面搬进去，和你姐一块住。这不就成了，以前是怎么过日子，以后也一样，就是换个了证。”
　　杨卫彪说这话都觉得荒唐，可谁让现在住房紧张，也不是啥大毛病。
　　“啊！那秦京茹呢？”
　　于海棠这会没想到自个儿了。
　　“看情况吧，她要是愿意跟我，就嫁过来，我跟她住外屋，跟以前比就是挪了个睡觉的位置。
　　唉！我直说了，你姐依旧是大老婆，秦京茹顶多是小老婆，这是旧社会的陋习，你是宣传科的，能听明白吧！”
　　杨卫彪有点汗颜，这是社会的倒退，但往后社会进步了，也得往这方面发展。
　　“我懂了，姐夫，你相当于娶了两个老婆对吧！”
　　于海棠想明白了，不由瞠目结舌，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对，前妻和正妻！”
　　杨卫彪顿了下又说：“至于你，海棠，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也得负责。
　　但我跟秦京茹的事已经传了好几年，而我正在解决转干的事，以后也想争取副厂长的位置。
　　所以秦京茹必须得跟我结婚，才能终结谣言！
　　等过两年，风声过了，我的岗位也稳定后，你要愿意跟我，那我就跟秦京茹离婚，跟你结婚！”
　　他也没别的处理办法，于海棠既然喜欢他，那就不能放手了。
　　于海棠沉默了片刻，才说：“那我跟你结婚，秦京茹又搬到里屋，跟我姐住一块？”
　　“海棠，你这想得有点远啊！
　　那不至于，不会挤在一起的，过两年我给你买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
　　杨卫彪倒是想像于海棠说的那样操作，无限套娃。
　　但会有问题的，因为秦京茹得生孩子啊。
　　那不就成了，前妻带着孩子和前前妻住一块，而他和前前妻的妹妹，现任妻子也住那里，然后前前妻帮他带前妻的孩子……光想想就凌乱了。
　　“那你喜欢我吗？”
　　于海棠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想要一个答案！
　　杨卫彪没有犹豫，开口就说：“当然喜欢啊！这有块手表，专门给你买的，你戴着看合不合适。”
　　“送我的啊！”
　　于海棠起身走了过来，伸手让人给戴上。
　　“姐夫，这手表真漂亮。”
　　“那可不，对了海棠，咱俩的事得保密，你等我到三十二岁在公开。”
　　杨卫彪感觉他开启又了一门新课程，学会等待！
　　“嗯，姐夫我等你！”
　　于海棠顺势坐到人怀里，“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话问得让杨卫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早了吧，这对不起于莉，说晚了吧，又显得他不是真的喜欢。
　　说中间的时间吧，又有秦京茹在介入，这感情就不纯粹了。
　　“我应该是上辈子就喜欢你了，不然老天怎么会把你安排到我身边。
　　或许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就是有缘无分，但这辈子我想留住你，也请你等等我！”
　　杨卫彪感觉他真有当诗人的潜质，首先得把自己给感动了。
　　“姐夫！”
　　于海棠感动了，“这辈子我愿意等！”
　　“好！”
　　杨卫彪松了口气，这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他分析了一下，这亲亲前，男人冷静，女人迷糊。
　　亲亲完，女人冷静，男人迷糊。
　　男人动情慢，但容易陷得深，女人动情快，但撤离得也快。
　　就像现在杨卫彪很快迷糊了，于海棠却清醒了过来。
　　“姐夫，你还没说这辈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咳咳……海棠，这还用说吗，你看这手表有秒针、分针和时针，秒针跳动三千六百下，分针才跳动六十下，而时针才跳动一个刻度！
　　喜欢你从每秒每分开始，但直到时针跳动，我才真正确定，原来我都不知道从何时就喜欢上你了。”
　　杨卫彪说完就亲了上去，得把人变迷糊了，才能糊弄过去。
　　“唔！”
　　于海棠感觉都喘不过气来，最后迷迷糊糊就被送出去了办公室。
　　这好像有了答案，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楚，就记得要什么上辈子，等待，和分针时针了。
　　不过看到手表，她就开心的蹦蹦跳跳走了。
　　杨卫彪在办公室门缝，见人走了，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总算把海棠给搞定，真不容易啊！
　　好一阵，冷静下来后，就安排了这周的行程，竟然挺忙的。
　　……
　　翌日，一大早他就从家里出发，傻柱跟他一起的，先去了厂里报道，跟着就把马华和胖子带上，四个人去了师范学院家属区。
　　“嗨，就一个结婚宴，用得着咱们四个人出马吗？”
　　傻柱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就他一人带上马华就能搞定。
　　“傻柱，你这真傻啊。这是给冉老师帮忙，她是谁，红星小学的班主任。
　　在看看她老师是谁，师范学院的大学老师。
　　你能保证何晓是读书的料，没准之后就要请老师单独补课，现在不走关系，以后就晚了。”
　　杨卫彪也是无语，现在的教育还停留在把孩子送到学校，一切交给老师，然后就看孩子天分的初级阶段。
　　远远没到内卷的时候，所以啊，现在只要家长肯发力，舍得投入，能把一个中人之姿的孩子给培养成北青。
　　“还真是这么个理，我明白了。”
　　傻柱有动力了，今儿宴席请的都是文化人，多认识一下对他也有好处。
　　没看杨卫彪都亲自来了吗，他跟着走就是了。
　　转眼到了家属区门口，就见冉秋叶已经在等着了，她今儿跟人调课了，所以有一整天的时间。
　　“杨师傅！”
　　“冉老师！”
　　杨卫彪上前就介绍说：“这是傻柱，大名何雨柱，你叫他何师傅就行了，他可是川菜大厨。
　　这是马华和胖子，傻柱的徒弟，都是能上灶的。”
　　“谢谢，谢谢各位师傅！”
　　冉秋叶见来了四个人，这肯定没问题了。
　　这边也是大院，不过占地就比较大了，她这老师不简单，有五间房，其中一间用来当厨房用，敞亮。
　　他们一到，主人家也来招呼了。
　　冉秋叶介绍了一番后，主人家很是意外，“杨主任，您这还亲自来了啊。”
　　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已经有牌面了。
　　“吴老师，我平时最敬佩你们当老师的，听冉老师说了这事肯定得帮忙啊。”
　　杨卫彪也是有目的的，多认识点当老师的，以后有好处。
　　“杨主任，快进屋，你也是客人。”
　　吴老师想把人当亲朋招待。
　　杨卫彪却坚持在后厨帮忙，不过过会会上桌喝杯喜酒。
　　冉秋叶当然也到厨房帮忙，两人就在角落里摘菜，其它的有傻柱带着俩徒弟，已经包圆了。
　　“杨师傅，今儿真太谢谢你了。”
　　冉秋叶已经不知道谢多少回了。
　　“没事！就一上午，我这也不耽误。”
　　杨卫彪再次近距离打量冉秋叶，不算顶级美女，但这气质在这时代可不多见，绝对称得上大家闺秀。
　　一上午很快过去，他和冉秋叶帮着打下手，关系倒是增进了不少。
　　等到中午也去喝了一杯酒，送了几张工业卷就当随礼了。
　　至于傻柱三人，在菜上桌后就各自打包了饭盒走人，当然也拿到了帮厨费，不白忙活。
　　这带饭盒，在傻柱之前，轧钢厂就有这传统，改不掉的了。
　　“杨师傅，我送送您。”
　　饭后，冉秋叶跟了出来，今儿席面很成功，做的川菜很正宗，让食客赞不绝口，老师有面子，她这个做学生的也高兴。
　　“得嘞，到门口就行了”
　　杨卫彪挥了挥手，骑着车消失在胡同口。
　　冉秋叶在门口却久久没有回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时间转眼到了周四，一大早，杨卫彪就和于莉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证。
　　这玩意儿贼简单，写上名字、年龄和日期就行了，手写。
　　不用照片，也没身份号码，连家庭住址都没有。
　　跟着去了街道，变更了一下房产登记，让于莉成了户主，他的户口继续挂在现在的房子。
　　于莉全程都没闹，可等出了街道，却伤感起来。
　　“卫彪，回去我就把你衣服拿到外面屋。”
　　“不用，大门一关谁知道啊！该咋过就咋过，说分房，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杨卫彪要的就是这证明，离婚不分手。
　　“嗯！”
　　于莉开心了，也琢磨明白了，杨卫彪想要的是孩子，要是她能生，就不会有离婚这事。
　　说到底还是怪她肚子不争气！
　　“那啥，我晚上回来吃饭，做丰盛点。周日我们回爸妈那儿一趟，也把这事说一下。”
　　杨卫彪想到还有老丈人那里的难关，但这也没办法，他没法当绝户，这对不起过世的父母。
　　“卫彪，我会跟爸妈说清楚的，这事不怪你。”
　　于莉也很知足了，她现在有房，人也没跑，每月照样拿家用，不过是名义上成了前妻罢了。
　　“嗯！让你受累了。”
　　杨卫彪抱了下于莉，把人送回四合院后，这才去上班。
　　本以为离婚这事还算隐避，他这也不好主动公开。
　　谁知道刚过中午，娄晓娥就急冲冲找到办公室，开口就说：“杨卫彪，你离婚了，怎么不告诉我！”.
　　“咳咳……你在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杨卫彪有点懵，这可是白天，刚过中午，哪来的八卦。
　　“我中午回院里了，是太太告诉我的，你说是真是假？”
　　娄晓娥连声质问，刚听到这消息时，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反应就是机会来了。
　　“是真的！”
　　杨卫彪反应过来，“等等，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了，你单身，我未婚，我要追你。”
　　娄晓娥这话一出，自己率先害羞了。
　　杨卫彪吓了一跳，“不是，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想上……想追我？说好的工人情义呢？”
　　“想上什么？”
　　娄晓娥抓住字眼。
　　“甭管上什么，你追我干嘛，天下男人多的是，我虽然单身了，可也是离过婚的，再说我都三十了，都老男人了，不稀罕的。”
　　杨卫彪是真没料到，第一个冲锋的会是娄晓娥。
　　“我稀罕啊！杨卫彪，你愿意跟我好吗？”
　　娄晓娥敢爱敢恨，这些年来，除了杨卫彪，就没别的男人能入她的眼，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别人离了。
　　如此一来，她主动出击，就不是破坏人婚姻，心里莫名轻松。
　　“不愿意！”
　　杨卫彪一口回绝，他的档期已经排到了两年后，已经没有空余腾出来给娄晓娥。
　　再说了，这马上起风，留给娄晓娥的安生日子也不多了。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接受娄晓娥，因为无论怎么想，都是孽缘。
　　“你咋不愿意了，我一黄花大闺女，我肯定能生，明年就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娄晓娥也顾不上什么脸皮，太太都说了，好些人都盯着杨卫彪呢，她要是不在意，有的是后悔的时候，也真的再没机会了。
　　“咳咳，我们连恋爱都没谈过，你直接就说孩子？
　　那啥，娄晓娥，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我今儿刚离婚，你怎么问，我都是拒绝。”

第134章 不吃软饭
　　杨卫彪摇头，虽说娄晓娥家财万贯，以后也是女富豪级别的，但他自己有本事，不想吃这软饭。
　　“杨卫彪，你欺负人！你等着，我不会放弃的。”
　　娄晓娥跑了，直接请假回了院里，找老太太哭诉了。
　　“我的傻娥子，不是太太说你，伱太冲动了。
　　哪有别人当天离婚，你当天就让人跟你好的。”
　　聋老太太虽然耳背，但眼神却明亮，看得清楚，杨卫彪和于莉的感情没问题，最多就是孩子的问题。
　　既然选这时候离婚，肯定是为了孩子，那就是杨卫彪已经找好人选了，不出所料就是那秦京茹，院里看明白的人可不少。
　　这时候娄晓娥冒失的想跟人好，哪怕能生孩子，也插不上队了。
　　“太太，你说我该咋办啊！”
　　这事吧，娄晓娥也不好回去说，只得找老太太出主意。
　　“傻娥子，你先别急，太太会帮你的。”
　　聋老太太决定出手了，这院里她最疼的大孙子就是傻柱，而最疼的孙女就是娄晓娥了。
　　可惜傻柱和娄晓娥不能在一起，但能和杨卫彪好上，傻娥子留在院里，这多好！
　　……
　　杨卫彪下班后，带着秦京茹和于海棠一起回到了大院。
　　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高调，因为两女都有自行车，以前哪怕会到他家，也是各走各的。
　　不像是今儿，秦京茹就在后座抱着他，也不怕人看见了。
　　刚把车停到前院，阎埠贵就从屋里，当老师就是这点好，空闲时间太多了。
　　“卫彪，你这是真离了？”
　　阎埠贵不得不佩服别人这效率。
　　“是啊！这也没办法，我是家里的独苗。”
　　杨卫彪装模作样解释了一下，但其实事先都商量好了，阎埠贵也是门清。
　　他知道院里八卦已经传开，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带着秦京茹上门又有何妨。
　　反倒是于海棠有点小情绪，不过也无伤大雅。
　　等到家后，于莉果然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四个人还跟以前一样一起吃喝，没啥区别。
　　饭后，第一个跑来打听的竟然是许大茂。
　　“杨卫彪，你出来一下。”
　　“大茂，咋了？”
　　他这计划是周日白天开会分红。
　　“你这真离了啊。”
　　许大茂指了指屋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那于莉长得是珠圆玉润，也勤俭持家，脾气也好。
　　于海棠呢，以前看不太出来，现在是愈发漂亮，有不少人把于海棠说成是轧钢厂的厂花。
　　至于秦京茹，好家伙，几年前还是个黄毛丫头，现在却长得水灵了，尤其是眼睛很大，人也漂亮，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反观他呢，被一个三嫁的寡妇给套牢了，一直想离婚，可都没办到啊。
　　“不然呢，我得要孩子啊。”
　　杨卫彪给发了支烟，许大茂很快就会活跃了，这得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
　　“哥们真佩服你，你这是享齐人之福了。”
　　许大茂真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什么享福，这是受累！”
　　杨卫彪摇头，要不是他当了七年锻工，打下的底子，怕是早就倒下了。
　　“哥们得像你看齐，对了，你之前说那事是真的，我们科长下周就调走，我的机会来了。”
　　许大茂激动了，他一直想当宣传科长，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过靠他一人还搞不定。
　　“那你得加油，这事等周日在商量，到时候公司开会。”
　　杨卫彪没说两句就回了屋，虽然已经离婚，但不能头一天就留秦京茹过夜，那影响太坏。
　　所以饭后秦京茹就回春桥副食店那边了。
　　夜里，杨家大门早就关了，这日子依旧，杨卫彪在里屋把于莉安抚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转变，这莫名的有新鲜感了。
　　“莉莉，我去外屋把海棠换进来，得注意影响。”
　　“嗯！”
　　于莉太累了，应了一声，转眼便沉沉的睡去。
　　杨卫彪摇头，哥们这战斗力不是盖的，转眼他披着衣服去了外屋。
　　“姐夫！”
　　于海棠忽然出声。
　　“你还没睡？”
　　杨卫彪愣了一下，这不早了。
　　“睡不着！”
　　“行，那你到里面去，和你姐一块睡妖。”
　　杨卫彪说着就掀开被子占了外面的铺。
　　谁知道于海棠一个翻身就凑了上来。
　　杨卫彪怒了，这不听话是吧，得让人长长教训。
　　“啊，姐夫，你压我头发了。”
　　听到旁边的呢喃，杨卫彪瞬间惊醒，也反应过来，连忙把于海棠摇醒。
　　“快，到里屋去，再晚得天亮了。”
　　他这大意了啊，还好半夜压到头发惊醒，不然就出大事了。
　　“再睡会！”
　　于海棠太困了，哪是锻工的对手。
　　杨卫彪没办法，只好自己起身去了里屋，还好于莉也累，这都没醒。
　　第二天一早，于莉按时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哀怨，这要分房了，结果扭头一看男人就在旁边，不由会心一笑。
　　等穿戴好，但了外物，见妹妹也在呼呼大睡，都是懒虫。
　　等于莉把早饭都做好了，连妹妹还没醒，只得去先喊人了。
　　“海棠，快起了，得迟到了。”
　　“啊！姐！”
　　于海棠打个了机灵，吓了一跳后，才渐渐记起昨儿的事。
　　下意识问了句，“我姐夫呢？”
　　“也还在睡，你先起，我在叫他。”
　　“哦！”
　　于海棠见姐姐走了，这才强撑着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就跟快散架了似的。
　　不由心想，还是姐姐厉害，每天都能跟正常人似的起来做饭，她大大不如。
　　等洗漱完，杨卫彪也起来了，抓紧时间吃早饭。
　　于海棠依旧在犯困，拿着白面都差点睡着。
　　“卫彪，海棠这不会是病了吧！”
　　于莉伸手去摸妹妹的额头，这也不烫啊。
　　“估计是吧！这天冷，稍不注意就会感冒。”
　　杨卫彪心知肚明，这折腾半宿能不困吗，别说于海棠了，就是他过会也得到厂里办公室补觉，中午让傻柱开小灶给炖个虫草鸡汤。
　　“海棠，过会到厂里医务室看看，注意多休息，实在不行就请假。”
　　“好的姐夫！”
　　于海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下回要克制点了，别那么疯。
　　“莉莉，今儿晚上我不回来吃，外面有个招待，估计得晚点回来。”
　　虽说已经离婚，但其实跟没离是一样的，晚归就得提前打招呼。
　　“嗯，你少喝点酒，路上注意安全。”
　　于莉脸上带着笑意，这真跟以前没啥不同的。
　　“得嘞！”
　　杨卫彪带着于海棠出发了，到了厂里第一时间就去了医务室。
　　女医生给简单就诊后就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操劳过度，气血有点亏空。她这年龄恢复得快，好好休息，多吃点好的就行。”
　　“谢谢医生！”
　　于海棠感谢后，从门口出来，就略带嗔怪的看了姐夫一眼。
　　“咳咳……海棠啊，以后少熬夜研究稿子，得早点休息。那啥，中午我给你送餐过来。”
　　杨卫彪逃也似的跑了，这太优秀了也不是啥好事。
　　今儿周五了，工人们的积极性也高，一周就要过去，马上就能休息一天。
　　因为他的缘故，中午索性给工人加了一道荤菜，反正也是要花钱买的。
　　没到饭点，他点的虫草鸡汤和手抓羊排就好了。
　　准备了两份，其中一份给于海棠送了过去。
　　“哇这么丰盛啊，谢谢姐夫！”
　　于海棠有单独办公间，其实也算不上，这里有部电话，宣传科轮值来接听。
　　“多吃点，先休息几天，你还年轻，恢复的快。”
　　杨卫彪摸了摸人头发，也不能有太出格的动作。
　　“嗯嗯！”
　　于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忽的说了句，“你说我姐怎么跟没事儿一样？
　　还有，京茹呢，也这样吗？”
　　“你说啥呢，你姐可没你这么疯，至于京茹，我跟她还是朋友，连手都没牵过，你别乱传啊。”
　　杨卫彪这张嘴早就锻炼出来了，专捡好听的说。
　　“姐夫，那我就是想嘛。”
　　于海棠俏皮的眨眨眼。
　　好吧，又一个人菜瘾还大的。
　　“你吃着吧，我先走了，得注意影响。”
　　杨卫彪不能多呆，这地儿随时有人进来，随后就走了。
　　回了办公室，自己也是吃肉喝汤，但这量有点多，没吃完。
　　忽的秦淮茹推开门进来了。
　　“你来干嘛？”
　　秦淮茹见到桌上盆里的鸡汤和羊肉，这都还有好多。
　　“卫彪，我听说你要给京茹他哥安排工作？”
　　秦淮茹上午听妹妹说起这事，就很难受。京茹有哥哥，她也有两个弟弟啊。
　　“是有这事，不过是到钢铁厂去当工人，不是到轧钢厂。
　　现在的工作名额越来越紧张，哪怕咱们轧钢厂效益好，也只出不进，已经一年多没招过工人。”
　　杨卫彪真发现问题了，那边钢铁总厂也辞退了很多临时工。
　　他要不是当初要到的名额，还真不容易解决那大舅哥的工作问题。
　　“那能不能也帮我弟弟安排工作？”
　　秦淮茹试探的问了句，她必须得打听，不然这事传来了，光是母亲那儿就得闹腾。
　　“你觉得可能吗？”
　　“秦淮茹，别忘了你的身份。原本这一切都是你该得到的，可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就得付出代价。
　　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还有事出去了。”
　　杨卫彪也就这会没啥精神，不然高低得把人收拾一番。
　　秦淮茹就知道会是这结果，不过看到桌上的鸡汤和羊肉，也高兴了，连忙收拾打包，晚上带回去给孩子们加餐。
　　“杨卫彪，你要出去啊！”
　　他在后厨外边遇到拿着饭盒的梁拉娣了。
　　“你这是干嘛？”
　　梁拉娣回话说：“中午不是有荤菜吗，我想到孩子们了，想给送到学校去给加餐。”
　　她四个孩子都在红星小学读书。
　　“那你等会！”
　　杨卫彪说着转身就进了后厨，没一会就拿着几个饭盒出来。
　　“这三个是给大毛他们的，刚好有份小炒起锅我先打包了，他们爱吃。
　　这盒子里是切的卤牛肉，秀儿爱吃。
　　我正好要出去，送你去学校吧！”
　　“嗯！”
　　梁拉娣眼神中有光，为了注意影响她坐挎斗里了。
　　但等出了厂子，她就说：“你过会在学校门口等我，完了到我家去拿衣服。”
　　“别，我真有事，下午要去钢铁厂那边公干，不敢耽误。”
　　杨卫彪心说怕了，秦淮茹那里他刚都放过了，可不能栽在梁拉娣手中。
　　贾东旭的前车之鉴可得放在心上，不能年纪轻轻就被打趴下了。
　　何况他的对手众多，这俩寡妇都不是简单的。
　　“那你晚点过来。”
　　梁拉娣手里捂着饭盒，这几年得亏了杨卫彪，才让孩子们时常能吃到好的。
　　再说了当初是她把人拿下的，这跟那些想占她便宜的臭男人不一样。
　　“晚点也不行，下周啊！就周一，我这几天都有事。”
　　杨卫彪这档期真的太满了，得预约排号。
　　“那说好了，下周一！”
　　梁拉娣给了一个眼神，想了。
　　杨卫彪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一溜烟就跑了，怕了怕了。
　　下午他是真去了钢铁总厂，一是为了秦京茹哥哥的工作名额，再有就是商量一下这边需要的物质。
　　年关将近，他这还得倒腾一下，再赚一波，但已经跟公司的业务没关系了。
　　是他个人在利用关系网赚钱。
　　等到下午四点过，他提着东西来到了丁秋楠家里。
　　“卫彪，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是太多了。”
　　丁母在家呢，见人上门，别提有多高兴。这都好些年了，杨卫彪一直没变过，只是今天的东西好像超量了。
　　“丁婶儿，我今儿是来提亲的，这事还没告诉秋楠，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过会你呢，给秋楠打个电话把她骗回来，也不影响她工作，等她下班回来就行。”
　　杨卫彪一直没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但他估计丁父丁母已经猜到了。
　　不然哪有这么多年都不说亲事的。
　　“哎呀，卫彪，你可以和秋楠结婚了？”
　　丁母这一句话就给暴露了。
　　“嗯，现在可以结了。秋楠等了我这么多年，得给她一个名分，明儿我带她买房子。
　　总医院旁边财政家属院的干部楼，两房一厅，以秋楠的名义买，完了就装修，明年能搬进去。”
　　这是杨卫彪计划的骚操作，趁着现在空窗期，先跟丁秋楠结个婚。
　　在把人肚子搞大，这就稳妥了。
　　原本也不用这么急，但他后面真没有那么多的空窗期。
　　所以不如在这边秘密结个婚，与院里也互不牵扯。
　　“这好，这是好事啊！”
　　丁母最后的担忧也没了，她之前真担心女儿一辈子都没有名分。
　　“卫彪，你先歇着，我这就去给秋楠打电话，也把你丁叔叫回来。”
　　“不急，丁叔那边正常下班就是了。”
　　杨卫彪提了三个大袋子来，这会并没有拿出里面的东西，这是聘礼，等丁如山到了再说。
　　结果丁母出去后没半小时，就和丁如山一起回来了。
　　“卫彪，你真要娶我们家楠楠。”
　　丁如山也一直担忧这事。
　　“那肯定的，我跟秋楠是真心相爱。”
　　杨卫彪也没啥不要脸的，实话实说，他虽然红颜不少，但真正是在认真谈恋爱的，唯有丁秋楠。
　　倒不是说跟别的人不是真心，只是没那么纯粹罢了。
　　“这好啊！”
　　丁如山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杨卫彪起身打开袋子，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边说：“这袋子是吃食，也不是什么稀罕的。
　　这袋子是药材，这是烟酒。
　　这红包是彩礼钱，明儿我会给秋楠买一套房子。”
　　他也没有过于炫富，因为送多了，丁家也把握不住，反而容易被查出问题来。
　　“卫彪，你和秋楠好好过日子，我们两口子就高兴的。”
　　丁如山虽然稀罕这些东西，但女儿能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以前他也改变了许多。
　　“那肯定的，我们争取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
　　杨卫彪身体没毛病，丁秋楠也没有，要孩子也就是水到渠成。
　　“好，好啊！到时候让你丁婶儿给带孩子。”
　　这边其乐融融，丁母也赶紧做饭，一个多小时后，丁秋楠急忙赶回来，不等自行车停稳就推开门进来。
　　“妈，你哪里不舒服，之前不都好好的吗。妈，不是，杨卫彪，你怎么来了。”
　　丁秋楠懵了，杨卫彪竟然在这里，事先没通知过她啊。
　　“秋楠，你愿意嫁给我吗。”
　　杨卫彪上前，也不用准备什么戒指之类的，那是西方的陋习。
　　这会直接开口说就行了。
　　“啊！”
　　丁秋楠下意识的捂嘴，不敢相信。
　　脱口说：“你不是早就结婚了吗，你有媳妇的啊，不是……”
　　她说完就反应过来，父母还在屋里呢。
　　丁父丁母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早就猜到了。
　　杨卫彪有些尴尬的说：“离婚了，是和离。是我对不住她，我原来那房子给她了，以后也要照顾她的生活，秋楠，希望你能理解。”
　　“嗯！我理解的，是我对不住你。”
　　丁秋楠心里猜测，这是为了她才离的。
　　“那你可得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杨卫彪开着玩笑，他这不能等，时间也不等人。
　　“嗯！”
　　丁秋楠点头，羞红了脸。
　　“好了好了，以后卫彪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丁如山出声打着圆场，虽说杨卫彪这是二婚，但情况不同，要不是杨卫彪，他能回医院上班？女儿能考上大学？

第135章 计较
　　这欠着太多了，何况现在都要和女儿结婚，别的事都不用去计较。
　　随后，几人一起吃了饭，杨卫彪就带着丁秋楠走了，明儿一早得买房，迁户口，以及扯证。
　　亏得现在周六是工作日，才可能办下来。
　　晚上，杨卫彪把丁秋楠送到宿舍楼下，但今儿却没走。
　　趁着夜色上了楼，丁秋楠住的是双人间，舍友是陈依依，不过别人在急诊室，这阵子要值夜班，所以无人打扰。
　　没有过多的言语，关上门就行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丁秋楠一脸幸福的沉沉睡去。
　　杨卫彪却睡意全无，他过会就得走，倒不是非得要回去，但这儿是女生宿舍，他和丁秋楠还没扯证。
　　若是没堵门了，哪怕他有关系，也是个麻烦。
　　不过这得缓缓，他揉了揉腰间，有锻工得底子就是不一样，这一点毛病没有。
　　像是院里的二大爷，曾经就是锻工，有仨儿子，这都五十多了，依旧战斗力杠杠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打算小睡一会在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卫彪隐约听到了开门声，顿时吓得不轻，这不会被堵门了吧。
　　当初南易就带人堵了一次，虽说没抓着，但也不得不防。
　　“砰！”
　　还真有声音，他连忙睁开眼，翻身下地，下一刻屋里的灯就开了。
　　只见陈依依站在开关旁边，显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就要惊叫。
　　“是我！你表哥！”
　　杨卫彪一步上前把人嘴捂住，这夜深人静了，要是陈依依喊一嗓子，可不得出大事了。
　　而且这里是三楼，他就算是锻工之体，也不敢往下跳
　　“呜呜！”
　　陈依依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嘘！别吵到秋楠，你要是冷静下来，就点点头。”
　　杨卫彪心想，久走夜路，真容易偶尔倒霉，哪怕他依旧加着幸运属性也不能避免。
　　不过还好是陈依依，不算什么大事。
　　陈依依连忙点头，杨卫彪也就松开了手。
　　陈依依没闹，不过下意识的视线往下移，这让杨卫彪反应过来不妥。
　　“你先等会！”
　　杨卫彪赶忙去找服饰，先穿戴整齐的。
　　“表哥！”
　　陈依依呢喃一声，靠了过来。
　　“不是，秋楠在这里。”
　　杨卫彪吓了一跳，明儿就扯证了，他可不想出什么变故。
　　“那去外边，我回来拿病历表，忘带了。”
　　陈依依轻手轻脚拿好东西，杨卫彪也穿戴好，两人跟着就到了屋外，把门关上了。
　　“呼！”
　　杨卫彪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出事。
　　“表哥！伱陪我出去转转好不好，这事我就帮你和秋楠保密。”
　　陈依依也不是威胁，就是找一借口。
　　“行吧！”
　　杨卫彪心想反正也要走，不耽误这一会。
　　随后两人就一前一后下了楼，还是得注意点影响，杨卫彪骑着车，打算把人带到附近的公园。
　　虽然已经挺晚了，但街道上依稀还是有几个人，这毕竟是繁华的京城。
　　“表哥，你跟秋楠？”
　　陈依依虽然看到了，事先也知道情况，可还是觉得有点荒唐。
　　“嗯，就你看到的那样！”
　　杨卫彪和丁秋楠的事打算低调处理，哪怕扯证，也不适合大肆宣扬。
　　“你不是要走走吗？”
　　他把车停在路边，公园到了，对外开放的，晚上也可以去。
　　“表哥，我想换个科室，不想上通宵夜晚班了。还有我想留在总医院上班可以吗？”
　　陈依依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这事表哥可以办到的。
　　杨卫彪想了想说：“你是我妹，换科室的事下周帮你解决，你想去那个科室？”
　　“耳鼻喉科可以吗？跟秋楠一样。”
　　陈依依早就瞄准了，这科室病人不多，病情也不复杂，偶尔虽然值班，但最多到八点就下班了，也没几个病人。
　　“没问题！先换科室，至于说留在总医院，这我也不能打包票。
　　现在的工作名额越来越紧张了，不过你们学校包分配的，你可是大学生，怎么都有工作岗位。”
　　杨卫彪正说着，忽的陈依依就扑到了他怀里，人个子小娇，这才到他胸口。
　　“不是，依依你不用这样的！”
　　他摇头，心想最近是不是魅力见长了。
　　陈依依却不撒手，仰着头说：“表哥，我就想留在总医院，我家其实很穷的，我上面还有四个姐姐，还有妈妈，爷爷奶奶。
　　全家就靠我爸每月三十六块钱的工资养活。
　　我家虽然在乡镇上，可我来学校前也是农村户口，我想留在京城，留在总医院，等回去的时候风风光光的。
　　我读大学四年多了，没回去过一次，学校补助的钱基本都花完了，不想大家觉得我穷。”
　　“唉！”
　　杨卫彪叹息，这让他不知道咋说，说这妹子爱慕虚荣吧，也算不上，别人就是想追求更好的生活。
　　“算了，我帮你吧！换科室，加总医院工作名额都给你解决了，你别这样，我就当认个妹妹。”
　　杨卫彪说着就想把人拉开，谁知道陈依依抱得更紧了。
　　“杨表哥！你是好人，难怪秋楠那样的都愿意跟着你。
　　我也喜欢你，有好几年了。”
　　陈依依大胆表白了，最开始她是想奔着解决工作，可时间长了，真喜欢上了。
　　“你这喜欢我没用啊。我没法给你结婚，懂了吧。也不想害了你。行了就这样吧！”
　　杨卫彪觉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这他无偿帮忙，真当好人了。
　　谁知道陈依依还是不放手，亏得这地方偏僻，不然还不得被突突了。
　　不料，他愣神之际，陈依依跳了上来，凑过了就亲，却不得章法。
　　杨卫彪哪里能惯着，这得教做人啊，他经验丰富。
　　过了好一阵才松开，随后他就把陈依依送去了医院，别人还得值班。
　　“表哥拜拜，路上慢点。”
　　“嗯，拜拜。”
　　杨卫彪看着陈依依一蹦一跳的跑进医院了。
　　心想这叫什么事，不过还好，最多算是三垒，还没到犯错的地步。
　　等陈依依知道他和丁秋楠结婚，估计也就死心了。
　　回过神来，他不由看了看手掌，这真不敢小瞧了。
　　陈依依高高兴兴的回到急诊科，连带夜班都不觉得累了。
　　到了医务室，她正想取挂在墙上的白大褂，忽然同科室的实习生就说：“依依，你回去睡觉了？”
　　“没啊！咋了？”
　　陈依依觉得奇怪，干嘛这么问。
　　谁知道同事伸手指了指她身前，陈依依连忙低头，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脚尖，这没问题啊。
　　“扣子！”
　　同事出声提醒。
　　陈依依这才反应过来，衣服扣子系错位了，顿时一阵脸红。
　　“哦，我回去想换件衣服来着，走得急！”
　　“没事！”
　　同事话是这么说，却有点怀疑，大晚上换什么衣服，也没见换啊。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就没再说了。
　　陈依依赶忙去里间把扣子换回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怕穿着白大褂也显身材，不由笑了，她比秋楠强的就这一点，杨表哥可是喜欢得紧。
　　第二天一早，熬了一个通宵，陈依依也不由一脸倦意，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去睡觉。
　　主任忽然递过来一张表格，开口就说：“陈依依，你在急诊科的实习阶段已经达到了优秀。
　　今儿回去好好歇着，周一早晨直接到耳鼻喉科去报道！”
　　“谢谢，谢谢主任！”
　　陈依依没想到会这么快，昨晚上她才刚和杨表哥好上，今儿一早就能换科室了，而且拿到了优秀，对以后留在总医院的帮助很大。
　　“回去早点歇着吧！”
　　主任满脸微笑，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上面副院长亲自下的命令，也说了过几天请客，也就是说他不白忙活。
　　陈依依蹦蹦跳跳的出了医院，睡意全无，等回了寝室自然不见丁秋楠。
　　也没多想，拿起纸笔就给家里写了封信，里面提到了她大概率会留在总医院，以后就是京城人了。
　　“轰隆隆！”
　　不是打雷，是摩托车的声音，一大早杨卫彪就接到了丁秋楠。
　　两人第一时间去丁秋楠户口所在片区的民政局扯证。
　　原本是计划买房迁了户口在扯证，但他咨询后发现这样搞一天时间来不及。
　　所以就换了计划，反正不在四合院那一片扯证就行。
　　现在信息又不发达，哪怕重婚，也很难被查出来。
　　但多少是个污点，所以他是在合法的操作。
　　没过多久，两人就从民政局拿到结婚证出来了，杨卫彪提了三斤大白兔奶糖进去。
　　那工作人员哪怕看了他离婚证上的日期有点诡异，也没多问。
　　这事其实挺荒唐，他前天离婚，今儿结婚，这是国际速度啊。
　　“秋楠，余生请多指教！”
　　“卫彪，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丁秋楠拿出两人的结婚证，其实就是一张红纸，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走，去看房。我已经联系了装修师傅，还有家具也定制好了，已经晾了一段时间。
　　装修主要是换水电改造一下，免得以后用起来出问题，在刮上大白，年前家具就送来，散散味就能住人。”
　　现在的装修真就很简单，也用不到胶水，几乎无甲醛。
　　“嗯！都听你的。”
　　丁秋楠现在满脑子都是幸福。
　　随后两人就去了财政家属院，看好的房子在三楼，七十二平米，但现在的房子没有公摊，所以看着也挺大的。
　　这是毛坯房，之前没住过人。
　　丁秋楠一眼就相中了，很满意。
　　院里的环境也好，她上班近，怎么都方便。
　　当即杨卫彪就给了定金，然后去街道那边过户前给了尾款，房子过户到丁秋楠名下。
　　有结婚证别人也没多问，不过这房子不便宜，比四合院的房子要贵不少。
　　丁秋楠一天之内，拿到了结婚证、房产证明，以及新的户籍证明。
　　随后又去粮站办理了新的粮本，这都四个证了。
　　杨卫彪这儿追求速度，随后就让装修师傅来了，约定好一周之内搞定。
　　他包不了午饭，索性直接给钱票，足够工人在外面下馆子。
　　工人自然千恩万谢了，他们自己带饭，这能省下不少，而且虽然一周装修完，但给的十天的工钱，这雇主真大方。
　　交代完，他就和丁秋楠在外面吃了午饭，两人又去买了新衣裳，到照相馆拍了照。
　　钱是花了不少，可喜庆啊！
　　最后去了北海公园，这得要五分钱门票了，两人租了条船，到了湖中。
　　杨卫彪这才交代说：“秋楠，那个，我虽然离婚了，但还住在我前妻那里，得照顾她的情绪。
　　她跟了我五年多，除了没给我生孩子，别的都好，希望你能理解。”
　　“卫彪，我理解的。我已经很对不起你前妻了，是我把你抢走的，也是我主动追求你的，这不怪你。”
　　丁秋楠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不敢在奢求更多。
　　“嗯！那个，我可能没办啊，经常和你住在这边，一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离这边远。
　　还有就是马上要起风了，上面的形势很不对劲，所以我跟你结婚这事，暂时不合适宣扬出去。”
　　杨卫彪也觉得自己有点渣了，可这也是为了给人一个名分。
　　“卫彪，你不用解释的，我理解你。你偶尔过来看我就好了，平时我工作也忙。”
　　丁秋楠猜测杨卫彪跟他那前妻并没有断了关系，她也能接受，本来就是她后来的。
　　“好吧！下午去你家，下周日咱们办酒席。”
　　杨卫彪这会也不多说，有的事以后在慢慢解释也不迟。
　　两人在船上也无人打扰，好好游玩了一番，到了湖中央，不由拥抱在一起，风景这边独好。
　　等下了船就不提船上的事，这是规矩！
　　下午去了丁家，两人拿出了结婚证，让老两口别提多高兴了。
　　也确定了酒席，办三桌，都是附近的街坊，主要得让人知道丁秋楠嫁了，是有名分的。
　　杨卫彪会准备所有物资，至于彩礼给的是八十八，跟当初于莉一样，不能厚此薄彼。
　　趁着还有时间，他在丁秋楠屋里待了俩小时，这才出来吃晚饭。
　　照这个频率发展下去，很快就能把人肚子搞大。
　　让冰山女神给他生个孩子，这辈子真不亏本了。
　　饭后，他独自回去的，丁秋楠明儿也得休息一天。
　　不过人把他送到开水站，顺带出去打水。
　　“秋楠就到这儿吧，周一，呃，周二我再来看你。房子那边你别管，我抽空会去盯着装修的。”
　　杨卫彪发现他这档期有点满，明天得去前岳父家里，后天和梁拉娣约好了，只能等周二去了。
　　“嗯！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对了，梁拉娣现在这么样了，我记得她是去了轧钢厂，我们办酒席要请她来吗？。”
　　丁秋楠忽然问起了这事，当初她就觉得梁拉娣对她男人有意思。
　　“还好吧！她是五级焊工，能养活四个孩子的。酒席就算了，她孩子多不方便。
　　那我走了啊！你也早点歇着。”
　　杨卫彪赶紧溜了，没事提梁拉娣那虎妞干嘛。
　　丁秋楠在开水站外面站了好久，还去桥上吹了吹风，她的梦想都实现了，找了个好男人，读了大学，还进了总医院上班。
　　在给生个孩子，这辈子就值了。
　　至于杨卫彪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人对她好就行。
　　……
　　杨卫彪一路骑车到了德胜门附近，忽然从路边冲出一人，那速度贼快，跟一阵风似的。
　　亏得他反应及时，连忙转向，就这样还把人擦挂了一下，给撞倒在地。
　　还好这是挎斗车，不然就刚那一下他就翻车了。
　　“我去，你这赶着投胎啊，差点把你撞飞。”
　　杨卫彪话是这么说，赶紧把车停下去查看，他喝了酒的，虽然这年头没有酒驾一说，但这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主要在路上他想到今儿和丁秋楠扯证，有点过于兴奋，加上大晚上的路上没人，车速比平时确实快了一点。
　　“疼，好疼啊！”
　　地上，一个灰衣灰裤的女孩抱着脚喊疼。
　　“行了，我特么蹭到的是你手臂，你脚疼什么。”
　　杨卫彪心想，不会遇到碰瓷了的吧！
　　“脚崴了，手不疼。”
　　这姑娘眼泪汪汪，倒也不像是装的。
　　杨卫彪心想，这年头不至于碰瓷吧，而且这是真冲出来，碰瓷那是碰着就倒，状况不太一样。
　　他正要去查看别人的伤势，忽的听见旁边胡同里传来脚步。
　　“快，在那边，别让人跑了。”
　　“追，肯定没跑多远。”
　　听到声音后，地上的姑娘明显慌了，忙说：“大哥救救我！”
　　“上车！”
　　杨卫彪来不及多想，先跑路再说。
　　“大哥，我脚疼！”
　　姑娘眼泪婆娑的站不起来。
　　“麻烦！”
　　杨卫彪上前把人抱到挎斗里，一溜烟骑着车就跑了。
　　但在转角处往回看了一眼，“我去，你是被红袖章追啊。等等，我跑什么？”
　　他也是昏了头了，想到酒后撞了人，不想惹麻烦，可现在年代不一样啊。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风紧扯呼，反正他不是这一片的，溜之大吉。
　　这一路就跑到钟鼓楼那边去才停下来。
　　他把人抱出来放到旁边的石凳子上，又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瓶药酒。
　　“把鞋子脱了，你这崴了脚得搓揉一下，活血祛瘀，不然明儿得肿得老高。”
　　“大哥，谢谢你。”

第136章 熟人
　　“谢啥……你不是，那谁？”
　　杨卫彪这才看清这姑娘的脸，之前在巷子里灯光太暗了。
　　“大哥，我是尤凤霞，你见过我？那你肯定去黑市了，我在那边倒卖东西，刚被追赶，货也没了，要是被抓到就完了。”
　　尤凤霞想到这里就想哭，今天亏大发了。
　　杨卫彪仔细盯着人看了好一阵，还真的是尤凤霞，也就是剧里李新民下海之后招的那女经理。
　　只是那时候的尤凤霞风情万种，而如今还是个年轻女孩，显得很青涩，但已经是美人胚子，没想到人是在黑市倒腾物资。
　　“伱多大了？”
　　“十八岁啊，大哥，咋了？”
　　尤凤霞倒是没啥害怕的，这大哥看着像是好人。
　　杨卫彪把人鞋子脱了，一看脚崴已经有淤青，还真崴了脚，当即就用药酒给搓揉了一番。
　　尤凤霞咬紧牙关，这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差不多了，回去多休息，过几天就好了。你住哪儿？”
　　杨卫彪想着总归是把人蹭到才受伤的，得管到底。
　　“我住在安定门那一片，初中毕业后，街道没安排上工作，我又不愿意下乡，没事就在黑市倒腾点东西。”
　　尤凤霞主动说了家里的情况。
　　“上车吧，能自个儿走路吗？”
　　杨卫彪点头示意。
　　尤凤霞试着站起来，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但还是疼。
　　杨卫彪索性又把人抱到了挎斗里，他这岁数了，抱个人真没多大感觉，何况只是个青涩的女孩。
　　“我送你回家。你平时在黑市倒腾什么？”
　　说到底他也是在倒腾物资，不过更高级罢了。
　　“就收点东西，铜铁劳保什么的。完了我拿到收购站去，赚点差价。
　　今儿收到的劳保和铜线都来不及拿走，亏了好多，这月白干了。”
　　尤凤霞说起这个就想哭。
　　杨卫彪心想这可以啊，年纪轻轻就玩得这么大，明摆着是帮别人销赃的。
　　“行了，别哭了，我赔你十块医药费。”
　　“大哥，你是说真的吗？不开玩笑啊，十块好多了。”
　　尤凤霞立马就不哭了。
　　“我还能骗你一个丫头不成。你先休息几天，到时候我来找你，给你安排个事情做吧。”
　　杨卫彪想到自己需要一个帮忙打理生意的，原本有考虑过让于莉来做这事。
　　但于莉和他的关系，瞬间就能查到他这儿，秦京茹也不行，那丫头没脑子，关系也不合适。
　　反倒是陌生的尤凤霞挺适合的，好好培养，以后也能当秘书，这多好。
　　“大哥，什么事啊，犯法的我不干。”
　　尤凤霞也拿不准了，看人骑着摩托车，身份肯定不简单的。
　　“嗨，你倒卖劳保这就不犯法？行了，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需要采购的东西比较多，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这几天忙，这样吧，三天后我来找你。”
　　杨卫彪感觉又给排了一个档期，这一天天的就不消停。
　　“大哥，那我可说好了。三天后你是上午还是下午来？”
　　“下午！”
　　杨卫彪觉得这姑娘话挺多的啊。
　　过了一阵，他把人送到一个大杂院门口停下。
　　“你家里是什么情况？”
　　他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就我妈，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书，我妈在纺织厂上班，我爸早死了。”
　　尤凤霞也干脆，一下就给交代了。
　　“行，我知道了，这是二十块钱，还有药酒记得多擦擦。那我走了。”
　　杨卫彪把东西递过去，跟着就骑车走人。
　　“大哥，你一定要来啊！”
　　尤凤霞表现得有点憨憨的，却聪明着呢，不然敢在黑市倒腾劳保。
　　她是看出这人身份不简单，想往上凑，看能不能给机会，现在看来，有可能是遇到贵人了。
　　……
　　等杨卫彪回到院里时，已经挺晚了。
　　但因为明儿是周末，所以没睡的住户可不少。
　　周日他这还得去小院分红，今晚上还得琢磨琢磨，不过也就这阵子忙，后面就轻松了。
　　“卫彪回来了啊！”
　　于莉还没睡，于海棠也在这里，都等着明天和他一起回父母那里去。
　　“嗯，有事耽搁了。”
　　杨卫彪赶紧去冲凉，回头就歇着了。
　　哪怕半夜于海棠偷摸进屋，他也把人赶走了，即便强悍如他也得放个周末，歇息一天。
　　第二天他起得挺早，精神饱满，分红的钱也准备好了，背着包率先出了大院。
　　小组成员都关注着的，见他一走，都找了借口先后跟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到了小院。
　　阎埠贵也带着包来的，一直给抱着，一看就不对劲。
　　“三大爷，你这带了啥啊！”
　　傻柱打趣了一句，这一点不像他，就背了一个挎包，里面放着几个饭盒，用来装钱妥妥的有分量，也不容易起疑。
　　“没啥！傻柱，等过了年，我家解成估计要办婚事，你得来帮忙掌勺啊！”
　　阎埠贵先给约上了，这有现成的。
　　“行，五块钱帮厨费，我还要打包！”
　　傻柱给了一个市场价。
　　“不是，我们都这关系了，还要钱啊！”
　　阎埠贵心疼了，五块也是钱，按他的工资，这得上好几天课了。
　　“咋不要钱，这是规矩！”
　　傻柱就看不上这老扣，都挣多少了，还心疼五块钱。
　　“行吧！那你可得把菜做好了。”
　　阎埠贵也不算计了，傻柱就这脾气说不通的。
　　“我说你俩别聊了，快过来算账。”
　　杨卫彪叫了一嗓子，忙活到年底，重头戏来了。
　　“来了来了！”
　　傻柱这积极着呢。
　　很快几人进了屋，院大门也反锁了，连秦京茹都没在留在院里，谁让今天要分的钱有点多，得注意保密。
　　“三大爷你来说，开支什么的就不提了，事后大伙可以自个儿问。直接说纯利润多少，每人分多少，以及公司股份现在涨到多少了。”
　　杨卫彪快刀斩乱麻，他看情况，有可能会彻底套现离场，但也可能留几个点，到时候卡一下采购，稳赚不赔。
　　“好嘞！那我就说了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对着账单念道：“今年下半年咱们公司的纯利润高达两万一千，按照卫彪的意思，这次呢，全给分了。
　　卫彪和老刘都是五千四百六。
　　许大茂是四千二百。
　　傻柱是三千一百五。
　　至于我呢，股份最少，这次分两千七百三。”
　　“这好，今年赚大发了。”
　　刘海中激动不已，真赚到了，而且是年年赚大钱，照这样下去，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阎埠贵看了看几人，跟着又说：“现在咱们公司的股价已经做到了十万，这是之前商讨过的价值。
　　里面呢，有三万左右的备用金，剩下的七万是溢价。
　　以咱们公司的盈利能力，也就一年多就能挣回来。
　　也就是说，除了到手的分红，公司的股价从当初的两万翻了五倍，已经到十万了。”
　　“这没毛病，就得值这个价！”
　　“没错，当初商量好了的，是得按十万来算，哎哟，那就是一千块钱一股了啊。”
　　几人都很兴奋，虽然这股份动不了，可上涨了啊，谁不高兴。
　　杨卫彪知道该他开口了，当即就说：“从公司正式成立以来，咱们已经分过七次大钱了。
　　这还没算之前各自还分了一些小钱，以及每月发的工资，还有平时的提成。
　　我大概算了下，只算大额分红，总计分了有十三万左右。
　　二大爷和我拿得最多，有三万多块。大茂你也不少有两万六，还有傻柱也接近两万。
　　也就三大爷少点，但也有一万七了。
　　可以说都赚大发了。趁着今儿呢，我要宣布一件事。
　　我呢，因为和于莉离婚了，年后准备再婚，也想争取去掉以工代干，成为正式干部。
　　所以打算减持股份，后面几年专心忙事业娶媳妇生孩子。
　　这股份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兴趣，一千块钱一股，我有二十六股，能转多少是多少。”
　　杨卫彪直接交代清楚，倒不是真看上这钱了，而是这几年他需要的关系也都到位。
　　没到位的也能找到人，混到了脸熟。
　　所以公司这么搞下去，对他风险大过于实际，套现离场是最好的选择。
　　他话一落，在别人没反应过来时，阎埠贵就开口说：“卫彪的股份，我吃下二十一股。”
　　“三大爷，你这凭什么啊！”
　　许大茂急了，虽说杨卫彪减持股份有点意外，但这是好事啊，买到就是赚到，而且不用多久，就能翻倍的赚回来。
　　占股越多就越占优势来着。
　　“凭我之前股份最少，分得越少。再说了，我这钱都带来了。”
　　阎埠贵是真能攒钱，之前的分红不仅没动过，连公司发的工资也攒下来了，平时的开销就是他和阎解成的工资。
　　不过自从阎解成搬出去后，他偶尔也动点老底，但基本都在这儿。
　　“不是，我也可以回去拿钱啊！”
　　许大茂的股份不是最多的，这次说啥也要夺笋一次。
　　杨卫彪开口说：“大茂，你这别急，我这儿不是还有五个点吗，都转你了。”
　　“卫彪，加上你这五个点，我还是比二大爷少啊。不成，这次股份得好好分配一下。”
　　许大茂不答应了，他这次想当大股东。
　　刘海中竟然也说：“我当初就想投入三十股，还差了点，卫彪，你也转点给我？”
　　傻柱傻眼了，这怎么一下就变了，没有杨卫彪带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公司挣钱了。
　　可公司明摆着赚大钱的，从来没失过手，火锅底料一直卖得很好，办公桌的生意也很稳定的。
　　阎埠贵和刘海中，还有许大茂一直争论不休，最后只好让杨卫彪给拿主意。
　　“这样吧！”
　　杨卫彪想了想说：“除了傻柱的十五个点，总共还剩下八十五个点，分成三分，每人二十八个点。
　　最后剩下一点呢，我自个儿留着，以后呢，还是一个团队。
　　也就是说，二大爷你认购两个点，许大茂你八个点，三大爷你十五个点，这样也公平。”
　　“我没问题！”
　　许大茂想着这就不吃亏了。
　　刘海中也没问题了，他之前就赚得最多。
　　阎埠贵虽然想夺笋，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成，就这么办吧！”
　　杨卫彪当即把这次的分红拿出去。
　　跟着收了阎埠贵的一万五，以及刘海中的两千，许大茂这儿交了四千，剩下的四千回头补上。
　　杨卫彪自个儿算了算，这些年他从公司一共赚了六万多，加上现在套现两万四，接近九万块钱。
　　是刘海中赚的三倍，加上他现在套现了，已经是大赢家。
　　“傻柱，你去炒几个菜，京茹有备好食材的，咱们小喝两杯，中午在这儿庆祝一下。”
　　“好嘞！”
　　傻柱把钱收好后，让杨卫彪先帮忙保管，就去厨房忙活了。
　　等人一走，杨卫彪找借口把阎埠贵叫到隔壁屋算账。
　　“卫彪，我这还想再多投一点，不瞒你说，我找老易借了三千五，已经打了欠条，要算利息的。
　　这才投了一万五，我手上还剩下八千花不出去啊。”
　　听了阎埠贵的话，杨卫彪直呼好家伙，因为他清楚阎埠贵的家底。
　　如果真把剩下的八千投了，阎埠贵最多就剩下一两百的流动资金，这是真敢啊！。
　　“三大爷，你先别急，这不是还有办法吗。”
　　杨卫彪笑了，他既然出手，哪就还有后招。
　　“什么办法，这股份都已经分配好了。”
　　阎埠贵不解，这都已经定了的事还能怎么算计？
　　“三大爷，你难道忘了，这不还有傻柱吗？”
　　杨卫彪扔出了重磅炸弹，得把阎埠贵剩下的八千给套进去，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公司的发展了。
　　“傻柱，你是说找他购买股份，这能行吗？”
　　阎埠贵心动了，这是个办法。
　　“放心，我去找他说，他平时都听我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杨卫彪当即就去了厨房。
　　“杨哥，啥事？”
　　傻柱觉得应该是跟他说刚才的事吧，他也正琢磨着呢。
　　“傻柱，你信我不？”
　　杨卫彪没说别的，直接用信任二字。
　　“这当然信啊，跟着你我可赚大发了。”
　　傻柱是实话实说，杨卫彪可从来没坑过他。
　　“行，你要信我就把手上的股份都卖了，一个点也别留。正好三大爷想要，你给他八个点。
　　剩下的七个点，你想卖给谁都行，理由就是，呃，你自己瞎编吧。”
　　杨卫彪一时间没替傻柱找到好理由。
　　“不用编，我不是叫傻柱吗？”
　　傻柱咧嘴，他是真不傻。
　　“有你的啊！我跟着就找三大爷过来，给你五分钟，应该够谈妥了，三大爷带着钱的，你直接收八千。
　　我再把二大爷和许大茂叫过来。”
　　杨卫彪之前就想好了要让公司三足鼎立，就剩下两个大爷和许大茂，这不出事才怪了，肯定算计到没边了。
　　至于他留一个点的股份，是为了方便倒腾物资，和关注公司后续运转，即便亏了，也无伤大雅。
　　这次套路完三大爷，当年想低价买他房子的恩怨，也算是了结了。
　　以后他不会再故意针对三大爷。
　　至于说以后公司的发展，是赚是赔，都是造化。
　　“卫彪，咋样了？”
　　阎埠贵正在屋里焦急的等待。
　　“成了，你带钱过去，趁着傻柱没反应过来，先把股份买了。”
　　杨卫彪就差把买到就是赚到写脸上了。
　　“好嘞，我这就去！”
　　阎埠贵连忙带着包出了屋，直奔厨房，那动作比年轻小伙还麻利。
　　杨卫彪笑了笑，待了几分钟才去了招待的正屋，只见许大茂和刘海中已经拿出花生米喝上了。
　　“卫彪，老阎人呢？”
　　刘海中随口问了句，今儿是真没想到，差点被老阎夺笋。
　　“我刚上厕所去了，不过回来时见三大爷去了厨房，估计是找傻柱说什么吧！”
　　杨卫彪拿起酒杯滋溜了一口，只觉得又醇又香。
　　“哎呀，这不对劲。”
　　许大茂突然反应过来，说：“三大爷会不会骗傻柱的股份去了。”
　　“嘶，有可能，老阎那个人最爱算计。快，过去看看。”
　　刘海中坐不住了，和许大茂赶忙去厨房，杨卫彪也跟了过去。
　　等到了厨房，就见阎埠贵和傻柱有说有笑的，说是做菜，这都还没开火。
　　阎埠贵见人来了，就笑着说：“刚傻柱已经卖了八个点的股份给我，我钱都已经给了。”
　　“哎呀，这不能啊！”
　　许大茂抓瞎了，忙说：“傻柱，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嗨，我说许大茂，我自个儿的股份愿意卖给谁都行，你想买啊，行啊，我这还有七个点，不过你有钱吗你。”
　　傻柱嘚瑟上了，他平时就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引起怀疑。
　　“我怎么没钱了，这些年我挣的可比你多。傻柱，你剩下的股份我要了。”
　　许大茂还真攒了不少钱，虽然他平时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但盖不住挣的多啊。
　　除了刚买杨卫彪股份花了八千，他手上还剩九千块，傻柱这七千的股份他吃得下。
　　谁知道刘海中赶忙说：“大茂，你这不行啊，我也要买。傻柱，我这有三千的现钱，先买你三个点的股份，剩下四个点我也要了。”

第137章 我先来的！
　　“二大爷，那不成！这我先来的，傻柱，你怎么说？”
　　许大茂急了，这七个点他真的想吃下。
　　傻柱没急着说话，隐晦的看了杨卫彪一眼，却见杨卫彪往许大茂那边递了个眼色，这让傻柱瞬间懂了。
　　“行啊，大茂，跟你斗了这么多年。这回呢，帮你一把，股份都卖伱了，你可得感激我啊。”
　　这话一出，许大茂乐呵了，嚷嚷着：“傻柱，哥们头一回发现你是我兄弟，过会得好好喝几杯，你放心，哥们真感激你。
　　等回去就把钱给你，七千，一分不少。”
　　杨卫彪有点懵，这傻柱理解错了啊。他的意思是整许大茂一回，结果股份都给许大茂了。
　　不过这样也好，能把许大茂的钱给套出来。
　　“傻柱，你这不讲道理啊！”
　　刘海中急得跳脚，因为现在这样，他的股份最少了，他才二十八个点，许大茂三十五个点，老阎可都三十六个点了。
　　“二大爷，你这别急，我不是还有一个点，干脆也转给你了。这样大伙也就差不多。”
　　杨卫彪趁机把最后一千块也拿到手算了，彻底从公司脱离，反正最后也卡住了采购。
　　“卫彪，二大爷没看错你。”
　　刘海中真就觉得杨卫彪是大好人，是院里的道德模范，比老易还靠谱。
　　“二大爷你这就见外了啊，走，咱们到外面聊会。”
　　杨卫彪当即把刘海中拉出去，同时给许大茂一个眼色，后者秒懂，这是帮他呢。
　　“卫彪，你拉我出来干嘛，我这还得说说傻柱和许大茂，还有老阎，这都不是好人啊。”
　　刘海中还气不过，明明他是大股东，转眼成股份最少的了。
　　“二大爷，你先别急，你那儿可攒了不少家底啊。
　　先好好攒着，等我这边把事情办完，当上干部，也有了孩子后，咱们在办一个新公司，股份一人一半。
　　到时候你可就是两个公司的股东了，还不得发啊。
　　这院里啊，我就信得过你，三大爷人是不错，就是太算计，老扣。
　　许大茂那小子动不动就想占便宜，你看这次，都不尊敬老人了。
　　至于傻柱，就会做菜，容易犯浑。
　　但二大爷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做大事的人，唯独吃了没文化的亏，不然我看你当个主任，绰绰有余。”
　　杨卫彪把人安抚住了，二大爷有钱啊，并且得和他一条心，后面还得为他战斗好几年，还有他家那俩小子，光天和光福也得为他战斗。
　　“卫彪，二大爷懂了，你是又有新项目了对吧！
　　那过个一两年的，你那边安稳了，可得带上二大爷啊！”
　　刘海中不慌了，也反应过来，公司之所以这么赚钱，全靠杨卫彪带出来的项目。
　　只要杨卫彪跟他一条心，他们俩都手握重金，分分钟就能成立新公司，何愁不发达啊！
　　“二大爷，这你放心，到时候就我们俩人，不用再给其他人分钱。”
　　杨卫彪又安抚两句，等刘海中回去，就又有说有笑了。
　　阎埠贵从新写了股份分配记录，傻柱这会专心在厨房做菜，已经套空，就不是公司的人了。
　　杨卫彪提了句，“那啥，之前的备用金还在我这儿，除了备货，还剩下一万多点。
　　这钱今后由谁保管？还有，我既然退了股份，再拿工资就不合适了。”
　　众人愣了一下，都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阎埠贵开口说：“现在公司就剩我和老刘，还有大茂三人，我看工资就不领了，只分红就行。”
　　他是想到自己是大股东，那工资可是每人都一样，算起来就是他亏了，这跟以前不同。
　　“可以不领工资，也好算账。”
　　许大茂觉得不领也好，把钱集中起来办大事。
　　刘海中也没意见，他不差这一点，家里的钱太多了，等分红一起领没啥问题。
　　许大茂又说：“我看公司的钱还是放杨卫彪这儿，每月给杨卫彪发一百块钱工资，傻柱也发五十。
　　杨卫彪管钱，这都多少年了，从来没出过差错。至于傻柱呢，还得给咱炒菜做饭。”
　　许大茂聪明啊，知道团队的重要性，缺了傻柱不行，少了杨卫彪很多时候也不方便。
　　再说杨卫彪自己有钱，不会贪墨备用金，这不还有三大爷记账吗。
　　“这没问题，我支持！卫彪拿一百块钱工资是应该的。”
　　刘海中第一个赞同，他还等着和杨卫彪一起发大财。
　　阎埠贵虽然有点心疼多给了杨卫彪五十块，但做人还是要感恩，当初要不是杨卫彪，他能攒下这偌大的家底？
　　“好，那就给卫彪每月发一百，傻柱五十。”
　　杨卫彪笑着说：“那感情好，正好我得养俩老婆，开销大。这一百块钱工资就拿给秦京茹，我自个儿的工资交给于莉，这两边都照顾到了。”
　　“这好！卫彪你这是会过日子的。”
　　阎埠贵就看中杨卫彪的心善，瞧瞧别人，挣到钱先想到老婆，就是养两个，确实压力大啊。
　　事情谈妥，傻柱也过来了，炒了两个大菜，分量足，还有个凉盘和花生米，这够喝酒了。
　　杨卫彪下午有事，要去老丈人那里，不敢多喝，大伙都理解。
　　傻柱也不能多喝，要回去带孩子，被众人损了一顿。
　　结果就是杨卫彪和傻柱清醒的离场，剩下三人还在接着喝。
　　等出了小院，傻柱就忍不住问：“杨哥，公司明明很赚钱，你咋就把股份卖了呢？”
　　“傻柱，亏得你经常给领导做菜，你就没听到点风声？”
　　杨卫彪低声说了句，这傻柱以后还得给他打工，也不是出卖队友的人。
　　“什么风声？”
　　傻柱愣了下，他只管做菜，别的一概不管。
　　“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晓红那里也不能提，不然容易被突突。
　　这上面啊，要准备严打资本家了，逮住了不是没收财产那么简单，直接得送去劳改，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你说说，这种时候咱们还敢办公司？只要有人举报，哪怕一两次能搪塞过去，多来几次绝对要遭殃。
　　等到年后，咱们食堂也不出售火锅底料了。
　　以后啊，你就跟着哥哥我走，别人我都能坑，唯独不会坑你，傻柱，你是我兄弟啊！”
　　杨卫彪一阵神吹，差点把自己给感动了。
　　毕竟傻柱干活是把好手，还能再炒三十年的菜，对他有大用。
　　“嘶！”
　　傻柱倒吸凉气，觉得这事太特么严重了，弄不好就要命啊，他可是有媳妇孩子的。
　　“哥，我亲哥，那我这钱放家里还安全吗？”
　　傻柱手里哆嗦，算上卖股份的钱，等许大茂交钱之后，他的家底已经高达三万多，这感觉藏不住啊！
　　“你家里安全个屁！许大茂反手就把你举报，从你家里搜出好几万，你就是祖上三代雇农也扛不住。
　　你要信得过我，到时候把钱放我这儿。我有地方藏着，这些年从来没出过事。”
　　杨卫彪不是吓唬人，他要不是有空间能放钱，这也慌啊，能把钱藏到郊外，都不安心。
　　“哥，我这钱你先拿着，回头我把家里的钱，还有许大茂后面给的都放你那儿。缺钱了我在找你拿！”
　　傻柱真怕了，杨卫彪不可能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的.
　　“行！我当你是兄弟这才帮你。这事千万别往外说，不然泄露机密，也是犯罪，你可得记住了啊！”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把傻柱的包给拿了过来，好家伙，里面放着好几个饭盒呢，装着都是钱。
　　他拿着钱走了，杨卫彪也赶忙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白晓红带着儿子一直等着的，知道今天分钱，可傻柱今儿竟然是空着手回来的。
　　“傻柱，咋回事？”
　　白晓红让儿子到隔壁雨水的屋玩耍，她这得好好问清楚。
　　结果傻柱反问：“晓红，咱们的家底呢，快拿出来，我放杨卫彪那里去。”
　　“傻柱，这什么情况啊！”
　　白晓红急了，不会出啥大事了吧！
　　“那啥，事情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赚了多少钱，但这钱得放杨卫彪那里保管。”
　　傻柱急了，这都不知道咋解释，不能泄露机密。
　　白晓红试探着问：“那你赚了多少？”
　　“今儿分了三千一百五，我把公司的股份卖给三大爷他们了，卖了一万五。
　　以后公司就跟我没关系了，不过每月我还是领五十块钱工资。
　　所有的钱算起来，咱们的家底有三万五千多。
　　我打算存三万五在杨卫彪那里，对了，他也把股份卖了，人股份多，卖了两万六。”
　　傻柱斟酌着说话，这没提到机密吧。
　　白晓红瞪大眼睛，说：“公司那么赚钱，杨卫彪他能舍得？你怎么也……”
　　“晓红你糊涂啊！杨卫彪那么聪明的人能犯错，别人拿我当兄弟，这是帮我呢。
　　你甭管了，把家底拿出来，我这就送杨卫彪那里去，这钱放咱家不安全，那啥，我不能再说了。”
　　傻柱赶紧打住，再说就犯错了。
　　白晓红没办法，只好翻箱倒柜，从家里三处地方把钱找出来，这递了好几次，才咬牙交给了傻柱。
　　然后傻柱转眼就把钱送到后院杨卫彪那里了。
　　白晓红看着家里空空如也的秘密藏钱点，这就只剩下几百块家底了，感觉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说好的大几万呢，怎么转眼就返贫了呢.
　　杨卫彪这会在家喝着茶，醒醒酒，看着于莉在收拾东西。
　　而于海棠就很干脆了，啥都不带，晚上她还得回这边来。
　　见时间差不多时，杨卫彪站起来跳了跳，没毛病，他能跑，万一老丈人那里想不通提着刀出来。
　　好歹他也能三千米冲刺，一溜烟跑回大院，应该就安全了。
　　“轰隆隆！”
　　三个人，一辆车，没多久就到了于家所在的大院。
　　许久没来，这次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了。
　　“卫彪，怎么又提东西来，家里啥都不缺。”
　　于母嗓门大，生怕邻居听不见似的，这附近都知道她女儿嫁得好，可唯独不好的就是女儿没怀上。
　　老两口为了这事也没少发愁，可却没办法啊！
　　“爸、妈。”
　　杨卫彪把东西提进去，两个大包，里面是主食，白面和大米，还有烟酒。
　　于莉手里有一只鸡，于海棠也提着一块肉和一袋子水果，真不是一般家庭敢这么回娘家的。
　　“卫彪，快过来歇着，快过年了，你工作挺忙吧！”
　　于父说着还亲自给泡了茶水，对这女婿，他真没话说，满意。
　　于莉这会把母亲叫去厨房了，于海棠也跟了过去，却是在门外偷听，一直有这习惯来着。
　　“妈，我要跟你说个事！”
　　于莉想着先给母亲交代清楚，缓和一下。
　　“啥事？”
　　于母正忙着收拾东西。
　　“妈，我和卫彪离婚了。”
　　于莉这话一出，差点让于母闪了腰。
　　“啥，你们离了，啥时候的事？那卫彪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跟你一起回来？”
　　“妈，你先别激动，我们是离了，但还住在一块，他那房子给我了……”
　　于莉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下，又说：“卫彪想要孩子，我又不能生，妈，你得理解他！”
　　“唉！这事真怪不了别人，这都是命啊！
　　先别跟你爸说，晚点，你留下来，让卫彪自己回去，我们在单独跟你爸聊！”
　　于母觉得这件事要冷处理，再说这离婚跟别人家不一样，女儿还在那边过日子，有房也有家用。
　　她也绝了让女儿再嫁的念头，这不能生孩子，再嫁也是给别人当后妈，哪能比得上这么好女婿。
　　于母藏好心思，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饭时，于莉忽然说了句，“卫彪，我今儿就不回去了，在这边住一晚。”
　　“行，正好我明天也有事，得晚点回家。”
　　杨卫彪猜测是要单独说离婚的事，正好他可以早点跑路。
　　“姐，那我得回去，我那宣传稿还在那边屋里，今晚上要研究一下，明天上班就要通报。”
　　于海棠找了个借口，她想回啊！
　　“那海棠就跟你姐夫回去，顺带照顾你姐夫。”
　　于父觉得这没什么，小女儿都在那边住好几年了。
　　杨卫彪却感觉要出事了，不过这不是头一回，之前就有过的，只是那会有何雨水陪着。
　　也管不了那么多，饭后杨卫彪就带着于海棠走了。
　　“姐夫，今儿早点歇着，明天得上班呢。回去我就给你烧洗澡水。”
　　于海棠这会激动得不行，正是瘾大的时候。
　　“这不好吧，好歹让我去遛个弯消消食！”
　　杨卫彪用余光看了看手表，这会还不到七点，到明儿早晨七点过，整整十二时辰啊！
　　日后！
　　第二天早晨，杨卫彪是自个儿给做的早饭，感觉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杨主任，早啊！”
　　“哦，早！”
　　杨卫彪打着哈欠到了厂里，第一时间就是去宣传科帮于海棠请了病假。
　　如今科长被调走了，正是没人管的时候，所以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行。
　　“海棠这是咋了？上周好像就病了。”
　　娄晓娥关心的问了句。
　　“估计天气不好吧！没事，她人年轻，恢复得也快。”
　　杨卫彪没敢多说，一溜烟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就躺沙发上也睡了。
　　虽然只是十二小时，没有时辰那么夸张，可这一宿也够他受的。
　　他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还是中午秦京茹不见他人，才发现他脸色苍白躺那儿，差点急哭了。
　　“杨大哥，你这是咋了，快，跟我去医院。”
　　“那啥，我就是有点累，没休息好，在睡一会就好了。”
　　杨卫彪赶紧把人叫住，这就是去检查，也查不出个啥来。
　　等了一会，秦京茹送来鸡汤，他喝了三大碗，又吃了不少肉，啃了四个白面，这面色才红润起来，怕了怕了。
　　……
　　下午，于莉从娘家回来，眼睛还有点红肿，显然是哭过，不过精神却很好。
　　父亲那边已经说通了，也表示理解，她就没压力了，以后还能好好好日子。
　　等回到后院，却意外的发现家里没上锁，这让她吓了一跳，别遭贼了吧。
　　连忙上去推门，却发现推不开，不对，这里面有人。
　　“咚咚！卫彪，是你在里面吗？卫彪……”
　　“姐，别敲了，是我！”
　　等了好一会，才见于海棠来开门，头发乱糟糟的，一脸倦意，她一直睡到下午，要不是姐姐回来，估计得睡一整天。
　　“海棠，你这是怎么了，又生病了？”
　　于莉伸手触碰妹妹额头，这不烫手啊。
　　“没，就是没休息好，睡一会就好了。”
　　于海棠眼神有些闪躲，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熬通宵了，到天蒙蒙亮才睡下，这会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你吃饭了吗？”
　　于莉进屋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轻皱了下眉头，因为她发现外面的铺就没动过，那被子还是她昨天在家整理的，有一角被掀开，跟昨儿一模一样。
　　再看里屋，就比较凌乱了，妹妹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的，而且还有裙子挂在床尾，这可是冬天，把夏天的裙子找出来干嘛。
　　“姐，你有看到我那件粉红色的衣服吗，我想找出来洗洗，可怎么都找不到。”
　　于海棠反应够快，这得怪她，早晨姐夫就说收拾，她说过会睡醒了在整理，谁知道睡过头了。
　　“你是说春天买的那件吧，你放爸妈那边了啊，你个小迷糊。
　　快起了吧，都睡啥时候了，姐去给你做饭。”

第138章 疑惑
　　于莉微笑着去厨房去了，可眼底还是有些疑惑。
　　于海棠快速把屋里整理好，等到了外间，总觉得有些忽略的地方，直到看到那铺，这才反应过来。
　　昨晚上姐夫回来后，就没在外面待过，这被子没动过啊。
　　她这心里着急，等到于莉把饭菜拿过来端上桌。
　　于海棠终于急中生智说了句，“昨晚姐夫没在家里睡觉，早晨才回来了一趟，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于莉愣了一下，才说：“你别管那么多。”
　　于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猜测杨卫彪肯定是去秦京茹那儿了，不过她也管不着，难怪她回来就觉得那铺没动过。
　　却说杨卫彪下班后早早的就回了家，至于说梁拉娣那里，自然是爽约了。
　　他这会感觉自己就跟圣人一样，灵台清明，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已经看破了红尘，悟了。
　　“卫彪，你不是说今儿有事要晚点回来吗？”
　　于莉都没有给准备饭菜，不过家里吃食多，锅里有热水，烧开后下点面条就能行。
　　“取消了！海棠不舒服，我得回来看看。”
　　杨卫彪找了个借口，却把于海棠给感动到了。
　　“姐夫！”
　　于海棠一双眼睛就跟有雾似的，迷蒙。
　　“怎么样，身体好了点吗，让你多休息，昨晚上是不是熬夜研究宣传稿了？
　　伱看这不耽误事吗，下次不能这样的啊，要劳逸结合，该休息时不能贪心。”
　　杨卫彪话里有话的把人说了一通，这真得讲道理。
　　“知道啦！”
　　于海棠仿佛做错事似的，乖巧的点头，不敢反驳。
　　“海棠，你姐夫也是心疼你，真得注意身体啊！”
　　于莉也帮着劝告了一番。
　　于海棠还是犯困，吃饱后打不起精神，就去睡了。
　　杨卫彪和于莉聊了一会，说起了于父的态度，他这心里也踏实了。
　　“莉莉，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中午我回来带你去买过年衣裳。”
　　他也不能厚此薄彼，大老婆还是得照顾。
　　“嗯！”
　　于莉昨晚上也没休息好，也去睡了。
　　但这会时间还早，杨卫彪白天都在休息，这会却是睡意全无，索性把门关好出去遛个弯。
　　谁知道在经过娄晓娥那屋时，忽然被老太太给叫住了。
　　“卫彪，你来一下，帮太太换根电灯线，娥子她不会。”
　　“行啊！”
　　杨卫彪脚下一顿，转道去了旁边，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现在的电灯开关是那种栓一根线的，时间久了容易扯断，一般家里的女人都不敢换。
　　“杨卫彪！”
　　娄晓娥这会正站在板凳上，手里拿着线，正准备换呢，见人进来，脸上闪过惊喜。
　　“我来吧！”
　　杨卫彪上前，却见娄晓娥想下来，又不敢跳下凳子，他看着焦急，干脆就把人给抱了下来。
　　“谢谢！”
　　娄晓娥有些脸红，只觉得男人的手臂太有力了。
　　“嗯，下次有什么事你过来叫我就行了。”
　　他说着就站上板凳，把开关盒子拧开，麻溜的换电灯线。
　　完了就见娄晓娥已经倒好了水，还拿出不少吃食。
　　“快过来歇会。”
　　“好啊！”
　　杨卫彪到了桌子那边，坐下后就和娄晓娥聊了起来，反正这会还早，就当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老太太呢？”
　　“什么老太太？你是说太太啊，她住中院啊，杨卫彪，你糊涂啦。”
　　娄晓娥不解，怎么说胡话呢。
　　“不对啊，是老太太叫我进来的。”
　　杨卫彪扭头去看房门，我去，怎么还给关上了。
　　他连忙过去一拉，“娄晓娥，不好，房门给上锁了。”
　　“什么呀！”
　　娄晓娥都没反应过来，过来拉了下门，惊讶的说：“还真是从外面锁上了。杨卫彪，你说是太太让你进来的。”
　　“对啊，我刚想出去遛弯，就被太太叫住，说让我给你换电灯线，我就进来了。
　　可我来了，太太怎么还把门给锁了。
　　坏了，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这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啊！”
　　妈呀，杨卫彪突然想到了老太太的绝技，锁门造就姻缘，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娄晓娥还是被锁门了。
　　只是另外一个人换成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谁知道娄晓娥笑着说：“被发现也没啥啊，你都离婚了，我们都是单身。”
　　“这也不行啊！传出去你名声不要了？”
　　杨卫彪真就是去为娄晓娥着想，别人还是黄花大闺女。
　　不料娄晓娥忽然上前把他抱住，呢喃说：“杨卫彪，我喜欢你，喜欢你五年了。你，你愿意跟我好吗？”
　　娄晓娥反应过来了，这是太太在帮她，给她创造机会。
　　如果错过了，下次杨卫彪怕是就不会进门了。
　　“不是，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杨卫彪不知道该咋解释，主要是娄晓娥很快就得跑路，他这什么也给不了。
　　“娥子，娥子你在屋里吗？”
　　忽的，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呼喊。
　　这把两人吓了一跳，杨卫彪心想许大茂这时候来干嘛呢？
　　跟着就移到角落里，免得外面有影子，屋里都没关灯。
　　“娥子……看来是回去了，可不对啊，之前我看还在家里，这怎么就锁门走了呢，这灯都还没关。”
　　许大茂有些懊恼，今儿春草下乡采购去了，家里就俩孩子，管不着他，本来以为今儿有机会找娄晓娥聊聊人生。
　　为此他专门出去买了点酒菜，看来只有自个儿回去喝了。
　　“卫彪，许大茂走了。”
　　娄晓娥点头，她对那人的印象可不好。
　　“那啥，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以前在锻工车间怎么炼钢的吗，那我在教教你。”
　　杨卫彪把人托着，这手臂力量不是盖的。
　　“嗯！”
　　娄晓娥点头，“谢谢你教我！”
　　“小事，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以前在车间主要是锻造火车轮子，今儿请你吃火车便当！”
　　杨卫彪来了精神，这娄家的小公主，终归还是把他拿下了。
　　他现在也可以躺平不用努力了，等着以后接管千万家财。
　　娄晓娥可是女强人，未来那生意越做越大，可以带着他在这京城买条街，那还不美啊。
　　“卫彪，喝茶！”
　　娄晓娥就跟小媳妇似的，以前还经常拌嘴，现在却温柔得不行。
　　“嗯！过来捏下肩膀，看晚点老太太开不开门吧！咱也不能一直这样等着。”
　　杨卫彪看了看时间，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那会八点不到，现在都快十点了，火车轮子也锻造好了。
　　娄晓娥乖巧的给捏着肩膀，可手上却没劲。
　　又等了半小时，还不见老太太过来，没办法，只好歇着了。
　　娄晓娥那是求之不得，杨卫彪无奈，只好明儿早点醒来，应该不至于出啥事吧纯。
　　半夜时他尿急，这才发现门不知道啥时候打开了。
　　这算计真不同凡响，老太太是一招接这一招，是巴不得他被破门吧。
　　“娥子，醒醒，我得走了，你把门反锁了。”
　　“嗯嗯！”
　　娄晓娥困得不行，强撑着起来把人送走，也把门反锁了。
　　杨卫彪是真尿急，不想在家里闹出动静，索性就往前院走，到外面去上厕所。
　　谁知道这么巧，迎面遇到秦淮茹从屋里出来。
　　却是因为棒梗不小了，这一家子在屋里用夜壶不合适，加上前院出去就几步路也方便，所以一般大人起夜是到公厕。
　　“杨卫彪？”
　　秦淮茹拿着手电筒，看到人影，连忙照了一下，发现是他。
　　“嗯！巧了啊。”
　　杨卫彪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过来，看看你柱子上好像写了什么。”
　　“没有吧，我天天在前院的。”
　　秦淮茹将信将疑，走过来往柱子上瞧去，自然什么也没有。
　　“真没什么，我先走了。”
　　“不急这一会，你看着这柱子上是不是棒梗乱写乱画，快给擦干净了。”
　　杨卫彪不由分说，这做错事就得受到惩罚。
　　日后，代价却有点大，连他都懵了。
　　……
　　一大早，于莉就起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收拾换洗衣服，先给泡着，等做了早餐，上午在洗衣服。
　　只是她今儿左看右看，都没发现杨卫彪的裤子哪里。
　　“卫彪，醒醒！”
　　“咋了？”
　　杨卫彪一脸迷糊，他感觉就刚躺下，都还没睡太沉，这就天亮了？
　　“你裤子呢？放哪儿了，我好给你洗。”
　　于莉觉得不应该，她都收拾好几年了，知道杨卫彪的习惯。
　　“哎呀，昨儿我起夜去上厕所，回来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就放洗衣盆里泡着了。
　　那啥，那裤子你单独洗，别混一块了。”
　　“嗯，知道了。那你在睡会，早饭好了，我在叫你。”
　　于莉给男人盖好被子，就出了屋子，果然在外面盆里泡着裤子呢。
　　她拿起来看了看，倒没什么，就是感觉这味儿不太对？
　　凑近闻了闻，就忍不住笑了。
　　忍不住低声说：“多大人了，怎么还尿裤子。”
　　这事她得保密，而且还要装着不知道，不然杨卫彪得多难堪。
　　想到这里，就麻利的先把裤子洗了给晾晒起来。
　　过了一会，于海棠总算睡醒，恢复了精神，到外面洗漱，忽然瞧见一条裤子孤零零的晾在那里，总感觉有点奇怪。
　　姐姐这是咋了，怎么单独给姐夫洗条裤子？
　　于海棠也没多问，洗漱完，她就到外面上厕所去了，大白天的，不好再用夜壶。
　　原本都要走出院子了，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下意识扭头一看。
　　“今儿这是怎么了，感觉都好奇怪啊！”
　　于海棠看着前院，秦淮茹家那屋外的绳子上，也孤零零的晾着一条裤子，一看就是才洗了不久，都还在滴水。
　　她这会急着上厕所，愣了一会就走了。
　　就在这时，秦母从屋里出来，手里拿出盆，里面是换洗的脏衣服，看到外面晾晒的裤子后。
　　忍不住询问：“淮茹，你一大早单独洗条裤子干嘛，都说了放那儿，我没上班，平时一起洗了。”
　　“妈，我早晨给棒梗收拾书包，那墨水沾到裤子上，就赶紧洗了，不然洗不干净。”
　　秦淮茹给糊弄了过去，不想再提这事。
　　……
　　早晨八点，杨卫彪已经到了厂里，照例在食堂巡视了一圈，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在等人。
　　果不其然，不到九点，娄晓娥就上门来了。
　　“卫彪！”
　　娄晓娥不在大声嚷嚷，这会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娥子，坐下说！”
　　杨卫彪起身用杯子给人倒了水。
　　“那啥，我们的事得跟你聊聊。”
　　“嗯！”
　　娄晓娥点头，她用了点非常手段，应该说是老太太在帮她，就是没走正道。
　　杨卫彪也坐下了，“是这样的，我跟于莉的感情没问题，就是我想要个孩子，所以才离婚。
　　而且我都跟秦京茹说好了，年后等安稳了，我这边去掉以工代干，就跟她结婚，她给我生孩子。
　　可你说这叫什么事，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
　　“杨卫彪，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喜欢你。”
　　娄晓娥知道她这事很不光彩。
　　“嗯，这也不能都怪你。只是我跟秦京茹说好了，也不能辜负她。
　　你看这样好不好，等过个一两年，我补偿秦京茹一套房子，到时候再跟你结婚，给你一个交代。
　　娄晓娥，你愿意等我吗？”
　　杨卫彪感觉这套路用了不止一次，但也没办法，必须安抚住了，不然他这边得乱套。
　　“两年吗？那我愿意等！”
　　娄晓娥虽然有点失望，可也只能接受。
　　“娥子，谢谢你的理解。”
　　杨卫彪却在心里叹息，不知道这一回，又是什么个光景。
　　……
　　等人离开后，他就忙这月的报表，快忙完时，接到了意外的来电。
　　“表哥，我是蓉蓉！”
　　“听出来了。你是快考试了吗？”
　　杨卫彪想到冉秋叶刚来家访了，还没期末考才对，但也快了。
　　“嗯嗯！表哥，是秉义和秉昆想跟你通电话。”
　　周蓉是个当说客的，谁让只有她到京城来见过表哥。
　　“好啊，你把电话给他们。”
　　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周家老大的声音，“表哥，我是秉义。”
　　“秉义，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杨卫彪也拿不准，因为“人世间”的剧情，还有两三年才正式开始。
　　“表哥，我读高三了，明年七月参加高考，成绩还可以，我想考北大。”
　　“这是好事啊！”
　　然而，杨卫彪却知道周秉义要悲剧了，我去，这忒倒霉了，因为明年夏天，这高考就取消了。
　　周蓉现在高二，也倒霉，与高考无缘。
　　“表哥，放寒假我想到京城来看看，可以吗？”
　　周秉义想去看看北大，看看外面的世界。
　　“行啊！考完就来吧，我到火车站接你们，都有谁，周蓉和秉昆？”
　　杨卫彪最想见的其实是周秉昆。
　　不过周秉义人品还是很好的，就是出身太低，很多时候不敢找媳妇家帮忙，只能从侧面提及。
　　“表哥，我是秉昆，我也要来。”
　　周秉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昆啊，欢迎你来，你们路费够吗？要不要我到邮局给你们汇点过来。”
　　“够的够的，表哥我都攒好久了。”
　　周秉昆年少的时候还是很活跃的。
　　“那成，考完就来，你们兄妹仨人一起，我把住房给你们联系好，可以多住一段时间，去逛逛大学，新华书店什么的……”
　　杨卫彪没说太久，那边电话费贵，弟弟妹妹攒钱不容易的。
　　下午，杨卫彪去了财政所家属院，看了看正在装修的房子，挺好的，再有几天就能完工。
　　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去接丁秋楠下班，但今儿多了一人，这才想起，陈依依也上白班了。
　　三人也算经常一起出去，随意找了个饭馆就搓了一顿。
　　“秋楠，后面一段时间，你还是住宿舍方便一些。
　　年后我会把家具搬到新房去，到时在看情况搬进去住。”
　　杨卫彪说话间给人夹了菜，他现在和丁秋楠可是夫妻关系，真说起来，他应该把人带回大院。
　　但四合院那个地方，能不牵扯，最好是别过去。
　　“好啊！住宿舍也挺好的。”
　　丁秋楠没别的要求，对于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饭后，因为有陈依依在，他也不方便去宿舍，就早早的回去了。
　　……
　　转眼就是第二天周三，中午他带于莉去买了过年衣服，下午到厂里就宣布轧钢厂食堂不在售卖火锅底料。
　　虽然一直没出问题，但那是以前。
　　同时，杨卫彪也断了公司那边的所有业务，包括之前他让供货的一些渠道也停了。
　　但如果彻底放弃，这也是个问题，所以下午他按照约定去了安定门那边。
　　“大哥，你总算来了，我等你一下午了。”
　　尤凤霞在一个大杂院门口挥手，中午时她就在这儿等着。
　　“哪有一下午，这还不到四点。”
　　杨卫彪把车停下，问了句，“你家里有人吗？”
　　既然打算让尤凤霞帮他干活，就得知道点底细，不然怎能安心。
　　“没人，我妈上班，我妹上学去了。”
　　尤凤霞老实交代。
　　“那就到你家去说。”
　　杨卫彪没有迟疑，哥们艺高人胆大。
　　“好啊，大哥，我家在里边。”
　　尤凤霞把人带进大院，工作日院里没什么人，她家是一间大房子，中间隔断了一下，有两个铺可以住人。

第139章 不容易
　　杨卫彪看了看就有底了，屋里没有大件，用具什么的都比较陈旧，也对，单亲家庭要养活孩子真是不容易。
　　“大哥，喝水！”
　　尤凤霞拿来一个搪瓷的茶盅，看得出是新的，谁让别人之前在倒卖劳保呢，有途径获得。
　　“放这儿吧！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
　　我呢，需要你帮我跑一些采购，每月暂定三十块钱，实习期三个月。
　　你如果把事情办得好呢，到时候不仅把工资给伱涨到五十，另外还会给你解决工作岗位。
　　别觉得你之前在黑市倒腾，好像也能过日子，但很快你就待不住的，没工作，就是你最大的问题！”
　　杨卫彪不是危言耸听，你没工作，就不能过好日子，不然怎么解释这钱的来源。
　　“大哥，真能给到五十，还给我安排工作？”
　　尤凤霞就一个穷丫头，初中文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骗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都说了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杨卫彪也懒惰多解释，“你就说干不干吧！”
　　“大哥，我愿意，啥时候开始干活？”
　　尤凤霞都等三天了，再说了这么好的事可不敢错过。
　　“就今天，不过这事不用跟你家里人交代一下吗？”
　　杨卫彪觉得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不然还以为他把人拐走了。
　　“不用，我妈都不管我的，她眼里只有我妹妹，就因为妹妹读书成绩好。”
　　尤凤霞满不在乎，她迟早要混出个人样来。
　　“行，那现在就跟我走吧！不过，你现在的样子需要改变一下。”
　　杨卫彪打量了人片刻，美人胚子不假，但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小丫头，不会给当回事。
　　“怎么改变啊！”
　　尤凤霞不解，这跟采购有关系吗？
　　“过会你就知道了。”
　　杨卫彪当即带着人去了理发店，不要要减短发，而是要给梳一个上档次的发型。
　　至少别看起来太土了吧，发型真很重要。
　　尤凤霞感觉自己明白了，不就是做头发吗。
　　可接下来的事，就让她傻眼了，在做完头发后，杨卫彪带着她去了百货大楼。
　　那是从内而外的选了两套衣服，包括鞋子，袜子都是新的。
　　完了就在店里换上，这立马就不同了。
　　杨卫彪摸了摸下巴，盯着尤凤霞看了会，忽的摇头说：“还差了点意思，走，过去给你挑一个包。”
　　“还要买包啊，大哥，这都花好多钱了。”
　　尤凤霞觉得别人就是结婚，估计都没这么大花费，这难道是看上她的？
　　不对，这大哥这么有钱，还是大厂的主任，什么女人找不到，那能看上她一个穷丫头啊。
　　“还不快跟上。”
　　杨卫彪皱眉，现在的尤凤霞有点傻乎乎的，希望别投资亏了吧。
　　“大哥，来了！”
　　尤凤霞连忙跟上，不敢多问。
　　随后杨卫彪给人挑了一个小牛皮的包，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块手表给人戴上。
　　“大哥，我赔不起。”
　　尤凤霞慌了，觉得这包挂在肩膀上好重，手腕上的手表更重。
　　“以后从你奖金里面扣，工资不会少你的。这叫包装懂不懂。
　　就你之前那一身，你觉得跟我走在一块，这像话吗？
　　差不多了，你会骑自行车吗？”
　　杨卫彪花了多少钱，这都记着的，以后得克扣回来。
　　“会的，不过我家没自行车！”
　　尤凤霞有些不好意思，她妈妈是纺织厂的二级工，每月工资三十三块三，哪买得起自行车啊。
　　“那这就去买一辆，花了多少钱，你自己也记一下，到时候有了奖金，从里面扣除，明白了吗。”
　　杨卫彪不由分说，带着尤凤霞就去提了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他手里工业卷贼多，该用就得用。
　　他找尤凤霞，也是为了处理空间里很多根本用不上的物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就不值钱了。
　　尤凤霞相当于是一个万金油的助理，为他处理各种琐事，这不牵扯到感情，人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大哥，我那奖金到底有多少啊，这都花好几百了，还用了工业卷。”
　　尤凤霞都是懵的，她啥活都没干，就有了自行车和手表，新衣服皮鞋包包，这就是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啊！
　　“比你想象的多。”
　　杨卫彪看了看现在的尤凤霞，比之前好太多了，但在气质上还差了点。
　　忽的，他皱了下眉头，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大哥，咋了？”
　　尤凤霞乖乖的伸出双手。
　　杨卫彪抓着摩擦了一下，让尤凤霞瞬间脸红了。
　　“大哥，你不会是想让我……”
　　“别瞎想，是你这手太粗糙了，跟你这身打扮不相符。走，在去买双手套。”
　　当即给尤凤霞买了两双手套，这是冬天，戴手套的多了去了。
　　这下可谓全副武装，他又说：“尤凤霞，过会我要带去你见公司成员。
　　你呢，如今有个新身份，是京都总医院，前院长的外孙女，你外公叫康有为……都记住了吗。”
　　“大，大哥，我外公在乡下种地啊。”
　　尤凤霞感觉人傻了，这是要干嘛？
　　“放心，我跟康院长是忘年交，他会帮你打掩护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对外的身份，就你真实的出生，简直拿不出手，明白了吗。
　　现在你想象一下，你是医院院长的外孙女，对，抬起头来，眼神别躲躲闪闪的，想想你穿的这一身，还有我的支持，你怕什么。”
　　杨卫彪直接让尤凤霞完成了华丽的转身，但依旧还不够。
　　气质这东西，不是短时间就能养成的。
　　“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去个地方，上车吧。”
　　“好的，大哥！”
　　尤凤霞不敢反驳，当即坐到了挎斗里，手里抱着袋子，里面有她换下来的旧衣服，还有买的新衣服那些。
　　至于新买的自行车挂在摩托车后面了。
　　杨卫彪带着尤凤霞去采购了一批劳保，是正规采购，给轧钢厂用的。
　　从进厂到拿到批条，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然后他去了另外一个小厂子，用其中一张批条，换了一千二百块钱。
　　“尤凤霞，你看明白了吗。”
　　杨卫彪得测一测这妹子的智商，虽说未来肯定是个厉害的女商人，但现在真有点傻乎乎的。
　　“嗯，看明白了！大哥，你刚这单赚了二百块钱。”
　　尤凤霞感觉人麻了，她累死累活在黑市倒腾，随时可能被红袖章追捕，要是抓到了就是大麻烦，可能还会被关一段时间，还要罚款，严重的还可能游街。
　　可这位大哥前后不到一小时，跑了两个厂子就赚了二百块钱，啥风险都没有。
　　“如此可教也！记得把你的这双手保养好，你现在属于是高干子弟，你的气质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杨卫彪拍了拍人肩膀，希望这妹子早点成长起来，为他分担工作。
　　“大哥，我一定会保养好的。”
　　尤凤霞看了看戴着手套的双手，以后回家都不干活了，也不去黑市上倒腾了。
　　“这就对了！走，现在去见我的合作伙伴，不过我还得跟你交代一下情况……”
　　杨卫彪把公司之前的情况大概解释了一番，又说：“你主要做的事情，就是代表我为公司采购。
　　比如火锅底料所需要的各种香料等，以及采购木材等……
　　但这是最基础的，原本是我在做，你只需要接管就行。
　　你真正要做的是，想办法从公司赚钱，通过各种采购从公司赚差价。
　　比如你要有法子为公司采购一批螺纹钢都行，甭管公司能不能卖出去，而是你要把公司的钱给掏出来赚利润。
　　等你熟练之后，我还有别的事安排给你做。
　　至于你的奖金，我赚多少，你都提五个点走，可别小看了，这能让你发家致富。
　　我在给你三百块启动资金，让你用来活动的，如果有送礼等花费，单独记账，这钱我出，听明白了吗。”
　　“嗯嗯，大概懂了。”
　　尤凤霞又不傻，不然能从黑市倒腾到钱来。只是以前没玩过这么高端的杀猪盘。
　　“等你操作几次就知道了。
　　至于我们两个的关系，很简单，合作伙伴，我是拜访康院长认识你的，你认我当哥，想一起合伙做生意，我呢，就把你介绍给公司里的人。
　　然后你是高中毕业，虽然目前没工作，但已经在安排了，初步预计是在工办，也就是工商办公室，管红袖章的岗位。”
　　杨卫彪感觉给尤凤霞换了一层身份了，这玩得有点大啊，但也是必然，他跟尤凤霞只是口头协议，万一尤凤霞栽了，他也能明哲保身。
　　“大哥，那时间久了，他们发现我不在工办上班怎么办啊。”
　　尤凤霞倒是想啊，可前几天她还在被红袖章追赶。
　　“那看你表现了，这两三个月，你要是能做得好，工办的岗位我帮你搞定！”
　　这也是杨卫彪的布局，里面得有自己人，等以后他下海创业，还不得起飞啊。
　　“大哥，你说真的啊！”
　　尤凤霞眼里有光，这得多大能耐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好了，时间到了，得去见公司的人了。”
　　杨卫彪没在废话，当即把人带去春桥副食店后面的小院，。
　　今儿秦京茹不在，被他叫去四合院了，也省得见到尤凤霞后，惹出麻烦来。
　　“哟，杨卫彪，你这是带谁来了啊。”
　　许大茂看到坐在挎斗里的尤凤霞，瞬间眼睛都直了，这妹子不要太漂亮了。
　　还有这穿着这打扮，还戴着真丝手套，一看就是会保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就是干部子弟吧。
　　“人可是总医院康院长的外孙女，去年认识的，今天我去康院长那里拜访，她非得跟过来。”
　　杨卫彪顿了下又说：“这是许大茂，我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可都是能人啊。”
　　“大家好，我是尤凤霞。”
　　尤凤霞显得大大方方的，倒是一点也不怯场。
　　聊了几句，尤凤霞就借口去厕所，到院子后面去了。
　　许大茂赶紧问：“杨卫彪，这到底是咋回事？
　　康院长的外孙女，那也是医院的关系，跟咱们公司业务不搭边吧。”
　　杨卫彪笑道：“大茂你这肤浅了不是，她年后不久，就要去工商办公室上班了，专门管理红袖章的。
　　有她这层关系，公司以后要开展新业务还不简单，看什么值钱，倒腾一批就发了。”
　　“哎呀，这感情好！”
　　阎埠贵瞬间大喜，这工商有了自己人还不得发啊！
　　刘海中也说：“这下咱们的安全性也大大提前了。”
　　许大茂眼神闪烁，有了新的想法，这尤凤霞看着这么年轻，应该是单身吧，不过这会他也不好问。
　　杨卫彪开口说：“我呢，目前没有公司股份，也不能替大伙做主。不过可以建议一下，尤凤霞虽然出生挺好，但平时也没啥零花钱。
　　我觉得公司可以给她发一份工资，让她先帮我为公司采购，先熟练下业务，也就成了自己人，她就不至于去举报。
　　之后呢，就可以放心让她帮公司倒腾了，到时候再给算提成什么的。”
　　他这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就把尤凤霞的工资给解决了。
　　“这好，卫彪，你看给多少工资多少？”
　　阎埠贵有点心疼了，他是大股东啊，每花出去一百块，其中就有三十六块钱是属于他的。
　　“我建议是五十吧，不用给多了，得让她有挣大钱的动力。”
　　杨卫彪也不贪心，也不能把尤凤霞给养废了。
　　“五十啊，那没问题了。”
　　阎埠贵能接受，这么大个公司，股份价值十万，五十块能算什么。
　　聊了一会，尤凤霞回来了，许大茂抢先说起了给工资的事，这挣表现来着。
　　“好啊好啊！五十块我能去买两个包了。”
　　尤凤霞还真有潜质，自动就学会了装呗，但心里想的却是，有五十块钱，不如多买点吃的，不想挨饿了。
　　许大茂三人心想，这干部子弟就是不一样，五十块也算巨款了，居然拿去买包，这能当饭吃吗？
　　不过看看别人这身行头，就知道平时花费大。
　　“尤凤霞，你这头发梳得真好，就跟电影里似的，你是专门学过的吧！”
　　许大茂想着法子吹捧，好套近乎。
　　尤凤霞笑着说：“没有学过啊，我平时都在外面洗头，有理发师给盘的头发。”
　　我擦，这真够奢侈的，别说许大茂，就是阎埠贵和刘海中也算见识到了。
　　杨卫彪都有点傻眼，这妹子可以啊，自动觉醒了装呗的精髓。
　　又聊了一会，杨卫彪就说：“差不多了，我还得送她回去，本来她是出来买自行车的，这还挂我车上呢。”
　　尤凤霞点头说：“我之前的自行车旧了，不想用了，就换了辆新的。改天再聊了，我还有事，得去我妈的单位。”
　　“你慢走，改天我们找个馆子，在外面聊。”
　　许大茂别提多心动了，听听，别人的妈是在某单位上班，估计也是一等一的好工作。
　　还好杨卫彪被秦京茹给套牢了，不然又是他的竞争对手。
　　却说杨卫彪带着尤凤霞出去，这个点索性去下馆子，吃点涮羊肉也暖和。
　　“大哥，我刚表现还不错吧！”
　　尤凤霞有点小得意，她没有丢脸。
　　“嗯！还可以的。下月你就领五十的工资，试用期多发了二十，你先拿去用，一起记账上。”
　　杨卫彪这会点了不少菜，吃饱喝足就的把人送回去了。
　　在大杂院附近就停下，把自行车卸了下来，还是得注意点影响。
　　“尤凤霞，你这身行头和自行车，别人问起来，你得找个借口才行啊。”
　　他这才发现不妥，尤凤霞可谓一日暴富，这是有问题的。
　　“大哥，我就说是对象送的，等我有钱就搬出去。”
　　尤凤霞倒是机灵，应该说天生就会说谎。
　　“这倒是个好想法，你继续住这儿是不合适了。不过你没工作，去租好房子也有问题。
　　这样吧，你争取好好表现，年后我帮你解决岗位，在找个干部楼搬进去。”
　　杨卫彪又想了想，这应该可以了吧。
　　“大哥，我都听你的。”
　　尤凤霞眼神里有光，这一下午，她就跟做梦似的。
　　“这样，我这会直接送你回家，让你院里的人见到我，这东西就有了出处，别人也不会怀疑你做犯法的事了。
　　你也别说我是你对象，含含糊糊的，真查起来，我就是你认的哥。
　　我结婚了，跟你假装谈对象都不行，要犯错的。”
　　他得考虑要方方面面，别给栽了。
　　“好啊好啊！”
　　尤凤霞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小失望。
　　“那就走吧！”
　　杨卫彪又把自行车装上，把人送到了大院门口。
　　果不其然，当尤凤霞大变样，还推着崭新自行车，带着大包小包回到院里，直接引发了轰动。
　　这是大杂院，就跟小平房凑到一块那种，住了很多人，有条件的早换地方了，剩下的都是日子不咋地的。
　　在这之前，这边院子就管事的大爷有辆自行车，尤凤霞这是唯二的，能不轰动吗。
　　两人没有停留，尤凤霞直接把人领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
　　“你个丫头，去哪儿了，吃饭了……咦，凤霞，这是谁啊。”

第140章 奇怪
　　只见一个妇人来到门口，见到杨卫彪后就愣住了，再看旁边的女儿，这真是她家的凤霞。
　　而这时候杨卫彪也愣住了，眼前的人真是尤凤霞她妈？
　　若不是时间对不上，杨卫彪都要怀疑眼前的妇人就是尤凤霞本人了，因为跟剧里尤凤霞太像了，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段。
　　只不过穿着不同，这发型也比较土，就像是故意扮丑一样。
　　妇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这特么跟他年龄相仿了啊。
　　“妈，这是我大哥杨卫彪，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阿姨，不对，婶儿，也不对，大姐，你好。”
　　杨卫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杨主任，快请进！”
　　凤霞妈可不是小年轻，知道轧钢厂食堂主任有多大能耐，虽然不知道和女儿的关系，但先请进屋再说。
　　“妈，是谁来了啊！”
　　屋里又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杨卫彪进去一看，是个丫头，同样长得很漂亮，我擦这一家子的基因真不是盖的啊，这都批量高产了。
　　尤凤玲看着一个陌生帅气的男子进屋，有点没反应过来.
　　尤凤玲再看姐姐，顿时瞪大了眼，这都认不出来了啊。
　　“姐，你是真我姐！”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
　　尤凤霞跟妹妹的关系可谈不上好。
　　旁边的凤霞妈赶紧打圆场，“杨主任，您请坐！”
　　“不了，我呢，就送凤霞回来，另外还有事。”
　　杨卫彪觉得待这儿也尴尬，就想走。
　　“杨主任，你大老远过来，总得喝杯水，先坐会吧。”
　　凤霞妈赶紧给人倒开水，这院里人都看到的，如果别人刚来就走，这传出去就不像话了。
　　但如果多呆一会，在传出去，她家就有了靠山，这情况可不一样。
　　“行吧，那就坐会。”
　　杨卫彪想了想，还是待会好，演戏呢，得认真一点。
　　尤凤霞也忙说：“大哥，这是我妈妈李蓝英，这是我妹尤凤玲。凤玲，快叫哥。”
　　尤凤玲跟姐姐也不对付，但见母亲叫人主任，还这么客气，也只好开口叫人，“哥哥好！”
　　“哎！我叫伱凤玲吧，今年读几年级了？”
　　杨卫彪坐在椅子上，旁边就是桌子，上面还放着别人的作业本，但他这课本都还给老师了，已经看不懂。
　　“高一了！”
　　尤凤玲老实回答，她成绩很好的，平时在家也很用功，因为全家的希望都在她这儿，一定要考上大学。
　　杨卫彪心想，这丫头也悲剧了，明年高考取消，要等十年后才能恢复。这让原本能考上大学的，直接被改变了人生，大多数都沦为了平庸，亏大发了。
　　但这也是命啊，生不逢时！
　　“这好啊，好好读书，以后啊争取考上大学。
　　你想读什么学校，哥哥跟北大、医科大、师范学校的教授都挺熟的。”
　　这话一出，杨卫彪感觉他这还不如尤凤霞呢，有点硬装呗了，但现在为了展现实力也有必要。
　　尤凤霞可不是简单的角色，那是能把院里的许大茂、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等人耍得团团转的，掏光了众人的家底。
　　等于四合院里的算计高手，都栽在尤凤霞手里了，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大差不差。
　　等尤凤霞成长起来，对他的事业帮助更大，他也能轻松起来。
　　这会尤凤玲一听，就眼前一亮，激动的说：“哥哥，我想考北大。”
　　“有志气，我跟北大的汪教授很熟，你真考上北大，可以选他当导师读研究生。”
　　杨卫彪不是瞎说，那汪教授是未来周蓉的导师，之前他跟冯化成一起去送过礼，只是人没收罢了。
　　“哥哥，谢谢你。”
　　尤凤玲感觉到这位陌生哥哥的厉害了。
　　尤凤霞也再次刷新了认知，这大哥就不是一般人。
　　李蓝英在旁边听着，也知道遇到大人物了。
　　“杨主任，您吃饭了吗？”
　　“妈，我们早吃过了，在外面下的馆子。我这些东西都是大哥给买的呢。”
　　尤凤霞炫耀上了，谁让平时妈妈看不起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她运气好啊，遇到贵人了。
　　杨卫彪连忙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去钢铁总厂公干，晚上回来骑摩托车有点急了，不小心蹭到了凤霞，导致她崴了脚，这实在是过意不去。
　　凤霞跟我很聊得来，就认了她当妹妹。刚好我那儿事多，她这段时间帮我跑一下采购，她这身衣服和行头，还有外面的自行车都是工作需要。
　　还有，等年后，我给她安排一工作岗位，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不同了，算是亲戚吧！”
　　他想着既然来了就解释清楚，省得有什么误会。
　　“原来是这样啊！杨主任，您这可是帮我们家凤霞大忙了。”
　　李蓝英激动了，没想到大女儿崴脚是这么来的，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大姐，哎，你看，我今年三十了，这岁数该怎么称呼你。”
　　杨卫彪再次交代一下情况。
　　尤凤霞接话说：“我妈十七岁就有了我，今年三十五岁。”
　　我去，杨卫彪心想难怪了，看着年龄相仿，就大他五岁啊。
　　李蓝英想了想说：“要不各论各的，您叫我姐就行了。或是让凤霞和凤玲叫你叔叔？”
　　杨卫彪心想这不是把他叫老了吗，他可是永远二十多岁的。
　　“我还是叫你英姐吧，这在外面，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母女，就跟姐妹一样，别人也不知道情况。”
　　“杨主任您真会说话，我都老了。”
　　李蓝英见人夸她年轻，心里也高兴。
　　“不老，看着可年轻！”
　　杨卫彪看着李蓝英有点愣神，这真跟剧里的尤凤霞没啥区别。
　　这一下就走神了，让李蓝英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我也要当你妹妹。”
　　尤凤玲的话让他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尴尬。
　　“可以啊！你姐是我妹，那你也是我妹妹。”
　　杨卫彪看了一眼李蓝英，又说：“英姐，你是在哪个纺织厂上班，是思源纺织厂吗？”
　　“不是，思源纺织是大厂子，我在红北纺织厂，是小厂子，里面都是女工，离这儿不远。”
　　“嗯！我知道了。有时间我到你们厂里去看看，你们厂长叫什么，改天我把人约出来。”
　　杨卫彪真有这能量，一个小厂子的厂长，他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叫出来。
　　“她叫……杨主任，你约我们厂长干嘛？”
　　李蓝英有些拿不准。
　　“你是我姐，我得让她照顾你啊。呃，这不多说了，我真得走了，另外还有点事。”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真得撤了，不是老是晚归，再说家里秦京茹还在等着他。
　　“杨主任我送送你。”
　　李蓝英连忙起身，让女儿待在家里，她把人送了出去。
　　这让杨卫彪有点傻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蓝英把人送出院子，见到了杨卫彪的挎斗车，就知道能量大了，这车买不到的，地位不够也用不了，是公家的啊。
　　“杨主任，改天有时间来家里来坐坐，我做一桌菜，得好好感谢你。”
　　李蓝英发出了邀请。
　　“嗯，看后面时间吧！”
　　杨卫彪这眼神有点闪躲，我去，这什么情况，总感觉这有点不太对劲.
　　“姐，你竟然还有一套新衣服啊，还有这手表，皮鞋也是两双，还有包包。”
　　屋里，尤凤玲羡慕坏了，她正因为是学霸，所以也有点好面子，看到姐姐光鲜亮丽，别提多眼馋了。
　　“那可不，你姐下个月就领五十块钱工资了，比咱妈挣得都多。”
　　尤凤霞拿着一个镜子照个不停，就是要在妹妹跟前炫耀。
　　过了一会，妈妈李蓝英从外边回来，直接把自行车提到了屋里。
　　“这是新车，别放外面掉了。凤霞啊，杨主任他成家了吗？”
　　李蓝英看着女儿这一身，实在太花钱了。
　　尤凤玲抢着说：“妈，姐说她有五十块钱工资了。”
　　“五十？这么多？”
　　李蓝英震惊了，她一个月才三十三块三毛。
　　“真是五十，不过妈、妹妹，你们可别出去乱传啊，这事得保密。”
　　尤凤霞聪明着呢，在家里可以炫耀，在外面可得低调，这毕竟是挣的是倒腾钱。
　　“妈省得的，凤霞，你还没说杨主任的情况。”
　　“妈，杨大哥结婚了啊，他那么有本事，不愁媳妇的。”
　　尤凤霞觉得没毛病，这么好的男人，哪能等到三十还是单身，打着灯笼都遇不到。
　　“哦！”
　　李蓝英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说：“杨主任对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妈，你别瞎说，才没有呢。杨主任是好人，对我规规矩矩的。”
　　尤凤霞这点可以肯定，不然给她买这么东西，就是想占点便宜，她都没法拒绝。
　　李蓝英大概知道情况了，看着女儿臭美的样子，直叹命好，出门被人小撞了一下，竟是撞了大运。
　　她不由想到自己，自从十年前，男人病故后，她就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虽然也有被两个女儿拖累的原因。
　　但像她这样的寡妇，能看上她的要么是拖家带口的，要么就是年龄大的，再就就是身体有点毛病，长得奇丑无比的。
　　她想到之前杨主任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还说她年轻是姐姐，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砰砰跳得厉害。
　　……
　　杨卫彪回到家，也不算多晚，但现在有个问题，他家住不过来了。
　　哪怕他和秦京茹的事早就传开，可毕竟没扯证，这就是大问题。
　　他现在也不敢买独门独户的四合院，不然到时候查起来，就如明灯一样。
　　这会他送秦京茹回去，到了外边就说：“京茹，你在那边小院住得还称心吗？”
　　“还好啊，都住习惯了。但能搬到这边院里更好。”
　　秦京茹早就想搬过来，可是没合适的房子。
　　“嗯，这样吧！我在这附近先给你租套房子，那边小院你先别住了。
　　等咱们结了婚，你就搬过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等过几年，我给你买个院子，以后咱们的孩子就不缺房子住了。”
　　杨卫彪也不是画大饼，因为只要秦京茹给他生了孩子，无论儿女，这院子都该买。
　　“好啊好啊，杨大哥，我都听你的。”
　　等到了小院，秦京茹留了他一个多小时，也没做啥，换灯泡来着。
　　……
　　第二天杨卫彪到厂里逛了一圈，处理了一些事情，打了几个电话，跟着就出去给秦京茹找合适的房子。
　　现在住副食店那边的小院，没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查上门，已经不安全。
　　这虽然附近房子难找，但只要有关系就不一样了。
　　四合院类型的没空房，但在北新桥那边过去，也有一个家属院，租了一套二楼的干部房，暂时住一下够用了。
　　第二天他就联系了工人帮忙搬家，至于秦京茹的父亲长期住在家具厂那边，也给租了一间房子。
　　转眼就到了周六，各个学校也开始考试了，随后便是放寒假。
　　“南易！”
　　“杨主任，找我啥事！”
　　南易至今仍旧单身，今年也是三十岁，跟杨卫彪同龄。
　　而梁拉娣虽然是四个孩子的妈，但今年其实才二十九岁，是妹妹。
　　“到我办公室说吧！”
　　杨卫彪把人叫到屋里，这才说：“我跟丁秋楠扯证了，明天在她家办酒席，你明儿一早过去帮忙掌勺，没问题吧！”
　　他跟丁秋楠的事，就连梁拉娣也不清楚，但南易是门清的。
　　“你们结婚了？”
　　南易简直不敢相信，“不对，你不是和采购员秦京茹有一腿吗？”
　　“那是传言，你也信啊！说好了掌勺啊，整三桌，备两桌，一共五桌，我和丁秋楠都扯证了，明儿一早我来接你过去。
　　这事别外传，对丁秋楠影响不好，毕竟你也曾经爱过，祝福她吧。”
　　杨卫彪不是要诛心，只是想让南易死心，这都多少年了，南易还是单身。
　　想想他同样是三十岁，那已经是尝遍了酸甜苦辣，生活有滋有味，真替南易捉急啊。
　　等南易死心后，也好早点找个媳妇，别一天天的盯着他和丁秋楠，不然容易出问题。
　　“真扯证了？”
　　南易还真就对丁秋楠念念不忘，感觉谁都比不上。
　　“真的，不然我敢办酒席！对了，我之前让花姐找了你几次，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玩？
　　我跟你说啊，在厂里一定要学会团结，得把路子走宽了。”
　　听了这话，南易的眼神有点闪躲，那花姐是谁啊，厂里女子天团的领军人物，他就一起聊了两回，差点就被看瓜了，扛不住的。
　　一下午，南易都有点云里雾里，想到女神嫁为人妇，他这心里就堵得慌。
　　从来不抽烟的他从傻柱那里要了一支，跑后厨外面点上，结果吸了一口就给呛到了，眼里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哎哟，这不是南易吗，咋还哭上了。”
　　梁拉娣的声音传来，她是专门来找杨卫彪的，明明说好了周一找她，这都周六，都要放周末了，还不见人影。
　　“梁拉娣，这不关你事啊！”
　　南易擦干眼泪，忍不住说了句，“对了，以前在机修厂，你和丁秋楠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还在联系吗？”
　　“没怎么联系了，她好像读大学去了吧，真是命好！”
　　梁拉娣基本和机修厂那边断了关系，不想回想从前了，最多就是和师傅有见过两面。
　　“是啊，她明儿结婚了。”
　　南易说起这话，又差点落泪，真是没烟给熏的。
　　“丁秋楠结婚，和谁啊，那人是咱们认识的吗？
　　南易，我记得你当初天天泡病号，是不是对丁秋楠有想法，听到人结婚就哭鼻子了吧，还学人抽烟，笑死人了。”
　　梁拉娣刚调侃完南易，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突，有不好的预感！
　　“杨卫彪！”
　　南易要说有多恨杨卫彪，真谈不上的，别人帮丁秋楠读大学，还解决了丁父的工作。
　　最终杨卫彪自己还离了婚，愿意和丁秋楠结婚，这就不是在玩弄感情。
　　怪只怪，他当初下手晚了，都怨他自己。
　　“什么？杨卫彪？”
　　梁拉娣懵了，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难怪这几天不见人影，有两次她让秀儿去四合院找-人，都还没回家。
　　“我说丁秋楠和杨卫彪明儿办酒席，人都已经扯证了，请我过去掌勺。”
　　南易再次狠狠吸了口烟，或许真的该死心了。
　　梁拉娣一脸呆滞，心里有些发苦，虽然明知道她和杨卫彪不可能扯证，但还是忍不住心酸，堵得慌。
　　南易这会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到了眼睛，还是心情不好的原因，看着近在眼前的梁拉娣，忽然发现人也挺漂亮的。
　　虽然是四个孩子的妈，但年龄还比他小一岁。
　　“梁拉娣，要不你跟我处处看。”
　　南易一脸期待，反正都这么熟了，还有机修厂工友的情分在，再说了，两人住的地方也近。
　　“啥，你跟我处？哎呀，笑死人了，原来你南易南大师傅还惦记着我梁拉娣啊！”
　　梁拉娣真的笑了，却马上变脸，“我呸！当初你在机修厂食堂，我说家里孩子多，让你多打点菜，你可给我脸了啊，那是一点不多给。
　　现在你年龄大了，想让人养老，我家孩子可不愿意，我也不乐意。
　　南易，我看你这辈子啊，就没娶媳妇的命！”
　　梁拉娣说完就走了，感觉骂得畅快。
　　“不是……”
　　南易人都麻了，感觉在感情上面没信心了。

第141章 机会
　　要说丁秋楠看不上他，那是因为竞争对手杨卫彪太强，可梁拉娣凭什么啊，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他南易可是黄花大闺男。
　　南易觉得委屈，也想落泪。
　　好不容易缓过来，到了后厨，他还就不信邪了，难道他这样的大厨，在寡妇群体里也没市场？
　　不应该啊，花姐可是对他心疼得紧，都约了他好几次了。
　　“秦师傅，你家孩子多大了？”
　　南易找到秦淮茹，想试试他这样的还招人稀罕不。
　　“是南师傅啊，我还有事，你想闲聊找别人吧！”
　　秦淮茹赶紧走人，她可不敢和别的男人聊天，万一被杨卫彪知道，她就惨了。
　　“唉！”
　　南易叹息，但还是鼓起勇气找了下一位，“刘岚，听说你喜欢吃酸菜鱼，要不晚上我……”
　　“打住啊！我不喜欢吃鱼，南师傅，我这正忙着呢！”
　　刘岚把人赶走，这还想打她的主意，她还惦记着杨卫彪呢。
　　“不是……”
　　南易真的人麻了，最后实在是无奈，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二车间。
　　正在忙活的花姐一看来人，顿时眼前一亮，“南易！”
　　“花姐！”
　　南易也是眼前一亮，他还是有人疼的。
　　……
　　“笃笃！”
　　“请……伱怎么来了。”
　　杨卫彪都还没说完请进，就见梁拉娣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还问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和丁秋楠都把孩子生了。
　　难怪了，我一直说给你生一个，你还假惺惺的说以后让秀儿养老。
　　原来你是早就有了退路，盯上人丁秋楠了啊！”
　　梁拉娣这没给好脸色，明明是她先认识杨卫彪的。
　　“我说你小声点。”
　　杨卫彪连忙走过去看门外，确定没人，这才把门关上，差点就传出八卦了。
　　“就你胆子小，放心吧，我看看过了，走廊上没人。”
　　梁拉娣看是胆子大，但却心细，不然早露馅了。
　　“没人也不能炸呼呼的。秀儿怎么不能给我养老了，我就稀罕这闺女。
　　你这是听南易说的吧，我就说他不靠谱，转眼就传出去了。”
　　杨卫彪都无语了，南易没事找梁拉娣干嘛。
　　“人怎么不靠谱了，你是不知道南易之前就喜欢丁秋楠，不过啊，他还喜欢我呢，刚在外面他还说想跟我处处看。”
　　梁拉娣想到就觉得想笑，当初对她不搭理，现在才想起，晚了。
　　“什么，南易居然想和你处对象，他眼瞎啊！”
　　杨卫彪有点懵，南易在丁秋楠那儿失手后，就想到了梁拉娣？
　　但这次已经晚了，被他截胡了？
　　也不对，明明是梁拉娣把他给拿下了，他也是受害者。
　　“去，你才眼瞎呢。不对，我梁拉娣这样的，有的是男人看上，你就美着吧！”
　　梁拉娣真不是说瞎话，她在车间人缘可好，不少男人往她边上凑。
　　“是是，是我赚大发了。”
　　杨卫彪赶紧把人拉过来安抚住。
　　“你少来啊。都还没说，你和丁秋楠是怎么回事？”
　　梁拉娣不是来发脾气，当初都说好了，她不要名分的，只是觉得她被骗了，人都已经扯了证，她才从别人那里听说。
　　“跟你情况差不多，是她追求的我，你也知道，我这人那儿都好，就是意志力不坚定，一个不小心就答应了她。”
　　杨卫彪这说着片汤话，却也没停着。
　　梁拉娣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一推，她得当旗手。
　　“卫彪，那你是咋想的，真打算跟丁秋楠过一辈子了？”
　　“至少我得给她一个名分！”
　　杨卫彪也没啥担心的，梁拉娣离不了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你也得理解我啊，每月你来看我四回，少一次都不行。”
　　“行，我也得给秀儿辅导作业，她的成绩能考上重点高中，以后在考大学就有希望了。”
　　他算算时间，虽说秀儿也会错过高考，但等高考恢复时，年龄也不大，还能读大学
　　“秀儿就粘你。”
　　梁拉娣给了个白眼，心想这也是秀儿的福分，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干爹，以后秀儿可有好日子过了。
　　“卫彪，明儿秋楠大婚，我也去吧！就带秀儿。”
　　梁拉娣想去看看，她已经错过了杨卫彪之前的酒席，这次也要在场，就当是她也办了酒。
　　“不是，你去干嘛？想大闹宴席，上演抢亲？”
　　杨卫彪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哆嗦，差点就败下阵来。
　　“你想什么呢，你当我是女土匪啊！”
　　梁拉娣露出一口白牙，伸出双手成爪，就跟小老虎似的。
　　“不是我想什么，是感觉你有这想法。”
　　杨卫彪真有点心慌，谁知道这虎妞能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情来。
　　“你就放心吧，秀儿在呢，我能闹什么，在说了，我可是知道丁秋楠家在哪儿，你不带我，我也要去。”
　　梁拉娣这是单方面通知，不是商量。
　　“好吧，明儿一早我来接你，我还得接南易一起过去。你带秀儿坐挎斗里也合适。”
　　杨卫彪妥协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倒是想让傻柱掌勺，但那大嘴巴肯定得坏事，所以还是得让南易上。
　　晚上回到家，他给拿了一些票钱和工业卷，让于莉和于海棠明天去采购一些年货。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家家户户都得筹备起来。
　　“莉莉，也给咱爸妈那边也备一份！这月工资我都给你了。”
　　杨卫彪不是不能多给，是要考虑影响。
　　有一百多块钱，和一把大的票，加上之前已经买过衣服了，足够开销。
　　“嗯！卫彪你对我爸妈真好。”
　　于莉高兴了，人没有变。
　　“那可不，那也是我爸妈。”
　　杨卫彪看了于海棠一眼，“今儿早点歇着吧，我明天要去钢铁总厂一趟。”
　　……
　　第二天，他第一次起得比两姐妹都要早，这天还蒙蒙亮就出了院子。
　　或许是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他刚到旁边院门口一会，就见梁拉娣带着秀儿出了来。
　　“干爹！”
　　秀儿叫喊着扑了过来。
　　“哎哟，秀儿，睡醒了吗？”
　　杨卫彪可不想孩子跟着遭罪。
　　“早醒了，一直在等干爹，我作业都做完了呢，今天可以玩一天。”
　　秀儿是真粘人，扑腾过来就不撒手。
　　“好了，让你干爹好好开车。”
　　梁拉娣把秀儿抱了过来，这该出发了。
　　摩托车转了个弯，到了南易住的那院门口，人也在等着了。
　　“愣着干嘛，上车啊！”
　　杨卫彪见南易发愣，这不会打击太大了吧。
　　却不知南易傻眼的原因，是看到梁拉娣也在车上，什么时候和杨卫彪都这么熟了？
　　杨卫彪以为南易还想不通，只好再来一次暴击了。
　　“南易，你已经错过了丁秋楠，可不能错过她的婚礼啊！”
　　这话一出，南易差点落泪！
　　梁拉娣笑着说：“南易，你别在这儿矫情了，快走吧，赶明儿我帮你介绍一媳妇。”
　　“那不用，我有人介绍。”
　　南易想到花姐，这又有信心了。
　　不在犹豫，南易跟着就上了后座，结果路上听到秀儿喊杨卫彪干爹，这差点从车上掉下去。
　　渐渐的，他好像明白了，感情不是他魅力不行，这是又栽在杨卫彪手上的吗？
　　梁拉娣肯定是看上杨卫彪了，呜呼哀哉！
　　等他们到丁家时，那边已经在忙活了，丁母请了两个老妈子帮厨。
　　至于食材，昨天杨卫彪已经送了过来，按照当初他结婚时的标准，八菜一汤。
　　本来预计三桌，但想到这边还得吃晚饭，加上丁如山可以请几个同事来，所以就多备了两桌。
　　南易来了后，都没见到丁秋楠就被两个老妈子拉去干活了。
　　杨卫彪带着梁拉娣到了丁秋楠的房间，他也得换衣服，这还是新丈母娘准备的。
　　“丁秋楠，恭喜啊！”
　　梁拉娣这大嗓门，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恭喜。
　　“拉娣姐，你来啦，快过来坐，这是秀儿吧，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丁秋楠见到熟人也很高兴，尤其是杨卫彪敢把人带来，那肯定就没什么的。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难怪把杨卫彪给迷花了眼。”
　　梁拉娣再次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杨卫彪担心人大闹宴席，赶紧说：“梁拉娣，我这换衣服呢，你来帮我，要是不合适，还得你出手给改改。”
　　“好啊！”
　　梁拉娣给杨卫彪穿上新郎装，也就是崭新的中山服，胸口在戴上一朵红花。
　　梁拉娣真没打算闹，她就是想把自己当成新娘子。
　　但杨卫彪这会眼里只有丁秋楠。
　　若不是如今感情方面太复杂，已经无法抽身，他没准真就跟丁秋楠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
　　时也，命也！
　　很快，当杨卫彪换上新衣服后，这挺拔的身躯，刀削般的脸庞……
　　三十岁，黄金一般的年龄，杨卫彪这是当打之年，帅气无边。
　　不仅是丁秋楠看痴了，就连梁拉娣也被迷住了。
　　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快看，那就是新郎，这小伙也太出众了，我之前还说谁能配得上秋楠，这下算是服气了。”
　　“你看两人站在一起，就跟金童玉女似的，不过旁边那女的咋回事，也不知道让开点。”
　　“丁家找了个好女婿啊，我听说男方父母不在了，所以就在这边办酒席。
　　不过人结婚还给买了新房，在城里面，是干部楼呢。”
　　“今儿办酒席这些东西，都是男方出的，本事大着呢。”
　　周围的街坊议论纷纷，可让丁家老两口有面子。
　　南易从来了就没进门，是在门外面搭的炉子，他一直被两个老妈子催着干活，这整个人都不好了！
　　反倒是丁秋楠忽然看到了人，低声说：“那不是南易吗？”
　　“对，我请来给掌勺的，他厨艺好。”
　　杨卫彪解释了一句。
　　丁秋楠点头，就没在关注了，只说了句，“他厨艺是不错，就是人品不好！”
　　杨卫彪摇头，得亏没让南易听见。
　　同时他也担心南易受不了刺激产生投毒的想法，那就悲剧了啊！
　　如今的婚礼一切从简，所以在敬茶之后就开席了。
　　肉菜多，南易的厨艺也不是盖的，没有发挥失常一说。
　　红烧狮子头、红烧肉、酱牛肉、成品烤鸭、葱香鱼、小鸡炖蘑菇、豆腐包子、白油猪耳朵，番茄鸡蛋汤。
　　八菜一汤，让食客非常满意。
　　杨卫彪带着丁秋楠敬酒，梁拉娣跟在旁边帮忙倒酒，这特么感觉就跟带着两个老婆似的。
　　南易系着围腰，端着个饭盆在外面吃，如果有事，这会就可以打包一些菜走人了。
　　可这他既不想走，又吃不下，从门外看着杨卫彪和丁秋楠那幸福的模样，全程丁秋楠都没看他一眼。
　　这一刻，南易终于彻底死心，生活不止有爱情，还有苟且，错了，是花姐！
　　屋里，丁秋楠好像有所感，往门外看了一眼，不由皱眉，“南易呢，我还说敬他一杯酒。
　　怎么说也是以前一个厂的，他以前还挺照顾我的。”
　　“他好像走了！”
　　杨卫彪希望这次南易能想通吧。
　　婚宴圆满成功，下午杨卫彪就带着丁秋楠离开了，要是留下来吃晚饭，就成了上门女婿。
　　不过两人的婚房才刚装修完，过几天从送家具过去，所以干脆去逛公园得了。
　　“干爹，下次还带秀儿来划船好不好。”
　　“好，秀儿想来玩了，就到院里来找干爹。”
　　杨卫彪抱着秀儿，真心疼这孩子。
　　这会在床上，不对，是船上还有丁秋楠和梁拉娣。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课本上那插图，就是北海公园，照进现实了。
　　傍晚，梁拉娣带着秀儿回去了。
　　杨卫彪骑着去了医院宿舍，从外边买的菜，运气好陈依依不在，回学院去了。
　　那正好，无人打扰，两人就在宿舍里完成了婚礼。
　　就是代价不小，杨卫彪出去了一趟，买了锤子，实际上带着昊天锤回来，把屋里的上下铺给修缮了一番，差点就给垮了。
　　“卫彪，你说我要是怀上了，头一胎是男孩女孩啊！”
　　丁秋楠摸了摸肚子，这可要争气啊！
　　“都一样，我个人来说更喜欢女儿。”
　　杨卫彪主要是见院里那些男孩都贼坑爹啊，二大爷、三大爷家，加起来六个男孩，就没一个靠谱的。
　　还有棒梗、大壮小壮，这都是例子。
　　虽说梁拉娣家的三毛，这仨孩子靠谱，可就是太懂礼貌了，不粘人。
　　不像秀儿，乃至小当，哪怕是小槐花都挺粘他，这让他产生了更喜欢女儿的想法。
　　“我喜欢男孩！”
　　丁秋楠是说真话，她的思想比较传统，就想给老杨家传宗接代。
　　“那咱就努努力，争取直接抱俩，生一对龙凤胎！”
　　杨卫彪这尽想美事了。
　　又是一番风情，日后，丁秋楠沉沉的睡去。
　　杨卫彪没走，等人睡了一觉，确定没啥问题，这才离开。
　　两天后，他再次接到了周蓉的电话，那边今儿会上火车，明儿傍晚他去接人。
　　这让他陡然想起还没安排住处，这跟当年周蓉来的情况不同，家里住不开了。
　　时间紧迫，必须在一天之内搞定！
　　不过问题也不大，实在不行还可以安排住在旅馆。
　　“光天、光福，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回去路上，杨卫彪遇到这两兄弟了。
　　“哥，这不放假了吗，我们等同学们一起出去玩。”
　　俩兄弟见是他来了，赶忙上前打招呼。
　　杨卫彪随手就摸出一包烟扔了过去，“拿去抽吧，出去玩得有面儿，有零花钱吗？”
　　刘光天连忙把烟接住，讨好的说：“哥，我这没啥钱，您能给个几毛钱吗。”
　　杨卫彪笑着摸出两块钱，“好好玩，改天找你们喝酒。”
　　“谢谢哥，谢谢！”
　　两兄弟高兴坏了，这哥哥出手就是大方。
　　“都是兄弟！”
　　杨卫彪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这兄弟俩的战斗力也不是盖的。
　　等回到院里，刚停好车，就见阎解放拿着帕子跑过来。
　　这位也是个狠人，别看现在老实巴交，但很快就会觉醒，那是六亲不认的主。
　　“哥，您回来啦！”
　　阎解放点头哈腰的，就指望和杨卫彪搭上关系。
　　没见大哥到现在都没买房子吗，老爹靠不住的。
　　“解放啊，如果没记错，你都给我擦了快两年的车了吧。”
　　杨卫彪想着也聊几句，不能光投资二大爷那俩兄弟，三大爷这边也不能落下了。
　　这都是些坑爹的。
　　“一年零九个月，快十个月了。”
　　好家伙，阎解放是记得真清楚啊。
　　“好好，三大爷几个孩子，我最看好就是你了。”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反正也不用出钱。
　　原剧里，这小子带着弟弟妹妹，在东直门外那木材厂可是顺了不少木材回来，说是顺，其实就是偷。
　　就是后来跟着许大茂做生意，被尤凤霞设计，赔光了家底。
　　“哥，你带带我呗，我想跟你一起挣大钱。”
　　阎解放已经参加工作了，三大爷还是有点本事，原剧里几个孩子都安排了工作，结婚了，还买了房或分了房子。
　　“解放啊，我当然是愿意带你的。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变化，我把生意转给你老爹了，他现在是大股东。
　　这样，你老爹要是答应你参与进来，我就亲自带你，别的不敢说，至少能让你明年买车买房。”
　　杨卫彪拍了拍阎解放的肩膀，他也不是要坑阎埠贵，只是觉得这些二代们，也该活跃起来了。

第142章 摊牌
　　“哥，我懂了，等我爸钓鱼回来，我就找他说清楚。”
　　阎解放激动了，他对老爹太了解了，是个老抠，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要不是靠着杨卫彪，他老爹能挣到钱？
　　“这就对了，我看好你啊！你那大哥就不太行，以后老阎家还得靠你啊！”
　　杨卫彪又给吹捧了一番，这才离开。
　　忽然在想，以后他要有了儿子，会不会也是坑爹的。
　　翌日，杨卫彪联系家具厂那边把定制的家具送到了新房。
　　至于院里的房子，已经更换过家具了。
　　可不便宜，一个大立柜就要五十，好的得上百元。
　　要是都买好家具，加上装修，能超过房子的价钱。
　　“这房子真好！”
　　陈依依过来了，跟着丁秋楠一起的。
　　“嗯，是很好！”
　　丁秋楠对房子也很满意，这会送家具的工人已经走了，得自己打扫卫生。
　　杨卫彪这样的，在家里扫帚倒了都不扶，现在却在卖力干活，这也是追上女神的代价。
　　丁秋楠和陈依依也没闲着，都在擦桌子擦柜子。
　　两间房里都有大床和立柜，还配了书桌。
　　客厅里放着一套沙发茶几，电视柜，不，现在叫茶柜，还没有普及电视机。
　　但能买到进口的，像曰本东芝牌的黑白电视机，价格一千五百块起步，伱敢想？
　　在等十来年，三百块钱就能买到九寸大小的国产黑白电视机了。
　　屋子里门口放着鞋柜，因为带着一个阳台，还有晾衣服的架子等，窗帘也安装了新的。
　　就是灯就比较拉胯了，十五瓦的，只有客厅他坚持装了一百瓦的，点上十个小时就是一度电，太奢侈了。
　　厨房里也有橱柜，外面还有饭桌椅子等，一应俱全。
　　这房子他买成一千零四十，按面积算的话，比四合院要贵，这也是正常的。
　　另外还塞了一百块的好处费，以及价值五十块钱的礼品，以及动用了关系，不然这房子根本买不到。
　　家具花了四百多，装修花了一百多。
　　等打扫完卫生，出去采购了被褥床套、脸盆什么的，又是大几十块钱。
　　总共花费下来，花了一千九百块左右，为了不留下把柄，他已经在银行取了两千块到期的钱。
　　完了剩下一百块，交给丁秋楠当零用了。
　　“秋楠，你们这房子花了多少钱啊。”
　　陈依依真的太羡慕了，她做梦都想有这样的好房子。
　　“都是卫彪出的，差不多两千。”
　　两人这会在房间里拖地，至于杨卫彪已经在沙发上躺着了。
　　想他好歹以前也是锻造火车轮子的六级锻工。
　　结果这几年被于莉给养废了，一干活就累得不行。
　　“啊！这也太多了吧！”
　　陈依依眼睛都红了，虽然等她当上医生，可要攒到这么钱，很不容易的。
　　她拿工资后，还得往家里寄钱，这是老家那边的规矩。
　　“嗯！卫彪还想买缝纫机、自行车，我没答应，缝纫机我都不会用，自行车也暂时用不着。
　　他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乱花！”
　　丁秋楠对物质要求真不高，只要是跟杨卫彪在一起，就是一间房她也愿意。
　　“杨表哥对你真好。”
　　陈依依看着躺外边的杨卫彪，心里又有了想法。
　　又过了一会，杨卫彪在外边叫喊着：“你们好了没啊，该出去吃饭了，过了饭点不好找地方。”
　　“来了！”
　　丁秋楠又检查了一下窗户，看了看屋子，这才作罢。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幸福感扑面而来。
　　杨卫彪也很高兴，总算给了丁秋楠一个交代，不然都已经五年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干。
　　他虽然貌似有点渣，但也是负责的，能管人一辈子。
　　等到了外边，要找吃饭的地方还是容易的，不过都是公私合营。
　　中午吃的砂锅白肉，里面放着豆腐和五花肉片，清淡口的，味儿却挺好。
　　“秋楠，在等一个月就可以搬进来了，平时呢，你偶尔过来开开窗户散散味，冬天也不怕飘雨进来。
　　食材那些也不用管，到时候我会送米面油过来，你中午吃医院食堂，晚上自己做饭，别省着。”
　　杨卫彪好生叮嘱了一番。
　　“嗯，都听你的安排！”
　　丁秋楠本来就有些逆来顺受，也听话。
　　“还有啊，以后每月我给你交三十块钱家用，你就自个儿买点小菜，别的东西都不用管，我看缺什么就买回来。”
　　杨卫彪想着他的工资分成三份，于莉、丁秋楠和秦京茹，都交三十块，这还能剩下四十多，他自个儿够花了。
　　亏得他有外快，也有雄厚的家底，不然迟早得破产。
　　“不用，我自己有补贴，花不完的。”
　　丁秋楠不想要求，她可以经济独立。
　　“这得给，这是规矩，你是我媳妇啊！”
　　杨卫彪说着就把这月的家用给了。
　　丁秋楠却说了句，“你才刚给了我一百，还没花呢。”
　　“花不完你就攒着。还有，年货你也不用管，我会备好的。
　　对了，今儿傍晚，我在吉春那边的小姨妈，她家仨孩子考试完了，要来京城玩，我要接待一下。
　　等过两天我安顿好了，在过来找你，也把你介绍给人认识。”
　　杨卫彪虽然觉得可能会崩掉他在弟弟妹妹眼中的人设，可不能亏待了丁秋楠。
　　“好啊！我这边也准备点小礼物。”
　　丁秋楠很高兴，这还是她第一次要见到杨卫彪的家里人。
　　“嗯，别太破费了！”
　　两人这全程聊着，把陈依依当成了空气，可她却更羡慕了。
　　饭后，杨卫彪就送两人去医院，但到了门口陈依依却出了点意外。
　　“秋楠，你先去上班，我的工作装昨天洗了，忘了拿。现在要回宿舍一趟，让杨表哥送我吧！”
　　陈依依这话一出，杨卫彪就觉得不对劲，但也不好拒绝。
　　“好啊，还有半小时才上班，来得及。”
　　丁秋楠看了看手表，没有多想。
　　随后陈依依就上车跟杨卫彪走了。
　　“表哥，你可以送我上楼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陈依依仰着头看着杨卫彪，眼神里有光。
　　“不是，我说妹妹，这是大白天啊，你搁这儿都住小半年了，还怕什么。”
　　这是杨卫彪的心里话，实在不好说出来，不然就尴尬了。
　　“行啊！我也不赶时间，就等傍晚去火车站接人。”
　　杨卫彪今天翘班了，理由就是准备招待菜，因为快过年了，厂里领导天天胡吃海喝，消耗大。
　　只要他能供应得上招待所需，哪怕杨厂长那样很重视规矩的，也对他很放松。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不当这食堂主任，轧钢厂食堂的运转立刻就会出现大问题。
　　因为有些采购见不得光，光是春草那边每年从公社就走了很多计划外，不需要票的好货。
　　他这会跟着上了楼，门一关，陈依依就扑了过来。
　　“不是，你是回来拿工作服的啊！”
　　杨卫彪就知道上次不该妥协，像这种有绿茶属性的妹子，一旦粘上就没那么容易甩掉。
　　“表哥，别说话，我上班不能迟到的。”
　　“不是，我跟秋楠领证结婚了。上次的事就当……嘶！”
　　日后，杨卫彪掐着点把人送下了楼，再晚就迟到了。
　　“依依，你上次说从读大学开始就没回过去是吧。
　　今年要不你回家一趟，我帮你订火车票卧铺，年货也帮你准备了，再给你一百斤全国粮票，一百块钱，应该够了吧！”
　　杨卫彪抖了抖烟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表哥，你真给这么多啊！可是你刚买了房，我听秋楠说，花了两千呢。”
　　陈依依当然想风风光光的回老家。
　　“这才到哪儿啊，我在银行里还存着八千块，你只要听话，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但如果你要闹，让秋楠知道这事，不要说是总医院，整个京城的医院你都待不住，能听明白吗。”
　　杨卫彪不得不说点重话，不然就出大事了。
　　“嗯！表哥我都听你的，不会让秋楠知道的，这不怪你，都怨我。”
　　陈依依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说到底，是她在跟秋楠抢人，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有块手表，算是奖励吧！至于怎么来的，你自己找借口！”
　　杨卫彪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块手表来，他那儿还有几百块手表，都是签到来的。
　　“谢谢表哥！”
　　陈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拿到一块表了，如果按正常情况，她可能要正式工作一年以上，才能攒钱买得起这么一块表。
　　“去吧，好好上班，如果在医院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王副院长，他是我认的二叔。你就说是我远房表妹，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卫彪不惜透露点自己的关系，把这妹子稳住，不谈感情的，只讲物质。
　　“知道了。”
　　陈依依算是明白杨表哥的能量了。
　　不敢耽搁，陈依依掐着点到了医院，她倒是想跑，但今儿真跑不起来。
　　“依依，你拿衣服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丁秋楠随口问了句，刚她也着急，担心人迟到了影响考核。
　　“我刚跑太急了，下楼的时候崴了下脚。”
　　陈依依随便找了个理由，都是学医的，这还不简单。
　　“哦！”
　　丁秋楠没在问了，但没一会就发现陈依依手腕上多了一块手表。
　　“依依，你买手表了，不对啊，中午吃饭都不见你戴。”
　　“是我爸寄过来的，之前就说好了，我进了总医院，我爸爸就奖励一块表给我。”
　　陈依依再次给糊弄了过去，因为她平时让同学们觉得她家不差钱。
　　“你爸真疼你。”
　　丁秋楠也没多想，别人有好爸爸，她有好丈夫。
　　……
　　杨卫彪这会到轧钢厂的旅馆去订了两个单间，被褥什么都换了新的，因为可能要住一阵子，没准过年都在这边。
　　这边离四合院比较近，距离火车站也只有几公里，加上周蓉之前住过，熟悉环境，也不需要适应。
　　随后就回了家，把于海棠的自行车挂摩托车上，到时候可以一趟回来。
　　算了算，他已经买了好几辆自行车，秦京茹和尤凤霞那里都有，改明儿还要给丁秋楠买一辆。
　　另外忽悠团队成员买了四辆，可谓对建设做出了大贡献。
　　“卫彪，晚上把人接回来吃饭吗？”
　　于莉问了句，家里有菜的。
　　“不用，那边七点出火车站，有点晚了，你和海棠七点半到那边东来顺涮羊肉店等着，咱们一起吃了。
　　要是饿了，先在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杨卫彪正说着，就见秦京茹来了，这妹子一天天尽往他这儿跑，加上换了住处，从北新桥那边过来更近了。
　　“那啥，京茹过会也一起来。我就先走了，得去前门那边。”
　　杨卫彪来不及解释，先走一步。
　　“莉莉姐，杨大哥这是啥情况啊！”
　　秦京茹一头雾水。
　　“他表弟表妹来了，要去火车站接人，我们过会到东来顺去等他。”
　　于莉解释了一下，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杨卫彪唯一合法过的妻子，接待别人的亲戚，也是应该的。
　　“好啊好啊！”
　　秦京茹当然得去了，杨大哥就没什么亲戚，现在有人来了，她不能落下。
　　……
　　杨卫彪提前了一点时间到了火车站，现在火车的时间说不准，有可能提前的，也容易晚点。
　　他还在是原来那个位置等，抽着烟来回踱步，心里在想着事情。
　　等过完年，必须快速解决以工代干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李新民送礼。
　　原本可以找杨厂长，但这位很快就下去了，相对来说，还是李新民这边方便一些。
　　忽的他感觉背上被撞了一下，然后就被人从背后挂脖子上了。
　　“表哥，想我没！”
　　“蓉蓉，你就不怕认错人了？”
　　杨卫彪赶紧把烟灭掉，旁边就是垃圾桶，乱扔东西容易罚款，火车站啥时代都坑人。
　　“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表哥！”
　　周蓉这眼神可没毛病。
　　“快下来，让我看看我家蓉蓉长啥样了。”
　　“表哥，你还认得我不。”
　　周蓉从背上下来了。
　　杨卫彪扭头一看，像，真的太像了，跟人世间剧里开场时的周蓉如出一辙，小美女一枚。
　　“长高了，也漂亮了！”
　　“那可不！表哥，你还是老样子，不，是更帅气了。”
　　周蓉挽着表哥的手臂，是真粘人，而且胆子大。
　　“表哥！”
　　“表哥好！”
　　杨卫彪扭头一看，是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周秉义和周秉昆，也跟剧里那模样一样。
　　年轻时的周秉义很帅气，只比他差了一截，不过长大后就看着显老了。
　　而周秉昆呢，年轻时就喜庆，长大后也残了。
　　“秉义、秉昆，咱们兄弟，总算是见面了。”
　　杨卫彪过去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人间世三大主角，凑齐了。
　　“表哥好！”
　　两兄弟也很激动，他们家也没啥亲戚，能到京城来看表哥，当然好了。
　　而且表哥对他们好，经常会寄东西过来。
　　“好好，走，累了吧！先去吃饭，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就之前周蓉住的旅店。”
　　杨卫彪说着就取下自行车，又说：“秉义，你来骑车跟在后面。”
　　“好的，哥！”
　　周秉义很懂事，也很照顾弟弟妹妹，老好人的性格。
　　这跟杨卫彪这样不讲规矩的人完全不同。
　　周秉义在剧里可是大佬的女婿，却没给家里带来好处。
　　若换成是杨卫彪-，早就软饭硬吃了。
　　“哥，我坐后面。”
　　周蓉上了后座就把表哥抱住。
　　周秉昆坐在挎斗里，觉得很稀奇，早就听姐姐说表哥很有能力，这让他也感到骄傲，有面儿。
　　“秉昆，来了表哥这里就不要拘谨，当是自己家，有啥需要的就跟表哥说。”
　　“好嘞，谢谢表哥！”
　　周秉昆是个听话的孩子，也记恩情。
　　杨卫彪把车开得很慢，为了照顾后面骑自行车跟着的周秉义。
　　花了不少时间，把人带到了东来顺。
　　“这地儿的涮羊肉很出名，你们得尝尝。对了，你们表嫂在里面等着的。”
　　杨卫彪把车停下，招呼伙计过来帮忙拿行李，他算是常客了，甚至这边缺羊肉货源时，也曾找到过他。
　　“杨主任，知道您要来，那羊瓜子和羊腿肉都给您留着的，还有五花肉都有。”
　　“得嘞，在整点别的热菜，上点白面米饭，汽水先开上了，还有酒……”
　　杨卫彪说着就把人带了进去，咱京城人就是要面儿。
　　周秉义和周秉昆都在看稀奇，两人是第一次外出，一路在火车上，光是看窗外就够长见识了。
　　现在到了京城，更是看花了眼，像这么气派的餐馆，还是头一回经历。
　　然后等到了里面，看到三个大美女，顿时更傻眼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周秉义、周秉昆、还有周蓉。
　　这是你们表嫂于莉，这是她妹妹于海棠，你们叫表姐就是了。
　　还有，呃，我朋友秦京茹，你们也叫表姐吧！”
　　杨卫彪有预感他的人设很快就会崩，想当初他崩掉了冯化成，如今换成自个儿了。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绝不饶过谁。
　　“秉义、秉昆，蓉蓉，快过来坐。”
　　于莉招呼的，旁边于海棠和秦京茹也别闲着，纷纷帮忙。

第143章 聚餐
　　很快铜锅、各种羊肉，还有热菜凉菜，主食都上来了，摆放了满满一大桌子。
　　杨卫彪开了瓶五星茅台，八块多钱呢。
　　“秉义，你是老大，陪表哥喝一杯。”
　　“好的，表哥！”
　　周秉义是识货的，一眼看出这酒贼贵，把空瓶子放家里都有面儿。
　　“表哥，我也是男孩，我也喝点。”
　　周秉昆很是意动，在家不敢喝的。
　　“行，不过你还小，半杯就够了。”
　　杨卫彪可不敢刚见面就把人灌醉，回头小姨妈打电话来，这说不清楚的。
　　“来来，都动筷子，不够吃在叫。”
　　“谢谢表哥！”
　　仨孩子都吃开了，周蓉粘人就坐在杨卫彪旁边，对此于莉三女都没意见，人是真的表哥表妹。
　　二十多分钟后，周秉昆吃撑了，想动筷子，可实在不敢在吃，光汽水就喝了三瓶，从小到大，真没怎么造过大餐。
　　饭后，没急着走，又聊了一会。
　　杨卫彪开口说：“京茹，你的自行车先给蓉蓉拿去用，他们仨人有两辆自行车就方便了。”
　　“好啊！我上班近，走一会就到了。”
　　秦京茹没意见，这车本就是杨卫彪买的，再说了，她未来是杨家媳妇，周蓉也是她表妹。
　　“走路倒不至于，上下班我来接伱。还有海棠也一起走。”
　　杨卫彪说完就觉得不妥，亡羊补牢的说了句，“你们京茹姐和海棠姐，都在轧钢厂上班。一个是采购员，一个是广播员。”
　　“嗯嗯！”
　　周家仨孩子点头，但总觉得京茹姐和表哥这关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可又说不上来，因为表嫂还在这里没说话呢。
　　随后，杨卫彪把周蓉送去了旅店，周秉义和周秉昆都骑的自行车。
　　再然后，他在回来接于莉三女，今儿就先歇着了。
　　而旅店里，周蓉因为来过，所以都很熟悉，她在杨卫彪这里是妹妹，但在家里可是老二，还得照顾弟弟，不过大哥在这里，也不用她忙活。
　　很快，三人都冲完凉，却没睡意，在房间里聊天。
　　“姐，你说我表哥以后能给我安排一工作吗？”
　　周秉昆读书成绩实在不咋地，觉得以后当工人是最好的出路，可那边工作名额太紧张了，如果能来京城就好了。
　　“秉昆你尽想美事呢，得认真读书，争取考大学。”
　　周蓉也不是打击弟弟，只是不想给表哥找麻烦。
　　“姐，我这不是担心考不上大学吗，到时候你和我哥都来京城了，那就剩下我一个人看家啊！”
　　周秉昆担心的是这个。
　　周秉义开口了，“秉昆，我们来京城，已经很给表哥添麻烦了，以后你的事，我和你周蓉会帮你的。”
　　“嗯！”
　　周秉昆不说了。
　　……
　　杨卫彪这边，先把秦京茹送到了住房，这才返回了四合院，以免晚送就回不来了。
　　夜里，于海棠又找到他一起研究明天的宣传稿，这让不喜欢熬夜的他直呼怕了，却又不能拒绝。
　　忽然他有点理解，为啥唐伯虎守着家里几房妻子，最后却要跑路，实在是日久了扛不住啊！
　　第二天他掐着点起床，胡乱吃了几口早饭就说：“莉莉，你白天有空去买点枸杞回来，我最近嘴里有点发苦，想泡点枸杞来喝。”
　　“好嘞，我过会就去买。”
　　于莉对自家男人自然是百依百顺，“卫彪，周蓉他们那边我要去接人吗？”
　　“不用，我带他们到轧钢厂参观一下，走了啊！”
　　杨卫彪抱着于莉亲了一下，就带着于海棠，然后接上秦京茹去了厂里，等点卯后，他就去了旅馆。
　　年关将近，谁也管不着他，掌管了轧钢厂的吃喝，谁敢得罪？
　　如今他已经大势已成，厂里何人不认君。
　　“表哥！”
　　周蓉见他到来，冲过来就抱住了。
　　“咳咳……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啊。”
　　要说周蓉是幸运的，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家里老爹、大哥，还有弟弟都疼她，包容她。
　　现在还加了个他，但如果以后成了自私自利的人，他也得给收拾了。
　　“我就是小孩啊！”
　　周蓉有一种讨好家里能做主那位的天性，本能就知道只要表哥疼她，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嗯！在表哥眼里，你永远是孩子。”
　　杨卫彪揉了揉周蓉的头发，就对旁边的两兄弟说：“走，骑上自行车，带你们参观红星轧钢厂。
　　你们的父亲，我小姨夫是建筑工人，我也算是工人，当工人虽然光荣，但是累啊。
　　先带你们去参观工厂，然后带你们去逛几个大学，对比一下，你们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谢谢表哥！”
　　周秉义瞬间明白表哥对他们的好，这是长见识呢。
　　换了别家孩子，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为了照顾仨孩子的速度，他特意跟傻柱换了车用，至于傻柱能不能把自行车骑回去，自个儿想办法在厂里找师父来教。
　　随即他先带仨孩子吃了早饭，就用自行车载着周蓉，两兄弟各骑着一辆出发了。
　　仨人都见识到了表哥的财力，这能轻松搞到三辆自行车来用，可不简单。
　　“杨主任好！”
　　门口见他到来，赶紧打招呼。
　　杨卫彪散了支烟，说：“这我弟弟妹妹，带到厂里参观一下，不用登记吧。”
　　“不用不用，杨主任您走好。”
　　门卫态度好得不行，他比工人有个优势，可以提前去打饭，就找刘岚，会被特殊照顾多打一点。
　　这状况让周秉昆感觉太有面了，而周秉义却皱了下眉头，他为人正直，也讲规矩。
　　周蓉如果换了之前会觉得不好，可她上次来过了，知道表哥是什么人，早就接受了。
　　杨卫彪直接把人带进车间，仨孩子也见识到了他的人气，到那儿都被工人推荐，人气爆棚。
　　仨人也见到了工人的辛苦，当然也有摸鱼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完了他就把人带去了食堂，专门把傻柱和南易叫来介绍了一番。
　　让他直呼好家伙！
　　情满四合院、人是铁饭是钢、人世间。
　　三大剧的主角被他凑齐了，这一回，他才是绝对的主角。
　　“傻柱、南易，中午整一桌，你们也一起过来吃，做丰盛一点。”
　　“好嘞，保管让弟弟妹妹吃好了。”
　　傻柱这人也讲究面子，听到是杨卫彪的弟弟妹妹，当然得上心了。
　　南易之前在大婚掌勺后，也已经想通了，这会态度也好。
　　跟着杨卫彪就带人去了办公室，没一会，就见秦淮茹过来倒茶水。
　　刘岚送了些点心过来，食堂现在有准备了，招待用的。
　　还有秦京茹也跟着来了，但只是来看了看，她今儿还有采购任务。
　　再然后是于海棠和娄晓娥一起来了，聊了一会才走。
　　“表哥，你在厂里的人缘也太好了吧！”
　　周蓉粘着杨卫彪，这么大的厂子，就跟自家一样。
　　周秉义却说了句，“表哥，我们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不影响，我都忙完了。”
　　杨卫彪咳嗽了一下，看着人一脸懵逼，不由笑着说：“我是技术员兼采购以及食堂主任。
　　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到车间巡视一圈，确保生产不出问题。
　　在到食堂看一看，确保每天的伙食没问题。
　　然后就到办公室歇着了，有事就出去，没事就等下班。”
　　这话一出，周秉昆眼睛都红了，“表哥，你工作这么轻松，每月都领一百三十六块五毛？”
　　杨卫彪再次笑着说：“这我得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首先是要做好本职工作，从我进厂以来就没出过差错。
　　包括食堂的任务，不然工人们能对我这么热情。
　　而我这个位置，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贪污，只要我不从食堂拿一分钱，偶尔偷个懒，也心安理得。
　　不过我这一套，并不适用于你们，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家国，这就无愧于天地。”
　　“表哥，我明白了！”
　　周秉义感觉被好好上了一课，原来领导还可以当得这么潇洒。
　　“表哥，你真厉害！”
　　周蓉一脸崇拜，这是她的亲表哥啊！
　　“嗯！”
　　杨卫彪点头，“蓉蓉和你秉义的情况我都了解，成绩好，正常情况考上大学应该没问题，我呢也支持你们读大学。
　　别的不说，以后你们研学，串联啊，学习资料啊，表哥都会给予你们支持。”
　　“谢谢表哥！”
　　“表哥你真好！”
　　周蓉和周秉义都感受到了哥哥对他们的疼爱。
　　周秉昆不敢说话了，他就是学渣啊！
　　杨卫彪又说：“秉昆啊，你呢玩心重，不过表哥知道你人好。
　　但还是要努力，能考上大学最好，考不上当工人也行，要是哪天你想到京城来，表哥给你安排工作。
　　不过，要是蓉蓉和秉义读大学了，不在你家那边，你是老小，也走不了，所以啊，到时候得看情况。
　　这样，过了年，我抽个时间出个差，到你们家那边去一趟，看看我小姨妈，也聊聊你们以后的人生规划。
　　我呢，没啥亲人了，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表哥，你是我亲哥！”
　　周秉昆眼睛红了，表哥是真对他们好。
　　“好了，跟表哥还这么客气干嘛，中午在这儿好好吃一顿，下午我安排一下，带你们到学校去参观。
　　多去看几个学校，像医科大、师范学院这些都看看，万一考砸了，有熟悉的学校，还能有退路。”
　　很快到了中午，除了周家三人，傻柱、南易，还有于海棠、秦京茹、娄晓娥。
　　杨卫彪最后想了想，把秦淮茹也叫来了。
　　刚好十个人凑一桌，做了八菜一汤，开了一瓶酒，抬了一件汽水。
　　这一桌子，居然有四个女人都跟他有牵扯，在加上于莉、丁秋楠、陈依依、梁拉娣，我去。
　　他得感谢自己曾经当了七年的锻工，打下了坚实的底子，不然早就步了贾东旭的后尘。
　　如此运势，不如签个到，集齐三大剧主角，肯定得大爆！
　　【每日签到，此次选择地点轧钢厂食堂。】
　　【奖励：金钱八千八，外汇卷两千张，工业卷三千张，猪肉五千斤，牛肉五千斤，黄金项链两百条。】
　　我擦，跟他之前猜测的没错，聚拢主角就是聚拢运气，这奖励，爱了爱了。
　　“来来，都别客气，不够吃再加！”
　　杨卫彪举起酒杯，和众人碰了一下，运势在他，何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下午，他带周家兄弟去参观了北大，着重看了博雅塔，这地儿可是出现在他的诗中。
　　“蓉蓉，你们在楼下等会，我去看看汪教授在不在。”
　　杨卫彪到了教学楼，找到了之前送礼失败的汪教授，这位学贯中西，是文学大拿，没想对方还记得他。
　　“你是杨主任对吧！都说了，我不收礼，最近也没有诗歌比赛。”
　　“汪教授你误会我了，上次的事情是这样的……”
　　杨卫彪提到了周蓉对冯化成的崇拜，为了拆穿冯化成这个小人才如此做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今天来是？”
　　汪教授懂了，别人事出有因。
　　谁知道杨卫彪微笑着说：“那个，我其实平时也给别人送礼，但我从不让人为难。
　　今儿我弟弟妹妹来了，想让您和他们见一面，鼓励鼓励，他们都想考北大。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是钱，这不犯错误。”
　　他说着就递过去一个信封。
　　汪教授愣了片刻，才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竟然是非常难搞的外汇卷，这可以买到很多稀罕的进口品。
　　他学贯中西，对西方不少东西都有兴趣，可有钱也买不到。
　　“杨主任，你这，不让诚心让我犯错误吗。”
　　杨卫彪笑着说，“从我开始送礼到现在五六年了，从没失过手，我这人最讲信用，只送不说。
　　您只需要和我弟弟妹妹聊几句，这信封就不是我送的。”
　　“行，你把人带上来，能不能考上北大，要看他们的造化，这点我帮不上忙。”
　　汪教授没法拒绝，这外汇卷太难得了。
　　“好嘞！”
　　杨卫彪连忙下楼，叫道：“蓉蓉，走，你未来的导师我给你找好了。”
　　等仨人见了汪教授后，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这人可不是冯化成那类型的，是真正有学问的大拿。
　　文化水平之高，像杨卫彪这样的，哪怕穿越过来也比不上。
　　等出了北大，周蓉才回过神来，凑到杨卫彪耳边问了句，“表哥，汪教授收礼了吗？”
　　“当然没有，他是好教授，能当你导师。那些收礼的我都看不上。”
　　杨卫彪给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必须得有职业道德。
　　“哎！表哥，你真好！”
　　周蓉开心了，抱着表哥不撒手。
　　“你可真粘人。”
　　杨卫彪想了想，他不是骨科医生，对周蓉，真就是对妹妹的照顾。
　　“走，现在我去叫个朋友，然后就去师范学院，这个是备选，万一考砸好有退路。”
　　他之后就去了红星小学，让门卫去叫冉秋叶，已经打听好了，别人是上午的课，下午没事。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见冉秋叶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杨师傅！”
　　“冉老师，今儿要麻烦你了，这我弟弟妹妹，大老远从吉春来的，想参观一下你的母校。”
　　杨卫彪赶紧解释一下。
　　“好啊！我也想回母校看看。”
　　冉秋叶大大方方的，之前别人帮了她的忙，她当然也要回报。
　　一下午过去，杨卫彪最后单独送冉秋叶回的家。
　　“冉老师今儿真是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杨卫彪想到很快冉秋叶就会被打倒，他或许能帮助一二。
　　“杨师傅您太客气，你不也帮过我吗？”
　　冉秋叶挥了挥，转身回了院里。
　　杨卫彪却过了一会才离开。
　　第二天，当他带着周家姐弟到医院宿舍楼下接到丁秋楠时。
　　周家姐弟已经傻眼了，这表哥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
　　杨卫彪看着仨孩子迷茫的眼神，不由笑着解释说：“这是丁秋楠，你们的嫂子。”
　　“啊！表哥，我嫂子不是于莉吗？”
　　周蓉蒙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杨卫彪解释说：“我和你们于莉嫂子结婚五年多，一直没个孩子，所以前阵子和离了，但关系还在。
　　丁秋楠是你们表哥我新娶的媳妇，她是医科大的在读生，今年大五，在总医院实习。”
　　“周蓉，你们好！”
　　丁秋楠也是第一次知道杨卫彪前妻的名字，从来没见过于莉。
　　周家兄妹再次傻眼了，周秉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表哥，那昨天的冉老师呢？”
　　“咳咳……那是真的朋友，不是那方面的关系。”
　　杨卫彪也不再多说，当即载着丁秋楠，和周家兄弟去了医科大，好好游玩了大半天，中午在外面吃的。
　　丁秋楠下午要上班，就去医院了，对她来说，能见到杨卫彪的亲戚，就很好。
　　等人一走，周蓉连忙说：“表哥，这事我前表嫂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这事得保密！”
　　杨卫彪有点尴尬，这人设崩掉了啊，感觉也捡不起来了。
　　“那你和秋楠嫂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嫂子那么漂亮，哥你没花心思追求吧。”
　　不得不说丁秋楠是漂亮，连周蓉也自愧不如。

第144章 陈年旧事
　　“那啥，是你们嫂子追的我！”
　　杨卫彪当即把他和丁秋楠的情况说了，着重提到了丁秋楠的不容易，因为家庭变故，考上高中却不得不读中专。
　　上班后，有空闲时间就自学高中课程，最后考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这真的很励志，对周家兄妹的触动也很大。
　　“表哥，秋楠嫂子真不容易，你以后可得对她好。还有我于莉嫂子，你也别忘了。”
　　周蓉是多愁善感的，尤其对感情方面。
　　并没有觉得丁秋楠做得不对，人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求名分，最终等到了好的结果。
　　杨卫彪感觉他这人设又稳住了。
　　“那肯定的啊！”
　　杨卫彪揉了揉周蓉的头发，第二天把带人到了文化馆，他也不用天天陪着，仨孩子可以去与同龄人交流。
　　自个儿去逛新华书店什么的，为此他给周蓉拿了五十块钱。
　　“谢谢表哥！”
　　周蓉在杨卫彪脸上沾了一下。
　　“那啥，注意点影响！”
　　杨卫彪落荒而逃，不过也就到这种程度了，剧里周蓉送别老爹周志刚，就敢在火车站亲脸，这女孩的思想逃脱了时代。
　　他看了看时间，今天还有个约会，不，是别人请客。
　　转眼他就去安定门那边尤凤霞所在的大杂院，这几天尤凤霞已经成功接管了他平时的采购。
　　看着人有点蠢，可做起事来那是滴水不漏，办得妥妥的。
　　而且也越来越代入到干部子弟的身份，这让尤凤霞的气质也发生着变化。
　　“杨主任您来了。”
　　李蓝英见人上门，赶紧出来迎接。
　　“嗯！我这是来早了？”
　　杨卫彪是下午来的，没想这屋里没见到尤凤霞姐妹。
　　“没有，她们过会就回来，您请坐。”
　　李蓝英今天请假了，就为了招待杨卫彪，这可关系到她们家以后的好日子。
　　“嗯！”
　　杨卫彪就不知道什么叫怯场，就来吃顿饭而已，让这边安心。以后尤凤霞就好好跟着他干。
　　他再次见到李蓝英，还是容易认错，这就是未来的尤凤霞，真长得太像了。
　　一时间又走神了，李蓝英倒是很大方的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也没提醒。
　　“呃，不好意思，我刚想别的事了。对了英姐，伱这结婚够早的啊，十七岁就嫁了吧。”
　　杨卫彪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要也没别的话题可聊。
　　“十六岁就嫁了，那时候也不兴年龄，只是我命不好，凤霞她爸十年前就走了。”
　　李蓝英今年才三十五岁而已。
　　“嗯！你有两个好女儿。”
　　杨卫彪面带微笑，却想着这姐姐怎么还不去做饭，他这尬聊了。
　　“杨主任，我们那厂子最近有个车间副主任的位置空出来，您能有办法吗？
　　就一个小副主任，管着二十多号人，跟别的厂组长待遇差不多。”
　　李蓝英有想法了，她这岁数还养着小女儿，以后女儿想读大学，她就是想改嫁也不现实。
　　但能找一个能帮助家里的，最好不过了。
　　以前是没遇上，现在却不想错过。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
　　杨卫彪也不知道咋说，这有点想当然了啊，他凭什么帮忙啊。
　　“杨主任，我懂！”
　　李蓝英听明白了暗示，果然杨主任对她有想法。
　　“不是，你懂什么了？”
　　杨卫彪一脸懵，他都没懂啊。
　　“杨主任，我屋里灯泡坏了，你能帮忙换一下吗？”
　　李蓝英找了个借口。
　　杨卫彪愣住了，这理由他熟悉啊！
　　……
　　转眼就到过了大年三十，迎接一九六六。
　　在年前的头两天他把周家兄妹仨人送上了火车，而在同一天也把陈依依送上了火车，定好了来回火车票。
　　大年三十中午在丁秋楠家吃的饭，晚上在院里吃的年夜饭，这个年过得挺有意思的。
　　没等春节假期过去，团队成员又在小院开会了。
　　虽然他和傻柱已经退股，但两人都拿着工资，该吃喝的时候也不能少了。
　　“大茂、二大爷，我要说一下厂里面的情况。”
　　杨卫彪把这两人叫到一边。
　　“杨卫彪，啥事啊！”
　　两人有些不明所以，这厂里都放假了。
　　杨卫彪很清楚这都一月底了，留在他的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必须得安排好了。
　　“根据我的内部消息，钢厂的干部班子，在几个月内会有变动。”
　　杨卫彪只能套路一把，来一个三方混战，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啊！怎么个变动法。”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很关心，因为都想追求进步。
　　杨卫彪接着说：“现在厂里以杨厂长、李副厂长和聂副厂长，这三人的权利最大。
　　这其中有人要高升了，具体是谁我还不清楚。
　　但可以先分析一下，杨厂长是老牌厂长，跟上面的领导很熟。
　　李新民的老丈人后台硬，关键时刻能帮他一把。
　　而聂副厂长有个领导亲戚，在咱们厂的直管部门，身居要职。”
　　“杨卫彪，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你有办法确定是谁要高升吗？”
　　许大茂觉得这事很重要，能提前抱大腿。
　　杨卫彪摇头说：“就是不知道啊，所以啊，我想了个办法。
　　我们正好三人，一人选一个去烧灶，无论谁成功了，就说另外两个是卧底，自己人。
　　这不就妥了吗，到时候无论他们中的谁高升，咱们三个都要跟着发达。
　　我先选李新民，因为我马上要想办法去掉以工代干，他老丈人刚好管到这一块了。”
　　因为他知道再过几个月，李新民就是胜利者，但得给李新民制造竞争对手啊。
　　至于选杨厂长那位估计就比较倒霉了，但如果能坚持下去，烧十年的冷灶，等恢复原职，也能发达，就是十年时间有点长罢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连忙思考起来，这办法还真是绝了，三人可以互相打掩护。
　　“那我选杨厂长，厂长经常请我喝酒，我跟他熟。”
　　许大茂居然自己跳了这大坑，但也不是说假话，许大茂反倒看不惯那聂副厂长责。
　　仗着有个亲戚，那是一天天的看不起出生不好的他，上了桌也从来没敬过酒。
　　“既然你和大茂都选了，那我就选聂副厂长。”
　　刘海中是跟杨厂长不对付的，几年前他那车间小组长，就是在杨厂长那里没通过。
　　至于李新民那里，本来就跟杨卫彪相熟，他去烧聂副厂长的冷灶，这正好合适。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儿开始就行动。我跟你们说啊……”
　　杨卫彪压低声音，这才说：“大茂，那杨厂长从来不收礼，但你只要天天往他办公室跑一趟，让人知道你是他的人，等他高升，那宣传科科长不就是你的了吗。
　　二大爷，你呢，这能力那不是盖的，你就带几十个工人直接在外面把聂副厂长堵住，然后邀请他喝酒，他不敢不答应。
　　等到了包间，你在表忠心，跟人敬酒，不就妥了吗。”
　　好吧，这都是些奇葩的招数，却非常管用。
　　杨卫彪最看好的人是刘海中，因为聂副厂长并没有战斗失败，之后也是实权的副主任，现在手里有了一支队伍，没准真能硬抗李新民。
　　再说许大茂，这小人没准能让杨厂长能发出临终一击，让李新民不好过，此消彼长之下，让李新民的位置坐不稳，才有他的机会。
　　而他这边，缺了一个真正有实力的靠山，就看这几个月能不能和大领导搭上关系了。
　　若是不行，他也有别的招，只是要蛰伏个一年半载。
　　“明白，卫彪，我们可都靠你出谋策划了啊。”
　　刘海中对杨卫彪是有信心的。
　　许大茂仔细想了想，这应该不至于坑人，都这么多年了，杨卫彪从来没坑过谁，最多就是偶尔整下傻柱，让人下不来台，那也是开玩笑的。
　　“杨卫彪，这事咱们干了，争取都当上领导。”
　　“这就对了，四合院就咱们三人有官运。”
　　杨卫彪瞎吹捧了一番，就到外面商量了一下公司的事，尤凤霞最近在大肆采购，但公司的盈利早已经降了下来。
　　因为办公桌市场饱和了，火锅底料也遇到了问题，在杨卫彪断了销售渠道后，目前销售受阻。
　　但大伙都没当回事，只觉得年关了，各厂在算账，不愿意动用资金，等过时间市场肯定会好转。
　　而且还有尤凤霞那里可以联系出货，倒腾物质，所以都没着急。
　　杨卫彪在这边开完会后，跟着就去了李新民那里，他也是下了血本，准备了三根小黄鱼。
　　其实一条小黄鱼也就重31.25克，大黄鱼重312.5克。
　　按照这会的黄金收购价大约8块钱一克，就是这么低。一条小黄鱼价值250元。
　　关键是黄金不好买，成分没问题的家里都没黄金。
　　所以导致小黄鱼的价格能翻三倍不止，黑市上能卖到八百块一条，有市无价，这玩儿适合跑路，到了哪里都是硬通货。
　　原剧里许大茂用一根小黄鱼就把李新民收买了。
　　“卫彪，你这是，咱们用不着这样的。”
　　李新民看到盒子里三条小黄鱼，说不意动那是假的，这东西拿出去送礼太合适了，你有钱都买不着。
　　“李厂长，我这不是送礼，当初卖自行车可是走你的关系。
　　这几年，你也没用什么招待费，剩下的就换成了这三条鱼，这不过年吗，我帮你购买几条鱼，不过分吧！”
　　杨卫彪不稀罕黄金，虽说后世能涨到四百多一克，看着涨了大几十倍，但你能囤多少黄金，都没渠道，也容易被打击。
　　有资金，随便干点别的，只要不入坑，早发达了。
　　“你这么说，那我就只好收下了啊！”
　　李新民最近也在活动，有了三条小黄鱼，把握也更大了。
　　“李厂长，我这食堂主任都干好几年了，今年也已经三十一岁，我想在食堂主位这位置上以干部的身份退休，您看，有办法帮我解决以工代干的问题吗。”
　　杨卫彪礼都送了，简直两千多块钱，要个岗位，不过分。
　　“问题不大，正好我明儿要去老丈人那边一趟，顺便就帮你解决了。”
　　李新民这几年也差不多看清楚了杨卫彪的为人，办事的时候路子野，但干活的时候却也稳妥，别人以工代干好几年，从来没闹过。
　　也是时候转正，增强他的战斗力了。
　　因为不管啥时候，招待这一块少不了，有杨卫彪管理食堂，他也放心。
　　“感谢李厂长！”
　　杨卫彪也踏实了，有了干部身份，未来才能有争取进步的基础。
　　……
　　完了，趁着今儿还有时间，他和娄晓娥去看了场电影，是最近上映的，名叫阿诗玛。
　　剧里带着神话色彩，却是在歌颂爱情。
　　原本许大茂应该在轧钢厂放这部电影，但现在轨迹被改变，就没放成。
　　等娄晓娥这里安抚好，他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丁秋楠那里，这才是正牌媳妇。
　　整个春节就在繁忙中过去了，迎接一九六六。
　　而开工第一天，他就往杂志社投递了一首诗，名叫《花语》，继续刷一刷他这诗人的身份。
　　“你说花也有语言，只是花不善于言辞！
　　你说玫瑰的语言是火热的，就如爱人在眼前绽放。
　　你说康乃馨的语言是含蓄的，就像妈妈在耳边呢喃。
　　你说水仙花的语言是缥缈的，你追不上他，他也追不上你，仙怎能与人语！
　　我偏说你就是我的花语，是跌落人间的天使！”
　　这诗在他自个儿看来，就是吃饱了撑的，瞎写。
　　但一经上报后，却引起了不小的凡响，其中有三个教授级别的大拿为这首诗吹捧。
　　冯化成更是带着文化馆的人吹捧了半个版面，让真正会写诗的人，直接怀疑人生，然后感觉自己又可以了，这不有手就行吗。
　　“卫彪，你说我是你的花语，是你的天使吗？”
　　丁秋楠可是知道他的马甲，真的会写诗，虽然这一首好像不咋地，可却让她动情。
　　“你就是我的花语，我的天使！”
　　杨卫彪一把将人抱起，三十一岁的他，真的想要个孩子。
　　加上和丁秋楠是合法夫妻，所以从年前开始就没有做任何防范，如果一切顺利，三月份时就能知道是否怀上了。
　　等把丁秋楠安抚好，他赶往四合院，路上时意外的碰到了何雨水。
　　“雨水，你自行车呢？”
　　杨卫彪真觉得意外，在何雨水参加工作的时候，傻柱斥巨资给雨水买了辆车。
　　“借给同事了，她家明天有亲戚来要用车。我走回来也不费力。”
　　何雨水手里拿着一卷报纸，忽然说：“杨大哥，这上面的《花语》是你写的对吗？”
　　谁让之前杨卫彪那首《赠学子》就是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人传播出去，最后才上报的，所以何雨水也知道他的马甲。
　　“呃，随便写的，不是春天快到了吗，有感而发。雨水，上车，我载你回去。”
　　杨卫彪拍了拍挎斗，谁知道何雨水竟然上了后座。
　　“杨大哥，谁是你的天使！”
　　何雨水也是有感而发，想知道谁那么好运。
　　“咳咳……这是诗里的意境，并没有特指谁。”
　　杨卫彪不能瞎说，不然就犯错误了。
　　杨卫彪刚回到四合院，停好车，就见小当从旁边屋里跑了出来。
　　“爸爸！”
　　小当扑倒杨卫彪怀里，还在放假呢，一天天的都在家里。
　　小槐花也跟了出来，小嘴一张就说：“姐，妈说了要叫杨叔叔！”
　　“就是爸爸！”
　　小当可没听妹妹的。
　　杨卫彪这没法说，何雨水这会还在后座没下来呢。
　　“小当乖，爸，呃，我给你拿一块钱，去和小槐花买东西去吧。”
　　“谢谢爸爸！”
　　小当拿着钱就带着妹妹跑出院子了。
　　“杨大哥，你可真心疼小当。”
　　何雨水感叹了一句。
　　“谁让她从小叫我爸爸呢。不说这个了，雨水你今年争取考级，我会帮你的。”
　　杨卫彪想让人转移视线，别盯着他那破诗。
　　“嗯，杨大哥我会努力的。”
　　两人说着到了中院就分别了。
　　谁知道到了家里，又遇到了于海棠。
　　“姐夫，谁是你的天使啊！”
　　于海棠也清楚他的马甲，作为宣传科的当然也看到了报纸。
　　“当然是我家海棠啊！”
　　杨卫彪话是这么说，觉得要想办法让于海棠从这院里搬出去了。
　　不然这迟早得出事，若是被于莉发现点什么，乐子可就大了。
　　“姐夫，你真好！”
　　于海棠眼神里有光，可惜姐姐这会正在隔壁厨房。
　　“咳咳……有个事要跟你说下。
　　我这边很快就会去掉以工代干，也就是转正成为正式食堂主任。
　　到时候会分一套干部房，你搬过去住怎么样？”
　　他有考虑过安排秦京茹去，可是以那小妮子的性格，肯定三天两头的缠着他。
　　那还不如把于海棠支走，也免得别人说闲话，毕竟于海棠年龄不小了，今年二十二岁，该谈论婚嫁了。
　　“干部楼吗？”
　　于海棠有些意动，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诸多的不方便。
　　“对，房子我都看过了，挺好的，轧钢厂干部家属院，现在有三套空房子可以挑选，我相中的是二楼的一套。”
　　这个楼层方便他跑路了，闭着眼从窗户跳下去，以他的身手都摔不着。
　　但如果是三楼就有很大风险，四楼的话，他宁可坐以待毙，犯不着拼命。
　　“海棠，等房子分下来，咱们把房子装修一下，在购买一套全新的家具，你住在那里也舒心，也不怕说闲话。
　　等过两年，我跟你把证一扯，咱们好好过日子。”

第145章 哄着
　　到这份上了，都只能靠哄着，不然还能怎么着，都已经日过了。
　　“那，那好吧！我搬过去住。”
　　于海棠动了心思，先把好房子占了，就不怕人跟她抢，搬出去两人也能方便很多。
　　“这就对了，过几天我来安排！”
　　杨卫彪松了口气，搞定一个是一个，攘外必先安内。
　　最好的方式就是金屋藏娇，丁秋楠住在财政大院，秦京茹如今也住干部楼，再加上于海棠，这妥妥的。
　　哪怕梁拉娣的房子也是他出钱买的，甚至包括秦淮茹的房子也是他的。
　　再加上于莉现在住的这祖屋，合着就他在寄人篱下，反倒安全。
　　第二天，他就催着李新民把干部身份给搞定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晋升消息。”
　　“我厂技术员杨卫彪同志，自从管理食堂以来，工作勤勉，认真负责，不辞辛苦为我厂工人谋福利，成绩有目共睹，深受工人爱戴！”
　　“经厂领导一致决定，晋升杨卫彪同志为我厂正式干部，继续担任食堂主任一职。”
　　“并号召所有工友向杨卫彪同志学习……”
　　这话一出，并没有多大轰动，反而很多工人都很懵。
　　“杨主任不一直是主任吗？怎么还需要晋升。”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杨主任以前是以工代干，是技术员职位，不算干部，不过人早该升上去了。”
　　“就是啊，这都好几年了，杨主任这食堂管得可太好了，咱们经常开荤，打的菜分量也足，我都经常打饭带回家吃。”
　　“这是众望所归啊，咱们厂除了杨主任，换谁管理食堂我都不答应。”
　　“对，支持杨主任！”
　　“杨主任加餐。”
　　好好的晋升广播很快就偏了，不少工人请愿中午加餐。
　　杨卫彪得知消息后，只得紧急联系肉联厂送了一批大肥肉过来，时间紧急，中午就加了一道小炒肉，那香味很快就传了出去，让工人们纷纷欢呼。
　　秦淮茹站在窗口打菜，心有戚戚焉。
　　何曾想，有朝一日，杨卫彪竟然做到了正式的食堂主任。
　　这已经是四合院第一高位了，人都可以搬去干部楼，脱离大杂院，成为中层干部。
　　工人们也喜庆，中午吃了肉，下午干活也有力气。
　　当天下班后，杨卫彪就带于海棠去看房了。
　　轧钢厂干部楼的房屋面积要大一点，但有个弱点就是不带厨房，炒菜也在屋里，好好的套二，最后只能当套一来使用。
　　主要是之前的人也不讲究，在住房里做饭，这是常态。
　　不过可以在外面走廊上搭一个小厨房，就是稍微麻烦点。
　　现在于海棠一个人住也足够了。
　　等他在往上升一升，就能搬到李新民那小区去，那地儿的房子是后面修的，成套住房。
　　依旧是套二，现在基本很难找到套三。
　　但可以两套房子打通，就成了套四，居住环境就杠杠的了。
　　“姐夫，这地儿我很满意！”
　　于海棠能单独拥有这么一套房子，已经很高兴了。
　　“那就好！你先住着，以后再给你换大房子。”
　　杨卫彪觉得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往上升，这房子到时候也能保留，所以装修起来不浪费。
　　“这已经很好了。”
　　“行，那我明天就联系装修工人过来。”
　　杨卫彪随手就把门一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次装修换了一批工人，连带家具厂也换了一家，小心驶得万年船。
　　晚上杨卫彪回院里和刘海中还有许大茂碰头后，得知两人都已经在行动了。
　　刘海中联系上了聂副厂长，许大茂也成功向杨厂长靠拢，三人的计划都很成功。
　　“卫彪，最近公司的资金快用完了。”
　　阎埠贵找了过来，他这个公司会计可是天天在算账。
　　“嗯，那就想办法把货卖出去。这事也不急，尤凤霞大概在五月份就能到公办上班。”
　　杨卫彪管着钱的当然知道是什么状况。
　　钱花掉其实也没啥，货还在，卖了就能有得赚。
　　转眼到了三月份，距离风暴五月越来越近了。
　　杨卫彪虽然已经有多年的积累，但依旧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之后的日子能过成啥样，所以珍惜当下吧。
　　这天，他带着丁秋楠从医院宿舍搬到了新房里。
　　而他也找了一个出差的理由，周六来的，等周一直接回轧钢厂上班。
　　“快别忙活了，过来歇会！”
　　杨卫彪见丁秋楠一直忙前忙后的收拾屋子，可在他看来，这已经整理得很好了。
　　“我不累，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丁秋楠觉得自然很幸福，跟杨卫彪有了自己的窝。
　　“不累也歇着，我都累了。”
　　他倒是没干什么活，但对于这种琐事实在不感兴趣，一件衣服能反复迭几遍，伱敢信？
　　“哦！”
　　丁秋楠从屋里出来，见人靠在沙发上，她也顺势躺到人怀里。
　　杨卫彪低头亲了一下，伸手放在人肚子上，笑着说：“等你怀上，我就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
　　“这可你说的啊，星星呢，快给我。”
　　丁秋楠俏皮的眨眨眼。
　　“不是，现在可不行……等等，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杨卫彪感觉有点懵，虽然早有预感，可依旧觉得突然。
　　“嗯！”
　　丁秋楠娇羞的点点头，“我上月底月事就没来，等了两周，昨儿检查结果出来了，怀上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那你刚还干活，这都不爱惜自个儿身体啊。”
　　杨卫彪激动了，嚷嚷着：“秋楠，我有孩子了。”
　　他一下把人抱起转了几圈，也难掩颤抖的心，三十一岁了，不容易啊。
　　“肯定是个男孩。”
　　丁秋楠喜欢男孩，觉得才对得起老杨家。
　　杨卫彪也没争辩，一下把人抱进屋里，这才想起现在不能办事了，得保胎，前三月后仨月都不行。
　　丁秋楠看出了他的为难，低声说：“你上次说的我答应了。”
　　“你答应什么了……嘶！”
　　杨卫彪感觉这辈子值了。
　　难得待在一起，丁秋楠今天也请了假，两人购买了足够的食材，周末这两天就没下楼，在家里躺平了两天两夜。
　　丁秋楠怀孕，有了他的孩子，这把女神的肚子搞大，让他感觉到了责任。
　　周一到了厂里，正打算认真工作，结果秦京茹敲门进来了。
　　“杨大哥，你什么时候可以到我家提亲啊。”
　　秦京茹这是左等右等，距离过完年都好久了，是在忍不住来问问。
　　“呃！现在是关键时期，等到五月份就提亲。”
　　杨卫彪原本是这么计划了，但现在改主意了，让秦京茹的档期往后挪一挪，过了风头再说。
　　时间紧迫，他抓紧时间运作了一下，到四月份时尤凤霞很顺利的到了公办去上班。
　　同时，何雨水的考级也下来了。
　　包括梁拉娣那里，上次升五级焊工已经好几年，这次被他运作成了六级焊工，工资也见涨了。
　　还有秦京茹也往上升了一级，能办的都先办下来。
　　下班回到家，因为于海棠已经搬出去了，家里就他和于莉在过日子，这也清静。
　　“莉莉，我要商量个事。”
　　杨卫彪想了想，干脆把于莉也安排了，别人一天天在家里守着他，才二十多岁，不能就为他一人而活。
　　“卫彪，什么事？”
　　于莉心里一突，不会想搬出去吧，那她可接受不了。
　　“是这样的，现在工作名额不是紧张吗，街道安排不过来，就想了个法子，把以前关闭的一些铺面以街道的名义给办起来。
　　就前面供销社不远那里要开一个小饭馆，我想让你去当个经理，负责管理那家店，工资虽然不高，赚的钱也归街道所有。
　　但我觉得吧，这是个机会，你学学怎么做生意，开饭馆，以后好帮我。”
　　杨卫彪是想到于莉做生意是把好手，被他养废了可不行。
　　尤其他没教会于莉该怎么算计，等以后开放了，于莉未必能把店办好。
　　“好啊！”
　　于莉有点心动，可立马就说：“那我去上班，谁来照顾你的起居啊！”
　　“那边只卖中午和晚餐，早晨你不是在家吗。
　　晚上我最近也忙，要是没吃，就到你那边店里吃饭。”
　　杨卫彪以后是想开饭店的，有傻柱和南易这两位的资源，加上他也认识不少别的大厨，以后挣钱不要太简单。
　　“那行！什么时候上班？”
　　于莉觉得这样挺好，不耽误。
　　“明儿就去报道，跟着学怎么从无到有把饭店开办起来。”
　　杨卫彪说着就把于莉拉了过来，这门都关好了的。
　　“嗯！”
　　于莉点头，是风吹灭了蜡烛。
　　日后，杨卫彪却睡不着，这会天色还早，索性出去遛个弯，也想想还有什么可准备的。
　　这竟然又碰到了贾张氏在院门口打转，这最近来得是越来越勤了，但几乎不进院里来。
　　“杨主任！”
　　贾张氏一脸讨好的打着招呼。
　　“嗯！又来看棒梗？”
　　杨卫彪感觉贾张氏恐怕没有盼头了，棒梗长大后没出息的，除非有贵人帮忙。
　　可现在傻柱早就不管贾家，许大茂也跟贾家没牵扯，等棒梗插队回来，工作都找不到，何谈出息。
　　“唉！我在这儿等棒梗，他吃了饭就得出来玩。”
　　贾张氏还想着秦淮茹给她养老，在熬个两年，等槐花上学去了，那亲家母就得回村里吧。
　　她不就有机会了吗，所以现在也不跟秦淮茹闹，尽量让仨孩子认她这个奶奶。
　　“行，你接着等吧！”
　　杨卫彪跟着就走了，正好遇到秀儿几个孩子出来玩，索性就带着出去逛了一圈。
　　……
　　这天，杨卫彪正在后院乘凉，难得有点清闲。
　　忽的见傻柱快步走了进来，却没有炸呼呼，而是走近之后才焦急的说：“出事了，杨厂长要倒下了，连大领导也会受到牵连。”
　　杨卫彪连忙做起身来，说：“消息确定？”
　　“当然确定，我刚从大领导那里回来。”
　　属于傻柱的机缘依旧没跑掉，原本大领导是想找杨卫彪去做菜，但考虑到别人是食堂主任，身份不合适了，所以最后还是找到了傻柱。
　　“那就没跑了。这事你别管，杨厂长也就在厂里劳改，关关禁闭，打扫厕所什么的。”
　　杨卫彪是不会去烧这冷灶的，因为杨厂长做事讲规矩，哪怕现在帮忙了，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事就提拔，所以犯不着啊。
　　没想傻柱却说：“我不是担心杨厂长，是庆幸咱们卖了公司股份，这次资本家也跑不掉，杨哥，你之前真说对了。”
　　“那是当然，年前就有草案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这下有许大茂苦的了。
　　都没等到几天后，直接第二天，杨厂长就下课了，因为思想问题被关了禁闭。
　　而这时候轧钢厂最终的归属还没确定。
　　“杨卫彪，出大事了。”
　　许大茂快哭了，见到他就嚷嚷着：“完了，杨厂长出局了，我这选错了人啊。”
　　杨卫彪心知肚明，不过这是许大茂自己跳的坑。
　　“大茂，这事得找二大爷过来一起商量。”
　　“别，先别找二大爷，杨卫彪，我是这么想的，相比之下，我跟李副厂长比较熟悉。
　　聂副厂长那里跟我不对付，要不咱们集中力量搞聂副厂长一把。”
　　许大茂动了心思，他这得补救啊，上次选错是没得选，这次他要站杨卫彪这边，肯定没错了。
　　“这可以啊！大茂，你看着办，李新民那里我会帮你说清楚的。不过，你打算怎么搞？”
　　杨卫彪给发了支烟，混战开始了，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得发挥出价值来才行。
　　至于阎埠贵，基本就属于陪跑了，如果把握不好，会沦为院里的下层住户。
　　“杨卫彪，我是这么想的，聂副主任平时在厂里鼻孔朝天，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我打算找一批人联名举报，总得有点效果，然后在看情况。”
　　许大茂也就会这招了，遇事不决就举报。
　　“好，我支持你。别的不说，食堂的招待我给你签单的权利。”
　　杨卫彪是真的支持，不能让李新民一家独大，不然这事就完了，所以得让许大茂引战啊。
　　“那感情好，哥们先去联络了。”
　　许大茂手里还剩了点家底，正好可以用来活动。
　　谁知道人刚一走，刘海中也来了，见面就乐呵的说：“大茂这小子选错了吧！卫彪，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二大爷快过来坐！”
　　杨卫彪照例发了支烟，又说：“二大爷，你是知道我的，平时不喜欢与人战斗，这么多年我没批评过谁吧！
　　但您不一样，您是有战斗力的，这时候就得发挥出来，让领导们看到你的能力。”
　　“对，是这么个理！”
　　刘海中觉得没毛病，杨卫彪虽然能打，但更多的是用脑子，这跟他的能力不冲突。
　　“二大爷，刚许大茂来找过我，这诉苦呢，我看他好像不甘心，你千万要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
　　杨卫彪好心提醒，引战来着。
　　“他敢，我是他二大爷。”
　　刘海中话是这么说，却也担心了，许大茂那孙子不是个好人。
　　“这事吧，二大爷你自己清楚就行。
　　对了，许大茂还说最近要在食堂请客，让我给他行个方便。”
　　杨卫彪这出卖队友来着，大家都没下线，他何必在意。
　　“那我真得要注意了。”
　　刘海中点头，等他回到家里，忽然发现俩儿子不听招呼了，这才知道俩儿子居然在外面战斗了起来，没把他这个老爹放眼里了。
　　杨卫彪在厂里打听了一下情况，顺带请保卫科的人吃喝了一场。
　　等下班回来，在路上就遇到了俩兄弟。
　　“杨大哥！”
　　“杨大哥好！”
　　刘光天可是带着一群人的。
　　“哟，这是要出去玩啊！”
　　杨卫彪装着看不懂。
　　“杨大哥，我们打算到那边胡同地主家去逛逛。”
　　刘光天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我们打算把前面那户地主的家给抄了。”
　　“行，好好干，改天哥请你们喝酒。”
　　杨卫彪一人就可以把这些小子给打穿，但犯不着啊，这是队友来着。
　　不把地主赶到乡下，这院子怎么能空出来。
　　等回到院里，发现三大爷家也在闹腾，短短时间内全乱套了。
　　没几天，刘海中就在厂里犯事，阻止工人生产。
　　许大茂也在举报的路上越走越远。
　　唯一没受啥影响的，大概属于食堂了，但招待菜是与日俱增，杨卫彪安排起来也很有压力。
　　不过四合院里还算安稳没出啥大问题，唯一的状况就是娄晓娥这边。
　　这天周六，娄晓娥趁着白天院里没人，提着一大包东西到院里，跟着就去厂里把杨卫彪叫了过来。
　　“娥子，啥事，你倒是说啊！”
　　杨卫彪不明所以，他以前提前给娄晓娥示警了，至于娄家要怎么做，他也没法干涉。
　　“杨卫彪，这我嫁妆，给带过来了。”
　　娄晓娥吃力的把大包袱从柜子里拉出来。
　　杨卫彪上前帮忙，给提到桌上，然后就见娄晓娥拉开了包袱。
　　“这也太多了吧！”
　　他有点惊讶，因为袋子里有很多黄金、珠宝首饰，保守估计也得值几万，这还是因为现在这些东西卖不起价。
　　由此可见娄家的身家有多丰厚，妥妥的压榨过工人的血汗。
　　“我嫁妆啊！杨卫彪，你说过要娶我的。”
　　娄晓娥慌了，因为家里已经处理资产，要出事了。
　　“嗯，肯定得娶你啊！我一直没娶京茹进门，不就是想着你吗。”

第146章 生孩子
　　杨卫彪也只能善意的欺骗了，娄晓娥喜欢他这么多年，这还真不好说。
　　“杨卫彪，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娄晓娥动意了，杨卫彪没孩子，她给生一个，这得多大的功劳，还不得一辈子惦记着她。
　　“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杨卫彪心想这会院里也没什么人，大白天也稳妥。
　　……
　　他休息了一天，等在到厂里的时候，发现有一半的设备都停工了，不过问题不大。
　　轧钢厂之前盈利很充裕，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资金问题。
　　杨卫彪巡视厨房后，发现这月的开销顶不住，必须要申请一笔资金才够招待。
　　就在这时刘海中找上门来。
　　“卫彪，出事了，有人把聂副厂长给举报了，不是一个人，是一大群人。
　　那举报信都送上面去了，就在今早晨，聂副厂长那亲戚打来电话专门问这事。
　　卫彪，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干的？”
　　刘海中刚被聂副主任叫去调查这件事。
　　“应该是了，许大茂现在想投靠李新民。我说他就是瞎胡来。
　　当初明明说好了，咱们三个人一体，现在我和你分别占了一边，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不亏，没必要出这盘外招吧！”
　　杨卫彪这边还得给点点火，让聂副主任战斗起来。
　　“唉，我就说是那孙子。”
　　刘海中气得不行，这不给他添乱吗。
　　“卫彪，伱说我现在咋办？”
　　“这事其实也不复杂，大茂举报聂副主任，没举报你。
　　所以你也不能直接针对大茂，不然咱们这团队就崩了。
　　不过你也可以针对李新民啊，到时候哪怕李新民胜出，大不了罚酒三杯就完事了。”
　　他真给出主意了，管用。
　　“好，二大爷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海中急急忙忙去准备了。
　　而且速度贼快，当天下午李新民就被堵在仓库里了，跟一个车间里的女工在里边。
　　一看带队的是刘海中，这让李新民也气得不行，不是说好的自己人吗。
　　“刘组长，我和工友在这儿清点库存，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新民暗道好险，今儿他状态不行，也就蹭蹭，不然肯定会被逮个正着。
　　“不做什么，我们就是查仓库。李副厂长，你这作风不良啊，上班时间偷偷和女工在仓库幽会，到底想做什么。”
　　刘海中说完就让开了位置，只见聂新国从外面进来了。
　　“聂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新民没想到他居然被针对了，这是要跟他争主任的位置啊！
　　“李副厂长，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来，把人带回去审问，必须给厂里一个交代。”
　　聂新国也豁出去了，原本他没想争的，因为他那亲戚虽然是家里的三叔，但从来没说过要扶持他当正职。
　　可现在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他要是不出手，怕是就把他整下去啊。
　　“聂新国，你给我记着。”
　　李新民没有太慌，只要没被当场抓住他就能翻盘，最多就是传出去影响不太好。
　　“李新民是你先不讲规矩的，你的人把举报信都送我三叔那里了，好几十封啊。
　　说我脱离群众，看不起工人，经常让工人难堪，欺负工人，这不是在整我？”
　　聂新国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倒打一耙。
　　“我的人举报了你？”
　　李新民一脸懵，他什么都没做啊。
　　他那老丈人已经说明白了，让他安心等着当主任，这种情况下他还闹什么？
　　这绝对是有人在整他吧！
　　不行，这事得搞清楚，不过要先过了眼前这关。
　　当即刘海中领着几十个号工人，就把李新民和那女工带到了废弃的仓库里审问，不过主审人就不是他了。
　　“只恨我的卫彪不在这里。”
　　李新民一拍大腿，要是杨卫彪在，工人们就不敢动手，他只要走脱，事后就不认了。
　　没多久，李新民和女工在仓库被抓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厂子，闹得沸沸扬扬。
　　杨厂长在禁闭室里都听到了，他这一天就吃了两个窝头，饿得不行，却没人来送饭。
　　最后还是杨卫彪看不下去了，这整人可以，一天两顿要保证吧。
　　不过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安排二车间那工友去送的，这人他一直没搞清楚叫什么名字，但消息贼灵通，人也激灵。
　　“杨厂长，是我！”
　　二车间工友跟看守的人也熟啊，很快就混了进去。
　　“你是那个李如主！”
　　杨厂长对这人有印象，是个活跃分子。
　　“不是，我叫李如程。我叫啥不重要，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因为不能留下证据，都是大肥肉和白面，你吃完记得把油纸给藏好。”
　　二车间工友放下东西就打算走。
　　“是杨主任让你送来的吧！”
　　杨厂长也精明，先不说谁有这胆子，看光这大肥肉和白面，不是工人能搞到的。
　　这食堂里除了傻柱就杨卫彪了，而傻柱跟他关系不咋地。
　　“这我不能说！您注意休息，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好，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托他去照顾下大领导，尤其是吃喝方面。”
　　杨厂长还是记情的，杨卫彪能在这时候安排送吃食来，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啊。
　　现在让杨卫彪去照顾大领导，这也是给人送关系去拔。
　　杨卫彪这边很快收到了消息，倒是有借口上门了，到时候在带上傻柱，让傻柱做饭，他负责聊天，分工明确，这多好！
　　没一会，许大茂找来了，这一天天的他没事也有事。
　　“杨卫彪，我刚从外边回来，听说李副厂长被抓了，这咋办。”
　　许大茂现在拿不准李新民会不会胜出了，二大爷的战斗不是盖的啊。
　　“简单，把人救出来就行了。你跑一趟，去通知一下李新民的媳妇，他那老丈人能量大，捞个人还不简单。”
　　杨卫彪给出了个昏招，又补了句，“这事你别提我，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你举报的聂副厂长吧，那举报信送别人三叔那里了。”
　　“是我举报的，可我是匿名啊！”
　　许大茂人麻了，这都不讲道德了。
　　“匿名也能查出来，二大爷猜测是你啊！不过他没针对你，各为其主，你针对聂副厂长，他就动李新民。”
　　杨卫彪乐意看到这局面，这厂里也就只有聂新国能和李新民硬刚，别人都不够资格。
　　“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厂长夫人。”
　　许大茂一溜烟出厂子去了。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这边也得表态，不站队就是最大的罪过。
　　他也看不上那聂新国，能力弱，连许大茂都搞不定。
　　不过有刘海中带着工人力挺，还是能战斗的。
　　没一会他到了废弃仓库就呵斥道：“你们干嘛呢，怎么把李副厂长抓起来了。”
　　李新民在里面听到声音，连忙大喊：“卫彪，我在这儿呢，快，救我出去。”
　　李新民被审问了一番，这当然不可能认了。
　　可就担心那女工会开口，就麻烦了，所以得让他出去赶紧活动。
　　“李副厂长，我这就来！”
　　杨卫彪推开几个装模作样的工人，就到了仓库，这些工人都认识的，不会真跟他闹起来。
　　“李副厂长，你受苦了啊。”
　　杨卫彪进去一看，好家伙，李新民就穿了条裤衩蹲在哪里，这是被看瓜了？
　　“卫彪，还好有你啊！”
　　李新民差点哭了，出了事这厂里就杨卫彪能救他。
　　杨卫彪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衣服，还好这是废弃仓库，赶紧找了个破麻袋让李新民给围着。
　　“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这没证据的事，怎么能抓你一个副厂长。”
　　他说着就要把人带走。
　　这时工人为难的说：“杨主任，这是聂副厂长下的命令，你不能把人带走啊。”
　　杨卫彪怒道：“聂副厂长是领导，李副厂长就不是了吗。
　　人我带走，出了什么事你让聂副厂长来找我。”
　　“行，杨主任我们给你这个面子。”
　　工人们说着忽然之间给了自己几巴掌，又说：“我们就说你强行把人带走了。”
　　“没问题，我还能怕了他聂新国。”
　　杨卫彪这都懵了，都是演技派，回头得多喝几杯。
　　他之所以这时候来救人，是知道李新民没那么容易被整下去，这是一场拉锯战，还得相互出招。
　　就在李新民刚被带回办公室，仿佛掐着点一般，李新民的老婆就赶到了。
　　“新民，好啊，我就说你一天天都不行，原来是在厂里偷吃了。
　　你对得起我吗，啊，我要跟你离婚。”
　　好家伙，李夫人人一到就闹起来了。
　　李新民脸色难看，“这谁通知你来的，不像话，这是厂里，你当是自己家啊。”
　　他倒是没太惊慌，但这闹起来，场面上就更难堪了，影响太坏。
　　“是你们厂的放映员同志，叫许大茂的，还好人来通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事。”
　　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就要动手。
　　杨卫彪还在厂呢，赶忙说：“李厂长，那啥，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好，卫彪，今天辛苦你了，下次在找你详聊。”
　　李新民面带笑意，这是大将，必须笼络住了。
　　杨卫彪把门带上没急着走，听到里面大打出手，这才离开。
　　他本以为聂新国会找上门来了，结果等来了于海棠和娄晓娥。
　　“不好了，出事了，刚聂副厂长下了文件，说你作风有问题，在厂里随意安排吃喝，给厂里带来了经济损失。
　　现在要把你放下车间，不当食堂主任了。”
　　娄晓娥急了，这怎么就影响到她男人了呢。
　　于海棠更急，“姐夫，这可咋办啊！”
　　杨卫彪愣了一下，我去，没想到他中招了，聂新国够可以的啊，不过这样也好，很快大伙就该知道，少了他，这食堂还怎么运转起来。
　　正好这个月缺口大，还没来得及申请资金。
　　“没事，正好我去车间锻炼几天，不然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了。”
　　他这话是说给两女听的，只是别人相互不知道罢了。
　　“姐夫，真的没事吗？”
　　于海棠不是太确定，因为马上就要广播了。
　　“真没事！不用多久，我就能官复原职。”
　　杨卫彪真没当回事，他经得住查，没从食堂拿一分钱，虽然偶尔安排吃喝，但他都是结账了的啊！
　　聂新国敢这么搞他一把，他要是不找回场子，意难平，不过得缓一缓，聂新国对他来说还有用，得留着对抗李新民。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处罚消息。”
　　“我厂食堂主任杨卫彪同志，自从管理食堂以来，经常招待吃喝，远超规定标准，给我厂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经聂副厂长批准，现在决定下放杨卫彪到锻工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希望各位工友引以为戒，保护公家财产！”
　　广播是于海棠念的，但在里面夹杂了私货，直接把聂副主任给点了出来，给人一种在公报私仇的感觉。
　　哗然！这广播一出，全厂哗然，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招待吃喝是食堂主任吃喝了的吗？
　　还不是厂领导给吃喝掉的啊！
　　上面让招待，食堂主任能不安排吗？
　　这怎么就犯错误了呢！
　　“我看就是胡闹，没了杨主任，咱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就是啊，聂副厂长这不是乱来吗，他仗着自己家世好，当然不缺吃和，可咱们工人不行啊！”
　　“不行，这事咱们不能答应！”
　　工人们闹腾起来，而食堂后厨更是如此，傻柱当场就把锅铲给甩了。
　　“这菜我不炒了，合着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领导，最后让杨卫彪给背锅了啊！”
　　傻柱关键时刻还是讲义气的，而且真算起来，他在食堂带的饭盒就太多了。
　　反倒是杨卫彪啥便宜都没占过，可现在却成了吃喝浪费的典型，被下放车间，这还让食堂后厨怎么干活！
　　秦淮茹见此，第一时间跑去杨卫彪办公室了，晚了，担心排不上号。
　　结果正见到杨卫彪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在腾办公室了吗？
　　“你来干嘛？看我笑话，还是想趁机举报。”
　　杨卫彪脸上带着笑意。
　　“你知道的，我不敢！当初我选择错了，这次不会，你就是下放车间，真当工人，我也跟着你。”
　　秦淮茹不是来烧冷灶，就是想来看看。
　　“行了，你这话感动不了我。你就老老实实在跟我些年头，等你四十多岁，人老珠黄，我自然会放过你。”
　　他这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场面话都不说。
　　“我要一直跟着你。”
　　秦淮茹赶紧表态，又说：“我帮你收拾吧，你这东西好多的，要腾出办公室不容易。”
　　“谁说我要腾了，我只是整理一下资料，这门给我锁起来，谁都不能动。过阵子就还得用。”
　　杨卫彪觉得正好回到工人的身份，这也是一种保护。
　　关键是下放归下放，他是正式干部，这工资不会少一分啊。
　　除非是把他给开除了，聂新国还没这个本事开除一个正式的主任。
　　如果他那亲戚敢插手干涉，他也会教做人，不惜硬钢一把。
　　“你到食堂后厨去，把人召集到一起，我要开个会。”
　　杨卫彪也不是软柿子，明儿就让食堂的伙食标准降下来，三天不见荤腥，这招待就废了。
　　“嗯！我这就去。”
　　秦淮茹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叫住了。
　　“等一下，我这办公室再用一回。”
　　杨卫彪这会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秦淮茹点头，转身走了过来……
　　……
　　食堂后厨，杨卫彪神清气爽到来，众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了。
　　他虽然被下放，但也得走流程，今天依旧是食堂主任。
　　“杨主任，上面不能这样的啊，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绝对没有广播里说的那样。”
　　“就是啊，杨主任我们挺你。”
　　“杨主任，我们都听你的。”
　　后厨的人不敢说所有人都对杨卫彪忠诚，但起码大部分是有的。
　　杨卫彪点头，看着几十号人，有傻柱、南易、马华、刘岚等铁杆，也有如胖子这些有反骨的。
　　“没事，今后食堂的运转依旧，但是呢，要吸取教训。
　　第一，严格按照招待标准执行，只能低不能高。
　　第二，我提议各位带剩菜剩饭时，多留意点，别被抓到了把柄。
　　就这样吧，崔春草和秦京茹，你们俩来一下，我单独说下采购的问题。”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有谁不服，等这事过了在秋后算账。
　　“杨大哥，不会有事吧！”
　　秦京茹有点担心，她可是还想当厂长夫人的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
　　杨卫彪文绉绉了来了一段，这才说：“有个屁的事，我就是去车间锻炼一阵养好身体。
　　你们采购这边我要安排一下。
　　首先就是账目，你们俩清楚的，这月招待费已经快用光了。
　　从今儿开始，招待菜全部用素菜代替，炒菜不配食用油和荤油，改用水煮和酱油代替。
　　另外为了节省资金，京茹你这边只采购素菜，有啥吃啥。
　　春草这边你继续在公社收货，但是呢，把荤菜送到钢铁总厂去，那边我会打招呼，不会影响到你的收入。
　　此外你跟秦京茹一起采购素菜，尤其是大白菜，工人的菜还是要保证的，只是我这边不在提供肉食。”

第147章 安排
　　顿了下，他又说：“等这个月一过，下月有了招待费，也严格按标准执行。还有，去把傻柱和南易叫来。”
　　“嗯！”
　　两人走后，傻柱和南易很快就过来了。
　　杨卫彪又交代了一番，跟着就提前下班走人，不管了。
　　跑去丁秋楠那边泡病号，这多好，也躲个清闲。
　　然而晚上回到院里，还是被堵住了。
　　“卫彪，你这没事吧！”
　　阎埠贵有些担心，他已经收到消息了。
　　“三大爷，您老啊就别替我担心了，这小事。您之前不也被下放扫了一年的地吗。”
　　杨卫彪直接来了个暴击，揭短了。
　　“你能开玩笑，就是真没事了。”
　　阎埠贵相信杨卫彪不是没脑子的人，肯定有退路的。
　　“嗯！您老就等着瞧吧，轧钢厂食堂，没了我杨卫彪，那是真不行。”
　　杨卫彪笑了笑，等到了后院，就被刘海中和许大茂给堵上了。
　　“卫彪，你这是用的苦肉计？”
　　刘海中是清楚的，三人各自为政，他和许大茂都出手了，没想到杨卫彪一出手，把自己主任位置都给搞掉了。
　　“也不算是，就是躲躲风头，等这阵子过了就没事了，我正好到车间锻炼一阵。”
　　杨卫彪真没当回事，正好可以把锤子捡起来，人过三十了，身体最重要。
　　许大茂说：“杨卫彪，伱说这次谁能赢？”
　　“都赢！李新民和聂新国两人，最后就是一正一副，咱们三人都会落到好处。
　　所以啊，这会被打击了不算啥，笑到最后还是最重要的。”
　　杨卫彪感觉许大茂可能要中招了，李新民今儿受了罪，总得找人出气。
　　等他回到家，于莉也知道这事了，好生安慰了他一番，这生活也美。
　　到了第二天上班，他直接去领了一套新的工人服换上，在阵阵欢呼声中来到了锻工车间，干起了老本行。
　　依旧还在锻造火车轮子，这手艺还没稀松。
　　结果没半小时，李新民就找来了。
　　“卫彪，是我连累了你啊！”
　　李新民脸上有点花，是被老婆给抓了的。
　　“没事，您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次，这能算什么。”
　　杨卫彪就当时还人情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明显你是受到牵连，卫彪，你放心，等我上位后，第一时间就把你调回去，还会给你升职。
　　聂新国那里斗不过我的，还有许大茂，这次的事因他而起，我今儿就把他调去电影院当检票员。”
　　李新民要出手了，吃了这么大亏，要是不找回场子，上面也会质疑他的能力。
　　“那就先谢谢李厂长了。”
　　杨卫彪还真需要升职，从食堂主任升为副主任，因为到时候就是革委会主任领导轧钢厂。
　　但食堂这一块他依旧会抓在手中。
　　准备这么多年，他手握重金，关系网遍布，都还没有出手。
　　李新民满怀愧疚的走了，回到办公室就发出调令，很快工厂里的喇叭响起。
　　放映员许大茂同志调离轧钢厂，去当光荣的检票员，连电影都放不了了。
　　轧钢厂是个大厂子，下辖有电影院、旅馆等业务。
　　一则是作为员工福利，还有就是招待客户用，同时也能赚取一点活动资金。
　　“杨卫彪，哥们栽了！”
　　许大茂第一时间就哭诉的找到车间，看着杨卫彪满头大汗的正在挥动锤子，难兄难弟啊。
　　杨卫彪又抡了几锤，这才交给旁边的老师傅。
　　“走，到外面抽根烟。”
　　他虽说下放车间，不干活别人也不说什么，但这时候不能脱离群众，加上想锻炼身体，那是真的在当锻工。
　　不过想休息也简单，打声招呼就行，比如这会有人找来。
　　“大茂，广播我都听到了，你呢，就安心的当检票员，等过阵子就好了。”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只要许大茂不整他，他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唉，可现在看来是二大爷赢了啊！”
　　许大茂想得很多，李新民居然战斗力不行，他和杨卫彪都栽了。
　　许大茂这会还以为，他去电影院当检票员是聂新国下的命令。
　　杨卫彪愣了一下，他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误会了？好事啊！
　　“大茂，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他给发了支烟，这兄弟能处，居然反复横跳，不是自己找坑吗。
　　“杨卫彪，我想投靠二大爷，反正李新民已经看到了我的态度，要是聂新国赢了，皆大欢喜。
　　要是李新民赢了，这不是还有你吗，再坏也不至于当检票员吧。
　　杨卫彪，实话跟你说，我快没钱了，之前购买股份后，倒是还剩下一些，可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花掉了。”
　　许大茂早就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反正想着公司来钱快，天天在外面下馆子。
　　还经常请客，不仅如此，还到处送礼，想学杨卫彪，跟领导们打好关系。
　　还有这次举报，他也花费不少，这导致他没快没钱了，检票员的工资养不活的。
　　而且许大茂跟杨卫彪不同，不是干部，调岗之后工资也得跟着变动。
　　“不是，你分红拿了两万六，之前购买股份花了一万五，这还有一万多，你都花光了？”
　　杨卫彪有点晕，这花钱能力有点离谱啊。
　　“分红余下的是有一万一，可我还了老爹那里的一千，还有三千当初投到公司里了。”
　　许大茂也不知道自个儿是咋花的钱。
　　“那都还有七千啊！”
　　杨卫彪依旧觉得这有问题。
　　“这不都好几年了，每年花个一两千不过分吧。本来还剩下两千，这段时间为了活动，快花完了，就还剩下几百。
　　不过也没关系，等公司盈利就赚回来了，我那股份还值三万五呢。”
　　许大茂也不是太慌，他主要是想当领导。
　　杨卫彪心中一动，说：“大茂，那哥们得帮你一把，你到底还剩几百，我这儿有个好东西，帮管你用得上。”
　　“还有六百多，什么东西？”
　　许大茂来了兴趣。
　　“小黄鱼，黑市价八百块，你给六百就行了。我本来留着自己送礼的，但现在看来暂时用不上，你先拿去用吧。”
　　他还真就亏了两百，不过自己拿到黑市上去卖，也容易出问题，不如转给许大茂活动起来。
　　“那感情好！什么时候交易。”
　　许大茂觉得小黄鱼真能用上，送给聂副厂长不就妥了吗。
　　“中午我回去一趟，你把钱准备好。”
　　没多久到了中午，杨卫彪叫上秦京茹出去了，到了租住的那楼里。
　　反正食堂的饭菜也没啥可吃的，不如回去下面给秦京茹吃。
　　“杨大哥，一碗面条够了吗。”
　　秦京茹在锅里挑着面条，下午还得上班，要做别的菜也赶不上。
　　“够吃了！”
　　杨卫彪给吃美了，因为面里还放了肉。
　　“京茹，我现在在车间当工人，暂时没法跟你扯证。
　　你先等等，等我官复原职，当上副厂长，到时候就提亲，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原本说好的五月娶人过门，这赶不上了。
　　“嗯！”
　　秦京茹点头。
　　“你放心不用等多久的，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
　　杨卫彪再次解释，这得说清楚。
　　秦京茹继续点头，就是不话说。
　　……
　　下午，杨卫彪回到厂里，就把金条给了许大茂，当然也收了六百块钱。
　　估计许大茂应该是没钱了，但别人也过了几年好日子，这不亏。
　　拿到金条后，许大茂第一时间就去了聂新国的办公室。
　　今儿他要是不忙活，明天就去检票了，不属于宣传科，到时候在进厂就会比较麻烦，也容易被盯上。
　　“许大茂，你来干嘛。”
　　聂新国正在绞尽脑汁谋划怎么上位，他跟李新民的梁子结下了，谁输谁倒霉。
　　“聂厂长，我这是来跟您汇报工作。”
　　许大茂没废话，上前就把金条放到了桌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想汇报什么工作？”
　　聂新国没有动金条，这玩意儿可不好拿啊。
　　“聂厂长是这样的，之前呢有一些误会。我跟刘海中是一个院里的，他是我二大爷，我们关系非常好。我想跟他一起替你办事。”
　　许大茂把二大爷给抬了出来，这应该能行了吧。
　　聂新国点头，刘海中可是他手下大将，战斗力杠杠的。
　　至于这许大茂，是得罪李新民被整了，谁让之前人跟杨厂长走得近呢。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倒是可以把人用起来，放映员还是有点价值的。
　　“许大茂，你是因为被调去当检票员不甘心吧。”
　　“是是，我不想当检票员，想跟着您干大事。”
　　许大茂赶忙表态，看来这是有戏了。
　　聂新国想了想说：“这样，我打算在厂里成立工人纠察队，刘海中任组长，你来当个副组长。
　　不过你要先去电影院检票，走个流程，下周我再把你调回来。”
　　“好好，感谢聂厂长的栽培。”
　　许大茂高兴了，这真当官了啊，虽然是个副组长，可纠察队一听就是干大事的。
　　很快许大茂就告知了杨卫彪这事。
　　杨卫彪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过程中出了一些偏差，但纠察队一成立，娄晓娥就成了靶子。
　　当即杨卫彪就托人到宣传科把人叫到了小仓库，他也不怕被堵门，在外人看来他还是单身。
　　“卫彪，你找我干嘛。”
　　娄晓娥见约到小仓库，这自然高兴。
　　“娥子，之前你给我的嫁妆已经藏好了。
　　但你家里那边的东西整理得怎么样了，再不藏好要出事的。”
　　杨卫彪也是真关心，别的不说，就娄晓娥那嫁妆，原剧里许大茂只是偷拿了很少一部分，到了后来就值大发了，风头一过就敢拿五万出来做生意。
　　娄家的财富是天量的，真正的大资本家。
　　“我爸给藏亲戚那边了，应该问题不大。”
　　娄晓娥敢和杨卫彪说，是因为信任，两人已经私定终生了。
　　“嗯！暂时放那边吧。地址你别告诉我，谁也不能说。
　　放心，你家那边我会盯着的。”
　　杨卫彪感觉可能娄家还是要跑，这么大的资本家，不抄出点东西来，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他如果上位够快，要保住娄家，也不是不能操作，但也要看后面的形式。
　　这会既然都约了，那就和娄晓娥聊一会，不荒废了这青春。
　　“娥子，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卫彪，我愿意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
　　外边如火如荼的在进行着发展，院里尤其要属刘家俩小子和阎家三小子在闹腾。
　　无数人中招，愈演愈烈！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业务也只有暂停了，工资也就发不出来，因为账面上没钱了。
　　三万块的备用金，以及六千多块钱的利润，全砸进去了。
　　但是货还在，只是这种状况下没办法出手。
　　这一下子，除了刘海中日子好过，阎埠贵和许大茂这日子都不行了。
　　连带杨卫彪的业务也受阻，因为他目前被下放车间，已经不是食堂主任。
　　“醋溜白菜了您呢！”
　　“炝炒白菜来了。”
　　“开水白菜走您……”
　　食堂包间，随着一道道菜上桌，另外还给准备了八个窝头，以及一瓶散篓子。
　　“聂副厂长，菜齐了，您慢用。”
　　马华说着就要往外走，今儿这招待菜不用等着收拾桌子了，连点荤油都没有，还不如中午工人吃的菜。
　　聂副厂长这脸都绿了，怒道：“你等等，这就是我们厂的招待菜？把你们杨主任……”
　　“聂副厂长，您忘了，我们杨主任下放车间了，在锻造火车轮子。”
　　马华也是能说会道，都学会抢答了，尤其杨主任在的时候可是挺照顾他的，这让他对聂副厂长也是气愤不已。
　　“就算他杨卫彪不在，你们招待菜就整成这样，八菜一汤全是白菜。”
　　聂副厂长感觉被打脸了，今儿请的虽然不是重要客户，但也是兄弟厂的领导，这不给人难堪吗。
　　“聂副厂长，您这说得可不对，只有七个白菜，这还有一道素猪耳朵，还有这汤是醋葱汤，开胃的。”
　　马华不给惯着，他不怕啊。
　　“醋葱汤，这不洗锅水放了点醋和葱吗，还有这素猪耳朵，明明就是手撕的泡姜……
　　我懒得跟你多说，快，让师傅炒点硬菜上来，把这些菜和窝头都给我换掉，酒拿茅台出来。”
　　聂副厂长必须要拿出点威严来。
　　“这没了，这月招待费已经用光了，还剩十天都只有这种标准。”
　　马华实话实说，连杨主任都下去了，还想大吃大喝？没门。
　　“怎么就没了，之前不都是这么招待的吗，把账本拿来，看来你们食堂问题很严重，必须严肃处理。
　　有问题的，搞贪污的，全部依法处置，看来得开除几个人你们才知道好歹。”
　　聂新国怒了，但很快随着账本拿来后，他就傻眼了。
　　“这招待费真用光了？”
　　“聂副厂长，真的用光了。”
　　来的是刘岚，她虽然是和面的，但也兼顾了杨卫彪的助理，对账目很清楚。
　　“胡闹，那之前几个月怎么没出问题。”
　　聂新国门清，杨卫彪还真没贪污，这招待本来就是干部在吃喝，他的招待更是不少。
　　尤其今年以来招待特别多，也没见经费不够啊。
　　“聂副厂长，之前是杨主任能采购到计划外的便宜食材，也能先赊账，下月在倒腾，但现在杨主任下放车间，食材没人采购了。
　　还有这个月的招待比上个月还要多，所以这才二十号就没资金了。
　　另外招待用的白面也没了，只剩下不多的棒子面。
　　原本杨主任是想申请一笔经费的，但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账本都在这里，属您和李副厂长招待最多，杨厂长排在第三，账目经得起调查。
　　今儿就这八菜一汤，都是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刘岚恨不得给聂副厂长两巴掌，这不乱来吗，没了杨主任，后厨也跟着吃苦。
　　“行吧，明儿我想办法申请一笔经费下来。现在食堂谁做主？”
　　聂副厂长只能吃这哑巴亏了，真查起来，他这招待标准超了两倍都不止。
　　“没人做主，食堂没有副主任，这几年一直是杨主任在安排。”
　　刘岚得把话说清楚了，因为聂副主任是前年调来的，不清楚之前的情况。
　　“行，知道了。明天会有新的食堂主任到岗。”
　　聂副主任心想，少了张屠夫难道只能吃带毛猪？
　　这会不光是这个包间，其它包间也纷纷在闹腾，因为这边好歹用白菜凑了八菜一汤。
　　其它包间就三个白菜盘子，汤就是洗锅水。
　　倒不是说轧钢厂后厨真没食材了，而是工人吃的菜和招待菜是分开算的，招待费用光，没人做主，谁敢动工人的伙食费。
　　第二天一早，聂新国就召集所有厂干部开会，包括李新民也来了。
　　至于说革委会主任的位置，这周就能定下来。
　　轧钢厂毕竟是大厂子，对于主任的位置很慎重，加上聂新国和李新民还在斗法，所以上面到现在还没决定用谁。
　　“今天这个大会暂时由我主持，是商讨食堂主任的事情。”
　　聂新国今天就有招待，如果不处理好，晚上还得吃白菜，都不敢把人领导食堂包间去。
　　至于说外面那更不安全，家里也不行，在风头上容易被举报，所以还得是在食堂才行。

第148章 商讨
　　“聂副厂长，这事确实要商讨，您是不知道昨晚上我招待客户，七个人啊，就给上了仨个白菜，七个窝头，这让人怎么吃。”
　　“就是啊，食堂的人也太乱来了，杨主任不在，这简直克扣咱们的招待费了吧！”
　　干部们怨声载道，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李新民端着茶杯，没有开口，心里却是门清，就食堂那地方，除了杨卫彪，别人还真玩不转。
　　那海量的招待，先不说钱不钱，食材物资别人都搞不到，这还招待什么。
　　“肃静！没了杨卫彪，在找一个食堂主任就是了。
　　现在谁说说愿意当这主任，兼任的也行，只需要保证招待水平回到之前的标准，但不要超标，这是前车之鉴。
　　杨卫彪就是因为超标招待，犯了错，才下放车间的。”
　　聂新国这话一出，只要是厂里的老干部都傻眼了，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锻工车间的主任就忍不住叫道：“聂副厂长，你刚来厂里没两年，不知道情况，咱们厂的食堂主任除了杨卫彪，没人能干得下来。”
　　见有人出头，又有干部出声，“就是啊，我是老员工了，在杨主任之前，那招待不是谁都可以签单的。
　　有没有杨主任，区别大了去了。
　　现在杨主任下去了，招待又不能超标，这活我干不了。”
　　“我也干不了，就咱们厂的招待标准，照着之前的吃法，别说一个月了，就是半个月都顶不住。
　　我都怀疑过是不是杨主任自己出钱垫付了，这几年下来居然都没出问题。”
　　“聂副厂长，这事啊，我得说句公道话，你说杨主任在时，远超招待标准，这事不假。
　　但你要说杨卫彪经常吃喝，那就是扯淡了，我见过很多次，杨主任中午也吃大锅菜，他自己又不招待客户。
　　还有，伱说给我们厂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可据我所知，我们厂的招待花费从来没超出过标准花费。
　　这叫什么？别人杨主任有本事搞到便宜的物资，想办法填补了空缺。
　　这种做好事，供我们干部吃喝的好主任，您无缘无故把人搞到车间，这还怎么玩，干脆以后大家都不要在厂里招待了。”
　　出声这人是李新民的亲信，直接拉满了战斗。
　　“聂副厂长，要不您来兼任这食堂主任吧！也不用参照杨主任之前的标准。
　　就按照厂里规定的标准花费招待就行了，平均每人四两主食，三两肉菜，八两素菜，油水足，酒管够，我就服你。”
　　又有人出来战斗，他也是气得不行，原本之前给杨主任说好了，这周安排他的亲戚来搓一顿好的，现在好了，泡汤了，让他也丢了面子。
　　而且大家都不满意，你聂新国在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把大家都处理了吧！
　　谁家还没几个老领导，或是家里有亲戚呢，要是犯了众怒，聂新国顶不住的。
　　聂新国脸都绿了，无比难看，怒道：“这么大一个轧钢厂，难道就找不出比杨卫彪更强的人？
　　好，好啊！你们都不愿意干这食堂主任，有的人是愿意。
　　马上、立刻发广播，从全厂招收食堂主任。
　　他杨卫彪以前不过是一锻工，我就不信了，咱们厂几千号人，找不出一个能安排招待的能人。”
　　这话明摆着威胁要打众人的脸，可大伙根本不在意，因为真的找不出来。
　　即便有傻子愿意干这食堂，最后也会悲剧收场。
　　一个月光招待费就要花大几千，这谁顶得住。
　　“各位工友请注意，现在播报一条招聘消息。
　　因食堂主任位置空缺，影响到大伙的正常用餐，现全厂内招收食堂主任，身份不限，只要觉得能胜任，都可以到总经办登记面试……”
　　这广播一出，再次引发哗然，也有人蠢蠢欲动，想成为第二个杨卫彪，但马上就被清醒的工人泼了冷水。
　　“王二，你傻啊，这食堂主任要是那么好当，当初周主任是怎么下来的。
　　还有你能解决那荤菜？现在明摆着那些干部不愿意接手食堂，你上赶着凑，不是找死吗。”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没被泼冷水的工人跑去面试，但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
　　难题就是，在有限的资金内安排远超标准的伙食。
　　“这明摆着坑人，我赔光家底也办不到啊。”
　　“我不报名了，谁愿意谁干。”
　　“杨主任呢，还是把杨主任找回来吧，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一天天的不干正事。
　　杨主任是因为招待超标下放车间，现在招收主任，又要达到招待标准，这招待个屁啊。”
　　工人们骂骂咧咧的走了。
　　后厨也有人动了心思，胖子就来了总经办的门口，在外面听了一会，就跑路了。
　　招待菜他清楚啊，那是大鱼大肉，没了采购渠道，这根本就办不到。
　　不过胖子没有放弃，跑去找春草打听情况。
　　“春草姐，那个，我就是好奇啊，杨主任在的时候，是怎么采购到那么多便宜肉食的，您肯定清楚吧，要不少采购点回来，咱们也能跟着开荤。”
　　这话一出，崔春草盯着胖子看了好一阵，这人是反骨仔。
　　“胖子，你别打听了，采购不到的。你要有办法自己去采购。”
　　胖子吃了瘪，依旧没放弃，去找秦京茹，结果秦京茹直接开骂了。
　　跟着秦京茹就去找了杨卫彪说这事。
　　“告诉傻柱，安排胖子劈柴洗碗，等我回到食堂，就把他开除了。”
　　杨卫彪原本想给胖子一个机会，因为这人是坑了点，但学厨的天赋很高，以后能给他当个工具人。
　　结果这才不到三天啊，就想抢他位置了，这种人不能留。
　　等等，直接开除太便宜了，还是去农场改造吧，去待个十年，教教怎么做人。
　　轧钢厂毕竟人多，总经办那边经过一天面试下来，还真有找到了几个感觉合适的。
　　最终定了一个名叫陈建设的人担任食堂主任。
　　可当天晚上的招待依旧没有好转，后面连续两天也没得到改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怕账面上申请了资金，也根本买不到超出标准的物资。
　　这让陈建设动了心思想去黑市倒腾，谁知道刚采购完就出事了。
　　尤凤霞带着红袖章，精准的把人抓了起来。
　　这下乐子就大了，陈建设直接被开除。
　　不仅如此，还因为投机倒把，涉及金额极大被送去劳改了。
　　这种情况下，即便有食堂主任备选，也没人敢上了，虽然这位置眼热，但是废人啊。
　　当初的周贻海坐牢去了，杨卫彪调到车间，陈建设还不到三天就进去了。
　　怎么算都好像就杨卫彪镇得住，以至于不仅是工人，干部群体中杨卫彪的呼声也是最高。
　　这给聂新国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还有一天就将揭晓革委会主任的人选，也不知道能否上位。
　　……
　　杨卫彪却没管这些，在车间忙活了一天下来，到点就下班。
　　但明天没活干了，停工了，要学习思想。
　　“卫彪，你等等，有个事要跟你说。”
　　阎埠贵把人叫住。
　　“三大爷，啥事？”
　　杨卫彪心想，昨天刚说了公司的情况，不会又催着他倒腾吧。
　　这真动不了，最近抓得太严了。
　　“是冉秋老师，我今儿在学校见她在扫地，我跟她打招呼，她都不敢应声。
　　人这是好心，不想连累我啊。
　　卫彪，你跟冉秋叶老师不是认识吗，你要有法子就帮帮她。”
　　阎埠贵不是热心肠的人，但对冉秋叶不一样，之前他生病，别人送过粮票。
　　后来他一直在学校装穷，冉秋叶又送了几次粮票，还有肉票给他改善生活。
　　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至于说杨卫彪有没有能力，这点阎埠贵不怀疑。
　　“行，明天我到学校去一趟！”
　　杨卫彪皱眉，冉秋叶这人确实挺好的，懂礼貌，不让人为难。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学校，不过等学生们上课了才进去。
　　果不其然，在前院操场上就见到了穿着朴素的冉秋叶在扫地。
　　“冉秋叶，呃，冉老师！”
　　他这叫顺口了，直接叫人名字，这不太好。
　　冉秋叶眼前一亮，“杨师傅！”
　　可刚喊完，想到自己的身份，连忙说：“杨师傅你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连累啥啊！我的情况不见得比你好，走吧！”
　　杨卫彪示意人进大楼。
　　“走什么？”
　　冉秋叶一脸茫然，她真没听懂。
　　“辞职啊！你这都扫地了，还干什么，这老师不当也罢。”
　　杨卫彪就是这么彪，辞掉这破老师岗位，不干了，不就没事了。
　　“啊，我没想辞职，以后还想教书的。”
　　冉秋叶懵了，这可是分配的教师岗位，辞职了工作就彻底没了。
　　“还教什么，听我的，去辞职！”
　　杨卫彪上前就把人扫帚给扔了，拉着冉秋叶就往办公楼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的。”
　　忽的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盛气凌人。
　　“一边去，这没你的事。”
　　杨卫彪根本没把这人当回事。
　　“你怎么能帮她？”
　　中年女人难以置信，这不想活了？
　　杨卫彪冷声道：“我现在就让她辞职，不能留她在学校，这没问题了吧！
　　你要还找事，我就让人到你家去找事！”
　　“这，这……”
　　中年女人不敢说当了。
　　杨卫彪直接拉着没反应过的冉秋叶去了办公楼，不到十分钟就把辞职这事给办了。
　　然后帮着冉秋叶收拾好东西，给带出了学校。
　　“杨师傅，你可害苦我了。”
　　冉秋叶欲哭无泪，这好好的工作就没了啊。
　　“好了，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另外给你找个工作。”
　　杨卫彪看着人这样，忽然觉得是不是稍微冲动了一点。
　　“可我就想教书！”
　　冉秋叶的理想就是教书，大学毕业那会，就是因为家庭成分，耽搁了一年，她也愿意等。
　　“好，就教书，到时候我来安排。但现在不能，我见不得你扫地，呃，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我不能见你受罪。”
　　杨卫彪这差点就说错话了。
　　然后已经说过了，冉秋叶不由一阵脸红。
　　“杨师傅，那你不是也在车间了吗？”
　　“我那不一样，我之前就是车间工人，还有我这很快就会官复原职，但你不同……”
　　他忽然凑到人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拿什么等？
　　所以辞职是最好的选择，我到时候在帮你联系学校。”
　　“啊！”
　　冉秋叶捂嘴，竟然要那么久，她怎么等？
　　“没事，别多想，这不有我吗，走，我送你回家。”
　　杨卫彪真就是帮忙，觉得冉秋叶不该受这罪，而且他不是快有孩子了吗。
　　到时候让冉秋叶帮忙教孩子，多好，保管能培养几个大学生出来。
　　“嗯！”
　　冉秋叶看着把抓着的手腕，也没力气抽回来。
　　好在等上了挎斗车人就松开了，她正襟危坐，不敢看旁边的杨卫彪。
　　“那啥，你家在哪儿？”
　　杨卫彪忽然发现不知道地方。
　　“在钟鼓楼那边，离这里不远。”
　　冉秋叶轻声说道。
　　“得嘞！”
　　很快，杨卫彪载着人到了地方，顿时傻眼了。
　　“冉秋叶，你住的居然是独门独户的院子？”
　　这一激动，又直接喊人名字了，实在是太惊讶，有这院子，不是明灯一样吗，妥妥的资本家没跑了。
　　“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我家就这个小院子了，我爸妈也不住这儿，他们在外地工作，那边比较偏僻，没受到多大影响。”
　　冉秋叶说着就打开门锁，领着他进了里面。
　　确实是一个小院，都不成四合院的标准规格，但房间却不少，初略数了数，除了正厅和厨房，另外都还有六间房。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婆，早知道我就该……”
　　杨卫彪本来想开玩笑来着，但想着冉秋叶的性子，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就该什么？”
　　冉秋叶扭头看着他，仿佛想要个答案。
　　“就该早点认识你啊，万一哪天我落难了，还能找你接济。”
　　杨卫彪还是开玩笑了，不过把程度给降了下来，不至于那么尴尬。
　　“好啊！”
　　冉秋叶很认真的回答。
　　“那我可当真了。你这些东西放哪里？”
　　杨卫彪这会还抱着冉秋叶在学校的物品。
　　“放我屋里吧！”
　　冉秋叶没有避讳，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闺房。
　　杨卫彪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幽香，这真挺特别的呢。
　　“杨师傅，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别，你不怪我拉着你去辞职就好了。那你先歇着，最多一个月，我会帮你搞定学校。
　　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你知道我住哪儿的。如果我没在院里，你就让阎埠贵给我带话。”
　　杨卫彪觉得做了件大好事，这念头也通透了。
　　“杨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冉秋叶问出了疑惑，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的答案。
　　“喜欢就帮你呗！就这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知道你住这儿，有空我就过来看你。”
　　杨卫彪赶忙溜了，他这感情上还是一糊涂的账，就不要在撩人了。
　　……
　　周五到了，这天上面终于确定了人选，轧钢厂成立革委会，李新民任主任。
　　聂新国以及其余还有五人任副主任。
　　下面还有刘海中任纠察队组长，许大茂任副组长，同时保卫科依旧保留，张利民任队长。
　　李新民上任之后，只隔了一天，就提拔杨卫彪为革委会副主任，兼任食堂主任。
　　这提议没有遭到任何人反对，哪怕聂新国手握纠察队，也依旧默许了。
　　实在是缺了杨卫彪，这日子没法过了。
　　尤其在昨天下午，工人们已经开始闹事，因为这一周食堂的菜都没有油水，更别提荤菜。
　　干部们也是苦不堪言，就是聂新国自己也扛不住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条晋升消息。”
　　“我厂杨卫彪同志，在管理食堂期间，经查明，未存在私人招待吃喝的经济问题。”
　　“经革委会领导一致决定，现晋升杨卫彪同志为革委会副主任，兼任食堂主任。”
　　“并号召广大工友，向杨卫彪同志学习！”
　　于海棠轻快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她心心念念的姐夫又崛起了。
　　这也够魔幻的，杨卫彪到车间才多久，这又恢复原职还晋升了。
　　如今的革委会副主任，可是相当于之前的副厂长。
　　按照以前的晋升规则来说，想当上副厂长太难了。
　　但革委会就不一样了，权利无限大，只要一致同意，就能决定内部的晋升和罢免。
　　“杨主任，恭喜啊！”
　　“杨主任我就知道你迟早得回去。”
　　“杨主任，这下咱们有好日子过了。”
　　杨卫彪笑着说：“后天周一中午，食堂提供两个荤菜，伙食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他没有学什么一定要三顾茅庐，听到广播后，直接就去了宣传科。

第149章 又来了
　　“姐夫，你怎么来了。”
　　于海棠眼前一亮，这是来看她的吗。
　　“杨卫彪，恭喜啊！”
　　娄晓娥也是眼神发亮，心上人升职了，这得好好庆祝。
　　“呃，我来借用一下广播说几句话。”
　　杨卫彪走到广播室，把开关推上，直接就说：“各位工友、同事们下午好，我是杨卫彪，感谢大家的信任与支持！
　　从下周开始，厂里的招待恢复到二十号以前的水平，只要是正常招待，吃完签单，不够再加！
　　工人打菜窗口以后每半月一次大荤菜，每周一次小荤菜。
　　只要我杨卫彪在轧钢厂食堂一天，一定会为大家解决好吃喝问题，谢谢大家！”
　　他没找聂新国的麻烦，因为不到时候，但也要宣告自己归来。
　　他是因为招待大吃大喝下去的，现在回来，就要继续搞大吃大喝，谁敢不服！
　　聂新国听到了广播，脸色自然不好看，但忽然间觉得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这杨卫彪管着食堂，对他只有好处，不能因为别人去救了李新民一次就结下大仇吧！
　　这会办公室里刘海中和许大茂都在。
　　刘海中虽然经常坑队友，但还是讲良心的，当即就说：“聂副主任，杨卫彪跟我和许大茂是一个院里的，还都住在后院。
　　我是他的二大爷，他和许大茂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仨的关系很好。
　　他那个人您别看人很霸道，但是心好。
　　以前李新民帮过他，上次他肯定得帮人一次，再说他也没有特意针对过您吧，您看之前的事要不就算了？”
　　刘海中也是担心杨卫彪有什么后招，
　　许大茂想了想也说：“是啊，聂副主任，要说别人，我许大茂肯定不服，但杨卫彪跟我是兄弟，要不，我做东，跟人讲和。
　　以后这厂里，用到他的时候还有很多，别的不说，他在运作物资方面非常厉害，那肉联厂、制衣厂、纺织厂等等，都给他面子。”
　　聂新国有点傻眼，手下两个大将居然都替杨卫彪说话。
　　“你们怎么不早说，我都把人得罪了，下放车间，哪有那么容易讲和。
　　这事先这样吧，我不会在针对他，希望他也别来整我。”
　　聂新国还真有点怕了，他有纠察队，但如果杨卫彪率领保卫科。
　　互相伤害之下，谁也顶不住。
　　相当于他把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两员大将给送到了聂新国那里，所以这人得留着。
　　以后轧钢厂的扫帚有聂新国的一把！
　　“海棠、娄晓娥，晚上我在食堂摆一桌，你们可都要来啊！”
　　“好的姐夫！”
　　“卫彪，我一定来。”
　　于海棠和娄晓娥看着意气风发的杨卫彪，不自觉的都痴了。
　　杨卫彪点头后离开了，他这个副主任只有头衔和权利，最多涨点工资，但其它的待遇却没有提上来。
　　比如无法获得副厂长相对应的福利房，但权利是个好东西，只要胆子大依旧能搞到房子，只是没必要。
　　他有钱，到时候直接买就行了。
　　现在他迫切的是想搞到一辆轿车来开，杨厂长那一辆就不错，也不用配司机，他自己就能行。
　　当即就他就去拜访了李新民，提到了这事。
　　“老杨的车伱拿来开也好，他反正是用不上了。对了，老杨好像还关着的，卫彪，你看怎么处理？”
　　李新民倒不是怀疑杨卫彪和杨厂长有什么瓜葛，就是正常询问意见。
　　“安排去打扫厕所吧！这人思想有问题，就该好好反省。”
　　杨卫彪记得杨厂长只是打扫卫生，比厕所要好，但其实越惨越容易在厂里生存下来。
　　十年后杨厂长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到时候还能干个两年。
　　“这好，那就这么办，这事你去通知，顺便让他把钥匙交出来。”
　　李新民不是要整杨卫彪，而是他现在无人可用啊，那保卫科的张队长，也不是心腹。
　　杨卫彪没有拒绝，他不怕背上这点骂名，只要杨厂长自己明白就好。
　　“李主任，我看您这边缺少大将啊。聂新国那边有刘海中和许大茂，都是能搞事的。
　　我肯定是不怕他们，但我觉得还得找一个人来，万一我那天不在厂里，你也有人帮忙。”
　　“这你说得对，你那边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发现你们那院里都是人才啊！”
　　李新民动了心思，要说那刘海中，其实是杨卫彪发觉出来的，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愣是能拉起队伍把他给抓起来，差点就着了道。
　　“有，刘海中的二儿子，叫刘光天，这人是个狠角色。
　　他跟我关系特别好。”
　　杨卫彪得把投资好的大将给用起来，刘光天人品不行，容易反复横跳，但有个优点，只要能压得住，这点跟刘海中非常相似。
　　“嘶！”
　　李新民倒吸凉气，说：“那刘光天可是刘海中的儿子啊，不会倒戈吗？”
　　“刘光天有个优点，只听领导的，明儿我把人带来，您先瞧瞧，前阵子我遇到他，正带着兄弟抄了胡同里地主的家。
　　这样，之前刘海中不是阻止工人生产吗，我让刘光天去让工人们恢复生产。
　　不用所有车间，让轧钢车间恢复就行了，咱们厂要维持利润啊，除了发工资还要招待吃喝，另外有时候也得买几条鱼，开开荤。”
　　杨卫彪暗示了一番，他是反对停产的，不仅影响大建设，也容易养出一群懒汉。
　　尤其轧钢车间是他的手笔，这是履历，必须维持住。
　　“卫彪你说得有道理，那好，明天你把人带来，要是他能在刘海中的阻止下让工人恢复生产，我就给他保卫科大队长的位置。”
　　李新民急需大将，也相信杨卫彪的眼光。
　　随后杨卫彪去了禁闭室见了杨厂长。
　　“厂长，我这边需要你把车钥匙交出来，另外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从周一开始负责打扫厂里的厕所，没问题吧！”
　　“没问题！”
　　杨厂长什么也没说，规规矩矩交出钥匙，知道现在的形势不同了。
　　傍晚，轧钢厂食堂，杨卫彪直接让傻柱和南易安排了一桌，订了个大包间。
　　请了梁拉娣、于海棠、娄晓娥、秦京茹、刘岚，包括俩大厨，最后想了想，也把秦淮茹叫上了。
　　九个人，差了一个，把春草也叫上了。
　　整了十二个菜一个汤，每人三个白面俩窝头，吃不完打包。
　　而当天晚上的招待菜也恢复了正常水平，因为之前聂新国申请了一笔资金下来，至于物资，他空间里有的是，收钱拿货就是了。
　　“各位，满饮此杯，以后都有好日子过。”
　　杨卫彪端起被子，意气风发，
　　但也有可能担任轧钢厂的厂长，这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秦淮茹小口吃着菜，手里拿着一个窝头，她那份主食，剩下的打算带回家去。
　　最近因为食堂的饭菜不行，导致她也没带饭盒回去，孩子们都馋了。
　　现在杨卫彪回到食堂，总算有好日子过了。
　　这一次招待杨卫彪喝得有点多，最后竟是虎妞梁拉娣骑着摩托车把他载回去的。
　　上路后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不是，你真能骑车啊。”
　　“你不是吧，这才发现是我啊，看把你吓得，都到地方了。”
　　梁拉娣拍了拍杨爱国的肩膀，人在挎斗里比她矮一截，这正合适。
　　“那正好，这车给你用吧，机修厂那边我还在供货，这车还能用过几年，直到报废，再把废车送过去就行了。”
　　杨卫彪索性把爱车送出去了，给别人也不放心，上次傻柱用了一次差点翻车。
　　“啊，你把摩托车给我，你用什么？”
　　梁拉娣很意外。
　　“那啥，你专心骑车，看着点前面，别撞墙上去了，我现在是革委会副主任，是你的领导，金贵着呢。”
　　“是是，你是大领导！那都周六了，你有空给秀儿辅导作业吗？”
　　梁拉娣给了个白眼，还治不了你了啊！好歹她也是和杨卫彪举行过婚礼的，虽然她是站在丁秋楠的旁边.
　　“这不好吧！我这喝太多了，字都看不清。”
　　他今儿真超量了，以他的体质都觉得眼晕，没法骑车。
　　“没事，让秀儿给你念题就好了，她可想你了。”
　　梁拉娣一本正经的邀请。
　　“行吧，那我就去待一会。”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八点半，不算多晚。
　　“嗯！”
　　梁拉娣把摩托车开到她那大杂院门口，发现骑不进去，干脆让杨卫彪先下车，她给骑到了前面四合院。
　　以后还放那边，取车用车也方便，不耽误。
　　不然现在的形势比较乱，放在外面，没准就掉了。
　　杨卫彪索性独自先去了梁拉娣的屋里。
　　“干爹！”
　　秀儿还在写作业，想明天周末能玩。
　　“秀儿，还没歇着啊！”
　　杨卫彪过去就把人抱了起来，这丫头不轻了。
　　“咯咯，干爹你怎么想起来看秀儿了。”
　　秀儿拨弄着杨卫彪的胡渣子。
　　“来给你辅导作业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
　　杨卫彪坐了下来，把秀儿抱在怀里查看课本。
　　我去，这小学怎么就有难度了，数学还好，可其中的语文题目，他居然做不出来，这也没法用手机查答案啊。
　　“干爹，这道题我不会坐。”
　　“呃，这题目啊，简单，你得多思考……”
　　杨卫彪感觉头大，只好找借口说：“干爹喝酒了，头晕，明天，对，就明天一定给你解答。”
　　他想着三大爷是教语文的，先把题目记下来，回头就去询问答案。
　　好歹这一世他也是初中毕业的，还会作诗，妥妥的文化人，不能崩了人设。
　　“哟，真辅导作业啊！”
　　梁拉娣从屋外进来，调侃了一番。
　　“我这边讲解得差不多了，梁拉娣，你不是说要给我量夏天的衣服吗，我还差几件短袖。”
　　杨卫彪门清，就是还得让秀儿打掩护。
　　只是秀儿都这么大了，过两年怕是就不好糊弄了啊。
　　等量体裁衣完了，今儿秀儿居然还没睡。
　　“干爹，你都有好多新衣服了。”
　　秀儿在收拾书包，不光作业做完，还懂事的把家务活都做了。
　　“咳咳……改天干爹送两匹布过来，也给秀儿做新衣服！
　　那啥，干爹得走了，还有事。”
　　杨卫彪忽然想到还有正事没办，他得找刘光天商量一下啊。
　　等他急急忙忙回到院里，这都九点半了，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莉莉，睡了吗？”
　　“还没呢！”
　　于莉也在家里摆弄缝纫机，她现在在街办的饭店里当经理，上班了，空闲时间就没那么多，晚上要抽空给杨卫彪做衣裳。
　　“那早点歇着都这么晚了，我晋升的事你听说了吧！”
　　杨卫彪没有坐下，马上得出门。
　　“听说了，卫彪，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于莉当然高兴啊，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嗯！我有事去二大爷家一趟，得晚点回来了，你先歇着，到时候我在叫你。”
　　杨卫彪说完就撤了，在晚都不好把人叫出来，而他早晨又起不来，那就真误事了。
　　“笃笃！二大爷，睡了吗，找你有事！”
　　“刚睡下，这就来。”
　　刘海中听到是杨卫彪上门，连忙起身，这可是队友，而且别人是领导了，是副主任，比他这个组长要大多了。
　　刘海中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开门了。
　　“卫彪，是不是发生啥急事了。”
　　“那倒没有，我其实是来找光天的，麻烦你叫他出来，我跟他到外面去聊会，是好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杨卫彪这得玩一把无间道，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毛病。
　　刘海中一听，快步走到旁边，掀开帘子就叫了一嗓子，“光天给你十秒钟赶紧出来，你杨大哥找你来了，快点。”
　　“来了！”
　　刘光天在睡梦中被惊醒，都没听太清楚，只知道十秒钟。
　　现在老爹可是轧钢厂纠察队的组长，今儿他回来讨好老妈都没用，吃饭那会已经被收拾过了。
　　真不到十秒，就快速起身，拖鞋都只穿了一只就跑到外面屋子，后面还跟着反应慢了一拍的弟弟刘光福。
　　“爸，啥事啊，这大半夜的。”
　　“是你杨大哥找你，说是好事，还不快去。”
　　刘海中也在琢磨，这到底是啥好事？能想到他这不成气的孩子。
　　要说他家仨孩子，老大随他，也能讨得他的欢心。
　　但光天和光福两兄弟就不行，一天天的尽找打。
　　“杨大哥，我来了。”
　　刘光天枪了弟弟一只拖鞋，也不管合不合脚，穿着就出了门。
　　“二大爷，那我带光天去聊会。”
　　杨卫彪打了声招呼就把人带走了，只是一时间居然不好找谈话的地方。
　　这夜深人静的，哪怕是屋里说话都容易被偷听。
　　而且也别想出去找个烧烤摊什么的，那是真没有，大家都是给公家干活，这么晚了，除了旅馆，没地儿还在营业。
　　“走，到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聊会，我今儿回来晚了，不然得请你喝一杯。”
　　“杨大哥，这不晚。”
　　刘光天赶紧表态，心里想着到底啥好事啊，他这哥哥现在身份不同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这得多大的官啊。
　　没多久，两人到外面空旷的地方，杨卫彪发了支烟，这才说：“光天啊，我早就说过你是干大事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叫我哥，这次哥哥上位了，当然也不能忘了你。”
　　“哥您说，我啥都听你的。”
　　刘光天感觉要走大运了。
　　“是这样的，我跟轧钢厂的李主任推荐了你，把你调到轧钢厂来，担任保卫科大队长，直接受到李主任的管辖，这可是干部岗位了。
　　级别的话，比你老爹还要高半级，你在往上升就是保卫科科长，目前那位置还是空缺的。”
　　杨卫彪先给出甜枣，后面再说让人为难的事，这是战略。
　　“哥，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刘光天眼睛都红了，这发了啊，他突然就成干部了。
　　“光天啊！现在的问题是，我相信你，也推荐了你，李主任那边对你不了解啊。
　　你先别急，李主任呢给了你一个考验，明儿你要让两个轧钢车间，六百号工人恢复生产。
　　只要你能办到，这大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全靠明天你的表现。”
　　杨卫彪微笑着，这么大的机缘，别说刘光天了，换了谁都得激动半天。
　　“哥，我没问题啊！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让工人恢复生产。”
　　刘光天拍着胸膛，他是有战斗力的。

第150章 警告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知道你老爹是怎么上位的吗？他为了出风头，直接让工人停产了，不准人开工，就体现了战斗力。
　　现在你要恢复生产，你老爹肯定不答应啊！就问伱敢不敢跟你老爹硬刚一把。”
　　杨卫彪终于说到重点了，这是父子打擂台啊。
　　“哥，我怎么不敢啊！我老爹是组长，我马上就是大队长了，他比我低半级，算起来我还是他领导。”
　　好家伙，刘光天这就把自个儿当成大队长了，这还没上任呢。
　　“行，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样，你准备点经费，明天我带你去保卫科，那里有三十多号人会听你的。
　　但这还不够，你老爹那边的人更多，然后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名字我忘了，是二车间的工友，你通过他在厂里在召集几十号人。
　　因为你是大队长，所以保卫科需要两个小组，原来有一个张队长，你在确认一个队长，都受你领导。
　　然后就看你本事了，你只有半天时间，明儿下午就得带人去车间，让工人恢复生产。
　　到时候我和李主任，还有其它的副主任都会到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成败在此一举。”
　　杨卫彪这烟也快抽完，事也说了。
　　刘光天连忙点头，却说：“人我肯定能搞定，就是活动经费没有啊，上次抄了家地主，谁知道是个穷人，没几个钱，大伙都分了花了。”
　　“你老爹有啊！明儿等你老爹上班去了，你稍微晚点走，跟你老妈说清楚你要当大队长，让你老妈交钱出来。
　　不是当哥哥的不支持你，你现在是大人了，要掌权啊，得让你老妈听你的。
　　如果实在搞不定，到了厂里，你到食堂找我，我给你经费，当哥哥的怎么也要照顾弟弟。”
　　杨卫彪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这兄弟能处，得为他战斗啊！
　　“哥，我都听你的。”
　　刘光天感动了，这哥哥多好啊，看着他长大的，这几年没少照顾，如今还给他送来了当干部的机会，还愿意给他钱花。
　　在想想他那亲大哥，工作这么多年了，就没给他拿过一分钱，顿时高下立判。
　　“嗯！我在给你说说情况，我跟你老爹现在是各谋其位，支持的人不同。
　　但私底下其实是自己人……”
　　他把和二大爷的战术说了，尽量减少刘光天的心理负担。
　　但貌似他多了，人根本就没有啥负担，为了上位，连老爹都能战斗。
　　“哥，你放心吧，甭管我老爹怎么做，我反正是站在哥你这边的，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这就对了啊！”
　　杨卫彪压低声音说：“你这大队长不是尽头，好好办事，科长的位置给你留着。”
　　“明白，您是我亲哥！”
　　刘光天回到家后，愣是一宿没睡着。
　　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老爹上班，顿时满血复活，精神抖擞，恨不得立马冲到轧钢厂耀武扬威，那场面，想想都让人激动。
　　“光天啊，你咋还不去上班，你没自行车，这都要迟到了，真不打算领工资了？”
　　二大妈唠叨着，现在男人不同了，是组长，这俩儿子还不得被她教训了。
　　“妈，现在我这身份不同了，你以后可不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去，给我煎俩鸡蛋来，吃饱了，今天你儿子我要办大事。”
　　刘光天大马金刀的坐在原本老爹的位置上，这地儿多好啊。
　　杨大哥说得对，在家里他也得掌权，被老爹教训了这么多年，可不得耍耍威风。
　　“我说光天，你这是睡糊涂了吧！你那是只是百人小厂子，能跟你爹那轧钢厂相比吗。”
　　二大妈觉得儿子没睡醒，还在做梦，不然脑子能犯抽抽。
　　刘光天斜着眼说：“知道昨晚上我杨大哥找我干嘛吗，我哥推荐我去轧钢厂当保卫科大队长了。
　　这是正式干部，比我爸那组长还要高半级，在往上升我就是科长了。”
　　“哎呀，光天你是说真的？”
　　二大妈激动了，这是一门出双杰，老刘家出息了啊！
　　“这还能有假，快去煎鸡蛋，还有给我拿一百，不二百块钱。我今儿第一天进厂要活动一下，以后我这大队长要管百十号人了。
　　妈，你要是把我照顾好了，以后啊，有你的好日子过。”
　　刘光天模仿者杨卫彪的语气，找到当干部的感觉了。
　　“好好，妈这就给煎鸡蛋，还给拿钱，二百够了吗？
　　你爸这些年可挣了不少，你现在出息了，出门在外不能丢了面子。”
　　二大妈也是典型的，家里谁官大就听谁的，现在明显儿子上位了，得讨好。
　　“那就拿三百可以吗？”
　　刘光天有点不确定了，老爹真发大财了？不，就算发财那也是他杨大哥带的。
　　“就三百，妈这就给你拿！”
　　二大妈也豁出去了，家里那么多钱，花这点不算啥，讨好了儿子，她下半辈子不发愁了。
　　很快刘光天吃了俩鸡蛋，啃了俩白面，吃饱喝足，还拿到钱和一把粮票，意气风发的前往轧钢厂拖。
　　就是没自行车，这走路上感觉不得劲，回头就买一辆，不能丢了面儿.
　　“凤霞……”
　　“杨主任，我是你英姐，不是凤霞。”
　　李蓝英扭头看了男人一眼，这种时候还把她给认成了女儿，这不是明摆着对她女儿有想法吗。
　　“呃，抱歉，刚走神了。”
　　杨卫彪老脸一红，这就尴尬了。
　　李蓝英心想走神，谁信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半晌，杨卫彪拿出烟，李蓝英帮他点上。
　　“杨主任，累着了吧，您看，又麻烦你来帮忙换灯泡。”
　　李蓝英用帕子帮人擦了擦脸，这夏天来了，大早晨的天气都热。
　　“这不赶巧了吗。”
　　杨卫彪今天原本来找尤凤霞的，想着一大早过来人还没去上班，谁知道工办那边今天有活动，尤凤霞天不见亮就出门了。
　　尤凤玲也上课去了，就李蓝英还在家里，他索性就帮个忙。
　　“那啥，英姐我今儿厂里还有事，得走了。”
　　“嗯！那你改天再来看我。”
　　李蓝英脸上带着红润。
　　“那肯定的！”
　　杨卫彪想了想，放了点钱票在桌上，说：“你带着俩孩子也不容易，别误会，这是我给俩孩子的。”
　　“嗯！我懂的。”
　　李蓝英知道这是照顾她的感受。
　　“行，那我走了。”
　　杨卫彪连忙闪人了，不然还留下来吃饭啊。
　　“真是个冤家！”
　　李蓝英念叨了一句，却忽然皱眉，心想，要是杨卫彪和女儿好上了，这算什么事啊！
　　杨卫彪真不敢耽误，连忙回到轧钢厂，还好，刘光天刚来没多久，正在办公室等他。
　　“光天啊，不好意思，我昨天刚回食堂，今早晨去跑采购了。”
　　“哥，没事，我也才来一会儿。”
　　刘光天其实都等一个小时了，就担心被忽悠了。
　　“走，这就带你去保卫科！”
　　杨卫彪快刀斩乱麻，立即带人去了保卫科，顺便也把二车间那工友给叫了过来。
　　之后刘光天只需要按计划进行，先召集人手等着下午行动就是了。
　　当然中午刘光天得下血本招待这些人，这是增进关系最好的办法。
　　……
　　“卫彪，你的茶！”
　　秦淮茹端着茶水到办公室。
　　“放下吧！”
　　杨卫彪抖了抖烟灰，心想棒梗今年十二了，现在满十四岁就能下乡插队。
　　原剧院里那么多孩子，就棒梗赶上了好时候，这也是命。
　　“秦淮茹。”
　　“嗯！”
　　杨卫彪想了想说：“应该是明年，我会娶秦京茹进门，你来帮着操办吧！
　　年底，你当介绍人，到秦京茹家去提亲。
　　当年你不嫁，秦京茹愿意嫁给我！”
　　“嗯！”
　　秦淮茹知道这是要她难堪，可是能拒绝吗，后悔也没用的。
　　“好了，去忙你的吧！”
　　杨卫彪也不想多说，见时间差不多，他装模作样的到车间巡视去了。
　　现在是全厂停工，工人们已经闲的在车间打牌混工资了。
　　这种情况是不对的，他虽然没法全都扭转过来，但至少要保证厂里的盈利，以及急需的产品才行。
　　等他从厕所出来，好家伙，刘光天已经带着几十号人从前面走过，这是去轧钢车间了。
　　没过一会，就见有工人跑出来，看方向是从通知纠察队。
　　杨卫彪索性在隐避的地方抽了根烟，一直等到刘海中也带着人过去，他才尾随跟上。
　　“轧钢车间必须复工，这是李主任交代的，现在厂长不顶用，主任说了算。”
　　刘光天站在一张旧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气势十足。
　　“老二，你在这里干什么。”
　　刘海中走了进来，人群自行让开，这可是纠察组长，加上是厂里的老工人，也很有威望。
　　谁知道刘光天叫喊着：“刘组长，我现在不是你家老二，是保卫科大队长，这是李主任的命令。”
　　“你是大队长？”
　　刘海中傻眼了，自家儿子怎么还混到他上面去了。
　　“我当然是大队长，刘组长，你甭说多了，现在我让轧钢车间复工。”
　　刘光天站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家老爹，还当他好欺负吗。
　　“你个兔崽子，还想上天了啊，你给我下来。”
　　刘海中冲了过去，这么多人看着的，他不能丢了面子。
　　“下来就下来，我还怕了你不成。”
　　刘光天从桌上跳下来，几步来到刘海中跟前，父子二人对峙，好一出大戏。
　　与此同时，两边的人马也靠拢对峙起来。
　　刘海中看到老二居然聚集了七八十人，比他的人多多了，这打起来明显吃亏。
　　“刘组长，轧钢车间必须复产！”
　　刘光天恶狠狠的盯着老爹，这是他翻身的时候。
　　“哼！”
　　刘海中败下阵来，他职位更低，人也更少，加上这到底是亲自儿子，总不能打起来吧！
　　“我们走，先找聂主任汇报。”
　　刘海中带着人离开了。
　　刘光天吆喝着：“工人复工，恢复正常生产！”
　　杨卫彪点点头，快步离开去了李新民那里，没等多久，就见刘光天找了过来。
　　“报告领导，轧钢车间已经复产！”
　　“好，好啊！光天你是个人才，你的调令已经发到你原来的厂子，明天开始你就轧钢厂正式的保卫科大队长了。”
　　李新民很高兴，这也是人才，敢打敢拼，连老爹都敢硬抗。
　　杨卫彪也说：“光天，以后好好干，李主任让做啥就做啥。”
　　“好的，哥！”
　　刘光天感觉今天太威风了，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也不同了。
　　很快，关于刘光天和刘海中的父子大战就在厂里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后厨。
　　“嗨！看不出光天这小子有点胆量啊，这都敢反抗了，二大爷那也是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傻柱嚷嚷着，觉着这是活该，谁让刘光天以前没少被二大爷殴打。
　　秦淮茹没说话，却从中看到了杨卫彪的影子，明摆着这就是杨卫彪安排的，让人胆寒。
　　刘光天走马上任，意气风发，下了班后，把外面的兄弟也叫上了。
　　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弟弟刘光福，还有三大爷家的两个小子，阎解旷和阎解放。
　　一时间，四合院里风气变了，少壮派起来了。
　　哪怕刘海中当了组长，阎埠贵成了公司大股东，依旧压不住自家小子。
　　“卫彪，这没法干了啊，光天那小子都爬我头上了。”
　　刘海中找上门来诉苦，这形势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二大爷你先别急，光天那边是我推荐给李新民的。你们是父子，在外面闹得再厉害，那也是一家人。
　　到时候无论是你赢了，还是光天赢了，都是你们老刘家赢了啊。”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他也是做好事来着。
　　“话是这么说，可我毕竟是他老子，总不能在厂里被他压一头吧！-”
　　刘海中还是气不过，这回到院里，不成笑话了吗，还能有点家庭地位吗？
　　“这简单，你想办法让聂新国把你提拔成纠察队大队长，跟光天平级，这就不怕了。”
　　杨卫彪出了损招，双方要是不斗起来，又怎么会有他的机会。
　　“这可以！”
　　刘海中急忙去找聂新国汇报情况了。
　　这让轧钢厂后续好一阵动乱，父子俩斗得不可开交，连许大茂都找不到什么机会去玩举报。
　　“卫彪，你说我这科长还有机会吗？
　　二大爷现在是大队长，连刘光天也当大队长了，你就更不用说了，是革委会副主任啊。
　　可我只是个小组长，还受二大爷管，连光天也比不上。”
　　许大茂这天找上门来大吐苦水，怎么感觉到了最后，受伤的是他。
　　杨卫彪抖了抖烟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茂你是聪明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失，就意志消沉。
　　二大爷和光天为什么能上位，是因为他们有人，有队伍，有战斗力。
　　但你也有优势啊，是他们不能比的。”
　　“我有什么优势？”
　　许大茂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认识的领导多啊，别的不说，单是杨厂长，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厂长可比我们更清楚厂里这些领导的事情。”
　　杨卫彪点到为止，就看许大茂能不能闹起来了。
　　“我明白了，你说得对，我得做出点成绩来。”
　　许大茂咬了咬牙，准备收集资料往上面举报，上次举报聂新国没成果，那是不讲武德，被人亲戚截留。
　　但这次如果举报李新民应该没就没问题了吧，他匿名举报，别人也查不到头上来。
　　杨卫彪摇了摇头，他还有事，便出了轧钢厂，现在有了刘光天去战斗，他这边基本没啥事。
　　“秋楠，你这肚子都大了，要不要把咱妈叫过来照顾你。”
　　杨卫彪到了医院假装泡病号，给了一个挂号费就到了丁秋楠科室，不占公家便宜。
　　丁秋楠摸了摸大起来的肚子，七月份了，已经怀孕六个月，预产期是十一月份。
　　都说怀胎十月，但很多时候是达不到的，很多都是九个多月就生了，三十七到四十二周，都属于足月。
　　杨卫彪早已经给丁秋楠安排上了平安属性，保母子平安。
　　“不用，我叫依依住我们那边去，她跟我排班一样，偶尔有她帮忙就好了。”
　　丁秋楠是比较自立的性格，加上本身是学医的，只是怀孕，一个人应付得来。
　　“嗯，到了十月份我就搬过来陪你。”
　　杨卫彪想到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也很激动。
　　“卫彪，你想好名字了吗？我觉得是男孩。”
　　丁秋楠一直有生男孩的执念，得为老杨家传宗接代。
　　“嗯！要不按辈分来排吧！咱们孩子是志字辈，如果是男孩就叫杨志远，取志存高远的意思！
　　如果是女孩，就不用按辈分，只要名字好听就行。”
　　现在包括以后起名，很多都是按辈分来的。
　　就如三大爷家的几个孩子，就是“解”字辈，阎解成、阎解放都是这么来的。
　　二大爷家的孩子是光字辈，像刘光天、刘光福。
　　“杨志远，这名字好，到时候在取一个小名。”
　　丁秋楠觉得挺好，又摸了摸肚子，肯定是男孩。
　　杨卫彪之所以按辈分，是担心以后孩子多了，名字不好记啊。
　　“快中午了，我先去定一桌，中午叫上依依一起吃饭，然后我就帮她搬家，早点过去照顾你。”
　　杨卫彪想到让小三照顾正牌夫人，他也算是有人格魅力了吧。

第151章 搬家
　　“嗯！那你先走吧，我后面还有病人。”
　　丁秋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耽误她工作，现在产假是五十八天，她不想受到影响。
　　再说她和陈依依都拿到了毕业证，已经是总医院的正式员工，不出意外会在这里工作一辈子。
　　中午很快到了，为了照顾孕妇，他定了一桌清淡口的。
　　吃好后，先送丁秋楠回医院休息，然后在带着陈依依去搬家。
　　“碰！”
　　随着车门关上，杨卫彪感觉也有那意思了，如今他已经开上了小汽车，这可是六十年代，你敢想？
　　陈依依恋恋不舍的下了车，这是她男人的车呢。
　　“杨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秋楠的。”
　　“嗯！等孩子出生，认伱当小妈。”
　　杨卫彪没有多说，当即就上楼去帮人搬家，好一通忙活也顾不上别的。
　　下午两点他准时把陈依依送回了医院。
　　“杨大哥再见。”
　　“再见！改天我在过来看你们。”
　　杨卫彪把手挪开，陈依依连忙整理了一下，这才开门下车去上班了。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随后他开车去了别的地儿，之前答应了给冉秋叶安排一个学校教书，也该忙活起来。
　　不过现在是暑期，但可以先谈好学校，这事在之前比较困难，但他现在是革委会副主任，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杨师傅！”
　　冉秋叶见他上门，眼神都是亮的。
　　“嗯！来看看你，我官复原职了。”
　　杨卫彪走进了小院，讲明了他现在的情况。
　　“秋叶，呃，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不介意！那我也叫你卫彪？”
　　冉秋叶觉得不能那么生分。
　　“嗯！说说看，你想去哪个学校，趁着暑假我给你安排下来。”
　　杨卫彪觉得还是要听听别人的意见。
　　冉秋叶想了想才说：“我还是想回红星小学，我在那里教了五六年的书，对学校是有感情的，也舍不得之前带的学生。
　　这都六年级了，想让我班里的学生都考上初中。”
　　“红星小学。”
　　杨卫彪皱了下眉头，这难搞啊。
　　其实最好搞定的就是钢铁总厂的子弟校，但距离这里远，冉秋叶上下班都不方便。
　　“卫彪，别的学校也行，只要能让我教书。”
　　冉秋叶是敏感的，看出了别人的为难。
　　“没事，就红星小学，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杨卫彪想了想，决定忽悠三大爷去战斗，这是有可行性的。
　　“卫彪，你留下来吃饭吧。”
　　冉秋叶忽然发出了邀请。
　　“现在？”
　　杨卫彪有点愕然，这才下午两点过，都没到三点，这借口还不如修灯泡。
　　“嗯！正好一起去买点菜。”
　　冉秋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看杨卫彪。
　　她前天回了趟红星小学，是因为之前借了一本书出去，在碰到阎埠贵后，聊了几句，意外得知杨卫彪离婚了。
　　但同时也听到了杨卫彪的八卦，跟棒梗妈的堂妹有牵扯，好像是为了生孩子的事。
　　不管怎么说，杨卫彪现在是单身，她邀请人一起买菜做饭，并不出格。
　　“这……”
　　杨卫彪犹豫了，他现在这感情真的是一笔糊涂账，哪怕学了时间管理都在翻车的边缘。
　　而且认真算一算，都已经有九个女人了，一周七天拆开都应付不过来。
　　若是在撩拨一个冉秋叶，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卫彪，我想谢谢你这么帮我。”
　　冉秋叶就这么把人看着，目光没有闪躲。
　　“呃，好啊！你想吃什么？”
　　杨卫彪败下阵来，谁还没几个红颜知己，重活一世，哪来那么多顾虑。
　　“哎！”
　　冉秋叶高兴了。
　　随后两人就出了院子，没有开车，这太招摇了，何况这附近有菜场。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副食店和菜场，也没买太多菜，够吃就好了。
　　这可是夏天，东西多了容易放坏。
　　在副食店时，冉秋叶买了一瓶酒，看来是真高兴。
　　回来后，两人就一起在厨房里忙活，最后做了四菜一汤，有点奢侈了。
　　“卫彪，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能帮我，没有嫌弃我出身不好。”
　　冉秋叶对于自己是资本家的后代，还是很在意的。
　　“我交朋友从不看人出身，这人生下来，就该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这世间哪有公平，哪有平等。
　　但是冉秋叶爱听啊，一顿饭下来喝了三杯，杨卫彪更是豪饮六杯酒，把一瓶酒都给造光了。
　　“秋叶，你醉了！”
　　“卫彪，我没醉，清醒着呢。”
　　冉秋叶抱着他不撒手，眼神迷离。
　　杨卫彪叹了口气，把人抱回屋里盖上被子就打算走，谁知道冉秋叶一伸手就把他拉了过去。
　　凉风吹过，窗台上的茉莉花随风摇曳！
　　杨卫彪感觉又当了回学生，最后还上了老师！
　　日后！他这酒也醒了，有些尴尬的说：“秋叶，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这身份没办法娶你。”
　　他不是说假话，因为他是革委会副主任，哪敢娶一个资本家的后代。
　　“我知道，我也不能嫁给你，你能愿意跟我好，就是心疼我了，有你，我就不会孤单。”
　　冉秋叶相信缘分，六年前她就认识了杨卫彪，兜兜转转，最后走到了一起。
　　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杨卫彪出现了，加上别人是单身，她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哪怕不能扯证，但她也能追求爱情！
　　“既然你能这么想，那我这心里也好受一些了。”
　　杨卫彪看着冉秋叶一脸娇羞的模样，一时间又给加了俩菜。
　　这么多妹子中，唯一让他有点怕了的，只有于海棠，其它的都不是对手。
　　……
　　等回到院里，已经是九点过了，他就这优点，再忙晚上都得回来，除了之前有过几次出差，那是陪丁秋楠去了。
　　“爸爸！”
　　小当听到动静，直接从院里跑了出来。
　　“杨爸爸！”
　　后面还跟着小短腿的槐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改口叫爸爸了。
　　“哎哟，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哦，怪我，差点忘了小当都放假了。”
　　杨卫彪一下把小当抱起，见槐花也来了，索性也给抱了起来。
　　“爸爸我要看小汽车。”
　　小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停在路边的轿车，小槐花也是眼热。
　　“行，到车上去玩会，就五分钟。”
　　杨卫彪把人放下，跟着就用钥匙把车门打开，现在可是手动锁的，没有遥控钥匙，习惯了就好。
　　俩丫头到了车上，对一起都很好奇，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玩得很开心。
　　杨卫彪没上车，在外面点了支烟，就当缓缓。
　　“卫彪，你看你都开上小汽车了，真好！”
　　阎埠贵不知合适从院里出来了，学校放假，他也放假，这一天天的除了钓鱼也没别的事可干。
　　因为公司的业务都停了，上次已经商量过了，等风头过了在出货。
　　“厂里配的，之前杨厂长那辆，我就用来代个步。
　　三大爷，小当他们还要玩会，要不咱俩到你屋聊几句。”
　　杨卫彪想到冉秋叶想回学校教书的事，之前他都要帮忙，现在更不用说了，自己女人的事当然得上心。
　　“这感情好！”
　　阎埠贵觉得肯定有事，没准还是大好事。
　　当即就把人领到屋里，让三大妈暂时去孩子们的房间。
　　“卫彪，是不是有好事了？”
　　“也算不上吧！就是你家这几个孩子最近闹腾得厉害，听说在家里都不听你话了。”
　　杨卫彪抛砖引玉，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无论什么样的忽悠，都需要铺垫。
　　“可这不是吗，我都想拜托你教训一下那几个小子了。”
　　阎埠贵大吐苦水，他的家庭地位已经不行了，而且现在老师这个身份也不吃香了。
　　“这其实简单！你在学校当个官，在家里就不同了。
　　三大爷你还有多少家底，你们那校长收礼的吧，之前听说你就送过一盆子兰花，当年就奖励了你一张自行车票。”
　　杨卫彪想到那盆兰花就无语，这让三大爷喜欢养花花草草，到最后都没用了。
　　“是收礼的。我家底就剩几百了，其它的都投进公司了。”
　　阎埠贵心想难道是让他送礼，这不行啊，他送了兰花没用的。
　　“三大爷，我有个计划，你先听听，你把这几百块钱给我，我拿去帮你换一根金条。
　　许大茂就是找我换了金条，拿去送礼才换了个组长来当，不然他早就下放电影院当检票员去了。”
　　杨卫彪见阎埠贵一脸肉疼，又笑着说：“这金条你送去给校长，换一个教导主任的位置，不管别人答不答应你都要送。
　　完了，我让刘光天带人冲到校长家里去，帮你把金条给要回来。
　　懂了吗？金条还是你的，主任位置也是你的。”
　　阎埠贵愣了好久才颤抖着说：“卫彪，这样搞是不是有点太坑人了。”
　　“坑什么了，他要是坚决不收，这能犯错吗？”
　　杨卫彪自己从不收礼，所以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倒也是啊！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阎埠贵说到底是没这胆子。
　　“你担心什么，送完金条你就下楼，刘光天带着人等着，之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等你当上主任后，帮我办一件事，那冉老师不是辞职了吗，她还想回来教书。
　　不用正式编制，你给安排一个代课老师的职位，让她还是教原来的班，每月有个十几块钱工资就行了，这也不为难。”
　　杨卫彪也是整人的高手，只是平时不想出手罢了，现在为了冉秋叶，是得动点歪脑筋。
　　“这倒也行，可我……”
　　“三大爷，你就别犹豫了，教导主任这可是当官了，你那俩儿子以后也不敢跟你闹。
　　机会难得，你就一倒手的功夫，这还能攒下一根金条，就当攒的养老钱。
　　以后你哪个儿子给养老，就能得一金条，那还不得讨好你啊。”
　　杨卫彪又给劝说了一番。
　　阎埠贵终于点头了，也没避讳，当即就把藏在家里的钱给拿了出来，总共就五百多点了，谁都可能偷他家底，唯独杨卫彪不可能。
　　杨卫彪也没嫌少，当即把钱拿了，随手就把金条递了过去。
　　“这事宜早不宜迟，趁着现在外面乱，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就明天吧，我这就找光天，让他把人召集起来，明早一起行动。
　　你放心，实在搞不定，我亲自出手，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的身份足够了。”
　　“好，卫彪，这事我听你的。”
　　阎埠贵没有当官的想法，可事到如今，能白得一个教导主任，哪怕因此得罪校长，这也干了。
　　反正他这情况，在学校不受待见，在家里没地位，而且在团队里也落后了，这还不如跟着杨卫彪拼一把。
　　杨卫彪谈好后，就出去把小当和小槐花抱下车，锁好门后，又一次在夜里找到刘光天。
　　好生密谋了一番，跟着给了一百块活动经费，以及三十斤粮票，足够队伍出去大吃大喝，还能有剩余。
　　“光天，这事办好了，以后那科长迟早是你的。”
　　“哥，你就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刘光天露出一口白牙，他这胆子给练出来了，不就是战斗吗，他老刘家有这个传统。
　　……
　　第二天一早，刘光天就把人手召集到位了，有不少是他的同学、朋友，以及之前厂子的员工，没有动用轧钢厂的人手。
　　即便这样也召集了二十多号人，这一战连刘光福都参与了。
　　杨卫彪把车停在路口，能看到那边的位置。
　　“三大爷，可以上去了。”
　　“好！”
　　阎埠贵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可言。
　　很快，阎埠贵到了校长家里，待了十来分钟就下来了，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那金条别人直接就收了，都没见推辞。
　　杨卫彪当即给刘光天打了个手势，他这属于在做好事，震慑队伍里的害群之马。
　　“兄弟们，走！”
　　刘光天一马当先带着人上了楼，几十号人出动，瞬间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可这时候人人自危，谁敢开门出来看热闹。
　　随着阵阵呵斥声传来，同样不到十分钟，刘光天就带着人下楼，之后就化整为零，纷纷消失。
　　过了一会，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另外一条胡同里找到了杨卫彪的车。
　　“哥，成了！”
　　刘光天把一张认罪书和一根金条递了过来。
　　“嗯！”
　　杨卫彪随手把金条给了阎埠贵，这让刘光天眼神一亮，记下了这事。
　　“不错，有这个把柄在，三大爷你的教导主任没问题了，记得我之前说的事。”
　　“好，明天我就办！”
　　阎埠贵大喜，他什么都没损失，这次算计到了。
　　“行，光天跟我去上班，光福要是没什么事也到厂里转转，三大爷你呢该干嘛干嘛，明天你就是红星小学的教导主任了。”
　　杨卫彪笑着把人带走，这认罪书直接放空间里，上面是那位校长手写的，承认收了一根金条的礼品。
　　这玩意扔出来就是王炸，但其实不能用的，不然就把阎埠贵一起坑了。
　　解决了冉秋叶上课的事，他也松了口气，省了麻烦了。
　　“光天啊，你老爹在家里没跟你闹？”
　　路上杨卫彪询问这老刘家的情况，如今刘海中是纠察队的大队长，而刘光天是保卫科的大队长，两人平级。
　　这又是父子，偏偏还是敌对关系，并且还住在一起，那画面不敢想。
　　“我跟我爸在家里地位一样，他喝酒我也喝酒，他吃鸡蛋我也吃鸡蛋。”
　　刘光天这腰杆子终于挺起来了，等当上科长，他就是一家之主。
　　“好好干！”
　　轧钢厂到了，等刘光天下车后，他把车开到了食堂后厨外边，就去了办公室。
　　“叮铃铃！”
　　桌上电话响起，来得正是时候。
　　“表哥，高考取消了。”
　　周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嗯，没事，你还有机会，耐心等待吧！”
　　杨卫彪这也没法安慰，距离高考一九七七，这还有好多个年头，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表哥，真的还有机会吗？”
　　周蓉觉得可能难了，下学期都不知道能不能开课。
　　“肯定有机会，只是时间比较长，表哥给你的建议是，好好读书，等高中毕业后，先在个工作，不要落下学到的知识。
　　等到哪天高考恢复，第一时间就去参加考试，北大与你有缘。”
　　杨卫彪不知道这一回周蓉还会去乡下吗？
　　如果周蓉不去，那就该轮到周秉昆了。
　　“表哥，我听你的。”
　　周蓉也算得到了想要的安慰，虽然这不是一个好结果。
　　“等你高中毕业，没地方去，就来找表哥，就当散散心。”
　　杨卫彪摇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周蓉就是这样的例子。
　　……
　　转眼就到了八月，杨卫彪本以为会安稳的过下去，谁知道突然娄家的就出事了。

第152章 事态严重
　　哪怕没有许大茂举报，没有刘海中出手，娄家依旧被盯上了。
　　“卫彪，我爸妈被关起来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娄晓娥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去探望，她倒是没事，有轧钢厂工人的身份，却没能力救出父母。
　　杨卫彪点了支烟，沉默好一会才说：“我会想办法救出伯父伯母，但你家得跑。
　　你家太显眼了，曾经的轧钢厂大股东，原本在等半年，我应该保能下你家，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他刚刚模拟了一下动用关系的严重后果，即便如此，也就是保娄家搬到大杂院过苦日子。
　　但只要没抄出娄家的万贯家财，这事就没法罢休。
　　西城那边的人，他有办法收拾，可难保不会有北城，东城的人出现，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我也要跑吗？”
　　娄晓娥可是等着要和杨卫彪结婚的。
　　“唉！伱也要跑，你父母既然已经出事，很快你的身份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你在宣传科待不住，只能打扫卫生，明面上没人敢和你说话。
　　你留在院里也会成为靶子，虽然我能保你平安，但也你会被盯上，这日子过得凄苦。
　　跑吧，十年后回来找我，那时我必会娶你过门，你这辈子只能是我杨家的人。”
　　杨卫彪有想过把娄晓娥留下来，但这样做太自私了，也是把娄晓娥给害了，别人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也不能埋没了一个商界女强人。
　　“十年吗，我愿意等！”
　　娄晓娥也想得很多，她现在的身份，留下来跟杨卫彪没有未来的。
　　“卫彪，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好！”
　　杨卫彪没法拒绝，也得给娄晓娥留下念想。
　　三天后，娄父娄母被救了出来。
　　杨卫彪路子野，但为了摘除关系，动用了康院长的关系，为娄父娄母争取到了保外就医。
　　老两口现在待在医院，但暗地里已经在准备跑路的事。
　　杨卫彪在夜里也到了医院探望，和娄晓娥一前一后到了病房，但他只到了病房门口，并没有进去。
　　一周后，娄晓娥在一个雨夜跑路了。
　　但事情并不顺利，关键时刻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西城一支三十七人的队伍追了过来。
　　在距离卡车一里外被杨卫彪截停。
　　他一人成军，在雨夜里，一人打穿了三十七人，扬长而去。
　　这一战，简直成了神话，有传闻娄家请了曾经大内高手的传人，不然谁人能有这种本事，一打三十七啊，全给打晕了。
　　“杨卫彪，是你出手了？”
　　许大茂听到传闻后，第一时间找了过来，因为杨卫彪有一人打穿七人的记录，再加上跑路的是娄晓娥啊。
　　“大茂，难道是你举报的？给西城的人送的消息？”
　　杨卫彪不能确定，因为这事如果真有人一直盯着娄晓娥，没准能发现人在跑路。
　　“真不是我，我以前是追求过娄晓娥，不过我现在早换目标了，我看上的是尤凤霞。”
　　许大茂摇头，别被杨卫彪给误会了。
　　“不过，我知道谁举报的。”
　　“谁啊？”
　　杨卫彪眼神一凝，如果不是他暗地里跟着，娄家就被截留，全家又得被抓起来。
　　“聂新国！是在拿娄家开刀，想树立威力，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专找娄家的麻烦？”
　　许大茂一句话就出卖了顶头上司，实在是他憋屈啊，明明送了金条，结果只是组长，让二大爷骑在他头上。
　　最近他都在琢磨，聂新国和李新民都特不靠谱，他还不如投靠杨卫彪。
　　他还不如想办法让杨卫彪上位，把聂新国和李新民搞下去，等杨卫彪上去了，他肯定能混一个副主任当当。
　　为此，他把娄家的事情告诉了聂新国，教唆人出手。
　　原本是聂新国找刘海中办这事，但刘海中没答应，不是因为杨卫彪，刘海中不知道杨爱(钱得好)国和娄晓娥的关系。
　　刘海中真正怕的是聋老太太，要知道老太太可是把娄晓娥当孙女看顾的。
　　最后聂新国找了西城的人出手，但源头还是在许大茂这里。
　　不出许大茂所料，杨卫彪出手了。
　　许大茂虽然也不知道杨卫彪和娄晓娥，但本着他得不到也不成全别人的想法，拆散一对是一对。
　　谁知道娄晓娥最后会跑，杨卫彪战力大爆发，一人打穿三十七人，这让他怕了啊，赶紧出卖聂新国回血。
　　就算到时候杨卫彪查到他这里，怎么说都是兄弟，应该能原谅他吧。
　　“大茂！叫上二大爷开会，我去叫上刘光天，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了，你有没有兴趣跳过宣传科科长，来接替我的位置顶。”
　　杨卫彪原本还想在等上半年在出手，但现在等不及了。
　　“杨卫彪，你的意思是让我当革委会副主任？”
　　许大茂心跳得厉害，没想到人跟他到一块去了。
　　“大茂，咱们厂的编制只有一个主任，七个副主任，一个萝卜一个坑，下去一个才能上来一个。
　　又以聂新国和李新民最有权势，你要当副主任，只有两种办法。”
　　杨卫彪话一落，许大茂就赶紧追问。
　　“哪两种办法？”
　　“简单！这两人下去了，就空出两个位置，你铁定能占一个。
　　还有个办法就是一个个试，拿另外几个副主任开刀，下去一个你就有一次上位的机会。”
　　杨卫彪喝了口茶，反正他不提想当主任的这事，免得落下什么把柄，但暗示得已经非常明显了。
　　许大茂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斗倒另外几个主任没用啊，最终拍板的依旧是李新民，甚至聂新国都没权利任命副主任，这都平级了。
　　“杨卫彪，你说先搞李新民还是聂新国？”
　　杨卫彪摇头说：“你这肤浅了吧，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吗？”
　　“明白了，你是想说让他们两个斗起来，两败俱伤。”
　　许大茂找到感觉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还是先别告诉二大爷和光天，他们两个战斗力是有的，但脑子不太好使，搞不好就会无意中出卖队友。
　　我只想整聂新国，但必须借助李新民的力量。
　　所以你想办法让他们两个斗起来，成功之日，就是你上位之时。”
　　“好，这事我干了，不瞒你说，上次我举报聂新国没成功，这次我想举报李新民。
　　他不是跟车间那女工有染吗，上次被二大爷堵门了，就是没抓到现行。
　　我想先举报他，然后让那女工配合一下，再被堵门一次。
　　关键时刻我把李新民给放了，事后李新民肯定会报复聂新国，你看这样行吗？”
　　许大茂还是有头脑的，想故技重施。
　　杨卫彪思考了片刻，摇头说：“不行，你这盘外招太明显了，哪有用同样的招式。
　　生活作风不算致命的问题。这样，我给你提供点思路，我们公司不是有三万六千块的囤货吗。”
　　“啊！你是想说，栽赃？可那是公司的财产啊。”
　　许大茂惊呆了，果然不愧是你杨卫彪，玩得这么野。
　　“左右倒右手，把货抄出来，再给倒出去就完事了，反正不会少了你的那一份。
　　具体怎么操作我就不说了，你先琢磨，必要的时候二大爷和光天都可以出手，甚至他们两人会一起带队。
　　等你当上革委会主任，想要什么没有？
　　娄晓娥原本都要和我好上了，你说关键时刻人跑了，娄家那万贯家财，我啥都没得到，此仇不报非君子。”
　　杨卫彪拿娄家说事，师出有名，也能让许大茂暗地里高兴高兴，干活就更卖力了。
　　果不其然，许大茂心里暗爽，虽说他也拿杨卫彪当兄弟，可这好事不能都让杨卫彪给占了吧。
　　再说了，他只是拆散一对，又没针对杨卫彪，这兄弟情分还在。
　　“杨卫彪，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许大茂一脸鸡贼的走了，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起来，闷头研究怎么整人。
　　可要栽赃谈何容易，哪怕货物目前就囤在轧钢厂在郊外的废弃仓库，也不能搞得太明显了。
　　弄不好会把他给搭进去，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纸张，许大茂也没想到一个完全的办法。
　　一直到他掀开窗帘看到了院里玩耍的棒梗。
　　“哎呀，这不是有了吗。”
　　当即许大茂推开门就冲棒梗招手。
　　“许大茂，你叫我？”
　　棒梗愣了一下，他是来观察许大茂家的鸡啊，难道被发现了？可他都还没开始偷。
　　“棒梗(，过来，有好事找你。”
　　许大茂一脸玩笑，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
　　“什么好事啊。”
　　棒梗不解，但还是走了过来。
　　许大茂把人叫进屋，这才低声说：“棒梗，跟你说个好地方，那里有轧钢厂李主任藏的好东西，让你奶奶去偷点出来到黑市去卖了，你不就有钱花了吗。”
　　“许大茂，你骗我的对吧！”
　　棒梗又不是小孩了，人不傻。
　　“我还用得着骗你吗，反正是让你奶奶去，出了什么事跟你又没关系。”
　　许大茂觉得需要一个契机，还不能太明显了，干脆给贾张氏下套，这也能跟李新民联系起来。
　　“那你先给我一块钱，我好久没去小卖部了。”
　　棒梗这大聪明可不愿吃亏。
　　许大茂只好肉疼的拿出一块钱，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全靠每月那点工资过活。
　　“棒梗，地址在……你可别记错了，快去找你奶奶去偷。”
　　“许大茂，这事你有啥好处？”
　　棒梗觉得这事不正常啊。
　　“你小孩子不懂，反正你又没事，快去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许大茂催着棒梗出发，他却一直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棒梗一溜烟去了小卖部。
　　好家伙，直接买了一瓶汽水，一个奶油蛋糕，坐在百货商店门口就吃了好起来。
　　过了好久才吃完，再回去把汽水瓶子给退了。
　　这让许大茂看得想打人，就不能先去找贾张氏吗。
　　好在棒梗终于想起了还有正事，飞快跑出去，让许大茂差点没跟上。
　　终于在两条街外的路上，棒梗找到了正在啃着红薯的贾张氏。
　　许大茂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人了，这次再见，只觉得贾张氏又苍老了几分，已经彻底瘦了下来，脸上全是皱子，满头白发。
　　乍一看差点认不出，贾张氏旁边停着那辆破旧的板车。
　　“棒梗！”
　　贾张氏看到宝贝大孙子找来，激动从怀里摸出两颗糖。
　　“棒梗，看奶奶给你留什么好东西了。”
　　“我不要，这肯定是你捡的。”
　　棒梗摇头，他这奶奶就跟乞丐一样，太丢他面子了。
　　“这不是捡到，是那边有户人家结婚，奶给人拉了货，送我的糖。”
　　其实是贾张氏捡的，那别人撒的喜糖，捡到的也不丢人。
　　棒梗听了后这才接过糖，倒没忘记正事，“奶奶，我今天在后院玩，听到许大茂说轧钢厂的东郊废弃仓库里放着好多劳保。”
　　“劳保？”
　　贾张氏神情一动，她当初就栽在劳保上面。
　　“就是劳保，许大茂说是李主任放那儿的。”
　　棒梗也是大聪明，自己就知道该怎么说。
　　“棒梗，你是说李主任的货？”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的，她就是被李主任给开除的，不然能过现在的苦日子。
　　“许大茂是这么说的，奶你快去看看，许大茂说里面的货老值钱了。”
　　棒梗催促着，他刚吃了蛋糕喝了汽水，但还是不过瘾，可又没啥钱了。
　　“棒梗，奶这就去看看。”
　　贾张氏动了心思，轧钢厂她是不敢去偷了，但这外面的废弃仓库，就算没逮住，也可以说是却拉货收破烂。
　　当即贾张氏就出发了，许大茂刚想跟上，结果发现棒梗也偷偷跟在后面。
　　好家伙，棒梗就是个贼，也是想捡便宜，说不定刚才在后院转悠，就是想偷他家的东西。
　　贾张氏拉着板车也走不快，花了不少时间才到郊外的仓库，当初炒火锅底料的地方。
　　大门上了三把锁，但也难不倒贾张氏，上了锁正好说明里面没人。
　　贾张氏是板车上拿出一根钢筋，没几下就把锁给撬开了，这锁也没放过，多少能卖几个钱。
　　她平时拉板车也捡破烂，省吃俭用攒家底，因为得考虑养老的问题。
　　很快，贾张氏就进了仓库，还把门关上。
　　棒梗快步到了门口，在缝隙里往里面看。
　　而许大茂就在不远处趴在草丛里，他要确保贾张氏能偷到货。
　　贾张氏到了仓库里面，乍一看，里面啥都没有，但她没有泄气，在里面四处寻找起来，很快发现里面有问题。
　　在搬开一堆废弃烂木头后，瞬间惊呆了，里面竟然放着大批的货物。
　　大多都是钢材，从螺纹钢到钢筋，槽钢、轧钢，还有不少需要工业卷的劳保。
　　“发了，这下发了。”
　　贾张氏可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要是全卖了，能把四合院整个买下来。
　　可就是东西太多，她这车拉不了太多。
　　最后挑选了一批在黑市上好出货的劳保，那些钢材暂时先别动，等把劳保卖了，在一点点的偷出去当废品卖了。
　　没过太久，贾张氏吃力的拉着板车出来了，车上盖着麻袋，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贾张氏一咬牙，掏出一把锁，把门给锁了，不能让别人看出有问题。
　　“不行，等别人一来，就会发现锁不对，晚上还得来多偷点。”
　　贾张氏决定今晚上忙活一个通宵，在没发现之前，天天来拉货。
　　随后，贾张氏吃力的拉着板车，每一步都走得满头大汗，用了十几分钟，才消失在道路尽头不见了人影。
　　这时，棒梗再也按奈不住，冲了过去，却没有撬锁，直接从大门爬了上去，那动作贼溜，看得许大茂一愣一愣的。
　　等了没多久，棒梗脖子上挂着一个麻袋从大门翻了过来，差点没给勒出好歹来。
　　落下后，就扛着麻袋一溜烟跑了。
　　“呸，都是贼！”
　　许大茂看得真切，这老贾家就不出好人。
　　他不在耽搁，去找到了贾张氏，结果就没走多远，还没进城，这是偷了多少东西啊。
　　许大茂赶紧去找了三大爷家的阎解放，让其把贾张氏盯着。
　　在然后他去找到上班的尤凤霞，让人准备带人抓捕贾张氏。
　　忙完后，再次找到杨卫彪说明了情况。
　　“大茂，你这玩得有点大啊。”
　　杨卫彪都惊呆了，许大茂这简直了，竟然把棒梗和贾张氏算计了起来了。
　　许大茂振振有词的说：“贾张氏两次进厂，都是李新民给安排的，两次都是一大爷去找的李新民。
　　这其中要说没有瓜葛，谁信啊！
　　只要尤凤霞带着红袖章把贾张氏抓住，审讯出偷东西的地方。
　　仓库的货就会被查出来，贾张氏一口咬定是李新民的，价值好几万的货，李新民总不会好过。
　　我现在就去找聂新国，让他安排二大爷带队，就是二大爷那里，我该怎么说？这毕竟是公司的货啊！”
　　许大茂担心被二大爷打了，这代价有大点。
　　“怕什么，告诉二大爷，左手倒右手！先把货查封了，到时候卖出去就得了。这本来就不是厂里的货，账目上也不会出差错。”
　　杨卫彪不是要吃下这批货，就为了三万多块钱，风险太大，犯不着。
　　“得嘞，那我就这么说。
　　就是李新民这次肯定得出事，可聂新国该怎么对付？
　　别咱们这么一忙活，真让聂新国上去了。”
　　许大茂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没想明白，不能继续出手。
　　杨卫彪笑着说：“二大爷带队一出发，你立马来找我，我带你去见李新民，你就说投靠李新民把事情一说。
　　李新民有了准备，说服他让刘光天带队去查封，也就是让二大爷和刘光天都带队去仓库。
　　找到货后，两边都说不清楚，就让二大爷抓捕李新民，刘光天抓捕聂新国，然后你去说服杨厂长，让他去找大领导到厂里来做主。
　　然后就各凭本事了，别说兄弟不给你机会，我们两人争一争主任的位置。
　　点到为止，咱们兄弟就不要出盘外招了，赢的人当主任，输的人当副主任。
　　二大爷和光天继续当大队长，这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咱们四合院出了四个干部，轧钢厂以后咱们说了算。”
　　“这，这，这好！”
　　许大茂激动了，还是杨卫彪聪明，直接就来了个双杀。

第153章 保密
　　“大茂，这件事你是关键，一步都不能出差错，更不能走漏风声，不然咱们兄弟俩就完了。”
　　杨卫彪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他这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给许大茂一种大家一起在出手的错觉。
　　“对，这得保密！那我现在就去找二大爷和聂新国。”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老许家这就要崛起了。
　　杨卫彪点了支烟，琢磨着这其中还是有漏洞，聂新国和李新民上面都有人，一个是家里三叔，一个是岳丈。
　　等他坐上主任的位置，以后还有麻烦，但还是眼前的事要紧，先上位，有问题以后在解决。
　　这不是还有许大茂和刘家父子吗
　　许大茂谋划了半天，入夜后，贾张氏总算把板车拉到了黑市，走了好几个小时，这脚都磨破了。
　　但想到板车上的劳保，贾张氏满脸的皱子都笑开了。
　　没一会，贾张氏就卖出去好几个盆，不用工业卷每个三块五，很快就出手了。
　　这让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就这么一回能顶她好几个月的收入。
　　“站住！你们在干嘛？！”
　　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出来，这让买到盆的几个人连忙跑了。
　　可贾张氏跑不了，这一大车的货，可是她以前就来这里卖过东西啊。
　　因为偏僻，黑市的规模也小，市场管理已经一年多没来过了，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
　　“天啦，难道我老贾家就没有财运吗。”
　　贾张氏哀嚎着被抓了起来，这都没办法狡辩。
　　当即一个市场管理员上前掀开板车，好家伙里面大半都是搪瓷，还有不少锅，堆放在板车上，几十上百个，已经不是小案子了。
　　“老太婆，你这东西哪来的？”
　　“这是我收到的废品，卖废品不犯事吧。”
　　贾张氏还想争论一下，这次是栽了，但那仓库里还有货，下次小心一点，还能接着赚。
　　“废品？伱这全都是新的，哪是废品，还不快老实交代。”
　　市场管理员当场审问，也把贾张氏非法获利的钱交了出来。
　　最后以送贾张氏劳改为理由，并承诺如果贾张氏肯老实交代，就退给她五个盆当做是废品处理。
　　贾张氏算了算，有五个盆，也是十几块钱了，总比坐牢强，怪只怪她没有财运，但也不能让李主任好过。
　　“我交代，这是轧钢厂李主任藏在郊外废弃仓库里的货，我去帮忙整理的时候，顺了点出来。”
　　“快，这是大事，往上报……”
　　市场管理员按照尤凤霞的交代报了上去，而在回去的路上，每人拿了三个盆一口锅，算是辛苦费，回头尤凤霞还会请客，这也赚大发了。
　　而这边，许大茂已经跟刘海中谈好，并说动了聂新国动手。
　　等到在工办那边通知贾张氏被抓后，确认仓库里藏着大批的物资。
　　聂新国立即让刘海中带队配合工办的人一起去查封废弃仓库。
　　许大茂见一切顺利，连忙溜了，找到正在加班的杨卫彪。
　　“京茹，你能自个儿回去吗？我这还有事。”
　　杨卫彪是真加班，谁知道秦京茹知道他没走，愣是在办公室把他堵上了，没办法，只好安抚了一番。
　　“嗯，我自己能回去的。”
　　秦京茹一脸幸福。
　　许大茂感觉被撒了狗粮，他也要上位，也要养个外室。
　　“大茂，出什么事了吗？”
　　杨卫彪假装不知，这演戏就要演全。
　　“出大事了，聂副主任要向李主任动手。”
　　许大茂也是人精，知道从现在开始不能说错话，不然被谁听了去，他们都要倒霉。
　　“有这事？快，跟我一起去李主任家当面说清楚。”
　　杨卫彪有车，当即带着许大茂去了轧钢厂干部楼。
　　“卫彪，你怎么和许大茂一起来了？”
　　李新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许大茂上次把他坑了，本来都已经下放电影院，谁知道被聂新国保了下来，这是敌人。
　　“李主任，出大事了，大茂你来说。”
　　杨卫彪也是个带话的，这事跟他无关啊。
　　许大茂忙说：“李主任，那个贾张氏你还记得吧，就是当初那贾东旭的老娘，两次进轧钢厂都是你安排的。
　　贾张氏今晚上在黑市倒卖被抓了，她诬陷东郊仓库有一批你存放在那里的物资。
　　聂新国得到消息后，已经安排刘队长带人过去了。
　　这要是查实了，您这边就说不清楚了啊。”
　　李新民抽吸一口凉气，骂道：“混账，那聂新国是在玩栽赃陷害。
　　卫彪，现在怎么处理？你是知道我的，我没事藏什么劳保。”
　　“李主任，我当然相信你。这事我看得让刘光天带人去截停，我来之前已经安排保卫科的人去叫他了。”
　　杨卫彪这个应急方案没毛病。
　　“好，你立刻安排，我得去一趟，不能让人乱扣帽子。”
　　李新民当即一起下楼，他和许大茂先走，杨卫彪返回厂里去调动保卫科。
　　这其实有个漏洞，只要有杨卫彪在场，李新民就不容易出事。
　　而许大茂一起过去，也有问题，这太明显了，无间道穿帮了啊。
　　路上，两人都反应过来，许大茂忙说：“李主任，快到地方的时候你先让我下车，我先进去帮你打探消息。”
　　“好，大茂，这次辛苦里了。”
　　李新民觉得许大茂还是有点用处的，就是有时候比较傻，上次怎么能通知他媳妇到厂里来呢。
　　杨卫彪到了厂里时，刘光天正好来了，他连忙交代了一番就让刘光天带队过去。
　　“光天，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关键时刻你要展现能力，不要犹豫，直接把聂新国拿下，李主任会为你撑腰的。”
　　“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那边通知让我过去一趟，应该是有什么招待，你先去办，我晚点回来找你们。”
　　杨卫彪这借口刚好，这就不用在场了。
　　等他出了厂子，就把汽车开到大领导家附近，等着许大茂带杨厂长过来，今晚上许大茂才是跑断腿的那个。
　　却说，聂新国今晚上也是亲自督战，和刘海中一起带着队伍冲到了废弃仓库。
　　刘海中含泪把公司的物资给找了出来，这心都在滴血，不过到时候这批物资可以倒腾出来，这好受了许多。
　　为了拿下李新民他也是拼了。
　　许大茂也是鸡贼，找刘海中时并没有说他和杨卫彪的谋划，只说了为了对付李新民。
　　“好啊，这次看李新民怎么狡辩，这么多物资！”
　　聂新国无比兴奋，李新民下去后，他不就是主任了吗。
　　市场管理的人也在这里，正在清点物资，但东西实在太多了，还没等点清楚，就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刘光天带着几十号人冲了进来，李新民也在人群中，至于许大茂根本就没进来，就在大门附近等着。
　　“你们想干什么，公然搞诬陷吗。”
　　刘光天大声呵斥，杨卫彪已经给他交代得很清楚，今晚上只要拿下聂新国，保卫科科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好啊，李主任，你居然还敢带人过来，这是心虚了吧，人证物证俱在，你这几万块钱的私货，拿什么解释！”
　　聂新国第一时间发现了老对手，这都送上门来了，天助我也。
　　“聂副主任，你这是诬陷，哪来的人证？”
　　李新民气得都哆嗦了，为了整他，这玩得太大了。
　　“你就狡辩吧！贾张氏都承认了，她说这就是你的货。”
　　聂新国稳操胜券，也一点也不慌。
　　“什么贾张氏，她跟我半点关系没有，那就是一个被开除的临时工，还是我亲自开除的。”
　　李新民想到那个老太婆就想打人，都已经好几年前的事了，竟然也能扯到他头上。
　　“开除是真，是因为她知道了你的秘密吧。以前轧钢厂就丢过劳保，一直没抓到人，原来是你在捣鬼。”
　　聂新国走到跟前，这手都指到人脸上了。
　　“混账，这事跟我无关。”
　　李新民一把拍掉人的手，他这带了几十号人，一点也不怕。
　　“这不能跟你无关吧，刘队长，你来说。”
　　聂新国把刘海中叫到跟前，这是大将。
　　尤凤霞也在场，如今她穿着时髦，已经完全没有之前土气的样子，完全就是高干子弟的气质。
　　刘海中垫着肚子，说道：“贾张氏是我们院里的人，之前两次进轧钢厂，都是李主任安排的，肯定和李主任有关系。”
　　“胡说，那是易中海求我，我才好心把贾张氏安排到厂里，我本人跟贾张氏从来没说过话。”
　　李新民没想到当初做好人，居然还帮出问题来了。
　　“李主任，你这话就糊弄别人吧，贾张氏跟你非亲非故，你就能安排退休的老太婆进厂？”
　　刘海中知道内幕，但要装着不相信啊，不然怎么动手。
　　聂新国叫嚷着：“废话少说，嫌疑人就在这里，刘队长，快把人抓起来。”
　　“工友们，把人给我拿下。”
　　刘海中呼喊着就让手下动手，机会来了，办成这是，等聂副主任上去，他没准就能当上副主任，到时候就跟杨卫彪平级，多好。
　　“我看谁敢动手，你们这是诬陷，这批物资是聂副主任的，我有证据。”
　　刘光天挡在李新民身前，舍我其谁。
　　这让李新民都有点懵，哪来的证据，他怎么不知道？
　　“光天，你起开，事到如今，你不可助纣为虐。”
　　刘海中看着这糊涂儿子，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
　　“我有证据！这批货里有螺纹钢，这是分厂的货。
　　螺纹钢厂的车间主任蓝为民是我爸，呃，是刘队长的徒弟，蓝主任上大学还是刘队长资助的。
　　这批货肯定是刘队长倒腾来的，用来帮聂副主任你诬陷李主任。”
　　刘光天自认已经看透了真相，这立大功了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刘海中愣住了，尤凤霞也人麻了，还有悄悄溜进来在人群后面的许大茂也蒙圈了。
　　因为刘光天这一通瞎分析，说对了啊。
　　仓库里的螺纹钢就是通过蓝为民倒腾出来的。
　　“我打不死你这个糊涂蛋，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傻儿子。”
　　刘海中抬手就给了刘光天一巴掌，简直傻到家了，这就把公司业务暴露，真要查起来，大伙都要完蛋。
　　“好哇，你敢打我，我也是大队长，跟你平级，你凭什么打我。”
　　刘光天眼红都红了，挥拳就给老爸来了一下。
　　瞬间，两人就扭打到一起，上演了一出父子大战。
　　好在另外两个当事人很快反应过来。
　　“快，把聂新国抓起来，他这是诬陷。”
　　“把李新民抓起来，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瞬间两边的人动起手来，刘海中和刘光天也清醒了，两人毕竟是父子，不可能下死手。
　　纷纷记起自己的任务，刘海中仗着身材宽大，上前就把李新民拿下来，这事他有经验。
　　刘光天不甘示弱，仗着年轻蛮横，也把聂新国拿下了。
　　这局面再次让众人傻眼，正主居然被两个队长给抓了，两个队长没事啊。
　　“把人带回去关起来。”
　　刘海中顾不上那么多，先把李新民带走，至于聂新国那里，自己想办法吧。
　　“也把人带回去。”
　　刘光天也想着，到时候找杨卫彪去救李新民，他先立功再说。
　　许大茂松了口气，事情虽然出了点偏差，但还是没有超出计划。
　　他都来不及跟尤凤霞打招呼，连忙去找到杨厂长，把事情交代明白。
　　许大茂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杨厂长接触，也算烧了冷灶。
　　杨厂长思考了一会，才点头说：“也好，把这两人赶下台，让新的主任上去，厂里才能彻底恢复生产。”
　　杨厂长没车了，只好让许大茂骑自行车载着去了领导那边。
　　杨卫彪看到人进去后，这也松了口气，妥了。
　　许大茂是不够资格见领导的，但这次也被破例。
　　而杨卫彪抽了支烟就回了院里，至于没去厂里，是因为去了要出问题，他总不能不救李新民，那不合理的。
　　不如等在院里开会，结果他到家后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索性冲个凉叫上于莉休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刘光天的声音。
　　“哥，你休息了吗，我光天啊。”
　　“来了。”
　　杨卫彪起身，穿着短衣短裤，就想着可能被叫醒。
　　“莉莉，你先睡，我出去有点事。”
　　“嗯！”
　　于莉这几天心情挺好的，娄晓娥跑了，少了一个狐狸精。
　　秦京茹也没三天两头的跑到院里，虽说杨卫彪为了孩子迟早得跟别人结婚，但她还想拼一拼，万一这段时间怀上了呢。
　　杨卫彪很快到了屋外，一看，好家伙，不是刘光天一个人，刘海中和许大茂都在呢，四人聚齐了。
　　“找个地儿开会，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等天亮就该变天了吧！”。
　　“到我家去开会。”
　　刘海中半边脸都肿了，还有一只眼睛也是乌青，都是被家里光天给打的。
　　杨卫彪摇头说：“这不成，二大妈是出了名的爱八卦，我们到老太太的屋吧，娄晓娥已经跑了。”
　　“这好！”
　　许大茂也觉得要稳妥一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当即几人就去了老太太的屋，里面生活用品还在，让杨卫彪有些触景生情，这屋是曾经的战场啊！
　　收拾好心情，杨卫彪率先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耽搁了，才刚回来会儿。”
　　他得假装不知道，许大茂不傻，有些话不能说，不然就漏洞百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卫彪，出大事了啊！”
　　刘海中连忙把事情讲了一遍，说到气愤处，忍不住嚷嚷着：“光天这小子平时傻，关键时刻更傻，他无意中说出了蓝主任跟我的关系。
　　那批螺纹钢最后查起来，很可能查到我头上，到时候公司就出问题了。”
　　“我，我这也不想啊，谁知道这批货是公司的。”
　　刘光天人麻了，他居然曝光了家族企业，这以后有他的一份啊，之前真没想到老爸的生意搞得这么大，囤货都囤了好几万。
　　许大茂跟着说：“现在聂副主任和李主任都被关了起来，暂时查不到这边来，可只要调查起来，肯定会出问题的。”
　　杨卫彪也人麻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光天，竟然遗传了刘海中出卖队友的坑人属性。
　　不过这次却是帮了大忙，给他递刀了。
　　“别急，让我想想，为今之计为了保住公司，保住咱们几个，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刘海中追问，最急的就是他啊，这事虽然是许大茂提前，但他答应了，现在又因为光天导致公司可能暴露。
　　到时候老阎那里知道了，可不得提着刀追杀他啊。
　　杨卫彪冷声道：“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抓的聂新国和李新民都给当众办了。
　　仓库的货一笔带过，就说是侵吞厂里物资。
　　重点围绕他们两人的问题，李新民作风不正，把花姐请出来，为那个女工做主。
　　事后李新民虽然不至于被一撸到底，但在轧钢厂也待不下去，肯定得调走。
　　而聂新国那里必须办成铁案，准备动手吧，连夜抄家，没有证据也要搜出证据来，不给聂新国翻身的机会。
　　把这两人搞定，淡化仓库的物资，有尤凤霞配合，让工办也别盯着，在找个机会转移或是快速出货，哪怕亏点本也顾不上了。”
　　这话一出，刘海中频频点头，“这事办了，亏了那部分算我和大茂的，老阎那里的不能少，这事他都没参与。”
　　“好吧！我没意见。”
　　许大茂虽然有点心疼，可这事他也有点问题，没事先沟通好，最重要的是他是源头。
　　如果让二大爷和三大爷知道是他设计的，得提刀追杀他不可。
　　“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
　　光天你补救的机会来了，带人抄家，二大爷你压阵，快刀斩乱麻。
　　至于大茂，你连夜去找花姐，让她把女工找到保护起来。
　　只有明天早晨的机会，一上班直接把人批评了。”
　　都这时候了，杨卫彪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狼子野心，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154章 召集人手
　　（前面那章进去了，在修改）
　　当即刘海中和刘光天先回了趟家，拿了点活动经费就出去召集人手了。
　　许大茂留了下来，见人走了，这才关好门低声说：“杨卫彪，我去见过大领导了。”
　　“嗯！情况这么样，那边能做主吗？”
　　杨卫彪是看到人进去的，但之后的情况也不敢肯定，他还没用盘外招，这事必须得摘出来，清清白白的。
　　“大领导很气愤，明天会到轧钢厂来，具体什么时间没定！
　　但只要我们把这两人给办了，那肯定就成了。”
　　许大茂仔细想了想，他的胆子真没杨卫彪大，但他也有优势啊，办事利索。
　　“好，你去找花姐，那个女工一定要说清楚要害。”
　　杨卫彪决定把李新民赶走就行了，好歹这几天人没坑过他，他不至于一上来就把人撸到底。
　　等李新民去了别的厂子，没准也能混出头。
　　如此一来，他就少了李新民老丈人那里的火力，只是硬抗聂新国的三叔，问题不大了。
　　“我这就去！”
　　许大茂不辞辛苦骑着自行车去找到花姐家，谁知道他在这里见到了南易。
　　“许大茂，这事你可别乱说啊，南师傅他脸皮薄。”
　　花姐披着衣服来开门，可被窝里的南易怎么也藏不住。
　　许大茂吞了吞口水，低声说：“花姐，如果没记错，您已婚了吧！”
　　“我男人早死了，我是寡妇，南易没娶媳妇，这不丢人。
　　许大茂，大晚上的，你来干嘛。”
　　花姐瞪了许大茂一眼，可别乱说话，让南易误会就不好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南师傅给办了。
　　“花姐，是这样的，咱们厂有坏人啊。那李新民之前欺压咱们的女工……”
　　随着许大茂开口，南易也松了口气，这不是来抓他的，在看花姐镇住了许大茂，他也放心钻出被窝，披着衣服过来听八卦。
　　“许大茂，那可是李主任，我敢带人去看瓜？伱想多了吧！”
　　花姐是虎，在厂里已经接替了陈姨的位置，成了女工的领头人，但也不敢跟主任动手啊。
　　“花姐，您放心，我许大茂可不然坑你啊。
　　就在今晚上李主任出事了，现在已经被刘队长给抓了起来，正在厂里关禁闭……”
　　许大茂简单把事情一说，花姐点头，但还是有点犹豫。
　　最后许大茂不得不提一句，“花姐，这是杨主任的意思。”
　　“哪个杨主任。”
　　花姐必须问清楚了。
　　“当然是我兄弟杨卫彪了。”
　　许大茂只能说还是杨卫彪的面子好使拘。
　　“既然杨主任安排的，那行，我这就去找燕燕，她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正好，明儿把她男人也带上，有了苦主，更有说服力。”
　　花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让许大茂都怕了，这是要把李新民的名声彻底搞臭啊！。
　　“花姐，这事都听您的，这以后啊，厂里有什么事，我许大茂绝对会站你这边。”
　　许大茂就怕被当众看瓜，到时候传出他的真实水平，还谈什么养外室，不白瞎了吗。
　　很快，事情说清楚后，许大茂正准备离开，谁知道南易突然开口了。
　　“许大茂，我跟杨卫彪是老朋友，是他带我到轧钢厂的，这事我想参与，到时候立了功，给我安排个职位。
　　我想正大光明的娶王花，不让人说闲话。”
　　南易真动了这心思，当初丁秋楠嫁了，他亲自掌勺，彻底死心。
　　事后想着找个寡妇算了，谁知道无论是梁拉娣还是别人，都看不上他。
　　这兜兜转转，还是王花对他好，说起来还是杨卫彪介绍王花跟他认识，本意是让王花给他介绍年轻女工，谁知道就好上了。
　　“南师傅，这没问题！明天你和花姐带那女工一起来，我会和杨卫彪说清楚的。”
　　许大茂心想如果没记错，南易还是黄花大闺男吧，花姐这是赚到了啊！
　　……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听说了南易和花姐的事后，愣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大茂，等他们两人大婚，咱们得送礼啊！”
　　半晌杨卫彪憋出这么一句，貌似得补偿点南易，好歹别人是主角，以后也得替他干活的。
　　“是得送礼，不怕你笑话，在厂里我真有点怕花姐！”
　　许大茂可是知道花姐的履历，看的瓜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希望别加上他。
　　两人没去叫老刘家的，因为刘海中和刘光天昨晚上都在厂里守着，担心有人在夜里把聂新国或是李新民给救走，那才是白瞎。
　　“大茂，你先到厂里，我过会在进来。”
　　杨卫彪还是要躲一下，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关键时刻得避嫌。
　　不然批评时他也在，最后还上位了，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得嘞！”
　　许大茂先到了厂里，他也得躲着，到了宣传科就进了工作间，装着在里面捣鼓设备，就没往纠察队那边去。
　　忽的厂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刘海中学着当初杨卫彪那般，到了宣传科，对着喇叭说道：“各位工友好，我呢，是咱们厂里保卫科的大队长，我叫刘海中。
　　咱们厂里出了不良分子，五分钟后在咱们厂的小广场上，将进行批评。”
　　好家伙，杨卫彪在工厂外都隐约听到了喇叭里的声音，这是刘海中在说话。
　　时间上也差不多，因为花姐已经带着那个叫燕燕的女工进厂了，同行的还有南易，以及另外几十号女工，阵仗很大。
　　五分钟后，杨卫彪已经停好了车，戴了个帽子，低调的去了广场，站在人群后面。
　　谁知道这都被梁拉娣给认了出来。
　　“我说你干嘛呢，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也欺压咱们厂的女工了。”
　　梁拉娣这虎妞，一出声就把人吓一跳。
　　“拉娣，我回头在收拾你。别说话，要出大事了。”
　　杨卫彪没工夫跟人拌嘴，得分场合。
　　“嗯！知道你胆小，不逗你了。”
　　梁拉娣也没调侃了。
　　很快就见刘海中带着人把李新民押了上来，这胆子才叫大。
　　“各位工友，这人公然破坏别人家庭，欺负咱们厂的女工燕燕。
　　现在由燕燕和她的男人，为大家说明这件事……”
　　话一落，花姐就带着人到了台上，而这时候的李新民嘴被堵上了，发不出声音。
　　但李新民还没放弃，在人群中寻找，他可是有几个得力干将的，可今儿却一个都没在。
　　连带另外几个副主任也都低调起来，这当众批评啊，谁敢上去抵挡。
　　“就是李主任欺负我家燕燕，让我家燕燕天天以泪洗面，我也跟着心疼啊……”
　　女工燕燕的男人在台上大吐苦水，博取到了众多工友的同情，但也让大伙开了眼界，这种事能当众说出来吗？
　　特么的，好大一顶帽子啊！绿的发光！
　　杨卫彪摇头，李新民这下问题大了，在轧钢厂里的名声毁了。
　　闹腾了好一阵，李新民被带了下去，工人们以为热闹看完了，正觉得不过瘾，反正现在也没活干，时间不好打发来着。
　　“押上来！”
　　谁知道，突然传来一嗓子大吼，就见刘光天押着聂新国到台上。
　　“怎么回事，那不是聂副主任吗，怎么也被整了，难道也欺负了女工。”
　　“不会吧，我听说聂副主任那方面有问题，这岁数都没娶媳妇，正因为这样，他那亲戚才不待见，不然就应该是主任了。”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这么大的瓜你之前怎么不早说。”
　　“我不敢啊，担心被穿小鞋，现在人多，没问题了。”
　　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抬上来！”
　　刘光天一挥手，只见又有几个工人上台，抬着一口箱子，当众把里面东西给倒了出来。
　　许大茂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由肉疼，那里面有他送的，早知道会这样，当然就不该送，等待机会多好。
　　但也不亏，等聂新国倒下，他的机会就来了。
　　“工友们，看到了吗，这是我带着保卫科昨晚上从聂副主任家里找出来的。
　　这么多东西，全都是聂副主任攒下的。
　　他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那是用咱们工人的血汗换来的啊！
　　大伙说说，咱们工人能答应吗。”
　　聂新国同样被堵住了嘴，没办法开口解释，也解释不了，这些东西真的是他的。
　　他知道这下完了，没别翻身的可能了。
　　刘光天挥手，让两个工人反手抓着聂新国的手臂用力往下压，批评就得有批评的样子。
　　见此情形，众人都知道聂新国完了。
　　聂新国被批评完，就带下去关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理，还要等上面来定。
　　而这时候大领导在杨厂长的陪同下到了轧钢厂。
　　在经过调研后，当即回去开会，听取各方意见。
　　聂佳和李家也都在行动，但这件事闹得太大，已经没法掩盖。
　　忙活到很晚，大领导才疲惫的到了家里，看着老部下，忽的问了句，“老杨，你觉得谁能胜任轧钢厂主任的位置？”
　　杨厂长假装思考了一会才说：“我觉得杨卫彪合适，他原本就是副主任，也是厂里的老员工，是工人出身。”
　　“哦，我还以为你会推荐许大茂同志。”
　　大领导倒是有些意外了。
　　“许大茂是有点头脑，但意志不坚定，唯利是图，如果上去了，也是下一个李新民之流。”
　　杨厂长把许大茂倒是看得很清楚。
　　“那杨卫彪就不会是下一个李新民或是聂新国？”
　　大领导几年前就到过轧钢厂，对杨卫彪的印象很好，之后杨卫彪也来过他这里几次。
　　“我觉得不会，他做事是不太讲规矩，但有底线。”
　　杨厂长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好，明天再开会的时候我提议杨卫彪，就看其他人怎么反应了。”
　　大领导已经失去了掌控力，但余威还在。
　　第二天的会议上，对于杨卫彪当主任这事，聂家坚决反对，反倒是李新民家里那边沉默了。
　　会议上午没通过，但在下午的时候聂家不知道为何松口了。
　　“好，既然都无异议，那就下文件吧！
　　兹任命轧钢厂杨卫彪同志为会委主任，主持轧钢厂的工作，即刻上任。”
　　就在下午，文件就下达到轧钢厂总经办。
　　杨卫彪被叫去谈话，问询过后，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各位工友下午好，现在播报一条任命消息。
　　我厂杨卫彪同志就任会委主任一职。
　　原会委主任李新民同志调任螺纹钢厂任副主任。
　　原会委副主任聂新国同志，下放车间接受劳动改造。”
　　广播很短，但信息量却很大，轧钢厂变天了。
　　……
　　“卫彪，这事成了啊！”
　　刘海中很兴奋，杨卫彪上位，公司的危机就解除了。
　　刘光天更不用说了，现在轧钢厂主任可是他哥。
　　许大茂虽然有点遗憾没有拿下主任的位置，却也知道他现在就一个小组长，不可能连跳几级。
　　杨卫彪点头说：“暂时一切照旧，等一周后，这件事的热度过去了，再来讨论咱们的事。”
　　“对，是要冷处理一下。”
　　众人都没意见，先安稳下来再谈别的事。
　　等这几人走了，杨卫彪就把门关了起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稳住，不然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他原本以为李新民会找他出来见一面，最后别人直接走了，或许是没脸在待在轧钢厂。
　　也或许是发现了他的野心，但这都不重要了。
　　随后好几天时间，杨卫彪基本上都在到处开会，待在厂里的时间少之又少。
　　同时他也在琢磨怎么对轧钢厂进行改革，毕竟得有跟之前不一样的动静才行。
　　这天上班，厂里的喇叭再次响起。
　　“各位工友早上好！
　　下面播报一条最新的福利消息。
　　杨主任及各领导决定，轧钢厂将兴建自己的澡堂，并印刷洗澡票，春夏每月十二张，秋冬每月六张票。
　　并发放荤菜票，每人每月两张，每张票可以打两个荤菜。
　　并补发今年以来，拖欠的工业卷。
　　并补发一次劳保品，包括手套、帽子、肥皂、洗手盆等。
　　增设月福利，每月每人发放电影票两张。”
　　“另，增设扩建第二食堂，增设饭桌板凳，以后食堂提供免费的例汤。
　　除正在生产的轧钢两个车间以外，其余车间工人全体进行劳动改造，为期一个月，各车间主任安排工人一同进行澡堂以及食堂建设。
　　其余工人打扫车间卫生，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维护工厂设备，栽种树木，建设工厂环境。
　　以上规定，即日生效，补发的福利以及票据，即刻发放，各车间有序排队。”
　　这消息一出，顿时引发了哗然，因为太不符合常理了，这福利杠杠的。
　　同时全体劳动改造，这也是头一回。
　　要知道轧钢厂如今可是三千多人了，除了轧钢车间也有近三千人。
　　但工人们还是无比高兴，因为肉眼可见的福利啊。
　　别的不说光是补发的工业卷就能换不少钱。
　　还有澡堂子、新食堂、电影票、劳保，以及荤菜票，自己不吃也能倒卖。
　　一时间工人们干劲十足。
　　与此同时，杨卫彪也在召集五个副主任开会，并把许大茂、刘海中还有刘光天叫上来。
　　他既然上位了，也不能过河拆桥，这其中院里的三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大伙都听到广播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抓劳动改造，所有工人都必须改造到位。
　　这事暂时由刘海中同志负责督办，曾建食堂由刘光天同志负责。
　　至于澡堂子由许大茂负责。
　　咱们厂如今空缺了两个副主任，将从他们三人中进行选拔。
　　一个月后，由我和在场的五位副主任进行明票，票数最高的两人晋升。
　　当然前提是把各自的任务完成好，不得出差错。”
　　杨卫彪只是单方面通知，他这个主任风头正劲，没人敢不服。
　　开完会后刘海中三人都去行动了。
　　杨卫彪也抓紧把下面的车间主任叫来开会，并让已经改为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杨厂长来旁听。
　　最终让扫地的杨厂长帮着制定了生产计划，以及需要招待的客户名单，一个月后将全面恢复生产！
　　如此一来，真正的生产其实是杨厂长在继续抓，他就轻松了，也算是还了大领导的人情。
　　忙完这些后，他站在已经换了的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偌大的轧钢厂，未来十年这厂里都将由他做主。
　　祖坟冒青烟了啊！老杨家出息了啊！
　　轧钢厂小楼，由食堂的人先过来领取福利，因为得赶回去做中午饭。
　　对此工人们也不会有意见，而且食堂是杨主任的大后方啊！
　　“秦师傅，这是补发给你的工业卷，还有各位票据和劳保，你拿好了。”
　　“谢谢！”
　　秦淮茹心里挺高兴的，因为工业卷是硬通货，一张能换三块钱。
　　她半年有八张工业卷，都能顶一个月工资了。
　　不得不感叹杨卫彪的本事大，刚上任就能为所有人谋求到福利。

第155章 梦幻
　　现在想想也是梦幻，突然之间，厂长倒了，曾经的副厂长也倒了。
　　反倒是下放过车间的杨卫彪一跃成了主任，如今是轧钢厂的当家人了。
　　等食堂的人到了后厨，发现杨卫彪竟然来了，众人连忙进去规规矩矩的站着。
　　“都各自找座位坐下，我来闲聊几句。”
　　杨卫彪是来重新划分食堂安排的，之前的管理虽然一直没出问题，但其实是比较乱的，存在物资混用。
　　“傻柱、南易，上前来。”
　　“好嘞！”
　　傻柱够积极的，杨卫彪上位，他脸上也有光。
　　“来了！”
　　南易也老实了，尤其他跟花姐的事曝光，说到底，杨卫彪竟然是媒人。
　　“食堂将要一分为二，现在的地方以后只用于招待和干部菜，为一食堂。”
　　“新建的为二食堂，将专门为工人做菜，两边的账目也彻底分开。”
　　“同时，我现在就提拔两位副主任，不是正式干部，现在没那名额，是以工代干的方式，每月补贴三十块钱。”
　　这话一出，众人都猜测南易和傻柱要上位了，因为两人厨艺最好。
　　果不其然，杨卫彪跟着就说：“傻柱和南易任食堂副主任，你们两人分别管理一个食堂。
　　然后招待菜一三五由傻柱负责，二四六为南易负责。
　　另，任刘岚为一食堂班长，秦淮茹为二食堂班长，给予每月五块钱补贴。
　　其余关于上灶的师傅和帮厨等等划分，由副主任自己决定。”
　　“我这里在重申一遍，食堂不允许出任何差错，我也不希望有人捣乱。
　　再过几年，我会卸任食堂主任的位置，到时候看谁有机会上来，同时也会空出一个副主任的位置。
　　包括一灶、二灶等岗位，这里希望南易和傻柱，你们两人多教一些徒弟，多培养一些厨师。
　　只要厨艺上来了，该考核的就考核，咱们食堂炊事员的工资低，但级别可以往上升。
　　但如果有人乱来，想背刺我，那么胖子就是下场。”
　　众人想到之前被安排劈柴洗碗，现在接替杨厂长去扫厕所的胖子，只能说活该。
　　“好了，就这样吧！该干嘛干嘛，其它的规矩依旧，有剩菜该打包的就打包。”
　　杨卫彪说完就回了办公室，结果没几分钟傻柱就溜了过来，他早就不用炒大锅菜了，在厂里比较空闲。
　　“哥，你这算不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傻柱这还装上文化人了，但那一脸的嘚瑟，怎么看都欠打。
　　“不会说话就别瞎讲，伱是鸡还是犬啊。”
　　杨卫彪扔了支烟过来。
　　“嗨，我这不是高兴吗，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当上食堂副主任。”
　　傻柱是万万没想到，这事先没有征兆啊。
　　“好好干，以后食堂主任的位置，不是你就是南易。
　　你这一食堂的活比起南易就可轻松多了，除了平时负责干部的小灶，剩下的招待菜还有南易过来帮你。”
　　杨卫彪还真的是特殊照顾，不管怎么说，傻柱也是老部下。
　　“嗨，这我当然得好好干。”
　　傻柱可不傻，分得清楚好坏。
　　不过他想了想说：“那许大茂和二大爷他们真能上去？”
　　杨卫彪抽了口烟，说：“我这个主任不好当的，有些事必须得做。
　　我自己不想做，那就让二大爷或是许大茂帮忙出手了。
　　还有这次把公司那批三万多块钱的货给查封了，让二大爷他们自己倒腾去吧。”
　　“傻柱你别想太多，有我在，大伙都有好日子过，不然啊，轧钢厂还有得乱，你信不信最后还会波及到院里，你也会跟着倒大霉。”
　　“哥，我当然信啊！这厂里啊，现在就你镇得住。”
　　傻柱又说：“你怎么让秦淮茹当班长了，你不是一直跟她不对付吗？”
　　“一码归一码，工作不要带私人感情，好了，你先去忙，要是没事自己去找间办公室。
　　还有啊，平时多注意点形象，你是副主任了，身份不同了。”
　　杨卫彪不忘忽悠一把。
　　傻柱立时反应过来，对啊，他是干部了，随后就一溜烟跑了，也不知道去干啥。
　　过了一会，南易找上门来，开口就说：“杨主任，谢谢您。”
　　“谢啥啊！快过来坐，你和花姐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缺什么物资你找秦京茹，她会给你办妥。
　　还有工业卷够用吗？到时候席面让傻柱给你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杨卫彪是真想补偿一下南易，想想如今丁秋楠都大着肚子了。
　　“我和王花打算下个月结婚！”
　　南易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好事！你先等等。”
　　杨卫彪当即写了个文件递了过去，“拿到二车间去，这是对花姐的任命书，她现在是二车间的组长了，你呢，是食堂副主任，以后你们这个小家庭日子就好过了。”
　　他就是这么霸道，不管是食堂副主任还是车间小组长，直接任命，根本不管其他副主任的意见。
　　“谢谢，谢谢杨主任！”
　　南易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就直奔车间，要去找王花分享这份喜悦。
　　如今他涨了三十块钱的工资，王花也能涨工资，这以后的日子真的好过了。
　　“笃笃！”
　　“进来！”
　　杨卫彪就知道这一天天的事多，但过段时间就好了。
　　“卫彪！”
　　来的是秦淮茹，她没想到会当上班长，每月多了五块钱呢，也能从食堂分到更多的东西，家里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正好槐花明年就要读小学了，正是要花钱的时候。
　　“过来吧！你这班长可是得走后门才行啊！”
　　“嗯！”
　　秦淮茹点头，连忙把门反锁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良久，秦淮茹刚离开，就见刘岚推开门进来。
　　“有什么事吗？”
　　杨卫彪手里夹着烟，现在满脑子都是四书五经，正是圣贤状态。
　　刘岚幽怨的看了人一眼，才说：“我半小时前就来了，一直在门外等着，刚看到秦师傅一瘸一拐的出去。”
　　“咳咳……”
　　杨卫彪有点尴尬，说：“秦师傅帮我打扫办公室，刚不小心崴脚了。”
　　“哦，杨主任，我喜欢你好多年了，打我进厂第一次到窗口打菜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你。
　　每天不见你一面，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刘岚本来是来汇报工作的，可见到连秦淮茹都占了便宜，她为什么不能。
　　以前秦京茹那里，别人是黄花大闺女，她没的争，可秦淮茹凭什么啊，都是仨孩子的妈了。
　　她还没生过孩子，怎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了。
　　“唉，你喜欢我没用啊。你有男人的。”
　　杨卫彪怎么看不出来刘岚对他有意思，但一则刘岚有男人，二则刘岚相比起别人，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差了点意思。
　　但要说有多差也不至于，只是从来不打扮，再加上这几年在食堂的日子好过，保养得好。
　　真仔细看起来，也挺好的，关键是别人有男人。
　　“我家老陈当初就把我托付给你了，他不光腿断了，早就不行了。
　　老陈想要个孩子，杨主任你可以帮忙吗？”
　　刘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年龄不小，再耽误下去担心生不了了。
　　杨卫彪把烟灭了，摇头叹息，心想老陈有这想法，当初怎么不明说。
　　“杨主任，你烟还没抽完怎么就灭了。”
　　“二手烟对孕妇不好。”
　　……
　　“杨……”
　　秦京茹推进们来，见到里面的情形，顿时傻眼了。
　　“嘘！”
　　刘岚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这才声音说：“杨主任累了，刚睡下，别吵醒他了。”
　　“哦！”
　　秦京茹没有叫喊可还是傻眼啊。
　　只见杨卫彪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而刘岚就这么蹲在旁边，也不怕累，手里拿着个扇子，轻轻的给人扇着风。
　　这是夏天，天气热，没点风下午睡不踏实。
　　“刘岚，你对我杨大哥也太好了吧！”
　　秦京茹当初就知道刘岚会伺候人，那按摩还是她跟刘岚学的。
　　“杨主任帮过我家很多。
　　京茹，你有事晚点再来，别打扰杨主任休息。”
　　刘岚说话间手上却没停，就这么把人看着，手上轻缓的给扇着风。
　　秦京茹只好走了，等把门带上才反应过来。
　　这不对啊，她的杨大哥，未来的老公，怎么让刘岚姐给伺候着呢，要扇风也是她来才对吧。
　　想到这里她就想返回去，可又担心把杨大哥吵醒，只好作罢，回头再问问这事。
　　“唔！”
　　杨卫彪这一觉睡得很好，等睁开眼见刘岚在给他扇风。
　　“呃，这都几点了。那个，刘岚，今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跟老陈好好过日子吧！”
　　“杨主任，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刘岚在装模糊了。
　　“对，啥都没发生。时间不早了，我得下班了。”
　　杨卫彪赶紧撤了，心里却在想，刘岚不愧是和面的，给他扇了一下午的风，这都能坚持下，身体也结实，滋味不一样。
　　转眼这都八月了，今年高考没了，绝对有学渣在暗地里庆祝。
　　寒窗苦读十余载，最后发现大家都一样，多好。
　　但随之而来就是大问题，博雅塔去不成，轧钢厂也来不了，没有工作名额啊。
　　哪怕他这个当主任的，也开不出工作名额来。
　　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个才能进一个，这还是因为轧钢厂的效益好。
　　像刘光天之前那厂子，早停产了，按原本的轨迹要熬到十几年后单位才分房。
　　他这个当主任的没有放松警惕，指不定就有人在琢磨着把他整下去，所以打算再次扩大保卫科和纠察队，反正厂里人多。
　　对外，他打算扶持三大爷家的老二阎解放，也拉出一支队伍，这样在院里也安全。
　　出了厂子，他开车去了丁秋楠那里，提前通知过的，到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陈依依如今也住在这边。
　　“卫彪，你现在是主任了，一天天的肯定很忙，没事不用经常过来看我。”
　　丁秋楠这点就很好，没把男人拴住，或许是因为她得位不正，所以不敢要求很多。
　　“你大着肚子我能不来吗。”
　　杨卫彪帮人夹菜，也带了很多东西过来，不能缺了营养。
　　饭后有陈依依帮着收拾洗碗，他揽着丁秋楠靠在沙发上，就是缺了电视机，不是买不到，是没啥可看的。
　　所以就不费那冤枉钱了，进口的太贵，也扎眼。
　　“卫彪，你说我运气多好，要是晚几年连高考都没机会了。”
　　丁秋楠说起了当下的形势，但也是点到为止，不敢多说。
　　“你命好啊！”
　　杨卫彪看着丁秋楠，哪怕肚子大了，这脸也没胖，依旧美得惊人。
　　而且跟以前比起来，还多了几分韵味。
　　丁秋楠脸颊有些发烫，低声说：“等生了孩子，我一定好好陪你。”
　　“嗯！不急，孩子重要。”
　　夜里，杨卫彪留了下来，但第二天上午就走了，有别的事要忙。
　　团队要讨论怎么处理被查封的货，这事阎埠贵是受害者，总得给一个交代。
　　正好周末，就约到小院那边开个会。
　　等他到的时候，尤凤霞已经先到了，反倒是其他人还没来。
　　“杨大哥！”
　　尤凤霞小跑到门口，见到汽车，说不出的羡慕。
　　“嗯！最近怎么样。”
　　他有一阵子没见到人了，最近都没管生意上的事，但很快也需要倒腾物资，别的不说，轧钢厂就需要。
　　“挺好的，就是想杨大哥了。”
　　“你可别瞎说，回头大茂得伤心了，我听说他在追求你。”
　　杨卫彪出声调侃，他和尤凤霞是正常的关系，这是培养来为他办事的。
　　“我可看不上许大茂，再说了，他都有老婆孩子。”
　　尤凤霞眼界已经高了，何况许大茂哪能跟杨大哥比。
　　“不提这事了，今儿主要讨论怎么处理那批货。”
　　杨卫彪进了院里就躺椅子上了，六十年代的躺平人。
　　很快尤凤霞泡了杯茶水过来，闲聊公司那批货的事情。
　　查封的物资里有螺纹钢，确实走的是刘海中的关系，那他徒弟蓝为民是分厂的车间主任，人是大学生。
　　这批货公司是有给钱的，只要倒腾出去就能大赚一笔。
　　螺纹钢的用处太多了，不愁卖，就是之前风声太紧，打压资本，所以才压在仓库，不然早变现了。
　　杨卫彪自己反正是落袋为安，公司股份早卖了，今天来纯粹就是为了支持工作。
　　“哟，杨主任都到了啊！”
　　许大茂来了，现在不能在称呼杨卫彪了，被外人听到，还以为他不尊重领导，影响就不好了。
　　“大茂，来了啊！”
　　杨卫彪坐了起来，见后面还跟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这都到齐了。
　　这才上午，中午不打算在这儿吃，所以没叫傻柱，如今公司穷得铃铛响，没招待费了。
　　从奢侈风一下回到平民水准，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卫彪，你说公司的货还能拿出来吗。”
　　阎埠贵愁容满面，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差点没抽过去。
　　事情已经发生，他就是想发火也闹不起来，只求能妥善处理。
　　“三大爷你别急，这不正商量吗。”
　　杨卫彪端起茶杯，这事得到屋里去聊，小心隔墙有耳。
　　几人进来后，尤凤霞没有避开，因为对公司业务都清楚，尤其查封这些货，基本上都是尤凤霞经手的。
　　杨卫彪开口说：“被查封的货价值三万六千块钱，也就是说除了三万的本，另外还有六千的利润。
　　贾张氏偷了一批出去，最多二百块钱损失，棒梗也偷了十几个盆，也就小几十块。
　　这没法追查回来了，一查就是给自己找事，暂时只能认栽。”
　　他心想，许大茂的算计反倒让贾张氏和棒梗占了便宜，贾张氏虽然被抓了，但坦白从宽，交代之后反倒得了五个盆，赚了十几块。
　　最大的赢家是棒梗啊，跟在后面捞了一小笔，还没法把人怎么样。
　　但棒梗就是一颗棋子，到最后竟然撬动了轧钢厂的会委主任，也是无言。
　　“嗯！这点损失只能认了，那剩下的咋办，如今可是已经拉到轧钢厂的仓库里了，这怎么给倒腾出来？”
　　阎埠贵着急的是这个，货在厂里这动不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这批货，我不能亲自下命令处理，不然太明显了，尤其聂家甚至是李家都在盯着我犯错呢。”
　　“对，卫彪不能参与进来，他这主任坐稳了，我们也能跟着当官。”
　　刘海中这几天都是兴奋的，想到他可能当上会委副主任，相当于副厂长的大官，就干劲十足。
　　相比起来，公司那批货，哪怕损失了，他都能接受。
　　毕竟之前已经赚了那么多，不亏了。
　　刘海中现在不缺钱，真正缺钱的是许大茂和阎埠贵。
　　而阎埠贵好歹忙活这么多年，最后落到了一根金条，但也欠了易中海几千块钱。
　　至于许大茂连最后的家底都没保住，如今是靠工资过活了。
　　杨卫彪点头说：“我先说下我的想法，等二大爷或是许大茂上位之后，其中一人负责招待客户，既是进货也是卖货。
　　然后把这批物资混在里面进行处理，跟着财务算一次总账结算。
　　因为这获批原本就不属于轧钢厂，所以把这笔钱单独走账，不能找我汇报，我也当作不知道。”
　　“这倒是可行！”
　　许大茂点头，这就是俗称的灯下黑吧。

第156章 察觉
　　“我觉得也可以！招待客户我没问题。”
　　刘海中以前经常喝酒，最近没喝成，感觉不得劲。
　　阎埠贵想了想说：“理是这么个理，但要是上面盯着这批货怎么办？”
　　“三大爷你这可别毒奶，不至于盯着的。
　　因为这批货现在没有归属，不然谁都扛不住。
　　这可是三万多块钱呢，要是算在聂新国头上，他别说打扫卫生了，直接就得给突突了。
　　李新民也扛不住，绝对会送到下面棚里去改造，哪还能到分厂当副主任。”
　　杨卫彪觉得不至于的，这批货到现在已经被选择性的遗忘了，谁都不敢认领，所以才放在轧钢厂的仓库里。
　　他安排刘光天一直盯着的，有风吹草动他也知道。
　　谁知道就在这时，刘光天找来了。
　　“杨主任，哥，出大事了！”
　　刘光天满头大汗，是从厂里骑自行车快速找来的。
　　“光天，不会是那批货吧！”
　　阎埠贵被吓到了，哪能这么巧。
　　“杨主任，是冶金部的人来了，聂新国的三叔聂副主任。”
　　虽然同样是叫聂副主任，但级别一下就上去了。
　　“他来厂里做什么。”
　　杨卫彪倒是不虚，不然怎么说宁当鸡首不当凤尾呢，轧钢厂他是老大。
　　那聂三叔虽然级别比他高，却不是冶金部的老大，没那么大能量直接罢免他。
　　更何况大领导还在呢，他这一两年都有安稳日子过。
　　“聂副主任说要处理查封的那批货，作为赃款上缴，不过他暂时没动，让我来找你到厂里，跟你商量这事。”
　　刘光天感觉要悲剧了，这批货里面有近三成是属于老刘家的，不能说没就没了吧。
　　“还商量个屁啊，他管得也太宽了。
　　先别急，走，跟我到厂里去再说，尤凤霞伱可以跟着一起，这批货也属于你们工商查封的。
　　三大爷就别去了，你不是厂里的人，去了容易引起怀疑。”
　　杨卫彪当即就带着尤凤霞先走一步，其余人都有自行车，坐车过去就不合适了。
　　路上他思索了片刻，聂家选择周末动手，这是有备而来。
　　因为聂新国肯定反应过来了，最后的大赢家是他杨卫彪。
　　而原本聂新国的手下大将，无论是刘海中还是许大茂，这居然都没倒下，反而有晋升的趋势垃。
　　还有刘光天也没倒下，合着最后就他聂新国和李新民中招了。
　　这事忒不正常，这批货也有问题，所以聂新国应该是想靠这批货来翻盘，查出点阴谋来。
　　聂新国此时也在厂里，陪着三叔聂建业，两人正呆在仓库外边。
　　“三叔，你真拿杨卫彪没办法了？这事明摆着是他下的套啊。
　　那刘海中和许大茂转眼就成了他的人，还有李新民那边的刘光天也跟着他混了。
　　这事就是他做的一个局，如今他在厂里在搞一言堂啊。”
　　聂新国一肚子的苦水，想他人到中年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
　　聂建业摇头，“这个杨卫彪可没那么简单，没有他的把柄。
　　不过把这批货查封了，对他也是打击。
　　我就不信这一批是凭空变出来的，肯定跟他有关系。”
　　正说着就见一辆吉普车开到了仓库跟前。
　　只见杨卫彪和尤凤霞从车上下来了。
　　聂新国低声说：“三叔，那个女的是工商的人，那天查封的时候她也在场。”
　　这是提醒说，现在人跟杨卫彪在一块，这本身就是有问题。
　　“聂副主任，稀客啊。”
　　杨卫彪最近开会的时候是见过聂建业的。
　　“杨主任倒是清闲，到哪儿都有美人陪着。”
　　聂建业调侃了一番，却知道拿作风问题整不了杨卫彪。
　　“这是我妹！”
　　杨卫彪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出来，他跟尤凤霞清清白白。
　　“聂副主任，这一批货是属于轧钢厂的，你想要查封上缴，这不合适。”
　　他没说什么场面话，直接表明了态度。
　　“怎么不合适，这是赃物，据我所知，轧钢厂账面上并没有这批货，属于是计划外的。”
　　聂建业是有备而来，但也不想发生冲突，所以只带了侄儿和秘书。
　　“进了轧钢厂仓库就已经入账了，该怎么处理，我说了算。”
　　杨卫彪知道这批货团队是拿不回去了，已经被死盯了，但也不能便宜了聂建业。
　　“杨主任，做人留一线。你把刘光天处理了，就说他伪造抄家证据，这批货我可以不管。”
　　聂建业想试探一下，能不能扳回一局。
　　“聂副主任，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要处理刘光天可以当面说。”
　　杨卫彪故意把车开的很慢过来的，所以这会其他人也该到了。
　　当即就听到了脚步声，只见一群人冲了过来。
　　没等人靠近他又说：“这批货会入轧钢厂的账，聂新国留在厂里劳动改造。
　　若不然我想跟聂副主任你争一争，大不了我输了去钢铁总厂，您要是输了，我保证你回不了京城。”
　　“杨主任，你太狂了。”
　　聂建业气得不轻，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就如此不讲规矩。
　　谁知道杨卫彪低声说了句，“三万多块钱的货可以充公，十万块钱的货能算资本家吗？”
　　“好，你很好！”
　　聂建业知道他被威胁了，这简直胆大包天。
　　“您整我一次，就是不死不休。聂新国整我过两回，第一次让我下放车间，第二次是娄家，轧钢厂以前的大股东。
　　明着告诉你，这批货是娄家的，聂新国找人抄了娄家，我就找人抄了他。”
　　杨卫彪来了个真真假假，别一天到晚盯着他，他可是穷人。
　　“娄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聂建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这时刘光天他们已经带着人过来了，杨卫彪让尤凤霞过去把人先挡住。
　　他低声说：“娄晓娥原本已经要嫁给我，娄家的财产都是我的。
　　现在倒好，人已经跑了，我损失大了去了。
　　聂新国老实在厂里劳动改造，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然就搞一把大的。”
　　聂建业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旁边的侄儿，心想你整别人，那别人肯定得整你。
　　“好，杨主任，希望你说到做到，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聂建业松口了，他也担心被抄家，没抄出东西，但可以栽赃啊。
　　本来他也可以找人抄了杨卫彪的家，可一打听，这人简直无耻至极，离婚后把房产给了前妻，至今还让前妻收留。
　　另外倒是有间房，租给了带着仨孩子的寡妇。
　　这种情况下抄出什么也做不了数。
　　而一旦动手，搞起来会很麻烦，他万一输了，聂家就倒了。
　　“好，聂副主任，我就不留饭了，您慢走。”
　　杨卫彪看了旁边的聂新国一眼，劳动改造可不只是打扫卫生那么简单。
　　这让聂新国心里发毛，早知道今天不该来。
　　聂家的人走了，刘光天等人才得以过来。
　　“保卫科的人都散了，这里没事了。”
　　杨卫彪先把旁人遣散，这才说：“这批货保不住了，只能充公到轧钢厂的账上。”
　　“啊！那公司岂不是完了。”
　　许大茂蒙了，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最后啥都没剩吗？家底全掏空。
　　最多也就赚了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和一些衣服鞋子，这能有什么用。
　　刘海中也脸色难看，“卫彪，真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聂新国找了他三叔聂建业来，上面冶金部盯着这批货的，能保下来留在轧钢厂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在倒腾出来。
　　这货谁敢动，谁就相当于认下了，三万多块钱，谁扛得住，不要命了。”
　　杨卫彪倒是真心想保下这批货，因为倒腾出来，公司账上又有钱。
　　再让尤凤霞倒腾，他能从中赚不少，奈何真不敢动。
　　“完了啊！”
　　刘海中其实还好，这些年他赚了三万左右，原本有更多，但上次购买了三个点股份，亏了一点出去。
　　即便如此也算赚大发了，这打击能承受，只要有本钱有地位，今后还能再赚。
　　“是真完了！”
　　许大茂差点就崩溃了，亏得他很快就可能当上会委副主任，这才好受了点。
　　忙说：“杨主任，要不咱们在成立一个新公司？”
　　“大茂，新公司的事我暂时不参与，我现在被盯着的，要搞你们自己搞吧。
　　现在是三大爷那里该怎么交代，他可是还欠着一大爷的钱，好像是三千五，还得死算利息的那种。”
　　杨卫彪也挺为难的，这件事从源头上是他跟许大茂支的招，貌似坑了不少人。
　　“这没办法了，我和二大爷都亏大发了，只能以后想办法在赚回来。”
　　许大茂可不敢说出真相，不然他能被两个大爷给打死。
　　“唉！也只好这样了，你们先回去和三大爷商量一下。
　　我呢和尤凤霞出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们介绍一点新的业务。”
　　杨卫彪打算撤了，今儿周末，可不能耗在三大爷那里，去了也是听人诉苦，那多没意思。
　　还不如和尤凤霞讨论下他自己的事！。
　　“哎呀，货都没了，那我怎么办啊。”
　　阎埠贵在听到消息后差点晕倒，他辛辛苦苦五六年，挣到的偌大家底，都已经是公司大股东，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三大爷，你看开点，我和二大爷跟你一样啊。
　　谁知道聂新国那么不要脸，非得盯着这批货。”
　　许大茂恨得牙痒痒，正好聂新国还在厂里，他要不报这个仇，就不叫许大茂。
　　“大茂，这你得赔啊！”
　　阎埠贵是糊涂了，觉得是许大茂的问题。
　　“三大爷，你这可别瞎说，跟我没关系。是贾张氏无意中偷到那儿去了，这才被聂新国逮住了机会，这事二大爷是清楚的。
　　也是二大爷率先带人去查封。”
　　许大茂连忙甩锅，他也损失大了，都找不到地儿说理去。
　　刘海中无奈，只好说：“老阎，这都是贾张氏的错，咱们院里的财路都是被她给挡了。
　　你想她不在院里咱们是不是赚大发了，谁知道她都搬走了，还能影响咱们发财。”
　　“哎呀，她贾张氏是见不得我好啊！
　　可我现在完了啊，本钱赔光，还欠了老易三千五，每年光利息就是两百多了，这让我怎么还。”
　　阎埠贵崩溃了，这几年他除了招待菜，平时过得多节省，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吃大喝。
　　像许大茂好歹过了几年大手大脚的好日子，他什么都没捞到。
　　“三大爷，没事，咱们成立一个新公司，在东山再起就是了。”
　　许大茂倒是没急，真算起来就是三万多块钱的事，要不了一年就赚回来了。
　　而且等他当上会委副主任，把客户招待好了，倒腾一下就能来钱。
　　刘海中也跟着说：“大茂这话在理，这次是意外，不是生意赔了，是着了贾张氏的道，损失的钱迟早能赚回来。”
　　刘海中是真的不怎么慌，他有本钱啊，还有上次杨卫彪跟他私下里聊了，以后带他一起开公司。
　　杨卫彪那边也有本钱，现在职位也上去了，要挣钱不要太容易。
　　阎埠贵听了后总算好受了点，但立马苦着脸说：“可我没本钱啊，就是成立新公司，也拿不到多少分红。”
　　许大茂嚷嚷这一句，“没本钱你再找一大爷借啊。现在是你欠他钱，该着急的是他。
　　让他再给你借一笔，赚了还钱就是了。”
　　“这，这不太好吧！”
　　阎埠贵心动了，老易那里是真有钱。
　　刘海中帮腔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工资比老易低，负担比他重，我都能攒下工资，他就更不用说了，放心的借，这次我不跟你抢。”
　　“那，那好吧！等成立新公司的时候你们提前通知我，还有，这钱赔了的事，不要跟老易说。”
　　阎埠贵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
　　“对了，杨卫彪呢？”
　　“他啊，有事跟尤凤霞出去了，去打探赚钱的门路，他也着急啊，今天差点跟上面领导打起来。”
　　许大茂摇头，他也怪不到杨卫彪，本来今天都在商量怎么出货了，谁知道那聂建业横插一脚。
　　能把货留在轧钢厂就不容易了，换了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
　　下午，杨卫彪提着一袋子的菜回到院里，今晚上有家庭聚餐，秦京茹和于海棠都要来。
　　他还约了何雨水，这是钱袋子，以后想让何雨水帮他管理厂里的账目。
　　得亏前院三大爷不在，不然得拉着他诉苦。
　　结果刚到中院就把傻柱拦下了。
　　傻柱低声说：“哥，听说那批货被查封，倒腾不出来了。”
　　“你这消息够灵通啊！”
　　杨卫彪心想傻柱算是跑路成功，钱还存在他这里的。
　　“三大爷都晕倒送医院了，我中午还去探望了。”
　　傻柱说着话却是满脸笑意，也不是啥好人。
　　“注意点影响，别幸灾乐祸。”
　　杨卫彪摇头，就傻柱这样的，最容易被整，欠揍。
　　“嗨，这不没外人吗。”
　　傻柱高兴坏了，倒不是看三大爷、许大茂他们倒霉，是他没亏啊。
　　“得嘞，我先回去了，雨水呢？”
　　“早去你家了。”
　　傻柱乐呵完，就回屋带何晓去玩了，一有空就遛娃。
　　“杨大哥！”
　　“姐夫！”
　　杨卫彪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叫喊声。
　　一看于莉、于海棠、何雨水，秦京茹都在呢。
　　“我买了点菜，也有熟食。”
　　杨卫彪把袋子递了过去，养活一大家子人就叫本事。
　　到了屋里，他先把何雨水叫住聊工作上的事。
　　“雨水，明儿上班我就让你接管厂里的出纳，以后厂里花的钱和赚的钱都要经过你的手入账，定期向我汇报情况。”
　　“好的，杨大哥！”
　　何雨水算账也是一把好手，高中生也足够了。
　　“行，那我跟京茹聊会。”
　　杨卫彪叫来秦京茹，这还是一笔糊涂账，本来说好三十岁就跟人要孩子，转眼都三十一了，今年也已经过半。
　　“杨大哥！”
　　秦京茹总算有机会找人聊会了。
　　“嗯，咱俩的事，我是这么想的，今年春节，我到你家去提亲，让你姐当媒人，等过年完就扯证办酒。
　　你在等半年，等我这边安稳下来的，现在太忙，太多人盯着我，不能大操大办。”
　　杨卫彪随时找了个借口。
　　事实上，他可以一直拖着秦京茹，但做人还是要有底线，信用最重要。
　　既然说了要娶，就不能食言而肥。
　　“嗯，杨大哥我都听你的。”
　　秦京茹还担心不要她了，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嗯，就得这样听话，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交代完他也清闲了。
　　索性去睡个午觉，谁知道迷迷糊糊的发现有情况，睁眼一看是于海棠，这能力越强，责任也越大啊！
　　“不是，这要被发现就完了。”
　　杨卫彪赶紧回神，这可是在自己家。
　　“唔，没事，我姐她们出去了，街道让登记什么，一时半会回不来。”
　　于海棠正说着，忽然就听到脚步声，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何雨水走了进来。
　　“杨大哥……啊！”
　　顿时三人都懵了，杨卫彪满脑子黑线，愕然道：“海棠，你怎么不锁门？”
　　“雨水，你有什么事吗？海棠在帮我剪指甲，我说不用，她非要。”
　　杨卫彪一只脚在被子外面，于海棠坐在边上，还好反应够快，不然就完犊子了。

第157章 排查
　　“哦哦！”
　　何雨水总感觉有什么，可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很快想起了正事，“杨大哥，是街道那边在查出身登记，你也要亲自确认才可以。”
　　“行，你和海棠先去，我跟着就过来。”
　　杨卫彪催着两人离开后，赶紧拉上裤子，也出门去了。
　　到了院外的胡同里，果然是街道在登记，又一次摸排常住人口的出身问题。
　　但祖上是资本家的，在没收了绝大部分财产之后，以及被公私合营之后，一般也会给人留下住房的。
　　只要不出格，有正式工作岗位，最多就是在单位里劳动改造，这日子还是能过的。
　　这一片就有一户人家，祖上是开店的，并且产业做到了很大，属于老字号那种，那户在东琉璃厂那边有一套三进厅的大院。
　　跟冉秋叶家的情况差不多，这最后的小院是能保下来的。
　　只要一直守着，到了几十年后，无论院子好坏，怎么都值一个小目标，甚至是好几个。
　　春去秋来，转眼过了国庆节，到了十一月初，丁秋楠随时都可能生产。
　　杨卫彪借口出差开会等，一周有四五天都陪在丁秋楠身边，陈依依也一直任劳任怨的帮忙照顾。
　　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虽说陈依依有点初代绿茶的潜质，但心地还是好的。
　　这家里没老人也不行，杨卫彪把丁母也接了过来。
　　至于丁父中午在医院吃食堂，晚饭自己解决就是了，他偶尔到那边送一趟物资。
　　“笃笃！”
　　“是卫彪回来了啊。”
　　丁母开的门，只见杨卫彪手里提着东西进来。
　　他和丁秋楠是合法夫妻，就算被人查到了也不怕。
　　谁敢找麻烦，他也不是好惹的，如今厂里的纠察队和保卫科的人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两百。
　　同时还成立了一支护厂队，由南易领头，也有五十号人。
　　在加上他在工人中的号召力，总体战斗力非常强。
　　而在四合院里，有阎解放、阎解旷、刘光福盯着，也出不了乱子。
　　至于他家里，最多就是物资多了点，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哪个领导家里没有余粮？
　　还有安排炊事员专门做饭的。
　　如果非要拿这个说事，那就全乱套了，一查一个准。
　　“嗯！妈，秋楠到家了吗。”
　　他今天有个会议，赶不上去接人下班。
　　好在从医院到这边，走路也就几分钟，孕妇也要适量运动，不然顺产会很难。
　　“卫彪，我到家了。”
　　丁秋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杨卫彪连忙过去，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已经检查过了，不是双胞胎，至于男女，目前并不清楚。
　　“最近要多注意了，不要一个人外出。从明天开始，上班都由我接送，要是我来晚了，你就等我一会。”
　　杨卫彪当然是想让丁秋楠辞职在家待产，但现在没这个说法。
　　尤其是有工作岗位的，哪怕是后世都会坚持到底。
　　丁秋楠如果太特殊了，这不是好事。
　　所以只能遵守制度，关键丁秋楠喜欢当医生，不然索性就不要岗位了。
　　“嗯，知道啦！”
　　丁秋楠见杨卫彪心疼她，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
　　而陈依依这会也从厨房出来，帮着收拾东西，原本刚刚丁母也在厨房帮忙的。
　　就在这时，丁秋楠忽然焦急的说：“不好，我肚子闹起来了。”
　　丁母有经验，忙说：“这是起见了。”
　　所谓起见，就是见红的意思，预产期到了这是正常的，不是流产，而是快临盆了。
　　“走，赶紧去医院。”
　　杨卫彪事先打过招呼的，加上丁秋楠是本部的医生，哪怕床位在紧张，也能腾出位置来。
　　起见后，不是马上就要生，而是要过一天到三天不等。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一周后才生的。
　　但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赶紧送医院。
　　这种情况，离得近的扶着走到医院，远一点的用板车拉过去。
　　但像丁秋楠的情况，用车反而不妥，扶着人走过去，反而有利于生产。
　　当即他就扶着丁秋楠下楼，丁母和陈依依都跟着，一路把人扶到了医院。
　　叫来产科的医生看过之后，判断在一天左右就会临盆。
　　丁秋楠的身体很健康，不缺营养，所以不用特别对待，但也要住在医院了。
　　杨卫彪要了一个单间，他的身份足够这个待遇。
　　但为了避免人说闲话，干脆把里面另外两张床给撤走了，问起来就说床坏了，事后他会捐两张新的病床。
　　如此以来，不是搞特殊要单间，是因为这间产房就只有一张床。
　　这让经手的几个医院领导都大呼学到了，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操作。
　　等丁秋楠住下后，他没闲着，一方面把家里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同时也拿来了奶粉等婴儿用品。
　　并在当天晚上给负责分娩的女医生家里送了十斤肉，三十斤白面，一只大鹅，还有二十张工业卷，外加五十块钱。
　　连值班的护士也没放过，都分别送了东西，对应的减少到三分之一，这也是一笔巨款。
　　再加上丁秋楠原本就是本院医生，还有上面领导打招呼。
　　这让丁秋楠被照顾得非常好，当晚每隔一小时就有护士来查看，到了白天护士来得更勤了，医生频繁来查看。
　　这让陈依依看着眼热，知道这是杨卫彪发力了。
　　在看病房里，各种水果都有，水壶备了三个，盆什么都是新的，婴儿的衣服什么放了十套，男女各五套。
　　还有奶粉、奶瓶等等，什么都是最好的。
　　甚至到了，丁秋楠吃东西都是杨卫彪给喂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丁秋楠喊肚子疼，通知医生后，第一时间给送到了产房。
　　杨卫彪焦急的在门口等着，哪怕给丁秋楠加了属性，这依旧不是太放心。
　　这让他不惜发下宏愿，以后只要别人不整他，他就尽量不整人，多积德，争取以后儿孙满堂。
　　到了他这地位和积累，早就没必要苦大仇深的过日子了。
　　“哇哇！”
　　忽的病房内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很快就见医生微笑着出来说：“杨主任，生了，是个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好，好啊，我有儿子了。”
　　杨卫彪激动到不行，三十一岁这年，他有了第一个孩子，取名杨志远，小名冬冬。
　　很快，丁秋楠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被推了出来。
　　“秋楠，辛苦伱了。”
　　杨卫彪上前亲了亲媳妇，这才去看孩子。
　　小家伙红彤彤的，刚出生谈不上有多可爱，可这是他的儿子，是大宝。
　　这让杨卫彪怎么都看不够，这辈子不亏了。
　　丁秋楠在医院住了三天，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进食，恢复得很好。
　　随后就是长达三十天的月子期，这是很辛苦的，哪怕后世不少人说坐月子没用。
　　但在杨卫彪看来是有用的，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像西方的女人不坐月子，但是老得快啊。
　　这个月他在这边待了有二十天，结果长了五斤肉，这叫什么来着，月子餐就是有营养啊！
　　但这月份也到了十二月，丁秋楠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产假。
　　杨卫彪这边也开始为难了，因为秦京茹那边不能再拖了。
　　他甚至有想过就这样算了，以后跟丁秋楠好好过日子，所以这阵子一直在纠结。
　　这有孩子之前和之后，心态完全不同，让他感觉好像悟了，肩上有多了责任。
　　冰雪聪明的丁秋楠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这天趁着家里没别人，她忍不住问了句，“卫彪，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你别多想。”
　　杨卫彪脸上露出笑容，假装没事。
　　怀里抱着大宝，一个月大点，脸上多了些肉，越看越可爱，抱在怀里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这一个月他都没出去浪，实属难得，也渐渐习惯了。
　　“卫彪，你跟我实话，是不是你在我这边待太久，影响到你原来的生活了。
　　你说出来，我能理解你的。”
　　丁秋楠又不傻，两人虽然结婚这么久，可却不是正常的夫妻，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如今还有了两人的孩子，又是男宝，让这辈子她有了指望。
　　“唉，情况有点复杂。”
　　杨卫彪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得了，他真正答应扯证的，后面也就秦京茹和于海棠。
　　至于跑了的娄晓娥，要回来也得是九年之后了，太远了就不提了。
　　所以他就提到了秦京茹和于海棠，但还是把自己美化了一番，那是被动的。
　　丁秋楠挺意外的，她一直以为对手只有于莉，可想到杨卫彪这么优秀，有别的女人惦记也太正常了。
　　“秋楠，要不就算了，我会补偿她们，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
　　杨卫彪真有这想法，不是瞎说。
　　谁知道丁秋楠摇头说：“别，我不能太自私占着你。我有工作，有孩子，你能经常过来，这就够了。”
　　“不是，你真这么想？”
　　杨卫彪有点懵，这思想可以啊，比他还能想得开，这是旧社会的陋习，必须得批评。
　　“谁让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已经结婚了呢。”
　　丁秋楠不可说什么，扯开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离婚？”
　　“呃，年前！等过几年我们打算要二宝的时候，我在跟你复婚。”
　　杨卫彪是想给人一个念想，不然感觉太残忍了。
　　“嗯，二宝我想要个女儿。”
　　丁秋楠是典型了有了男宝，就想要个女宝了。
　　“好，要个女儿。”
　　杨卫彪或许是因为感到亏欠，所有又在这边呆了近一个月，直到丁秋楠产假结束。
　　两人才去办了离婚，这个证其实是很不合理的。
　　所以事先做了安排，他搞定了办证的一个工作人员，是趁着民政局下班后才去的。
　　办完之后，那人就把登记记录给归档了，即便有人刻意去查，都不容易查到。
　　所以离婚这消息不会传播开来，但如果真被查到也有了说法。
　　同时也专门找了一个帮忙带孩子的人，是陈依依的亲二姐，快四十岁了，离婚后一直呆在娘家，也没事可做。
　　就被找来给带几年孩子，人勤快也老实，之前生过两个男孩留在夫家了，这就有了带孩子的经验。
　　杨卫彪在看过之后，觉得满意，这下才彻底放心了。
　　丁秋楠不是被拴在家里的女人，她喜欢当医生，所以不会一天天粘着他，也习惯了偶尔见一次面。
　　这让杨卫彪的愧疚也少了几分，时间已经到了一月份，元旦都过了，眼看就要过年。
　　一九六七到了。
　　他也终于回到了四合院常住，这段时间院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
　　“卫彪，你说新公司啥时候成立啊。”
　　阎埠贵见杨卫彪出现，赶紧跑来询问消息。
　　“呃，三大爷这事我定不了，你得去问许大茂他们。”
　　杨卫彪知道三大爷这日子不好过了，其实跟以前也差不多，有钱的时候别人也很节约。
　　但还是不同的，阎埠贵这还欠着几千块钱外债，光靠那点工资，只能苦哈哈的过日子，别想攒钱。
　　“可大茂他们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阎埠贵苦着脸，就怕把他被落下了。
　　杨卫彪想了想，许大茂和刘海中已经上位了，如今都是会委副主任，天天都很忙，在帮他办事。
　　而刘光天也荣升保卫科科长，统领保卫科和纠察队两百号人。
　　也就是许大茂和刘海中被他收了兵权，不然他也不放心。
　　“这样吧，春节的时候咱们开会讨论一下。对了，冉老师在学校还好吧。”
　　杨卫彪有阵子没见过冉秋叶了，谁让丁秋楠那里需要照顾。
　　“好的，冉老师在学校虽然还是被孤立，但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也没人敢欺负她。”
　　阎埠贵有点怀疑杨卫彪和冉秋叶有一腿，但想想两人基本不见面，这好像也谈不上了。
　　“行！你先忙，我有事找秦淮茹，她在家吧。”
　　杨卫彪没有避讳，因为这是谈正事来着。
　　“她在家的，你进去吧。一定要记得公司的事啊。”
　　阎埠贵还是想靠着杨卫彪挣大钱，别人都靠不住。
　　当初杨卫彪退股份他就该跟上，现在倒是琢磨明白了。
　　贾张氏是他财运的拦路虎，杨卫彪才是他挣钱的关键，离了就要倒霉。
　　杨卫彪点头，随即去了旁边的屋子，这也没法敲门，所以掀开门帘就进了屋，入目所见，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不过见到是他，就大大方方的收拾了一番。
　　“卫彪，你找我有事？”
　　“嗯，我这边准备点物资，明天周末你回村里，帮我去秦京茹家说媒。”
　　杨卫彪想到这事已经拖得够久了，不如就现在办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顿时感到心里发苦，这是要让她在村里丢脸，可是她能拒绝吗？
　　“好，我听你的。”
　　“行，明天一早我把东西给你，秦京茹也跟你一起回去。车票不用管，我会把你们送到客车上。”
　　杨卫彪说完就走了，他不能待太久，不然就传出风言风语了，寡妇门前是非多。
　　他这边还有个为难的事，那就是解决房子的问题。
　　秦京茹嫁给他后，已经不适合住在出租屋里，虽然他可以买房，但也意味着要搬出去。
　　不是不能搬出四合院，但于莉在这里，他不能就这样跑路了。
　　而如今院里的空房，就剩下后院老太太的屋了。
　　杨卫彪想了想，就去了中院老太太那里，也就是之前贾家的房子。
　　“太太，在家吗。”
　　“在的。”
　　杨卫彪随即就走了进去，老太太正在整理老物件。
　　见到是他，有些惊讶的说：“卫彪，你来看太太啊。”
　　“是啊！我来说说娥子的事。”
　　杨卫彪第一次在老太太这里提到娄晓娥，想当初还是老太太锁的门。
　　“娥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好。”
　　聋老太太是真心疼娄晓娥，她就喜欢傻点的。
　　“太太，娥子还会回来的，我跟她约好了，等过几年要是不搞资本家了，她还会回来。
　　她走之前说要跟我生个孩子，她还要回来看你。”
　　杨卫彪不是说瞎话，事实也是如此，老太太不会出卖娄晓娥。
　　“好，这好啊！卫彪你是好孩子。”
　　聋老太太高兴了，当初她那点小算计成了。
　　“老太太，你后院那屋我要用，我打算娶秦京茹过门，让她住后院那屋。
　　你把房子卖给我，以后我把房子转给娥子。”
　　杨卫彪说的是买，不是免费住。
　　老太太思索了一会才说：“好，太太卖给你。太太没几年活头了，就是你一大爷还没人养老。”
　　聋老太太真不缺养老，她是低保户，平时开销极小，都能攒下定量卖粮票，每月五块钱补助也够用了。
　　加上易中海是真的经常照顾，这不缺吃不缺穿的，要说聋老太太算计自己的养老问题，纯粹就是扯淡。
　　但要说老太太是个纯粹的好人也不准，人只对傻柱好，娄晓娥排第二。
　　老太太这会主动提到易中海，是看到了易中海没人养老，在过几年易中海退休后，就更不好找养老人。

第158章 出主意
　　杨卫彪想了想说：“一大爷要想养老，其实简单。跳过傻柱和白晓红，直接认何晓当孙子，您现在住这房子给何晓，不要等，直接就给。
　　那白晓红就不能说什么了，一大爷有什么事，傻柱还能不管？
　　别想着搞试探，谁给他养老，房子就留给谁，试来试去别人未必要这房子。
　　这事啊，要赶快，傻柱现在日子好过，也不需要人照拂，没准哪天跑了的何大清就回来了。”
　　聋老太太眼神一亮，说：“卫彪，你说得对。你是好孩子，这几年把傻柱管得好，把张丫头（贾张氏）赶出去，这院里也清静了。”
　　杨卫彪想了想说：“傻柱这几年跟着我赚了不少钱，一大爷想让他养老，就早下手吧，就按我说的做，别的办法都不管用。”
　　他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傻柱扛雷，免得易中海还惦记着他。
　　加上他给出了主意，易中海也不至于背地里算计他。
　　不然别小看了易中海，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可能就大发了。
　　还有就是，过几年棒梗就大了，加上没房子住，没准易中海会动心思，让棒梗养老。
　　与其让棒梗坑了易中海的养老钱，过上好日子，不如早点断了这年头。
　　“好，你找个时间，太太把房子卖给伱。”
　　“得嘞！”
　　杨卫彪随后就离开了，但留了个心眼，在连廊那边等着。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就见老太太拄着拐杖去了易中海屋里。
　　“太太，你怎么过来了。”
　　易中海很惊讶，老太太可是很少串门的，除非有事。
　　“太太再不来，你这养老就完了。你个不争气的，算计这么多年，还没卫彪看得开。”
　　老太太当即就把杨卫彪出的主意说了出来。
　　易中海愣了一会，忽的一拍大腿说：“卫彪说得在理，我试探了这么多年，一直下不定决心找谁养老。
　　现在看来就傻柱最合适，之前打算把那套房子以后留给傻柱不管用的。
　　老太太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傻柱和白晓红。”
　　易中海坐不住了，当即去了傻柱屋里把两口子给叫了过来。
　　“一大爷，你这有啥事啊。哟，太太你也在啊。”
　　傻柱对老太太还是不错的，家里做了好吃的，有软和的，都会给老太太送一点。
　　“太太好！”
　　白晓红战斗力也是妥妥的，不过这几年院里没啥事，也没跟谁战斗过。
　　她现在也搞不明白，是要说什么。
　　“让你们一大爷说吧！”
　　老太太没有直接讲明。
　　易中海下定了决心就直说了：“傻柱、晓红，一大爷也没个后代，想着要这么多房子也没用。
　　这何晓是一大爷看着出生的，喜欢这孩子。
　　一大爷想认何晓当孙子，老太太现在住这屋就当是送给大孙子的，认了这门亲就把房子过户给何晓。
　　但他还小，房子先过户给晓红，等何晓大了再转给他。
　　你们就一间屋，雨水就算以后嫁了，回门也得有地方住。
　　太太这屋宽敞，以后何晓长大后结婚，有了孩子也能住的开。”
　　这话一出，傻柱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送房子给他宝贝儿子。
　　白晓红却一下想明白了，这是一大爷想让傻柱给养老。
　　可这事她拒绝不了啊，现在有钱都不好买房子，何况这房子就在自己家旁边。
　　虽说老太太住着，可老太太还能有几年，等何晓长大，老太太早没了。
　　当母亲的得为儿子考虑，何晓有了房子，她和傻柱可以考虑再生一个了。
　　再说这房子是过户给她，说是一大爷白送她一套房子也不为过。
　　“一大爷，这事我没意见。”
　　白晓红想着一大爷有退休工资，房子也在中院。
　　至于让傻柱养老，最多就是添一双碗筷，也不用出钱，不亏。
　　傻柱也说：“那我也没意见了。”
　　“好，好啊！”
　　易中海松了口气，这下有着落了，他心里自然惦记着杨卫彪的人情。
　　杨卫彪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一趟，实则是去丁秋楠那边看了看大宝。
　　这才回到四合院，车上已经准备好了物资，不用拿出来，就放在后备箱，待会送到车站去。
　　“爸爸！”
　　“杨爸爸！”
　　小当和槐花跑了出来。
　　“杨叔叔好！”
　　棒梗也跟了出来，这几年虽然棒梗偶尔也偷东西，但从来没偷到过杨卫彪家里。
　　“嗯！你们妈妈和小姨呢。”
　　正说着就见秦淮茹和秦京茹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包袱。
　　“杨大哥！”
　　秦京茹高兴坏了，终于到了要娶她的时候。
　　虽然今天只是去说媒，但已经迈进了一大步，离结婚越来越近。
　　“嗯，上车吧！先去吃饭，然后到车站。”
　　他昨天已经把于莉送回娘家了，免得见了这场面尴尬。
　　“好啊好啊！”
　　秦京茹拉开车门去了副驾，她不是第一次乘坐这车了。
　　小当和槐花以前也到车上玩过，但是棒梗和秦淮茹却是第一次乘坐这种级别的座驾。
　　“杨叔叔，这车真好，我长大了也开车。”
　　棒梗坐在后排，无比兴奋，仿佛天生就该干这行。
　　杨卫彪只能说棒梗想多了，等插队回来，还是拿起扫帚吧。
　　这也说不准，棒梗要是一直能保持现在的头脑，日子也不会差了。
　　但插队容易让人变傻，一切还要等几年后才知道。
　　“棒梗，那你得努力了。”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
　　秦淮茹没有吭声，她知道在杨卫彪说这些没用，她的地位还不如女儿。
　　“走，今儿带你们尝尝这老字号的包子。”
　　他把车开到了包子铺，好好吃了一顿早饭，又给人带了不少包子。
　　随后就送到了车站，他在这儿有熟人，早就占了座位，直接上车就行了。
　　并且定好了明天回来的车程，虽说上班肯定得迟到，但轧钢厂归他管啊。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是食堂的人，打个招呼就行了。
　　“爸爸，再见！”
　　“杨爸爸再见！”
　　小当和槐花在窗口挥着手，棒梗也跟着凑热闹。
　　等杨卫彪开车走了，棒梗还在念叨：“妈，我长大了，就开车好不好，可威风了。”
　　“好，长大了开车，但你得听杨叔叔的，要努力读书知道吗。”
　　秦淮茹偷换了概念，因为杨卫彪可没说努力干嘛，要说努力，也是她这边努力或许才有用。
　　回过神来，见放在旁边的物资就眼热。
　　这提亲带的东西可真不少，她和秦京茹都拿不过来，还得让仨孩子帮忙才行。
　　这本来好事，可这些东西是给秦京茹说媒的啊！
　　“京茹，你的命可真好！”
　　“姐，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当初看不上杨大哥，也没我的好日子过。”
　　秦京茹一开口就是暴击，完全没考虑堂姐的感受。
　　秦淮茹连忙低声说：“车上还有别人，先不聊这事了。”
　　“嗯嗯！”
　　秦京茹倒也不说了。
　　客车一路到了乡镇上，她们下了车后就是步行，或是遇到牛车能载着走一路。
　　好在都习惯了，仨孩子也是能跑能跳，就是提着东西有点费力。
　　正好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到了村里，挣工分的村民也都回到家吃饭。
　　见有人从外面回来，这大包小包的拿着，自然要出来看热闹。
　　“哎呀，这不是秦家的两姐妹吗，还有，这是棒梗吧。”
　　“许婶儿，我今天厂里放假，回家来看看。”
　　秦京茹热情的打着招呼，很快她就会在村里再次出名了，她男人可是轧钢厂的会委主任，这得是多大的领导啊。
　　等走了一段又有村民打招呼，可以预见到下午大伙开工的时候，这消息就会传来，知道两姐妹带着东西回来了。
　　偏偏，秦京茹回去要先经过秦淮茹的家，这更加藏不住。
　　“淮茹，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秦母听到狗吠声，到外面坝子里一瞧，就看到女儿带着仨孩子，还有秦京茹回来了。
　　“外婆！”
　　“外婆好！”
　　小当和小槐花快速跑了过来，这两丫头都是秦母给带大的，秦淮茹的母亲回到村里也没几个月。
　　这是因为槐花大了，可以自己待在家，这才能松手。
　　秦淮茹走近了，见母亲上前接东西，顿时尴尬的说：“妈，这些都是京茹的。”
　　“这是怎么回事？”
　　秦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难道杨卫彪真打算娶京茹了？”
　　她在四合院可是住了好几年，关于杨卫彪养外室的事，早就八卦开来了。
　　但她觉得杨卫彪可能就是玩玩，哪能真把一个乡下丫头娶进门。
　　“大娘，是杨大哥托我姐，上我家说媒了。”
　　秦京茹无比骄傲，恨不得立马让亲戚都知道这事。
　　“啊！京茹，你真是好命啊。”
　　秦母无比感叹，可马上反应过来，她家说不得要被人说三道四了，
　　当初女儿不嫁的人，如今发达了，回头娶了女儿的年轻堂妹。
　　这不是把好女婿故意留给妹妹吗，不，是眼瞎才对。
　　“姐，你回来啦。”
　　“姐，是不是有好事。”
　　忽的，秦淮茹的两个弟弟，秦光明和秦光友从屋里跑了出来，这俩弟弟一直想到城里去当工人，可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秦淮茹不好说话，秦京茹却嚷嚷着：“是有好事啊，我杨大哥要娶我了。”
　　“哪个杨大哥？”
　　秦光明一时间没听明白。
　　“当然是杨卫彪啊，就是当初姐姐没看上的杨卫彪，现在我杨大哥是轧钢厂会委主任，相当于是厂长，管着三千多号工人呢。”
　　秦京茹抓住机会就吹嘘了一番，这次回村，虽然杨大哥没说，但她却知道是来挣面子的，也是让她姐难堪的。
　　“哎呀，这，这……”
　　秦光明说不出话来了，这原本是他的姐夫啊，转眼成了妹夫。
　　可秦京茹毕竟不是亲妹妹，这沾不了光了。
　　秦淮茹见此情形，只好躲了，忙说：“妈，光明，我先去三叔家，回头在回来。
　　棒梗，你带着俩妹妹，待在外婆家里，可别乱跑啊！”。
　　“爸、妈，我回来了。”
　　秦京茹欢快的跑到自家院子里，当初的小土妞如今早就大变了样，脸上白白净净的，穿着得体的衬衣，脚下是一双小牛皮鞋，还戴着手表。
　　肩上背了一个皮包，手里提着一大袋子东西。
　　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让人一看不得不称赞一声水灵。
　　村里如今的环境，根本养不出这样的妹子，如果不说，都以为是城里人来了。
　　但秦淮茹是个例外，论风韵不比秦京茹差，颜值也耐打。
　　“京茹，怎么想到今天回来。淮茹也在啊。”
　　这边秦家人连忙出来，秦京茹有三个哥哥，其中有两个哥哥都被杨卫彪安排到钢铁厂上班去了。
　　剩下的这个大哥，老实巴交的，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就留在家务农，照顾老人了。
　　“妈，我姐是来说媒的，是替我杨大哥。”
　　秦京茹赶忙把这喜事说了出来，她当外室怎么了，这不熬出头了吗，马上就是厂长夫人了。
　　“哎呀，这是大喜事啊！快，快进屋歇着，慢慢说。”
　　秦京茹的母亲高兴坏了，旁边已经回到家的秦长青也激动到不行，女儿这是麻雀飞上枝头要当凤凰了。
　　秦淮茹更加难堪的把大包小包的提进了屋，可却是别人家的。
　　但她还必须得开口，“三叔，三婶儿，是杨卫彪托我来给京茹说媒。
　　杨卫彪如今是轧钢厂会委主任，相当于是厂长，管着三千多号工人，本事大了去了。
　　他之前有一段婚姻，因为前妻不能生孩子，在去年已经离了。
　　他和京茹也认识好几年，两人是有基础的，今天杨卫彪托我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要是合适的话，等过春节，他会亲自到村里来定下这门亲事。”
　　秦淮茹是第一次给人说媒，流程还是懂得，先把男方夸一夸，然后就说到上门了。
　　“合适，这太合适了。”
　　“对，合适，是我们家京茹高攀了。”
　　老两口激动无比，这种女婿要是推掉了，祖宗都不会答应。
　　秦淮茹就知道这说媒就是走个过场，让秦京茹有面子，让她在村里难堪，以后只要提到这事，就少不了她当初眼瞎。
　　这能让人传一辈子，她很清楚，这就是杨卫彪想要的。
　　等到杨卫彪亲自到村里，那八卦之火只能愈演愈烈，而且以杨卫彪的性格，必然会大操大办。
　　秦京茹有多风光，她就有多愚蠢。
　　秦淮茹也是算计高手，但面对这件事，她无解。
　　秦京茹骄傲的说：“爸、妈，你们是不知道惦记我杨大哥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杨大哥就是喜欢我。
　　等明年我就给杨大哥生个大胖小子，等我儿子长大了，也当厂长。”
　　“好，好啊！京茹，咱家，不，咱们这个村，这个公社，就属你命最好。”
　　秦母当然得夸自己女儿了。
　　想想看，当初杨卫彪本来要娶秦淮茹的，结果秦淮茹不嫁。
　　后来杨卫彪娶了别人，结果前妻不能生。
　　最后愣是让她女儿京茹捡了大便宜，这不命好还能是什么。
　　至于说什么年龄相差过大，还是二婚，这能算啥，年纪大才知道疼人。
　　下午，整个生产大队，连带整个公社都沸腾了。
　　“听说了吗，秦京茹那丫头要嫁给大领导了。”
　　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农，得有五十好几了，但也挡不住熊熊八卦之火。
　　“咋没听说啊，人嫁的可是会委主任，管着一万多号人，那得是多大的干部啊，想都不敢想。”
　　一个抽着旱烟，同样五十多岁的老农，蹲在田埂上，说起来就一脸的羡慕，他也有女儿，可没这么好的命。
　　扛锄头的老农斜着眼说：“那你肯定不知道，秦京茹要嫁的杨主任跟秦淮茹有关系。”
　　“什么关系？要一次娶两个？这不能吧，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了。”
　　“我说陈大，你想啥呢，人是会委主任能犯这错误。
　　我说的关系是，当初秦淮茹原本要嫁给杨主任的，谁知道愣是没看上别人，现在好了吧，杨主任要娶秦京茹了。
　　还是秦淮茹亲自上门说的媒，你说说看，秦淮茹如今是寡妇，带着仨孩子，这日子能好过？
　　但秦京茹就不一样了，马上就要当官太太了，那日子还不得起飞啊。”
　　这还是村里两个老男人的八卦，换了前面的土坡上，妇女们聊得才叫一个轰动。
　　“哎，我刚从老秦家过来，那秦淮茹坐在院子里，苦着脸，我看啊，是后悔死了吧。”
　　“那肯定的，当初她没眼光，选了个短命鬼，现在好了，只能看着秦京茹风光了。”
　　“要我说，京茹这丫头就是命好，打小就不好好读书，就读到初小，等大点了，也不好好挣工分。
　　结果你猜怎么着，别人跑城里就遇到了杨主任，后来就被安排到了轧钢厂当了正式工人。
　　现在更是要当厂长夫人了，以后啊，跟咱们就不一样了。”
　　“就是啊，别人有这个命。要换了我是秦淮茹，早就没脸回村里了，她倒好，还能给人当媒婆。
　　我看啊，秦淮茹是想补救，怕是没希望了，别人杨主任还能看上一个带着仨孩子的寡妇。”

第159章 苦涩
　　“那可不一定，秦淮茹虽是寡妇，还带着仨孩子，可这身段好啊，没准啊杨主任胃口大呢。”
　　“哎，你可别瞎说，人秦京茹这是要发达了，我那口子下午没上工，专门抓了一只鸡给秦京茹送过去了。
　　要是秦京茹一高兴，到时候吹吹枕头风，没准我家那小子以后也能当上工人，到城里去吃皇粮。”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不行，我得回家一趟，也准备点东西送过去。”
　　一个妇女连忙走了，这半天工分耽误也不是大事。
　　另一个妇人，接过话来，“我听京茹妈说，明年别人就准备要孩子，等开春啊，我多养点母鸡，等人生了孩子好送鸡蛋过去，老母鸡也多送几只。”
　　……
　　秦淮茹原本坐在院子里，看到越来越多的村民跑来看她一眼，然后叹息着走了，这让她心里更苦了。
　　又等了一会，看到很多村里提着东西往秦京茹家去了，这不用想也是去送礼。
　　这原本都该是她家的啊！
　　秦淮茹不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妈妈，你怎么哭了。”
　　懂事的小当跑过来给妈妈擦眼泪。
　　“妈妈没哭，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小当，以后伱要听杨爸爸的话，长大了，才能有好日子过。”
　　秦淮茹抱着女儿，她心里很感激女儿，如果不是当初女儿把杨卫彪错认成爸爸，她可能比现在还要难堪一百倍。
　　很快，秦淮茹整理好思绪，心想，杨卫彪想要她丢面，她就必须得丢脸，不能躲了，这才能让杨卫彪出气
　　秦京茹家收礼收到手软，但除了是沾亲带故的，别家的礼都退了回去。
　　不然送来好几十只鸡，都没那么多粮食养着，宰了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秦京茹在村里人的吹捧下，渡过了美好的一天。
　　反观秦淮茹可就不好受了，就像是受难日，家里人也沉默了。
　　最后还是秦母说了句，“想开点，好歹杨卫彪也成了你妹夫。”
　　“嗯！”
　　秦淮茹也只能这么想了。
　　第二天，两姐妹带着孩子回到了城里，秦京茹先去上班，秦淮茹把仨孩子送回院里。
　　跟着就赶往厂里，谁知道半道上遇到了外出公干回来的杨卫彪。
　　“上车吧！”
　　杨卫彪按了下喇叭，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当做视而不见。
　　“嗯！”
　　秦淮茹到了副驾，坐在这个位置上，她更羡慕了。
　　“我要去查看一下郊区的仓库，你是去厂里，还是跟我一起？”
　　杨卫彪随口问了句，他其实是刚从纺织厂回来，碰巧了。
　　“一起去。”
　　秦淮茹想也没想就点头。
　　随后杨卫彪就把车开到了郊区，在打开仓库门后，就把车开了进去。
　　“秦淮茹，棒梗说长大了想开车，要不你先学，等学会了没准以后可以教棒梗。”
　　“怎么学？”
　　秦淮茹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原来开车很简单。
　　下午，杨卫彪开车回到厂里，对旁边的秦淮茹说了句，“我会帮你请假，你帮我把车洗一下，尤其是内饰，擦干净点。”
　　“好的！”
　　秦淮茹赶紧去后厨拿工具来擦车，之前在外面跑了泥泞路，座位上都溅到水了。
　　……
　　“杨大哥！”
　　他刚到办公室，秦京茹就找来了。
　　“嗯，提亲的时候还顺利吗？”
　　杨卫彪端起桌上的茶杯，鲜泡的茶水，估计是刘岚准备的，会疼人。
　　“当然顺利，我爸妈可高兴了，村里人都夸我呢……”
　　秦京茹叽叽喳喳说着村里的见闻。
　　“那就好，这样，我初二到你们家去提亲，对了，跟你个事，我把后院老太太的屋买下来了，花了六百五。
　　明天就会把里面的旧家具全都换掉，然后找工人把墙壁粉刷一下，换上新家具，稍微晾一下，到时候给你住。”
　　他今儿上午就和老太太就办了过户登记，理由也简单，他得买房结婚。
　　“好啊好啊！”
　　秦京茹高兴坏了，这样就可以住到四合院了，和于莉的地位是一样的。
　　“杨大哥，我想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咳咳……今儿不行，我这出去忙了半天，出了一身汗，状态不好。”
　　杨卫彪找了个借口，先搪塞了过去。
　　没待一会，他就去视察工作，叫上刘光天带着几十号人，在车间去转悠了一圈。
　　又看了看新食堂，检查了厂里的环境卫生等，都挺好的。
　　最后去了澡堂子冲了个凉，谈不上修得多好，但绝对实用。
　　每个水龙头都隔出了一个位置，只是没有门，有两个进水管，一个冷水一个热水，水温自行调节。
　　关键是免费的，凭借洗澡票就可以使用。
　　而且小孩免费，自家有孩子的，可以带过来免费冲澡，这福利可不是一般的好，别的小厂子也扛不住的。
　　差不多到点，他先开车回四合院，不是不等人，而是于海棠、秦京茹她们都有自行车，短距离其实比开车方便。
　　也就他这样的懒人，习惯了用车代步，自从有了车之后，几步路都离不了。
　　结果快到院里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子居然扛着木头在胡同里，阎家三小都在其中。
　　“解放，你们这是抄了木材厂？”
　　杨卫彪停下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未来有一场烧烤地震，好在四合院的房子没倒。
　　但也需要木材搭建地震棚，不过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准备木材。
　　“哥，我们是在东直门外边顺的。”
　　阎解放这性格有点无法无天，尤其在刘光天被招安之后，这一片当属阎解放最闹腾。
　　“行，你们忙着吧！”
　　杨卫彪拉开车里的收纳箱，里面还有半条烟，拿出来后他随手就递了过去。
　　“谢谢哥！”
　　阎解放自己不抽烟，但烟是个好东西，这半条烟可不便宜。
　　“有事多盯着点，有困难来找哥哥。”
　　杨卫彪打了声招呼就开车走了。
　　队伍里有小年轻低声问：“解放，刚那领导是谁啊。”
　　“我院里的哥哥，轧钢厂会委主任。”
　　阎解放无比骄傲的介绍着，心有戚戚焉。
　　杨卫彪回到院里，到家后刚吃了饭不久，就见傻柱找了过来。
　　“哥，要开全院大会了。”
　　“出什么事了？”
　　杨卫彪不解，好端端的开什么会。
　　“嗨，没啥事，就是何晓认一大爷当爷爷，要在全院宣布一下。”
　　傻柱也不想麻烦大伙，但这么大事的事，不能不声不响的就完了。
　　“这可以啊！行，是现在去中院对吧！”
　　杨卫彪心想也有一阵子没开全院大会了。
　　因为到了现在，各院管事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哪怕街道的权利也被削弱了。
　　但他们这个四合院还算和谐，场面上没有闹得太难看。
　　“对，现在过去。”
　　傻柱还要通知别家，所以先走了。
　　杨卫彪这边跟于莉打了声招呼，结果于海棠跟了出来，小姨子今天在这边吃的饭。
　　没一会，中院就聚集了大部分人，不用每家每户都要参加。
　　落座后，易中海就笑着说：“今天让大伙开会是我的私事，我和傻柱还有晓红都说好了，正式认何晓当孙子，中院之前老贾家这房子赠送给何晓。”
　　这话一出，不由引起了哗然，因为事先并没有风声透露出来。
　　而且这可不是小事，牵扯到了房子、养老，以及认亲。
　　“何晓，快叫爷爷！”
　　白红晓得了好处，当然得支持，让宝贝儿子到易中海那边去。
　　“爷爷！”
　　何晓跟傻柱一样，打小就皮实，胆子也大，蹦蹦跳跳就跑到易中海跟前喊爷爷了。
　　“好，好啊！”
　　易中海随手拿出一个红包，这是事先准备好了，他不差钱。
　　这时，杨卫彪看了看其他人，阎埠贵是一脸懊恼，因为当初他原本有机会买到贾家的房子，可现在想买都没钱了。
　　秦淮茹脸色难看，因为她这些年一直在攒钱，算计着以后把老贾家的房子买回来给棒梗。
　　甚至想过让棒梗给一大爷养老，那棒梗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突然间就被打乱了计划。
　　至于其他人反应都还正常，因为跟他们没多大牵扯。
　　杨卫彪纯粹就是看热闹，谁知道忽然就扯到了他这里。
　　易中海开口说：“后院老太太的房子卖给了杨卫彪，秦京茹过阵子会搬到院里来。
　　以后咱们院里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这话一出，众人反应还好，因为杨卫彪和秦京茹的事已经传了好几年，现在是要把人领回来了。
　　但这也让院里惦记房子的人可以消停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房。
　　许大茂小声说：“杨主任，这可以啊，你真要娶秦京茹过门了。”
　　“答应过的事，就得办，我这人最讲信用。”
　　杨卫彪顺带立人设，这几年还是要和和气气的，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几年后全身而退的问题，他也有考虑，因为刘海中那会已经退休，所以还得是许大茂来扛雷，这还是兄弟啊。
　　全院大会也就说了这么两件事，很快就散会了，不过大伙都没急着回家，正好聚在一起聊会。
　　秦淮茹忽然走了过来说：“杨主任，你看要不让小当和槐花正式认你当干爹。”
　　“咳咳……这不用，小孩子认错的当不得真，等大点就好了。”
　　杨卫彪虽然认了梁拉娣的几个孩子，但对小当和槐花，可没打算当女儿养。
　　现在人还小可以开开玩笑，等大了就算了。
　　“好吧！”
　　秦淮茹没想到杨卫彪会拒绝，不过转念一想，杨卫彪和秦京茹结婚，不就成小姨父了吗，这关系还是有的。
　　这会阎埠贵找了过来，“卫彪，正好大伙都在，要不，上我家聊会，把傻柱也叫上。”
　　“行啊！”
　　杨卫彪也觉得公司的问题要有一个定论，他反正是不会入股，说难听点，就是以后不带这些人玩了。
　　即便以后要找傻柱当厨师，那也只是给点分红，或是让人当个小股东，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而且他好不容易摘出来，更加不会把倒卖物资的把柄递出去，早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又何必跳坑呢。
　　没一会，公司五位创始人都聚集到了阎埠贵的家中。
　　阎埠贵环顾四周，杨卫彪是主任，许大茂和刘海中是副主任，傻柱是食堂副主任，连带他也是混了个学校的教导主任。
　　五个主任啊，都算是发了，可他的钱赔光了。
　　“大茂，老刘，你们最近神神秘秘在搞什么，新公司有眉目了吗？”
　　“三大爷，我们在忙工作。”
　　许大茂赶紧表态，至于说神秘，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刘海中跟着说：“我和大茂在为轧钢厂做事，跟公司没关系。”
　　“那公司就不启动了？”
　　阎埠贵不得不急啊，大儿子前天还在找他说买房的事。
　　眼看阎解成过了年就要准备娶媳妇，他这拿不出钱来。
　　“当然得启动，不过三大爷，你是不知道情况，现在对资本家和倒卖物资把查的很严。
　　这时候启动公司就是顶风作案，稍不注意就得出事。”
　　许大茂最近和刘海中其实是在招待客户，也在找赚钱的门路，但已经不打算带上阎埠贵了。
　　“唉，这可咋办啊！”
　　阎埠贵心里发苦，他这岁数也不小了，在不想法子赚钱就晚了。
　　傻柱进屋后就没说话，他这几年赚了三万五，其中包括了卖股份赚到的一万五。
　　全都存在杨卫彪那里，这往后的日子已经有了着落。
　　“卫彪，要不你给出出主意。”
　　阎埠贵想到杨卫彪，这才是他的福星，跟着杨卫彪才能赚大钱。
　　杨卫彪摇头，“我过了年就要去秦京茹家提亲，后面还要办酒，准备生孩子的事。
　　加上厂里的一堆事要忙，我这位置也被人盯着，最近几年恐怕都不会开办公司。”
　　傻柱也跟着说：“我也差不多，我打算和晓红生二胎，你们要办公司，我暂时也不参与。”
　　傻柱是庆幸跑路早，保住了他这三万多块钱，如今在院里又多了一套房，实在没必要冒险。
　　除非杨卫彪找到他，不然谁让他投钱都不可能。
　　“你们……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之前找老易借了三千五，每年都要还利息，这钱我都拿不出来。”
　　阎埠贵虽然现在是教导主任，但工资却没见涨几个钱，一年要攒两百多还利息，这很困难。
　　杨卫彪想了想说：“三大爷你也别急，就像大茂说的，现在查得太严，这股风不可能一直吹下去，等哪天放松了，咱们在一起搞新公司。
　　尤凤霞那边是工办的，政策怎么样她最清楚，我们等她那边的消息吧！”
　　“理是这么个理，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阎埠贵也说不准，万一都不见好呢？
　　杨卫彪又想了想，说：“三大爷你是不是日子不好过了？这样吧，我借点钱给你，先拿去花着，我这边没利息的。
　　还有一大爷那里，你跟他好好谈谈，利息能免则免，以后你东山再起，这点债就不算什么了。”
　　他当初从卖股份开始，就说过不再故意整阎埠贵，这次公司的货被查封，纯粹是误伤。
　　再加上当初阎埠贵的家底，是被他捡到了。
　　索性就借个几百块钱出去，求个念头通达，也为大宝，还有接下来的孩子们积德。
　　“卫彪，还是你好！”
　　阎埠贵很感动，看看这才是院里的道德模范，明知道他这情况，要还钱得猴年马月去了，都还愿意主动借钱给他。
　　许大茂也再次见到了杨卫彪的人品，原本许大茂是动过心思想搞杨卫彪一把，看能不能搏一搏主任的位置。
　　只是后来无论怎么想，这机会都很小，现在觉得还是应该留一条退路。
　　万一哪天他栽了，能伸出援手的恐怕只有杨卫彪，所以还是继续当兄弟，别一下把关系给搞崩了。
　　至于傻柱是一百个相信杨卫彪的，不然能把三万多块钱放人那儿。
　　刘海中也点头，他早看透彻了，杨卫彪是真愿意借钱，人品过硬。
　　谁要是要整杨卫彪，只要被他发现了，绝对第一时间出来战斗。
　　因为刘海中还指望以后和杨卫彪一起成立公司挣大钱呢。
　　公司事就谈到这里了，已经破产，就别惦记了。
　　杨卫彪先回去了，早点歇息，许大茂和刘海中也走了，却是去了外边喝酒，日子过得潇洒。
　　傻柱是走得最晚的，刚想回中院，忽的被秦淮茹叫住。
　　“傻柱，你等一下。”
　　“秦姐，啥事啊！”
　　傻柱不解，这天天都能在食堂见到，有什么事要在院里说。
　　“也没啥事啊，就是火锅底料的生意是不是不做了。”
　　秦淮茹看似是想挣点钱，实际是想打听一下杨卫彪的生意怎么样了。
　　“嗨，暂时不做了，以后也说不准。”
　　傻柱知道怎么炒火锅底料，其实就已经赚到了，这属于公司的隐形财产。
　　“是上次查封的那批货？傻柱，你赔钱了吗？”
　　秦淮茹要试探一个傻柱，还是没问题了。
　　“嗨，我赔什么啊，没有的事。”
　　傻柱一脸嘚瑟，他提前跑路成功，赚大发了。
　　“那谁赔了，我看你们刚又开小会了。”
　　秦淮茹没敢靠近听墙根，但也觉得有问题。

第160章 高兴的事
　　傻柱左右看了看，没别人，就低声说：“杨卫彪和我都赚了，许大茂他们三个赔了，三大爷赔得最多。
　　这事你别乱传，我们的生意停了，别人要查也查不出来。”
　　“嗯！”
　　秦淮茹点头，真跟她猜测的差不多，杨卫彪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栽跟头，就算看似栽了，没准都是别人的计策。
　　她心里也有底了，以后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院里过日子吧！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小年到了，后院的房子也已经粉刷好，换上了新家具。
　　杨卫彪不由感叹，他在这院里养了两个媳妇，怎么都算是上层住户吧，没给穿越者丢脸。
　　过大年前，他去了一趟于家，带了很多年货过去，没有厚此薄彼。
　　然后于莉和于海棠就留在家里了。
　　等到了过大年这天，他是在丁秋楠那边过的，时间规划得刚刚好。
　　初一上午他抽空去见了梁拉娣，而到了下午去见了冉秋叶，晚上在那边吃的饭。
　　至于秦淮茹和秦京茹在大年这天就回乡下去了。
　　今年轧钢厂依旧是放五天假，不能再多了，哪怕停产也得点卯，不然怎么算工资。
　　初二这天，杨卫彪备齐了物资，正式前往秦家所在的公社。
　　他必须走这一趟，为自己正名。
　　小汽车行驶在石籽路上，谈不上颠簸，路况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没有导航，纸质地图也没来，好在现在农村到处都是人，问了几次路就到了约定好的乡镇。
　　“杨大哥，这里！”
　　秦京茹在路边挥着手，她早就来了，一直在这儿等着。
　　“嘟嘟！”
　　杨卫彪按了下喇叭，跟着把车开到了近前，笑着说：“这天多冷，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我乐意等你。”
　　秦京茹哈着手跟着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走，到伱家去提亲，我打算在村里住两天，等初四咱们在回院里。”
　　杨卫彪这几年一直在奋斗，都没停下来好好歇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乡下体验生活，看看如今插队的环境。
　　不是所有插队的人都能去建设兵团，很多都是直接分配到村里，偏偏跟村民的关系还不好。
　　就好比原本一百斤粮食五十个人分，现在多了十个插队的，活还是那么多，粮食却分少了，这能乐意吗。
　　“好啊好啊！你跟我住一个屋，都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换的。”
　　秦京茹高兴坏了，杨卫彪能留下来住两天，她家得多大面子啊，别人还不得羡慕死了。
　　“那感情好！”
　　杨卫彪打着方向盘上了一条分岔路，路况也还好，就是弯道多了点。
　　不过路上没有别的车，一路畅跑，看着两边的风景，心情也放松了。
　　从乡上到公社只有几里路，开车也就几分钟便到了公社，修得还可以，类似于四合院。
　　是那种两层楼的瓦房围在一起，还保留着之前的大食堂，有一个非常大的院坝，可以用来开会，或是放电影。
　　许大茂之前下乡就是到公社放电影，然后住在公社吃食堂，还能拿山货，日子其实挺好。
　　在公社停留了几分钟，就继续往前，不到两百米，车再次行驶进一条小道，刚好能供一辆车通行。
　　道路上没有石籽，遇到下雨就会变得泥泞，好在现在是冬天。
　　骑车很顺利的开进了村里，他这技术杠杠的，那是真敢开。
　　“杨大哥，那边是我姐的房子，我家在前面一点。”
　　离家越近，秦京茹就越兴奋，她可是乘坐小汽车回来，那得多大的面啊。
　　“快看，是小汽车。”
　　“小汽车来了，村里来大干部了。”
　　“快来人啊，我看到京茹姐在车上……”
　　村里一下闹腾了起来，村民纷纷跑到道路上。
　　秦家人早有准备，知道今天杨卫彪要来，听到呼喊后，赶忙从屋里跑出来。
　　不光是秦京茹和秦淮茹家还，还有其它秦家的亲戚纷纷聚拢到一起等候。
　　而这时候杨卫彪已经把车开到了秦淮茹家的院子外面，看热闹的太多，只好先停了下来。
　　也就这么一会，又接着往前开了小一段，最后停在一片竹林下边，旁边就是秦京茹家的房子。
　　在这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号秦家人在等着了。
　　“杨主任！”
　　秦京茹的老爹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这本来就是认识了，之前秦长青还为公司打了几年工。
　　“秦叔好！”
　　杨卫彪打开车门下来，顿时让众人眼前一亮，一米八几的高个，身躯挺拔，穿着崭新的呢大衣，手腕上的手表，和脚下的皮鞋亮眼。
　　人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端正，一表人才，还有那种压迫感，在配上这车，一看就是当大干部的。
　　秦家没几个人见过杨卫彪，之前听到秦京茹嫁得这么好，高兴之余，也暗地里猜测，这杨卫彪是不是穷矮矬，不，跟穷不沾边了。
　　但估计也是因为长得不行，或是有什么缺陷，不然当初秦淮茹能瞎了眼。
　　如今一看，秦淮茹真的是瞎眼了，这么帅一个大小伙，有钱有人才有地位，当初咋就看不上呢。
　　而且这年龄看着就不像三十多岁的人，顶天了也就二十五六，配秦京茹那是绰绰有余。
　　不，是秦京茹捡到大便宜了，祖坟冒青烟了啊。
　　老秦家有一个主任当女婿，这往后还不得发啊。
　　“好，好！”
　　秦长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京茹也下车了，嚷嚷着说：“爸，先请我杨大哥到家里。”
　　“好，杨主任快里边请！”
　　秦长青连忙把人请进里面院里。
　　“等下，我这还带着东西。”
　　杨卫彪随即打开后备箱，里面大包小包的物资非常多。
　　秦京茹赶紧招呼三个哥哥还有嫂嫂们来帮忙拿，这让围观的众人说不出的羡慕。
　　很快，杨卫彪到了秦京茹家里，也就一排瓦房，但占地还是很大的。
　　中间是老房子，右边是老大娶媳妇后新修的，左边是老二和老三娶媳妇后修的，
　　再有院子边上还有两间房，是秦长青挣了钱后修的砖瓦房，用来给秦京茹住的，由此可见这丫头在家的地位。
　　这会院里摆放了桌椅，杨卫彪被请到了位置上。
　　跟着秦京茹就介绍说：“这是我大叔、二叔……”
　　杨卫彪点头示意，不用太热情，但也不能视而不见，把握好度就行。
　　等介绍完后，远亲也就散了，但近亲的两户都留了下来，就当是一起团聚。
　　这种时候，秦淮茹没法躲，但也可以在厨房帮忙。
　　至于仨孩子，这会秦母带着在家里那边，今天没有带过来，以免小当和槐花喊爸爸，给杨卫彪造成麻烦。
　　而老爷们就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杨卫彪让秦京茹从车上拿了两条中华烟过来，当即拆开，在场所有男人，只要成年的都给发了一包，这还有剩的。
　　要知道就这么一包烟就是八毛五一盒，带过滤嘴的，软包装，看着就高级。
　　“杨主任，您一个月工资怕是上百块了吧！”
　　秦二叔本来是想吹捧，可又不知道说啥，就特地问到了工资。
　　这话秦京茹没法帮着回答了，因为她也不清楚了。
　　杨卫彪点头说：“轧钢厂会委主任对应十三级的干部，工资每月155块5毛。我兼顾食堂主任，每月有50块钱补贴。”
　　原本补贴最开始是三十块钱，后来涨了二十。
　　也就是说他每月工资已经破了两百块，还分到了一套房，免费用车，中午在食堂有免费的小灶。
　　还有招待可以签单，此外可以配备一个秘书，一个司机。
　　各种票据就更不说了，隐形的福利很多，这还是因为现在环境问题，不然待遇会更好。
　　只要不是特别大手大脚，绝对是够花了。
　　“哎呀，这不是都两百块了，这十三级是多大的干部？”
　　秦二叔是真的震惊，每月二百，一年岂不是两千多，这咋花得完，还不得继续吹捧。
　　杨卫彪还真不想吹嘘这一点，但别人都问起了，只好说：“对应县书记，像你们公社书记一般是十七级。”
　　由此可见他这个主任的含金量已经很高了，主要是京城的级别自行拔高一个档次，处级其实一抓一大把，并不稀奇。
　　“哎呀，这可不得了。”
　　秦二叔再次震惊，也就是说公社书记比起杨主任来，可是低了四级啊。
　　在场秦家的男丁也都听明白了。
　　连带秦京茹也知道自家杨大哥有多了不起，包括在厨房门口偷听的秦淮茹，也才真正意义上知道轧钢厂主任是多大的干部。
　　就这么说吧，秦家所在的县共有十九个公社，每个公社下面有十二个生产大队，三十五生产队。
　　就知道杨卫彪这干部的地位有多高了。
　　“还好吧！”
　　杨卫彪装着风轻云淡，但其实也装上了，他到秦家来作甚，不就是找回当年被悔婚的场子。
　　如今四合院里谁不说秦淮茹没眼光，这还不够，得加上秦家所在的公社这才行。
　　“这可不得了，京茹真是好福气啊。”
　　秦二叔感觉自己有吹捧到了，这也跟着高兴。
　　秦长青和三个儿子也高兴，杨卫彪有本事，女儿被人夸，这多好啊，秦家三房崛起了。
　　而现场最尴尬的莫过于秦长春一家，也就是秦淮茹的老爹，还有两个弟弟秦光明和秦光友。
　　虽然也坐在这里，可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杨卫彪如今这么能耐，可当初却被秦淮茹悔婚了，这能怎么办，还能指望别人帮你吗？
　　杨卫彪想了想说：“二哥、三哥，你们在钢铁厂那边还好吧。”
　　他之前就把秦京茹的两个哥哥安排到了钢铁厂，那边有工人名额，他还没用完。
　　现在也不好用了，名额卡得很紧张，但如果非要想办法也不是办不到。
　　“好，都很好。”
　　“每月按时发工资，我和二哥都分到了单间，谢谢杨主任。”
　　秦京茹的这两个哥哥，年龄还没杨卫彪大，别人叫哥，他们可不敢托大，没见老爹都称呼杨主任吗。
　　这场面让秦淮茹那俩弟弟更凄苦了，他们也想到城里当工人，吃上皇粮啊。
　　可这话，根本就说不出口，只能埋怨姐姐当年傻，怎么就眼瞎悔婚了呢。
　　然而杨卫彪却觉得这打击还不够，当即又开口说：“秦叔，你那份工暂时没了，以后让京茹每月给你十块钱养老。在把这中间的老房子重新修一修。
　　该花多少钱，我这边出。
　　另外大哥在家照顾你们老两口也不容易，等我那大外甥成年了，我安排到厂里，至少也当个正式工人。”
　　这话一出，众人都傻眼了。
　　好家伙，十块钱养老，这敢想？
　　还要给修新房子，你敢信？
　　最后还能给秦京茹大哥的儿子解决工作问题，这是让秦京茹这三个哥哥家，以后都当城里人啊！
　　“杨主任……”
　　秦长青真激动了，他家的命运要改变了啊，以后在等女儿给人生个一男半女的，可不得母凭子贵，一辈子都是好日子。
　　“秦叔，你还是叫我卫彪吧，哪有老丈人叫职称的。”
　　杨卫彪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想当初秦京茹才多大点就跟了他，这时候就别在装了。
　　“好，好！”
　　秦长青今儿这脸面是撑起了，到时候无论是大队还是公社，谁敢不说一声好啊。
　　想想这都是命，女儿从小就心性不定，想过好日子，没想到还有这姻缘等着的，好饭不怕晚，这村里就他家京茹嫁的最好。
　　杨卫彪想了想，又说：“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但现在大环境不好。钱不好拿去买院子，所以就在我们那大院买了一套房，已经装修完，换了新家具。
　　等过段时间散散味，京茹就可以搬进去。
　　不过这太委屈京茹了，等过几年我在给她买一套独门独户的大院，那时候房子多，到时候把你们也接到城里去享福。
　　我爸妈走得早，以后京茹生了孩子，还要麻烦你们帮忙照顾。”
　　听听，这真的不能再好了，在京城独门独户的院子啊，这是他们普通老百姓能想的吗。
　　“杨主任，不，卫彪，你放心，京茹她妈，还有她三个嫂嫂都会照顾好她的。”
　　秦长青赶忙表态，而且也想得很多，杨卫彪上面没有长辈，就没负担，就能多帮衬他们家，这多好啊。
　　杨卫彪这边觉得差多了，在吹下去，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了。
　　但即便如此，也让秦家大房和二房的人，羡慕都眼睛都红了。
　　同时也想到了秦淮茹，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明明能享福，偏偏就成了寡妇，还带着仨孩子，跟秦京茹现在的日子根本没法比。
　　秦淮茹的俩弟弟，秦光明和秦光友，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开饭了，因为有杨卫彪带来的物资，中午这一餐格外的丰盛。
　　还没全摆上桌，就让人流口水了。
　　杨卫彪想了想，让人把小当他们也叫了过来，人多才热闹，而且也有另一层深意。
　　“爸爸！”
　　“杨爸爸！”
　　小当和槐花扑腾了过来，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也有知道实情的，在感叹秦淮茹这两个女儿不瞎，知道该认谁当爸爸。
　　秦京茹连忙解释说：“当初我姐的男人贾东旭走的时候，小当才两岁，把我杨大哥认成爸爸了，小槐花没见过贾东旭，也是从小跟小当一起喊爸爸。”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会回事，也能理解，小孩子嘛，打小认错很正常。
　　看来连秦淮茹的女儿都知道是一家人，偏偏秦淮茹自己拎不清啊！
　　“杨叔叔好！”
　　棒梗没纠正俩妹妹乱认爸爸，他觉得杨卫彪配得上。
　　“嗯！棒梗，今年考得怎么样，现在虽然暂时不能考大学，但也争取考个高中。”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希望把棒梗的成绩个炸出来，他已经问过了，全班第一，倒数的。
　　本来棒梗成绩属于中等偏下，努努力，有冉秋叶的教学能力，考上初中问题不大。
　　但谁知道，之前冉秋叶被安排去扫地，后来更是辞职了。
　　这让棒梗放飞了自我，加上有大壮和小壮两人一起跟着瞎玩，导致成绩一落千丈，最终连大壮都没考过。
　　呃，大壮是全班倒数第二，而梁拉娣的孩子大毛是全班第一，这差距妥妥的。
　　棒梗一脸苦涩，这没办法回答啊，打小就知道好面子的。
　　这时坐在杨卫彪右腿上的槐花背刺了，张着小嘴说：“我哥考了六十八分，还有三十二分。”
　　“这可以啊，有一科都及格了，我猜是数学吧。”
　　杨卫彪直接刀了，因为棒梗会偷钱会花钱，这算数怎么也差不了。
　　棒梗没听出内涵，笑着说：“是还可以，我数学从来没下过六十分呢。”
　　“不错！”
　　杨卫彪夸赞了一句，心想，就棒梗这成绩考不上初中的，等在家吃两年长饭，就可以下乡插队了。
　　“开饭了！”
　　这时女人们把菜品陆续端上桌，农家菜，谈不上什么摆盘，重的是分量。
　　一个酸萝卜老鸭汤、炖大鹅、红烧肉，酸菜鱼，大肥肉片，还有一个虫草鸡汤。
　　另外还有一大盆的盐鸭蛋，和一大簸箕的白面。

第161章 吹捧
　　就这菜色，直接造了三桌，这在村里根本不敢想。
　　这还没完，又上了一盘稀罕的牦牛肉干，和一盆炒花生，还有杨卫彪带来的瓶装酒，这简直不要太奢侈。
　　这不光是因为春节，也因为杨卫彪今天第一次到秦家，相当于是上门，所以得吃顿好的。
　　“今天托杨主任的福气，咱们也跟着开荤了。”
　　秦家二叔再次当了捧眼，帮人吹嘘上了。
　　杨卫彪觉得这二叔挺上道啊，可以处！
　　很快，众人落座后，要喝酒的都满上了，一起抿了一口，就开始吃菜。
　　忽的，有人惊呼，“这鸡汤里怎么有虫子，这谁做的，也太糟蹋这鸡了。”
　　“二婶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哪是虫子，是杨主任带来的冬虫夏草，是名贵的补品，别人都是论根卖的，很贵的，吃了大补，冬天都不怕冷了。”
　　“哎呀，咱们有口福了，沾了杨主任的光。”
　　杨卫彪看着妇女们拙劣的表演，不就是想炫耀，连带吹捧他吗，这其实可以的。
　　一顿饭下来，他也稍稍超量了，索性就睡个午觉得了，反正也要在这儿住两天，不赶时间。
　　秦京茹先带人到屋里先安顿下来，然后拿着车钥匙，到车里帮杨卫彪拿行李。
　　三个哥哥和嫂嫂也都围着她打转帮忙，秦京茹真可谓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秦家大房一家回去了，不过棒梗这仨孩子却留了下来在这儿玩，因为有吃有喝的，还能在车上玩呢。
　　秦淮茹被叫了回去，到了堂屋，全家人都把她盯着，之前全家对她可谓一忍再忍，可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怎么都要说道说道
　　“淮茹，当初我就说你换个人嫁不妥，咱村里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名声啊！”
　　秦淮茹的父亲秦长春率先发难了，心中意难平。
　　你换个人嫁，跟悔婚有什么区别。好，伱说当初没看上杨卫彪。
　　我当是他人才不行，要么长得丑，长得矮，要么是脑子不行。
　　可今儿你看看，人可是轧钢厂会委主任啊，十三级的干部，是大领导。
　　而且人品好，秦京茹还没嫁呢，人就给她那俩哥哥安排工作，还要给老丈人养老钱、修房子，还要解决外甥的工作。
　　还有，杨卫彪要给秦京茹买独门独院的大院子啊，还要把老人接到城里享福……”
　　秦长春简直不吐不快，中午的伙食好，他还吃到了传说中的冬虫夏草，可这都是三弟家的，他只是跟着稍微沾点光。
　　可原本这些都是他秦家大房该得的，是早该有的，全因女儿选错了，才有今天这局面。
　　秦淮茹坐在那里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流泪。
　　谁知道还没完，二弟秦光明跟着又说：“姐，别人家的姐都是帮弟弟的，还有秦京茹可是帮哥哥啊。
　　可你呢，都这么多年了，你帮过我和光友什么，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姐啊。
　　你自己不想过好日子，也别坑我们啊，现在好了，就因为你当初悔婚，现在连累我和光友都没好日子过。”
　　秦光明一副恨姐不成钢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太大了。
　　秦光友更是毫不避讳的说：“姐，我看你就是嫌贫爱富，思想有问题。
　　当初杨主任家的条件相比起贾东旭是差了点，上面还有个生病的母亲。
　　可你怎么就不知道多看看，多想想以后。那贾东旭我见过，跟杨主任简直没法比，光长相就差太远了，你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选错了啊。”
　　秦淮茹哭着说：“我，我当初也不想的啊！我会想办法补救的，杨卫彪娶了京茹，跟咱们家也是亲戚了。
　　他喜欢小当，也心疼小槐花，我补救还来得及。”
　　秦母毕竟还是心疼女儿，帮着说：“杨主任确实心疼小当和槐花，尤其是小当，偶尔还抱回家带着一起睡，经常拿好吃的，这是当女儿了。
　　还有小槐花，从出生时，杨卫彪那边就送了醪糟和金贵的奶粉，这些年淮茹住他的房子，就没交过房租，估计就是因为心疼小当。”
　　谁知道秦光友嚷嚷这一句，“那是因为杨主任没孩子，可很快就不一样了。
　　咱们老秦家的女儿都能生，秦京茹嫁过去，那还不是三年抱俩，以后杨主任还能一直对小当和槐花好。”
　　秦淮茹忙说：“至少现在是对小当好，光友，你别急，你不是想到城里上班吗，姐会想办法的。”
　　“对对，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我问过了，杨卫彪要在村里住两天，这机会难得，我让淮茹去找杨卫彪好好说说，趁着机会把当年的事情说开了。”
　　秦母在四合院可是住了好几年，觉得杨卫彪跟自家女儿的关系有点不太好说。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杨卫彪，早就让女儿无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都待不下去了。
　　但结果呢，女儿不仅在四合院继续住下了，在厂里还成了食堂班长，这日子不能说有多好，可也算过得下去。
　　这好像不太像是仇人，秦母陡然间反应过来，女儿秦淮茹有什么能让杨卫彪看重的？
　　绝对不是小槐花，因为那时候槐花还没出生，也不是小当，一个小丫头真能化解仇恨。
　　那就只剩下女儿秦淮茹了。
　　想到这里，秦母就把女儿单独叫到屋里问话。
　　“妈，谢谢你刚才帮我，我当初是真的是昏了头。”
　　秦淮茹对当年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后认真想想，但凡杨卫彪有现在的一点影子，她恐怕也不敢悔婚。
　　那会可能是觉得杨卫彪好欺负的，人老实，吃了亏也不敢说什么，就被她算计到了。
　　至于杨卫彪变成现在这样，她可能要负全部的责任，所以她现在受难，都没法说理，这是她的因果报应。
　　“不说以前了，淮茹啊，妈问你个事，你是不是跟杨卫彪在背地里好上了？”
　　秦母越想越觉得可能，尤其想到过去的种种，有次大清早女儿就洗裤子，还有次女儿说摔了跤，这好几天都是趴着休息的。
　　“妈，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传。”
　　秦淮茹心中一惊，难道谁发现了她和杨卫彪的关系。
　　这可不敢乱传的，哪怕传遍了公社、轧钢厂、四合院，最后倒霉的也是他，杨卫彪可不是会被这些八卦左右的人。
　　“妈没听谁说，自己猜的，淮茹这事你得老实跟妈说清楚啊。”
　　“没有，妈，你别乱猜，没有的事。”
　　秦淮茹直接否认了，她和杨卫彪的情况有点复杂，如果让妈知道这事，那全家就知道了。
　　肯定就会觉得杨卫彪该帮她家，那不就出事了吗。
　　秦母原本发亮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脸色难看的说：“淮茹，你想办法让京茹帮帮你吧。
　　让她吹吹枕头风，你日子就好过了，别在家待着了，到京茹那儿去帮忙。”
　　“嗯！”
　　秦淮茹在这家也待不住，随后就赶紧走了，到了三叔家找秦京茹述说着委屈。
　　“姐，你也别多想了，以后我杨大哥就是你妹夫了。”
　　秦京茹根本就没认真听姐姐在说什么，这会还陷入到幸福当中，已经在纠结儿子以后的名字了。
　　“妹夫怎么了，没有姐帮你，你以为你真能把杨卫彪拴住了。”
　　秦淮茹突然想明白了，她不敢算计杨卫彪，也算计不到，但可以跟京茹好好说道啊。
　　“姐，你可别吓我啊，我和杨大哥就要结婚了。”
　　秦京茹其实也有点担心，当初有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娄晓娥，好在人已经跑了。
　　可还有别的对手啊，那何雨水没事就喜欢找杨大哥，还有于海棠也不是省油的灯。
　　“结婚又怎么了，又不是不能离，就算你给生了孩子也不管用，还是得让姐帮你，就跟之前一样。
　　咱们姐妹齐心，就能把杨卫彪拴住了，等你过好日子了，别忘了偶尔帮衬下姐就好了。”
　　秦淮茹也把事情说明，如果她什么都不图，那才是有问题的，也不合理。
　　“姐，那可说好了啊！”
　　秦京茹没觉得有什么，又不是头一回了。
　　两人对视一眼，让仨孩子自己玩，跟着就去了对面的屋。
　　“不是……这！”
　　杨卫彪本来说睡个午觉，结果一直睡到了傍晚，起来后都在准备晚饭了，喝酒误事啊。
　　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人打来热水，一个帮他洗脸，一个帮他洗脚，这日子有点旧社会了啊，是陋习，得严厉批评。
　　忽的，小槐花跑了进来，看到这情况，就伸出小手在脸上滑了一下。“杨爸爸，羞羞，还让妈妈洗脚，槐花都自己洗了。”
　　“咳咳，槐花过来。”
　　杨卫彪招了招手，只见小槐花灵巧的跑过来爬到他腿上坐好。
　　“槐花，爸爸病了，才让你妈妈洗脚，你别说出去啊，晚点，爸爸带你一起烧烤。”
　　“什么是烧烤呀！”
　　小槐花长得很精致，小脸就巴掌大，还是很可爱的。
　　“呃，烧烤就是跟你哥做的烤鸡差不多，晚点你就知道了。”
　　“好呀好呀！”
　　小槐花欢快的跑了，去把好消息告诉哥哥姐姐。
　　杨卫彪摇了摇头说：“京茹，晚上拿一条羊腿来烤，在准备点别的吃食，后面有时间，我在来送一趟物资，有车这也方便。”
　　他空间里好东西太多了，但不能平白无故拿出来，关于这事，他一直都很小心。
　　“好的啊！还有两条羊腿，够吃的了。”
　　秦京茹跟着就去安排了，她在杨家吃过烤羊腿的。
　　杨卫彪穿戴好从屋里出来，见棒梗正积极的在准备木炭，说到烧烤，棒梗有经验啊，而且还是属于无师自通的那种。
　　“棒梗，走，带我去村里转转。”
　　“来了，杨叔叔。”
　　棒梗一溜烟跑了过来。
　　杨卫彪带着棒梗出去，是因为这小子有个优点，就是容易听指挥，但又容易得寸进尺。
　　就好比傻柱对棒梗好，棒梗就敢偷到傻柱屋里。
　　许大茂稍微照顾下棒梗，棒梗就敢贪墨老乡送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白眼狼吧，养不熟的，但偶尔用来当个工具人也挺好的。
　　见两人要外出，秦光友自告奋勇的跟了出来，这是秦淮茹的弟弟。
　　“杨主任，您想去哪里转转。”
　　秦光友一脸讨好，他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就在乡下挣工分。
　　“到公社去看看吧，今儿来的时候从那外边路过了，觉得稀奇。”
　　杨卫彪还真没去过公社，挺好奇的。
　　“好，往这边走，很近的。”
　　秦光友伸手虚引，至于说自家外甥棒梗，他就没在意了。
　　“开车过去吧，别晚了误了饭点。”
　　杨卫彪不是要装，他是习惯了用车。
　　秦光友震撼了，这就是干部的生活吗，就这么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也开车？
　　棒梗兴奋的到了副驾，他第二次坐这车，高兴坏了。
　　秦光友是第一次乘坐小汽车，感叹之余，对姐姐的怨念更深了。
　　杨卫彪从这边村里出去，不到三分钟就把车开到了公社大院子里，这还是因为公路绕了一段。
　　春节的公社很安静，但里面也有人。
　　忽然见有小车行驶进来，就有人跑出来看热闹。
　　“杨主任，他们是来村里插队的，平时就住在公社里边。”
　　秦光友对这些插队的可没好印象，干活偷懒，经常装病睡大觉，饿得头昏眼光了，就想找大队接接济。
　　当然也不是所有来插队的都不行，只是到他们村里这一批，真不咋地。
　　“嗯！”
　　杨卫彪点头，随后就在公社参观起来。
　　棒梗竟然也有当向导的潜质，指着角落说：“杨叔叔，那边是幼儿园。”
　　“我看看！”
　　杨卫彪走进一看，还行的，里面有桌椅小板凳，但也是公社唯一的幼儿园了。
　　旁边是大食堂，看着那些标语，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这时候还留在村里插队的知青都跑出来看热闹，男女都有，这插队可不分性别。
　　众人见到那辆京牌的小汽车，还有杨卫彪的穿着和气质，都不敢上前搭话，但也免不了指指点点。
　　杨卫彪也没主动上前问话，他就是来瞧瞧，增长见识。
　　终于，有一个大胆的女孩走上前来，“领导您好，请问您是来视察的吗？”
　　秦光友担心这些人惹杨卫彪不高兴，连忙接话说：“这是京城轧钢厂的会委主任，我妹夫，来逛逛的，跟你们没关系。”
　　“嘶！”
　　众人一听，纷纷倒吸凉气，他们可都是年轻人，知道会委主任的分量。
　　“请问，是那首《赠学子》里面提到的轧钢厂吗？”
　　女孩双眼放光，她也没去成博雅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轧钢厂主任。
　　“呃！”
　　杨卫彪愣了一下，我去，那首《赠学子》是他写的诗啊，为此还赚了点稿费，没想到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可惜这会没人替他宣扬一下，他也不能主动说出来，这差点给憋出内伤来。
　　“对，是赠学子里提到的轧钢厂，你们是打哪里来插队的？”
　　既然都搭上话，他也就随便聊几句。
　　“领导您好，我叫赵晓霞，我们都是从隔壁市分配下来的……”
　　这女孩挺健谈的，很快把情况说清楚了。
　　杨卫彪点头，只要你是城市户口，甭管在大城市，还是在乡镇上，只要年龄一到，又没工作，那基本就得下乡。
　　“领导，我刚听这位大哥叫你杨主任，还说您是他妹夫？”
　　赵晓霞觉得很奇怪，这样的大领导，怎么会娶乡下的丫头。
　　“嗯，我姓杨，叫杨卫彪。和他堂妹最近准备结婚。”
　　杨卫彪没什么好避讳的，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就提出想参观一下这些人的住处。
　　是在公社拐角里面，是由两间类似于教室的房子改造的。
　　都是大通铺，男女各一间，这条件其实还可以了，至少不是茅屋。
　　看了一会，他看了看手表就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在聊。”
　　“杨主任慢走！”
　　赵晓霞送了出来，一直把人送到了车上。
　　棒梗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秦光友却见识到了杨卫彪的魅力，就这么转悠一圈，就有姑娘惦记上了。
　　这赵晓霞可是这批人里面最漂亮的一位，听说家里是商业户，家里成分不好，不然也轮不到她下乡。
　　他看杨卫彪的表情，都没跟人亲近，人品过硬啊。
　　等回到秦京茹家里吃过饭后，小槐花就跑来问什么时候烧烤。
　　杨卫彪瞧见棒梗在看向这边，这是让妹妹来打探消息了。
　　“再等一会，刚吃了饭，你能吃得下啊。”
　　结果没等半小时，就张罗着烧烤了，在这乡下，倒是特别有气氛。
　　“京茹，明天晚上要不让许大茂来放场电影得了。”
　　杨卫彪觉得他这引起的轰动还不够，得让村民再次领略到他的能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好啊好啊，可是，要怎么通知呢？”
　　秦京茹犯难了，总不能专门回城里一趟吧，那也太麻烦了。
　　“没事，我明天一早到公社去打个电话到轧钢厂，让人通知许大茂来就行了。
　　他一天天的也没事，正好放场电影练练手，免得当干部久了，都忘了老本行。”
　　杨卫彪不是想整许大茂，他真需要这场电影来助兴，直接连放两场，让许大茂加个免费的班。

第162章 电影
　　“好的呢，我们公社都好几年没放过电影了。”
　　秦京茹也觉得这样热闹，虽然天冷了点，但穿厚点就好了。
　　“嗯！那就早点歇息。”
　　杨卫彪没做什么措施，这真是奔着要孩子去的，争取今年要一个女儿，只不过秦京茹和丁秋楠的想法特别一致，都想要个男孩。
　　第二天一早，他喝过稀饭后，就带着棒梗去了公社，让棒梗把赵晓霞叫了出来，带他去了办公室。
　　赵晓霞当然没这么个权利，但能联系到人，公社会计火速赶来，把锁在箱子里的电话拿了出来，没别的，就是电话费太贵，不用私用。
　　“杨主任，这大冬天的真能给放电影？”
　　这会计叫梁守业，长得喜庆，一笑起来就找不着眼睛了。
　　“没问题，轧钢厂就有自己的电影院，找个放映员来就行了。”
　　杨卫彪当即拨通了轧钢厂的电话。
　　“喂，我是杨卫彪。”
　　“杨主任您好，您有什么指示。”
　　那边接电话的是值班的保卫科成员。
　　“刘光天在厂里吗？”
　　“刘科长不在，张队长在厂里值班。”
　　“你叫什么，这样，你到四合院给刘科长带话，让他找许大茂到角山公社来放两场电影，就在今晚，让许大茂早点过来。
　　要是许大茂来不了，让刘光天从电影院另外找个放映员来。”
　　“杨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我叫齐旺财。”
　　“行，那就这样吧。”
　　杨卫彪也不好浪费电话费，随即就挂断了。
　　“梁会计，麻烦你这边盯着一下，等放映员一到，确定了时间，就通知村民来看电影。”
　　“好的，杨主任！”
　　梁守业也挺高兴的，他这帮着为村民办实事，免得村民背地里都说他是老抠。
　　杨卫彪看了看手表，准备撤了，明天就回城里，今天得好好转悠一下。
　　“杨主任，您等等。”
　　赵晓霞又跟了出来。
　　“呃，有什么事吗？”
　　杨卫彪不解，他其实很难帮什么忙的，至于说工作岗位，那太难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多出一个岗位来，只能走一个进一个。
　　“没什么事，就是，我过段时间要去京城学习，可以到轧钢厂参观一下吗，我太想去见见诗里面的场景了。”
　　赵晓霞竟然还是个文青，在这时代其实很常见。
　　就好比写情书，那是构思无数个日夜，最后改了又改，写了又抄，才敢送出去。
　　当大家都喜欢手写，看书看报的时候，文青也就多了。
　　“行啊，伱真到了轧钢厂，跟门卫说是我老乡，通知我就行了。”
　　杨卫彪给了一个微笑就走了。
　　之后抓了几个壮丁牵着狗，跟他到山上打猎去了，也在村子里到处逛，好好舒缓了一下心情。
　　最后还带着秦京茹滚了雪地，就只记得冷了。
　　等回到秦家，就见秦光友在等着。
　　“杨主任，您找的放映员到公社，来了十几号人，暂时定了晚上六点半开始放电影，还要等您过去拍板。”
　　秦光友又见识到了这位妹夫的能量，一个电话，在这大春节的直接就叫来了十几个人，你敢想。
　　“走过去看看，来这么多人干嘛，吃大户啊。”
　　杨卫彪笑了笑，准是刘光天想挣表现来了。
　　……
　　公社里，许大茂正在指挥保卫科的人帮着摆放设备和幕布，他好久没放电影，担心失手，为此还找了个放映员来掠阵。
　　如今他许大茂好歹是副主任，哪怕是杨卫彪召唤，也不能事事都自己动手吧。
　　许大茂刚点了支烟，忽的眼前一亮，见到一个贼漂亮的小姑娘，顿时激动了，连忙凑了过去。
　　“你好，我叫许大茂，轧钢厂会委副主任。”
　　赵晓霞愣了一下，才说：“你是副主任？那杨主任怎么叫你来放电影抬。”
　　她还记得许大茂这个名字，早晨杨主任在电话里说过。
　　“我以前是放映员，现在是副主任。我跟杨主任是一个院里长大的，我们是哥们。”
　　许大茂这心里凉了半截，不会杨卫彪又捷足先登了吧。
　　但想想应该不至于啊，杨卫彪这次到村里是跟秦京茹谈结婚的，还能抽空在勾搭一个。
　　“哦！”
　　赵晓霞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这让许大茂深受打击，无论怎么看他也不比杨卫彪差多少啊，怎么就不招人稀罕呢。
　　不行，这还得努努力，争取争取。
　　“我跟你说啊，我的放映技术特别好，过会有两场电影，我给你安排一个前面的位置……”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谁知道直接被打断了。
　　“不用了，我随便坐那儿都行，放映员同志，你先忙着吧。”
　　赵晓霞赶紧离开了，她总觉得这个人不诚实，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跟杨主任那气质根本没法比，杨主任才是她心目中轧钢厂的领导形象。
　　“哎，这……”
　　许大茂再次遭到了打击，有点怀疑人生了。
　　就在这时杨卫彪开着车到了，赵晓霞脚步一顿，转而看了过去。
　　刘光天也发现车来了，赶紧带着人过去迎接。
　　“哧溜！”
　　杨卫彪把车停下，推开门下来，没有随手关门，这车谁也不敢乱动。
　　他一下车就是焦点，与周围人相比，实属拔尖，呃，主要是长得高。
　　“杨主任！”
　　“杨主任好！”
　　轧钢厂的人纷纷围拢过来，这可是厂里一言九鼎的大主任啊，随口一句就能定升迁，权利达到了顶峰。
　　“好，辛苦了。”
　　对于杨卫彪来说，有这么一句场面话就够了，至于说什么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亲力亲为，那就是扯淡。
　　“不辛苦！”
　　“替杨主任办事，这是应该的。”
　　众人都是随大流的，不然也进不了保卫科或是纠察队。
　　杨卫彪点头，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回头有空跟哥好好喝一杯。”
　　“那感情好！”
　　刘光天笑了，瞧瞧他跟主任的关系可不一般。
　　杨卫彪这个屠龙者最终好像也成了恶龙，学会了驭下之道，张弛之间就把手下都照顾到了。
　　“都好好干活，别给咱杨主任丢脸。”
　　刘光天呼喝着队员忙活去了。
　　赵晓霞就在旁边不远处看着，更加发现了杨卫彪的不凡。
　　“大茂！”
　　杨卫彪招了招手。
　　“来了！”
　　许大茂赶紧带着放映员上前，介绍说：“这是电影院的刘师傅，我带他来打个下手。”
　　“杨主任好！”
　　刘师傅是长期在电影院放映的，跟杨卫彪见过面，但没机会说上话。
　　“嗯！辛苦了，好好办事，现在大茂升上去了，厂里缺一个放映员。”
　　杨卫彪这话点到为止，可别小看这编制问题，厂里的放映员属于宣传科，是有上升空间的。
　　而且可以流动放映，比如到乡下来跑一趟，就能有外块，还有东西可拿，这可是美差。
　　“请杨主任放心，我一定好好放映，绝不出错误。”
　　刘师傅激动无比，他跟许大茂其实是师兄弟，一个师傅教的，年纪还大几岁，结果没人混得好。
　　今天被许大茂叫来，才发现他是来干苦力，本来还有点怨言。
　　可现在听杨主任一说这话，顿时精神抖擞，干劲十足，打定主意拿出真本事来。
　　“好，去准备吧，就按你们定的，六点半。对了，梁会计呢。”
　　杨卫彪询问这边的公社会计。
　　“杨主任，在这儿呢。”
　　梁守业赶紧跑过来，他也在旁边，只是刚见这阵仗太大，他不敢靠前。
　　“梁会计，去广播通知村民吧！”
　　“好的，杨主任！”
　　梁守业忙活去了，今儿也算见识到了主任级别领导的威望。
　　在瞧瞧之前那个许大茂来的时候，耀武扬威的，自认为了不起，可现在见到杨卫彪，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了。
　　“大茂！”
　　杨卫彪拿出烟，给许大茂和刘光天都发了一支。
　　“在呢。”
　　许大茂抢着掏出火柴给点烟，这让慢了一步的刘光天懊恼不以。
　　“大茂，新的一年开始了，招待这方面，你要多用点心。
　　还有光天，你老爹没几年就退休，到时候他这位置还不是你的，平时有空也学着一起招待。”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所谓招待，首要就是能喝，对他来说，这可不是啥美差。
　　“是是！”
　　两人赶紧点头，这是好事啊。
　　许大茂觉得他在厂里很重要，刘光天得了承诺，这更加用心了，期待着哪天也成副主任，这多威风。
　　“行，就这样吧！你们各自去忙，不用管我。
　　至于你们吃饭的问题，过会联系梁会计解决，该花多少，大茂你签单，到钢厂食堂报销。”
　　“得嘞！”
　　许大茂感觉到了权利的重要性，大吃大喝，完了签单就行了，多美。
　　杨卫彪把人打发走，这总算清静了，他还得返回去吃饭，等到点放电影了再过来转转。
　　对他来说，看电影是小事，重要的是刷名声，再次打击一次秦淮茹，想想这也差不多了。
　　也没必要一直把人的脸面踩在脚下，因为这都踩到极限了。
　　秦光友全程站在车的另外一边，看着杨卫彪威风的处理事情，再次对姐姐产生了怨念。
　　杨卫彪正准备上车，他这车门一直都没关，忽的被叫住了。
　　“杨主任，刚那个许大茂一直缠着我，他真是副主任？”
　　赵晓霞也找不到别的话题可聊，就想着在杨主任这里混个脸熟。
　　“呃！”
　　杨卫彪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知道许大茂的老毛病犯了，见到漂亮姑娘就想截胡，只是他来了后，许大茂一次都没成功过。
　　“他招待客户是个人才，厂里需要这样的人当副主任。”
　　“谢谢杨主任，我明白了。”
　　赵晓霞好像听懂了，又不好再问。
　　“嗯，他如果在缠着你，你别理他就是了。有我在，他不敢乱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卫彪随后就上车，秦光友赶紧跟上，很快就开车离开公社去了秦京茹家，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路途中，村里的广播就响起了，公社范围挺大的，只靠一个喇叭肯定不能都通知到。
　　所以在每个生产队都会挑选一户，在其屋檐下的房梁上安装喇叭。
　　另外路边的电线杆子上，也有喇叭。
　　所以只要广播一响，村民们都能听到，在知道是放电影后，顿时引发了轰动。
　　“各位社员好，我是梁守业，先给大伙拜个新年。
　　接下来播放一条重要通知，轧钢厂会委主任杨卫彪同志，关心咱们社员的春节生活。
　　特地请来轧钢厂的放映员同志，于今晚六点半，在公社广场上，将连放两场电影《上甘岭》和《地道战》。
　　各家各户想看电影的，带着板凳，穿上厚厚的棉袄按时到公社来，多穿点，可别感冒了。
　　再通知一遍……”
　　这梁守业也是个人才，条理分明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这两部电影也选得挺好，《上甘岭》虽然是五六年的片子，但拍得非常经典，深受老百姓喜爱。
　　而《地道战》是去年，六六年元旦时上映的，这片子更加不得了，经典中的经典。
　　杨卫彪虽然都看过，但忽然也想重温经典，尤其看露天电影的经历也挺特别的。
　　吃过晚饭后，他特地等了一会，快到点了，在把秦京茹一家分两次载到了公社，再次引发轰动。
　　社员们早就到了，没到的也有人占了位置，因为架设了照明灯，所以众人都看了秦长青一家是乘车来的。
　　这可不得了，尤其在见到秦京茹挽着杨卫彪走到前排时，这更加引发了八卦。
　　“秦京茹这真是嫁对人了，祖坟冒青烟啊！”
　　“可不是吗，秦家合该有这命，就是当初秦淮茹错过了，没想到让秦京茹给捡了便宜。”
　　“这都是命啊，秦淮茹虽然长得好看，当年就是村花，可命里就只有当寡妇，没这福气。”
　　“瞧瞧秦京茹多风光啊，在看看秦淮茹，我刚可是瞧见了，她带着仨孩子，自己提着板凳过来的，这简直没法比。”
　　众人议论纷纷，这让秦淮茹如坐针毯，她这一家子也丢尽了脸面。
　　偏偏秦淮茹还不敢不来，她知道这是杨卫彪故意的，只希望这是最后让她这么丢脸了吧。
　　“姐，快过来，这还有位置。”
　　秦京茹总算想起还有个姐姐，她以后还指望姐姐帮忙，所以关键时刻还是给解围了，曾经的小土妞已经没那么傻了。
　　“来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让弟弟看着带来的板凳，她连忙带着仨孩子逃离这一片，到前排去了。
　　很快，时间一到，就开始放电影，手摇式的设备，两场电影下来，可是贼累人。
　　尤其一些地方还要加旁白，让观众能看得更加明白。
　　前一部放的是上甘岭，这片子让人激动无比，同仇敌忾。
　　后一部就是欢声笑语了，哪怕夜里晚了，天气冷，也依旧无法抵挡村民们的热情。
　　让这次的露天电影举行得非常成功，村民们印象深刻，哪怕很多年以后都还能记起今天的事。
　　记得秦京茹的丈夫杨主任，也记得秦淮茹有多傻，错过了多好的男人。
　　……
　　繁华终将落幕，第二天初四，杨卫彪也得回城里了。

第163章 真怀了
　　秦淮茹在家也待不下去，央求杨卫彪一起载着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院里，杨卫彪就给秦京茹拿了钱票，让秦淮茹陪着一起去采购生活用品，后院那房子要想住人还差了不少东西。
　　“杨大哥，你有事先去忙吧！”
　　秦京茹这点好，虽然粘人，但不会一直缠着，能给人私人空间。
　　“嗯！”
　　杨卫彪随后就开车走了，提着东西到了于家，两姐妹都在这里，他也跟前老丈人喝了顿酒。
　　下午去拜访了大领导，以及其他几个领导。
　　到了晚上，就在丁秋楠那里住下了，虽然挺忙，但也挺快乐啊。
　　“秋楠，你看咱儿子就是长得好看，跟年画上的孩子似的。”
　　杨卫彪抱着大宝，又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
　　“儿子像你。”
　　丁秋楠也心疼儿子，这是她和杨卫彪之间爱情的见证。
　　“也像伱！”
　　杨卫彪一直呆到初五下午才离开，转眼春节过去，新的一年开始了。
　　时光飞逝，该来的还是来了。
　　正月刚过，才到二月份，秦京茹突然拿着一张孕检单找到了他。
　　这让杨卫彪愣了一会，下意识的问：“京茹，你在哪里检查的，你姐给介绍的医生？”
　　“不是啊，我自己联系的，有个老乡在妇产科，是个女医生。”
　　秦京茹觉得好像有点奇怪，干嘛提到她姐。
　　“嗯，你真怀上了？”
　　杨卫彪不是不相信他的实力，但怕秦京茹玩套路，以免空欢喜一场。
　　“真怀上了，肯定是个男孩。”
　　秦京茹可不敢撒谎，这是天大的事啊。
　　“好，准备一下，现在就跟我去扯证，三天后的周末日子就不错，咱们把酒席办了。”
　　杨卫彪也不想再拖了，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必须得结。
　　“好啊好啊！”
　　秦京茹高兴坏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当天下午，两人已经扯证的消息就传遍了，很多人都很吃惊，因为没想到杨卫彪真的会娶秦京茹，两人身份相差真的太大了。
　　可也因此终结了两人之间的八卦，杨卫彪敢作敢当，没有糊弄女性，人品杠杠的。
　　“傻柱，这还得是你来掌勺，我才放心啊，就按当初那标准来做。”
　　杨卫彪得照顾于莉的感受，以后啊，都得在这后院里过日子。
　　“哥，你放心吧！保管把菜做好了。”
　　傻柱也高兴，因为杨卫彪找他，没有找南易啊。
　　这三天里，由秦淮茹和于莉帮着，把两人的婚房给布置了出来，贴上了大红窗花。
　　杨卫彪不是第一次结婚，这都第三回了，但感觉还是不同的。
　　“新娘子来咯。”
　　“快来看新娘子了，是杨主任的媳妇。”
　　“那是我小姨……”
　　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杨卫彪打开车门把今儿格外漂亮的秦京茹领进了四合院
　　如今这环境，不能太高调，但到了他这个级别，还是可以小办一场的。
　　“撒吧！”
　　杨卫彪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
　　“嗯！”
　　秦京茹从中抓起奶糖就撒了起来，至于说当初于莉嫁过来时，撒的红包就没有了，得注意点影响。
　　两人牵着手走过了前院，旁人看了别提多羡慕。
　　“爸，你说我啥时候能结婚啊，杨主任这都第二回了。”
　　阎解成苦着脸，他今儿在家，原本谈好的对象，就因为房子的事一拖再拖，就快拖没了。
　　“结，下月就结，房子的事，你爸我会想办法的。”
　　阎埠贵咬了咬牙，他可是有仨个儿子，老大都还没结婚，这也不像话啊。
　　就是他没钱，还欠着“易中海三千五，看来还是得找杨卫彪想想办法了，不过今儿不好开口，别人大婚，等后面再提。
　　不多时，到了中午，这席面摆了四桌，老杨家两桌，对面之前老太太屋，如今的新杨家也摆了两桌。
　　这让大家都吃高兴了，杨卫彪自然是喝了不少。
　　等到宾客散去，他让秦京茹把于莉给叫了过来，不能因为新婚就忘了前妻。
　　“卫彪，你找我？”
　　于莉一脸笑意，这时候能想到她，就很好了。
　　“嗯！京茹，以后呢，于莉就是你姐，她是大房你是二房。
　　以后只要是我有的，你们也都会有，在这院里好好过日子，把咱家越过越红火。”
　　杨卫彪也是变相的表明态度，他跟于莉没断啊。
　　秦京茹很是干脆的就说：“于莉姐，以后我就是你亲妹妹。”
　　“哎！”
　　于莉应了一声，这心里也高兴了。
　　杨卫彪在旁边趁机劝说了一番，秦京茹也帮着邀请，于莉实在推脱不过，夜里就留了下来。
　　杨卫彪一人独得大房二房，这才是后院该有的日子。
　　过了几天，他就带着秦京茹去了协和那边再检查了一次，虽说秦京茹找的那个老乡女医生应该靠谱，秦淮茹的仨孩子就是那儿生的。
　　可那女医生没有道德底线，假怀孕的单子都敢做。
　　所以他给换了一个定点女医生，等拿到新的孕检单后，他才松了口气，这是真的。
　　但依旧等了一个月，到了三月份才在院里宣布秦京茹怀孕的消息，不然提前宣布，就成了未婚先孕，对他有影响。
　　“大茂，我有孩子了。”
　　杨卫彪特地找到许大茂，给了一个暴击，这院里他直接摆脱了绝户的称号，难兄难弟，就只剩下许大茂一人扛雷了。
　　忽然间他想把贾张氏找回来在战斗一番，呃，最后还是算了，院里能清静多好。
　　“杨卫彪，你是美了，可我这咋整。”
　　许大茂这会也不称呼主任了，私下里两人可是兄弟。
　　“你多努努力，要不，你去检查检查，我看春草像是能生的啊。”
　　杨卫彪倒是想让许大茂上医院，好早点断了那年头。
　　“哥们这身体肯定没毛病，春草年龄大了，生不了太正常了。
　　杨卫彪，哥们学你，也先找个外室，等到时机成熟就跟春草和离。”
　　许大茂想到自己的年龄，得抓紧了，那傻柱的孩子都多大了，杨卫彪这边也有了，今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他要是再落后，以后在这院里就抬不起头上，尤其在外面如果遇到贾张氏，这怎么说理去？他只能绕路走。
　　许大茂懊恼的回了屋，躺在椅子上，想着寻找目标。
　　杨卫彪却没管许大茂了，他自个儿过上好日子，这才是真的。
　　刚过中午，许大茂从屋里出来，见到于海棠在水槽那里洗碗，忽的就动了心思。
　　“哟，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厂花吗。”
　　许大茂自认为他这搭讪用得很好，显得他平易近人。
　　“许大茂，你睡懵了吧。”
　　于海棠摇头，她感觉到了许大茂今儿有点不正常。
　　“没懵！”
　　许大茂走上前来，低声说：“海棠，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没记错有二十三了吧。”
　　“对啊，咋了？”
　　于海棠横了一眼，二十三怎么了，年龄不大啊。
　　“没咋，就是觉得你也该找对象了吧，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要说这院里，除了你姐夫，就属我条件最好。
　　我可是轧钢厂副主任，跟你姐夫也是哥们，要不，咱俩谈谈？”
　　许大茂是真看得上于海棠，肤白貌美，高中文化也够了，又是正式工人，声音也好听。
　　而且为人还勤快，娘家也没负担，关键是人年轻啊。
　　“许大茂，你想太多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我能看上你。”
　　于海棠把手里的洗碗帕一扔，转身就走了。
　　她可是和姐夫约好了的，最多等她二十五岁就能有好事了，哪能看得上许大茂这样的。
　　“唉唉！”
　　许大茂想喊，可又不敢，只好叹息着回了屋。
　　他这反复分析，最后发现，这些年是被春草给耽误了。
　　“不行，这婚我必须得离了。”
　　许大茂想去找杨卫彪商量，刚踏出门又觉得不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岂不是显得他没能力。
　　别人杨卫彪可是把俩老婆都养在后院的，他也不能差了。
　　这脚下一动，一转弯就去了旁边二大爷家。
　　“大茂，你这是有事？”
　　刘海中端着架子，虽然两人是平级，但在这院里，许大茂依旧是受他领导的，这基本盘不能变。
　　“二大爷，我是有事。我想跟春草离婚，在找一个。那秦京茹都给杨卫彪怀上了，我不能还当绝户吧。
　　杨卫彪能换个老婆，我也可以啊。
　　大不了我出钱，给春草在外面另外买个房子，也算对得起她了。”
　　许大茂想到春草，这些年对他还是不错的，不过一套房子，他能拿出来，就当是买个自由。
　　刘海中愣了一下，才说：“大茂，你想学卫彪，这没错。可春草跟于莉的情况不一样啊。
　　于莉是身体有问题，跟一大妈一样，不能生，这放在旧社会，咱们老爷们一纸休书就完事了。
　　可春草能生啊，除了大壮小壮，之前还生了一个，又没失德，她要是不答应，这婚你离不了。”。
　　“二大爷，您说的我都知道，要不为啥这么些年我都没离成。
　　可现在我真不能等了啊，我都三十多了，得抓紧要孩子。
　　二大爷，要不您帮我想想办法，把春草给搞定了。”
　　许大茂是来寻求帮助的，他一个人还真搞不定春草。
　　“我这没办法，春草的出身没问题，祖祖辈辈都是贫农，风评也没差，这你能把她怎么样？”
　　刘海中直接拒绝了，这事对他没半点好处，反而可能惹来麻烦。
　　他还有几年就退休，可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事情栽了。
　　许大茂想了想说：“要不，二大爷您单独找春草聊聊，您可是副主任，以领导的身份劝春草跟我离，她肯定得听您的。”
　　“别，大茂，这事你想都别想，我是副主任，你是也是副主任。
　　我劝你媳妇跟你离婚，这事要是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破坏同事家庭幸福，搞不好就影响到进步了。
　　大茂，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找老阎去吧，他平时就会算计。”
　　刘海中没提到杨卫彪，这锅不能扔给领导。
　　“唉！”
　　许大茂叹息，只好去了前院。
　　“三大爷，有这么个事吧……”
　　等他把事情一说，阎埠贵就皱起了眉头，“大茂，按说三大爷该帮你。
　　可三大爷自己也有麻烦，我家解成要结婚，可这还没房子。
　　我又没钱，正为这事发愁，哪有时间管你的事。”
　　“不对啊，三大爷，我记得之前杨卫彪就说你差钱找他开口就是了，他愿意借钱给你。”
　　许大茂震惊了，这没借钱的吗？
　　“大茂，你别误会，卫彪那边当然愿意借钱，可我觉得吧，这人情不能随便用。
　　我现在借了钱，以后开新公司了，我再想借一笔大的，就不好开口了。
　　所以啊，买房子这事我打算不麻烦杨卫彪了。”
　　阎埠贵多会算计，想把杨卫彪主动开口提到的借钱，用到最关键的时候。
　　许大茂再次对三大爷刮目相看，就为了以后能加入新公司，居然连儿子婚事都能耽搁，这不坑儿子吗。
　　“大茂，要不你借我几百块钱，春草的事，我帮你想办法，一定给办妥了。”
　　阎埠贵动起了心思，虽说许大茂也亏了，但肯定有点老底，再说了那老许攒着养老钱的，可不少呢。
　　许大茂咬了咬牙说：“三大爷，这可你说的，我借你六百，不过我也没钱了。
　　你等我两天，我找我爹借点，在借给你。”
　　“那感情好，二天不耽误，这我能等。”
　　阎埠贵双眼放光，这不就算计到了吗。
　　“三大爷，那你现在可以说说，怎么让我和春草离婚了吧。”
　　许大茂迫切想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笑着说：“这事啊，说来也简单，你学杨卫彪就是了。”
　　“不是，三大爷你要这么糊弄我，那买房子的钱我可就不借了。”
　　许大茂气到了，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靠谱。
　　“大茂，你先听我说完。那于莉之所以离婚，是不能生孩子。
　　春草是能生，可也能变成不能生啊。
　　你带春草到医院去检查，你也一起检查，学杨卫彪那样。
　　然后让医生给春草伪造一张不育不孕的证明，春草不能生孩子，有于莉的例子在前，那就只能跟你离了。
　　你在学杨卫彪，给春草一套房子，就当买个单身，不就得了。”
　　阎埠贵多会算计，一下就找对了方法，何况这有样本可以学呢。
　　不过于莉那是真的，治了好多年都没治好。
　　忽的，阎埠贵又补了一句，“大茂，没准春草真有这毛病呢，不然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怀不上。”
　　“对，三大爷你说得太对了。春草肯定因为年龄大了，生不了。
　　那我带她一个人检查就行了，我就不用了，身体肯定没问题。”
　　许大茂就怕上医院，从小就这样。
　　“大茂，这可不行，你不检查，光让春草一个人去，这不对啊，你要学杨卫彪，就要学全，让人找不到借口，也让人没法说你。”
　　阎埠贵觉得许大茂是傻，照着学都不会。
　　“好吧，那我照您说的做。”
　　许大茂想到杨卫彪的办法，他只能一模一样的学习，这样别人就说不了他了。
　　谈妥之后，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带着春草去了医院。
　　事情远比想象的要顺利，春草根本就没拒绝，因为就在之前开全院大会时，提到杨卫彪要娶秦京茹。
　　春草担心她步了于莉的后尘，自己又去检查过一次，她嫁给许大茂后，已经陆续检查过三次了，结果是她都能生。
　　仅仅过了两天，许大茂忽然让三大爷帮忙召开全院大会。
　　同时阎埠贵也如愿从许大茂这里借到了六百块钱，是因为许大茂以要办离婚，娶新媳妇生孩子为借口，从老爹那里借到了钱。
　　“开大会了，各家各户都要来人。”
　　“出事了，三大爷让开大会。”
　　在众人的呼喊中，院里众人聚集到了中院，刚好吃了晚饭没事可做。
　　杨卫彪带着秦京茹和于莉一起来了，以往于莉不怎么看热闹，但现在他得带上，不能冷落了。
　　“杨大哥，你说这又出什么事了？”
　　秦京茹虽说已经和杨卫彪结婚了，但这称呼依旧没变过。
　　“我也不知道，事先没消息。”
　　杨卫彪真猜不准，按说最近没啥事啊，新公司也远没有启动。
　　“老阎，你要说什么事？”
　　刘海中问了句，他也不清楚。
　　阎埠贵开口说：“今天把大伙召集起来，是说许大茂家的事，这事比较复杂，还是让许大茂自己说吧，在让大伙给评评理。”
　　话一落，许大茂就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前面，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单子。
　　“大伙都知道我和春草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个孩子。
　　杨卫彪和秦京茹结婚后，这不是有了吗。
　　我想着也不能落下，就带春草去了医院检查。
　　可是，大伙猜猜怎么着，我媳妇春草有问题啊，她已经不能生了，这是化验单，错不了。”
　　许大茂直接先声夺人，这事他都没还没跟春草说过，就是担心中间出什么状况，所以就想着在全院大会上，把他离婚这事给定下来。
　　许大茂这话一出，顿时引发哗然，因为事先没有征兆，院里的住户纷纷出声。
　　“嘶，春草真的不能生？我可是听说她都生三个了。”
　　“可不是吗，仨都能生，第四个还不是一跺脚的事，滚瓜落地。”
　　“这事吧，我看说不准，二大妈不就生完第三个就不行了吗？”
　　“嘘，那是二大爷不行了，跟二大妈没关系，你没见二大爷有事没事就跑厕所啊。”
　　“别说二大爷，我看许大茂估计是不行，印堂发黑，平时走路背都挺不直，八成是虚了。”
　　“嗨，还真是这样，上次春草就私底下说过许大茂跟她之前那两个男人没法比。”
　　众人说着说着好像就歪楼，上升到侮辱人格。

第164章 吃瓜
　　杨卫彪坐在群众中间，吃了好大的瓜，心里却明白，许大茂是受刺激了，想离婚另外找媳妇生孩子。
　　许大茂离得远点，虽然没听清楚大伙在说什么，可不时提到他，那眼神，那语气，准是没说好话。
　　“大伙都打住啊，现在是说春草不能生的事情。”
　　许大茂把众人叫停，咱得说重点。
　　阎埠贵得了好处，跟着帮腔说：“对，今儿大会是说春草，大茂，你这化验单靠谱吗？”
　　“三大爷，我跟春草一起去医院检查的，这白纸黑字写着的当然靠谱了。”
　　许大茂扬了扬手里的化验单，跟着就说：“我呢，也没别的要求，春草既然不能生，那就离婚。
　　我也不能太亏待她，会另外给她买套房。”
　　好家伙，这话一出，可不就跟杨卫彪之前的操作一样吗，顿时让大伙不好说话了。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效果，连忙又说：“春草，你自己说说看，这么着行不。”
　　谁知道春草还没说话呢，傻柱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嚷嚷着：“我说大茂，你不说光说人春草，伱们一起检查的，你的化验单呢。”
　　许大茂愣了一下，“傻柱，这没你的事儿，我的化验单当然没问题了，现在说的是春草。”
　　“嗨，那可说不定，既然都去检查了，那肯定都要单子吧，大伙说对不对。”
　　傻柱也是严重双标，之前杨卫彪离婚他就不说啥，到了许大茂这儿就不行。
　　许大茂无语的说：“我的化验单结果还没出，春草的先出来了，现在就说春草。”
　　他这化验单是造假的，至于之前检查的单子，他根本就没去拿，看都不想看，所谓的检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春草咬了咬牙，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做。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杨卫彪，因为这才是她的主心骨。
　　之前有几次都是杨卫彪在帮忙，才让许大茂没法离婚。
　　说实话，到了现在，她觉得可以离了，她有正式工作，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养活俩孩子问题不大。
　　但以后俩孩子的工作问题就难了，还得靠杨卫彪才行。
　　此时杨卫彪感受到了春草的眼神，略微思索就开口说：“傻柱，你就别跟大茂开玩笑了。
　　这事我赞成大茂的做法，大茂都三十好几了，总不能一辈子当绝户吧，以后在外面见了贾张氏，还不得挨骂。”
　　“看看，还是杨卫彪最讲道理。”
　　许大茂高兴了，杨卫彪能开口力挺他，真是兄弟来着。
　　春草愣了一下，不知道杨卫彪为什么突然就愿意让她和许大茂离婚了。
　　却见杨卫彪跟着又说：“这离婚毕竟是大事，我觉得也不能光让大茂说。
　　春草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有大伙见证，这事就这么定了。”
　　许大茂忙说：“对，春草，你提要求，今儿就当着大伙的面，把离婚定了。”
　　春草好像明白了，当即就说：“我也没别的要求，大茂你给我买套房，另外在拿五百块钱。
　　这是我替俩孩子要的，他们还要读书，以后也要娶媳妇。
　　我一个女人带俩孩子不容易，大茂，看在大壮和小壮都叫你爸的份上。
　　我跟你也这么多年了，照顾你吃喝，要五百块钱不过分吧。”
　　许大茂顿时为难了，如果换了之前公司还在的时候，别说五百，就是五千，他也能随便拿出来。
　　但现在公司没了，货也没了，他这次从老爹那里还不容易借了两千的本钱。
　　现在三大爷借了六百走，剩下倒是有一千四，要是都花在春草这儿，他后面怎么娶媳妇。
　　可这节骨眼上不答应也不行，大伙都看着，他要是太绝情，名声就臭了。
　　“好，房子五百，在补偿你五百，一共一千我现在就给你，你也是城市户口，房子自个儿就可以买。”
　　许大茂是有备而来，想着还能剩下四百，加上每月有工资，还有他副主任的身份，要找个媳妇，不难吧。
　　“好，钱你给我，但我还要住一个月，你先搬出去，等我买了房子就搬走。”
　　春草再次提出了要求，今儿先到这儿，完了她私下里在问问杨主任的意见。
　　“没毛病，我今晚上就搬走。”
　　许大茂松了口气，也就一个月，完了，春草搬走，他就能找新媳妇了。
　　阎埠贵见事情办成，跟着就说：“好了，春草既然都答应了，事情就这么办。
　　许大茂，你现在就拿钱出来，有大伙见证，事情就这么定了。
　　最后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办离婚？”
　　春草接话说：“后天办离婚，我明天有个重要的采购，没办法请假。”
　　“好，那就后天。”
　　许大茂说完就装着回屋，其实钱就带在身上，回过头来就当着众人的面，给春草拿了一千块钱。
　　他这钱是老爹攒的养老钱，可以见光的。
　　当下许大茂和春草的事就定了，许大茂连夜搬走，院里却还在议论纷纷抬。
　　第二天杨卫彪早早的到了办公室，几乎刚上班，春草就找了过来。
　　“杨主任，您可要帮我出出主意啊。”
　　春草直言不讳，她是杨卫彪这边的人。
　　杨卫彪笑着说：“你先别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在给你出主意，保管不会让你吃亏。”。
　　“第一个问题，春草，你到底还能不能生。”
　　杨卫彪直言不讳了，这时候他选择尊重春草的意见。
　　“能的，我之前就检查过三次，那天许大茂带我去医院检查，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我换了个医院又检查了一次，结果还是能生。
　　化验单我都带着的，昨天全院大会本来想拿出来的。”
　　春草得为自己正名，不过她都生过仨孩子了，就算真不能生，别人也说不了闲话。
　　杨卫彪心想，这女人也是厉害的，当初许大茂本就是被春草算计，不然以春草这样的条件，能嫁给许大茂，绝对没可能。
　　“好，那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跟许大茂离婚？”
　　这话一出，春草倒是纠结了，“杨主任，实话跟您说，我现在跟大茂离不离都行。
　　但为了俩孩子，还有我在四合院里住习惯了，如果能不离最好。”
　　“嗯，我知道了。”
　　杨卫彪点头，“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呢，这次你们还是得离。
　　先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你身体没问题，那肯定就是许大茂有问题了。
　　他都三十好几了，如果真不能生育，他还敢离婚？不怕人说闲话？”
　　春草眼神一亮，好像明白了，又感觉没听懂。
　　“这样，你按我说的做。明天一早你就和大茂把婚离了。
　　然后你就去找老许两口子，把你的化验单拿出来，证明你能生，之后怎么说不用教你了吧。”
　　杨卫彪觉得他是在为许大茂着想，是兄弟就得帮忙。
　　春草跟着说：“我就说是为了照顾大茂的面子，才没有在全院大会上说出来。
　　然后说为了大茂好，让我那公公婆婆带大茂检查，或是让大茂交出真实的化验单来。”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之后你就别管了，那一千块钱你拿着，要么存银行，要么自己藏好了。
　　别买房，买了许大茂也要跟你闹。要买，也要等大壮成年，直接买给大壮。”
　　杨卫彪见好像没说明白，又补充了句，“许大茂如果不想他的问题被公开，肯定要找你复婚。
　　还有他如果真不能生，还能舍得大壮和小壮，这可是俩男孩啊，能给他养老的。
　　就算许大茂不顾一切，还是想找新媳妇，那老许能答应？
　　要真是这样，那就离了吧，你也能养活俩孩子，我也不会亏待你。”
　　“杨主任，我听你的。”
　　这有了主意，春草高高兴兴的走了。
　　第二天春草就和许大茂去办了离婚证，一点没带含糊的。
　　等拿到离婚证后，许大茂突然有点感慨。
　　“春草，这事吧，算我有点对不起你。你放心，大壮和小壮也是我的儿子，以后有困难，我也会管。”
　　这俩孩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已经养了这么些年，平时都叫他爸爸，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不可能。
　　谁知道春草却说：“不用了，许大茂，以后你找你的新媳妇生孩子，我自己养活俩孩子，他们也会改回原来的姓，跟你许大茂一点关系没有。”
　　“唉，这何必呢。”
　　许大茂摇头，也不再多说了，如今他自由了，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着媳妇吗。
　　两人当即分别，春草按照杨卫彪的交代，火速找到了许母，至于老许还有两年才退休，如今还在电影院上班。
　　“春草，你怎么来了。”
　　许母是知道儿子和春草要离婚的事，这会还以为春草是来说情的，她可不能答应。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我和许大茂离婚了。”
　　春草先声夺人，远比杨卫彪教的更厉害。
　　“唉！春草，你也别这样，怎么说你和大茂都做了好几年夫妻，这情分还在的。”
　　许母见已经离了，好歹也要说几句场面话了，也把人请到屋里先坐会。
　　谁知道春草忽然拿出了几张单子，说：“许大妈，这是我这几年的检查单，最早一次是刚嫁给大茂不久，我担心不能生，害了大茂。
　　最后一次就在前几天，这上面的检查结果，都说的是我能生。
　　可大茂昨天在全院大会上拿出了一张我不能生育的化验单。”
　　“什么，还有这事？春草，你没告诉过别人吧。”
　　许母慌了，这可不是小事啊，她脑子突然就乱了，这事不简单。
　　春草跟着又说：“我心里有大茂，就算他污蔑我，但我不能绝情，这事没告诉别人，都藏在心里的。
　　今儿来，我只是想跟您说清楚，不是我崔春草不能生啊。”
　　“唉！春草，这事吧，难为你了。大茂他这人吧，也没坏心眼……”
　　许母尽量为儿子开拓。
　　谁知道春草扔出了重磅消息，“许大妈，现在是我能生，但为什么这么些年，我都没怀上？”
　　“对啊，你为什么没怀上？”
　　许母愣住了，突然反应过来，“哎呀，春草，你是说大茂他有问题。”
　　“这事我也不清楚，大茂就没有把他的检查单拿出来，他拿出我的那张是假的，没准真的还在医院里呢。
　　反正，我跟大茂已经离了，他的事您看着办吧，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就搬走，以后我那俩孩子也会改回原来的姓，不会拖累大茂了。
　　许大妈，我走了，我没那个福气当你们老许家的媳妇。”
　　春草说着就捂着脸走了。
　　“唉，春草……”
　　许母想去追，可人已经跑远了。
　　她的心乱了，连忙把门关了，跑去了电影院。
　　“老许，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老许正在办公室喝茶，他快退休了，现在基本不干活，平时就是混时间。
　　“大茂和春草离了啊。”
　　“离了，这是好事啊，之前都商量好了的，不然我能给大茂两千块养老钱。”
　　老许摇头，这能算大事吗。
　　“不是，老许，刚春草到家里来找我，她拿出化验单，人检查了四次，最近一次是几天前，她能生啊，那就是咱们家大茂有问题了。
　　你说这还不叫大事吗。”
　　许母真慌了，如果儿子生育有问题，这就是在找十个媳妇也管用啊。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老许放下茶杯，一下站了起来，感觉天塌了。
　　许母连忙把春草找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然后老许就傻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快，现在必须马上拿到大茂的检查结果，这事一天都不能耽搁。”
　　老许说完就前往轧钢厂，找到了正春风得意的许大茂。
　　“爸，你来干嘛，这么快就听到好消息了。你别急，我已经在物色新媳妇了。”
　　许大茂还真是在物色，有好几个目标，一时间又觉得可以先别结婚，多挑几个，多好。
　　“你还物色什么，快跟我去医院。”
　　办公室里没别人，老许也就不客气了。
　　“爸，去医院干啥，不是，我妈病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不能吧，之前他借钱的时候，妈还是好好地。
　　“不是你妈，是你病了。你之前和春草去检查，检查单呢？”
　　老许板着脸，如果春草没说谎，这事就大发了。
　　“什么检查单，在医院呢，我拿着没用。对，爸，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把春草的化验单给销毁了。”
　　许大茂急了，当即就往外走，就怕春草反应过来，要跟他闹。
　　老许都给气到了，现在也不好说，心里还抱有侥幸，万一春草真有问题呢？
　　父子俩直奔医院，那化验结果单就放在一个窗口的篮子里，自己按名字找就是了。
　　这年头也没什么个人隐私保密的，大伙人品也还好，不会乱拿。
　　许大茂运气不错，翻找了一会，就把春草的单子找了出来，一看结果，反倒松了口气。
　　“爸，春草没毛病，能生。还好你提醒了我，不然这单子要是到了春草手上，这婚就离不了了。”
　　谁知道老许没说话，闷头翻找着篮子里的单子，终于让他找到了许大茂的那份，一看结果，只觉得脑门一热，人就往后倒。
　　“爸，你咋了。”
　　许大茂反应够快，一下把老爸给扶住。
　　“医生，快来啊，我爸晕了。”
　　“别，大茂，别叫医生，我缓缓就好。”
　　老许死死的抓着化验单，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必须给隐瞒下来。
　　“爸，你到底咋了？”
　　许大茂愣住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大，大茂，你自己看。”
　　老许气到了，把手里的单子拍到儿子手上。
　　“看什么？”
　　许大茂一头雾水，一看单子上是他的名字，这就有点慌，等往下看，在看到了结论，一时间脑门一热，人就要往后倒。
　　老许有经验了，一下把儿子拉到了椅子上。
　　可许大茂依旧没缓过来，双目呆滞了好一会，才说：“爸，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肯定搞错了，我怎么会是绝育，那我不就成绝户了吗。”
　　“唉！大茂，今天春草去找到你妈了……”
　　老许把事情一说，心里也不抱幻想了，老许家要绝户了啊。
　　“啊！这不是真的，呜呜……”
　　许大茂哭了，是真哭了，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他竟然是绝户。
　　院里傻柱有儿子了，杨卫彪今年也能抱上大胖小子，不管男女，那都是人亲生的啊。
　　可他许大茂，竟然就成绝户了。
　　而且这单子上的结果，说的可是绝育。
　　“大茂，走，先找医生单独问清楚。”
　　老许最先冷静下来，事情都这样了，一定要把危害降到最低。
　　缓过来后，就拉着许大茂去找了医生，单独询问。
　　医生一看单子就说：“没治了，这是天生的绝育，绝对不可能有后代。
　　我记得你是两口子一起来的吧，你那媳妇是易孕体质，之前生过的。
　　那啥，我这么说，你能明白的吧！”
　　医生以为揭开了别人的帽子，但也必须说实话。
　　许大茂忙说：“医生，我媳妇嫁给我之前是寡妇，带着孩子嫁给我的。”
　　医生才知道误会了，“这是好事，她是寡妇有孩子，你直接就当爹了，也别瞎折腾了，你这是绝育，找谁都治不好。”
　　“医生，真没办法了吗？钱不是问题。”
　　许大茂还想挣扎抢救一下。

第165章 劝解
　　“花多少钱都不行，同志，你要想开点。”
　　医生摇头，这种病人他见得不少。
　　老许冷静的说：“医生，这事麻烦你保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随即就拿出一把钱塞了过去，也没细数多少了，四五十是没跑的。
　　“保密，肯定保密，医院有规定，不能乱传病历，请务必放心。”
　　医生高兴了，就喜欢这样的绝户。
　　许大茂就跟丢了魂似的出了医院，至于检查单已经被老许用火柴点燃给烧了。
　　“爸，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还能咋办，伱跟春草接着过日子，那大壮到院里的时候年龄大了点，但小壮来的时候才四岁，能记得个啥。
　　到时候传出消息，就说小壮是你的种，咱老许家的根不能断了，不然就跟易中海一样，抬不起头，成绝户了。”
　　老许也是算计高手，不仅要保住儿子的名声，也要为老许家续后，至于不是亲生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面子要保住啊。
　　许大茂忙说：“可是我和春草都离了啊。还有，我想试试，一个不行，就多找几个，万一谁就怀上了呢。”
　　“你试个屁，在等几年，你要在没孩子，你这绝户的名头就摘不掉了。
　　听爸的，你要试可以，先把春草稳住，把小壮养好了，大壮也好好养。
　　这俩男孩现在都姓许，你养好几年了，就是你儿子。
　　要是你真在外面有了种，在跟春草离婚，但现在必须复婚，立刻，马上。”
　　老许直接就一巴掌打儿子脸上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那点事。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了，“爸，你说得对，我得先保住名声，还得留一条退路。
　　我现在回想起来，杨卫彪跟那个秦京茹好上也不是一两年，而且他早跟于莉离婚了，拖了一年才跟秦京茹结婚。
　　我明白了，秦京茹肯定是因为怀上了之后，杨卫彪才跟她结婚的。
　　杨卫彪那会还年轻可以等，我现在不行了，三十多了。
　　但也可以学，我跟春草复婚，在养外室，有谁怀孕了，在带回家。”
　　许大茂一下就想通了，甚至猜测杨卫彪的身体肯定也有问题，跟他情况一样，这完全可以照着学啊。
　　老许却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儿子能接受他的安排，这就行了。
　　“快，你去找春草，把离婚证换成结婚证，就当你们没有离过。然后你在开个全院大会，想办法圆回来。
　　之后就传出小壮是你的种，听明白了吗。
　　不行，我得回院里，帮着你操办，就说我不答应你和春草离婚，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笃笃！”
　　“请进！”
　　杨卫彪是真的在看报纸，文化人的必修课，喝喝茶看看报，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呃，秦淮茹，你在做什么？”
　　“杨卫彪，你真赞同许大茂离婚？”
　　秦淮茹之前见过杨卫彪帮春草，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离不了的。不是，你操什么心，有空多照顾下京茹，她是头胎，没有经验。”
　　杨卫彪看着秦淮茹，很认真的说：“既然当初你不嫁，那就好好照顾你妹，她愿意给我生孩子。”
　　“嗯！”
　　秦淮茹点头，忽的说了句，“棒梗他成绩不好，可能考不上初中。”
　　“考不上也没事，现在又不能考大学。”
　　杨卫彪没放在心上，棒梗在院里已经蹦跶不起来。
　　“对了，今晚上早点回院里，估计得看戏。”
　　“是许大茂的事？”
　　秦淮茹大概都猜到了，杨卫彪想做什么，别人几乎无法反抗。
　　“不然呢？既然你都来了，那就过来吧，你是食堂班长，我得给你传达一下上面的文件。”
　　杨卫彪招了招手，秦淮茹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也就这几年光景，颜值就会走下坡路，过时不待。
　　“嗯！”
　　秦淮茹连忙走过来，噗通一声，跪下了。
　　……
　　“噗通！”
　　附近不远的办公室里，许大茂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而面前的人正是春草。
　　“大茂，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跟你离婚了，你跟我跪下做什么。”
　　春草见到这情形就知道事情成了。
　　果不其然，许大茂哭丧着脸说：“春草，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这婚咱们不离了。”
　　“已经离了。”
　　春草抓住机会拿捏一番，当初她都能骗到贾张氏，也是精于算计的人。
　　“离了可以复婚，春草，只要你答应复婚，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大茂也没别的办法，他的名声必须要保住，不然一个绝户，就能让他从此无法做人。
　　“想复婚可以，以后你的工资都让我领了，这事找杨主任作证。”
　　春草觉得以前她处于弱势，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好，工资给你领。”
　　许大茂没太在乎，只要公司启动，工资那点小钱他都看不上。
　　“那跟我去找杨主任，把工资的事说清楚，我就跟你复婚。”
　　春草也知道她的条件，没有狮子太开口。
　　“笃笃！”
　　“请，请进！”
　　杨卫彪拿起手里的报纸，秦淮茹也飞快藏好，她已经有经验了，但还是有点紧张。
　　只见许大茂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春草。
　　“呃，你们来干嘛？是离了吗？”
　　杨卫彪装着不解，但见两人一来，就知道事情成了。
　　许大茂有些尴尬的说：“没离，我认真想了想，打算以后和春草好好过日子。”
　　“我去，大茂，你认真的？”
　　杨卫彪很惊讶，也不算是装，是真没想到许大茂没反抗？就没想过其实丁克也很好。
　　“认真的，以后我的工资由春草代领。”
　　许大茂也豁出去了，相信杨卫彪能理解他的吧，都是同道中人。
　　“杨主任，我以后和许大茂好好过日子。”
　　春草也开口了，有杨卫彪背书，以后许大茂的工资就由她来掌管。
　　“行，这是你们两口子自己的事。我会跟雨水打招呼的。”
　　杨卫彪这是想让想送客了。
　　“杨主任，今晚上我想召开全院大会，到时候还得你帮我说几句。”
　　许大茂再次尴尬了，之前大会有多风光，这次就有多尴尬。
　　“小事！我下班就回院里。”
　　杨卫彪装着风轻云淡，还好两人很快离开了。
　　秦淮茹过了一会，才从桌下钻了出来，低声说：“你在帮春草？许大茂怎么会乖乖就范。”
　　杨卫彪摇头，“不，我是在帮许大茂，以后你会明白的。”
　　“嗯！”
　　秦淮茹点头，整理一番后，拉开门快速离去。
　　杨卫彪点了支烟，笑看风云。
　　……
　　“开全院大会了。”
　　“大伙来开大会了，还是许大茂的事。”
　　“能来的都到中院来。”
　　傍晚，差不多院里住户吃过晚饭，又被召集到中院。
　　今儿于莉不在，有事回娘家去了。
　　杨卫彪带着秦京茹到了中院，也没带板凳，秦淮茹那里有，三个人索性就一张凳子。
　　秦京茹坐在中间，院里众人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因为如今秦京茹和杨卫彪结婚，和秦淮茹就成了亲戚，也不能一直拿当年的事抓着不放。
　　秦淮茹却在感叹京茹的好命，可是再后悔已经没用了。
　　院里今天多了两个外客，也可以说是老住户，老许两口子来了。
　　“大茂，这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不明白了，难道离婚的事出了差错，这不能啊。
　　许大茂尴尬的坐在凳子上，旁边是春草。
　　这时老许从旁边凳子上起身，开口说：“今天让大伙来开会，是关于大茂和春草离婚的事。
　　我是今天才知道，这事我坚决不答应，春草是多好的媳妇啊。
　　嫁到我们老许家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照顾一大家子人，平时也孝顺我们老两口。”
　　“对，这事我也不答应，我只认春草这媳妇。”
　　许母也发话了，必须稳住春草，才能保住老许家的脸面。
　　这话一出，住户们哗然，都蒙圈了，这真不是开玩笑？
　　三个大爷也都愣住了，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老许是什么人，事先能不知道许大茂想和春草离婚？
　　尤其阎埠贵可是很清楚许大茂以这事为借口，从老许那里可是借出养老钱了。
　　“大茂，你也说几句。”
　　老许点了儿子的名。
　　许大茂连忙起身说：“我决定不和春草离婚了，以后跟春草好好过日子，工资也拿给春草领，这事杨主任可以作证。”
　　杨卫彪点头说：“对，我已经跟雨水说了，大茂的工资以后都给春草。”
　　“是有这事！”
　　何雨水也在场，做出了证明。
　　院里众人依旧没能反应过来，这未免有点荒唐了吧，不离婚就罢了，怎么还让人管工资，许大茂这不是彻底交代了吗。
　　众人觉得这事太不对劲了，以许大茂的条件，再找一个真的不难，尤其许大茂还没孩子拖累。
　　怎么就认准了春草，老许两口子为什么就不答应离婚了？
　　许母忽然开口说：“我家大茂不是没孩子，这些年辛苦春草了。”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蒙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听不懂了。
　　“妈，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春草这话回答得含含糊糊，让众人更懵了。
　　“全院大会就到这里了，也不耽误大伙了，大茂今晚上就搬回来。”
　　老许一锤定音，把这事定性了。
　　许大茂和春草已经复婚了，可把民政局的人给整蒙圈了，把两人好生批评了一番。
　　要不是得到许大茂是副主任，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全院大会结束，老许两口子却没急着走，而是到后院叫上大壮小壮，带着外面商店买了好多东西，还给了零花钱。
　　尤其是小壮提着一袋子吃食，脸都笑开了。
　　棒梗见老许走了，连忙从屋里跑出来，嚷嚷着：“大壮、小壮，你们得分我点，我以前没少给你们拿吃的。”
　　“给，我以后不缺好吃的了。”
　　小壮很大方的抓了一大把零食出来给棒梗。
　　这可把棒梗高兴坏了，嚷嚷着：“小壮，你咋就发了？你妈答应给你零花钱了？”
　　“不是，我爷爷奶奶要给我钱，每个星期一块钱，我哥哥是五毛。”
　　小壮拿出一块钱，这可是巨款啊。
　　“怎么多啊，我才三毛。”
　　棒梗也是有零花钱的，“不对，你是弟弟有一块钱，你哥怎么才五毛。”
　　“不知道啊！”
　　小壮摇头，忽的又点头说：“我爷爷奶奶说我是亲孙子拿一块，我哥是干孙子就五毛。”
　　“什么亲孙子啊，听不懂呢。”
　　棒梗挠了挠头，也没多想了，赶紧吃东西。
　　但这话却被有心人听了去，也就几分钟的光景就在院里传开了。
　　“嗨，听说了吗，老许说小壮是老许家的亲孙子，大壮是干孙子，我琢磨着这话不对劲。”
　　“嘶，你听谁说的，这太不对劲了。”
　　“难道小壮是许大茂的种，也不是可不可能啊，许大茂早年就下乡放电影，没准那时候就可春草勾搭上了。”
　　“还真有可能，不然当初春草带着俩孩子还能进门？”
　　“难怪了，老许会态度大变。”
　　这八卦之后传开后就止不住了。
　　杨卫彪在听到后也是一愣，“我去，老许这可以啊！居然想到了拿小壮做文章。”
　　“杨大哥，你说小壮真是许大茂的种？”
　　秦京茹在被窝里，她现在怀孕了，要早睡养胎。
　　杨卫彪倒是坐在旁边还在喝茶看书，太早了，这没法休息。
　　“应该是的吧！不然这消息也传不出来。”
　　他决定还是帮许大茂保住一下名声吧，不然让许大茂破罐子破摔，反倒还有点麻烦。
　　“啊！那许大茂也够可以啊，连寡妇都不放过。”
　　秦京茹想到许大茂当年就在乡下勾搭春草，真是有够可以的。
　　“咳咳……”
　　杨卫彪总觉得这话有点含沙射影。
　　“那啥，京茹你先歇着，我出去遛个弯听听八卦，太早了睡不着。”
　　“杨大哥，你去吧！”
　　秦京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忽的她又补了一句，“杨大哥，你要是难受，就去找我姐吧。”
　　“那倒不用，你好好养胎就行，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杨卫彪随即披上衣服，就出了房门，到中院听了会八卦，就去了前院，倒不是找秦淮茹，而是想去看看秀儿。
　　“卫彪，你先等等。”
　　阎埠贵忽的把他叫住了。
　　“三大爷，啥事。”
　　杨卫彪脚下一顿，猜测是找他借钱。
　　“到屋里说。”
　　阎埠贵把他请进门，这才说：“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之前找我帮忙出主意……”
　　“不是吧！许大茂竟然借钱给你了，那他怎么又不离了。”
　　杨卫彪是真不知道借钱这事，没想到阎埠贵这么会算计，这年头能借到钱是真有本事。
　　阎埠贵找易中海借钱成功，又找许大茂借到了，之前还找他借过，这么一想，确实是能人啊。
　　“我也想不通啊！要说小壮是许大茂的种，我琢磨着不可能。
　　那时候春草的前夫还在呢，许大茂有那么大胆子？
　　就算有，那春草到院里这么些年，也没见许大茂对小壮有多上心。
　　老许又怎么知道小壮是亲孙子，今天对小壮态度完全不一样，不仅买东西，以后每月还给小壮拿四块零花钱，这很不对劲。”
　　阎埠贵是人间清醒，这院里的事情大多都看得明白。
　　“三大爷，这事我觉得你改天直接问大茂，我也不清楚。”
　　杨卫彪依旧选择给许大茂保住名声，不然只要他稍微提点几句，阎埠贵就能想通其中的关键了。
　　他从老阎家出来，见秦淮茹那屋虚掩着，不由的就走过去了几步。
　　这会前院的住户都在中院八卦，也没主意到这边。
　　杨卫彪走过去就轻轻推开了门。
　　“棒梗……”
　　秦淮茹刚出声就见是他来了，忙说：“我以为是棒梗回来了。”
　　“棒梗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杨卫彪往屋里一看，秦淮茹在缝衣服，她早就没缝纫机了，家里又有仨孩子，缝缝补补只能靠手工针线活。
　　“嗯，他刚和小壮他们出去玩了。”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针线，低声说了句，“小当和槐花都睡着了。”
　　杨卫彪随手就关了门，这月该收租了。
　　半晌，小当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见到杨卫彪，就欣喜的叫道：“爸爸！”
　　“呃，小当快睡，明天爸爸带你逛商店。”
　　杨卫彪连忙把人哄睡，没想到过了会，忽的又响起了敲门声。
　　“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棒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淮茹不由一慌，忙喊着：“棒梗，你先去找小壮玩，妈洗了衣服就给你开门。”
　　“好的，妈。”
　　棒梗转身就走了，等到了中院才反应过来，这不对啊，洗衣服干嘛要关门。
　　棒梗连忙扭头回前院，刚好迎面碰到了杨卫彪。
　　“杨叔叔好！”
　　“嗯，是棒梗啊，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杨卫彪揉了揉棒梗的脑袋，稍微用了点力。
　　“杨叔叔我正要回去呢。”
　　棒梗也不反抗，反而觉得这不丢人。
　　“行，早点歇着，大晚上的别乱跑。”
　　杨卫彪随后就走了。
　　棒梗一溜烟跑回家，见门已经虚掩着打开了。
　　“妈，你这也没洗衣服啊。”
　　棒梗进屋后，觉得奇怪。
　　“你听错了，妈是说缝衣服，棒梗，快洗漱了歇着，明天还得上课……”
　　秦淮茹一两句话就糊弄了过去。

第166章 找爸爸
　　第二天一早，小当醒来后就叫喊着找爸爸。
　　棒梗笑着说：“小当你睡懵了吧，你杨爸爸在后院呢。”
　　“胡说，爸爸就在这里。”
　　小当扭头看铺上，真没有，奇怪了啊！
　　第二天傍晚，忽的有工人抬着缝纫机到了四合院。
　　阎埠贵见了连忙迎上去询问：“哎哟喂，这是给谁家送来的啊。”
　　老师傅回道：“给杨主任家送的，他是住后院对吧。”
　　“对，他是住后院，不对，他家有缝纫机，也对，他新家没有。”
　　阎埠贵都把自己整蒙圈了，才反应过来，之前的缝纫机是给于莉买的，现在杨卫彪搬到对面住了。
　　娶了秦京茹之后，并没有添置四大件，这是要补上啊。
　　可也太浪费了，于莉有缝纫机，难道不能一起用，只能感叹秦京茹好命。
　　正好秦淮茹从屋里出来到做饭，见到缝纫机后，不由眼前一亮。
　　很快，她也跟到了后院，看热闹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今天杨卫彪还没回来，办事去了。
　　但秦京茹在家，见到缝纫机后，就笑着说：“我家杨大哥心疼我，今早晨就说给买缝纫机，我说都不会用，他还是坚持要给我买。”
　　这话炫耀之意可不轻啊。
　　很快就让老师傅把缝纫机放到屋里摆好，怎么看都上档次。
　　秦淮茹跟了进来说：“京茹，以后我能用这缝纫机吧，你知道我家仨孩子经常要缝缝补补。”
　　“姐，伱用吧！正好帮我给小宝做衣裳，柜子里有好多布料。”
　　秦京茹没计较这点小事，再说了，她真不会用缝纫机。
　　……
　　杨卫彪今晚上去于海棠那里了，待到很晚才回来，能力越强，责任也就越大。
　　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到了夏天，棒梗不出意外，没考上初中。
　　难兄难弟还有大壮，两人双双落榜，学校门口那面墙上没有两人的名字。
　　反倒是大毛以第一名考上了初中，差距不是一般的明显。
　　秦淮茹听到消息后，踩着缝纫机的脚下一顿，叹了口气，棒梗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姐，你也别太难过，棒梗好歹也是高小毕业。”
　　秦京茹大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平时都由秦淮茹照顾，棒梗也是她外甥，总得安慰两句。
　　“嗯！”
　　秦淮茹点头，整理好心情，继续给做衣裳。
　　妹妹这孩子还没出生，衣服已经有一柜子了，真是好命。
　　忽的杨卫彪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只鸭子，他不咋喜欢吃鸭子，但鸭却是好东西。
　　“杨大哥，你在哪儿寻的老鸭子。”
　　秦京茹眼神一亮，就因为早晨她说有点水肿，立马就给她找食材回来，对她可真好。
　　秦淮茹也一脸的羡慕，她当初怀孕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尤其怀槐花的时候，还饿过肚子。
　　“托人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找到的，那户养了二十多只老鸭子，我已经都预定了。手上这只别人养了十几年了。”
　　杨卫彪手里的鸭子可不简单，寻常的鸭子如果卖两块钱，那手里这只论价值能卖到十块钱，而且还是有市无价。
　　后世一只养了十几年的土鸭子，能卖到两千块，而且有钱还买不到。
　　因为老鸭子很补，不仅营养丰富，还能补肾、养胃、清热凉血，消除水肿等。
　　最大的作用就是消除妊娠期的水肿，以及改善体虚。
　　孕妇分娩前多喝老鸭汤，生下的孩子不会上火，好养活。
　　“杨大哥，你对我真好！”
　　秦京茹一脸幸福，她真是嫁对了。
　　秦淮茹再次受到了重击，心中更是后悔不已。
　　“嗯！秦淮茹，你帮着把这老鸭子炖了。对了，今儿小升初放榜了吧！”
　　杨卫彪其实刚从冉秋叶那边回来，已经知道棒梗的成绩了。
　　“棒梗没考上。”
　　秦淮茹强忍着没流泪，一边是秦京茹怀孕被杨卫彪各种照顾，一边是她儿子没考上初中，只感叹她自个儿命苦。
　　“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棒梗打小就聪明，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杨卫彪说着片汤话，棒梗如今是他便宜外甥了。
　　秦淮茹抹着泪帮忙收拾老鸭子，心里愈发苦了。
　　偏偏棒梗这时候和大壮一起回院里，见前院没人，就找到了后院，他妈妈经常在小姨这里用缝纫机。
　　“妈、小姨，杨叔叔好。”
　　棒梗进屋后也知道喊人，没考上初中，对他来说是大好事啊，可以和大壮一起天天玩了。
　　“嗯！棒梗，你不用读书了，有什么打算？”
　　杨卫彪随意问了句，现在棒梗的年龄不够，没办法下乡插队啊，不过北大荒那边一直差人，也不急这一时。
　　“玩啊！”
　　棒梗回答得很诚实。
　　“这好，好好玩吧！”
　　杨卫彪给予鼓励，棒梗也就这两年好日子了，青葱岁月即将一去不复返。
　　棒梗没心没肺的又跑出去了，这让秦淮茹又抹起了眼泪。
　　杨卫彪坐了一会，就出去了，转眼去了隔壁院子里。
　　“干爹！”
　　“干爹好！”
　　梁拉娣的四个孩子围拢了过来，刚才都在帮着做菜。
　　“你来啦。”
　　梁拉娣满脸喜色，大毛考了全校第一，虽然现在不能读大学，可还是给她争光了。
　　“嗯！来看看大毛，我都听说了，考得真好啊，干爹得奖励。”
　　杨卫彪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哇，是钢笔！”
　　大毛收到礼物后，乐得找不着北，这可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英雄牌的。
　　“还有十块钱，大毛，你自个儿用，不用上交你妈妈。”
　　“谢谢干爹！”
　　大毛高兴了，当即就想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买东西。
　　“省着点花，别掉了啊。”
　　梁拉娣白了杨卫彪一眼，“你就惯着吧！”
　　“我可是孩子们的干爹！”
　　杨卫彪说着却见秀儿没出门，不由问道：“秀儿，你咋不去呢？”
　　“秀儿想陪着干爹。”
　　秀儿打小就粘人，过来拉着杨卫彪就不松手了。
　　“哎哟，还是秀儿好，以后就让秀儿给干爹养老了。”
　　杨卫彪揉了揉秀儿的头发。
　　“好啊好啊！”
　　秀儿一脸认真，是真当真了。
　　梁拉娣看了一眼，就忙着做饭了，杨卫彪来了，得多加俩菜苦。
　　忽的想到了什么，忙说：“秀儿，家里没酱油了，你跟着去商店，让你哥买瓶酱油回来。”
　　“妈，我记得有酱油啊。”
　　秀儿不想出去，难得干爹过来，她想多陪一会。
　　“今晚上煮面条，酱油不够。”
　　梁拉娣好不容易才把女儿打发出去了，也顾不上做饭了，连忙拉着杨卫彪去量体裁衣。
　　……
　　这天，杨卫彪紧张的等在产房外，虽然已经给秦京茹加过属性，也不是第一次当爹，但他依旧紧张。
　　“哇哇……”
　　伴随着婴儿的哭声，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率先出来，笑着说：“杨主任，母子平安。”
　　“谢谢，谢谢医生！”
　　杨卫彪直接给了一个大红包，厚度绝对过硬，就是这么直接。
　　“杨主任，也谢谢您！”
　　这医生是真敢收，别人是主任啊，她怕什么。
　　很快，秦京茹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被推了出来，因为是顺产，所以恢复得还好。
　　“杨大哥，是个男孩！”
　　秦京茹脸色洋溢着光彩，她就想要个男宝，愿望终于实现了。
　　哪怕杨卫彪还有别的女人，她也不可能被抛弃，因为有了杨家的种啊。
　　“好，好啊！”
　　杨卫彪其实是想要个女儿，奈何两次了都没成功，不过后面有的是机会，不行再试。
　　而且男孩也好，他偌大的家业，以后需要继承人。
　　有他这条件，打造一个家族也不是难事。
　　“京茹，恭喜你了。”
　　“京茹，辛苦你了。”
　　说话的是秦淮茹和于莉，两人也都等在这里。
　　“先到病房！”
　　杨卫彪把小宝抱了起来，跟当初丁秋楠生的大宝长得有点像，皮肤红红的，小脸圆润，很是可爱。
　　“卫彪，起名了吗？”
　　于莉询问，她很羡慕，可这么些年一直没怀上，但她年龄也不算大，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起了，我下一代是志字辈，就叫杨志瑞吧，小名瑞瑞。”
　　很快，杨卫彪有了儿子的事就传遍了四合院和轧钢厂，影响深远。
　　等回到四合院，更是收了不少礼品，大多都是鸡蛋，根本吃不完，最后送轧钢厂加菜了。
　　秦京茹和小宝的吃穿用度更是不用说，全都是最好的。
　　连带帮忙照顾的秦淮茹都养得更丰润了。
　　小当和槐花也围着弟弟打转，棒梗也经常来，因为小宝瑞瑞和小姨吃剩下的东西太多了(。
　　“棒梗，你们要照顾好弟弟啊，以后才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秦淮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仨孩子说，因为小宝瑞瑞是杨卫彪的心头肉，以后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自己仨孩子能跟瑞瑞搞好关系，手指缝漏点，日子也不会差的。
　　“妈，你就放心吧，等弟弟再大点，我就带他玩，没人敢欺负他。”
　　棒梗拍着胸脯，他又不是傻子，这可是小姨夫杨叔叔的儿子，以后肯定有很多零花钱，花不完他可以帮着花啊。
　　也亏得杨卫彪不在这里，不然听到了，肯定第一时间把棒梗送走。
　　至于杨卫彪，这会正在厂里和原来的杨厂长谈话。
　　“老杨，最近动荡没那么厉害了，厂里的生产要抓紧。
　　钢铁厂那边已经全面恢复生产，我有预感，如果我们厂不能稳住生产，开拓业务，以后很可能会被钢铁厂吞并。”
　　杨卫彪不是无的放矢，轧钢厂最后是没能坚持下来的，被合并了，地皮被建成了别墅和宾馆。
　　这也是大势所趋，这可是东二环啊，怎么可能留下一个轧钢厂。
　　他一直跟钢铁厂打好关系，是有预谋的。
　　下一个阶段，如果他没有下海经商，就准备问鼎钢铁厂老总的位置了。
　　但也是好多年后的事，但现在他需要漂亮的履历，杨厂长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管生产是一把好手。
　　“杨主任，我理解你的意思，大领导走了。冶金部门的权利没以前大了。”
　　杨厂长也有预感，而且靠山没了，以后路不是那么好走。
　　“老杨，坚持吧，总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杨卫彪必须树立自己的口碑，即便最后下海，也用得上，万一没下海，这往后的路还很长。
　　他年龄不算大，问鼎老总的位置完全有机会，到那时候可就是真正的大佬了。
　　按级别来说，跟大领导是一样的。
　　至于说他的生意，完全可以交由于莉、娄晓娥和尤凤霞等人来打理。
　　“嗯！杨主任，最近刘海中和许大茂闹腾得很厉害啊。”
　　杨厂长明面上是打扫办公室的，暗地里一直在主持生产，其实也是干的厂长的活。
　　杨卫彪想了想说：“有些事总需要有人来做。如果太过分，我会找刘光天谈话的。”
　　“明白！”
　　杨厂长心里有数了，杨卫彪是友军。
　　“笃笃！”
　　“请进！”
　　随着有人敲门进来，杨卫彪假装看报纸，而杨厂长也拿起了旁边的扫帚，真扫地。
　　“杨主任，螺纹钢分厂的李副主任来了，想要见见您。”
　　出声的是他的秘书小陈，上面分配下来的大学生，中文系的高材生，笔杆子很强。
　　“好，让食堂开一桌，安排到包间里去谈话。”
　　等秘书出去后，杨卫彪疑惑的说：“李新民来找我干什么，他倒是厉害，又成副主任了。”
　　杨厂长接话说：“李新民做事没有底线，一直想上位，恐怕是想让你帮忙当上主任，你们之前有交情的。”
　　“嗯！他这个人其实还好。”
　　杨卫彪没有多说，对于杨厂长，也不过是他的工具人，但只要帮他管好了生产，以后也不会亏待了。
　　至于说李新民，他这心里还是挺复杂的，因为李新民没整过他，反倒是他为了上位，把李新民给整了。
　　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之后一直没主动联系过。
　　可人已经来了，不可能不见面的，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李主任，好久不见。”
　　杨卫彪推开包厢门，就见李新民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杨主任，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啊。”
　　李新民姿态摆得很低，当初杨卫彪明明说好了是来辅助他的，结果他下去了，人上去了。
　　事后他仔细分析过，杨卫彪上位绝非偶尔，就想当初食堂主任周贻海下去一样。
　　杨卫彪看似是运气好当了食堂主任，可仔细想想，背后肯定是杨卫彪出手了。
　　这会杨卫彪想了想说：“李主任，你是我的老领导了，之前的事有误伤，我欠你个人情，得还。”
　　李新民一听这话，不由松了口气，因为如今的杨卫彪长袖善舞，关系网非常广，完全不用给他面子。
　　他就算想报复也非常之难，甚至无从下手，所以现在是最好的局面。
　　“杨主任，今天来是想找你帮帮忙，我想扶正，当螺纹钢厂的会委主任。”
　　李新民果然是提这个要求，不愿意居于人下。
　　杨卫彪想了想，按照原本的轨迹，螺纹钢厂未来的厂长应该是刘海中那姓蓝的徒弟才对。
　　但这会也顾不上了，他就当还了当初李新民的人情吧。
　　“行，你要我怎么帮？”
　　李新民忙说：“现在螺纹钢厂的主任有点不干净，之前在手下抄家的时候藏了东西，我想让杨主任你这边派人过去把他拿下。”
　　“给我三天时间，我要调查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这边派五十个人过去。”
　　杨卫彪也不讲规矩，但也不愿意错杀。
　　“好，好！情况绝对属实，那我就等杨主任的好消息了。”
　　李新民来之前原本以为他会落面子，没想是这么给他面子。
　　“李主任，稍等，我把许大茂他们叫来，陪您喝几杯。”
　　杨卫彪想还人情不假，但也需要扛雷的人啊，刘海中都五十好几，要退休的人了，还有许大茂也是愿意发光发热的。
　　李新民愣了一下，才点头说：“好，见见他们也好。”
　　不多久，杨卫彪手下三个大将都到了，见到李新民后多少都有点懵。
　　这其中的情况颇有点复杂，刘海中和许大茂原本都是跟着李新民混的，先是刘海中背刺去了聂新国那里。
　　然后许大茂再次背刺，而刘光天是杨卫彪找来辅佐李新民的，虽然最后没背刺，可也没救主啊。
　　真算起来，这就是一场反复横跳，卧底加无间道的大戏。
　　可偏偏这会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了，世事难料，做人有时候确实要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李主任，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许大茂直接先闷了三杯，才能化解这尴尬，主要是他横跳了好次啊。
　　许大茂先后跟过李新民、杨厂长、聂新国，现在跟了杨卫彪。
　　“李主任，还有我这儿。”
　　刘海中也举杯，他这是动手人啊。
　　刘光天也跟着喝，不喝酒不足以化解尴尬。
　　“喝了这一杯酒，以后都是朋友。”
　　李新民拿得起放得下，仔细想想，当初杨卫彪最后还是放了他一马，不然有这三个大将，两个敢打敢拼，一个背地里伤人的，他真防不住。
　　这会杨卫彪也喝了，会须一饮三百杯。

第167章 变动
　　一场宴席下来，做的菜基本让厨房的人给打包了，没吃两口啊，尽喝酒了。
　　等李新民走后，许大茂竟然罕见的没有倒下，酒量见长了。
　　“卫彪，这是咋回事？”
　　许大茂一头雾水，李新民怎么就满血复活，还跑厂里来喝酒了。
　　“不是什么大事，李新民相当螺纹钢厂的会委主任，想把之前的主任整下去。
　　螺纹钢是好东西，外面需求很大，我知道你们想做生意，所以跟李新民牵线，你们私下里怎么活动，我就当不知道。”
　　杨卫彪直接甩锅了，这次的雷让别人来扛。
　　这话一出，许大茂顿时眼前一亮，刘海中也有些意动。
　　杨卫彪跟着又说：“三天时间，把之前那个主任调查清楚，许大茂你来办，如果那人确实有贪污，就把纠察大队的五十号人全带过去。”
　　“谁带队？”
　　许大茂问出了关键，调查没问题，带队他没那胆子。
　　杨卫彪也知道许大茂就是个小人，上不得台面。
　　“二大爷或是光天，伱们谁去？”
　　这话一出，刘家父子对望了一眼，最后刘海中一拍板，“我带人去。”
　　“好，有什么东西，直接送到李新民那里，外面的人就知道是李新民出手，把咱们摘出来。”
　　杨卫彪再次祸水东移把仇恨拉出去。
　　“这好，还是卫彪你有头脑。”
　　刘海中就欣赏杨卫彪这点，明明是领导了，依旧特别尊敬他，从来不摆架子。
　　“那就这么定了，大茂和你二大爷先去忙。我和光天聊几句，说下厂里最近的安全问题。”
　　杨卫彪把醉醺醺的两人送走，他真正的大将其实是刘光天，后面还有战斗力不强，但能打顺风仗的刘光福。
　　至于六情不认的阎解放和阎解旷，还要考虑考虑，别把自己给坑了。
　　“哥，我爸这个人可是无利不起早，他要倒腾螺纹钢了。”
　　刘光天也成长了，或许说跟杨卫彪学到了很多。
　　杨卫彪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低声说：“不要在乎那点小钱，等时机一到，我带你发财。
　　实话告诉你，我的目标是想入驻钢铁总厂，你爸年龄大了，快退休了。
　　许大茂出点盘外招可以，不敢带队，但你不一样，你年轻，敢打敢拼，是做大事的事。
　　以后跟我好好干，有更大的目标等着你。
　　咱们轧钢厂才多少人，三千多个。钢铁总厂可是有三万多人，加上分厂有六万人。
　　想想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什么感觉，老刘家需要你来光宗耀祖啊。”
　　这话一出，刘光天激动到发抖，原来他哥的目标这么远大。
　　“哥，你是知道我的，你说东我绝不敢往西，啥事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光天，平时啊多留意下你老爹和许大茂，别让他们两个只知道挣钱的人破坏我的大计。
　　钢铁总厂同样有六个副主任，其中三个都跟我很熟，改明儿我带你去到那边转转，长长见识。”
　　杨卫彪一直维持那边的关系，今后有大用。
　　“哥，我都听你的。”
　　刘光天高高兴兴的走了。
　　杨卫彪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这会秘书小陈进来了。
　　“杨主任，您让我调查的事已经搞清楚了，叶副主任最近不太安分，私下里串联了二十多个工人，想要阻止生产，闹出点动静来。”
　　杨卫彪点了支烟，“去，把南易叫来。”
　　“杨主任，您找我。”
　　没一会南易就到了，相比之前来说，与花姐结了婚的南易成熟了许多。
　　“嗯，有个事，先让小陈给你说下情况。”
　　杨卫彪示意秘书把事情交代清楚。
　　南易一听就开口说：“破坏生产是大事，杨主任，你是想让我把那些工人拿下？”
　　“不，工人们没有主见，谁领头谁犯错，准备一下，把那二十多个工人编入你的队伍，你在带队！
　　理由自己找，明天我要见到结果，那些工人不愿意生产，就要发挥作用。”
　　杨卫彪手里还有一支队伍，就是南易这边组建的预备队，也有五十号人。
　　要知道南易可不是善茬，当初就带人堵过他的门，能打硬仗。
　　“好！”
　　南易不得不说杨卫彪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既然那些工人不老实，那就编入队伍，这样就不用生产了。
　　还不用跟工人对着干，至于这二十多号人到了手里，以后还不是随意拿捏。
　　但难处就是怎么搞定这二十多号人。
　　“去办吧！完了，我准备组建护厂科，你来当个科长，兼任食堂副主任，等后面熬几年，就把你的以工代干给去掉了，当正式干部。”
　　杨卫彪觉得他气势如虹，除了自身加属性以外，跟聚齐了傻柱和南易这两大主角很有关系。
　　还有他抢了秦淮茹、娄晓娥、丁秋楠还有梁拉娣，这运气能不好吗。
　　反过来也不能太亏待了南易和傻柱，只要愿意跟着他干，都能善终。
　　“谢谢杨主任！”
　　南易的媳妇花姐已经怀上了，怎能不追求进步。
　　当即南易和陈秘书一起离去，就找到了轧钢厂女工领军人物花姐，这是南易的媳妇来着。
　　等把事情一说，花姐就根据陈秘书提供的名单，让女工去找了几个人过来。
　　在南易和花姐一番游说之后，这几个工人妥协。
　　当天晚上，南易带着这些工人，把事情办漂亮了。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的喇叭就响起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
　　于海棠好听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
　　“我厂叶副主任，准备偷盗厂里的轧钢，事发前被工人检举。
　　由南易带队，昨夜找到了叶副主任。
　　现经杨主任指示，安排叶副主任到农场，同时轧钢厂组建护厂科，由南易任科长，护厂科扩编至八十人。
　　与我厂纠察队五十人，保卫科五十人，共计一百八十号人，共同维护我厂的安全。
　　请各位工友引以为戒，不得盗取厂里一丝一毫的财产，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这广播一出，工人们纷纷哗然，这又倒下了一个。
　　不过这跟工人们关系不大，他们又没损失。
　　而知道内幕的一小部分人就傻眼了，不是说好的闹出大动静吗？
　　怎么转眼这些工友就投靠了南易，不，是投靠了杨主任啊！
　　一时间，原本还想闹腾的工人们也都安分了下来。
　　因为敢闹的工人刺头，全都被收编了，剩下的都是有想法却没胆子的。
　　杨厂长在听到广播后，就知道杨卫彪又搞野路子了，这哪里是偷盗轧钢，绝对是莫须有的罪名。
　　但只要不影响生产，杨厂长都不会多说一句，杨卫彪是友军，做这些事必然有深意。
　　自始至终，杨卫彪都没有见叶副主任一面。
　　这会，他正在办公室开会，六个副主任空缺了一个位置，除了刘海中和许大茂，还剩下的三个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担心也中招。
　　杨卫彪抖了抖烟灰，他大势已成，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由他说了算。
　　“老叶背地里串联工人，咎由自取，希望各位引以为戒。
　　至于空缺的副主任位置，暂时就空着了。
　　老叶之前负责的工作，由刘海中和许大茂你们两人一起负责。”
　　杨卫彪再次玩了一把，看是让两人负责，可刘海中架子大，必然会压许大茂一头。
　　但许大茂能甘心？肯定要出招，这两人不和，他就安全了。
　　这一手平衡，无师自通，到了这个位置，坐稳了自然就会了。
　　果不其然，许大茂看了一眼正得意的刘海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得忍着。
　　他还得指望刘海中帮李新民上位，到时候一起倒腾螺纹钢，他没本钱，得让刘海中出钱才行。
　　“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我过几天要出差一段时间，厂里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
　　杨卫彪打算去吉春一趟了，一直说去，这一晃就快到六八年了。
　　两天后，螺纹钢厂原来的主任被刘海中带人搞下去了。
　　再次展现了轧钢厂的战斗力，别人不是凑不出几十号人来，关键没那胆子啊。
　　在看轧钢厂的几支队伍，全都是从工人们里面挑选的刺头，胆子肥的那种，真敢乱来。
　　轧钢厂也又一次打响了名头，外面的人不敢惹，厂里面的车间工人也都是老实的。
　　战斗与生产两不误，这让杨卫彪也没啥事可做，厂里有没有他，真没啥区别。
　　是以，在这天过完元旦节后，他动身了，前往吉春，就当是旅行，出去打一圈。
　　杨卫彪不是一个人去的，这次钦点了六亲不认的阎解放带着九个人随行，都不是轧钢厂的人，另外还有秘书小陈。
　　一共十二个人上了绿皮火车，这路程着实不近，所以都定的是卧铺，四人一间，正好三间房，也没外人打扰。
　　杨卫彪还是第一次乘坐这种火车，感觉挺新鲜的，那硬座是真的恼火，不仅座位硬，关键靠背直啊，都没办法靠着睡觉。
　　而且车上情况复杂，各个拿着大包袱，什么人都有，有条件好的，上了火车拿出肉骨头就啃。
　　中等条件的，包里有煮好的鸡蛋，白面。
　　条件差的只能开水就着窝头，硬挺。
　　而且这一趟下来，车程二十七个小时，晚上的火车，到那边也是晚上。
　　杨卫彪已经联系上周蓉和周秉昆来接机，呃，是接火车。
　　“轰隆、轰隆！”
　　绿皮火车启动了，那轰隆隆的声音，一时间让杨卫彪无法适应。
　　跑动的火车轮子，没准就是出自轧钢厂，他当初还因为锻造出锥形火车轮子破格晋升。
　　就是火车这体验感还是差了点，入个厕差点把他晃晕，关键还是直排，对便秘的人非常不友好。
　　等他从狭小的卫生间出来，旁边就是车厢连接处，蹲了不少人，因为现在有站票。
　　跟硬座的票价一样，但就是没座位，你如果赶时间，那就得买啊。
　　导致现在的火车跟公交车没啥区别，尤其这车厢连接处的人非常之多，因为这地儿宽阔点可以蹲着。
　　运气好占了抽烟那地儿，甚至能靠在角落里睡觉，就是每到一个站得腾出位置来，上下旅客。
　　杨卫彪在卧铺车间偷着抽几根烟问题不大，但被他禁止了，得睡觉，不想搞得乌烟瘴气。
　　所以这会就到了车厢接连处，靠在边上点了支烟，好歹需要过道里通行，所以过道上还是能站人的。
　　但眼前却蹲了四五个人，还有大包小包的行李，眼巴巴的把他看着，让他这烟抽得不对劲。
　　亏得抽烟的不是他一人，所以也还好。
　　而上了火车的人，几乎是不敢睡觉的，没办法，扒手多了，禁止不了，所以整个火车上都是精神小伙，除非有亲戚朋友看着，不然全都睁大了眼睛。
　　也导致最容易交到朋友，路途漫漫，总得聊几句解闷，导致大晚上的，车厢里也实在嘈杂。
　　杨卫彪一支烟没抽完接想撤了，索性去前面饭厅车厢混个清静。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绿装的小伙忽然从旁边走来，尽管小心翼翼的，但身上挂着的行李，还是不小心蹭到了他。
　　“同志，对不起对不起。”
　　小伙也发现了，赶紧低头给杨卫彪道歉。
　　“没事！你不是在那边有座位吗？”
　　杨卫彪扭头，他刚过来的时候远远的见到过这小伙，就坐在前面硬座车厢的一个座位上。
　　而此时那位置上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
　　“让给需要的人了。”
　　小伙抬起头脸上带着善意。
　　然而杨卫彪却愣住了，我去，这特么是一张主角的脸啊，尽管青涩，可绝对不会认错。
　　“你叫什么名字？”
　　杨卫彪把烟头放进了车壁上的小盒子里，他之前不止一次感叹过这位主角，难道这就遇上了，但是不对啊。
　　“同志，我叫刘峰。”
　　小伙微笑着，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杨卫彪挠了挠头，还真是刘峰，可这有点乱套啊。
　　“你多大了，哪里人，去哪儿？”
　　他直接来了个三连问，而这时候，阎解放带着人过来，守住了通道两边，不许其他人通过，有点蛮横不讲理了。
　　刘峰却仿佛没发现出了状况，依旧微笑着说：“我今年十四，东山人，现在去工兵团，还有几个小时火车就到了。”
　　“明白了，你是到京城转乘的火车对吧！”
　　杨卫彪又拿出一支烟，有眼力劲的阎解放赶紧拿出火柴给点上。
　　这让刘峰愣了一下，才发现这位同志很不简单。
　　然而杨卫彪却没理会他，而在在想《芳华》的背景。
　　原著里提到的地点是蜀州，但导演老冯却是京城人，与原著作者都加入过文工团，一个是蜀州的战旗，一个是京城的战友，名字很相似。
　　而剧里的场景也有点混乱，比如排练的舞蹈节目《草原女民兵》、《行军路上》，这是战友文工团的代表作。
　　老冯往里面加了私货，难道最终导致《芳华》的背景实则是表达的战友文工团。
　　这么想的话就说得过去了，原著小说与电影场景肯定是不同的，他遇到的是老冯的电影版。
　　如此一来，男主刘峰出现在火车上就对得上了，从东山过来要从京城转道，刘峰现在是去当工兵，或许以后有什么机遇才去了京城的战友文工团。
　　毕竟电影一开始，刘峰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亲眼见到眼前的悲剧小伙，杨卫彪也颇有感慨，他如今的性格变成这样，真有点受到刘峰影响。
　　那就是这年代，千万别做个好人，不然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同志！”
　　刘峰有点忐忑了。
　　“叫哥，我姓杨，叫我杨哥，走，跟我到前面车厢聊聊。”
　　杨卫彪搂着刘峰的肩膀就往前面卧铺车厢走，这小伙才十四，个子不高，根本反抗不了锻工出身的他。
　　到了车厢，杨卫彪就把证件拍在了隔板上。
　　“介绍一下，我叫杨卫彪，京城轧钢厂会委主任，这次是去出差，觉得你小子投缘，认你当个弟弟，如何。”
　　杨卫彪没有兜圈子，既然遇到这位悲剧主角，不拉点关系增加运势，怎么都说不过去，正好他今儿还没签到，过会可以试试看效果。
　　“啊！”
　　刘峰懵了，他只是东山小县城里一个木匠的孩子，从小在梆子剧团长大，运气好成了工兵，这是去报道。
　　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大的领导，还要认他当弟弟。
　　“怎么，不愿意？”
　　杨卫彪大马金刀的坐着，听着哐当哐当的火车声，还有窗外那消逝的漆黑夜景。
　　若有机会，等芳华开启，他想横插一脚，不为别人的，就是想看看，坏人进了芳华，会是什么个景象。
　　“愿，愿意！”
　　刘峰说话都哆嗦了，这敢不愿意吗，会委是干嘛的，他懂。
　　“这就对了啊！”
　　杨卫彪笑了，随即就让队伍中的一个小伙去了隔壁车间，让刘峰暂时在这里休息，反正刘峰的路程也没几个小时了。
　　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直到刘峰到站。
　　“峰子，要是有假期，记得到轧钢厂来找我，或是给我写信打电话都行。”
　　杨卫彪拍了拍刘峰的肩膀，这位以后是真好人，不用担心背刺的那种。

第168章 亲戚来了
　　“哥，我一定会联系您。”
　　刘峰高兴的背着行李下车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阎解放这时才敢说：“哥，你干嘛对这小子那么好。”
　　“投缘！你看看这满车厢的，愿意给老弱让座的人不少，但愿意给陌生的中年妇女让座的，唯独他一个。
　　你和我都不是啥好人，所以需要好人。”
　　杨卫彪调侃了一句，其实他还好吧，阎解放才是六亲不认。
　　“哥，伱说的我不懂，我就听你的就是了。”
　　阎解放对于能出来一趟，简直不要太高兴，关键是跟着杨卫彪，那以后没准就是第二个刘光天，咱老阎家也要崛起了。
　　火车行驶的速度真不快，但也有到尽头的时候，当杨卫彪带着一群人从车站出来时，就听到了熟悉的呼喊。
　　“表哥，这儿呢。”
　　周蓉挥舞着手，旁边的哥哥和弟弟，还有父母，周家五口人都来了，全在这儿等着接车。
　　杨卫彪见此赶紧迎了上去，他这一趟出来，说是出差，其实也不是假的。
　　因为吉春这边像是机械厂、拖拉机厂这些可不少，都需要用到轧钢，尤其拖拉机厂是大户。
　　他来游玩一趟，顺带把业务也给谈了，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就是阎解放这些人的花费，需要他私人承担了，也只是毛毛雨而已。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得带点人来，显得有气势。
　　“蓉蓉、秉昆、秉义。”
　　他先是叫喊了弟弟妹妹，这才笑着说：“小姨妈，小姨夫。”
　　“好，好，来了就好！”
　　小姨妈拉着杨卫彪的手，激动无比，“像，卫彪，你跟你妈长得真像，也像你姥爷。”
　　周志刚微笑着说：“先接卫彪回家，这天多冷啊。”
　　杨卫彪点头，“我去你们家，他们要办事，要去住招待所。”
　　他当即交代陈秘书带着阎解放等人，可不是游山玩水，是有任务的。
　　完了，把带来的几个包袱给了周家人，其中一个是他的行李，剩下的全是带来的东西。
　　“表哥，你可真威风，出差都带这么多人。”
　　周蓉拉着杨卫彪的胳膊，很是亲昵。
　　“还好吧，他们也有事情要忙。”
　　杨卫彪笑了笑，等出了火车站，是一路走回去的，主要是离得不远，周家也就一辆自行车，载不过来。
　　而乘坐公交车也挺麻烦，关键是也到不了。
　　等走到片区后，杨卫彪仿佛来到了电视剧里的场景，光字片到了。
　　这边的环境，跟京城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如今刚过了六八年元旦，等到了年底，才是《人世间》剧情正式开始的时间。
　　那会周秉义去了建设兵团，周蓉去了乡村，周志刚也去支持三线建设……
　　不过现在，或许有改变了，至少周蓉不会私奔，那关于谁下乡倒是个大问题了。
　　“卫彪，家里条件差了点，比不上京城。”
　　小姨妈有些不好意思，她家条件不算好，就男人有工作，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
　　“没事，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我在京城也是住的四合院，就两间房。”
　　杨卫彪看着周家，还真是有熟悉感，电视剧的画面铺面而来。
　　周家也是两间房，两个火坑，这住起来挺好的。
　　房子小的好处就是住起来温馨。
　　到了屋里落座后，喝了口热水，他就把包拿了过来，往外拿东西。
　　“这次做火车过来，带东西也方便，这些都是给你们的，难得来一趟，可不要嫌弃。”
　　他这东西真带了很多，吃的喝的穿着，都是紧俏物，让周家人看花了眼。
　　“卫彪，不用这样的，你这太破费了。”
　　周志刚感觉这东西太多，他拿起来烫手。
　　“破费啥，都是一家人，我妈没了，小姨妈就是我妈。”
　　杨卫彪是真会说话，一下就把关系再次拉近了。
　　“对，对。”
　　小姨妈说着就抹着眼泪，姐姐走得早，没赶上好时候。
　　“来来，这还有给你们的个人礼物。”
　　杨卫彪说着又拿出一个包，直接从中拿出了五块手表出来，简直能亮瞎眼那种。
　　“啊，这么多手表。”
　　周秉昆傻眼了，这哥哥也太能了，难道连他也落到一块手表。
　　杨卫彪笑着说：“三块男士表，两块女士表。”
　　“卫彪，这不成，这得花多少钱啊，这里面还得用工业卷。”
　　周志刚虽然事先知道这外甥条件好，但好到这种程度，简直不敢想象。
　　“没事，我有稿费。之前出版了一本书，挣了七千多稿费，都是合法的。
　　再说了，我每月工资加上补贴，小两百块，五块表，不到三个月工资。”
　　杨卫彪不由分说，就把表分发了出去。
　　周蓉戴上手表后，怎么都看不够。
　　“谢谢表哥！”
　　“表哥，谢谢，这礼物太好了。”
　　周秉昆从小到大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
　　“谢谢哥！”
　　周秉义也难掩激动，那个男人不喜欢表啊。
　　周志刚也喜欢这一块全钢手表，以后干活什么的，就不怕忘了时间。
　　倒是小姨妈还在念叨，“我又不上班，天天在家呢，用不着手表，要么，这块表拿回去退了吧。”
　　“退不了！小姨妈你得收下，你可是我妈，儿子孝敬你的还不行啊。”
　　杨卫彪以前还真没发现他嘴这么甜。
　　“哎哟，这是得收下。”
　　小姨妈高兴了，当即就张罗着吃饭。
　　杨卫彪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就知道他是有地位的，他这小姨妈也是个节省的人。
　　除非家里重要的人到了，才能吃得上肉，不然有再多都是拿去冻着直。
　　等吃到七分饱，他就忍不住问了句，“秉义，你们仨有工作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周志刚叹息着说：“还没呢，我们这一片的孩子太多，街道安排不过来。
　　别说咱家了，谁家都没工作，没名额，也不知道后面该咋整。”
　　杨卫彪接话说：“京城那边差不多，就我那轧钢厂的岗位，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个才能进一个。”
　　“这以后孩子们都难了，又不能考大学，不过还是相信街道能处理好。”
　　周志刚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但一切都是为了家好。
　　杨卫彪想了想说：“是要相信街道，这样吧，我活动一下，看能不能解决一两个名额出来。
　　但也只能在这边，京城那里户口不对，处理不了。”
　　周志刚愣了一下，“卫彪，你是说给孩子们解决工作名额？”
　　“嗯！我这次来，要跟冶金相关部门打交道，看能不能在机械厂或是拖拉机厂解决名额，这也不能完全肯定，过两天看情况在说。”
　　顿了下，他还是提点了一下，“根据我的分析，没工作的孩子太多，最后恐怕会动员下乡去。
　　蓉蓉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这不能眼看着去受苦，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事。”
　　“哥！”
　　周蓉感动了，没想到表哥是专程为了他们来的。
　　“卫彪，这不违反纪律吧！”
　　周志刚当然也想孩子们好，可也不能为难外甥。
　　“没事，我是名额互换。具体的，等我交涉完再说。”
　　杨卫彪也不敢打包票，谁知道这边的人是什么个态度，不过他只解决两个名额就行。
　　因为街道最后会为每个家庭解决一个工作名额，不会全送去下乡的，不然阻力太大了。
　　天色晚了，杨卫彪就先在周家住下，睡大通铺火坑，也是别样的体验，真不冷。
　　夜里周蓉却睡不着，起来给火炉上了点火，跟着来到杨卫彪旁边，轻声问：“表哥，你睡了吗？”
　　“呃，没睡太沉，咋了？”
　　杨卫彪看着周蓉，他睡边上的，旁边躺着俩弟弟，是兄弟就该一个火坑。
　　听到声音后，秉昆、秉义也睁开了眼，两人也没还没睡太熟。
　　“哥，你说我还能考大学吗？”
　　周蓉还心心念念着这事。
　　“那肯定的，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往后会有机会。古往今来，耽搁的科举不少，但总有恢复的一天。
　　你们先上班，千万别下乡，留在城里，以后考大学的机会就更大。”
　　杨卫彪不是说鸡汤，因为知道未来的走向，高考一九七七啊，就是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嗯，谢谢表哥。”
　　周蓉踏实了，可以安心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杨卫彪就借口办事，把弟弟妹妹带出去，实则是下馆子，可却没啥好吃的早餐。
　　最后只得在路边吃了一碗馄饨，即便如此，也让仨孩子高兴了。
　　“蓉蓉你给妈打包一份回去。我小姨夫上班去了赶不上。
　　然后秉昆、秉义跟我出去见见世面，每天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
　　杨卫彪要去谈事情了，先处理完，在好好游玩几天，他也不能在这边呆太久，别的不说，要回去过年。
　　而且年前，轧钢厂也需要他来主持大局，能力越强，责任也就越大啊。
　　“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周秉昆很激动，他在家虽然是老幺，可脑子没哥哥弟弟好使，反倒不被惯着。
　　上次能去京城，就让他乐得找不着北，现在还能跟表哥一起出去见世面，多好啊。
　　“先去搞辆车。”
　　杨卫彪这一天没车就不得劲。
　　“是要搞辆车，家里就一辆自行车。”
　　周秉昆这话一出，旁边大哥周秉义就拉了一下，表哥说的明显不是一回事。
　　杨卫彪笑了笑，说：“走，去招待所，陈秘书那边应该联系好了。”
　　呃，他突然想起不认识路，只好说了地址，让兄弟俩带过去。
　　等到了招待所，就见陈秘书和阎解放在门口等着，路边停了一辆吉普车。
　　“杨主任！”
　　“哥！”
　　陈秘书两人迎了上来，说：“主任，时间急，临时从机关借了一辆吉普，已经加满油了。
　　那边的领导约了晚上给您接风。”
　　“嗯，我知道了。现在一起去见蔡主任。”
　　杨卫彪拉开车门，让愣神的周秉昆赶紧上车。
　　“好嘞，哥！”
　　周秉昆万万没想到表哥这么大本事，到了外地都能直接搞到小车。
　　杨卫彪上了副驾，开车的是陈秘书，他敢重用这位，是因为大领导介绍的。
　　陈秘书的亲哥哥是大领导的秘书，有这关系在，自然很牢靠，何况陈秘书本身就是高材生。
　　过了一阵子，汽车到了一栋楼下。
　　周秉昆忍不住说：“蔡晓光就住这儿。”
　　杨卫彪笑着说：“我就是去见晓光的老爹。”
　　蔡晓光可是高干子弟，其老爹是商业厅的主任，剧里让蔡晓光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就当上了拖拉机厂的办公室主任，这敢想？
　　换了同时和蔡晓光进厂的，有些才刚学徒工转正。
　　按级别来说，蔡晓光的老爹比他高一级，是十二级的干部。
　　但要看他是在什么地儿当主任，那可是京城，这一级的差距就不是个事儿。
　　杨卫彪没多解释，让阎解放看车，他带着陈秘书和兄弟俩上了楼，敲响了蔡家的大门。
　　一小会后，蔡晓光拉开了门，一看来人都懵了。
　　“表哥，秉义哥，秉昆你们怎么来了。”
　　“晓光，好久不见。”
　　杨卫彪其实是中意蔡晓光当妹夫的，奈何早晨吃馄饨的时候，试探了一下，周蓉依旧没这方面的想法，也是无奈。
　　“表哥，快进屋。”
　　蔡晓光满脸笑容，他到京城，可没少受表哥照顾。
　　“晓光，是谁来了啊。”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今儿是周末，蔡晓光的老爹在家呢。
　　“爸，是秉昆他们，还有京城来的表哥。”
　　蔡晓光回家后有提到这位表哥的。
　　很快蔡父迎了过来，杨卫彪见到人后，直接就说：“伯父您好，我是杨卫彪，京城红星轧钢厂会委主任！”
　　“杨主任，快里面请！”
　　蔡父年龄可不算小了，接近五十，在看杨卫彪呢，不过才三十三岁不到。
　　就已经是轧钢厂会委主任，还是在京城那地儿，可见能量有多大。
　　“伯父，你叫我卫彪就好了，我跟晓光是兄弟。”
　　杨卫彪没有托大，这是别人的地盘，这位蔡伯父可是个厉害的主。
　　因为即便是他，也没办法把年纪轻轻的儿子扶上大厂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好，好。”
　　蔡父一瞬间想得很多，若真能让儿子和杨卫彪认兄弟，绝对是儿子占便宜。
　　因为杨卫彪还有很多年的任期，极有可能还会升职。
　　落座后，闲聊了片刻，喝了几口茶，杨卫彪就直说了，“伯父，这是我表弟周秉义和周秉昆，另外还有一个妹妹周蓉。
　　周蓉是晓光的同学，他们仨都是高中文化，现在没工作，你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解决一到两个工作名额。
　　如果他们是京城户口，我那边好办，但在吉春，我就不好处理了。”
　　蔡父点头说；“现在的工作岗位很紧俏，卫彪你也清楚，街道那边一直在等各个厂子分配名额，但实在是难办。
　　我这边能解决一个名额，到拖拉机厂去，这种级别的厂子，名额下放不到街道，都是内部消化。
　　但也就一个名额了，因为晓光之前已经用了一个名额。
　　至于其它次一级的厂子，我直接托关系也不合适，成了跟街道抢名额。”
　　“好，那就给一个拖拉机厂的名额，已经很感谢了。以后晓光要是有机会来京城，他是我弟弟，该帮忙，我绝对不含糊。”
　　杨卫彪有这个底气，他在京城可是出圈的，长袖善舞。
　　“那我也谢谢卫彪你了。”
　　蔡父也很高兴，这对于儿子来说是一条退路。
　　又聊了片刻，杨卫彪假装看了看手表，就提出了告辞，结果蔡晓光也跟了出来。
　　“表哥，我想去找周蓉玩。”
　　蔡晓光一直对周蓉念念不忘，好吧，是能念一辈子那种。
　　“行啊，你和秉昆去找周蓉，我带秉义再去转转。”
　　杨卫彪做出了安排，至于这名额给谁，已经不言而喻。
　　结果周秉昆却说：“哥，我还想去转转，见见世面。”
　　周秉义忙说：“昆儿啊，你先回去，听表哥的。”
　　“好吧！”
　　周秉昆只好不舍和蔡晓光走了。
　　这时杨卫彪才笑着说：“秉义，你比弟弟妹妹都聪明，当大哥的也知道照顾家里。
　　但你也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开口求人办事。
　　比如你看懂了，我要把拖拉机厂的名额给秉昆，但你要懂得说出心里的想法。
　　万一我就这一个名额呢？
　　我是你哥，当然得为你着想，可外人呢？
　　哪怕是你以后的媳妇，你不开口，别人也不会主动为你，为你周家考虑的，懂了吗？”
　　“表哥，我受教了。”
　　周秉义直呼表哥厉害，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想法。
　　“嗯！走吧，你最稳重，跟我去见见世面，至于最后怎么选，我尊重你的选择。”
　　杨卫彪随后带着周秉义去了吉春的冶金部门，然后以调研和谈业务的名义，参观了好几个厂子。
　　其中就包括了拖拉机厂，也口头上谈了几笔业务。
　　这种跨外地的业务，尤其是到京城，很多厂子都喜欢，因为意味着可以出差，有补贴拿。
　　到了那边还有人招待吃喝，等于游玩了一趟，多好。
　　所以他发出意向业务的时候，所有厂子的负责人都在抢着要。
　　周秉义琢磨了好久，最后还是杨卫彪点出了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