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手艺人 作者:立地为秋 简介: 四九城,四合院,火红年代,激情飞扬。 那一年秦淮茹还是年轻的俏媳妇,小棒梗还很可爱。 那一年何雨柱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娄晓娥还是少女。 那一年,徐慧珍挺着大肚子快要生了,陈雪茹还是一婚。 那一年徐得庸来了,而得庸者幸! 第1章 得庸   伍伍年,肆玖城。   北风吹冷夜色。   一辆三轮车歪倒在街边,轮子“哗哗”转动。   徐得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自嘲的笑了笑道:“嘿,穿了!”   原主是个没心没肺的街溜子,爷爷蹬三轮拉客养活他和奶奶。   两个月前爷爷生病去世,看病钱、葬礼钱将家底花的差不多,只留下一辆三轮车。   没办法,原主只能蹬三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点钱就花了。   这不,今晚喝了点酒,骑飘了,撞石头上摔下来嗝屁,被他给越了。   前世徐得庸武校毕业,自恃力强好与人争斗好胜。   天让你亡必先使你张狂,这不,年富力强的时候出了车祸,双腿残废。   颓废一段时间后,他洗心革面振作起来,腿废了还有手,于是他从头开始成为一名‘手艺人’!   不管是木工、编织,还是机械、电子维修啥的他都会上一手。   人到中年有些积蓄,网上冲浪谈了个对象,就要谈婚论嫁,没想到穿越了!   钱没了,没上手的二手老婆也没了,但换了一个年轻的身体。   “放心,家里的奶奶,我会替你给她养老送终。”徐得庸自语道。   随着这句话,一股阴风刮过消失,身体暖和起来,金手指也跟着到账!   金手指是一个‘盲盒空间’,每天可以开启一个盲盒,理论上盲盒里面能开出任何东西。   不过,这盲盒空间只能存放开出来的东西,想要利用空间做个倒爷是不成了。   徐得庸感觉新鲜,心念一动尝试开启今天的盲盒。   “咚!”   一袋十斤的富强面粉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这时候国家提倡吃‘九二米’‘八一面’,所谓“九二米”,就是指100千克糙米碾磨出92千克白米;“八一面”,就是指100千克小麦碾磨出81千克面粉。   这样可以保留较多谷粒糊粉层和谷胚,营养价值相对较好,初衷是为了减少浪费,增加口粮。   其中八一面按等级有三个牌子,分别是富强牌、建设牌和生产牌。   富强粉就是当下面中最好的代名词!   徐得庸不禁期待明天能开出什么东西……。   咦,这是?   忽然,他感觉一丝热流在体内扩散消失,仿若错觉。   想再仔细感受已经感受不到。   人都穿越了,再有点啥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意外,有一便有二。   他扶起三轮车,发现前车轱辘瓢了,别说骑,就是推回去轮胎非得磨秃噜皮喽。   这时代一辆三轮车可是能养活全家的工具,珍贵的不得了。   徐得庸捡起散落的帽子和手套,索性抬着车头走回家,顺便适应身体。   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根据记忆来到一座四合院,他将车子停在倒座房附近锁好。   奇了怪,竟然没感觉很累!   徐得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新旧记忆印证,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回身将大门关上,提着面粉过了垂花门,往家里走去。   前院西厢房传来开门声,一位带着眼镜,眯缝着小眼睛的人道:“哟,得庸,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晚?”   徐得庸斜了对方一眼道:“阎老西,要你管。”   说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中院。   没错,原主有时就是这么不着调。   三大爷阎埠贵等徐得庸身影看不见,才重重唾了一口道:“呸,什么玩意,一个四六不是的街溜子,有辆三轮车神气什么!”   屋内三大妈问道:“老闫,你跟谁置气呢?”   阎埠贵关上门道:“还有谁,中院的败家子徐得庸。”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道:“你和他置什么气,没爹没娘,爷爷两个月前也死了,就他那样,这家指不定要断他手里。”   阎埠贵狠狠道:“该,他爷爷在旧社会就拉车,俗话说的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指定是缺德事干多了。”   三大妈道:“他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他们院里贾张氏有的一拼,这下两人都成寡妇,半斤八两,也就后院的孤寡老太太能制制她们!”   阎埠贵道:“确实,不过我刚才看那街溜子好像提着一袋面粉,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难道这小子转性了?”   三大妈眼珠子一转道:“我看八成是从哪儿顺的,要不要去举报他?”   阎埠贵瞪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懂不懂。”   三大妈没好气道:“不说就不说,还不是你先提的,睡觉。”   “哼,妇人之见。”阎埠贵道。   ……   徐得庸住在中院耳房,三十多平的房间隔成两间小房间。   中院子住着贾家、易家、何家、徐家等几家。   听到脚步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开门见到是他,心疼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快进屋暖和!”   徐得庸进屋大大咧咧道:“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你看我弄来什么。”说着将手里的布袋举了举。   徐南氏惊喜道:“富强粉!”   随即,她脸色就是一变道:“小庸,你可是老徐家的独苗,咱可不能做坏事!”   徐得庸道:“奶奶您放心,这是你孙子用拉客攒的钱买的,绝对没问题。”   “真的?”徐南氏还有点不相信道:“你不会是将三轮车卖了吧!”   徐得庸:“……”   原主这是多让人不放心啊!   他摊摊手道:“哪能啊,车子停在倒座房那,不信您去看。”   徐南氏这才道:“好,奶奶相信你,奶奶这就揉面,明早给你蒸白面馒头吃。”   说完就找出面盆忙碌起来   徐得庸洗了脚,钻进冰凉的被窝。   嘶……,真他娘的冷!   躺在床上目光游离,看着集客厅、厨房和卧室为一体的房间,真是家徒四壁,除了头上的灯泡,别的一点电器都没有。   门口放着炉子和做饭的东西,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个柜子,一张床,基本就是屋子里的全部。   嗯,柜子上还一个老旧的座钟,好像不动了,回头拆开瞧瞧。   另一边是爷爷奶奶住的隔间。   徐得庸年轻火气旺,暖过被窝后很快睡过去。   翌日,徐得庸被揉面声惊醒,此时天还没亮。   他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奶奶,起的这么早。”   徐南氏头也不抬回道:“人老了,觉不长,早些蒸馒头你也能早吃到。”   “嗯。”徐得庸懒洋洋的应了声,又眯了一阵。   忽然想要今天又能开盲盒,心念一动。   “噗!”   一瓶茅台酒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不错,这玩意不管搁在现在和后世都挺值钱。   如今他身上连两毛钱都凑不齐,这酒得卖了换钱,改善生活最重要。   下一刻!   几乎和昨天同样的一丝暖流再次出现。   不是错觉!   这个发现让他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到院子里扎马步,练拳。   一番活动下来给他惊喜。   金手指不愧是金手指,开盲盒还能提升体质!   日积月累,身体肯定越来越棒。   嘿,越来越棒!   看到徐得庸在外面比划,徐南氏道:“小庸,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拳?”   徐得庸目光一动,得意洋洋道:“您孙子会的本事多着呢,真当我这些年在街上白混啊!”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少吹牛,以后不准到街上瞎混,好好蹬三轮赚钱娶媳妇。”   徐得庸一边做俯卧撑一边道:“不信拉倒,您孙子我已经浪子回头,打算把本事用在正道上。”   徐南氏闻言脸上褶子都笑的散开道:“这可是你说的,奶奶等着抱重孙子。”   “狗改不了吃屎。”   忽然,旁边正房的门打开,传出一道臭嘴的声音。   年轻版的何雨柱伸着懒腰走出来,这货不修边幅,长相老成,二十出头和二十五六似的。   徐得庸记忆一阵翻涌,都是和何雨柱打架的影像,他基本都是被锤是那个,屡败屡战。   两人一个院里长大,何雨柱比徐得庸大一岁。年纪差不多,加上彼此看不惯,打架太正常不过。   “傻柱,一大早你放什么狗屁。”徐南氏立即骂道。   何雨柱斜了一眼,懒得理会老太太。   徐得庸站起来盯着何雨柱道:“傻柱,有种再说一遍?”   何雨柱昂着头,勾了勾手道:“我说了怎么着,狗改不了吃屎,自己什么德性不知道,怎么,想练练,手下败将!”   ps:(这个时候四合院可能还没有公有化,剧情需要!) 第2章 这孙子终于站起来了   清早安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声音院里听得清清的。   东西厢房的窗户传来一点动静,显然有人醒来看热闹。   徐南氏瞪着眼睛,指着何雨柱道:“傻柱,你个丧良心的小混蛋,你再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就赖你家里,让你养老。”   何雨柱混不吝的道:“你敢赖,我就一直揍你孙子。”   徐南氏毕竟比不上后院老太太,她有孙子,有顾忌自然豁不出去。   徐得庸将徐南氏推进屋里道:“奶奶,你进屋继续蒸馒头,这事我自个解决。”   徐南氏小声道:“你可不要再和他打架,你打不过他,你被打奶奶心疼。”   徐得庸道:“放心奶奶,孙子这次肯定能赢。”   打发奶奶进屋,徐得庸看着洋洋得意的何雨柱,冷笑道:“傻柱,今早我没惹你吧,是你先指桑骂槐的挑事!”   何雨柱晃了晃脑袋道:“我又没说名字,是谁谁心里清楚,反正老子没说假话。还练不练?不练别叨逼叨,认怂就快点认怂。”   徐得庸眼睛一眯道:“这事谁是谁非只要长了眼的都清楚,练可以,但不能白练,咱今天来点彩头!”   何雨柱一听乐了:“哎哟喂,你小子胆肥了,还来点彩头!好,说一个“不”字,今天老子随你姓!”   徐得庸懒得和他继续斗嘴,直接道:“我昨天买了十斤富强粉,你赢了全拿走。”   何雨柱眼睛一亮,张口就道:“好,老子不占你便宜,老子出五块钱。”   说个数而已,等会都是老子的!   徐南氏急了,连忙道:“小庸,你干什么!”   徐得庸道:“奶奶你别管。”   何雨柱生怕徐得庸改主意,立即嚷嚷道:“这事谁反悔谁孬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永远别进这院。”   徐得庸断然道:“好,京城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   “来吧!”何雨柱走到院子中,摆出姿势严阵以待,毕竟这彩头可不小。   徐得庸走到何雨柱身前,两人相距三米左右。   徐南氏急得干瞪眼,两人话都说出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罢了,大不了事后她豁出老脸撒泼。   两人的话传开,两边房间的窗户悄悄开了更大的缝。   看热闹不嫌事大,况且还这么大的彩头。   傻柱今个不傻,将要白得十斤面!   徐得庸面无表情的看着何雨柱,身形不动如山。   何雨柱等了片刻有些不耐,勾勾手道:“来啊小子(zei),让你先出手,过来打我啊!”   徐得庸不言、不动。   何雨柱先沉不住气,双拳攥紧道:“你不来,那老子上,看脚。”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说是看脚却是一拳打向徐得庸的胸口。   徐得庸腿上功夫生疏,但手上功夫却不曾落下。   拳头临身,只见他侧身一躲,躲过何雨柱一拳同时,手臂顺势闪电般曲起,臂肘狠狠捣在何雨柱的胸口。“嘭!”   何雨柱胸口遭到重击,踉跄后退,右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楚之色。   徐得庸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冲何雨柱勾勾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天,他要将何雨柱嚣张的气焰打下去。   院里的孩子苦傻柱久矣,谁没挨过他揍?   何雨柱之后能横行四合院可不是说说而已。   君不见刘家、闫家几兄弟都不敢和傻柱叫板,只有许大茂屡败屡战,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嘴炮,耍些阴招。   年轻气盛的何雨柱顿感受到侮辱,气的咬牙切齿,只有他勾别人,别人勾他,不行!   “啊……。”   何雨柱大吼一声,再次向徐得庸冲去。   本来,何雨柱能和现在的徐得庸四六开,但一开始轻敌被打中一拳,如今又失了理智。   此消彼长,双方差距拉开!   徐得庸一个进步擒拿,扣住何雨柱的手臂。   过肩摔!   怕把何雨柱摔出个好歹来,徐得庸过程中收了一半的力。   “嘭。”   何雨柱被摔在地上。   这货不死心,也是有两下子,咬着牙反手扣住徐得庸,两人一上一下锁在一起。   “啊……!”   “哎呀……!”   两边厢房传来惊呼声,东边厢房窗户立即打开,易中海大喊道:“快住手,可别把人摔出好歹。”   说着匆忙穿衣出来拉架。   另一边贾家也有人出来看热闹。   徐得庸充耳不闻,他盯着何雨柱的道:“傻柱,我刚才可是收了力,别不知好歹,你输了。”   “我没输。”何雨柱目光躲闪嘴硬道。   徐得庸沉声道:“别给脸不要脸,输不起就直说,以后院里见到我绕着走。”   “我没输。”何雨柱依旧三个字。   “还嘴硬,那老子就不给你留脸了。”说罢,徐得庸开始发力。   何雨柱脸色涨的通红,心中暗叫不好,这家伙死了爷爷,两个月没较量,没想到长进这么多!   “开!”   徐得庸沉喝一声,挣开身下何雨柱的锁拿,随即牢牢将这货制住,反剪双手,膝压在身下。   “认不认输。”徐得庸道。   何雨柱涨红着脸咬牙不说话。   徐南氏此时已经转忧为喜,神气的拍手道:“好,我孙子就是厉害,看这鳖孙以后还敢欺负人,狠狠揍他!”   这时,四十多岁的易中海披着衣服跑出来喝道:“徐得庸,快放手。”   说着就要上前上手。   “别过来。”徐得庸忽然厉声道:“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掰断他的手。”   说着手上用劲,何雨柱疼的闷哼一声,这货也有几分骨气,愣是没喊出来。   易中海顿时停下脚步,沉着脸道:“徐得庸你敢,这可是犯法。”   徐得庸直视他道:“易中海,你少在这假装正义,刚才的事情你全看在眼中,万事逃不出一个理字,这事是谁挑起来的?”   易中海张嘴欲言。   徐得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事前你不出来制止,事后又来主持正义,之前傻柱打了我多少次,也没见你怎么样,怎么,我打傻柱一回你就受不了了?”   “拉偏帮你拉的能不能再明显一点,你抱的什么居心当我不知道!”   徐得庸的话语掷地有声,易中海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大动静院里还能听不到?   前院、后院的人起来凑热闹,看到傻柱竟然被徐得庸压在身下,皆是露出震惊之色,议论纷纷。   嘿,这真是风水轮流转!   曾被傻柱欺负过的许大茂、闫解成、刘光齐这些十五六七的大小子,皆是乐的欢呼雀跃。   何雨柱见到这么多人,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缓过来又要开口,却见徐得庸松开何雨柱,这话到嘴边把他憋的。   难受!   徐得庸可不管他难不难受,开口道:“傻柱,今天这可是你自找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揍我们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   许大茂在一边双眼放光,吆喝道:“对,傻柱,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敢揍我们。”   “对,对……。”   闫解成等人也在一旁附和。   群小子义愤!   易中海打圆场道:“好了徐得庸,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一个院的,散了吧。”   徐南氏嚷嚷道:“不能这就么散,傻柱还没给彩头呢,之前可是说好的,谁反悔就滚出这院,傻柱你要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是放屁,我们也认了。”   易中海急道:“这怎么行,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徐得庸似笑非笑嘲讽道:“一大爷,你在屋里数目倒是听的挺清楚!”   易中海脸上肌肉抽了抽。   “嘶……!”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惊呼吸气,五块钱的彩头?   没想到两人搞的这么大。   何雨柱脸色阴晴不定,这货死要脸,咬牙道:“好,我认栽,愿赌服输。”   这时,十二岁的何雨水睡眼朦胧的出来道:“哥,怎么回事?”   何雨柱一言不发,回屋找了五块钱,出来作势要扔到徐得庸身上。   不过看到徐得庸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一突,没好气的将钱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嘴角勾了勾,将钱接过,分出一块钱道:“之前有谁被傻柱打过的站出来,这钱分给你们做补偿。”   众人愣了一下。   许大茂反应快,第一个站出来道:“我!”   “我!”   “还有我!”   ……   闫解成、刘光齐几人也站出来。   闫解放、刘光天几个半大小子蠢蠢欲动,不过最终没敢出来冒领。   他们还小,傻柱都不稀罕揍他们,再大一些就有挨揍的资格。   贾东旭犹豫片刻没好意思站出来,他也被揍过,傻柱这孙子总爱盯着他媳妇看,偶尔还投喂,他警告反被揍,站出来有些丢人。   徐得庸招招手让年轻的许大茂过来,这大长脸看着有些别扭,一副小人相。   “得庸哥。”许大茂讨好的笑着道。   徐得庸将一块钱拍在他手里道:“这钱交给你,你们几个平分,能办好吗?”   “能,绝对能办好,您就瞧好吧,以后我们唯您马首是瞻!”许大茂顿时大喜,拍着胸脯表忠心道。   徐得庸闻言笑了笑,这话听听就行,摆摆手让许大茂去分钱。   他看了眼周围的人,目光在俏丽的小少妇身上停留片刻,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做大爷的要摆正位置,不然还有什么脸做下去。”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一眯道:“得庸说的有道理,大家都散了吧。”   三大爷阎埠贵也笑呵呵道:“此言有理。”   两人孩子都得了便宜,能分两毛钱呢,当然要口头支持一下。   众人议论着三三两两散去。   许大茂几人喜滋滋分了钱,然后回家就被大人征稽。   别家多多少少还给留几分,闫解成那是一分没捞着!   徐家。   徐南氏不轻不重的拍了徐得庸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个败家子,那可是一块钱呢,分给他们做什么?”   徐得庸笑嘻嘻揽着老太太道:“不能吃独食,把朋友搞得多多的嘛,这三块钱您老攒着给我娶媳妇,我自个留一块。”   说这个徐南氏就高兴了,乐呵呵接过钱道:“好,奶奶给你攒着娶媳妇。”   哎呀,她大孙子终于站起来了!   嘿,越想越高兴! 第3章 雪茹   白面馒头配玉米碴子粥加咸菜,这年头妥妥的高档早餐!   馒头的香味在院子里飘荡。   贾家门口,一个二三岁穿着开裆裤的奶娃,咬着手指道:“奶奶,吃白馍。”   贾张氏哄道:“棒梗乖,过些日子再让爸爸买啊。”   “不嘛,现在就吃馍,啊……。”说着小棒梗就大哭起来开始讹人。   这时,不远处徐得庸出现在自家门口,一口馒头一口咸菜,边吃边边吧唧嘴。   小棒梗见到哭声更大。   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徐得庸,抱起讹人的小棒梗进了屋。   很快房间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徐得庸笑了笑,孩子,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很快,梳着两根麻花辫,穿着棉袄的小妇人秦淮茹走出来,眼波流转的瞟了眼徐得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换作傻柱见到秦淮茹这幅样子,肯定色授魂与,开口送两个馒头。   徐得庸装作没看见,三两口吃完馒头,起身拍拍屁股回屋。   嘁,有夫之妇!   吃饱喝足,徐得庸将车轮子瓢了事情告诉奶奶。   徐南氏一通埋怨,幸亏早上有进项,不然徐得庸几天内别想安生。   结果是让他自个到街上去修,毕竟他身上有一块钱。   徐得庸却打算自己修,走进奶奶住的隔间,从床底下找出爷爷留下的工具箱。   打开后,里面有一套木工工具,刨子、锯、墨斗等各种东西。   根据记忆,爷爷曾经会一手简单的木匠活,只是一次伤了手,拿工具便拿不太稳,这项手艺就放下了。   徐得庸将工具箱抱出去。   徐南氏瞥了眼道:“你把这些玩意弄出来干嘛,你又不会木工。”   徐得庸打预防针道:“谁说我不会,以前我只是懒得干而已,京城里面卧虎藏龙,之前跟您说过,您孙子在街面上学到的本事多着呢!”   徐南氏不信,不过想到孙子今早的表现,又有些拿不准。   徐得庸也不多解释,问道:“奶奶,咱家还有别的工具吗?”   徐南氏道:“就还有一把劈柴的斧子,你还是推到街上修理铺去修,别瞎捣鼓。”   “不得花钱啊!”徐得庸一副有理的样子道。   徐南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心道你花出去的钱还少,低头继续裁剪补丁。   没找到趁手工具,徐得庸拍拍手出去,来到三轮车旁,寻思怎么把车轱辘校正过来,车棚子也得修一修。   若是他记忆没错,明年下半年连三轮车都收上去搞合营,‘骑黑车’被抓到就没收!   这时,许大茂从后院过来,见此义愤填膺道:“得庸哥,您三轮车怎么弄成这样,不会是傻柱报复你吧?”   徐得庸淡淡道:“不是,是我昨晚不小心撞的。”   说话间他心中一动,看了眼许大茂道:“你家里有大锤、扳手等工具吗?”   许大茂积极道:“应该有,我回家给你找找。”   说完就一溜小跑的回家。   “有的话多拿几种。”徐得庸在后面喊了声。   院子里不时有人出入,见到徐得庸三轮车这样都会好奇的问两句,徐得庸实话实说。   很快,许大茂抱着工具来了。   这一家不愧是跟‘娄半城’混的,家伙事还不少。   “得庸哥,你看这些行不行?”许大茂殷勤道。   徐得庸点点头道:“差不多。”   说着拿过扳手利索的将前车轱辘卸下来。   许大茂一脸佩服道:“得庸哥你还会修车啊!”   徐得庸头也不抬道:“哥会的东西多着呢,不要崇拜哥。”   很快,其他几家半大小子也过来凑热闹,大家一脸好奇,只有闫解成还拉着一张脸。   男孩天生对机械感兴趣,没有挖掘机,看修车也一样!   连穿开裆裤的小棒梗都屁颠屁颠过来瞅,身后秦淮茹拉也不走。   徐得庸把车胎气放掉,车胎扒下来,辐条也要拆。   只剩光秃秃的轮圈,要木头垫平,拿起大锤对着车圈哐哐一顿敲,力道或轻或重,很快便敲得差不多。   单眼瞄了瞄,嗯,力道掌握不错。   之后又全部装上,调整辐条找平衡校正,最后简单将车棚子修理固定,三轮车基本恢复原样。   “得庸哥厉害。”许大茂竖起大拇指道。   “是啊,得庸哥真厉害,不但会骑还会修。”痛失零花钱的闫解成也佩服道。   一众小子马屁不断。   路过的人也满脸诧异,没想到徐得庸还有这一手能耐!   徐南氏后来过来,本来还担心,这会见到徐得庸修好,惊讶的同时一脸与有荣焉的不断道:“嘿,我孙子竟然给修好了,我都没想到。”   脸上的得意劲掩都掩不住。   小棒梗很有志气道:“妈妈,我要修车!”   秦淮茹道:“棒梗真乖,长大修大汽车才厉害。”   “修大汽车。”小棒梗重复道。   何雨柱路过,见这么多人围着徐得庸,冷哼一声,昂首离开。   这就是傻柱,永不服输的冤大头。   当然,心地肯定是不坏,就是有点贱,回头pua下,表现好的话给说个大闺女。   徐得庸将工具还给许大茂,拍拍手上的土,看着小棒梗笑了笑,还别说,这小子后来还真当上驾驶员。   他恶趣味的揉了揉小棒梗的脑袋道:“修汽车可以,不过要先学会做人哦。”   说完在小棒梗和秦淮茹不解的目光中,潇洒转身回家。   临走还道:“帮我把三轮车抬到门口。”   今早徐得庸一战功成,又‘大秤分金’,刘光齐等人抢着帮忙。   秦淮茹感觉徐得庸话里有话,有心想问他什么意思,但人多,徐得庸要走,便没问出口。   重重剜了徐得庸背后一眼,心里唾道:这街溜子。   徐得庸感受不到,回家洗洗手,踹了四个馒头,便抬车到街角的修车铺花了一分钱打上气,随后蹬着三轮在四九城晃荡起来。   路上遇到许多相熟的人打招呼,有的招呼他喝酒,有的招呼他去耍,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   原主爷爷蹬三轮赚的钱,一小半都是他们一块花了。   以后这些人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他可不会继续充当冤大头!   中间徐得庸拉了一趟客人,赚了一毛五,美滋滋!   转眼过午,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找了家老字号羊肉汤,花一毛钱买了碗羊肉汤,肉还不少。   这时候肉还不要票,粮票今年刚发行,京城作为重点供应地区,外头吃饭也还不要粮票,过几年就不行了。   从今年开始,实行粮食以人定量供应后,各种粮票层出不穷。   全国通用粮票被称为“满天飞”,各省的粮票叫做“吃遍省”,各市叫“本地吃”。   徐得庸有自带的四个白面馒头。   羊肉泡馍!   吃完,又让续了碗汤,喝完之后浑身冒汗,舒服!   戴上有些破旧的狗皮帽和手套,慢悠悠骑车散散汗。   街上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步行,还有毛驴和马拉的车,人们穿着几乎都黑、蓝、灰的衣服,偶尔有穿着中山装、列宁装,骑着自行车经过的人,便会引起羡慕的目光。   人民生活虽不富裕,但眼中充满希望和奋劲!   过了年随着经济发展和政治宽松,报纸会号召让姑娘们穿得漂亮些。   其中又以从北方大国传入的连衣裙“布拉吉”成为最受欢迎。   明年的色彩就会多起来!   徐得庸骑了一会,看到一辆伊卡路斯30型公共汽车在路边出了故障,司机正在维修。   一道穿着斜襟绸缎衣服的靓丽身影,身段惹人注目,在人中宛如鹤立鸡群,她冲徐得庸招了招手。   徐得庸一见麻溜骑过去,有客来。   来到近前,女子看着徐得庸的三轮车皱着眉头,露出嫌弃的神色道:“你这三轮坐棚怎么这么破,不会换成新的啊!”   徐得庸用手抬了抬帽子笑着道:“美女,换成新的不得花钱啊!”   女子闻言正眼打量了一下徐得庸,见他虽穿着‘破旧’,但长相俊朗,浓眉挺鼻,特别一双眼睛漆黑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   她饶有意味的道:“美女?你一个拉车的竟然敢这么说话,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许是听到‘耍流氓’的字眼,周围有人投来目光,大有一言不合过来揍他的架势。   徐得庸连忙道:“不好意思,冒犯您呐,同志请见谅。”   刚才自己说话轻佻了,肯定是受到原主的影响!   女子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道:“罢了,算你有点眼光,我就屈尊坐回你的破车,去前门大街雪茹丝绸店。”   说着抬脚优雅的上了车。   徐得庸目光一动道:“那姐您坐好喽,咱们出发嘞。”   三轮车出发,不快不慢稳稳当当,冬日午后阳光露出一丝温暖。   女子眉梢一挑,不经意间便展露一丝妩媚风情道:“怎么一转眼我就成你姐了,你可真会攀闲亲戚。”   徐得庸呵呵笑了笑没回应,转而道:“姐,一看您就是做生意的老板吧。”   女子懒洋洋的回应道:“有点眼力。”   徐得庸赞叹道:“那您可真厉害,巾帼不让须眉,红颜胜男儿啊。”   女子嘴角勾了勾,随意逗闷子道:“你小子嘴巴挺甜啊,还会拽两句,叫什么,多大了?”   徐得庸实话实说道:“徐得庸,过年二十。”   女子道:“二十了吗,不像,看着有点年轻。”   徐得庸边骑边道:“姐,那您呢?”   女子眯了眯眼道:“陈雪茹,比你大两岁。”   徐得庸心道果然,这个一生誓要比徐慧珍强,处处与之争强好胜的女人。   嘿,有意思!   他笑着道:“‘雪茹冰餐入骨香’,好名字,姐您也显年轻,冒昧问一声有对象了吗?”   陈雪茹咯咯笑道:“吆,连诗词都会,姐倒有些小瞧你了。怎么,我要说没对象你还想追求姐姐不成!”   徐得庸咧嘴道:“嘿,我就随便问问。”   陈雪茹心情不错道:“那可要让你失望喽,姐姐连儿子都有了!”   徐得庸撇撇嘴心道:“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 第4章 等一场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来到前门大街雪茹丝绸店。   陈雪茹提着小包姿态婀娜的下车,漫不经心的道:“多少钱?”   徐得庸目视她笑道:“姐,都是‘元份’,你看着给就是!”   “滑头。”陈雪茹点了徐得庸一下,掏出五毛钱递给他道:“不用找了。”   “姐,您敞亮。”徐得庸送上笑脸竖起大拇哥。   陈雪茹眉眼一瞥道:“你小子嘴皮子不错,要是哪天这破三轮不蹬了,过来找姐,姐这店里给你份学徒工。”   徐得庸道:“多谢姐抬举,以后指不定跟姐混口饭吃。”   “嗯,去吧。”陈雪茹白皙修长的纤手一挥淡淡道。   徐得庸心中一动低声道:“姐,你要茅台酒不。”   陈雪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这酒可不好弄,你小子能弄到?”   “嘿嘿。”徐得庸笑道:“机缘巧合弄到一瓶。”   陈雪茹凤眼眯了眯道:“行吧,要是真的就给我送过来。”   徐得庸道:“得咧,那我明一早给你送过来。”   陈雪茹点点头算是答应,扭着腰肢带着香风离去。   徐得庸看了两眼收回目光,脚下用力一蹬,三轮车便如枪般窜了出去。   嘿,别人的老婆!   他一路蹬一路找,很快便见到一处小酒馆,不过正在关门中。   徐得庸抬头看了看天,他要等一场雪。   陈雪茹眼光高,心气高,短时间怕是看不上他。   徐慧真这隐藏小富婆倒可以碰一碰,虽然结过婚有孩子,可当媳妇是真不错,精明能干,不用多操心,只操……嗯就行。   就是有些圣母。   所谓:善良有尺,忍让有度!   帮归帮,是情分,但要得寸进尺就是找收拾。   只是蔡全无,对不起了。   回头碰见认你当大哥,再给你撮合个妹子当媳妇。   说到蔡全无,他和傻柱他爹何大清长得真像,不知两人有没有关系,嘿!   徐得庸脚下一蹬重新出发,路过一个巷子,见有人在咿咿呀呀的‘拉洋片’,唱的是王侯将相,帝王万岁的老黄历。   见到此人徐得庸乐了,又一个像的。   片爷邱光谱瞧了眼,也笑着唱起来道:“哪来的,蹬三轮小子,傻乐什么?”   徐得庸道:“片爷,南锣鼓巷的阎埠贵你认识不?”   片爷脸上笑容顿时没了,道:“不认识,我们都不是一个姓,认识个屁!”   徐得庸啧啧道:“嗨,那您长得和他真像。”   片爷瞪了他一眼道:“不看戏就甭在这待着,蹬你的三轮去。”   徐得庸道:“那您忙着,咱们回见。”   说罢就蹬着三轮离开,留下有些愣神的片爷。   ……   日落西山黑,月上干枝头。   徐得庸蹬着三轮回到四合院,院中一片烟火气。   今天收获不错,下午除了陈雪茹那趟,他又拉了三趟,赚了五毛五,其中还给拉了个物件,这还是他有意闲逛的情况,要是找车站等人流多的地方,保不了还能多拉两趟。   除去中午一碗羊肉汤钱,还剩一块一,这赚钱能力在此时已经相当可以。   想到自己吃了肉,奶奶还没吃,便割了五毛钱的猪肉,不到一斤。   有面有肉,明天包饺子吃。   停好车,徐得庸手里提着草绳拴的肉,晃晃悠悠进了院。   阎埠贵见到他没说话,显然想到昨天被怼的经历。   徐得庸今个心情不错,主动打招呼道:“哟,三大爷,吃了没?”   昨个阎老抠,今个三大爷,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   阎埠贵眯着小眼睛道:“刚吃完,今个你回来的挺早,手里提的啥?”   徐得庸提起来晃了晃道:“嗨,割了斤肉回来孝敬老太太。”   阎埠贵闻言眼睛一直溜,虽说现在买肉不要票,可他家人口多,花钱地方多,一个月也吃不上一回肉,更别说一下买一斤。   这斤肉要是他的……滋溜,哎嘛,不能寻思,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   “嘿,你可真孝顺,看来今天拉客不少赚。”阎埠贵笑的有些勉强道。   徐得庸道:“那可不,养儿孙要是不孝顺,那不是猪狗不如。”   阎埠贵小眼睛眨了眨,莫名感觉徐得庸话里有话。   不过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百善孝为先,确实如此。”阎埠贵点头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那回见了您。”说完就向家里走去。   “爹,我想也吃肉。”七岁的闫解旷道。   “我也想吃肉。”闫解放道。   最小的闫解娣眨了眨道:“我也想。”   闫解成幽幽道:“爹,早上的两毛钱,您再添点,咱买半斤肉吃吧。”   阎埠贵没好气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吃肉,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精打细算,咱们一家得喝西北风去,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过年再买。”   “啊……,还要等一个多月。”闫解放失望道。   几个人顿时唉声叹气,怂拉着脑袋回了屋,他爹说不买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不然对不起“阎老抠”这个名号。   徐得庸来到家门口,还没等推门,徐南氏便从里面打开门道:“快进屋洗手吃饭,饭菜都还在炉子上热着。”   显然她一直注意着外面。   徐得庸进屋放下肉,摘下帽子和手套随手扔到床上道:“奶奶,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自个先吃,不用等我。”   “知道。”徐南氏很不走心的应了声,随即埋怨道:“这不年不节的你割什么肉,而且瘦肉这么多。”   这老太太恨不得全是肥肉!   徐得庸咧嘴笑道:“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昨个没吃,明个吃也一样。”   徐南氏气呼呼道:“穷讲究,今天白面馒头明天再吃饺子,就是有座金山,天天这么吃也得吃穷喽,你就是长不大,不知道节俭。”   徐得庸洗完手擦了擦,嬉皮笑脸道:“奶奶我饿了。”   徐南氏顿时没脾气,不能把大孙子饿着,赶忙道:“那你快坐下,奶奶盛菜吃饭。”   晚饭是炖的白菜,加上咸菜、馒头。   徐得庸看着清汤寡水的白菜有些食欲不振。   他掏出五毛钱推给徐南氏道:“奶奶,这是孙子今天赚的钱,您以后炒菜多放点油,不然孙子没力气蹬三轮。”   徐南氏狐疑道:“这钱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一块剩的吧?”   徐得庸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晃了晃道:“您老就这么不相信孙子啊,看见没,一块钱还没动。”   徐南氏见此露出笑容道:“哎呀,买完肉还剩这么多,看来你今天正经干了,奶奶攒着给你娶媳妇。”   她拿过钱犹豫一下道:“要不,那一块钱奶奶也给你攒着?”   徐得庸顿时无语,合着还是不相信自己!   “得,滋要您老高兴怎么都成,给您。”徐得庸将一块钱又推给徐南氏。   徐南氏脸上皱纹散开,笑呵呵拿到手里道:“好,我乖孙长大了,死老头子在天保佑,让乖孙找个好生养的媳妇,生七八个娃,给老徐家开枝散叶。”   说完,她犹豫一下,从之前徐得庸交的钱中分出一毛道:“给你身上留点零花。”   徐得庸利索接过揣进兜里,一毛钱也不嫌少,等明天卖了酒就能见着大钱。   现在的一斤茅台酒市场价两块八毛四,但市面上根本见不着,自己这一瓶最起码翻倍不是。   吃完饭,徐南氏就开始切肉。   徐得庸道:“奶奶,我帮你剁,多放点酱油剁好吃。”   徐南氏边切边道:“先不剁,把肥肉单独切好煎油,用煎出的油渣包饺子,可香了,荤油还能吃好些天。”   徐得庸摇摇头道:“得,您老说的算。”   “滋啦!”   铁锅烧热,肥肉放锅里煎,很快香味便传出去。   隔壁闻着香味的何雨水道:“好香,哥,我想吃肉,吃油渣。”   何雨柱耷拉着脸道:“吃个屁,没钱。”   何雨水气嘟嘟道:“都怪你,非得和徐得庸打架,输了不说,还把我们攒着过年的钱都输了。”   何雨柱瞪了何雨水一眼道:“输都输了还叨叨啥,还嫌哥我不够糟心啊,等下个月我发了工资再买还不成。”   “啊……,我现在就想吃油渣。”何雨水委屈的要抹眼泪。   何雨柱一脸无奈,只能嘴上不服输,一边咽着唾沫一边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徐得庸,拿老子的钱享受,怎么不噎死你个孙子……。”   另一边,贾家也不安生,煎肥肉的香味勾起一家人肚子里的馋虫。   小棒梗坐在秦淮茹腿上不安分道:“妈妈,香香,吃香香。”   秦淮茹安抚道:“棒梗乖,我们过年再吃啊。”   “不嘛,不嘛,现在就吃香香,啊……。”棒梗又开始磨人。   贾张氏气道:“这遭瘟的街溜子,不年不节的吃什么猪肉,这不明白让人跟着难受吗,有俩钱就不知道姓什么,早晚吃败家。”   秦淮茹一边安抚棒梗,一边幽怨的瞅着贾东旭,意思俺也想吃。   贾东旭一咬牙道:“赶明个咱们也割一……半斤。”   贾张氏翻眼道:“割什么割,过年再割,省点钱给棒梗做件新衣裳,我大孙子过年要穿的漂漂亮亮。”   香味飘荡,前院后院也能闻着点味,各家都不平静,今晚注定很多人睡不安稳。   罪魁祸首徐得庸,则捻起一块热乎的油渣。   咔……,哎哟,烫嘴。   滋溜,真香! 第5章 好吃不过饺子   玉兔将落,金乌未升。   “呴呴喽……。”   附近不知谁家养的公鸡开始此起彼伏的打鸣。   徐得庸睡得沉,等睁开眼,天已经亮堂,耳边传来奶奶擀饺子皮的声音,也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就起来的。   他双眼没有焦距的愣了会神,然后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上衣服。   徐南氏瞥了眼道:“饺子还没包好,你起这么早干嘛,起来冷再睡一会。”   徐得庸吸着凉气,穿好衣服道:“醒了睡不着,现在几点了?”   徐南氏道:“谁知道几点了,反正太阳还没出来。”   徐得庸闻言一抬眉毛,目光落在柜子上的座钟,走过去瞧了瞧,这是一台马头座钟,他用手摸了摸,嗯,摸了一手灰。   这座钟要是能动,以后也值老鼻子钱。   当然,修好现在也值钱!   徐南氏道:“甭看了,那就是个样子货,早坏了。”   徐得庸将马头座钟抱下来道:“这玩意从哪来的?”   徐南氏没好气道:“你爷爷前几年在外面拉回的,说是抵了车费,拿回来时就不走了,打听了下修要花还几块钱,一直没舍得就这样放着,这死老头子还不如要车费呢。”   说到最后奶奶又开始骂骂咧咧。   徐得庸装作没听见,洗了把脸,觉得少了点啥,摸着下巴一思考,原来是没刷牙。   家里也没有牙刷牙膏,今天得去买,不然嘴里有味如何见姑娘。   不过,这时候应该有牙膏吧?   回头去百货大楼看看。   就着盆里的水,徐得庸找了块抹布洗了洗拧干水,将座钟给擦出来。   座钟整体是红木的,底座有道裂痕,应该是摔过,钟摆也耷拉着躺在里面。   他拿出上弦的钥匙,插上拧了几圈,听动静发条应该没坏,大概率是摆簧片和表芯出了问题。   修应该能修,关键没工具!   徐南氏道:“你摆弄那玩意干嘛,你难道还会修?”   徐得庸笑了笑道:“得,您老别看不起我,咱走着瞧。”   今天盲盒还没开,心念一动,空间里出现一支金笔。   英雄金笔!   金笔不是真由黄金制成,而是笔头用黄金的合金,笔尖用铱的合金制成的高级自来水笔。   这时候谁要有支金笔往胸口一别,妥妥的超级靓仔。   金笔的价格不便宜,得五六块钱,抵上普通工人的小半月工资。   而且以后还衍生出一种新手艺——钢笔刻字,这又是后话。   这玩意留着吧,以后送媳妇做定情信物相当有面。   开完盲盒,一丝暖流再次在体内散开,不过感觉比昨天弱了一丢丢。   这暖流难道和吃药似的,身体还产生抗性不成?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总归是好事没错。   他借着这股气,来到外面打了一通拳脚,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于是抱起墙角的一块大石头,嘿呦嘿呦的练习深蹲。   只要腰子好,全部都干倒!   等他练的冒汗,隔壁门开了一下又要关上。   徐得庸笑着打招呼道:“傻柱,起的挺早啊!”   那笑呵呵的样子,仿佛昨天揍人家,赢人家钱的不是他。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要你孙……要你管。”   徐得庸嘴角上扬道:“看我锻炼了没,我锻炼你不锻炼,实力可是会和我越拉越大。”   “哼。”何雨柱冷哼一声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   徐得庸耸耸肩,不识好人心!   回屋擦了擦汗,奶奶已经包了一半。   他洗手过去帮忙。   徐南氏嫌弃道:“你会包?别回头都走水喽。”   徐得庸用事实说话,拿起饺子皮放上馅,两手一捂,一个饺子就完成了。   不过,等来的却不是徐南氏的夸奖,而是埋怨:“臭小子,你放那么多馅干嘛,你一个饺子都包上算完。”   徐得庸嘿嘿笑道:“馅多了好吃。”   徐南氏没好气道:“满汉全席好吃你怎么不去吃,不用你包了,你起开!”   徐得庸腆着脸道:“我少放点还不成,早包完早吃,肚子都饿了。”   徐南氏道:“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抱着石头练什么,留着力气蹬三轮赚钱不好吗。”   得,说不过这老太太。   徐得庸比之前少放一半的馅开始快速包饺子,老少搭配很快包完。   炉子上的锅,水已经烧开,“哗啦啦”,有个形容叫如同下饺子一样。   此时不说像,简直一模一样!   开了两开,一碗凉水一激,再开锅饺子都胀肚漂仰。   徐南氏盛了三碗,三碗都没满。   倒点醋,蘸一蘸,再来瓣蒜,小味道嘎的一下就上来了。   徐南氏吃了一碗便说吃饱了,徐得庸又硬分了她五个。   吃完又来了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拍拍肚子,巴适!   吃饱干活,天经地义,徐得庸戴上帽子,脖子上挂上手套,临走前将座钟抱怀里道:“奶奶,我走了啊。”   徐南氏过来给他正了正帽子道:“你抱着这玩意干嘛?”   “找地方修呗。”徐得庸理所当然道。   “你有钱修啊。”徐南氏道。   徐得庸笑着道:“我自有办法,您老就别管了。”   他准备到钟表店借人家工具用用,不给用大不了花点钱。   说完继续道:“回头我还要去百货大楼看看,奶奶您有什么要买的吗?”   “什么也不买,你也不准乱花钱,听说里面东西老贵了。”徐南氏脸一沉道。   徐得庸嘿嘿一笑,浑不在意道:“那家里吃的啥的要买吗?”   徐南氏道:“不用你,我自己去买,你只会捡好的一点不管价格,小败家子,刚好两天,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人上了年纪难免叨叨叨。   徐得庸直接遁走,抱着座钟夺门而出,在门口又顺走一根奶奶编的麻绳。   出门碰到易中海和贾东旭结伴去上班,秦淮茹领着小棒梗送。   徐得庸主动打招呼道:“一大爷,东旭,去上班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都是街坊邻居,他们之间也没有啥大恩怨。   易中海眼睛眯了一下,点点头道:“嗯,去上班。”   贾东旭该说不说长得很周正,差点就赶上徐得庸了。   他笑着道:“得庸,你抱着钟表干嘛,我记得是坏的吧,难不成去委托商店卖了?”   徐得庸道:“嗨,不是,这不打算找地方修一修,家里没个看时间的不方便。”   随后他客气道:“要不要带你们一程。”   肆玖城人好面。   这话让易中海感觉有点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不用,耽误你赚钱。”   小棒梗盯着徐得庸怀里的座钟一脸好奇,毕竟他们家没有。   徐得庸见此笑眯眯道:“小棒梗,想摸摸。”   小棒梗立马躲到秦淮茹身后,小手拽着秦淮茹的裤子。   嘿,还是孩子小了好玩。   把三轮车抬出去,徐得庸用绳子将座钟固定在车上。   旁边小棒梗看着死活不走,秦淮茹一脸无奈。   看着小棒梗渴望的小眼神,徐得庸拍了拍三轮车道:“想上来坐坐。”   这次小棒梗点点头,抬头看着秦淮茹道:“妈妈。”   俏媳妇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得庸,不给你添麻烦吧!”   徐得庸笑眯眯道:“嫂子说话见外,做一下麻烦什么。”   “那谢谢你了,得庸。”秦淮茹感谢道,随后将小棒梗抱上车道:“快谢谢叔叔。”   小棒梗乐的道:“谢谢叔叔。”   徐得庸道:“得,为了这声叔,我带着骑一圈。”   于是上去原地骑了一圈,乐的小棒梗找不到北,被秦淮茹抱下来时还依依不舍。   徐得庸骑在三轮车上,意味深长道:“嫂子,孩子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教育很重要啊,可别太惯着了。”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秦淮茹点头道:“确实。”   “还有,让东旭注意身体,悠着点。”徐得庸说完便蹬着三轮离开。   他只能说到这,再说就剧透了!   他总不能说你丈夫过几年会嘎嘣,孩子会好偷成性吧。   这不神经病吗!   秦淮茹有些懵逼的愣在原地,过了片刻俏脸上升起两朵红晕。   难道晚上被他听到过?   ……   徐得庸自然不知道秦淮茹想岔劈了。   他蹬着三轮直接来到雪茹丝绸店,店铺也是刚开门。   恰好看到陈雪茹正在门口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较好的身段前凸后翘腿子长。   可惜,都隐藏在衣服下面。   她眯着妩媚的眼睛道:“来的挺早吗。”   徐得庸笑呵呵道:“姐说要,当弟弟的还不得麻溜的。”   “哼。”陈雪茹轻哼了声,瞥见他车里的座钟道:“你大早上拉着个破钟到我这,多少有些不吉利,想卖给我我可不要。”   徐得庸道:“姐你想买我也不卖,这钟坏了,我拉着打算到钟表店借工具修一修。”   陈雪茹柳眉一抬,带着一丝诧异道:“借?你会修?”   徐得庸矜持道:“略懂。”   “德性。”陈雪茹给了他一个充满风情的白眼。   徐得庸的心有点小荡漾,这女人向来如此,若是自恋的以为她对你有点意思,那你就是傻逼。   比如之后没了街道干部身份的范金有。 第6章 修钟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把这玩意一块抱进来吧。”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姐,我不卖。”   陈雪茹淡淡道:“我记得我家老侯有个工具箱……。”   徐得庸立马改口道:“姐是另外,我什么都听姐的。”   他解开绳子,抱着座钟屁颠屁颠随陈雪茹来到楼上。   陈雪茹道:“东西先放那,酒带来了吗。”   徐得庸放下座钟从怀里掏出一瓶酒道:“放心,咱君子一诺重千斤,从不食言。”   陈雪茹道:“你就是个蹬三轮的,还君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徐得庸笑了笑,不置可否。   陈雪茹接过酒仔细看了看,点头道:“不错,以后要是再弄到也给我送来,我好请客送礼。”   徐得庸点头道:“好嘞。”   再弄到那得看运气,但不妨碍他先答应着。   陈雪茹慢条斯理掏出一张五块,一张三块,一张两块。   是的,你没看错,这时候是有三元面值的钱,而且由于我国印刷技术落后,三元、五元、十元的大面值是由北方大国代印。   其中十元,也就是俗称的“大黑十”“大白边”直到五七年底才正式流通。   之后由于双方关系恶化,这版三种大面值钞票在六四年限期收回,停止流通,使用自己印刷的新一代纸币。   徐得庸惊喜的搓搓手道:“这么多,姐你可太敞亮了。”   陈雪茹道:“甭先高兴,你这座钟要是能修好,就帮我看看那的落地钟,时间长了总会慢上些时间,修好了这钱你都拿走,修不好只能拿七块。”   徐得庸看着不远处放着的落地钟,整体是上好的紫檀,一看就有些历史。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大落地钟还能正常运转,只是时间长了有些不准,八成是长时间没润滑,或者摆丝出了小问题。   说是容易,但一般人也不敢随便拆。   徐得庸道:“那成,姐,工具在哪?”   说着他摘下帽子放在一边,目视陈雪茹。   陈雪茹眼波流转,在徐得庸脸上停顿片刻道:“跟我来。”   徐得庸笑了笑,跟在陈雪茹屁股后面,来到一杂物间。   “应该就在角落放着,自己过去找找。”陈雪茹白皙的纤手一指道。   徐得庸点点头进去,很快找到一个木制的工具箱,里面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旧东西,他目光扫过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   于是走过去也给抱了出来道:“姐,这个东西还能用吗?”   陈雪茹眼皮一搭道:“早不能用了,怎么你想要?”   徐得庸笑嘻嘻道:“还是我姐,一眼便看出我的意图,您就当废品卖给我呗。”   “嘁。”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不卖。”   徐得庸脸上的笑容一凝,陈雪茹这么敞亮,本来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不成?   “不过……。”这时陈雪茹话音一转道:“我可以送给你,前提是你得负责把我的落地钟修好,修不好你给我拉出去修,一切费用由你自己承担。”   徐得庸笑容续上,道:“得嘞,就按姐说的办。”   这娘们可真会口舌弄人,把人弄得一下一上,牢牢掌握主动!   徐得庸将东西抱出去先放在一边,打开工具箱,里面的工具还不少,他取出螺丝刀将自家的座钟打开,很快里面的结构便呈现出来。   精密的链接,数十个小齿轮相互咬合,充满机械的美感。   果然,表芯后面连接擒纵叉的摆簧片坏了,这玩意坏了钟表就别想走。   还有应该是摔过一直没保养的原因,齿轮有移位和生锈的迹象。   他自己检查过后,已经心里有数。   陈雪茹本来还带着好奇,这会见他将钟芯翻来覆去的看,便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到底会不会修啊,不会别在这耽误时间。”   徐得庸放下钟芯微笑道:“姐,修东西不能着急,一定要将方方面面考虑、观察到,如今我已成竹在胸。”   陈雪茹美眸一瞥道:“那你还等什么?”   徐得庸双手一摊道:“需要钟表油,这里没有得去买。”   陈雪茹微抬下颚道:“东西放这,你去买吧。”   徐得庸道:“那姐你先忙,我去去就来。”   说完,拿上帽子,一路小跑的‘噔噔噔’下了楼。   陈雪茹见此嘴角不禁勾了勾,年轻人呐,还别说,长得还挺俊!   要是把钟表修好,会的本事还不少!   她目光又落在徐得庸之前抱出来的红色木盒上,难不成这个他也能修?   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她下楼去查看店铺。   徐得庸蹬的三轮飞快,问了两家钟表店才买到钟表油,不过这玩意真贵,小瓶九分,大瓶两毛。   他花了两毛买了一大瓶,以后可能还用得到,又花了五分钱买了指甲盖大小的摆簧片。   掏出两块钱付账,老板是个戴着眼镜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边找钱一边道:“小伙子,你这是要修钟表?”   徐得庸笑了笑道:“让您看出来了。”   老板语重心长的道:“这钟表可是大件,要是不懂可不要乱修,不然容易越修越坏,之后修花钱更多。”   徐得庸道:“谢谢您提醒,小子略懂,起码不会修坏。”   “哦。”老板慢悠悠的将钱又仔细点了一遍道:“那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   徐得庸靠在柜台边,看着店铺各式各样的钟表随意道:“没和谁学,自己瞎捉摸的。”   老板闻言,抬头打量了徐得庸一番道:“你可以把钟表带过来,修的时候我给你指点一下,你若是能修好,我收你做店铺里的学徒怎么样?”   徐得庸笑了笑道:“谢您嘞,不过我是蹬三轮的,给您打工三轮就没人蹬了。”   老板道:“你可以将三轮租出去,赚两份钱嘛!”   “您抬举,我这人自在惯了,怕给您添麻。”徐得庸客气道。   老板没再说什么,将找好的钱递给他。   徐得庸接过点了点便告辞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呵,打工?   一溜烟回到雪茹丝绸店,和陈雪茹打招呼。   陈雪茹正在招呼客人,摆摆手让他自个先上去。   徐得庸也不客气,问店里的裁缝师父要了点边角料碎布,自个上楼后专心修座钟,先将发条的劲放掉,小心翼翼的将齿轮卸下来,然后沾点油再用碎布擦干净……。   他专心致志,期间陈雪茹上来一趟他也没理会,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表芯处理好,关键地方都重新上油,连发条都没有放过。   又仔细检查一遍,他露出满足又满意的神色。   然后用座钟钥匙上弦,那动人的小齿轮便转动起来。   欧了!   将表芯固定,装上指针,再将钟摆挂上,拨动指针到整点。   “铛,铛……!”   清澈幽远的钟鸣便响起来。   还别说,有点怀念的呢!   “哟,不错嘛,看来是修好了,有两下子。”陈雪茹上来笑吟吟的夸奖道。   徐得庸将时间调好,把修好的座钟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道:“借您宝地和工具,总算没丢脸。”   陈雪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揶揄道:“徐师傅,喝杯茶,休息一下继续。”   徐得庸端起来抿了一口,他喝不出茶的好坏,附庸风雅的赞叹一句:“好茶,不过一杯茶让我从弟弟变成徐师傅,这是降级了啊。”   陈雪茹自倒自饮道:“少贫嘴,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弟弟了。”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你承不承认都是我姐。”   聊了几句,徐得庸没忘记正事,起身开始拆解陈雪茹的落地钟。   这是个大家伙,弄坏了自己赔不起。   小心翼翼拆开观察里面的表芯,确实问题不大,摆丝有一丢丢乱,调整好就可以,这玩意决定钟表走时准不准。   之后重新将各个地方上好油,收拾利落,花了二十几分钟便搞定。   陈雪茹眼皮一抬道:“这就好了?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徐得庸道:“那不能,总不能我修上一个两小时你才相信我不是在敷衍吧!这钟表就是送钟表铺也这么修,只不过人家让你三天后去取,然后收你个三五块!”   陈雪茹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丑话说在前头,过十天半个月要是还不准,之前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徐得庸道:“得嘞,我这包修后,到时候我会过来查看,要是我不来,你就去我家里找我。”   陈雪茹手肘撑在桌面上,素手扇了扇道:“谁稀罕去找你,带着你的东西去吧!”   徐得庸道:“姐,那您忙,咱回见。”   说完人却没走。   陈雪茹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还有事?”   “那个……。”徐得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姐,这工具能借我用下不?”   与人交往最好的方式就是借东西,有借有还,一直借一直见。   不管以后如何,接触接触也没坏处不是!   陈雪茹眼睛一转,总感觉这小子似乎隐藏着别的意图,断然道:“不借,今天赚了姐这么多钱,自个买去。”   徐得庸顿时露出讪讪之色道:“这不能省一点是一点吗,那姐你忙,我走了。”   于是抱上东西下楼,将东西固定好直接回家,毕竟带着东西也不能拉客。   路上去五金柜台买了锤子、钳子、板子、螺丝刀、镊子、钉子等工具,大大小小十多种花了他五块钱。   忒贵!   身家瞬间缩水一半,这时候没点家底干不了维修,买工具一大项不说,学会又是漫长的时间。   没办法,现在工业品都贵,知识更难得,谁让工业落后呢。   而且电洛铁还买不到,更别说数显万用表根本还没出现。   没有万用表,他有修收音机的手艺也白搭……。   嗯,也不白搭,无法精细的修可以直接换件,还可以组装。   比如他从陈雪茹家抱来的木匣子,解放前生产的矿石收音机! 第7章 戏匣子   五十年代矿石收音机大行其道。   电子管收音机产量有限价格很贵,就是一般的工薪家庭也买不起。   解放初,京城只有五千三百多台收音机,全国也不超过一百万台,可见收音机的珍贵!   明年,当时亚洲最大的电子管厂,京城电子管厂(京东方前身)将开始动工建设,等投产后,六十年代才是国产收音机的春天,逐渐走进城里的千家万户。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胡同,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徐南氏两手提着东西,正在胡同口和街坊四邻的老太太、妇女聊天。   看到徐得庸回来,眼中闪过一点意外,让他停下,笑着对众人道:“我孙子回来了,大家看,我孙子长得周正,现在踏实蹬三轮赚钱,前天买回家十斤面,昨天割了一斤肉,还说以后每天交五毛,让我攒着给娶媳妇儿。”   “那你孙子一个月不少挣啊!”有人叹道。   “那可不!”徐南氏自得道:“以前老头子蹬三轮,养活我们三个人还绰绰有余。自从他爷爷走后,孩子也懂事肯干了,只要有这辆三轮车,家里就不愁吃喝,还天天有结余。大家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别忘了给我孙子介绍。”   徐得庸有些无语,合着奶奶这是张罗让别人给自己介绍对象,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众人打量着徐得庸,他们都知道或听说徐德庸是什么货色,一时变好,可不能说明什么。   就算给介绍,也要观察一段时间,徐得庸没爹没妈,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没个照应,这也是短板!   况且,现在有正式工作的才吃香,徐得庸这样的,想在城里找个样貌条件好的不容易。   这时徐南氏看到徐得庸三轮车里的东西。   仔细打量了两眼,惊讶道:“座钟能动了!得庸,修好了吗?花了多钱?”   众人也围上来打量,毕竟钟表可是大物件,买个新的几十上百,许多家庭都没有。   “嘿,真能动!”   “现在几点了?”   ……   众人七嘴八舌。   “十一点五十了。”有人认识道。   徐得庸看了眼老太太询问的目光。   得,权当给老太太长脸!   他面露‘得色’道:“这座钟问题不大,花了两毛五买了点表油和零件,借别人的工具我自个修的。”   徐南氏声音一扬惊喜道:“你自个修的?真的?”   徐得庸扬了扬头道:“当然,我还帮别人修了一件,人家把工具送给我抵了维修费。”   他要说花五块钱买的,老太太得心疼死!   徐南氏拿起小麻袋看了看,只见叮了咣当许多工具。   “哎呀,这些工具得好几块钱吧。”一大妈瞅了一眼道。   徐南氏有些信了,因为徐得庸身上没这么多钱买。   “哎呀,我孙子会修钟表,你说我都不知道,成天在外头学些乱七八糟的。”徐南氏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神采飞扬。“得庸有本事,三轮车也会修,钟表也会修。”一大妈目光一动,笑呵呵的道。   “真的假的?”有人不太相信。   一大妈道:“昨天早上得庸修三轮,我们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一打听就知道。”   “原来得庸深藏不露啊,年纪轻轻就会这么多手艺,厉害。”   “得庸给人修了个钟,就得了价值好几块的东西,有这手艺还蹬什么三轮,要是摆摊开店赚的更多。”   ……   众人一顿夸,有几家家里钟表出了毛病,又不舍的花太多钱去修的人家起了心思。   要不回头让徐得庸给修修,反正也不能动了,邻里街坊的还能多收钱?   徐南氏在众人的恭维中,脸上笑开了花,孙子给自己长脸。   徐得庸站在一旁,做个神气的美男子,准备继续。   果然,徐南氏又发现了红匣子,好奇的道:“这是什么?”   徐得庸道:“矿石收音机。”   “收音机!”徐南氏声音再次高扬,这孙子带的东西怎么一样比一样让人吃惊。   众人闻言注意力再次转移,毕竟收音机的影响力可比钟表大的多。   “哎呀,这就是戏匣子,我看谁谁谁在家带着耳机听过,有人在里面唱戏,可神奇了。”有个老太太道。   “而且听说还不用电。”   ……   好家伙,耳边七嘴八舌,大家热情高涨。   徐南氏问道:“这个能听人唱戏?”   徐得庸点头道:“能,不过这是个坏的,也是修钟表人家附赠的。”   “是坏的啊。”徐南氏脸上闪过失望。   “这也送,真败家,不能听放在客厅也好看啊!”有人道。   “得庸这是碰到有钱人家,家里肯定有那种能直接放出声的收音机,好几百呢,这种坏的旧的自然不在乎。”有懂的道。   ……   等众人说完,徐得庸继续道:“不过,换个耳机,把里面坏的零件换一换,再做个天线应该还能听。”   “可以修?”徐南氏眼睛一亮,随即道:“那买什么耳机得花不少钱吧。”   徐得庸道:“两三块差不多。”   一听花两三块,徐南氏顿时不舍了。   旁边一老太太道:“两三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另一个妇女道:“要是两三块钱能听上戏匣子,我愿意花。”   是啊,这毕竟是能听戏的戏匣子。   “得庸奶奶,回头要是得庸修好了让我也听一听,我还没听过哩。”一个老太太道。   其他人也是附和,嘴里还夸着徐得庸,反正好话不要钱。   本来徐南氏还不想花这个钱,听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便一咬牙道:“得庸,你确定能修好?”   徐得庸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矿石收音机而已,结构简单,矿石检波器、线圈、电容器、分线器、接线柱、耳机等几部分。   若是里面零件都坏了,买零件重新换上就是。   “好。”徐南氏下决心道:“回家奶奶给你三块钱,你去买东西修好戏匣子。”   众人听徐南氏愿意拿钱修,更加热情,谁不想听个新鲜。   贾张氏也在人群里,一直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显然看徐南氏和徐得庸娘俩出风头有些不爽。   毕竟她和徐南氏经常在院里拌嘴。   “这戏匣子要是修好,算上钟表和三轮车,你家可是有三个大件了。”有心细的人给算了算道。   众人一想,可不是。   不说徐得庸怎么样,说亲的时候一说家里有这三样东西,绝对会被高看一等。   这时候结婚可还没流行“三转一响”,毕竟大多数家里都没有,没得攀。   婚礼流行简朴称为“四个一工程”:一张双人床,一个热水瓶,一只搪瓷盆和一只痰盂。   要是再有“二十四条腿”就是很好的人家,大立柜(四条腿)、高低柜(四条腿)、梳妆台(四条腿)、饭桌(四条腿)、两把椅子(八条腿)。   看着被围在中间乐呵呵的奶奶,徐得庸默默功成身退,有功又有名!   徐南氏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起,这是她这十几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我得回家给孙子做饭喽,吃完饭孙子还得去赚钱,大家回见啊。”   徐南氏笑呵呵的摆脱众人跟着孙子回家。   徐得庸停好三轮车,抱着匣子、座钟,手里还提着装工具的小麻袋。   徐南氏笑着埋怨道:“你就干懒汉活,再回来拿一趟不成,万一路上摔了怎么办。”   徐得庸道:“您孙子力气大着呢,这点东西毛毛雨啦。”   回到家中,徐得庸将座钟放回柜子上,钟声“嘀嗒嘀嗒”的听着极为悦耳。   徐南氏笑呵呵的看着道:“再往左一点,摆正喽,不然不好看。”   等徐得庸摆正之后,正好十二点。   “铛、铛、铛……。”   悠扬的钟鸣响起,两间小房间中终于有另外的声音响起。   徐南氏听着入神,身体一动不动,好像生怕一动钟声就会不响似的。   一直到十二声响完!   徐得庸转头望去,发现奶奶已经老泪纵横。   他连忙过去搂着老太太肩膀道:“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哭啥?”   徐南氏哽咽的抹了抹眼泪道:“我是想到那死老头子,他要是没死听到得多高兴……嗯……!”   徐得庸也有点感性,轻轻拍了拍老太太后背道:“爷爷在天之灵肯定能听到,以后天天听!”   徐南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抹干眼泪道:“我去给你做饭。”   看老太太忙碌起来,脸上又露出笑容,徐得庸耸耸肩,将矿石收音机放在桌子上开始捣鼓。   这是一台沪上生产的亚美牌矿石收音机,什么时候生产的已经看不清。   打开盒盖露出简易的旋转按钮和矿石检波器,两边各有两个耳机和接天底线的接线柱。   总之结构很简单!   随着无线电知识的传播,和工业的发展,到了六十年代,很多家境好的青少年,都会把自己动手制作矿石收音机当作很有意思的事。   自己院里这些青少年显然不属于这一类人,零花钱都没几分!   将装着零件的木头面板拆下,线路破损一眼便可以看出,零件的好坏就要仔细观察和判定,不然就得花冤枉钱。   幸好他眼力也有所提升,绝对达到五点零往上。   他边检查边嘀咕:“矿石检波器应该坏了,线圈也老化了,可变电容器……似乎还能用……。”   徐南氏不时瞅一下徐得庸,她对孙子如何修感到好奇。   不过,看了会便感觉没意思收回目光,只要能听声管他怎么修。   可一想到要花三块钱,她又感觉心在疼。   这钱刚到手还没热乎呢!   …… 第8章 购物   吃完饭,徐南氏去隔间拿出三块钱给徐得庸,还不放心告诫道:“你可保证修好。”   “指定修好,让您老听上戏匣子,成为院里最靓丽的老太太。”徐得庸笑嘻嘻道。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没正形!”   徐得庸笑着收下三块钱,没敢告诉她身上还有五块,以后三天两头多交两毛,老太太指定高兴。   出了家门,院里有些冷清,都上班的上班。   只有小棒梗撅着屁股在太阳底下玩沙子,秦淮茹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不时瞅两眼儿子,一对大腚将小板凳快坐没了。   倒是没见贾张氏,可能在屋里。   徐得庸过去拍了拍棒梗屁股道:“叫叔!”   小棒梗转头看着徐得庸,瞪着小眼睛不说话。   徐得庸乐了,道:“小兔崽子,忘记早上坐谁的车了吧!”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来,张嘴道:“叔。”   “哎。”徐得庸应了声道:“以后见了我就叫叔,别忘了。”   小棒梗抬着头道:“那我能再坐车车吗?”   徐得庸道:“不能。”   小棒梗:“……”   想哭。   徐得庸话一转道:“现在不能,叔要去干活,等叔晚上回来,让你妈骑,带着你在院里转两圈。”   小棒梗又乐了,转头道:“妈妈,叔让骑,带我。”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想到早上徐得庸关心东旭身体话里的‘意思’,如今一听徐得庸的话总是忍不住想多想。   她瞪了眼徐得庸道:“好,,既然你叔答应了,晚上妈妈带着你在院里骑。”   “哦……。”小棒梗乐的屁颠屁颠。   徐得庸笑了笑道:“还不谢谢叔,小孩子要有礼貌。”   “谢谢叔。”小棒梗立马道。   徐得庸摸了摸小棒梗的脑袋离开,可惜自己偶尔教育两句没用,家庭的教育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又不是他爹!   徐得庸走后,贾张氏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她冷着张脸小声道:“秦淮茹,这次就算了,以后少和徐得庸这街溜子说话,没看见他一双眼睛差点长你身上!”   秦淮茹顿时委屈道:“妈,我可没怎么着,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着,再说,棒梗要坐车,我和他说话还不是为了棒梗。”   贾张氏道:一辆破车有什么了不起,再怎么着也就是个破蹬三轮的,比东旭差远了,东旭可是轧钢厂的工人,工人最光荣!”   秦淮茹道:“我当然知道东旭好……。”   贾张氏打断他道:“知道就好,少和院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还有那个傻柱,一个做饭的学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过他给的东西。”   秦淮茹顿时不说话。   ……   徐得庸骑车上街,哪里容易拉到客人他已经门清。   车轮滚滚,徐得庸嘴里吐着热气,将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收了一毛二。   看了眼天色,徐得庸打算收工,还要去逛百货大楼买东西,等买完东西也就天黑了!   调转车头骑到百货大楼,这里相当热闹,充满时代特色。   徐得庸停好车进去,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只要现在国内有的商品,在这里基本都能找到。   他兜里没多少钱,很多东西只能看着眼馋。   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来到五金交电柜台,买了固定矿石、活动矿石、线圈、天线等物品。   这些东西加起来花了一块一毛二。   之后是最重要高阻耳机,徐得庸买了一个两千欧姆的,花了两块钱。   奶奶给点三块钱还超支了!   带上东西,他又来到卖牙刷牙膏的柜台。   这时候大多数的牙刷是用牛骨头做把,穿以猪鬃做毛而制成的,三毛五一支。   而且毛刷没了,街上还有专门干换毛的师傅,换一次两毛。   当然,柜台内也有塑料的。   只是这会化学工业还比较落后,塑料的使用不太广泛。   人们还习惯把塑料叫“化学”,物以稀为贵,塑料少,用塑料做的牙刷就比较贵,买一把要一块多钱你敢信。   什么“化学肥皂盒”“化学凉鞋”都很贵!   连用废了的牙刷把子卖给收破烂的,都能卖个角把钱。   得,化学的咱用不起,徐得庸买了两把牛骨牙刷,七毛钱没了。   有了牙刷就要有牙膏,“中华牙膏”两毛八,牙粉一小袋才五分,怎么选还用说!   老老实实花两毛钱买了四袋牙粉。   牙刷牙膏有了,肥皂要不要来一块?洗头膏?护肤的蛤蜊油?   北风吹人老,不护护不行。   卫生纸一毛五一卷……,算了,菊花没那么金贵,用点草纸就行。   杂七杂八的又花两块多,最后身上只剩下一张三块的光杆大钱。   赚钱不易花钱易啊!   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老土,于是到卖成衣的地方看了一眼……。   然后就没有然后,一件衣服都要十几二十几块,他都没敢瞅第二眼。   土就土吧,反正大家都差不多。   等他提着这个东西回到家中,老太太怒了!   “徐得庸,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三块钱买了这些东西?你个败家子!”   说着,徐南氏就要找笤帚疙瘩打徐得庸。   “误会,奶奶,误会……!”   徐得庸连忙掏出耳机道:“买了,修戏匣子的东西都买了,明个指定给您修好。”   “那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徐南氏脸色缓和一些道。   徐得庸只能继续编道:“帮人修了个东西,赚了两块钱。”   徐南氏盯着他道:“真的?”   “比真金还真。”徐得庸睁眼说瞎话。   徐南氏脸色彻底缓和下来道:“又乱花钱。”   然后一样样看徐得庸买的东西,一边看一边叨叨:“买什么肥皂,有洗衣粉不就可以……。”   “牙刷怎么买了两支?”   “咱一人一支。”徐得庸嬉皮笑脸道。   “我不用,一把年纪刷什么牙,过两年就掉没了。”徐南氏道。   徐得庸道:“那更要用,说不定能多长几年,不然回头孙子买好东西你就咬不动喽。”   徐南氏犹豫一下道:“那我用用试试?不管用以后就别给我买了。”   “我看成。”徐得庸点头道。   “这是啥?”   “洗头膏。”   “浪费钱,有洗衣粉不就可以……。”   徐得庸:“……”   万能的洗衣粉!   “这是啥?”   “蛤喇油,搓手抹脸的,防止裂口,咱一人一盒。”   “浪费,我一把老脸还抹什么……。”   临睡前,他忽然想起,秦淮茹说要在院里带棒梗骑车,也没见来要钥匙……。   算了,管她呢!   ……   翌日,天不亮,徐得庸给屎尿憋醒了!   麻溜穿衣拿着糙纸,疾步向院外巷子的公共厕所。   冬天上厕所很痛苦,但没办法,总不能憋着吧!   许多人也大清早的来倒尿壶,厕所中滋味相当酸爽。   冬天还算好的,要是夏天,咦……!   “西里哐当”一顿造,提着裤子出来感觉都轻了两斤!   回到家里,用肥皂洗了洗脸和水,不错,闻起来有点香香的味道。   看到老太太正拿着牙刷不知道如何下手。   徐得庸便拿起他的牙刷给奶奶示范,漱漱口,沾点牙粉上下刷……。   看老太太要使劲的架势,他连忙道:“开始要轻一点,不然牙给您刷淌血喽。”   刷完牙,徐南氏吧唧两下嘴道:“好像是清爽不少。”   “那可不。”徐得庸得意道:“哈气都没味。”   看老太太洗完脸,徐得庸把蛤喇油递过去道:“抹点。”   徐南氏矜持一下道:“那我抹点看好不好用。”   抹完之后,老太太喜滋滋道:“还真滑溜不少。”   随后老太太起身道:“我去巷口的“连家铺”买点豆腐脑,你在家等着。”   所谓‘连家铺’就是和家连在一起的小店,在自家开的门头,多是夫妻店。   得,这肯定是出去说道说道了!   徐得庸摇摇头,自顾自的在耍起大石头。   深蹲要坚持,此乃用武之地! 第9章 投喂   锻炼完,天已经放亮。   今天又可以抽盲盒!   徐得庸心念一动。   “啪!”   盲盒空间里出现一盒糖,里面是那种暗红色、半透明的散装硬糖,商店里有卖。   这一盒一斤,大概有一百颗左右,需要一块多钱,平均每颗一分多钱。   这时候糖是奢侈品,一般的白糖都要六七毛一斤,过几年不但要票还会涨价,更是难得。   结婚时男方要是提两三斤糖做聘礼那是相当有面!   这时代比较有名的糖果有京城的酥糖,花城的水果糖,以及大家熟知的宝塔糖和沪上的大白兔奶糖等   这时候,大白兔奶糖应该还叫“abc米老鼠”奶糖。   明年,abc糖果厂彻底收归国有,改名为爱民糖果厂,请美术设计公司重新设计新包装。   在“三喜”“光明”这些名字收效甚微后,直到伍玖年作为献礼,大白兔形象和蓝白相间的糖纸,才开始走入千家万户。   困难时期,牛奶获取很难,它靠“7颗大白兔奶糖可以冲泡一杯牛奶”火了。   五块多钱一斤的价格也让普通家庭的孩子,望兔生叹!   徐得庸取出一颗,去掉糖纸放进嘴里蛄蛹。   真甜呐!   这时,傻柱家的房门打开,少女何雨水穿着蓝色的棉袄出来。   看到徐得庸自然没给好脸色,还冷哼一声。   谁让徐得庸“骗”他哥哥钱呢!   徐得庸不以为意,笑眯眯的道:“雨水起来啊!”   “要你管。”何雨水气嘟嘟道。   徐得庸道:“小丫头不要气性这么大,不然长大会不漂亮。”   何雨水道:“那你把钱还给我们!”   徐得庸笑着道:“把钱还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那给我!”何雨水走过去几步一张手道。   徐得庸从兜里掏了掏,攥着拳头放在何雨水小手上方。   一松手,两颗糖落在何雨水手掌心。   何雨水一看,顿时惊喜道:“糖!”   随即她又拉下脸道:“不要用糖来收买我,还钱!”   徐得庸悠悠道:“还钱可以,你哥之前打过我多少次,必须让我打回来,就算五十次吧,一次一毛,打完,钱就给你。”   何雨水顿时语塞,犹豫的支吾道:“五十次太多了……。”   “那就四十次,毕竟我只拿了四块钱。”徐得庸笑眯眯道。   “雨水,回家!”   这时,何雨柱阴沉着脸开门喝道。   何雨水将放糖的手握起,看了徐得庸一眼,见他没有想要回的意思,耷拉着脑袋:“我去上厕所。”   说罢就一溜小跑不见。   徐得庸道:“傻柱,对女孩不要这么严肃,不然长大了会和你不亲,回头连房间都不稀得给你收拾。”   傻柱脸色陡然一变道:“不许你打我妹的主意!”   “你妹?”   徐得庸无语道:“她才多大,我没那么畜生,你这心眼也忒小,男人要胸怀大气。”   “长大也不许。”傻柱道。   徐得庸:“……”   你以为老子会和你似的成为大龄剩男。   瞧不起谁呢!   徐得庸招招手道:“来来来,我看你是闲的胡思乱想了,过来搭把手。”   何雨柱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   徐得庸道:“没有彩头,也不和你打架,就是搭把手角力。”   何雨柱闻言,这才嘴硬道:“搭就搭,老子还怕你不成!”   说罢,大步走到徐得庸近前。   两人岔开步,右脚相抵,右手握在一起,开始角力,谁脚移动谁输!   何雨柱手臂发力,涨的脸红脖子粗也无法动摇徐得庸分毫。   徐得庸也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数,差不多“一点五个何雨柱”!   “嘿!”   徐得庸猛然发力,何雨柱便身不由己的向地上坐去。   “不好,今天又要出丑!”何雨柱心中一凉。   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臂忽然传来一股拉力,又将他拉了起来。   徐得庸松开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何雨柱惊魂未定,嘴唇嗫嚅两下也没开口。   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   这会,何雨水一蹦一跳的回来,嘴里不时蛄蛹,在左右脸上鼓出一个包。   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何雨水立马张开手臂拦在两人中间,含糊道:“不准打架!”   徐得庸摊摊手道:“没打架,和你哥锻炼身体呢,不信问你哥!”   何雨水转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道:“不错,我们没打架。”   何雨水又盯着徐得庸道:“打架可以,但不准有彩头,要不然我家过年都没钱买肉了!”   何雨柱:“……”   这是笃定自己会输啊!   徐得庸笑着道:“想吃肉啊,等着,趁我奶奶不在,我拿块油渣给你吃。”   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   何雨水想到油渣的滋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呃……。”   差点把嘴里的糖给咽喽。   她连忙一掐脖子又给掐了出来。   重新舔着糖味,何雨水满是庆幸,幸好出来了,不然就吃不着味了!   “你嘴里吃的什么?”何雨柱眉头一皱问道。   “没吃什么!”何雨水嘴犟道。   何雨柱沉着脸道:“回家,不准吃他给的东西。”   何雨水心想,我都已经吃了。   她目光闪烁道:“你先回去,我再玩会。”   她的意图就差写在脸上,“我要吃油渣”。   何雨柱很生气,妹子大了,她不回屋难道还把她绑回去?   狠狠瞪了自家妹子一眼,何雨柱气呼呼的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关门声老大了!   徐得庸慢悠悠的出来道:“你哥这是又生哪门子气?门都快给干碎了。”   “谁知道,坏了他自己修。”何雨水道,眼睛却盯着徐得庸的手上。   徐得庸也没逗她,递给他一块大的油渣道:“哝,给你,吃吧。”   何雨水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想吃的欲望胜利,伸手接过,还嘴硬道:“这是你拿我家钱买的,我吃的是自家的,不是你的。”   说完,一扭身就跑进屋。   徐得庸摇头笑了笑,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屋内,何雨柱见妹妹拿着一块油渣进来,重重的冷哼一声。   何雨水眨了眨,走过去递给他一颗糖道:“哝,给你,吃吧。”   何雨柱瞥了一眼道:“哪来的?”   “他给的。”   “他给你就要。”何雨柱有些火大,声量一高。   何雨水歪着头道:“那好,我还给他,你给我买。”   一句话ko!   何雨柱顿时没话说了。   气的他一把抢过糖填到嘴里,只有甜味才能安慰他受伤的心!   吃着糖,他感觉自己又行了,告诫道:“吃归吃,你可不要和那……家伙走的太近,他不是个好东西。”   何雨水努努嘴道:“我看你们都差不多。”   何雨柱:“……”   “我还是不是你哥,给我放尊重点,收拾东西上学去。”何雨柱故作严肃道。   何雨水道:“今天周末,不上学,哥你傻了吧,怪不得别人叫你……!”   “不准说。”何雨柱瞪着眼睛道。   “不说就不说。”何雨水嘟囔道:“我饿了。”   何雨柱:“……”   自打在院里的‘不败神话’被打破,家庭地位也是肉眼可见的下降,没天理了。   都怪徐得庸!   ……   徐南氏面带笑容的返回,显然已经把自己刷牙、抹蛤蜊油的事,不经意间说了出去!   除了买了豆腐脑,还买了两个焦圈,可见心情不错。   两人吃着饭。   “阿嚏……。”   徐得庸忽然打了喷嚏。   徐南氏关心的摸了摸他额头道:“怎么打喷嚏,不会感冒了吧。”   徐得庸道:“没事,您孙子壮着呢,一定是有小人在背后捣鼓我。” 第10章 有声了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当你吃不饱看着别人家的烟火时,抚神仙心也没用。   吃完饭,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不用上学,半大小子在院里疯跑。   徐得庸今天要给修戏匣子,吃饭时,老太太不时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到一股殷切。   小房子光线不好。   他将饭桌抬到门口,打开门保证光线,旁边不远就是炉子,还能暖和点。   将之前拆解的矿石收音机抱到桌子上,工具摆开,将上面坏的矿石检波器取下来,装上新买的,线圈也重新缠绕……。   只要懂原理,仔细,这个活并不难。   徐南氏坐在炉子边,一边纳鞋底,一边不时瞅两眼,对孙子捣鼓的东西她自然一窍不通。   不过看到那些零零碎碎,莫名觉得挺厉害。   然后就有点骄傲。   我孙子真厉害!   何雨水吃完饭,本想出去玩,瞟了一眼便挪不动步。   那家伙在修戏匣子?   易中海出门看到,他不像何雨水似的,想过去看又不好意思。   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了片刻道:“得庸,这戏匣子真能修好?”   显然他也听一大妈说过。   徐得庸晃了晃脖子道:“差不多,不过凡事都有万一……。”   “肯定能修好,花了三块多钱呢!”徐南氏像是给自己打气道。   何雨水这会已经悄悄挪到易中海身后,成功拉近距离看的清楚。   当有人围着看热闹的时候,这地方仿佛就有了吸引力。   小棒梗出来看到后,便连拉带拽妈妈过去。   秦淮茹昨个被婆婆说教,本不想过去,奈何棒梗讹人,就要撒泼打滚。   没办法,只能带过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万物!   当徐得庸正修的入迷,忽然感觉天暗了。   抬头一看,好家伙,院里的大小娃子都来了,一个个瞪着大眼睛,恨不得头插进来,一大爷已经回去了。   徐得庸把单矿石加装为双矿石费了点事,不然早弄完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扭扭腰。   要说这几年最火的运动是什么?   不是乒乓球,不是这球那球,而是广播体操,从伍壹年的第一套,到现在的第二套。   可以说是全民广播体操热!   学校、工厂、街道,只要广播一响,到处有人做,强身健体吗。   此时,大家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此!   “小庸,修好了吗?”徐南氏有些紧张的问出大家关注的重点。   徐得庸道:“等我把元件之间的连接线接好,试一试才能知道。”   许大茂伸着脖子道:“得庸哥,这戏匣子你要是修好,那可太厉害,比的上我爹放电影了!”   何雨柱抱着双臂站在外围,没往前凑,可一对耳朵支棱着,闻言忍不住嘲笑道:“对,他和你爹一样!”   “哈哈哈……!”   众人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许大茂直接炸毛了,咬牙道:“傻柱,你又找事是不?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得庸哥可在这!”   何雨柱怵徐得庸,可一点不怕许大茂,他掰了掰手指道:“许大茂,你是找抽是吧,他是他,你是你,你又不是他儿子,你出来,看我不揍扁你。”   许大茂出去才怪,反而滑不溜秋的一闪身进了徐得庸屋。   两只眼睛机灵着,见徐得庸没赶他,便冲着外面的何雨柱洋洋得意做鬼脸。   典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   这可把何雨柱给气的,咬牙道:“孙子,有种你今天就别出来,出来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许大茂有些怕了,这傻柱有时一根筋,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得庸哥,你看,他还在你面前威胁我,明显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许大茂挑拨道。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进来就老实点,少说话,再敢耍小聪明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嘿嘿嘿……。”许大茂连忙讨好的笑道:“那我闭嘴。”   徐得庸道:“好了,这事就算了,傻柱给我个面子,我之前借过许大茂工具,就当还他个人情。”   何雨柱不爽道:“不准叫我傻柱。”   “那好,何雨柱同志,能给我个面子吗?”徐得庸从善如流道。   何雨柱吧嗒了下嘴,咋莫名感觉这‘何雨柱同志’不对味呢?   呸,自己这是想什么呢,犯贱不是!   “得,今天我就饶了许大茂这孙贼一回,再有下次,看不我使劲削他丫的。”何雨柱道。   许大茂嘟囔道:“明明是你先说的我。”   “行了,都别说了。”徐得庸摆摆手道:“往外让一让闪些光亮,我还得继续修。”   众人依言向后退了两步,徐得庸在小辈中的威信初露锋芒!   徐得庸重新坐下,用钳子将各连接线依次接好,又重新检查过后,戴上耳机。   众人见他带了耳机,又挤了上来,伸长脖子恨不得耳朵贴上去听听。   许大茂这货实现了大家心中这个想法。   众人见他贱兮兮的将耳朵贴过去,皆是羡慕的暗骂,这个狗日的!   早知道自个也进去,两个耳朵呢。   没有声音。   徐得庸试着调整活动矿石的调整杆。   “嗤嗤嗤……!”   耳机中有‘嗤嗤’的声音响起。   许大茂听到激动的喊道:“有声了,有声了,得庸哥真牛逼!”   他爹是放电影的,收音机他也在娄家见过,让他激动的是徐得庸能修好,这可太厉害了。   “真的吗?”   “有声了!”   “说的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秦淮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看向徐得庸,这人之前她接触的少,怎么感觉一下子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爷爷死的影响这么大!   徐南氏也激动的过来道:“小庸,真的有声,能听了?”   徐得庸道又调整了别的地方,见没有问题,便道:“现在只是杂音,没有信号,等我把天地线接上,就能收到广播了。”   “好,好啊!”徐南氏激动道。   徐得庸起身挤开人来到外面,大家看看他又看看耳机,好想戴上听一下。   许大茂这货似乎听到大家的心声,得意冲外面的众人眨眨眼,趴下脑袋隔着耳机听‘嗤嗤’的声音。   虽然听不到什么,但众人羡慕的眼光让他暗爽不已。   “狗东西。”   于是何雨柱又说出大家的心声。   徐得庸在墙角找了根三米左右的粗竹竿,都是爷爷在世的时候弄的。   他将自己组装的简易天线绑在竹竿上,竖起来放在门口,地线找了块石头压在地下。   将两根线捋过来接在接线柱上。   众人好奇的看着徐得庸一举一动,不明觉厉!   徐得庸重新带上耳机调整活动矿石和可变电容器选台。   很快,具有时代特色的声音在耳中响起。   “说话了,说话了,有人说话了。”   许大茂大呼小叫的道,急得外面的众人那是抓耳挠腮。   仿佛一个赤身的美女在眼前,求而不得!   徐得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电影都看过,大呼小叫的就是贱!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笑。   徐得庸听了片刻,广播的是《新闻报纸摘要》,正在说公私合营的事情,这个频道是政府发布政令的重要窗口。   他听了片刻,便让开位置道:“奶奶,你过来听听。”   “哎!”徐南氏精神奕奕的过来坐下,在徐得庸的示范下,小心翼翼的带上耳机。   广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激动道:“有声了,有人在说话,嗨……。”   徐得庸功成身不退,在一旁摸着下巴寻思将天线的杆子固定,不然刮风歪倒喽。   要在地上镶个木橛子,再把竹竿固定。   这玩意也听不长,等他榜上富……呸,等他有钱了,就给老太太换个真正的收音机! 第11章 巷里闻名   徐南氏听了一会,虽然听不懂里面人说的什么意思,但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可把外面的小伙伴急得,想听又不好意思先开口。   还得是小棒梗,在秦淮茹怀里左扭又摇的讹人道:“妈妈,听……,啊……。”   秦淮茹满脸无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了徐得庸一眼。   徐得庸在想事情,没注意她。   得,眉眼抛给瞎子!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只好对徐南氏道:“大娘,你看孩子老讹人……。”   徐南氏却不理她,求人没求人的样子,话说一半,还让人上赶子主动给她啊!   秦淮茹见徐南氏不说话,还有点儿要脸,有心离开。   可怀里的小棒梗不乐意,那个哭喊啊!   “大娘,您看看能不能让孩子听一下,我谢谢您了。”秦淮茹只好硬着头皮道。   徐南氏喜欢听戏曲,现在说的也听不懂,听秦淮茹这么说,才慢悠悠的道:“成吧,不过只能听一分钟,这么多孩子,总不能厚此薄波吧。”   “谢谢奶奶!”   闫解放、刘光天等人闻言,高兴的齐声喊道,虽然时间短,但能听个新鲜不是。   徐南氏脸上笑眯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以前在院里她哪受到这样的待遇。   徐得庸回过神来,见此笑了笑,自顾自走到一旁倒了碗水喝。   秦淮茹只好道:“听您的。”   说完又告诫小棒梗只能听一会,不然就打屁股。   小棒梗一听可以听,哪知道一会是多久,连忙点头答应。   徐南氏让开位置,秦淮茹抱着棒梗坐下,小心翼翼的将耳机戴在棒梗头上。   小棒梗想用手碰,被她打开,怕他给弄坏了,好几块钱呢,她可没钱赔。   小棒梗听着里面传出的人声,惊喜的嘴巴张开,小眼睛眨呀眨个不停。   秦淮茹将耳朵贴到耳机上,也隐约听到。   一分钟很快过去。   七岁的闫解旷嚷嚷道:“行了吧,都一分多钟了,屋里有座钟呢!”   和他差不多大的刘光福也跟着嚷嚷。   于是其他大孩子也跟着起哄。   秦淮茹赖了些时间便坐不住了,抱着小棒梗离开。   小棒梗自然不乐意,不过看到外面“大伙伴”不善的目光,干嚎了两嗓子也就乖乖被抱出去。   接下来这些家伙按年龄,从小到大挨着听了一会。   听完之后意犹未尽,相互讨论听到了什么。   何雨水也在其中叽叽喳喳,作为为数不多的女生,还是受到一些优待。   “柱子,你不听。”徐得庸看向何雨柱问道。   “啊……。”何雨柱愣了一下,这家伙真不叫我傻柱了?   “那个……,我就不听了吧……?”何雨柱故作矜持道。   何雨水一听立马道:“我哥不听,让给我听。”   “可不可以,得庸……哥。”这小妮子最后还有点撒娇似的,小声叫了声哥。   徐得庸忍着笑点点头道:“那行吧,既然你哥不听,就让给你听,女孩子特殊照顾,再多允许你听两分钟。”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立即乐滋滋道,哥也叫的顺口。   何雨柱:“……”   老子就矜持一下……,好吧,这是亲妹,不生气,不生气……。   但你竟然叫徐得庸哥,气死我了!   这妹子得教育教育。   其他人见此顿时投去羡慕的目光,心想:“我要也是女孩子……嗯,还是算了,木有小jj!”   等何雨水听完,徐南氏小手一挥道:“好了,见也见了,听也听了,都散了吧,别再围在我家门口了。”   众人顿作鸟兽散,找大人和小伙伴炫耀去了。   许大茂人机灵,等人走后腆着脸走到徐得庸身边道:“得庸哥,这收音机不用电,您这能修,应该也能自己做吧?”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小子挺聪明的吗,想做一个?”   许大茂一听徐得庸能做,便眼睛放光的搓搓手道:“得庸哥,做一个这什么……收音机需要多少钱?”   徐得庸道:“看你想做什么样的了。”   说着,他找出斧子,又来到外面找木头,准备砍一根木橛子。   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跟上道:“就做一个和你这个差不多的。”   徐得庸边砍边道:“我给你算算啊,耳机两块,线圈一般的都要六毛,电容器价格也差不多……。”   “杂七杂八的的加起来就要四块多,这还不算匣子本身,以及制作费用。”   许大茂顿时有些犹豫,有些多,他攒的零花钱差不少。   徐得庸“哐哐哐”将木头桩子削尖,头也不抬道:“我用的都顶好的元件,你若是只想随便做个玩玩,弄简单的,花一半钱也能做,只是声音没那么稳定。”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道:“谢谢得庸哥,我再想想。”   徐得庸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许大茂殷勤道:“得庸哥,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徐得庸道。   许大茂:“……”   他只是客气一下,得庸哥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要刨个深坑,你家要是有镐头找出来借我用用。”徐得庸悠悠道。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道:“那成,我回家给你找找啊。”   说完一溜一跑的不见。   徐南氏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小庸,你刨坑干什么?”   徐得庸道:“砸木桩,固定天线杆。”   徐南氏恍然道:“是啊,你看我都高兴过头了,这杆子不固定刮风得吹跑喽。”   其实现在信号干扰少,天线放在外头也能收听,徐得庸就是想弄板正一些。   徐得庸点点头,又道:“奶奶,这玩意打雷天不能听,要把天地线从收音机上取下来。”   “我晓得咯。”徐南氏认真道。   不一会,许大茂扛着镐头回来,徐南氏的木桩子也削好。   他接过镐头,在奶奶房间的窗户旁边刨起来。   很快就刨了一米多的深坑,将削尖的木桩子放里面,埋上土后有用镐头的侧面狠狠砸了几下。   最后用铁丝固定天线杆,算是大功告成。   这会,随着那些小子的宣传,大人也憋不住过来瞅瞅。   首先过来的是三大爷和三大妈,说到占小便宜、算计,院里那是无人能及。   见两人过来,本来还有话说的许大茂,扛起镐头离开。   “哟,得庸,忙完了。”阎埠贵笑眯眯的道。   三大妈也进屋和徐南氏拉家常,目光不时游离。   徐得庸道:“怎么,三大爷您找我有事?”   阎埠贵道:“这不听家里小子说,你那什么矿石收音机修好了吗,我和三大妈这不过来看看新鲜,瞻仰一下。”   徐得庸道:“说瞻仰就抬举了,您可老师,这么个小玩意你还没见过?”   “见过倒是见过……。”阎埠贵道。   可是没上耳听啊!   这会,徐南氏拉着三大妈进里屋听去了。   徐得庸看着阎埠贵张望的小眼神,便道:“三大爷,想听就进去呗,只您可别占着地不走喽。”   “那不能,那不能。”阎埠贵说着就快步进了屋。   很快其他各家的有人来,连巷子里其他院的人也有来,可以说是“巷里轰动”。   徐南氏乐此不倦的招应,在一声声的恭维中,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   当然,也有人没来,比如贾张氏,正在家里生闷气,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徐南氏比下去了!   同样的话翻来覆去听太没意思,徐得庸待不去下,索性离开去拉客赚钱。   因为是周末,街上的人流明显多起来。   算起来,今个也是西方的圣蛋节,现在可不兴崇洋媚外,md都要打倒!   很快便有了第一位客人,是一对母女,提着东西抱着孩子,应该是回娘家……。   中午,徐得庸吃了碗面,又骑着车逛悠到前门大街附近。   西边的大栅栏可是相当热闹,著名的八大胡同就在这附近。   当然,现在都已经接受改造莺飞燕散,许多早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   …… 第12章 身在其中   肆玖城,有道是“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点一口钟”。   从前门大街到王府井是最繁华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牌匾高悬!   新华书店、照相馆等等都在这边。   比较有名的美食店,烤鸭店、五芳斋、东来顺后世依旧出名。   电影院人头攒动,京剧海报门口就相对冷清。   相比较电影票五分、一毛两毛的价格,看一场京剧表演就贵得多。   特别是‘角’的京城京剧四大头牌要两块五,单人也要一块二,小团要八毛,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起的!   徐得庸没有停留,骑着三轮车宛若置身之外,走马观花,有种看老胶片的感觉!   等他来到天桥附近,市井中的热闹和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红心儿罗贝,绿心儿罗贝,嘎巴溜脆!”   “磨……剪子屑……菜刀……。”   ……   地道的京腔充满鲜活劲儿。   市场上,还有街头表演卖艺的,京剧、河北梆子、木偶戏、相声,赤膊的老人耍棍,小不点的孩子翻跟头,耍猴的,卖药的……。   无数人构成了这个充满时代特色的画面。   徐得庸身在其中,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   时代的滚滚洪流之下,即便他是穿越者,也只能随波逐流,顶多温暖一下身边的人。   再多,就会被洪流拍的粉碎!   “三轮车,三轮车……!”   路人招呼声仿佛将他从画外拉进画里,徐得庸高声应了声‘来嘞’,蹬车过去。   如同一滴水融入江河。   原来,他已身在其中!   ……   徐得庸踩着夜色回到巷子。   今天出车晚,回来的早,路上又闲逛,但客人比平常多,赚了八毛七。   “得庸回来啦!”   “得庸今个回来的挺早啊。”   “得庸哥……。”   “得庸老弟……!”   ……   一个个往常都不怎么和他打招呼的街坊,都笑呵呵道。   徐得庸瞳孔微动,笑眯眯的三言两语应对过去。   你强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和颜悦色!   来到住的四合院门口,一群半大小子可能一直在等他,见到他回来,立即拥上来。   “得庸哥,我给你抬车。”   “得庸哥,你蹬了一天,歇歇,我来抬。”   ……   一群小子直接把三轮车从他手中夺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抢劫呢!   徐得庸笑了笑,也乐的轻松,走到放车的地方,掏出钥匙,一边上锁一边道:“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挠头傻笑。   徐得庸锁完起身道:“你们不说,那我回家吃饭了。”   闫解成绷不住,连忙道:“得庸哥,我们想跟你学修收音机。”   “许大茂说你还会自己做,我们也想学!”   ……   话匣子一打开,众人就七嘴八舌的道。   徐得庸没有着急,等他们说完了,才淡淡的道:“学可以……。”   众人面色一喜,笑容还没散去,就听徐得庸继续道:“你们懂关于收音机的基本知识吗?”   “你们有钱买工具吗?”   “你们有钱买元件吗?”   一个三连击,这伙大小子和半大小子皆是表情凝固在脸上。   要钱……没有!   徐得庸怕把他们打击到,便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做一个三好学生,工作后买带灯的外放收音机也不是事。”   三好学生的概念正是这两年提出。   今年“身体好、功课好、品行好”已经正式写入学生守则,学生们争做三好学生会成为人人口中的标语。   “啊,那还要好久啊!”   “我学习不好!”   “我也学习不好!”   ……   得,都是一群铁瓜蛋子,除了刘家老大刘光齐过了年考上中专,其他没一个出息的。   徐得庸也懒得再说,他只是‘哥’,不是爹!   “行了,都散了吧!”徐得庸摆摆手离开。   众小伙面面相觑,有人忽然道:“我记得得庸哥也没怎么读书吧?”   “好像是!”   “那他怎么会的这么多?”   “你问我,我去问谁?”   得,回家吃饭!   一群小伙伴垂头丧气的不欢而散。   徐得庸回到家中,却意外的发现家里还有人。   徐南氏见他回来,便介绍道:“得庸,这是你王婶,她家里也有一件老式的座钟,想问你能不能修?”   徐得庸笑着道:“王婶,这能不能修得把东西拿过来拆开看看,才能得出结论,这样空口白说,我要直接说能修,那不是哄您吗!”   王婶笑呵呵道:“得庸说的是理,那我回去把东西拾缀出来,明个拿过来,要是能修好,婶子也不会让你白干,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那成,不过能不能修好我不敢打包票。”徐得庸道。   “这个自然。”王婶道:“婶子不是四六不通的人。”   “还有。”徐得庸心中一动道:“有句话我要说到前头,若是修好,这也只是邻里之间互助,不是交易,我帮忙出力,您给点‘感谢’。”   他在‘感谢’两个字加重了一点语气。   “这不都一样吗?”王婶无所谓的道。   徐得庸道:“结果是一样,但说法不同,性质便不同,您对外也不要多说,要是别人问你就这么说,不然您那座钟我不修。”   “行,都按你说的办,别人问我连多少钱也不说!”王婶以为徐得庸有别的小心思,爽快的答应。   又和徐南氏闲聊两句,王婶告辞离开。   徐南氏品过味来道:“小庸,你这给人修东西,难道还会被人说成投机倒把不成?”   徐得庸道:“谁知道呢,总之小心没大错。”   徐南氏点点头道:“确实,回头我见着王婶再说叨说叨。”   “那回头我们收多少钱合适?”徐南氏又纠结道:“收多了只怕街坊邻居面过不去!”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事不用您老操心,总之我比他们在外面修便宜就是。”   徐南氏又有点不甘心道:“我们也不能白忙和,不能少太多。”   徐得庸道:“好了,您老就别纠结了,孙子我都饿了。”   徐南氏连忙道:“哎呀,一直和你王婶侃闲话,都忘了炒菜,今晚猪肉顿白菜。”   徐得庸闻言叹了口气道:“多放点猪油啊!”   菜几分钱一斤,奶奶也不舍的买,加上冬天的菜类本就少,白菜是‘冬储菜’,家家户户都要备上很多,可不得天天吃。   这可不像后世,到处都有温室大棚。   吃完饭,徐南氏终于有了娱乐项目:听戏匣子!   徐南氏还问徐得庸要不要听一会。   徐得庸该听的不该听都听过,哪还占老太太的娱乐时间!   于是老太太笑呵呵的回隔间听去了,晚上有京剧转播。   还别说,老太太头上戴上“复古”耳机,有点时髦老年迪斯科的味道。   ……   老黄历又被掀过一页!   徐得庸在昏暗中睁开眼,照例愣了会神,耳边传来座钟的“嘀嗒”声,听着这声音差点又睡过去。   徐南氏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起床,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   冬天起床太痛苦,徐得庸给自己打气加油,猛的掀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穿衣,突出的就是一个“快”男。   只要他够快,身上温度就散不了!   徐南氏见此,忍不住笑道:“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个毛猴子似的。”   徐得庸“嘶哈”吸着气道:“还不是这炉子太小,明年冬天高低给您换个大的,把屋里烧的暖和的。”   徐南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炉子大了不得多烧煤啊,人冷点又冻不坏,你就是一点不会过日子。”   “得,说什么都您有理行了吧。”徐得庸提上鞋子道。   徐南氏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道:“本来就有道理。”   徐得庸来到门外,拉伸身体,打拳踢腿,虎虎生风。   打的过程中,他心念一动开启今天的盲盒。   “啪。”   一个长条落在盲盒空间中。 第13章 持久攻   省中华,县牡丹,一般干部迎春烟,牛逼小伙儿大生产,农村老汉用手卷。   这是六七十年代流行于东北地区的顺口溜。   打头可见中华烟的地位。   当下,中华烟是“特供烟”,一包六毛二,软包不带过滤嘴,有价无市,没点关系搞不到。   徐得庸今天开出一条十包,价值小十块。   见此他不禁挑挑眉,对烟他没啥瘾头,偶尔也会抽一颗,还不如吃的实在。   这玩意也得悄悄处理喽,顶多留一两盒偶尔装个逼。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雪茹这个富婆。   没办法,他现在就认识这么一个有钱人,只能先逮着一只羊薅!   以这娘们的做派大概率会收。   万一若是不收,那就只能到黑市上处理,肯定没陈雪茹这么大方。   按下念头,徐得庸又怀中抱石,继续练深蹲。   少壮不努力,老二徒伤悲!   “嘿呦,嘿呦……。”   何雨柱提着尿壶出来,见徐得庸还和昨天似的,像个二傻子似的,抱着石头一蹲一起。   暗乐同时,他不禁生出念头:“难道这是对方练功的独门方法?”   念头一起,心中便如白爪绕心!   等他方便回来,徐得庸还在蹲。   虽说和徐得庸不对付,可看在这两天对方态度不错,不管他叫傻柱,主动搭话让他听收音机(没听上),还给他妹妹糖的份上,老子就先开口一回。   当然,绝没有原谅他“骗”自己钱的事,老子主打就是恩怨分明!   何雨柱实在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咳嗽一声道:“咳,那个……徐得庸,你这是练什么功?”   “持久攻!”徐得庸吐气平稳道。   “持久功?”何雨柱‘老脸’皱起,使劲想了一圈也没听说过。   于是,又又忍不住问道:“你能这么短时间打……超过我,就是练了这个功的原因?”   徐得庸停下,将石头稳稳的放下,带有深意的道:“一方面吧,我这持久攻最大作用是在长处,在深处!”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有些茫然道:“不懂。”   “不懂就对了!”徐得庸勾勾手道:“过来叫声哥,我就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何雨柱自然是想听的,只是依旧嘴犟道:“我比大,干嘛管你叫哥!”   徐得庸也不惯着他,道:“不叫算完,拜拜了您嘞。”   “哎……。”何雨柱连忙叫住他,很是纠结道:“那……那你不准告诉别人!”   徐得庸笑吟吟的道:“别勉强,院里叫我哥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何雨柱一咬牙,叫一声老子又不少一块肉,等知道他练功的秘密,定能找出破绽打败他,重塑自己四合院战神的威名!   他几步走到徐得庸身前,低声嘟囔道:“锅……。”   徐得庸拢了拢耳朵道:“你这嘴里含着什么,我没听清。”   “哥。”   “连名一块。”   “得庸哥。”何雨柱咬牙。   徐得庸勉为其难的点头道:“还行吧,没你妹叫的好听。”   何雨柱拳头攥起来,忍,等他得到练功的秘密……。   下一刻,他脖子就被徐得庸手臂勾起。   “你干什么?”何雨柱以为徐得庸阴他,连忙想反抗。   “你别动。”徐得庸手臂一用力。   何雨柱顿时有种窒息感,玛德,这小子好像更强了!   “所谓法不传六耳,必须悄摸摸说。”徐得庸一脸认真道。   何雨柱反抗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就听徐得庸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何雨柱表情从认真,到震惊,再到慌乱,很快便打断徐得庸描述种种好处,面红耳赤道:“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天天想这……。”   “别说你不想。”徐得庸翻了个白眼道:“你过年二十一了,就不想找个媳妇,嗯……。”   见何雨柱想狡辩,徐得庸又加了一句:“谁说谎谁是孙子!”   何雨柱顿时露出讪讪之色,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道:“想是想……,可我这样谁愿意嫁啊!”   何雨柱没娘,爹和寡妇跑了,名声不好,还有一个妹妹拖油瓶要养活。   自身谭家菜厨艺虽不错,但物资匮乏没有市场,只能在饭店做学徒学习川菜。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有手艺还怕娶不到媳妇,咱长得也不差,又有现成的房子,只要条件放低一点……!”   何雨柱被他一说又有了点自信,道:“也不能太丑,起码……。”   “起码不能比秦淮茹差?”徐得庸眉毛一挑道。   何雨柱被说中,哼哧哼哧道:“也不是……,差点也成,但不能差太多……。”   徐得庸:“……”   啧啧啧,瞧你那“勉为其难”的样,还不差太多。   活该你单身到三十多!   这时,何雨水出来,看两人“勾肩搭背的锁在一起”,连忙惊道:“你们干什么?不准打架!”   徐得庸扭头道:“别一早咋咋呼呼,我们没打架,在商量你哥娶媳妇的事呢!”   “真的?我哥要娶媳妇?”何雨水眼睛一亮道。   “没有,你别听他瞎说!”何雨柱连忙否认。   何雨水看两人确实没打架,勾肩搭背还有点哥俩好的样子,有些搞不懂两人的关系。   她哥娶不娶媳妇另说,她想占点小便宜。   于是有点扭捏的开口道:“得庸哥,我能去你家听会收音机吗?”   徐得庸随口道:“去吧,和老太太说一声就行。”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立即开心的跑向徐得庸家里。   何雨柱皱着眉头道:“等会还得上学。”   “我就听一会儿。”何雨水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屋内传来她和徐南氏的说话声。   徐南氏早上不听,既然孙子答应,这点事她也不会拒绝。   一方面何雨水是女孩子,比较小心在意,最重要是矿石收音机不用电。   这要是交一份电费,她肯定不乐意让人白听!   这事,何雨柱多少承点情,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谢了啊。”   徐得庸道:“又不是你听,你谢什么劲。”   “她是我妹!”   “她刚才管我叫哥。”   何雨柱一愣,刚才好像雨水都没管他叫哥。   好气哟!   不对,何雨柱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和这家伙不对付啊,还骗了自己五块钱,怎么和他哥俩好了?   再说,持久功的秘密他已经知道。   于是,他拿开徐得庸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道:“我才是她亲哥,还有,你骗我五块钱的事我可没忘,哼!”   说完就大摇大摆回了家。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这货属狼狗的,还翻脸不认人了。   贱人就是矫情!   ……   正吃着早饭,王婶将一个八角挂钟抱过来。   八角挂钟因上端外沿呈八角形而得名,中间有右开玻璃门,打开可上弦拨表。   八角形往下是一个长方形钟箱,也有右开的玻璃门,里面有钟摆和打簧,下面是放置钟钥匙的地方。   王婶抱来的这个,上面的玻璃已经没了,钟摆掉落,钟身也有些斑驳,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徐得庸连忙接过放在一边,走动间可以听到里面有声响,怕是钟芯有齿轮或什么掉落。   “得庸,这钟表就先放你这,有结果了你就让老婶子告诉我。”王婶道。   徐得庸道:“好的,您这钟看着有些年头,我得带着修,可能没那么快。”   王婶没说钟的来历,笑呵呵道:“不急,反正已经坏了那么久。”   聊了两句王婶就离开。   徐得庸也没急得拆开看,吃完饭就蹬上三轮出门。   刚出巷子没多久,便被人拦住了! 第14章 伊莲娜   “哟,哥几个这是有什么事?”徐得庸笑眯眯道。   两个瘦的衣服打晃的青年,拦住徐得庸三轮车的去路。   两人他都认识,原主平常一起瞎混的狐朋狗友,喝酒争先,付钱靠后,偶尔似乎还有点小偷小摸。   “庸子,你可不够仗义,这都多长时间没找我们一块喝酒了,你是把我们忘了,还是看不起我们!”   吊梢眼的张三道。   “是啊庸子,你这见天蹬三轮赚大钱,把我们哥几个忘了吧。”   旁边如同猴子转世的侯四附和道。   徐得庸道:“我这情况你们也知道,爷爷死了,家里只剩个奶奶,我得蹬三轮养家糊口,以前那样就那样了,如今我得干正事。”   张三眼睛一斜立道:“以前怎么了?你这是明显看不起我们,不想和我们一起玩了啊!”   说着,两人伸手攥住徐得庸的车把。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这一起玩还要强迫啊!直说吧,哥几个到底想干啥?”   张三和侯四不禁对视一眼,两人来的初衷是徐得庸长时间不来,他们不花钱的酒少了,囊中羞涩,想让徐得庸继续请他们。   现在一看,这想法是行不通了,徐得庸明显不想和他们一块玩了!   这怎么行,你走了,他们去哪继续找冤大头去?   张三搓搓手指道:“最近哥们手头有点紧,馋酒了,要不咱哥几个一起喝一杯。”   侯四拍了拍三轮车道:“庸子,你不会不给面子吧,嗯!”   徐得庸笑了!   他道:“我没时间……。”   两人脸色一沉。   “不过我有钱。”徐得庸如同鱼儿咬钩时拽了拽线。   “有钱也行,先借我们花花,以后肯定还你。”侯四两眼放光道。   徐得庸不紧不慢的下车,然后“亲切”的一手勾住一个人的脖子道:“走,人多眼杂,咱去旁边小巷子。”   “呃!”   两人顿时说不出话。   徐得庸带着两人走向小巷子,还贴心的没让两人走路。   两人四只脚尖在地面拉出淡淡的痕迹。   一分钟后!   徐得庸不紧不慢的出来骑上车离开,巷子中两人如同大虾一般痛苦的缩在一起……。   ……   九点多,徐得庸出现在雪茹丝绸店门口。   他瞅了瞅,没有看到陈雪茹的人影,只好停车走进去,询问店员道:“同志你好,请问你们陈老板在吗?”   店员随意打量了徐得庸两眼,见他穿着普通,便问道:“你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徐得庸道:“有点小事,之前你们老板和我说过,有事可以找她。”   这时,店铺老裁缝老张过来和气道:“小伙子,您找陈老板有什么事吗?她前两天出差了,要是事不急您过两天再来,急得话,我给挂一个电话。”   那店员闻言一愣,开始正视徐得庸。   要是老张可是店铺老人,一手好手艺不说,更是老板的心腹,老板不在,小事老张都可以说的算。   他越看越觉得徐得庸眼熟,就是一时记不起来。   老张可没忘,要知道这年轻人可是在楼上待了半天,期间进进出出的……。   徐得庸笑着道:“您客气,我这都是小事,就不浪费电话费了,您忙……。”   这时,店里再次进来一个人,操着一口别扭的话道:“陈雪茹老板呢?”   老张抱歉的对徐得庸笑了笑,对进来的女子道:“伊莲娜小姐,我们老板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您要有事可以给她打电话。”   “那好吧,拜拜。”金发碧眼的伊莲娜有点无奈的道,说完就转身离开。   老张道:“您慢走,照顾不周。”   徐得庸看着这要离开的大洋妞,心中一动跟上去道:“伊莲娜小姐,冒昧问一下,您要坐车吗?”   伊莲娜打量了徐得庸一眼,看向门口的三轮车道:“那是你的车?”   “是的。”徐得庸微笑道:“如果您有需要,愿意为您效劳。”   伊莲娜看着徐得庸道:“你和别的人似乎有些不同,我喜欢你身上的自信,好吧,我坐你的车。”   “那是我的荣幸。”徐得庸微微一低头道:“巴惹俄斯达(请)。”   “哦,天啊,你竟然会说e语。”伊莲娜有些惊讶道。   徐得庸实话实话道:“我只会简单的两句口语,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和您学习一些外语……。”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车边,徐得庸礼貌抬手。   “谢谢!”伊莲娜笑着道了声谢,轻扶他手腕上车。   三轮车驶离!   “张师傅,这人干什么的?”店员也是有些目瞪口呆道。   老张抬抬下巴示意道:“你没看到吗,蹬三轮的。”   说完人就忙去了。   他才不是多嘴的人呢。   店员眨了眨眼睛,心想:“废话,我又不瞎。”   徐得庸将伊莲娜送到目的地,侃了一路,从国内侃到国外,不管伊莲娜聊到什么,徐得庸总能扯上几句。   当然,只是一点类似道听途说的皮毛,不敢深说。   “和你聊天非常有意思,你的见识也非常多,一点不像一个蹬三轮的,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伊莲娜有些意犹未尽的道。   “当然,我叫徐得庸。”   “徐、得、庸,很高兴认识你。”伊莲娜笑着递给徐得庸五角钱道:“这是你应得的。”   徐得庸看了一眼道:“有点多了。”   伊莲娜眨了下左眼笑着道:“你除了付出身体上的劳动,还付出了嘴巴上的劳动,所以要付两份钱。”   徐得庸大方的接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您局气。”   伊莲娜道:“不用客气,期待下次相遇聊天还这么愉快。”   徐得庸摊摊手道:“我肚子里的精华已经被你掏光了,下次换成你教我一些e语吧。”   伊莲娜笑嘻嘻的道:“哈啦硕,达斯胃哒泥呀!”   “这句话什么意思?”徐得庸问道。“好的,再见的意思。”伊莲娜道。   “达斯胃哒泥呀。”徐得庸现学现卖。   互相摆摆手,伊莲娜步伐轻快的离开。   不远处一个骑三轮的同行,见到徐得庸和伊莲娜有说有笑,还整上两句e语。   这会忍不住上前道:“行啊,兄弟,和老大哥家的女人都能聊的开,不过你可要悠着点,别一不小心搞成‘涉外事件’。”   徐得庸道:“萍水相逢,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碰到。”   “嘿。”同行挤眉弄眼道:“要是有心,见天在这附近转悠,还愁碰不上?”   这货前一句说让徐得庸悠着点,后一句又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得庸蹬上三轮要离开道:“还是赚钱要紧。”   同行有点恨铁不成钢,低声道:“那可是洋妞,你要是开了洋荤,说出去就是这个。”   说着比划大拇指。   说出去?就是开了也不说,说出去不找事吗!   闲活的不够自在?   这种事,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呸,不对,人家有男朋友好不,想什么呢!   徐得庸没搭理他,蹬着车离开,留下这货直叹可惜。   这种人,鼓动别人一包劲,真要他上,就是人家张开腿也绝对怂!   转过眼就到了中午,今天遇到小姐姐打赏,可不得犒劳自己的胃肠。   一碗卤煮一毛三,两个大烧饼六分,吃的他是小肚胀。   吃完饭逛逛悠悠消食,又来到前门大街,听到那片爷的拉洋片:   “三大钱儿买甜花,切糕鬼腿闹喳喳,清晨一碗甜浆粥,才吃茶汤又面茶;   凉果糕炸糖耳朵,吊炉烧饼艾窝窝,叉子火烧刚卖得,又听硬面叫饽饽;   烧麦馄饨列满盘,新添挂粉好汤圆,爆肚油肝香灌肠,木须黄菜片儿汤。”   “就问您听了馋不馋?”   “馋!”几个小屁孩围着他眼巴巴道。   “那还想不想听?”   “想听。”   “想听就回家拿钱唉!”   于是小屁孩一哄而散,是回家要到钱,还是挨呲道就不清楚了。   “片爷,吃了吗您呐!”徐得庸笑眯眯的道。   片爷显然还记得徐得庸,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窝窝头垫不啦肚子,怎么,想请你片爷吃饭啊!” 第15章 蔡全无   徐得庸大气的道:“滋要您片爷开口说个地方,小子不说二话。”   片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知想到什么好吃的,随即摆摆手道:“这世上就没白吃的,你还是蹬你三轮去吧。”   徐得庸道:“可不是我不请您,是您不去,走嘞。”   片爷看着徐得庸远去,朝地上呸了一口道:“呸,这小兔崽子没安好心眼儿!”   徐得庸要是听到绝对会叫冤,他就是看都是“熟人”,打个擦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他一路骑行到粮店门口,看到几个汉子正蹲在门口,其中又有一个“熟人”。   这可是他内定的好大哥,蔡全无!   这不得上前认识认识。   于是他将车停到一边,走过去笑着道:“哥几个在这等活呐?”   大家瞅了徐得庸一眼,见不熟悉,但人笑着开口了,不能不给“面儿”,于是点头“嗯”了声。   其中一人似乎见过他,打量他道:“我看你眼熟,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在街面上混?”   徐得庸见他和蔡全无挨在一块,走过去硬插两人中间,蹲下道:“嗨,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以前是有些不搭边,这不家中遭遇变故,浪子回头不是!”   “大哥贵姓?”徐得庸顺势问道。   男子道:“刘,刘徳柱。”   “我叫徐得庸。”   刘徳柱想了想道:“好像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嗨,想不起来正常,我就一个无名小卒。”徐得庸道。   随后他又明知故问旁边的蔡全无道:“大哥你呢。”   蔡全无也不看他,目光有点“直愣愣”的看着地面,崩出三个字:“蔡全无。”   徐得庸立即赞叹道:“好名字,知者减半,省者全无,给您起名字的一定有大智慧。”   听到这话,蔡全无终于“正眼”看了看徐得庸道:“您抬举,我就是一个窝脖。”   徐得庸道:“我也只是个蹬三轮的,大家都差不多。”   蔡全无又不说话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地面!   刘徳柱道:“哎哟,没想到全无的名字这么有讲究,那我的名字有讲究不?”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心想:“有没有讲究你自己没有逼数吗?”   你就是一个路人甲,哪来那么多话!   “您这个我不清楚。”   徐得庸应付一句,继续关注蔡全无,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蔡全无就诠释的明明白白。   人肯定是好人、能人,所谓心中有乾坤,眼里有定数。   是一块蒙尘的“璞玉”,需要人细品,可长得真是……一言难尽!   所以,以后徐慧真选老公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他!   先是范金有,后有徐和声,都已经和徐和声商量结婚的事情,在徐和声赶蔡全无离开的事上,看出徐和声性情不行。   最后才选择了蔡全无,附加条件还一大堆,入赘,孩子随她姓等等。   “哎,全无大哥,您看我能在这做临时搬运工吗?”徐得庸问道。   刘徳柱道:“这个你得问粮站马主任,问他没用。”   蔡全无见刘徳柱说了,自然不会开口。   徐得庸也是无语,给了你个名字你咋老说话?   好吧,人也是好心,但没眼力劲!   刘徳柱又道:“再说你有三轮车,干嘛还干这个,又累又脏。”   徐得庸只好道:“三轮车也不好干,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拉到一个客人,哪有搬运赚钱快。”   刘徳柱点点头道:“也是。”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下文,便转向一旁道:“全无大哥,您和马主任熟悉不,能不能帮我……。”   刘徳柱又又道:“找他没用,他三棒子打不出个屁,也就有把子力气能在马主任那留个名。”   徐得庸:“……”   我谢谢你告诉我,不搭理你!   “全无大哥……。”   没等徐得庸说完,蔡全无忽然看着他道:“您干嘛老问我?”   看着对方平静的目光,徐得庸忍不住心里一跳,他已经看出自己别有意图了?   自己有点太着急!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道:“实不相瞒全无大哥,您长得和我们院里的一个人很像,我就是有点好奇……。”   蔡全无道:“有多像?”   徐得庸一脸认真道:“简直一模一样!”   “哈哈,还有和全无长得一模一样的……,哈哈哈……。”刘徳柱想象两个蔡全无站在一块的样子,忍不住笑声更大。   蔡全无:“……”   徐得庸:“……”   再哔哔信不信写死你!   “那我得要去瞧瞧。”蔡全无平静道。   徐得庸道:“他人已经不在院里,听说去了津门。”   蔡全无目光平静定定看着他。   徐得庸连忙道:“不过他儿女住在院里,还有院里的街坊,您要去一准有人会错认。”   “您要不信,等干完活我带您过去。”   蔡全无干净利落道:“好。”   显然他想知道徐得庸说的是真是假,真的也就罢。   若是假的,那这人接触他的目的不纯!   徐得庸不在多问,起身道:“我去里面问问马主任。”   蔡全无也不管他。   刘徳柱道:“你问也白搭,我们人手差不多够了。”   徐得庸权当没听见。   不会让你出现第二回!   胖乎乎的马主任悠哉悠哉坐在桌子后面,不时看看墙上的钟表,显然在等粮车。   这货媳妇比别人多撤三尺布的表妹,差点成了蔡全无老婆!   “马主任你好,我想等会帮忙搬运挣点辛苦钱能行吗?”徐得庸直接问道。   马主任抬头看了徐得庸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你看着挺面生,以前没来过?”   徐得庸道:“马主任慧眼,确实是第一次过来,我家住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马主任面带为难道:“你不是我们这个街道的,而且我们人数也差不多够了……。”   徐得庸在怀里掏了掏,小声道:“马主任,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抽根烟……。”   说着不留痕迹的放在记录本上。   “哎,抽烟也……。”马主任要开口拒绝。   不过当他看清桌上是什么烟时,眼睛顿时一直!   “这烟你从哪弄的?”马主任掀了一页本子纸,将烟盖住小声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   马主任见此眼珠子一转,这京城之中,谁也不清楚谁和谁有拐了几拐的亲戚。   他只是一个粮站站长,问那么多干嘛?人想干就干呗,又不违反规定。   他更对徐得庸身上那包烟感兴趣,不知道还剩几根!   马主任起身拍了拍徐得庸的肩膀道:“行吧,等会车来了一块干,人多力量大吗!”   徐得庸笑道:“谢谢马主任。”   “干完活,我们再聊一聊。”马主任小声说了句。   徐得庸点点头,便要出去。   “哎,把这个戴上,不然等会弄的头上都是面粉。”马主任叫住他,随手给他一个头套。   顺水人情而已。   徐得庸再次道谢,嘿,这烟好像真管点用唉。   刘徳柱等人惊讶的看着徐得庸,没想到这货真能留下!   这是给马主任灌了什么迷魂汤?   长得帅就了不起吗!   徐得庸又回来蹲蔡全无旁边。   其他人见徐得庸留下,也都打了个招呼。   有个年纪大些的汉子,看着徐得庸相比较“略显单薄”的身体道:“尖孙儿(形容好看的男孩),你还是好好蹬你的三轮吧,这活怕你干不了,别抗个十袋八袋就累趴下喽,哈哈……。”   “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大笑,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聊天打擦。   徐得庸自来熟的道:“各位大哥小瞧人了不是,大家都是两只胳膊两条腿,谁也不比谁多,你们能干了小子就能干了。”   “不信咱等会就比一比!” 第16章 身有千斤力(求追)   “你想怎么比?”汉子面带哂笑一副瞧不上的样子道。   徐得庸硬气道:“既然扛包,那就比多少,简单直接!”   “好……!”   周围见徐得庸不怂,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叫好。   汉子本没有在意,双方年龄差着一轮,当徐得庸爹都够了。   但众人一起哄也不免升起好胜之心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蔡全无忽然小声道:“不要和他比,您比过他。”   徐得庸看了看他,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瞅着地面。   他笑了笑,面对汉子的询问朗声道:“咱们都是出力挣得辛苦钱,累了都好一口,彩头就是一两酒如何!”   一两散酒六分钱,对众人来说无伤大雅!   大家见徐得庸说的不是什么信口开河的彩头,又齐声叫了声‘好’。   汉子爽快的道:“好,既然你这尖孙要送我牛奋酒喝,我不喝就不给你面子了。”   “噗!”   徐得庸忍俊不禁道:“大哥,您这名字很有味道啊!”   牛奋不以为意道:“贱名好养活,以前还真是那个‘粪’,这不解放录名字时,人随手给改了,当我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只能说改得好,人都要自己奋斗才有好生活,而且写自己名字都能少写几笔,哈哈……!”   众人闻言一起乐呵呵笑起来。   徐得庸一挥手道:“得,就冲您这个字,我要是输了,请您二两!”   “好!”   “小伙子局气。”   ……   大伙七嘴八舌的喝彩。   超过一毛就不算小钱。   没等牛奋接茬,拉面粉的卡车从远处驶来,要干活了,众人纷纷起身摩拳擦掌,也不再相互打擦。   赚钱养家糊口,含糊不得!   有粮店的人出来指挥,等车停好,便上车帮忙抬。   徐得庸带上连着肩的半身头套,和众人一起排着队,挨个上前接到背肩扛进粮店内。   一袋面粉五十斤,一般人都扛两袋。   轮到牛奋,他晃晃膀子道:“给我来三袋。”   这是想给徐得庸一个下马威。   三袋压上,这货的腰明显弯了弯,能扛,但不持久,用不了几趟就得减成两袋。   到了蔡全无,人家问也不问直接摞三袋,头低下,但腰挺直。   这就是人家的实力。   忙的时候四袋也是说上就上!   下一个就是徐得庸,他双手往腰上一插道:“同志,来三袋。”   车上的人忍不住道:“小伙子,这可不是逞强的事。”   徐得庸道:“谢谢您嘞,要是不行下次就听您的换成两袋。”   人家见他知道轻重,便没有再说什么。   三袋面粉压在背肩,徐得庸几乎纹丝不动。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徐得庸后面的人见此,皆是齐声叫“好”。   这一下,牛奋好像‘踢到铁板上了’。   刘德柱马后炮道:“嗨,我就说这小子能成事儿!”   马主任闻声看了一眼,也是很惊讶,没想到徐得庸这么能扛。   接下来,众人好似那拉犁的老牛,一遍又一遍。   牛奋撑了四趟之后就减成两袋,他可不想为了二两酒伤了身子。   只有徐得庸和蔡全无依旧雷打不动的三袋。   ……   卸完车,大家紧绷的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下来,开始排队领钱。   这时候是最高兴的时候。   “您扛了多少袋?”   “二十四袋。”   “您呢?”   ……   “那尖孙厉害啊,竟然和蔡全无扛的一样多,嗨,真神了耶!”   “蔡全无可算碰到对手!”   “牛奋今个算是输了二两酒钱!”   “一两,人家牛奋又没说二两。”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马主任和唱喏似的发钱:“牛奋多少袋?   “二十八袋。”   “五毛六!”   ……   “蔡全无,三十六袋,七毛二。”   “徐得庸,三十六袋,七毛二。”   马主任将钱递给他道:“小伙子,厉害。”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抬举。”   接过钱,他来到外面摘下头套将身上粘的面粉拍打干净。   “小老弟,老哥服了,您这看着不壮,却身有千斤之力啊!”牛奋竖起大拇指笑着赞叹道:“走,老哥请你喝酒去,二两。”   刘德柱又适时凑过来笑着道:“走,我也去凑个热闹做个陪。”   牛奋瞥了他一眼道:“你那份可要自己付啊。”   刘德柱一拍腿道:“嗨,瞧不起谁呢,谁还喝不起二两酒啊!”   蔡全无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他不说话,意思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徐得庸道:“老哥几个稍等片刻,马主任找我还有点事,等说完了咱就去喝酒。”   “至于和全无大哥的约定,这天色还早,咱们一起喝完酒再去不迟。”   “成。”蔡全无惜字如金。   牛奋和刘德柱一听马主任找他有事,自然没有二话。   过了一会,马主任结清工钱,不用他招呼,徐得庸就走了过去。   马主任笑着道:“去旁边我办公室坐会?”   “听您的。”徐得庸道。   两人进了办公室,马主任找出印着五星的搪瓷茶杯要给他倒水。   徐得庸连忙道:“马主任,您不用忙乎,我和工友约好一起喝一杯,他们在外头等着呢,您想的是这个吧。”   说着掏出半包华子。   是的,除了给马主任的一颗,徐得庸又抽出九颗,烟盒里还剩十颗。   马主任也很识趣,没有问徐得庸还有没有,掏出五毛钱递给他,笑呵呵道:“那我就厚着脸皮占点便宜,你可不要嫌少!”   “这钱……。”徐得庸还要推辞。   马主任佯装生气道:“这是原则问题,你要是不拿,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   徐得庸自然听出话中的意思,以后只要他来,有活随时可以干。   徐得庸笑着道:“那我就收下,不能让马主任犯错误不是。”   “唉,这就对喽。”马主任立即露出满意之色。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得庸让马主任留步,告辞离开。   马主任看着徐得庸离开的背影寻思起来,这家伙蹬三轮扛大包,家里应该不富裕,小伙子人长得精神又这么有力气,要是将老婆的表妹介绍给他……。   嗯,怕这家伙看不上呐!   毕竟老婆的表妹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这年头能吃成那样也是本事!   算了,回头再说吧。   ……   徐得庸出去,和蔡全无等人结伴去往附近的小酒馆,三轮车就锁在粮店门口。   这小酒馆自然不是贺家前门小酒馆。   贺永强和小姨子徐慧芝打正的火热,徐慧珍这眼见就要临产,贺永强也不闻不问。   贺老爷子被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开门,被人看到还不丢人丢到姥姥家。   四人进了小酒馆,蔡全无和刘德柱一人叫了一两酒。   牛奋输人不输阵,叫了四两。   徐得庸只让他付了三两的钱,自个付了一两,这事他已经占了便宜,谁赚俩钱都不容易。   付一两牛奋还能接受,要是付二两,牛奋非和他急眼。   这不是六分钱的事,是面儿的事!   有闲钱的叫了二两酒,还会叫个下酒的小菜,小肚、粉肠,次的咸菜啥的。   他们都是苦哈哈,不舍的花俩钱,干喝。   徐得庸看不过眼,花了五分钱叫了一小碟咸菜。   几人也承情,喝口小酒,吃点咸菜,清贫乐道!   蔡全无话不多,别人喝他也喝,本想蹲墙角,硬是被几人拉上桌。   当然,主要是徐得庸使劲!   俗话说的好:喝酒侃大山,微醺似神仙。   这酒不醉人……,嗯,人也不醉,主要这酒掺了水。   这条街上的小酒馆就没有不掺水的!   四人吃喝完,太阳挂西山,拱手各西东,身体晃悠悠。   蔡全无跟在徐得庸身后,就跟着,一句话也不说,那面无表情的丑脸还真有点“瘆人”。 第17章 都是样子人(求读)   徐得庸佯装酒劲,笑眯眯的道:“全无大哥,您这得经常笑一笑,天天板着一张脸,媳妇可找不到哟。”   蔡全无面无表情看着他,脸上忽然挤出个笑容。   徐得庸:“……”   得,算他白说,这假笑还不如不笑。   来到粮店门口,徐得庸开锁骑上去,歪歪头道:“全无大哥,上车。”   蔡全无摇了摇头道:“您尽管骑,我跟得上,有客人您就载,不用管我。”   “喝酒不拉客了,不收您钱。”徐得庸道。   蔡全无道:“您不能白干。”   省钱又认死理的人!   徐得庸无奈摇摇头没再多说,三轮车不紧不慢的前行,蔡全无大步跟在后面。   路过一食店,徐得庸特意花两毛一给奶奶买了份熘肝尖,老太太就好这一口,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基本每月都给买一份。   总不能自己在外面吃肉喝酒,让老太太在家吃水煮白菜吧!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南锣鼓巷。   “哟,得庸今个回来的挺早啊。”有人打招呼。   徐得庸笑着道:“可不是,您这是下班了?”   “下班嘞。”   等他看清徐得庸车后的人,忍不住眼睛一睁提溜圆道:“这是……,何大清?”   “不对。”很快他又摇摇头否定道:“年轻,年轻许多,像何大清年轻的时候。”   徐得庸道:“这是我朋友,叫蔡全无,我说他和我们院里一人的长得一模一样,他还不信,非得跟来看看。”   那人乐了道:“嘿,还真一模一样,傻柱见了只怕会直接开口叫爹!”   徐得庸道:“可不能这么说,不然何雨柱非跟你急喽。”   “哈哈。”那人乐呵呵道:“你们院里出样子人啊,听说贾张氏和前门街道一老主任长得挺像,阎老扣和一片爷神似,这又出来一个。”   说完又看了蔡全无两眼,才啧啧称奇的回家。   徐得庸心道:“这叫不是一院人,不进一院门,都是人才。”   蔡全无全程瞪着眼睛没说话。   两人一路走过巷子来到四合院,总有打招呼的。   不知谁教的,几个熊孩子跟在后面嚷嚷着:“傻柱,你爹回来喽……。”   声音传来到院里,闫解放这小子先跑出来,他几年前见过何大清,但那时小没多大印象。   可这一点不妨碍他跟着起哄。   又呲溜跑进院里喊道:“傻柱,你爹回来喽……。”   等徐得庸和蔡全无进门,阎埠贵就出来了,见到蔡全无笑着道:“嘿,老何,您……这怎么变年轻了!”   徐得庸没好气的道:“您就别跟着瞎起什么哄了,我听说街上……。”   阎埠贵知道徐得庸要说什么,直接认怂道:“得,全当我什么都没说。”   “闫解放你找抽是吧,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丫的,谁也拦不住……。”   这时,何雨柱的咆哮声从中院传来,随后追着这闫解放小子跑出来。   等他看到蔡全无,两人四目相对,何雨柱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爹……,呸,不对,你是谁?”   “蔡全无。”   “你怎么长得和我那混蛋爹一样?”   “您怎么不说您爹长得和我一样。”   何雨柱:“……”   “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想抽你丫的。”   “您可以试试。”   蔡全无可一点卜怵何雨柱,徐得庸如今的力气也不过与他半斤八两。   两人卜一见面,话说两句就瞪上眼睛,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的势头。   得,还真有父子那股轴劲。   这一会,中院、后院的人都来瞧热闹。   徐得庸也终于见到后院七十岁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到蔡全无,立即拄着拐杖上前就要打,嘴里道:“何大清你这个混球,抛儿弃女,你还有脸回来……。”   蔡全无看老太太年纪大,小脚走路颤颤悠悠,那是连躲也没敢躲,怕把老太太闪出个好歹来。   只能嘴里道:“老太太,我不是……。”   徐得庸连忙上前伸出胳膊挡住拐棍,蔡全无是他带来的,哪能让他挨打,道:“老太太,您认错人了,他不是何大清。”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靠近仔细瞅了瞅道:“真像,但年轻,还真认错喽,对不住了小伙子。”   蔡全无哪能和老太太计较,道:“没事。”   徐南氏却不乐意了,出来开口道:“他没事,我有事,你个老东西打我孙子干什么?”   徐得庸又连忙拦住她道:“奶奶,我这一点都不疼,那老太太能有多大劲,您快回家做饭吧,我打算留全无大哥在家吃饭,而且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熘肝尖。”   徐南氏笑着埋怨道:“你就知道乱花钱,下次不准买了。”   然后瞅了眼蔡全无,嘟囔道:“我都没舍得打过孙子,让她这老东西给打了。”   徐得庸心道:“您孙子以前挨的打还少?”   聋老太太让了一句不让第二句,顿了顿拐棍道:“我就打了你还怎么着?你孙子以前不学好,就是因为缺了教育,都是你惯的。”   徐南氏得意道:“我的孙子,我乐意惯着怎么着,而且我孙子现在好着呢,有本事,这街坊邻里谁不夸一声。”   聋老太太道:“那得感谢老天爷,感谢政府,不是你徐南氏的原因!”   徐南氏道:“我乐意,你想惯还没有呢。”   这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   聋老太太气的直叫唤道:“哎哟,南二丫你别在这“递葛”,我这顺不过气了……,哎哟……。”   易中海连忙过去扶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没事吧?”   随即转头严肃道:“得庸奶奶,你这话就过份了,老太太可是ls家属,你要把老太太气出好歹,你可要负责。”   刘海中也沉声道:“得庸奶奶,话有点过了啊!”   阎埠贵瞥了徐得庸一眼,也附和道:“确实,这话多少有些不讲究。”   奶奶不占理,徐得庸只能道歉道:“老太太,我奶奶说话没了边界,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她也是无心的。”   徐南氏这会也有点怕了,毕竟聋老太太都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谁知道还有多少活头?   要是真被她的话气出好歹……。   她自己不要紧,连累孙子是大!   她收了收身,语气一弱道:“我这嘴一秃噜就出来,算我不对行了吧。”   徐得庸走到聋老太太身旁道:“老太太,我知道您身子骨硬朗,这么着吧,为表歉意,我买的这份熘肝尖分您一半成吗?”   聋老太太睁了睁眼道:“你这孙子说什么?”   徐得庸大声道:“我说,这份熘肝尖分您一半,不能全给您,我还得留一半孝顺我奶奶。”   聋老太太眨了眨眼睛道:“哼,看在你这尖孙的面,我不和你奶奶一般见识。”   说着,拄着拐棍慢悠悠的转身回屋。   徐南氏气的先一步回家去。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见老太太不在追究,转头道:“得庸,回去好好说说你奶奶,不能什么话都说。”   徐得庸咧嘴道:“一大爷,我知道你尊老敬老,可我奶奶六十多也是老,聋老太太说得,至于您吗……?”   “就算您依仗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非要说,可语气也要尊敬一些不是,再怎么说她们都是长辈,不能太偏!”   周围其他人闻言不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易中海神情一滞想要反驳,聋老太太拉了拉他没让他开口,两人脚步不停消失在院里。   徐得庸拍了拍手笑着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事算是我引起的,打扰大家我在这赔个不是。”   刘海中腆着肚子道:“嗨,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得庸你道歉就见外了,老易这人就是太较真。”   阎埠贵也笑眯眯道:“得庸说的对,没啥大事,大家散了吧。”   顺水人情都会送,况且徐得庸今非昔比,不知从哪学来修东西的本事。   保不齐,以后有用到的时候。 第18章 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求阅)   众人散去,院里人又有了谈资,能新鲜两天。   何雨柱没走,有些复杂的看着蔡全无。   何雨水站在哥哥身后,好奇的看着这个“像爹”的人!   徐得庸没管他俩,对蔡全无道:“走着,全无大哥,来都来了,去家里坐坐吃顿饭,也算是认门了!”   蔡全无诚恳道:“给您添麻烦了,我误会您,以为您别有用心,饭就不吃了,改天我请您喝酒,咱回见。”   说罢转身就要走。   徐得庸还没说话,何雨柱抢着道:“慢着,你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蔡全无瞅了他一眼道:“这得问您爹去。”   说完,又朝徐得庸点点头,才大步离开。   徐得庸摇摇头,说蔡全无讲究也成,说他犟也可以,但犟的让人说不出什么话!   这与贺永强的倔头不一样,自己没多大本事,偏处处与人顶着,自己的错偏不认。   背着牛头不认脏!   “嗨,这孙贼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啊!”何雨柱不爽的在后面道。   徐得庸道:“那得看什么人!”   何雨柱道:“合着这家伙是看碟下菜的人呐?”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道:“你说话比他更欠揍,自己没点逼数吗。”   “嗨,你这……。”   徐得庸用手指点了点他,这货话吐了半截。   何雨水连忙拉着何雨柱道:“哥,咱回家吧,我饿了。”   何雨柱梗梗着头道:“也就我妹饿了,不然高低和你掰持掰持。”   何雨水冲徐得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何雨柱走了。   得,人都散了,他也回家,自家老太太肯定在家心疼的直叹气呢!   回到家里,果然自己老太太正坐在桌子前生闷气。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奶奶,我这都饿了,您怎么还不做饭。”   徐南氏余气未了道:“你不请人家吃饭啦?”   徐得庸道:“想请来着,人家不来。”   徐南氏脸色稍霁道:“不来最好,你这些狐朋狗友别往家里带。”   徐得庸冤道:“奶奶,全无大哥可不是什么狐朋狗友,人家是讲究人,有本事的人。”   “我看着不像,和何大清一样的能有什么好人!”徐南氏以偏概全道。   徐得庸摇摇头道:“得,孙子说不过您,这熘肝尖我分一半给聋老太太送去了。”   说到这,徐南氏又气又心疼道:“给那老东西吃糟践了,也是我,没管住嘴,害我孙子给我买的要给她吃!”   徐得庸笑着道:“不就是半份熘肝尖吗,回头孙子再给你买。”   徐南氏侧身道:“买的再多我也少吃半份,眼不见心不烦,你快分拿走。”   徐得庸也是好笑,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性子小了!   他麻溜的分出一半,又掏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徐南氏瞥了一眼,心情稍好。   徐得庸出门给聋老太太送熘肝尖,这老太太精明着呢,就当敬老了。   ……   “那尖孙精明着呢,我有些看不透他,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见好就收,别总和他掰持,这对你“一大爷”的威信不好。”聋老太太对易中海道。   易中海皱眉道:“以前徐得庸那小子经常不找面,倒也接触不太多……,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   “就是……,不知道他找来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道:“别多想,日子还长着呢!”   ……   贾家。   贾张氏抱小着棒梗嘀咕道:“这徐得庸最近怎么见天捣鼓些事情出来,真是一点也不安生。”   贾东旭道:“妈,您别老在别背后捣鼓别人,那徐得庸现在可不好惹。”   贾张氏不乐意道:“我就在自个家里说说怎么着了?看最近把徐南氏那老婆子得意的,话里话外都是她孙子怎么怎么样,我看是想娶孙媳妇,抱重孙子想疯啦!”   “那些街坊也是捧臭脚,就为了听一会破戏匣子,什么玩意儿!”   秦淮茹正在做饭,这种话她插不上嘴,说啥都捞不着好。   她知道这是自家婆婆想听又抹不开面,看着别人听心里不平衡。   贾东旭有些不耐烦道:“行了妈,人家这么想不应该吗?还有,您别经常把我挂在嘴边到处说,我现在还不算钢厂正式工。”   贾张氏道:“过了年就是了,就比那蹬三轮的强!”   贾东旭:“……”   强不强您自个没数吗?   人家又是富强粉,又是肉,又是戏匣子、熘肝尖啥的。   怎么比?   同时,他也在心里安慰自己,等自己明年成了正式工,待遇福利会好很多,加上工人的身份,定能比他强!   其他各家也是家长里短说着,“徐得庸”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   夜色如同不断兑水的墨汁,原来越淡。   当徐得庸睁开眼睛,窗户外已经透着一丝微光。   没有手机、电视的时代,睡得早,醒的也早。   起床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得啥别得意,缺啥别缺德,失啥别失信,忘啥别忘本。   徐南氏已经对徐得庸早起锻炼不感到意外。   不过,今个外面却多了一个人。   只见何雨柱正在院里活动的身体,不时“嘶哈”吸几口凉气。   “哟,柱子今个起的挺早啊。”徐得庸笑眯眯的道。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柱子也是你叫的!”   “好,傻柱!”   徐得庸才不惯着他,这货典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何雨柱:“……”   柱子好像比这个好听。   徐得庸不管他怎么想,伸展拳脚,抻筋拉骨,这几天感觉身高长了两公分,达到了一米七五。   照这势头,还能窜一窜,一七八他不嫌弃,一八三正正好!   打拳踢脚之后,照例抱石深蹲。   一起一伏,一呼一吸。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何雨柱眼神闪烁,抹了把脸像是下了决定,不知也从哪抱出一块石头来,自顾自的蹲起来。   徐得庸见此笑了笑,没去刺闹他。   心念一动,开盲盒!   “铛。”   一支银色的铁皮手电筒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手电筒一块六毛二一支,三节电池两毛六分五一节。   当下都不是便宜的东西,也不是家家能有的,买得起用电池也心疼。   得,自己这晚上有照明工具了。   易中海出来见到他俩这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搁这练什么功呢?”   徐得庸没接茬。   何雨柱见徐得庸没说话,也没说话,毕竟这“持久功”是徐得庸告诉他的。   易中海讨了个没趣,摇摇头去外面倒尿罐。   等徐得庸练完回屋,徐南氏脸上带着笑意道:“好孙子,知道你想给奶奶出气,可往后也不能不说话,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又住这么近,有些事绕不开他。”   徐得庸之前就是故意不接茬,知道奶奶在后面偷偷看着呢,让老太太开心开心。   果然,奏效了,老太太反过来还开导他!   徐得庸迟疑了片刻道:“那咱就放过他这一回?下次他再敢说您,看我不大嘴巴子抽他丫的。”   徐南氏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可不兴动手,他是一大爷,也算是长辈,要是到街道胡说八道,吃亏的还是咱。”   徐得庸只能悻悻的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他最好别有短处捞咱手里。”   徐南氏气不顺了一晚上,这会总算通了。   她喜滋滋的做着饭。   还是她孙子好,处处向着她!   哼,那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别得意,回头没人给摔盆。   徐得庸见此会心一笑,抱出昨个王婶送来的挂钟捣鼓起来。   …… 第19章 第一单(求览)   等徐南氏做好饭,徐得庸已经将挂钟拆的七七八八。   这钟有些年头,轴承孔已经变形扩大,齿轮掉落,而且发条还断了,像摆簧片坏了都是小毛病。   幸好齿轮没有崩齿,轴承也没断,不然以他现有的工具和技术修复真够呛!   “怎么样?”徐南氏端上烙的菜饼和咸菜,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   毕竟这可关乎收入!   徐得庸道:“这挂钟拿到钟表店里修,不会少于四块钱。”   “这么多!”徐南氏有些惊讶,随即问道:“那你能修吗?”   徐得庸看着有点紧张的奶奶,点点头道:“能。”   “真的!”徐南氏高兴道:“那太好了,这可是四块钱哩!”   然后又催促道:“孙子你快吃饭,今天别出车了,给你王婶修好喽。”   徐得庸道:“出车还是要出车,当初说好带着修的,不过奶奶,您打算收多少钱?”   徐南氏犹豫一下道:“人家收四块,咱们收三块还不成?”   徐得庸摇摇头道:“三块太多,王婶不会修,保不齐回头还会在背后说闲话。”   “她敢。”徐南氏眼睛一瞪道。   徐得庸看着奶奶没说话。   徐南氏片刻之后气势一弱,嘟囔道:“她说就说,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们又管不着。”   徐得庸道:“两块钱应该是王婶的心里底线,超过一毛王婶都未必修。”   “两块钱?”徐南氏纠结道:“这也太少了点,本来应该能赚四块的呢!”   徐得庸耐心解释道:“咱一没名气,二没铺面,人家能来修就不错了,两块钱也不少。”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道:“那你修要花多少钱?”   徐得庸道:“扣除我的时间和人工成本,买点东西花不了几毛钱。”   徐南氏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成,还能赚一块多呢,我以为得白忙活,大不了花两天时间,也比你在外面蹬三轮轻快!”   徐得庸:“……”   合着我的时间和人工成本不值钱?   算了,在老人眼里,人可能真不值钱!   他耸耸肩道:“那您今天和王婶说说,若是她愿意,我就买东西给修。”   徐南氏兴致高昂道:“中,吃完饭我就去说。”   ……   吃完饭,徐得庸将拆开的挂钟简单归置,带上帽子和手套出门而去。   徐南氏忍不住追出门问道:“小庸,你中午回来吃饭不?”   徐得庸随口道:“不一定,看情况,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   说着人已经消失在院里。   徐南氏忍不住埋怨道:“这孩子,也没个准信,这让我怎么做饭!”   孙子回来吃,她自然做好一点,若只是她自己吃,怎么还对付不过去?   徐得庸就是看出奶奶这点,才故意说的含糊不清。   骑行在路上,即便穿戴严实,冷风依旧透过任何一点缝隙往衣服内钻,然后夺走你的体温。   幸好这些日子徐得庸身体已经强壮不少,不然这会指不定撂挑子。   没走多久,拉了位急客,他一路猛蹬高歌狂进,总算赶得及时,对方扔下两毛钱就急匆匆的上了一辆‘巴车’。   “啪。”徐得庸弹了一下两毛纸币,嘿,开门红,又多赚一两酒!   时间转瞬而过,徐得庸又拉了两个客人,正好离家不太远,索性回了家。   进院,三大妈正正洗衣服。   五岁的闫解娣正在一旁独自玩耍,见到徐得庸回来看了一眼,也没叫人。   本来想给快糖吃的,算逑!   嘴巴不甜,就甭想嘴里甜。   “哟,得庸回来了。”三大妈笑着打招呼道。   “回来了,三大妈您洗衣服呢。”徐得庸回了句没营养的话。   家长里短的日子,就是在没营养的“废话”过去的!   三大妈道:“趁中午天气暖和洗洗。”   随即眼珠子精明的一转道:“早上我见巷里王婶来过,说是她家钟表打算让你帮忙修修,这要花多少钱啊?”   徐得庸满不在乎的道:“嗨,什么钱不钱的,邻里之间相互帮助,具体我奶奶和王婶商量的,我还不知道呢。”   说罢不等三大妈继续说,便道:“那我得回家看看,您忙着!”   话音一落,人已经进了中院。   “哎、哎……。”三大妈张了张嘴,见徐得庸已经不见,撇撇嘴嘀咕道:“这小子最近开窍了,变得猴精猴精的,修个钟表肯定不少赚……,哎,若是解成有这本事就好喽……。”   中院里,秦淮茹正用力揉搓衣服,两条粗黑的辫子在身后一荡一荡的,别人穿着棉衣都是一溜平,只有她还能显出些弧度。   贾东旭和小的有口福!   而徐南氏、贾张氏和一大妈正坐在自家门口附近,晒着太阳纳鞋底,上演一出三国杀。   徐南氏和贾张氏彼此看不惯,基本不说话,一大妈夹在两人之间,一会和这个说两句,一会和那个说两句。   徐南氏还不时瞅着院口。   这会见到徐得庸回来,立即起身埋怨道:“你这孩子,早上问你没个准话,现在说回来就回来,我这还没做饭呢!”   徐得庸笑呵呵道:“不急,您老慢慢做。”   徐南氏和一大妈说了声,便进屋忙和起来。   徐得庸道:“一大妈忙着呢!”   一大妈笑着道:“这不快过年了吗,给老易纳鞋底做个新鞋。”   徐得庸道:“那感情好,一大爷有福了。”   招呼完一大妈,又对秦淮茹道:“秦嫂子,这冷天洗衣服兑点热水,可别把手冻坏喽。”   秦淮茹动作顿了一下,瞅了眼自己婆婆没说话。   果然,贾张氏眼睛一拐,没好气道:“用热水不得烧炭,烧炭不得花钱,就会空口白话!”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可不是吗,不过东旭是光荣的工人,又疼媳妇,机煤一分钱一斤,他不会差这块了八角钱吧!”   贾张氏:“……”   你这内涵谁呢!   她腚一扭不稀得理他道:“哼,自然不差,可过日子要节俭,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花钱大手大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正撅的屁股自个玩耍的小棒梗,闻言直起身道:“饿!”   贾张氏听到宝贝孙子说饿,立即道:“棒梗他娘,别洗了,我大孙子饿了。”   秦淮茹声音清柔道:“妈,这就洗完了,稍等一会。”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有院里人在她也没多说。   徐得庸瞅了小棒梗一眼,得,没礼貌的小孩没糖吃!   差点忘了,还没给奶奶吃呢。   这种便宜的硬糖,现在是好东西,以后基本没人吃!   他转身悠哉悠哉回屋,掏出一把糖塞进奶奶兜里。   徐南氏忍不住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往奶奶兜里塞的啥?”   “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么干,什么石头、树叶啥的,是个小淘气鬼!”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是糖,拉了个洋人,人家嫌不好吃就顺手给我了。”   “糖?”徐南氏眼睛一亮,伸手掏出来道:“嘿,还真是,这么好的糖,洋人都不吃,真遭践,便宜我孙子了!”   徐得庸继续胡咧咧道:“人家有钱,都吃巧克力。”   “巧克力是啥?”徐南氏好奇道:“很好吃吗!”   徐得庸道:“这没法说,越说您越糊涂,回头我买点您尝尝。”   徐南氏连忙道:“洋人吃的,一听就很贵,千万不要买,有这种糖吃就很好,你还有吧,别都给我喽!”   徐得庸拍拍口袋道:“当然还有,您可别不舍得吃,回头都化喽。”   徐南氏道:“知道,这大冬天的上哪化去!”   “对了。”徐南氏想起要事,小声道:“你王婶同意了,两块钱你给修好。”   徐得庸点头道:“成,那我下午就去买需要的东西。”   ……   吃完饭,徐得庸便离开。   徐南氏笑呵呵的掏出一颗糖,小心翼翼剥开放进嘴里。   嗯……,她眼睛一亮,真甜!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 第20章 风起(求观)   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之风云。   这不,中午头的太阳挺好,下午天便阴了起来。   徐得庸蹬着三轮看了看天,暗自嘀咕道:“今个不会就下雪吧?”   心有所想,三轮车便不知不觉骑到小酒馆附近。   大前门小酒馆依旧在关门中。   门口一个中年矮壮的男子手里提着鸟笼,正嘀咕的道:“嘿,这老倔头怎么还不开门?”   徐得庸笑着打招呼道:“牛爷,您这遛鸟呢!”   牛爷打量了徐得庸两眼,自带一股牛哄哄的范,笑呵呵道:“嗨,你是哪家的小子,在这一语双关编排你牛爷爷呢!”   “小子住在南锣鼓巷的大杂院,知道您是爷,哪敢编排您,敬重还来不及了。”徐得庸恭维道。   牛爷点了点他笑道:“你小子眼中有神,一看就猴精猴精的,少在这拿你牛爷爷打擦,蹬你的三轮去吧。”   “得嘞,您继续溜着。”徐得庸离开。   顺道他又去了雪茹丝绸店,只是停下在外面瞅了瞅,没见到陈雪茹的身影,应该还没回来,便继续上路。   天气时阴时晴,这雪今个该下不起来。   不过起风了!   冷冽的北风吹的尘土飞起,还带着旋。   徐得庸低着头猛蹬三轮,今天只赚了八毛五,花了三毛买了修钟的东西,一根带尖的小铁棍,一小截铜条的铆钉,一点酒精再加上摆簧片。   回去再给老太太五毛,得,今个白干!   这小风,他也不打算继续拉客,直接往家的方向而去。   刚到家门口,就听院里吵吵闹闹。   “徐南氏,你作孽啊,你这是故意害我们家棒梗啊……。”贾张氏嘶喊的声音传出老远。   怎么回事?关乎自家奶奶?   徐得庸心中一惊,连忙扔下车子向院里跑去。   此时,院里的爷们都在下班的路上未回,只有一些妇孺、老人。   秦淮茹哭着道:“妈,这个时候您就别喊了,我这就带棒梗去医院……。”   徐南氏在一旁也有点手足无措。   院里一大妈等人也是慌里慌张道:“对对对,快送医院!”   徐得庸跑进去,差点和迎面来的秦淮茹撞在一起。   秦淮茹见到徐得庸,惊慌的眼中闪现一抹希望道:“得庸,快点骑车带棒梗去医院,棒梗快不行了……。”   徐得庸脸色剧变道:“怎么回事?”   秦淮茹急的道:“别问了,耽误时间……!”   贾张氏追上来咬牙道:“徐得庸你还拦着做什么,要是棒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家没完……!”   “是啊,快送医院,不然来不及了……。”   众人也是七嘴八舌道。   “闭嘴!”徐得庸陡然吼道。   众人皆是吓得一激灵,一时间鸦雀无声。   徐得庸看着秦淮茹怀里的棒梗脸涨得脸通红直翻白眼,盯着秦淮茹急声道:“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秦淮茹被吼的还有点不知所措!   “告诉我!”徐得庸眼睛一瞪厉声道。   秦淮团下意识的道:“吃……吃了糖……。”   徐得庸心念一转,已知大概,直接从秦淮茹怀里抢过小棒梗,立即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单膝跪地保持等高,单手环抱小棒梗身体前倾,挤压腹部,同时另一只拍打他的肩胛骨中间位置。   贾张氏见此直接疯了,冲上去对着徐得庸又抓又挠道:“天杀的,你干什么,你想直接要了棒梗的命啊……!”   徐南氏见孙子被打,哪能干休,直接上前撕扯贾张氏道:“你个臭娘们敢打我孙子,老娘和你拼了……。”   眼见场面乱作一团。   “哇……!”   棒梗的大哭声忽然响起。   秦淮茹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跪下扶着小棒梗道:“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妈妈……!”小棒梗抓住秦淮茹哭声更大。   “棒梗没事,棒梗不哭,妈妈在这,妈妈在这……!”秦淮茹抱着小棒梗不断道。   徐得庸抽出手,也是重重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幸好他回来的及时,不然小棒梗这情况送医院只怕来不及。   望着地上小棒梗吐出的糖球,自己差点改变了这货的生命长度!   正和徐南氏撕扯的贾张氏见小棒梗似乎没事了,连忙撇下徐南氏,在后面抱住棒梗道:“哎呀,我的棒梗啊,我的孙子呐……。”   棒梗被两人夹着,哭的很不舒服,他扭了扭身体,指着地上的糖球道:“妈,糖,我的糖……。”   好吗,这小崽子不知道自己在阎王爷跟前逛了一圈,这会还想着自己的糖!   秦淮茹哭着摇头道:“不吃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吃糖了。”   “不嘛,我要吃糖,啊……。”   小棒梗的哭声转为讹人!   周围的人见徐得庸三五下就将棒梗救回来,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随即议论纷纷。   “得庸刚才怎么做的?”   “得庸还会医术不成?”   “得庸哥真厉害啊!”   “嗨,还真神了呐……!”   ……   徐得庸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幸好他戴着帽子穿着棉衣,贾张氏的抓绕并没有伤到他。   他走到自家老太太身边道:“奶奶,具体怎么回事?”   徐南氏刚刚和贾张氏撕扯,发型有点乱,这会见棒梗没事,加上又是自家孙子出手救得,气势又回来了。   她指着贾张氏道:“这得问他们,一家子白眼狼,我心软之下的好意,差点成了他们一家的罪人!”   贾张氏起身道:“你个老货骂谁白眼狼,就怪你,要不是你给棒梗糖,能发生这种事吗!”   这时,在外上班的易中海他们回来。   见到这种情况,易中海沉着脸道:“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院里怎么着了呢!”   贾东旭见自家媳妇抱着孩子坐在地上,连忙上前道:“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见到自家男人回来,哭着道:“棒梗……棒梗差点就出事了!”   “是谁?谁弄的!”贾东旭听到自己儿子差点出事,也是怒极。   见到贾张氏和徐南氏正对峙,立即上前逼近道:“是你个老……呃。”   徐得庸后发先至,挡在徐南氏身前,一张手掐住贾东旭的脖子道:“东旭,没搞清楚事情之前,话不能乱说,不然没法收回!”   贾东旭顿时像被捏住脖子的鸭仔,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   贾张氏见此急的上前砸徐得庸的手臂道:“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儿子!”   秦淮茹抱着棒梗起身道:“得庸你放手,妈,你也不要再吵了!”   徐南氏从徐得庸身边伸出手打贾张氏道:“逼养的,敢打我孙子……。”   “都住手!”   眼见要乱成一锅粥,易中海拿出一大爷的气势大吼道。   刘海中也板起脸道:“都住手,把话说清楚,不行就找公安!”   后来的阎埠贵连忙也道:“大家都住手,有话好说。”   三位大爷都说话,还是有些震慑力,贾张氏和徐南氏也不再闹腾。   徐得庸放开脸色涨红的贾东旭,沉声道:“是非功过自有公论,既然大伙都到齐了,那咱就一起掰持掰持!”   以他对自家老太太的了解,绝对不会私下给棒梗糖吃的。   易中海严肃道:“那就召开全院大会,论道论道此事。”   “可以!”刘海中一本正经道。   阎埠贵点点头道:“我同意。”   秦淮茹见事已成定局,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贾张氏小眼睛眨了眨道:“我看就不必了,棒梗没事,我们家就大度的原谅他们!”   贾东旭不知事情经过,又被徐得庸掐了脖子,知道铁定和徐家有关,这会不乐意的道:“妈您怎么……!”   徐得庸闻言冷笑一下道:“我们可不用你家原谅,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   …… 第21章 众矢之的(求涉)   全院大会随即召开。   三位大爷坐在前头,众人三三两两站在后面。   中间贾家和徐家分列两边。   何雨柱这会才晃晃悠悠的回来,见到这种情况顿时乐了,道:“哟,我这是错过什么精彩热闹,早知道路上不耽搁……。”   “柱子闭嘴,到一边站好听着。”易中海沉声道。   “得,您是一大爷。”何雨柱嘴碎的道,却是站在前头,咧嘴看着徐得庸有点幸灾乐祸。   易中海目光扫过众人道:“行了,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你们说说吧。”   刘海中板着脸道:“要把事情说清楚,不准有隐瞒编造。”   阎埠贵道:“言明具体,实事求是。”   刘海中瞥了阎埠贵一眼,莫名不爽,老子怎么没想到这词!   贾张氏立即道:“徐南氏差点害了我们家棒梗的性命……。”   “放你的狗屁。”徐南氏道:“我怎么害的?明明是你们死皮赖脸,我看孩子哭的可怜,给了一颗糖,结果你们没注意才造成这种事!”   贾张氏道:“要不是你吃糖,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我吃糖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管的可真够宽,怎么不上天!”徐南氏丝毫不让道。   ……   “够了!”易中海一拍桌子道:“秦淮茹,你来说具体怎么回事?”   徐得庸这会没开口,冷眼旁观。   贾东旭也道:“淮茹你说怎么回事?是不是那老……,想害我们家棒梗!”   贾东旭心悸的瞥了眼徐得庸,骂人的话最终没敢骂出口,只能寄希望他们占理,让三位大爷整治他。   秦淮茹沉默片刻道:“三位大爷,这事就算我们不对,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贾东旭一听心中一凉,自家不占理?   徐得庸这时开口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什么叫就算?”   “若是你们不对,你们说算了就算了?”   “那我们算什么?”   徐得庸一连三问,秦淮茹说不出话来,院里其他人也暗暗议论纷纷。   何雨柱虽然不爽徐得庸,但不得不说徐得庸说的有理。   贾张氏从秦淮茹怀里抱过小棒梗,嘟囔着道:“你们爱算什么是什么,走,我们回家,懒得和你们掰持。”   易中海怒道:“贾张氏,没让你说话,你给我站那!”   贾张氏不怕他,撒泼道:“怎么,易中海,你想欺负我这寡妇,来啊,有种你就来。”   易中海……,他还真来不了!   他气道:“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你说徐南氏要害棒梗,这可是严重事件,若是说不清楚,只能请公安,你们一起到局里说清楚吧!”   贾张氏一听要请公安去局里顿时有些慌了,她连忙道:“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徐得庸淡淡道:“一大爷,大冷天的,我们不是来听您要和一个寡妇掰持的,既然他们不说,那就让我奶奶说,大家都想知道真相。”   “当然,您想叫公安,我也不拦着!”   许大茂立即附和喊道:“得庸哥说的对,我们想知道真相。”   闫解成等看热闹的孩子也是瞎起哄。   然后就收到自家父母的“死亡之瞪”。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看着徐得庸道:“得庸,算嫂子求你,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别说了。”   何雨柱看着有点不忍心,吧唧吧唧嘴道:“徐得庸,人家秦淮茹都这样求你了,你……。”   “闭嘴。”徐得庸不惯着他,目光凌厉道:“这事没你说话的份!”   “嗨,你这……。”何雨柱对上徐得庸的眼神,咽了口唾沫道:“得,算我没说。”   徐得庸看向秦淮茹道:“秦嫂子,这事若不说清楚,信不信明个就有我奶奶害人的传闻,说我徐家如何如何,你们家倒是安生了,我们家的名声呢!”   秦淮茹抿嘴嘴唇不说话了,眼泪汪汪的我见犹怜。   心肠软的,比如何雨柱一类的,这时候八成甘愿背锅。   徐得庸自然够硬。   嘿,这朵俏白莲真润呐!   想玩!   yy又不犯法!   易中海和刘海中、阎埠贵对视一眼道:“好,得庸奶奶您来说。”   徐得庸道:“奶奶,您就实话实说,别添油加醋。”   徐南氏看着孙子手震贾东旭,口服秦淮茹,言慑易中海,心中得意,也不乱说话,看孙子替她出头,反正前后都她们占理。   这会听孙子发话,便开口道:“接下来,但凡我说一句假话,就不得好死!”   徐得庸也是一震,奶奶,您老不用这么狠吧。   于是徐南氏娓娓道来。   她在院里和贾张氏因为一点芝麻小事拌起嘴,最后演变成一个夸儿子,一个夸孙子。   夸归夸,总要有些实际的吧。   这一点贾东旭自然比不上徐得庸。   从钟表到戏匣子,到每天给徐南氏五毛钱,最后徐南氏掏出糖,得意洋洋的显摆吃起来。   可把贾张氏那个气啊,但没辙,她没有!   徐南氏吃糖不要紧,把棒梗这小魔头馋哭了,一顿撒泼打滚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   秦淮茹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徐南氏这没用。   贾张氏气的眼不见心不烦进屋,看棒梗哭闹的不停,秦淮茹为了孩子,只好厚着脸皮低三下四向徐南氏讨要一颗。   徐南氏便让小棒梗叫她太奶奶。   按岁数,这么叫也不为过。   小棒梗是有奶便是娘,一听有糖吃,自然高高兴兴的叫了。   徐南氏还让他叫的大声点,让屋内的贾张氏都能听到,气的贾张氏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徐南氏听顺耳了,自然信守承诺给了秦淮茹一颗糖。   秦淮茹本意是想回屋把糖球砸开,让棒梗多吃几回。   可棒梗等不及,拽着秦淮茹哭闹。   还没等进屋,正在气头上的贾张氏,出来一把将糖果从秦淮茹手里抢过,骂骂咧咧的剥开递给宝贝孙子。   然后,小棒梗哭闹之后抢着就吃,嘎,噎住了!   贾张氏这货气急乱咬人,就骂徐南氏,幸好徐得庸回来及时救了棒梗。   徐南氏话说完,冷哼一声,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徐得庸问道:“秦嫂子,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秦淮茹不说话,说是,就是把原因归在婆婆身上;说不是?她还有点底线,人徐南氏也说了,会不得好死。   再者,徐得庸是真的救了棒梗!   当然徐南氏也有不恰的地方,用糖诱惑小棒梗叫她太奶奶,故意气贾张氏。   可这不是造成事情的主要原因。   你要糖,她给了,还没给到小孩手里,是你们自己送到孩子手里。   孩子差点噎死,又回头赖她!   这好比在市场买了只鸡,你回家杀吃了,被骨头噎死,去告卖鸡的杀人?   贾东旭见自家媳妇不说话,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顿时又羞又臊。   “妈,您怎么能这样!”贾东旭既气又无奈道:“这关人家什么事?明显是咱不占理!”   贾张氏还嘴硬的嘟囔道:“怎么不关,她不拿出糖吃还能有这档子事!”   “无理取闹。”易中海一拍桌子起身道:“贾张氏,你快点向得庸奶奶道歉,还要向得庸道谢,要不是他,棒梗还不知道怎么着。”   刘海中道:“贾张氏,你污蔑好人,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却要赖到别人头上,快点道歉。”   阎埠贵摇摇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众人也是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讲理的人都心里有数。   贾张氏见所有人都指责她,连儿子也不站在自己这边。   将棒梗放在一边,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道:“哎呀,老贾啊,我不活了,我这下去就去陪你啊……。”   这下贾东旭和秦淮茹更臊了。   “妈,您快起来,您这样……。”贾东旭上前想要扶起她。   没曾想,贾张氏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这可把贾东旭吓得,连忙道:“妈、妈……,妈您可别吓我啊……。”   …… 第22章 虎头蛇尾(求察)   大家见贾张氏“昏”过去,也是有些慌。   这个说“掐人中”,那个说“送医院”。   易中海也连忙道:“得庸,你看人都这样了也不是置气的时候,你有三轮车,先送棒梗奶奶去医院。”   徐得庸瞅了一眼“昏迷”的贾张氏道:“送医院可以,可一进医院就得花不少钱啊。”   贾张氏眼皮动了动。   易中海急道:“这时候哪管多少钱,我这有点你先拿着,不够回头让东旭去取。”   说着掏出钱递给徐得庸。   贾张氏又不动了!   徐得庸依旧不急,慢条斯理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办法。”   众人想到徐得庸之前救了小棒梗,眼前一亮。   易中海闻言又将钱攥在手里道:“那你快点出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   贾东旭更是恳求道:“得庸,这次是我们不对,您一定要救救我妈啊,以后我们定有厚报!”   贾张氏眼皮又动了动。   徐得庸胸有成竹道:“她这种情况很简单,只要一碗童子尿下去,肯定苏醒过来,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   “真的?”贾东旭有些狐疑。   其他人更是不明真假。   徐得庸自信道:“若是不醒我负责。”   徐南氏闻言忍不住拉了拉徐得庸,意思让他别说大话,也可能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贾东旭犹豫片刻一咬牙道:“好,淮茹你去家里拿碗,谁家小子帮帮忙……弄一碗……。”   秦淮茹没动,婆婆什么人她还不清楚。   贾张氏一听要真让她喝尿,那哪成!   于是很快就“悠悠”睁开眼,一副“虚弱”样子的道:“东旭……,我没事,咱们回家……。”   徐得庸叹息道:“这童子尿真神奇,一说名字就好了。”   众人一听,也有些回过味来,合着这贾张氏是装的?   贾东旭一张脸也是青白交加,这要不是自己亲娘,他指定撂挑子不管了。   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刘海中,刘海中装作没看到,看向别处。   他又看向阎埠贵,阎埠贵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最后他只能无奈摆摆手道:“好了,这事……先都散了吧!”   一场全院大会虎头蛇尾,贾家名声–10,三位大爷威望–2,徐家人气+5。   徐南氏倍有精神的回屋,一副打了大胜仗的样子。   我孙子厉害,老娘得意怎么着。   以后贾家别想再占她一丁点的便宜,什么玩意儿!   今晚茶余饭后,大家又有了谈资。   身为主角一方的贾家中,氛围显然没有那么愉快!   贾张氏一回家就挣开贾东旭,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头朝里一言不发。   心里又气又恨,气的肝疼,恨死徐得庸和徐南氏。   这让憋了一肚子火的贾东旭无处发泄,看了眼坐在一旁抱着儿子的秦淮茹,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们这是办得什么事?以后要是再有点事情,谁家还愿意伸手!”   秦淮茹又不能说婆婆的不是,沉默半响道:“抛开其他事情,人家徐得庸好歹救了棒梗,按礼数我们要上门感谢,顺便也缓和一下关系。”   贾张氏依旧不说话。   贾东旭迟疑一下道:“咱不能空着手去吧?”   秦淮茹无语的张了张嘴,随即道:“你说呢!”   这贾东旭各方面都不错,长得周正,平常对她也挺好,唯一一点就是有些抠。   这抠不是阎埠贵那种连自家都算计的抠,是‘护食’般的抠,自家里花还好,拿出去一点就心疼。   比如,她每次回娘家,就甭想让家里另眼相看一回!   贾东旭看了眼儿子,一咬牙道:“那咱买点东西……。”   贾张氏闻言立即回魂,厉声道:“不准买!咱家都不宽裕,凭什么买东西给他家,还屁颠屁颠的上门送去,贱不贱。”   “想上门就自个去,但是不准拿东西,不然这日子也甭过了!”   贾东旭顿时露出讪讪之色,看了眼媳妇,垂下眼看地面,像是心里有了个台阶。   秦淮茹眼泪在眼里盈盈道:“这种事空手怎么上门?”   “那就不去。”贾张氏一副自己有理的口气道。   秦淮茹委屈的看向贾东旭道:“东旭,你看着办吧,反正你是当家的,以后院里人嚼舌头,我受着就是!”   “谁敢!”贾张氏来劲了,坐起来道:“谁敢嚼舌头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贾东旭忍不住埋怨道:“妈,您不要老是这样,不然我在院里无法为人,万一传到厂里,还不怀疑我的人品?”   贾张氏又气的躺回床上道:“你想去就去,反正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翅膀硬了,妈管不了你了!”   贾东旭连忙道:“妈,您咋这么说?好吧,这事我再考虑考虑。”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自家爷们缺少担当,一考虑指定没有下文。   她忽然想到徐得庸,那摄人的眼神和吼叫,毫不犹豫的出手……。   “妈,饿!”小棒梗一直坐在秦淮茹怀里,这会含着手指道。   秦淮茹收起想法,将棒梗递给贾东旭道:“你看着他,我去做饭。”   贾东旭抱着棒梗,想到差点失去儿子,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觉得感谢一下徐得庸也是应该。   “爸爸,我还想吃糖。”小棒梗道。   贾东旭闻言又一想,自己老娘的话虽然牵强,也有一点道理,要是徐得庸不买糖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还是再说吧!   “棒梗乖,咱不吃糖,会噎人……。”   ……   晚上躺床上,秦淮茹将棒梗哄睡着放一边,转头小声道:“东旭,你真不去。”   贾东旭看着娇艳的媳妇,之前心里憋得火还没发泄,一边手伸进去撩拨,一边道:“我不是说了吗,让我考虑考虑。”   “嗯!”秦淮茹轻哼一声道:“你别乱动,棒梗刚睡着,再说我没心情。”   贾东旭不管不顾压上去道:“没事,你不用动……。”   很快房间里响起异样的声音。   ……   “狐媚子!”   外间的贾张氏耳朵很灵敏,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把头缩进被子里。   她才四十多岁呢!   幸好很快……。   ……   翌日,天气阴,云渐厚。   不想做‘快男’,就要下盘稳、技术强、专业硬。   “吸……,呼……。”   那年冬天,徐得庸抱住石头,就像抱住整个幸福。   旁边还有一位模仿者,可惜他没有徐得庸的耐力。   “嘭!”   何雨柱将石头扔到地上,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徐得庸,你这持久功到底管不管用啊?”   徐得庸道:“管不管用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何雨柱不解的道:“做出来?”   徐得庸无语的瞅了瞅他,勾勾手让他靠过来低声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然是找个媳妇啊。”   “啊……。”何雨柱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道:“你……你可真……。”   “嘁,不就是讨老婆吗,一个老爷们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徐得庸有点鄙视道。   何雨柱顿时不乐意了,嘴硬道:“谁……谁扭扭捏捏了,讨就讨。”   恰好一大妈推门出来,徐得庸立即道:“一大妈,傻柱想讨媳妇了,您周围面熟,寻摸着给介绍一个呗!”   何雨柱连忙臊的摆手道:“不是……,一大妈,你别……别听他胡咧咧。”   看着何雨柱这样子,徐得庸不禁心里想到,自己要他五块钱是不是有点过份……。   算了,过年多买点好吃的,让傻柱来家做饭一起吃,犒劳犒劳他们兄妹俩。   不知道现在他的手艺如何!   一大妈笑呵呵的道:“傻柱过年就二十一,确实该说媳妇了,行,回头我让人给打听打听,争取过年相上亲。”   徐得庸道:“听见了吗柱子,回头可要谢谢一大妈,你也把自己捯饬捯饬,别整天弄得鸡窝头和快三十似的,到时候丢一大妈的人!”   何雨柱哼哧哼哧半响,才“嗯”了声。   嘿,这货还不好意思上了。   何贱矫!   …… 第23章 铺垫(求审)   (求仁得仁,上一章审了)   一大妈出去后,何雨柱看着徐得庸张了张嘴,半响话又咽下去,哼哧哼哧回了屋。   这货就是矫情,想说句场面话又拉不下脸。   徐得庸笑了笑,年轻人“面嫩”,这货需要修炼的还长!   不管他,开盲盒,心念一动。   “啪。”   一只眼镜盒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里面是一只老花镜,之前他在柜台看见过差不多的,二三块钱不等,近视镜更贵,需要六七块。   得,过几天就是元旦,正好送给自家老太太做礼物,又能出去显摆两天。   日子悠长,慢慢过。   自家老太太今一早就精神奕奕的出去了,说是给他买早餐犒劳犒劳他,八成是出去说叨昨天的事,替贾家扬名。   贾张氏今个要出去,指不定又被气半死!   今上午,徐得庸打算在家修王婶的钟,下午看天气,若是天越阴越厚,那就差不多到日了。   他将亲手推动命运的齿轮改变方向!   早上锻炼完精力集中,徐得庸索性将钟芯取出,小心翼翼的将每一片齿轮和轴承卸下,仔细擦拭后放在一边。   然后找出变形扩大的轴承孔,拿出买的尖头金属棒和小锤,轻轻的在轴承孔的边缘敲打,让边缘向轴承孔中央挤,缩小孔的变形和扩大。   这个过程行话叫‘挤眼’!   这是一个精细活,很考验眼力和手力。   徐得庸很稳,力道或轻或重,一下一下的敲击,一点一点的挤过去……。   才弄了两个孔,徐南氏便笑容满面回来,见到徐得庸在忙,连脚步都放轻了一些。   徐得庸见此也停下手里的活道:“奶奶,我们先吃饭,吃完再修。”   徐南氏笑着道:“好,我买了豆粥和焦圈,再切点咸菜。”   徐得庸吧唧吧唧嘴,心道再来两个鸡蛋就好了。   鸡蛋四毛五一斤,比肉便宜一些,但也不是普通家庭经常能吃到的。   徐得庸只吃了半饱,最近食量跟着增大不少,老太太还按之前的量买,可不吃不饱。   可他要说不饱,老太太肯定不舍的吃喽。   得,回头自己出去找补找补吧!   吃完饭消了消食继续“挤眼”,之后就是重要的修复发条。   他从柜子里找吃一个小瓷瓶,又找了一小截棉线,倒上买的酒精,制作成一个简单的酒精灯。   把断开的发条两截相互接触的地方用酒精灯退火,退火时不能太急,要慢慢的离火不能太近,退好火后在两截准备接触的地方各钻两个小孔,用买来的小铜条铆好固定,然后用小锉刀把接触面锉平滑,断了的发条就算接上。   说起来简单,这比“挤眼”要复杂困难。   院里的小屁孩见到徐得庸的车还在,猜到徐得庸在家修东西,便腆着脸凑过来。   闫解旷和两个六七岁的小屁孩,蹲在桌子前,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徐得庸修钟。   那些小零件在他们眼中充满了神奇,而徐得庸能把它们拆开再装上,更是厉害的不得了。   棒梗屁颠屁颠的想过来,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于是又使出百试百灵“哭闹大法”。   这次贾张氏狠心揍了几下棒梗屁股,不顾他的哭闹抱进屋里。   秦淮茹眼波带着点忧愁,瞟了一眼徐家的方向,这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这一出还怎么相处?   东旭也是,早上醒来和没事人似的走了。   你上班不见,她可是天天都碰面啊!   本来棒梗没事,他们买点东西上门道个谢,哪怕三毛五毛的东西也成,连道歉都可不说,这事也能勉强过去喽。   外人知道他们送东西道了谢,多少算个交代。   可摊上这样的婆婆和“抠门”的男人,加上徐南氏爱白呼的性子,出门她怕会被戳脊梁骨。   算了,这些日子还是少出门吧,时间一久也就没多少人关注这事了。   ……   徐得庸耗时两个多小时,终于将王婶的挂钟装好。   “得庸哥,修好了吗?”   “会动吗?”   “能响吗?”   ……   闫解旷等小屁孩腿都蹲麻了,见到徐得庸将钟表装好,便迫不及待的七嘴八舌问道。   徐得庸笑着道:“得调试一下。”   说着拿出钟表钥匙上弦,拨动钟摆,停滞不知多长时间的老挂钟再次有了活力。   将时间和响钟的次数调准。   这钟还在让它走一阵,确认走时准确才算真正修好!   “嘿,响了,得庸哥真厉害。”闫解旷道。   “得庸哥好厉害!”   “得庸哥最棒!”   徐得庸挑了挑眉,今天这几个小屁孩嘴巴怎么这么甜?   八成是从昨天棒梗的事,知道自己这里有糖球,保不齐还有家里人的交代。   他笑了笑,看着三个小屁孩眼巴巴的眼神,便掏出三颗糖在手里晃了晃道:“知道怎么吃吗”   “知道!”   三人异口同声道,看着很有喜感。   闫解旷还机灵道:“慢慢舔,不被噎到。”   徐得庸点点头道:“好,你们都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既然知道怎么吃,那就一人一颗。”   “嗯嗯嗯……!”   三个小屁孩眼睛放亮的点着小脑袋,就差流口水了。   徐得庸也没再继续逗他们,一人分给他们一颗。   好歹他们陪了他两个小时,还说了好听的话。   三人接到糖后,便迫不及待的剥开放进嘴里,糖纸还留着,可能回头好炫耀。   “谢谢得庸哥!”   三人“蛄蛹”着道了声谢,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吃糖喽,哈哈哈……。”   “我也有……。”   “糖真甜……!”   ……   孩子高兴的声音在院里回荡又远去,简单的满足和快乐。   他们快乐,有人就不快乐。   贾家房间内棒梗的哭闹声再次响起:“啊……,我要吃糖……。”   贾张氏又哄又吓唬也是没用,只能徒劳的骂骂咧咧。秦淮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闹就闹吧,反正她又管不了。   贾张氏自己揍两下棒梗屁股没事,她要揍两下,贾张氏得好几天不给她好脸色……。   ……   徐南氏逛菜市场回来,见到徐得庸把王婶的钟表修好,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代表着又有两块钱进项。   两块钱,可不是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   而是能过一个有鱼有肉的小肥年!   她立即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婶,然后落袋为安。   徐得庸让她等一等,万一之后走时不准再返修,影响他手艺人名声。   徐南氏自然听孙子,倍有精神儿的做饭给孙子吃。   蒸米饭,油渣炖土豆必须给孙子安排上!   午饭,徐得庸造了三大碗米饭,吃的徐南氏都有点肝疼。   罢了,这是亲孙子!   饭后,徐得庸戴上帽子和手套要出去。   徐南氏心疼道:“小庸,要不今天就别出车了,这天越阴越厚,保不齐要下雪!”   徐得庸笑着道:“没事,这天气说不定还能多拉两个客人,攒钱回头给您买个老花镜。”   他这是提前做好铺垫,让老太太有点心理准备。   “不准买!”徐南氏严词拒绝道:“买那玩意干嘛,死贵死贵的,奶奶又不是看不见。”   徐得庸摆摆手头也不回的道:“知道啦,我现在想买也没钱。”   “这臭小子!”徐南氏笑着不轻不重骂了句,被人挂念着总是让人欣喜的。   徐得庸将帽子拴紧,在风中蹬着三轮,在街上骑了一阵也没有碰上一个客人。   又到马主任所在的粮店看了看,今个也没啥活,也没见到蔡全无他们。   得,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索性到之前和蔡全无他们一起喝酒的小酒馆,要了一两掺水的酒,慢慢咂么。   等雪来! 第24章 雪来(求赏)   时间无觉。   可能天气不好的原因,这小酒馆内逐渐坐了不少人。   捏糖人的,卖糖葫芦的,做小买卖的……,三教九流,谈天论地。   各种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乱飞,一些人听的目瞪口呆,一些人听的眉飞色舞,亦有人说急了争的面红耳赤……。   市井之民,人生百态,自得其乐在其中。   徐得庸一两酒坐了半拉下午,期间也凑热闹的掺和两句,往往一语中的,得来几声佩服叫好声。   将最后一滴酒喝干净,他拱拱手离开。   众人也没看他年轻怠慢他,也是拱手“您慢走”“您走着”。   徐得庸推开门和厚帷幔出去,天色已经上黑影。   风停了,云更厚了,连天气似乎也没那么冷。   俗话说的好,“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雪今个必下!   念头未落,一点白色从天空飘下,徐得庸伸手没有接住,在半空就化了。   随即白色越来越多。   “哦,下雪喽,下雪喽……。”   孩子欢快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   下雪意味着多了许多乐趣,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在娱乐匮乏的年代如何能不让孩子高兴。   徐得庸来到小酒馆的后门,沿着巷子慢悠悠的骑。   他好像看到了徐慧真因为身上只有一毛五分钱,让一辆要价两毛的离开,又让另一辆离开,然后遇到了蔡全无。   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也是一缕先机。   若是之后徐慧真还选择了蔡全无,那他就……去找陈雪茹。   没错,就是这么渣。   话又说回来,小爷可是主角,主角不渣主角,岂不是白来了!   告子说“食、色、性”一样都不能少。   嘿,干就完了!   先在路口等着‘巧遇’好大哥。   雪下大了,时间快到了!   “徐得庸!”   就在这时,一声怒喊将他唤的回过神来。   徐得庸转头望去,忍不住眉头微皱。   “徐得庸,果然是你,终于让我们找到你,刚爷,就是这小子。”   之前被徐得庸揍过,吊梢眼的张三指着徐得庸道。   今天他们找了刚哥堵徐得庸,可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没想到来附近喝酒的时候却碰上。   真是……谁是破鞋什么不用力来着?   嘿,三爷还来不了!   “就特么的你叫徐得庸啊!”   被称为“刚爷”满脸横肉的汉子上前道。   徐得庸看着张三和侯四一左一右站在“刚爷”身后,如同哼哈二将,三人的造型让他忍不住笑了!   “小崽,你笑什么呢?”刚爷握着沙包大的拳头道。   徐得庸点了点他们道:“都给小爷滚犊子,今天小爷有事,不稀得搭理你们。”   “刚爷您看看,他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还这么嚣张。”侯四很懂添油加柴的道。   刚爷目光阴狠道:“孙贼,你打了我两个兄弟,说说怎么赔偿吧,不然我让你以后一个人也拉不到!”   徐得庸有点着急,不想和他们废话,下车故意嚣张的招了招手道:“来来来,我们去那边商量。”   说着径直走向旁边巷子的角落。   张三似乎有点阴影,身体一缩道:“刚爷,那边有点黑。”   侯四也道:“刚爷,这小子有点扎手……。”   刚爷“啪啪”一人头上给了一下道:“怂货,你以为刚爷和你们似的,两个废物,走!”   刚爷一马当先,张三和侯四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只能跟上。   很快角落黑暗中响起拳拳到肉和求饶的闷声。   徐得庸站起来吐出一口唾沫,呸,犯贱就得挨揍!   “得庸,你没事吧!”忽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全无大哥!”徐得庸转头一看道:“没事,处理了三个小趴菜,您怎么过来的?”   蔡全无戴着帽子披着塑料纸道:“我似乎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就过来看看。”   徐得庸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道:“全无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骑上三轮车调头就走。   蔡全无在这,那徐慧真那边可能没人载,自己没截到不要紧,可别出了意外,毕竟徐慧真此时挺着个大肚子!   蔡全无见此咧嘴无声笑了笑,这小老弟还挺风风火火的。   他见徐得庸去了那个方向,便蹬着三轮驶向另一方向。   命运交错!   徐得庸三轮蹬着飞快,很快便见到一个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身形。   “三轮车……。”徐慧真扶着墙,看到徐得庸骑来,挥了挥手表情疼痛的虚弱喊道。   这还是徐得庸第一次见徐慧真,她穿着橘黄色的棉衣,黑色的裤子,两条黑色的辫子搭在身前,面容白皙,好看又耐看。   徐得庸快速刹车停在她近前,顺势下车。   “去……协和医院……。”徐慧真艰难道。   徐得庸搀扶她道:“快上车!”   徐慧真扶着他的手臂没有动,问道:“多少钱?”   徐得庸道:“您这样子,给多少都成。”   “一毛五。”徐慧真有些倔强道。   徐得庸道:“得,那就一毛五,您别说了,耽误时间,您不想在半道上生吧!”   “那你快点。”徐慧真扶着徐得庸的手臂慢吞吞的上车,一动肚子就疼,嘴里还催促。   徐得庸见此,双臂用力,几乎将她给抬离地面。   徐慧真感觉和腾云驾雾一般,稀里糊涂的的就上了车。   “你坐稳扶住喽,咱出发。”徐得庸麻溜上车道。   说完,三轮车便出发。   雪花漫天,徐得庸不能骑太快,只能尽量在稳的基础上快一些。   后面徐慧真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徐得庸虽知道大概率不会有事,但此时依旧会感到一些焦急。   快一点,再快一点!   ……   此时,小酒馆后院的贺家正上演“姐夫和小姨子复燃”,接下来是“父慈子孝”。   知道徐慧真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去医院生孩子,贺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走向贺永强房间。   来到门口,正听见贺永强和小姨子徐慧芝在里面嘀嘀咕咕。   徐慧芝道:“永强,我求求你了,你快去医院陪陪我姐,我姐一个人生孩子不行。”   贺永强固执的决然道:“我就不去,你也不许去!”   两人正拉拉扯扯。   贺老爷子猛的推开门道:“哟呵,你长本事了,你媳妇都要生了,你竟然让她一个人去医院,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贺永强梗梗的脖子道:“我就是不去。”   贺老爷子又看向徐慧芝道:“他不去,你怎么也不去。”   “大爷,他不让我去。”徐慧芝不敢看贺老爷子,低头绞着手指道。   贺老爷子简直无语了,气的想拍桌子道:“他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她可是你的堂姐啊!”   徐慧芝又不说话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贺老爷子气的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看你小子是铁了心,别说我没告诉你,你要敢和你媳妇离婚,这家里的东西没你一个子儿,以前立的字据都不算数喽!”   徐慧芝和贺永强不禁心中一震,对视一眼。   贺永强耷拉眼瞥了瞥道:“您算不算数的,我和她过不一块去。”   贺老爷子气急道:“那你和谁能过到一块去?和她啊!”   说着一指贺永强身边的徐慧芝。   “啊!”贺永强应了声道:“我就要和慧芝过,当初原本和我相亲的对象就是慧芝,是你们骗我说她死了,不然我才不会和徐慧真结婚。”   贺老爷子最后苦口婆心道:“当初说好和你相亲的本是慧真,是她喝醉躲酒窖里,才让慧芝替她相的亲。”   “不管如何,她已经是你的媳妇,孩子也是你的,你不能不管啊!”   “我不管,我就要和慧芝过。”贺永强死硬道。   “姥姥!”贺老爷子绷不住了,一指外面对徐慧芝怒道:“慧芝,你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滚回老家,别在前门楼子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徐慧芝楚楚可怜的看了眼贺永强。   贺永强胆气一壮起身道:“爹,这事和慧芝没关系!”   贺老爷子怒道:“怎么没关系,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敢和你媳妇离婚,别说我咒你,你出门被车撞死得了!”   此话一出,贺永强和徐慧芝都惊了。 第25章 雪停(求检)   贺永强急声道:“爹,我可是您儿子,您怎么能说……说这种话……。”   徐慧芝眼泪汪汪低头不说话,手指悄悄碰了碰贺永强手臂。   贺永强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走到贺老爷子面前不远道:   “好,好啊爹!您要这么说,那这样吧,这个家我什么都不要了,反正呢我不是您亲生的,我爹是您亲弟弟非要把我过继给您,以后我回我家,接茬管您叫大爷!”   “您看,这样成吗?”贺永强带着一丝隐隐的狠绝和得意道。   这话一出,贺老爷子气的抬手想抽贺永强,一起身怒急攻心,捂着胸口痛苦道:“你……你……。”   眼见贺老爷子瘫倒在椅子上,徐慧芝连忙过去道:“大爷……大爷……。”   又对贺永强道:“求求你,别说了行吗?”   贺永强两手一袖,不管不顾老神在在的坐回椅子上。   徐慧芝还为贺永强开脱道:“大爷,你别和他置气,他就一个倔头……。”   贺老爷子疼的合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徐慧芝见贺老爷子不支,关心道:“大爷,我先扶您到床上躺会。”   贺老爷子捂着胸口艰难的点点头。   徐慧芝一个人扶不动,不禁急得对贺永强道:“开门去,然后快过来帮忙啊。”   贺永强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过去,两人将贺老爷子扶到床上。   贺老爷子缓过来,好受一些道:“你们……你们两个给我滚,现在就滚,我……我再也不想……不想见到你们……!”   “走就走。”贺永强犟驴似的强硬道。   说完拉着徐慧芝就离开。   两人来到外面,徐慧芝拉住他道:“这天下这么大雪怎么走?况且老爷子这样……。”   贺永强气的道:“不用管,他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徐慧芝迟疑一下道:“那……我们明早再走,天黑路也看不清,也没有公交车,走回去不知要多长时间。”   “那好,咱们明早就走,永远也不再回来。”   ……   徐得庸将徐慧真送到医院,帮忙推病床送往产房的过道上。   医生一通训斥道:“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现在才来,孩子都快出来了才送医院,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   徐得庸没有反驳默默受了。   徐慧真躺在病床上一边痛的呻吟,一边看了徐得庸两眼,记住了这个人的样子。   将徐慧真送到产房门口,徐得庸又去给办了手续垫了一块钱押金,想了想便离开。   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萍水相逢会显得太刻意,垫一块钱已经很难得。   唉,这娘们也不容易!   一个人生孩子,男人和小姨子跑回乡下,回去月子还没出公公又死了,一个娘们家家开小酒馆。   妥妥的大女主逆袭模板!   徐得庸骑着三轮回到家,身上已经附了一层雪,将三轮车锁在门楼下,一溜小跑的回屋檐下。   在门口拍打雪时,徐南氏开门心疼的埋怨道:“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早回来,要是冻的感冒了怎么办?”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没事,下雪外面一点都不冷,您孙子身体壮着呢。”   “那也不行,快进屋到炉子旁烤烤。”徐南氏皱着眉头道。   徐得庸道:“不是我不早回来,是您孙子路上做好事来着,遇到一个要生产的小媳妇,我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徐南氏却不关心这个,边给徐得庸倒热水边没好气的道:“她男人呢?要生了才送,早干什么去了!”   徐得庸道:“没看见她男人。”   “哦!”徐南氏将瓷缸水杯递给徐得庸道:“那怪可怜,她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以后肯定会遭报应。”   徐得庸笑了笑,心想人家不但没遭报应,生病了有人付钱,饥荒了小姨子老婆出来要,三个闺女,以后小日子过得还相当好。   他点点头道:“指定让他遭报应!”   吃完饭,徐得庸又检查一下王婶的钟表,发现一切正常。   见徐南氏还有点紧张兮兮的,便道:“一切正常,明早要还是如此就可以通知王婶来取了。”   “哎,太好了。”徐南氏露出笑脸。   ……   翌日。   徐得庸在奶奶拿工具的声音中醒来。   起身穿上衣服,来到外面,院里、屋顶、远处白茫茫一片,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是一个好年景!   今天是他来的第八天,阳历十二月二十九,阴历十一月十六。   不算今天,再过两天伍伍年就将过去。   再过四十五天乙未羊年就要过去。   他伸了个懒腰,抢过奶奶手里的木锹道:“奶奶,除雪的光荣使命交给我,您还是歇着吧。”   徐南氏笑着责备道:“这孩子,嫌弃奶奶不是?奶奶腿脚好着呢!”   徐得庸调侃道:“可不是,您能一口气走十里地都不累。”   边说边用力堆雪。   徐南氏笑呵呵道:“你慢点,别累着淌汗喽。”   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一种处世态度,何尝不是一种责任?   要是每个都把自己的地方打扫好,岂不都干净了?   徐得庸将自家门前,以及院子中的一片雪都堆到一起,又找出笤帚绑在竹竿上,将屋檐上能够到的雪扫下来。   至于顶上的,只能交给太阳公公喽!   他发现自己家还缺少一个梯子,不然就可以够着更高的地方。   目光不由望向墙角一堆竖起来的木头,这些都是爷爷生前攒下的好木头,也不知从哪寻摸的。   他摩挲着下巴,自己找时间要把他们利用起来,不然只能是一堆死物。   这会其他各家的人也都陆续出来除雪。   何雨柱这货瞥了眼徐得庸没说话,哼哧哼哧扛着腚堆雪,也不知抱了啥心思。   总不能被他点破想娶媳妇的事,记恨自己吧?   还是何雨水开口道:“得庸哥,你起的挺早啊,真勤快。”   徐得庸笑着道:“嘴甭这么甜,没用,今个没糖吃。”   何雨水一噘嘴道:“人家才不是为了吃糖!”   徐得庸笑呵呵道:“那你继续说,捡好听的说,我爱听。”   “哼,不理你。”小丫头辫子一甩,去帮哥哥的忙。   徐得庸看着一堆雪,也升起一抹童心,决心堆个大雪人。   很快,一个大圆肚便形成。   何雨水正是爱玩的时候,见徐得庸的堆的提溜圆,便又悄摸凑过来。   相比他亲哥何雨柱,徐得庸这边显然有趣的多。   “得庸哥,堆雪人呢?”何雨水眼珠子转悠道。   “嗯呐。”   徐得庸应了声,继续做雪人脑袋。   何雨水顿时忍不住笑起来,得庸哥说话真有意思。   “那我给帮忙做鼻子耳朵吧。”何雨水自告奋勇道。   “可以,想做就做呗。”徐得庸从善如流。   何雨柱在一旁看的有些嫉妒,自家妹子到别人那边“帮忙”,胳膊肘朝外拐……,不对,简直是“投敌”!。   可惜,自家妹子都上“高小”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训揍了。   嘁,不就堆个雪人吗,老子也会!   何雨水捏着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听院里小孩说,你昨天上午修好了王婶的钟表。”   徐得庸瞥了小丫头片子一眼道:“干嘛,有话就说。”   何雨水还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那个……,我的意思您以后修东西,能不能尽量周末的时候修?”   徐得庸挑挑眉道:“干嘛,你也想学?”   “没,我就是想看看还不行。”何雨水言不由衷道。   徐得庸道:“这些东西一般男孩子感兴趣,女孩子家家的看这玩意儿。”   何雨水撇撇嘴道:“我乐意,不同意算了,不和你说了。”   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你亲哥哥,干啥都惯着你。   徐得庸继续堆他的大雪人! 第26章 好吃多想想(求校)   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起来除雪。   半大小子不正经干活,干着干着就干起雪仗,奔跑追逐。   “吧唧”,摔个屁墩也是麻溜爬起来,顺势一团雪扔出去,嘻嘻哈哈。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皮痒了是不,快点给我过来老实干活,不然老子抽死你们!”   二大爷刘海中的怒斥声从后院传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体本能打了个激灵,麻溜往家跑,怕晚了一步就挨揍。   那真是往死里揍,被揍一回得疼上好几天。   特别是刘光天,学习成绩不好,相比老大刘光齐差远了,见天的挨训!   还有同龄的何雨水做对比。   何雨水上的是重点高小,实行“一部制”,全天上学。   刘光天只能上“二部制”高小。   所谓“二部制”,就是学生有半天在学校上课,半天在家里自习。   “二部制”所学的政治、语文、数学等课程,以及校外的作业量,完全和一部制学生一样。但是,体育、音乐、美术和写字等课程每周上课时数少一些。   这时候京城由于校舍和师资力量的匮乏,百分之六十多的学校、班级都在实行“二部制”。   同样,这也给许多孩子创造了上学的机会。   缺点就是,这时候的家长都忙着上班,老一辈识字的也不多,一些“二部制”的学生出了学校没人管,成绩越来越邋遢,在街上玩久了,还会养成一些不良的习性。   徐得庸的大雪人已经基本成型,有一人多高,胖头胖脑胖肚子,看起来很有喜感。   一些瓜娃子过来看,不时还伸出小手笑着拍两下。   易中海过来笑呵呵道:“得庸,堆的挺像模像样啊。”   “嗨,瞎闹腾着玩。”徐得庸随意道:“您这有事?”   易中海道:“你这绑着杆子的扫帚借我使使,我也将屋檐简单扫一下。”   徐得庸道:“小事,您随便用就是。”   何雨柱闻言抬头看了看自家屋檐,可惜他家没长杆子。   一旁的何雨水眼珠子一转道:“得庸哥,等会一大爷家用完了,我家再用用呗?”   “用就是。”徐得庸摆摆手。   何雨水笑着把用雪捏的鼻子递给徐得庸道:“哝,给你,我够不着。”   徐得庸撇了一眼道:“真丑。”   “哈哈,得庸哥说何雨水真丑。”旁边看热闹的闫解放贱兮兮道。   “哦,何雨水丑,哦……。”闫解旷也搭儿哄附和哥哥。   何雨水气的道:“得庸哥才没这么说,哼,你们讨厌……。”   说着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何雨柱见妹妹被欺负,立即瞪着眼珠子道:“两个小兔崽子,找揍是不。”   两小子见何雨柱发火,立即撒丫子跑路,边跑还边囔囔:“哦、哦、哦,何雨水丑,何雨柱怪,傻柱是个丑八怪……。”   何雨柱一听炸了,抄起两把雪团成球追上去道:“小逼崽子,看我不砸死你们。”   很快,前院响起阎埠贵色厉内荏的声音:“傻柱,你能耐了啊,连小孩子也欺负。”   何雨柱手一指道:“好啊,阎老西,我不欺负他们欺负你行不行,说,他们两个小崽子说的话是不是你教的?”   阎埠贵小眼睛快速眨巴道:“你敢,我可是院里的三大爷,再说,我是人民教师,怎么会教那个。”   “老易,老易,你快过来评评理啊。”   阎埠贵感觉一个人控不住场,开始呼叫支援。   易中海无奈只能放下扫帚,去前面和稀泥。   另一边,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妻俩撅着腚也在除雪,不过相比其他家的闹腾要安静许多。   不过,很快小棒梗就在贾张氏领着出来,小眼睛瞅了一圈,看到徐得庸堆得大雪人,立即眼睛一亮乐了。   挣开贾张氏的手就颠颠的往徐得庸那边跑,被贾张氏一把抓住。   “奶,雪,大雪仁!”小棒梗急道。   贾张氏哄着道:“棒梗乖啊,咱不去,咱自己堆。”   小棒梗一听也不挣扎了,指着徐得庸的方向道:“堆个大大的。”   “好,堆个大的。”   徐得庸没搭理,瞥了眼抹眼泪的何雨水道:“哭什么哭,人要有自信,你长得不丑,很漂亮。”   “真的,不骗人!”何雨水连忙抹了把眼泪,哭中带着点傲娇的笑意。   徐得庸摇了摇头道:“骗人小狗行了吧,而且越哭越丑。”   “我才没哭。”何雨水咧咧嘴嘴硬道。   一大妈笑呵呵的看着,感觉徐得庸更像一个哥哥,几句话就让何雨水转哭为笑,比何雨柱追出去打人效果好多了。   徐南氏见此也不禁心想:“小庸要是有个弟弟妹妹那该多好……。”   一大早四合院里吵吵闹闹,却是市井常态。   这肆玖城内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正上演类似的事情。   扫完院子,徐得庸又扛着工具出去参加居委会组织的义务劳动。   众人干的热火朝天,人多力量大,很快周边的街道便清理出来。   徐得庸和众人白呼一阵,扛着木锹告辞离开。   他一走,众人就议论开了:   “嘿,也奇了怪,这小子还真浪子回头了!”   “可不是,听说每天都板正蹬三轮,每天交给徐南氏五毛钱呢!”   “哎呀,那可不老少,一天五毛,一个月十五,赶上学徒工了。”   “可不是,人家还会很多手艺呢,修钟表,戏匣子……。”   “哟,这么厉害!”   “那谁,你家三姑家的小芳不说年龄差不多,要不我给我和说和?”   “可不用,那孩子眼光高着呢,非说最起码也要找个工人,也是愁人。”   “确实,还是工人有保证啊,蹬三轮终究不稳定!”   “人家还会手艺啊,有手艺还愁赚不到钱?”   ……   说完徐得庸,他们又说叨别的人。   这人啊,聚到一起翻来覆去谈的本质还那些事!   徐得庸自然不知道这些谈论,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早已经跳过青铜局,进入钻石局。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作宝。   宝们,哥哥要开盲盒喽!   回去的路上,徐得庸心念一动。   “哐,哐!”   两个铁罐子掉落在盲盒空间。   嘿,红星奶粉,好东西!   这是给自己送助攻道具吗。   盲盒,你是懂助攻的!   唯一一点就是这玩意很珍贵,比华子还珍贵难得。   这红星奶粉,是伍叁年在老大哥援助下,建立的第一家大型机械化乳品生产企业-ad市乳品厂生产的,是国产最早的奶粉。   这牌子和厂子有多牛逼?   红星牌奶粉被指定为军需奶粉,出口东南亚和欧、亚、非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并参与援建了数十个个国内外乳制品生产项目,是国内乳品业的摇篮。   一句话,人家这时候是赚外汇的!   即便是托关系可很难搞到。   而且即便改革开放后发生著名的奶粉事件,人家红星牌依旧坚挺,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可惜后世好像不怎么出名了。   徐得庸看着这两罐非常难得奶粉,得,这玩意回头得告诫让私下里偷偷的喝得了!   徐得庸哼着“歌唱祖国”的调调回到家中,奶奶已经熬了一锅玉米面的粥,吃着烙的杂合面的饼,再整两根小咸菜。   嘿,自己这是提前进入新时代,吃上了健康营养的粗粮食品。   羡慕去掰……!   吃饱喝足,带上帽子和手套告别奶奶,徐得庸推门而出,正看到小棒梗偷偷摸摸拿着根小木棍戳他堆的大雪人。   他家的大雪人最终没有堆起来,潦草堆了个大包算逑。   “干什么呢!”徐得庸故意一板脸道。   秦淮茹站在屋檐下目光盈盈看着,她倒不担心徐得庸会欺负小孩。   小棒梗仰头看着徐得庸,眨了眨小眼睛道:“叔叔。”   徐得庸一听忍不住乐了,嘿,这小不点也很懂审时度势吗。   于是,他笑眯眯的道:“嗯,糖好吃吗?”   小棒梗眼睛一亮道:“好嘁。”   “好吃就多想想,那就更好吃喽。”   说完,在秦淮茹有点幽怨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小棒梗:“……”   …… 第27章 搭手(求翻)   民谣唱的好:“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今个是“一九”最后一天,加上雪停之后更冷,这手是真拿不出手。   街上行人都缩着脖子,将手袖在袖子里。   大大小小的街道边都堆着雪,一些孩子在胡同、街口追逐打闹。   徐得庸口鼻呼吸热气,骑着三轮在街上慢悠悠的前行,遇到相熟的人就打个招呼。   “嘿,您挺好的您!”   “您吃了嘛您!”   ……   路上拉了个带着眼镜的文人,去北海公园赏雪,赚了一毛。   到了目的地,他索性也骑着三轮溜达。   俗话说冤家路窄,这不他远远的又看到三个熟人,打头的正耸拉着脑袋被一中年男子训。   看热闹吗,他乐呵呵的骑车过去道:“哟,这不巧了吗,又遇见了!”   张三,侯四见到徐得庸吓得身子一出溜,他们脸上看起来没事,但身上那是青一块紫一块,想想都他娘的疼。   “是你!”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刚子怒视徐得庸,对身前之人道:“师父,就是这个小子打的我。”   中年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闻言呵斥道:“打就打了,谁让你整天不学无术,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爹份上,我才不会收下你,丢人现眼!”   训斥完弟子,中年男子打量着徐得庸,老派的抱拳道:“在下方生根,学了点八卦散手,不知阁下是家传还是师从何人?”   徐得庸咧咧嘴道:“我师从瞿练。”   瞿练是他上一世在武校的老师。   方生根面带思考的暗自嘀咕:“瞿练,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啊?”   他随即微笑着道:“小伙子要不要过来搭搭手?”   自己弟子被打,他总不能没点表示,搭手,既不欺负人,也能显出他的能耐,不被小瞧。   徐得庸也有些兴趣,利落的翻腿下车道:“好啊,怎么搭?”   方生根:“……”   连这都不懂?外行啊!   他想了想便道:“那咱就简单点,站定之后较劲比巧!”   “好!”徐得庸也对传统武术很有兴趣,他曾经学的是散打、搏击、擒拿。   两人站定双手相交,方生根目光一凝道:“开始了。”   刚子三人也是目光紧紧看着,他们自然是想让方根生好好教训一下徐得庸。   拳论曰:“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行。”   方根生不动,等徐得庸出手发力。   徐得庸等了片刻,见对方不动便不客气,双手一翻向方根生推去。   方根生察觉到徐得庸的动作,在他动手的刹那便进行反制,掌含八卦意,外似棉花,内似钢,内劲暗藏潜转,这样既有松开的弹性和韧性之力……。   可下一刻手上传来的力量,让他直接懵逼。   “噌噌噌……。”方根生退后数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得庸,口吐脏字:“艹……。”   自己想的完美,不及这一力降十会!   徐得庸咧嘴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您能接住呢!”   方根生:“……”   你确定不是在挑衅?   好吧,人家很诚恳,偏偏让人更难受!   他还是有些涵养,吐出一口气,满脸怪异的道:“冒昧的问一下,您这身力道是如何练出来的?”   徐得庸想了想道:“大部分是老天给的!”   方根生恍然道:“原来您是天生神力,怪不得!”   随即又有些可惜道:“您要是早早拜在名师之下,在武术上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作为。”   徐得庸不禁问道:“您不是名师吗?”   方根生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算哪门子名师,顶多算个三流,勉强窥了点门径。”   徐得庸一脸认同的点点头道:“窥门径已经很厉害了。”   方根生:“……”   厉害个嘚!   你再这么一本正经的说,信不信我跟你急。   见方根生一脸便秘的样子,徐得庸也没再继续说,转变看着张三和侯四,招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   张三吓得向后一跳道:“你想干什么?”   侯四直接服软道:“爷,庸爷,我服了还不成,以后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招惹您了。”   张三也立马保证道:“对,庸爷,我们不敢了,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喽!”   徐得庸笑了笑道:“甭害怕,不打你们,有点事找你们你办。”   张三和侯四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上前道:“庸爷,有什么事您吩咐?”   俗话说的好,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些街溜子在街上逛悠,有些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偶然还会给人牵线搭桥赚点酒钱。   徐得庸道:“我打算换辆平板三轮车,你们以后注意点,要是有合适的就去通知我。”   张三迟疑道:“庸爷,这平板三轮车可不便宜,要二百多呢,而且您不是有这拉客的三轮吗?”   徐得庸道:“我打算把这拉客的三轮卖了,换成平板三轮,拉货能多赚一些钱。”   侯四道:“赚是多赚,可是也辛苦啊,还得装货卸货。”   徐得庸道:“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最好找辆能直接和我这辆置换的,旧点也可以。”   张三眼珠子转动道:“成,我们尽量给您打听,不过相比我们还是刚爷路子多。”   徐得庸看向刚子,似笑非笑道:“怎么样,麻烦刚爷您给帮个忙?”   刚子嘴角抽了抽,看了眼自己师父,随即耷拉眼点头道:“好。”   徐得庸见此,从兜里掏出两根烟,一根扔给方根生,一根扔给刚子道:“那等您的好消息,回见。”   说罢蹬起三轮离去。   刚子看了看手中的烟,目光一凝道:“师父,中华烟!”   “废话,老子又不瞎!”方根生之前丢了面子,徐得庸在的时候他不好发作,此时自然不会给刚子好脸色。   他嗅着没有过滤嘴的香烟,眼中带着思量道:“你们两个说说,那小子什么来头?”   张三和侯四正看着他们手中的中华烟眼馋,没留意听。   刚子气的踹了他们两脚道:“聋了吗,我师父问你们呢!”   “哦哦……。”张三被踹的一激灵,连忙道:“那小子没啥来头啊,前段时间爷爷死了,家里就剩一个奶奶,之前也没看来多牛逼……。”   方根生眉头微皱。   刚子气的又踹了一下道:“人家那叫真人不露相,也就你们两个白痴拿人家当冤大头。”   方根生摆摆手道:“行了,都滚吧,刚子,他的事你留点心,咱不刻意交好也不得罪,这事做好就当做赔礼道歉。”   “是,师父。”刚子老实点头答应。   他师父都不是对手,他就是再傻也不会继续得罪人家。   ……   徐得庸又拉了个客人来到前门大街附近,心思一动便来到“雪茹丝绸店”。   透过窗户,发现陈雪茹已经回来,正在给一个顾客介绍丝绸布匹。   这娘们还是那么明艳,穿丝绸衣对襟袄,一颦一笑充满了艳而不俗的风情,很快一单生意便在她嘴里谈成。   裁缝老张瞄见了徐得庸,等老板娘谈完,便过去低声说了句。   陈雪茹目光流动,瞥着外面的徐得庸笑了笑。   徐得庸坦然的与之对视而笑。   陈雪茹凤眼眯起,走到门口推开门,雪白的小手随意的招了招道:“进来吧。”   徐得庸跳下车,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一进去顿时暖和不少。   “听说你找我有事?”陈雪茹一边向里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徐得庸嘴角微扬道:“寻摸了点东西,想着您可能需要。”   陈雪茹凤眼滴溜溜一转道:“走,楼上说。”   …… 第28章 我观你印堂发绿(求睹)   徐得庸跟在陈雪茹屁股后面上了楼。   嘿,那稍显丰腴的屁股轻摆,瞅着真带劲!   若有朝一日,……。   啧啧啧……,不能想,不能想。   幸好冬天他穿着衣服厚。   徐得庸赶紧收回目光,那是别人的老婆,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对,这话有毛病,合着都是“色”呗!   陈雪茹柳眉微皱,莫名觉得屁股有点痒。   两人很快来到楼上,楼下各怀心思的员工被老张目光一瞪,也都收回暗戳戳的目光,老实干活招呼顾客。   陈雪茹坐到沙发上,担起腿嘴角带着轻笑道:“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吧!”   她的笑,二分似轻蔑,三分带风情,三分从容散漫,还有一分正式一分端庄,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让人感觉……,这娘们好会!   徐得庸也不怂她,摘下帽子在她旁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三盒华子放在桌上。   陈雪茹眉目一挑,徐得庸又掏出三盒。   得,就这些吧,还有三盒零几支,万一他再用得着。   陈雪茹伸手纤手,摸过一盒在瞅了瞅,然后直接撕开,捻起一支放到嘴里,又从桌下摸出一个燃油打火机。   “嚓、嚓!”   轻轻打了两下,焰朵升起,她螓首微低给自己点上。   “呼……。”陈雪茹吐出一口烟气道:“不错,味正,这些烟我要了。”   徐得庸靠在沙发上道:“您喜欢就成,姐您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雪茹慢条斯理道:“昨个傍晚回来的,要是晚一些,得被滞留在路上喽。”   徐得庸道:“确实,这场雪下的不小,姐您回来的及时。”   陈雪茹吐出一口烟目光略显迷离,看着自家钟表,忽然想起一事道:“之前给你的矿石收音机怎么样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买了点零件换上便能听了,我奶奶很喜欢,这要谢谢您。”   徐得庸说的简单,但陈雪茹知道这时候没点能耐还真整不了。   她打量着徐得庸道:“不错嘛,我就很好奇你各方面都不错,怎么就蹬起三轮?”   徐得庸笑着道:“姐您抬举,三轮车爷爷传下来的,再说新时代讲究平等,干什么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养家糊口不是。”   陈雪茹笑吟吟道:“我呀看出来了,你就是不喜欢被管着,喜欢追求自由。”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就一个俗人,哪来什么追求自由,况且这世上又哪来什么真正的自由?”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而这碎银几两,可解这世间万种慌张。”   “我也要吃饭呀,自由又不管饱!”   陈雪茹定睛看了徐得庸片刻,忽然展颜一笑道:“好了,知道这东西你给我留了好几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掏出一张五块和一张三块的钱递给他道:“哝,这下不慌张了吧!”   徐得庸道:“嘿,姐您敞亮,弄的我都想……。”   “想干什么?”陈雪茹笑吟吟的看着他道。   “想吃饭!”   “嘁,想吃饭回家吃去,姐这里不管饭。”   陈雪茹说着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   徐得庸拿着帽子站起来,心念一转,看着陈雪茹娇嫩的脸蛋道:“姐,我观你印堂隐隐发绿,怕是……。”   陈雪茹捂嘴咯咯笑了,摆摆手道:“你这小子真有意思,会的花样还挺多,连替人看相都会,你说,怕是什么?”   “嘿!”徐得庸一副神棍的样子道:“俗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提醒姐您一句,有时候钱要抓紧喽!”   说完也不待陈雪茹说别的,大摇大摆的下楼离开。   陈雪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到底什么意思?   “印堂发绿?”   “钱要抓紧?”   哼,这小子有花花肠子,之前一直盯着我屁股看,别以为我不知道……。   ……   “我赚钱了,赚钱了,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一个……大车把,右手还是把……。”   如今他兜里已经有接近十三块,书友们,羡慕去掰!   徐得庸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心情不错的蹬啊蹬。   “我在大大的车上蹬啊蹬啊蹬,扶着俩扶手呀,可惜没大灯……。”   ……   一溜烟的功夫就骑到了小酒馆门口,小酒馆房门紧闭。   他心想:“徐慧真这会闺女已经出生了吧,嘿,叫理儿!”   小酒馆对面,片爷邱光谱依旧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往里瞧,这头一呀张,那朝歌城内有殷纣王,纣王无道把江山乱,女娲庙内又去降香,这风刮薄绫腾空起,露出泥龛他心里发了慌,这当着文武他就不好讲啊,噢,他留诗一首哇在粉皮墙,哎……。”   徐得庸听他唱了会,笑着道:“片爷,您这一直唱不口渴呀。”   片刻瞥了他一眼唱道:“您这不是废话哎……,我口渴您能送我一两茶啊……。”   徐得庸拱拱手道:“好说,等我哪天弄到,一定送您一两。”   “您就会把那大话讲啊……。”   无怪片爷这么唱,想喝茶可不便宜,散装的好茶一两就要三毛,差些的一两毛。   也就龙团珠茉莉花茶还便宜一些,那也得七分一两。   街上的大碗茶便宜,两分钱一大碗。   告别片爷,徐得庸路过粮店,马主任在里面瞅见他,挥手示意了一下。   徐得庸停车进去,笑着道:“主任,您这有何指示?”   马主任笑呵呵道:“说指示就见外了,明天店里会有好几车米面运来,你要是有空早来。”   “得嘞。”徐得庸道:“谢谢马主任提醒,明个一准早到。”   马主任道:“也不用太早,九点到十点之间就行,来早了也干等。”   “明白。”徐得庸利索道。   “这也没别的事,就正好见到你知会一声。”马主任道。   “那您忙着。”徐得庸笑着的告辞离开。   马主任掀开本子,在粮店临时工的名单上写下“徐得庸”三个字。   “得庸,得庸,嘿,想不想进步呢?”马主任喃喃自语道:“等等再说吧,小伙子长得精神,老婆表妹一看肯定满意,就是不知道一个正式工的名额能不能将他拿下!”   ……   徐得庸不知道自己的“盛世美颜”已经遭到觊觎,不然……他一定会沾沾自喜。   中午花了二毛吃了一碗馄饨加两大块油饼,肚子妥妥的!   下午只拉了三个客人赚了三毛七,今天拉客不过赚了六毛,若没有外快,这日子也是够他喝一壶。   天色还早,他便打道回府,若是辛苦些一直蹬到晚上,肯定能多拉几人客人。   不过这种不确定的拉客,还不如去出把子力气蹬平板拉货,力气吗,他有的是。   这也是他想要换车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当然是为了接近小富婆。   太阳将落山,他路过一家糕点店,便停下车走进去,有钱了,自然不能忘了自家老太太。   “同志,您来点什么?”老板笑呵呵的道。   徐得庸瞅瞅指着道:“糟子糕、酥饼,还有这点心,给我一样来半斤。”   “好嘞,同志稍等。”老板唱着诺,一脸喜笑颜开的给徐得庸称,这个算是半个大主顾。   这服务态度,等公私合营之后就会逐渐看不到喽。   老板麻利的给上称,称准了还让徐得庸瞧瞧:“同志您看,半斤八两正正好!”   徐得庸:“……”   懵逼了一下道:“多少?”   老板也愣了一下道:“半斤八两啊!”   徐得庸仔细看了看称道:“你确定这是半斤?”   老板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称道:“是啊,半斤八两没错啊!”   徐得庸忽然脑光一闪,一拍脑门道:“对,是半斤八两,我看错了!”   …… 第29章 半斤八两(求追读)   老板一脸小心谨慎的给徐得庸称完三种糕点,每次都让他特别特别看仔细喽。   弄的徐得庸有点小尴尬。   不错,半斤八两不但是一个成语,而且这时候乃至之前多少年都是半斤八两。   根据记载好像从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开始,实行的十六进制,一斤等于十六两。   十六两秤也叫十六金星秤,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禄寿三星组成十六两的秤星,告诫做买卖的人要诚实信用,不欺不瞒,否则,短一两无福,少二两少禄,缺三两折寿。   十六两以及十六金星秤,其用意不仅仅是衡量物体的重量,更是用来衡量人心。   直到伍玖年陆月贰什伍日gwy公布了《关于统一计量单位的命令》,将市制改为十两一斤,一斤为十两才这样定下来,一直用到现在。   虽然两数不一样,但近代之后不管是国内一斤十六两,还是国际一斤十两,都是五百克!   拢共一斤半的糕点,徐得庸付了一块三,店家很大气的去了零头一分,让他吃好再来。   提溜着油纸麻绳打包的糕点出去,徐得庸将其挂在车把上,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路上大人小孩看到晃悠的油纸包,皆是露出羡慕的目光。   家里没有双职工,谁舍得平常买糕点啊!   回到院里,锁好车进入前院。   阎埠贵正在自家屋檐下捣鼓什么,听到动静一双小眼睛激灵的瞅过来,笑眯眯打招呼道:   “哟,得庸回来啦,今个挺早呀。”   “三大爷您也挺早,还没吃嘛?”   “还没呢,你这手里提的是……?”   “嗨,买了斤半糕点给老太太打打牙祭,俗话说得好,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辛辛苦把我拉扯大,到老了不得吃点好的呐。”   “嘿,你可真是孝顺,这三大爷得夸夸你。”阎埠贵竖起大拇疙瘩,随即咽了口唾沫抿抿嘴道:“你这都买了啥?”   徐得庸提起来晃了晃道:“也没什么,半斤糟子糕、半斤酥饼,还有点甜点。”   阎埠贵身后露出三个脑袋,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眼巴巴的瞅着。   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望穿秋水,徐得庸有点懂了。   阎埠贵眼睛眯成一道缝道:“嗯,这味闻着就香,一定很好吃。”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怕您笑话,我这也还没尝啥味呢,那您忙着,我回了。”   “哎,忙着……。”阎埠贵眼神恋恋不舍的语气渐弱。   等徐得庸的身影消失,他不禁啐了一口道:“嘁,这徐得庸,说了这么多也不见的拿出点给尝尝,还真抠门!”   闫解放撇撇嘴道:“爹,您也好意思说别人抠。”   闫解旷也道:“得庸哥不抠,还给我糖吃呢!”   闫解悌眨巴着小眼睛道:“我也想吃糖。”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去去去,有这么说你爹吗,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们年纪小不懂。”   “解旷你,他不抠刚才怎么不给你吃?”   “还有你,谁让你那天不和哥哥一起,不然也就能吃上糖了。”   闫解放虽小,但也知道和爹掰持没用,只能悻悻的道:“他咋就不是我们亲哥啊!”   “是啊!”闫解旷叹了口气道。   闫解娣也垂头丧气。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道:“人家东西拿回家了,能不能占到便宜看你们的本事了。”   闫解旷心想道:“得庸哥奶奶可不像他那么大方,只能等得庸哥在家,心情好的时候,哼,我不告诉你们,万一人多得庸不给怎么办……。”   一家人各怀心思,三兄妹小小年纪就被言传身教植入“算计”的家学。   ……   中院静悄悄,大冷的天也都在家里做饭,家家烟火气升腾。   徐得庸提着东西推门回家,老太太竟然正在埋头切肉。   “回来了。”徐南氏心情不错的道。   徐得庸凑上去笑嘻嘻道:“哟,难得啊奶奶,您还割了肉!”   徐南氏笑着道:“你这孩子什么话,奶奶就不会割肉了吗?这块猪板油可好了,奶奶可是等了好一会,割到这地方才买的。”   徐得庸恭维道:“还得是奶奶有眼光,会过日子。”   “可不是。”徐南氏自得道:“这熬出油能吃好些日子。”   下一刻她就看到徐得庸手里的油纸包,眉头马上一皱道:“你手里买的什么?”   徐得庸眼珠子一转,面带喜色小声道:“奶奶,上次我给修钟的有钱人家,又介绍我给别人修东西,这不,修好了人家就送了些糕点,还塞给我一块钱。”   说着掏出一块钱放在奶奶跟前。   徐南氏一听立马眉头一展,笑着道:“真的啊!我们家小庸就是有本事!”   接着也偷笑的小声道:“你王婶将钟表抱走了,也留下两块钱。”   一老一少相视“鸡贼”而笑。   徐得庸一副‘懂了’的表情道:“怪不得您舍得割肉,感情是意外之财到账啊。”   “这哪是意外之财,还不是我乖孙靠手艺赚的。”徐南氏三分笑六分得意道。   徐得庸一脸“认真”点头道:“可不是,您孙子真厉害。”   “脾性!”徐南氏笑呵呵道。   徐得庸拆开油纸,拿出一小块枣子糕道:“奶奶这个软和好咬,您尝尝。”   “哎呀,你吃吧。”徐南氏推让两下,见徐得庸已经递到嘴巴,只好无奈张开嘴含住。   片刻之后道:“嗯,好吃,你也快尝尝。”   徐得庸道:“好,我也吃一个。”   槽子糕就是鸡蛋糕,因早期制作使用绵糖居多,绵糖烘焙出产品色泽更加红润取名为红皮蛋糕。   《清稗类钞》:“京人讳‘蛋’字,蛋糕曰槽糕,言其制糕时入槽也”。   有句老话,“少了你个臭鸡子照样做槽子糕”,意思就是少了你无所谓。   据传,乾隆皇帝及慈禧太后都很爱吃槽子糕,尤喜在早膳时食用。当时皇宫内的御膳房精心制作的槽子糕,除供宫廷食用以外,另作为祭祀祖先的专用供品。   徐得庸吃了一个,味道很纯正,就是少了后世的‘科技和狠活’不太踏马的甜!   他又拆开另一个道:“奶奶您再尝尝这个。”   “哎呀,你又拆开……,我还得切肉,你别捣乱。”徐南氏没好气道。   见奶奶终于又“被迫”吃下,徐得庸道:“奶奶,您在家可别舍不得吃,说什么留到过年吃,到时候都绵了。”   徐南氏道:“冬天东西撑放,哪有那么容易绵,放久点没事!”   得,被徐得庸说着了,许多老人都爱存东西,存到逢年过节吃。   有的更甚,喜欢藏,藏起来自己不吃也不给别人吃,然后一直放到坏掉。   可能是和他们受过的苦有关,当然也有的单纯是忘了或者自私。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提溜的东西回来可是被三大爷看见,您要是不吃,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就分出去两块。”   “你敢!”徐南氏眼睛一瞪道,随即又皱眉道:“你怎么不藏着点,被阎老西看到,他们一家小子肯定老惦个你。”   “所以啊。”徐得庸摊摊手道:“您要快些吃完。”   徐南氏有点心疼道:“那咱一起吃,反正也是不花钱……,也真是的,给什么糕点,给两块钱多实在……。”   徐得庸暗暗翻了个白眼,捏起一块点心,“啊蒙”一口,吃!   很快,徐家的煎油渣的香味又一次飘散而出。   首当其冲的何家,何雨水吃着饭顿时觉得不香了,眼巴巴的看着哥哥。   何雨柱发狠道:“等下个月发工资一定让你吃上肉。”   “拉钩。”何雨水立即伸出手道。   “幼稚。”何雨柱哼哼道,不过还是伸手和妹妹勾了勾。   何雨水露出笑脸,闻着味莫名觉得吃饭也香了。   ……   易家,易中海皱眉道:“这徐得庸怎么又割肉?这让其他家怎么安生吃饭!”   一大妈道:“不是得庸割的,是得庸奶奶割的,我看邻里他王婶将钟表抱走,应该给了些好处。”   易中海目光微眯道:“得庸奶奶收了多少钱?”   一大妈道:“不清楚,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都说了邻里互助,双方都满意,你可别多管闲事。”   ……   贾家,一家人心情很不美丽!   …… 第30章 家伙(求瞻)   “嘿哟,晨起锻炼身体好呀,为人民服务滴溜溜的跑啊……!”   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小声念叨。   何雨柱忍了片刻,实在忍不住道:“嘿,徐得庸,你在那嘀嘀咕咕个啥?”   徐得庸深蹲不断,瞥了这货一眼道:“我在告诫自己,年轻人把眼光放长远的同时,也要注重裆下。”   何雨柱皱眉道:“长远?当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好好活着呗,你说你一个蹬三轮的哪来那么多寻思!”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们不一样……。”   “嘁!”何雨柱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条腿吗,你总不能比别人多个把吧!”   “多个什么?”徐得庸问道。   “把!”   “嗯?”   “把,你耳朵聋了啊!”   “哎,我耳朵好使着呢。”徐得庸道。   这时,何雨水迷糊的推门而出道:“哥,咱爸回来了吗?”   何雨柱:“……”   “徐得庸你这孙……。”   “嗯!”徐得庸目光平静看去。   “……损……,真损呐!”何雨柱字语婉转的咬牙道。   徐得庸淡淡道:“自己知道就成,别到处说,不然我名声坏了你负责!”   何雨柱:“……”   “我负责你奶奶个腿……呸,这也不能负责……!”   “玛德,不行,回头“持久功”练上些时日,还给找这孙子比划比划,不能总被压着!”   何雨水迷糊的看了看,见自家哥哥老脸“面目狰狞”的样子,又看看徐得庸平淡帅气的脸……。   算了,自家亲哥不能嫌弃,自己还得指望他养活呢!   何雨柱卧薪尝胆誓要一雪前耻,于是更加卖力的锻炼。   徐得庸则稳如山,提如钢,坚如石。   柱子,你拿什么和我比!   心念一动,盲盒开启。   “啪!”   一个长家伙落在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枪!   靠,这不是搞我心态吗?   他有点做贼心虚的停下左右瞅了瞅。   不过等他看仔细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把气枪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现在这玩意供销社和百货商店都有卖,连证明都不需要,就是猎枪弄点简单的证明也好买。   也就是在肆玖城,不然就是一把真家伙也问题不大。   这气枪是撅把式的,打的是铅弹,射程不超过五十米,有效射程二三十米。   当然,近距离打中人的要害还是有致命的危险。   百货商店十几块一把,铅弹一毛钱十几发,铜弹要贵上一半不止。   跟随气枪一块的还有一盒百发铅弹!   徐得庸有点手痒,哪个男人不爱玩着这玩意,仅次于美女。   可惜现在在院里,不好直接拿出来玩,这又不是裤裆里藏手榴弹!   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   到时候,他就巷子里孩子的王!   开完盲盒,一丝暖流好似女人的指甲梢在皮肤上一划而过。   哎,这感觉越来越淡了,哆嗦都打不起来!   吃完饭,徐得庸告别奶奶,出门而去。   今天是伍伍年最后一天,明个元旦虽然国人不是很在意,但好歹也是节日之一,会放一天假。   可惜和周末重叠,上学的孩子们同样也会呜呼哀哉。   巷子里一群还不上学的小屁孩,跟在他车后面跑,边跑边齐声唱着:   “三轮车,真时兴,不用脚跑用脚蹬~去前门,逛故宫,东便门外蟠桃宫~”   徐得庸听着忍不住露出笑容,孩子的快乐有时就这么简单。   来到街上,拉了一位客人后,便直接来到前面街上的粮店。   蔡全无等人早已经等在外面。   “嘿,得庸来啦,兄弟这边……。”刘德柱自来熟的挥手道。   徐得庸眉梢一挑,这货怎么还在!   不过看到他身边的蔡全无,也就走了过去。   其他人和他只见过一面,也就笑着点头示意,客气的打个招呼。   路过牛奋身旁,牛奋还拍了拍他肩膀道:“嘿,也不知道您这身子骨咋练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德柱等徐得庸走到他和蔡全无中间,便小声问道:“得庸,你这把子力气是不是有什么窍门?”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很想说“损色你咋这么多话”?   刘德柱见徐得庸不说话,内心顿时认定有门道,连忙恳求道:“得庸……,不,庸哥,庸爷,您就指点指点。”   徐得庸眼皮子一搭道:“每天提肛三百遍。”   “提缸?”刘德柱眼睛一亮道:“提什么缸?多大多重的,有什么讲究?”   “秘术,不外传。”   “啊……。”刘德柱顿时傻眼。   其他人也在寻思徐得庸这“提缸”怎么个提法,心痒难耐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人家都说了“秘术不外传”。   唯有蔡全无面无表情的低头瞅着地面,仿佛地上有花。   “全无大哥最近忙啥嘞。”徐得庸随口问道。   刘德柱正郁闷着,随口道:“他能忙啥,除了扛包就是给人蹬三轮呗。”   “嗯。”蔡全无‘嗯’了声,表示认同。   这货真欠啊,怪不得只能和蔡全无呆一块!   蔡全无这时抬起头道:“徐得庸,下午请你喝酒,为上次的事情赔不是。”   徐得庸正要开口,刘德柱好奇道:“上次什么事?为啥要赔不是?”   徐得庸:“……”   他想了想道:“知道猫有九条命为啥还死的快吗?”   “为啥?”刘德柱果然又问。   “因为它好奇。”   刘德柱:“……”   徐得庸舒服了。   “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随即哈哈大笑。   牛奋笑道:“德柱,知道为什么让你和蔡全无呆一块吗?”   刘德柱这次没问。   牛奋只好自问自答道:“是为了学他少说点话。”   众人更加乐呵,这让刘德柱更加郁闷。   不过这货很快恢复,可见平时没少挨说,抵抗能力很强。   “去不去。”蔡全无又小声道。   徐得庸道:“去可以,不过以后叫我“得庸”或者“庸子”,叫全名太见外。”   蔡全无看看他片刻,点点头道:“成,我还有个朋友,叫强子,到时候可能也会一起,平常闲的时候我会蹬他的三轮。”   刘德柱道:“那我就不去了,那孙子老挤兑我。”   徐得庸笑了笑,强子这货属于典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也想打徐慧真的主意,末了动荡时期还跟在范金有后面找徐慧真麻烦。   属于没有眼力劲,花花肠子不少的货色。   “可以。”徐得庸表示没有问题。   很快,拉粮食的汽车驶来,众人排队开始卸车……。   卸完车,徐得庸比蔡全无少扛一趟,他扛了三十九袋,蔡全无扛了四十一袋。   众人排队领钱时,马主任道:“下午二三点还有啊,都别忘了来。”   众人自然都笑着答应,有钱赚哪有嫌活少的。   领完钱,众人都四散而去,回家吃饭休息,养精蓄锐下午才有力气继续干活。   毕竟这活可不轻快。   刘德柱也没心思打科插诨,回家去了,粮店门口只剩徐得庸和蔡全无两人。   “徐……得庸,你呢?”蔡全无道。   徐得庸笑着道:“我呀,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就成。”   蔡全无眨巴眨巴眼道:“要不你跟我去我家,我做点咱俩吃。”   “这……不大方便吧。”徐得庸“推辞”道。   蔡全无道:“有啥不方便,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徐得庸闻言也不在矫情,点头道:“那成,我就去尝尝全无大哥的手艺。”   “就是随便做的,您别嫌弃。”蔡全无道。   “哪能呢!”   两人去往蔡全无的住处,他还是说什么不坐徐得庸的车。   徐得庸自然也不会空手,买了一毛钱的卤煮带着。   来到蔡全无蔽塞的小房,小房虽小阳光也不充裕,但胜在独门独院,僻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 第31章 人间(求望)   蔡全无家里也很简陋,基本就是几件老旧家具加上暖壶、瓷盆啥的。   “您随便坐,我来做饭。”蔡全无说完便利索的“哐哐哐”切了一颗白菜,多放了点猪油,又放上徐得庸买的卤煮。   煮到一半又从小橱里找出珍藏的粉条放进去,把昨天蒸好的杂合面窝窝头放到锅上一起热热。   徐得庸坐在板凳上道:“全无大哥,你这一天也不少挣,又有房子,没想着找个媳妇吗?”   蔡全无道:“不敢想,我就是个窝脖,没有正式工作,长相又一般,谁愿意嫁我啊。”   徐得庸道:“这话不对,人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内在,您是内秀之人,心有乾坤,眼有定数,以后谁要嫁给您,擎等着享福吧。”   蔡全无做饭的手顿了一下,才道:“您抬举。”   饭菜好了之后,两人坐下吃饭,都是大肚量的人,十个杂合面窝窝头被两人全部消灭,菜也是一扫而光。   “呃。”   喝了口热水,徐得庸打了个饱嗝道:“舒服,全无大哥手艺不错。”   蔡全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家常菜,还是您带来的卤煮添味,您没嫌弃就成。”   大冷天的午睡也睡不着,两人喝水聊天休息,至于茶,蔡全无是不舍的买的。   歇的差不多,两人起身出去。   在门口遇见一个人,双方见面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各自离开。   徐得庸目光微眯,马连生,以后徐慧真小酒馆公司合营之后的采买兼厨师。   这个人算是不好也不坏,有着正常人的私心,原剧中蔡全无和徐慧真的“私情”是他捅出来,毕竟和蔡全无离得近,有没有回家他自然知晓。   念头一闪而过,徐得庸也没有再多寻思,毕竟那是后话。   下午,又卸了几车米面粮油,干完活,一群人大冬天的头上直冒热气,喘着粗气,连蔡全无也不例外,只是没那么狼狈。   唯有徐得庸只是头上出了些汗,脸色红润看起来倍有精神。   众人见此佩服不已,对徐得庸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这货强的有点过份,那“提缸”之术竟如此厉害?   刘德柱不禁又起了心思,悄摸靠近徐得庸低声道:“庸爷,您看您还收徒弟不?我这端茶倒水,跑腿伺候样样在行。”   徐得庸道:“我掐指一看,你的资质不行,还是息了这个心思吧。”   刘德柱顿感失望,叹息道:“可惜我这颗变强的之心啊,算了,随风而去吧!”   徐得庸不禁乐了,这货不插嘴的时候还是蛮有意思。   结工资,徐得庸又赚了八毛三,这次超过蔡全无,八毛的独一档。   加上中午的七毛八,一共赚了一块六毛一,这日工资在当下妥妥的高薪。   时间不过四点左右,众人告别胖乎乎的粮店马主任,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小酒馆喝点小酒。   有家庭拮据的则是直接回家,连二两酒钱也不舍的花,毕竟家里还有好几张嘴要吃饭,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   人间事,但顺情,最怕窘迫之人!   “牛奋大哥,走,一起去喝点?”徐得庸笑着招呼道。   牛奋摇头道:“不了,明天孩子元旦放假,说好带他们出去逛逛买点东西,这钱得先紧着他们。”   徐得庸竖起大拇指道:“成,您是个爷们儿,咱回见。”   “回见。”   刘德柱也走了,门口又剩下他和蔡全无两人。   蔡全无建议道:“时间还早,强子应该还在蹬三轮,要不您也去蹬会?”   徐得庸伸了个懒腰道:“不了,这钱啊永远也赚不完,淌了汗,加上有些日子没洗澡,感觉身体要馊了。”   “走,咱兄弟俩去泡个澡堂子去,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咱也洗干净的迎接不是!”   蔡全无拒绝道:“我不去,您去吧。”   徐得庸道:“舍不得那两毛钱?”   “您说对了,我没那么精贵,自己在家烧点热水擦擦就得了,您去吧。”蔡全无坦荡道。   徐得庸笑着道:“我看您这是变着法的编排我呐!”   蔡全无道:“哪能呢,您虽然也是蹬三轮的,但您和强子不同,一看您就是有见地的。”   徐得庸道:“得,你说起好听的话也挺顺溜,以后见到姑娘也这么说,还愁找不到媳妇。”   蔡全无低头掰着手指道:“那不一样。”   徐得庸也没有勉强,掏出钥匙递给他道:“我去洗澡,差不多需要一个多小时,您要觉得体力还成就去蹬一会。”   蔡全无抬头看了他片刻道:“成,反正也是闲着,拉到客人多少也有个进项,赚到的钱我分您一半。”   徐得庸没有一口回绝,竖起两根手指道:“多了,两成就可以。”   蔡全无道:“那就三成,我骑强子三轮也是这个数。”   “听你的,我就去那边巷子里的澡堂子,你估摸的一个多小时回来就成。”徐得庸道。   “您去吧,我就在附近转悠,不走远。”蔡全无道。   徐得庸摆摆手,步行十分钟左右,来到澡堂子。   有道是:“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说的就是澡堂子的火热。   掀开厚厚的帷幕进去,洗澡票价一毛五,别的另收费,不便宜。   像有些名堂的双兴堂、清华园、裕华园、鑫园等澡堂子都要两毛。   澡堂子不计时间,只要你不怕泡秃了皮,泡上一天也行。   徐得庸取了手牌,踩上“趿拉板儿”,从温、热两个水池子里那么一过,往白瓷砖四白落地的大池子边那么一躺,那是真叫一个舒坦。   周围人看了看徐得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默默离这货远了点。   大家都半斤八两,你整个一斤,不是搞人心态吗!   徐得庸完全没有这觉悟,又花了五分钱让搓了个澡。   搓澡的师傅看了眼徐得庸那摇了晃荡的一坨道:“可以啊小伙子,有些本钱。”   徐得庸客气的拱拱手道:“您抬举,可惜如子龙未遇明主,还未及大展雄风。”   “嘿,您挺有意思,就瞅您这长相和身材还愁没有用到的时候?”   搓澡师傅说笑着,手底下的活那是一点不松,将徐得庸搓了个通透,像只煮红的大虾。   徐得庸起身道了声谢,冲了冲,到了客铺间那更叫一个热闹,喝茶的、下棋的、聊天儿的,有的在修脚、刮痧、走罐儿,累了还能睡一觉。   连理发都可以,也不便宜,一毛三。   徐得庸索性让一块收拾了,推了精神的短发。   等他收拾利索穿戴整齐出来,天色已经开始上黑影。   蔡全无已经等在一旁,见他出来脸上挤出个笑容道:“您这一收拾更精神,要是穿身中山装……,嘿,了不得。”   这货在长相方面有点自卑。   徐得庸拦住他肩膀道:“放心,等老弟我讨到媳妇,绝对让给你介绍,找嫂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嘿,那我在这先谢谢您。”蔡全无难道“俏皮”一句。   随后掏出钱道:“拉了两个短客,赚了两毛七,三成就是八分一厘。”   徐得庸大手一挥“豪气”道:“买下酒菜了。”   蔡全无也没推让,收下道:“听您的。”   两人前往小酒馆,强子正瞪着一双牛眼在老地方等着蔡全无。   见到他人便招呼道:“全无,你去练会?”   蔡全无道:“今个不练,说好请得庸兄弟喝酒,咱一起。”   “喝酒成。”强子笑着道。   徐得庸自我介绍道:“我叫徐得庸,您可以叫我得庸,咱俩同行,我也是个蹬三轮的。”   “您就叫我强子就成,以后多多关照。”   三人结伴进入小酒馆,各要了二两酒,又要了盘咸菜和花生米。   滋溜一口小烧酒,吃点咸菜花生米,家国大事、奇事异闻、巷里绯色,强子小牛逼一吹,滔滔不绝。   蔡全无话不多,但整个人似乎也放松下来。   徐得庸慢悠悠喝着,不时附和两句,耳朵亦是听着其他桌的谈论。   夜色昏黄。   此时情绪此时天,小酒馆里听人间!   …… 第32章 大茂的心思(求端)   “……为送徐郎把家还……。”   徐得庸的骑着三轮车,哼着小调晃晃悠悠的的回家去。   他的酒钱是蔡全无付的,小菜钱他付的。   强子酒钱自付,白嫖下酒菜喜滋滋。   回到家里,徐南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顿时脸色微变道:“你又出去喝酒瞎混了?”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道:“哪有,今天我和全无大哥他们帮粮店扛粮食,赚了一块多钱,完事之后就喝了二两解解乏。”   说着掏出五毛递给徐南氏。   徐南氏脸色稍霁,还能交钱,说明没去瞎混,不然肯定一毛不剩。   随即她又开始心疼道:“你说你好好的蹬三轮,去扛什么麻袋,那活多累啊,以后咱别干了。”   徐得庸笑着道:“您孙子现在浑身力气没处使,蹬三轮看运气,哪有扛包赚钱快,主要是干活暖和还锻炼身体,嘿嘿。”   “再说,也不是天天有活,您老就别操心了。”   徐南氏接过钱嘀咕道:“我不操心你能长这么大!”   徐得庸咧咧嘴,得,这话没法反驳。   随后徐南氏端详了徐得庸片刻道:“你理发了?咋看着还白净了一些呢?”   徐得庸得意道:“您孙子不但理了发,还洗了澡堂子,可舒服了,您老要不明天也去泡一泡!”   徐南氏啐了一口道:“我才不去,有钱烧的,你呀身上就不能留一分钱。”   嘴上说着,却是仔细打量了徐得庸一番,越看越喜道:“哎呀,我孙子长得真周正,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不知以后哪家闺女有福喽。”   这话徐得庸不反驳,也不接受反驳!   随即徐南氏看着自己孙子身上“不般配”的衣服,咬牙道:“过年一定给你扯几尺布,做一身板正的新衣服,回头好相亲。”   “啊……!”徐得庸一听有点龇牙。   就自家这两间小房子,娶个媳妇进来可是基本没啥隐私,以后生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吃喝拉撒……。   那画面太美,徐得庸不敢想。   徐南氏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大家都这么过的,有啥可说的。   总不能人家过得,你过不得吧!   徐南氏道:“啊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趁奶奶我身体还成,可以给你们带带孩子。”   徐得庸硬着头皮道:“对,您老说的对。”   但他还是喜欢小富婆!   “对了。”徐南氏忽然又道:“后院的许大茂之前来找过你。”   “找我啥事?”徐得庸赶紧转移话题道。   徐南氏道:“那小子没说,说等会还来找你,那小子一看就不像啥好玩意,要是有不好的事你可别胡乱答应。”   徐得庸正要回答,就听有人敲门道:“得庸哥,是您回来吗?”   他不禁对奶奶耸耸肩,意思“看吧,人不经念叨”。   徐南氏没搭理他。   徐得庸道:“回来了,进来说罢!”   许大茂笑呵呵的推门进来道:“得庸哥,您今个回来的挺晚啊!”   徐得庸道:“赚钱嘛,哪有嫌早晚的。”   许大茂道:“得庸哥真勤劳。”   “行了,有事说事,少拍马屁。”徐得庸道。   许大茂有点鸡贼的笑着,声音小了一些道:“嘿嘿,瞒不过得庸哥的眼睛,我的确有点小事,想请您做一个矿石收音机……。”   徐得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说话。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道:“当然,也不会让您白做,除去买材料的钱我愿意再付您一块钱。”   徐得庸依旧没有说话。   他修个钟表都两块钱,一块钱也就够他跑腿费!   见徐得庸还是那表情,许大茂嘴角抽了抽,一咬牙道:“两块钱。”   徐得庸还是不说话。   许大茂见此只能恳求道:“得庸哥,我这真是没钱了,好不容易借着别的名义从我爸那要了三块钱,加上我平常的积攒,勉强够,您就帮帮忙。”   徐得庸悠悠道:“这头一开可不好更改啊。”   许家有钱,一家子也都不是啥好玩意,压榨一点他没有任何负担。   矿石收音机这玩意有时效性,过几年信息传播开,青少年都能自己diy,加上收音机产量的扩大,矿石收音机注定会被逐渐淘汰,现在能赚一点是一点。   许大茂吧唧吧唧嘴道:“那盒子我自己做,您只帮我装好,而且事后我再偷偷拿我爸的半瓶酒送给您。”   徐得庸也没有太过,勉为其难的点头道:“成吧,那就这么着。”   许大茂大喜道:“谢谢得庸哥,您看我先给您多少钱?”   徐得庸思考一下道:“要做个和我那个差不多的,你先给我四块五,我去买元件。”   “好。”许大茂也是干脆,直接点出四块五交给徐得庸。   徐得庸收好钱道:“三天之后过来取。”   许大茂道:“这个倒不急,只要下周末之前做好就成。”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拿这个不会是去哄小姑娘吧?”   许大茂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的事,绝对没……。”   说了两句,在徐得庸宛如洞若观火的目光有些说不下去,讪讪笑了笑道:“嘿,回头万一……,您可别拆我台。”   徐得庸玩笑着道:“这个可得另收费。”   许大茂陪笑道:“得庸哥,您高抬贵手。”   “行了,我知道了。”徐得庸大气的挥挥手道。   “那得庸哥您忙,老太太再见。”许大茂满脸笑容的离开。   出去关上门,许大茂转身后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目光闪烁的往家里走去。   徐得庸轻笑一下,拿钱在手里扇了扇。   这许父以前就给娄振华放电影,如今虽说关系转到轧钢厂里,但也差不多,许大茂接触娄晓娥的机会比较多。   可能这也是之后许大茂能娶到娄晓娥的原因。   这一遭,许大茂因为遇到他,应该想到用“自制”的矿石收音机让娄晓娥刮目相看。   这操作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很许大茂。   别的借口也从许父那掏不出这么多钱!   想想这时候的娄晓娥才十四岁……,啧啧,许大茂真是个小畜生,现在就开始打人家的主意。   徐南氏这时开口道:“这小子一副奸相,但凡有钱或得势后肯定另眼看人,今日他求你,来日说不定就给你穿小鞋。”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您看人真准!”   徐南氏抬了抬下巴道:“那是,奶奶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心里有数就成,别被这小子现在逢迎的样子给骗了。”   徐得庸道:“没事,这人坏也坏的明白,给别人找不自在就罢了,若是惹咱们,我一只手就把他压服喽。”   徐南氏没好气道:“就你厉害行了吧。”   “得,我比您老差远了,还能您指点着,老佛爷,咱用膳吧。”徐得庸腆着脸道。   徐南氏忍俊不禁道:“别胡说,我才不是那老妖婆子,吃饭。”   ……   夜色流淌,伍伍年的跨年徐得庸就在睡梦中度过,波澜不惊。   一月一日。   已经形成生物钟的徐得庸睁开眼睛,奶奶依旧比他起得早。   “奶奶,新年快乐。”徐得庸躺在被窝里咧嘴笑道。   徐南氏眼皮一搭道:“哪门子新年快乐,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   徐得庸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道:“元旦啊,过元旦也是新的一年。”   徐南氏嘀咕道:“那是洋历的日子,咱们过农历,不一样。”   徐得庸笑着道:“不管啥历都是新的开始,新年新气象,您孙子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徐南氏顿时露出警惕之色道:“你小子又乱花钱买了什么?”   “当当当当……。”徐得庸掏出眼镜盒道:“一副老花镜,以后您就不怕引不上线了。”   徐南氏愣了一下,随即以超远这个年龄段的速度起身,拍着大腿道:“你个鳖孙,这个得多少钱哟,你又乱花钱,看我不教训你。”   说着随手拿起身旁的火筷子,犹豫一下又放下,去找笤帚疙瘩。   …… 第33章 新历(求看)   “奶奶,我出去锻炼了。”   看到这架势,徐得庸自然立马脚底抹油。   徐南氏拿着笤帚疙瘩站在门内,最终也没有追出去。   东西买都买了,她也就做做样子,其内心还是高兴的。   但架势得拿出来,不然这孙子以后肯定更加肆无忌惮乱花钱。   看着小小的眼镜盒,她放下笤帚疙瘩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老花镜戴上,瞅了瞅周围。   嘿,果然清晰了许多,好东西。   她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目光一动进入里间,她想照照自己带着老花镜的样子……。   徐得庸见自家老太太没有追出来,便放心的练习拳脚,将身体活动开后,继续抱石深蹲。   新的一年继续吃苦耐劳,以后才好滋滋不倦的推波助澜!   “嘿呦,嘿呦,一波更比一波大哟……。”   何雨柱出来见到徐得庸又在嘀咕着练习“持久功”,不禁心里有些郁闷:   这小子已经这么厉害还这么勤奋,如此下去,何时他才能重新站起来。   好气哟!   于是他化闷气为力量,抱着石头和徐得庸较起劲来。   两人这样子也算成了中院一景,院里的人逐渐也见怪不怪。   贾东旭出来看了看这俩“傻逼”,搞不懂他们为何要这么练。   还抱着石头,他看着就觉得腰疼。   哎,他不由自主捶了捶腰,最近有些让媳妇不满意啊……!   嗯?   作为过来人他忽然心中一动,抱石头,抱媳妇……。   两人这么锻炼难道有什么说法!   他知道这么锻炼是从徐得庸开始的,但因为之前棒梗的事,两家还在“冷战”互不搭理中。   于是他便对何雨柱道:“喂,傻柱,你抱着块石头这么锻炼能练出什么?”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贾东旭:“……”   这货果然有病,开口就能噎死个人!   他嘴角抽了抽,忿忿道:“傻柱,傻柱,你别抱石头了,抱根柱子练成傻子得了。”   何雨柱一听顿时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容易没头脑。   他“嘭”的一声将石头一扔,瞪着眼睛道:“贾东旭,你丫大清早找抽是不!”   徐得庸忽然幽幽的开口道:“别只是一个嘴炮哟。”   “嘿……。”何雨柱一听就有些上头,别人说他不在乎,徐得庸说他就有点受不了。   可以被弱者挑衅不在乎,但不能被强者瞧不起!   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就要上去抽贾东旭一大嘴巴子。   贾东旭一见这情况顿时怕了,他虽然比何雨柱大几岁,但属实不是对手。   “一大爷,一大爷,你快出来管管啊,傻柱打人啦。”贾东旭慌张喊道。   第一个出来的不是一大爷,是贾张氏,一听傻柱要打他的宝贝儿子,那怎么得了!   如同一只胖胖的老母鸡冲出窝,张开手挡在贾东旭身前道:“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敢动我家东旭一根手指头,我就和你拼命,吃喝拉撒到你家里去。”   傻柱虎着一张脸道:“贾张氏你闪开,这是我们小一辈的事,你整天掺和什么劲?”   “放屁。”贾张氏怒道:“你打我儿子还有理了,有种就先打死我。”   何雨柱不理她,矛头直指贾东旭道:“贾东旭你好歹也算一个七尺汉子,老躲在老娘身后算什么男人,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贾东旭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他有心让将贾张氏推开,又怕挨何雨柱的揍。   典型的能惹不能撑。   别看他仪表堂堂,若算起来,这方面连许大茂都不如,起码许大茂挨揍扛着!   徐南氏也在门口看热闹,见此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自己之前和贾张氏有些类似,如今看起来真讨厌啊!”   可那会不是孙子不争气吗!   如今她孙子今非昔比,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除了给孙子丢脸,得不偿失。   易中海这会也穿戴整齐出来,沉着脸道:“柱子,别闹,今个是元旦,也算新的一年,你能不能别犯浑!”   何雨柱不乐意了,歪着头道:“嗨,一大爷,今早可是那孙子故意找茬,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的不是吧?”   贾东旭见易中海出来,有了点底气道:“谁故意找茬了,是你先骂人。”   易中海皱眉道:“柱子,你不能想动手就动手,新社会,以后咱院里不能随便再打人。”   何雨柱气乐了道:“嘿,合着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那人还不得憋屈死!”   “憋屈也得憋着。”易中海拿出气势道。   这时,后院的刘海中迈着八字步走进来,眯眯着眼道:“你们中院可真热闹,大清早就开始折腾,老易啊,您这一大爷威信貌似有些镇不住他们呀。”   易中海眼神微缩,这刘海中是要向他‘一大爷’的位置发出冲击吗!   何雨柱见到刘海中过来,顿时眼前一亮道:“二大爷,刚才一大爷说了,以后咱院里不能随便打人,您以后可不能再打儿子喽。”   刘海中轻笑一下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怎么,国家都不管,老易您要替着管管?”   易中海脸色有点黑的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邻里之间不能相互动手。”   何雨柱道:“那我打孙子也是天经地义!”   贾东旭:“……”   易中海:“……”   这货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好像还是东旭靠谱一点。   “嘭!”   徐得庸戏看够了,觉得没意思,“嘭”的一声将石头扔下,顿时吓得众人皆是一激灵,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他一脸无辜的晃了晃膀子道:“看我干嘛,你们继续。”   说完就悠哉悠哉的回屋去。   几个人顿时莫名有种吃了一口翔的感觉,难受!   情绪被打断,没了再继续掰持的心思,默默各自散了。   秦淮茹在屋里没有出来,默默看着这一幕,不禁抿了抿嘴唇。   徐得庸回到屋里,取过自己的搪瓷茶杯,伸手一捏,一撮茶叶出现在手中。   手指松开,茶叶飘飘落入杯中。   这就是他今天开盲盒的小收获,一大包茶叶,有二斤,最起码价值三四块钱。   嘿,短时间内,茶叶自由!   “哗”,倒上热水,很快有茶香味飘散而出。   徐南氏嗅了嗅鼻子道:“茶叶?小庸你泡的茶叶?哪来的?”   “嗯。”徐得庸应了声道:“昨个别人给的一点,放在兜里差点忘了,给您老也来点。”   说着故技重施,捏出一撮放进奶奶的搪瓷茶杯中。   徐南氏习惯性推辞道:“哎呀,你留着喝就成,我喝不惯那玩意。”   徐得庸权当没听见,又殷勤的给倒上水,递到奶奶的手中。   徐南氏笑呵呵的接过道:“你这孩子……。”   随即低头闻了闻道:“嗯,这茶味道还挺香,一定不便宜。”   ……   吃完饭,徐得庸有心骑车带自己老太太出去逛逛,好歹也是个节日,虽然比不上春节,但各处聚集的市街也会比平常热闹。   徐南氏哪肯同意,用她的话:“热闹才好哩,今天一定能多拉几个客人赚钱。”   徐得庸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老太太绑车上吧!   唯有满足老太太的希望,骑车出去赚钱。   生命不止,劳动不息,劳动人民最光荣!   徐南氏在家拾缀拾缀自己,小心翼翼的戴上老花镜,捧着搪瓷茶杯出去串门遛弯。   嗯,单纯只是串门遛弯,绝对不是出去炫耀!   …… 第34章 被盯上(求视)   街上行人车辆明显多了起来,人人说话间哈着热气,脸上一副兴高采烈精神昂扬的样子。   伍陆年,是欣欣向荣的一年,也是令人振奋发展的一年。   前门大街上的“当当车”往来行驶,它的车头挂了一只铜铃铛,司机只要一踩脚下的踏板,铃铛便会发出“当当”的声响,提醒行人闪避车辆。   “当当车”就是有轨电车。   肆玖城的有轨电车没有“5路”,而沪上的有轨电车没有“4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两边与“当当车”同行,有畜力车、独轮车、大车、地排车、自行车、三轮车,以及更多徒步而行的人。   当然,最气派的是偶尔经过的进口“华沙”牌和“胜利”牌轿车的出租车。   他们好似错位时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异样的和谐。   徐得庸一路过什刹海,经地安门,驾临北海;绕中南,行西单,穿大栅栏,停在了这前门大街。   此时,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有点暖意。   过了雪茹丝绸店,他瞅了一眼没有停留,这娘们太滑,暂时不能精准打击。   不然,准打偏喽!   有道是你不去找事,事来找你。   “三轮车。”   熟悉的娇声在后面响起。   得,顾客是上帝,他只好调头转了回去。   徐得庸这些日子用牙粉刷牙,加上别的原因,牙齿基本恢复白净。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着道:“嗨,陈老板新年发财,生意兴隆啊!”   一口白牙总会给人清爽自信的感觉,况且徐得庸还是个精神小伙。   陈雪茹美目微眯,笑吟吟的道:“牙齿好像白了点,嘴巴也更甜了。”   徐得庸很想回一句:“甜不甜的你知道,你又没尝过。”   可惜他不敢。   他怕陈雪茹给他一个大逼兜!   “都是遇到陈老板受到的熏陶,这叫近朱者赤。”徐得庸道。   陈雪茹顾盼随意道:“那你最好别近墨者黑。”   说着就腰胯一扭上了徐得庸的三轮车,潇洒的向后一靠,担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带着点颐指气使却不让人讨厌的娇媚声道:“去使馆附近,我要去见位朋友……。”   “哦,对了,你应该见过,听老张说你还能和人家说上两句,啧啧,你会的花样还挺多。”陈雪茹道。   徐得庸骑上车不留痕迹的嘴角微扬,你知道的太多了!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同,他道:“是伊莲娜小姐吧,我们是有一面之缘。”   “嗯。”陈雪茹带着点慵懒用鼻孔出气道:“路你还记得吗?”   徐得庸道:“放心,保证把您安全顺利送到。”   “那就走着。”陈雪茹食指一扬道。   “您坐稳喽!”   三轮车如同游鱼入海,在街上前进,不断超越一个个人,一辆辆车。   陈雪茹之前第一次坐还感觉不出什么。   这一次,便体会出不同。   徐得庸把握牢靠,穿插之间,又快又稳,让人坐着很舒服。   比别的车手强太多!   陈雪茹坐在车上凤眼眯起,看着徐得庸的背影不知在思量什么。   目的地很快到达,陈雪茹略带风情优雅的下车,纤手一指道:“你就在这等我吧,我和伊莲娜谈点事,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徐得庸笑着道:“那成,您尽管谈,我不着急。”   陈雪茹眼波流转一下道:“我还是听着你之前,厚着脸皮叫我姐顺耳。”   说完,扭着翘臀离开。   徐得庸看了片刻,忍不住嘀咕道:“这个勾人娘们,故意的吧!”   “想用几句话就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呸,没门。   有本事来点实际啊!”   他yy一阵,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坐进车里仰着头晒太阳。   巴适得很!   眯眼看到有麻雀飞过。   瞎几把扑腾吧,“you”已经被列为“四害”之一,现在多飞一会,回头就要倒大霉。   俗话说得好:“宁吃飞禽四两,不吃走兽半斤”,这之间可是差了一倍,而不是我们认知的一两。   这麻雀拔毛之后,干煸应该很好吃吧?   滋溜……,绝对不是他贪吃,不是他不爱护动物,是到时候大家都捉,他总不能不合群吧。   盲盒给自己气枪看来也是有深意滴!   嗯,顺便可以尝尝前世一些带翅膀不让吃的……。   就在徐得庸臆想美味之时,楼上陈雪茹和伊莲娜见面。   两人热情拥抱一下,伊莲娜道:“雪茹,你来找我什么事?”   陈雪茹笑着道:“过几天沪上会举行一个服装展览会,还有美术协会举办花布、丝绸、织锦图案展览会,我想邀请你和佛拉基米尔一起去看看,顺便也去谈一笔生意。”   伊莲娜欣喜的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早想出去转转了,不过……。”   她话音一转,有点沮丧道:“不过佛拉基米尔是外交官,他可能没有时间陪我们去。”   陈雪茹烟眉一皱道:“佛拉基米尔没时间?只是我们两个人去的话……。”   伊莲娜道:“可以请你先生和我们一起啊。”   陈雪茹带着点怨气道:“老侯前些日子陪我去津门两天,回来也不知道忙什么,我和他提过,这次他不愿意去。”   “那怎么办?”伊莲娜用蹩脚的e普道:“要不叫上你们店里的老张?”   陈雪茹摇摇头道:“我走了,店里还离不开他。”   伊莲娜耸耸肩道:“那我没有什么好人选,不行就我们两个人去。”   陈雪茹迟疑道:“我们两个人去也不是不行,可我们两个女人出门在外……,还是找个靠谱的人跟着比较好。”   伊莲娜道:“那就听你的,人选你来定好了。”   陈雪茹皱眉想着,不禁有点小烦躁,自己的哥哥不靠谱,别的人也没那么合适,都怪老侯。   她目光看向窗外的阳光,忽然心中一动,又迟疑片刻道:“伊莲娜,我这倒是勉强有个人选,就是这人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伊莲娜问道。   陈雪茹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索性直接道:“就是这人是个蹬三轮的。”   “蹬三轮的?”伊莲娜露出有趣的神色,随即想到什么笑着道:“说到这个,之前我也碰到一个蹬三轮的,印象深刻,非常有意思。”   陈雪茹凤眼一睁,莫名有一种感觉道:“你说的不会是,前几天在我店里碰到的那个吧?”   伊莲娜顿时惊喜道:“你猜对了,就是那个人,他有着与众不同的自信,说话很有意思。”   陈雪茹不禁笑道:“得,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太好了。”伊莲娜道:“要是有他同行,路上应该不会无聊。”   “可是……。”伊莲娜迟疑道:“他会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吗?”   陈雪茹笑吟吟的道道:“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价码多少的问题。况且,现在坐火车出一次远门可不容易,更别说是沪上,说不定他还非常乐意呢。”   “那就交给你了。”伊莲娜做甩手掌柜道。   陈雪茹道:“那火车票和介绍信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伊莲娜道。   两人分工明确。   “对了。”陈雪茹忽然道:“其实那个家伙现在就在楼下。”   伊莲娜笑着道:“哦,你是坐他的车来的,你确定他会随我们去,我可以邀请他上来坐一坐。”   陈雪茹打趣道:“来你这方便吗?佛拉基米尔要是知道不会有意见吧。”   伊莲娜摊手道:“不会的,我们是情侣关系,但不会阻止各自生活和交朋友。”   陈雪茹明亮的眼睛转了转道:“既然如此,我就叫他上来,正好把这事定下来。”   “可以,你去吧。”伊莲娜道。   陈雪茹优雅起身出去。   徐得庸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要沦为两个女人的“囊中之物”,正坐在三轮车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荡啊荡……。   …… 第35章 曹公志(求瞥)   “徐得庸。”   陈雪茹独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分似是而非的挑逗,叫的人心有点痒痒的。   徐得庸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察觉,只是眯缝着眼装作没有看到。   此时听到声音,他“愣了一下”,才睁开眼睛看去道:“哎呀,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有仙女下凡?”   陈雪茹顿时星眸微嗔的咯咯笑道:“你小子少贫,随我上去一趟,有事和你说。”   这一下真让徐得庸有些意外。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道:“姐,您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里面哪是我这种蹬三轮的人进去的。”   嘴上说的自卑,但面上一点没有。   “怎么,怕上去姐吃了你?”   陈雪茹见徐得庸这样子,忍不住说了句稍微有点出格的话。   徐得庸目光一眯,心想:“吃我?我怕个嘚,我怕你们吃惊!”   他笑眯眯的道:“姐,您又不是妖精,我也不是唐僧,吃了我也不能长生不老。”   陈雪茹眉目一扬道:“哟,连西游记都读过,我越来越有点欣赏你了,痛快点,上不上,别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徐得庸一听此话,虎躯一震道:“上,您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楼。   伊莲娜在客厅中笑着迎接道:“Дo6poпoжaлoвatь!”   “达部落,巴扎拉瓦其!”徐得庸我微笑道:“伊莲娜小姐,这是‘欢迎’的意思吗?”   伊莲娜笑着张开手臂做出拥抱状道:“你真聪明,徐、得、庸,我可是兑现了承诺,再见面教你e语。”   徐得庸拍打两下身上衣服,并没有自己穿着老土而不好意思,礼貌的轻轻拥抱一下伊莲娜道:“斯吧sei巴(谢谢)。”   简短的欢迎客气之后,三人坐下,伊莲娜身为主人给徐得庸倒了一杯茶,茶杯都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唔,应该是好茶,比他的从盲盒开出来的茶更有芬芳之味。   他不懂茶,无法品鉴出更多的区别,能喝就成!   徐得庸穿着已经洗的发白的蓝噗噗衣服,黑色的布棉鞋,坐在洋气的房间中有点格格不入。   但他本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反而优哉游哉的喝起茶。   陈雪茹见此不禁有点想笑,这货的心还真大,换成别人早紧张的不行。   出门就需要这样不怯场的人!   陈雪茹和伊莲娜对视一眼,她直接开门见山道:“徐得庸,我们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徐得庸顿时一激灵,伊莲娜就不说,陈雪茹可是成精的人物,她们两人都办不成的事情,自己更没戏。   不明真相的他,感觉这茶没那么容易喝!   他果断老实将茶水放下道:“姐,您可别为难我,我就是个蹬三轮的。”   陈雪茹没好气的笑道:“又不是让你做犯法的事情,你紧张什么!”   徐得庸道:“我不紧张,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您先说什么事吧。”   伊莲娜看着两人的言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陈雪茹嫌弃的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和伊莲娜想去沪上一趟,身边缺个跑腿的,我看你比较合适。”   徐得庸闻言立即放松下来,眼珠子转了转,重新端起茶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道:“跑腿这种事……我熟,只是去沪上有点远啊,而且我家里还有个奶奶要照顾……。”   陈雪茹眼帘微垂的看着他道:“不会让你白去,临时工,每天有工资,绝对不比你蹬三轮赚的少。”   徐得庸咧嘴笑道:“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拒绝是不是就太不给您面子。”   “你说呢!”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   “嘿嘿嘿……。”徐得庸‘傻笑’着挠挠头道:“那成,到时候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让我上哪我就上哪,绝对服从指挥。”   陈雪茹道:“你是跑腿兼职保安,要有眼力劲,别出去给我们丢人。”   “那不能。”徐得庸道。   随即他又问道:“咱什么出发?去几天?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和奶奶说一声。”   “就这两三天的事儿,看伊莲娜什么时候能买到车票吧。”陈雪茹随意的说道。   徐得庸道:“行,那这两天我每天经过您的店铺,有消息您就通知我。”   他也没问具体给多少钱,反正两位小富婆的不会亏待他就是。   伊莲娜见两人终于谈妥,这才笑着道:“你们谈话真有意思。”   徐得庸道:“这就是汉语的魅力所在。”   伊莲娜点点头道:“不错,看来我还要多学习。”   话谈完了,徐得庸很识趣的起身道:“两位美丽的小姐,若没有其他交代,我先出去了?”   他站起来,陈雪茹和伊莲娜同时打量着他,微微皱眉。   陈雪茹道:“你有没有……正式一些的衣服,你这也穿着太老土。”   徐得庸耸耸肩道:“大家都这么穿,我这就屁股上俩补丁已经是少得了。是你们穿着打扮太漂亮,关我什么事。”   两个女人同时笑了。   男人喜欢漂亮脸蛋,女人喜欢甜言蜜语,所以女人化妆,男人撒谎……。   当然,这时候女人很少化妆,徐得庸说的也是实话。   伊莲娜道:“我这里,有一双佛拉基米尔的皮鞋,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只穿过一回,试了试,不是很喜欢,便没有再穿过。”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送给你。”   徐得庸道:“伊莲娜小姐,非常感谢,你送给我是我的荣幸,只是这会不会让你的佛拉基米尔感到不快。”   咦,这话似乎有点茶里茶气。   “不会的。”伊莲娜耸耸肩肯定的道:“你放心好了,他可能都已经忘记,这双鞋的存在了。”   说着,她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拿出来。”   陈雪茹嘴角微扬淡淡道:“既然伊莲娜送你一双皮鞋,那我就送你一身衣服吧,等会带着我给你去买。”   徐得庸一脸正气的‘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让姐破费。”   陈雪茹似笑非笑道:“看你此行表现吧,若是不合格,衣服和鞋子都收回。”   说话间,伊莲娜已经拿着鞋子出来道:“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送的,放在那里已经落了一层灰尘。”   徐得庸双手接过:“不碍事,回去用鞋油擦一擦就好,感谢伊莲娜小姐的赠予。”   皮鞋很老式,里面带着绒毛,鞋帮不高,可能佛拉基米尔喜欢穿高帮皮靴吧!   你不穿,他不穿,放着多浪费。   给我正正好!   嘿,果然接近富婆有好处啊,这样一双皮鞋百货商店随随便便就十几块。   十几块啊,一个学徒工的月工资。   这时候人穿双鞋,鞋底鞋面不补修上几回,那就白穿。   而且陈雪茹还要给他买衣服,以她的眼光,一身像样的衣服少于三十块入不了她眼,少了那是对她小富婆身份的侮辱。   三十块啊,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   普通人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不是说说而已。   有钱的小富婆过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这……,自己要提前过上被‘包养’的生活吗?   呸,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岂能……这么容易就满足。   物质非所愿,但逐曹公志。   …… 第36章 老莫(求摸)   陈雪茹瞥了一眼徐得庸,她也就听不到徐得庸的心声,不然肯定让他知道花儿是为什么这样的红。   她婀娜的起身道:“伊莲娜,那我们就告辞了,我等你的消息。”   伊莲娜却有点不舍道:“你要去给徐买衣服?我也想一起去可以吗,今天是新年,佛拉基米尔也不来陪我,我很无聊。”   陈雪茹笑着道:“当然可以,然后我们一起去老莫餐厅吃午餐。”   “太好了。”伊莲娜高兴的起身转了一圈道:“那你看我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陈雪茹赞扬道:“不必了,你现在已经非常漂亮性感。”   “谢谢,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伊莲娜开心的上前抱着陈雪茹道。   徐得庸看着两个娘们在自己面前贴贴,不禁摸了摸鼻子,好一对中西合璧……。   然后两个娘们手挽手着出门,邻了才对徐得庸招招手让他跟上。   得嘞,自己的跟班角色现在就算是开始了!   临走前,他看到门口崭新的报纸,征得伊莲娜同意后,拿了两张。   三人来到外面,伊莲娜笑着道:“徐、得、庸,你能带的动,我们两个人吗?”   徐得庸心道:“这又不是打王者,当然带的动,别说带着一起动,一起带飞也没有问题!”   嗯,两个人飞……??   他连忙删除忽然冒出的画面,绅士的微笑道:“当然,这对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陈雪茹已经拉着伊莲娜上车,感觉稍微有点挤,她便有些嫌弃道:“你这车子好歹重新收拾收拾,不然拉我们两个有些显埋汰。”   徐得庸上车道:“嘿,轿车不埋汰,有本事你们弄一辆我给做司机。再说,你们就珍惜吧,回头我把车卖了,你想坐也坐不上喽。”   陈雪茹自动忽略前面半句话,露出饶有兴趣之色的:“你要卖车?这是终于想通不打算蹬三轮了吗!”   徐得庸边骑边悠悠道:“不错,我打算换一辆平板。”   陈雪茹:“……”   愣了一下,随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合着你还是蹬三轮!”   伊莲娜也是笑起来。   这个家伙真的有点意思。   一般人要是被她们两人‘看重’不知会如何,反正不会现在是徐得庸这个样子。   徐得庸道:“我凭自己双手双脚劳动怎么了,我劳动我光荣,回头我要换了平板车,装卸运输一条龙服务,两位美丽的小姐可要给我介绍客户哦。”   伊莲娜哈哈笑着道:“当然,我肯定帮你介绍,不过那样你不是会很累。”   徐得庸自得道:“我这身体倍棒,浑身力气没处使,蹬这样的三轮有些大材小用。”   陈雪茹翻着白眼吐出一口气,这货也知道大材小用啊!   明明有些本事,却总想着蹬三轮,连之前自己隐晦伸出的橄榄枝都没接。   她都想不明白这家伙的脑回路。   徐得庸轻车熟路带着她们抵达百货大楼,陪着她们东逛西逛后,终于来到成衣区。   此时,他手里已经多出许多小玩意,都是伊莲娜买的,这大毛子白妞真有钱,只要看着喜欢就买买买,眼皮带不带眨一下的。   当然,他也顺便买了组装矿石收音机的元件。   许大茂这货还等着拿它,在少女娄晓娥面前装逼呢!   陈雪茹看向徐得庸,雪白的下颚抬了抬道:“喏,喜欢哪件,自己挑吧。”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可别内,我的眼光一般,你们两位的审美品位高,还是你们帮我选吧,你们选什么我穿什么。”   陈雪茹嘴角一翘道:“你倒是不傻。”   说完和伊莲娜浏览起衣服。   周围的人见到穿着普通的徐得庸,竟然和两个如此鲜亮的女子一起,特别还有一个老大哥家的女人,皆是对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好奇的同时,猜测这货到底什么身份何德何能。   唉,你们猜对了,就是能到底!   徐得庸浑不在意,随便瞅着,这些衣服相比后世衣服的多姿多彩不算什么,但现在就是最时髦的。   嗨哟,一件毛呢大衣一百多,啧啧,齁贵齁贵的,快赶上一辆自行车了!   这要是穿出去,就是前门街上也能炫一炫。   嘿,不过瞅两眼得了,两个娘们要是现在给他买,就真是冤大头了。   两人主要看的是现在时兴的中山装,一番讨论后选中一身黑色的。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陈雪茹眉眼一瞥,招了招手道:“过来。”   徐得庸麻溜屁颠屁颠的过去,有新衣服穿喽。   事先声明,我可没要哇,你们想给那我可没办法!   陈雪茹拿着衣服在徐得庸身上比划两下,和伊莲娜讨论道:“嗯,看着还可以,买了,等会直接穿上,不合适的地方可以改一改。”   伊莲娜点头道:“我看也可以。”   徐得庸低眼瞧了瞧道:“这一身多少钱?”   伊莲娜道:“还不贵,只要五十多块钱。”   周围的人:“……”   徐得庸:“……”   你要不是毛子人,信不信说出这样的话会挨骂!   徐得庸心想:不知道自己怼她,她会不会让我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有没有认真工作?   他咧咧嘴道:“姐,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您看……要不换身便宜点的?”   陈雪茹眼皮一搭道:“废什么话,里面换上去,皮鞋也换上。”   得,自己这可不是软饭硬吃,这是不吃硬塞啊!   嘿,我喜欢!   徐得庸也没有再磨蹭,麻溜去换衣间换上衣服,帽子、手套提了挂啦的都拿下来……。   陈雪茹和伊莲娜正在咬耳朵聊天,主要百货商场的人太多。   等徐得庸出来,两个女人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人靠衣服马靠鞍,徐得庸一进一出‘华丽大变身’,穿这一身出去说是干部都有人信。   “哦!”伊莲娜走过去惊叹道:“徐,没想到你这么英俊,原来的衣服和帽子把你埋没了。”   陈雪茹随即恢复平常之色,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还成,就是里面棉衣穿着显的稍臃肿,要是换上毛衣或者衬衣就更好。”   徐得庸自恋的照了照镜子道:“这样就足够了,我这跟班带出去不丢人吧!”   “当然。”伊莲娜笑着道:“说不定别人会认为你是老板,哈哈。”   陈雪茹可不稀罕夸他,道:“带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   周围的人见徐得庸换装出来,也满是惊讶,怪不得,感情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   徐得庸要是知道他们所想,肯定嗤之以鼻,自己的大象还没露呢!   他抱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鞋子出去,直接绑在车把前,看得陈雪茹直翻白眼。   露相了吧,埋汰!   “走,去老莫。”陈雪茹没好气道。   徐得庸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总有自己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   来到老莫,三轮车停在街边,徐得庸模仿播报道:“目的地已到达,两位美丽的女同志请下车。”   伊莲娜随性的笑嘻嘻跳下车,见徐得庸没下车,便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徐得庸‘一脸不好意思’道:“那不好吧?做人要知足,我今天已经收获满满的了。”   陈雪茹哼气道:“行了,难得穿的一本正经,不差你这两口。”   其实徐得庸也很好奇,前世今生都没来过这地方。   他‘腼腆’道:“那我就跟两位进去长长见识,可是我的车……。”   陈雪茹道:“停在门口,没人敢偷,这里门卫是从军区部队调来的保卫人员。”   徐得庸咂咂舌,从鳝……呸,从善如流跟着两人进入,有伊莲娜带头一路畅通。   从旋转木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   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   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大餐厅墙上挂着巨幅克里姆林宫油画,油画前有绿色的喷泉,餐厅四壁是嫩绿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   餐厅顶上是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厅中间四根柱子上,包着铜片攒成的生气勃勃的鸟兽。   徐得庸网上冲浪无数,各种画面都看过,可换位时空身临其境还是感觉有些特别。   当然,也只是有些而已,毕竟“会所洗浴大保健”的装饰也不差。   三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定。   徐得庸拿起餐具瞧瞧,瓷器是景德镇烧制的,其他玻璃杯、水晶杯全部由大苏供给,器皿银质的。   厨师是大苏的大师级厨师,菜品全是宫廷菜。   哎,当时就是这么屌!   这银色的小勺子不错,吃完饭要不要顺走?   陈雪茹和伊莲娜点菜同时也在观察徐得庸。   见他只是进来时“震惊”一下,之后便和没事人似的看餐具。   这货难道就不会紧张吗?   若不是心大到无知,那就‘没看在眼里’。   他一个蹬三轮的,凭什么!!   …… 第37章 隐晦   陈雪茹和伊莲娜不禁对视一眼。   伊莲娜是感觉有趣!   陈雪茹是感到好奇!   要是她们知道徐得庸正惦记着银质的小勺,不知会作何感想。   两人点完菜,伊莲娜笑着道:“徐,你第一次来到这里难道不感到震撼吗?这可是我的国家主持设计建造的宏伟建筑。”   徐得庸一脸严肃道:“我很震撼,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然后回头就飘了,把自己玩崩了!   伊莲娜:“……”   她耸耸肩道:“可我从你脸上的表情没有看出来。”   徐得庸诚恳道:“我在假装镇定不给你们丢人,其实内心是相当震撼的,只是你感受不到。”   “那好吧,我确实没感受到。”伊莲娜笑哈哈道。   陈雪茹却不相信,这货明显在说谎。   她目光转动,不知在思量什么。   很快,两女点的菜上来,都是大苏式的甜点、大列巴、红菜汤……。   两个娘们吃的津津有味。   徐得庸咧咧嘴,其实他不大爱喜欢吃甜食……。   这想法在这个时候,和之前伊莲娜说的‘不贵’有些异曲同工。   说出去,会被很嫌弃。   然后被怼:你什么家庭?还不爱吃,你是随便吃够了吗?   唉,你怼对了!   于是,徐得庸就对着看起来能填饱肚子的大列巴,e式烤肠下嘴。   两个娘们吃的不多,一边慢悠悠的吃一边在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伊莲娜说她曾经的一位朋友,一名叫凯布罗斯基的有钱人,将会有一单大生意,她正在积极接触。   陈雪茹一听也是充满兴趣,毕竟伊莲娜是她的客户,有大生意国内的事情自然会交给她筹办。   两人高兴的讨论着。   徐得庸心中一动,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道:“伊莲娜小姐,抱歉听到你的谈话,这不会涉及到你们的商业秘密吧。”   伊莲娜随意道:“当然不会,你听到也没关系。”   陈雪茹瞟了他一眼道:“看把你能的,就算是商业机密,你听到又有什么用?你认识凯普罗斯基?还是有丝绸的货源!”   “嘿嘿……。”徐得庸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姐您干嘛反应这么大。”   陈雪茹神情不禁微微一滞,随即轻描淡写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得,有钱难买您乐意。”徐得庸果断抚软。   伊莲娜好奇问道:“徐,你刚才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得庸心想,当然有意思,我知道你为了这事差点和佛拉基米尔闹翻,然后自己被骗了好几万。   但我不能说!   他斟酌一下道:“我冒昧的问一下,伊莲娜小姐您和这个什么凯普罗斯基熟吗?”   伊莲娜疑惑道:“曾经关系还不错,这两年没怎么联系,不过他很有钱,怎么了?”   徐得庸摇摇头道:“没什么,做生意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   他迟疑一下道:“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内’,若是这单生意成了,您这次做的这么大……。”   伊莲娜有些听不明白,一脸懵逼道:“什么鸡蛋、篮子,什么意思?”   陈雪茹目光微闪道:“他的意思是不能孤注一掷,这么大的生意,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凯普罗斯基。”   “唉哎哎……。”徐得庸连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完全是您的扩充臆想。”   陈雪茹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球,意思懒得搭理你。   伊莲娜笑着耸耸肩道:“没事,凯普罗斯基很有钱,况且生意还没有正式开始谈,未必能拿的下来。”   陈雪茹道:“这事我使不上力,那边只能靠你,不过只要你谈成了,我保证我这边不会掉链子。”   两人对徐得庸的话也就一听,又聊其他一些事情。   徐得庸也不再插嘴,老插嘴不好……。   这事得让子弹飞一会!   吃完一顿奢侈的大餐,徐得庸送两女回去。   声明一下啊,小银勺他没拿,他不是那样的银。   他先送伊莲娜回家,随后将陈雪茹送到店铺。   徐得庸一路也是挺吸睛,毕竟穿着中山装和皮鞋在肆玖城里蹬三轮,他可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陈雪茹下车后,臻首微歪看着他道:“这几天每天下午路过一趟,有消息我会告诉你,若我有事不在,老张也会通知你。”   “得嘞,听您吩咐。”徐得庸目光有神笑着道。   陈雪茹嘴角带着一点上扬,小白手一挥,示意他去吧。   徐得庸也不逗留,‘嗖’的一下就蹬着三轮窜出去。   至于车钱的事?   他提他就是大傻子!   陈雪茹明眸微眯笑了笑转过身,店内的一些营业员齐刷刷低下头或看向别处。   见此她不禁嘴角升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可能在心里八卦她和徐得庸的关系。   可她是谁?   嘁,她陈雪茹岂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莫说没有,就算有又如何?这个家、这个店,是她陈雪茹做主!   ……   徐得庸将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座位上,优哉游哉的骑到前门小酒馆的街前。   “嗨……,再往里面看喽,大清往上那是大明,   大明坐了是十六帝,末帝崇祯不得太平,   三年旱来三年涝,米贵如珠价往上边升。   有钱的人家卖骡马,无钱的人家卖儿童。   黎明百姓就遭了涂炭,这才出了一位李自成哎……。”   片爷一拉一敲,‘西里哐当’唱的起劲,五六个小孩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板凳上,贴着眼睛往箱体里瞧。   这就是箱子里的大明?   徐得庸停在一边笑吟吟的听着。   片爷斜了他一眼,猛的还没认出来,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是他,见他穿的‘人模狗样’,眼睛睁的一提溜。   不过他也没搭理。   等片爷唱完一曲,几个小孩没钱了,恋恋不舍的散去,徐得庸才开口道:“片爷,您润润嗓子。”   说着,扔出一个乒乓球大的小纸包,纸是报纸撕开的一小部分。   片爷一伸手准确的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露出惊喜的笑脸,微微一躬腰抱拳道:“得,您是爷,一口唾沫一颗钉,这茶叶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喽。”   “您客气。”徐得庸笑眯眯道。   片爷笑呵呵道:“您这一身可是真精神,要不,您也下来瞧一瞧,我给您免费唱一段。”   徐得庸摆摆手道:“我就不听了,您还是歇歇等会继续哄孩子吧。”   “嘿……,您这……。”片爷笑着指指他道:“合着我唱的大人听就埋汰是不。”   “我可没这意思。”徐得庸说着骑车靠过去,抬了抬下巴,若无其事的道:“片爷,这个小酒馆的位置这么好,怎么一直没见开门呢?” 第38章 小卫星(求抚)   片爷小眼睛一眯道:“嗨,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这老板贺老头应该是生病了,儿媳妇也生孩子,八成是顾不上。”   徐得庸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也没有再多问,片爷了解的应该不多,不然小酒馆重新开业,他也不会问贺永强去哪了。   片爷打量着徐得庸一身装扮,竖起大拇指道:“嘿,瞧您这崭新的中山装、大皮鞋,气派,这是打哪发财了?您也给指点两句!”   徐得庸拱拱手笑着道:“片爷您抬举,哪来发的财,就是一身衣服而已,有两个老板让我陪她们出趟远门,见我原来那一身埋汰,就给随便挑了一身。”   “得,您这是遇到了贵人。”片爷笑眯眯恭维道:“要是老板再需要人,您可替我说叨说叨,我这么没啥特长,就是能说会道,能打会敲。”   徐得庸道:“成,有需要一定想着您。”   他心想,你那算什么特长?   我的特长就是特长。   片爷道:“那我在这先谢谢您。”   “甭客气,那您忙着,咱回见。”徐得庸道。   片爷笑呵呵的:“您路上慢点。”   两人分身错开,看不到彼此脸色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片爷心想:“嘿,这小兔崽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看把他美的。”   徐得庸心想:“就您,还是歇着吧,继续拉您的洋片得了……。”   他骑着车一路回到南锣鼓巷,顿时引起一波小范围轰动。   周围都是大杂院,住的人都不富裕,没听说谁整这么一身。   “嘿,得庸,你这一身行头可真气派,这是发财了?”有街坊惊讶又羡慕的问道。   “是啊,得庸,这一身得好几十块钱吧。”   “得庸,我过两天要相亲,您看能借我穿一下吗?”   “得庸,你……。”   ……   好家伙,这也弄得徐得庸有些昏头转向,他毕竟是后来人,没想到一身衣服会整出这么大的热闹。   可不是,现在是‘供给制’和工资制并行,大家手里的存钱普遍不多,普通人谁有钱去整这一身?   供给制基本是国家给你以及家人,提供所有的生活费用和物品,从解放前一直沿袭到解放后。   包括伙食、生活用品、津贴等等,供给的标准各不相同。   比如像“开小灶”就是供给制下的产物。   那时候吃饭按级别分为“大灶”、“中灶”、“小灶”,能吃上小灶的都是级别高的人。   伍贰年改革为“工资分”,这算是最早的工分了,机关人员自上而下分为二十九级,。   工资分由伙食分、服装分、津贴分组成,按粮、布、油、盐、煤五种实物的数量进行折合,比如一个工资分约含:2.8斤粮食、0.05斤植物油、0.2尺白布、2斤煤、0.02斤食盐。   伍伍年,国内经济向好,物价基本稳定,工资分已经不适应新的需要,gwy发布,决定在七月国家机关人员率先进行工资改革,实行货币工资制。   一些国有企业也跟进,有领导知道工资制是大势所趋,私下给一些员工改了,当发工资拿着好几十块钱,他们都有些懵逼。   可是当他们知道以后不能从厂里领东西,觉得不保险,又哭着喊着让改回去,也是闹了一些笑话。   当然,一些公私合营的大企业和街上的私营小商业是发工资,只是普遍不高。   等到了今年六月份,划时代意义的工资改革决定全面通过实行,按劳分配。   从此‘级别’成为人们排序中重要的标准,它奠定了长达三十年之久的劳动工资制度基础。   等今年工资改革后,各阶层分级拿工资,收入都普遍提高,生活水平才慢慢上来,像什么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的大件攒个几年也能买得起,开启了‘三转一响’的时代。   如今在南锣鼓巷,家里有超过四五十存款的都是有钱人,比如许大茂、一大爷家。   除了钱,还得有布票,这个时候每人每年发放17尺3寸布票,也就刚够成人做一套蓝布制服,还有期限,过期作废。   而且这个数字也不固定,往往会随着国家的棉布、棉纱的生产情况进行调整,后来三年困难时期,布票数字降到最低。   徐得庸这一身,无异在这巷子里放了一颗小卫星……,不对,这时候大苏的卫星还没上天,意思是那个意思。   他好不容易应付过去,逃也似的回到院子里。   好家伙,蹬三轮没出汗,这一阵竟然出了一身汗。   进了前院,阎埠贵见到徐得庸这一身装扮,顿时小眼睛一激灵,想要开口说话:“得……”。   没曾想,徐得庸一溜小跑,没给他打招呼的机会,就已经看不见。   阎埠贵:“……”   “得……,得嘞,这小子搞的哪一出?从哪里捣腾这一身衣服。”他小眼睛乱转的寻思,这一身,谁看着不眼热?   “孩他娘,孩他娘……。”阎埠贵连忙叫道。   三大娘从屋里出来,不耐烦道:“老闫你叫什么?和叫魂似的!”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道:“解成呢?”   三大娘道:“我哪知道,放假肯定去外面玩了。”   阎埠贵生气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分钱不挣,天天吃家里花家里的,学习还比不上刘家老大,不帮家里干活,他还有脸出去玩!”   三大娘道:“那等他回来你好好说说他。”   阎埠贵小眼睛精光一闪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看见什么了?”三大妈很捧哏的道。   阎埠贵道:“嗨,我看见徐得庸这小子穿着一身中山装,脚踩一双黑皮鞋进去了。”   三大妈闻言忍不住笑了,说道:“老闫,你不会眼花了吧!除非他把三轮车卖了,否则他哪来的钱买这一身行头。”   阎埠贵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小跑到倒座房看了看,见徐得庸的三轮车还在,便回来道:“三轮车还在,所以我就纳了闷,想让解成去瞅一瞅。”   “真的假的。”三大妈也有些震惊道。   “嗨,当然是真的了。”阎埠贵没好气道:“我闲的没事和你逗闷子干嘛。”   三大妈眼睛机灵着道:“那等会我假装借东西过去看看。”   ……   中院,易中海正在修窗户,贾东旭在搭把手。   秦淮茹大臀肌坐在小板凳上,揽着小棒梗在一旁看。   然后,徐得庸一路小跑的冲回家里,“嘭”的一声关上门。   易中海:“……”   贾东旭:“……”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徐得庸这货又搞什么幺蛾子?手里好像抱着一堆东西,难不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秦淮茹坐的低却是看的分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诧异。   徐得庸竟然穿了皮鞋和中山装?   …… 第39章 老太太要出门(中秋快乐)   小棒梗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想要挣开秦淮茹的怀抱追过去看看,被秦淮茹手臂圈住动弹不得,嘴里哼哼唧唧,像个大号豆虫似的蠕动。   贾东旭带着一丝暗讽道:“嘿,这徐得庸着急忙慌的干什么,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因为之前的事,他家可是受到一些隐隐的针对,对于‘罪魁祸首’的徐得庸,他能盼着好才怪!   有些人总是自己揣着私心,却要让别人大度。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贾东旭不由露出讪讪之色。   秦淮茹迟疑一下道:“我看到徐得庸好像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有皮鞋。”   “什么?”贾东旭诧异道:“他一个蹬三轮的穿皮鞋,你没看错吧!”   秦淮茹头也不抬的道:“我看他穿的新衣服,好像是一套崭新的中山装,我在大街上看人家穿过。”   贾东旭:“……”   易中海也忍不住道:“我刚才只是眼角见他一跑而过,倒是没怎么看清。”   贾东旭忍不住向徐家走去。   秦淮茹道:“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   “空着手过去,人家欢迎你吗?”   一句话,贾东旭停下脚步。   他目光闪烁一下低声道:“一大爷,要不您去看看?真要像我媳妇说的,那一身可不便宜,他得蹬多长时间的三轮才能赚到这些钱?咱院里可别出现什么不法分子!”   易中海眉头皱起,秦淮茹说的时候他就不禁升起这样的念头,可他无凭无据,徐得庸今非昔比不好惹,惹恼了他自己指定下不来台。   他想了想道:“修完窗户让你一大妈过去打听打听,他既然敢穿还怕人看不成!”   ……   徐得庸现在真有些‘怕’人看!   之前和伊莲娜、陈雪茹待在一起没感觉什么,这一回到大杂院的胡同就完全不同,人们有些太“热情”。   奶奶徐南氏见到冲进屋里的孙子也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有些不确定的道:“小庸?”   “啊,奶奶,是我。”徐得庸一边应着一边麻溜脱衣服,这身衣服陪两个娘们出门,逢年过节穿穿得了,还是穿它的旧衣服逍遥自在。   哎,就是喜欢旧的,磨合过的好上道!   徐南氏快步走过去,手有点颤抖着摸着徐得庸脱下来的衣服道:“小庸啊,这么好的衣服你从哪里来的?你可别……。”   她今天一直很高兴,老花镜让她在老太太中‘狠狠炫了一把’,眼看着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孙子一下整这一出。   她就是把棺材本掏出来也不够买这一身行头。   这“惊喜”有点大!   徐得庸穿好旧衣服道:“奶奶,您别多想,过两天我要陪一位大苏人和一位老板去沪上,这算是我的工作服,她们给买的。”   “不是,不是……。”徐南氏连忙道:“你话说慢点,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大苏人?沪上在哪?”   徐得庸扶着自家老太太坐下道:“得,我慢慢跟您说,沪上在长江的尾巴稍……。”   听徐得庸说完,老太太算是松了半口气,她道:“他们让你跟着,又给你买这一身行头,你能干什么?不会是让你干不好的事吧?”   “瞧不起您孙子不是。”徐得庸眉毛一挑轻松道:“我能干什么取决于她们让我干什么。”   “至于您的担心,那更不是问题,人家一个大苏人,一个大老板,都是正经生意人,没有啥不好的事让您孙子做。”   “您要是不相信,明天我带您到她店里瞧瞧。”   徐南氏眨了眨眼道:“那成,你明天带我过去看一看。”   徐得庸:“……”   没想到自家老太太还真去!   今早上使劲鼓动带她出去逛逛她都不去,这一关系到自己的事就上心的舍得挪窝。   徐得庸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咧嘴笑了笑道:“成,明天中午我回来,正午太阳暖和一些,带您出去转转。”   “唉。”徐南氏答应,一口气松了八成,还有两成不放心得明天确认一下。   她粗糙的手摸着崭新的中山装,笑呵呵道:“这衣服的料子真好啊,摸着就舒服,还有这皮鞋,穿着气派……。”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又带着小心思担忧道:“小庸啊,这衣服鞋子,等你回来后他们会不会要回去呀?”   徐得庸笑了笑,安老太太的心道:“不会,您放心,人家都是敞亮人,这钱说不定一天就赚回来了。”   “哎呀。”徐南氏惊叹道:“那他们得多有钱啊?”   徐得庸道:“多有钱咱不知道,行了,这衣服奶奶您给我放起来吧,我过两天再穿。”   “欸。”徐南氏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给收起来。   “嘭嘭嘭。”   这边徐南氏还没有收拾完,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徐得庸眉毛一挑,难道三大爷就这么急不可耐?   “门没锁,进来吧。”徐得庸道。   “吱……。”   推门进来的却是许大茂这货,大长脸笑的贱兮兮的。   “得庸哥,我刚从外面回来,瞅见您三轮车了,就顺道过来看看。”许大茂笑着搓搓手道。   徐得庸道:“行了,甭在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东西我已经买好了,花了四块四毛六。正好,我这没有合适的木板做基,你回家找一块,木板的尺寸确定你好做盒子。”   “得嘞。”许大茂大喜道:“您等着,我这就回家给您找。”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回家去。   徐南氏从隔间出来,老脸上笑开了花,孙子给许大茂做好矿石收音机,可又是两块钱的收入。   她寻思着,如今孙子新衣服也有了,过年的时候又能省下一大笔,按这个进度,到时候连结婚的钱都能凑齐。   看来,这相亲的事得让人上上紧!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送过来。   徐得庸道:“过两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后天晚上你直接过来取就成。”   “成,谢谢得庸哥。”许大茂自然没有意见。   徐得庸见他还不走,便问道:“怎么,还有事?”   许大茂腆着脸道:“得庸哥,你能给我说说你买的那些东西的名字吗?回头……嘿,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货想要拿着矿石收音机去撩妹,肚子里又没有二两墨水,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可不得露馅。   矿石收音机制作不难,就算徐得庸不说,许大茂若有心,完全可以去买对应的元件仿制。   多尝试几次可能就会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可以。”   他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元件的名字以及作用简单一说,以许大茂的尿性,回头肯定能编出花来。   当然,更细致的他没有说,还会在接线上动点手脚。   这小子就算依葫芦画瓢,也甭想简单的一蹴而就。   …… 第40章 都是算计(求瞟)   许大茂眼中闪烁着知识的光芒,心满意足的离开。   徐得庸找出工具,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将矿石收音机组装到木板上。   搜易贼!   这玩意典型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两块钱加半瓶酒到手。   许大茂的心思可是够活泛,怕是在自己一开始修好矿石收音机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能娶到娄晓娥,和两家的情况有关系,可这许大茂要不是能哄着傻娥子团团转,人家选择海了去。   把现在的何雨柱和许大茂对调,就何雨柱这尿性,娄晓娥能嫁给他才怪!   将东西收起来,徐得庸伸了个懒腰。   今天他带着换下来的旧衣服回来的早,此时外面天色刚有点上黑影。   “大娘,南大娘在家吗?”   这时,三大妈在外面敲敲门道。   徐南氏被这称呼叫愣了一下,平常都是叫她得庸奶奶的。   “嘿。”徐得庸笑了笑道:“奶奶,叫你呢。”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又是你招来的。”   徐得庸耸耸肩,意思关我什么事。   “进来吧,在家呢。”徐南氏起身道。   三大妈进来后,眼睛滴溜溜一转,见到徐得庸穿着旧衣裳,目光一眯笑呵呵道:“南大娘,哟,得庸也在家啊!”   客套的流程走完,三大妈笑着道:“南大娘,我家顶针一时间找不着了,我想先借您的使使,明个就还您。”   这点小事,搁以前徐南氏都会墨迹阵子,现在徐南氏的心态已经今非昔比。   “成,他三大妈,我这就给你拿。”徐南氏干脆利落的答应道。   只要不借钱不借吃的就成!   三大妈见徐南氏进入隔间,立即脚步丝滑的跟上。   然后,徐得庸就听到了一番老、中两代言语的“交锋”。   一个旁敲侧击欲打听,一位滴水不漏全兜住。   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就在此时,第三人抵达战场。   一大妈敲门笑呵呵的进来。   一大妈不像三大妈那般言语打转,心里带着自己的小九九,而是直接的问道:“得庸奶奶,我听我们家老易说,您家得庸穿了一身精神的衣服回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得庸在外面碰到不好的人。”   人家诚心实意直接问了,徐南氏也没藏着掖着,将徐得庸的说辞说出来。   最后还道:“他一大妈,其实我一开始也是吓了一跳,明个我要跟那小子去看看,若是他说谎话,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外面的徐得庸也忍不住咧咧嘴,没想到一身衣服招来这么多事情。   生活嘛,还得细水长流,才能润物无声。   自己这陡然变装,属实让周围的“小伙伴”震了震。   也是他今个跟在伊莲娜和陈雪茹身后,又是小楼,又是老莫的,环境一上去,人就有点不接地气。   但他也不怵,东西都“经得住推敲”,有凭有据。   总不能老子穿好的,还得畏畏缩缩做人吧!   还有就是,这时候一身好衣服难得,以后谁要相亲可能会来借着穿一下。   市井生活,有些事在所难免。   不借,人家指定出去说叨,人言可畏这时候不是说说而已。   借吧,徐得庸又感觉有点膈应。   当然,借衣服也不是白借,人家多少拿三瓜两枣意思一下。   几分钱的东西就能让场面过去。   像阎埠贵这样内外抠出名,和贾东旭这样对外一毛不拔的毕竟是少数。   等一大妈和三大妈离开,徐得庸便对奶奶道:“奶奶,我之前穿这身衣服回来,外面巷子街坊也看到,以后肯定避免不了有人来借着穿……。”   徐南氏顿时有些肉疼道:“这么好的衣服给别人穿真是舍不得。”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听我把话说完,与其别人到时候来借时再说,还不如您先说出去,借可以,但只借上衣,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而且借出去什么样,回来还得是什么样。”   徐南氏眼睛一亮点点头道:“我看行,咱又没说不借,要是相亲连一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那也不是咱的问题,还是我孙子聪明。”   徐得庸笑嘻嘻道:“光有我可不成,还得有奶奶您压阵。”   徐南氏笑着道:“放心,就院里那点人的小九九,你奶奶我门清,也就是后院那小脚老太太我不稀得刺喂她,真给送走了咋办。”   “是,我奶奶最厉害了。”徐得庸拍马屁道。   徐南氏乐呵呵道:“少给我灌迷魂汤,我去做饭。”   一大妈和三大妈得到第一手消息出去,很快全院基本都知道了。   众人自然心思各异,羡慕嫉妒者自然大有人在。   闫解成玩到天黑才回家,一回来就遭受阎埠贵一顿输出。   这货直接被喷的懵逼。   他委屈扒拉的道:“元旦放假我玩一天怎么了?”   闫解放道:“得庸哥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回家,可神气了。”   闫解旷道:“还有大皮鞋。”   闫解娣道:“我想吃糖。”   这小姑娘见面也不喊人,嘴巴不甜还想吃糖,吃毛啊!   闫解成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道:“真的吗?得庸哥穿了什么样的新衣服和皮鞋。”   三大妈道:“中山装。”   闫解成两眼冒光有些神往的道:“中山装!要是我能借着穿到学校里,肯定羡慕死所有人!”   阎埠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同样是人,人家还无父无母,咋差距就这么大呢!”   闫解旷嘟囔道:“我年纪轻,还在上学呢。”   同时心里嘀咕:“你们要是有辆三轮车,我出去蹬三轮也不差。”   不说这个阎埠贵还不来气,他手指点着他道:“就你那成绩,还好意思说上学,怎么考上中专?你看看人家刘光齐!”   闫解成嘴硬道:“不是还有一年多,我努力还不成,考不上中专,我可以上高中,回头考大学。”   阎埠贵没好气道:“你烤地瓜去吧,还考大学,你是家里的老大,我还盼着你尽快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呢!”   闫解娣道:“哥,你什么时候上班给我买糖吃啊。”   闫解成翻了个白眼道:“吃个屁。”   他开始寻思,能有什么借口,借得庸哥的衣服穿穿呢……。   ……   贾家,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除了没肉,饭菜还是不错的。   贾张氏叨咕道:“那徐得庸走了什么狗屎运?就他一个破蹬三轮的还能得到人家老板的看重!还给买衣服,凭什么?”   秦淮茹心道:“凭人家长得俊,有头脑,身手厉害有决断。”   贾东旭道:“看重他肯定是小资本家,资本家心黑着呢,怎么会让他占这么大便宜,回头指定都让他吐出来。”   “而且,我听说要进行什么公私合营,小资本家都要被改造,他风光不了两天。”   贾张氏闻言喜滋滋道:“还是我家东旭懂得多,要真是如此,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贾东旭面含得色道:“那是,徐得庸要真和资本家扯上关系,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 第41章 委托行(求瞭)   后院,许家却是觉得徐得庸撞了大运。   至于刘海中就有些不屑,关心政治的他也认为徐得庸这样长久不了。   当然,刘光齐三兄弟都满是对徐得庸的羡慕。   各家种种不足言表。   ……   翌日。   坚持锻炼的徐得庸,硬姿勃发的早早起床。   对于寒冷,他经过这些日子的适应、锻炼,身体已经产生一定抵抗力,早上穿衣服已经不用靠速度保存那一点可怜的温度。   “呼……!”   来到外面徐得庸吐出一口热气,年轻身体的躁动也慢慢软化下去。   他目光有神,精力充沛,身体矫健的打拳踢脚,随后继续抱石深蹲。   这块石头貌似已经有点轻了,等他换成板车要出去寻摸一块更合适的。   想要深入“股市”,自身软件和硬件条件一定要达标,不然一入股市深似海,只会不断跌停,一泻千里……。   尔后颜面扫地,亏得渣都不剩,一脚被踢出门!   何雨柱虽然想睡一会懒觉,可听到徐得庸已经起床锻炼,想到彼此的差距和翻身的渴望,他一咬牙也起床。   有时候,有一个“好邻居和好朋友”真的是一种幸运。   何雨柱该感到庆幸!   他一边锻炼一边不时瞅着徐得庸,对于徐得庸的传闻,他已经从妹妹的口中得知。   他也是感叹徐得庸走了狗屎运。   他还在川菜馆学徒还没有出师,徐得庸竟然已经穿上中山装和皮鞋了。   这时候的鄙视链,是天然有些瞧不上蹬三轮的“板爷”和扛大包的“窝脖”。   偏偏徐得庸两样都沾了!   所以即便徐得庸这些日子又是座钟又是戏匣子,还是不被“主流”认可,大家瞧热闹的居多。   而中山装和皮鞋是干部和工人领导的标配,他徐得庸何德何能?   越想何雨柱越看徐得庸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很没逼数的想道:“娘哩,自己差哪了?”   徐得庸眼睛一瞥道:“你瞅啥?”   何雨柱被这“轻蔑”的语气和眼神搞得瞬间上头,梗着脖子‘讪脸’道:“瞅你怎么了?”   徐得庸笑了,这老小子还给自己在这拔份儿。   “嘭。”   徐得庸将石头一扔道:“怎么,又想练练?”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有心试试,但又没有把握,只好瞪着眼珠子道:“不练!”   话怂人不怂!   徐得庸拍拍手道:“那你少拿斜楞眼瞟我,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是霸王硬上弓。”   何雨柱心想:“你丫要是霸王,老子就是刘邦,早晚弄死你丫的。”   不过说书的说,刘邦是在张良、韩信啥的帮助才弄死霸王。   自己的张良、韩信何在?   想想院里的人,再想自己和他们的关系……。   得,歇菜!   自己这“刘邦”还得忍辱负重。   “哼!”   于是何雨柱冷哼一声以示不和你一般见识。   徐得庸也就看他有点翘尾巴,吓唬他一下,没想真揍他,不然这会他指定趴地上。   他心念一动,开启今天的盲盒。   “啪啪啪……。”   空间里稀里哗啦落下一小堆东西。   徐得庸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封封的火柴,一共十封,每封十盒。   得,一百盒火柴,足够他用上很长时间。   一个火柴两分钱,一百盒两块钱,不算小钱了,要知足长乐!   他伸手一掏,从口袋里摸出一盒。   “猴虎火柴,地方国营肆玖城火柴厂。”徐得庸瞅了瞅火柴盒上的字。   火柴这玩意后世人已经基本不用,某些男科医院小广告倒是成为它们的大客户!   没稀得搭理何雨柱,他信步走回家中,将一盒火柴随手扔在柜子上,回头奶奶发现说不得要高兴一阵。   两分钱也是钱呐!   吃完健康的粗粮早饭,告别奶奶,说好中午回来吃饭带她出去,徐得庸骑上三轮出发。   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有时候不浪一下,你不知道有多精彩!   所以他才利索的答应陈雪茹和伊莲娜的邀请,不然想出去,只是一封介绍信就能把他难住喽。   兜兜转转,拉了两个客人来到菜市口附近,他边骑边四处打量,当他看到一处门面时目光微眯。   摸了摸口袋,块块毛毛加起来还有十块出头。   得,好东西就别想,进去瞅瞅看看有什么小玩意吧!   徐得庸将车骑过去停在门口,大步走了进去。   “同志你好,这是打算委托东西还是买东西。”四五十岁的工作人员笑呵呵道。   没错,这是一家委托商店,主要是收卖旧货。   这些工作人员一部分都是以前“打小鼓儿”的。   打小鼓的就是以前收旧货的,乃是旧时代“八不语”行当之一。   这名称的由来,大约是因为他们出来做买卖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面小鼓。   打小鼓的一共分两种一种是打硬鼓的;一种是打软鼓的。   打硬鼓的本钱比较大,同各个古玩铺都有相当的往来,他们自己也开着小旧货铺。   打软鼓的正与打硬鼓的相反,他们专到穷人的家里、小的胡同里去收买破旧无用的东西。   这些“打小鼓”的很多彼此之间都有猫腻,旧时候有人家卖旧物,问了几个“打小鼓”的,价格是越问越低,最后只能卖给第一位。   五十年代后,国家成立了回收公司和信托商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这些打小鼓逐渐就销声匿迹。   而他们中独具慧眼的有经验者,也被这些行业吸收进去,成了国家职工。   这委托商店里面可是琳琅满目,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旧照相机、旧手表,旧衣服、旧鞋子……,但凡有点用处的旧东西都能在这里收售。   委托商店收购分两种形式,一种是托,比直接卖给店里贵些,双方商量一个合适的价钱,物品卖出后商店收点手续费。一般物品手续费是7%,家具、自行车类为4%。   如果您急等着用钱,还可以由委托商店估价后直接拿钱走人。当然,价钱肯定低一些,因为人家还要为您承担卖不出去的风险。   徐得庸笑着道:“您忙着,我随便逛逛。”   工作人员打量了下徐得庸,又看了看外面的三轮车,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委托行自然也有“江湖”。   而经常在街面上行走的蹬三轮者等一些“无业游民”,便是这江湖的常客。   他们“消息”灵通,东家少西家缺的事儿,时间长了就门清,新东西太贵买不起,品相好价格便宜许多的旧东西自然有人需要。   这些人就是“最初的倒爷”。   眼光,门路,要是再有些维修补旧的本事,那就是“江湖高手”。   有些人将委托行里坏的东西修好,拿回来再卖,就能赚不少差价。   当然,要是能找到买主,赚的更多。   工作人员显然将徐得庸归于这一类人,只是看徐得庸有些眼生。   现在还不是委托商店最兴盛的时候,等困难时期,“什么都可以买卖”还不要票的委托商店才热闹。   徐得庸看了一圈,好东西有一些,比如相机、手表啥的,但多数都是一般的东西。   至于古董一类的……,别闹,一是现在民间不兴,二就是有这类东西的人也不是傻子,没遇到难事谁舍得出手?   捡漏之所以被称为捡漏,是因为极其难得!   你以为是“破四旧”那会随便糟蹋呢?   徐得庸逛了一圈就要离开,这时一个人抱着一座木楼钟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钟针已经不走,看来是出了问题。   若是好的,他直接就走了,坏的反而才有赚头。   等那人离开,徐得庸上前问道:“同志,这木楼钟多少钱?”   工作人员道:“这个钟坏了,人家托卖五块钱。”   “麻烦您拿给我看看。”徐得庸道。   工作人员将木楼钟放到柜台上,徐得庸经过同意后拿钥匙上了上弦,听声音后便道:“您开票吧,这木楼钟我要了。”   工作人员边开票边道:“您这是会手艺?要是拿出去修可没啥赚头。”   徐得庸笑了笑道:“略懂,这要修好拿过来能卖多少钱?”   工作人员道:“看您怎么卖,卖给我们,顶多八块,您要托卖话,价格最好也别超过十块,不然一两年都未必卖的出去。”   徐得庸付了钱道:“谢谢您指点。”   工作人员笑着道:“您也来得巧,要是再过个半小时,这木楼钟您可就见不到喽。”   徐得庸懂了,拱拱手道:“您忙着。”   “您慢走。”   ……   徐得庸蹬着三轮回家,今个算是他运气好,恰好碰到,木楼钟修好之后能小赚一笔。   运气不可能一直站他这边。   一山更比一山高,不知名的聪明能人海了去!   回到家里,徐南氏见徐得庸又抱回来一座钟,自然好奇询问。   徐得庸只能善意的谎言说是别人让修的,老太太一听又有进项自然高兴。   中午油渣炖土豆。   相比大白菜,徐得庸更喜欢吃土豆。   呀,土豆,你给我添餐!   吃完饭喝茶歇息一会,老太太出门前也得捯饬捯饬不是。   爱美之心,不分性别年龄大小。   徐得庸则顺手拆开那木座钟检查问题,等他将钟芯打开查看后,不禁眉头微皱。   …… 第42章 老太太出门   钟芯内部,一根轴承断了,齿轮也崩了两个齿。   这玩意以自己现有的装备可搞不定。   不过旁边有人可以搞定,比如易中海,比如刘海中。   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修钟表他们不会,但以他们高超的钳工技术,补齿、接轴承还是手拿把掐。   两相比较,自然还是易中海的人品靠谱一丢丢。   自己之前可是借给他扫帚用,这点小忙他不会不帮吧,嘿嘿!   晚上回来问问吧。   这时奶奶收拾妥当出来,换上较新的蓝布衣服,用头巾将花白的头发包起来,妥妥精神老太太。   也就是以前吃了太多苦显老,搁以后,六十多岁还是广场舞的主力呢!   徐得庸连忙将东西归拢,腆着脸上前道:“奶奶,我背您吧。”   徐南氏笑着佯责道:“我可没裹脚,想背我再过二十年吧!”   徐得庸笑嘻嘻道:“那我可省力了,您有本事让我四十年后再背。”   徐南氏拍了他一下道:“活那么久干嘛,我不真成老不死的了。”   徐得庸道:““老不死”的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到时候您就是家里最大的宝贝。”   “少说浑话,让人听了笑话。”徐南氏笑呵呵道。   两人开门出去,一大妈出来倒水,见此笑着道:“你们祖孙俩出去啊?”   徐南氏笑眯眯道:“我不放心这混小子,正好挺长时间没出去,就当出去转转。”   一大妈道:“那您慢着点。”   棒梗这熊孩子好像不知道冷,穿着开裆棉裤,撅着屁股也不知道在瞎鸡儿玩啥。   贾张氏耷拉着眼坐在门口纳鞋底,不时瞅两眼,秦淮茹这娘们没在,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双方错过,谁也没搭理谁。   小棒梗歪头瞅着徐得庸,眨了眨小眼睛也没说话。   来到门口,徐得庸扶奶奶上车。   闫解旷正在门口玩,见此眼珠子一转,连忙跑过来道:“得庸哥,南奶奶你们出门啊。”   闫解娣见哥哥跑过去,也跟着跑过来,不过小嘴嗫嚅了两下,没张开嘴。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们玩吧。”   说罢就骑车带着奶奶离开。   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有些人还会得寸进尺。   他虽然不在乎这一两颗糖,但不办这样的事。   给一次是街坊邻居之间的“情分”,再无缘无故的给就会被当成冤大头。   人家吃着还不定在背后说你傻。   比如,傻柱!   闫解旷和闫解娣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只好悻悻的又去玩耍了。   徐得庸带着奶奶上了街,他骑得慢悠悠的。   看到熟悉的东西或者地方,老太太的话匣子很快就打开,说爷爷什么什么时候带她出来看过,又说变化真大。   徐南氏在巷子内她这一辈中,算是“见多识广”的。   很多胡同里的老太太,可能一辈子都只在街道附近打转,连肆玖城都没有看完。   徐得庸一路听老太太说叨,不时附和两句,老太太就很高兴。   当来到前面大街,徐南氏看着两边的街铺道:“嗨,这可真热闹。”   徐得庸笑着道:“可不是,您要愿意瞧,以后我天天带您出来。”   徐南氏摆手道:“唉,那怎么行,你还得赚钱呢,而且我已经找了居委会,再有糊火柴盒的任务,我也领一些,赚几分钱买点油盐酱醋的也好。”   徐南氏无奈道:“奶奶,这糊火柴盒的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人家优先工厂的家属,然后附近生活困难的居民。轮不到您。”   徐南氏理直气壮的道:“咋轮不到我?咱家也困难啊,你没爹没娘,还要养活我这个老太婆,连媳妇都没娶上,谁比咱家困难!”   得,徐得庸无奈的咧咧嘴,心想:“您坐的要不亲孙子的三轮车,再把家里的座钟、戏匣子、买肉、买糕点的事不让人知道,这活您真能干。”   他也没再劝,反正街道居委会一打听,指定没戏。   来到“雪茹丝绸店”门口。   徐得庸下车道:“奶奶,人家就是这里的老板。”   徐南氏看着大店铺,里面人来人往,各种丝绸布匹分布在柜台上,不禁有些心里犯嘀咕道:“哎呀,这些布真好看呐,得值多少钱啊,奶奶这样就不进去了,你去打个招呼,奶奶看看就成。”   徐得庸心里道:“自己这一身还不如您呢!”   他劝道:“奶奶,人家做买卖,开门迎客,您就是不买进去逛逛也没人说什么。”   徐南氏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   徐得庸也是没办法,这老太太自个说想过来确认一下,等临门一脚又退缩了。   他只好道:“那您坐车上等着,我进去顺便问问哪天出发。”   “你去吧。”徐南氏摆摆手道。   见徐得庸转身向店里走去,她目光紧紧跟着。   徐得庸推门进去,陈雪茹正翻着账本查看,一旁的老张抬头看了一眼,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陈雪茹闻言合上账本,交给老张,老张识趣的走开。   陈雪茹见徐得庸又恢复原来的打扮,漂亮的眼睛微眯道:“过来的挺早啊。”   徐得庸走过去笑着道:“姐您的事,可不得紧着点。”   陈雪茹摆摆手道:“今个没信,你该忙忙去吧,你这还是那身看着顺眼。”   徐得庸露出一抹“不好意思”道:“可不是,就是衣服太好,我穿着蹬三轮有些扎眼,姐您不知道,我穿着回去都把我奶奶吓着了,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呢。”   “是吗。”陈雪茹见他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她嘴角微翘道:“你没跟她老人家解释解释。”   徐得庸摊摊手道:“解释了,可她老人家不相信,非得亲自过来确认一下。”   陈雪茹眉梢一挑道:“你把老太太带来了?”   徐得庸咧嘴笑道:“在外面车里呢,让她进来还有点拘谨哩。”   陈雪茹向外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老太太正坐在车里。   她美目盈盈想了想道:“你都一直叫姐了,老太太来了,我不见一面有些说不过去,走着,就当安你们的心,出去好好办事。”   徐得庸笑眯眯道:“姐您擎等好,就怕有您在,没有我用武之处。”   陈雪茹抬抬洁白的下巴道:“那样更好,前面开门去。”   徐得庸笑了笑依言而行。   陈雪茹走到丝绸柜台拿了一条手帕,想了想又放下,换成一块布帕。   这些手帕大都是用做衣服剩下的残布改的,普遍不大,二十三公分左右。   丝绸的贵一些,要一两毛,布的也就几分钱,平常都是作为做衣服客户的赠品。   陈雪茹拿上随徐得庸出去。   外面的徐南氏正偷偷仔细瞧着,没想到孙子说的老板是个女的,而且竟然这么漂亮光鲜,跟旧社会的太太小姐似的。   哎呀,他们要出来,不会冲着我来吧?怎么办?   咦,不对,自己怕啥?   老太太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慌什么!   …… 第43章 单章 寄了,求追读   兄弟们,第三轮寄了,没有推荐意味的裸奔,裸奔成绩自然就会差……,这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唯一的希望就是复活赛,明天就是新的一月,下一周可能决定这本书能走多远。   恳请每一位兄弟们每天追读。   今天在老家有事,加上寄了的消息让人低落,没有码字,只靠两章存稿度日。   写书不易,作者不是天赋型选手,年代文,偏日常,节奏慢在所难免,四合院一些情节已经被写烂,作者尽量将那个年代展现在故事中,尽力写一点与众不同的,当然难免有槽点,大家吐槽就是,就是别骂太狠。   作者本身码字就慢,加上还要查资料,更加慢,已经熬出黑眼圈,脖子的脊椎僵硬……,好了不卖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架,但这是本书前上架前唯一的单章。   新的一月,如果喜欢本书的朋友请支持,其他的月票、打赏等大家因力而为。   最重要的追读,追读,追读。   立地为秋拜上 第44章 都是千年狐狸(求追读)   陈雪茹和徐得庸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徐南氏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便起身下车。   徐得庸连忙很狗腿上前要扶,手却被徐南氏一巴掌打开。   他只好咧咧嘴笑着介绍道:“奶奶,这就是我和您说的老板,陈雪茹陈老板。”   徐南氏笑呵呵道:“哎呀,没想到陈老板这么年轻漂亮,小庸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了,多谢您对小庸的看重和照顾。”   陈雪茹笑吟吟道:“老太太您见外了,得庸私下里都喊我姐,早知道您要见我,我就去见您了,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徐南氏摆手道:“没事,没事,小庸这孩子平常爱没大没小的,有事您尽管打骂,可别收着。”   陈雪茹瞟了一眼徐得庸道:“不至于,我让得庸陪我和伊莲娜出趟远门,您别有意见就成……。”   ……   一老一少,两个人精似的人物,说了一通没营养的客套话,但要说的意思都在其中。   徐得庸无聊的仰头看落在电线上的麻雀,把它想象成某人,好想掏出枪射它一下。   客套一番后,陈雪茹送给徐南氏一块布帕,老太太不接受,两人又是一番推让。   在陈雪茹的坚持下,徐南氏最终勉强收下,要是一块丝绸的,她指定说什么也不会收。   这就是陈雪茹不经意间的心思,七窍玲珑!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争强好胜之下却处处输徐慧真一筹。   相比徐慧真的‘大气’,陈雪茹多了一些私心,因此之后的事情处处都落后一步,而且在公私合营上还暗中动了些手脚,让人拿着把柄,不然以后二婚丈夫廖玉成卷走她的钱,她也不会不敢报警。   徐南氏和陈雪茹互相客套完,徐得庸也收回目光,和陈雪茹告辞后带着老太太离开。   陈雪茹目视祖孙俩离开,笑了笑低声道:“怪不得有徐得庸这样的孙子,老太太挺有心眼。”   ……   徐南氏等远离一些从才开口道:“小庸,这陈老板可不简单呐,你记得跟她们出去少说多做,别逞能自作主张。”   “孙子知道了。”徐得庸懒散的道。   徐南氏犹豫一下又加了一句道:“还有,不要有别的心思!”   徐得庸:“……”   他咧咧嘴道:“奶奶,人家不但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徐南氏闻言稍微放松一些道:“这样啊,那你小心点。”   徐得庸:“……”   他不由精神一振,此话怎讲?   徐南氏好像听到他的心声似的道:“这陈老板啊,眼睛、身段会勾人,不是那种庸俗的勾人,但更厉害,让男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勾勾手身边男人就会拜服在她的裙子下,厉害着呢!”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她再厉害也逃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不是。”   “拉倒吧。”徐南氏告诫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这陈老板一看就是刮骨的钢刀,伤人于无形。”   徐得庸一听这个更有精神,问道:“奶奶,这您都能看出来啊,那她男人是不是被伤到了?”   徐南氏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道:“这陈老板啊眼角风情积存,显然生完孩子后夫妻……,呸,好好骑你的车,少问那些没溜的事。”   徐得庸嘿嘿一笑。   徐南氏看了看周围道:“你要带我去哪?这人也见了,互相都放心了,你两天要出远门,我们回家吧,你也休息休息。”   徐得庸悠悠道:“您还没去百货大楼看看呢,今个就带您去瞧瞧。”   徐南氏皱眉道:“不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卖东西的地方吗!”   徐得庸偷笑道:“您不去,那我自个去,我修钟表需要买点零件。”   徐南氏顿时不说话了,赚钱事大。   等来到百货大楼,看到气派的大楼,徐南氏也忍不住歪头仔细瞧了瞧,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话,坐在车上没下来。   徐得庸看在眼里,得,这老太太还好面,女人傲娇起来不分年龄。   他碘着脸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道:“奶奶,走吧,来都来了,进去看两眼又不花钱。”   徐南氏犹豫道:“看看?”   徐得庸笑着道:“看看,这百货商店开业才三个月,巷子里很多老街坊肯定没来过,您进去看过后,唉,回去那么一说,指定成为焦点。”   徐南氏忍着笑道:“臭小子,就你会说,那就进去看看,不过先说好喽,不准瞎买东西。”   徐得庸拍了拍裤兜道:“满上身就几毛钱,我想买也得有钱啊,要不您老赞助三块五块?”   “美得你,别墨迹,快走。”徐南氏说着轻轻推了徐得庸一把。   嘿,老太太这会还着急了。   一老一少进入百货大楼,徐南氏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   今个虽然不是节假日,但人依旧不少。   老太太忍不住攥住徐得庸的手,可能是怕他走丢喽!   徐得庸很有耐心的陪自家老太太转悠一圈,完美的扮演解说的角色,回头老太太说给别人听也好有词。   逛街的女人精神奕奕,好像不分时代和年龄。   别人不知道,反正自家老太太起来贼有精神头,老太太不说走他自然不会败她兴致。   在这火热的气氛下,最后老太太还是忍不住掏钱了!   ……买了些针头线脑的小玩意,乐呵呵的拉着徐得庸回家。   得,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花了一毛五!   等上车坐下,老太太很快就有些蔫了,靠在车上眼皮打架。   徐得庸瞥了一眼,不禁骑得快了一些,这是冬天,可不兴在外面睡着喽。   速度一快,冷风就大了一些,老太太自然就清醒了。   等一回到胡同巷子见到熟悉的老街坊,徐南氏迅速又有了精神,让徐得庸停车将她放下来,摆摆手让他先回家,很快便绘声绘色的和人聊起来。   徐得庸笑了笑,打过招呼后自个回家。   来到院门口,他两手把住车一用力,就将三轮车抬过高门槛放进院里。   这时秦淮茹眼泪汪汪的跑出来,恰好被徐得庸堵住路。   徐得庸嘴角微微上扬道:“哟,秦嫂子,这是怎么了,咋还哭了呢?有啥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秦淮茹见徐得庸嘴上说着宽慰人的话,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哭腔道:“要你管,闪开。”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推着车呢,您让让呗。”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气的一跺脚靠在一边,头瞥向一边,不知道还以为徐得庸欺负她呢。   这锅徐得庸可不背,麻溜闪开。   别被眼泪砸兴奋喽! 第45章 木工(求追读)   徐得庸进入前院就听到小棒梗找妈妈的哭喊声。   三大妈目光闪烁,嘴角带着饶有意味的八卦笑意。   徐得庸努努嘴示意一下道:“三大妈,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压低声音眉飞色舞道:“婆媳俩拌嘴了呢。”   “哟,说说。”徐得庸很识趣的捧哏道。   于是三大妈绘声绘色的说叨起来。   事情很简单,贾张氏嫌弃秦淮茹在家一直没事干,唠叨个没完,想让她出去找点活干补贴家用。   可秦淮茹一个农村来的小媳妇会个毛线啊,连糊火柴盒的事都轮不到她,毕竟他们家里可是有贾东旭这个工人,总不能她去扛大包吧。   秦淮茹也是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你自己什么样没数吗?咋还有脸说她!   这世上最难处理的就是婆媳关系。   贾东旭不在家,也就一大妈劝了两句,可是没用。   婆媳俩吵吵一阵子,最终还是秦淮茹不敌贾张氏败退而出。   “啧啧啧……。”徐得庸摇摇头道:“这爷们养娘们不是天经地义,这贾张氏也是,自己也不是一直没干活。”   “可不是。”三大妈附和道:“也不知这贾张氏犯了啥毛病,这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谁不愿意多赚点钱啊。”   徐得庸眨巴眨巴眼,这贾张氏不会让自己刺激到了吧?   这锅他也不背!   告别三大妈,徐得庸晃晃悠悠进了中院,此时贾张氏已经将小棒梗抱进屋内,小棒梗正在屋内嚎呢。   相比妈妈和奶奶,小棒梗肯定喜欢妈,奶奶把妈气走了,他不哭才怪。   徐得庸和一大妈打过招呼,一大妈叹了口气回屋。   对于有妇科病无法生孩子的一大妈,内心带有自卑,一直在院里扮演老好人的形象,存在感不强。   徐得庸回到家里,时间不过四点多,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听那矿石收音机也没多大意思。   他双手叉腰看了一圈家里,家里的家具老是够老,可一点不值钱,都是些杨木、松木啥的。   什么红木、黄花梨的出现在这家里也就臆想一下,后院的老太太家里保不齐有,毕竟贾张氏嫁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这院里的“祖宗”。   徐得庸最后将目光落在已经破旧的窗户上。   得,就你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早看这窗户不顺眼了,有一片玻璃坏了,用纸糊上的,另一片也裂了,一直没舍得换。   他从床下拉出爷爷留下的工具箱,锯子有两把,一把粗锯割大料,一把细锯割小料。   可惜没有拉花锯,想要好看的形状无法锯出,明天逛逛委托商店看看能否买一把旧的。   找出小锉子,将锯齿重新锉了挫开锋。   又找出磨刀石,将刨子、凿子重新磨锋利。   有道是:“三年斧子,一年刨,三天学会当改匠。”   这改匠就是把圆木变成板料的工匠,没有电锯的时代,那些木材都是由改匠下好基础木料,再由木匠师傅加工各种精美的家具。   徐得庸没有电锯也没有台锯,只能靠手工。   从圆木开始,纯手工打造,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干,毕竟前世各种工具不要太方便。   他拿出炭笔和木尺,量好窗户的各种尺寸。   窗户算是最简单的,只是个框框,四根木头连接就搞定。   说起来简单,但不会的也是无从下手,特别是从圆木开始。   做好准备工作后,他从墙角抱出一根合适的木头,锯开后做成一条简易牢固的长木凳,这相当于他的工作平台。   随后根据窗框的尺寸,将剩下的木头锯成短节。   再用墨斗弹好线,固定在板凳上,拉开锯子将木头分解开成一根根的长条块。   得亏如今徐得庸的力量足、持久、手稳,分解木头上技巧的不足,被他用力量抵消,不然这活还真不好弄。   第一次,磕磕绊绊的等将木头分解成条,剩下的就顺手了。   用刨子将木长条的表面刨平。   “嗤、嗤、嗤……。”   一卷卷的刨花掉落。   刘光福从外面玩完回来,顿时被吸引,这货在‘二部制’小学上学,只上一中午的课,下午就出去疯玩。   “得庸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做窗户。”   刘光福看了一会,不明觉厉。   他手插在口袋,忽然眼睛一亮,咬了咬嘴唇道:“得庸哥,您能帮我做一个陀螺吗?”   徐得庸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准备收工,闻言道:“做陀螺?可以啊,你有钢珠?”   “我有钢珠。”刘光福咧嘴笑着,从兜里伸出手摊开道:“这是我今天在街上捡到的。”   不管他以后怎么样,现在还只是八岁的孩子,摊上刘海中这样的父亲也是挺悲催的!   徐得庸点点头道:“可以,帮我把刨好的木条抱进走廊里,然后把地扫一扫。”   自己可以好说话,但有付出才有收获。   “好。”   都是力所能及的活,刘光福一听徐得庸愿意给他做陀螺,立马答应屁颠屁颠的动起手来。   徐得庸自然说话算话,找了一根细槐木,将顶端光滑的一小块锯下,找出手摇木钻,拉动木杆在中间钻了个小孔。   然后用凿子将木头削成锥形,徐得庸手劲够大,可以轻而易举的削成想要的形状,所以在能力范围内将陀螺做的很规整漂亮,最后还在上面刻了个‘福’字。   刘光福一边扫木屑,一边看到陀螺成型,笑的嘴都快咧开了。   这时,徐南氏脸带笑容的从外面回来,见到门口这个样子,愣了一下道:“小庸,你又干什么?”   徐得庸道:“这窗户太旧都已经开裂,我准备做个新的换上,再买两块玻璃换上,屋里也亮堂不是。”   “你做?”徐南氏表示疑问。   徐得庸一脸无辜道:“啊,我窗框都做了好几根,木工嘛,很简单的。”   徐南氏:“……”   得,爱咋咋地吧,反正自己做不用花钱。   她瞥了眼刘光福道:“那我去做饭,你摆弄吧。”   说着就进了屋。   “把钢珠拿过来。”徐得庸伸出手对刘光福道。   “唉。”刘光福有点怕徐南氏,之前一句话没说,这会听徐得庸开口,马上答应一声送上钢珠。   徐得庸将钢珠放到钻好的小孔上,用凿子敲了进去,一个陀螺就做好了。   找根木棍拴上麻绳或者布条,就可以撒欢使劲抽了,特别在冰面上,你可以从东抽到西,从南抽到北。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让徐得庸也吓了一小跳。   “刘光福,你在这做什么!”   刘海中脸上布满了威严,瞪着眼睛迈着大步过来道。   刘光福吓得一激灵,有些结结巴巴道:“爸,我……我让得庸哥给……给做个陀螺,顺便给扫扫地。”   刘海中疾言厉色道:“天天就知道玩,你要是能把这劲头用在学习上,还每次考试都不及格?马上给老子滚回家,不然回头抽不死你。”   得,陀螺没抽上,自己反而要挨抽,这倒霉催孩子!   刘光福给了徐得庸一个祈求的眼神,像是耗子遇到猫似的跑回了家。   刘海中看向徐得庸有点皮笑肉不笑道:“得庸,还会做木工啊,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多本事!”   徐得庸笑了笑道:“略懂一点,二大爷您见笑。”   “嗯。”刘海中鼻子出气嗯了一声道:“二大爷得说你一句,做木工就做木工,别弄小玩意哄小孩干活,孩子是要以学习为重的。”   徐得庸目光一眯,淡淡道:“二大爷,您这是在教训我吗?”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普通的读书人o哦”“风尘N花少”“水上行”“半途而废”“刘某人不洗脸”“shsngbsnsuij”等兄弟的月票支持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感谢、感动,默默支持的朋友很多 第46章 助人的大爷才是好大爷(求追读)   刘海中闻言面色一沉,“不怒自威”。   两人四目相对,如同绝世高手即将决斗。   可惜,又一位高手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氛围。   “他二大爷,得庸,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易中海出现在院中道。   “哼!”刘海中冷哼道:“老易,这中院你得好好管管了,净整这没大没小的事。”   说完,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开。   徐得庸微微一笑,心里给刘光福‘祈祷’,这倒霉催的孩子,就刘海中这憋火回去的架势,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哎,可怜呐,你个小嘚嘚!   易中海皱着眉道:“得庸,怎么回事?”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正在做窗户,刘光福让我给做个陀螺,我让他给我扫扫木屑,二大爷看到就生气了,说我哄小孩干活,影响孩子学习。”   易中海张张嘴,这事好像各自都有理,说谁的不是都说不过去,准备好的词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只好点点头道:“嗯,小孩子贪玩一点在所难免,不过,二大爷始终是二大爷,你还是要尊重一些。”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一大爷说的在理……。”   还没等易中海放松,就听徐得庸继续道:“只要他不招我,我肯定尊重。”   易中海:“……”   你这话最好只说的是二大爷!   “行了,那你忙吧。”易中海摆摆手道。   “哎,一大爷,我还有点事让您帮个忙,您是院里的一大爷,德高望重,这邻里之间帮点小忙,您不会不答应吧。”徐得庸叫住易中海道。   易中海面无表情眨了眨眼睛道:“你说吧,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对您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您稍等一下。”   说罢,快步走回家中,拿出断齿的齿轮和轴承道:“就这点小玩意,您帮忙给修复一下,您是大拿老钳工,这点事您喝茶的功夫就办了。”   易中海看着徐得庸掌心的小零件道:“这是钟表里面的东西吧?”   徐得庸道:“您明眼。”   易中海皱眉道:“你又给别人修钟表?”   徐得庸笑着道:“嗨,也不算,从委托商店买来的,我寻思给修好再拿回去卖,也能赚点酒钱不是。”   这忙易中海心里不想帮,毕竟是用公家的东西修私人的物品。   当然,这对他也不是难事,修这点东西就是领导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徐得庸眉毛微挑道:“一大爷,这点小忙您不会不乐意帮吧?之前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家才没追究贾家的事情……。”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道:“行吧,这事交给一大爷了。”   徐得庸笑了,恭维道:“还得是一大爷,那谢谢您内。”   接着将小齿轮和小轴承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只得张手接过,没想到还多了样东西。   就听徐得庸道:“这点茶叶给您润润嗓子,您别嫌弃。”   说完,不待易中海说别的就转身离开。   嘿,只有乐于助人的一大爷才是好的一大爷!   易中海看了看手中的小零件和茶包,握在手里回屋去。   一大妈在屋里见到易中海和徐得庸说话,见他进来道:“老易,得庸找你有什么事?”   易中海没好气道:“这小子从委托商店又淘来一座钟表,有个小零件让我帮忙修一下,说要修好再卖给人家,我看这就是变相的投机倒把。”   一大妈不同意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人家这是靠自己的手艺赚钱,一不偷二不抢,就和你会钳工技术一样,你是一大爷,在外面可不要这么说。”   易中海‘哼哼’道:“那小子能和我比?”   一大妈笑着道:“是,你可是厂里的大拿,连领导都要给你面子,那你答应人家了吗?”   易中海悻悻道:“我本来不想答应的,可这小子拿之前和贾家的事说事,说是看在我的面子才不追究,我只好答应他了。”   一大妈道:“如果容易答应就答应了吧,我看得庸这孩子越来越有见地了。”   易中海道:“有也就那样,是一个刺头,不服我们三个大爷的管教。”   一大妈道:“得庸是年轻气盛了些,谁年轻时不那样,关键你看得庸对奶奶多孝顺啊。”   易中海眉头一皱道:“你想说什么?”   一大妈目光闪烁一下道:“没……没什么,我就是这么一说。”   易中海坐下道:“行了,给我倒杯水去,把这茶叶泡上一点。”   一大妈接过道:“这茶叶哪来的?”   易中海道:“徐得庸那小子让我帮忙一块给的,我想还给他,但那小子溜得快。”   一大妈笑呵呵道:“看来得庸办事也挺讲究。”   “几分钱的茶叶就讲究了。”易中海道:“别说他了。”   ……   那边贾东旭回家没见到媳妇,追问老娘,贾张氏没好气道:“走了。”   小棒梗眨巴眨巴眼睛道:“奶奶把妈妈骂走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有些头疼道:“妈,你又说淮茹什么?”   贾张氏拉着脸道:“甭管说什么,怎么,我这当婆婆的说她两句就受不了?一个乡下丫头也不知谁惯的!”   贾东旭也不能多说老娘,只好道:“淮茹走了多长时间?她在城里无亲无故的能去哪里?”   贾张氏道:“除了回娘家她还能去哪,甭管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看她能在娘家待几天。”   贾东旭看了看外面,这时候去找到了秦家屯也就天黑了,况且,去老丈人家也不能空手吧……。   算了,明天再说,说不定淮茹就自己回来了,到时候自己好好哄哄她就是。   晚上,后院传来阵阵哭喊声,听声音老惨了,可能是打顺手了,很快响起二重奏……。   ……   夜色无声细细流,月光照瓦爱清幽。   翌日,徐得庸正练着拳脚,从后院悄摸摸溜过来一道身影。   “得庸哥。”刘光福凑过来碘着脸小声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这是搞什么,弄得和地下接头似的。”   刘光福道:“这不是怕我爸听见吗,我是借口出来拉屎才跑出来的。”   “昨天又挨揍了?”徐得庸似笑非笑道。   刘光福人小鬼大的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我都习惯了,被揍的时候叫的大声点,我爸家打的时间就短些。”   徐得庸道:“你倒是经验丰富。”   刘光福舔了舔嘴唇道:“得庸哥,我昨天那个陀螺……,没给我爸收去吧?”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我做的东西,你爸凭什么收去?他想收也得我愿意给才成。”   刘光福眼里充满向往和羡慕道:“还是得庸哥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再过十年你也没戏,就凭你这家犬如何斗得过老狼,除非狼真的跑不动了。   徐得庸走到窗台上拿起陀螺给他道:“哝,拿走吧。”   刘光福接过,翻来覆去看着喜欢的不得了,惊喜道:“得庸哥,你还给我刻了个‘福’字,真好,陀螺也真漂亮,比我同学的还好看,拿到学校肯定羡慕死他们。”   徐得庸道:“你要有颜料,在上面画点,旋转起来更好看,拿着走吧,别耽误我锻炼。”   “唉,谢谢得庸哥。”刘光福傻乐的说道,然后当做宝贝仔细的踹进兜里,一蹦一跳的出去。   旁边的何雨柱看在眼里,撇撇嘴道:“你倒是挺会哄小孩。”   徐得庸道:“要不要也给你做一个?”   何雨柱心动了一秒,随即恼羞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拿我打擦。”   …… 第47章 刀 剑(求追读)   逗了一句何雨柱,徐得庸便不再搭理他,这货还是心存和自己叫板的心思,就不能乖乖纳头便拜做个小弟?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锻炼完毕,终于将自身多余的精力发泄掉,让自己从“一呼百硬”的境界跌落下来,达到心如止水。   随即心念一动盲盒开启!   “铛!”   一柄全长四五十公分的猎刀落入盲盒空间内。   猎刀的刀身插在皮鞘之中,刀把比一般的短刀略长一些,他用心念控制短刀出鞘。   短刀的刀背笔直,一直到刀尖的部分才有一些上挑的弧度。   刀刃锋利,刀身上隐隐有暗纹,还带着两道血槽,流露出一抹着隐隐杀意。   好刀!   徐得庸不禁目光微眯,刀者,凶器也。   这时候给自己开出一把猎刀,难道预示着此行不太平?   ……   吃完早饭,徐得庸没有出去拉客,而是打算在家把窗户的框架做完。   下午去陈雪茹那里看看有没有消息,顺便买点油漆、合叶、把手啥的,做窗户需要。   徐南氏也说没什么,一方面他做的是正事,另一方面他这就要出去好几天,就算歇息一天也没事。   徐得庸拿出工具,接着昨天的工序继续做,将木条凿出榫眼和榫头,相互链接固定到一起,就是简单的榫卯结构,窗框上还要凿出按玻璃的挡槽。   为了美观好看,他还用炭笔在窗框上简单画出花型,用凿子凿出图案。   两间房子,两副窗户,徐得庸做的很细致。   “嗤嗤嗤……。”凿子刃下,木屑纷飞。   ‘失去’妈妈的小棒梗站在一边,成了徐得庸的忠实观众。   贾张氏拦了两次没拦住,索性不再管,只是坐在屋檐下‘虎视眈眈’的瞅着。   徐南氏也不逞多让,坐在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看孙子做木工,看在眼里高兴的同时,隐隐和贾张氏争锋相对。   两方大有但凡自家孙子受到欺负,便冲上去骂街的势头!   徐得庸瞥了眼小棒梗,三岁的小孩,以后就算再白眼狼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他不能把小孩子赶走不让看。   再说这货以后主要针对的是何雨柱。   升米恩,斗米仇,帮几次是帮助,帮多了,就成欠人家的了!   何雨柱以后可不就和欠秦淮茹家一样,房子、票子什么都不属于他。   得亏娄晓娥给他生了个娃,不然等他没用了,保不齐……。   徐南氏见徐得庸在窗框上刻花,便忍不住道:“窗户结实就成,你弄那么多花样干嘛,怪费时间的!”   “好看啊。”徐得庸头也不抬理所当然的道。   徐南氏道:“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花里胡哨的反而不结实。”   好看不能当饭吃,但可以让饭吃的更香!   徐得庸笑着道:“放心奶奶,等我刷上漆,用个十年二十年的不成的问题。”   徐南氏一听顿时警觉抬头道:“还刷漆?那不还得花钱!”   得,老太太是听不得自己乱花一分钱,以后还是别说花钱的事,等他什么弄好后,生米煮成熟饭,肯定改口真香。   徐南氏见孙子不说话,带着徐得庸给买的老花镜,半低着头瞅着翻了翻眼。   这时,徐得庸察觉小棒梗在慢慢向前挪,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然后偷偷伸出小手摸向自己之前锯掉的一截小木头。   没有一个男孩子能拒绝一根笔直的棍子!   眼看小手就要摸到小木头……。   “咳!”   徐得庸陡然咳嗽一声,小棒梗吓得一手立即缩回去,激灵的小眼睛抬头看着徐得庸。   “叔素。”小棒梗眨巴眨巴眼睛,识时务的叫了一声。   “嗯。”徐得庸应了声道:“想要?”   “嗯,嗯……!”小棒梗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徐得庸摇摇头道:“给你你要是戳到自己怎么办?”   “不会。”小棒梗立即道。   “戳到怎么办?”   “不会。”   “万一呢?”   小棒梗小嘴一瘪,带着哭腔道:“不会……。”   贾张氏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道:“徐得庸,你就可劲欺负小孩子吧!”   没等徐得庸说话,徐南氏便道:“这怎么就欺负了!合着我家的东西,不给就是欺负了?他一大妈您给评评理,您说是不是。”   三方中扮演中间人的一大妈笑呵呵和稀泥道:“小孩子吗。”   徐南氏冷笑道:“一根小木棍而已,不是我们家得庸小气不给,是怕再出点幺蛾子,像那天我一样,好心还被人反咬一口,搁谁身上谁也不好受不是。”   “呵呵。”一大妈笑着道:“都是一个院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贾张氏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明清的理亏!   徐得庸此时捡起木条,用刨子简单刨平去掉毛刺,又用凿子给凿出一把小木剑的形状,长度也就三十多公分。   小棒梗咬着手指,瞪大眼睛瞧着。   徐得庸弄完之后道:“去,把木屑扫成一堆,这个就送你了。”   “哦。”小棒梗一听乐的屁颠屁颠,抱起笤帚‘哼哧哼哧’的扫起来。   贾张氏见此欲言又止,嘴里嘟囔几句也不知说什么。   看着小子乱七八糟的扫了一会,他没好气的笑了笑道:“得了,甭扫了,给你吧。”   小棒梗立即将扫帚一扔,喜滋滋的要接过。   徐得庸将小木剑一拿开道:“该说什么?”   “叔叔。”   “还有呢?”   小家伙也有点机灵劲,眨巴着小眼道:“谢谢叔叔。”   “对,要有礼貌。”徐得庸笑眯眯摸了摸他的脑袋,将小木剑递给他。   小木剑一拿到手,小棒梗立马跑开胡乱挥舞,乐的像只没头的苍蝇。   “唉,棒梗,你妈呢?”徐得庸装作随意的问道。   小棒梗停下拿着木剑想了想,滋溜跑到贾张氏面前指着她道:“臭奶奶,还我妈妈。”贾张氏:“……”   娘哩,就知道徐得庸这小混蛋没安好心。   还有这小棒梗也是,自己这么疼他,这孙子竟然拿着木剑指她!   于是她一把将小木剑夺过道:“怎么和奶奶说话的,看我不打你屁股。”   “啊……,你还我小木剑,还我妈妈……。”   ……   徐南氏脸带笑意道:“小庸,我去给你做饭,今天中午蒸米饭。”   徐得庸也开始收拾东西,窗户已经做好,就等着刷漆安装了。   吃完饭,徐得庸骑着三轮上街,今天运气不错,连着拉了两个客人赚了三毛八,随后他又逛了两个委托商店,也没有找到拉花锯或者赚外快的物件。   有些旧的自行车零件不错,可惜想看攒一辆自行车耗时间不说,关键是他囊中羞涩,而且他有三轮车,自行车也用不大着。   一圈下来,等他到‘雪茹丝绸店’听消息的时候已经四点多。   在店里不时朝外面瞅的陈雪茹,见到徐得庸终于出现,也是松了一口气,有点气呼呼的出去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再不来,我都想找你去了!”   徐得庸闻言笑呵呵道:“咋了,伊莲娜将火车票和介绍信弄好了?”   “当然,中午就打电话告诉我了,介绍信现在应该送你家去了,明天一早九点半的火车。”陈雪茹没好气道。   陈雪茹今个好像火气有点大,可能被奶奶说中了!   徐得庸自然不会犯这冲头,顺溜道:“得,明天一定准时到。”   “明天九点前门火车站门口集合,迟到要你好看。”陈雪茹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店里。   嘿,这娘们……,连生气的样子都不那么让人讨厌。   徐得庸想了想,自己这一去一回最少五六天,三轮车在家闲着有些浪费……。   得,去找好大哥,看他有没有兴趣蹬几天。   …… 第48章 要远行(上)求追读   徐得庸骑着三轮到粮站附近看了看,没有见到蔡全无的身影,看了看天色,想起之前蔡全无和强子碰头的地点,便调头过去。   果然,远远的便看见一道蹲在墙角的身影。   “嘿,全无大哥。”徐得庸骑过去笑着打招呼道。   蔡全无见到徐得庸立马起身咧嘴道:“得庸,您怎么来了?”   徐得庸道:“专门来找您的,您在等强子吗?”   蔡全无点头道:“对,我在等着强子骑三轮车过来接他的班呢,有什么事您就吩咐。”   徐得庸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要跟别人一起去趟沪上,可能要去五六天,这三轮车不就闲下来了吗,别的靠谱又合适的人我也不认识,您要是愿意骑几天的话就交给您骑。”   蔡全无愣了一下道:“您抬举,只是交给我这么多天您放心?”   徐得庸神秘一笑道:“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全无大哥的人品我是非常相信的。”   蔡全无抿嘴笑了笑,感受到一份浓浓的信任,便重重点头道:“成,兹要你放心,这三轮我就帮您蹬几天,但时候……。”   徐得庸伸出三根手指道:“还是三成,回来我再请您喝酒。”   蔡全无道:“那不成,肯定我请您呐。”   “都成。”徐得庸也没有继续掰持,道:“明天一早我来找您,我们一起去火车站,然后你在那骑走,说不定能直接拉上客人。”   蔡全无拒绝道:“您不用来找我,我们直接在火车站门口汇合,到时候您把车交给我就是。”   “那……。”徐得庸看到蔡全无坚定的目光,便点点头道:“那好吧,您不要去太早,我差不多九点到。”   蔡全无点头道:“成,绝不耽误您的事。”   两人说好后,徐得庸告辞离开,回家的路上,他心想:“这窗户看来只能等回来之后再装了。”   回到铜锣鼓巷,远远的看到院门口,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等几个半大小子正在门口玩耍,玩的主角便是徐得庸给刘光福做的陀螺。   小棒梗趴在门里面小眼睛激灵的瞅着。   “啪啪啪……。”   刘光福小麻绳抽的相当带劲,一点没有昨天被锤了一顿的觉悟。   闫解旷忍不住道:“光福,让我玩一会吧?”   刘光福脸蛋红红的呼着热气道:“不给,我还没有玩够呢,再说,我这陀螺不是还没倒吗!”   刘光天眼睛盯着陀螺道:“他玩完也轮不到你,我是他哥,轮到我玩了。”   闫解放有些不爽,忍不住伸脚踢了一下正在旋转的陀螺,陀螺顿时被踢到一边不转了。   “你干什么。”刘光福气的扔下麻绳小鞭,推了一把闫解放。   下一刻两人就抱起来别腿。   刘光天和闫解旷对视一眼,扔下自己的兄弟不管,同时向陀螺冲去,最终刘光天靠着年龄优势抢到陀螺,闫解旷见此捡起了麻绳小鞭。   “给我,不然揍你。”刘光天瞪着比他小五岁的闫解旷道。   “干什么呢,住手。”   这时,徐得庸骑车停在旁边呵斥道。   几个半大小子见是徐得庸,别腿也刘光福和闫解放也停下来,将彼此推开。   刘光福从闫解旷手中夺回自己的麻绳小鞭,又从自家老哥手中拿回陀螺,还委屈的向徐得庸告状道:“得庸哥,他们抢你给我做的陀螺。”   徐得庸没好气的道:“行了,芝麻大的屁事都一边去,别挡着道。”   刘光天和闫解放立即殷勤的上前道:“得庸哥,我帮您抬车。”   徐得庸嫌弃道:“就你们那小胳膊小腿也就能抬个车轱辘。”   几个半大小子嘻嘻哈哈的扶着车跟在后面进了院。   徐得庸蹲下锁车的功夫,闫解旷便忍不住道:“得庸哥,您也给我做一个陀螺呗?”   刘光天紧跟着道:“求求你了得庸哥,先给我做一个吧,我可以帮您扫地。”   “还有我,我也能帮您干活。”闫解放连忙道。   “窝也要。”小棒梗还没徐得庸屁股高,被挡在后面举着小木剑大声的喊道。   徐得庸感觉有点吵,掏了掏耳朵道:“都别吵吵,明天就要哥要出趟远门,没时间逗你们玩!”   闫解旷连忙道:“现在还没天黑,您就给我做一个,就做一个。”   不用徐得庸开口,刘光福得意洋洋道:“光知道做,你们有钢珠吗?我陀螺上的钢珠可是我捡的。”   其他几人一听有些傻眼,他们有个屁的钢珠,还以为徐得庸那有呢。   徐得庸也懒得再理他们,大步向院里走去。   闫解旷有些不甘心,看到小棒梗,忍不住又道:“得庸哥,陀螺不成,您给我做把小木剑也成……。”   徐得庸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几个人啥也没捞到,皆是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刘光福见此更加得意,心想:“得庸哥最好一直别给他们做,这样他们都没有,都得巴结我,哼哼!”   “啊啊啊……还我……。”   这时,小棒梗忽然大哭起来。   原来是闫解旷心情不爽,就一把抢过他的小木剑。   这边小棒梗一哭,中院的贾张氏好似护鸡仔的老母鸡般,摇着屁股‘噌噌噌’冲了出去。   “哪个小兔崽子欺负我们家棒梗……。”   人未到,声先至。   闫解旷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激灵,立马撒手扔下小木剑,泥鳅一般‘滋溜’跑了,其他几个小子怕被殃及池鱼,也是作鸟兽散。   很快,院里响起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也是胡同巷里的‘烟火气’!   ……   徐得庸刚开门回到家里,徐南氏便迎上来道:“小庸,你中午刚走不久,街道上居委会就送来了介绍信,明天要走吗?”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明天一早九点半的火车。”徐南氏一听,有些坐立不安道:“明天就走?这一走好几天你们路上吃什么?要不要奶奶给你做一些带着,要不要带一床被子,路上别冻着喽……。”   徐南氏一直絮絮叨叨,这些絮叨中包含着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徐得庸耐心听完,才笑嘻嘻揽着自己老太太肩膀道:“奶奶,我这可是跟着两个老板出去,还有一个大苏人,吃的住的肯定是顶好的,说不定回来我还能胖上几斤呢,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哦,是吗!”老太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自然也没做过火车,闻言还是有点不放心。   徐得庸好言劝了一会,才让自家老太太放心一些。   然后徐南氏回到隔间,从柜子底翻出一个有些褶皱的布包道:“这是你爹曾经背过的包,你这次出远门背着吧,让他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唉。”徐得庸也没有嫌弃,顺从的点头道。   也就是现在环境稍好一些,搁以前,出趟远门就和生离死别差不多!   徐南氏又道:“搪瓷杯子拿着,路上好喝水,你买的点心还没吃完,都拿着路上好吃……。”   得,继续絮叨。   徐得庸咧咧嘴,听着呗。   灯初上,夜未央,行未行,已盼归……!   感谢“QFH”的2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10301106460054746”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180417223506345”的2000点币打赏   感谢“无名小卒159”“我以完事儿”“百里无疆吊月斜”等兄弟的月票支持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求追读,如果能上三轮的话上架当天保底三更,一共六轮推荐以此类推。嗯,做点小梦,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第49章 要远行(下)求追读   等奶奶说完,徐得庸才道:“奶奶,我要出门,三轮车放家里也是闲置,我就让之前来过的蔡全无骑几天……。”   徐得庸话还未说完,徐南氏脸色微变就要张口。   他连忙语速加快道:“当然,人家不白骑,赚到钱三成归咱。”   徐南氏闻言脸色稍好一些,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囔道:“那人长得和何大清一个样,靠谱吗?”   徐得庸道:“放心吧奶奶,这人人品绝对靠谱,孙子不傻,您看就算孙子以前有点不着调,有把三轮车借出去过吗!”   徐南氏犹豫片刻道:“那好吧,你长大了,这个家终归是你做主!”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您老才是咱家一言九鼎的人,您要是说不同意,我指定放家里谁也不让骑。”   徐南氏笑着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哄我这老太太,你说的也在理,要是人靠谱,你出门也有个进项不是。”   “您老明理。”徐得庸拍马屁道。   这时,许大茂偷偷摸摸的跑过来,敲了敲门道:“得庸哥。”   徐得庸知道他来意,开门将安装好的矿石收音机给他,这货也利索从怀里掏出半瓶酒和两块钱。   临走前许大茂还贱兮兮的小声道:“得庸哥,这酒别让我爹瞅见啊。”   嘿,这小子八成是偷拿的!   夜阑有人听,霜华伴月明。   这一夜,徐得庸隐隐听到奶奶身子翻来覆去的声音,很晚才就安静下来……。   ……   天微微亮,谁轻声的叹……。   即便今天要远行,深蹲锻炼也不停。   总有一天,徐得庸要达到子龙在长坂坡的境界:再牛逼的人也受不了我一枪!   旁边的何雨柱有些像是自言自语道:“听说你要出远门?”   ……   ……   何雨柱:“……”   “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吗?”他有些气恼道。   徐得庸瞟了他一眼道:“你在和我说话?”   “废话,老……何我不和你说话和谁说,这儿也没别人啊!”何雨柱声音一一升一降道。   徐得庸淡淡道:“和我说话就好好说,别像和自己唠嗑似的。”   何雨柱:“……”   唠你妹!   见徐得庸依旧不理他,这货也是贱皮,心痒痒的难受,忍不住又问道:“徐得庸,你出远门去哪?”   徐得庸道:“去沪上。”   “哟,沪上可是大城市,十里洋场……嘿,你去一趟也算能开开眼。”何雨柱道。   徐得庸道:“你去过?”   “我哪能去过那地方,顶多最远去了……哼。”何雨柱说着就停下来。   徐得庸替他补充道:“去过保府见你爹,然后人家连门都没开。”   何雨柱脸面有些挂不住道:“嘿,徐得庸,你不说出来能憋死吗?”   “能憋疯!”   何雨柱:“……”   狗日的,就不该和这孙贼说话。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这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滋味如何?”   何雨柱不理他,彼个毛啊!   徐得庸继续道:“我要出去五六天,这几天不在家,你帮我看着点,若是有人欺负我奶奶,你替我使劲怼他,出了事我负责。”   何雨柱不乐意了,眼皮子一扬的:“凭什么啊,关老子屁事!”   徐得庸冷笑道:“就凭你刚才骂我,欠一顿收拾,如果你不听话,我回来后这顿加倍,让你在全院人面‘赚赚’脸面。”   何雨柱:“……”   双拳握紧,心道:“老子,老子……,他姥姥的……,打不打?”   权衡一番后,他闷声更加刻苦的锻炼。   徐得庸深知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又开口道:“若是你办好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割肉买菜做一顿好的,标准不低于两块钱,请你兄妹俩吃!”   “真的?”何雨柱眼睛一亮道。   徐得庸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何雨柱诅咒道:“谁说话不算数生儿子没屁眼,打一辈子光棍。”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都打一辈子光棍了,哪来的儿子啊。”   何雨柱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道:“甭管那些,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说行不行吧。”   “行,就按你说的。”徐得庸淡淡笑道。   “嘻嘻,太好了,过年可以使劲吃肉了,谢谢得庸哥。”这时,偷听的何雨水推门出来道。   何雨柱不爽的道:“谢他干什么?这是我们应得的,他还骗了我五块钱呢。”   徐得庸目光一沉,盯着他道:“爷们愿赌服输,你见天把这事挂在嘴边像是老子欠你似的,你现在大声承认自己是个娘们,老子立马就把五块钱还你。”   何雨柱顿时不吱声了。   “不愿承认是吧,不承认就别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徐得庸声音掷地有声道。   何雨柱脸色涨得通红。   何雨水连忙道:“得庸哥你不要生气,我哥就是嘴臭的毛病,就他这样八成讨不到媳妇。”   何雨柱有了宣泄口道:“嘿,你这是谁的妹妹呢,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何雨水哼哼道:“谁给我好吃的我管谁叫哥。”   “你个小丫头片子没良心,学费、吃饭都是谁花的钱,老……我白疼你了。”何雨柱咧咧道。   何雨水抬着下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咱那没良心的爹每月寄两块钱呢,加上学校的补助,基本没花多少你的钱,谁知道你赚的钱花哪去了。”   徐得庸嘴角勾了勾,这小丫头看来也挺不喜欢自家哥哥嘴臭的毛病,怪不得长大后也不稀得给何雨柱收拾屋子,对找嫂子的事也不上心。   嗯,怼的好!   他锻炼完,伸手一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扔过去道:“说得好,必须吃糖奖励。”   何雨水笑嘻嘻的接过揣进兜里道:“谢谢得庸哥。”   何雨柱瞪着牛眼,顿时感觉有些自闭。   徐得庸摆摆手,进屋和奶奶吃完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得,也没啥可收拾的,衣服不用拿,就那一身正式的,鞋子也一样。   除了裤衩有一件备用的,他连厚袜子都只有一双,而且上面还有补丁。   这已经不错的了,这年头孩子多的家庭连条裤衩都没得穿!   换上中山装和皮鞋,跨上背包,一个鲜亮的小伙纸就这样出现了。   徐南氏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脸,又问道:“东西都带上了吧?”   “带上了,奶奶您就放心吧,您在家好吃好喝的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就找何雨柱,何雨柱不在就找一大妈。”徐得庸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别操心了,走吧,走吧,别误了时间。”徐南氏催促道。   “那我走了。”   徐南氏将孙子送出院门,回到家里,见到之前明明放在他布袋的糕点竟然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她忍不住拭了拭眼角,低声埋怨道:“这孩子!”   ……   徐得庸一路蹬着三轮来到火车站,抬头上看了眼钟楼上面的大钟,还不到八点半。   得,早点总比晚点强!   “得庸,您来了!”   忽然,旁边传来蔡全无的声音。   嘿,这家伙比自己来的还早,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鼻子冻得都有点红。   ……   感谢“晴雪”“巨魔狼剑”“七月的冰”“无花果252”等书友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第50章 上车(求追读)   徐得庸也没有和蔡全无多客套,简单说了两句,蔡全无便骑车离开。   闲着没事,他里里外外看了这充满时代特色的车站。   车站是世纪初英佬设计督建的,整体欧式建筑风格,建筑平面为一南北长约50米、东西宽约40米的矩形,从北到南依次为北辅助用房、中央候车大厅、南辅助用房,站房的西南角建有一座七层楼高的钟楼。   其中中央候车大厅有两层楼高,屋顶采用弧形的钢桁架,中央开有天窗,东西两侧墙面上部设计成了半圆形,拱券上写有车站的名称。   再过三年,十周年之际,这里就要建新的火车站,旧址会被慢慢拆除,然后回头再复原……。   候车进出的人不少,徐得庸参观完信步走到车站门口,无聊的靠在墙上等待。   不时有路过的人打量他,还有一些异性偷瞄,这时候可没有小姑娘敢上前和他搭讪。   他忽然想起来今天的盲盒还没开。   于是漫不经心的的开启。   “叮!”   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小瓷瓶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什么东东?   呃,金疮药??   徐得庸:“……”   靠,国产青霉素都出来的,你给我开出盘尼西林来我都不意外,竟然给我整出一瓶金疮药!   更为关键的是,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之前的气枪好几天了也就不说,昨个开出猎刀,今天又是金疮药。   这是管杀又管治啊。   危!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吧?   “喂,徐得庸,这边。”   这时,陈雪茹带着一点娇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徐得庸:“……”   好吧,你是懂故事的。   他摇摇头将多余想法甩出脑子,抬眼望去,只见陈雪茹和伊莲娜明媚的站在不远处,一人身边放着一个大大的手提箱,不知是坐公交还是三轮车来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笑着道:“两位美丽的女同志需要效劳吗?”   “当然。”伊莲娜开心道。   陈雪茹眼皮一搭道:“行了,我们先进去,不然等会人越来越多。”   徐得庸耸耸肩道:“听您吩咐。”   说完一只手提着一个手提箱,跟在两女身后向车站内走去。   嗯,手提箱稍微有点重量,怪不得两个娘们放在地上。   进去前,他又抬眼看了眼钟楼,刚刚九点!   “铛……。”   悠扬的钟声适时响起。   徐得庸笑了笑,大步而行。   那一年,他十九,提箱如喽啰,他发誓必让人交口称昝!   国人多,火车站小,出门在外排个队很正常。   等挨个检查完车票行李啥的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徐得庸皱眉道:“我们不会晚点吧?”   陈雪茹淡淡道:“不会,因为火车发车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九。”   徐得庸:“……”   怪不得这娘们一点不着急,原来故意给他说早了二十分钟。   没有手机的时代等车真的很无聊,一洋一中两个娘们两手空空倒是聊的挺欢实。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聊!   他们这三人组合,可谓是“俊男靓女”,很是吸引了一波目光,方圆两米没人。   陈雪茹和伊莲娜聊天间隙,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身形笔直的徐得庸道:“站那像个电线杆子似的,不会把行李箱先放下啊!”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   伊莲娜竖起大拇指道:“徐,是一个大力士,站的像个军人。”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可比这个国家的军人差远了,他们是这个国家和时代的脊梁,我们可以安稳的站在这儿等火车都是因为有他们在。”   伊莲娜点点头道:“徐你很爱国。”   徐得庸道:“是的,但我就是一个俗人,有机会的话我会当一个民兵,但有招,亦战。”   陈雪茹撇撇嘴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徐得庸看了她一眼没反驳,这娘们这两天说话挺冲,不是欲求不满,就是大姨妈来了。   不管哪一种,暂时少招惹为妙!   ……   “呜……,呜……。”   远处传来的火车汽笛的声音。   “哐嘁,哐嘁……。”火车轰隆的驶来。   “嗤……。”   火车停下,所有人根据车票编号上车,携带孩童者甚至有专属的车厢。   徐得庸随陈雪茹和伊莲娜上了卧铺车厢。   虽然陈雪茹不差钱,但这种待遇也是沾了伊莲娜的光。   这时候,大苏人加上她男友佛拉基米尔在使馆工作的身份相当好使。   这时候的卧铺很简陋,三层,和后世的硬卧差不多,又窄又短勉强能躺下一个人,而且过道的座位也有人坐。   没办法,运力紧张,多坐一人是一人。   这时候自然还有更好的卧铺车厢,但还轮不到他们,都是大苏支援工程师和更高级别的人坐的。   伊莲娜和陈雪茹在下面第一层,徐得庸在陈雪茹的上面第二层。   这样的位置安排,可能都少不了托关系打招呼。   大家很有秩序找好自己的位置,一些人小声的相互交谈。   很快,徐得庸他们这个小隔间人也都到齐。   徐得庸发现自己好像被分到了‘女儿国’。   除了徐得庸,其他几个卧铺都是女子。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身上带着书卷气质,应该是位知识分子,位置在伊莲娜的上铺。   见到伊莲娜,她还用E语和其打招呼拥抱了一下。   上方三层的是两个穿着朴素的女青年,一位年轻二十岁上下长相俏丽;另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已经嫁做人妇。   两人是结伴同行,相互认识。   在陈雪茹的穿针引线下,几个女同志很快相互互报姓名认识,随后兴致勃勃的聊起来。   徐得庸无聊的躺在铺位上,看着上层的木板发呆。   这位置他勉强躺下,脚还伸出去一小截,而且坐起来也费劲,得弓着腰。   见徐得庸不说话,对面三层名叫周全英年轻的女子目光瞟了他一眼,大胆道:“喂,同志,你还没介绍自己呢?”   徐得庸上方名叫赵丽惠女子责怪的瞪了她一眼。   徐得庸双手枕在脑后悠悠道:“徐得庸,清风徐来的徐,得失的得,中庸的庸。”   周全英看着他一身中山装,声音清脆的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徐得庸道:“蹬三轮的,现在兼职下面两位美丽女同志的跟班和保卫。”   赵丽惠忍不住道:“全英,相互介绍是自愿的,别乱打听人家。”   周全英看了看陈雪茹和伊莲娜,撇撇嘴躺下,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起来。   其他人也差不多。   从肆玖城到沪上坐火车需要三十多个小时,不晚点话,明天下午十八点多能到。   旅途无聊,总要有点事打发时间,没有手机和网络的时代,书籍就是最好的消遣。   “嘟……。”   过了一会,汽笛声响起,火车冒着浓烟缓缓启动……,“哐嘁,哐嘁……。”   巨龙已苏醒,就再也不会停止腾飞!   …… 第51章 打扑克   火车开动后,车厢中一些第一次坐火车的人依旧在兴奋的交谈着,比如斜上方的周全英正不断和赵丽惠小声说着话。   这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但听话语还有些天真,该是没受过什么难处。   徐得庸另一侧名叫王霄婷的知性女子已经在趴着看书。   伊莲娜和陈雪茹坐在一起,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   过道上不时有人走来走去,见到两女都会忍不住慢下来瞧上两眼,再往上一瞧……。   嘿,咋有一个异类,这小贼运气!   过了一会,有列车员推着放水壶的小车过来道:“有没有同志需要热水?”   “我需要……。”   “我来点……。”   “谢谢您内!”   ……   众人各自拿出喝水的杯子,大多数都是搪瓷水杯,有大的有小的。   徐得庸见人都接的差不多,才矫健的翻身下去,从布包掏出自己有点掉瓷的搪瓷杯子去接水。   陈雪茹美目向上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道:“给我也接一杯,我带了茶叶,你可以放点。”   徐得庸道:“成,伊莲娜小姐要不要。”   伊莲娜拿出自己的水杯,笑着道:“谢谢,徐,你真是一位绅士。”   徐得庸笑着道:“为人民服务。”   这时上面的周全英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们都是人民。”   赵丽惠眉头一皱轻责道:“全英……。”   徐得庸笑了笑,这姑娘有点意思,不过出门在外顺手而为的小事,便道:“我把水壶拿过来,你们把水杯准备好,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就服务咱这两排吧。”   赵丽惠连忙道:“不用麻烦你同志,我们自己接就可以。”   徐得庸摆手道:“没事,你们上上下下的也不太方便,交给我就是。”   说话间,徐得庸已经走出去,和列车员交涉后提着水壶过来。   先给陈雪茹和伊莲娜倒上后,徐得庸道:“来来来,上面的女同志不要墨迹,水壶还要尽快还给人家列车员呢。”   “给,谢谢你徐得庸同志。”   周全英抿了抿嘴唇,大大方方的将杯子递给徐得庸道。   “我接受你的感谢。”徐得庸笑着道。   周全英微微愣了一下,平常人都会说‘不客气’,这家伙还有点怪……有意思!   接下来徐得庸又给赵丽惠和王霄婷倒上水,两人都礼貌表示感谢。   陈雪茹暗暗撇撇嘴,等徐得庸还完水壶,便有些哂笑道:“徐得庸,路途无聊,服务完人民,那就过来陪我们正主打扑克打发时间。”   伊莲娜放下书道:“我们三个人玩什么扑克?”   陈雪茹懒洋洋的靠在铺位上道:“玩‘锄大地’吧,我们之前玩过一次。”   “哦。”伊莲娜恍然道:“我记得,你们还叫它‘大老二’,天哪,你们的玩法太复杂,什么‘铁支’‘葫芦’有些规则我都弄不明白!”   陈雪茹笑着道:“好啦,多玩几次就会了。”   伊莲娜耸耸肩道:“那每次我都会输,哦,对了,徐,你会吗?”   徐得庸摇摇头道:“听说过,但不是很会……。”   陈雪茹忍不住翻了个俏生生白眼道:“你竟然连打扑克都不会。”   伊莲娜摊手道:“徐不会那没有办法,我们还是看会书或者睡一觉。”   徐得庸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精通你们说的‘大老二’,但会一种相对更简单的。”   “哦!”陈雪茹美眸不由看向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伊莲娜欣喜道:“我喜欢简单的玩法,徐你可以讲一下规则吗?”   徐得庸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扑克牌这个名称音译自‘poker’,而Y语中的poker实际上并不是指牌具,而是‘下注比牌组大小、赢家通吃赌池’的赌博玩法的通称。   五十年代中国的扑克牌打法相对很单一,一般就是“打百分”,“锄大地”和由“锄大地”演变而来的“跑得快”等。   锄大地又被称为“大老二”“锄大D”,应该是所有跑得快类游戏的鼻祖。   后来的争上游、捉黑叉、掼蛋、斗地主等游戏全部是锄大地衍生玩法。   到六十年代中期,上至中央领导,下至地方官员,直到平头百姓,都喜欢打扑克。   扑克被戏称为“54号文件”,遵循学习贯彻,完全彻底,自觉自愿的原则。   当时中国人口为七亿,扑克中有一幅名联:七亿人民七亿抓(扑克牌),万里江山处处打(扑克牌)。   可见在娱乐相对匮乏的年代,打扑克多么招人喜欢。   没错,徐得庸要说的就是我们现在常玩的斗地主玩法。   斗地主开始叫作‘二打一’,关于具体起源的有几种说法,比较流行的是出现在九十年代湖北,由职业扑克专家根据“跑得快”改编的,然后借助网络传播开来。   徐得庸把陈雪茹的拿出的扑克拆开,讲解‘二打一’的玩法。   不能叫斗地主,不然他们玩牌的时候‘地主’能不能赢?   嘿,你说地主赢了?什么居心!   徐得庸讲解的时候,上面的三个女子也是忍不住侧耳倾听。   等徐得庸说完,陈雪茹忍不住‘嘁’了一声道:“这还不是和江浙一带‘跑得快’玩法差不多。”   伊莲娜却道:“这种玩法好,简单易懂,我感觉我已经会了。”   陈雪茹闻言,才‘勉为其难’叹了口气的道:“那好吧,既然伊莲娜同意,那我们就玩几把看看!”   于是,三人围着中间的小板桌开始打牌。   开始几把还有些不熟练,不过很快就上了道,相互之间产生配合。   不管是陈雪茹和伊莲娜配合‘二打一’徐得庸,还是徐得庸和两人中任一配合打另外一人,都能产生很好的生理……呸,化学反应!   以徐得庸的段位,一开始完全是在逗两个娘们玩,期间赢赢输输,两个娘们还越来越上瘾。   伊莲娜提议要来点彩头,哪怕是一分钱,不过被徐得庸和陈雪茹拒绝,国家禁赌,在火车上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别整事。   徐得庸不怀好意的提议‘弹脑瓜崩’,也被两个娘们直接拒绝。   最后陈雪茹的提议得到伊莲娜同意,将泡水的茶叶粘在脸上。   哎,这娘们真浪费!   徐得庸无奈只好贡献出自己的搪瓷杯盖,倒了点水和茶叶。   小样,今天爷就让你们满脸都是……!   ……   感谢“西夏伯爵”100阅币的打赏   感谢“我喜欢在秀”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书友141020011907791”“爾心肝寳赑”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52章 嘴强王者(求追读)   徐得庸三个人在下面玩,上面三个女人一开始只是竖起耳朵听着。   很快听的心痒痒的,看书的看不进去,悄摸摸伸出脑袋瞅着。   连过道上也不时有人驻足观看一会,这时候人含蓄,看一会就走开,没有社牛主动上前要加入。   不少人对他们的打法还有些好奇。   既然有了“彩头”,徐得庸稍微认真起来。   不过他也是小瞧了陈雪茹,这娘们太会,很快就适应规则,和他打的有来有往,不分上下。   伊莲娜技术虽然差一些,但也不傻,发现陈雪茹和徐得庸都比她厉害,除了很好的牌,她基本不叫“一”,一心打好辅助角色,看陈雪茹和徐得庸“斗智斗勇”,关键时候拉一把或者推一把。   一番打下来,伊莲娜脸上的‘茶叶’反而最少。   打牌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将近一个小时过去。   期间伊莲娜和陈雪茹拿出带的瓜子等零嘴,徐得庸自然不会客气。   两人也分给上铺的三个女人,她们自然不好意思吃别人的东西,都拒绝了。   这会徐得庸最后还剩三张牌,正在犹豫出单还是出对之时。   “咳!”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徐得庸心中一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三个人,六只眼睛正居高临下瞧着他们。   王霄婷和赵丽惠被徐得庸发现还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收回目光,佯装做自己的事。   周全英这姑娘却是悄悄冲着徐得庸伸出一根手指头。   徐得庸:“……”   幸好竖的不是中指!   这是在上帝视角看到三家牌了?   不过这是让自己出一张还是出一对呢?   徐得庸眼中露出一抹了然,轻轻点点头意思‘收到’。   没等周全英高兴,徐得庸就出了一对。   “唉,错……!”周全英忍不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即反应过来收住嘴。   陈雪茹眉眼一抬,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然后直接出牌压死徐得庸,获得最后的胜利。   徐得庸只好捻起一片茶叶,粘在额头上。   陈雪茹白皙修长的双手熟练的码牌,看着徐得庸小半张脸‘黑点’忍住笑意盈盈。   不过想到自己美丽的脸蛋也好不到哪去,顿时又升起好强之心,誓要将徐得庸的脸上沾满!   徐得庸起身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子懒洋洋的道:“已经打了挺长时间,要不我们歇一歇?”   伊莲娜耸耸肩道:“我都可以。”   陈雪茹却不想放过他,娇声道:“不行,我们还没有彻底分出胜负,是个爷们可没有临阵退缩的。”   徐得庸不以为意的抱了抱拳道:“得,在下甘拜下风,还请女侠放过则个。”   虽说陪两个娘们打扑克不错,但是干磨就有些没意思。   他其实也想带一分钱的彩头,赢两个小富婆的钱,他是一点没有心理负担,奈何地点不合适。   “啪。”   陈雪茹放下码好的牌道:“嘁,真扫兴。”   早已经在上面跃跃欲试的周全英道:“我来,既然这位徐得庸同志暂时不想打,我陪你们打!”   徐得庸道:“我没有意见,你们随意。”   说着拿起自己的茶杯放在铺位上,双臂一用力轻松潇洒的翻到上面。   除了周全英在关注打扑克的事,其他几个女人见此,都多少在徐得庸身上停留一下。   伊莲娜潇洒道:“我没意见,按你们的话,遇到叫做‘缘分’。”   陈雪茹淡淡的道:“那好吧,下来一起玩一会,先说好,输了变大花脸可不要哭鼻子。”   周全英信誓旦旦的道:“大话别说这么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完就有些男孩子气的从上面爬下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开唱喽!   徐得庸躺在中铺闭目养神,耳朵听着她们抓牌的声音。   另外两个女人见到下面抓牌的周全英,心里有点小羡慕,要是自己能早说一步……。   下面,周全英肚子里憋着气势,恰好第一把就成为“一”。   结局……周全英被炸的老惨了。   她一边在脸上沾着茶叶,一边嘴硬道:“没想到你有炸,这把是我大意了……。”   陈雪茹笑吟吟的道:“那好,这把还让你做“一”。”   周全英道:“做就做。”   然后她不出意外的又输了。   这姑娘在上面用上帝视角看会了,但实际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每一次出牌的顺序都可能决定输赢,况且她还记不准牌。   “我刚开始打,还有些不熟练,下把肯定赢……。”   得,徐得庸闭着眼睛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姑娘,我愿称之为“嘴强王者”。   ……   一个小时后,伊莲娜看了看手表道:“十二点多了,要吃饭,不打了。”   陈雪茹将码好的牌往小桌上一放道:“那就不打了,不然这位周同志脸上都没地放了。”   伊莲娜忍不住笑出来,实在是周全英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满脸茶叶。   上铺的赵丽惠已经不忍直视,王霄婷也是偷偷捂嘴。   周全英“黑”着脸,闷闷不乐的也不再嘴犟,她很是纳闷,自己为啥总是输,明明看起来很简单。   她有气无力的爬到上铺,躺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成功被打到“治愈”了。   “有同志需要盒饭吗!”   这时,列车员推着小车过来问道,小车中装着凹凸不平的铝制饭盒。   盒饭有素有荤,价格根据菜品几毛不等。   陈雪茹站起来拍了拍假寐的徐得庸铺位,声音婉转道:“喂,徐得庸,睡过去了吗,起来去吃饭。”   “哦。”徐得庸麻溜睁开眼睛道:“我们吃饭盒吗?”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你牙口好你吃吧,一说到吃就来精神。”   徐得庸笑嘻嘻道:“人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的慌,这要是都没精神,那做什么也就没有精神了!”   陈雪茹轻笑道:“你这理由一套一套的,走吧,我们去餐车去吃。”   “嘿!”徐得庸道:“又让姐您破费了。”   “少废话。”陈雪茹说着已经和伊莲娜收拾好出去。   虽说一般不会出现意外,但临走前陈雪茹还是出言让赵丽惠等人帮忙看一下行李箱。   周全英眼珠子一转道:“那我们可不可以玩一会你们的扑克牌?”   陈雪茹笑吟吟道:“可以,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们尽管玩吧。”   说完招呼徐得庸和伊莲娜前往用餐车厢。   周全英等三人走开,立即满血复活道:“他们走了,来来来,我们三个人打一会,你们看会了没有?”   赵丽惠有些心动的和王霄婷对视一眼道:“要不……打一会?”   王霄婷抿了抿嘴唇道:“好。”   于是,三个女人下去围着小板卓继续开打,连饭也先不吃。   三人边打牌边聊天,而聊天的对象渐渐转移到徐得庸他们身上,毕竟有大苏人的组合,还是很有话题度……。   “唉,你们说他们三个是干什么的?”周全英耐不住先问道。   赵丽惠忍不住皱眉道:“全英,出门在外不要老打听别人的事!”   周全英噘嘴道:“大家聊天嘛,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什么机密事情。”   赵丽惠道:“人家和大苏人一起,万一有呢,好好打牌。”   王霄婷这时开口道:“那伊莲娜同志不像是来我国正式工作的,应该是家属或者来做生意的,那个陈雪茹应该是她的合作伙伴,至于徐得庸……同志,他之前说的该是实话。”   周全英眼睛一睁道:“你怎么知道?”   王霄婷不以为意道:“一点个人的猜测而已,仅作参考。”   周全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那徐得庸同志真只是一个蹬三轮的跟班?”   王霄婷笑了笑道:“你不会看徐得庸同志……。”   …… 第53章 抵沪   “我没看。”周全英立即矢口否认道:“什么都没有。”   赵丽惠看了一眼小姑子,没有多说什么。   王霄婷也只是笑了笑。   周全英虽然打牌打不多陈雪茹和伊莲娜,但有了之前的锻炼,打赵丽惠和王霄婷两位“新手”还是占据优势。   很快便打的眉飞色舞,将之前的小情绪抛到脑后。   ……   徐得庸陪着陈雪茹和伊莲娜吃了一顿火车餐,花了“不到两块钱”。   唉,第一次又这样贡献出去!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加上来回,两个娘们磨磨唧唧上厕所啥的,花了一个小时。   当他们返回卧铺车厢,打牌的周全英三人从开始的生疏到渐渐熟悉规则,正打在兴头上,而且过道中还多了几个看客。   见到正主回来,她们也都自觉的不打了。   当然车厢中也不是只有这一副扑克,这种看起来简单,需要人少,打起来需要一些技巧的玩法,很快引起一些人兴趣。   其他人也尝试玩起来。   徐得庸忍不住心想:“自己这是将玩法提前,不知以后会产生怎样的传闻!”   ……   火车“哐嘁,哐嘁”的行驶,一头冲进黑暗,然后又撞破黑暗迎来黎明。   摇摇晃晃对于徐得庸来说就像摇篮一样,一点也不影响他睡眠质量,睁开眼睛后神清气爽。   不过对其他几个女人来说,就有些不太友好,狭窄的卧铺,加上晚上车厢中自起彼伏的‘呼噜’声,她们睡眠质量普遍不太好。   即便徐得庸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还是招来陈雪茹烦躁不爽的‘眼神杀’,然后翻身向内,留给徐得庸一个后脑勺,还有被子覆盖的翘臀。   徐得庸耸耸肩,在过道中左右瞅了瞅,发现许多蜷缩休息的人。   人好像又多了一些!   得,老老实实的‘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吧!   心念一动,今天的盲盒开启。   “啪!”   一匹白市布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   够了!   连着三天,猎刀、金疮药,现在是白市布,这是想给自己做绷带还是做裹尸布?   呃,这太奢侈了,一匹白市布差不多也得十块钱,自己可能想多了。   这玩意回头慢慢拿出来让奶奶做被里,或者给自己做衬裤穿吧。   随着太阳出来,火车上的人如同在冬眠中苏醒,由静到动,逐渐“活”过来。   吃过简单的早餐,徐得庸看了眼火车窗外,一溜四马平川的广阔天地,有着属于这个年代独特的粗狂和寂寥。   陈雪茹这会正靠在铺位上媚眼微眯打盹,刚洗过的漂亮脸蛋不施粉黛同样养眼,谁能想到这娘们已经是孩子他妈!   徐得庸向下瞅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这娘们敏感的很,多瞅两下就可能被察觉。   下方,陈雪茹眼睛动了动。   伊莲娜这会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拿着一面小镜子捯饬。   “咳!”   上铺的周全英开始无聊的咳嗽,翻来覆去。   睡醒了,天亮了,不打两把对不起火车上无聊的时间不是!   别的铺位已经有开始的,那边都是老爷们没那么多顾及,围了不少人,打牌的还没看牌的多。   “咳。”周全英又又咳嗽。   这会火车上略显噪杂的环境,让陈雪茹想睡回笼觉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没好气道:“别咳了,想打牌就直说。”   周全英笑嘻嘻道:“雪茹同志,你不再睡会。”   “打不打”   “来了。”   说着“滋溜”就顺了下去。   赵丽惠看的脸上满是无奈,这小姑子投错了胎该是个男孩子。   伊莲娜道:“我刚化了妆,你们玩吧,我去上面看会书。”   周全英迫不及待道:“徐得庸同志,你来。”   徐得庸玩了一会便让王霄婷顶上,自己借她的书看起来。   ……   火车最终还是晚点,按照行程十八点十分到站,等他们抵达已经十八点三十多。   当火车鸣笛缓慢停下,一行人下火车踩在地面上有种踏实的感觉。   沪上,到了!   几个女子打牌结下的短暂友谊也到了分别的时候,她们相互拥抱道别便在车站门口各奔东西。   在这个车马很慢的年代,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徐得庸目光微眯,他看到周全英和赵丽惠竟然上了一辆威斯利吉普车。   陈雪茹瞥了他一眼道:“别看了,人家小姑娘不错,看样子出身也挺好,要是追现在还来得及。”   伊莲娜也笑嘻嘻道:“是啊,那周在火车上很注意你,应该是被你英俊的外表折服。”   徐得庸连忙做告饶状道:“得,两位就不要拿我打擦了,这天也黑了,咱们晚上去哪?”   “哈……。”陈雪茹闻言捂嘴打了个哈气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去叫三轮车吧,我们去ZS友好大厦附近的招待所。”   徐得庸笑着道:“嘿,我这肆玖城蹬三轮的在沪上坐三轮,两位稍等片刻。”   他去门口外面路灯下等待的同行叫了三辆车。   三人上车,在略显昏暗的路灯下行驶而去。   此时夜晚的沪上虽然和后世的灯火璀璨相去甚远,但繁华地段比肆玖城更多,“夜生活”也更精彩一些。   毕竟沪上在解放前就是国际大都市,号称东方“八厘”。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唱出曾经那个年代沪上摩登女郎的面貌。   而演唱者周璇此时不过三十六岁,她三四十年代被称为“电影皇后”红极一时,可惜伍壹年后一直因精神疾病住院,明年更是会去世。   三轮车一路行驶,路上的自行车也比肆玖城多,行人穿着的服饰也更加多彩,一片升平。   谁能想到,就在伍什年代左右,这里还遭受着老蒋的七十多次轰炸,最严重的一次沪上一片黑暗……。   盲盒啊盲盒,有种来点实用的高科技,就算冒着被切片的危险也给国家送去。   徐得庸YY的想着,我都这么有觉悟,婶核大神应该会给面子吧!   ……   三轮车抵达招待所,陈雪茹付了钱后哈欠连天道:“困死了,火车上一点也休息不好,快点办入住上床睡觉。”   徐得庸背着布包,提着两个大手提箱随着两女进入招待所。   服务员检查完介绍信等证明,登记之后给他们有门牌的钥匙。   陈雪茹和伊莲娜住双人间,徐得庸住单间。   将行李送入两人房间,徐得庸麻溜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单人床,独立卫浴,暖壶茶杯……。   嘿,环境还真不错!   他打开“淋浴”,等了一会才出现热水,然后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甩了晃荡的进去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擦干净后出来,徐得庸滋溜钻进被窝里。   舒服!   要是再有……嘿嘿嘿!   他双腿夹着被子睡去,今夜的梦“多姿多彩”……。   感谢“无花果252”“1314张灵”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支持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双倍最后两天,大家看着给点吧 第54章 不出意外   翌日。   徐得庸醒来后看着被子发呆,他没有在阴沟里翻车,却先栽在被子上了!   嗯,被子没坏,晚上翻过来继续盖吧!   他穿好衣服,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后,又精力满满。   望着窗外沪上的景致,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啪。”   一套竹制的鱼竿包括鱼线等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这是啥意思?   让自己到黄浦江上喂鱼……呸,钓鱼?   得,鱼竿也不错,回头可以学三大爷钓鱼补贴家用。   招待所里有早餐,伊莲娜开的证明可以免费吃。   这时候,大饼、油条、豆浆、粢饭被称沪上早餐最有特点的“四大金刚”。   既然免费,徐得庸自然不会客气,都吃一遍。   味道吗……感觉都差不离。   两个娘们一直睡到八点多,梳洗打扮一番美美的又去吃饭,半个中午就过去了!   满血复活的陈雪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神采飞扬,白嫩的小手一挥道:“出发!”   伊莲娜背着一个相机,一脸笑容的与陈雪茹手挽手。   徐得庸双手插兜不知道……呸,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身后,汇入这曾经远东第一城之中。   他一身中山装,精神的短发加上俊郎的长相,吸引了一些路上姑娘的注视。   有大胆的还悄悄指指点点,互相推攘发出低笑。   相比肆玖城的庄正保守,这里就多了一些开放、活泼,偶尔还可以看到身穿西装和旗袍的男女,这在肆玖城基本看不到。   也就是今年,明年就得压箱底喽!   徐得庸边走边观察,同时心里还抱着一丢丢警惕性。   这时候的沪上除了大苏人,还是有一些其他外国人居住。   解放之初,沪上常住外国人5.5万余人,在“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政策下,到七十年代末,沪上常住外国人只剩710人左右,直到改革开放后才迎来复苏。   三人来到ZS友好大厦,这座大厦去年三月份才刚刚建成。   整个大厦由五个部分组成,分别是:中央大厅、工业馆、东西两翼的文化馆、农业馆及电影院。   建设过程中用了大量E式风格的装饰构件和黄金等贵重材料,整体也是选择E式古典主义建筑风格,并将巴洛克艺术运用在局部。   这里原址曾经是二十世纪初沪上首富哈同,应夫人罗迦陵提议修建的花园——哈同花园,只是后来经历战乱沦为废墟。   从今年起,很多会议和展览都将在这里举行。   这里极为热闹,穿着体面的人进进出出。   “徐,我给你拍张照片吧,在这座ZS友好大厦前,见证我们的友谊。”伊莲娜笑着提议道。   徐得庸道:“这是我的荣幸。”   于是,徐得庸站在大厦旁边留下他“人生”的第一张黑白照片。   “咔!”   画面定格,徐得庸笑容灿烂,历史也在此时短暂定格了一瞬间。   接下来,陈雪茹和伊莲娜也单独照了一张。   最后在伊莲娜的强烈建议下,三人一起让别人照了一张。   徐得庸站在两女身后中间,三人隔了一些距离,拍照的时候伊莲娜最后还“调皮”的头一歪,显得把陈雪茹疏远似的。   对此陈雪茹只是丢了个不屑的白眼。   照完相,三人经过检查后进入其中的文化馆。   里面正在举行花布、丝绸、织锦等图案展览会,其中有不少鲜艳丰富、健康而富有生命力的花布图案,深受人们喜爱,如红枫小菊、小玫瑰等。   几天后,沪上《青年报》报道了这次展览会,并直白的提出:姑娘们,别老是穿得灰溜溜的,穿得漂亮些,把自己打扮得和鲜花一样。   由此开启了全国城市穿衣多姿多彩的一年!   陈雪茹和伊莲娜一同欣赏着各种图案,不时停下驻足交流一番,伊莲娜还会将心仪的图案拍下来。   徐得庸跟在两人身后,有些无聊的东瞅西望,有时两女也会询问他,他就会附和两句应应景。   目前来看,两个娘们带着自己除了拎包陪吃陪玩,没其他吊用!   不过,嘿,“公费”吃喝摸鱼的感觉是挺不错,怪不得……。   他很快摆正好心态,尽职尽责一个顶俩。   什么,舔狗?   hetui,人家可是花了钱。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允许让人家花了钱还被骂舔狗!   时间悄然而逝,就像追读的小说转眼到了尽头。   作家两小时,追读一分钟!   ……   展览会举办三天时间,第一天是图案展,第二天是成品展,第三天是交流会。   一连两天,徐得庸主要的事就陪看。   第二天午后,三人从大厦出来边走边聊。   伊莲娜道:“我们看的已经差不多,下午我们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吧。”   陈雪茹笑吟吟道:“当然可以,明天我已经约了姑苏几位供应商交流会后一起吃饭,后天我们就要回去,所以今天下午就好好玩一玩吧。”   伊莲娜耸耸肩道:“明天你们的饭局我不参加,我可以让徐陪着我将沪上逛个遍。”   陈雪茹笑着摇摇头道:“那不行,徐得庸明天要陪我参加饭局。”   “哦!”伊莲娜夸张的无奈道:“雪茹你太残忍了,你忍心将我一人抛下吗。”   陈雪茹道:“怎么会,可以让招待所介绍两个靠谱的人陪你。”   伊莲娜撇撇嘴道:“那没意思,介绍的人肯定没有徐相处的自在和有意思,还不如我一个人。”   陈雪茹道:“不行,虽然国内环境已经好很多,但难免会遇到一些其他意外,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   三人说着拐进旁边一条小街,这是回招待所的近路,两边是旧式里弄。   一位打扮时髦的女子迎面走来,穿着紫绛色绒高领长大衣,走起路来,披肩的长发随风摆动,显得婀娜多姿。   女子微微低着头,圆脸白里透红,眉毛向上轻轻翘起,显然经过精心修饰,嘴上还涂着口红,很漂亮。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个女人他昨天好像惊鸿一瞥见过一次!   伊莲娜和陈雪茹还在纠缠之前的问题。   双方逐渐靠近,对面女人没有闪开的意思。   徐得庸没由来升起一股心悸之意。   下一刻,他陡然伸出双手抓住前面两女的衣服,向后拽来。   “哦……,啊……。”   两女正说着话,哪曾想会有这一出,嘴里发出惊叫,整个人都被瞬间拽离了地面。   几乎在同时,对面的女人手中寒光一闪,扑向伊莲娜的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徐得庸多想。   松手,任凭两女用“平沙落雁式”落地。   握手,带有血槽猎刀出现在手中。   利用对方失去目标的瞬间,欺身而上,反朝对方胸口扎去。   这时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再漂亮的也要——扎爆!   …… 第55章 制服   “噗嗤……。”   女人的胸口真的被徐得庸扎爆了!   不过爆出来的不是血肉,而是满天的飞絮。   徐得庸:“……”   卧槽,现在就开始流行造假了吗?   “砰、砰!”   这时身后才传来两道屁墩和娇呼声,幸好两女的屁股都挺圆厚,摔得应该不疼吧……可能?   徐得庸定眼看去,对方的胸口露出一片白皙,不过……怎么是一马平川?   嘛耶,男人!   你以为只是胸作假,没想到整个人都是作假。   对方一击不成,感受到徐得庸的厉害,也是果决立即跑路。   徐得庸怎么允许他逃脱,速度比他更快的追上去,然后猎豹般一跃而起,将对方扑倒在地,刺向对方的猎刀也在千钧一发间被躲过去。   对方手中还有利刃,立即反手刺向徐得庸。   “铛!”   双方兵器碰撞。   徐得庸以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将其匕首磕飞,猎刀顺势‘噗嗤’一声刺进其肩胛骨之中。   “哼!”   对方还‘娇哼’一声。   徐得庸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这货这时候还在伪装,敬业到这种程度?   不会是有‘易性癖’吧!   于是,徐得庸拔出刀子又废了对方另一只胳膊,噗,小血滋滋直冒。   “哼!”   徐得庸:“……”   靠,我这暴脾气,拔刀……。   “饶命,我身上有秘密……。”男人痛苦的开口道,声音还有点娘娘腔。   徐得庸停下手,有些不甘心抽出皮带,这可是他今天早上刚开出来的‘崭新旧皮带’,才热乎半天就派上用场。   用皮带将这货的双腿绑住小腿,在双臂被废的情况下,这货要能跑掉也是他牛逼。   不放心的他还搜了搜这货的身,防止有‘biubiu’或者弹弹。   嗯,幸好没有,不过这货拿把小刀就上,瞧不起谁呢!   这时,惊魂未定的陈雪茹和伊莲娜才爬起来。   陈雪茹咽了口唾沫道:“你没事吧,我去打电话找公安。”   徐得庸起身淡淡的挥手道:“去吧。”   他相信,自己这一刻的形象是极为光辉伟岸的。   陈雪茹深深看了徐得庸一眼,转身小跑而去。   周围有路过的人看到见了血,有人远远闪开,有人则充满正义的上前询问。   伊莲娜看凶徒已经并徐得庸的制服,壮着胆子靠近一些道:“徐,她是特务吗?”   “嘭。”   徐得庸一脚踢在他身上道:“喂,问你话呢!”   男子趴在地上有些虚弱道:“算是吧……,你能不能先给我止血,不然等公安来了,我也死了。”   徐得庸眉毛一挑,合着金疮药要用在你身上!   他蹲下将这货翻过来,扒开衣服,隐晦的“掏”出金疮药胡乱撒了撒,然后直接撕开对方的内衣给绑上。   疼的这货“哼哼唧唧”!   徐得庸嫌弃的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道:“就先这样了,死了可别怨我。”   周围的人听说这人是特务,也是各种哩骂不止,毕竟几年前的轰炸就是特务提供的轰炸地点。   这些家伙都该死!   幸好没人扔鸡蛋啥的。   每次看到那些电视剧中,百姓向犯人扔鸡蛋的画面就感觉很傻逼。   玛德,吃都吃不到,还扔,纯纯大傻逼!   伊莲娜这会堪堪镇定下来,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个男人。   她真挚的看着徐得庸道:“谢谢你徐,他当时攻击的目标是我,要不是你我肯定会死掉,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你才好。”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是我的职责不是吗,再说我们之间已经用相片见证友谊,所以不用这么见外。”   公安没有先到,陈雪茹带着两个ZS友谊大厦的守卫过来,他们都是军人,实枪实弹。   周围的人见此也都慢慢散去。   见凶徒已经被制服,两人只是简单问了两句便默默的守护在一旁。   这事毕竟涉及到大苏人,若对方真出现意外,很可能引起一些波澜。   这应该也是这个凶徒的目的或者目的之一!   很快,两辆吉普车驶来,四位穿着五五式警服的公安下车。   当先一人面容肃然道:“人民群众和大苏的同志没事吧!”   “没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两位军人敬礼后道。   “好的,辛苦你们。”公安亦是敬礼。   “三位请上车,事情到局里再说吧。”   徐得庸三人自然没有异议。   来到公安局,三人将经过做了简单笔录。   是真的简单,陈雪茹和伊莲娜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同时,另一边也对凶徒进行突击审讯。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   那家伙确实是一名特务,不过只是一名单独的漏网之鱼,已经男扮女装在沪上生活了六年,并且人家还有一个同居女友。   哎,你说气人不!   这货之所以有这次行动,是被“同行”认出,以信威胁他出来搞事情,不然就曝光他,当然事成之后也有很大的好处。   萝卜加大棒之下,这货只能屈服,于是转悠两天选中伊莲娜这个大苏人,身边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HelloKitty”,风险小收益大。   他打算一击之后不管结果,立刻借着周围里弄溜走。   没曾想徐得庸竟然是只“猎豹”。   同样是猫科动物,一个卖萌一个要命,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事情已经搞清楚,后面就不关徐得庸他们的事了。   之前带徐得庸他们回来的是公安刑侦股长,名叫周全华,三十岁左右年富力强。   他将猎刀还给徐得庸,笑了笑道:“刀不错,练过?”   徐得庸“腼腆”一笑道:“嗨,自己瞎练。”   周全华点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身手不错,你是肆玖城的人,有没有兴趣来沪上?”   徐得庸心想:“我就是想来沪上,作者也不允许啊,不然他这曹贼还写个嘚!”   于是他只能笑着拒绝,家中老人故土难离。   周全华也没有强求,笑着道:“那你留个地址,你这是立了功劳,我们局里要有奖励的,不过要等结案后走个程序,若是之后还有什么变故也好联系。”   徐得庸也没有推辞,留下联系地址后和陈雪茹、伊莲娜告辞离开。   临走,周全华提议他们,这两天暂时尽可能少出门,毕竟幕后的人还没有揪出。   三人也只能无奈点头。   周全华目视徐得庸三人离开笑了笑,有些话他没有说,其实他之前见过一面。   小伙子不错,可惜和自家妹子无缘,要不是老婆这两天在枕边说起,他可能都忘了。   ……   出了这档子事,三人自然没有逛街的心情,甚至逛街的时候可能会疑心疑鬼。   三人回到招待所,伊莲娜才找机会重重拥抱了徐得庸道:“谢谢你,徐,按照你们国家的规矩,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徐得庸张开着双手无奈道:“伊莲娜,我们国家可不兴这种亲密的举止,至于以身相许,如果你的佛拉基米尔没有意见的话……。”   伊莲娜松开徐得庸,似乎有点跃跃欲试道:“没有意见怎么样?”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也不会同意。”   “哈哈哈……。”伊莲娜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你真坏,你之前弄疼我屁股,我现在要找你算账。”   这苏妞就是心大,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陈雪茹没好气道:“好了,你们别闹了,伊莲娜你这两天老实待在招待所里,哪也别去,后天中午我们就回去。”   “哦,天哪。”伊莲娜闻言忍不住抱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能让我像坐牢一样待在这里。”   陈雪茹道:“这是人家公安说的。”   “那只是善意的提议,雪茹你不能这么残忍……。”   ……   感谢“书友20210705231351427”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雨忆天”“信我一次我秦始皇”“书友160814084748930”等兄弟们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56章 你说气人不   晚上。   伊莲娜挤到陈雪茹的床上,揽着她忽然问道:“雪茹,你说徐这人怎么样?”   陈雪茹风情万种的捋了捋头发道:“什么怎么样?你不会想撇开佛拉基米尔来场跨国恋爱吧!”   伊莲娜有些兴奋的撑起身子道:“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道:“别光想浪漫,实际点好不好,佛拉基米尔才是能给你帮助的人。”   伊莲娜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可是徐真不错啊,佛拉基米尔没太多时间陪我,两人要是结合一下就好了。”   陈雪茹没好气道:“睡吧,梦里啥都有。”   伊莲娜却不想睡,揽着她道:“多亏你这次让徐跟来,你说回去我要怎么感谢他?”   陈雪茹道:“那家伙很现实,真想感谢给钱就行。”   伊莲娜却不苟同道:“钱怎么能表达我真诚的感激之情呢,送他东西怎么样?”   “手表?自行车?这样他看到东西就能想到我的感谢。”   陈雪茹懒洋洋道:“你随便吧。”   伊莲娜又问道:“你家老侯怎么样了?”   陈雪茹眼皮一抬道:“还那样呗,不过感觉他最近整个人没点安全感似的。”   伊莲娜笑着道:“肯定是你的美丽让他不自信。”   “拉倒吧。”陈雪茹道:“那家伙有些心念念的想出国,旁敲侧击提过几次,出国有什么好的,还是在自己家里舒适。”   伊莲娜耸耸肩道:“个人想法不同……。”   ……   月落乌啼,日升司晨。   你的对手在备考,你的仇人在磨刀,隔壁老王在练腰……。   不怕穷,就怕人穷还短。   不要让隔壁老王有机可乘!   徐得庸光着上身努力做着俯卧撑锻炼,原来松散的肌肉已经形成流畅的线条。   看起来瘦,但蕴含巨大的爆发力。   赞美自己!   他还需要再在身上挂些肉才完美。   等锻炼到浑身汗津津,他便停了下来。   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啪、啪……。”   六个罐头落在盲盒空间中。   其中有三个水果,黄桃、桔子、糖水梨罐头,一个酸黄瓜的蔬菜罐头,还有两个肉罐头,猪肉和牛肉。   徐得庸咂咂嘴,这时候罐头可是难得好东西,大部分都出口到大苏换外汇,加上价格贵,普通老百姓桌上根本见不到。   一瓶水果罐头五六毛,都快赶上一斤猪肉钱,肉罐头自然更贵。   这些罐头就先留在盲盒空间里吧,想吃的话,顶多拿一瓶水果罐头给老太太尝尝。   他也要为三年后的困难时期做点准备不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之后徐得庸冲了澡,穿好衣服去吃饭。   上午,伊莲娜被“无情的抛下”,徐得庸陪陈雪茹参加了交流会。   过程乏善可陈,陈雪茹八面玲珑,应对自如。   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些老板看陈雪茹漂亮,就有意让她多喝几杯,生意场上有些事在所难免。   当然,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干出格的事情,这时候可不是一点钱就可以摆平的!   徐得庸这时不卑不亢巧言替陈雪茹挡了几波,他总要体现点作用不是。   吃好喝好事情也就谈的差不多。   散去之后,陈雪茹有点微醺。   她俏脸微红,媚眼轻瞥笑眯眯道:“表现不错,回去给你发奖金。”   徐得庸笑着道:“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一身衣服可不就是最好的奖励。”   陈雪茹纤手一指道:“一是一二是二,你之前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的功劳我不会忘记,我给你的,你就尽管拿着。”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那就按姐您说的来。”   两人一回去,伊莲娜就不干了,说什么也要出去,这来一趟总要买些沪上特色的东西回去吧。   陈雪茹拗不过她,简单休息会,三人坐车来到有名城隍庙。   相比沪上百货公司,这里才能真正买到有特色的东西。   像什么五香豆、梨膏糖、高桥松饼等等。   至于那些工业特产,沪上手表,沪上缝纫机、照相机啥的,还得再过两年才能批量生产出来。   就拿手表来说,去年三月在津门才诞生制造出第一块手表,命名“五星表”,品牌为“五一牌”。   七月,沪上第二轻工业局与钟表公会组织全行业精英,共58人参加手表试制小组,到9月,试装成首批18只长三针(17钻)细马手表。   这个新兴的国家才正式,从只能修表不能制表的历史长河中脱离开来!   直到五八年,沪上手表厂才建成,有名的沪上手表才飞向全国。   伊莲娜和陈雪茹大采购一番,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去。   她们回去要送人,当然,也少不了徐得庸的一份。   徐得庸只能“无奈笑纳”。   非给,不要急眼你说气人不!   ……   翌日中午,三人坐上回去的火车,在嘹亮的汽笛长鸣声中,火车一路向北。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火车抵达肆玖城站。   “啊,终于回来了,此行可谓是精有……,精什么来?”伊莲娜下车后想感叹一下,可惜成语没学好。   陈雪茹也伸了伸胳膊道:“有惊无险。”   “对。”伊莲娜笑嘻嘻道:“有惊无险,徐,回头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徐得庸知道她出手大方,连忙道:“伊莲娜,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的感谢可不兴太贵重,或者你回头请我吃顿饭就行。”   伊莲娜道:“饭要吃,礼物也要送,不然佛拉基米尔知道会说我小气的。”   “不要太贵重的话……,我回去想想吧。”   陈雪茹不耐烦道:“大冷天的晚上在这墨迹什么,快点走吧。”   三人走出车站,徐得庸正要去叫三轮车。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得庸。”   徐得庸寻声望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道:“全无大哥?这么晚了您还在这出车啊!”   蔡全无咧嘴道:“这不想多赚点吗。”   徐得庸脑光一闪道:“您不会有意在这等我回来吧?”   蔡全无憨厚笑了笑道:“顺带着,不是有意。”   徐得庸点点头,这货真是个讲究人,比他还讲究。   要是长得和他一般帅,自己这主角光环说不定就转移了!   陈雪茹过来道:“哟,这不是窝脖吗,徐得庸你的三轮车这几天让他骑着啊。”   徐得庸揽着蔡全无宽厚的肩膀道:“全无大哥人品我放心。”   蔡全无低了低头道:“您抬举,陈老板好。”   徐得庸笑着道:“看来大家都认识嘛。”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窝脖这把子力气,在我们那条街上也是有些名气,你们怎么混到一块?”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我也是窝脖啊,一起在粮店扛过粮食,窝脖和窝脖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陈雪茹:“……”   凭这家伙的能力明明有更好的机会,简直……神经病啊! 第57章 抠门的徐得庸   三辆三轮车载着三人回去。   蔡全无送伊莲娜,然后再和徐得庸汇合。   徐得庸则顺路和陈雪茹一道送她回去。   到了陈雪茹家附近,她下车小手一招让徐得庸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笑吟吟道:“不要嫌少,以后还有机会!”   徐得庸接过看也不看揣进怀里道:“您不给也是应该,给了就是姐您的照顾。”   信封很薄,不知里面是五块还是十块。   最低五块钱,少了陈雪茹拿不出手!   甭嫌少,不说衣服,就是他拿回去的“沪上特产”都不止五块钱。   做人要知足。   “嗯!”陈雪茹闻言满意的微微颔首道:“行了,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吧,出来好些天,别让老太太在家担心。”   “得嘞,姐咱回见。”徐得庸和陈雪茹挥手告辞。   陈雪茹看着徐得庸走开,目光微闪笑了笑,随即转身回家。   “夫人,您回来了。”家里的保姆替她开门拎东西。   陈雪茹瞟了一眼屋内道:“老侯呢?”   保姆犹豫一下道:“侯先生不在。”   “不在!”陈雪茹脸色一变道:“这么晚他去哪?总不能回老家去住了吧!”   保姆自然不知道,低头不说话。   陈雪茹气的胸脯起伏,又问道:“孩子呢?”   保姆道:“在老夫人那。”   陈雪茹烦躁的一摆手道:“好了,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   保姆离开后,陈雪茹气的将包摔在沙发上道:“这个混蛋,明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让他好看!”   ……   徐得庸和蔡全无在街面汇合。   蔡全无下车郑重道:“得庸,车您给我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保证没给您磕着碰着。”   徐得庸道:“我信您。”   蔡全无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分角的零钱道:“我一共骑了七天,期间也有去扛过包,拉客一共赚了六块二毛六,三成就是两块零八分六,我给您两块一。”   说着蔡全无分出钱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笑着道:“全无大哥您算的这么清,是不打算请我喝酒了吗?”   “那不能。”蔡全无连忙道。   徐得庸抽出两块钱道:“就这些,京城爷们别墨迹,过两天我等着喝酒。”   蔡全无嘴巴张了张,闻言只好道:“那成,听您的。”   徐得庸骑上车,将一小包东西扔给蔡全无道:“从沪上带来的东西,不多,您尝尝。”   说完没给蔡全无说话的机会,骑上车就走了。   给的东西不多,一把五香豆,两颗梨膏糖,一块高桥松饼。   蔡全无目视徐得庸远去,打开油纸看了看,捻起一颗五香豆放进嘴里。   “嘎嘣。”   蔡全无丑脸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然后大步往家里走去。   徐得庸用了二十分钟就回到四合院。   走时布包空空,来时都装满了,鼓鼓囊囊还透着诱人的香味,在火车上已经馋了一路人。   他下车试着推了推大门,没有推开,已经被在里面拴上,只好拍门叫人。   “嘭嘭嘭……!”   徐得庸对着大门一顿锤,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给锤破喽让自己赔。   很快里面就传来动静。   阎埠贵戴着眼镜衣衫不整的紧了紧衣服,搓着手哈着气嘟囔着道:“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休息!”   徐得庸道:“三大爷,是我,徐得庸。”   “哎哟!”阎埠贵小眼睛一激灵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得庸啊,这么晚是刚下火车回来?”   说着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徐得庸见到门打开,抬着车子进去道:“可不是,这坐火车一来一回可遭罪了。”   阎埠贵借着朦胧的灯光打量徐得庸,嘿,这中山装还真气派,要是穿在自己身上,胸口再别根钢笔,自己这文化人妥妥的上档次,可惜……。   “咻咻……。”   这时,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混合的香味。   眼镜后面的眼睛顿时一亮,如同在反光。   娘哩,什么东西?真香啊!   他目光很快落在徐得庸鼓鼓囊囊的布包上,这是从沪上带回来好东西啊!   徐得庸蹲下锁车,顿时后背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先把这老东西打发了!   于是,他起身掏出一把五香豆塞到阎埠贵的兜里道:“三大爷,谢谢您这么晚给我开门,一点从沪上带回来的小吃,您别嫌弃,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啊。”   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   “哎……,哎哎,你这……。”阎埠贵伸了伸手,三大爷的谱还没摆出来,话都到了嘴边愣是没有说出来,徐得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中。   “嘿,这混小子。”阎埠贵憋得有点难受,只能把话又咽进肚子。   他掏出徐得庸给的五香豆,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嘎嘣”,一边咀嚼一边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真香真好吃呀!   吃完一颗,摸了摸兜感觉为数不多,顿时有些舍不得吃,准备留着下酒。   一颗五香豆,一口小酒,想想就美滋滋。   有道是得陇望蜀,阎埠贵往家里走去心想:“这小子包里鼓鼓囊囊,肯定有更多的好东西,只给他三大爷这么点,真他娘的抠门!”   “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呐!”   他回到家里关上门,三大妈在床上道:“我听声音是徐得庸回来了?”   “嗯。”阎埠贵老神在在的不屑道:“可不是那小子,带了一大包好东西,只给我几颗豆子。”   “爹,什么豆子?”   “爹,给我几颗尝尝。”   “爹,我也要吃。”   “爹,我想吃糖。”   好家伙,这‘叽里呱啦’一大串,闫解成等人皆是从被窝里抬起头眼巴巴的道。   阎埠贵:“……”   眨巴眨巴小眼睛,有点肉疼的道:“行吧,不过总共没有几颗,就一人分一颗啊。”   说着不舍的掏出五香豆,一人给分了一颗,当然三大妈也没有落下。   闫解旷看了看手中的五香豆,嚷嚷道:“爹,我的这颗比大哥他们的小。”   阎埠贵道:“行了,大晚上的别嚷嚷,我给你换一颗大的就是。”   “嘎嘣,嘎嘣……。”   顿时房间里响起来连续的‘嘎嘣’声。   “真香……。”   “真好吃啊!”   “爹,一颗我还没尝出味,再给我一颗呗。”   ……   阎埠贵没好气道:“没了,都老实睡觉,再想吃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不过有一样,不准偷,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三大妈也品尝的道:“哎,这从外地带来的豆子还真好吃,也不知咋做的。”   阎埠贵忍不住又吃了一颗,随即一副很懂的样子道:“你懂什么,那可是沪上,条件比咱四九城都好,到处都是小汽车大轮船。”   “真的啊,你懂得可真多!”三大妈有点小崇拜看着阎埠贵。   “那可不,我好歹也是文化人,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阎埠贵悠悠自得道。   ……   徐得庸来到家门口敲了敲门道:“奶,我回来了。”   随即房间内灯便亮起来,徐南氏穿着衣服急匆匆出来开门,既惊喜又埋怨道:“哎呀,小庸,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快进来,别冻着!”   “唉。”徐得庸进去将包放在桌子上。   徐南氏不断问道:“一路顺利吗?没出现什么意外吧?路上吃的什么……?”   各种问题一股脑的向徐得庸涌来,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徐得庸只是面带微笑的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顿时,徐南氏的目标便转移,毕竟徐得庸好好的坐在这里肯定没事。   “哎呀,这是什么?”   “这是红糖块?”   ……   徐得庸笑眯眯道:“奶,您别老是问,尝一尝呗!”   ……   感谢“二豆Dadios”“红尘读书客”“CKY1994”“小瑾同学”“书友20180808152116763”“红豆髅子”等兄弟们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58章 寒窗欲晓时   徐南氏每样尝了一点,点头道:“真好吃,这些东西……。”   徐得庸道:“都是陈老板他们买的,我这顺便沾了沾光。”   徐南氏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道:“那可不,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徐得庸随意应道。   徐南氏看着桌子上好东西的道:“这么晚了,奶奶把东西先给收起来,以后再吃。”   徐得庸自然没有意见,只是道:“您老可别舍不得吃。”   “知道了。”徐南氏嘀咕道:“好东西哪能那么快吃完,上次你买的糕点还没吃完呢!”   徐得庸闻言也只能无奈摇摇头,这真没辙。   徐南氏收拾完东西,又忍不住小声问道:“那工钱……,陈老板给没给?”   “给了!”徐得庸从怀里掏出信封‘啪’的往桌上一放。   “多少钱?”徐南氏心切的道。   徐得庸懒洋洋道:“我也没看,不是五块就是十块。”   徐南氏拿过信封,喜滋滋的小心翼翼打开道:“按理说人家不给咱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你这又是衣服,又是点……。”   话还没有说完,徐南氏看着信封里就有些卡壳了。   徐得庸不禁问道:“怎么,多少啊?”   徐南氏眉头微皱,掏出四张五块的“大钞”道:“二……二十,这也太多了吧!”   徐得庸闻言眉毛一挑,心想:“这娘们是真大方啊!唉,早知道应该先看看留一半好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道:“没事,我在沪上给帮了些小忙,人家表示感谢您就收着吧。”   徐南氏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就算帮忙那也是人家请你,你的本分,咱家虽然穷、缺钱,但也不能拿这么多。”   说着她面带不舍的抽出两张道:“这十块你还给陈老板,剩下的我们就厚颜收下了,以后人家有事你要多帮忙,不能老欠情分。”   “好的,好的。”徐得庸点头答应着,收下‘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奶奶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   “你可一定要还给人家啊。”徐南氏告诫道。   “一定而且肯定。”徐得庸保证道。   回头得和陈雪茹这娘们提一嘴,虽说一般情况老太太不会去问,但是万一呢?   自己好孙子的人设不能塌!   就是有一点,陈雪茹这娘们似乎总想将自己收入麾下,让自己做个听话的怪宝……呸,乖员工。   这可不行,这娘们掌控欲太强,做了员工可能永远就在她下面。   自己可不是受,他要做主动的一方。   就算在下面也是主动的!   来日方长,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徐南氏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那个菜……,蔡全无,前两天来过,也没说什么事,就是问你回来了没有,然后给扫了扫院子就走了。”   徐得庸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前东西算是给对了!   “哦,还有那何雨柱,也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不对,还问了我一句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我没搭理他……。”   ……   岁暮天涯客,寒窗欲晓时。   徐得庸睁开眼睛看着破旧的窗户透过来朦胧的光。   奶奶的房间已经亮着灯,听声音正在做杂合面的窝窝头。   这时候的粮票就已是定量,根据劳动差别、年龄大小以及不同地区的历史消费习惯,分为9个等级的供应标准。   其中四九城特殊重体力劳动者一个月供粮标准是60斤,一个普通居民的月供粮标准是28斤。   徐得庸蹬三轮,算是重体力劳动者,每月标准四十多斤。   供粮的粗粮细粮都是按一定比例。   这时候吃饱还能吃饱,但想吃好就得各凭本事了!   徐得庸起床出去拉伸练拳脚后,抱起熟悉的石头,一周没抱感觉轻了一些。   嗯,回头得找石头的时候得弄得一面圆一些,抱起来深蹲舒服一些……。   这时,何雨柱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徐得庸挑了挑眉道:“哟,咋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想听听响?”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嗨,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沪上怎么样,说叨说叨呗?”   “干说啊!”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道。   何雨柱撇撇嘴道:“怎么滴,还要我给端茶倒水啊!”   徐得庸道:“不用你给端茶倒水,这样吧,你做几个下酒菜,我那还有半瓶好酒,晚上喝点给你长长见识。”   何雨柱嘟囔道:“你那什么酒?我搭进去菜可别亏喽。”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可是从沪上带回来一些特色糕点,啧,那叫一个地道好吃,本想晚上拿点……。”   何雨柱闻言忍不住心神驰往的咽了口唾沫,立马道:“那好,晚上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我的本事,你那……可别忘了拿。”   徐得庸不屑道:“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何雨柱沉默,你是,连糖也不给老子吃一颗!   锻炼完,徐得庸照例开盲盒,前两天分别开出来一个铁壳暖壶和8条灯塔皂,今天不知……。   “嘭!”   一袋子掉下来。   徐得庸眼睛一亮,天见可怜,除了开始的十斤富强粉,终于再次开出粮食了,直接五十斤机米。   如今他也算有些小钱,这米可得好好存着,以后能救命!   他锻炼完正要回去,这时一大爷出来叫住他:   “得庸。”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哎,一大爷,您这有什么吩咐?”   易中海道:“没别的事,你之前不是拜托我的事情吗,早就弄好了,你出门没在家就一直放我这里,现在给你。”   说着将钟表的小齿轮和小轴承递给他。   “嗨!”徐得庸一拍手道:“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谢谢您嘞。”   “小事,不用客气。”易中海摆摆手道。   徐得庸接过看了看道:“要不说一大爷的技术高呢,这修复的和新的一样,二大爷就没您这水平。”   易中海笑呵呵道:“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你……。”   “哼!”   这时,刘海中端着尿盆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重重冷哼一声。   易中海:“……”   这老刘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出来‘哼’吗?我要说“你二大爷的技术也不差啊”。   徐得庸见此一脸无辜道:“哎,我就这么一说,二大爷不会对咱们有意见吧?”   易中海只能道:“没事,老刘没那么小气。”   徐得庸道:“那成,晚上何雨柱说要炒几个菜喝一杯,一大爷您要不要一起啊?”   易中海愣了一下道:“我就不参合了,你们年轻人喝吧。”   徐得庸也没再劝,心情不错的返回家中。   留下易中海在原地忍不住心里纳闷:“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在一起喝酒了?”   “一个混不吝,一个比混不吝还混不吝,这俩人凑到一起可不是好现象啊……。”   …… 第59章 提神醒脑   吃完早饭,徐得庸先在家里把木楼钟钟芯保养后装好,然后用钥匙上弦。   “哒、哒、哒……。”   不知停滞了多长时间的钟表重新开始摇摆。   这个过程如同将一个死物赋予生命,徐得庸面带“姨母笑”,满满的成就感。   徐南氏也很是高兴道:“小庸啊,这座钟修好就快还给人家,都耽误这么多天了,人家别有意见。”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当时拿回来骗奶奶这是给别人修的。   不过拿委托商店里寄卖,有手续费不说,最多卖十块还不定什么时候卖出,直接卖给委托商店又得亏两块钱。   最好是能找到买家!   他眼珠子一转道:“成,钟表先放家里校对准不准,我去看看人在家没有,顺便买点油漆、玻璃啥的。”   说着就起身找帽子、手套戴上就要出门。   徐南氏叫住他道:“你急什么,油漆、玻璃可不便宜,你身上钱够吗?我给你拿两块钱。”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我身上有钱,昨个忘了告诉伱,蔡全无已经将车钱给我了,两块钱哩。”   徐南氏笑呵呵道:“好啊,你小子还给奶奶留一手,算你老实,去吧,别忘了顺道把钱还给陈老板。”   “放心吧您内。”徐得庸摆摆手出去。   此时还不到九点,阳光照在院子里,让这三九寒天稍微多了丝暖意。   不过小孩子火力旺,闫解旷正带着妹妹闫解娣在院里玩鸡毛毽子。   小棒梗拿小木剑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嗯,小木剑好像断了一截,变成了迷你小木剑,剑尖又重新削的,有点丑。   可怜滴瓜娃子啊!   秦淮茹正在拿着扫帚弯腰扫地,一眼望不到头,黝黑的辫子垂在一边,一荡一荡的。   啧,真大,长的真是提神醒脑!   徐得庸可不会去勾搭有夫之妇,咱不是那样的银。   听到徐得庸开门的动静,几双眼睛都不由看了过来……,嗯,抬头了!   于是他笑眯眯的道:“嘿,秦嫂子忙着呢,啥时候回来的啊?”   秦淮茹直起身子,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想多提道:“早回来了,你这是昨晚回来的?去了这些日子,在沪上见识世面了。”   徐得庸道:“嗨,见识什么世面,都不大离儿。”   这时,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闫解旷声音响亮的喊道:“得庸哥。”   闫解娣眨巴眨巴眼睛也道:“得、得庸哥,你昨天给爹的豆子可好吃了。”   闫解旷一听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很想给妹妹一棒槌,这妹子不能带了。   想吃也不能说出来,还‘给爹’,给谁的爹?不知道得庸哥没爹吗!   拖后腿,拖油瓶!   小棒梗一听有好吃的,也是有点奶声含糊的大声喊道:“得庸哥……。”   徐得庸:“……”   小子,差辈了啊!   秦淮茹一听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道:“叫错了,你忘了吗,应该叫叔。”   小棒梗单眼皮眨了眨,举起迷你小木剑道:“叔,断了。”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这熊孩子要不是还小,他会以为是故意在指桑骂槐。   他笑眯眯道:“谁给弄断的啊?”   “奶。”小棒梗道。   徐得庸摸了摸他的脑瓜谆谆教诲道:“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谁弄坏的去找谁,你说是不是?”   小棒梗有点疑惑,不是很懂。   秦淮茹连忙将小棒梗抱到一边道:“徐得庸,你可别撺掇孩子,要是被我婆婆听到又得不太平。”   徐得庸耸耸肩道:“不说就不说喽,这年头说点实话道理还遭埋怨,您自个好好教育孩子吧。”   说完他看了闫解旷姐弟一眼道:“昨个你们爹给我开门,我给他一大把,想吃豆自个回去找去。”   闫解旷闻言眼睛一亮,自己抠门的老爹肯定不会把五香豆带学校去,八成是藏在家里某个地方,自己找到吃一颗不过份吧?   徐得庸支完招,拍拍屁股走人。   秦淮茹眼睛一转,随即轻声叹了口气,这小混蛋如今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闫解旷不稀得再和妹妹玩,回家看看老妈在没在家……。   ……   徐得庸在附近大点的商店就可以买到所需的东西,可他身负‘还钱的使命’,不能这么快就回去,索性慢慢悠悠的去往前门大街。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不,路上连着拉了两个客人,等转回前门大街已经晌午。   徐得庸在雪茹丝绸店外面瞅了一眼,没见到人。   人家是老板,也不是见么天在店里,便蹬着三轮直接走了。   路过街道办的时候,见到一个青年从里面着急忙慌的走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嘿,这长脸也就比许大茂短一点,范金有,范干部!   双方擦身而过。   徐得庸认识他,他可不认识徐得庸,人家是街道预备干部,徐得庸就是个蹬三轮的。   徐得庸饶有意味的笑了笑,蹬着三轮去商店买了红油漆、玻璃、合叶、刷子等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车上。   但凡是工业品就没有便宜的,杂七杂八的两块钱就花没了,能买三斤猪肉呢。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晌,徐南氏热了热白菜,徐得庸抹点芝麻酱,连吃六七个杂合面窝窝头。   “慢着点。”徐南氏笑吟吟的道。   徐得庸喝了口热水道:“奶奶,家里的粮票够不够?不够我去给倒腾点!”   徐南氏脸一板道:“够了,你可别出去瞎胡闹,倒卖粮票国家可不允许。”   徐得庸道:“嗨,只要别光明正大一般就没事,私下里置换的多着呢!”   徐南氏道:“你别管人家,管好你自己就成。”   “那成。”徐得庸点头道:“钱都给您了,那票可都是有时限的,您老可别不舍的买放过期喽。”   徐南氏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这杂合面您粗粮放的有点多。”   徐南氏没好气道:“都是你爷爷把你惯的,以前弄点细粮都让你吃了。”   “那可不。”徐得庸嬉皮笑脸道:“不过也没奶奶您疼我。”   徐南氏忍不住笑道:“哼,真拿你没办法,等会奶奶去买,明天烙大饼给你吃。”   徐得庸“嗯嗯”点头道:“大饼好,大饼香,我最喜欢奶奶烙的大饼了,那啥,多放点葱花和油啊!”   “去你的,你就不知足。”徐南氏笑着点了点他道。   随即她又关心道:“那钟表的人在家不,一直放咱家里可别给磕了碰了。”   徐得庸睁眼说瞎话道:“再看一晚上,明天我就给送去。”   “那就好。”   吃完饭,徐南氏就拾缀拾缀出门去。   徐得庸泡好茶放在一边,鼻子塞上纸团开始刷窗户。   小毛刷,刷呀刷,院里一群小屁孩围着瞧热闹!   徐得庸挥了挥手道:“都离远点,这油漆的味不好闻,里面含有有害物质。”   刘光天这货闻言还故意吸了一口,贱兮兮的笑着道:“我闻着挺好闻啊。”   徐得庸没好气道:“那你要不要喝一口尝尝。”   这时,刘光福又开始有意炫他的陀螺,凑上来道:“得庸哥,您能用油漆给我把陀螺染成红的吗?”   “滚犊子!”   “好嘞。”   ……   感谢“书友20210301106603758000”“ddjan990”“风河方”“V月夜V”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今晚无了,喝酒没存稿 第60章 嫂子心虚   一群半大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逗他们玩可以,徐得庸可不会主动做散财童子。   这时,闫解放从外面兔子般兴奋的跑过来,一脸得意洋洋的举着手喊道:“我有钢珠了!”   “哪呢?哥,让我看看!”闫解旷立即眼巴巴的上前道。   “从哪弄的?”   “你怎么弄得的……。”   ……   一群小伙伴七嘴八舌的道。   闫解放像是斗胜的小公鸡似的道:“这是我本事,不告诉你们。”   刘光福感觉自己院里独家的优越性要失去,有些不服气的道:“哼,不是捡的就是偷的……。”   闫解放不乐意的上前道:“你说谁偷的,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揍伱!”   “哥。”刘光福立即滋溜躲刘光天后面。   刘光天晃了晃脑袋道:“别叫我哥,借你陀螺玩都推三阻四的。”   刘光福:“……”   闫解放也懒得继续追究刘光福,腆着脸凑到徐得庸身边道:“得庸哥,您看我有钢珠了,您帮我做一个陀螺呗?”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等我忙完的。”   其他半大小子闻言也是有些眼热,很快都心切的上大街上去找钢珠去了。   可大街上哪有那么多钢珠让他们捡,他们八成要无功而返喽!   小棒梗这时抱着秦淮茹的腿道:“妈,要钢珠,做陀螺。”   秦淮茹只得无奈道:“好,晚上给你爸说。”   其实想刘海中和贾东旭在钢厂弄个小钢珠不太难,就看他们想不想的问题。   徐得庸刷好窗户让其晾干,瞅了眼一直在一旁眼巴巴的闫解放,便找出工具三下五除二的做了一个陀螺。   闫解放眼睛放光道:“得庸哥,也给我刻上一个‘放’字啊!”   这点小愿望徐得庸满足他。   做好之后这货屁颠屁颠的要走,被徐得庸叫住道:“把木屑扫喽。”   这些家伙得从小事开始“训”,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脸。   这时,秦淮茹目光盈盈的开口道:“得庸,交给我,我给扫吧,您能再顺便给棒梗做一个吗?”   闫解放看了眼徐得庸,见他没反对便直接溜了。   小陀螺,跟我去燥起来!   苟日得刘光福,让你再成天嘚瑟,老子也有了!   徐得庸眉毛一挑道:“既然秦嫂子开口,那我就给做一个吧,之前他们没有钢珠我可都不给做。”   秦淮茹柔声道:“嫂子谢谢你了。”   徐得庸三两下锯下木头,低着头边做边道:“也就是嫂子你,要是换成你男人和婆婆,我鸟都不鸟他们!”   秦淮茹:“……”   你快别说了,被我婆婆听到回家又得吵架。   想到这,她还心虚的看了眼垂花门,自家婆婆可别在这个时候回来……。   ……   傍晚,鸟雀归巢,行人归家!   成百上千的人从各个工厂出来,形成一条条的长龙,很快又如小溪入海消失在一道道的巷子中。   整个四九城炊烟袅袅升起。   人家烟火气,没人查炉子!   徐得庸没让奶奶做菜,邀请奶奶一块到何雨柱家吃。   徐南氏哪能愿意去,也想不明白自己孙子怎么这么快和“对头”和好了。   徐得庸只好退而求其次,说回头何雨柱做好了,他给带点。   老太太这才同意,省一顿菜不是,况且自己孙子也不是空手,半瓶酒不说,连从沪上带来的糕点都包了一些。   哎,自己还是多吃两块吧,可别回头都让这小败家子送人喽!   徐得庸瞅见何雨柱提溜着几样菜回来,过来一会,便拎上半瓶酒和糕点走过去。   何雨水这丫头早上听何雨柱说后,一天就盼着呢,连上课的时候都在寻思沪上糕点的味道。   这会见徐得庸过来,连忙开门喜滋滋的道:“得庸哥,快进屋。”   一双眼睛滴溜溜落在徐得庸手中的油纸上。   “嗯。”徐得庸点点头进去,就听何雨柱在“哐哐哐”的切菜。   听着规律的切菜声音,起码这刀功是没的说。   何雨柱见徐得庸过来瞟了一眼道:“先做着喝口水,菜一会便好。”   徐得庸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知道你这连口茶都喝不上,我这自带茶叶茶杯呢!”   何雨柱没好气道:“得,你个蹬三轮的连茶都混上了,我这厨子不如,你是爷行了吧。”   何雨水立马很有眼力见儿的道:“得庸哥,我给您倒水。”   徐得庸笑着道:“看看人家雨水,你要有这眼力见儿也不至于连个媳妇说不着。”   何雨柱‘哐哐’切菜的声音更大,不爽的嘟囔道:“说的就和你能找着似的,咱老二别说老大。”   徐得庸悠悠道:“过了年我就二十够年龄了,你看我找着找不着!”   “吹牛皮不打草稿。”何雨柱不服道。   徐得庸道:“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快点做菜,做好了我分点给老太太尝尝,就当过年饭的试菜。”   “嘿!”何雨柱眼皮一搭道:“合着你说过年请我们吃饭还让我做啊?”   徐得庸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废话,你是厨子你不做谁做?当然,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还能省点肉菜……。”   何雨水将倒了水的搪瓷杯推到徐得庸跟前道:“愿意,愿意,不就做顿饭吗,对我哥来说轻而易举的事,他就是矫情。”   “哎……!”徐得庸也讲点心打开道:“还是雨水说话中听,哝,吃吧,这可都是沪上特色,咱这边都吃不着。”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喜滋滋先拿起一颗五香豆放进嘴里。   何雨柱闻言也顾不得说这妹子胳膊肘往外拐,连忙道:“雨水,你可别吃没了,给哥留一点……。”   ……   “哗啦……。”   荤油、葱姜蒜,饭菜飘香。   很快,何雨柱便做好四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一个醋溜白菜,一个冬瓜汤,一个土豆丝,再配上一碟咸菜加上糕点,就是六个菜,虽然没有鸡鸭鱼肉,这年头可谓是相当丰盛。   嗯,菜里还有油渣,这何雨柱看来也是“出了血”。   越是普通的食材越是考验手艺,徐得庸挨个尝了尝,这何雨柱虽然嘴臭,做的菜却已是水准之上。   他尝完赞许道:“不错,给我找个碗,我给老太太盛点。”   何雨柱有些自得,用下巴指了指炉子旁道:“已经给留出来,快点端去回来喝酒,今天老……我肯定把你喝趴下喽。”   徐得庸笑了笑道:“算你小子办了点局气事,等着,我去去就回。”   …… 第61章 叔叔好   徐得庸端着菜送回家道:“奶奶,尝尝何雨柱的手艺。”   徐南氏拿起筷子尝了尝,眼睛微微一亮道:“嗯,没想到傻柱这小混蛋还有两下子,这手艺虽然比他爹差些,但也很不错。”   徐得庸笑着道:“得,那您慢慢吃,我喝酒去了,回头让他过年给咱做菜。”   徐南氏闻言看向他道:“你真和傻柱和好了?”   徐得庸道:“只要他不犯贱招惹我,都是院里的邻居,总不能处成仇人不是。”   徐南氏点点头道:“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的办吧,这傻柱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人比后院许大茂靠谱。”   “知道了奶奶,谁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我走了。”徐得庸说完出门进了何雨柱家。   易家,易中海透过窗户看到徐得庸的身影消失,走到桌子前坐下道:“这徐得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和傻柱哥俩好上了?”   一大妈道:“行了,快吃饭吧,你就少操点心,人家年轻人打打和和不是正常。”   易中海目光微眯道:“哪里正常了?我看那徐得庸就不正常,为人处世不知不觉就变了样。”   一大妈诧异道:“这不是好事吗?亲人走了,幡然醒悟的例子又不是没有,得庸这些日子表现可不错,待人也礼貌了,院里的小子都愿围着他。”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道:“伱懂什么,妇人之见。等过年我再带你找个老中医看看,若是不成,我们也得早做打算。”   一大妈顿时不再言语。   ……   贾张氏一双小母狗眼也从窗户收回来,嘴里嘟囔着道:“这徐得庸刚从外面回来,怎么到傻柱家吃饭喝酒?两人不是对头吗?”   “嗅……。”   贾东旭吸了一口飘散过来的香味道:“两人都有些焉坏,凑一起准没好事。”   秦淮茹抬头看了眼自家男人没有说话,默默就着白菜啃窝窝头。   贾张氏道:“这话没错,要不说两人都是没爹没妈呢。不过这傻柱不愧是厨子的儿子,打他爹那会做菜的香味就馋人,这味道一飘,让人闻着吃不着,真让人糟心……!”   正说着,小棒梗将窝头一放道:“不好吃,不香,吃馒头。”   贾张氏道:“乖孙子,家里没有白面了,等明天奶奶去买。”   贾东旭看了不说话的媳妇一眼,沉吟一下道:“妈,再割半斤肉吧,我在钢厂里还好点,你们都半个月没吃肉了。”   贾张氏闻着香味一咬牙道:“好,明天去割。”   小棒梗又拿出陀螺道:“爸,要钢珠。”   贾东旭目光一眯道:“谁给做的?”   “叔。”小棒梗道。   贾东旭不用猜也知道这“叔”肯定就是徐得庸,惯会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和他那个奶奶一样,上次那事都是那个老东西传出去的。   一点小事就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道:“你以后带着棒梗离他远点。”   秦淮茹还没说话,小棒梗就道:“不要,叔好,给棒梗做木剑、陀螺。”   贾东旭没好气道:“好个屁,他好能有爸对你好。”   秦淮茹眉眼汪汪道:“你和孩子置什么气!”   贾东旭身体顿时酥了三分。   小棒梗一举陀螺道:“钢珠。”   贾东旭眨了眨眼睛道:“好,明天爸下班就给你带来。”   小棒梗顿时乐的小屁股扭扭道:“爸也好。”   贾东旭嘴角抽了抽,合着给了钢珠就好,要是不给还比不上徐得庸?   贾张氏暗暗对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这儿媳妇又趁自己不在家和徐得庸接触,长得好看就是不省心。   自己可得给东旭看住了,不能让东旭吃亏。   就是东旭最近晚上有点勤,自己回头得劝劝他,身子骨可是自己的……。   ……   徐得庸和何雨柱小酒盅交错,很快半瓶多红星牌六十五度白酒就喝完。   两人一人三两微微醺,正谈的兴头上。   徐得庸将沪上的见闻稍微添油加醋一说,唬的何雨柱眼睛直溜溜一愣一愣的。   何雨水则不时“嘎嘣”一下,好吃的眯眼睛,看着徐得庸也是有点小崇拜。   十二岁的丫头片子,心里也对沪上升起憧憬,想到长大后一定要去得庸哥说的地方看看。   酒没了,人还没听过瘾。   何雨柱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打的散酒道:“接着喝,酒没您拿的好,甭嫌弃,继续说叨说叨,那十里洋场还没说呢,回头我也好跟别人吹牛逼不是……。”   ……   一直喝到快九点,两人都有点醉,晃晃悠悠的出来,要不是停电了还能喝会。   外面漆黑一片,徐得庸被外面冷空气一激灵清醒了一些。   何雨柱揽着他醉醺醺道“兄……兄弟牛逼,以前算我瞎了眼,小瞧你个蹬三轮的,以后咱俩多……多亲近,咱们俩联手,什么一大爷……几大爷那都不是事,通……通通干倒……!”   徐得庸看着有点“忘形”的何雨柱道:“别整什么幺蛾子,好好过日子得了,我回去了。”   “您……您慢走。”   “慢个屁,拢共没十米。”   贾东旭透过窗户听到两人喝到醉醺醺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小声嘀咕道:“喝这么晚,早晚喝出毛病!”   秦淮茹将棒梗拍睡,见他还手里还紧紧握着陀螺,拿了两下没拿出来,便听之任之。   她躺下道:“你别操心别人的事了,明天答应棒梗的钢珠可别忘了,他可记着呢,要是拿不来,明天晚上你就擎等着折腾吧。”   贾东旭躺下大气道:“嗨,一两分钱的小事,要是钢厂里拿不出来,我就给买一颗,多大点事!”   秦淮茹翻过身看着他道:“你记着就好,还有,后天就是腊月了,回头过年回娘家可不能再像去年那样,不然我真没脸回去了。”   贾东旭一听,本来看着诱人的媳妇还有点跃跃欲试,顿时蔫了,含糊的盖了盖被子道:“这不还早着呢,到时候再说吧。”   秦淮茹想到徐得庸一个蹬三轮都天天好东西往家拿,自己这男人却一毛不拔。   忍不住拧了贾东旭一下,拿出杀手锏道:“你要是还和去年一样,我以后就不让你碰我。”   贾东旭没吱声装作睡着,只是心里暗暗肉疼,看来今年不出点血不行了。   花钱又卖力,还不定捞着好。   这神仙洞不好钻呐!   ……   感谢“南方山神”的1000点币打赏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书友160823153512624”“天外客2000”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62章 手摇煤和蜂窝煤(求追读)   冬月最后一日,北风吹天阴。   徐得庸醒来酒气早已经散去。   冬练三九正当时。   起床锻炼,嘿嘿哈嘿。   物以吸为贵,亦以硬为本!   如此,方可以达到里硬外合之境界,纵横摆阖!   等徐得庸深蹲锻炼完,何雨柱这货也没出来,看来是酒还没醒彻底。   他心念一动开启今天的盲盒。   “叮!”   一盏煤油灯,和一瓶一千毫升煤油出现在空间内。   徐得庸不禁抬抬眼皮,昨个停电,今个给盏煤油灯,这盲盒空间还挺会来事!   想到昨晚上那和自己年龄差不大的破旧煤油灯,确实该换了。   回头找个机会拿出来,反正这个开出来的看起来也不新,就说在外面捣腾来的,奶奶问两句也就过去了。   吃完早饭,徐得庸看着燃烧的煤球炉,摩挲的下巴道:“奶奶,家里一直烧这种煤球吗?”   徐南氏诧异的瞅了他一眼道:“不烧煤球烧啥?”   俗话说的好“人要实,火要虚”。   这煤球可不是蜂窝煤,是实心的煤球,不但燃烧费煤,而且引火不易,每次引火差不多需要一斤劈柴。   仅当时四九城一年就要用掉两亿多斤劈柴,而为烧煤球而多耗费的煤约为三十万吨。   关键全市一年产生的的一百多万立方米垃圾中,就有差不多六十多立方米的煤渣。   简直是恐怖如斯!   “乌金墨玉,石火光恒”,“南山高末,北山红煤”都是曾经煤球的广告。   这时候还有两个行业,一是“摇煤球的”;另一个是“卖黄土的”。   每到秋凉,都有“摇煤球的”从乡下来,他们肩上扛的是大板儿锹和剁铲,身後扣个直径一米,深有三四十厘米的摇筐和一个大号花盆。   这些人每年来,知道哪儿用他们干活,所以与胡同里的人家也熟悉。   摇煤球是卖力气挣饭吃的苦活儿,干一天也就挣五毛六毛,刚够嚼裹儿。   人多的机关、工厂的煤球都是自己“手摇煤球”出来的。   四合院的小户人家也自己动手和煤末攥煤球,连中小学校利用劳动课发动学生攥煤球,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手摇煤球技术可不含糊,“七分煤炭三分摇制”,要经过和煤泥、摊片、撒煤末、切块、摇筐摇等工艺,需要熟练使用大铁锹、板儿锹、剁铲、钉耙、摇筐和转盆等工具,样样活都显示惊人的体力、不凡的手艺,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干的。   煤球要是不好烧,就叫“嘬瘪子”,这时候煤球炉子有一个致命的毛病:“能吃不能拉”,要是堵在炉底,用火筷子也擞不开,只能手提炉腿,把劣质煤球倒出来重笼一炉,费时费力,还得再冒一次烟儿。   前两年四九城才建起两个机制煤球厂,市面上才渐渐普及“机煤”,到了六十年代“手摇煤球”这个行当也渐渐没落消失。   因为引燃煤球需要劈柴,所以卖煤球的地方也都卖劈柴,员工每天的工作就包括锯木、劈柴、码垛。   还有一种叫“砟子”的原煤,好烧又有劲儿,价儿比煤球要贵,普通百姓不舍的烧。   这时候“蜂窝煤”早已经出现,是四九年的时候德州工人郭文德设计的,开始命名为“经济煤球”,只是还没有推广开。   明年老焱若教授将蜂窝煤自动压制机研制出来,才开始大规模推广。   这时候蜂窝煤和炉子也不像后世那么方便合理,都是在使用中不断改进,就说里面的套筒炉瓦还得六十年代左右才配套出来。   即便明年中期,四九城烧煤的六十多万户,其中烧蜂窝煤的不过四万户左右,人们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   至于煤气,还得过两年!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蜂窝煤”曾经获得过16年京城国际设计周“经典设计提名奖奖”,当时与它一起提名的有“北斗导航卫星”“南京长江大桥”等,可见其分量!   徐得庸道:“奶奶,咱烧蜂窝煤吧。”   “蜂窝煤?”徐南氏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那种带窟窿眼的大煤球吧,烧那玩意还得搪另样的炉子,而且咱也没有烧过怕烧不好。”   徐得庸道:“那玩意很好烧,而且不用经常抖灰、添煤、拔火,还省煤。”   徐南氏听孙子这么说顿时有些心动,关键是最后“省煤”两个字打动了他!   “真的不麻烦还省煤?”徐南氏带疑问追问道。   “肯定的。”徐得庸道:“这事您别操心,交给我来办吧。”   徐南氏点头道:“行,你先弄我看看,要是真像你说的,咱以后就烧那蜂窝大煤球!”   徐得庸看了眼自家的煤球炉,就是简单的铁皮卷成铆接在一起,里边儿还得抹搪泥儿,行话叫“搪炉子”,连个烟囱都没有。   亏的房子不严丝合缝,不然非得一氧化碳中毒喽。   奶奶封炉的手艺也高,不然光每天早上重新引火费事不说,只是那引火的浓烟就让人受不了。   这胡同里哪天早上不得有几家引火弄的浓烟滚滚。   得,这炉子也不成,看来啥都要重做,光着炉子、烟囱就得一笔不菲的花销。   而且买现成的蜂窝煤也贵,弄个手动压摸具,自己买煤粉和黄泥制作才是后来许多普通老百姓的选择。   最近就别上交给奶奶钱了,这炉子、烟囱的钱总要有个出处。   在寒冷的北风中,徐得庸“全副武装”骑上三轮出门,那木楼钟也被他固定在车内。   本来想着让奶奶打听个买主,可寻思寻思为那三瓜两枣犯不着,还是放委托行吧,时间长点就长点。   大冷的天,人们除了上班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徐得庸一路骑行,将木楼钟送到之前那个菜市口的委托行,对方还认得他。   “哟,您来了,这是将钟表修好了?”   “侥幸,侥幸,您给长长眼,可以的话就放您这托卖。”   两人攀谈几句,检查完钟表后签了托卖的字据,定价十块,成交后委托行抽成七毛。   徐得庸瞅了一圈没有发现心仪的物品,告辞离开。   这大冷天生意难做,这不,连小酒馆对面的拉洋片的片儿爷都没出摊。   徐得庸瞅了眼紧闭大门的小酒馆,脚下不停的骑走。   片刻之后,一道头上包着头巾,身穿花棉袄的身影从胡同里走出来。   她俏脸微微有点苍白,坚毅的咬了咬嘴唇,左右看了看,见到徐得庸远去的身影,目光顿了顿,不由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随即,她慢慢的向街口副食品杂货铺走去,生完孩子还要生活。   身边没人伺候不说,还得照顾孩子和生病的公公。   日子都得她一个人扛。   她坚信自己也能扛着住。   没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天杀的贺永强,等老娘出了月子就算公公不许,她也要离婚!   …… 第63章 介娘们情绪不正常   出来一趟不能跑空,徐得庸也不去同行多的火车站等活。   仗着自己活……呸,体力好,就在各个条件好的街口胡同转悠。   ……   到了中午,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吃了碗热乎乎的卤煮肉汤。   下午天气好了一些,太阳似乎很不情愿的露出脸,散发出一点热情。   憋了一上午的孩童出来放风。   一群小屁孩唱着童谣在胡同追逐招摇而过: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干吗呀?点灯说话儿,吹灯就伴儿,早晨起来梳小辫儿……。”   ……   徐得庸忍不住露出笑容,脚下蹬着三轮更带劲。   身体和思想,总要有一个要在路上!   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路上,脑子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如孩童一般简单。   这时候,普通人还是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明年一场风暴将席卷而来,影响很多人的一生。   左与右,对与错,在生存和死亡的消磨间,后来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徐得庸拉着一个客人去往大栅栏,路过雪茹丝绸店被店铺裁缝老张叫住。   “徐得庸同志!”   徐得庸闻言对乘客表示抱歉,让稍等一分钟,人家点头同意没有催促。   “张师傅叫我什么事?”徐得庸快步上前问道。   老张笑呵呵道:“陈老板交代,说见到您让告知她有事找您。”   徐得庸看了看里面道:“陈老板在哪?”   老张道:“在后面办公室忙着呢。”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我送完客人就回来见她。”   老张笑着道:“得嘞,您先忙,我把信告诉老板。”   徐得庸很快,一来一回十分钟。   他一身和丝绸店里不匹配的行头,掀开帘子大摇大摆进来,顿时一股暖意袭来。   老张连忙将他引到后面办公室。   徐得庸进去,老张还贴心的给关上门。   陈雪茹正一边看着账本,一边看也不看,雪白的小手在算盘上“啪啪啪”不断拨弄。   嘿,这算盘打的是真响!   “你先自己坐会,等我算我这笔账。”陈雪茹头也不抬的娇声道。   徐得庸摘下帽子和手套放在一边,笑嘻嘻道:“姐您尽管算,就是这账别算我头上就成。”   陈雪茹道:“少贫嘴,打扰我算错了让你好看,保证让你伊莲娜的饭吃不上。”   徐得庸立即不说了,有富婆要请客吃饭,还不放开肚皮吃肉,不吃就是傻子。   他自来熟的拿起水壶倒上茶水,抿上一口,顿时一道热线入腹中。   徐得庸靠在椅子上,端着小茶杯,老二担在大腿上,悠哉悠哉喝着茶。   哎,这房间的装饰还不如那个人好看呀。   于是他就瞅着,看着介娘们眉头微蹙,忍不住心痒痒的想伸手给抚平。   当然,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过了一会,陈雪茹停下一推算盘起身活动着手腕,没好气道:“没点眼力劲,不会给我倒一杯啊!”   徐得庸笑着道:“嗨,不是看姐您这么专注,怕打扰到您吗,您要早说我肯定麻溜服务到位。”   陈雪茹忽然不忿的道:“什么都要我们女人说,伱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得庸:“……”   老子招谁惹谁了。   得,这娘们家庭遭遇问题,不过肯定还没有发现自家男人出轨,不然这会早哭着梨花带雨要离婚了。   他之前已经隐晦提过一次,再说可能会露屁股,陈雪茹这娘们精明着呢!   所以当下,徐得庸不发一言。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就看陈雪茹能不能领会了。   片刻之后,陈雪茹恢复风轻云淡的风采,淡淡的道:“伊莲娜和我说,明天要请你吃饭,还有她男朋友佛拉基米尔,让你选个地方。”   徐得庸矜持的道:“我想吃羊肉。”   陈雪茹道:“那就去东来顺……不对,现在叫民族饭庄,不过自从公私合营后味道下降许多,你要想吃也就将就去吃吧。”   徐得庸可没那么讲究,有肉吃就行,肉切的厚点就厚点吧!   不过“东来顺羊肉为什么不好吃了”等问题,很快会引起高层的注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改变。   “成。”徐得庸惜字如金。   陈雪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就明天中午,穿那身我给买的衣服,好好一个小青年,整天穿的这么埋汰,小心媳妇都找不到。”   徐得庸咧嘴笑道:“好。”   陈雪茹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哎,听说过了年我们这一片,不管大小营生都要公私合营,你说这要合营了和这东来顺似的,都变了味怎么办?”   徐得庸道:“国家不会不管的。”   陈雪茹叹了口气,眉眼微阖道:“看看吧,总之我是不会当这只出头鸟。”   徐得庸犹豫一下道:“其实有时候出头鸟不一定被枪打,反而能吃到第一口美食。”   “那我也宁愿吃第二口。”陈雪茹语气坚定道。   得,徐得庸也不在劝,这娘们活该吃徐慧真吃剩下的。   他起身道:“姐,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您之前给的二十块钱,老太太害怕有点多,让退给您十块……。”   陈雪茹闻言有些烦躁,不耐烦的挥了挥白皙的纤手道:“知道了,走吧,走吧,蹬你的三轮去吧。”   徐得庸麻溜离开,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掏钱!   这娘们情绪有点不正常,万一哪根神经搭错对自己用强怎么办?   溜了溜了!   陈雪茹见徐得庸跑得快,莫名有些不爽的将茶杯“啪”放在桌子上,茶水都撒了一些。   哎,徐慧真这娘们生完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破酒馆也不开门,想找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拌嘴都不成。   回家还得独守空房。   老侯这混蛋竟然不声不响的出差交流,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一个电话把她打发了,真不是个东西。   我看今这年他是不打算好好过了!   ……   徐得庸从陈雪茹那出来后,也没继续在街面上转悠。   骑着三轮来到南锣鼓巷附近卖锅、炉的杂货铺。   这杂货铺就开在煤铺旁边。   进了杂货铺,徐得庸问道:“同志,有蜂窝煤炉子吗?”   杂货铺工作人员道:“蜂窝煤炉子?嘿,现今烧蜂窝煤的可不多,你把白皮炉子抹上筒状搪泥,想烧什么样的煤就烧什么样的煤。”   徐得庸道:“我想买带烟囱的。”   工作人员道:“带烟囱的可不便宜,你自己看看吧,想买什么样的自己挑。”   徐得庸也是有些无奈,没办法,谁让蜂窝煤国家没推广普及呢!   一些新的东西,若是没有大层面的推广,人们还是习惯用旧的。   就算明年国家推广蜂窝煤,可一直到六十年代,机煤球还是有很大的市场。   徐得庸进去看了看,多数都是白铁皮筒子,便宜的七八毛,有的铸铁炉子也不太合适。   他看了一圈都不太满意,便道:“您这里能订做炉子吗?”   “订做?”工作人员迟疑片刻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价格要高一些,关键您要做什么样的炉子。”   徐得庸道:“我想做铁……算了,就和那种“洋炉子”差不多,铸铁的,不过下面要有封门,上面烟囱处也带封门,炉子带炉盘可以烤东西……。”   工作人员听完有些为难道:“您这样空口白说我也没法做啊。”   ……   感谢“米粉汤”“狼杀”“62592299”“书友20230927486-bd”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第64章 嫂子眼里有光(求追读)   徐得庸道:“您找张废纸和铅笔我给画出来。”   对方也很麻利,很快找来张废报纸和半截铅笔头。   徐得庸考虑到蜂窝煤等各种尺寸,很快画出后世用的那种铸铁蜂窝煤、煤炭两用的炉子,还标好尺寸。   工作人员看了看道:“嘿,同志,您画的还真不错,像模像样,这和洋炉子类似,只需要改变一些地方,能做,不过要先交两块钱订金,还得等上三五天,具体价格得做出来才知道,不会超过五块钱,烟囱另算。”   嘿,这价格可真不便宜,就算炉子四块钱,耐灶烟筒一节就一块钱,这起码要用三节,加起来就七块钱。   怪不得很多人宁愿受烟也不用烟囱炉子,忒贵!   更别说有钱人用的糖瓷烟筒,一节就要三四块钱。   既然炉子都买了,也不差蜂窝煤脱模具,一块买了。   杂货铺依旧没有,索性一块让做,要一块多钱一个。   还有炉子里的套筒炉瓦。   他询问工作人员后,工作人员向他推荐交道口附近“隆公道白炉铺”,里面有耐火土烧制的各种炉子,炉子都能烧制,套筒炉瓦自然也行。   徐得庸依言骑车找过去,说了尺寸要求,并且要求最好的耐火性,对方要价六毛。   徐得庸没还价,交了三毛订金,五天后来取。   这连煤都还没买,十块钱就快砸进去了。   徐得庸忍不住咂咂嘴,就当这钱没来过,反正也是富婆的钱。   这钱花出去,那木楼钟钱要是不回流,他身上的现金又降到十块之下,不过他盲盒空间中不知不觉已经攒了好些东西。   喜滋滋!   就是回头把炉子啥的拿回家,奶奶准要再摸笤帚疙瘩。   嗯,钱的出处都编好了,“修钟”的钱,这些天拉客的钱,加上自己“攒”的钱。   妥了,反正到时候自己身上花的“没有一分钱”了!   收好单据,徐得庸调头回家。   此时四合院门口相当热闹,刘光福和闫解放一人一个陀螺正抽的飞起。   相互较劲,还要碰一碰。   周围许多围观的小伙伴,小棒梗坐在门墩上手里握着陀螺,一会瞅瞅热闹,一会瞅瞅胡同口。   钢珠还不来!   他也想抽陀螺,虽然貌似他还不大会抽。   “让开,让开,把门口的地方让开。”徐得庸宛如“不良青年”一般蛮横的喝道。   一群半大小子顿时像是见到“老大”般,争相叫道:“得庸哥!”   “得庸、哥!”   “得、庸哥!”   ……   道路如被劈开的潮水让了出来。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自己啥时候成孩子王了?   老子枪都还没掏出来,你们就都臣服了?   说实话,有些胡同里的孩子他连名都叫不上。   哎,忒容易,一点也没有成就感!   小棒梗也“噌”站起来大声道:“得庸……。”   “嗯……?”徐得庸目光一瞪。   小棒梗立即怂了,声音一小道:“叔……。”   徐得庸成功压制住未来的“盗圣”,成就感+1。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坐门墩上屁股不冷吗?”   “不盈。”小棒梗眨了眨小眼睛道。   得,这傻孩子继续坐的吧,屁股蛋子保准冰冰凉!   他将车子搬进院子里,没去管外面闹腾的孩子。   回到家里,徐南氏见徐得庸空手回来,便笑眯眯道:“钟表给人家了?”   “嗯呐。”徐得庸摘下帽子手套扔到床上道。   “钱呢?”   “订做了个蜂窝煤炉子。”   “都花了?”   “啊!”   徐南氏顿时肉疼道:“什么炉子这么贵,你就糟蹋钱吧。”   徐得庸笑嘻嘻道:“回头您就知道它的好用了。”   徐南氏嘀咕道:“我看这铁皮炉子就挺好,都用了好些年……。”   得,老太太又开始唠叨。   徐得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边想着明天按窗户,同时寻思回头在哪个地方开烟筒好……。   晚上奶奶做了“煮尜(gá)尜”,玉米面按一定比例兑上白面粉,搁在盆里用开水烫面,然后摔成方块,再用刀切成薄片,拍瓷实后表面修理光滑,切成像“色子”样的四方块,撒上薄面放盆里来回摇。   摇好后下开水锅里煮熟捞出,不过水趁热拌上芝麻酱等调料,趁热吃。   “滋溜滋溜”两碗下去,浑身暖洋洋的。   舒坦!   徐南氏吃完饭收拾收拾,又回隔间听戏匣子去了,不用电,只要电台不停电,院里停电照样听。   哎,没有娱乐的时代,晚上不没羞没燥的造小孩干啥哩?   搁在后世,一人抱个手机“哏哏哏”就精神满足了,生啥孩子。   其实这时候国家已经提倡节育了,只是口头宣传,不公开宣传。   毕竟这时候外部环境还不太平,人多才能力量大嘛!   ……   腊月。   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   “腊”的本义是“干肉”,这个月的天气最适合风干制作腊味,所以有“腊月”之称。   关于它的别称就有三十多种,可能和古人这个月很闲有关。   徐得庸锻炼完,盲盒很应景,开出两块腊肉,一块差不多有两斤。   嘿,等过年的时候拿出一块,炒腊肉,喷香!   吃完早饭,院子里清净下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剩老少娘们在家带孩子。   很快院里响起“哐哐哐”的声音。   某个例外在换窗户,红色窗户换上过年也喜庆不是。   闫解旷和小棒梗成了徐得庸忠实观众,站在不远处瞧着。   小棒梗终于得到心念念的钢珠陀螺,可惜他抽不好。   闫解旷想玩,他还不给。   哎,就是不给!   闫解旷气的牙痒痒,但慑于贾张氏之威,也只能继续痒痒。   贾张氏听着烦,便拿着正在纳的鞋底,没好气的对秦淮茹道:“你看着点棒梗,我出去,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生,把自己家也拆了得了!”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答应道。   贾张氏眼睛一瞥带着针扎,低声告诫道:“伱也少和他搭话,别回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败坏了名声。”   说罢,和下完蛋的母鸡似的,摇着屁股,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秦淮茹委屈的站在原地。   越想越委屈,她咬着嘴唇,眼中浮现晶莹剔透。   徐得庸将一面旧窗户摘下,随意瞥了一眼秦淮茹。   咦,秦嫂子眼里有光!   ……   徐得庸花了半个中午的时间,将窗户按的板板正正,又将屋内外打扫干净。   光亮从外面透过来,屋内亮堂不少。   徐南氏从面外回来,见到红色的窗户也很满意,不过随即她就皱起眉头道:“这玻璃太透光,要是晚上有月就太亮,还是用纸糊上吧!”   徐得庸:“……”   …… 第65章 大英格   徐得庸好说歹说才制止了老太太的想法,并试图说服她买点布做俩窗帘。   徐南氏没好气的道:“你这为两扇窗户前后花了多少钱了?还买布?早知道不让你捣鼓!”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嘿,您不是刚收了十块钱吗,买点布花不了两块钱。”   “哼。”徐南氏冷哼道:“你说的轻巧,这钱我可是给伱攒着娶媳妇的,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要是人家姑娘再有点别的要求,没钱置办到时候抓瞎啊!”   徐得庸咧嘴道:“您这话说的,咱不把家里拾到好好的,也没姑娘愿意来不是。”   徐南氏一想,也是这个理,眨了眨眼皮道:“行了,这事你就甭管了。”   徐得庸知道这事基本妥了了,便洗漱一番换上中山装和皮鞋准备去赴饭约。   嗯,回头再打包点给奶奶吃,自己这么孝顺,伊莲娜应该不会介意吧!   哦,还有那弗拉基米尔,那家伙貌似不难相处,只是之后和伊莲娜感情出现问题时,竟也打徐慧真的主意。   嘿,这家伙想的倒挺美!   见徐得庸穿的板正精神,徐南氏就很高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出去吃饭礼貌点,还有外国人,别丢人。”   “知道嘞。”徐得庸说着在手上搓了点蛤蜊油。   徐南氏送他到门口。   一大妈洗着菜笑呵呵道:“得庸,出去啊。”   “哎,出去有点事,您这洗菜呢。”徐得庸答应道。   一大妈点点头看着他们家新按的窗户,夸赞道:“得庸的手艺真不错,这窗户按的板正亮堂。”   徐南氏笑着摆手道:“嗨,他一大妈,你就别夸他了,这孩子不经夸,一夸容易翘尾巴。”   一大妈道:“我看得庸现在挺好,也不知回头哪家闺女有这福气。”   徐南氏叹道:“别福气不福气的,他能说上媳妇我就谢天谢地喽……。”   ……   徐得庸听的直咧嘴,立马道:“奶奶,一大妈,您们聊着,我先走了。”   说完就脚底子抹油溜了。   “这孩子。”徐南氏笑着埋怨了句。   一大妈这时声音一低道:“那隔壁胡同的李大妈,不是说亲戚家有个合适的姑娘要给得庸介绍吗?”   徐南氏微微撇嘴道:“那姑娘是乡下的就不说,而且家里兄弟姐妹不少,彩礼还想多要,你说……。”   一大妈闻言点头道:“确实,其实乡下也没什么,您看秦淮茹也是乡下的,模样俊,家里操持的不也挺好!”   徐南氏点点头道:“是啊,找个乡下的孙媳妇,老婆子我也认了,就是彩礼不能太高,我们家得庸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虽说之前是有点不着四六,可现在板正了,赚钱也不比工人少,姑娘进城吃不了亏……。”   ……   徐得庸不知道自己和第一次相亲擦肩而过,骑着三轮车来到改名民族饭庄的前门东来顺。   伊莲娜、陈雪茹他们已经到了,人家是坐弗拉基米尔的小汽车来的。   “徐,这里。”   伊莲娜见到徐得庸推门进来,笑着挥挥手道。   徐得庸露出笑容,大步走过去。   弗拉基米尔起身伸出手道:“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弗拉基米尔。”   徐得庸与他握了握手道:“徐得庸,能认识弗拉基米尔先生我也很荣幸。”   随后面对伊莲娜张开的双臂和她轻轻拥抱一下……。   徐得庸很轻,伊莲娜却很用力。   关键这娘们大冷天穿着要“性感”不要温度。   有两个带头闹事的。   啧,还挺有料!   可惜不能口头教育!   拥抱完她还悄悄冲徐得庸眨了眨眼睛。   麻蛋,这娘们故意的吧?   等会别桌子下面伸脚就成!   四人坐下,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坐对面,徐得庸和陈雪茹并排坐一起。   弗拉基米尔感谢道:“非常非常感谢你,徐,我实在无法想象失去伊莲娜的后果。”   徐得庸笑着道:“您不必再如此,伊莲娜已经表示过感谢,真要说起来,我算是陈雪茹老板请的,您要感谢就感谢她吧。”   陈雪茹听着舒服,笑吟吟道:“好啦,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徐得庸你之前都叫我姐,现在怎么成老板了,嗯?”   徐得庸也没反驳,道:“是我的错,等会我自罚一杯。”   “白酒!”陈雪茹眉梢一挑。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啤酒,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请客,我自然要陪他们喝啤酒。”   “嘁!”陈雪茹顿时表示不屑。   弗拉基米尔有点抱歉道:“不好意思,徐,我下午还有事,只能陪你喝两杯,下次有机会晚上喝,我一定陪你,不醉不归!”   徐得庸道:“没事,弗拉基米尔您随意就好。”   很快涮羊肉上来。   陈雪茹瞥了一眼有些嫌弃道:“这羊肉切的也太厚了,之前可是‘薄如纸、均如晶、齐如线、美如花’,一涮即熟,现在这是什么?一坨吗!”   伊莲娜点点头道:“确实比之前差了一些,我记得原来只有,三十多张桌子,现在得有一百张桌子了!”   徐得庸没吃过陈雪茹说的那种,叨了一筷子羊肉放进锅里道:“那就多涮一会喽。”   陈雪茹道:“羊肉不成,酱料也差……,算了,你们吃吧,我少吃点!”   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也还能接受,陈雪茹有点食不厌精。   徐得庸却吃的很香,不就是老山羊肉、冻山羊肉吗,起码能确定百分百是羊肉。   后世……,嘿,鬼知道那是什么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伊莲娜笑吟吟的看向徐得庸道:“之前回来的时候,我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期间我也征求了雪茹的意见,希望你会喜欢。”   说着掏出一小长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手表。   伊莲娜介绍道:“这是一只瑞士英纳格男表,你们叫它“大英格”,送给你。”   说着推到徐得庸面前。   徐得庸连忙摆手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这玩意现在要二百六一只,一个学徒工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谁要是戴上这样一只手表出门被瞧见,嘿,超级大靓仔啦!   弗拉基米尔道:“不,这和伊莲娜相比简直……九毛一毫,我和伊莲娜一开始想送你一块劳力士或者欧米茄,雪茹说这一块更合适。”   陈雪茹美眸盈盈的瞥了徐得庸一眼道:“你不会怪我吧?”   徐得庸道:“……”   “怎么会!”   怪也不能说啊,别了,我的大劳,别了,我的小欧!   嗯,大英格的价格是他们的一半,过几年随着国产手表的出现还会降价。   徐得庸的心一点也不痛!   陈雪茹语气随意道:“不怪那就收下吧,伊莲娜的一番心意,你不收她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弗拉基米尔点头道:“徐,你就收下吧,而且我已经致电沪上,相信你的奖励也很快会下来,如果你想换个正式工作,我也能……。”   “不用。”徐得庸一脸真诚道:“弗拉基米尔,如果我通过你的特殊关系获得工作,那就是顶替了别人的名额,这对那个人不公平,我会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应得的东西。”   弗拉基米尔顿时肃然起敬道:“徐,你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为我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那是对你的侮辱,不过这手表请你一定收下。”   “收下吧,徐。”伊莲娜也眼睛透着一丝异样的光芒道。   陈雪茹目光微眯道:“收下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你还害怕带出去解释不清?”   徐得庸沉吟片刻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   感谢“六界无常”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支持   下了新书榜,彻底裸奔,   兄弟们大摆锤甩起来 第66章 学习无国界   “快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伊莲娜笑着要亲手给徐得庸戴上。   徐得庸连忙接过道:“我自己来吧。”   这娘们怎么回事?你男朋友还在旁边呢,能不能收敛一点!   真是的,明明我们没什么事,要是被误会,那我冤不冤!   幸好,弗拉基米尔看起来很大度,一直面带微笑。   可能,外国朋友之间的尺度相对大一些!   徐得庸戴上手表,手表已经调试过,时间转动正常。   他一抬手,手表从袖中滑出,嗯,纳爱斯!   啧,这动作,现在绝对是有逼格的,因为这代表着你有一块手表,倍有面。   徐得庸看了看手表心里寻思:“回头要不要把这玩意换成钱?伊莲娜知道不会伤心吧?”   伊莲娜不知他想法,笑眯眯的夸赞道:“徐,这块手表和你很般配,提升了伱的气质,你肯定是所有蹬三轮中最帅的。”   徐得庸:“……”   这话不接受任何反驳,他笑了笑道:“谢谢你伊莲娜,也谢谢弗拉基米尔,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陈雪茹一阖眼道:“好了,你们不要再感谢来感谢去了,我们一起喝一杯吧,为了我们和我们国家的友谊。”   “友谊万岁!”   伊莲娜举起酒杯道。   徐得庸和弗拉基米尔对视一眼,微笑的耸耸肩,举起酒杯齐声道:“友谊万岁。”   ……   吃完饭,得益于陈雪茹吃的少,点的肉还真剩了一些。   徐得庸理直气壮的让打包,伊莲娜一听徐得庸要拿回家给老太太吃,还欲再点一份。   徐得庸还是有底线的!   之后弗拉基米尔有事开车离开,留下一个箱子。   箱子里有什么谜底很快揭开。   伊莲娜笑着道:“走吧,下午没事,我带你们去滑冰玩去,冰鞋我都带来了,一人一双!”   陈雪茹迟疑道:“我店里还有事要处理……。”   伊莲娜上前抱着她有点撒娇道:“陪我去吧雪茹,工作是干不完的,我看你这两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就当散散心。”   这算是说到陈雪茹心坎上,她稍一犹豫便点头道:“好吧,那就去玩会。”   “徐,你再给雪茹叫辆车,我要坐你的车。”伊莲娜高兴道。   你坐就坐呗,那么兴奋干啥!   徐得庸耸耸肩道:“其实我不太会滑冰……。”   何止不太会,他就没滑过。   伊莲娜道:“没事,我教你,很简单的。”   徐得庸还能说啥,人家手表都送了,还要手把手教滑冰,拒绝多拂人家面子。   友谊万岁!   陈雪茹瞥了一眼徐得庸没说话。   徐得庸又叫了辆车,一行人往北海公园而去。   这时候,北海公园、中山公园、什刹海、陶然亭等等公共冰场全部向社会开放,有的冰场还专门开放夜场,使爱滑冰的人可以一直滑到晚上九点。   徐得庸他们到的时候,冰面人并不是太多,一些上半天课的半大小子,也有大人带着小孩,还有一些训练的。   今个是周五,等周六晚上和周日那才是人多的时候。   溜冰可是肆玖城冬天最流行的运动!   仅五三年,什刹海冰场就接待了七八万人,即便是夏天,都有人用橡胶带把自己绑在树旁,练习转弯动作,可见瘾多大。   这时候的冰场其实很简陋,专门围起来的地方有人打理,两分钱随便玩,冰场上高音喇叭里正大声播放着大苏歌曲,听起来激情高扬。   没围起来的地方属于“野场”,不用花钱谁想玩就玩。   冰场服务部还有租冰鞋、磨冰刀的业务。   徐得庸看到有人正在磨冰刀,火星四溅挺带劲。   过两年“津门的鞋,黑龙的刀”将是冰鞋中最牛逼的代表,一双冰鞋得花三四十块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   伊莲娜抢着付了钱,又从服务部兼职小卖部买了饮料,招手道:“你们过来喝,这冰凉的红果汤味道很好。”   这娘们能吃凉的!   陈雪茹摆摆手拒绝道:“太凉,我就不吃了。”   ……   徐得庸喝了一份,冰凉入腹,浇灭他有点躁动的心!   之后三人进入场地换上冰鞋,周围没有冰鞋穿的小子顿时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的“冰鞋”就是鞋上绑一木板,板上安两根铁条,平民版的冰鞋便是如此。   旁边野场甚至有的连这都没有,穿着老头乐的毛窝,也是滑的一包劲。   小一点的孩子则是玩‘冰车’,在一块不大的木板下面钉上两根“豆条”(八号铁丝),坐在上面两手各持一棍,便尽情滑着玩。   旧时有表演显摆者,脚上绑上木板,由朝阳门起,顺着通惠河溜到通州,买上几个糖火烧,来上一罐酱豆腐再回京。   哎,就是想让人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了不得”、“牛”!   十年后,这些冰场会成为“顽主”们的天下,“顽主”们在冰场里聚会、打架、“拍婆子”,衍生出无数的故事。   伊莲娜换上冰鞋,熟练在冰上滑了个弯回来,见到徐得庸慢悠悠老汉似的起身,咯咯笑着道:“徐,你胆子大一点,很简单的,大不了摔一跤。”   徐得庸没好气道:“疼的不是你,你当然没啥大不了。”   “来,我教你。”伊莲娜伸出白白的手道。   徐得庸犹豫了。   伊莲娜道:“你个大男人不会害羞还吧,难道你们坚持男女……不亲!”   陈雪茹眼皮一翻,站起来道:“那叫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国家和你们国家的传统不一样。”   伊莲娜耸耸肩道:“现在你们国家也讲究男女平等,我们是朋友,只是相互拉手学习而已,徐,你要介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人家都这样说了,徐得庸也不再矫情。   学习无国界!   徐得庸牵起伊莲娜有点凉的手道:“那你慢一点,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学会。”   “好的,我会很温柔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伊莲娜眨了眨眼睛说的有点小暧昧。   两人十指相握,一个肯教,一个愿学,慢慢在冰上移动起来。   陈雪茹看着两人眉头微蹙,莫名有点烦躁,于是在冰上越来越快的滑起来。   她本来就漂亮,加上穿着时髦,还在沪上烫了个头,滑起来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是风景就有人看。   有人不但看,还想实地感受一下,留下一点个人印记。   当然,人家肯定不会是“有意”的……。   …… 第67章 弄他丫的(求追读)   冰面上!   徐得庸正摸着伊莲娜的小手……,呸,正被伊莲娜牵引着,在上面慢慢滑动。   随着学习深入,他逐渐从生疏到熟练,很快就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和姿势,速度也慢慢快起来。   主要是他身体底子好,每天的深蹲练习可不是白练的。   “哦,徐,你真是个天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掌握基本的要领。”伊莲娜忍不住夸奖道。   徐得庸笑着道:“主要你这个老师教得好。”   伊莲娜对他眨了眨眼睛道:“那我们加快一点速度吧,这项运动只有速度才能让人感到兴奋和自由,体会飞一般的感觉。”   徐得庸点点头道:“好的,但伱不能速度太快捉弄我,太快的话我会出丑,关键要是波及到你,你可得不偿失。”   “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可是一位好老师。”伊莲娜笑着道。   正当两人准备再接再厉,加快速度之时。   “啊……!”   忽然,不远处传来陈雪茹的惊呼声。   徐得庸抬眼望去,只见陈雪茹已经倒在冰面上。   她倒地的附近,一名男子也是一个踉跄,不过并没有停下,直接划走了。   徐得庸目光一凝道:“陈雪茹出了点意外,我们过去看看。”   “什么?”伊莲娜正沉浸在教学中,闻言也是有些吃惊。   转头看去后,立即带着徐得庸滑过去,速度不快,此时徐得庸属实有点拖后腿!   陈雪茹正俏脸痛楚的坐在冰面上,一手捂着肩膀,一手摸着脚裸。   “雪茹,你怎么了?”伊莲娜关心的蹲下道。   陈雪茹紧紧皱着眉道:“被人撞了一下,不过我感觉他是有意的,若不是我闪了一下,他会占我便宜!”   “是谁?哪个混蛋这么不要脸!”伊莲娜怒气冲冲道。   徐得庸目光扫过,看着之前那道身影正在不远处和三个同伴指指点点,脸上拉带着“奚落可惜”的神情。   “喂,怂包蛋,是爷们敢做不敢认吗,撞了人连个屁也不敢放一声。”徐得庸目光一眯,对着几人沉声喝道。   几人一听顿时心气上来,划着冰鞋过来,将徐得庸围成半圆。   之前那个有个鱼泡眼的青年,吊了郎当道:“怎么着?小贼你说我吗!”   徐得庸淡淡道:“你不是自己过来认了吗!”   “嘿……!”鱼泡眼瞪起眼珠子道:“小贼你这是找茬啊,她滑的那么快,撞我身上了,我还没叫屈找她算账呢!”   其他几个人也指指点点道:   “你小子在这想和我们拔份儿,也不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再拿堂信不信大耳帖子扇你!”   ……   徐得庸拳头一握,可惜脚下的冰鞋有些累赘。   这时,服务部的管理人员发现他们这的动静,呵斥道:“不准茬架,要打出去打,别妨碍别人!”   伊莲娜用力将陈雪茹扶起来,生气道:“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去投诉你们!”   “得,有老大哥家的人在,咱惹不起,咱们颠儿了!”鱼泡眼眼带轻蔑道。   “嘿,仗着娘们还有脸说别人。”   “呸!”   ……   几人起哄着滑着冰走了。   徐得庸穿着冰鞋还追不上,你说气人不!   他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管理员,将心里的火压了压。   “哎吆……。”   陈雪茹脚崴了,穿着冰鞋单腿着地被伊莲娜扶着,这会另一只腿也有点抽筋,忍不住整个人靠在伊莲娜身上。   伊莲娜不属于毛子那种大身板,是那种符合国人审美的WKL“娇小型”,身高体型和陈雪茹差不多。   这一下重量全到伊莲娜身上,伊莲娜穿着冰鞋也有点不支。   徐得庸连忙一跺脚,将冰刀咔到冰里,扶住伊莲娜。   伊莲娜着急道:“雪茹你还能不能走?”   陈雪茹娇吟道:“嗯……疼!”   徐得庸见此一言不发的坐到冰面上,三下五除二将冰鞋脱下来。   起身对伊莲娜道:“交给我吧,冰鞋拿着。”   “姐,权宜之计,得罪了!”   说着在陈雪茹小声的惊呼中,将她拦腰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随即,就穿着打补丁的袜子,踩在冰凉的冰面上大踏步而行。   这画面让伊莲娜看的小心脏莫名跳了跳,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徐得庸脱下的冰鞋追了上去。   陈雪茹感觉脸有点发烧,疼痛都感觉轻了一些,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   这样被抱就是失控,她可从来都是掌握主动的一方!   片刻之后,脚上耷拉着冰鞋的重量让她脚踝有些疼。   便蹙着眉道:“把我放下来,我要换鞋。”   徐得庸眼睛向下瞥了瞥,这娘们声音小起来还有点楚楚可怜的诱人……。   咳,想什么呢,我这是助人为乐。   他沉声道:“等一下,前面就是换鞋的地方。”   伊莲娜滑着冰比他们速度还快,先到地方正换着冰鞋。   徐得庸将陈雪茹在长椅上,嗯,屁墩还挺有弹性。   “吁……。”   这时,不远处那几个青年,有些嚣张的吹着口哨快速滑过。   什么时候都不缺这样欠收拾的人。   不过,这时候掐架可不兴动不动找公安、赔钱。   不服气?   打服!   徐得庸穿上鞋子道:“你们先换鞋子,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顾伊莲娜的叫止,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到场外,对着几人喊道:“喂,傻逼!”   在几人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他们,勾勾手,又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什么是赤裸挑衅!   如果你想知道,现在就可以研究……。   鱼泡眼几个青年虽然听不太清徐得庸说了什么,可这手势是个人都能看懂!   几个人火气“噌”的就窜上来。   “走,弄他丫的!”   “小贼,有种别跑!”   ……   几人滑着冰鞋就要出去。   管理员何叫住他们道:“想出去茬架,先把冰鞋换下来喽。”   哎,主打就是一个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管闲事。   几人无奈,一边换着冰鞋一边瞅着徐得庸,怕他挑衅完撒丫子跑了。   徐得庸还真稍微走远一些,几人急得鞋子穿的半拉就追了过去。   这边伊莲娜担心徐得庸想过去帮忙,可陈雪茹咬牙脱下冰鞋一看,脚腕子都肿成大包,穿鞋都费劲更别说走了。   伊莲娜惊呼道:“你这必须得送医院。”   陈雪茹咬了咬嘴唇道:“没事,你先去看看徐得庸,他们人多,别吃亏。”   ……   感谢“书友20220719131352444”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30204195-EC”“禅观123”“书友20230324122-Ae”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不容易,终于要上三轮   编辑问要不要上架,人家都二十万上架咱也不能少喽,再来一个星期免费期,   不出意外下周上架   之前说的,三轮吗,到时候三更起步   希望到时候大家继续捧场 第68章 只是打了个赌   吃亏?   徐得庸肯定不会吃亏。   鱼泡眼几个冲到近前,还想哔哔几句。   徐得庸直接用行动表示不听,跨步反冲,右手对着领头的鱼泡眼就是一拳炮。   对方也是掐架老手,一惊之下立即抬臂格挡。   没曾想徐得庸是声东击西,欺身后左拳重重打在鱼泡眼肚子上。   打人不打脸,徐得庸还是讲究人。   “噗!”   一拳,鱼泡眼痛彻心扉,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涌,大虾一般缩在了地上。   旁边两人见此也是二话不说挥拳打向徐得庸。   徐得庸抬臂受下两拳,抬脚对着一人狠狠扫去。   “嘭。”   这货直接被撩倒,半边屁股砸在冰面上,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最后一个本想绕着偷袭,一看这种情况知道碰到硬茬子,果断转身颠儿了!   还剩一个站着的,一拳“得手”后,抬脚踹向徐得庸。   徐得庸向后一闪,伸手一撩,这货直接来了个大劈叉。   “啪,刺啦……。”   裆裂了。   得亏穿着棉裤厚,蛋是没事,韧带只定拉伤了。   伊莲娜追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惊的不由捂了捂嘴。   之前徐得庸在沪上救她,发生太快,没啥实际感受,这回徐得庸被“围攻”,举手投足间便将几人打倒。   简直……太帅啦!   鱼泡眼窝在冰上疼的龇牙咧嘴,但依旧嘴硬道:“小贼……嘶,今天我们认栽,有种留下名号……!”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你配吗!以后再干这种事,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大步走向伊莲娜,眉头微皱道:“不是让你等一会吗?”   伊莲娜莫名有点扭捏道:“我担心……。   随随即猛然想起道:“哦,雪茹的脚情况不好,需要马上送医院。”   徐得庸一听,立马跑着过去,伊莲娜在后面追。   来到陈雪茹身边,见冰场服务部的男子给了陈雪茹一块冰让敷敷。   男子四十岁左右,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腿有点瘸。   见徐得庸回来淡淡道:“没看出来,你小子有两下子吗?”   徐得庸道:“您抬举,一点假把式。”   男子道:“行了,崴脚情况很常见,只是她严重点了,有钱就上医院,没钱就受着,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伊莲娜担心道:“还是快点送医院吧。”   徐得庸点点头道:“姐,我带您去医院瞧瞧。”   陈雪茹还有点难为情道:“别……,背我上车吧。”   徐得庸依言背起陈雪茹,临走对男子道:“谢谢您。”   男子看也不看,一摆手道:“甭谢。”   徐得庸笑了笑,得,看样子也是有些故事的人。   他没再多说,背着陈雪茹向外走去,伊莲娜抱着箱子跟在后面。   等他们走远,男子自言自语的嘀咕道:“玛德,这小子艳福不浅,连洋妞都有交情,自己那会犯错误要是这种,也是甘心了……!”……   徐得庸小心翼翼的将陈雪茹放到车上,伊莲娜也又叫了一辆车。   这时,那溜掉的家伙竟然又带人来了,包括被徐得庸打倒鱼泡眼也被人扶着。   徐得庸一看还是熟人。   “哟,这不是刚爷吗?”徐得庸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刚子:“……”   嘴角抽了抽,刚要开口。   徐得庸却不想继续搭理他,这货答应自己寻摸的平板车还没寻摸到,看样子也不靠谱。   他冷笑道:“我这有急事,这梁子回头我们再算。”   说罢,直接蹬起三轮就走了。   “啪。”   刚子转身给找他的青年一个大逼兜道:“狗东西,整天尽给老子找麻烦,伱们怎么招惹他了!”   被一巴掌扇的有些懵逼的青年,忍不住目光看向鱼泡眼青年。   其他两人整齐划一的看向他!   鱼泡眼青年:“……”   有了雷达,刚子也一下锁定目标,瞪着眼珠子道:“鱼眼,你说?”   鱼眼支吾两下道:“也不全怪我,是他们和我打赌,要是能摸……碰一下那女的,就承认我牛,请我喝酒……。”   肆玖城确实很流行打赌,传说后来有俩人打赌敢不敢吃大便,赌的就是一块徐得庸手上戴的瑞士大英格手表,在众目睽睽之下,赌者把一碗大便掺上白糖,然后真的吃了下去。   赢得了手表以后,那人也是倔头,当众用锤子砸了个粉碎……。   哎,要的就是这面!   刚子咧咧嘴咬牙骂道:“你牛个屁,牛屎还差不多。麻蛋的,你们拉出来的屎,还让我给擦屁股,回头那家伙直接找我算账!”   鱼眼有些不服气道:“刚爷,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就算能打了点,还是方爷的对……。”   “噗。”   刚子没等他说完,又是一脚踹上去道:“老子已经在他身上吃过一次亏,你们还想老子再栽一次啊!”   鱼眼闻言顿时一个屁不敢再放,合着刚爷也吃过亏,刚爷吃了那方爷……。   他忽然心里舒坦一点,不那么恨徐得庸了!   刚子有点烦躁的挠了挠头,猛然看向躲在人后面的张三和侯四道:“我给你们说的那板车的人,怎么样了?”   张三看了一眼侯四道:“那人要价高了点,庸爷貌似不愿多花钱,我们就打算再等等,靠靠他。”   刚子皱眉道:“那人身体有了些毛病,儿子不愿接班骑板车扛货,所以想给淘换一辆拉客三轮,那就再靠几天,不要让别人插手。”   张三点头道:“刚爷的意思我懂。”   ……   徐得庸把陈雪茹送到附近医院,又给背进去,一番治疗后开了药又给送回家。   伊莲娜也全程陪着,期间她问徐得庸关于那几人要不要她帮忙处理。   徐得庸自然摇头拒绝,自己人的事自己解决,这点事闹到官面就没意思了!   况且他也能处理的了,这些人打服就是,真大奸大恶的事他们也不敢做。   人送到了,他就要离开,伊莲娜则打算再陪陪陈雪茹。   “喂,徐得庸你等一下!”陈雪茹忽然叫住他道。   徐得庸转头道:“姐您这还有什么吩咐?”   陈雪茹没回答,对家里小保姆道:“二丫,你去找两双新的男士毛袜过来。”   “哎!”二丫看了眼徐得庸,很快便依言拿了过来。   陈雪茹语气随意还带着点嫌弃,对徐得庸道:“送你了,穿的袜子还带补丁,你不寒碜我还觉得寒碜。”   徐得庸也没客气,咧嘴笑了笑道:“谢您嘞,那您好好养着,咱回见。”   说罢拿起袜子潇洒离开。   嘿,毛袜拿在手里真软和,别小瞧这两双袜子,现在可不便宜,这种料子最起码两块钱!   至于这袜子原本的主人……,管他呢!   徐得庸离开后,伊莲娜便绘声绘色的道:“雪茹,你没看到徐给你出气,他就那么一脚……。”   …… 第69章 有枣没枣打三竿   徐得庸出门后,检查了放在车上的羊肉,还在。   嘿,这回家弄些冬瓜一煮,让老太太解解馋,涮涮肠!   徐得庸蹬着三轮车穿街过巷,几个小子“哗啦啦”推着铁环跑过,后面跟着几个追着瞧。   这铁环就是将钢筋弯成一个圆圈,接头处一焊,然后用一根铁条弯成把手,推着铁环到处游走,一个个小子跑起来像一头头小鹿。   一边跑,一边还有人唱着:“小铁环,圆又圆,我推铁环去校园,见了老师立个正,老师对我把脸绷。”   下一人便接上:“小铁环,哗哗啦,我推铁环去姨家,见了老姨问个好,老姨不让我乱跑。”   “小铁环,溜溜转,我推铁环找二蛋,二蛋见我扮鬼脸,吓我出了一身汗……。”   ……   别说铁环,兹要是圆的,啥都可以滚一滚,玩一玩。   前提是你得抗揍!   到了腊月,似乎连空气中多了一丝期待和盼望的气氛。   徐得庸骑行在这胡同巷子间,仿佛能感受到古老的它们重新迸发出一抹热烈。   想要在这个冬季演奏一曲冰与火之歌。   “嘭!”   不知哪个小子,迫不及待的点燃了一只从谁家婚礼中捡到的鞭炮。   只是声音显得有些孤零零,还没有同伴相和!   徐得庸寻声望去没有看到人,笑了笑骑车而过。   ……   回到四合院,徐得庸摆脱几个小子,怀里揣着羊肉回家。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门口捣鼓他的破椅子。   见到徐得庸,小眼睛一眯笑着主动打招呼道:“嘿,得庸回来啦,今个穿的这么精神干嘛去了?”   徐得庸轻笑道:“三大爷忙着呢,我这没干啥,朋友请吃饭来着。”   “是吗,那敢情好,下馆子肯定捞顿好的。”阎埠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似乎想象到那画面。   他鼻子嗅了嗅道:“嗯,我似乎闻到一股羊膻味,你八成吃了炖羊肉。”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这家伙鼻子不是属狗的吧!   他笑了笑没回答,只是道:“那您忙着,我回去了。”   “哎,得庸等一下。”阎埠贵急忙叫住他道。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三大爷您这是有什么事?”   阎埠贵看到徐得庸眯眼莫名怵了一下,随即讪讪一笑道:“得庸,三大爷这椅子老是晃荡不结实,我这手艺也不成,你给三大爷拾到拾到呗!”   “嗨!”徐得庸转眼露出笑容道:“我当什么事,这点小事您交给我就成,保证给您拾到的结实的。”   阎埠贵笑眯眯夸奖道:“看看,还得是得庸,伱那新作的窗户我看了,真喜庆漂亮,看的我都想做两扇换上。”   徐得庸道:“您要想换,自个买上料子我给您做,都是邻里邻居的,手工费……就看着给点就成。”   阎埠贵嘴角一抽道:“这事我还得再寻思寻思,你先帮我把椅子拾到喽。”   “成。”徐得庸上前拿过椅子道:“那您等会去拿。”   “三大爷在这谢了。”阎埠贵笑眯眯一拱手。   徐得庸走后阎埠贵回到房间,正在做饭的三大娘道:“徐得庸给修?”   阎埠贵头一昂道:“当然,我是院里的三大爷,这点小事开口他能不办?他敢不办!”   三大妈笑了笑也没有点破。   阎埠贵继续道:“这小子也是贼精,我试探一下让他做窗户的事,他还要手工费,嘿,邻里邻居的他也好意思开口!”   三大妈撇嘴道:“他奶奶那么精明,就算徐得庸答应,她奶奶也不会答应,你就别想着占他便宜了。”   阎埠贵笑道:“嘿,有枣没枣打三竿,万一成了呢。”   随即他又努努嘴道:“我看徐得庸怀里鼓鼓囊囊的,我还闻着膻性味,这小子八成买了羊肉,等会他家里要是有羊肉味飘出我一点不意外。”   三大妈叹息道:“眼看人家一个没有正式工作蹬三轮的,小日子越来越好,咱们什么时候能多吃上几顿肉!”   阎埠贵眼里也闪过一抹愁容道:“唉,有家了这四只饭桶就甭想了,先把这年过去吧!”   ……   徐得庸回到家里,见到椅子上的花布笑了,道:“哟,奶奶您可够利索啊,这窗帘就买上了。”   徐南氏瞥了他一眼道:“啊,买了,花了两块多加上布票,还让人给缝了边,要不是你今年不用添置新衣服,说什么我也不会买!”   徐得庸笑嘻嘻道:“嗨,不就是一点布吗?回头我给您弄些白市布,把咱家的被子里换喽。”   徐南氏警惕的道:“就你能,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出去乱倒腾,你身上是不是还有钱?你说实话,那十块钱你还给陈老板了吗?”   徐得庸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还了,不信我带您你问。”   说完不等徐南氏说别的,将羊肉拿出来道:“这是中午我们吃剩下的羊肉,您放点冬瓜炖了吧,三大爷让我给修椅子,我忙去了啊。”   说着找出工具就走出去。   “哎……。”徐南氏看着一包羊肉,少说也得有一斤,随即摇了摇头道:“这孩子,老占人家便宜可不成,那不成阎埠贵了吗!”   徐得庸出去削了几个塞子,将椅子连接处重新给固定一番,几分钟就给搞定。   让三大爷这“书生”弄,半个小时也未必弄好!   徐得庸修完将椅子放在走廊下,等会让三大爷自个拿。   “哐哐哐……。”   屋里传来徐南氏切萝卜的声音,家里没有的冬瓜,只能用萝卜炖羊肉。   徐得庸没有进屋,摩挲着下巴思考,他对自己今天冰上的表现很不满意,滑冰不能不会,可练习他又没有冰鞋,不能总厚着脸皮去借伊莲娜的吧。   专业的冰鞋忒贵,人家木板按上铁条绑鞋上就能玩,咱自己也动手做一个呗。   说做就做。   既然要做就做精致一些,拿出去和那些冰鞋比也不能太跌份!   徐得庸找了一根硬木,锯下一小节,又将其从中平整的一分为二。   拿着两块半圆柱木头,徐得庸进屋找出小拇指长的炭笔,量了量自己的脚长,思考一番就在木头平面上勾画起来。   徐南氏见此问道:“你这是又做什么?”   徐得庸头也不抬的道:“做一双冰鞋。”   徐南氏嘀咕道:“不务正业!”   随着羊肉、萝卜下锅,很快羊肉味飘散开来。   最先闻到的是隔壁厨子。   何雨柱咂咂嘴道:“嘿,这徐得庸小日子过的还真不错,蹬三轮这么赚钱吗!”   何雨水捏着窝窝头叹了口气道:“哎,时间过得好慢,怎么还不过年啊,我想吃得庸哥的肉。”   何雨柱一听乐了道:“那徐得庸是唐僧啊,你还想吃他的肉,你问他愿不愿意!”   ……   感谢“书友20180203011251870”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20607000701489”“白少爷”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第70章 恨人富 嫌人贫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道:“哥,你真讨厌,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雨柱笑的有点贱道:“嘿嘿,说着玩,你还不经逗,吃饭吃饭……。”   ……   徐南氏做好饭,见徐得庸还在捣鼓他的木头冰鞋,没好气的道:“别弄了,萝卜羊肉好了,趁热吃饭。”   徐得庸从善如流,将已经做到一半的木冰鞋扔到一边道:“好嘞,吃饭。”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随即阎埠贵的声音传来道:“得庸,我这椅子修好了吗?”   徐南氏闻言翻了个白眼。   徐得庸耸耸肩开门出去道:“修好了,三大爷,您直接拿走就成。”   “嘿。”阎埠贵坐下试了试赞叹道:“真好,得庸你手艺没的说。”   说着冲徐得庸竖起大拇疙瘩。   好话一箩筐,不花一分钱。   阎埠贵说起好话是非常慷慨大方的。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您抬举。”   阎埠贵吸了吸鼻子往屋里瞅了瞅道:“啧,这羊膻味,炖了羊肉吧,伱这小日子三大爷想不羡慕都不成。”   徐得庸道:“嗨,中午别人请客吃剩下的,拿回来给老太太熬点汤喝。”   接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停顿了几秒钟。   阎埠贵才道:“那……那三大爷回去了……。”   “您慢走。”   徐得庸关门回屋坐下,徐南氏已经盛好饭菜,道:“这阎老抠,想打秋风打到咱家了,以后甭搭理他。”   徐得庸笑着道:“没事,孙子知道怎么办,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帮点小忙可以,想占便宜甭想。”   徐南氏点点头道:“嗯,快吃饭吧,别凉喽。”   徐得庸看看碗里的萝卜羊肉汤道:“奶奶,这咋都是萝卜,羊肉怎么这么少?”   徐南氏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好东西不能一下都吃了,羊肉我留了一半,冻起来过两天再吃一顿。”   徐得庸咧咧嘴道:“得,您老圣明,咱能多喝一顿羊肉汤。”   ……   之前徐得庸和阎埠贵对话中院的人都能听到。   易中海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一大妈却叨叨道:“哎,得庸真不错,热心帮助邻里……。”   易中海打断她道:“我怎么没太看出来,老阎家困难,一家五口指着他那点工资,一月都吃不上一顿肉,他真想帮助刚才多少给盛一碗,他啊,我看就是做人太自私,光想着自己个。”   一大妈皱眉道:“人得庸家也不容易,这不才刚开始好吗。”   易中海道:“他那是好吗?简直是太好了。”   一大妈道:“不和你说了,回头咱家这家具也让得庸给修一修……。”   易中海眼皮一搭道:“不用,我又不是不会修!”   一大妈道:“你不是忙吗。”   易中海沉着脸道:“忙也能抽出时间,你说哪个有毛病,明个我就修。”   一大妈道:“得,你想修就修吧。”   ……   贾家四口围在桌前,昨天刚吃了顿肉,有些食之味髓,看着桌上的白菜和咸菜,听到外面徐得庸家吃羊肉,嘴里越吃越没味。   小棒梗坐在秦淮茹腿上道:“妈,还想吃肉。”   秦淮茹道:“棒梗乖,我们等到过年再吃啊。”   贾张氏忍不住嘀咕道:“他一个蹬三轮的还有人请他吃羊肉?还允许他往家带?”   “别人蹬三轮都是穿的苦哈哈,就他又是中山装又是皮鞋,他怎么就不一样!”   秦淮茹忍不住道:“人家不是认识一个老板吗,还陪着去沪上,吃个饭还不正常。”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声音一低道:“我看就不正常,他和他认识的老板,你们说会不会是特务?”   贾东旭闻言目光一眯道:“妈,这可不兴胡说,这个得讲究证据。”   秦淮茹道:“对啊妈,您可别出去乱说,那徐得庸可不好惹,要是被他知道您嚼这种舌头,您可能没事……。”   贾东旭嘴角抽了抽道:“妈,这话在家捣鼓两句得了,不准出去说。”   贾张氏嘟囔道:“咱又不是怕了他……,不说就不说。”   小棒梗靠在秦淮茹怀里,眨了眨小眼睛。   ……   后院许家,许父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一家四口日子一直过的不错,许父是既精明又阴的人,一般不掺和院里的事。   他现在就等着儿子许大茂明年初中毕业,然后去厂里实习接他的班。   刘海中家里。   老大刘光齐上学住校,剩下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饭。   刘海中虽然工资不低,但家里花钱的地方也多。   可他不会委屈自己,不像阎埠贵连自己都算计在内。   二大妈做的菜都分两份,刘海中单独吃那份油水多的,隔个五七六天还吃上个炒鸡蛋。   刘光天和刘光福只看着羡慕,吃着自己油水少的饭菜。   不过他们也都习惯了!   刘光天忍不住嘟囔着道:“我刚才上厕所路过得庸哥家,得庸哥家有羊肉味飘出,可香了,妈,咱们明天也割点肉吃吧?”   二大妈道:“问你爸,你爸同意咱就割。”   刘光天撇撇嘴,他就是不敢直接问才问你的。   刘光福眼中也闪过一抹期盼。   刘海中闻言抹了一把嘴角的油光,瞪眼喝道:“吃个屁,你们两个一分钱不赚,要吃,要穿,要玩,要闹,一天吵吵嚷嚷无所事,学习也不好,还想吃肉?整天得庸哥长得庸哥短,有本事去他家吃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顿时吓得脖子一怵,和两只小鹌鹑似的。   刘海中随即想了想,对老婆道:“后天周末光齐回来,你割半斤肉,再买点便宜的骨头,炖一炖给光齐补补,明年光齐考上中专,毕业就是干部,以后咱养老就指望他了。”   “哎,好。”二大妈利索的应了声道。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默默吃着饭,只是咬着窝头有些用力。   刘海中也没搭理他们,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   寒夜无声细细流,天际浮白万家苏。   徐得庸穿上崭新的毛袜起床,晃了晃脚,真不错,暖和舒服。   那双打补丁的旧袜子已经在炉子上烤干,他随手摘下来塞到枕头下,和他的手表躺在一起。   “吱……。”   徐得庸推开门出去。   打了一通拳脚后,继续锻炼核心力量和核心器官!!   深蹲,提肛!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如果你连“机”都没有,那还准备个毛啊。   躺平坐享骑乘也挺好!   …… 第71章 扛大包 打冰刀   何雨柱这货在徐得庸练习核心力量的时候,才吊了郎当的出来。   和徐得庸喝了一顿酒,自觉关系近了一些,瞥了一眼他道:“行啊得庸,昨个羊肉都吃上了,馋的我半宿没睡好!”   徐得庸瞅也不瞅他,边锻炼着边道:“那你在饭店当厨子,见天闻肉味,不得天天睡不好?你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何雨柱气笑了,道:“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说话比我还损!”   徐得庸道:“伱也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说话挺损!”   何雨柱:“……”   得,手底下不是对手,连嘴皮子也斗不过了。   全方位被压制!   怎么有种气运被夺的感觉?   徐得庸不管他心中所想,收功吐气,心念一动盲盒开启。   “啪。”   一个小圆盘的东西出现。   徐得庸挑了挑眉,算是有用处的东西吧。   一个卷尺!   得,反正他想挑也没得挑,给啥要啥呗。   吃完饭,徐得庸把柜子上一张纸折好放进兜里,那是他昨晚根据木冰鞋画的冰刀尺寸,找个铁匠铺就能打。   冰刀分三种:一是长长的薄片,摩擦力小,速度快,叫速滑刀;第二种是宽面短刀,刀面中间凹,像两把刀并列,头部有齿,一颠脚,就可以刹车站住,内外刀刃都可以滑,做各种花样动作,叫花样刀;第三种介于二者之间,短刀,薄片(比速滑刀厚)速度快,灵活,是打冰球专用,叫球刀。   他画的算是球刀的样式,只是没那么标准。   其实找易中海打造最好,但这俩冰刀打好最少得三块钱,还是不经他的手为好!   临走他又抓了两把五香豆放兜里,戴上帽子、手套出车,手表已经不留痕迹的戴在手上。   他不有意显摆,可要是被人发现……那就发现好了,反正东西有出处。   谁敢瞎逼逼干他丫的!   半个多中午拉了两个客人,赚了三毛一后,徐得庸绕了点道去粮店,看看蔡全无在不在,他的这顿酒自己可没忘哟。   到那一看,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扛着粮食。   马主任在门口监督,见到他笑着道:“哟,得庸,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蔡全无说去了趟沪上。”   徐得庸笑着道:“可不是,光来回坐火车就坐了四天,老遭罪了。”   马主任道:“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想出趟远门都不容易,你见了沪上的世面还不知足。”   徐得庸道:“您想出去还不是打个报告的事,您不想折腾罢了。”   说着掏出兜里三分之一的五香豆递给他道:“一点在沪上带的零食,放兜里的您别嫌弃。”   马主任看了看,伸手接过打趣道:“你这不是在贿赂我吧!”   “嗨,您这话说的,谁拿这点东西贿赂啊。”徐得庸笑眯眯道。   马主任点点头道:“今天活不少,你干不干?”   “干啊!”徐得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道:“我好歹也算粮店半个临时工不是。”   “那我就不耽误你赚钱,里面把头套戴上吧。”马主任道。   “得嘞!”   徐得庸说干就干,很快加入扛粮食的队伍,和蔡全无等人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   很快几车粮食就卸完,徐得庸来的晚,只扛了十八袋,赚了三毛六!   这扛粮食对他来说就是锻炼身体,赚钱比蹬三轮快。   干完活,蔡全无找到他道:“你这两天干嘛去了,一直想请你喝酒没见到你人影。”   徐得庸笑着道:“嘿,忙别的事了。”   “那今天?”蔡全无问道。   徐得庸揽着他肩膀道:“专门来喝你这顿酒的。”   “就等你这句话。”蔡全无咧嘴笑道。   “算我一个,酒钱自付。”刘德柱从一边窜出来道。   蔡全无道:“那就一起,人多热闹,回头再叫上强子。”   刘德柱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什么。   这强子人品还不如刘德柱,平常有些看不起蔡全无还老爱指使他干这干那,占些便宜。   剧中强子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追求徐慧真不成,后来混掉腚,经常向蔡全无借钱,关键还还不上,等到了WG时期,还当了范金有的走狗,一起想要迫害徐慧真。   这货就是个小人白眼狼!   不过蔡全无感念他经常借车给他,算是他的朋友。   蔡全无又问徐得庸道:“中午怎么吃?要不还去我那将就一顿?”   徐得庸道:“不了,我还有点事。”   蔡全无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能帮的绝无二话!”   “还有我。”刘德柱也连忙道,这货看来还对徐得庸“提缸之术”不死心。   徐得庸笑着道:“没什么事,这不冬天流行溜冰吗,专业的冰鞋买不起,我寻思做双冰鞋,去铁匠铺让人打造两把冰刀。”   刘德柱闻言笑着道:“嘿,你还是有闲钱,别人做双冰鞋都弄点豆条,你这还专门让打冰刀,那玩意也不便宜。”   蔡全无没说什么,点头道:“菜市口那边胡同里有家老铁匠铺,手艺没的说,您可以去那看看。”   徐得庸道:“成,那你们回家吃饭歇着吧,下午还有力气活。”   三人分开,徐得庸又和马主任告别,骑着三轮往蔡全无说的地方而去。   马主任看着徐得庸离去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向家里走去。   ……   徐得庸找到蔡全无说的老铁匠铺,铁匠是父子俩,老铁匠看起来不比他奶奶岁数小,肌肉精炼,这体脂率肯定比他还小。   旁边还有一个妇女在补锅底。   “大爷,冰刀能打吗?”徐得庸问道。   老铁匠看了看徐得庸道:“能打,看你打什么样的,不过冰刀的要求高,价格要贵一些。”   徐得庸点点头道:“成,您按这尺寸,用您顶好的铁和手艺打,看看需要多少钱!”   说着掏出画的图纸递给老铁匠。   老铁匠看了看,又和儿子商量一下才道:“既然你要顶好的,我们也不蒙人,一口价三块八!”   徐得庸道:“就按您说的,我先给您两块钱定钱,等做好了再给剩下的。”   “中,明个这时候来取!”老铁匠点头道。   徐得庸付了钱,告辞离开,兜里再度缩水,一半多的钱都已经预定出去,只剩下五块钱左右能自由支配了!   随后,他骑车在附近小店喝碗了豆脑吃了几个焦圈、油饼!   等今年各行各业公私合营后,很多传承的小店合并的合并,关门的关门,都慢慢消失了!   ……   下午,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劳动,每个人头上都热气腾腾。   徐得庸也不逞能,大家歇他就歇,大家干他就干,结算的时候赚了八毛一,基本和蔡全无持平!   他将头套摘下来拍打干净,还给马主任,正要告辞去和蔡全无他们汇合。   马主任忽然拉住他,小声道:“喂,得庸别先忙着走,有件事和你说……。”   ……   感谢“WDerfor”“sAkura绘梨衣““北辰之星“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本书主打日常和年代气,慢节奏,偶尔小装一下,因为边写边查资料,所以写的不快,快了可能就失去那味,大家包涵则个   如果谁有那个时代的考据、资料和故事,大家可以发在评论区,我一定会翻看,大家也讨论讨论   扑街手残作者拜上 第72章 从心(求追读)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什么事您说话,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马主任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胳膊道:“走,去我办公室里说。”   徐得庸也就任由他拉着进去,等他关上门才轻笑道:“马主任您这什么事啊,还弄的神神秘秘的,不过您要是想要那烟,我这暂时可没有哇。”   马主任摆摆手道:“不是那事。”   他坐下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得庸啊,你想不想做粮店的正式工?”   徐得庸瞳孔缩了缩道:“嗨,您这话说的,谁不想当正式工啊!”   马主任微微一笑道:“其实有个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马主任留出留白,等着徐得庸问。   徐得庸:“……”   这货别是想和自己做担儿挑吧?   二百斤的麻袋他齁的住。   二百斤的姑娘……有人也能齁的住。   但他真不行!   练一百年深蹲也得“从心”不是!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道:“马主任,我学习不好,但也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是吧?这机会……它正经不?”   马主任:“……”   这话把他问住了,正不正经……肯定是正经,但又没那么正。   他迟疑片刻索性直说道:“得庸啊,不瞒你说,我很看好伱,一直蹬三轮干窝脖有些屈才了,我媳妇有个表妹,和你年龄差不多……。”   说到这他冲徐得庸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徐得庸被这“媚眼”整得一哆嗦,他咧咧嘴道:“马主任的小姨子还愁嫁?您这是抬举我,只怕人家看我不上我这蹬三轮的!”   “看上了。”马主任一脸语重心长的道:“不妨和你说,之前你干活的时候,我那小姨子已经见过你人了。”   徐得庸:“……”   好嘛,这就单方面相亲了?   他摸了摸鼻子道:“马主任啊,您的好意我已经深刻感受到,不过吧,我这人喜欢苗条一些姑娘,长相倒是其次,您小姨子我没见过,要是符合,我就回家和奶奶说一下,正式见见面。”   马主任:“……”   我小姨子要是苗条也未必轮得到你啊!   他眨眨眼道:“得庸啊,姑娘胖点显得有福气,况且你们俩要是成了,你就是粮店正式工,又有我帮衬着,回头生个大胖小子,这小日子指定差不了。”   徐得庸有些挠头,您小姨子可不是一点啊,是全身都是点。   哎,剧中蔡全无差点就答应了,没曾想现在轮到自己。   直接拒绝太生硬!   徐得庸只好讪讪一笑道:“马主任,这还得看眼缘,工作虽然重要,但媳妇是一辈子的事,您要觉得合适,我们就先见个面……。”   马主任是精明之人,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打了个哈哈道:“这个等我回头再问问吧。”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马主任,这关系成不成的另说,可别影响到咱的……。”   马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不会,咱该怎么处还怎么处,我看蔡全无他们在门口等着你,快去吧。”   “得,您忙着。”   徐得庸告辞离开。   过了片刻,一个妇女进来问道:“老马,那徐得庸怎么说?”   马主任摊摊手道:“没戏,那小子话中意思想找个苗条的,连正式工的名额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妇女道:“我一看就觉得不一定成,那徐得庸虽说是个蹬三轮的,但长得俊目光定,就那模样我……表妹喜欢也没用,你下次说个靠谱的,我表妹要是知道又会伤心,她可以很相中徐得庸!”   马主任道:“我也是好意,想给表妹找个好的……,得,以后这事还是你操心吧。”   ……   “哎,得庸,马主任找你什么事?”刘德柱自来熟的问道。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这货就没个逼数,没看人蔡全无就啥也不问吗!   他随意道:“没事,就是闲聊几句。走着,咱喝酒去,我这可有从沪上带的下酒零嘴。”   刘德柱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道:“嘿,那我可要沾沾光。”   三人在胡同里找了家小酒馆,一人要了二两小烧,徐得庸抓了把五香豆放在桌子上,边吃边喝边侃。   很快,强子这蛤蟆脸也找过来,叫了二两酒,一屁股坐下捻了一颗五香豆扔进嘴里道:“嗯,这豆子味道真不错,打哪买的?”   蔡全无沙着声音道:“这是得庸从沪上带回来的,咱这买不着,可不便宜。”   “嘿,兄弟敞亮。”强子装模装样抱了抱拳道。   小酒馆喝酒就是喝个自在、随心,聊着聊着就聊到贺老头的小酒馆,毕竟要说老店,还是贺老头的小酒馆有点底蕴。   强子道:“这贺老头病了,按理说贺永强也得把小酒馆操持起来,怎么见天不见开门也不见人影。”   蔡全无道:“不知道。”   徐得庸目光微眯。   强子声音一低道:“嘿,不过贺永强那小媳妇是真不错,我见过两次,得理不饶人,那嘴皮子是真溜,说的贺永强直瞪眼。”   刘德柱顿时来了精神道:“是吗,我倒是没见过,长得有马寡妇好看不?”   “马寡妇模样哪能比,不过马寡妇是真大哎,嘿……。”   蔡全无一双鱼眼也动了动。   四个男人八两酒,一提寡妇乐一宿。   ……   酒终人散!   车轮碾着星光和灯火,带起一缕烟尘回到四合院。   徐得庸正要抬车进入院子,冷不丁的一个大长脸窜出来,贱兮兮的笑道:“得庸哥,您回来啦!”   徐得庸目光一眯道:“哟,是大茂啊,你这冷不丁的吓我一跳,这是周末放假了。”   许大茂在后面帮忙抬着道:“可不是,上个初中见天住校,还得劳动,我现在就盼着过了年毕业进厂接老爸的班了。”   徐得庸道:“那你小子可是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人羡慕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道:“比不得得庸哥自在。”   徐得庸锁上车道:“你这是专门等我?有事!”   许大茂笑着道:“这不说得庸哥明眼呢,是有点事,您之前给我做的矿石收音机,我这手贱给捣鼓了一下,有些线好像接的不对,您能不能给看看。”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试着自己做吧!”   许大茂讪讪一笑道:“不瞒您说,是有点这想法,让您见笑了。”   徐得庸道:“成吧,那等会抱过来,明早来拿。”   “谢谢得庸哥。”许大茂喜滋滋道。   徐得庸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不用谢,你多拆几次就会了,这没什么难的。”   说完便转身回家。   许大茂看着徐得庸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半响忍不住唾了一口,嘀咕道:“呸,神气什么,等明年我进厂当了放映员,你拿什么和我比!”   …… 第73章 冰刀出鞘   斗转星移。   许大茂早上在徐得庸锻炼的时候将修好的矿石收音机抱走,倒也没空手,留下一包巴掌大的纸袋瓜子。   他和何雨柱“青梅竹马”,见面就得掐两句,在何雨柱要动手的瞬间就脚底子抹油。   留下一句:“傻柱,你等着,早晚我会收拾你。”   何雨柱收起拳头道:“嘿,这小子就是犯贱,不挨收拾难受,你说是不是得庸!”   徐得庸悠悠道:“伱们俩半斤八两。”   何雨柱:“……”   拳头握了握又松开,决定三天不搭理徐得庸。   这时,何雨水出来叫了声得庸哥。   然后伸出小手对何雨柱道:“哥,给我两毛钱呗,我今天约好和同学去滑冰。”   何雨柱正不爽着,嘟囔道:“你去滑冰和我要什么钱?老……我还想去呢!”   何雨水:“……”   罢了,这是亲哥,她噘着嘴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给给给。”何雨柱没好气道:“你这嘴巴出去打酱油正好,酱油瓶子挂上肯定掉不了。”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给钱就行,被损两句就损两句吧。   何雨柱边掏钱边道:“两毛钱也忒多了点吧?”   何雨水掰着手指给算账道:“冰场门票两分,租青少年冰鞋一小时五分,两毛钱已经很少了,但凡脚大一些,租成人冰鞋一小时要两毛呢!”   “要是你用豆条给我做一双冰鞋,给我五分都成。”   说着小丫头还隐晦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嘿,我又不是没做过,你不是嫌我做的丑还容易坏……嗯……。”何雨柱说到最后似乎反应过来,看了看徐得庸,挠挠头,自己可是刚下决心三天不搭理他的。   这会,徐得庸锻炼完收功,随意一开。   “铛。”   一坛子花生油出现在盲盒空间,差不多有十斤。   嗯,不错,这时代还是给点吃的喝的实在。   心情美滋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回家。   见徐得庸要回去,何雨柱连忙叫住他道:“嘿,徐得庸,你装作没听见是不,你手艺好,给雨水做双冰鞋呗。”   何雨水闻言还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捏了捏衣角。   徐得庸道:“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得,也就看在雨水的份上,准备好材料我晚上回来给做,材料好做得好,材料差做的差,自己掂量的办。”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露出笑容道。   徐得庸点点头转身回屋,用豆条做的冰鞋简单,用不了多长时间。   何雨柱等徐得庸进屋,才嘀咕道:“嘁,神气什么。”   何雨水对自己亲哥的嘴硬见怪不怪,从他手里抽出两毛钱也回屋了。   ……   徐得庸吃完早饭告别奶奶,捏了块梨膏糖含在嘴里,又随手在柜子上扔下一盒火柴。   带着昨晚做好的木鞋,出门放进车棚后面的布兜里,木鞋做的很精致,前端龙形的雕纹,两边刻着两颗五角星,还用红漆给上了色。   鞋带是用麻绳做的,他穿着鞋子可以很方便的穿进去。   不枉他花费两个两个晚上用凿子凿出来,如今只差把冰刀装上。   今个周末出门的人肯定不少,先多拉几趟活赚钱回血。   ……   一中午,徐得庸转着圈把钱赚,一块二,都赶上平常一天了。   到了饭点,他先叫了两碗茶“咕咚咕咚”喝下去,又吃了一大碗面条,四个大包子,拢共花了两毛二。   拍拍肚子出门,骑车来到之前的铁匠铺。   老铁匠见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厚重的笑容道:“爷们儿,您来了!”   徐得庸道:“哎,大爷我那冰刀做好了没?”   老铁匠道:“做好了,石头,拿出来给爷们瞧瞧,要是哪个地方有瑕疵您言语,我们给您返工,不能让您的钱的白花。”   徐得庸笑着道:“大爷您讲究。”   他儿子石头将冰刀拿过来,徐得庸入手厚重,刀面似乎还带着一些花纹,属实不错。   徐得庸将木鞋拿出来道:“大爷,借您锤子用一用。”   “您尽管用。”   徐得庸直接用老铁匠的工具,齐了哐当的一顿敲,将冰刀按在木鞋上。   老铁匠目光微眯看着徐得庸做的木鞋道:“爷们,这木鞋你做的?”   “啊,您老给指点指点。”徐得庸笑着道。   老木匠笑呵呵道:“术业有专攻,指点不了,不过能看出你小小年纪木工手艺不错,就是在那些年月也饿不着。”   徐得庸道:“您老抬举,您这手艺也没的说,这是剩下的一块八,您老收好,咱回见。”   “好,您慢走。”   徐得庸将木冰鞋放到车上,迫不及待的想到大冰面试一试。   顺着大街一路杀向北海公园。   到那一瞧。   嚯,那叫一个热闹,人乌央乌央的。   冰面上到处都是人,正滑的、倒滑的、画葫芦的、拉手跑大圈儿的、集体摔大马趴的……要多乐和有多乐和。   小孩儿坐冰车,一手拿一支铁钎子戳着往前走,老嫌不够快,甚至急哭了。   妈妈赶紧脱下手套给擦眼泪,爸爸出马推着冰车跑得飞快,孩子立刻笑得喘不上气……。   耳边是大苏昂扬的音乐。   徐得庸定定的看着,一种时代、热烈、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忽然莫名有点眼眶发热!   贫穷而火热,落后而激情!   咧咧嘴,付了两分钱,套上冰鞋进去。   他要融入其中。   未来还未来,当下正当时!   有了之前伊莲娜教的基础,加上他过人的体质,半个小时后,徐得庸穿着亲手制作的冰鞋便在冰面上滑的贼溜。   脚边一抹火红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对他脚上独一无一的冰鞋投去目光。   别人滑的都带点花样,如“探海”“射雁”“朝天镫”等。   徐得庸便学着一个“旱地拔葱”,跃起,拧身,转向,“咔”,落地时擦了一下差点出丑。   他伸手按了一下地面,稳住身形滑到休息的木椅前坐下歇息。   这时,一个穿着“低配版”豆条木冰鞋的平头青年坐到他旁边,犹豫了两下才开口道:“同志您好,请问您脚上冰鞋在哪做的?花了多少钱?”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瞒您说,木鞋是我自己做的,冰刀是让一老铁匠打造的,这片冰刀便花了三块八!”   平头青年道:“嘿,这也比买一双冰鞋便宜多了!”   他挠了挠头道:“那个……,我要是让您给做一双,给花多少钱?”   徐得庸道:“我也没有给别人做过,多少钱我也不好说。”   这时,几道身影围了过来,看样子不像好人。   平头青年很有正义感的道:“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喊人啊!”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似乎是他的同伴,看到这种情况向这边走来。   冰场上难免有磕碰,遇到火气大、急性子互不相让的,掐个架太正常不过。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道:“哥们没事,之前我单方面打了他们一顿,他们是来道歉的!”   平头青年:“……”   单方面打?道歉?   ……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的支持 第74章 “吃肉喝汤”(求追读)   徐得庸脱下冰鞋看了眼平头青年的脚道:“哥们,你脚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你先穿着玩,我和他们谈谈。”   平头青年下意识接过道:“哦,谢谢……。”   徐得庸起身和刚子等人走出去。   刚子低着头嘿嘿一笑道:“庸爷,他们几个瞎了狗眼冲撞您和您的朋友,什么话甭说,晚上爷们请酒赔不是,怎么喝您说的算。”   徐得庸淡淡的道:“喝酒就免了,以后这样的事就甭做,也就是你们没真占到便宜,伱们信不信那天要不是我揍了你们一顿,拦了句,那大苏妞随便找个关系一说,你们不吃枪子也得去劳改。”   鱼眼等人一听顿时额头有些冒冷汗。   “噗!”   刚子又是一脚踹在鱼眼身上,沉着脸道:“还不谢庸哥的打和仗义。”   鱼眼连忙低头哈腰道:“谢庸爷,您要还是不解气,再打几顿都成。”   其他几人也是连忙道歉。   张三侯四对视一眼,缩着脖子看着脚尖不说话。   徐得庸道:“得了,都是娘生爹养的,以后甭做丢人现眼的事,找点正经事干。”   “是是是,我们听庸爷的。”   ……   刚子等他们被训完,才搓了搓手道:“庸爷,您之前说的板车,我这已经有了眉目,您再容我几天,保证给您淘换到,不多花一分钱。”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现在可不兴强买强卖,换可以,但不能让人说出什么不是。”   刚子点头道:“您放心,保证一点问题没有。”   徐得庸伸了个懒腰道:“成,反正到时候有问题我就找你,找不着你就去找你师傅。”   刚子:“……”   徐得庸说完转身回去,这一出一进还要交两分钱。   他正要掏钱,跟过来的刚子已经麻溜交了钱。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见只有他一人跟着,便道:“怎么,还有事?”   刚子笑着道:“没事,进来玩玩。”   徐得庸也没在搭理他,坐到木椅上等待,很快那个平头青年便滑着他的木冰鞋过来,脱下笑着道:“嘿,哥们,您这冰鞋做的真不错,比我们土冰鞋强多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抬举,一分钱一分货,比不上专业的冰鞋舒服。”   平头青年道:“哥们,实不相瞒,我们买不起专业的冰鞋,想凑钱请您做一双这样的木冰鞋,您是靠手艺吃饭,您说个价。”   一旁的刚子闻言不禁竖起了耳朵。   徐得庸看了他一眼道:“边儿去。”   刚子讪讪一笑离远了一些。   这青年应该是高中或中专的学生,徐得庸目光一眯道:“哥们,您一看就是有学问的高材生,我这要是把木冰鞋卖给您不算投机倒把吧?”   平头青年愣了一下道:“您这靠手艺吃饭算什么投机倒把?”   为谋取高利,而囤积居奇(即投机),玩弄价格、捣乱市场(即倒把)。   这时候的对“投机倒把”的界定并不像后来那么严格上纲上线,只是对国家管控统购统销的大宗物资进行倒卖,比如粮食、布匹、钢材等,才会被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抓捕。   统购统销、按票证定量供应,决策者本意“定量分配的办法”只是“暂时的措施”,待到商品供应充裕,就要取消。   但由于经济形势高涨,之后各种市场供应紧张、物资短缺的状况一直未有真正好转,之后三年“困难时期”情况更甚。   因此,几乎整个计划经济时期,大多数商品都要凭票证定量供应。   其实在近几年,国家一直对“如何利用自由市场产生讨论”,自由市场虽起伏不定,但一直合法、半合法、不合法地模糊存在着,事实上形成了占绝对优势的计划牌价和十分微弱的市场价格并存的格局。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从五六年下半年到五七年夏季不到一年的时间,国家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后,将农村自由市场短暂的开放,进行了一次流通领域的探索实践。   只是这次的实践结果并不怎么好,最终,自由市场又处于近乎关闭状态。   这个话题等到时候会再提及一些,应该能说,嗯,应该……。   言归正传!   平头青年给徐得庸简单讲解一下当前的状况,徐得庸顿时放下心来,起码这两年没事。   好的吗,自己凭自己手艺吃饭怕个嘚!   搞起来!   平头青年见徐得庸双眼放光,眨了眨眼睛又道:“那个……,您的价格可别比东西本身的价值高出太多,不然……嗯……。”   徐得庸目光一眯道:“那哥们您说,我这手艺该值多少钱呢?价格您说,要是合适我就给您做一双,要是白费时间……。”   徐得庸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平头青年想了想道:“价格吗?您之前说的冰刀让人打的三块八……,木头、麻绳也不值几个钱,您这手艺……两块钱?”   徐得庸淡淡道:“您的意思花五块八做一双我这样的冰鞋!”   “不行吗?”平头青年舔了舔嘴唇道。   徐得庸想了想道:“得,滋当交个朋友的友情价,不过所有材料需您自备,我只收您两块钱手工费,您是文化人,这设计知识的费用我就不说了。当然,您也可以依葫芦画瓢找别人做,我也不强求。”   平头青年闻言顿时有些犹豫,沉吟片刻道:“我去找同学商议一下。”   “您随意。”徐得庸不置可否道。   平头青年离开和同学商议,刚子碘着脸凑过来道:“嘿,庸爷,这冰鞋您做的,手艺真没的说,这玩意要是不贵的话,在四九城这些个冰场附近应该有些市场。”   徐得庸懒洋洋的道:“你看起来像没头脑,没曾想还有点眼光,既然看到市场可以找人自己做呗。”   刚子嘴角抽了抽,笑着道:“守着您这尊大神,我找别人不是有眼无珠吗!”   徐得庸闭目手指敲着椅子,淡淡的道:“你想怎么做?”   刚子立马道:“您吃肉,我们兄弟们跟着喝口汤就成,反正闲着溜达也是溜达。”   徐得庸沉思片刻道:“有肉吃谁想喝汤,冰刀找铁匠打造不说,也就做一双木鞋,你们自己找人做吧。”   刚子这些人说不好听的就是小混混,鸡鸣狗盗之徒,自己虽不是孟尝君,但以后未必没有用到的时候。   一手大棒,一手萝卜!   刚子拱手道:“庸爷局气,这是指给我们一条财路,回头有了分晓自会有您的一份孝敬。”   徐得庸道:“再说吧,木鞋的木头一定要找适中的硬木,比如榆木、槐木、椴木、水曲柳都可以。”   “铁桦木就算了,那玩意能扛子弹,硬度比普通钢硬一倍,大苏以前都用来做轴承!”   刚子:“……”   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孤陋寡闻。   徐得庸将冰鞋和冰刀的图纸递给他道:“自己拿去参谋,明个下午我过来取。”   “谢庸爷!”刚子抱拳深深一躬。   这时,平头青年商议完过来道:“可以,我们自己准备材料,明天下午放学后还在这地方交给您怎么样?”   徐得庸点点头道:“好,不过木鞋的图案只给两边刻四个五角星。”   平头青年看了眼徐得庸木冰鞋上的龙形图案道:“不能和您这一样吗?”   徐得庸道:“凿刻很费时间,加钱的话别说这个图案,可以私人订制想要什么图案都可以。”   平头青年:“……”   嘴角抽了抽道:“多钱?”   徐得庸道:“根据图案的复杂程度,这条龙要三毛。”   平头青年道:“那还是算了,就按你说的吧。”   对方告辞离开。   “私人订制?”刚子若有所思的佩服道:“庸爷,还是您有想法啊,感谢您的指点。”   …… 第75章 关键还得孝老   和刚子等人分开,徐得庸离开北海公园,顺道拉了两个回去的客人。   一番奔波,黑纱轻覆苍穹。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   闫解放、刘光天等淘气的胡同院里的男孩子正在玩“招兵”游戏。   他们排起队在游戏中唱道:“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拿屁崩,崩两半儿,换洋取灯……。”   闫解娣几个小丫头在两人一组“拍花巴掌”。   “……拍花巴掌呔,四月四,老太太爱逛隆福寺;拍花巴掌呔,五月五,老太太爱打太平鼓……。”   ……   “小豆子,回家吃饭!”   胡同里的一声吼,打破了这种欢乐,一群小子、丫头顿时像受惊的猴子一般四散归家。   “得庸哥……。”   “得庸哥……。”   ……   一群半大小子见到徐得庸皆是打招呼。   “嗯。”徐得庸笑着道:“快回家吃饭去吧,晚了少吃好几口。”   众人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儿,着急忙慌往家跑。   徐得庸回到家中,看着似乎整洁了一些房间道:“奶奶,您这是收拾屋子来?”   徐南氏道:“是雨水这孩子,下午来听了会戏匣子,临走非要给打扫一下,这女孩儿就是细心,你要有个姐姐妹妹就好了……。”   得,这是又开启了日常唠叨模式。   吃饭的时候,徐得庸掏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徐南氏收拾桌子的时候顺便就给收起来。   这时,何雨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道:“得庸,东西我放门口了啊。”   “知道了。”徐得庸回应道。   徐南氏抬头看了一眼道:“傻柱弄什么东西?”   徐得庸道:“雨水想要一双‘土冰鞋’,何雨柱手艺不成,让我给弄一下。”   徐南氏道:“敢情,雨水这孩子挺精明,小小年纪比他那傻哥强多了。”   徐得庸笑了笑出门将何雨柱准备的东西拿进屋内,两指厚的一块木板、铁丝、钉子等准备的挺全活。   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做好,形状给做的美观一些,木板上绑鞋子的一面他还给凿了防滑痕,不然用的时间更短。   ……   翌日。   锻炼的时候,徐得庸将“土冰鞋”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看道:“嘿,做的真不错,得庸你也给我做一双呗?”   徐得庸道:“可以,给我家做一周的晚饭。”   何雨柱眼珠子圆睁,脱口而出道:“凭什么!你想p……想……想得美!”   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道:“我长得俊就是因为想得美,不像伱似的,啧啧……。”   何雨柱:“……”   老子这叫少年老成,稳重好不好,你徐得庸懂个嘚!   他在心里吐槽一番,不想搭理徐得庸。   过了一会何雨水出来,看到徐得庸给做的漂亮土冰鞋高兴的不得了。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抿着小嘴开心道。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玩可以,别忘了学习,学习好喽,长大后工作赚钱买专业的冰鞋。”   “知道了得庸哥。”何雨水甩着麻花辫子,抱着土冰鞋跑回屋,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带学校去。   何雨柱不爽的嘟囔道:“自己这亲哥不叫,天天得庸哥长得庸哥短的,老话真不错,闺女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徐得庸没搭理发牢骚的何雨柱,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只军绿色的水壶出现在盲盒空间中,壶塞子还是木头的。   这玩意不保温,等天气暖和后再用吧。   生活是苦难的,很多人都是划着断桨,载着希望的出发。   徐得庸是幸运的,他虽然没有父母、爷爷,但有一个爱他的奶奶,有一辆三轮车可以养家糊口。   关键每天还有一些意外的惊喜。   比如,今天早上徐得庸吃完饭正要出门,后院的聋老太太居然上门了。   聋老太太颠着小脚,拄着拐棍,正要出门上班的易中海见到连忙上前扶着道:“老太太您怎么过来?有什么事您可以让我媳妇或您院里二大妈办!”   聋老太太笑眯眯道:“没什么事儿,我今个过来找得庸办点事。”   易中海一听便吆喝道:“得庸,得庸,快出来,老太太有事找你。”   徐南氏在屋里闻言,忍不住皱眉道:“那老梆子找你干嘛?”   徐得庸戴上帽子道:“应该没多大事,我这也没有招她,我出去瞧瞧。”   徐南氏不放心的放下手里东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我和你一起,她真要倚老卖老,奶奶豁出去也让她好看。”   徐得庸道:“奶奶您不用反应这么大,那老太太大多数时候还是讲道理的。”   说着他取开门,掀开厚布帘出去笑呵呵道:“一大爷声音中气十足,隔着二里地都听清清的,就这么近,您大可不用这么大声。”   徐南氏也跟着走出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易中海眯了眯眼睛道:“老太太找你。”   徐得庸道:“哦,老太太一看身体倍棒,找我肯定没啥大事,您不用这么着急不是,您这一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这不,说话间何雨柱、贾东旭等人就冒出头。   贾东旭看到聋老太太“堵”徐得庸家门,眼中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道:“我这是尊老敬老,大冬天早上这么冷,不能让老太太久等……。”   这时聋老太太道:“好、好,其实我找得庸也没啥大事。”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老太太有事您说话。”   聋老太太笑呵呵道:“我看你给后院许大茂做了一个戏匣子,我这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也想请你给做一个,闲着的时候也能听个新鲜。”   徐得庸一口答应道:“没问题。”   易中海张了张嘴,嗯,这答应的忒利索,他没话说。   “好。”聋老太太从兜里掏出卷在一起的手绢,慢慢一层层的打开道:“我听许大茂说了,这光是买零件就要四块五’,太太我不能让你白做,钱呢,我就不多给你了,你告诉我脚的尺码,敢明过了春,我送你一双布鞋。”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嗨,老太太您忒见外,您就是什么不给,您老开口我也得给您做一个不是。”   易中海:“……”   我的词!   “你小子,嘴是越来越会说。”聋老太太笑着,点出四块五递给徐得庸道。   徐得庸没有马上接,叹了口气道:“老太太,您别看我这些日子又是中山装又是皮鞋,那些都是虚的。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但凡我要是宽裕也不能要您这钱不是,尊老敬老关键还得孝老,没办法,我都孝敬我奶奶了,这钱我就收下了?”   易中海:“……”   ……   感谢“秋夜寒凌”等兄弟的月票支持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76章 人呐   易中海拳头暗中一握道:“得庸说的对,老太太是我们院里的老祖宗,大家……。”   话还未说完,从后院出来刘海中停都没停的离开,阎埠贵露了露头又缩回去。   老二老三站不住,易中海话有些说不下去。   贾东旭眼中露出挣扎之色,一大爷可是厂里的大拿,自己是现在走,还是等会再走?   何雨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瞧着热闹。   许家人连面都没有露。   易中海索性一咬牙道:“这钱我来出,在孝敬老人这方面,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带头以身作则。”   “好!”   “啪啪啪……。”   何雨柱忽然声音一扬道:“不愧是一大爷,这觉悟就是高,大家给呱唧呱唧。”   易中海:“……”   你蹦出来个嘚!   而且,咋好话到这货嘴里,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呢!   徐得庸有点意外的看了眼何雨柱,可以啊,这货貌似有点前途了!   于是附和着“呱唧”了两下。   聋老太太道:“他一大爷不用,老太太我还有些存蓄,不用你破费。”   话都说出口,易中海直接掏出五块钱递给徐得庸道:“这钱你收着,今个买零件,尽快给老太太把戏匣子做出来。”   徐得庸笑着接过道:“得,那我听一大爷的安排。”   聋老太太见徐得庸接了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和易中海客套一番。   接下来,众人该上班的上班,该忙活的忙活。   易中海花钱赢得名声,其他人日子还是一样过。   徐得庸出门拉客,路上顺便买了制造矿石收音机的零件,而且还在一户有钱人家的门口捡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匣。   当然不存在捡漏啥的,这破木匣拿回去简单修一修,正好给聋老太太做矿石收音机的箱体。   陈雪茹那边他顺其自然没有往前凑,人家有家有室,脚崴自然有人照顾,顶多他过两天随便买点东西随礼……呸,瞧瞧!   徐慧真……“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秦……先算了!   ……   傍晚时分,徐得庸又来到北海公园,刚子已经等候多时。   他将冰鞋和图纸还给徐得庸,有些苦笑道:“庸爷,您是大拿,这木鞋整个凿出来还修整出好看的纹路,一般会些木工活的人小半天才做一双,关键还没有您做的工整漂亮,要是再整点您说的‘私人订制’,嘿,那条龙一般人还凿不出来。”   徐得庸笑了笑道:“慢慢来,先做简单的木鞋就是,而且后期木鞋也要保养,不然着了虫、开裂都是问题。”   “得,我先做两双样鞋出来看看吧。”刚子点头道,他有些将事情看简单了。   这木冰鞋看起来简单,木鞋装上冰刀就是,但没徐得庸的手劲和手艺,木鞋想做的又快又好真不容易。   徐得庸给指了路和方法,大义拿了,但不参与刚子等人的“生意”,不然又会多出许多事来。   而且,这玩意没什么“知识壁垒”,想要仿制也不难,就是手艺好与不好的区别。   刚子离开不久,平头青年抱着一截圆木等材料过来,双方立了一个简单的字据,交给徐得庸三块八的冰刀钱,约定后天中午交接冰鞋再付剩下的两块。   这时候很多交易还是靠人的信义。   人无信而不立!   徐得庸又带着东西骑车颠颠去往老铁匠铺,等回到家已是天黑。   赚这两块钱也不容易,再有人找他做必须涨价,跑腿费也值五毛钱不是。   易中海好像一直关注他有没有回来,徐得庸刚进中院,他便掀开棉布帘走出来,脸上带着场面笑道:“得庸回来了,今个回来比平常晚啊!”   徐得庸道:“可不是嘛一大爷,我这蹬三轮风里来雨里去,也没个准时候,不像您上班下班准时准点。”   “嗯。”易中海点了点头道:“那戏匣子的零件买好了没?”   “买好了。”徐得庸说着掏出五毛钱道:“这是剩的钱,您收好。”   易中海接过道:“做戏匣子的时候上点心。”   徐得庸笑眯眯道:“嗨,您这话是的,我办事您放心,绝对不带糊弄。”   易中海听徐得庸家传来开门声,便道:“就快回家吃饭吧,别让伱奶奶担心。”   “得嘞,一大爷,咱回见。”   说罢,徐得庸就转身回了家。   易中海慢悠悠的进了屋,一大妈看了他一眼,一边盛菜一边叨咕道:“老易,早上既然老太太都要出钱了,你还掺和什么?我其实都想让得庸做个戏匣子,只是觉得有点贵没好意思和你说……。”   “好了。”易中海沉声道:“以后徐得庸做好戏匣子,你想听就去后院老太太那听就是,顺便给做做家务什么的。”   一大妈迟疑一下道:“你真打算要替老太太养老送终?”   易中海淡淡的道:“这事亏不了。”   ……   徐得庸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屋。   徐南氏问道:“你这又是要干啥?”   徐得庸道:“有人看我做的木冰鞋挺好,就委托我让给做一双。”   徐南氏一看徐得庸做好的冰鞋顿时有些冒火,沉着脸道:“你个小败家子,谁家做土冰鞋还专门用铁打造两把冰刀,这得花好几块……!”   徐得庸老神在在的道:“委托我打造木冰鞋人会给我两块钱手工费。”   “……嗯……,真的?”徐南氏眨了眨眼睛道。   徐得庸点点头道:“回头另交给您一块钱。”   徐南氏再看徐得庸的木冰刀顿时觉得“眉清目秀”起来,做一双两块钱,两双……。   嗯,真香!   徐南氏高兴之余,忽然叹了口气道:“哎,奶奶已经老喽,跟不上你们的想法喽,这钱还是你自个留着吧,奶奶的本意也不是向你要钱,等你娶了媳妇,奶奶就不管喽,有口饭给我吃就成。”   徐得庸连忙嬉皮笑脸的上前握住徐南氏粗糙的手道:“奶奶,您可是咱家这艘船的老舵手,可不能少了您。”   徐南氏忍不住露出笑容道:“你就逗我吧,人老了哪有不被嫌的,嫌唠叨,嫌管这管那,你现在也稳当了,以后我就在家给你做做饭,不操心喽。”   徐得庸笑嘻嘻道:“您老想做啥都成。”   徐南氏笑着摸了摸徐得庸的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调皮。”   生而为人,难免被各种压力裹挟,有太多事与愿违,但总有一些温暖直击内心柔软。   这一刻,老人的手掌沧桑生硬,可徐得庸的心孺慕而柔软。   …… 第77章 无巧不成书(求追读)   日复一日,英年早逝。   两日时间,徐得庸开出来的东西乏善可陈,一瓶酱油、一瓶醋,主打一个接地气。   所谓“波涛汹涌一放下,柴米油盐酱醋茶。”   他的盲盒空间内差不多已经可以开一个小型杂货铺了,除去前面的“波涛汹涌”,后面的七种生活必需品他里面已经拥有了五种。   靠这些东西,把他扔荒岛上求生也能活的滋润一段时间。   矿石收音机早已经做好,晚上回去再给聋老太太装上,一大爷“没变质”的孝心必须送到。   今中午是他和平头青年交接木冰鞋的日子,出门前将木鞋带上。   早上拉了两趟客人,在街上转了一会没有碰到客人,他便骑车来到老铁匠铺,依旧是交钱、安装。   不过老铁匠执意少收五分钱。   老铁匠皱纹纵横的脸上露出笑容道:“爷们,前两天有人拿着差不多的图纸来打冰刀,是您介绍的吧?”   徐得庸一想,应该是刚子无疑,他笑了笑道:“我就给提了一嘴,您老不用特意少收钱。”   老铁匠道:“那不能,打得多和打得少价格不一样,以后您和您那位朋友再来打,一律都是三块七五。”   徐得庸也没墨迹,笑着道:“成,那小子就承您老的情。”   老铁匠摆手道:“不,是老汉我承您的情。您这蹬了半天的三轮渴不渴,老汉这没有茶,只要您不嫌弃,开水管够。”   徐得庸道:“嗨,您老这话说得,哪有嫌弃的道理,那小子就向您讨碗水喝。”   老铁匠露出淳朴的笑容,让儿媳妇给徐得庸倒了一碗开水。   等徐得庸安装完冰鞋,温度正好不烫嘴。   黑瓷白底的大海碗,徐得庸一口气喝干净,用带着套袖的衣袖擦了把嘴,将碗递给妇人道:“谢婶子。”   妇女笑了笑没说话。   老铁匠道:“她是哑巴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老铁匠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杆旱烟袋,烟袋锅子在烟口袋里舀了两下烟末,拿出来用手指按了按,在炉子上点着。   徐得庸稍微愣了一下道:“哪能呢,婶子一看就是勤劳持家之人。”   “啵,啵……。”   老铁匠吸了两口,吐出浓烈的烟气道:“那些年月能活着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还是MZX和GCD好啊,让老百姓不被人欺负,过上安生日子。”   徐得庸笑着道:“大爷,您说的太对了,以后我们说不定能隔三差五吃上肉,还能开上小汽车哩!”   老铁匠笑的露出一口黄牙道:“那感情好,希望我还能看到的那天。”   徐得庸道:“您活到一百岁,在这四九城指定能看到!”   “嘿。”老铁匠笑道:“活那么久干嘛,该活时候好好活,该死时候莫留恋。”   徐得庸道:“得,您老活得明白,那咱回见。”   “您慢走!”   ……   从铁匠铺出来,徐得庸又去信托商店看了看,自己修好的木楼钟还没有卖出去。   年前要是再卖不出去,他就找别的路子。   之后顺路骑到雪茹丝绸店门口,店里生意热闹。   他没买东西,看人多少提包点心不是,瞅了一眼正要离开。   “徐,你也来看雪茹吗?”   忽然,身后传来伊莲娜独特的口音。   徐得庸回头看去,正看到伊莲娜坐的三轮车停下。   他咧嘴挠了挠头道:“啊……啊,对啊,这么巧,您也来了。”   他只是顺道路过,没打算进去,没曾想碰到伊莲娜。   得,被伊莲娜看到,到了门口不进去属实有点败人品。   陈雪茹这娘们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钱,说起来,目前妥妥自己的“榜一大姐”。   伊莲娜从三轮车上下来付了车钱,怀里抱着一束花道:“走,一起进去,雪茹也是真努力,脚受伤了也要到店里工作。”   进去归进去,看人自然不能空着手。   没办法,他装模作样的从车后面的布袋里掏了掏,“拿”出两瓶水果罐头,一瓶黄桃,一瓶桔子,还剩一瓶糖水梨必须得给老太太留着。   啧,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要出点小血。   伊莲娜知道徐得庸的情况,见他竟然拿出两瓶水果罐头,笑着道:“徐,你这次可是下、血、本,咯咯咯……。”   徐得庸故作大气道:“嗨,两瓶罐头而已,您和雪茹老板给我的对比不值一提。”   伊莲娜耸耸肩半开玩笑道:“那不一样,说实话,我有点羡慕雪茹,希望以后我生病的时候,你也会带着东西去看我。”   徐得庸语气不容置疑道:“当然。”   两人进入丝绸店,和裁缝老张打了个招呼。   老张看了眼徐得庸,犹豫一下道:“今个侯先生也在。”   伊莲娜道:“是吗,说起来我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侯先生了。”   说着就向后面的办公室走去。   徐得庸又没干啥,顶多在陈雪茹脚崴的时候抱了一下。   他心中无愧,见她男人咋了。   还没等敲门,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争执之声。   伊莲娜惊讶的睁了睁眼睛,冲徐得庸努努嘴,然后就敲了敲门道:“雪茹,我可以进去吗?”   这娘们倒是一点不见外!   里面的争执声立即停止。   陈雪茹的声音随即传来道:“哦,是伊莲娜啊,进来吧。”   伊莲娜掀开布帘推门进去,徐得庸自然也跟着。   “侯先生伱好。”伊莲娜和侯先生握了握手。   侯先生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样子不高,相貌清秀带着眼镜。   他自然认识伊莲娜,笑容有点勉强道:“你好伊莲娜。”   他看到跟在后面的徐得庸,眉头不易差距的微皱道:“这位是……?”   伊莲娜笑着道:“他叫徐得庸,就是之前陪我和雪茹去沪上的人,雪茹崴脚也是他送到医院的,徐的为人相当不错。”侯先生淡淡道:“哦,谢谢你。”   显然没有和徐得庸握手的打算。   徐得庸笑眯眯道:“不客气。”   侯先生随即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聊吧。”   说罢和伊莲娜点点头便出门而去。   伊莲娜歪头,似乎额头冒出问号,忍不住问道:“雪茹,你和侯先生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陈雪茹随意道:“没事,夫妻吵架拌嘴在所难免,你们坐自己倒茶,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伊莲娜耸耸肩将手里的花送给陈雪茹道:“送给你,祝你的脚早日康复。”   “谢谢。”陈雪茹接过笑着道。   她眼眸瞥向徐得庸,见他将两瓶水果罐头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便悠悠道:“怎么不说话,难道因为我先生刚才的不礼貌生气!”   徐得庸轻笑道:“不会,每个人的眼光和与人相处方式不一样,我是在等姐您和伊莲娜说完。”   陈雪茹眯了眯眼睛道:“嘴上说不会,但你这人内心深处有股子傲气,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   徐得庸笑眯眯道:“是吗,我自己都没感觉出来。”   伊莲娜嘻嘻一笑道:“我也没感觉出来,不过徐看你的诚意很足,两瓶水果罐头哦。”   陈雪茹眼波流转道:“替我打开一瓶呗,正想吃点甜的。”   “我也要吃徐的罐头。”伊莲娜道。   “那就都打开。”陈雪茹道。   徐得庸随手将两瓶罐头打开,两个娘们一人抱着一瓶津津有味吃起来。   人也看了,东西也送了,他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伊莲娜诧异道:“这就走?不、中午一起吃个饭。”   徐得庸道:“不了,我还有事,况且你们姐妹说女人间悄悄话,我在一旁有些不合时宜。”   伊莲娜笑着道:“哦,徐,你挺懂女人的吗,下次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   陈雪茹也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您们甭客气。”徐得庸笑着离开。   等徐得庸出去,陈雪茹撇撇嘴嘀咕道:“还说没生气,穿的埋汰的小气鬼。”   伊莲娜哈哈笑着道:“是你多心了,我感觉徐应该没生气。”   徐得庸真没生气,对一个注定出局,连名字都没有的人,他才不会生气。   两个娘们显然有话要聊,他继续呆着干啥,又不是三人打扑克!   他要去送冰鞋,而且过去五六天,他的蜂窝煤炉子应该差不多做好了。   他已经做好拿回家被奶奶打两下,以及院里人闲言碎语围观的准备……。   ……   感谢“明明白白302”兄弟的200书币的打赏   感谢“书友20200418174504887”“开着拖拉机来选妃”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78章 表,掉了   五个小子喜滋滋揣着糖回家洗手去。   然后,闫家两小子被老子指使扫门口掉落的煤渣……。   徐得庸随手将手表摘下放进裤兜,卷起袖子准备把套筒护瓦装上。   炉子和套筒护瓦买了,封装不好也不好烧。   用小铲子将耐火土加水和均匀成泥,用泥把炉瓦固定,炉壁和护瓦之间用炉灰填充。   然后再用耐火土泥把这个环形圈堵死,再把上面套干净,这样不仅防止炉瓦生焦,而且封火时间长、上火快、火力大。   在泥好炉子后,用铁丝插入炉子内壁的泥里,一直插到底再拔出。这样就在炉壁内留下许多小孔,这样即便长时间用猛火烧,炉膛也不会开裂……。   一样样,徐得庸干的有条不紊。   院里三个大爷前后脚过来齐聚围观,自然还有其他人。   小棒梗蹲在地上,看着徐得庸“玩泥巴”跃跃欲试。   易中海和刘海中看的目有所思。   阎埠贵小眼睛机灵道:“得庸啊,你这弄的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可不是!”徐得庸头也不抬的道:“听人说,这套筒护瓦的安装是关键,要是弄不好这炉子就不好用。”   刘海中背着手,打着腔调道:“嗯,这就和我们塘炉子的道理差不多。”   徐得庸附和了句道:“二大爷慧眼。”   易中海不禁又问道:“这炉子真有你说的那么节煤?”   徐得庸笑了笑道:“一大爷这话说的,真不真总要用一用,我们家也是第一次烧不是。”   阎埠贵道:“嘿,得庸给我们打个样,要是真节煤又省事可是大好事。”   其他人也是窃窃私语,对徐得庸烧蜂窝煤炉子不太看好,毕竟大家都烧煤球,就你与众不同?   新事物的出现总伴随着争议。   何雨柱双手拢在袖子咧嘴笑道:“得庸,伱这竟整花活,要是不好烧,看你这些东西不都打水漂。”   贾张氏在人群中撇撇嘴,低声对贾东旭道:“肯定不好用,不然人们还不早用了?甭看了,叫你媳妇回家做饭。”   秦淮茹正在人群前面看着小棒梗,怕他上去给徐得庸捣乱。   贾东旭点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回头这小子还得烧回煤球。”   说完走上前要叫回秦淮茹。   这时,徐得庸弄好炉子,两手手心朝上起身道:“柱子啊,不懂就不要瞎叨叨,就算蜂窝煤不好烧,我这炉子照样可以烧煤球,这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铁家伙,哪来打水漂一说……。”   徐南氏也有着同样的担心,闻言放松许多。   “啪。”   徐得庸说话间,一块银灿灿的东西从他兜里掉地上。   他蹲了好一会摆弄炉子,这乍一起身,之前随手放进兜里的手表掉了!   徐得庸不禁挑了挑眉,巧他妈的给巧开门一一巧到家了。   不过……,这表刚热乎几天别摔坏喽。   他连忙搓了搓手上粘的泥,将手表捡起来看了看,幸好表链先着地,没多大的问题,又给揣兜里。   嗯,这次还拍了拍,示意它老实呆着!   众人此时皆是瞪起了眼珠子,院子中陡然间变得安静!   徐得庸开口问道:“奶奶,您看这炉子放屋里哪儿?”   徐南氏感觉不怎好,她眨了眨眼睛,自己孙子身上咋掉出一块手表?自己刚才不会眼花了吧?   实在是当下手表太珍贵,比自行车还贵!   院里这些家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更别说手表了!   哪来的?   其他人也带着同样的疑问。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道:“得庸,刚才那是手表吧?”   “是啊,怎么了?”徐得庸眯了眯眼睛道。   易中海板着脸沉声道:“还怎么了?一块手表多少钱,你是打哪弄来的?”   徐得庸实话实说道:“别人送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议论声四起。   贾张氏终于逮到机会,阴阳怪气道:“敢情,怎么没人送手表给我呀,别说手表连块咸菜也没有。”   徐得庸淡淡道:“贾大妈,连块咸菜都没人送,你是不是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贾张氏感觉被羞辱了。   徐南氏瞪着眼睛道:“张小草,这里有你说话份吗?”   刘海中腆着肚子,小细眼一眯闪着光道:“得庸,先甭管那些,一块手表可不是小事,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   徐得庸眼睛一斜,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道:“哟,怎么,三位大爷今个还要来个三堂会审!”   阎埠贵目光闪烁道:“得庸,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事不清不楚容易引起误会,你说是不是?”   徐得庸耸耸肩道:“我告诉你们了,表是别人送的,你们不相信,那我没有办法。”   说罢,抱起炉子向家里走去。   “徐得庸!”易中海沉着脸道:“这就你不负责任的解释吗?”   徐得庸停下转身,目光丝毫不让道:“一大爷,我这不是解释,也用不着解释!只是你们问,我告诉你们,说起来这是我的私事,小心管得太宽下不了台!”   “你……。”易中海气的拳头握起。   刘海中喝道:“徐得庸,我看你对我们三位大爷是一点也没有尊重,简直是目无尊长!”   阎埠贵眼珠子转乱转道:“得庸啊,这事何至于此!”   徐得庸抱着炉子往家走,头也不回道:“三大爷说的对,多大点事,这都到饭点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吃饭吧!”   阎埠贵连忙解释道:“老易,我可不是这意思。”   徐得庸进了屋,徐南氏有点烦躁的道:“都还站这里做什么?想让我们家管饭啊!”   说完也快步进屋,她也是满肚子疑问!   其他人也就看个热闹,毕竟徐得庸有没有手表都和他们关系不大,闻言也就三三两两议论着散了。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抱起想要玩徐得庸剩下的泥的小棒梗回家。   三个大爷对视一眼,易中海示意一下,三人向他家里走去。   身为管事大爷,这事必须搞明白!   何雨柱没心没肺的笑道:“嘿,这事有意思了!”   这时,何雨水领着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进来。   何雨水看着散开的人,走到何雨柱面前一脸疑惑的道:“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摇头晃脑道:“当然是出了大事,徐得庸刚才身上竟然掉下来一块手表,你说稀奇不稀奇!”   何雨水惊讶的追问道:“啊,得庸哥买手表了吗?真厉害,买的是什么牌子的?”   何雨柱撇嘴道:“得,就他厉害行了吧,关键现在三位大爷怀疑手表不是他买了,他说是别人送的。嘿,谁这么大方,哪天也送我一块。”   何雨水自动忽略亲哥后面那句话,皱眉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何雨柱嗤笑一下道:“嘁,凉拌呗,这两位是?”   他目光落在跟在何雨水身后的两位小姑娘身上。   左边那个长得挺水灵,就是年纪小点,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姐姐啥的……。   “哦。”何雨水回过神来道:“这是我同学张淑琴和于海棠,这次跟我来……是想通过我让得庸哥也给做双土冰鞋……。”   何雨柱咧嘴道:“甭想了,徐得庸现在哪还有心思给你们做土冰鞋,你们来错时候喽。”   于海棠闻言声音清脆道:“雨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回头有机会再说吧。”   张淑琴说话间露出一对虎牙道:“海棠说的对,我们先回去。”   “那好吧。”何雨水有点沮丧道:“其实得庸哥人挺好的。”   …… 第79章 腊八   贾张氏一回到屋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嘿,我前面怎么说的,徐得庸保不齐真是特务坏份子,之前他得中山装和皮鞋我就怀疑了。”   “现在又是一只手表,那玩意东旭不吃不喝一年多的工资也买不起,他一个蹬三轮的除非把三轮卖了,不然哪来的钱?还别人送的……。”   秦淮茹见小棒梗眼睛机灵着,便开口打断道:“妈,这事咱又不清楚,还是少说两句吧。”   没等贾张氏发作,她又麻利的道:“我去做饭了。”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道:“东旭,你觉得我说的在不在理?”   贾东旭目光闪烁道:“这在不在理也不是我们说的算,不是有三位管事大爷吗!”   贾张氏不屑道:“他们啊,就是三个臭皮匠,怎么样也顶不上诸葛亮,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又能拿徐得庸怎么着?”   “除非……。”贾张氏眼珠子一转。   贾东旭声音一低道:“他们会报公安?”   贾张氏道:“要真是坏分子可是有奖励的啊……。”   ……   徐得庸将蜂窝煤炉子搬进屋内摆好位置。   徐南氏关上门表情严肃道:“小庸,你告诉奶奶实话,这表哪来的?”   徐得庸见奶奶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徐南氏又是担心又是气道:“你还有心思笑,那三个家伙不知商议怎么让伱坦白呢!”   徐得庸扶着徐南氏坐下道:“奶奶,这手表真是别人送的,就是之前那个大苏人。”   徐南氏道:“那她凭啥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徐得庸沉吟一下道:“奶奶,不瞒您说,之前在沪上我们遭遇了一点意外,我算是救了她一命……。”   “啊……。”徐南氏大惊道:“遇到什么意外?你没事吧?这关乎性命的事一定很危险……。”   徐得庸握着奶奶苍硬的手安抚道:“奶奶,对我一点不危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徐南氏知道事情不会像孙子说的这么简单,但事已至此,孙子也好端端,多说也是无益。   她心有余悸道:“以后咱还是甭出去了,就在这肆玖城呆着。”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什么。   徐南氏还有些担心道:“那她送你手表这事不会有问题吧?”   徐得庸道:“有啥问题?人家送只手表感谢我救命之恩,我都告诉三位大爷表是人送的,他们不信怪谁?有本事他们查去。”   他心想:闹大了才好,这样经此一事可以一劳永逸解决许多麻烦。   以后他再拿出一些东西,看谁敢哔哔。   羡慕去掰!   说完事徐得庸继续干活。   人生在世,干活、干饭、干人……。   他将烟筒装上,确定好向外开口的位置,锤头凿子一顿招呼,很快便弄好。   将烟筒伸出去,缝隙用剩的泥封上。   妥了,明天就可以开始烧蜂窝煤。……   日子翻了个身,时间就来到后天。   昨天下了场小雪,屋顶、角落还可以看到雪的痕迹。   四合院风平浪静,但似乎又酝酿着暗潮。   今天是腊八时节:   小孩小孩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腊八节谓之“佛成道节”,亦名“成道会”。   腊八粥,又称“七宝五味粥”、“佛粥”、“大家饭”等。   南宋吴自牧《梦梁录》载:“此月八日,寺院谓之腊八。大刹等寺,俱设五味粥,名曰腊八粥。”   徐得庸一早起来照例出去锻炼,奶奶则在屋里熬粥、剥蒜,蒜用做泡“腊八蒜”,过年就着饺子吃,嘎嘎好吃!   何雨柱见徐得庸还有“闲心”锻炼,忍不住笑着道:“嘿,徐得庸,三位大爷没找你麻烦?”   徐得庸正一边抱石深蹲,一边思考嫪毐轮转之术是怎么练成的深奥问题……。   闻言瞅也不瞅他道:“多新鲜,老子又没做坏事,他们干啥找我麻烦!”   何雨柱:“……”   嘴角抽了抽道:“你凭啥说‘老子’?”   徐得庸道:“你这不是也说了吗?找抽是吧!”   何雨柱:“……”   徐得庸继续悠悠道:“这两天是不是幸灾乐祸?你这人啊,就是有点犯贱的属性,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必须时常敲打,不然总生背主之心。”   何雨柱:“……”   靠,老子幸灾乐祸一下怎么了?还背主,狗屁,呸!   他一双沙包大的拳头忍不住握紧,“咔吧”响。   徐得庸瞥了一眼道:“想试试?”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硬气道:“点到为止?”   “好!”   ……   “嘭!”   徐得庸只用一下便将何雨柱掀翻在地,他拍了拍手淡淡道:“就这?”   何雨柱双眼无神生无可恋的望着天。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练的都差不多,自己反而“退步”了?   难道自己此生都要被他压在身下摧残……!   ……   与此同时,小酒馆的徐慧真也起床,给孩子喂完奶,抱着孩子念三字经哄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将孩子哄睡后,她小心翼翼将孩子放进小婴儿床内。   又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热粥,给卧病在床的公公送去。   “爸,您感觉怎么样?喝点粥吧,不吃饭谁的身子也顶不住。”徐慧真关心道:“要不您别犟了,我送您去医院。”   贺老头睁开眼睛,缓缓摇摇头声音沙哑道:“我不喝……也不去……。”   徐慧真道:“爸,您就别和贺永强较真了,他就是一个死倔头,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来。”   贺老头道:“那……那你就让他们这么私奔喽?”   徐慧真脸上悲伤一闪而过,坚定道:“我想通了,他既然和我过不下去,那就和慧芝过去,回头我就把离婚证和他扯了。”   贺老头一听,有些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徐慧真继续道:“爸,您也想开点,您现在也有后了,虽然是个女孩,可现在也新社会不是,我扶您起来喝点粥。”   她一碰贺老头感觉他身上滚烫,又摸了摸额头脸色一变道:“爸,您这太烫了,我必须去找医生。”   说着就要走。   “石头……。”贺老头艰难道。   “您说什么?”   “咱石头,咱咸菜缸里的石头……,那可都是宝贝……。”   “我知道了。”徐慧真走出两步应道。   “别走,还有……还有那桌椅板凳什么的,就是小酒馆生意再不好……,那些家具一件也不能卖……。”贺老头喘着粗气道。   “哎,我知道了,那是您的命根。”徐慧真答应着又要走。   “哎哎,还有……,回头把我……给贺永强写的字据找出来……。”贺老头说到这语气咬牙用力道:“撕喽,撕喽……。”   他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可见对贺永强多么愤恨和失望,一点东西也不愿留给贺永强!   徐慧真道:“我知道了,你别惦记这事了,我去打电话找卫生站……。”   说着人就跑出去……。   ……   与此同时,两个戴着大檐帽的街道派出所公安,走进了徐得庸他们四合院大门……。   ……   感谢“蓝色空心菜”“夜半飘红”“王胖子”“书荒好十二年”“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80章 上架感言   听说要先卖惨:   没钱、没闲、没老婆!   有父、有母、有兄弟!   兄弟们,订阅养我啊、啊、啊……(惨叫回音)   咳,正经点,写这书也是偶然性起,看了一些写四合院的书觉得自己也行,秦淮茹很润,不过这娘们就得吃干抹净压住喽。   又看了正阳门下小女人,很喜欢两个女主角,一雅丽局气有谱有准,一媚而不骚好强干练。   小说嘛,小孩子才做选择。   而且这本小说开头内投了两个编辑没签,俗话说事不过三,第三位再拒就打算算了。   在这里特别要感谢我的编辑青舟,把我给捞回来。   再次感谢青大!   最后压轴,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兄弟们,你们才是本书的衣食父母。   我孕育了它,青大救活它,它能活的怎么样就要看衣食父母们。   特别鸣谢:   “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最初打赏,6000点币是我这扑街收到的最大打赏。很惊喜,给了我写下去查资料的动力。   还有“南方山神”“书友、好些数字的”等等兄弟的打赏。   以及“无花果252”“青藤?寂寞”“QFH”等等兄弟的月票。   人数很多,给没提到兄弟们说声抱歉,比心,爱你们。   该说不说,书友数字兄弟们多少起个汉语名。   不出意外,明天中午十二点上架,没四轮,没三江更没强推,说实话也蛮知足。   明天中午先更两章,晚上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再多就要看成绩。   盟……算了。   一万六五的收藏,收订一般十比一,一千五吧,超过会加更一章,到两千再加更两章,再多就不想了。   月票超过一千加更一章,二千两章……,以此类推吧。   每月有效。   呃……,有加更可能要先欠着,以后补上。   上架以后每天保底四——五千字左右的更新,尽量往多写。   我也想天天日万,奈何实力不允许。   盗版没图……。   拜请首订! 第81章 水落   正在刷牙的阎埠贵见此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漱了漱口道:“两位公安同志,请问您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其中年长的公安笑了笑道:“您是?”   阎埠贵笑着道:“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我叫阎埠贵,是一名人民教师。”   年长的公安道:“哦,原来是阎老师,我们找您院里的徐得庸同志了解一点情况。”   阎埠贵快速眨了眨小眼睛道:“是不是有人把他举报了?”   年轻的公安道:“不错,有人写了匿名举报信,怀疑徐得庸是……。”   “小王。”年长公安打断他的话。   小王公安顿时闭上嘴。   阎埠贵积极道:“那我带您们去,徐得庸就住在中院。”   中年公安道:“那就麻烦阎老师了。”   “您客气!”   ……   徐得庸此时正美滋滋喝着‘腊八粥’,吃着小咸菜。   这腊八粥是昨天开出来的,今天就被下了锅,当然十斤腊八粥他只拿出来两斤。   今天更是开出一床棉被,都是实用的好东西,过年拿出来给奶奶盖吧。   蜂窝煤炉子也烧起来,只烧了一天徐南氏便喜欢上了。   真是省事又省煤,不用每天费劲吧啦的封炉子,只要掌握好留的缝隙,第二天换上新的蜂窝煤打开风口,很快火就上来。   “徐得庸,徐得庸,公安找你……。”   这时,外面响起阎埠贵的叫喊声,不过应该被人截住话。   正在夹咸菜的徐南氏闻言,筷子‘啪’的掉在桌子上,脸色陡变,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徐得庸连忙安慰道:“奶奶没事,公安来就是询问一下情况,您别多想。”   “哎,奶奶相信你。”徐南氏笑的有点勉强道。   徐得庸点点头,起身掀开棉布帘走出去。   徐南氏也紧紧跟在后面,有心想拿擀面杖,想到外面是公安有枪,算了……。   几乎同时,听到动静的易家、何家和贾家等人都走出来,前院和后院的人也陆续出现。   就这么大点地,阎埠贵一嗓子听不到才怪。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哟,三大爷,您这大早上是在练嗓子啊?”   阎埠贵目光躲闪一下道:“嗨,得庸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公安找伱吗,我喊一声提前通知你。”   徐得庸道:“那我得谢谢您,您家里其他人我就不感谢了。”   阎埠贵:“……”   总感觉这不是啥好话。   这时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走出公安面前道:“公安同志您们好,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在轧钢厂上班。”   刘海中也连忙道:“公安同志您们好,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我叫刘海中,也在轧钢厂上班,有什么需要帮助您尽管开口。”   中年公安与他们握了握手道:“两位同志你们好。”   说完又对围观的院里人道:“大家不用兴师动众,我们这次来只是简单向徐得庸同志了解一点情况,大家该忙活忙活,该吃饭吃饭。”   饭可以不吃,但热闹不可以不看!   众人听了,又好像没听!   中年公安也是有些无奈,这样他还怎么询问?   毕竟只是一封匿名举报信,没影的事询问的时候传出去对当事人也不好。   他只好道:“徐得庸同志。”   徐得庸微笑道:“公安同志您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您尽管说。”   中年公安道:“要不你和我们回局里说吧,我看在这问也不方便。”   “可以。”徐得庸从善如流。   中年公安笑着道:“那我们走吧,问完了你也好回来吃饭。”   徐得庸坦然道:“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两位公安应该还没吃吧,家里熬到腊八粥,要不进去喝一碗暖和暖和再走?”   中年公安道:“感谢你的邀请,粥就不喝了,你应该有三轮车吧,骑着跟我们去还快点。”   “好。”   易中海沉声道:“公安同志,我们需要跟着提供说明吗?”   中年公安道:“暂时不用,如果用到我们会再来通知你们。”   “徐得庸同志我们走吧。”   三人出了四合院,后面的人乌央乌央跟着。   徐南氏眼中充满担心,其他人神情不一,各种情绪在人群中爆发。   徐得庸将三轮搬出去,侧头看了一眼。   嘿,可惜自己不能吸收,不然这会肯定情绪值疯长。   两名公安骑一辆自行车过来的,徐得庸道:“公安同志,不如坐我的车吧,还舒服一点。”   小王公安一脸严肃的拒绝道:“谢谢,不用。”   中年公安骑了几步,小王公安就跳到后座上。   “徐得庸同志跟上啊。”中年招呼道。   “好嘞。”   徐得庸应了声,随即眯着眼睛扫过人群道:“是谁举报了我,我先说声谢谢啊!”   说吧,蹬着三轮跟上公安而去。   众人:“……”   好家伙,完全是有恃无恐!   公安一走,徐南氏就爆发了,矛头先指向院里三位大爷,喝骂道:“你们三个不是东西的玩意,我家小庸怎么着你们了?你们竟然去举报他,要是小庸怎么着,看我不天天住你们家,让你们不得安生!”   易中海闻言沉着脸道:“得庸奶奶您不要在这无理取闹,徐得庸怎么着那得公安调查后说的算,而且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举报徐得庸,我是想召开院里大会,内部解决。”   阎埠贵连忙道:“我也没有举报得庸。”   “我也没有。”刘海中附和道。   “那是谁?”徐南氏矛头一转,看向贾张氏道:“说,张小草,是不是你个没皮没脸的寡妇举报的我家小庸!”   正在幸灾乐祸的贾张氏,闻言立即瞪着眼睛反驳道:“得庸奶奶,您这话说的,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写举报信?你家得庸被公安带走,那是他自己不干净,你可不要病极乱咬人。”   徐南氏气极道:“易中海你瞧瞧,这就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尊老敬老?以前拌个嘴也就罢了,现在你听听她放的什么屁!”   “你要不管,以后少整你那套!”   易中海感觉头疼,只好无奈道:“东旭,把你妈拉回家去。”   徐南氏目光一动道:“对啊,你贾张氏不识字,贾东旭还不识字!说,是不是你们母子俩合伙串通举报的?”   贾东旭叫屈道:“南大娘,我发誓真不是我们举报的,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说罢就硬拉着贾张氏离开。   公安没出结果之前,可不能得罪狠了。   今早他可是看到徐得庸怎么摔傻柱的,啧,自己这小身板可能挨不了一下!   徐南氏又将目光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连忙道:“肯定不是我,要举报我也不会匿名,爷们没那么阴。”   说完拉着有些担心徐得庸的何雨水溜了,回家吃饭,不然都凉了!   众人也很快议论着散去,只剩下徐南氏在门口张望等待……。   过了一会,她没有等到徐得庸,却等来街道居委会主任……。   …… 第82章 石现   “哎呀,南大娘您怎么站在门口?难道知道我要过来!”   街道居委会四十多岁的周主任,下了自行车笑着道。   徐南氏勉强一笑道:“周主任,我不是在等您,我是等孙子。”   周主任道:“您孙子是徐得庸吧,他一大早出去吗?”   徐南氏道:“不瞒您说,被人举报和两个公安回局里说明情况去了。”   周主任愣了一下道:“被举报,公安带走了?为什么?”   不等徐南氏回答,周主任立马道:“不成,我得马上去看看。”   说着着急忙慌的转身上车就走,骑了几步她又侧头道:“南大娘您回家等吧,我向您保证得庸肯定没事,回头我把得庸带回来再和您说……!”   说着人骑着自行车就远去。   徐南氏面露疑惑,保证?   又想到孙子一直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忽然放心了许多,于是决定回家等候……。   ……   另一边,徐得庸蹬着三轮和两名公安来到简陋的街道派出所。   “徐得庸同志请坐,我们只做一个简单的记录询问,如果核实后没有问题,那对你的匿名举报便不成立。”中年公安道。   徐得庸坐下郑重道:“您尽管问,我保证‘没有任何隐瞒’。”   小王公安一脸严肃坐在徐得庸对面道:“姓名……。”   中年公安道:“小王,不用这么严肃,徐得庸同志还是人民群众。”   小王公安脸色缓和一些道:“姓名……。”   徐得庸微笑一下道:“徐得庸。”   “职业。”   “蹬三轮算吗?”   “举报中你的中山装和皮鞋是哪来的?”   “前门大街雪茹丝绸店的陈雪茹同志和大苏伊莲娜同志分别赠予。”   中年公安目光一眯,怎么还和老大哥的同志扯上关系?   “赠予目的。”   “体面的陪他们去一趟沪上。”   ……   “手表呢。”   “在这。”徐得庸从手上摘下来。   “哪来的!”   “大苏伊莲娜同志赠送。”   记录的小王公安顿了顿继续道:“伊莲娜同志的地址。”   ……   一旁中年公安忍不住咧咧嘴,这老大哥变成“老大姐”,她是真送啊!   等会我得去亲自确认一下……。   这时居委会周主任快步走了进来,见徐得庸好端端的也是松了一口气道:“老陈,不用问了,徐得庸同志绝对是一名好同志。”   中年陈公安笑着道:“周主任怎么来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个街道居委会主任,一个街道派出所公安自然相熟。   正要继续询问的小王警官也是停下笔。   周主任掏出一封信道:“您看看吧,这是沪上公安寄来了的,因为徐得庸同志没有单位,便寄到了我们居委会。”   陈公安接过看了看,很快脸上露出笑容道:“好啊,没想到我们街道出现一名先进,沪上公安发来感谢信和奖励,徐得庸同志,这便是伊莲娜同志赠送给你手表的原因吧?”   徐得庸脸上露出一抹‘腼腆’道:“公安同志,如果信上说的是沪上那件事,那就应该是,伊莲娜同志太热情,我只能接受了这只手表。”   陈公安点点头道:“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况且是救命之恩,虽然我们不提倡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但那是伱们个人的事情,也算是友谊的见证,我们能够理解。”   “谢谢。”徐得庸道。   陈警官道:“虽然这上面有沪上公安的印章,但我还是要打电话确认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徐得庸道:“当然,那是您的工作。”   “你们先稍等一会,小王也不用询问记录了,给周主任和得庸同志倒茶。”陈公安道。   小王公安只得收起记录本,其实他还有一点问题没有问,既然师傅不让问那就不问了……。   “得庸啊,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做出这种大事,这是给我们整个街道居委会长脸,你看我们要不要宣传一下。”周主任笑眯眯的征求他的意见道。   徐得庸连忙道:“周主任,您还是饶了我吧,宣传的事情还是算了,对方毕竟是敌对份子,相较于出名我还是希望过安稳的日子。当然,遇到类似的事情,我还是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好!”周主任道:“得庸同志觉悟很高,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这次你被公安带走,对你在院里的名声还是有一定的影响,我们不会让有功的好同志受委屈,等下班的时候我会去院里替你澄清。”   ……   “澄清的事要加上我。”   过了一会,陈公安笑呵呵的进来道:“下班后我会和周主任一起,毕竟是我把得庸同志带出来的。”   周主任道:“确认完了?”   陈公安笑着道:“确认了,人家对我好一顿感谢,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完全是得庸同志的功劳。”   徐得庸道:“您抬举,我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陈公安道:“这死耗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逮到的,这是嘉奖信,我也给加盖了印章,里面还有一百元的奖励,你收好。”   “还有奖励?这么多!”徐得庸不禁露出一抹惊喜接过道:“谢谢。”   陈公安道:“这是你应得的,回去吧,等下班我和周主任会一块过去给你澄清,至于东西就说是立功所得,具体的我们不会说。”   “那麻烦您了。”徐得庸和陈公安握手表示感谢。   周主任道:“那我和得庸同志一块走,顺便到他家里坐坐。”   “那我就不送了。”   ……   徐得庸和周主任回到四合院,院里大部分的人都出去上班。   三大妈看到徐得庸和街道居委会周主任一块回来,愣了一下道:“得庸你回来?周主任您怎么来了?”   周主任点点头道:“我来上得庸家坐坐,关于得庸的事情,等下午下班我和街道派出所会再过来澄清。”   “三大妈您忙着。”徐得庸笑了笑道。   进入中院,院里静悄悄,秦淮茹在家里听到动静,拉开窗帘看到徐得庸不禁愣了一下。   至于她婆婆贾张氏……,早出去“叭叭”的给徐得庸“扬名”去了。   徐南氏做得初一,她便能做得十五。   徐南氏一直在家注意着,这会见到徐得庸回来,也是有点喜极而泣道:“小庸你可回来,周主任谢谢你了。”   周主任笑眯眯道:“不用谢我,得庸是个好小伙子。”   徐得庸道:“外面冷,周主任您进屋坐。”   徐南氏试了试眼角道:“您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周主任您快进屋喝茶。”   三人进屋,徐得庸给周主任泡上茶。   周主任笑着接过道:“南大娘,您养了个好孙子啊。”   徐南氏道:“嗨,您就别夸他了,以前有些不着四六,也就他爷爷走了才改过来。”   周主任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改不过了不算晚。”   ……   两人聊了一些家常,周主任看向徐得庸道:“得庸啊,你这立了功给我们居委会增光,我们居委会按理说也应该表示一下,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   徐得庸连忙道:“周主任您快别这么说,我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周主任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道:“得庸啊,要不这样,你白天蹬三轮,晚上抽出一两个小时做街道居委会治安巡逻,算是居委会的临时工,巡逻有一点补助,虽然不多,但等回头有转正式工机会话……,我会优先考虑你。”   徐南氏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道:“那感情好,反正得庸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我看行……。”   …… 第83章 机智如我   周主任见徐得庸竟然在犹豫,便问道:“得庸,你怎么看?”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他就随便看看呗。   领导画大饼吗,这玩意张嘴就来的事,当然人现在实诚很多。   可自己这事吧,功劳自然是有功劳,可功劳在沪上啊,街道这边也就新鲜一阵子。   任何事情在时间的冲刷下,都会越来越淡!   居委会的正式名额同样很难得,就像某些见不得光地方,有的是人打破头往里面挤,哪怕头破血流……。   有道是青梅不及天降,还是算了。   关键自己要是晚上巡逻,回头么的时间去小酒馆喝酒呀。   要分清主次!   他眼珠子一转道:“周主任,我蹬三轮有时也没个点,况且在街上转悠也算变相巡逻的不是,这居委会临时工不如给我奶奶做吧。”   徐南氏闻言愣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我不行,我这么大年纪能干什么呀!”   周主任目光微眯。   徐得庸道:“又不是让您去巡逻,您才六十出头,年纪不算大,这胡同里的家长里短您熟,街坊间难免有点矛盾,您帮忙调节个纠纷,替周主任分担一点动嘴皮子跑腿的琐事,这您能干吧!”   “况且您这年纪,就是临时工顶多也就干个三四年,不占什么名额。”   徐南氏心动吗,当然心动,即便成为居委会临时工,她出去在街坊间也是相当有面的事。   不过她还是想让徐得庸做,蹬三轮虽然赚些钱但名声总归差了点,有个临时工也好听点。   她拒绝道:“还是小庸你做吧,你现在晚上三轮也不经常出车。”   徐得庸笑着道:“这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让周主任做决定。”   周主任想了想道:“得庸,伱真的打算放弃这次机会?”   徐得庸道:“不瞒您说,我有时晚上回来遇到巡逻人员,人数已经不少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说是不是?”   周主任被徐得庸这一提醒,也想到这茬,要是让徐得庸进巡逻队,说不得要辞退一个人。   每天两三毛钱的补助谁也不愿没了,到时候指不定生出点麻烦……。   她想了想点头道:“得庸考虑的很全面,既然如此,那南大娘您就跟我去居委会试几天,我们居委会的工作也很需要像您这样的老街坊协助,咱们相互选择,最后成与不成都别有芥蒂,您看怎么样?”   “这……这个我怕不行!”徐南氏有点紧张,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怎么说着说着,真让自己赶鸭子上架了!   徐得庸道:“我看行,您不是嫌在家没事做吗,前段时间还想糊火柴盒。这去了居委会,您就把平时那股子在胡同里聊天的劲拿出来,有周主任撑腰,遇到问题您就事论事,咱居委会可不是吃干饭的。”   周主任闻言笑呵呵道:“得庸可以啊,这说的一套一套的,我看这工作你也能行。”   徐得庸连忙摆手道:“我不行,这整天和胡同婶子、大姑娘、小媳妇打交道的,我一小伙子不合适!”   周主任喝完茶水起身道:“那成,就这样说定了,得庸立的功,放南大娘身上也一样,回头有机会我再给得庸争取。”   “南大娘,您看现在和我过去,还是明天再过去。”   徐南氏没想事这么快就定了,顿时有些犹豫。   她想让徐得庸去,可徐得庸不去逼着去也白搭,现在压力来到她这……!   徐得庸连忙道:“不用麻烦周主任,您前脚回去,后脚我就把奶奶送去,早了解工作也能早帮到您不是。”   周主任点点头道:“好,不过得庸啊,要是南大娘真不适合这个工作……。”   徐得庸立马道:“绝对不怨您,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主任放下心道:“得庸明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   徐得庸和徐南氏将周主任送到院门口。   徐南氏有点患得患失道:“小庸啊,奶奶做这个真的能成?”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识字吧。”   他是明知故问,他早就知道奶奶认识一些字。   不过即便他,之前一些字也是连蒙带猜,毕竟现在还都是繁体字,这些日子他每天也在不断学习,已经看的八九不离十。   徐南氏道:“认不多哟,我的字都是你外曾祖父教的,你外曾祖父可是有学问的,不强迫我裹脚,我小时候他抱着我一笔一画的教我,现在我还能想起来……。”   说到外曾祖父,徐南氏眼中流露出温馨怀念的回忆。   徐得庸循循开导道:“那就没问题,认不全不要紧,您边学边做,能看懂街道的宣传能成。您也不想被周主任退回来吧?想想要是街坊知道您到居委会工作的时候……,啧!”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猛的一拍大腿道:“嘿,干了,有啥大不了的,要不是小庸你,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为了这,奶奶也不能弄砸喽!”   徐得庸竖起大拇指道:“奶奶,我肯定支持您!”   “得庸,肯定支持什么啊?”三大妈这时走出来好奇问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没什么,三大妈这是要出去?”   三大妈眼神闪烁一下道:“没,我就是也想送送周主任。”   随即她又试探的道:“得庸,你这……没事了?”   徐得庸玩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和公安说明一下情况,怎么,三大妈还盼我有事?”   “那不能!”三大妈连忙道:“没事就好,您说是不是南大妈,我这在家还担心得庸来着。”   徐南氏眼睛一阖道:“那多谢您嘞,得庸咱回家,我好歹也要收拾一下。”   “那三大妈您忙着。”徐得庸随口说完和奶奶回到家里。   徐南氏回到隔间把过年穿的衣服换上,又梳了梳头发,将发鬓固定好,戴上徐得庸送的眼镜。   嘿,还挺像那么回事!   “哎!”徐南氏光顾着高兴了,忽然想起来道:“小庸啊,周主任说你立了功,到底立了啥功啊?”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嗨,奶奶这事我也刚知道,你说巧不巧,我在沪上救大苏同志时候,制服了一个人,没曾想一调查竟然是一个潜伏的特务!”   “您看,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立了功,连奖励都有呢……。”说着徐得庸掏出信封声音一低道:“一百块!”   “啊,真的有……。”徐南氏顿时惊喜,也小声道:“真有一百块?”   徐得庸索性将信封倒出来,里面除了一封表彰信,还有二十张五元的崭新钞票。   徐南氏忍不住道:“我了个乖乖,这么多钱啊!”   徐得庸抽出两张道:“奶奶,这两张算是我的私房钱,剩下的您收起来吧。”   徐南氏犹豫了一下,又分出两张给他道:“你身上的钱都为家里买这买那花的差不多,还是多留点吧,奶奶相信你不会乱花。”   “好嘞。”徐得庸笑着答应,自然不会客气的收下。   等徐南氏将钱藏好,他便笑嘻嘻打了千道:“奶奶咱走着,我送您去上班!”   徐南氏忍不住笑着嗔怪道:“少整这些,现在早不兴了。”   “嘿嘿!”徐得庸笑道:“得,现在就开始管上了。”   “快走吧,别让周主任等时间长喽。”徐南氏笑着没好气道。   说罢精神抖擞的出了门。   嘿,没想到老太太我还有上班的这天。   徐得庸笑了笑跟上。   老太太有事干,以后必定管的他少,自己这是为以后做准备。   机智如我呀!   ……   感谢“瞎搞哈”“紫夜黑魔”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180417223506345”“陈仙森”“顺风飞来的”“来抽支中华”“友情卡片”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第三更奉上 第84章 时代余晖   穿着过年衣裳的徐南氏高高兴兴的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带徐得庸去相亲呢。   等他们走后,秦淮茹带着小棒梗从房间中出来,一时也搞不清徐得庸祖孙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街道居委会主任都上他家坐了,八成是没事了!   先把她婆婆叫回家是正事,徐得庸一点事没有的回来,你出去给人“扬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关键要是惹恼徐得庸,他揍东旭怎么办?   哎,最近东旭越来越虚了,自己不能由着他没头没脑的……!   ……   徐得庸将徐南氏送到街道居委会。   徐南氏下车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向里面走去。   “奶奶!”徐得庸忽然叫了一声。   徐南氏停步回头道:“干啥子?”   徐得庸咧嘴笑着露出白牙,抬手握拳道:“加油。”   说完就蹬着三轮走了。   徐南氏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嘀咕道:“这臭小子,奶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奶奶才不紧张哩!”   说完这话,她感觉浑身轻快不少,迈着步子向居委会走去。   ……   腊八时节,街面明显感受到了多了一些喜气和热闹。   这有钱了,人就容易飘!   徐得庸如今身怀二十多元“巨款”,蹬起三轮都有些飘忽!   他开始有些不正经拉客,遇客就稍,遇不着就随性逛悠。   有道是:   “平则门,拉大弓,过去就是朝天宫。   朝天宫,写大字,过去就是白塔寺。   白塔寺,挂红袍,过去就是马市桥……。”   ……   这首肆玖城的地理和历史儿歌很长,都写出来够半章。   但它无疑在嬉笑之间将这座城市包裹在其中。   未来高楼大厦,行人车辆穿行,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历史?   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每每想到后世那些搞“樱花祭”,和被同化的“砖家”,总感觉他娘的都是狗屎,妥妥新时代的汉奸……。   在这个年代,绝逼不会有人敢这么搞的。   你敢这么搞,就搞死伱!   徐得庸在街上穿行,除了感受到喜气,还感受到了各行各业的躁动。   当下整个肆玖城都在搞轰轰烈烈的全行业公私合营,每天都有庆祝的活动。   而多数街道的小商户都还在观望中(剧情需要)。   因为临近过年,胡同巷子里许多周边来的小商小贩多起来,路途远的晚上都住在便宜的大车店。   这是属于他们最后的“余晖”。   他们大多打着“响器”,有的则吆喝几声。   不同的小贩使用的“响器”不同,理发的用“唤头”;卖针线的用“拨浪鼓”;游方郎中用‘虎撑’;磨剪子磨刀用的唢呐或铁滑链;卖香油的用“木头梆子”或铁响板;锔碗的用一面小铜锣;收旧货的则“打小鼓”……,盲人吹着笛箫等器具,走街串巷用算卦、卖唱形式挣钱。   比如拨浪鼓旧时有个好听的名字“惊闺”,也作“唤娇娘”,青年小伙一边摇着波浪鼓,一边唱:“卖梳头油卖网子——卖雪花膏卖年刨花——外带针头线脑——”。   词里的“年刨花”,和今天的发胶类似,是卖给女人用的,它是取榆树的一层树皮薄膜,拿石头捣碎后制作而成。   这些具有时代气息的行业,在今年之后就逐渐消失在这座城里,即便有也是国营商店派出的流动售货员……。   时代淘汰你,连招呼也不打!   ……   徐得庸游魂似的逛荡了一天,赚了五毛钱,中午吃了一顿花了两毛。   嘿,还赚三毛!   够买三两好酒钱。   踩着落日余晖,他赶在工厂下班之前回了家。   一群玩闹的半大小子,在声声“得庸哥”打过招呼中,徐得庸进院车落锁。   对于徐得庸今早被公安“抓走”的事情,一群小子可以说记忆犹新,以为这次得庸哥要栽,说什么的都有。   没曾想徐得庸屁事没有的出来,该干嘛干嘛,一群不明所以的小子对徐得庸又升起敬佩敬畏之心。   得庸哥真牛逼,连公安都“奈何不了”。   闫解旷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告状道:“得庸哥,今天早上刘光天说你坏话,说你八成要蹲号子!”   刘光天顿时跳脚道:“别胡说,我没有,不是我,你找死是不是,看我不揍死你。”   闫解旷滋溜一下窜到徐得庸身后道:“得庸哥你看,他急了!”   刘光天追上去就要揍闫解旷。   徐得庸伸手拦住他,目光一眯道:“你说不是你,那是谁说的?”   刘光天顿时支支吾吾道:“没……没有谁……。”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没事,就是说了也不要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说两句我又不掉一块肉。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欺负解旷,你也不想被我欺负吧。”   刘光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好,看在得庸哥的面上,我不揍他就是。”   徐得庸转身摸了摸闫解旷的脑袋道:“做的不错。”   说着掏出一颗糖塞到他兜里,向院里走去。   闫解旷顿时咧嘴喜滋滋,机智如我。   然后冲刘光天等人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趁没挨打之前脚下抹油溜回家!   这让其他人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苟日得闫解旷真精啊。   刘光福手里握着陀螺,看了眼自家哥哥若有所思……。   “得庸回来了!”   “哎,李婶洗菜呢。”   ……   徐得庸一路打着招呼,进了中院。   “一大妈忙着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正在院里扫地的一大妈抬头笑着道:“哎,是得庸啊,早上那事没事了吧?”   徐得庸道:“嗨,没事,人家公安讲事实摆证据,我这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能有啥事。”   “没事就好!”一大妈点头,随即又问道:“怎么今天一天没怎么见到你奶奶?”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个我要先卖个关子,毕竟事情还不保准。”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一大妈笑呵呵道。   “回头再说,您忙着。”   徐得庸说完进了屋,先拿开水壶瞧了瞧炉子,换上一块新的蜂窝煤,打开封门让上火。   贾张氏一双眼睛在家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有些烦躁的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正在切菜做饭的秦淮茹道:“妈,您还是想想,如果徐得庸知道您败坏他名声怎么收场吧!”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不用我败坏,他的名声本就不好,他知道怎么了?难道他还敢打我不成!”   秦淮茹道:“就怕他把火撒在东旭身上,他有三轮车,在东旭回来的路上套麻袋打一顿,谁知道。”   贾张氏快速眨着眼睛道:“等东旭回来,让他这几天上下班一定要和易中海一起,别落单。”   秦淮茹道:“这事您自个说吧。”   “说就说,我自己的儿子……。”贾张氏嘟囔的道。   这时,徐南氏、周主任和早上的陈公安来到四合院。   在门口和下班的易中海等人碰面。   易中海笑呵呵道:“周主任、陈公安,您们这是来我们院里指导工作?”   周主任和陈公安对视一眼,陈公安开口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对早上带走徐得庸同志的情况进行说明澄清,还有传达嘉奖鼓励之意。”   众人闻言皆是愣了一下,这“说明澄清”还好说,“嘉奖鼓励”从何说起?   “易中海同志,麻烦你召集一下院里的人,耽误大家十分钟的时间。”陈公安正式道。   …… 第85章 众生相   “好!”易中海立即应声。   转头对刘海中道:“老刘,你去后院把大家伙都叫到中院。”   “啊……。”刘海中愣了一下连忙道:“好嘞,我这就去。”   说罢就匆匆向院里小跑而去。   贾东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嘀咕:“这徐得庸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居委会和公安一同过来帮他澄清?”   同时他想到自己老娘的秉性,心里‘咯噔’一下,   徐南氏笑呵呵道:“周主任,陈公安咱快进院,等会一定到家里坐坐喝杯茶。”   周主任笑着道:“那咱走着。”   一行人随意聊着进入院中,阎埠贵看到自然是马上相迎。   易中海又让他将前院的人召集。   很快,众人都聚集在中院,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徐得庸随意的站在一边,何雨水悄摸的移动到他旁边。   他看了一眼道:“你傻哥呢?”   何雨水小声道:“还没回来,八成被留在饭馆里值班。”   徐得庸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咳!”   易中海给聋老太太搬了凳子坐下,站出来咳嗽一声道:“大家都静一静,周主任和陈公安有事宣布。”   “啊,大家都静一静啊,领导要讲话。”刘海中两手压了压道。   阎埠贵也附和道:“对,都静一静。”   周主任和陈公安相互谦让一下,最后还是陈公安出来讲,周主任做补充,毕竟公安代表的公信力度高。   陈公安笑着道:“院里各家的人都有到的吧?没来的回头家人给转达一下,也不强求每一个人到场。”   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徐得庸身上道:“我和周主任今天一块来,就是想为徐得庸同志澄清一下,关于他被匿名举报这件事情,经过我们公安的调查,完全是子虚乌有!”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声再起。   人群中贾张氏不由向后缩了缩。   陈公安压压手道:“我知道,对于近来徐得庸同志穿着佩戴的一些变化,大家可能抱有一些猜疑。我在这里可以给予确定答案,徐得庸同志完全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涉及任何违法的事情。”   “而且,徐得庸同志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很突出的立功表现,希望大家不要再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易中海目光一眯立即道:“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讲一句,在得庸这件事上,我的言语和做法有些武断,我在这里向徐得庸同志郑重道歉。”   说着就要给徐得庸鞠躬。   徐得庸哪能让他鞠躬,不然他有理都可能会变成没理。   他连忙一把扶住易中海,笑眯眯道:“一大爷您这可是折煞我,我是小辈,您要真鞠了,保不齐又会有人说我得理不饶人不尊老哩。”   “您的真诚道歉我收下,只希望您以后不要对我抱有不必要偏见就成!”   易中海闻言忍不住面皮扯了扯,道歉你收下?伱不应该说“不用道歉”吗?   还偏见,这小子话里软中带刺啊!   他笑容略显僵硬道:“怎么会,一大爷一向是对事不对人。”   还没等刘海中说话,阎埠贵便小疾步窜到徐得庸旁边,握住他的手道:“得庸啊,三大爷也得向您道歉,不过我一直认为您是院里孩子们的表率,这不,立功了吧,怪不得院里的孩子都喜欢你呢!”   徐得庸任由阎埠贵握着手,依旧笑眯眯道:“三大爷就是三大爷,说好话时就是中听。”   阎埠贵笑着道:“得庸您这话说得,三大爷也没说过不中听的话不是。”   “咳。”刘海中咳嗽一声道:“得庸啊,二大爷在这事上犯了和一大爷一样的毛病,幸好没有造成不好的结果,希望你不要介意。”   徐得庸道:“那肯定的,早上我就说了,还要谢谢举报者呢,不然哪有机会让周主任和陈公安来给我澄清,您说是不是?”   刘海中勉强笑了笑道:“是,是,你说的是……。”   众人这时看向徐得庸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同,公安和居委会主任站台澄清,院里三位大爷排队道歉……啧!   周主任笑着道:“得庸同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鉴于居委会的工作需要,南大娘暂时调为居委会的临时工。   以后谁家里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通过南大娘转达,南大娘工作的时候希望大家也支持,大家给南大娘鼓鼓掌。”   “啪啪啪……。”   掌声参差不齐。   小伙伴都有些惊呆了,徐南氏进居委会?   这是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凭什么?   贾张氏表情麻木,莫名感觉自己好日子倒头了!   众人稍一思量,目光落在徐得庸身上,只见他鼓掌最响,一脸与有荣焉样子。   陈公安说徐得庸立功,但没说立什么功,这立功奖励怕不是落在徐南氏头上了吧?   人家都母凭子贵,到徐南氏这成了奶奶凭孙子了。   娘哩,真是……让人羡慕啊!   徐得庸其实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奶奶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获得了周主任的认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鼓着掌,刘海中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嫉妒之色,阎埠贵眼睛滴溜溜转动笑着卖力鼓掌……。   一时间,这四合院中演绎出一副众生相!   在周主任的示意推让下,徐南氏有些不适应的站出来,酝酿片刻道:“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这相互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在党的领导下,这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好!”   阎埠贵立马叫好鼓掌。   他好像海草,海草……。   其他人也附和的跟着鼓掌。   事情说完,徐南氏、徐得庸邀请陈公安和周主任两人进屋喝茶。   两人笑着婉拒说不耽误他们做饭。   祖孙俩只好和三位大爷将两人送到院门口,目送他们骑车而去。   徐得庸转身道:“走着,三位大爷咱们也回去吧。”   阎埠贵笑眯眯的问道:“得庸啊,你这到底立了什么功?你告诉三位大爷,我们绝不说出去。”   徐得庸摆摆手道:“嗨,我一个人蹬三轮的能立什么功,都是陈公安和周主任抬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阎埠贵佯怪道:“你就糊弄三大爷,这立功是不是还有什么奖励啊?”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徐得庸摇头道:“三位大爷,我们先回去,我们家里可没人做饭。”   徐南氏也笑着附和一句。   祖孙俩离开,留下三个老爷们在门口一时间相顾无言。   易中海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举报的事,你们两个真没做?”   “没有。”两人齐齐摇头。   易中海转头向院里走,嘴里嘀咕道:“那到底是谁干的呢?”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大佬的上盟   壮哉我大佬,人生的第一次将这样被大佬夺去……太兴奋了。   加更容我放在下周。   还有订阅直到现在刚过两千,但我也会加更两章。   都放在下周,会有三天的三更。   这周实在写不出来,望各位兄弟见谅。 第86章 年少有为不自卑   民间有谚语:“小寒大寒,无风自寒”。   今日便是大寒,滴水成冰。   池子的水龙头都冻上不出水,徐得庸早起刷牙的时候用热水给烫开,凉水出来的时候似乎都冒着“烟。”   随后徐得庸锻炼之时“吐气成剑”,端是了得。   何雨柱顶着鸡窝头,缩着脖子也出来锻炼。   他猛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精神了。   眼角带着眼屎瞥了一眼徐得庸道:“听我妹说,你昨天晚上大出风头。”   徐得庸否认道:“我没有,别胡说。”   “嘁!”何雨柱撇撇嘴似乎有些不屑道:“还装,不就是我没有看到吗,院里谁不知道?还让三个大爷排队挨个道歉,你属实牛……!”   “咳……。”   话音未落,易中海手里提着尿壶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咳嗽一声目光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脸上顿时露出讪讪之色道:“一大爷,您起这么早啊!”   易中海没好气道:“被屎憋得,这不拉出来难受。”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这一大爷损起人来也是挺狠,他也随口打了声招呼,不然易中海以为他要飘!   “嗯。”易中海点点头道:“你们锻炼吧,年轻人就是火力大。”   说完就慢悠悠走了。   何雨柱一脸晦气道:“嘿,看来是憋住喽,没想到一大爷心眼还挺小。”   徐得庸道:“伱心眼大所以你爹才管你叫傻柱。”   何雨柱顿时不乐意了道:“不准提我爹,而且不是说不叫我诨号吗!”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我又没叫,只是在陈述,怎么,自卑了?”   何雨柱梗着脖子道:“笑话,谁自卑了。”   徐得庸悠悠道:“假如你年少有为不自卑,对象一定一大堆。”   “别胡说。”何雨柱瞪起眼珠子道:“谁对象一大堆,我就要一个就成!”   徐得庸:“……”   这货抓不住重点,不过貌似也歪打正着。   “哎。”徐得庸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想找对象你得先把自己头发理理吧。”   何雨柱道:“你也没对象,甭在这说我。”   得,这货就是抓不住重点。   徐得庸继续锻炼,懒得再理他。   你不理他,他偏又上杆子,何雨柱靠过来两步道:“喂,徐得庸,你到底立了啥功,给我说说呗,保不齐我也能立一个。”   “一边去,别打扰我锻炼。”徐得庸道:“而且,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对过年请你吃饭产生很大的犹豫……。”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点急道:“别介啊,得庸,以后不管怎么着,我肯定站你这边,绝对不会幸灾乐祸成了吧。”   徐得庸道:“我考虑考虑,离过年还有好些天,看你表现。”   何雨柱顿时有些蔫。   奶奶的,又让这小子抖起来,何时才是自己的出头之日啊!   过来一会,徐得庸锻炼完收功,心念一动开启盲盒。“啪。”   两个熟悉的长条落在盲盒空间。   烟!   不过是两条飞马牌的香烟。   这个牌子香烟曾经被称为“肆爷的烟”。   何为肆爷?就是抗战时期新肆军。   这牌子当时就是新肆军创建生产的,可以说为其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的装备、药品大部分都是飞马牌香烟的利润购买的。   这烟现在要两毛八一包,和三毛五的大前门牌香烟一样,也不是一般人能经常抽的。   当然,现在香烟可以拆开论“支”卖,一分多钱也能买一支抽抽。   早上吃完饭,徐得庸又多了一项任务,送奶奶去上班。   虽然居委会就在街道上,走路也不远,但徐得庸坚持要送。   他早上往哪有都成,能给奶奶要个面,何乐而不为。   等徐南氏将家里收拾妥当,祖孙俩关上门向外走。   “南大娘,去上班啊!”一大妈笑呵呵的道。   徐南氏笑着眼睛眯到一起道:“他一大妈可不要这么说,算不上,算不上,我就是一个临时工,帮闲的。”   这时秦淮茹听到动静出来,圆润的脸蛋笑着道:“南大娘就是谦虚,这临时工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要我说还是您有本事,昨天说的话就挺有领导的范。”   好话谁都爱听。   徐南氏笑着摆手道:“他嫂子就别夸我这老太婆了,这种话可别这外面说,我听着都脸红,我呀,就是沾了孙子的光。”   秦淮茹道:“要不说还是得庸有本事呢,南大娘,我们秦家屯好姑娘可不少,您要是不嫌弃农村的,等过年我回家给张罗张罗。”   徐南氏一听这个更有精神道:“那感情好,要是姑娘能有你一半的模样和持家就行。”   徐得庸:“……”   我滴秦嫂子,谢谢你昂!   这娘们一看就是想缓和两家关系,于是就盯上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成不成的也算给张罗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徐得庸道:“现在是新时代,婚姻自由,还得看双方看中不看中。”   徐南氏点点头道:“他嫂子说的在理,总之这事你给张罗着,真要成了,少不了你的谢媒礼。”   “哎,那回头我回村就给张罗。”   徐得庸忍不住催促道:“奶奶,咱快走吧,您别晚喽。”   “好好好,那我们先走了。”   祖孙俩离开,在前院又和三大妈等人打了照面招呼,才出门上车离开。   天忒冷,出来坐车的也少,徐得庸转悠了一上午才拉了两个客人。   路过前门雪茹丝绸店他也没有进去,这娘们太精明,有些事得顺其自然,上杆子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经过小酒馆的时候,徐得庸不禁愣了一下。   只见门上挂上了白布。   贺老爷子还是走了,一半是被贺永强气的,一半是自己和自己犟的。   哎,这徐慧真算是在城里举目无亲了,唯一的哥哥远在牛栏山,他家世代酿酒根在那里,也不会来肆玖城。   而贺永强多么狠心,自己名义上的爹,实际上的亲大爷过世都没有来送一程。   回头又没脸没皮的来争小酒馆……。   徐得庸摇摇头,在心里替贺老爷子默哀片刻,便蹬着三轮离开,等过些日子小酒馆开门再来吧。   中午在胡同里的小吃店,要了碗热乎乎的“面茶”,一只手端着碗,将嘴撅起贴着碗边,趁着烫劲儿,沿着碗边转着圈喝,这叫忒儿喽着喝。   一碗下肚,五脏俱暖,感觉不过瘾又再来一碗。   吃饱喝足,徐得庸出门不久拉了客人到北海冰场。   既然到地方,索性也从穿三轮车后面布兜拿出木冰鞋溜几圈。   正滑着,感觉有人靠近,侧头一瞧笑了道:“可以啊,刚子,这自己做木冰鞋都穿上了!”   满脸横肉的刚子笑起来也不像好人,他笑着恭维道:“都是庸爷您的指点,您瞧好,过年必有您一份孝敬。”   徐得庸挑了挑眉道:“哟,这这么说是买卖不错?”   刚子道:“还成,我们闲人多,做出几双样鞋之后,在城内各个冰场、野场溜,总会遇到几个询问愿意花几块钱的主。”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还不错,这买卖也就冬天一两个月,虽不能发财,但弄好了赚点小钱,过个好年景没问题。”   “嘿,庸爷说的是。”刚子道:“还有一事,就是那三轮板车对方已经愿意置换,您看这两天什么时间有空,我带您去瞧瞧,要是看中就直接到派出所换个名头。”   徐得庸慢慢停下道:“成啊,择日不如撞日,咱等会就过去瞧瞧怎么样?”   刚子稍一犹豫点头道:“没问题,庸爷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 第87章 撒向人间都是情   徐得庸在冰面上滑了一会,过了把速度与激情的瘾,该说不说,获得点持久快感不容易啊!   他靠边脱下冰鞋瞅了一眼冰刀,这玩意还有一项花费,就是磨冰刀,不然时间长了就没那么溜。   刚子已经脱下木冰鞋在一旁等候。   不过他的木冰鞋却在别人的脚下在滑。   滑者还是熟人带过来的。   平头青年见到徐得庸高兴的道:“嘿,哥们,我可是说话算话给你介绍来两个主顾。”   徐得庸笑眯眯道:“哥们讲究,还未请教姓名?”   “我叫黄大甫。”平头青年道。   徐得庸笑着道:“好名字,我叫徐得庸。”   两人互道姓名算是正式认识。   刚子在一边有些着急,等两人说完,便一副告罪的模样道:“嗨,庸爷,早知道这是给您介绍主顾,我就不把冰鞋借给他玩了,我那天看你们认识,以为只是一起的朋友。”   徐得庸道:“没事,主要看各人选择,又不是非我不成。”   刚子道:“庸爷局气。”   很快,一男一女两个试玩的青年就回来。   那男的高兴道:“这木冰鞋还不错,平常玩完全够用,多少钱?”   刚子看了眼徐得庸没说话。   徐得庸没好气道:“问你伱就说呗,看我干嘛,放心,爷们没那么小气。”   刚子这才开口道:“包工包料,六块。”   黄大甫连忙道:“田涛,我的冰鞋是这位徐得庸同志做的。”   田涛眨了眨眼睛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徐得庸摇头道:“不是,我就是稍带着做着玩。”   田涛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你的多钱?”   徐得庸将冰鞋往前一放道:“包工不包料,六块。”   田涛顿时笑了,道:“你凭什么价格贵?”   “凭手艺。”徐得庸淡淡的道。   田涛看了看徐得庸做的木冰鞋,又看了看刚子那双,道:“你要是也包工包料六块,再给我刻上这图案,我就让你做。”   徐得庸微微一耸肩道:“那您随意,概不还价。”   田涛道:“那我还是找他做吧。”   黄大甫道:“田涛,他这木鞋做工的舒适性一看就差一些。”   田涛道:“穿鞋穿差不多,我还是愿意省两毛钱,够我一天口粮钱呢。”   刚子摸了摸大鼻子道:“那庸爷,这单我就接了?”   徐得庸没好气道:“自己说的算,再问懒得不搭理你。”   “得嘞。”刚子起身和田涛商议起来。   黄大甫挠了挠头道:“邱兰,你选择让谁做?”   名叫邱兰的短发女青年,利落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徐得庸道:“我想在木鞋上刻上梅、兰、竹、菊的图案,需要多少钱?”   徐得庸接过看了看,不是很复杂的图案,合起来也赶不上他那条“龙”。   他道:“再加两毛。”   邱兰道:“成交,我再加两毛你直接给包工包料。”   徐得庸看了眼旁边黄大甫,冲他眨眨眼道:“料子你完全可以让大甫同志帮忙给弄,花不上两毛钱。”   黄大甫愣了一下,立即道:“对,邱兰,这事交给我就成,保证没问题。”   邱兰犹豫了片刻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黄大甫有些傻笑道。   等邱兰走开,徐得庸挑挑眉对黄大甫道:“大甫同志,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黄大甫还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道:“嘿,兄弟你这……。”   徐得庸悠悠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撒向人间都是情,浪费感情可不行,兄弟你不努力,只会被别人有机可乘!”   黄大甫顿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随即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道:“得庸哥,可还有别的能教小弟?”   徐得庸道:“自己悟,我也还单着呢。”   他不能教坏年轻人……。   ……   商议完毕,徐得庸和刚子一起去看平板车。   徐得庸要拉着刚子,这货死活不愿,没辙,只好掉个个。   嘿,徐得庸也是头回坐自己的车,有点新鲜劲。   骑了二十多分钟,拐进一个相对偏僻的小胡同,两人来到想要置换车的人家。   这户人家住的是类似蔡全无家那种单门独户的小院,三间小房,院子和天井似的。   刚子下车推开门道:“板儿爷在家吗?”   “咳咳咳……。”   一阵咳嗽先传来,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道:“在呐,是刚爷来了。”   很快一位五六十岁的汉子,一瘸一拐的从房间中走出来,边走边道:“老婆子快把汆儿放上,让刚爷进来喝杯热茶。”   汆子,又称“水吊子”“水汆子”“汆壶”,细长筒状,插煤球炉子里烧水比热得快还快。   刚子笑着道:“不用了,今个正巧遇到三轮车主,想过来瞧瞧您的板车,正好您也看看他的车,要是相互满意,过两天就把手续办喽。”   “成,那就看看,麻烦刚爷了。”板儿爷恭维的道。   徐得庸也看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占了大半个院子的板车上。   毕竟是拉货的,这车看着就比他拉客的三轮扎实,车轮子也大,虽然后面的木头车板有些损坏,但车架完好,其他都是小事。   板儿爷出来和徐得庸打过招呼,围着徐得庸的三轮车仔细看了几圈,有些犹豫道:“爷们,你这车保养的挺好,就是车篷子旧了点。”   徐得庸笑了笑道:“确实,您的车也不差。”   板儿爷又对屋里喊道:“老婆子,狗剩去哪了,回头这车他要骑,让他先瞧瞧也好。”   屋内妇人的声音传出道:“谁知道那混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哎……。”板儿爷叹了口气,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板车,犹豫一下道:“刚爷,您看能不能……。”   刚子目光一眯道:“板儿爷,您这我可是一分过手费都没收啊!”   徐得庸拍了拍刚子的肩膀道:“刚子,这直接置换我确实有点占便宜,这样吧,我再补您五块钱,这篷子您想拾到就自己拾到拾到。”   板爷露出笑容道:“成,爷们虽然年轻,但一看就是实诚的主,明……后天一早,咱到街道派出所更名。”   “好。”刚子道:“那咱就说定了,后天周一九点咱在街道派出所碰面,板儿爷您可不能耍我啊!”   “那不能,那不能。”板儿爷连忙道。   刚子转头笑着对徐得庸道:“庸爷,您看这样咱就先回去?”   板儿爷道:“喝杯茶再走。”   徐得庸道:“不用麻烦了板儿爷,您腿脚不便歇着吧,我们告辞。”   说完两人告辞离开。   路上刚子道:“这板儿爷三十多才结婚,算是老来得子宠惯了些,那小子有些不着调,想跟我混我都稀得收。”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这听着怎么和以前的“自己”有点像……。   不过,从这货嘴里说出别人不着调,咋感觉怪怪的……。   ……   感谢“喜欢看玄幻”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涵养品德”“友情卡片”“疯焰疯雨疯人”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88章 保证   车马很慢,日子很长。   当徐得庸骑着三轮返回四合院,家家户户的烟火气已经升起。   这时候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生活仅限在周边的小小圈子里,能改变他们的唯有上层建筑。   徐得庸有时也挺庆幸爷爷留给自己的三轮车,在这个靠走的年代,可以将自己的活动范围扩大很多。   “臭小子,今天你哥回来,这是留给你哥吃的,你们竟然敢偷吃,看我不打死伱……。”   徐得庸刚进院里,就听见一阵鸡飞狗跳。   刘海中追着两个小子从后院跑出来,刘光天和刘光福抱头鼠窜。   徐得庸赶紧给两个小子让出位置,笑眯眯打招呼道:“二大爷,忙着呢?”   刘海中下意识道:“哎,忙着……。”   说话间速度就慢下来,两个小子已经跑出门去。   “咳……。”刘海中咳嗽一声,带着点腔调道:“得庸回来啦。”   徐得庸道:“哎,刚回来,二大爷我冒昧一句,您这小心把孩子打出逆反心理啊。”   “他们敢!”刘海中一脸自信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嘿,您说的也在理,那我回了。”徐得庸笑了笑往家里走去。   刘海中看了一眼外面,冷哼一声,也背着手回去。   有种尽管跑不要回家吃饭!   徐得庸进入中院,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贾东旭见到徐得庸,露出勉强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得庸收工了。”   徐得庸眼角一抬道:“有事?”   贾东旭心里有点打怵,连忙道:“其实也不算……,就是吧这次是我妈不对,在外面说了您几句,我在这里专程向你道歉,而且我南大娘已经狠狠将我妈数落了一顿,您就您就……嘿……。”   徐得庸不用猜,肯定是贾张氏在外面说他坏话被奶奶知道,如今奶奶好歹是居委会临时工,消息比以前更灵通。   他走过去,揽在贾东旭的脖子上道:“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贾东旭顿时身子一僵,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怕徐得庸翻脸给他个过肩摔,笑容僵硬道:“是……是这么一说……。”   徐得庸目光倏然一眯道:“然后你们再蹬鼻子上脸,嗯!”   贾东旭赶紧道:“不会,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徐得庸手臂微微一紧。   贾东旭顿时感觉腰子有点疼,腿发软。   这时,秦淮茹走出来,胸怀大“痣”,眼睛水汪汪的互捏着手道:“得庸,是我催着让东旭向您道歉,您不会打他吧?”   拿这个保证?哪个干部……咳……!   徐得庸道不动声色:“我就说嘛,东旭的觉悟没有这么高……,得,既然秦嫂子开口,我就先不动手,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得庸您放心,这回我一定管住我妈。”贾东旭立马道。   秦淮茹也道:“得庸,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远亲不如近邻,等过些日子嫂子回老家一定给你说一个漂亮的媳妇。”   徐得庸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说这个他还不来气,介娘们不是给自己多事吗?   他瞟了一眼自家的方向,揽住贾东旭的脖子,声音低了一些道:“秦嫂子,我的要求可不低,低于您这个标准的我可看不中,这事您可别对我奶奶说……嗯。”   贾东旭:“……”   自己一个大男人咋像是成了人质?   而且这小子貌似话里有话……。   秦淮茹顿时也感觉有点为难,不是她自恋,她秦家屯养人,好看的姑娘有,可徐得庸说破天还是一个蹬三轮的!   她也是看贾东旭是城里人,又是工人,长得也还不错,不然凭贾东旭孤儿寡母的条件,就算是城里人,她也不嫁。   她当时说亲的时候,四村八店选择不要太多。   她勉强一笑道:“成,嫂子一定给你说一个中意的。”   徐得庸道:“没事,不成我也不会怨嫂子。”   说完他松开贾东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东旭啊,要不早上跟我一起锻炼,看你这虚的,大冷天都冒汗了。”   贾东旭被拍的肩膀一趔歪,嘴角抽了抽道:“嘿,再说再说,我每天工作也不轻快。”   “那你随意,回了。”徐得庸转身回到家中。   奶奶正哼着从矿石收音机中听来的戏曲调子做饭,一点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   “小庸回来啦,快洗手歇着,饭菜一会就好。”徐南氏道。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看来您没生气。”   “你知道了。”徐南氏抬眉道:“生气,奶奶当然生气,可那贾张氏就是个二皮脸,这回奶奶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   “搁以往这二皮脸多少得和我吵吵几句,今个老实了,被我一顿数落哑口无言,这居委会的临时工还挺好使。”   徐得庸笑嘻嘻道:“那可不,您再努努力,成为咱胡同里的居委会代表,那更好使。”   徐南氏笑呵呵道:“可不敢想,这临时工我就知足了。”   徐得庸又问道:“奶奶,您这两天都忙什么?”   徐南氏道:“居委会现在主要的工作,是动员街道上的各个小商小户进行公私合营,我现在是边宣传边学习,今个周主任和各组长忙不开,我还给一家调解了一点小纠纷,就是家长里短婆媳关系的事……。”   徐南氏絮絮叨叨说着事,有事做,人是越来越有精神头。   徐得庸笑眯眯听着……。   ……   贾家。   贾张氏正坐在床上发泄:“别以为当了个破临时工就觉得是个人物了,连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都不知道。看把她摇的,她这是蜊蛄穿大褂硬充绅士,屎壳郎爬城门楞充大铆钉……。”   贾东旭一脸头疼道:“妈,你就少说两句吧,刚才我都怕徐得庸这小子一言不合把我拍地上去。”   贾张氏生气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替妈争气的儿子,妈憋屈,难道在家说说还不成?”   贾东旭连忙举手道:“成成成,只要您别出去说都成。我的亲妈啊,过了年我就要转正,您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会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在院外面窃窃私语。   “二哥,爸这也太偏心了,什么好东西留给大哥。”刘光福揉着屁股道。   刘光天叹气道:“我们能怎么办?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等我们长大后才有自由。”   刘光福嘟囔道:“要是能打击一下咱爸的气焰,是不定能消停些时间。”   刘光天道:“咱爸是厂里的大拿,院里的二大爷,除了领导谁能打击到他。”   刘光福对刘光天招了招手,让其附耳过来,然后就是一阵嘀咕……。   “真的?”刘光天惊讶道。   刘光福人小鬼大道:“你小点声,这我亲眼看到听到的还能有假,干不干,有好处咱一起拿。”   刘光天犹豫道:“要是被咱爸知道,咱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刘光福道:“你要不敢我自个去说,到时候你可别眼馋……。”   …… 第89章 刺挠   吃完饭,徐南氏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徐得庸道:“小庸你看看,国家就是好,连字都简化了,以后学习也方便,你还年轻也得多学习,那时候就不该由着你的性子辍学……。”   在奶奶的唠叨中,徐得庸接过报纸看了看,这是一份去年的四月三十日的肆玖城日报。   题目是“为什么要推行简体汉字”,以及“本报从五月一日起开始试用部分简体字”。   一共是五十七个试用简体字,至于没简化之前的字,徐得庸以后世的眼光看着有点头皮发麻。   举个例子,“党”这个字没简化之前是“黨”……,其他的可以看图。   怪不得文盲的现象这么严重,这要是不简化搁在后世,学起来也够呛,小学生看到可能会“崩溃”!   况且这时候还不是字母拼音注释,实行的是“注音符号”。   比如:ㄜㄚㄜㄧㄨㄩㄝㄞㄟ   。。。。。。   现在字典里也有,是不是和看起来和小子的语言挺像?   没错,这玩意就是清末民初章太炎模仿小子“假名”(用汉字边旁表音),而创造出来的一套注音方法。   在北洋政府时期被教育部颁布为标准注音方法,现在我们的TW应该依然在使用。   当然小子的文化说到底也是咱文化的延伸。   徐得庸道:“得嘞,孙子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徐南氏对徐得庸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道:“社会在发展,思想可不能只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嘿。”徐得庸乐了,道:“奶奶您这觉悟提升的还真快。”   徐南氏没好气道:“不准取笑奶奶。”   徐得庸咧嘴道:“奶奶,您想进步,其实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到您。”   “什么东西?”徐南氏不禁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徐得庸说着一指蜂窝煤炉子道:“这玩意节煤好用,指不定早晚会推广,奶奶您可先人一步和周主任说叨说叨。”   徐南氏皱眉道:“这炉子可不便宜。”   徐得庸笑着道:“铁皮炉子也一样用,关键是里面的套筒护瓦要装好。”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能用伱还干嘛花这么多钱做炉子?”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带烟筒的暖和啊,回头我再把那旧的铁皮煤球炉子给做成烧蜂窝煤的,天暖和了方便放外面好用。”   “你就可劲花钱吧。”徐南氏点了点他道。   徐得庸脸皮厚完全不在意。   徐南氏习惯性说完他,看着蜂窝煤炉子寻思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轻声敲门声,一人小声的道:“得庸哥,得庸哥……。”   “谁?”徐南氏头一转道。   徐得庸道:“是刘光福,我去看看。”   说罢,打开门掀开棉布帘走出去。   刘光福见到徐得庸,和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得庸哥,你和我出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徐得庸目光一眯道:“好。”   刘光福道:“我先出去上厕所,您过两分钟再出去。”   嘿,这小子还挺警觉。   徐得庸进屋戴上帽子,喝了两口茶准备出去。   徐南氏问道:“那小子找你做什么?”   徐得庸道:“不清楚,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便走出去,哈了口热气,将两手笼在袖子里,慢悠悠的向外面走去。   来到公厕附近,刘光福的身影从角落黑暗处出现,压着嗓子道:“得庸哥,这边……。”   徐得庸走近一看,不但刘光福在,刘光天也在。   他摸了摸下巴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找我什么事?”   刘光天有些害怕的道:“得庸哥,您小点声。”   刘光福道:“得庸哥,我们告诉您,回头您可不能出卖我们。”   “是啊,得庸哥,我们相信您,您可得替我们保密。”刘光天附和道。   徐得庸目光一动,似笑非笑的道:“什么事啊,你们不会是想说你爹举报我的事吧?”   刘光天:“……”   “您早就知道了!”刘光福脱口而出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本来不确定,现在实锤了。”   刘光福:“……”   靠,得庸哥真狗啊!   兄弟俩对视一眼,顿时垂头丧气,他们下了如此大的勇气告密,没想到提前被一言点破。   得,毛都没有捞着,还得担惊受怕!   “啪。”   徐得庸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们能冒着屁股开花的风险,‘大义灭亲’将这事告诉我,得庸哥承情,放心,这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   “哦……!”   “是……!”   两人无精打采的应道。   徐得庸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把十几颗颗道:“得庸哥不是小气的人,这糖你们分了吧,明天我再拿点心给你们吃。”   两人立马精神了,压抑着兴奋道:“谢谢得庸哥!”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上个茅房。”   打发两个“背父”的小子,徐得庸向公厕走去。   没走几步,他耳朵一动道:“是谁在那里?”   黑暗中人不吭声,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徐得庸的耳朵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属实变得有点好使。   “再不出来我扔石头了。”徐得庸吓唬道。   “别,得庸。”秦淮茹有点做贼心虚的声音传出来。   只是这声音有点怪怪的,不知道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这兄弟俩做事还是不仔细……,也是,女厕所他们不敢进去。   徐得庸咧咧嘴道:“是秦嫂子啊,我以为是有人要埋伏我呢。”   “哪有的事。”秦淮茹勉强笑了笑道:“得庸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小快步扭着大臀肌走了。   徐得庸看着不禁摸了摸下巴,他们说话声音小,这娘们听应该听不清,至于看到就看到吧。   况且就算听到他也没办法,自己总不能为这点事“杀人灭口”吧!   “哗啦啦……。”   徐得庸痛快的放了水,最后打了个激灵甩了甩……这货貌似有点蠢蠢欲动。   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道:“没‘骨’气的东西……。”   ……   日日升日。   今天又是周末,很多上班之人日常堆积的事情都会在这天解决,打扫卫生、修理家具、看望老人、陪孩子等等,也没办法好好休息。   这时候就有“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的说法。   徐得庸抱石锻炼,喜新厌旧的想道:“等后天换了板车,就把你换喽,你已经跟不上老子的腰力了!”   今天何雨柱比较老实,卖力的锻炼,心里八成打着卧薪尝胆的念头。   这货亡我之心不死!   锻炼完,徐得庸照例开启盲盒。   “啪!”   一个巴掌大用纸包裹的小包出现在盲盒空间内,上面还写着三个字,“耗子药”。   徐得庸:“……”   这是打算让自己弄死他二大爷的?   这人不能寻思,说曹操曹操就到。   刘海中提溜着夜壶,迈着八字步从后院出来。   何雨柱打过招呼后。   徐得庸也笑眯眯的道:“二大爷起来了。”   “嗯,你们锻炼着呢。”刘海中点点头道:“年轻人精神头就是好。”   徐得庸叹了一口气道:“唉,这有精神头也抵不过总有人在背后捣鼓你,二大爷您说说,我这也没得罪谁,是谁把我举报了呢?这真不是个东西,我咒他儿女不孝,老了没人养!”   “二大爷,您说该不该?”   刘海中不自然的晃了晃脖子道:“保不齐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嘿,你之前不还说要谢谢人家吗!”   徐得庸点点头道:“当然要谢,我谢他八辈祖宗。”   刘海中:“……”   ……   感谢“假面莫吉托”“西园小校尉”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90章 见鬼   刘海中走后,何雨柱眼睛“布灵布灵”眨了眨道:“得庸,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看,谁说傻柱傻,这货心里门清!   有些人总是喜欢拖拖拉拉,爱讲反话,带着答案问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道:“你猜!”   说罢就回了屋。   何雨柱嘴巴上下翻飞,对着徐得庸的背影一阵一阵无声输出,等徐得庸进了屋才小声嘀咕道:“我猜你姥姥个腿!”   ……   今个周末,奶奶作为临时工,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可以休息。   吃完饭,徐得庸包了一小包点心。   他买的那些早已经吃完,只剩下从沪上带来的一些,得亏他经常催促奶奶吃,加上他自己也吃,除了梨膏糖其他都吃的差不多。   将点心揣进兜里,徐得庸出门而去,在门口给了玩耍的刘光天两兄弟一个眼色。   徐得庸离开后,两兄弟眼中隐藏忐忑、亢奋……各种复杂的情绪。   不止是因为能获得好吃的,还有他们第一次的隐秘反抗,昨晚大半宿都没有睡好。   过了一会,两人跟了上去。   来到一个人少的胡同口,徐得庸停下掏出一支飞马牌香烟。   “嗤……。”   划着火柴点燃,随后甩了甩,将火柴甩灭弹到地上,吸了一口。   他没什么烟瘾,但也不介意偶尔吸一颗。   很快,刘光天两小子小快步的走过来。   徐得庸将点心递给他们道:“悠着点吃,被伱爸发现可不要怨我。”   “知道了,得庸哥。”刘光福舔了舔嘴唇点头道。   徐得庸又掏出一折好的小纸条道:“回头趁你爸不在家,把这个纸条放到你爸工作的衣服兜里,最好晚上和明天早上的时候。”   刘光天有点犹豫道:“得庸哥,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徐得庸淡淡道:“没事,没有好机会就不放,我还有别的办法。”   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知道徐得庸这样做的意图。   刘光福一咬牙接过道:“好。”   刘光天看徐得庸吸着烟,忍不住道:“得庸哥,能给我吸两口尝尝味不?”   “滚犊子。”   扔下三个字,徐得庸便蹬着三轮走了。   匿名举报这事,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算自己找上门去理论,结果也未必如意。   闹开了,说不定刘海中破罐子破摔,还会倒打一耙,比如“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二大爷也是为了你好啊,怕你走歪路云云”。   在恶意没有造成后果之前,人们多数都会对“恶意”抱有很大的宽容。   可真的造成后果,口嗨的人谁又愿意为其买单?   比如那些不栓绳的狗……!   徐得庸这件事,与其自己主动短兵相接,不如被动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所谓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   ……   上午拉客赚钱,但到了中午,天越阴越厚,酝酿着风雪,前两天的小雪似乎只是开胃菜。   徐得庸来到北海公园,阴沉寒冷的天气也阻止不了人们滑冰的热情。   徐得庸接过黄大甫递来做木冰鞋的材料,看着木头挑了挑眉道:“可以啊,大甫同志,这是下了血本,连红木都给用上了。”   黄大甫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有没有,这点木头值不了几个钱。”   徐得庸想了想,也是,市场决定价值,现在这玩意也就比平常硬木贵点,而且红木分好多种,反正他是分不清。   况且就算是“海黄”,现在指不定被当作柴火烧呢!   “东西我收下了,要是下雪的话,就后天中午送过来。”徐得庸随口道。   黄大甫点点头,见徐得庸没有要滑冰的意思,便搓了搓手腆着脸道:“得庸哥,您冰鞋带了没?您要不滑能不能借我玩一玩,您放心不白玩,我给租金。”   徐得庸笑了笑,下车将冰鞋拿出来递给他道:“租金就免了,滑完将冰刀磨一磨就成。”   “得嘞,多谢得庸哥,保证完璧归赵。”黄大甫咧嘴笑着道,随后高兴的穿上滑冰去了。   刚子已经把这当作常驻点,等徐得庸谈完便过来打了声招呼。   徐得庸递给他一支烟道:“这雪要下下来,人家腿脚也不方便,就等后天过午再去派出所更名吧。”   刚子双手接过烟道:“庸爷仁义,我一定转达。”   徐得庸点点头道:“还有一事,我们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张三侯四应该见过……。”   说着他又形容了一番刘海中的长相。   随后掏出一张小纸条道:“找个手脚麻利的人,明天在他下班的路上,不留痕迹的塞到他衣服兜里。”   刚子目光一闪道:“庸爷,这家伙得罪你了?要不要我去套他麻袋,教训他一顿,您放心,事后他肯定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用。”徐得庸笑眯眯道:“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院的二大爷,打人多不好,你就按我说的办,后面要不要继续我再通知你。”   “得嘞,庸爷,这点小事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刚子道。   “嗯。”徐得庸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盒飞马牌香烟扔给他道:“给办事的人。”   说完不等刚子推辞,便骑着三轮车离开。   刚子拿着香烟在手里拍了拍,很快想到人选,大步离开。   ……   徐得庸拿着东西直接回了家,下午也不打算出车,天不好,在炉子边做冰鞋也挺好!   中午饭吃的依旧是白菜。   炒白菜、炖白菜、醋溜白菜等等变着花样,反正冬天每天少不了这玩意。   这时候肆玖城近郊合作社已经有了温室大棚,但产出有限,普通百姓冬天的主菜还是白菜。   每一年居民的冬储白菜都不下于一场“大会战”。   吃完饭,泡上茶,又拿了两个白薯放在炉子上慢慢烤着。   徐得庸找出工具开始做冰鞋。   “嗤嗤嗤……。”   木头的刨花一层层的落在地上。   徐南氏在隔间里戴着耳机看了一眼,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线,继续边听边纳千层底。   嘿,这日子就差一个孙媳妇和几个重孙。   ……   过了二十多分钟,炉子上传出烤白薯的香气。   这时,门外传来何雨水的声音:“得庸哥,您在家吗?”   徐得庸头也不抬的道:“在家,有事进来说吧。”   很快门被推开,何雨水进来和两人打招呼后,又对门外道:“进来吧,得庸哥家的炉子带烟筒暖和。”   徐南氏笑呵呵道:“是雨水的同学吧,没事,进来暖和。”   听到主人家发话,两个小姑娘才随何雨水进了屋。   徐得庸抬头看了一眼道:“自己找板凳坐吧。”   何雨水给于海棠和张淑琴搬了凳子,坐到炉子附近。   两个小姑娘还有点拘谨。   何雨水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道:“得庸哥你在做什么?”   “做木鞋。”   “做木鞋穿吗?”何雨水好奇道。   徐得庸道:“鞋底按上冰刀便是冰鞋!”   何雨水闻言眼睛一亮道:“得庸哥您在做冰鞋?”   于海棠和张淑琴也露出感兴趣之色。   徐得庸点点头道:“别人找我订做的。”   何雨水试探问道:“那得花不少钱吧?”   徐得庸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想做一双你哥肯定急眼,我这冰鞋包工不包料六块。”   “啊!”何雨水不禁吐了吐舌头道:“这么贵!”   徐得庸道:“找人打冰刀就三块八,我手工费加跑腿费才两块二可不算贵。”   “算了,你就别想了,你进来只顾着和我说话还没介绍你朋友呢!”   何雨水连忙道:“这是我同学于海棠和张淑琴。”   又对得两人道:“你们也和我一样叫得庸哥和南奶奶吧。”   “得庸哥,南奶奶。”两个小姑娘跟着道。   徐南氏笑呵呵应了声。   徐得庸目光眯了眯点头道:“你们好。”   于海棠,于莉的妹妹,后来成为轧钢厂的播音员,WG的时候和对象闹掰,在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男人身边游走一圈走了。   回头找了对象结婚又离了,那时何雨柱和秦淮茹还没结婚,貌似又打何雨柱的主意,秦淮茹这娘们还吃醋来着……!   张淑琴,何雨水要给何雨柱介绍的对象,只是提了一嘴,何雨柱嫌弃人家虎牙没成。   在徐得庸眼里,于海棠没那么漂亮,这张淑琴也没那么丑,不过两虎牙确实有点影响相貌。   “说吧,找我什么事?”徐得庸道。   何雨水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得庸哥,您能再给做两双土冰鞋吗……?”   徐得庸故意迟疑了片刻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何雨水连忙道:“她们是我的好朋友,以后我绝不答应别人了。”   “嗯,制作土冰鞋的东西?”徐得庸道。“哦哦哦,在外面,我去拿过来。”何雨水道。   于海棠先起身道:“我去拿吧。”   说着快步出去,将材料拿进来,又和张淑琴每人从兜里掏出一把生栗子道:“得庸哥,这点栗子算是我们的一点酬劳,您别嫌弃。”   可以啊,不愧是未来的播音员,这小嘴挺溜。   徐得庸点点头道:“放炉子烤着,那两个烤白薯已经熟了,你们拿去吃吧,土冰鞋等明天早上让雨水稍给你们。”   其实烤白薯的香味已经让三个小姑娘有些咽口水。   于海棠和张淑琴不禁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推让道:“不用了,您和南奶奶还没吃呢。”   徐南氏笑呵呵道:“守着炉子我们再烤就是,你们拿着出去玩吧,两个小姑娘坐着也不自在。”   何雨水道:“谢谢南奶奶、得庸哥。”   说罢,拿着有些烫手的烤白薯,左右倒换和两人告辞出去。   “雨水,哪来的烤白薯。”   何雨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何雨水道:“得庸哥给的,他们家炉子烤的可好了。”   “给我吃一个。”何雨柱道。   “不给,我们三个人分呢。”   “嘿,这妹妹看来是不能要了……。”   何雨水才不管他,和于海棠、张淑琴到她房间说悄悄话去了。   过了一会,何雨柱这货腆着脸敲门进来道:“南大娘、得庸,放您家炉子上烤几个白薯啊。”   “哼,烤吧。”徐南氏还有点不待见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在意,将白薯放在炉子上,一屁股自在旁边道:“嘿,别说,这带筒子的就是暖和。”   “得庸,你没出车在这做啥呢。”   “木冰鞋。”   “就是土冰鞋呗,做这玩意能赚几个钱!”   “两块二。”   何雨柱:“……”   “得庸啊,您看能教教我不……?”   徐得庸笑眯眯道:“想成为一名手艺人,后天的努力很重要,所以今天和明天你还是先歇着吧。”   何雨柱:“……”   ……   何雨柱拿了几个烤栗子灰溜溜的出来,嘀咕道:“怪不得这小子又买这又买那,感情是多了赚钱的门路,娘哩,这小子会的东西还挺多……。”   ……   徐得庸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一双木鞋和两双土冰鞋做好。   红木的木鞋做出来卖相还挺不错,黄大甫这货定能“博美人一笑”。   这场雪酝酿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翌日早上的时候纷纷扬扬飘落。   徐得庸锻炼风雪无阻,也唯有“风雪”能阻……!   事毕,他有些无语的望着盲盒空间内,开出的刀尖带弯钩的厚重柴刀。   大哥,你这是在教唆啊!   我已经有一把猎刀了好不好,你给点吃的不香吗?   吃完饭,徐得庸将奶奶送到居委会。   徐南氏道:“小庸,这雪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你就在家歇一天吧。”   “知道了奶奶。”徐得庸摆摆手道。   ……   刘海中在车间干活,临近中午手里的活干完,他从兜里掏出一皱皱巴巴的烟盒准备抽一支。   一张小纸条掉了出来。   他露出一抹疑惑捡起来打开瞅了瞅,顿时眼睛一睁,连忙将纸条合上。   纸条上没有署名,说他恶意举报有功之人,思想觉悟低,嫉贤妒能……等等,准备在钢厂贴告示揭发他。   刘海中想到后果,顿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可是一心往领导阶层上努力,这告示要是在钢厂贴出来,他上升的渠道铁定焊死。   一定是徐得庸,一定是徐得庸,这小子简直是坏透了!   他划着火柴将小纸条烧掉,又搜了搜身上的各个口袋,没有别的小纸条后才放心。   刘海中抽了一口烟,有些神思不属,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低头吧?   一直到了下班之后,他都在寻思如何拿捏徐得庸,路上和人擦肩而过他也没在意。   等到了胡同口,他随手往兜里一放,身体顿时僵在原地。   慢慢走到街角,从兜里又掏出一个纸条,打开看了看,依旧是那些话。   不过最后多了一行字字:“我一直注视着你。”   刘海中顿时有种见鬼的感觉,自己明明之前都掏了口袋,这纸条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兜里?   刘海中有点怕了!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如果一开始他还有些怀疑家里的两个小子,那现在呢?   不行,必须私下里找徐得庸谈一谈……。   ……   与此同时,在漫天的雪花中,孤零零的徐慧真带着白孝,跪在贺老爷子坟前烧完纸。   磕头、事了、起身,她坚定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她的闺女该饿了……。   ……   感谢“haevw”“CQ2016”“ddjan990”“开着拖拉机来选妃““WDerfor”“西门|大官人““川东汉子201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91章 万事俱备   徐得庸今天只出了小半天的车,还未到中午便回家。   之后他也没闲着,在家解了许多木头,小棒梗抓住机会又屁颠屁颠的过来,想要徐得庸做柄木剑。   徐得庸觉得木剑有点不保险,万一戳着别人和自己不好,索性找了一块边角料,给做了一把小木手枪。   嘿,这下小棒梗简直乐的没边,小嘴抹蜜似的说着:“叔最好,叔最棒……。”   之后拿着小木手枪在雪里疯跑,嘴里“巴勾儿、巴勾儿”乱打一气。   看的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眼光滴溜溜在徐得庸身上转了好几圈。   不过这一下捅了小“马蜂窝”,没有一个孩子能拒绝一把“枪”。   院里小屁孩一个传一个,也不管下不下雪,眼巴巴围在徐得庸身边看他解木头。   解好了,立即有人争着帮忙抬。   得,徐得庸又不是铁石心肠,花了半个小时,小木枪一人一把。   “得庸哥万岁。”   一群小子欢呼着炸了锅,每人腰间别着把小木枪,分“团伙”在院里追逐“枪战”。   嘿,也就这时候,十年后就凭这句话,非得给这群小子给嚯嚯了。   解的木头,徐得庸打算等平板车换回来,将车板加固改造一番。   再用木头四周做上三十公分高的活动挡板,挡板可以放下加大板车面积。车座后面也加上靠撑,做成和后世三轮车差不多的样子。   奶奶下午也没去居委会,快到晚饭饭点正在擀面条。   下雪天来碗“奶奶牌”炸酱面,暖胃又暖心。   徐得庸将解好的木头顺头顺脑的放在廊道内,抬头看了看。   这廊道还是有些窄,下雪还好点,夏天来了风雨潲水,赶开春后他再向外搭个两米的棚子,夏天的时候奶奶也能坐下面纳凉。   嗯,再种颗龙眼葡萄树就更完美了!   这时,刘海中从风雪中走来,看到徐得庸后径直走过去,站在雪中瞪着眼睛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徐得庸“一脸诧异”道:“二大爷,您这有事?”   刘海中见到徐得庸这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肚子又鼓了鼓。   他咬牙压低声音,话从牙缝中传出道:“你明知故问!”   徐得庸摊摊手道:“二大爷,您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刘海中这憋屈啊,一股气压的肝疼,真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在院里挑明算逑……。   可想到自己“伟大的追求”,他只能压下这口气,神情漠然的道:“走,咱爷们出去谈谈吧!”   徐得庸拍了拍手道:“得嘞您,二大爷的教诲我作为后辈要好好聆听。”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易中海开门看到两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胡同角落的屋檐下,两人停下,刘海中陡然像一只愤怒的胖犬,冲着徐得庸低声吠道:“徐得庸,你到底想干什么?这纸条你是怎么一而再的放到我的身上?”   徐得庸淡淡道:“二大爷,您说的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要不您给我剖析剖析,我也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   “伱敢说这纸条不是你写的?不是你放的?”刘海中近乎咆哮道。   最无能的人,永远是喊得最凶的那些人,这与会叫的狗不咬人同理。   徐得庸用手遮住脸,稍微有些嫌弃的道:“二大爷,要注意卫生,您唾沫星子喷我脸上,挺膈应人的。”   刘海中:“……”   他全力的愤怒和嘶吼,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鼓作气顿时泄了。   这时,徐得庸慢条斯理的从他手中将纸条抽出来,“仔细”看了看“震惊”道:“二大爷,这纸条是写给你的?这么说来,是你举报了我?”   徐得庸一脸难以置信,痛彻心扉。   刘海中感觉心很累,有点丧气道:“徐得庸,你别演了。”   “好的。”徐得庸语气陡然一转,将手往他肩膀一搭,沉声道:“二大爷,人生短暂,我劝你向善!”   刘海中:“……”   要不……你再装会?   徐得庸说完眼神有点飘忽,他在寻思说这话的时候,要是把带勾的柴刀亮出来,架在刘海中的脖子上,那威慑力,应该老大了。   雪花飘飘下,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徐得庸天天锻炼腰子多硬,最终刘海中服软。   刘海中肩膀一塌叹了口气道:“得庸,二大爷也是为了你好……。”   徐得庸转身就走。   刘海中:“……”   连忙伸手抓住他,有点抓狂道:“徐得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举报了你,可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为什么死揪着这件事不放?”   徐得庸淡淡的道:“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错,二大爷,看来您的认知还有问题,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咱就不要谈了。”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又睁开道:“要怎么做这事才能揭过去?你开个条件吧。”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条件,那不成勒索了吗?我不是那样的银。”   刘海中道:“五块钱!”   ……   “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   “十五?再多你去揭发我吧!”刘海中赌气道。   “好吧,既然二大爷这么想帮助我们孤苦伶仃的祖孙俩,我要是再拒绝就是对不起二大爷的一番好意了。”徐得庸叹了口气道。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道:“这事到此为止!”   徐得庸摸着下巴道:“我平常爱做一些小玩意,二大爷是技术大拿,在轧钢厂做什么也比较方便……。”   “好,不过需要花钱你自己出。”刘海中烦躁道,只想快点把这事翻篇,也不差这点要求。   徐得庸一脸敬佩道:“二大爷‘仁义’!”   刘海中掏了掏身上,将整钱挑出道:“我身上只有六块,剩下的明天再给你。”   徐得庸笑眯眯接过道:“多谢二大爷,希望以后在院里有什么事,我们能意见一致,其实吧,我觉得您更适合当一大爷。”   得罪了,画个饼,万一有用呢!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道:“再说吧,这件事……。”   “到此为止!”   “啪。”   两人击掌为誓,谁再纠缠就彻底没脸了!   刘海中没再多说一句,背着手离开。   徐得庸抖了抖身上的雪,拿着钱去街口的供销社割了斤五花肉。   嘿,这炸酱面怎么能少了肉丁……。   ……   翌日,风息雪停。   整座肆玖城宛如活了过来,家家户户都在扫雪,很多人扫完雪又去工厂、街道参加热烈的义务劳动。   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人多力量大!   刘海中扫完雪,找机会将剩下的钱悄摸摸塞给徐得庸,便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到了街上他莫名还有点疑神疑鬼……。   徐得庸参加完街道上的义务劳动,扛着铁锨回到家里,已经过去半个中午。   随手开启今天的盲盒。   “嘭!”   一捆麻绳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嘿,正好能用着着!   今天不出意外,这辆爷爷留下的三轮车就要易主。   当然他这不算什么,很多人祖宗留下的产业都不属于他,传承断绝……!   这年代,做个小民有吃有喝的就挺好。   嗯,再出去蹬两趟……。   赚了三毛三花了两毛吃饭后,徐得庸到北海冰场,将做好的冰鞋交给黄大甫的同学邱兰。   姑娘看到红木做的冰鞋忍不住面露笑容,很是喜欢。   徐得庸自然成人之美,将功劳归于黄大甫,这货笑的直咧嘴,让徐得庸有些没眼看。   自己这“僚机”只能做到这,接下来的事他就不能代劳喽。   收钱,离开,又来到街道派出所。   刚子已经先到一步。   “庸爷您来了。”刚子笑着迎上来道。   徐得庸下车甩给他一支烟道:“早来了?”   “刚来,刚来。”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还真是‘刚来’!”   刚子愣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不过笑起来不像好人。   徐得庸不能说他丑,因为他是一个有素质的人!   “白小刚,你能耐了啊,竟然敢在派出所门口生事。”   忽然,一声呵斥传来。   刚子赶紧将嘴里叼着的烟摘下,一脸无辜道:“陈公安,你真冤枉我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遇到熟人了。   陈公安走过来关心道:“得庸同志,他没有欺负你吧?”   刚子也是无语,欺负个嘚,要欺负也是他欺负我!   徐得庸笑着道:“谢谢陈公安,他还真未必欺负的了我。”   陈公想起来道:“差点忘了,得庸同志身手不错,不过你不要和他搅合在一起,这小子有打架欺人的前科。”   徐得庸声音小一些道:“不瞒陈公安,这家伙生事被我揍过,正巧我想置换一辆板车,这货消息灵通便让他给做个中人。”   陈公安点点头道:“你自己有数就成,我有事先去忙了。”   徐得庸道:“您尽管忙不用管我们。”   刚子一脸委屈道:“陈公安,我现在已经走正道了,您可别一直拿老眼光看我。”   陈公安没搭理他,径直走了。   徐得庸笑着道:“原来你叫白小刚啊,名字还挺秀气。”   刚子有点扭捏道:“庸爷,您就别取笑我了……。”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瘸腿的刘老头被儿子用板车驮着过来。   “刚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刘老头的儿子刘孟下车立即点头哈腰道。   刚子皱眉道:“刘蒙子,这可是派出所门口,你少在这出洋相。”   “是,刚爷,您说的对。”刘孟连忙站直溜道。   可能觉得有刚爷撑腰,他斜眼瞥了徐得庸一眼,围着徐得庸三轮看了看道:“这就是你的破三轮啊,比我家的差远了,五块钱的补偿太少……。”   “啪!”   刚子照着这货脑袋就是一耳刮子道:“这都是已经商量好的,你瞎逼逼什么!”   刘孟捂着脑袋低声道:“刚爷,多要十块,咱们对半分……。”   “分你个大头鬼,少跟我扯蛋,我是那样的人吗。”刚子又想抬手扇他。   这货立即抱头求饶。   徐得庸看了眼刘老头,他明知刚子还得看自己脸色,却没告诉儿子……。   他拍了拍刚子的肩膀道:“以后这货要是不正经拉客,见一次揍一次。”   “得嘞庸爷。”刚子立马配合着答应道。   正要开口的刘孟顿时目瞪口呆,刚爷的爷……!   刘老头在后面给徐得庸抱了抱拳,惭愧啊,自个的儿子管不了。   徐得庸还一礼,付了刘老头五块钱,嘿,没花自个的钱!   几人进入派出所,很快就办好手续,以后这辆三轮板车就在徐得庸的名下。   徐得庸也正式成为一个年轻“板儿爷”。   这年代行业被称为“爷儿”的,多数是一种调侃,带有“贬义”的色彩,比如膀爷、佛爷(小偷)、侃爷(吹牛逼的)、帽儿爷(傻逼)等等。   “板儿爷”称号流行还得公私合营后,拿死工资,服务态度便下降,拉货搬东西有时也爱搭不理。   人们才这么调侃起来,拉车的都成“爷”了。   这里将错就错这么叫着。   事了,告辞,徐得庸又扔给刚子一盒烟,骑着三轮板车回家。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回家将板车收拾收拾。   半路在杂货铺买了合叶、绿色的油漆、板胶、长钉、弯钩等东西,五块多钱又花了。   这意外之财得尽快花喽,留着不好。   等他骑着板车回到胡同,路过的人见着惊讶道:“哟,得庸,这是换车了?”   “哎,李叔,我这以后改拉货,谁家有需要言语一声。”徐得庸笑眯眯道。   “成,有人用车我一定给言语。”   “先谢过您呐!”   ……   一路上打着招呼回到四合院,将车抬进去,自然又引起四邻一番谈论。   徐得庸应付过去,便拿出尺子丈量起来,很快如何加固改造便了然于胸。   回到家便找出工具动起手来……。   傍晚,徐南氏急匆匆的回到家,看到停在倒座房附近的板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沉着脸来到中院,看到徐得庸正忙和,有些生气道:“小庸,你换车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徐得庸耳朵上夹着炭笔,一脸诧异的抬头道:“奶奶,我没和您说过吗?”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徐南氏没好气道。   徐得庸一拍脑袋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一直想着和您提过了。”   “你少糊弄我。”徐南氏气呼呼的进了屋。   徐得庸耸耸肩跟进去,笑嘻嘻的道:“奶奶,我换车也是为了尽快完成您的心愿不是,三轮客车哪有三轮板车赚钱多,多赚钱娶媳妇生大胖小子啊!”   徐南氏闻言脸色稍霁道:“板车活重,我不是心疼你吗!”   “嘭嘭嘭。”   徐得庸拍了拍胸脯道:“没事,您孙子身体是铁打的,好着呢。”   事已成定局,徐南氏也就生会闷气,她气的是徐得庸不和他商议一下,可这是自己的亲孙子,她能怎么办?   “我去做饭了。”徐南氏没搭理他。   徐得庸笑着咧咧嘴继续出去忙和。   ……   翌日,徐得庸锻炼深蹲不止,浑身每一次肌肉的绷紧都是一次收获。   所谓:付出才有收获,抬高才能深入!   饭后,徐南氏拿着缝制的手提布袋,自个小疾步走着去居委会了。   这股气还得过两天才消停。   徐得庸今天继续收拾板车,等中午天暖和一些后,他调制好油漆将车涮了一遍,又将处理好的木料刷上漆。   嘿,“老黄瓜”涂绿漆——装嫩!   接下来就等着它们干透、安装便好。   等明天收拾妥当,他要去小酒馆、丝绸店瞧瞧,顺便拉点业务。   “啊……。”徐得庸迎着太阳伸了个懒腰,镜头拉开,他不断缩小,最后化作肆玖城的一粒尘埃。   这一日,一月二十五日,经最高GW会议讨论通过《五六年到六七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草案)》,第27条规定:   “从五六年开始,分别在5年、7年或者12年内,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灭老鼠、麻雀、苍蝇、蚊子”……。   ……   感谢“霜夜翼”“忆寒蝶梦”“骑猪的王”“爱看书的老施”“百年老魔”“书虫爱米粒”“沧浪之水66”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92章 东风拂面   第二天中午,徐得庸最后将车铃安装到车把上,宣布改造完成。   看着焕然一新的三轮板车,徐得庸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出去拉货还不是妥妥最靓的仔!   至于车铃,原车没有,是早上盲盒开出的,“叮铃铃”清脆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小棒梗很是眼热。   三大妈从外面回来看到,赞叹到:“瞧瞧,得庸你这一收拾三轮车和新的似的,绿色也看着喜庆,真不错啊!”   “叔最厉害。”小棒梗有些骄傲的昂起小脑袋道。   三大妈笑呵呵道:“你还显摆上了,你得庸叔最厉害行了吧!”   小棒梗撅了噘嘴,一手握着陀螺,一手握着小木枪,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这会徐南氏走路带风,倍有精神的回来。   “太奶奶。”小棒梗立即大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   “嗯!”徐南氏笑眯眯点点答应。   看到焕然一新的三轮板车,她围着转了一圈道:“看着还成,我给周主任提了一嘴,以后街道居委会有需要用车的地方会考虑伱。”   嘴上说着生气,有机会帮孙子揽活也不含糊。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如今也在居委会能说上话了呀!”   徐南氏忍着笑道:“少贫,换这辆车给你的钱花的差不多吧,别弄的花里胡哨的,最后赚不到钱。”   徐得庸道:“放心,下午孙子就找活去,孙子也多少认识几个人。”   三大妈也道:“南大娘你就放心吧,得庸一看就差不了。”   徐南氏却有点担心道:“她三大妈您不知道,现在都公私合营,这三轮车保不齐也得合营喽。”   三大妈道:“那合营不是好事?以后得庸也成了工人,国家发工资有保证!”   徐南氏摇摇头道:“东西就不是自个的喽,不说了,我回去做饭。”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就甭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   吃过午饭,徐得庸骑着三轮板车上了街,直奔前门大街而去。   摘下帽子走进雪茹丝绸店,老张见到他面带笑容迎上去道:“得庸同志,您有些日子没来了,伊莲娜小姐来过几次还问到您呢。”   “是吗!”徐得庸指了指外面道:“不瞒张师傅,我这些日子攒了一辆板车。”   老张道:“那敢情好,以后店里用车的时候也不用找别人了。”   徐得庸笑眯眯道:“还得是张师傅,一眼就看到我的企图,陈老板的伤好些了没有?”   老张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利索,不过走是勉强能自己走了。”   “我去瞧瞧?”徐得庸道。   老张瞟了一眼小声道:“在后面办公室,这些日子气一直不太顺!”   徐得庸点点头走过去,掀开布帘敲了敲门。   “进!”陈雪茹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不过有点索然无味,提不起劲的感觉!   徐得庸进去关上门咧嘴笑着道:“姐,脚上的伤好些了没?”   陈雪茹见到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空手来的啊,出去出去!”   徐得庸笑嘻嘻扬了扬手道:“有帽子您戴不戴。”   陈雪茹道:“我戴你个大头鬼。”   徐得庸:“……”   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自来熟的坐到茶桌前泡茶道:“姐,我换三轮板车了。”   “嘁,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个破蹬三轮的。”陈雪茹略显不屑道。   徐得庸挑挑眉道:“姐,您这上火有点大啊,脸上都出痘了。”   “瞎说,我早上看到还没有。”陈雪茹嘴里说着,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她的脸蛋。   看到自己美美的脸蛋她感觉心情好了一些,眼眸一瞥道:“今个来就给我说你换了辆板车啊!”   “啊。”徐得庸道:“我这不想姐是老板能照顾我生意吗。”   “没劲,还不如找伊莲娜陪我喝一杯,可惜她喝啤酒。”陈雪茹说着叹了口气道:“哎,前门小酒馆关门,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地方喝酒都没有。”   徐得庸不动声色道:“那小酒馆还没开门吗?”   陈雪茹悠悠道:“贺老爷子没了,这小酒馆开不开的下去还是两说,没意思。”   徐得庸心中一动道:“那姐您想不想听点有意思的事情?”   “说说看。”陈雪茹手拖香腮,卡姿兰大眼睛似嗔非嗔望着徐得庸道。   徐得庸心脏麻了一下下,这样的娘们别说二婚,就是三婚,身为街道干部范金有都是高攀。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姐,您这后院住的什么人?”   陈雪茹想了想道:“不熟悉,好像是在报社还是什么地方上班……,你问这个干嘛?”   徐得庸声音一低道:“您有没有感觉他有问题?”   陈雪茹眉头微皱道:“问题?这人平常深居简出,好像和外人接触也不多……。”   说到这她心中一动道:“你是怀疑……?”   徐得庸轻轻点点头。   “那你有证据没有?”陈雪茹追问道。   徐得庸摊摊手胡说八道道:“没有,我就是蹬三轮见过几次,感觉这人有些不同寻常的警惕,完全是个人的直觉。”   “嘁。”陈雪茹摆摆手道:“这就是莫须有吗,没有证据说这个干嘛,总不能信口雌黄的去举报吧!”   徐得庸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我前段时间就被举报过呢,没问题的自然没问题,有问题经不住查。”   陈雪茹有点好笑的抿了抿嘴道:“衣服和手表的事吧,公安还给我和伊莲娜打电话来着,你说你平常是怎么为人,穿戴好点就有人看不过去。”   徐得庸喝着茶道:“举报的人匿名有私心,我真有事他就事后站出来表功,我没事他就当什么事没发生,哼,哪有这么好的事!”   “哦!”陈雪茹有点八卦道:“你把举报你的人揪出来了?”   徐得庸故意略显自得道:“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陈雪茹咯咯一笑道:“瞧把你能的。”   笑完,她目光微眯想了想道:“你的把握多大?”   徐得庸心里嘀咕,我一把握不下,你说大不大!   他耸耸肩道:“其实姐您也可以效仿,写一封举报信,回头真要成了您总能挂个“先进拥护”的称号不是。”   陈雪茹笑眯眯道:“你自个怎么不写?”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把机会留给姐您吗,您是掌柜老板,弄点功劳在身更有保证!”   陈雪茹手指轻敲着桌面,沉思片刻道:“你不说还没觉得什么,知道了后院可能是特务,真还有些膈应,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弄吧,真要立了功,姐会好好谢谢你。”   徐得庸道:“您可别以身犯险啊!”   “我才没那么傻。”陈雪茹白了他一眼。   徐得庸没有再多说,以陈雪茹的七窍玲珑心,这事肯定能处理妥当,自己只需在背后默默助一把力……。   又闲聊一会,徐得庸告辞离开。   陈雪茹起身踮着脚,眉眼间带着一丝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娇声道:“我出去看看你的板车,要还是破车,我才不给你介绍生意。”   嘿,这娘们!   徐得庸轻笑着摇摇头,给她打开门,看着她略微一瘸一拐的出去。   见到两人出来,店里的员工都目不斜视。   来到外面,陈雪茹看着“崭新”绿色板车,微微点了点道:“嗯,看起来卖相还不错。”   她转头道:“老张。”   “掌柜的您说。”老张过来道。   陈雪茹道:“咱有一批样品是不是过几天到,回头就让得庸去拉吧。”   老张道:“成,这事就交给我安排吧。”   徐得庸装模作样抱拳道:“多谢陈掌柜、张师傅。”   陈雪茹一翻白眼没搭理他。   老张连忙道:“不敢,不敢,回头您直接找我……。”   “哟,陈掌柜,您这脚好利索了就出来啊。”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陈雪茹抬眼望去,轻笑一下道:“范干部,您这忙什么呢?”   范金有眯着眼睛暗暗打量陈雪茹道:“嗨,没忙什么,我一个预备干部还在学习中,为人民服务吗。”   他瞥了一眼徐得庸和三轮板车道:“陈掌柜这是要拉货?”   陈雪茹道:“有这打算,不过这是我的远房小兄弟徐得庸,以后范干部照顾着点啊。”   范金有说着场面话道:“好说,好说,有需要尽管说。”   徐得庸笑眯眯站在一边没说话。   玛德,这是遇到同行了!   现在瞧不起小爷,回头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   从丝绸店离开,徐得庸逛悠着来到粮店,蔡全无等人正蹲门口等活。   他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   “嘿,得庸,几日不见咋把车换了?不过这板车不错,哎。”刘德柱起身拍了拍车把赞叹道。   蔡全无有些羡慕道:“得庸,你这些天弄这辆车来啊,还带着漆味,真好。”   徐得庸笑着道:“差不多,兄弟们以后用车言语一声,有活也替兄弟招揽着点。”   “得嘞。”刘德柱道:“保证给您留意。”   蔡全无实诚的道:“强子也能借到板车,遇到活有时我会帮把手。”   刘德柱撇撇嘴道:“也就你把他当朋友,那货就看你有把子力气好使唤。”   蔡全无道:“不能全这么说,强子毕竟帮过我。”   “得,算我没说。”刘德柱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全无心里明清,德柱不用多言。”   他又道:“我进去和马主任打个招呼,出来我请客咱去喝酒,庆祝我换车之喜。”   刘德柱笑着竖起大拇指道:“嘿,得庸敞亮。”   蔡全无也咧嘴笑道:“那这次就让得庸破费,回头我再请您。”   徐得庸道:“有喜事自然要请,平常咱还是各付各的,不然不就成半强迫的轮流请客了吗!”   蔡全无信服道:“得庸您说的有理。”   刘德柱也道:“得庸,我就佩服您这局气劲。”   徐得庸笑着道:“少拍马屁,给我看着点车,我这刚拾缀好,别让人给骑走了。”   刘德柱往车上大字一躺道:“放心,除非把我也拉走喽。”   这货有点逗比的属性,怪不得能活到现在……。   徐得庸进入粮店在马主任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进!”马主任声音传出。   徐得庸推门进去道:“马主任忙着呢。”   马主任一边拨着算盘算账一边道:“得庸啊,自己倒水坐,我算完这笔账。”   很快,马主任便“噼里啪啦”算完,将算盘一推,笑着道:“得庸,这几天忙什么呢?”   徐得庸道:“我这把车置换了一辆平板车,拾缀一番加上下雪就没怎么过来。”   马主任眼睛眯了眯道:“得庸这是准备改行拉货。”   徐得庸点点头道:“拉货出力多赚钱也多!”   “那你这临时工是不打算干了?”马主任问道。   徐得庸道:“看您的意思,不影响到您就成。”   马主任摆摆手道:“没事,不影响,快过年了,这些日子会陆陆续续到不少货,你活不多的时候尽管过来。”   徐得庸不禁目光微动,心里犯嘀咕:这马主任有点太好说话了吧?   马主任也是同样在嘀咕:徐得庸啊徐得庸,这次我小姨子好像真被打击了,这些日子正在家里发誓减重……。   这是好事,得谢谢你。   长得好看的人,打击力度果然不一样!   徐得庸莫名感觉有点不放心,一咬牙又掏出一盒华子道:“马主任,谢谢您的照顾。”   马主任目光一眯,笑着道:“你小子,少来这套。”   徐得庸道:“我不白给,您把之前我用扛粮食的头套送给我就成。”   马主任道:“那可是公家的东西……,得,既然你喜欢我出钱买下送给你。”   徐得庸道:“成,咱这叫互相赠送。”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马主任心想:“这小子会来事,要成了自己的担儿挑,肯定能帮自己做许多事,等自己小姨子瘦下来……。”   ……   徐得庸拿着马主任赠送的头套出去,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后悔赠烟。   来到外面,强子不知何时蹬着三轮过来,正围着徐得庸的平板瞧,还好奇的将挡板打开又销上。   见徐得庸回来,便笑着道:“嘿,得庸,您这车弄的真不错,回头我要是攒辆,您也帮我拾缀拾缀。”   刘德柱不禁撇撇嘴道:“等你攒了再说吧,再说了,这拾缀拾缀可不是说说就成。”   强子瞪了他一眼道:“废话,我当然不会让得庸白干。”   徐得庸嘴角微扬道:“德柱说的也在理,到时候再说,走,一起吧,咱去喝酒。”   他不差强子这二两酒,从刘海中那“讹”来的钱还有好几块,造完再说。   强子闻言顿时露出笑脸道:“行,得庸,您敞亮!”   他随即道:“我刚才看前门小酒馆好像开门了,咱去瞅瞅?”   徐得庸眼皮陡然一抬,开门了?   他点点头道:“那就去瞅瞅,我还没进去过呢……。”   ……   感谢“顺风飞来”兄弟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powertiger74”“书友**7789”“书友**0879”“书友**5366”“往事如云”“书友**6345”“萩歌”“书友**5792”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93章 他们怎么进屋了(为盟主從天堂到   地獄我路過人間加更)   徐得庸四人来到前门小酒馆,果然看到之前关闭的大门正开着。   此时,徐慧真穿着青袄,两只辫子搭在身前,抱着孩子自言自语道:“理啊,咱们家就剩咱娘俩了,我得赚钱养活你,你陪着妈一块张罗着……。”   说着,她拿开酒坛上的塞子,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随即吐出来,嫌弃道:“什么年月了,还卖掺水的酒,你爷爷忒不像话了……。”   ……   门外,徐得庸将车锁在门口。   刘德柱道:“嘿,得庸伱还真小心,怕有人把你宝贝板车给偷喽啊!”   徐得庸道:“小心点没大错。”   说话间,强子已经快走几步,掀开布帘当先进去,见到徐慧真一人在,嘴一歪笑道:“哟,终于开门大吉了。”   “你是强子吧。”徐慧真瞥了一眼道,目光在几个人身上略过,在最后进来的徐得庸身上停顿片刻。   “对,错了管换,给我们哥几个一人来二两。”强子一副有派头的样子坐下道。   刘德柱看着不爽的道:“强子,你神气什么,今个是得庸请客喝酒,等你请客时再摆这个谱吧!”   强子没好气的道:“就你多嘴,人家得庸都没说什么呢!”   蔡全无双手揣在袖子里,目光有些“直楞”的看着桌面一言不发。   徐得庸笑了笑道:“好了,你们是来喝酒还是来拌嘴的,别整的像吵架的两口子似的。”   “我和他……!”刘德柱嫌弃的呸了几口道:“呸呸呸,真晦气!”   强子也一脸膈应的道:“得庸你别寒碜我,我这还没谈过对象呢!”   徐慧真闻言忍不住抿嘴轻笑,目光又在徐得庸身上转了一圈,率直道:“我这刚开门还没收拾,再说这酒是兑水的。”   强子呵呵一笑道:“多稀罕,我爹说自打鬼子进城,这酒馆的酒就开始兑水,鬼子都不稀来了,后来国民党兵喝了兑水的酒,把你公公贺老头揍了一顿,你不知道吧!”   徐慧真轻笑一下道:“现在是新社会了,打今儿起小酒馆不卖兑水的酒了。”   几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徐慧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刘德柱麻溜的道:“嘿,真要这样,那您圣明!”   强子:“……”   一脸便秘的样子,靠,这是老子的词。   徐慧真目光在窗外瞟了一眼,看向徐得庸道:“屋外那三轮车是你的?”   徐得庸点点头道:“是的。”   “去牛栏山多少钱?”徐慧真歪头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这是打算去拉酒?”   徐慧真轻拍着孩子道:“看来您是明白人,不错,就是去拉酒。”   徐得庸还没说话,强子便开口道:“这活可不好干,来回得一天的路程,钱是赚了,两条腿可是跑折喽……。”   刘德柱看不过眼道:“王强,人家掌柜的又没有问你,你乱碎嘴子什么?能不能消停点!”   徐得庸忍不住看了刘德柱一眼,可以啊兄嘚,把我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必须给你加戏。   蔡全无忽然起身,拉着强子的胳膊道:“得庸有事要谈,我们先出去侯着。”   说罢,不由非说的拽着强子向起来走去。   “哎哎哎……全无你拉我干嘛,你拽疼我了……。”强子嘴里叫着,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被拉了出去。   刘德柱抬了抬下巴,咧嘴道:“得庸,我们在外面候着您,好容易白喝一顿酒,就算等天黑我们也等着您。”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今天给您加一两。”   “那感情好。”刘德柱说着出去。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道:“你这两个朋友还挺不错。”   “还成,您抬举。”徐得庸微笑道。   徐慧真眼眸一低看着孩子道:“你还没说去牛栏山拉酒多少钱呢?”   徐得庸道:“不瞒您说,我这三轮板车也是刚拾缀好,您这算是头一趟,您看着给吧,兹要够嚼裹就成。”   “那还挺巧。”徐慧真抱着孩子轻轻晃动的身体,想了想道:“那你把这几坛子剩下的酒卖了吧,酒钱就算作工钱。”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唷,您这坛子里应该还有不少酒吧,不用说也太多喽。”   徐慧真道:“不是还欠你的车钱,还有医院垫付的钱吗,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徐得庸咧嘴笑道:“您客气,这么长时间还记得这事,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这不,我就好人有好报了!”   徐慧真没有说别的,道:“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写封信你带着去牛栏山,直接去找我哥,他叫徐辉率,我叫徐慧真。”   徐得庸道:“成,那咱八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我也姓徐。”   “这事说不准。”徐慧真温润一笑转身欲走,稍微迟疑了一下道:“你能帮我把这小酒馆整理出来再去卖酒吗?”   “成。”徐得庸干脆利落。   徐慧真转身走了几步,不留痕迹的叹了一口气,停下道:“你跟我来后院一趟,有点事需要你搭把手……。”   ……   屋外,强子坐在徐得庸的三轮车上,不时往里面瞧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谈完?”   刘德柱带着一抹嘲笑道:“嘿,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强子顿时有些搓火儿,撸了撸袖子……穿着棉袄没撸起来,上脸子道:“刘德柱,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想和我叫叫板是不是。”   刘德柱也不怵他,起身道:“我也是,想掐架?今个得庸请客喝酒先不动手,明个咱约个地点,就咱两人,谁不去谁是孙子。”   “嘿……。”强子瞪眼道:“我偏就要今个收拾你怎么着,全无,你帮我按住他!”   蔡全无双手笼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道:“你们能不能消停会,不想喝酒就先走。”   刘德柱又坐下道:“我肯定喝酒。”   强子点了点蔡全无道:“全无你怎么不向着我……,得,我也喝酒。”   他也坐下,目光瞄着小酒馆里面,正好看到徐得庸跟着徐慧真进了后面,忍不住眼睛一睁道:“嘿,他们谈着谈着怎么去了后院……。”   蔡全无道:“强子,别多管闲事。”   刘德柱闻言也是偷瞄两眼,心里的八卦之火燃烧,有些急得抓耳挠腮。   强子嘀咕道:“这徐慧真是有夫之妇,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过也没见贺永强出来招呼……。”   蔡全无道:“别胡说,人家肯定是有事要帮忙。”   三人一个老神在在,两个心里像是住了一只小猫,心痒痒的难受,想进去瞧一瞧……。   ……   徐得庸跟着徐慧真走后门,过了一道拱门来到院里,不得不说院子还真不小,有围起来的花树,有葡萄架子的廊架,一排酒坛摆在墙角,更多的是一个个的大咸菜缸。   小酒馆的咸菜都是他们自个腌制,味道独特,很多来喝酒的人就冲着咸菜,好这口!   徐得庸跟在徐慧真后面,可以似有若无的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奶香味。   徐慧真走路率直,不像陈雪茹带着一缕风情,嗯,有一股大妇的范……。   “帮我把里面那缸里的石头搬出来。”徐慧真看着咸菜缸道。   “哪个缸?”徐得问庸。   徐慧真单手抱着孩子,指了指道:“就是那个。”   徐得庸点点头,走过去掀开木盖,双手伸进咸菜缸里,双臂发力将一块泛黄的不规则石头抱了出来……。   ……   感谢大佬,金枪不倒 第94章 我们都一样   徐得庸拍了拍石头道:“这玩意有点份量啊!”   徐慧真杏眼瞥了他一眼道:“你也觉得这石头比一般石头沉?”   “嗯。”徐得庸道:“而且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似的。”   徐慧真闻言咬了咬嘴唇道:“这话能不对别人讲吗?”   两人四目相交,徐得庸点点头,随即将石头放回去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得庸的眼神坦诚明亮,让徐慧真忍不住眼眸一垂道:“谢谢你,我去给你写信。”   说罢轻扭腰肢,抱着孩子去了屋内。   徐得庸出来道:“哥几个搭把手,帮忙把小酒馆给收拾收拾。”   强子坐着没动道:“嘿,得庸伱还帮人帮上瘾了。”   蔡全无和刘德柱则二话没说向小酒馆内走去。   徐得庸轻轻一笑道:“帮忙的,今个每人管酒半斤。”   刘德柱一听斜着眼道:“某些人可别动啊!”   强子磨蹭一下,还是跟上去道:“我这是给得庸面子,你少在这搭儿哄,要是你,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搭理你……。”   在两人拌嘴中,四人将小酒馆收拾了一遍。   徐慧真写完信出来看着整齐的小酒馆,惊讶了一下道:“你这速度挺快啊!”   强子道:“可不快吗,我们四个人干的呢。”   徐得庸接过信道:“拉酒我明个就去,一天有些太赶,我住一晚后天上午回来。”   徐慧真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没说让你一天来回,那腿真就跑折了,我已经说了,会安排你吃住,你放心就是。”   “成!”徐得庸点点头道:“那明个八九点之间我来拉酒坛子。”   “嗯,那到时候我开门等着你。”徐慧真轻声道。   “那不打扰您,酒我就倒一个坛子里起拉走了?”徐得庸说着嘴角微扬道:“用不用我给您写个字据?”   “拉走吧。”徐慧真说着又递给他一小包咸菜道:“你们喝酒当下酒菜,别嫌弃。”   徐得庸笑着接过道:“谢您内,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   “甭客气,就是可别喝大了,明个还有活。”徐慧真淡雅一笑。   徐得庸点点头,找了一个能装五十斤的酒坛放在一边,蹲下双臂一笼,搬起柜台旁边能装近百斤的大酒坛道:“哥几个,倒酒喽。”   徐慧真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连忙道:“哎,你可悠着点,别闪了腰。”   “没事,您甭担心,里面的酒不多。”徐得庸道。   他的深蹲可不白练。   其他三人一脸诧异。   蔡全无和刘德柱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刘德柱问道:“得庸,你倒酒干嘛?”   “哗啦啦……。”   徐得庸边倒边道:“这酒就是徐掌柜给的工钱,找地方卖了,剩二斤就是咱们今晚的酒。”   “那敢情好。”刘德柱眼睛一亮道。   强子袖着手羡慕的道:“嘿,徐掌柜可真敞亮,早知道这活我就抢着干了,让得庸占了大便宜,今晚我得多喝两杯。”   刘德柱呛他道:“干活偷懒还想多喝,你脸盘子怎么这么大!”   强子嘴角抽了抽道:“也就看在得庸的面子上,不然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徐得庸没好气道:“别吵吵了,让人看笑话,要不等会你们先找地方掐一架,然后我们再喝酒!”   两人互瞪一眼,别过头去,谁也不搭理谁。   将几坛子剩余的酒倒在一起,倒了有半坛子酒,二十多斤,一斤小酒馆里卖六毛,这些酒得十几块。   徐慧真介娘们的大方一点不比陈雪茹差多少。   不过去牛栏山拉酒那是真出力,一点含糊不得。   蔡全无和刘德柱抱着酒坛子出去。   “掌柜的,走了。”徐得庸摆摆手道。   “慢走。”   徐慧真目视几人离开,将小酒馆的门又关上,转身低语道:“得庸,徐得庸……。”   ……   强子这货还有点门道,找了一相熟的人,以五毛一斤的价格卖了二十斤,徐得庸入账十块钱,还剩三斤多。   蔡全无道:“咱有酒,今个到我那去喝吧,我再给整个热菜。”   刘德柱有酒喝就成,点头道:“我看行。”   强子有些嘟囔道:“这没在小酒馆喝热闹……。”   “你不去拉倒。”刘德柱斜眼瞧。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这里还有小酒馆老板娘给的咸菜,再去买点花生米……。”   “得!”强子立马道:“就冲小酒馆老板娘的咸菜,哥几个走着……。”   ……   喝完酒,天色已黑,强子这货贪杯,直接醉倒在蔡全无家里。   刘德柱走路也有点晃荡,徐得庸喝了半斤,脸色微红。   谁说兑水的酒不醉人!   蔡全无将两人送出门道:“德柱,要不你也在我这将就一晚?”   刘德柱摆摆手道:“不……不用,家里老娘肯定等着我回去呢……。”   徐得庸微醺道:“全无,你回去看着强子吧,别让他吐了把自己呛死喽,我把他送回去。”   “嘿,得庸,还是你局气啊……。”刘德柱嘿嘿傻笑,低声道:“你要把‘提缸术’教给我,你就是我亲哥……。”   这货心里还惦记的,也是没谁了!   徐得庸没搭理他,和蔡全无告辞,驮着这货把他送回了家。   刘德柱家也是住的大杂院,只是看起来相对要破旧一些,连门口的门当都看不分明。   门当户对,所谓“门当”是门框外一左一右的“门墩”,也叫“抱鼓石”,内里还延伸着连体的“门枕”。   “户对”指的是大门上方门楣上的“门簪”,它是木制的六角形饰物,直径七寸左右,柱高七寸左右。   拥有“门当、户对”的都是旧时侯有身份之人,怎么修建也是按阶层有讲究,修多了就是僭越。   徐得庸把他送到门口,调头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门口,他想了想将水壶拿出来背在身侧。   随后将三轮板车推进院里,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瞧了一眼,眼睛便盯在车后面的大酒坛子上。   “唷,得庸,你这是打哪弄了这一大坛子酒啊?”阎埠贵说着凑过来,深吸了一口酒气,像是能吸出一分钱的。   徐得庸笑眯眯道:“接了个拉酒的活,您甭闻了,空的。”   阎埠贵一听顿时收起身子道:“合着半天空的啊,我这……嘿,回去了,记得关门。”   徐得庸摇摇头,看了看手表,此时不过七点多,国家又倡导节约用电,没啥娱乐活动的人家有的已经熄灯休息了。   避孕条件差的时代,孩子多就是这么来的。   晚上没得玩,可不就玩银!   在之前的农业发展纲领(草案)中,还有一条规定:除少数民族地区之外,在一切人口稠密的地方,宣扬和推行控制生育。   尔后,部份地区的部份已婚已育的家庭响应国家号令,自愿结扎。   这便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初始。   只是草案没有大张旗鼓宣传,这个年代也没有强制要求,全凭自愿。   徐得庸回到家中,告诉奶奶明天自己将去牛栏山给人拉酒,晚上要在那过一宿。   徐南氏立即摘下耳机出来皱眉道:“怎么去那么远?你在城里拉些货不就成了吗!”   徐得庸道:“拉一趟,人家给五块钱呢,在城里哪能遇到这样的活。”   他故意少说一半,毕竟这才是正常的价。   徐南氏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您甭管我了,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我就和您说一声,别我晚上不回来当丢喽!”   徐南氏谆谆说道:“看把你能的,出了城,人可不像城里这么多,虽然解放了,但路上未必太平,你要小心些,不要在路上多耽搁……。”   徐南氏说了一大通,像是要把活了一辈子的经验都一股脑告诉徐得庸。   “您放心,孙子一定早去早回。”徐得庸等奶奶说完才道。   徐南氏点点头道:“明天早上我烙肉馅大饼给你吃,多吃点好有力气赶路。”   “奶奶最好……。”徐得庸拍马屁道。   “哼。”徐南氏忍着笑道:“那你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奶奶找块布给你缝个口罩,外面不比城里,风一吹漫天尘沙。”   “得嘞,还是奶奶想的周全!”   说起口罩,以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竟然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流行符号,甭管是肆玖城爷们儿还是大妞儿,胸前都会别一白口罩,不是为了戴,是为了要这一条白色的带子……。   嘿,也是代代有流行!   ……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深蹲使人快乐,亦能使人更快乐!   何雨柱望着锻炼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徐得庸,深深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翻身仗可以打。   这念头一起顿时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貌似……当老二好像也挺好……。   不行!   何雨柱赶紧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甩出去:“自己可以在身体上输,但不能在精神上输。”   于是他重新打起精神锻炼,眼睛“不善”的瞅着徐得庸。   徐得庸不知道他短时间进行了自我攻略和反攻略。   不过这货的眼神让他不喜,瞥了眼他道:“又想试试?”   “不试!”何雨柱理直气壮道。   徐得庸一个死亡之瞪让他消停下去。   这时,何雨水打着哈欠出来,叫了声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今晚我不回来,放学可以找你南奶奶说会话。”   何雨水眼睛一亮道:“好啊,那我就能多听会收音机,嘻嘻。”   ……   锻炼完,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心念一动,一柄带把手的短铁锹出现在盲盒空间。   得,这是让自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啊。   今早奶奶烙的肉饼特别香,徐得庸吃了四个,又喝了两碗棒子地瓜粥。   临走,奶奶又给他用干净的布包了两个,让他路上饿了吃,又让他把水壶装满。   徐得庸可谓是“全副武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老虎拦路,他也敢给捋一捋虎须。   嘿,也不知道虎鞭效果,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告别奶奶,徐得庸蹬着板车来到前门小酒馆,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徐慧真正在翻看以前的账本,见到他这幅打扮差点没敢认。   徐得庸摘下口罩道:“老板娘,我来搬酒坛子。”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吃饭了没?”   “吃过了。”徐得庸略显得意道:“没办法,谁让咱有一个疼咱的奶奶呢!”   徐慧真随口问道:“你父母呢,在忙什么?”   徐得庸挠了挠头咧咧嘴道:“很小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时局动荡,没什么印象哩!”   徐慧真声音一低道:“不好意思啊。”   徐得庸道:“都已经过去了,毕竟天不知风雨何时起,人不知祸福几时来,可以缅怀过去,但更要珍惜眼前的人。”   徐慧真对上徐得庸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半拍。   她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   这时孩子的哭声传来,她连忙道:“你自个搬吧,我去照顾孩子。”   徐得庸道:“您尽管忙。”   他走到酒馆和院子之间的间隔,靠着墙边有个搭的棚子,他一手拎起一个能装五十斤的空酒坛子,走出去放到板车上。   来回四趟,一共拉了八个酒坛,装满酒有四百多斤。   他又用麻绳将酒坛子缠绕固定一番。   此去牛栏山近五十公里,一小时骑行十公里也得五个小时,这时候可还没有公路,出了城后就是碎石路。   整理好,他进去和徐慧真告辞。   徐慧真喂完孩子,给徐得庸包了几个馒头、咸菜、粉肠道:“这些东西留着路上吃吧,天冷将就着吃,等到了地方便有热乎的。”   徐得庸拍了拍布袋道:“我带了奶奶给烙的两张饼子了。”   徐慧真不由分说推给他道:“拿着吧,多带点吃的又不是坏事。”   “成,那我走了。”   “路上慢点。”   徐得庸蹬着三轮离开,徐慧真看了一眼便关上门。   转身走了几步,她忽然心底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随即抿了抿嘴唇,向后院走去。   ……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姥姥去世,人生每一次拐角,平淡、欣喜、彷徨……还有悲伤……   我有时间尽量写点,若是这两天断更请勿怪,本来打算周末多写点,哎,下个月吧   愿兄弟们都健康平安喜乐 第95章 牛栏山   徐得庸出了东直门,过亮马河,穿坝河顺着道路向东北骑行而去。   路上行人不绝,赶畜车的,挑担的,推独轮车、拉排子车……。   他们大多皮肤黝黑,脸上饱经风霜,一些人手上都被冻得口子都已经干裂。   任何时代,诚恳老实的最底层人,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要付出更多的汗水。   风起时,他们又是最脆弱的……。   相比较,“全副武装”的徐得庸已经好的太多。   三轮板车的轮子碾过地面,不时颠簸一下,板车上的酒坛发出轻轻的晃动声。   过人的力量,让徐得庸可以轻松的通过双腿,带动链条不断向前……。   他一直保持着匀速,不断交错、超过身边的人,一路不停歇的抵达温渝河桥附近停了下来。   河面冰封,干黄的芦苇荡连着干草,入目一片荒凉。   一个老汉赶着一辆驴车,慢悠悠的从他旁边走过,见到他拉的酒坛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后生,你这是打哪拉的酒啊?能不能卖二两给老汉解解馋。”   徐得庸笑了笑道:“大爷,我拉的是空坛子,去牛栏山拉酒哩。”   “嘿,那路可不近,走喽。”   说着一扬鞭子,“啪”的打了一声响,小毛驴速度加快了一些。   徐得庸抬手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一点,路程应该已经过半。   他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水,水已经凉了,如同一道凉线入腹。   可能老汉的鞭子的声音,两只野鸡从芦苇荡里扑棱棱飞出。   徐得庸眼睛一亮,他的枪还没放过一枪呢!   于是他骑过桥,将三轮板车停在旁边小道的土路上,看了看周边也没人。   手掌一握,气枪便出现在手中,撅开放入铅弹,徐得庸弓着腰向野鸡落脚的地方潜行过去。   他目光锐利,很快便发现了野鸡的踪迹,小心翼翼的接近到二十米左右。   抬枪,瞄准,徐得庸的手很稳,前世腿没断之前,他也在射击俱乐部玩过几次。   “噗。”   铅弹射出,第一枪感觉就很好,打中了。   “扑棱棱。”   野鸡掉落几片鸡毛再次受惊飞走,受伤的一只慌不择路,落在不远处的冰面上。   徐得庸立即快速填弹,没管另一只,身形窜出数米,半蹲在地,瞄准开枪!   “噗。”   这次有点匆忙,铅弹射在冰面上弹得了无影踪。   野鸡受惊在冰面上匍匐两下又飞起,原地留下点点血迹。   徐得庸一边拨开干芦苇追,一边装弹,很快追到冰面上。   依靠过人的体质,徐得庸在冰面依旧速度极快。   野鸡飞了十几米落下,在冰面上明显有些站不稳,在冰面上它无处可逃。   徐得庸再次停下瞄准、开枪。   “噗。”   野鸡的身体轻轻顿了一下,随即扑腾起来。   徐得庸露出笑意,赶紧跑过去将又扑腾出几米的野鸡抓住。   野鸡还活着,是一只母的,脖子和翅膀处有血迹渗出。   徐得庸扛着气枪,手提野鸡往回走,边走边嘀咕道:“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阳间一碗菜,今天走的早,明年来的快……。”   来到岸边,将气枪收起,短铁锹出现在手中,在岸边砸了一块冰面,露出冰凉清澈的河水。   有花堪折直须折。   拿出猎刀,放血杀鸡,没有热水烫不好拔毛,徐得庸索性连着鸡皮一起扒掉。   收拾好洗净之后也就还有一斤左右。   来到车边,挖了个简易的土坑灶,砍了一些芦苇做柴火。   盲盒空间内有油没盐,但有酱油。   将处理好的野鸡均匀的抹上油和酱油,再以铁锹做板,“铁板烧鸡”。   荒野中一股烟火升起,徐得庸靠着车轱辘,一边烤火一边烤鸡。   嘿,啥时候开出一口铁锅就更好了!   半个小时后,“铁板烧鸡”做好,他又做了“铁板馅饼”“铁板烤馒头”“铁板粉肠”。   这顿野外午饭格外的丰盛!   吃饱喝足,徐得庸灭火填坑,收拾妥当后继续赶路。   下午三点多,他终于抵达牛栏山,现如今这里属顺义县第二区,今年会撤区并乡,牛栏山为中心乡。   这里地处潮白河冲击平原,地势中部高、东西低洼,俗称“两沟夹一岗”,曾是京东八大重镇之一。   牛栏山确实有座山,只是不高,仅有八十多米,位于东侧,是烧石灰的“原料基地”。   山的第三峰有洞穴,相传曾有金牛居于洞中,因此得名牛栏山。牛栏的意思不是把金牛拦住,而是说此山相当于金牛的家,所以又名金牛山。   徐得庸骑着车直接来到牛栏山酒厂。   牛栏山酒厂是五二年在“公利号”、“富顺成”、“魁胜号”、“义信号”四家老烧锅的基础上成立建厂。   徐家烧锅规模小一些,过了半年才加入,没办法,粮食统购统销、合营。   如今酒厂不大,产量不大,职工不到百人,和早几年成立的“红星”是没法比。   徐辉率凭借过人的酿酒经验和能力,如今已经算是酒厂中的领导层和大拿,而且还有一点股份红利。   徐得庸告诉门卫找徐辉率。   人家闻言打量了他一番,没有为难顺当的传话。   很快,一身蓝色工装服的徐辉率便从酒厂中出来。   徐辉率一米七出头,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长得很精神。   差点就赶上徐得庸!   他大步流星的出来,笑呵呵的伸出手道:“您好,您是徐得庸同志吧?”   徐得庸和他握了握手,爽朗笑道:“您好,我是徐得庸,您比我年长,我就冒昧叫您一声辉率大哥。”   说完松开手,掏出徐慧真写的信递给他。   徐辉率一边打开信一边笑着道:“好啊,正好我们都姓徐,能多个弟弟也挺好。”   徐辉率一目三行的看完信道:“之前小真打电话来还提过伱,说她生孩子的时候多亏了你,没想到拉酒又是你,真是缘分啊!”   徐得庸挠挠头咧嘴笑道:“有可能不是缘分……。”   “那就是上天注定。”徐辉率哈哈一笑道:“走,我们进去直接让装酒,今晚在我家住一宿,让你嫂子炒几个下酒菜,我们喝一杯,来到酒厂可不能不喝酒。”   徐得庸连忙道:“我酒量有限,而且明天一早要赶路,不能多喝。”   徐辉率大手一挥道:“没事,反正小真那小酒馆过两天才正式开业,明天上午晚点走也不要紧,只要天黑能到就成。”   徐得庸不禁揉了揉鼻子,这未来的大舅哥有点忒热情啊……!   …… 第96章 莫笑牛山腊酒浑   徐得庸将车骑进酒厂。   徐辉率指挥着他将车骑到装酒的地方,没用徐得庸动手,几个工人便将酒坛子搬下车。   徐辉率道:“把车放这就成,你一路骑来肯定累坏了,先和我回家休息一阵,要是饿了就垫补点东西,晚上喝酒的时候再叫你。”   徐得庸道:“我还好,不用特意休息,其实在厂里随便找个地方就将一晚就成,不用去您家麻烦。”   徐辉率故意板着脸道:“那怎么成,必须去我家,房间都收拾好了。而且年轻人别逞强,听我的跟我回去休息,就这么决定。”   徐得庸有些无奈,好吧,您说我累我就累吧!   两人向厂外走去。   “您这离厂没事吧?”徐得庸道。   徐辉率笑呵呵道:“在家地头上,一时半会没事。”   随即他边走边笑着介绍道:“冬天来我们这看不到什么景致,回头等春暖花开再来时,我们这好歹算是古镇,还有几处地方可以看一看,碧霞宫、金牛洞……。”   “夏天到潮白河洗澡捉鱼,要是能捉到金鳞大鲤鱼,不但味道鲜美更是难得的好兆头。”   “秋天石梁蟹火,史家口村北的怀河上的石桥,高粱将熟时螃蟹纷集,多有爬到岸攀上梁穗餐食,到时候人提灯捉蟹。河蟹喜亮,在河内固篱笆,上挂围灯和捕蟹的篓子以待,河蟹就会自投罗网,场面相当壮观……。”   ……   徐得庸闻言笑着道:“辉率大哥,您说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徐辉率哈哈一笑道:“甭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辉率的家离酒厂不远,在车棚取了自行车,带着徐得庸十分钟左右便到了。   “秀芳,秀芳,我让你收拾的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推开木门进入院内,徐辉率便喊道。   “汪汪汪……。”   一只拴着的大黑狗闻到陌生人的气息,从墙角狗窝里窜出来,冲着徐得庸大叫。   旁边鸡舍里拦着几只鸡,也“咯咯咯”的叫起来。   徐辉率家的院子不小,后院应该以前做酿酒的场地用,如今院里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黑炭,别叫。”徐辉率呵斥道。   这时,一个戴着头巾模样清秀的女子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姑娘。   “收拾好了。”李秀芳没好气道:“伱嚷嚷那么大声干嘛,小虎子调皮刚睡着,吵醒了又到处乱跑不安生。”   “爸。”小姑娘叫了一声,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徐得庸。   “爸爸。”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虎头帽,虎头虎脑的三岁小子,穿着袜子就跑了出来。   还没跑出门便被女子揪住小棉袄道:“谁让你不穿鞋下地,小屁股又想挨揍了是不。”   小虎子挣扎着道:“爸爸、去捉兔兔……。”   “哈哈哈……。”徐辉率笑着大步走过去抱起儿子道:“爸爸今天没空,过两天的,小雁儿,小虎儿,快叫叔叔。”   小虎子瞅了瞅了徐得庸,眨眨眼噘嘴将脑袋别到一边。   小雁儿倒是很听话的叫了声:“叔叔。”   徐得庸笑着答应一声,从“兜里”掏出十颗左右糖果递给小姑娘道:“小雁儿乖巧懂事,吃糖。”   他的糖果“库存”已经告急,只剩下二十多颗。   “谢谢叔叔。”小姑娘露出笑容并没有伸手接,看了眼爸爸。   徐辉率点点头道:“叔叔给的就拿着吧。”   小姑娘这才伸手接过。   小虎子在听到“吃糖”的时候已经把头转过来。   他们家里虽然条件不错,糖果也不是经常吃。   不过这小子有点犟劲,虽然很想吃但依旧抿着嘴不喊人。   李秀芳笑着道:“给一两颗就成,给这么多干嘛。”   徐辉率介绍道:“这是我媳妇李秀芳,你叫嫂子就成,这是慧真电话里说的徐得庸。”   “嫂子好。”徐得庸道。   “哎。”李秀芳答应一声道:“兄弟快进屋上炕暖和喝茶。”   小虎子被爸爸抱进屋,便歪扭着下来,跑向姐姐那。   哼,你不给我问姐姐要!   “臭小子。”徐辉率笑骂了一句道:“兄弟别见怪,这小子平常嘴犟的很,遇到不熟悉的人死活不开口。”   徐得庸笑着道:“没事,只要我不是例外就成,哈哈……。”   两人脱鞋坐上宽敞的大炕。   李秀芳勤快的给两人倒上茶水,端来一点瓜子花生。   另一边,小虎子成功从姐姐那拿到一块糖,喜滋滋的吃起来,然后自己费劲吧啦的爬到炕上,靠在徐辉率的背后玩耍。   “兄弟你饿不饿,让你嫂子给热几个馒头。”徐辉率喝了一口茶道。   “真不用,我中午吃饱了,要是饿了我肯定不会客气。”徐得庸诚恳道。   徐辉率点头道:“那成,在这里和在家里一样,不要客气。”   ……   两人聊了一会家常,徐辉率道:“你喝点水就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问你嫂子,我先回厂里看看。”   徐得庸起身道:“那就麻烦辉率大哥和嫂子了。”   “不用客气,院子里那间屋已经收拾出来,被子和床单都是换洗过的。”李秀芳道:“屋里的炕我已经给烧上了,过一会就热。”   徐得庸连忙道:“谢谢嫂子,要知道我自己来就成。”   客气一番,徐辉率便骑着车回厂。   徐得庸进了收拾好的房间内,躺在炕上望着屋顶发呆。   毕竟在别人家里,只剩下女眷和孩子,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过了一会,土坑慢慢温热起来,本来不困的徐得庸也慢慢眯上眼睛。   该说不说,冬天还是睡炕舒服,就是在四合院房小不方便,不然盘炕很不错。   徐得庸迷迷糊糊睡着,不知何时,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悄咪咪的进来。   小家伙手里拿着根小竹竿,进来对着他“虎视眈眈”。   徐得庸故意抬手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坐起来。   小虎子顿时大惊失色,拿着小竹竿转身就跑,然后就“嘭”的一声撞门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得庸等了一会。   嘿,这小子竟然没哭。   于是他便穿上鞋道:“小虎子,你进叔叔房间干什么啊?”   小虎子爬起身,警惕的拿着小竹竿虎着小脸道:“哼,不是你的,是我家。”   徐得庸感觉有点好笑,道:“是你家,你爸爸妈妈让叔叔住的啊。”   小虎子见‘这个大人’没有打他的意思,警惕性放松一些,表现就是小竹竿拄在地上,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徐得庸笑眯眯道:“给你姑姑家拉酒。”   “哪个姑姑?”   “你慧真姑姑。”   小虎子记得徐慧真,眼睛一亮问道:“你见过我真姑姑的小宝宝吗?”   “见过呀。”   小虎子噘嘴道:“真姑姑有小宝宝不喜欢小虎了,好长时间没有来看小虎,我想好吃的……。”   徐得庸笑了,这小子倒是很实在。   “小虎子,小虎子,你跑哪里去了。”   外面传来李秀芳的声音。   小男孩就是皮,一眼没看到就不知跑哪去了。   小虎子缩了缩脖子,爸爸打他就做做样子,妈妈是真打啊!   小家伙刚看向徐得庸。   徐得庸便咧嘴一笑道:“嫂子,小虎子在我这呢。”   说着开门走出去。   小虎子凶巴巴盯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小竹竿呲溜窜了出去。   李秀芳给了小虎子一个“死亡之瞪”,随即对徐得庸道:“不好意思得庸兄弟,这小子打扰你休息了。”   徐得庸道:“没事,其实我已经醒了一会,辉率大哥还没有下班啊?”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他竟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李秀芳看到徐得庸的手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没有说别的,笑着道:“快了,你先进屋洗把脸喝口茶,他应该就回来了。”   徐得庸道:“不用,我这人闲不住,家里有没有活我做一点?”   李秀芳道:“没有,哪能让你忙活,你歇着就是。”   徐得庸见厨房旁边搭的棚子下面有劈到一半的木头,便走过去道:“我给劈会木头吧。”   “不用,不用。”李秀芳连忙道。   奈何劝不住,只能听之任之。   “咔、咔、咔……。”   徐得庸操起斧子,又快又整齐的将木头劈成一根根长条。   这玩意太好劈没有挑战性,徐得庸把目标对准旁边带根的木桩,这玩意从地里刨出来就需要费老鼻子劲。   徐得庸拿起一旁的镐头,大力出奇迹,坚硬的老木桩逐渐被他‘镐’的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小虎子很快发现徐得庸的“厉害”,跑过来盯着他干活。   而小雁儿已经在厨房帮妈妈烧火了。   五点多,徐辉率下班回来,身边还跟着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只灰色的肥兔。   徐辉率见他已经劈了一大堆木头,连忙过去拉住他道:“谁让你干活的?劈了这么多,这怕不是从我走了就开始劈吧!”   小虎子抬着小脑袋,像是告状似的道:“爸,没,他睡觉……。”   不过当他看到青年手里的兔子,立即眼睛一亮跑过去道:“林叔,兔兔……。”   不过他摸了摸顿时失望道:“兔兔死了。”   青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小兔子你养不活,上次抓到不让你养死了吗。”   “可我还想要。”小虎子瘪瘪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找你妈去,看你姐姐多听话。”徐辉率将小子撵走。   徐得庸这才笑着接话道:“我真睡了一觉,醒来便想找点事做,您不会怪我把您的柴给劈了吧,哈哈……。”   “你这家伙。”徐辉率也不矫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随即介绍青年道:“这是我的发小林潮,这位是徐得庸,受我妹子嘱托来拉酒的。”   “你好。”   “你好。”   徐得庸和林潮握了握手。   林潮的手掌硬而有力,腰间别着一把带皮鞘的猎刀,加上提着的野兔,一看就是老练的猎手。   林潮道:“辉率哥,你们先聊,我把兔子收拾一下。”   “好,你弄吧,反正这你也熟。”徐辉率笑着道。   随即拉着徐得庸进屋道:“林潮是个好猎手,枪法准,我专门让他打个野味做下酒菜,他就没有失手的时候,我酿酒还成,打猎就差了些。”   徐得庸道:“那晚上我得给敬林潮大哥一杯。”   徐辉率笑着道:“一杯?我们这里都论碗。”   徐得庸咧咧嘴道:“我也就半斤的酒量,您可别让我出洋相。”   “没事,都没有外人……。”   ……   天黑之后,一大坛子酒早已经摆在炕上,酒坛子底都有点温。   小桌上,几个下酒小菜已经摆上,当一大盘红烧兔肉端上来,菜算是齐了。   三人盘腿坐到炕上,徐得庸望着眼前黑瓷白底的大黑碗,嘴角泛起一点苦笑。   “哗啦……。”   林潮抱起酒坛熟练倒上酒,酒花起泡。   徐得庸连忙虚扶表示感谢。   徐辉率笑着玩笑道:“第一次来不说你,下次来再这么客套就不让你进家门。”   “这一坛酒五斤,你年轻照顾你喝一斤,我们兄弟俩一人两斤,不欺负你吧。”   徐得庸只能咧咧嘴道:“不欺负,不过让嫂子和孩子一块过来吃呗。”   徐辉率摆摆手道:“咱爷们喝酒,不用管他们,菜都给留出来,他们在外面吃。”   说着端起碗道:“来来来,尝尝我以前酿的烧酒。”   徐得庸端起酒碗道:“感谢辉率大哥和林潮大哥招待。”   林潮笑着道:“看,又见外了不是。”   “别说客套话,都在酒里。”   三人轻轻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徐得庸只觉得一股温流从喉咙到腹中,随即一股“灼热”爆发,如果腹中有一只小太阳。   徐得庸闭嘴焖了片刻,张嘴一股酒气飘出,道:“爽!”   “哈哈哈……。”   徐辉率和林潮两人大笑。   徐辉率笑完道:“是咱喝酒的人,来吃菜,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辉率和林潮已经一斤酒下肚,徐得庸配合的喝了半斤微醺。   徐辉率话多了起来,说到自家妹子,火气便窜了起来,边喝边骂道:“得庸,我妹子的事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说罢不待徐得庸回话,便继续絮絮叨叨道:“那狗日的贺永强,竟然和我表妹徐慧芝勾搭在一起,我堂妹那娘们也不是好东西,天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要不是她有意无意在贺永强面前晃荡,还能发生这样的事?什么玩意,就和她受了委屈似的……。”   “要不是小真死活不让我去,我早去李家村打断他们狗男女的腿……。”   “小真从小就有主见,要不是女儿身,这酒窖都轮不到我继承,他贺永强算什么东西?扶不起的阿斗,屁本事没有,小真教他怎么做,说他几句,他就不乐意了,说小真怎么怎么强势,他自己倒是能立起来啊,除了会倔就是个废物……。”   ……   两斤酒下肚,徐辉率已经有些醉了,还要再喝。   李秀芳进来道:“得庸兄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他酒喝多了点就喜欢咧咧,你别在意。”   徐得庸道:“绝对不会,辉率大哥是性情中人,不然也未必能酿出这样的好酒。”   “哈哈哈,好酒。”徐辉率靠在墙上醉眼朦胧笑道。   林潮对此见怪不怪道:“嫂子,得庸兄弟,那我先回去了。”   李秀芳道:“就不和你客气了,路上慢点。”   随即她又对徐得庸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都已经习惯了,不喝酒还好,喝点酒就成话痨,平常我都控制他的酒量,今个给你接风我就没管他。”   小虎子趴在炕边还笑着道:“嘻嘻,爸又喝醉了。”   小雁儿已经熟练给拿来冒着热气的毛巾,李秀芳给徐辉率擦了擦。   徐得庸喝酒喝红的脸,有点不好意思道:“那给嫂子添麻烦了。”   “没事,以前常有的事,你没看林潮一点都不意外吗。”李秀芳道。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我回屋了。”   说罢告辞回到外面房间。   他走路已经稍微有点晃荡,这酒真好,就是度数有点高。   回到屋里,只脱了外套整个人便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呴呴喽……。”   晨鸡报晓,不知叫了几遍,徐得庸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泛起微光。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二十多。   起床来到院子中,大黑狗目光警惕的盯着他,没有叫。   咬人的狗不叫,有事它真上!   徐得庸在宽敞的院子中打了一套拳脚,看的黑狗伏腰龇牙咧嘴。   很快,李秀芳便起床出来。   徐得庸停下道:“嫂子,把您吵醒了吧?”   李秀芳笑了笑道:“没有,我平常都是这个点起床,你这是练过拳脚?”   徐得庸笑着道:“练了点假把式,不值一提。”   李秀芳点头道:“那你继续练吧,不用管我。”   ……   七点,徐辉率和两个孩子陆续起床。   徐得庸也锻炼完,顺便将剩余几个木桩劈了打熬力气。   吃过早饭,李秀芳给徐得庸打包一份食物。   徐辉率便带着徐得庸去了酒厂。   办好手续,徐辉率将他送到门口嘱托道:“得庸,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靠谱之人,小真那里你平常有时间帮哥哥看顾一点,我这里别的不好说,酒管够,下次早来一两天,我让林潮带你去放枪打猎。”   徐得庸点头道:“成,辉率大哥您放心,我走了。”   “路上慢点。”   来时空坛,归时装满。   上午八点半出发,中午简单吃了东西没像来时耽误时间,依旧用了六个多小时。   下午三点多回到小酒馆,只比去时多用了半个多小时。   徐慧真早上接到大哥电话,已经等待多时……。   ……   感谢“湖畔镇霍格”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兄弟们的月票、以及每一份支持   月底月票好多,拜谢支持 第97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徐得庸将车慢慢停在小酒馆门口,跳下车伸展伸展腿脚,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风尘。   即便他体力和耐力已经超常人许多,双腿还是感觉有点发僵。   普通人拉这一趟,绝对需要超过八九个小时。   出力的活,苦是正常。   片爷今天也在对面出摊拉洋片,见他拉酒回来,便笑呵呵的唱道:“呔,那后生,打哪拉的美酒呀!”   徐得庸笑着道:“正宗牛栏山小烧,就问您片爷馋不馋。”   片爷眼睛一亮,走过来在酒坛子边闻了闻道:“嘿,好酒,直接把我肚子里的酒虫儿给勾出来了,怎么着,小酒馆这是要重新开门?”   徐得庸道:“那可不,而且从此这酒啊不掺水。”   片爷一拍腿道:“那感情好,若真是如此我肯定天天来。”   “不过。”他话音一转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改蹬板车,嘿,这绿色大板车不错。”   徐得庸笑眯眯道:“换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要是像您一样赚小孩一分一分的钱,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啊!”   “你小子,又拿你片爷打镲。”片爷点了点徐得庸,笑着又道:“小酒馆啥时开门伱知道吗?”   徐得庸道:“我刚回来,这得酒馆老板娘说的算……,得,您别和我闲扯了,您小客人来了。”   片爷笑着赶忙回去招应。   徐得庸则掀开小酒馆的棉布帘,里面门没有关。   听到动静,正在柜台后面抱着孩子发呆的徐慧真连忙抬头看去。   “老板娘,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道,说完不禁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含笑。   徐慧真起身淡淡一笑道:“这一路还顺利吧?”   徐得庸笑着道:“顺利,就是在牛栏山辉率大哥招待太热情。”   徐慧真道:“他这个人啊,喝多了点酒就喜欢胡咧咧,你别在意,先喝口水歇一歇。”   徐得庸道:“您抱着孩子呢,我自己来就成。”   他自己倒了一碗水,看到放到一边写着字的牌子道:“您这是打算后天正式开业啊!”   徐慧真杏眼微眯又打量徐得庸一下,道:“对,后天腊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就等你酒拉来,我好把这牌子挂住出,让周围的老顾客能知道,你那天别忘了来捧个场。”   “成。”徐得庸点头道:“到时候一定来,有需要帮忙的您言语。”   徐慧真犹豫片刻道:“关门歇业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能来多少老顾客,我打算晚一些傍晚五点开门,你要有时间就早来半个小时,帮我看看有什么需要查漏补缺。”   徐得庸咧嘴笑道:“您抬举,有空我尽量早过来,辉率大哥可是特意交代让我帮忙照看些,不然下次就不管我酒哩。”   徐慧真杏眼一瞥道:“好酒也不要多喝。”   “晓得。”徐得庸一口将碗里的水喝完,拿起牌子道:“我去搬酒了,高中低三个档次的酒分开倒进这三个大酒坛吧。”   “嗯。”徐慧真起身道:“理儿睡着了,我先把她放进屋里。”   “您忙,不用招呼我。”徐得庸说罢,出去将牌子挂到门旁边的墙上。   随即解开绳子,八坛酒,两坛好酒,三坛中档,三坛低档,照顾到各个消费层次。   他抱起一坛好酒进屋,来到柜台边将其倒入大酒坛,两坛好酒正好倒满。   “哗啦啦……。”   酒香浓郁。   徐慧真出来连忙上前道:“你慢着点,我给你搭把手。”   徐得庸道:“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成。”   徐慧真还是弯腰给扶了一下,两条黝黑的辫子自然垂下,刚生完孩子的原因,身材显得有一些丰腴。   年轻的身体已然透着一股母性。   两人之间只隔一个酒坛子的距离,徐得庸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香皂味和奶香味的混合。   嗯,味道让他年轻的荷尔蒙有点躁动,想要深入其中……!   这是一种年轻雄性的本性。   动物只在特定时间发情,而人类随时随地,族群想不壮大都难。   其他几坛也是一样,徐得庸依次将他们倒入大坛中,剩余两坛则抱到小酒馆后面的棚下。   忙活完,徐得庸拍拍手和衣服道:“那老板娘,我先回去了。”   徐慧真眼眸微转道:“麻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省的,回见了您。”   说罢,徐得庸转身出去关上门。   徐慧真在里面锁上门,望着安静空荡的小酒馆,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随即向后院走去。   花生、小肚、粉肠一类的下酒菜可以从老主顾那里订,但咸菜还需要她自己腌制、料理、切丝,不能砸了他们家招牌,要忙活的事情还有很多。   做生意难,小女人做生意更不容易,可她成功时,外人只看到她赚钱的表面……。   ……   徐得庸出门和片爷摆摆手告别,蹬着三轮去往雪茹丝绸店,之前可是答应给拉活的,可别以为自己两天不露面,是给放了鸽子。   他停车进入店里,老张见到他来可是松了一口气道:“得庸同志您可来了,您今个再不来,我只能和陈掌柜说另找别人了。”   徐得庸道:“您费心,我拉了一趟活,这不刚回就过来了,肯定不会把答应好的事忘了!”   老张道:“您露面就成,明个一早样品到车站,我给您写个字据,您上午九点左右去旁边的货运站去取都成。”   “得嘞,麻烦您了。”徐得庸客气道。   老张连忙道:“没事,是我有点着急了,陈掌柜今个有事早回去了,您稍等一会,我给您写字据。”   “哎,不着急。”徐得庸应道。   很快,老张便写好字据,徐得庸接过之后告辞离开。   他这来回一路所见,深有感触,城乡之间差距很大。   即便如此,当下的老百姓也都非常知足。   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只不过是他们在负重前行。   当下如是,未来亦如是……。   ……   回到四合院,正好到下班时间,院里上班的爷们还没回来,妇女开始做饭,失去管束的孩子没心没肺的玩闹,疯跑。   此时的他们是体会不出大人的辛劳,若是在农村又是大不同。   “得庸哥,你去哪了?”   “得庸哥,我能坐一坐你的大绿车吗?”   “得庸哥,你能给我做一双土冰鞋吗?”   ……   一群瓜娃子吵吵闹闹让人有些头大。   徐得庸翻着白眼谁也不搭理,将车推到院里锁好。   这时,徐南氏从外小快步进来,见到自己宝贝孙子终于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挥手驱赶道:“都一边玩去,你们得庸哥骑了很长的路需要休息,别打扰他。”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徐南氏没好气道:“小庸,你平常就不应该惯着他们,给他们做这做那,棒槌教不出精巧的儿,长大转头就把你忘了,谁还会记得你的好!”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一点小玩意,你难道还让人记一辈子不成?当下的事开心就好,咱又不是求别的。”   “你呀,随你爸,有时太好说话。”徐南氏道。   徐得庸嘿嘿一笑没说话,事情得分人,小孩和大人不同,起码何雨柱、刘海中等人保准对这话嗤之以鼻。   一路和院里的人打着招呼。   嘿,秦嫂子一天没见竟然还是很润,小棒梗也还挺可爱,见到他就叫叔。   回到家中,徐南氏便立即开始拔开炉子的封门,动手准备做饭。   这孙子跑了这么远的路回来,不能饿着。   ……   寒夜无声细细流。   徐得庸早起锻炼,已经养成习惯,到了点便自动醒来。   鸡寒交迫,温暖的港湾在前方,同志还需加把劲!   “嘿呦,嘿呦……。”   这时,何雨柱不修边幅的出来,见到徐得庸正在锻炼,犹豫片刻道:“喂,徐得庸,问你个事……。”   ……   感谢“书友***6345“的1500点币打赏   感谢”暴风雪“”花羊叔“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98章 春天在哪里   “啥事,若是想让我指点迷津?空口白话可不成。”   徐得庸头也不抬的道。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就不该开这口,这货就是属狗的,不见骨头不摇尾巴。   他没好气道:“算我没说。”   徐得庸悠悠道:“那你可别后悔,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何雨柱不屑道:“嘁,谁稀罕似的。”   徐得庸好整以暇,宛如神棍一般的淡淡道:“你是想问我工作上的事情吧?”   “咦!”何雨柱顿时有点不淡定了,道:“你怎么知道?”   徐得庸没搭理他,这货就是属狗了,给点好脸色就往伱身上扒拉。   何雨柱迟疑一阵,又忍不住道:“你想怎么样?给你做一顿饭?”   徐得庸道:“我知道个喝酒的好地方,回头去请我喝二两,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放心,酒好喝不贵。”   何雨柱眼睛转了转道:“成,不过这个月不行,等下个月我发工资的。”   徐得庸笑了笑道:“怎么,月底又开始拉饥荒了?若是借不着记得来找我,保准不收你利息。”   何雨柱悻悻道:“拉饥荒倒是不至于,就是手里没那么宽松,下个月,你说成不成吧?”   “成吧。”徐得庸随意道。   “话又说回来,你说的要是没用,那这酒我可就不要怪我不请啊。”何雨柱机灵的道。   徐得庸会心一笑道:“说事。”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有些索然道:“这不都宣传着要公私合营吗,本来掌柜的打算另开个新店,这一下也歇菜。到时候真合营肯定用不了这么多的学徒,我这眼见明年就出师了,怕不得还未出师就失业。”   “就这事?”徐得庸淡淡道。   何雨柱听他这语气就有些来气,调门儿一高道:“这还不算大事?这可关乎我未来的生计!”   徐得庸道:“你急什么,让我给你掐指一算……。”   何雨柱:“……”   靠,我让你给点意见,你还真特么的算啊!   他没好气的道:“你这徐半仙还是别算了,真想算还用的着你!”   徐得庸笑眯眯道:“淡定一点你急什么,我问你,你手艺怎么样?”   何雨柱有点臭屁道:“肯定没的说啊,不说谭家菜,就说川菜我自问学的不差,当然,比老师傅还是差点火候。”   “那不得了,有手艺在身你怕什么?肆玖城这么大,还没你一个厨子容身之地?”徐得庸不急不缓的道。   何雨柱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徐得庸心想,看来何雨柱去轧钢厂做厨子,契机就在过了年,脱不了是易中海给报的名。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钳工大拿,加上何雨柱的厨艺确实不错,进轧钢厂水到渠成。   徐得庸放下石头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道:“这事急不来,你这段时间表现好一点,最好过年做几个菜和一大爷喝几杯,诉诉苦卖卖惨,将自己困难的处境说一说,一大爷急公好义,尊老爱幼,有机会还不给你帮点忙?”   何雨柱自然不傻,一点就透,眼睛一亮道:“你是说……。”   徐得庸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正好今天你不上班,吃完饭把院里仔细打扫打扫,这表现的机会可是留给你了。”   说罢,转身回家,身藏功与名!   何雨柱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嘿,这孙贼不是故意让我干活吧?   回家的徐得庸可不管他怎么样,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个小铁盒出现在盲盒空间,里面是一支……刮胡刀。   他摸了摸嘴唇上性感的小胡子,嗯,等破了身再刮吧……。   ……   “嗤、嗤、嗤……。”   徐得庸正吃着饭,外面便响起扫地声,嘿,这何雨柱还是蛮听劝的吗!   将剩下的饭吃完,他起身道:“奶奶,我吃完了,上午还有趟活,我先走了。”   徐南氏关心的嘱咐道:“那你干活的时候悠着点,太重的活咱可不要干,要是伤了自己可是一辈子的事。”   “晓得哩。”徐得庸点头道,拿着帽子和手套出门而去。   看到扫院子的何雨柱,笑着夸奖道:“可以啊,柱子,蛮有觉悟的吗,咱院里要是评先进我一定选你。”   何雨柱暗暗瞪了他一眼,使劲的扫着地,这孙贼果然不怀好心,就是指使自己干活!   可干都干了,总不好半途而废。   一大妈也出来笑呵呵的道:“柱子今天表现不错。”   秦淮茹眼波看了一眼何雨柱道:“傻柱,谢谢你了。”   何雨柱顿时支棱起来,一副“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道:“嗨,这都是小事,一个院里的邻居的客气啥。”   贾张氏在屋内忍不住嘀咕道:“这傻柱一大早不知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贾东旭道:“傻柱傻柱,不犯傻还叫傻柱吗,正好省了点事。”   贾张氏道:“别光想着省事,你管管你媳妇,别让她整天在院里骚情。”   贾东旭忍不住皱眉道:“妈,你怎么这么说,淮茹不是那样的人。”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道:“不是哪样的人?东旭你最好节制一些,妈还想再抱个孙子呢!”   贾东旭闻言顿时“哼哧哼哧”不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孩子和小贩的唱吆声:   “一个小孩趴井台,摔了个跟头捡了个钱,又打酱油又买盐,又娶媳妇又过年……。”   “一来——冰糖葫芦哦哟——冰糖嗒!刚蘸得!”   何雨水从外面小跑的回来,到何雨柱面前张开小手道:“哥,给我五分钱,我想吃糖葫芦。”   何雨柱见秦淮茹看过来,有些心疼的从兜里掏出五分钱,面不改色道:“拿去。”   一旁的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妈,我也想吃糖葫芦。”   秦淮茹轻抿嘴唇道:“问你爸要去。”何雨柱悄悄摸了摸口袋,没吱声。   徐得庸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出去。   到胡同里一瞧,见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扛着用麦草秸秆扎的棒子,身边围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   他从身上摘下一个装满签子的竹筒,签子上烫了点,摇一摇吆喝道:“抽签喽,抽签喽,抽到最大点的,糖葫芦免费送。”   “我来,我来……。”   “我先来……。”   ……   一群孩子顿时争先恐后,都想成为那一个免费吃糖葫芦的幸运儿。   没抽中还想吃的,对不起,你得自个掏钱买了。   徐得庸面带微笑骑着板车与他们交错,亦与这一刻的历史擦肩。   时光不停留,滚滚而过……。   ……   徐得庸来到货运站,门口等着趴活的车不少,独轮推车、地排车,自然也少不了板车,有需要的主顾会上前和车主商议价格。   这才是拉活的常态。   徐得庸直接进去找到工作人员,递上老张写的单据,工作人员查找比对一番,又开了单据让他去仓库。   一番程序过后,他终于见到货物,是两个木箱,丝绸的样品在里面。   他直接将两个木箱依次扛到车上,用麻绳固定。   仓库工作人员本来想搭把手,见此道:“嘿,小伙子蛮有力气的吗,就喜欢你这样的!”   徐得庸笑了笑道:“还成,谢谢您内,货取到我先走了。”   “常来。”   ……   徐得庸拉着货物来到雪茹丝绸店,老张见到连忙迎了出来。   徐得庸一边解开绳子一边道:“张师傅,东西放哪?”   老张道:“直接搬到里面就成,我找人给您帮忙。”   徐得庸道:“这点小活不用别人,我这包拉包卸,您在前面带路。”   说罢,扛起一个木箱。   “嗨,您这可别伤了腰。”老张无奈只好连忙在前面带路,放进里面一房间内。   陈雪茹从办公室看到,脚步不适有种异样的风情走出来,身边跟着伊莲娜。   她笑吟吟的看着徐得庸干活,对伊莲娜道:“我们看看这批货怎么样?”   伊莲娜点点头,看到徐得庸又扛着另一木箱进来,有些夸张的捂嘴道:“哇哦,徐,你真是个大力士。”   徐得庸停了一下道:“伊莲娜的小姐,请您不要这么浮夸,不然看起来会很假。”   “哈哈哈……。”伊莲娜的笑点有点低,忍不住笑起来。   东西扛进去,徐得庸拿起角落的撬棍,麻利的将木箱子撬开。   两个娘们弯腰将一匹匹丝绸拿出来,摸着面料轻声讨论。   徐得庸懒散的靠在墙上,目光微眯左右瞧了瞧,貌似陈雪茹的更大更饱满一些,恰如她手里的丝绸一般丝滑……。   徐得庸有些惆怅:唉,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月末最后一天,弱弱求个月票,   还有月初的…… 第99章 甘居人下   “徐得庸,这木箱放着碍事,你直接再拉走吧。”陈雪茹她们将丝绸都拿出来后道。   “得嘞。”   徐得庸答应一声,麻利的将两个木箱拿出去放到车上。   他可不会嫌弃,这木箱虽说都是便宜木头简单制成,不用也可以劈了当柴烧。   况且他已经有了想法,改一改,做成一个长方形的工具箱,固定在三轮板车下。   回头他从“里面”拿出铁锹一类的工具……,不意外吧,有惊喜吧。   完美!   徐得庸刚想骑上车就走。   咦,不对,自己服务如此到位,介娘们还没给钱呢!   不过刚上车就下来,是不是显得自己不……,呸!   算了,反正也少不了,回头再说。   趴在车上不下来,是一部分男人最后的倔强。   还得是老张。   老张见徐得庸骑上车要走,连忙出来道:“得庸同志不要急着走,工钱还没结呢。”   徐得庸“恍然”一笑道:“嘿,您不说我差点忘了,不过也没几个钱,回头再结也成。”   老张道:“不只是结工钱,伊莲娜小姐意思让您留下一起吃个饭,顺便还有活介绍给您呢。”   “是吗!”徐得庸眉毛一抬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看看,麻烦您了。”   “您千万不用这么客气。”老张笑眯眯道。   徐得庸敲了敲门进入办公室,两个娘们正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见他进来只是随便瞟了一眼。   嗯,并蒂莲花,脸蛋儿白嫩嫩!   徐得庸自来熟的坐到一旁喝茶。   就听陈雪茹眼眸微眯道:“你和那位凯布罗斯基谈的怎么样了?”   伊莲娜耸耸肩道:“有一点进展了,等这批质量上乘的丝绸运回去让他看到,我想他肯定会心动的。”   陈雪茹道:“那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让我们的生意的更上一层楼。”   “当然,谁又和钱过不去呢。”伊莲娜话音一转道:“不过,弗拉基米尔似乎不赞同我和凯普罗斯基交易。”   “为什么?”陈雪茹微微皱眉道。   伊莲娜有些无奈道:“他听别人说凯普罗斯基的信用并不好,而且有些好色,认为为了交易,我和凯普罗斯基会发生点什么,他就是吃醋,小心眼。”   陈雪茹道:“那伱可要把握好自己。”   “当然,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伊莲娜道。   ……   徐得庸听到两个娘们的谈话,不由摸了摸鼻子,良言难劝该死鬼,他已经给提醒过来。   再提醒说不定会被认为别有意图,毕竟涉及金额很大,他又不认识凯普罗斯基。   等两人谈完,徐得庸才道:“两位美丽的女士,让我留下是有什么要效劳的吗。”   伊莲娜笑着道:“哦,徐,不要总想着为我们效劳,我们算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一段时间不见,一起吃饭喝点酒不是很好吗?”   徐得庸咧嘴一笑道:“当然,那是我的荣幸。”   陈雪茹眼波一转,语气揶揄道:“伊莲娜,你还是不了解这个家伙,这家伙看起来什么事不在乎,其实计较着呢,指不定心里想着,陪你们喝酒还不如自己出去拉趟活赚钱呢。”   “哈哈……。”伊莲娜笑着道:“徐,你是个很有趣又很有本事的人,若是你不换车就好了,我可以雇你做我专职‘司机’加‘护卫’,每天给你两块钱。”   徐得庸顿时一脸‘懊恼’道:“伊莲娜,您怎么不早说,我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工作……。”   才怪,做了你的专职‘司机’,回头被清算了怎么办!   不过一个月六十块确实不少,毕竟只拉一个人,又不是总是出车。   伊莲娜认真道:“现在也不晚,你可以再把车换过来。”   靠,这娘们来真的,自己表演是不是有点过了。   陈雪茹这时忽然笑眯眯开口道:“伊莲娜,你没听出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给你听的,我雇佣他来我这里工作他都没答应,这就是一个拴不住的家伙,不甘居人下。”   徐得庸闻言只能报以“嘿嘿傻笑”。   甘不甘居人下,那得分人不是!   伊莲娜耸耸肩道:“好吧,徐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子,不知以后会为哪位姑娘停留。”   陈雪茹声音婉转轻笑道:“他呀,我看难,虽然有辆车不少赚,但没有正式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想在城里找个模样好的姑娘不容易,不过广大乡村大有可为。”   伊莲娜摇摇头笑着道:“哦,徐以后会娶一位村姑?我有点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陈雪茹眉梢一抬道:“伊莲娜,你可不要小瞧村姑,我认识一个就很厉害,如今她的小酒馆明天傍晚就要开业,到时候我带你和弗拉基米尔去给捧捧场。”   “是吗!”伊莲娜道:“那我可要去见识一下。”   陈雪茹明眸一瞥徐得庸道:“你要有空也来,就是那个前门小酒馆。”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应该会去。”   陈雪茹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我让老张去附近炒几个菜,今个中午就到楼上小酌一杯。”   ……   徐得庸陪两个娘们白吃白喝一顿。   当然也算不白吃,期间伊莲娜给他介绍了一个搬家的活,让他过两天去找她。   陈雪茹也说有机会给他介绍周边有需要的商户,前提是要经常过来跑跑,毕竟人家找车不会一直等着他。   徐得庸来者不拒,有枣没枣先含在嘴里,吃不吃另说!   吃完饭,陈雪茹让老张给徐得庸结了一块五毛钱,这一趟就赶上以前拉客的一天。   当然,也是陈雪茹敞亮,一块钱才是正常价格,八毛也有人干。   车上拉着木箱,徐得庸索性直接回家,又在路上买了五毛钱的排骨扔到车上,自己有吃有喝的,不能委屈在家的老太太。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何雨柱的大骂声:   “许大茂,你特么找死是不是,老子相个亲关你屁事,你瞎逼逼什么。”   随即许大茂就狼狈的跑出来,见到徐得庸顿时像是见到救星,上来先告状道:“得庸哥,傻柱抢了您的相亲对象!”   徐得庸:“……”   这是什么鬼?   …… 第100章 一句话引发的   何雨柱追出来,闻言道:“得庸,你不要听他瞎说,南大娘知道怎么回事,你回家就知道,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   徐得庸对抢不抢的无所谓,但对别的有兴趣,下车挑挑眉道:“那你相亲成了没?”   何雨柱顿时还有点脸红,哼哧哼哧的道:“人家的意思是先接触一下看看……。”   徐得庸诧异道:“那就是有门喽,可以啊,柱子!”   嘿,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何雨柱的春天意外的早来了?   何雨柱挠挠头道:“八字还没一瞥呢,不过还要多谢南大娘,将伱的中山装上衣借给我穿了穿,撑了一点门面。”   徐得庸笑眯眯道:“这都是小事,真成了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就成。”   何雨柱笑着龇牙道:“那肯定的。”   许大茂躲在徐得庸身后,忍不住道:“能成才怪,就你这样的,兜里没俩大子,人家也就开始不了解,回头一打听,成了我都跟你姓。”   “嘿,孙贼,我不抽你你是难受是不。”何雨柱瞪着眼珠子,说着就要追许大茂。   徐得庸打圆场道:“好了,大茂你少说两句,人家柱子高兴的事,你不能总给泼凉水。”   许大茂小声嘀咕道:“秃头虱子明摆的事,就他自己还傻不拉叽乐。”   何雨柱作势扬了扬手道:“也就看得庸的面子,不然追出八条街我也得收拾你。”   徐得庸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笑眯眯道:“你别总说柱子,你那姑娘追求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一听来劲道:“嘿,许大茂你毛长齐了,还追求姑娘,别到时候支棱不起来。”   许大茂连忙否认道:“没有事,得庸哥您别开玩笑。”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帮着徐得庸将车推进院内。   院里各家都没闲着,有的提前在打扫房子,有的洗衣服,有的晒被子……,一派生活气息。   何雨柱帮徐得庸扛了一个木箱,看到箱子里的排骨道:“哟,得庸,还买了排骨啊,还得是你,这小日子过得没的说。”   徐得庸笑着道:“赚钱图的什么?不就满足口腹之欲吗!”   何雨柱道:“你倒是想得开,不得攒钱娶媳妇啊!”   许大茂在一旁鄙视道:“嘁,你以为得庸哥和你似的,你就是个学徒厨子,得庸哥不说三轮车,就凭他手艺都比你赚的多。”   “是吗!得庸能赚这么多钱?”   这时阎埠贵忽然冒出来,小眼睛眯缝着道。   徐得庸道:“三大爷,你别听大茂胡咧咧,我这都是卖力气的活,哪能赚那么多钱。”   阎埠贵目光落在排骨上道:“嘿,先不说赚钱多少,这吃的院里就没有比的上得庸你家。”   徐得庸眼神一眯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因为院里的人节省,不说三位大爷,就是大茂家里也比我们孤苦伶仃的祖孙俩强,许叔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婶子在有钱人家做保姆……。”   许大茂连忙道:“我们家不成,比三位大爷差远了,我先回家了。”   说罢,一溜烟跑了。   “呸。”何雨柱唾了一口道:“这孙子,咱院里家境就属他家好,他爹精明着呢,整天不动声色的装穷,不像三大爷!”   阎埠贵:“……”   合着我是真穷呗!   徐得庸道:“柱子,这话就不对了,谁家过得好不好那是人家的本事,咱不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您说是不是,三大爷。”   阎埠贵:“……”   他嘴角抽了抽道:“是……,这话说的也在理,不过……。”   话还未说完,徐得庸便道:“柱子别磨蹭,快点给我扛院里去,三大爷回见了您。”   两人扛着木箱大步进了中院。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悻悻回家。   “放门廊这就成。”   两人将木箱放下。   何雨柱又道:“得庸,这事真不怨我啊,不信你问你奶奶。”   徐得庸道:“行了,甭一直说这事,我信你。”   “嘿,要不是说得庸你局气呢,我回了。”何雨柱拍拍手喜滋滋的道。   徐得庸摆摆手,示意他随便。   徐南氏听到动静出来,眉头一皱道:“你弄来两个破木箱子干嘛?”   徐得庸道:“装货的,人家嫌碍事不要,我就给拉回来了。”   “不花钱!”徐南氏眉头散开,露出一抹笑意道:“那感情好,快先进屋暖和暖和。”   徐得庸一进屋,徐南氏便唠叨起来道:“哎,早知道你上午不出门,胡同里媒婆给一个来投靠亲戚的姑娘介绍对象,可男方家里临时出了事没来,约好的事媒婆不能让人家白来,谁相不是相,你没在家,倒是便宜了傻柱……。”   徐南氏的语气里有些遗憾。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您急什么,我这还没到年龄呢,再说,这都是缘分,既然没见到,说明就是缘分不到。”   “也是。”徐南氏自我宽心,她看到徐得庸买的排骨,又是习惯性的埋怨两句。   徐得庸权当耳旁风,喝完水找出工具,出去做工具箱,余下还可以做两三个简易的小木凳……。   ……   “驾驾驾……。”   小棒梗就喜欢看徐得庸干活,这会正骑着徐得庸刚做好的小木凳当马骑。   秦淮茹见此忍不住责怪道:“棒梗,别把你得庸叔做的板凳给折腾坏了。”   小棒梗低头看了看道:“不坏。”   贾东旭有意改善关系,主动开口羡慕道:“得庸,你这手艺真不错,直接变废为宝,这小板凳做的扎实漂亮。”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爸,我想要个小木凳。”   贾东旭看了眼徐得庸,挠挠头道:“爸没工具……。”   徐得庸随口道:“我这工具你看着用就是,别用坏了就成。”   小棒梗顿时一脸期盼的看着爸爸。   贾东旭尴尬一笑道:“还是算了,我就别班门弄斧了。”   小棒梗一嘟嘴道:“爸爸笨。”   贾东旭一瞪眼道:“敢这么说爸爸,信不信打你屁股。”   小棒梗将头一歪,不搭理他。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望着在做第三个圆木凳的徐得庸欲言又止。   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易中海,见此忍不住道:“得庸啊,既然小孩子喜欢,你又做了好几个,就送给小孩子一个就是,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正低头干活的徐得庸像是愣了一下,才抬头笑眯眯的道:“一大爷说的有道理,棒梗,小木凳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小棒梗开心着道。   徐得庸又道:“那棒梗喜不喜欢吃肉啊?”   小棒梗立即道:“喜欢,棒梗喜欢吃肉。”   “那你看一大爷手里拿着什么?”   “肉。”   “喜不喜欢?”   “喜欢!”   徐得庸看向易中海道:“一大爷,您看小孩子喜欢,您一个月六七十块钱,送给孩子一点肉,对您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吧!”   易中海:“……”   秦淮茹一看事情不对,立即抱起小棒梗道:“跟我回家,不许胡闹。”   贾东旭眼珠子转了转道:“得庸,这事不能这么算,两者不能相比较……。”   徐得庸悠悠道:“理出一门,事无大小,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小板凳,是一大爷处理事情的道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一大爷。”   易中海沉声道:“得庸,你这样就太较真了,我就这么一说,你要是不愿意拒绝就是。”   徐得庸摊摊手道:“您看,您就是这样,始终站在道德的上风口,我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都会被您吹到。”   “我这小板凳价值低吗?我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安装打磨,拿出去不说换半斤肉,遇到喜欢的换四两肉肯定没问题,就因为是我自己做的,就觉得不值一提?”   易中海无奈道:“好吧,这事就算我没说行了吧。”   徐得庸摇摇头叹息道:“哎,看来还是我的错,一大爷都不耐烦了!”   易中海:“……”   沃特玛的就说了一句话啊,你咋就还追着不放了?   “完了,一大爷您这眼神肯定是对我有意见了。”徐得庸懊悔道:“哎,早知道一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了,我不该有个人想法!”   易中海:“……”   这沃特玛没说话啊,怎么还成思想控制了!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01章 要想发,扫十八   贾东旭在一旁不由瞪大眼睛,这徐得庸“大阴阳术”竟然恐怖如斯。   自己“外抠门功”自愧不如,溜了,溜了!   这时,一大妈的声音传来道:“老易,让你买点东西怎么费了这么长时间,快点拿过来,我这还等着用呢。”   易中海把手一甩,面无表情道:“哼,不知所谓。”   说罢,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徐得庸耸耸肩,看来一大爷“大道德经”还未练至化境,起码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一大爷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易中海进了屋,一大妈忍不住小声埋怨道:“老易,你怎么老是爱管闲事。”   易中海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我是院里的一大爷,管不是应该的吗!”   一大妈道:“那你也得管些正经事不是,人家得庸忙活了一下午,伱开口就拿话拿捏让人家白送,换谁也不乐意……。”   “行了。”易中海皱眉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这徐得庸感觉越来越不尊重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一大妈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南婶子还没出来呢,回头要是在居委会叨咕叨咕你……。”   易中海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她就一街道临时工……,得,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做你的饭别叨叨了,回头做好盛出一份给后院老太太。”   一大妈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   徐得庸将凳子做好之后,收拾好场地,去五金杂货铺买了些零件以及一把小锁,将做好的木箱固定三轮板车上。   大功告成。   晚上冬瓜炖排骨,这时候的肉炖出来是真香,而且吃剩下的骨头还能留着卖钱。   像附近巷里有一家小门面做卤煮,顺便卖便宜的肉汤,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许多不宽裕的人家会拿着锅碗瓢盆,去买几分钱的肉汤解馋。   比如三大爷被徐得庸的排骨勾起馋虫,加上几个孩子的央求,就咬牙买了一小盆肉汤。   他拿着勺子亲自分配,每人一碗,不多不少,撒点盐和葱花,香得很。   闫解放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憧憬道:“要是能有一块肉吃就好了,时间过得真慢,怎么还不放假过年。”   闫解旷就着饼子喝了一大口道:“真羡慕得庸哥,能够自己赚钱经常吃好吃的。”   闫解成歪着头道:“咱羡慕不来,人家有车,要是咱家也有一辆,我现在就不上学去赚钱。”   闫解娣喝着肉汤不说话,宛如一个小透明。   阎埠贵闻言没好气道:“拉倒吧,他有什么好羡慕的,没有正式工作,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还能有好?而且就他那花钱法,不懂算计,赚多少钱也存不住。”   三大妈道:“你爸说的对,你们好好上学,回头都有了正式工作,你爸和我也能享享清福。”   闫解成撇嘴道:“我已经定型了,能拿到初中毕业证,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您二老还是督促小的吧。”   阎埠贵小眼睛一翻道:“不争气,同样是家里老大,回头刘光齐要是考上中专,老刘肯定又嘚瑟起来。”   ……   腊月十八。   “要想发,扫十八”,“十八打尘,财发一轮”,“十八大除,祛病进福”。   俗话说:腊月的节多,正月的福多。   进了腊月似乎每一天都能找出一些讲究。   早上,徐得庸依旧坚持以腰为本,下盘维稳,两手持托,锻炼不止。   何雨柱出来跟着锻炼,挤眉弄眼道:“嘿,得庸,昨个下午你又把一大爷给怼了?”   徐得庸眼一翻道:“别瞎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你这个“又”是从何说起?”   “嘿嘿。”何雨柱笑道:“我是发现了,你小子是越来越坏。”   徐得庸道:“甭说那些没用呢,这不是你的机会吗?晚上打点散酒去找一大爷喝一杯,一起声讨我两句,你要紧跟一大爷的步伐,一大爷平常可是挺照顾你,你得多联络。”徐得庸悠悠道。   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嗨,其实我也不乐意听他那一套,我爹都不管我和雨水了,我平常抱怨两句,他就给我说教。”   徐得庸道:“那你也得听着,不然这个院里谁替你说话?指望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过来,稀罕管你!”   何雨柱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得庸你说的对,也就一大爷没有孩子,我晚上就去,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针对你。”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其实吧,我觉得你给一大爷做半个儿挺好,反正你爹不要你了,一大爷条件这么好,有他支持,你这次相亲就算不成,回头也能说更好的,你和雨水的生活也能改善。”   何雨柱立马道:“那怎么成,我才不给别人当儿子,况且一大爷和一大妈年岁也不太大,再来个老蚌怀珠,到时候我寒碜不寒碜!”   “得,你自己寻思吧。”徐得庸道:“先把工作的事落实了。”   “对喽,这才是正事。”何雨柱一脸赞同道。   ……   徐得庸锻炼完,随意开启盲盒。   “咣。”   一坛子食盐出现盲盒空间内,二十斤,现在好盐一斤一毛五左右,价值三块钱,不孬。   留着,作为物资储备。   吃饭完,徐得庸送奶奶去居委会,路上告诉奶奶晚上有事回来的晚些,让她不要等自己吃饭。   到了居委会,他顺便和周主任打了声招呼。   周主任看到徐得庸“板正”的三轮车很满意,说等快过年的时候,居委会买一些东西,慰问街道的孤寡老人、拥军拥属啥的,会用他的三轮车。   徐得庸表示一番感谢,便告辞离开。   今天的活还没着落,说不得也得找地方‘趴活’。   这时候最热闹的三个地方,西单、前门大街以及百货大楼附近,都是趴活的好地方,当然经常拉货的地方会更精确,比如卖家具的等大件货物的门口。   当然,火车、汽车的货运站附近也是好地方。   徐得庸打算先去粮店看一看。   到那一瞧,蔡全无等人已经在开始干活了。   马主任接了个电话出来,正要吩咐手底下的工作人员,见到外面徐得庸逛逛悠悠的骑车过来,便走到门外。   他招招手道:“徐得庸,得庸,你来的正是时候,拉五袋大米五袋面粉去永定门外沙子口工地的食堂。”   徐得庸笑了笑下车道:“嘿,那我这是赶早不如赶巧。”   马主任点头道:“好事都让你赶上了。”   说罢,指挥人直接将麻袋装上徐得庸的板车。   徐得庸也没闲着,戴上头套帮忙。   马主任笑眯眯道:“得庸,你这扛的可不给算钱啊!”   徐得庸道:“嗨,马主任,您这话就寒碜我了不是,您想给我我也不能要啊。”   “你小子。”马主任笑着点了点他道:“我去给你写个字据,送到记得拿回执,你也算站里的临时工,我就不派人跟你一起去了。”   徐得庸道:“我办事,您放心!”   装上货,徐得庸用麻绳固定了一下,和蔡全无、刘德柱等人简单打了招呼便用力蹬着三轮离开。   刘德柱见此有些羡慕的对蔡全无道:“哎,全无,你说得庸这一趟赚的钱,不得赶我们半天啊?”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道:“那是因为得庸有车,人家赚再多也是应得的。”   刘德柱眼皮一翻道:“你啊,真是一点也不知趣,一句话就把天聊死,活该你说不着媳妇。”   蔡全无瞅了他一眼道:“干活呢,聊什么天,况且就和你找着媳妇似的!”   刘德柱呲呲牙也是懒得再理他。   ……   徐得庸一去一回用了一个多小时,拿着回执回来,马主任给他结了七毛,已经不算少,这活说出去多的是抢着愿意干。   在马主任的办公室往自己水壶灌了些热水,边喝边休息。   如今他钱“多的”有点小膨胀,奖励的钱奶奶给了他二十,帮徐慧真拉酒给了十块,加上他之前杂七杂八赚的,身上已经有了四十块出点头。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今天已经赚了七毛,想躺平。   马主任见他悠哉悠哉的喝着水便道:“你要不去趴活就卸车去,今天来的粮食不少,指着这些人干得干到天黑。”   徐得庸咧嘴笑道道:“我这都不打算和他们抢活干了,您怎么还赶鸭子上架啊。”   马主任笑骂道:“甭废话,哪那么多穷讲求,你要不干,以后有活我可不找你。”   “得,您是领导。”徐得庸将水壶放下,重新披上头套干了起来。   ……   中间歇息的时候,刘德柱道:“我听人说,今个傍晚那前面小酒馆开业,干完活咱去给捧捧场?”   蔡全无道:“我看成。”   刘德柱抬抬下巴道:“得庸,您呢?”   蔡全无道:“您这不废话吗,人家得庸和老板娘认识,又帮忙给拉酒,不用说肯定会去。”   徐得庸笑了笑道:“德柱不说我正要说这事呢,到时一人去来二两。”   蔡全无道:“要真是不掺水的好酒,怎么着也得来半斤。”   刘德柱头一点道:“得,您有钱行了吧,好酒我也就来二两。”   徐得庸道:“等会我可能要早过去,你们干完活直接去就成。”   刘德柱闻言,忍不住嘿嘿一笑,低声道:“得庸,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   蔡全无道:“德柱你这话不要乱说,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传出去对谁影响都不好。”   刘德柱撇撇嘴道:“那天可没见她男人出面。”   徐得庸摆手道:“好了,不谈这事,干活吧……。”   ……   下午四点多,徐得庸提前结了四十八袋的钱,九毛六。   徐得庸拿钱砸了砸手,嘿,不少,喝酒去,蹬着三轮来到小酒馆。   将车锁好,掀开棉布帘敲敲门,徐慧真正在里面忙活,听到动静给他打开门。   徐慧真两条辫子盘在脑后,忙活的额头都有点见汗。   徐得庸见此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你帮我把切好的咸菜,还有买了的花生米等下酒菜,都装盘放到柜台下面,工钱回头拉酒的时候一块给你结。”   徐得庸笑了笑道:“帮这点忙工钱就算了,您以后拉酒的活都交给我就成。”   徐慧真盈盈一笑道:“工钱要给,拉酒的活也给。”   徐得庸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道:“那用不用我帮忙给客串店小二?”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忍着笑道:“不用,客人买酒自己拿就是,我这是小酒馆又不是小饭店。”   “得嘞,那咱就忙着。”   徐得庸一趟趟的端着东西摆好,很快便将需要准备的归置完毕。   徐慧真杏眼环视一圈,吐出一口气道:“这样就差不多了。”   徐得庸目光一动道:“我看门口两边还能放几张桌子,怎么空着?”   徐慧真解释道:“以前的桌凳损耗,加上也没有那么多客人,就没有再添置。”   徐得庸笑着道:“以后就不一定,要是需要添置,直接找我,我给您打几套。”   徐慧真眼睛一睁,有点惊讶道:“你还会木匠的手艺?”   “略懂,打个桌椅板凳什么的没问题。”徐得庸道。   徐慧真点点头道:“那成,有需要我会和你说。”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时间差不多了,那就开门迎客。”   说着,她郑重将打开门,如同打开自己新的篇章。   随即,徐得庸在徐慧真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出去又进来,笑吟吟道:“那我算是头一个顾客,老板娘,来二两。”   徐慧真抿嘴笑了笑道:“那您来什么样的酒,我这有一毛一两,七分一两,和五分一两的。”   徐得庸道:“当然是来好酒,一毛一两的。”   他掏出钱道:“再来一盘花生米,和一盘咸菜。”   徐慧真收了钱,递给他装二两酒的陶瓷小酒壶和一个小酒杯,嘴角微扬道:“您慢用。”   徐得庸在柜台前面的桌子刚坐下,棉布帘便被掀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腆着肚子进来。   徐慧真连忙笑着道:“哟,牛爷,您来了。”   牛爷道:“您这终于算是开门了,可惜贺老头……,算了,不说了,给我来二两,再来一盘花生米。”   徐慧真笑吟吟道:“得嘞,别人都得自己端酒,牛爷您例外,坐下稍等,我给您端上来。”   “嘿。”牛爷道:“敢情我是有面的。”   “那当然。”   徐得庸等两人说完才开口道:“牛爷您请了,要不这边坐?”   牛爷过来大马金刀的坐下,笑呵呵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来的竟然比你牛爷还早,对了,你好像也姓徐,叫什么来着?”   徐得庸不以为意道:“得庸,徐得庸。”   “对,得庸,三轮最近蹬的怎么样?”   ……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天。   过了一会片爷也进来,和牛爷、徐得庸打了招呼坐下,要了二两酒,抿了一小口表情生动道:“嗯,好酒!”   徐得庸笑着道:“怎么样,没骗您吧,片爷。”   牛爷眼皮子一抬道:“嘿,合着你们都认识啊。”   ……   很快,小酒馆不断进人,可以说是三教九流的都有。   街道干部范金有,小学老师徐和生,卖糖人的李义宽,抖空竹的……。   熟悉的彼此打着招呼,天暗下来,小酒馆内坐满了人,气氛热闹起来。   这时,徐慧真站在柜台上,面带微笑侃侃而道:“今个小酒馆重新开业,大家奇怪我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开酒馆!”   “不瞒大伙,我徐慧真虽是个女子,但什么事都爱讲个理儿,这不我刚生了一丫头,给起名就叫“理儿”。”   牛爷叫好道:“对,是这么个理儿!”   其他人也附和道:   “对,没错……。”   “没错……。”   “这个名字好……。”   ……   徐得庸轻轻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着。   嘿,这娘们还真有范!   不成“吻颈之交”说不过去!   ……   感谢“无花果252”“小马过海”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02章 道要自己淌   徐慧真继续道:“我什么事还都爱较真,不坑人,不骗人,不蒙人,打今起但凡大家尝到我卖掺水的酒,就二话甭说把这酒缸砸了。”   “嘿,够意思。”片爷袖着手道。   “够意思……。”   “够意思……。”   ……   众人也是各自叫好,皆是被徐慧真这一番话折服。   特别是捏着下巴的徐和生以及范金有,这俩人有些看直了眼。。   “不过。”徐慧真随即话音一转道:“可谁要是看我娘们家家好欺负,喝蹭酒,喝酒耍混,可别怪我徐慧真不客气。”   牛爷沉附和声道:“敢,抽他丫的。”   众人皆是笑起来。   徐慧真笑了笑道:“今天开张了,大家朝这看。”   说着手一指顺溜挂着的牌子道:“本店概不赊账。”   牛爷呵呵一笑道:“得,这是冲我来的!”   徐慧真笑吟吟道:“牛爷您一人除外,因为您从来都不差钱,我爸说了,您从来都不赖账,您要的就是这面儿!”   牛爷顿感非常得意,面子里子都有了,乐滋滋道:“大伙都听听,这就是我牛爷半生混出来的份儿!”   “牛!”   “牛!”   ……   众人也是都竖起大拇哥,很给面子的捧场叫好。   小酒馆的气氛热闹。   徐得庸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徐慧真游刃有余的应对三教九流,不卑不亢,软中带硬。   这个小女人算是立起来了!   这时,蔡全无和刘德柱、强子三人进来,小酒馆里已经没有坐的地方。   徐慧真瞥了一眼,在徐得庸身上停顿一下道:“该说的都说了啊,今个小酒馆重新开张,一人一两酒不要钱,让大家尝尝什么是真真儿的小烧味!”   “好!”   “老板娘局气!”   “那我得多喝一点。”   ……   众人皆是面带笑容和喜意,毕竟白喝一两酒有谁不乐意呢!   小学老师徐和生见到蔡全无,便笑着打镲道:“哎,蔡全无,窝脖嘞,今个不用施舍给你酒了。”   众人跟着呵呵一笑,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瞧不起的真真的。   蔡全无也没搭理。   徐得庸起身打招呼道:“全无、德柱,你们来晚了都没地坐了。”   刘德柱道:“没事,得庸您坐着就是,我们到一边蹲着喝也成。”   众人都不由打量着徐得庸,他们倒是在街面上见过,但是不太熟,不过和窝脖混在一起应该也就那样。   蔡全无三人每人要了二两酒,徐慧真打完酒递给他们,又道:“等一下。”   说罢又递给他们一盘咸菜道:“多谢那天帮忙,你们别嫌弃。”   强子笑呵呵的抢着接过道:“嘿,多谢老板娘,您太客气了。”   于是,三人到柜台的旁边的角落一蹲,有滋有味的喝起来。   小酒馆就是这样,不论身份贵贱,都能进来消费,钱多的有酒有菜,钱少的喝点儿便宜酒,自己在家带点嚼头。   真没有的,弄点酱油,用钉子、石子沾一沾嘬两口,嘬盐粒也能喝。   人多的时候拼个桌,或者索性靠着门边儿、墙沿儿一蹲,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神侃一通,嬉笑怒骂间或还穿插着点儿小矛盾,却并不影响关系,这便是烟火人生。   喝酒也分“三六九等”。   其中一等为“抿”,抿上几口,心情舒畅;二等为“品”,二两下肚,恰到好处;三等为“喝”,浅熏微醉;四等为“饮”,酒改话多,醉眼朦胧;五等为“灌”,半斤起步,难以自控;六等为“吹”,对瓶不用杯……。   正所谓:“杯中之物堪以乐,一饮魂销万古愁”。   徐得庸将盘里的花生分出一半放桌子上,将剩下连盘子递给刘德柱道:“哝,来点香口。”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下酒菜一直让您破费。”刘德柱道。   徐得庸笑着道:“废什么话,又不是伱一个人吃。”   “就是。”强子将手里的咸菜往蔡全无身上一放,伸手接过道:“得庸的一片心意,你不吃我和全无吃。”   刘德柱没好气道:“就你积极,咸菜还是沾了得庸的光呢,不行,花生平均分,不然你这货肯定多吃。”   蔡全无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片爷开口问道:“唉,掌柜的,我听说这永强出事了?”   徐慧真脸上笑意敛去,打着酒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的道:“被车撞死了。”   范金有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向徐慧真,眼珠子转了转,一旁的徐和生也是目光微眯。   徐得庸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原剧中两人都追求徐慧真,当然还有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强子,以及后来动不动就喜欢表达爱意的弗拉基米尔。   可范金有自己能力不行,还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追求不成就在公私合营时不断下绊子;徐和生是小学老师,年纪大点但气量不行,和徐慧真差点就成了。   至于蔡全无,一开始根本不在徐慧真的考虑范围。   这是人之常情,看人下菜谁也不能避免!   那现在的自己呢?   徐得庸也有点拿不准,毕竟道要靠自己淌进去,不管是涓涓细流还是激流勇进……!   片爷摇摇头含糊道:“你说贺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蹬腿上西天,过马路,嘿,嗝屁着凉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对襟丝绸袄的妩媚身影,掀开棉布帘走了进来……就是,走路有点不利索。   陈雪茹‘妖娆’的进来笑着道:“慧真,慧真,大家都瞧瞧,看我给你们带谁来了!”   若徐慧真是秋冬后不染的梅菊,如美酒般绵味悠长。   那介娘们的出现,就如同一朵鲜艳的玫瑰,在黑白色的画卷中绽放。   这小酒馆感觉都鲜亮了一些,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难!   全场男人行注目礼,陈雪茹下巴微抬,面带轻笑,这样的目光她见得多了,根本不怵这场面,呵,一群loser。   这时,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携手走了进来。   “嘿哟……。”   “呵……。”   “这……。”   ……   众人一看是两个老外进小酒馆,特别还有漂亮的洋妞伊莲娜,都新鲜的站起来看热闹,嘴里发出各种叹词。   弗拉基米尔笑着打招呼道:“大家好!”   “嘿,这是达瓦里氏,大苏同志。”牛爷端着小酒杯一指笑眯眯道。   徐和生目光一亮起身,嘴皮子快速笑着道:“亲爱的佛拉基米尔,奇米洛夫斯基,你还好吧。”   说着和弗拉基米尔亲切的握了握手,两人应该有一面之缘。   旁边的范金有不由歪头撇撇嘴,露出一丝不屑,这老小子倒是会抓住机会表现自己。   片爷笑呵呵的捧场道:“您听听,您听听,这先生就是先生啊,嘀啦嘟噜一大串名号,嘿,这么张嘴就来。”   众人皆是笑声一片,蜜月期,关系想不好都难!   伊莲娜也张了张手臂道:“徐先生你好。”   “达洛娃,你好。”徐和生说着和伊莲娜轻轻拥抱一下。   “哦、哦、哦……。”   现场众人一看顿时起哄起来,毕竟这时候,这种亲密动作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很少人敢做出来。   片爷更是将身子一歪,一手遮眼笑着道:“没看见,哎,没看见……。”   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起哄,随即搂了搂伊莲娜,像是宣示主权似的。   伊莲娜早已经发现徐得庸,轻轻推开弗拉基米尔,玩笑的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嘿,徐,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这是装作故意不认识我们吗!”   徐得庸只好起身道:“不是那样的,你们在和别人打招呼,我要打断那多不礼貌。”   伊莲娜笑着道:“也是,我们是朋友,就不用那样见外了。”   众人一听也是面露惊讶,没想到穿的其貌不扬的徐得庸,竟然和大苏人认识,而且听意思还是朋友。   这说话和相处方式一看就和别人不同。   徐慧真也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徐得庸,眼中的惊讶一点不比别人少。   弗拉基米尔随即和徐得庸握了握手道:“徐,这真是缘分,我们又见面了,等下我们一定要多喝两杯。”   徐得庸笑着道:“喝白酒吗?”   “不不不。”弗拉基米尔连忙摆手道:“喝啤酒,我请你,喝多少都可以。”   众人闻言顿时响起一片哗然惊叹声,更加搞不明白徐得庸来路。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弗拉基米尔身份摆在那,徐得庸竟然能让大苏人放开量请喝酒,这是得多大面!   刚才徐和生的一番表现,直接被压的没边。   他和范金有等人皆是打量着徐得庸,面露惊疑。   一时间徐得庸反而成为小酒馆的焦点!   …… 第103章 粉墨登场   面对众人的惊叹声,弗拉基米尔解释道:“徐、曾经救过伊莲娜,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我请他喝酒、是应该的。”   “厉害啊,你小子。”牛爷闻言忍不住对徐得庸刮目相看。   片爷也点头放马后炮道:“我早就看得庸不简单。”   “厉害!”   “够敞亮。”   “局气!”   ……   众人七嘴八舌的捧场,有人说徐得庸,有人说弗拉基米尔。   强子忍不住羡慕中带着嫉妒的道:“嘿,得庸真有面,连大苏人都认识,还请他喝酒。”   刘德柱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那是,你不看是谁,得庸会‘提缸术’,本事大着呢!”   “什么‘提缸术’,有那么厉害?”强子眼睛一睁道。   刘德柱头一昂道:“那可不,得庸力气这么大就是练得‘提缸术’,哎,可惜他不传给外人。”   蔡全无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说话,但眼底也难掩一丝羡慕,不过更多的是为徐得庸高兴。   陈雪茹瞥了一眼有些‘出风头’的徐得庸,淡淡一笑没有过去说话。   走到徐慧真面前,笑吟吟道:“我知道你当掌柜,特意把老大哥都给伱叫来捧场,够给你面子吧。”   徐慧真笑着杏眼一眯道:“谢谢雪茹姐,那您喝点什么?”   陈雪茹一副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白的,你刚接班不知道,你公公知道,我只喝白的。”   说着白嫩的小手一张,对着和徐得庸说完话的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道:“这两位大苏同志喝啤酒。”   徐慧真微笑点头道:“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伊莲娜笑着道:“不用、这么客气的。”   “哦,二两?”徐慧真笑着先给陈雪茹打了二两酒递给他。   陈雪茹接过闻了闻,满意的微微颔首娇声道:“嗯,好酒,二两哪够,再来二两。”   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又多瞧了两眼,嘿,这娘们还挺能喝。   徐慧真也笑眯眯道:“行啊您!”   “再来一盘小肚儿。”陈雪茹兰花指一翘,夹着小酒壶道。   牛爷一抬眼道:“行啊,您这酒仙儿啊!”   陈雪茹仰头轻笑,拿着酒和下酒菜道:“走时结账。”   说罢走到徐得庸他们这一桌。   桌子四面坐着徐得庸、牛爷、片爷、以及卖糖人的李义宽。   陈雪茹眼皮一搭,对着徐得庸道:“让开点。”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得,这娘们就给顺毛捋。   给她让开一些位置,旁边的李义宽也挪了挪。   陈雪茹俏生生坐下,翘着小拇指将小酒壶放在桌上。   她眼波一转看了看,声音一扬道:“哎,这以后可得立个规矩,这只喝酒不吃菜的,就得和窝脖一行样,自觉点,到墙根里蹲着去。”   李义宽被她言语一挤兑,拿起酒壶和酒杯起来,也不生气,道:“得嘞,您是老板,我这没脸在这坐着了。”   说完就蹲到墙根和别人作伴喝去了。   众人都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弗拉基米尔道:“老板娘,先来三杯啤酒,那一杯给我的朋友,徐。”   说着一指徐得庸。   徐得庸连忙起身道:“弗拉基米尔,您不用这么客气,这冬天还是喝点白酒比较舒服。”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道:“好吧,那就给你再来二两白酒,这次就不要推辞了。”   伊莲娜大眼睛看着他道:“徐,不要再推辞,就满足弗拉基米尔请你喝酒的愿望吧。”   徐得庸也没继续扭捏推让,点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和生忽然轻笑道:“哟呵,这还和大苏同志咬文嚼字上了,哈哈。”   范金有也道:“怕不是句斟字嚼吧,这在徐老师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吗。”   徐得庸目光微眯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没接茬。   两只跳梁小丑,插标卖首之徒!   弗拉基米尔一头雾水,看向伊莲娜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伊莲娜耸耸肩道:“我还没学到那么高深的地方。”   徐慧真将啤酒递给他道:“没什么意思,他们在说成语。”   伊莲娜恍然道:“成语、我知道,就是用四个字表达很长的意思。”   “差不多。”徐慧真说罢,声音一扬道:“谁给两位大苏同志让个坐啊。”   陈雪茹柳眉微抬道:“不用,他们喝酒喜欢站着喝。”   “哎,陈雪茹小姐说的对。”弗拉基米尔笑着道:“我买的是站票。”   众人闻言都是笑呵呵。   “嘿,他连这个都懂、哎。”片爷有些稀奇和牛爷对视。   牛爷也笑道:“这懂、这都懂。”   “干杯,我们随意。”弗拉基米尔举起酒杯对徐得庸示意一下道。   徐得庸笑着道:“您是客,我干了,您随意。”   说罢,斟满酒的一两小酒盅一饮而尽。   “好,是咱肆玖城人的待客之道。”牛爷给叫了一声。   “好!”   ……   众人也都附和着,参差不齐给叫了个好。   弗拉基米尔摇摇头道:“好吧,这一杯我也干了,下一杯就慢慢喝。”   说罢他仰脖“咕咚咕咚”的喝掉,又迎了一片叫好声。   人就喜欢凑个热闹,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伊莲娜跃跃欲试道:“那我要和徐喝一杯,我随意,你干了。”   “哈哈哈……。”众人笑起来。   有人道:“咱肆玖城的爷们不能怂。”   ……   徐得庸只好又和伊莲娜喝了一杯,拒绝了她和想要喝交杯酒的提议,外国娘们就是胆子大。   喝完他赶紧吃了两颗花生米垫了垫。   陈雪茹眉眼一翻道:“瞧你哪点出息,二两酒就上脸了。”   徐得庸坐下道:“比不上陈掌柜您的酒量。”   牛爷眼睛一睁道:“合着你们都认识啊?”   徐得庸笑了笑道:“之前在陈掌柜手底子下挣了点嚼裹儿……。”   徐慧真这时道:“徐得庸,给你。”   说着将一盘小肚放在柜台上。   陈雪茹目光微眯道:“慧真,我可没听到徐得庸要小肚啊!”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大家喝的这酒就是徐得庸从牛栏山拉来的,我给盘小肚感谢一下怎么了。”   牛爷点头道:“这路程那可不近,感谢一下也不过份。”   徐得庸起身道:“多谢徐掌柜。”   徐和生和范金有见此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强子看的眼热道:“嘿,早知道好处这么多……。”   刘德柱嘲笑道:“就你,早知道也甭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时,弗拉基米尔抿着第二杯啤酒问道:“女老板,您这个小酒馆也要公私合营吗?”   牛爷倒着酒眼皮一抬道:“嗨,这达瓦里氏(同志)也懂得公私合营?”   陈雪茹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笑着道:“那是,他们什么不知道?连我这绸缎铺苏州丝绸多少钱一尺都知道,绝不会拿丝绸当尿布使。”   “哈哈哈……。”   众人都跟着笑起来。   感觉今天是来值了,白喝一两酒不说,介三个娘们都挺有看头,还能近距离接触外国人,听听市井流言、国家大事。   这时,牛爷直起腰装老董道:“掌柜的,这公私合营的事儿你还真得知道。”   范金有一听这个话题抬起头来。   只听牛爷越说越起劲,抬起手比划着道:“这公私合营啊,它就是咱们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不一样,不能有个体经济。”   “所以啊,就得由公家接……。”   “啪。”   一只手伸出来握住牛爷的手臂,打断了他的话……。   ……   感谢“演员的自我修养”“友情卡片”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04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牛爷,今个范干部可是在这,有些话可不要乱说。”   徐得庸对牛爷眨眨眼道。   牛爷喝了几两酒,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嘿,我把这茬忘了,范干部在这呢……。”   说着另一只手拍了拍徐得庸的手背,表示感谢,不然他话说出来肯定挨批,今个面子就落这了。   范金有:“……”   我这肌肉都绷起来了,正要摔筷子展现自己干部威严,你给打断了是什么鬼?   就好比看片到了关键时刻停电一样,纸巾都准备好了,让我撸个毛啊!   范金有冷笑一声道:“怎么,什么话我在这里就不能说了?牛爷的高见我还想接着听呢!”   牛爷拱拱手道:“嗨,我喝了点酒多言了。”   众人神情各异,小酒馆内一时间有点冷场。   徐和生目光一动,打圆场道:“在小酒馆里喝酒讨论讨论也没什么,咱不懂就不耻下问吗,范金有,你给说说这公私合营具体是怎么回事。”   范金有头一歪,故意拿捏起来道:“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就不说!”   他目光看向徐慧真道:“慧真老板想听吗?”   徐慧真不搭理他,没说话。   范金有自问自答道:“不说话就是想听呗,那我就给说说了。”   随即显摆的道:“这公私合营啊,就是用社会主义成分来占领资本主义领域,就像慧真老板……。”   徐慧真眼睛一瞥淡淡道:“我叫徐慧真。”   范金有被憋一下,只好点点头道:“啊对,徐慧真,还有陈雪茹,伱们都属于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个体小经济成分,属于资本主义。”   陈雪茹听到范金有叫她的名字,端起酒杯轻轻翻了个白眼。   范金有继续道:“咱们国家采用的是利用、限制、改造,这叫赎买政策。”   他越说越来劲,直接站起来比划着道:“我还和你们说,不管是小工厂还是大商业公司,国家都会采取赎买政策。”   他看向牛爷嗤笑道:“牛爷,这可不是您旗人当年进肆玖城,又抢又占的,您之前想说‘接’什么?接收是不是,大伙听听得了,以后您这话甭出去说,不然被逮到就是“反动舆论”。”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范金有一时间风头无两!   牛爷抱了抱拳没说话,毕竟之前的话被徐得庸阻止,没有彻底说出来。   范金有也就吓唬吓唬,真揪小辫也揪不到。   反而被范金有这一吓唬,牛爷打心里更感谢徐得庸了。   明理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徐慧真目光一闪道:“哎,范干部,这都得搞吗?”   范金有道:“当然都得搞,不过要分阶段,需要一个过程,让你们知道这政策是怎么个好法。”   说话间,他就走到徐慧真的柜台前,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看着徐慧真道:“你想啊,国家给你出钱,让你自己经营酒馆赚钱,你身份还脱离资本主义变成劳动人民,你说这好不好!”   徐慧真打了一杯酒道:“谢谢您给大家解惑,送您一杯酒。”   范金有连忙道:“甭价啊,这就属于资本主义思想。”   “啊!”徐慧真张嘴一脸诧异。   范金有转身带着些许自得道:“我这新时期的干部到私营酒馆喝酒,这叫下基层,绝对不能白吃白喝。”   说罢转头看向弗拉基米尔抬了抬下巴道:“我说的对吗,老大哥。”   弗拉基米尔给他竖起大拇指道:“沃嘁哈啦硕……。”之后秃噜一大串。   徐慧真笑着道:“这说的是啥啊?”   范金有道:“我一句没听懂。”   随即转头对弗拉基米尔道:“沃嘁哈啦硕。”   片爷闻言一咧嘴笑道:“哟嚯,这范干部也会外语啊,还会打嘟噜,来,大家给呱唧呱唧。”   “啪啪啪……。”   众人都给鼓了鼓掌,小酒馆的氛围重新回暖。   牛爷眨了眨眼睛道:“得庸,你听懂了没有?”   徐得庸笑了笑道:“还成,不过我听收音机上讲,公私合营是国家对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所采取的国家资本主义的高级形式,意思应该差不多。”   “胡说八道。”范金有被后面听到,语气一厉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道:“什么国家资本主义?我们是社会主义,怎么会是资本主义呢,我看你这是反动言论!”   此言一出,小酒馆再次安静,针落可闻。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徐慧真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陈雪茹也是眉头微皱。   徐得庸抬手抓住范金有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将他的爪子缓缓拿开,淡淡道:“这国家资本主义,是伟大的列宁同志提出的,范干部,您要是学习的不到位,可以再去温故而知新。”   范金有手腕被捏的生疼,依旧嘴硬道:“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告诉你,你竟然敢袭击街道干部……。”   “欸,话不能乱说啊!”徐得庸挑眉道:“是你这个街道干部先乱扣帽子,并对我这个人民群众动手,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至于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你可以问弗拉基米尔,他应该知道。”   范金有闻言忍不住看看向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道:“徐,说的对,这确实是伟大的列宁同志提出来的,你们也不要再争执了。”   徐得庸松开范金有的手道:“听到了吗,范干部?”   范金有摩挲着发红生疼的手腕,脸色有些铁青,一言不发向座位走去。   徐得庸目光一眯道:“范干部,这事您可不能怨我,我在和牛爷说话,是您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捏我,我可是没有得罪您吧?”   范金有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吞,在众人的议论和目光下,脸上肌肉抽了抽道:“这事我得向您道歉,对不起是我草率了。”   徐得庸笑眯眯道:“没事,话说开了就成,官民一家亲嘛。”   范金有点点头,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先走了。   牛爷有些懊恼道:“得庸,您看,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多问您那一句,您这多少都得给范金有记恨上。”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牛爷,您不必自责,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甭想那么多,咱们喝酒。”   片爷也道:“对对对,喝酒喝酒,已经发生的事再说也没用。”   “得!”牛爷拱拱手道:“得庸,算我欠您个人情,以后有需要的您吩咐。”   徐得庸连忙道:“不至于,不至于,牛爷,小子敬您一杯。”   毕竟早晚都会对上!   陈雪茹撇撇嘴道:“你就心大吧,他大小也是街道的预备干部,别落到他手里,不然有你吃亏的时候。”   蔡全无、刘德柱也有点为徐得庸担心,强子眼底则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再不有人治治你,你就要开上“路虎”了……。   ……   晚上,小酒馆的人散去,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徐慧真院子胡同的门旁。   …… 第105章 愁人知夜长   身影踩着墙角的石头上了墙头,眼见就要翻进院里。   一双大手忽然从下面伸出,握住身影的脚裸,低声道:“下来吧你!”   身影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啊”的一声叫出来,墙头上的瓦片也掉了下去。   “哗啦!”   “嘭。”   身影被拽的从墙上掉下来。   屋内正在给孩子洗褯子的徐慧真听到动静,顿时向外张望,想了想,披上衣服,拿着放在屋内的棍子走了出去。   “哎哟,哎哟……。”   门外,身影倒在地上痛的哀叫。   “嘭。”   徐得庸踢了他一脚低声道:“甭叫唤,起来和我去派出所,晚上翻人墙头,你小子是想入室抢劫为非作歹。”   “爷,饶命,饶命,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这时,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徐慧真的声音传出道:“是谁,谁在外面?”   徐得庸道:“没事,您不用出来,抓住一个小贼想翻墙头进您家,我这就把他送派出所。”   徐慧真听到是徐得庸的声音,犹豫片刻从里面拿开门栓打开门。   她眯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道:“你是程家那老二?”   程二还知道捂脸,哼哧道:“您们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想做贼,就是……就是……想看老板娘睡觉,我再也不敢了……。”   “嘭。”   徐得庸又踢了他一脚道:“伱丫什么玩意,必须送你去派出所!”   程二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送我去派出所,我身上还有案底,要是再进去就出不来了……。”   “那不正好,药王庙进香——你自讨苦吃,你这样的人就该在里面呆着。”徐得庸道。   徐慧真轻轻皱了皱眉头道:“好了,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程二闻言不等徐得庸发话,立即道:“谢谢老板娘……。”   说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徐得庸不解道:“干嘛放过他?”   徐慧真道:“都住的不太远,他家里人要是知道他因这个进去,保不齐会来小酒馆闹腾,影响心情。”   徐得庸道:“既然您决定了,那就放过他这一回,您关门休息吧,我回了。”   徐慧真问道:“你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去?”   徐得庸道:“我本来要走,不过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就等了一会,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出幺蛾子。”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谢谢你了,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徐得庸点点头道:“成,那您留点神。”   说罢转身要走。   “哎!”徐慧真忽然又叫住他道:“年前还需要拉一趟酒,过年前后就够用了,哪天去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给我哥打个招呼。”   徐得庸点点头道:“成,那就小年之前吧,应该就这两三天,到时我和您说,走了。”   “嗯。”徐慧真应了声道:“路上慢点。”   徐得庸摆摆手,到角落骑上三轮板车离开。   徐慧真回家关上门,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轻声叹了口气……。   ……   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   翌日,徐得庸早起锻炼,何雨柱起来之后坐在门槛上发呆。   “咋了柱子,被人嘎了?”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   “呸呸呸……。”何雨柱直翻白眼道:“你可真损,能不能说点人话。”   徐得庸笑了笑道:“既然没被嘎,那是昨晚和一大爷酒没喝好?”   何雨柱有气无力的道:“还成,不好也不坏,就是人家通过一大妈说不合适。”   “啥不合适……哦!”徐得庸恍然道:“你是说之前相的亲。”   “废话,不是这还有啥事!”何雨柱有些烦躁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得,你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嗨,我怎么听你还幸灾乐祸呢。”何雨柱不乐意道。   徐得庸道:“嘁,你没成管我屁事,总不能要我和你似的蔫了吧唧吧,这好姑娘多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怎么,你还找不着了啊?”   何雨柱起身打起精神道:“什么话,我何雨柱还能找不着媳妇?不但找,还得找个更好了,我就不信了,没了张屠夫我就吃不了带毛的猪!”   他化“悲痛”为动力,哼哧哼哧的锻炼起来。   “加油啊,我看好你。”徐得庸鼓励道。   锻炼完,徐得庸收功开盒。   “叮、当。”   两个搪瓷盆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搪瓷盆底都印有花的图案,看着很是喜庆。   这玩意现在谁要结婚,拿这个送礼可是相当的有面的礼物。   百货商店里二块多钱一个,可是不便宜。   天天有收获,关键还不劳而获,嘿,真好!   徐得庸心情不错的回家吃了早餐,骑着三轮板车出门而去。   昨晚临走前伊莲娜告诉他,要给他介绍的搬家的活吹了,向他表示了抱歉。   徐得庸表示没有什么,其实他早有心里准备,毕竟给大苏人搬家应该轮不到他。   正在街上骑着,忽然有人着急的喊道:“三轮车,三轮车……。”   徐得庸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年轻男子正背着人,旁边有个妇女扶着,喊话的人正是妇女。   他连忙拐过去道:“怎么了?”   “生病了,需要送医院。”妇女着急道。   徐得庸道:“那快上车。”   他下车给扶了一把,妇女和病人上了车。   年轻男子道:“我就不上去了,在后面跟着。”   徐得庸道:“上车,不然你跟不上,我骑着快着呢。”   徐得庸载着三人,双脚如同踩了风火轮骑得又快又稳,车铃不断响着,不管前面有人没人,嘴里还喊着道:“都让一让,让一让,送病人去医院……。”   一路“叮叮当当”,很快便将三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年轻男子跳下车进医院叫了医生,很快便有医生抬着担架出来,将病人抬进去。   徐得庸也是松了一口气,得,今个算是日行一善,随即骑着车离开。   很快那年轻男子出来,没看到徐得庸和车,只好又匆匆返回。   ……   徐得庸也没找地趴活,想到自己之前修好的的木楼钟,放委托商店有段时间没去看了,不知卖出去没有。   索性骑车直奔而去。   到了门口锁好车进去,里面已经有一些客人,无外是看的、买的、卖的。   他到卖座钟的区域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的木楼钟,顿时眼睛一亮,看来是卖出去。   工作人员这时过来招呼道:“同志您好……哦,是你啊!”   他还认得徐得庸,笑着道:“你来的正巧,那木楼钟前两天刚卖出去,您票据带了吗,我给您结算。”   徐得庸挠了挠道:“临时起意过来喽一眼没带。”   工作人员道:“那等下回再说吧,反正这钱也少不了,要是票据丢了也不用怕,只是会麻烦一些。”   “没丢,我下次就带过来,今个我先随便看看。”徐得庸道。   “成,您随意瞧。”   徐得庸便各个柜台看起来,多数还是之前普通的东西。   这时,他目光微眯,瞧着一个木箱停下脚步……。   ……   感谢“水瓶座锋”“天地不仁苍天无眼”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06章 留声机   木箱不大,但比之前的矿石收音机的木箱大,像是一个手提箱。   不过这木箱保留的不是很好,有被老鼠啃过痕迹,上面还有一些裂痕,也不知卖家从哪里倒腾出来的。   徐得庸指了指道:“同志,能把这个拿给我看看吗?”   工作人员招呼完手边的客人过来,见此笑着道:“这玩意有些年头了,前些日子人送过来代卖的,品相有点不好,也坏了,一直也没几个人询问。”   东西放在柜台上,徐得庸打了开,这是一个民国时期的手摇式留声机,转台上面还放着一张粗纹圆唱片。   徐得庸道:“我能摇一下吗?”   “当然。”工作人员道笑呵呵道:“您别看他这样,卖家还要价不低。”   徐得庸一边摇了两下,一边问道:“多少钱?”   “十块钱。”工作人员道。   徐得庸点头道:“品相这样还坏了,确实有点贵。”   他摇了两下,感觉很松,里面的发条上不上劲,又看了看唱臂和唱头,应该还完好,就是唱针有些磨损,倒也问题不大。   至于其他的问题还需要拆开看,才能看出问题。   只是里面发条的问题一般人都弄不了,徐得庸自己也够呛,不过他院里有俩“助人为乐”的大爷啊!   别人没有大几率修好把握,他有,就是这个唱片、唱针……。   工作人员自然也想成交,看出徐得庸的迟疑,便道:“同志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徐得庸便道:“我倒是有兴趣买回去修修看,只是只有一张唱片,而且这唱针磨损……。”   工作人员道:“只要您愿意买,这些都不是问题。”   说罢,他又蹲下找了找,很快找出一包纸封的唱片道:“这些都是以前收的旧唱片,您想要可以一块打包卖给您,这还有一根从废旧拆下来的唱针……。”   最终,徐得庸花了十三块五将这些东西买下,抱着箱子放到三轮车上,就兴冲冲的往家骑。   有了新玩意玩,还趴啥活!   回到四合院,正好快到饭点,将三轮板车推进院子,抱着东西往家走。   正在做饭的三大妈,从窗户见到他回来,忍不住对一旁的闫解旷道:“哎,你得庸哥这是又抱着什么玩意回来了?”   闫解旷立即开门跑出去看,只看到徐得庸的背影,他眼珠子转了转道:“下午看看得庸哥出不出去,若是不出去我就去看热闹。”   三大妈道:“带着你妹妹一起。”   闫解旷撇嘴道:“我才不带她。”   闫解娣一听委屈的掉金豆子,父母抠门,三个哥哥有学有样,加上这时候普遍重男轻女,小丫头简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哎,活成小透明了……。   ……   中院,小棒梗正拿着用旧报纸做的纸风车,在院里跑着玩,纸风车“呼呼”的转,就是报纸太软和,纸风车偶尔转的不利索。   秦淮茹和一大妈在太阳底下,一边缝缝补补,一边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双眼叠皮的眼睛不时掠过小棒梗。   看到徐得庸抱着东西回来,忍不住道道:“得庸回来了,这是抱的什么东西?”   一大妈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徐得庸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道:“嗨,从委托商店淘的一个旧留声机,已经坏了,我寻思买回来研究研究。”   “留声机?”一大妈眼睛一亮道:“就是放那种圆盘,能唱歌唱戏的机子呗!”   “是的,一大妈还懂得不少哩。”徐得庸道。   “这玩意坏了你也能修好?”一大妈惊讶道。   秦淮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看过来,眼底带着一抹羡慕,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小崇拜。   小棒梗已经跑到徐得庸身前,好奇的仰着小脑袋看着。   徐得庸摸了摸小棒梗的脑袋,含糊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也得琢磨着来,您忙,我回屋将东西放下。”   说罢就回了家。   这饺子馅太足,看着有点想给戳破蹂躏的冲动。   徐南氏还没有回来,他放下东西,给炉子换上一个新的蜂窝煤,拔开封门让上火。   然后把桌子往炉子边一挪,找出工具,搓搓手开始拆卸这手摇留声机。   饺子我所欲也,手艺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饺而取艺者也……。   凡是有发条盒的机械,像留声机和钟表,都不能直接拆机芯夹板,而是要先把发条的劲松掉。   如果不松,发条仍上着劲,当拆开机芯夹板时,发条突然失去羁绊后会将临近的齿轮崩飞。   轻则造成齿轮的齿损坏,重则会伤人;若打到眼睛上,直接会将眼睛打瞎。   徐得庸给留声机放条,用手按顺时针方向拨动唱片托盘,直到发条上的劲全部放完为止。   松完劲,他卸下螺丝,将唱盘拿出来,其实这玩意和钟表有些类似。   钟表有表盘,留声机有唱盘,钟表有钟芯,这个也有机芯,都需要上弦借助动力……。   这台老式留声机的唱臂部分看起来完好,具体有没有问题得让他转起来才能确定。   机芯看起来和钟芯也有些类似,只是更大一些,里面的构造、零件也不同。   他这边刚将留声机“分尸”,徐南氏便回来了。   她看到徐得庸将桌子上摆的到处都是的零件,问道:“伱这是又倒腾什么东西回来?”   徐得庸咧嘴笑道:“留声机,能一直唱戏哩。”   徐南氏闻言眼睛一亮道:“能一直唱戏?”   她走过去瞅了瞅恍然道:“哦,就是放大圆盘片的玩意,这玩意可不便宜,你又花了多少钱?”   徐得庸已经免疫,张嘴就来道:“这玩意坏了,您看箱子都裂了,没花几块钱,不过我要是能修好就值钱!”   徐南氏道:“合着你还不一定修的好啊!”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摸索着来呗,行了,您老甭担心了,我饿了。”   徐南氏留下一句“不务正业”,便忙活着做饭去了。   她如今是也有上百块家底的老太太,几块钱……也不少。   不过老话说得好,“宁买不值不买吃食”,买这玩意,总比买糕点啥的,吃完就没了的强。   徐得庸不管老太太怎么想,将其他东西收拾到一边,将机芯给再次“分尸”,将传动轮等东西一个个的拆下,有问题的放到一边,然后将上下两个发条盒再次拆开,露出里面的发条。   这发条可比钟表里面的大上不少,也更加有硬度和弹性,不过已经断成了三节。   得,这玩意还是交给二大爷刘海中修吧,虽然技术比一大爷易中海差点,但修个发条问题不大。   其他的东西,他可以自己搞定。   自从被自己“讹”了一顿,二大爷低调不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卖了他。   下午就侯着他下班,找他“联络联络感情”!   ……   吃过午饭,徐南氏坐在炉子边看徐得庸修留声机,打了一会盹,醒来便带着自己正在做的千层底去了居委会。   院里闫解旷、刘光福几个娃子见徐南氏出门,得庸哥的三轮车还停在院里,便从家里摸了两个白薯,打着在炉子上烤白薯的名义,一个个敲门进了屋。   徐得庸约法三章:不许乱动、不许大声吵闹、不许不听他的话,不然都滚犊子。   几个瓜娃子立即点着小脑袋。   徐得庸给他们烤上白薯,又给他们打开矿石收音机,想听的可以轮流去听。   几个瓜娃子顿时乐不思薯!   过了一会,小棒梗也露着小脑袋进来,徐得庸做的小板凳已经被瓜分完,他小眼睛眨了眨,瘪瘪嘴趴在桌子边,歪头专心的看徐得庸清理留声机的机芯,一个个小零件在他眼中都很神奇。   秦淮茹虽然也很想进去瞧瞧,但看了眼贾张氏眯起的小母狗眼,还是没有敢进去。   其实进去也没啥,好几个孩子在呢,徐得庸还能干啥?   徐得庸安排完便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调速盘上带着飞球的弹片也得换,回头到杂货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处理完机芯,他还将木箱给修复一下,用砂纸将木裂裂纹的地方打磨,凿出一个浅浅的V型,抹上胶水,再用锯末填充,被老鼠啃过的地方也这么操作。   晾干之后再打磨,之后再抹油上色,让木箱恢复亮色……。   每一步想要做好,都是一个精细的活。   期间,他起身活动身体,喝茶休息了一会。   几个小孩子比他还自在,吃着香喷喷的烤白薯,轮流听收音机,在暖和的房间内不时东瞅瞅西看看,不过徐得庸有言在先,他们没敢碰。   得庸哥平常是好说话,可打起人来是一点不含糊,这个傻柱最有发言权!   一下午没见着孩子,院里的人也没着急忙慌的到处找,凸出的就是一个佛系……。   ……   等到日落时分,院里响起声声“召唤术”,躲在徐得庸屋里看热闹的瓜娃子,才滋溜跑回了家。   嘿,又有事情可以吹嘘一阵喽。   徐得庸将东西收拾一番,也出来伸了个懒腰放放风。   一大妈见他出来问道:“得庸,你在家一下午,那什么……留声机,修好了吗?”   徐得庸笑了笑道:“一大妈,这修东西哪有那么容易,特别这些精贵的玩意更难修,您太高看我了。”   一大妈笑呵呵道:“也是这个理,我这不想等你修好听听稀奇嘛。”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那是修不好了吗?”   这时,易中海他们下班回来。   贾东旭闻言道:“淮茹,什么东西修不好了?”   秦淮茹眼波一转道:“是得庸从委托商店买的一个坏的旧留声机。”   小棒梗也道:“爸,叔可厉害,拆开了……。”   易中海眼睛一眯道:“留声机?得庸啊,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呐!”   徐得庸笑眯眯道:“比不上一大爷,您才是大拿,我也就拆拆卸卸,具体的修东西上次还不是求助了您吗。”   刘海中面无表情瞥了一眼,便要向后院走去。   徐得庸连忙道:“二大爷您稍等一下,不能总麻烦一大爷,这次请您帮忙修个东西。”   说罢,也不管刘海中应不应,转身回屋去拿发条盒。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还是停下了脚步。   易中海忍不住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咦,什么时候老刘这么好说话了?   徐得庸拿出发条盒给刘海中说了说,笑眯眯的递给他道:“麻烦您了,二大爷。”   “嗯!”刘海中摆了一下谱,缓缓点头接过道:“我试试吧。”   徐得庸闻言从兜里掏出一包飞马牌香烟,递给他道:“二大爷也是厂里的大拿,不能让您白忙活。”   刘海中见此脸色稍霁,推让两下才收下道:“下次不要这么客气,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明天下班给你带回来。”   具体意思,两人心照不宣的场面一笑而过,刘海中便拿着发条盒回了家。   易中海回到家中,一大妈忍不住问道:“老易,那玩意你能不能修?”   “废话,我当然能修,而且比老刘修的还好。”易中海道。   一大妈道:“那得庸怎么不找一个院里的你修?难道因为之前的事,对你还有点意见?”   易中海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上哪里知道?”   一大妈道:“我看那盒烟好像不便宜……。”   易中海道:“行了,两三毛钱的东西至于吗,做饭去吧,少管人家的事。”   一大妈嘟囔道:“你还说我呢……。”   ……   晚上,徐得庸没有去小酒馆喝酒,天天喝,那不成酒蒙子了。   老板娘虽好,但也不能贪杯哦!   他在家将留声机的各处细节又处理一遍,达到精益求精。   翌日,五六年二月一日,第一批230个简化字由《人民日报》公布,越来越多的简化字在书面通用,虽然引起了一些写惯了繁体字老学究的不满,但简化字是大势所趋。   这个时期的简化字被称为“一简”,其实在七十年代国家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二简”。   相较于第一次简化后的汉字亦行亦楷,并且兼顾汉字书写的流畅与美观,二简字只剩下简单的书写,抛下了原本的结构,毫无楷书、行书的风骨。   有的字去掉了繁琐的偏旁部首,有的字甚至只留下一处笔画作为代表。   譬如:将“街”简化作“亍”。   二简字只在历史舞台上停留了九年,便被废除。   历史的很多改变,都是润物细无声之间完成演变!   大多数人,他们只知道那些被允许知道的,而最可悲的是那些,自以为知道了所有的……。   可悲不可悲徐得庸没感觉,他到货站趴活,感觉一天赚够一块钱就可以躺平。   终于,板车鲜绿的车身受到注意,拉了一车货主采购的杂货,去了一趟左家庄,来回加上给搬搬运运,一中午便过去,赚了一块五。   下午,去委托商店结钟表钱,去掉7%的手续费,又到手九块三,买留声机的钱又回来了。   还趴啥活,买了一些薄弹片和桐油,便回了家……。   刘海中下班将修好的发条盒还给他,徐得庸便迫不及待的安装上。   回到家的徐南氏看着孙子装好,也有点紧张的看着。   关键的时候到了,徐得庸摇动手柄,松开刹车,托盘便开始转动起来,然后他将换了唱针的唱臂轻轻放了上去……。   …… 第107章 恭喜恭喜   一小段好听的音乐过后,女子的唱腔响起:   每条大街小巷   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尽头……   ……   这首《恭喜恭喜》是由陈歌辛作曲,姚莉、姚敏演唱的中文歌曲,于1945年发行。最初是为了庆祝国家抗日战争的胜利而创作的。   他想描述的不是别的,而是国人经历多年战争的煎熬,终于苦尽甘来,迎接胜利的画面。   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首拜年歌,被许多人传唱。   徐南氏听到唱歌的声音,忍不住老脸露出笑容道:“呵呵,真出声了,唱的真好听。”   徐得庸笑嘻嘻道:“恭喜恭喜,以后您老可以尽情的听了。”   徐南氏笑着道:“去你的,这也不能总听啊,人还得干活吃饭,这个又不能当饭吃。”   徐得庸道:“不能当饭吃,但可以下饭啊,吃的更香嫩。”   音乐在唱,似乎给这寒冷枯寂的冬天带来了一抹色彩……。   “嘿,有声了,我听到有人在唱歌……。”   “是个女的唱的……还有男的……。”   “别挤别挤……。”   ……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压着声的说话声。   刘光福和闫解旷等半大小子早就心痒难耐的过来偷听。   何雨水见到好奇的靠过来听了听,小姑娘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有歌声!   何雨柱回来,见一群人围在徐得庸家门口,笑着道:“嘿,伱们这偷听什么呢!”   徐得庸看了眼奶奶,过去将门打开,一群小子顿时挤了进来,各自挠头傻笑,目光却是盯着屋内的留声机。   徐得庸笑了笑道:“进来听一会就回家吃饭,不准喧哗拥挤。”   众人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全都进来围着留声机,看着托盘转动,唱针划过唱片,优美的音乐便传出来!   每个人都流露出惊奇和陶醉之色。   哎嘛呀,咋声音就出来了呢,唱的还贼好听!   过了一会,一大妈也进来凑热闹,人越来越多,很多就将徐得庸的门口重新堵上。   “这是谁唱的啊!”   “唱的真好听!”   “再听一遍。”   “对,再放一遍。”   ……   一直到了天黑,众人的热情依旧不减,听完了唱歌,听戏曲。   徐南氏虽然很和高兴,虚荣心得到满足,但人都围在家里,她连饭都做不了。   等一曲唱罢,她便道:“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家里饭还没有做呢,大家也该回去吃饭了。”   众人慑于这祖孙俩之威,只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每个人都心想:自己家里要是有一个该多好啊!   何雨柱和何雨水离得近,磨蹭到最后才走。   何雨柱挠了挠头羡慕道:“得庸,这玩意你花了多少钱?”   徐南氏眼皮一搭道:“打听也没用,花多少钱你买回家不会修也是摆设。”   何雨柱嘟囔道:“嘿,我问问还不成吗,听说崭新的要上百块!”   徐得庸笑了笑道:“要是新的我也买不起。”   何雨水则在小声的哼着歌,似乎是在记下旋律和歌词。   回到家里,每个人都在讨论留声机的歌曲,小孩子只记得“恭喜恭喜”,互相嘻嘻哈哈的说着。   一大妈进了家门便说叨起来道:“哎,那留声机唱的真好啊,这要做饭、纳鞋底的时候听着,日子还不和神仙似的。”   易中海之前也在外面听了会,闻言板着个脸道:“人家那些天天听的也没见着成了神仙,甭羡慕人家,过好自己的日子。”   一大妈没好气道:“我这不是就形容一下嘛,你这人就是装听不懂,非得上纲上线……。”   ……   小棒梗回到家,便急着向贾张氏炫耀道:“奶,得庸叔……唱歌,可好听了……。”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道:“好听就能当饭听饱了?连饭也不做,也不知道还能干啥!”   贾东旭道:“妈,我和淮茹不是看了个热闹嘛,您还别说,这徐得庸还真有两下子,那破留声机都能给修好,您没去听,唱出来歌曲那叫一个好听……。”   贾张氏闻言心里更加刺挠,烦躁道:“我就不稀罕去听,是啊,他徐得庸厉害,你怎么不给妈争争气?那样妈出去也能把腰杆子挺直。”   秦淮茹默不作声去做饭,这婆婆她招惹不起。   贾东旭有点讪脸道:“妈,个人的本事不一样,您就不能给我留点脸啊!”   “哼!”贾张氏道:“我给你留脸,谁给我留脸啊,你一定要给我好好钻研工作,最起码要有易中海和刘海中那样的技术,妈在这个院里才能抬起头。”   贾东旭一脸无奈道:“好,儿子一定努力。”   小棒梗眨了眨小眼睛,抱着自己的宝贝玩具找妈去了……。   ……   “嗤……。”   刘海中划着火柴,美滋滋的点上一根飞马牌香烟,抬着头吸了一口道:“那徐得庸的留声机,要没有我出手给修发条,就甭想发出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暗自撇撇嘴,你厉害怎么不整一个回来。   不过他们表面还是露出“爸你好厉害”的神情,故意吸了几口二手烟。   一手的他们是甭想了!   二大妈崇拜道:“还是当家的你本事厉害,徐得庸能修好那什么……留声机,多亏了你……。”   刘海中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自得。   二大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能借过来咱们听几天吗?”   刘海中神情一滞,随即没好气的道:“借过来倒是能借过来,你会用吗?万一给弄坏了得赔多少钱?”   二大妈眨了眨眼睛道:“也是啊,本身就是坏的修好,容易出毛病,咱还是不要借了,想听去他家听。”   “咳……。”刘海中咳嗽一声道:“你好歹是二大妈,必须要些脸面,又不是小孩,别总经常去。”   二大妈怏怏道:“那好吧……。”   ……   阎埠贵一家除了闫解成上初中,其他五口是整整齐齐的返回,这种不花钱白听的事少了一个也不成。   回到家里阎埠贵还哼着之前听到的戏曲。   三个孩子对戏曲不感兴趣,相互笑哈哈的道着“恭喜恭喜”。   三大妈羡慕的道:“哎,这徐得庸家里不知不觉什么东西都了,虽说都是二手的,但一点不碍着使用,咱这个院里谁家都比不上,那南老太可是享福喽。”   阎埠贵小眼睛机灵着道:“享福好啊,以后晚上经常去串个门,人家享福咱也跟着沾沾光。”   闫解放人小鬼大道:“爸,您都是大人了,可别老是去,不然惹得南奶奶和得庸哥讨厌,连累我们小孩子。”   闫解旷附和道:“哥说的对,万一得庸哥一生气谁也不让去怎么办?”   阎埠贵气呼呼的道:“边儿去,老子咋养了你们两个只顾自己不顾爹妈的。告诉你们,你们花的每一分钱我可是都给记着呢,长大了工作都得还。”   两兄弟顿时一缩脖子,对视一眼不在说话,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闫解娣一句话没说,但也少不了她……。   ……   其他各家饭桌上的话题,也是离不开留声机。   晚上,徐得庸教了徐南氏怎么使用留声机。   徐南氏听完一张换一张,乐此不倦……。   人间烟火气,万事岁月长。   翌日,徐得庸早起锻炼,他还是念旧的,这石头一直说要换,可一直没有换。   新车开着刺激,旧车开着舒服,各有各的优缺点。   何雨柱看着妹妹一大早钻进了徐得庸的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便宜妹妹在家里吃饭,自己的哥哥屋里不伸手收拾,却给人家干活,妥妥白养了。   屋内,何雨水喜滋滋扫着地,听着歌,小嘴抹了蜜和徐南氏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何雨柱看着正在锻炼的徐得庸,忍不住带着一抹幽怨道:“喂,得庸啊,要不我妹送你做童养媳得了……。”   …… 第108章 一回生二回熟   “你想的美。”徐得庸没好气道:“自己的妹子自己养,甭想偷懒,再说,现在可不兴这个。”   老子可不喜欢养成,喜欢一步到胃……呸,到位!   何雨柱没心没肺的笑着道:“好吧,这妹子看在砸在手里了,白送都没人要喽。”   “哥,你这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整天胡说八道。”   何雨水忍不住出来道,嘿嘿,小姑娘还有点害羞的瞟了一眼徐得庸。   “嘿嘿嘿……。”何雨柱连忙道:“开玩笑,哥和得庸开玩笑呢。”   “哼。”何雨水娇哼一声回了屋,这个哥哥真讨厌,害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在得庸哥家待……。   徐得庸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锻炼完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嗒。”   一个大的铝饭盒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这时期工厂工人吃饭,或者给人带饭一般都用这个,何雨柱最熟。   自己相比较还差一个网兜,不要以为网兜便宜,网兜这时候可是百搭,随身带一个能装很多东西,一个网兜都五六毛钱呢!   后天就是小年,今个得给小酒馆拉酒去。   他回家吃完饭告别奶奶,说晚上不回来要再出门拉货。   徐南氏又是叮咛嘱咐一番,嫌他没早说,没给他准备路上的饭,让他买几个包子、馒头的带着。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放心,我可不会把自己给饿着。”   祖孙俩穿戴整齐,徐得庸骑着三轮板车出门而去,先把奶奶送到,又直奔小酒馆而去。   还不到八点,按理说小酒馆自然不会开门。   不过他掀开布帘,发现门竟然半开着,于是敲了敲门。   徐慧真的声音传来道:“是谁?”   “我,徐得庸。”   “进来吧,知道你今天差不多该来了。”徐慧真正在收拾桌子,俏丽的杏睛瞥了一眼进来的徐得庸道。   徐得庸咧嘴道:“嘿,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神机妙算。”   “不是伱之前说要小年之前去吗。”徐慧真淡淡一笑,又随意道:“你这两天忙什么呢?”   徐得庸将凳子给归置一下道:“拉货呗,顺便修了个小玩意。”   “什么小玩意?”徐慧真有点好奇道。   徐得庸蹭了蹭鼻子道:“一个旧的留声机。”   徐慧真有些惊讶的微张小嘴道:“你还会修留声机啊?”   徐得庸实话实说道:“不全会,我们院里有两个钳工大拿,一些零件的修复我就拜托他们。”   徐慧真点点头道:“那也挺厉害,没看出来你还多才多艺,你搬酒坛子吧,这个我自己来就是。”   徐得庸应了声,便转去后面将酒坛子搬上车封好。   临走前,徐慧真将一个竹篮递给他,里面放着一个小坛子以及一卷花布、点心、糖果等东西,道:“这里面是给我哥、嫂子和孩子的东西,理儿还小,过年我就不回去看他们了。”   徐得庸接过道:“好的,一定送到。”   徐慧真又道:“里面还有我给你准备路上吃的馒头,别忘了吃。”   徐得庸笑了笑挠挠头道:“又让掌柜的破费了。”   “甭客气。”徐慧真轻笑,眼波流转道:“工钱回来再给你结,还有上次你说做桌子的事情,院里有木头,回头你看合不合适,要是不忙就给做两张吧!”   “成!”徐得庸道:“那我走了。”   “路上不用着急,安全第一。”徐慧真嘱咐道。   徐得庸骑上车,手掌放在耳间潇洒一挥手,便出发了。   徐慧真不禁抿嘴笑了笑,目视他远去才回身关上门。   人总归是视觉系动物啊!   而最可怕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用扶。   徐得庸现在就这种感觉,骑车双手撒把也能骑得透溜,只要腰腹的力量就可以调整方向……。   这次他没有三心二意,埋头骑车,连吃饭都没有停下,不断的前进冲刺,五个小时不停止。   过人的体质是他走捷径的底气!   在午后一点半多一些抵达了牛栏山。   “呼……。”   徐得庸深深吐出了一口白气,日复一日的锻炼没有欺骗他,虽然累一点,但也在承受的范围内!   将车停在门口摇人……,不是,叫人。   徐得庸给门卫扔了一颗烟,对方一看是飞马烟,加上似乎还认得他,麻溜的给去叫徐辉率。   片刻之后,徐辉率便笑呵呵的出来道:“可以啊,兄弟今天来的挺快,还是老样子将车放这里,我带你回家。”   徐得庸拍了拍后后面的竹篮道:“这里是徐掌柜让我给您和嫂子、孩子带来的东西。”   徐辉率眼睛一亮上前翻了翻,对别的不在意,看到小坛子才喜滋滋的道:“嘿,咸菜,我就好这一口,下酒的绝配。”   徐得庸道:“确实,去小酒馆喝酒的客人很多也都是冲着这一口来的。”   进入厂里,帮着把酒坛子卸下,徐得庸嘿嘿一笑道:“辉率大哥,车我想骑着,您能不能问问林潮大哥今天有没有空,我想跟他一起出去放两枪,嘿嘿。”   徐辉率笑着道:“你小子,一路骑来不知道累啊。”   徐得庸精神一振道:“不累。”   徐辉率爽快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在没在家。”   “谢谢,辉率大哥。”   两人各自骑着车出了厂子。   路上,徐得庸问道:“林潮大哥没有工作吗?”   徐辉率道:“在家种地,我当时让他和我一起进酒厂,他不来,说上班就不自由了。”   徐得庸道:“林潮大哥是率性的人。”   “哈哈哈……。”徐辉率笑道:“我也这么认为,我名字的‘率’字应该让给他,那家伙搁在旧时代不是响马就是侠客。”   两人说说笑笑着来到林潮的家。   徐辉率拍了拍门道:“潮子,潮子,你在家吗?”   很快一个模样普通的女子开门道:“是辉率大哥啊,林潮没在家,去岭上下套子去了。”   徐辉率闻言道:“成,我知道了,打扰弟妹了。”   说罢从徐得庸车上的篮子内拿出一包点心,递给她道:“弟妹,拿着给孩子吃。”   女子连忙道:“那怎么行,这可不便宜。”   徐辉率不容拒绝道:“唉,我和林潮谁跟谁,拿着,我吃他打来的猎物还少吗?拿着。”   说罢轻轻一抛。   女子只好接过道:“那谢谢辉率大哥了。”   徐辉率摆摆手离开,对徐得庸道:“这下余心吧,老实回去歇着吧。”   徐得庸咧咧嘴道:“嘿,这有啥,您告诉我林潮大哥常下套子的地方,我骑车去找他。”   “拉倒吧。”徐辉率直接给否了道:“你自个走丢了怎么办,况且这儿可不比四九城,哪有给你到处骑车子的路。”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那我走着去,反正您去上班后也拦不住我。”   “得得得。”徐辉率也是拿他没办法道:“想出去溜达就去吧,车子就别骑了,放在家里吧。”   两人回了徐辉率的家里。   相互打过招呼,两个孩子围着竹篮吃着点心高兴不已。   李秀芳拿着花布看了又看,笑容满面道:“慧真也真是的,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她一个人又是开酒馆又是照顾孩子也不容易,距离这么远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辉率道:“行了行了,小真又没有在这里,你瞎客套什么。”   徐得庸心中一动道:“辉率大哥,其实你们可以把户口转到肆玖城里去……。”   ……   感谢”二四之间的木“”枫叶良辰“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09章 斗酒聚比邻   国家成立初期,宪法赋予了公民“居住和迁徙自由”的权利。   徐辉率闻言道:“我家在这里,工作在这里,迁那玩意干嘛,再说户口进了城就没土地了,还是有土地更让人放心。”   站在徐辉率的角度,这样想当然没有问题,而且理所应当。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可以让嫂子和两个孩子迁,毕竟城里的教育条件还是好许多。”   李秀芳不在意道:“嗨,只要肯学,在哪学都一样,不用折腾。”   徐辉率道:“你嫂子说的有道理,好了,不说这些事。你要想去找林潮就顺着东边的乡路去牛山附近看看,找不到也别走远了,想玩可以到潮白河上玩玩。”   小虎子一听,眼睛一激灵看了过来道:“爹,我要和你一起去。”   小雁儿声音清脆的道:“我也去,我要去冰上玩冰车。”   徐辉率挠了挠头道:“不是刚去玩了没几天,今天爹不去还要回去上班,等周末再带伱们去。”   “哦。”小雁儿有些失望的‘哦’一声。   小虎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我要去找猎儿哥玩,猎儿哥有弹弓,林潮叔都带着他打鸟。”   徐辉率道:“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爹也给你做一个,让你林潮叔带你出去玩。”   “哼,不要,猎儿哥都能出去玩。”小虎子眼泪汪汪的道。   徐辉率眼睛一瞪道:“不听话就揍你屁股。”   小虎子一听躲到妈妈怀里去了,瘪着小嘴掉金豆子。   徐得庸笑了笑,见他们没有迁户口的打算也没有再劝,毕竟此时来看有利有弊,个人想法不同,也因为这时户籍管理不严。   可到了今年秋后,大量农民、复员军人和乡社干部流入各大城市和工业建设重点地区,严重超出了城市承载能力,加上物资短缺,失业率居高不下,而流入城市的人口却还在不断增加。   为了防止农村人口继续大量外流,控制大城市人口容量,同时保障城市基本生活品和最低社会福利的供给,国家连续发布了《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补充指示》和《关于制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   采取了严格的城市人口管理制度,使之与粮油供给制度、就业制度和社会福利制度等挂钩,缓解城市物资供求严重失衡的困境。   盲目外流,简称盲流,盲流就这么来的。   到了五八年,《户口登记条例》确定,户籍管理制度更是以立法的形式被确定下来,户籍深入渗透到城市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无形之中催生了城乡“相互割裂”的二元经济格局。   徐辉率训完孩子,笑呵呵对徐得庸道:“这小孩子就不能惯,特别是男孩儿,不然他就想上天,还女孩儿听话。”   李秀芳轻轻拍了拍小虎子的屁股,没有插话。   徐得庸道:“辉率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孩子做了正确的事,也要多鼓励表扬。”   徐辉率起身不置可否道:“嘿,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一天天忙的,哪有心思总是哄着他们玩,我回去上班了,下班再回来陪你喝酒。”   “拿着抽。”   徐得庸说着扔给他一包烟,见他要拒绝,便道:“您若不拿,我可就走了啊!”   “得!”徐辉率也不是啰嗦之人,塞进兜里道:“那当哥的也不和你客气,走了。”   徐得庸将水壶灌上水,用钥匙打开三轮板车下的木箱,“拿出”他的气枪,又将猎刀别在腰间。   本来趴着瞅他的大黑狗,头一歪站了起来。   李秀芳陡然见他拿出枪,眼中也是微微一惊。   徐得庸笑着解释道:“嫂子,您不用紧张,这只是一把气枪,也就打打鸟,打个兔子都够呛,在城里都是一些大孩子的玩具。”   李秀芳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哦,是气枪啊,其实就是真枪也没有事,我也打过靶呢。”   “那嫂子也是女中豪杰。”徐得庸笑了笑。   “嗨,什么女中豪杰,现在年轻的谁还没摸过枪。”李秀芳道:“你要去找林潮路上注意点,别走没有人迹的地方,小心有人下的套子。”   “知道了,多谢嫂子提醒。”徐得庸点头道。   小虎子看到徐得庸拿出气枪,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就跑过来,忍不住含着手指头羡慕的看着。   徐得庸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想打一枪?”   小虎子立即小鸡啄米的点头道:“叔,打枪。”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能屈能伸。   徐得庸把气枪往地上一竖道:“哝。”   小虎子立即双手抱住,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气枪咧嘴傻乐。   看到有鸟落在屋顶。   他便嚷嚷道:“叔,打家雀儿,打家雀儿……。”   徐得庸道:“好,那就打一只给你玩。”   他拿过气枪,撅开放入铅弹,瞄准墙头上一只麻雀。   “咔。”   轻响过后,麻雀从他墙头掉落下去。   “打中喽,打中喽……。”小虎子立即开心的跑出去捡。   小雁儿也跟着。   很快小虎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手里捏住一只麻雀。   小雁儿过来有点害羞道:“叔,我想要一只活的……。”   徐得庸笑着道:“那我枪法可没那么准,想抓活的可以晚上去拿手电去照它们的巢穴,就是抓到也很难养活。”   小虎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麻雀道:“叔,我也要一只活的。”   “那我打打看。”徐得庸道。   他有打了三枪,一枪落空,一枪打死,第三枪瞎猫碰上死耗子,打中腿终于留下活口。   姐弟俩抓到小麻雀高兴不已。   小麻雀肯定不这么想……。   李秀芳道:“好了,不要总缠着你们得庸叔,你们得庸叔还要出去。”   “哦……。姐弟俩有些失望的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那我让你们一人打一枪,你们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好。”两娃又有了劲头。   徐得庸给装上铅弹,两个娃轮流扣动扳机打了枪,结果自然是毛都没有打到,不过两人依旧兴奋的小脸红彤彤的。   之后,徐得庸随后背上气枪出去,顺着乡路往东边的牛山而去……。   半个小时候,他的身影出现在牛山之上,牛山不高,只有八十多米。   站上高处可以看到潮白河的冰面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这条河旧时是一条重要漕运干线,在牛山第四峰上有“萧太后望粮墩”,高一丈三尺、径九尺,传说是辽代萧太后所建,以望白河运粮景象。   牛山后里许有灵蹟山,孤峰拔出,山上建灵蹟院,俗称头陀寺。   河对岸也有一座小山,为狐奴山。   大河绕荒岭,目间无限屏。   “哟吼……。”   徐得庸张开双臂肆意而叫,像个二逼!   不过却惊起几只野鸡飞鸟。   他便兴冲冲的追了上去。   “汪汪汪……。”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   徐得庸眯眼看去,这是一只黄狗,看起来很凶猛,后方不远处有个人影,看样子像林潮。   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喊道:“是林潮大哥吗?”   身影走近,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安抚一下,看了看他道:“是我,你是得庸兄弟?”   “哈哈。”徐得庸笑着道:“是我啊,林潮大哥,我听辉率大哥说你在这附近,特意过来找你玩的。”   说话间,两人靠近,他看了一眼黄狗赞叹道:“这狗带的真不错。”   所谓:眼像铜铃耳像叉,鋾锉尾巴腰一卡,四脚落地像斋粑,见到野兽是冤家。   林潮听到夸他的狗比夸他还有高兴,笑着道:“还成,大黄可以我的好伙伴。”   他见徐得庸拿的枪,笑了笑道:“你拿的是气枪吧。”   “嘿嘿。”徐得庸笑道:“就是当个玩具玩,在城里要严一些。”   林潮点头道:“也是,走,带你玩玩去,我那边放了几个套子就不过去。”   “成。”徐得庸从善如流道:“这附近应该没什么大型的猎物吧?”   林潮道:“不多,这儿山不高,林不密,偶尔粮食成熟的时候也会有野猪出没,但真想打大家伙还得去西北那边的山里。”   说着他拿下肩上的猎枪道:“所以一般我在附近都拿这个打铁砂的猎枪就足够,用汉阳造就是大材小用。”   徐得庸道:“还是林潮哥懂得多啊。”   林潮笑着道:“你要在外面肯定也是个好猎手,哝,打过没有?拿的玩玩!”   徐得庸接过沉甸甸的猎枪,瞄了瞄道:“嘿,还是这个带劲。”   这时,大黄忽然露出警惕之色,不用林潮吩咐就窜了出去。   “嗖……。”   草丛中一只兔子被撵了出来。   兔子的走位不要太风骚,单凭大黄一只猎狗想要逮住它有些难度。   不过大黄极为聪明,显然经常和林潮配合,把野兔往林潮的附近撵。   林潮一把拿过猎枪,追出一段距离,找好位置一枪放出。   “嘭。”   枪响,兔子翻滚着栽倒在地,大黄追上去衔过来邀功。   林潮直接给兔子放血,将内脏挑出来犒赏大黄,笑着道:“今天运气不错,一定是得庸兄弟带来的好运。”   徐得庸道:“您别抬举我,我这连大黄都比不了。”   林潮收拾完用土将痕迹埋了埋,道:“今晚的下酒菜有了,接下来你来吧,可别打着我的狗。”   “放心。”徐得庸接过猎枪,在林潮指导下,放上火药和钢砂。   两人一路走着向潮白河的方向而去。   大黄在周边不时东嗅嗅西望望,很是机警……。   ……   太阳快落山,两人一狗满载而归,两只野兔三只野鸡。   一直到了大路,林潮才把徐得庸给的,夹在耳朵上得香烟放进嘴里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他吐出一口烟气道:“你拿着一只兔子和两只野鸡先去辉率大哥家,我拿剩下的回家一趟。”   徐得庸点头道:“好,等你啊。”   两人在路上分开,徐得庸提着猎物回到徐辉率家。   两个小家伙立即围了上来,小虎子戳了戳兔子道:“兔兔又死了,只能吃肉肉了。”   小雁儿则看着野鸡道:“叔,我要好看的羽毛。”   徐得庸笑眯眯道:“好,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小姑娘笑的美滋滋。   李秀芳大大方方道:“知道你们不会空手而归,我已经烧了热水,交给我处理吧,你进屋歇着。”   徐得庸走的还真有点累,便道:“嫂子,那我不和您客气了,有事您吩咐。”   “成。”李秀芳答应。   ……   晚上又是丰盛的一桌,徐得庸三人喝酒吸烟侃大山。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翌日,徐得庸随徐辉率来到酒厂,将装满酒的酒坛装车封好。   徐辉率将他送到厂外道:“路上慢点,不用着急。”   徐得庸摆摆手道:“放心。”   这时,林潮手拿一个小竹篮,吐着白气小跑着过来道:“得庸兄弟,等一下。”   他将小竹篮放车上道:“我一早去查看套子,弄了两只野兔,简单扒皮收拾了一下,你回去和慧真妹子一人一只,别嫌弃。”   徐得庸笑着道:“林潮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哪有嫌弃不嫌弃的,高兴还来不及,我收下了,等下次我给你带两盒烟,你也不许拒绝。”   “成。”林潮口吐白气笑了笑。   徐得庸告别两人,骑上三轮踏上回去的路……。   ……   下午两点多,徐得庸风尘仆仆的抵达小酒馆,发现小酒馆已经开了门。   片爷今个没在门口,不知到哪走街串巷拉洋片去了。他先将竹篮拿进去。   徐慧真正在低头拨打算盘算着账,黝黑的辫子垂在胸前,听到动静抬头,杏眼一亮,露出清丽的笑容道:“回来了,比上次早一些啊。”   这一刻,徐得庸的心有点悸动,想把她抱在腿上……让她继续算。   他抬了抬帽子,咧嘴露出白牙道:“道熟了,自然要快一些,要不人说轻车熟路嘛。”   说着走过去递上竹篮道:“这里面有两只处理好的野兔,是林潮大哥送的,我算是沾了您的光,也有我一只。”   徐慧真抿嘴露出一抹回忆道:“林潮大哥从小就喜欢捉东西,山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他捉不住的。”   徐得庸点点头道:“林潮大哥确实挺厉害,您收起来吧,我先搬酒。”   他一坛一坛的往里酒馆内搬,先将卖酒的大酒坛倒满,剩下的搬到后面。   很快车上只剩下一坛,他掀开棉布帘出来,看到外面的情景,目光微微一眯。   只见三个穿着打补丁的灰衣青年,正围着他的三轮板车打量,这拍拍那踹踹,其中一个凑近酒坛子深深吸了一口,陶醉道:“唔,果然是好酒,今天必须好好喝几杯。”   任何时候都有老鼠屎存在,只是屎多屎少罢了!   后世有些更是儿死他还在,一屎传三代。   徐得庸走过去笑眯眯道:“怎么,哥几个围着我的车,是有何指教?”   ……   感谢“米粉汤”“路上捡了个钱包”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0章 “私了”   刚才吸了一口酒气的青年抬起头,他脸颊有一块乒乓球大的青痣,他嘴角上挑看着徐得庸道:“爷们,这车你的啊,整得不错,我们就看看没别的意思,今个我们是来喝酒的。”   说罢一招手,三人进了小酒馆。   徐得庸抬眼看了看周围,一道身影向胡同里一闪而逝。   他目光一转,抱着剩下的一坛酒进去,只见三个人各占了一张桌子,目光都打量着徐慧真。   有痣青年笑嘻嘻的敲了敲桌子道:“老板娘,给我们哥几个一人上一两酒。”   徐慧真眼眸一瞥,淡淡道:“本店先付钱后喝酒。”   有痣青年道:“做生意要学会通融嘛,不然哪有新客愿意来。”   “是啊,老板娘,你这样做生意可是长久不了。”   ……   另外两人也阴阳怪气的道。   徐慧真俏脸一沉道:“你们要是来喝酒我欢迎,但要是故意来捣乱,那我只能打电话叫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了。”   有痣青年道:“别呀,我们就是来喝酒的,我们又没有怎么着,伱把公安同志叫来顶多训斥我们一顿……。”   “不过!”他话音一转道:“您可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您有家有业,我们哥几个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话中的威胁之意,不溢言表!   徐慧真抿着嘴唇,神情坚定而清冷,这开门做生意难免会遇到一些酒腻子和烂人。   徐得庸放下酒坛子,淡淡的道:“你们最好祈祷程二和你们一样讲义气,等会我便去找他,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他的嘴硬,等我把他扭送派出所,希望他不会说出什么来……。”   有痣青年闻言站了起来,盯着徐得庸道:“小子,水太深风太大,没有实力少说话!”   徐得庸目光丝毫不让的与之对视道:“世上没有遮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你、配吗。”   有痣青年咧嘴冷眼道:“好,小贼你有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罢一招手,三人离开,临走皆是目光不善的在徐得庸身上掠过。   徐慧真咬了咬嘴唇道:“不好意思,把你牵扯进来,那天也是怨我,一时心软放了程二,没想到惹出更多的事。”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他这是看不起我,认为我就一个蹬三轮的……,嘿,他认对了!”   “嘭!”   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响,听声音是有人踹了他的三轮车一脚。   徐得庸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您待着,甭出来,也甭打电话,我会处理好,相信我。”   话语简洁有力,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哎,你……。”徐慧真心脏‘砰砰’跳了一阵。   外面有痣青年看到徐得庸,笑的很灿烂道:“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碰到你的车……。”   徐得庸懒得和他们废话,走到他近前道:“找地方划划道,我一人,你们随便。”有痣青年嘴角抽了抽道:“私了?”   “私了!”   “谁不去谁孙子!”   ……   四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老胡同,有些院里的小门、后门,不经常打开,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尿骚味。   有痣青年一挥手,另外两人将胡同一堵,他抬头晃了晃脑袋道:“你打了我兄弟,只要赔偿……。”   “啪!”   徐得庸直接上去一大耳刮子道:“赔偿啊……。”   “靠,你打我……。”   “啪,打了呀!”   “玛德,干他……。”   “啪,干呐!”   ……   徐得庸将三个人叠了罗汉,三人都嘴里有些淌哈喇子。   他蹲下拍了拍最下面的有痣青年道:“先穿袜子后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孙子,知不知道?”   “知……知道……,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有痣青年含糊道。   徐得庸语重心长的教诲道:“知道你们不服,但真的别有下次,我已经下手很轻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们拉城外埋了,和那些王侯将相作伴,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说着,“嘭”的一声,一拳打在脚下的一块青砖上,青砖顿时四分五裂。   有痣青年顿时有点傻眼,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猛人,心里把程二这混蛋恨死了,什么小俏寡妇开店,很好拿捏,顺便帮他出口气……。   那哪是出气,简直想让他们没气出!   一拳过后,徐得庸一脸淡然的起身走出胡同。   拐过来后,他立即搓着拳头吹气,玛德,装逼有些过,贼疼!   下次绝不做这种傻缺的事!   一个大郎般的小个子,猥琐的瞄到他出来,立即撒丫子跑了,徐得庸也懒得去追……。   ……   十分钟后,徐得庸返回小酒馆。   徐慧真见到他安然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吧,我心里……还挺担心的……。”   徐得庸笑着张了张手道:“没事,我主要是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很听劝的。”   徐慧真可不是容易被骗的小姑娘,她小声道道:“你和他们掐架啦?”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切磋,切磋一下,他们甘拜下风,应该不会再来了。”   徐慧真惊讶张开小嘴道:“他们可是三个人啊,你可真厉害。”   徐得庸道:“一般一般,不过打他们三个没有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   徐得庸眼睛明亮自信。   徐慧真笑的杏眼微眯,眉眼间有少女和小少妇混合的些许风情。   嘿,好看!   片刻之后,徐慧真目光微微躲闪,捋一捋耳边的发丝道:“这段时间我也没去看理儿,你帮我看一下店。”   随即扭着翘圆臀匆匆向后面而去。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暗自骂了一句:苟日得贺永强!   进了后院,徐慧真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她连忙进屋,抱起孩子道:“哦哦,理儿不哭,哦,饿了啊……。”   她解开衣服,露出奈白的雪子,孩子含在嘴里顿时不哭了。   她轻轻拍打着孩子,目光渐渐走了神……。   ……   等她整理好衣服,提着竹篮出来,看到徐得庸正和牛爷聊着天。   牛爷算是地道的酒腻子,家底丰厚,每天没个屁事,就喜欢弄点收藏,喝两口小酒。   徐慧真笑着招呼道:“牛爷您来了。”   牛爷笑呵呵打趣道:“我进来见您没在,得庸招呼上了,我还以为您新招的跑堂的呢!”   徐慧真道:“牛爷您说笑了。”   徐得庸起身道:“掌柜的,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徐慧真将竹篮递给他道:“东西拿着,工钱……。”   徐得庸微笑接过道:“工钱不急,等我给您打完桌子凳子一块结也不迟。”   徐慧真点点头道:“那成,这一路辛苦回家歇着。”   牛爷闻言稍微惊讶道:“哟,得庸你还会打家具?”   徐得庸笑着道:“会一点,简单打个桌椅板凳还成,复杂的够呛,知道您是行家,得向您多学习。”   “嗨!”牛爷笑道:“什么行家不行家,不过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你要出去揽活可要注意。”   徐得庸道:“揽活还不至于,也就掌柜的不嫌弃,以后牛爷遇到活,要是需要小工就吩咐,我也跟您长长见识学两手。”   牛爷爽快道:“成,没问题。”   徐得庸约定明早来给打桌凳,出了小酒馆骑上车回家。   街上胡同里到处可见大小孩子的身影,闹腾的不得了。   看来这是学校放假了!   这时候的作业没多少,更多的是鼓励学生做各种活动,其中就有被称为“小五年计划”的活动,内容主要有六项:栽培植物;饲养动物;帮助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家庭做事;帮助学校制作简单的教学实验用品;绿化环境绿化学校;做“小先生”,辅助党和政府做扫除文盲工作(如教爸爸妈妈和邻居识字,给识字班读报等)。   学习很重要,实践同样很重要。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提着竹篮往家走。   四个孩子正排队听三大爷安排打扫房子的任务。   “三大爷,放假了忙着呢。”徐得庸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笑眯眯道:“嗯,得庸回来的挺早。”   四个大小孩子参差不齐的叫着声“得庸哥”。   阎埠贵说着话,目光就落在竹篮内,小眼睛一睁道:“哟,得庸,这是什么肉?”   徐得庸笑了笑道:“野兔肉,去牛栏山拉货别人套的,临走人家送了一只。”   四个娃不禁齐齐咽了口水。   阎埠贵亦是,道:“嘿,那感情好,人家这是也够大方,我都好些年没吃过兔子肉哩。”   徐得庸道:“菜市场外有卖的,比猪肉便宜不少呢,我这先回了。”   阎埠贵看着徐得庸的身影消失在中院,嘀咕道:“用你说,我还不知道菜市场外有卖的?”   闫解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哎,羡慕得庸哥。”   “羡慕得庸哥。”   “羡慕得庸哥。”   队形整齐划一……咦,少了一个,影响不大。   阎埠贵:“……”   没好气道:“去去去,羡慕上人家去,工作我分好了,明天糖瓜先分一半,后天要是干不完,剩下的就没有。”   “哦……。”   几人拉着长腔无奈应道。   徐得庸回到家,便开始收拾起来兔子,清洗、剁块……。   徐南氏归来见孙子拿着兔肉回来自然高兴,上锅起炖,肉香飘荡……。   ……   翌日,小年。   二十三——糖瓜粘。   糖瓜是用黄米和麦芽熬制成的粘性很大的糖,把它抽为长条型的糖棍称为“关东糖”,拉制成扁圆型就叫做“糖瓜”。   这天晚上是小年夜,还要祭灶神。   正所谓:糖瓜祭灶,新年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老太太要新布衫,老头儿要顶新毡帽。   传说灶王爷这天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让玉皇大帝赏罚。   徐得庸可不管这些,依旧一早起来锻炼,啥好也比不过身体好,身体好才不怕别人和他玩“阴”的……。   何雨柱在一旁咂咂嘴道:“你昨晚炖的兔子我闻着味差点,要是交给我……。”   徐得庸打断道:“还剩点汤底子,要不你再露一手。”   “嘿嘿嘿……。”何雨柱笑道:“那倒不用,那什么,啥时候让我真正给你露一手啊!”   这货自然还记得徐得庸说请他做饭,一起吃一顿的事。   徐得庸道:“这不还没过年吗,等三十的。”   “啊……。”何雨柱张嘴道:“你说的合着是年夜饭啊!”   徐得庸淡淡道:“你做好后可以分出一份拿回家吃。”   何雨柱道:“那样行,还是在自己家吃年夜饭自在。”   徐得庸没管他,锻炼完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大包子各种做菜的香料出现在盲盒空间内,什么八角、香叶、白芷……。   徐得庸:“……”   得,这指定是刚才让何雨柱这厨子给‘方’了。   虽然是小年,但该上班的上班该干活的还得干活。   徐得庸在家收拾了一阵子,等八点多将工具放到板上车,来到小酒馆。   徐慧真正在收拾桌子,见他来了便道:“将车停在后院的正门吧,走那边方便。”   徐得庸从善如流,骑车来到后面,徐慧真已经打开门,他将工具都拿了进来。   徐慧真也没有关门,也有避嫌的意思。   她目光流转道:“木头在那边棚子下,都是老人攒的,你看着用吧。”   徐得庸过去打了一眼道:“哟,有不少好木头啊,我就拣些些平常的用吧,结实就成,好木头用了糟蹋。”   徐慧真道:“交给你,不用问我。”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不会吵着孩子吧?”   “没事,理儿可听话了,吃饱了睡得很死,吵不醒。”徐慧真露出一抹母性的微笑。   徐得庸没有再多说,开始有条不紊的干起活来,两张桌子,八条长凳……。   ……   就在徐得庸干活的时候,一道身影手里拿着一副卷轴出现在小酒馆门口。   见小酒馆关着门,稍一寻思,便朝后面走去。   到了后面一瞧,徐得庸的三轮板车停在门口,院门大敞四开,徐得庸的身影正在里面忙活。   他眼珠子一转,闪到一边,沉吟片刻转身回去了……。   ……   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太阳落山之前,徐得庸将桌凳做出来顺便打磨了一下,得等到上漆油了。   他做工的时候,还顺便给看了半天孩子。   这小女娃一逗就笑,听着他刨、凿、敲敲打打的,该睡睡,该拉拉该尿尿,醒来专注着听着自己玩。   小理儿还挺稀罕人!   他收拾好东西,洗了洗手。   这时,徐慧真抽空过来,目光温婉道:“牛爷和片爷他们都来了,你不过去喝一杯?”   徐得庸在身上擦了擦手道:“成,那就过去喝二两。”   他出去从小酒馆的正门进去,和牛爷、片爷简单打了声招呼。   徐慧真给他打了二两酒,又递给他一盘小肚,小声道:“回头结。”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有客气,点点头接过坐在牛爷的对面道:“牛爷,这是天天少不了您啊!”   牛爷笑呵呵道:“可不是,就剩这点喜好了!”   片爷笑眯眯道:“得庸,我看你今个三轮车一直停在后面,在掌柜家干什么来着?”   徐得庸正要回答,小学老师徐和生走了进来,要了二两酒一盘花生米,打量了两下徐得庸,缓缓坐在了片爷对面。   “刚才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徐和生淡淡一笑道。   牛爷笑着道:“说得庸在掌柜家给打了两张桌子板凳,等过两天这里就能多坐两桌。”   “那感情好,人多热闹”徐和生附和声,随即道:“哎,得庸,我记得你也姓徐,咱们是本家啊!”   徐得庸道:“和徐老师比不了,您是文化人,我就一蹬三轮的,会些杂七杂八的手艺!”   徐和生笑呵呵道:“都是靠自己劳动赚钱生活,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我看你还年轻应该没有结婚吧?”   后面正在打酒的徐慧真微微一顿。   徐得庸笑了笑道:“您慧眼,过了年我才到结婚的年纪呢。”   徐和生闻言小眼一眯道:“那你这有车有手艺,一天不少赚,长得也讨小姑娘喜欢,算是年轻有为,得找个黄花大闺女啊,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   ……   感谢““七月的水”空心莼菜”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1章 那年老子双手插兜   徐得庸笑眯眯道:“多谢徐老师关心,回头要是找您,您可不能推脱,要给上上心呐。”   徐和生爽快道:“那肯定的,到时候尽管来找我。”   牛爷和片爷微笑不语,见他们说完,才开始聊起来,上至庙堂,下至九流,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都能侃两句。   期间强子进来,打了声招呼,要了二两酒靠在柱子上喝起来。   过了一会,范金围着一个针织围脖进来,搓了搓手笑呵呵道:“哟,今个生意挺红火啊!”   徐得庸旁边那桌人见他进来,客气道:“范干部,这便给您留个座。”   范金有点点头,目光掠过牛爷他们一桌,见徐得庸坐在其中,嘴角微微一撇,只好摘下围脖放在旁边桌子上,上前买酒。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范干部来了,来点什么啊?”   范金有目光暗自打量着徐慧真,见她盘着头发,穿着丝绸对襟袄,好一个俏生生的老板娘。   他笑呵呵递上钱道:“来二两,再来一盘粉肠。”   “给。”徐慧真将东西递给他。   范金有没有接目光闪烁一下,声音一低道:“慧真,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   徐慧真微微愣了一下,低眉目光一转,声音大了一些轻笑道:“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您就在这说吧。”   此言一出,小酒馆的人不禁看了过来,神情各异。   范金有没想到徐慧真来了个广而告之,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接过道:“啊,那个……,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对公私合营的一些想法。”   徐慧真淡淡的问道:“代表街道?”   “不,是我个人。”范金有勉强笑着道:“我就是想听听伱们个体工商户的想法,做个参考。”   徐慧真头也不抬的擦着柜台道:“没想法!”   “那不能,这是关系到你小酒馆的将来,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呢。”范金有追问道。   “真没想法。”徐慧真依旧道。   范金有自以为是的道:“那我可不信啊。”   这边徐和生终于按奈不住,扬声道:“哎哎哎,我说范金有,人家掌柜的都说了没想法,你非等让人有想法,回头到街道会上一说,那人家是干还是不干了。”   看两人较上劲,众人皆是旁观不言语。   范金有闻言,避开这个话题,微微冷笑一下道:“徐老师啊,我平时呢还是比较尊重你,因为你是人民教师。”   他说着将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继续道:“但我发现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太符合一个人民教师的形象。”   徐和生眉毛一抬,皮笑肉不笑道:“哟,那你给我说说,我哪不符合了?”   范金有立马道:“喝酒就不符合,人民教师能嗜酒吗!”   “你能啊?”徐和生反问道。   范金有理所当然道:“我当然能,我这是下基层体会民意,您说是不是牛爷?”   最后还欲拉牛爷附和。   “呵呵呵……。”牛爷等人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得庸心中冷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玛德,两个孙贼,觊觎我未来的媳妇,狗咬狗一场空!   他放下酒杯不禁瞄了一眼徐慧真,恰似心有灵犀,徐慧真此时也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交汇,“滋啦”,仿佛虚空生电,转瞬即逝,目光又重新收回。   徐慧真赶忙擦着柜台掩饰,芳心跳动,她不禁埋怨自己,刚才看他做甚。   不过……,这家伙好像每次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不知不觉间,已经润物细无声……。   这边徐和生冷笑道:“道貌岸然!”   “说谁呢!”范金有目光不善道。   徐和生头也不抬道:“我说谁您知道啊!”   众人神情微妙起来,特别是片爷,嘴角带着几分好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啪!”   范金有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道:“哼,徐和生,那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你三十多岁,是,结婚没几天老婆得病死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教道:“但你是人民教师啊,这胡同里的孩子都认识,你这没事就往小酒馆跑,让学生怎么看你!你也是个顾面子的人,顶这么大的骂名来这喝酒,这心里边怎么想的,估计大伙心里跟明镜似的!”   徐和生见意图被直言道明,哂笑道:“那你以为你来这干什么,大家伙心里都不明镜似的啊,呵呵呵……!”   范金有也是有点不自在。   “哎呀,就是!”片爷喝点酒忍不住道:“范干部,过去不怎么的您不往这小酒馆扎,现在接长不短的老往这溜达,这为什么啊?”   牛爷沉着一张脸,暗暗翻了个白眼。   范金有也是微微点头轻舔嘴唇,心里已经把这货暗暗记恨上了!   片爷继续道:“其实吧,我们大伙心里跟明镜似的,您呐还不如徐老师呢,人家是丧偶,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呀!”   范金有闻言耳朵一侧,做出倾听之状道:“谁啊,您说谁有未婚妻呀!”   片爷声音一扬道:“我说,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   “嗨……!”徐和生附和的拉长声仰头道。   范金有来劲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高声道:“说到未婚妻,我今天跟大家说明白,我范金有没有未婚妻。以后谁要听到说我范金有有未婚妻,就是道听途说,不信可以去我家问问老太太,我今天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唉,不至于的。”徐和生话里带刺道。   众人闻言都笑呵呵的道:“是啊,不至于……。”   牛爷沉着脸道:“得,我信了!”   片爷有些被打脸,摇头晃脑的道;“啊……,刚才那话我收回。”   这时,蔡全无进来,看到强子打招呼,强子“嘘”一声,指了指,意思看热闹。   蔡全无看到徐得庸,不方便交谈,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只听范金有得意道:“徐老师,这没话说了吧!”   徐和生不屑道:“这不是理由。”   范金有追问道:“那什么是理由啊?上午就往酒馆跑干嘛,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徐和生道:“哟,既然问了,我也不妨跟您说道说道,各位,和贺老爷子生前有古玩字画交情的,恐怕只有您牛爷、片爷和卖糖人的李义宽。”   几人点头。   徐和生继续道:“我啊,最近淘了一副黄宾虹的山水画,贺老爷子生前特喜欢黄宾虹,他屋里有一副徐悲鸿的马,我也特喜欢。”   说着他站起来道:“虽然贺老爷子去世了,但我特别想为他还这个心愿,我就拿着这幅画找老板娘,见徐得庸在院里给忙着做家具,我看人家忙和就没进去。”   “徐得庸,你没见着我吧?”徐和生问道。   徐得庸眼皮一搭淡淡道:“没注意到。”   徐和生来劲了道:“范金有听见吗,没屁放了吧,再有就是尿盆里放屁——崩瓷!”   “哈哈哈……!”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范金有脸色一变,起身想要动手道:“你这怎么说话呢!”   徐慧真这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有别吵了,来者是客,我一个人小女人开店,大家不嫌弃过来捧场,我心里特高兴。”   “唉,这话说的地道。”牛爷附和道。   徐得庸点头,这娘们控场也是有一手,是个场面人。   徐慧真继续道:“地道也好,道地也罢,大家来喝酒就图个自在一乐,我公公说了,小酒馆天下历来如此……。”   只听她小嘴叭叭的一阵说道,顿时成为小酒馆的焦点,将之前的事翻篇,众人皆是开口附和,小酒馆的热闹劲再次回来,众人无不佩服。   片爷一只脚放在板凳上,胳膊担在腿上面笑呵呵道:“就冲掌柜的这嘴皮子这么利落,我豁出去了,再来二两。”   牛爷道:“也给我带二两。”   众人继续喝起来,范金有和徐和生互相瞪了两眼,也暂时熄火……。   ……   晚上要祭灶,大家早早喝完酒都回家了。   最后剩徐得庸和蔡全无、强子等单身狗,聊了几句,他正要回被徐慧真叫住。   蔡全无一看,拉着好奇的强子的走了。   徐慧真将一纸包递给他,眉目微低道:“我买了些“杂拌儿”,分你一点晚上拿回去祭灶吃。”   “杂拌儿”又叫“杂抓儿”,说白了其实是由多种干鲜果品掺在一起拌和而成   那些走街串巷挑着卖的小贩,会一边唱着一边卖:“过大年好喜欢,吃了杂抓能抓钱,不挣钱的学生抓识字,大姑娘小媳妇抓针线……。”   徐得庸道:“那我收下,回头桌凳的工钱就甭给我结了。”   徐慧真瞟了他一眼道:“好吧。”   徐得庸这才接过道:“那我回了,奶奶还在家等着我。”   “路上慢点。”   ……   俗话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徐慧真家里今年没人祭灶。   徐南氏一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东西,见徐得庸带着酒气回来,埋怨两句,随即有点伤感道:“往年都是你爷爷带着你祭灶,今天你来吧。”   “嗯!”徐得庸应声。   在徐南氏的指挥下,他在灶王像前摆上桌案,上面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其中,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备料。   祭灶时,还要把关东糖用火融化,涂在灶王爷的嘴上,这样,他就不能在玉帝那里讲坏话了,“灶王爷升天——好话多讲”嘛!   叩拜后,将神像纸揭下来,放在钱粮盆内焚烧,意为“送神”。   徐得庸还不时地念叨:“灶王爷本姓张,家住顺义张各庄……,老灶王爷上天,好话多说,赖话少言……。”   祭祀后,供品被撤下,徐得庸将一小块糖瓜儿投入炉内,意思是粘住灶王爷的嘴,然后和奶奶一起吃剩下的糖瓜儿。   有钱买的给灶王爷供,没钱买的只能念叨:“灶王爷,本姓张,一碗凉水三炷香,今年小子混得穷,明年再吃关东糖。”   旧时有话:“送信儿的腊八粥,要命的关东糖,救命的煮饽饽。”   意思是腊八传来春节即将到来的信息;一到年关债主逼债,而二十三日是逼债最紧要的时候,所以是要命的关东糖;到了除夕午夜吃饺子的时候,一般债主按规矩就不来找上门讨债了。   日子就在这很有“仪式感”之中流过。   ……   廿四——扫房子。   正巧是立春还赶上周末,工人休息,孩子放假。   徐南氏早上做了春饼,吃完饭便开始打扫屋子,之前是小打扫,这次很彻底,院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讲究个里外三新。   徐得庸先弄顶棚,把顶棚的纸给撕了,去纸店买点儿道林纸,徐南氏在家里打糨子。   之后徐得庸搬出他闲暇用木头做的高脚梯,将顶棚糊上。   接着刷墙,用买来的“可赛银”刷了刷墙面,讲究个“四白落地”。   徐得庸手脚麻利,房间也不大,用了半个多中午就全部搞定,小房子算是焕然一新,之后把东西归置。   徐南氏还讲究,将门旁的砖头给翻了个身,寓意第二年有个新气象。   看徐得庸用完高脚梯,何雨柱立马麻溜借走,让一直想开口的贾东旭心里直骂娘!   秦淮茹也是对自家爷们翻了个白眼,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就不会早说,撅着大屁股继续擦拭收拾……。   ……   吃过午饭徐得庸便骑着板车离开。   易中海知道后顿时有些闷闷,他见徐得庸干活麻利,一个顶三,想着等会叫上他去后院老太太那给帮忙拾到,没想到这货颠儿的真快。   算了,等会叫上柱子和东旭吧!   徐得庸自然是去小酒馆继续昨天未完成的活。   徐慧真正在包着头自个忙和打扫,她这里里外外可不了,只能大概扫一下,真要一个人干完得累断腰。   徐得庸道:“您歇会吧,我给桌凳刷完漆油顺道给扫一扫。”   徐慧真叉腰喘了两口气,胸脯起伏道:“那等会麻烦你了,高处简单把有蜘蛛网的地方弄一下成。”   “没问题。”徐得庸应了句。   两人说话间,范金有走了进来。   他看到徐得庸眉头一皱,忍不住道:“那谁,徐……徐得庸,你不是我们这片的怎么总往我们这片跑?”   徐得庸瞟了一眼,头也不抬道:“嘿,是范干部啊,您这干部真不愧姓范,管的范围可真宽!”   “你这话什么意思?”范金有拿起干部威风,瞪眼道。   徐慧真淡淡道:“范干部,这是我家,我请谁来干活这是我的自由,不违反什么规定吧?您要是想管拿出个章程来。”   范金有:“……”   他脸上肌肉抽了抽,想要走过去拉徐慧真,意思两人到一边说话。   徐慧真手臂一抬躲了过去。   范金有见此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慧真,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让一个街上蹬三轮的混子随便进家门?谁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思,你这孤儿寡母的,长得又漂亮,万一这家伙起来什么歹心……。”   徐慧真假笑一下道:“多谢范干部关心人民群众,不过人是好是歹,我还分得清。”   范金有顿时急了,索性直言道:“慧真,你还不明白吗?你看我二十四,现在是街道预备干部,你二十刚出头,我们……。”   徐慧真立即道:“范干部打住,接下去的话就不要说了,您可能忘了,我现在还在守孝期呢!”   范金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您看,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您别生气,等回头……。”   徐慧真打断他道:“范干部,您是干部身份,又没有结过婚,我这都结婚有孩子了,所以您还是……。”   范金有正要继续说,徐和声又敲敲门走进来。   徐得庸抬头看了一眼,嘿,今个也是够热闹。   几个小趴菜!   我根本不用出手,那年老子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   感谢“CQ2016”“朱家乐301”“咸鱼贼”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2章 匹配   徐和生见到这场景目光微眯。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卷轴道:“慧真,我把画带过来了,你看一下。”   说着就要将画打开。   徐慧真摆手一笑道:“不用打开,我也不懂这个。”   徐和生微笑道:“我想用这幅画,换贺老爷子屋里的那幅画,你看……。”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迟疑片刻道:“不换,但凡老爷子生前留下的东西我都给收起来了,就是为了留个念想。”   徐和生微微一愣,点头道:“那好吧,就算我白说。”   说着转身欲走。   “哎,徐老师等等。”徐慧真叫住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既然……您今天把画拿来了,又是老爷子生前喜欢的,我觉得……徐老师不应该再拿走了,您说呢?”   “就是啊。”范金有故意帮腔道:“这口口声声说是贺老爷子的生前好友,这老爷子才走没多久就不认人啦,这不合适啊。”   说着就要伸手拿徐和生手里的画。   徐和生瞪了他一眼,一摆手制止他,抚摸着画轴道:“行,既然慧真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这幅画送给伱。”   徐慧真客气一笑道:“我不能白要,免您一个月的酒钱。”   “不。”徐和生有些动情道:“这酒是酒画是画,你可以免我酒钱,但我这幅画也是心甘情愿的送,这不是等同于交换,您说是吧。”   范金有哂笑道:“哎,你说这文化人说话怎么都这样啊,听着就酸!”   徐和生也是忍了他很久,不客气的道:“怎么哪都有你,这有你什么事啊。”   范金有撇撇嘴,摆摆手意思自己不插说,你继续说。   徐慧真道:“谢谢您。”   徐和生轻轻将画放在桌子上道:“那慧真,这幅画你收好。”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徐慧真,又不舍得看了一眼画,才转身离开。   范金有这货贱兮兮道:“慢走啊!”   话音刚落,就听徐慧真道:“范干部,您也该走了吧?”   范金有:“……”   “啊……,那个……那我就也先走了,回见啊。”   徐慧真淡淡道:“回见。”   徐得庸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一个推了未婚妻,看到更好的,想要人财两得,被三言两语打发。   一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沛公安然,剑反而被留下了。   啧啧啧,这媳妇真精明啊!   省心省事又省……力?   不对,还不是呢,自己先安静做一只可口猎物。   咱可是踏实可靠、勤劳能干、又稳又重的小鲜肉哎……!   徐慧真缓缓打开画看了看,喃喃低语道:“黄宾虹?”   她自然也不懂,不过贺老爷子喜欢,应该是好东西。   黄宾虹活了九十多岁,是近现代美术史上开派巨匠,二十世纪传统国画四大名家之一,有“千古以来第一的用墨大师”及“北齐南黄”之誉。   黄宾虹的艺术成就高,但民间知名度却比不上齐白石,乃至徐悲鸿、张大千。   自然,画的价值相对也要低一些。   不过这画放到后世,也得上百个W。   要不说找这样的娘们当媳妇好呢。   这媳妇是真能干……。   嘿,她运气真好,遇到了我!   徐得庸这时开口道:“我看旧报纸说,这位老先生去年去世了,他的画以后肯定越来越值钱,可以留着给女儿当嫁妆。”   徐慧真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你也懂?”   徐得庸摇摇头道:“不懂,但历来的趋势都是如此,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嘛。”   徐慧真点点头道:“我公公一定也是这么想,他的那些家具字画临终前一个不让卖。”   徐得庸道:“贺老爷子有先见之明……。”   ……   徐得庸这边和徐慧真聊着天。   外面范金有追上徐和生,揽着肩膀道:“徐老师,我劝你还是对徐慧真死了这条心吧。”   徐和生冷淡的道:“把路让给你?”   范金有笑了笑道:“不是把路让给我,其实不想和你成为对手,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徐和生撇下他的胳膊停下道:“那麻烦您说一说,我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了?”   范金有面带自得道:“咱俩相比较,第一,你结过婚我没结过;第二,你年龄大十岁,这方面我占明显的优势。”   “这第三……,她刚才明确的告诉我,她喜欢我,只是碍于守孝期,不方便谈这些事。”   徐和生淡淡道:“范金有,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她,但是我有喜欢她的权利。而且,你不觉得刚才在院里的徐得庸比我更有威胁吗?”   范金有目光一闪道:“就他?一个蹬三轮的有什么威胁!”   徐和生嘴角微扬道:“他比你年轻,长得比你好看。”   范金有:“……”   脸上肌肉抽了抽道:“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我不信我一个街道干部,还比不上一个蹬三轮的!”   徐和生道:“你觉得徐慧真还为吃饭发愁吗?自古女子爱俏,连当上皇帝的武则天都不能免俗,等你赢过徐得庸再来找我麻烦吧!”   说完,徐和生转身离开。   范金有看着他的背影道:“哎,我现在和你说了,就等你没权利了啊,你看我怎么赢徐得庸那小子的。”   徐和生头也不回的道:“你说了不算,等她跟我说了,我才真的没权利了。”   范金有闻言撇撇嘴道:“哼,还是不死心,想让我转移目标?”   ……   另一边,强子也在寻思,对正在修车的蔡全无道:“哎,全无,你说徐慧真怎么样?”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道:“一等一的女人。”   “就是!”强子一脸赞同道:“你说我一开始怎么没看出来呢,昨晚说的那一番话是真棒,让人佩服。”   蔡全无没搭理他。   强子又凑上去道:“哎,我琢磨,你说我和她配不配?”   蔡全无:“……”   动作停止,瞪着眼珠子静止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大傻春。   随即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你没看见范干部、徐老师那样的人她都有些看不上眼,我反而觉得得庸机会更大。”   强子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说到这我就来气,当时要是我接了徐慧真拉酒的活,现在机会更大的很可能就是我!”   蔡全无:“……”   强子继续道:“我给你分析分析啊,范金有看上她,是图她们家的家产,要不怎么突然间把玉萍的事情回了呢,徐慧真什么人,范金有那点心眼瞒不过她。”   “徐和生吗,倒是有点对徐慧真的脾气,文绉绉的有学问,工作也不错,但年纪太大,不合适。”   蔡全无道:“我看你最不合适。”   强子没理他,自顾自的道:“所以,不显山漏水的徐得庸,才是我最大的劲敌。”   蔡全无忍不住道:“去,去,墙根撒泡尿照照自己个,瞧你那样子,同样是蹬三轮,你能和人家比?”   强子点了点头,依旧充满自信道:“你说的也是,所以我得从身份上超过他,我不蹬三轮改干运输队,我让我爸回河北老家把大宅院卖了,筹一部分钱,买上几辆三轮车,等我把运输队搞起来,那就超过徐得庸,和徐慧真匹配了。”   嘿,这可真是一个大聪明!   蔡全无没有搭理他,起身道:“走着,去拉几趟吧?”   “嘿!”强子道:“合着我说了半天,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蔡全无不解道。   强子道:“我说这车啊,我要卖了换三轮板车。”   蔡全无愣了一下道:“今个呢?”   强子自得道:“没今个了,我强子从今天开始不拉车了,我要和徐慧真匹配!”   蔡全无一脸无语的望着他道:“得嘞,你匹配去吧,我拉趟活去了。”   留下强子一人美滋滋想着,想着想着还猛一拍大腿自言自语笑着道:“嘿,就这么办了……。”   …… 第113章 我赔   徐得庸在干徐慧真院里活,给把高处和低处的蜘蛛网等脏东西给简单打扫了一下。   这么大院子真要仔细收拾,一天干不完!   徐慧真抽空拿了条热毛巾过来道:“差不多就这样吧,别弄了,快擦把擦把。”   徐得庸出来道:“您先离远点,我先打打身上。”   说完跑到院子中,摘下头套,‘噼里啪啦’对着自己一阵拍,又蹦了蹦甩了甩。   短发、高个、长得俊,整个人充满青年的活力和荷尔蒙。   徐慧真忍不住悄悄打量着,见徐得庸停下,连忙将视线落在地面。   徐得庸上前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顿时神清气爽道:“谢谢。”   徐慧真拿出两张五块钱,白生生的小手递给他道:“是我该谢谢你,哝,这是你拉酒的工钱。”   徐得庸擦了擦手道:“哟,掌柜的这太多了,我在辉率大哥那边又吃又拿,这两天喝酒啥的您也没收钱,我就拿一张就成。”   说的从徐慧真手里抽出一张五块钱。   徐慧真水润的杏眼一瞟道:“那这算我给你攒着,需要时来找我拿。”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将毛巾还给他。   徐慧真微微嗔笑白了他一眼,轻轻问道:“明天伱有空吗?”   徐得庸看着她道:“有事您说就是,我这活自由。”   徐慧真眉眼一低道:“明儿中午你早过来一些,帮我看着店,我有事出去一趟。”   “成。”徐得庸点头道:“中午一定到,保证不耽误您的事。”   徐慧真声音下意识小了些道:“那先谢过了,耽误你时间我会付你相应的工钱。”   徐得庸大大咧咧道:“不用,回头免我一次酒钱就成。”   这时前面传来动静,是有客人来了,徐慧真赶忙道:“行吧,我去前面招呼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我收拾一下回了。”   徐慧真小嘴微张欲言又止,轻轻颔首道:“把门关好就成。”   “好!”徐得庸微笑道。   徐慧真转身离开,黑裤缎袄皮棉鞋,腰肢轻摆扶韵存。   稳住,稳住!   我才是猎物!   这样的娘们急不得,正所谓水到渠成,攻守易势,势如破竹……。   嗯,明天徐慧真出门?似乎有事要发生啊……!   ……   徐得庸关上门,骑着板车回到四合院。   进门之后发现院里气氛有些不对,有点安静,连孩子也没吵吵闹闹的疯玩,少了一些欢庆。   这是咋啦?   阎埠贵听到动静,推门出来见是徐得庸,眼珠一转,一脸惊怪道:“得庸,你可算是回来了,出事啦!”   徐得庸眼睛眯了眯道:“三大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出了什么事您直说。”   阎埠贵压着点声表情生动道:“贾东旭,他从你家梯子上打了滑,把腿给别骨折了。”   徐得庸眉头一皱道:“从我家里摔下来的?”   阎埠贵道:“那倒没有,从后院龙老太太家里。”   “哦。”徐得庸点点头道:“那确实挺倒霉,都是一个院的,回头等他出院回来拿点东西去看看。”   阎埠贵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眨了眨道:“你还没明白,贾东旭是从你的梯子上摔下来,那贾张氏吵吵着说你也负一部分责任呐!”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道:“三大爷,这就好比您教了学生在外面把别人腿打断了,回过头说是您的责任,您干吗?”   “我肯定不干!”阎埠贵立马道。   徐得庸道:“这不就得了,谁让他干活的找谁啊,这不明摆着吗!”   阎埠贵带着一丝意味深长道:“是一大爷叫着去帮聋老太太打扫屋子的,还有傻柱,现在这三家都被贾张氏赖上了,这还不算晚完,又找您奶奶的麻烦。”   “这老逼登把我奶奶怎么了?”徐得庸眼中陡然冒出寒光。   这锋利的眼神吓得阎埠贵一哆嗦,连忙道:“啊……,那个,她没敢把你奶奶怎么着,就是吵吵中推了一把……。”   徐得庸沉声道:“玛德,给她脸了,上次的事就没有深究,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这次她还来,我回去敢在我面前瞎逼逼一句,我就拆了她家。”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中院走去。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拍了拍胸脯道:“哎呀,这徐得庸的眼神真下人,我在屋里看着都害怕,这下子院里可热闹了。”   阎埠贵暗自握了握拳头,佯装镇定道:“怕什么,他徐得庸还能吃人啊,你看,我站在他面前都不怕。”   三大妈道:“要不是你是爷们是当家的啊,走,中院看看去。”   阎埠贵淡淡道:“你去看吧,鸡毛蒜皮的事……,我喝口水再去。”   “那我去了。”三大妈说完就扭着小快步去了中院。   闫解成等人见此从家里溜出来,排成一串跟上。   阎埠贵自个站在原地缓了缓……。   ……   中院没人一片冷清,徐得庸大步走回家中,见徐南氏和何雨水正在屋里。   徐得庸上前关心道:“奶奶,您没事吧?”   徐南氏见孙子回来,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道:“没事,你都知道啦。”   “嗯!”徐得庸点头。   徐南氏道:“那贾张氏在我面前不敢太嚣张,就是吵吵的时候相互推了一把,奶奶可没有吃亏。”   徐得庸见奶奶脸上衣服上没有什么痕迹才放下心,看着何雨水道:“你哥呢?”   何雨水怏怏不乐道:“和一大爷、秦淮茹一起送贾东旭去了医院,那贾张氏真是太坏了,连我都骂,明明是贾东旭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牵连我哥不算还牵连我,南奶奶为我说了几句话,就又说是您梯子的原因,真是的。”   这时,外面传来贾张氏的叫嚣声:“徐得庸,徐得庸,你回来是吧,给我出来,你做的破梯子把我家东旭给摔坏了,你说怎么赔吧……。”   “还有你们易家、何家……,谁都跑不了。”   一大妈在家闭门不出,这事易中海是有直接的责任,谁让他叫上贾东旭去给龙老太太干活呢!   徐得庸起身欲出去,徐南氏叫住他道:“甭出去,让她在外面叫唤是了,那娘们就是滩烂泥,出去沾一身。”   徐得庸道:“天下没这样的理,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让她在我们门口犬吠,不知道还真以为我们理亏呢。”   说罢就开门出去。   徐南氏连忙道:“哎,你可别动手啊!”   徐得庸出去,目光冷冷看着贾张氏道:“老逼登,滚蛋,你要认为是我的错就去派出所告我,不然别在这猪叫唤!”   贾张氏自然不会去,闻言撒泼道:“哎呀,没天理啦,徐得庸欺负我一个寡妇啊,你又是中山装,又是手表,把我儿子弄伤,就不赔偿了吗……。”   徐得庸做人有原则,不打女人,除非……女人主动让他打!   贾张氏这样撒泼的人,他连脚都懒得动,嫌脏了鞋底!   “你真要让我赔。”徐得庸淡淡道。   “当然!”贾张氏小母狗眼激灵着道:“我儿子是从你做的梯子上掉下来,你也有责任,就……就把手表赔给我家……。”   小棒梗站在一边,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   徐得庸笑了笑道:“好我赔。”   他歪头看向小棒梗道:“棒梗,刚才是你奶奶教你的道理,接下来看我的道理。”   说罢,大步走向贾家。   贾张氏见徐得庸气势汹汹,顿时像个肉丸子似的害怕的缩了缩道:“你……你想干什么……?”   徐得庸一言不发,走到贾家门前,一脚踹出。   “轰……!”   贾家的大门顿时四分五裂飞进屋内。   贾张氏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直接傻了眼。   小棒梗张开小嘴惊呆了。   小小的年纪突然有了念头:得庸叔恐怖如斯!   徐得庸回头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别说我欺负你们,现在可以来找我赔了……!”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老树新芽“”铁甲狼骑兵“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4章 我是大反派   一大妈偷偷在家里看着,感觉也是相当解气,之前贾张氏可是指着她鼻子数落,她能说什么?   谁让这是因为她爷们而起呢,她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得受着。   阎埠贵一家见此齐齐缩了缩脖子。   心里各自冒出念头:   “徐得庸真敢下手啊!”   “得庸哥牛逼!”   ……   后院刘海中几家听到动静也过来瞧热闹,正看到徐得庸一脚踹出的一幕。   刘海中本来还想表现一下二大爷的存在,见此嘴角抽了抽,默默收回迈进中院的一只脚。   刘光齐三兄弟也是咂舌不已,两个小的顿时对徐得庸充满崇拜。   嘿,自己要有这实力,谁还敢打我?   必须让得庸哥教几手!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呼天抢地道:“救命啊,杀人啦,老贾,东旭……呸,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也不出来管管……。”   阎埠贵和刘海中闻言默默的小碎步后退。   哎,走位,走位,看不见,“功成身退”……。   徐得庸慢慢走到贾张氏面前,微微俯身,眼中冒着寒光咧嘴道:“继续喊,下一个找我赔窗户,直到……把你家给拆了……!”   贾张氏色厉内荏道:“你……伱不能这么做!”   “那就给我……闭嘴。”徐得庸冷冷道:“想讹我、恶蝇人,上次我已经给留了脸,这次还来,你真当我不敢动手吗。”   说着他声音一低,学着大反派浑身散发出滚滚恶意,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不要脸,死猪不怕开水烫,但你信不信我让贾东旭永远也好不了,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不要!”贾张氏顿时打了个哆嗦惊恐大叫。   属实是徐得庸的演技有点老戏骨,那饱含恶意的声音像是能渗入皮骨,如同“恶魔”在低语。   “闭嘴!”徐得庸面无表情的道。   说实话,吓唬一个中年寡妇,属实没啥成就感。   但不这么做又不成,打嫌脏了手,打女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杀了更是不用想。   这贾张氏是无理取闹的典型,她不要脸她就有理,你让一步她就敢蹬鼻子上脸,不管什么时候这样的人都有。   遇到这样的人,你怎么做好像都不成,真恨的牙痒痒,想豁出去给剁了!   贾东旭死后,整个院里只有易中海和何雨柱伸把手帮衬一把;谁家都不宽裕是一方面,何尝没有贾张氏这些年自己作的,把人品都败光了。   后来儿子死了,低调了一些,可一涉及到根本利益,又出来乱咬。   而这易中海怕不是从现在就被讹上了,时不时被拿出来说一说……。   嗯,贾张氏绝逼干的出来!   哎,易中海这一大爷当的也不容易啊!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真善美,有也不会出现在这院里。   这里充斥着各种不动声色算计!   最后何雨柱和大冤种娄晓娥承担了所有……。   贾张氏当下真被徐得庸吓住了。   太吓人了,这人真是坏透了,那声音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似的。   见贾张氏闭了嘴,徐得庸一脸平静的回了家。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的吓人。   徐得庸进了屋,何雨水这丫头一脸崇拜的道:“得庸哥,你好厉害啊,你对贾张氏说了什么,把她给震住了?”   徐南氏也有点好奇。   徐得庸道:“没什么,奶奶做饭吧,让雨水在这一块吃。”   “唉,好!”徐南氏扬眉吐气,劲头十足的答应道。   何雨水还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还是回家吃吧……。”   徐南氏道:“你哥没回来,你回家喝凉水啊,去里面听会收音机,吃两块你得庸哥昨个拿回来的‘杂抓’,我一会就做好了。”   “哦。”何雨水瞥了一眼徐得庸,低声应了声。   嘿,得庸哥家好多好吃啊,就吃两块……。   ……   夜晚,徐得庸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应该是易中海和何雨柱回来,一阵窃窃私语后,各自回家休息……。   廿五做豆腐!   院里基本没有自己做豆腐的,都是出去买一点。   徐得庸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没有什么事能阻止他早起锻炼,除非是银……。   他伸展身体,打了一套拳脚,眼角余光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露头露脑的蹭过来。   看到两人有些畏畏缩缩,你推我我推你的样子,徐得庸有点好笑道:“上学也没见你们起这么早,有话就说。”   还是年纪小一些的刘光福,挠挠脑袋笑着道:“嘿嘿,得庸哥,我想……。”   刘光天暗暗扯了他一下。   刘光福一晃肩膀继续道:“我们想跟您学两招,您能不能教教我们?”   徐得庸道:“学两招简单,看着啊。”   说罢,一个直拳,一个踢脚,收功道:“好了,学会了吧,自个回去练吧。”   刘光福:“……”   刘光天忍不住道:“得庸哥,我想和您学点真功夫,就像昨天一脚能将门踢得裂开那样。”   徐得庸道微笑:“练成那样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样的苦你们能吃的了?”   两兄弟闻言对视一眼,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一丝退缩之意,可想到以后能支棱起来,又一同咬了咬牙。   刘光天摸了摸鼻子道:“得庸哥,我们要是能练到您两三成的水平就行,您教的不要那么严……。”   徐得庸淡淡道:“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呢?而且你们想学我就该教你们?不要把请求当做理所应当,首先思想要摆正!”   两个小子闻言顿时有些浑身不自在。   刘光福一咬牙,双腿一曲就要跪下道:“得庸哥,我愿意拜您为师……。”   刘光天看着弟弟有些惊讶。   徐得庸脚一伸,抵住了刘光福的下跪道:“你这样我承受承受不起先不说,要是被你爸知道了,还以为我蛊惑你下跪呢!”   刘光福膝盖使了使劲,发现徐得庸的脚纹丝不动,刚才的冲动化作决心道:“得庸你就收下我吧。”   徐得庸淡淡的道:“不收,你们可以回家问你爸答不答应。”   两人顿时满脸失望,不问还好,问了指定没戏,他爸肯定不让。   从记事起,他们开口想做的事情基本没成过!   徐得庸随即道:“我虽不收你们,但你们真想学,先扎个马步看看。”   两人顿时又有了精神,他们看过街上卖艺人的表演,连忙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扎马步的动作。   徐得庸抬脚给归正后,便不管两人,继续抱石锻炼。   几分钟两人就有些站不稳,完全失去了马步样子,徐得庸也没说话。   刘光天松松散散,刘光福倒是在努力的坚持。   徐得庸锻炼完扔下石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回去吧。”   “哦……!”两兄弟顿时松了一口气,耸拉着脑袋回家,感觉自己的表现糟糕透了。   徐得庸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这就是一步闲棋,未来如何谁知道。   随即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嗒。”   一面铁架的方镜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得,聊胜于如,回头放奶奶床头柜上,她那面老镜子都快看不清人影了。   他正要回屋,易中海眼中带着血丝推门出来叫住他道:“得庸,你等一下。”   徐得庸停下淡淡的道:“一大爷,有事您说话。”   ……   感谢“王书虫901419”“书包子520”“拾叁颗蜜蜡”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5章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道:“得庸啊,不是一大爷说你,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把贾家大门给踹坏,你这样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院啊!”   徐得庸淡淡道:“那一大爷告诉我应该怎么着?”   易中海一副理所当然道:“伱和贾张氏一般见识干什么,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妇女。”   徐得庸笑了,不屑道:“既然知道她在无理取闹,我干嘛要唾面自干任凭她污蔑、讹诈?我的名声不重要?也得亏她是女的,要是男的,我早揍得他找不到北了。”   易中海:“……”   感觉这货话里有话!   但他依旧和稀泥的道:“东旭出了这样的事,她情绪激动了些,你要理解……。”   “理解归理解,可怨我吗?她家出事是撒泼讹人的理由?她弱她有理?她年纪大她就有理?”徐得庸一连三问。   随即语重心长的道:“一大爷,凡事得讲道理,您不是和稀泥的,不然这一大爷谁都能做,您说是不是?知道的说您是院里管事大爷,不知道肯定会奇怪,您为什么总偏袒一个中年寡妇?”   易中海:“……”   脸颊肌肉抽了抽有些不耐,脸色沉下来,面无表情道:“得庸,不管如何,你必须尽快把贾家的大门给修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一大爷,您这是抛开事实不谈,您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吧。我是年轻,需要您指点……。”徐得庸目光平静的看着他道:“但是,不需要您指指点点!”   易中海:“……”   徐得庸转身道:“大门让他们自己找人修,想让我赔偿,必须向我和我奶奶……哦,还有雨水道歉,满意了,我才给报销,不然甭来找我。”   “当然,您也可以让她到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告我,我接着……。”   说着,人已经进了屋。   易中海站在原地双拳握紧,脸色阴晴不定,如同上了色的咸菜缸。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   万家生烟,岁月升腾!   日照过,饭照吃,时间不因一人而停滞。   “铛铛铛……!”   胡同的里响起清脆的铜锣音。   熟悉声音的人,知道这是锔碗的来了,就会找出家里被孩子打坏的碗,裂开的缸、盆,出门叫住锔碗的人。   相比买新的好几毛钱,花几分钱一个钉补好更节省。   老话讲“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就说的是锔活这个行当。   “锔活”也分粗细,粗活就是这些走街串巷的;“细活”指的就是‘锔活秀’,旧时有钱人家心爱的紫砂壶失手碰裂,便请高明的锔匠,根据裂纹的走向,用金、银、铜锔钉锔出一枝梅或几朵桃花,稍经打磨,修补后的紫砂壶甚至身价倍增。   很多玩家有意在新紫砂壶中装满黄豆,注水浸泡,利用黄豆遇水膨胀之力将壶壁撑裂,再请锔匠用银钉锔成画纹,上升为一种锔嵌的手工艺术。   锔碗匠往胡同里一坐,顿时许多爱看热闹的孩子就围上来。   别说锔碗,就是煤铺养的小毛驴打滚,周边的孩子都百看不厌。   大家都一样,贫而鲜活!   徐得庸无视贾张氏死鱼眼般的小眼神,骑着三轮出门而去。   贾张氏看了看自家破碎的大门,有心拿着棍子把徐得庸家给砸了……,但她又害怕!   望着在一旁没心没肺玩耍的小棒梗,她眼珠子一转,把他叫过来小声道:“棒梗啊,徐得庸砸坏了咱家门,欠我们的,他家里有好吃的,你进去找找,别人问起来别说是我说的,你小他们拿你没办法……。”   小棒梗眨了眨小眼睛道:“得庸叔,厉害,不去。”   说完就跑出去玩了。   贾张氏气的腮帮子鼓起,嘟囔道:“这熊孩子,一点也不听话,被徐得庸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   街上的年味儿越来越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今年是个好年景。   一五计划持续推进,大苏上百个援建项目如火如荼,当然援助不是免费的,需要千万万农民的粮食、蔬菜、水果、肉一火车一火车向北边运。   农村由一开始的“互助会”发展到“合作社”,这种初级合作社统一耕种,收获粮食后按土地分红。   再到当下许多村又跨入“高级社”,高级社只拿出一定的农业收成按比例分红,其它的积累由高级社留下,或用来再分配,或用于高级社的发展。   高级社已经具有人民公社的萌芽,但生产资料仍属于个人。   好的年景暂时将很多矛盾掩盖……。   反应到肆玖城,就是各种物资相对充裕,除了统购统销的物资,其他商品流通也相对自由。   徐得庸骑行在街头,可以感受到这份蒸蒸日上的劲头。   这几天都没有在小酒馆见到陈雪茹这娘们,难道是她家里的矛盾激化了?   为此,他特意路过雪茹丝绸店瞧了瞧。   没曾想,正巧遇到丝绸店“噼里啪啦”的放了两挂鞭炮。   这把徐得庸搞得有点糊涂,难道陈雪茹时髦的来了个分手快乐、离婚庆祝?   等鞭炮响完,他上前问站在外面的老张道:“张师傅,这是有啥喜庆的事啊?”   张师傅笑着拱手道:“您来了,也没啥事,就是铺子得了个‘先进商户’的牌子,掌柜的高兴,就让放了两挂鞭。”   “哟,那确实不错,得听听响。”徐得庸目光微眯笑着道。   老张道:“掌柜这两天还念叨您呢,让您来了就进去聊两句。”   “成。”徐得庸道:“那我进去向掌柜的祝贺一下。”   “您请。”   徐得庸轻车熟路的进到里面,陈雪茹正身段玲珑的站着,端详着墙上挂的牌子,一脸小得意。   嘿,徐慧真的小酒馆没有,晚上去她那显摆显摆。   徐得庸敲了敲门,笑眯眯道:“掌柜的,看起来挺高兴啊。”   陈雪茹回头轻轻白了他一眼道:“来了,关门,有话说。”   徐得庸从善如流,关门道:“雪茹姐,您这牌子怎么得的?”   陈雪茹脚还有点不利索,在椅子上坐下道:“这得谢谢你啊,是你给我提供的消息!”   徐得庸指了指后面道:“您是说……。”   “嗯。”陈雪茹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小声道:“前两天抓了,审出来了,不过还没公开,其他我就不知道喽。”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吸气道:“姐,您这样也太高调点了吧!”   陈雪茹眉眼一抬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徐得庸不放心道。   陈雪茹道:“婆婆妈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安心,我们都是小人物。”   随即,她托着下巴看着徐得庸道:“嗯,好处算是我得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啊,我可以满足你的……。”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老张的声音道:“掌柜的,有您的电话。”   这时候私人安装电话需要级别,为了方便广大人民群众,邮电局在城区私人代办“传呼公用电话”,也叫“人民电话”。   传呼公用电话多数设在胡同、街巷的小百货店,市区平均每3条胡同就有1个传呼公用电话,有专门的人管理,称为公用电话代办人。   打长途电话就要去邮局或者电报楼了。   陈雪茹闻言眉头一皱道:“你先等一下。”   随即起身出去到不远处的百货店接电话。   徐得庸正无聊的等着,过了一会老张忽然进来道:“得庸同志,掌柜的让您快点出去,有事。”   徐得庸也不耽误,快步出去。   陈雪茹已经上了他的板车,见到他出来,俏脸阴云密布道:“快点,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指路。”   路上,徐得庸忍不住问道:“姐,您这着急忙慌的到底去干啥?”   陈雪茹咬牙道:“捉奸!”   ……   感谢“书友***6345”“酒酒十八弯”“鱼人不鱼人”“遇见你体谅你”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6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捉奸?”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莫名一哆嗦。   这娘们确实够带劲,带着一个男人去捉她男人的奸!   徐得庸骑的很快,陈雪茹指挥惜字如金,两人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一个单独的小院前。   陈雪茹小保姆二丫畏畏缩缩的迎上来道:“姨……。”   “那对狗男女人就在里面?”陈雪茹咬牙切齿的问道。   二丫缩了缩脖子道:“我远远的看着他们进去了。”   陈雪茹打量着小院道:“得庸,你能进去打开门吗?”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道:“姐,您真的要这样做?”   陈雪茹俏脸冷峻道:“我要进去看看,那狐狸精到底长得如何迷人,进,出事我负责!”   徐得庸没有再废话,点点头道:“好。”   说罢,他一个小助跑,脚在墙上一蹬,双手便攀上墙头,然后双臂轻轻用力,整个人就翻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   凸出的就是一个丝滑!   小保姆二丫一眨眼见人就没了,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陈雪茹亦是眼睛快速眨了眨。   这家伙……好快!   “嗒。”   徐得庸轻轻落地,将门从里面悄无声息的打开,陈雪茹女王一般径直迈入,连脚上的疼痛也不顾,直奔屋内而去。   “嘭!”   陈雪茹一脚踹开门,快步进入卧室,正在站立敦伦的两人顿时大惊,女人更是惊声叫出来。   “啊……”。   徐得庸有意慢了一步,屋子里火炉烧的挺旺,暖和。   他向里面瞄了一眼,嗯,挺、白……。   “陈雪茹,你发什么疯,给我马上出去。”侯炳丰连忙用毯子围住自己慌乱怒道。   等他发现徐得庸的身影,连忙又扯下捂住女人。   徐得庸撇撇嘴,这大哥不大呀!   陈雪茹脸色微白道:“侯炳丰,你还有脸说,看看自己干的事,恶不恶心。”   侯炳丰套上衣服,脸色铁青道:“伱还有脸说我,你成天在外面搔首弄姿,指不定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而且,你竟然将人堂而皇之带来,你比我还恶心,竟然下贱的看上一个拉车的下等人。”   说罢一指徐得庸,恶狠狠道:“你给我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徐得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说话。   陈雪茹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好,既然如此,什么都不要说了,离婚。”   侯炳丰道:“离就离,我早就想和你离婚了,一个女人整天在家对我颐指气使,我是男人,我才是一家之主,不是看你脸色的下人!”   陈雪茹冷冷道:“你自己什么德性不知道?你也配称男人,配为一家之主?也就这狐狸精迁就你,配合你演出。”   侯炳丰恼羞成怒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你们快点给我出去。”   徐得庸眨眨眼,这里面的信息量有点大,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溜了溜了……。   陈雪茹道:“明天,分割家产,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说罢转身离开。   徐得庸还没走到门口,后面陈雪茹便走了出来。   “回家。”陈雪茹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徐得庸没有说话,捡起一块砖头,猛的朝卧室窗户扔去。   “嘭,哗啦……。”   砖头砸碎玻璃飞入卧室中。   顿时里面又响起女人的惊声尖叫,和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陈雪茹忍不住看向他,有点小感动……。   徐得庸骂骂咧咧道:“玛德,这孙子刚才竟然说我是下等人,要不您在这等一会,我进去打断他的三条腿。”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走。”   随即又示意留在外面的小保姆二丫也上车。   徐得庸耸耸肩,载着她们回到陈雪茹家中。   陈雪茹下车时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徐得庸连忙扶了一把。   陈雪茹憋了一路终于憋不住,“嘤嘤嘤”哭了出来。   徐得庸连忙把人交给小保姆,虽然闻着香喷喷的,可这不是占便宜的时候。   他正要默默离开。   陈雪茹察觉下意识的道:“你别走……。”   说完又嘤嘤嘤哭起来。   徐得庸:“……”   不走留下我能干啥咧?   而且,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这娘们回头平静下来不会把我给灭口吧!   徐得庸揉了揉鼻子,只好跟着进去。   进屋里,陈雪茹屁股一崴,就趴在沙发上哭,徐得庸有些尴尬站在一边,和小保姆二丫大眼瞪眼小眼。   徐得庸想了想对二丫道:“那啥,你知道伊莲娜小姐的联系方式吧?”   二丫点点头道:“知道。”   徐得庸道:“那你出去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过来陪陪。”   二丫想了想,给了徐得庸一个警惕的眼神,还是跑出去打电话。   看着哭泣的陈雪茹,徐得庸摸了摸兜,身上连个纸巾、手帕什么的都没有。   于是拿起一旁的毛巾递给陈雪茹道:“姐,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呸,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您为他伤心,离了也好,您有颜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陈雪茹接过毛巾擦了擦,哽咽道:“我不是为他伤心,我是为自己伤心,没想到我遇人不淑,年纪轻轻就要离婚……嘤嘤嘤……。”   徐得庸不知说啥好,他能说:“您做生意是挺精明,但选人的眼光不行,一个坑掉进去两回半,是离了又离,差点又离……!”   得,这时候还甭说话吧。   过了一会,二丫回来小声道:“伊莲娜小姐没在家,出去了。”   徐得庸没办法了,现在可没有蓝颜知己,不能搂搂抱抱只是蹭蹭没进去安慰……。   哭吧哭吧,哭完发泄出来就好了。   陈雪茹应该听到二丫的话,片刻之后“哼哧哼哧”停下来不哭了,用毛巾擦了擦脸,红着眼睛起身到卧室一阵翻腾,一边翻一边骂侯炳丰。   过了好一会,她头发有点乱的出来,咬牙切齿道:“侯炳丰这混蛋,竟然已经偷偷转移了一部分财产,这家伙是蓄谋已久,等着,我和他没完,这个混蛋……!”   徐得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娘们是一点不长记性,谁能想到她回头又被来了场更彻底的卷包会。   哎,罢了,自己就当个好人,给她把二婚搅黄了吧,以后也甭结婚了,看人忒不准!   陈雪茹发泄着,气的胸脯都大了两圈。   等她骂完,徐得庸担心道:“姐,您可别气坏身子,为那样的人犯不上,您可是拿的起放的下的女强人,巾帼不让须眉……。”   劝了几句,陈雪茹低头不说话,情绪似乎稳定下来。   徐得庸看了看时间道:“姐,我还有点事,那个……先回了……。”   陈雪茹抬起头,莫名之气涌上心头道:“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徐得庸咧咧嘴,这娘们咋翻脸不认人嗫,他挠挠头转身离开。   背后陈雪茹忿忿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徐得庸是重诺之人,已经答应了徐慧真的事不能食言。   况且他留下来也没用,二丫一直在呢……。   他骑车来到小酒馆,锁好车进去,正看到强子破天荒要了四两酒、两个菜,在里面吹牛逼:   “慧真掌柜,我现在不蹬三轮了,自个开了个运输队,等过两个月,我和范干部、徐老师、徐得庸有一争……。”   …… 第117章 你说气人不   “强子,你要和我争什么?”   徐得庸进来目光微眯道。   强子乍听到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虽然没见过徐得庸动手,但知道徐得庸可是和蔡全无“一个力量层次”的猛人。   他下意识的道:“没,没什么……。”   随即感觉在徐慧真面前表现有点怂,又道:“嘿,你甭管那么多。”   徐得庸淡淡一笑,也没有再搭理他,目光看向徐慧真。   徐慧真见他来了,抿了抿嘴唇,有心想解释一句,但没说出口,只是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俏生生道:“来的挺准时。”   徐得庸点点头道:“您有事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徐慧真转身下了柜台道:“那就麻烦你了,小菜什么的我都备齐了,后门我锁上了啊。”   强子强给自己加戏道:“慧真掌柜,您有事尽管去,今个我也在这帮您看着,没有人敢在这奓刺儿。”   徐得庸道:“等一下,我把院里的桌凳搬过来。”   说着他进院将两套桌凳搬出来,摆在小酒馆进门右手边。   强子看徐得庸忙活完,笑了笑道:“得庸,今个小酒馆是咱们的天下了!”   徐得庸淡淡道:“是党的天下。”   强子喝了一口酒道:“嘿,伱这人怎么不经逗呢……。”   ……   另一边,徐慧真锁上门抱着孩子,坐公交车去了李家村,她要去和贺永强做一个了断!   公交站到站之后,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才到达李家村。   徐慧真直接到她二姨家,等孩子睡着之后,出来对做针线活的二姨道:“二姨,我去一趟我叔家,要是孩子醒了,您就给喂点糖水。”   二姨没好气道:“叫我说你就甭去,你去干什么啊?你二叔那个人更不讲理,这事要搁在你爸你妈在那会,他敢啊!”   二姨继续不忿的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他闺女抢了你男人,他还有理了,那天竟然还不要脸的在市场上数落我,真是的!”   徐慧真冷着俏脸道:“我不是去找他吵架,我是跟他办离婚手续!”   二姨闻言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劝,只是道:“去了可别和他们打架。”   “我知道了。”徐慧真应了声出门而去。   顺着石头铺的小道,徐慧真来到贺永强的家。   远远的看到贺永强和徐慧芝正夫唱妇随,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这肚子里的火气就忍不住“噌噌”往外冒。   她快步上前。   徐慧芝正用毛巾亲昵给贺永强擦衣服上的尘土,柔声埋怨道:“你这干活也不知道悠着点,这么玩命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贺永强享受着道:“没事,我身体状的像一头牛,累不坏……!”   徐慧芝正面带微笑擦着,陡然见到徐慧真吓了一跳,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低头目光躲闪,手指轻轻碰了碰贺永强。   贺永强察觉她的异样,转头看去,见到是徐慧真,脸顿时拉了下来,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徐慧真目光瞅着旁边冷冷道:“我来告诉你,你当爹了。”   见贺永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道:“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贺永强抬头看向她道:“就你这样的女人,孩子就算不死也会被你掐死。”   徐慧真闻言咬牙道:“你就不想知道是男是女?”   “不想。”贺永强心硬如铁道。   “你爹被你活活气死了……。”   贺永强打断道:“他不是我爹,我爹在屋里躺着呢!”   徐慧真握拳道:“小酒馆营生不错,你就不惦记?”   “不是我的我不要。”贺永强仰头望天,一副绝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倔强清高模样。   “心甘情愿在这当农民?”   贺永强杀人诛心道:“守着慧芝我乐意,她不像你,说话我爱听!”   说着还拉起徐慧芝的小手,秀起了恩爱。   徐慧芝拽了两下才拽出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贺永强得意瞟了一眼徐慧真道:“傻了吧!”   可以想象这一刻徐慧真的感受,她闭眼又睁开,直接转身道:“离婚,现在就跟我去办离婚手续去。”   贺永强道:“不行,我爹现在病了,我哪儿也去不了。”   徐慧真背对他们道:“找时间抓紧回去给我把手续办了,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说罢,径直快步离开。   徐慧芝闻言慌了,连忙叫道:“姐,姐……。”说着就要追过去。   贺永强一把拽住她道:“甭理她。”   徐慧芝皱着眉头道:“你干嘛说话那么冲,好聚好散吗!”   贺永强眼皮一翻,觉得自己占理道:“我和她没好话,她要像你一样,我能对她那样吗!”   徐慧芝道:“我姐她就那样,说话有时候太厉害了。”   “她厉害!”贺永强瞪眼梗着脖子一包劲道:“我比她还厉害!”   徐慧芝柔声道:“你厉害归厉害,但不能不讲理啊。”   贺永强就吃这一套,点点头给徐慧芝整理了一下围脖,轻声道:“嗯,她要是有你一半温柔的话,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徐慧芝抿了抿嘴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啊?”   贺永强道:“过些日子咱俩一块去,你去将她叫出来,那小酒馆我是一辈子不想再进去。”   他面露不屑,气呼呼道:“都什么人呀,三教九流说话都带拐弯,还瞧不起人,你说气人不!”   徐慧芝柔声道:“行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去给你做饭。”   贺永强道:“那我去割点肉,既然她同意离婚,咱们庆祝一下,我去了。”   徐慧芝微微点头……。   ……   傍晚,牛爷迈进小酒馆,见到徐得庸站在柜台上,笑眯眯道:“哟,得庸,今个怎么你招呼啊,掌柜的呢?”   徐得庸笑着道:“牛爷您来了,掌柜的出去有事,我这临时赶鸭子上架,您今个来多少?”   牛爷笑着道:“你掌柜我得捧捧场,给我来半斤,再来一盘花生米。”   “得嘞,给您记账上。”   “嘿,你这有门!”   过了一会,范金有走进来,见到徐得庸掌柜,面色微沉质问道:“徐得庸,慧真掌柜呢?”   徐得庸淡淡道:“出去有事。”   “什么事儿?”   “不知道。”   “嘿……。”范金有不爽道:“你这什么态度?”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我要是说知道什么事,您应该更急吧。”   范金有一想也是,没好气道:“给我来二两,再来一小盘粉肠。”   徐得庸搓搓手指道:“钱。”   “嘁,我一个干部还差你的钱。”范金有掏出三毛钱递给他。   他拿了酒菜,坐到牛爷旁边和他喝起来。   强子自顾坐在一边喝着,瞄了一眼柜台上的徐得庸,越喝心里越是不爽。   不一会,徐和生也走进来,见到徐得庸站在柜台上,小眼睛一眯没有说别的,只是笑了笑道:“给我来二两,一盘小肚。”   “给您,慢用。”徐得庸微笑服务。   “嘿,得庸,徐掌柜,给我们哥俩一人来二两。”   这时,刘德柱和蔡全无联袂进来,前者笑嘻嘻道。   “啪!”   强子忽然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撴,有些醉醺醺道:“什么徐掌柜,他徐得庸算什么掌柜的,不就是一个蹬三轮的吗!”   范金有和徐和生等人见有戏看,皆是抬起头,眼中有点幸灾乐祸的看过去……。   ……   感谢“晚冬ss”500点币打赏   感谢“骑着拖拉机去选妃”“大良哥”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8章 二选一   “强子,你喝多了!”蔡全无过去拉住强子道。   强子想甩开蔡全无的手没甩开,嘟囔道:“我……我没喝多……他徐得庸算是什么东西……。”   徐得庸淡淡道:“强子,来者是客,在小酒馆里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酒醒了咱再谈。”   牛爷笑着道:“嘿,这家伙是酒壮怂人胆!”   强子瞪着双蛤蟆眼瞅向牛爷道:“牛爷,您说谁呢?”   “说伱呢。”牛爷有些不屑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着,想跟你牛爷叫叫板是不是!”   强子晃晃脑袋道:“得,我不爱搭理你。”   范金有笑呵呵道:“强子,咱别认怂啊,你可是都开了运输队的人啊!”   强子一屁股坐下道:“嘿,范干部,您也甭得意,徐慧真您可未必够得着。”   范金有脸色一冷道:“强子,以后少喝点酒,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酒醒后后悔。”   蔡全无道:“强子,你喝多了,回家吧。”   强子道:“要你管,边儿去,我还没喝够呢,再给我来二两。”   刘德柱看不下去道:“全无,咱喝咱的,管他这孬货干嘛!”   这时,弗拉基米尔一人走进来。   徐和声见到立即打招呼道:“大苏老大哥来了。”   弗拉基米尔摆摆手点头打招呼,见到徐得庸,笑了笑道:“徐,原来你在这里。”   徐得庸道:“事先答应掌柜的了,临时客串一下,弗拉基米尔同志来点什么?”   弗拉基米尔微笑一指道:“来杯啤酒。”   徐得庸给倒酒的功夫,弗拉基米尔道:“徐,陈雪茹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徐得庸将啤酒递给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范金有眼睛一转道:“嘿,老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啊?”   弗拉基米尔手一扬努嘴道:“离婚了!”   众人闻言皆是忍不住抬头望去。   范金有愣了一下道:“谁和谁离婚了?您和伊莲娜?”   “不不不。”弗拉基米尔摇头道:“我和伊莲娜是情侣关系,还没有结婚呢。”   范金有眨眨眼问一旁的牛爷道:“哎,牛爷,这情侣关系是不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牛爷没说话。   徐和声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   弗拉基米尔听了半截,点头道:“答对了,侯先生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陈雪茹,离婚了。”   牛爷眼皮一抬道:“侯先生是谁啊?”   范金有面带思量,快速眨着眼睛道:“陈雪茹他男人。”   牛爷眼皮子一搭道:“明白了,不就是在外面搞破鞋了吗!”   徐和生等人闻言皆是呵呵笑了笑。   弗拉基米尔道:“你们国人离婚真是太复杂,哭啊闹啊,还要分财产,我们国家直接打出去。”   强子听着有意思,醉醺醺道:“嘿,谁把谁打出去啊?”   弗拉基米尔道:“比方说,我和伊莲娜结婚了,我有了新的知己,嘭,她把我给打出去。”   强子咧嘴笑道:“闹了半天,你们大苏的女人比男人厉害啊。”   弗拉基米尔笑道:“不是的,是我不对,我不能反抗。”   范金有将桌上的围脖拿起来缠上准备离开,道:“男的不动手是吧。”   徐和生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忍不住嘲讽道:“哎哟喂,人家那叫绅士风度,不知道就听着,别说出来给国人丢脸,呵呵……。”   小酒馆里的众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范金有听着极为刺耳,点着脑袋道:“牛爷,我今个让您瞧瞧什么是绅士没风度。”   牛爷一摆手道:“别……。”   范金有已经起身来到徐和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提起来,怒道:“徐和生,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没听进去是吧,还来挑衅我,信不信我抽你!”   “哎哎哎……。”徐和生喝道:“你给我松手。”   “不松,今个信不信我抽你。”   “来来来,你抽,不抽我都瞧不起你……。”徐和生把脸迎上去。   范金有自然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他是干部,真打了徐和生,徐和生找上街上,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徐和生显然清楚这一点,有些有恃无恐。   “啪!”   这时,徐得庸出现在两人的身边,两手抓住两人的肩膀,五指用力,半拉半提溜着带着两人向外走。   “哎哎哎……疼疼疼,徐得庸轻点、松手……。”   “嘶……,徐得庸你干什么,放开我……。”   两人一路龇牙咧嘴的叫着。   徐得庸把两人带出小酒馆,松开手淡淡道:“好了,两位现在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但别在小酒馆闹事,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礼貌。”   说完,转身回去。   “呸,徐得庸你竟然敢和我动手,你礼貌个屁。”   范金有感觉大失颜面,急于找回场子,怒火中烧从后面一拳偷袭徐得庸。   “呼……!”   一股腿风,徐得庸抬脚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   呸,是侧身抬腿,脚尖和范金有的头顶平齐。   范金有的鼻尖离徐得庸的鞋底板只差一公分……,嗯,幸好徐得庸今天没有踩到畜粪……。   范金有呼吸一滞僵在原地。   徐得庸道:“范干部,别自讨没趣。”   说罢,收脚进了小酒馆。   徐和生在一旁张了张嘴,没吱声!   牛爷笑了笑道:“不知趣,和得庸较劲,比力气窝脖都比不上得庸,你们两个还是歇着吧。”   强子眨巴眨巴眼,把头垂的更低了些,郁闷的喝酒。   范金有咬牙在外面点了点徐得庸,转身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暂时不和徐得庸一般见识。   徐和生见范金有都‘怂了’,揉揉肩膀也离开,今个还是没沉住气啊!   ……   范金有一路小跑,来到雪茹丝绸店。   正听到陈雪茹在里面哭,伊莲娜劝道:“你的他另有新欢,就应该忘了他。”   范金有喘着气附和道:“好,说的太好了,有些男人就不必为他伤心。”   伊莲娜听到声音一喜,不过看到是范金有,便抬抬眉头道:“是你啊,要不你来劝劝她吧,我的头都大了……。”   陈雪茹这时却收声,白嫩的手指擦了擦脸颊道:“不用,伊莲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范金有眼珠子一转道:“对,您有事先走,这里有我!”   陈雪茹没好气道:“你也出去,我想自己好好静一静。”   伊莲娜耸耸肩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范金有没有动,一捋头发道:“您别伤心,有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出去,立刻马上!”陈雪茹莫名有些烦躁道。   范金有挠了挠头只好无奈的离开。   伊莲娜看他出来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在里面劝劝她?”   范金有讪讪一笑道:“她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伊莲娜叹了口气道:“哎,要是徐在这里就好了,他说话很有意思,一定可以让雪茹情绪好一点。”   范金有眨了眨眼睛道:“徐是谁?徐得庸?”   “是啊。”伊莲娜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范金有:“……”   怎么哪里都有这狗东西!   他没好气的道:“不知道。”   伊莲娜摊摊手道:“那好吧,再见。”   范金有站在原地面带思量片刻,随即向家里走去,边走边嘀咕道:“陈雪茹、徐慧真……,徐慧真、陈雪茹……都是漂亮小富婆,嘿,爷们总得有一个吧……。” 第119章 送礼   临近过年,来小酒馆喝酒的人都没有喝太晚。   忙年忙年不是说说而已。   强子喝醉被蔡全无扛走了,刘德柱陪着徐得庸吹了会牛逼,帮着收拾一下也撤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徐慧真回来,从后院开门进来。   她情绪有些不高,勉强笑了笑问道:“我路上碰到程二,见了我就躲着,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你打的吧?”   徐得庸摇摇头道:“不是,八成是那天想来喝蹭酒的“落的梆子”动的手。”   徐慧真微微点头道:“嗯,不是便好,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今天谢谢你了,给你工钱,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说着掏出两块钱,这娘们出手还是一样的大方。   徐得庸笑着道:“工钱就免了,回头免我两顿酒钱,我先回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徐慧真追到门口,见徐得庸已经上了车,只好关门熄灯。   回到卧室,徐慧真躺在床上回想昨日种种,默默的流下眼泪。   夜幕云鬟湿,清辉玉心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临进家门看了眼贾家,只见棉布帘遮住门框,也不知门修了没有。   贾张氏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道歉,甭想他会管。   徐南氏正围着炉子给徐得庸做鞋子,用鞋楦子撑起来鞋面,针锥在边缘扎上眼,再用针线缝上。   这玩意也可以用来做袜楦子,将袜子套上方便缝补!   见他回来,带着花镜的眼睛抬了一下道:“吃了没,锅里还有给伱留的菜。”   徐得庸笑嘻嘻道:“没吃饱,再吃一点也行。”   他掏出镜子和仅剩的一瓶水果罐头道:“奶奶,我淘了个镜子,还有这罐头您尝尝鲜。”   徐南氏忍不住笑着埋怨道:“又乱花钱。”   “嘿,花不了几个钱。”徐得庸嬉皮笑脸道。   说着,他又掏出十块钱道:“奶奶,您今年可别舍不得割肉杀鸡,再买条鱼,您就照着这钱花。”   徐南氏粗糙的手指点了他额头一下道:“看把你能的,有俩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钱自己收着吧,奶奶这有钱知道买。”   “而且。”她话音一转有些惬心道:“奶奶过年也会发好几块钱呢。”   徐得庸笑着附和道:“嘿嘿,奶奶您真厉害,您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   徐南氏忍俊道:“去,吃饭去。”   看着徐得庸小猪一般的大口吃饭,她面带慈祥的笑容,犹豫一下道:“小庸,今天下午易中海来找过我……。”   徐得庸头也不抬的道:“来让我们赔门?甭理他!”   徐南氏道:“那倒不是,是想请你过两天帮忙把贾东旭从医院带回来。”   既然是说帮忙,那肯定是免费的。   徐得庸道:“您都开口了,看样子是想让我跑一趟。”   徐南氏点头道:“虽说贾张氏不是个东西,可大过年的,又是一个院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也还说得过去,你就跑一趟吧。”   徐得庸擦擦嘴道:“成,让他给个准确时间,回头我直接过去。”   “嗯。”徐南氏道:“那样知道事由的人也嚼不出什么舌头。”   ……   廿六炖锅肉。   早上锻炼的时候,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又来了,而且不止,连闫家三兄弟都来了。   见识到徐得庸的厉害,用阎埠贵的话:他都能教刘家兄弟,你们都去,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徐得庸也没有赶人,只是让他们都扎马步,然后自顾自的锻炼,场面也是相当有意思。   何雨柱顶着不被定义的头发出来,见到这场景也是愣了片刻,随即抹了一把脸道:“嘿,得庸,你这是下了一串啊!”   徐得庸道:“滚犊子,你这晚上忙什么呢,一脸疲惫的样子。”   何雨柱闻言,一脸郁闷的道:“甭提了,还不是贾东旭这衰……嗯!”   他声音一低道:“你不知道,本来我要上梯子,是他非要表现自己,出了事我还落了埋怨,真是出力不讨好,昨晚下班又被一大爷拉着去看贾东旭。”   徐得庸微微哂笑道:“没让你出钱吧?”   何雨柱道:“贾张氏那婆子自己想让我出一点,嘁,我才没那么傻,关我屁事,我都快揭不开锅了。”   徐得庸道:“那都是一大爷担着的。”   何雨柱点点头小声道:“在医院花的钱都是一大爷付的,不知道事后怎么说。”   徐得庸道:“这是秃头虱子明摆的事。”   “嘿。”何雨柱笑道:“还是你牛逼,一脚踹出一个朗朗乾坤,连着那贾张氏对我也不敢多嘴了,惹急了我,老子也给他家一脚。”   “那我拭目以待。”徐得庸道。   徐得庸锻炼完,一挥手,五个东倒西歪的小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鞭炮。   主要是小鞭、钢鞭、麻雷子、二踢脚。   小鞭和钢鞭属于鞭,前者小点儿,后者大点儿,都是按挂来卖,一百响、二百响的编在一起,成为一挂;麻雷子和二踢脚是炮,特点都是个大,前者单响,个头略小,后者是双响,个头略大。   小孩子能有一毛零花钱买一挂百响的小鞭,拆开一个个的放就是相当开心的事。   要是能有两三个炮,那就相当牛气,走路都可以像螃蟹一样!   徐得庸这一堆得四五块钱的,够他放到过了年。   至于烟花,普通人家有钱烧的买那玩意!   吃过饭,外间就不时响起几声“啪、啪”的小鞭响声。   还没拿到零花钱的孩子既羡慕又不爽,忍不住道:“你们家阔,你们家阔,你们家尿盆儿一大摞。”   放小鞭的孩子也不让道:“东便门儿,西便门儿,xxx的是我儿。”   ……   双方顿时一番“唇枪舌战”,满嘴顺口溜!   四合院里的老爷们还要出门上班,孩子可以欢快的闹腾,他们还需要为家庭奔波,不赚钱过年人家都有鱼有肉的,你没钱买就得现眼,老婆孩子还得给你白眼。   这时,四合院进来三个人,手里提着鸡鱼肉蛋,看的直让人眼热。   只是领头的满脸横肉,跟着的两人也是面相不咋地,看着不像好人!   正要出门的阎埠贵见到,小眼眯缝着道:“你们找谁?”   满脸横肉的汉子脸上堆着笑容道:“同志您好,我们来找庸爷。”   阎埠贵愣了一下道:“谁是庸爷?我们院里没有这个人。”   满脸横肉的汉子道:“哦,就是徐得庸,我们知道他住在这个院儿。”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这小子顶多就是个“板儿爷”,啥时候成“庸爷”了!   他羡慕嫉妒还有一丝贪婪的看了看他们手中的东西,有点难以置信的道:“你们这是……给他送礼?”   ……   感谢“书友2017***5920”“金克拉夫”“半闲堂16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0章 庙会   刚子笑着道:“没错,这不快过年了,我们买一点东西来看看庸爷和老太太。”   阎埠贵:“……”   这是一点?要不您也给我来点?   不过看着三人,他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那您忙着,我们进去了。”   见阎埠贵有些神游,刚子点点头又道,带着张三、侯四拎着东西进入中院。   三大妈有些眼红的道:“哎呀,这些东西五六块钱可打不住,咱家要是有这些东西,可不得过个肥年!”   俗话说:“宁可穷一年,不能穷一餐”,“打一千、骂一万、不要忘了三十儿晚上这顿饭”。   这时候普通人家也就过年能吃顿好的,就是再穷的人,借钱也得把这年夜饭张罗起来。   有一段单弦岔曲,唱的就是过大年、年夜饭:“十冬腊月好冷的天儿,缩着脖子抱着肩儿。进茶馆、靠炉台儿。找朋友、借俩钱儿,又买肉、又买盐、又称面、又剁馅、又娶媳妇又过年儿哎……。”   闫解成羡慕道:“得庸哥也太牛了吧,还有人给送这些好东西。”   闫解放和闫解旷齐齐点头,想到那些东西直流口水,他们一家六口过年都不会这么丰盛。   闫解娣瘪了瘪小嘴道:“妈,我想吃鸡蛋。”   小透明没人搭理!   阎埠贵眼睛眯了眯对媳妇道:“你去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无缘无故的给徐得庸送这么多好东西。”   “好,我去瞧瞧。”三大妈眼睛机灵着急匆匆往中院走。   “我也去。”   “我也去!”   ……   几个小子串着串的跟上,吃不着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张三和侯四以前来找过徐得庸,知道哪个屋子。   刚子敲了敲门道:“庸爷,您在家吗?”   正准备要出门的徐得庸闻言,抬了抬眉毛,走过去开门,见到他们三个道:“你们怎么来了?”   “谁啊?”屋里的徐南氏忍不住问道。   刚子连忙道:“大娘,我叫刚子,是庸爷的朋友,过年了带点东西来看看您们。”   另一边,贾张氏在屋里瞪着一双小母狗眼偷偷瞧着,眼中带着贪婪的惧恨之意。   正出门要上班的易中海,见到刚子三人也是眉头一皱。   一大妈看出他又有些看不惯,连忙推了他一把道:“行了,你甭操那么多心了,快去上班吧。”   易中海是相当头铁,被徐得庸打了几次脸也是不屈不挠,坚持自己的信念,他冷哼一声道:“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这小子就是一点不安生。”   一大妈无奈道:“伱甭揪着得庸不放行不行,相比较那贾张氏……。”   易中海道:“这不一样,娘们儿和爷们儿能比吗!”   一大妈道:“哼,我看就是得庸平常不给你这一大爷面子,你有意针对。”   易中海当下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有些羞恼道:“你一个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什么,好好做饭收拾家,平常多去看顾点后院老太太。”   说完就甩门出去。   后院的一些人出来,见到有人提这么多东西来徐得庸家,也是羡慕的议论纷纷。   徐得庸见此只好让开道:“得,进来吧。”   徐南氏一看进来这三人的模样,就有点不高兴。   刚子连忙将鸡鱼肉蛋还有两包点心放下,弯腰恭敬道:“大娘,我们给您拜个早年,这些东西都是孝敬您和庸爷的。”   徐南氏没有被东西迷了眼,眼神不善的瞅着徐得庸,给他留面没有说话。   徐得庸道:“行了,别庸爷庸爷的,以后直接叫我得庸,你们坐吧,我给你们倒茶。”   刚子看出老太太的不高兴,连忙道:“不用不用,东西送到我们就先走了。”   再怎么着,人家带着东西来,徐南氏不会违了待客之道,她开口道:“坐一坐吧,好歹喝口茶……。”   ……   三人喝了一杯茶,简单聊了聊家常,便告辞离开,东西说什么也不带走。   徐得庸把他们送到院外道:“下次送不要这么显眼了。”   刚子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想给您涨涨脸吗!”   徐得庸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   “嘁,低调点懂不懂。”徐得庸说着甩给他们两盒烟道:“拿去抽吧,以后全行业公私合营是大势所趋,你们悠着点啊,有些事别太明目张胆。”   刚子若有所思道:“好的,我们明白,您还有啥指点的。”   徐得庸淡淡道:“其实你们做掮客还是有点‘前’途的,低调一点,把消息收集的更细致一点,不要东一锤子西一榔头。重点在委托商店、旧货市场等地方寻摸便宜实用的东西,在这肆玖城中养活自己不难,当然我只是说说,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们自个。”   刚子挠挠头道:“可是旧东西难免有各种毛病,也卖不上价啊,有时候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徐得庸道:“遇到有问题的东西找我,我只管修,别的我不参与,懂?”   刚子眼睛一亮道:“我懂。”   徐得庸点点头道:“这事急不来,你们得有个章程,回头约个碰头地点,也甭让别的人来见我了。”   “成。”刚子道:“有事我就让他们两人来找您。”   徐得庸点点头道:“以后尽量也别出现在这院儿里。”   “听您的。”刚子言听计从。   三人告辞离开,张三和侯四在后面嘀咕道:“咋感觉得庸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侯四没好气道:“你操哪门子闲心,这样不好嘛,刚爷、庸爷吃肉,我们跟着喝汤,这日子比过去好了去,我今年手里都有几块钱,攒几年说不定也能到乡下讨个便宜的媳妇。”   张三点点头道:“也是……。”   刚子正在寻思之前徐得庸的话,回头见两人落后嘀嘀咕咕,喝道:“瞎嘀咕什么,多动动脑子想想庸爷说的话,以后你俩要是把我和庸爷交代的事办砸了,看我不拧下你们的狗头。”   “是是是,我们一定办好。”张三和侯四连忙跟上道。   刚子指了指头道:“重点是要学会动脑子……。”   见两人的衰样,刚子摸着胖下巴道:“看来老子有必要给你们上一课……。”   ……   徐得庸应付着院中人的恭维,回到家中,见徐南氏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连忙将前因后果说出来。   徐南氏听完脸上表情放松下来道:“若真是如此,咱收点东西也不为过,就是,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了?”   徐得庸笑着道:“既然送来了咱就吃,也省的您再去买了不是。”   徐南氏道:“那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得到徐得庸肯定答复后,她便喜滋滋的看着东西:   “两斤肉,两斤鸡蛋,嘿,这鱼可不小,得四五斤……两只鸡一公一母,过年杀公鸡,母鸡留着下蛋……。”   徐得庸道:“您再买些肉、菜,我答应今年让何雨柱掌勺,添两张口。”   徐南氏道:“好,奶奶知道了,这事后咱就和他何家扯平,之前的事翻篇。”   徐得庸笑嘻嘻道:“嘿嘿,奶奶大气。”   “去去去。”徐南氏笑着道:“别的东西好说,两只活鸡放哪先养着?”   徐得庸无奈道:“奶奶,咱不养不成吗?”   徐南氏立马道:“不成,你不是会手艺吗,给我做一个大点的鸡笼,养一只也是养,几只也是养,过了年我再买几只小鸡。”   徐得庸:“……”   都怪刚子这货,买啥母鸡啊!   “就这么定了,快过年了你歇几天也成,但鸡笼得给我做好啊,我先走了!”   说着,徐南氏就充满劲头的出了门。   留下徐得庸和一公一母两只鸡大眼瞪小眼。   ……   十分钟后,徐得庸将两只鸡拴在门口,骑上三轮车出去,他准备到附近庙会买些竹子来制作鸡笼。   肆玖城的庙会不要太多。   什么隆福寺、土地庙、白塔寺、护国寺、东岳庙、大钟寺、财神庙、白云观、蟠桃宫等等。   各个庙会都有特定时间基本都相互错开,当下有些停办,有些合并,剩下的基本都在两年内陆陆续续停办了。   徐得庸今个要去的是白塔寺“庙市”。   白塔寺在阜成门内大街路北,正名妙应寺。   将车放在看车点,走时需要花两分钱。   临近过年,这儿不要太热闹,人们摩肩擦踵,喧嚣声响彻。   买卖声,吆喝声,千万声声汇聚,形成这世间最大烟火气和接地气。   律转鸿钧佳气同,肩摩毂击乐融融。   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   庙市中有卖蛐蛐罐、蝈蝈葫芦、鸟笼子、花草虫鱼的。   还有卖锅碗瓢盆、笸箩、簸箕、扫帚、鸡毛掸子的;棚铺卖的是搭棚、扎花障用的芦席、芦苇、竹竿、麻绳;做笼屉用的圆形芦席、柳木条、籐条;扎纸铺用的秫秸杆;和镐把、锹把、扁担、荆筐等农具。   旁边的空地上是文艺演出的场地,拉洋片的、唱傀儡戏的、说书的、唱大鼓的、变戏法的十分热闹。   人们把一年辛苦劳作所攒下的点滴喜悦,都在这过年期间释放出来。   徐得庸置身其中,喜悦的同时亦有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他仿佛看到历史的洪流滚滚而来,将许多东西轰然冲散。   甚至,连娘们都给忘了……!   ……   感谢“大叔快跑啊”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王书虫901419”“醉酒离歌”“书友2023***3959”“安安仔大大”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1章 你我皆凡人   徐得庸在棚铺附近找到卖竹子的。   做鸡笼的竹子好点差点都可以将就,但他还想做些竹编、竹具,对竹子的要求要高一些。   做竹编一般选用三至五年的冬竹,冬竹含水量少,糖分含量低,不易长虫,经久耐用。   这时候正合适!   徐得庸挑挑拣拣,最终看中一个老汉的竹子,老汉皮肤黝黑,脸上手上有道道干涸的裂口,他双手袖在修钟,蹲在独轮车的旁边,车上绑着三大捆。   显然过年市场买竹子的人不太多,他还没有开张。   “大爷,您的竹子怎么卖?”徐得庸蹲下来问道,说话间下意识的递上一根飞马牌香烟。   老汉见到是好烟,连忙摆手拒绝,“沟壑纵横”的脸上挤出一抹局促的笑容道:“不用不用,您这烟太好,我抽这个。”   说着从束着布带子的腰间抽出一杆旱烟袋,示意了一下。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有勉强道:“那您这竹子怎么卖?”   “哦,哦……。”老汉好像才想起这问题,连忙道:“价钱吗,这一捆您就给……五毛……。”   说到最后他声音小了一些,似乎有些不自信。   徐得庸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么大一捆才五毛?虽然买三捆有点多,但自己力所能及就都给买了吧!”   旁边之人侧耳听到,立马道:“我这便宜,一捆只要四毛。”   老汉闻言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嗫嚅道:“您……您要嫌贵,也可以给四毛……。”   “我三毛五。”   徐得庸忍不住翻了白眼,忍不住道:“爷们,有你这样的吗?抢客也得等我们谈不成再开口,你看人家老实没卖过,好欺负是吧!”   “嘿……。”那人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想给您省钱吗!”   徐得庸道:“得,那谢您好意,不过咱人轴,买贵不买俏,大爷,您这三捆我全买喽,就五毛。”   “好,局器……。”   “好,是咱肆玖城的爷们……。”   ……   周围有好事者塔儿哄的叫起好来。   徐得庸一瞧,叫好者多是些提笼架鸟之人。   他起身抱拳示意了一下,意思多谢捧场。   其人也是抱拳回礼,双方萍水相逢,只是恰逢其会,擦肩而过。   老汉还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着。   徐得庸道:“大爷,您跟我来,我的板车在停车处,要不我帮您推吧。”   老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不能让您受累。”   说着就将车袢上肩,起身道:“您在前面带路,我跟着您,若是您嫌麻烦,我直接送您家里去。”   老汉的车袢已经用的黝黑发亮,有些手巧智慧的女人会用自己攒下的头发和麻,亲手给男人做一根车袢。   这是独属于他们,也独属于这个年代的爱和浪漫。   徐得庸不知道老汉的车袢有没有老伴的头发在其中,希望有吧!   他笑了笑道:“您跟我走就成。”   说罢他一边吆喝着道:“让一让哎您,别扫着您……。”   “嘿,傻缺!”旁边那人见两人离开,忍不住小声嘀咕。   两人顺利来到徐得庸的板车旁,徐得庸掏出一块五毛钱递给老汉。   老汉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眼中像是有了期盼。   他犹豫片刻,又分出三毛退给徐得庸道:“做人要实诚,不能让您买贵喽。”   徐得庸摆摆手道:“您这竹子处理的好,值这价,您就放宽心收着。”   老汉抿了抿嘴唇,随即笑着露出发黑的牙齿道:“嘿,那谢谢您嘞,我就厚脸收下了,这割两斤肉,还能有余钱给小孙子买串糖葫芦哩。”   这种满足的笑容,是前世有车有房,每天吃饱喝足也不曾拥有的!   徐得庸莫名有点发酸,不是同情老汉,是同情曾经的自己。   自己廉价的同情不配同情人家!   他揉了揉鼻子道:“大爷,那竹子我搬车上了。”   老汉连忙道:“我来我来,您歇着。”   这次徐得庸没有由着他,轻、快的将三捆竹子放到板车上。   老汉没来的及动手,徐得庸就搬完,他笑了笑道:“您年轻气力好啊,当年我也不差哩!”   徐得庸再次给他递了根烟,这次不由分说放到他手中。   他自己也点上一根道:“大爷,今年年景还成吧?”   老汉把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舍得抽夹在耳朵上道:“还成,就是今年蔬菜旺季,好些没拉出去,积压烂掉了,好可惜的呢。”   徐得庸眉头微皱,蔬菜旺季积压烂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难道蔬菜也快要统购统销了?   老汉见徐得庸没说话,便道:“爷们,那您忙着,我这也先回了。”   徐得庸反应过来,连忙道:“那您请便,回去还要好长时间吧!”   “嘿,习惯了。”老汉重新将车袢上肩笑着道,点点头就要走。   “哦,您等一下。”徐得庸忽然道,他装模作样的从板车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挂小鞭,放在老汉的车上道:“之前小鞭买多了,这一挂就送给您小孙子玩吧。”   “哎哎哎,这个使不得,这最少要两毛钱呢……!”老汉有些急得放下车子道。   徐得庸已经骑上车,摆摆手走了。   老汉追了两步没有追上,望着手中的小鞭,感叹道:“好人呐!”   ……   徐得庸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他只是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凡人。   走没多远,见到一个小男孩拿着赶上他身高的糖葫芦,正喂给一起来的小伙伴吃,旁边没有的小朋友羡慕极了。   徐得庸不禁缓缓停下车,我勒个去,凭什么他有!   不成,这么长的我都没吃过。   他转头找到附近糖葫芦摊,旁边是卖各种好看的纸扎风车、灯笼啥的。   他花了两毛钱也买了一根长长的糖葫芦,又花一毛钱买了两个灯笼。   两只灯笼挂在车把上,然后一只手掌握着车把骑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回家。   哎,拿在手里不吃,就是显摆。   果然吸引了一路的大小孩子羡慕的目光,满足他中二的心理。   回到四合院,他这造型顿时让门口玩耍的小子趋之若鹜。   “哇,得庸哥,你的糖葫芦好长啊!”   “得庸哥,伱买这么多竹竿做什么?”   “得庸哥,灯笼能让我玩一玩吗?”   ……   看着一圈眼巴巴的目光。   徐得庸没好气的道:“去去去,一人一颗糖葫芦边玩去,别围着我,我还有事。”   “哦哦哦,谢谢得庸哥……。”   “得庸哥最厉害。”   ……   徐得庸大过年又收获一大堆马屁,感觉还是很不错。   就是一大串糖葫芦被薅去一半。   他也吃了一颗,酸甜可口属实不错,纯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   他将东西放回家中,又一趟趟将竹子扛进去,和墙角的木头放在一起。   小富婆很香,但自己也需要有自己的小金库,要“人格独立、进退自如”!   不然,“误入歧途”的时候没人帮你扶正……。   卡么昂,手艺人,动起来,先从做鸡笼开始……!   靠,差点踩到鸡屎!   ……   感谢“流年逝水1”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书友2021***445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2章 手艺人   做鸡笼,徐得庸挑选了一些品相相对差一些的竹子。   拿出柴刀将竹子分割给四条,变成长长的竹片,又锯出几根结实耐用的木头作为框架支撑……。   一大妈见到忍不住问道:“得庸,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徐得庸笑着道:“一大妈,这不人家送来两只鸡吗,这只母鸡我奶奶不舍的杀,非要养着,让我给做一个鸡笼,奶奶发话,我不得屁颠屁颠买竹子给做一个吗!”   一大妈有些羡慕道:“哎,你可真孝顺啊!”   徐得庸摆手道:“您甭夸我,这也是我做孙子应该做的不是。”   “哎……。”一大妈看着徐得庸忙活的身影,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院里一众小子玩累之后又跑来看热闹,小棒梗也不顾奶奶的阻止跑出来做忠实的小观众。   ……   中午,徐南氏回来,徐得庸已经做出一个鸡笼雏形,见徐得庸为做一个鸡笼买回来这么多竹子,又是忍不住说了两句。   徐得庸已经习以为常,嬉笑两句就过去,过日子有时候就这样,较真就会过得七零八碎。   饭后,徐南氏剥了些不好的菜叶子喂鸡,还打算下午买些麸糠,很多老人对养鸡、鸭有些异乎寻常的热情。   他喝茶休息一会,继续有条不紊的干活,他已经“胸有鸡笼”,找出钉子就是一顿钉钉钉……。   下午鸡笼成型,不应该说是鸡笼,应该是鸡舍。   何雨水有点羡慕的小崇拜道:“得庸哥,你做的小房子真好看,给鸡住有些可惜了。”   “是啊,是啊,我都想爬进去玩。”刘光福笑嘻嘻的道。   “嗯,进去一定很好玩!”   ……   这边小棒梗迈着小短腿已经悄悄凑上去,看样子跃跃欲试。   徐得庸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拎到一边道:“别听他们说,这是给鸡住的。”   他索性将两只鸡转移进去,断了这娃的念想,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钻进去喽。   随后他开始收拾东西,一群小子立马抢着帮忙,很快便收拾妥当。   不过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是,得庸哥这次没有奖励他们,但谁也没敢表示异议。   徐得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晚上徐南氏回来,围着鸡舍看了一圈,满意的笑呵呵道:“养鸡用的,伱做的这么好干什么!”   院里几个大妈恭维的道:“哎呀,南大娘你家得庸手艺真好,做的鸡舍又结实又好看,看的我都想养几只呢!”   “你想养可没有这样的鸡舍哟……。”   ……   众人你言我一语,夸赞着徐得庸和做的鸡舍。   徐南氏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不接茬。   哼,想让我孙子给做,空口白话想得美,我孙子可是搭了一天的功夫呢!   这时,易中海咳嗽一声道:“得庸啊,明天中午上班休息期间我回来一趟,咱们一起把东旭从医院接回来,你估摸着时间,在家等着我就成。”   徐得庸笑眯眯道:“成,一大爷您放心,我答应的事不会食言,都是一个院的,力所能及的搭把手嘛。”   “嗯!”易中海点点头,对徐得庸的回答很满意。   双方都识趣的没有谈论“门”的事,闲聊几句便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徐南氏做饭,徐得庸也没有闲着,他利用剩余竹子粗的根部,做了几个笔筒和筷子筒,笔筒上刻上梅兰竹菊的图案,筷子筒上刻年年有鱼等喜庆的词和图案。   徐南氏见到,拿起一个看了看,笑的脸上起褶子道:“我孙子的手真巧,做出来的真好看,比杂货铺里卖的都漂亮。”   徐得庸笑着道:“您明个可以拿一个送给周主任,送点自己做的小玩意,别人说不出来什么。”   徐南氏眼睛一亮点点头道:“我看成,就送一个年年有鱼的筷子筒,这样回头放家里,看到就想起来。”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嘿,您真可真精明。”   徐南氏笑呵呵嗔怪道:“去去去,做的好看些,别没大没小的。”   ……   廿七宰公鸡。   徐得庸早起锻炼的时候,充满杀气的看了一眼瞎几把叫唤的公鸡。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早上来扎马步的娃直接锐减为一人,只剩下刘光福这小子,其余的都缩在被窝里没起来。   何雨柱昨天回来的晚,今早顶着眼屎起来,围着徐得庸做的鸡舍看了看道:“嘿,得庸,你这鸡舍做的不孬,给我也做一个呗,我回头也弄两只小鸡养养。”   徐得庸直接道:“包工包料五块钱。”   何雨柱一听跳脚道:“你抢钱呢,几根破竹子值什么钱!”   “那你自个做去,甭来找我。”徐得庸懒得搭理他。   “嘿嘿……。”何雨柱不以为意,搓着手嘿嘿笑着道:“我看这公鸡不错唉。”   徐得庸道:“这杀鸡做鱼啥的都是你的活,你自己看着办。”   何雨柱大喜道:“得,那您就瞧好吧,保证这顿年夜饭让你咽舌头。”   这一说旁边刘光福已经开始咽舌头了……。   锻炼完,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啪。”   一只口琴出现在盲盒空间。   这玩意可是当下最流行的小乐器,不管是时下流行的周末舞会上,还是各种团队活动中都有它的身影。   一般三五块钱一支,价格很多工人家庭都可以接受。   徐得庸“之前”的业余口琴水平也够用,吹曲子不成问题。   嘿,回头“萧、琴合奏”……,你吹箫来我口琴……!   ……   当下,两个小富婆都遭遇重大挫折,可以说都在空窗期,亦可以说都在看男人不爽期。   女人心海底针,这时候跑跟前保不齐就会触霉头。   所以这几天他是暂时不打算往跟前凑,等过了年她们从海底中走出来,放眼周边的时候,他再出现。   家里年货啥的基本不缺,爷爷去世才几个月,过年家里不能贴春联,也不能放鞭炮。   所以他开出来的鞭炮只能拆开自己放着玩,不能整挂的在家门口放,还有昨天买的灯笼也不能挂,当时没想那么多顺手就买了,晚上被奶奶说了几句给折好收起来了。   中午要去接贾东旭这衰仔,索性他就不出门,待在家里做竹编前的准备。   好的竹编可以成为艺术品,但准备工作也相当繁琐,一般分为选材、油拔、晒竹、锯竹、卷节、开竹、分条、分层、过剑门、刮青、修薄、倒角、煮篾、染色等工序。   这可是一个精细活,没有耐心的人做不来。   ……   一中午,徐得庸收获一大捆“粗加工”的竹分条。   易中海回来从贾家抱了床被子放在板车上,徐得庸便骑车载着他来到医院。   两人用医院的担架将贾东旭抬出来放在车上,秦淮茹拿着东西有些憔悴的跟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每天会回家带饭,自然知道家里的大门被徐得庸给踹坏了,前因后果她都知道。   此时她还是道:“得庸,谢谢你能来帮忙!”   徐得庸笑了笑道:“嫂子,感谢的话不必多言,回头别跟着骂我就成。”   贾东旭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躺在板车上一脸感激道:“得庸,您这话说的,您能不计前嫌抽出时间来带我,自然要感谢您,哪能骂您呢!”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您确定?我可是把您家大门给踹坏了!”   贾东旭:“……”   …… 第123章 过年儿   易中海眉头微皱道:“好了,这些事等回头再说。”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说话。   贾东旭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表情有些精彩。   徐得庸微微一耸肩道:“那你们也上车吧。”   随即他驮着三人回到四合院,又帮忙将贾东旭抬到床上。   “哎呀,我的儿啊……。”贾张氏看到贾东旭回来眼泪汪汪的喊道。   徐得庸自然不会停留,临走前看了眼贾家的大门,嘿,被人用木条简单拼凑钉在一起将就着用的,应该是一大爷的手笔!   一大爷真是乐于助人的好人啊!   这货就是没孩子闲的,回头困难时期要不要给“撮合”一个?一个不够可以多来几个,省的他闲的没事搞事!   说不定可以多挽救几条生命!   他心里思量着,回家继续干活。   他打算给奶奶编个手提竹包,提出去也有面。   顺便给未来的娘们编两个,即便水到渠成也需要礼物作为点缀嘛!   ……   一大爷走后,贾东旭躺在床上立即憋不住问道:“咱家这门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目光闪躲一下道:“还不是徐得庸这遭瘟的给踹的,他就是看我们好欺负呗。”   秦淮茹抱着小棒梗坐在一边,沉默一言不发。   小棒梗眨巴着小眼睛看着爸爸和奶奶。   贾东旭不耐烦道:“妈,我已经知道是徐得庸踹的,为什么呢?总得有个原因吧!”   贾张氏袖手嘟囔道:“就是那个原因呗……。”   贾东旭眼珠子一转,立即抓住重点,问道:“妈,您不会因为我这事又找人家了吧?”   贾张氏小母狗眼瞥了瞥道:“找他怎么了?难道这事他就没有责任吗?儿子你不知道,昨天有人给他送了好多好东西……!”   “妈、妈、妈……。”贾东旭阻止她继续说,无语道:“我的亲妈唉,这事您招惹他干嘛,有一大爷给兜底就已经是万幸了,一大爷也和我说了,转正的事不会影响,还向厂里说我是做好事摔的,受伤期间工资发八成,您说您还招惹徐得庸干嘛!”   贾张氏委屈吧啦的道:“我这不是想,要是弄点东西给你补补吗……。”   贾东旭没好气道:“如今的徐得庸咱暂时招惹不得,人家在公安局和居委会都挂了号,我这怎么受伤他门清,怎么说全凭一张嘴,别人给一大爷面子不点破,可惹急了他……。”   贾张氏有点害怕道:“难道他还能把这事搅黄喽?”   贾东旭沉着脸道:“不好说,伱没看这门的事,一大爷都没有逼的太紧吗!这事,徐得庸怎么说?”   贾张氏头一撇道:“他让我给他家道歉,还包括何雨水这丫头片子,而且还得他们满意才成,才给赔……。”   “那您就去道歉,您诚恳一点,这大过年他们还能揪着不放?”贾东旭道。   贾张氏不乐意了,抱手道:“我可是你妈,你就看着让我丢这么大的人?那我这院儿里,胡同儿里还怎么抬头?”   “那您说怎么办?”贾东旭无奈道。   贾张氏眼皮一搭道:“我不管,反正我不低头去道歉,要去你去……或者淮茹去!”   说完一扭腚出去到床上一躺,蒙上被子缩起来了。   意思我摆烂躺平了,爱咋咋地,你们看着办吧!   摊上这样一个妈,谁不迷糊?   贾东旭一脸无奈,可要他担当……!   他迟疑片刻看向秦淮茹道:“那个……淮茹,你看我现在这样也不方便,要不……你去和得庸说说?”   秦淮茹:“……”   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   ……   徐南氏晚上回来见到他将屋里堆的乱七八糟,道:“你弄这多竹条是打算编东西卖吗?”   徐得庸笑着道:“我这都是高档私人订制,愿者上钩,不然卖这玩意还不够我功夫钱!”   “嘁!”徐南氏道:“你这说的什么什么,给你说个事,明天居委会用车拉东西去慰问,周主任说让你明早和我一起去。”   “得嘞,您指哪我打哪。”徐得庸笑嘻嘻敬了个礼。   徐南氏笑着道:“别贫嘴,赶紧把屋里收拾收拾,你呀就是闲不住,整天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奶奶,您这可是过河拆桥啊,那鸡笼不是您让我编的吗!”   “得得得,说不过你,我去做饭……。”   ……   廿八把面发。   徐南氏一早就起来和面,等晚上回来蒸馒头、发糕、年糕啥的。   徐得庸本来想要露一手,给将面揉劲道,可竟然被奶奶嫌弃。   得,一身力气没处使,还是出去锻炼吧!   锻炼完盲盒也很时宜的开出一大包各种干果,总共差不多有十斤,葡萄干、干红枣、核桃啥的。   不错不错,都是好东西啊,过年拿出一点,其他的都储备起来。   他现在就是一只“松鼠”,为“越冬”做准备!   这一天,五六年二月九日,国家文字改革委员会发表《汉语拼音方案(草案)》。   ……   早饭后,徐得庸就带着奶奶去了居委会,在周主任的带领下,拉上被分成一份份的米面粮油到街道内的老军人、孤寡老人等困难家庭慰问。   幸福的家庭类似,不幸的家庭千万种!   当下个人的力量真的太有限,别说改变世界,就是改变自己也未必你说的算!   还是脚踏实地的做好当下的事,有时候你力所能及做点,已经超过大部分的人。   一天忙碌下来,粗活重活他基本全包,收了一块钱,少点但也不太少!   ……   廿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这两天是忙碌的,家家户户大人都在忙,只有小孩最欢乐,可劲玩,玩完了还能回家吃好吃。   街面的玩具像什么“琉璃、铁丝、油彩、转沙、碰丝、走马,风筝、腱毛、口琴、纸牌、拈圆棋、升官图、江米人、太平鼓、响葫芦、琉璃喇叭”都有的卖。   有条件多多少少都会给买一两件。   真想天天过年啊!每个孩子都这样想到。   三十这天,阎埠贵在院里支起来写春联的桌子。   院里人找他写多少意思意思,有给两分钱的,有抓把瓜子、花生啥的。   阎埠贵皆是来者不拒。   让他遗憾的是徐得庸家不贴对联,不然按徐得庸的大方程度,应该会多给点!   何雨柱在忙着杀鸡宰鱼、切肉切菜,为年夜饭做准备,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徐得庸准备的,何雨水喜滋滋的跑前跑后给打下手。   一想到等会要吃到这么多好东西,她就感觉开心到飞起!   徐得庸在干嘛?   嘿嘿,他在胡同里放炮。   “都离远一点啊,别被崩着。”   只见徐得庸手里拿着一个二踢脚,拿着手里捏着上半段,点燃下半段。   “嘭!”   二脚踢下半段炸开,上半段被崩了上去,在比房顶还高的上空爆炸,“嘭”。   “哦哦,得庸哥牛逼!”   “得庸哥好厉害!”   “再放一个,得庸哥再放一个……!”   ……   响声过后,顿时迎来一群大小娃子的欢呼、恭维,这在他们看来是很了不起的事。   徐得庸像个二货似的得意笑着道:“那就再放最后一个啊……。”   ……   感谢“人生世间多苦求安”“小神”“大V韩”“米粉汤”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4章 走支会   徐得庸像个中二少年一般玩闹半天。   午后暖阳照,三位大爷抽空召集全院开了个年前大会。   院里众人以家庭为单位聚在一起,站着、坐着磕着瓜子聊着天,每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玩啊闹啊!   唯有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有些面无表情。   三位大爷在上首围着桌子坐下。   “咳。”易中海咳嗽一声开口道:“大家都静一静,听我们说两句。”   众人闻言聊天声音渐小,都看了过去。   易中海笑着道:“在这里呢,我们三位大爷先提前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工作蒸蒸日上,家庭美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何雨柱首先响应高声叫好。   “一大爷,说的好……。”   ……   众人也很给面子的“呱唧呱唧”捧场。   刘海中随即端着架子笑呵呵的道:“我也说两句,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我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前程似锦,事业有成……!”   何雨柱嬉皮笑脸道:“嘿,二大爷这调子起的可够高啊。”   放假几日没怎么见着影的许大茂,今个自然在,有些日子没和何雨柱抬杠嘴痒痒,他忍不住给挖坑道:“怎么着,傻柱你对二大爷的话有意见啊?”   何雨柱不惯着他,混不吝的道:“爷爷对你有意见,怎么着。”   许大茂道:“傻柱,大过年的你怎么骂人,还在三位大爷面前,伱这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骂你是轻的,你再哔哔信不信老子抽你!”何雨柱瞪眼道:“有些日子没抽你,你是不是嘴痒痒……。”   易中海没好气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都给我闭嘴。”   两个冤家互相撇嘴瞪眼,搁后世这俩必须得有一个去泰国……。   刘海中的拜年话被傻柱打断,也没人叫好,整得他有些郁闷,狠狠瞪了一眼傻柱。   轮到阎埠贵,只见他笑眯眯文绉绉道:“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我祝大家新年胜旧年,新春富贵吉星照,嘉年财源八方来!”   “好!”   “好,三大爷说的好……。”   ……   何雨柱道:“嘿,还得是三大爷,有文化说的就是有水平,虽然前半句我没明白……。”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笑出来,一片欢乐。   傻柱这货虽然有时嘴臭,但活跃气氛也是这臭嘴。   徐得庸笑眯眯的看着,觉得这场面很有意思。   当你可以在其中游刃有余时,你会发现他们都很“鲜活”。   众人笑完过后,易中海道:“这次召集大伙呢,是有一件事情和大伙商议。”   “现在很多工厂都组织‘职工互助储金会’,就是每人将工资的一小部分放进去,谁家遇到困难或者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申请使用,写明还款时间。”   “有些四合院里也有类似的‘走支会’,我就想在咱院里也组织一个,一户人家一“支”,每支都出一样的钱,钱汇集起来后,谁家万一遇到点事可以救急,当然还款必须及时,大家伙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易中海扫视一圈,见没人说话,目光落在徐南氏身上道:“南大娘,您怎么看?”   徐南氏坐在凳子上,徐得庸站在她身后,旁边是何雨柱、何雨水兄妹。   她笑了笑道:“这是好事,只要大家都没有意见,我自然支持。”   易中海点头道:“您没有意见,那得庸肯定同意。”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只要公平公正,我肯定没有意见。”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这钱是不是就不属于自己的了?”   易中海道:“当然不是,这钱的所有权还是你的,大家拿出点小钱抱团取暖,真想要退出,这钱自然会还给你。”   “若是这样,那我也同意。”那人道。   众人一阵讨论,大多都表示同意,具体每一支出多少钱,三位大爷和大伙又讨论一番后,确定每支每月拿出两毛,每支两块钱截止。   这样院里就有几十块的“小金库”,足够一般家庭的应急。   众人又讨论了些其他章程,比如公示、使用优先顺序等等。   当即每户就交了两毛钱,三大爷记录管账,一大爷管钱,二大爷监督。   就这样,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走支会”正式成立!   ……   晚上徐得庸和奶奶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   何雨柱的手艺已经相当不错,这顿年夜饭色香味俱全,香味在院里飘荡。   饭后,院里、胡同里、街道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孩子们玩闹欢笑、放鞭炮的声音。   你一个不留神小鞭便在身边“嘭”的炸响,吓人一跳。   孩子立即“嘿嘿”开心的跑开,像是偷吃鸡的小狐狸,当然男孩更喜欢往女孩身旁扔小鞭,反应大……。   在爆竹鞭炮声中,这个年便这样过去了!   这年春节,有关单位举办了一台春节大联欢,到场的都是各界鼎鼎大名的名人,参与节目的也都是当时的文艺界大拿,比如梅兰芳演唱了《宇宙锋》,郭兰英演唱了《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辛凤霞演唱了评剧《刘巧儿》,侯宝林和郭启儒也表演了相声《夜行记》。   没有电视剧,大家都是从收音机收听这场晚会。   ……   大年初一扭一扭,不是真的去扭,是指到外面逛一逛、看一看,拜年、赏表演、尝小吃,尽情地放松身心。   这一天不出扫帚,不泼水不倒垃圾。   拜完年多是去逛庙会,所谓“大钟寺敲钟,白云观摸石猴,琉璃厂踩高跷!”   不过今年这些都和徐得庸无缘,爷爷去世头一年,老实在家呆着吧。   一直呆到过了初三,他才收拾东西出门,人家工人早开始上班,一切为了生产,建设社会主义。   当然,徐得庸在家也没有闲着,编了好几个手提竹包。   徐南氏拿到属于自己竹编大手提包爱不释手,甭提多开心,初四一大早就提溜着出门去了居委会,又能收割一波羡慕高兴好几天。   年过去,生活还要继续。   徐得庸穿戴整齐出门,虽然天暖和一些,但倒春寒的风沙还是吹的人嘎嘎冷。   “哎,得庸你等一下……。”   没走几步,秦淮茹从家里出来叫住了他。   徐得庸看去,只见秦淮茹穿着过年的衣服,小花棉袄,黑裤子,两条黝黑大粗辫子搭在浑圆屁股后,比之前瘦了一些的脸蛋上带着犹豫的欲言又止。   真是又“土”又撩人!   有种抓人的“土骚性”,让人忍不住想搞点破坏……。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着道:“嫂子,您叫我有什么事啊?   ……” 第125章 春来到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道:“得庸,不好意思啊,因为东旭的事情我也没有时间回老家给你说和……。”   徐得庸一副宽慰的样子道:“嗨,我当什么事呢,我还年轻相亲的事情不急。”   说完就微笑的看着秦淮茹,意思你还有别的事?   秦淮茹大眼睛瞟了一眼徐得庸,感觉这个家伙坏透了,他肯定知道自己找他什么事,可就是不先提。   小贼!   整天嘴上嫂子嫂子叫着,一点也没有实际好处行动,弄的她处境尴尬,上不上下不下!   这就好比肚子里的饭菜,既不是屎也不新鲜,上不了下不去,只能等待着被“消化”。   可摊上这样的婆婆和爷们,她能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儿里开始出水……。   哎哎哎……,想讹人是不?徐得庸一见如此就想脚底子抹油!   而且,他实际也是这么做的。   秦淮茹连忙擦了一下眼睛,样子像是豁出去了,一挺胸逼上前道:“徐得庸,你到底想怎么着?我家大门伱给赔不赔!”   徐得庸小碎步后撤道:“嫂子你这是什么话,我那天不是说了,让你婆婆道歉到我们满意,我就给赔。”   秦淮茹道:“她不道歉呢?”   徐得庸一摊手道:“那爱咋咋地,反正我们不能白白被骂被讹,不然谁都看我们好欺负来一遭,那我家还过不过日子!”   秦淮茹眼泪终于流下来道:“那你们就都来欺负我?我婆婆逼我,我爷们逼我,你也逼我,那我还过不过了……嘤嘤嘤。”   徐得庸:“……”   靠,关老子吊事!老子逼着你干什么了?   这小娘们一旦豁出去,有时候男人真拿她没办法。   女人的眼泪,男人的兴奋……呸,触动男人的武器。   拿这个来考验人民群众?   怪不得傻柱撑不过两个回合!   这时候留在原地就是傻子,人家现在可不是寡妇,被人看到容易说不清,溜了溜了。   徐得庸果断出去推上三轮板车走了,还是那句话,贾张氏不道歉,爱咋咋地吧!   望着跑路的徐得庸,秦淮茹站在原地有些凌乱……。   正偷偷在窗户观察的贾东旭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媳妇去啊?   虽说不是肉包子打狗,但也不妥……,可他看了眼外间依旧躺在床上的妈,又叹了一口气。   得,还是回头再和一大爷说说吧。   ……   徐得庸骑行在街头,春节的氛围还没散去,过了十五才算过完年。   工厂都开工了,自然各个商铺啥的也都已经开业,只是大家还在年味余韵中,还没进入干活的状态,客人也不太多。   围着周边转了一圈,没碰到啥活,得,还得去前面大街!   等到了长安街,远远的便看到街边站了不少人,到了停下来一问,原来是要举行第一届环城赛跑。   主打“增强人民体质,移风易俗,欢度佳节”。   有上千人参加,起点从天安门出发,经西单、平安里、张自忠路、东单,回到天安门广场,全程1万3千米,称为“胜利杯”环城赛跑。   自此之后环城赛跑成为肆玖城民喜闻乐见的赛事。   该赛事后来更名为京城国际长跑节,再后来升级为半程马拉松。   徐得庸心里寻思,自己要是参加,不说得第一,但前十应该很稳吧。   当然这只是他想想而已。   他没有留下来看热闹,从开辟的路上通过来到前门大街,路过粮店先进去和马主任拜了个年,聊会天留下一把酥糖便出来。   这酥糖是他这几天开出来的,一大包差不多有四斤。   其他就是些针、线的小玩意,总之他的“大百货空间”品种越来越多,就是数量少点。   路过徐慧真的小酒馆,还没开业,没事不好贸然打扰,对待徐慧真这样的女人必须稳住,急不得。   不然会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陈雪茹又是另一种,他谁也没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寻思着还要不要去丝绸店看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徐得庸!”   徐得庸:“……”   这人啊,不能寻思,说曹操曹操就到。   陈雪茹歪腿坐在一辆三轮车上,婚变并没有打击到她,依旧是鲜艳的丝绸小棉袄,精致妩媚的容颜。   “姐,您新年好,祝您新的一年财源广进。”徐得庸说着过年话道。   陈雪茹却媚眼一白道:“我有点不好,走,跟我去丝绸店,有话和你说。”   徐得庸不禁摸了摸鼻子跟上,这娘们不会看上我了吧?   哎呀,万一和我摊牌我该怎么说?   来到雪茹丝绸店,和老张等人相互拜年,跟在陈雪茹屁股后面进了办公室。   “坐吧,自己泡茶。”陈雪茹小手一挥娇声道。   徐得庸泡好茶,给她和自己倒了一杯。   陈雪茹红红的嘴唇吹了吹道:“本来过年给你准备了一份过年礼,可因为我前夫的事没给成,这样吧,我直接给你二十块钱,你再帮我个忙怎么样?”   徐得庸眼皮一抬道:“姐,钱就免了吧,我这人知足常乐,之前您已经给的够多,这就当我还您的人情了。”   陈雪茹道:“那不成,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徐得庸摊摊手道:“那先甭说钱,您先说事吧,是关于前夫哥……咳,您前夫侯先生的事吧?”   陈雪茹目光盈盈道:“聪明,我想你去给他一个警告,必要时可以给他一点教训。”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娘们把自己当作一个打手了?   他淡淡一笑道:“姐,都是前夫了,您还理他做什么?”   “哎!”陈雪茹叹了一口气道:“虽说是前夫,可不是还没离成吗,侯炳丰这混蛋搞破鞋,还想要一半的家产简直是做梦,我最多给他四成,当然,越少越好,这个基础上多出部分,我分你一半做报酬如何?”   陈雪茹给的筹码不得不说诱惑很大!   徐得庸道:“您不是有一个哥哥吗,这种事干嘛找我?”   陈雪茹一摆手道:“甭提他,我那哥哥就是烂泥扶不墙,不然这家业也轮不到我经营,他那我每月就给点钱当废物养着。”   徐得庸咧咧嘴,嘿,这娘们也是够强势,没点特长还真降服不了。   他摸着下巴沉思,帮不帮这个忙?若是帮该怎么办?   陈雪茹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有些娇嗔道:“徐得庸……,得庸……,你帮帮我嘛……,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厉害的人,还知道事情的始末,你最合适了,好不好嘛……。”   说着白嫩的小手还拽着徐得庸衣袖摇了摇。   徐得庸:“……”   小风车,大西几,阿巴阿巴阿巴巴……。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给自己上眼泪强度,一个刚寻思完强势就给上夹子音发嗲……。   哦,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   ……   感谢“孤舟蓑笠娃”“书友2018***6345”“大书虫书虫书虫”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6章 请求   就算明知道,陈雪茹这娘们就是为找他办事才这样,可还是有些让人无法拒绝。   嘿,我还来不了!   “姐,姐,请您收了神通吧,我答应去试一下,先声明,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啊!”徐得庸举了举手道。   你要以为这娘们将要离婚开始放飞自我,觉得有便宜可占,那就大错特错容易出丑。   所以一定要控制尺度,不然反会被这娘们玩闹在股掌之间……。   “哼!”陈雪茹娇哼一声,轻轻打了他手臂一下道:“这还差不多,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得庸喝一口茶,压压火,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和他摆事实讲道理啊!”   “啊……。”陈雪茹媚眼一睁,微微一愣道:“他听才怪呢。”   徐得庸摊手道:“那就是我的事了,最终结果成与不成我也没法和您保证,就算我打他一顿,他要是嘴硬那也没办法呀。”   陈雪茹娇躯向椅子后一仰,双手抱胸有些意兴阑珊道:“那好吧,如果不成我再另想办法。”   她听徐得庸不想使用超常规手段,感觉也没戏。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有多做解释。   陈雪茹这时优雅的起身道:“走吧,之前的事你既然不想要报酬,那我带伱介绍认识周围一些商户,混个脸熟,有用车的活他们会给个面子,之后我让他们和老张说,你以后三天两头过来一趟问问老张。”   “得嘞!”徐得庸跟着起身笑着道:“那多谢姐您的抬举。”   陈雪茹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语气调侃道:“我看你就是有点贱皮子,给你钱不要,非得去拉货卖力气赚。”   “嘿嘿……。”徐得庸笑嘻嘻道:“卖力气赚的钱我拿的踏实不是。”   陈雪茹扭着小腰道:“嘁,懒得说你。”   接下来,陈雪茹带着他拜访了附近一些商户,不得不说这娘们真是有些长袖善舞,从前门大街到大栅栏认识的小商户真不少。   虽不说交情多深,但大多都认识能说上话。   这没点自信的,像前夫哥侯炳丰那样,可不得疑神疑鬼。   陈雪茹当场就给徐得庸聊成两单活,一个卖茶叶的邱先生,让去仓库给运趟茶叶;另一个孙老板让他下午跟着去进趟货。   板车比不上排子车拉货多,但胜在短平快,给商铺拉货最合适。   但这活也就干今年,甚至只能上半年,等公私合营了就都是公家的活喽。   还有一家有喜事,看他板车收拾的漂亮,有意向让给拉嫁妆,但还没有决定。   总之,陈雪茹带他出去一趟算是收获颇丰。   “姐,谢谢您嘞,那我先给邱先生运茶叶去了。”徐得庸回来道。   陈雪茹抬了抬雪白的下巴道:“去吧,甭忘了我的事就成。”   徐得庸笑着道:“您放心,明一早我就去找侯炳丰谈谈去。”   “嗯。”陈雪茹点头道:“有空晚上去前门小酒馆,我请你喝酒。”   徐得庸道:“我请您也成,您忙着,回见。”   说完,徐得庸便蹬着三轮板车去找邱先生。   ……   给邱先生运完茶叶,赚了一块二,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寻思着吃什么,便顺着道往南就到了天桥小吃摊。   就听见各种吆喝声,什么驴打滚、艾窝窝、糖耳朵……。   年还在,这热闹劲也还在!   其中有个吆喝的最响亮:“买一包,饶一包,江西腊来,腊秦椒。大爷吃了会撂跤,撂官跤,跛子跛脚大箍腰。大麻花,碎排叉,十样锦的花,一大一包的炸排叉。”   不管啥时候,油炸的东西的就是香、好吃。   后世各种说不好,人该吃还是照样吃,人生苦短,不说及时行乐,但也不能亏了自己的嘴。   面炸不盈寸的麻花排叉,用草纸包装,加上红商标,也是过年期间是走亲访友送礼的常用东西,同时又是小孩的玩物。   徐得庸买了一份馓子麻花和排叉,到豆浆摊来了碗豆浆、四个马蹄烧饼和一点咸菜。   嘿,俗话说得好:“东一伙子,西一伙子,早点就吃马蹄烧饼夹果子。”   他这午饭吃也一样!   分出一半馓子麻花和排叉重新用草纸包起来,留给家里的老太太吃。   吃饱喝足花了上午赚的零头,巴适。   随后又逛了会,买了一些装饰的小饰品和一些手艺人需要的鸡零狗碎的东西,什么小剪子、小钳子啥的。   反正看到觉得自己应该用的找东西就顺手买了,不知不觉就花了四五毛。   路过一大堆孩子围着的摊子,他伸脖子瞅了瞅,原来是租卖小人书。   每个小孩眼中都带着渴望,就像曾经手机阅读没普及看纸质小说的自己……。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要去赚钱了哩!   ……   傍晚,徐得庸收工来到小酒馆,身上多了一块五。   一天赚两块多,这时候妥妥的高薪,当然他收入不稳定,不是每天都这样。   就像很多木匠、瓦匠、铁匠一类手艺人,公私合营后进厂拿一样的工资,许多自负手艺好的匠人都不屑于随波逐流。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挣有数的钱。   他们“艺高人胆大”,越是手艺好的人,越是喜欢鹤立群鸡,看不起不如他的人……。   不过后来多数都证明他们选择错了。   徐得庸不一样,他不但有前道走,还有后路走。   他将车停好,进了小酒馆。   许多老酒客已经早来了,像牛爷、片爷等人。   “牛爷、片爷……,您过年好!”   “过年好。”   “过年好……。”   ……   相熟不相熟也都笑呵呵说句过年话,互相点头示意。   徐得庸客气道:“牛爷、片爷,怎么着,给您们添点儿?”   牛爷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满着呐、满着呐,甭客气,您来您的。”   徐得庸笑了笑,他这话就像人见面常说的:吃了吗?家吃去?客气的话,谁要是真不客气舔着脸跟着吃去,那叫四六不懂。   当然也有倍儿鸡贼干蹭的主儿。   今儿没钱了,先弄半杯或小半杯凉水,坐那儿假门儿假事儿的小口儿抿着。   只要有人进来就搭话,要是碰到有脸儿薄的顺口儿来一句:怎么着,给您添点儿?喝着凉水的这主儿听到这话茬儿就会赶紧接着、就坡下驴:得嘞,我掫了这口儿。   说着,把剩下的半杯或小半杯凉水仰脖一饮而尽,举着杯子就直奔柜台等着去。   接多少凉水摆在那是学问,接满一杯摆在那没人理你,接少了就剩一个底儿了摆在那儿,有等着蹭酒的嫌疑。   给您添点儿这句话也有学问,没定数,添多少得看关系的远近。   平时过得深的,就多添点儿;平时过得浅的,就少添点儿,意思意思就得。   可能今儿我喝您点儿,明儿我再给您添上,礼尚往来,显得客客气气。   要是倒霉,赶上喝凉水这样的,明知道是“肉包子打狗“但也得添,话都没留意顺口儿说出来了,心里再别扭也得扛着,拉出去的屎不能再给坐回去,要面儿。   添着,心里还得骂着。   市井生活,酸甜苦辣也是各有门道!   徐得庸走到柜台笑着道:“掌柜的,新年生意兴隆。”   徐慧真穿着素白的丝绸袄,辫子盘起,俏丽干练,嘴角含笑道:“谢您捧场,借您吉言,哝。”   没用徐得庸说什么,就递给他二两酒一盘小肚。   徐得庸笑着与之对视一眼,道了声谢接过,坐到牛爷、片爷旁边。   过了一会,熟客陆续进来,陈雪茹踩着香风和伊莲娜进来,笑着道:“慧真,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徐慧真笑眯眯道:“雪茹姐您才是财源广进,我这小酒馆比您的丝绸店可差远了。”   陈雪茹当仁不让娇声道:“所以啊,我来给你捧场了嘛。”   说着纤手一扬道:“给我来四两,一盘咸菜、一盘小肚,再给伊莲娜一杯啤酒。”   牛爷笑呵呵道:“陈掌柜风采依旧啊!”   陈雪茹螓首一昂道:“当然,不管怎么着,日子照样得过精彩,该吃吃,该喝喝。”   “好,陈掌柜过得明白。”片爷给叫好道。   这时,伊莲娜走到徐得庸后面,小手拍在他肩膀上,睁着大眼睛笑着道:“徐,新年快乐,我们不来拥抱一个吗!”   徐得庸连忙摆摆手道:“别,这么多人呢。”   “哈哈哈……。”   小酒馆的人见徐得庸“怂了”,皆是笑出来。   陈雪茹拿着酒菜坐下,眼眸瞥了一眼道:“徐得庸,过来坐,年纪轻轻总和老头坐在一起干嘛!”   …… 第127章 除四害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心里直咧嘴,自己这是要提前预演一下“修罗场”吗?   果然,他感觉徐慧真的目光似乎看了过来。   伊莲娜拉了拉道:“徐,走吧,去我们那桌坐,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聊天了。”   片爷笑眯眯道:“得庸,快点过去吧,不然大苏同志一直拉拉扯扯的,我们喝酒也不自在。”   “哈哈哈……。”   小酒馆的人又笑起来。   对于这种带点“花边”的事,喝酒的都爱瞧。   “走嘛,走嘛,徐……。”伊莲娜拉着徐得庸道。   得,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小洋妞,敢不敢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嘴强王者徐得庸无奈起身,不然这娘们就要贴上来了。   这波不大有点亏,徐慧真印象   “唷,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高兴啊!”   这时,范金有咧嘴笑着走进来,见到徐得庸正和伊莲娜“拉拉扯扯”,他眼皮子一抬道:“徐得庸,你要是欺负大苏女同志,大家伙可不会答应啊。”   伊莲娜笑着道:“没有,我是拉他去我们那桌一起喝酒。”   徐得庸没搭理范金有,拿着酒菜坐到陈雪茹那一桌。   片爷客气道:“那范干部,您过来坐。”   范金有要了二两酒,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得监督徐得庸,我也坐那一桌吧。”   片爷眼皮一翻道:“嘿,你这……。”   范金有坐在徐得庸对面,笑了笑道:“雪茹掌柜,伊莲娜小姐新年快乐,我敬你们一杯。”   陈雪茹嘴角一撇,轻轻一笑道:“范干部,我要是新年不快乐怎么办呢?”   范金有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您言语一声,我呢,多少还认识几个人。”   陈雪茹眼眸一眯道:“那成,再说吧,大家先一起走一个。”   徐得庸没插话,端起酒杯陪了一口。   伊莲娜喝了口啤酒对徐得庸道:“徐,伱们过年真的很有意思,我参加了很多活动,拍了什么照片……。”   徐得庸有一搭没一搭和伊莲娜聊着天,旁边范金有一直主动找陈雪茹搭话,两人之前就有一些交集。   徐和声进来朝范金有瞧了瞧,轻笑一声,随即去柜台和徐慧真打招呼,要了二两酒后,坐到牛爷那一桌。   一时间小酒馆内谈天说地,热闹非凡,喝的就是这个氛围和自在。   徐慧真在柜台上一边招呼客人,目光不时瞟向徐得庸那桌。   有消息灵通者道:“听说上头要开始‘除四害’,各个单位和街道都下发了通知,还要评先进呢。”   有不明者道:“是哪四害啊?”   “老鼠、麻雀、苍蝇、蚊子呗,连这都不知,之前也搞过,只是规模没有这么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陈雪茹瞥了一眼范金有道:“范干部,是有这回事吗?”   范金有道:“是的,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明天各个地方就会张贴宣传报,全民参与除四害,各个工厂、街道回头都要展示成果。”   陈雪茹目光一眯道:“那我们各个商户有没有硬性要求?”   范金有回想一下道:“那倒没提,但自然都是要积极参加,不能别人都上交除四害成果,你没有吧。”   伊莲娜耸耸肩道:“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范金有道:“我们这是除四害讲卫生,消灭疾病,振奋精神,移风易俗,改造国家。”   “那好吧。”伊莲娜歪歪头道。   徐得庸没有说话,眼中露出沉思,运动要开始了,看来自己要买些弹簧和铁丝做些捕鼠夹,还有自己的耗子药也要派上用场了。   其实,“除四害”运动最初在五二年兴起。   抗M援朝战争当中,M国大规模动用了细菌武器,将携带异种病毒的昆虫投放到了我国的东北地区,严重危害着我国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   于是我国于五二年成立了防疫委员会,兴起了爱国卫生运动,这一运动正是“除四害运动”的前身。   除四害的话题挑起来,于是大家就聊起各种捕鼠、抓麻雀的方法。   相对于老鼠、苍蝇、蚊子等不易看到,在外面飞来飞去的麻雀就容易发现的多,关键还能吃。   所以,它注定要倒大霉。   酒尽人散。   陈雪茹这娘们喝了四两酒面不改色,当然她酒量比从小在酒窖长大徐慧真又差了许多。   路上在杂货铺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回家做捕鼠夹。   成品的捕鼠夹杂货铺也有卖,可自己动手勤俭节约嘛!   当然,没有弹簧铁丝,只用木头、石头等也能做捕鼠工具,只是会笨重许多不方便。   回到家里,奶奶也向他传达了这个消息,并且已经将通知下到全院和周边。   徐得庸将耗子药和买的材料亮了亮,笑嘻嘻道:“奶奶,我在小酒馆喝酒的时候听人说了,已经买好了,等会就做几个老鼠夹,争取晚上抓到几只。”   徐南氏笑呵呵道:“你小子,不过抓老鼠没有抓麻雀容易,你做个弹弓,没活的时候打麻雀,晚上可以拿着梯子掏它的窝。”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奶奶,我看商店里卖点的气枪更适合打麻雀……。”   徐南氏笑着没好气道:“一边去,那气枪老贵老贵的,你做个弹弓就成。”   徐得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嗯,自己还是用弹弓吧,效率低点,虽然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晚上他做了八个捕鼠夹,分布在房屋内外墙角,老鼠药也给安排上,来一只捉一只,来一双捉一双。   ……   翌日,徐南氏早早起来检查成果。   “嘿,捉到了。”徐南氏笑呵呵道:“捉到了两只,一大一小,我把尾巴给剪下来,等会交到居委会上去。”   徐得庸索性穿好衣服起床,笑嘻嘻道:“奶奶,那您第一天就上交老鼠尾巴,可不成了积极份子。”   徐南氏道:“这算啥积极份子,你看着到时候有的是人比我交的多。”   徐得庸道:“那处理老鼠的事情交给我吧,您歇着。”   他找出剪刀将老鼠尾巴剪下来,尸体直接埋了院里树下。   随后便在院里锻炼起来。   所谓真心换真心,力度换声音,生命不止,深蹲不止,爱做不止……。   正锻炼着,刘光福溜了过来,自觉的扎马步,虽说不标准,但这小子还是有点坚持劲。   他一边扎着马步,眼珠子转了转道:“得庸哥,您能给我做一个弹弓吗,南奶奶说要除四害捉老鼠麻雀,我看有把弹弓肯定多打麻雀。”   徐得庸道:“可以啊,找来树杈、皮筋和皮兜,我就给做的漂漂亮亮。”   “哦……!”刘光福有些垂头丧气道:“可我的过年的一点零花钱已经花没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就把你除四害的想法和你爸说,说做成弹弓每天给他交麻雀,用不了几天,他肯定会给你做。”   “真的?”刘光福有些不相信道。   徐得庸道:“你可以试几天,大不了挨两句骂。”   刘光福一咬牙道:“好,那我试试。”   ……   锻炼完,徐得庸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大盒子“六六六粉”出现在盲盒空间。   这玩意人们习惯称为“六六粉”,是这时候普遍的农药、杀虫粉,不管是用于农作物,还是用于人撒头上灭虱子,二战的时候士兵没条件洗澡,还作为消毒粉使用。   可这玩意非常稳定,一旦用于杀灭植物害虫,就会直接对农作物造成污染,成分非常不容易分解,能够在土壤中长期残存,导致地下水受到污染,有毒成分还能够通过食物链进入到人体中。   所以后来都不用了。   当下谁管那些,有得用就不错了!   这玩意除四害的时候普遍用来熏蚊子。   得,留着吧,用不用再说。   吃完早饭,徐得庸便骑着板车出去,他答应陈雪茹要找前夫哥聊聊,不能食言。   他恰好知道一点前夫哥的软肋,应该可以奏点效……!   ……   感谢”孤舟蓑笠娃“”熊,笨笨“”书友150***6911“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8章 威胁   徐得庸按陈雪茹说的地址,来到侯炳丰的家附近蹲点。   此时,街道上很多居委会人员在宣传除四害,人们将老鼠尾巴、麻雀串成串,套在竹竿上进行街区巡回展览宣传。   不少中小学生也收到学校紧急通知,说开学的时候除了交寒假作业外,还需要上交麻雀腿、老鼠尾巴和苍蝇的蛆。   之后,很多单位和学校要求每人按时上交老鼠尾巴,民间一度出现卖老鼠尾巴的情形……。   徐得庸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太大波动,没什么“愚昧无知”啊一类的想法。   时代如此,这时候卫生医疗条件太差,鼠疫、疟疾、吸血虫病等各种疾病严重,而老鼠、苍蝇、蚊子等是重要的传染生物。   这时候是很正确的,只是很多政策实行着实行着就变味了,还有麻雀打的太狠。   他无聊的坐在车上等待,二十多分钟后,侯炳丰的身影终于从家里出来。   徐得庸骑着板车跟上道:“侯先生您好,可以耽误点您一点时间吗,有点事情和您谈谈。”   侯炳丰冷眼看着徐得庸道:“滚,是陈雪茹那骚娘们让你来的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眯眯道:“侯先生,其实那天我看到您也是挺反胃的,啧啧……。”   “伱……。”侯炳丰脸上的表情顿时挂不住,怒视徐得庸低声道:“你别想拿这个来威胁我,我已经把她送走了。”   徐得庸淡淡道:“哦,送走了啊,是送去沪上、花城,亦或是……香江?”   侯炳丰目光微微一凝道:“你管的着吗,哪边凉快呆哪边去,懒得理你这样的小瘪三,也不知陈雪茹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啪!”   徐得庸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慢条斯理道:“侯炳丰,我可是很有礼貌的,你嘴巴能不能也放尊重一点,不然用我的手掌教教你?我手掌的声音都比你说话好听!”   侯炳丰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力量,想挣扎也挣扎不脱,有点慌道:“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敢行凶不成,放开我,我喊人了……。”   徐得庸声音一低道:“你不想出国的想法被人尽皆知吧?你不想出国的事情被阻挠吧?”   “相信我,我都能办到!”   侯炳丰:“……”   徐得庸拍了拍他肩膀道:“何苦呢,大家好聚好散,你要有点绅士风度,是你的错多让些也是应该的嘛!”   侯炳丰道:“你……你别想威胁我……让我屈服……。”   “哦!”徐得庸挑了挑眉,宛如小恶魔般笑眯眯道:“那就别怪我一直盯着你哦,你要是敢跑我就举报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抓到一个间谍,身手可以打你十个……。”   “而且,等到公私合营后,下半年你想走就更不容易,不信你就继续拖着。”   说完他推了一把侯炳丰,将他推开道:“你走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哦。”   说着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眼睛,对他戳了戳,样子很欠揍。   侯炳丰看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徐得庸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他南边的路子已经有了眉目,等和陈雪茹离婚后便离开。   若是徐得庸真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他会相当的被动!   徐得庸笑了笑摆摆手指,骑着板车离开。   好了,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偶尔在侯炳丰附近露个面,给他压力,至于这货能绷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哦,找活干去喽!   ……   翌日,徐得庸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侯炳丰的家门口,远远的笑眯眯抬手和他打了招呼离开。   侯炳丰的表情如同上了色的染缸!   第三天亦是,侯炳丰直接绷不住了,追上他想要和他说点什么,但是徐得庸直接骑走,根本不和他搭话。   这货在后面气急败坏的直跺脚,知道这个家伙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这两天他已经有些疑神疑鬼,晚上都失眠了……。   而这期间,除四害运动宣传的声势越来越大,街头上拿着弹弓打麻雀的孩子逐渐增多,也多了把人家玻璃打破的情况……。   家里条件好的少年背着气枪,成为街上最靓的崽,每次“炸街”后面都跟着一串!   徐得庸也制作了一个精致耐用的弹弓,皮筋用的是听诊器的皮管,是他花钱从废品站淘的,他这弹弓也是百里无一,一般弹弓的皮筋都用废轮胎的内胎切条或者气门芯。   杂货铺的老鼠夹也卖断货,街上陡然多了许多卖耗子药的。   卖的好的就属于那能说会唱的,敲着板唱道:   “小耗子赛钢枪,隔着皮箱咬衣裳,打了灯台砸了锅,哪个不值三两吊,摔了盆子砸了碗,哪件不值仨俩板儿;数这耗子闹得凶,当年五鼠闹东京,多亏吃我家耗子药,大宋才得享太平……。”   许多人围着听热闹,有闲钱的走时顺便买一包,小孩子则嘻嘻哈哈的跟着学词。   不过在这热闹的背后,徐得庸发现市面的蔬菜开始不断减少,菜市场的上货频率变慢,如果继续下去,接下来蔬菜很可能会短缺。   而他这两天开盲盒开出土豆和芹菜,一样二十斤。   金风未动蝉先觉,这盲盒空间是懂需求的!   从侯炳丰家离开,他要去之前那家有喜事需要用车的人家,对方想让家里人瞧瞧最终确定是否使用,明个就要接亲,找车还在犹豫中,也是够墨迹的。   徐得庸骑车顺道路过小酒馆,被正在收拾桌子的徐慧真瞅到。   “喂,徐得庸等一下。”   徐慧真开口叫住了他。   徐得庸一个刹车停下,跳下车过去笑着道:“徐掌柜,有啥指示啊?”   “没啥指示,进来说吧。”徐慧真笑了笑打开小酒馆道。   徐得庸进去,只见小理儿正躺在婴儿床里面睁着大眼睛吃手指,倒是很乖巧。   他做鬼脸逗了逗了她,小理儿咧嘴笑起来,小手蛮有劲抓着他的手指。   他边逗孩子玩,边笑着道:“徐掌柜,有啥事?又需要拉酒吗?”   徐慧真似乎愣了一下,道:“哦,不是,拉酒可以等过了元宵节之后,是家里的咸菜不多了,我想让你去帮我买一些辣疙瘩,我好腌咸菜。”   徐得庸道:“成啊,我看您家的咸菜缸不少,您可以多买点腌上。”   徐慧真捋了捋耳边的发梢道:“我还要照顾孩子,收拾桌子都感觉有些累,辣疙瘩买多了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徐得庸抬起头,目光清澈明亮的看着她道:“也是,您要不嫌弃到时候可以叫我来帮忙。”   徐慧真低眉抿了抿嘴唇道:“那你先帮我把桌子收拾一下,我歇一会。”   徐得庸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道:“好,不过等会我还有点事,买辣疙瘩要拖后一些。”   徐慧真扶腰坐下道:“那个不急,等你忙完了再去买也不迟。”   “得嘞!”徐得庸接过抹布,手脚麻利的开始干活。   徐慧真坐在婴儿床旁边轻轻的拍着小理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不时让徐得庸忙碌的影子投映在她们娘俩身上。   徐慧真杏眼抬了抬,又低下看着理儿微微有点出神。   过了片刻,她不动声色随意道:“徐得庸,你和陈雪茹掌柜似乎挺熟啊?”   ……   感谢”通天蝼蚁“”锋镝无人解“”书友2018***8756“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29章 “ 突飞猛进”   徐得庸动作微微停顿一下道:“还成吧,陈掌柜虽然有时候盛气凌人了一些,但人还好,挺照顾我的,为我介绍了不少活。”   “哦。”徐慧真眼眸微动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徐得庸手里的活不停道:“之前蹬拉客三轮,拉过几次陈掌柜和伊莲娜小姐,给帮忙修了点东西,之后她们有一次要去沪上,一时间没合适的人选陪同,就让我赶鸭子上架,恰好呢我在沪上给帮了点力所能及的小忙,关系就渐渐近了一些。”   “不过人家是掌柜老板,我就是个小板儿爷,人家那是抬举我,当然您也抬举,我这是运气好遇到贵人。”徐得庸咧嘴有些“傻”笑道。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算什么贵人,是你自己有本事,没想到你还去过沪上。”   “沾光,沾光而已。”   ……   闲聊着,徐得庸只用不到二十分钟便给擦拭收拾一遍。   徐慧真见此起身道:“伱这干活够快的,麻烦你了,工钱回头我会算到拉酒的钱一块给你。”   见徐得庸要开口,她又道:“不用拒绝,我这一直一个人忙还要照顾孩子有些忙不开,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就上午帮我收拾收拾桌子,洗洗盘子酒杯啥的。”   徐得庸没有回答,反问道:“徐掌柜,年前小酒馆聊的公私合营的事您怎么看?”   徐慧真俏脸微愣道:“这个大家都在观望,似乎都不太情愿,其实我也不想让陌生人掺和到我的小酒馆中来。”   徐得庸认真道:“可根据现在的情形,公私合营是大势所趋,社会主义早晚改造资本主义,谁也无法独善其身,逆势而行的结果很可能会……粉身碎骨……。”   徐慧真惊诧道:“这么严重?”   徐得庸道:“嗯,之前的‘三五反’历历在目,公私合营可以转变你的身份,应该越早合营越有利。”   徐慧真沉思道:“你的意思是早晚都要合营,头锅饺子二锅面是不是?”   徐得庸笑了笑道:“是这个理儿,就算我不说,您之后也会想明白的,您办事靠谱!”   徐慧真看着孩子笑道:“嘿,你一说‘是这个理儿’,我家理儿眼睛就机灵着,不是在说你喔。”   她伸手捏了捏小理儿的小脸。   徐得庸夸奖道:“这孩子从小看就聪明着,长大了肯定差不了。”   是个母亲都喜欢听夸自家孩子,徐慧真俏脸带着母性的笑容道:“嗯,我家理儿聪明着呢,是不是!”   逗了逗孩子,徐慧真接着道:“你的意思先不招人,等公私合营会安排人?”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我就一说,具体决定在您。”   徐慧真想了想,眼眸一转道:“公私合营……,等过了元宵节我再看看吧。既然如此,你干活麻利,这段时间能不能麻烦你每天上午抽出一个小时帮我收拾收拾,回头工钱都给你算到拉酒钱里。”   徐得庸利落道:“成,工钱不工钱的不要紧,我也有个请求,您小酒馆每天来来往往的不少人,我想挂个用车拉活的牌子在您小酒馆门口,要是有用车的人,我不在的时候您给招呼一声,要是有主顾,也省的我每天去趴活。”   徐慧真稍一犹豫道:“可以,那你每天傍晚回家记得路过,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得嘞,谢谢您。”徐得庸道。   徐慧真道:“互相帮忙。”   两人客气的忍不住相视一笑,徐慧真目光微微躲闪瞥到一边,从兜里掏出小酒馆的钥匙递给他道:“这是小酒馆的钥匙,之后你自己进来吧。”   这份信任就有点沉甸甸了。   徐得庸伸手接过道:“谢徐掌柜您的信任。”   徐慧真目光微垂道:“以后别叫我徐掌柜了,我比你大一岁,你就叫我徐姐……。”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道:“叫徐姐感觉把您叫老了,还是叫您真姐或者慧真姐好一点。”   “随你吧。”徐慧真心中似乎放开了一些什么,声音轻快道:“后院水池还有炮的碟子酒杯。”   徐得庸眼睛一睁道:“啊,我这就算上工了啊?”   徐慧真有点俏皮道:“那是,我可是付了钱哚。”   “得,您是掌柜,我这一小时算是卖给您了。”徐得庸笑着摇头往后院走去。   “哎,我抱着理儿,你帮我拿着小床。”   ……   徐得庸干完活从小酒出来,掏出钥匙抛了抛,嘿,离“交接”更进一步!   加油!   之后他赶到那户人家,人家有小门面做点小买卖,手里有一些钱,不过这时候结婚想找汽车也没戏。   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新郎官,买了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作为婚车,车把正中间挂着丝绸大红花,很是神气。   “飞鸽快,永久耐,红旗加重也不赖!”   新郎官对徐得庸的车很满意,找了朵大红花拴在徐得庸的车把上瞧了瞧,大红大绿看着喜庆。   当即拍板让徐得庸的车跟着去拉嫁妆,找排子车他觉得有点“掉价”。   让徐得庸明早一早来。   徐得庸自然同意,连价钱也没问,人家到时候红包肯定少不了。   得,自己这板车也混成婚车喽!   说好之后,他就骑着板车去菜市场给徐慧真买辣疙瘩。   刚初春,当季的蔬菜本就不多,从外地运也需要时间,所以菜市场有点冷清。   幸好辣疙瘩这玩意还有,价格也便宜,两分钱一斤。   他问了问还有多少。   卖菜的人道:“暂时就只有这些了,想要买更多只能等几天。”   他身上有徐慧真给的十块钱。   闻言直接给买了五百斤,差不多给包圆,又用自己的钱买了五十斤粗盐,一毛五一斤。   徐得庸拉着辣疙瘩回到小酒馆,徐慧真见到张了张小嘴道:“你真买了这么多啊?”   徐得庸挠挠头嘿嘿一笑道:“菜市场的货不多了,我怕回头买不着,就多买了点,慧真姐您要是嫌多,我给您帮忙处理,等腌好了分我一百斤。”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得吃多久,没事,多点就多点吧,那你今天的工作加倍,帮我一起清洗削根。”   “好吧,那我今天也不干别的了。”徐得庸无奈笑了笑道。   “活该!”徐慧真嘴角含笑一扭腰肢进了院。   徐得庸耸耸肩,将五麻袋辣疙瘩扛进院里,两人忙了一中午也没有处理完。   中午,徐慧真炒菜做饭,他自然而然的就留下吃饭。   钥匙有了,饭也吃了,这关系属实有点“突飞猛进”啊!   ……   另一边,陈雪茹望着一脸铁青来到自己的侯炳丰也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她不动声色道:“你来干什么?”   侯炳丰怒视她,咬牙低声道:“你还有脸说,不是你找他来威胁我的吗?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   陈雪茹瞳孔微缩,心思急转淡淡道:“八成!”   侯炳丰闻言要疯,一脸暴躁道:“你简直贪得无厌,这不可能,大不了鱼死网破……。”   ……   感谢“书空城777”“书友2021***445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0章 惊喜   陈雪茹稳坐钓鱼台,轻轻一笑道:“那你想要多少?”   侯炳丰眼睛圆睁道:“我可以多让你半成!”   陈雪茹闻言微微不屑一笑,娇躯往后一靠,笔直的双腿交叠直接送客道:“你走吧。”   两人眼神针锋相对,一个平静一个怨愤,没有了结婚时的恩爱之情,只有为了各自利益的锱铢必较。   片刻之后还是侯炳丰败下阵来,他握紧拳头道:“一成,我让出一成总行了吧。”   陈雪茹点点头道:“可以……。”   没等侯炳丰松一口气。   陈雪茹继续道:“然后再拿出一成作为儿子的抚养费,这不多吧!”   侯炳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现在孩子还小离不开伱,等长大了就让他来找我,为了儿子我再让出半成,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想要更多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陈雪茹盯着他看了半响道:“好,成交。”   侯炳丰直接起身道:“尽快分割,这辈子咱尽量别再见面。”   说罢,转身离开了陈雪茹的办公室。   陈雪茹眼底伤感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精明干练,她手指敲着桌子喃喃低语道:“徐得庸,得庸,我还是小瞧了你啊,你身上还有多少惊喜……!”   ……   “唰唰唰……。”   徐得庸的手速飞快,浮光掠影一般,一个辣疙瘩眨眼间在他手中便被削好,快的徐慧真很惊喜。   拿、削、扔,徐得庸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机械重复的运动总要做,自己这是先提前练练手速!   太阳落山之前,他和徐慧真终于将五百斤辣疙瘩收拾好,当然大多数都是他干的,之后徐慧真就照应小酒馆的生意去了。   接下来等晾干表面水分,明天就可以腌制。   “啊……!”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真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徐慧真抽空进来一瞧,惊讶道:“你可真快啊,一个人赶上好几个人干活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嘿嘿,那是不是要给我加个鸡腿啊。”   徐慧真抿嘴笑道:“你想吃鸡腿,那我明天去买一只鸡,你中午来吃,吃完了继续给我腌咸菜。”   徐得庸佯装无奈道:“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我干活啊,不过明天上午我要给人拉嫁妆,说不得能有杯喜酒喝。”   “不愿意拉倒。”徐慧真杏眼一抬道:“你那两个朋友来了,你不去和他们喝二两?”   徐得庸道:“成,那就喝二两解解乏,我先给收拾一下。”   他将院子收拾干净,走院门出去,又从小酒馆进入,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他目光扫过,笑着谢绝牛爷的邀请,去柜台从徐慧真手里接过二两酒和两个小菜,找到坐在角落一桌的蔡全无和刘德柱。   范金有笑眯眯上眼药道:“牛爷,他这是不给您面子,以后甭搭理他,他一个板儿爷和窝脖正般配。”“呵呵。”牛爷笑了笑没搭话。   这货是典型的小人得志,肚子里没二两墨水,还总想投机取巧,栽跟头是早晚的事。   嘿,你嘚瑟吧,哪怕自己得不到,你要是再能娶到陈雪茹算他徐得庸白来。   徐得庸暂时懒得搭理他,坐下对蔡全无两人道:“过年好啊,最近忙啥。”   刘德柱笑着道:“还能忙啥,出力赚钱呗,嘿,你这够意思,有中间桌不坐单找我们俩窝脖。”   徐得庸道:“嗨,都是朋友甭说这生分的话,怎么,我要坐牛爷那桌你们还生气不成。”   蔡全无道:“那不能。”   “这不就结了,别只喝酒,吃菜。”徐得庸道。   “又让得庸您破费了。”刘德柱笑呵呵道。   蔡全无实诚道:“老吃得庸您买的下酒菜不好。”   徐得庸小声道:“甭客气,我不是给老板娘拉酒嘛,这都是人家抬举送的,你们要是过意不去,平常你们在附近干活时候留意点,要是有人捣乱搭把手。”   “放心,保准留意。”刘德柱闻言心安理得的吃起来。   蔡全无点点头道:“听您的。”   三人碰杯喝了一口,徐得庸笑着问道:“强子呢,怎么没见着他?我还等着他给我陪酒道歉呢!”   刘德柱没好气道:“嗨,甭提那孙子,那孙子正买板车搞他的运输队呢,这还没搞起来呢,就有些看不起人了,等搞起来还不得上天!”   蔡全无道:“强子有些把事情想简单了,可他不听劝,而且有意躲着您。”   刘德柱嘲讽道:“那孙贼就是个怂包,不撞南墙不回头,早晚赔的掉腚!”   ……   正聊着天,陈雪茹摇曳着腰肢,心情不错的走进来道:“慧真,今个给我来半斤,一盘小肚,小盘开花豆。”   没等徐慧真说话,范金有便笑着道:“哟,雪茹掌柜,今个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关你什么事。”   范金有讨了个没趣,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徐慧真笑着将酒壶递给她道:“雪茹姐酒量渐长啊。”   “那是。”陈雪茹眼波一瞥道:“有时间咱姐妹一起喝一杯,我们现在同命相怜哦。”   “好啊,有时间您说话。”徐慧真嘴角微扬答应道。   陈雪茹笑眯眯点点头,拿着酒壶转身目光一扫,发现徐得庸和蔡全无、刘德柱两个窝脖坐在一起,忍不住翻了白眼。   得,这家伙就是“自甘堕落”,狗肉上不得台盘。   她也没坐牛爷那一桌,而是坐到旁边两个商户那一桌。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要是没点能耐,想要不同阶层的人高看一眼不容易。   正所谓: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力微不负重,遭难莫寻亲。苦尽甘来时,再讲来时路!   ……   春寒料峭,夜来风急。   小酒馆酒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徐得庸也蹬着板车回家,一路上不时看到积极分子拿着手电筒掏麻雀窝。   啧啧,直接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他摇摇头,骑车回到四合院,昏黄的灯光从各家窗户透出,还有若有若无的私语声聊着家长里短。   走到自家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人还不少。   一大爷,一大妈,连平常不露面的聋老太太也坐在炉子边。   徐得庸看了眼奶奶,发现奶奶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看来没发生不愉快的事。   奶奶自从进了居委会,这觉悟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以往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和院里的人拌嘴,如今已经好长时间没发生了。   “得庸回来了。”一大妈笑呵呵道。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徐得庸挨个打过招呼。   徐南氏嗅了嗅鼻子道:“又去喝酒来,吃饭了吗?”   “吃了,您放心饿不着我。”徐得庸笑着道。   这时,聋老太太笑眯眯道:“得庸啊,试试太太做的鞋合不合脚。”   说着将手边一双黑布鞋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惊讶道:“老太太,这是您给我做的啊?”   聋老太太笑着道:“可不是,你忘了?年前你给按戏匣子时候我就说了,不能让你小子白干,给你做一双鞋子,这不做好就给你拿来了,晚了我怕你小子在心里败坏我,呵呵。”   徐得庸连忙道:“那不能,不瞒您说,我真把这事忘了,这是您老好不容易做的,就算穿不着也能拿出去换几块钱,要不您还是收回去吧。”   徐南氏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也不插话。   聋老太太摆手道:“不成不成,我老太太拿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况且也是你应得的。”   易中海也开口道:“得庸,你就当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   “对,得庸你收下吧,不然放老太太心里一直是个事。”一大妈也道。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了笑道:“得,老太太您是这院里最年长者,长者赐不敢辞,那小子就收下了。”   聋老太太呵呵笑道:“哎,这就对喽,好孙子!”   徐得庸脱下鞋试了试道:“跟脚正正好,老太太您的手艺和我奶奶一样好。”   “你小子倒是会夸人,谁也不落下。”聋老太太说着伸手按了按他的鞋尖道:“稍微有点挤,新鞋穿一穿就好了。”   “是这个理儿!”   ……   几人聊了几句家常,易中海咳嗽一声道:“得庸啊,你别嫌一大爷唠叨,这一个院里住难免会有点磨蹭,遇到事大家都退一步,和和气气,过日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说是不是?”   嘿,正戏来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一大爷说的对。”   聋老太太也道:“那贾张氏这娘们确实有些不地道,没理都要争三分,今天太太我又骂了她,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易中海接着道:“得庸啊,这门你也踹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一大爷在院里工作也不好做。这样吧,你也不用给做新的,去旧货市场弄两扇旧的,不合适你给改一改装上得了。”   一大妈什么话都没说。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奶奶,这事您怎么说?”   徐南氏淡淡道:“你做主就是。”   徐得庸点点头道:“一大爷,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是长辈,我是小辈,按理说,您说话我该听!”   易中海没接茬,他知道一定还有话。   “但是……。”   果然,徐得庸话音一转道:“我这话里有三个字,‘按理说’,一大爷,咱得讲理,咱院总不会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吧!”   如果道理和善良得不到尊重,那解决人际关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翻脸。   徐得庸已经够委婉得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易中海第二次找他说这件事了。   易中海脸颊肌肉抽了抽,怪不得刘海中和阎埠贵不愿来,这小子就是个倔头,得理不饶人。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起身道:“哎呀,这上了年纪,精力就是大不如从前,我先回去休息了。”   易中海起身扶住她的胳膊道:“我扶您回去。”   徐得庸也道:“老太太您慢点,谢谢您的鞋子。”   “不用客气,甭出来屋里待着吧。”   ……   送走三人,徐南氏犹豫一下道:“小庸,其实去旧货市场买两扇旧门花不了多少钱。”   徐得庸道:“奶奶,您心软了?”   徐南氏道:“也不是心软,就是易中海已经找过你两次,这次还半拉着聋老太太,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为了这点事和他将关系弄僵不值得。”   徐得庸道:“奶奶,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咱这院里有点怪,所以这事咱不能松口。”   “好吧。”徐南氏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怕你以前的名声不太好,现在又这样得理不饶人,给你说对象的都会有顾虑,年前有几个说要介绍的,到现在也没动静……。”   这真是……太好了,省的麻烦!   徐得庸宽慰道:“奶奶您甭担心,找媳妇可是一辈子的事,急不来,况且孙子我还年轻不是。”   “哼。”徐南氏轻哼一声道:“你是还年轻,可奶奶就老了,不能给你看孩子了。”   徐得庸笑嘻嘻道:“那一年内,我保证给您找个漂亮贤惠的孙媳妇,您看行不行!”   徐南氏眼皮一抬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办不到就得听我安排。”   “成!”   ……   黑夜翻个面,颠倒了黑白。   徐得庸正锻炼着,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窜过来。   刘光福一脸兴奋道:“得庸哥,我爸答应今天给买皮筋了。”   刘光天道:“我也有,得庸哥也给我做一个像您这样的弹弓,我还指着它打麻雀交作业呢!”   徐得庸点头道:“做成什么样,取决于你们找来什么的树杈。还有,少给我提要求,不然让你们爸做去,他一个钳工又不是不会做。”   “嘿嘿……。”刘光福道:“我爸做的肯定没您做的好。”   刘光天咧咧嘴道:“那我们吃完早饭就去找树杈,我一定找个最好的。”   这时何雨柱出来道:“你们俩小子,顺便也给我弄个树杈啊。”   刘光天眼珠子转了转道:“一毛钱。”   “一毛钱!”何雨柱瞪眼道:“你们想屁吃呢,给不给我弄?不然揍你们。”   刘光福吐舌头道:“略略略,傻柱你欺负我们小孩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打过得庸哥,我们就给你也弄个树杈。”   “对,有本事打过得庸哥。”刘光天附和。   何雨柱忍不住向上推了推衣袖道:“嘿,两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挑拨离间了,我的得庸关系铁瓷着呢……。”   徐得庸笑眯眯背刺道:“我可没有欺负小孩子的铁瓷。”   何雨柱:“……”   “哦哦哦,傻柱欺负小孩喽,傻柱欺负小孩喽……。”   两人吆喝着溜了,何雨柱听的直翻白眼,随即幽怨瞥了眼不得已道:“给我也做一个弹弓,要比他们两个的好。”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笑了,哎,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锻炼完,他开启盲盒。   “铛。”   一口铁锅落在盲盒空间。   徐得庸顿时有种不好的联想,寻思起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   感谢“暴君29”1500点币的打赏“   感谢”开着拖拉机来选妃“”七子夕阳“这次一定认真”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今天上推本想多写点,但上午整书屏蔽搞的心态有点崩。我还欠两章加更我还记得,给自己点压力,这个月要还上。 第131章 开门见山   徐得庸回想一圈也没头绪,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与人为善”,背锅,不可能!   这就是随机开出来的,没有特别的深意,应该……。   锻炼完,他饭也没有吃,和奶奶说了一声,便骑车去了接亲的人家。   徐南氏让他把新衣服换上,他自然没换,他是去干活赚钱的,不是去抢人家风头的。   哎,帅帅的大男孩唷!   到了地方,徐得庸混了一碗免费的面条吃,之后把三轮板车扎上红花、绸带,拉着接亲的人,跟着新郎官自行车后面前去接新娘子。   板车一共三辆,看来新娘家嫁妆不少。   一路上也没有吹吹打打,新时代新风尚,能有辆自己崭新的自行车已经让多数人羡慕,毕竟很多人家结婚都要借自行车去接亲。   四辆“带红花”的车行驶在街上相当引目,年轻的新郎官神采奕奕,春寒料峭也挡不住他火热的心。   洞房花烛夜,他看的插图终于可以应用到实践中了!   到了新娘家,嫁妆果然很丰厚。   什么被褥、衣服、箱橱、妆柜、搪瓷盆、痰盂盆等等,三辆板车装的满满当当。   回去的时候,新郎官骑自行车带着新娘子,嫁妆车和人跟在后面,一些小孩子欢笑跟在车后面追逐,准备讨喜糖吃。   “噼里啪啦……。”   回到新郎家,鞭炮齐响,喜庆热闹。   没啥恶俗的闹婚,没啥繁琐的仪式,新人在教员像的见证下,在亲朋的祝福中结为夫妻。   喝过喜酒,耳朵上夹着两颗大前门,收获一把喜糖和一个红包,徐得庸笑着道喜告辞离开。   等骑远了些,他拆开红包瞧了瞧,嚯,两块钱,够局器。   嘿,他身上的钱不知不觉就超过五十块了。   咋花呀,好像啥都不缺,有车、有房有存款,你说气人不!   ……   之后,徐得庸来到徐慧真小酒馆后院敲了敲门。   昨个这娘们虽然是用随意的语气说让他来帮忙腌咸菜,可他要不来,保不齐要被在心里记一笔。   来不来是一回事,做不做是一回事,追娘们先要上心,才能上身!   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萌芽,很脆弱滴。   “谁啊。”   徐慧真的清丽的声音传来,似乎微微带着一点喘息。   “我,腌咸菜的。”徐得庸一本正经的道。   门内的徐慧真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刹那间有种专属小媳妇又纯又欲的风情……,可惜徐得庸看不到。   她打开门眼眸一瞥道:“你忙完了?”   徐得庸咧嘴道:“忙完了,你这开始自个腌了啊。”   “嗯,伱来的正好,帮我把咸菜缸挪一挪位置,真沉……。”徐慧真让开让他进来,门没有关,要的就是一个光明正大。   得,做呗!   ……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层辣疙瘩一层盐,徐得庸抱着一筐辣疙瘩往缸里放,徐慧真负责撒盐,还有独特的秘方。   最终腌了六缸咸菜。   徐慧真进屋放了点茶叶,倒了一搪瓷杯水递给他道:“喝口茶歇息一下吧。”   “谢谢慧真姐。”徐得庸接过道。   午后的阳光照在院里,再喝一口热茶,还是蛮恰意的。   徐慧真并膝坐在一旁道:“现在店里的咸菜不太多,回头等这批腌好了,你拿回去一些,让你奶奶也尝尝。”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感情好,您这咸菜可一点不比‘六必居’的差。”   徐慧真俏生生笑着道:“哪有你说的夸张,人家可是上百家的老字号。”   两人正轻松的聊着天,徐和生有意路过,看到门口徐得庸的三轮车,小眼睛顿时眯起来。   他驻足沉思片刻,转身离开。   范金有近来似乎把目标转移到陈雪茹身上,自己驱虎吞狼的策略失去效果,再看吧……。   ……   翌日,雨水。   南湿北冷两交锋,乍暖还寒斗雨风。   一夜返青千里麦,万山润遍动无声。   今日无雨水,但院里有一个雨水,她正在为交‘四害’作业而犯愁,男孩子打麻雀、捉老鼠,她都不擅长,难道去挖苍蝇蛹吗!   一早她起床查看老鼠夹,还是没有收获,这老鼠夹还是得庸哥借给她用的。   透过窗户看着早起锻炼的得庸哥,她不禁幻想,要是得庸哥是自己的亲哥多好,那她就不用发愁,得庸哥一定可以捉好多。   之前早晨总是会伴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这几天被院里人打、掏,已经暂时没了踪迹。   “哎……。”何雨水叹了一口气,各人有各人的忧愁啊。   秦淮茹早起去倒尿盆,目光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徐得庸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肩,这眼神,自己又没有把她咋地,可能是她拿着尿盆的原因,有点骚!   俗话说的好:好锅配好盖,好碗配好筷。   今早盲盒给他十个好看的花瓷碗,呵,一看碗底还有红戳,景德镇手工合作社生产的,这玩意不摔,可以用到给自己上香!   徐得庸臆想着:幸好没有给自己个锅盖,说明就算有锅背,也不会被闷死在里面。   吃饭早饭他正要出门,许大茂被院里几个孩子拥簇着,手里拿着一把气枪。   看到徐得庸,许大茂有些得意道:“得庸哥,你看我这气枪怎么样?”   徐得庸笑眯眯道:“唷,大茂可以啊,连枪都混上了,这枪可不便宜,还是你老许家有家底啊!”   许大茂下巴一抬道:“那是,不差钱,不过这枪是一个叔叔送我的,希望我‘打麻雀除四害’,为社会主义尽一份力。”   这时,许父的身影出现,沉声道:“大茂,你少在得庸面前嘚瑟,自己有多少本事没数吗!”   说罢,许父客气的道:“得庸,不好意思让您笑话了。”   许大茂撇撇嘴有些不乐意,好不容易有东西可以在徐得庸面前显摆显摆。   徐得庸笑着道:“许叔这话见外了,不用说大茂,少年意气嘛。”   这家伙不能小觑,能让许大茂娶到娄晓娥,风波起时又毫不犹豫的反戈一击,这货可能才是四合院里最阴的人。   不过这家伙在四合院中也低调,不显山漏水,可惜摊上许大茂这眼高手低的败家货!   两人面上客客气气,似乎都感觉彼此不好惹,也没有进一步接触的打算。   徐得庸骑车走后,许大茂招呼院里刘光天,闫解成等人,前呼后拥的出去打鸟去了。   ……   徐得庸打算去大栅栏附近转转,一天拉一两趟货就能有不错的收入。   不过路过前门大街丝绸店,被老张叫住,陈雪茹找他。   他一寻思,肯定是侯炳丰那有了消息,从那天在小酒馆看她心情不错喝酒就可以看出来,只是那天没有机会交谈,不知道这娘们谈到多少。   和老张随便聊了几句,徐得庸走进陈雪茹的办公室。   陈雪茹见他进来,眼波一横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徐得庸,跟着姐干吧,我每月给你六十块工钱,年底还有奖金。”   徐得庸:“……”   好嘛,进来就拿钱诱惑我。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别问什么搞对象还是搞钱!   你就说第二句当不当真吧!   ……   感谢“lhh1974”“酒酒十八弯”“血域陌刀”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2章 诱惑   陈雪茹见徐得庸不说话,目视他再次加码道:“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侯炳丰松口愿意让出六成半,那半成按说好的,我会分你一半,可得有上千块,我算你入一点股怎么样?”   “而且,以后说不定……嗯……。”   说着,她纤手轻轻在桌面滑动,眼中暗藏一些妩媚的挑逗。   徐得庸的心脏忍不住跳快了半拍。   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这娘们这暗示……!   呵,真是下了大本钱!   可最美丽的诱惑,往往隐藏着最致命的陷阱。   陈雪茹这里虽不致命,可一旦答应,自己得到多少的同时,可能会失去更多。   这和他的初衷不符!   徐得庸瞳孔缩了缩,咧嘴笑道:“姐,我不至于您这么看重,不管您是出于真心还是什么,我都感谢您,您的提议我拒绝。”   陈雪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道:“伱先别急着拒绝,好好想一想,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思考时间。”   徐得庸摇摇头道:“抱歉,不需要更多的时间思考,刚才便是我的答复。”   他傻啊,还入股,这时候把自己身份从劳动者转变成资本者?   至于钱,呵呵,当前够花就成,钱多未必就是好事!   陈雪茹看徐得庸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同,在她看来,像徐得庸如此的出身,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但这家伙偏偏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徐得庸这时起身道:“姐,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干活了,我还得赚钱养家糊口哩。”   徐得庸不说这话陈雪茹还不来气,这话说出来更像是在“讽刺”她。   她瞪着媚眼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的……。”   “砰,砰!”   话未说完,一个徐老半娘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徐得庸和陈雪茹不由自主看去。   陈雪茹眉头微皱道:“妈,你怎么来了。”   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陈母道:“我不来能行吗,你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   陈雪茹淡淡道:“妈,你在家看好孩子就成,别的事就甭操心了。”   陈母没好气嗤笑道:“我不操心,你也真好意思,你离婚就为了这么一个小板儿爷?可笑的是人家还没看上你,你别否认,刚才你最后说的话我可听到了!”   徐得庸:“……”   这是锅吗?   陈雪茹:“……”   我刚才最后说的什么……嗯!   她忍不住翻了白眼道:“妈,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和得庸没有什么,是侯炳丰先在外面养外宅,被我抓个现行,这才是离婚的原因。”   “哼。”陈母冷哼一声道:“得庸,得庸,叫的倒是挺亲近,你去抓现行都带着他,换谁谁不愤怒?”   “不就是养个外宅吗,又不是领家里去,搁以前哪个商人不得有几房姨太太,关键你自己这不是也不干净吗?反正我不同意你和炳丰离婚,你也尽快和这小子断了联系!”   陈雪茹深吸一口气,胸脯起伏道:“妈,这已经不是养外宅的事,是他已经在蓄意要和我离婚,要不是发现的早,财产都让他给转移了,总之,您就甭在这给我添乱了。”   “而且,我和他之间真的干干净净!”   陈母打量了徐得庸片刻道:“我不信。”   陈雪茹:“……”   徐得庸:“……”   这娘俩真是亲娘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俺心眼少,此地不宜留,溜了溜了……。   “咳。”他咳嗽一声道:“姐,婶子,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着就要溜。   “慢着。”陈雪茹忽然道,只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给他道:“别整天和苦哈哈似的,这里一百块你先花着,你还可以在我这里支九百块,随时!”   徐得庸捏着厚厚的信封笑了笑,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块的道:“就这些,我去了三天就值这价,两清。”   说罢,将信封扔回到桌子上,转身潇洒离开。   陈母一开始闻言,话都到了嘴边,见此也不由将话又咽了回去。   沉默片刻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在场,陈雪茹说话更大胆,自嘲的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想要花钱包养他,被拒绝了!”   陈母不理这话道:“你真的要给他一千块?”   陈雪茹淡淡道:“真给,可他拒绝了,你不知道,他曾经在沪上救过伊莲娜,也算是间接救了我。”   “关键这家伙不但身手好,似乎什么都懂一点会一点,也算是个人才,但他宁愿蹬三轮也不接受我的好意。”   陈母震惊之色一闪而过道:“那也算是个奇人,自古民间多有奇人,偶尔遇到一两个也不奇怪。”   “算是吧。”陈雪茹莫名有点意兴阑珊的坐下道。   陈母又道:“你真的决心离婚了?”   “离。”陈雪茹斩钉截铁道:“不只是他养外室,主要是他眼中对我已经没有了感情,等过几天财产分割好,便扯离婚证。”   陈母缓缓点头道:“那好吧,如今公私合营的状况还不好说,当年沪上跳楼的商人历历在目,你年纪轻轻总不能单着,要不回头你找个阶级成分好的,或者直接让那小子入赘。”   陈雪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妈,你这转变的可真快,这都什么跟什么。而且,别看那小子只是个蹬三轮的,心气高着呢,他才不会接受入赘!”   陈母点点头道:“好吧,不过那小子长得是挺俊……。”   “妈……!”陈雪茹有些无语道。   陈母叹了一口气道:“好啦好啦,你的事我懒得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哎,咱娘俩怎么都这样的命,你爹不靠谱,你男人也是如此,你哥……算了,不提也罢,我走了。”   陈雪茹忽然道:“妈,你可不许给我找个后爸啊!”   陈母闻言身躯顿了一下道:“哼,子女不言父母过,管好你自己吧。”   ……   日子如同翻书一般一夜夜的过去,转眼便临近元宵节。   二月二十五日,正月十四,国际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苏在在二十次代表代表大会上,H鲁晓夫在会上作了《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他把之前口称“慈父”的S大林指责为“暴君”“刽子手”“独裁者”,使整个世界震惊,给国际GC主义造成了严重的思想混乱。   …… 第133章 手执烟火以谋生,心怀诗意以谋   爱。   远在北方这股风波还没有吹过来,肆玖城中欢庆的气氛再次昂扬,甚至比过年还要热闹。   一大早,商业街纷纷挂起花灯,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方的、圆的,有绢纱的,有玻璃的,有羊角的,还有的店铺别出心裁浇铸冰灯。   花灯上画的图案也五花八门,有四季花卉,有逗乐的俏皮话,还有《三国》、《水浒》、《西游》中的人物故事,您挨着排儿仔细瞅,没准儿还能看出个连环画来!   四合院内。   “早啊,一大爷去上班。”徐得庸笑眯眯打招呼道。   “嗯。”易中海一脸平静的点头应了声。   唉,最终还是一大爷承担了所有。   不管是贾东旭的医疗费,还是贾家的大门(旧的)。   抛开别的不谈,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还是合格的,好歹比老二和老三靠谱。   徐南氏挎着她心爱的竹包,里面放着铅笔、本子、鞋底等东西,倍有精神的出门。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要不不歇两天,我带您去看看花灯。”   徐南氏下巴一抬道:“我这么大年纪什么样的花灯没瞧过,你去吧,我现在是“除四害”办公室下辖的居委会临时人员,忙着呢!”   “每天要填写八类捕鼠、补雀的数字记录,什么机关、工厂和工地、学校、工商户、托儿所和幼儿园,国营公司和合作社,红十字会会员,一般居民等。每天的数字,都得分门别类地填写个一清二楚。一只老鼠是被红十字会会员或一般居民打死的,还是被妇女积极分子或其他的人打死的,都要记录清楚,有些还需要走访确认。”   徐得庸忍不住道:“奶奶,追求这些统计数据反复折腾,对于捕鼠、补雀的工作并没有实际意义吧!”   徐南氏连忙道:“可不许胡说,这是街道领导安排的,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干就成。”   徐得庸道:“那您可悠着点,别累着了,要是不好干咱就不干了。”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又说胡话,多好的工作别人求都求不来,再怎么说总比下地干活轻快吧。”   “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去吧。”   徐得庸咧咧嘴道:“那我骑车送您。”   “不用,我顺道还要走访呢。”   徐得庸道:“那中午我不回来了,晚上回来在街上买些元宵。”   “不用伱买,我回来的时候买,你知道谁家的馅足好吃吗?走了啊!”   徐南氏说着就风风火火走了。   得,这老太太越活越年轻!   徐得庸笑着摇摇头。   正月十五闹元宵。   北方人叫元宵,南方人叫汤圆。最大的区别是元宵是摇出来的,汤圆是包出来的。   而且,竟然有一段时间不敢管元宵叫元宵,只能叫汤团。   民国初年,袁世凯篡夺了辛亥革命的果实当上大总统,他觉得“元宵”两个字不对劲儿,这元宵谐音不就是“袁消”吗,于是他勒令京城的老百姓不准再称“元宵”,并把元宵的名字改成江南地区流行的汤圆。   后来他觉得也不好,汤圆的“园”,还是和的“袁”谐音,煮汤圆不就是要开水煮吗?就又下令改称“汤团”,所有出售元宵的店铺不能在门前广告写“元宵”二字,都要改写成“汤团”。   关于元宵节起源一种是带有神话色彩,传说有一只神鸟因为迷路而降落人间,却意外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死。天帝知道后十分震怒,立即传旨,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把人间的人畜财产通通烧死。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人们。   人们大惊失色想出个法子: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这三天,每户人家都在家里张灯结彩、点响爆竹、燃放烟火蒙混过去。   另一种据说汉朝平定“诸吕之乱”的这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汉文帝为了纪念这个日子,遂下令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   徐得庸走后,贾家的门才取开,贾张氏的胖脸露出来,她对屋内道:“我出去买些菜和元宵,淮茹你可得把东旭照顾好了。”   贾东旭坐在床上,闻言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妈,这事淮茹还用您说,您快去吧。”   贾张氏眼皮一翻道:“哼,疼儿儿不知。”   说完,关上门一扭腚走了。   小棒梗眨眨小眼睛道:“妈,我想出去玩,看花灯!”   秦淮茹抱起儿子道:“棒梗乖啊,爸爸腿受伤了,我们要在家照顾爸爸,等明年爸爸妈妈再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小棒梗头一撇,嘟着嘴道:“不好,哼,你们也不让去得庸叔家玩。”   贾东旭故意唬着脸道:“棒梗要听话,乖乖在家玩,不然爸爸打你屁股。”   小棒梗伸舌头道:“略略略,爸爸追不上我。”   说完,就从秦淮茹怀里滑下来,跑出去玩了。   秦淮茹吓唬道:“不准出去,只准在院里玩啊,外面可是有拐卖小孩的。”   棒梗出去后,贾东旭忍不住道:“这徐得庸也真有点不是东西,你去道歉,一大爷去说和,他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看以后两家也甭搭话。”   秦淮茹大眼睛一横道:“人家又没啥求着咱的地方,你这搭不搭话对人家根本没影响,反着,咱说不定有用着人家的地方。”   贾东旭一想是这个理,可要面,嘴硬道:“又不是非他不成,咱就不用他们。”   秦淮茹没好气道:“那你和你妈别有事就作践我,不然我就带着棒梗回娘家。”   “淮茹……,你最好了……。”   “你干嘛,腿受伤了还不老实……。”   ……   徐得庸骑行在街上,目光所至张灯结彩,各种活动比过年还多,可能是过完元宵节这年味过去,人们最后“疯”一把,突出在“闹”字上。   街上最多的除了灯笼,便是卖元宵的。   对孩子们来说,摇元宵跟摇煤球一样好玩,无非是一个黑一个白。   街边卖元宵的,都已经先做好了馅,馅有山楂、白糖、桂花、枣泥、豆沙等等许多种。   操作时,先把糖化好了,掺上果料,等冷却凝固后再切成棋子大小的四方块。摇时把一颗颗馅料放在盛有江米粉的大笸箩里,跟潮干的江米面相粘连。   摇动者使劲抽拉大笸箩使馅料滚动起来,这样蘸上的江米面均匀。   然后,捞出来蘸水、再下笸箩继续摇,让馅一层一层地蘸上厚厚的江米面,最后才成为真正的元宵。   摇元宵是卖力气的活,几十公斤的笸箩连摇带颠的怂主儿干不了,摇元宵是清一色全用二三十岁的棒小伙子。   太阳出来,上街的人多起来,这些小伙子便开始“人来疯”,他们一边摇,一边跳着独特的舞步,还不停地吆喝着:“好大个的大元宵,留神粘掉您的牙啊……。”   吆喝声倍有节奏感,引得路人驻足,看完热闹再购买。   徐得庸停车看了会,感受这股精神劲,都想上去摇一摇体验一把。   看一眼少一眼,以后怕是很难看到这场景喽!   “给我来一斤元宵。”   一个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小脚老太太忍不住道。   “谢您捧场来买元宵哟!”   卖主一边往纸口袋里装元宵,一边口撵账地数个数:“一个唻、两个唻、三个唻……一十幺个唻……二十六个地唻、三十个的唻。得嘞,您这一斤三十个齐了。”   “嘿,齐了。”   旁边几个玩闹的孩子咧嘴笑着附和道。   他们应该是卖元宵家的孩子,手里拿着点江米面团玩,脸上身上也沾着白点子,不时在人堆里窜来窜去,被大人呵斥两声也浑不在意。   徐得庸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元宵,这吆喝。   手执烟火以谋生,心怀诗意以谋爱。   ……   感谢“取名无奈的木易”1600点币的打赏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4章 失而复得   徐得庸当下“爱而不得”。   徐慧真的守孝期还有近两个月,两人虽然有些萌芽,但还不是茁壮成长的时候。   早上帮忙收拾小酒馆有时说上两句话,有时还见不到人,大多只是相视一笑,发乎情止乎礼。   即便如此,依旧有些闲言碎语,“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是漂亮又有钱的“小寡妇”。   至于陈雪茹,正忙着分割财产,自从那天被她母亲碰到,背了个小锅后,他也没再过去。   这娘们的掌控欲太强,心高气傲老想着收服自己做小弟。   小弟肯定是正经的小弟,但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啊……!   ……   徐得庸今天货没有拉到,可拉了好几趟人,一拉就是一家子。过节人太多,想出去坐公交车又挤不上,平常的拉人三轮车坐人太少,这平板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   一天下来也不少挣,他也没数,没有两块也得有一块八。   逢年过节的时候,钱总比平日好赚!   太阳落山,热闹瞧了,钱也赚了,徐得庸骑车往回赶,回家吃元宵喽。   元宵可煎可煮,煎的好吃可费油。   到了四合院门口,隐隐约约听到附近传来秦淮茹的喊声:“棒梗,棒梗回家了……。”   小孩子过节到处玩,徐得庸也没有在意,将车推进院里就回了家。   过了一会,上班的人都陆陆续续回了家。   外面响起秦淮茹着急的哭声:“棒梗……棒梗不见了,附近玩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求求大家能不能帮我一起找一找,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哎呀,我的棒梗啊,我的心头肉啊……你要是不见了让我怎么活啊……。”贾张氏急得直拍大腿,声泪俱下的嚎起来,嚎着又开始指责道:“秦淮茹,你是怎么看孩子了……。”   易中海连家门都没进,闻言沉着脸道:“贾张氏,现在你还有心思指责,找孩子要紧。”   “老刘,伱去后院各家各户召集人,老阎前院你负责……。”   “南大娘,咱院里就您家有车……。”   徐南氏立即道:“我去叫小庸,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孩子找回来,这大过节,城里啥人都有。”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道:“您说的对。”   他们院里已经受到一些诟病,他作为一大爷压力不小,若是在居委会工作的徐南氏再和他唱反调,那他这一大爷也差不多快到头了!   徐南氏这时候可没他想的小气。   院里人虽然各有各的小心思,各有各的矛盾,但谁家遇到事,力所能及帮一把也不会吝啬。   大不了事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呗!   还没等徐南氏喊他,徐得庸便推门出来。   徐南氏道:“小庸,你快骑着板车带两个人,帮忙去附近找一找棒梗。”   秦淮茹连忙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和得庸一起去找。”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一大爷,这事不能急,我们得了解情况安排好,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贾张氏顿时尖声道:“还不急,徐得庸你安的什么心……。”   “闭嘴!”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徐得庸、易中海,还有一道声音来自贾家窗户口的贾东旭。   贾张氏:“……”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道:“得庸说的对。”   随即他喊道:“老刘、老阎,把人都叫过来,咱们先商议一下,划分一下各自寻找的区域。”   秦淮茹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着急的已经没有章法,唯有充满感激的看了徐得庸一眼。   关键时候,还是这家伙靠谱!   徐得庸看着秦淮茹又问道:“你最晚看到棒梗是什么时间?”   秦淮茹想了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四点左右吧,我以为棒梗和我婆婆一起……。”   贾张氏道:“我还以为你看着棒梗的呢!”   易中海皱眉道:“好了,你别跟着添乱了,在家照顾东旭吧。”   徐得庸道:“一个多小时,若是小棒梗自己出去玩,他人小走不远,大家找的时候仔细点。”   有了徐得庸提醒,易中海的能力也不差,他将院里的人分为四支,以他们院为中心,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一支。   徐得庸带着秦淮茹和回来的何雨柱,从铜锣鼓巷周边鼓楼、交道口,从外向内找。   贾张氏在家中也坐不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旁的贾东旭腿没好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   贾东旭懊悔道:“棒梗上午说想去看花灯,没有去成,他一定自己跑出去玩了,早知道让淮茹带着他出去逛逛好了。哎,也怪我不小心为什么把腿弄骨折了,要是没这事,淮茹也不用照看我,有空带棒梗出去玩……。”   贾张氏一想也是,若是东旭腿没伤……,嗯,都怪易中海,还有徐得庸……!   天色黑下来,徐得庸三人每到一个地方便下车询问,大声喊棒梗的名字。   可是元宵节晚上太热闹,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各种表演,街上的人很多,给找人增加很多困难。   当他们来到什刹海附近的真君庙周边,这个更热闹,真可谓火树银花一夜鱼龙舞。   这种场面,三人就是喊破喉咙也传不远,只能散开找。   徐得庸估摸着距离,小棒梗出来玩不认识路,而大概率跟着别人,到这边的人多,小棒梗跟过来的几率便大。   三人分开找,约定不管找不找得到,十分钟后回来集合。   徐得庸快速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如电,偶尔大喊一声“棒梗”,遇到热心的人也会帮忙找一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徐得庸要放弃的时候,他最后喊了声“棒梗”,正要转身离开。   “啊”。   他隐隐听到回应的声音,顿时目光一亮,又叫两声。   很快有热心的人道:“同志,这边,这边有个小孩。”   徐得庸连忙循声找过去,只见小棒梗缩在一个戏台的边角,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还挂着眼泪。   见到徐得庸,他立即跑出来抱住徐得庸的腿,哇哇哭道:“得庸叔……。”   徐得庸也是松了一口气道:“臭小子,以后你要再做个白眼狼……,那就做吧……。”   他以后未必还待在这四合院,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小棒梗抬起头,瘪着小嘴啜泣道:“我不是白眼狼……。”   徐得庸一把把他提溜起来抱着道:“好了,回去找你妈吧,回家这一顿揍在所难免。”   小棒梗立即双手捂住小屁股道:“啊,不打,不打……。”   等三人碰面,秦淮茹见到徐得庸找到小棒梗,一把抱过来又哭又拍,随后大眼睛含泪感激道:“谢谢你得庸,真是太谢谢你了……。”   徐得庸不置可否道:“让你婆婆少在家咒我两句就成了,我们先回去,别人都还在找呢!”   何雨柱道:“对啊,先回去再说。”   三人回去,遇到正在找的院里人,就通知说孩子找到了……。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感谢了一大圈,众人都说找到便好,一场风波慢慢平静下来。   很快,贾家响起来小棒梗的哭声。   啧啧,哭得老惨了! 第135章 惊蛰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翌日,贾张氏、秦淮茹带着棒梗在院里挨家挨户的表示感谢。   重点自然感谢了徐得庸,贾张氏即便心里有点不情愿,也得开口道谢,若是她再躲起来不露面,那就真的臭市了。   坐在徐得庸家里,贾张氏道完谢小眼睛便滴溜溜的转动四处看。   秦淮茹揽着棒梗道:“南大娘、得庸,我家东旭说了,等他差不多能下地了,便请您们和院里三位大爷到家吃顿饭,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徐南氏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一个老婆子也没帮什么忙,就不上桌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吃不吃饭无所谓,谁家都有遇到事的时候,事情得将心比心,嫂子您说是不是!”   秦淮茹目光一低道:“您说的对。”   旁边的贾张氏听出徐得庸话里有话,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   今个是元宵节加周末,院里家家户户的人都换上新衣裳出去看热闹。   除了常说的看花灯、猜灯谜等活动。   这时候还有迎紫姑、走百病、摸门钉等等习俗。   北方很多地方还有蒸面灯的习俗,面灯的样子像古代的圆形的尊,中间的部分盛上花生油,插上一个缠了棉花的黄草杆做成的灯芯子,就可以点燃。   一般蒸十二个面灯,从一个褶到十二褶,代表十二个月份,如果这一年闰月,那就要多做一个。   你是几月生人便点几个褶的面灯,多余的面灯都会送人或者有人来要。   家里不蒸面灯的孩子为了获得一个和自己月份相符的面灯,往往要跑好几个人家去找。   徐得庸则带着徐南氏出去听了一天的唱大戏。   徐南氏听戏的时候,他就逛逛周围的小摊,遇到心仪的一些好看好玩的东西,他就买下来。   什么蝈蝈葫芦,烟壶,铜钱啥的。   他也不认识以后值不值钱,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和感觉买了七八样,花了三块多钱。   他拿着两个核桃把玩着,被徐南氏看到免不了又说了两句。   晚上吃完饭,外面一些地方便放起烟花。   孩子们提着花灯,在胡同里放小鞭、比花灯、看烟花,甭提多热闹。   院里的大人有的也出去赏灯,有的不愿出去便聚在院里磕着瓜子聊天。   以三位大爷为首,啥都聊,男的聊国家大事,女的聊家长里短,双方可谓是泾渭分明。   聊着聊着阎埠贵道:“嘿,现在晚上出去也没多少看头,往些年那地安门外城隍庙的“烧火判儿”,那热闹劲,甭提了。”   城隍庙,“城”是指城墙,“隍”是指城墙外挖的壕沟,放入水就是护城河。   “判儿”指的是判官,元宵节期间,用泥塑成巨大的判官形象,内部是一个炉膛,里面装上煤,点上火,判官被烧得浑身通红,火焰从判官的七窍中喷冒出来,煞是好看,惹来大批人围观,表达“善恶有报”,“惩恶扬善”之意。   易中海点头道:“是啊,现在看不到了,我记得最后一次“烧火判儿”是五零年在北海公园。”   刘海中腆着肚子道:“我看不看也罢,一次就要白白烧掉上千斤煤,那不是浪费吗!”   何雨柱撇嘴道:“得,到底还是二大爷的觉悟高,不过您这肚子原来越大也没啥用,我看也是浪费。”   刘海中瞪眼道:“傻柱,你这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大过节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易中海摆摆手道:“好了,老刘消消气,这柱子就是心直口快,伱甭和他置气。”   徐得庸笑了笑,靠在旁边看着偶尔绽放的烟花,听着这群人聊天觉得挺有意思,也不说话。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道:“得庸啊,昨天的事多亏你,回头居委会开会谈到各院好人好事我得提一提。”   徐得庸笑眯眯道:“嗨,一大爷您别寒碜我了,这算不得什么事。”   何雨柱嬉皮笑脸道:“一大爷,得庸不愿被提,提提我呗,我也是积极去找棒梗了,只是没得庸运气好。”   许大茂忍不住嘲讽道:“傻柱你就是个打酱油的,能和人家得庸哥比。”   “嘿,许大茂这又有你什么事,你昨个干什么去了,连个面都没露,还好意思说我。”何雨柱说着上前道。   许大茂边后退边道:“我干什么你管着嘛……你干什么,别过来啊……。”   话还未说完撒丫子就跑。   何雨柱追了一段没追上,回来咧嘴道:“嘿,这孙贼跑的真快,属兔子……。”   “砰砰砰……。”   徐得庸笑着抬头看去,一束束大烟花在紫禁城方向绽放、消失,耳边是孩子们大声招呼人看,聊天欢声笑语,这年便真的过去了……。   ……   翌日,徐得庸照例早起锻炼,院里的几个小子新鲜劲过去就不来了,连之前积极的何雨柱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一直坚持一件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他一人在寒冷的早春中锻炼完,没有出汗只是浑身暖洋洋的。   之后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布袋五十斤小米出现在盲盒空间。   小米可是好东西,小米加步枪创造了新时代。   小米甚至作为计量单位,比如大苏给咱们派了很多人,每人平均20万斤小米,而我们当时的伟大教员才2万斤小米,是人家的1/10。   早饭过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每个上学的孩子除了背着书本作业,还拿着“除四害”的作业,老鼠尾巴、麻雀腿、苍蝇蛹啥的,搁以后给多钱小孩只怕也不干。   节日过后,京城就掀起了“除四害”的热潮,据统计仅之后的3月1日到9日的9天时间里,全市人民就捕鼠14.5万多只,几乎达到全民参与的程度。   ……   转眼来到惊蛰,天气回暖,春雷始鸣,人们脱下过冬的棉袄,换上轻便一些毛衣等衣服。   京城除四害的运动,在“除四害,讲卫生,干干净净不生病”的儿歌中轰轰烈烈的进行着。   另一方面各地区蔬菜供应量严重不足,据有关部门统计需要从外地运来13026万斤弥补。   一时间,京城蔬菜有价无市,很多人蹲点菜市场,一有菜来很快便被抢光。   ……   早上小酒馆内,徐得庸收拾着桌子。   徐慧真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俏脸圆润了一些,显得更加俏丽动人。   她抱着理儿,目光不时瞟一眼徐得庸道:“还多亏你那些日子多买来辣疙瘩,现在市场上连辣疙瘩都抢没了。”   徐得庸抬头道:“那您现在菜够吃吗?要不要我帮您买点?”   徐慧真道:“还够吃,我听说有好几火车的蔬菜正在路上,所以不用着急抢。”   两人正聊着天,一道身影有些畏畏缩缩的瞅了一眼进来。   徐慧真余光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   感觉“书友2022***0720”“书友2023***7351”“顾鑫397”“释迦楼罗“万水千山”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每一份支持 第136章 上眼药   “姐……。”   来人耷拉着脑袋,手指绕着辫子的发梢低声道。   徐得庸看了一眼目光微眯,徐慧芝,徐慧真的堂妹。   苟日的贺永强!   徐慧真有些面无表情的道:“你来干什么?”   徐慧芝看了一眼徐得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慧真目光微微一凝,抿了抿嘴道:“有事你就说吧。”   徐慧芝只好嗫嚅的道:“我、我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永强……。”   徐慧真吐出一口气冷冷道:“好,我知道了,你和他到派出所门口等着吧,我收拾完了就过去。”   徐慧芝抬头看了看两人,咬了咬嘴唇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徐慧芝离开后,小酒馆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只剩下徐得庸收拾桌子的声音。   过了片刻,徐慧真忽然道:“徐得庸!”   “嗯,慧真姐什么事?”徐得庸抬眼微笑道。   徐慧真目光盯着他道:“伱听到了吧,之前我说谎了,贺永强没有被车撞死,而且……他是和我堂妹好上,不要我了。”   “哦。”徐得庸随意的应了声。   徐慧真有些自嘲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徐得庸温和道:“没有,不管什么原因他将您扔下,是他没有福分,您心要硬一点,以后有他后悔求您的时候。”   徐慧真看着他道:“你真这么想?”   “嗯!”徐得庸点点头。   徐慧真看了他半响,眼眸绽放出一丝光彩道:“那你等会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到了地你什么都不必说。”   徐得庸咧嘴笑道:“成,不过我这身稍微有点埋汰,等干完活您稍等,我回家换身衣服,就是不说话也得给您挣个面!”   “好的,那我在家等你。”徐慧真点头道。   ……   徐得庸收拾完骑车回家,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花棉袄脱下来后,嫂子显得更凸出了,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徐得庸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胡公知说的对,“外国”的月亮确实比较圆,而且还大啊!   不得不说胡公知真是个“人才”,可以作为韩剧主角,弟媳、朋友妻……。   老蒋评价:“其只可名曰‘狐仙’,乃为害国家,为害民族文化之蟊贼。”   “嫂子,洗衣服呢。”徐得庸打了声招呼。   秦淮茹甩了甩手,将散在脸颊的发梢捋了捋道:“嗯,得庸怎么回来了?”   “啊,有点事回来一趟。”徐得庸随意道。   听到徐得庸和秦淮茹的说话声,屋内的贾张氏耳朵立即竖起来,搬着凳子出来坐在门口。   秦淮茹瞟了一眼道:“那你忙吧。”   徐得庸点点头,回屋“咔咔”把陈雪茹送的一身中山装穿上,皮鞋套上,又沾水梳了梳头。   嘿,这小子真帅!   从家里出来,一大妈见此忍不住道:“唷,得庸,中山装都穿上,收拾的这么利索是去相亲啊!”秦淮茹和贾张氏目光也看过来。   前者目光定了定,后者眼皮一翻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至于是什么只有她自个知道。   徐得庸笑着道:“没有,有点事需要穿板正一点,一大妈您忙啊,我先走了,不能让人久等。”   “得,那你快去吧。”   ……   徐得庸之前穿中山装蹬着拉客三轮,如今穿中山装蹬三轮板车,在街上同样有些吸睛。   来到小酒馆,徐慧真已经穿戴收拾好在等他。   天蓝色绸面对襟上衣,黑色裤子,小皮鞋,双手放在小腹,手里拿着一个木柄撑起的布包。   两人碰面相互看了片刻,最终徐慧真败下阵来,俏脸微红的垂目道:“你……你这换了行头,我还真有点不敢认。”   徐得庸笑了笑道:“有什么不敢认的,不都是那个人嘛,怎么样,陪你去不丢人吧!”   徐慧真目光一转道:“有些太好了。”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道:“好不好的就这样了,咱们走吧,小理儿独自放在家没事吧。”   “嗯。”徐慧真轻轻应了声道:“理儿睡了,我们快去快回就是。”   说着她将门锁上,臀儿一歪坐在徐得庸的板车边上道:“走吧,派出所的位置你知道吧。”   “知道!”徐得庸道:“您这样坐注意点脚啊。”   “我也知道。”徐慧真一只手扶着车前板道。   “走喽。”   徐得庸蹬起三轮向派出所而去。   徐慧真路上没有说话,不时悄悄瞅一眼徐得庸的背影,眼底似乎比之前多了一点心事。   车轮在街上不断滚动,不时还颠簸一下,徐慧真忽然莫名有点紧张了……。   ……   陈雪茹从公交车上下来,提着小包心情不错,她和侯炳丰终于财产分割离完婚,事情告一段落,她整个人轻松不少。   而且,她打算把丝绸店后面那特务的院子买下来,不管是住还是作为仓库都不错。   那院子被派出所收归国有,她正借着之前搭起的关系谈着,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可以说是一切向好。   这时她目光一瞥,陡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定睛一看,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随即招手喊道:“徐得庸!”   ……   徐得庸正寻思着,虽然徐慧真不让他到时说什么,可看到贺永强这苟日的,他怕自己忍不住想动手。   若是这货和徐慧真离婚还算是有点有情可原,但之后完全是不要脸了,又当又立。和徐慧芝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娘们的白莲属性不比未来的秦淮茹差。   嗯,贺永强这这货是个倔头,稍微言语一撩拨指不定就想动手,然后自己再一个反杀教训他一顿,完美!   徐得庸正YY想着,陈雪茹的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娘哩,这么巧!   徐得庸有心想直接骑走,徐慧真道:“停下,雪茹姐叫你呢。”   他只好咧咧嘴慢慢停在路边。   “哦,是慧真啊,我当是谁坐在得庸的车上呢。”陈雪茹媚眼带笑道:“刚才我还以为得庸找了对象呢!”   靠,这娘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得庸连忙道:“雪茹掌柜,您叫我什么事啊?”   陈雪茹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道:“叫姐,还是这身衣服看着顺眼,也不枉我买给你,以后要经常穿,别舍不得,我这开丝绸店别的没有,衣服还是有的是!”   徐得庸:“……”   姐,您是我亲姐嘞,您忽然整这一出礼貌吗?   徐慧真闻言杏眼陡然一眯。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感谢“年少A轻狂”“李少”“随枫飞逝”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7章 连消带打   徐慧真嘴角微扬淡淡道:“雪茹姐可真是大方,一身中山装说送就送。”   陈雪茹笑眯眯道:“主要是得庸办事得力,一身衣服而已不算什么,哎,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徐慧真轻笑道:“没什么,就是让得庸陪我去办点事。”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那慧真你的事要不要紧,不瞒你说,其实我叫住得庸,是有点要紧的事和他说……。”   徐得庸闻言也是感觉日了狗,他刚寻思着要怎么收拾贺永强,转眼就轮到自己。   感情小丑竟是我自己!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道:“雪茹姐,您要不稍等一会,我已经先答应慧真姐了……。”   “哎,真是新人胜旧人啊!”陈雪茹闻言微微摇头叹气道。   徐得庸:“……”   得,这娘们净作妖!   这很陈雪茹。   徐慧真瞟了一眼徐得庸道:“没事,雪茹姐有什么事先说就是,要是实在要紧我也没话说。”   徐得庸:“……”   这娘们也给自己出题?   都不是省油的灯!   嘿,有意思。   陈雪茹眼波流转道:“那慧真我就不和伱客气了,得庸,过来,我和你说说事。”   徐慧真也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徐得庸也没有墨迹,对徐慧真道:“既然如此,慧真姐您稍等。”   他随陈雪茹走到丝绸店旁边。   陈雪茹慢条斯理的问道:“你穿的这么板正,和徐慧真要去干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雪茹姐,具体什么事我不能和您说,总不能长舌头是不,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哼,嘴巴倒是挺严!”陈雪茹娇哼一声道:“我和侯炳丰离婚了,其中有一笔姑苏的欠款,我想你陪我去要回来。”   徐得庸坦然道:“自然可以,不过等我和慧真姐办完事,安排一下再陪您去。”   陈雪茹眉梢一挑道:“我要说让你现在就跟我走,可不可以啊?”   徐得庸摊摊手道:“雪茹姐,那我只能说抱歉,毕竟我已经先答应了慧真姐。”   “哼,死脑筋。”陈雪茹莫名有些气恼道:“你以为少了你事情我就办不成了吗?”   这时范金有路过,看到徐得庸几人,正磨磨蹭蹭的向这边看。   陈雪茹目光一瞅正好看到他,一招手道:“范金有,你过来。”   范金有立即屁颠屁颠跑过来笑着道:“雪茹掌柜,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这小子对您不礼貌?我这就报给街道派出所收拾他!”   陈雪茹没好气道:“不是这事,陪我去趟姑苏,你有时间吗?”   范金有眼睛一亮道:“有,我有时间,您说什么时候吧!”   陈雪茹道:“现在。”   范金有没有犹豫道:“成,不过我得先去街道请假。”   “去吧。”陈雪茹抬抬下巴道。   范金有有些得意的看了徐得庸一眼,笑着道:“那雪茹掌柜您稍等,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一路小跑着离开。   陈雪茹有些傲娇道:“看见吧,范金有一个街道干部人家都如此积极,你比他如何?”   徐得庸淡淡道:“我一个蹬三轮的自然没法和人家一个街道干部比,既然雪茹姐已经有了人选,那我就先走了,慧真姐还在等着呢。”   陈雪茹眼眸一低,俏脸微冷道:“那你去吧。”   “那您忙着。”徐得庸转身走到三轮车旁边骑上,带着徐慧真离开。   陈雪茹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莫名有些烦躁,心想:“这小子不是看上徐慧真这小寡妇和她的酒馆了吧?”   “徐慧真能看上他?”   想到徐得庸的种种表现,陈雪茹忽然有点拿不准。   徐得庸这个人各方面都不错,唯有他的出身,一个蹬三轮的…。   可这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优势,要是有正式工作,他也没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徐慧真……。   陈雪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哼,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回头我得现身说法给徐慧真提个醒,找男人要慎重,一定要多方考量……!”   ……   陈雪茹这娘们有着“小资”的傲气,这么长时间可能对徐得庸有一点好感,可甭管表面如何看重他,但心底本质还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   这娘们对待感情矛盾、攀比,还有点盲目,掌控欲极强。   这也是徐得庸为什么第一选择不是她的原因。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娘们必须保持一点距离相处。   有时候离一件事物太近,就无法看到它的全貌。   就好像长的吓人和长得吓人是两个意思……。   ……   “刚才陈雪茹找你什么事?”徐慧真坐在板车上翘着修长的双腿,随意的问道。   徐得庸如实道:“哦,她说她在姑苏有一笔账,想让我陪着她一起去要回来。”   “你拒绝了?”徐慧真杏眼微动明知故问道。   徐得庸边骑车边道:“啊,她让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陪她去,我已经答应您了,怎么能把您扔下呢!”   徐慧真眼眸一低看着脚尖道:“哦,我看她叫范金有过去了。”   “嗯,她可能真的着急吧,恰好看到范金有,就让范金有陪她一起去了。”徐得庸道。   徐慧真嘴角上扬笑了笑道:“你心里不会后悔吧,这可是一次出远门的机会哦!”   徐得庸耸了耸肩道:“那到没什么,其实出去也就那样呗,人生地不熟,没有待在熟悉的地方自在。”   徐慧真看了一眼他笔直的背影道:“雪茹姐出手真大方,一套中山装说送就送,皮鞋也是吧。”   徐得庸背对着她,笑了笑道:“衣服是陪雪茹姐和伊莲娜小姐去沪上时,她给买来给撑场面的,鞋子是伊莲娜小姐送的,还有这手表。”   说着一伸手,露出手腕上的大英格。   “啊……。”徐慧真这下表情真的有些绷不住了。   伊莲娜她是知道的,是佛拉基米尔的对象。   可一块手表上百块啊,这送就有点夸张了,这得什么关系……?   徐得庸道:“您别误会,实话和您说,我在沪上算是救了伊莲娜小姐一命,这手表算是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共同的感谢,都不给我拒绝的余地。”   徐慧真心中愈加惊讶,不过惊讶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若是如此一块手表也说的过去。   徐得庸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一说。   徐慧真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徐得庸道:“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   一场小风波被徐得庸连消带打平息下来……,嗯,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派出所已经遥遥在望,远远的看到一站一蹲两道身影在门口等待。   “哗啦啦……。”   三轮车轮子缓缓停下,徐慧芝看到是徐得庸带着徐慧真来的,脸色不禁微微变了变。   蹲在地上的贺永强更是“噌”的一声窜起来……。   ……   感谢“书友***0455”“书友328720”“浩神天法”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8章 离婚   贺永强见到徐慧真竟然带着一个年轻男人来。   关键这男的看起来比他年轻,比他好看,还比他长得高,你说气人不!   他“噌”的站起来,瞪着一双小眼看着徐得庸道:“你是谁?”   徐得庸看了看徐慧真努努嘴,意思我能不能说话。   徐慧真顿时莫名觉得好笑,因为离婚带来的最后一点小伤感也消失。   她淡淡的道:“他是谁你管不着,走吧,进去离婚,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贺永强依旧瞪着徐得庸,咬牙低声道:“我告诉伱,这个女人非常恶毒,连自己刚生下的孩子都能狠心掐死,你想要她可要半夜小心啊!”   徐得庸目光一眯,伸出双手‘啪’的一声落在贺永强的肩膀上,十指微微用力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说别人吗!”   贺永强顿时感觉钻心的疼痛从两肩传来,这倔头也不求饶,咬牙道:“放手,放手……。”   徐慧芝连忙上前怒视徐得庸道:“这可是派出所门口,你想干什么?”   徐慧真也道:“得庸,放开他吧,为了一个陌生人犯不着。”   徐得庸缓缓放开手道:“贺永强,既然你选择离开,最好永远不要出现,有些话想说回家说去,别在这说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说出来。”   贺永强双臂微微颤抖,依旧嘴硬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徐得庸手指点了点他道:“记住你所有说过的话。”   说完,便一脸平静的靠在板车上不再言语。   贺永强愤恨的瞪着徐得庸和徐慧真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找你们的。”   说着拿着东西一扭头进了派出所。   徐慧真看了一眼徐得庸和徐慧芝,踩着小皮鞋“噔噔噔”跟着走了进去。   外面,徐慧芝偷偷看了看徐得庸,手指绕着辫稍,轻咬嘴唇道:“你……你要娶我姐吗?”   徐得庸双手抱胸迎着太阳闭目养神,没有搭理她。   徐慧芝见此更大胆了一些道:“这事也不怪我们,你、你不要生永强的气,他就是个倔头……。”   徐得庸淡淡道:“我又不是他爹妈,还得顺他毛捋,他倔不倔关我屁事,但最好别跟我倔,不然再硬的骨头我也能给掰断!”   徐慧芝顿时身体一缩,楚楚可怜有点害怕的样子道:“你怎么动不动就想动手,我姐可不喜欢这样的人。”   徐得庸睁开眼睛咧嘴道:“那得分人。”   徐慧芝不想断了这层关系,她知道在城里和在乡下生活条件差很多,况且自己堂姐继承了小酒馆,经济条件比他们好太多。   况且,眼前的徐得庸的穿着和气势也不像“普通人……!   她忍不住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真的喜欢我姐?”   徐得庸没有再搭理他,虽然都说小姨子的半个屁股是姐夫的……,可这小姨子可摸不得。   况且,自己还不是呢!   徐慧芝又问了几句,见徐得庸不搭理她也只好郁闷的作罢。   过了一会,徐慧真快步先出来。   徐慧真看了徐慧芝一眼,对徐得庸使了个眼色,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直接就走,显然在这一刻也不想待,保不齐贺永强这苟日得在里面又说了什么。   “姐!”   徐慧芝叫了一声道。   徐慧真也没有搭理她,径直坐上板车。   “姐,姐!”   徐慧芝追了几步,可徐慧真直接示意徐得庸走,徐得庸脚下一蹬,三轮车便离开。   这时,贺永强晃动着胳膊走出来,看了一眼徐得庸两人离去的方向道:“你叫她干什么?以后甭叫她姐,我们和她没有关系。”   徐慧芝没好气道:“怎么能这样说,她始终是我姐,这回她不搭理我真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啊?”   贺永强冷笑道:“甭理她,她有病,没病能把自己孩子掐死。”   徐慧芝闻言欲言又止,她之前在小酒馆看到徐慧真抱着孩子,说明之前只是徐慧真说的气话,孩子还好好的,不过她当下也没有说出来。   贺永强亮了亮手里的离婚证,又露出一抹笑容道:“这回好了,婚离了,咱们赶紧回家结婚。”   徐慧芝低头想了想道:“我不想我姐恨我一辈子。”   贺永强嘴一撇道:“嘿,那你找她去呀!我敢说,你要是去找她,晚上等你睡着了,她一定把你给绑起来,拿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你的肉。”   徐慧芝想到那画面,心里也有点打怵道:“这……这事又不怨我!”   贺永强笑着得意道:“是啊,谁说怨你了,怨我,是我不要她的。”   随即他脸一拉道:“还有那小子,什么东西,也就是我没有防备,被他偷袭,不然我一定让他好看!”   见徐慧芝还一脸迟疑不定,贺永强拉着徐慧芝的手,扯了扯道:“别瞎想了,跟我回家,你看她也不是这么快又迫不及待找了一个更年轻的,走,以后咱和她就恩断义绝了!”   徐慧芝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任由贺永强拉着离开……。   ……   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向小酒馆骑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徐慧真当下是有点患得患失的,毕竟徐得庸知道了“秘密”,两人那点萌芽很脆弱,谁要是向后退一步也就没了。   “哎,慧真,慧真……。”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徐慧真回过神来抬头看去,脸上露出笑容道:“主任大娘。”   徐得庸也停了下来,看到来人也是微微一愣,贾张氏?   哦,不是,是前门大街居委会的主任。   年纪要大不少,得有六十左右,头发花白,比贾张氏也瘦,一个清瘦面目慈祥,一个肥脸面目鸡贼。   嘿,长得差不多的人,差距可不成一般的人!   “慧真啊,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主任大娘笑呵呵道。   徐慧真笑着道:“没做什么,就是有点私事。”   主任大娘打量一下徐得庸,又看了看徐慧真,笑眯眯的道:“哟,这是谁家的小伙子,长得可真板正啊!”   徐慧真见此忍不住俏脸微微一热。   徐得庸笑着道:“主任大娘,我叫徐得庸,住在南锣鼓巷。”   主任大娘笑呵呵道:“好,那些不太远……。”   徐慧真有点不好意思的连忙打断道:“主任大娘,您叫我什么事啊?”   主任大娘道:“是有点事,想问问你对小酒馆经营状况有什么想法?”   徐慧真杏眼微动道:“状况挺好啊,都是周围的街坊、客人照顾赏脸。”   主任大娘笑着道:“你甭谦虚,我可听说了,你小酒馆自从你接手后可是天天满桌。”   徐慧真道:“主任大娘,您就别和我卖关子了,您就是想让我公私合营吧!”   主任大娘声音一低道:“知道你聪明,我告诉你啊,上面的红头文件可是已经下来了,明年一月底之前必须完成全行业公私合营,宜早不宜迟啊!”   ……   感谢“無关想念、_bE”“被折翼的老鸟”“读者1712***6688”“熊,笨笨”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39章 靠谱   徐慧真闻言忍不住看了徐得庸一眼。   主任大娘以为她在犹豫,又道:“明个下午街道居委会会举办公私合营动员大会,你再好好想想。”   徐慧真微笑点点头道:“成,我会认真合计合计。”   又闲聊两句,主任大娘离开。   徐得庸加快了一些速度往小酒馆赶,毕竟小理儿一个人在家。   徐慧真想了想道:“得庸,还真让你说着了,看来这公私合营是非合不可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个得您掂量着办,您办事两个字,靠谱!”   “说事呢,你咋还夸上我了。”徐慧真眉眼一低嘴角上扬,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断道:“明天下午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会上要是没人响应,伱说我第一个响应怎么样?”   徐得庸抬起一只手臂,竖起大拇哥笑着道:“嘿,那您是这个,巾帼不让须眉,前门大街一姐。”   徐慧真忍不住抬手轻轻打了他后腰一下,娇嗔道:“去你的,什么一姐二姐的,我就是一个小女人。”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小女人?哪小了,前后都不大不小正正好。   而且,徐慧真要真的当场响应,那范金有这货也没有机会冒领功劳,也就不一定当上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正好,反正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两人回到小酒馆,徐慧真立即下车去开门,身为母亲她自然也着急。   徐得庸道:“慧真姐您忙,那我先走了。”   徐慧真转头道:“急什么,进屋坐会喝口茶,顺便你捞几块咸菜拿回家去吃。”   “成,那我就捞几块。”徐得庸也没有客气点头道。   这回双方可是都单身喽!   徐慧真进屋之后就去卧室看孩子,片刻之后她抱着小理儿出来,笑吟吟的道:“我家理儿真乖,醒了也不哭不闹在那自个吃手。”   徐得庸看着徐慧真怀里咧嘴笑着的小理儿道:“三个月了吧,得喂一些辅食了。”   徐慧真点点头道:“嗯,奶证不好办,我正打算去百货大楼买些代乳粉。”   这时候京城牛奶总站刚成立(三元的前身),牛奶供应紧张。   奶证不够一定级别,或者家里没有婴儿、生病的老人,根本喝不上奶,办奶证的手续非常繁琐,要到医院开证明,还要单位批准。   最终,还要由牛奶公司决定你是否可以订奶。即使所有手续都办下来了,每天也只有半磅(相当于今天一袋)奶。   牛奶供不应求,只好采用红、蓝、白三种取奶票,婴儿用奶户发红票,凭新生儿出生证明,两周岁以下婴儿每日一磅半,两周岁以上的每日1磅;重病人发蓝票,凭医院诊断证明,每日供应半磅牛奶;老年人订奶户发白票,虽然是“订奶”,但未必天天有,要根据当时牛奶生产情况来决定是否供奶,一般情况下,每月只能供给20天。   至于奶粉更是没有多少人能喝上。   一直到六四年国家在京城投资35万元,从本引进3条乳品生产线,生产奶粉,有了奶粉,牛奶供应才有所好转。   当然,这已经是顶好的条件了,毕竟很多地方的人八九十年代也没喝过牛奶。   至于代乳粉发展也很滞后。   五四年国内才发布第一款代乳粉“5410乳儿配方粉”(大豆粉,蛋黄粉,米粉,蔗糖,豆油,核黄小米,骨粉,盐)。   伍伍年沪上益民一厂投产“光明”代乳粉。   袋装的八毛,瓶装的一块。   这时候都是奢侈品,没点条件的舍不得买,喂孩子都是米汤、面糊糊啥的。   解放前不管是牛奶还是代乳粉大部分都是从外国进口,毕竟国内没产奶量大的牛。   徐得庸想了想道:“明天我给你带一罐奶粉,你再买些代乳粉掺着,应该差不多够用一段时间了。”   徐慧真顿时一脸惊讶道:“你竟然能弄的奶粉?从哪里弄的?”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您就甭问了,您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您别说出去就成,不然别人想要我也弄不来更多。”   徐慧真看了徐得庸片刻,点点头道:“好吧,谢谢你,你弄肯定也不容易,多少钱我给你。”   徐得庸道:“明早给你拿来再说。”   他喝完一杯茶,装了六七块咸菜便告辞离开。   徐慧真关上门回到屋里坐下,从布包里掏出离婚证看了看,随后折起来放到抽屉里。   她坐在婴儿床边,逗着小理儿,自言自语的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   徐得庸骑着三轮来到一处偏僻胡同的小院,敲了敲门。   很快门便打开,侯四见到徐得庸便恭敬的道:“庸爷,您来了。”   “嗯。”徐得庸点点头进去道:“这两天刚子没拿过来什么东西吧?”   侯四咧咧嘴道:“没有,之前您修好的几样座钟、家具等东西都放这呢,还没找到合适的买家,手里没钱了,刚爷这几天正在郊区倒腾蔬菜赚点小钱呢。”   徐得庸道:“那我这几天就不过来了,有事早、晚到四合院附近等我,给你两块咸菜尝尝做下酒菜。”   侯四连忙接过道:“谢庸爷。”   徐得庸没有多待,临走前道:“让刚子悠着点,倒腾菜价格别太高,小心被人举报。还有,要是遇到好的开门老物件,价格合适也留意。”   “得嘞,我一定转告刚爷。”侯四笑着道。   徐得庸出门骑上车离开,这地方是他和刚子合作的一个小据点,刚子拿来东西,他负责给修,其他的事他不管。   自从元宵节过后,两人碰面试着搞了一搞,小打小闹,修好卖了就有的赚,只是这玩意需要一个周期。   徐得庸钱没怎么赚到,手里倒是多了几件瓷器、铜器、杂玉、牙角器的小物件。   他也不懂古董,不知道以后值多少钱,反正都是老物件,价格也不贵,刚子拿来问他要不要,他就捡了几个喜欢的。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正在门口整理他的鱼竿鱼线,天暖和了,他正寻思有空钓些鱼改善家里的伙食,要是运气好钓多了还能卖俩钱。   一分钱要是不赚也没人给不是!   徐得庸心中一动,自己空间内还有之前开的一套竹鱼竿,还没用过呢,哪天去河边试一试。   “三大爷,这是准备去钓鱼啊。”徐得庸打了声招呼道。   阎埠贵抬起头,眼珠子一转道:“得庸回来了,是啊,准备周末去钓鱼,要不要一起啊,不会我教你。”   徐得庸笑了笑道:“谢谢三大爷,您去吧,我回头先弄根鱼竿再说。”   阎埠贵撺掇道:“你不是那么多竹子嘛,随便找一根,找线绑上鱼钩就可以钓。”   别以为阎埠贵好心,这货叫上徐得庸一起,是想搭徐得庸的板车,省事不说还能去更远的地方钓鱼。   徐得庸道:“不用,回头再说,三大爷您忙。”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哎。”阎埠贵忽然又道:“得庸,今晚东旭请客表达感谢,和你说了没有?”   徐得庸道:“说了,所以今天便早回来了。”   阎埠贵笑眯眯道:“那等会咱爷俩多喝两杯。”   “成啊,到时候您说话我陪着。”徐得庸应了声。   “那一会见。”   “一会见。”   徐得庸进了中院,看到贾家中秦淮茹一个人正忙前忙后,贾张氏看着棒梗也不帮忙。   该说不说,这时候的秦嫂子是真能干!   而且自始至终也尽到了做儿媳妇的责任!   ……   感谢“sironever”“)生活就是舞台”“是小耿呀”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0章 请客自带饭   贾家。   贾张氏道:“不是和傻柱说好了,让他帮忙来给做菜吗?等他来了让他做就是,他捞一顿白食,你就别瞎忙活什么了。”   秦淮茹忙碌着道:“我给把菜顺一顺,等会傻柱来了直接做快点。”   贾东旭坐在床边,拄着拐杖也能走几步。   这拐杖还是秦淮茹买了点东西,找徐得庸帮忙做的。   贾东旭经历这些事,特别是小棒梗差点丢了,他躺在床上无能为力,似乎稳重了一点。   而且,他也终于转正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员工,工资从十几块增加到二十多,即便受伤在家只拿一部分工资也和之前差不多。   今个请客感谢院里的人,他也是大出血,有肉有鸡蛋有酒。   当然,院里其他人也不会没谱的过来,知道人家重点请的是三位大爷和徐得庸。   即便如此,贾张氏还不时叨叨。   这会又听贾张氏这么说,贾东旭便忍不住道:“妈,您不帮忙就少说两句,淮茹说的对。”   贾张氏没好气道:“对对对,她对行了吧,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这都是为了谁?现在菜不好买,你就不会过段时间再请他们吃饭!”   贾东旭无语道:“妈,这都已经要做菜了,决定好的事你还说这种话干什么?有什么用吗?”   小棒梗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听着。   贾张氏一副理直气壮的道:“我这是在教伱过日子,听妈的以后少吃亏。你说来咱家喝酒吃菜,徐得庸他们不会故意不带自己的饭吧?”   贾东旭也是懒得再说什么。   这时候的粮食定量,所以一般去别人家做客都会带点粮食,或者自带主食。   甚至以后去饭店吃饭要粮票,连总理都会提醒各人带好粮票,谁也不能例外。   徐得庸只是看了一眼便回到家里,奶奶正给炉子上烙杂合面的饼,道:“等会去贾家吃饭带着,不然指定没你的饭。”   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真不过去?”   徐南氏道:“不去,去了保不齐就会和贾张氏吵吵两句,再说你们老爷们喝酒,我上桌算什么事。”   “嘿嘿。”徐得庸笑嘻嘻道:“您在咱院里好歹也算个“领导”不是。”   徐南氏笑着没好气道:“啥领导,这话甭出去说啊,丢人!”   徐得庸笑了笑将咸菜放在一边道:“奶奶,别人送的腌咸菜,味道可正了,您尝尝,等会我拿一块过去。”   徐南氏拿过一块闻了闻道:“嗯,味道是挺好,等会我切点尝尝。”   祖孙俩说着话,外面何雨柱回来便去贾家给做饭。   等菜差不多了,便招呼几人来坐。   徐得庸一手拿着烙饼一手拿着咸菜进来贾家,往桌子上一瞧,呵,菜还不错。   一份肉炒白菜,一份炒豆腐,一份韭菜鸡蛋,一份丸子汤,几个小咸菜,两瓶散打的白酒。   虽没有大鱼大肉,可这一桌搁现在已经相当可以了,请人做客不掉价。   徐得庸把咸菜递给傻柱道:“柱子,把这咸菜切丝做个下酒菜。”   何雨柱识货,接过闻了闻道:“嗯,这咸菜好,比我们饭店里的还好,和六必居又有些不同,你这从哪买的?”   贾张氏闻言忍不住道:“嘁,不就是一块辣疙瘩吗,有啥好稀奇的。”   何雨柱道:“这您可就不懂了,等会您自个尝尝就知道喽。”   秦淮茹客气道:“得庸你也是的,来做客还带东西做什么。”   贾东旭也拄着拐杖下来道:“就是,得庸你太客气。”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得庸笑眯眯道:“没什么,东旭好些了吗?”   贾东旭笑了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两个月才好彻底,不过我打算等一个月后能放下拐杖了,就去厂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不能总占厂里的便宜不是。”   何雨柱道:“嘿,东旭,你这觉悟提升的够快啊,看来受伤也不是没好处。”   贾东旭:“……”   贾张氏不乐意道:“傻柱,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甭说,你想受伤自个弄去,别人可没愿意受伤的。”   何雨柱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说的又不是假话……。”   这时易中海板着脸进来道:“是不是假话也没人愿意听,你这样以后要是进了厂怎么办!”   何雨柱眼睛一亮道:“嘿嘿,一大爷您说的对,您这话是不是我进厂有眉目了?”   易中海淡淡道:“有没有眉目那得看你自个,这个周末厂里会有一次食堂厨师的招人考核,我已经给你报了名,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准备。”   何雨柱大大咧咧道:“这还用准备什么,凭我的厨艺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易中海的脸色不对,连忙改口道:“得嘞,一大爷,我一定好好准备。”   徐得庸莞尔一笑道:“一大爷您上座。”   这时,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过来,六个大老爷们坐下,贾张氏和秦淮茹拉着小棒梗到里屋吃。   小棒梗却不乐意,他爸腿有伤“靠不住”,便跑到徐得庸旁边靠在他的腿上。   秦淮茹拽他,他就哇哇哭。   易中海看着棒梗目光慈祥道:“好了,秦淮茹,棒梗愿意待就让他待在这吧。”   秦淮茹瞅了一眼徐得庸道:“我不是怕他打扰你们喝酒谈话吗。”   徐得庸摸了摸小棒梗的脑袋道:“没事,让他待这吧。”   贾东旭瞪了一眼自家儿子,看着这小子依着徐得庸的样子,要不是知道是自己的种,他肯定会多想。   他举起酒杯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得庸……傻柱,这些日子多谢你们,我敬您们一杯。”   易中海道:“都是一个院的,甭生分了,你少喝点意思意思就成。”   几人客气的喝了一口,阎埠贵便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菜道:“嗯,傻柱这手艺不错,有你爹何大清几分火候。”   何雨柱眼皮一翻道:“我说三大爷,喝酒呢,能甭提他吗!”   “得,不提,吃菜,吃菜。”阎埠贵小眼一眯道。   易中海尝了一口咸菜,点点头道:“这咸菜味道不错,东旭你们从哪买的,没听说附近有新开的酱菜铺子啊?”   没等贾东旭说话,何雨柱便道:“嗨,这是人家得庸拿来的,人家局器,来做客都不空手,甭小看这小菜没秘方可腌不出来,也不便宜。”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就有些不舒服,这傻柱好像就说他们空手来的似的,他们可是带来自家的饭!   贾东旭道:“得庸就是太客气……。”   ……   一顿饭吃完,酒、菜都是一扫而光,连咸菜都没有剩下。   算是皆大欢喜,贾东旭一家还了人情,三个大爷也吃好喝好。   贾张氏出来看着空空的盘子,拉着脸道:“哼,可真是比猪能吃,盘子都不用刷了。”   秦淮茹收拾桌子没说话。   贾东旭酒量不行,躺在床上有点晕乎乎道:“妈,以后你在院里少动不动和人吵吵,您儿子现在好歹也是正式工人了,以后还要进步,到时候您可不能给我拖后腿啊!”   贾张氏没好气道:“看把你能的,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   翌日,徐得庸晨起锻炼,一旁鸡笼的母鸡“咯咯”的是他的忠实观众。   在徐南氏的细心照料下,天气暖和后母鸡已经开始下蛋。   只是最近它的日子也不好过,徐南氏没地方弄烂菜叶子给它吃了,在城里养鸡自然没有乡下方便,乡下可以放养,在野外地里可以刨食。   锻炼完,徐得庸瞅了眼母鸡,忽然觉得它也眉清目秀……。   他赶紧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脑袋。   麻蛋,难道自己病了,需要那种一日就见效的药?   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转移注意力。   “嘭。”   一箱光明牌代乳粉出现在盲盒空间,一箱六瓶。   好嘛,昨个刚说完,今个就助攻上了。   不过,这波助攻没收!   ……   感谢“流星雨季”“赛藤条”“小白菜的白菜”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1章 敢为人先   “啪。”   徐得庸打开小酒馆的门,熟练的开始收拾桌子,这“兼职”快结束了。   若是今天徐慧真在动员会上响应公私合营,那街道很快就会派人核算进行合营。   毕竟,街道上要尽快树立一个典型试点,打消其他商户的担忧。   收拾完桌子,抱着放有盘子、酒杯的瓷盆来到院中开始洗刷刷。   徐慧真听到动静,起床穿上外套出来道:“下午我要去居委会开会,你中午过来帮我看着小酒馆吧。”   “没问题,交给我就是。”徐得庸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应道。   这小娘们今个穿着素白的绸衣,高挑的身材因为生完孩子稍显丰腴,让人忍不住想给抗走。   哎呀,人之初,性本善,微胖的女人最好看。   徐得庸在身上擦擦手,从旁边布袋中拿出一桶奶粉递给她道:“先给孩子喝着,不够我回头再想办法。”   徐慧真看了一眼接过道:“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正想办法办奶证,这些配上我买的代乳粉应该够了,这钱你也别推辞。”   说着掏出两张五块的钱递给他。   徐得庸也没墨迹,干脆利落接过道:“成,那这几天的的活您就别跟我算了。”   说完便继续回去洗盘子。   徐慧真看着徐得庸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话她现在还不好问出口。   她拿着奶粉进屋,小理儿也已经醒了,正伸着小手抓被子。   她拿着奶粉在孩子眼前晃了晃,俏皮道:“理儿,咱有奶粉喝喽,妈妈这就给伱冲一点哦。”   “啊、啊、啊……。”小理儿看到妈妈顿时乐了。   徐慧真嘴角含笑拿出玻璃奶瓶,用勺子加了一点奶粉和代乳粉,倒了一百毫升左右的水,感觉温度差不多了,便抱起来喂。   小理儿喝了两口,表情有点呆,好像在说“怎么和以前味道不一样?”   ……   另一边,陈雪茹的姑苏之行,自然也因为要召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没有去成。   想到昨个徐得庸拒绝她的样子,她就觉得心中有气。   随即又想到范金有,这货虽然长得比徐得庸差一些,但是街道预备干部,身份好不说,关键对她殷勤还听话。   等等看吧,要是这货能证明自己成为真正的街道干部,给他一点机会也成。   反正她刚离婚不急,以她的条件找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况且单着也没什么,自己又不指望男人吃饭,顶多有个鸟用……。   午后,陈雪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街道居委会过去,路上遇到一些商户结伴同行,交流各自的想法。   ……   小酒馆内,徐慧真同样打扮得体的出了门。   徐得庸坐在小酒馆柜台旁,旁边是刚喝完奶精神奕奕的小理儿。   “咚咚咚……。”   徐得庸拿着一个拨浪鼓边摇着逗她玩边道:“小理儿啊,你可别拉粑粑啊,等你妈回来再拉啊。”   让他看孩子逗孩子玩还成,但要是拉了尿了他也会有点头大。   “咯咯咯……。”   小理儿自然不管他的想法,不时蹬着小腿看的乐滋滋。   小孩子的笑太感染人,让人看的忍不住嘴角就会上扬。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强子也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人模狗样的进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狗栓铃铛跑的欢。   这货进来时脸上带着显摆的笑容,还没等说话,看到小酒馆内坐着的是徐得庸,立马转身就想走。   徐得庸坐着没动,淡淡的笑着道:“强子,来都来了,又急着走什么?难道是故意躲着我!”   强子闻声只好停下,转身讪讪的笑道:“嘿,是得庸啊,我还真没留意是您,刚才我忽然想起一件急事……。”   徐得庸道:“甭在这给我打马虎眼,那天的事我就算你酒后胡言乱语不和你计较……。”   强子连忙笑着道:“还是得庸您大度,那天我是多喝点。”   徐得庸继续道:“不计较归不计较,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这么着吧,晚上你请我和全无、德柱喝一杯,顺便庆祝你运输队成立当上老板。”   强子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   徐得庸看着他眼睛一眯道:“嗯,怎么不乐意?”   强子嘴角抽了抽,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自己现在是老板,他只是一个蹬三轮的……。   可一想到那天听程二说的情况,连青痣都给收拾的不敢招惹他,强子就忍不住有点心里没底,这也是他这些日子有意躲着徐得庸的原因。   像他这样经常在街上厮混的人,就怕徐得庸这样的人,有里有面又能打。   看着徐得庸似笑非笑的表情,强子张张嘴道:“那个……成,我这就去和全无他们说去,您忙,您忙……。”   说完就退后两步溜了。   出了小酒馆,强子忍不住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嘀咕道:“真怂,让你多嘴,得,就当破财消灾吧!”   ……   居委会院里人头攒动,上方挂着宣传公私合营的大红福,下方街道李主任带着眼镜端坐。   范金有一副人模狗样的坐在一边瞅着众人,就像是看一群韭菜……。   居委会主任大娘正激情昂扬的宣传着:“同志们,工商界的各位朋友们,我可以清醒明确的告诉大家,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就要来了……。”   下方众人神情各异,或漠然无动于衷,或不屑,或窃窃私语讨论。   卖糖人的李义宽小声问陈雪茹道:“您怎么看?”   陈雪茹眼皮一搭,微微哂笑着道:“骑驴看唱本,反正我是不会积极!”   李义宽也道:“要合营,他们不逼我我也不想干。”   ……   众人的想法都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别人怎么做,大不了回头随大流。   主任大娘说完之后笑着道:“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疑问,可以现在就提出来我和李主任会给解答。”   众人一时间“嗡嗡”的议论起来,谁也没有提问。   主任大娘也不禁有些无奈。   街道李主任这时斩钉截铁的道:“公私合营只是早与晚的事情,大家有顾虑我可以理解,我可以代表街道明确告诉大家,大家的私人利益和财产会得到应有保护,而且身份会转变为劳动者,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众人一阵沉默,彼此对视谁也没有搭话。   眼见就要冷场,徐慧真杏眼闪过一抹决断,起身道:“若真如李主任所言,那我的小酒馆愿意参与合营。”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嗡嗡”之声再起。   陈雪茹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慧真,觉得这小娘们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范金有同样一脸诧异,之前他可是问过,徐慧真说没想法,没想到现在转变这么大。   诧异的同时,他眼珠子不禁转了转,有了心思!   连李主任也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竟然是个小女人。   主任大娘高兴的鼓掌道:“好啊,慧真同志有想法有魄力,不愧为新时代的女性。”   李主任也笑着起身,来到徐慧真身前和他握了握手道:“慧真同志你的响应很及时,既然你小酒馆在街道第一个合营,我们街道也不会让你失望。”   徐慧真笑了笑谦虚道:“我只是小女人,大道理不懂,我只知道跟着党走不会错。”   李主任点头道:“大巧不工,这就是最大的道理啊,那你看我们什么时间进行核算?”   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他也迫切想做出一些成绩,想进步!   徐慧真道:“随时都可以。”   李主任闻言更加高兴道:“那就宜早不宜迟,明天,明天一早我就派先遣组进驻小酒馆。”   ……   感谢“月夜浮一大白”的100书币打赏   感谢“KnightX”“书友20230310473Db”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2章 欲令其亡,先让其狂   大会散去,多数人直接来到徐慧真的小酒馆。   乌央乌央的人直接就将小酒馆坐满。   陈雪茹见到徐得庸,瞪了他一眼,心里不痛快的道:“徐得庸,我让你跟我干你不愿意,合着愿意在这当跑堂的啊!”   徐得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我就是临时客串一下,以后就用不着了,您之前让我陪着去沪上,我不是也答应了吗。”   陈雪茹瞥了一眼在柜台上收钱打酒的徐慧真,嘀咕道:“这徐慧真还挺会使唤人!”   这娘们的心理,就像是别人抢了她好玩的‘玩具’似的。   于是她忍不住眼皮一翻道:“徐慧真,你这第一个公私合营图的什么啊?明明是犯傻的事,不会就是想压我一头,出风头吧!”   徐慧真笑吟吟的道:“哟,雪茹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都说政府好,不能光嘴上说说吧,还得用行动支持,我呢愿意犯这次傻!”   牛爷一拍桌子道:“说得好,是咱们大前门儿底下的人!”   陈雪茹没好气道:“牛爷,有您什么事啊,您又没有买卖。”   牛爷喝的微醺,抬头道:“我爱听,这就像唱京剧一样,台上唱着台下得有人叫好,这才有劲头。”   陈雪茹回怼道:“这不是唱京剧,这是关乎我们商业主生死前途的大事,您不懂,闭嘴吧您。”   小商户点头附和,其他人则是笑呵呵。   牛爷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愿继续和她纠缠,便抬手道:“得得得,您说的对,我闭嘴……。”   徐得庸笑眯眯的喝着小酒看着一幕,世间百态,皆浓缩在这一杯酒中……。   正所谓:不品人间酒,不知其中醉。   不陷世间情,不知其中泪。   不经沧桑苦,不知其中味。   ……   范金有这会提着一网兜水果,来到街道李主任的家里。   两人客套两句坐下,李主任心情不错道:“范金有,伱找我有什么事啊?”   范金有恭维的笑道:“李主任,没什么事,就是您今天下午讲的话太好了,关于公私合营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让我茅塞顿开,若是早听到您的教诲,之前我和徐慧真谈话的时候,说不定她就能早一些参与公私合营了。”   “哦!”李主任目光一动道:“你之前和徐慧真谈过?”   范金有连忙道:“李主任,您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居功的。我呢,之前下班经常往小酒馆跑,就是看重小酒馆每天人来人往,知名度也很高,喝酒的同时就经常询问徐慧真对公私合营的想法,对她进行一些公私合营思想上的宣传和改造,不过当时她没有答应。”   “您要是不相信,让人去小酒馆一打听便知道。”   李主任闻言点点头,既然范金有不怕人打听,那说的不会作假,他赞许的道:“怪不得今天徐慧真答应的这么利索,原来是你提前做了工作。”   范金有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做的还不到位,不然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才答应,她肯定是今天受到您话的感召。”   李主任笑着道:“你不用谦虚,做了就是做了,组织上不会忘记每一个人的功劳。”   范金有有些讨好的笑道:“没有功劳,我只是严格以一位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而已……,当然,我现在还不是。”   李主任想了想道:“年轻人想入党要求进步是好事,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考验,你去小酒馆做公方经理吧。”   范金有:“……”   我只是想邀点功,没想调去小酒馆啊!   李主任看出他的迟疑,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没,我没有不愿意。”范金有连忙否认,随即又小心翼翼道:“主任啊,我要是做了公方经理,是不是就不是干部身份了?”   李主任郑重道:“范金有,我告诉你,不仅仅是干部,而且是重点培养的干部,小酒馆是试点,我必须派得力的干部,你能把工作做到前面,说明你能力很好,一旦试点成功,你马上就会升到大企业当领导,甚至直接当科长。”   范金有直接被这块大饼砸的晕乎乎,立即高兴的点头哈腰道:“谢谢,谢谢领导栽培。”   李主任满意点点头道:“这事你先别说出去,不然有的是人想抢着干。”   两人又聊了几句,范金有告辞离开。   李主任用埋怨的语气道:“下次来可不能再拿水果了啊!”   “不拿,不拿,您留步。”   ……   小酒馆内,徐慧真抽空对徐得庸道:“你明个要是没有其他活,就再去帮我拉一趟酒吧,我顺便记在账上,回头公私合营不定怎么着呢。”   徐得庸点点头道:“成,那我明一早过来。”   “唉,我哥打电话来说酒厂新酿出二锅头,别忘让装几坛,我怕到时候忘了,你记着点。”徐慧真想起又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忘不了。”   所谓二锅头,就是在蒸酒时,将用作冷却器的天锅内第一次放入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称为“酒头”,第三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流出的酒称为“酒尾”,提出做其它处理,只取第二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流出的酒,口味最为香醇,称为“二锅头”。   说白了,就是“掐头,去尾,取中间”!   嘿,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   ……   翌日,徐得庸一早拉着酒坛去牛栏山拉酒。   范金有这货屁颠屁颠的去了陈雪茹那,显摆自己成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如何如何得到街道主任的看重,以后前途似锦云云。   陈雪茹眼波一转,翘着腿道:“你甭在这说这些大话,先做出成绩再说吧,要是小酒馆试点成功,大家都公私合营,我就大波哄,到时候你再来做我的公方经理如何,嗯!”   范金有搓了搓手道:“当然可以,我和我们主任好着呢,那到时候……。”   他心里的拿点小九九,陈雪茹如何看不来,她嘴角一挑笑道:“就看你的表现喽!”   范金有顿时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道:“嘿,您就瞧好吧!”   经过一天的会计查账,一天区长、街道、居委会从上到下的会议研讨。   三日后,前门大街小酒馆在一片锣鼓喧天,彩旗飘舞中正式宣布小酒馆公私合营成立!   片爷敲着大鼓相当带劲,伊莲娜拿着相机在人群中拍照……。   徐得庸眯着眼睛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范金有,这货表情得意,一副“鸿运临头”的样子。   自己改变了徐慧真,让她提前在大会上做了决定,这货不会还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吧?   果然,主任大娘宣布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是范金有,私方经理向公方经理交钥匙。   徐慧真虽然不齿范金有的一些做派,但没有经历剧中被放鸽子,对他意见也没有那么大,迟疑片刻还是把钥匙交给了一脸得意的范金有。   得,范金有这货就是贱,非得跳进这坑里来,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职位会完全暴露这货极低的觉悟和办事水平。   若之前这货还有一丢机会获得陈雪茹的青睐,那成为公方经理后,以这货尿性机会直接清零。   徐得庸不会像徐慧真那般给他翻身机会!   只是有一点,要暂时委屈慧真受一段时间这家伙的气。   欲令其亡,先让其狂!   …… 第143章 幺蛾子频出   人潮散去。   喧嚣归于平静,岁月又起波澜。   范金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召集所有员工开会。   并且,还把徐得庸这个“编外人员”也叫过来,毕竟他知道都是徐得庸给小酒馆拉酒。   徐得庸懒散的靠在小酒馆房柱上看他表演。   徐慧真下意识坐在他身前不远处。   她看了看坐在范金有身边的几个人,有些惊讶的小嘴微张道:“范经理,这……都是咱小酒馆的新员工?”   范金有“大马金刀”的坐着上首,眼皮抬了抬点点头道:“不错,都是小酒馆的新员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会计赵雅丽,出纳孔玉琴,后勤老马、马连生,服务员何玉梅。”   “这位就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徐慧真。”   徐慧真笑着起身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范金有翘着二郎腿道:“先纠正一下称呼的问题,以后呢,叫我范主任,要和私方经理区分开,我们公方可是占领导地位……。”   他看到徐得庸懒散的样子,好像对他藐视似得,打心里就不想见到这张比他英俊的脸,于是转口道:“徐得庸,先说你这个外人的事吧,我看了之前的账本,徐慧真每次进酒给你五块钱,这价格忒贵。”   “小酒馆公私合营就是公家的买卖,不是私人徇情,以后呢,只能给四块。”   徐得庸淡淡道:“那您找别人去吧。”   说完对徐慧真几人点点头,转身径直离开。   还“范主任”,小爷屌伱个嘚!   “哎,哎,徐得庸……。”范金有叫了两声,徐得庸也懒得搭理他。   范金有气的道:“这家伙什么态度,没了张屠夫,还不吃混毛猪了,老马,回头你找人去牛栏山拉酒。”   马连生眨了眨眼睛支吾道:“范经……哦、范主任,这去牛栏山拉酒一去一回路程挺远,四块钱找三轮板车怕是……不好找。”   范金有道:“那就找排子车,一次拉的还多。”   马连生抬了抬眼道:“排子车是拉得多,但价钱自然更贵,速度还慢,路上的风险就大,核算下来还不如用板车。”   范金有沉着脸道:“我就不信了,四块钱还找不着去牛栏山拉酒的,这事我来办,回头我去找强子,他那有好几辆板车。”   “还有。”范金有道:“以后牛栏山进酒的事也交给你,你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小酒馆是公私合营的试点,要创造利润压缩成本,争取让他们再便宜一些。”   “赵会计,孔出纳,你们做好公对公的账目来往,和老马配合好。”   “好的,范主任。”三人答应道。   范金有三言两语将徐慧真的权利全部剥离,又明确了几人的分工。   随即又一脸得意宣布,隔壁街道公有房划入小酒馆,经营面积扩大一倍,以后小酒也要经营热菜,让从中间墙上开个门,并命令马连生弄炉子,今天必须见到热菜。   嘿,他仿佛看到自己事业即将有成,小富婆向他招手。   美滋滋!   范金有意气风发的道:“今小酒馆第一天公私合营,我们要拿出新气象……。”   徐慧真见范金有瞎指挥一通,也是很无语,忍不住打断问道:“那范……主任,您负责干什么呀?”   范金有抬了抬下巴道:“我是领导,当然是负责统筹全局,小徐,你说是不是!”   徐慧真小嘴张了张,也只能微微点头道:“那我……负责什么呀?”   范金有想了想道:“你吗……,忙的时候就帮玉梅传传菜。”   “重点啊,你的重点还是接受改造!”范金有点了点手指道。   “改造?”徐慧真有些惊呆。   范金有笑了笑道:“小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是社会主义的主任,你是资本主义的经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对你进行改造。”   徐慧真闻言直接气笑了,无语道:“合着我这个私方经理屁也不是!”   范金有淡淡道:“话不能这么说,等赎买之后你就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员工。   徐慧真道:“那我现在还是私方经理吧,我想问一下您,这么多人,成本您算过没有?小酒馆赚的钱够发工资吗?拿什么样养活大家?”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对徐慧真生出一些意见,这还没开始呢就唱衰!   范金有更是端着架子道:“看看,你这就是资本主义思想,还养活,谁养活谁啊?新社会懂不懂,要不要我再给你上一课!”   徐慧真摆手道:“不用,不过我和政府签的合同,除了股息可是还是工资,四马分肥,你这样经营要是不能保证我的股息和工资,就不要怨我回头去找领导了!”   范金有道:“你这什么态度,我说过不保证嘛,但是,公私合营的重点是要出成绩,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徐慧真可没心思听他说这些,起身道:“得,您保证就成,我去看孩子去了。”   说罢也起身走了。   “哎,我话还没有讲完呢……,什么态度,和徐得庸一样,两个姓徐的都是刺头……!”   ……   徐慧真出来后,徐得庸在胡同口等着她。   徐得庸见她俏脸鼓鼓的,还有点小可爱,忍不住微笑道:“受气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心情好一点道:“不用,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徐得庸竖起大拇指道:“慧真姐您看的通透,回头您可别心软,那货就不配当干部。”   徐慧真忍不住嘴角含笑道:“你配啊!”   徐得庸懒洋洋道:“我不乐意当,里面的水太深,我把握不住,我还是给您封门吧。”   “走吧。”徐慧真杏眼一瞥道。   “哐哐哐……。”   徐得庸用木头和钉子,将小酒馆通往院里的门封死。以后这小酒馆就属于公家的喽,当然徐慧真也获得了一大笔补偿。   真小富婆!   ……   与此同时,范金有骑自行车找到强子,吩咐道:“强子,以后小酒馆去牛栏山拉酒的活就交给你了。”   强子连忙摆手道:“范干部,那是徐得庸的活,我不……不能抢。”   范金有不屑道:“瞧你那个怂样,以后小酒馆我说的算,我说这活让谁干谁就干,他要是敢阻挠,就是破坏公私合营,我直接找公安抓他。”   “而且,以后得改口管我叫范主任!”   强子眼睛一亮道:“范主任,您真给我撑腰?”   “真真的,这话我撂下,一口唾沫一颗钉!”范金有道。   “成,那我干!”强子高兴道。   范金有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不过一趟运费我只能给你四块。”   “啊……。”强子迟疑片刻道:“四块钱也忒少了点……,也成吧,不过我一趟只能拉六坛。”   范金有皱眉道:“徐得庸一趟拉八坛,你怎么拉六坛?”   强子道:“徐得庸板车自己加长了一截,自然拉的多。”   “那你也可以加长啊!”   强子苦笑道:“花费先不说,加长拉的重,回来我腿肯定蹬折了,为了一趟活休息好几天不值当。”   “那徐得庸怎么能行?”范金有脸色有点沉道。   “嘿,人家那体格力气,比不了。”强子越想越不是事,摇头道:“得,您还是另找别人吧,这活我接不了。”   徐得庸去,徐辉率管吃管住,现在徐慧真的权利又被剥夺,换个人去试试!   强子蹬着三轮走了,范金有气的道:“废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我还不用你们了,我直接让酒厂给送!”   反正酒还充足,他也不急,等老马和酒厂重新商议再说。   ……   晚上,众多来小酒馆喝酒看试点的商户,见到徐慧真竟然成了“店小二”端菜,顿时产生对公私合营的抵抗情绪,有人要卖了商户不干,有原本打算同意合营的也改变主意!   徐得庸看着这一幕,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拨乱反正,不远了!   而范金有还喝着小酒对陈雪茹献殷勤,并对自己“成功改造”徐慧真大为得意!   哎,自己就是这么厉害,这领导的范,就是他范金有的范!   殊不知,陈雪茹眼底已经对他露出不耐!   一双媚眼忍不住又落在不远处喝酒的徐得庸身上,两相比较,范金有除了身份强一些,其他的各方面都不如。   不过,陈雪茹发现徐得庸的目光正落在新来的服务员何玉梅身上。   她不禁眉头微皱,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难道这小子看上了?   徐得庸看了两眼何玉梅之后,和牛爷等人告辞离开。   他倒不是看上何玉梅,只是觉得自己抢了徐慧真,多少有些对不住蔡全无,把这何玉梅介绍给蔡全无也不错。   关键是凭蔡全无的长相和身份,何玉梅大概率看不上……。   徐得庸心中有了计较,骑车回到四合院,从“车里”拿出一网兜土豆往家走。   阎埠贵正在门旁刷牙,见他提着东西回来,连忙漱了漱口道:“得庸回来了。”   “唷,三大爷刷牙呢。”徐得庸打了个招呼。   阎埠贵小眼睛眯缝着道:“得庸啊,你这是从哪买的土豆,现在市场可缺着呢,能不能均一半给三大爷,三大爷承你情!”   徐得庸道:“三大爷,不是我小气,现在谁家都缺,我均了您,这头一开,其他人家也要均怎么办?”   “这样吧,您家人口多,这三个土豆就当我送您,您再等几天,外地的菜正源源不断运来。”   说着,从网兜里掏出三个土豆给了阎埠贵,徐得庸便回了家。   阎埠贵拿着三个土豆嘀咕道:“知道我家人口多,就不会多给点啊,真是的。不过,也是白得的,嘿,真好……!”   ……   时间是把杀猪刀,得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   只用了两天,关于小酒馆的事情传遍街道的各个商户,各商户强烈反对公私合营,有的躲了,有的干脆把店铺卖了。   消息传到街道李主任那,李主任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到居委会对主任大娘提出严厉批评,根本不给她解释机会,让她立即召集所有商户开座谈会。   主任大娘从上级受了气,自然要找回来,于是来到小酒馆找范金有兴师问罪。   正碰到这货对徐慧真指手画脚,指使她做这做那。   徐慧真没好气道:“范主任,我正想问你呢,小酒馆经营面积扩大了一倍,我这股息怎么算?”   范金有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好算,标准的一比一,利润一分为二,拿一半计算你的股息。”   “哈,那我不等于白干了,你要把整条胡同变成小酒馆,那我不喝西北风去啊。”徐慧真不乐意道。   范金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你这种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你不接受改造,谁接受改造……。”   这时,主任大娘板着脸进来道:“范金有,别动不动改造别人,你理解的上级精神是错误的,社会改造不是对某个人改造,而是对经济领域进行改造,你明不明白!”   范金有一副有恃无恐的笑了笑道:“不明白,我就想问您,我是上级还是您是上级啊!”   主任大娘淡淡一笑道:“您现在是上级,可要是您不听,李主任说了,立即就把你的人事关系调到居委会来,你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啊!”范金有一听顿时傻眼。   主任大娘继续道:“信不信由你,你呢还不是党员,对上级的一些精神还理解不了。我现在正式宣布,在小酒馆内不存在公方经理领导私方经理一说,大家都是领导,共同把试点搞好,听明白了没有!”   徐慧真含笑问道:“主任大娘,也就是说以后范主任和我平起平坐?”   “没错!”   “我还有一个问题,这营业面积扩大一倍,股息怎么算?”徐慧真又道。   主任大娘道:“这个问题问得好,股息不变,这是国家政策,任何人无权改。”   徐慧真笑眯眯道:“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干活了。”   小酒馆其他几个员工顿时有些惊讶,心想:这徐慧真占了便宜。   范金有更是拉着主任大娘小声道:“徐慧真这样不是占了大便宜吗!”   主任大娘没好气道:“就你这水平,没有一点当领导的胸襟,错了就要承担,不然我这就让李主任把你调到居委会来。”   范金有直接怂了,道:“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和李主任说,我怕了您了,我躲着您。”   说完就溜了。   这货溜到胡同里,正遇到垂头丧气的马连生。   范金有上前问道:“老马,这是怎么回事?”   马连生苦着脸道:“范主任,我打了三次电话,人家酒厂不但不给便宜不说,还每斤长了五分,运费更是不合算。”   范金有:“……”   感觉也是日了鬼,怎么啥事都不顺。   自己难道还要去求徐慧真和徐得庸? 第144章 龙抬头   范金有郁闷之下,想找陈雪茹这小富婆装个逼,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来到丝绸店劝陈雪茹也把店铺进行公私合营。   将从主任大娘听来的公私合营的道理自鸣得意的讲出来,鼓吹说徐慧真这次占了大便宜,不仅经营面积扩大,而且股息不变,还领着工资,在政治上还和自己平起平坐。   还让陈雪茹在明天座谈会上向李主任提出,让他采取兼任的方式来做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陈雪茹慢悠悠的喝着茶,淡淡的道:“成啊,明个街道商户座谈会我会向李主任提一提。”   范金有兴奋道:“得嘞,那我等你好消息,等回头我当了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一定关照你,到时候我们……。”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等你先当上再说,我有点事要处理。”   范金有只得心痒痒的告辞道:“那我先回去,伱可一定要向李主任提啊。”   范金有走后,陈雪茹没好气道:“嘁,净想好事,先把自己这一关过去吧!”   晚上小酒门可罗雀。   牛爷、片爷等客人都对改变后的小酒馆大有意见。   来小酒馆喝酒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可不是来闻炒菜的香味的,他们这边喝着酒吃咸菜,那边炒菜香味扑鼻,这酒谁能喝痛快?   ……   翌日,二月二,龙抬头,古称“中和节”。   自此阳气生发,雨水增多,万物盎然。   晨起,徐得庸也很“阳气生发”,靠强有力的支柱唤醒自己,开始“生机勃勃”的一天!   他依旧雷打不动早起锻炼,然后享受一点“不劳而获”的小窃喜。   东西不花钱的好,媳妇别人家的好。   天气暖和一些,何雨柱和院里几个半大小子偶尔还会过来和徐得庸一起锻炼。   今个何雨柱咧着嘴喜滋滋,就差把大牙给呲出来了。   这货等着徐得庸问,徐得庸瞥了一眼他,哎,小爷偏不问。   果然,片刻之后这货憋不住了道:“得庸,晚上我整俩菜,叫上一大爷一起喝点?你带点咸菜,再拿两个土豆就成。”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合着你请我喝酒是假,惦记我的菜是真。”   “嘿嘿。”何雨柱搓了搓手笑着道:“一样,一样,我请酒管饭。”   “成吧,我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徐得庸边锻炼腰腹力量边道。   何雨柱等了片刻,吧唧一下嘴道:“你就不问我啥事?”   “不问。”   何雨柱:“……”   嘴角抽了抽,得意道:“我偏要说,爷们我以后就是轧钢厂的厨师了。”   “哦,恭喜。”徐得庸淡淡道。   何雨柱憋屈道:“喂,徐得庸,你有点反应行不行。”   徐得庸没好气道:“你又不是娘们,要我有什么反应?爷们就不想看你得意的样子,到了轧钢厂不还是厨子吗。”   何雨柱哼哧哼哧道:“嘿,你这……家伙,就看不人好,爷们之前做的菜可是受到轧钢厂领导表扬,以后指不定给领导做菜。”   “那还是厨子。”   何雨柱:“……”   嘁,老子不搭理你了!   转身进屋,临关门前又道:“晚上别忘了啊。”   呵,贱人就是矫情!   徐得庸锻炼完心念一动,“嘭。”   一箱白酒落在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一瞧,嘿,西凤酒,五二年第一届评酒会评出的八大名酒之一,其中白酒四种,也就是多数人知道的四大名酒,可惜后来就它没落了。   之前在百货大楼看了一眼,好像需要两块钱一瓶!   这玩意虽然在当下四大名酒中“最便宜”,可一般人谁喝啊。   某些方面从古至今,都一样!   一箱六瓶,得,好事成了,找大舅哥给造了。   他转身进屋,奶奶徐南氏正打着灯笼照房梁,嘴里念叨着:“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   徐得庸也没说“这样没用”的话,传统的美好寄托嘛。   今个吃饭,面条不叫“面条”,称作“龙须面”;水饺称作“龙耳”、“龙角”;米饭称作“龙子”;饼烙成龙鳞状,称作“龙鳞饼”;面条、馄饨一块煮叫做“龙拿珠”;吃猪头称作“食龙头”;吃葱饼叫做“撕龙皮”,妇女不准动针线,“恐伤龙目”……。   总之,这一天就是和“龙”杠上了。   早上,吃了“龙头”和“龙鳞”,徐得庸出门,正碰到秦淮茹甩着大辫子,穿着整齐的抱着小棒梗出去。   徐得庸笑眯眯道:“嫂子出门啊!”   小棒梗立即大声道:“得庸叔,我去姥姥家。”   这天还流行接女儿回娘家,所谓:二月二,接宝贝儿,接不着,掉眼泪儿。   秦淮茹大眼睛一转道:“哎,今个二月二,家里不来接,我只能自个回去,过年因为东旭的事也没回去看看,趁这个时间,东旭也能下地了,我回去一趟,正好,也给你问问村里有没有合适的。”   徐得庸:“……”   小嫂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嗫!   这饺子看着皮薄馅大,肯定不好吃,大家都不要吃。   本来还想捎这娘们一程去公交站,现在……,拜拜了您嘞。   “谢谢啊。”徐得庸撂下三个字骑车走了。   秦淮茹:“……”   你感谢不得说“顺便捎你一程吗”。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大人的事好复杂,得庸叔的车妈没坐上,我也没坐上……。   ……   要说今个街上什么最热闹,肯定是剃头的。   当下,肆玖城相比沪上,这服务行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连个“时髦”的理发店和裁缝铺都没有,保守,有些死板。   年初的时候还被阿三的驻华大使小尼赫鲁一纸“投诉信”递到了外交部。   为啥?   因为他一件西服连改21次仍不合身。   没办法,为了挽回影响,外交部派人陪小尼赫鲁专程到沪上改西服。   旧时国人称外国人为“红毛”,为“红毛”做衣服的裁缝就被称为“红帮裁缝”。到沪上找到有“西服圣手”之称的余师傅,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西服改好了。   阿三哥很满意,一次为家人做了好几套。   这事还引起了高层注意,为了“繁荣首都服务行业”,决定迁沪上名店进京。   接下来,四月,“鸿霞”“造寸”“万国”“波纬”“雷蒙”“蓝天”等服装店进京。七月“中国”“国泰”两家照相馆,“普兰德”“中央”两家洗染店,“华新”“紫罗兰”“云裳”和“湘铭”四家理发馆,由于没有合适地点,四家索性联合开店,就是著名的“四联”。   迁过来后不管是照相馆还是理发店价格都贵,但依旧每天爆满排队,任何时代人民都有对美的不懈追求。   比如在‘四联’理个发要八毛钱,其他理发馆才两三毛,剃头挑子就更便宜,四联理发店的师傅当月赚一百多,超过处长!   徐得庸在街头找了个剃头挑子,花六分让用推子推个寸头。   所谓“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是因为当时剃头的挑子用扁担挑着。一头是红漆长方凳,是凉的一头。另一头是个长圆笼,里面放一小火炉,是热的一头。   对于剃头匠,正月可是一点不友好。   为嘛?   “正月剃头死舅”嘛,一般没人剃头。   给徐得庸剃头的是个老手艺,他随口问了这个问题。   老剃头匠一边按着徐得庸说的给推发,一边道:“听老辈讲,这死舅”实际是“思旧”,应该叫“正月剃头思旧”,清军入关实行“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所以老百姓就有这么一个相约,咱正月谁都不理发,到二月二日再剃头。”   徐得庸点头表示知道了,小推子“咔哧咔哧”的理完,洗头之后精神抖擞。   徐得庸笑着道了声谢。   旁边应该是老剃头匠的儿子或者徒弟,   给一个皱着脸的三四岁的小子剃完头,拍着露出青色头皮的后脑勺笑着说:“剃头打三光,不长虱子不长疮,好了,下去吧。”   小子顿时如释重负,逃似的从板凳上下来。   妈耶,剃头好吓仁!   徐得庸看的忍不住笑了,嘿,日子哟……。   ……   感谢“书友2018***4248”“蜀中小白”“鲲5648”“枭歾”“风中妖娆花”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5章 失魂落魄   徐得庸今个有活,到车站货运站拉蔬菜到各个铺子。   拉了六趟,赚了一块八,傍晚回去,交给奶奶五毛零钱,剩下的放进前不久他做的木头存钱箱内。   他估计现在最少得有六七十块了,加上他身上一直放二十多块备用,加起来得有小一百块。   刚子那边,回头修好的东西卖了,他还能结十几块。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之后,徐得庸拿着咸菜和土豆到何雨柱家喝酒,他就是作陪,何雨柱主要为了感谢易中海。   他拿的两样直接被何雨柱做成两个菜,凉拌咸菜、清炒土豆丝,何雨柱又做了个鱼香肉丝和青菜丸子汤,四个菜妥妥的。   何雨水开心的不得了,她虽然上不了桌,但东西可不少吃,傻柱还是挺疼她的,没让她吃剩菜!   易中海年前搞的‘走支会’受到街道的表扬,心情不错,三人觥筹交错喝的倒算‘融洽’。   其他三个菜也就罢了,鱼香肉丝这川菜被何雨柱炒出味道,院子里香味飘飘,院里孩子都过来闻闻味,回家就着多吃两口窝窝头。   哎,过完年又回到“解放前”,没肉吃不说,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靠吃年前的腌咸菜、腌萝卜条。   贾东旭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家,喝酒谈话的声音不时传来,他也想参加。   贾张氏自己做的菜不好吃,气呼呼的吃着道:“淮茹也真是的,回什么娘家,花钱又捞不到什么好处。”   “还有这傻柱,咱们那天请了他,他请客也不来请你,不就是成了轧钢厂的厨师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做饭的,东旭你以后在轧钢厂甭搭理他。”   贾东旭无奈道:“妈,傻柱成了轧钢厂厨师可是会负责打饭……。”   贾张氏小母狗眼眨了眨,顿时没话了!   刘海中不会亏了自己和大儿子刘光齐,光齐今年要是考上中专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至于光天和光福就和后娘养的似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闫富贵吃着水煮青菜和咸菜棒,越吃越不是味,放下筷子没好气道:“这傻柱也真的,眼里没有我这个三大爷嘛!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哼,这小子以后别有事求着我!”   三个孩子也眼巴巴的如同嚼蜡,至于老大闫解成,住校呢!   ……   翌日,徐得庸拉货   路过雪茹丝绸店,发现门口也多了一块崭新的公私合营牌子。   看来昨个的动员大会开的很成功,很多商户都参加了公私合营!   他朝老张打了个招呼道:“恭喜啊,张师傅,以后您也是半个公家人了。”   老张笑呵呵道:“同喜同喜,您今个来找掌……不对,是陈经理,她正在和新来的公方经理廖经理交流经营上的事呢,您……。”   剧中,廖玉成是陈雪茹第二任,表面为了陈雪茹离婚,暗地一直拿钱照顾前妻和孩子,最终给陈雪茹来了个卷包会,差点把陈雪茹弄的倾家荡产。   哎,这娘们啊,真让人操心,咋和徐慧真比!   “没有,我没事找他。”徐得庸摆摆手,心中一动道:“冒昧问您一下,最近伊莲娜小姐在忙什么?有几天没见了。”   老张想了想道:“告诉您也无妨,伊莲娜小姐年后做成了一单大买卖,最近正忙着呢!”   得,这小洋妞还是走上了被骗的道路,自己之前的提醒根本没听进去。   也是,上万块钱的利润,谁不心动,你徐得庸算个嘚!   徐得庸点点头道:“谢您,我这还拉着货呢,先走了,您忙着。”   “您慢走。”   徐得庸没走多远,就看到范金有骑着自行车,意气风发的朝丝绸店而去,见到徐得庸还对他露出不屑之色。   这货看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栽了,他这个公方经理算是臭市,都没人告诉他。   ……   中午,徐得庸去找徐慧真,之前碰到强子,这货给传的话,说徐慧真有事找他。   这货最近也挺焉巴,不会经营又抠门,弄得运输队也要黄。   徐得骑在胡同口,“嘭”的一声,一辆从旁边骑来的自行车没头没脑的撞到他车头上。   他赶紧刹车停下,对方则是连人带车“哐当”一下倒在地上。   “哎吆……,伱怎么骑车,不看路吗?”对方腿被压在下面疼的直叫唤怒道。   徐得庸看清此人,顿时忍不住笑了,目光微眯道:“唷,我当是谁恶人先告状还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范经理啊!”   范金有龇牙咧嘴的爬起来道:“徐得庸,是你,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徐得庸淡淡道:“您睁眼看看,是谁撞的谁!您这怎么了,和失了魂似的,没头没脑的撞人不说,咋还讹人呢?”   “您就是这么当街道干部……哦,不对。”徐得庸微微摇头道:“我好像听说您已经不是街道干部了,关系被调到居委会了。”   范金有正是为此而失魂落魄!   今早他去找陈雪茹,丝绸店要合营,但上边已经派了公方经理廖玉成,他的愿望落空不说,还被一顿奚落。   昨天公私合营座谈会上,范金有受到各个商户和同行的炮轰声讨,说他是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粥,政治觉悟和工作能力都不行。   街道李主任当即就免去他街道干部的身份,关系转动居委会,但范金有是他派遣的,再给他一次机会。   范金有从廖玉成嘴里获得这个消息,当即去街道确认,结果自然是又被教育一顿,主任大娘说,他要是再犯错误就直接当普通员工。   这货竟然还腆着脸找陈雪茹想继续谈两人事,又被陈雪茹一顿奚落嘲讽,说两人完全没有可能。   范金有整个人都麻了,感觉喝口凉水都塞牙!   这不,失魂落魄回小酒馆又撞到徐得庸,真是身心俱受打击。   范金有闻言恼羞成怒道:“徐得庸,我就算是调到居委会,也比你这个蹬三轮的板儿爷强!”   “得,您强,您比强子都强。”徐得庸朝他竖了个大拇哥,骑着走了。   范金有吹胡子瞪眼道:“什么东西!”   徐得庸来到徐慧真家,见门虚掩着,便敲了敲门进去道:“慧真姐,您找我。”   徐慧真正在洗褯子,抬头展颜一笑道:“进来吧。”   旁边小酒馆服务员何玉梅正逗着小理儿,看到徐得庸进来,不禁露出一抹八卦好奇之色,但还是识趣的道:“慧真姐,那我先回去……。”   徐慧真笑着道:“没事,你帮我给得庸倒一杯茶,继续在这帮我看着理儿吧。”   “哎。”何玉梅答应一声,又瞥了一眼徐得庸进屋倒茶。   徐得庸大大咧咧坐在旁边的石头道:“啥事您说呗。”   徐慧真眼波流转,边洗着褯子边道:“这天气暖和,孩子大了也能带出门,正好小酒馆也不忙,我买些东西,想让你带着我们娘俩回趟娘家,坐车抱孩子拿太多东西不方便,你看这两天有没有空……。”   “我不同意!”范金有忽然推门进来道。   ……   感谢“书友***7649”“欲留清风醉”“风云71”“七月的水”“王者闲暇”“嘶哑歌喉”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6章 拨乱反正   范金有在前面小酒馆又受到赵雅丽、孔玉琴“数落”,说小酒馆这样,月底要是给她们发不上工资就找领导要去。   范金有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徐慧真,没想到听到徐慧真竟然要回娘家。   徐慧真要走了,那他连居委会干部也甭想做了,于是脱口而出道:“我不同意。”   何玉梅将一杯茶递给徐得庸,见到这场面,便低头快步出院回了小酒馆。   徐慧真眼皮一搭,没好气道:“范主任,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我回娘家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范金有连忙进来道:“慧真经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小酒馆离不开您,这时候您不能离开……!”   徐慧真一抬手道:“甭过来,站那说就成,我这院里不欢迎陌生男人。”   范金有:“……”   他看了一眼大大咧咧坐在那儿的徐得庸,嘴角抽了抽,停下脚步道:“那好吧,我就站在这儿说,嗯……。”   这货“支吾”半响也没说出个四六事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吹着茶叶的徐得庸,他还拉不下面来。   徐慧真等了一会,见他还不开口,便淡淡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就出去。”   范金有一咬牙,咽了口唾沫低头道:“那个……那个我就不和您绕弯子了,您也看到了,小酒馆再这样下去,不但您的股息,连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我想……我想问问您这个的经营之道,怎么样才能让小酒馆赚钱?”   徐慧真忍不住轻嘲道:“现在想听我的了?”   范金有眨着眼睛点头道:“想听,毕竟经营方面,您是内行我是外行。”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没说实话吧,你就是想把小酒馆的经营搞上去,好保住伱干部的身份吧!”   范金有见最后一点底子也被抖出来,便一鞠躬道:“行,我直说,谢谢您。”   徐慧真这才微微点头,对徐得庸道:“得庸,你帮我看一会理儿,我去前面开个会回来我们再谈。”   徐得庸嘴角微扬道:“成,您去吧,这交给我。”   徐慧真还是心软,主要小酒馆也有她的心血在内。   徐慧真看了看他,语气又轻柔一些道:“午饭吃了没?没吃的话,锅里还有馒头,你自己吃吧。”   徐得庸点点头,她才转身向外面走去。   范金有看了一眼徐得庸,连忙皱着眉头跟上,等出了院门低声道:“慧真,你让徐得庸……。”   徐慧真打断他的话淡淡道:“请叫我的名字徐慧真或者徐经理。”   范金有:“……”   他还要求着徐慧真,只好点头道:“好,徐经理,这徐得庸就是个在街头厮混的板儿爷,我还听说之前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落的梆子”,您把他留在家里看孩子,您能放心?”   徐慧真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淡淡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范金有一副诚恳的样子道:“我就是想提醒您,别被人的表面给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徐慧真道:“你倒是表里如一!”   范金有:“……”   两人来到小酒馆,当着四位小酒馆员工的面,范金有承认自己这一段时间工作上的失误,请徐慧真发表意见。   徐慧真站在柜台上,居高临下淡淡道:“范主任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哈,虽说是猪八戒他二姨的话,满嘴不是吃就是鸡,但也好歹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但是,在发表意见之前我先问一句,我说的话算不算!”   范金有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几人皆是一时无言。   见徐慧真有些不耐烦,他便连忙道:“算……算吧,只要对人民有益……。”   徐慧真杏眼微眯打断他的话道:“甭说那片汤话,算、还是不算!”   范金有脸上肌肉抽了抽道:“算,算!”   徐慧真淡淡道:“算,那我就说,马师傅听说您从别处进了两坛酒?”   马连生连忙笑着道:“对,就在那,我是让我侄子进的,您放心,正儿八经的的烧锅子!”   徐慧真走过去打了一点尝了尝,吐出来道:“马师傅,范主任,您都是喝酒的人,自个尝尝吧。”   范金有一尝顿时佯装怒道:“这酒掺水了,好你个马连生!”   马连生一脸无奈,欲言又止,明明是你让从别的渠道进的,现在又指责他。   徐慧真冷眼看他表演,淡淡道:“马师傅,这水要是您侄子掺的,那说明您家人不地道,要是厂家掺的就是厂家在坑人,这酒您退了吧,不然经公,可就不是您能不能在这上班的事了……!”   “别别。”马连生连忙道:“我退,等会我就退。”   范金有这货卸磨杀驴还踩上一脚道:“混蛋,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徐慧真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道:“想骂等我说完再骂,以后这酒还是照旧让徐得庸从牛栏山进,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范金有立即道。   徐慧真又道:“我听说接下来连走街串巷的小买卖都要公私合营,这街上的板车、排车同样也要,我们小酒馆需要一辆板车拉酒拉货。等会我问问徐得庸,要是他没意见,范主任你向街道申请一下,让徐得庸的车挂在我们小酒馆下,用的时候也方便。”   范金有一听顿时有点不乐意,不过见徐慧真一直盯着他,只好臊眉耷眼的道:“知道了。”   之后徐慧真雷厉风行,要求把旁边的门封上,酒馆的经营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酒馆与饭馆不同,酒馆是各个阶层里都能来消遣的,只要兜里有几毛钱,在这里买得起几颗花生米的就是爷,而且范金有以后喝酒也得付钱。   范金有只能受教的点头。   会计赵雅丽问道:“那那边怎么办?”徐慧真胸有成竹道:“那边办食堂,做便宜实惠的饭菜,油饼炸糕糖火烧,米饭花卷窝头,还有您马师傅的菜团子,让周围三教九流买得起,咱公私合营得有个公私合营的样,范主任,您说是不是!”   范金有继续怂拉着脑袋点头。   徐慧真道:“既然您点头,那明一早四点就带着大家一起上班。”   范金有顿时有点傻眼道:“啊,四点!”   徐慧真微微摇头不屑的:“范金有,这刚说过的话就当放屁了?别忘了,这是在帮谁,什么滋味没比丢了干部身份的滋味好受吧……!”   范金有脸火辣辣连忙道:“得得得,四点就四点,您继续往下说。”   徐慧真笑了笑继续道:“食堂重点在早上和中午,炒菜有人要就炒,没人要就拉到,咱主要提供实惠的咸菜、萝卜干、臭豆腐等东西;小酒馆重点在晚上,大家轮流值班,小酒馆虽小,但是试点,代表的是公家和政府,得干出实诚来。”   “好!”   何玉梅等人鼓掌,都被徐慧真的一番话折服。   范金有面无表情也只得跟着鼓掌。   ……   开完会,徐慧真回到后面院里,见徐得庸正抱着小理儿玩耍,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徐得庸见她回来笑着道:“看来这回是拨乱反正了!”   徐慧真笑盈盈的走过来道:“差不多,这范金有在经营上就是个棒槌。”   徐得庸道:“要我说,您就不该帮他,人的欲望不会满足,您信不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家伙自以为学到了您的经营手段,就会故态萌发。”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没事,他关系已经调到居委会,在这小酒馆里翻不了什么天,他要是故态萌发,我直接回娘家不再搭理他。”   徐得庸道:“那这几天不回了?”   “哎。”徐慧真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先不回了,等过些日子小酒馆走上正轨再说吧。”   “成。”徐得庸点头,将小理儿放在小木床上道:“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小理儿还没有玩够,伸着小手还有点不乐意。   “等一下,还有个事和你商量。”徐慧真将之前说的将他板车挂在小酒馆下的事说出来。   徐得庸挑挑眉道:“这能行吗?”   徐慧真道:“人家那些单位也都有自己的车,小酒馆好歹是公私合营的试点,应该问题不大。”   徐得庸对于以后三轮板车被合营并入“起重社”,倒是没啥抵触,也是多劳多得,至于旱涝保收得等五八年大跃进的时候……。   但徐慧真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好的选项,以后挂着小酒馆的牌子,合营后出去也不怕被当做“黑车”,至于优先完成小酒馆的活,那更没问题。   其实公私合营后,还是有许多黑车,白天躲着点警察,更多则是在晚上活动……。   徐得庸点头道:“要是能行,我没意见,那我回了。”   “哎,厨房的饭吃了没。”徐慧真小嘴微张道。   “吃了。”徐得庸看着她轻笑道。   “那……要不帮我把花池子弄一弄,树杈花枝修剪一下。”徐慧真目光微微闪烁,没有避让的看着他道。   这事可有可无,已经是在不动声色试探徐得庸的意思!   徐得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花池子,咧嘴露出笑容,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个字将所有事情表达,相互之间心有默契!   徐慧真脸颊微微一红,杏眼一低道:“我去给理儿喂奶,工具在那边杂物间内,你看着弄吧。”   说罢,弯腰抱起理儿,心跳有点加快,脚步匆匆的进了屋。   徐得庸笑了,没有这求那求的海誓山盟,只有时光流淌的润物细无声。   嘿,二十岁的小媳妇,真好。   他将袖子往上撸了撸,看了看院里的几个花池子,里面种的石榴树、枣树和海棠,周围用青砖简单围成,既不牢固也不美观,   一边还有搭着木架,下面有石桌石凳,葡萄树已经发芽,到了夏天葡萄藤爬满木架便可在下面乘凉。   整个大院子用青砖铺地,南边、西边加起来七八间房。   这还要啥自行车!   干活。   徐得庸先将青砖拿开,用锄头松土平整,弄出一些多余的泥土倒上水和泥,然后将青砖重新排列组合,形成镂空的图案……。   徐慧真喂完奶出来,见徐得庸直接推到重建,也是惊讶的张了张小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徐得庸抬头笑了笑,一语双关道:“过日子,怎么能嫌麻烦呢。”   徐慧真重力抿抿嘴,眼中的笑意却溢流而出。   徐得庸重新做好一个花池子便告辞离开。   活不能一下就干完,不然以后来干啥……。   ……   同云淡淡,微月昏昏。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家里,发现秦淮茹带着小棒梗竟然在和奶奶徐南氏聊着天。   他忍不住目光一眯道:“秦嫂子在啊。”   小棒梗见他回来,立即大声道:“得庸叔。”   “得庸回来了。”秦淮茹起身笑了笑道:“那南大娘,我先回去了。”   徐南氏客气道:“急什么,要不留家一块吃点。”   “不用了,家里已经做好了。”秦淮茹笑着道,随即拉着恋恋不舍的小棒梗离开。   “那你慢走,我和小庸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徐南氏说着将秦淮茹送出门。   关上门,徐得庸忍不住道:“奶奶,您要和我商议什么?”   徐南氏道:“秦淮茹不是回娘家了吗,说是在村里打听了个顶好的姑娘,除了比她黑点,其他各方面不比她差,就是对方兄弟多,父母要的彩礼有些高……。”   “多少?”徐得庸挑了挑眉道。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道:“家里要有“三十六条腿”另加两百块。”   徐得庸摇摇头:“人家这是在卖姑娘呢,奶奶,这样的人家咱还是甭惦记,以后指定不会知足。”   徐南氏迟疑道:“要不见见再说?要是真好,两百块咱凑一凑也能凑出来。”   “不看。”徐得庸眼珠子一转,试探道:“找这样的,我还不如在城里找个条件好的离婚小媳妇。”   徐南氏以为徐得庸在开玩笑,没好气道:“净胡说八道,你一个大小伙子找啥离婚的!”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离婚的怕啥,人好、漂亮、年轻还有钱,不嫌弃我没正式工作,不然城里姑娘也没人跟我啊!”   徐南氏翻了个白眼道:“不行,再说哪有你说的条件那么好的离婚小媳妇,你就不要瞎想了。既然这个你不想看,我明个就回了秦淮茹,咱再找,我不信我孙子这么好还找不到媳妇。”   “嘿嘿。”徐得庸笑嘻嘻的揽着徐南氏的肩膀道:“奶奶,我真的要找那样,您可不能反对。”   徐南氏随口敷衍道:“好好好,我不反对成了吧,别耽误我做饭……。”   “哦,对了!”徐南氏精神一振道:“明天街道会来几卡车树苗,伟大领袖提出“绿化祖国”的号召,明上午你哪儿也别去,骑车带着我去街道拉树苗去种树,要响应号召,参加义务劳动……。”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梦蟾入月”“老树新芽”路上的游人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7章 选择(补加更,弱弱求个保底月   票)   翌日,徐南氏隐晦和秦淮茹表达了拒绝。   之后徐得庸拿着铁锹,骑车带着徐南氏精神昂扬的来到街道居委会。   这一天,很多工厂、学校也轰轰烈烈的响应“绿化祖国”的号召。   街上到处扛着铁锹和树苗的工人、学生。   此时春暖正是植树的好时节。   旧时植树节是1915年倡议设立,最初将时间定在每年清明节。   1928年,国民政府为纪念孙中山逝世三周年,将植树节改为3月12日。   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未有明确规定,直到79年,在邓公的提议下,大常委会会议决定将每年的3月12日定为植树节。   这时候人民特别是年轻人,响应号召的热情汹涌,徐得庸拉了一车树苗,许多年轻人扛着铁锹、树苗跟在后面,到城外河边、路边、荒山植树。   我们在祖国的大地上挖呀挖呀,种小小的树苗,发大大的杈……。   可惜……。   本来徐南氏只打算让徐得庸干一上午,后来徐得庸遇到黄大甫一群中专生,见他有三轮车直接连人带车给“劫”走了,说要去城外见教员、总理。   结果自然没有见到!   ……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   傍晚,踩着火红的落日余晖,徐得庸带着黄大甫四五个中专生唱着“歌唱祖国”回了城,并约定明天周末一起再干一天。   虽然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可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精神昂扬的劲头。   回到城内,徐得庸提议请他们喝酒,不过他们都没好意思,告辞回了家。   徐得庸便自个骑车去往小酒馆,在胡同里遇到匆匆而来的陈雪茹和伊莲娜,还有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胖乎乎的廖玉成。   看到徐得庸,伊莲娜拦下他,哭的稀里哗啦的道:“徐,我不该没有听你和弗拉基米尔的忠告……。”   说着就抱着徐得庸“嘤嘤嘤”哭起来。   得,这小洋妞肯定是“暴雷”了。   廖玉成看的眼睛一直,他不认识徐得庸,不知道这大苏女同志为啥“投怀送抱”。   额也想……。   徐得庸手张着,咧咧嘴满脸无奈看着陈雪茹,意思自己可没有乘机而入占便宜。   陈雪茹媚眼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凯普罗斯基骗了伊莲娜,货到了钱却没有给她,不过你的话她也听见去一些,没有孤注一掷,坚持让付了一半货款,不然损失更多。”   “那还好……。”徐得庸讪讪道,说着轻轻推开伊莲娜,这小洋妞看起来挺瘦,但该有的地方没有偷工减料。   他现在看家里的母鸡都眉清目秀,再抱下去肯定得支棱起来。   陈雪茹没好气道:“好什么好,一半也要两三万多呢,你对这么多钱有概念吗。”   伊莲娜擦了擦眼泪道:“徐,还是要谢谢伱,不然我损失会更大。”徐得庸道:“那你得马上找弗拉基米尔,他是外交官,说不定还能利用关系帮你给凯普罗斯基施加压力,将货款偿还。”   一说到这,伊莲娜又想哭。   陈雪茹有些无奈道:“伊莲娜因为不听弗拉基米尔的,和他闹得挺僵,已经分手了,我听说弗拉基米尔在小酒馆,就拉着她来了。”   徐得庸道:“伊莲娜,这时候可不是要面子时候,这窟窿太大你得倾家荡产,等到了小酒馆你就像刚才那样……咳,往弗拉基米尔怀里一扑,然后就哭,让雪茹姐在旁边敲边鼓……。”   “你小子倒是挺懂,我也是这么和伊莲娜说的。”陈雪茹道:“走吧,别在这耽误功夫了。”   四人向小酒馆而去,廖玉成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同志你好,我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姓廖,廖玉成,你和伊莲娜、陈经理挺熟啊!”   徐得庸笑眯眯道:“您好廖经理,我叫徐得庸,就是个蹬三轮,都是伊莲娜和雪茹姐抬举,算不上很熟。”   廖玉成心道:“我信你个鬼,这都雪茹姐雪茹姐叫着,还不熟!”   他笑了笑客气道:“都是劳动人民,没有谁抬举谁的。”   说话间,四人来到小酒馆。   小酒馆恢复以前的经营,老顾客都又回来了,谈天说地热闹异常。   弗拉基米尔喝的醉醺醺正对徐慧真道:“伊莲娜下贱……,他们……是肮脏……的交易……,我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你……。”   说着伸手搭在徐慧真肩膀上,被徐慧真躲过去。   徐得庸进来正看到这一幕,目光顿时有些不善,小爷都没好意思偷你家,你这老小子还想偷我水晶!   给你脸了,信不信小爷让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伊莲娜还有些没脸不好意思,陈雪茹拉着进来笑眯眯道:“我就说吧,弗拉基米尔在这,慧真你和弗拉基米尔很谈的来啊!”   徐慧真瞥了一眼徐得庸解释道:“弗拉基米尔心情不好正郁闷着,你们来了正好陪陪他。”   陈雪茹轻轻推了伊莲娜一把道:“快过去吧。”   片爷等人给让了座,徐得庸和蔡全无、刘德柱打过招呼,靠在柜台看戏。   徐慧真不动声给他倒了一杯酒,推给他一盘开花豆,见他衣服上还有没打干净的土,小声道:“你今天去义务种树了?”   “嗯。”徐得庸付钱接过酒道:“明天还要去,和几个中专生约好了。”   “看不出你觉悟还挺高的吗!”   两人说话间,伊莲娜已经扑进弗拉基米尔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陈雪茹揪心的道:“弗拉基米尔,你快安慰安慰伊莲娜吧,她被骗了好几万!”   “好几万”一出,小酒馆人顿时震惊的议论纷纷。   弗拉基米尔也脸色一变,酒醒大半,下意识抱紧了伊莲娜,安慰道:“不要哭,我会尽量想办法。”   陈雪茹鼓动道:“那还等什么,快回去想办法吧,这事越拖越难办。”   “弗拉基米尔……。”伊莲娜哭泣道。   弗拉基米尔起身道:“走,现在我就回去打电话。”   说完,两人便相拥离开小酒馆。   他们离开后,小酒馆的议论声更大,这事相信很快就会成为许多人口中的谈资。   ……   隔壁,范金有和出纳孔玉琴坐在空荡荡的食堂内。   孔玉琴伸了个懒腰打趣道:“哎呀,那边可真热闹,范主任,该去看看呀。”   趴在桌子上的范金有起身欲去,又坐了回来道:“玉琴,我问你个问题,你说陈雪茹和徐慧真两人比起来谁更好?”   孔玉琴理所当然道:“那还用说,陈雪茹肯定比不上徐慧真,虽然陈雪茹更有钱,但徐慧真心善。”   “就她,还心善!”范金有眼皮一抬道。   孔玉琴没好气道:“这个你范主任最有发言权了吧,这事要搁在陈雪茹身上,看她不整死你!”   “人家徐慧真就是心善,这已经是不计前嫌帮你了,别不识好人心。”   范金有喝一口茶,有点自恋的笑着问道:“你说,她有没有一丁点暗地里喜欢我的成份?”   这货可谓是反复横跳,一开始看上徐慧真推了要成的未婚妻,后来看陈雪茹离婚又改变目标,被陈雪茹毫不留面的拒绝又想找徐慧真。   这货想的比徐得庸还美!   孔玉琴闻言直接忍俊不禁笑道:“八成没有,人就徐慧真虽然是个寡妇还带孩子,可条件比你好。”   范金有眼皮一翻道:“你这人说话可真是忒不招人待见!”   说罢就起身离开,后面孔玉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范金有来到隔壁小酒馆,付钱向徐慧真要了二两酒和一盘小肚。   牛爷笑着道:“嘿,新鲜,公方经理喝酒还给钱呢!”   范金有眼珠子一转,面带笑意一本正经的道:“这就是我们小酒馆的规矩,我和慧真一个公方经理一个私方经理,但我们公私分明,就算假如有一天我们走到一起,那也照……。”   “得庸。”徐慧真忽然微笑道:“过两天带我和孩子回趟娘家啊!”   此言一出,范金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小酒馆内也静了一下,陈雪茹本来想看范金有的笑话,闻言莫名笑不出来。   但小酒馆的其他人笑了,许多人打量着徐得庸。   这就是徐慧真选择的人吗?   ……   感谢“冯逸飞”“色个昵称”“哟霍”“楼下王小黑”“安的大叔”“啊啊啊7779”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8章 尝试   范金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了个没脸,尴尬的面皮直抽抽!   徐得庸笑了笑,这货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回头肯定又整事。   这几把等着被一撸到底吧!   ……   晚上,陈雪茹回去的路上有点失神。   廖玉成八卦道:“陈经理,你说那徐得庸和徐慧真不会真的有事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陈雪茹忽然情绪有点激烈道。   廖玉成:“……”   陈雪茹反应过来,俏脸随即恢复平静道:“好了,我有些乏了,你也别送了,再见。”   说罢转身离开。   廖玉成有些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着陈雪茹离去的背影,那身段、那摇摆……。   再想想自家那黄脸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关键这娘们离婚单着,天天在眼跟前晃,搁谁谁不心动?   嘿,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朝夕相处就不信拿不下她……。   ……   翌日,周末。   早饭后,四合院内一派忙碌,家家户户女人忙着收拾、打扫、洗衣服,男人有的要参加工作单位组织的义务劳动,没有的也闲不住,目之所见都是活。   徐南氏知道徐得庸今天和人约好还要去植树,便不让他在家收拾,吃完饭就给撵出去。   自个拿着“灯塔皂”,端着洗衣盆到水池子边,和一大妈等人边洗衣服边聊天,家长里短,市井矛盾,谁家媳妇又生了个小子,谁家第三个还是个闺女……。   总之,这市井胡同里面没太多秘密!   徐得庸摇了摇头骑车出去,嘿,这老太太觉悟提升的忒快了点。   去约定地点汇合黄大甫等人,拉上树苗去城外荒山种树。   这时候,已经到了不种树已经不行的地步,整个国家此时森林覆盖率才百分之八点几,对比后来百分之二十多可以想象一下,三倍差距。   而且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在第一位,连年战乱树木被无节制乱开乱伐的太多,造成的水土流失,自然灾害频发。   教员他们面对这样满目疮痍的国家,太难了!   这个多灾多难,纵观古今一直在“战斗”的民族,很多人总会说“奴性”,但我愿意称之为“韧性”,总有脊梁将他们撑起……。   ……   下午,徐得庸早早回来,实在响应的人太多,树苗种没了。   回到四合院,看到何雨水和附近几个小姑娘正在跳皮筋,麻花辫一甩一甩的,边跳边唱:“小皮球儿,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她们的皮筋是彩色皮筋一根根连起来的,附近纸店有卖一分钱三根。   这时候常玩的皮筋儿有三种:松紧带皮筋儿、牛奶瓶封口用的皮筋儿、彩色猴皮筋儿!   松紧带皮筋儿脚踏的多,跳法叫“踩前踩后”,再早是跳单根皮筋,跳“柳条青柳条弯”,后来出现了双筋儿。难度也不同,单筋儿到大举,“踩前踩后”到大腿。”   牛奶瓶口上的皮筋色泽暗淡,弹力也不大,有点拿不出手,不受女孩儿欢迎。   彩色的猴皮筋儿,色泽鲜艳,结实弹性大,女孩儿都喜欢!缺点就是一根断了,就像多米骨牌散落一地。   谁拥有一团这样的皮筋儿,那在女孩子中妥妥的“大姐大”。   旁边刘光天等男孩时不时给捣个乱,在她们跳的打岔起哄道:“黄毛儿丫头去赶集,买个萝卜当鸭儿梨,咬一口喉儿辣的,谁让伱专门儿挑大的……哈哈哈……!”   招来几个白眼,他们还洋洋得意。   半大小子调皮捣蛋又挺贱。   见徐得庸回来,众人围上来。   “得庸哥”的声音响成一片。   闫解放机灵的道:“得庸哥,您家来人了。”   “谁啊?”徐得庸有些诧异。   刘光天立即道:“哪是什么人,是南奶奶带着两个街道居委会的人。”   徐得庸点点头,他还以为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呢,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让两人分了。   对这些大小孩子来说,得庸哥的口袋就是“百宝箱”,赶上得庸哥高兴时候,有一定几率掉落零嘴。   徐得庸进院,发现院里不少人围在他家门口。   “得庸回来了。”有人喊道。   徐得庸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进屋一看道:“周主任原来是您来了啊。”   “嗯,得庸义务种树回来了,表现积极值得表扬。”居委会周主任笑着道。   徐南氏笑呵呵道:“周主任您别夸他,这小子不经夸。”   她又道:“小庸,你快给周主任说说这个蜂窝煤和炉子,有些话我也说不清。”   周主任解释道:“教员号召我们植树绿化祖国,同样也号召节约资源,我们每年消耗太多的木柴和煤炭,树的成长可没烧的快,南大娘就说起了家里的蜂窝煤和炉子,说比以前烧煤球节省许多。”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就亲自过来看看,蜂窝煤也不是没人烧,可没像这样又方便又节省,你给我说叨说叨。”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事不难,关键是塘泥套筒护瓦……。”   其实一开始院里的人对徐得庸家的蜂窝煤炉子稀奇了一段时间,也察觉到省煤,可人的惯性,加上需要换炉子都嫌麻烦,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周主任听完对跟身边的居委会男子道:“这个应该好弄吧?”   男子懂行道:“不难,就是套筒护瓦最好做出便宜实用的。”   周主任点点头对徐得庸道:“好,我回去立即让人实验,若真的如你所说,便向街道打报告推广,你要受表扬。”   徐得庸连忙道:“这都以前就有,又不是我创造出来的东西,表不表扬的无所谓。”   周主任点头道:“好啊,居功不傲,现在年轻人就需要像你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先走了,等有结果再说。”   周主任没有把话说满,毕竟这事她没有经过亲自实验,就算真是如此,回头打报告、确认等等步骤,离真正推广没有一两个月得不出结论。   徐得庸等人将周主任送出四合院。   易中海若有所思道:“得庸,明天我也去买个铁皮炉子烧蜂窝煤试一试,那什么套筒护瓦从哪买的?”   徐得庸笑着道:“我这是在交道口白炉铺让做的。”   易中海点头道:“成,我知道了。”   刘海中眼珠子转了转道:“老易,顺便也给我做一个,我也想试试。”   阎埠贵眨了眨小眼睛,可一想到又要花一两块钱又舍不得。   人呐,“零割肉不疼”。   ……   晚上,小酒馆打烊。   徐慧真急匆匆出来往家走。   “徐慧真。”范金有忽然从旁边冒出来叫住她。   徐慧真顿时一个激灵道:“哎哟,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想和你谈谈。”范金有一副气嘟嘟的样子道。   徐慧真没好气道:“工作上事明个再说。”   范金有道:“不是,是想谈谈咱俩的事。”   徐慧真感觉有些好笑,道:“咱俩没事,范金有你要不知趣别怪我再不给你面子。”   范金有瞪眼道:“我还不如一个混街头蹬三轮的!”   徐慧真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小酒馆是试点,不想给政府脸上抹黑,你自个想想吧。”   说罢径直离开回了家。   范金有看着她离去背影,嘀咕道:“行,咱走着瞧,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   ……   感谢“懒懒看星空”“书蒙子”“修改昵称一保存”“流星贯空”“WDerfor”“蓝色的空心菜”“sironever”“半闲堂16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49章 “原形毕露”   日子如同风滚草打着滚往前走,转眼来到月底。   全市公私合营的大小商户已经接近一半,成绩喜人。   徐得庸也没有带徐慧真回娘家,一是小酒馆比较忙,二是因为小酒馆是试点,各种座谈会比较多。   四合院内,徐得庸正忙活着,身边一溜圈的小子观众。   家里的煤球烧的差不多,徐得庸自个用板车拉来煤粉和黄泥,按8:2-7:3的比例混合后加水搅匀。   然后拿出之前买的蜂窝煤模具,压实煤之后,双手拇指向下轻轻一按。   “波。”   一个成型的湿蜂窝煤便落在地上。   “哇……。”   “原来蜂窝煤是这么做出来的啊……!”   “得庸哥好厉害!”   ……   院里一众半大小子见此接二连三发出惊呼和崇拜声。   徐得庸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么简单少见多怪……咋还有点骄傲嗫?   咳,不能迷失,好好干活。   小棒梗还好奇的跑过去,撅小屁股伸出小手指戳了戳新鲜出炉的蜂窝煤。   一旁秦淮茹也是看到目光盈盈,见此赶紧道:“棒梗,不要乱动。”   随即忍不住道:“得庸,这样就能烧了?”   徐得庸手里的活不停,笑了笑道:“嗯,晾干之后就能烧了。”   贾东旭坐在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道,带着一丝羡慕:“得庸,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徐得庸道:“多问多看呗,煤铺偶尔也做蜂窝煤,只是不多而已。”   贾东旭一想也是,又不是徐得庸创造出来的,都是学别人的吗!   院里大妈、婶子也来瞧热闹,之前没见过的也啧啧称奇。   三大妈眨了眨眼睛算计着道:“嘿,这自己做蜂窝煤能省钱,烧还能省煤,那挺合算啊,不行,等老阎回来我得让他也做个蜂窝煤炉子。”   其他人也算了算,确实,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把炉子钱省出来,很多人都心动了。   三大妈笑呵呵道:“得庸,回头老阎做好炉子,你这模具可要先借给我家用用。”   徐得庸笑了笑道:“成,用来拿就是。”   三大妈满意的笑着道:“解放、解旷,多和你们得庸哥学着点。”   阎解成放早看到心痒痒,闻言立即道:“得庸哥,让我也试一试吧。”   “得庸哥,让我来。”刘光福也道。   “得庸哥,我来我来。”   ……   一群小子都当成好玩的事情,踊跃参加。   二大妈也笑眯眯道:“光天、光福伱们也好学着,等周末就让你爸就买煤粉、黄泥做蜂窝煤,得庸到时我们也借用一下模具。”   一个模具用全院很正常,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院里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烧了蜂窝煤,都说好烧,其他各家也都心动。   如今,徐得庸现场演示自制蜂窝煤,心中直接行动。   麻烦一次和省钱,当然选择从心!   当场有好几家开口说回头会借着用用。   徐得庸只能全都答应,但凡拒绝一个,就得被戳脊梁骨……。   ……   小酒馆内,正在进行月末盘点,会计赵雅丽和出纳孔玉琴一核算,抛出股息和员工的工资,小酒馆还亏本。   范金有皱眉道:“不可能吧,你们不会算错了吧?”   赵雅丽没好气道:“没算错,不信您自个看。”   范金有眼珠一转道:“徐慧真的工资不能全发,你看看她这个月迟到早退多少天,咱是公私合营得按章办事。”   赵雅丽看了看道:“要按这么算,徐慧真一分工资也拿不到,还倒欠。”   范金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那就按规矩办,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徐慧真进来,她没听到刚才的话,笑着道:“我琢磨着,后厨马师傅进货出货都他一个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范金有眼皮一搭打断她的话道:“先甭说他的事,先说说你的事,你这个月迟到早退太多,就算把工资全扣了也不够。”   徐慧真笑容敛去,杏眼微眯道:“你的意思要扣我股息喽!”   “应该是!”范金有点头晃脑道,随即又拿出小本本,上面有他记得徐慧真各种问题,“什么顾客打碎盘子多要钱,牛栏山进酒自个赚差价……”,总之就是一通吹毛求疵没事找事。   徐慧真无语道:“合着我不工作拿股息,工作不但没工资还扣股息?好,这个月你扣工资有理由,下个月我不干了,要是少我一分股息,你们都给我滚蛋。”   说罢,将抹布一扔气冲冲的走了。   “嘿,还敢打我,什么态度。”范金有色厉内荏道。   随即想了想对赵雅丽道:“那个……大家的工资还得发,她的股息吗……先给垫支,甭让她到街道闹去,让人看笑话留话柄。”   说着他起身道:“咱这个月就是这么经营晚了,要按这些日子这样,不但工资能全发还能上缴利润,就是长点工资也不是不可能。”   赵雅丽道:“这才是正路,徐慧真是资本家的思维,我们是工人阶级,我们不能任凭她摆布。”   孔玉琴咧咧嘴道:“咱们……这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啊!”   范金有眼睛一瞪道:“怎么,你想和徐慧真同流合污,她现在不仅是经济上的问题,还有作风问题,决不能姑息。”   说完,他坐下面露自得。   经营方法他已经学会,离了徐慧真他照样能行,只要经营好了,街道肯定支持他,徐慧真回头得乖乖向他服软。   赵雅丽和孔玉琴则低头八卦那天的事……。   ……   翌日,徐得庸来到和刚子的“维修据点”,今个刚子也在。   “庸爷,您来了。”刚子油光满面的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   刚子笑呵呵道:“托您的福。”   “东西弄来了吗?”徐得庸点点头道。   “弄来了。”刚子道。   旁边张三拿了两根拇指粗钢筋做的轴承,以及四个排球大小的小轮子。   徐得庸接过,将其安装固定在做好的竹车下面,就是完整的婴儿竹推车。   刚子见此佩服道:“庸爷,您这手艺真没的说,商店里这样一辆崭新的竹推车得小二十块,也就轴承和轮子不好弄,不然咱一年做它几十个,一个少买几块钱,也够咱吃喝的。”   徐得庸道:“甭想那些,这玩意也你没想象中那么好卖,偶尔做一两个弄点零花就成,我那边还做了两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刚子点头道:“成,交给我,我再从别的渠道寻摸看看。”   徐得庸点点头,便提着竹推车放到车上离开。   他骑车来到徐慧真院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徐慧真开门见到他手里的竹推车,惊喜道:“做好了呀!”   徐得庸笑眯眯道:“嗯,看看,不比商店里卖的差吧。”   徐慧真推了推开心道:“真好,比商店卖的还好,再过一两月小理儿就可以坐在里面推着出去。”   见徐得庸依旧笑眯眯看着她,她抿了抿小嘴道:“谢谢你,进来坐,我给你拿钱。”   徐得庸道:“我为的可不是钱。”   徐慧真一拧腰肢转过身道:“不为也得给。”   徐得庸笑了笑走进院子坐下,看了看,发现好像还缺了两把竹躺椅,看来回去抽空给多做几把。   徐慧真从屋里出来,白生生的小手将钱递到他面前,有点可人道:“只有十五,多了没有哦!”   徐得庸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接过道:“哎呀,今个又大赚一笔,不用干活了,回家歇着去。”   “哎!”徐慧真叫他道:“明天带我们娘俩回牛栏山。”   徐得庸抬抬眉毛道:“有空了?”   徐慧真坐下,托着下巴看着小木床内无忧无虑的小理儿,叹了口气道:“范金有要扣我工资和股息,我生气不干了。”   徐得庸笑吟吟道:“别装了,都在你的掌控中吧,您有办法倒腾到粮票,范金有可没有。”   “嘻嘻。”徐慧真难得小女儿态的笑了笑道:“我也没有,都是我哥的关系,反正明天说什么我都要回娘家。你帮我看一会理儿,我骑你车去买东西,我要好好谢谢我哥,可惜我还不能喝酒,不然我一定把你们都喝趴下。”   徐得庸举了举手道:“我投降,您可是在酒窖里长大,号称‘一直喝’。”   “哈哈……。”徐慧真笑着道:“这你都知道,是我哥告诉你的吧!我走了,明上午我们就出发……。”   “我那车有点大,你骑能行吗?”   “瞧不起谁呢,我骑得可好了……。”   ……   感谢“野原新之助425”“赛藤条“荒月廿二”“烟锁池塘柳霖”“情话撩人qwq”“沧浪之水66”“迪香人”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0章 摊牌了(感冒了)   春风醉晚霞,吹落归万家,聚拢为烟火,摊开是人间!   徐得庸俗人一枚,心情不错的骑车穿街过巷回到四合院。   他和徐慧真之间已有默契,中间只隔着一张时间做的纸,戳破便能进入彼此的身心。   当然,还有其他一点麻烦,比如如何说服自己的奶奶徐南氏。   不过事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徐南氏经过这些日子在居委会工作,思想觉悟已经提高了很多,带头反对婚姻自由?多不好是不是!   自己在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打打“预防针”,回头再“拉扯拉扯”,应该问题不大……嗯,应该……。   将车推进去锁好,徐得庸进了中院,见三位大爷下班正站在徐得庸门前,看他“脱”的蜂窝煤。   数百蜂窝蜂整整齐齐排在院子晾晒,看起来挺壮观的。   当然,密集症患者看不来!   阎埠贵见他回来,立即笑眯眯道:“得庸回来了,你这做的蜂窝煤看着真不错,烧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徐得庸笑了笑道:“应该问题不大,我按人家说的比例做的,不过第一次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易中海微微点头道:“这样得晾个两三天,才能干的差不多吧。”   “对,干的差不多就成,摞起来用的时候早就干透了。”徐得庸道。   易中海道:“等你干了收起来,我也做一些试一试。”   “成啊,这对您来说还不是简单的事,大家想用模具就来拿。”徐得庸道。   阎埠贵笑眯眯道:“嘿,得庸敞亮。”   刘海中也笑着道:“得庸不错,这烧蜂窝煤确实省煤省事,蜂窝煤之前就有,早应该推广!”   易中海道:“我特意去看了别人家烧蜂窝煤的,虽然节省一些但没这么省事,别人家的炉子没有这炉瓦,只有一些高档的西洋炉中有,得庸能给结合起来,也是很有想法的。”   “一大爷,您抬举。”徐得庸淡淡一笑。   易中海点点头,看了看几人道:“虽然街道居委会还没有进行推广,但我们都是用过的人,好就是好,咱们院里先都用上。”   阎埠贵小眼睛眯了眯道:“嘿,那回头咱院说不定还能评个先进呢!”   ……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得庸给奶奶说要去牛栏山“进酒”。   徐南氏也没有多想,只是道:“早去早回,过几天就是寒食、清明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我知道,给爷爷上坟。”   “嗯。”徐南氏平静点头。   ……   此时,小酒馆旁边的食堂内却是一片惨淡。   无他,没粮食做饭了!   范金有心急火燎的从外面进来,板着脸道:“怎么回事?”   赵雅丽没好气道:“没白面和没棒子面了!”   范金有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让孔玉琴买去了吗?”   马连生道:“没买来,人家粮店马主任说了,粮食是统购统销必须要粮票。”   “这事你们怎么不早告诉说?”范金有瞪眼道。   马连生无辜道:“孔玉琴找伱没找着啊。”   范金有道:“放屁,我就在小酒馆……,那咱粮票呢?”   “生意太好,咱的定额早用完了,之前都是徐慧真弄的,新的定额还得过几天。”马连生道。   范金有无能狂怒道:“这孔玉琴怎么办得事,赵会计,孔玉琴的工资扣一半!”   赵雅丽翻了个白眼道:“你就是把她工资都扣了,明早上卖什么啊?”   范金有没好气道:“有什么卖什么吧,明个我就去找粮店,凭什么只卖给她徐慧真,这个马主任,看我不整死他!”   说完大步离开。   赵雅丽和马连生、何玉梅对视一眼道:“也就剩张嘴了,就他,还整死马主任,净吹牛。”   何玉梅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心想:“这就是现世报,谁让把慧真姐给气走了……。”   ……   翌日,徐得庸抱了一捆分割好的竹片放在车上,骑车来到徐慧真家里。   徐慧真已经将要拿的东西收拾到院中,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小富婆花钱不眨眼。   见徐得庸抱着竹片进来,她小嘴微张不解道:“你拿它做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这一去好几天,万一家里要进贼怎么办?我给在墙头上做几个简单的机关。”   徐慧真轻笑道:“没事,小酒馆每天经营的晚上,周围都是街坊四邻,街上每天都有巡逻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徐得庸道:“有备无患,我很快的,你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忘拿的东西。”   “好吧,谢谢你。”徐慧真眼底柔色流淌道。   “我收下了。”徐得庸笑着道。   “哼,显着你了。”徐慧真皱了皱巧鼻,有点小媳妇的俏皮道。   徐得庸见此都是手痒痒,想给捏一捏。   徐慧真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抿嘴退后道:“那你快点弄吧,我再检查检查。”   徐得庸点点头,立即动起来手来,他搬来梯子,找出麻绳和铁钉,将竹片弯成弓形,固定在墙上,将陷阱的触发小机关做在墙头上……。   这样,一旦有人攀上墙头触动机关,竹片就弹开,劈头盖脸的抽去,杀伤力倒是其次,就是将人吓走。   他的目的又不是杀人,这样简单的就已经足够。   做完之后,徐得庸洗手将徐慧真带的东西都拿到车上,乱七八糟的装了一车,还有买的黄纸和祭品。   徐慧真一床旧被子铺在前头,作为做的地方。   徐得庸忍不住道:“要不你抱着孩子坐车吧,让辉率大哥到牛栏山西面的大路上去接你,我自个骑车带着这些东西去。”   徐慧真杏眼看了他片刻,轻柔道:“没事,一起吧,正好春暖花开就当踏青了,小理儿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好吧,那咱就出发。”徐得庸也没有继续啰嗦,他扶了徐慧真一把让她上车坐好。   提醒了一声,骑车上路。   路上遇到小酒馆服务员何玉梅,徐慧真和她嘱咐了两句,给了她一个纸条。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个小女人果然什么都有谱!   车轮重新转动,碾起红尘复又落下,周而复始……。   ……   范金有一等到粮店上班,便直接找上门兴师问罪。   结果他这个主任在人家正了八经的主任面前一点好没讨到。   人家客气叫他一声范主任,不客气屌都不屌他。   这货讨了没脸,除了撂下一句“你等着”的狠话,一点招也没有的灰溜溜走了。   人家这也是按章办事。   小酒馆内,何玉梅叹气道:“哎呀,咱们小酒馆就这么关门了?”   出纳孔玉琴气恼的道:“我不管,要是范主任扣我的工资,我就去他家吃饭去。”   这时,范金有推门进来。   会计赵雅丽眼睛一亮问道:“范主任,粮食找到没有?”   范金有顿时不说话了。   赵雅丽一拍桌子道:“得,关张吧!还有,范主任,我提醒你,小酒馆酒也快没有了。”   范金有头都大了,无奈道:“没了就去买。”   “去哪买?”赵雅丽道:“去批发部?七分一两的人家卖一毛,然后拉回来咱们卖七分?”   孔玉琴没好气道:“我看还是快点把徐慧真请来吧,不然这个月喝西北风不说,范主任您可别忘了,回头街道居委会可是会来检查,到时候……!”   “闭嘴。”范金有还嘴犟道。   赵雅丽道:“该认输就认输,我去请了啊。”说罢转身要走。   范金有也没阻止。   何玉梅道:“别去了,我早上看到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赵雅丽还不忿道:“这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太黑了!”   范金有歪着头不屑道:“就她,也配叫做资本家?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业主。”   他挠挠头道:“马师傅,你先从别处弄两坛酒救救急,这回弄好点的,我不信她徐慧真还一直在娘家不回来了,她要是敢明言不给咱酒,看我不去李主任那告她的状!”   马连生点头道:“得,范主任那您这回可别卸磨杀驴!”   ……   此时,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和孩子正在大路上不断行驶。   今天老天爷也很给面子,没有起大风,可以说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时候出了四九城,大路两边还都是耕地,春回大地,到处都有忙碌的身影。   徐慧真半坐着,抱着小理儿,小理儿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周围,不时张开小嘴角有口水流出,对一切充满了新奇。   徐慧真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得庸,等会先去我公公的坟上,你帮我给烧些纸和贡品吧,清明女人不上坟,我就不过去了。”   徐得庸点点头干脆道:“成。”   到了地点,徐得庸拿着东西按徐慧真的指点来到贺老爷子坟前,把徐慧真买的贡品摆上,烧了两刀纸。   等燃烧的差不多,他鞠躬道:“老爷子安息吧,以后每年都给您烧纸。”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旁,带着徐慧真继续上路。   徐慧真心情低落了一会,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在家里憋了这么久,她就是像出来放风似的,看着蓝天白云,心旷神怡。   她不时用手帕给小理儿擦擦口水,嘴里和徐得庸聊着天,从家长里短聊到古代诗词,从贩夫走卒聊到帝王将相。   甭管她聊什么,身为后世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人,徐得庸都能接不得。   徐慧真越聊越开朗,毕竟她也才二十一岁而已,搁以后,还是上学的年纪,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同时,越聊也越有点吃惊,不时道“你怎么知道”“啊,你从哪里听说的”“你乱七八糟的东西懂得还挺多的嘛”。   徐慧真手里拿着让徐得庸在路边给拔的小野花,一边逗着小理儿一边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徐得庸笑着道:“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   徐慧真怀里的小理儿闭上眼睡去,她看着小理儿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母性的笑容,将小帽子给往下拽了拽,侧头轻声问道:“你骑了挺长时间了,应该累了吧?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吧。”   徐得庸笑着道:“不用,我体力好着呢,就是一口气骑到牛栏山也没问题。”   “吹牛。”徐慧真娇嗔道。   “嘿,你别不信,要不咱试试。”徐得庸道。   “好吧,好吧,我信还不成。”徐慧真笑盈盈道。   半个小时后。   “快中午,我们休息一会吧?”徐慧真道。   徐得庸道:“前面就是温渝河,我们就是河边休息,吃点东西。”   “好吧。”   十分钟后,徐得庸将车骑下大路,来到小路上,温渝河两边的芦苇依旧泛黄才刚开始要发芽。   不过有很多被人割了当柴火烧。   徐慧真将小理儿放在车内被子上,有点急切的跳下车。   徐得庸连忙扶了一把道:“你慢点。”   徐慧真小脸微红的低声道:“没事,你帮我看着点理儿,别乱看。”   说罢,就扭着小腰向芦苇荡走去。   徐得庸愣了一下,随即恍然,这小娘们是要去解手……。   他瞥了一眼周围没发现闲杂人等,便转过身心想:“按电视剧这时候是不是得遇到一条蛇,给咬了屁股……嗯……。”   过了一会,徐慧真啥事没有轻松的回来,见徐得庸还背对着,不禁抿了抿嘴唇道:“我们吃点东西吧,你多休息一会。”   徐得庸咧嘴笑道:“嘿嘿,不累。”   两人四目相对,一股春天的气息萦绕周围。   徐慧真眼帘一低轻声的道:“傻样。”   “你聪明就行。”徐得庸道。   “还有十几天……。”   “我知道。”   “到时候……。”   “我想娶你。”徐得庸看着他直言不讳,气氛烘托到这就戳破吧。   徐慧真娇躯轻轻一颤道:“你……不怕闲言碎语?”   “不怕,他们说我高攀是因为他们羡慕嫉妒。”徐得庸自嘲的笑了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徐慧真胸脯起伏吐出一口气,抬眼看着他认真道:“其实你完全有能力找到正式工作,然后找个条件好的黄花大闺女。”   徐得庸耸耸肩道:“好吧,其实我这个人本质有些懒散,不想努力了,想找个省事省心的媳妇,而且,我怕她难产!”   徐慧真:“……”   ……   感谢“书友20180417223506345”的1500点币打赏   感谢“流年逝水1”100点币打赏   感谢“無关想念、_bE”“一起上天堂”“撼天震地”“goodman2000”“汪小川”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1章 车马很慢   这个坏家伙!   徐慧真狠狠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正经的一面。   徐得庸咧嘴露牙笑了笑,哎呀,瞪人也好看,春天的草地应该挺舒服吧……。   这时,小理儿可能被两人吃东西的声音馋醒,睁开眼睛愣了一会,伸出小手发出“啊啊”的声音。   徐慧真没再搭理他,捏了捏小理儿的小手道:“啊,理儿饿了啊,妈妈给冲奶喝……。”   ……   徐得庸吃完东西来到河边,动静惊起一些野鸭扑棱棱在河面远去。   嘿,看起来挺肥的样子!   这玩意要找到他们成群的落脚点埋伏,用土枪一枪总能喷几只。   他那气枪打这玩意可能还比不上他的弹弓!   他回到车边,从车下箱子里拿出柴刀。   徐慧真喂完孩子道:“你拿刀干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看那片芦苇有野鸭子飞出,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两窝野鸭蛋。”   徐慧真杏眼一瞥他道:“你就不能老实歇一会。”   徐得庸笑着道:“我不累。”   说罢就屁颠屁颠拿着柴刀开路向芦苇荡杀去。   徐慧真见此嘀咕道:“呵,小男人!”   这话徐得庸也就没听到,不然定会极力反驳。   不信?不信咱就看看……。   徐得庸在芦苇荡中“杀出一条路”,这边的芦苇冬天很多都被附近村民割去烧火,或者棚屋顶、编织用。   用芦苇扎的席子、垫子干燥暖和,都是铺床的常用物。   十分钟后,徐得庸身上沾着芦苇毛,脚上还有泥,兜着十几个野鸭蛋回来,得意道:“嘿,看我找到了吧,想吃不,我现在给你炒几个。”   “傻样!”徐慧真白了他一眼,伸手给他打了打身上。   见徐得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俏脸一红,凶巴巴道:“不累是吧,不累我们就赶路。”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将野鸭蛋放到车里,拿出一个放在小理儿眼前晃了晃,放在她的身上。   小理儿立即好奇的双手抓住,然后将往嘴里送。   徐慧真轻轻捶了他一下,给抢过来道:“伱给她这个干啥,弄坏了到处都是。”   “啊啊啊……。”小理儿见东西被妈妈抢走,不乐意的叫起来。   “给她玩嘛,你上车抱着她,我们出发。”徐得庸道。   徐慧真没好气道:“之前说笑的,你喝水歇息一会。”   “就不歇。”徐得庸笑嘻嘻道:“你不上我可骑走了。”   “看不把你腿蹬折了,扶我一下。”徐慧真露出小女儿态的道。   扶着他的胳膊上车,徐慧真抱着小理儿,小理儿抱着小鸭蛋,三轮车重新上路。   徐得庸心情不错的唱道:“一呀么更儿里,月了影儿东边升……。”   徐慧真坐在车内忍不住嘴角上扬……。   ……   下午,徐得庸他们来到了牛栏山,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徐辉率家的院。   徐慧真看着熟悉的院子不禁眼眶微热,说起来她有一年没回来了,这些日子她经历了太多事情。   徐得庸伸手抱过小理儿,一只手要给徐慧真搭一下。   徐慧真没让他扶,自个轻巧的跳下来。   徐得庸不禁咧咧嘴,得,小手还是没牵着!   徐慧真看着上锁的门道:“我哥和嫂子没在家。”   徐得庸逗着小理儿道:“辉率大哥这时候在上班,嫂子可能下地去了,这时候正是种高粱的时候,看来我们只能等一会了。”   徐慧真杏眼眨了眨露出思考之色,随即垫脚伸手在门框上摸了摸,捏了个钥匙,俏皮的显摆道:“不用等。”   徐得庸笑着道:“敢情你知道藏钥匙的地方啊。”   徐慧真小得意的笑了笑,直接开锁打开门。   听到动静,院里的大狗黑炭“汪汪”叫了起来。   徐慧真娇吒道:“黑炭,不许叫,不记得我了啊!”   黑炭看到她狗眼愣了一下,随即“呜呜”起来,挣着狗链子想要扑出来。   徐慧真走过去摸了摸它的狗头。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进去,小理儿看着狗子黑炭顿时瞪着清澈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也不害怕。   “啊啊啊……。”小理儿嘴里说着婴语。   徐得庸笑着道:“啊,大狗狗啊,狗狗。”   “啊……。”小理儿开心的咧嘴笑起来,嘴角淌哈喇子,小身子一扭一扭的想靠近狗子。   “孩子给我吧,你把车推进来。”徐慧真道。   徐得庸从善如流,将车推进来把东西都卸下。   徐慧真抱着小理儿到处看看,一边看还一边告诉她,小理儿来到陌生的环境,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时,李秀芳扛着镢头回来,快步走进来一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欣喜道:“哎呀,得庸来了啊,慧真呢?”   “我们在这呢。”徐慧真抱着小理儿笑着从她以前住的房间出来道。   李秀芳放下镢头,打了打身上笑着道:“你们来的可真快,我还特意早回来准备杀鸡宰鱼呢!”   徐慧真瞥了徐得庸一眼道:“都是他啊,路上也不歇,当然快了。”   李秀芳看了看两人若有所思,不过什么也没说,伸出双手道:“哎呀,这就我们小理儿吧,来,让妗妗抱抱……。”   徐慧真笑着把小理儿递给她道:“小雁儿和小虎子呢?”   李秀芳道:“自从都加入了高级社,我也没太多时间带他们,都送进厂里的育红班里去了,正好你哥下班一块把两人接回来。”   “那也挺好,回头等孩子大了送我那去吧。”徐慧真道。   李秀芳道:“这个得你哥说的算,八成他是不会同意。”   ……   姑嫂两人聊了一会家长里短。   李秀芳看到她又拿了这么多东西,忍不住埋怨:“哎呀,慧真你来就来吧,浪费这么多钱干嘛,都是一家人。”   “也没有拿多少东西,况且我也好长时间没来了。”   小理儿被李秀芳抱了一阵有些不乐意了,晃头晃脑又揪又扯一副想去外面看看的样子。   李秀芳就将小理儿还给徐慧真道:“你们这一路奔波歇着吧,我去收拾收拾,这大鲤鱼是早上从潮白河里刚打上来的,鲜着呢,炖汤给你补补身子。”   徐慧真道:“嫂子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你们歇着吧。”李秀芳道。   见这姑嫂俩人客气上。   徐得庸起身道:“嫂子,您烧水吧,这杀鸡杀鱼的活交给我了。”   李秀芳连忙道:“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忙和呢。”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道:“没事,嫂子,就让他收拾吧。”   徐得庸笑了笑,起身出去,抽出腰间的猎刀,先杀鱼,等水烧开再杀鸡。   “你看这……。”刘秀芳眨了眨眼睛道,有心想问,但姑嫂毕竟还隔着一层,等晚上回来让爷们问吧。   毕竟父母不在,长兄如父!   ……   “叮铃铃、叮铃铃……。”   傍晚,徐辉率骑车前面大梁上带着小虎子,后面带着小雁儿回来。   小虎子坐在前面,一直调皮捣蛋按着车铃铛。   徐辉率在门口停下,单脚支地,后面的小雁儿快速的下车,背着小书包往家里跑道:“姑姑、姑姑……。”   小虎子顿时急了道:“爸爸,爸爸,快把我放下来,我要去看妹妹……。”   “你给我老实点。”徐辉率一只手将他提溜下来。   一落地,这小子就窜了出去,嘴里也喊着道:“姑姑、姑姑……。”   “哎呀,小雁儿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小虎子也长大了。”徐慧真笑眯眯的抱了抱小雁儿道。   小虎子对徐慧真已经有些陌生,嘴里喊着,但到了身前就停下,还有点不好意思……。   徐得庸等徐辉率停好车,递给他一支烟打招呼道:“辉率大哥。”   “兄弟,谢谢你了啊,将我妹和孩子带过来!”徐辉率笑呵呵的接过道。   徐得庸笑着道:“应该的,明个我回去正好拉趟酒。”   徐辉率道:“不多呆两天?”   “清明了,得回去给爷爷上坟,下次吧。”徐得庸道。   两人吞云吐雾的聊着天,徐慧真被两个孩子缠着,还要时不时看看睡着的小理儿,忍不住道:“你们两个男人,甭站那立柱子抽烟了,帮嫂子烧火干点活。”   徐辉率嘿嘿笑着道:“慧真,你一来就指派上,老爷子上什么厨台。”   徐慧真杏眼一瞪道:“你去不去,嫂子也是下地干了一天的活。”   “得得得,我去还不成。”徐辉率举手道:“等我们抽完这支烟。”   随即小声对徐得庸道:“我这妹子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好管闲事,小嘴叭叭的,不怕兄弟你笑话,那些年我这个当哥的不怕爹妈说,就有点怕她说。”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道:“那说明你是个好哥哥,让着她呗。”……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上了桌,有鸡有鱼很是丰盛,桌上笑声不断。   徐得庸和徐辉率两人喝了一斤二锅头,徐慧真便不让两人再喝了。   两人嘿嘿一笑对视一眼,也只能作罢。   李秀芳道:“慧真,还得你经常说说你哥,和人喝酒一喝就大,完了睡得和死猪似的,搬都搬不动。”   徐辉率忍不住道:“嘿,你这娘们少说两句,吃你的饭。”   小虎子啃着鸡腿乐滋滋道:“爸爸是死猪。”   “哈哈哈……。”   徐得庸等人顿时乐了。   徐辉率一瞪眼道:“兔崽子,屁股痒痒了是吧。”   ……   晚上,李秀芳伺候两个孩子睡下,和衣躺下忍不住道:“当家的,你说慧真和得庸两个人是不是有事啊?”   徐辉率眉头微微一皱道:“有吗?当然……也不是不行,得庸经过这几次相处还是挺不错的!”   李秀芳道:“是,得庸模样为人看起来是不错,可慧真这条件也不差,虽说离婚带孩子,但找个正式工作的也不难吧。”   徐辉率想了想道:“那等明天我问问慧真的想法,他要愿意,我们也就甭说什么。那苟日的贺永强,当时慧真其实是不乐意的,奈何两家人同意,那时爸妈身体都不好,也为了冲冲喜,她就无奈答应了。”   “这回她要选了得庸,肯定经过更多的考虑,我们祝福就是,毕竟日子还得自己过。”   “好吧,你是一家之主,按你说的吧。”   ……   翌日,徐得庸依旧早早的醒来,在院子里锻炼,不远处狗子黑炭虎视眈眈的看着,不明白这两脚兽在搞什么!   他目光一扫,忽然看到狗窝旁边石头堆里有两个东西,之前来的时候上面都放着柴火,这次露了出来。   于是他走过去,将两个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两个石锁,每个差不多得有五六十斤。   嘿,家里那块石头一直说换没有换,原来是为了等它们。   缘分啊!   他从用水瓢从缸里舀水将两个石锁冲了冲,两个石锁似乎有点年头,上面好像还有刻字的痕迹,只是已经模糊了。   这时,徐慧真起来上茅房,见此道:“你洗那玩意干嘛?想要啊!”   徐得庸咧嘴笑道:“想要,用作锻炼身体,等会我问问辉率大哥,花钱买也可以。”   徐慧真忍不住翻了白眼道:“不就是两块石头吗,我小的时候就见过,没想到现在还在,直接拿走就是。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精力!”   徐得庸提起一个,在徐慧真有些惊讶的目光中抛起来一米多高,等它落下又稳稳接住,显摆道:“其实还有点轻,两个要合成一个就好了。”   徐慧真张了张小嘴,没好气道:“看把你能的,你还是小心点别砸着自己!”   徐得庸笑嘻嘻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慧真俏生生白了他一眼,进了茅房淅沥沥……。   ……   虽说徐慧真让他拿走,可等徐辉率醒来,徐得庸还是又说了这事,这里毕竟已经是徐辉率的家。   徐辉率听完大手一挥道:“拿走,放着还碍事呢,不过带着这玩意占地方,你得少拉一坛酒。”   徐得庸笑着道:“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   早上吃完饭,徐辉率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酒厂,徐得庸则到后院搬了七个空酒坛放在板车上,世代酿酒家里不缺酒坛。   一切收拾妥当,徐得庸拍了拍手道:“我走了。”   徐慧真眼底带着一丝不舍道:“路上慢点。”   “放心,轻车熟路,你什么时候回去?”徐得庸笑着道。   徐慧真道:“最早也得过了清明。”   徐得庸道:“成,那天我去小酒馆喝酒。”   他随即又和李秀芳告辞,骑车前往酒厂。   “啊啊啊……。”小理儿在徐慧真怀里,看到徐得庸远去,发出婴语。   徐慧真笑着道:“啊,他走了啊,没事,过两天就能见到了……。”   今天天气有点阴,徐得庸怕路上再下雨,去酒厂拉了酒,便马不停蹄的赶回肆玖城。   徐慧真给了他家里的钥匙,他开门将酒一坛坛的抱进院内,重新锁上门便回了家。   等他离开,范金有的身影从墙角露出,沉着脸若有所思。   ……   徐得庸回到家里,发现蜂窝煤已经都被收拾起来。   恰好秦淮茹出来,他问道:“秦嫂子,蜂窝煤谁给帮忙收起来的?回头我得谢谢他们。”   秦淮茹笑着道:“没别人,是午后院里的半大小子帮忙收拾的,南大娘已经给了零嘴感谢了,我家棒梗都得了块酥糖,可高兴了。”   “嘿,这帮小子也算没白投喂。”徐得庸心想。   又和秦淮茹随便聊了两句,他便进了屋。   饺子虽看起来很好吃,可是有主,咱也不能给煮着吃喽!   进屋喝口茶歇一会,他拿上桌子上奶奶买好的贡品和黄纸,骑车来到城外爷爷的坟前。   俗语说:“一百零五,上坟添土。”   说的就是冬至日后的105天,日子基本都和寒食、清明相连。   徐得庸添土、烧纸、磕头,诚心道:“望爷爷保佑奶奶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等纸烧干净,他才骑车回了家。   ……   翌日,寒食节,亦称“禁火节”“冷节”“百五节”,是沿袭了远古的改火旧习。   禁火节后来又转化为寒食节,来历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   这一天不开火,只吃冷食。   肆玖城有非常著名的寒食十三绝:馓子,麻花,豌豆黄,焦圈,炸糕,艾窝窝,姜丝排叉,驴打滚,麻酱烧饼,螺丝转儿,硬面饽饽,糖卷果,糖耳朵。   ……   感谢“gofin”“明狱”“西非之狼”“yuban10023”“紫色木投”“阿飞哥¥”“太初圣皇”“椰海蓝欧”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2章 一撸到底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早上徐得庸锻炼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蒙蒙的春雨,落在脸上像是有小刷子轻挠,还挺舒服呢。   有了新的石锁,那块石头就被抛弃了,孤零零再也感受不到温暖。   出于人道主义,抛弃前徐得庸还是和它打了声招呼……。   然后他两手各抓住一个石锁,平举在身前,深蹲走起。   嘿,这样终于算是有点挑战了。   本质上,人生可能就是一场起起伏伏,吞吞吐吐的过程……。   没有人不遗憾,只是有人不喊疼!   何雨柱打着哈欠推门出来,之前他看徐得庸推了寸头,自己也推了一个,貌似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见徐得庸整了俩新玩意,忍不住道:“嘿,得庸,你从哪弄的俩石锁,给我也弄一个玩玩呗。”   徐得庸没搭理他这茬,这货就是嘴欠,随口问道:“你在轧钢厂上班怎么样?”   何雨柱得意道:“挺好啊,做大锅菜还不简单,偶尔给领导开个小灶,我告诉你,哥们做的菜,厂里领导都说好,伱信不信,回头这食堂哥们说了算。”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那你回头带点来我尝尝。”   何雨柱一脸嫌弃道:“那不能,那样不就成挖工厂墙角的吗,咱爷们能干那样的事?”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   何雨柱感觉徐得庸的笑不像好笑,嘟囔道:“你笑什么?”   徐得庸道:“爷们想笑就笑,你管着着吗。”   “嘿,你这……家伙。”何雨柱有些悻悻,小声嘀咕道:“爷们过两年就是轧钢厂正式工人,你还蹬三轮神气什么!”   徐得庸锻炼完将石锁放好,随意活动手臂,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双黑色高筒雨靴出现在盲盒空间。   嘿,这玩意现在可是高档货,一双要十块钱左右。   而且不要以为这时候的东西质量都是好的,雨靴没穿几天进水掉底的也有。   前些日子还搞了劣质商品展览!   早上奶奶没有做热菜,都是昨天的冷食,你可以说是传统,也可以说是穷讲究。   还有一个原因,以往家家户户烧了一冬的炉膛,开春后要灭火清理,所以家里停火一两日,一般都选在寒食这两天,所以大家又称为“换火节”。   “奶奶,那蜂窝煤的事怎么样了?”吃饭的时候徐得庸忍不住问道。   徐南氏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烧蜂窝煤节省是明白的事,周主任验证之后肯定会打报告的。”   徐得庸点点头道:“奶奶,这事呢咱不居功,有见地的人早就发现并意图推广这事,咱顺其自然就是。”   “奶奶知道,为人民服务嘛。”徐南氏道。   “奶奶,您这觉悟没的说。”徐得庸笑嘻嘻竖起大拇指道。   徐南氏脸上皱纹绽放道:“那是,坚决拥护,要不是我年纪大都还想入党哩,没有党哪有我们现在安定的日子!”   得,看来街道居委会的宣传很到位。   徐得庸放心了!   饭后,徐南氏提着她美美哒的竹包道:“今个下雨,你就甭出车了,在家待着想干嘛干嘛。”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那敢情好,我也在家啃老。”   徐南氏道:“我管你还是啃老还是啃新呢,我走了。”   说罢就劲劲的走了,那劲头,嘿,越活越年轻。   徐得庸连忙道:“哎,您老拿着伞啊。”   “那伞早坏了,你忘了吗。”说着徐南氏已经戴着斗笠出去。   徐得庸挑了挑眉,走进里屋,将挂在墙上的竹伞拿下来打开一瞧,伞骨断了两根,里面的线貌似也开了,油纸也裂开两个窟窿。   得,这不就有事做了吗!   竹摇椅也要做,之前一直想做没做,细雨蒙蒙,躺在竹摇椅上应该蛮恰意的。   先出门去杂货铺买些油纸等材料……。   ……   此时,小酒馆旁边的食堂内,何玉梅四个人正坐一桌打扑克。   赵雅丽一边出牌一边道:“马师傅,您进的酒还是不成,您没看到,昨晚那什么牛爷喝了您进的酒生气呢,还有那徐和生徐老师,看起来文彬彬的,没想到直接把小酒壶给怼坏了,这一下,连小酒馆也没人来,两边都要歇菜喽。”   马师傅连忙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范主任让进的。”   赵雅丽小声道:“这范主任可真是的,你们不知道,昨晚那个大苏人什么基米尔来喝酒找徐慧真,你们猜范主任怎么骗人家的?”   “怎么骗的?”孔玉琴追问八卦道。   赵雅丽道:“他说人家徐慧真快死了,在东郊火葬场。”   何玉梅不忿道:“这范主任怎么能这么说!”   赵雅丽轻笑道:“他看那大苏人喝酒是冲着徐慧真来的,之前又被牛爷和徐老师给怼了,心里搓火故意逗人家闷子呢,那大苏人也是傻,竟然信了,连酒也没喝就开车走了……。”   这时,街道主任大娘急冲冲的进来,皱着眉头道:“都关张三天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扑克!”   赵雅丽耸肩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又不是不想干,粮票还没下来啊,范主任说已经打报告增加定额了。”   “那徐慧真到哪去了?”主任大娘问道。   赵雅丽眼皮一抬道:“回娘家去了。”   主任大娘气道:“她怎么……。”   孔玉琴实话实说道:“主任,不是徐慧真不想干了,是范主任不知哪根筋不对付,非要扣徐慧真的工资,上个月只给了股息,工资一分钱没给,搁谁谁也不干呀!”   主任大娘无语道:“那范金有呢?”   赵雅丽目光闪烁一下道:“听说病了。”   何玉梅眨了眨眼睛道:“不是吧,我早上碰到强子,强子说他昨晚翻墙去徐慧真家偷酒去了,不知道被谁打了!”   “啊……!”马连生几人一脸吃惊。   主任大娘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正好碰上要进门的范金有。   范金有一看到主任大娘立即就想转身溜走躲起来。   “站住。”主任大娘严厉道。   范金有装作刚看到的样子,陪笑道:“哟,主任大娘来了,来视察啊!”   “视察!”主任大娘看着范金有的脸冷笑道:“你这……。”   范金有连忙摸了摸脸掩饰道:“没事,昨晚逗猫让猫给挠了,您放心,绝对不影响革命工作。”   马连生等人只是偷偷的笑。   主任大娘没好气道:“都三天没开张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范金有一脸无奈道:“这个我也没办法啊,手上没粮票,您横竖总不能让我去偷吧!”   主任大娘哂笑道:“你还没偷?”   “我偷了吗?”范金有一脸无辜,随即目光不善看向何玉梅几人道:“谁啊,谁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干部!”   “得了。”主任大娘一摆手严厉道:“你就甭在这跟我装了,昨天强子怕派出所抓他,已经到我那自首把他的问题交代清楚了,你说你为什么到人徐慧真家偷酒?”   范金有直接麻了,心里直骂强子是猪队友,一时间无言以对!   心思急转,把主任大娘拉到一边,可怜兮兮的道:“我没辙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小酒馆嘛,我……。”   “行行行,行了,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主任大娘也不愿再听他继续解释,当即宣布道:“根据街道党委的决定,鉴于范金有的能力太差,不适合搞经营,决定免去其酒馆公方经理的职位。”   马连生等人闻言顿时神情各异。   范金有有些傻眼,伸手拉主任大娘道:“别……。”   没曾想还有,主任大娘没搭理他继续道:“又因为其最近表现太差,辜负了组织上的培养,决定免去临时干部的职位,就在本企业内当个普通员工。”   宣布完,主任大娘就气呼呼的走了。   范金有脸上带着被抽的伤,僵立在原地像一个小丑……。   孔玉琴等人脸上表情顿时丰富多彩,何玉梅嘴角带着笑,起身溜了出去……。   ……   感谢“健身加菲猫”“燚-天下”“苏少ss”“次奥1113”“等着你笑”“无法形容的色彩”“不看打脸文”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3章 清明   徐得庸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手艺人。   钻孔、穿线、固定、粘纸,很快便把竹伞给修复,试了试还不错,就是油纸没有后世那么多好看的图案。   霭霭停云,濛濛时雨,漫步在这肆玖城内的胡同里,应该和江南雨巷同样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这时候可没多少人有这闲情逸致。   修复完竹伞,接下来就做竹摇椅,这个他没做过,但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随手在兜里一掏,一只铅笔出现在手中,在纸上画图纸。   想要让椅子摇起来,必须做出弓形的椅子底部,竹子要用火烤……。   他细致的将各个部分画出来,在哪个地方开孔等等,想要做的精致耐用就不能急,幸好他还算有时间。   中午,徐南氏回来,对他修好的竹伞很满意,夸了他几句,不过对他弄的乱七八糟一截一截的竹子有点嫌弃。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   午饭后,看到徐得庸在家,小棒梗便从家里跑出来,熟练找到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徐得庸忙活。   秦淮茹在自家门口瞅了瞅,没有跟过去。   最近因为贾东旭的腿伤消停许多的贾张氏,一边纳着鞋底眼睛悄悄翻了翻,像是有种特务般的警惕。   至于贾东旭正无聊的看着一本钳工方面的书,他已经在家呆腻了,可拐杖还是不能扔,得继续熬着。   想扔掉拐杖最起码还得半个月,痊愈也得一个多月。   另一边,小棒梗问道:“得庸叔,你在做什么?”   徐得庸道:“做一个躺椅。”   “躺椅?不躺床上吗?”   “是摇椅。”   “摇?是秋千吗?我可喜欢去大海旁边玩,那有秋千。”   徐得庸:“……”   小孩子的思路果然很发散啊!   “大海”应该指的是北海公园,公园的北门,右手方向就是“北海公园运动场”   里面有压板、溜板、平衡木和单双杠……等等。   其中秋千最受欢迎得排队,幼儿秋千是一个可以伸出双腿的木箱子,大人推着玩儿。   儿童秋千在一个坚实的框架下,用两根长长的粗绳下栓着木板,胆大的荡的直入云霄。   大童的就是雨伞式秋千,下面是圈套,孩子把一条腿伸里面荡起助跑追逐,在空中还能翻滚,很刺激!   民谚有言:“悠一悠,不长秋。”意思是说,春天打了秋千,秋天不招瘟疫。   为了讨这个口彩,每到寒食前后,大人孩子都喜欢到秋千上悠一悠。   徐得庸将一根根的竹子切割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打算做三个竹摇椅,所以每一个部件都要做三个。   他一边做,一边还有回答小棒梗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竹子为什么叫竹子呢?”   很快闫解旷等几个小子也都凑过来看,这时候的娱乐太少,看得庸哥做东西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项重要娱乐,不但偶尔能获得一点小玩意,也是他们出去吹嘘的资本。   这不,得庸哥就用切割下来的细竹梢,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竹哨。   蒙蒙细雨中,四合院中他们开心奔跑着,吹着竹哨发出“喁喁”的声音。   哈哈,有得庸哥太好了,明天去学校又有可以显摆的东西喽。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为村里的那个姑娘感到可惜,挺好的一个姑娘,因为家里兄弟多成为了“货物”,最后不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可惜,自家堂妹京茹年纪太小,不然这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   ……   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清明节是中国重要的“时年八节”之一。   除了扫墓、踏青等等之外,还有“插柳”的习俗。   民谚中有这样的话:“清明不插柳,红颜变皓首”,“清明不戴柳,死后变黄狗”。   古人认为柳可以却鬼,而称之为“鬼怖木”,观世音以柳枝沾水济度众生。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里说:“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   徐得庸早饭后便被奶奶催着去河边插柳,得,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插了柳,用柳枝编了个环戴在头上。   几个小孩子头上也带着柳环,手里的柳条挥舞,边打闹边唱道:“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儿发芽儿,打拔儿……”。   徐得庸笑着骑上车,拿根柳条当鞭子一甩道:“驾!”骑着板车远去。   街上虽然还有许多除四害的标语,可最近消停不少,麻雀、老鼠打了不少,没开始时那么好打,苍蝇、蚊子还没上线,还有一些国际上的影响,上层关注点转移……。   最近公私合营,各个商户动荡,搞的他拉货的生意也很受影响。   去刚子的“维修据点”看了看,这货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协和收音机”,这玩意是小子占领华北的时候强制推销的。   徐得庸直接让他从哪弄得回哪去,能修也不修,什么东西。艾公说了,想要崛起,必须灭了小子!   从“维修据点”蹭了他们一顿饭,骑车来到前门大街,路过小酒馆,两边是一个人也没有,怎一个惨淡了得。   嗯,不是没人,小酒馆内范金有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   孔玉琴奚落道:“范主任……,不对,一抹到底了,应该叫你小范,小范小范……不好听,不知道还以为您是个小商贩呢,还是叫你全名吧。”   “范金有,这酒喝的不是味吧,酸甜苦辣咸都有,伱知道你输在哪吗?你就是太小看徐慧真了,人家连大苏老大哥都喜欢,可见不一般!”   何玉梅也道:“对,当了干部就自以为是,活该!”   范金有瞪眼道:“你们找别扭不是?”   何玉梅抬了抬下巴道:“找不找别扭我们都不怕你,你现在和我们一样就是普通员工,我就是好奇,以后新来的公方经理会是谁?”   孔玉琴道:“不管是谁,要是和范金有一样,用不了两三个回合还得败下阵来……。”   徐得庸下车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嘿,原来这货一撸到底了啊。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索性进来凑个热闹,笑眯眯的道:“今个你们开门的挺早啊!”   范金有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徐得庸轻笑道:“来小酒馆当然是喝酒啊,还能干什么……!唷,范主任您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用不着你管。”范金有冷着脸道。   孔玉琴开口道:“不能再叫范主任了,他呀,现在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员工。”   范金有生气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别摆你的官威了。”孔玉琴针锋相对道:“你再这态度我可要和你掰持掰持!”   “大家伙好啊!”   这时,徐慧真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徐得庸愣了一下,这娘们不是说等清明之后再回来吗?   看来范金有这么快下台她也挺意外。   也不再坚持坚持,耽误她休假了,下次只能休产假……!   ……   感谢“书友20220506003050885”“明狱”“印加的太阳”“阿斯迪卡滴滴滴滴”“八卦陈”“冰封神谕”“星想阿宝”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4章 与你一半一半   “慧真姐你回来啦!”何玉梅立即迎了上去道:“来,理儿让阿姨抱抱。”   徐慧真看了眼徐得庸也有点诧异,没想到他也在,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没问。   她将理儿交给何玉梅,走到柜台上。   范金有还不服气的翻着眼皮,白眼多黑眼少,恨恨的瞧着徐慧真。   徐慧真没搭理他,笑着打开酒坛舀了一点酒闻了闻道:“范金有,这酒你和马师傅从哪儿进的给我退回去,有损失你们自个承担。”   “凭什么?”范金有不乐意道。   徐慧真嘴角微扬淡淡道:“别让我上纲上线啊,凭什么伱自个心里清楚!”   范金有闻言冷笑道:“合着你存那么多酒,就是等我下台这天是吧!”   “随你怎么想。”徐慧真说的掏出一搭粮票道:“玉琴,等会你让得庸骑车带着你,把粮食买来,保证明天可以开张。”   “得嘞。”孔玉琴高兴的道:“保证完成任务。”   徐慧真随即又道:“有个事我宣布一下,居委会已经同意,以后徐得庸就是咱们小酒馆的编外临时人员,主要负责拉酒和采买时的用车。”   徐得庸点头咧咧嘴,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临时工欸,有事临时工顶,没事临时工干,危险的职业啊……!   不过自己貌似还是粮店的临时工,只是经过马主任小姨子那事,他去干活的次数少了。   其实那活也挺适合他,只出力别的啥也不用想,钱也不少赚,他现在最富裕的就是力气了,天天没处使。   不行,这活不能撂下,反正离小酒馆近,以后没事就去,权当锻炼身体,而且给蔡全无撮合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小理儿在何玉梅的怀里,扭着头一直瞅他,他做了个鬼脸,小理儿立即乐起来。   何玉梅看着若有所思!   范金有则看了一眼徐慧真又瞥了一眼徐得庸,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   “赵会计。”徐慧真继续道:“你把这几天的账结一下,亏损部分由范金有承担,按月扣他工资。”   “凭什么啊!”范金有又道。   徐慧真没搭理他,走下来淡淡道:“范金有,你的工作以后就在食堂烧火,给马师傅当下手。”   范金有一听点着脑袋道:“行,打击报复是吧!”   徐慧真俏脸略带不屑道:“我倒想问问,你能干什么呀?”   范金有眨了眨眼睛,竟然一时没想出来,你说气人不!   徐慧真道:“依我的意思,这小酒馆就不该留你,可主任大娘说哪也没人要你,求我发善心收留你,你说说混到今天这地步,自己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你要不想不想干好啊,那就自个自便呗!”   范金有顿时无言以对。   徐慧真看了一眼他喝的酒道:“哎,赵会计,这他喝得吃的付钱了吗?”   赵雅丽道:“没有。”   徐慧真淡淡道:“他得付啊,你站在柜台上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他不付你就得给他付。”   赵雅丽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徐慧真道:“好了,大家各司其职,把手里的活干活,今天早回家,明天重新正式营业!”   说罢就接过小理儿回了家。   赵雅丽看着范金有没好气道:“范金有,你可别把我卷进来,在这酒馆,除了我恐怕没人说你的好话了,你再我把搁进去,就不怕多一个敌人。”   范金有点点头不屑道:“墙头草,随风倒!”   说罢气的掏出钱扔到桌子上,起身离开。   ……   徐得庸和孔玉琴拉来粮食,又帮忙从徐慧真家将酒搬过来几坛,一切弄利索,从赵丽雅那里支了五块钱。   送徐慧真回娘家拉着这趟酒算在内,由于少拉了一坛,这些活就当补上了。   赵雅丽忍不住道:“行啊,得庸,你这一个月拉货可不少赚啊,比我这个正式工还多!”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能和您比,我这一天没活就没有收入,不像您们旱涝保收有保证。”   “说的也是。”赵雅丽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这没结婚,不像我有八个儿子,还有老人,我和我们家老包两个人的工资刚够嚼裹,过年想给孩子添个裤衩都难。”   徐得庸目光微眯,八个儿子!   现在是苦一点,可再过十年,这一家子一般人谁敢惹?直接能组成一个HWB小队了!   嗯,等这老娘们拿头撞徐慧真的棒子,自个把自个撂倒,让徐慧真折服,自己再看看有没有操作的空间吧……。   他附和道:“那您可真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赵雅丽眼珠子一转道:“我看你和我们小酒馆的何玉梅年纪相仿,用不用我给你说和说和?”   说成媒可是有谢礼的!   徐得庸摆摆手道:“不用,我谢谢您了,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目标。”   赵雅丽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道:“那好吧。”   这时,何玉梅进来道:“徐得庸,徐经理找你。”   徐得庸点点道了声谢,出了小酒馆向徐慧真家走去。   赵雅丽不死心把何玉梅叫过来道:“玉梅啊,你看徐得庸怎么样?”   何玉梅愣了一下道:“什么怎么样?”   赵雅丽冲她使了个眼色。   何玉梅顿时明了,连忙道:“徐得庸人挺好,可和我不合适。”   废话,她可不敢撬徐经理的墙角,赵雅丽可能还没往那方面寻思。   赵雅丽顿时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这事。   徐得庸进了院里,先看了看墙头他做的机关。   徐慧真过来嘴角含笑道:“幸亏你留了后手,谢谢你,不然让范金有得逞,还真没这么快让他下台。”   徐得庸笑着道:“我们之间还用谢嘛,找我什么事?”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该谢还得谢,不但要谢还要给钱。”   说着掏出两块钱递给他。   徐得庸挑挑眉道:“给我钱干嘛?”   “坐你车的路费钱。”徐慧真抬了抬雪白的下巴略带小得意道。   徐得庸逼近一步笑眯眯道:“和我算的这么清?”   “哼。”徐慧真皱了皱鼻子道:“现在当然要算清,至于以后嘛……看你表现。”   徐得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真想把这小娘们给就地正法喽!   哎,没办法,三个月守孝期,相比古代三年的守孝期已经短了十倍了。   徐慧真看出他眼中的意图,忍不住心跳加快,将钱塞给他退后道:“好了,事情说完了,明天算是小酒馆新的开始,记得来喝酒啊。”   徐得庸揶揄道:“用完就赶人,慧真姐你可真现实啊!”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再等一等,而且还得你奶奶不反对才成吧,老人家旧思想重,你有把握说服?”   徐得庸弹了一下两角钱道:“我已经在润物细无声的做了,而且,我相信,只要坚持,结果终会是好的。”   徐慧真抿嘴道:“那不是和什么没说一样,你要不能解决,我可不愿受委屈。”   徐得庸重重点头道:“好,交给我,山野方方里,余生路漫漫,日暮酒杯淡饭,与你一半一半。”   徐慧真闻言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有情意丝丝溢流而出……。   ……   徐得庸没敢停留,怕出事,这时候不被人知道也就罢,万一被人知晓,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傍晚回到四合院,阎埠贵正在塘炉子,他为了省钱直接用旧的改造,中间加上炉瓦。   “哎,得庸你回来的正好,帮三大爷看看,塘的这样行不行?”阎埠贵看到徐得庸立即道。   徐得庸停下给指点了一下,不禁竖起大拇指道:“嘿,三大爷,说到过日子,没人比的上您。”   阎埠贵得意道:“那是,老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得庸啊,过日子你得和三大爷多学学。”   徐得庸点头道:“得,您这本事我可学不会,还是交给您儿子吧,回了。”   “哎,得庸,我正好和你一块去,借你那蜂窝煤模具。”阎埠贵小眼睛一眯跟上道。   徐得庸道:“成,没问题。”   阎埠贵笑眯眯道:“回头啊,我要是得空钓到鱼一定给你送两条。”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这鱼啊,他可能永远吃不到喽。   三大爷的嘴,骗人的鬼!   阎埠贵拿了蜂窝煤模具,看到徐得庸弄的一堆竹子,不禁问道:“得庸,你弄这么多竹节干嘛?”   徐得庸道:“春天到了,夏天就近了,我打算做一把竹摇椅,夏天到过风道那一趟,那滋味。”   阎埠贵闻言眼睛一亮,吧嗒吧嗒嘴欲言又止,最后道:“嘿,真好,三大爷就佩服你这样会手艺的人。”   说完拿着模具告辞离开。   徐得庸道了句“您慢走”,继续做他的竹摇椅部件,奶奶则在屋里做饭。   这些日子经过外地不断输送蔬菜,城内的“菜荒”已经基本得到解决。   菜价已经基本降到之前的水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惜他们不知道更加严重的“菜荒”在等待着他们……。   ……   翌日,徐得庸锻炼完,盲盒开出五十斤棒子面。   嘿,这才是当下最实用的东西。   盲盒空间内这些日子储存的物资,已经够改善他们几个月的生活,可之后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而且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济不了天下,回头济几个灾民也是好的……。   早上,小酒馆贴出了告示:为近段时间为大家带来的不便郑重向各位道歉,食堂即日起正式开始营业,小酒馆恢复牛栏山二锅头   片儿爷念完之后,牛爷等老街坊看到这告示心里倍高兴。   小酒馆已经成了他们生活里的一部分,少了总感觉日子缺了什么!   太阳落山尖,喜鹊叫枝头。   小酒馆开始陆陆续续上人。   徐得庸拉完货,路过粮店招呼蔡全无和刘德柱一起来小酒馆喝酒。   刘德柱说有事,这货可能最近手头拮据,又不好意思让徐得庸请,找的借口。   徐得庸也没有勉强,这时候你的“大气”很可能是对人家的伤害。   蔡全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跟着来了,还说强子等会也来。   徐得庸没好气的想着:“这货整天强子、强子的,直接和强子过得了!”   两人进去先和牛爷、片爷等人打了个招呼,占了桌坐下。   一人要了二两酒,这次蔡全说什么没让徐得庸买下酒菜,他出钱买的。   片刻之后,几日没见的陈雪茹来了,这娘们还是那样风情摇摆,应该最近一直在忙伊莲娜被骗的那事,看样子已经有结果了。   她目光扫过,径直来到徐得庸旁边坐下,媚眼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徐得庸,这些日子你忙什么呢?也不过去找我……和伊莲娜,我们可是一起共患难过,难道是怕伊莲娜找你借钱!”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那不能,关键我只是个小人物,你们的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打扰!若是伊莲娜需要,我那点家底愿意都贡献出来了。”   “哼。”陈雪茹冷哼一声道:“用不上你那点小钱,经过弗拉基米尔的周旋,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就是伊莲多少要受一些损失,她前几天已经回国处理去了。”   徐得庸咧嘴笑了笑道:“解决就好,我也可以放下一件事。”   柜台上,徐慧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这边瞅来。   陈雪茹盯着徐得庸看了片刻,有心想问他点什么,不过看了看旁边从她来就盯着桌面沉默不语的蔡全无,又把话收了回去。   这时,弗拉基米尔带着两个大苏同伴过来捧场,陈雪茹起身和他们打招呼去了。   她笑着和几人轻轻拥抱,笑靥如花,应对自如,这娘们像是为场合而生的。   徐慧真也走下来打招呼,现场的氛围热闹起来。   这时,何玉梅端着小菜放在两人桌子上笑了笑离开。   徐得庸不禁碰了碰蔡全无的胳膊道:“哎,全无,你看这个姑娘如何?”   蔡全无简练道:“好姑娘。”   徐得庸挑挑眉低声道:“你就没点想法?”   蔡全无愣了一下道:“没有,人家是小酒馆正式员工,我就是一个窝脖,长得又这样,没想法!”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得有想法,事在人为嘛!”   蔡全无目光垂下道:“我有自知之明。”   徐得庸看着他道:“若是,你成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呢!”   ……   感谢“sironever”“食书虫”“极致风骚”“书友20230204195_EC”“jint2861”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5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蔡全无愣了一下道:“您别逗我了,我怎么可能!”   徐得庸笑眯眯道:“看,你老说这样的话,你得有些自信。”   这时强子过来,徐得庸收住话头。   强子看到徐得庸不禁讪讪的笑了笑,这货之前和范金有一起去徐慧真家偷酒,好处一点没捞着,还净得罪人。   对于徐得庸的“企图”,曾经同样有的他自然心里知晓,关键他瞧出人家隐隐相互有意。   得罪一个等于得罪俩!   徐得庸淡淡道:“坐吧,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下次就甭出现在这小酒馆了。”   “嘿,得庸,我知道了,我是猪油蒙了心被范金有鼓动的,以后肯定不敢了。”强子陪笑着坐下道。   “你的运输队搞得怎么样了?”徐得庸随口问道。   强子叹了一口气道:“哎,甭提了,这一搞公私合营大栅栏很多活都没咱的事了,我那运输队黄了,现在是有一天过一天。”   蔡全无道:“谁让伱当初不听劝。”   强子无奈道:“我这也没地买后悔药去啊,这事翻篇了,来,咱喝酒。”   小酒馆里觥筹交错,一派火热。   徐得庸看了一眼柜台上笑吟吟的徐慧真,弗拉基米尔又在向她“表白”,老外的情情爱爱总是说的那么直接,一点也没有含蓄的美感!   做、爱也一样!   众人对他的话已经没那么大惊小怪。   徐慧真应对自如,拒绝的得体,毕竟两国在“蜜月期”,不能太不给面子。   这弗拉基米尔虽然帮助伊莲娜度过这关,但两人的感情也出现裂痕,之前就开始对徐慧真示爱。   徐得庸已经有点看这家伙不爽了。   当然,此时最不爽的人是范金有。   这货正在居委会写检讨,白天喝了点酒,这会写的都睡着了。   主任大娘进来敲了敲桌子道:“喂,范金有酒醒了没有。”   范金有睁开眼睛搓搓眼睛还有点茫然。   主任大娘没好气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向李主任汇报了,说你恶意中伤私方经理,暴露你的觉悟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   说的对身旁的副主任道:“晚上我要召开居委会支部会议,讨论他的处分问题。”   “好。”副主任答应。   “啪!”   范金有忽然来劲了,一拍桌子道:“这不公平啊,你们怎么总偏向徐慧真。”   主任大娘皱眉道:“干嘛啊你!”   “你想干什么?”副主任冷着脸道:“范金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你别怪我拿你们老家说事。”   主任大娘道:“这是阶级烙印!”   范金有顿时怂了,连忙一拍脑袋道:“我、我这酒还没醒。”   说着扶两人坐下道:“大娘,大姨你们坐,我范金有做这么多为什么呀,我这是为了捍卫咱街道、咱居委会的尊严。”   主任大娘两人对视一眼很是不解。   范金有继续道:“她徐慧真凭什么有这么大的人气?同样的小酒馆,她在的时候人来人往,她不在就没人来,为什么呀?”   “你说为什么?”   “一个原因。”范金有道:“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就靠卖弄那点妩媚风情,连大苏都被俘虏……。”   这货又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还声称要到市里找领导告状,说公私合营靠卖弄风情。   主任大娘皱着眉头道:“你说话得有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范金有理直气壮道:“你们现在去看看,围在徐慧真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又是一堆造谣,将经常到小酒馆喝酒的人挨着点了一遍。   主任大娘气愤道:“范金有你闭嘴,你说的我不相信,我现在就去小酒馆看一看。”   ……   此时的小酒馆热闹气氛已经止不住。   弗拉基米尔起身道:“来,我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一起跳个友谊之舞。”   陈雪茹一点不怯场的起身娇声道:“好啊,弗拉基米尔,我来和你一起跳。”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笑着道:“哦,雪茹经理,我的朋友,其实我更想和亲爱的慧真经理的一起跳。”   陈雪茹佯装生气道:“那我可不跳了。”   徐慧真笑着摆手道:“我真不跳,我这还算是在上班呢。而且弗拉基米尔,以后叫我不要加上“亲爱的”了,我们也是朋友。”   “哈哈。”陈雪茹笑着道:“弗拉基米尔你被拒绝了,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弗拉基米尔道:“没事,真诚爱的永远需要等待,来吧让我们跳起来。”   徐和生眨了眨眼睛起身道:“那我来为你们唱歌。”   弗拉基米尔笑着道:“那太好了,要是有音乐的伴奏就更完美了。”   徐和生站在场中演唱大苏歌曲,陈雪茹和弗拉基米尔跳着大苏舞。   “……喀秋莎站在陡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这时,一道口琴伴奏的音乐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徐得庸正在坐在位置上吹着口琴。   众人眼睛一亮,露出惊讶佩服的神色,边听边看更加高兴。   弗拉基米尔和陈雪茹听到音乐伴奏跳的更加热烈。   徐和生却忽然感觉唱的提不起劲来,他瞟了一眼徐慧真,发现徐慧真正杏眼看着徐得庸,眼底流露着一丝情意。   得,看来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还是让别人给介绍一个吧!   一曲唱罢,他勉强笑了笑,心中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回位置。   “好……!”   “跳的好,唱的好,吹奏的也好……。”   ……   小酒馆的众人起声叫好道。   “得庸,牛啊!”强子一脸兴奋,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对别人显摆道:“嘿,得庸可是我的朋友……。”   蔡全无咧嘴笑着对他竖起拇指。   附近的人也对他表示夸赞。   徐得庸抱拳场面的示意了一下。   陈雪茹跳罢和弗拉基米尔拥抱一下,看到徐慧真瞅着徐得庸,眼珠子一转,走到徐得庸旁边一把拉起他道:“好啊,徐得庸,你可太不够朋友,你还有什么会的东西我不知道说完!”   徐得庸不用看也知道徐慧真的目光一定在瞅着。   他笑了笑,不露痕迹的挣开陈雪茹的纤手道:“雪茹经理您抬举。”   弗拉基米尔也过来和徐得庸拥抱一下,笑着道:“徐,你真的很会给人制造惊喜,伊莲娜的事情我也要再谢谢你,今晚我要请你喝酒。”   陈雪茹忽然玩笑着道:“是啊,得庸,我怎么忽然发现你真还不错,有点中意你了呢,哈哈……。”   说着娇笑起来,让人分不出真假。   “哦……。”众人都听出玩笑之意多,还是发出起哄声。   弗拉基米尔笑着道:“你中意徐得庸,我中意徐慧真。”   强子这时道:“徐慧真可是我们胡同里的一枝花,不过这花……可没你的份哟!”   “你们、小心眼。”弗拉基米尔道。   “哈哈哈……。”   小酒馆的众人笑起来。   徐得庸则如他所愿,真小心眼的给他在心里记上一笔。   主任大娘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徐慧真发现人群中的主任大娘,连忙笑着道:“主任大娘来了,大家谁给让个座啊!”   “不用,不用。”主任大娘脸上挂着场面笑道:“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宣布一件事。”   说罢,她对身旁的徐慧真道:“慧真啊,不好意思,没有事先和你打招呼。”   徐慧真笑着道:“没事,没事。”   主任大娘宣布道:“范金有被撤职,可公方经理的位置不能空着,居委会开会决定,由会计赵雅丽兼任小酒馆公方经理。”   “我……。”赵雅丽惊喜的道。   “没错,就是你。”主任大娘道。   小酒馆众人对赵雅丽的感官也不太好,表情各异,没人反应。   徐慧真见此笑着道:“好好好,大家鼓掌!”   说着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就给面子大波哄的鼓起掌来。   主任大娘压了压手,发了一番对小酒馆公私合营的一路沟沟坎坎的感慨,随即让大家接茬乐呵接茬喝。   临走之前让赵雅丽出来一趟。   小酒馆内,徐慧真笑着道:“得庸、徐老师,你们再给大家吹奏、唱一个。”   徐和生有点提不起精神,摆摆手道:“不唱了,还是大家一起唱吧,我给大家起个头,来,雄赳赳气昂昂……。”   “……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大家跟着一起唱起来,热闹劲从小酒馆的窗户传出。   外面,主任大娘正对赵雅丽的进行嘱咐,告诉她上任工作主抓两个问题,一是抓小酒馆的经营,二是徐慧真的个人问题。   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徐慧真赶紧找个人嫁了,对谁都好,以免有公私合营小寡妇招揽客人的流言传出,责任谁都负不起。   赵雅丽有点为难道:“可是人家徐慧真的守孝期还有几天呢!”   主任大娘道:“现在是新社会,七期就够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可以了,你先旁敲侧击,总之这个事情要尽快解决。”   赵雅丽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下班我就和她聊聊。”   ……   徐得庸在屋内看了一眼外面,已经知道两人聊的事情,剧中徐慧真之后设立扫盲班一是为了响应国家政策,二也是为了考察徐和声。   现在徐和生已经出局,可能徐慧真设立扫盲班的积极性没那么大了。   这可不行,明个看看,她要不设自己得推一把。   设立扫盲班的好处太多,等于又给她和小酒馆加了一道保险。   更关键的是可以折服赵雅丽,这娘们不经这一遭,肯定会在小酒馆的经营上诸多钳制徐慧真,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听话的会计吧!   而且,不设立扫盲班,蔡全无怎么出头?   这也是他对蔡全无的补偿,这样他才念头通达!   ……   晚上,徐得庸回到四合院。   徐南氏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没好气道:“你又去喝酒来,有这功夫,你找个姑娘谈谈也成啊,现在不是流行婚姻自由嘛!”   徐得庸眼珠子一转,掏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笑嘻嘻道:“奶奶,我真要和人谈了您要反对怎么办?”   徐南氏立即道:“只要你们合适,年龄相当,我绝对不反对,当然,必须是正经人家的。”   “年龄相当,是正经人家的就成?”徐得庸抬眼问道。   “你能找的就成。”徐南氏道,她也是想报重孙子有点急了。   她答应的利索,怎么也想不到徐得庸的爱好不同……。   徐得庸笑了,这条件,徐慧真妥妥符合啊。   不过这事不能一下子秃噜出来,得分层次,给老太太一个接受的过程。   他眨了眨眼睛道:“奶奶,不妨告诉您,孙子最近确实看上一个。”   徐南氏顿时面露惊喜,放下手里的活,语速贼快道:“哪呢?谁家的姑娘?多大年纪?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家里什么情况?”   徐得庸被这一连串问题砸的有点蒙,咧咧嘴道:“那个……比我大不到一岁,在公私合营的小酒馆内上班,就是给拉货的时候认识的,在前门大街那边,走路稍微有点远……。”   徐南氏立即笑呵呵道:“不远,不远,一点都不远,是城里姑娘不?”   “应该是吧……。”徐得庸不自然皱了皱鼻子道:“咳,不过吧,这事没经过您允许,我还没和人家深入的谈……。”   徐南氏脸顿时一夸道:“合着八字不但没有一撇,连墨水都还没有蘸,你这在逗奶奶白开心呢!”   “嘿嘿……。”徐得庸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先问问您嘛!要不过些日子,我带您去瞅一眼,要是……。”   徐南氏立即道:“还用的过些日子干嘛,明天,明天你就带奶奶过去看看。”   徐得庸摸了摸下巴道:“那个,我看人家最近很忙……。”   “那就带我去小酒馆喝酒顺便就看了,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经常喝酒晚回来,原来你小子有事啊。”徐南氏还是高兴道。   徐得庸摇头道:“不好,这样人家肯定也会见到你,以后要是被知道,人家心里会怎么想?这您就得远远的偷偷的看几眼,不能让发现喽。”   徐南氏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这个理,那你快点啊,其实我看不看是其次,主要是你们相互合适……。”   徐得庸偷笑道:“那要不您就不看了?”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你都说了,还是看一看吧!”   “得嘞,您老说的算。”   事情终要面对,这一步总归得迈出!   人类之所以能进步,是因为下一代不听上一代的话。   ……   感谢“小白菜的白菜”“米粉汤”“AAMM6733”“阿胡子哥哥”“又来一只老虎”“一梦解干愁”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6章 “礼物”   “咯咯咯……,叽叽叽……。”   当机立,闻鸡舞!   徐得庸两手各一个石锁,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不急不慢的练腰、练力。   付出终有收获,有人收获的是自己的果实,有人则收获别人的果实……。   奶奶又买了四只小鸡,其实这事徐得庸是拒绝的,奈何奶奶非得买。   而且为了防止小鸡被老鸡欺负,还让徐得庸给鸡舍的中间做了一个格挡。   没办法照做呗,谁让自己是孙子呢!   并且每隔几天,他锻炼完还得把鸡舍给清理一下,不然时间长了那味道……啧啧!   由于徐南氏喂的不错,天气暖和以来,母鸡基本两天都会贡献一个鸡蛋,看的院里的人都有些眼热。   鸡蛋可是难得营养品,每个要三五分钱,一斤的价格和肉差不多。   徐得庸做的这个鸡舍不便宜,没人舍得花那么多钱,不少人询问能不能帮忙编简单便宜的鸡笼。   比如用荆条编制。   相比竹子,荆条更为便宜和常见。   俗语:孩子不打不成人,黄荆条下出好人!   这玩意从古至今都是打人、编织的好物品。   比如著名的“负荆请罪”。   古代荆、楚同义不同字,所谓荆楚之地,最开始的意思便是当地这玩意长得太多。   “痛楚”,是被这玩意打的太疼。   荆钗便是古时候穷人没钱买金钗银钗,便用荆条为老婆做钗子,所为古代谦称老婆为“拙荆”。   荆条编的篮子、筐也是当下常用之物,摇煤球的筐、菜篮子、拾粪,一些孩子小时候也是从大点的荆条筐中长大。   这事徐得庸可不干,给那三瓜两枣还不够功夫,关键有一便有二,开了个头后面都找他,还不好拒绝。   徐得庸告诉他们荆条不像竹子,好处理,修修枝条直接排列编就可以,编不成圆的可以编方的嘛,编四面“荆条板”组装起来就可以。   有了徐得庸的启发好几家都打算去买一些荆条试一试,不成就当柴火引火用,也没啥损失。   其中就包括三大爷家、贾家等,一大妈也想养被一大爷否了!   刘家两个小子倒是很想养小鸡,可刘海中不允许,嫌养在门口有鸡屎味,同样是鸡屁股出来的,他吃鸡蛋是一口一个可不嫌弃。   这些日子徐南氏买回来小鸡,院里的孩子又多了一项乐趣,从家里弄点碎菜叶喂小鸡。   其中小棒梗最勤快,每天得跑好几趟到鸡舍前看小鸡,伸出小手让小鸡啄啄他的手指,便乐的屁颠屁颠。   他当然很想拿出来玩,但都受到了“严厉”警告。   徐得庸锻炼完,心念一动。   “嘭。”   得到二十斤花生米,好东西,美滋滋。   花生作为重要的油料物资,过几年基本买不到,只有过年的时候每家才能买点炒花生。   吃完早饭,徐南氏又催促,让他抓紧找时间带她瞧瞧姑娘,合适之后就上门提亲。   徐得庸答应了声,拿上他之前做的一个好看的竹包,放进布袋里,带着出去。   送礼物送包,啥时候也不过时,娘们高兴了才能配合自己演一出不是!   上午转了好一会,只拉了一趟活,赚了五毛六,还是给结婚人家拉嫁妆更舒服,钱不少赚,还能吃顿席。   自从那次之后,每个月他总能接到一个这样的“喜活”,他这辆“绿车”也算是小有名气,有时候还会当作“婚车”拉新娘子。   听说,已经有人将板车也刷成绿色和他抢生意哩!   中午,徐得庸来到小酒馆旁边的食堂吃午饭。   范金有在后厨烧火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   徐慧真正在招呼顾客,收钱找钱忙的停不下来。   很快轮到徐得庸,他笑着道:“来张油饼,再来块咸菜。”   徐慧真一直低头忙着,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一张油饼这么大你吃的了吗?”   徐得庸咧嘴道:“吃的了,不嫌大!”   “给你,咸菜送你了。”徐慧真麻利的收钱给他,又道:“伱来的正好,吃完帮我去看看理儿,要是醒了就给喂点牛奶。”   “嗯。”徐得庸点头道:“我现在就过去。”   他拿着油饼和咸菜,出门来到后面徐慧真家,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小理儿已经醒了,正趴在小床上吃手,她已经能自己翻身了,小脸上还挂着点泪痕,看来之前哭过几声。   见到徐得庸进来还委屈的瘪瘪嘴。   徐得庸只好将油饼放到一边,将她抱起来,小家伙立即咧嘴乐了,“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哦,没人管你啦!”徐得庸给她热了牛奶,徐慧真的奶证让街道帮忙递了句话办下来了,奶站每天都会有人送。   给小理儿喂完奶,他才有空吃东西,小理儿对他吃的东西很好奇。   眼睛一直瞅着他吃,还向上抓一抓,蹬着小腿,嘴里“啊啊啊”说着。   徐得庸笑眯眯道:“你想吃啊,啊,还不到时候,等你长牙的啊……。”   一边吃饭,一边牛头不对马嘴的“无障碍”交流。   等他吃完东西,感觉腿上有点温热,抱起来一看,得,尿了。   找了块褯子给换上,将小竹车垫上被子,让她仰躺上面,到院里坐着玩。   过了一会,他拿出口琴,轻轻的吹起来。   小理儿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变得安静下来……。   徐慧真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和谐温馨的一幕,嘴角不禁上扬。   徐得庸见他回来放下口琴道:“忙完了?”   徐慧真走过来逗了逗小理儿,道:“嗯,最忙的时候过去了,剩一个人也能忙开,我就回来了。”   徐得庸笑眯眯道:“那新的公方经理没有说什么?”   徐慧真杏眼一抬道:“她说就说呗,反正不能拦着我看孩子。”   徐得庸道:“我觉得,这赵雅丽的觉悟也不适合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她不适合你适合啊?甭管怎么说,人家现在就是。”   徐得庸笑嘻嘻道:“我是挺适合,可要是真成了,那不就成公、私一体吗!”   徐慧真笑着娇嗔道:“看把你能的。”   徐得庸见此忍不住食指大动,徐慧真提前察觉他的意图,走到竹车另一边,哼哼道:“你和陈雪茹是怎么回事啊?从实招来!”   徐得庸咧咧嘴,这娘们开始吃飞醋了,他就知道昨晚陈雪茹说的那话会引来事情。   他笑了笑道:“我是和雪茹姐……。”   “雪茹姐……,叫的挺亲密啊!”徐慧真眼眸微眯似笑非笑道。   徐得庸笑着抬起一只手道:“得,得,陈雪茹,我和陈雪茹是认识的早一些,可她眼光不行,没抓住……。”   “人家就是没看上你呗。”徐慧真微微噘嘴道:“我成挑人家剩下的了,那她现在是后悔了怎么着?”   徐得庸道:“她开玩笑的,你没听出来吗!”   徐慧真话有深意道:“女人开这种玩笑可不代表全是玩笑。”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尽量不往她跟前凑。”   徐慧真没好气道:“我没那么小心眼,你要被她勾搭走还好,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哼!”   得,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起身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什么啊!”徐慧真果然注意力被转移,有点惊喜道。   徐得庸将竹包从布包中拿出来道:“当当当当!”   “哇,好漂亮的小包。”徐慧真杏眼亮晶晶道:“送给我的?”   “当然。”徐得庸笑眯眯道:“我亲手编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徐慧真接过欣赏片刻,抬眼柔情的看着他道:“谢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徐得庸说着,两只爪子放在徐慧真的素手上。   不容易啊,终于摸上滑滑的软软的小手了。   不过徐慧真俏脸微红很快就挣脱道:“你干什么,不准耍流氓。”   “嘿嘿……。”徐得庸笑着道:“情不自禁!”   小手摸了,得谈正事,他脸色一正道:“慧真,说正事,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扫盲,你有没有想办扫盲班的想法?”   “扫盲班?”徐慧真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很快想到其中关窍道:“确实是个好事,响应国家号召一方面,帮助街坊邻里多认识一些字也是好事,又可以提升小酒馆的知名度。”   徐得庸补充道:“而且做为举办者,你将获得很多隐形的好处,为自己身上加一道保险。”   陈雪茹那边他给了“特务”的举报机会,也算是加了一道保险。   徐慧真点点头道:“我看可以,食堂那边下午基本就闲下来,正好可以作为场地,得庸,你想的真远。”   说着还有点小崇拜的看着徐得庸。   徐得庸心想:“我这只不过在拾你的牙慧而已!”   不过享受徐慧真崇拜的目光还是有些美滋滋。   呵,男人啊!   徐慧真继续道:“至于扫盲班老师的人选,我看小学老师徐和声就很合适。”   徐得庸:“……”   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看徐得庸的神情,徐慧真小嘴一撇道:“怎么,你还小心眼?我和他又没什么!”   徐得庸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他八成不会同意。”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道:“晚上我问问,他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你和我来教,我也是上过初中,你……哎你什么学历?”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道:“高小……。”   “那……也还成。”   “……没毕业!”   徐慧真:“……”   她掩嘴笑道:“看你平常和我说的挺有学问的样子啊……,不过扫盲也够用。”   徐得庸“恨恨”瞪了她一眼道:“别小瞧我,我学历没你高,可我懂得不比你少,我这人比较爱“自学”。”   “好好好。”徐慧真笑道:“你懂的比我多行了吧。”   徐得庸:“……”   这娘们在敷衍我呀!   小样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成了,他道:“扫盲最注重的是方法,‘速成识字法’知道吗?”   徐慧真点头道:“知道啊,不过速成识字法适合军队、工厂等执行纪律好的地方,可咱小酒馆都是普通百姓,教授要更贴近生活。”   徐得庸:“……”   好像……是这个理儿。   好吧,反被教育,小娘们你给我等着,回头一定好好传授给你“精验”!   徐慧真偷笑过来,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衣袖摇了摇道:“好了,得庸,我知道你懂得很多,连速成识字法都知道,很厉害的。”   “啊啊啊……。”   小理儿见两人一直说话不理她,有点意见了。   徐慧真笑着逗了逗小理儿,揶揄道:“怎么,我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呀。”   “咳。”徐得庸咳嗽一下道:“我觉得还是多找几个人做老师为好,毕竟谁也说不准有事的时候。”   徐慧真点头道:“那还能找谁?谁识字还有空,总不能找范金有吧?”   徐得庸摇摇头道:“不找他,你可不能心软,这货复起之心不死,给他机会他说不定就反咬你一口,必须等他彻底心服口服再说。”   “我看蔡全无可以!”   “啥,蔡全无:”徐慧真惊讶道:“他一个……识字吗?”   徐得庸语重心长道:“慧真啊,不能以貌取人,人无贵贱之分,我还是个蹬三轮的呢!”   徐慧真看了看他的样子……嗯,真板正。   徐得庸道:“不要小瞧全无,人家也是上过初中的,知者减半省者全无,人家这名字就不一般。”   “真的嘛。”徐慧真也有点惊讶道:“他整天不说话,还真看不来,若是如此他完全可以。”   徐得庸点点头道:“这人实诚,办事牢靠,若是遇到一般的事情我不在可以找他,而且,你说把何玉梅介绍给他怎么样?”   “啊……。”徐慧真小嘴微张道:“这玉梅恐怕……够呛。”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没事,先让蔡全无当上扫盲班的老师展现自己,不然谁知道他还这么有学问,剩下的一步一步的来,咱撮合又不是逼迫,真不乐意咱也不强求。”   徐慧真道:“那好吧,晚上大家来喝酒的时候我就举办扫盲班的事情告诉大家,先问问徐和声愿不愿教吧。”   “嗯。”徐得庸应声道:“你是倡导者,你说的算。”   徐慧真目光盈盈看着他道:“那要不要和赵雅丽商量一下?她下午去开会去了。”   徐得庸目光一眯道:“等你和大家商议好了,明天再告诉她呗,她要是没这个觉悟还是趁早退位让贤吧!”   徐慧真也觉得赵雅丽没有反对的道理,点头道:“成,还得看大家,要是没人愿意来,扫盲班也办不成。”   两人商议完后,徐得庸冷不丁的道:“哎,慧真,我奶奶想要见你!”   “啊……什么?”徐慧真愣了一下,顿时有点傻眼。   ……   感谢“无花果252”“大良哥”“还个泡泡糖”“青丝之空”“书友160212090657676”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7章 见识   null 第158章 别闹   另一边,徐得庸踩着点来到小酒馆食堂。   徐慧真头一天讲课,他可不能缺席。   此时,食堂已经坐满了人,徐得庸进来给了徐慧真一个鼓励的眼神,走到后面和蔡全无做到一起。   两人小声交流接下来几天要教的内容,三个人暂时轮流,周末休息。   万事开头难,等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就会轻松许多,徐慧真正在做片爷的工作,希望他有时间也可以来“代课”。   徐慧真深吸一口气,站到黑板面前道:“大家静一静,今天咱识字班第一天开课,教大家日常说的、用的频率最多的一些字,今天先学七个字‘中、华、人、民、你、我、他’……。”   ……   主任大娘和居委会老钱两人,在食堂门外隔着窗户看的喜滋滋。   老钱赞叹道:“没想到徐慧真的思想觉悟还真挺进步啊!”   主任大娘笑呵呵道:“可不是嘛,哎,你还愣着干嘛,快写材料向街道报告去。”   老钱连忙道:“我现在就回去写,明个就上报……。”   ……   教完课,徐得庸给擦着黑板,徐慧真嘴角含笑道:“说实话,我教的怎么样?”   徐得庸笑着道:“教的太好了,你就是去做老师也是绰绰有余。”   “嘁,哪有伱说的那么好。”徐慧真笑吟吟白了他一眼道:“也是你这备课本写的好……。”   在厨房忙活的孔玉琴瞅了一眼两人,有些惊讶对何玉梅小声道:“喂,他们俩这是好上了?”   何玉梅道:“自己看还看不出来嘛!”   孔玉琴撇撇嘴道:“我就是觉得慧真经理条件这么好,徐得庸一个蹬三轮的有些配不上她。”   何玉梅道:“那是你的想法而已,人家徐得庸长得也不差,看到慧真姐那个包没有,是徐得庸亲手编的,人家有手艺呢。”   孔玉琴惊讶道:“是嘛,我还纳闷慧真经理这好看的小包从哪里买的,正想问问也想买一个呢。”   “你就别想了,没地买。”何玉梅道。   孔玉琴眼珠子转了转道:“你说我让他也给我编一个怎么样?”   “想什么呢,你给多钱合适?多了你不乐意,少了人家还不够费功夫,你就甭想了。”何玉梅道。   两人嘀嘀咕咕。   范金有小声在两人身后道:“嘁,狼狈为奸。”   何玉梅不屑道:“范金有,有本事上人家跟前说去啊,在背后叨咕什么!”   “我又没题名道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嘛你。”范金有哂笑道。   孔玉琴道:“玉梅,咱甭搭理他,他就是羡慕嫉妒,赵雅丽不回来,咱得去小酒馆那边忙活了。”   ……   徐得庸和徐慧真将食堂这边收拾好,结伴出去。   徐得庸道:“明天中午,你出来到小酒馆门口站一站,我带奶奶过来远远的看一眼。”   徐慧真有点紧张道:“啊,你奶奶不会上前直接问吧?”   徐得庸道:“不会,我和她说咱俩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不会贸然上来问的。”   徐慧真抬了抬下巴道:“你说的也对,咱俩确实八字没一撇,我回家看孩子去了。”   “明中午别忘了啊!”   “哼哼。”徐慧真哼哼两声,腰肢一扭走了。   徐得庸咧咧嘴,娘们儿的心理哟!   目视徐慧真回了家,他也蹬上三轮回四合院,小酒虽好,可不能天天喝哦。   ……   回到四合院停好车,阎埠贵正带着三个儿子活煤泥,做蜂窝煤,已经做好不少。   “得庸哥……。”   “得庸哥。”   闫解成几个人向他打招呼。   徐得庸点点头瞅了两眼道:“三大爷,您这黄土可甭放的太多,不然蜂窝煤可不好烧。”   阎埠贵笑眯眯道:“没事,也没放多少,三大爷有数。”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有时候算计过多,麻烦就更多。   中院,何雨柱正双手粘着泥在塘蜂窝煤炉子,而且一下子塘了俩。   见到徐得庸回来他便道:“哎,得庸,你看看我塘的可以不?”   徐得庸笑了笑道:“塘炉子这事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就是别忘了穿几个孔,不然回头烧久了护瓦容易开裂。”   何雨柱一抬手,差点想拍脑袋,想到自己手上有泥半途停下,笑着道:“嘿,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   “柱子,你这一下子用俩?”徐得庸目光微眯道。   何雨柱目光一闪道:“嗨,我这不是将就一次手,贾东旭腿伤了不方便,秦淮茹就让我帮忙一起弄了,都是邻居,随手的事。”   徐得庸笑了笑道:“成,那你忙吧。”   回到家里,徐南氏正在做饭,玉米碴子粥熬好之后,又做了香椿炒鸡蛋,味道嘎嘎香。   外面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弄完自己的炉子,又给贾家弄,没好气道:“我饿了。”   何雨柱头也不抬道:“等一会,我弄完了就做饭。”   何雨水嘟着嘴道:“我们怎么没有奶奶,不然也能养鸡炒鸡蛋给我们吃。”   “爹都不要咱了,还奶奶!”   何雨柱张了张嘴想说这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己说自己到老没出息。   他打个哈哈随口着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怎么,闻着得庸家的炒鸡蛋香味想吃了?”   何雨水咽了口唾沫道:“你不想吃啊。”   何雨柱嘿嘿笑道:“要不我也买两只小鸡你来养!”   何雨水没好气道:“我还要学习,偶尔喂一喂还成,一直喂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养死了怎么办?还是直接吃鸡蛋省事。”   何雨柱道:“得,下个月等我发了工资,买两个鸡蛋炒给你吃。”   “啊……。”何雨水有点丧气道:“那还有好些天呢。”   何雨柱抬了抬下巴道:“你不是和老太太熟吗,先去赊两个,下个月还?”   “不要。”何雨水噘嘴道:“你给我一毛钱我去买两个还有戏,赊就别想了。”   ……   贾张氏在门口看着傻柱给自家塘炉子,他怕傻柱不上心。   同时目光不时看向徐南氏养的鸡和鸡舍。   两天一个鸡蛋谁不眼热,羡慕啊!   可让她天天伺候鸡,她是做不来,饭她都不做还喂鸡。   当然,贾张氏虽小心眼、吝啬、无理取闹,但除非日子过不下去,偷鸡的事她还是不敢干的。   她不想养鸡可以让儿媳妇养嘛。   于是她对正做饭秦淮茹的道:“淮茹啊,你这在家也没事,不如也买几只小鸡养吧,别整天让棒梗去喂人家的鸡,回头下了蛋还可以给棒梗补充营养。”   秦淮茹笑了笑道:“妈,我喂可以,但得有鸡笼,得买麸糠,我又不会做,而且养小鸡您知道的,成活率也就一半。”   贾东旭没好气道:“妈,你别老看别人怎么样就怎么样,鸡那么好养的吗?又不是乡下到处有吃的,您要是每天去菜市场捡烂菜叶,我就让淮茹养。”   贾张氏眼皮一翻道:“不养就不养是了,我是你妈,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   贾东旭有些无语,拄着拐杖出去来到何雨柱身旁,想改善一下两人的关系,掏出一支烟递给他道:“傻柱,谢了,咱一个院的,以后在厂里相互照应。”   何雨柱撇撇嘴道:“嘁,老子有名不会叫吗?再说,我用得着你照顾嘛!”   贾东旭:“……”   贾张氏见儿子吃瘪忍不住道:“傻柱,你甭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儿子可是正式工。”   何雨柱嗤笑道:“是啊,一天班没上的正式工,还天天拿钱,也是有脸,我都不稀说。”   贾张氏喝道:“我儿子受伤了,歇着不应该吗!”   “又不是工伤,怎么来就当谁不知道似得。”何雨柱嘟囔道。   “你还有脸说,都赖你。”   “关老子屁事。”   ……   贾东旭收回烟沉着脸道:“傻柱,别整天老子老子的,你和谁老子呢!”   何雨柱瞪眼道:“你……。”   他想说“你老子”,不过看了眼贾张氏,改口道:“你管得着老子吗!谁让你叫我傻柱,你看得庸和一大爷都不叫我傻柱!”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贾东旭气的道:“傻柱、傻柱、傻柱!”   “老子、老子、老子。”何雨柱针锋相对。   贾张氏起身张牙舞爪道:“傻柱,你个混蛋,轧钢厂怎么要你这样的人。”   何雨柱晃晃脑袋道:“你儿子这样吃空饷的都要,我比他强多了!”   “傻柱,你敢造我的谣,我和你没完。”贾东旭气疯了,这话要传出去对他可是有很大影响。   说着拿着一个拐杖就向何雨柱打去。   他自付是“伤员”,何雨柱不敢拿他怎么着。   何雨柱确实没提防,被贾东旭一拐杖打了正着。   他顿时怒了,敢打老子!   老子还给你家塘炉子,塘你妹啊!   他看了看贾东旭那衰样,握着拳头……嗯。   他眼睛一亮,“唰”,双手就向贾东旭甩去。   “啪啪……。”   贾东旭顿时被泥巴糊脸,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傻柱,你个天杀的快点给我住手。”贾张氏见儿子惨样气的哇哇叫向何雨柱冲去,猪突猛进。   何雨柱可不敢让她近身,下意识抓起一把泥巴攻击……“唰唰,啪啪”。   秦淮茹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变成这样,赶紧出来道:“住手,都住手……。”   小棒梗看到这场面还咧嘴笑了,打泥仗,真好玩!   徐得庸不知何时端着饭碗蹲在门口,边吃边看。   嗯,可能这个地方比较下饭!   何雨水躲在家里一脸生无可恋的不敢出来。   一大妈见此出来急着道:“都冷静一下……。”   “都给我住手!”   这时,出去买东西回来易中海,如同愤怒的“河马”,沉声大喝道。   何雨柱脑袋冷却,一溜烟躲到他身后道:“一大爷,我好好的给他们家塘炉子,他们娘俩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   贾东旭坐在地上悲愤道:“一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易中海,你要不惩治傻柱,这院里你就别做这一大爷了。”贾张氏身上嘴上带着泥巴撒泼道。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头疼,咋都这么不省心呢!   他眼睛瞥见蹲在门口吃饭看戏的徐得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肝疼。   以这家伙的“威慑力”,是能制止这件事的,可这家伙竟然看戏,关键自己又不好说什么,你说气人不!   看到前院后院过来看热闹的,易中海连忙道:“好了,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家吃饭吧。”   “你们两家……先收拾收拾,吃完饭在掰持这事!”   贾张氏色厉内荏道:“不掰持清楚这事没完!”   秦淮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瞟了徐得庸一眼,扶起狼狈的贾东旭,进屋给收拾去了。   易中海点了点何雨柱,恨铁不成钢道:“柱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何雨柱嘟囔道:“不关我的事,是贾东旭先动手用拐杖打我的,我看他有伤在身,没揍他就给他脸了。”   易中海:“……”   心累!   “滚回家去洗洗。”他没好气道。   “哦。”何雨柱撇撇嘴,颠颠的向家里走去,在家门口看了徐得庸一眼。   徐得庸暗暗冲他竖了竖大拇哥。   何雨柱顿时咧嘴傻乐的挑了挑眉。   易中海看着狼藉的院子,背着手回家,临进门前似有所指的重重冷哼一声。   徐得庸“秃噜秃噜”喝完玉米碴子粥,又将鸡蛋吃掉,起身拍拍屁股回屋。   哼什么哼,莫名其妙,自己管不好,干小爷毛线啊!   晚上也不管易中海怎么调解,吃饱喝足,和奶奶说了明天中午去“偷偷”看一眼“姑娘”的事情。   徐南氏那个高兴啊,一晚上脸上都带着笑容。   徐得庸咧咧嘴,把他要做的竹摇椅,剩余各个部件打磨制造完成。   剩下只要按部就班的组装便好。   ……   翌日,徐得庸一早锻炼,何雨柱这货竟然也早早起来,拉着脸拿着扫帚和铁锹收拾院里的泥。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开口再刺激他。这货不说被PUA,但在厂里多少还要仰仗易中海,低头服软是注定。   “你笑我?”何雨柱幽怨的瞥了一眼他道。   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淡淡道:“我没笑。”   “你明明就笑了!”   “我……。”徐得庸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噗嗤”,他笑了出来道:“好吧,我笑了,哈哈哈……。”   何雨柱:“……”   老子低头扫个地这么好笑吗?   神经病这是!   他决定一早上不搭理徐得庸。   徐得庸心情不错的锻炼完,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嘭……。”   一箱子掉入盲盒空间,竟然是一箱“高级卫生纸”。   啊这……,好吧,也不错,起码擦屁股舒服了。   不过这玩意现在多是女人用的……。   ……   徐得庸上午在附近转了一圈,拉了一趟小活,便到居委会等奶奶下班,之后带着她直奔小酒馆。   两人“鬼鬼祟祟”的在百米开外停下。   徐南氏立即拿出眼镜戴上,眯着眼看道:“出来了吗?”   “没呢,不急,等一会。”徐得庸道。   过了一会,孔玉琴竟然先出来了。   徐南氏眼睛一亮道:“嗯,脸胖乎乎,腰身看着好生养,我看成。”   “不是。”徐得庸连忙道:“这个不是……。”   话音未落,何玉梅又出来。   徐南氏满意点头道:“嗯,这个长得更俊,看面相就挺老实本分,好好好……。”   徐得庸咧咧嘴道:“奶奶,这个也不是。”   终于徐慧真“千呼万唤”,穿转月白色的衣服,俏生生出来。   徐得庸连忙冲奶奶使了个眼色,意思这个是。   徐南氏愣了一下,看看远处的徐慧真,又瞅瞅徐得庸,没好气的轻轻打了一下他道:“别闹,你能配的上人家!”   徐得庸:“……”   ……   感谢“阿胡子哥哥”“书友20180614124256624”“江山输尽”“sironever”“LCX来打酱油了”“往事如云”“无情的梦.”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59章 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徐得庸咧咧嘴看着奶奶。   事情虽然有点小偏差,但基本按他的设想。   徐慧真的形象立起来,然后一层一层的拨开,这样徐南氏就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当然,本身同意那就更皆大欢喜!   总之徐得庸算是“未雨绸缪”,前方一路小平坡。   就是……,这么打击自己的孙子好吗?   徐南氏看着徐得庸的神情,也意识到这孙子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这时。   “哎,大娘、得庸,你们在这做什么?”陈雪茹的声音忽然传来道。   徐得庸顿时一个激灵,怎么这么巧?   这娘们怎么来了!   他连忙笑了笑道:“是雪茹姐啊,没事,我带奶奶随便看看。”   可陈雪茹是什么人,鬼精鬼精的,而且徐南氏有些心不在焉的又瞅好几眼徐慧真。   直到徐慧真转身回了小酒馆。   徐南氏这才回过神来道:“哦,是陈老板啊,您好,您好。”   陈雪茹拉着徐南氏的手,笑眯眯道:“哎呀,大娘,我看您就觉得亲切,您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雪茹’就成,而且我和得庸姐弟相称,我以后也叫您奶奶吧!”   “使不得,使不得。”徐南氏笑呵呵道。   “这娘们又作妖!”徐得庸心里一咯噔,佯装镇定道:“奶奶我们回去吧。”   “得庸,急什么。”陈雪茹巧笑嫣然,握着徐南氏的手不撒开道:“奶奶您吃饭了没了?前面那小酒馆就是我朋友开的,旁边有个食堂,东西实惠好吃,我带你们去吃吧。”   “不用,不用。”徐南氏笑着拒绝道,不过她对陈雪茹口中的朋友有点兴趣。   陈雪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继续道:“我朋友就是刚才出来的那位,一个人带着孩子把小酒馆经营的有声有色,可不简单呢!”   徐得庸:“……”   靠,这娘们欧阳缺了偏旁还是想“开”了?   徐南氏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道:“刚才穿白色衣服的那个?”   “啊,是啊。”陈雪茹叹了一口气道:“丈夫被车“撞死”了,说起来也不容易。”   徐南氏勉强笑了笑道:“是啊,不容易……,那个,您忙吧,我和得庸先回去了。”   说着挣开陈雪茹的手上了车。   徐得庸瞪了陈雪茹一眼。   陈雪茹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得庸,你瞪我干什么,路上慢点啊。”   徐得庸还给她一个快速的假笑,骑上车带着徐南氏回家。   一路上徐南氏一言不发。   徐得庸则心里把陈雪茹这娘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问候了一遍。   期间停下买了两份熘肝尖。   哎,谁让是自己奶奶呢,讨好一点也是应该!   回到家里,徐南氏坐下依旧一言不发。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奶奶,先吃饭吧。”   徐南氏深吸一口气,知道沉默不是解决的办法,现在的徐得庸已经让她很知足,她不想过度反应,万一让徐得庸自暴自弃,回到从前那样……!   她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小庸,伱实话告诉奶奶,你们接触多久了?走到哪一步了?”   徐得庸挠了挠鼻子道:“接触没几个月……。”   徐南氏:“……”   这时候可不像后世,一谈甚至好几年,这时候几个月可能娃都有了!   “当然,我们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徐得庸继续道。   这话也让徐南氏松了一口气。   她道:“她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你说说你看上她哪一点了?”   徐得庸咧咧嘴,‘支吾’道:“您之前……不是说我配不上人家吗。”   徐南氏:“……”   脸上的皱纹抽了抽道:“是,她长得漂亮,听那陈老板说还开小酒馆,条件应该也很好……。”   “小庸啊,你虽然以前有些问题,但以你现在的条件,慢慢找个黄花大闺女不难吧,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你可要想清楚啊!”   徐得庸郑重道:“奶奶,慧真除了这一点不算毛病的毛病,其他各方面都没的挑,当您孙媳,确实如您之前所说,是我高攀了。”   徐南氏沉着脸道:“慧真?她姓什么?”   “咳。”徐得庸咳嗽一声道:“八百年前是一家。”   徐南氏抬手想打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老话说“同姓不婚”,你这……。”   徐得庸嘟囔道:“现在可是新社会,您可是居委会人员,不能带着老思想,国家说了,婚姻自由……。”   “你……我……。”徐南氏气道:“你想气死我!”   徐得庸连忙上前给她顺气道:“奶奶您别生气,人生短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犯不上生气,回头要生俩重孙,您不也得乐呵呵嘛。”   “哼。”徐南氏将身体一转道:“我不同意。”   徐得庸顿时委屈吧啦的道:“哎,看来您孙子这辈子要打光棍了……。”   徐南氏没好气道:“不娶她你也打不上光棍。”   徐得庸道:“那这么长时间,怎么没人给说?肯定是嫌弃我没爹没娘,一根独苗,以前名声还不太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长得好条件好,还不嫌弃我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徐南氏也知道徐得庸说的有一点道理,可还是不甘心道:“可她,她是……。”   徐得庸道:“人家要不是结过婚有孩子,就像您说的,我配不上,也轮不到我。”   徐南氏气呼呼的不说话。   徐得庸继续道:“慧真端正大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勤劳孝顺,还上过初中,孩子也是才几个月的女孩。”   “奶奶,我知道您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可能院里人知道后也会有闲言碎语。可日子是咱自己过的,冷暖自知,时间会证明孙子选的媳妇是最好的,不信您去小酒馆周围打听打听……。”   “不要说了。”徐南氏打断他的话道。   徐得庸从善如流道:“那您先消消气再吃饭,我给您买了熘肝尖。”   “哼!”   “得,孙子闭嘴。”徐得庸止住话头,心里又问候了一遍陈雪茹这娘们,把他循序渐进的计划给打乱了。   这烧娘们,真想一气之下让她再被“卷包会”一次得了!   徐得庸不说话陪着徐南氏坐了一阵。   房间静悄悄,人心乱糟糟。   “冷战”开始了!   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样反而是更好的方法呢?   徐得庸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奶奶还不同意……,说实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时候亲情的事情更难处理!   特别是真心对你好的,打不得,骂不得。   过了一会,徐南氏起身拿起竹包就向外走。   徐得庸连忙道:“奶奶,您不吃点东西了。”   徐南氏头也不回的道:“不饿,不吃了。”   “那留着晚上吃啊。”徐得庸道。   徐南氏打开门一路小疾步的上班去了。   幸亏还有班上有事做,不然会离家出走也说不定。   徐得庸之前做的每一件事都没白费!   遇事不能逃避,不管好的坏的都要面对。   越逃避就会显得你越不靠谱。   生活是活给自己看的,你有多大成色,世界才会给你多大脸色。   徐得庸慢条斯理的吃完一份熘肝尖,味道感觉……一般。   吃完饭,他简单收拾一下,骑车向小酒馆而去。   今天下午,轮到他在扫盲班讲课,这事可不能拉胯!   不过到了小酒馆,他发现陈雪茹这娘们儿竟然没走,要了二两小酒和徐慧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徐得庸眉头微微一皱,这娘们儿还想揍啥?   齐人之福的画面他梦中虽然做过,但眼下他可是没能力一下搞定俩。   先有一个落袋为安才是实际滴!   没等他实话。   陈雪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得,这家伙终于来了。”   徐得庸忍不住面露一丝警惕道:“等我干嘛?”   “干嘛!”陈雪茹媚眼微挑道:“照顾你生意呗,怎么,不领情?”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雪茹姐一下子买了一坛酒,等着让你给送家里去,你要有时间,就去院里搬一坛给送去吧,动静小一点,理儿睡了。”   陈雪茹笑吟吟道:“顺便把我这个人也送回去哟。”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看着这娘们笑吟吟的样子,真有种扒下来裤子打屁股的冲动!   他看了一眼徐慧真似笑非笑的样子,鼻子皱了皱道:“走吧,陈大老板!”   陈雪茹诧异道:“慧真你家里没锁门?”   徐慧真淡淡道:“锁了。”   “那……?”   “他有钥匙。”   陈雪茹:“……”   KO。   她俏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看了看两人,勉强一笑道:“那你可真信任这小子。”   徐得庸感觉有种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伤人与无形。   陈雪茹步步逼近,徐慧真不动神色间拿出神兵,致命一击!   高手过招,未免殃及池鱼,他敢没说话,麻溜出了小酒馆,到后院开门进去搬了一坛酒放在板车上。   陈雪茹已经半边臀儿坐在板车,见他将酒放好便淡淡道:“回家。”   徐得庸眨眨眼睛道:“得咧,您站……咳,坐稳扶好。”   说罢,骑上车带着娘们儿和酒上了街。   徐慧真看着两人远去,纤手不禁微微握了握。   一直在一旁的何玉梅站在徐慧真身后,忍不住小声道:“慧真姐,这陈经理好像对徐得庸有些不同。”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有些东西,一直在手边没觉得怎么样,等有一天发现东西忽然到了别人手边,而且竟然发现东西原来还挺好,失去有点不舍的。”   何玉梅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悟。   ……   徐得庸带着陈雪茹回到她家,一路上陈雪茹这娘们儿竟然没说话。   徐得庸不喜反惊!   等到了地方,陈雪茹下车开门淡淡道:“把酒给我搬进来吧。”   “得嘞!”徐得庸挑挑眉,抱着酒坛子进去。   “嘭。”   身后陈雪茹关上了门。   徐得庸给把酒放在屋内指定的位置,将老酒坛子拿上要走。   这娘们儿也不知道多久喝完一坛,总之是不少喝。   “慢着。”陈雪茹伸出胳膊拦住他,眼睛直视他直接问道:“你和徐慧真好上了?”   徐得庸抬抬下巴道:“昂,好上了,咋滴!”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陈雪茹闻言还是感觉自己心尖微微一颤。   脑海中浮现种种画面,在火车上、在沪上、在冰场、捉侯炳丰……。   甚至,连她觉得已经忘记,第一次见面的画面都出现。   她桃花眼一眯,向前迈出一步道:“我比徐慧真如何?”   徐得庸咽了一口唾沫,将酒坛子挡在胸前道:“容貌上您占优一点,但心性上慧真占优一些,算……算是半斤八两,咋滴啦!”   陈雪茹步步紧逼道:“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二选一,你会选谁?”   徐得庸心里骂骂咧咧,齐人之福咋享,有没有教教我的?   自然没人给他回应。   他嘴角抽了抽道:“我该走了。”   陈雪茹看了他片刻,腰肢一扭让开位置道:“不送。”   徐得庸走了几步,停下挠挠头道:“雪茹姐,那啥,廖玉成工作能力还成,但人品不咋地,你可别被他花言巧语忽悠了,想找,找个靠谱的。”   “哼。”陈雪茹冷哼一声道:“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你管吗?”   徐得庸咧嘴笑了笑道:“你抬举过我,永远是我姐!”   说罢,就径直离开。   直到关门声响起,陈雪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她亦是高傲之人。   也许有后悔,但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软弱!   特别是这家伙……嗯,不过好像没给这家伙钱。   活该!   ……   徐得庸出来也想到这事,得,这趟白干,“赔了夫人又折钱”!   他骑车慢悠悠的回到小酒馆,将酒坛子送到院里,徐慧真正拿着奶瓶给醒来的小理儿喂奶。   见到徐得庸,小理儿咧嘴一笑小手还招了招,像是打招呼似的。   徐慧真抬眼瞥了他一眼道:“还顺利吧,雪茹姐没说什么吧?”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意外’道:“没说什么啊,怎么了?”   徐慧真嘴角微扬道:“没什么,中午你奶奶见过我了吧,是怎么个意思?”   徐得庸笑了笑道:“说我高攀,配不上你呗。”   “真的?”徐慧真似笑非笑道。   徐得庸一脸真诚的:“比真金还真。”   “哦,那你什么时候领我回家看看啊?”徐慧真杏眼微眯道。   徐得庸舔了舔嘴唇道:“过几天吧,等我找个媒人去你哥那里说说,长兄如父不是嘛。”   徐慧真看着他道:“大可不必,我大哥你也见过,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活在别人的的言论下,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我在乎你,而你要照顾你奶奶的感受!”   “我给你时间,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   感谢“书友20180417223506345”1500点币打赏   感谢“大秦神棍”100点币打赏   能得到兄弟们的订阅、投票就很满足,点币大可留着看书。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万分感谢 第160章 以德报怨   下午四点,食堂识字班准时开课。   徐得庸笑着站在黑板前道:“教之前,先问大家一个小问题,有一个字,我们经常用,但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众人窃窃私语,思考是哪个字,想了一会儿众人都摇摇头。   徐得庸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错”字,笑着道:“就是这个字,“错”,谁看了都得念“错”。”   众人愣了一下。   牛爷笑呵呵道:“你小子拿我们逗闷子了呢,别说人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念错!”   “哈哈哈……。”   食堂中顿时响起大家的笑声。   徐得庸笑着道:“一个小玩笑活跃下气氛,大家来复习一下昨天学的字,有没有谁可以念一遍……。”   ……   徐慧真看着这家伙侃侃而谈的样子,不禁抿嘴笑了笑,眼底有一丝情意流淌。   范金有在一旁不禁撇撇嘴,耍小聪明,谁不会似的。   讲完课,蔡全无找到徐得庸,瞪着一双鱼眼道:“得庸,给你说件事,赵雅丽让街道从小酒馆开除,原来的地方也没她的位置了,丢了工作让他男人给打了。”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我知道了,明天街道说不定会有人来视察,你好好讲,现在小酒馆公方经理没有位置空着,伱要是表现好不是没有机会。”   蔡全无道:“我当不了公方经理,要不明天您继续讲吧,您讲的好,比我更合适。”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合适,毕竟公、私要分明,不然混在一起。你要当上公方经理,谁还看不起你,到时候近水楼台,和何玉梅多接触接触,就算不成另让人介绍一个也容易。”   蔡全无“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朋友嘛,能帮一把自然帮一把,况且你要没这能力,像强子那样,给机会他也不中用……。”   这人不能在背后叨咕,话音未落,说曹操曹操到。   强子今个没有听课,着急火燎的小跑过来道:“全无,你能拿出多少钱?借给我救救急。”   蔡全无道:“怎么了?”   强子道:“我老爹倒腾粮食被逮住了,违反统购统销,板车让没收了。老家宅子还没卖出去,那板车是他借的,我得赶紧攒一辆还给人家,你放心,等老家宅子卖了,我第一时间还你。”   蔡全无道:“成,你跟我回家,我给你拿。”   两人和徐得庸点点头快步离开。   强子这货没和徐得庸张口,知道徐得庸有些不待见他。   徐得庸摇了摇头,蔡全无这货也是实在,借的钱不说打水漂,借出去的多利索,要回来也得多费劲。   他走到小酒馆,徐慧真正在给顾客打酒,何玉梅端小菜。   一些人笑着打招呼道:“嘿,徐老师来了。”   “这里可有好几个徐老师,你说的哪一个啊!”   “是哦,三个徐老师,哈哈哈……。”   ……   众人调侃、玩笑,嘻嘻哈哈,在这市井小酒馆中,有些事你要认真,那你就输了。   徐和声本想看看徐得庸等人的笑话,没想到众人普遍说教的挺不错。   这让他不禁有些小郁闷。   徐得庸笑着来到柜台靠在上面。   徐慧真笑吟吟道:“喝点?”   徐得庸道:“来二两也成,不过蔡全无刚才说了个事,我想了想,得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啊?”徐慧真小嘴微张道。   徐得庸道:“赵雅丽被街道开除,原来的单位也没她的位置,没了工作,让他男人一气之下给打了。”   徐慧真顿时脸色微变道:“哎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我也算是造了孽,她八个儿子,一家十几口,要是没了工作,指望他男人一个人养家可养活不了。”   “不行,我得和主任大娘说一说,亲自去给她个台阶,把她劝回来。”   说着就要下柜台出去。   徐得庸拉了她一下道:“你急什么,事情已经都发生了,话说回来,赵雅丽也是自己找的,受这一回教训对她也是好事,你呀就是太善良,以德报怨还上杆子!”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也不容易。”   徐得庸道:“就你容易行了吧,你现在走了小酒馆谁管?”   “你帮我看一会呗!”徐慧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徐得庸道:“现在是公私合营,不是之前,活我可以给你干,这账上的事不能马虎,范金有这货正愁没把柄呢!”   徐慧真想了想道:“那好吧,等忙完我再去,你得晚点走,替我收拾桌子,看会理儿。”   徐得庸嘿嘿一笑,低声道:“你是想让我当你背后的男人啊!”   “不愿意拉倒。”徐慧真娇声嘟囔一句,不再搭理他,有客人来打酒。   徐得庸贱贱的心想:“嘿,到时时候别求饶……!”   ……   晚上小酒馆打了烊,徐慧真就匆匆去了赵雅丽家。   赵雅丽家里正一片愁云惨淡,她没了工作,等于家里塌了半边天,正坐床上哭。   她男人老包一边喝着酒,一边道:“你还有脸哭啊,好好想想吧,让你穷烧包,你瞅你把人家徐慧真训得一文不值,你就是欠抽。”   赵雅丽瞪着他不说话。   这时,外面响起徐慧真的声音:“赵雅丽在家吗?”   老包连忙道:“这可是一个机会,麻溜的道歉给自己一个台阶!”   赵雅丽眼皮翻了翻,悻悻的走出去,看到徐慧真这道歉的话到嘴边,还有些说不出口。   没想到徐慧真先开口道:“赵会计,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也是话赶话赶到了。”   赵雅丽咬了咬嘴唇,还是不甘心的道:“你够狠。”   屋内的老包听着干着急,真想出去再抽这老娘们一巴掌。   徐慧真诚心道:“好了,这事算我不对,没有提前和你商量,明个我去和主任大娘说,公方经理我说了不算,但当会计我可以保证。”   赵雅丽一听顿时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失去过才知道珍惜,没工作在家里连话都说不上。   徐慧真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都向你道歉了,我这孩子还在家呢,我走了啊。”   赵雅丽哭哭啼啼的看着徐慧真离开。   老包出来没好气道:“瞧见没有,人家还给你台阶下。”   赵雅丽工作恢复在望,说话顿时有胆气了,瞅也不瞅他道:“滚一边去。”   老包无语道:“刚要恢复工作,又横起来不是!”   赵雅丽歪头瞪着他,咬牙道:“老包,你居然敢打我,明个你爹要不揍你,我就和你离婚。”   说罢扭身回屋,临进屋前又狠声道:“这个家你养,八个儿子你自己缠去。”   “不是……。”老包也是有点傻眼了,摇头道:“得,这回老爷子是饶不了我喽。”   ……   徐得庸在徐慧真家里逗着小理儿,道:“你娘又去为好人去了,那以后我做个坏人好不好呀!”   “咯咯……。”   小理儿抓住他的指头,望着他乐滋滋的笑起来。   “好啊。”徐得庸笑着道:“那我以后就是大坏蛋,你就是小坏蛋好不好。”   “咯咯咯……。”   小理儿乐的直蹬腿。   徐慧真回来笑着道:“你和她说什么呢,让我们家理儿这么高兴。”   徐得庸笑道:“随便说,经常和小孩子说话有利于她的大脑发育,长大聪明。”   “真的呀。”徐慧真有点惊讶道:“你不会逗我吧!”   徐得庸道:“不信拉倒,行了,时间不早,我回去了。”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那你路上慢点。”   徐得庸点点头,出门骑上车离开。   徐慧真目视他的身影消失,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关上门从里面拴上。   ……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顺便给栓上门,院里静悄悄大多数都已经躺下。   “是得庸回来了吗?”阎埠贵听到动静从窗户口小声道。   徐得庸道:“哎,是我,门我关上了,您休息吧。”   “哎,好。”   阎埠贵回了声便没了动静。   回到家里,奶奶正坐在床边听着矿石收音机,见到他回来瞥了一眼也没搭理他。   徐得庸瞅了瞅中午的炒肝,吃了,那还好。   他嬉皮笑脸的过去道:“奶奶,您还没休息呢。”   “哼。”徐南氏还是没搭理他。   他自顾自的道:“嘿,奶奶,您想不到今天下午孙子做了什么。”   徐南氏眼睛动了动。   徐得庸喜滋滋继续道:“孙子下午当老师了,慧真在旁边的食堂响应国家扫盲政策,办了识字班,帮助附近人识字,这觉悟够高吧!”   “而且她那小酒馆也是那街道第一个响应公私合营的,是街道试点。”   “当然,相比您老还是差了一截!”   “今天她还以德报怨,让之前给她使绊子的会计回来工作,因为对方有八个儿子要养活……。”   徐南氏终于开口说话了道:“八个儿子好,长大了没人敢欺负。”   徐得庸咧咧嘴道:“好是好,可也得教育好,不然不团结还不如一个呢!”   徐南氏摘下耳机气呼呼道:“不管说什么就是好。”   “好好好。”徐得庸连忙道:“到时候我也多生几个,让您看不过来!”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睡觉去。”   得,没激烈反对就是好事,这道心坎总要给徐南氏一些时间。   ……   锻炼使人快乐!   翌日,徐得庸一手一个石锁,稳稳的深蹲,便能收获稳稳的幸福。   不远处何雨柱则“霸占”了他之前那一块石头,“哼哧哼哧”的练着。   徐得庸淡淡:“事情解决了?”   何雨柱没好气道:“解决什么?就那样呗,之前我给塘炉子是帮忙,这一下成为补偿了,好没捞着惹得一身骚。”   徐得庸笑着道:“你得找个泼辣的娘们,爷们对爷们,这种事得交给娘们和那货对擂,雨水年纪太小了不是那货的对手。”   “嘁!”何雨柱道:“你才找个泼辣的娘们,哥要找个温柔贤惠……。”   徐得庸抬了抬眼给补充道:“最好像秦嫂子那样的?”   何雨柱哼哧哼哧道:“去你的,你之前不是吹牛皮快找着了嘛!”   徐得庸道:“当然,你放心,我一定比你先结婚。”   何雨柱咬牙道:“走着瞧,我们厂里也有女工,我就不信不能先你一步。”   “要不要打个赌?”徐得庸似笑非笑道。   何雨柱:“……”   “哼,戒了。”   徐得庸笑了笑没有再逗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嘭嘭。”   两盒香粉出现。   得,化妆品,这玩意就是送给娘们儿的,让娘们儿香香的,抱着自己也舒服。   收着,刚送完包,等过些日子再送,把娘们儿养叼可不好!   ……   下午,街道李主任带着一些街道干部,突然来视察扫盲班。   主任大娘见到竟然是蔡全无这窝脖在讲课,顿时有点慌,急的直想找徐慧真算账。   不过陪李主任听完之后,脸上从开始的慌张,到震惊,到之后的笑容满面。   蔡全无也是确实有两把刷子,讲课也不怵,虽然没有徐慧真自带吸引力,也没徐得庸的精彩,但胜在稳重踏实,讲的也更通俗易懂。   “啪啪啪……。”   蔡全无宣布下课之后,李主任顿时带头鼓起掌来,随即上前和蔡全无握了握手道:“这位老师讲的好啊,请问在哪里工作啊?”   蔡全无实诚道:“我在粮店工作,是临时工,平常就扛大个,”   李主任:“……”   本来正想客气一句“粮店的高才”,没想到竟然是临时工扛大个,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范金有这时阴阳怪气道:“李主任,这里的老师不但有扛大个的,还有个蹬三轮的,简直是上不了台面!”   “范金有。”李主任顿时板着脸道:“我看你受到的教育还不够,这恰恰反映了,我们人民群众中也有学识好的积极分子,更能体现扫盲工作的全民参与性!”   “你若是再这样没有觉悟,不知反省,我就把你送到乡村接受教育。”   范金有顿时有点傻眼,连忙道:“李主任,我错了,我一定在小酒馆好好工作,提高觉悟。”   “哼。”李主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笑着握着蔡全无的手道:“讲的很好,在粮店扛大个埋没人才啊。”   蔡全无道:“我讲的一般,没有另外两位徐老师讲的好。”   李主任又依次和徐得庸、徐慧真握了握手道:“这扫盲班办得好啊,我会上报道区里,大力宣传,你们要再接再厉,做好接待的准备。”   范金有一听还可能有更大的干部来,顿时酸死了。   这机会要给他,妥妥直接转正式干部!   早知道自己也参加就好了,教识字有什么难得,真是追悔莫及啊……。   ……   感谢“拾参颗蜜蜡”“武汉真龙”“萨格登东方”“佐眼譑嘚笑”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1章 时间煮雨   李主任走后,主任大娘留下,拉着徐慧真一顿夸,蔡全无都能讲的这么好,那被称赞的徐得庸肯定也差不了。   徐慧真有些被夸的不好意思,于是小声道:“主任大娘,实不相瞒,这主意还是徐得庸帮我出的,蔡全无这个人选也是他帮我推荐的。”   “是吗?”主任大娘看着不远处笑眯眯和众人搭话的徐得庸,顿时有些恍然。   上次见面徐得庸穿着中山装和徐慧真一起,她本以为两人有事,可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差点把两人这点事忘了。   她想了想道:“这事你就别往外说了,还是以你为主,毕竟你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拥有股份。”   徐慧真笑着道:“他呀也是这么说的。”   主任大娘看出徐慧真神情的不同,笑眯眯问道:“伱和他……成了?”   徐慧真俏脸有点微红道:“不瞒您说,我们都有些意思,就是他奶奶对我还有点……。”   主任大娘脸一板道:“现在是新社会,况且你的条件这么好,她孙子蹬三轮没有正式工作,能找着你这样的是八辈子烧的高香,这事交给我,我去会会他奶奶,看她哪儿高人一等。”   徐慧真连忙道:“先不用,再给他一些时间,若是有需要,我一定找您老,我可一直把您当做长辈。”   主任大娘拍了拍她的手道:“哎,也难为你了,是赵雅丽和你说过吧,若是不行,咱可不能受委屈,咱再找。”   徐慧真愣了一下道:“赵雅丽和说什么?”   主任大娘心里又把赵雅丽数落两句,她笑了笑道:“没事,没事。”   徐慧真道:“一定有事,您必须告诉我,不然我回头问赵雅丽。”   主任大娘没办法,便隐晦提了一些顾虑和流言蜚语。   徐慧真自然一听就明白,她淡淡一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是是是,大娘是相信你的。”主任大娘转移话题道:“赵雅丽的事情按你说的,原则上同意她继续回来做会计,但还是要考察,等会我去和她说。”   徐慧真道:“那公方经理由谁来当?”   主任大娘难为道:“现在公私合营全面铺开,实在没有那么多合适的人选,要不你看片爷怎么样?他也识字……。”   徐慧真打断道:“大娘,让片爷当还不如让徐得庸当呢,他也识字,懂得也多。”   她自然也有一些私心的。   主任大娘迟疑道:“他……倒不是不行,不过他不是咱街道的,还有你们俩要是成了,公、私一家人……,还没有这先例,这事我得向李主任请示一下,成不成得领导拍板。”   徐慧真道:“成,您给问问吧。”   主任大娘道:“那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识字班一定要办好。”   “您放心。”徐慧真道。   众人散去,小酒馆那边孔玉琴和何玉梅招应,徐慧真走到徐得庸身旁道:“回去?不留下吃饭!”   徐得庸笑着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得先回家让老太太心气顺喽。”   “嗯。”徐慧真点点头,杏眼微动道:“明天就农历三月了。”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三月怎么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想出去逛逛,过年庙会都没去过。”   徐得庸顿时会意道:“得,明个不干活带你去逛逛。”   徐慧真笑吟吟道:“算你识相。”   ……   后悔的不止是范金有一人。   晚上来喝酒的徐和声听到众人议论这件事,也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扫盲班会引起区领导重视。   要是当时自己答应,教这些不识字的三教九流还不简单?   领导看到自己表现,那自己的工资待遇很大几率可以提高,一个月也能多几块钱。   哎,早知道自己当初答应好了!   徐和声喝着闷酒,这时候自己可拉不下脸主动申请再当“扫盲老师”。   当时,他可是当着小酒馆的众人没有答应。   没见着好处不答应,现在见着好处就往前冲,这风评一出他这脸也没地方搁。   况且人家要是不答应,他更没脸!   ……   徐得庸回到四合院,阎埠贵正蹲在门口看着摞的整整齐齐的煤球唉声叹气。   “咋了,三大爷?”徐得庸随口问道。   阎埠贵看了徐得庸一眼道:“蜂窝煤不好烧,烟多还老是灭。”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一大爷他们几家不这样吧,找着原因了吗?”   阎埠贵无奈道:“被你这小子说中了,黄土放多了呗,都怪家里的败家娘们和孩子,我都已经多放了一点,他们和的时候又放了一点,一点加一点就多了!”   “哎,得庸,这你有没什么办法补救一下?”   徐得庸摇摇头道:“没辙,您还是费些功夫砸喽再加些煤粉重新做吧!”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道:“唉,只能如此了。”   徐得庸走后,三大妈出来嗫嚅道:“没办法?”   阎埠贵没好气道:“神仙才有办法,败家娘们,从明天开始在家砸煤球吧!”   三大妈委屈吧啦道:“谁知道你多放了黄土,我也只放了一点,而且明天说好带孩子看热闹的。”   阎埠贵道:“看什么热闹,兜里没俩子看也是白看,还是在家干活吧!”   徐得庸回到家里,徐南氏自顾自的做饭,还是不乐意搭理他。   他嬉皮笑脸道:“奶奶,明个就三月了,古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咱下不了扬州,我带您去踏青逛逛吧。”   “不去。”徐南氏拒绝的干脆道:“你以为人都像你那么闲啊!”   徐得庸毕竟是两世为人,若连自己“亲奶奶”的这点逆反情绪都受不了,那也白活了。   他依旧笑嘻嘻的自顾说着今天领导视察识字班的事。   徐南氏虽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徐得庸能看出她在认真听……。   四合院灯火昏黄,家家有本难念的小经。   ……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   进入农历三月,春光明媚,正是外出踏青的好时光!   三月三古时称为上巳节,还有个古老的民俗为“祭祀高禖”生育之神。   亦是最早的“情人节”,《周礼·媒氏》记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而肆玖城有“三山五顶”之说,这些地方是庙会和香会最为活跃的场所。   所谓“三山”指的是门头沟的妙峰山,石景山的天台山,平谷的丫髻山。   “五顶”则是东直门外的“东顶”,永定门外的“南顶”,西直门外长春桥的“西顶”,右安门外草桥的“中顶”和如今鸟巢附近的“北顶”。   这其中属妙峰山的香会最为繁盛。香会实质上是一种民间花会,也就是宋元时期的“社火”,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在民间形成了非常正规化的组织,到了明代,这些结社组织被正式称为“香会”。   而庙会,这时间就属蟠桃会,传说三月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地点就在东便门喜凤桥南不远处的蟠桃宫(如今已无存),全名叫“护国太平蟠桃宫”。   从农历三月一日到三日,崇文门一带都是人山人海。   徐慧真想逛逛的也是这个“蟠桃会”。   徐得庸来到徐慧真家,徐慧真正在屋里给小理儿换上了新的小衣服。   小理儿似乎也知道要出去,一直咧着小嘴“咯咯”笑着的淌哈喇子。   徐慧真收拾妥当后,抱着理儿坐上了徐得庸板车,宛如一家三口似得出了门。   徐慧真路上笑着和熟悉的人打招呼。   他们走后一些人不禁窃窃私语:“嘿,这南锣鼓巷来的蹬三轮小子运气真好,竟然被徐慧真看中了,以后啥也不愁喽!”   “可不是,一步到位。”   “我们家铁头也不差,徐慧真怎么就没看上呢?”   “拉倒吧,你们家铁头长得和歇了虎子似的,还好意思说,听说之前的范金有还有经常来的徐老师都对她有点意思,人家愣是没瞧上。”   “挑花的,捡丽的,最后选了没皮的!”   “嘁,那是没皮吗,人家长得最俊最年轻……。”   ……   众人八卦一阵也就散去。   一小时后,一个老太太从公交车上下来,遇到一些带孩子遛弯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便上去打听小酒馆的事,说到小酒馆自然就会提到徐慧真……。   ……   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娘俩顺着前门大街来到崇文门,从这里至蟠桃宫前,沿护城河南岸设有一溜儿茶棚、货摊。   庙会上打把式卖艺的、变戏法儿的、摔跤的,各色应时小吃、各种日用百货,应有尽有。   “哎,糖瓜、糖瓜哎嘿……。”   “烧饼,麻花……。”   ……   喧嚣声,各种吆喝声,仿佛一副新时代的清明上河图。徐得庸将车放在停车点,两人顺着护城河岸向里面走去。   路上他从徐慧真怀里接过小理儿,徐慧真顿时解放了,东瞅瞅西逛逛,不时买点零嘴给徐得庸吃,开心的像是个小女孩一样。   小理儿的眼睛不够用,不时看着徐得庸吃东西,馋的淌哈喇子,很快又被其他的吆喝声吸引,小脑袋扭来扭去“孤勇者”。   很快小家伙便被五颜六色的风车吸引。   风车是用高粱桔扎成骨架,以彩色纸条装成圆形的纸风轮,风一吹纸轮转动,带动小竹棍敲响小鼓,发出巴巴的声音,有四轮四鼓的;有两轮两鼓的,也有十轮十鼓的。   周围围了一圈舍不得离开的小孩子。   “啊啊啊……。”小理儿眼睛瞅着叫起来。   徐得庸笑着道:“哦,你想要啊!”   “啊啊啊……。”小理儿急得小手捏他的脸。   徐得庸停下,在周围小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花了五分钱给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小理儿握在手里瞅了瞅,然后直接上嘴。   嘴里吃着东西、俏脸鼓鼓的徐慧真见此,一把给拿开道:“她这么小,不会玩,你给她买这个干嘛,给我!”   “啊啊啊……。”小理儿对妈妈很有意见。   徐慧真玩嗨了,笑嘻嘻自己拿着玩,看到卖风筝有点娇声道:“我要放风筝。”   徐得庸笑着摇摇头道:“这玩意回去我自己就能做。”   “等会我就想放。”徐慧真扯了扯他衣袖道。   徐得庸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态,只好道:“好吧,我给买。”   卖风筝的有很多种,有大小沙燕的,长蜈蚣的,人像的,最好看的是黄天霸的,最便宜的是小屁帘儿,用来打发孩子,花不了几个钱。   徐慧真选了一个大沙燕的,挂在徐得庸手臂上。   两人很快来到蟠桃宫前。   蟠桃宫庙会特有个老风俗是“拴娃娃”。   旧时京城人求子“拴娃娃”者众多,人们手腕缠红绳,到蟠桃宫东配殿,献上香资后拴住一个殿前摆放的泥娃娃带回家,与子结缘,以求来年添子孙。   可惜,这些热闹的情景,随着明年停办庙会,都看不到了。   明年蟠桃宫庙址会改为眼镜厂,八七年因修建东便门立交桥蟠桃宫被拆除,原址尚保存有“护国太平宫碑”一座。   徐得庸看着一幕,这些岁月日子苦节日多,也许就是为了用其中欢乐,中和其中的苦吧。   人们对于欢乐总是记忆尤深,于是,便有了“盼头”。   现在吃饱喝足了,谁还记得那么多节日?连过年也都没味了……。   逛了一圈肚子饿了!   自然要吃点东西填一填!   徐得庸看到有推着个四个小咕噜的车,一头是火炉子和一口锅,锅上方的货架上灌满了煮熟的肠子,作为幌子吸引吃客。车的另一头是个自制的木玻璃罩,里面放着碗筷和作料,摊位前有长板凳。   这玩意叫羊霜肠,就是羊肠子灌羊血,又叫“穷人美”,很便宜,花不了多钱又能吃到荤腥了。   徐慧真一路吃的差不多,也不愿吃这玩意,徐得庸则坐下来想要尝一尝。   摊主便心领神会地道:“您来碗!”   得到肯定答复,用小铁勺轻轻一搭从锅里捞出羊霜肠撂在案板上,用刀切成圆片放在碗里,再舀一两勺汤,然后放点辣椒油,麻酱汤,香菜末,蒜泥等作料:“得嘞,您吃去吧!”   徐得庸道了声谢,慢悠悠吃起来,旁边徐慧真抱着小理儿说话,小理儿只能嘴馋的能看不能吃。   周围裹挟着真实如旧照片般的交织,不过此时一碗烟火。   世事沉浮,折字为安,当时只道是寻常……。   …… 第162章 躺平了?   吃完东西,徐得庸他们又买了一些瓜果蔬菜,都是附近郊区过来的农民卖的。   这时候的乡村交易相对自由,前些日子,国W院发布了《关于勤俭办社的联合指示》,要求各地合作社“开辟生产门路、发展副业生产、经营多种经营”。   这一指示,为农村自由市场开放做了重要准备。   只要不是大宗的统购统销物资,就算是少量的粮食交易也没人深究。   国家也想盘活市场,上下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总之从现在到明年夏天,这段时间农村的商品流通相对宽松,经济活跃,农民收入增加。   于是,城市内因公私合营小商小贩消失,农村中的个体经营蓬勃发展起来。   ……   此时上层宽松,反映到下层,就是人民能买的物资相对便宜、充裕一些,庙会、集市也非常热闹。   下午两点多,青也踏了,风筝也放了,吃喝玩乐过后,小理儿都又睡醒一觉。   徐得庸和徐慧真两人说说笑笑收拾东西,骑上板车“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时,远处公交车站下来一妇女带着两小子和一小闺女。   “哎哎哎,那不是得庸哥嘛!”其中眼尖的闫解放道,正想大喊打招呼。   三大妈连忙拉着他道:“甭喊,没看到人家正忙着呢,都给我把手牵好,不然现在就回家。按来前说好的,咱们看一会热闹就回去,回去谁干活再磨洋工,那就笤帚疙瘩抽。”   闫解旷眼睛机灵的好奇道:“妈,得庸哥带着人是谁啊,是他找的媳妇吗?”   三大妈本来没往那处想,毕竟徐慧真抱着孩子。   这会听儿子一说,目光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远去的样子,也有些犯嘀咕:这小子难不成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还是勾搭了个相好?   ……   徐得庸不能偷听心声,自然不知远处之人的想法,况且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两人回到小酒馆家中,徐得庸将车上东西拿下来,很多吃的都买了两份,徐得庸回去拿一份。   徐慧真将理儿放到小床上出来道:“酒不多了,过两天你得再去拉一趟。”   徐得庸笑着点点头道:“成,正好和辉率大哥喝两杯。”   徐慧真看着徐得庸迟疑一下道:“得庸,其实你以后就帮小酒馆进进酒,帮后厨进进货,不用每天那么辛苦。”   徐得庸笑眯眯走过去道:“怎么,你想养我!”   徐慧真下巴轻轻抬了抬,呶呶嘴道:“怎么,觉得我养不起,还是伱大男子主义觉得丢人?以后……咱总要有一人照顾孩子,孩子是未来,可比赚钱重要,你要是觉得没面子,回头这小酒馆的私方经理让你来当。”   徐得庸看着她俏生生的样子,忍不住牵起她的手道:“小酒馆有今天有你的心血,况且以你的性子要是窝在家里看孩子,肯定不甘心,到时候三天两头冲我发脾气,受罪的不还得是我……。”   徐慧真不乐意道:“人家才不会那样。”   “好好好。”徐得庸摸着小手道:“你最贤惠行了吧,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回头我就在家躺着带娃。”   徐慧真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道:“谁让你躺着了,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你的,而且光小酒馆的活每月也能赚十几块,这钱都给你奶奶花,最好能说服你奶奶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一起孝敬她老人家。”   徐得庸轻轻一用力,在徐慧真轻轻的娇呼声中拉进怀里,环腰抱住笑着道:“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让我摊上了呢,嘿嘿。”   徐慧真手臂撑在他胸口,俏脸红晕升起,有点凶巴巴道:“现在还不是,快点放开我,不许耍流氓。”   徐得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嘴道:“我要不放开呢!”   说着头慢慢往下低……。   “嘭嘭嘭。”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何玉梅的声音传来道:“慧真姐……。”   徐慧真立即挣开他,杏眼向下瞄了一眼嗔怪道:“活该!”   说罢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去开门。   徐得庸耸了耸肩,怪我咯,谁让你长得一副有重要情报的样子,我当然想知道你嘴巴严不严,必要时,控制起来严刑拷打……!   外面徐慧真和何玉梅嘀嘀咕咕一阵,便出去了,想来是赵雅丽回来的事。   徐得庸吹了一口风车,让风车转动打鼓,逗着小理儿笑吟吟道:“理儿啊,以后咱爷俩就躺平,让你娘养咱们怎么样!”   “咯咯咯……。”   小理儿乐的小手一挥一挥的。   “嘿,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啊。”徐得庸笑着道:“回头等你长大了,再养活我和你娘,那样我就能再继续躺平喽!”   小理儿没搭理他,看到风车不转了,小嘴嘟了嘟像是在学着吹似的,有点萌蠢,看着徐得庸忍不住乐了!   ……   傍晚,徐南氏回到四合院,有些神情不属。   阎埠贵一家齐上阵,正在将蜂窝煤挨个再砸成粉末,算计来算计去终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三大妈见到徐南氏,眼珠子一转,忍不住停下上去悄悄道:“哎,南大娘,得庸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徐南氏正心不在焉,闻言愣了一下立即道:“你听谁说的?”   看到徐南氏这反应,三大妈鬼精鬼精的,哪还能猜不出来,合着确有其事啊!   三大妈眨眨眼道:“没有听谁说,我是出去逛庙会看到得庸和一个女子挺亲密的样子,关键那女子还抱着一个孩子……。”   说着摇摇头小声道:“说起来,得庸也是一表人才,你得提醒他可别人被人勾引了!”   徐南氏没好气道:“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他三大妈你别说话那么难听,人家丈夫死了,年轻漂亮带着小女婴,是街道的积极分子,条件好着呢!”   三大妈笑了笑道:“我就说一嘴,也是为了得庸好不是。”   徐南氏正心情不爽快,身为奶奶她自然不像徐得庸找个带小拖油瓶的寡妇;可身为街道人员,受到的宣传教育,理应不该反对。   况且,徐慧真的名声在街道也是有口皆碑。   她眼皮一翻道:“为了得庸好,就少嚼舌头,哼,我不用猜,用不了多久全院就知道了!”   说罢,就快步向院里走去。   三大妈悻悻的嘀咕道:“我只和二大妈提了一嘴,又没和别人说。”   阎埠贵头也不抬道:“你甭热脸贴人冷屁股,抓紧干活,不过徐得庸要是找个带孩子的寡妇,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三大爷你说什么?徐得庸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   忽然,贾张氏的声音忽然出现。   阎埠贵:“……”   他用手扶了扶眼镜道:“不是,我没说,你一定是听错了!”   贾张氏不依不饶道:“不对,我明明听到了,真的假的,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阎埠贵不说话,他是文人,怎么能做一个长舌妇呢!   三大妈接过话茬道:“她贾大妈,怎么回事、真的假的,回头自然就知道,你现在问了也没有什么用。还有,您可别到处乱说,得庸平常看起来好说话……,嗯,这个您最了解。”   贾张氏:“……”   我了解他奶奶个腿。   “哼。”她冷哼一声如同老母鸡般摇着腚走了。   阎埠贵眨了眨小眼睛,埋怨道:“得,被她听到,不但院里知道,只怕胡同里都得知道,你说你整天叨叨啥,回头徐得庸要是生气不借给咱蜂窝煤模具怎么办!”   三大妈嘟囔道:“我又没说瞎话……。”   阎埠贵道:“甭说那些了,反正回头模具你去借。”   ……   人初静,月正明。   徐得庸骑着板车悠哉悠哉的回到四合院,将车停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家走。   阎埠贵一家正在“挑灯夜战”,一个个弄得灰头土脸。   “唷,三大爷忙着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阎埠贵笑眯眯道:“得庸回来了,今个看来又不少赚啊!”   徐得庸笑着道:“哪有,哪有,刚够嚼裹,您忙着。”   徐得庸走后,三大妈羡慕道:“这得庸小日子过得真好,有闲钱买这老些东西,我白天看那女的穿的还是绸缎、皮鞋呢,家里肯定有钱。”   闫解放咽了口唾沫道:“我看到有玫瑰饼。”   闫解旷道:“好像还有虾、香椿芽。”   “爸、妈,我想吃虾……。”闫解娣弱弱道。   闫富贵没好气道:“你吃个屁,谁都想吃,但是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等你长大赚钱了再吃吧。”   闫解放肩膀一塌,叹了一口气道:“哎,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长大,真想明天就长大出去赚钱。”   闫富贵意味深长道:“我也想,不过等你们长大就不这么想喽。”   ……   徐得庸回到家中,老太太正坐在屋里出神,连爱听的矿石收音机也没听。   他看的不由有点心疼道:“奶奶,您还没吃饭吧,今个我给您做,我这有买的香椿芽,摊香椿鸡蛋饼。”   徐南氏看了他一眼道:“你过来。”   徐得庸乖乖走过去蹲下。   徐南氏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回头就商量商量娶过门吧,听明白是娶,她虽然有钱但咱也不做上门。”   “奶奶。”徐得庸握住徐南氏的手有些感动。   徐南氏自嘲的笑了笑道:“反正咱家就剩咱祖孙俩,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况且那女的是不错,除了结过婚有孩子,没别的毛病。”   “搁之前你那样的时候,要能找到这样的,我真是烧高香;搁解放前,就是你们老徐家祖坟冒青烟了!”   徐得庸咧嘴笑了笑道:“现在也冒了,不然我怎么能浪子回头。”   “也是!”徐南氏露出笑容道:“人老喽,我得知足,回头要是抱上曾孙子,闭眼也成了!”   徐得庸道:“生,明年就生,再过二十年抱玄孙。”   徐南氏道:“太远喽,不想。”   徐南氏絮絮叨叨了很久,似乎想开了,似乎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   翌日,徐得庸精神舒畅的起来锻炼。   奶奶同意,别的已经无关紧要,劳动节将至,这是个好日子,回头和徐慧真商议一下,在这一天结婚也不错。   哟吼,终于要告别单身喽!   嘿呦,嘿呦,感情不但要用心,还要用力,自己现在心、力兼备,只待交相辉硬!   何雨柱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徐得庸脸上的笑意都要漾出来,不禁撇撇嘴道:“得庸,你傻乐个啥,我以为你说要找个什么样的呢,原来找个带孩子的寡妇。”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道:“听别人说的呗,怎么,你这还要藏着掖着见不得人啊!”   徐得庸淡淡道:“自然见的,这话你第一次说我不和你见识,过几天我就领回来给你们瞧瞧,到时别羡慕!”   何雨柱道:“嘁,我才不羡慕呢,一个寡妇好还能好到哪里去,回头哥给你找个嫂子你看看。”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道:“以后再当着我的面寡妇寡妇的叫,小心我抽你啊!”   “嘿嘿!”何雨柱嘴角抽了抽,讪讪笑道:“顺嘴一秃噜就出来,以后绝对不会了。”   心里却嘀咕:“孙贼,爷爷以后绝对找个比你好的!”   “哼!”徐得庸冷哼一声道:“嘴服心不服,不是我小看你,你想找媳妇七八年内也就在梦里想想。”   “放……胡说,我现在是工资低点,等我转为正式工肯定能找到媳妇,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找个全院最漂亮的媳妇。”   这货大言不惭道。   徐得庸似笑非笑的道:“打个赌?”   何雨柱:“……”   他咬了咬牙道:“怎么打?”   徐得庸笑吟吟道:“三年之内你结婚,我给你随三块份子钱,三年之后,每过一年,你结不了婚就得给我一块钱。”   何雨柱忍了又忍,刚要答应。   何雨水听到衣服都每穿好,开门露出脑袋道:“哥,不要和得庸哥打赌,我对你没信心!”   何雨柱:“……”   靠,这妹妹要不送人吧!   徐得庸见他不说话了,没再搭理他,锻炼完随意开启盲盒……。   感谢“看月亮的狐狸”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划过天际的极光”“小白菜的白菜”“王者闲暇”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3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啪。”   一箱子蚊香落在盲盒空间,还是三星牌的。   得,它是懂需求的,这一箱够用二三年。   天气渐暖,蚊蝇出现,夏天的蚊蝇不要太烦人。   当然,随着它们的出现,新一轮以蚊蝇为目标的“除四害”又将要开始。   而且,他寻思,不管谁将自己和徐慧真好的这个消息传到院里,自己会受到一些议论的同时,也算从从侧面推了一把,让奶奶最终松口。   进屋,奶奶正在烙饼,让他拿着盆和碗去胡同口买一毛钱的老豆腐,弄些韭菜花等配料。   他应了声,拿上“家伙事”晃晃悠悠的去了,摊上除了老豆腐还有豆腐脑。   盐卤点出来的豆腐比较有韧性,所以叫老豆腐;后者则是用石膏作凝固剂,点出的豆腐特别细嫩、绵软,质感如“脑”,吃豆腐脑七分靠卤子。   一毛钱的老豆腐看起来不多,他大手一挥,再多买加两分钱的。   哎,就是这么“豪横”。   回到家里,奶奶看了有些纳闷道:“今个这老豆腐给的有点多啊!”   徐得庸笑嘻嘻道:“得,奶奶您真是火眼金睛,我多给了两分钱。”   徐南氏没好气道:“什么火眼金睛,又多花两分钱,吃饭吧。”   桌上除了烙的“死面”饼子,还有切的从徐慧真那拿来的咸菜。   老豆腐加上韭菜花等佐料,配着刚出锅的大饼、咸菜,嘎嘎好吃。   吃着饭,徐南氏淡淡道:“那徐慧真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听说只还有一个哥哥,你们的事打算怎么办?”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以慧真的性子,应该也不喜欢大操大办,我回头和她商量一下。”   徐南氏道:“不大操大办,但咱也不能不办,不然还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咱院里这些人虽然大都是解放前后搬进来的,但有几家有喜事,你爷爷在时也随了礼。伱告诉她,这婚就在咱家里咱院里结,摆上几桌。”   徐得庸咧咧嘴道:“成,我和她商议一下……。”   “哼!”徐南氏冷哼一声打断道:“不是商议,是必须,不然你们爱上哪上哪,你去倒插门我也不管!”   徐得庸道:“得,必须必须,回头我让何雨柱这货掌勺,在院里好好整几桌,给您长长脸。”   徐南氏没好气道:“长什么脸,不丢脸就成。”   徐得庸咧咧嘴,埋头攻击豆腐,还是豆腐好欺负……。   ……   早饭后,徐南氏挎个包离开,徐得庸则把之前竹摇椅的零件搬得车上,准备到刚子的小院里点火烤组装。   这时,秦淮茹这娘们穿着蓝色外套走过来,脱去棉袄之后,这娘们更是显得胸器逼人。   走起路来,还带点似有若无的波!   这要是夏天,肯定就是浪……。   这娘们是来借蜂窝煤摸具的,东西拿在手里,人却没走。   她迟疑片刻道:“得庸,你真的和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好上了?”   徐得庸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回头结婚,嫂子要是愿意可以来喝杯喜酒。”   秦淮茹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道:“得庸,你可不要委屈自己,上次嫂子给说那个是有点狮子大开口,我已经让老家人寻摸了,你要等等,嫂子一定给你找个黄花大闺女。”   徐得庸意味深长道:“麻烦嫂子,不过以后不用再麻烦了,带孩子的女人和带孩子的女人不同。”   说罢,就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秦淮茹听的有些一头雾水,拿着蜂窝煤模具回了家。   贾张氏见她回来,立即凑上去问道:“怎么说?是不是确有其事?”   秦淮茹点点头道:“嗯,而且听话中意思好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贾张氏闻言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就说吧,他也不害臊,不声不响的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和傻柱他爹何大清一个样……。”   “不对,连何大清都不如,何大清起码二婚才勾搭的!”   贾东旭也摇头道:“啧啧,我也没想到,徐得庸在院里耀武扬威的,会找个带孩子的寡妇。”   秦淮茹道:“你们可别在外面乱说……。”   贾张氏不屑道:“说怕什么!他一个蹬三轮的,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他这么做,就该不怕别人说。”   秦淮茹无奈道:“那刚才他还说结婚喝喜酒……。”   贾张氏没好气道:“咱不去,娶个二手货还好意思摆酒。”   贾东旭眨巴眨巴眼睛道:“这样不好吧,都一个院的,而且人家也多少帮过咱。”   贾张氏气的一腚坐在床上道:“行,你翅膀硬了,想去就去吧,反正我管不了你。”   贾东旭无奈道:“好吧,这事回头再商议。”   徐得庸要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消息很快传遍四合院,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人觉得丢人,有人觉得无所谓,有人看热闹不关心。   ……   徐得庸则骑车来到刚子的“维修小院”。   侯四见他来,立即殷勤的帮忙卸竹摇椅零件。   徐得庸随口问道:“刚子最近忙什么呢?”   侯四眼珠子转了转道:“刚爷说您教的那个矿石收音机在农村有些市场,最近总往城外跑。”   徐得庸目光一动道:“能卖出去?”   侯四嘿嘿笑道:“很多时候都以物易物,农村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刚爷再把东西在城里一出手,还能赚一点。”   徐得庸皱眉道:“你让他悠着点,别把摊子铺大了。”   侯四讪讪笑着不说话。   徐得庸淡淡道:“你就说是我说的,若是他不听,以后我就不过来了。”   侯四闻言连忙道:“成成成,庸爷,我一定替您转达,没有您就没有我们今天。而且少了您,我们可玩不转这些钟表啥的。”   徐得庸不置可否道:“这世界少了谁一样转,去给我点个火堆。”   “是,庸爷。”侯四也不问为什么,麻溜的动作起来。   ……   一上午,徐得庸组装好三个竹摇椅。   侯四躺在一张上面,在太阳下摇摇晃晃的享受道:“这躺在上面,要是有吃有喝的,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徐得庸轻轻踢了他一下道:“滚犊子,给我搬车上去,我得拿走。”   侯四悻悻的起身道:“庸爷,这个不卖啊?”   徐得庸道:“卖个嘚,我废了那么多功夫,留着自己享受呢!”   侯四眨了眨眼睛道:“庸爷,您把矿石收音机的手艺教给了刚爷,要不您把这竹摇椅的手艺教我呗?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要不我先给您磕一个!”   说着就要行大礼。   徐得庸阻止他,淡淡道:“这个可要吃苦,甭看我现在组装的容易,可准备功夫不容易。”   侯四咬牙道:“我能吃苦,整天在这里看家虽然不愁吃喝,可想要娶媳妇必须得有门手艺赚钱。”   徐得庸看了他片刻,从怀里掏出之前画的图纸道:“制作流程都在上面,先自个琢磨着,买些竹子尝试尝试。”   侯四一脸虔诚的接过,郑重的打开看了看,随即尴尬道:“庸爷,我不识字!”   徐得庸:“……”   这就好比武侠小说的主角,得到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天下无敌在望,猛然发现自己不认字。   不过有些门派秘籍写的明明白白就很让人纳闷,比如少林。   秘籍唉,不说弄个摩斯密码,你起码打乱顺序啥的,只能自己人能看懂吧!   被人抢走就能练,秘籍个毛线啊!   不抢你抢谁!   徐得庸没好气道:“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办的扫盲班,抓紧去学一学,我可没有功夫从头教起。”   侯四连忙道:“好,我一定去扫盲。”   殷勤的帮徐得庸将竹摇椅放到车上,看着徐得庸离开。   侯四看着手中图纸,随即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不给张三看!   ……   徐得庸拉着竹摇椅来到小酒馆,见食堂和小酒馆没有徐慧真的身影,车子一拐便停在她家门口,敲了敲门。   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陈雪茹这娘们儿,徐得庸顿时愣了一下。   陈雪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愣着干什么,我还不能过来串门了啊!”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道:“能能能,您上哪都成。”   他一手拿着一个竹摇椅走进院里,没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的伊莲娜也在。   “哦,徐,再次见到你真高兴。”伊莲娜笑着给了徐得庸一个拥抱。   徐得庸一手一个竹摇椅,瞥了一眼徐慧真。   徐慧真正在用奶瓶给小理儿喂奶,看着他们一脸笑吟吟的样子。   伊莲娜抱了一下就松开。   徐得庸放下竹摇椅笑着道:“伊莲娜你的事情解决了?”   伊莲娜耸耸肩道:“算是解决了,这单生意算是赔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和雪茹的提醒。”   徐得庸没有居功道:“你更应该感谢的是弗拉基米尔同志。”   伊莲娜眨了眨眼左眼,给了他一个充满意味的笑容道:“我已经感谢他了,以我的方式。”   徐得庸:“……”   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懂!   伊莲娜继续道:“我这次是来感谢你,是雪茹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你,我就来了。”   徐得庸连忙道:“不用,不用,朋友之间不必如此。”   伊莲娜笑着道:“用的,用的,我从我们那给你带来一些东西,红酒、巧克力、大列巴……。”   哦,是东西啊,他还以为是独特的方式呢……咳!   这个可以有,吃大苏的东西他心安理得。   徐得庸嘴上道:“这怎么好意思!”   伊莲娜笑着道:“不要客气,我正和她们说,这样的小院子挺不错,我也想要租一个。”   陈雪茹自来熟的拉过一把竹躺椅,躺在上面摇摇晃晃道:“嗯,这竹摇椅挺舒服,这个我要了,等会给我拉家里去。”   徐得庸咧咧嘴无奈道:“成,那个就您的了。”   陈雪茹媚眼一翻道:“甭弄那表情,姐又不白要,给你二十块!”   没等徐得庸继续开口,徐慧真笑吟吟的道:“既然雪茹姐喜欢,那就等会让得庸给您送去。”   陈雪茹淡淡道:“这还没成一家人,就开始当家了!”   徐慧真轻笑道:“雪茹姐这话说的,我是怕你们为这点事推来让去的伤情分。”   伊莲娜点点头道:“是的,你们有这个习俗,明明各自知道最终要拿,还推让耽误时间,真让人搞不懂。”   陈雪茹没好气道:“我们的习俗多着呢,这叫人情你不懂。”   伊莲娜耸耸肩道:“好吧,我不懂。”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另一个竹摇椅上,摇晃着眯眼道:“确实挺舒服,夏天的时候坐在有风的树下,再来一杯冰啤酒,午睡应该非常享受,徐,这个我要了。”   徐得庸咧咧嘴,得,今个成带货了!   他出去把那一张也拿过来,本来想拿回家一张,现在只好再做了。   伊莲娜直接掏出二十块钱道:“徐,给你,不要和我客气。”   陈雪茹则把钱朝徐慧真一递道:“哝,管家婆,收钱吧。”   伊莲娜眨了眨眼,随即恍然道:“你和徐……,你们两个徐要在一起了?”   徐慧真没有说话。   徐得庸笑着道:“不错,我们在一起了,并且会结婚成为夫妻。”   “哦,天啊,真的吗!”伊莲娜惊讶的起身道:“那恭喜你们,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过。”伊莲娜话音一转,有些伤心道:“徐,你要结婚成为别人的丈夫,我还是有点伤心的,你在我心目中是个英雄,我很喜欢你。”   徐得庸礼貌的笑了笑。   陈雪茹轻嘲道:“你们可真有意思,弗拉基米尔曾向徐慧真言语表过白,伊莲娜你又表示喜欢徐得庸,要不你们换一换得了。”   徐慧真将小理儿放下,伸手从陈雪茹手里将钱抽过来,在徐得庸刚拿过来的竹摇椅上躺下,笑眯眯道:“这个可不兴换,雪茹姐,您别老说我们,您这单了有一段时间,没想着再找一个?”   陈雪茹傲娇道:“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喜欢我的人能从这前门楼子排到城外去,这次我要擦亮眼睛,选一个靠谱的!”   伊莲娜又躺下道:“男人都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就没有靠谱的。”   ……   三个娘们躺在竹摇椅上,摇晃着谈论人生,宛如大佬,而徐得庸默默坐到小理儿的小床旁边看孩子,如同“喽啰”!   三个女人一台戏,八百个心眼子。   哎,也不知道后世那些只靠一张嘴,一拖好几个、十好几个的神人怎么办到的?   固然有通信的方便,但也很操蛋,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过了一会,范金有这货敲了敲门,试着一推,推开一半喊道:“徐慧真……。”   这货看到院中一字排开躺着的三个娘们儿顿时愣住。   多么好的场景,偏偏有一个徐得庸坐在后面。   你说气人不……!   ……   感谢“蓝领小生”5000点币的打赏   感谢“撼天震地”“航海霸主”“悦读2016”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4章 商议   伊莲娜笑着先打了个招呼道:“你好啊,范干部。”   陈雪茹眉眼一瞥,轻笑道:“他现在就是食堂一个后厨的伙夫,不能叫范干部了。”   伊莲娜耸耸肩道:“不好意思,我刚回来还不知道,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徐慧真坐起来淡淡道:“范金有,你来做什么?”   范金有嘴角抽了抽,这三个娘们一人一句是合起伙来故意拿他“打镲”吧!   伊莲娜……惹不起,没机会。   徐慧真……自己现在在她眼皮子底下干活,看样子已经彻底和徐得庸狼狈为奸,也不好惹,看来是没机会了。   陈雪茹……这娘们势利眼,之前自己是干部身份的时候,还对自己怡颜悦色,貌似自己能尝到点甜头,等自己被撸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哼,别让我逮着机会!   他板着脸道:“食堂的咸菜的没了,主任大娘过来找你,还有,身为一个伙夫,我提醒徐经理一下,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徐慧真淡淡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范金有暗暗咬咬牙转身离开,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什么态度,一个私方经理而已,还瞧不起人哩!   陈雪茹桃花眼一转道:“慧真,伱怎么还留着他呀?小心他暗地里反咬你一口。”   徐慧真起身道:“街道上安排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目光看着她不说话。   陈雪茹太抬眼皮看了她两眼,“诧异”道:“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徐慧真道:“我要去小酒馆了。”   “哦!”陈雪茹眼皮一搭道:“没事,不用招待我们,你去吧,我们在你小院躺一会,帮你看会孩子。”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这娘们儿在这装不懂给徐慧真上眼药呢!   徐慧真也没和她掰持,走到徐得庸身边,将从陈雪茹那拿的钱塞给他,柔声道:“没吃饭吧,等会我去食堂给你拿一些。”   “嗯。”徐得庸笑着道:“你尽管去忙,这交给我。”   伊莲娜见此道:“我真有些羡慕你们的生活了,在这小院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像我和雪茹劳碌命,还要经常舟车劳顿。”   徐慧真笑吟吟道:“不能和你们比,你们都是大忙人,我先过去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得庸。”   陈雪茹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显摆个什么劲,不就找了个男人嘛!   徐慧真拿起小竹包正要离开,伊莲娜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道:“慧真,你的小包从哪里买的?我能看看吗?”   陈雪茹瞥了一眼,一个包而已,她都用洋气的小皮包。   徐慧真笑着道:“当然。”   说着将手里的竹包递给她。   伊莲娜看过惊讶道:“这材料,都是用竹子编的吗?我以为只是手柄用的竹节,这种竹节包就算在西方也挺流行,没想到你这都是用竹子编的。”   “能告诉我在哪买的吗!我想把它带回国也应该有市场!”   说到生意,陈雪茹也有了点兴趣。   徐慧真看了徐得庸一眼,眼底带着一抹情意道:“不瞒你说,这是得庸亲手编的送给我的。”   陈雪茹闻言翻了白眼,嘁,亲手编的?很了不起吗?   好气哟!   “哦。”伊莲娜眼睛一亮道:“真的嘛,徐,这是你编的?”   徐得庸点点头道:“嗯,编一个需要挺长时间,你想要当作商品卖,需要很多人一起动手才成,我爱莫能助。”   伊莲娜有点失望道:“那好吧,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编一个类似的,当然我会付钱给你。”   陈雪茹漫不经心的插话道:“给伊莲娜编的话,顺便给我也编一个吧,就当照顾你生意。”   徐得庸闻言目光微眯道:“好吧,不过需要七八天甚至更多时间。”   伊莲娜一听需要这么长时间也熄了念头,就当作遇到一件喜欢的东西。   精致的竹制品自然有市场,但毕竟是小众,但现在的交通和封锁的环境,想卖出去太难了。   他怕万一伊莲娜一折腾,让上边弄出了编织厂啥的,回头“交恶”之后成为烂摊子……。   可惜咱们祖宗的东西,传到小子,人家却发扬光大成为主流,人家对工匠确实更为重视,这没的说。   伊莲娜将包还给徐慧真,徐慧真接过笑着离开。   陈雪茹对她背影撇撇嘴,等她出门后懒洋洋的道:“得庸,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坐到竹摇椅上,将小理儿放在胸口,竹椅摇晃着道:“这种事当然要两个人商议喽。”   小理儿趴在徐得庸胸口上,晃晃悠悠的让眼睛中充满了好奇,随即便乐的扑腾起来。   “咯咯咯……。”   笑声治愈。   伊莲娜歪头看着笑道:“宝宝看起来挺可爱、好玩,我要不要也生一个玩玩。”   陈雪茹没好气道:“等你生了就不觉得好玩了,做月子真像是坐牢一样,孩子还哭哭闹闹,半夜也不让人睡觉,幸好之后我妈带,不然我得疯掉。”   伊莲娜看着和徐得庸玩的“咯咯笑”的小理儿,道:“我看徐带的挺好的啊,而且,我们不需要坐月子!”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眼,调侃道:“嘁,男人看孩子,没出息。徐得庸,我说句话你别生气,你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嫁啊。”   得,这娘们给徐慧真上完眼药,又给自己上,这娘们是来大姨妈了还是怎么着!   对付这娘们儿不能有生气的情绪,不然就正落入她的圈中!   徐得庸淡淡道:“自然是娶喽。”   陈雪茹嘴角微扬道:“那你运气可真好,徐慧真这嫁妆也是够丰厚的,足够你不用干活也能衣食无忧,我看你以后就在家带孩子吧,也甭出去蹬三轮了!”   徐得庸轻笑道:“雪茹姐,您的身家更丰厚,不还一样在努力赚钱,也没见您在家躺着嘛。而且结婚后是两个人的劲往一处使,若明确谁必须干什么,分的那么清,那还结婚做什么,找个小工得了!”   “您和侯先生不会一直分的那么清吧?”   “哼。”陈雪茹娇哼一声道:“要你管。”   伊莲娜瞅了瞅两人,眼中若有所思。   小理儿在摇椅的摇摇晃晃中,兴奋玩闹过后,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趴在徐得庸的怀中睡着了。   徐得庸轻轻的抱着她,将她放进小床内,又抬起小床放进屋中。   伊莲娜带着一丝羡慕道:“徐,会是一个好父亲!”   陈雪茹嘀咕道:“又不是他亲生的。”   伊莲娜耸耸肩道:“那更显的可贵啊。”   陈雪茹表情微微一滞,有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语气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的……。”   伊莲娜饶有意味的小声道:“雪茹,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徐,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些吃醋……。”   陈雪茹立即道:“笑话,我吃什么醋,谁稀罕似的!”   伊莲娜摊摊手,表示你说没有就没有喽。   这动作让陈雪茹有些烦躁,连带着也不想在院里待。   起身道:“走了,伊莲娜,主人没在,咱也不好一直在这,去我的丝绸店,晚不晌再过来请你喝酒。”   “好吧。”伊莲娜也起身笑着道:“徐,两张摇椅直接送到雪茹的丝绸店好了。”   “当然你可以傍晚送,顺便把我和雪茹带过来!”   陈雪茹道:“人家现在是扫盲班的老师,晚不晌要上课,可没有功夫去带你。”   “哈。”伊莲娜笑道:“徐、做老师?那等会我可要来看一看。”   ……   徐得庸把两个不安分的娘们送出门。   两个娘们儿事真多,但钱也多啊!   他掏钱砸了砸手,八张五块的,一般人可出不上这价,败家娘们儿败的好啊。   过了一会,徐慧真拿着馒头小菜回来道:“两人走了!”   “嗯。”徐得庸接过道:“走了,说晚不晌来小酒馆喝酒。”   徐慧真杏眼盈盈看着他吃东西,轻笑道:“你这赚钱的本事的不懒吗,两张摇椅就赚了别人一月的钱。”   徐得庸吃着东西含糊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给二十你就拿二十啊。”   徐慧真呲了呲小白牙道:“给干嘛不要,有机会赚陈雪茹的钱不能手软,这娘们处处都想我和争一争,怎么,你不向着我?”   徐得庸连忙道:“我当然向着自己媳妇。”   说着将钱掏出来道:“哝,赚钱的上交。”   徐慧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道:“嘁,谁稀罕,自己留着吧,再说,现在还不是呢……。”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随手又塞回兜里道:“就你一句话的事,我奶奶已经同意咱俩的事了。”   徐慧真目光微动道:“老太太有什么条件啊?”   徐得庸咧嘴道:“也没啥条件,就是想在四合院里办几桌酒席,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徐慧真想了想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按我的想法,咱们领证过日子就成了。不过老太太提了条件,那我也不怕献丑,你娶个二婚不怕院里闲言碎语?”   徐得庸道:“娶你我乐意,谁敢成天嚼舌头,我捶死他。”   “傻样!”徐慧真瞥了他一眼。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继续吃饭,逗媳妇开心嘛!   徐慧真忽然面露犹豫,迟疑片刻一咬牙道:“得庸,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和你说。”   徐得庸道:“你说。”   徐慧真抿嘴道:“我对外都说贺永强死了,但你知道他没死,还和我堂妹……。”   “虽说我公公临死前不让给贺永强小酒馆的一分钱,但这产业毕竟是贺家的,按照婚姻法,就算离婚也要一人一半。”   “他不仁,咱不能不义!”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你想给他们留一半?”   “嗯。”徐慧真点点头道:“他们早晚会来的。”   徐得庸淡淡道:“我不是贪这些钱,但我觉得他们不配。”   “我有个想法,理儿虽然姓徐,但是贺家的血脉,这一半甚至整个小酒馆都可以留给理儿,等她长大,做为她的嫁妆,也比给那两个白眼狼强!”   徐慧真顿时有些无言。   徐得庸一眼看穿道:“你还是心软,对徐慧芝刀子嘴豆腐心,念着和她之间的亲情吧。”   “唉……。”徐慧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   徐得庸握住她的纤手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觉的欠贺老爷子,欠贺家的。放心,多行不义老天必有回应,会有补偿的机会,咱们可以给,但他们不能理直气壮的要!”   徐慧真闻言,轻轻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道:“我是不是太心软,他们这么对我,我还是不了狠心……。”   徐得庸轻轻揽住她的腰肢道:“你表面看起来认死理嘴上强硬,其实太善良,就像对待范金有,你真的要坚决的拒绝不让他留,他也没法留在这!”   徐慧真闻言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道:“好吧,那就先按你说的,小酒馆以后当作理儿的嫁妆,他们回头要求到咱……,给些补偿好了。”   徐得庸眼中寒光一闪,补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小心眼……。   ……   两人温存一会,徐慧真从徐得庸怀里离开道:“哦,刚才主任大娘来了,说过两天区里领导要来视察扫盲班。”   徐得庸道:“视察就视察呗,咱实实在在的讲课就是。”   徐慧真目光闪烁一下道:“街道李主任那天听蔡全无讲的不错,意思区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还让他来讲……。”   徐得庸刮了她鼻子一下,笑着道:“怎么,说话小心翼翼的,还怕我有意见不成,实话和你说,这风头我还真不想出,我就希望守着你过日子,回头再生一窝小崽子……。”   徐慧真轻轻捶了他一下道:“什么一窝,把人家当猪了啊,我不是怕你和蔡全无心生芥蒂嘛!”   徐得庸心想,这正是他一手安排的呢。   他笑着道:“不会,而且我看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他当也合适,话不错,不会在经营上钳制你,等区领导视察过后,你可以向主任大娘请示一下。”   徐慧真点点头道:“他的话也可以,到时候以小酒馆的名义给你买辆拖拉机怎么样?你去拉酒就不要辛苦的蹬了!”   徐得庸道:“我觉的这样就挺好的,真要生意好,回头我可以和蔡全无替换着拉酒。”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开拖拉机多有面的事情,别人求都来不及,到你这还不要!”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别的。   买辆拖拉机也就用这两年,回头自然灾害吃都吃不饱,还有多少酒拉?   而且,“交恶”之后,国家连公交车的油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油给你加,买了两年后就是个摆设,回头只能当废铁卖!   跳过这个话题,徐得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你说我们什么日子结婚呢?”   ……   感谢“皮卡丘奇卡”“凌晨一点de猫”“”“一天天的和谁呢”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5章 枪在手,跟我走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今天是阳历的四月十二,虽然只是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但也需要准备的时间,要不就劳动节那天?”   徐得庸笑着道:“嘿嘿,那就听你的。”   这叫一家人所见略同!   徐慧真眼波一转道:“你以后才是当家的,别什么都听我的啊。你这一下就赚了四十块,还让人都找上门来送礼,又求着编这编那,可比我厉害!”   徐得庸笑着坐下,一拉她的小手让做自己腿上,徐慧真挣扎两下没有挣开,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就任由他抱着。   徐得庸有点小得意道:“怎么,吃醋了?伱要说不给编,我立马就拒绝她们。”   徐慧真抓住他有些想做怪的手道:“编,怎么不编,反正她们有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还要卖的贵一些,不能比摇椅少。”   徐得庸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道:“竹包虽小,可比竹摇椅更费时费事,收二十块便是便宜她们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卖别人也没人要啊,二十块都赶上别人一月的工资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也是哦。”   这时,徐慧真眉头一皱道:“你兜里装了什么,有些硌人……。”   说着小手向后一摸。   徐慧真:“……”   眼中有些讶然的迷茫。   徐得庸则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枪在手,跟我走?   然后,徐慧真就跑了,留下一句“我去忙了”,余音袅袅。   徐得庸一脸无奈,本来还想问,哪天把证先领了,那样干点啥也不怕别人说。   得,明个去牛栏山拉酒,等回来再说罢。   “啪。”   让你猴急!   ……   等消了肿,喝了两杯茶,徐得庸将两个竹摇椅又放到板车上,给那两个娘们儿送货上门。   一路不紧不慢的来到雪茹丝绸店,一手拿着一个竹摇椅向里面走去。   老张见到他笑着道:“徐同志您来了。”   公方经理廖玉成看到他目光微动,也面带微笑过来道:“徐同志拿着椅子做什么?”   徐得庸轻笑道:“陈经理和伊莲娜小姐要的。”   廖玉成闻言道:“来来来,我帮忙给拿一个。”   说着热情的接过一个,边走边道:“哎呀,这竹椅做的真板正,看的我都想要一个。”   徐得庸笑着和老张点点头,拿着竹椅向陈雪茹办公室走去。   廖玉成那边笑呵呵的敲了敲门道:“雪茹经理,徐同志过来给送椅子来了。”   陈雪茹和伊莲娜正在里面商谈生意上的事情。   伊莲娜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事情虽然让她损失了一些钱,但在大苏内丝绸生意小圈子也有了些名声,一些商人主动联系她做试探性的交易。   这正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听到廖玉成的声音,陈雪茹没好气的停下低声道:“这家伙又来!”   伊莲娜笑着道:“他对你大献殷勤,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陈雪茹妩媚的白眼一翻道:“他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殷勤可献的,我怕他是想来个人财两得!”   伊莲娜笑嘻嘻道:“要是换作我,我也想人财两得。”   “进来吧。”陈雪茹语气透着一丝懒散道。   廖玉成搬着竹椅进来笑呵呵道:“竹椅放哪?”   陈雪茹下巴一抬道:“放那角落吧。”   徐得庸没有言语,随着放下便要离开。   伊莲娜道:“徐,你忙什么,坐下一起喝茶聊会天,我还想听听你们的‘历史智慧’。”   陈雪茹悠悠的揶揄道:“人家以后也是有妇之夫了,再和我们两个女人私下里来往,家里的母老虎可是会吃醋的。”   “母老虎?”伊莲娜诧异。   廖玉成闻言笑着道:“徐同志要结婚吗,恭喜恭喜,徐同志一表人才,不知是谁家闺女这么有福气。”   陈雪茹没好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小酒馆那位!”   “哦……。”廖玉成恍然道:“那我在这里就提前恭喜了。”   嘿,这小子和自己想法不谋而合,不像自己走了好几年的弯路,开始撞得头破血流,时至如今才发现一条更美丽的捷径!   伊莲娜这才反应过来“母老虎”是什么,不禁笑着摇摇头道:“那我们以后都是母老虎。”   徐得庸有些无奈,这娘们吃了枪药,老拿言语挤兑自己,早干什么去了?给你机会你不用呀!   见时间还早,他便坐下来。   廖玉成也“自然”的跟着坐下,接过伊莲娜手中的茶壶,给徐得庸和自己倒上茶。   徐得庸看了眼这家伙,不禁心想:“可以啊,兄嘚,姿态放的够低。怪不得剧中陈雪茹这娘们听说徐慧真结婚,感觉又被抢了先,一气之下让廖玉成立马回家离婚,和她结婚!”   这娘们“破坏”人家婚姻先不说,连结个婚都得和徐慧真争一争,带着赌气的成份,还和廖玉成在丝绸店的公私合营中有小九九,被“骗财骗色”也是活该。   喝着茶,四人随便聊着天,伊莲娜不时问他一些“超纲”的问题。   徐得庸也是嬉笑而过,但话里都给了一些极为浅显的回答。   而这回答,对于国语不好的伊莲娜差不多能听懂,听着这小洋妞频频点头觉得有道理。   陈雪茹这娘们面上不屑,但眼睛总是瞟呀瞟。   廖玉成第一次和徐得庸坐在一起聊天,感觉这家伙懂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关键很多时候能说到两个娘们的点上。   幸好已经有主了,不然将是隔在他和陈雪茹之间的劲敌!   时间很快来到申时初,徐得庸起身告辞。   廖玉成也从聊天中知道这竹摇椅是徐得庸做的,便笑眯眯道:“徐同志,你这竹摇椅做的真不错,我都有些见猎心喜……。”   陈雪茹带着一丝哂笑,打断他的话道:“我和伊莲娜可是一人给了二十块,你买吗!”   廖玉成:“……”   卧槽,这玩意是金子做的啊!   两张竹椅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别说二十,就是十块他都不买,五六块还可以考虑。   他脸上露出讪讪之色,不再言语。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这竹摇椅可是经过他细致的打磨,打算留着自己用的,上面还有雕刻,说艺术品都可以。   便宜的自然好做,将竹子开孔“简单的榫卯”在一起就好。   ……   南风知我意,晚霞落黄昏。   食堂的识字班下课,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一部分像牛爷等人,又提着鸟笼转移到隔壁小酒馆,来喂肚子里的酒虫子。   徐得庸在教本上写下进度,刘德柱抢过强子,获得擦黑板的活。   蔡全无瞪着个鱼泡眼,面无表情的过来道:“得庸,后天区领导来视察,还是你或徐经理来讲吧,我讲不好!”   这货的样子,不了解的还以为他生气呢。   徐得庸知道他的谦让,觉得自己抢了他们两人的风头,便笑着道:“这是街道的安排,也是你自己靠能力获得机会,好好把握,表现好,这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就是你的了。”   蔡全无眨了眨眼皮道:“得庸……,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徐得庸道:“甭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俩换个位置,你要有能力拉不拉我一把?”   “没说的,主要您有本事。”蔡全无仰着脖子道。   “这不就得了。”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个我要去牛栏山拉酒,小酒馆照应的点。”   蔡全无实诚的道:“用不着我,公私合营没人敢来捣乱。”   徐得庸没好气的揽着他,低声道:“我是让你努努力,何玉梅多好的姑娘,你得和人家多说话交流。”   蔡全无闻言还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嘴笨。”   徐得庸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自己看着办,我寻摸着,等区领导来视察后,粮店马主任可能会注意到你,他家里可是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姨子。”   蔡全无眨了眨眼睛道:“马主任的小姨子我过年的时候见过,除了胖点、能吃一点也没别的毛病……。”   “得。”徐得庸道:“那你等着和马主任做‘担儿挑’吧,其实也不错,起码以后饿不着!”   蔡全无给了自己一个画面,想了想道:“那我再努力一把,我怕人家何玉梅瞧不上我。”   徐得庸没好气道:“我只能帮你到这,我不能把何玉梅给你绑床上吧。”   蔡全无连忙道:“那不能。”   徐得庸叹了口气道:“我让慧真给你试试口风,若是人家没丁点意思,你去做担儿挑吧!”   “哎!”蔡全无竟然咧嘴笑了。   刘德柱擦完黑板道:“嗨,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去隔壁喝点?我可是攒了好几天的钱。”   强子闻言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时混掉腚,不但没钱喝酒,还欠了蔡全无好几十块。   徐得庸笑着道:“今个得了几块钱意外之财,我请客,一人二两。”   刘德柱笑着道:“嘿,这怎么好意思。”   强子眼睛一亮,立马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得庸够局器!”   刘德柱损他道:“你小子可是够鸡贼,不是说要回去的嘛!”   “关你什么事。”强子道:“要是你请客,我立马就颠儿了。”   “嘁,老子请客也不请你。”   “你请客老子也不去。”   ……   两人见面就掐,也是有点意思。   这时,伊莲娜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徐得庸走过去。   伊莲娜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笑眯眯道:“徐,你之前讲课的样子也很迷人,我把它给拍下来了。”   徐得庸心中一动道:“伊莲娜,你拍着干嘛?”   伊莲娜想了想道:“我有把它们寄回国的打算,也让我们国家看到你们的进步。”   徐得庸连忙道:“你寄可以,倒不要给我露脸啊,我可不想出名,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伊莲娜有些疑惑道:“别人都是想出名、上报纸,你有能力,我其实也想帮你一把,让你们国家的人能认识你,我知道你这叫‘怀才、不遇’。”   徐得庸心里顿时有点后怕,这哪是帮自己,简直是在害自己,等到‘交恶’‘论战’的时候,自己真要上过大苏报纸,不整你整谁?   你小子就是‘老又’!   徐得庸语重心长道:“伊莲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千万不要,你拍的照片最好也不要有人物的特写,把重点放在扫盲班上,谢谢。”   伊莲娜耸耸肩道:“那好吧,徐,你真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但我好像更佩服你了。”   徐得庸道:“您甭抬举我,进去喝酒吧,陈雪茹在招呼您呢。”   伊莲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猛的将头伸过去要亲徐得庸的脸。   徐得庸反应多快,立马一闪身躲了过去,‘惊怒’的看着她,夺笋啊,总有刁民想害朕。   有本事换个没人的地方……!   伊莲娜笑了笑道:“开个小玩笑,我进去啦。”   刘德柱出来疑惑道:“得庸,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咳。”徐得庸咳嗽一声道:“大苏同志在和我开玩笑,人家那边特别的风俗。”   “哦,原来如此。”   “走走走,进去喝酒,不然就没座了。”徐得庸道。   ……   嬉笑怒骂,小酒馆里形形色色。   天上太远,地下太暗,此处便真实的刚刚好!   喝完二两酒,徐得庸也没有多待,和徐慧真说了明个拉酒,以及帮蔡全无试探一下何玉梅的口风,便骑上板车回了四合院。   板车上拉着小半伊莲娜送的大苏特产,当然也给徐慧真留了一些,还要分出一份明个给大舅哥拿去。   他停好车,抱着东西一溜小跑的回了家。   哎,连看也不给你们看。   羡慕去掰!   推门进家,徐南氏看到他抱着这么多东西,惊讶的张嘴道:“小庸,你这从哪弄得?咋还都是洋文!”   徐得庸咧嘴笑着道:“大苏同志送了点特产,您甭担心,不是抢的。”   徐南氏没好气道:“又说胡话,什么抢不抢的,你又帮了人家什么?”   徐得庸道:“一点善意的提醒而已。”   他也没多做解释,将四十块钱掏出来笑嘻嘻道:“竹摇椅也被她们买去,非得给钱,你说气人不!”   “这么多!”徐南氏欣喜的同时又有点不安,她实在想不到孙子捣鼓的‘花里胡哨’的竹椅子能这么值钱。   徐得庸道:“您甭担心,一切合理合法,这些钱买结婚时的肉菜差不多就够了吧,应该也没几桌。”   徐南氏道:“那得看女方那边能来多少人,你们商议好了?”   徐得庸点头道:“嗯,不出意外就定在五一劳动节,慧真那边除了她哥应该也没有多少亲戚。”   徐南氏叹了口气道:“等确定了再说吧,这钱你留着给买身新衣服吧,咱房子也要再收拾收拾。还有这床,回头把奶奶的床搬到外面,里面就作为你们的婚房,你再去买一张新床。”   徐得庸咧咧嘴道:“奶奶,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在外面也一样。”   徐南氏坚定道:“必须这样,不然让人看笑话,你没看贾张氏都住外间。即便……你们以后在她那住,房间也给你们留着。”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其实您……。”   徐南氏知道他想说什么,道:“我不去,我就住这,我还要在街道上班,而且房子要是空着还会让人惦记。”   徐得庸也有些无奈,但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后一半一半换着地方住吧,等有了娃,奶奶可能会改变主意!   ……   翌日,锻炼不能停,立马横枪在望。   锻炼一会,何雨柱这货出来。   徐得庸淡淡的道:“柱子,哥们五一结婚,到时候做菜的事交给你了。”   “哦……。”何雨柱打着哈欠应了声,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道:“什么,结婚?这么快!”   徐得庸意味深长的道:“水到渠成的事,你不懂……。”   ……   感谢“西瓜笑太狼”“航海霸主”“恒捷”“像玫瑰表白”“T型武装”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6章 “过日子”   何雨柱道:“什么懂不懂的,我的意思你不再考虑考虑?现在院里都在谈论你的事!”   徐得庸淡淡的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是说话还是放屁我又管不着,老子是活着,又不是活在别人嘴里!”   何雨柱:“……”   有道理!   他嘴角抽了抽道:“成,五一是吧,我知道了,做菜交给我了。那啥,什么时候领回来让哥们瞧瞧,什么样的娘们儿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徐得庸笑着想了想道:“下周末吧,到时让伱长长见识。”   “嘁。”何雨柱不屑道:“就和哥们没见过娘们儿似的。”   徐得庸撇嘴道:“得,你阅女无数成了吧。”   说着扔给他一小块巧克力道:“这就是订金,到时候敢放我鸽子饶不了你。”   何雨柱手忙脚乱的接过,咧嘴喜滋滋道:“哟呵,还是洋文的,巧克力,哥们知道,别以为哥们啥都不懂!”   徐得庸道:“你别都吃了,给雨水留一半。”   何雨柱道:“你也是小气吧啦,我们两个人不会给两块啊……!”   话音未落,何雨水便从屋里跑出来,小手伸向何雨柱,脸却朝着徐得庸道:“谢谢得庸哥,我先祝得庸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徐得庸笑眯眯道:“嗯,还是雨水会说话,吃完了回头问你新嫂子要,嘴巴甜点,保准不空手。”   “好嘞,我知道了。”何雨水笑滋滋道。   见何雨柱还磨蹭,便嘟嘴道:“哥,给我。”   何雨柱嘴角抽抽道:“我这到手没热乎呢……。”   说着有些不余心的放到自家妹妹手中。   何雨水接过之后就跑回了屋。   何雨柱吧嗒吧嗒嘴嘀咕道:“我还没尝过啥味呢……。”   ……   徐得庸锻炼完,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铛、铛。”   两个喜庆的痰盂落在盲盒空间。   徐得庸咧咧嘴,得,就当它随礼了吧!   早饭后,徐得庸戴上口罩,脚踩千层底,穿着一身洗的干净,灰不拉几的衣服出了门。   在胡同口骑过,一些人在背后指了指,满是八卦。   没有啥事能瞒过这些小脚老太太和“群众”。   徐得庸一路骑行到徐慧真家,敲敲门,徐慧真给他开门。   “又洗褯子呢。”徐得庸道。   徐慧真甩了甩手,俏生生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养个孩子容易啊。”   徐得庸笑着道:“好好好,做母亲的最伟大。”   说着,将四十块钱掏出来道:“奶奶说这钱让给你买身新衣服。”   徐慧真扭着腰肢转身道:“不用,我不缺衣服穿。”   徐得庸笑嘻嘻道:“你不要我可收起来喽。”   徐慧真道:“你收着呗,结婚即便简办,但也要花钱,我再给你拿一百块吧。”   徐得庸在后面揽着她的腰肢道:“放心,你爷们还是有点小金库的,娶你进门够了。”   徐慧真有点娇羞的拍了他手一下道:“门没关,别动手动脚的,我还要干活。”   徐得庸松开手眼巴巴道:“媳妇,咱啥时候领证啊……。”   他想吃“肉”了!   徐慧真轻咬嘴唇道:“等过了初八,我就向街道写申请,上面批准也需要时间。”   徐得庸一拍脑袋道:“对哦,还要去居委会写申请,我拉酒回来就去写。”   徐慧真道:“不急,离结婚还有些日子。”   徐得庸道:“等回来,我还要把家里修整一下,家里就两间房,奶奶非得把里间让出来做我们的婚房。”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道:“那你……没考虑让老人家搬过来住。”   徐得庸笑着道:“她老人家暂时不同意,等您给生个大胖曾孙,她肯定喜滋滋的过来。”   徐慧真唾了他一口道:“谁给你生……。”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掏出两盒香粉,放在她旁边道:“哝,给你的,把自己擦的香香的,回头等我哦。”   说着,冷不丁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跑去搬酒坛子去了。   徐慧真捂着俏脸,“狠狠”瞪了徐得庸一眼,嘀咕道:“小流氓。”   说完,拿起香粉盒闻了闻,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红晕,眼波盈盈……。   徐得庸将酒坛子装好,徐慧真将一个网兜递给他,里面是伊莲娜送的面包、巧克力什么的,算是借花献佛。   又给他用饭盒装了路上吃的,嘱咐道:“路上慢点……。”   絮絮叨叨的彻底带入到小媳妇的身份。   徐得庸咧嘴笑了笑,骑上车摆手出发,身上的劲头更足了。   ……   风餐而行,停车就食。   路上的行人明显的多了许多,离城远去,远远的可以看到路两边田地里忙碌的身影。   这庄稼地最实在,收成全看你下了多大的功夫。   当然,是不遇到灾害的情况下。   老天爷总看不得好,不断给这片“破败新生”的大地制造困难……。   徐得庸在路上没有逗留,一路顺利的抵达牛栏山,时间还不到两点。   到了酒厂,徐得庸扔给门卫一支烟,门卫已经认得他,笑着麻溜的给他叫来徐辉率。   徐辉率看到他,笑呵呵的拍了拍他臂膀道:“你小子来的越来越快啊,快进来!”   徐得庸笑着道:“这不是为了早点见到辉率大哥吗。”   徐辉率道:“拉倒吧,我又不是大姑娘,早点晚点都一样,哈哈哈……。”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装酒的地方。   徐辉率道:“你这时候来,你嫂子应该还在下地,家里也没人招应你的,我给你钥匙,你自个回家歇着吧,算是当哥的照应不周。”   徐得庸咧咧嘴道:“辉率大哥不用见外,不瞒您说,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哩。”   徐辉率也没有太大意外,闻言点点头道:“你和慧真上次来,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不过你小子要对小真好点,小真不容易,你要是再像……,不要怪我拿着枪去找你小子。”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道:“那不能,辉率大哥您放心吗,我一定会对慧真好的。”   “哎。”徐辉率叹了口气道:“你也甭有压力,你是小真自己选的,日子也得你们自己过,我这个当哥的离得远,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得庸连忙道:“您可已经帮了不少,没有您,慧真的小酒馆也做不到这么红火。”   “好吧。”徐辉率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日子定了吗?”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和慧真商议的,暂时定在五月一。”   “嗯。”徐辉率点头道:“是个好日子,咱都是劳动人民,到时候我和你嫂子一定过去,这酒我就给包了,管够!”   徐得庸道:“这也……。”   “不要和我客气,不然我同意你们的事。”徐辉率“威胁”道。   徐得庸笑着摇摇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徐辉率见酒坛子都卸下来,便道:“行了,咱兄弟别墨迹,你也认门了,自个回去歇着吧,我就不送你了。”   徐得庸道:“我不累,嫂子在哪干活,我去给搭把手。”   徐辉率摆摆手道:“不用你,现在都是集体的活,你不累就玩去吧。”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道:“成,要是没啥事,那我去河边钓会鱼。”   徐辉率笑着道:“钓鱼都是有闲工夫的人干的,得,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酒糟做窝料。”   不一会,徐辉率给他包了一大包,徐得庸拿上便骑着板车离开,先去徐辉率家里将带着东西放下。   然后挖了些蚯蚓,“拿”上鱼竿和麻袋屁颠屁颠的来到潮白河边。   得,给这鱼竿破个处。   选了个钓点,将竹制的鱼竿一截一截的插好,绑上鱼线,穿上蚯蚓,调好鱼漂,扔河里就开始钓。   随即又挖了块沙土和酒糟和了和,扔到鱼漂的地方。   接下来就愿者上钩了。   天蓝、水清,阳光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过了五六分钟,鱼漂便动起来,徐得庸一激动提早了,没中鱼。   继续。   下一次很快就来到,徐得庸这次沉住气,抓住机会猛的一提,“哗啦”,鱼儿在水中疯狂逃窜,鱼竿的竹梢弯成弓形。   嘿,不小,是个大鲫鱼。   徐得庸没有给它挣扎的机会,轻轻一挑,便将它提出水面,一下抓在手里,一掌无法掌握!   开门红!   接下来开始不断上鱼,应该酒糟的窝子引来的鱼群,都是鲫鱼。   钓了七八条之后,就安生下来,开始上一些小杂鱼……。   ……   时间很快,二个多小时过去,太阳要落山。   徐得庸也收杆回去,收获也还成,钓了五六斤鱼,他钓着不深,大多都是鲫鱼,只钓上来一条一斤多的小鲤鱼。   第一次钓鱼,没有空军,不错!   他喜滋滋的拿着回到徐辉率的家中。   徐辉率夫妇和孩子也刚回家不久,徐得庸笑着他们打过招呼。   “小姑父。”小雁儿甜甜的叫道,应该是得了徐辉率他们的授意。   “哎。”徐得庸应了声,摸了摸她脑袋道:“姑父拿的巧克力吃了吗?”   小雁儿道:“妈妈没让吃。”   李秀芳笑着客气道:“得庸,你拿那些东西做什么,都是洋文,看起来就很贵。”   徐得庸道:“没花钱,是一个大苏的朋友送的,我算是借花献佛。”   两人客气两句,他道:“嫂子,我钓的鱼放哪?”   小虎子闻言来了精神,跑出来眨了眨眼睛道:“鱼,哪儿有鱼?”   徐辉率笑呵呵道:“你小子还真钓着了啊。”   说着给找了个黑瓷盆。   徐得庸道:“钓着玩,就当休息了,是河里的鱼多。”   说话间将鱼倒进黑瓷盆里。   “哇,好多鱼。”小虎子眼睛一亮道:“我给舀水。”   随即屁颠屁颠的用水瓢舀水。   “哗啦……。”   水倒进黑瓷盆,鱼儿活蹦乱跳起来,小虎子乐的嘻嘻哈哈。   李秀芳警告道:“鱼腥,不许用手摸完往身上蹭。”   徐辉率笑呵呵道:“行了,别管他,让他玩就是了,男孩子皮实一点好。”   李秀芳没好气道:“那他们的衣服以后你洗,站的说话不腰疼。”   “嘿嘿。”徐辉率笑了笑也没在意,拉着徐得庸道:“走,别管他们,咱兄弟进屋喝茶,不说我说你,钓的鱼太小,也就喝点汤,要是用油煎,老费油了……。”   晚上,两人喝了一斤多酒,徐辉率醉醺醺拉着他聊很久,最终还是李秀芳看不过,将徐辉率拉回去睡觉,才将徐得庸解放出来。   徐得庸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大舅哥话痨起来也是够缠人!   ……   翌日,李秀芳让徐得庸将钓的鱼带着,小虎子顿时不乐意了,哭着稀里哗啦说要养着。   徐辉率拍了拍他脑袋道:“小男子汉哭什么哭,不就是几条鱼吗,回头让你林潮叔带你去抓。”   小虎子噘嘴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都没让我去。”   徐辉率讪讪一笑道:“你不是还小嘛。”   徐得庸也没打算带,不方便,一路回去也就死了。   见徐得庸不拿,这小子才破涕为笑。   来到酒厂,装好酒,徐得庸告辞离开。临行前,徐辉率和又给他装了一坛子酒糟,好让他回去钓鱼用。   徐得庸也没有推辞,只怕这玩意拿回去会被奶奶给喂鸡喽!   骑行近五个小时回到小酒馆。   今个区领导来视察扫盲班,他看到蔡全无在食堂内认真备课。   徐慧真刚忙完食堂在家,听到动静给他开门道:“先进来歇会,我给你弄热毛巾擦把脸。”   徐得庸从善如流,进去一屁股坐到院内的竹摇椅上,不累也要表现出一抹疲惫,不然怎么让娘们儿心疼呢?   徐慧真倒上热水,拿毛巾洗了洗拧干,递给徐得庸道:“路上顺利吧?”   “嗯!”徐得庸将毛巾盖在脸上,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两人絮叨一会,徐得庸将一路见闻和徐辉率的态度说于徐慧真听,徐慧真则将一些小酒馆的事说给徐得庸听。   两人提前进入过日子的状态。   “过”就是一起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琐碎的日常;“日”……;“子”就是要有娃。   听着徐慧真在耳边的轻声细语的话,徐得庸差点睡着。   躺了一会,便起身干活,将酒都卸下来……。   ……   机会留给有能力的人,没能力,你准备了也接不住!   徐得庸和徐慧真坐在一起,同视察的区领导们一起听完了蔡全无的课。   “哗啦啦……。”   掌声过后,区领导得知蔡全无的身份后,更是对劳动人民的参与性,给予高度赞扬,当场表示“这样的人才不能埋没”。   同样对小酒馆和徐慧真给予表扬!   有人高兴,有人就酸了。   ……   感谢“看月亮的狐狸”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书空城777”“高速流浪汉”“大良哥”“2022我养了个假羊”“不羁游侠”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7章 酸酸甜甜就是你   酸死了!   范金有想到和区领导握手的蔡全无、徐慧真和徐得庸,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位置本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啊。   而他如今只能在后厨烧火!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咦,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这重要吗?   这货属于正而不足之人,菜还爱折腾,属于能恶心人,但要说多恶也还不至于。   徐和生也酸啊!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呸、机会向他抛来,可惜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   若是现在蔡全无的位置换成他,他在学校中妥妥的被提拔,以后进入领导阶层亦是顺理成章。   媳妇没讨到,前途也被自己亲手“断送”,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陈雪茹则是又气又酸,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开扫盲班呢?   丝绸店的后院已经被她买下,成为她的私产,地方她也有。   又被徐慧真这娘们比下去,公私合营落后,扫盲班落后,连男人也是从她身边“抢”走的,再婚也落后……。   好气呦!   小酒馆内,众人都兴高采烈的谈论,唯有这三人神情有些小郁郁。   伊莲娜奇怪道:“雪茹,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陈雪茹没好气道:“这前门大街,我被徐慧真比下去,当然不高兴。”   伊莲娜耸耸肩道:“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你的攀比心太重了,而且干嘛非得和徐慧真比。”   陈雪茹道:“我不和她比和谁比,这一片就我们两个女人算同一层次,又互相认识算是朋友。”   伊莲娜想了想道:“好吧,我有点理解了。”   那边徐慧真、徐得庸几人送走主任大娘。   主任大娘说了,既然区领导开口,蔡全无做小酒馆公方经理的事情应该没有太大的阻力,街道开会讨论,过几天应该会有眉目。   而小酒馆的光环又加了一层,皆大欢喜。   蔡全无对徐慧真和徐得庸深深一躬道:“谢谢。”   徐慧真笑吟吟道:“不用谢,以后你要当了小酒馆公方经理,大家就一起工作,共同进步。”   “听您的。”蔡全无道。   这时,强子凑过来笑着道:“全无,今个伱可是露脸了,不得请客喝二两!”   “相爱相杀”的刘德柱在背后道:“你可拉倒吧,你还欠人家钱呢,也有脸说。”   说罢告辞道:“我先回去了,这知识真能改变命运,全无给打了个样,以后但凡有时间我一定过来上课识字。”   蔡全无道:“甭走啊,我真请客喝二两。”   刘德柱摆手道:“等你真混起来了吧,到时候二两可不够。”   强子见刘德柱走了,也没再好意思让蔡全无请客,点点头道:“得,我也颠了。”   小酒馆内,牛爷对片爷道:“今个蔡全无可算是露了脸,我听说慧真也邀请你当扫盲老师了,后悔不!”   片爷摇摇头道:“可不是,能不后悔吗,不过我可没没蔡全无这学问。我要是应了,虽不至于像蔡全无似的露脸,但也能和徐得庸一样,混个和区领导握手的机会不是。”   一旁的徐和生暗地里搓了搓手指,有点尴尬,一言不发!   范金有嘴硬道:“牛爷啊,这窝脖就是窝脖,他也就是徐慧真他们抬举,把机会让给了他,瞎猫碰个死耗子,显得他了。”   陈雪茹瞥了一眼道:“有本事你讲啊?话说回来了,你是识字,这当扫盲老师的机会,你是近水楼台啊,你怎么就没参与呢?”   范金有顿时有些无语,只能道:“陈雪茹,我没招你啊,甭跟我搁这挑衅!”   陈雪茹不惯着他,嘴角带着一丝不屑揶揄道:“怎么着,范金有,你是干部还是经理啊?你甭看不起人家窝脖儿,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酒馆的食堂伙夫,和窝脖儿没两样。”   小酒馆的酒客闻言,皆是碰杯而笑。   坐在陈雪茹旁边的廖玉成则是直接笑出了声,之前范金有对他爱搭不理,现在两人身份云泥之别。   范金有撇撇嘴道:“我不爱搭理你!”   这时,徐得庸三人进来。   牛爷笑呵呵道:“嘿,我们三位老师来了。”   徐慧真笑着道:“都是大家抬举,今个我不值班,陪大家喝一点。”   片爷道:“嘿,老板娘喝酒,这边有座。”   陈雪茹媚眼一转道:“慧真,你们过来,咱好好喝几杯。”   说罢让廖玉成带着客人先离开。   徐得庸和徐慧真笑了笑坐下,蔡全无迟疑一下道:“我还是去别的桌吧。”   牛爷闻言,摇摇头调侃道:“得,烂泥还是扶不上墙啊。”   陈雪茹没好气道:“牛爷,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您是受尊敬的人。”   “得得得。”牛爷抬手笑着道:“我说错了,我不说。”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牛爷您甭不服气,我看啊,用不了多久,这小酒馆的公方就是蔡全无的了。”   “啊……。”   “怎么可能?”   “我不信!”   ……   范金有既是不屑,又是惊疑,他可是依旧对公方经理的职位虎视眈眈,一直在做领导的工作,奈何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不能服众。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可就彻底没戏了!   徐得庸和徐慧真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可还没说出去,只能说陈雪茹这娘们儿目光犀利。   看旁人真准!   陈雪茹笑着道:“你们不信?这街道办事处什么情况我是太了解了,不是罗锅子上山——钱(前)紧,而是实在找不出人才了。”   “现在公私合营全面开花,小酒馆也不是谁都能当得了公方经理的呀!”   “你们也是看到了,有人文化,可是肚子里没货,连核算成本的概念都搞不清,整天想着怎么改造别人。”   这含沙射影,属实有点“虾仁猪心”。   这陈雪茹把心中不爽发泄到某人头上去了。   范金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这酒喝的没什么劲,走了。”   陈雪茹怼完范金有,见人走了还有点不爽,又道:“还有片爷,整天就知道走街串巷的讲故事,自我欣赏,自我满足,活脱脱的一个阿Q。”   “这主任大娘扒拉来扒拉去,是实在找不着人了,都是烂泥糊不上墙的!”   片爷醉眼眯眯道:“陈老板,我可没招你啊!”   小酒馆的众人闻言都乐呵呵的看热闹。   陈雪茹傲娇道:“我说的事实,甭插话!”   片爷翻了个白眼道:“得,我闭嘴,喝酒。”   陈雪茹抬了抬下巴道:“慧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其中怕是有你们……有你故意为之吧,想找个话少能干活的公方经理。”   蔡全无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徐得庸一直笑眯眯看着,这娘们儿可以去买一根黄瓜了。   什么,她不吃?   她不吃可以用嘛!   不然,他怕自己哪天会“遭殃”,成为发泄的目标。   徐慧真笑着道:“雪茹姐说笑了,这公方经理是街道安排任命的,我可没有这能力,想选谁就选谁。”   陈雪茹桃花眼一翻道:“嘁,不承认拉倒,来,喝酒……。”   这娘们开始故意和徐慧真拼酒,两人喝了一斤,徐慧真面不改色,陈雪茹这娘们已经微醺,俏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是诱人。   这要来个丝袜、制服啥的……,啥样的干部也遭不住!   陈雪茹这娘们抬手还要继续要酒,徐慧真是一点也不怵她。   徐得庸拦住,对徐慧真道:“小理儿应该差不多醒了吧?”   “哦。”徐慧真连忙道:“我差点就忘了,不喝了,我先回去了,得庸,雪茹喝的多了点,等会你麻烦一下把她送回去。”   陈雪茹却不领情道:“嘁,我才没有喝多,才喝了半斤瞧不起谁呢!有本事不要临阵脱逃。”   蔡全无一直没怎么说话,将杯里的酒喝完道:“我也先回去了,陈老板,谢谢您抬举。”   说完和徐得庸点点头就走了。   陈雪茹摇摇头的道:“这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也不知道你和徐慧真看上他哪点了。”   徐得庸意味深长道:“公私合营诚信经营,就需要这样的人,这一点您要上点心。”   陈雪茹眼眸一眯道:“得庸,我听你这话里有话啊?”   “没有。”徐得庸笑了笑道:“随便一说而已。”   “哼。”陈雪茹娇哼一声道:“话可不要乱说,我也是诚信经营……。”   她话音一转道:“我和伊莲娜的竹包编好了没有?”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刚拉酒回来,哪有这么快,编竹包从头开始很麻烦的。”   他其实还有一个编好的现成的,还是等两个编好一起拿出来吧。   “那你快点吧。”陈雪茹道。   少了徐慧真陪她喝酒,陈雪茹也有些索然,起身道:“我走了。”   徐得庸跟出去道:“我送你吧。”   陈雪茹不领情,白了他一眼道:“你那破板车我才不坐,不舒服,就这几步路我自己走着没事。”   这时,廖玉成去而复返,小跑过来殷勤道:“我送陈经理回家吧,正好也差不多顺路。”   陈雪茹皱眉道:“你客人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你放心。”廖玉成道。   “那走吧。”陈雪茹说完冲徐得庸抬了抬下巴,吐着一抹酒气道:“有人送,又不是非你不成,哼。”   说罢,就扭着小腰走了。   廖玉成冲徐得庸笑了笑说声告辞,紧走两步跟上。   徐得庸看着娘们走路很稳,不会醉倒被强了。   摇摇头,这娘们儿就作吧,大晚上也没再去徐慧真家,骑上三轮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   廖玉成送陈雪茹回去,看着陈雪茹诱人的身影,他也是心痒痒。   街上行人稀少,陈雪茹一脚将一块硌脚的小石头踢远,踉跄了一下。   廖玉成连忙扶了一把她的手臂,嘘寒问暖道:“雪茹你慢点,干嘛喝这么多酒,喝多了伤胃。”   陈雪茹一挥手臂,将他的手甩开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别碰我。”   两人这时走到距离陈雪茹家不远的胡同口,廖玉成见四周没人,紧走两步来到陈雪茹前面,转身看着她低声道:“雪茹,你知道吗,你这样看着让我心疼。”   陈雪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怎么着,有你心疼的份吗?你是有妇之夫。”   廖玉成“深情”的道:“你知道吗,雪茹,自从那天见到便被你深深吸引……。”   陈雪茹媚眼盈盈带着讽刺道:“甭说那些有的没的,怎么,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傍家(读尖)儿不成?”   廖玉成连忙道:“当然不是,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即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然后一生一世对你好,你指哪我打哪!”   陈雪茹轻笑道:“那我以后成了黄脸婆怎么办?”   “你不一样。”廖玉成一脸坚定道。   陈雪茹摇摇头,也没有直言聚集,轻描淡写的道:“先这么着吧,我还信不过你,回吧。”   说罢,扬扬手踩着步伐一扭一扭的回了家。   廖玉成站在原地目视她的背影消失,才舔了舔嘴唇道:“这样的娘们的折寿十年也值啊。”   随即就转身回了家。   过了一挥,周围静悄悄,忽然一道身影从墙角转出,冷笑道:“廖玉成、陈雪茹,你们等着……。”   ……   另一边,小酒馆打烊后,徐慧真也找着何玉梅聊了聊。   “玉梅,你看蔡全无这个人怎么样?”徐慧真问道。   何玉梅实话实话道:“人不可貌相呗,以前只知道他是扛大个,没想到学问还不少,平常话也不多,上起课来说的确是头头是道。”   徐慧真眨了眨眼道:“玉梅,我记得你还是单身吧……。”   “是啊。”何玉梅应了声,随即反应过来抿嘴道:“慧真姐,你……想撮合我们?”   徐慧真道:“我确实有这个意思,而且我提前告诉你,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大概率就是他。”   这人都是现实的,要是蔡全无没有公方经理这层身份,就那长相,何玉梅真够呛会考虑。   何玉梅迟疑道:“以前吧,说实话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点怕,不过自从他上课后就没这感觉了……。”   徐慧真试探道:“那要不要试一试?得庸说那人靠谱,是个过日子的人。”   何玉梅不答反问道:“慧真姐,您和徐得庸是要成了吗?”   “嗯。”徐慧真也没有必要再瞒,大大方方的道:“不出意外,五一劳动节我们会结婚。”   何玉梅笑着道:“那恭喜你们,徐得庸这个人除了工作,其他方面真不错。”   徐慧真笑着道:“我觉得这样恰恰就挺好,做什么自由。”   何玉梅噘嘴道:“慧真姐,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就是您赚的多,家底厚,别的谁能让一个劳力‘不务正业’。”   徐慧真立即替徐得庸说话道:“他可不是不务正业,看着竹包了没,陈雪茹想要,少了二十块得庸不给编,他本事多的哩,钟表啥的都会修。”   “哇,这么厉害啊。”何玉梅羡慕道:“那慧真姐您可捡的了。”   徐慧真乐滋滋道:“好了,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说你的事呢。”   何玉梅咬了咬嘴唇道:“既然如此,等他当了公方经理,我和家里人说一下,就试着接触一下吧,您……不会觉得我势利吧?”   “没有。”徐慧真笑着道:“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蔡全无要不是能当上这公方经理,我还觉得配不上你呢。”   “嗯。”何玉梅点头道:“谢谢慧真姐。”   “不用谢,要不晚上再住在我那?”   “下次吧,我没和家里人说。”   ……   感谢“黑烟头”“l4”“T型武装”“坐下细嗦”“听说你叫宛如”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8章 冰火两重天   闻说鸡鸣见日升!   “咕咕咕……叽叽叽……。”   母鸡、小鸡一起叫。   徐得庸早晨锻炼了一会便做铲屎官,惊的它们一直叫。   徐得庸嘀咕道:“叫什么叫,老子又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只想吃你们的蛋,吃你们的肉而已!”   “老子今天给伱们铲的每一派屎,未来都是要还的。”   何雨柱见此忍不住道:“得庸,你对着鸡叨咕什么呢?”   徐得庸笑眯眯道:“我在对鸡念咒语,让鸡多下蛋。”   何雨柱道:“嘿,你可拉倒吧,这话你留着哄小棒梗吧。”   两人正说着话,许大茂抱着一个枣红色的木盒子从后院出来,打招呼道:“得庸哥,傻柱,早啊。”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道:“孙贼!傻柱也是你叫的,快滚去上学去,看着你的驴脸就膈应!”   许大茂抬着下巴道:“傻柱,我好意跟你打招呼,没招你吧,得庸哥可在这,别给脸不要脸。”   “你叫我傻柱就不行!”何雨柱吊了郎当道:“滚一边去,别让我抽你。”   许大茂撇嘴道:“今个周末,小爷不上学,我告诉你傻柱,过俩月我毕业也去轧钢厂实习,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甭整天给我甩脸子。”   “嘁!”何雨柱冷哼道:“你去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许大茂没好气道:“起开吧你,我懒得搭理你,今我是来找得庸哥。”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唷,大茂,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何雨柱立即道:“我看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大茂狠狠瞪了一眼何雨柱,转头笑着对徐得庸道:“得庸哥,不是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不还是学生吗,没多少时间,等我成了放映员,您瞧好,厂里要是放电影,我一定给你留个位置。”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那到不用,说吧,什么事,我这还干活呢。”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抱着木盒子凑到徐得庸身前道:“得庸哥,不知道这个您能不能修?”   “这是什么?”徐得庸看着盒子上带着“囍”字,应该是结婚时的东西,有些像梳妆奁,但是更为精致。   许大茂有点得意道:“这您也不知道吧……。”   何雨柱在一旁好奇的瞅着,闻言打断他显摆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样,甭卖关子。”   许大茂:“……”   感觉也是日了狗,苟日的傻柱和他犯克。   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让他栽个大跟头!   被何雨柱这一打岔,许大茂脸上的得意没了,没那心思了,他老老实实道:“得庸,这是一个八音首饰盒。”   何雨柱又不屑道:“首饰盒就首饰盒呗,还有名字,“八音”?还八嘎呢!”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道:“土鳖!”   随即看向徐得庸,要是徐得庸也不知道,那就白来。   徐得庸拍了拍手道:“音乐还响吗?”   得,这是明白人!   许大茂目露欣喜,连忙又小心翼翼的打开道:“偶尔响几声,偶尔不响。”   首饰盒里面自然空空如也。   徐得庸看了看道:“这玩意最少得有二三十年了吧,不过这样也看不到里面,没法给你准确的答复。”   何雨柱将抬起想抽许大茂的手放下,和个好奇宝宝似的,大脑袋凑过来道:“得庸,这破盒子还能响?和你的那什么唱片机似的?”   徐得庸笑了笑道:“八音盒听说过没有?”   “哦……!”何雨柱恍然道:“我说名字咋有点熟,是那西洋玩意啊,八音盒就八音盒,还什么八音首饰盒。”   许大茂没好气道:“你就说它能不能放首饰吧!”   “老子就放吃的怎么着!”何雨柱胡搅蛮缠道:“是不是该叫八音饭盒!”   许大茂也是无语了,咬牙心想:“现在打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决定暂时屏蔽何雨柱这货。   对徐得庸道:“得庸哥,您试着修一修,拆开不要紧,只要能恢复原样,即便修不好我也给您一块钱,修好了给您两……三块钱!”   何雨柱道:“嘁,三块钱,打发要饭的是吧,得庸都耽误不起这功夫!”   徐得庸不动声色,嗯,柱子是要钱的好僚机。   这玩意也是上弦的,一法通万法通,只是多了“音筒”和“音梳”,音筒上有很多小凸起,成为“阻尼”,音筒转动,阻尼带动音梳,便能发出特定的音乐。   他拿出钥匙插在侧方的上弦孔,轻轻试了试,随即又开合几次,其中有一次发出一段音乐又卡住。   问题应该不大,以前到店里修,收钱看东西价值、还看良心。   现在若是公私合营的店铺,应该会好一些。   许大茂咬了咬牙,他牛逼已经吹出去,矿石收音机自己都会做,修这玩意毛毛雨啦,而且不要钱!   见徐得庸不说话,他又道:“得庸哥,再加一块,这都是我的生活费了。”   “才加一块钱,你这也太抠门了吧。”何雨柱道,反正不用他花钱。   “滚一边去。”许大茂忍不了了。   “嘿,敢骂老子,老子抽死你。”   “来来来,抽啊,打啊。”许大茂将八音首饰盒一举道:“打坏了你一个月工资也赔不起。”   何雨柱手变换了方向,许大茂皆以八音首饰盒挡之。   徐得庸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就这么着吧,东西先放我这,回头我拆开看看,但不保证能修好。”   许大茂道:“谢谢得庸哥,拜托了。”   说着掏出一块钱道:“这是订金,修不修的好,这一块钱就是您的。”   徐得庸轻描淡写的接过。   哎!赚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一块钱,你买不到吃亏……呸,回头原封不动把东西还给大茂,也赚了。   羡慕去掰!   何雨柱确实羡慕极了,能割一斤多肉呢,他实习两天才能赚到!   苟日的许大茂真有钱!   趁何雨柱愣神的功夫,许大茂将八音首饰盒交给徐得庸,然后撒丫子就跑。   何雨柱立即反应过来,看追不上,脱下鞋扔了出去道:“孙贼!有种别跑……。”   “傻猪,咱走着瞧……。”   何雨柱没砸到,单脚蹦跶着去捡鞋,嘴里叨咕道:“这孙贼真鸡贼……。”   徐得庸摇摇头,将八音首饰盒抱进屋内和奶奶说了声,出去继续铲屎……。   ……   早饭后,徐得庸先去胡同口的自行车修理铺,将三轮板车保养一遍,随即拉着家里剩余的竹子来到“维修小院”。   他的很多工具都放在这里,而且小院里还有他让刚子收的一些木头。   他打算打一张床,再打一个橱柜,不是他不想打更多,是家里空间太小,大多了东西放着拥挤。   依旧是侯四给他开的门。   徐得庸看到院里摆着一些竹子,笑着道:“可以啊,挺上心的,已经自个开始尝试了!”   侯四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道:“嗨,我瞎琢磨,张三嘴皮子溜跟着刚爷在外面差不多,我要不努力,回头可没人帮我娶媳妇。”   “得。”徐得庸点点头道:“我这些日子会经常过来,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吧。”   “得嘞。”侯四顿时大喜道:“谢谢庸爷,您进去喝茶,东西我来卸。”   徐得庸点点头,进去掏出纸笔开始画图。   谋而后动,胸有成竹,做的时候才能一泻千里……。   ……   忙了一上午,顺便指点了侯四一些技巧,他骑着车来到小酒馆。   干啥?   吃饭呗。   嘿,吃不着未来媳妇,还吃不上未来媳妇的饭吗!   这就好比单身狗,睡不着人,老子还睡不着觉吗!   哎!就是这么牛!   吃饱喝足,抱着现成的小棉袄,躺在竹摇椅上。   小理儿翘着小手小脚丫,趴在徐得庸的胸口上,可滋了。   “咯咯咯……!”   徐慧真杏眼含笑道:“你小心一点。”   徐得庸笑着道:“我心里有数哩,哎,咱家理儿大名叫啥?”   徐慧真犹豫一下道:“我给起名叫静理,不过,我不想让她以后特殊,中间那字还是按你那边的辈分来吧。”   徐得庸道:“巧了,仁寿荣昌、得靖淑慎,我下面也是靖,但是立青靖。”   徐慧真忍不住微笑道:“那还叫靖理。”   徐得庸笑眯眯道:“成,那名字其中两个字你说的算。”   徐慧真轻轻噘嘴道:“哼,当然我说的算,我再生……咳,有一个叫‘平儿’,再有一个叫‘天儿’。”   徐得庸一边逗着小理儿,一边道:“这‘天儿’的名字可是够大,我怕他压不住。”   徐慧真理直气壮道:“咱新社会不讲究这个,而且教员说过,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我们是新天,不是旧天。”   “得。”徐得庸嘴角上扬道:“你说是就是吧,那再生一个呢?”   徐慧真小得意道:“三个不少了,再来一女一儿,我们娘四个就是‘真理平天’!”   徐得庸咧嘴调侃道:“唷,口气可不小哦!有个儿就成,我倒无所谓,若是没有,就是奶奶那得和咱们拼老命。”   徐慧真撇嘴道:“那要真生不出儿子可不怨我!”   徐得庸抬手道:“怨我怨我,倒时候怨我的种子不行。”   “唾!”徐慧真俏脸微红,没好气的唾了他一口,起身扭臀儿去刷碗。   徐得庸道:“放那吧,等会我来刷。”   徐慧真道:“你看孩子我刷碗。”   徐得庸笑吟吟道:“我做填空你来选。”   “什么填空?”徐慧真不明所以,不看看到徐得庸的表情,感觉不像什么好话。   她没好气:“去你的,是不是不着调露出本相来,我可要后悔了。”   徐得庸笑嘻嘻对小理儿道:“理儿,你妈妈说反悔不要我了,你同意不?”   “啊啊啊……,咯咯咯……。”   “哦,不同意啊,反悔驳回。”   徐慧真瞪了他一眼,决定让他再靠几天。   嗯,不过,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小理儿睡着后,徐得庸就离开了。   软饭好吃,可以使劲吃,但自己也要够坚挺。   来到维修小院继续干活……。   ……   翌日,廖玉成上班后,他老婆收到一封匿名信,可她不识字。   若是如此,她就不看等廖玉成回来让他看了。   可信封匿名,但上面有“小插图”。   这插图让她有点不淡定了。   于是就把信交给熟悉的识字女邻居,让她读给她听。   一听不要紧,廖玉成老婆心中的火噌的就起来。   信上不但还原了那天晚上廖玉成说的话,而且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女邻居劝她冷静,这只是信上的一面之词。   廖玉成老婆咬牙道:“这货什么德性我知道,是不是我一看便知。”   说罢气冲冲的出门而去。   在门口遇到廖玉成是妈。   廖玉成他妈本来就对着不识字的儿媳不满意,见此皱眉道:“你不在家看孩子,串什么门!”   廖玉成老婆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孩子你看着吧!”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气的廖玉成他妈想追上去骂人!   廖玉成老婆并没有直接冲进丝绸店,而是在不远处看着。   过了一会就在她等着不耐烦,考虑要不要直接进去之时。   廖玉成和陈雪茹笑着送客户出来。   客户走后,廖玉成见门口没人便道:“雪茹,那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既然“话都说开了”,这两天,这货都在见缝插针的来上一句。   说话之时,这货目光深情。   不远处的廖玉成老婆见此,咬牙切齿,这目光她曾经也拥有过,加上陈雪茹长得如此“狐媚”。   实锤了!   既然你不想过了,那谁都别想好!   登上大苏报纸,市里参观。   当即,这娘们就武则天当寡妇——失去了理智(李治),冲了上去。   这边廖玉成正情意绵绵看着陈雪茹。   陈雪茹脸上不耐,但心里其实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她轻笑一下道:“甭捡好听的话说,先把这单买卖……。”   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阵阴风刮来,随即被劈头盖脸的一个大逼斗。   “狐狸精,骚狐狸,让你勾引男人……!”   柿子捡软的欺负,廖玉成老婆本来想打廖玉成,但冲到半途一想,廖玉成打不过,很可能自己还会挨捶。   于是,临时将目标转为陈雪茹。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雪茹也一样!   你们可以想想,对养尊处优的陈雪茹来说,这劈头盖脸的逼兜有多大的伤害!   她直接懵逼了!   ……   另一边,主任大娘又到小酒馆报喜了。   伊莲娜将小酒馆扫盲班的照片和事情发回大苏,大苏国内竟然给登报了!   并表示说以小见大,看到这个邻国进步和发展。   这可是给国家长脸的大好事,直接惊动了市里头。   说过两天市领导要来视察,让他们做好接待工作。   冰火两重天!   ……   感谢“书友2023***8743”“书友1407***6988”“校攛”“财源滚滚来好运常常在”“炮火雷神”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69章 香饽饽   廖玉成老婆还想继续给陈雪茹大逼斗,被反应迅速的廖玉成抱住拦下。   抓狂的沉声道:“大厅广众之下你干什么?快给我回家!”   他拦住人,可拦不住嘴!   廖玉成老婆不理他的话,继续口吐芬芳,一顿输出,将匿名信上的内容说出来。   廖玉成直接麻了。   卧槽,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老婆怎么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当时肯定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是谁?是谁要这么害他!   这动静,想不引起了行人和店内顾客的注意都难,众人神情各异,小声议论。   老张“护主”,连忙出来小声道:“掌柜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您先进办公室,事端无风自平。”   陈雪茹回过神来,脸颊肉眼可见出现五指痕迹,狠狠瞪了廖玉成夫妻一眼,转身进了店铺。   她留下来和廖玉成媳妇撕逼?还是据理力争?   都不成,只会徒增让人看热闹、看笑话!   她陈雪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廖玉成必须给老娘滚蛋!   “不说话跑了,心虚了吧,默认了吧……。”廖玉成老婆还在喋喋不休。   廖玉成直接硬拉着她离开,他知道被老婆这一搞,自己基本完犊子了。   给自己和陈雪茹抹黑还好说,关键这同样是给居委会,给街道,给公私合营抹黑,虽然不至于像范金有一样被一撸到底,但以后一时半会儿提拔是甭想了!   麻蛋,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自家黄脸婆从哪里知道的“那些话”。   “廖玉成,你是不是想抛弃我和孩子?”廖玉成老婆挣扎的道。   廖玉成的阴沉的脸道:“闭嘴,你想害死我就继续说,害死我,伱和孩子都去喝西北风去!”   廖玉成老婆咬牙道:“果然,你想抛弃我们,既然都要喝西北风,老娘自己拉上你一块,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廖玉成一言不发,一路拉着她回到家关上门,瞪着眼睛道:“说,那些话你从哪里知道的?”   廖玉成老婆掏出匿名信晃了晃道:“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自己不做……。”   廖玉成一把抢过,浏览一遍,随即愤怒的撕掉道:“混蛋,你知道吗,我这样都是为了孩子!”   廖玉成老婆不忿道:“为了孩子?什么意思!”   既然陈雪茹那边已经基本一场空,那这边还得过。   廖玉成解释道:“以我现在的那点工资,养活咱一家人都有些费劲,如何给孩子更好的条件和未来?”   “当然,不可否认,我是有被陈雪茹的外表所吸引,但我看上的更多是她的钱,有了钱我就可以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那就是要只把我抛弃?”廖玉成老婆冷笑道。   廖玉成道:“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是打算和你离婚……。”   见老婆闻言想发作,他连忙道:“你先听说说完,离婚后就算我和陈雪茹结婚,我肯定没法带着孩子过去,陈雪茹不会同意!”   “孩子还得你和咱妈来养,到时候我但凡从陈雪茹手底下扣一点,就足够你们娘几个活得滋润。”   他老婆道:“合着牺牲我,成全你们全家。”   廖玉成道:“你也跟着过上好日子啊,以后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他老婆眨了眨眼道:“好不好没用了,你甭说那么多废话,你就说还能不能过吧,不能过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   廖玉成皱着眉头没好气道:“过过过,过行了吧。”   “哼。”他老婆冷哼一声道:“以后你要再敢说要抛弃我,我就拿这事到居委会、到街道闹去,大家都别想好过!”   廖玉成头疼道:“你就甭说了,这事现在如何收场?丝绸店的公方经理我是当到头了,现在得赶紧补救,你想让我和范金有似的被一撸到底吗!”   他老婆理直气壮道:“那是你男人的事,我只管在家带孩子。”   廖玉成:“……”   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趁事情还真没有发酵出去,他得先去居委会负荆请罪,他才不像范金有那样头铁……。   咦,范金有?   ……   另一边,陈雪茹回到自己办公室,坚强冷峻的表情顿时一塌,捂着脸庞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疼啊!   这一刻,她多想有一个依靠,脑海不禁浮现一个身影,若是有他在,自己肯定不会挨这一巴掌……。   她甩甩头,将这念头甩出去,不过这一甩又感觉脸疼,便再也忍不住眼泪流无声出来。   她连哭都不敢大声,怕外面的人知道她的软弱!   下午,徐得庸来扫盲班上课的时候,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两个消息。   相比扫盲班上级视察,这种花边消息更能在底层传播,说什么都有。   他忍不住眉头微皱,见到徐慧真过来,便道:“雪茹姐那边你过去吗?”   徐慧真摇摇头道:“没有,现在她更需要平静,等明个我再过去看看吧,不过这样一来廖玉成的公方经理只怕当不成了。”   “活该。”   范金有凑过来,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道:“一个已婚男人追求一个单身女人,还是公、私经理之间,听着就让人臊的哄,这不是给公私合营抹黑吗?要我说,这种事情不能轻饶!”   徐得庸目光微眯,他虽然看廖玉成也不爽,但没想好用什么办法,没想到有人先一步将其给扫出去。   “范金有,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徐得庸随意问道。   范金有连忙矢口否认道:“我可没干,徐得庸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事情是要讲证据的。”   徐得庸淡淡道:“你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过来有事吗?”   “咳!”范金有咳嗽一声道:“我没激动,我过来是找慧……徐经理有点事。”   徐慧真看了看他道:“找我什么事?”   范金有看了一眼徐得庸,徐得庸没搭理他。   徐慧真道:“有话就说,不说算完!”   “我说,我说。”范金有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吧……,我瞧着咱们食堂的扫盲班越来越红火,作为食堂的一员,我想给提个意见,让咱扫盲班更正式一些。”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行了,谁不知道谁,你什么心思谁不清楚。”   范金有有些讪讪道:“是,我是抱有自己的目的,但总不能我有好的意见,你不接受吧,大家都是为了让扫盲班更好。”   “成,你说吧。”徐慧真不置可否道:“要是真有独特好的意见,我们一定接受。”   “嘿嘿……。”范金有笑了笑道:“那回头领导问起来,你可要实话实说?”   徐慧真没好气道:“我不会像你一样,睁眼说瞎话。”   范金有:“……”   得,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难养。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嘴角抽了抽,还是道:“是这样的,咱们食堂的扫盲班也开班一段时间了,我想咱们举办一个学习成果展览,再办个黑板报,这领导来视察的时候也好有一个直观展现不是。”   徐慧真闻言似笑非笑没有说话,而是从徐得庸的手中拿过备课本,翻到一页递了过去。   范金有接过一看,上面不但记载了他刚才说过的意见,而且更全面更细致。   他顿时脸上的表情僵住,讪讪的合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献丑了,没想到你们早已经想到了。”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并向我提出来,说明你还是有向好之心的,这样吧,你要是能让大家接受你,这扫盲班的老师可以加你一位,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范金有连忙道:“愿意,愿意。”   徐慧真道:“答应的利索也没用,得大家愿意让你教才成。”   范金有保证道:“我一定让大家接受我,我改过自新,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一个星期。”   “成,那你忙的去吧。”徐慧真道。   范金有离开后,徐慧真清澈的眼睛瞥了一眼徐得庸道:“得庸,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徐得庸笑着道:“怎么会呢,范金有之前好歹是街道的预备干部,公私合营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只要不搞乱,不会永远在食堂烧火。”   徐慧真看着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得罪人,不如顺水推舟,反正成不成看他自己的本事。”   徐得庸笑眯眯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媳妇心胸伟大,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啊?”   “甭夸我。”徐慧真高兴的道,一点没听出徐得庸的“用心险恶”。   ……   徐得庸上完课之后,众人散去,范金有抢着擦黑板、收拾。   徐慧真过来给徐得庸递上搪瓷杯,两人正说着话,徐和生走了过来。   现在食堂的扫盲班是香馍馍,这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徐经理,得庸同志。”徐和生笑了笑打招呼道。   徐慧真微笑道:“徐老师,您这是有事?”   徐和生迟疑一下,为了自己的前途拉下脸道:“徐经理,不瞒你们说,我对当时拒绝你的邀请非常后悔,我身为一个老师,思想只停留在学校中,觉悟还是不够。”   “那您的意思,想要加入我们食堂扫盲班?”徐慧真道。   徐和生眨着眼睛道:“不错,当然不是现在,扫盲班从无到有是你们建立的,我不能抢你们风头。等市领导视察过后,我再加入进来,为人民服务,提升我的觉悟。”   徐慧真和徐得庸对视一眼,徐得庸微微点头。   徐慧真笑着道:“那好,我相信徐老师来做扫盲班的老师,大家一定会热烈欢迎,学的更好,毕竟您是专业的,比我们这些二把刀强太多。”   徐和生连忙道:“不敢不敢,你们教的很好,一点不比我差!”   客气几句,徐和生去了旁边小酒馆。   范金有不爽的瞪了他背影一眼,心想:这个“老鳏夫”,之前自己喜欢徐慧真,他也喜欢;现在自己参与扫盲班,他也又参加。   玛德,他是正经的老师,老子怎么和他比?   范金有顿时郁郁了,金有成了金郁!   鳏其实是一种鱼,鳏鱼终身独行,并且永远不闭眼睛,与老年丧妻的人很相似,所以很多文人就经常用鳏鱼来代称丧妻的人。   食堂门口不远处,蔡全无正有些笨拙的和何玉梅说着话。   徐得庸见此笑了笑,和徐慧真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回了家。   四合院内,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在吃饭。   阎埠贵家终于烧起了自己做的蜂窝煤;贾东旭也已经好的差的不多开始上班;四合院的“走支会”在易中海等人管理下有声有色,听奶奶说,前几天还收到了居委会的表扬。   傻柱正在心念念的想在轧钢厂找个媳妇,不能让徐得庸“专美于前”。   后院的刘海中一家正全力支持大儿子考中专,许伍德正忙着给儿子铺路,好让其顺利当上放映员,聋老太太没事的时候真像是聋了似的,每天遛弯、吃饭、听矿石收音机。   四合院中这几天最“轰动”的事,还是徐得庸要娶一个“寡妇”。   徐南氏这两天也是受到一些“舆论轰炸”,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准备着,毕竟孙子眼见就要成家了。   徐得庸吃完饭,拿出工具拆开许大茂送过来的八音首饰盒。   里面的零件没有坏,只是时间长了,机芯的零件有些错位,也缺了保养。   徐得庸睡觉前便给修理好,当简单清脆的音乐响起,徐南氏边做着针线活边抬眼,老花镜眼框耷拉在鼻梁上好奇道:“这也是戏匣子?”   徐得庸笑着道:“不是,这是八音首饰盒,只能固定发出这一种音乐声音,里面能放首饰。”   “哦。”徐南氏道:“还怪好听的哩。”   徐得庸道:“奶奶要是喜欢,回头我也跟您淘一个。”   徐南氏重新低下头,没好气道:“奶奶要这个做什么,又没有什么首饰放,你要是能弄到,还是给你未过门的媳妇弄吧。”   徐得庸咧嘴道:“奶奶您真好。”   徐南氏道:“甭先说好,回头要是不能给我生出曾孙,你看我好不好……。”   ……   翌日,徐得庸锻炼完,收获朴实无华的十斤红糖。   嗯,晚上回来放家里两斤,剩下的回头给媳妇喝红糖热水,润润的。   “早啊,您上班嘞!”   “得庸出车啊!”   ……   早饭后,徐得庸打着招呼出门,依旧在维修小院忙活半晌,又去了小酒馆。   徐慧真让他看着理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丝绸店看望陈雪茹,顺便看看她前几天让做的衣服做好了没!   陈雪茹脸上擦了粉,还是看出有点红,对徐慧真到来不是很领情,两人坐在办公室里。   她微撅着嘴道:“你看我是假,来显摆是真吧……。”   ……   感谢“幽城45”“雨中漫步独行”“小母牛骑电线”“wicll”“不羁游侠”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0章 “新气象”   徐慧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雪茹姐,你就是太要强,我就是来看看你,也没什么要显摆的。”   “还装。”陈雪茹眼睛一瞥,虽然经历昨天那样难堪的事情,但依旧风情自生道:“你那食堂扫盲班的事情被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发在大苏的报纸上,连市里都惊动了,市领导都要来视察,这下好处不都让伱占了。”   “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不但是我的朋友还是生意上的伙伴,这事都没有和我说,你就得意吧!”   徐慧真道:“说实话,高兴是有,但得意真没有,好处也都只是些名声,过段时间也就泯灭于众了,咱平头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已。”   陈雪茹看了她半响,虽说心里对徐慧真有那么一丁点的佩服,但想让她嘴上认输不成。   她道:“那你安安稳稳呗,我以后一定要在生意上超过你。”   徐慧真笑着道:“哪用得着以后,你现在就已经超过我了。”   陈雪茹雪白的下巴一抬道:“不是这种简单的超过,我要你认输、佩服,对我心服口服。”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你生意资产超过我容易,但想让我认输,对你心服口服可难喽。”   陈雪茹将昨天的阴霾一扫而过,重新充满斗志道:“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人有时就需要一个对手,不然生活会少了很多意思。   而她和徐慧真身前前门楼子下两个“做生意”出彩的女人,也算是“相爱相杀”。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   徐慧真起身道:“好了,你还是甭先想着让我认输的事,先想想你下一任公方经理会事谁吧。还有,给自己找个男人,不然你这朵带刺的玫瑰,想不吸引人都难!”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道:“不是那会别人说你流言蜚语的时候了?现在让你瞎猫碰到死耗子遇到徐得庸,反过来开始说我了?”   “说实话,徐得庸还是从我身边跑你那去了,你再显摆信不信我给抢过来!”   徐慧真笑吟吟的道:“好啊,你要能抢过去那是你的本事,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好。”陈雪茹也被“激起”一丝好胜心道:“那你等着,我这就要求让徐得庸来做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到时候你别后悔。”   徐慧真闻言忽然有点忐忑起来,若是徐得庸真是做了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他和陈雪茹每天朝夕相处,以陈雪茹的妩媚风情还主动……。   一般人可真未必把持的住啊!   可徐慧真亦不想嘴上认输,继续道:“我徐慧真从小到大就没有后悔过,他要真当了丝绸店的公方经理,我还得替他谢谢你,给我们家赚钱。”   “你们家!”陈雪茹媚眼微眯道:“你们已经领证了?”   徐慧真微笑道:“只待街道的批准下来,过两天就去领。”   陈雪茹闻言,忽然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有些意兴阑珊道:“你们都要领证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见陈雪茹放弃了刚才的念头,徐慧真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脸上不动声色道:“那我走了。”   “走吧,我送你。”陈雪茹懒洋洋的起身道。   两人出去,徐慧真找到老张询问衣服做好了没有。   老张笑着道:“做好了。”   说着拿出一身做好的藏蓝色衣服,上衣类似“中山装”的样式,也有四个兜。   徐慧真打开看了看夸赞道:“张师傅,您这手艺没的说,针脚做的真好、板正。”   老张笑呵呵道:“徐经理您抬举。”   陈雪茹见此道:“这是给徐得庸做的吧?”   “是的。”徐慧真大大方方承认道。   陈雪茹忽然想起她送徐得庸中山装,对方第一穿上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没有离婚,当时是有一点点“惊艳”的。   她撇撇嘴道:“你这真小气,就不会用些好的布料。”   徐慧真笑着道:“他每天都要干活,这是给他日常穿的,至于有什么场合,有雪茹姐之前送的中山装,衣服太好,他都一直舍不得穿。”   陈雪茹淡淡一笑道:“是吗,一身衣服而已,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徐慧真付了手工费,拿上衣服道:“那雪茹姐我先走了,家里得庸一个人看孩子我不放心。”   “慢走,不送了啊!”陈雪茹嘴角扯动微笑道。   等徐慧真走出丝绸铺,她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暗暗握着粉拳面无表情的进了办公室。   若来的时候不为显摆,那走的时候就是“明晃晃”的显摆了!   都怪徐得庸!   老张看老板的神情不对,眨着眼大气都不敢喘,等陈雪茹进了办公室才松了一口气。   哎,他以为徐得庸得到老板的青睐,没曾想现在成了别人的了。   不得不说,那小子做事不急不躁,有理有谱,是个好小伙子。老板娘还是太傲气,之前因为身份止步,现在说什么都晚喽!   ……   徐得庸屏住呼吸,将小理儿粘着粑粑的褯子扔到盆里。   唉,以后还会有娃,这事早晚都会遇到,粘着温水给擦了擦小屁屁,重新包上褯子,没有尿不湿,褯子需要经常换。   换好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望着吃着小手乐滋滋的小理儿,他笑着道点了点她道:“等老子老了,你也得这么伺候老子。”   “咯咯咯……。”   小理儿不明所以的咧嘴笑起来。   徐得庸叹了一口气道:“得,还是算了吧,老子身体这么好,该死的时候生机断绝,‘嘎嘣’一下死了就好,谁都甭麻烦受罪。”   “咯咯咯……。”   小理儿笑的更开心了。   徐得庸摇摇头,拿出她的小手看了看道:“要长牙了,咱没条件没有食品的磨牙棒,这两天给你做一个花椒木磨牙棒吧。”   这时,徐慧真进来道:“你和她说什么呢?”   徐得庸笑着道:“我说她要长牙了,嘴里会感到不适,得给她做一个磨牙棒,不然老啃手也不好。”   徐慧真笑着道:“谁家养孩子还那么讲究,吃手就吃手呗。”   “有条件当然要给安排。”徐得庸道。   徐慧真道:“好了,你换上衣服看看合不合身,我给她将褯子洗出来,你能给换好也是难为你了。”   徐得庸笑眯眯的接过衣服道:“真给我做新衣服啦,谢谢美丽贤惠媳妇,我该怎么谢你呢!”   “去你的,少给我灌迷魂汤。”徐慧真俏生生白了他一眼道:“你以后给我安生一点就是。”   徐得庸一脸无辜的道:“我咋了?我可是一直很安生啊!”   徐慧真‘哼哼’两声,没搭理他,不得不说陈雪茹的话真让她感受到一丢丢危机。   徐得庸耸耸肩有点莫名其妙,进屋里换上藏蓝色的新衣服出来。   以他的眼光看当然看起来有点土,可这已经是当下最时兴了,他笑眯眯的道:“媳妇,怎么样,是不是英俊了不少。”   “嘁,马不知脸长。”徐慧真唾了他一口,起身看了看,又到他后面看了看道:“嗯,还成,就这样穿着吧,你原来那身干脏活的时候再穿。”   “是,谨遵媳妇指示。”徐得庸嬉皮笑脸道。   徐慧真忍俊不禁道:“没正形。”   ……   转眼两天过去,在一片热烈的欢迎中,市领导莅临食堂识字班视察,街道李主任和居委会主任大娘都没有进屋的资格。   还是由蔡全无讲的课,领导对识字班教学以及学习成果展示给予赞扬,称非常直接展现了识字班的阶段水平。   并问道:“这是谁的想法啊?”   徐慧真已经得到徐得庸提点,便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们三个扫盲老师集思广益共同的想法。”   领导点点头道:“不错,有民主思想,你们这个识字班要好好办下去,为我们国家的扫盲工作做出应有的贡献。”   徐慧真道:“是,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坚持办下去,而且会有更多知识分子来加入扫盲班的教学。”   范金有这时瞅准机会道:“徐经理说的对,我就是受到徐经理的精神感召,决心以后为识字班出一份力。”   “哦。”领导微笑道:“你是做什么的?”   “回领导的话,我叫范金有,现在在后厨烧火。”范金有说着还自揭短道:“不瞒您说,我之前是街道的预备干部,但思想觉悟不够,对公私合营的理解不到位,做过一些错事,街道领导便让我去后厨烧火,接受劳动思想教育。”   “嗯。”领导点点头道:“我们党一直秉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这是对你的教育,也是对你的期望,不要辜负了街道领导的一番苦心,即便烧火也要做出应有的贡献。”   “是,领导,我一定努力做出贡献,改过自新。”范金有立即保证道。   领导点点头,转向徐慧真几人道:“好,那就祝贺你们越办越好。”   “哗啦啦……。”   小酒馆中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领导和徐慧真、徐得庸、蔡全无等人握手后离开。   徐得庸看了一眼范金有,这货可是真会找机会表现自己,徐慧真简单的一句话他都能接上。   这种人做过街道预备干部,除了抹除掉,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是很难被一棍子打死的。   可要说为了这样的人犯“杀戒”,可一点不值得。   哼,看这货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来!   ……   小酒馆内济济一堂。   徐得庸作为编外人员和识字班的‘老师’也在列。   主任大娘挎着布包,一脸高兴了的进来道:“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市领导对咱小酒馆给予高度评价,给咱们街道和居委会争了光,街道李主任特意让我来表扬大家。”   众人一脸与荣有焉的高兴鼓掌。   主任大娘连忙道:“大家不能骄傲自满,要再接再厉,让第一批学员早日结业,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   众人笑着应道。   主任大娘继续道:“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就是咱们小酒馆呢一直缺一个合适的公方经理,经过街道研究决定,由咱们识字班的蔡全无老师担任代理公方经理,大家以后多多支持他的工作。”   “哗啦啦……。”   众人对鼓掌欢迎,蔡全无低着头捏手还有些不适应。   何玉梅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当上公方经理了,那自己……,想到这她不禁轻轻抿了抿嘴唇。   唯有范金有眨着眼睛举手道:“主任,那个蔡全无担任公方经理我不反对,就是他的身份……代表公方?”   这货显然还想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蔡全无一当他基本就没机会了!   主任大娘道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等会他就和我去街道,把酒馆的正式员工手续办了,不就能当公方经理吗!”   范金有顿时无话可说,点头道:“对对对!”   之后,范金有殷勤的送主任大娘出去,发誓保证自己好好干,争取早日得到街道的认可。   主任大娘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早跟着慧真好好工作,有今天这成绩,你这街道干部的身份早转正了。”   范金有长脸诚恳道:“您说的对,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您也还得多指点我不是。”   主任大娘看着他点点头道:“只要你好好干,我会向街道推荐你的。”   “得嘞,那谢谢您了。”范金有点头哈腰道:“您慢走啊。”   这货回到小酒馆,徐慧真笑着道:“大家都到齐了,请新任的公方经理讲两句。”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蔡全无。   徐得庸一直没说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蔡全无抬头道:“非让我说,那我就长话短说说两句。第一,经营上听私方经理的:第二,管理上靠自觉。”   众人皆是微微点头,正等着下文“第三”,没想到蔡全无不说话了。   “没了?”赵雅丽疑惑道。   蔡全无道:“说完了。”   “见过嘎嘣脆的,没见过这么当干部的。”赵雅丽笑着道。   范金有道:“我觉得人家窝脖说的……。”   徐慧真淡淡道:“范金有,现在蔡全无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你还这么叫是不是对人不尊重。”   范金有顿时有些语塞,微微点头道:“是,不好意思,以前叫习惯了,我是说蔡全无……经理说的很有道理。”   “经营上就得听徐慧真的,管理上我们都这么大人了,与其让人催着干,倒不如咱们自个踏实干,是不是。”   “哟,范金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孔玉琴调侃道。   范金有放下思想包袱道:“我什么风格?我现在想通了,要说做生意,人家徐慧真确实是行家里手,从公私合营到办识字班、办食堂,到现在小酒馆的红火,连市领导都来了,也算是‘威震’前门楼子大栅栏。”   “我要是再打横炮,不就是个大傻帽吗!以后呢,我肯定不和私方经理拧巴的干了,也着实服气了。”   何玉梅笑着道:“唷,这明个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喽。”   徐慧芳轻轻一笑道:“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说好听的没用,咱得干点实际的,食堂要想多赚钱就得多辛苦,辛苦就得给辛苦的人补贴。”   “公方经理你说呢?”   蔡全无道:“听您的。”   徐慧真道:“那就把食堂盈利的十成拿一成作为补贴,我因为要看孩子,食堂那边太早我就不参与了,中午忙的时候我可以帮忙,但不会参与分补贴,大家的意见呢。”   “同意。”   “同意,能多赚钱当然同意。”   ……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忙起来吧。”徐慧真笑着道。   蔡全无想要融入小酒馆还得需要一段日子,不过有何玉梅帮忙应该很快……。   徐得庸和徐慧真回到后院给小理儿喂牛奶,徐慧真前些日子已经给断了奶。   徐慧真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没说话。   徐得庸道:“什么呀?”   他拿起一看,眼睛一亮露出笑容道:“街道批准了!”   “嗯!”徐慧真嘴角含笑的应了声。   徐得庸喜滋滋的道:“那咱明天就可以去领证哩……!”   ……   感谢“书友2021***3356”400点币打赏   感谢“胆小鬼混日子”“书友2017***8062”“大良哥”“好心椰汁”“落叶18710”“刘哥20858”“无花果252”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1章 因为喜欢你,所以努力的方向也   是你。   “明天,谷雨?”徐慧真抿了抿嘴唇,眼角带着点娇羞道:“那……听你的。”   徐得庸咧嘴呲着牙欣喜道:“嗯,明天早上我来带你,然后中午去我家里吃饭。”   “那理儿……。”   “带着呀,以后就是我亲闺女呀。”   徐慧真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道:“嗯,那就中午吃饭后再去派出所吧,不然和奶奶连正式都没有见一面就……领证,感觉有些说不过去。”   徐得庸耸耸肩道:“好吧,听你的,之前伱一直在守孝期嘛,现在过去了。”   说着,坐到徐慧真旁边,凑近她闻了闻道:“擦粉了,挺香哩,嘿嘿……。”   徐慧真杏眼带着一丝娇俏白了他一眼道:“别没正形,没看着我给理儿喂奶的嘛。”   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挺喜悦,心头也微微有点发热。   这毕竟是一个春机盎然,万物复苏的季节,荷尔蒙的气息在飘散……。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刚才范金有这家伙看似服了,应该还是口服心不服。”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他想当领导,小酒馆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有时候人啊,就是一团欲望,欲望满足不了痛苦、满足了无聊,就像钟表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中来回摆动。”   “那你呢?”徐慧真带着一抹若有所思道。   徐得庸眉毛挑了挑道:“我还没开始摆动呢。”   “再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嘁!”徐慧真没好气的道:“你又是听谁乱说的,每句话里都少了一个字,好歹你是扫盲班的老师呢!”   徐得庸一愣道:“少了一个字?”   徐慧真道:“这是伟人年轻时写的《奋斗自勉》,原话是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如果少了个“奋”字,那境界就差远了!”   徐得庸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境界好比池塘与大海,也不知哪个王八蛋给减的。”   徐慧真忍俊不禁道:“你这不是给减了吗!”   徐得庸咧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是我媳妇懂得多有文化啊,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呸。”徐慧真有些俏皮的唾了他一口道:“你才便宜!”   徐得庸见此不禁有些心痒痒,再忍耐一下下,明个领证之后,嘿嘿……。   他不知道此时她=他笑的有些猥琐,徐慧真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个坏家伙又在想什么呢!   ……   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晚风沦陷于赤诚的爱。   徐得庸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在胡同口四合院一群熊孩子正拿着小木枪追逐打闹,见到他,立即叫道:“得庸哥……。”   ……   一长串的叫声像是报到似的。   别的孩子很是羡慕,他们和徐得庸不是一个院,大人天天的忙的脚不着地,可没功夫给他们做小木枪什么的逗他们玩!   哎,为什么得庸哥不是他们院里的呢!   徐得庸心情不错道:“你们都是小男子汉了,可以玩闹,但不许惹事儿,不许欺负人,记住必须注意安全。”   “是,得庸哥!”   ……   一个个像是接到命令似的,说完又嘻嘻哈哈。   这些熊孩子天天要吃、要穿、要玩、要闹,羡慕别人也就一阵,很快又会吵吵嚷嚷的玩起来,而家里的父母却要天天分分角角的计算。   也就是他们命好一些,生在城里。   哎,说实话也不怪阎埠贵算计,他那点工资养一家六口,也算是本事!   徐得庸挥挥手离开,身后又响起了他们的玩闹声:   “数一数二数老张,老张的媳妇会打枪,枪对枪,杆儿对杆儿,不多不少十六点儿……。”   现在可劲高兴吧,十年后很多都下乡去掰!   徐得庸将车推进院里锁好。   三妈正炒着菜,见到他笑着道:“得庸今个回来的早啊。”   徐得庸应道:“哎,今个活不多,三大妈做菜呢,闻着挺香啊!”   三大妈眼珠子转了转道:“得庸,听说你日子定了?”   徐得庸轻笑道:“定了,没有意外的话就在五一劳动节。”   三大妈道:“你这日子都定了,咋没见你将人领家里瞧瞧呢?”   徐得庸笑了笑道:“明个,明个中午就领家里来吃顿饭。”   “嘿。”三大妈道:“那到时候我可要见见。”   “成,到时候您尽管瞧。”徐得庸道,说完便点点头进了中院。   三大妈看着徐得庸背影,微微愣了一下嘀咕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了身新衣服……。”   “得庸叔。”   小棒梗见到他回来听话的叫道。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怎么没出去玩呀。”   小棒梗噘噘嘴道:“他们嫌我小,不带我玩,还总想抢我的玩具,妈妈不让我出去。”   嘿,机灵鬼儿,透亮锛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儿。   徐得庸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那等你长大一些再出去玩吧。”   “嗯。”小棒梗点了点头。   这时,秦淮茹甩着麻花辫,扭着丰腴的腰身从屋里出来道:“得庸回来了。”   “嗯,秦嫂子忙着呢。”   秦淮茹打量了徐得庸一下,声音中透着一丝羡慕道:“得庸你这是又做了身新衣服啊,看着真板正!”   徐得庸咧嘴道:“我对象让布店里裁缝给做的,我这有衣服穿,不让花钱非花。”   秦淮茹道:“那你对象对你可真好,什么时候领回家让嫂子瞧瞧。”   徐得庸道:“刚才三大妈也问了,明个中午领回来吃顿饭。”   贾张氏咱屋里侧着耳朵,八卦的听着,小母狗眼转动。   寒暄两句,徐得庸就进了屋。   奶奶正给他缝一床崭新的大花被,内衬用他“弄”来的一匹白市布,棉花也是这些年一点一点攒的,重新让弹了弹。   徐得庸本来想让别人给加工,奶奶非得说自个缝,如今已经缝了小半。   他将明个中午带徐慧真过来,吃完饭领证的事告诉奶奶。   徐南氏顿了一下道:“嗯,那我明个中午早回来一些,吃完饭就揉面发面,明天蒸馒头。”   徐得庸笑嘻嘻道:“奶奶,您甭这么隆重,就一起吃顿饭而已。”   徐南氏翻了翻眼皮道:“我比你心里有数,你快看看屋里哪儿脏乱的再仔细收拾收拾。”   徐得庸道:“收拾啥,过天我就弄些石灰重新都刮一遍白,正好检查有没有老鼠洞,有的话都给堵上。”   徐南氏没好气道:“抓紧点,渴了挖井不现成。”   徐得庸道:“那个快着哩,两天就干了。”   祖孙俩絮絮叨叨的聊着,做饭、吃饭……。   时间如流水,月落日升,转眼已经是第二天。   徐得庸依旧早上起来锻炼,他修好的八音首饰盒已经被许大茂抽空拿走,又是三块钱到账,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何雨柱有些邋遢的出来,抱着徐得庸之前抛弃的石头锻炼,有些提不起劲的道:“得庸,听说你今个要领媳妇回来吃饭?”   “嗯,咋了!”徐得庸随口道。   何雨柱道:“不能晚上吃吗,我也好瞅瞅。”   徐得庸没好气道:“你瞅着嘚,和你又没啥关系,早晚都会见到。”   何雨柱哼哼道:“我这不是想着,早点看看长得啥样吗!”   徐得庸没搭理他这话,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这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病啦?”   “没有,没事。”何雨柱道。   这时,何雨水开门露出脑袋道:“我哥想让人介绍厂里的一个女工,又被人家拒……。”   “去去去。”何雨柱打断妹妹的话,没好气的道:“就你话多,哥要不养你这个拖油瓶,说不成人家就答应了。”   何雨水抬头道:“那好,你把我送到爸那去吧。”   何雨柱道:“甭提那家伙,就当咱没爹。”   何雨水噘嘴道:“那你就得养我,谁让你是我哥,自己没本事不要怨我。”   “嘿,你个丫头片子……。”何雨柱将石头一扔想抽人。   何雨水连忙道:“得庸哥,何雨柱想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徐得庸笑了笑对何雨柱道:“怎么,柱子,被人拒绝了心情不爽,想练一练?”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不爱搭理你!”   说完,就手臂一摔回了屋。   “略略略……。”何雨水吐了吐舌头道:“哥,别忘了做饭啊,等会我得上学。”   “今个不做,自个路上买去。”   “哼,那更好。”何雨水说完,对徐得庸笑了笑道:“谢谢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也得理解点你哥,甭老拿话呛他,你现在可是指着他过活。”   何雨水噘嘴道:“你还不知道我哥嘛,有时说话嘴太臭,等下半年就好了,我就上初中,到时候就会住校了。”   “好好努力学习吧,对你来说,只有学习才可以真正改变命运。”徐得庸道。   何雨水重重点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徐得庸笑了笑,锻炼完之后,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出现两床上好花色的床单。   可以啊,今个盲盒格外的大方,可不要小瞧的这时候的床单,这样一床要七块多还要布票,两床十几块呢,可不是小钱!   嗯,今天是一个好的开头,应该事事顺心。   吃完饭,他骑着板车还是来到刚子的‘维修小屋’,今个刚子也在。   “庸爷,您要的生石灰我已经给您弄来了,两大麻袋应该够用了吧?”刚子乐呵呵的道。   “嗯。”徐得庸笑着道:“够用了,我就简单刷一刷,又不是大修房子。”   刚子道:“您哪天弄,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给您搭把手!”   徐得庸道:“不用了,让侯四跟着去就够了,房子很小,人多了也浪费。”   刚子笑着道:“那成,有什么需要您说话,回头您结婚就是不请我,我也要厚着脸皮去讨杯喜酒喝。”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去可以,你可甭带着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吓着我们院里的人。”   刚子摸着脑袋嘿嘿笑道:“那不能,到时候我就一个人去还不成。”   张三侯四闻言欲言又止。   徐得庸道:“成吧,那我干活了,你们忙吧。”   他干了两个小时,这些天下来,床已经做好,剩下就是打磨上漆的功夫,橱柜的零件下料也差不多,至于竹条的处理则是他指点的侯四弄得,伊莲娜的竹包还只存在脑海里。   徐得庸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他骑车来到徐慧真家里。   徐慧真已经穿戴整齐,两条辫子盘在脑后,新买浅蓝色的“列宁装”上衣,黑色裤子小皮鞋,整个人干净利落,美丽大方,她还买了两包点心作为礼物。   见到徐得庸进来,她语气带着一丝埋怨3道:“你怎么才来!”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怎么,怕我不来了?”   “去你的。”徐慧真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道。   徐得庸趁机握住她的素手,笑眯眯道:“不就中午吃个饭吗,去早了我奶奶在居委会还不回来。”   徐慧真抽出手,剐了他一眼道:“那也宜早不宜晚。”   “好好好,我错了,那咱‘丑媳妇见公婆’,走着!”徐得庸笑嘻嘻道。   “你才丑媳妇。”徐慧真说着,提起点心和他往外走。   徐得庸走了两步停下道:“哎,抱着小理儿啊!”   徐慧真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道:“理儿刚睡了,这次就不带她了,下次吧。我和玉梅说了,让她过会来看看,醒来饿了就给喝牛奶。”   徐得庸看着柔声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实我们根本不用在意的!”   徐慧真忍不住低头看着脚尖道:“这……总归是第一次上门……。”   徐得庸将她的头抬起道:“你可是徐慧真,你可以害羞的低头,但不能不自信的低头,自始至终,我都认为是我高攀了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努力的方向也是你。”   徐慧真闻言,不禁杏眼盈盈有雾气升起,这情话,有点湿……!   看着徐慧真吐息的唇儿,徐得庸忍不住也想要低头亲下去,却被徐慧真推开道:“门开着呢,时间也不早了。”   徐得庸只好吧嗒吧嗒嘴道:“那好吧,这次真不带理儿了?”   “嗯,下次吧,这次算我自私一回。”徐慧真道。   徐得庸点点头也没有再劝。   两人出门,徐慧真看着板车上的麻袋道:“你这是拉的什么?”   徐得庸笑着道:“石灰,家里的屋子要结婚,我总要给刷刷白,不然太旧了不好看。”   徐慧真道:“我不在意这些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徐得庸龇牙笑道:“那我做一个狗窝,咱俩一块住狗窝!”   “没正行,快走吧。”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   徐得庸笑了笑骑上车,载着徐慧真向四合院而去。   ……   感谢“血色玫瑰花”“vis小柒”“南阳朱焱”“同衣”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2章 徐慧真初入四合院   两人来到四合院,不过十一点多一些。   徐得庸先将车锁在门口,本来想牵着徐慧真的手进去,但被她闪到,只好和她肩并肩向院里走去。   走进前院,院里三大妈见到两人进来立即“噌”的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徐慧真打量。   心里很是惊讶,这女人长得可真俊啊,穿的也时髦,比秦淮茹还端正。   这是带孩子的寡妇?   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往那一站,不知道妥妥认为是个大姑娘。   怪不得让徐得庸不顾胡同、院里的流言蜚语也要娶她。   咳,说个没用的知识点:《后汉书》曰“孝顺初立,时髦允集。“郭璞注说:“士中之俊,犹毛中之髦。“   “髦”本意是毛发中最长的那一撮,引申出“时髦“的意思就是当时最优秀的俊杰人才。   “时髦“一词到清末时才逐渐转为如今我们所使用的意思。   还有“刘海”,据说是唐代的一位仙童,前额总是垂着短发,十分可爱,久而久之,人们便把额前的短发称为“刘海”。   三大妈心里惊讶的想着嘴上笑呵呵的道:“哟,得庸带着对象回家了。”   “哎,三大妈忙着呢。”徐得庸应道。   随即给徐慧真介绍道:“我们院里有三个管事大爷,三大爷是小学老师,这位是三大妈。”   徐慧真落落大方笑着道:“三大妈好,我叫徐慧真,是得庸的对象。”   三大妈愣了一下道:“你也姓徐啊!”   随即连忙又打了个哈哈道:“哎,现在是新社会,你看我又把老思想带过来了。”   “没事。”徐慧真淡淡一笑道。   三大妈上前两步,握着徐慧真手热情道:“慧真你这穿的“列宁装”吧,真好看,现在女性干部都流行穿这个,一件可不便宜。哎?慧真伱是干什么的呀。”   徐慧真轻笑道:“我家是开小酒馆的,现在是我经营,不过现在都公私合营了。”   三大妈道:“哎呀,自己开小酒馆,那你可不简单……。”   心里却想着,怪不得呢,长得这么俊,还有产业,家底丰厚,这样的人俏寡妇可有的是人惦记。   徐得庸也算是走了狗屎运,怪不得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徐得庸看着三大妈有些无语,又不是你儿媳妇。   这老娘们热情的过头了!   徐得庸打断她的叨叨道:“那三大妈我们就先回了。”   “哦哦,那你们有空来家里坐坐啊。”三大妈笑着道,目光在徐慧真手上的东西打了个转。   徐得庸撇撇嘴,去你家坐?空着手吗?去你个嘚!   闫解娣宛如一个小透明似的,一言不吭的趴在门框露着小脑袋瞅着。   这小姑娘在家里被忽视惯了,仿佛悟了“没存在感”技能。   徐得庸将徐慧真从热情中解救出来,又和前院其他出来看热闹的人打了招呼,便进了中院。春日阳光好,秦淮茹这娘们又甩着麻花辫,袖子卷起来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咣当咣当的洗衣服。   一抬头,看到徐得庸领着一个端正俊俏穿着时髦的姑娘进来,还愣了一下。   “秦嫂子洗衣服呢。”徐得庸道。   “哎!”秦淮茹回过神应了一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位是……?”   徐得庸介绍道:“我对象,徐慧真。”   “这位是秦淮茹,嫁在院里贾家,就住那边。”   “秦嫂子您好。”徐慧真客气的道,目光却是忍不住微微眯了眯。   “哎,您好您好。”秦淮茹在身上擦了擦手道:“早听得庸说找了对象,一直没见,今天终于算是见到了,您长得可真漂亮。”   徐慧真笑着道:“秦嫂子您夸奖了,比不上您。”   秦淮茹看着穿着时髦的徐慧真,看看自己身上洗的掉色的衣服,心里是既羡慕又有点自卑的。   贾张氏坐在家里伸着头小眼睛瞅着,知道徐得庸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本想着找准机会出去看个的笑话。   没想到徐得庸领回来个比她儿媳妇还俊的女人,这还看到嘚啊!   眼不见心不烦,不看了!   想着她拉着脸,收回目光。   “得庸叔。”小棒梗凑过来道,眼睛却是好奇的看着徐慧真。   “嗯。”徐得庸笑着应了声。   秦淮茹掩住内心的心思,笑着道:“这是我儿子,叫棒梗,棒梗快叫婶婶。”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看着穿的好看的徐慧真,仰着小脑袋大声道:“婶婶。”   “哎,棒梗真乖。”徐慧真笑着给了他一个‘摸头杀’,从兜里掏出一块点心给他道:“哝,这个给你吃。”   小棒梗眼睛一亮,伸出小手接过,看了眼徐得庸,又大声道:“谢谢,婶婶。”   秦淮茹连忙道:“慧真你太客气,你们留着吃,给他做什么。”   徐慧真笑着道:“没什么,一块点心而已,你这孩子养的挺有礼貌啊!”   秦淮茹闻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讪讪之色,儿子有礼貌可是分人的。   她笑了笑道:“您客气了,南大娘已经回来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进屋去吧。”   徐得庸道:“是吗,我奶奶回来的这么早吗!”   这时,他们家的门打开,徐南氏的身影出现道:“就你磨磨蹭蹭的,这时候才来。”   两人和秦淮茹点点头,走向家去,徐得庸笑着道:“奶奶,您这可比我积极啊。”   徐慧真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拘谨,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跟着徐得庸,含笑叫了声道:“奶奶。”   “哎。”徐南氏露出笑容,伸出手道:“慧真来了,快进来。”   徐慧真隐晦的看了眼徐得庸,走上前将手放进老太太粗糙的手中,祖孙俩进屋将徐得庸撇在屋外。   徐得庸耸耸肩,得,自己成送的了。   这老太太是心如明镜拎得清,一点脸色也没摆,既然事已成定局,摆脸色又有什么用呢?   只会让每个人都不自在,徒增别扭!   徐得庸在心里给奶奶点了个赞。   他信步进了屋,见徐南氏拉着徐慧真手坐在一起道:“慧真啊,我们家里房子小了点,你不要嫌弃。”   徐慧真笑着道:“不会,您和得庸将房子收拾的干净整齐,看着挺温馨。”   徐南氏笑眯眯道:“你这丫头会说话,怎么没把孩子带来。”   徐慧真道:“孩子睡了,下次一定带过来。”   徐南氏道:“那下次一定啊,我还想见见小囡囡呢。”   两人聊着家长里短,徐慧真也渐渐放松下来。   徐得庸给徐慧真倒了杯水,看到奶奶顺的菜,割了肉,还买了一些小河虾,搁后世来说不过简简单单,现在已算是很丰盛的。   只听徐南氏道:“丫头,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不瞒你说,得庸开始说时我是不大同意,为此还和得庸闹了些日子别扭。”   “我呢,知道这样拦着不是事,为此,我还特意到你那附近打听了一下,不是打听你多有家底,是打听你这个人。”   徐得庸诧异道:“奶奶,这事我咋不知道?”   徐南氏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什么事都得向你说,这人啊虽说三人成虎,但做人做事总归是有痕迹的,慧真邻里的口碑就很好。”   “不像你。”说着又对徐慧真道:“得庸过去呢,确实有些不正干,自从他爷爷走了,才幡然醒悟,若是之前的他,你肯定是瞧不上的。”   徐慧真笑着道:“以前的他我不知道,我只认识现在的他,我虽不是识人识心,但一个人好坏还分得清。”   “哎……。”徐南氏叹了口气道:“也是他父母没得早,也没个人教育管着他,我以前也太溺爱。”   徐慧真安慰道:“奶奶,现在都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   ……   很快,“得庸带着对象来”的消息传开,后院在家的人也来瞧瞧。   像二大妈,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出来了。   徐南氏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对徐得庸道:“得庸,既然院里人想瞧,你就带着慧真出去和他们见见、聊聊。”   徐得庸咧咧嘴,也是有些无奈,这大杂院就这样,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知道,你还不能不应付。   经过和徐南氏一阵聊,徐慧真现在已经彻底放下心来,起身道:“奶奶,那我们出去见见,回来我就帮您做菜。”   “不用,你们去吧,老婆子我身体好着呢,做这点菜不用你搭手。”徐南氏道。   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出去,是一通打招呼,首先自然是聋老太太。   “这是老太太,也是我们院里年纪最大的。”徐得庸道。   徐慧真笑着道:“太太您好,您要不到屋里坐会。”   聋老太太打量着徐慧真,笑眯眯点头道:“好好好,不用了,我就来看看,你这丫头好,现在的得庸倒是能勉强配得上你。”   徐慧真道:“您抬举我了。”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睛道:“不抬举,太太我活了七十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丫头是院里顶好的,回头我得随份子喝喜酒。”   徐慧真笑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您啊不用随份子,到时候随便吃随便喝。”   “呵呵,你这丫头会说话。”聋老太太道:“行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徐得庸道:“您慢点,我扶您吧。”   “不用,照顾好你媳妇吧,你这臭小子摊上这样的媳妇真是烧了高香。”聋老太太踩着小脚慢悠悠的走了。   徐得庸又给徐慧真介绍了,一大妈、二大妈等人。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面上都是一水的好话。   不过众人多时惊讶赞叹的多。   特别是知道徐慧真家里是开小酒馆,妥妥的小富婆,看打扮就知道,‘列宁装’、小皮鞋,他们院里可没有哪个娘们穿。   之前背后议论的人也都风向一转,这个的漂亮的女人,就算带着孩子也有大把人追求。   徐得庸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   贾张氏心里那个酸啊,同样是寡妇,差距咋这么多大捏!   哼,做生意的,一定是个小资产阶级!   ……   一通招呼闲扯过后,屋内的徐南氏开始做饭,众人也都议论着散了。   徐慧真脱下外套,穿着毛衣上前想接手做菜,被徐南氏赶开,只好在一边给搭把手。   炒肉的香味扑鼻,首当其冲的贾家,贾张氏直接让闭门。   徐得庸也没有闲着,出去将装有石灰的麻袋搬到家门口,寻思到时候怎么弄。   奶奶执意要将里间让出来做他们的婚房,只能先暂时这么着,等之后过些日子再给换回去。   在奶奶没有答应去徐慧真那住之前,只能暂时两头跑,也不用天天跑,隔天就成,毕竟徐慧真晚上小酒馆要值班。   幸好他有板车,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   至于刷墙,到时候先刷外间,等两天干了之后,再把里间的东西直接搬到外间;刷完里间干了之后,再把他做的床到里面的拼装。   至于,刷外间的时候他住哪……嘿嘿!   他心里正想着美事,那边两人已经将菜做好。   徐慧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叫道:“别在那傻笑了,过来吃饭啦。”   “哦,吃饭,吃饭。”徐得庸连忙道。   家里多了个娘们就是不一样,吃饭的时候话题也多了。   一顿和谐的家常饭吃完,徐南氏从里床头柜里翻腾阵子,找出一个布包,一层层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玉手镯。   对徐慧真道:“慧真,这手镯是我婆婆那时候给我的,本来已经交出去一回……,现在再交给你,希望你们以后好好的,平平安安。”   徐得庸见气氛有点伤感,便笑嘻嘻的道:“奶奶,咱家还有古董呢,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没有,也给我一份呗。”   徐南氏闻言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前两年你把你爷爷的烟壶给偷卖了,你忘了。”   徐得庸:“……”   脸上顿时露出讪讪之色,是吗,他真不记得了!   徐南氏说完不搭理徐得庸,亲手给徐慧真戴上道:“嗯,还是年轻人手腕白戴着好看。”   徐慧真看了眼徐得庸,轻咬嘴唇道:“谢谢奶奶,那我先给保管着。”   “嗯。”徐南氏点点头。   徐得庸道:“现在不提倡戴首饰,提倡艰苦奋斗,这玩意也就在家戴戴。”   徐南氏道:“这是传承,也没让慧真一直戴。”   又聊了一会,徐南氏提着包要去居委会。   徐得庸自然表示一起,带着两人出门,将奶奶送到居委会,他和徐慧真则来到派出所。   到婚姻登记处,递上身份证明和街道批准,工作人员查验询问过后,让两人在结婚证上签字按手印,连个照片都没有。   “啪!”   随后在两人的结婚证上盖上红戳戳。   徐得庸和徐慧真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   感谢“年少A轻狂”“书友328720”“呗樂爷”“骏捷1027”“喝王老吉”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3章 神魂颠倒   出了派出所,徐得庸拿着结婚证的纸傻乐。   徐慧真嘴角含笑嗔怪道:“行了,甭看了。”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媳妇。”   徐慧真没搭理他。   “媳妇!”   “干什么?”徐慧真忍着笑没好气道。   “媳妇。”   徐慧真轻轻捶了他一下道:“走了,回家,理儿还在家呢。”   她心里其实同样欣喜。   徐得庸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件事道:“对了,今个是咱们领证的日子,之前你给我做了衣服,我也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啊,还有礼物呀。”徐慧真有点惊喜道。   徐得庸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那支最开始开的“英雄金笔”道:“哝,算是我们定情之物。”   徐慧真有点害羞道:“你小声点,这大街上呢,让人听到了笑话。”   说完她欣喜的伸出素手接过道:“这是金笔,可不便宜。”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道:“伱喜欢就好,来,我给你别在胸口的口袋上。”   这时候胸口口袋别支钢笔可是相当时髦的事,有的家境好的甚至别好几支。   徐慧真哪能让他动手,转身道:“去你的,我自己来。”   她别上之后转过身道:“好看吗?”   “好看,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徐得庸笑嘻嘻道。   “贫嘴,回家。”徐慧真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白了他一眼道。   徐得庸点点头骑上车,带着徐慧真往家里快速骑去,很快便到了小酒馆后院。   徐慧真下车推开门,徐得庸连忙跟上。   没等他想毛手毛脚,何玉梅的声音便响起道:“慧真姐,你们回来了。”   “嗯,玉梅你吃饭了吗?”徐慧真道。   “吃过了。”何玉梅道:“你们回来,那我去忙了。”   “嗯,去吧,谢谢你了,回头请你吃饭。”徐慧真笑着道。   “不用。”何玉梅笑着道:“也不耽误什么,理儿很听话。”   何玉梅离开后,徐慧真抱着理儿玩了一会。   徐得庸凑过来对理儿道:“闺女啊,吃饱就好好睡觉,我和你妈妈有事做。”   “咯咯咯……。”   小理儿以为在逗她玩,乐不可支。   徐慧真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媳妇,咱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徐慧真轻抿嘴唇,眼角升起一丝似有若无的风情,将理儿塞给他道:“孩子你看着吧,我要去小酒馆上班了。”   说罢,简单收拾一下,就扭着腰肢走了。   留下徐得庸和小理儿大眼瞪小眼。   徐得庸咧咧嘴,心想:嘿,不走了,今晚说啥不走了。   证都领了,总不能再做柳下惠吧!   哎,人们只知道柳下惠坐怀不乱,却不知这家伙是孔子之前鲁国最出名的教育家,孔子以其为“被遗落的贤人”,孟子尊其为“和圣”。   其实这也不是人家的名,人家是食邑柳下,私谥为惠,故称柳下惠。实则是姬姓,展氏,名获,字季禽。   嘿,古人也是够讲究!   当然不是穷讲究,那时候穷人连个姓都木有,据记载这货活了一百岁,那时代,光这么能活也是够牛逼!   徐得庸抱着理儿嘀咕道:“理儿啊理儿,你都快五个月了,已经是大娃娃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睡觉觉哦!”   理儿不理他,伸出小手好奇的抓他的嘴巴。   徐得庸拱了拱她的小手,逗得她张着没牙的小嘴乐滋滋的流口水。   嗯,磨牙棒还没给做,等会小家伙睡着就去给做。   得,自己奶爸的人生的算是正式开启喽。   他抱着小理儿出去在院里散步,嘴里唱着道:“小撇嘴儿,没有牙,忑儿勒忑儿勒喝面茶……。”   徐得庸一边说着逗着小理儿,一边打量着小院。   老京城说得好,“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   天棚,就是在院里搭的凉棚,因为它要高出房子的屋檐,所以肆玖城人又叫它“天棚”。   “天棚”一般都夏天选择搭,而且要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和三合房,道理不言自明。   不但遮阳避雨挡风,而且在棚席上淋上水,可以增加棚下的湿度,调节和降低院子里的温度,以此来驱热纳凉。   老京城专门有搭“天棚”的棚铺,棚铺专有搭“天棚”的棚匠,这活是他们的一绝!   徐慧真院里有三个花池和一个葡萄木架,木架子下面有石桌石凳,夏天便可以纳凉。   石榴树有,倒是缺个鱼缸,回头弄一个,买些小金鱼,捉些蛤蟆骨朵儿啥的给小理儿玩。   之后后面那句,“先生”指的是管账的“账房先生”,“丫头”是指家里的“使唤丫头”,至于胖狗,真要养一只过两年得让人宰了。   这些都甭想喽!   除了这些,这院里还是挺宽敞,这要是被徐南氏看到,肯定说“不种点菜可惜了”。   这四合院典型的座南朝北,南边是正房,两边各有一个耳房。   西边耳房附近放着咸菜缸,下面是个地窖;东边耳房是做饭的伙房,院里进出的门便从这儿开的,门挨着东厢房。   徐慧真便住在东厢房,西厢房里面放着贺老爷子珍藏的一些家具和古玩字画。   北面就是小酒馆了,算是倒座房改建的。   在小酒馆和院子拱门之间还有一片区域,原来应该是简单的抄手游廊,也改了,搭了棚子,存放着酒和酒坛子。   散着步,小理儿兴奋了一阵,便在他怀里睡着。   徐得庸将他放进屋内的小木床内,然后把徐慧真给买的一个布娃娃放在她身边,小床周边有一圈木栏,对于刚要翻身的小理儿来说,是很难翻越的屏障。   他锁上门出去,去了“修理小院”,侯四已经开始学着制作竹椅,徐得庸指点了他一会,拿上工具、花椒棍以及编竹包的竹条回到小酒馆。   一边看娃一边细致的制作磨牙棒……。   有个小院真好啊,做个“宅男”,心有山水不造作,静而不争远是非!   当然,只能想一想罢了,这可不是后世,一个手机就能搞定几乎所有事。   ……   水作质,月为魂,萧萧细雨入黄昏。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徐得庸将院里怕雨的东西收拾了,又将车子推到院内的屋檐下。   这时,徐慧真小跑的回来,手里拿着食堂的饭菜。   看着徐得庸已经将院里都收拾妥当,顿时有种心安和依靠的感觉。   两人对坐而食,一人用小酒杯喝了二两小酒,听着细雨‘唰唰’,吃了顿简单温馨的饭。   小理儿躺在一边的小床上,“滋滋”的咬着磨牙棒,咬两口还好奇的瞅一会这小棍棍,然后再继续咬……。   ……   下着小雨,小酒馆周围过来喝酒的人还不少。   没钱的要二两,就着自己从家里拿来的下酒菜,一块咸菜、一根葱啥的。   有俩闲钱的多要二两,像牛爷似的要盘小肚。   外面濛濛细雨,小酒馆内灯火昏黄,众人热闹的天南地北的闲侃,声音透过窗户飘散在夜空中。   小理儿睡着后,徐得庸出门来到小酒馆,小酒馆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徐慧真也已经让一同值班的赵雅丽先回去了。   徐慧真看了一眼徐得庸,杏眼微低。   等客人都走后,徐得庸帮忙收拾一会。   徐慧真道:“好了,这样就行了,剩下的碟子、酒具搬到隔壁,明个让他们收拾吧。”   “得嘞。”徐得庸笑了笑,麻溜的弄完。   徐慧真也出来锁上小酒馆的门,两人撑着一个伞向院里走去。   此落肆玖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路上,徐得庸悄摸伸手握住徐慧真的手,徐慧真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也就任由他握着。   越接近院里,徐慧真的心跳也忍不住说越微加快!   “吱!”   推门进去院里,徐得庸将伞递给徐慧真,转身将门销上。   然后猛的转身一抄。   “啊……!”   在徐慧真的娇呼声中,将她给公主抱抱起,向屋里跑去。   靠,这时候小爷还矜持个毛线啊!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做宜爱宜睡觉。   徐慧真俏脸酡红轻咬着嘴唇道:“我还没刷牙……。”   “没事,我刷了。”   “那个……。”   “没事,我洗了。”   徐慧真:“……”   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再说她昨天也洗了……。   “开门轻点,理儿在睡觉呢。”   “没事,理儿在外间,等会你声音小点就成。”   推门进卧室,开灯,将人儿放到床上。   徐得庸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徐慧真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挡,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   窗外细雨绵绵,屋内小溪潺潺。   这一夜、神魂颠倒,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   日出西山雨,无晴又有晴。   徐得庸的生物钟定时的将他唤醒,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有些陌生的环境。   转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儿。   人儿漆黑的头发散乱,靠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深,眼角还带着昨晚的春潮泪痕,脸上却带着深深的满足和放松。   徐得庸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小娘们昨晚显得有些生疏,一点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从“老师们”学的的各种花样给征服了!   而且半夜他起来给小理儿换褯子、喂奶粉,又加了钟!   静静躺了一会,眼看二弟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架势,他小心翼翼的将徐慧真的臻首放在一边,然后穿衣起来,打扫了一下战场,推门出去。   “啊……。”   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通透,一个字,爽!   他的锻炼的石锁没有拿来,便在院里活动身体,打起拳脚。   这院子大,足够他尽情施展。   一通锻炼围着院子打了个遍,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的对手!   随手又提了两个大酒坛子,练习深蹲。   如今已经有了用武之地,当要更加努力锻炼,再接再力。   昨晚他就检验了锻炼的成果,可以说是相当的给力   腰好的快乐你懂吗?   锻炼的头顶冒白烟,徐得庸停了下来,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铛、铛!”   两个铁盒子落入盲盒空间内。   徐得庸一瞧,顿时一愣,宝塔糖!打虫药!   好东西啊!   这玩意打虫主要靠里面的“山道年”。   山道年中的成分可以有效刺激蛔虫的中枢神经,使人体内的蛔虫发生无意识地痉挛抽搐。   蛔虫无法自由控制身体,使其无法附着于肠道上,进而随着粪便排出体外。   山道年千般都好,但是吃亏在味道苦涩,不宜入口。   要说成年人一咬牙,忍忍也就挺过去,但是小孩子是万万不肯吃这些“苦苦药丸”的。因此一开始打虫药在儿童中推广极为艰难。   当时,M帝辉瑞制药的创始人查尔斯和恩哈特刚刚开始创业,正苦于没有好的投资项目。他们就在其中看到巨大商机,他们联手合作把山道年同太妃奶油糖混合在一起,最后制成宝塔状的药丸。   就是我们现在熟悉的宝塔糖。   在1950年到1951年间,我国生产宝塔糖所需的原料药蛔蒿,都是从大苏进口得来的。   山道年就是蛔蒿花提取出来的。   蛔蒿,又称山道年蒿,这种草药原是产于北极圈内的植物,喜欢在土地肥沃、透水良好的沙质土壤上生长。   但其生长环境严重限制蛔蒿的产量,尽管后来经过大苏植物学家多年的努力试验,蛔蒿已经在北极圈外实现成功种植,但是成活率很低。   为彻底解决国内泛滥的蛔虫病,我国决定进行蛔蒿本土培植实验。   1952年的时候尽管处于外交“蜜月期”,我国也只从大苏得到引进了20克的种子,十分的珍贵,种子被分成四份,分别被送去呼和浩T、D同、X安、W坊四个地方进行试种。   但最后只有W坊的成功了,当时为了保密,对外宣称的是一号除虫菊。   而且还在深井里特地藏了三瓶种子,五十年代后期,W坊不仅可以给国内提供,还可以进行少量的出口。   大苏植物学知道后,震惊不已,先后数次道W坊考察!   可以说一株小小的蛔蒿,不仅极大缓解困扰国家多年的蛔虫病问题,还能积极为国创收,从国外进口珍贵的机械和技术,建设国家。   可惜,事情总会不完美,后来蛔蒿还是在我国大地上灭绝了……,   ……   感谢“沧浪之水66”“风中妖娆花”“书友2018***7576”“何老师的学生”“582471”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4章 照相   国产蛔蒿的“无中生有”和“得而复失”,在我国制药历史上无疑是一场悲剧。   就在蛔蒿产量向好之时,我国来到经济困难时期。   为保证民众基本的生存需求,W坊农场不得不将种植蛔蒿的土地改种粮食作物,导致蛔蒿的种植面积从8600多亩锐减至500多亩。   而且两国交恶,设备人员被撤回,极为落后的储存和生产条件,使得大量蛔蒿草和种子遭到各种无端浪费。   困难时期过后,蛔蒿几乎灭绝。   64年“碰巧”发现仅剩的2小瓶种子,蛔蒿的种植才在大饥荒后逐渐恢复元气。   好景不长,仅仅两三年后,随着国内局势的动荡,蛔蒿事业再度遭到摧残,乃至灭绝。   而原因不是种的少,而是种的太多,激进份子的无知与天真,W坊农场的技术人员被迫公布大量国家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来,严防外传的“机密”种植知识,蛔蒿的种植面积迅速扩大。   供过于求。   82年,卫生部对宝塔糖在内的127种药淘汰,蛔蒿也随之停产,无人种植就此绝种。   虽然现在市面上也有宝塔糖,但主要成分早已不是山道年,而是盐酸左旋咪唑……。   徐得庸将两铁盒子宝塔糖收起来。   这玩意是打虫用的,可不能当糖吃。   这时候蛔虫病流行,宝塔糖的需求量很大,生产和分配是由国家统一管理,通常通过各级卫生部门和医疗单位进行免费发放,当然数量还有限,总有顾不得的。   得,这玩意先留着自家人吃几颗吧,总有用到的时候。   “咔。”   他拿出一颗扔嘴里咀嚼吃掉,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就当预防了吧!   这时,他听到屋内小理儿“咳咳”了两声,这娃儿醒了。   不是尿了就是拉了。   有道是母女连心,小理儿醒了,那边徐慧真也睁开眼睛,缓了一会才懒洋洋的伸出白生生的胳膊伸了个懒腰,泄露一抹春光。   她只觉浑身有些酥软,牵扯之下,下面还有一点疼。   不过阴阳调和后也是身心通透。   徐得庸进屋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再睡会呗,理儿我给收拾。”   徐慧真见徐得庸眼睛灼灼的瞅着她,连忙将被子一盖,有点娇羞道:“不许看。”   徐得庸笑嘻嘻道:“咱证也领了,也坦诚相待了,我就看怎么哩。”   徐慧真把娇躯藏在被子下,只露出出脑袋,微微噘嘴道:“不行,就是不许看,你快给理儿收拾吧,不然她就要哭了,褯子等会我起来洗。”   逗一句得了,就不要再犟嘴了,不要说什么“明明你也很舒服啊”,“伱要真不想我下次不这样了”。   这就万万不要了,因为女人是讲究感觉的,对于事件发生的逻辑、道理,不是那么重视。   徐得庸耸耸肩,开始伺候小祖宗。   收拾完之后,给小理儿搭配着代乳粉冲好奶粉,抱着小理儿喂她喝。   徐慧真起身穿衣服,看了眼胸口的痕迹,不禁唾了一口,小声嘀咕道:“牲口,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折腾……。”   她麻溜的穿好衣服,从门旁看了一眼,见徐得庸有条不紊做的很好,嘴角不禁露出安心的笑容。   随即洗漱一番,扭着臀儿转身回去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打扮。   现在还好,女人也就梳梳头,扎个辫子,有条件的再抹点雪花膏。   搁后世,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   为啥?   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化妆,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徐得庸抱着理儿,看徐慧真扎麻花辫。   徐慧真瞥了一眼他,一边扎一边道:“头发长了不方便,我过两天给剪了吧,以后打理也方便。”   俗话说:“长发过腰,蹲坑记得撩。”   徐慧真的头发虽不至于,但也快了。   徐得庸嘴上道:“可以啊,你喜欢就剪呗,现在女子短发也流行,显得干练。”   心里却YY的想着,其实他很想握双马尾的……。   徐慧真点头道:“嗯,那我抽空就去剪了。”   徐得庸眨了眨道:“咱还没照结婚照呢,要不,等中午咱们就去照几张,留住你长发的样子。我去接奶奶,再来张全家福,理儿也给照几张,等长大了看看也是美好的回忆。”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好,听你的。”   ……   吃完饭,徐得庸便骑板车离开去了维修小院,最近这拉货的活是顾不上了。   不过他做家具啥的等同于赚钱了。   忙到十一点,他去居委会找到奶奶将她提前接走,告诉她一块照相的事情。   徐南氏推辞道:“你们照就是了,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照了。”   徐得庸笑嘻嘻道:“我们一起要照全家福,您不参加可不成。”   架不住徐得庸的央求,徐南氏“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两人回到四合院,各自换上板正的衣服又出门去。   一大妈见此笑着问道:“南大娘、得庸,您们穿的这么光鲜是去要干啥啊?”   徐南氏笑呵呵,语气还带着些许责怪道:“得庸这孩子啊,非得拉着我去照相,说一家人一起照,照什么‘全家福’,我其实是不想去的。”   一大妈道:“那感情好,一家人照相可是高兴的事。”   “高兴是高兴,可照相又得花钱,不便宜哩。”徐南氏道。   一大妈道:“高兴的事花点钱也值当,得庸也说了这么好的媳妇,南大娘您也算是完成了事,就擎等着抱曾孙吧!”   “借他一大妈您吉言。”徐南氏笑呵呵道。   徐得庸和一大妈、秦淮茹打过招呼后,带着奶奶离开。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妈,咱也照相。”   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没好气道:“你知道照相是干什么吗就照相,能的跟豆似的!”   小棒梗确实不知道,不过依旧噘着嘴道:“得庸叔都去照。”   贾张氏道:“他照他的,咱家没那闲钱。”   小棒梗一听要花钱,眨巴眨巴小眼睛嘟囔道:“哦……。”   秦淮茹眼睛转了转道:“妈,得庸的喜酒咱家真不去?我听说院里三位大爷都会去。”   贾张氏道:“他们去他们的,咱不掺和,去的基本都是之前和他爷爷有些来往的。”   “易中海是院里管事的一大爷,人家也不差那点钱,去无可厚非;刘海中人家自己不去,让大儿子刘光齐代替他去,这来往就算是刘光齐拉的,回头刘光齐结婚还得还回去。”   “至于阎埠贵,这阎老抠肯定想着占便宜,现在他去了,回头他三个儿子结婚,肯定都会通知徐得庸,而且他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带个小的。”   “可是……。”秦淮茹想说‘徐得庸之前给伸过援手’。   贾张氏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院里又不是只有咱一家不去。”   秦淮茹闻言,闭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   徐得庸载着奶奶来到徐慧真的小院,徐慧真已经做了两个热菜,又搭配了两个凉菜。   见徐得庸来了,连忙出来扶徐南氏下车道:“奶奶您来了,慢点。”   徐南氏笑着道:“不用扶,我腿脚好的呢。”   她走进院里瞧了瞧,这是她第一次来,看了一圈点点头道:“好,宽敞,好宅子,生个十个八个也有地方折腾。”   徐慧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徐得庸咧嘴道:“奶奶,现在国家的粮食都不够吃,生那么多咋养活?我和慧真商量再生两个就够了。”   徐南氏不置可否道:“能多生还是多生的好。”   说罢进屋看到小床内的理儿,笑呵呵上前道:“来来来,让太太抱抱小囡囡,哟哟哟,长得真俊啊……。”   说着,弯腰将小理儿抱了起来。   小理儿也不认生,只是嘴里叼着磨牙棒,有些好奇的睁着大眼睛瞅着徐南氏。   徐慧真笑着道:“奶奶,您甭管她,让她先自个玩,我们吃饭。”   “嗯。”徐南氏逗了逗小理儿道:“我们家小囡囡吃了没?”   徐慧真道:“我已经给喂过牛奶了。”   徐南氏道:“现在的日子真好哟,孩子还有牛奶喝,得庸那时候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能有糊糊吃就很不错喽。”   徐得庸接过小理儿放到小床上,吹了吹插在小床上的风车,吸引她的注意。   笑着对奶奶道:“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过几十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感情好。”徐南氏道:“只要不挨饿咋都成。”   吃饭的时候,徐慧真轻声道:“奶奶,院里正房还空着,您还是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徐南氏笑了笑道:“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还是在老地方住习惯了。”   “再说,我还得上班呢,搬过来住就远喽。你们也不用再劝,等你回头坐月子的时候,我会过来住些日子。”   “那好吧。”徐慧真只能道。   吃过饭,一家四口来到石头胡同的“大北”照相馆,这照相馆创办于1922年,由赵雁臣创建。   前几年他儿子赵达请求国家接收大北照相馆,由百货公司出钱买下,交由青年文化服务部经营,从此大北成了国营企业。   58年,为了扩充业务,大北从石头胡同迁到前门大街的新址。   这时候照相可不便宜,普通人家都舍不得照一张。   像照结婚用的全身、放大、着色十二寸的照片需要十块钱左右。   当然,普通的黑白照片要便宜一半,半身又便宜一半。   相片大小、用纸的不同也影响价格,照一两寸的也就花几毛钱。   徐得庸两人照了一张十寸的结婚照,一张半身照,两张小的、回头贴到结婚证上。   一家人又照了两张全家福,徐南氏抱着小理儿坐在椅子上,徐得庸和徐慧芳并肩站在身后。   最后又给小理儿单独照了一张。   照片都要的顶好的,要上色,就这几张照片花了三十多块,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徐得庸抢在徐慧真前门付了钱,嗯,从陈雪茹和伊莲娜赚的两张竹躺椅的钱就算花了。   感谢榜一榜二大姐的赞助!   回头竹包再收割一波!   徐南氏一听这价格,吓得以后说什么再也不照相了。   这哪是在照相,简直是在“烧钱”。   三十多块,好几个月的口粮啊,再娶个媳妇都够了!   徐慧真在,徐南氏忍着心疼没说什么,等徐得庸将徐慧真送回家,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徐南氏不断叨叨徐得庸这个败家子。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叨叨呗,不痛不痒的……!   ……   另一边,范金有知道徐慧真这里,自己已经彻底没戏,在得知廖玉成不再担任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后,心思又活泛起来。   拖了几天,见街道也没有安排,这天下午他便穿戴整齐来到丝绸店。   “唷,范金有,稀客啊,不在小酒馆食堂烧火,怎么有空来我这。”   陈雪茹见到他,瞥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   范金有闻言嘴角抽了抽道:“陈雪茹,咱俩没仇吧,用得着一见面就对我冷嘲热讽吗!”   陈雪茹轻笑道:“谁让你碰到心情不好的我呢,你也不像是来照顾我生意的,说罢,找我什么事?”   范金有舔了舔嘴唇,目光闪烁一下道:“那个……咱到你办公室去说行吗?”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看了他片刻道:“走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事。”   说罢,转身扭着腰翘着臀,一步两步会勾魂的向办公室走去。   范金有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办公室,陈雪茹坐下,用随意的口气道:“渴了自个倒茶!”   “咳。”范金有坐下咳嗽一声道:“我不渴。”   “那就说事。”陈雪茹似笑非笑的微微歪头看着他道。   范金有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微眯的:“雪茹,你……。”   陈雪茹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哎,咱俩就一般的关系,用不着叫的这么亲密吧,你可以叫我陈经理。”   范金有抿嘴点点头道:“好,陈经理,那我就有话直说,现在公私合营的丝绸店却缺一位公方经理。我呢,之前多少也是个干部……,当然,现在被撸了,但起点也比一般人高。”   “只要你向街道申请让我来做这个公方经理,我再向李主任走动走动,虽不至于百分百的成,但当个代理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你放心,只要我当了这个公方经理,表面上我们平起平坐,私下里我一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唯你马首是瞻!”   “你觉得怎么样?”   ……   感谢“佩佩_EC”“书空城777”“苏少ss”“覆雨晴天”“书友2020***4887”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5章 想好事   “不怎么样。”   陈雪茹直言不讳的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徐慧真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面,我可不会赌你的水平,自己找罪受。”   范金有唾面自干,一脸诚恳道:“我真的已经改了,现在在食堂的识字班做老师,大家都很欢迎我的。”   “行了。”陈雪茹轻轻一笑道:“伱少自己个往自己个脸上贴金了,还不是人家徐慧真心软可怜你,给你的机会。”   “人家现在和徐得庸好上了,你那点小心思,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范金有自己倒了杯茶,歪歪头道:“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这还不是因为你啊!”   陈雪茹淡淡道:“不是,你知道我哪儿瞧不上你吗?”   范金有知道她想说什么,没好气道:“甭说,说了我也不爱听!”   陈雪茹轻笑道:“你不爱听我偏说,你这人啊,靠不住!这山望着那山高,眼瞅着就要转成国家干部,公私合营这种事上都拎不清。”   “说轻点,是觉悟不够;说重点吗,是水平不够,你呀,水平顶多也就当个小职工!”   范金有点点头拍腿道:“得,我啊,就是腿贱,没事往你这跑什么?听你损我啊!”   “你这破茶真难喝,不喝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陈雪茹嗤然一笑道:“怎么着,我这可是顶级的花茶,这么不给面子!”   说着,水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范金有转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陈雪茹,陈雪茹,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我一细琢磨,你还真不如人家徐慧真。”   陈雪茹闻言微微哂笑有些不屑。   范金有继续道:“你瞧瞧人家那事办的,说实话,我是真佩服。论公私合营,人家走在前边;识字班,人家办得有声有色。”   “你呢,人家比你强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现在徐得庸和徐慧真领证了,你以为我生气?我一点不生气!”   陈雪茹闻言,媚眼微眯道:“他们领证了?”   范金有嘴角一撇道:“啊,今个还去照结婚照去了,你哪一点都比上人家。”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爷们不吃亏,损我我给损回来。   陈雪茹神情顿时有点闷闷,这该死的范金有,说的这么直白干嘛,气死我了!   一想到,徐得庸和徐慧真恩恩爱爱的照像,她心中就莫名烦躁,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外面又响起来敲门声。   陈雪茹有些烦躁道:“谁?”   伊莲娜开门进来,有些奇怪的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陈雪茹吐出一口气道:“没什么,伊莲娜你坐吧。”   伊莲娜坐下看到桌上的半杯茶道:“是有客人来过吗?”   陈雪茹将茶杯挪开,重新给她拿了一个,倒上茶道:“不是什么客人,是范金有那个家伙。”   “哦!”伊莲娜笑了笑道:“范金有他还是想追求你吧!”   陈雪茹端起茶兰花指一翘,没好气道:“他就做梦吧,我才不找他那样的家伙,我一定要找个比徐慧真好的。”   “比徐慧真好的?”   伊莲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得、庸吧,他们快要结婚了吧?”   “嗯。”陈雪茹应了一声道:“证都领了,又被徐慧真领了先。”   伊莲娜笑了笑道:“哦,你是在和徐慧真比啊?我以为你在可惜得、庸呢。”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我可惜他做什么?”   “好吧。”伊莲娜耸耸肩道:“反正要是我和你互换,在我离婚后,我一定会将得、庸抓住,去追求他。”   “嘁,谁稀罕追求他!”陈雪茹端起茶杯掩饰眼中的神情道。   伊莲娜眼底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随即道:“他结婚我们一起去吧?”   “去开去喽。”陈雪茹若无其事的道:“徐得庸住的大杂院,现在也不提倡大操大办,也就在他们院里摆几桌,其实没有什么看头。”   伊莲娜道:“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也可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给他们送上祝福。”   “去去去,我陪你去还不成。陈雪茹说完想起来道:“哎,那小子还欠着我们的竹包呢,也不知道编好了没有。”   伊莲娜道:“他最近应该很忙,等他结完婚再问吧。”   “你可真为他着想啊。”陈雪茹眼眸微动,随即转移话题道:“行了,不提他,你今天找我做什么?”   “有一单生意……。”   两个有钱的小富婆又开始商议赚钱的事情。   男人?嘁,想那玩意干嘛!   ……   四月肆玖城吃樱桃、吃榆钱糕、吃玫瑰花饼、吃桑葚。   徐得庸昨晚已经吃了两颗樱桃,嗯,真好吃,吃了让人还想吃……。   傍晚,徐得庸从维修小院做完橱柜出来,让侯四明天八点去四合院帮给他打下手刷墙。   侯四自然满口答应。   徐得庸没有有了媳妇忘了奶奶,买了三斤樱桃花了六毛五,分成了两份。   提留着回到四合院。   闫解旷正用刚学到话逗自家妹妹:“哥俩好,哥俩坏,哥俩儿攒钱买皮带,你戴戴,我戴戴,你是地主老太太……。”   闫解娣顿时哇的一声哭了道:“我不是,我不是地主老太太……。”   闫解旷嘻嘻哈哈的还一脸得意,看到徐得庸进来连忙道:“得庸哥。”   “嘎……。”闫解娣这小姑娘好像对徐得庸莫名有些敬畏,见到徐得顿时哭声戛然而止。   徐得庸看的有意思道:“解旷,你现在上学了,可不能欺负妹妹。”   闫解旷嘿嘿一笑道:“得庸哥,我没欺负她,逗她玩呢。”   徐得庸抓出几颗樱桃,塞给闫解娣道:“不给你哥吃啊。”   说完就走了。   闫解娣两只小辫翘着,眨巴眨巴带泪痕的眼睛,有点傻。   闫解旷眼睛一激灵,等徐得庸进了中院,连忙上前道:“妹妹,给我吃一颗。”   闫解娣两手臂一兜道:“不给,得庸哥说了不给。”   “你不给我就抢了。”   闫解娣闻言转身就往屋里跑……。   徐得庸进了中院,何雨柱正蹲在门口吃着二合面的窝窝头,见到徐得庸回来,便开口道:“得庸,你昨个干什么去了?我等了你好一会,也没见你回来。”   徐得庸咧咧嘴,废话,等我一晚上小爷也不会来,小爷正在温柔乡里呢!   “怎么,有事?”徐得庸挑挑眉道。   何雨柱哼哧哼哧道:“也没啥事,这不玩个回来听说你领对象回来,院里人都说可漂亮了,还贼有钱,你占了大便宜……。”   徐得庸翻了个白眼道:“那关你等不等我有啥关系?”   何雨柱悻悻道:“我就是想问问,而且作为朋友你可不够面子,我还没见呢!”   “行了,甭瞎寻思了。”徐得庸道“结婚时你自然就见着了。”   何雨柱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我不寻思着,你对象要是有合适的朋友啥的,介绍给我认识一个也成……。”   徐得庸眼睛一撇道:“找个我媳妇那样的?”   何雨柱笑了笑道:“差点也行,最好是黄花大闺女……。”   徐得庸笑了,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在我媳妇附近,我倒是真知道一个”   “说说。”何雨柱眼睛一亮道。   徐得庸道:“人家条件可是很好,比你年轻,姐夫还是粮店的主任……。”   何雨柱闻言顿时眼巴巴,脸上好像写满了“选我、选我、选我”。   “不过。”徐得庸话音一转道:“就是胖的不止一星半点。”   何雨柱下意识的道:“没事,胖一点显得富……。”   随即反应过来道:“咦,不止是多少?”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也就不到两百斤吧。”   何雨柱:“……”   “滚犊子,你这那我开涮呢!”   徐得庸道:“人家还未必瞧得上你呢,回了。”   说罢就推门进了屋。   “呸。”何雨柱等他进屋才吐了一口,嘀咕道:“良心都是黑的。”   徐南氏见他回来提着樱桃,家常便饭板来了一句道:“又乱花钱。”   徐得庸笑了笑没接茬,道:“奶奶,明天我就打算开始刷墙。”   “嗯。”徐南氏道:“也确实得抓紧了,早收拾完早利索,等会我给你钱,你再去买张床。”   徐得庸道:“不用,我这些日子没怎么拉货,一直在朋友的家里自个做床,已经做的差不多,等刷完墙直接搬进去就成。”   徐南氏点点头道:“你心里有谱就成,需要钱就和奶奶说,你们虽然领了证,但这种事也不能花人家的钱,省的让人知道说咱是冲着人家钱去的。”   徐得庸答应道:“我晓得哩!”   陪奶奶吃完饭,徐得庸就提着一份樱桃出了门。   徐南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嘛,谁都经历过。   徐得庸骑得三轮一溜烟的来到小酒馆后院。   徐慧真正给小理儿喂奶,见他进来道:“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徐得庸笑眯眯道。   男人做完担心女人纠缠他,女人做完担心男人不要她。   两人领完证做,就没这担心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少给灌迷魂汤,哝,理儿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甭去当电灯泡了,我看到蔡全无和何玉梅在小酒馆里招应,你去干啥。”   “什么当电灯泡?”徐慧真道:“蔡全无按说忙完食堂该回去的,他在我也得露个面,这是我的本分。”   “得,那你去吧。”徐得庸接过小理儿。   喂完奶,他抱着理儿坐在椅子上,拿出口琴吹起来,饭后小音乐走起。   小理儿睁着葡萄般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   花影婀娜,酥胸汗帖,细腰春锁,睡也春宵美满,一霎香瓜敲破。   一破……。   两破……。   三破……。   ……   徐慧真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   两人静静地享受着余韵。   过了一会,某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徐慧真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声音呢喃道:“不要动,老实点……。”   这声音,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又加了一桶油,这谁收到鸟。   徐得庸直接不茎而走……。   ……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   徐得庸睁开眼睛,外面的光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哎,徐慧真真舒服,不想他,半夜还要起来给小理儿喂奶换褯子。   徐慧真是一觉沉沉的睡到太阳晒屁股。   想到此,他不禁拍了拍,软糯Q弹。   得,起床锻炼。   想要不断强硬,就要不断付出。   找了四块转头,立在四个方位,他四肢搭在上面做起了俯卧撑,嗯,这个姿势用的最多。   徐慧真喜欢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徐得庸机械重复着同样的锻炼动作,四肢筋骨活动,隐隐发出“啪啪”的声音……。   锻炼完,小理儿也醒来,继续伺候着小祖宗。   ……   徐慧真睁开眼醒来,太阳已经出来,比昨天的醒来的还晚。   她浑身酸酸的暖暖的,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驴子……。”   徐得庸的脑袋忽然伸进房间里,一脸狐疑的道:“我好像听见你骂我了?”   徐慧真娇声道:“没有,你听错了。”   “哦。”徐得庸应了一声道:“你要起床吃东西吗!”   徐慧真抓着被子蒙住脸,嗡嗡道:“不想起,腿有些发软,都怪你……。”   徐得庸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道:“好好好,都怪我,你不想起那我喂你吧。”   “啊。”徐慧真吓了一跳,露出眼睛道:“不要,你出去。”   徐得庸哄小孩子般的,给了她一个摸头杀道:“胡噜毛,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   “啊……。”徐慧真羞的脸红彤彤的,伸出手臂拨开他的手捂脸道:“起开,我才不是小孩。”   徐得庸笑眯眯道:“来了,张嘴,啊……,吃饭。”   “什么?”   “油条……。”   ……   早饭,豆浆、油条加两个蛋,徐慧真是在床上吃的。   咳,真是吃饭。   照顾完娘俩,收拾妥当,徐得庸骑车回到四合院。   美好生活,从刷墙开始……。   ……   感谢“黄件民”“俗不可爱”“看书二十年”“一天天的和谁呢”“虚溟神游Ananke”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6章 刷呀刷呀刷   徐得庸骑着板车回到四合院。   侯四来到早,已经拿着木桶、工具等蹲在胡同口吸烟等他。   见到徐得庸骑车而来,连忙起身道:“庸爷。”   “嗯。”徐得庸笑着道:“你可来到够早,吃过了吗?”   侯四笑了笑道:“吃过了。”   这货虽然还瘦不拉几,但精神面貌比年前稳重了不是一星半点。   正所谓: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   这小子被徐得庸教训了一顿,也算是因祸得福,改正了许多。   时间总让人成长,但从不指明方向,这是独一无二的现场直憋!   有人憋出来了“蛋”,有人憋出来了“屎”。   “成。”徐得庸道:“那进去吧,回头弄完请你喝酒。”   “不用不用,给庸爷您搭把手还不是应该的。”侯四恭敬道。   “甭说这些,听我安排就是,没有谁帮谁是应该的。”徐得庸边向四合院走边道。   今个是周末,众人都在家,胡同里一群熊孩子在玩闹。   熊孩子见到徐得庸挨个打招呼,让侯四看到什么叫做“号召力”。   到了门口,正遇到匆匆出门的许大茂。   “得庸哥。”许大茂打了声招呼道。   徐得庸微笑道:“大茂一早这是要去做什么啊?你整天可是大忙人,一个星期都有时候见不到影。”   “嘿嘿。”许大茂笑了笑道:“没啥事,瞎忙,得庸哥您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点点头快步离开。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小子这么积极,不是赚钱就是“拍婆子”,当然也可能是二者得兼。   他想了想,这时候娄晓娥也就十四五,这货依靠父母的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触,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惜了,娄晓娥这人心地还不错,年轻时应该是个“傻白甜”。   资本主义的大小姐,啥都不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也不用干活上班,搁后世妥妥的白富美。   许大茂离婚也是在特定历史环境的选择,不然他自己也得倒霉,只是手段让人诟病了一些。   不过放在大环境之下,那样做的人也不是个例。   若是不遇上动乱,许大茂指定是不会离婚,也不敢离婚。守着个“宝藏女人”多好,不时能自己爆点“金币”,小日子不愁。   当然,许大茂的人品也是有问题,在工厂里就敢明目张胆的占秦淮茹的便宜,下乡放电影时肯定也不会干净。   男女之事上,任何时候都有乱搞的。   利用职务之便、分配名额等等条件,工厂、机关的蛀虫也是不少。   如皇叔一般,“打了一辈子仗,老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地方太大,总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   人们向往光明,但黑暗如影随形……。   两人进了四合院,徐得庸一路打着招呼来到家中。   “奶奶。”   “大娘。”   徐得庸和侯四打过招呼。   “嗯,伱们吃了吗?”徐南氏笑着道。   “都吃了。”徐得庸进屋看了看道:“奶奶您都开始收拾了。”   徐南氏道:“嗯,我醒来的早,闲着也是闲着,就是收拾了一下细碎的小东西。”   徐得庸道:“得,那您到一边歇着吧,可甭把您累着。”   侯四笑着道:“大娘,这些交给我们就是。”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徐得庸进入里屋,上弦打开唱片,充满时代特色的音乐响起。   两人听着音乐开始收拾东西,一些暂时用不上的杂物都放到外面,比如徐得庸的床啥的。   一大妈见此笑呵呵道:“得庸这要刷屋子啊?”   “哎,一大妈你忙着呢,一大爷呢。”许徐得庸笑着应道。   一大妈道:“老易去厂里参加义务劳动去了,我也不忙,找你奶奶聊会儿天。”   “那您慢着点,屋里有点乱。”徐得庸道。   “哎。”一大妈进了里屋,徐南氏正在床上给徐得庸缝被子,两人听着唱片机聊了一会,一大妈也上手给帮忙……。   小棒梗吃完饭又跑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跟出来告诫道:“棒梗,不要过去乱动。”   贾张氏闻言眼皮一翻道:“你甭说这些,咱家棒梗听话着呢!”   秦淮茹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雨水正在自己屋里学习,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徐得庸忙乎,继续低头学习。   没看到何雨柱、贾东旭,应该都在厂里做义务劳动去了。   徐得庸和侯四将外屋清空,墙壁、地面打扫干净,屋内地面还是有些不平,可惜“洋灰”这时候不好买,不然弄几袋给抹平更好了。   收拾之前,徐得庸已经往木桶倒入生石灰和水浸泡,搅拌均匀后静置了一段时间,生石灰已经完全溶解。   徐得庸又加了一些白土子、珠儿粉增白。   珠儿粉不便宜,这玩意人都擦白球鞋。白球鞋好看,但易脏,于是人们在白鞋洗净后,往上涂一层珠儿粉,再上脚时就和新鞋一样洁白耀眼。   徐得庸和侯四戴上口罩开始刷墙,墙下铺了一圈废旧的报纸。。   搬来梯子,徐得庸上去刷,侯四给他打下手。   先找平,再刷墙。   “我用小小刷子刷呀刷,刷小小的房子和大大的家……。”   ……   一中午,徐得庸和侯四便将房子搞定,刷的是工工整整漂漂亮亮。   徐得庸没有感觉的到累,侯四这货细胳膊细腿,打个下手倒是累得发酸。   接下来就是等待,两天后干透,然后再刷里间。   干完活,收拾干净,徐得庸和侯四蹲在门口吸烟,徐南氏则开始炒菜做饭。   这时,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何雨柱和哼哈二将回来。   “一大爷,您们回来了。”徐得庸打了个招呼道。   “嗯,”易中海点点头,瞅了瞅道:“在刷房子啊。”   “哎。”   易中海不冷不热的道:“你也算成家立业,以后好好过日子。”   简单说了一句,他便回了家。   贾东旭和徐得庸打了个招呼,对着在徐得庸家门口向里面瞅着的小棒梗道:“棒梗,回家吃饭。”   小棒梗转头的:“爸,得庸叔家里真白,我们什么时候也刷?”   贾东旭敷衍道:“等需要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需要。”小棒梗认真问道。   贾东旭随意道:“等过几年。”   小棒梗一脸疑惑,显然对“过几年”没有啥概念。   何雨柱腆着脸凑到徐得庸身边道:“哎,得庸,给我来根尝尝?”   徐得庸吐出一口烟道:“边去,吸烟有害健康,你还是别尝了。”   “嘁。”何雨柱悻悻道:“有害你还吸。”   说着他到徐得庸家门口探头探脑的瞅了瞅,惊讶道:“嘿,得庸,你这刷墙的手法可以啊,这都能出去接活了,回头我家刷墙你给我帮忙呗。”   徐得庸懒洋洋道:“可以啊,管吃管喝管,给点工钱意思意思就可以。”   何雨柱无语道:“大家邻里邻居的你帮个忙咋了。”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帮忙搭把手可以啊,可是我要是帮成了主力,你肯定过意不去老惦记着这人情,也不自在,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哦。”   贾东旭闻言,眨了眨眼睛没再管儿子,转身回了屋。   ……   侯四在徐得庸家吃过午饭,坐了一会喝杯茶,见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告辞离开。   徐得庸看着搬出来的东西,想了想出门买了一桶漆,将桌椅板凳进行翻新。   正刷着,进来三个小姑娘找何雨水,是之前来过的于海棠和张淑琴,还有一个年纪大一点,更漂亮。   徐得庸给两人做过土冰鞋,两人显然还认识徐得庸,各自打了声招呼道:“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笑着道:“来找雨水玩啊。”   “哎,得庸哥你这在刷漆啊,您会的可真多。”于海棠大大方方道:“听雨水说你还会修钟表,家里还有修好的能唱歌的唱片机。”   徐得庸玩笑道:“得,看来我家里没秘密了,都让雨水透露出去。”   何雨水出来正好听见,有点害羞的连忙道:“得庸哥,别的我可没说,我只是说你比较厉害。”   张淑琴道:“雨水说的都是夸您的话,对您可崇拜了。”   “是吗。”徐得庸笑眯眯的道:“那以后要多说。”   “哈哈哈……。”   四个小姑娘闻言顿时笑起来。   笑完之后,于海棠介绍道:“这是我堂姐于莉。”   于莉有点拘谨的打过招呼,徐得庸笑着点点头,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可惜以后插在闫解成这坨牛粪上了。   之后,四个小姑娘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玩起来,她们玩的是“羊拐”。   “羊拐”也称骨头子儿,就是羊的膝盖骨,只是后腿有,共有四个面,正面像人的肚脐眼儿叫“坑儿”,背面像胖人的肚皮叫“背儿”(肚儿),侧面像人的耳朵叫“轮儿”,还有一侧什么都不像就叫“真儿”。   四个为一副,以小羊拐为上品。   这种骨头不仅在羊身上有,猪牛身上及野狍子身上也有。   “副食店”有卖,二三分钱一副四个,回家用清水煮了,用砂纸把缝隙打磨光滑就可以玩,这时候它可是肆玖城女孩子们心中一笔珍贵的财富。   羊拐不怕借给人,越玩儿越熟,越玩儿越光滑,就像“盘核桃”。   这玩意配合沙包来玩,用碎布头拼接成六面,里面放点绿豆,不重不飘,抛起来得心应手特别好使!   翻拐、抓拐,高手一次能玩儿好几轮,一般谁抛口袋的次数最少,谁就是赢家。   徐得庸一边刷漆一边瞅了几眼,于海棠这小姑娘玩的最溜。   从外貌上来说,这小姑娘比不上何雨水,更别说她堂姐于莉,不过嘴皮溜,还有点心高气傲。   几个小姑娘玩了一会,开始嘀咕起来,目光不时看向徐得庸,显然话题和他有关。   在其他人的鼓动下,何雨水起身低头捏着手道:“得庸哥……。”   “嗯,有事?”徐得目光微眯道。   何雨水有些讷讷道:“那个……,我们能不能听一会您的唱片机,就听一会……。”   徐得庸看了几人一眼,小姑娘眼中都带着一丝丝期盼。   他笑了笑起身道:“成,反正也不用电,多听一会也没事,等着,我给你拿你屋里,你们自个随便听吧。”   何雨水顿时欣喜的道:“谢谢,得庸哥。”   于莉几人脸上也是露出开心的笑容,于海棠也跟着道谢,于莉和张淑琴还有点不好意思。   徐得庸将进屋将唱片机抱到何雨水屋里,简单教会她们怎么用,便任由她们听。   很快,“动人”的音乐响起,四个小姑娘脸上带着笑容用心听着,嘴里还不时的学上两句。   小棒梗又出来看了一会徐得庸刷漆,然后悄摸凑到何雨水屋里听热闹……。   ……   晚云收,夕阳挂。   于莉等人早已经离开,徐得庸看着自己一天的成果很是满意。   房子刷了,他晚上没地方住,可以更加心安理得的跑到徐慧真家里。   和奶奶说了声,徐得庸便骑着板车来到小酒馆。   牛爷、片爷、徐和生等人都在。   徐得庸打了一圈招呼,来到柜台前,徐慧真俏生生的站在柜台内,经过徐得庸的细润,显得更加容光焕发。   徐慧真见到他来了,不禁抿了抿嘴唇,心里嘀咕道:“这家伙又来了,今晚看可不能再由着他折腾……。”   徐得庸小声问道:“理儿一个人在家?”   徐慧真轻声道:“没事,之前我去看了,正睡着呢,你要是想喝点就喝点吧。”   “嗯,那就少来点,来二两。”徐得庸道。   徐得庸拿着酒坐到牛爷那一桌,徐和生笑着打了声招呼。   如今食堂的识字班,徐慧真已经渐渐交给徐和生和范金有打理,两人虽然有些不对付,但都知道在识字班的事上不能拖后腿,表现的都还不错。   两人虽然没有吃到第一波红利,但等口碑发酵,还是能获得一些好处。   比如,徐和生所在的小学中已经对他的所作所为给予肯定,升职加薪也有希望。   徐和生也对徐得庸的态度好了很多,毕竟花已有主,他们没有了直接冲突,不会随便树敌找不自在。   牛爷笑呵呵道:“得庸,回头喝喜酒我得去,慧真可是请了我当你们的证婚人。”   徐得庸笑着道:“那感情好,您牛爷去就是抬举我们。”   “嘿,我可是把慧真当作晚辈看待,你小子可要对慧真好一些,不然牛爷我可不答应。”牛爷道。   徐得庸道:“那肯定的,来,我先敬您一杯……。”   ……   晚上,徐慧真哄理儿睡着之后回屋坐到床边,徐得庸迫不及待又凑合上去,想要做大做强再创挥黄,却被徐慧真抵住胸口……。   感谢“孤舟蓑笠娃”“书荒!自然灾害?”“阳光幻想”“风中妖娆花”“书友2021***2568”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7章 “好事多磨”   徐得庸四肢张开,一脸无辜看着她。   徐慧真轻咬嘴唇道:“今晚好好睡觉。”   徐得庸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们就在好好睡觉啊!”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不准乱动,年轻要懂得节制、爱惜身体。”   徐得庸腆着脸道:“我的身体好着呢,你天天早上没醒我就出去锻炼了,身体倍棒。”   “那也不行,老实躺下睡觉……。”徐慧真推了他一下羞涩道。   你身体好,我要被你折腾的快受不了了!   徐得庸一脸无奈的躺下,徐慧真瞥了一眼,轻轻唾了一口,上床走到里面,脱下外套,穿着小衣躺下。   徐得庸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和她挤在一起。   徐慧真轻轻掐了他一下道:“别闹,睡觉。”   说完,就转过娇躯抱着胸背对着他。   徐得庸闻着轻微的香气,从背后贴上去抱着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徐慧真小声警告道:“只准抱着,不准乱动。”   “哦。”徐得庸老实应了一声。   徐慧真背对着他俏脸微红道:“伱怎么……。”   徐得庸闻着徐慧真的发香,在她耳边一脸无辜道:“这个我真控制不了啊!”   徐慧真闻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气息痒痒的,带着娇躯动了一下。   嗯!   房间静悄悄,徐得庸抱的紧了紧。   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   ……   哎,这就是人生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不行了,饶了我吧。”   徐慧真整个人酥软的呢喃细语道。   “嗯,睡吧。”徐得庸轻抚着她光滑的安抚的道。   “你个坏家伙……。”   徐慧真枕着他的胸口很快的睡了过去。   真的是快乐不堪啊……。   ……   翌日。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   徐慧真悠悠的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徐得庸身影,她动了一下,想到昨晚又被那个家伙得逞,不禁有些恼羞。   那个坏家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不行,今晚不能让他留宿,不然肯定又会被那家伙得逞。   奈何她嘴上拒绝,但被撩拨,身体太诚实……。   “啊啊啊……。”   这时,旁边传来声音,徐慧真侧头看去,只见小理儿的小床正在床边不远处。   小理儿正踢着小腿,歪着小脑袋咧嘴对她说着婴语。   “哎呀,是我们家理儿啊,你爸爸呢。”徐慧真笑着侧卧身子伸出伸出手臂逗着她道。   薄被滑落,露出一抹骨肉匀称、浮凸毕现的春光,白洁的后背,圆实的肩头,长长的秀发垂落,俏丽中透着一抹性感,胳膊滑腻光洁,如同雪白的藕段。   “咯咯咯……。”   小理儿开心的笑了起来,冲着徐慧真抬手抬脚,然后就歪着身子翻了过来,抬头笑着流口水。   “好,妈妈,这就起床和你玩啊。”徐慧真微笑说着,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坐起来穿衣服……。   徐得庸锻炼完,朴实无华的收获十斤鸡蛋后,便来到厨房里烧火做饭,煮粥、擀葱花鸡蛋油饼、烙饼,倒也做的有模有样。   徐慧真起床将头发简单扎了扎,抱着小理儿出去,见到厨房烟囱冒烟,便走了过去。   “啊……。”   小理儿见到徐得庸,开心的叫起来。   徐得庸抬起头笑着道:‘唷,闺女把妈妈叫起来了。’   “啊……。”小理儿咧嘴笑道。   “嘿小家伙好像还听懂了。”徐得庸道。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杏眼流转道:“你还会揉面做饼啊!”   “那可不。”徐得庸眼光“贱兮兮”的道:“不但会揉面做饼,还会揉馒头,又大又白又软和的馒头。”   徐慧真愣了一下,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去,顿时反应过来,娇嗔的唾了他一口道:“不着调,好好做饭,等会陪我去剪头发。”   随即又忍不住低头瞥了一眼,似乎、好像、貌似是大了一丢丢。   若是徐得庸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给出答应:乐极生杯!   徐得庸有点不舍道:“真要剪掉啊?”   他还想着回头有机会试一试加速的感觉呢!   “剪了吧,人家都说头发长见识短,剪了好打理,而且现在很多女子都剪头发,长发影响干活。”徐慧真道。   徐得庸只好耸耸肩笑着道:“那好吧,剪就剪吧,反正你长发短发都好看,我都喜欢,嘿嘿……。”   这家伙这种的笑声,不知为何,听到徐慧真耳朵里,总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狠狠瞪了他一眼,徐慧真转身抱着理儿离开,她要去切一点咸菜……。   ……   吃完早餐已经八点多,徐慧真打扮整齐抱着小理儿,徐得庸带着娘俩来到前门大街上的理发店。   进去之后,人家显得爱答不理,徐慧真说明要求之后,理发师傅直接拿出剪刀,“咔嚓”一声齐肩给剪断,又给简单修了修便好了。   就这样还收了一块钱,徐得庸感觉自己也行。   徐慧真出来后对,小声对徐得庸抱怨道:“这服务不太行啊!”   徐得庸道:“没事,听说过几个月,沪上的的理发师傅会进京,他们理得发型定很时髦好看,找时候我们等开业的时候再理。”   “是吗。”徐慧真露出笑容道:“那样就太好了,那边有沪上来的服装店,听说做的款式什么的都很新颖,有大苏传过来的“布拉吉”连衣裙,而且多姿多彩。”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一脸赞同道:“嗯,你穿“布拉吉”肯定好看,等天气再暖和一些,你也去买两件。”   穿裙子方便!   “嗯。”徐慧真喜滋滋,一点没有理解徐得庸的‘险恶用心’。   一家人回到小酒馆,何玉梅等人都夸徐慧真剪得头发好看,而且人也越来越漂亮。   范金有心里羡慕嫉妒,也只能脸上露出笑容,东边不亮,西边也不亮,他还指望着食堂的识字班翻身呢,他不可不想一辈子烧火。   这时,蔡全无声音沙哑的道:“徐经理,这几天酒水卖的挺快,我看周围的小酒店啥的对咱得酒也很认可。”   “前两天还有人来问过我,能不能每个月卖给他们几坛子。”   徐慧真笑着道:“成啊,这是好事,可以增加咱们小酒馆的收入。那你回头问问有多少需要的,咱每个月多去牛栏山拉几趟。”   蔡全无看了眼徐得庸道;“这去一趟牛栏山拉酒可是挺辛苦,我可以和得庸倒腾着干,我去就当是咱小酒馆用板车,给得庸付租车费。”   范金有忍不住道:“徐得庸的车算是挂在咱小酒馆名下,用用咋了,还付啥租费,你说是不是徐得庸。”   徐得庸笑了笑道:“按你说的也成,既然蔡经理做了表率,那咱小酒馆的男劳力轮流去拉酒,板车尽管用不收钱。”   马连生闻言连忙道:“我这体格子可来不了,去牛栏山那么远,骑空车去都够呛,更别说拉几百斤的酒了,范金有年轻让他来吧。”   众人目光都看向他。   范金有:“……”   嘴角抽了抽道:“得,算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活我也干不了。”   徐慧真杏眼一转,他知道徐得庸的骑车速度,中午吃完饭去牛栏山也来得及,这家伙早去不是在路上玩耍,就是到了牛栏山钓鱼、打猎,完全当做郊游了。   她咳嗽一声道:“得庸,要不你等会先去拉一趟吧,反正家里的存酒也不多了。”   “啊……!”徐得庸愣了一下,当着这么多人面媳妇开口,自己当然要给面子,只好有点不舍的道:“那好吧,等会我就去。”   他正是食之味髓的时候,没想到直接被媳妇“撵到”牛栏山了。   哎,今晚只能一个睡喽,没有香喷喷的肉体可以抱。   徐慧真‘计谋得逞’,也是心中小得意,让这家伙精力这么多,多干活赚钱吧!   蔡全无实诚道:“那下次我去,我也不用住下,我天不亮出发,中午休息俩小时,下午天黑之前能赶回来。”   何玉梅忍不住道:“那样不是太累了……。”   赵雅丽等人都看向她,把何玉梅看了个红脸。   孔玉琴调侃道:“唷,职工挺关心领导啊。”   何玉梅低头有点害羞道:“哪有。”   蔡全无也忍不住咧嘴,脸上露出笑容。   徐得庸也笑了,看来两人有戏,公方经理和人品的加成,完全可以弥补蔡全无容貌上的劣势。   范金有感觉空气中有种“酸臭”的味道,他看了看蔡全无和何玉梅,怎么看都不般配。   哎,蔡全无这长相,不能直接说丑,毕竟他自认为是有素质的人,但他觉得连普通都不能说,毕竟他的眼睛也不瞎!   嗯,这么算下来,小酒馆内好像就剩他单身了,二十五了,眼瞅着是大龄青年。   当初要是答应玉萍,现在差不多孩子都怀里吧。   ……   中午,徐得庸回到四合院查看了昨个刷的墙,和奶奶说了声,便回到徐慧真家,拉上酒坛子,告别娘俩,出城向牛栏山骑去。   天空飞鸟不多,有飞机从头顶飞过。   我国制造飞机的历史,是从320厂修理来自CX战场上损坏的大苏飞机开始起步的。   “320厂”的前身是GM党“围剿”苏区时,曾跟Y大利合作,在N昌建造了飞机厂。后来GM党败逃湾湾,人民解放军在N昌接管了30多台设备,4万多平方米的厂房和办公楼,以及一条1500米长的飞机跑道,跑道还是碎石子铺的。   新的国家成立,上面于是作出决定,将航空工业重心建在N昌,建立N昌飞机制造厂,对内叫番号“320厂”,对外交往称“洪都机械厂”。   经过为时三年的修理经验,大苏雅克-18飞机的全套图纸全部到厂,于54年7月3日在N昌制造首飞上天,并将这架飞机命名为‘初教-5’,主要是教练机型。   对比一下,当时阿穷汗空军服役使用的雅克-18,甚至到2001年才正式退役。   而今个,4月23日,我国第一种国产喷气式歼击机试制成功,原型机称东风101或44号工程!   不得不说,这时候和大苏真是蜜月期。   本来,我国希望以米格-15作为原型进行仿制喷气式歼击机,但大苏人却直接送来了最先进的米格-17f。   这对一穷二白的我国是机遇也是挑战,幸好我们接住了。   试制成功后,于9月试飞成功,并正式命名为56式,后改称“歼五”型,人送外号“五爷”。   当年国庆节,四架歼五接受检阅,教员看到飞机飞过,激动的对外宾说:“我们自己制造的飞机飞过去了。”   从无到有的奋斗是多么的激动人心。   徐得庸将目光重新落到地面,人家在天上飞,咱在地上跑,都得加油。   国家强盛,人民才能生活的更好,“巴、以”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惜,理得太远,很多人还是感受不到。   到了牛栏山已经是傍晚,他直接来到徐辉率的家中。   两个娃子见到他很高兴,“小姑父”的叫着,徐得庸一人给了两块酥糖,又给了徐辉率几颗宝塔糖,让他们需要的时候吃。   农村的环境还是要差很多,蛔虫病多发。   晚上,自然又少不了喝两杯……。   ……   第二天一早,徐得庸便和徐辉率去酒厂拉上酒告辞,有了媳妇自然想家,没有多逗留。   为此还被徐辉率笑话了两句。   徐得庸一路马不停蹄的返回,回到小酒馆已经过了饭点。   徐慧真给他留了饭菜,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还是有些心疼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让他擦擦脸和头。   一边给他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寻问他哥哥家里的情况,絮絮叨叨之间温情自生。   旁边小理儿躺在木床内,咬着磨牙棒乐滋滋抬着小脚丫玩耍。   忙碌奔波,这一刻,什么也都值得了……。   ……   感谢“zhtb1234”“读者2020***4446”“道士一封神”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78章 过犹不及   春风落日。   食堂的识字班下课,有人归家,有人到隔壁小酒馆喝二两。   现在识字班声名在外,不缺老师,有时候徐得庸一个星期也轮不上。   徐得庸也乐得清闲,正好结婚前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出门来到小酒馆,看到一个老婆子将蔡全无叫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蔡全无摇摇头,对方便离开了。   等蔡全无过来,徐得庸问道:“找你做什么的?”   蔡全无咧嘴道:“没啥,要给我介绍对象。”   “嘿,那你蔡经理现在可是挺吃香啊!”徐得庸调侃的道。   蔡全无认真道:“哪有,全都是您和徐经理抬举,有什么事您说话,兹要是我能办到,肯定没的说。”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落实了吧。”   随即有些八卦的小声道:“哎,伱和何玉梅怎么样了?”   蔡全无还有不好意思的道:“玉梅和家里人说了,有了公方经理这身份,而且我也有个小院,他们家人倒也没反对,就是……。”   “就是什么?”徐得庸问道。   蔡全无道:“就是结婚的钱还得再攒攒,家里连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徐得庸闻言目光微眯道:“强子借你的钱还没还?”   蔡全无道:“已经还了一点,他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剩下的只能每个月还一点慢慢还了。”   徐得庸淡淡道:“强子以前是给过你一点帮助,但你是明白人,你要结婚过日子,若不想两口子别扭弄出矛盾,还是不要和强子有金钱上的来往。”   蔡全无沉默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玉梅家里也有弟弟妹妹,也不容易。”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未来不定怎么样,还是尽量多攒点钱、存点粮吧。”   蔡全无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   晚上,一日不见,自然要补偿回来。   这就好比以后开车。   先检查一遍车身,擦擦大灯,扣扣轮胎缝,提升驾乘体验。   插入钥匙,启动,扶好方向盘,手动一挡上道,根据路况二、三、四挡来回换,还要适当的踩刹车……。   当你感觉车开始抖动收缩的时候。   最后五档冲刺,喷油、熄火,驾驶室余温尚在,躺在里面休息一会再出来。   切记,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   第二天,徐慧真悠悠的醒来,有种快乐的烦恼。   她已经感觉到这个小男人的不同。   让徐得庸去牛栏山拉了一趟酒,不仅没有消耗这家伙的精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这家伙简直有些不正常。   要不要带他去检查一下?   嗯,检查什么?检查太强?   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正想着,徐得庸买了两份老豆腐,还有从隔壁食堂买的几个花卷回来。   “起床吃饭喽,太阳要晒屁股了。”徐得庸探出脑袋笑眯眯道。   徐慧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害的,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徐得庸放下东西,走进去坐到床边道:“什么事啊?”   徐慧真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目光道:“以后……那事咱得控制次数……。”   徐得庸:“……”   他是秒懂的,于是问道:“咋了,你不舒服?来事了?”   “那倒没有。”徐慧真俏脸微红道:“咱不能每天晚上都这样,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徐得庸不禁挠挠头,得,自己身体锻炼的有点太好,地好像有点不经耕。   “那好吧。”他只好无奈道,毕竟他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那你晚上不能撩拨我,不然,你就去那边的小屋去睡。”   “哦。”徐得庸有点悻悻的应了一声。   徐慧真抬眼看了一眼徐得庸,见他兴致不高,便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啊!”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有啥,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只有那事。”   随即便有点“色眯眯”道:“那夫人,咱一周几次啊!”   “呸。”徐慧真唾了她一口,这个坏家伙刚正经一下又开始口无遮拦。   不过徐慧真还是认真的伸出一只手,曲起三根手指头,见徐得庸脸色有点“便秘”,又犹犹豫豫的加了一根。   徐得庸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当着上班呢,一、三、五,还有周末,我这样的爷们多少人求不得,就你还挑三拣四。”   “啊啊啊……。”   小理儿对两人一直‘打情骂俏’的不理她,有意见了,伸着小手冲他们叫。   徐慧真羞得轻轻打了一下他,道:“好好好,你是真爷们、香饽饽行了吧,快看孩子去,我要起床……。”   早饭后,徐得庸骑车去维修小院带上侯四,两人回到四合院,外间刷的墙干了,他要收拾里间。   徐南氏已经将东西零散的东西都放好,徐得庸和侯四将大件抬到外间摆好,然后重复之前的刷墙步骤……。   日子忙忙碌碌,时局也在变化。   国际上,大苏H鲁晓夫上台后,一方面在国内推行各种改革,另一方面也积极与西方国家进行互动,试图缓和二战以来一直剑拔弩张的局面。   4月25日,面对国内的变革,和国际的复杂形势,教员作《论十大关系》讲话,不过《论十大关系》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公开发表,只在党内高中级干部中作过传达,直到十年后方才见报。   4月28日又提出“双百方针”,解放思想。   之后国内形势一片向好,政治、经济、文化领域逐渐繁荣起来。   可惜良好势头没有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很多积极成果在明年后遭到了背弃……。   转眼之间,到了月底。   四合院内,徐得庸家里已然焕然一新。   徐南氏的床放在外间,徐得庸还给周围加了一道竹帘,柜台、桌椅已经都重新粉刷,柜台上放着座钟和唱片机。   墙边还多了一个崭新的橱柜,一些碗筷等东西都放在里面。   墙上还挂着一张崭新的全家福相框,以及一张伟人的像。   里间则是崭新的床、被、结婚照、搪瓷盆、痰盂等等。   至于床推柜啥的,徐慧真从家里当做嫁妆搬一套过来。   一切都收拾妥当,就等着明个将新娘子拉回家结婚。   晚上,院内来串门看热闹的不少,谁看了都会夸一声收拾的真好。   这时候结婚普遍简单,很多“四个一工程”便将人娶回家,还没有流行“三转一响”。   而且,除了缝纫机,徐得庸其他“三转一响”算是都有了。   这条件已经是相当的好了!   何雨柱、秦淮茹等人都很是羡慕。   何雨柱看着徐得庸的新房,又想到自己那边虽然房子更大更好,但乱的和猪窝一样,下定决心以后好好收拾一番。   阎埠贵看着每样东西都有些两眼放光,心思算计,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啧啧啧,这小子可挺有钱啊……。   ……   另一边,徐辉率一家已经来到徐慧真家里。   嫂子李秀芳正和徐慧真在房里说着悄悄话,说着自然难免扯到男人身上。   徐慧真忍不住便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   ……   感谢“Antologia”“书友2022***0720”“一天天的和谁呢”“桑桑胖”“红豆国”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感冒了,头疼没思路,熬了一晚上就写了这么点,今天就这些了,抱歉 第179章 结婚   姑嫂两人在房间里小声说着悄悄话。   李秀芳听完徐慧真有些“扭捏”的烦恼,也是有点目瞪口呆。   这种事不是男人是劣势局吗?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怎么到小姑子这就反过来了?   李秀芳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事总不能找人分担吧……嗯,以前是可以。   现在虽然也有,毕竟开国没几年,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能独占谁还和人分享啊!   其实徐慧真只是找个人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也没想着让嫂子给找出解决的办法。   能有啥办法?自己选的棍自己受。   今晚,徐慧真也没有什么太多要准备的,这时候也不用什么单独的嫁衣,一身崭新漂亮的衣服,胸口别一只红花就可以。   嫁妆,她就准备了床头柜带梳妆镜,再加上两床被子,一厚一薄,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一辆板车就可以拉走。   姑嫂两人嘀嘀咕咕到了很晚。   另一边徐辉率也是费了老劲,才让两个有些兴奋的孩子睡下。   之后也不再管自家媳妇,躺下睡了过去。   ……   翌日。   五一劳动节,是为了纪念1886年5月1日丑国工人大罢工,之后由恩格斯领导的第二国际在B黎举行代表大会时提议设立的。   人家大罢工是为了争取合理的八小时工作制。   而我们除了国企、政府,现在依旧是一纸空谈,很多还在享受着“996福报”。   呵呵……。   徐得庸早早的醒来,也无心锻炼,又将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至于几桌酒席的桌椅板凳都是从各家里借着用。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做酒席用的食材,鸡鱼肉蛋除了没鸡,其他三样都有。   猪肉自然是买的,鸡蛋是徐南氏这些日子攒的,鱼是大舅哥和林潮从牛栏山潮白河里打的。   有这三样在,配上其他几个一般的菜,这样一桌酒席已经相当丰盛。   当然,也是两家亲戚比较少,加上朋友、院里的人顶多也就三五桌。   婚礼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仪式,到时候也就喝一杯交杯酒啥的,再给客人敬酒也就过去了。   其实,若不是徐南氏坚持,徐得庸也觉得办不办都可以。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今天劳动节在广场前会有盛大的群众游行活动,都是各工商业、工人、学生等群体,街道上也有提前宣传,让身家清白的劳动者参加。   徐得庸若不是要结婚,肯定也会参与劳动游行活动,去凑凑热闹。   今天参与不了,还有明年,反正离得近,以后有机会。   吃过早饭,何雨柱那边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今天掌勺,东西都要提前准备好。   十一点,徐得庸才骑着板车,带上刘光齐做个伴去接徐慧真。   徐慧真虽然自信、有心胸,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二婚,所以她提议让进门的时间晚一些,这也算是一种不成文的习俗。   至于为啥带刘光齐?总不能带许大茂这货吧,刘光齐好歹也算是“高材生”。   在小酒馆附近汇合蔡全无和刘德柱,两人都借了一辆板车,当然钱是徐得庸付。   三辆扎着红布的板车停在徐慧真家门口,也算是相当有牌面的。   徐得庸一身板正的中山装,胸口带着红花,倍有精神的下车,想要进入院子接人,却被两个娘们给拦住了。   陈雪茹和伊莲娜,两个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着有些比新娘子穿的都好看。   绝逼是故意的!   徐得庸笑着道:“两位美丽的女同志这是什么意思啊?”   伊莲娜笑着道:“得庸,我们算是新娘子的娘家人,想要进门,可是要给红包。”   陈雪茹看着精神抖搂的徐得庸,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笑吟吟的道:“对啊,想娶我们家慧真可不能这么容易。”   牛爷笑呵呵的看热闹道:“嘿,你小子这是遇到拦门的了。”   “牛爷,您来了。”徐得庸招呼道。   牛爷道:“早来了,就等你呢,我看慧真的嫁妆有一坛子酒,中午我可得放开肚量喝啊。”   徐得庸笑着道:“那肯定的,牛爷您就敞开喝,喝醉了我负责把您老送回家。”   “嘿,你小子可以,够局器,那牛爷这二百斤就交给伱了。”牛爷道。   “您放心!”   陈雪茹不耐烦的白了两人一眼道:“好了,你们俩就别在这白呼了,徐得庸,你还想进不进门……。”   话音未落,两个小家伙从两女中间冲了出来,高兴的道:“小姑父,小姑父,快进去接姑姑走,接姑姑走……。”   嘿,这是来助攻的了。   说着,小雁儿和小虎子一人拉着徐得庸一只手,就往里面走。   幸好徐得庸也是有准备,掏出用红纸自己做的红包,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塞了一个。   然后又掏出俩,递给两个娘们,笑眯眯道:“请两位美丽的女同志通融一下。”   陈雪茹见徐得庸竟然提前有准备,顿时觉得少了乐趣,伊莲娜却是高兴的接过道:“收到红包,沾沾喜气。”   徐得庸人已经被两个小家伙拉着进了门,陈雪茹也没有再拦。   刘光齐看到徐得庸竟然还认识大苏人,也很是惊讶,而且见伊莲娜已经穿上连衣裙,身材勾勒的凹凸不平,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多看。   还有陈雪茹,这女人长的可真好看的,他这毛头小子被看两眼,感觉都有些心跳加快。   接下来,蔡全无和刘德柱等人,将嫁妆搬到车上,徐得庸接上打扮美美的徐慧真,至于小理儿也被嫂子刘秀芳抱着。   然后众人都坐上板车,“浩浩荡荡”的向四合院而去。   中间遇到一些游行的年轻人,还笑着打招呼送上祝福。   一行人看着时间,等到了四合院正好十二点多一点。   “啪啪啪……。”   四合院门口放起来两挂鞭,随后众人拥簇的徐得庸和徐慧真进四合院。   伊莲娜脖子上挂着相机,看到有意思的画面就给拍下来。   “咔咔咔”,这娘们根本不差钱,胶卷钱根本不算事。   “哎哎哎,你们快看,大苏人唉,徐得庸竟然还有大苏的朋友?”   “谁知道呢,你看她拿的应该是照相机吧,会不会把咱们给照进去?”   “嘿,早知道我就穿新衣服好了……。”   何雨柱和许大茂等青年对大苏人也就看个新奇,但对陈雪茹可是“惊为天人”,这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比徐得庸的媳妇还好看,更别说秦淮茹了!   几人围着和徐得庸一起去接人的刘光齐,小声问道:“喂喂喂,光齐,那个女人是谁?和徐得庸媳妇什么关系?”   刘光齐道:“我也不知道,回头你们问得庸哥就是。”   许大茂以为娄晓娥已经很漂亮,但看到陈雪茹才知道什么叫做“风情”,娄晓娥顶多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有俩枣”。   “真好看啊!”许大茂瞅着不禁喃喃道。   何雨柱赞同道:“是啊……。”   两人竟然接上话,相互看了看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朝对方唾了一口道:“呸,不要脸!”   ……   四合院里的众人见到竟然还有大苏人,也是满是好奇的议论,加上陈雪茹这漂亮的娘们,两人的风头都快盖过徐得庸和徐慧真了。   进了家门,在牛爷的主持下,对着领袖的相片,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两人从法律和民俗两个方面都正式成为夫妻。   “啪啪啪……。”   在院里又放了一挂鞭,徐得庸和徐慧真对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撒了几把喜糖。   一群半大小子可是高兴了,每个人都能抢好几块。   闫解旷乐滋滋的道:“要是得庸哥天天结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天天有糖吃了!”   刘光天道:“你就做梦吧,我现在更想吃酒席,傻柱做的菜可香了,整个院里都能闻到。”   闫解旷闻言顿时垂头丧气道:“我爸不带我,只带我妹妹上桌,真是的。”   刘光天道:“我也是,我爸不去,只让我哥去,还不让带我们……。”   ……   就在这些小家伙馋的流口水的时候,客人们都坐下,到了吃酒席时候,很多人早饭都没有吃,就等着中午这一顿。   小棒梗见到那么多人都上桌,自己却被爸爸妈妈抱着回了屋,便挣扎着道:“我也要去吃好吃的,我要去……。”   秦淮茹哄着道:“棒梗乖啊,我们吃糖,刚才妈妈抢了两块糖。”   “不要,不要,我要吃肉肉,吃鱼鱼……。”小棒梗不乐意的喊道。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上桌吃饭,他们不能。   贾东旭故意唬着脸道:“棒梗,要听话,人家吃饭是付钱的,再闹我就揍你。”   小棒梗噘着嘴道:“那爸爸你怎么不付钱?”   贾张氏没好气的酸溜溜道:“咱付钱吃谁的不成,非得吃他家的啊!”   贾东旭看了一眼自己老娘,也没有说话,他其实后悔了。   早知道酒菜这么丰盛,他就随份子了,也就随几毛钱,自己带棒梗吃,加上酒管够肯定能回本。   在外面几毛钱哪能吃到这样的酒菜?这徐得庸肯定是亏本的!   小棒梗眨了眨眼道:“那晚上我要吃肉肉,吃鱼鱼。”   “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贾张氏这时候也不太惯着孙子。   “啊啊啊,我要吃肉……。”   小棒梗顿时不乐意,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   秦淮茹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要是他有点决断力,不什么都听婆婆的,哪有这样的事。   现在小棒梗的哭声传出去,只会让人看他们家笑话。   贾东旭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看着哭闹的小棒梗,脱下鞋就像抽他。   “你干什么,不准打棒梗。”贾张氏又开始护犊子。   贾东旭满脸无奈,气呼呼回了里屋,眼不见为净……。   ……   外面众人喝的极为热闹,一大坛子酒管够,众人也都是放开喝。   院子里一共摆了四桌,拢共三十多个人。   牛爷、易中海、阎埠贵、徐辉率等几个爷们一桌,陈雪茹、伊莲娜、李秀芳等人一桌。   蔡全无和何雨柱混到了一桌,蔡全无一脸无所谓,何雨柱这货可是有些别扭,不过几杯酒下肚,上脸了,又开始故意找蔡全无拼酒。   许大茂、刘光齐、刚子等人在一旁看热闹起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得庸和徐慧真又挨着对众人敬酒……,   酒席一直吃了三个小时,其他喝酒少的人已经吃完离开,牛爷等人还喝着,每人都喝了一斤多。   阎埠贵平常喝酒不多,这会敞开让喝,可是铆足劲了喝,直接把自己喝吐了,中途退场被三大妈搀扶回了家。   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何雨柱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哭着对蔡全无叫爹。   蔡全无一脸无奈,这喝得庸的喜酒,还喝出一个好大儿来!   嘿,也得亏片爷没来,不然一定会更加有意思……。   徐辉率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牛爷和易中海似乎还聊的挺投机,两人拉着手都有点大舌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更让徐得庸无语的是,陈雪茹和伊莲娜这两个娘们也喝大了,最后让徐得庸打开唱片机,是又唱又跳,这场面看的徐得庸有点头大。   早知道不让大舅哥拿这么多酒,这酒可都是他家里地窖的老酒。   好在徐得庸控制了自己的量,加上他身体好,酒去的也快,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没醉。   同样喝了不少的徐慧真却是一点事没有,最后有条不紊的彩排蔡全无他们将人送回去。   刘德柱送牛爷等人,蔡全无送徐辉率一家去徐慧真院里去,还要帮忙把人送进去。   至于陈雪茹和伊莲娜这两个娘们,只能徐得庸亲自送了。   徐慧真将两个娘们搀扶到徐得庸车上,幸好徐得庸的板车前头有靠着的挡板,两个娘们有点没形象的嘻嘻哈哈靠在上面。   徐慧真对徐得庸道:“路上慢点,把她们都送到陈雪茹家里就是,让她家的小保姆照顾她们。”   徐得庸点头道:“成,那我早去早回,家里这边交给你。”   “放心。”徐慧真笑了笑道。   徐得庸一路不紧不慢的带着两个醉酒的娘们来到陈雪茹的家中。   不过下车一瞧,家里竟然锁着门,那小保姆可能出去买菜去了。   徐得庸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只好走到车边对陈雪茹道:“喂,雪茹姐,你家的钥匙呢!”   陈雪茹俏脸红彤彤的,眉眼迷醉的看着他,伸手一点道:“徐得庸,你混蛋……,我早就看出你对我心思不纯……。”   徐得庸:“……”   咱别酒后吐真言好不……。   感谢“魏宅相公”“修改昵称一保存”“wugh”“北极村”“大书虫书虫书虫”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0章 ‘洞房’   徐得庸咧咧嘴道:“雪茹姐,到家里,钥匙呢?”   “哼,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陈雪茹媚眼迷离的道。   完了,这娘们喝醉了要彻底放飞自我。   伊莲娜在一旁迷迷糊糊的道:“&……@#?”   得,还一个。   中西合璧!   一点都不好玩。   因为没玩过……。   徐得庸也没听清楚说的啥,没搭理她,只是将她的连衣裙往下给拉了拉。   然后也没再问陈雪茹,直接拿过陈雪茹的皮包,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串钥匙,试了几个才打开门。   随即一手提溜着一个进了屋。   两个娘们哼哼唧唧,蛇臂缠人,陈雪茹这娘们削微还正常一点,伊莲娜这洋妞抱着他就想啃,你是气人不!   给你脸了。   满嘴酒气。   真是山羊放了绵羊屁……洋气又骚气。   徐得庸直接把她移开一些,用她的屁股撞开卧室门。   然后将两个娘们扔到床上。   “徐得庸……,你混蛋……弄疼我了……。”陈雪茹抓住他的衣服娇声骂道。   还能感觉疼,说明这娘们还清醒。   伊莲娜却有点七荤八素,一躺下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嘀咕两声便没了动静。   嘁,两个小趴菜,还和他媳妇比酒量!   徐得庸道:“伱们休息吧,有事等二丫来了找她吧,小爷就不伺候你们了。”   “别走……。”陈雪茹抓着他的衣服妩媚中透着一抹楚楚可怜道。   这娘们俏脸仰着,嘴唇红红的,天生丽质,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彻盈。   雪白的脖子下胸襟过人,再往下是发育完美的袅娜,体态盈盈如迎风杨柳,浑身上下都闪动着诱人的美丽。   这是考验人的道心啊!   小爷今天结婚好不好,你好歹也算是徐慧真的“闺蜜”,咱们不要这样搞吧?   这酒不醉人人自醉,绝逼是故意的!   不甘心也罢,闹着玩也罢,这也太小看爷们了吧!   “啪!”   徐得庸一巴掌打在她的手面上,义正严词的道:“放开,别整幺蛾子,爷们要回家。”   陈雪茹道顿时松开手,主要是手面被打疼了,她气呼呼道:“滚滚滚,谁稀罕你似的……。”   说罢冲他踢鞋子   徐得庸退后两步躲过一只鞋子,他不和醉酒的娘们一般见识,耸耸肩道:“我媳妇稀罕我。”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陈雪茹气的咬着银牙,坐起身道:“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回头我告诉慧真你占我便宜……。”   但酒气上涌感觉有些头晕,索性重新躺下懒得再想。   刚才她就是故意的,本想借此握住徐得庸的把柄,在以后和徐慧真的“各方面竞争”中占据主动。   没想到徐得庸滑不溜秋,竟然不上当。   “喂,伊莲娜。”陈雪茹拍了拍伊莲娜的道。   “嗯,徐,亲一个……。”伊莲娜醉醺醺的道。   陈雪茹没好气的推开她,真是猪队友,她都打算牺牲一点色相,好让伊莲娜拍照的。   没想到这家伙不是装的,是真的喝醉了,把两人事前商量的好的事情忘了。   而且还一副主动想被人占便宜的样子,真是不靠谱!   ……   徐得庸骑着板车回四合院,在胡同里碰到认识的人多都会打声招呼,道一声“恭喜”,徐得庸也都一一回应。   等他走后,人们就议论开来,之前去看过热闹的人说所见所闻,“二婚的媳妇漂亮”、“还有大苏人”云云。   总之,这几天徐得庸结婚的事情会是非常时兴的话题,可以让胡同里的老娘们消遣几日。   进了四合院,中院里的桌椅板凳都已经收拾干净,何雨柱、刘光齐、许大茂等人正在门口打扑克,一边打一边嘴里吵吵着,其他半大小子在一边围着看。   屋内还放着唱片机,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正坐在里面和徐南氏、徐慧真聊天,何雨水正在逗小理儿玩。   “得庸哥,你来玩一会,我不稀得和傻柱一块玩,这货嘴太臭了。”许大茂见到徐得庸回来便道。   何雨柱一瞪眼道:“嘿,孙子,爷爷还不愿意和你玩呢,滚一边去。”   许大茂将牌放下嘴硬的道:“今个得庸哥大喜的日子,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成,那我就陪你们玩会。”徐得庸笑着道。   ……   天黑之后,众人都散了。   徐南氏抱着小理儿笑呵呵道:“今晚理儿的小床就放在外面,我来给照顾,你们就不用管了。”   徐慧真笑着道:“奶奶,还是我们照顾吧,晚上还要起来,我们都习惯了。”   徐得庸也道:“奶奶,今天你都忙了一天,也累了,您好好休息吧,等下次让您看着。”   徐南氏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和明镜似的,担心她睡不好,也担心她弄不好。   “那你们也早些休息,我要听会戏匣子。”徐南氏道,她熟练的戴上耳机,打开矿石收音机找到电台听起来。   徐得庸、徐慧真两人带着小理儿来到里间。   徐慧真将小理儿放到床上,让她自个玩耍,伸了个懒腰道:“哎呀,终于是忙完了。”   徐得庸笑眯眯道:“媳妇累了吧,来我给你按按肩膀。”   说着,让徐慧真坐到床边,他两手给捏起来。   “嗯,轻点。”徐慧真眯着眼睛舒服道。   徐得庸给正经的捏了一会,便开始毛手毛脚起来,主要是徐慧真穿的毛衣,不毛都不行。   徐慧真打开他的手,俏脸红扑扑道:“老实点,今晚可不行,奶奶在外面,小理儿也在房间里呢。”   徐得庸笑嘻嘻道:“这胡同里的四合院哪家不这样,孩子照样也一个个的生。”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别人那是没条件,咱有条件干嘛这样,老实的躺下睡觉。”   “得嘞,听媳妇的。”徐得庸道,他只是逗逗徐慧真,真让他实战,他也会不自在。   两人并排靠在床头,徐得庸将小理儿放在腿上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婴儿的笑容总是那么感染人心。   而那些恶毒打孩子、拐卖孩子的人,他们都是泯灭了良心,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惩罚还是太轻了!   徐慧真笑着拿出小包道:“这些都是今天收来的礼钱,奶奶都给我了。”   徐得庸随意道:“赔了多少?”   “赔不了。”徐慧真给他数算着道:“我哥和嫂子给了二十块,牛爷给了二十块,陈雪茹和伊莲娜一人给了二十块,还有你那个朋友,刚子也给了十块……。”   徐得庸有些惊讶道:“这给的有点多吧,别人知道吗?”   徐慧真道:“都是私下里给我的,我只和奶奶说过。”   徐得庸点头道:“得,有这几位就赔不了,这钱你收着吧,回头有事都是要还的。”   徐慧真拿出四十块给他道:“这些你拿着吧,你这些日子置办也花了不少钱,你要花不着回头慢慢给奶奶吧。”   “嘿嘿。”徐得庸也没有客气,笑嘻嘻的凑上去道:“摊着这么孝顺的媳妇真是我的福气,来亲一个。”   “少不着调,理儿看着呢。”徐慧真推了他一下。   徐得庸看去,发现小理儿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淌着哈喇子看着他们。   “略……。”徐得庸冲她做了个鬼脸。   “咯咯咯……。”小理儿顿时乐的直笑,小手小脚丫的翘起来。   徐慧真笑着道:“你别逗她了,把她哄睡,我们也休息。”   ……   月上半空,小理儿睡着之后,徐得庸将徐慧真拦腰抱到怀中,两人说着悄悄话。   “媳妇。”   “嗯?”   “咱,你说什么时候要个娃啊?”   “这个我们又说了不算,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就要呗。”   “其实我们可以说的算一点,晚一点再要,万一怀上就不能……。”徐得庸将“安全期”的大体算法告诉她。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道:“还能这么算……不是,你不是医生,怎么连这种事也知道?”   徐得庸咧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徐慧真转过头来道:“听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徐得庸:“……”   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娘们看事情的角度果然不同,我和你说事,你管它从哪听来的干啥?   看着徐慧真的小嘴,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徐得庸也懒得再解释,直接上嘴。   “呜……。”   他们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   很快,徐慧真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徐得庸情难自禁占领高地,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良久。   “媳妇,我难受……。”   “活该,谁让你自作自受。”徐慧真背对着他俏脸红润润的道。   “洞房花烛夜,你就帮帮我,用……。”   ……   清露晨流,日高烟敛。   徐得庸起床将小理儿连人带床拿了出去,徐南氏让他一边去,她给收拾。   徐得庸也省了事,到外面拿着石锁锻炼臂力,腰子不能再锻炼了,已经太好了,再锻炼有人会受不了。   何雨柱打着哈欠出来道:“唷,得庸你这还醒的这么早啊!”   徐得庸斜了他一眼道:“你懂个毛线啊!”   何雨柱不乐意道:“嘿,你看不起谁呢,不就先讨了个媳妇嘛……。”   他话没说完,眼珠子一转,搓了搓手道:“哎,得庸,问你个事呗?”   “说。”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随口道。   “那个……。”何雨柱哼哧哼哧片刻道:“那个,昨天来的那个女的……咳,女同志是谁啊?”   徐得庸闻言,停下锻炼,有些怪异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柱子,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那个……。”何雨柱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那个和大苏的同志一起的那个……。”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没有,没有。”何雨柱连忙否认道:“咳,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徐得庸逗他道:“哦,随便问问啊,我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呢,若是如此,我可以让我媳妇给问问!”   何雨柱眼睛一亮道:“她还没有结婚?家里是做什么的?”   “结了。”徐得庸道。   何雨柱虽然没抱什么太大希望,可闻言还是心里一垮,表情写到了脸上。   “不过……。”徐得庸话音一转道:“又离了。”   “离了!”何雨柱瞪着眼珠子来了精神道:“感情也是个二……咳。”   这货嘴臭,也还得看人,当着徐得庸的面那个字没说出来。   徐得庸懒得再逗他,淡淡的道:“怎么,还看不起人家?实话告诉你,人家就是离过婚,你也没戏。”   “咋了。”何雨柱还有点不服气道,你徐得庸能行,他怎么就不行。   这货有点逼数但不多,徐得庸笑了笑道:“她比我媳妇还有钱,你说咋了!”   何雨柱:“……”   顿时有些蔫了,徐慧真开小酒馆,在他认知里已经很有钱了,那女人还有钱!   得,自己还是做做梦吧!   “咳……。”何雨柱咳嗽一声掩饰道:“那个,我就随便这么一问,得庸你不要多想啊,也不要和别人说。”   徐得庸笑眯眯道:“你昨个赚了我两块钱,让我不告诉别人可以,请我喝一顿酒吧!”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些跳脚道:“你可拉倒吧,你那位就是开小酒馆的,还让我请你喝酒,徐得庸你心痛不痛,你爱咋咋地吧。”   说罢,也不锻炼了,转身回了屋。   徐得庸不禁摇了摇头,哎,年轻的柱子可是真有些小气啊,一点不像后来那么大气……。   ……   徐得庸锻炼完,又将鸡舍给收拾了一番,心念移动开启盲盒。   “啪、啪、啪!”   几个小瓶子落入盲盒空间。   徐得庸定眼一看,竟然都是花露水!   “花露”二字取自欧阳修之词《阮郎归·南园春半踏青时》中的“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   得,算是夏天用的好东西,收着吧!   那边徐慧真已经醒来,只是手有些酸。   她起床甩了甩手,心里嘀咕道:“这个坏家伙,真是的……。”   感谢“书友2021***4458”“手机睡不好”“炫烨逍遥”“书友1310***1647”“yufen”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1章 要推广   徐慧真起床笑着和奶奶打过招呼,穿着毛衣拿着胰子、牙膏出去洗漱。   在门口发现徐得庸正抱着小理儿坐在鸡舍面前看小鸡。   小理儿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小手一直想要去抓,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可爱的不得了。   徐慧真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这也是她对徐得庸特别满意的地方,没有那么多“大男子主义”,特别喜欢孩子,对小理儿是真心的疼爱。   徐得庸看到她出来,便将小理儿转了方向道:“看,妈妈出来了。”   “咯……。”   小理儿看到徐慧真,高兴的叫出来,小小身子已经蛮有劲的在徐得庸怀里蛄蛹。   不过随即小脑袋又扭向鸡舍,妈妈常见而小鸡不常见,看小鸡要紧!   徐慧真笑了笑,眼波情意流转,拧着腰肢到水池边刷牙。   这时,秦淮茹也开门出来,手里拿着搪瓷盆,见到徐慧真在,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嫂子,起来了。”徐慧真笑着打招呼道。   “哎,慧真妹子早啊。”秦淮茹也笑着道。   徐得庸瞧了两眼,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一个丰满一个高挑。   一个压在下面应该更舒服一些,臆想;一个架子好,前后都很翘,亲测!   啧啧,可惜就是没有后世‘装备’的加成,不然说不定真能让人开启“狂暴”模式。   两个娘们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嘀嘀咕咕。   这时,何雨水揉着眼睛出来,看到徐得庸叫了一声“得庸哥”,也凑到两个娘们儿身边洗漱起来。   小丫头片子就没啥看头,不过古代的人很多老色批都是“萝莉控”。   何雨水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之时。   豆蔻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花色淡黄、果实含香可入药,那古人为啥用它来形容含苞待放的少女呢?   上个图吧!   何雨柱这货出来看了看,莫名感觉院里亮堂好看不少,一双眼睛不禁多瞅了两眼,老脸上随即露出闷闷之色。   他摸了摸脸,叹了口气,脸上又起痘了……。   ……   落花流水春去也,进入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   吃过早饭,徐得庸便带着徐慧真娘俩离开四合院。   街上渐渐多了一些衣服的色彩,人们感觉精神、身上都轻快了一些,就好像天气暖和脱下棉袄。   回小酒馆,大舅哥徐辉率还宿醉未醒,昨个几人属实是放开喝了。   不过酒品都还成,喝醉了没有出什么洋相。   “姑姑、小姑父。”   小雁儿和小虎子两个小家伙,看到两人回来热情的不得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徐慧真笑了笑道:“怎么,想出去玩了?”   两个小家伙立即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李秀芳连忙道:“不准讹你们姑姑和姑父,他们都还有事要忙,等你们爸醒了我们就回家。”   两个小家伙脸色当即就怏怏不乐,小嘴撅起来可以挂油壶了。   徐慧真笑着道:“嫂子,好不容易来一回,等会带着他们去玩一阵,下午坐车回去也来得及。”   徐得庸附和道:“对啊嫂子,风和日丽,我们也打算出去逛一逛的。”   李秀芳看着一对儿女眼巴巴的样子,终于还是心软的点点头道:“那……好吧。”   “哦哦哦,我要去看电影。”小虎子乐的蹦起来道。   “我想去动物园。”小雁儿笑的眯起眼睛道。   “啊啊啊……。”小理儿以为好玩,也乐的跟着叫起来。   徐慧真笑着道:“好好好,都去。”   众人简单收拾一番,大舅哥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李秀芳没好气道:“我们不管他了,让他自个在家清醒着吧!”   小虎子点着头道:“对对对,不管爸爸,我们快走吧。”   小雁儿没说话,轻轻点头附和。   徐辉率道:“兔崽子……。”   李秀芳给他弄了饭菜和水道:“自个吃吧,我带两孩子和慧真他们出去了。”   “去吧,去吧,甭管我了。”徐辉率挥挥手道。   最终还是徐得庸承受了所有,骑着板车带着一车妇孺上了街。   先到前门大街大栅栏的大观楼电影院,买了五张电影票看电影,成人一毛,儿童半价。   看的是‘铁道游击队’。   片尾曲是著名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   我们扒飞车那个搞机枪,撞火车那个炸桥梁,   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   电影很好看,小虎子出来还意犹未尽的囔囔的道:“我长大要去打小日本鬼子……。”   徐得庸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声道:“好,有志气。”   小虎子顿时昂着小脑袋,一脸得意洋洋,还拿出别在腰间的小木枪,“吧呴,吧呴”的打了两枪。   看的刘秀芳觉得都有些丢人。   之后众人又去了动物园,门票每人六分钱。   人是真的不少,排了一会队才买票进去。   到了里面,小理儿顿时感觉眼睛有够用,一直瞪着眼睛看,也不叫了。   等出来的时候小家伙才不乐意的“啊啊啊”的叫,不过也不哭,抓挠徐得庸的脸。   这小棉袄可能有些漏风。   几个人找地方吃了碗面,又来到北海公园,曾经的皇家园林都对人民开放。   这边的简易游乐园是孩子们的天堂,小虎子和小雁儿看到立即挣开妈妈的手去玩了。   小理儿喝完奶,本该睡觉,见到又来了精神,在徐得庸怀里蛄蛹着,一个往那边凑。   徐得庸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道:“你还小,伱去凑什么热闹。”   “啊啊啊……。”   小理儿还不乐意了,对着他说话,见徐得庸不过去,这个“无齿之徒”还想咬人。   徐得庸不惯着她,那额头顶他的小脑袋。   徐慧真看的忍俊不禁道:“你一直抱着累了吧,给我抱会吧。”   徐得庸挑挑眉小声道:“这小家伙才几斤重,比你差远了!”   “去你的。”徐慧真轻轻打了他一下。   那边刘秀芳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周围的孩子很多,即便倒地磕了一下,也是“吭吭”两声爬起来继续玩。   还有就是几个女孩儿围一圈,腿盘腿拍手单腿跳玩儿“喝酒夹菜,吧唧吧唧小白菜……”。   一个人摔倒了,大家都跟着摔倒压成在一起,蹩着腿的,窝着胳膊的,叫声不断,那叫一个生疼,可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个个跟泥猴儿似的,还照玩儿不误!   孩子皮实,即便相互之间有点小冲突推倒,大人也不会大惊小怪。   徐得庸和徐慧真抱着孩子到湖边的桌椅上坐下,周围有卖大碗茶的,一人要了一碗,拿出自带的小吃糕点,看着风景聊天。   这时候出来玩的家境都还不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从现在到明年这时候,政治环境都是很不错的,可惜到了下半年,“FY”,就要开始了。   到时候可就是一片风声鹤唳……。   小理儿兴奋了一阵,便在徐慧真的怀里睡着。   到了下午两点,小虎子和小雁儿依旧玩的乐不思蜀,李秀芳没有再惯着两人,一手拽着一个回去。   一行人返回小酒馆,徐辉率已经收拾妥当。   徐得庸和徐慧真夫妻俩人将他们一家送到车站,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道别。   徐慧真笑着摸了摸两人的脑袋道:“等你放了暑假可以再来玩。”   小虎子嘟着嘴道:“爸爸妈妈肯定不让……。”   徐辉率一瞪眼道:“走了,臭小子别墨迹,小屁孩整天没屁事,天天就知道玩,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要不是老子养着你,你吃都吃不饱,还玩个屁!”   小虎子冲徐辉率吐吐舌头道:“大不了我长大养你,还你。”   “还敢顶嘴,缺揍……。”   目视他们一家人上车,徐得庸他们也回去,徐慧真直接去了小酒馆上班。   徐得庸没啥事,小酒馆的酒暂时足够,后厨也不用每天用车,至于出去“趴活”也不太好干。   现在各商户都公私合营,变成半公家的活。而且,各行各业的公私合营已经开始全面化,“三轮客车”、“三轮板车”、“地排车”等亦是开始了公私合营动员。   等过几个月街上跑的车都是公家的喽!   徐得庸的三轮板车“挂靠”在小酒馆下面,他不打算去参与了。   这事只要居委会不深究,也没人管。   自然也不是谁都愿意公私合营,不愿意的就会沦为“黑车”,就是后世的“黑出租”差不多,甭被查着就成。   他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啥也不缺,小日子舒服的很,羡慕去掰!   当然,他也没闲着,在家给陈雪茹和伊莲娜两个娘们处理竹包,竹包已经编好,再点缀一番便可以交货了。   两个竹包赶上工人一月的工资,赚两个小富婆的钱他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   另一边,徐南氏正在忙着,周主任领着几位陌生的面孔来到居委会。   “南大娘别忙了,过来。”周主任笑呵呵的道。   徐南氏有些不解的放下笔起身。   周主任给人介绍道:“王组长,这位就是徐得庸的奶奶徐南氏。”   “大娘,你好你好。”来人有些热情的握了握徐南氏道。   “你好,你好。”徐南氏有些懵的机械道,有些搞不清怎么回事?   周主任笑着道:“南大娘,这是人民大学第三技术处研究室的王得周先生,他之前曾向市领导提出在居民中燃用蜂窝煤的建议,并设计出生产蜂窝煤的初步样机。”   “哦,那您可是大学问家,厉害。”徐南氏连忙道,她也反应过来,原来这事和蜂窝煤有关系啊!   看来周主任之前的报告,上面有了重视。   王得周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之前一直提议市里推广蜂窝煤,蜂窝煤相比煤球节省很多,长此以往下去,可以为国家和人民节省很多资源,可惜蜂窝煤的燃烧情况一直不太理想,直到你们炉瓦炉子出现,这炉瓦简直是点睛之笔啊!”   “徐得庸同志呢,我现在就想去见见他,想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想起孙子曾经给他说的话,嘿,这孙子可能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   她连忙道:“王主任,这炉瓦之前就有,也不全是我孙子的想的,您们不用这么抬举他。”   王得周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但能把他们组合到一起,便是难得创举了。而且,我们已经烧出相对便宜的炉瓦,市里也准备开始尝试推广。”   “我想邀请徐得庸同志参与到我们的推广小组里面来。”   徐南氏闻言眼睛一亮道:“这属于是正式的工作吗?”   王得周道:“不算是,属于临时的组织。当然,徐得庸同志要是表现优秀的话,转到其他的正式工作也是有可能。”   “怎么,徐得庸同志不方便吗?”   周主任道:“徐得庸同志昨天刚结婚,他主要是蹬三轮板车,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样啊。”王得周道:“还是要征求徐得庸同志本人的意见。”   他想了想道:“徐得庸同志毕竟新婚,那我过两天再去拜访,等上面正式文件下来,我想就在咱们街道开始推广。”   周主任笑着道:“好,保证完成任务,我们街道,特别是徐得庸那个院里已经家家都烧上了蜂窝煤,好与不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那院里完全可以搞一个试点嘛,让有顾虑的人实际参观,不要以为烧蜂窝煤是小事,要是大家都用,每年可以为国家节省很多资源,用于工业发展。”   “是,到时候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   徐得庸毕竟刚结婚,还是要在婚房里睡几天,晚上带着徐慧真娘俩又回到四合院。   哎,回四合院住,就不能“干坏事”,徐慧真对回来倒是挺积极,就是苦了徐得庸的小兄弟,暂时不能进去温暖的港湾。   房间太小,隔音不行,施展不开,不能埋头苦干。   回到家里,徐得庸便听徐南氏将事情说了一遍。   徐得庸无奈的咧咧嘴,这风头他是不愿意出的,咋非得来见他呢!   那王得周同志也是的,吃鸡蛋非得见哪一只鸡下的干什么?   徐南氏却认为是好事,让他参与推广小组里面,回头表现好,万一获得正式工作,再万一祖坟冒青烟有机会成为干部,社会地位怎么也比蹬三轮板车强……。   ……   感谢“DKVeQiO”1500点币打赏   “书友2017***7286”100点币打赏   感谢“七咣风”“书友2018***6345”“书友3302***8663”“黄件民”“阿斯迪卡滴滴滴滴”“胆小鬼混日子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2章 蝴蝶   事实上,明年这时候《京城日报》才发表了题为《推广蜂窝煤》的社论,随即京城掀起改烧蜂窝煤的活动,而与好烧的炉瓦相结合,更是到六十年才出现。   徐得庸这只小蝴蝶扇了一下小翅膀,还是使原来的进程发生了一点变化。   当然,这也是各方面努力的结果。   徐慧真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她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徐得庸蹬三轮时间相对自由,可以兼顾家里和孩子,而且以后还会有孩子,总要有个人顾家。   要是徐得庸真能借此到正式单位,她也不会反对,到时候她便多顾家,或者徐南氏能去给帮着带孩子也成。   徐南氏“望孙成龙”。   徐得庸却没啥想法,笑着道:“奶奶哎,这干部可不是容易当的,再说我这性子也不适合,万一惹出麻烦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好嘛!”   徐南氏没好气的道:“你呀,就是不思进取,你现在成家了,下一步就应该立业。”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嘿嘿,我这不就是立业了嘛!而且继承的是祖业!”   徐南氏道:“那回头周主任、王组长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徐得庸摊摊手道:“不是要把咱院里当做试点样板吗,让我力所能及的帮忙可以,那什么进组就不必了,毕竟炉子和蜂窝煤都已经是现成的,我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了。”   “伱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到你这就拉胯……算了,懒得说你,回头你自己说去吧。”徐南氏不想搭理他。   ……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说话,徐慧真将他放在胸口的手拿开两次,但“神奇”的是总又不知不觉的出现。   徐慧真也懒得再拿开,不就是几斤肉,咋就玩不够呢!   和个小孩子似的!   “别动,说事呢。”徐慧真掐了他手背一下道。   徐得庸咧咧嘴道:“你说你的……。”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说道:“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机会,你真不想参与进去?”   徐得庸感受着手里的柔软道:“让我偶尔为人民服务可以,但真要说当个干部啥的,还是算了。我这人有自知之明,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真要有能力做点什么,可能会忍不住作死,还是安安稳稳做个人民群众吧。”   “况且,这……非人力可为!我还是好好培养咱们的儿女吧!”   徐慧真道:“中间说的不知所谓,不过最后这句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你真要做什么我也不拦着,要是嫌现在做的事不体面,我可以把小酒馆私方经理的职位让给你,我在家带带孩子,给你出出主意什么的。”   “哎呀,媳妇你咋这么好呢,处处为我着想。”徐得庸把她搂在怀里道:“不行,你一定要给我个“机会”,我要你“鲍答”我。”   “我报答?”徐慧真有点不解。但随即徐得庸的动作让她明白了一点,顿时拧了他一把,和他说正事呢,这家伙又下道了。   “不好……。”   徐得庸可怜兮兮道:“媳妇,都好几天了,咱们轻一点,我保证快一些……。”   徐慧真抓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没有手,徐得庸还有别的可以控制。   ……   人生总要面对很多时候的劣势,要有以下克上、逆流而上的勇气,   徐慧真是吃硬不吃软,被他的勇气慑服,小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即便有一点也被子掩盖。   无声而热烈的抵抗……。   ……   翌日,徐得庸的生物钟准确的将他叫醒。   他小心翼翼的的将徐慧真放到一边,这次徐慧真却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醒来了。   果然,一次的睡眠质量不太行!   “几点了?”徐慧真有些慵懒的问道。   “不到六点,还早,你再睡个回笼觉吧。”徐得庸将她脸上的头发捋了捋道。   徐慧真伸出白皙的胳膊,腰身拱起伸了个懒腰,徐得庸手又自然的覆了上去,挡一挡春光,没别的意思。   徐慧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在徐得庸肩膀上,上面的牙印还很清晰。   她伸手摸了摸道:“疼不疼?”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疼,要不你再咬几个?”   “正经点。”徐慧真娇嗔道。   “那你喜欢我正经的时候,还是不正经的时候呢!”   徐慧真闻言不再搭理他,缩到被窝里将小衣穿上,道:“我听到奶奶已经起来了,我也起来吧。”   “嗯……。”这时小理儿也传来动静。   夫妻两人起床,徐慧真给小理儿收拾,徐得庸则收拾其他的东西。   收拾完,自然是雷打不动的锻炼身体。   徐慧真洗漱完,抱着小理儿看他锻炼,见他将两个石锁提溜着深蹲、俯卧撑、抬举,她算是知道这家伙满身的精力是怎么来的了。   徐得庸锻炼完,还冲徐慧真眨眨眼。   徐慧真朝他唾了一口,转身想要回屋,小理儿不乐意了,拧着小身子还想去看小鸡。   徐得庸放下石锁,拍拍手道:“得,给我吧。”   徐慧真将小理儿交给他,转身回去和徐南氏聊天帮忙去了。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在鸡舍附近玩,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个小皮球落在盲盒空间。   徐得庸看了乐滋滋的小理儿一眼,总觉得是抱着她的原因才开出来的。   得,回头等她会坐的时候再拿给她玩吧,不然这会指定抱着啃。   吃过早饭,院里一半以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以易中海为首,一群人结伴浩浩荡荡的出门。   徐南氏则在院里妇女羡慕的目光中,挎着大竹包去居委会上班。   要是能出去赚钱补贴家用,谁愿意在家里待着啊!   徐得庸则带着徐慧真娘俩回小酒馆。   在食堂门口被何玉梅叫住道:“得庸姐夫,刚才丝绸店的老张来过,让我给您稍话,说有一趟活要您去。”   “得嘞。”徐得庸笑着道:“我知道了,谢了。”   “不客气。”何玉梅道:“那我去忙了。”   徐慧真道:“哎,玉梅,要是忙不开的时候和我说,我去帮忙。”   何玉梅笑着道:“忙的开,自从蔡全无当了公方经理,不像之前范金有不干活,蔡全无干活可麻利了,一个顶俩。”   “是吗。”徐慧真笑呵呵道:“那回头我得向主任大娘说一说,这代理公方经理都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代理”两个字也该去掉了。”   何玉梅抿嘴笑了笑,声音低了一些道:“我也这么认为。”   徐慧真目光一动道:“你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告诉我,你们现在处到哪一步了?”   何玉梅还有点害羞道:“哪有,八字还没一撇呢,慧真姐,我先去忙了。”   说完就欢快的跑开了。   徐得庸笑了笑,看来顶着公方经理头衔的蔡全无,让何玉梅感受到了内在的真善美!   嘿,有门!   两人回到家,徐得庸换上衣服道:“那我去忙了啊。”   徐慧真道:“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将两个编好的竹包也拿着道:“这个这么长时间也该交差了。”   徐慧真微微撇撇嘴道:“到时候多要她们两块。”   “得令,多要两块给媳妇买雪花膏擦脸,擦漂亮的。”徐得庸笑嘻嘻的说着出了门。   “啊啊啊……。”   小理儿见到徐得庸出门叫了起来。   徐慧真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哦,爸爸走了呀!”   “啊。”小理儿吐了个泡泡道。   “爸爸出去赚钱去了,理儿听话,回头爸爸给理儿买好吃的,妈妈念诗给你听好不好……。”   ……   徐得庸蹬着板车来到雪茹丝绸店,拎着俩包走进去,见到老张道:“张师傅,忙着呢。”   “哎,得庸您来了。”张师傅笑呵呵的放下手边的活,递给他一张条子道:“您拿着它去火车货运站,直接去拉来,货物暂时先放到后院房间。”   “唷,后院也是属于你们的了?”徐得庸接过条子惊讶道。   老张摆手道:“不是,是陈经理买下来的,偶尔店里放个东西。”   “原来如此。”徐得庸点头道:“哎,店里公方经理有着落了没?”   “没呢。”老张摇摇头小声道:“这人选不好定,现在很多公私合营的店铺都缺合适的公方经理。”   徐得庸道:“那廖玉成怎么处理的?”   老张道:“被街道居委会批评,听说有人看到晚上在街上巡逻来着,应该调到居委会治安巡逻小组下面去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陈经理在吧,我把东西给她,完了就去拉货。”   “在办公室呢,您直接过去就成。”   “那您忙着。”   “您请便。”   徐得庸来到陈雪茹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陈雪茹随意中透着一股妩媚的声音传来道。   徐得庸开门进去笑着道:“雪茹姐,您要的竹包,我可是加班加点的给您和伊莲娜编好了。”   陈雪茹嘴角微挑哂笑道:“我还以为你陷在温柔乡,要放我们鸽子呢,拿过来我瞧瞧,不满意我可不给钱。”   “得。”徐得庸笑了笑道给放在桌子上道:“钱不钱的无所谓,送给您和伊莲娜我也没二话。”   两个竹包,一个国风,一个带点苏风。   可能是差异美,陈雪茹一眼便看中苏风的,拿过来看了看,嘴角露出笑意道:“不得不说,你小子会的东西是真不少,这破竹子到你手里真被你编出花来了,这个不错。”   徐得庸谦虚道:“您抬举,我这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竹编大师连亭台楼阁都能编出来,那才是国宝级的大师。”   “是嘛。”陈雪茹瞥了徐得庸一眼道:“东西放这吧,你去忙吧。”   “那雪茹姐您忙。”徐得庸笑了笑道,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停顿丝滑无比。   陈雪茹微微冷哼一声,随即拿着竹包又看了看,显然很是喜欢,又看了另一个,似乎也很不错。   不想给伊莲娜怎么办?   ……   这次,陈雪茹进了许多花布料,看样子都是做“布拉吉”连衣裙的,不得不说这娘们的商业嗅觉很是灵敏。   徐得庸跑了两趟才给拉完,又全部给抱到后院放好。   陈雪茹和老张,还有一个公方的会计清点记录完,徐得庸的这趟活才算是完成。   陈雪茹淡淡道:“刘会计,运费和装卸费你直接就给结了吧。”   “好的,陈经理。”刘会计答应道。   一行人出了门,却碰到一个有些意外之人。   廖玉成!   廖玉成走过来,没有管别人,看着陈雪茹道:“陈经理,聊两句呗。”   徐得庸不禁目光微眯道:“雪茹姐,要帮忙吗?”   陈雪茹淡淡道:“不用,你们去忙吧。”   徐得庸点点头和老张等人来到丝绸店,徐得庸支取了两块钱一毛钱,签上字之后,他和老张等人告辞出去,看到陈雪茹已经走回来,不见廖玉成的身影。   “徐得庸,等一下。”陈雪茹叫住他道。   徐得庸驻足。   陈雪茹掏出四十块钱给他道:“竹包的钱,我先替伊莲娜给了。”   徐得庸也没有客气,接过问道:“廖玉成找您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不用管,已经解决了。”陈雪茹淡淡道。   徐得庸饶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道:“雪茹姐,您已经不差钱,咱要走正道,可不要落人把柄啊。”   陈雪茹目光微微一缩,轻笑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不敢,不敢。”徐得庸道。   “那就是关心我喽!”陈雪茹忽然向前逼近一步道。   徐得庸退后一步道:“友情关心,那个……到饭点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嘁。”陈雪茹顿感无趣,摆摆手道:“走吧,看来你被徐慧真调教的很上道啊。”   徐得庸笑了笑不置可否,道:“那我回了,有事您说话。”   说罢转身骑上板车离开。   陈雪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身回了丝绸店……。   ……   转眼到了周末,徐得庸和徐慧真带着东西回四合院陪奶奶吃饭。   午后,周主任和王得周联袂来到四合院……。   感谢“业火苍云歌”“修改昵称一保存”“浩招天下”“斯人小俊”“黑烟头”“ll4”“书友2018**1313”“书友2019***7802”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元旦快乐! 第183章 焦点   “哎,周主任来了,您这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戴着眼镜,小眼睛眯成一道线,笑眯眯的招呼道。   周主任笑着道:“阎老师,我们就是看看咱院里烧蜂窝煤的情况。”   阎埠贵道:“嘿,周主任,您还别说,这玩意冬天可能没那么暖和,可真是省煤又省事。”   王得周道:“我们能看一看吗?”   阎埠贵闻言不禁看向他。   周主任介绍道:“哦,这位是人民大学第三技术处研究室的王得周先生。”   “哎呀,您好,您好。”阎埠贵一听连忙上前握手道:“您随便看,进屋喝杯茶。”   “孩他妈,快去泡茶。”   王得周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今天主要是来见见徐得庸同志,以及咱们院里烧蜂窝煤的情况,政府要推广,咱院要是普及率高,我打算申请将咱院立为典型。”   阎埠贵小眼睛机灵的道:“那敢情,不瞒您说,我们院里现在是家家户户烧蜂窝煤。”   王得周笑着点点头,看了看阎埠贵家的蜂窝煤道:“你们家的蜂窝煤都是自己做的吗”   “对,都是自己做的,虽说费些人力和功夫,也能省下一点。”阎埠贵道。   王得周点点头道:“我已经设计出生产蜂窝煤的初步样机,但是效率还是太低,成本压缩不下来,我还要继续钻研,让大家以后用上成本更节省的蜂窝煤。”   阎埠贵恭维道:“那您可了不起。”   王得周摆摆手道:“这么说为时过早,走,去别家看看。”   他们将前院各家都看了一遍,做饭都用的简易蜂窝煤炉子。   王得周不禁点点头,和周主任来到中院。   徐得庸正浮生半日闲,在自家门口抱着小理儿躺在竹摇椅上,悠哉悠哉。   旁边小棒梗正使出吃奶的劲给摇着玩,可不是徐得庸用童工,是这熊孩子自己乐意。   徐南氏、徐慧真和一大妈、秦淮茹正凑在一起缝缝补补的聊着天,贾张氏“不稀得”的和她们玩,出去串门去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正在下象棋,贾东旭在一旁瞧着。   何雨柱这货周末接了个私活,去帮厨去了,何雨水在家看书写作业。   闫解旷几个半大小子在各个院里跑来跑去的玩闹。   好一副情满四合院的场景啊!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有些羡慕,相比他负责的前院,中院和后院要好上不少。   而且就他家人口多,他只能做一头会算计的老黄牛,这些年他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周主任和王得周走进来见到这一副场景,笑着道:“大家都忙着呢。”   “唷,周主任来了。”刘海中见此,将要输的象棋一划楞起身笑着道。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也只好起身道:“周主任。”   众人也都起身。   徐得庸眨巴眨巴眼,抱着小理儿也站起来,大波哄嘛!   周主任笑呵呵的道:“大家不要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什么大领导呢,其实就是一个居委会主任。”   “今天过来呢,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看看咱院使用蜂窝煤的情况。”   易中海看了一眼徐得庸,实话实说道:“都用的很好,说起来这还要感谢得庸,他一个人带起全院的人,而且自己花钱做的模具也无私的借给大家用。”   周主任笑着道:“得庸是个好小伙子,南大娘,得庸结婚你之前不早说,我要是知道多少会过来讨一杯喜酒喝。”   徐南氏笑着脸上褶子绽放道:“哎呀,周主任,你们就甭抬举他了,不然我怕他会飘。”   徐得庸笑了笑,得,他和小理儿一样,都是乖宝宝。   王得周一眼便看出谁是徐得庸,毕竟院里徐得庸和徐慧真的相貌气质独一档,潜意识的将会将名字和人凑到一起。   他走过去伸出手道:“您就是得庸同志吧,我是王得周,负责在全市范围内推广使用蜂窝煤。”   徐得庸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道:“幸会幸会,听奶奶说起过您,您的想法非常有前瞻性,您是做实事的人,为国家和人民节省,佩服佩服。”   王得周道:“不敢当,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得庸同志发明的这个蜂窝煤炉瓦和铁皮炉子相结合,简直是推广烧蜂窝煤的绝配啊!”   徐得庸连忙道:“您可不要高抬我,这可不是我发明的,之前就有,我只不过投了个巧,将它们凑到一起而已。”   徐慧真过来将小理儿从他怀里接过来,小理儿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瞅着这些陌生人。   周主任过来笑着道:“伱们就不要在这相互谦虚了。”   她看着徐慧真忍不住道:“这位就是得庸的爱人吧?”   徐得庸笑着道:“对,我爱人,徐慧真。”   “徐慧真?”周主任眼睛一亮道:“可是家在前面大街上的?”   徐慧真笑着道:“是,我家在前门大街那边开的小酒馆。”   “哎呀。”周主任握着她的手道:“真是你啊,你开的那识字班都上了大苏的报纸,受到市领导参观,之后很多识字班都效仿向你学习呢。”   徐慧真道:“我也是恰逢其会,都是大家的的功劳,我就提供了一个场地。”   周主任道:“你们两口子去哦算是看出来了,都是太谦虚,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院里的人闻言顿时小声议论起来,没想到徐慧真还有这来头,伴发热识字班竟然能上大苏的报纸。而且,徐得庸烧个蜂窝煤竟然都能烧出大动静。   毫无疑问,这两口子成为场中的焦点!   王得周也道:“得庸同志,我现在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到我们“蜂窝煤”推广小组里面来,建言献策。当然,这小组属于临时性的机构,没有固定的工资,但是每个月都有一定的补贴,要是表现优秀进入正式单位也不是不可能。”   好家伙,院里许多人有羡慕起来,补贴就是钱啊!   况且有机会成为正式单位的职工,这样的机会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往里面钻。   徐得庸笑了笑道:“王先生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不过呢,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进了小组能做的实在有限,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况且,我爱人还有小酒馆的事情要忙,我也要经常给拉酒拉货,余下时间也要带带孩子,只能辜负您的一番心意了。”   “当然,有时间我也会积极参与,为推广蜂窝煤使用出一把力,毕竟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徐南氏欲言又止,随即只能没好气的叹了口气,这孙子是自个站不起来了,八成已经被这个孙媳妇收拾的服服帖帖!   院里其他人也有些大跌眼镜,这也拒绝。   得,这家伙就想守着媳妇孩子,真是没出息。   王得周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强求,就像徐得庸说的,有了炉瓦和炉子配合蜂窝煤,推广一定会顺利很多。   他邀请徐得庸,也是看到徐得庸这套东西,为推广蜂窝煤的想法帮了大忙,想要拉一把,既然人家有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勉强。   他点点头道:“得庸的想法我可以理解,那你要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到居委会找我和周主任沟通。”   “这推广蜂窝煤的第一站便从咱们街道开始,咱们院里普及率高,就作为试点样板院,供附近群众实地参观和学习。”   易中海闻言眼睛一亮道:“请主任和王同志放心,我们肯定做好试点样板院的带头作用,积极参与政府的蜂窝煤推广。”   刘海中也连忙道:“对,只要政府需要,我们肯定责无旁贷。”   出力赚吆喝的事,阎埠贵积极性不大,不过也随着附和了两句。   周主任笑着点头道:“好,大家的积极性都是好的,回头我就让把“蜂窝煤使用试点样板”的牌子,挂在咱院门口。若是老爷们上班,希望咱在家的妇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   “宣传的顺口溜我们都想好了:蜂窝煤十二个眼,蒸完馒头蒸花卷;又熬菜来又炖汤,全家吃了喜洋洋。”   “好,通俗易懂。”刘海中叫好道。   又聊了一会,周主任和王得周告辞离开。   易中海为了这事还召开了全院大会。   “咳。”易中海咳嗽一声道:“咱们院里能获得“蜂窝煤使用试点样板”,得庸的功劳的功不可没,我先对得庸提出表扬。”   这会何雨柱、贾张氏等人都回来了,大家都听着。   何雨柱起哄道:“来,大家给得庸呱唧一个。”   “啪啪啪啪……。”   一众年轻人也很给面子的呱唧起来。   徐得庸装模作样的抱了抱拳,大家忍不住嘻嘻哈哈起来。   徐慧真却对这场面有点新奇,这种大杂院的会她可没有参加过,笑眯眯的看着。   小理儿躺在她的怀里,张着小嘴对大家鼓掌满是好奇,小手也忍不住碰了碰,有点小可爱。   易中海暗暗瞪了何雨柱一眼,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当然,现在这“试点样板”是咱全院的集体荣誉,希望大家都重视起来,各家回去都把屋子打扫干净,有街坊来参观,关于蜂窝煤的优点说词一定说到位。”   “还有串门遛弯的时候,遇到家里没有烧蜂窝煤的也要给宣传推广,总之咱院里要协助街道做好这个表率作用。”   易中海说完,又对坐在桌子两边的人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刘海中:“……”   该说的都让你说了,我补充个嘚啊!   但是,不说的话他作为二大爷岂不是很没有存在感?   “咳。”刘海中也咳嗽一声道:“这个……,推广蜂窝煤,节省资源,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嗯,要重视,他三大爷你说点吧!”   何雨柱等人闻言不禁翻白眼。   阎埠贵躺平道:“我没有什么说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说的都很好,大家积极参与,说不定年底咱院里也能评个街道先进。”   易中海点点头道:“二大爷和三大爷说的对,还有,借这个机会,公示一下咱们院里‘走支会’的钱使用情况……。”   开完全院大会,徐得庸便带着徐慧真娘俩离开,回到小酒馆,晚上徐慧真还要值班。   两人一时间又成了各家的聊天的话题。   贾家。   贾张氏酸溜溜的道:“那徐得庸找了个有钱的寡妇,手里不差钱,自然看不上那工作,能闲着谁还愿意干活啊!”   “再说,不就是推广个大煤球吗,她徐南氏都能在居委会工作,我和淮茹这样的妇女也能干。咱家两个闲人,这机会他不要,也没想着让出来,真是的。”   贾东旭看了眼自家老娘,没好气道:“人家南大娘识字,你们识字啊!”   贾张氏撇撇嘴道:“我不识,淮茹不是识好些字吗,你去找易中海说说,让徐得庸把机会让给淮茹,咱家也好多个进项。”   秦淮茹闻言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得了。”贾东旭道:“您呀别做梦了,那徐得庸是咱们能拿捏的?就是一大爷也不敢说手拿把攥。”   随即又对秦淮茹道:“咱街道也有识字班,你要有时间可以去上上课,反正不用花钱,这事也给咱提了个醒,万一以后有机会,不识字可不成。”   秦淮茹低眉顺眼道:“家里的事情也不少,要不让妈去学吧。”   贾张氏一听连忙道:“我还是算了,一看着字我头疼的毛病一定就犯,还是你去吧,棒梗我照顾。”   秦淮茹要得就是这句话,“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其他各家虽然没有贾张氏这样极端,但知道徐慧真的身份,普遍认为徐得庸沾光,有了钱自然对工作没啥积极。   ……   小理儿在回去的路上便睡着了,两人将她放下,来到前面小酒馆。   隔壁的识字班还在上课,小酒馆里面的人不太多,还没到上人的点。   “慧真回来了。”   柜台上赵雅丽笑着道。   徐慧真过去道:“哎,回来了,这里交给我吧,你下班回家吧。”   赵雅丽笑着道:“这样不好吧,还没到时间呢。”   徐慧真道:“没事,我和蔡经理又不会上纲上线。”   “成,那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赵雅丽叹了一口气道:“家里孩子一大堆,在这里其实我还能清净会。”   “孩子大了就好了。”徐慧真安慰道。   赵雅丽走后,徐慧真站在柜台上,俏生生的看着徐得庸道:“来点?”   徐得庸用只能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既然美丽的掌柜的开口,那就来二两为晚上助助兴。”   徐慧真闻言狠狠剐了他一眼。   这个坏家伙,她刚消停两天!   这时,陈雪茹和伊莲娜走了进来。   ……   感谢“七月的水”“冰封神谕”“来抽支中华”“卡死就算”“大书虫书虫书虫”“读者2020***4446”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祝大家新年都发 第184章 人间一两风   陈雪茹面上有点闷闷不乐的坐到徐得庸对面道:“慧真,给我来半斤二锅头,再来一盘小肚,给伊莲娜来杯啤酒。”   伊莲娜坐在旁边冲徐得庸耸耸肩。   徐得庸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徐慧真一手拿酒壶一手端着小碟道:“雪茹姐,怎么了?谁惹到您了。”   说着转身给伊莲娜接了杯啤酒放到她跟前。   伊莲娜道了声谢。   陈雪茹倒了一小杯,喝了半杯,“啪”的一声放下道:“还不是丝绸店公方经理的事,我刚从居委会过来,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合适人选。听主任大娘的意思,一些人还拒绝,像是避我如蛇蝎似的,你说气人不。”   徐慧真顺势坐下道:“这事急不来,我这小酒馆当时公方经理不也是空了一段时间吗。”   陈雪茹白眼一翻道:“我这和你不一样。”   随即目光落在徐得庸身上道:“要不,就让你家这口子来当吧,反正咱离的这么近也没外人。”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咧咧嘴,这两天人咋还盯上他了。   哎,人太优秀的烦恼啊!   伊莲娜在一旁也点头道:“我觉得得庸,也很合适。”   徐得庸摇摇头道:“我看不合适,我对布料丝绸这块也不了解,雪茹姐这么有主见,到时候肯定会有各种的摩擦,雪茹姐还是适合找个相对听话的人搭档……。”   话音未落,片爷邱光谱走了进来。   徐得庸随即一转道:“我看片爷就比较合适,到时候经营上边肯定雪茹姐您说的算。”   片爷眼中闪过一抹茫然,脸上笑眯眯道:“唷,各位在说我呢,我什么合适?”   “不瞒各位,我这连酒就快要喝不起了,天天走到这肚子里的酒虫子就闹腾,有什么好营生给介绍着点。”   陈雪茹嘴角带着一丝瞧不上道:“有好营生伱会做吗?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就嘴皮子会唱两句旧词。”   “嘿,得,陈老板您说的是。”片爷不也恼,依旧笑呵呵道:“慧真掌柜,那七分一两的给我来二两。”   徐慧真闻言笑着起身给片爷打了酒。   片爷“砸吧”一下嘴,抿了一小口,从兜里掏出点盐粒扔进嘴里,倒也自在。   说他穷吧,家里有着两进的大院子,孩子也都成家;说他有钱吧,可兜里平常真没几个闲子!   陈雪茹看着徐得庸道:“你真不愿去?不去的话以前的那钱我可是一分不会给你了。”   她说的钱是之前徐得庸给他提供后院特务消息的报酬。   徐得庸微笑道:“那本就不是属于我的。”   “哼。”陈雪茹没好气道:“就你清高行了吧,你就在家被“河东狮”管着蹬三轮吧。”   徐慧真笑眯眯的过来道:“雪茹姐,咱不可不兴中背后嚼舌头的。”   陈雪茹轻笑道:“我看没有背后,我是当面,坐下陪我喝一杯吧。”徐慧真摇摇头道:“我现在可是在上班,不能陪客人饮酒,下次吧。”   折弯瞥了一眼徐得庸,转身走到柜台上。   相比较陈雪茹,伊莲娜则是很放开的和徐得庸聊天,如今她的跨国生意重新走上正轨。   “得庸,你这个包我很想喜欢,谢谢。”伊莲娜将国风的小竹包晃了晃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喜欢就好,毕竟我可是收了费的。”   伊莲娜含笑道:“我觉得完全物超所值,你要能做出更多的款式,我认为它会很有市场。”   徐得庸摊摊手道:“我只有一个人,没办法做出市场,况且这边也不是主要的产竹区,我们国家的南方才是,那边有很多的竹编师傅,你要真想做,完全可以去有关部门申请。”   伊莲娜道:“那太麻烦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   陈雪茹见伊莲娜一直和徐得庸聊天,端起酒杯道:“你们别一直说话,喝酒。”   “干杯。”伊莲娜端起啤酒杯道。   陈雪茹喝完一杯倒着酒道:“你真觉得他比较合适?”   这他自然说的片爷。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我想居委会给的名单应该也有他吧,合不合适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的丝绸店算是街道重点商户,若公方经理一直这样空置,街道说不定哪天就直接安排,到时候您可就没有主动权喽。”   陈雪茹若有所思,随即忽然瞪了他一眼。   徐得庸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陈雪茹也是果决之人,端着酒杯侧身道:“片爷,我给你介绍个能让你天天有酒喝的差事怎么样?”   “哎哟,雪茹经理,您可真提拔我。”片爷闻言眼睛一亮,直接“扑棱扑棱”衣袖,打了虚千行礼道:“片爷我在这有礼了。”   陈雪茹笑眯眯的一抬手道:“免礼平身。”   “喳。”片爷起身坐到板凳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徐得庸见此笑了笑,这货容易得意忘形,也就是这会,回头就他这动作,就得给打上标签。   陈雪茹轻轻一笑,轻描淡写的道:“你来我这给丝绸店当公方经理怎么样?”   片爷一听,顿时愣在当场。   陈雪茹见他这表情,微微哂笑道:“怎么,不愿意?”   “不是!”片爷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是,不是,您……您这不是在拿我逗闷子吧?”   陈雪茹语气中带着些颐指气使道:“不信拉倒,那我找别人去。”   “我信,我信。”片爷被这消息惊喜的腿都有发软道:“那雪茹经理,我要是真能当上丝绸店的公方经理,那您这可是大抬举我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雪茹淡淡道:“你到时候别和范金有似得,给私方经理使绊子就成了。”   “那不能,那不能。”片爷连忙道:“到时候我一定对您马首是瞻……。”   话还没说完,范金有的声音便传来道:“陈雪茹,我这一进门就听你在背后嚼舌头,你这舌头也太长了吧!”   徐得庸见此也是好笑,这人啊真怕背后嘀咕,一嘀咕人就来了。   陈雪茹自然一点也不怵他,微微抬着下巴道:“怎么着,还不兴别人说实话了?也是,实话逆耳,你范金有听不进也正常。”   范金有冷笑道:“我怎么听不进去了,如今我也是识字班的代课老师,我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你不要一直拿老眼光看待我。”   徐慧真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识字班也下课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范金有道:“我给慧真经理面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走到柜台前道:“慧真经理,给我来二两,再来盘粉肠。”   这时,牛爷将鸟笼挂在门侧,大摇大摆到片爷桌前坐下。   陈雪茹在背后嗤笑道:“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是瞧瞧自己什么水平。”   范金有转身不乐意道:“你说谁呢!”   陈雪茹悠悠的端着酒杯道:“你急什么,说你的名字了吗!”   随即对片爷道:“片爷,敢明个我就去街道,同意让你来做丝绸店的公方经理,省的有人啊,还老在背后惦记着!”   片爷看了一眼范金有,笑了笑道:“得,雪茹经理,我听您吩咐,听从街道的安排。”   牛爷闻言乐了,道:“哟吼,那真是如此,片爷您以后可是抖起来了,得称呼一声邱经理。”   片爷连忙摆手道:“嗨,牛爷您可别寒碜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范金有一听,脸上顿时青白交加,他觉得这是陈雪茹对他赤裸裸的侮辱。   宁愿让一个拉洋片唱戏的当这公方经理,也不愿向街道提议让他来,给他机会。   关键还当着这么多人说,话里话外说他是一只癞蛤蟆。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低声下气的和陈雪茹说过。   他不禁握紧拳头,这一刻他对陈雪茹的怨念超过了徐慧真!   徐慧真将酒和小菜递给他道:“哝,范金有,你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雪茹的性子就这样,也没有刻意针对谁,喝酒去吧。”   范金有接过小酒壶,将二两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小酒壶放回柜台道:“有人在这,这酒喝着让人不痛快,走了。”   说罢转身大步出了小酒馆,和要进来的徐和生擦肩而过,连付钱的粉肠也不管了。   徐和生不明所以道:“嘿,范金有你这怎么了?”   他走进来,听见大家议论纷纷。   徐得庸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个可不怪他啊,他只不过说了一个提议,陈雪茹拿范金有给片爷举例,恰好被他听到。   这一下可把范金有气的不轻,从他临走时握拳强忍着怒气就可以看出。   不过,被陈雪茹这么一搞,范金有不会彻底黑化了吧?   范金有时喜欢搞事,但坏的有限度,现在这货短期改变现状的路都被堵死了……,啧啧,有点惨啊!   陈雪茹冷笑一下道:“嗤,也就是个催巴儿,神气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部呢!”   徐得庸忍不住咧咧嘴,这娘们的嘴可真是杀人不用刀啊,幸亏范金有走了,不然说不定会来个小宇宙爆种啥的。   他想了想,范金有这货成事成不了事,但“坏事”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开口劝陈雪茹道:“雪茹姐,您也甭把他得罪的太狠,这货多少还有点能力,也认识一些社会上人。”   陈雪茹目光转动,有些嘴硬道:“我可不怕他。”   徐得庸摇摇头没说话,逢人不说他人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不关我的事啊……。   ……   半月悬空,小酒馆也打烊关门。   夫妻俩回到家中,徐得庸栓上门,抱着小理儿的徐慧真眉头微微一皱。   徐得庸问道:“怎么了?”   说着接过小理儿。   小理儿睡了一觉正精神,咬着磨牙棒不时抬头好奇的看月亮。   徐慧真捂着肚子有点羞涩道:“是月事来了。”   “啊……。”徐得庸愣了一下道:“那你赶紧回屋歇着,我给你弄些红糖水。”   “嗯。”徐慧真点头道。   两人进了屋,徐慧真让他先在房间外等着,她要处理一下。   这时候女人用的都是重复使用的月经带,至于卫生巾这种舶来品,在1888年就被发明出来,但在欧美直到1920年,循环使用的月经带才逐渐被一次性卫生巾取代。   也就是说,人们用了32年的时间才逐渐接受这种新的女性卫生产品。   国内首次引入卫生巾的生产线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的1982年。   哎呀,女人也不容易啊。   当然没有后世那么神奇,比如跑五百米累的够呛,逛一天街,身强体壮;凉水洗澡冻得发抖,冬天穿丝袜屁事没有;记忆力不好,方向感还差,翻起旧帐一样不落;一月流血七天还不挂,这怎么不让老爷们害怕?   这时候的女火车手,女拖拉机手都是人人学习羡慕的榜样。   这时候的女人是能顶半边天,后世的是能顶翻半边天!   徐得庸将小理儿放到小床内,给徐慧真倒了一碗红糖水。   徐慧真收拾完后,出来喝掉,水的热量让她肚子舒服了很多。   这时候,徐得庸就别想干坏事了,两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徐得庸将手放在徐慧真的小腹上,用他大手的热量给他一些温暖。   徐慧真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也摸着他的腹肌,一点也不想动,嗯,还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得庸。”徐慧真有些呢喃道。   “嗯。”   “我们能一直白头偕老吗?”   徐得庸柔声道:“当然。”   徐慧真忽然道:“你是不是也喜欢陈雪茹那样子的?”   徐得庸:“……”   身上的肌肉忍不住微微一紧。   徐慧真手正放在他的腹肌上,自然感受到了,睁开眼睛哼唧道:“哼,被我说中了吧!”   徐得庸自然打死都不会承认道:“没有,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你是我的媳妇嘛。”   徐慧真道:“可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徐得庸义正严词道:“胡说八道,当然是自家媳妇好。”   “那我好在哪里?”徐慧真仰头道。   徐得庸想了想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嗯!”徐慧真皱眉道:“你说我是风,一吹就没了?”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我说你是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说完,他就感觉怀中的徐慧真娇躯微微一颤发烫,仰头道:“吻我……。”   ……   感谢“书友2022***7002”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高速流浪汉”“书友2017***7286”“jxhs84”“书友1610***3763”“六月芳香”“道士一封神”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5章 要啥自行车   情话虽然动人,但浴血奋战还是不行滴。   ……   朝露流青桐,旭日光生媚。   早上起来,徐得庸伺候完小祖宗,又给流血的娘们倒了碗红糖水。   嗯,多喝热水,把娘们感动坏了。   现在老爷们做到这一步的不多,不捶死你就好的了。   洗漱锻炼,将身上的精力宣泄掉。   徐得庸望着盲盒空间内琳琅满目的东西,也是满满的安全感。   从米面粮油到瓜果蔬菜,再到各种生活物品,可以说已经包含了市面上大部分常见的物资。   虽然每一样的数量都不是太多,不能一口气吃个一年半载,可改善生活已经妥妥够了。   况且,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哩,主打就是一个细水长流。   徐得庸很知足。   有就成,要啥自行车!   心里想着,心念一动开启今天的盲盒。   “嘭。”   徐得庸:“……”   emm,还真给了一辆自行车!   还是大牌子飞鸽牌的。   飞鸽牌蕴含着许多政治寓意,它曾是我国第一辆自行设计和制造的自行车、我国第一个全部国产化品牌的自行车、联合国唯一指定在我国采购的自行车品牌,赠送了很多领导人。   其前身是一家小日子企业,被国民党收了,解放后又被国家接收。   当然,这时候的永久也很牛逼,永久的前身是“昌和制作所”,名字从“铁锚”到“扳手”,再到“熊球”,最后才定名“永久”。   两家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二的市场份额。   至于另一个家喻户晓的牌子,“凤凰”,过两年才会诞生。   后来人们攒自行车,就有了所谓“飞鸽”的大梁、“永久”的把,“红旗”的链子,“长白山”的瓦(圈)等说法。   徐得庸不禁摸着下巴咧咧嘴,随着自行车一起虽然有购买凭证啥的。   但出处有来历,反而拿出来身边的人不好解释,而且他有三轮板车也用不大着。   得,这玩意还是暂时呆在里面吧。   有需要的时候再说,真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到黑市卖了也成,一百多块呢。   收起想法,他出去买了点早餐,回来时徐慧真已经穿戴整齐起来。   徐得庸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好些了没?”   徐慧真轻笑着点点头道:“嗯,已经好多了,感觉比上个月疼的轻了不少。”   徐得庸挑挑眉道:“这其中肯定有我的一份功劳,毕竟这段时间我可没有少付出和出力。”   徐慧真见徐得庸“贱贱”的表情,知道不算是“什么好话”,相处这些日子,想了想便知道他的意思。   顿时没好气的用筷子打了他胳膊一下道:“什么事你就都往上扯。”   “唉。”徐得庸“恬不知耻”的道:“这可不是我胡扯,有事实根据的,阴阳调和嘛,要不信你去医院问问。”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问伱个大头鬼。”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这个可以有,等事过去了好好问。   小理儿歪头看他们又“明目张胆的”的打情骂俏,顿时不乐意起来,伸着小手“啊啊”叫。   徐得庸见此随手塞了个馒头给她。   小理儿愣了一下,然后抢似得抱过来,张嘴就啃起来。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连皮都没咬破。   这个“无齿之徒”只能眨着无辜的小眼神,看了看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人,又看了看大馒头,继续努力允咬。   “哈哈哈……。”   看的徐得庸和徐慧真开心不已。   小理儿不稀得搭理他们,专心对付大馒头。   饭后徐慧真不爱动,在竹摇椅上铺上毯子,躺在上面轻摇着晒春光。   徐得庸道:“那你歇着,我出去逛逛,出去赚两毛钱养你们。”   “嗯。”徐慧真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的应了声道:“多赚两毛。”   “好嘞。”徐得庸精神昂扬的蹬着三轮出门而去。   路过街上的粮店,看到刘德柱等人都在门口侯着,打过招呼后,就看见粮店马主任骑着自行车慢悠悠而来,黑色的公文包挂在车把上。   就是马主任的个不高,有点够不着脚蹬子,骑车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费劲。   来到门口一个大后摆腿下了车。   “马主任,吃了嘛您。”徐得庸笑着道。   马主任笑眯眯的停好车道:“唷,是得庸啊,你小子可是有些天没过来,怕是忘了还在我这挂着临时工名吧。”   “那不能,那不能,有需要您让德柱他们带一句话到小酒馆就成,我一定随叫随到。”徐得庸笑了笑道。   “嘿,成,有需要一定找你。”马主任笑着道:“不过说到小酒馆,我得说你两句,你小子可真行,不声不响的就把这前门街上的一枝花给摘了。”   “还有那蔡全无,听说也是你们两口子抬举的,有点东西。”   徐得庸摆手道:“马主任您这话就太看得起我们了,什么抬举不抬举的,还不都是咱们国家好了,才有的机会吗。”   马主任点点头道:“我呀,算是看出来了,你和蔡全无都是胸有丘壑之人,不过你们这一走,我们粮店可是少了两个主力啊。”   “您这真是抬举我们了。”徐得庸说着递给他一支烟,弄两条烟不怎抽,偶尔给人递一支,根本抽不完。   “唷,飞马牌的,也不错啊。”马主任笑着接过,两人点上吞云吐雾。   一旁的牛奋等人看着羡慕,以前徐得庸就和马主任关系不错,现在徐得庸娶了个娘们,真的算是彻底翻身了。   马主任目光微眯道:“哎,得庸,蔡全无现在正式的公方经理了吧?”   “是啊。”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   马主任道:“你说,要是把我小姨子介绍给他怎么样?”   徐得庸咧咧嘴,得,这马主任可是为这小姨子操碎了心。   他迟疑一下道:“马主任,不瞒您说,我看着他和小酒馆的服务员好像有点意思,两人好像都开始接触了。”   “是嘛。”马主任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这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给我推荐一下。”   徐得庸道:“我们小酒馆也就还有个范金有……。”   马主任道:“甭提他,那小子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   徐得庸眼珠子转了转道:“确实,这过日子还是得找个实在了,有您帮衬着,您也不用找条件好的担儿挑。”   “范金有我就那么一说,他还没有我朋友刘德柱踏实。”   “刘德柱?”马主任瞥了眼那边道:“你们是朋友?”   “啊。”徐得庸点头道:“我和蔡全无都他处的不错。”   马主任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他不识字吧。”   徐得庸点头道:“不识字,所以被我和蔡全无说的,这些日子一直在识字班学习呢。”   “那算是还有点进取心。”马主任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抽完烟便各自告辞。   马主任看着徐得庸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大大咧咧的刘德柱,背着手走进办公室。   ……   徐得庸一路向北,来到广场之上,这时候广场还没有有那么大,人民大会堂也还没有建设,许多后世有名的建筑都没有出现。   这时候长安街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延伸扩建,整个京城说是一个大工地也不为过,大大小小得有名号的得有数百个工地。   比如著名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正在建设之中。   纪念碑的设计就包括著名梁思成和才女林薇因夫妇,像国徽,八宝山革命公墓都是他们设计的。   林薇因是我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非常了不起。   她出身名门,妥妥的白富美,父亲林长民是清末民初政治家、外交家、教育家、书法家。   叔叔林觉民是著名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他明知必死,写下的“与妻书”也是非常有名,著名的一句“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我而死。”   一家子可谓都是忠烈。   年轻人时候,徐志摩为了她都和老婆离婚,是好些人钦慕的对象,只能说太优秀了。   可惜去年逝世,她一直致力于保护京城的牌楼以及城墙等古建筑。   追悼会上,金岳霖为她写“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著名挽联。   她的丈夫梁思成自然也是很厉害,被誉为中国近代建筑之父。单说他老子梁启超,这起点直接就上天了,林薇因是梁启超亲自为梁思成选的媳妇。   梁思成后来再婚,娶了比自己小27岁的林洙,受到很多人诟病。   这时候,京城已经开始拆除城墙等古建筑,不得不说对历史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徐得庸骑着板车走过,他走过了路,同样也走过了这一秒的历史。   金水桥畔两根对称的华表高高伫立,它们原来并不在现今的位置,是为方便游行队伍和交通的便利,在50年8月的时候把华表和石狮向北挪移了6米。   这时候天气暖和,金水桥的护城河两边,每到周末有很多的钓鱼的人,即便现在也有一些人趴在栏杆边上垂钓。   徐得庸看的也不禁手痒痒,打算哪天挖点蚯蚓也来钓一钓,毕竟搁后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没过高楼大厦,骑行在这青砖红瓦之间,仿佛自身已经成了这座城市历史的一部分。   历史总归是相似的,每个朝代的建立无一不是雄才大略,但总要经历许多的波澜。   历史无数次的演绎,可当身在其中,有谁又能从中吸取?   只不过是让后来人记录而已!   哦,原来有这么回事。   然后有些人便自负的想到,他们是他们,要是换做我,一定不会如何如何,一定会如何如何云云……。   呵呵!   徐得庸继续一路向北,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的来到“维修小院”。   敲了敲门,侯四给他开门。   徐得庸看到这货的手指上有许多的新老伤痕,这小子这段时间该是下了苦功夫了。   侯四笑着道:“庸爷,您可算来了,这些日子您新婚燕尔,不好意思打扰您,来了许多玩意家等您来修呢。”   徐得庸点点头道:“嗯,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学吧,不说把你都教会,但平常拆卸、保养的小毛病,你得学会喽。”   侯四顿时惊喜的受宠若惊道:“庸爷,我这竹椅还没学好呢。”   “不愿学拉倒。”徐得庸道。   侯四连忙道:“愿学,愿学,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丢脸。”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也甭说给不给谁丢面,有工具,懂原理,这玩意算是易学难精,以后还得靠你自己。”   “是,我晓得了。”侯四恭敬的道。   徐得庸进屋看了看道:“咱就先从简单的小座钟的开始吧……。”   ……   中午,徐得庸兜里揣着几个要维修、重做的小零件回到四合院。   进去一瞧,嘿,还挺热闹……。   ……   感谢“康家大少系”“青铜套马杆”“一起上天堂”“钓鱼不用钩”“王胖子”“书友2020***9504”“书友2021***9050”“德爱彼岸”“梦蟾入月”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6章 出谋划策   四合院门口“蜂窝煤推广典范院”的牌子已经挂上,看起来多了一丝派头。   附近胡同里的一些居民断断续续的来人瞧。   毕竟居委会的人拿着喇叭来回宣传喊了一中午。   还有孩子已经在街上唱起来用蜂窝煤的儿歌。   徐得庸将挂在车把的网兜铝饭盒拿下,提溜在手里,里面有他给奶奶买的熘肝尖。   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奶奶不是。   回到家,正看到奶奶徐南氏热情给胡同里的街坊说着蜂窝煤的好处,还把蜂窝煤模具拿出来,说回头做蜂窝煤的时候尽管过来拿着用。   啧啧,这觉悟!   徐南氏看到徐得庸回来,便道:“哎,小庸,你回来的正好,等会你陪我去街道居委会,让王组长开个条子,拉些蜂窝煤,每家平均分几块,算是咱们小院的补贴,有人来到时候不要不舍的烧。”   得,这一回来就被拉壮丁了。   陪奶奶吃完饭后,徐得庸带着奶奶来到居委会,拿了条子到附近煤铺,拉了不到两百块的蜂窝蜂。   回到四合院一家十块的分了。   本来还有些有怨言的顿时也没了声音,免费的东西就是好。   三大妈笑呵呵的问道:“南大娘,烧完了是不是还会发啊?”   徐南氏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还得街道上决定,不过咱院里荣誉有了,补贴有了,咱要学会知足。”   “对对对。”三大妈笑着应道。   贾张氏听着微微撇嘴,心想:“都一个院的谁不知道谁,神气什么劲!”   随即抱着自家的蜂窝煤转身走了。   小棒梗喜滋滋的也抱着一个,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徐南氏交代完后,又要风风火火的挎着包出去宣传去。   徐得庸忍不住道:“奶奶,您这可别累着啊!”   “累不着。”徐南氏道:“那啥,生命在于运动,领袖都说了要锻炼身体,提高身体素质,我这就相当于锻炼了,你忙伱的吧,甭管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得庸忍不住摇摇头,得,白操心。   这老太太自己有事做,自己还担心她会有“孤单”的心理呢。   照这精神头,再为人民服务个四五年不成问题。   徐得庸之后找到二大妈,将零件和手写的修复说明给她,让她回头转交给刘海中。   当然也没让人家白干,留下五毛钱。   二大妈收到钱脸上笑开了花,五毛钱够他们一家改善一顿伙食哩。   徐得庸笑了笑离开,相比较易中海还是“原则性”强一些,这种事自然找刘海中更方便。   做完自己的事,徐得庸便蹬着板车回到小酒馆,路上顺便买了一些菜。   小酒馆开着门,里面没客人,他停来瞧了一眼,徐慧真和何玉梅等人正在里面聊着天。   小理儿被何玉梅抱着玩。   他正要进去,范金有从隔壁出来道:“哎,得庸,后厨柴火不多了,我和蔡经理、徐经理说过了,你带着我,咱们一起去买一些。”   徐得庸莫名感觉有点怪怪的,这范金有好像有点不一样!   具体怎么着,他又一时有点说不上来。   这时,蔡全无出来道:“要不我和得庸去吧。”   范金有连忙道:“不用,不用,您是经理,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成了。”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脸上露出一抹怪异之色,嘿,他知道哪儿不对了。   这范金有说话客气了不少,以往这货虽说被贬,但气势上谁也不怵。   现在客气的有点不正常,八成是昨个被陈雪茹这娘们儿刺激到了。   这人啊,忽然转变,要么变好,要么变坏。   根据“性恶论”,人无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以范金有的尿性,这种忽然的转变可不是好现象啊!   很可能是表面变好,内心变得更“阴暗”了一些。   当然,这货也不大可能走上极端,毕竟母亲健在,一个姐姐也结婚,这货很大可能会在“规则内”整出一些幺蛾子。   看来自己有必要给陈雪茹提个醒,以后甭再刺激他了。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了笑道;“成,既然如此咱们走吧。”   范金有笑着跳上车道:“得嘞,咱走着。”   两人去买了一百斤的柴,一斤柴才三分钱,当然煤还便宜,一斤才一分多钱。   一百斤柴火拉回来卸下,范金有又拿出备课本看起来,一边还拿着钢笔记录着什么,为接下来的识字班授课做准备,积极的不得了。   徐得庸见此笑了笑,来到隔壁小酒馆,从何玉梅怀里接过小理儿。   小家伙已经开始犯困,小脑袋在徐得庸肩膀蹭了蹭,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眼皮慢慢的打架。   这时,孔玉琴跑过来八卦的小声道:“哎哎哎,你们察觉了没有,范金有今天不一样哩!”   何玉梅撇撇嘴道:“对人是客气了一些,谁知道他是不是三分钟的热度,我听说昨晚被陈雪茹经理给说了一顿,而且片爷要去当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赵雅丽和范金有爷爷辈还有些亲戚,多少还偏着一点范金有,闻言开口道:“这人啊,咱不能老拿以前的眼光看待一个人,总要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您是是不是,慧真经理?”   徐慧真淡淡一笑道:“话是这么个理,但人最怕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事啊,咱也甭讨论人家,起码人家今天这干活的态度值得咱们学习。”   赵雅丽点头道:“还是慧真经理说的在理。”   孔玉琴撇撇嘴,也没再说范金有,说点不好听的赵雅丽再去告密,便转移话题道:“片爷?他一个走街串巷拉洋片的能当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何玉梅笑嘻嘻的道:“是不是还不如你!”   “那可不。”孔玉琴道,她还是挺有上进心的。   赵雅丽也是“上去又下来”的人,微嘲道:“那你应该早向街上写申请,说不定这丝绸店公方经理就是你的了。”   “毕竟出了廖玉成的那事,一般男同志还真不好去,也就是片爷年纪大一些。”   见两人有杠上的架势,一直没开口蔡全无道:“这丝绸店和大苏人有生意来往,公方经理雪茹经理有很大的话语权,你们在这寻思都没用。”   徐慧真笑了笑道:“还是蔡经理看的明白,行了,大家也甭聊了,各干各的吧。”   何玉梅瞥了一眼蔡全无,越来越觉得这脸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徐慧真看了看在徐得庸怀里睡着的小理儿,小声道:“你把她抱回家吧。”   “嗯。”徐得庸道:“那你多喝点热水。”   “知道了。”   ……   时间流水,转眼四天过去。   推广蜂窝煤如火如荼,成绩喜人。   可惜王得周经过这些日子推算发现,制约大规模推广竟然来自蜂窝煤的制造,研制快速生产蜂窝煤的机器迫在眉睫。   而片爷也如愿当上了丝绸店的代理公方经理,拉洋片的活的自然不干了,整个人也抖起来,走起路来都昂首挺胸。   不过这货也就是在小酒馆摆摆谱,在丝绸店里他也就是个听喝的,说是陈雪茹的“傀儡”也不为过。   这天晚上,小酒馆是依旧热闹。   片爷大摇大摆的进来,许多人笑着叫一声“邱经理”。   片爷顿时面露得色,抱拳笑呵呵的道:“大家抬举,抬举。”   “牛爷。”   “片爷。”   这两个俩坐下,片爷是不敢在牛爷面前摆谱的,他这个“片爷”是调侃,人家这个牛爷可是货真价实。   范金有笑呵呵的进来,坐下道:“唷,片爷,您现在高就了,不得多喝两杯。”   片爷笑了笑道:“嘿,还是等下个月的吧,等下个月发了工资,片爷我高低整四两牛栏山。”   徐得庸和刘德柱坐旁边一桌,边喝酒边看着听着热闹。   这里大部分的人过来,就为的这个,毕竟家里连个收音机都没有,这外面的很多消息就在市井之中流传。   徐得庸和刘德柱碰了一下杯道:“你小子今个找我什么事?”   刘德柱抿了一口,咧咧嘴,低声道:“哎,得庸,这几天马主任似乎挺关注我,和我说话也比平常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徐得庸不禁快速眨了眨眼睛,这马主任不会是真有点想法吧?   毕竟他当时也是灵机一动随口一说。   徐得庸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德柱这货哼哧哼哧片刻道:“得庸,你说马主任是不是要提拔我?你和马主任熟悉一些,马主任喜欢什么?你说我要送些礼,有没有机会转正?”   徐得庸笑了笑,他以为刘德柱察觉了什么,没想开是想往转正的想法上靠。   他道:“这个很难……。”   刘德柱眼中不禁露出失望。   徐得庸话音一转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刘德柱眼睛一亮道:“我就知道得庸你聪明,你说,我听着。”   徐得庸摸了摸下巴道:“这个,马主任的小姨子你见过没有?”   刘德柱眨了眨眼道:“见过啊,胖乎乎的,咋了?忽然说她干什么?”   “咳。”徐得庸咳嗽一声道:“那个,马主任的小姨子不是一直单着吗,那天的时候,他问我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和他说一声。”   “我当时就随口说你老实本分……。”   “靠……。”刘德柱顿时恍然,声音一扬捶了一下桌子,顿时,大家的目光不由的看过来。   刘德柱连忙讪讪一笑,冲大家抱了抱拳,示意不好意思。   等众人的注意力转移,才低声道:“我说呢,怎么这几天马主任对我有点关注过头,原来根源在你这!”   徐得庸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嘿,我当时就那么一说,你要是没这想法……。”   刘德柱连忙道:“我看行!”   徐得庸:“……”   他还是小看了刘德柱,有事他是真上。   徐得庸试探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我的意思你不用勉强。”   刘德柱握住徐得庸的手,一脸郑重道:“得庸,你是有本事的人,连慧真经理这样的女人都能够搞定,轻务必教我如何搞定马主任的小姨子。”   “最好,把你的“提缸术”传授给我。”   徐得庸:“……”   好家伙,这货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而且,这积极性有点让他惊讶,但想了想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马主任的小姨子对刘德柱来说可是高攀。   徐得庸想了想道:“传授给你也不是不行,关键这事不在这上面,不在你我,而在马主任的小姨子,能不能对你瞧上眼。”   刘德柱道:“得庸,我该怎么做,你直接说就成,最后成与不成另说。”   徐得庸道:“若是马主任有意,八成是让她小姨子悄摸看看你,看着有点意思了,才会有下一步。”   “所以,你首先要改变的还是形象。”   刘德柱看了看自己上下,有点讪讪的道:“我这身上也没有闲钱捯饬自己啊!”   徐得庸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决心了,你要是真下决心,就必须有付出,有可以先借你,当然,你得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准备。”   刘德柱想了想,一咬牙道:“成,得庸,你借我两块钱,我把自己捯饬捯饬,钱回头我慢慢还。以后我出门,就把家里那身没补丁的衣服穿着。”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你要去理一个利索的发型,把自己洗干净喽,不能像现在这么邋遢,干活的时候也要一直表现出精神气。”   “毕竟,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瞅你一眼。”   刘德柱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明个我就去捯饬,这天气暖和了,以后干完活我每天都洗澡……。”   徐得庸点点头,这货有这决心,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刘德柱随即话音一转道:“那啥,“提缸术”能不能先传授给我!”   徐得庸顿时露出一抹无语之色,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一阵嘀咕。   刘德柱一脸怪异道:“就这?”   徐得庸耸耸肩道:“就这,配合深蹲,坚持练习,时间长了你就会感受到效果。”   “好吧。”刘德柱有些失望,他还想着变的和徐得庸一样力大无穷呢。   徐得庸掏出五块钱,在桌子上推给他道:“慢慢还,不用急。”   “嗯。”刘德柱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这是他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   晚上,喂完小理儿哄睡之后,徐慧真躺下靠在徐得庸的怀里,小声道:“走了。”   嗯!   徐得庸眼睛一亮,佳人以发出邀请,还等啥。   “夫战,肾气也。一股做骑,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巨有伏焉,望其泣靡,故逐之……。”   ……   感谢“凌凌壹”500点币的打赏   感谢“醉夜忧伤”“gktellgk”“业火苍云歌”“撼天震地”“vis小柒”“赢瑞”“鉴别方法”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7章 “困”字   战事一起,进退维谷。   徐得庸这几天的积蓄翻浆倒海。   徐慧真感觉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在浪尖起伏跌宕。   最后被抛到空中,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望着如同八爪鱼一般的徐慧真,徐得庸笑了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   翌日,徐得庸从温柔乡中出来,起床收拾洗漱,之后给院里的花花草草的浇水翻土,还给它们润了一些56年的人造营养液。   随后又将院里打扫收拾一番,来到地窖口掀开盖子,顺着梯子下地窖看了看。   地窖用石头垒的,虽然经历岁月依旧结实耐用,里面储存的菜已经吃完,只剩下几坛子酒。   都是之前贺老爷子放的。   他上去拿了个筐,将地窖里的杂物都清理了出去,给弄的板板正正,打算等会给做几个架子,把空间利用起来,回头能多储存一些东西。   “掏出”皮尺丈量一番尺寸,徐得庸很快便胸有成竹。   这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   徐慧真醒来,看到屋里和院子都收拾的干净整洁,顿时感觉一颗心被温暖包围。   那种家和有依靠的感觉,一点不比被“灌输”的感觉差。   她穿好衣服,抱着醒来的小理儿出来,看了一圈才发现徐得庸下了地窖。   徐慧真走过去道:“得庸,你在下面干什么呢?”   徐得庸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道:“闲着也闲着,给收拾收拾,回头好存放东西。”   小理儿听到徐得庸的声音,小脸上顿时一激灵,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歪着小脑袋往黑咕隆咚的下面瞧了瞧。   随即嘴角流着哈喇子叫道:“啊啊啊……。”   徐得庸听到忍不住嘴角上扬,拢着嘴冲上面也一顿“啊啊啊”。   “咯咯咯……。”小理儿收到回应,顿时小腿一蹬一蹬的乐的飞起。   徐慧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面露思考道:“下面有老爷子生前放的酒,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存点?”   徐得庸举着筐上来道:“可以啊,酒是陈的香,只要封存好肯定亏不了。”   徐慧真点点头道:“嗯,那我和我哥说一声,每次拉酒都让单独备二十斤好酒存着。”   “我看行。”徐得庸笑眯眯的冲小理儿做了个鬼脸道:“院里空酒坛已不少,明个我就去拉一趟吧。”   “嗯。”徐慧真有些没好气的道:“之前我说买个旧的拖拉机伱不让,现在酒卖的不错,每个月要多跑几趟,回头波棱盖给你磨秃噜平了。”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不会,你放心就是。”   他向下瞥了一眼道:“你波棱盖别磨秃噜皮的才是。”   徐慧真愣了一下,脑海中下意识浮现昨晚的画面,她轻咬嘴唇一跺脚道:“哼,懒得理你。”   这个坏家伙,以后不能再他得逞,才不做那羞耻的姿势……。   见把媳妇给‘气’走了,徐得庸贱兮兮笑了笑,将筐里的杂土啥的埋进花坛里,随即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噗噗。”   徐得庸定眼一看,竟然是两床帐子,就是蚊帐。   得,相比大件物品还是吃的东西和生活中常用的物品更实在,不显山漏水,就把小子过了。   ……   吃过早饭,徐得庸从地窖那边的耳房里找出一截木头。   徐慧真给小理儿洗着褯子,见此道:“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徐得庸道:“给小虎子和小雁儿做几个木头玩具。”   徐慧真笑了笑道:“那你这小姑父可是够讨他们喜欢的。”   徐得庸笑着道:“回头咱闺女长大一些,我肯定更讨喜欢,到时候想玩啥,我就给做啥,秋千、木马、滑梯,反正咱院里够大,回头都给安排上。”   徐慧真娇嗔道:“宠坏了怎么办,那你把游乐场搬家里得了。”   “我看行。”徐得庸笑眯眯道:“媳妇,你想不想荡秋千啊!”   “呸。”徐慧真轻唾了他一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哈哈。”徐得庸笑着道:“你才二十一,不大,还有成长的空间。”   “长你个大头鬼。”徐慧真白了他一眼,起身将褯子晾起来道:“你看着点理儿,我去食堂看看。”   “嗯,去吧。”徐得庸应了声,开始用锯子分割木头,小理儿趴在小木床中好奇的看着。   他打算做一个小汽车、一个小飞机,再来一个七巧板和一些积木……。   ……   第二天一早,徐得庸拉上酒坛,带上东西,告别徐慧真娘俩往牛栏上而去。   出了东直门,外面便是菜地和田地,这时候京城的菜篮子主要在四季青一带,过两年就会成立四季春公社,而附近种粮最多则在牛栏山所在的顺义。   当然,这时候的产量怎么种还是短缺的,京城的蔬菜哪怕改开之后,青黄不接的月份还是会短缺。   午后,徐得庸风尘仆仆的来酒厂,和大舅哥叙了会旧,将酒坛子卸下。   徐辉率告诉他,林潮可能正在潮白河上打鱼,他要是想去玩可以去瞧瞧。   徐得庸自然是“头插蜂窝里”。   徐辉率笑着给他说了大概地点,徐得庸便屁颠屁颠的骑着板车去了。   来到河边,斜阳照耀,水面上波光粼粼,河边到处是水草、芦苇还有香蒲。   嘿,等两个月蒲棒长大和香肠一样,还可以折下来晾干,之后点着熏蚊子用,上面的毛毛还可以用来止血。   等彻底成熟,毛毛一撮就掉,毛毛用来填枕头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大自然的很多东西都是最好的馈赠。   他眯了眯眼睛,看到河面上有一条小木船,便拢嘴喊道:“林潮大哥……。”   声音在河面上传出很远,很快他便看到小木船靠了过来。   林潮之穿了个裤衩站在小木船上,咧嘴笑道:“得庸兄弟,你又来拉酒了。”   “是啊。”徐得庸笑着道:“林潮大哥,收获怎么样。”   林潮笑道:“我这还没收网呢,等会就要收,怎么你要上来帮忙?”   徐得庸道:“你这小木船撑不撑。”   “再来一个人也可以。”林潮将小木船划到岸边道:“来吧,脱衣服上来吧,可别不好意思。”   “嘿。”徐得庸笑了笑道:“这您可就有点瞧不起我了。”   他说着三下五除二,脱得也只剩了一个裤衩,跳上小船。   小船顿时一阵摇晃,林潮道:“你轻着点,可别把小木船踩个窟窿。”   两人缓缓来到河面之上,林潮不时拿着木浆敲一敲船体。   徐得庸抄了抄水道:“林潮哥,这河面太大,找个能摸鱼的地方,我下去玩一会。”   林潮道:“好,我带你去那边浅一些有水草的拐角,你水性行不行?”   “放心,妥妥的。”徐得庸道。   林潮将他带到地方,徐得庸迫不及待一个猛子便扎进水里,清凉的河水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徐得庸在河底摸索一阵子,也没有摸到,随即就出了水面。   “林潮哥,没鱼啊!”徐得庸踩着水道。   “哈哈哈……。”林潮笑着道:“这是大河又不是小溪,你以为鱼那么好摸啊。”   徐得庸不死心,又是一个猛子下去,摸索一阵,从泥里摸出一东西上来笑滋滋的道:“摸了一个河蚌。”   林潮道:“那玩意河里多的是,枯水的时候都从河里捡来喂猪。”   徐得庸道:“人也可以吃啊!”   “太腥,不好做,费油。”林潮道:“偶尔吃一次都不想吃第二次。”   徐得庸点点头,也是,这玩意又不是海鲜,没有大油大料做出来不好吃。   “扑棱棱……。”   几只野鸭从芦苇里飞出,很快在河面飞远,没入远处芦苇里。   徐得庸道:“嘿,这玩意看起来挺肥啊!”   林潮的道:“野鸭也不好抓,抓它们必须守株待兔,不然你一靠近,它们会很警觉,听说南边这玩意更多,他们会养一只作为“内奸”,把它们引到埋伏地方,用猎枪一打一片。”   徐得庸道:“咱也弄一只也可以啊。”   林潮道:“这玩意需要人多才好围猎,我一个人也弄不来,还不够费那功夫。”   徐得庸又游了一会,终于在靠岸边的地方,被他瞎猫碰个死耗子捉到两条鲫鱼。   太阳缓缓西落,林潮也准备收网,有了徐得庸帮忙,收网快了许多,大大小小收获了好百十斤鱼获。   上鱼的时候,看着一条条的收获,感觉相当过瘾,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吃鱼,却喜欢钓鱼、捉鱼的原由。   两人穿好衣服,徐得庸带着他来到乡上,这么多鱼自然吃不了,给工厂送了一部分,当然人家付钱的。   路人买了一部分,还剩一些,林潮拿回家几斤,剩下的都让徐得庸拿徐辉率家里。   徐得庸也没有客气,笑着道:“林潮大哥,等会来喝酒啊。”   林潮笑了笑道:“前两天刚和辉率大哥一起喝的,总不能天天去吧,你们喝吧,有空多来玩。”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要说明个去山里猎大家伙,我明天就不走了。”   林潮摇头道:“明天可不行,五六月正是忙的时候,你要真想打猎,等秋忙过后吧,那时候也是猎物体壮膘肥的时候。”   徐得庸点头道:“成,到时候我一定抽几天和您一起去见见世面。”   两人分开,徐得庸在酒厂等了一会,徐辉率骑车出来,两人汇合来到附近的小学接小虎子和小雁儿。   两个小家伙见到徐得庸,笑着叫着“姑父”,然后小虎子调皮的爬到徐得庸车上,说要坐姑父的车回家。   他见到麻袋里的鱼自然又是喜滋滋,可以拿回家玩。   小雁儿见此,看了眼爸爸。   徐辉率笑了笑摆手道:“想上就上去吧。”   小雁儿也灵巧的爬上车。   带着两个小家伙嘻嘻哈哈回了家,徐得庸将做的礼物拿给他们。   小虎子见到眼睛顿时亮起来,连鱼也不管了,高兴的上前接过道:“哈哈,小汽车,还有小飞机……。”   小雁儿看着七巧板和积木也是很高兴,徐得庸告诉她怎么玩。   李秀芳见此,笑着埋怨道:“得庸,你也真是的,给他们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徐得庸道:“嫂子,这不是买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刘秀芳惊讶道:“都是你自己的做的,那你这手可太巧了!”   小虎子拿着飞机在院里跑起来,高兴的道:“呜呜呜,飞机飞喽……。”   徐辉率笑骂道:“臭小子,谢谢你姑父了没有。”   小虎子停下仰头看着徐得庸道:“谢谢的小姑父,小姑父你真是太厉害。”   “谢谢姑父。”小雁儿笑着道。   徐得庸拍了拍小虎子的脑袋道:“好好学习,长大了开真正的飞机。”   小虎子歪头想了想道:“小姑父,不好好学习就没法开飞机吗?”   徐得庸笑着道:“啊,你没有人家学习好,飞机干嘛让你开,肯定要优先让学习好的开喽!”   小虎子顿时闷闷道:“我学习没姐姐学习好。”   小雁儿闻言,有点小得意的昂了昂脑袋。   徐得庸鼓励道:“你还小,只要认真学习,一定会赶上去的。”   “嗯。”小虎子重重点点头道:“我长大不但要开飞机,还要开汽车。”   徐辉率笑着道:“一加三都不知道得几,还开飞机,能骑自行车我就烧高香喽。”   李秀芳没好气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   小虎子也有些不服气,嘟嘴道:“哼,我一定能行。”   说完,就继续玩小飞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人聊了聊徐慧真和孩子,徐得庸和徐辉率又聊到一些报纸上的消息,现在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是一片向好。   全国人民上下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可惜烈火烹油,国内外局势瞬息万变。   自从H鲁晓夫全面否定S大林之后,两国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出现了分歧。   我国也不愿一直做一个附庸,继收回LS之后,又开始收回Z长铁路和‘D连特区’,让大苏撤走在东北的军事基地等等。   艰难的时刻远远还没有来到。   与此同时,国际上出现B兰、X牙利事件,也在国内引起了一些人的思想波动。   当一棵树木想要肆意生长   又不忍舍弃围墙的保护   我们明白了“困”字的缘起……。   ……   感谢“酒酒十八弯”“书友2021***4458”“平安阳哥”“我吐了两次”“书友2021***0748”“书友1403***6975”“phloem”“王子精灵”“间肉仙”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8章 追光的人   第二天,徐得庸拉上酒返程。   大陆两旁的田地里,有种的小麦已经开始泛黄,地里种的谷子和高粱同样不少。   许多人们都在成群结队的下地干活。   现在乡村的合作社,从开始的“互助组”到之后的“初级社”,现在普遍进入“高级社”的形势。   从政治上是国家对社会主义的探索实施。   从工农业经济发展上也是必要的。   就好比粮食统购统销。   国家的统购统销跟分散农民之间交易成本太高,变成和合作社交易,从‘满头乱发没法抓’到‘编成辫子就好抓’。   通过建立组织,解决交易成本过高的问题。   现在为啥要进一步办高级社呢?   50年代初还是‘一穷二白’,一场战争打出来一个工业化,开始有了工业产品,比如拖拉机。   那这个拖拉机卖给谁呢?   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那时候的大苏履带式拖拉机谁能买得起?   卖不出去,拖拉机生产就得压库存,压个两年,锈成铁疙瘩就变废品了。   所以,初级社要变成高级社,以乡为单位,集中土地,目的是通过集体化来形成农业机械化,消化城市的工业品下乡。   算是让农民承受工业发展的成果和代价。   这是一个落后国家为了发展工业,没有办法的办法,一个国家的发展强盛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这种阵痛是无可避免的。   当然,拖拉机很多地方买来也没用上,驾驶、维修、保养、油料,特别是油料,国家多数都要靠进口。   拖拉机要人要钱,还整不明白,不如人们干喽。   毕竟,人工不值钱!   而且把拖拉机分到那些多丘陵山地的合作社,那地形怎么用?   最后还是变成一堆铁疙瘩停在合作社。   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局限性。   有些荣耀,是挺直脊梁,从悲剧里荒唐又坚定的厮杀而出,赞颂或沉默都让人哽咽。   而我们国家作为追光的人,终会光芒万丈……。   ……   走到半道温渝河畔,徐得庸停车下来方便。   温渝河属于顺义县和东郊区的分界,顺义这时候还不属于京城管辖,至于东郊区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朝阳区”。   他正掏出象鼻子“哗啦啦”放水的时候,从河边小道窜出来三个青年,穿的破破烂烂,脸上灰扑扑的,手里拿着歪七八拐的棍子,长得歪瓜裂枣,闲的五脊六兽似的。   所谓“五脊六兽”,原指的是汉族宫殿式建筑上,有五条脊,四角各有兽头六枚。   五脊,指正脊和四条垂脊。正脊两端有龙吻,又叫吞兽,俗称吞脊兽。   四条垂脊排列着五个蹲兽,分别是:狻猊、斗牛、獬豸、凤、狎鱼,因此统称“五脊六兽“。   天天坐房上,可不是闲!   民间把垂脊上的五个蹲兽俗化了,而且分别起了绰号叫作:走投无路、赶尽杀绝、跟腚帮捣、顺风打旗、坐山观火。   这词的意思很多,看你怎么说。   三个青年看了眼徐得庸,便肆无忌惮的围着徐得庸的三轮板车看起来,拿棍子敲了敲酒坛子,还凑上去闻了闻。   中间那粗脖子的青年道:“嗨,兄弟送点酒喝喝呗,”   “嘿,赵哥,都是好酒,咱弄一坛就够咱滋润一阵了。”一个三角眼青年咧嘴露出黑牙道。   “没出息,咱三个人,最少弄三坛。”粗脖子的赵哥道。   “我、我看行。”剩下一个矮个子也喜滋滋的道。   “快搬,等有人经过就不好了。”   徐得庸不急不缓的甩了甩转身道:“哥几个这是要打劫?”   粗脖子的赵哥一边解绳子一边道:“说打劫多难听,我们就是馋酒,借几坛酒喝,回头等我们哥几个有钱了,会还你的。”   “对,我们不打劫,打劫会吃枪、枪子……。”挨个青年道。   “啪。”   粗脖子赵哥给了他一下道:“就你话多。”   徐得庸扣上皮带,目光微眯道:“看样子是老手啊,盯上我多长时间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世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   山区的剿匪还在继续,还有人建号称帝呢!   徐得庸早就有心里准备,比想象中的出现的晚,也可能最近拉酒勤了些。   这些人要么是附近村庄不正干的村民,要么就是流窜的“盲流”。   粗脖子赵哥“恶狠狠”的道:“伱甭管这些,老实在那待着,免得受一遭皮肉之苦。”   徐得庸眉毛一挑问道:“你们有枪吗?有的话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没、没有,怎么着。”矮个青年理直气壮道。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这货貌似不太聪明的样子。   “啪。”   “闭嘴。”粗脖子赵哥又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道。   “真没有?”徐得庸又问了句。   粗脖子赵哥忽然莫名生出一点忐忑,停下解绳子的行为握住棍子,盯着徐得庸道:“你想怎么着?”   徐得庸又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他们,没发现“鼓鼓囊囊”藏武器的地方,才彻底放下心。   他奶奶、媳妇、闺女还在家等着他,这伙人有枪他保准老实的,不去赌运气。   现在嘛,徐得庸大步上前,重拳出击……。   “啪啪啪,啊哦嗷……。”   三人的棍子都被徐得庸徒手打断,想跑都跑不了。   徐得庸拿出麻绳,将三人的手绑住,连在一起,这样的祸害不能放喽,不说报复,回头肯定还会祸害别人,还是交给政府,让送到边疆劳改去吧。   将绳子另一端绑在车头上,徐得庸道:“前面小跑,不准停。”   出于人道主义,徐得庸没有把他们当牛做马拉车,只让他们在前面跑。   “爷,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您就把我们当一个屁放了吧。”粗脖子的赵哥一脸衰相的道。   “是啊,爷,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   “少废话,这话回去和公安同志说吧。”徐得庸没好气道。   三角眼被徐得庸打了个乌眼青,一听要送他们去公安,立即赖皮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道:“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他一屁股坐下,带着其他两人也是一个咧歪,绳子绑的紧,一拽生疼,三个人是齐咧嘴。   徐得庸二话没说,下去对其就是一顿“拿捏”,不说分筋错骨,但让他疼到骨子里。   三角眼直接泪流满面的求饶。   杀鸡儆猴,其他两个人老实了。   于是呼,他们这奇怪的“组合”便上了路,在路上还有不少人询问怎么回事。   俗话说的好,懒驴上磨屎尿多,有个这三个累赘,徐得庸愣是比平常多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京城。   把人交给派出所,做好笔录之后,徐得庸才回到小酒馆。   徐慧真已经等的着急,不时走出小酒馆看看,平常这时候人早就回来了。   为此他还特意又向酒厂打了个电话,询问徐辉率,得到的信也是徐得庸一早就往回赶了。   这眼见太阳要落山了还不见人影,能不让人着急嘛。   这会见徐得庸终于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禁有些埋怨道:“你路上做什么了?回来这么晚!”   徐得庸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路上出了点小插曲,回头再和你说。”   徐慧真抽回手,白了他一眼。   蔡全无出来笑着道:“得庸,先搬两坛倒进大酒坛里,再留两坛我要送到附近酒馆、饭店中,剩下您搬回家里。”   徐得庸笑着道:“好嘞。”   两人一通忙活弄妥当,蔡全无骑着板车走了。   徐得庸将小桶带回来的鱼倒进黑瓷盆里,早上活蹦乱跳,这会都已经死翘翘了,得给赶紧处理喽。   等会炸一炸捣碎,把汤滤出来做个豆腐鱼汤,剩下的炒鱼渣,葱姜蒜辣椒那么一放,炒出来嘎嘎香。   这时,徐得庸听见屋里的动静,小理儿应该醒了。   他先进屋看了看,小家伙正瘪嘴要淌金豆子,看到他来了立即咧嘴笑了。   徐得庸先抱着小家伙到外面把了尿,又把她连人带小床搬出来,让她半躺在小床上,一边看着一边收拾鱼。   他拿着鱼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眯眯道:“这是鱼,你说“鱼”……。”   小理儿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小手一招一招的,嘴里“嘘嘘”的吐泡泡,看来很想有说话的冲动。   徐得庸将鱼放下,在小家伙看不到的地方给开膛破肚,嘴里絮叨道:“理儿啊,我给你讲一个小金鱼的故事好不好……。”   徐慧真进来,正听到徐得庸在讲故事,忍不住嘴角上扬,踏着小皮鞋进来道:“又是林潮哥捉到鱼吧?”   “啊。”徐得庸道:“不过,我也下河给帮忙了。”   “你还有闲工夫去捉鱼。”徐慧真道:“那你这次回来这么晚,路上是遇到什么事?”   徐得庸轻描淡写的道:“没事,遇到两个小毛贼,想借两坛酒喝,被我给制服,一路拴着送到派出所了。”   徐慧真顿时一惊道:“那你没事吧。”   说着还胡噜胡噜他的头发。   徐得庸脑袋向后一顶,后脑勺在她小腹上蹭了蹭道:“我这生龙活虎的能有啥事。”   徐慧真轻轻敲了他脑袋一下道:“你可不要逞能,大白天的怎么也有人抢劫。”   徐得庸安慰的道:“没事,肯定是不知从哪里流窜来的两个蠢贼,难得一遇。”   “那你还是要小心。”徐慧真道:“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要是再遇到,东西没了不要紧,重要是人安全。”   “知道哩。”   小理儿见两人说着说着,又没人理她,于是不高兴的“手舞足蹈”叫起来。   ……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转眼来到月底。   关于蜂窝煤推广的试点,已经开始向全市推广。   于此同时,更大的范围的公私合营也在进行,从手工到人力,全行业都纳入其中。   街道的周主任还来找过徐得庸,有让他加入街道“起重社”,参与到管理中的意思。   徐得庸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只能不好意思的推掉了。   而“除四害”的运动,捉麻雀、老鼠的一阵热过后,随着天气渐热,针对苍蝇、蚊子的阶段又开始展开。   开始大规模制作简易的苍蝇拍,基本上做到人手一支,见到一只消灭一只。   街面上,穿“布拉吉”连衣裙的女子多起来。   徐慧真自然也不甘落后,在陈雪茹那买了布让做好,中午拿回来换上出来,眼睛笑眯眯的呈月牙,在徐得庸面前转了一圈道:“好看吗?”   徐得庸看着徐慧真裙摆飞扬,一头齐肩短发飘动,眼睛一亮道:“好看。”   没等徐得庸想上前动手动脚,徐慧真便小跑着出去道:“我去前面小酒馆了,你看着点理儿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娘们也去显摆去了。   “咯咯咯……。”   小理儿见到妈妈跑了,以为是好玩的游戏,坐在小木床内笑起来,小嘴咧着,已经长了一丢丢的乳牙。   徐得庸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编凉席,天气热了,给奶奶编一床,再编一个大些的,回头小理儿可以在上面到处爬。   ……   晚上,小酒馆内一片热闹。   随着佛拉基米尔、陈雪茹带着伊莲娜和另一个洋娘们出现,小酒馆的气氛达到一个新高度。   她们和徐慧真都穿着“布拉吉”连衣裙,一时间给习惯看灰黑衣服的众人,有种“争奇斗艳”的感觉。   牛爷笑呵呵道:“这好,咱老爷们无所谓,这女人就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对,牛爷说的对。”众人附和道。   陈雪茹抬头挺胸,伸着白皙的天鹅颈,微微得意道:“得了,你们都别瞎起哄了,和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弗拉基米尔笑着道:“这没有什么,见到美丽的女士去追求是男人的本性,比如,我就很喜欢慧真经理。”   徐得庸这时跨步进来,似笑非笑道:“佛拉基米尔同志,我可是又听到你打我媳妇的主意了,这在我国可不是很礼貌。”   弗拉基米尔讪讪一笑,展开手臂和他抱了抱道:“哦,徐,我的朋友,我向你道歉。”   陈雪茹媚眼一瞥道:“好了,得庸,你不要这么小气,弗拉基米尔只是说一说开个玩笑,他是永越也无法得逞的。”   伊莲娜这时似真似假的笑着道:“得庸,你要是不解气,可以来追求我,哈哈……。”   “哈哈……。”   众人也是笑起来,小酒馆内,这种带着擦边的话提劲。   徐慧真目光微眯打断道:“这位新朋友是谁啊,不介绍一下。”   “这位是弗拉舍利。”陈雪茹笑着道:“不过她不是大苏人,是阿尔巴尼亚人……。”   ……   感谢“书友2023***8743”“佩佩_EC”“yyywwwbbb”“天涯漂泊客”“saint0012”“书友2020***4887”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89章 三天两头   “阿尔巴尼亚?”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个也是很有意思,这个“山鹰之国”说山鸡也不为过,有奶便是娘,一旦没有了利益,其他的都是扯蛋,该翻脸就翻脸。   非常生动的诠释了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时候大家都还是一个阵营里,自然都是“一家人”。   “您好,阿尔巴尼亚的朋友。”徐慧真微笑道:“您喝点什么?”   弗拉基米尔笑着道:“给我们三位外国人,一人一杯啤酒就好。”   “哈哈……。”   听到他自称“外国人”,小酒馆的众人忍不住笑起来。   “慧真,给我来四两牛栏山。”陈雪茹一抬手道。   “好嘞。”徐慧真给打了酒,何玉梅给端上桌。   刘德柱和蔡全无、强子坐在一起喝酒。   刘德柱最近收拾的利索很多,言行举止向徐得庸学习,而且识字班上的积极,工作之余也在自己温故练习,整个人可以说改变许多。   因为贫穷所以努力改变。   这货就像一颗野草,正努力在岩石上寻找扎根的缝隙出现。   而且,随着他的改变,他能感觉到,马主任对他的态度确实好了一些。   他今个就是想给徐得庸说说近况,让给他分析分析现在情况。   不过,强子这货来了,拉着蔡全无就是一顿诉苦,无非就是要合营,他的三轮车不在属于他。   从独立自主,变成干活听喝的。   强子羡慕的叨叨道:“哎呀,全无,还是你运气好啊,讲了几次课就成了公方经理,天天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小日子过的舒服。”   说着他拿起小酒壶给自己倒酒,不过只倒出一滴。   便随口道:“全无,再给哥们叫二两。”   刘德柱看不过眼,没好气道:“强子,咱爷们要点脸皮行不行,你在这白吃白喝呢!全无的钱你还完了吗!”   强子嘴角抽了抽,有点臊的上脸道:“我们哥俩说事,关伱屁事,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这“递葛”。”   “嘁。”刘德柱没好气道:“要就你一人,我都懒得和你坐一桌,我是看全无和得庸的面子。”   这时,徐得庸过来坐下道:“怎么了,什么面子不面子是?”   强子连忙道:“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这货不怕刘德柱。   蔡全无对他来说也好拿捏,毕竟搁之前也就他算是蔡全无的“朋友”,其他人都对要长相没长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穷的叮当响的蔡全无没交往的心思。   在蔡全无亲人都去世后,他给拉过一把,算是蔡全无的“恩人”。   可是对徐得庸他还是有些犯怵的,毕竟程二和那一帮家伙可以都绕着小酒馆走,不敢在这片地方找事。   这时,何玉梅端着二两酒和一碟开花豆,放在徐得庸面前道:“得庸哥,您慢用。”   说完瞟了一眼蔡全无,没给他啥好脸色。   徐得庸点点头,等何玉梅离开道:“怎么了,全无大哥,闹矛盾了?”   “没、没有。”蔡全无嘴角咧了咧道。   徐得庸闻言微微一笑道:“您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   蔡全无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目光动了动,像是下了决心,从自己小酒壶里给强子倒了一杯酒。   强子顿时觉得有面,乐呵呵的道:“嘿,全无局器,要不说咱是好兄弟呢。”   刘德柱见不得这货得意洋洋的样子,撇撇嘴一副搭理的样子,其实心里巴不得这货快点走,他好让徐得庸给指点指点。   至于蔡全无,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人,不会出去乱说。   蔡全无端起酒杯对强子道:“强子,这一杯酒敬你,多谢你曾经拉了我一把。”   强子笑了笑道:“嗨,全无,你这么郑重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哥们以后甭提这些。”   蔡全无却是将酒一饮而尽,声音有点沙哑道:“强子,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   强子感觉到不对,便放下酒杯道:“全无,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直说吧!”   蔡全无也是干脆的人,便道:“强子,那钱你得还我,我需要钱定亲,不要全还,三分之二就成,剩下的三分之一算是帮你了。”   刘德柱闻言忍不住道:“全无,你之前帮他白干多少活?请了多少酒?那点人情早还完了……。”   “哎,不对,你要定亲?和谁啊?”   蔡全无的话,让强子脸色有点挂不住。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恭喜啊。”   蔡全无低头捏着手指道:“先不要恭喜,这得强子给我钱才成。”   徐得庸目光一动,这八成是何玉梅的意思,强子的为人何玉梅可是看在眼中,她要嫁给蔡全无,可不会看着蔡全无再和这样的人有来往。   特别是钱财上!   蔡全无肯定面临二选一,不然搁他单身时,肯定不会开这口,这钱想要要回来肯定猴年马月。   强子嘴角抽了抽道:“全无,你这是要和哥们划清界限?”   蔡全无道:“没有,现在蹬三轮的也要公私合营,你以后好好干,也是有正经工作。不过,像我之前说的,咱亲兄弟明算账,你以后也要成家,不再是一个人说的算。”   强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气呼呼道:“我暂时没这多钱。”   哎,我不说不给,老子没钱,你拿我怎么着吧!   徐得庸见此淡淡道:“强子,给你一句忠告,别混成过街的老鼠。我可是知道,三轮车公私合营,是要给一半钱的,算是赎买;剩下的一半算是个人入股,回头分红的。”   刘德柱道:“对,参加公私合营你不就有钱了吗!还是你不想还钱,做一个黑车!”   强子眨了眨眼睛,他本来还想借这次机会,和蔡全无、徐得庸说说,他也想像徐得庸一样,将车子挂在小酒馆名下。   现在看来是这口是没法开了。   当然,他就算开了也白搭,想要挂靠,就要给背书,就这货的人品,谁愿意给担保!   强子感觉相当憋屈,他不敢针对徐得庸,只看着蔡全无咬牙低声道:“好,忘恩负义是吧,放心,这钱我肯定还你。”   帮助人最好别骄傲、别期待感恩,感恩有则接受,没有也不要太挟恩图报。   不然,期待和骄傲,可能会让你失去更多!   “一分不少!”刘德柱忽然给加了一句。   强子:“……”   讨厌,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直接让他的酝酿的气势泄了大半。   强子脸上肌肉抽了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一周之内给你,以后咱谁也不欠谁的。”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德柱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   蔡全无却是有点不自在,这家伙对身边的人心软宽容,若不是逼的没法,他也不会这样。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全无大哥,你这样做是对的,这样的人可是夫妻关系的绊脚石。当然,只要不涉及道钱财,愿意当个普通朋友也成。”   “我知道,谢谢你得庸。”蔡全无道抬起头道:“得庸,我想把家里重新收拾收拾,像你结婚时收拾的那样。”   徐得庸笑了笑道:“成,我收你友情价。”   蔡全无咧嘴笑了,点头道:“好。”   刘德柱也笑道:“那我得学习学习,学会了,以后连友情价也省了。”   蔡全无笑了笑道:“你也有对象了?”   “没有。”刘德柱道:“哎,你对象是谁?”   蔡全无还有点不好意思。   徐得庸给说道:“这事你还不知啊,就是那位。”   说着,对忙碌着的何玉梅抬了抬下巴。   刘德柱顿时羡慕道:“可以啊,全无,你这是那什么进水……楼……。”   徐得庸笑着摇摇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近水楼台先得月。”刘德柱立即道:“你这公方经理可真是公私两不误。”   蔡全无咧嘴笑了笑道:“还没彻底定下来,先不要说出去。”   “明白。”刘德柱说完,又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给徐得庸,让他给支支招。   徐得庸摊摊手道:“我又不是神仙,这事你只有被动被选择的份,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我说,你就暂时把这事忘了,现在这样把自己收拾利索也很好啊!”   刘德柱嘀咕道:“那好吧,我钱都花了呢……。”   ……   徐慧真在柜台上看了看酒桌上的徐得庸几眼,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事。   对于徐得庸交的朋友,不管是贫贱富贵,只要人品不错,她都不会说什么。   而陈雪茹和弗拉基米尔三人坐在一桌谈笑风生,成为小酒馆的焦点,自然是风头无两。   她瞥了一眼徐得庸,见他和两个“窝脖”在一起喝酒聊天,不禁微微撇撇嘴,这家伙也就这样了,上不了大台面。   哼,自己这几天怎么梦到他这样的家伙?   别人的男人,老娘一点不稀罕。   老娘一定要找一个比他英俊,比他有地位、有钱的男人!   徐得庸忽然感受一股似有若无被“蔑视”的感觉,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举起酒杯道:“来,走一个,呵呵。”   “叮。”   “干杯。”   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   ……   晚上,一日不见,自然要更热情一些。   待徐慧真将小理儿安顿好进来,没等上床便被徐得庸一把抱住。   连衣裙就是方便啊!   “到床上去……。”   徐慧真有些“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   今宵鱼水和谐,多少风和月。   ……   第二天,徐得庸轻轻拿开的盘的长腿和白臂,起床洗漱锻炼。   两只石锁早已经被他拿过来,一手一个深蹲锻炼。   有时候,姿势真的可以决定深度和硬度。   不过这种事做多了,男人费腰子。   女人做多了,同样费男人的腰子。   哎,幸好徐得庸他腰子啊。   少年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峰。   徐慧真起来的时候,双腿有些发酸,她不禁心里“骂”道:“这个驴子,不行,晚上得回四合院奶奶那里,不然那坏家伙肯定还没完没了。”   如今徐南氏那里已经成了她的避风港湾,三天两头都要主动回去。   不然,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徐慧真懒洋洋的起床,没有看到小理儿,便拿着牙刷出来,正好看到徐得庸推着小车,手里提溜着从外面买的早餐。   “回来了。”她有些慵懒的道。   “嗯。”徐得庸笑着道:“快点刷牙,我们吃饭。”   徐慧真点点头道:“知道了,两天没回去看奶奶,今天晚上回去。”   “啊!”徐得庸有点悻悻的道。   徐慧真没好气道:“啊什么啊,以后我们要多回去,不然四合院的人还以为我们不孝顺呢。”   “好吧。”徐得庸道:“正好,我今天把凉席编完拿回去。”   两人商议好,随便聊着天。   忙碌一天过后,徐慧真傍晚下班,晚上由赵雅丽和孔玉琴值班。   徐得庸拿上东西,带着娘俩回四合院。   小理儿对出来很是高兴,在徐慧真的怀里一直蛄蛹,见到新奇的东西嘴里便“啊啊啊”的说起来。   徐慧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道:“你在说什么啊,就和你知道似的,都让你爸爸给惯得,现在一点也不老实。”   “啊!”小理儿咧嘴道,可爱的不得了。   徐得庸笑着道:“我可没惯着,咱闺女聪明着呢,你别以为你说的她不知道。”   说话间,三轮板车拐进胡同,向四合院而去。   “胡同”为什么叫“胡同”呢?   这词是从语中借鉴来的,“胡同”在语中就是“水井”的意思。   再比如说北海、什刹海中等,明明是湖泊为啥说“海”呢?   这也是从语来的,“海”的语就是水泊的意思。   这肆玖城将讲究缘由太多,可能随便一个东西后面都有很多的故事。   徐得庸来到四合院门口,正听到里面小屁孩在吵架。   只听刘光福的声音传出道:“小气鬼,喝凉水,砸破了缸,喝不到水,讨了老婆吊死鬼,生个孩子一条腿。”   闫解旷也不甘示弱道:“你骂我,我低头,你妈生了一窝猴儿。”   徐得庸和徐慧真听到也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院里人多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好的地方是人多热闹,而不好的地方恰恰是有时候太热闹……。   ……   感谢“鞋哥”“大良哥”“集齐七龙珠”“来抽支中华”“书友2017***2313”“书友1409***4724”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0章 知否   徐慧真抱着理儿下车,徐得庸将车推进院子。   只见闫解旷和刘光福两个小子在倒座房门口,正互相顶牛瞪眼。   “闫解旷你想和我玩玩儿。”刘光福瞪着眼睛道。   “怕你不成。”闫解旷也不甘示弱道。   八九岁的年纪就是嘴硬不服输。   两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去,见到是徐得庸,几乎齐声开口道:“得庸哥,慧真嫂子。”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你们继续。”   有时候人就这样,伱要劝架他们还上劲,你要他们继续了,反而这股气就泄了。   徐慧真点点头应了声,听到徐得庸这么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两个半大小子对视一眼,刘光福嘟囔道:“得庸哥,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闫解旷也眼珠子转了转道:“对,我们就是闹着玩。”   小孩子闹矛盾的原因千奇百怪,徐得庸没这好奇心去搞明白。   徐得庸拿着编的凉席和割的半斤肉、菜。   还有一点水果,是近郊农民自个儿挑进城卖的酸杏儿。   两非小子看的眼馋不已,徐慧真明理心善,便拿出俩杏儿一人给了一个道:“玩去吧。”   “谢慧真嫂子。”   两人看了徐得庸一眼,喜滋滋的接过道。   徐得庸也没说什么,带着东西进了院子。   三大妈正在门口做着饭,见到两人笑呵呵道:“得庸和慧真回来了。”   “三大妈做饭呢。”徐慧真微笑道,徐得庸也打了个招呼。   三大妈眼睛滴溜溜的道:“哎呀,慧真你们每次回家都不空手,南大娘现在不但受人尊敬,还跟着你们享福喽。”   徐慧真客气道:“您说哪里话,孝顺长辈是应该的。”   徐得庸也笑眯眯道:“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等您几个孩子长大都工作了,到时候您和三大爷更享福。”   “不气人让我们操心就好了。”三大妈喜笑颜开道。   随便聊了两句,徐得庸和徐慧真便进了中院。   闫解旷则直接将杏在身上擦了擦,吃起来,酸酸甜甜真好吃。   闫解娣从屋里出来道:“三哥,你吃的什么?”   闫解旷得意道:“杏儿,慧真嫂子给的。”   三大妈见此道:“你这死丫头,该出来叫人的时候不出来,这会你就看着吧,你要有你哥一半嘴皮子,我也能少操点心。”   闫解娣瘪瘪嘴道:“三哥,那你能把杏核给我吗?”   闫解旷吧嗒嘴道:“不给,我还要用来磨口哨呢。”   闫解娣闻言眼泪就吧嗒吧嗒起来。   三大妈没好气道:“就知道哭鼻子,回屋等吃饭吧。”   闫解旷到底是有点做哥哥的良心,撇撇嘴道:“别哭了,回头看得庸哥家吃剩下的,我去给你要一个。”   “哦。”   闫解旷道:“妹,你咋就怕得庸哥呢?得庸哥感觉比亲哥都好,大哥、二哥只会抢我们东西吃……。”   闫解娣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   徐南氏也正要做饭,见到他们回来,放下东西道:   “哎呀,我们家小囡囡来了。”徐南氏笑眯眯的从徐慧真怀里接过小理儿。   “啊……。”   小理儿咧嘴笑着。   徐南氏见此笑着道:“哎哟,扎牙了,可以吃东西喽。”   见他们又拿着东西来,有些埋怨道:“下次来别带东西了,花那钱做什么,我这什么都不缺。”   徐慧真笑着道:“知道了,奶奶,您抱着理儿玩吧,我来做饭。”   “嗯,那你做吧。”徐南氏从善如流。   她也是精明的,各人口味不一样,孙媳妇自个做饭,味道如何都是自个做的,她省事还不用被埋怨。   说完,她就抱着理儿到床上玩去了。   徐南氏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虽说孙媳妇是二婚,但要模样有模样,要性子有性子,说话做事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呢,自己在这大杂院住,有熟悉的街坊,有事做,也自在不寂寞。   孙子、孙媳妇一周回来三四趟,也省的在跟前事多、产生矛盾。   只要再有几个重孙子,她这辈子就彻底知足喽,哪天去了也能闭着眼。   徐得庸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将席子抱进屋笑嘻嘻道:“奶奶,我给你做的席子,等夏天可凉快了。”   “放那边吧。”徐南氏逗着小理儿头也不回的道。   孙子结婚了,就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得用大人的眼光要求他,她的关爱得留给下一辈喽。   当然,这凉席回头她还是要“不经意”的显摆一下的,毕竟是自己孙子亲手做的。   徐得庸见此咧咧嘴,得,自己还是帮媳妇做饭吧。   然后,徐慧真为了表现自己,让他一边子去别捣乱。   嘿,不让干,那自己便吃。   将杏儿用清水洗了洗,给奶奶两个,小理儿见到,立即伸手想要抓,嘴里“吧嗒吧嗒”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徐得庸便挑了一个大的给她,她便立即抱着往嘴里塞,当然一顿急不可耐的操作也就肯破一点皮。   他又给做饭的媳妇嘴里塞了一颗,之后便悠哉悠哉的坐在门槛上吃起来。   这时,一大妈从后院出来。   徐得庸打招呼道:“一大妈,忙什么呢?吃颗杏儿。”   一大妈笑着道:“不用,不用,我给后院给老太太做饭,收拾了一下。”   徐得庸道:“咱院里也就您关心老太太勤,一大爷呢?”   一大妈道:“老易厂里加班呢,你这和慧真带孩子回来了。”   徐慧真也笑着道:“是啊,一大妈,您进屋坐会吧。”   一大妈迟疑一下道:“那我就和南大娘说会话,坐一下便回家。”   她说着进屋,和徐南氏坐到床边,看着小理儿稀罕的不得了。   一个妇女四十多岁还没有孩子,可以想象之前受了多少风言风语,见到白白嫩嫩的一逗就笑的小理儿,能不喜欢嘛。   和徐南氏说话是顺带,看孩子是真。   因为没有孩子,自然有时间多照顾聋老太太,两家的关系自然近了。   徐得庸吃了一颗杏,随手扔掉杏核的动手顿了一下,将杏核洗干净,掏出猎刀把一头削平,用大头针将杏仁挑出来,又钻来两个小孔。   一个杏仁口哨便做好了。   “嘘……。”   徐得庸放在嘴边吹起来,声音自然称不上多好听,却承载了很多人童年的乐趣。   “啊……。”   这时,何雨水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叫。   徐得庸顿时眉头一皱,上前敲了敲门问道:“雨水,怎么了?”   何雨水有些惊恐的声音传出道:“得、得庸哥,我、我流血了……。”   徐得庸稍一寻思便知道怎么回事,那边徐慧真也一大妈也听到声音过来,秦淮茹也从家里开门出来。   “怎么回事?”徐慧真问道。   徐得庸虽然猜到但不方便说,便道:“你们进去看看吧。”   徐慧真和一大妈、秦淮茹进去了,徐得庸便转身回去。   徐南氏抱着小理儿站在门口也问道:“怎么回事?”   徐得庸耸耸肩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徐南氏将孩子递给他道:“你看着吧,我把中午的窝头热一热。”   徐得庸接过小理儿,叹了口气道:“得,又吃杂合面窝头喽。”   小理儿专心对付手里的杏儿,也不搭理他。   徐南氏没好气道:“杂合面怎么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你是没经历过饥荒,人要学会知足。”   徐得庸嬉皮笑脸的拱了拱小理儿的脑袋道:“理儿啊,咱知足不。”   小理儿对他打断自己吃东西,有些意见,小手推了推他,“啊!”   好像在说“你别动”。   徐得庸蹭了蹭她的小手道:“敢推爸爸,以后让你天天吃窝头。”   当然,窝头也有好几种。   最好的是糜子面蒸的。糜子米,比小米颗粒大,颜色浅。   糜子面的窝头,“暄腾”、嚼着有肉头,跟馒头似的,能剥下皮来,有特别的香味,也是小吃“面茶”“茶汤”的原料。   一般人家平常几乎不吃,贵,好吃还吃得多。   其次就是小米面,也叫小和面、三条腿,成分是小米、玉米、黄豆。   再次是,棒子面,也就是杂合面、玉米面,成分是纯玉米。个别时期还有“混合面”(日伪时期),高粱面、白薯面。   和得了面就蒸,净面窝头:放糖就是糖窝头、掺菜菜窝头就是、按几个枣就是枣窝头,荤油虾皮白菜帮做馅,就叫菜团子了。   窝头金黄色、圆锥体,雅号黄金塔,别名托子,也叫里一外九(双手捏窝头,九个手指在外,一个手指在里头)。   这时,小棒梗趁家里开门的功夫,从屋里跑出来,到徐得庸跟前道:“得庸叔。”   嘴里说着,小双小眼睛看着小理儿啃得杏儿。   “嗯,吃饭了没。”徐得庸笑着道。   “正在吃。”小棒梗道,咽了口唾沫道:“妹妹好。”   小理儿好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对付杏儿,小家伙是和它杠上了。   “得庸叔,妹妹怎么不说话。”小棒梗嘟嘴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妹妹还小,还不会说话。”   说着,他瞥了一眼贾家,他可以感受到一道目光正注视着他们,有点让人膈应。   他便拿出一颗杏儿递给小棒梗道:“哝,快回家吃饭吧。”   小棒梗抿了抿嘴唇,却没有接,噘嘴有点沮丧道:“得庸叔,我的小木剑又被别人弄断了。”   徐得庸挑了挑眉道:“你奶奶没去找?”   小棒梗道:“跑了,奶奶骂了,可也修不好了。”   徐得庸不禁咧咧嘴,这小家伙是想懒上我,不能一直惯着,便道:“让你爸给做吧,得庸叔的工具都没在这,你爸肯定会做。”   小棒梗撇嘴道:“爸爸笨蛋,懒。”   徐得庸给出主意道:“你天天对你爸爸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你做。”   “哦。”小棒梗有点失望道。   不过这家伙未来如何,现在这小模样还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徐得庸有些心软道:“回头,你爸爸要不是不给做,再给我说,我抽空再给你做一支。”   “嗯。”小棒梗立即小鸡啄米的快速点头。   徐得庸道:“不过你要记住,不要把这个当做理所应当。”   小棒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行了,给你,回家去吧。”徐得庸将杏儿塞给他道。   小棒梗开心接过,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这颗小树苗,自己算是路过随手给扶了一把,以后张直还是张歪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这时,徐慧真等人从何雨水的屋里出来,秦淮茹瞥了一眼徐得庸,打了声招呼,扭着大屁股回了家。   一大妈则还留在何雨水屋里,她回家也一个人,应该是多照顾一下小姑娘的情绪。   徐慧真回到家里,徐南氏问道:“雨水那丫头怎么回事?”   徐慧真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徐南氏叹了一口气道:“这丫头也挺可怜,没个妈给说,爹也跑了。幸好还有个哥,虽然有时不着调,但能这么养着妹妹也没的说,毕竟没爹没妈,还带这个拖油瓶,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也不好找。”   “嗯。”徐慧真应了一声。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忽然低声道:“还没动静?”   徐慧真俏脸微微一红,小声道:“还没……。”   徐南氏点点头道:“不急,奶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不要有想法。”   “我知道。”徐慧真道。   ……   天黑之后,何雨柱先回来了,只听他敲了敲雨水的门道:“雨水,你吃过了没。”   “吃过了。”何雨水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忍不住嘟囔道:“这妹子越来越不像话,连哥也不叫。”   这货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徐得庸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样子,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羡慕,胡乱呼噜一把头发,进屋往床上一躺,连衣服也懒得脱。   虽然时间还早,可不睡觉干啥哩?   玛德,老子睡不着人,还睡不着觉吗?   于是……他晚上失眠了,关键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这货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的竟然是——陈雪茹。   梦里他向陈雪茹表白了……。   ……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何雨柱第二天醒来,想到昨晚的梦,坐起来愣了一会,然后伸着懒腰,头发乱糟糟的开门出去,见到徐得庸正收拾鸡舍。   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咳,得庸……。”   ……   感谢“无花果252”“书友2018***0085”“是非通常难分明”“jxhs84”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1章 钉子   何雨柱开了口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啥,就顿住了。   徐得庸抬眼看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什么事?”   何雨柱挠挠头,有些支吾其词道:“没、没什么事……。”   说着又转身进了屋。   徐得庸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继续做铲屎官,小鸡已经长大不少,不过已经死了一只,还剩两三只,这鸡舍的空间也就能养四只大鸡。   不过这只老母鸡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回头徐慧真要是怀孕,奶奶八成会让这只鸡化作营养。   何雨柱进屋看了看镜子中自己邋遢的样子,再想想徐得庸利索的样子,又瞅了瞅屋内乱七八糟的摆设。   一咬牙,便开始收拾起来。   简单的归置归置,又闻了闻身上,便端着盆,拿着胰子来到水池边洗头。   一番捯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何雨柱又有了点自信。   他出去见徐得庸已经收拾完,正在洗手,便过去道:“哎,得庸。”   “有事?”徐得庸挑挑眉,这货一大早哪根弦儿没搭对!   何雨柱目光闪烁一下道:“那个……,你对象小酒馆在什么地方来?回头我去过给捧个场。”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谢谢你了,从这到前门大街可不近,你得坐车过去。”   何雨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道:“瞧不起哥们不是,伱就几分钱的车票钱嘛。”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成,你什么去我们都欢迎,不过现在都公私合营,是公家的买卖,没法给你优惠。”   何雨柱道:“甭客套这些,明发工资,后天周末,我带妹妹去大栅栏逛逛,晚不晌去喝一杯。”   “欢迎。”徐得庸淡淡一笑道,人家乐意去他总不能拦着吧。   不过总感觉这货带着别的心思似的。   这时,徐慧真也起床出来洗漱,何雨柱打了声招呼便回屋给自家妹子做早饭。   “你们聊什么呢?”徐慧真随口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柱子说后天说要带妹妹逛逛大栅栏,顺便到咱小酒馆喝一杯。”   徐慧真道:“可以啊,你没说请上家里坐坐,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徐得庸道:“到时候再说呗。”   “嗯……。”徐慧真应了声便开始刷牙。   徐得庸甩了甩手,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铛、铛。”   徐得庸一看乐了,竟然是俩铜火锅,嘿,回头可以吃涮羊肉了。   他回到屋内,炉子上熬着小米、玉米碴子粥,锅上冒着缕缕淡淡的热气。   徐南氏戴着老花镜,坐在床边正用花花绿绿的细线做着什么,小理儿躺在小木床上好奇的玩着自己小脚丫,小脚丫不时动一动,她便咧嘴自个傻乐。   见到徐得庸过来,还伸了伸,“啊……”。   好像说“你瞅瞅,真好玩”。   看到这温馨的画面,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用手背蹭了蹭小理儿的小脚丫,看着徐南氏道:“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呢?”   徐南氏微微低头,透过老花镜上面瞅瞅他,慢悠悠道:“老话说的好,“善正月,恶五月”,再有一周就农历五月喽,五月湿热,多瘟疫邪祟。到了五月就到端午了,我给理儿做个小彩粽。”   “彩动?”徐得庸贱兮兮的凑过去道:“什么东东?”   徐南氏挥手推开他道:“不是东东,是彩色的粽子。”   “哦……。”徐得庸故意拉着长腔道:“还有讲究的啊!”   徐南氏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青、红、白、黑、黄五种颜色代表五方五行,用五色丝线缠成彩粽,佩挂在娃身上,可以保佑娃儿平安健康的成长。”   “是嘛。”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奶奶,我有没有啊?”   徐南氏头也不抬的道:“你都是大人了,回头自己弄点五色线缠手腕上就行了。”   “哎……。”他随即叹了口气道:“你小时候可没这东西,吃都吃不饱,还别说五彩线了,也就现在日子安定些生活好了。”   徐慧真洗刷完过来听到徐南氏这一席话,心里也是暖暖的,是那种父母去世后,久违的长辈关怀感。   徐南氏继续絮絮叨叨的道:“以前啊,五月还要在大门两侧挂菖蒲和艾叶,说是什么“艾虎蒲剑”,可以杀虫避毒,下面再贴一个口向下的剪纸葫芦说是“倒灾”,还要穿蒲鞋,回头把蒲艾收着,可以作药用,还可以给新生儿“洗三”之用……。”   老肆玖城人认为,人生有两件大事:一是生下来三天的“洗三”;一是死去三天时的“接三”。   “洗三”的时候说叨不少,拿棒槌往盆里一搅,说什么:“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   给婴儿洗澡,孩子受凉一哭,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   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总之这样的话和讲究很多,我国的民俗都很有意思和仪式感,包含老百姓朴素的期盼和感情,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搜搜看,我就不水了。   当然,随着卫生条件的好转,生孩子都在医院生,这习俗也就渐渐消失了。   徐得庸听着,回头和徐慧真相视而笑,小理儿也好奇的听着大人说话。   徐慧真过去搅了搅锅,徐得庸等徐南氏絮叨一阵笑着道:“奶奶,菖蒲和艾叶回头我给你去城外弄一些来。”   “嗯。”徐南氏点头道:“艾叶多弄点,回头晒干了还可以熏蚊子。”   徐得庸盲盒空间里还有一箱子蚊香呢,熏蚊子够用,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点头应着就是。   吃完饭,家家户户工作的都出门去,徐得庸一家都出动,还是让人羡慕的。   这意味着工作的人多,收入也多,生活自然就好了。   易中海见到徐得庸,态度好了不少,毕竟徐得庸率先在院里烧的蜂窝煤,可是让他和院里在街道出了风头。   他代表院里光出去开会就开了好几次,很是长脸啊!   人家给笑脸,徐得庸自然以笑脸迎之,他想了想,这都六月了,工资全面改革就在眼前。   到时候易中海最少也是七级工,甚至直接八级工。   就算是七级工也是相当了不起的,那可是和厂长都能掰持几下的人物。   你可以在言行、道理和他叫叫板,但实在搞不懂动不动就“掌撸”“暴揍”的,简直了……。   当然,大家都差不多,脑子一放,都看个乐呵,我这还没人家爽呢。   “得庸,去忙啊!”   “南大娘,上居委会啊。”   ……   一通打过招呼,一群人呼啦呼啦的在胡同里散开,各奔东西。   贾张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酸溜溜的嘀咕道:“嘁,神气什么劲。”   随即她看向秦淮茹,有点没好气的道:“哎,淮茹,你天天去扫盲班学的怎么样了?学成了没有?”   秦淮茹道:“这又不是只学习一个字,哪有那么快学成,您没看到那些上学的要上好几年吗。”   “好几年!”贾张氏脸一沉道:“那可不成,我这身体偶尔不舒服,看孩子和家里的活把我累着了怎么办!”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道:“那您歇着,家里活等着我回来干就是,您就看看孩子买买菜,您要是嫌买菜累,这活也交给我。”   贾张氏连忙道:“不用,这买菜讲究的多呢,你不懂其中的道道。”   秦淮茹低眉垂眼,暗暗白眼一翻,这婆婆到现在还防着她,还怕她把钱昧下来帮助娘家不成?   贾东旭这做男人不说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她身上就没有超过二毛钱的时候。   这时,小棒梗拿着小木断剑道:“妈妈,我不想和奶奶在家,奶奶都不和我玩,我想和你出去。”   贾张氏顿时道:“嗨,你个小没良心的,奶奶还得一直陪你玩啊!你穿的这鞋不是奶奶给你做的啊!”   小棒梗嘟嘟嘴道:“妈也会做。”   秦淮茹道:“好了棒梗,棒梗乖,妈妈出去识字不能带你,等过几年你也可以上学识字,到时候妈妈也不能陪你。”   “哦。”小棒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我要上学,像得庸叔那么厉害。”   贾张氏没好气道:“他厉害个屁。”   小棒梗噘嘴道:“就厉害,要不你给我做小木剑。”   贾张氏道:“小没良心的,小小年纪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我给你把这破木头拿去烧火。”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呲溜”跑到门口,从腰里掏出小木枪,露出半边小脑袋对着贾张氏道:“吧呴……。”   把贾张氏气的直瞪眼。   ……   人生向前,有人被旧时的钉子钉在原地,有人舍弃了钉子,有人则喜欢把“钉子”起出来研究研究。   比如这时候在拆城墙,在拆朝阳门;比如郭沫偌这时候在挖人家万历皇帝的坟,一挖就是两年,好惨一皇帝,真是连棺材板都没给留,直接扔了被人捡到劈了当柴火烧,由于技术条件简陋,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   所以以后还想挖,就不让挖了。   而且根据万历皇帝的尸骨判断,万历腿有毛病,人家不愿意上朝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当然,所有的历史都一样,套用一句话:   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我们看见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什么事真相?   真相就是……女人就像沙子,越握越散。   除非你把沙子弄湿。   晚上,徐得庸便站着吟了一手的“好湿”。   梦里不知身是谁,一响贪欢,在云端…….。   ……   周末如期而至,一大早,刘德柱来找徐得庸,说粮店马主任让他去城外工地送一批粮食。   徐得庸最近都不怎么出去找活,用现在的说法是“口碑开始发酵”,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服务周到,能搭把手绝不看着,钱还不多收,权当锻炼身体。   当然,有时人家也会给个五分一毛的,徐得庸也不嫌弃。   借着车辆公私合营的这期间,三天两头都有附近的回头客或是老主顾介绍的来小酒馆留个信啥的。   之前结婚,看着东西不少,实际没花多少钱,所以这些日子下来,他‘兜里’的票子,已经突破两百大关。   咳,这其中“榜一”“榜二”姐姐贡献一小半。   这其中不包括结婚收的钱,那钱被徐慧真和奶奶两人给“瓜分”了。   而且,刚子那边的钱也一直没有结,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十块。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你说气人不!   本来徐得庸打算到委托商店瞅瞅,消费一番的,现在只能先干活了。   一中午跑了两趟,赚了一块六。   回来时,在路边看到有卖北冰洋橘子汁汽水的,他眼睛一亮。   北冰洋汽水源于36年,原湖北督军王占元之侄王雨生在北平开办了北平制冰厂,解放后重新命名为京城新建制冰厂。   北冰洋汽水最早投产于1951年,时任京城新建制冰厂厂长的邓毅特地聘请了画家,为北冰洋汽水设计了“雪山白熊”图案的商标。   徐得庸问了问价钱。   好家伙,三毛五一瓶。   不过退瓶两毛,实际价格一毛五,也是有些贵,是大多数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   在周围孩子和青年羡慕的目光中。   徐得庸买了两瓶,花了七毛,要不是还能退四毛,他都还有点心疼,毕竟他一中午才赚了一块六。   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是节省的观念,特别是按大杂院的观点:“多么好的吃食,过了嗓子眼都一样!”“香香嘴,臭臭屁股。”   徐得庸揣着两瓶北冰洋汽水,乐滋滋的回了家。   见到徐慧真献宝似的拿出来道:“哝,媳妇,喝汽水。”   徐慧真笑着没好气道:“花这钱干什么,一瓶老贵老贵的。”   一旁的小理儿见到瓶子,特别是上面的图案和里面橘黄色的汁,顿时迫不及待的伸手要,嘴里发出急急的声音。   “叫爸爸。”徐得庸逗了逗她道。   小理儿急得忽然的道:“啊……吧,叭叭……。”   徐得庸顿时惊喜道:“媳妇,听见了没?理儿会叫爸爸了。”   “听到了,应该先叫妈妈的”徐慧真有点吃醋道:“理儿,叫妈妈。”   “叭叭……。”   徐得庸抱起她亲了一口道:“嗯,好闺女。”   徐慧真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道:“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洗。”   …… 第192章 柱子的春天?   徐得庸嘿嘿一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亲了徐慧真一下。   将小理儿塞给她出去洗一洗去了。   徐慧真自然给他一串白眼球。   小理儿还在伸着小手要去拿汽水。   徐慧真也拿着“诱惑”道:“理儿,叫妈妈,妈、妈……。”   “阿巴阿巴……。”   “不叫就不给你。”   小理儿生气的张张嘴。   ……   等徐得庸洗完擦完,光着膀子进来屋,娘俩还在拉扯。   徐慧真见此忍不住拍了他隔胳膊一下道:“穿上衣服,光着膀子像什么样。”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不以为意,拿过一瓶汽水,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将瓶盖起开,“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   这可能是最早的北冰洋汽水了,应该是屈臣氏今年刚从沪上给北冰洋带来了数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体化灌装流水线,北冰洋汽水才在这个夏天诞生。   当然一开始难免出现一些问题,比如容易跑气等。   可惜都在八九十年代合资之后没落、雪藏,相同境遇的品牌很多,比如「亚洲汽水」,比如「天府可乐」。   “嗝……。”   徐得庸打了个气嗝,久违的感觉。   小理儿瞪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见他打嗝还乐的“滋滋”的,随即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要抢。   徐得庸想了想,拿过一根筷子,在瓶里沾了沾,放在小理儿嘴边让她抿了抿。   小理儿嘴巴“吧唧吧唧”两下,脸上的表情忽然生动了一下。   徐慧真道:“好了,你别给她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小。”   徐得庸笑了笑道:“一定点没事,你也尝尝,还挺好喝的。”   说着给徐慧真用手打开。   徐慧真也是前几天在街边见过,问过没买,自然没喝过,接过尝了一口,杏眼微微一亮道:“嗯,这个挺好喝,酸酸甜甜的。”   徐得庸笑着道:“那可不,虽然贵了点,但等天气越来越热,这玩意一定很受欢迎。”   徐慧真道:“三毛五一瓶,即便瓶子退两毛还是有些贵。”   徐得庸道:“现在人家刚开始生产,等产量上去,原材料便宜一些,价格肯定会降一些。”   “啊啊啊,阿叭叭……。”   小理儿坐在小床里又急得说话了。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看,理儿就很喜欢。”   徐慧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不能惯着,先吃饭。”   吃完饭,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出去逛了一圈,顺便将汽水瓶子给退了,四毛钱落袋为安。   直到小家伙打哈欠有些搓眼睛,把小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才回家。   徐慧真已经去了小酒馆,徐得庸将小理儿放到小床上。   徐得庸看了看手表,二点多,就不出去了,把前几天让刚子从郊外农民手上手来的芦苇拿出来。   芦苇浑身都是宝。   苇杆可编苇席,编草帽,还可做盖房用的栅子、篱笆等,细苇杆可做成搓锅刷子和唢呐哨子等。   苇絮可以用作于制造扫帚、笤帚,花絮就可以用来填充枕头,苇叶可以用来包粽子。   还用它空的茎来制造乐器,茎内的薄膜还可以用来做笛子的笛膜。   这些芦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徐得庸准备给扎、编上几层芦苇席子,给四合院家里门前搭个棚子,夏天遮挡风雨,奶奶纳凉都可以。   苇席种类和作用很多,是这时候人民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囤席(装粮食用)、包装席、羊倌搭鞍用席、蒸笼席、垫席(醋房用)、床席、条席(纸厂用)、窗席等,可以晒粮食、晒枣、盖垛遮雨,储存粮食等。   不过这玩意他之前没有编过,只是看人编过,要经过刺缝,碾压,削皮,编花纹,切边,翻边,包角,插边等程序,编的时候还要尝试、摸索一番。   他是赚钱、顾家、看娃,三手都要爪,还都要硬。   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屋内传来小理儿的醒来的声音。   他连忙起身洗了洗手进屋,小理儿见到他眼泪还在眼眶里,还有有点委屈吧唧。   徐得庸一瞧,尿了,又忙着给收拾一番,弄完了小家伙才高兴。   这舒服不舒服,别看她小,啥都知道。   小理儿已经知道出去玩了,醒来就不乐意在屋里待着,徐得庸抱着她来到院里看石榴花。   小手猛的抓住一个便往嘴里塞。   徐得庸笑着给抢过来道:“小祖宗哎,这玩意不能吃,得长大了才能吃。”   “哦……。”小理儿对此很有意见,用小手拧人。   ……   另一边,何雨柱带着妹子逛完大栅栏,以何雨柱现在的收入自然没买什么东西,看看也是不错,不过还是在何雨水的央求下,给买了几根头绳和彩线。   何雨柱道:“这行了吧,逛也逛了,买也买了,伱先坐车回去,哥去找得庸喝一杯。”   何雨水微微噘嘴道:“我还不想回去,我也想去看看。”   何雨柱没好气道:“那是小酒馆,哪有小姑娘家家去的,回家去。”   何雨水道:“我可以去慧真嫂子家嘛,我还没去过呢,慧真嫂子漂亮还知书达理,可是我学习的目标!”   “人家是私方经理,得管理小酒馆,哪有功夫招待你这丫头片子。”何雨柱道:“快回家,不然以后哥不带你出来了。”   何雨水闻言索性耍起无赖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块回去,况且,你们都忙,我可以给帮忙照顾小理儿啊!”   何雨柱拿她没办法,一脸嫌弃道:“好吧好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没地去就给我乖乖回家。”   “哦。”何雨水气嘟嘟的撇撇嘴道:“就你这脾气样子,还想给我找个和得庸哥差不多的嫂子,你也是真敢想。”   何雨柱:“……”   靠,要不把这妹子扔这里得了,谁爱要谁要!   何雨柱气的不由快走两步,随意向路边胡同里瞅了一眼。   嗯!   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停在里面。   何雨柱左右一看,便向前饶了一下走到胡同旁边,靠着墙听墙角。   “哥,你……。”何雨水见此不解的道。   “嘘……。”何雨柱竖了竖手指示意自己妹妹别说话,侧着耳朵,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听。   何雨水对哥哥奇怪的举止不禁翻了个白眼。   何雨柱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成,得……尺,已经……。”   男子道:“……打发……,……好事……。”   ……   嘀嘀咕咕像是讨价还价。   “啪!”   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光传来。   男人怒道:“陈雪茹,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日子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放开我……。”陈雪茹娇怒道。   何雨柱闻言顿时心中一惊,转头望去,只见男人正握住陈雪茹手意图不轨。   他顿时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冲了出去道:“放开她,臭流氓。”   说着就是跑起来一个飞踢,将男人踹飞了出去。   陈雪茹和男子都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何方神圣。   男子起身晃了晃脑袋,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道:“陈雪茹,三天之内给我答复,我保证以后两清,不然咱走着瞧。”   说罢就有些一瘸一拐的离开。   何雨柱道:“嗨,你孙子还挺嚣张,看我不把你送派出所……。”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陈雪茹一伸手一拦道:“哎,同志,不必了。”   “啊!”何雨柱不解道:“为什么?”   陈雪茹一捋头发淡淡的道:“我们认识,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何雨柱不傻,感觉好像没有说的这么简单,但人家都说了,便只好道:“哦,那好吧。”   “谢谢你了。”陈雪茹微笑感谢道。   何雨柱挠了挠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陈经理,您不认识我了吗?”   陈雪茹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这张有些显老的脸,眉头微微一皱道:“哦……。”   何雨柱顿时一喜道:“您想起来来!”   陈雪茹道:“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何雨柱喜滋滋的道:“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在得庸结婚的时候见过面。”   “哦。”陈雪茹一副恍然的样子。   何雨柱继续道:“那天我给得庸酒席掌的勺,我叫何雨柱,是和得庸一个院得,今年二……咳。”   陈雪茹微笑点点头道:“哦,何同志你好,那天做的菜的很好吃。”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些眉飞色舞道:“陈经理,不是我给你吹,那菜我的手艺展现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可是正宗谭家菜的传人。”   “是嘛。”陈雪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依旧耐着性子道:“谭家菜对材料要求可是挺高,我也没吃过几次。”   “嘿,您吃过啊……!”何雨柱更觉得有了共同语言。   这时,何雨水走过来道:“哥,我们该走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得庸哥喝酒吗!”   何雨柱见话头被妹子打断,顿时目光有些幽幽,这妹子以后是不能带了。   他笑了笑道:“对,我们刚逛完大栅栏,正要去小酒馆找得庸喝一杯。”   陈雪茹目光一动,轻笑道:“正好,我也要去,咱们就一起吧。”   “好啊!”何雨柱自然是求之不得。   陈雪茹眼波流转道:“到时候我请你,感谢你的出手帮助。”   何雨柱年纪轻轻,哪见过这种眼波,只觉得此身子都酥了半边,连忙道:“不用,不用,您忒客气了。”   何雨水见此眨了眨眼睛,总感觉有些不对,哥哥的面目有些像条狗……。   三人走出胡同,来到丝绸店门前,陈雪茹淡淡一笑道:“你们稍等我一分钟,我进去安排一下。”   “好,您尽管忙,多等一会也没事。”何雨柱咧嘴道。   何雨水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等陈雪茹进去后,何雨水道:“哥,你这怎么忽然这么殷勤?”   何雨柱愣了一下道:“有吗?”   何雨水看着他不说话。   何雨柱讪讪一笑道:“那个……,她毕竟是得庸和他对象的朋友嘛,客气一点也没什么。”   何雨水忽然心中一动道:“哥,你不会……。”   “不会,我没有。”何雨柱连忙道。   何雨水:“……”   虽然年轻,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抬头看了看气派的丝绸店,和里面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丝绸、布匹。   哥,你在这做梦呢!   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哥哥脾性,也是懒得说,等撞了南墙自然就好了。   这时,陈雪茹扭着小腰,提着徐得庸给编的小包,潇洒婀娜的出来道:“咱们走吧。”   何雨柱连忙跟上。   何雨水见此有些无聊的跟在后面,她能感觉到陈雪茹和徐慧真对待他们的不同,前者骨子里带着隐藏的瞧不起,和徐慧真的坦诚完全不同。   陈雪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有用自然好说话!   陈雪茹和何雨柱走在前面,她瞄了眼落后一些的何雨水,微微靠近何雨柱一些小声道:“刚才,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吧?”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靠近,心脏顿时“噗通噗通”的震动耳膜,脱口而出道:“没,没有,前面没听清,我听到你们争吵才冲出去的。”   陈雪茹自然是眼光锐利的,何雨柱这“愣头青”的真话假话她还能分得清。   闻言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是自然了很多,微笑道:“谢谢,这件事不要说给别人听了。”   随即与何雨柱拉开了一些距离。   香气远离,何雨柱心里顿时感觉有点空,瞟了一眼妩媚漂亮的陈雪茹,他连忙道:“不客气,您放心我肯定不乱说,那个……陈经理,刚才那店是您的?”   陈雪茹淡淡道:“以前是,现在都公私合营了,就不是了。”   “哦。”何雨柱应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晃了晃肩膀,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平常那耍嘴皮的劲呢?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后面的何雨水见到自家哥哥“哼哧哼哧”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三人便来到小酒馆。   徐慧真见到三人竟然结伴而来,也是有点惊讶道:“雪茹姐,何柱子、雨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陈雪茹抢先道:“没什么,正巧在路上碰到就一起了。”   徐慧真杏眼微眯笑着道:“那可真巧。”   何雨水打招呼叫了声“慧真嫂子”。   何雨柱看了看小酒馆的环境,大大咧咧的道:“嘿,您这收拾的真不错,得庸呢?”   徐慧真微笑道:“得庸在家呢,我去给你叫过来。”   陈雪茹目光一动道:“好了慧真,你还要招呼客人,我去帮你叫过来吧。”   ……   感谢“书友2022***0689”“大黄和小黑”“是非通常难分明”“看月亮的狐狸”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3章 给瞎子抛媚眼   徐慧真目光微眯,笑了笑道:“何雨柱和雨水还没去过家里吧,现在酒馆人也不太多,有座位,要是不嫌弃可以一块去家里坐坐。”   “等你们过来喝酒,要是理儿醒了,要是雨水不急着走,麻烦雨水给看一会。”   何雨水顿时喜滋滋的道:“好的,慧真嫂子。”   何雨柱也笑呵呵道:“那我们就去认认门。”   陈雪茹一听,不留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她是想单独找徐得庸有点事要说。   徐慧真这是有意?防着她?   嘁,没劲,老娘这一身二十年多年的肉身,真要主动,你防着住吗!   得,自然现在成带路的了。   于是一转身漫不经心的道:“走吧,既然慧真正忙着,我带你们去认认门。”   三人出去来到侧面院门,陈雪茹敲了敲门,随即“吱”的一声把门推开。   徐得庸正陪着小理儿在院里玩呢,听到动静父女俩一块转头看去,画面温馨中透着一抹喜感。   望着这一幕,陈雪茹不禁莫名升起一丝嫉妒,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刚要会走路,一直都是她妈妈给带着,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带。   关键她儿子懂事后没爸了!   “唷,徐得庸,伱这躲在小院成一统,软饭吃的不错啊!”陈雪茹轻笑着调侃道。   徐得庸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还成,不然怎么能劳您调侃呢。”   随即走过来看向何雨柱、何雨水笑着道:“柱子和雨水来了,快进来坐。”   何雨水对漂亮的陈雪茹感官没有徐慧真好,对方说话中透着一股俯视。   再说,得庸哥很厉害,才不是吃软饭的。   她叫了声“得庸哥”走进来。   何雨柱打量着院里道:“嘿,这地方敞亮啊,得庸你这小日子没的说,你这弄这些芦苇有做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闲着弄个帘子,你们进屋坐吧,喝杯茶。”   陈雪茹没机会和徐得单独谈话,自然没什么兴趣多待,便道:“不坐了,慧真忙,我就给带个路,来小酒馆自然喝酒,谁喝茶啊。”   何雨柱本来还要进屋瞅瞅,闻言也道:“对,今个是来找你喝酒的,茶就不喝了。”   徐得庸有点为难道:“孩子刚醒不久,我这总不能抱着孩子到小酒馆陪你们喝酒吧。”   何雨柱一副大气的样子道:“没事,这不是有我妹吗,反正她不想回家也没事,就让她看着就是。”   嗯,自家妹子还有点用。   徐得庸看了眼何雨水见她没有不乐意的意思,便道:“那好吧,雨水有事就到前面找我们。”   “嗯。”何雨水点点头。   徐得庸把小理儿放进屋内小木床上,将小理儿平常喜欢的几样玩具拿出来。   想了想拿出徐慧真看到几本书和报纸放在桌子上,又掏出几块酥糖道:“雨水,理儿有的玩一般不哭闹,你无聊可以看看书和报纸,这糖自己吃,千万不要给小理儿吃,她还小。”   “嗯,谢谢得庸哥。”何雨水乖巧的点头道。   徐得庸笑了笑便走出去。   别看徐得庸给奶奶整了矿石收音机和唱片机,但徐慧真这除了挂钟还真没响发声的东西。   之前是贺老爷子当家,条件自然能够买的起收音机啥的,可他更喜欢弄些家具和古玩字画,让他花一百块买收音机肯定是舍不得。   徐慧真之后经营小酒馆,一开始其实手头也没那么宽裕,有钱也是公私合营国家赎买之后。   再说经营、看孩子也没心思买,买了也没多少时间听,而且她当家后有订报看报纸的习惯,对收音机没那么上心。   之前徐得庸想给做个矿石收音机,她也没让,说徐得庸要是想听,可以直接去买一台。   徐得庸也不上心,也就一直没买。   至于那唱片机,奶奶之前也让他们拿回来听,徐慧真也没拿,那玩意放家里也就是个噱头,没有的羡慕,有了也就不那么经常听了。   要说这时候的收音机,自然首推津门无线电厂去年开始生产的“小京城”,全名“京城牌电子管四灯超外差式收音机”,除一支复合电子管以外,其余都是国产的。   模仿的是大苏莫斯科人牌,仅售96元。58年,做到了全部国产化,售价下调至47元。   价格是我国第一台品牌收音机“红星牌”五灯的一半。   “小京城”这时候相当“畅销,当然也只是一小部分人买的起。   收音机是经过矿石到电子管到晶体管(半导体)的阶段。   像之后六十年代的“牡丹牌”等,都是半导体收音机。   徐得庸三人出门来到小酒馆,他和徐慧真眼神交流,让她安心,小理儿都安排好了。   随即一人要了四两酒和一个下酒小菜。   何雨柱的酒菜钱还是陈雪茹付的,虽然何雨柱极力拒绝,但陈雪茹这娘们可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何雨柱也只能无奈感谢的接受了。   这一出,把徐得庸整不会了。   何雨柱和陈雪茹?两人的关系这么好了吗?   三人坐下,何雨柱还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徐得庸忍不住问道:“你们这?”   何雨柱刚想开口,陈雪茹便打断道:“哦,之前何……雨柱,帮了我个小忙,为了表示感谢,所以他这顿酒我请了。”   何雨柱揉了揉鼻子道:“嗨,陈经理太客气,我只不过是路见……。”   “咳。”陈雪茹咳嗽一声,不留痕迹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顿时想起陈雪茹之前的话,顿时止住话头,讪讪一笑,正好这时酒菜端上来。   何雨柱闻了闻酒笑着道:“嗯,好酒,咱走一个。”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来,欢迎柱子赏脸过来。”   “嘿,得庸你抬举了。”何雨柱道。   陈雪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欢迎我。”徐得庸将酒杯一低道:“怎么能不欢迎雪茹姐呢,您可是这里的常客,见天赏脸。”   何雨柱也道:“陈经理的酒量那天我见过,半斤面不改色,我都有些甘拜下风。”   陈雪茹淡淡道:“大老爷们儿,酒量比不过娘们可不成,当然,慧真那另说。”   何雨柱一听有些小上头道:“那今天我可不能服输。”   三人边喝边聊,徐得庸随着喝闲聊,他明显可以感受到何雨柱这货都要献殷勤的心思。   不过,妥妥就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喝完四两,何雨柱还意犹未尽,要不是看时间不早怕赶不上公交,肯定还要喝。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出来,将何雨柱两兄妹送到街上,何雨柱微醺的道:“得庸,你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哥有些羡慕啊。”   徐得庸笑着道:“你现在进了轧钢厂,以后日常肯定也会越来越好。”   何雨柱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又咽了进去,转而道:“也是,你回去吧,我回头再来找你啊。”   “得庸哥再见。”何雨水也道。   徐得庸点点头,看着两人走向站台,抱着小理儿转身回家。   在小酒馆门口遇到要离开的陈雪茹,不过这娘们好像专门等他似的。   “徐得庸。”陈雪茹俏脸因为喝酒有点微红的道。   “啊啊啊……。”小理儿见到陈雪茹,冲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雪茹姐,有事您说话。”徐得庸轻笑道。   陈雪茹却没说,反而过来冲着小理儿道:“小丫头说什么呢,叫姨。”   小理儿立即把小脑袋躲到徐得庸的肩膀上,只给陈雪茹露了个小屁股。   “你还想躲。”陈雪茹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道,忽然感觉小孩子也挺好玩……嗯,别人看着好的小孩。   小理儿立即在徐得庸怀里“蛄蛹”两下,嘴里道:“阿叭叭……。”   “哎呀,小屁孩都会叫爸爸了,我儿子才刚会叫妈妈不久。”陈雪茹道。   徐得庸笑着道:“小家伙聪明着呢。”   “嗯。”陈雪茹点点头,用随意的语气道:“明个上午去丝绸店一趟,有事和你说。”   说完便不给徐得庸拒绝的余地,径直离开。   徐得庸看着她的曼妙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抱着小理儿回了家。   ……   晚上孩子睡了,夫妻两人自然是一番“头头是道、振振有声”的运动。   事毕!   再毕!   再……就不许了,你说气人不。   徐慧真懒洋洋的小声道:“得庸,之前奶奶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怀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准备要一个。”   徐得庸道:“我们才结婚一个多月,再说我们都还年轻,不急,等年底左右的。”   “哦,好吧。”徐慧真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忽然又问道:“陈雪茹是不是有事找你?”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啊,她临走之前是说了一句,让我明天上午去丝绸店找她,也没说什么事。”   徐慧真微微抿嘴道:“那你可不能什么事都帮忙啊。”   徐得庸笑着道:“当然,我又不傻。”   “哼。”徐慧真哼哼唧唧的道:“你们男人多数都是瞅着碗里看着锅里……。”   徐得庸面不改色道:“那不能。”   徐慧真动了动,腿碰到个东西,侧头轻轻咬了他胳膊一口道:“老实睡觉。”   哎,摊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性福的烦恼啊,要是等自己真的怀了孕,这家伙……。   但总不能放任这家伙吧?   “哦。”徐得庸一副无辜的语气应了声。   ……   翌日,徐得庸起床锻炼,昨晚没有“三顾”,今天必须锻炼加倍。   嘿呦,嘿呦,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几公分!   锻炼完,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吧唧。”   落下一大袋子面粉。   哎呀,开出粮食好呀,可以在盲盒空间储存,多多益善,以后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出现,都开出吃的东西才好。   之后徐得庸将角落一个小缸给搬出来刷干净,准备哪天去买两条小金鱼啥的养在里面,还可以给小理儿玩。   早饭之后,徐得庸又编了一会芦苇帘子,才骑着三轮板车来到丝绸店。   推门进入,只见片爷正穿着像模像样的在里面转悠,遇到买东西的顾客,嘴皮子也是说的头头是道。   把拉洋片的那劲头说到丝绸布匹上。   片爷看到徐得庸顿时笑着迎上来道:“哟,得庸来了。”   “嘿,邱经理您忙着呢。”徐得庸客套道。   听到徐得庸这么说,片爷顿时笑眯眯的道:“您抬举,您说邱经理我还有些不适应,您还是叫我片爷吧。”   徐得庸道:“那怎么好,您现在可是公方经理啊!”   片爷道:“嗨,我听雪茹经理说了,我这公方经理也有您给说叨的功劳在,这情分我片爷记着。”   徐得庸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我的意见其实不重要,您记街道和雪茹经理的好便成。”   片爷闻言有些悻悻道:“我可不是记得,这经营都得听私方经理的,我就当个摆设。”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这总比您走街串巷拉洋片舒服吧。”   片爷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人啊,得知足!”   这时,张师傅过来打了个招呼,徐得庸便告辞道;“雪茹经理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了。”   “得嘞,您忙着。”片爷道。   徐得庸来到陈雪茹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去。   陈雪茹应该是看到他来了,已经泡好了茶。   “这没外人,随便坐,尝一尝我的极品花茶。”陈雪茹笑吟吟的一伸手道。   徐得庸挑了挑眉,大大咧咧的坐下道:“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雪茹姐,要不您先说事,不然这么好的茶,我怕给我喝浪费喽。”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只要喝进人嘴里,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大胆喝就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此言一出,徐得庸不禁虎躯一震,更有些不敢喝了。   于是他将茶杯拿在手里把玩道:“雪茹姐,有事您就说吧,不过现在我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做事就不能只考虑自己了。”   陈雪茹媚眼一眯,也没有继续在卖关子道:“实话和你说吧,我最近被人讹诈了。”   徐得庸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道:“谁敢这么大胆?您直接告诉派出所,让抓了去边疆劳改去。”   陈雪茹没好气的道:“要是能经公,我还找你干嘛?”   徐得庸目光微动道:“这么说来,对方手里有您的把柄?”   ……   感谢“昵称不要啦”15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1***5388”100点币打赏   感谢“5i5j灵哥”“大良哥”“不羁游侠”“书友2022***6791”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4章 逼人太甚   陈雪茹迟疑一下,看着徐得庸的眼睛道:“莫须有,但我不敢赌!”   徐得庸淡淡道:“是廖玉成吧。”   陈雪茹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展颜一笑,娇躯前倾吐气呵兰道:“你猜的真准,你能帮我吗?”   “不能。”徐得庸道。   陈雪茹:“……”   真是有些让人讨厌啊!   徐得庸意味深长的道:“你和伊莲娜的生意,挖社会主义墙角了吧。”   陈雪茹顿时一惊,道:“伱怎么……。”   陈雪茹说了几个字立即停下,看着徐得庸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吐出一口气恢复平静道:“你也知道,伊莲娜是大苏人,她做生意的时候难免有一些……投机取巧,我也没有办法。”   徐得庸耸耸肩道:“那就交给伊莲娜解决就是,反正她享有一些特权。”   陈雪茹道:“这种事她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况且有大苏人掺和,一旦闹开,那事情就不同了,到时候她可能没事,我就是不一定了。”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帮忙?杀人灭口……?”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那不至于,你给他一个深刻的警告,让他甭在骚扰我就行。”   徐得庸身手不凡可是深入她的身心,觉得这对徐得庸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当然,不会让你白做,不管成不成我给你一百块。”   陈雪茹见徐得庸一脸平静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道。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道:“雪茹姐,您之前要给我一千谢我,我都没接受,你现在又和我提钱不觉得有点好笑嘛。”   “那你说怎么办?”陈雪茹媚眼看着他娇声道:“要是能答应的……我都答应你。”   哼,来这套是吧,你自己吃吧。   徐得庸道:“那你和伊莲娜直接坦白从宽……。”   “不要,总共……也没多少,真要坦白,我这私方经理的位子可能就没了。”陈雪茹断然拒绝道:“让我灰溜溜的从丝绸店、从前门大街离开,还不如杀了我。”   徐得庸两手一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   “好了。”陈雪茹微微噘嘴道:“我让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就说帮不帮吧。”   徐得庸摇摇头道:“不干,这事您花钱找别人干吧,一百块肯定有大把人闲人愿意干。”   陈雪茹没好气道:“我又不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再者,我也信不过他们。”   徐得庸微微嗤笑道:“合着我属于不三不四的人?”   “你当然不是啦。”陈雪茹娇嗔道。   徐得庸翻了个白眼道:“廖玉成想要多少?不多你就给他打发掉就是。”   陈雪茹气呼呼道:“上个月已经讹我五十了,现在又要讹我两百,要是两百能解决也成,关键我怕要是再简单答应,他以后会变本加厉。”   “你要是不方便,找靠的住的人也成,两百块给你,随你处置,给他一个警告,以后不准再骚扰我。”   徐得庸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娘们是真能作啊,和伊莲娜一块蹲坑也不把屁股擦干净,人家伊莲娜有大苏的身份在,曝光了大不了回去,这娘们呢?   为点蝇头小利,这不是自己恶心自己吗?   现在还找他来擦。   真埋汰!   漂亮也埋汰。   不管是小仙女,还是粗粮、细糠,照样拉屎放屁。   徐得庸眼中带着的一抹“嫌弃”,刺痛了陈雪茹有点不耐的心。   “啪。”   她一放茶杯起身俯视他道:“徐得庸,你这是什么眼神?”   徐得庸瞥了一眼,身体向后仰了仰。   嘁,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高有什么了不起?大有什么了不起?圆有什么了不起?   小爷一咬牙,先抓那两个带头闹事的,口头教育一下,再把成熟的蜜桃打出水,浇个朋友。   日后查个水落石出,连在缝隙间挖坑的也不放过。   徐得庸一眼沧海桑田。   一时间没稀得搭理她。   这不说话更气人。   陈雪茹脑子一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上,一屁股坐下道:“说,你帮不帮,干不干?”   这一坐“咣”的一下,有种果冻的Q弹感,属实有点出乎徐得庸的意料。   这娘们忒没溜了。   当自己是插座啊!   徐得庸双手张开,我可是被动滴,啥都没干,书友给我作证。   他道:“哎哎哎,雪茹姐,你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不行。”陈雪茹道。   娘们一旦豁出了,就没爷们什么事了。   陈雪茹俏脸微红凶巴巴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要怎么说有“红颜祸水”、“烽火戏诸侯”啥的。   这谁受得了,这软座都快要变成硬座了!   徐得庸一脸无奈道:“雪茹姐咱不带逼人的吧。”   陈雪茹强硬道:“我今天就逼你了,你要不答应,我现在就喊人,反正我都没好了,临死也要拉你做个伴。”   “哎哎哎,咱不至于,不至于。”徐得庸连忙道。   娘滴,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徐得庸糊弄过去,这娘们要是铁了心“赖上他”,还真没辙。   况且,他也见不得这娘们真被人欺负到扫地出门。   哎,男人的劣根啊,一日不除,一日复一日。   “至于,至于。”陈雪茹双手掐住徐得庸的脖子道:“你这个小混蛋,让我没脸了。”   徐得庸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一劈道:“哎,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咣……。”   徐得庸先没脸了,陷进去了。   陈雪茹:“……”   娇躯僵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的起身,俏脸通红的恶狠狠瞪着徐得庸。   徐得庸张着双手一脸无辜,怨我喽。   我又没想用洗面奶。   陈雪茹重新坐下……咳,坐到座位上,咬着银牙道:“你占我便宜,我要告诉慧真你非礼我。”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将鼻尖那一抹柔软感抹掉,抬手像个渣男般道:“好了,甭说别的了,咱说事吧,不过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保证,我是讲道理的人。可不会胡来。”   陈雪茹咬了咬嘴唇道:“说什么。”   徐得庸直入重点道:“先说你的莫须有,你是怎么知道廖玉成莫须有的?”   陈雪茹想了想道:“我一次,我和伊莲娜谈事情的时候,特意支开了他,不过谈完之后开门发现他正在办公室门外偷听。”   “而且,我还试探的给了他一点好处,和伊莲娜请他吃了好几饭,有一次他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徐得庸听完不禁眉头微皱,这种不确定的似是而非最讨厌,要想解决必须要先搞清楚这事。   他没好气的道:“以后不要再这么干了,也不能借着片爷很多事情都不懂而耍小手段,你赚多少钱才是多?”   陈雪茹撇撇嘴道:“要你来教训我,人家孤儿寡母的,上有老下有小也没个依靠,不多赚点钱哪有安全感。”   徐得庸淡淡道:“天有不测风云,今天刮东风明天可能刮西风,这种时候还是最好持身以正,以后被人抓住把柄可能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你要向慧真多学习。”   陈雪茹媚眼一眯道:“你是不是有听说什么传言?”   徐得庸道:“没有,就事论事而已,你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陈雪茹有点不服气的悻悻道:“我妈都没这么教育我。”   徐得庸没搭理她,你妈?   怕是没尝过爸爸的教育!   他露出一抹沉思之色,这事明显不能用强,廖玉成再怎么垃圾,明面上还是居委会的人员……。   陈雪茹看到徐得庸为了她的事情,皱眉沉思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货也没刚才那么讨厌,托着香腮看着他,嘀咕道:“你打算怎么办?”   “你管我怎么办。”徐得庸没好气道,他对被这娘们逼着办事还是有点不爽。   陈雪茹闻言撇撇嘴,也是良心发现没有回怼他。   办公室内一时间静下来,只有钟表“嘀嗒”的声音。   徐得庸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一点定记,这恶人还需恶人磨,廖玉成讹人,自然找人讹他喽,之后再见机行事。   他伸出手道:“拿钱。”   “哦。”陈雪茹应了一声,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沓钱数起来,都是大票,五块的。   徐得庸道:“一百就成,再给我找一件价值一百块的古董,要易碎的陶瓷的一类。”   陈雪茹自然也是聪明,眼睛一亮道:“你想玩仙人跳?”   随即又一皱眉道:“那不是更得讹我!”   徐得庸道:“你别管,解决不了坏了也别找我赔啊。”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小气吧啦的样。”   徐得庸懒洋洋道:“我就一个蹬三轮的,小门小户的可赔不起。”   陈雪茹看着他这样子,有点恨得牙痒痒,可心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其中有后悔……。   她忽然有点意兴阑珊的将钱轻轻扔到他面前道:“这是一百,至于古董,我回家找一件不喜欢的吧。”   徐得庸起身要走道:“那你晚上去小酒馆拿给我吧。”   “不行。”陈雪茹道:“现在就带我回家拿,你必须快一点,廖玉成就给了我三天考虑时间。”   “好吧,走走走。”徐得庸道。   陈雪茹闻言起身要走,一动之下,眉头微微一皱,俏脸有点微红。   有点潮了。   “怎么了,麻溜的。”徐得庸道。   陈雪茹抿了抿嘴唇道:“你走就是,我跟得上。”   两人出了丝绸店,徐得庸带着陈雪茹很快来到她家。   “姨,您怎么回来了。”小保姆二丫给开门道。   二丫其实是陈雪茹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所以平常都叫她姨。   “嗯,有点事。”陈雪茹点头轻描淡写的道。   二丫看了眼后面的徐得庸,道:“姥姥来了,正在里面看着小魁,说要中午和您一起吃饭。”   “我妈来了。”陈雪茹眉头微微一皱。   “啊,我来了怎么了!”陈母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有点没好气道:“这天天见不到你的人影,把孩子扔给我就不管了……。”   等她看到徐得庸顿时眼前一亮,话音一转道:“哎哎哎,你是……你是那什么,徐什么来着?”   徐得庸笑了笑道:“姨您好,我叫徐得庸。”   “对,徐得庸。”陈母一挥手笑呵呵道:“阿姨记得你,这长得越来越板正了。”   “奶、奶……。”   这时一个小娃娃从陈母后面爬过来。   陈母连忙抱起他道:“噢哟,我的小祖宗,不是让你玩玩具吗,谁让你到处爬的。”   “哝,找你妈去吧。”说着朝陈雪茹一递。   小家伙还不乐意找陈雪茹,扭着头蛄蛹的道:“啊,奶、奶……。”   陈雪茹也没接,不是她不喜欢孩子,她是不喜欢看孩子。   徐得庸看着这小家伙,侯魁,因为有种茶叶叫“猴魁”,所以被戏称为‘茶叶蛋’。   关键这演员还演了何雨柱的以后食堂的徒弟,嘿,那个配角就不互动了,长得一样的已经够多的了。   这货比小理儿大两个多月,剧中以后会娶他们家理儿!   不过,这回可就未必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闺女,被这头猪拱了感觉有些不爽。   陈雪茹有点烦躁道:“好了,妈,您就看着他吧,别给我添乱了,我还有事。”   陈母没好气道:“你天天有多少事,忙的连孩子都不要你,现在也都公私合营了,也有公方经理,你哪有那么多事情忙!”   陈雪茹道:“我那新的公方经理是片爷,他懂什么,还不是都得我来。”   陈母恍然道:“对了,我有点健忘了。”   随即笑着对徐得庸道:“不好意思啊,让得庸你看笑话了,快请进。二丫,快给客人倒茶。”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用客气。”   他要是知道陈母在就不进来了。   “不要客气,快进来喝茶。”陈母热情的道。   徐得庸只好进屋坐下,二丫给他们倒上茶水,陈雪茹则去了房间。   陈母抱着小侯魁,坐在徐得庸旁边,笑眯眯看着他道:“得庸,你喝茶啊。”   “好好好。”徐得庸被这热情弄得好有点不自在。   小侯魁睁着一双小眼睛好奇的看着徐得庸,蛄蛹蛄蛹的向想要过去瞅瞅。   陈母问道道:“得庸,现在还做那什么……。”   “我还是在蹬三轮。”徐得庸实话实说道。   “哎,蹬三轮很辛苦的,我们家雪茹经常说起你,说你人品、办事不错……。”陈母有点唠叨道。   说着,小侯魁一直蛄蛹不老实,陈母索性将他放下。   小家伙已经爬的挺溜,很快爬到徐得庸身边,抬着小脑袋看他。   小时候孩子都很可爱,徐得庸回了他一个笑容。   “咯咯。”小侯魁立即咧嘴乐起来,小手抓住他的裤子就要往上爬。   陈母也没有阻止,看着笑呵呵道:“看来这孩子还挺喜欢你。”   望着小侯魁歪歪扭扭调皮的样子,徐得庸摇摇头,他对可爱的小孩没有抵抗力,一只手把他抄了起来。   “啊……。”小侯魁眼睛有些惊喜,有种飞一般的感觉。   徐得庸抱着他让其站在自己腿上,小侯魁双腿像是按了小弹簧似得,喜滋滋一蹦一蹦的。   徐得庸便顺着他的劲,给举了几个高高,小侯魁乐的眼睛眯成了缝,小家伙眼睛本来就不大。   “咯咯咯……。”一时间清脆的笑声不断。   陈雪茹收拾东西,出来看到这一幕,表情微微有些复杂。   陈母见此笑眯眯道:“得庸啊,阿姨问一下,你现在结……。”   话还没有说完,陈雪茹便打断道:“妈,人家结婚了,对象是徐慧真。”   陈母愣了一下道:“小酒馆的那个?”   “是的。”徐得庸道。   陈雪茹淡淡道:“东西给你,你把孩子给我妈吧。”   陈母眨了眨眼睛,微微叹了口气,从徐得庸手里抱过小侯魁,小侯魁没有玩够,还有些不乐意。   徐得庸起身接过陈雪茹手中的木盒道:“阿姨,那我先走了。”   “顺便把我也送回去吧。”陈雪茹道。   ……   感谢“书友2017***8062”“书友2020***4887”“唯独没有你”“52084海书虫”“一笑而过的春天”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5章 “犯贱”   徐得庸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两人走了,小侯魁有些不乐意,在屋内“吭吭”起来。   陈母连忙哄这小祖宗,心里还是有一点可惜。   哎,小伙子真不错,有缘无份哟!   另一边,徐得庸和陈雪茹出门之后。   徐得庸道:“你拿着里面具体是什么?”   陈雪茹将盒子递给他道:“一只明朝的青花瓷碗,去古董铺里鉴定,肯定价值超过一百。”   徐得庸打预防针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玩意可是一去不回啊。”   “知道了,不就一个碗嘛,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陈雪茹浑不在意道。   得,小富婆就是小富婆。   徐得庸打开木盒看了看,碗还挺漂亮,青花白瓷的,不过他不懂古董,也就这评价水平了。   陈雪茹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可要尽快啊,我可不愿意再见到廖玉成那副嘴脸的样子。”   徐得庸咧咧嘴道:“你这叫自作自受。”   “讨厌,伱还说。”   眼见这娘们又要发作“神经”,徐得庸连忙道:“得得得,快走吧。”   他骑上车,将陈雪茹送到丝绸店,一刻也没待,放下人就走了。   哎,以后还是尽量少和这娘们单独相处。   毕竟,被动不不等于不动,也是会动的啊!   走出一段路,徐得庸不禁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多管闲事,好好地清闲日子不过。”   “不就是个漂亮的娘们嘛,不就身材好点嘛,开口拒有那么难吗?”   贱皮子!   就这一回,下次脱光衣服站面前,自己也要支棱起来,绝不软……呸,心软。   自我腹诽了一番,徐得庸还得去办事。   如今道具有了,还要去找人。   这种事还得让刚子找专业的人来办,要做的天衣无缝,光明正大,毕竟这“仙人跳”可是真材实料,不像别人都用假的东西。   正所谓各人有各人进出的道。   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十大名……呃!   京城之地历朝历代自然都是鱼龙混杂,只不过如今大多都偃旗息鼓,捞偏门的不敢明目张胆,毕竟“花生米”都得自己花钱,剩下的也就暗戳戳倒腾点东西。   三教九流大家都知道。   而五花八门旧时亦然,五花代表也是五种职业。   金菊花,卖茶的女子;水仙花,酒楼上的歌女;火棘花,玩杂耍的艺人;土牛花,挑夫;木棉花,上街为人治病的郎中。   八门指的是:金、皮、彩、挂、横、兰、荣、葛,金指的是算卦的;皮指的是卖药的;彩指的是变戏法的;挂指的是开武馆的;横指的是劫道的;兰指的是变老千的;荣指的是小偷;葛指的是做局骗人的。   还有所谓的暗八门:蜂、麻、燕、雀、花、兰、葛、荣。   当然很多说法不一。   其实这些都出自旧时跑江湖的人专门有一套语言体系,称之为“江湖春典”,比如其中就有管偷就叫“佛”,所以小偷被叫“佛爷“。   还有什么“七不抢,八不夺”等等各种讲究,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搜搜看。   徐得庸骑车一路来到维修小院,可是不巧,侯四说刚爷带着东西早上刚走出城去了。   这弄的徐得庸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这几天刚子在,才半推半就答应陈雪茹帮忙的。   如今刚子不在,短时间找趁手的人可是不好办。   当然,他可以自己动手将廖玉成收拾一顿,干净利落,爽了。   可问题还在,治标不治本。   他主要的目的,是想知道廖玉成这货到底知不知道陈雪茹她们的把柄?   他和廖玉成认识,他逼问,这货八成有恃无恐死也不说。   侯四见徐得庸沉思的样子,便道:“庸爷,有什么事您说,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一点忙?”   徐得庸看着他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你个“小卡拉米”能认识什么样的人?   顶多和你差不多档次的。   没有瞧不起,实事求是而已。   侯四不禁露出一抹讪讪之色,挠了挠头灵机一动道:“庸爷,刚爷不在,您可以刚爷的师傅,他老人家认识的人更多,关系更广。”   徐得庸顿时抬了抬眼皮,刚子的师傅,那个方根生?   两人搭手一次,之后虽有见过,但基本没啥交集,有刚子作为纽带,倒不是不行。   徐得庸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侯四道:“知道,他老人家平常就是在公园打拳遛弯,或者在家喝茶,别的也没什么事。”   徐得庸想了想道:“那你带我去,先打听一下再说。”   “得嘞。”侯四麻溜的答应。   徐得庸教了他许多东西,说是半个爹也不为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虽说徐得庸没有认他这个徒弟。   两人锁上门,徐得庸带着他来到公园,很快便找到方根生,这货穿着大褂正在和一头发花白的老头下棋呢。   方根生听到动静,微微抬头瞥了他们一眼,侯四这小跑腿之前经常跟在刚子身边,他自然认得。   看到徐得庸,他脑子顿时浮现一抹不太好的回忆。   毕竟那天搭手可不太美。   “方师傅。”徐得庸装模作样的左手抱右拳道。   这抱拳是有讲究的,武术界,左手抱右拳通常是“承让”的意思;而右手抱左拳则通常被认为“随时领教”。   左掌右拳拢屈,两臂屈圆,表示五湖四海,天下武林是一家,谦虚团结,以武会友。   礼仪中,左掌为文,右拳为武。   左掌表示德、智、体、美“四育”齐备,象征高尚情操;屈指表示不自大,不骄傲,不以“老大”自居。   右拳表示勇猛习武。   左掌掩右拳相抱,表示“勇不滋乱”,“武不犯禁”,以此来约束、节制勇武的意思。   那老头的棋局形势已经露出不支,见此随手一划拉道:“小方,你这来朋友,不下来,久坐血脉不通,我去溜溜弯。”   说罢就麻溜起身离开。   方根生道:“嘿,你这老东西,都要输了……。”   那老头装作没有听见,背着手小碎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得庸笑了笑道:“看来是我打扰了。”   方根生摆摆手道:“那倒不至于,这老头善于玩赖,你不来,等会他也会找别的理由,这老头就是死不认输的性子。”   “那倒是挺有意思。”徐得庸轻轻一笑道。   方根生道:“甭说那老家伙,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多受您的指点和帮助,只要是不违反原则,我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徐得庸闻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藏着掖着直说了。”   侯四见两人要谈事,已经先一步走到旁边去,避嫌的同时还兼职放风。   这小子越来越识趣,有点前途。   方根生淡淡一笑道:“您说。”   徐得庸便道:“我有一位朋友,可能有些把柄落在一人手里,对方借此要挟,但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诈她,我想确认一下。”   方根生闻言眉毛一挑道:“那你想怎么做?现在可不比从前,不兴胡乱的用强。”   徐得庸拿过盒子道:“我是这么想的……。”   他便将想法低声说给方根生听。   方根生听完道:“你小子弄歪门邪道也是有点想法,可不怕把把柄问出来,让更多人知道了。”   徐得庸道:“所以才来找您吗,知道您认识的人都够讲究。”   方根生可不吃这套,笑了笑道:“你小子,是打算回头有事了来找我麻烦吧,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住你那“天生神力”的折腾。”   徐得庸连忙道:“不敢,不敢。”   方根生想了想道:“人,我认识,虽说你的计划“光明正大”,东西也是真东西不怕人检验,可,愿不愿意做还得看人家。”   徐得庸道:“那是自然,当然,我不会让人家白忙活。”   方根生道:“那个另说。”   他抬抬下巴,对着溜了一个弯的老头道:“你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那老头之前就是捞偏门的,之前手下的徒子徒孙也都散了,不过找两个人还不是问题,我给问问啊。”   “麻烦您了。”徐得庸道。   方根生道:“我就给做个担保,以后出事可以来找我,其他的事不就不掺和。”   “自然。”   “喂,邰老头,过来。”方根生招了招手道。   邰老头闻言,依旧小碎步不急不慢的过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道:“嗨,你们谈事叫我过来干什么?我就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   方根生也没有和他绕圈子,直接将之前徐得庸的话大体重复了一遍。   随即道:“这事我给作保,必须找嘴巴严,办事牢靠的,能不能帮忙,你这老东西给个话吧。”   邰老头打量着徐得庸道:“这小子除了长得俊点,看不出什么了不起的样子,要是家里当官也用来找咱,能让你来担保,怎么,这小子是你什么亲戚?”   方根生道:“不是,这小子嘛,我和他搭手,被他一力降十会。而且,也帮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白小刚,指了条路,弄了个不黑不白的营生,算是吃喝不愁。”   “欠人情自然要还喽!”   “哦!”邰老头顿时有些惊讶道:“竟然能一力降十会你的搭手?真是有些让人不相信啊!”   方根生摊摊手道:“要不你试试。”   “我老胳膊老腿的……。”邰老头眯着眼,随即话音一转道:“小伙子,要不你站定,我把手放到你胸口,让我推一把吧!”   徐得庸知道对方这是要验证一下,这些老家伙事事真多,便道:“成,那您老悠着点。”   方根生提醒道:“你可不要被这老头的外表骗了,我都不敢说稳赢他。”   徐得庸点点头,扎了个马步道:“您老来吧。”   小爷我是“深蹲小王子”,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立地生根!   一根棍,两个球,就是千斤坠!   邰老头依旧小碎步,不急不缓的靠近,伸出手掌放到徐得庸的胸口,还提醒道:“后生,我要发力……。”   那个“了”字还没说,这老东西就不讲武德的突然发力。   好家伙,玩不起是吧,还高偷袭!   徐得庸只感觉老头手掌一股力量袭来,他的胸口下意识的微微一挺,身体发力。   “嗯。”邰老头感觉到手掌的反震之力,连忙抽手泄劲,一脸震惊的看着徐得庸,好家伙,这小子是个什么玩意?   差点把他手上这把老骨头给弄折了!   “啧啧啧……。”邰老头甩了甩手,看着徐得庸啧啧称奇道:“搁在旧时侯,凭你这把力气也可以横着走,有点意思。”   “冒昧问一句,你小子年纪轻轻,而且元阳已失,是怎么练得?”   徐得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有师传的“提肛之术”。”   “提缸之术?”邰老头一脸思考的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小方,你听说过没有?”   方根生也摇摇头道:“没有。”   邰老头道:“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老头子也不打听了。”   “这事,帮忙可以。”   方根生一挑眉,还是忍不住道:“你这老小子可别狮子大开口。”   邰老头淡淡一笑道:“自然不会,我听说了,你那徒弟白小刚没有走歪门邪道,弄得不错,那些洋玩意都是谁修的?”   方根生指了指道:“他。”   邰老头看向徐得庸,再次有些惊讶,他以为白小刚从哪找的老师傅,没想到还是年轻的徐得庸。   这小子真是有点东西!   邰老头道:“那更好,你这事我给找人按你说的给办,你呢就当带个徒弟,教些手艺给一个人,我怕我死了,那小子以后会饿死。”   方根生目光微眯道:“你是说马飞那小子?”   邰老头点点头道:“对,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徐得庸一听这话,顿时便知道,这个叫做“马飞”的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肯定是个小刺头。   他眨眨眼道:“教可以,可要是对方不学,我就没办法了。”   邰老头道:“哎,别人可能没有,但你有,到时候你就狠狠收拾,只要不打死打残就成。”   徐得庸:“……”   怎么感觉解决了一个麻烦,会又来一个麻烦?   难搞哦!   啪,让你犯贱!   ……   感谢“王者闲暇”“tian280049”“书友2023110921_Ad”“Antologia”“无花果252”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6章 羡慕   “怎么样,这个要求答不答应?”邰老头看着徐得庸道。   这家伙有本事,人不坏,手段还灵活。   那小子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歪也歪不到哪里去。   徐得庸想了想道:“行吧,不过我不收徒,让他到刚子维修小院,我会经常过去。不过这事得办成才成,而且那什么马飞要是个棒槌,学不会可不要怨我。”   邰老头笑着道:“那不能怨你,不过那小子那教之前得把他打服了,不然你教什么他是不会学的,我相信你应该没有问题。”   徐得庸摸了摸鼻子,人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为了解决一个问题,而创造另外一个问题。   就好像人类社会的发展,从最原始的社会发展到如今,都是如此。   比如为了吃饭,打猎危险,获取食物困难,人类就学会了种植,种植产生一串的问题,耕地、施肥、选种等等,由此又演变出无数的问题。   人类的发展本身是从简单到复杂的!   “好,成交。”徐得庸点点头。   邰老头笑了笑伸出手道:“重新认识一下,邰瑞华,我不喜欢人家称爷,所以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邰叔。”   徐得庸和他握了握手道:“邰叔您好,小子徐得庸,您叫声得庸就成。”   邰叔点点头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伱得庸,把东西和人的地址,大体样貌告诉我,回头等问的时候会告诉你。”   徐得庸道:“最好算是今天,三天之内解决。”   邰叔淡淡道:“我尽量,应该问题不大。。”   徐得庸闻言便将盒子交给他。   邰叔打开拿出来瞧了瞧道:“明朝的青花瓷碗,够拿捏人的了,回头这“破碗”可就是我得了。”   徐得庸道:“您随意,而且找人做事,我总要表示一下吧,您说个数。”   邰叔拿着碗晃了晃道:“这就够了,至于之前的要求,是我给担保的代价。”   徐得庸点头道:“成,就按您老说的。”   他随即将廖玉成的地址和样貌,以及去小酒馆找自己等等告诉邰叔。   邰叔听完之后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就等消息吧,既然你想尽快解决,那我就先告辞去安排了。”   “您受累。”徐得庸道。   邰叔摆摆手,洒脱的转身离开。   徐得庸笑了笑,看着方根生道:“方师傅,这快到饭点了,找地方我请您吃个便饭吧,聊表感谢。”   方根生淡淡道:“不必了,你们小辈交往便好,我们还是各玩各的吧。那邰老头你也甭和他深交,教好马飞那小兔崽子就成,别不舍的下手,那老东西说的‘只要不打死打残’,这话不是客套。”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成,我知道了,多谢,那小子告辞。”   “不送。”方根生微微一笑道。   徐得庸和侯四离开回到维修小院,指点了他半个小时。   临走前想了想,又做了一把简单的小木剑,拿着顺路回到四合院,在门口见四下无人,又“拿”出两个蚊帐。   徐慧真那里不缺,奶奶这里两张蚊帐太旧,已经补了又补,这两张正好,一床一个。   进了院里,闫解娣这小姑娘正自个玩耍,见到徐得庸回来,‘滋溜’一下跑回家里。   徐得庸见此不禁有些纳闷,自己挺招小孩子喜欢,可偏偏这个闫解娣却是怕自己,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   徐得庸摇摇头没管这些,进了中院。   秦淮茹这娘们正在在做饭,卷着袖子,露出半截小臂,还挺白哩。   这娘们应该天生皮肤就白一些,嫁到城里不干农活,之前晒黑一些又养回来了。   这娘们手臂晃动翻炒,炒着青菜,胸前的衣服晃晃悠悠,两条辫子在身侧一荡一荡的。   这娘们是有点东西的!   她听到动静,看了一眼,抬手擦了擦额头道:“得庸,回来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哎,秦嫂子做饭呢,棒梗呢?”   小棒梗听到动静,“滋溜”从屋里跑出来道:“得庸叔。”   小家伙看到徐得庸手中的小木剑,两眼放光带着期盼。   徐得庸也没有逗他玩,将小木剑给他道:“拿去玩吧,不过要注意别戳到自己和别人。”   “嗯。”小棒梗重重的点头,喜滋滋的接过。   秦淮茹见此,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道:“您看,得庸,这又麻烦您了,小孩子见到什么都想要,以后甭惯着他。”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还是让东旭做更合适。”   秦淮茹讪讪一笑道:“说的也是。”   “那您接着忙。”徐得庸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奶奶家。   秦淮茹又炒了几下,出锅端着菜进屋,小棒梗还在外面耍剑。   贾张氏小母狗眼眯缝着忽然道:“淮茹,你说那徐得庸的是不是对棒梗太好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秦淮茹闻言愣了一下,才有些莫名其妙道:“得庸能有什么企图?他对院里的几个孩子都挺不错啊!”   贾张氏皱着眉头道:“我总感觉他不安好心似的。”   秦淮茹有些哭笑不得道:“妈,您说他能不安什么好心?我倒是觉得棒梗比以前懂事了,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贾张氏嘟囔道:“我们家棒梗本来就很懂事。”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刚才瞅着他拿的东西鼓鼓囊囊的,拿的什么?”   秦淮茹语气带着一抹羡慕道:“看纸袋上面的字,好像是两床新的蚊帐。”   “两床!”贾张氏嫉妒道:“这得一二十块不止啊,这小子找了个有钱的二手货,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早晚给败光喽。”   秦淮茹眨眨眼睛没有说话,谁不想过这种“败家”的日子,前提也得有啊!   贾张氏酸溜溜的道:“好的都给你们,我的那床都是补丁,回头你给我找补找补窟窿。”   “哎!”秦淮茹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   ……   徐得庸推门进屋。   徐南氏此时正在吃饭,玉米碴子瓜干粥、咸菜、窝窝头,见他回来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   徐得庸笑着道:“没吃呢,奶奶,您好歹炒个菜,别我们不回来您天天在家吃咸菜。”   徐南氏闻言没好气道:“哪有天天吃,你和慧真三天两头回来拿吃的喝的。这人啊,不能把嘴养刁喽,就这饭菜,那些年月都得家境殷实的人家能吃上。”   “得,您老说的有道理。”徐得庸道。   徐南氏道:“本来就有道理,你等着,奶奶给你炒两个鸡蛋去。”   说着,起身就要拿锅。   徐得庸连忙拦住道:“您甭炒了,就这么着吧,我又不挑,能填饱肚子就成。”   徐南氏白了他一眼道:“这话你也就现在说说,以前说了只怕你自己都不信。”   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陪奶奶吃了顿饭,听着断断续续的唠叨,和一些从居委会听到的消息和传言。   吃完饭,见到他之前拿着的纸袋,便问道:“你这是又拿了什么?”   “蚊帐。”徐得庸拿出来道:“家里的蚊帐都是窟窿了,不换不成了。”   徐南氏粗糙的手摸着崭新的蚊帐,笑呵呵道:“又是慧真让买的吧!你说这孩子,老是花钱,我本来也准备过些日子再买的,这孩子想的周全。”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对,您孙媳妇可真好,您咋福气这么好呢!”   善意的谎言,等会回去和慧真通个气便好,毕竟慧真不知道。   徐南氏道:“去你的,这新的你拿回去,找两床旧的蚊帐拿过来就成。”   徐得庸笑嘻嘻道:“好了奶奶,一家人您就甭在这推让了,我现在给您找竹竿安上。”   随即不由分说,将两床蚊帐都安装上。   徐南氏笑眯眯看着道:“嗯,新的就是好啊。”   她说不要是真心,说好也是真心。   看了一会,徐得庸把她送到居委会,便骑车转道回到小酒馆后院。   徐慧真正在晾晒衣服和褯子,见到他回来,随口问道:“忙什么来,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徐得庸过去帮忙晾晒道:“回南锣鼓巷有点事,正好离奶奶那近,便去奶奶那吃了。”   “哦。”徐慧真目光一动道:“你说奶奶我想起一事,这蚊子渐多,我看奶奶那蚊帐好像都不好了,我明天去给买两床,正好咱回去也要用。”   徐得庸转身抱着她,不由分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道:“什么叫夫妻同心,我刚才已经买完了给安装上了。”   “并且,说是她美丽大方、做事周全的孙媳妇给买的。”   徐慧真擦了擦脸,娇嗔道:“去你的,没个正形,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给我找了面子啊!”   徐得庸手掌向下滑了滑,掌握蜜桃道:“嘴上说谢多没诚意,来点实际的呗。”   徐慧真俏脸微红,真是讨厌的家伙,大白天的也不老实!   她随即一把推开他道:“我得去小酒馆了,你在家看着理儿吧。”   徐得庸耸耸肩,又是朴实无华看娃做手艺活的下午。   徐慧真收拾妥当出门,忽然想起,被徐得庸这一捣乱,忘了问他早上陈雪茹找他什么事了。   嗯?   这个家伙不是有意的吧?   ……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   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   这就好比人生,难免遇到沟沟坎坎,而且要在同一条沟里跌入很多次,哪怕泥泞不堪也会重新站起来。   在泥泞中逆流而上,拖泥带水,摸爬滚打。   即便倒在下面,承受重量,也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隔日,芒种。   农谚说,芒种三天见麦茬,意思是说进入芒种节气后不久就要进入紧张的麦收时节,开镰收割麦子了。   这时候,麦子成熟后收割自然是靠人力完成,号称是“四大累”之一:脱坯、打井、拔麦、插秧。   还有什么四大脏:煺猪水、点钞嘴、厕所蛆、骂人嘴。   四大酸:没熟枣、山楂露、争风娘们、山西醋。   四大苦:猪胆苦、黄连面、没娘孩子、光棍汉。   朴实的人们总结出朴实的话,句句在理啊,特别是最后一个!   徐得庸这一世告别了最后的苦,晚上风情摇摆,早上深蹲摇摆。   锻炼完,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噗噗。”   毛线啊!   真的是几团软软的毛线,有二斤左右,可以织两件厚毛衣了。   嗯,好东西,有钱都不容易买这么多。   等过完夏天,拿出来让慧真给自己和小理儿织毛衣穿,慧真她有毛钱穿,他和小理儿都没有。   嗯,奶奶也会织,匀一匀,分一少半给奶奶,让她织了自己穿,不然只着慧真一个人织太慢。   什么,你手艺人不会织?   嘁,这是老爷们能干的活嘛?谁不穿娘们织的毛衣啊!   之后小理儿醒了,徐慧真还没醒,徐得庸给小祖宗收拾利索,抱着去厨房烧火煮稀饭。   毕竟,做饭要从娃娃抓起。   小理儿看着燃烧的火焰,想要伸手去抓,只能说她“火”的不轻。   煮的差不多,让底火再闷一会,徐得庸又抱着娃,慢悠悠的去食堂买些吃的。   在胡同里遇到一个挑着扁担卖小金鱼的汉子,几个孩子正蹲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看着,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两个字“想要”。   徐得庸驻足问道:“师傅,小金鱼怎么卖?”   汉子带着有点拘禁的笑容道:“看成色大小,有一分钱一条的,有两分钱一条的。”   徐得庸蹲下瞅了瞅,小理儿脑袋晃了晃也是看到,见到在搪瓷盆里游动的小鱼儿,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表情带着可爱的好奇和惊讶,眼睛睁的滴溜圆。   徐得庸看着小家伙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真的是被萌化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理儿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啊啊啊,阿叭叭……。”   小理儿被打扰,还有些不乐意的说起来,随即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   “叫爸爸,爸爸给买。”徐得庸站起来道。   小理儿见离得越来越远,转头抓徐得庸脸。   徐得庸笑着拍了他小屁股一下,道:“别动,爸爸回去拿盆给买。”   说着饭也没买,转身回家拿了个盆,花了一毛钱买了四条小金鱼,和两大包鱼食。   小理儿一开始还不高兴,见到他端着放鱼的盆回家,又乐的“滋滋”叫。   这小家伙,懂得有点多啊!   再回到家,徐慧真已经醒了正在刷牙,见他买了小金鱼,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   意思是真闲……。   ……   感谢“书虫老爹”200点币打赏   感谢“小母牛骑电线”“焚香品茶”“书友2023***5841”“书友3302***1020”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7章 上钩   徐得庸咧嘴嘿嘿笑了笑,甩锅道:“都是小理儿想要买的,其实我不喜欢养鱼的。”   “啊,叭叭……。”   小理儿也是适时说话,急得想要去抓小金鱼玩。   徐慧真忍俊的笑着道:“那那儿小缸是谁好几天前就涮出来了?”   “咦!”徐得庸装傻充愣道:“是嘛,谁弄的?这小缸挺不错,正好可以养鱼,再移栽一颗水莲放里面,应该很漂亮。”   “漂亮你个大头鬼。”徐慧真笑着没好气道。   “谢谢夸奖。”徐得庸眨了眨眼睛唾面自干。   徐慧真微微撇嘴,不再搭理他,这家伙又不正经。   不行,晚上回奶奶那里,避战!   徐得庸把盆放下道:“理儿,妈妈对你乱买东西有意见,咱们先出去买吃的,不然早上要饿肚子喽。”   说罢,拿起一旁边的一个小竹篮,在小理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她小跑出去。   “吖、吖、吖……。”   小理儿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又“滋滋”咧嘴笑起来。   来到食堂,顾客不多也不少,进进出出的需要排一小会队。   孔玉琴和蔡全无正在做售卖员,范金有天没亮就过来烧火、做饭,此时靠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马连生则在里面收拾,锅上还有热气腾腾的各种吃食。   范金有见到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进来,目光微眯,笑着走过来打招呼道:“唷,得庸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得庸笑了笑道:“是啊,金有这早上顾客不少啊!”   两人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范金有逗了逗小理儿道:“你看这小闺女,被伱们养的真招人稀罕,我要是有儿子,肯定跟定个额娃娃亲。”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现在可是新社会,婚姻自由,可不兴这个。”   “也是。”范金有连忙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再说我现在单身汉一个,想要儿子也没有啊!”   徐得庸一边排队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你年纪比我大,条件也这么好,按理说该找了。怎么,还对陈雪茹……。”   范金有打断道:“没有,谁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眼高于顶,势利眼,有俩臭钱就瞧不起人。”   “呵呵。”徐得庸笑了笑没说话。   范金有说完之后,眨巴眨巴眼睛道:“哎,得庸,这话你可别和陈雪茹说啊,不然那娘们逮住机会得带往死里编排我。”   徐得庸淡淡道:“放心,我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小人。”   范金有:“……”   你小子说谁呢!   徐得庸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肯定会为自己叫冤,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只能说范金有这货心里有鬼,自己往自己身上套。   而且最近范金有这货消停的忒多,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烧火、干活,下午又积极参与识字班教学。   虽说和徐和生偶尔有点言语上的小摩擦,但识字班一直延续办得很好,整个人的口碑提升不少。   街道上好像也有把他调回居委会的风声传出,毕竟培养一个“干部”也是不容易。   大体的意思是:范金有虽然在经营上没有什么作为,但做为人民服务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嘛。   想来是这货明里暗里的使劲,想要跳出“火夫”这个工作,重新成为人人尊敬的“范干部”。   毕竟,这货虽然之前作妖,没有了职位,但头上“预备干部”的标签还在。   他只要不作妖,认认真真的干活,跳出这个“火坑”只是时间的问题,要是之前就要这觉悟,早就转正了。   “啊啊啊……。”   轮到徐得庸买东西,小理儿见到桌子上各种香喷喷的东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手急不可耐想要去拿。   蔡全无笑着道:“得庸,来点什么?”   徐得庸轻轻拍了拍小理儿小屁股,让她老实点,道:“来六个窝头,四个花卷就成。”   “得嘞!”   “家里装修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徐得庸问道。   “差不多了。”蔡全无笑着道。   “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叫我。”徐得庸道。   “成,先谢谢您嘞。”   “甭客气!”   徐得庸付了钱和粮票,蔡全无给他将窝头和花卷夹到他拿的小竹篮中,徐得庸告辞提溜的回家去。   怀里的小理儿想去抢,徐得庸便把竹篮的把让她握着,小胖手握的紧紧的,咧着嘴傻乐。   回到家,徐慧真已经把稀饭盛好,两个小菜摆在桌子上。   见到他们回来,徐慧真笑着道:“哎哟哟,是我们家理儿提着回来啊,这不错,可以帮爸爸妈妈干活了。”   “啊……。”   小理儿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张着小嘴答应着。   吃过早饭,徐慧真去食堂帮忙,徐得庸则抱着小理儿在外面玩小金鱼。   盆放在花池台上,小金鱼在盆里游来游去,小理儿坐在徐得庸腿上,前倾这小身子,两只小手插在水里想看去抓小金鱼。   哎,抓不到!   徐得庸则在想着,今个是第三天,应该会有信。   两天“踩点”,一天办事。   “啊啊啊……。”   正想着,抓不得小金鱼的小理儿气的“啊啊”叫。   “啪”的一巴掌,打的水花四溅,溅了自己一脸,顿时还吓了自己一跳,小表情一下子呆住了。   小模样傻傻呆呆的,可爱的不得了。   徐得庸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摸头杀道:“哦……,胡噜毛,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   “哦……。”小理儿靠在徐得庸怀里,仰着小脑袋看着他,好像是在向他告状似的。   “哦什么哦,你个小笨蛋。”徐得庸拿头蹭了蹭她。   “咯咯咯……。”小家伙很快就乐呵起来。   徐得庸把她放进小木床内道:“乖乖躺着,爸爸给小金鱼换个环境。”   徐得庸在缸底铺上河沙和河泥,小心的倒上水,沉淀一会,又撒了点鱼食,将盆里的金鱼倒入里面。   小理儿的眼睛随着他来回的动,嘴里偶尔说着听不懂的婴语,徐得庸不时回应她。   小家伙自己玩累了,便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着。   徐得庸见到,小心翼翼的将她连人带小床搬到屋内。   随后继续做芦苇席子、门帘和窗帘。   临近中午,徐慧真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说找你的。”徐慧真看着他道。   来者是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不认识。   徐得庸目光一动,起身笑着道:“您是邰叔介绍的吧。”   青年话不多道:“是的。”   徐得庸道:“成,我这就和您去。”   随即对徐慧真道:“慧真,我有点事出去啊,中午饭我不回来你先吃,最多一两个小时我就回来。”   徐慧真杏眼眨了眨,也没有多问,点点头道:“你去忙吧,用不用我给你留饭菜?”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用特意留,我随便吃点就成。”   说完,他转身出去,骑着板车带青年离开。   ……   此时,廖玉成正要回家吃饭,经过一条小街。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思着:“今天可是限期,陈雪茹这娘们竟然还沉得住气,难道不怕自己将她和伊莲娜的事情给捅出去?还是……。”   这时,一辆驴车经过,驴子屁股后面还挂着粪兜,赶车人吆喝了声道:“哎,让一让……。”   廖玉成抬头,对方快要到近前,他连忙向一边躲避,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没等他说对不起,脚下又是莫名其妙的绊了一跤。   踉踉跄跄的向前扑去。   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个木盒子,喜滋滋的刚从胡同里走出来,侧面廖玉成就“不由自主”的扑了过来。   “哎哎哎……。”廖玉成嘴里忙不迭的道。   小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木盒抱在怀里挡住廖玉成的身体,被撞了一下。   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胖乎乎的廖玉成一撞,身子将向后倒去,手里的木盒就控制不住的脱手而出。   “嘭,啪!”   廖玉成被这一挡,倒是没有跌倒,止住身形。   小姑娘坐在地上,疼的流眼泪。   廖玉成连忙道歉道:“抱歉抱歉,你没事吧,我刚才不小心绊了一跤撞到你了……。”   小姑娘抬起头来,楚楚可怜,有点梨花带雨,还挺漂亮。   廖玉成也是有点惊艳,说着想要伸手扶起她   小姑娘向后缩了缩道:“不要碰我,你是不是故意耍流氓。”   廖玉成闻言连忙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而已,都是那驴车……。”   他转头看去,人家驴车已经转弯走了。   “瑛子,怎么回事?”   这时,胡同里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子出来道。   廖玉成有连忙解释道:“不要误会,我就是不小心撞倒她,可没有耍流氓的意思。”   瑛子见到他过来,顿时委屈道:“叔,他碰到我了……,哎,盒子……。”   小姑娘像是忽然想起,爬到木盒旁,看着跌出了碎裂的青花瓷碗,哭着道:“叔,碗碎了。”   “什么?”中年男子顿时大惊,连忙上前查看,见到碎裂的碗也是脸色有些阴沉。   廖玉成见此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舔了舔嘴唇道:“你们别说这是个古董,让我赔吧?”   中年男子起身看着他道:“这位同志,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是非公断自有公论。”   “耍流氓咱另说,刚才你可是亲口承认撞到人了,难道撞到人把东西摔坏不应该赔吗?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着,对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道。   “对,该赔。”   “你都把人家小姑娘撞哭了,总不能让小姑娘赔吧。”   ……   几个人七嘴八舌道。   廖玉成这事自己不占理,人家可不怕进派出所。而且,关键他怕进了派出所,这小姑娘要是一口咬定他耍流氓。   那到时候,就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怕一折腾,名声臭了,自己这居委会的工作都甭想干了!   廖玉成心思急转道:“好好好,那你说东西值多少钱我赔还不成吗!”   中年男子坦荡道:“听刚才您说话的意思,是说我们是有意为之吧?这样吧,东西值多少钱,我们不说,您随便找一家古董店或者委托行,让人家估价。”   “嘿,这人办事敞亮。”   “人家说话在理,怎么是骗人呢。”   ……   廖玉成脸色顿时一阵青红,同时心中的感觉愈加不好,当然不是被骗的感觉,而是要大出血的感觉。   因为人家明白的有底气,而且越这么说,只怕东西越不便宜。   不过望着周围来看热闹的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并且还有一些认识的人。   他连忙道:“成成成,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这就一块去找一家。”   中年男子道:“哎,慢着,你这人一看就很有心思,为了防止你等会反悔变卦,还是白纸黑字写下为好。”   廖玉成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掏出纸笔,将经过写下、赔偿,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中年男子也签下自己名字“于循”,并让两个“目击证人”也写下名字,这样就是证据确凿。   中年男子于循感谢后,带着小姑娘瑛子,和廖玉成到了附近古董店和委托行鉴定。   若是东西完好,给出的价格都是一百往上。   廖玉成顿时面如土色,他哪有一百块给赔偿。   于循看着他淡淡的道:“您是回家拿钱赔偿,还是我们去派出所解决?”   廖玉成心思急转,连忙道:“这位同志,咱能不能商量一下……。”   “不行。”于循直接打断拒绝道:“今天本是拿着去和朋友交易,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拿钱,要不还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廖玉成道:“我知道我知道,您消消气,消消气,这事谁都不想发生。况且,责任其实也不全在我一人身……。”   于循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转身就走。   “哎,您干嘛去?”廖玉成愣了一下道。   于循道:“到现在您还想推卸责任,我更无法相信你,我要去派出所。”   廖玉成听着直挠头,好家伙,动不动就去派出所,这是不想给自己留活路啊!   他连忙上前拉住于循道:“哎,同志,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听我说,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凑到钱给您。”   于循道:“我不相信。”   廖玉成:“……”   感觉也是日了狗,拉着他不松手道:“那您怎么才能相信我?”   于循断然道:“除非你能让我相信你能凑到钱还我,不然就去派出所。”   廖玉成神情变幻,权衡片刻道:“这事……,咱得找个地方说,而且您得答应给我保密,不然您就是把我送派出所,我也给不了您钱。”   于循迟疑片刻道:“那好吧,姑且一听,就去刚才胡同,我就住在那。”   廖玉成一听,更加的放心了一些。   两人来到于循的“家里”,让小姑娘待在院里。   于循坐下道:“说吧。”   没办法,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来,这一关是甭想过去了。   廖玉成咬了咬牙道:“前门大街上的那个丝绸店您应该知道吧?”   于循点点头道:“路过过,但没进去过,听说是个女掌柜。”   廖玉成道:“之前公私合营,不才正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哦!”于循略微有点惊讶。   廖玉成随即讪讪道:“不过出了点事,我当不下去了,但是,我知道那私方经理的一个秘密……。”   ……   感谢“高速流浪汉”“大良哥”“龍行于野”“无花果252”“奔跑de蜗牛o”“喂这就是我”“暴风雪”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8章 祈求   廖玉成一副神秘样子停住话头。   于循看着他,微微点头。   两人这样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而此时,徐得庸就在旁边房间里静静听着。   片刻之后,于循皱眉道:“你接的说啊。”   廖玉成眨了眨眼睛道:“说什么?”   “你知道秘密怎么着啊!能赔我钱?”于循一副不解的样子道。   “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知道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就可以……嗯!”   廖玉成说着,搓了搓手指。   于循愣了一下,“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想用这秘密讹人钱!”   “不过,伱这可是犯法的事。”   廖玉成一听连忙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也没有承认。”   于循闻言,直接起身抓住他的手臂道:“原来你是想老捞偏门,不行,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你还是和我去派出所坦白吧。”   廖玉成:“……”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连忙道:“哎哎哎,同志你听我说,你要是送我去派出所,你这钱可是一分别想得到,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可是没有几块钱存款……。”   于循一听,顿时犹豫起来。   廖玉成一看有戏,继续加码道:“这事您就当不知道,给我两天时间,到时候我多给您二十块钱。”   于循沉思片刻道:“给你时间也不是不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得需要知道这个秘密和证据。”   廖玉成嘴角抽了抽道:“那个……,秘密告诉了您,那又怎么能称的上秘密呢。”   于循道:“你不拿出秘密证据,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你随便找的借口糊弄我怎么办?”   廖玉成:“……”   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   于循道:“你不说也罢,反正我也无法相信你的人品,还是交给政府解决吧,省的我知道还污了耳朵。”   一言不合就要拉着廖玉成出去,根本不给廖玉成更多思考的时间。   廖玉成气的肚子疼,可是也没辙,连忙道:“好好好,我告诉你成了吧。”   “说吧。”于循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道。   廖玉成叹了口气道:“莫须有。”   于循:“……”   眨了眨眼睛道:“你倒是说啊!”   廖玉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道:“就是“莫须有”啊,秦桧用这三个字杀了岳飞,我用这三个字还收拾不了一个小资本家?况且她心里本就有鬼!”   于循一副无语的样子道:“合着你不知道,也没有什么证据啊!”   廖玉成一摊手道:“对,但对方不敢赌,毕竟我撞见过她们私下商议,而且那时我还是公方经理,拥有查账的权利。”   “好了。”他光棍道:“我现在告诉你了,要么你就给我时间,要么就爱咋咋地,反正我拿不出钱赔你。”   于循生气的道:“你这不就是耍无赖吗!你这样的人还能当上公方经理,简直是滑稽至极。”   廖玉成破罐子破摔道:“您擎着编排吧,反正秘密也说了,我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不您拿着这秘密自己去要?保不齐还能多要点。”   于循一甩袖子道:“哼,无聊至极,这事我没有听说过,我只要属于我的赔偿,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天黑之前给我,不然我就拿着这白纸黑字去派出所。”   “成。”廖玉成闻言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想要通关还得看他最终能不能要来钱!   廖玉成匆匆离开,他先回家吃饭稳定一下情绪,想想如何更大把握从陈雪茹那里榨出钱来。   徐得庸则从旁边房间走出来,对于循道:“多谢。”   这事也就是外人能问出来,因为外人没有顾忌。   要是徐得庸来问,廖玉成肯定知道他是帮陈雪茹,不敢把事情闹开,他自然有恃无恐,别想问出来什么。   于循淡淡道:“不必客气,都是邰叔的交代的,这个给你。”   说着把廖玉成签字的白纸黑字给他。   徐得庸接过看了看道:“您告诉邰叔,我答应的事情肯定做到……。”   话音未落,外面的小姑娘瑛子进来,语气有些瞧不上的道:“你做得到吗?”   于循脸色一板道:“瑛子,说话注意分寸。”   瑛子闻言嘟囔的道:“于叔,他看起来这么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瘦不拉几的像一个小白脸。就他,能降住我哥才怪!”   于循淡淡道:“这是邰叔的安排,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和邰叔说。”   瑛子一听顿时退缩道:“我不,一去邰叔肯会让我去上学,我才不去,坐在那就和听天书一样,我还是跟您后面学本事。”   徐得庸不动声色,合着这小姑娘是那什么“马飞”的妹妹,听起来像是一个不愿上学的学渣,白瞎长得这么水灵了!   于循没再搭理她,看着徐得庸道:“邰叔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完,后续若有需要再来这里找我。”   徐得庸识趣道:“那在下告辞。”   他出门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这演技,不当个演员可惜了!   徐得庸直接去了丝绸店,陈雪茹正心不在焉的坐在办公室玩着笔,她也在等消息。   见到徐得庸进来,她迫不及待的上前道:“怎么样?”   徐得庸不答反问道:“你和伊莲娜动的手脚都处理干净了没有?”   陈雪茹眨了眨眼道:“处理干净了……吧,不过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人一做难免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经查?”徐得庸眉头微皱。   陈雪茹抿嘴,有点臊眉耷眼道:“漫无目的的查不怕,就怕廖玉成有什么证据。”   徐得庸闻言点点头道:“那还好,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而且,和伊莲娜、弗拉基米尔适当保持一点距离。”   陈雪茹媚眼微皱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可是两国友好蜜月的阶段,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   徐得庸淡淡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人家可是换了领导人,谁知道以后会如何。言至于此,你再出这样的问题,可不要怨我不帮忙,是我没那能力!”   “知道啦。”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说的那么严肃干嘛。”   随即笑吟吟的上前一步道:“听你的意思是事情解决了?”   徐得庸把签字的纸掏出来递给她道:“没有解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廖玉成手里并没有什么证据,就像你说的,拿“莫须有”讹诈你。”   “真的!”陈雪茹高兴道。   徐得庸道:“我亲耳所听,只要廖玉成再来找你,你拿出这张纸,他就会知道自己没有底牌了。你要是不怕他举报,完全可以借此将他送进派出所。”   “那倒也不必赶尽杀绝。”陈雪茹道。   徐得庸目光微眯,这娘们肯定没有全说实话,廖玉成虽然没有证据,但送到派出所只怕多少也能“恶应”到她。   陈雪茹一双媚眼盈盈的看着他,踮着脚微微前倾道:“谢谢你啊,你说要我怎么谢你?我听你的!”   望着这如花似玉的容颜和凹凸有致的娇躯,徐得庸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他喉咙微微咽了一口道:“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陈雪茹清晰的看到徐得庸喉咙动了,心中微微得意道:“你是不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怕家里的母老虎啊。”   女人有时候就这样,特别是像陈雪茹这样有些强势的娘们,你退她就进,你进她就退!   徐得庸真要一把把她掀翻在地软硬兼施,动真枪,这娘们肯定又会退缩,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让得逞。   这娘们只会玩弄口舌,嘴上的强者,行动上的矮子!   你要和她在这用嘴皮子一直拉扯,她能和你一直玩,吊你的胃口。   你说气人不!   徐得庸才不会顺着这娘们的道走。   显着你的,帮了忙收个利息不过份吧!   他微微一侧身,伸出大手。   “啪!”   顿时臀儿荡起了微微波浪,Q弹。   陈雪茹没有想到徐得庸真的敢动手,从臀儿上传来一抹火辣,整个人娇躯顿时微微一僵。   徐得庸嘴角微微上挑,在她耳边道:“甭在这找我玩这套,要么找个老实人嫁了,要么在引诱我前,你先让慧真同意你进门吧!”   说罢,又把那没花出去的一百钱塞进她口袋道:“这是彩礼,想清楚了就去慧真那认姐姐。”   随即又拍了拍屁股走人。   当然不是拍的自己。   谁让手感这么好,一时没有控制住!   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奈,火辣辣的翘臀儿记得谁拍拍……。   陈雪茹僵硬的娇躯,等徐得庸离开才松下来,坐在椅子上,咬着嘴唇低声道:   “混蛋,混蛋,混蛋,徐得庸你个大混蛋,别以为帮了我就能占我的便宜,我才不稀罕你,你给我等着……!”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胡乱发泄一通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随即伸手摸了摸后面,虽然已经不疼了,但那感觉好像依然有余波。   ……   徐得庸回到小酒馆后院,进门在水池洗了洗手。   哎,他的手出轨了,必须用清洁的水才能洗刷干净。   “忙完了。”徐慧真抱着小理儿出来道:“饭菜用不用我给你热一热?”   徐得庸擦了擦手笑着道:“不用,这又不是冬天,我随便吃点就成。”   “啊叭叭……。”   小理儿见到他回来,也是高兴了的握着小拳头摇了摇。   徐得庸走过去,用鼻子拱了拱她的小手道:“你又调皮了没,气妈妈没!”   小理儿“咯咯”笑着扭头趴到徐慧真肩膀上,“啊嫲、嫲……。”   徐慧真顿时惊喜道:“得庸你听见了嘛,理儿刚才叫妈妈了。”   徐得庸笑着道:“我听见了,这下你不用吃我的醋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喜滋滋的道:“谁吃你的醋了,这是早晚得事,我们家理儿聪明这呢。”   “理儿,再叫一声妈妈。”   小理儿晃了晃小脑袋道:“阿叭叭……。”   “哈哈哈……。”徐得庸忍不住笑道:“你特意上说她还不说了。”   小理儿见徐得庸笑,也是笑的咧嘴淌哈喇子。   徐慧真掏出手帕给擦了擦,娇嗔道:“别笑了,吃你的饭,看着点理儿,我去前面小酒馆看看。”   “嗯,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   下午,当廖玉成带着准备完全的说辞,去丝绸店找陈雪茹“摊牌”。   办公室内,陈雪茹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直接拿出他签字的纸拍子他的面前。   廖玉成当即目瞪口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和说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噎住了馒头。   陈雪茹好整似暇的双手抱胸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不过,她看着那张纸,总觉得屁股还有点痒痒。   廖玉成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去拿,被陈雪茹先一步拿回来,嘲讽道:“怎么着,想要抢夺!”   廖玉成神情变幻,咬牙道:“陈雪茹,原来那一切都是你设计好,你好卑鄙!”   陈雪茹淡淡道:“你也配和我说“卑鄙”这个词?既然你这么认为,那现在就出门去派出所告我去吧,保证没有人拦着你。”   见到陈雪茹有恃无恐,廖玉成感觉就像是冬天赤条条站在雪地中。   不过他依旧色厉内荏道:“你和伊莲娜肯定有鬼,你们肯定不干净。”   陈雪茹摊摊手道:“那你就去举报好喽,看看派出所公安是相信我,相信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还是相信你这个敲诈犯。”   廖玉成权衡一番,若只有陈雪茹还好,但涉及到大苏人,一旦弗拉基米尔这个外交官发力,他肯定一点胜算都没有。他之前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把陈雪茹给拿捏到了,获得了一点好处。   可来钱容易了,就会贪得无厌。   如今,他伪装的底牌已经没有了。   “噗通!”   廖玉成直接跪在了陈雪茹面前,哭丧着脸祈求道:“雪茹……。”   陈雪茹冷冷的道:“雪茹也是你叫的。”   “陈经理,陈经理。”廖玉成连忙改口道:“陈经理,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一回吧。”   陈雪茹见此心里顿时畅快了,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廖玉成,你这样的人留着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真找不出放过你的理由。”   廖玉成连忙道:“我有用有用,我好歹也是街道居委会的人,保不齐您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   陈雪茹悠悠的道:“这话好像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不过,我之前可是白白挨了你老婆一顿打……。”   廖玉成立即道:“您放心,回去我一定跟您出这口气,狠狠的将她收拾一顿。”   陈雪茹冷笑着不置可否道:“把你的罪行写下来,并给我写下一百五十块的欠条,签字按手印,你以后就是我的一条狗。”   “若是哪天看你不忠心,就把你送到笼子里!”   ……   感谢“黄件民”“书友1609***0253”“文臣”“漫看云”“Antologia”“书友2023***8613”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99章 自豪   万山迎暮霭,一雁下斜阳。   傍晚,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和小理儿回奶奶那。   蔡全无从小酒馆里出来道:“得庸,明天你有时间吗?”   “有啊。”徐得庸笑着道:“准备收拾房子。”   “嗯。”蔡全无点点头道:“打算明早上忙完食堂就开始。”   徐得庸道:“成,那到你忙完过来找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谢了,得庸。”蔡全无咧嘴笑道。   徐得庸道:“甭客气,小酒馆和食堂也不是由伱多分担,慧真操心的少轻松些。”   “应该的。”蔡全无道:“只要按慧真经理说的干准没错,我就多干活就是。”   徐慧真笑着道:“蔡经理忒客气,你的心思不比我差,你这收拾房子看来是好事将近啊,提前恭喜啊!”   蔡全无还有点不好意思道:“还没彻底定下来,等房子收拾好,请玉梅父母到家坐坐,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两个媒人。”   徐得庸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一定帮忙。”   随即双方告辞分开。   徐得庸带徐慧真回到四合院。   落日归家,街上稀稀疏疏的人来人往,一个个的院子有烟火升起,以前在街上经常听到的一些哟呵声没有了。   胡同巷子间似乎少了一点生气,但日子依旧照过,毕竟世界离开了谁都会照常旋转。   徐得庸将三轮板车推进院里,一群半大小子叫着“得庸哥”和“慧真嫂子”,打着转滋溜跑闹去了。   日子虽然清苦,但大家都差不多,少年不知愁滋味,因为有人在替他们承担!   徐得庸、徐慧真抱着理儿,和院里人打着招呼回到院中。   何雨柱这货刚洗完头,笑呵呵的道:“得庸回来了。”   徐得庸打量了一下,笑着道:“唷,柱子,最近爽利的不少了啊!”   何雨柱咧嘴笑道:“那可不,我也是算是有为青年不是,以前那是不想捯饬。”   徐慧真点了点头,抱着小理儿先回家。   徐得庸道:“怎么,你这是谈朋友了?”   “嗨,没有。”何雨柱有点混不吝道:“有好些介绍的我都不乐意,长得和猪八戒他二姨似的,我都没有看上。”   何雨水这时露出脑袋,先和徐得庸打了个招呼,随即对何雨柱道:“哥,你就别吹牛了,快回家吃饭吧,你不吃,人家得庸哥还要吃呢。”   “嘿……。”何雨柱无语道:“你这丫头片子,咋老拆我台呢,我白养活你了。”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道:“不吃拉到,我不等你了。”   何雨柱连忙道:“那可是我做的饭菜,你等等我。”   说着和徐得庸摆摆手道:“改天去找你喝酒啊。”   说完就颠颠的进了屋。   徐得庸不禁摇摇头,得,这货看来还是那个尿性,眼光比天高,就这么着吧,让多撞几次南墙吧。   徐得庸转身进了屋,徐慧真已经把拿来的几个小菜摆在桌子上,徐南氏正抱着小理儿玩耍,摸着她的小肚子笑眯眯道:“摩挲摩挲肚儿,开小铺儿,又卖油来又卖醋儿。”   “咯咯咯……。”   徐南氏一说手一动,小理儿便乐不可支起来,老人最喜欢看孩子的笑容,感染身心。   徐慧真收拾完笑着道:“奶奶,给我吧,把她放小床上吧,吃完饭您在陪她玩。”   “嗯。”徐南氏笑呵呵点点头道:“吃饭。”   ……   翌日。   徐得庸早起锻炼,何雨柱这货过了一会也起来,穿着个短袖,抱着徐得庸之前不要的石头,学着徐得庸之前的动作,抱石深蹲。   不过这货的持久力自然不行,做了十几个便不成了。   “嘭。”   他将石头放到地上,喘着粗气道:“哎,得庸,你锻炼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啊?”   徐得庸慢条斯理的做着俯卧撑道:“你猜。”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这我上哪里猜去,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坚持锻炼,没有什么技巧。”徐得庸起身拍拍手道。   何雨柱不相信的嘟囔道:“之前也怎么见你多么锻炼啊。”   徐得庸没有搭理他,还是在家门口寻思起来,看怎么在门口搭个纳凉棚合适。木头什么都是现成的,等他编完芦苇席子,搭上去固定好便成。   当然,说起来很简单,但实际做还有一些难度和技巧,重要的是要稳固,毕竟夏天多风雨。   何雨柱这货好奇心很重,见此道:“哎,你在寻思什么呢?”   徐得庸随口道:“搭个棚子,多点阴凉,凉快一些。”   何雨柱悻悻道:“就你事事多,原来一直这样也都过来了。”   徐得庸没好气道:“少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想做也可以做啊!”   “我要是会做还用你说。”何雨柱心想,嘴上却是不服输道:“我不稀罕做,我喜欢多晒点太阳。”   徐得庸不和嘴硬的家伙争辩,心里有了大概得定数,便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噗、噗。”   两件雨衣落入盲盒空间。   得,又是“平平无奇”的收获。   一旁的何雨柱嘴唇嗫嚅了片刻,似乎有话要问,可是哼哧了片刻也没有开出口,只能悻悻的转身回去给自家妹子早餐了。   吃过早饭,徐得庸带着奶奶,徐慧真和小理儿出门,先把奶奶送到居委会。   “和太奶奶说再见。”徐慧真笑着摇了摇小理儿的手道。   “啊啊啊,乃乃……。”小理儿笑的眯眼道。   徐南氏笑着逗了逗她道:“哦,等小囡囡周末过来,太奶奶给你戴漂亮的东西哦。”   随即又对徐得庸夫妻道:“行了,你们忙去吧,不用整天惦记我。”   说罢就精神倍棒的走了。   徐得庸笑了笑,带着徐慧真娘俩前往小酒馆。   今个说好要给蔡全无收拾房子,不过邰叔那边,人家给帮完忙也要给个交代,等中午的时候再过来看看吧。   八九点钟,小酒馆的食堂忙活完,蔡全无便去后院找到徐得庸。   徐得庸带上工具,载着蔡全无来到他的小院。   这种单门独户的小院,相对大杂院已经好上不少,其他的也不用怎么收拾,就把屋内重新粉刷一遍,家具褪色的刷漆,真不好的就重新换新的。   两人将屋内东西都抬出来,墙面处理好之后,先把屋顶重新收拾一遍,该糊的糊,该刷的刷,之后再粉刷墙面……。   到了中午,蔡全无简单煮了点饭菜,两人吃了。   徐得庸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两个小时,回来我们继续干。”   蔡全无笑着道:“没事,你要是有事就尽管去忙,我慢慢的收拾也可以,就是活没你干的漂亮。”   徐得庸道:“不是什么难事,有事的话不和你客气。”   “得嘞,那您去忙,有用得着的地方您说话。”蔡全无点头道。   徐得庸笑着摆摆手,便出门骑着板车来到维修小院。   刚把车停好,就听见一道少年嚣张的声音传出道:“那家伙既然不来,我就先走了,小爷才不在这当个傻瓜一样侯着呢!”   侯四苦笑道:“我的小祖宗哎,方叔和邰叔可是交代了,让你在这等着庸爷,您走了我可是没法交代啊!”   少年不屑的道:“没法交代那是你的事情,关小爷屁事,走了,小爷还要去北海游泳呢。”   “吱……。”   说着,门从里面打开,少年抬头正和徐得庸四目相对,见到徐得庸站在外面愣了一下。   随即有些桀骜道:“你瞅啥?找谁啊!”   少年剃着一个寸头,穿着一身藏青衣服,脚下踩着一双白球鞋,眼中的桀骜渗出来朝上走,让眉毛都跟着上扬。   侯四在后面见到徐得庸,顿时像是见到救星,连忙道:“庸爷,您可来了,这就是邰叔和方叔让交给您的人,马飞……。”   “嘁,什么庸爷!”马飞不屑的打断道:“小爷都还没有混上飞爷,你凭什么?凭比我多吃两年饭!”   徐得庸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马飞奇怪的道:“怎么了?你不会是个哑巴……!”   话音未落,徐得庸忽然上前,一伸手掐住这小子的脖子,将他顶回院内道:“侯四,关门。”   侯四见此缩了缩脖子,麻溜的把门关上。   马飞脖子被掐住自然想要反抗,刚一想抬手,忽然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再次一紧,窒息的感觉袭来,然后整个人慢慢的开始拔高。   “呃呃呃……。”   他脸色涨得通红,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脚尖慢慢脱离地面。   “嘭!”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之前的小姑娘马瑛冲进来道:“放开我哥!”   说着飞起一脚踹向徐得庸。   侯四见到这场面有些懵逼,直到徐得庸的声音出来,“侯四,关门。”   “啊,哦哦……。”侯四再次将门关上,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平静的日子要被打破喽。   徐得庸左手掐着马飞的脖子,右手抓住马瑛的小腿,顺势一带,小姑娘顶多八十斤,被他顺势轮了一圈,轻轻抛了出去。   “噗通!”   小翘臀落地,平沙落雁式!   随即徐得庸也松开已经呼吸困难的马飞,对方也是直接瘫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那一瞬间肯死亡的窒息感,让他生出巨大的恐惧,此时腿还微微颤抖,咳的眼泪、哈喇子、鼻涕直流。   模样老惨了!   徐得庸见到这货便知道,好说好听的说教肯定一定屁用都没有,唯有用雷霆手段,先一次将其震住。   至于服气,肯定不会一次功成的事。   马瑛顾不得屁股疼,连忙上前扶住马飞道:“哥,你没事吧?”   马飞看着自家妹妹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道:“妹,这家伙想杀了我,想杀了我啊,呜呜呜……。”   说着,抱着自己妹妹就哭起来。   马瑛不禁恨恨的瞪着徐得庸。   徐得庸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马飞哭了片刻,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丢人,擦了擦眼泪,慢慢站起来道:“我、我去告诉邰叔,说你要杀了我,邰叔最疼我了,你、你完蛋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可以,若是邰叔不让你来,那我们大家都一起轻松。”   马瑛看了看自家哥哥的“怂样”,又看了看徐得庸,这会也反应过来。   这个家伙是真能制住无法无天的哥哥,可是……手段也太暴烈了一些吧?   她欲言又止。   马飞则一把拉着她开门扬长而去,告状去!   侯四则躲在一边做个小透明,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   来了一回,徐得庸顺便解决了侯四的一些问题后,又回到蔡全无哪里继续帮忙。   ……   傍晚,太阳落山。   两人来到小酒馆,蔡全无说要请客,徐得庸也没拒绝。   此时小酒馆内一片热闹,牛爷、片爷、陈雪茹等人都在,大家兴奋讨论的都是同一件事。   我国人民解放军最轻量级举重运动员陈镜开,在今天参加解放军和沪上举重队同苏联队举行的一场比赛中,以133公斤的成绩,打破了M国运动员温奇1955年创造的最轻量级挺举132.5公斤的世界纪录。   这是我国运动员第一次打破世界纪录。   这对于这个新建立的国家,提振民族士气有很大的作用。   “陈镜开是个爷们,给咱国家提气!”   “那M帝去年刚创的记录就被咱们给破了,M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样被咱们志愿军赶跑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股民族自豪气升腾。   哎,若是后世国足可以雄起,一样可以提升我们的民族自豪气吧。   可惜,天天海参当巴豆吃,不是拉,就在拉的路上,   牛爷笑呵呵的道:“来,咱们一起为陈镜开同志一起喝一个,祝贺他破了世界纪录。”   范金有连忙起身附和道:“哎,牛爷这个提议好,为陈镜开同志庆祝,打倒M帝国主义!”   “为陈镜开同志庆祝,打倒M帝国主义!”   所有人一起举杯庆贺,小酒馆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徐慧真也破例在工作时间陪陈雪茹一起喝了一杯。   这时,弗拉基米尔和伊莲娜进来,后者笑着道:“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错了点什么!”   陈雪茹这娘们得意的拿着酒杯过去道:“伊莲娜,这次你们大苏输给我们世界冠军也不算跌份。”   伊莲娜点点道:“是的,你们的陈、确实了不起,慧真经理,给我们两杯啤酒,我要和你们一起庆祝。”   “好嘞。”徐慧真笑着应道。   热闹过后大家坐下,陈雪茹目光扫过,见徐得庸和蔡全无坐在一边,便拿着酒壶和酒杯,摇曳着腰肢走过去。   一屁股坐在徐得庸旁边,媚眼笑眯眯道:“你们两个,一个公方经理,一个私方经理的爷们,怎么坐在角落。”   ……   感谢“sironever”“陈杰磊”“书友2021***9050”“大良哥”“闪红”“枪强抢呛”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0章 五月   徐得庸没搭理她。   这娘们没了后顾之忧又开始“嘚瑟”起来,自己还要应付那个小刺头。   蔡全无见徐得庸没说话,便开口道:“陈经理您忒客气,我们坐哪儿都一样。”   陈雪茹笑了笑道:“蔡全无你现在嘴皮子锻炼的可以啊,搁以前指定低头不说话。”   蔡全无睁着一双鱼泡眼,眨了眨没再说话。   徐得庸这时端起酒杯和蔡全无示意了一下道:“喝一杯。”   蔡全无端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   “喂,我可是特意过来感谢你,你就不陪我喝一个。”陈雪茹白了他一眼道。   徐得庸端起酒杯,有些敷衍和她碰了一下道:“好了,感谢我收到了,您还是哪儿回哪去,我朋友来了。”   原来是刘德柱来了,见到陈雪茹在,还有些不好意思坐下。   陈雪茹微微抿了抿嘴唇,瞪了徐得庸一眼,有些话周围有人不好说,但想拍完屁股走人没有那么简单。   一码归一码,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随即起身离开,和伊莲娜等人聊天去了。   蔡全无不是多言之人,虽然也有点好奇陈雪茹什么要感谢,但他不会问。   要是强子这货,肯定会追问。   强子因为被蔡全无要钱“伤透了心”,还钱之后有意和几人拉开了距离。   嗯,继续保持!   刘德柱笑了笑坐下道:“嘿,没有打扰伱们吧?”   “没有。”徐得庸看着他收拾还算板正,便随口问道:“怎么,今天没干活?”   刘德柱道:“干活了,不然我肯定去全无那给帮忙,顺便学两手。”   徐得庸笑着点头道:“嗯,你这干完活收拾的挺利索。”   刘德柱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都受了您的指点,您还别说,这段时间马主任对我态度好了许多,说话也多了,偶尔还问问我的学习情况。”   徐得庸眉头微皱道:“其他没别的了?”   “没了。”刘德柱道。   徐得庸微微颔首,八成马主任的媳妇还在给妹妹张罗着,这刘德柱这货能不能抱得胖美人归,还得看他的运气。   刘德柱也是想得开道:“没事,这事本来就是没谱的事情,不过我这每天收拾的爽利的,在街上都有姑娘多瞧两眼哩。”   徐得庸笑着自恋道:“嗯,你这虽然没有我长得英俊,不过这一收拾,浓眉大眼的也不比谁差。”   蔡全无忽然来了一句道:“比我长得俊。”   “哈哈……。”刘德柱笑道:“你是肚子里有墨水,身上有力气,长得丑点没有什么,我这啥都没有,要是再长得和你似的,肯定三十岁也找不找媳妇。”   “哎!”刘德柱随即又道:“明天上午我应该没事,你们活没有干完吧?我也去搭把手学习一下,回头年底要是能存点钱,也把家里简单拾到拾到。”   蔡全无咧嘴笑着道:“成,到时候说句话,我去给帮忙。”   徐得庸没有多喝,只喝了二两便回家看娃。   小理儿会翻身,能简单迸出几个字,但还不会爬,要是等她会爬了,就不好离人了。   月明星朗,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躺在院里,给她指认天天的星星。   “啊啊啊……。”   小理儿半躺在徐得庸的肚子上,嘴里回应着,像是能听懂似的。   这一刻,小院安静,算是岁月静好吧!   ……   晚上,小酒馆打烊,徐慧真踏着小皮鞋,白袜,连衣裙轻摆,短发微微摇曳的回来。   “咔!”   她随手将门拴上,进屋看到父女两人正在一起看一本小人书,小理儿已经有些微微打盹。   徐慧真见此微笑道:“你不用总是抱着她,抱久了可累人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快洗漱休息吧。”   “嗯。”徐慧真眼波流动,换上拖鞋,出去刷牙洗脚。   收拾利索之后,擦着脸和脖子进来,将毛巾挂起来道:“理儿睡了?”   “嗯。”徐得庸笑着拍了拍床道:“睡了,已经放到外面小床上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走到床边坐下,脱下连衣裙和衬衣,里面还穿着白色的及膝衬裤和无袖小衣。   徐得庸将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的看着。   徐慧真侧着双腿坐在床边,丰润微翘的臀儿圆滚滚的,露出两条力量与美感巧妙糅合出来的小腿,可见白皙圆润的脚踝和十只形状可爱的淡粉色脚趾。   两条圆润的手臂,酥胸高耸,腰肢轻盈婀娜,体态曲线优美,皮肤虽不太细腻,但也比大多人的白。   啧啧,这要是穿上白丝就是略显清纯,穿上黑丝就是捎带妩媚。   徐得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清秀微凉的脚丫。   徐慧真顿时一缩,没好气娇嗔道:“你干什么,摸我脚干嘛,穿皮鞋穿的有味。”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道:“所以我给检查一下,要是有味回去再洗一遍。”   徐慧真微微噘嘴道:“去你的,我用胰子洗了两遍,应该没味了。”   说着还抱起一只脚闻了闻。   徐得庸见她少女化的样子,一伸手把她抱过来道:“来,让爷们给你检查其他地方洗干净了没有,有水可是不行……。”   “啊,讨厌,唔……。”   大白兔,白又白,两只脚儿竖起来。   爱吃萝卜爱吃菜,笨笨跳跳真可爱!   ……   朝日照绮窗,光风动纨罗。   徐慧真早上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大亮。   她只觉的身心通透,浑身慵懒让人不想起床,什么叫做“侍儿扶起娇无力”,她算是知道了!   她不禁低头摸了摸小腹,要是自己怀上孩子……,嘿,憋死那个坏家伙!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父女两个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打的豆浆和焦圈,小理儿手上正带着一个放在嘴里啃着。   两人进屋,徐得庸抱着小理儿从房间里伸出头笑嘻嘻道:“铛铛铛铛,看看妈妈起床了没有,太阳都晒屁股喽。”   小理儿见到徐慧真也是“咯咯”的笑起来。   徐慧真面带微笑穿好衣服,简单梳了梳头发,短发就是好打理。   这样的日子她感觉很满足。   吃完饭,徐得庸继续和蔡全无去他那收拾,刘德柱也过来。   人多力量大,在徐得庸指挥下,三人很快将屋内收拾粉刷的焕然一新,一共三间小房间,虽然都不大,但作为小两口居住的新房完全足够。   以后真要人口多了,这小院子还能建一间,只是到时候整体会显得相当蔽塞。   可话又说回来,整个四九城,这时候多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蔡全无望着屋子,一张丑脸也是笑的放光,他像是看到自己美好生活的未来。   刘德柱也有些羡慕道:“嘿,全无,你这独门独院,可比我们住的大杂院好太多,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蔡全无收回目光道:“好了,不说这些,你们快洗手,我锅上煮了一中午的骨头和一些下水,中午使劲吃。”   徐得庸笑着道:“怪不得闻着这么香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吃饱喝足之后,徐得庸看着放在一边的大棒骨道:“这里面可是有好东西,你们要是缺油水可以靠它。”   刘德柱道:“这玩意怎么弄?”   徐得庸拿过锯子,将锯身清洗干净,随即“哼哧哼哧”的将大棒骨从中间锯开,将一半递给他道:“哝,里面的骨髓营养丰富还有油,炖菜炒菜啥的都可香了。”   刘德柱直接用手挖出一块尝了尝,眼睛一亮道:“嗯,这个不错,要是挖出一罐子熬一熬可以当荤油用,这大骨头可便宜太多。”   蔡全无也道:“就是弄起来麻烦,还要费火熬煮。”   刘德柱笑着道:“有油水吃麻烦点怕什么。”   刷完墙,还有家具,重新刷漆的话还要打磨。   当然,蔡全无家里的床都没有刷漆,桌子和柜子的老漆也都掉的差不多,无疑要省上很多功夫。   刘德柱下午要去粮店干活,徐得庸也要去维修小院再看一看,收拾马飞那刺头归收拾,但答应的事可不能食言。   徐得庸便顺路带着刘德柱一起,将他放在粮店门口,随后一人骑车来到维修小院。   “嘭嘭嘭。”   徐得庸敲了敲门。   很快侯四便给开门,眨了眨眼睛道:“庸爷您来了。”   见这家伙的表情,马飞那小子应该又来了。   进去一瞧,果然,不但马飞在,连那小姑娘马瑛也在。   马飞正躺在躺椅上,见他进来,“噌”的一下窜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徐得庸没有冷嘲热讽,淡淡的道:“来了。”   马飞嘴角抽了抽,看了旁边的妹妹马瑛一眼,随即晃了晃肩膀道:“啊,来了,不过我不服气,你昨天完全是趁我不备偷袭。”   徐得庸没有和他废话,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道:“来,我给你光明正大的机会,这次输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学点手艺。我呢,不是你的师傅,只不过为了完成邰叔的交代而已,我可不会惯着你。”   马瑛这小姑娘站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   马飞咬了咬牙道:“神气什么劲,小爷我可不怕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窜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一拳打向徐得庸下巴。   “呼……。”   这一拳又快又狠,加之突然出手,一般人很可能措不及防之下就着了道。   偷袭,小爷也会!   徐得庸没有躲,只是在拳头临近之时,陡然抬掌下压。   “噗。”   马飞这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打在徐得庸的胸口之上。   徐得庸自然屁事没有,纹丝不动,马飞却是感觉像是一拳砸在石头上,震得拳头疼。   可没等他继续变招,几乎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现。   徐得庸手掌下压之后,几乎没怎么停滞,速度极快的伸掌向前,握住了马飞的脖子。   彻彻底底的碾压!   “呃!”   马飞直接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偷袭之下,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结果。   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徐得庸轻笑道:“这次如何?”   马飞一脸灰败,讷讷不语。   马瑛这时开口道:“哥,你输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学手艺吧。”   “我不要。”马飞闻言直接脱口而出道。   然后他就感觉脖子上微微一紧,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连忙改口道:“咳,也不是不行,不过……呃!”   徐得庸手掌再次收紧道:“不要给我谈条件,邰叔把你交给我,我负责教,你负责学,学不会我就收拾你,你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   马瑛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惨样,欲言又止,随即低头道:“那我哥哥就交给您了。”   她迟疑一下道:“您下手稍微轻一点。”   说罢,就转身走了。   马飞伸出手臂,一脸凄楚的想要挽留,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羔羊。   徐得庸松开手道:“来,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学,从先认识工具开始……。”   一个小时后,徐得庸道:“给你两天时间,先跟侯四后面将这些基本的知识学完,我会检查,学不会后果你知道。”   “哦!”马飞整个人蔫兮兮的有气无力道。   见徐得庸要走,他眼珠子转了转道:“喂,你的身手是怎么练得?能不能一并教我?”   “不能。”   留下两个字,徐得庸头也不回的离开。   “啊啊啊,烦死了。”马飞有些抓狂的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侯四也是一脸的无奈,自己招谁惹谁了,本来一个人好好的,现在还要伺候这个小爷。   ……   转眼两天过去。   农历进入五月,端午将至。   五月初一到初五日,曾经是旧京的女儿节。   这一天,家家户户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头戴石榴花,已嫁之女也各回娘家。   条件好的家庭,孩子肩头背上悬“长命缕”,为绫罗缝制成的小老虎、樱桃、桑椹、葫芦、黄瓜、茄子、瓜豆、小辣椒等,妇女头戴红绒制作的蝙蝠、万字式样的“福儿”。   五月初五中午,全部摘下扔在街头,俗称“扔灾”。   据《宛平岁时志稿》载:“五月五日,家悬五雷符,插门以艾,幼长女配纸符、簪榴花,曰女儿节。”   有的人家还讲究喝雄黄酒,洒雄黄粉,男孩子脑门儿写“王”字,耳朵眼、胳肢窝擦雄黄粉,由此可百毒不侵。   这期间,到河边、池塘边捕捉蟾蜍,然后向其嘴里塞进一锭墨,将蛤蟆带回家,悬挂在屋梁上或其他背阴的地方,慢慢晾干,做成“蛤蟆锭”,具有消肿、清热、解毒功效。   起腮腺炎可用蛤蟆皮贴于患处,身上长肿痈疙瘩,涂抹上一些研成末的蛤蟆锭,渐渐会消肿祛炎。   故有“癞蛤蟆躲不过五月五”的说法。   ……   感谢“twobow”“蓝色情源”“Man惊鲵”“不羁游侠”“书友2019***1006”“书友2021***4900”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1章 讲究   徐得庸一早起来,望着玉体横陈的徐慧真,微微一笑将薄被给盖了盖。   从兜里拿出一个亲手编的彩绳手绳戴在她的手腕上。   随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便来到外面,小理儿正安静的躺在小床上,小家伙自己不醒,徐得庸自然不会“犯贱”的给弄醒。   一个人到院里锻炼。   想要各种姿势、各种招、各种澎湃、各种飘,锻炼就不能停。   卡么昂,深蹲摇摆!   天气已热,他只穿着一件短裤,两个石锁在他拿着手中,一起一伏间,身上的肌肉绷紧,呈现充满线条和力量的美感。   嗯,慧真也很喜欢,昨晚爱不释口……。   一通锻炼,身上出了一身汗,徐得庸拿起毛巾蘸水拧干,将全身上下擦拭干净,重点部位的洁净和卫生一定要讲究。   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锻炼完,他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嘭。”   一个布袋落入盲盒空间之中。   徐得庸打开一看,竟然是挂面,得有三十斤左右。   只要是吃的东西就是好东西,挂面更是好东西。   而且,这时候的挂面是真的“挂面”,都是做完挂起来晾晒的面。   等那几年,有钱都不定买得到,要是能吃一顿挂面,那还不和过年一样!   留着,留的。   徐得庸现在就是一只将要过冬的松鼠。   这时,屋内传来小理儿醒来的动静,徐得庸赶忙进屋伺候这个小祖宗。   给小家伙收拾利索,小家伙身子一个劲的往外蛄蛹,嘴里含糊的说着:“啊啊啊,啊叭叭……。”   得,这小家伙是有记性的。   于是,徐得庸拿着个板凳抱着她出去,来到养小金鱼的土缸前坐下。   小理儿便迫不及待的伸脑袋,两只小手扒在缸边,瞅里面的小金鱼。   除了小金鱼,徐得庸还买了几只“蛤蟆骨朵”,就是小蝌蚪。   小金鱼慢悠悠的游动,蛤蟆骨朵则趴在缸底。   “蛤蟆骨朵”是很多孩子们童年的乐趣之一,要是有一只网兜,能在池塘小河里捕捉很多。   当然京城毕竟是京城,这玩意也有郊区的人来卖,一分钱好几只   而且,这玩意不但可以用来玩,还可以用来“喝”。   肆玖城春夏气候干燥,特别容易上火。   以前有的人们就让小孩喝“蛤蟆骨朵儿”,中医认为“蛤蟆骨朵儿”属寒,能清热解毒、败火。   李时珍《本草纲目》称:“俚俗三月三日,皆取小蝌蚪一水吞之,云不生疮亦解毒之意也。”   喝的时候也有讲究,在碗或杯子中放入蝌蚪和水,然后一仰脖儿就直接吞进肚子里去。   并且“蛤蟆骨朵儿”越小越好、越黑越好,大一点儿的、长出腿儿的就不能喝了,颜色发黄的就更不能喝了!   泉城的旧俗中,也有喝“蛤蟆骨朵儿”的习俗,人们管这叫“喝活”,而且喝的时候要来点醋才够滋味。   “哦哦哦……。”小理儿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咧嘴笑着,不一会就有口水流出。   徐得庸没有管,小理儿的口水便滴进缸里,产生一圈涟漪,小金鱼便快速的动了动。   “咯咯咯……。”   小理儿见此就咯咯笑起来,天真童趣无忧无虑。   徐得庸捏了一点鱼食撒到里面,小金鱼便争抢起来,连蛤蟆骨朵都跟着动起来。   小理儿小脸上一副“很神奇”的样子,像个小傻瓜。   这小家伙看半个小时都不待倦的,就像逗她玩,不断也是一直乐。   嗯,得给小理儿做一个宝宝椅了,小理儿用完后面的娃可以接着用。   他随手一动,手里便出现纸币,将纸垫在小理儿背上,画起图纸。   小理儿好奇的小脑袋晃了晃,像是遇到好玩的事情,又乐不可支……。   屋内,徐慧真醒来,闺女开心的笑容便透过窗户传进来,一醒来就听到,让人心情也不禁变的愉快起来。   抬手之间,她便看到手腕上五彩手绳,嘴角的笑容不禁慢慢放大,轻声嘀咕道:“这个坏家伙……。”   她穿衣起床,来到院里洗漱,见父女俩玩的自得其乐,便道:“得庸,晚上回奶奶那,然后明天带我回我哥家吧。”   徐得庸笑着道:“这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怎么,你是想回去帮忙啊!”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微嗔道:“当然是你干活啊,也不知道你天天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   徐得庸笑嘻嘻的道:“精力再多还不是倾注道伱身上,又没有流别人家去。”   “去你的,少胡说八道。”徐慧真没好气的道:“理儿还在呢。”   徐得庸道:“她还是个小萝卜头,懂什么。”   “那也不行。”   徐得庸笑着道:“得嘞,那以后只在被窝里说。”   “嘁……。”徐慧真唾了他一口道:“和你说正事呢,农忙我哥家孩子也没人看,你去给帮一天忙,让我嫂子休息休息。”   徐得庸道:“收到,媳妇大人发话,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就说定了,明天一早咱就去。”徐慧真道。   “好。”徐得庸道:“来时再拉上几坛酒,去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来。”   徐慧真轻咬嘴唇道:“你呀,就是一点不知道累,懒得说你。”   徐得庸毫不在意,这点累算什么,有本事再大战五百回合他也毫不含糊。   磨一磨更健康!   ……   上午,徐得庸出去给人拉了一趟活,赚了六毛,见时间还早,便去了维修小院。   晾了那小子两天,不知道和侯四学的怎么样的。   侯四见到徐得庸来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有点“热泪盈眶”的道:“庸爷,您可来了。”   “怎么了?”徐得庸瞅了一眼里面的马飞道。   马飞下意识捂了捂脖子道:“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不学习吗,一不小心给拆了一个座钟,没想到侯四也是二把刀,装不回去了。”   徐得庸也没有说他什么,毕竟动手就比不动手好,他淡淡道:“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从头捋一遍……。”   马飞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上,毕竟打又打不过,不学的话人家可是真动手。   出去的话,邰叔可是放出话,谁在和他瞎几把玩就收拾谁,自己再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再管自己。   双管齐下,马飞只能无奈接受这局面。   况且,他发现捣鼓这玩意好像也有点意思。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徐得庸打算离开。   马飞意犹未尽的道:“哎,那啥……,我该管你叫什么?”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徐师傅或者得庸哥就成,我应该比你大吧。”   马飞眼睛转动道:“那是自然,我还不到十七,我就叫你得庸哥吧,你能先把组装那什么收音机教我吗?”   “不行。”徐得庸淡淡道。   马飞挠挠头道:“那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用,我要回家。”   “回家干嘛?”   “吃饭,看孩子。”   马飞:“……”   嘴角抽了抽道:“那下午你还来吗?”   徐得庸道:“不来了,你先把我说的消化一下。”   “啊……。”马飞撇嘴道:“你这教的也太敷衍了吧。”   徐得庸没好气道:“老子总不能为了教你天天在这伺候你吧,我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学不会,我就揍你,揍了再不会就不关我的事了,说明你就是个大笨蛋!”   “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揍死你,只会揍个半死。”   马飞:“……”   你这不是不讲理嘛!   徐得庸说完便不管他的反应,出门骑着板车离开。   马飞冲着他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眼珠子一转看向侯四问道:“喂,猴子,那家伙家住哪?”   侯四脸色一变道:“我的小祖宗,你想干什么?可甭想不开啊!”   马飞没好气的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哪天去拜访一下,回头有问题也好去请教不是。”   “真的?”侯四有点不确定道。   马飞道:“当然,你放心,我还年轻,不会想不开招惹这种家伙。”   侯四道:“庸爷原来和奶奶住在南锣鼓巷的大杂院,结婚后多在前门大街那一片拉活,而且,庸爷媳妇在那有一间小酒馆,晚了就住那边。”   马飞眼睛一亮的道:“上门的?”   侯四迟疑道:“那倒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马飞追问。   侯四想了想道:“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庸爷也不在意,和你说也无妨,庸爷的媳妇是个二婚。”   “寡妇啊。”马飞咧嘴笑道。   侯四语气带着点羡慕道:“要是有这样的寡妇,哪怕差一半我也愿意。”   马飞一挑眉道:“怎么,还是个天仙不成?”   侯四道:“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有钱。”   “嘁。”马飞不屑道:“那又如何,换做我,小爷我就不乐意。”   侯四暗暗撇撇嘴,心想:“就你这样吊了郎当的样子,要是没有邰叔照应,以后能不能说上媳妇都不一定。”   马飞随意道:“你还没说地方呢,告诉我,回头我去给捧个场。”   ……   晚幕云收霞光尽!   徐得庸将编好的芦苇席子和门帘等东西拿到板车上,带着徐慧真娘俩回到四合院。   徐慧真还在糕点铺买两份“五毒饼”,就是圆形桃酥饼,上盖有长虫、蝎子、蝎虎子、蜈蚣和癞蛤蟆之像,又称五毒饽饽,这时候吃也是传统,能“辟邪”。   当然,糕点铺还有玫瑰饼和藤萝饼等供应。   两份一份给奶奶,一份她明天拿着。   来到四合院门口,一群孩子正围着玩,嘴里喊着:“水牛儿,水牛儿,先出犄角后出头哟哎。你爹你妈,给你买了烧羊肉哟哎,你不吃不喝,全让老猫给叼走了哟哎……。”   小理儿顿时被他们的声音吸引,一双眼睛一直瞅着。   听到动静,他们抬头见到徐得庸,便打招呼道:“得庸哥,慧真嫂子!”   “得庸哥,慧真嫂子!”   ……   徐慧真笑着点点头。   “嗯。”徐得庸笑着道:“玩什么呢?”   刘光福抢着回答道:“得庸哥,我们玩水牛儿呢,看谁的最先探出头。”   徐得庸瞅了一眼,什么“水牛儿”,就是小蜗牛。   天热了,各种小动物动物就多了,对于缺少玩乐,天性好玩儿的孩子们,这些都是他们的玩物。   这漂亮温顺的小蜗牛,无论丫头小子捉住几只放在手里或石头瓦片上,仨一群五个一伙儿的聚在一处,都能玩上好一会。   其他像什么,扑拉蛾子、夜么虎儿、刀镰(螳螂)、猫儿腻、猴儿急、鲫瓜子、家雀儿、虾米了、水牛儿、蛤蟆骨朵儿,蜻蜓啥的。   总之捉到啥玩啥。   徐得庸笑了笑道:“成,你们接着玩吧。”   闫解旷看了看徐得庸车上的东西,自告奋勇的道:“得庸哥,我给帮忙吧。”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徐得庸道:“不用了,你们玩吧。”   “哦。”闫解旷有点失望的道。   自从得庸哥结婚后,也不在院里做东西了,他们混好吃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徐得庸将车推进院里,拿上东西进入院中。   阎埠贵瞅见不禁笑眯眯问道:“嗨,得庸,你这拿着这些东西要做什么?”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打算在家门口搭个简单的棚子,这点阴凉,让奶奶出来乘个凉啥的。”   “嘿。”阎埠贵的道:“那不错唉,得庸你可是够有心的,不错。”   徐得庸客气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闲扯两句,徐得庸扶起两人和院里人打完招呼进入中院。   徐南氏见到他们回来,笑呵呵的道:“得庸你这是又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得庸笑嘻嘻道:“回头等用上了,您肯定说好。”   徐南氏笑着埋怨道:“就你整天折腾。”   说完便不再理他,伸手抱过小理儿道:“来来来,小囡囡来了,让太奶奶抱着,太奶奶给你做了东西。”   徐慧真笑着道:“奶奶,您又给她做什么了,她这么小。”   徐南氏笑着道:“没做什么,就给做了个小手绳,小肚兜,上面绣有五毒图案,好保佑我们小囡囡百病不生,平平安安的。”   “嗯。”徐慧真杏眼含笑道:“谢谢奶奶。”   “一家人不用客气。”   这时,何雨水有点疲惫的出来打了招呼。   徐得庸看了看不禁问道:“雨水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又黑了一些?”   ……   感谢“人生世间多苦求安”“乾夜吹笙”“书友2020***4887”“见怪不怪ing”“无花果252”“最是人间留不住流星秋千树”“西非之狼”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2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何雨水还没回答,何雨柱便出来不厚道的笑着道:“哈哈,是他们学校组织各班级去郊区合作社帮拔麦、拾麦穗晒得,成了个小黑蛋。”   何雨水气恼道:“哥哥,不用你说,你才是是黑蛋呢,也不给我买一顶草帽。”   徐得庸笑了笑,这何雨柱,怪不得何雨水长大也不愿给他收拾屋子,对自己哥哥的终身大事也不太上心。   何雨柱自身邋遢、挑是一方面,这嘴巴也是“出力”的。   徐慧真笑着道:“没事,回头不经常晒就养过来了。”   徐得庸道:“雨水可以啊,参加助农是很光荣和锻炼自己的事情,明天还去吗?”   何雨水闻言有点小骄傲亦有点无奈的道:“还要去一天,月底我们就要升初中考试了,我还想着多复习一些时间呢。”   徐得庸笑了笑道:“加油。”   说着把放在一边的芦苇席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顶芦苇草帽,他编席子时随手编了不少,道:“哝,这个给你,考上初中就当我送伱的礼物,考不上可得还我。”   何雨水眼睛一亮上前接过,喜滋滋道:“谢谢得庸哥,我一定能考上。”   何雨柱眼睛瞅了瞅,见还有不少,便碘着脸道:“嘿,得庸,也送我一顶呗。”   徐得庸道:“不送,你头大,要不两毛一顶便宜给你。”   “啊……。”何雨柱拉着长腔嘟囔道:“还要钱啊,你会编送我一顶又怎么了!”   徐得庸闻言笑眯眯的道:“我会编送你一顶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你是厨子会做饭,以后见天给我奶奶做饭也没什么吧。”   何雨柱:“……”   何雨水见自家哥哥吃瘪,有点小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草帽道:“活该。”   “嘿……。”何雨柱不敢怼徐得庸,但对自家妹妹可是没啥顾及,指指她道:“你这丫头片子,晚上还想不想吃饭?吃我的喝我的,还说我的,像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哼。”何雨水不怕他,轻哼道:“你才白眼狼,不做拉倒,你也跟着饿着。”   两兄妹斗嘴,徐得庸没搭理,和徐慧真他们进了屋。   徐南氏给小理儿的小手腕系上五彩小红绳,又给穿上“五毒肚兜”,小家伙好奇的看着小手,随即又被五颜六色的“彩粽”吸引,光着屁股在床上玩耍。   徐得庸则找出锤子和钉子,将做的门帘和窗帘按上。   小棒梗滋溜从家里出来,仰着头看静静看徐得庸干活。   对于小孩子,看人修车、看人修鞋、看人做木工等各种事情,都是很上瘾的事情,可以一看一个小时都不带挪窝的。   嗯,和后世看手机异曲同工。   易中海听到动静背着手出来瞅了瞅道:“得庸,这是你自己做的?”   徐得庸一边弄一边回答道:“哎,自己随便做的。”   “嗯。”易中海点点头道:“比市面上买的做的漂亮。”   徐得庸随意道:“嗨,一大爷您抬举。”   易中海欲言又止,看了会道:“那你忙吧。”   随即慢悠悠的回了家。   正准备吃饭的一大妈见他回来便道:“怎么,和得庸说了?”   易中海坐下道:“没有,回头我再看看,凭我的水平也能做。”   一大妈有些好笑道:“是你看人家做的竹摇椅挺好的,现在又不好意思说了,随便你,想自己做就自己做。”   随即她又问到:“听说这工资改革要评级,你这一直是厂里的大拿,应该可以评上八级吧!”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道:“妇人之见,在外面别人说你不要说,能评上也不要显摆。况且还不一定呢,我的技术应该够了,可资历未必轮到我。”   一大妈嘟囔道:“我就是一问,又没有出去说,这不是胡同里的街坊说你能评上八级嘛!八级评不上七级也挺好,反正听说工资都要涨。”   易中海道:“少和那些长舌妇溜门搭腔,有那时间陪陪老太太不更好。”   一大妈闻言欲言又止,只能在心里道:“你就半辈子就为了个名吗?没有孩子要名又什么用……。”   ……   贾家。   贾张氏瞅了瞅道:“棒梗又去哪里了,这都要吃饭了。”   秦淮茹一边盛着棒子面稀饭,一边道:“肯定又去看得庸干活去了。”   贾张氏撇嘴道:“那徐得庸又叮叮当当的弄什么、天天就显摆他了,东旭,你吆喝一声让棒梗回来。”   贾东旭正在想着工厂职工定级的事情,现在消息已经基本明确,国家近期要进行了工资改革,工厂职工要学着东北那边实行“八级工制”。   最近这消息已经在各行各业传开,算是近期最重要的事情,毕竟关系这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东旭,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贾张氏说了一遍见儿子没反应,不禁又道。   贾东旭闻言,不禁回过来神来道:“什么事情,妈?”   贾张氏没好气:“我让你去把棒梗叫回来,自己的儿子也不多亲近、管教。”   贾东旭不禁略微烦躁道:“不是有您和淮茹吗?全家就指望我一个人赚钱,我这工作一天,还要想着提升自己水平和其他事情,哪有心思总陪他玩。”   秦淮茹放下碗轻声道:“好,我们知道你辛苦,我去叫吧。”   贾东旭道:“甭叫,饿了就知道回来了,没人管的他的饭。”   “叫回来,不能把我孙子饿着。”贾张氏忽然气呼呼道:“东旭,你要是嫌我不干活白吃,我就回老家,有二亩地就饿不死。”   贾东旭连忙道:“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歪着身子不搭理他,眼睛却看着一旁的柜子。   贾东旭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遗像正是放在里面。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出门将棒梗叫回来吃饭。   刘家。   一家五口吃着饭,桌子上有肉菜还有鸡蛋。   刘海中一脸慈祥的笑着给大儿子刘光齐夹菜道:“光齐啊,多吃点,还有两周就考试了,用脑子多补充点营养。”   二大妈也附和道:“对,光齐多吃一点,老刘家能不能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刘光齐道:“爸、妈,你们也吃,弟弟你们也一起吃啊。”   刘光福一听立即喜滋滋的道:“谢谢哥。”   “谢谢大哥。”刘光天紧接着道。   两人一起伸筷子夹向肉。   “啪、啪!”   刘海中用筷子将两人的筷子挡开道:“轮到你们吗?只准夹菜不准夹肉,等你哥吃完了才轮到你们。瞧瞧你们的学习成绩,连你哥那时一半都不到,还有脸吃。”   刘光天两兄弟不禁对视一眼,低下头去,默默的只夹菜,不用说,鸡蛋也没有他们的份。   二大妈也道:“你们啊,得多向你哥学习,不能总是贪玩。”   刘光齐忍不住道:“爸、妈,光天他们还小……。”   刘海中打断他的话道:“你甭管他们,好好备考好好学习。”   说着在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羡慕的目光中,掏出五块钱给刘光齐道:“这钱你拿着,缺什么东西自己买,不够再和我说。”   刘光齐只好无奈道:“好吧。”   其实爸妈这样还是让他很有一些压力。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差不多,不说从小,反正自从上学开始,便活在这哥哥的阴影下,爸爸处处拿他们和曾经的哥哥比。   难免生出逆反心理,学习自然更没有积极性,形成恶性循环。   而两兄弟的摆烂和努力都不够纯粹,所以一直“挣扎痛苦”。   二大妈这时道:“哎,当家的,人都说要评级,易中海要八级,你能不?”   刘海中筷子一顿道:“老易八级只怕够呛,我也……够呛。”   二大妈臆想的道:“你要是能超过易中海,说不定在院里也能成为一大爷,我也能被叫一大妈。”   刘海中道:“当一大爷有什么好的,天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要能在轧钢厂当上一官半职,混成领导那才算是本事。”   二大妈眼睛一亮道:“那你可不得加把劲!”   “还用你说。”刘海中滋溜喝了一口小酒道:“你个妇道人家管好家里的事就成。”   一家人在一个桌上吃饭,但明显不在一条道上。   ……   老阎家还惨,一家六口,桌上的青菜油花都不多,更别说肉了,不过就这窝头还能吃饱。   闫解成在学校里吃还好一些,对家里的饭菜提不起太多食欲,慢悠悠吃着。其他闫解放三个就像是小猪刨食似的,一盘窝头一人伸两次手就没了。   阎埠贵看的直咧歪嘴道:“你们慢点吃。”   “哎……。”他随即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早知道少生两个好了。”   闫解娣抬抬眼没说话。   闫解旷人小鬼大道:“晚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其实也不想。”   阎埠贵伸手作势要打他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另去投胎去。”   闫解旷撇撇嘴道:“要是能另投胎我肯定去得庸哥家,有得庸哥在肯定天天有好吃的。”   闫解放眼珠子转乱转道:“解旷,咱一块。”   阎埠贵气的下手一人打了一下道:“什么东西,我天天养你们,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吗!”   四个娃从大到小都不说话了。   三大妈道:“行了,老阎,你和他们置什么气,你们工资改革是不是要涨工资?”   听到这话,阎埠贵心情好了一些道:“嗯,应该会涨几块钱。”   闫解放闻言眼睛一亮道:“爸,你要涨几块钱工资?那我们每个月是不是可以吃几次肉了!”   其他几人也是双眼“泛绿光”。   阎埠贵没好气的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辛苦,涨那几块钱,你们是不是都要上学,学费、书本费等等不都得花钱。”   “啊……。”   几人顿时满脸失望。   阎埠贵道:“你们还啊,我还想“啊”呢!我得一直给你们当牛做马好些年,你们以后长大要是不孝顺我们,肯定没良心。”   ……   许家。   一家四口的生活水平不错,正吃着面条。   许伍德边吃边道:“大茂,轧钢厂那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你就进厂实习。”   许大茂有些吊儿郎当的道:“我要是考上中专了怎么办?”   许伍德淡淡道:“你要是能考上,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以为你是刘光齐啊!”   许大茂不服气的道:“嘁,他考上又怎么着,回头说不上谁更有出息。”   许母笑眯眯的道:“嗯,我儿子有志气。”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霞不像他们家人,有些内向,和何雨水差不多年龄,学习也不是很好,放学就待在家里,很少出去和院里的人玩,存在感不强。   许伍德也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点道理,好好学习,只要你学会了放电影,便一辈子不愁。”   许大茂有些臭屁道:“那还不简单,回头您看着,这院里有一个是一个,没人能比得上您儿子。”   许伍德目光微眯道:“包括徐得庸?”   许大茂表情微微一滞,随即道:“当然,他也就会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娶了个有点资产的寡妇,说到底还不是蹬三轮的,回头我要是把娄晓娥拿……。”   “嗯!”许伍德神情一肃道:“大茂,以后这话不要乱说,你记住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没有成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   “哦,我知道了。”许大茂嘴上道,心里却是有点没有放在心上。   许伍德自然看出来,不禁微微摇摇头,自己这个儿子还嫩着呢,不过他也知道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还需要他言传身教。   ……   翌日,徐得庸一早起来,简单活动了身体,便将鸡舍给收拾了一遍,无非清理掉下面的粪便再给附上一层土。   当然,天气热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味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收拾完,盲盒开启。   两件汗衫背心落入其中,市场价一件一块三毛左右。   好吧,夏天来了,它是懂需求的。   吃过早饭,徐得庸便带着徐慧真娘俩离开,回娘家。   出了四九城,就可以看到一派农忙的景象。   田地里到处都是人影,驴车和独轮车来来往往。   俗话说的好:“好汉怕麦收,好牛怕大秋”。   干农活是相当相当辛苦的事情。   而且拔麦,有些地方是真的用手拔,不用镰刀,因为拔出来等于给地松了土,利于下步播种,同时也能把麦根当作烧柴。   在农村,没人舍得烧碳,各种柴火是必备之物,每个孩童学的第一件活可能就是拾柴火,见到枯枝、干草,拾回家当柴火甚至成为一种本能……。   ……   感谢“無关想念、_bE”“折扇戏人间”“书友2021***5556”“书友2018***6624”“T型武装”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3章 干就完了   小理儿带着个小口罩,露出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的左瞅右看。   城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充满了新奇。   徐得庸和徐慧真一路聊着天,就当是出游了。   一点多,一家三口顶着太阳终于来到牛栏山。   徐辉率一家都在家里,中午天气热休息,农忙期间社里干活一般早上天不亮趁着凉快就干,中午休息,下午一直到天黑,打场的时候甚至挑灯夜战。   “姑姑,姑父。”   两个孩子叫人,眼睛也在两人带来的东西打转。   “哎。”   徐得庸两人笑着摸了摸两个娃的脑袋。   见他们来了,李秀芳忍不住道:“这热天的,你们出来干什么。”   徐慧真笑着道:“回来看看呗,顺便给你们帮忙干活、看孩子。”   徐辉率接过徐得庸递过来的烟,点上道:“现在都是加入了高级社,干活也都是集体干,我这样上班的农忙干活也就拿点补贴,你们就别下地了,在家给我们看孩子吧。”   李秀芳的道:“其实孩子也不用单独看,在乡下谁家孩子那么娇贵,都是在地里摸爬滚打,都是大人在地里干活,他们在地头玩。”   这时候的高级社已经是人民公社的雏形。   每户按人口每人分自留地半分,其余全部归社经营,全社分为几个生产队,各队有牲口大圈、集体喂养、还设种子饲料专用粮和各种农具库房。   入社户应摊两种基金,公有化股分基金和生产费基金,按全村男女整半劳动力平摊。   社员所交牲口牲畜、农具树木、籽种草料折价,除抵交两种基金外,剩余部分让社员投资逐年归还,社员交的投资不够基金的,从银行贷款补齐。   等月底《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正式公布,国家大力支持,确实无法归还才进行赦免。   年终收获粮食总产减去籽种饲料、专用粮其余作为口粮,为了体现多劳多得原则,实行人劳比列分配办法,劳动日多的户口粮多一点,劳动日少或根本不劳动户少吃点口粮。   这时候不是记工分,而是记劳动日。   当然,劳动日报酬根据人员工作不同也是有不同规定的。   章程规定,人民入社、退社按照流程是自由的。   徐慧真闻言又忍不住道:“哥、嫂子,两个孩子回头还是跟我到城里上学吧,两个地方的教育资源差太多,人家周末孩子都能上少年宫、图书馆等地方。”   徐辉率道:“这怎么能麻烦伱们,你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照顾不过来。况且要是两个孩子不认真学习,你就是让孔子教也白搭。”   李秀芳也舍不得孩子离开,笑着道:“是啊,慧真你就甭操这些心了,若是两个孩子真是学习的料,将来能考上京城的中专,到时候不用你说,肯定会麻烦你照料一些的。”   徐慧真只好点头道:“那好吧。”   小虎子眼珠子转了转道:“姑姑,我一定好好学习。”   小雁儿抿嘴道:“我也是。”   “嗯,真乖。”徐慧真笑着拿出酥饼道:“去吃吧,我还给你买了铅笔和练习本,等会你们分开一人一半。”   两人喜滋滋的接过纸包道:“谢谢姑姑和姑父。”   李秀芳轻笑道:“慧真、得庸,你们再来不用老拿东西,我们这里什么也不缺。”   小虎子噘嘴道:“姑姑拿的东西好吃,我们这都没有。”   众人闻言,忍不住都笑起来。   小雁儿赶紧拉了拉傻弟弟给他一个酥饼。   李秀芳佯装严肃道:“一人只能吃一个,别当饭吃了,剩下我给收起来留着以后吃。”   随即对徐得庸两人道:“你们中午饭还没出吧,我这就给你们炒个菜。”   徐得庸笑着道:“嫂子,不用忙活,我们自己带了吃的,路上已经吃了,不饿。”   徐慧真也道:“哥、嫂子,你们忙了一中午,快点歇着吧,下午让得庸代替嫂子去干活,嫂子在家歇歇。”   李秀芳道:“那怎么行,农忙时间哪能在家歇歇,会被人说闲话的。”   徐慧真不禁有些无奈的看了徐得庸一眼。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站在大舅哥的上风口,笑着道:“没事,我给帮忙,到时候你们少干一点。”   徐辉率这次没有拒绝,笑着道:“我看行,省的干活的时候,我老被林潮那家伙压一头。”   李秀芳不禁笑着埋怨道:“哪能让得庸干活呢,他刚骑了这么远的路过来。”   徐得庸道:“没事,我身体恢复力好,歇一会就没事了。”   徐慧真忍不住暗暗瞥了他一眼,这一点,她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好了。”徐辉率摆摆手道:“都不要在这客气了,先进屋歇着吧。”   ……   下午,徐慧真在家里看着三个孩子,徐得庸陪徐辉率夫妻两人下地干活。   小雁儿倒还好,小虎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觉得去地头玩更自在,哪怕晒的和一个小黑蛋似得。   对此,小家伙也只能有点怏怏不乐。   可惜,情况远不止于此,徐慧真好为人师,询问了他们的学习情况后,开始监督他们学习。   小雁儿乖巧一些,对此没什么抵触,学习很认真。   小虎子就挠头了,看着新买的铅笔和练习本也觉得不香了。   ……   徐得庸带着草帽和徐辉率夫妻下地。   有人便问道:“哟,辉率,这俊小伙子是谁啊?”   徐辉率笑着道:“我妹夫。”   有不明情况的道:“你妹夫不是那个贺什么的嘛……。”   旁边人拉了拉他,低声道:“那都是老黄历了,离了,人家又找了一个。”   一时间不少人微微议论纷纷起来。   徐得庸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时候离婚对于乡村来说还是很稀奇的事情,大部分都认为是很丢脸的事情。   不过碍于徐辉率,都不好明面上讨论。   这时,林潮带着媳妇过来,笑着打招呼道:“得庸来了,辉率大哥你这是请来帮手了啊!”   林潮自带一股剽悍的气质,之前单独见还好,这会大家一起就能看出,搁在旧时侯肯定是江湖草莽一类的人。   徐辉率稍显得意道:“那可不,等会咱再比一比,看谁拔的麦子快。”   林潮一点也不怵道:“你们两个我也不怕。”   这时生产队的队长等人过来,分配干活,一般都是每人一垄。   知道徐得庸来自京城,还笑呵呵的和徐得庸握了握手道:“欢迎首都的朋友过来帮忙。”   客套一番,大家都开始干活,人家也没有对徐得庸干活多少有什么硬性要求。   徐得庸也是不让例外分了一垄,大家都是赤着脚,穿着长袖以免麦芒扎着。   被麦子扎裸露的皮肤,会生出一片片象痱子一样的小红疙瘩,疼痒难当,严重的还会全身红肿,老百姓俗称为“中麦毒”。   徐辉率在旁边活动了身体问道:“得庸,拔过麦子没有?”   徐得庸摇摇头道:“没有。”   林潮笑着道:“这一片的土地相对疏松,所以用手拔,有些拔不动的地方只能用镰刀,来,我先给你打个样,先打个“腰”。”   说着,林潮拔一小撮麦子,分成两半儿,左手托住麦秸靠穗部分,食指冲上夹在两半儿中间;右手中指以下三个指头及下手掌攥住左手食指前部的麦秸,翻腕儿一拧,麦秸打成一个环儿;这时环下部的麦秸自然分成相对的两绺儿,再翻过去铺在地上,腰儿就打好了。   “看着啊!”林潮打完腰道。   只见他猫下腰,身子斜对麦垅,一脚前一脚后;先用一只手划拉住一片麦子,另一手跟上攥紧一薅,再划拉一片一薅,这就是一大掐,前进了一尺多。   然后扭头向后走两小步,在这两小步中,用小腿和脚撞击麦根儿,同时手攥着麦子向小腿和脚上磕,腿撞手磕,麦根上的土就掉了,麦子放在打好的腰儿上。   回头还是划拉一片一薅,再划拉一片一薅,又是一大掐,同样腿撞手磕,放在腰儿上,这两大掐正好够一个麦个子,提腰儿捆起来,往地上一戳。   一捆麦子就弄好了,简直是行云流水。   徐辉率笑着道:“嘿,这家伙为了让你看清故意放慢的,他这拔麦的速度,不但在我们生产队就是在社里也是头一份。”   “厉害。”徐得庸也不禁竖起大拇指道。   林潮道:“我这还好,我听人说,曾经拔麦子的高手,都是“手出腰儿”,拔下一把用胳臂和腿揽着向前移动,够一捆了,也不将麦子放下,而是急速打好腰儿,随即捆起来,麦根上的土随拔随抖掉了。”   “他们猫一次腰出一个麦个子,直一次腰将麦个子戳起来。眼睛笨的,根本看不清麦个子是怎么出来的,只消十几秒钟一个麦个子,十几秒钟一个。”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咱们今个也学个“手出腰儿”。”   徐辉率笑着道:“得了,你别“手出腰儿”了,要是能跟上我就不错了。”   “开始干活。”林潮道。   其他人都已经开始。   徐得庸依葫芦画瓢,拔一小撮打腰,猫腰手臂划拉一圈拔,这点力道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一开始他还在学习适应,落在最后,周围的人偶尔抬头看看,心想:“这城里来的人干活就是不行。”   可是,没用二十分钟,徐得庸便迎头赶上,很快超过了徐辉率。   徐辉率真埋头干着,见此愣了一下,惊讶道:“靠,得庸,你这学的也忒快了点吧!”   徐得庸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您不用忙,我去追林潮哥去了。”   徐辉率忍不住道:“得庸,你悠着点,拔麦子可是农村的四大累之一,回头你别手心勒出血泡,累得散架,第二天迈不开腿,腰都直不起来,慧真可是会心疼的。”   “放心,我拔到头给你帮忙。”徐得庸道。   “嘿。”徐辉率不服输道:“瞧不起谁呢。”   两人各自埋头干活。   人们都说这拔麦子不能看地头,麦垄很长,一眼望不到边,如果一会儿一抬头,就会越拔越觉得地头遥远,越往前看越没有信心。   而一闷气地拔下去,反而会觉得很快就到地头。   徐得庸越拔越熟练,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力气,让他并没有感觉太多压力,就是天气热加上穿着长袖,很快汗已经打湿了后背衣服。   林潮看着追赶上来的徐得庸,直起腰歇息片刻,笑着佩服道:“可以啊得庸,你这天生是干农活的料啊!”   “您抬举。”徐得庸也起身轻笑道:“我可不是天生,我是一块砖,哪用往哪搬。”   林潮笑道:“你倒是不谦虚,来继续。”   两人继续弯腰干起来。   以徐得庸身体素质,全力超过林潮不是问题,不过他没有在加速,最后慢了林潮一会拔完了一垄。   众人见此,一时间都对徐得庸刮目相看。   能干活,干的又快又好就是好小伙子!   期间有老弱的社员提来水让大家解渴。   徐得庸拔完了又给徐辉率帮忙,几人先干完,脱下衣服到地头树荫下乘凉歇息。   徐辉率本来对自己身材还算满意,不过看到徐得庸和林潮两人,顿时有点自卑。   三人在地头抽着香烟,不少人投去羡慕的眼神,不过大家的活都差不多,回头记得劳动日都是一样,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而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是忍不住多瞅了好几眼,审美的眼光的还是有的。   ……   天上黑影,干完活的众人才陆陆续续的回家,对于徐得庸这个首都来的人干活速度,众人也是小声议论,惊讶不已。   生产队的队长还特意过来说要请徐得庸去家里吃饭,被徐得庸礼貌的拒绝了。   回到乡里,林潮要回去,被徐辉率和徐得庸硬拉着去喝酒。   至于林潮媳妇,怎么劝人家不过来,只好作罢。   徐慧真在家已经把饭菜做好,几人回家洗了洗便可以吃,李秀芳省去了很多功夫,不然干了一天的活,再回来做饭是累上加累。   三人也没有多喝,一人喝了半斤,之后聊了会天便各自休息,毕竟明天农忙还要继续。   拔完麦子,还要“做场”,要挑水将整个场泼一遍,瓷冷一宿,回头用碌碡轧,轧平轧实。   没有机器,麦子拉回家还要铡麦子,用铡刀从“腰儿”的后边将麦子铡开,抱麦个子入刀的人将麦根抱走,堆在一块儿;一人站到铡刀另一侧接住铡下的麦尖部分,提着腰儿一扬一抖落,麦尖就散开晾晒。   晒干后要套牲口拉碌碡碾麦子,碾好之后将麦秸挑开垛起来,剩下的脱粒麦子还要扬麦。   干农活的辛苦是很多没干过的人想象不到的。   ……   翌日。   四点钟,社里通知起来干活。   一来早上露水重,地皮湿润,拔起来省力,二来趁麦梢上有露水,麦粒不易脱落,麦芒也不扎手。   天上的星星还在眨着眼睛,相邻地块之间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拔不上一会儿,裤脚、袖口就会全部被露水打湿,沾在身上,粘糊糊地不舒服。   一直干到十一点才宣布休息。   徐慧真还想住一晚,帮一天的忙,但徐辉率夫妻不允许,连说带撵的让两人回去。   犟不过哥哥,徐慧真只好同意,收拾东西回去。   徐辉率陪他们去酒厂拉了四坛酒。   之后,徐得庸带着徐慧真娘俩和酒告辞离开,在傍晚回到小酒馆。   不过有人竟然在小酒馆里吵吵起来……。   ……   感谢“乾夜吹笙”1500点币打赏   感谢“老树新芽”“来抽支中华”“唯爱你,宝贝!”“折扇戏人间”“斯人小俊”“哈撒给IE”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4章 神经病吧   徐得庸听到这声音顿时眉头微微一皱。   徐慧真也听到了抱着理儿下车道:“有人在酒馆闹事?”   徐得庸道:“没事,你甭担心,应该是认识的人,我进去看看。”   说着下车走了进去。   里面范金有和马飞这小子正相互甩脸子“拿糖”。   “嘿,小子,我看你年轻,不稀的搭理你,少在这给我拔份,爷们在这条街上混的时候,伱还没出生呢。”范金有点了点马飞道。   马飞虽然年轻,却是毫不气弱的道:“你少指小爷,就你拉着驴脸还好意思出来混,来,说出个名看能不能把小爷唬住。”   范金有一听脸色顿时黑了,想要发作。   一旁陈雪茹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道:“范金有,你不是号称三教九流认识不少人吗,说出个名将这小子镇住。”   马飞见陈雪茹说话,眼睛一亮一脸得意的道:“这位姐姐,只要不说官面,这街上的关系,我可不怵他。”   “哦。”陈雪茹似笑非笑道:“你有这么厉害吗!”   马飞一拍胸脯道:“姐,您可甭瞧扁了我,这边我不常过来,您到什刹海这一片问问,我小飞哥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话音未落,徐得庸走进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道:“你响当当的我怎么没有听过,来,从哪来滚哪去,我也听个响。”   马飞:“……”   见到徐得庸进来,脸上得意劲顿时凝固。   哎,不能等小爷将这逼装完吗?   马飞嘴角抽了抽,有心想要反驳一下,提振自己的气势,可是想到之前被支配的感觉,还是老实的讪讪一笑道:“得庸哥,您来了,我今个是来找您喝酒的。”   赵雅丽见徐得庸和这小子认识,并且一来将其震住,站在柜台上开口道:“喝酒就喝酒,我们这都是明码标价,你说那些没用的话干嘛,而且你成年了吗就来喝酒。”   范金有到嘴的话咽下去目光微眯,随即笑了笑道:“嗨,得庸,原来是来找你的啊,这小子也不早说!”   “我看见他面嫩还面生,一看就年纪不大,进来说要喝酒嫌酒贵,和赵姐呛了几句。我就问他多大,未成年就不卖给他,这小子就和我叫板起来。”   徐得庸淡淡道:“我和他不熟,你要收拾尽管收拾。”   范金有:“……”   他本想卖个人情,可人家让他尽管收拾,这卖个毛线啊!   马飞:“……”   感觉自己脸掉地上了,有心一甩膀子离开,可是想要邰叔肯定会让自己回来。   之前邰叔也给自己找过两个“师父”,都被自己“折腾”走了,说什么也不再教他。   可眼前这家伙,说白了自己那点手段真上不得台面,惹急了这家伙真会把自己打个半死。   他是有些嚣张,但不是傻。   于是他默默在心里又将脸“捡起来”,碘着脸道:“得庸哥,我不喝白酒了还不成,我只喝一杯啤酒。”   徐得庸看了他片刻道:“只此一回,再来小酒馆闹事,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得嘞。”马飞一边在心里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边脸上笑嘻嘻道:“您放心,肯定没有下次了。”   说罢还微微挑衅的看了范金有一眼。   陈雪茹看着抱着孩子随徐得庸进来的徐慧真,媚眼一瞥道:“慧真,你们这是拖家带口做什么去了?”   徐慧真见徐得庸几句话将事情解决,轻轻一笑道:“回了趟娘家,雪茹姐喝好,我先送孩子回去。”   “去吧。”陈雪茹纤手一挥,漫不经心道:“放下孩子没事可以过来陪我喝一杯。”   徐慧真笑了笑,不置可否,和徐得庸对视一眼。   夫妻两人已经极有默契,就像是拍拍屁股就知道什么意思。   徐得庸微微点头,意思她去吧,这里交给他。   马飞看了眼徐慧真,见其长得清丽漂亮,又和徐得庸“眉来眼去”,想来应该是这家伙的媳妇。   嘿,这“暴力狂”运气真好,不过他觉得旁边的明艳的姐姐更好看。   于是他掏钱买了一杯啤酒道:“得庸哥,我请您喝一杯吧。”   “不用,我还要干活你先自己喝吧。”徐得庸不怎么想搭理他。   马飞却腆着脸道:“什么活,需要我帮忙不?”   徐得庸看了看他,轻笑:“呵呵。”   就这家伙的小体格子,抱起来一坛酒够呛能走几步。   马飞被瞧不起的语气激起性子,故意将啤酒杯往陈雪茹旁边位子上一放道:“您甭瞧不起我。”   陈雪茹眼波一转道:“得庸,你这小兄弟挺热心的啊,我怎么看你有些不待见人家啊!”   徐得庸没有搭理他们,转身出去抱酒,两个都不是什么消停的主。   说起来这马飞是陈雪茹这娘们惹出来的,真想交给她调教得了。   马飞见此不服气的跟了出去,见到徐得庸车上拉的大酒坛,顿时眼睛一睁,衡量一下不说话了。   徐得庸抱起一坛酒进入小酒馆,倒入其中一大酒缸。   范金有见此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忙扶住酒坛道:“我给搭把手。”   “哗啦……!”   酒香弥漫,一边的酒客不禁猛的多吸了几口。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谢了。”   “唉,得庸你忒客气。”范金有笑着道:“都是为小酒馆干活嘛。”   赵雅丽忍不住道:“范金有,你这段时间觉悟的提升可是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啊。”   范金有笑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么长时间要是没点长进,二十多年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陈雪茹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狗也都是分品种的。”   徐得庸耳朵微动,他听力好隐约听见,范金有在和赵雅丽说话没有听到,不然保不齐又得咬人!   他是发现了,这娘们就是“祸水”体质,没事也总想整出点事,和火车想出轨一个道理。   外面马飞趁这期间,抱起一坛试了试,抱倒是能抱起来,但酒缸发滑,走进小酒馆都够呛,更别说抱着倒进大酒坛了。   徐得庸又依葫芦画瓢,抱起一坛倒入另一大酒缸,他拉的两种酒,一种度数高一种度数低。   马飞有些悻悻的坐下喝了一口啤酒。   陈雪茹媚眼微眯笑着道:“你还年轻,等过几年力气就能赶上他了。”   马飞摇摇头道:“得庸哥的力气是专门练过的,除非他教我,不然我肯定比不上。”   陈雪茹兰花指捏着小酒杯笑了笑,随口问道:“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多大了?做什么的?”   看着陈雪茹风情万种的样子,马飞不禁呆了呆,有点结巴道:“我、我叫马飞,今年十七,还、还没做什么,邰叔让我跟在得庸哥身边学手艺。”   “哦。”陈雪茹来了一点兴趣道:“那说起来,你是徐得庸的徒弟喽?”   “不是。”马飞立即否认道:“没拜师,他也没有大我几岁,就是跟在他身边学习。”   陈雪茹托腮道:“那邰叔是谁?说话那么好使,让他教就教,让你学就学?”   “邰叔是……。”   “咳。”徐得庸忽然咳嗽一声打断道:“马飞,喝完麻溜回去,不然等会天都黑了。”   马飞也反应过来,讪讪一笑应道:“这就回去,我不是看您两天没过去,过来看看嘛。”   陈雪茹目光微动,越不让说她越好奇,这个“邰叔”看来一个人物。   想到徐得庸之前能弄到一些东西卖给他,可能就是走了“邰叔”的渠道,她觉得自己发现了徐得庸一点秘密。   哼,这家伙越来越有点不拿我当回事,看我不抓住你的小辫子,回头有你求我的时候!   陈雪茹就是强势不服输的性子,觉得被徐慧真处处占先机不说,还事事被徐得庸压了一头,这人情欠的让她感觉很不适。   她想掌握主动!   于是,她端起酒杯对马飞道:“来,碰一个,得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店铺就是前门大街上的丝绸店,有时间来串门,我叫陈雪茹。”   “陈雪茹。”马飞重复了一遍,咧嘴笑着道:“姐您的名字真好听。”   听到这话,陈雪茹不禁想起,徐得庸这个混蛋当初好像也夸过她的名字,连笑容都有点相似。   哼,所以当初那混蛋肯定和现在这小子差不多,见色眼开,自己当时可还没离婚……。   想到这,她不禁瞪了徐得庸一眼,所以这混蛋见到徐慧真就转移目标了?   好气唷,见异思迁!   徐得庸被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还是因为之前拍了屁股的原因?   这娘们真小气!   于是他瞪了马飞一眼道:“快点喝完滚犊子,等成年了,喝死我都不稀得管你。”   马飞正做贼似的偷偷瞅陈雪茹,不时露出一丝傻笑,被这一顿劈头盖脸有些懵逼,只好无奈喝完啤酒。   “呃!”   打了个嗝起身道:“那得庸哥,雪茹姐,我先走了,回头我再来你们玩。”   徐得庸嫌弃的摆摆手。   陈雪茹则笑眯眯的摆摆手道:“小飞慢走。”   “小飞!”   马飞听到这称呼,嘴角不禁咧的老大。   徐得庸见此微微摇摇头,哎,这样子好像一只小舔狗,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滚蛋!   随即一屁股坐到陈雪茹对面,低声道:“雪茹姐,您是私方经理大老板,这何必拿一个小孩寻开心。”   陈雪茹笑眯眯的道:“小吗?比我们也小不了多少,17岁搁以前都成亲当爹了。”   徐得庸无奈道:“您也说了,那是搁以前。”   陈雪茹悠悠道:“怎么着,我和谁交往你也要管?”   徐得庸道:“我不是要管,只是这小子您就甭逗他了,毕竟我是受人之托,而且说起来这事也是为您之前那事,我才接手了这小刺头。”   陈雪茹轻轻咬牙道:“我要感谢你,是你自己不接受,是你先逗我的。”   徐得庸微微耸耸道:“那您想怎么着就冲我来,我总不能帮忙帮出错来吧!”   陈雪茹带着一点不甘心道:“对,谁让你帮忙不接受报酬,等于处处捏了我的把柄,我就是想抓住你的把柄,这样咱们才能扯平。”   徐得庸:“……”   把柄?他低头看了看,随即“呸”了自己一口。   嘴巴张了张,很想说“你神经病吧”。   范金有在斜对面,看着徐得庸和陈雪茹嘀嘀咕咕的样子,目光微闪,在噪杂的小酒馆中想听也听不清。   徐得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无语的点点头道:“得,我这真还是无偿帮忙帮出毛病来,以后您有事千万别再来找我。”   陈雪茹不讲理道:“不行,谁让你占我便宜,小心我去和慧真“摊牌”。”   徐得庸不接受威胁道:“成,您想去摊牌就去摊牌,以后小爷不伺候了。”   说完,起身走出小酒馆。   陈雪茹看着这货的背影不禁气的有些牙痒痒,这就是这货最让她生气的地方,总是摆出浑不在意的姿态。   而且她想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威胁真没有什么“致命”的,而徐得庸掌握她的信息,却是很“致命”。   气的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哼,别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天见可怜,徐得庸真没有拿捏她的意思,只能说这娘们有些“妄想症”,可能也是离异娘们的不安全感。   亦或者羡慕嫉妒恨?精力过剩?   毕竟其身边没了廖玉成,没了范金有,加上经历廖玉成这样的事,优秀的不会往前凑,一般的陈雪茹瞧不上。   陈雪茹周边算是出现的男人真空区。   哎,怪他咯!   徐得庸回家将剩下的两坛酒抱进院中,关上门洗了洗身上。   徐慧真略带倦容的将毛巾递给他道:“我弄了点现成的简单吃点,明天再做吧。”   “嗯。”徐得庸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脸道:“怎么了,坐车坐累了?”   徐慧真俏脸在徐得庸大手上蹭了蹭道:“嗯,有点,我坐车都坐累了,你还要蹬车得多辛苦。”   徐得庸笑着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道:“我可是一点不累。”   “啊……。”徐慧真娇呼一声,没好气的捏着他臂膀道:“吃饭,不准折腾,今晚早睡觉。”   徐得庸无奈耸耸肩,好吧,毕竟这种事一个人拍的不响。   翌日,晨光微熹。   昨晚睡得早,徐得庸醒来的也较以往早一些。   只穿着裤衩在院里锻炼完之后,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望着出现的东西,徐得庸不禁咧咧嘴,年轻人时髦的东西,搁在后世样子都差不多。   ……   感谢““书友2018***6345”“跑不动的老虎”“空心莼菜”“老树新芽”“酒酒十八弯”“书友2020***6853”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世事无常,事事常;   关关难过,关关过;   时间出走,人生一瞬。   家里三姨夫走了,抗癌不到半年,前一年做体检竟然没有检查出来,也不知现在医院的体检靠不靠谱。   上个月初见还能自己出去打牌,太快了,真是埋头苦干一辈子的人,才五十多岁。   随着长大,人生总有太多的措不及防,认识的人再做减法,十月份姥姥刚去世。   哎,愿大家安好,珍惜身边人。 第205章 端午(这章赶的,很多无用知识,不   想看可不订)   两双球鞋,回力的。   一双蓝的,一双白的,样子和后世的帆布鞋差不多。   这玩意流行了几十年,样子竟然没太大变化,复古风嘛。   当然价格和逼格不可同日而言。   现在回力的价格,根据鞋码大小、颜色分八九块到十几块一双不等。   鞋码越大越贵,颜色白色的最贵。   一双白球鞋可是这时代年轻男男女女的“潮流”追求和梦想,是非常让人羡慕拉风的。   可价格让大部分的人望而却步。   在勉强温饱的年代,要拿一般工人三分之一月工资买一双鞋,有多少人舍得?   回力品牌的起源,还要追溯至27年,沪上塘山路的一家名为“义昌橡皮制物厂”的小工厂,生产“八吉牌”套鞋。。   之后更名为“正泰信计橡胶厂”。   到了35年,正泰信计橡胶厂正式注册中文“回力”和英文“Warrior”(勇士)品牌。   “回力”是英文的音译,商标是壮男弯弓射日图案。   至于其最具代表性的“F钩”红白鞋,还得等79年时问世。   徐得庸笑了笑,两双鞋鞋码都是按自己的来的,想送给媳妇也不成。   不过媳妇有钱,想要就自己买了。   不过这球鞋穿起来,应该还没有奶奶纳的千层底布鞋舒服。   先扔在盲盒空间里吧,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穿不穿都无所谓。   之后徐得庸将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理整一番,屋内的小理儿就开始“嘤嘤嘤”。   他连忙扔下东西,进屋伺候小祖宗。   昨晚睡得早,徐慧真也被吵醒,听到外间徐得庸一边给小理儿换褯子,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小理儿说话,嘴角不由露出微笑。   是种踏实依靠的感觉。   这时候像徐得庸这样照顾孩子的男人可不多,她很庆幸能遇到。   心念所至,生生万千欢喜!   徐慧真又眯了一会,便起床“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出去洗漱。   只见父女两人又坐在鱼缸的旁边,一个扒在鱼缸边“咿咿呀呀”,一个像是能听懂似的随意回应着,“交流”的有来有往。   徐得庸见她出来笑着道:“今天醒来的挺早啊,怎么不多睡一会?”   徐慧真心情不错,杏眼流转,俏皮中透着一抹风情道:“你要是不折腾我,我天天都可以起的这么早。”   徐得庸闻言笑眯眯道:“那要不以后我们改到早上。”   “唾。”徐慧真唾了他一口道:“我可不是着意思。”   说着,摇曳着腰肢去水池边刷牙。   徐得庸看着她的背影,发现经过这些日子,自己日日夜夜的努力,徐慧真腰肢瘦了,整个人的身形更加好看。   嗯,难道是因为自己总是扶的原因?   早饭过后,徐得庸去维修小院,马飞这小子还得调教,中午在四合院奶奶家吃的饭,将从外面揪的蒲、艾给她。   徐南氏还嘱咐他道:“过两天就是端午,你别忘了在门上插个艾草。”   徐得庸嬉皮笑脸的道:“封建迷信。”   徐南氏闻言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道:“老祖宗成百上千年都这么过来的,以前有钱的人家都还在大门正上方贴“神符殊判儿”和“张天师五毒图”呢!等端午节中午,用鸡血点钟馗的眼睛,叫什么“殊砂判”,可以驱邪镇宅保平安。”   徐得庸笑嘻嘻道:“那不是也没有什么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徐南氏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做点总没有错。”   徐得庸只得无奈点点头道:“得,我回去就没门上插。”   午后回家,徐得庸先在门上插上艾草,听人劝吃饱饭嘛。   之后一边看娃,一边又开始编芦苇帘子,因为他发现自己板车还缺一个简易可拆卸的搭棚,这样天热再带娘俩时候装上就晒不着。   ……   转眼,两天过去。   端午至,“端”字本义为“正”,“午”为“中”。   端午,“中正”也,这天午时则为正中之正。   古人以龙为图腾,当时观测天象,苍龙七宿飞升于正南中天,处于全年最“正中”之位,端午也由此成为拜祭龙的节日,这也是端午赛龙舟的最早由来之一。   所以端午节又被称为,“天中节”“龙舟节”等。   道教每岁有五腊,即天腊、地腊、道德腊、民岁腊、王侯腊,五月初五日为“地腊”,所以端午节又有祭地腊一说。   早上吃的自然是粽子。   是用江米、黄米、小枣做成的“二米粽子”。   当然南方则多为咸口儿,有板栗粽、肉粽等,其实除了纪念屈原,还有纪念伍子胥、介子推、曹娥等说法。   徐得庸的芦苇帘子的简易车篷已经做好,木头做的支架可以折叠,打开插在板车四角做的插口,再在上面搭上芦苇帘子就成了。   只是这玩意受不了大风。   徐得庸给车上铺上席子,将小理儿抱到上面,小家伙咧嘴好奇的看着‘新车’。   徐得庸推着车转了一圈,小理儿微微摇晃咧嘴乐的不得了,还伸手指了指外面道:“啊叭叭,啊啊……。”   嘿,已经知道让骑车带出去玩,等过几个月可能就关不住喽。   “蒲艾!蒲艾!”   这时,胡同里传来简洁有力的声音,是郊区农村的人自个割的菖蒲和艾叶在挑着叫卖。   公私合营后,原来走街串巷的吆喝声几乎都消失了。   往年这时候会有小贩在晨起时吆喝:“供佛的咧,黑白桑椹嗦,大樱桃!”   是紧跟着的另一声:“江米小枣儿,大粽子!”   这时,徐慧真俏姿飒爽的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竹篮,里面放着买来的樱桃、桑葚等水果。   老京城人管着叫吃“五月鲜”。   徐慧真看着板车有了篷子,便笑着道:“嗯,这样看着不错,要是在上面插上花,就是以前的花车。”   徐得庸笑着道一礼:“公主请上车,容我回头再去采些野花插上。”   “去你的。”徐慧真含笑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徐得庸笑眯眯的上前道:“来来来,我给检查检查,看哪儿小的,以后我给多揉揉。”   徐慧真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的道:“洗樱桃和桑葚吃。”   “啊啊啊,嘛嘛……。”   小理儿坐在车上看到徐慧真拿的东西,急得直忽闪手臂,小家伙已经知道抢东西吃了。   徐得庸笑着随手把她抱起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小馋猫。”   小理儿摇晃这小脑袋,吧唧吧唧嘴。   徐慧真边洗边念道:“樱桃桑椹与菖蒲,更买雄黄酒一壶。门外高悬黄纸贴,却疑债主怕灵符。”   徐得庸顿时有些夸张道:“好诗,好诗,娘子果然文采斐然做的一手好诗,为夫佩服佩服。”   徐慧真笑着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我写的,伱佩服个什么劲,吃你的吧。”   说着,拿起一颗樱桃塞进徐得庸的嘴里。   小理儿急了,转头就想要去咬,像一只小奶狗。   好家伙,抱着自己脸啃啊!   徐得庸哭笑不得咬下一半,赶紧让小家伙吧唧吧唧味,不然还以为想吃自己呢。   徐慧真也看着欢笑不已。   “砰砰砰。”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徐慧真笑着道:“谁啊,请进。”   “是我。”蔡全无开门走进来道。   徐得庸道:“是全无大哥啊,快请进。”   徐慧真道:“蔡经理先吃点樱桃,我去给你们倒茶。”   蔡全无连忙道:“不用麻烦,我说完事就走。”   徐得庸笑着道:“是你和玉梅的事吧?”   蔡全无搓了搓手咧嘴道:“嗯。”   徐得庸道:“现在是新社会,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繁文缛节,两家坐在一起商议商议就行了。”   “不过,这事我们毕竟年轻,可能显得有点不稳定,我觉得到时候再叫上牛爷,以牛爷在这一片的名望,这事肯定八九不离十。”   蔡全无点头道:“那更好,我肯定没意见。”   徐得庸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一起去和牛爷说一声。”   “孩子给我吧。”徐慧真见他有事,便伸手接过小理儿。   小理儿小嘴裹着樱桃,瞅了瞅是嘛嘛,顺利交接。   徐得庸便和蔡全无步行来到牛爷家。   牛爷旗人出身,祖上阔过现在也不差,家自然徐慧真家更敞亮,大宅门、四合院,比片爷的那三进四合院还气派。   两人敲门,牛爷在在家侍弄花鸟鱼虫,听到动静给开的门。   牛爷见到两人,笑呵呵道:“唷,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过来了?”   蔡全无笑了笑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想请您帮个忙。”   牛爷笑着揶揄道:“你窝脖现在成公方经理了,用我这平头老百姓帮什么忙。”   蔡全无道:“您这折煞我了,您牛爷在这一片可比我好使多了。”   徐得庸轻笑道:“得了牛爷,您就甭拿我们寻开心了,这可是关乎全无大哥的终身大事。”   牛爷没有太大意外道:“蔡全无,你这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把酒馆的小服务员给拿下了!”   蔡全无道:“托您的福。”   “嘿。”牛爷道:“这是好事、喜事,怎么,想请我做媒人。”   徐得庸笑着道:“可不是,全无大哥之前要请我和慧真做这媒人,我一寻思我们忒年轻,还得您来,有您在,那是基本稳了。”   牛爷笑着道:“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不过现在新社会也简单,这样吧,初八是个好日子,我去请人家父母到窝……全无家看看,顺便商议商议。”   蔡全无也道:“谢谢牛爷。”   牛爷笑呵呵道:“甭客气,你们两人看对眼,我其实也就走个过场。不过,这一来回头我还得搭上喜钱。”   蔡全无道:“那不能让您搭。”   牛爷道:“开玩笑,牛爷我可是要面的人,你小子算是彻底的翻身喽。”   这时,牛婶从屋里出来道:“你也真是的,不让客人进屋喝茶嘛。”   徐得庸笑着道:“婶子,您不用客气,我们还有事就不坐了。”   牛爷也浑不在意道:“你歇着吧,这俩小子不算客人。”   “你呀,别总依仗自己有点名头。”牛婶瞪了他一眼道。   牛爷闻言便有些不耐道:“娘们家家的懂什么,爷们的事管这么多干什么!”   牛婶也不搭理他,又慢悠悠的回了屋。   徐得庸和蔡全无又停留闲聊片刻,两人便告辞离开。   牛爷叹了口气道:“哎,过两年老大也该娶亲喽,不知道这家底还够不够。”   牛婶在屋里听到,没好气的道:“你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少喝点酒就够了。”   牛爷道:“嘿,那我还活着什么劲,直接死了算逑。”   ……   徐得庸在回去的路上,接了一趟活,和蔡全无分开,回家骑上板车上干活。   干完活,路过菜市口的委托商店,见离午饭还有些时间,他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口袋,停下来走了进去。   “同志需要什么?”营业员见他进来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随便看看。”   营业员闻言也没有再打扰。   徐得庸看了一圈,落到一个看起来挺精致的铜壶上,问道:“这是什么?”   营业员道:“这是一件铜手壶。”   “手壶?”徐得庸眨了眨眼睛。   营业员笑着道:“就是过去达官贵人冬天暖手的东西,里面放上热水或者木炭。”   徐得庸笑了笑道:“嘿,这玩意好像有点用啊,多钱?”   营业员笑着道:“这个是人家代卖的,说是从前从宫里流出来的东西,可不便宜,要价十块钱。”   “十块!”徐得庸听到这个价格顿时有点嫌贵。   营业员道:“确实有点贵,不过我们估算的都有依据的……。”   他正要详细介绍一番,徐得庸摆摆手道:“算了,您说了我也不懂,这个我不要。”   这时,他看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是人保存的老邮票……。   邮票?   今天多少号来,6月13号。   他忽然记起后世看过那“天安门放光芒”的邮票信息。   好像是6月15日发行一套“首都名胜”特种邮票,全套5枚,分别以颐和园、北海、天安门、天坛、太和殿的图案。   其中天安门图邮票图稿表现的是天安门早晨的景色,旭日东升,光芒万丈,但邮票印刷出来的效果不天安门放光芒”邮票好,天安门上空的祥云形成直射的光芒。   这刺眼的光芒令人极不舒服,在发行前有人提出异议,邮电部决定停止发行这枚邮票,收回此票,但有的地方已经提前卖了。   于是,造就了这枚极为珍贵的错版邮票!   …… 第206章 燥动   徐得庸只记得大体的信息,因为珍贵所以多瞅了几眼,还有两天到发行时间,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等会去邮局问一下吧。   他指了指装作不解的道:“这是以前的邮票吧,这玩意现在也有人买卖?”   营业员笑着道:“有,不多,和收藏古董字画一个道理,这是一位老先生放着卖的,拿来时很不舍,应该是家中遇到了事,不然肯定不会割爱。”   “那多少钱啊?”徐得庸随口问道。   营业员道:“他这里有七八十张,重复的很少,八块钱。”   “八块!”徐得庸一睁眼道:“那差不多要每张一毛钱,比现在能用的邮票还贵。”   营业员道:“人家一开始定价十块,已经降了好几次了。”   徐得庸想了想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营业员道:“不过您要小心,不要用手碰。”   放邮票的册子在木盒中,他连同木盒一起拿出来。   徐得庸翻开册子看了看,嗯……都不认识,他只记得什么“大小龙”、“放光芒”、“一片红”、“猴票”什么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这些邮票有用过的,有没用过的,多数是民国的和解放后的。   买不买?   八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翻到最后,他看到几枚独特的军邮,嗯,他模糊记得好像军邮以后也挺值钱。   徐得庸想了想道:“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营业员笑着道:“这个我决定不了,您要是嫌贵,要不等下次卖主过来,我给问问。”   徐得庸道:“一来一去不定多长时间,忒麻烦,算了,我看着这还不错,这个我要了。”   “得嘞。”营业员笑着道:“我这就给您开票,这东西您得妥善保存,要是能够传给儿孙后辈,说不定到那时候会很值钱。”   徐得庸笑着道:“那您怎么不买下来?”   营业员一边开票一边玩笑道:“嗨,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我要有钱,这些东西我都喜欢,都买回去。”   徐得庸付了钱,营业员让其检查后连木盒一起给他。   徐得庸拿着东西离开,来到附近邮局随便买了两张邮票,试探的问年轻的女工作人员道:“同志,最近有新的要发行的邮票吗?”   女工作人员看了看他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得庸灵机一动笑着道:“我是一名集邮爱好者。”   说着,拿出盒子里的集邮手册向他展示了一下。   女工作人员微微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这些人爱好真奇怪,邮票是拿来用的,有这时间你们应该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徐得庸嘴角抽了抽,得,被说教了。   不过他也没反驳,因为人家说的对。   女工作人员说归说,但还是看了看资料道:“有一板“首都名胜”的邮票过两天要发行。”   徐得庸心中微微一跳道:“现在能购买吗?”女工作人员道:“提前几天卖倒是可以,我们已经准备拿出来卖了,不过其中有一张天安门的邮票前几天领导撤销了发行,收回销毁了,伱要买只能买其他几张。”   徐得庸咧咧嘴,果然“捡漏”不是那么容易。   他试探的问道:“你们有没销毁的吗,我想买一套。”   女工作人员道:“没有,都销毁了。”   “那好吧,谢谢了。”徐得庸略显失望的走了。   出了邮局,他脸上的失望便消失,他也就是随便过来碰碰运气,有自然更好,没有也没什么,未来的机会多的是,又不指望这一点。   他随后骑车回到家里,厨房里正冒着烟,听到动静,徐慧真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洗洗手等会就吃饭。”   小理儿坐在旁边的竹车里,见到他回来,“咯咯”笑的伸出小手,嘴里模糊的道:“啊叭叭……。”   徐得庸伸手将她抱起来,笑呵呵道:“这么短时间就想爸爸了。”   小理儿小手摸着头他下巴,胡子的触感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咧着小嘴自己玩起来。   徐慧真道:“这小家伙有点磨人了,醒来要是没人和她玩就有些不乐意了。”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那以后我在家做全职奶爸算了,你养着我。”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我的意思想让你来做这私方经理,我在家带孩子,以后总要怀孕生孩子的。”   徐得庸一边逗着小理儿一边道:“我做私方经理,三轮车没人蹬,家里岂不是少了一项收入。”   徐慧真想了想道:“也是哦,你要是私方经理,那为小酒馆拉酒拉货岂不是成了“份内”的事?不过到时候可以讲明制度,毕竟多劳多得嘛。”   “其实。”徐慧真话音一转道:“要是奶奶能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就好了,白天可以帮我们带孩子。”   徐得庸笑着道:“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啊!”   徐慧真微嗔道:“怎么,不行啊?我这也不想让奶奶过来享福嘛。”   徐得庸微微摇头道:“她老人家可不这么想,奶奶还惦记着老房子,惦记着她的工作。”   徐慧真微微噘嘴道:“奶奶表明不说,可能心里还对我存有芥蒂的。”   徐得庸上前故意抓了抓她头发道:“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奶奶可没有给你甩过什么脸色。”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徐慧真晃晃脑袋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很知足啦。”   “嗯。”徐得庸微笑道:“反正现在外面的三轮车也都公私合营了,以后我就不出去找活了,有老顾来我就出去,没有的话我就守着这小酒馆的活,守着你们。”   徐慧真看着徐得庸,有点感动的抿了抿嘴道:“谢谢你得庸,这么包容我。”   徐得庸嘿嘿一笑,挑了挑眉贱兮兮道:“是你包容我。”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反应过后,没好气的握拳捶了他肩膀一下,娇嗔道:“去你,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徐得庸一脸无辜道:“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   “阿巴阿巴巴……。”   小理儿看徐慧真打徐得庸,一扭头冲着徐慧真说起“婴语”,小模样好像有点不乐意。   徐慧真忍不住乐道:“嘻嘻,小理儿好像对我刚才打你还有点意见。”   “哈哈哈……。”徐得庸忍不住亲了小理儿脸蛋一下道:“那可不,我闺女向着爸爸。”   见到两人都笑,小理儿眨了眨眼睛,也咧嘴乐起来。   这时,徐得庸嗅了嗅鼻子道:“锅好像糊了。”   “啊!”徐慧真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掀开锅嘟囔道:“都赖你,你快出去,耽误我炒菜……。”   徐得庸耸耸肩,怪我咯,随即抱着小理儿出去。   午饭菜略微有点糊,不过也还能吃。   吃饭的时候,徐慧真见到木盒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徐得庸道:“在委托商店买的几张旧邮票,挺稀罕的。”   “哦。”徐慧真点点头也没有太在意。   ……   半规斜日照黄昏。   徐慧真下班之后,徐得庸带着娘俩,拿着早上买的樱桃、桑葚,又买了一点米、面,回到四合院。   见到他们每次回来都拿着各种东西,可把院里一部分羡慕的不了的。   闫解放更是在家里放话道:“我长大也要找一个像慧真嫂子一样有钱的媳妇。”   阎埠贵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就不能好好学习自己努力赚钱,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闫解放嘟囔的道:“我不贪钱,天天有好吃的就行。”   阎埠贵气的点了点他的脑门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闫解旷嘲笑道:“哈哈,二哥,你是朽木。”   闫解放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小三儿。”   “你是小二。”闫解旷回嘴。   闫解放咬牙道:“小三儿,小三儿,骑着骡子卖杏干,骡子放了一个嘟噜儿屁,崩得小三儿二里地。二里地,下雹子,单打小三儿后脑勺子……。”   闫解旷不甘示弱道:“小二小二不是人,是个小狗把大门,一把把到天安门,天安门下雹子,单打小二的后脑勺子。”   闫解娣在一旁听得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动,像是在默记。   阎埠贵气的有些无语道:“我好歹也算是个文人,怎么生了你们两个棒槌,学习不上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俚语倒是一学就会。”   “以后上不好学,都早早给我赚钱养家,你们花的一笔一笔的钱我可是都记得,到时候都得给我还回来。”   “啊……。”两人沮丧齐声拉长腔。   闫解放道:“爸,我可是您儿子啊!”   “我也是。”闫解旷道。   闫解娣张张嘴没说话。   阎埠贵眼睛一翻道:“你们要不是我儿子,我还不养呢,我天天拼死拼活省吃俭用的养你们,你们长大还回来不应该!”   闫解成和闫解旷对视一眼,顿时没了吵架的心思,心里愈加羡慕得庸哥。   得庸哥没爸没妈,现在生活的也很滋润……。   ……   徐得庸回来就不闲着,开始挖洞立木头,很快便将门前的棚架子竖起来,榫卯固定,绑上芦苇电子、席子,一个简易的棚便搭好了。   何雨柱端着碗蹲在门口,看他忙活道:“得庸,你弄个棚子干嘛?”   徐得庸随口道:“乘凉啊,怎么,碍着你了!”   何雨柱撇撇嘴道:“那倒没有,就是别人家都没有,就你家有,显得有点突兀。”   徐得庸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何雨柱:“……”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欠揍。   他嘴角抽了抽道:“我就说说,难道还不让说啊!”   徐得庸没搭理他。   易中海出来看了好几回,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回屋不再出来。   眼不见心不烦。   徐南氏见他一来就叮叮当当,抱着小理儿道:“你就不能消停会,非得搭这棚子,之前没有也挺好。”   徐得庸从梯子上下来,拍拍手道:“以后有了会更好。”   徐南氏瞥了一眼易中海家,小声道:“只怕有人会觉得影响院里形象。”   徐得庸笑了笑道:“没事,谁爱咋想咋想。”   徐慧真这时道:“别弄了,吃饭啦。”   “得嘞,收工。”   ……   贾张氏一双小母狗眼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她转头道:“东旭,咱家门前更宽敞,咱也搭个棚子好放东西。”   贾东旭闻言无奈道:“妈,人家得庸搭棚子是为了乘凉,不是为了放东西,再说,咱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放的。”   贾张氏有点气呼呼道:“这总感觉他们家占了便宜似的,不行,咱不搭,也不能让他搭成,你明天和易中海说说,不能他们家不一样。”   贾东旭道:“妈,您没看到一大爷出来几趟想说都没说,您就甭掺和了,您这叫做损人不利己知道不。”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道:“我还用你教训了。”   “得得得。”贾东旭连忙道:“我不说,我不说,这几天厂里正在进行评级,这可是关系着我的工资多少,您这节骨眼就甭麻烦我和一大爷了。”   贾张氏胖乎乎的肚子气的起伏,像是喘气的懒蛤蟆。   秦淮茹在一旁眼睛不时转动,默默的做针线活没有说话。   ……   吃完饭。   徐南氏坐在床边,拿着小理儿两只小手微微晃动,笑呵呵道:“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就是不带小外孙儿去,叽里咕噜滚着去……。”   “咯咯咯……。”小理儿乐不可支,笑声不断。   徐慧真则戴上耳机,听着矿石收音机,等徐南氏唱完便笑着道:“奶奶,我们给您买台收音机吧,这个听得台少,声音有时也不太清。”   徐南氏连忙道:“千万不要,有这个听着就很好,真要是买了,到时候院里的人肯定都会有事没事的过来听,那个可是要费电。到时候你说是让听不让听?不让听,人家肯定会说三道四;让听,时间久了,我又会不高兴,徒增烦恼。”   徐得庸笑着道:“那等过两年,院里有人买收音机后咱们再买,不做这出头鸟。”   徐南氏摆手道:“你们甭管我,你们要是想听,自个买一台听就是。”   徐慧真最近确实有想买一台的打算,因为陈雪茹最近向她炫耀了一次,她又不是买不起。   她看了眼徐得庸道:“那回头我和得庸商议一下吧。”   夜晚静悄悄,何雨柱躺在床上一阵翻来覆去,想到两边的邻居都有漂亮的媳妇搂着睡觉,他更是升起阵阵燥意。   ……   感谢“酒酒十八弯”“道士一封神”“jifei79828”“喵喵~卡蜜拉”“乾夜吹笙”“呗樂爷”“皮奥特爱疯”“懒洋洋的Tony”“吴晓剑”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207章 不死心   翌日!   徐得庸锻炼身体的时候,何雨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眼睛微微有点发红。   这货到水池旁洗了洗脸,又用水将头发打湿理顺,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道:“哎,得庸。”   徐得庸停下锻炼,轻笑道:“怎么,柱子有事?”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走过去小声道:“你媳妇和……和那个上次请我喝酒的陈经理关系怎么样?”   徐得庸眉梢微挑道:“关系还行,两人算是朋友,但也在明里暗里较着劲。”   “这样啊。”何雨柱眨了眨眼睛道。   徐得庸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还不死心,有点想法。”   何雨柱老脸一红,嘟囔的道:“你们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挺好,就不能我有点想法啊。”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嗯,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加油!”   说着要转身离开。   “哎,等等。”何雨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哼哧哼哧道:“得庸,咱都一个院的邻居,你这不得伸手拉一把。”   徐得庸有点无语的咧咧嘴,这何雨柱长得一般般,想的是真美。   陈雪茹这娘们看上他的几率小到几乎没有可能,这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   是听不明白还是想不明白?   况且自己也没有当沸羊羊的习惯……。   嗯,也可能自己这个成功的案例在前给了这货“我也能行”的错觉!   徐得庸摊摊手道:“柱子,这个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伱让我拉一把我都不知道从哪伸手,陈经理你也见过,你觉得她能让随便说动的女人?”   何雨柱讪讪的松开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个……,我能问一下你当时是怎么和你媳妇成的吗?”   徐得庸淡淡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何雨柱若有所思。   徐得庸转身进了屋,他不好说何雨柱尽早放弃,毕竟直接说出来有点伤何雨柱的自尊。   这货注定是一厢情愿,陈雪茹可不是秦淮茹,不管从条件上还是距离上,都有难以逾越的屏障。   这何雨柱可别真的成了傻柱钻牛角尖,有这功夫干点什么不好?   进屋前,他心念一动开始盲盒。   “嘭。”   “平平无奇”十斤猪肉,收着,羡慕去掰!   早饭,徐南氏烙的饼,煮的“二米子粥”,就是平常吃的机米(糙米)和小米一起煮。   有糙米自然就有好大米,像是小站稻、京西稻等,一般买个一斤半斤给老幼病孕添补。   好米的价格一般两毛三左右一斤,糙米要便宜近一毛。   小米也分伏地米(本地产)和口小米(口外,张家口一带产)。   伏地米贵,沙子少,吃着绵软、香。口小米便宜,沙子多,不绵软,熬粥不黏糊。   人们推崇小米营养:小米粥,养人!   这时候坐月子都喝小米粥,正所谓“一米度三关嘛!”   还有也常吃的高粱米也有好赖,和伏地小米跟口小米的区别一样,或软糯或硬涩。   徐得庸不折腾人,徐慧真便起得早,洗漱完帮徐南氏一起做饭。   小理儿自个趴在床上,东瞅瞅西看看的傻乐。   见到徐得庸进来,立即小手摇着,小脚踢蹬,想要去找他。   徐得庸上前把她抱起来,见徐得庸不出去,便歪着小身子,嘴里含糊的说着,想要出去。   徐南氏笑呵呵的道:“小囡囡不愿在屋里待喽。”   徐慧真笑着道:“是的,现在知道出去玩了,不带出去还凶巴巴的呢。”   一家人说说笑笑,有个孩子,家里便有了纽带,有了话题,可爱的小孩也会让家里不显得那么冷清,有活力。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出去,她小脑袋左右瞅了瞅像是在找东西。   徐得庸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着道:“这里没有鱼缸,我们去看小鸡。”   这时,一大妈出来,见到小理儿喜欢的不得了,上前轻轻捏了捏小手道:“欧哟,小理儿又来了,叫奶奶。”   小理儿也不认生,笑了笑,目光又看向鸡舍。   徐得庸笑着道:“一大妈这是要去后院?”   “哎。”一大妈道:“做了点早饭给老太太送去。”   徐得庸道:“您真有心,咱院里就属您真心实意照顾老太太了。”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道:“谁都有老的时候不是,能照顾一些就照顾一些吧。”   徐得庸附和道:“是这个理儿。”   一大妈看他搭的棚子道:“得庸,你这棚子搭的挺好,回头大妈也沾沾光,和你奶奶做针线活聊天在下面纳凉。”   徐得庸笑着道:“那感情好。”   聊了两句,一大妈便慢悠悠的端着东西去了后院。   “吃饭了,甭看了。”徐慧真在屋里道。   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小跑着道:“来喽,吃饭饭喽。”   “咯咯咯……。”小理儿乐不可支,小嘴张着露出一点小嫩牙。   来到桌边坐下,徐慧真给盛好二米子粥道:“来,理儿给我吧,我给喂点。”   小理儿却是一扭头,笑滋滋的躲到徐得庸怀里。   徐得庸笑着道:“你吃吧,我喂也一样,反正小家伙吃的也不多。”   二米子粥还热,徐得庸用勺子盛了一点吹了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然后喂给小理儿。   小理儿见人吃的直吧唧嘴,早已急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张着小嘴,小手想要去抓。   喂了一口,徐得庸自己也不闲着,拿起一块烙饼咬了一口,含糊道:“奶奶,您这饼子有点糊了。”   徐南氏道:“煳饼烂面不伤人,吃你的吧。”   ……   端午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的热,苍蝇蚊子渐多。   臭沟烂塘也是蚊虫的滋生地,各地都开始轰轰烈烈的整治。   京城内建国初已经整治很多臭沟烂塘,最出名将要属“龙须沟”,作家老舍还为此写下了话剧。   除了整治沟塘,基本人手一把苍蝇拍,街道的巡逻工作人员有时还会检查。   公厕、下水道等地方,街坊还会组织人用“六六粉”熏。   “除四害”一直在进行。   很快到了初八。   早上,徐得庸穿戴整齐,今天是蔡全无商议终身大事的日子。   他骑着板车去牛爷家带上牛爷,随后一起去何玉梅家里请他们家人去蔡全无家里看看、坐坐。   毕竟要看看闺女以后住的地方才放心。   牛爷有面,进去三言两语便安排明白。   徐得庸充当“司机”,带着牛爷、何玉梅和她父母来到蔡全无的家里。   蔡全无已经穿戴整齐,笑着在门口迎接,一张脸笑的有光。   人丑不是毛病,关键是有能为,蔡全无这公方经理的职位勉强够用。   将众人迎进门,蔡全无忙前忙后的招呼,斟茶倒水。   牛爷笑呵呵的说着,倒也冷不了场。   何玉梅父母见着小院收拾的板正,屋内也整齐,心里已经满意了八分。   …… 第208章 工改   几人坐下喝茶,何母打量这屋子和何玉梅悄悄说着什么。   何玉梅俏脸微红,眼角瞥了一眼蔡全无。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蔡全无还是很认可的,虽然话不多,但心里有谱,眼里有数,即便当上小酒馆公方经理,待人做事依旧如故。   除了长的差一点,别的没毛病。   老话说得好:“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   丑点也好,要是长得和徐得庸似的,她还不放心呢!   那丝绸店的陈雪茹来小酒馆喝酒,遇到徐得庸的时候,那眼睛时不时的就瞅着。   看的她都想告诉慧真姐。   不过,以慧真姐的明理,应该心里有数。   蔡全无倒完茶坐在一边,捏着手还有点忐忑,讲课的时候能侃侃而谈,平常却“惜字如金”,可是够有个性。   这时候就体现中间人的作用了。   牛爷笑呵呵道:“老何,全无这人踏实牢靠,淳朴厚道,工作也不差,房子您们也看了,有什么别的要求您们尽管提,能办到的我们绝不含糊。”   何父也是在工厂里上班的普通工人,一人养活家里五口人,何玉梅上班后家里境况才好了一些。   他开口道:“牛爷您的话我自然信,有房子有工作,别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现在是新社会,只要两人合得来就成。”   牛爷笑着道:“嘿,那您敞亮,做父母的可不都盼儿女幸福吗,您这回头两边肯定都享福!”   “是这个理。”何父道:“虽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水,可闺女也得走娘家,况且这离得也不太远,咱不能像有些地方似的“卖闺女”,弄得两家都渐渐没了来往。”   牛爷又道:“要不说您是明白人呢,这父母开明,儿女自然孝顺。”   “当然,咱也不能委屈了小何,咱也不搞特殊,随行就市,普通人家该有的咱也得有,至于那些高级的东西,就让以后他们自个奋斗去吧。”   何父从善如流道:“我看成,孩他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何母叹了口气道:“哎,小蔡你这也挺不容易,就一个人,也没个帮衬的。”   徐得庸笑着道:“婶您放心,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事的我们做朋友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瞒您说,我也是一根,这朋友是当兄弟处。”   何母看了眼徐得庸,她听女儿说了,这人是小酒馆私方经理的男人,这小伙子才是丈母娘眼中理想女婿的样子。   可惜哟。   何母点点头道:“我没有嫌怪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话,我也看出来了,回头有了孩子,还得是我给带。”   “妈。”何玉梅有些害羞的小声道。   双方有有意,也有什么离谱的要求,那接下来的谈话就顺理成章。   商量好日子,过几天蔡全无会登门下聘礼,也就是买点猪肉、糖果、糕点的事情。   何母道:“老话说‘善正月恶五月’,结婚日子回头就定在下个月吧。”   牛爷道:“就按您说的。”   ……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徐得庸回到小酒馆后院家里。   徐慧真不禁问道:“怎么样?”   徐得庸笑眯眯道:“我和牛爷出马,自然是万无一失啦。”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父母认识你谁啊,肯定是看的牛爷的面。”   徐得庸佯装生气上前道:“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媳妇伱这话伤到我来,必须补偿我。”   徐慧真打掉他想要作怪的手,没好气道:“老实点,热燥燥的别招我。”   “叭叭……。”   一旁的小理儿冲他招手。   徐得庸摇摇头道:“还是我的小棉袄稀罕我啊。”   说着伸手轻轻抱起来,转了个小圈。   “咯咯咯……。”小理儿高兴的眼睛乐长一道缝。   徐慧真抿嘴笑道:“得,她稀罕你,那你看着吧,我去前面看看。”   说罢,裙摆摇曳,小皮鞋“哒哒”的走了。   徐得庸笑着用额头轻轻顶了顶小理儿的脑袋道:“走,道咱爷俩午休的时候来,咱们坐摇摇椅。”   将竹躺椅一摆,徐得庸抱着小理儿躺上去,小理儿坐在徐得庸肚皮上,爷俩玩起了不倒翁。   竹椅摇晃,小理儿的笑声不断,玩累了,便趴在徐得庸肚皮上缓缓睡去。   从小小的一只,以后长大成年,经历岁月。   你长大,我变老,岁月不变的陪伴。   做父母的不容易啊,所以,孩子长大不听话、做错事,父母才会那么伤心,因为他们付出了太多。   一代一代,不经历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徐得庸也慢慢闭上眼,大手拖住小理儿小小的身子,竹椅摇晃不知不觉的停止,父女两人也睡了过去。   徐慧真回来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静静的看着,温馨的画面好像定格。   嗯,好想有一台照相机将这画面记录下来。   可惜,现在的小型照相机基本买不到,除了照相馆,私人相机都是报社或者外国人才拥有,比如伊莲娜就有一台。   新中国仿制的照相机还没有出来,就算出来,也都是纯手工打造,无法做到量产。   我国可考相机制造史上第一台国产相机,出产于建国前的47-48年,由郑崇兰先生制造,型号为仙乐(SELO),又称“维纳氏-仙乐”,总产量200多台,是古老的箱式照相机。   建国后的第一台照相机名为“七一”牌,是我国第一台自己制造的折叠式照相机,也就是业内称的120照相机,为了7月1日作为党庆礼物而命名,但是没有对外发售,是一台标准小型折叠式相机。   除了镜头用的光学玻璃以外,所有四百八十多个零件,都是用国产原料做的。   嗯,就在今年!   第二台……嘿嘿,是大来(也有称“大莱”)牌照相机。   ……   夜晚温润,取之有道。   真所谓:俯仰春潮中,桃花带露浓。   当有些“压抑”的声音渐止,只剩下一粗一细两道喘息的声音。   徐慧真紧紧抱住徐得庸,大有恨不得将自己揉到其中的架势。   良久,在徐得庸的安抚下,她终于气息平复下来。   “得庸。”徐慧真喃喃道。   “嗯。”徐得庸应了一声。   徐慧真闭着眼睛道:“明天我们去买一台收音机吧?”   徐得庸随口道:“想买就买呗,反正你是个小富婆,不差钱。”   徐慧真轻轻咬了咬他肩膀,娇嗔道:“不准这么说。”   徐得庸轻轻摩挲这她腰臀间的弧度,笑眯眯道:“不叫小富婆难道叫老富婆啊!”   “讨厌,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徐慧真道。   徐得庸咧咧嘴,嬉皮笑脸道:“咱俩这样,也正经不起来啊!”   徐慧真不稀得和他搭这话,道:“我们要不要给奶奶也买一台,奶奶之前说不用,我觉得买一台也没什么。”   徐得庸道:“暂时不用,你在那四合院总共没待多长时间,接触的不多,那院里有点邪门,等回头再说吧。”   “邪门?”徐慧真不解的道:“怎么邪门,我看不都挺好的嘛。”   徐得庸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对,现在算是都挺好。”   徐慧真不解的没好气道:“你这乱七八糟说的什么意思?什么邪门、挺好的,让人听不懂。”   徐得庸也没有过多解释,笑眯眯的道:“听不懂可以做嘛。”   说着,手臂拖着抬了抬,从鳝如流的滑入其中。   “哼……。”   波澜壮阔,身不由己。   ……   人生一世,最要是的是两件事: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余者不足道也。   你做的所有努力几乎都是为了这两件事。   “呜……。”   徐得庸早上将两个石锁舞的虎虎生风,手臂只要够有力,腰力其实都可以省了。   嗯,亲身体验,一般人做不到。   羡慕去掰!   锻炼完,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嘭。”   好家伙,整出来一个电器。   电风扇。   这玩意比起自行车、收音机什么的,倒是还没有那么特别引人注目,改天拿回来了用吧。   嗯,今天要是开出一个收音机,那还不用花钱买了。   早饭过后,一家人穿戴整齐,徐得庸带着娘俩来到百货大楼买收音机。   这时候的收音机选择不多,卖的好的自然还是属“小京城”。   最终徐慧真还是选择了“小京城”,花了九十六块钱,虽然过两年全部国产化,价格会便宜一半,可用料和做工都会差上一个层次。   小理儿第一次来百货大楼,一双眼睛到处看,看的都有些花眼,太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   看不过来,根本看不来!   出来的时候小理儿眼睛还有些直愣愣的,像是一个小傻瓜。   回去路上,徐慧真又在报停买了一份报纸。   回到家,徐得庸将收音机插上电,挑好台,充满时代特色的声音响起。   这时候广播电视台少,也只能收四五个台。   小理儿对忽然出现的声音四满了好奇,左瞅又看的寻找,看着很喜人。   于是徐得庸把她抱到收音机前,她终于确定声音是从前面这个东西里面发出,凑着小脑袋就要用手拍。   “哎呀!”   徐慧真忽然叫了一声。   徐得庸和小理儿双双扭头,前者道:“怎么回事?”   “大事。”徐慧真拿着报纸过来道:“国W院通过《关于工资改革的决定》。”   徐得庸道:“通过就通过呗,之前就有传言,现在算是传言落地了,不过想要全部落实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你们现在不是也一直拿着工资嘛。”   徐慧真道:“之前都算是试点,现在才算正式落实,这次工资改革,可是上上下下都要改,你看看。”   徐得庸拿过来看了看。   这次工改,包括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等几大类分配制度,其中党政机关实行职务等级工资制,把干部分为30个行政级;企业工人分为8个(个别工种为7个)技术等级,专业人员,如工程技术人员、教师、医务工作者、文艺工作者也都相应有了自己的等级系列。   而且,各系列之间大致可以互相换算,如文艺一级相当于行政8级;高教8级相当于行政17级等。   依据各地的自然条件、物价和生活费用水平、交通以及工资状况,并适当照顾重点发展地区和生活条件艰苦地区,将全国分为11类工资区。   规定以一类地区为基准,每高一类,工资标准增加3%(如四九城属六类地区、沪上属八类地区),工资区类别越高,工资标准越高。   工改决定之后,知识界、文化界,也都愿意“收名定价”于此次定级。   如梅兰芳,定级前的保留工资为1100元,却甘愿评为文艺一级,只拿336元。   实行工资制后,作家可以在文艺级与行政级之间自由选择。如果选择文艺级,比行政级工资高,但有不少人却选择了行政级。   这除了当时“克己”的时代氛围所致外,还有一个原因,即选择行政级别以按级别看文件、听报告,甚至决定能否订阅《参考消息》,也就是所谓的“内参”,以及享有高干医疗待遇。   这次工改,奠定了此后我国长达30年之久的劳动工资制度的基础,对我国的“吏制”产生了深刻影响。   从此“级别”成为中国除农民以外各类社会人群政治经济生活排序的重要标准。   当然,由于此时主流观念对于物质报酬持否定态度,此后的工资管理并没有完全按照上述“决定”进行,原定于年底完成的工资升级也没有如期举行。   任何改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况且这次改革也是“中央”借机向地方“收权”的意图。   以前的工资制度,各个地方根据自身的条件都有所有不同,如今一张工资表下来,等于剥夺了地方很多的“自由”,自然不会是那么顺利。   连教员对这次工资改革,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举措,也是很有意见。   但这是大势所趋。   下午,也是因为周末的原因,小酒馆里早早的就来了不少人。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的焦点自然都是这次关于“工资改革”消息,毕竟这是关乎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情。   徐得庸等小理儿睡下,也过来凑热闹。   牛爷、徐和生、范金有等人都在,场面相当热闹。   ……   感谢“搜书看未来”“桑桑胖”“间肉仙”“无花果252”“坐下细嗦”“于飞1”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请假   咳嗽发烧,写了几百字云里雾里的,临近过年事渐多,更新不稳定,和追读的老铁说声抱歉。   最近思路也不太顺,后面很多事情不好写。   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说一说,打开一下思路。   感谢!   顺便说一句,住小区真烦人,特别是上层有熊孩子的,在上面拍篮球敢信,感觉整个楼层都在震动。   哎,脑子炸了,毁灭吧!   一天天的,你说气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