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认识好几年了，顾知衍现在也是真的把沐暖暖当朋友。
即便沐暖暖不是慕霆枭的妻子，不是沈凉的好朋友，他也还是对沐暖暖有所照顾。
这对顾知衍来说，是做人的道义。
沐暖暖点头：“好。”
顾知衍笑了笑，转头对着慕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沐沐，给叔叔飞个吻。”
慕沐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和男人亲亲，你也帅也不行。”
“哈哈哈……”顾知衍被慕沐逗乐了，笑得不行：“好吧，不亲不亲，我走了。”
沐暖暖目送着顾知衍走远了，这才回头看向慕沐：“你觉得顾叔叔很帅吗？”
她知道慕沐有时候很看脸，当时她看到沈凉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叫漂亮阿姨呢。
慕沐抿着嘴唇，皱着脸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帅。”
但她又立即补一句：“但没有爸爸帅。”
“沐沐觉得爸爸很帅吗？”沐暖暖其实一直没有问过，在慕沐心里，慕霆枭是个什么样的人。
“爸爸帅，爸爸最帅。”慕沐嘿嘿一笑，不忘补充一句：“妈妈也最漂亮。”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嘴这么甜。
沐暖暖失笑，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等着上菜的时候，慕沐就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看一边指着外面问沐暖暖是哪里。
沐暖暖耐心的一一回答。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温馨的时刻。
“暖暖。”
沐暖暖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转过头来，就看见萧楚荷穿着一身蓝色的大衣走到了跟前。
沐暖暖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只是看了萧楚荷一眼，就伸手把慕沐拉到了旁边坐下。
慕沐在听到萧楚荷叫“暖暖”的时候，就已经好奇的回头朝萧楚荷看了过来。
萧楚荷的目光落在慕沐的身上，眼前小女孩唇红齿白，精致漂亮，乍一看就给人一种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孩的感觉。
她猛的想起过年之前，在超市看见沐暖暖的时候，她也带着这个小孩。
萧楚荷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孩眼熟，此时正面一看，她就知道为什么看这个小女孩眼熟了。
因为这个小女孩和慕霆枭长得很像！
慕霆枭虽然是男人，但五官几近完美，是少有的英俊。慕沐是女孩，眉眼间与慕霆枭却格外相像，由其是那双眼睛。
萧楚荷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慕霆枭的女儿后，惊讶的瞪大了眼：“她是……”
“沐夫人如果没有事的话，请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吃饭。”沐暖暖担心吓到慕沐，已经尽量将声音放得平缓了许多。
萧楚荷的话被沐暖暖打断，她也并不生气，反而开始穷追不舍：“暖暖，她真的是……那个人女儿？”
慕沐十分敏锐，她感觉到沐暖暖和萧楚荷之前的气氛不对劲，拽了下沐暖暖的衣服，一脸防备的看着萧楚荷。
沐暖暖感觉到了慕沐的小动作，面色微冷，立即叫来了路过的服务生：“你好，请你把这位夫人事走好吗？我不认识她，她在这里打扰到我用餐了。”
之前顾知衍走的时候，就有特意交待过，让他们好好照顾沐暖暖和慕沐，服务生自然不敢懈怠。
他当即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位夫人，请你现在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到别的客人。”
萧楚荷面色微变，但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佯装生气的对沐暖暖说道：“暖暖，别闹脾气了，这样只会让人看笑话。”
她说完，转过头一脸倨傲的对服务生说：“不好意思，她其实是我女儿，和我闹脾气呢，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服务生看了看萧楚荷，又看了看沐暖暖，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慕沐懵懵懂懂，但却听到了“她其实是我女儿”四个字。
动画片里说，妈妈的妈妈是外婆。
慕沐好奇的看着萧楚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外婆？”
这声“外婆”将沐暖暖和萧楚荷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沐暖暖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慕沐再过几个月就四岁了，小孩子三岁开始记事，她已经懂得很多东西了。
简单的家庭关系，慕沐也都知道。
可是，慕暖暖不想让慕沐知道沐家那糟糕的家庭关系。
萧楚荷听了这声“外婆”，面上露出喜色，对服务生说话也就更有底气了：“听见没有，她叫我外婆。”
沐暖暖不想让场景太难看，也不想再让服务生为难，就对服务生说：“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
服务生点点头离开了。
第688章她终究是我一手带大的
服务生一走，沐暖暖还没说话，萧楚荷就在沐暖暖对面坐了下来。
萧楚荷的紧紧的盯着慕沐，眼睛放光，面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你叫什么名字啊？”
慕沐眼里满是好奇，她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萧楚荷身上，落落大方的说：“慕沐。”
“慕沐？”萧楚荷自言自语的念了一遍，并不知道慕沐说的是哪两个字。
不过，萧楚荷也并不想知道是哪两个字，她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一些：“你长得像爸爸，真可爱。”
沐暖暖冷眼看着萧楚荷，对她的厌恶到达了顶峰。
萧楚荷死赖在这里不走，她如果要把萧楚荷赶走，势必只能和萧楚荷两人恶语相向。
她不想再慕沐面前露出那种丑陋的样子，也没必要为了一个萧楚荷那样。
“谢谢。”慕沐乖乖的道了声谢，她在陌生人面前会更文静一些。
沐暖暖一直没有说话，慕沐就转头好奇的看她，似是有些疑惑沐暖暖为什么不和萧楚荷说话。
沐暖暖朝她慕沐安抚的笑了笑，说道：“先吃饭吧。”
随后，她抬头看向萧楚荷：“你电话多少，我还没你电话号码呢。”
萧楚荷顿时就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想要我的电话号码？”
“是啊，你的。”尽管沐暖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但萧楚荷还是异常的高兴。
沐暖暖竟然想要她的电话号码，是因为慕沐刚刚叫了她外婆，所以沐暖暖这才终于想通了要和她冰释前嫌了吗？
“好，你的号码说给我，我打给你吧……”萧楚荷拿手机的手都兴奋得微微颤抖。
沐暖暖暼了一眼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淡声道：“我的号码你不是知道吗。”
她也有些好奇，萧楚荷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萧楚荷听她这么一说，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头：“诶，对啊！我有你的号码，我真是糊涂了。”
沐暖暖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萧楚荷很快找到了沐暖暖的号码，给她打了过来，还崔沐暖暖把号码存起来。
沐暖暖在萧楚荷的眼皮子底下，拿起手机，找到了萧楚荷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萧楚荷看到手机上显示新短信的提醒还愣了片刻，沐暖暖就在她对面，给她发短信做什么？
她诧异的看向沐暖暖：“你给我发什么呀……”
沐暖暖只点了点下巴，说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楚荷又深深的看了沐暖暖一眼，才打开了沐暖暖发给她的那条短信。
“想要知道沐婉琪的消息，从现在开始到你离开不要再多说一句话，也不能将慕沐的事说出去，不然就等着给沐婉琪收尸吧。”
萧楚荷看清这条短信的内容，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你知道……”
看见沐暖暖警告的眼神，萧楚荷连忙闭上了嘴，没再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萧楚荷低下头，给沐暖暖回了一条短信：“你有婉琪的消息？”
沐暖暖看见这几个字，勾唇笑了起来。
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反正有种凛冽的感觉。
萧楚荷不知道沐暖暖为什么要这样笑，等不及的又发了一条：“你是不是有她的消息。”
沐暖暖放下手机，转头去看慕沐。
刚才她给慕沐夹了两个鸡翅，慕沐这会儿正吃得满嘴都是油。
感觉到沐暖暖在看她，她把手里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啃一口的鸡翅拿起来递给沐暖暖：“妈妈吃。”
沐暖暖温柔的说：“我不喜欢吃这个，你自己吃。”
慕沐最喜欢吃鸡翅，一听沐暖暖不吃，就自己塞嘴里开始啃。
对面的萧楚荷见沐暖暖不回她短信，反而去看着慕沐吃东西，就更着急了，想说话又怕沐暖暖真的对沐婉琪不利，就只能继续给沐暖暖发短信。
沐暖暖任由手机震动，看都不想再一眼。
还是慕沐提醒她：“妈妈有电话。”
沐暖暖拿起来看了一眼，调了静音，神色自然的对慕沐说：“是打错了的。”
慕沐点点头继续啃鸡翅。
沐暖暖这才转头看向萧楚荷，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看得萧楚荷打了一个寒颤。
她故意给萧楚荷发短信用沐婉琪的消息来威胁萧楚荷，但没想到萧楚荷竟然真的就这样被拉走了注意力，丝毫不再关注慕沐。
沐暖暖虽然早就知道萧楚荷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当她看见萧楚荷对慕沐轻声细语的说话的时候，她还是对萧楚荷有一丝丝的期望。
期望着萧楚荷有所改变，期望着萧楚荷哪怕不喜欢她，也会对慕沐有一丝亲近关切。
可事实证明，沐暖暖还是想得太多了。
萧楚荷以前不喜欢沐暖暖，现在也照样不喜欢慕沐。
二十多年来都是如此，大概这辈子萧楚荷都不会再改变了。
沐暖暖只是因为慕沐叫了一声“外婆”，才会有这样的动容而已。
所以，她才故意给萧楚荷发那样的短信想试探萧楚荷。
萧楚荷也并没有让沐暖暖失望，她还是那个爱沐婉琪的沐夫人，还是那个密切关注着继女的一切动向的萧楚荷。
但她永远不会成为沐暖暖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之后，沐暖暖便不再理会萧楚荷，萧楚荷虽然急迫的想知道沐婉琪的下落，但沐暖暖的话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有着震慑力的。
她是真的害怕沐婉琪出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硬是憋到沐暖暖和慕沐吃完了饭，都没有说一句话。
沐暖暖带着慕沐去买单的时候，又刚好遇见了顾知衍。
顾知衍上来逗慕沐：“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叔叔有很多好东西！”